《离婚后偏执男O他醋疯破防[gb]》
7. 当众表白
在余墨公司的新游戏《繁星之恋》中,玩家除了能自由选择自己的性别,还能将可攻略人物性别根据自我偏好进行调整,人物立绘与对话也会随之发生变化。
余墨坚定认为创造者自己都不热爱的游戏也无法让别人喜欢。
她坚持让潮汐互娱所有伙伴亲身上阵参与游戏测试,并以玩家的角度将希望厂商改进的地方归类成文档,公司会定期复盘。
别看潮汐互娱现在钱包比脸干净,但是余墨依旧坚持一条理念——好游戏是以为玩家提供情绪价值位导向,不是以金钱为导向。
玩家舒服了,他们才愿意给游戏花钱,单纯逼氪的游戏可长久不了。
爱情游戏主打情感按摩,看似简单实际上格外讲究技巧。
游戏厂商既要让纸片恋人们充满性张力,又要特别小心不要将撩人上升为让金主们分分钟恶心得分分钟想报警的杏骚扰。
从这一点来看,余墨对自己公司的制作成果还是比较满意。
坐到老板椅上的她对虞朝姿态慵懒地招招手,金发碧眼的小东西便嘀嘀咕咕地朝她这边走来,并且将下巴搭在了她的手指上依恋地蹭蹭。
《繁星之恋》的陪伴系统可以将等比例缩小的攻略对象投影在办公桌上,并与玩家实时交互。
余墨个人主推虞朝,他的身份是与主角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人设是外形妖艳内心单纯的话痨,与玩家的恋爱关系属于日久生情。
不过这位碎嘴战友并不是测试服收发的3位可攻略角色之一,他是余墨精心设计的礼物,会在正式服上线当天与玩家正式见面。
但是对于他身上的争议,时至今日公司内部依旧没有平息:
“余总!恋爱游戏里虞朝这种漂亮且嘴碎的攻略类型太冷门了!我们现在做调整还来得及!”
“余总,您不觉得虞朝这种性格太悬浮吗?世界上哪有这样的人?他怎么带给玩家真实感?”
“余总……罢了,您开心就好。”
“你这是怎么跟余总说话呢?请你端正工作态度!余总,这件事我认为……”
大家发表意见时,余墨就坐在主位上板着一张脸用手指逗弄金发碧眼的纸片人投影。
采用虞氏最新ai算法的小黄毛听得懂大家对他的质疑,他用透光的身体可怜兮兮地抱着余墨的手指采用以退为进的示弱攻击。
他时不时回头看看瞪瞪那些骂他不受欢迎的没品东西,又时不时抬头用漾着一层悬而未落泪水的眼眸楚楚可怜地望着余墨。
余墨看他这副不服气的模样,便用左手指关节在桌面上敲击三下示意现场安静。
几乎她刚做完动作,原本嘈杂的会议室便随着这三声敲击立刻安静到针落可闻。
余墨低头问小黄毛,“对于他们的意见,你怎么想?”
“余墨,你不用强迫别人喜欢我。”小黄毛投影长得小小的,但是眼睛里的光却很明亮,“如果这些没品味的东西让你感到为难,你可以选择放弃我。”
话是这样说的,假如余墨真敢点头,他就敢现场哭给她看。
小黄毛抬头看着她时,他的表情严肃又委屈。
余墨对着他张开手掌,他便跳进了她的掌心稳稳站好。
她用大拇指去触碰他的脸颊,他便用两条胳膊将它紧紧抱住依恋地蹭来蹭去,“余墨,我知道你还有一位待上场的野男人。正式服你让他代替我出场吧,我不希望你为难。”
依照小黄毛数据库推断,他这样说完余墨肯定会怜爱,从而进一步发表一些“我意已决,我相信他”之类坚定选择他的意见。
结果余墨的反应是……
“好,那就让野男人替你登场。”
“?”
余墨一句话不止把纸片人给弄宕机了,还把会议室内准备忠言逆耳头铁谏言的同事也弄痴呆了。
站在余墨身后做会议记录的白紫璇听见她直截了当地要搁置虞朝,她也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其他人不知道虞朝意味着什么,知道虞锦砚跟余墨关系的白紫璇可是心里清楚。
在白紫璇看来,这个虞朝分明就是余墨幻想中她跟虞锦砚的崽。
那是她的亲儿子,她怎么可能真的放弃他?
白紫璇因为自己表姐的关系知道更多内情,但其他人可不清楚。
只听策划部总监弱弱地发问:“余总,您的意思是要放弃虞朝?”
听见自己要被放弃,余墨手里的小黄毛连忙慌张地抬头看向余墨。
戴着智能手套的余墨摸摸他的头发,那柔顺且带着温度的触感便从手套内部的智能模块如实反馈给她的指尖。
“在其他人的剧情中插入他的影子试探玩家的反应。”余墨说了一句看似模棱两可的话。
换做其他成熟公司的高层肯定能明白余墨的意思,但她的公司是创办不满五年的初创公司。除开商务部,其他伙伴比起人情世故更擅长技术。
几乎余墨话音刚落立刻有人莽撞发问,“余总,您别让我们猜了!直接给个准话吧!”
“如果玩家喜欢,那我们在正式服上线后的第一个节假日将朝朝掏给她。”余墨垂眸注视着手心里的小东西,目光幽暗的模样像是从他身上去看另一个人的影子。
“那如果玩家无感呢?”有人问。
“我们也把虞朝掏给她,”余墨近乎偏执地回应,“我的朝朝值得世界上所有的人去喜欢。之前这个类型冷门,只是金主们还没遇见我的朝朝,不然大家肯定会爱上他。”
作为具有感性的人类,创作者总是难免会因个人偏好问题产出一些自嗨式产品。
只是有的老板听劝,市场调研显示消费者不喜欢,那他就放弃不做。
有的老板不听劝,固执地认为产品销量低是市场营销不到位,并用尽手段倔强地想将它一丝不改地强卖给消费者。
余墨处于这两种类型的中间。
她生产符合大众口味的产品来赚钱,同时她也会执着地保留试错空间来做她真正喜欢的。
本来还垂头丧气的小黄毛听见余墨坚定选择自己的话语,他瞬间精神抖擞起来,并且激动到噼里啪啦地落泪,“呜呜余墨,我就知道你爱我,我知道你肯定放不下我呜呜呜!”
那一滴滴泪水的投影隔着一层薄薄的智能手套落在余墨的掌心,逼真的潮热濡湿感也随之而至。
余墨垂头溺爱她的小黄毛时,市场部总监清清嗓子开口说话了,“余总,还有一个严重的问题,就是您觉不觉得我们朝朝的外形需要适度调整?”
朝朝是余墨不眠不休亲自设计出的人物,里面凝结着她大量心血。在她眼里,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纸片人!
闻言余墨撩起眼皮看向对方,声音平静,“怎么?”
市场部总监动动手指,于是桌面出现了一个金发碧眼人高腿长的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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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人五官精致、眉眼昳丽,不仅颜值优越出众,那一身剪裁得体棕色戗驳领的西装凸显他宽肩窄腰好身材的同时,也给他的气质添上了不苟言笑的禁欲。
她指着人像用委婉的话语提醒余墨:“余总,您觉不觉得虞朝长得像是虞家二公子跟您生的宝宝?”
他话音落下,本来啪嗒啪嗒在余墨手心掉眼泪的小黄毛也不哭了,他直接蹬着小短腿跑到会议桌中心虞锦砚的投影旁边叉腰打量对方。
这一打量不得了,虞朝发现根据五官数据分析类比,他长得确实像余墨跟对方的孩子。
有些事没被挑明之前,大家都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被挑明之后,之前的那些被堵住的顾虑就一股脑地全部翻涌出来,原本安静的会议室又重新喧闹起来,大家你一言我一句地开始苦口婆心谏言:
“余总,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您喜欢虞二先生这张脸无可厚非。我们大家都喜欢!但我们不会做游戏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们暗恋人家!”
“余总啊,虞氏如果看见虞朝的脸,他们怕是要来跟我家打官司的!谁不知道虞氏法务部北境必胜客的名头?我们不能登天碰瓷自取灭亡呀!”
“余总!人家虞二早就秘密隐婚了,人家是有妇之夫!当众表白别人老公您自己不会觉得尴尬吗余总!?”
余总原本是不觉得尴尬,她承认虞朝的发型跟眼睛确实有几分像虞锦砚。
但是联邦北境的斯拉夫民族就是金发碧眼!她的朝朝跟虞锦砚同一个民族,那外形上有几分相似也是难免的事。
可是被她的伙伴们这样一讲,她也感觉这件事似乎没有她想得那样简单,她开始忍不住朝着他们预设的未来进行幻想……
虞锦砚看见虞朝当天肯定会直接派人来抓她,接着虞家的双开门保镖们就会毫不留情地将她的脑袋按到地上让虞锦砚审讯。
余墨甚至能想象出那时他愤怒的语气,“余墨,我们才离婚多久你就开始玩博同情这套?签订婚约当天说好的好聚好散,你怎么还厚着脸皮阴魂不散?”
“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你暗恋我了!你就是故意坏我名声的对吧?你这个诡计多端的alpha!”
届时不单是虞锦砚,她花里胡哨的极品婆婆虞琳琅也会跳脚,“我都说过你跟锦砚是隐婚啦!我虞家绝对不会对外你跟锦砚的关系!你这个一天天不求上进,只知道吸老公血的臭虫!我呸!”
最最要命的是她亲妈余昊女士,她肯定会毫不留情地给她一个大逼斗,“你什么时候跟二少爷离的婚?你又怎么敢在离婚以后跑到人家面前又唱又跳!”
“你这个始乱终弃的负心娘们儿!老娘不揍死你,老娘跟你一个姓!”
光是想想那个场面,余墨就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
满头大汗的她佯装淡定看向办公室内那一张张充满怀疑的脸,她试图给自己辩解,“虞朝跟虞二只是撞发色跟瞳色而已,其他的地方没那么相似……吧?”
会议现场的其他小伙伴正要说话,虞朝迈着小短腿吧嗒吧嗒跑来了余墨身边,一下子抱住她的手指。
他抬头眼泪汪汪地看着余墨,大失所望地发出质问:“渣女老婆!我把你当真爱,你拿我当替身!”
他说这话,站在余墨身后的白紫璇第一个不同意,她义愤填膺地纠正道,“余总只是把你当她跟虞二的儿子。所以你不能喊她老婆,你得喊她妈咪!”
8. 你别太爱了
虞朝扁扁嘴,当场委屈得差点哇地一声哭出来。
替代他上场作战的何晏也是年下,但他跟虞朝的类型完全不同,他是市场调研中极受alpha欢迎的钓系绿茶,可以说是每个恋爱游戏厂商必出的纸片恋人类型。
会议散场后,回到办公室的余墨将虞朝放在手心里仔细端详。
即使她再不想面对现实,当现实化作尖刀往她眼睛里戳刺,她便失去了视而不见的权利。
她心虚地问虞朝:“你分析一下你跟虞锦砚哪里长得相似,我给你调整调整。”
她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虞朝就生气。
他坐在余墨手里比比划划,“除了瞳色发色,我的眉型、眼型、面部折叠度都跟他一模一样!”
“我的唇形、鼻型、脸型以及下巴的美人沟倒是跟你一模一样!”
“余墨!你简直太过分了!我把你放心里,你把我踹沟里!”
余墨平时面对这张脸没感觉有多羞耻,今天在公司会议上被当众揭穿小心思以后,她后知后觉开始脚趾抠地。
余墨正愁怎么办的时候,有人便在她瞌睡时送上了枕头。
美术总监提出了建议,“余总,我们可以给朝朝戴上眼纱。这样既不用给他整容,又不用担心招惹合作方虞氏。”
说着,她还给余墨当场展示她的设计图。
以ai数据分析,虞朝与虞二最相似的便是上半张脸。
将上半张脸遮住以后,就有了一个好消息跟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很难让人看出来他跟虞二长得像。
坏消息:很容易让人看出他跟余墨长得像。
余墨:“……”
这是怎么个事?
我出游戏让玩家花钱来攻略我?
之前虞朝跟虞锦砚外形相似时,余墨自信他能被很多人喜欢。
但是他顶着与自己相似的下半张脸出现,余墨就不再自信了,甚至可以说是……自卑。
余墨调出虞朝的建模,现场将发型跟肤色调成自己的黑马尾与暖黄皮,还将虞朝的性别从男调整为女。
接着她小心翼翼地问美术总监,“你觉得朝朝长成这样有人会买单吗?”
美术总监看看崽崽眼纱之下带有英气驼峰的高挺鼻梁、鼻尖处凸显时尚感的小柱小叶角、鼻子下方形状饱满性感的唇瓣,以及形状流畅清晰的下颌角。
再加上……跟他们家总裁一样乌黑浓密的发丝与让人想舔两口的蜜皮。
这黑发蜜皮蒙眼比金发白皮不蒙眼看起来更色!
美术总监用手指蹭蹭脸颊,颇有几分娇羞地说道,“肯定有。我就很喜欢,我愿意付费跟它谈。”
余墨:“?”
她疯了还是我疯了?
与余墨拥有同一个念头的还有被蹭颜值的虞锦砚本人。
从昨天跟余墨分开以后,余墨蹲在他面前边擦拭他的敏感之处,边夸他那里长得好看的画面就在他脑子里循环播放,弄得虞锦砚又是害羞又是烦躁。
不管是工作的场合还是私下场合,他都感觉有一团火在他脑子里烧,燥得他脸红心跳。
今天是他好兄弟江淮的婚前单身派对,到场的都是omega。
他们点了一大堆alpha模特陪着他们寻欢作乐、载歌载舞。
虞锦砚从六岁那年第一次撞见alpha母亲跟小三厨房play现场开始,他就对alpha这种生物感到本能的恶心。
alpha就是大脑被小脑控制的从骨子里烂透的贱货,都是群狗改不了吃屎的瓢虫。
这是刻在虞锦砚脑子里的认知。
今晚江淮的单身party现场在江上游轮举行,到处都是搂在一起的alpha跟omega,虞锦砚多看一眼都觉得乌烟瘴气,干脆远离人群来到三层甲板上独自喝酒吹风。
“二哥怎么一个人吹江风?”虞锦砚的身后传来一道轻佻绵软的声音,“是我今晚找的模特没有你喜欢的类型?”
虞锦砚眯起眼睛,“跟你的品味无关,我只是喜欢安静。”
跟什么类型无关,他就是平等地厌恶着每一个alpha,厌恶到跟他们呼吸同一片空气都嫌脏。
作为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江淮当然听得懂虞锦砚的言下之意,他立刻摆手示意跟在自己身边的a模滚离他们远点。
今天单身派对来了不少人,作为邀请人江淮自然是备受瞩目,这会儿他一走到虞锦砚身边,不少隐晦的视线也朝这边投来。
其他人看见他俩单独站在一起,便知道知道他们多半有什么秘密要谈。
他们依旧是一副嘻嘻哈哈游戏人间的样子,只是声音明显降低不少,距离也明显拉得离他们更近,很显然这群人都在竖着耳朵关注这边的八卦。
江淮认为现场叫来的都是他的好兄弟,倒也没有特意赶人,只是略微压低音量问,“二哥,你最近有跟白舒瑶姐姐单独见面吗?”
乍一听到这个名字,虞锦砚眼里的光闪了一下,接着用平静的语气不答反问,“怎么忽然提起她?”
“你跟土鳖离婚的日子恰好撞上白月光回国!你说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巧合?”江淮眼睑下垂的狗狗眼笑得眯起来,透着一股可爱又奸诈的味道。
“那个女人的事情跟我没关系,”虞锦砚面无表情地纠正他,“而且余墨不是土鳖,三年前她只是工作压力太大才没有做好身材管理,其实她五官底子很好。。”
江淮露出嫌弃的表情,“啧,还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三年前你喝多那次,她来接你时我一看她那坨牛粪样子,我恶心得当场呕吐了!”
“好哥哥,这种大好日子我们还是别提那个晦气黑熊精嘛。”
江淮满不在意地点评完好兄弟的准前妻姐,还没等虞锦砚反驳他双眼一亮就开始提损招,“反正你也要离婚了,你要不要试试跟白月光小姐破镜重圆?”
“我与那人之前没有关系,之后也绝无可能。”虞锦砚冷声回应完,警告地扫了江淮一样,“跟我有过关系的alpha只有余墨一人。夫妻荣辱与共,你不尊重余墨,我跟你之间也没什么可谈。”
不管他跟余墨对内关起门来如何,对外他们夫妻都是一体,侮辱余墨就等于侮辱他虞锦砚。
他与江淮话不投机半句多,虞锦砚承认三年前的余墨确实压力肥、皮肤黑、不打扮,但她绝对不像江淮说得那样不堪。
江淮见他生气,他更是对不在场的余墨生起一股邪火,“二哥!黑熊精究竟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我看你真是饿了,她哪里比得上白——”
“江淮!这不是我情人眼里出西施,余墨她本身就是璞玉!你三年见到的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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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未经雕琢而已!”
虞锦砚忍无可忍提高音量打断他的话,却又在对方露出受伤的表情时将音量重新放轻,“我还有工作上的事需要处理。你好好享受,我们下次再聚。”
说完他抬脚便要离开。
江淮见他生气,他连忙伸手去拦,“好二哥你别走啊!忠言逆耳利于行!我、我关心则乱说的话可能没那样悦耳!可我是真的为你好!”
他看出来虞锦砚脸上的不耐烦,他语速极快地继续给那位不在场的白姐姐做争取:
“你那青梅竹马白月光现在可是顶流女团的门面担当!而且无论是家世背景、外形还是学历,她都比你的前妻姐强!你跟她谈情说爱绝对稳赚不赔啊!”
江淮真心希望虞锦砚能早日脱离余墨这坨牛粪,转而跟另一朵鲜花美美搭配在一起组成花束!
他是全身心地看不上好兄弟的前妻姐!可是他这几年无论怎么问,虞锦砚都不肯把他们的闪婚的隐情告诉他!
江淮只知道三年前虞锦砚本来要嫁给富商吴氏集团话事人做第二任老公,结果忽然就跟他家女仆的孩子结婚了。
虞家还说什么虞锦砚跟女仆家的孩子早就私定终身,把他俩弄得像是为爱反抗商业联姻的苦命鸳鸯。
但这种鬼话忽悠得了外人,忽悠不了他江淮!
江淮一直暗戳戳想知道好兄弟的老婆是谁,但是虞锦砚一直对她的身份避而不谈。
直到那晚他被虞锦砚叫出去喝酒,余墨过来将醉得不省人事的虞锦砚背走,那是江淮见到余墨的第一面也是唯一一面。
“我来接他回家。”包厢里,体型敦实扎着土气马尾辫的黑熊精对江淮开口了。
江淮看着旁边醉得不省人事的虞锦砚,他人都傻了,“你是他新招聘的助理?”
他疑惑不解地拿着虞锦砚手机翻看上面的通话记录,“可是通话对象显示确实是‘老婆’,我刚才确实没打错电话啊。”
黑熊精的声音低沉粗糙,“我的声音在电话里会失真,我就是刚才与你通话的老婆本人。”
她说这话时,包厢里灯球的光恰好照在她脸上,倒映出一片肥腻的光芒。
江淮无法看清她的五官一是因为包厢灯光昏暗,二是那张脸上肥肉太多肿得根本让他分不出五官轮廓,只觉得像一张被吹得膨起的气球。
江淮看看自己天仙似的虞二哥,又看看被他靠着的黑熊精,他当场一阵反胃是吐得昏天黑地。
当天余墨给他留下的阴影太深,以至于三年时间过去了,江淮一想到她时胃里还是会翻江倒海地恶心。
江淮说完话便倔强地抬头去看自己的好兄弟,试图从对方脸上找到他被自己说服的证据,但他失败了。
今夜月朗风清,海上清风吹拂。
眼前的虞锦砚与记忆里那个买醉的虞锦砚明明是同一张脸,却带给人完全不同的感觉。
曾经的虞锦砚温暖温柔,脸上总是带着得体的笑容。
现在笑容这种东西在他身上再也找不见,虞锦砚身姿笔挺低站在那里垂眸看着他,目光冰冷疏离、森然可怖。
他脸上的不仅有游轮灯红酒绿的暖光,也有身后江洋浓稠如墨的暗色。
“江淮,你根本就不懂余墨有多优秀。”虞锦砚一字一句地说,“我的内人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指手画脚。”
9. 常觉亏欠
江淮今年刚满18周岁,还是心里藏不住事的年纪。
他被虞锦砚反复否定多次,忍无可忍终于爆炸,“我当然不懂你的恋丑癖跟恋穷癖!谁都不想跟二婚老登结婚,但是矮穷矬余墨又比老登强到哪里去?”
他崩溃:“我一不留神就看见你从一个火坑跳进另一个火坑!我现在只不过想要让你回到正路上来!我哪里做错了?”
此时刚满十八岁就要被江家当做联姻的江淮,恰如彼时的虞锦砚。
虞锦砚没有跟他争吵,只是静静地看了他一阵,接着用冷静的语气给他的歇斯底里做了定性。
他递眼神给不远处的侍者,“江小少爷醉了,你带他去醒酒。”
“今天你说的都是醉话,”虞锦砚给江淮拂去肩膀上不存在的尘土,“要是来日我从你嘴里再听到任何诋毁余墨的话,我们朋友都没得做。”
虞锦砚给江淮的失态递了一个很好的台阶,也给他最后的警告。
他转身要走时,刚刚意识到自己跟对方都说了些什么的江淮脸色突然惨白,“二哥,你要为了区区一个alpha不顾我们这十几年的交情吗?”
闻言虞锦砚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用淬了冰的眼神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看见他转身要走,江淮又连忙在他身后慌张呼唤,“二哥!”
虞锦砚没有停下脚步。
江淮这次真心急了,他一连朝前追了好几步,不肯罢休地要得到一个答案,“二哥!我下周订婚宴,你还会到场的对吗?”
虞锦砚依旧没有理他,连离去的脚步都没有停上一停。
江小少爷心都碎了的时候,天空也应景般地下了小雨。
侍从此时恰到好处地将雨伞撑在他的头顶,江淮却依旧被潮湿的风吹得打了个冷颤。
下一秒他一扫低落的情绪,咬咬牙一把夺过侍从手中雨伞朝着虞锦砚消失的方向快步追了过去。
而作为诱发两个好兄弟吵架的红颜祸水本人,余墨此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还在为会议上被大家当众掀飞底裤这件事脚趾扣地。
自家恋爱游戏攻略对象长得像前夫弟真的只是一个意外,她的解释他们怎么都不信呢?
……总之时光机在哪里?她要回溯到那个时间点逃离会议!她不开这个会了!
尤其当下正处于虞锦砚的情潮期内,他们俩每天都避免不了固定见面,余墨每每想到待会儿还要见虞锦砚本人,她就愈发如芒刺背、如鲠在喉、如坐针毡。
今天药房熬好的中药补剂也已经送到,余墨想到这里悲愤地干了一整袋中药液。
等到苦涩难忍的味道从舌尖一路冲到大脑,余墨渐渐回炉的理智就驱散了尴尬的情绪,转而考虑起其他的事情。
虞锦砚挑的离婚登记日可谓是精挑细选,30天的离婚冷静期结束恰好是他21岁生日当天。
余墨想想之前他对自己不解风情的控诉以及对白紫璇对象送她首饰的羡慕,她再想想虞锦砚这些年对自己的扶持与付出。
恩情的力量之下,抠门如余墨也心一横决定大出血。
她立刻用最快速度将手里的工作安排妥当,之后直接离开公司跑去翡翠珠宝店亲自给虞锦砚挑选做首饰的料子。
她知道她送的东西虞锦砚不一定看得上。他将它丢掉也好、扔到仓库积灰也好,都不会影响她送礼的决心。
当天余墨一连驱车跑了三个市场,都没有看中的料子。
她坐在车里在网上翻攻略准备去第4家市场时,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她时间这么紧,其实完全可以让临时助理白紫璇来做这些杂事。
她大可以先把自己的大概需求告诉对方,让对方去找符合自己要求的料子,最后她挑几个合适的现场去看。
结果现在她跑了一个下午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却一无所获。
想到这里,余墨都被自己的愚蠢给气笑了,“啧,幽默女人。”
短暂自嘲结束,她调整情绪继续手里的正事。
珠店里的货既然看不上眼,余墨便开始翻找近期将要召开的翡翠珠宝专场拍卖会,那上面都是光彩夺目五花八门的好东西,她倒是一连看中了好几件。
分别是黄金镶珐琅彩配钻石手镯、铂金镶钻石祖母绿吊坠、18k金镶钻满绿翡翠葫芦耳坠。
嘱咐ai小虞按照过往数据预估全部拍下来的价格后,余墨对着那一连串的数字0沉默了。
好消息:这些东西不是古董,也没有故事,所以溢价不夸张
快消息:这些料子跟打造工艺本身价格不菲,它们加起来300万联邦币出头。
余墨:“……”
她本人创业三年赚的钱全扔公司里了,要不是虞锦砚看不下去送她一辆四轮座驾,这会儿她还天天骑两轮电瓶车上班呢!
而且她公司的产品临近上市正是需要钱的时候,她正在研发的另一款游戏因为资金短缺,外包公司都停工好几天了!她上哪儿去掏三百万?
Ai小虞读懂了余墨的沉默,它给出建议,“主人资金有限可以仅拍其中一款做虞二先生的生日礼物。”
余墨脑子里想着虞锦砚在民政局门口嫉妒白紫璇有alpha宠着的事情,他埋怨她这些年都没有给他买过像样的礼物。
她只是迟钝,又不是痴呆。
无论在哪个世界,她的原生家庭跟虞锦砚比起来都是天差地别。
虞锦砚跟她不一样,他生来就含着金汤匙,他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所以他根本不是想要一件首饰,而是想要她的态度。
堆金积玉的少爷跟她在一起三年,他给她送资金、送人脉,一穷二白的她一直都没送过他什么值钱的东西,总不能最后送的生日礼物也依旧跟她本人一样拿不出手。
余墨心里已经下定了主意,她立刻联系专业代拍让对方在拍卖会上把她看中的所有东西全拍下来。
至于差的钱……她再想办法,大不了卖一点手里的股份套现。
亏的钱以后还能赚回来,契约婚姻三年,她至少要给两人的合作留下一个大大方方的收尾。
这一套流程跑下来,天都已经黑了。
余墨给虞锦砚的特助打电话询问他现在所在位置,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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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话时,余墨注意到她座驾停靠的路边恰好有一家花店。
她结婚三年也没有给他送过花……
车窗上倒映出余墨纠结的神情,她问:“小虞,你说我送砚子花会不会显得太暧昧了?他会不会误会我暗恋他?”
Ai小虞回应:“这并不暧昧,主人与虞二先生是真夫妻。人类夫妻之间送花表达爱意十分正常。”
真夫妻送花正常,假夫妻就不正常喽……
他们之间只是契约婚姻各取所需,她这样做未免越界。
余墨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遮住她眼底晦暗不明的神情。
她在码头找到方清明时,夜色中气质成熟内敛眉目端正的omega正撑伞远眺一艘缓缓靠近的游轮。
虞锦砚本人是男omega,挑下属也倾向于给同类更多的机会,他身边上至特助、下至保镖全是男omega。
注意到有人靠近,方清明回首看清来人是余墨之后,便对她弯腰行礼,“晚上好,二少奶奶。”
“晚上好,”听到这个羞耻称呼,余墨不自在地挥挥手,“我与虞二已经在走离婚流程,以后别叫我那个称呼。”
方清明颔首,用温和的嗓音回应:“好的,二少奶奶。”
说完他左手朝余墨伸出示意她将手里的伞递给他,右手则将黑伞朝她的方向倾斜,“夫人,您辛苦了。我来帮您撑。”
他这动作意思是让余墨把她手里的伞交给他收好,她啥也不做舒舒服服地享受他的撑伞服务即可。
余墨一直都是伺候人的命,学生时代在虞家做兼职,毕业以后创业从事互联网服务业。
她不习惯被人这样事无巨细地照顾,她默默后退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谢谢你,我自己可以。”
简单交流后,他们便站在那里一起沉默地等待游轮靠岸,空气一时间安静到只剩淅淅沥沥的雨声。
眼看着距离船舶靠岸还需要一段时间,余墨闲聊一般开口破沉闷的气氛,“我记得虞二还有三天就到生理期,你记得盯牢他不要让他贪凉。”
她在方清明面前都不似在自己老公面前那般局促。
她苦口婆心地叮嘱道:“冰美式全给他换成热姜茶,餐食中的冷盘也全给他换成热菜,他办公室跟车厢内的空调也要上调两度。”
说到这里,她轻咳一声不自在地说道,“如果他抗议,你就跟从前一样说这是他亲爹商怀瑾亲自安排的。”
方清明在虞锦砚18岁进入虞氏时就是他的助理,他自然知道要下属要安分守己不要置喙上司私生活的道理。
不过他嗑余墨跟虞锦砚的cp,眼下虞锦砚不在场,余墨又是个嘴严的人,他当然要把他的疑惑直抒胸臆。
“二少奶奶,您为什么要隐瞒对二少爷的关心?”
他说完这句话还没等余墨有所反应,便又说出一句尬得她脚趾扣地的话来,“您与二少爷马上要领离婚证了,这种关键时刻您还要继续隐藏您对他汹涌的爱意吗?”
余墨:“?”
谁?什么汹涌爱意?
这种不存在的东西麻烦不要胡诌啊!
10. 送给你
真是什么样的上司找什么样的下属,话痨小虞自然配备嘴碎助理。
余墨被方清明弄得头皮发麻,她见他还要硬嗑连忙胡乱摆手:“好了!你不要再瞎说了!我跟他之间有没有爱情你心里最清楚!”
见到她的反应,方清明默默扭过头去在余墨看不见的地方偷笑起来。
是的呢,余墨跟虞锦砚是天造地设的玉女金童这件事没人比他更了解,他的cp超相爱哒!
只可惜现在只有他一个人懂这对cp的好嗑之处,无敌是多么寂寞!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间,船舶已经停靠在码头。
余墨本打算先方清明一步上前去迎虞锦砚,却在看到他身边那个长相乖巧可爱的omega时站住了脚步。
如果没记错,三年前骂她是黑熊精,还说虞锦砚是恋丑癖的熊孩子就是这货。
余墨看见方清明准备上前给虞锦砚撑伞,却被他身边那个狗东西嫌弃地一把推到一旁。
只见那人亲自一路殷勤地给虞锦砚撑伞,并且在他旁边絮絮叨叨像是在解释什么,虞锦砚却板着一张冷酷无情的脸连半个眼神都不愿分给他。
这两位平时如胶似漆的好兄弟,怎么忽然变成好凶弟了?
随着余墨与对方距离的拉进,她隐约听见了一些狗东西的狗言狗语,“好哥哥,我没有……”
“我不是故意的……”
“心急如焚……口不择言……”
虽然具体内容听不全,但余墨拼凑一下也能明白这嘴臭恶犬刚才多半是放飞自我说了些虞锦砚不爱听的话惹他生气了。
雨下得太大,夜色又太过浓郁,余墨还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打着黑色雨伞。
以至于虞锦砚走到车前才注意到立在那里的人影。
蓝星omega看自己好朋友的alpha百般不顺眼,就跟母星女性看不上好姐妹的男朋友一样在所难免。
毕竟在好朋友眼里,他们的亲友永远值得世界上最好的人与之相配,而河童跟黑熊精甚至不在人类的范畴中。
自从三年前那次相看两厌的见面,余墨这些年跟虞锦砚的朋友圈没有进一步接触,她与江淮自那一别之后也再也没同框过。
余墨不想跟狗有什么接触,他俩要是起冲突是落了虞锦砚的面子,让他脸上难堪。
于是她索性将雨伞尽量压低到挡住自己的上半身降低存在感。
只是她并不知道有些人想低调也不行,她身上的光芒总会吸引到特定的人。
饶是她再默不作声装雕塑,又有淅淅沥沥的雨水不停地冲淡她信息素的气味,她也很快在雨伞下方看见了一双保养得即便在夜晚也油光锃亮的黑色牛津鞋。
紧接着,她熟悉到骨子里的轻柔蜜嗓自前方响起,“你怎么来了?”
说完有几秒她没给反应,于是那人又蹦出俩字来提醒她,“余墨?”
听见这个名字,江淮反应比余墨本人都大。
他看不见对方伞下那张脸,但是他能看见她的长腿细腰,这跟他印象中那个粗俗的黑熊精余墨大相径庭。
所以江淮下意识认为对方不是余墨,并且主动地将虞锦砚的话翻译为:你怎么来了?是余墨派你来的吗?
想到这里,江淮原本讨好的表情立刻变得愤怒起来,气急败坏地对着面前的黑伞后的人发出讥讽:“这里用不着你!你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
莫不是余墨觉得他江淮人品不行带坏了虞二哥,所以特意派手下过来查岗的?
这个老赘a管得未免太宽泛!
江淮越想越气,语速极快地教训道:“你回去告诉你老板,我们omega有自己的私生活,她一个入赘的alpha……”
他没有说完的话随着那人将雨伞抬起的动作消散在雨雾里。
出生在豪门世家的他自认为见过各种各样外形优越的alpha,但眼前陌生的女alpha很显然不在其中,她居然是他完全没见过的类型。
她有着一张蜜色黑皮,脸部轮廓刀劈斧凿一般流畅锋利,五官极其英挺端正。
浓眉之下那双黑黝黝的凤眼即便是在雨夜里也是炯炯有神,偶有灯光划过她的眼睛,从里面折射出的光亮到惊人。
这样清正端方的一张脸,偏偏还有着肌肉量爆棚的惹火身材。
无论是她衬衫领口之上露出的那截肌肉线条明显的脖颈,还是她被挽到肘关节处的衬衫之下那露出的青筋虬结的胳膊,都散发着狂野的荷尔蒙。
低调内敛与桀骜不驯两种截然不同的气场居然能在一个身上得到完美融合,如果不是江淮亲眼见到这个人,他是万万不信的。
原本骂骂咧咧的江淮在看见她的第一眼就愣住了,第二眼就开始心跳失衡,第三眼开始后悔在她面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第四眼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
江淮脑子里变成了一团乱麻,外在表现就是红着脸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傻乎乎地愣在原地动也不动。
余墨看他傻站着,她是没闲心跟眼前这位病得不轻的omega小兄弟聊天。她感觉这厮脑子有大病,治好了也是流口水。
她直接略过他与虞锦砚直说:“这里不是聊天的地方,我们去车上。”
还没等虞锦砚做出反应,嫌他磨蹭的余墨一反常态,直接伸手粗暴地握住他的手腕一把将他从江淮的伞下拽了过来。
也不知道是她用力过大,还是虞锦砚没有防备。
他被拽过来时踉跄地撞在她身上,弄得两个人好似当众亲密拥抱。
余墨后颈的腺体感觉到他扑在上面的炙热呼吸,急于离开现场的她也不好将他推开,她只能半推半就跟他保持搂抱的姿势往车的方向走。
人走了江淮才回过神来,立刻就要追上去问清楚那位alpha究竟是谁,为什么虞锦砚看起来与她关系匪浅。
结果他嘴巴里刚喊出半个“等”字,下一秒走在前方的虞锦砚便回过头来警告式地扫了他一眼。
余墨与虞锦砚搂搂抱抱来到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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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是用手扶着车顶将他安稳送进去,这才在抬脚上车的同时头也不回地将伞递向身后的方清明。
将车门关好后,方清明动作干净利落地将雨伞收好正准备绕到车子的主驾驶位时,他的手表终端震动一声传来了上司的消息。
虞老二:【别跟来。】
另一边余墨上车以后,她与虞锦砚就端坐在车后排的两侧,中间仿佛隔着一道银河。
他们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气氛尴尬得要命。
过了一阵余墨主动问,“方特助怎么还没上车?”
虞锦砚脸不红气不喘道:“他着凉腹泻,提前离场。”
说完随便扯来的理由,他又问余墨,“今晚你来见我怎么不提前知会一声?你想与我在车上聊什么?为什么车里有其他玫瑰的气味?”
虞锦砚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他一开口的素质三连问让余墨愣了好一会儿。
紧接着等她想到自己要给虞锦砚送花以后,绯红的颜色一路从她的脖颈漫上了脸颊,她一时间支支吾吾眼神乱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深色蜜皮能看出来脸红,那是真的害羞到了极点。
虞锦砚虽不知道她在扭捏些什么,但他早习惯了余墨的呆头呆脑,他不指望她能及时回应自己的问题,他想知道的答案他都会自己找。
他的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随即探身看向前排副驾驶的位置。
当那一大捧包装精致还点缀着led小桔灯的火红玫瑰闯入他的眼底时,虞锦砚一时间没了动作,甚至连呼吸都下意识停滞了。
睿智如他,也不由得问出了一个特别痴傻的问题,“这是什么?”
余墨红着脸,语气还算平静地应答,“玫瑰花。”
虞锦砚的眼睛依旧直勾勾地盯着那捧玫瑰,面对余墨的弱智答案,脾气暴躁的他没有生气,反而耐心地继续诱导她往下说。
他道:“我当然知道花的品种,我是想问你要把它送给哪位omega?”
她要是敢说别人,他当场就把她的脑袋拧掉。
余墨并没有敏锐察觉到暧昧中弥漫的杀意,她还在忙着别扭。
即便他的双眸没有放在她脸上,余墨也撇开头避开他不存在的视线,“送给你的。”
她的情绪太紧张了,以至于她下意识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虞锦砚,这花是我送给你的。”
两人结婚三年,这还是余墨第一次送虞锦砚鲜花。
虞锦砚将美丽馥郁的玫瑰花束从副驾驶抱进怀里时,整个人如在梦中,过了好一阵才慢半拍地眨眨眼对身侧的人提出灵魂疑问,“你公司资金出了问题?”
余墨:“……”
臭小子!老娘给你送花,你怀疑老娘别有所图是吧?
虞锦砚:“一个亿够吗?”
余墨:“?”
爸了个根的!你小子0帧起手开口就是一个亿?
我只是为自己这么多年都没给他买过花感到亏欠,我不是来跟你乞讨的!
11. 忍耐
面对omega壕无人性的撒币行为,余墨赌气一样地回应:“我钱包虽然干瘪,但我不需要你借钱给我……”
“是自愿赠与,不是借。”虞锦砚低头用他关节泛着粉色的手指拨弄着玫瑰花瓣,说话语调依旧没什么起伏,但他的眉眼在车内暖光与怀中玫瑰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温柔。
结婚三年,虞锦砚送她最多的就是钱,其次是各种各样大到房产、小到首饰的财产。
虞氏堆金积玉养出来的少爷送她的物件无一不精美、无一不昂贵,余墨却没有等价的礼物可以回馈给他。
她浑身上下最能拿得出手的便是她潮汐互娱的股份,可它现在的市值跟虞氏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
可是她今天的送花行为并不是出于功利性的讨好。
余墨垂眸看着自己缠绕在一起的左右手,语气难掩低落:“虞锦砚,我送你花不是为了跟你要钱。我只是想送给你,所以我就送给你了,你明不明白?”
商人家庭出身的虞锦砚自幼就懂得无利不讨好的道理。
他认为余墨只是嘴硬要面子,“我知道潮汐互娱还有其他新游戏在同时研发。这钱你尽管拿去便是了。”
话说到到这里,余墨终于放弃了继续跟他推拉。
她搭在西装裤膝盖处的手将挺括的面料攥出一道道褶皱,她脸颊处的肌肉线条也随之绷紧。
她说:“那好,这些钱当做你存在我这里的投资,未来我会连本带利地还给你。”
虞锦砚淡淡地嗯了一声,便将眼神重新从她身上移回到手里的玫瑰上,爱不释手地摆弄着对余墨送给他的象征着爱情的花束。
只是在余墨没注意到的角落,他赏花之余又时不时不着痕迹地用余光偷瞄她的脸色。
这次对话结束后,两个人之间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太久,虞锦砚便开口吩咐ai小虞将车子开去两个人的婚房。
接着他问余墨,“你觉得哪朵玫瑰最美?”
正陷入坏情绪中的余墨轻而易举地被他转移注意力,为了正经回应虞锦砚的问题,她甚至还坐得离他更近一些仔细挨个去观察那99朵花。
虞锦砚提醒,“你可以动手检查。”
余墨没觉得哪里不对,于是她伸手去轻柔地抚摸它们每一个娇嫩的花瓣。
摸着摸着一句话就从嘴巴里蹦出来,“它们看起来很像你,你的信息素也是玫瑰味的。”
虞锦砚一开始以为余墨只是说他跟玫瑰一样馥郁美丽。
结果她下一句话成功将他从脖颈到耳根的皮肤尽数染红。
“玫瑰的花瓣层层包裹着花蕊,用手指将其轻轻拨开,再适度揉捻便会溢出美味的汁水。”她说,“这一点上,你们格外相似。”
闻言虞锦砚先是一愣,紧接着他全身上下的血液都不可控制地朝不可言说的方向奔涌,他受不了地夹紧双腿,燥热到整个人的头顶仿佛能看到升腾起的热气。
他羞臊地偷偷去瞧身侧那位对他开h..腔的人,女alpha正表情一本正经地观察着他怀中的玫瑰花,完全看不出她的嘴巴里会说出如此in荡的话。
但从言行举止上来看,自认识人无数的虞锦砚竟一时无法判断出她是故意的,还是有心的。
但是有一点他很清楚,她把他弄得很想要。
车内omega信息素的变化让余墨的腺体比她的脑子更早察觉到虞锦砚的不对劲。
两人结婚三年,它对omega释放信息素的浓度与频率分别代表着什么简直如数家珍。
平稳缓和是友好,若隐若现是勾引,汹涌澎湃则代表……
饥渴难耐!
余墨后颈的alpha腺体瞬间就支楞起来,并且在余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开始铆足了劲释放激素加速血液流动,让她体温迅速攀升以便加速檀香味信息素扩香。
在两位正主还没发生进一步的亲密动作时,他们两个人的信息素已经在空气里痴..缠得如痴如醉,堪称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只是这种程度的亲密显然不能满足信息素过度分泌的alpha腺体,它希望将自己浓稠的液态信息素注射到omega的身体中去。
于是它立即朝余墨的大脑传递信号,示意对方赶紧让愚蠢的宿主意识到空气中的异常旖旎。
余墨察觉到不对劲时,她发现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插进了虞锦砚右手的指缝里与他十指相扣,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已经近到能清晰感受到对方拂在脸颊处的呼吸。
她入眼是他白皙细腻的皮肤,与那一抹叠涂唇釉与唇膏的饱满唇色。
这个距离就好像……好像她要亲他嘴巴一样。
他们婚姻三年可没接过吻呢,她不能在离婚的时间点占他便宜。
想到这里的余墨立即低声对他道歉,接着便身体后仰试图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而此时的虞锦砚显然跟她持有不同意见,他与她相扣的那只手死死地攥紧她不放,将她控制在他旁边挣脱不开。
同时他的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腰胯间描摹她腰带的走向。
余墨这下更明显地察觉到他的渴望了,她咽咽口水略显局促跟他商量,“你忍耐一下,眼下还有二十分钟的路程到家。我们可以回家洗完澡再亲密。”
她如果不给他送花,或者不说话撩拨他,那他完全可以忍耐。
虞锦砚将怀里的玫瑰放到一旁,将两人之间的障碍物去除后,他便很自然地将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
他没有给予肯定,也没有出言拒绝。
他只是刻意让他喘息时溢出的鼻息一下又一下地喷洒在她衣领外裸..露的脖颈。
这种犯规的撩拨行为虞锦砚不止做过一次,余墨当然明白这会儿就是大馋小子又鬼迷日眼馋她信息素了。
俩人之间的亲密步骤一般先靠虞锦砚释放信息素勾引,余墨要是读不懂气氛他再气急败坏发号施令进行推进,类似他们上次在车里亲密那样。
这个模式余墨也没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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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她这三年对人家连吃带拿是好处占尽,总不能在他不愿意的情况下还对他动手动脚耍流氓。
余墨这次难得没有磨蹭到虞锦砚气急败坏地索取,就征询了他的意见,“你想……你想跟我亲密吗?”
“我不想。”虞锦砚答得飞快,他说话的语气放得很轻,“但我看出来你很想,所以我也不是不能配合你。”
按照两个人之前的流程,他们之间不接吻也不深入亲密,他们只咬腺体给对方临时标记以及停留在手上的亲密。
事情本应该是这样的。
但是今天不知道空气里有什么让余墨鬼迷心窍的东西,她解开虞锦砚的衬衫领口准备去咬他的腺体前,忽然问他:“我可以吻你吗?”
这句话令虞锦砚诧异地侧头看向她。
他的五官很优越,经得起近距离端详。
金发碧眼的omega有着澄澈如湖泊的翠色眼眸,金色的眼睫颤动起来如同蝴蝶耀眼的蝶翼,他感到惊讶时那色泽清透的瞳仁也一起漾起层层的波。
他近距离探究的目光足以令余墨羞臊难言,可是她并没有尴尬到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而是硬着头皮跟虞锦砚解释,“我、我只想吻你后颈的腺体,不亲别的地方。”
“我没有想对你耍流氓,这个亲吻只是安抚。我看网上有人说这样可以成功减轻omega被咬破腺体的痛苦。”
这话从她一个alpha嘴里说出来,余墨自己都觉得这怎么听怎么像是自己为了占他便宜刻意找出的借口。
她在母星时又不是没当过被社会道德枷锁更严格约束的性别群体,她现在对虞锦砚说的话跟上辈子男人跟女人亲密前信誓旦旦说自己只蹭蹭的鬼话有什么区别?
一念至此,余墨单方面感觉难堪与愧疚,她回到另一边的靠椅上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并且发自内心地低声道歉:“对不起。”
余墨现在臊眉耷眼的低落模样特别像是一只被雨淋湿的可怜狗狗,看得虞锦砚心脏软软的也跟着内疚起来。
他纠结了几秒,到底是选择放弃自己的良家淑男的包袱选择出言挽留,“没关系,我们是夫妻,你可以这样对我。”
就像虞锦砚看不得余墨可怜兮兮的模样一般,余墨也不希望虞锦砚委曲求全。
她不能站在胁迫者的位置逼迫他进行妥协,她不会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模样。
看见余墨低垂着眉眼在那里木讷摇头,虞锦砚兔子急了要咬人。
他气得一把抓住了余墨的衣领,恼羞成怒地教育她,“要亲你就亲,在我这种美□□惑下还磨磨蹭蹭你是不是a萎?”
a萎这俩字一出来,余墨瞬间抬起头惊恐地瞪圆了眼睛。
她寻思自己明明隐藏得很好来着!他是怎么发现的?
虞锦砚是什么人?他跟余墨大眼瞪小眼几秒钟后就感觉到不对劲,这人的表现很像是被他戳穿了什么在那里心虚呢!
他立刻就问:“余墨,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唔!”
12. 磨人
后颈腺体被利齿刺入的疼痛一瞬间将虞锦砚脑内所有思绪全部打乱,他慌张地抬手拍打她的肩膀,“余、余墨!轻一点!轻一点……”
余墨没给他反应的时间,她见他还有理智说话当即收缩咬肌将alpha信息素通过中空的利齿注射到他的身体里去。
虞锦砚原本还算清明的脑子当即被她浓稠的信息素摄得一片空白当场罢工,也不惦记什么a萎的事情了。
等到了婚房所在楼栋的地下停车场,余墨扶着手软脚软的虞锦砚往电梯的方向走。
一路上虞锦砚就像流体一样屡屡往地面上滑,他的两只脚脚掌不沾地,而是是鞋尖蹭地被余墨拖行。
虞锦砚的牛津鞋八辈子都没有现在这样脏过,他恍恍惚惚感觉这双鞋的寿命就结束在今晚。
鞋子是小事,大事是……
“余墨……我脚趾很疼……”他小声埋怨她的粗鲁。
这个不解风情的狗女人真是白练了一身腱子肉!她就不能识相一点公主抱他吗?
闻言余墨停下脚步看向身侧金发碧眼的男人,身侧金发碧眼的男人用他那双眼尾泛红的眸子水灵灵地望着她。
“那好吧,既然你提出要求了。”
在虞锦砚以为自己要被公主抱的时刻,一身牛劲的余墨在他意乱情迷地注视下蹲在他面前一把抱住他的双腿,下一秒虞锦砚的世界便陷入天旋地转。
余墨以旱地拔葱的姿态将他从地上扛到自己的肩膀,大踏步地朝电梯的方向走去。
再情欲上头的人被人当水泥扛着走路也都老实了。
虞锦砚充血的脑袋在她的身后晃来晃去弄得里面的脑花快散成脑浆,他的肠胃又被她的肩膀硌到恨不得将里面的东西全部从嘴巴里清空出来。
这位alpha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将他搞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说余墨不解风情?她确实答应了他的要求,没把他放在地上拖着走。
你说余墨通情达理?她扛她老公如扛一袋水泥。
虞锦砚这个时候手脚无力,只能变出第二拟态增强局部力量用脑袋两边垂下的兔耳去扇她。
余墨一开始还以为兔子好心给她捶背呢,她一连被他扇了好几下才反应过来他应该是对俩人这个姿势不满意。
意识到这一点时,负一层的电梯已经在他们面前打开,搂着omega大长腿姿态如霸道土匪的余墨与里面负二层上来的的小情侣面面相觑。
下一刻,小情侣中的omega少女又怂又勇敢地跟余墨说:“绑架omega是不对的……”
说完这个,她又问土匪背上的那袋人类,“omega helps omega!这位先生是被迫的吗?如果你有任何冤屈,我、我可以帮你报警。”
听见这话,余墨把刚想解释自己不是变态杀人魔或者绑架犯的嘴巴闭上了。
她下意识抬手拍了一把虞锦砚的屁股,“喂,人家问你话呢。”
虞锦砚不知道余墨从哪里来的狗胆居然敢当众拍他的屁股,弄得他想鲨人的心都有了。
他双手攥住余墨腰间的衬衫,将脸死死地埋在其中,气得整具身体都在发抖。
能戏弄虞锦砚的时机可不多,余墨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她居然抬手对着虞锦砚挺翘的臀部又是一巴掌,“小东西,你是不是被我强抢来的黄瓜大闺男,你说话?”
她还真是仗着虞锦砚要脸面这件事在外面为所欲为。
虞锦砚红着脸咬牙切齿地回应,“不用报警。我是自愿的。”
见状那位omega松了口气,接着眉开眼笑地说了一句:“原来你们只是玩情趣。”
跟兴奋的小情侣一起挤电梯时,余墨换了个姿势将虞锦砚从肩膀上扛着改成怀里搂着,并且考虑到他爱面子的特性,她还特意用手掌遮住了他的脸不让别人看见。
电梯到达八楼时,小情侣用懂得都懂的眼神目送两人先行离开。
奉天府邸楼盘一梯一户,私密性极强。电梯门一关,其他层业主便无法打开这层的电梯门,自然也看不见门后发生的一切。
余墨拖着虞锦砚越过玄关朝入户门前行的路上,她敏锐察觉到她怀里的omega明显躁动起来,他用他的鼻尖一个劲地蹭她后颈的腺体,两条腿也试图往她的身上盘。
很显然这是饿得烈火焚身要化身饕餮了。
果然等到房门一打开,虞锦砚甚至来不及等余墨关门便直接将她扑倒在地,红着眼睛焦急地去解她的腰带。
解开一半他的手忽然僵在那里进退不得。
他之前虽然也跟余墨贴贴,但他的一举一动从来都是慢条斯理,哪似现在这般饿死鬼脱身?这根本不符合他的矜持贵公子人设。
他视线上移用那双往日精明,此时满是欲色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余墨,希望对方快点递给他一个合适的台阶。
余墨还能怎么办?她当然选择配合了!
她破罐破摔,硬着头皮递台阶:“上次在车里光顾着伺候你,我本人并没有爽到。如今我大烧特烧,谁放的火谁负责灭。”
这种台词对于别人或许过于土味,但对于虞锦砚就刚刚好。
几乎是余墨话音刚落,他就迫不及待地去把握余墨。
这臭小子下手没轻没重,惹得余墨闷哼一声高抬起头颅又无力地摔回在地,将铺着羊毛地毯的地板敲出一声轻响。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像是掉帧的动作影片,暧昧旖旎又带着朦胧的虚影。
点着橙黄色小夜灯的房间里,两个人影如同两条交尾的蛇难舍难分地勾缠在一起。
虞锦砚活真的很差,他掌心的触感确实温润如玉,但是他的怪力确实也弄得她很疼。
反正他们都要离婚了,有些话余墨也不想一直憋着。
她叹息间炙热的气流喷洒在他的脸上,低哑磁性的声音随之在他耳边响起,“笨孩子,你轻一点。”
这还是两人相识以来,虞锦砚第一次被她喊做笨孩子。
他感觉心脏酥酥麻麻,四肢百骸里似乎都游走着她带来的电流。
他一只手紧搂着余墨的腰,另一只手紧握着他的爱好,他一边用额头在她颈间蹭来蹭去,一边小声嘟囔抗议,“余墨,你不能用那种幼稚的昵称来称呼我。”
平常虞锦砚总是喜欢板着一张脸走成熟沉稳路线,以至于余墨不仅经常忘记他们两个人之间客观存在的5岁年龄差,她还总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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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想爬到她头上做爹。
或许是这个时候气氛正好,余墨做了一件她之前不敢也不会做的事情。
她抬手去捏虞锦砚尚未完全褪去少年气的脸蛋,入手柔软细腻的触感让她黑黝黝的眼里闪烁起星星般耀眼的光芒。
虞锦砚短暂的怔愣后本想将她的手拍掉,可是他对上那双熠熠生辉的黝黑凤眼时,他忽然觉得被她捏两下脸颊也没什么。
只是他心里是这样想的,他的嘴却有它自己的想法,他嗔怪道:“余墨,你是色中饿鬼。”
他说完这话,忽然见她整张脸朝着他缓缓靠近。
眼下他们两个人正姿态亲密地坐在沙发上,虞锦砚也不知道自己脑子怎么想的,想要后退的他居然一点点随着她俯身的动作仰躺在沙发上。
是的,他莫名其妙将自己放在了退无可退的境界。
他眼睁睁看着余墨的脸越来越近,他的呼吸也越放越轻,等到两人的鼻尖轻轻地碰在一起时,虞锦砚更彻底屏住呼吸。
只是他等了几秒也没等到余墨要夺走他初吻的下文,她只是贴在他身体上方不动如山。
虞锦砚被压在那里时,说话的语气看似冷静实则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你想做什么?”
她要亲就快点亲!磨磨蹭蹭真的很折磨人!
“你刚才在车上说我可以亲你。”室内灯光昏暗,余墨目光灼灼。
虞锦砚只觉得她目光所及之处,他每一颗细胞都剧烈燃烧,让他燥热难耐极度渴求甘霖的到来。
虞氏当下在用的全球结算体系是虞锦砚独创,在事业上他对自己的能力拥有绝对自信,在情感方面他也有一套自己的逻辑。
孩子对待亲密关系的方式是从父母的合作关系中学来的,他的母亲把出轨当家常便饭,他父亲对此长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父母的婚姻是商业联姻,所以他与余墨也是他熟悉的各取所需的契约婚恋。
甚至虞锦砚自信他处理婚姻的方式比父母更好,他与余墨不谈恋爱、不接吻、不体内成结,他们保持着精神与肉身的双重隔离。
他们本该如此,但是他先是从一年前开始跟她用手互相抚慰,昨天又首次使用道具打破一直以来的循规蹈矩,今日她又要夺走他的初吻。
这对于一直以来规规矩矩做omega的虞锦砚未免太过刺激,让他对两人之间骤然改变的亲密关系感到迷茫与惶恐。
虞锦砚那双平日里精明的翠绿色眼瞳此时如同蒙上了一层雾,看上去懵懵懂懂可怜可爱。
他以为余墨会亲他的嘴巴,接着撬开他的牙关掠夺他内里的一切,然而她并没有。
他看见她高挺的鼻梁越过他,一路朝着他的颈间埋去。
他感觉到他的后脑被她有力而温暖的大手轻轻托起。
他察觉到她喷洒在他后颈腺体上炙热的鼻息。
他的身体颤抖起来,为了她落在他皮肉却触达他灵魂深处的吻。
他想起来方才在停车场时,她与他说:“我只想亲吻你的腺体,不碰其他的地方。”
他身上不止一处有腺体,她若是亲个遍,他便不剩下什么其他的地方……
“余墨,色狼……”
13. 亲昵
余墨并没有跟天天都要贴贴的兔子争辩谁更好色这件事。
她只是凑过去搂着他继续在大床上缠绵亲密。
当年临近18岁生日的虞锦砚被生身父母亲手送去跟二婚阿姨相亲之前,他的脸上常常挂着温和柔软的笑容,那是他从小被教育的礼貌。
而从那之后,明白温顺懂事等于自取灭亡的虞锦砚便总是冷着一张脸,就算有笑容也一般饱含轻蔑与讥讽的冷笑。
而现在他的双臂环着余墨的脖颈,将额头抵在她的肩膀体会着她向自己身躯传递的温度,感受着她的信息素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
这一刻世俗的所有烦恼都离他越来越远,人类原始的快乐将他拥得越来越紧。
他在余墨看不到的地方神魂颠倒,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迷醉的笑。
在余墨的刻意控制下,两人今天结束得比昨天更快,她快乐一次虞锦砚快乐三次的样子。
节省时间又节省精气,她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
轮到她去浴室洗澡时,她一边美滋滋地靠在浴缸里哼小曲,一边用终端回复工作邮件。
等过了一两个小时她洗完澡吹干头发回到卧室,她愕然发现虞锦砚这次居然没有先睡觉,而是靠在床头带着眼镜办公。
她走过去瞧了一眼笔记本电脑屏幕,发现页面正显示虞氏全球结账实时监管系统的一个模块。
这个系统可是虞锦砚本人亲自为虞氏打造的结算神器,他从学生时代便提出这个构思,并在回国后带领团队逐步将其修改完善。
得益于它的诞生,横跨全球6个时区的8个虞氏全球共享中心实现实时数据可视化,并于总部特设的指挥控制中枢进行24小时监管,自此虞氏财务体系精度跟速度实现质的飞跃。
自它出现以后,哪一笔钱用来干什么都在被标注得清清楚楚,家族企业内部的贪腐强度大大降低,财报数据越来越好看,企业也随之欣欣向荣。
余墨发自内心地感慨道,“有你做财务真是虞氏的福气。”
“呵,”听见这话虞锦砚发出一声冷笑,“他们听到这话一定会问你……”
说到这里,他忽然捏住嗓子声音尖细地阴阳怪气,“小余子,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余墨大概是被虞锦砚给传染了,她也开始怪模怪样地尖声回应,“大人,我当然要嘛~您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花就怜惜我~请把您的大体系狠狠地塞满人家的小公司~”
余墨说完就跟虞锦砚双双露出见了鬼的表情。
很显然她本人也没想到这种轻浮搞笑的台词会从她嘴巴里说出来。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阵,表情就微妙地从不可置信变得扭曲起来。
虞锦砚感觉到有令他陌生的强烈笑意自他的胸腔而起,以摧枯拉朽之势朝着他的嘴巴奔涌而去。
他想将它吞咽回去的动作弄得他脸色涨红、憋得他浑身发颤,以至于他憋住了上面没憋住下面,他当着余墨的面放了一个屁。
小仙男会放屁这件事让余墨睁大了她那双狭长的凤眼。
她呆头呆脑地说:“哥们儿,结婚三年我第一次知道你会放屁……”
她完这话,又反应了一秒。
紧接着她爆发出一阵阵杠铃般的笑声,虞锦砚发誓他绝对从余墨大张到能吃小孩的嘴巴里看见了她嗓子眼的悬雍垂。
虞锦砚这辈子就没在人前排过有毒气体,他一直都是香喷喷的美男子。
他恼羞成怒想要开口为自己解释,但是话一从嘴里出来就变成了低低哑哑的笑声,接着那笑声越来越大也愈发开怀。
他试图捂住自己的嘴巴找回自己的形象,但是他捂住了嘴,笑声也会从他的指缝里钻出来。
余墨被他滑稽的姿态弄得拍床,“哈哈哈,哥们儿你神经病吧哈哈哈!你连屁都憋不住,怎么还惦记着憋笑啊?”
虞锦砚他又笑又气地抬手推她,试图纠正两个人之间错乱起来的关系,“谁是你哥们儿?我是你老公!”
他越说话余墨越想笑,笑声具有传染性,她弄得虞锦砚也憋不住跟她一起笑。
两个人在大床上笑得滚作一团,余墨将脸埋在虞锦砚胸前笑得发抖,弄得虞锦砚的身体也跟着她一起颤。
后面两个人都笑到肚子疼,笑到肩并肩躺在床上筋疲力尽。
这一夜对于两人而言都是美好且充实的一晚,他们为彼此用手纾解过,也将信息素注入彼此的体内,他们还有了第一次落在腺体上的吻,最后又挨在一起笑成一团。
余墨侧身去看身侧的虞锦砚时,恰好他也望过来。
他们两人之间的身体距离一直触手可及,遥不可及的是他们的两颗心。
但是不知怎么,余墨冥冥中感觉她好像走得离他更近了一点。
虞锦砚外形长得好,不管是远观还是近看都很有美感。
出于民族特性,这厮全家都长得像是从北境古典壁画上扣下以来一样。
他全身上下颜色最浓郁的地方就是他如湖水般翠绿的眼睛,平时这颜色又总是显得冰冷。
今夜不同,余墨望向他眼中时仿佛自己如同其中的小船,被湖水温柔地包裹。
或许是今夜氛围太好,不常说话的她主动开口跟他搭话,“你平时也会这样开怀大笑吗?”
虞锦砚动作幅度轻微地摇头给予否定,他说:“我是第一次。”
今夜余墨开他玩笑太多,也不差这一个,她挑挑眉逗他,“那我很荣幸拿走你的第一次。”
他被她的话弄得脸颊酡红,他变出兔耳朵拍了她一下,嗔怪道,“你这样很烦。”
虞锦砚的耳朵大而柔软,覆在脸上如同陷入毛茸茸的小毯。
而且它上面还有属于omega的玫瑰味信息素。
虞锦砚拿它揍余墨等于肉包子揍狗。
余墨忍住了抓住它耳朵疯狂蹂躏的冲动,但是没忍住在它拂过她脸颊时将鼻子凑过去多吸两口。
弄得虞锦砚有一种他扇她结果被她舔了手掌心的既视感,可是他又惊又恼的同时又不可控制地从心底生出一种微妙的甜,以至于他的嘴角需要刻意控制才不至于上翘得过分明显。
他板着脸闷声闷气地点评,“余墨,你这样很猥琐。”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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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公动手动脚怎么能叫猥琐?”余墨满嘴跑火车,身体却老老实实没有对他动手动脚,“我合法且有证。”
她说完这话还没等虞锦砚进一步害羞,下一句狗言狗语就蹦出来了,“现在有结婚证,一个月后有离婚证。”
这话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成功令虞锦砚的好心情瞬间烟消云散。
他一下子就从与余墨面对面的状态变成背对着她,他捞起被子给自己盖好,“闭嘴,我要睡了。”
虞锦砚经常生气,唯独这一次在余墨眼里他生起气来格外可爱。
她好想将这句话告诉虞锦砚,他肯定会气得拿兔耳朵扇她,届时她就又有机会近距离接触毛茸茸。
实不相瞒,她今天才忽然发觉她就好这口。
拳击兔子Omega生气了只是冷暴力她,没有开口说一些难听的话,这让余墨莫名感到满足与幸福。
一念至此余墨猛地打了个冷颤。
我靠!这是什么阴森恐怖诡异扭曲的危险思想?她又不是受虐狂!
果然人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她得离他远点才能保持身心健康!
想到这里,余墨果断翻过身背对着虞锦砚以毛毛虫的姿态在床铺上拱来拱去拉开两人距离。
直到她拱到大床的尽头,这才松了口气安稳闭眼。
白天的高强度工作与长时间运动让人身心俱疲,以至于她还没有在脑子里完整地吐槽虞锦砚几句,便直接睡了过去。
虞锦砚跟她发完脾气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她哄自己,倒是等到了她清浅的呼噜声。
虞锦砚:“?”
谁懂?她的脑袋里就一丁点情商都不装载吗?
他愤怒地转过身去,看见的就是余墨姿态惬意的背影。
不是,她怎么能这样?
她比他大五岁呢!说好了老婆年纪大会疼人呢?
虞锦砚越想越生气,气到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就这样硬躺到凌晨两点还精神得很。
他爬起来点亮小夜灯去吃了一片褪黑素,这才重新躺在余墨身边准备靠药物安眠。
他睡眠很浅,半梦半醒之间忽然听见有人磨牙凿齿:“不想玩我的游戏可以不玩,干嘛跑过来特意骂我……”
虞锦砚疲惫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准备看看发生什么情况时,对方的下一句就来了,“免费玩……我司几十号人打磨三年……耗资上亿的游戏……还骂我脑残……”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于是虞锦砚料想余墨这多半是临近游戏上市太紧张做了噩梦,在碎碎念。
他给虞氏做的全球财务结算系统临近正式启用前,他也梦见自己舌战群儒来着……
虞锦砚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抬手点亮床头灯翻身看向身侧的老婆,他发现昏暗的灯光之下那个背对他的蜷缩成虾子形状的人影在瑟瑟发抖。
她的口中依旧念念有词,但不再是断断续续的状态,而是更加激愤,“凭什么……凭什么让我倒闭?”
“你们不喜欢可以不玩,有人喜欢啊……你们凭什么、凭什么一棒子打死?”
14. 安抚
余墨说的梦话咬字含糊不清,但拼凑一番也能读懂其中的意思。
虞锦砚那双精心修剪过的长眉随着她的梦话深深蹙起。
他挪到她的身后按住她的肩膀,试图将她的身体从蜷缩改成平躺这种更方便呼吸的睡姿,以便她尽快从噩梦中脱身。
但是余墨的身体格外抗拒,她硬生生靠着一身使不完的牛劲安稳如山。
就在两个对抗路夫妻进行日常对抗时,虞锦砚又听见余墨开口说话了,她用颤抖的声音祈求道:“大哥大姐……投点钱吧……求求了……求求……”
说到这里,她语调忽然拔高,激动到手舞足蹈,“别咒我!我的公司会好起来的!它会好起来的!”
两人离得近,余墨无意识地用手肘捅了虞锦砚的胸口几下,弄得他险些内伤。
但是此时此刻他也顾不得自己了,他连忙用缓和的频率从后颈腺体开始向外释放大量安抚性信息素,同时他按在她肩膀上的手更为用力,似乎想借此来传给她一些力量。
她这副模样弄得他心里发堵,他想要跟她说这里没有人辱骂她,也没有人逼迫她,她公司的资金缺口他也会想办法为她周转。
可是一番话在肚里转了个轮回,说出口时就变成了:“余墨,我在呢。”
你不要怕,我在呢。
他动作轻柔地用纸巾小心拭去她脸上的冷汗,之后钻进她的被子与她枕在同一个枕头上。
他的手依旧搭在余墨的肩膀处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身体,他的额头则靠在她后颈的腺体处以肌肤之亲向她传递着属于伴侣omega的安抚性信息素。
渐渐的,余墨急促的呼吸逐渐恢复平稳,见状额头出了一层冷汗的虞锦砚松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也渐渐进入梦乡。
余墨做噩梦这件事不是一天两天,时间久了她的身体甚至形成了早上五点睁眼的生物钟。
第二天早上余墨醒来时,她感觉自己如同沐浴在撒着玫瑰花瓣的温泉中一般舒适。
她睁开眼迷糊了好一阵,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她后颈腺体处贴着一个毛茸茸带着温度的脑袋,肩膀处还有一只手搭在那里。
她看不见他的头,但是她入目所及便是他的爪。
那只手冷白细腻,与其上虬结的淡青色血管、淡粉色的指关节形成鲜明颜色对比。
余墨在书上看过,关节泛着粉色的男人荷尔蒙分泌旺,需求都很强。
虞锦砚这厮不仅指关节是粉的,他的腕、肘、踝等等所有关节都是粉色。除了关节,他的保温杯也是粉色。
大概晨起的人总是免不了火气旺,余墨躺在那里想入非非好一阵才反应过来虞锦砚这厮居然横跨十万八千里的楚河汉界跟她贴上了!
老天奶!他们俩人平时夜间休息时虽说也躺在一张床上,但他们俩人绝对泾渭分明从没有身体接触!
他现在把脑袋靠她腺体处、手又搭在她肩膀上的姿态跟背后抱她有什么区别?
这个世界女alpha的身体结构非常微妙,她们日常状态下的身体与余墨母星的女性相差无几,繁衍器官的外在构造也类似。
可是当女alpha进入到繁衍状态时,一切就变得不一样起来。
母星女性用来感知快乐的部位会从女alpha体内膨出,并且拥有能让omega跟beta怀孕的繁衍能力。
早上本来就容易邪火旺盛,现在余墨这样一想,她明显感应到自己的睡裤紧了不少,有什么东西正在试图寻找空间突破束缚。
这则发现令她浑身鸡皮疙瘩瞬间耸立,感觉不妙的她小心翼翼从虞锦砚的身边拱到床下,再将他原本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轻轻地放在被子上准备逃跑。
还好全程虞锦砚都没睁眼,不然余墨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个尴尬的局面。
偷偷摸摸离开主卧的路上,余墨忍不住在脑内对两人刚才的亲密互动想入非非,并没有注意到躺在床上的准前夫正睁着眼睛将她一切所作所为尽收眼底。
余墨知道虞锦砚睡眠浅,她怕洗澡声影响对方休息,于是她特意没有选择使用主卧的卫浴而是选择次卧进行洗漱。
在站在淋浴喷头下简单冲了个凉水澡后,余墨身体的躁热终于被抚平,头脑也跟着清醒不少。
她回到主卧衣帽间简单换了一套衣服,便准备去楼下小区健身房锻炼。
她这个习惯还是在结婚领证后养成的,她大学期间没做好身材管理,婚后总不能像那时一样压力大就吃甜品跟炸鸡。
虞锦砚这些年投了不少钱帮助她发展,她总得把自己外形收拾得让他看着舒心。
在这一点上,两人算是互惠互利。
虞锦砚好似余墨给自己找的那颗钓在骡子前面的胡萝卜,让她举铁跟健身都有劲不少。
她现在体脂率降低身体的各项健康数据都好看了,外形也更让自己满意,她走路腰板都挺得比之前直了。
余墨脑子里盘算着今天要做的各项运动,同时背着健身包就要离开房间。
她刚抬脚没走几步,便听见身后传来一道低沉沙哑的呼唤,“余墨,你要去哪儿?”
余墨回头便看见刚睡眼惺忪的omega坐在那里顶着一头金色呆毛歪头盯着她。
虞锦砚外形有点男生女相的意思,他真丝睡衣半敞开露出半片白花花胸膛的模样他好意思露,余墨都不好意思看。
她移开视线红着耳朵做答,“睡醒去楼下健身。”
或许是早起还没清醒,虞锦砚说话不似平时干脆利落,反而透着一股黏黏糊糊的撒娇感,“可是你一般都6点半才去呀,现在才5点半。”
很显然他不想让余墨走,他希望她再陪他多睡一会儿。
余墨也没跟他多说什么,而是一手拎着健身包大踏步走到床边来,之后她单膝跪在床上整个人身体前倾,同时另一只手托着虞锦砚的后脑将他引向自己。
信息素契合度极高的alpha永远对omega有吸引力,余墨一靠近,他就毫无防备地任由她作为,甚至配合地将额头贴到她的肩膀上去。
下一刻,alpha独有的尖牙穿透肌肤层层刺入进紧实饱满的血肉,虞锦砚眯成一条线的双眼倏地瞪圆,身体不受控地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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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被alpha灌溉信息素对虞锦砚未免太过刺激,如果他没有死死咬紧牙关,此时他的喉管里将溢出他最为不耻的in荡叫声。
他双手用力地攥住余墨的t恤,以宣泄破坏欲的方式来转移他苦苦压抑的澎湃情..欲。
余墨见他没有反抗的意思,扣在他脑后的手掌不再全然将力气用于桎梏他,而是将部分余力用在手指处轻轻按摩着他的头皮。
直到虞锦砚被灌得受不了,抬手拍打她的肩膀,余墨才松开了牙齿。
结束时他整个人仿佛从水里被捞出来一般潮湿狼狈,他的皮肤盈着一层汗水濡出的水色,冷白中透着激情尚未褪去的潮红。
余墨的纯棉t恤被他攥得遍布褶皱,肩膀的位置甚至被他的汗液浸透。
这种衣服穿出去要引人误会,余墨索性单手将它脱下来用干净的地方给虞锦砚擦汗。
不管经历多少次,衣服擦汗的糙女行为都令虞锦砚抗拒。
他微微偏开头躲开她的触碰。
只是他抗拒不了几秒,因为余墨又拿着衣服追过来了。
他这次没有再躲,而是老实地垂眸任由alpha给他擦脸跟脖颈。
他眼前是随着女alpha呼吸而起伏的山峦,再往下就是她叠在一起的六块腹肌。
他呼吸间是她t恤上淡淡的洗衣液香气与她醇厚温和的体香。
干净的棉布料擦过他的身体带走他身上粘稠的汗液,留下一片干爽。
她行动粗中有细,令虞锦砚缱绻勾人的桃花眼舒服得眯成了一条线。
“你安稳睡一觉,你睡醒之前我会回来。”余墨给完信息素,又给兔子擦完汗,便起身惦记着去楼下游泳。
虞锦砚不乐意,她刚起身他便一把将她的手腕攥在手心里,“家里有健身室,你为什么要去外面?”
她在家里健身,他开着房门还能闻闻她的味道。
她去楼下健身,房子里就没有她的存在感了。
她别想丢下他一个人。
余墨早起健身的习惯从俩人婚后一直都有,她也不是第一次早起健身,但这却是虞锦砚第一次明确表态拒绝她离开。
她一开始还以为是他缺乏信息素,但是她给了信息素,他怎么还这样黏着不放?
余墨认真地端详着虞锦砚的脸,试图从他的外在看出这臭小子小内心的真实想法。
只可惜余墨的算盘注定落空,虞锦砚从小到大都有偶像包袱,他装模作样二十年当然不是余墨这种不善交际的直女看得出的。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时间,余墨脑子里想出一个解决两人矛盾的办法,“那你跟我一起去健身房?”
虞锦砚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白了她一眼:“你疯了吗?什么样的老婆会在凌晨五点半邀请老公一起去健身?”
“去健身房都要我陪同?你不觉得自己太黏牙吗?”
余墨确实是个疯子,但二十分钟后虞锦砚感觉自己的精神状态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不明白自己好好的回笼觉不睡,非要跑到楼下24小时健身房陪余墨作妖是为了什么。
15. 拒绝
余墨在更衣室换泳装,虞锦砚就坐在泳池边的躺椅上对着水面打瞌睡。
也不是他故意摸鱼,而是他本人就没有点亮游泳这项技能。
他从小被培养的都是琴棋书画跟舞蹈这类增强形体、培养气质的爱好,其余时间都用来学习,他父母可不会让他将时间浪费在玩水上。
虞锦砚对着水面发呆时,一声响亮的落水声骤然传入他的耳膜,将他从回忆里瞬间拉了出来。
他转眼看去,便见一道黑色的身影从远处的水面之下朝着他这边迅速游来。
等戴着泳镜跟泳帽的余墨从他脚下冒出头跟他打招呼时,虞锦砚还觉得她这个酷似外星人的造型蛮有性缩力。
等余墨游了十几个来回从水里上岸,边摘下泳帽露出一头黑长直秀发边迈着长腿迎着日光朝他走来时,他的眼睛就黏在她的身上移不开了。
余墨身材好这件事虞锦砚一直都清楚,只是她还是第一次在他面前穿得跟没穿一样。
泳裤之下,那一双蜜色长腿在行走间反射出诱人的光泽,紧实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
胸衣之下,是壁垒分明的六块腹肌,腰腹侧边鲨鱼肌也格外明显,跟此前她坐在床上为他擦汗时完全是两种不同的视觉效果。
胸衣两侧是她两条没被任何布料遮挡的肌肉饱满的大臂,那是她用来扛着他走路的本钱。
而当她抬手触摸手腕上的智能手表时,那充血的小臂之上肌肉量甚至能让人明显看到拉丝,配合着其上盘绕的一根根青筋堪称暴力又野性。
虞锦砚眼睛直直地盯了她好一阵,直到人都走到面前才回过神。
下一秒,他以火箭升空般的速度从长椅上窜起,拿着浴袍手忙脚乱地往她身上披,“袒胸露..乳不知羞耻!你之前的泳衣只露出四肢末端,现在怎么连腹部也露出来?”
余墨闻言特意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她胸部可是完完全全被包裹到连半点沟壑都没有露出,裤子也是与之配套的大众款泳裤。
她左看右看也没看出来自己哪里不成体统,完全不理解虞锦砚在大惊小怪些什么。
不过她向来是不跟虞锦砚犟嘴,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余墨随口说:“行,既然你不喜欢这套泳衣,你另外买一套你喜欢的送给我就是了。”
说完这话,她便看见虞锦砚脸上的绯色愈发浓稠,渐渐将他本人调理成一颗熟透了的番茄。
她刚想问自己这话哪里有歧义了,虞锦砚便抬手戳她的锁骨,恼羞成怒地指责:“余墨,你脑子里除了颜色废料还剩下什么?”
说完他也不等她反应,转身以竞走的速度匆匆离开。
那背影气势汹汹,看着像是要找谁拳击格斗。
余墨:“……”
他们男人真的很难懂。
她没开玩笑。
虞锦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单单是这会儿别扭,他后面也一直让人摸不清头脑。
余墨躺平用杠铃推胸时就感觉这货疑似在跑步机上偷看自己,但她每次回头这货都正对着健身房智慧屏正播放的新闻内容目不转睛。
他发现她在看他以后,还要对她冷笑一声才移开视线。
俩人回家的一路上虞锦砚表现得也很怪异,他主动突破了两人之间非特殊情况下惯常保持的半米安全距离,一路上挨着她走,胳膊还时不时有意无意摩擦在一起。
余墨:“?”
不是,他有病?
余墨无奈又疑惑地看向他,虞锦砚看天看地看空气,就是不看她。
余墨:“……”
算了。她比他大五岁呢,她不跟小孩子计较。
他异常也不是一两天的事,现在继续异常也蛮正常的。
两人回到住处没多久,他们订的餐就被送上来了。
虞家主宅那边一日三餐都有特级厨师现场制作,他们两人单独的婚房除了保洁阿姨会定期上门做卫生,倒是没像主宅那样额外雇佣许多人手。
生下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虞二公子自然不会做饭,不是忙健身就是忙工作的余墨也不会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做菜上,所以夫妻俩的伙食全靠餐厅外送。
虞锦砚被人伺候惯了,余墨在拆餐盒包装时,他半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直接回主卧的淋浴间去冲澡。
等余墨把琳琅满目的早点都摆好,他刚好顶着一头金色的湿发重新飘回餐厅,并且一屁股挨着余墨的椅子坐下。
精神体来源于人类的灵魂,是精神世界的具象化。
这个世界的未解之谜之一就是精神体先影响人类性格,还是人类性格先影响精神体。
虞家人的精神体都是食草动物,他们全家都是素食主义者,嗜肉如命的余墨混在其中简直格格不入。
虞家内部聚会时余墨也要跟着吃素,不过她与虞锦砚私下相处倒没那么多规矩。
她只要别在他面前吃什么麻辣兔头、手撕兔肉这种挑战拳击兔子底线的东西,她吃什么都行。
他在餐桌这边小口小口吃白灼生菜时,余墨在餐桌那边大口炫虾饺跟肉包。
两人饮食习惯存在极大差异,但他们谁也没强迫对方向自己看齐,可以说是相敬如宾。
虞锦砚身高183cm,但他吃的胃口没有175cm的余墨大,所以餐桌上剩了很多东西。
于是余墨习惯性地将他吃剩的早点打包到一个包装盒里,准备当自己的午饭。
“我之前提到过让你合理点餐不要剩菜或者将剩菜干脆扔掉,为什么你总是我行我素?”虞锦砚眉头微蹙发出疑问。
“如果我每次都按你的胃口点餐,那摆盘未免太过寒酸,我会对你心生亏欠。”余墨非常自然地回应,“所以我宁可每次吃你的剩菜,也希望你能享有丰富多彩的早餐。”
这话一出,虞锦砚眉间的不满顷刻间烟消云散,他整个人如同被点了穴一般僵在原地。
余墨正忙着收拾东西上班,也没有注意到他哪里不对。
等她转头去跟虞锦砚道别时,他看上去跟平时没什么两样,只是提议,“你等等我,今天我们一起上班。”
余墨不太愿意,“虞氏总部跟潮汐互娱方向相反,我们各自走。”
虞锦砚想想她昨天送自己的花,忍着脾气没有发作,只是说,“我的车被方助理开走了。”
非特殊场合,余墨依旧是那样不解风情,“你头发没吹干、衣服没换好、妆也还没画,我先去公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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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你在家慢慢对镜帖花黄不好吗?”
他异常黏糊了一早上,余墨搞不清楚他究竟想干嘛。
他又不是只有一辆座驾,地下车库十几个车位停着的豪车都是他的。
俩人之前分开上班时,他也没像现在这般闹腾。
敏锐察觉到余墨对自己的质疑跟嫌弃,虞锦砚忍无可忍,直接炸毛,“你我之间我说怎样就怎样,你听着就是了!你有什么没资格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他们两人之间,余墨抵触他的居高临下,虞锦砚嫌弃她的不解风情。
两人之间原本温馨和睦的氛围也因为这次争吵而极速降温至冰点。
不过虞锦砚还是达成了他的目的。
余墨没有丢下他一个人提前离开,他收拾自己的时候,他一直都能从空气中闻到温暖细腻的檀木香,那是独属于余墨的味道。
昨天她就是用带着这种味道的吻落在他后颈的腺体上。
镜子里金发碧眼的男人涂唇膏的动作微妙地停顿几秒,接着才继续涂抹,只是他的眼睛却没再放在自己的唇瓣上,而是移动到梳妆镜里那位正戴着眼镜办公的女alpha身上。
余墨没注意到虞锦砚的暗中观察,她的注意力都在终端界面的项目文件。
“临近项目上市,最近我要常常睡在公司,可能没有太多时间陪你。”在虞锦砚不开心要发难之前,余墨又话音一转,“不过你放心,工作再忙我也会挤出时间与你常常见面。”
她这般体贴,他如果还要强制她回家陪睡反倒显得黏牙了。
虞锦砚眉梢一挑,计上心头,“你把公司搬来上城区,租金我付。”他们公司离得近,接触机会自然多,睡觉机会还能少吗?
两人都要离婚了,余墨可不想多承他的情,“多谢你的好意,只是现在潮汐互娱的办公地点很旺我,我暂时不想挪地方。”
“嗯,”被拒绝了虞锦砚也不起闹,他淡定地给自己戴上耳环,语气平静到像在买菜,“那我在你公司旁边买一套房子,明天我们搬过去住。”
这样也能一起睡,只是通勤时间久了一点而已。为此早起几十日也不难……还是蛮困难的,余墨得多补偿他一些信息素才是。
余墨闻言直愣愣地抬头望向虞锦砚面前的梳妆镜,恰好与镜中人那双翡翠般的桃花眼相撞到了一起,她磕磕绊绊地拒绝:“倒、倒也不必买房,我以后公司规模大了还要换场地。”
“现在地产行情不好,多余的房子是消费品不是增值品。我不是不想跟你贴贴的意思,我只是不想你做赔本买卖。”
她品出来虞锦砚一心就想粘着她了,她脑筋急转弯提出一个解决方法,“我公司附近有一家高档酒店,我们可以短租一个月套间。”
余墨说出“一个月”的时间限定词之前,虞锦砚目光还算温和。
等她说完她就明显感觉到室内的温度在急剧下降,虞锦砚五官的位置虽然没什么变化,但明显他的脸色难看下来。
很快,她不仅看不见虞锦砚的臭脸,她连他本人也看不到了,因为她面前出现了一座站起来一米八的垂耳兔大山。
从毛茸兔子摆出的拳击袋鼠造型来看,虞锦砚这是被气到想毫不客气地给她两拳。
16. 别闹
俩人结婚三年,虞锦砚倒是没真让袋鼠……兔子跟她打拳击,但是架不住这兔子本身长得魁梧高大,哪怕顶着一身松软的黄棕色毛茸茸,也难免让人看着心里发怵。
余墨心虚地缩了缩脖颈。
她寻思自己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难不成一个月以后离婚证到手的他们还要继续同居?
她不懂虞锦砚生气的点在哪里,但是她没有选择跟他较真,而是准备说点好话让这一part赶紧过去。
结果还没等她开口呢,虞锦砚便磨牙凿齿地开口说话了:“你公司附近风水很差,我不想沾上霉运。”
虞锦砚这话就说得不对了,许多老板最迷信玄学,不然商战干嘛派人去浇死对家的发财树?
涉及到发财的问题余墨总是很重视,她下意识地反驳,“我那里风水好极了!超级旺财!一点都没有霉运!”
她说完这话,拳击兔子忽然像是被谁从身后抓了一把,不由自主地向后踉跄一下。
下一刻,兔子便消失在波动的空气之中,它身后遮挡的omega一步步踱到余墨面前来。
“你是我花钱买来的赘a,理应你每天来找我主动服务才对,而不是命令我送上门来给你当酒店里随叫随到的鸭。”西装革履的omega站定到她面前,居高临下满是讥讽地俯视她。
“当然,这事也有我的不妥的之处。”说到这里他嗤笑一声,“是我给了你好脸色,才让你生出骑到我头顶作威作福的狗胆。”
虞锦砚这张毒嘴说话着实难听,哪怕他本人跟他父亲给了余墨莫大的恩情,她听了也觉得糟心。
还有不满一个月的时间这场婚姻就结束了,现在已经在倒计时了。
再忍忍吧,他只是说话难听点,可是他家对她有雪中送炭的恩情可做不得假呢!
余墨!快想想他这些年给你的资源跟人脉!
你可不能一拳揍他脸上!
见余墨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虞锦砚他伸手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他,“这里没有你那个草莓味的omega助理,你摆出这副忍辱负重的模样给谁看?”
“别的omega会心疼你,我可不会。”虞锦砚笑得很恶劣,“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是对你发出通知,不是让你跟我讨价还价,明不明白?”
他说话时神情阴森可怖,偏偏脸蛋长得极其漂亮,外形又打理得格外精致,这让他看上去像是话本里吸人精魄的艳鬼。
面对他的狗言狗语,余墨深吸一口气,进一步努力回想虞家平时对她的照顾。
虞爹送她去星港最好的高中复读,虞爹给她提供兼职的工作赚补课费,虞锦砚本人三年给她五个亿资金创业,虞氏科技免费给她提供平台跟技术。
过往种种恩情在脑子里过了个遍,余墨到底是咽下了这口恶气,她低声回应,“我知道了。”
时间一到就赶紧离婚!赶紧!她一刻都不想等了!
他长得再漂亮家里再有钱,她也不想跟他再做一天夫妻!这根本不是人过的日子!
虞锦砚看见她这副忍气吞声样子也知道自己过分了,但是他不认为自己的警告有错。
两人上班的路上没有再跟彼此说一句话,正式进入每对夫妻都有的冷战阶段。
不过冷战是要冷战的,做恨也是要做恨的。
虞锦砚的情潮期摆在这里,两个人还是每天都会挤时间在车里将对彼此的怨气与愤恨狠狠做出来。
他们是越做越恨,越恨越做。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不到一周,余墨的终端忽然出现了三千万的到账提醒,她看到时候差点把嘴里的速溶咖啡喷出来。
她连忙打电话给虞锦砚,虞锦砚本人正在会议室跟他哥哥虞卓璜唇枪舌剑,接电话的是他的特助方清明。
在余墨说出希望将钱退回去的事情以后,方清明这样回复,“三千万是首款,这周内一个亿会陆陆续续打到您那里。这笔钱是二少爷对您的爱,爱是万万不会也不能收回去的。”
余墨人都傻了,“他忽然给我一个亿干什么?”
可以说这次撒币大计除了余墨这条漏网之鱼,大家是皆大欢喜。
说完这个,她又没忍住自己爆棚的吐槽欲,“而且你嗑cp也不能这么走火入魔吧?我跟虞锦砚之间究竟有没有爱,我们离婚那天你又不是不在现场!你心里没点数吗?”
等虞锦砚结束会议,方清明是这样向他汇报余墨来电的,“余总收到钱很惊喜,她对您的感激已经溢满了整个胸腔,让她激动到胡言乱语。”
很显然,磕学家对自家cp正主语录有他自己的解读方式。
虞锦砚听完侧过头打量他一阵,之后移开视线没有再说什么。
“呵呵,我道白舒瑶做ultra系列手机代言人的提案怎么卡死在你这位青梅竹马受伤,”从会议室出来的虞卓璜听到两人的对话,阴阳怪气地做出点评,“原来是我的好弟弟被摇尾乞怜的癞皮狗迷了心智,俨然忘了旧情。”
虞锦砚原本还算温和的神态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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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卓璜说第一句话开始便消失不见,他看向虞卓璜时眼神冰冷而嫌恶,“我会议上说得明明白白,以白舒瑶现在的市场号召力就是比不上一直在国内发展的流量艺人。”
“大哥是听不懂人言吗?怎么张嘴闭嘴还是她?”他没有好脸色地点评道,“我看将私情带入到工作中的那个人是你才对。”
闻言虞卓璜嗤笑一声,“二弟怎么年纪轻轻就染上了爹味?这是在教我这个大哥做事吗?”
“忠言逆耳罢了,”虞锦砚冷笑一声,讥讽道:“大哥作为妈咪最骄傲的第一继承人,怎么连这种低级错误也要犯?你这样意气用事,妈咪知道吗?”
虞锦砚跟虞卓璜两人是同母异父的兄弟,在虞锦砚找上门赘a之前,两兄弟的关系还算和谐。
自从虞锦砚找了赘a,从而拥有跟虞卓璜竞争继承权的资格以后,兄弟俩的亲情就变质了。
方清明认为余墨跟虞锦砚般配的原因之一就是在他看来双yu座cp是双向救赎。他们的出现帮助彼此获取了更好的事业发展机会。
若是没有余墨出现,被当做联姻道具嫁出去的omega可得不到本家的股份跟举足轻重的职位,得到的只有一些无关紧要的不动产。
方清明觉得那天一定是他的幸运日。
越嗑越开心的他不仅在当天迟到了cp正主撒糖,他还在下班前收到了两位正主其中之一宣布为他上调职级跟薪资的通知。
嗑cp的好处简直无穷无尽!他方清明要誓死守护双yu座的绝美爱情!
余墨还不知道虞氏那边有人为她跟虞锦砚的爱情嗑生嗑死,她的注意点都在虞锦砚给她撒的资金上。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虞锦砚的三千万于潮汐娱乐而言就是一场及时雨。
原本停摆的新游研发工作又可以继续进行,同时即将正式上市的老游戏也有充足的资金大规模宣传。
虞锦砚确实没跟余墨口头道歉,但是他给的钱可是实实在在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砚子嘴臭又怎么了?他的钱真香啊!
余墨承了他的情,总不能再端起碗来吃肉,放下碗来骂人。
“诡计多端的omega!心眼比南湖醋藕还多!!”
想到这里,余墨悲愤地一口干掉一袋补肾中药。
虞锦砚既然主动拿出了和好的诚意,那她愿意配合他重归于好,卖力干活!
当然,她除了体力活之外也得相应做点其他的事情来回馈他,想到这里余墨翻开了日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