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禅佛道》 第一章 代师授艺 风,掠过大地,草木萧瑟。北国的早春,依然寒气逼人,一切都显得十分的安静,只有那些萧条的小树上时不时飞来一只觅食的小鸟,还给人些许生气。 突然,宁静的官道上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转瞬之间,一中年汉子骑着一匹黄骠马疾驶而来。但见他戴着一顶漆边毡帽,背上斜挎着一把金边长刀,身上的衣服随着马儿的奔跑随风飘荡。看不清那中年汉子的面目,只见他跨下那匹黄骠马长喘着粗气,满身是汗,显然已经奔跑了很长的时间。但那中年汉子仍不停地甩打着手中的马鞭,催促着已然疲于奔命的马儿向前疾驶。此时虽然还是早春,那疾驶的马蹄仍然扬起了一道长长的尘土。 这中年汉子名叫李燚森,出生在武林世家,父亲李德江八十七招“斩魔刀法”威振江湖,江湖人称“百胜将”,已经进入武系人道高级七级。李燚森五岁随父习武,十六岁受武林异人指点,六十八招“独孤残雪刀法”舞开来泼水不进,其刀招飘逸不失威猛,有如大燕般灵活多变,江湖人称“小百胜”,三十余岁已进入武系人道高级五级。皆因父子俩武艺高强,武德高尚,所经营的耀威镖行生意十分兴隆,保了十五年镖,没有一件丢失,在绿林道上享有盛名。 李燚森四十有余,仍无子,比李燚森小了十余岁的妻子林氏,同样出于武林世家,生的端庄秀丽,仪态万方。李燚森与林氏成婚十余年,林氏总不见有孕之象,双亲常常对小两口唠叨。林母终日礼佛,时刻盼望着抱上一个小孙子。 一日清晨,少夫人随老夫人又去家庙上香求佛。哪知少夫人刚刚点燃的香火,转眼间便已是燃尽。少夫人以为那佛香太过干燥,又取过三根燃上,待她刚刚插进香炉,岂知回身之时,那佛香又已燃尽。少夫人有些诧异,又取三根佛香同样燃上,如前一般一翻祷告,再插进香炉之中,见那燃着的佛香再无异状,便回过身去,正待她出得庙门,回头再瞧看那三根佛香之时,又已燃到尽头。少夫人十分诧异,将此事告知在一旁礼佛的林母,林母听说如此怪异之事,也是十分惊奇。林母同样取出三根佛香点燃,带着少夫人在佛前一翻祷告,将那三根佛香插进香炉之中,婆媳二人在那佛前打坐念经约两三个时辰,那佛香缓缓燃到尽头,再无异状。 是夜,已然入睡的少夫人突然间觉得腹中一阵汹涌,似吃了那胀气腥腻之物般,日间所食之物全部吐出,折腾得她好不难受。李燚森见娇妻呕吐的满头大汗,急唤管家靖伯去庄上请来老郎中诊治。约盏茶功夫,老郎中为少夫人一番把脉,抬起身来惊喜地对李燚森说道:“恭喜少庄主,少夫人已有身孕了!” 少夫人有了身孕,李家庄大摆三天宴席庆贺,附近三十余里的李姓人家,均得了十两喜钱打赏。李家家庙又做了二十一天传经法事。耀威镖行再不接江湖中的大宗保镖生意。 李夫人见丈夫天天陪伴自己,每晚她睡下后丈夫都要偷偷去找大弟子王一水闲聊镖行之事。眼看少夫人的分娩期越来越近,李燚森的神情也一天比一天紧张起来。 这日清晨,有些冷清的镖行,突然来了一个十五六岁的青衣少年,指名道姓要李燚森将一副楠木棺木送到五丈谷交给五谷道人,送达目的即酬谢白银五千两。“这是二百两预付金。”说着,那青衣少年便将一大包银子“哐啷”一声丢在了镖行的大桌子上。大弟子王一水见那青衣少年所保镖物十分怪异,他在这镖行随师父保镖十余年,保一副楠木棺木还是头一遭,便一口回绝了青衣少年的要求。 但见青衣少年高声说道:“本少爷这镖你们保也得保,不保也得保!如若不想保这镖,这镖行也不要再开了!”说完,便从短靴中呼的抽出一把精钢短剑,直指王一水面门。 王一水见那少年公子短剑直指眉心,高喝一声道:“哪里来的小子,竟敢来李家庄撒野!”口里说着,左脚向后急跨一步,顺势抽出腰间钢刀,向少年公子短剑挡去。只听“咔叽”一声,王一水只觉得右手虎口处传来一阵剧痛,手中钢刀突地脱手飞出,直插房顶大梁之上,那钢刀还自“嗡嗡”摇摆。王一水顾不得右手虎口疼痛,又急退一步,那青衣少年的短剑如影随身般直点王一水眉间。只听青衣少年怒声说道:“就凭你这点微末功夫,也在这里口里雌黄!” 李燚森得知镖行弟子的禀报,急匆匆地来到大厅。但见那青衣少年齿白唇红,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却显得格外高贵标致,更是气质不凡。急步上前一把扯过大弟子王一水,挡在他的身前,微笑着对那青衣少年客气地说道:“公子不可动怒,在下庄上现在确有重要之事,你付再多的银两我们也不能接这趟镖,小公子还是找别人跑这镖吧!” 青衣少年见李燚森圆脸大眼,短须浓密,一双大手拟蒲团,手背上的青筋拟一条条蚯蚓四处游动。但见他出手带过王一水动作干净利落,脚下功夫十分沉稳,话也说得恳切,心知这必是李家庄上的少庄主李燚森了。便抽回短剑,怒声说道:“既然开了镖行,哪有不接镖的道理?若是嫌弃镖银太少,本少爷再加二十两黄金,烦请李少庄主接下这镖!” 李燚森见那青衣少年识得自己,对保这镖物显得十分焦急。再见门外那副楠木棺木和平常棺木没有多大区别,而这青衣少年所付镖银又是平时保镖十余倍之多。虽不知青衣公子保这棺木是何用意,但也不好打听具体信息。再想到妻子也许就在这几天就要临盆,只能摇头说道:“刚才是在下弟子得罪了公子,在下先在这里向公子赔礼。”说着,李燚森便拉过大弟子王一水,挡在他身前,向青衣少年行了一礼。青衣少年嘟着一双小巧的嘴唇,侧身让过。怒气冲冲地说道:“本少爷只因听说贵镖行在这方圆百里最负盛名,因镖物急着送到目的地,才雇得人员将这楠木棺木抬在贵庄之上,哪知你们不接镖物,为何不事先在江湖中进行告知!” 李燚森见那青衣少年说话十分无理,又见他潇洒脱俗,刚才那公子对王一水的出手,其功夫飘逸不凡,世上罕见,就连自己也没能看出是何门派,此公子必是江湖上哪家的名门之后,开镖行不可与江湖中人结下梁子,以免往后多生事端。便微笑着抱拳说道:“公子今日托镖实在不巧,在下近日确实分不开身来,公子还是另寻他人去吧。” 青衣少年瞧了瞧李燚森几眼,怒声说道:“平日只听得李家庄耀威镖行李老太爷和李少庄主十分看重江湖道义,有‘救急双君’之美名,本少爷今日看来,这都是江湖中的虚传!”闻声过来的十余个镖师,见那青衣少年出言不逊,均抽出钢刀呼喝着围了过来。 青衣少年瞧见厅上十余个镖师紧紧将他围在中间,轻哼一声说道:“想不到李家庄也不过如此,想以多取胜不成!”李燚森见那青衣少年满面怒容,又将短剑握在手中,怒视着众人。便急将一众镖师挡在身后,上前一步抱拳行礼说道:“公子此言差矣,我李家庄视江湖道义如生命。只因近日庄上确有要事,才因此为难。公子如若看得起在下的镖行,容得过了这一月时间,在下必定接下公子所保之物,并免费为公子将保所之物送到目的之处。”青衣少年恨声说道:“本少爷所保之物,半月之内必将送到五丈谷交给五谷道人,哪能等得一月时间?” 少夫人在内堂听见丈夫和青衣少年的对话,急走几步出来,见双方均是箭拔驽张,挺着肚子忙上前拉着丈夫的双手说道:“森哥,看这少年公子急成这样,所保之物必定事关重大,你就接下这次镖吧,家里有这么多人照顾我,我能应付过来。”李燚森急步上前扶着夫人说道:“可是在这当口,我怎么能离开你!”夫人坚持着说道:“森哥,家里人多,小妹没事!”李燚森回身瞧了瞧那一脸焦急的青衣少年,只好点了点头。青衣少年见李燚森终于接下镖物,又嘱托所保楠木棺木须在十五日之内送到,便转身退出了庄门之外。 李燚森接下这趟镖,自也感到十分奇怪,从事镖行生意这么多年,从未接过这样古怪的镖物,而酬谢却是这十几年来最高的一次。镖行里的规矩是从不打听保镖人和镖物的秘密。既然已经接下镖物,也只好按对方的要求按时送达。 一行人上得路来,李燚森既兴奋又担忧,兴奋的是又和弟子们走了出来,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猜拳行令,好不快活自在;担忧的是家里还有八十高龄的父母,还有身怀孩子的娇妻,下人能不能看好夫人呢?眼看妻子就要分娩了,自己却不在她的身边,李燚森心里总有些忐忑不安。 一行人逶迤而来,眼看离五丈谷还有百余里地。突然,李燚森接到家中飞鸽传书,妻子即将分娩,要他速速赶回。 得知这一消息,李燚森当即把护送的楠木棺木转交给大弟子王一水及众弟子,便向来路一路狂奔而回。 第六天的一个午后,李燚森终于回到庄上。他刚跨下马来,那匹心爱的黄骠马就卧倒在地,口吐白沫,便再也站不起身来了。 李燚森匆匆来到内堂,见娇妻正自沉沉地睡着,便轻轻地退到大厅。这时,丫鬟翠儿给他递上一杯热茶,对他说道:“大老爷,小少爷是前天傍晚出生的,公子出生时天现异象,满天红云,日月同辉,后庄山头之上百鸟齐鸣。公子出生之时双手紧紧合在一起。分开后,少夫人发现公子的双手各有一红色胎记,似两尊佛像,在公子的正胸,还有一个红色的佛字。公子出生后,整个李家庄上异香扑鼻,约四五个时辰才渐渐散开呢!” 李燚森听完翠儿的话,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想等夫人醒来后再问个究竟,便来到后堂,向父母请安。林氏老母亲早已皈依佛门,见儿子李燚森赶了回来,也将小孙子出生之时所现异象对儿子叙述了一遍,并说道:“小孙出生之时,天降异象,或许是我佛在对李家预示着什么。小孙足月之际,森儿最好去云安寺请来高僧,为孙儿赐个名号保佑才好。”李燚森正与父亲母亲讨论着儿子名号之事,管家靖伯进来禀报道:“老太爷,老夫人,门外有一老和尚求见。” 李老夫人听说有老和尚求见,立即站起身来,对管家靖伯说道:“快快请进!”说着,又让儿子李燚森搀扶着她颤颤巍巍地来到大厅,还请老太爷李德江到门口去迎接那老和尚进到大厅中。 老夫人刚刚来到大厅,就见老太爷李德江陪着一个老和尚走了进来。但见这老和尚身穿红色袈裟,手持佛珠,脚踏云鞋,鬓发如霜,真是仙风道骨。 老夫人忙上前施礼问询道:“师父仙居何处,今日所为何事来到我李家,真是有缘啊。” 老和尚双手合十对众人打了个缉手,说道:“阿弥陀佛,贫僧来自云安寺,法名玄幻。今日赶来到贵府,皆因贵府前日傍晚添了一子,和我佛有缘,贫僧遵照先师旨意,前来渡有缘人了。” 老太爷李德江忙接口说道:“承蒙仙师恩情,小孙前日傍晚出生,正准备小孙足月之际去贵寺邀请高僧,还望老仙师赐给小孙一个名号以求护佑。” 玄幻和尚说道:“佛祖释迦牟尼出家修行,寻求人生真谛,在一棵菩提树下静坐七天七夜。禅意于胸,获得大彻大悟,终成佛陀,贵子生来双手自带佛印,而胸间有佛,在母亲腹中已知一初禅,与我佛有缘,乃是天意,取名号为‘天禅’吧。贵府李姓,本名便取‘李遥’可好?” 林老夫人见玄幻和尚给小孙取了名号,十分感激,上前行礼问道:“仙师给小孙取名李遥可有什么说法?” 玄幻和尚接着说道:“净土非遥,灵山不远,都在我们举心动念之间。临行前先师曾对弟子揭语道‘满目青山是禅,茫茫大地是禅;浩浩长江是禅,潺潺流水是禅;青青翠竹是禅,郁郁黄花是禅’,天禅师弟双手胸前自带佛影,那是上天赐与他的禅缘。” 老夫人向玄幻和尚礼拜道:“多谢仙师赐给小孙名号,还向老仙师请教,何为一初禅?” 玄幻说道:“禅分四禅,初禅有五支:一觉支、二观支、三喜支、四乐支、五一心支;二禅有四支、一内净支、二喜支、三乐支、四一心支;三禅有五支、一舍支、二念支、三慧支、四乐支、五一心支;四禅有四支、一不苦不乐支、二舍支、三念支、四一心支。每支均化无穷,从初禅至四禅,有十八法,皆名支者支派,从四禅中分派,出十八功德,所谓缘有缘法,皆因贵府修德数十载,与我佛有缘,便有今日之景象。” 林老夫人听得玄幻师傅的一番解释,礼拜道:“我佛法博大精深,听老仙师讲法,实是获益匪浅,既然我小孙与佛有缘,还望老仙师收小孙为挂名弟子,以后在仙师的教导下勤加修炼才好。” 老太爷李德江忙让儿子李燚森赶紧去内堂抱出小孙给老和尚看。李燚森来到内堂,夫人已然醒来,瞧见夫君已然回到身边好不高兴。李燚森向夫人说道厅上来了一个高僧,给儿子赐了名号,夫人非常欢喜,便让丈夫把儿子抱了出来。 玄幻和尚打了一声佛号,从李燚森怀中抱过天禅,向众人道:“我与天禅有挂名师兄弟之缘,不敢以师徒相称,奉先师法旨,今与天禅师弟相会,皆因天禅师弟还有大悲大苦,种种缘法,皆有缘由,天机不可泄漏,今日相见,十五载后才能再与师弟相聚。” 玄幻和尚说完,将小天禅李遥还给老太爷李德江,又从怀中摸出一本油皮纸包裹着书页已泛黄的《道禅》,递给李燚森说道:“此乃《五味禅》之一《道禅》,还有《凡夫禅》、《小乘禅》、《大乘禅》、《最上乘禅》。先将《道禅》留给师弟,还望施主以后勤加督促师弟修习,十年之后,自有弟子给师弟送上《凡夫禅》。” 李燚森向玄幻和尚礼拜道:“弟子定当每日给犬子传授大师所授《道禅》。” 玄幻和尚双手合十道:“十方世界,繁兴大用;庄严国土,成熟众生;众生无尽,大愿无穷。”我佛禅悟,天禅师弟日后定将比师兄领悟更加透彻。先师还有几句佛语带来,望日后施主传给天禅师弟。接着又佛语道:“心不迷不随生死,业不系不受形质,爱不重不入娑婆,念不起不生业盖。”玄幻和尙传了这几句佛语,便又双手合十说道:“我与各位施主缘分皆尽,临去之前,受先师所托,还有一套刀法传授你们父子俩人。” 老太爷李德江在刀法上近乎于痴迷,钻研斩魔刀法数十载仍有不少迷惑之处。十八岁那一年初春,他保镖到漠北“黑涧谷”送交谷主万谷道长。眼看再过得一个山坳便将镖物送达到了目的地,一众镖师正有些懈怠,那山坳中突然闪出五个着一身青色服装的汉子,呼喝着向老太爷李德江这队镖车冲了过来。一众镖师一边护住镖车,一边与那抢劫匪徒拼斗。正在此时,一个挥舞着大刀的汉子向老太爷李德江迎了过来,老太爷李德江举起手中钢刀,与那汉子拼起刀法。老太爷李德江在那汉子手下竟是没走得两个回合,便已然落败。 就在那中年汉子举起钢刀砍向老太爷李德江颈上之时,突然间从后面飞来一截树枝击中那中年汉子的手腕,那汉子手中大刀瞬间落地。这时,老太爷李德江只听一人高呼道:“好汉刀下留人!”只见一个黑色身影有如大雁般飞扑过来。那大汉见那飞扑过来的汉子似有三四十来岁,身子似有些瘦弱,便上前怒喝道:“何方高人竟敢伸手‘漠海五凶’抢夺之物!” 老太爷李德江只听飞扑过来的大汉高声说道:“在下魔刀老祖门下大弟子沛槐,请好汉高抬贵手饶那小子性命!”那大汉听得魔刀老祖的名头,似乎愣了愣,便转过身去向那几位汉子高声呼喝道:“大哥,二哥,快过来,这里来了一个硬点子!”那一边已经得手的几个汉子飞奔过来,见这沛槐也就一人,背上背了一把大刀,并没放在心上,只见一人上去怒声问道:“好汉为何要管我等之事!”沛槐高声笑道:“眼见一众好汉抢夺财物,便也不想出手,却见刚才这位大汉要取了这位小兄弟性命,才一时出手,还望各位放过这一众兄弟的性命罢!”那汉子又怒声说道:“好汉留下名号来,看是否有那本领插手我兄弟之事!”沛槐抱着双臂又笑了笑说道:“在下魔刀老祖门下大弟子沛槐!”那大汉听了魔刀老祖名号,怔在当地几息光景,便回头高声喝道:“点子硬,撤退!”说着,便让那已经将镖物抢在马上的兄弟扔下镖物,打着马儿瞬间消失在了那山坳之下。 老太爷李德江听那大汉名叫沛槐,见他刚才所使武功十分了得,仅仅一截树枝便吓退一众匪徒,扑向沛槐叩拜起来。沛槐本不想教老太爷李德江的刀法,却见他生得腰圆臂粗,是一块习武的好料子。上前试了试老太爷李德江的功夫,见他竟是不懂一点刀法,便让他去昆仑山寻他,若是寻到,那便有缘。老太爷李德江随那一众镖师交付了镖物,便独自上得昆仑山上,寻找沛槐近三个多月,终于将沛槐师父找到。于是,老太爷李德江便在沛槐身边习武一年,最自负的便是“斩魔刀法”八十七招,从此在江湖中从未遇到过对手。 老太爷李德江和大老爷李燚森听得玄幻和尚要传授他们父子一套刀法,自是十分欢喜。 第二章 传授刀法 大老爷李燚森从父亲手中接过儿子李遥,抱给老夫人,喜滋滋地随着父亲与玄幻和尚来到庄上演武堂内。 玄幻和尚见演武堂上十八般武器样样俱全,便上前取下一把铁刀,对老太爷李德江说道:“老施主尽管向我使出绝招来,我待看看你的刀法如何。” 老太爷李德江年前刚过八旬,鹤发童颜,他在武器架上取过一把精钢长刀,脱去长袍,站在堂前,颌下白须飘飘,显得威风凛凛。 玄幻和尚道:“好一个‘百胜将’,果然宝刀不老,名不虚传,请进招吧。” 老太爷李德江说道:“老仙师有礼了。”人随音至,老太爷李德江二十九式‘斩魔风雷’围着玄幻和尚施展开来,刀影闪烁,刀招发出的啸声,有如阵阵强风,一团白光把玄幻和尚紧紧包围在刀影中间,刀气满室,寒风袭体。 但见玄幻和尚手中的铁刀向上微指,柔柔的一刀劈出,正是老太爷李德江第十三招的出刀方向,老太爷李德江硬生生地收回招式,一只手臂差点送上对方刀下。老太爷李德江十分骇然,再不敢轻易上前,只顾将刀招一一施展开来。 老太爷李德江初时还挥洒自如,到第十八招时,但见玄幻和尚的铁刀向后斜指,自己的刀法招式无论从何处出手,都在玄幻和尚的反攻之内,正在犹豫之间,玄幻和尚说道:“老施主不要犹豫不决,你只管放开手脚施展刀招即可。” 老太爷李德江说道:“老仙师得罪了。”便放下顾忌一招一式地施展起刀招。站在丈余外的李燚森,也被父亲挥出的刀风震荡得热血涌动。待老太爷李德江二十九招‘斩魔风雷’刚刚使完,只见玄幻和尚的铁刀从斜边递出,恰好档住老太爷李德江收回的招式,一股强大内力自刀上涌入,老太爷李德江右手虎口感到从未有过的巨大力道,手中精钢长刀不由自主地脱手而出,带着一股啸声斜飞出去,插在演武堂的一根木柱之上,竟有五寸余深,仍是摇晃不已。 老太爷李德江站在当地,呆若木鸡,自己自负多年的二十九招‘斩魔风雷’刀招,被玄幻和尚两招破解,如若遇上这样的敌人,哪里还有性命。老太爷李德江感到前所未有的落寞,他多年来行走在江湖中,在武功招术尤其是‘斩魔风雷’刀式上从未败过,人人捧他武功了得,称他“百胜将”,自己逐渐也习为常,常以大侠自居,骄傲自满简直使他无地自容,不由得站在演武堂上独自发怔。 李燚森站在当地,看到父亲的成名刀法被玄幻和尚瞬间破解,也是十分惊异,站在堂上目瞪口呆。父子俩你望望我,我看看你,均是惊异万分。 玄幻和尚见父子俩一时呆住,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老施主刚才所使刀招,在江湖上已是非常少见。特别是老施主的‘斩魔刀法’第一式的二十九招‘斩魔风雷’已经使得炉火纯青,江湖中已经没有对手了。” 老太爷李德江听见玄幻和尚称赞自己的刀招,从失望中又恢复过来,便向玄幻和尚行礼说道:“老仙师难道知道这套刀法的来历?” 玄幻和尚对老太爷李德江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施主有所不知,这套刀招魔刀老祖传下来时共有九套二十七招,每招又分三式,每式又分二十九招。老施主刚才所使是第一套‘斩魔刀法’。这斩魔刀法又分‘斩魔风雷’、‘斩魔无情’和‘斩魔残影’三式,共八十七招。最难练的也是前面这三式,既有攻,也有防,还有攻防相济。后面的八套刀法均是前面这三式演变而来,主要以攻为主,十分刚猛。当年,因这套刀法在江湖中非常霸道,没有敌手,于是先师就和魔刀老祖对这套刀法进行了一翻研究,俩人在泰山顶上切磋武艺三年零七个月。先师和魔刀老祖虽然一正一邪,但却是莫逆之交,先师十分钦佩魔刀老祖的为人,经常向弟子讲解魔刀老祖这套刀法之精义,对破解这套刀法的招式贫道自是十分清楚,了然于胸,要是没有先师和魔刀老祖的相互切磋,贫道今天也不是老施主的对手啦。” 老太爷李德江只知道自己所使‘斩魔刀法’是魔刀老祖当年传下来的,至于什么‘斩魔风雷’、‘斩魔无情’和‘斩魔残影’的招式名称他是完全不知,也无知晓。便向玄幻和尚说道:“原来这刀法还有这么多套路,老朽所学只是皮毛而已,还自以为就天下无敌,哎,我真是白活了一场啊!” 玄幻和尚又说道:“施主虽然只学了‘斩魔刀法’,但已得这套刀法之精义,在江湖中确是少有对手。第二套刀法名叫‘独孤残雪’刀法,分为‘独孤飞仙’、‘独孤鸿野’和‘独孤斩龙’三式,也是八十七招。” 李燚森听说第二套刀法为“独孤残雪”刀法,立即接口说道:“难怪我们父子俩使这套刀法时,竟能互通心意,一套刚猛,一套飘逸,有如一人左手使出的是刚猛刀法,而右手使出的则是以柔克刚的轻柔刀法,既相克,还相生,只可惜到六十八招后我就不能和爹爹同时演练了,原来我学的刀法缺了十九招啊。” 玄幻和尚道:“当年魔刀老祖最得意弟子魔刀涵柏尽得师父真传,二十岁左右便威震江湖,曾一人挑战塞北三大门派。魔刀老祖六十大寿,涵柏为给师父祝寿,深入王宫偷取玉龙杯,被数千御林军围攻不幸遇难。魔刀老祖见爱徒英年早逝,心下悲凄,独自闭关五年。又过得数年,魔刀老祖又研习了数套刀法,自是十分得意。魔刀老祖与先师研习刀法中,将那数套刀法演试开来,真是大开大盍,十分威猛,先师见魔刀老祖再无收徒之意,百年后这数套刀法必将失传。在先师的劝解下,魔刀老祖便以爱徒涵柏的名义收下九大弟子。这九大弟子虽有徒孙之意,但魔刀老祖和他们仍以师徒相称。大弟子沛槐性格豪迈,很有习武天赋,深受魔刀老祖喜爱。在魔刀老祖传下的斩魔刀法基础上,沛槐又自创了一套追魂刀法,共九招三十三式,江湖上因此称他‘沛九刀’。” 玄幻和尚接着说道:“刘寄男是魔刀老祖的第二大弟子。他是一名落魄书生,玉树临风,气度不凡,十分聪慧,‘独孤残雪’刀法使得如飞燕点水,江湖人称‘残雪飞燕’。可惜刘寄男是一多情男子,见一个女子爱一个女子,江湖名声不大好,共有十二个妻妾,在他四十八岁之时,因妻妾争风吃醋,他的十个妾全部被人毒杀,只逃掉了一个小妾。‘残雪飞燕’便在江湖中突然失踪,江湖传言说他是被大夫人下毒害死了,有的说他是爱上了小妾退隐江湖了,总之再没有他的音讯。 三弟子赵涵阳是洛阳赵家枪赵安双的大公子,因小时得过麻痹症,右腿行动不便,赵安双恳求魔刀老祖传授儿子刀法,魔刀老祖经五年研究,结合赵家枪法创立了‘噬魔劈天’刀法,这套刀法劈、砍、挥、旋、挑、剁、削十分刚猛,周围两仗之内皆被刀影圈住,当年盛名一时的辽北四怪车轮战均败在赵涵阳的刀下,江湖人称他‘噬魔涵阳刀’。 四弟子余从彤投师之前是一个打铁匠,天生神力,所使刚刀重一百二十余斤,施展的‘魔冥刀法’威力无比,在长白山与辽北七棍混战之中,遇一斑斓猛虎攻击,辽北七棍纷纷避之,余从彤豪不畏惧,飞奔上前一刀将那斑斓猛虎拦腰斩断,就此出名,江湖人称他‘狱冥霸刀’。 五弟子欧阳慕灵,机灵瘦小,身如猿猴,惯使牛耳尖刀,‘天魔追魂刀法’配上他那灵巧的身手,十步之外取对手首级如同探囊取物。当年华山派大弟子钟岚雪身为武林副盟主,在塞北盗取古墓珍宝,引起武林夺宝风波,欧阳慕灵受我先师和魔刀老祖之命,只用十五天就取回了钟岚雪头颅,十六件古墓珍宝也送交到了云安城王室古刹收藏,‘追魂魔君’名号由此而来。 六弟子古凌萱,曾做过一年济南府师爷,只因见不惯官场勾心斗角,看不得官场跑官要官卖官之风,投奔魔刀老祖门下,一身不娶,苦练‘魔天灭世’刀法,尤其是‘魔天瞬杀’十九招使开来快捷如鬼魅,在山海关与盛名一时的辽北八俊因正邪之争引发武斗,辽北八俊轮番上阵终因不敌古凌萱的‘魔天灭世’刀法,这一战使他名声大震,江湖称他为‘古十九杀’。 七弟子慕容闽南,原是江南‘冷雪刀’李秋蝶的大弟子,李秋蝶与青城弟子孙北川相互勾结,十分霸道,欺男霸女,武林中人提到李秋蝶均是人人切齿。慕容闽南一气之下改投魔刀老祖门下,苦练十五年学得‘魔血赤影’刀法,返回江南废掉李秋蝶的武功,杀死青城弟子孙北川。为报李秋蝶授业之恩,将自己一身绝世武功自行废去,成为‘冷雪刀’李秋蝶府上的一名伙夫,江湖人称他为‘赤影伙夫’。 八弟子林傲之,原是一介渔夫,父母早亡,在渤海边以打鱼为生。一日,他因捕得一条两百余斤乌鱼,被渤海三怪强行抢夺,将林傲之打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恰巧魔刀老祖遇见,便将林傲之带回昆仑山,授以‘魔魂地裂’刀法,这套刀法十分刚猛,使开来有如天崩地裂般,摄人心魄,艺成回去报了昔日大仇,因此江湖人称他为‘摄魂君’。 九弟子段雁枫,是魔刀老祖的关门弟子。本来魔刀老祖想把毕生刀法均传授于他,哪知段雁枫十分沉迷黑白子。‘嗜魔屠龙’刀法本是魔刀老祖最得意的武学,段雁枫却无法领悟其中精妙,使出的刀法也失去了原有的威力。魔刀老祖见段雁枫对武学没有天赋,反到对黑白子研究颇深,也就作罢,因此江湖人称他为‘黑白嗜魔’。” 老太爷李德江和少庄主李燚森听得玄幻和尚讲完九套刀法,对魔刀老祖所传刀法有如大旱望云霓,十分向往。少庄主李燚森说道:“老仙师刚才所述九套刀法,其它八套刀法都有一个魔字,为什么第二套刀法没有魔字呢?” 玄幻和尚听得少庄主李燚森的询问,微微笑了笑接着说道:“魔刀老祖收下二弟子刘寄男,本想创立一套克制第一套的刀法,但在创立过程中,他发现第一套刀法中还有不少缺点,于是就把第一套刀法中的缺点创立成了第二套刀法,两套刀法形成互补,只要两套刀法同时施展,真可谓无懈可击。魔刀老祖不愧为武学奇才,他为九名弟子创立的九套刀法,全都是补充对方的不足,每个人只能施展自己的刀法,在对敌中如若施展其它刀法不仅威力大减,还会反噬自己。魔刀老祖见这第二套刀法飘逸似仙,若再取了‘魔’字进去似有不妥,便取名为‘独孤残雪’刀法。” 老太爷李德江接口说道:“原来如此,记得老夫和森儿在北疆遇到塞北赤火枪王一旋,我施展森儿的刀法,反而每招都受对方牵制,差点失去老夫一条大腿。后来老夫和森儿经常把这两套刀法结合一起使,我的刀法他使出来缺少刚猛,他的刀法我使出来威力平平,对此老夫一直不明就里,原来魔刀老祖是怕他的弟子相互偷学刀法,每套刀法有每套刀法的路数啊,强学对方刀法,反不如自己所学刀法,其良苦用心现在老夫才真正明白。” 玄幻和尚点了点头,接着说道:“魔刀老祖不愧为武学宗师,他创下这九套刀法后,让九大弟子一起演练,真正是风啸雷鸣,刀光如织,前后呼应,刀影包围可达十余丈,即使是一只苍蝇也难飞进刀阵之中,为此魔刀老祖把这个阵法取名为‘九九归一阵’。当年魔刀老祖和先师切磋这九九归一阵,曾让贫僧师兄弟演练,施展开来如雷庭万钧,威力十分惊人,就是贫僧的先师也是不得破解。” 老太爷李德江说道:“如此看来,老夫和森儿都和魔刀老祖有缘啊,各学了他的一套无上刀法。可是,我和森儿的刀法为什么都缺了好些招式呢?”玄幻和尚说道:“也许是魔刀老祖的门人未得师尊允许,不敢传你们父子完整刀法。”玄幻和尚走到场中,将手中的铁刀向左斜指,说道:“小施主,请将你所学刀法演示出来,也让贫僧开开眼界吧。” 李燚森听得玄幻和尚吩咐,不敢迟疑,因自己金边长刀放在了大厅,便在武器架上取下一柄弯月钩刀,打了一个揖手,向玄幻和尚躬身说道:“老仙师得罪了。” 李燚森这套刀法与刚才老太爷李德江施展的刀法又有所不同,刚才老太爷李德江施展的斩魔刀法以刚猛见长,演武大厅刀风嚯嚯,而李燚森施展这套刀法时,演武大厅寂静得连掉一颗针的声音都能听见。Www.XSZWω8.ΝΕt 只见李燚森时而在玄幻和尚左首,时而又在他右首,如一只金光闪烁的飞燕围着玄幻和尚盘旋。玄幻和尚脸色凝重,每出一刀他都是平平递出,每一刀递出,李燚森就得退回原位,二十九招‘独孤飞仙’刀法施展完毕,李燚森已是满头大汗,喘息不已。玄幻和尚也是满头虚汗,头冒热气。 老太爷李德江站在场外,见玄幻和尚和儿子李燚森对练已出了十二刀,与自己刚才相比,只两招即行破解,大是不解。玄幻和尚好似看出了老太爷李德江的疑惑,说道:“这套‘独孤残雪’刀法见长于以柔克刚,在与敌对决中,遇强则强,遇弱则弱。对手如果是强敌,这套刀法发挥得更加飘逸凛冽,贫僧因此不敢轻视。” 玄幻和尚瞧着李燚森呆怔的目光,接着又说道:“刚才小施主演示的‘独孤飞仙’、‘独孤鸿野’和‘独孤斩龙’刀法,前两式每式少八招,第三式缺‘独孤断影’、‘独孤飞鸿’和‘独孤飘雪’三招,此三招乃‘独孤残雪’刀法之精义,也是这套刀法的绝杀。贫僧将小施主缺少的十九招刀法演示出来,请看好。”语毕,便一招一式地在场中演示开来,这套刀法本来十分飘逸,但一招一式演示出来,反而显得非常呆板。俄倾,玄幻和尚将缺少的十九招刀式逐一演示完毕,又对‘独孤断影’、‘独孤飞鸿’和‘独孤飘雪’三招刀法反复演示了三遍。 李燚森在武学上很有天份,当年他还是少年时,一次保镖途中,在山海关下遇上辽北四怪。见李燚森施展那‘斩魔刀法’,以为是魔刀老祖传人,当年败在魔刀老祖三弟子赵涵阳手下的情形时时浮现在辽北四怪的眼前,辽北四怪不顾已是成名多年的长辈,一齐上前围攻李燚森。 三怪吴淞使了一柄长刀,见李燚森也是使刀,那斩魔刀法似乎还不熟练,也没练到家,便嘻笑着上前与李燚森拼斗。李燚森只见那三怪的刀招已然斜削过来,伸出钢刀向上挡去,只听“铛铛”两声,李燚森的钢刀上闪出几朵火花,那刀竟是拿捏不住,瞬间斜飞出去。那三怪见李燚森手中失去武器,便高声笑着说道:“大哥,看我收拾这小子!”说着,也将手中钢刀扔在地上,闪身上前一拳击向李燚森胸前。李燚森见手中钢刀飞出,对方那拳势惊人,斜身闪过,哪知那三怪脚下如风,转过身又横插过来,呼的一掌向李燚森的面门拍来,李燚森眼见这一掌掌风袭体,急向后仰,双手在后一撑,忽地一个翻滚,十分惊险地再一次躲过那三怪的威猛一掌,却也让他在地上翻滚得狼狈不堪,刚刚翻滚到落刀之处,便顺势捡起自己那柄刀来。这时,那大怪高声笑着说道:“三弟不再和这小子玩啦,赶紧收拾掉了走人!”说着,便举起手中长枪,抖出几个枪花,呼的一声便向李燚森的胸前刺来。李燚森想再向后闪去,哪知右脚踩上了地上的一块石块,那石块却拌了他一跤,本是向后仰倒,却斜倒了下去,而那奔袭来的长枪也顺势向他倒下的方向刺来,李燚森本能地将手中钢刀伸出,那枪尖又急闪三下,躲开李燚森挡过去的刀背,又向他胸前刺来,此时已然离他胸前不足三寸,李燚森眼见再也躲不过那枪尖了,只好仰天倒下,不再挣扎。 就在他危在旦夕之际,李燚森只觉得眼前一黑,手中的长刀已被一灰袍老者抢在手中,只听那灰袍老者怒声说道:“辽北四怪真是越来越不长进了,连江湖后辈小子都要四人一起围攻。”那声音好似有人在耳边敲打重物一般,震荡得李燚森的耳鼓十分疼痛。人随音动,李燚森只见眼前有如一只灰色大雁围着辽北四怪游转了一圈,辽北四怪手中的武器便纷纷掉落在了地上。 辽北四怪见那灰袍老者不知使了什么武功,十分邪门,连他的身影都没看清,瞬间便将自己手中的武器震飞,但见他神气内敛,眸子中英华隐隐,不敢再有言语,地上的武器也顾不得拾捡了,辽北四怪变成了“辽北四兔”,转瞬之间都奔走得无影无踪。 那瘦高老者转过身来,此时李燚森才看清他的面容,只见他脸色灰青,头上一顶灰帽,颌下胡须灰白,穿的一件灰色土布长袍好似短了几分,诙谐中不失威严,极像家中的账房老先生,倒是一双眼睛如利箭般向他射来,使他不寒而栗。 那灰袍老人圆睁双眼,对李燚森厉声问道:“你是沛槐什么人?”李燚森经过刚才的打斗,满身都被汗水湿透了,看见辽北四怪逃走,有如虚脱一般,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喘息着道:“多谢老人家救我性命,不知老人家问的沛槐是谁?”那灰袍老人见这少年直呼沛槐其名,绝非大师兄的传人或者子孙,便上前一把将李燚森扯了起来,又厉声说道:“那么你刚才所使刀法是谁传授于你?” 第三章 李遥失踪 李燚森见那灰袍老人的眼神似两把刚剑射向自己,右手手腕有如被一把烧红了的大铁锏箍住,全身没有一点劲道,一股怒气从心底生起,便高声说道:“你刚才救了在下的性命,在下自是十分感激,你不用使什么妖法来折磨在下,在下的刀法是爹爹传授的,你休想在下告诉你一招半式。” 李燚森以为那灰袍老人要他传授刀法,便打定主意不论那灰袍老人怎么折磨自己都不将这套刀法传授于他。那灰袍老人立即放开左手,问道:“那么你爹爹叫什么名字?” 李燚森昂首说道:“我爹爹便是江湖中人称‘百胜将’的李老太爷李德江。” 那灰袍老人听了眼前少年的话,眼望天空,若有所思,随即点了点头,自言自语地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也有如此骨气,嗯,不错,不错。”说完,便拿起长刀舞起了起来,只见那灰袍老人身随影动,时而如大雁翻飞,时而如饿鹰扑食,开始李燚森还看得出一招一式,到后来也不知那灰袍老人使的是什么刀法,只见一团白光罩住他,有如一只金色的飞燕在他的周围盘旋,显得十分飘逸优美。少倾,那灰袍老人停了下来,心不跳,气不喘,对呆看着他的李燚森说道:“小子,我这刀法使得还行吧?” 李燚森大惑不解地问道:“老人家刚才施展的是刀法么?世上真有这么好看的刀法?” 那灰袍老人笑了笑说道:“你刚才不是看到了吗?想不想学这刀法?” 李燚森不假思索地说道:“想学。” 那灰袍老人立刀在地,把这套刀法重新施展了一遍,到第三十八招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对李燚森说道:“老夫今天就传这么多吧,看你悟性了。明天这个时候你去关上,我再传你几招刀法。”说完,不等李燚森回答,那灰袍老人如一支利箭,“嗖”的一声就飞上关隘,转瞬之间便消失在了李燚森的视野中。 李燚森回到保镖队伍中,随便啃了些食物,便关上房门,带上钢刀跑到房后山顶,将那灰袍老人施展的刀法进行反复演练。也是他武学根基甚好,又修练过父亲传授的十余招精妙刀法,一晚上功夫竟将灰袍老人施展的三十八招刀法演练得十分熟练。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李燚森就来到了山海关上,等待着昨天那位灰袍老人的出现。李燚森在这山海关上边等边继续练习刀法,直到傍晚时分,那灰袍老人才如一只大雁般从关下飞了上来。 李燚森见那灰袍老人轻功如此之高,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十分骇异,当即跪倒在地,向那灰袍老人磕了三个响头,高声说道:“师父,请你收下徒儿吧,徒儿一定会练好武功,不让你老人家失望。” 那灰袍老人闪身避过李燚森的跪拜,森然说道:“今天我传授你刀法,已是破了门规,我与你小子没有师徒缘分,以后休得再提。把我昨天教你的三十八招刀法使出来,让我瞧瞧。” 李燚森见那灰袍老人说话十分严历,再不敢吭声,忙将所学的三十八招刀法演练出来。那灰袍老人见李燚森一晚上功夫将三十八招刀法演练得很是熟练,灰褐色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对李燚森说道:“很好,很好,不错,不错。” 灰袍老人接过李燚森手中长刀,又一招一式地传授了三十招刀法。灰袍老人将最后这三十招刀法反复演练了五遍,又要李燚森演练了七八遍,才将李燚森叫到身边,抚爱地摸了摸李燚森的头,叹了口气才说道:“小子,这套刀法你已经学会了,但刀法的精义你可能要用近三十年的功夫才能领悟。以后,不要向任何人说起我传授你刀法的事,即使是你父母都不可告知,如若我听到传言,我将废去你的功夫。”说到最后,声音竟是变得十分严历。 李燚森忙跪下磕头道:“师父教诲,弟子一定铭记在心,绝不向任何人透露,如若泄露师父今天教弟子刀法之事,让弟子坠下此关粉身碎骨。” 灰袍老人听了李燚森的誓言,拉起李燚森,轻声说道:“孩子,这套刀法叫‘独孤残雪’,只要你以后勤加修炼,一定不会辜负老夫之心血。不是老夫心肠狠,实是有许多难言之处不便告诉你,以后在江湖行走希望你好自为之。” 灰袍老人话音刚落,便有如大雁展翅般向那山海关下射了下去,转瞬之间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李燚森对‘独孤残雪’刀法本就有基础,只看玄幻和尚施展了两遍缺少的刀法即已领会。当即将所学的刀法与以前的刀法联系起来,一团刀影在场中爆开,窜高伏低,行动迅捷,有如一片金光闪烁的树叶在演武堂中飘荡,李焱森手中的刀招挥洒自如,就连他父亲老太爷李德江都看得呆了。 玄幻和尚见李燚森已初步掌握独孤残雪刀法之精义,便打了声佛号,说道:“小施主果然聪明过人,贫僧只道要两三天你才会学会这套刀法,没想到你竟在一时三刻便已学会。贫僧今日索性就把先师创下的‘伏魔刀法’传授给你们父子吧。”玄幻和尚走到演武场中间,一边舞起刀法,一边说道:“先师这套‘伏魔刀法’共有一十六招,每招三式,每式三招,结合了江湖中所有门派最为厉害的刀招,经先师三十年磨砺而成。” 刀法虽只十六招,但这十六招刀法博大精深,纵是老太爷李德江这样的老江湖,也练得七八日功夫,才略为明白其中精要所在,至于刀法之精义,更是不易领悟。到第九日早上,玄幻和尚又传了他们两招刀法。这套‘伏魔刀法’招术并不甚多,却也花了一个多月时光,才大致授完,至于是否能融会贯通,那得瞧各人的修为与悟性了。 这天早上,玄幻和尚正在和老太爷李德江、李燚森在演武大厅讲解“伏魔刀法”精义,丫鬟翠儿慌慌张张、满含泪珠地奔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大老爷、老太爷,不好了,小少爷不见了!” 厅中三人一听翠儿的话,忙丢下手中武器,李燚森快步奔入内堂,只见夫人已经晕倒在床上,脸色惨白,两行清亮的泪珠挂在腮边,气息似有似无。李燚森忙伸出左手拇指按住夫人鼻下人中,右掌抵在夫人胸前徐徐送入内息。 身后跟过来的翠儿见夫人此时已晕倒在床上,便跪倒在李燚森的脚边哭泣道:“大老爷,小少爷他,小少爷他突然不见了.....” 李燚森边给夫人输入内息,边疾声问道:“别哭了!小少爷什么时候不见的?” 翠儿战战兢兢地哭泣道:“就在一刻前,奴婢和夫人去外间早餐进来,就发现熟睡在床上的小少爷突然不见了。夫人以为是老太夫人进来抱走了小少爷,奴婢去老太夫人的房间,却发现此时老太夫人还没起床。奴婢问过那些小姐妹,她们都没有看见有人抱走了小少爷。” 翠儿满脸泪珠,抬头看着李燚森十分担忧地哭泣道:“大老爷,小少爷他那么小怎么就不见了啊,他不会出事吧?” 此时,玄幻和尚和老太爷李德江也跟进了内室。玄幻和尚走上前来打了一声“阿弥陀佛”佛号,便对着夫人的额头虚点两指,李燚森立即觉得抵在夫人胸前的手掌热气激荡,竟差点弹开了自己的掌力。 李燚森突然感到夫人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只见她慢慢睁开眼来,发现自己躺在丈许怀里,便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森哥,快找遥儿,咱们的遥儿不见了,我好可怜的遥儿啊!”说完就伏在李燚森的怀中悲悲切切地哭泣了起来。 李燚森轻轻拍了拍夫人的肩部,柔声说道:“阿瑛别哭啦,快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咱们的遥儿谁抱走了!” 李少夫人本名叫林珂瑛,是林家庄老太爷林开忠的爱女。老太爷林开忠是林家庄“太和剑”掌门人,他有三儿一女。大儿林英男,七十二招“太和剑”使得出神入化,特别是“太和六阳十三剑”十分了得,行走江湖闯出很响名头,曾一人在“湘西五鬼”、“江北六煞”车轮战下不见败迹;二儿林英重,六岁开始修习“太和剑”,由于他天赋极佳,对“太和剑法”情有独钟,深得“太和剑”精髓,自创“太和十九剑”,在十一届比武大会上一举夺得冠军;三儿林英豪,幼时不喜习剑,林开忠便请来私塾先生在家专教他修习术算经文,在皇考中落榜,失意落魄下便开始修习剑法,二十余年习剑方才领悟“太和剑”要领,一套“太和太阴十三剑”威猛无比,江湖人称他“落弟十三剑”。林开忠在五十开外妻子生得林珂瑛,自然视若掌上明珠。 十五年前,林开忠与老太爷李德江在参加每十年举办的第十二届武林大会上相遇,两人对各自武艺十分佩服,自是惺惺相惜,结为了知己好友。谈及儿女婚嫁立业之际,老太爷李德江得知林开忠有一爱女待字闺中,便邀请闽南本家好友“神风庄”庄主李太贤从中牵线。林开忠在武林大会上自也见过老太爷李德江独子李燚森演习的“独孤残雪刀法”,见他所使刀法十分精湛,武艺不在二儿林英重之下,虽觉得女儿小了李燚森将近二十岁,但见李燚森高大威武,英气飒爽,为人豪迈,更是武艺超群,其家族在江湖中也颇有声望,便一口应承了这门婚事。 林珂瑛自嫁与李燚森,深得丈夫疼爱,夫妻两人恩爱有加,一刻不见就似丢魂落魄。眼见丈夫已人到中年,自己还未给他留下一个子嗣,心下自是常常悲苦,自己不仅每月初一十五要上庙烧香求佛,还在家中供奉观音菩萨塑像,日日上香诵经,背着丈夫不知流过多少泪水。哪知得一佳儿才刚刚足月便一下失去了踪迹,出去一忽儿回来睡在床上的遥儿便不知了去向,母子连心,让她如何不心急如焚,急火攻心之下就晕倒在了床上。小說中文網 林珂瑛见丈夫询问遥儿,便将刚才发生之事如翠儿所叙说一般急急说了出来。 玄幻和尚、老太爷李德江和李燚森三人互相望着,均是感到十分疑惑不解。三十余年来老太爷李德江父子在江湖上行走,一切按江湖规矩行事,江湖中人也尊敬有加,更没有树下强敌,父子武功也非一般江湖中人可比,加之玄幻和尚还在庄上坐阵,是谁在他们不知不觉中闯入内室抱走了遥儿?三人都觉得此事十分蹊跷,玄幻和尚和老太爷李德江四下查看门窗均无破损,房内也无任何可疑痕迹。 突然,坐在床边的李燚森发现夫人床头有一红色锦帕,他伸手取过来,一丝淡淡的香气涌入他的鼻翕。他感到十分奇怪,这可不是夫人惯用的香料,这种香料他还是第一次闻到,香味十分淡雅,馥郁芬芳。他用手指捏了捏那红色锦帕,觉察到帕中还有它物,便顺手拉开锦帕,发现里面有一张十分柔软的丝巾,李燚森展开那丝巾来看,脸色立时大变。 原来,丝巾上露出了一行绢秀的字迹,上面写着:“保镖无力,镖失儿亡,镖回儿回!” 李燚森突然想起王一水一行众弟子保镖至今未回,只因这一个月来痴迷于“伏魔刀法”习练之中,致使自己忘记了这一重大保镖事件。 玄幻和尚和老太爷李德江见李燚森神色有异,忙靠近察看那一张小小的丝巾,待见到丝巾上所留内容,玄幻和尚自是疑惑不解。 李燚森将夫人平放在床上,盖上锦被,对夫人安慰道:“阿瑛,别怕。咱们的孩儿已经有了着落,是一个小姑娘在和咱们开玩笑,你看这就是那小姑娘留下的字迹。你躺着好好休息会,待我和父亲及大师出去商量商量,一定会将遥儿寻找回来。”接着又轻声地说道:“阿瑛放心,咱们遥儿福大命大,吉人天相,自然不会有事,很快就会回到咱们的身边了。”不待夫人察看那丝巾上的字迹,李燚森急速回过头来,吩咐丫鬟翠儿好好照顾夫人,便随着玄幻和尚及父亲退出了内室。 李燚森来到大堂,急忙喊来管家靖伯,询问王一水一行人是否已回到庄上。 管家靖伯急忙回道:“自大少爷你回来后,王一水镖师及一行众镖师都没有回来,这一段时间大少爷和老太爷与玄幻大师一直在演武堂习练刀法,属下未敢打扰。”管家靖伯平时已经习惯称谓李燚森为大少爷,眼下小少爷已经出生,他一时还没改过口来,此时事态急迫,也没想到自己已经是口误了。 正在此时,忽听庄门外传来几声马儿的嘶鸣的声音。李燚森几个箭步奔出庄门,看到大弟子王一水伏在马鞍之上,刀鞘空着,满身血迹斑斑,看样子那血迹均已结痂许久了。 李燚森急忙上前扶住王一水,才发现王一水已经不醒人事,他伸手摸了摸王一水的鼻息,感到他的气息如游丝一般十分微弱,便急切地高声喊到:“一水,一水,你怎么啦?快醒醒,发生了什么事,快回答我!” 玄幻和尚、老太爷李德江见此情景,也赶紧上前帮助李燚森扶下王一水。一行众人抬着王一水来到大厅,玄幻和尚见王一水脸如金纸,他俯下身来摸了摸王一水的脉搏,气息似有似无,又将王一水上衣解开,王一水胸前一个十分鲜红的手掌印赫然映入众人眼中。厅中三人均是十分惊诧,玄幻和尚又试了试王一水的脉博,站起身来摇了摇头,沉思许久后对众人说道:“此人好像是受到了域外“合合碎山掌”的突然袭击,内腑已全部碎裂,只怕已行将土木了,全凭一口真气吊着。”接着又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合合碎山掌’这种掌法功夫也只听先师曾经提起过,老纳从未遇见有人使用,在境内什么时候出现了这种刚猛的功夫了?” 玄幻和尚和老太爷李德江两人相互瞧了瞧,点了点头后,两人便盘坐下来急忙给王一水输入内息。盏茶功夫,王一水头上冒出冉冉热气,本已如金纸的脸色渐渐有了红润,又过得一会儿,王一水缓缓地舒醒过来。他一睁开眼睛,看到眼前情形,便立即大声喊叫道:“师父,镖被强人劫持啦!众师兄弟都已经遇难了,弟子无能,弟子无......”喊了这几句话,一口气再没续上,就突然停语,便此气绝而亡,而那身子却仍是直直坐在地上,血红的两眼直视前方,使在场之人好不惊骇。 李燚森本想向王一水询问对方到底是何方高人,但见王一水已然长逝,不禁双膝跪倒,垂泪说道:“一水,是我害了大家,是我对不起所有兄弟!” 此时,玄幻和尚走过来向老太爷李德江和李燚森揖手说道:“贵府发生如此重大事件,怕是不能凭一人之力查出劫持天禅师弟及抢夺镖物之事了,加之域外‘合合碎山掌’这等刚猛霸道功夫现身在境内,待老纳回归云安寺向先师和众位师兄弟禀报一下今日之情形,再请先师定夺。” 老太爷李德江正有邀请云安寺老仙长出面主持公道的意思,只因自己父子刚受玄幻师父传授刀法之恩,更不好再开口向玄幻师父请求,听完玄幻和尚的话,心下十分感激,便向玄幻和尚行礼说道:“若能得众位老仙师相助,自是再好不过,只怕惊动了众位老仙师的法体,弟子心里不安。” 李燚森父子送走玄幻师父回到大堂,老太爷李德江立即喊来管家靖伯吩咐道:“此次护镖十八名镖师全部归于极乐,靖先生查明各家详细地址,给每家送去黄金五十两给予安抚,同时以家族之礼厚葬王一水。” 管家靖伯得到老太爷李德江的吩咐,便立即召集李府余下护院镖师,按照老太爷吩咐将安抚金分别送到遇难镖师家中,自己则带着一行杂役安排王一水的丧葬事宜。 紧接着,老太爷又吩咐儿子李燚森道:“森儿,速去请你二伯及三伯过府议事。”李燚森应承一声,便立即向两位叔伯家中赶去。 李家庄住有李姓人家五百余户,家族在此发展百余年来,李姓人丁十分兴旺,方圆两百余里各行各业都属老太爷李德江三兄弟管辖区域,老太爷李德江既是李家庄大庄主,又兼任了李姓家族族长。 老太爷李德江共有三兄弟。二老太爷李德化是一名拳师,幼时要大哥李德江传授“斩魔刀法”,老太爷李德江未得恩师涵柏许可,自不敢私自传授二弟刀法。二老太爷李德化一气之下出走家门,在漠北机缘巧合,遇到名噪一时的漠北“寒阴拳王”门主李浓,二老太爷李德化便认他为本家长辈拜在其门下。二老太爷李德化学习拳法十分刻苦用功,在所有门徒中称得上是佼佼者,甚得李浓喜爱,更是悉心传授他拳招。二老太爷李德化在漠北习拳二十五载,练就“寒阴拳”三十九路四十八式,一身好拳法打遍漠北无敌手。他回到家中自开了拳馆,有习拳弟子将近百人。膝下有一儿李立鹏,今年四十六岁,所使“寒阴拳”刚猛有力,十名普通拳师难得近他身边半步,其“寒阴拳”在他手中使得淋漓尽致,小碗粗的树木都能给他一拳击断。 三老太爷李德群,性情温和,不急不躁,自幼跟随北海“嗜魔追魂枪”庄主王岚旭习练枪法,练就“嗜魔追魂枪”十九招三十三式,枪法使开来,枪影如风水泼不进。第九届武林冠军崔巍挑战王岚旭,三老太爷李德群出面与之比试,与崔巍大战五百余回合,最终崔巍在三老太爷李德群所使“嗜魔追魂索命枪”十二式上落败。三老太爷李德群回归李家庄,再不与人比试武艺,平时只陪着夫人喝茶闲聊,高兴时也指点指点两个儿子和家族武馆学徒练习枪法。 第四章 查访踪迹 老太爷李德江三兄弟平时不大来往,只有家族中发生了大事,三个老庄主才会聚在一起协商。不一会儿,二老太爷李德化,三老太爷李德群就先后来到老太爷李德江的府中。二老太爷李德化人未到声音已先到:“大哥,这是怎么啦?平时兄弟就说过不明镖物不接,怎么不听劝呢?这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做下的,待我去找他算账去!” 老太爷李德江招呼两位兄弟入坐,沉声说道:“仇家目前还未查清,当务之急是请两位兄弟全力照看庄上,家族护卫调度暂时由二弟德化掌握。事态紧急,我现在出发前往五丈谷查探失镖原由;森儿率一百名护卫分不同方向对方圆两百里内进行搜查,务必寻回小孙李遥!” 听了老太爷李德江的吩咐,三老太爷李德群立即站起身来,说道:“大哥既是庄主,又是族长,主帅不离其位,查询失镖之事交给小弟去即可。森儿现在就率护卫出发寻找侄孙李遥不可耽误。” 二老太爷李德化见三弟德群主动承担追查失镖之事,也忙站起身来向大哥说道:“小弟现在就回去召集所有弟子,会合森儿找寻侄孙李遥,大哥还是坐阵庄上指挥才好,静待我们的好消息吧。” 离遥儿失踪已有几个时辰,翠儿在大堂门前已经来来回回数趟。李燚森早已是心急如焚,听完父亲和两位叔伯的吩咐,当即站起身来向父亲及两位叔伯躬身行礼,便急忙退入内堂向夫人告别。早已在门外等候的一百名护卫,在李燚森的吩咐下,呼哨一声便向着庄外八个方向搜寻出去。 云安寺傍崖壁而建,早春的气息在这座寺院中更显得十分突出,院中的几棵菩提树硕大无比,挺拔苍翠中新的绿芽在枝丫上正在鼓起小小的嫩绿。那映在菩提树丛中的寺院,杏黄色的院墙,青灰色的殿脊,全都沐浴在玫瑰红的晚霞之中。大殿内的壁画因遭受多年风雪的侵袭,已是色彩斑驳模糊不清。第一进为天王殿,天王殿的左右为钟楼和鼓楼。过天王殿,中间供着“三世佛”大雄宝殿。二进为圆通殿又名观音殿,殿****有十一面观音铜像。第三进为药师殿,殿里供奉南无消灾延寿药师佛。最后一进殿中供奉着大小佛像百余尊,他们大小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神情动作千姿百态。有的咬牙切齿,怒目而视;有的朱唇微启,面带微笑;有的盘膝而坐,双手合十;有的金鸡独立,手舞钢鞭;有的眼睛半闭,手持经卷...... 在这大殿的居中位置,一位老僧人面朝里盘坐在蒲团之上,他头戴一顶毗卢帽,身穿一件红色袈裟,手里拿着一个小圆棒正在有节奏地敲打着面前的木鱼,他手中小圆棒和面前的木鱼或许是因为长年累月在他手中使用的缘故,都已显得光彩夺目。少倾,只见那老僧停下手中敲打,缓缓说道:“玄幻既已到得殿外,为何不进来说话?” 玄幻和尚快步跨入大殿,跪拜在那老僧的身后叩了三个响头,才开口说道:“先师让弟子下山寻访的天禅师弟已经寻到了,只是事出突然,现在天禅师弟又不知去向了。” 玄幻和尚把此次下山寻找天禅师弟的经过,一一向那老僧细说。接着又说道:“李府有一众镖师护送一副楠木棺木至五丈谷,途中被人劫持,十八名镖师除一人凭一口真气回来报信外,其余全部西归,对方所使武功好似先师曾向弟子讲过的‘合合碎山掌’。” 那老僧听玄幻说道发现“合合碎山掌”踪迹,不仅浑身一震。回过头来,只见他颈下白须飘飘,两只眼睛已被浓浓的金色眉毛盖住,已看不出他眼神光彩,但他两边脸盘十分红润,有如婴儿肌肤般嫩滑。这位老僧就是当年曾经在江湖中叱咤风云的“金眉和尚”,几十年来,江湖中没人知道他的俗家姓名,倒是提起金眉和尚的名号江湖中人无人不晓。 金眉和尚当年与魔刀老祖相交甚密,经常走动切磋武艺,魔刀老祖还曾率门下弟子在云安寺修习武艺长住达半年之久。江湖正派人士对他的行径颇有微词。对此,金眉和尚也懒得与他们理会,在云安寺已退隐三十余年。 金眉和尚一听玄幻说完,两只眉毛紧紧的皱了起来。他打了一声“阿弥陀佛”佛号,让玄幻站起身来,对他说道:“玄幻,缘有缘由,祸有祸患。你天禅师弟该有这场劫难,他要吃千家奶,饮万种万物之乳汁,受千般罪,万般苦才能使他造化成佛,他的父母承受不住天禅的跪拜,尔后必有两位亲人损命,老僧也只能做他的挂名师父,替天尊给他传授禅意,不能受他跪拜。天禅以后之事,连老纳都参透不了,是吉是凶,只能看他本人的造化了。” 停顿少倾,金眉和尚叹了口气又说道:“老纳已泄露天机,十五年后见到天禅之日,也是老纳升天之日。” 玄幻和尚听见师父的话,连忙跪拜下来,哭泣道:“师父不会的,师父你老人家佛法精深,预知天命,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金眉和尚双手合什,呼了声佛号,接着说道:“玄幻,佛法博大精深,为师也只能略知皮毛,谈不上精通二字。你我虽然甚有佛缘,但缘法不可强求,此事你不可对外再传。五丈谷境内发现‘合合碎山掌’这事十分要紧,你去召唤玄旨进来,为师有话说。” 不一会儿,玄幻玄旨两位僧人先后进入大殿,两人向金眉和尚施礼毕,便一言不发地站在两侧。 金眉和尚站起身来,向两位弟子说道:“玄幻,你武功稍好,轻功在众弟子中出类拔萃,你去五丈谷打探消息,若能面见五谷老人,将这一切原由向五谷老人细说;玄旨,你去相请魔刀老祖来云安寺一会,就说老纳有要事与他相商。” 两位僧人听完师尊吩咐,一起行礼退出,各自出发去了。 李家庄老太爷李德江府上。此时,大厅中正坐着一对风尘仆仆的中年夫妇,妇人膝上坐着一个粉妆玉琢约两三岁大的小女孩。那小女孩扎着一对小辫子,齐眉的刘海,两只眼睛骨碌碌地转着,两只小粉手抓着一只小布玩偶,嘴里奶声奶气地说道:“母亲,你要我过来看小弟弟的,怎么这里没有看见小弟弟啊?”接着又奶声奶气地说道:“母亲,小弟弟真的是我的夫君吗,我为什么要有夫君啊,夫君是什么东西啊,很好玩吗?”Www.XSZWω8.ΝΕt 那妇人对着怀里的孩子温柔地笑笑,说道:“玥儿乖,夫君不是什么东西,以后玥儿大了,自然知道夫君是什么啦,这是你爷爷和你说的么?”那小女孩兴奋地说道:“爷爷说啦,以后李家弟弟就是我的夫君,要我来向姑姑说,不准李家弟弟以后找别的女孩子。”那妇人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发,又温柔地说道:“玥儿这么小怎么会有夫君呢,等我的乖玥儿以后长大了就自己选夫君,爷爷是和你说来玩的,不要当真了。”那小女孩听了母亲的话,小嘴嘟起老高,双手圏住母亲的腰,边撒娇边站起来嘴对着妇人的耳边小声说道:“不嘛,我就要小弟弟,不要别人啦,李家小弟弟比我小,哼,要是小弟弟不听我的话,我就好好教训他,打的他满地跑!”说完,还咯咯地娇笑起来,好像李家小弟弟是一个什么好玩的物事,让她此时就好想抓在手里。 坐在旁边的中年男子叹了一口气,说道:“爹爹也真是,玥儿还这么小,怎么也说起婚嫁来了?承蒙“梅剑圣老”青睐,玥儿明年就要进入竹剑山庄修习“梅花圣剑”心法,老人家说话也不注意分寸,以后这事休得再和玥儿提了!” 老太爷李德江听管家靖伯禀报,说儿媳林珂瑛娘家有人来到庄上,正在内堂安慰老太夫人的他,便从内堂快步出来,口里急着招呼道:“英重贤侄夫妇来的好快!”。 这对夫妇便是林家庄“太和剑”林英重二老爷与夫人,俩夫妇见李老爷出来,便起身向他行礼。林英重说道:“李老叔身子安好。家父接到李老太爷飞鸽传书讯息,我那外侄李遥被人掳去,心下好生难过,家父本想亲来李家庄声援,但因族中事多,特派小侄夫妇前来相助,不知现在我珂瑛妹子身体如何?” 老太爷李德江招呼两位客人坐下,吩咐管家靖伯端来上好茶水,便把半月之前青衣少年托镖、李燚森接镖,以及云安寺老和尚玄幻前来传授遥孙佛法、给他们父子俩传授刀法,五天前遥孙被盗之事娓娓道来,末了说道:“亲家近来身体可安好?难得贤侄夫妇亲来一趟,简慢了还望恕罪。” 林英重听得老太爷李德江的叙述,连忙问道:“燚森哥查访李遥侄儿可有信息传回?”老太爷李德江摇了摇头说道:“森儿带着庄上一行百余护卫外出查访遥孙,已有十余天光景了,目前仍无音讯传回,我们都在十分焦急地等待着他们传回的讯息啊!遥孙的母亲和奶奶均是四五日水米不进了,遥孙若是寻找不回,她们婆媳思念遥孙怕是过不了太久的时间!” 站在一边的小女孩,见父亲和那老爷爷一直说个不休,早已经不耐烦了。此时跑过来抓住老太爷李德江的手,抬起头来,两颗如墨宝石般的小眼睛眨了眨,向老太爷李德江央求道:“爷爷,小弟弟在哪里,我要去和他玩去!” 相距李家庄三百余里的一条官道上,骑在马上的一个唇红齿白的青衣少年,只见他颈部的肌肤如同软滑透明的凝乳,隐隐显出皮下细细的青青的筋脉,这少年的皮肤雪白雪白的,在阳光下闪着白瓷般迷人的光。他的怀里抱着一个小婴儿,一边催促马儿迅疾奔跑一边不时向后面张望。 这个青衣少年就是当初在李家庄托保之人。他是圣水湖圣火老人的关门弟子青莲。一个多月前,师父受昔日好友“腾龙帮帮主”张之龙之托,要他将一副楠木棺木交付李家镖局托运到五丈谷去,至于棺木中所装何物,连圣火老人都是不知情。 青莲领受师父任务后,星夜奔波,女扮男装来到李家庄,与李燚森费尽口舌托付了镖物。然而,二十五天前,师父飞鸽传书说,那楠木棺木已被人劫持。寻根寻源,为找寻这镖物,六日前,她又返回李家庄上,本想找李家庄的晦气,出出心中恶气,但见玄幻和尚在庄上一直未走,担心大闹起来不敌对方人多,便寻找机会盗得这婴儿,留下简书便抱着婴儿逃出了庄外。 起初,青莲只想让李家庄老庄主出面顺利找回所托镖物,但几日过去,李家庄派出去的多路人马都无镖物头绪,青莲害怕就此回到圣水湖受到师父责难,索性抱着李遥信马由僵地奔走。 头两日,青莲担心婴儿哭泣,过不了一时三刻就要到一个小镇里找那些乳娘喂他吃奶。这这小婴儿李遥胃口奇大,有时三四个乳娘都喂他不饱。她一个小少女,虽是男装打扮,但抱着婴儿求人喂奶自是十分不便,每次都要和那些妇人解释半天。为此,青莲很想把婴儿再送回李家庄,但想到托镖之事,心下又不甘心,想丢弃他,当她看见李遥那双如黑玉珍珠般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她又心软了。 这一日,青莲抱着李遥来到一个小镇,感觉腹中有些饥饿,她信步来到一家“悦来客栈”酒家,把马缰递给小二,来到大厅寻到一个空位,招呼跑堂小二过来,递给五钱银子,吩咐道:“请上一碟炒小菜,两个馒头,小爷吃了好赶路。” 此时已过中午时分,店里来人不多,只在她左手边桌上还有六个中年男子在闷头喝酒吃饭。这六人装束都不像当地闲散人员,着装也五花八门,奇的是每人头上都戴了一顶竹编草帽,帽沿很大,每人面目都看不清楚,只传来喝酒嚼咽饭菜之声。 突然,那桌上一人停下手中筷子轻声说道:“大哥,北海‘玉蛟龙’单老大传来讯息,说他已探知那物下落,不知是真是假,我们这趟别空走了啊。” 只听一人慢声慢气地说道:“老三,此地非谈论那事之地,谨防隔壁有耳,我想老大若是清楚此事缘由,我们定不会急急赶往北海会合那单老大了。” 那六人抬头向青莲这边瞧了瞧,显然已经认出青莲乃是女扮男装,虽见他怀里抱了一个婴儿,有些疑惑,也没怎么在意,轻声说过几句话后就再也没有言语交谈了。 这两人刚才的对话虽然有如蚊蝇般轻细,但对青莲来说,也是听的清清楚楚。青莲只假装埋头吃饭,再不抬眼看过那桌一行怪人。 青莲见这六人乃江湖中人行径,也不知是什么来头,她见这六人言行诡异,必有阴谋,她打定主意,反正此时无事,自己没有目标乱行,不如一会悄悄跟着这六人瞧瞧。 不到一刻,那六个怪人站起身来,扔给店小二几百文铜钱,大家都一言不发地先后走出了客栈。 待那六人上马走出八九百米外,青莲也走出店外,辨明六人所去方向,抱着李遥也上马慢慢跟了上去。 大约行走了四五个时辰,那六个怪人来到一条五六百丈宽的一个河沿,在渡口寻好一艘大船,与船夫讲好价钱,便要开船驶向对岸。 青莲担心这六人若是过了此河,时间一久就再也无法跟踪了,眼见那船就要驶离岸边,青莲大急,再也顾不得许多,忙催动马儿,高声喊道:“船家,稍等,稍等,请搭载本少爷一起渡过。”青莲虽故意装着男声大喊大叫,可她的声音仍然掩饰不住她那娇柔细嫩的嗓音。 那六个怪人回过头来,看见是在那店中遇到的小女子,六人都不由一惊,看这小女子骑马奔袭身手自是十分了得,不知是否是奔着他们而来。六人互递眼色,不由自主地均握紧了手中武器。 那船家六十开外,手里握着一根十多米长的蒿杆,着一身旧蓑衣,听见青衣少年的呼声,见那青衣少年骑着马眨眼间就来到了岸边,也说要搭船过渡,不敢自己做主,眼望身前六人询问,六人一起点了点头,船家就将离岸的船又靠近了岸边。 青莲抱着李遥,牵着马儿跨上大船,见那六人都低着头不向她瞧来,她也不予理睬,把马儿拴在一根木桩上,自己随便找了个地方盘膝坐了下来。 青莲规规矩矩的坐在船上,垂着头,看着怀中的婴儿,婴儿好似和她笑了笑,青莲温柔地用她那有如羊脂般的小手指刮了刮李遥的小鼻梁,轻声说道:“小弟弟乖乖,不许吵闹,莲姐一会儿就去给你找吃的啦。”李遥好似听懂了青莲的话,眼睛眨了眨,仍是一动不动地瞧看着她。 那六个怪人见那少女抱着婴儿坐在一傍,也各自寻了一个去住坐了下来。六个怪人都坐得离她很远,好像生怕她随时攻击自己一般。 淡淡的霞光下,宽宽的河面闪烁着片片银鳞,温柔的河水静得透明,犹如一条彩色的带子,静静地流淌着。渡口上游七八百米的地方十分狭窄,水流湍急;渡口下游长着许多芦苇,灌木丛生,只有此处河水平缓。青莲见那大船缓缓驶向对岸,也不去看别人,她怀里抱着李遥,觉得很是害羞。 就在大船行驶到河的中央,从斜刺里又驶出一条大船来,船上约有二三十个彪形大汉,手里举着明晃晃的尖刀,大声喊叫道:“对面那船赶紧停下,再往前划莫怪大爷们心狠手辣!” 那船家见对面大船上的一众大汉,脸色顿时煞白,战战兢兢地喊了声“江怪帮的打劫来啦!”说完,便“扑通”一声投入河中,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对面那船很快靠近了青莲这艘大船,用一块三丈来长两尺来宽四五寸厚的木板搭在两船之间,三十多个提着单刀的大汉一个一个跳上了青莲这艘大船来。那六个怪人早已立起身来,互相背靠背站着,手中武器一致向外,他们的头仍然低埋在竹编草帽之下,看不出各人脸上的一丝神情。 这时,一个满脸虬须大汉对着船上七人喝道:“本人坐不更名,行不改姓,乃是江怪帮帮主江百合,识相的把身上银两留下,可保人人活命!”江怪帮帮主说完此话,扬着单刀一步一步走向那六人。其余三十多个大汉,也都朝着六人四周围了过去。 也许是这些大汉见青莲抱着婴儿,大家都没有在意她。这些大汉上船的时候,青莲也没有抬头去看他们,她眼里满是温柔的笑意,用眼神与怀中的李遥交流着、逗乐着。 这几天来,青莲抱着李遥信步而行,这李遥胃口奇特,有时一天要吃十多个乳娘的乳汁才不再吃了,甚至于有一天青莲抱着李遥试着找了四十多个乳娘喂李遥的奶,每个乳娘的奶液都被李遥吃了个精光,那些乳娘不知这婴儿吃下的奶都装到什么地方,摸他小肚皮也不见太鼓,都是感到十分好奇。无论哪个乳娘抱着李遥,李遥都是不哭不闹,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对方,那些妇人见这婴儿胖乎乎红扑扑的脸蛋,粉嫩嫩的小手,都夸他乖巧听话,更是舍不得放下手来。 青莲正自逗乐着怀中的李遥,突然,她的脚边倒下了一个大汉,她抬起头来,才发现那六个怪人此时都已躺倒在船上,虽然都受伤不轻,但却无一声**,刚才上船来的三十多个彪形大汉,也只有三四人还站在船上,其余的大汉都倒在船中,口里都不住地吆喝呼痛。 第五章 青莲心思 夕阳照着满船落下的刀枪,反射着刺眼的光辉,还有没倒下的大汉手中的刀光,也在船里闪动。 忽然,一个大汉看到了青莲,他看到了一双十分美丽的眼睛长在那青衣少年的脸上,那眼睛好温柔,温柔得他不敢举刀前行。那大汉不敢再对着这双眼睛看了,这双眼睛能慑人心魄,好似自己的眼神会玷污了那双美丽的眼睛,有放下手中钢刀的念头,他低着头来到青莲的身边,恶狠狠地说道:“轮到你了,快拿出银子来!” 青莲好像根本就不懂他说的话,嗫嚅着说道:“你要我拿银子么?可是我身上没有银子了,要不你借给我一些银子用用吧?” 那大汉听了青莲的话,感到十分可笑,自己是来打劫的,没想到这青衣少年竟向自己借起银子来,他不敢对视那美少年的眼睛,只是看着船面对他大声说道:“只要是值钱的东西,全都拿出来,我们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青莲说道:“可是我身上什么都没有!” 那汉子的头垂得更低了,但他知道自己今天的目的是什么。他只好向身后那三个同伙喊道:“兄弟们快过来,这里有一个少年抱着个孩子,他什么东西都不肯拿出来,大家来教训教训他!” 那三个同伙听到呼声,一起围了过来说道:“不就是一个少年么,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的吗?”其中一个大汉举起手中的钢刀,呼的一声就向青莲头上砍来,嘴里哈哈大笑着说道:“小子,再不拿出银子来,看大爷今天把你剁成肉泥!” 谁知他的刀还没落下,盘坐在四名大汉中间的青衣少年,竟不知怎么移到了船的另一边。那四名大汉眼中满是惊骇,眼见那青衣少年弱不禁风,还抱着个小婴儿,不会有多大的本事,刚才只是他巧妙躲开而已,四人一起打了个眼色,便举起手中钢刀,分四个方向向青莲围攻了过来。 青莲还是低着头,满含温柔的眼神看着怀中的李遥。对四个大汉的攻击好似没有看见一般,待那刀刃快沾到她衣衫之时,她又神奇地避到了船的另外一边了。 四个彪形大汉一时性起,各自使出看家本领,挥舞着钢刀向青莲夹攻而来,有两个大汉见那少年抱着个小婴儿,便专向那婴儿攻下杀招。 青莲坐在那里,见四个大汉举刀向怀中李遥攻来,神情好像很不安,她伸出左手抚住李遥的小眼睛,忽然跳将起来,瞬间就闪到了船中央。船中央架着的那根很长的一块木板,本是那些大汉上到这只船时搭桥用的。青莲弯腰用右手抓起那根搭桥用的木板,轻轻往船身一拍,三丈多长、四五寸多厚的木板有如刀切一般整整齐齐地碎成了六块。 船上那四个大汉全都怔住了,人人都痴呆在当场,要是这木板砸在自己头上,哪里还有命在。青莲右手反手一抄,六块小木板先后向岸边飞去,她用足尖踢出第一块木板,木板刚要落在水面上,她的人已飞起身来,足尖在第二块木板之上轻轻一点,跟着又将第三块木板踢飞出去。 青莲就好像忽然变成了一只点水的蜻蜓,在水面上边踢边点那六块小木板,接连五六个起落,已然接近岸边。 船上那站着的四个大汉,如痴如醉地看着青莲飞身上岸,他们忽然发现,青莲如飞仙般凌波而去,衣衫飘飘,有如仙人般轻松的飞落在了岸上。这种轻功他们似乎连见都没有看见过,简直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其中一个大汉声音颤抖着说道: “原来这少年竟是真人不露相,虽然抱着孩子,行动却如鬼魅一般,如若我们第一个就向他出手,所有人都会命丧于此啦。”船上每个人的手心里都捏着把冷汗,先前那个人说话的时候,连声音都变了。 青莲到得岸上,突然又横身一掠,转眼间就连人影都己看不见了。船上四人都怔在当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他们看着躺在船上的这几十人,一时都不知如何是好。 青莲到得岸上,想起自己是要跟踪那六个怪人,但此刻自己却独自上岸,那六个怪人还在船上,不知生死,想再回船上看看,又担心与那些强盗相遇再生事端,她在一片小林中来回数趟,一时拿不定主意,等了将近一个时辰,见后面无人寻来,便悄悄折回那小河岸边,闪身上了一颗大柏桦树,寻到那船已经靠岸,船上再无一人一马,六个怪人也已不知去向。 青莲心知那六个怪人必是向北海方向而行,既已知他们要去与北海‘玉蛟龙’单老大处会合,想想自己一时没有去处,干脆就跟过去看看。她闪身跃下树来,见此时已近傍晚,怀中李遥正自呼呼大睡,想必他一会醒来又要吃奶,便向一条大路上行去,先找一个小镇住下,也方便为李遥找几个乳娘给他喂奶。 青莲一路行来,走了将近两三个时辰,也没看到一个人烟密集的镇子,眼看天色已越来越晚,她的心中自是不免有些焦急。 正在她恍惚间,只见后面奔过五个骑着骏马的汉子,只听一人说道:“大师哥,还有两里路程,前面就到牛集镇了,我们去那里歇脚吧。” 只听一人接口说道:“甚好,兄弟们奔走了一天一夜,再奔赶下去,只怕这马儿也不行了。”几人说笑着,转眼间就消失在了前面。 青莲一听说前面不远处就是牛集镇,也急忙提起精神,展开轻功远远地跟在那五人之后,向牛集镇飞奔而去。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前面就出现了一个小镇。这座牛集镇形状真如一条大牯牛般,静静地躺在乡野中。那些灰褐色的民居都修的十分低矮,一些房上还堆放着柴草,那弯弯曲曲的小巷中,此时已显得十分冷清,路边的柏桦树被微风吹的呼呼着响。小镇中行人不多,时不时有一两个路人头载毡帽拢着双手匆匆地从青莲的身边走过。 北方的天气黑的早,初春的夜晚还有些寒冷,街坊上的行人一个一个都回到了屋子里,只听见关闭门窗的声音。临街窗户的灯一盏一盏也跟着亮了起来。青莲在小镇中走了不多时,突然看到前面不远处一个飘着酒帘、高挑着灯笼的门前拴着五匹骏马。青莲走进店中,只见五个大汉正围坐在一堆炭火边大呼小叫地啃着烧饼。只听其中一人高声喊道:“店家,再来十斤烧酒,十斤熟牛肉!” 那店家答应一声,正准备向后堂走去,转过身来突然看到面前的青衣少年,见他怀里还抱着一个熟睡的孩子,显是刚刚走进店中。便上前询问道:“小哥是住店还是打尖?” 青莲粗声说道:“在下正是来投宿的,可还有好一点的客房?”那五个大汉听见青莲尖细如少女银铃般的声音,都怔了怔了,回过头来看见是一个抱着孩子的青衣少年,也没如何在意,继续啃他们的烧饼去了。 店家笑道:“小哥来得巧,刚好还有一间客房,小哥请随我来。”说着,便将刚才那五个大爷要的酒和牛肉吩咐给跑堂小二拿去,自己则带着青莲向里间客房走了进去。 过了一个小院子,青莲随店家来到正房靠边的一间房中,只觉一股霉叶扑鼻而来,房间十分阴冷,显是许久没有人住过。青莲捂着口鼻,很不满地对店家说道:“店家可还有好一点的客房,在下带着弟弟出来走亲戚,他若受冷生病,回到家里爹爹绝不会饶过我。”这一路来,每当青莲去求那些乳娘给李遥喂奶,她都以此为借故,倒是骗过了那些乳娘的不停询问。 店家为难地说道:“小哥来晚了,刚才那五个大爷各要了一间有炕的房间,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房间了,小哥若是担心你的小弟弟受冷,一会在小哥的房间生一盆炭火可好?” 青莲听那店家如是说,也只好作罢。她回过头来,递给店家三两银子,交待店家先把炭火生进来,再把所有门窗都打开透一透风,将床上被褥全部换成新的,再烧一大缸热水放入房中。店家见青莲出手阔绰,两眼放光,满脸笑意地接过银子飞奔了出去。 出得房间,青莲又向那店家询问镇上是否有刚生过小孩的乳娘,那店家笑着说道:“可巧了,在下内人上个月才生了个儿子,小哥可是要给你小弟弟喂奶了?” 青莲害羞地说道:“只要请得大嫂给小弟喂奶,在下愿付她三两银子。”接着她又说道:“若镇上还有其他乳娘,相烦店家一并请来,有多少请多少,每人都是三两银子,我这小弟弟可能吃奶的很,三五个乳娘可不够他吃。” 那店家见青衣少年请他找乳娘喂奶显得很难为情的样子,还以为他是哪家少年公子少爷,从未做过抱养孩子的事。但听了他的话自是十分吃惊,心想一个小小婴儿,哪能装得下五个乳娘的奶水,怕是这小哥在吹牛皮,但一想到只要是给这婴儿喂一次奶都会得到三两银子,那可是好几个月的收入。见青衣少年出手大方阔气,便急忙说道:“在下这就去帮小哥找乳娘过来。”说着,他跑进里屋,先将自己的妇人从被窝中给拉了出来,对她说是有一个少年要给小弟弟喂奶。接着又对面前的青衣少年说道:“我这就出去再找几个乳娘过来给小少爷喂奶,小哥先请在外面去点些东西吃吧。” 青莲一看那妇人,见她蓬头垢面,睡眼惺忪,显然是被店家刚把她从被窝中拉了出来,身上还有一股十分难闻的味道。青莲见她虽是一个十分邋遢的妇人,但想到李遥快有一天都没有吃奶了,也顾不得许多。忙上前说道:“大嫂若能给在下小弟喂一次奶,小弟愿给大嫂三两银子。” 那妇人一听说喂一次奶就有三两银子,两只眼睛一下就睁开了,显得很是兴奋,忙从青莲手中抱过李遥,顺手提过一把椅子坐下,当着青莲的面就掀起自己的衣服,露出白花花的肚皮,扯出左边**就对着李遥嘴中喂去。 青莲见那妇人给李遥喂奶,也不找个隐蔽之处,脸色一下就红到了脖子下面。那妇人见青莲脸上白嫩嫩的,脸儿粉红粉红的,长得十分好看,戏笑着说道:“哟,小哥还这么害羞,小哥长得真是好看,说话也好听,比我们镇上王老爷家的小姐还要好看。” 青莲听见那妇人赞她好看,天下女孩儿都是一般心思,有人称赞自己,虽觉得那妇人邋遢,心下自是十分高兴,她也不去分辩,想想自己奔跑了一下午也是有些饥饿了,便低着头走出来找店小二要了几个小菜和两个热馒头,坐下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先前那五个围着炭火喝酒吃肉的大汉,此时都有了些醉意,只听其中一人说道:“天色已经不早,大家都去休息了吧,明早我们还得再赶路。”说着,各自都站起身来,先后从青莲身边走向了内屋。 正在此时,那店家领着五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走了进来,他看见那青衣少年正在吃饭,便上前说道:“公子,你要找的乳娘都找来了,不知可够你家小少爷吃奶?” 青莲站起身来,向店家行礼道:“多谢店家成全,不知镇上可还有乳娘,我这小弟饿了许久,怕是这几个乳娘都不够他吃饱。” 跟在店家身后的几个妇人听了青衣少年的话,都一起笑了起来。其中一个妇人说道:“公子不用担心,我的奶水可多了,平时我家儿子都吃不完,奶水流出许多来,到便宜了孩子他爹,他爹拿碗来接着都当水喝了。”其他乳娘听了这妇人的话,一个妇人接口说道:“小嫂子可是一次喂了两个儿子啦,到底是大儿子乖些还是小儿子乖些啊?”说完,大家都吃吃地笑了起来。 青莲也不去搭理那些妇人的玩笑,对店家说道:“镇上若还有乳娘,劳烦店家大哥帮忙再请几位过来,最好请四五十位乳娘过来,银子是少不了大家的。”说着,又递给那店家五两银子,吩咐道:“劳烦店家大哥出去帮忙顺便带几套我小弟穿的衣物,质量都要最好的。”那店家听了青衣少年的话,说道:“公子,咱们这小镇地处偏僻,比不得那些大镇,小公子的所选衣物怕是不能比了,也用不了公子这许多的银子,刚才公子已经给小的打赏了不少啦。”青莲笑笑说道:“店家只管拿去,一切都选上好的,劳烦店家跑路了!”那店家听得青莲之话,说道:“公子放心吧,小的一定选最贵的买就是,余下的银子再还给公子吧。”说着,便接过青莲手中银子,喊来店小二吩咐了几句,就与店小二一起又出去寻找乳娘和购买婴儿服饰去了。 旁边那几位乳娘看见这青衣少年出手大方,并不像是在开玩笑,一起感到好奇,很想现在就见到那奇怪的孩子。青莲自不与她们解释,带着五个乳娘就走向了里间。 整个晚上,店家和店小二跑遍了整个小镇,也只请来三十五个乳娘。小镇上听说有这么一个能吃几十个乳娘奶的孩子,都感到十分稀奇古怪,他们也跟着过来看热闹,当他们见到李遥与平常婴儿一般无异,仍在一边热烈地议论着。青莲见李遥吃得也差不多饱了,便给每个乳娘付了三两银子,就抱着李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就在天色已然蒙蒙亮时,正在打坐修练的青莲突然间听见有人在敲旁边的房门,一个脚步十分沉稳的人轻轻的打开房门,另一个人走进了房间,接着她就听见几句细小的说话声:“大师哥,听说黑龙派几个弟子昨天遭遇江怪帮的几十个好手在热河中围攻,对方使****招,黑龙派几个弟子全部着了道儿,现在已不知去向,咱们要不要帮忙查看下?” 只听另一个细小的声音说道:“师父要我们尽快赶往北海查明那物下落,路上其它之事均别管。我派虽然与黑龙派很有渊源,但此时咱们已经顾不得插手去找人了。”接着他又说道:“昨晚那女扮男装的青衣少年很有来头,看她行动矫健敏捷,我们骑马她步行几乎与我们同时入店,她轻功十分了得,其武功也怕不在你我之下,江湖上很少见到这样历害的狠角色,更不知她师承何处,是何来历,吩咐各位师弟尽量不要去招惹她。” 青莲听见那房间两人再次提到北海发现什么物事,心下不由一紧,难道是那副楠木棺木到了北海‘玉蛟龙’单老大的手中?青莲跨下床来,看向床上的李遥,只见他两只漆黑漆黑如宝石般的小眼睛正骨碌碌地瞧看着自己。青莲不禁十分温柔地将自己的粉脸靠近,亲了亲李遥那小脸蛋,心里说道:“这小鬼头什么时候醒来啦,我怎么就不知道呢。”她伸手在被褥下面,只觉得被褥之下一片潮湿,一股尿腥味直入鼻中。青莲忙取过新置购的婴儿保护垫子,给李遥换了下来。 青莲听见旁边几人陆陆续续地走出了小店,她便迅速抱起李遥,也跟了出去。因头天晚上青莲忘记在镇上购马,辨明那五人所去方向,只能一路徒步跟踪下去。 青莲是一个孤儿,五岁时被圣水湖圣火老人带回家中,悉心传授她圣水湖内功心法。青莲心思玲珑,无牵无挂,虽是女孩儿,但她执着好强,十岁之时,就能与早她二十年入门的大师姐过招百余招,其内力早已超过同门其他师姐。十四岁便已突破人道低级五级,目前自己内息鼓荡,怕不久就会突破人道高级六级了,离武系人道低级八级的距离已是越来越近,到那一个层次,别说是几百里路程,就算是施展轻功奔袭个千百里路程,她也不会觉得疲累。青莲担心那五个大汉惊觉,只能跟随他们不急不慢地在后面奔走着。ωww.xSZWω㈧.NēΤ 眼见快到中午时分,青莲一口气奔走了近五个时辰,心想再这么奔走下去并不是个办法,得找一个小镇购买一匹马儿才好。她有心现在就去找个小镇购马,但又怕跟丢了前面那五个大汉,一时好胜心起,你五人不吃不喝,难道马儿也不喝水吗?于是,她再次提起内息,加快步伐又渐渐地追赶了上去。 突然,青莲看见前面路边有一个草棚,草棚里坐着不少赶路的人,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正在给他们端茶倒水,只见前面五个大汉也在路边下得马来,一齐走进了那草棚之中,他们显然是要在这里稍作休息了。 青莲有心要跟上前去,又担心自己暴露了行迹,她只好抱着李遥跃上一颗大松树,继续观察着那五人的行踪。 半个时辰后,那五个大汉先后走出草棚来,其中一个大汉向青莲这边望了望,好似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之处,但他看了几眼并没发现有可疑之人,便也跨上马背,一行人扬鞭催马又继续向北方的山道上行去。 青莲在那松树上看得清楚,见那草棚前还拴有七八匹骏马,她见那五人已走得较远,便跃下树来,慢慢走向那草棚中,递给那老头几钱银子,讨了一杯热茶过来喝了,出得草棚来,瞄准一匹高大威猛的马儿,迅速上前解下马缰,跨上马儿就向北边的山路奔驰了出去。 此时,草棚中窜出一个约四十岁左右的瘦高个子,大声骂道:“哪来的野小子,敢抢本大爷的马,真是不想活了!”那瘦高个子如竹杆一般,披头散发,额头突出,鼻梁奇高,手里提着一根长棍,只见他将棍子在地上一戳,有如大鸟般就向青莲这边飞了过来。 第六章 太阳心经 青莲见那瘦高个子轻功了得,不待他飞近身来,便从怀中摸出一锭银锭,口里说道:“在下有急事要办,先借大爷马儿一用,待在下办完事情,自当归还大爷马儿,这里是一锭银子,作为借马费用!”口里说着,只见她反手一扬,那锭银子有如箭矢一般就向那瘦高个子射了过去。那瘦高个子人在空中,听那银子来声,知道劲道不小,此时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他顺手伸出木棍,只听得“波”的一声,木棍从中已断成两截,手中的断棍在那银锭的劲道下差点拿捏不住,那银锭劲力不减,打在那瘦高个子肩膀上,瘦高个子立时感到自己的真气外泄,从空中摔了下来,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了,只是看着自己手中的断棍呆在当地。此时他才感到自己两臂十分酸疼,十个手指有如被雷电击中一般瑟瑟发抖,两手虎口处已震的破裂。 原来,那瘦高个子所用木棍乃是生长在北方极寒之地一种十分罕见的红楠所制。木棍经三十五日水煮,再经二十五日高温烤制,有如精钢一般坚硬,就是拿刀砍也不会在木棍上见到一丝痕迹,木棍已在他手中使用近二十年,如今却被一个弱不经风的少年随手丢来一锭银锭就打断了,这样厉害的功夫,自他闯荡江湖几十年来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怎么不让他心下骇然。 紧接着,那瘦高个子又喃喃说道:“不对,不对,他不是少年,是一个小女孩。”此时他才想起,刚才那青衣少年说的几句话,分明就是一个十分稚嫩的少女声音。 青莲抢得马来,催促着马儿飞一般向前面五个大汉追了上去。路上,他低头看那沉睡了一上午的李遥此时已经醒来,正拿他的小眼睛瞧看着她,她对着李遥温柔地笑了笑,低声笑叱道:“不准笑莲姐做坏事!” 青莲从小没有亲人,虽然师父待她有如亲生女儿一般,但师父平时不拘言笑,对她要求十分严格,她对师父是又亲又敬又怕。青莲在圣水湖年纪最小,平时都是各位师姐照顾,她从未有照顾过别人,如今带着李遥奔波了这大近十天,在心里已经开始对这个小婴儿产生了莫名的牵挂,觉得自己要是真有这么一个小弟弟那是多么开心的一件事。青莲开始只想报复李燚森的保镖无力,想等李燚森寻回镖来就还回李遥,可现在看来寻回镖物的希望已是十分渺茫,离李家庄也越来越远,但一想到自己从小没有亲人,不能让李遥也失去亲人的疼爱,她打定主意,待追到北海看看到底发现了什么物事,回来后就将李遥悄悄还回李家庄去,回到圣水湖向师父请罪责罚自己办事不力,不论师父要打要骂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青莲一路跟踪下来,为不引起那五个大汉的惊觉,时而扮成中年汉子,时而扮成达官贵人,时而扮成客商流贩,总之是与那五个大汉不远不近。这一日傍晚,青莲尾随那五个大汉来到了一个临海的大镇,虽是临近夜晚,镇上仍然人烟密集,街道两边金粉楼台,碧瓦梵宇,大小酒楼一个挨一个。夜色逐渐下沉,残辉渐渐消逝,青莲见那五个大汉一路穿街而过,并没有在镇上住宿的迹象。 出得镇来,但见夜色渐渐降临,鸦雀奔林高噪,满天涌出来的疏疏落落的小星星,好似在这初春的夜晚怕着了冷,都缩起了头,冷的在天空上直打哆嗦,海风一阵一阵吹来,腥臊难闻。青莲紧了紧怀中的李遥,搭过一张软毛巾,遮住了他的头脸,辨明五个大汉远去的方向,催促马儿一路追赶了下去。 又奔行了约一盏茶的功夫,前面出现了一个大院子,院子的两边连着一面高高的围墙,围墙的后面是一排一排繁茂的柏桦树。青莲见那五个大汉在那院落前下得马来,其中一人走上院门前“啪啪”地敲打着院门,不一会儿,只听那院门“吱呀”一声便打开了,五个大汉好似在与那开门之人说了句什么,随即,五个大汉便先后走进了那院落之中。 青莲待那五个大汉进到院里,便翻身下马,将马儿拴在围墙外的一颗柏桦树上,看好地势,“嗖”的一声便纵身落在了围墙上。青莲往下一看,里面还有一进小院,便顺着围墙再往里行。她见小院侧面有一颗怀抱粗的大柏桦树,又纵身上了柏桦树上,下面内院的情形使她看的清清楚楚。 内院中灯火通明,人声鼎沸,那五个大汉被一个中年汉子引了进来,一字排开站在小院之中。一身着雪白长袍的老人,在八九个背负长剑的中年男女的簇拥下,从里面大笑着走了出来。只见那长袍老人来到小院台阶上,背负着双手,面向五个大汉朗声说道:“‘神池五雄’五位贤侄来的好快!老夫北海‘玉蛟龙’单老大,欢迎各位前来庄上议事!”五个大汉一齐向北海‘玉蛟龙’单老大行礼,一人粗声粗气地说道:“久闻单老先生大名,今日才一睹先生威颜,在下五师兄弟真是三生有幸!”接着又说道:“家师接到先生飞鸽传书,命我等师兄弟星夜兼程,一路上唯恐耽误先生大事,如若过了时期,还望先生见谅。”尛說Φ紋網 单老大步下台阶,向五个大汉躬身行了一礼,高声说道:“快请五位贤侄进内说话。”五个大汉对单老大回了一礼,其中一人高声说道:“多承先生瞧得起我五位师兄弟,我五位师兄弟静听先生吩咐便是!”单老大抚着胡须哈哈大笑着说道:“老夫与五位贤侄的恩师是多年至交,你们到了我的庄上,便是到了自己的庄上上一样,五位贤侄不必客气。”说着,便伸手挽着几人走进了内房。 “神池五雄”进得房中,但见里面大厅中还有二三十个身着各种服装的男男女女,均很面生并不熟识。便在单老大的示意下按顺序坐了下来。单老大见大家都已安坐,便在中间的一把太师椅上坐下,又面向五个大汉说道:“老夫给五位贤侄引见引见这众位好朋友:这几位是‘寒梅庄’一众好友,这几位是‘江帮怪’一众好友,这几位是‘黑龙派’一众好友,这几位是‘北海冥府’一众好友。”接着又向众人道:“这五位贤侄乃是‘神池五雄’......”五个大汉一一向众人拱手,其余众人也一一还礼。 一行众人进入大厅中,青莲已看不见各人形态,但大厅中相互吹捧的说话声音她都听得清清晰晰。 待大家相互见礼完毕,单老大面向众人说道:“老夫邀请各位好友来到府上,主要是得知一部武功秘籍的隐密大事。”说完这句话,单老大停顿下来,他抬眼向厅中一行众人看去,只见每人脸上均出现惊讶的神色。大家原以为单老大邀请各门各派好手来他庄上,乃是为了抗击他的什么仇家,没想到却是为了一部武功秘籍。而平平常常的武功秘籍,哪个帮哪个派没有个几十本,这显然不是什么大事,大家坐着都不以为然,觉得单老大为一部武功秘籍把各帮各派好手召集起来,真的有些小题大做了。 单老大见了众人情形,心下自是十分明白。继续说道:“老夫所说的武功秘籍可不是平常的武功秘籍。老夫得到信息,域外普照法尘寺一名守门高僧,本是我朝人氏,八十年前被人掳去域外卖身为奴,主人家被一群恶徒抢夺财产杀害,他便投身当地普照法尘寺当了一名守门僧,多年的耳濡目染,习得普照法尘寺武功。半年前,这名守门高僧无意中发现一部修练内功心法的‘《太阳心经》’。这部‘《太阳心经》’是普照法尘寺的镇寺之宝,有九大高僧守护,藏于寺中佛塔十九层,每层佛塔又有一名高僧守护,已经在寺中历经数百年。据说这部‘《太阳心经》’乃是‘黄金佛’武功的基础内功心法。” “什么?‘《太阳心经》’是‘黄金佛’的基础内功心法?此话当真!”一名老者听到这话,不由站起身来,激动的喊叫起来。 其余众人听说“黄金佛”,也不由都吃惊的“咦”了一声,有的也立时站了起来。这些长年在江湖中行走之人,谁不知道嵩祝寺有九尊金佛,每尊金佛包含九九八十一招绝世武功,只要领悟到其中一尊金佛武功,便可独霸天下的传说。几百年来,各帮各派派出数以百计的英雄好汉寻找嵩祝寺,引得无数江湖人士疯狂着迷,四处寻找黄金佛下落,都没有结果,到得后来,各门各派只当这是前朝的无稽传说,没想到这世上还真有黄金佛的武功,听了单老大的话,大家岂能不感到万分惊诧和无比激动。 单老大见厅中之人均是脸放异彩,纷纷离坐向自己靠了过来,便立起身来说道:“各位豪侠不急,待听老夫细细说完。”说着,便伸手端过一杯茶来,细细品了品才说道:“虽说这部‘《太阳心经》’是‘黄金佛’武功最基础的内功心法,但对修练内功却有极大帮助。相传,练武之人按此经修习一年内功当平时修习十年。那僧人不知如何盗得了这部‘《太阳心经》’自是兴奋万分,但又寝食不安,自己又不敢偷偷修习,几经折腾下来,他便一病不起,眼看病势一天重似一天,自己已是无法将‘《太阳心经》’修习领悟,就在此时,他遇到了在域外游历的腾龙帮帮主张之龙。”说到此处,单老大又停了下来。 “后来怎样,快说,快说,不要卖关子了!”也不知是哪个帮派的急性子,听到此时早已是急不可耐。另一个人也高声叫道:“‘《太阳心经》’这等神奇武学,怎么会轻易落入那僧人之手?不可能吧!” 单老大微微笑了笑,说道:“那僧人指派跟随弟子找到张之龙,告诉他他本是吴越人士,从小被歹徒掳去域外卖身为奴,机缘巧合来到了普照法尘寺担任守门僧已经八十余年,如果他圆寂了,请他看在大家都是吴越人士的面上,务必将自己的法体运回汉地,他的遗体由他叔叔五丈谷五谷道人火化。” “那僧人死了吗?”一个女子的声音急切地问道。 单老大说道:“死了!” “那‘《太阳心经》’呢?”一个老者向单老大急声问道。 单老大说道:“《太阳心经》’从此不知下落。” “既然‘《太阳心经》’从此不知下落,那先生将我们召集起来做什么?”又一个汉子高声问道。 单老大又端起茶杯慢慢喝了茶水才对围着他的众人说道:“老夫知道那僧人死后是由一副楠木棺木装殓,并由腾龙帮帮主张之龙运回了吴越之地。” “什么?那僧人死后是由一副楠木棺木装殓的?”一个壮汉高声问道。又一个女子讶异着说道:“最近江湖中传言,晋州李家庄耀威镖行少庄主李燚森,接了一个护送楠木棺木到五丈谷的神秘镖,眼见镖物即将到达五丈谷,却突然遭到不明身份的武林好手攻击,致使护送镖物的十八个镖师当场毙命。如今看来,怕是与这楠木棺木有着莫大的关系!” 青莲坐在院外柏桦树的树丫上,起初听到单老大所述之事,并不关自己的事,黄金佛的传说她也从未听师父说过,本来她也是心下好奇跟着跑过来玩玩。江湖上偷听别人帮派议事本已犯了大忌,若是被人发现,将会受到江湖上的极刑处罚,没有任何门派能够给予免除,即使再有本事,都会受到江湖中的歧视。青莲早有跃下树丫返回之意,此时一听那单老大说起楠木棺木,心里不由一惊,难道师父要我托的镖物,竟是那老和尚的尸体?她轻轻调整了下气息,不由又仔细听了起来。 “单老先生如何得知那老僧人死后是由楠木棺木装殓,并由腾龙帮帮主张之龙运回了汉地?”刚才说话那女子又急声问道。 单老大说道:“老夫一个月前也在域外游历,并与腾龙帮帮主张之龙有过一次聚会交谈,那老僧的尸体运回吴越之地之事是由张之龙亲自告诉老夫的。” “那单老先生又如何得知普照法尘寺‘《太阳心经》’是由那老僧人偷走了的?”一个粗声粗气的大汉又急声问道。 单老大呵呵笑道:“普照法尘寺乃佛法圣地,加之在域外普照法尘寺的武功又十分神秘,听说有三十三大绝技在江湖中无人能敌,老夫与腾龙帮帮主张之龙别过之后,曾去普照法尘寺,结果未能进入寺内。” 单老大见众人都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他,便接着说道:“当时老夫十分不解,腾龙帮帮主张之龙在闲聊中告知我,他曾于两个月前到得寺中拜见方丈,并与寺中执法僧探讨三天武功,没有一样武功他能讨得半点便宜,张之龙对普照法尘寺的武功赞不绝口。于是,老夫便买通一个看门僧首领,想进去拜见普照法尘寺方丈,那看门僧首领说什么都不肯,最后老夫又偷偷送给那看门僧首领二百两银子,那看门僧首领犹豫许久,收下银子后便将寺中老僧偷走‘《太阳心经》’,结果不幸圆寂的事告知了老夫。老夫前后结合一想,张之龙肯定不知道那老僧盗得‘《太阳心经》’之事,否则他就会亲自护送那老僧的尸体回到吴越之地了。” “原来如此,现在那楠木棺木到了何处?”一个中年人又问道。 单老大说道:“老夫得知这个信息,自是高兴异常,激动万分,便连夜赶回北海,途中累死五匹马,回到庄上便立时派出八十多名弟子追查那楠木棺木踪迹。一个多月前,老夫得知张之龙还在域外游历,他将那楠木棺木交与弟子运回吴越之地,担心途中生变,便委托圣水湖圣水老人派出高手帮忙一起护送到五丈谷。据查,圣水湖派出得意关门女弟子青莲,青莲找到李家庄镖局老太爷李德江护镖,结果那楠木棺木在五丈谷境内被一伙域外高手劫持走了。” 青莲听了那单老大的叙述,终于明白楠木棺木由谁劫持而去。心想那普照法尘寺老僧也可怜的紧,偷得什么“《太阳心经》”,反而害了他的性命,性命都没有了,得到这部“《太阳心经》”又有何用?受人之托,终人之事。她既已得知楠木棺木已被域外高手劫持,便也想得知其下落,于是,她屏住呼吸,继续听那单老大说知楠木棺木的事。 “域外高手取走了‘《太阳心经》’了?”一个中年人担忧着向单老大问道。 单老大说道:“那帮域外高手夺得楠木棺木,立时开棺查检,只发现了那名僧人尸体,并没有看见‘《太阳心经》’,他们抛弃了那名僧人尸体后,在当地采购了一些不值钱的土特产及高级丝绸放入楠木棺木中,本想带着楠木棺木返回域外,哪知他们一进入吴越之地,立时引起了当朝官兵的警觉。二十五天前,北海府派出五千军官,在桦木沟一举围剿了从域外过来的十五名高手,北海府死伤军官三千余人。” “那这么说那楠木棺木现在在北海府中?”其中一个中年人喜声问道。 “正是在北海府中存放着。”单老大向众人高声说道。 众人一听楠木棺木目前已落入北海府军官手中,但都一言不发地坐了下来。他们谁都知道,那楠木棺木既已在北海军府中,但谁也没有胆量去军中盗出这楠木棺木出来。众人一时都沉默下来,原本人声鼎沸的大厅,此时寂静得就连掉一棵针在地上都能听见。 既知那楠木棺木中很有可能藏有《太阳心经》,而这《太阳心经》又与黄金佛关系密切,还是练武之人梦寐以求增强内功心法的最高级武功秘籍,谁都不想就这么放弃。大家将目光一致投向高座上的单老大,心想单老大心思慎密,必定早已布置妥当,不会这么平白无故地就把他们召集起来,他必有什么良策盗取那楠木棺木出来。 单老大见众人都将目光投向自己,微微笑了笑,说道:“老夫有一良策,说出来不知大家可愿听?” 其中一个老者站起身来说道:“单老先生请讲,我们大伙儿都听你的,若有谁不敢听从单老先生的吩咐,在下这把剑可不是吃素的!”说着,他抬眼威严地看向在坐的各位,俨然有谁不听单老大指挥,现在就要和谁拼命一般。 刚才众人已听单老大介绍,这个老者乃是“寒梅庄”庄主寒秋,他幼时曾得广严寺高僧传授剑法十余年,仗剑行走江湖四十余年来,早已突破人道高级十级,此人非正非邪,其创下的寒梅十一剑在江湖中很少遇到敌手,门下五大弟子今天也一并带了过来。 单老大示意寒秋高庄让坐下,沉声说道:“既然大家信得过老夫,老夫先把丑话说在前面,若能得到那楠木棺木,先要抬到本庄,待我们大家一并当场开棺检查,若是真有《太阳心经》武功秘籍,在坐各位帮派均抄寻一份回去修习。” 众人一听单老大的话,均觉得单老大这提议虽然不错,但他得知《太阳心经》信息就不顾一切地开始筹划,《太阳心经》的来龙去脉也已经查得清清楚楚,倘若真是寻得那楠木棺木,他必不会这么好心就让大家参与开剖检查,更不会让大家也去修习那《太阳心经》。大家虽心里感到有些不妥,但那《太阳心经》的诱惑实在太大,就此罢手已经不可能了。 此时,一个女子说道:“只要单老前辈言而有信,晚辈们定当赴汤蹈火,请单老前辈将你的计策告知大伙吧,大伙定能听从你的吩咐。” 第七章 幽谷奇遇 单老大瞧了瞧厅上众人,继续说道:“老夫已派门下弟子去北海府军中打探,得知那楠木棺木目前在北海府军中一座废弃仓库存放,这废弃仓库平时是存放那些军官武器的。听说近年来,本朝没再采购更新武器,上面拨款维护武器的军费,早已被那些军官吃喝玩乐花费精光,仓库里现在都存放了一些军中后勤物资杂物,目前只有一百名军官守护。” 他接着又说道:“老夫计划明晚亲去请那百夫长出来吃喝玩耍,待那百夫长吃醉酒了,再送他去芳艳楼作乐,趁机将他出入军中的军牌盗出。老夫已经准备好三十套军官服装,寒秋先生及各位换上军官服装,在子时前赶到北海府前那颗大榆树下等候,待老夫那边事完,即行过来与大家会合,待子时过后,便伪装换岗军官进入那废弃仓库盗出楠木棺木。老夫已让弟子在军中府侧面围墙下挖好地道,盗得棺木出来迅捷撤退。” 众人听了此计,虽都拍手称好,但也感到心惊,‘玉蛟龙’单老大果然名不虚传,看他内息吐纳,仅仅人道低级八级,做事却果敢坚决,心思果然慎密,更是万无一失,只怕盗得那楠木棺木回来,众人的性命恐怕也将不保了。众人互相瞧了瞧,谁也不敢在此时有所异议。 单老大见众人都无异议,便说道:“今晚各位朋友初来舍下,老夫早已在后院备好五桌上好酒席,只因各位朋友来时时间先后不一,现下大家就随老夫进去尽情吃喝,不醉不休。”说完,便率领各位朋友进入后院去了。 青莲见众人已入后院,便也跃下树来,抱着李遥寻到自己那匹马儿跟前,翻身上马,往北海城方向快速驶去。 美美地睡了一觉,在北海城逛了大半天,给李遥找了几十个乳娘让他吃了个饱。青莲眼看天色已晚,便抱着李遥回到所住酒家,换上新买来的一身紫色紧身服装,静静等候子时的来临。 青莲本是小姑娘,心性就是爱玩耍,出来这几天没觉得累,反而觉得是她这十多年来过得有趣极了的几十天,本来是十分凶险的事,她也当成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眼看离子时将近,青莲出得酒家,感到今晚的夜色特别的好,她边走边看,只见那银白色的月光洒在原野上,初春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她觉得这月夜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样的现实。“圣水湖可没有这样的月色。”青莲好似在和李遥说话,但李遥又哪能听得懂她的话呢。 青莲出来时,本已把李遥放在了酒家客房中的床上,走了一段路又折回去将李遥抱了出来。见李遥两只小眼睛滴溜溜地瞧着她,便说道:“就是因为你这小鬼讨厌,不然本姑娘可没这样碍手碍脚的!”接着又自言自语地道:“小弟弟得听姐姐的话,要是一会你哭闹了,本姑娘可得把你丢下不管了!”说完,自顾自咯咯地笑了起来。 青莲来到单老大所说的那座军营,她见四下十分寂静,便飞身一跃,上了那军营的围墙,四下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也没有巡逻的军官,她飞身下得地来,寻到一个像是仓库的房子,她见那门上挂了一把大铁锁,伸出手来轻轻一拧,那铁锁应声而开。 青莲站在那仓库的门口,静静等了一会儿,见里面并无任何动静,便向里走了进去,她见里面十分空旷,自己曾经托付李燚森所运的那付楠木棺木,就停放在仓库的中央。 就在此时,青莲听见外面传来了数十人的脚步声音。她向四下看看,周围并无遮挡之物,抬头向上看,见头上是一些十分平滑的琉璃瓦,此时若是再向门口奔去,必然与进来之人碰面,青莲心急之下奔到那楠木棺木边,一掌掀开楠木棺盖,抱着李遥起身一跃便钻进了棺里,再伸手移回棺盖,就势躺了下来。青莲只觉得身下垫了不少东西,她伸手摸了摸,却原来是不少布料,还有一些瓦罐之类的东西。 就在青莲刚刚躺下,她只感觉那楠木棺木移动了起来,接着,又好像被人抬着走了出去。外面没有一丝声息,只感觉到那棺木遥遥晃晃的十分厉害,一会头向下,一会儿又头向上,一会儿又平平稳稳了。紧接着,她感到那楠木棺木剧烈地晃动起来,有如放在马车中上下跳动着。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青莲隐隐约约听见外面有了说话的声音,又过了约三个时辰,青莲感到棺木已被人抬了下来。接着,她隐约地听见有数十人在外面争吵,那些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多,她已经听不清争吵的具体言语了。 紧接着,她好似又听见外面传来了刀剑相交的声音,那刀剑打斗的十分激烈。接着就传来呼喝嚎叫的声音,人临死时大声呼喊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儿,外面争斗的声音渐渐小了,那楠木棺木好像又被人抬起来放在了马车上,又如刚才一样开始剧烈晃动起来。 又过了约两个时辰,青莲只听得外面传来了几声惨叫,以及马儿的嘶鸣。霎时,她感到那楠木棺木似乎飞了起来,她在里面不停地翻滚着,她的头碰在了棺盖上,让她十分难受,让她感到一会晕厥一会又清醒。但她没有忘记怀中的李遥,她紧紧的抱着李遥,把他紧紧的抱着,把他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里。 青莲感到那楠木棺木一直翻滚并没有停下的意思,一直在向下翻滚着,是的,一直在向下翻滚!也不知向下翻滚了多久,她突然感到那楠木棺木撞在了什么硬物上,只听“轰”的一声,盖在上面的棺盖已飞得不知去向,她的头碰在了棺木上,她突然感到眼前金光闪闪,一时失去知觉,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青莲醒来的时候,正是阳光当午之时。她感到那阳光好刺眼,那阳光从云的裂缝里,从那橙黄色的、衬着太阳的边缘上,斜斜的投射下来,刺得她眼睛好疼。“我这是在哪里?”青莲自言自语地说了这句后,瞬间想起了昨晚在那楠木棺中的情景,“难道我摔下山来了么?” 青莲想站起身来,突然,她感到自己的一双腿已经不听使唤,她想抬一抬腿,立即传来阵阵刺骨的疼痛。她想动动手,双手也没有知觉。她十分艰难地动了动头部,只见自己一身紫色紧身衣已是破碎不堪,左手正软软地搭在一丛草蓬上,右手侧抓着一件小小的披风。 青莲看见手中那件小小的披风,心头一震,“李遥!李遥!”她大声呼喊起来。她想起来了,想起摔下来时自己怀里抱着的李遥。“李遥去哪了啊?”青莲心下大急,眼里满是泪珠,她想站起身子去寻找李遥,怎奈何全身一点力道都使唤不出来,她环顾四周,只见四周都是厚厚的枯叶和深深的茅草,并没有看到那个小婴儿小李遥的踪迹。 青莲无力地倒下头去,呆呆地望着天空,眼中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滚了下来。“师父,您老人家还好么?都是徒儿爱贪玩要出来,现在再也,再也看不到您老人家啦。”“大师姐,你现在在哪里啊?青莲好想你!”“三师姐,你抢了青莲的花蝴蝶头绳,青莲好恨你,现在青莲不恨你啦。”青莲想起师父和各位师姐,心里越来越悲痛,一串串泪珠一直流向她那略为苍白的耳边。 忽然,青莲感到头部上方有些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东西微微动了动。青莲艰难地抬了抬右手,感觉右手除了十分酸麻之外,并没有受到什么损伤。又停顿了一会儿,她慢慢地将右手往头后伸了过去,用手四下抓寻,突然,她摸到了一堆软绵绵的东西,那堆软绵绵的东西好似有些温热,她赶紧抓住,慢慢移动到胸前,却原来正是那个婴儿李遥! 只见李遥还是在那小被缛中包得好好的,就连捆绑他那小被缛的锦带都没有散开。李遥两只如墨宝石般的小眼睛,还是如以前那般怔怔地瞧着她,李遥的嘴角边满是清水,小脸儿红彤彤的。他瞧看着青莲,瞧了很久,突然,他的小嘴好像咧了咧,似乎想笑笑又笑不出来。 青莲喜极而泣,用右手把李遥扯得离自己的眼睛更近了些,看见他一点损伤都没有。接着就叹了口气,说道:“小弟弟,是莲姐对不起你啦,莲姐现在全身动弹不得,双腿好像都折断了,左手也不听使唤了,咱俩肯定会在这里变成饿死鬼啦!”停了一会儿,她又对李遥说道:“小弟弟怕不怕啊?莲姐不怕死,小弟弟却是莲姐把你偷来害死了,让莲姐心里好难受。” 青莲感到伏在胸前的李遥好像蹲了几下小腿,小脸儿上露出了许多细小的汗珠。“小弟弟是不是太热啦,让莲姐帮你松松绑。”说着,青莲用右手艰难地找到那锦带的结,累了一身大汗,终于将那锦带解开。 青莲将那锦带扯松,把包着李遥那小被缛打开,李遥的两只粉嘟嘟的小手就露了出来。李遥好像感到很开心,两只小粉手竟在青莲的眼前舞了几舞,似乎要给青莲擦拭泪痕。 一番折腾下来,加之身上的伤势十分疼痛,青莲已是累的满头大汗。她把李遥慢慢移到右手的臂弯,再抬头看了看那头上的天空,只见那远山的白云顿时变成了玫瑰色,又从玫瑰色变成了紫色,最后,那白云的周边发出了金色的霞光,那霞光在那聶立的又黑又巨大的花岗石山峰上露出了点点金茫。青莲见那花岗石山峰似乎与白云相连,那些山峰又似乎向自己扑倒了下来,白云下面正有一些移动着的小小黑点,那些黑点似乎是无数苍鹰在白云下面飞翔盘旋。 青莲找到李遥自是非常高兴,可自己现在不能行动,连侧下身子都是不可能,身边无水源无食物,李遥是一个小小的婴孩,需要乳汁喂养。“难道我们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想到这些,青莲心里十分悲苦。 就在青莲不知所措之际,她听见左边灌木丛中传来“沙沙”作响和枯枝断裂的声音。紧接着,一只满头灰白色的猴子映入了她的眼帘,那猴子的眉毛以及嘴唇周围的绒毛全是雪白雪白的。那猴子似乎发现了青莲,它咧着嘴呲着牙吱吱地叫着,脑袋左右摇摆着,两只毛绒绒的爪子在胸前挠弄了几下,就又慢慢靠了过来,蹲坐在了青莲的脚边,呆呆地瞧看着她。 忽然,青莲看到周围又跑过来了十多只猴子,这些猴子个头有大有小,它们在青莲的四周乱窜乱跳着,也咧着嘴呲着牙吱吱地叫着。 一只有些肥胖的猴子从旁边跳了过来,只见它吱吱地叫了几声,伸出毛绒绒的爪子来,扯了扯青莲的衣服,见青莲没搭理它,便又跳在青莲的右边去了。青莲担心那猴子伤害了李遥,忙把李遥平移到了自己的胸前。而此时的李遥,好似看见了让他兴奋激动的新鲜的事物,乱蹲着他那双小腿,两只小手在他面前乱抓乱动,小手中的佛像被太阳光线映射着,显得更是别样的鲜艳夺目。 突然,青莲看见那只灰白色的大猴吱吱叫了几声,便跪在了她的脚下,那猴四处顾盼,两只爪子相互挠着,嘴里“叽叽”地叫着,四周的猴子好似得到了什么命令似的,也纷纷跪了下来。 眼前发生的一幕,让青莲十分惊诧,更是莫名其妙,一时不由得呆在当地。 那群猴子在青莲身边玩耍了一会儿,便吱吱叫着纷纷跳跃着跑向了远处。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一只猴子跳了过来,它的胸前抱着十几颗新鲜的草莓,那猴子将草莓丢在青莲的身边,便又跳跃着窜开了;紧接着,又一只猴子窜了过来,在青莲的身边丢下几只有些紫青色的杨梅来。 青莲见那些猴子给她送来这些水果,自是感到十分惊奇,此时也觉得腹中有些饥饿,便捡起那些水果,送入了口中,不一会儿,她不再觉得饥饿和口渴了。 可是过了一会儿,青莲的心里就感到好生难过,在这四处无人烟的地方,没人哺乳李遥,他可怎么办啊? 就在青莲为此彷徨无计之时,她突然看见旁边跳过来了一只掉着**的母猴,那母猴跳到青莲的身边,瞧着她吱吱地叫了几声后,伸出爪子过来,迅捷地抢过她怀中的李遥。青莲“啊”的一声刚刚呼出,只见那母猴就盘腿坐在了她的脚边,一只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对着青莲咧了咧嘴,便伸出自己的爪子扯出它的**,向李遥喂了过去。 或许是李遥真的饿极了,他在那母猴的怀中,一双小眼睛怔怔地瞧看着那母猴,嘴里贪婪地吞咽着它的乳汁。 青莲感到这一切都发生得不可思议,她以为自己是在梦中,她抬起手来捏了捏自己的耳朵,感到很是疼痛。这一切都是真的,但她却感到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匪夷所思。 就在青莲看到这一切大惑不解之时,她又看到刚才那只满身灰白色的猴子跳了过来。那猴子的怀中,捧着一堆各色各样的小草,还有几种青莲从未有见过的树叶和花果,青莲立时闻到一种药草的清香,那猴子送来的原来竟都是些治伤的花果和药草。 “这些花果药草能治我的伤吗?”青莲向那全身灰白色的猴子问道。那猴子的眼睛瞧着青莲,吱吱叫了几声,将怀中的药草丢在青莲的身边,走到那喂奶的母猴边,摸了摸那母猴的大嘴,嘴对嘴亲眤了一会,咧开嘴吡了吡牙,又吱吱地叫了几声,便又跳跃着窜开了。 青莲想到,自己双腿都已断裂,左手又失去了知觉,不管这些花果药草能不能治自己的伤,先吃些试试。她抓起一棵不知名的小草,送入口中,慢慢咀嚼起来。瞬时,她感到一种十分苦涩的味道直入心腑。“师父说良药苦口,莫非这些花果药草真能治我的伤?”青莲立时将枯叶上那些花果药草一股脑儿全部送入了口中,也不管这些花果药草是多么的苦涩难咽,她很快就将身边的花果叶草吃了个干干净净。 那母猴喂完李遥的奶,又把他放回到青莲的怀里,吱吱叫了几声就跳跃着不见了踪影。 自青莲苏醒过来,在她眼前发生的这一连串的怪事,都让她不得其解,她也懒得去梳理心中的疑惑,不一会儿功夫,她就感到眼睛发涩,心下十分困倦,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青莲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月上中天。一弯新月高高地挂在天空,柔和清澈的光辉洒遍了她的全身。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彩,一些小星星把那点点滴滴的光芒照射了下来,那光芒不象月光那么清澈,好似掺上了好些露水,变得湿湿润润、柔柔和和,随后轻轻地挂在青莲身边那些灌木和茅草上了。 青莲见李遥在她的怀中沉沉睡着,就像一只小猫,呼吸是那样的均匀细小。突然,青莲感到四周还有动静,她抬头向四周看去,只见四周的草地里,竟蹲伏着几十只猴子,这些猴子竟如护卫一样,把她围在中间,有的在酣睡,有的在抓耳掏腮,左顾右盼,有的相互搂抱着挤在一堆,亲昵地相互抓耳挠腮。 也不知过去了几个月时间,在那一群猴子的照顾下,青莲只感到她吃到了杨桃、枇杷、果桑、番龙果、龙眼、百香果,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果子。每天她都要吃上一些那灰白色老猴子送给她的花果和药草,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在渐渐的恢复,双腿已经有了知觉,不再疼痛,并能随意摔动了,左手的伤势已经彻底恢复过来。 那些猴子还在她的身后还搭建了一个大草棚,遮挡着风吹日晒。青莲虽是一会儿沉睡,一会儿清醒,一会儿又觉得双腿伤处有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咬,奇痒难受,但在那些猴子的精心照料之下,她的腿伤竟是一天一天地好将起来。 这一天,青莲终于站了起来!她忙向四处看了看,只见四周都是重重叠叠的高山,绵绵不断地伸展开去,有的山峰古木阴森,有的山峰光滑明亮,四周都是悬崖峭壁,迭岭层峦,一些山峰的半山腰,堆积着一片片云彩,看不到山峰的尽头。这些山就像一些喝醉了酒的老翁,一个靠着一个,沉睡着不知有了几千万年,好像从来没有人惊醒它们的梦。在那山峰的脚下,青莲看到有一个五六百来丈的深湖,一群不知名、羽毛十分艳丽的大鸟正在湖边呆着,个个都伸着脖子,唧唧喳喳地吵闹着,有的还在湖边相互追逐着。有一只满嘴通红的鸟儿的嘴壳上,挂着一片湿漉漉的红叶,它怎么摔也摔不掉它。 让青莲惊奇万分的是,就在离她两百米左右,一只毛色好象火焰一般的狐狸,正躺卧着,在那狐狸的肚腹之下,李遥正在津津有味的吞咽着它的乳汁!一只有如小猫般大的小火狐正酣睡着趟在那母火狐的脚边。 青莲活动活动腿脚,捡来一根枯枝,去掉枝丫当着拐杖便向那湖边走了过去。 青莲来到湖边,那些鸟儿仍在湖边大摇大摆地行走,对青莲的到来都是置之不理。青莲见那湖中的湖水如镜,呈天蓝色,映出了四周山峰的倒影,湖水十分清澈,湖中游动着的小鱼儿,一尾一尾都清晰可见。青莲蹲下身来用双手捧起湖里的水洗了洗脸上的尘土,她感到那湖水有如温水般,尝了尝竟十分甘甜清洌。 第八章 深涧巨兽 青莲稍作一番梳洗,但见自己一身衣衫早已破碎不堪。她抬起头来,再环顾四周,她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四面高山的峭壁之下,那些山峰的底部都是青黄青黄的花岗岩石,没有一处能攀爬,用轻功最多只能上到二三百米,上面就再没有可着力之处,有的岩石还向前突出着,显得十分嶙峋怪异。 突然,青莲看到在她躺卧之处的上方约两百米处,有一个黑糊糊的洞口,那洞口不太大,约有两三人高,洞边正有几十只猴子在那里戏耍玩乐。 青莲看到那个洞口,大是兴奋,她慢慢向那洞口攀去。虽然只有五六百米的距离,她也用了约一个时辰才攀到洞边。青莲来到洞里,见洞中的光线并不是太暗,那只满身灰白色的老猴正坐在一个石板上啃着一棵不知名的果子,那老猴见到青莲走进洞里,吱吱叫了几声,便跳下了那石板,咧着嘴,摇了摇了脑袋,一闪身就窜出了洞口。 青莲见这溶洞约有二十来米高,里面如小院子般大小。洞里有石桌,石床,还有几个石蹬,那些石蹬都十分光滑,好似有人曾在这住过一般。洞的两壁嶙嶙峋峋,壁上岩浆形成的图案有的如鸟兽,有的似人形。在洞的里侧,有一个二十来米长约半米宽的狭窄的裂缝,她来到那缝隙边,只听见裂缝下传来呼呼风声,里面漆漆黑黑深不见底。 此时天色已经见晚,青莲忙去洞边扯来一些枯叶和蒿草铺在那石床上,接着,她又去将在下面正在和那小火狐玩耍的李遥抱了上来。 这一日早上,青莲被一阵鸟儿的叫声吵醒,她发现睡在身边的李遥已不知去向,便匆忙跑向洞边。只见李遥正伏在一只猴子的肩上,被那猴子驮着他在那湖边跳来跳去,旁边还有四五只猴子,也在相互戏耍打闹。 青莲蹒跚着也来到湖边,见李遥满脸满手都是泥土,便从那猴子的肩上抱过李遥,解开李遥那一层一层的小衣裳,李遥口里“唔唔”、“吱吱”的叫着,两只小手如小猴一般互挠着。突然,青莲在李遥衣服里层中发现一个小油纸包,打开来,见是一本佛经《道禅》。青莲大是奇怪,将那佛经取下收好,又给李遥脱下最里层的小衣衫,李遥胸口处一个鲜红的“佛”字立即映入了她的眼帘。 青莲立时呆在当地,怔怔地看着李遥胸前的“佛”字,感到十分惊奇。过了许久,她才将李遥抱到湖边,给李遥洗去身上的泥土。正在此时,一只小猴子挥舞着一块缎带跳跃着跑了过来,青莲见那缎带还是崭新的,便有些疑惑,此处看样子应该是没有人迹来过,可是哪来的锦缎啊?猛然间,青莲想起那晚她抱着李遥躺进楠木棺木时,感到身下有很多似锦缎的东西,难道是那楠木棺木中的? 青莲给李遥迅速穿好衣服,便走到那小猴子身前,伸手抢过那小猴子爪上的锦缎问道:“这东西哪来的?”那小猴子摇头晃脑吱吱地叫着,过了一会,又跳过来扯了扯青莲的裤管,吱吱地叫着跳跃着跑向了另外一边。 “你是要带我去找这锦缎吗?”青莲虽有些疑惑,见那小猴子边向前跳跃着,边向她吱吱地叫着,也就一路蹒跚着跟随了过去。 穿过一段齐腰深的茅草地,再踏过一段长满青苔的怪石滩,青莲突然看到前面的草地上有一大块破损了的楠木,紧接着,她看见前面不远处,还有几大块楠木板,在那些破碎的楠木板边上,正有十多匹卷着的锦缎,有的锦缎已被猴子扯开,有的锦缎被撕裂。青莲兴奋极了,她忙将李遥放在草地上,抱起两匹锦缎就往那洞里走去。 十多匹锦缎,竟花去了青莲五六个时辰才搬完,青莲稍着歇息,正准备抱着李遥返回洞里。突然,一块破碎的楠木夹层裂缝里露出了一段似丝绸般的东西,那丝绸金黄色,在阳光的余辉之下光彩夺目。青莲忙走过去,弯腰从那楠木夹层裂缝里轻轻抽出那段如丝绸般的东西,却原来是一大段锦帛,这锦帛并不是真正的蝉丝织成,而是由一种极为罕见的金丝织成,那金丝十分柔软,有如真的丝绸,锦帛上写有许多密密麻麻的字迹,青莲寻到那锦帛的前段,《太阳心经》四个字立时映入了她的眼帘。 五个春暖花开,五个星转轮回,青莲和李遥在这无名幽谷中已生活了五个年头! 李遥每天都和那些猴子跳涧越溪,攀岩附滕。五年来,李遥被这谷中的各种野兽喂奶,吃着各种不知名的花果野草,与猴子、狐狸、鸟儿、老虎,甚至于与蟒蛇等动物玩耍,学着他们奔跑的动作,探索那不见底的湖底,在湖里游泳捉鱼,玩耍得好不快意。 李遥长高了,他头发曲卷,眼睛漆黑,他的身上,好似永远都有一股过剩的精力被抑制着。 这天午后,青莲在湖边修习了一会武功,便向那和一群小猴吊在树滕上荡着秋千玩儿的李遥喊道:“遥弟,遥弟,你过来,莲姐有话和你说。” 李遥听见莲姐的呼声,便跃下树藤,几个腾跃就来到了青莲的身边,抬起头来问道:“莲姐是要对我说什么?” 青莲问道:“《太阳心经》最后一层遥弟可修习完啦?” “已经修习完了,这一个月来又将心经第十层修习了二十多遍啦。”李遥仰着头对莲姐说道。 李遥很有天赋,打坐练功,武功心法一教便会,那本《道禅》四岁时他就能倒背如流。青莲又教他修炼圣水湖圣火老人传下来的内功心法,李遥不到三个月便全部掌握了修炼精要,将圣水湖圣火老人传给青莲的武学也掌握得十分娴熟。 青莲见李遥在武学之上有一种极高极高的天赋,便又让他开始背诵《太阳心经》,李遥初时不太明白,青莲就教他打坐练功的法子,李遥结合打坐练功,融会贯通,很快领会了《太阳心经》的修练打坐精要,不到一年,便将那《太阳心经》第十层修习完毕。青莲对李遥修练速度十分诧异,每晚李遥修练完《太阳心经》,他鼓荡的内息都如满月一般充盈,那强劲的内息就连她都自叹不如,可到得第二日早上,李遥的内息又不见了踪影,甚至连一点内息都不存在。他教李遥练了五年内功心法,就连《太阳心经》李遥都是修练了千百遍,但至今李遥在武功修为上连人道初级都没突破,青莲对此又奇怪又疑惑。 这五年来,青莲每日都按《太阳心经》的打坐心法修练,但至今还在第二层徘徊不进,虽说早已突破武系人道高级八级,却再也不能突破半点。 青莲又问道:“遥弟,莲姐在第二层上还有不少疑惑,‘禅与五蕴,空与五蕴,照见与五蕴’这几处莲姐甚是想不明白。” 李遥低头想了想对青莲说道:“莲姐,这心经第二层的修习精要在‘自在无碍,苦厄度尽;不尽生死,不住涅槃’,修习在清明,清明自然来。”接着又说道:“生死为此岸,涅槃为彼岸。莲姐修习未能突破的是这些么?” 青莲点了点头,说道:“遥弟说的这些太高深了,莲姐一时无法弄懂,我看这第二层不能突破也就罢了。反正莲姐在这里也出不去,修练再高也无所用处。” 接着青莲又对李遥讲解道:“遥弟,在我们这片天地间武功修练分为人道,武道,法道,圣道,仙道,佛道,天道。每一层次又分为底、中、高三级。若修练之人到达人道初级,就将进入武系,机缘若是好,便能突破人道十级,进入武道初级。至于法道,圣道,仙道,佛道,天道,或许这是人们的传说,就连我的太师父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奇人。” 李遥不明白这些武系修为的层次,他仰起头来好奇地问道:“莲姐现在达到了什么层次?”青莲笑笑说道:“莲姐现在应该已经达到武系人道高级八级了,这都是得于修练了《太阳心经》的缘故。” 李遥若有所思地说道:“莲姐要是修练完《太阳心经》第十层,会不会冲破武系武道呢?”青莲听了李遥的话,吓了一跳,说道:“莲姐的师父五谷道人修练武功八十余年,都才达到武道高级六级,莲姐已经是武系人道高级八级了,心里已经好满足了!” 李遥好似自言自语一般地说道:“本质即心,一切万有,不离于心,求出涅磐,才是真道。”李遥接着又说道:“莲姐,《太阳心经》第十层精义是:‘若布施无般若,唯得一世荣,后受余殃债;若持戒无般若,暂生上欲界,还堕泥犁中;若忍辱无般若,报得端正形,不证寂灭忍;若精进无般若,徒兴生灭功,不趣真常海;若禅定无般若,但行****禅,不入金刚定;若万行无般若,空成有漏因,不契无为果’。”说完,他又跳跃着向溪谷边奔去,他的后面,一团火一样的东西紧紧跟随着,却原来是那只小火狐此时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如影随形地跟在了李遥的身后。 青莲听了李遥临去时这几句话,一时呆在当地,怎么也想不明白,李遥这么小的年龄,会将那《太阳心经》领悟得这么深透,说出的这些令她听不懂、猜不透的修习精义,使她大惑不解。 又是近五个年头过去。李遥已经从当年的婴儿长成了一个小少年。他的头发略微有些长而曲卷,墨色的头发随着微风轻轻扬起;他的眼尾有些弯曲,孤傲而微微上扬的眉角下那双瞳孔是澄明的漆黑;他的鼻子略微有些翘起,英气中带着些许少年的桀骜;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好似随时都在对着别人温柔的微笑;他的脸颊有些黝黑,穿一身用麻丝缝合的锦缎,周身散发着柔和的气息。 这一日傍晚,青莲正在湖边打坐修习,突然,李遥有些惊慌失措地跑到她的身边,身后还跟了几只猴子和那只小火狐,那几只猴子好像很是不安,在青莲和李遥的身边咧着嘴、呲着牙来回跳跃,嘴里吱吱地叫着。李遥说道:“莲姐,这深涧底下有一个怪物,好像很凶猛,狐儿的妈妈和好几只猴子都被那怪物吃了。” “遥弟是怎么知道的?”青莲问道。 李遥指了指火狐说道:“是狐儿告诉我的。” “遥弟能听懂它们的语言?”青莲惊奇地问道。 “它们和遥弟天天在一起玩耍,说的话遥弟自然能听懂啊。”李遥见莲姐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感到有些不解,便又说道:“莲姐,是遥弟有哪里不对吗?莲姐你听不懂它们的语言吗?” 谷底这几年,在李遥的身上发生了太多令人费解的事。在李遥三岁左右,青莲竟然看见他躺在一只斑斓猛虎腹下吞食奶汁,还有野猪、豹子和豺狼等等走兽,都曾给李遥喂过乳汁。青莲听了李遥说他能听懂那些猴子和火狐的语言,自是一点都不怀疑。 “莲姐听不懂它们的语言,只要它们对遥弟好,莲姐就很喜欢。”青莲接着又问道:“遥弟说的那个怪物是什么东西,你可知道它的来历?” 李遥说道:“遥弟也不太清楚,今天上午狐儿找不到它的妈妈,还有几只猴子也不见了,他们就四处寻找,是一条千年大蛇在逃跑途中告诉它们的,那大蛇已经躲避到这深湖之底去了。” “那大蛇为什么要躲避?”青莲好奇的问道。 李遥说道:“那大蛇说涧下那怪物是远古时候一个大人物的坐骑,它现在正在渐渐恢复过来,若等它完全恢复,这片天地就都是它的天地啦。” “如何才能阻止那怪物,它们没告诉你吗?”青莲问道。 “只有去深涧之下寻到它,把它赶出这里。”李遥脸上露出坚定的神色。“绝不让它再伤害了我的这些伙伴们!” “遥弟没有武功,这里又找不到帮手,可我们怎么才能去到那深涧里啊?”青莲见李遥决定要去寻那怪物,心下有些忐忑不安,但为了遥弟的这些伙伴,她也只好跟着一起去冒险。 李遥说道:“我一定要寻到那怪物,它已经偷吃了狐儿的妈妈,还有几个猴儿伙伴。遥弟不想找它报仇雪恨,但要告诉它,这里不是它要来的地方,请它去其它地方,如若不走,只好请姐姐和它决斗分出胜负。” “好,遥弟的伙伴也是莲姐的伙伴,我们现在就去把它赶出这里!”青莲捡起身边那柄竹剑,跟着李遥便向一条大涧飞跃过去。 两人闪身来到涧边,只见那涧水十分湍急,那涧水从上面的一个峭壁里涌喷而出,好似一个噬人的疯兽,狂乱地越过几处小滩,穿过几个耸起的怪石,立时碎成了万粒珠玑,“霍霍”地流向下面的一个小潭之中,潭的四处都泛起花纹般的波浪。那小潭好似一个漏坑,上面流下的涧水,都被那小潭吞噬而去。两人站在潭边,只见四处飘飞而来的雾粒,很快就沾湿了他们的衣衫。仦說Ф忟網 李遥说道:“莲姐,我们就从这里进去吧?”说着,便取下肩头的小火狐,向身后的几只猴子挥了挥手,一纵身就跃进了那小潭之中。青莲见李遥跃了进去,也飞身一跳,便跟进了潭里。 这六七年年来,李遥每天不是和那些猴子在悬崖峭壁上、灌木墅藤中攀爬跳跃,就是和青莲在那小湖里戏耍游泳。他们这是第一次跃进这深潭中,两人立时感到一股十分强大的吸力将他们向下拉扯着,耳边传来呼呼的水声,约一盏茶后,两人感到涧里地势逐渐平坦了些,涧水的吸力在渐渐减弱,涧里的压迫也在渐渐减小。 此时涧中一片黑暗,瞧不见任何事物,只有耳边传来呼呼的水流声。青莲辨明李遥的方向,快速游向他的身边,伸出手来,紧紧的拉住他的小手,她突然感到李遥的小手上立时传来一股热腾腾的气流。 两人又向前游了一会儿,过了三个险滩,来到了一个平滩中。突然,青莲看见前面出现了两个绿幽幽的亮光,那亮光一闪一闪的,如两盏小灯笼挂在黑暗中。青莲心下一震,立时拉着李遥快速闪到了涧边,正在两人有些迟疑不决,那闪着小灯笼般的亮光忽然间熄灭,眨眼的功夫,那亮光又出现在两人的前面。 青莲捏着李遥的小手紧了紧,紧挨着涧壁又向前走了几步。突然,那两只“灯笼”好似发现了青莲二人,哗哗地分开涧水,缓缓地游了过来,在距青莲二人五六丈远处,那两只“灯笼”便停了下来。 李遥挣脱青莲的牵手,挡在她身前,向那两只“灯笼”大声说道:“你就是这涧下的怪物吗?为什么要伤害我的伙伴?你快离开此地吧,我们不伤害你就是了。” 两只“灯笼”好似听懂了李遥的话,口中向这滩中四壁吐出了五颗如鸡蛋般大小闪闪发亮的珠子,那珠子挂在滩中四壁之上,滩里的情形瞬间就亮堂了起来。 李遥和青莲立时看清了对面那只怪物,只见它身如鳄鱼,体积庞大,金黄色的皮肤下四条爪子站在涧水中,头上长着两个黑幽幽的尖角,嘴唇下露出几根长长的胡须,两只眼睛如绿宝石般闪发着幽幽的光华。 只见那怪物瞧了会李遥和青莲,好似十分生气般地甩了甩头,突然口吐人言道:“哪里来的两个不知死活的人类,竟敢来打扰老夫在此修行!” 青莲见那怪物竟能口吐人语,感到十分惊诧,立时壮着胆量,也跟着娇叱道:“不知是何方神圣在此修行,我和小弟自是不该冒昧打扰,虽你道法无边,却也不该伤害了我们的朋友,并掳去了它们的生命,你还是离开此地修行吧。” 那怪物怒声说道:“真是不知死活、多管闲事的人类,那几只猴子只不过是老夫在恢复中的一点点心而已!哈哈哈,你们也配来驱赶老夫离开此地?” 李遥高声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然先生都知自己是在修行,然不知那些此间的生物也是在这里修行的么!”虽然李遥振振有词,但他那声音还是显得十分的稚嫩,说起话来,自是缺少了些许威严。 那怪物又怒声道:“一个才武系人道高级八级的小女子,一个还没入人道的小孩子,竟然敢责问老夫,真不怕老夫一口吞噬了你们!” 青莲立时拉过李遥,闪身挡在他前面,伸出竹剑指向那怪物,高声娇喝道:“青莲自知武功不如你,但也休想伤了我弟弟,即使要了小女子的性命,我也要护他周全!” 那怪物重重地“哼”了一声,高声说道:“取尔等性命却有何难,想老夫五千年前不是遭遇那多管闲事的人类,与之大战万余回合,同时陨落此间,只需老夫吸一口气,便将尔等吸入了腹中!” 青莲高声呼喝道:“再多说无益,阁下既然知道还在恢复期,那么就离开此间,我们自不以你为敌,如若不听规劝,只好得罪了!”说着,只见她身子如轻燕般,点在涧水上飘然挺剑分十八个方向向那怪物攻击而去。 那怪物虽然体积庞大,但身体活动却是十分灵活,只见它尖角向四周闪电般刺出,嘴里吐出两根如利剑般银灰色的细丝,一一化解了青莲递出的剑招。 此时青莲已经达到武系人道高级八级,又修练了《太阳心经》,胸中内息澎湃不息,所使剑法已是精妙绝伦,自创的一套“幽谷三十六路剑法”今天也是第一次使出。只见那剑法忽而慢慢递出,忽而快如鬼魅,在四周珠子光亮的闪烁下,时而如轻燕点水,时而如流星赶月,剑招招招直取那怪物双眼。 第九章 不是永别 那怪物见青莲攻向它足有两百余招,一时恼怒起来,高声喝道:“能在老夫跟前使出两百余招,除了那个老不死的东西,今天你还是第一人,老夫若不是才恢复不到一成功力,哪能让你在我面前使出一招剑法来!”说着,只见它四只爪子腾空而起,口中两根有如两柄长剑的银须瞬间伸出来两丈余长,立时洞穿了青莲的两个肩胛。紧接着,它那两根银须又如两根软鞭,将青莲紧紧地圈了起来,青莲在空中大呼一声,瞬时就再没了声息。 “不得伤害我姐姐!”李遥见青莲被那怪物拖至它的嘴边,立时就要被它吞下,扬起他那双小拳头,呼的一声便向那怪物头上击去。 那怪物怒喝一声道:“真是找死!” 那怪物甩下青莲,嘴角边那两根银须,有如闪电般就向李遥激射而来。 李遥眼见那银须射向自己,立时向涧壁窜去,两只脚在那壁上一点,如大燕凌空般就骑在那怪物的头上,紧接着,他伸出两只小手,紧紧抓住那怪物的两只尖角,使出平生力气,向那涧边的石壁上撞去。 那怪物本来见李遥的功力连人道初级都不到,自没放在心上,没想到他的行动却有如猿猴般迅捷,突然间骑到它的头上,自是让它惊骇不已。待它缓过神来,感到既羞辱,又愤怒,伸出口中银须瞬间便向李遥的腰上刺去。 眼见李遥就要被那怪物如长剑一般的银须刺中胸口,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涧的另一端传来一声大喝:“孽畜休得伤人!”声到人影到,只听“呼”的一声,那怪物好似受到什么重击一般,庞大的身体便飞向了涧边的岩石之上,撞击出的岩屑纷纷扬扬,涧里立时如下了一场石粒小雨。 李遥立时呆在当地,不知自己是何时从那怪物的头上飞落了下来,他觉得身后似有动静,回过头来,只见一个有如四十多岁年龄的中年人,正微笑着注视着他。只见那人脸如冠玉,黑漆漆的头发披散在他的身后,一身绣金的青色长袍紧紧地裹在他那消瘦的身躯之上,一双银白色微带蓝色的有些忧郁的眼睛深邃而温柔地看着他。 李遥见那人突然来到身边,心下十分惊骇,嗫嚅着向他问道:“你是人还是鬼?” “我当然是人,不是鬼!”那人说了这句话后,便走向躺倒在涧石边的怪物,怒声喝道:“几千年没有再见面,想不到今天又相见了,那就让你永远留在这里好了!”说着,只见那中年人扬起一双手掌来,掌中立时出现一团白柔柔的、闪耀着丝丝如闪电般的光团。 那怪物踹息了几声,高声骂道:“没想到几千年来腾龙老鬼还是喜欢这么暗中伤人,有本事待老夫恢复过来咱们再较量就是!” 那中年人看了看那怪物,高声喝道:“若要取尔性命,此时只需一掌便会再将你打得灵魂出窍。再向尔施拳确实不是好汉行径,你还是赶紧回到你的主人身边去吧,告知你的主人,这片天地很快将要出现一名顶级奇才,不久之后,便将前去取他的性命!” 那怪物听了那中年人的喝声,不敢再有言语,只一个闪身,便瞬间从那涧后消失而去。 李遥见那中年人将那怪物赶走,急忙上前扶起涧中的青莲,高声叫道:“莲姐,你醒醒,快醒醒,那怪物跑啦!” 青莲此时气息微弱,双眼微沉,虽已听见李遥的高声呼喊,却也无力应声。 那中年人走过来,看了看青莲的伤势,伸出手指疾点了她五六处穴位,青莲立时清醒过来。他见李遥没有受到伤害,心里一喜,搂过李遥哭泣着说道:“遥弟没事就好,要不莲姐可就真的死不瞑目啦!” 李遥拉过青莲的纤纤细手,搂住她微微颤抖的细腰,在那珠光下瞧了瞧她那两个肩胛上的伤口,见那伤口中流出来的竟是黑紫血液,心里很是紧张。他回过头来,求助地看着眼前这位中年人。 突然,青莲也看见了站在李遥身后的那个中年人,她浑身一震,向后退了两步,两只惊骇的眼睛疑惑地看着那中年人。李遥见青莲也如自己刚才那般失神,便对青莲说道:“莲姐,刚才就是这位前辈救了我们,遥弟现下也还没有来得及请教这位前辈的高称。” 那中年人见两人一时都呆望着自己,对着两人温柔地笑了笑,缓缓说道:“老夫便是‘腾龙圣手’卓一凡,刚才在上面听到这涧中的动静,便立即分身下来,刚好赶来救了这位小哥。”说着,他又向前两步,伸出右手食指在青莲的两个肩胛上轻轻地按了按,立时,李遥便看见那中年人的手指上发出了一团白光,那团白光挨着莲姐的肩胛便“嗤嗤”的响了起来,一会儿功夫,青莲姐姐两个肩胛上那伤口原本流出的黑紫血液,渐渐变得有些鲜红了。 青莲见自己肩胛伤口里的毒素已经基本清除,便向那中年人投去感激的目光,伸出自己的右手食指,激发自身内力向伤口点去,正在流血的伤口便立即止住。 李遥见青莲的伤口已止住了血液,神情比刚才好了许多,他回头来好奇地向卓一凡问道:“前辈,刚才那怪物说你们五千多年前大战了万余个合回,这可是真的吗?” 卓一凡笑了笑,点头说道:“那怪物乃是邪教老祖扬尘的坐骑‘银龙王’。银龙王在深海之中修习数千年,已达圣道初级二级的级别,万年前被杨尘获得,两个老怪物经数天较量,银龙王不敌杨尘,便自愿成了他的坐骑。” 接着,卓一凡又叹了口气说道:“五千多年前,邪教猖獗四起,杨尘要统一天下万物,亲率十大冥王千余名邪教弟子攻打这片天地,尸陈遍野,白骨粼粼,这片武林中人纷纷组织起来与邪教一决生死,争斗场面十分之惨烈,无数仙道高手均已陨落,其中有九位佛道前辈陨落到了这片天地各处,老夫也陨落在此间,一百多年前才逐渐有些恢复。” 他好似在回忆当年大战的情景,停顿了一会儿,又接着说道:“在那场大战中,老夫遇到这‘银龙王’,与他大战了万余个回合,最后双双陨落于此,老夫与那银龙王的灵魂并未陨灭,经大地之精气几千年来的调养,又渐渐恢复了些许灵魂感知,刚才是感知到你们有这一大劫难,我的本体还在修习中不得离开,只好赶来分身影像,若不是小哥骑在那银龙王头上扰乱了他的心性,老夫在瞬间给了它一掌,一时便也奈他不何。也幸好那银龙王受伤之后未能一时识破是老夫的分身影像,连它的灵魂宝珠都未能及时收取,便仓皇逃避,不然老夫这影像可就要露出马脚了。” 腾龙圣手卓一凡说完这几句话,笑了笑,他的身子好像变得淡了一些,再没有刚才那么丰润飘逸。 李遥听的似懂非懂,见他如鬼魅般出手救了自己和莲姐,心里十分感激,向他行礼拜道:“多谢前辈相救,感激之情来日再报。”那腾龙圣手卓一凡瞧着身前的李遥,好似突然间在他身上发现了什么奇特之处一般,有些惊讶地又向他仔细瞧看了几眼,自顾自地又点了点他那有些虚幻的头,喜声说道:“邪教杨尘正在苏醒之中,这片天地已有邪教踪迹渗透进来,十年之内他们将会逐渐渗透到人类种族之中,小哥可要多加小心些,要尽快修炼最上乘的武学,提前作好与邪教之徒作战的准备啊。” 腾龙圣手卓一凡说完这几句话,只见他的身子越来越是淡化。他对着面前的李遥笑了笑,接着又说道:“我与你还有缘份,自还有相见的一天,你还是赶紧将你姐姐送回上面吧,她中毒很深,虽然刚才已经清除了不少毒液,但那是数千年之前的毒种,若是我的本体全盛时期在此,也能救她性命,可现在恢复期已到关键时期,本体暂时无法行动。”说完,那腾龙圣手卓一凡的身子又晃了几晃,立时就不见了踪影。这时,只听远远飘来几句话语道:“小遥,把那五颗‘银龙王’灵珠带出去吧,那是银龙王修炼了数千年的内息晶体,所含修炼内息十分庞大,记得进入武系之后每次吞食三分之一颗,每隔两年再吞食一颗,万万不可一次吞食进行修炼!” 待卓一凡的分身离开,李遥回过头来,发现莲姐的脸色十分苍白,身子有些摇晃,他抱过身体柔软的青莲,将她背在背上,取下那涧壁上的五颗银龙王灵珠,将其中四颗灵珠放入怀中,留一颗在手上,用那灵球闪烁的光华,寻着来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游向了涧边。 李遥将青莲背到湖边,见莲姐的气息已是越来越微弱,脸如金纸,心里十分焦急,对那些在身边跳跃奔腾着的猴子急急地喊道:“快去找些灵药送来,莲姐,莲姐的身体有些发冷了。” 那一身灰白色的老猴子跳跃着过来瞧了瞧青莲的伤势,遥了遥头对李遥吱吱地说道:“她的伤势已经没有什么药可施救了,一种数千年的奇毒已经浸入她的脏腑,最多只能再活三个时辰。” 这时,狐儿跳到李遥的肩上,小声说道:“要救这位姐姐的性命,除非,除非是上那千丈之颠采取那颗千年灵芝。”李遥问道:“怎样才能采到那颗千年灵芝?莲姐的身体渐渐有些冷啦!”小火狐见李遥伤心欲绝,跳下他的肩臂,说道:“狐儿愿冒险一试,只是那千年灵芝好似有着千年灵兽守护,加之来回路途太过险峻,怕是一时赶不回来。”说着,便飞身窜向了身后的山峰。 李遥听了狐儿的话语,从小都未能哭过一次的他,竟大声哭叫了起来:“莲姐不会死的,莲姐不会死!”李遥大声哭泣着,抱起青莲那逐渐有些发冷的身体大喊大叫着在山坡上来回疯狂地奔跑起来。他一会儿奔上那山洞,一会儿又跃入深湖,浑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他那身锦缎衣裳早已被荆棘和灌木拉扯的完全破损,脸上、手上一条一条的血痕正在向外泊泊地流着鲜血。他的脑海中一片混沌不清,竟似是成了一片又一片的空白。 在李遥的呼喊声中,青莲渐渐地舒醒过来。她见自己躺在湖边,李遥正在湖边疯狂地来回奔跑着。青莲轻声呼喊了几声“遥弟,遥弟。”李遥瞬间跳跃着过来,将莲姐抱在他的怀中,双眼中滚动着泪水,颤抖着说道:“莲姐一定要坚持住啊,狐儿已经去寻找千年灵芝了,它很快便回来啦!” 青莲从李遥怀中挣扎着坐起身来,喘息了几声说道:“遥弟莫要哭泣,莲姐只是有些累了,想闭着眼睛休息休息呢。但莲姐在休息时放心不下一件大事,这大事一定要给遥弟说个清楚,再迟得一会,只怕,只怕就来不及了。遥弟,遥弟,你得仔细听莲姐说话。” 李遥见莲姐醒来,本是十分高兴,见她说话很是辛苦,又说的郑重,便不忍违逆她的意思,只得说道:“好,遥弟听莲姐说话,可是莲姐别太费神思累着啦,以后遥弟一定要莲姐快快乐乐地活着。”青莲微微一笑,说道:“遥弟,你真好,什么事情都依着莲姐,莲姐心里好高兴。这十年来咱们姐弟在这深谷中过的也倒是幸福快活,可是莲姐每每想起当初的情景,心里就很难过。因为莲姐是个坏女孩,遥弟这么顺着我,以后又如何得了?” 李遥说道:“以后等遥弟长大了,更要对莲姐一百倍的依顺,一千倍的依顺!不要莲姐为遥弟伤心!” 青莲见李遥眼里露出十分坚定的神情,她眼里也满是柔柔深情,停顿了一会儿,便对李遥说道:“遥弟,莲姐再不将你的身世告诉你,莲姐到地底下做鬼都不得安心。遥弟一定要谅解姐姐的过错......”李遥说道:“莲姐有什么话你就说吧,遥弟都听着,只是你千万别太过用力,累着了自己身子。”青莲又喘息了一会儿,便断断续续将李遥的身世,以及自己如何偷得李遥出来,最后两人莫名其妙摔下这深谷的过程都告诉了李遥。 青莲两个肩胛受伤十分严重,渗出的血液将锦缎浸湿了好大一片。她本是斜倚在李遥的胸前,说得这些话,累的身子又慢慢滑了下去,跌坐在李遥的大腿上,她低声轻轻地说道:“遥弟,我……我……好生对你不起,你恼我吗?” 李遥这是第一次听见自己的身世,这几年来随着他年纪渐渐长大,也明白了一些事理。他一直没弄明白自己和莲姐是如何来到了这个深谷中,以为青莲就是自己亲亲的姐姐,此时突然听见青莲说起他的身世,让他怔在当地一时不知所措。他见青莲的气色越来越差,便说道:“我明白啦,莲姐的伤势太重啦,我得设法要那些猴儿给莲姐寻药治伤。狐儿已去那山峰绝壁给莲姐采取千年灵芝去了,一会就快回来啦,那些旧事,莲姐以后有机会了再慢慢告诉我不迟。”青莲又断断续续地说道:“遥弟,姐姐若是死了,你要答允我,永远永远要乖!不要想姐姐,是姐姐不好,姐姐害你离开爹爹妈妈这么多年,遥弟以后要照顾好自己,可千万别损伤了自己。”青莲说完这几句话,又是不断地喘息。 李遥眼中含泪,听青莲说话时神智已经有些混乱,心中更是焦急万分。他抬头瞧向那高耸入云端的山峰,存了万一的指望,如果狐儿能够顺利采得千年灵芝回来,莲姐或许还有救,可狐儿已去了约两个时辰,还不见它的踪影。 这时,躺在李遥怀里的青莲眼里露出一丝温柔,满脸潮红,气息也越来越是微弱,她瞧着李遥许久,又勉强笑了笑,温柔的说道:“遥弟可想知道姐姐的身世?”李遥低头见青莲姐姐说话之时,气息勉强才能续上,便捧起她的脸儿,流着泪珠温情地说道:“莲姐不要再说话啦,狐儿就快采药回来啦,等狐儿回来,莲姐的伤势就会好起来。” 青莲有些固执地遥了遥头,又徐徐说道:“姐姐现在不告诉遥弟,怕是以后再没有机会告诉遥弟了。其实姐姐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听师父告诉我,姐姐在两岁多的时候,爹爹和妈妈吵架,妈妈一气之下将我送给了人家,从此,姐姐就成了孤儿。姐姐有时也在想,爹爹妈妈那么狠心不要莲儿,既然养下了莲儿,可为什么又不要莲儿了啊?姐姐好想找到他们向他们询问为什么。现在再也没有机会了。遥弟,姐姐把你偷了出来,当时只是一时气愤,想起自己的身世,本就要送你回去的,却身不由已摔下了这深谷,姐姐心里很难过,因为是我把遥弟也弄成了和我一样的苦命了。” 李遥抬起头来,见满天的黑云已将这峡谷遮得没有一丝光亮,那些平时四处跳跃着的猴子,此时都在李遥的身边安静地呆望着,那只灰白色的老猴此时也不知去向。湖边的鸟儿都已归巢,四下里黑黝黝的,听不见一丝声息。突然,青莲又喘息了几声,伏在李遥的胸前说道:“遥弟,莲姐就要去了,最后再求遥弟答应姐姐一件事。”李遥伏下头来,眼里的泪珠一颗颗滴在青莲那已苍白的脸上,抽泣着说道:“莲姐,别再说话了好吗?狐儿就快回来啦,狐儿回来莲姐的伤就会好起来,莲姐一定要坚持住!” 青莲叹了一口气,柔声说道:“遥弟,姐姐最后再求你一定要好好爱护自己,可别遭贱了自己,姐姐冰清玉洁来,还要冰清玉洁去,姐姐死后,遥弟将我身体放入这湖水之中吧,姐姐愿化做这湖里的一条小鱼儿,永远在这里守护着,永远在这湖里祈愿遥弟平安健康!” 青莲说完这番话,最后已是声不可闻。蓦地,李遥觉得怀中的莲姐身子一颤,脑袋从他的手臂上垂了下来,一头秀发披在她的肩后,就一动也不动了。李遥大惊,大声呼叫道:“莲姐,莲姐。”他一搭青莲皓腕脉搏,已然停止了跳动。李遥自己的一颗心几乎也停止了跳动,突然觉得这世界好黑暗,他再伸手探了探莲姐的鼻息,也已没了呼吸。他恸哭着大声呼叫道:“莲姐!莲姐!”只听得整个谷里都在呼喊“莲姐!莲姐!”的声音。但任凭他再呼唤千声万声,青莲再也不能柔柔地答应他了。 李遥抱着青莲的身体静静地坐在湖边,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他感到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寂寞孤单。这时,天空忽然下起了大雨,那大雨滴落在湖面上,如一只锅里沸腾着的水声般“哗哗”地响着。一会儿功夫,大雨停了,东方也渐渐现出了黎明,天慢慢亮了起来。李遥还是那样抱着莲姐的身体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他只想永远就这样陪着莲姐。他呆呆地望着湖中的晨雾,想再呼喊莲姐的名字,只是口里再也发不出半点声息来。他的眼角,正一滴一滴落下鲜红的血滴,那血滴滴在莲姐那苍白的脸上,有如盛开了的点点梅花一般鲜艳夺目。 又不知过去了几个时辰,李遥就这样呆呆地坐在那里,淡淡的斜阳照在他和青莲的身上,那倒影投射到湖中摇曳不定。那只毛色如火焰般的小狐狸,此时正软软地伏在李遥的肩头,它的爪子上,正流淌着丝丝血液,李遥的脚边,放着半块鲜红的千年灵芝。 李遥抱着莲姐,呆呆的坐在湖边,从早上坐到午间,又从午间坐到傍晚。突然,他听见自己脑海中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说道:“那女娃娃已经死了!”另一个也有些苍老但显得有点庸懒的声音接口道:“明明还没有死!”两个老人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争吵着,争吵的声音竟然越来越大。那声音好似来自远古一般,显得如此的蛮荒。 第十章 返家路程 李遥感到十分惊诧,他四顾看了看,见身边明明只有狐儿,此时狐儿正在呼呼沉睡。“是谁在和我说话?”李遥高声问道:“你们是谁?你们是在和我说话么?” 那两个老人争吵的声音立时停了下来,只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我们就是我们,我们在你身上!”李遥很是吃惊,连忙在自己的身体上四处顾盼了一番,又问道:“在哪里?我怎么没看见?” 那老人“呵呵”笑了几声,说道:“你将自己的手掌伸开,我们就见面啦!”李遥将莲姐的身体平放在怀里,伸开自己的双手,只见自己双手中的佛像这时竟然如活着的人影,正在双手里晃动着! 李遥见此情景,不禁呆在当地。那两个佛像身影见李遥这一天来总是昏昏噩噩着,抱着青莲的身体如颠如狂,一个佛影闪现出微弱的身影站在李遥的面前说道:“就按那小女孩的愿望,将她放入这湖中去吧!”李遥此时已如痴呆一般,竟听从了那佛影的吩咐,将青莲的身体放入那些猴子准备下的一条花船中,慢慢推着那花船送入到了那湖中深处。 李遥将莲姐的身体送入那湖中,在她的身旁又呆立了许久,便向岸边游了过来。正在他要上岸时,他回头突然看见莲姐那花船微微动了起来,李遥心中一紧,转过身来便向那湖中游了过去。就在他逐渐接近那条花船时,湖水下面猛地冲上来一个十丈来宽的浪柱,那浪柱包裹着那条花船,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李遥一时惊的呆了,他猛地扎入湖底四处搜寻,但见湖底一片明净,时不时一两条小鱼儿在他身前缓缓游动,他又钻出湖来,但见湖上也只有晚霞的光辉倒影着四周的群峰,在那湖水中摇曳不定。李遥又在湖里来回搜寻了数十次,眼见得天色已经灰暗下来,再也搜寻不到装着莲姐身体的那只花船,他只好返回到岸上。 李遥在这深谷中又徘徊了数日,也下湖搜寻了数百次,都没有再发现莲姐的任何踪迹。他想再询问询问手掌中那两个佛影,但那佛影好似突然消失一般,无论他如何邀请,手中的佛像再没有给他一些提示。 李遥在这谷里又四处搜寻了数日,还深入那深涧寻找了几次,都无莲姐的一点音讯。他在那洞里昏睡了几日,突然想起莲姐告诉他在李家庄有爹爹妈妈,还有爷爷奶奶,便换了一身莲姐做给他的锦缎衣服,向狐儿说道:“狐儿,我想上这深谷,回家去看看爹爹、妈妈和爷爷奶奶,你带我出去吧。” 狐儿为难地摇了摇头,想了一会,对李遥说道:“这深谷没有上去的路径,李遥哥哥要上谷去,除非请湖边那仙鹤大叔驮负你上去。妈妈说那仙鹤大叔在此修行已有千余年,带你出去再好不过了。”李遥说道:“好,那仙鹤大叔我熟悉得紧,它告诉我小的时候仙鹤姑姑还驮负着我玩耍过呢!我这就去和那仙鹤大叔说去,请它送我出这谷中。” 李遥在深谷中寻找了数百次装有莲姐的花船,都没有结果,想再寻求卓一凡老前辈给予指点,又不知那神秘的卓一凡老前辈的法体身在何处。他在那深涧之下来回数百次,千万次呼喊卓一凡前辈,均无一点回音。这一日,李遥又去湖底搜寻了数次青莲姐姐的足迹,终无一丝收获。 李遥回到洞中,换下一身青莲姐姐在世时给他做的一套新的锦锻衣衫,一人一狐来到湖边,仙鹤大叔正在湖边给一只母鹤梳理着羽毛。李遥跑过去向那仙鹤大叔央求着说要到深谷外去,那仙鹤大叔“喔喔喔”地叫了几声,说道:“李遥小哥既然想出谷去看望你的爹爹妈妈和爷爷奶奶,老鹤这就送你出去好了!”说着,便展开他那数丈之宽的大翅膀,鸣叫几声,让李遥跃上了他的鹤背之上。 李遥将狐儿抱在怀里,跃上那仙鹤的背来,但见那仙鹤的背膀十分宽阔,十来丈范围内都是平平坦坦的,别说是坐着李遥一个人,就是再坐十来人都不会拥挤。那仙鹤大叔见李遥已在背上平平稳稳地坐了下来,便双翅一展,和那母鹤双双向那高耸入云端的山峰之上飞了上去。 李遥只听得耳边“呼呼”风声,身下的幽谷在渐渐变小,他看见那些猴儿玩伴正在丛林中、深涧边跳跃奔跑,追逐玩耍,好不悠闲自在,便大声呼喊着与它们挥手告别。那些猴儿看见李遥正骑在那仙鹤的背上向谷外飞去,纷纷攀在一些大树上,伸出爪子搭在额上,看着那渐渐远去的李遥,都吱吱地大声叫唤着。 “我一定还会回来的!”李遥眼中噙着泪珠,看着这些陪伴他度过十来年的幼时玩伴,心里也很是恋恋不舍。 那仙鹤大叔展翅向上飞行了约一盏茶的功夫,李遥的身边出现了许多丝丝飞卷着的云彩,眼见得那谷中的景色越来越是渺小,李遥忽然又想起了莲姐。想着此后莲姐一人孤苦伶仃地在这深谷里,没有人陪伴她好不孤单寂寞,待自己回去看望了爹爹妈妈和爷爷奶奶,再回这深谷来陪伴莲姐。 又飞行了约半个时辰,仙鹤大叔越过一个大山峰,李遥再也看不见那谷中的情景。只见身下是一片平原大川,树木森森,鸟雀细语,小溪水傍着树林潺潺而流,繁花如锦锻般满山遍野开放。眼见下面有一条大路,那仙鹤大叔便在那大路上落了下来,对李遥说道:“李遥小哥,老鹤只能将你送到此间了,再向前不远就有人类,你去找他们寻路回去吧。”紧接着又说道:“以后李遥小哥要是遇上麻烦,只要你拿着这根已经注入了我灵魂的羽毛,在你心中默默叫上三声‘鹤二公子’,老鹤就一定会赶到你的身边来帮你!”说着,那仙鹤大叔抖了抖鹤身,一根雪白的羽毛从它的头上飘了下来。那仙鹤羽毛约两寸来长,在阳光照射下闪烁着豪光,对着李遥在空中缓缓飘浮而来。 李遥伸手接过那根仙鹤羽毛,但见这羽毛在他手里光彩夺目,自是十分珍贵,便收在怀里,跨下鹤背,拜谢过仙鹤大叔和仙鹤姑姑,便寻着大路向前走了下去。 在那行人有些密集的官道之上,一个头发有些曲卷、穿一身用麻丝缝制的锦缎衣衫的少年,只见那少年睁着一双大大的略带些忧郁的黑眼睛,边向前走着,边好奇的四处张望。在那少年的身后,跟着一只如一团火焰般的狐狸。这一人一狐,立时引起了不少人的诧异和惊奇,有的和那少年打着招呼,有的想上前抓住那只火团一样的狐狸。每次那些行人刚要抓住那火团一般的狐狸时,就见它身躯一忸,跳跃起来落在了李遥的肩上。拖着的那只小尾巴,象深红的火焰的舌头,蓬松松的,软绵绵地垂在李遥的肩后。那双亮闪闪的眼睛看着那些想抓住它的路人,嘴里“啾啾啾”的叫了几下,便又跳下李遥的肩来,一摇一摆的跟随在李遥的身后。 李遥和狐儿一路行来,向那些路上的行人打听着要去李家庄的方向,他询问了四五十个行人,都摇头说不知道有李家庄这个地名。 李遥带着狐儿,又走了不多一会儿,一个两面围着白桦和黑松的小村庄出现在他的前面。李遥正感到口里有些干燥,突然看见前面有一个大院子,只听见里面传来阵阵呼喝声,便上前敲了敲院门,一个满脸胡须的大汉打开院门从里面走了出来。那大汉见李遥的穿着有些古怪,身后还跟着一只火焰般的小狐狸,眼里立时露出惊奇的神色,对李遥问道:“小哥敲门有何事?”李遥上前行了一个礼,扬头说道:“大叔,可以给口水喝吗?” 那大汉急忙说道:“好,好,小哥请随我进来。我这就去给你端水来。”那大汉说着,便带着李遥向里间走了进去。 李遥来到院内,只见院里有十来个一字排开站着的中年汉子,他们手上都拿着一把长剑,斜斜地向上指着,好似正在排练一个剑阵。那些中年汉子见到李遥和他身后的火狐,眼里也露出奇怪的眼神,都停在当地怔怔地看着他。只听一人说道:“大师哥,那小孩是哪里来的?” 前面那大汉说道:“是一个讨水喝的孩子。” 李遥跟随那大汉进得内堂,那大汉让李遥坐在一张椅子上,便提起堂前的一个大茶壶给李遥倒了一碗热水出来,递给李遥说道:“小哥喝茶吧。” 李遥站起身来,接过那大汉递过来的大碗,咕噜咕噜几口便喝完了茶水。他摸了摸嘴角,向那大汉行礼说道:“多谢大叔的茶水,晚辈这就告辞了。”那大汉忙抬手拦住李遥说道:“小哥且慢,小哥这是要到哪里去?”李遥说道:“晚辈现下正要回家,因小时就已外出,现在记不得回家的道路,所以寻找了这几日也没有什么头绪。” 那大汉又问道:“小哥可知道家住何处,家里还有些什么人?”李遥回答道:“晚辈家住李家庄,爹爹讳名李燚森,爷爷讳名老太爷李德江。” 那大汉抬头思索了会儿,便说道:“小哥请坐会,待我去问问师父,他老人家在江湖行走多年,或许会听说过你爹爹和你爷爷的名号,也就知道小哥的家在哪里了。” 那大汉说完立即进入内堂,又过了一会儿,只见那大汉跟随着一位头发雪白的老者出来。那老者年龄约有八九十来岁,穿一身黑袍,缓缓走来,却又不显得老态龙钟,走路仍然落地有声,紧握着的一对精钢小球在他左手中“哗哗”作响。那老者自顾自在堂前那把太师椅上坐下,瞧了几眼堂前的李遥和李遥怀里那如火焰般的狐狸,便向李遥问道:“小哥叫什么名字?怎么就不知道回家的路了?” 李遥站起身来向那老者行礼回答道:“晚辈名叫李遥,爹爹讳名李燚森,爷爷讳名老太爷李德江。因晚辈幼时贪玩外出,再不记得回家的路了。”李遥将刚才向那大汉所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只是不提是青莲姐姐将他还是幼儿之时便偷了出去的经过。那老者眼里突然闪过一丝贪婪的神色,随即便消失而去。接着说道:“你爷爷便是江湖人称‘百胜将’的老太爷李德江,你父亲便是江湖人称‘小百胜’的李燚森了。提起你爷爷,我这位老朋友,老夫也有十多年没有见过他啦。你既是我故交好友的孙儿,也是老夫的孙孙,今晚便在庄上歇息一晚,待明日遣派我的弟子送你回家就是。” 那老者说完,向身边那大汉吩咐道:“金槐,带李遥小侄孙去厢房住下吧。你再吩咐下去,今晚大摆家宴,给我这位故交好友的孙儿接风!”李遥不知接风是什么意思,但听那老者说与爷爷是故交好友,心下十分高兴,便跟随着那大汉来到旁边的厢房。 李遥刚进那厢房中,只听见门外传来一阵细碎脚步的跑路声,李遥向门口看去,只见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姑娘站在门边,瞪着一双好奇的眼睛瞧着他。李遥见那小姑娘穿了一件淡绿色有一点湖绉的小棉袄,下面系着一条细花小青裙,手里拿了一把小木剑,她的发鬓垂在两只有些透明的耳边,那鹅蛋形的脸儿红扑扑的,如一个小苹果透着紫红。 那小姑娘走进房中,瞧了瞧李遥怀中的小火狐,低声问道:“你就是爷爷说的那个李遥哥哥吗?你怀中这小狐儿好可爱,给我抱抱好吗?”李遥微笑着回答道:“好啊,这狐儿有些认生呢,小妹妹叫什么名字啊?”那小姑娘调皮地说道:“不告诉你啦!”接着想了想又说道:“还是告诉你好啦,我叫寒悦蝉,他们都叫我蝉儿,免得一会儿睛姐姐告诉你啦,还说我小气呢。”那小姑娘说了这几句话,便伸出小手,摸向李遥怀中的小火狐。 李遥怀中的狐儿见那小姑娘的小手正要摸到它的身子,只见它“嗖”的一声便跳到了地面上,闪身出得房门,转眼间就跑得不见了踪影。 那小姑娘见那火狐如一团火焰般在她眼前跳了几下就不见了,感到十分好玩。拉着李遥的小手央求道:“李遥哥哥,让你小火狐回来好吗,我只摸它一下,就摸一下下好啦?”李遥微笑着说道:“蝉儿妹妹,狐儿从小没见过这么多人,它出去一会就回来啦。”尐説φ呅蛧 李遥见蝉儿惊走了小火狐,有些郁郁寡欢,便逗她开心地说道:“蝉儿妹妹好可爱,今年几岁啦?你爷爷叫什么名字?”寒悦蝉听见李遥夸她可爱,便有些害羞地对李遥说道:“我今年九岁啦,我爷爷叫寒秋,他对我可好啦。”蝉儿见李遥问起爷爷,又骄傲地抬起头来,眼里全是崇敬,接着又对李遥说道:“我们这里叫寒梅庄啦,爷爷现在已经是人道高级十级啦,他手下还有五个很厉害的弟子呢!”她又停顿了一下,对李遥说道:“李遥哥哥,你会武功吗?你陪我来练剑好不好?” 李遥摇了摇头说道:“我不会武功,没有练过剑法。”李遥说了这句话,突然想起青莲姐姐来,青莲姐姐在他三岁时便要教他修练剑法,李遥兴趣不是太大,练了一会便跟着那些猴子到林中和涧边玩耍去了,现在他想起青莲姐姐要他练剑法他偷偷跑去玩耍时的情景,心里好不难过。他心想,要是莲姐现在要他修练剑法,他一定会很刻苦地去修练。 正在这时,两人又听见门口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蝉儿有些着急地小声对李遥说道:“不好啦,肯定是睛姐姐来了。”说完,便向房中那床头跑了过去。蝉儿还没钻进床下,门口就进来了一个约十七八岁的姑娘。这姑娘刚巧看见蝉儿在向床下爬着,便跑进来一把就将她拖了出来。只见蝉儿笑嘻嘻地叫道:“放开我啦,我不躲了就是!” 李遥见这姑娘穿着一身锦缎,腰间扎了一条红花软坎,脚上穿了一双红色的皮靴,她那略有些翘起的鼻子的上面,嵌着一对黑溜溜的大眼睛,在她浓而长的睫毛下活活泼泼地扑闪着,她跨进这房中来时,李遥觉得这房里好像立时也显得明亮了些。那姑娘打量了几眼李遥,转身对蝉儿问道:“母亲叫我找你去吃饭啦,你什么时候跑这里来了?”蝉儿说道:“我刚来啦。”说着又转身对李遥说道:“晴姐姐,这个哥哥就是爷爷说的李遥啦。他的火狐好漂亮,可惜跑了。” 那姑娘听了蝉儿的话,对着李遥笑了笑说道:“蝉儿平时调皮习惯了,惊扰了小弟弟的狐儿吧?”李遥见这姑娘和青莲姐姐差不多大小,只是没有青莲姐姐一半好看。便有些嗫嚅地说道:“是弟弟的狐儿怕生,自己跑了的,可不关蝉儿妹妹的事。”李遥不敢看那姑娘的眼睛,他感到自己说话都有些局促。 “好吧,没事我们就去吃饭吧。一会儿爷爷还要给小弟弟说你爷爷当年与他们交往的趣事呢。”说着,便带着两个孩子向院后走了进去。 深夜,李遥躺在床上怎么都不能入睡,他感觉自己有些莫名其妙的烦躁。他坐起身来,按照《太阳心经》的修练心法打起坐来。一盏茶的功夫,李遥只觉得心里明净了许多,脑子里开始清亮了起来,一丝灵魂好似脱离了他的身体,护在了他的身前,而这庄子方圆两百丈之内的声音,李遥渐渐地分辩得更加清晰。 突然,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传入了李遥的耳中:“师父,你老人家确定那个小孩就是晋州李家庄李老镖师的孙子吗?”一个老人说道:“没错,就是那老太爷李德江老镖师的孙子。”接着那老人说道:“十年前,云安寺主持金眉和尚广邀武林豪杰,寻找一个名叫李遥的婴儿;魔刀老祖也派出九大徒孙与那圣水湖圣火老人前往五丈谷查询一副楠木棺木的下落。磨刀老祖和圣水湖几队人马找寻了数年之久,竟没有查找到这孩子的一丝踪迹。哪知这李遥竟然还在人间,十来年了,这孩子竟是没有受到一点伤害,今天竟走进了老夫的庄上。” 那粗声粗气的声音接着说道:“弟子那次与师父前往北海单家庄与北海‘玉蛟龙’单老大一行人偷得楠木棺木,结果单老大反目成仇,伏下好手击杀我们,要不是师父您老人家见机得早,我们也脱身不得。”那粗声粗气的声音说到这里,好似想起当时的情景,竟然打了一个冷战。 那老人说道:“单老大这人心计歹毒,没想到他还邀请了一帮好手埋伏在暗处,将这些帮他偷出楠木棺木的一众好友全部击杀,老夫当时发现已晚,只好趁乱扯着你躲在那一众尸体之下,侥幸逃得这性命啊。最后听说那楠木棺木在运往漠北途中,又遭遇袭击,深夜里摔入深谷,单老大也从此不知下落。”接着,那老人又满是不甘地说道:“那楠木棺木中的《太阳心经》也不知去了何处,老夫派出所有弟子去那漠北之地,搜寻了数年之久,竟都没找到那个神秘的深谷,真是可惜了!”说着又连连叹息起来。 两人好似回忆起十年前的往事,停顿了一会儿,那粗声粗气的声音又说道:“师父,我们若是抢了那孩子的火狐,老太爷李德江老镖师不会来找咱们寻仇吧?”那老人说道:“金槐,你可知道那火狐的来历?” 金槐回答道:“弟子不知。”接着又说道:“弟子今生还是第一次看见那火狐,觉得那火狐必定珍贵异常,所以想法将那孩子和火狐带了进来。” 第十一章 亲人之殇 那老人沉默了数息光景,说道:“金槐不愧是我的大弟子,眼力不差,不然我们就失去了这千载难逢的机遇啦!”那老人接着又说道:“据老夫太师父讲,相传,在这片天底下只有一种狐狸最具灵性,那就是火狐。它们要修行几千年才能使自己的皮毛变得如火焰一般鲜艳。练武之人若是得到它,只需喝了它的一小口血液,就能抵练功一百年!” “真的有这么神奇!”那金槐显然被这传说吓了一跳,连声音也颤栗起来。 又停顿了良久,那老人说道:“为了得到那只小火狐,老夫也顾不得这许多了!”接着,他又向金槐吩咐道:“你去将银槐、铜槐和木槐几个师弟叫来,我有话对他们说。” 不一会儿,显然是金槐带领着三个师弟进入了内堂。只听那老人说道:“今晚子时过后,你们几个师兄弟去将那厢房中的那个小孩和那只小火狐一并捉住,送到这里,我们师徒五人当场击杀了那只小火狐,取了它的血液来喝,突破武道就指日可待了。只是那个叫李遥的小孩,金槐和银槐,你俩帮他找个好点的去处吧。” 李遥听完那师徒的对话,及时收回灵智,呆在当地一时如遭雷击。这是他初次与世人交往,晚上在厅中吃饭之时,那老人一直在探听他这数年间去了哪里,李遥见那老人慈祥和霭,几次都想将自己和莲姐落下深谷的事告诉他,不知怎么了,每次都被狐儿暗中捣乱打断了,现在回想起来,他竟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李遥下得床来,掀开房门,但见外面漆黑一片,只听见四处的一些小虫儿的嘶叫声,前面院里的灯光一盏一盏地开始熄灭。他想叫狐儿,但此时狐儿已不知去向。他返身掩住房门,踮着脚尖走到那院子的围墙下,如在谷里玩耍般跃上那些树藤,一个纵身便又跃上了那围墙,又一个纵身已然落在了院外的草地之上。 李遥辨明大路的方向,飞一般地向远方跑了过去。就在他离开那庄子约八九百米远,这时,他回过头来猛地发现,那个大院子,此时已噼里啪啦、毕毕剥剥地熊熊燃烧起来,那火焰直冲云霄,映照得这片天地都是十分的亮堂! 李遥看见狐儿正飞一般地向自己跑了过来,又一个纵跃便跳到了他的肩头。李遥拍了拍狐儿的尾巴吃惊的问道:“狐儿,那火是你放的!”狐儿回答道:“那些坏人要设法害了公子,狐儿一生气就放火烧了他们的庄子啦!” 李遥有些生气地说道:“他们只是那么说说,我不是还好好的吗!狐儿这样行为,你却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狐儿有些不屑地说道:“是他们心肠太坏了!他们不仅要杀害狐儿,还要喝了狐儿的血,又要偷偷害了公子,狐儿一时伤心,便放起了火来!” 李遥见狐儿把那庄里那些人的生命看得如蚁蝼般渺小,大声地说道:“狐儿放火烧了他们的庄子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害死那么多的无辜好人啊!狐儿难道就不心性残暴了,你和他们都好不到哪里去!”狐儿自与李遥相识以来,从未见他发这么大的脾气,它感到十分委屈,嗫嚅着说道:“在此之前,狐儿已将庄子里的人都搬运到对面的山上了,只有那几个想谋害公子的坏人还在庄子里,他们能不能逃得出来,只有看他们自己的造化啦!” 李遥见狐儿将寒秋庄一把火烧了个灰烬,虽对寒秋老庄主的蝇营狗苟和暗藏杀机大是痛恨,但对狐儿的过激报复又心有不忍,与狐儿吵得几句,便不再理狐儿,独自一人向那山路上走去。 狐儿见李遥哥哥真是生气了,便又返回寒秋庄上,察看那一众师徒是否逃出生天,待它看见那一众师徒虽都没有失去性命,均是在大火中受到不同惩罚,便返回来将一众师徒逃出火海的情形告知了李遥。李遥独自一人生了数日闷气,见狐儿在他肩上左右跳跃,时时刻刻都在讨着他的欢心,又有了悔改之意,对狐儿嘱咐得几句以后再不可如此这般凶狠,也就将那不快之事放过了一边。向路人打听得晋州方向的路程,便与狐儿一路欢快地向着晋州李家庄奔来。 离晋州李家庄越来越近,李遥的心里却是不知何故,越来越是莫名的惊心,有若失去青莲姐姐之前的那般恐慌万状。有时甚至想再返回到那深谷之下的冲动。又向前走得数日,眼见得李家庄就在眼前,李遥的心里更是“突突突”地狂跳起来,他在庄前怔怔地呆滞着,不由来地心惊肉跳。狐儿瞧得李遥哥哥满脸苍白,额头满是汗珠,便安慰着说道:“李遥哥哥,前面便是李家庄了,就要见到你的亲人了,我们还是进庄去罢。”李遥不便对狐儿说出心中的莫名心惊与忐忑不安,便点了点头说道:“离家十年了,不知家中爷爷奶奶和父亲母亲是如何的情形,因此有些担心呢。” 这一日午后,李家庄管家靖伯跌跌撞撞地跑进大厅,向正坐在堂前那把太师椅上托着腮帮低头沉思的老太爷李德江禀报道:“老太爷,门口,门口来了一个小少年,他说,他说是小少爷李遥!”靖伯一面向老太爷说着,一面指着大厅外,或许是太过激动,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微微颤抖。 “什么?遥孙孙回来了!这,这怎么可能!”老太爷李德江猛然站起身来,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又急急地问道:“真的是我那遥孙回来了!”管家靖伯肯定地点了点头,说道:“老太爷,是真的,小少爷的相貌和大老爷小时候有些相像,小的,小的还见到小少爷双手中的佛像了,绝对没有认错!” 老太爷李德江日里梦里都在盼望李遥回来这一天的奇迹出现,不知盼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待听得靖伯确定真是小少爷回来,便急声说道:“快快,快请小少爷进来!”他一边说着,一边却也急不可待地向大厅外疾步走了出来。 老太爷李德江来到大厅外,只见门口站着一个身穿锦缎的小少年,那少年约十来岁左右,稚嫩的小脸上的线条凌角分明而不失亲近,眼珠漆黑如墨宝石般又略带些忧郁在那长长的睫毛下扑扑闪闪,短短的小下巴微微向上翘起,活脱脱如李燚森少年时一般的模样,只是这模样中还混合着他妈妈林珂瑛那高贵典雅及柔柔和和的影子。老太爷李德江定睛瞧了几眼,已然确定这少年就是李遥无疑,便颤声着问道:“你可是遥孙?”那少年看见里面急急走出一个白须飘飘,脸色有些苍白的老人,听得那老人的问话,疾步上前跪拜在地,口里泣不成声地呼喊道:“爷爷,孙儿李遥给您叩头啦!” 老太爷李德江初见那少年,心里已然肯定就是自己失踪十来年的孙儿李遥,见他向自己跪拜叩头,也不禁老泪纵横,伸出双手扶起李遥说道:“我的遥孙可回来了!真是想煞你爷爷啦!”说着,又在门口上下左右仔细端详了会儿李遥,才拉着他的小手进到大厅中来。 爷孙俩进到厅中,老太爷李德江这些年从未有今天这么大喜过,他在厅中兴奋得合不拢嘴,看着站在身边的李遥,一边抚摸着他那有些曲卷的头发,一边不停地点着头,一边又“呵呵”地大笑着说道:“遥孙回来了就好啦,回来了就好啦!”接着老太爷李德江又回头对管家靖伯吩咐道:“速去向二庄主和三庄主禀报,小孙李遥回庄了,让两位庄主晚间过府叙话,晚上大开家宴!” 李遥站在厅里,四顾看了看,突然说道:“爷爷,孙儿还未拜见奶奶和父亲母亲,他们在哪里?孙儿现在就好想见到他们。”老太爷李德江见李遥问起老夫人和他的父亲母亲,脸上的笑容立时僵住,轻轻叹了一口气,对李遥说道:“孙儿不急在这一刻,快告诉我这十年来你是在哪里度过的?” 李遥坐在爷爷身边,一五一时地将青莲姐姐告诉他,是如何将自己盗得出去,如何莫名其妙掉下深谷,在深谷中如何生活了十年,又如何得知自己身世的情形向爷爷娓娓道来。最后,他有些哽咽地说道:“爷爷,青莲姐姐为了救孙儿以及孙儿的伙伴们,被那千年怪物害死了,孙儿,孙儿再也见不到青莲姐姐啦!” 老太爷李德江听了李遥这十年来的离奇万分的经历,捋了捋胡须微笑着说道:“遥孙真是吉人天相,在深谷中竟有那么多的伙伴朋友照顾,这十来年里也苦了遥孙了!”李遥说道:“遥孙在那谷中过得到也十分快活,有青莲姐姐的陪伴,还有一大帮猴子和鸟儿,它们都对遥孙很好,遥孙还带回来了一个小朋友狐儿,孙儿这就叫它过来。”说着,李遥将小手指放在口中“嘘嘘”了几声,只见大厅门口突然窜进一团火来,那团火有如闪电一般就飞到了李遥的怀中,待老太爷李德江看清那团火原来只是一只火红色的小狐狸,两只小眼睛正怔怔地瞧看着自己,心下感到好不惊奇诧异。 爷孙俩在厅中又叙了会儿,老太爷李德江站起身来对李遥说道:“随爷爷去拜见你的父亲吧!”说着,便向厅后的小院里走了进去。 李遥随着爷爷来到那个小院,只见爷爷推开一扇圆形的小门,接着,他就发现那小门里有一条向下延伸着的石梯。爷孙俩蜿蜒而下,不一会儿,便听见里面传来一个中年人的呼喝声:“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那声音十分沙哑,呼到最后竟是有气无力,声无可闻。 李遥随着爷爷来到一座小石屋前,见那石屋门窗紧闭,石门的下方是一个小洞,窗子上装着一根根手指粗的钢条,石屋里面墙壁上点着一根大蜡烛,微弱的光线映照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中年人,那中年人的周身好似挷着几根铁链,他每行动一下,便牵动着那铁链“铮铮”作响。 李遥心下十分奇怪,爷爷说要带自己去拜见父亲,怎么来到了这石屋中了,他抬头看了看爷爷,见爷爷正呆呆地注视着石屋里的中年人,口里叹息着,眼里满是痛惜。李遥有些疑惑地向爷爷问道:“爷爷,石屋里的这位大爷是谁啊?怎么把他关在了这里?” 老太爷李德江回过头来,又轻声叹了口气说道:“遥孙,这石屋里关着的就是你的父亲。十年之前,遥孙你失踪后,你父亲率领百余名庄上护卫出去寻找你,哪知几个月过去了都没有你的音讯,你母亲和你奶奶也都因为太思念你相继撒手人寰。你父亲痛失爱儿爱妻,又害得他母亲离世,一日之间便得了失疯症,在庄上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扔,爷爷为他好,只好把他关这在石屋里了。”老太爷李德江告诉李遥那十年前的往事,目中自也噙满了泪水,一只拳头狠狠地击打在那石屋之上,击打得那石屋墙面上的泥土均是扑扑娑娑地纷纷落将下来。 李遥听见爷爷说自己的母亲和奶奶都是因他的失踪而思念成疾离开了人世,跪倒在地痛哭失声道:“爷爷,都是孙儿不孝,都是孙儿害了父亲母亲和奶奶,孙儿的罪孽深重,孙儿无以报答泉下的奶奶和母亲......”老太爷李德江见李遥哭泣的声音都有些沙哑,便上前将他扶起身来,哽咽着说道:“遥孙不要再伤心难过,人去不能复生,你母亲和你奶奶见你平安回来,自是十分高兴,她们在泉下也不希望你这样折磨自己,遥孙的平安健康就是她们的最大心愿。” 李遥拭去眼中泪痕,望着爷爷说道:“爷爷,孙儿想瞧瞧父亲,能打开这石屋的门么?”老太爷李德江说道:“孙儿要看望自己的父亲,爷爷怎么不允许啊。”说着,便让身后跟着的管家靖伯打开了那石门。 李遥跨进那石屋,见父亲低着头,一头长发遮盖了眼帘,两只手腕和两只脚踝骨上都拴扣着铁链,手腕骨和脚踝骨上已是结了一层厚厚的血迦,有的地方又流出了新的血液。李遥心里一痛,便扑身跪倒在李燚森的脚下,痛哭着喊道:“父亲,孩儿回来了,孩儿回来看你来了!” 一直混混沌沌的李燚森脑子里在这瞬间忽然清明起来,他抬起一双有些昏浊的眼睛,看着跪拜在脚边的孩子,突然说道:“你是遥儿吗?真的是遥儿你回来了吗?你可回来了!想得爹爹好苦!”李燚森说完这几句话,眼里已是泪珠滚滚。猛然间,他发现自己手脚都拴着一条大铁链,一时不明就里,颤声问道:“遥儿,爹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用铁链将爹爹拴起来!”Www.XSZWω8.ΝΕt 石门外的老太爷李德江和管家靖伯看见石屋中发生的那惊奇的一幕,两人不禁大是感到诧异。怎么昏昏噩噩了近十年之久的李燚森,竟在见到李遥的刹那间恢复理性!老太爷李德江急忙闪身进到石屋,挥起右手对着那连接铁链的石桩几个拍打,那拴着的铁链便应声脱落,管家靖伯也急忙取下手中钥匙,将大老爷手脚上的铁链打开。李遥见爹爹手脚上的铁链已经解除限制,忙将父亲扶出了石屋来。 众人一起来到大厅,李燚森好似大病一场,十年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一慨不知,十年前自己丢失遥儿,以及爱妻伤逝,母亲离开人间的情形,仿佛还在昨日。三人在大厅中说起十年之前的一切过往,无不感怀万千。 这时,老太爷李德江突然向李遥问道:“遥孙,这些年你可习得武功?再有几个月我们李家庄就要举行每年一次的族考,你能参加吗?”李遥恭恭敬敬地向爷爷说道:“遥孙在那深谷中莲姐曾让孙儿习练剑法,孙儿感到枯燥乏味,每日只和那些猴儿们玩耍,并未能修习武学。”李燚森此时说道:“遥儿,咱们李家庄在江湖中杨名立万多年,靠的是你爷爷的超群武艺,你既是我李家后人,就要有所担当,从明日起,爹爹教你一套家族入门拳法,今年族试若没资格参加,明年再参加吧。”李遥听见父亲让他学武,不敢推辞,只得应声下来。 到得晚间,二太爷李德化,三太爷李德群先后来到老太爷李德江的府上,众人聚在一处,自是又悲悲喜喜了一场。 次日清晨,李遥跟随父亲李燚森来到庄后的一片林子中,李燚森扎了一个起武式,捏了一个拳式,对李遥说道:“遥儿,这是咱们李家入门武功‘流星火雨十六式’,凡李姓弟子人人必要修练,更是族试中必考拳法。”接着又说道:“咱们李家庄每年一次族考,如若在族考中进入人道初级一级,便允许进入家族武馆修习更上层武学。”说着,李燚森便一招一式将那流星火雨十六式施展开来。 李遥见父亲施展的拳法看似平平淡淡,却也刚猛有力,拳法扫过,地上的落叶松针纷纷扬扬,显得十分飘逸。李燚森一套拳法使完,身上已是虚汗淋漓,显然是这十来年他再没有练过武功所致。李燚森演试完这套家族拳法,对李遥说道:“遥儿都看清楚了吗?今天你就在这里修习前五招,待这五招熟悉了,再修习后面的吧,离族考已经不远,爷爷和爹爹也希望遥儿能在族考中过关。”说着,又将前五招在李遥面前演习了三遍。 李遥将父亲演试的拳法默默回忆了一遍,依样画葫芦般在林中施展了起来。突然,他想起那日在那涧下遇险,腾龙圣手卓一凡所使的拳法快如鬼魅,不知使的是什么拳法,连他看都没看清,那怪物就飞了出去。还有那卓老前辈手中那闪着如闪电般的白色的光团也好生了不得,如果能修习到卓一凡老前辈那样的拳法就真的是太好了,李遥想着想着,爹爹教的这五招拳法就使得有些走样了。 李燚森在旁边见李遥只看了他试演几次家族拳法便能很快记住,依照着修练,虽然拳法轻飘飘无半点刚猛,但能在这短时间中瞬间记住,也真难为他了,见李遥后面几式演练得又有些不伦不类,便上前反复指点了几番才回到庄上。 李遥待父亲离去,他觉得修练这拳法好不枯燥乏味,提不起一点兴趣,就转身呼过狐儿,一起跳跃着在林中玩耍起来。突然,一个少年的声音传进了林中:“凝霜妹妹,凝霜妹妹,等等我!” 就在此时,一个小姑娘神色有些慌张地跑进了林中。但见那小姑娘上身披了一件紫色皮衣,内穿一件银色小红袄,下面套着一条黑丝裙子,胸前斜插着一口古色古香的宝剑。李遥跳下树来,她见那姑娘约有十二三岁年纪,睫毛下那双大眼睛仿佛含着一丝神秘,能够召唤心神般让人心甘情愿做她奴仆。那姑娘到得林中,突然间看见李遥,便上前问道:“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啊?”李遥回答道:“我叫李遥!” 那姑娘怔了怔,立时惊呼道:“你就是李遥?” 李遥说道:“我是李遥!” “听说你失踪了十来年,昨天下午才回家,是吗?”那姑娘又惊声问道。 李遥正要回答那姑娘的问话,只见一个约十六七岁的少年,如飞般地奔进了林中。李遥见那少年宽宽的额头一直斜倾到两边的耳下,眼睛上方好似没有眉毛,一双小眼睛四处顾盼着。那少年见那美貌姑娘正在与一个头发有些曲卷,脸色有些黝黑,身子有些瘦削的小少年说着话儿,便怒气冲冲地跑了过来,伸出右手食指指着李遥怒声喝问道:“你是哪里来的野种?是谁让你跑这林中来的?” 第十二章 兄弟相残 李遥见那少年说话好生无理,便大声回答道:“我是李遥!你又是哪里来的!” 那少年怔了怔,立时问道:“你真是李遥?”说着,便围着李遥转了几圈,有些幸灾乐祸地道:“听爷爷和爹爹说,你小子出生后就害死了你的妈妈和奶奶,是个害人的妖孽,今天见了也没什么可奇特的啊!” 李遥见那少年说话越来越是无理,有些生气地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骂我!” 那少年奔进林中之时,见他的凝霜妹妹正已这少年说着话儿,此时见李遥穿一身锦缎衣衫,五官也生得十分好看,特别是他那一种让人亲近的气质,更是让他心里十分不痛快,心下早就有着怒气,便一拳打向李遥胸前说道:“我的名头岂是你能过问的?臭小子看招!” 李遥见那少年说打便打,没有一点前兆,便轻轻一闪,就躲开了那少年的拳头。那少年见自己这突然挥出的一拳没能击中李遥,心下一怔,自己已是人道初级三级,方圆数百里人人都赞他是练武奇才,李家族中百年来在他这般年纪能达到人道初级三级的,仅他一人而已。他在李家庄这一辈少年人中,即使比他大了好几岁的青年里,也没人能躲得过他这突施的一拳,没想到李遥看似连武系人道初级都没入道,竟能躲过了他这猛然间飞出的拳击。 那少年怔了怔,见自己在心上人面前颜面尽失,脸色微红,立时使出家传绝招“寒阴拳”第三十招“天灵千裂破”瞬间击向李遥。人道初级三级在武功修为上已不可小觑,加之李遥不会武功,他刚才那一闪避还是在深谷之下长年累月与猴儿在树滕之上攀爬跳跃,练就了一身敏捷的身手,而那少年这一威风凛冽的一拳,突然间又猛然击来,李遥竟未能躲闪开去,只听“啊”的一声惨叫,李遥的身体有如断线的风筝,飞出去约四五米远,便伏在地上再也不见动静了。 凝霜姑娘见李遥躺倒在地,慌忙奔到李遥身边,探了探他的气息,见他气息有些微弱,站起身来向那少年怒声喝道:“李少轩,你太可恶了!”说着,又跺了跺脚道:“你这仗着自己武功厉害便耍无赖的家伙,我一定要告诉姑父去!” 那姑娘名叫朱凝霜,是李立鹏的妻侄女,自幼在李家庄二老爷李德化家中习武,深得李德化喜爱,传授了她一套从“寒阴拳法”中领悟出来的“寒阴剑法”,凝霜在庄上刻苦修练剑法近十年,十二岁参加朱氏族比竟然进入人道高级一级,在朱族一众少年之中已是传奇女孩,更是朱族及李族众多青少年的梦中少女,身边时刻围着十几个少年。凝霜早已看不惯李少轩表哥的嚣张跋扈行为,只是迫于他武功高强,其他少年敢怒不敢言,自己躲又躲不过,心里十分难过。 李少轩见李遥被自己这一拳击得躺倒在地上,一时未能起来,本意只想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离他的凝霜妹妹走得远些,没想到自己在急火攻心之下竟使出绝招,他一时也站在当地怔怔发呆。 正在凝霜和那李少轩不知所措之际,突然间,从凝霜的眼前闪过一团火焰,那团火焰“嗖”地窜到李遥的头边,凝霜这才看得清楚,原来那团火焰竟是一只如小猫般大小红焰焰的小狐狸。只见那火狐对着李遥的嘴唇吹了几口气息,李遥竟悠悠地苏醒了过来。李遥见是狐儿救了自己,便对那狐儿说道:“狐儿不要再帮我!我今天到要看那李少轩有什么能量,今天若在气势上输给那李少轩了,以后在李家庄将再无生存余地,你就让开看着我与他决斗吧!” “可是你连人道初级一级都不是,怎么和那已经是人道初级三级的李少轩较量!”狐儿无不担忧地提醒李遥。李遥决然地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进入武系,我也不能怕了他,就是今天把性命留在此地,也绝不能在那坏人手下示弱!”这一人一狐的对话,朱凝霜和李少轩自然不会听见。 狐儿与李遥一起生活近十年,知道他那倔犟的性格,若是自己再伸手帮他,反而会让李遥更为生气,便闪身飞跃上一棵高枝,捂住它那一双美丽而亮晶晶的小眼睛,时不时偷偷看看重伤的李遥。心里也打定主意,若是李遥生命出现危机,它必然会出手收了那李少轩的性命。 朱凝霜和李少轩见那火狐救了李遥,既感到十分惊奇又感到非常诧异,待见到那火狐瞬间便跳跃着失去踪迹,心下也不禁感到有些核然。李遥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走向李少轩,擦了擦嘴角的血液道:“我不怕你,再来打!总有一天这打我要你百倍、千倍地还回来!”李少轩见李遥重伤之下竟然敢挑衅自己,竟一时性起,高声叫道:“就怕你小子没有这机会了!想超越本少爷,李家庄百年后都没有这样的人才!”说着,又扬起拳头呼的一拳向李遥胸前击打而去。这一拳李遥又没能躲闪开,只听见李遥胸前“嚓”的传来一声轻响,那声音好似肋骨断裂的声音,而那李遥则又弓着腰伸着腿向后腾飞而出! “不要再打啦!不要再打啦!”朱凝霜站在两个少年的中间,大声哭喊起来。她见二人都没能听从自己阻止,便飞一般向庄上奔跑而去。 可是转眼间,倒在地上的李遥又站了起来,他擦去嘴边的血迹蹒跚着又向李少轩走了过去。李少轩仍然只用一拳就将李遥击飞而去。两个少年一个狠狠出拳,脸上没有丝毫怜悯;一个仍是倔强地爬起来,迎接那暴风骤雨般的击打。李少轩击打得手臂都有了些酸痛,凶性大发,口里大声骂道:“废物!废物!还手啊!你全家都是废物!你爷爷那族长位置早该让出来了!今天本少爷要让你把命留在这里!” 李少轩口里骂着,不待李遥再次爬起来,踏上一步踩住他的胸前又高声喝骂道:“废物!废物!只要你说声‘服了小爷’了,再给小爷跪下叩三个响头,本少爷今天就放你一条生路!”李遥此时已满脸浮肿,双眼都已无力睁开,神智更是不清,他仍然紧闭双目,对李少轩的辱骂不听不闻! 李少轩见脚下的李遥竟敢违拗自己的意愿,脚上的劲力渐渐加重,此时,李遥胸间已然断裂三根肋骨,但他仍紧紧咬牙忍受住那刺心的疼痛。就在李少轩要再加大脚上的力道踩向李遥时,突然间,一道黑色的身影如箭矢一般飞身而来,李少轩还没看清楚对方人影,肩上已挨了一记重重的一掌!整个身体不由自主地退出了三四丈之远。 “是谁?竟敢对本少爷突施暗手!”李少轩高声怒骂道。待他回过头来,看见大太爷李德江站在身前,满脸都是黑气,李少轩再也不敢多言一句,立时跪在地上,口里高声叫道:“大爷爷饶命!大爷爷饶命!”老太爷李德江高声喝骂道:“滚!李家庄没有你这种凶残的子弟!” 李家庄李姓家族一年一度的族考如期进行。远近而来的数百名李姓子弟集中在李家庄练武场上,这些能参加族考的李姓子弟,都是十来岁左右的少年。李姓家族曾经立下规定,超过十八岁的李姓子弟,还没进入武系人道初级,便再不能参加族考。因此,这些能参加族考的李姓族人,自是兴奋异常。而那来观看族考热闹的数千个李姓族人,则纷纷站在四周山头或大树的枝丫上,向身边的朋友们得意地指点着下面参加族考中的儿孙们,脸上绽放着自豪的光彩。 练武场主考台上端坐着老太爷李德江,二太爷李德化,三太爷李德群,以及十五名李姓长辈族老。他们是今天族考的裁判和监考人。这数百个李姓少年分组抽签族考过后,将演示李姓家族入门武功“流星火雨十六式”,通过家族入门武功的熟练程度以及武系入道测试转盘决定每个参赛少年的武系等级。那武系入道测试转盘是李姓家族的宝物,最高能测试武道级别。凡取得人道初级一级,且年龄在十八周岁以下的李姓族人,均能进入李姓家族藏武馆,修习更高一层的武学,通过修习高等级武学,来晋升更高等级的武系级别,达到人道初级三级以上的李姓族人,便能自动晋升为李家庄护卫行列,每月可领取十五两薪酬。因此,李姓家族不论哪家的孩子一出生,到了三岁左右,均要隆重请来家族武师传授家族入门武功“流星火雨十六式”,他们知道,孩子将来能够进入武系之中,就有机会进入李姓家族护卫之列,一生便也衣食无忧了。 练武场左边的一个大凉亭里,李少轩在数十人李姓子弟的簇拥下威风凛凛的坐着,脸上满是自得和骄横。只是那李少轩的两只眼睛却紧紧地盯着一处凉台,朱凝霜正在那数十个李姓女孩子如众星捧月般的簇拥下,坐在那里唧唧喳喳地说笑着,而那朱凝霜的眼光则从未向李少轩这边瞧看过来。 李遥也在爷爷和父亲的陪伴下来参加族考。这时,他只是一人独坐在一个凉台的边沿,李遥失踪十来年,这些李姓子弟他没有一个认识,他没有朋友,他担心狐儿跟着来玩会招来麻烦,便让狐儿偷偷藏了起来。他坐在那里无所事事,两眼空洞无神,他时不时抬头向台上爷爷瞧去,只见爷爷坐在那台子的中间,脸上没有一丝笑容,而坐在爷爷身边的二太爷,却在与身边的一些族老高谈阔论着,二太爷时而指点他的孙子李少轩,时而又指点下人群中的儿子李立鹏,谈论的话语显然在这对父子的身上。二太爷李德化身边那些族老,都对他唯唯诺诺,尊敬有加,纷纷上前与他打着招呼。 近十年来,老太爷李德江随着年事已高,早已关闭镖局,再没有行走江湖保镖,加之儿子李燚森得了失疯症发狂疯癫,虽然他仍掌握着李姓大家族的族长之权,但在族中的权威日渐衰落,许多族中事宜均由二太爷李德化处理决定,族中这些人也清楚,二太爷李德化将逐渐取代老太爷李德江的族长位置,而这一天或许很快就要分出结果来。 朱凝霜已有十五六岁,生得又十分乖巧,李姓家族子弟都视她如仙女般地看待,场上无论是中年人还是心怀朦胧情愫的少年,所有的目光都时不时地向她瞧来。她与一众李姓少女叙得一会话儿,见李遥独自一人坐在比武台的边沿,想起数月前李少轩对他的百般欺侮,心里好不难过,便带着数名少女走到李遥的身边,将李遥一一介绍给那些少女。那一众少女早已闻听李遥失踪十余年之事,此时待见到李遥,见他一张脸庞虽然有些釉黑,又有些清瘦,但却长得眉目清秀,气质高雅,有一种说不出的亲近之感,又见李遥的脸儿突地红到了脖颈之下,似乎十分害羞般低下头不敢与一众少女说话,便纷纷嘻嘻笑着上前与他打趣。 朱凝霜见李遥有些害羞地低头去,便也紧挨着李遥坐了下来。轻声笑了笑对李遥问道:“李遥弟弟的拳伤可都好转了?”李遥点了点头说道:“多谢朱姐姐记挂,吃了姐姐送来的治伤药物,我的伤都好了!”那一众少女闻听得朱凝霜的话语,均不知是何缘故,诧异地瞧着朱凝霜。朱凝霜也不好说明,便又对李遥问道:“李遥弟弟你那火一样的狐儿呢?今天怎么没能带来啊?”李遥摇了摇头说道:“此处不是它该来之地,已经不知躲在何处去了。” 坐在大凉亭里的李少轩,见朱凝霜与数名少女纷纷跑去围在李遥身边,和他说着悄悄话儿,一张脸儿立即涨红起来,眼里满是嫉恨的怒火,一双拳头捏得咕咕直响。一众少年见李少轩看着李遥这边的情景,都知趣地停住了对李少轩的恭维话,将头转向了其它地方。 族考正式开始。一个族老举起一面鲜红的旗帜,高声喝道:“凡抽出一至五十名号的子弟,上前列队进行族考!” 那族老的喝声刚刚落下,早已排列着的两队的李姓少年,纷纷跃入比武场中。两队少年都是赤手空拳,相视着站在比武场上。 “开始!”随着那族老的一声断喝,两队少年便相互博击开来,不一会儿,场上便只留下了二十五个子弟。那族老又高声喊道:“落败的二十五名子弟,符合年龄要求的明年再参加族考,超过十八周岁的子弟不得再报名参加族考。刚才获胜的二十五名子弟,请开始演练家族入门武功‘流星火雨十六式’!” 场上那二十五名子弟,听得族老吩咐,便依次排开,各自施展开家族入门武功“流星火雨十六式”。待这套拳法打完,台上监考族老一一核对各子弟的拳法熟练程度,将名号递与那拿旗的族老。那族老接过监考族老手中名册,又高声呼喝道:“请第四名,十二名,二十三名子弟出列,明年再参加族考。”随即,场上就又退出了三个约十四五岁般大小脸色灰败、垂头丧气的少年。尛說Φ紋網 此时,那族老又高声呼喝道:“其余子弟请上武系入道测试转盘测试武系,如若达不到武系人道初级一级者,明年再参加族比考试!”立时,那通过族考初考的二十二名子弟,都脸色通红,兴高采烈地跃上台去,在那武系入道测试转盘前一字排开,等候着自己的武系测试。 李遥抽得的签号是八百九十三号,他已排在了族考最后一队。朱凝霜一众少女见族考已经开始,便也各自回到各自的队伍之中,等待着本队的族考。这时,李燚森走到李遥的身前,蹲下身来摸了摸他那有些曲卷的头发,小声说道:“刚才遥儿已经看到了族考的程序及规则,今年族考遥儿若是不能通过,也不必放在心上,明年再来,遥儿才十一岁,还有七次参加族考的机会呢!” 李遥抬起头来,有些凄然地向父亲笑了笑,说道:“父亲,遥儿真的害死了妈妈和奶奶吗?遥儿真的是妖孽吗?” 李燚森心下一怔,有些生气地说道:“遥儿怎么又胡思乱想了!妈妈和奶奶都是因为生了病才离世的,爹爹给你说了多次啦,别再想这些奇怪的事情!”李遥摇了摇头,说道:“遥儿罪孽深重,遥儿有很多事情都想不明白,遥儿真是不该来到这个世上!”李燚森抚摸着李遥的肩部,回忆这段时间来,李遥的性情十分柔弱,心细如发丝,有时还如女孩子般害羞,或许是他十年来一直跟着那青莲姑娘所致。便柔声对他说道:“遥儿回家才数月光景,爹爹没有好好教你的武功,有些事你想不明白,以后慢慢想去,现在别想了,现在最关键的是要好好参加族考才好。” 李遥向父亲点了点头说道:“遥儿一定会尽力而为!” 最后一轮的族考开始了。李遥随着那五十名少年来到场上,分两排站好,静静等待族老的指令。李遥见和他族比的是一位年龄约十三四岁的一个少年,这少年腿粗腰圆,方面大耳,正嘻嘻笑着瞧看着他。场外的李少轩正怀抱着一双胳膊,用一双小眼睛盯着他,眼里满是轻蔑和不屑。 “开始!”随着那族老的一声令下,对面那少年呼的一拳就向李遥袭击而来,李遥飘身闪过,那少年又呼呼的几拳向李遥周身四五处要穴奔袭而来。李遥在这数月来每日在父亲的陪伴下除了修习家族入门武功流星火雨十六式,还修习了一套“大裂佛陀拳”,只是初习拳法不太熟练,加之从未与人对武,临场经验不足,见那少年所使拳法怪异,所幸自己在深谷中常年与那些猴子在树藤上跳跃玩耍时的闪挪飞腾十分熟练,便如猿猴般连连躲闪着。 那少年向李遥攻击了数十招,均不能沾到李遥的衣衫,心下有些着急,突然一个横冲,便将李遥瘦小的身体紧紧抱了起来,他用一只脚勾住李遥的双腿,双手狠狠地一个横甩,李遥就被他少年扑倒在地。 李遥站起身来,见那少年笑嘻嘻站在他的面前,口里说道:“小弟弟你输了!”李遥看向身边,见身边只有他和那少年还在场地上,其余的少年早已退到了比武场边沿,那些落败了的少年,则规规矩距地退回了场外。 李遥低着头,有些不甘地向场外走了去,想起在父亲面前的承诺,心里惭愧的无地自容。就在他刚刚来到场外,那李少轩走过来嘲笑着对他说道:“废物就是废物!哈哈,还手的能力都没有,还上场去丢人!哈哈,只知道躲避,这手逃跑的功夫可厉害得紧,叫什么功夫?教教我们大家吧!”说完,周围一些少年子弟也跟着“呵呵呵”地大声笑了起来。 李遥向李少轩和那些嘲笑自己的少年怒目而视,李少轩挺了挺胸,对李遥有些不屑地说道:“不服小爷是不?再来较量一番!今天这里可是名正言顺的较量,再没有人能救得了你这个妖孽!” 正在此时,李燚森快步朝李遥走了过来,他一把将李遥拉在身边,怒声向李少轩及一众少年喝道:“没出息的几个小子,欺负遥儿不懂武功是不!”李少轩及一众少年,见李燚森黑着一张脸紧紧地护着李遥,便都悻悻地退了回去。李遥将目光投向父亲,又瞧了瞧台上的爷爷,只见父亲和爷爷都是微笑着看着他,眼里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李遥嗫嚅着对父亲说道:“遥儿刚才让爹爹和爷爷失望了!” 第十三章 毁盟之秋 李燚森摸了摸李遥的头,温情的说道:“遥儿已经不错了,只是那少年所使拳法遥儿没见过,就连爹爹也是第一次见,遥儿能在他手下坚持数十招不败,很是了不起,遥儿下次参加族考就有经验了!”说着,还伸出大姆指在李遥的眼前晃了几晃。 第一天的族考已经结束,此次九百余名李姓子弟参加族考有十六个少年子弟顺利进入武系人道初级一级,他们在家族武师的率领下,将进入家族藏武馆修习更上一屋武学,修习达到人道初级三级便将进入李族的护卫之列。 接下来的第二日,则是自由族比,也就是那些已经达到人道初级四级以上的武师和庄上族人,均可自由挑战对方。挑战者将挑战对方姓名和职位告知族老,由族老编排比赛序列。每名武师只限挑战一人,被挑战一方若是输给另一方,不论他担任的任何职务,均将无所异议地让给挑战方,若被挑战方职务低于挑战方所担任职务,那就不需要进行职务的交接仪式。李家庄数百间商号,每间商号均由一名武师守护,这些武师均由每年的自由族比比武决定,从没有一个武师能在一个商号守护上五年时间。那些已达人道四级以上的武师,无论是否有人挑战,均得在这一天来到比武场上,在接受族人挑战的同时,还要再一次在那武系入道测试转盘上测试自己的武功级别,家族藏武馆负责人,则将对每个武师的新一轮武系测试进行更新登记。小說中文網 武师及其李姓族人若是要挑战族老或者族长,则要五年才能进行一次,族比排在第三日进行。下一年就是又一个五年之期,届时这些族老,又将换上几个新的面孔上来了。因此,这族比最精彩,最具有吸引力的也就在第二日和第三日的群雄争霸之上。 次日清晨,李家庄比武场上旌旗招展,人山人海,观看热闹之人比第一天多出数倍,这些族人有的要在这里争夺心中所想职务,有的要将数年与对方积聚而下的仇怨在此作一个了结,虽然不是生死受搏斗,也是拚尽所长与之较量。 还不到族比的时间,那些已经进入人道初级四级以上的武师,便纷纷进入比武场上,在面前那几排坐位上依次落坐。三位庄主,以及十五位族老,也依次走上了台上寻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一个族老走上台前,口里高声喝道:“第一轮比试,由护卫队首领李仁怀,人道初级四级,挑战晋州商号护卫李清远,人道中级四级!” 那名族老呼喝完毕,只见第一排武师席中,走出了两个中年人来。两人来到比武场上,向台上三位庄主及族老行完礼,又互相抬手致意,便各自取出携带武器。李遥见先下场的那位武师李仁怀,手持一根小碗粗细的铁棍,那铁棍往场地上一戳,立时插入地下约三四寸来深。后下场的那名武师李清远,则提了一把长刀,那长刀的刀把约有三丈来长,刀柄好似铁铸一般,刀柄上的釉色在阳光下光彩夺目。 场上两人听得族老喝声“开始!”便向后跃开,那李仁怀向李清远拱了拱拳,口中说道:“得罪大哥了!”说着,只见他双手握着铁棍呼的一声就向李清远砸了下去。李清远说声“仁怀兄弟尽管使出看家本领便是!”说着,只见那铁棍向自己头顶挥来,举起单刀就向他反砍,而李仁怀手中铁棍尚未收势,倘若自己再不收势,那铁棍便要砸在那李清远的肩上,而自己这一双手怕是也不能保了,当即飘身避开,闪开了他的这一威猛刀招。 两人在比武场上你来我往,相斗多时。突然,只见李仁怀拖着铁棍向后倒跃而去,那李清远见有机可乘,双手举刀便向李仁怀砍了过去。座在高台之上的老太爷李德江呵呵笑道:“清远这次怕是要落败了!”一众族老听得老族长之语,立时细看下去,但见李清远挥舞着单刀向李仁怀追击过去,口里高声喝道:“哪里跑,吃我一刀!”岂知李清远的单刀还没落下,李仁怀那铁棍竟突然间反戳而来,口里也高声回道“清远大哥看棍!”李清远见那棍突然间反戳而来,不及避让,铁棍已经抵住他的右腿,李清远只得抛刀拱手认输。 第一场的比试没有多大悬念便已落幕。紧接着,又有十七八对武师上场比试,有的挑战者虽被被挑战者战败,但在最后关键时刻均能及时收住兵刃或拳脚招式,台上三个庄主及一众族老都不住点头称善。 “下面一场,由李立鹏,人道高级四级,挑战李燚森,人道高级五级!”此时,族老在台上刚刚宣布新一轮比试人选,一些观看的李姓族人都惊呼了起来,有的说道:“李燚森老爷不是得了失疯症关闭了十年,数月之前才刚刚恢复,竟有人去向他挑战?”台上老太爷李德江,此时脸上也是一片黑气,他回过头来看着二老太爷李德化,二太爷李德化详装不知,双眼瞧着台下李立鹏和李燚森步入比武场中,左手捊了捊胡须,转头微微笑着与身边的族老说话去了。 李立鹏和李燚森相对而立,李燚森手中握了一把金边长刀,他见李立鹏也提了一把长刀下场,不禁有些好奇,笑着问道:“鹏弟何时使起长刀来了?”李立鹏微微笑了笑,说道:“小弟见森哥长刀使得好看,便也领悟了一套刀法,今天还望森哥使出你的‘独孤残雪刀法’,好让小弟领教领教你那天下无敌的刀法!” 李燚森笑笑说道:“你我兄弟比试,也就点到为止,鹏弟刀法却无见过,今天到要向你请教了!”李立鹏说道:“那就得罪森哥了!”李立鹏说完,提起单刀陡然向李燚森肩头砍出。他这单刀刀柄有如小碗粗细,砍出时势挟劲风,甚是威猛。李燚森避身相让,伸出刀来档开李立鹏那刚猛一刀。李立鹏手腕一抖,单刀又向下斜斜砍来,砍向他双腿。李燚森大声叫道:“鹏弟刀法妙极!”说着,突然转身,挥刀向李立鹏肋下斩去。李立鹏单刀已砍向李燚森,不及回身相护,见李燚森挥刀砍来,收刀抵御已然不及,当即侧身呼的一掌击向李燚森的小腹,李燚森回过刀来,飘身闪过。李立鹏最见长的是拳法,修习这单刀只是一时的玩耍,却也没有真正下功夫将那刀法修练出来,更无李燚森在那“独孤残雪”刀法上浸淫数十年之久的心得要领,斗在紧要关头,仍使出了他那“寒阴掌”的精妙看家掌法。 李燚森斜身闪过,顺势将那独孤残雪刀法舞动开来,只见场上白光耀眼,刀影霍霍,李燚森此时有如一只轻燕,在李立鹏的周身盘旋飞翔。周围观看的人群,何时见过这样精妙绝伦的刀法,不禁都看得呆了,待那李燚森停下刀法,满山遍野都大声喝起彩来! 台上二老太爷李德化见了李燚森所使刀法,更是面露惊骇之色,没想到李燚森失疯症十年来,那刀法竟然比以前更要精妙飘逸,李立鹏在刀法上却不是那李燚森的对手。他双手紧紧握着椅子扶手,好似随时都有飞身下台一般,再无刚才谈笑风声,轻松悠闲之态。 场中的李立鹏,在李燚森施展“独孤残雪”刀法时,他在那刀影中竟似如痴如醉般不知所措,只能挥刀乱舞来抵御李燚森那呼呼传来的刀气。李燚森一套刀法使完,便闪身退到比武场边,向那呆站在场中的李立鹏说道:“鹏弟要看森哥刀法,这套“独孤残雪”刀法也已使完,不知还过得去否?”说道,便将他那把金边单刀放在了身边的长椅之上。 李燚森使完这套刀法,闪身而退,又将那单刀放下,谁都知道他是有意相让那李立鹏,如若真要向李立鹏下手,李立鹏怕是早已落败退下。在场中回过神来的李立鹏,此时竟是全然不理会李燚森的避让,眼见他放开单刀,满脸笑意地看着自己,那笑意似在嘲笑他一般,心下十分恼怒,见此时有机可乘,便不答话,提起手中长刀,刷刷刷刷向李燚森连砍四刀,这四刀全是进攻招术,势若飘风,迅捷无比。 李燚森没有想到李立鹏竟会乘机相攻,实在是有些无理之极,忙闪身避开,连退了四步方始稳定身形。这时他的背心已靠到了比武场的看台边沿,已然无路可退,伸手扯过旁边的一根木棍,呼的一棍戳出。那知李立鹏却在此时喝道:“森哥独孤残雪刀法真是天下无敌,再使一遍让小弟看看。”口里说着,竟然不避李燚森戳向他那木棍,单刀舞成圈子,刀风呼呼,向李燚森全身旋削过去。 李燚森见李立鹏的刀势十分威猛,此时已然避无可避,后脚跟突地在那看台边沿轻轻一点,一个身子借势纵跃起来,从李立鹏的头上翻飞而过,接着连退三步,斜身急走。回身瞧去,眼见李立鹏双目圆睁,又挥刀向自己双腿砍来,当即撑住木棍,飞起左足就往李立鹏右手手腕上踢去。李立鹏单刀斜挥,又径自砍他左足,李燚森右足跟着又踢了出来,鸳鸯连环,借那木棍在地上的撑势身子又已跃在半空。李立鹏见李燚森这几脚踢来,险些被他踢中手腕,自也不由得一声喝彩:“好刀法!更是好腿法!”右手横刀,左手呼的一拳击出,就打向李燚森的膝盖。李燚森身在半空,难以移动身形,李立鹏这一拳打来,实已无法躲避,只听“啪”的一声,觉得膝盖骨一阵疼痛,腿骨已被李立鹏这狠狠一掌生生折断,李燚森斜飞出去,跌到在地,再也无法立起身来。 此时只听得场外传来一阵阵“啊啊啊”惊呼之声。老太爷李德江从看台之上呼的飞入场中,将躺倒在地的儿子李燚森扶了起来,李遥也从比武台边沿跃进场内,拉着父亲的手腕,眼中涌出滴滴清泪。而那得胜的李立鹏,则是高声说道:“多谢森哥相让!”便洋洋得意地退回到了场内,看台之上的二老太爷李德化,则抚着胸前长须,不住地点头赞许。 族比已过去大半年,李燚森折断的腿骨在狐儿的帮助下已经大好。李遥在爷爷和父亲的传授下将那家族入门武功流星火雨十六式修习得也十分纯熟。父亲传授他的那套“大裂佛陀拳”他也从早到晚,加以苦练,竟也领悟得其中不少精义。李遥仍是每晚坚持修练“太阳心经”数十遍,只是他每晚修练出来的饱满内力,第二天一早便又消失的无影无踪。父亲传授他的那“大裂佛陀拳”拳法,李遥失去内力,施展起来颇有些飘浮,缺少了那“大裂佛陀拳”拳法的威猛。 一日午后,管家靖伯进来向老太爷李德江禀报道:“老太爷,云安寺玄旨老仙师求见!”老太爷李德江高声说道:“快请!”说着,便呵呵大笑着带着李燚森和李遥父子二人向门外迎接出去。 祖孙三人将玄旨和尚迎进大厅,玄旨和尚向众人施礼毕入坐道:“老纳半年前得知天禅师弟平安回庄,心下好生欢喜。因先师正在闭关不得脱身,上月初先师三年闭关期满出得关来,得知天禅师弟平安回庄讯息,本欲亲自前来传授天禅师弟佛禅,因魔刀老祖驾临寺中要与先师切磋武功心法,不便离开,特命弟子将《凡夫禅》送与天禅师弟研习。” 接着,玄旨站起身来,打了一声“阿弥陀佛”佛号,对李遥说道:“玄幻师兄因外出云游未归,先师特派小僧来见天禅师弟。听师兄讲天禅师弟吉人天像,灵智聪慧,这些年《道禅》修习必定有其精悟,先师有几句佛语带来,还望天禅师弟解答。”说着便佛语道:“天上天下,唯我独尊,自观自在,守本真心!”李遥双手合礼佛语道:“有生有灭,即落于有,不生不灭,又落于无。尊如本心,生而不生,灭而不灭,即是尊如不变,不变尊如!”玄旨对李遥又佛语道:“举心动念,即乖法体,即为着相,无始以来,无着佛道。修六度万行欲求成佛,即是次第,无始以来,无次第佛。但悟一心,更无少法可得,此即真佛否。”李遥接着佛语道:“道本无言,因言显道,若真体道之人,通之于心,明之于本!” 玄旨和尚听了李遥这几句禅语,打了一声“阿弥陀佛”便低头默然无语。李遥见那玄旨和尚低头沉思,不发一言,以为自己领悟那《道禅》中所含佛法精义有什么不对,便上前一步向玄旨师兄请教道:“弟子理解的《道禅》有什么不对之处么?还望师兄指点。”玄旨和尚回答道:“天禅师弟真乃真佛化世,你所理解的佛语,师兄已不能破解,师兄必将天禅师弟佛语铭记于心,当回寺中向先师禀报请教!” 正在此时,管家靖伯进来向老太爷李德江禀报道:“老太爷,王家庄护卫首领王维纶厅外求见!” 老太爷李德江说道:“快请进!”说着,便自言自语道:“许久没得与王老庄主互通讯息,不知这老家伙有什么好消息传来。” 管家靖伯将那王维纶领进厅来,王维纶向众人施礼毕,从怀中摸出一封信来,双手呈向老太爷李德江。老太爷李德江接过拆开一看,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沉声向那王维纶问道:“王老庄主真要与我李家庄解除盟约?”那王维纶回答道:“老庄主让弟子带来话说,李家庄有良田万顷,商号数百家。近年来我们王家庄在江湖中发展迅速,供给已不能满足族人需要,因此,希望李老太爷割让千倾良田和五十个商号给我们王家庄,如若不许……” 李燚森在一旁早已听得满心怒火,上前大声喝问道:“如若不许又便怎样?”那王维纶见李燚森发怒,退后一步嗫嚅着说道:“老庄主说这盟约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半年之后便将亲率五百弟子来贵庄相谈!” 李燚森怒极而笑,大声喝道:“难道我李家庄怕了你们王家庄不成,你们有五百护卫,我们也有五百护卫!想开战我们李家庄接下就是!” 那王维纶也高声说道:“在下传话已到,望李老庄主好生衡量!”说着,便向厅外走了出去。李燚森在一旁听得仔细,此时见那王维纶趾高气扬地向厅外走去,高声喝道:“我李家庄可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不留下点东西可没那么容易出得这大厅!”只见李燚森闪身上前,迅捷无比地将那王维纶身后的一柄溜金大刀劈手取在手中。王维纶早知李家庄老庄主老太爷李德江与少庄主李燚森功夫了得,向厅外行去之时,心下已然留心作了准备,然而,令他不敢相信的是,自己也是人道中级四级,竟然没能躲过李燚森这突然间的出手,他满脸通红地回过身来,怒声说道:“李镖头现在就想与我王家庄过不去吗?” 李燚森怒声笑道:“王首领这就回去向你们王老庄主禀报,我李家庄并不是可欺之地,既解盟约,我李家庄接下王家庄半年后的挑战就是!” 王维纶见李老庄主也向他怒目而视,想上前讨要大刀已是不可能,再向大厅里瞧去,见玄旨和尚慈眉善目仙风道谷般站在厅中,想必武功自是不弱,李燚森的功夫他刚才已然见识,想想在此动武自己不能找回颜面,便恨恨地退出大厅,跨上他那匹骏马便扬尘而去。 就在王维纶刚刚退出李家庄大厅,管家靖伯又匆匆进来向老太爷李德江禀报道:“老太爷,牛家庄、齐家庄有信使在厅外求见!”老太爷李德江正在气头之上,便高声说道:“让他们进来说话!” 少倾,牛家庄、齐家庄两个庄上信使走进厅来,双双向老太爷李德江行礼毕,便掏出怀中书信呈向老太爷李德江。老太爷李德江接过两个信使手中书信,一把拆开来,但见其内容如刚才王家庄护卫首领王维纶送来的信中内容一般口气,一般要求,一般的庄主要亲率五百护卫来庄相谈。老太爷李德江长叹一声说道:“想不到王家庄刚来解除盟约下了战书,你们牛家庄、齐家庄也跟着来了!好好好!好得很!我李家庄即使拚得只有老夫一人,便也要一战到底!”说着,便对那牛家庄、齐家庄两名信使说道:“回去告诉你们老庄主,多年情谊就此割断!我李家庄应承你们的挑战!” 其中一个信使说道:“李老太爷,我家老庄主带来一句话,若是不想解盟,就辞去族长职务吧!”说完,便向众人行过礼,两个信使就匆匆退出了大厅。 大老爷李燚森见父亲站在厅里,一双虎目含威,拿着书信的双手微微发抖,显是已经气急,又听了刚才那个信使转述之话,便心知这其中必有缘故,便上前对父亲说道:“父亲,今天这事大不寻常,想必其中必有阴谋诡计,三个平日交好盟庄,不会在这一刻间集中向我们李家庄发难!”老太爷李德江说道:“森儿,眼下庄上已是非常之期,半年期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转眼即到,你今日就护着遥孙随玄旨仙师去云安寺暂住一些时日吧!” 李燚森说道:“孩儿绝不会在此时离开父亲!我们李家庄又怕了谁来?父亲和我向来行事光明磊落,这些趁人之危的做派恐怕是有人在从中挑拨离间,即使庄上拚得只有父亲和孩儿,我也将与父亲并肩决战到底!”说着,转身向玄旨和尚行礼道:“师父,遥儿就拜托仙师带入云安寺修行佛缘去吧,拜托老仙师了!” 第十六章 九样宝物 李遥听得狐儿介绍吸纳修练灵珠的心法,将手中那颗银龙王灵珠送入口中,刹那间,他只觉得全身剧震,一股庞大得有如洪荒般的气息猛然间就向他的丹田之中猛然冲去! 李遥脸上突然好似着火一般冒着火苗,身上的衣服瞬间烧尽,火热之气将房中一应物品瞬间吞噬而去!那庞大的气息在他的经脉中好似失去控制般横冲直撞,丹田之中似有如千万火苗在燃烧在撕裂。李遥咬紧牙关,紧紧护住心脉,急将那庞大的内息向自己的丹田之中催去。就在此时,李遥又觉得那股庞大得无以形容的内息,在无自己的牵引之下竟是直接向他的丹田撞去。瞬时之间,李遥那丹田中就有如盛下了万倾大海般的内息,那内息在丹田之中似咆哮如雷般在奔袭着,激荡得李遥的身体似乎瞬间就要破裂!那庞大的内息李遥竟是不能再去引导,他只感到自己的身体随时都有撕裂粉碎的迹象。他的双目突出,眼中已经露出痛苦不堪的神色,口里吐着热浪滚滚的火苗般的内息,却是又呼喊不出声来! 守护在李遥身边的狐儿,眼见此时李遥已经控制不住那股庞大的内息,李遥随时都有可能被那内息撕裂得粉碎。狐儿“嗖”的一声跳进李遥的胸前,伸出它那两只爪子,将李遥胸前的天溪大穴紧紧抵住,将那庞大的内息向李遥的丹田之中引导,护住李遥的心脉不受那内息碰撞。可是,那一股股咆哮翻滚的内息实在是太过凶猛,滚滚内息竟是将狐儿的爪子无数次地激荡开去。狐儿待那内息激荡过来,又瞬间将那有些细小的爪子拍上他天溪大穴之上。又过得一盏茶的功夫,狐儿才逐渐将李遥经脉之中那股横冲直撞的内息引入到他的丹田,却也累得它在房中喘息不止。 狐儿见李遥经脉和丹田中的股股内息逐渐得已平息,便跳到门前,在门前紧紧护着李遥,眼见李遥此时那浑身奔腾的气息仍如火苗般泄出体外生生不息,但那内息已经得到了控制,不似刚才那般凶猛。狐儿捂着它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时而偷瞧,时而用自己灵魂感知李遥吸纳内息的动静和他那颗十分清明的灵智。又过得数个时辰,狐儿眼见李遥已逐渐将那股庞大得有如海河般的内息引入到经脉和丹田之中,便静静地守在房里,护着李遥修练《太阳心经》渐渐入定。 四五个时辰过去,李遥已用《太阳心经》第十屋将那灵珠中庞大的气息吸纳进七经八脉和丹田之中。他睁开眼来,瞧着一身通红的身体,苦笑着对狐儿说道:“这灵珠中的内息真是太过庞大,有如海河般奔流不止,修练了这几个时辰,也只吸纳得三分之一的内息,余下的内息看来只得慢慢用那《太阳心经》引导了。原来卓一凡老前辈要弟子至少两年才能吞食一枚灵珠,真是大有道理呢!” 近五个月之内,老太爷李德江和大老爷李燚森,将那银龙王灵珠内的庞大内息吸纳入丹田之中,父子俩人足不出府,每日里闭关打坐修练,但那灵珠内的内息实在是有如大海般磅礴,父子俩人吸纳那磅礴内息虽不足三分之一,却也浑身轻盈,精力充沛,似乎均已触摸到了那武系武道的门庭。 这一日晚间,李遥见爷爷和父亲又在演武大厅中习练那刀法,只见爷爷所使刀法威猛异常,刀风呼呼,刀气荡起爷爷的长须飘飘,气势磅礴;而父亲的刀法飘逸轻柔,衣衫翻飞,如一只大燕般在厅里旋转,刀影如轻烟般围在父亲周身煞是好看。父子俩演练完各自所修刀法,感应着武系武道级别的威猛,两人站在厅中,相视着呵呵大笑。 老太爷李德江突然看见李遥微笑着站在厅外,大声笑道:“遥孙,爷爷现在已经触摸到了武系武道门径,再修习这刀法真是威猛无比啊!”说着,抚着颌下长须,又向李遥问道:“遥孙是来找爷爷和爹爹的吗? 李遥走进厅来,向爷爷和父亲行礼道:“孙儿见爷爷和父亲将那灵珠内息吸入丹田,未能完全吸纳,又想了一个法子,想请爷爷和父亲修练后便能逐一吸收。” 老太爷李德江说道:“如此甚好,爷爷这段时间打坐修练,总是不敢吸纳太多真气,真气在经脉中穿行,如散乱的大虫,常常伴有阵阵如针刺般的疼痛,又不能自行牵引那股内息,若得遥孙再引导这内息好好安顿,那是再好不过了。” 李燚森走过来也说道:“我道只是森儿在修练中出现如此怪异之景象,原来父亲也有这样的体验,遥儿若是真有法子将那磅礴真气逐渐引入周身经脉和丹田之中,必定对进入武系武道更加稳固。” 李遥说道:“爷爷和父亲能够将那灵珠之内庞大气息吸收一二,已经逐渐打通各处经脉要道,只是灵珠气息太过庞大,还需修行更高经学,才能逐渐引导那内息为爷爷和爹爹所用。但那武系武道所需内息也是十分庞大,或许这银龙王灵珠的内息均是不能满足呢。”说着,便上前请爷爷和父亲盘膝坐下,将那《太阳心经》第一屋修习精义:“诸行是常,无有是处;若一切处无心,即无诸行,亦无无行”仔细向爷爷和父亲讲解。接着又向爷爷和父亲将《太阳心经》精义修习的最关键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有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再分解开来一一说知。 李遥向爷爷和父亲讲解完《太阳心经》第一屋精义,让他们每日按照《太阳心经》的精义打坐修练十个周天,数十日内那如大海般磅礴气息必将在俩人经脉中逐渐得已稳固。 眼见三大庄定下的挑战期限已经即将来临,老太爷李德江仍无退敌良策,若真向三大庄发出自己退出族长位置接受妥协,自能避免一场刀光剑影,可要他接受这样的侮辱又心有不甘,虽然眼下有遥孙指点吸纳了那银龙王灵珠庞大的内息,自己和儿子李燚森均有晋入武系武道的迹象,但人不寡众,正感愁苦不得良策。这一日午后,管家靖伯进得大厅向老太爷李德江禀报道:“老太爷,门外有九位老者求见!” 老太爷李德江听了管家的禀报,大是疑惑不解,离三大庄围攻之期还有月余光景,难道那三大庄主就已经等不及了?随即向管家靖伯吩咐道:“快请他们进来说话!” 管家出去将那九位老者引入大厅之中,老太爷李德江和大老爷李燚森抬眼看去,突然间各自奔到九个老者中的二位老者面前,扑地跪拜而下,口里齐声呼喝道:“弟子向师父老人家请安!” 管家靖伯大是惊奇,老太爷李德江已近九旬高龄,而他跪拜的老者看起来似乎还不到七八十岁年纪。而大老爷平时从未提起拜过师父,今天突然间见他叩拜师父,如何不让管家靖伯惊讶。管家靖伯见老太爷身前那老者急步上前,将老太爷扶起身来大笑着说道:“老镖师威仪依然如故,真是在返老还童啦。而江湖威望仍不减当年,老夫已经落伍啦!”接着又说道:“你我都这般年纪,再无师徒之分,以老朋友相称吧,以后可不敢接受你的叩拜了!”说着呵呵大笑起来。 老太爷李德江高声笑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老太爷李德江行走江湖数十年,承蒙恩师所授武艺,才能在江湖中有了一席之地,保得这李家庄平安数十年,岂能到老了再乱了这纲常!”说着,两人对视着抚须大笑。 老太爷李德江抬眼看去,只见跪拜着的儿子李燚森正被一个灰衣老者扶起,两人正欢愉地交谈着,想必那个老者也是森儿的师父刘寄男了。 老太爷李德江忙引导着九位师父入坐厅中,吩咐管家再行上茶备宴,便与九位师父一一见礼请安。 另外七位老者眼见厅中两对师徒嘘寒问暖,互相吹嘘过往之事,无不脸上欣然。 这九位老者便是魔刀老祖第三代大弟子人道高级十级“沛九刀”沛槐,二弟子人道高级十级“残雪飞燕”刘寄男,三弟子人道高级十级“噬魔涵阳刀”赵涵阳,四弟子人道高级十级“狱冥霸刀”余从彤,五弟子人道高级十级“追魂魔君”欧阳慕灵,六弟子人道高级十级“古十九杀”古凌萱,七弟子人道高级十级“赤影伙夫”慕容闽南,八弟子人道高级十级“摄魂君”林傲之,九弟子人道高级八级“黑白嗜魔”段雁枫了。 那日,云安寺老法师玄旨回到寺中,将李家庄面临三大家族围攻之事向先师金眉和尚作了禀报。魔刀老祖正在云安寺与金眉和尚切磋武艺,眼见金眉和尚十分担忧李遥的安危,而云安寺僧人又不便插手李家庄武斗事宜,便与金眉和尚商议,由他魔刀老祖出面调停周旋,便传书各地,召去这九大弟子,吩咐他们前往李家庄上助阵,保得李家庄安宁。于是这九大弟子便奉师父魔刀老祖之命,赶往李家庄来了。 老太爷李德江得知云安寺老仙师金眉和尚与魔刀老祖护庄之原委,心下十分感激,便又向师父沛槐拜谢着说道:“云安寺老仙师和师祖护庄之情,德江真是无以回报!”接着又说道:“十余年之前,德江遥孙失踪,九位老师父追寻遥孙踪迹数年之久,这份恩情德江都未曾报效,今天又烦请九位师父亲临,德江真是感激涕零!” 沛槐高声笑道:“老镖师见外了,你我相识一场,这是上天安排下的缘份,这护庄之事就不必再提了!”接着又笑着问道:“听玄旨师兄在先师面前高声夸赞老镖师孙儿李遥,不仅是习武奇才,更是有修习佛法之慧根,因他只匆匆来贵庄几个时辰,眼见发生三大庄与贵庄解盟之事,便着急返回云安寺,并未能及时询问李遥失踪十年之际遇,老镖师将那李遥引来瞧瞧,我们也好见识见识他到底是如何个奇才!” 老太爷李德江急唤管家靖伯去庄后林中找寻孙儿李遥回来。不一会儿,九个老者只见大厅中奔进一个少年,但见那少年有些瘦削,穿一身锦缎衣衫,披在肩后的头发有些曲卷,脸色黝黑,两只眼睛漆黑如墨宝石般晶莹剔透。九位老者见那少年行动轻捷,脚步沉稳,显是内力十分深厚,众人见了李遥,无不惊诧他的修为,更是不住地点头赞许。 老太爷李德江见孙儿李遥进得厅来,对李遥说道:“遥孙,快过来磕拜九位太师父!” 李遥回到李家庄来,曾无数次听得爷爷及父亲提到魔刀老祖及九大弟子的名号,如何在危急时刻教习爷爷及父亲刀法,又得知这数位高人曾在江湖中找寻过他数年之久,心里早已存有感激报恩之情,便走上前来,在爷爷的介绍下分别向九位太师父一一磕头拜见。 “黑白嗜魔”段雁枫眼见李遥步伐稳健扎实,个子虽显得有些瘦削但他腰板挺直,已知李遥修为基础坚实。就在李遥给自己行礼之时,他突然出手伸向李遥左臂提去,想将那李遥掀起身来,哪知他用力掀了三次,李遥初时只感一股大力向左臂肩膀吸起,心下微感诧异,以为是那九太师父不让自己行礼,想到爷爷吩咐给九位太师父跪拜,若此时顺势站起身来,这跪拜之礼并没做完,丹田之气不由自主地激发出来,消去了九太师父手上传来的三大力道,仍将跪拜之礼行完才站起身回到爷爷的身边。 那八位老者见九师弟考较李遥功力,李遥仍将大礼行完,均哈哈大笑着说道:“九师弟,遥孙可是给你行了个大礼啦,有什么贵重物事便赏他一个罢!” “黑白嗜魔”段雁枫讪笑了几声,说道:“遥孙功力深不可测,恐怕已入武系武道啦!”八位师哥听了九师弟对李遥的称赞,起初无不惊异变色,再细心想想这李遥也就十来岁年纪,即便是练武天才最多达到人道初级,天下哪有这样稀奇古怪之事。八位师兄也均是一般心思,这九师弟肯定是在和他们说笑而已,都笑了笑便不作声。段雁枫见八位师兄均没有将他的话当回事,心里想到:“这孩子了不得,他那庞大得深不见底的内息修为,怕是能与师父一比高低了。”此时又听见八位师哥挤兑他要送遥孙礼物,便在身上搜寻了一番,拿出一个白玉小瓶,笑着说道:“师弟今日身上没带什么贵重东西,只有一粒元力丹,送给遥孙一个见面礼吧。想必八位师哥都有宝贝送与遥孙,师弟先献丑啦!”说着,便将那枚元力丹递给李遥。仦說Ф忟網 李遥回身向爷爷和父亲瞧去,见爷爷和父亲均是点了点,就回过身来向九太师父行了一礼,双手接过九太师父手中递过来的元力丹。但见那元力丹如姆指般大小,丹里元气滚动,却不知如何使用。那九太师父段雁枫向李遥说道:“遥孙,这元力丹乃是道家奇药,研制一粒也是不易,对修练自身元力补充内息修为具有极大好处。”李遥听得九太师父所言,心下也很欢喜,便将白玉小瓶收进了怀里。 八位师兄见九师弟出手之下竟是将那世上罕有的元力丹送给了李遥,众人脸上均有些变色,那元力丹却是不易得到,行走江湖之人自是清楚那元力丹是修练之人大半生都在搜寻的宝物。老太爷李德江更是十分惊讶,立即站起身来向九师叔行礼说道:“师叔送给遥孙的见面礼实在太过贵重,我李家祖孙三人真是无以为报!”段雁枫立即站起身来,抱拳向老太爷李德江回礼说道:“这元力丹对哪些极好武学之人确是珍贵之物,但对于我来讲,也只是身外之物而已,老镖师均是知道我的心思并不在这练武之上啊!该物送给遥孙,便是找到了用处了!”说着,又抚须呵呵大笑起来。 大太师父沛槐也站起身来说道:“九师弟这份礼物确是不薄,遥孙行了礼,老镖师也客气了一番,我也便送遥孙一个小礼物罢。”说道,便从身上也摸出一个姆指般大小的紫玉小瓶来,对李遥说道:“遥孙,大太师父没什么贵重礼物送与你啦,这里有一枚玄蛇丹,乃是从那千年玄蛇胆中提练出来,传说吞食一粒便能增加五十年功力,大太师父历尽千难搜寻而得,却承受不住那丹内庞大气息,一直未敢吞服,想必遥孙经脉自与我等老夫不同,今日便送与遥孙好啦,待日后你能吞食之时再增加功力辅用吧。”说着,便将那紫玉小瓶递给李遥。李遥经爷爷和父亲许可,又向大太师父行了一礼,双手接过那紫玉小瓶,但见紫色小瓶晶莹剔透,十分奇巧,也高兴地收入了怀中。 其余师兄弟见大师哥送与李遥的礼物,却是更加珍贵。九师弟那元力丹还能寻得,但大师哥那玄蛇丹却是传说中修练武功的至宝,更不易搜寻得到。便也纷纷立起身来,取出身中所带宝贝,递向李遥。李遥见三太师父送给他的是一个人形蛛,四太师父送的是一颗千年菩提子,五太师父送了他一颗冰魄晶,六太师父送了他一颗绿玉骨,七太师父则送了他一颗逍遥仙草。最奇是八太师父送了他一个摄魂眼,据说那摄魂眼修练之后,能够摄人心魂。李遥记下九位太师父所送礼物的用处及功效,将那九样珍贵宝物一一收入了怀里。 大老爷李燚森见师父和八位师叔均送了遥儿贵重礼物,也忙上前叩拜道:“承蒙师父和各位师叔对遥儿的关爱,令森儿十分感激,森儿父子却是无以为报!”九位师兄弟均微笑着承受了李燚森行来的大礼。老太爷李德江也忙上前来微笑着说道:“遥孙有九位太师父关爱,德江自是感激不尽,九位太师父的大恩,容遥孙日后再行回报了!”接着又回过头来对李遥说道:“遥孙,你将失踪十年所遇,再向九位太师父细细地作一禀报吧,九位太师父在你失踪这十年可没少在江湖中寻找你啊!” 李遥听得爷爷吩咐,于是又将青莲姐姐如何偷得自己,如何莫名其妙摔下深谷,在深谷中如何遇到猴子及狐狸等动物喂养他的一些有趣经历之事,向在坐的九位太师父又从头至尾叙述了一遍。老太爷李德江和大老爷李燚森虽是第二次听闻李遥的讲述,也不禁感到有些凄然。九位太师父更是听所未听闻所未闻,无不抚须长叹李遥际遇之奇。 众人在大厅中叙了会家常,沛槐站起身来说着:“老夫与老镖师已经有数十年未见了,十余年前得知玄旨师兄遵从恩师及金眉仙师的指示,又补教了老镖师及少镖师所缺刀法,自也十分高兴,不知老镖师现下刀法可有精进?大家何不进演武厅瞧瞧老镖师的刀法去?” 老太爷李德江见师父要考较自己刀法,自是十分高兴,便站起身来引着众人来到演武大厅,向师父及八位师叔行了一礼,说道:“德江向众位师父献丑了!”说着,便在大厅中取过一把精钢刀,脱去长袍,执刀打了一个起势,将二十九式“斩魔风雷”刀法施展开来,众人只见厅中刀影闪烁,刀风啸啸,刀法十分刚猛惊人。 九位师父见老镖师老太爷李德江施展的二十九式斩魔风雷威力刚猛,刀气袭体,威厉刀招竟有先师魔刀老祖的风范。众人心下骇然,都怔在当地,心里感慨万端,老镖师的内力十分博大,虽已年近百岁高龄,内力却源源流畅不见一丝疲惫,见那沉稳气势,怕是已经突破武系武道了。 第十七章 李族新星 沛槐见老镖师所使这套刀法刀风雷动,就是自己在修练刀法的鼎盛时期都无法使出这等威猛刀意,便喜声说道:“这套刀法老镖师使来竟有如此威猛,真让老夫大开了眼界,也领悟出不少精义。此次下山我们九人向师尊老人家禀报过去之事,得恩师允许,将新创的三招刀法再传与老镖师吧!” 说着,便上前接过老太爷李德江手中长刀,将那新创的三招刀法斩魔风雷、斩魔无情和斩魔残影三式八十七招一一施展出来。一个教的认真,一个学的迅速,一盏茶的功夫,老太爷李德江便已能将前面刀法融会贯通结合在一起施展。 接着,二师父“残雪飞燕”刘寄男也将魔刀老祖恩师新创的三招刀法“独孤飞仙”、“独孤鸿野”和“独孤斩龙”三式演试给了李燚森。父子俩人在厅中将那两套完整刀法演试出来,只见厅里刀影闪烁,呼呼刀声,人影飘飞,博得众位师父阵阵喝彩。 父子俩人在众位师父的指点之下,又用了七八个时日,已将各自刀法修练得十分纯熟。九位老师父见父子俩已领悟那两套刀法之精义,甚至超出了他们所使刀法,便也大是欣慰。三师父赵涵阳早已忍不住寂寞,见那李遥在厅中与狐儿玩耍,便高声说道:“遥儿,想修习太师父的刀法吗?” 李遥听得三太师父的召唤,心下十分欢喜,跑上前来向三太师父跪拜道:“肯请太师父传授遥孙刀法,遥孙愿意拜在众位太师父门下!” 九师父段雁枫见李遥向三师兄赵涵阳跪拜行礼,大声笑着说道:“三师兄要先下手为强啦!可是你看遥儿却要拜我们九人为师呢!”说着又呵呵笑着看向各位师兄。 九位师兄弟来到李家庄上,见了李遥都是十分喜爱,大家早有收他为关门弟子的想法,只是不便开口提起,如今见九师弟段雁枫说出大家心中一般的想法,便纷纷站起身来受了李遥这投门拜师之礼。 老太爷李德江见九位师父又将爱孙收入门下,心下好不欢喜,他捋了捋自己胸前长须,高声笑着说道:“恭喜九位师父今日收得爱孙!” 九位师兄弟见李遥拜了门墙,纷纷拍手称快,一时厅中好不热闹。大太师父沛槐说道:“从今日起,我们九位师兄弟轮日给遥儿传授一日刀法,九日后再集中考较遥儿武艺。”大家也纷纷称是。李遥便在大太师父的传授下,开始学起魔刀老祖那惊世骇俗的刀法来。 这一日午后,九位师父与老太爷李德江父子在练武厅中切磋了会武学及刀法,大师父沛槐叹道:“如今见到这套刀法在老镖师手中所发出的威力,也感到十分惊喜,要是先师他老人家见了这等奇妙刀法,不知该有多么的高兴啊!”尛說Φ紋網 老太爷李德江想起众位师父对李家庄的情义,祖孙三代均受到众位师父恩情,于是起身向师父拜谢道:“是师父们教导有方,只是弟子愚钝,未能全部领悟恩师刀法之精要,还有许多招式未能领悟其精义,施展不出其威力,日后,弟子将潜心修习,定将恩师这套刀法在弟子手中发扬光大!” 众位师父和李家祖孙三人每日均切磋习练刀法,祖孙三人所练刀法倒也进步迅速。李遥集九位师父所授九套刀法,每套刀法施展开来,都是各有所长,刀意飘然。加之李遥已经熟练修习“幻影三叠”高级轻功,演试刀法中配上那飘逸轻功自是又一番奇景。只见他时而如稚燕翻飞,时而似饿鹰扑食,时而若猿猴取月,时而又如大雁展翅。虽然身影瘦削缺少老太爷李德江和大老爷李燚森演练刀法中的刚猛,但却比他们显得更加飘然逸仙。九位太师父见李遥所使刀法中透出的那精妙绝伦的刀影,更是赞不绝口,纷纷惊叹天下竟有如此练武天才,均是抚须点头长笑,自是十分欣慰。 深夜,李遥躺在床上,和狐儿戏耍了一会儿,忽道:“狐儿,我想让九位太师父也冲破武系武道,你有什么好的法子?”狐儿睁大眼睛想了想,说道:“《太阳心经》是修练内息至高无上的心法,传授他们修习或许能冲破他们修练瓶颈!”李遥沉思了一会儿,说道:“青莲姐姐在深谷中修练《太阳心经》十年,都未能突破《太阳心经》第二层,九位太师父七经八脉未能打通,丹田弱小,能承受住那修习心经带来的强大内息?”狐儿说道:“你九位太师父在武学之上已经有数十年修为,内力深厚,这《太阳心经》或许能冲破他们那阻碍经脉,应能突破人道修为瓶颈。” 李遥点了点头,想了想如何才能巧妙地让九位太师父接受自己的修练建议。便又开始每日修练心经的功课,将一颗灵智分离出来,渐渐地投射到那漫漫黒夜之中吸收月夜精华和大地精气。 第二日午后,众人正在大厅闲谈甚欢,只见族里执事李广平进来向老太爷禀报道:“老太爷,王家庄、牛家庄和齐家庄三庄派来信使,将于二月二十二日来李家庄议事!”老太爷李德江愤然说道:“什么议事,分明就是要在这一天来挑战我李家庄了!吩咐下去,让庄上护卫作好应战准备!”那执事犹豫着禀报道:“老太爷,现下庄上护卫已不足三十人了。”老太爷李德江惊声问道:“什么?我李家庄有近六百护卫,他们都去哪里了?”那执事回答道:“数日前二老太爷已经将他们分派到各地采集铸剑石去了!” 老太爷李德江猛然站起身来,惊讶着问道:“庄上护卫外出,我怎么不知道!”那执事嗫嚅着说道:“二老太爷拿了兵符分派了任务,便出去巡视各处商号去了。”老太爷李德江颓然坐下,歇了歇又怒声着说道:“你是说现在我李家庄乃是一座空庄子了!”那执事点了点头,见老太爷再无吩咐,便悄声退出了大厅。 大老爷李燚森见父亲怒急,便站起身来向父亲说道:“离三大庄挑战我庄已经不足一月,再要召回数百在外护卫怕是来不及了,如今有九位恩师驻在庄上,还有我们祖孙三人,到也不怕了那三大庄的围攻,父亲且放宽心怀!”魔刀老祖九大弟子也纷纷站起身来高声说道:“老镖师不要乱了方寸,我们九人誓将与老镖师一同抗辱!” 老太爷李德江站起身来,向九位师父谢过,凄然地摇了摇头,说道:“三大庄一起前来挑战,仅人道高级六级以上高手都有数百人,老夫庄上人少将寡,一人不敌数人围攻,李家庄怕是要毁在老夫的手里了!”紧接着又说着:“森儿,速去请你三叔过庄议事!” 不一会儿,三老太爷李德群匆匆来到大哥府上,他见厅里坐着九个目光如炬的老者,心下有些好奇,待听了大哥一一介绍,慌忙上前与九位师父见礼。老太爷李德江对三弟说道:“九位师父听说我李家庄将遭逢大变,便伸出高义相助。如今庄上护卫已然全部派出,就只我们祖孙三人和九位恩师在此,三弟可有什么良策?” 三老太爷李德群说道:“二哥知道三大庄即将挑战我们李家庄,怎么在这时将所有护卫分派了出去!”突然又说道:“难道二哥忘记了二月十九日乃是我们李家庄一年一度的族比之日?族比之日所有人道四级以上护卫均得回归李家庄参加族比,这是我们李氏家族族规,这些护卫回来或许能守护庄上安全!”老太爷李德江说道:“你二哥早就想派出庄上护卫采集铸剑宝石,前两年便要了我的兵符过去。或许是他太过心急了,目前只有三弟在庄上,万一二十二日前这些护卫不能及时返回,我们兄弟俩只能再另想良策了!”三老太爷李德群说道:“三大庄齐攻,他们有护卫一千八百多人,均已进入武系人道,仅人道高级五六级以上好手就不下数百人,凭我们几人怕是以卵击石啊!” 他回过头来,看着九位老师父又说道:“要是请得魔刀老祖前来庄上,哪也不怕了,尽管对方高手再多,只要有一人武道高手驻在庄里,他们也绝对不敢前来挑衅!” 这些时日以来,老太爷李德江和大老爷李燚森,吞食了李遥拿出来的银龙王灵珠,加之又修练了《太阳心经》高级内功心法,前些天父子两人先后晋入了武道之列,可在众人面前父子俩也不好承认。而那九位师父也早已感应到老镖师老太爷李德江和少镖师李燚森均已经突破武系武道,见那三庄主李德群有所不知,便也装聋作哑般默不作声。 就在众人沉默之际,李遥从厅外进来,向厅里一行众前辈行了一个礼,口里朗声说道:“遥孙想给众位太师父和三爷爷打通所阻经脉,或许能在这近一月内助众位太师父和三爷爷突破人道瓶颈!”众位太师父和三老太爷李德群听见李遥之话,无不惊骇失色,大太师傅沛槐站起身来十分惊讶地说道:“遥儿说什么!一月之内相助我们突破人道瓶颈!” 李遥点了点头,说道:“众位太师父与遥儿相处时日已久,遥儿已知众位太师父在人道高级十级徘徊数十年的缘由,均是未能冲破经脉无法突破人道瓶颈所引起,若是将众位太师父的所阻经脉全部贯通,修行武道也就只在眼前!” 五太师父欧阳慕灵站起身来说道:“遥儿可知我们九位师兄弟虽已窥探武系武道门径,数十年来均停止不前,也无一丝进展,你可有良法突破?若真如遥儿所说,助我们突破了这瓶颈,那三大庄的围攻到也不惧它了!” 李遥又有些担忧着说道:“只是七太师父曾经自废了武功,在恢复昔日武功上还有些颇费时日,但这修练之法却也对七太师父有个好处,那就是在打通七太师父周身经脉上比八位太师父要简略一些,但也比他们更加痛楚百倍。”七太师父慕容闽南说道:“老夫当年投错师门,后来改投恩师门下,习得“魔血赤影”绝世刀法,回去将那李秋蝶武功废去,一时激愤之下便也废去了自身功力。遥孙若是有法子恢复我昔日武功,相助老镖师抵抗三大庄的围攻,万般痛楚那也承受得住,遥孙不可担忧。”李遥见七太师父神色坚定,便点了点头说道:“只要七太师父能够接受遥孙建议,遥孙自有法子。”李遥说着,又回身向三老太爷李德群说道:“三爷爷的功力与九位太师父相差甚远,在修练这功力上或许时日长些,三爷爷也不急在这些时日,日后遥孙再肋三爷爷就是。” 三太爷李德群知道李遥回到李家庄时,未发现他有拥有武功,上届族比,李遥连武系人道都未能突破,仅仅数月光景未能再见到李遥,就如换了个人似的,他这小小年纪判断起九位魔刀老祖弟子在武学上的修练瓶颈,竟是如此的精准。此时见厅里九位老者均是对李遥言听计从,虽有些疑惑,却也点头应承。李遥走向前来,请众位太师父及三爷爷李德群盘膝坐在厅中,又请爷爷和父亲守护门外,便将《太阳心经》修习精要第一层一一向众人口述起来。 三老太爷李德群初时见李遥夸下海口,还以为遥孙和大家趣谈,哪有如此奇妙之事,但见魔刀老祖九大弟子均按李遥要求而盘膝坐下,不象在说笑玩儿,便也跟着打坐修练般盘膝坐下。待他听了李遥口述道:“参须实参,见需实见,用须实用,证须实证,若纤毫不实即落虚”等修习精要,静下心来渐渐跟着修习。如此约有五六个时辰,众人只觉得丹田中一股庞大的热流在周身经脉中穿行,那股热流如海河潮流般滚滚不息。虽是初春时节,而众人头顶也热气奔流,满脸通红,有如在盛夏之中周身被烈日炙烤一般。 李遥盘膝坐在七太师父慕容闽南的背后,双掌抵住他两大心俞穴上,将七太师父修习《太阳心经》所激发出来的内息逐渐引导到他的经脉里和丹田之中。七太师父因自废了武功,原有的内息已然散去,在修习《太阳心经》之时,那庞大的滚滚内息使他周身骨骼似有万根尖针在刺扎一般,自己身子有如在那烈火之上的蒸笼里放着,满身热气腾腾,周身衣物潮湿,脸孔痛楚得十分扭曲。但想想要恢复自身功力,还需遥孙相助,便咬牙坚挺着,随着李遥将那内息的引导,逐渐向经脉和丹田中堆积那庞大的气息。过得四五个时辰,众人按《太阳心经》精要修习一个周天,纷纷站起身来,觉得周身经脉中内息十分充盈,精神百倍,凝结的精气也是越来越是有形。 七太师父也是面色红光,只觉得周身经脉里那滚滚内息十分鼓胀,此时到觉得修练那心法时的痛楚便也不是那么难已承受。照那心法修练,恢复自己的武功或许真能有所突破。他回身向李遥躬身说道:“没想到遥孙本领如此之大,太师父可受你恩泽啦!”李遥慌忙拜下说道:“七太师父折煞遥孙了,些许小事,七太师父不可放在心上。”其余八位太师父也纷纷感到遥孙这修练心经十分神奇,又不知他是从何处而得,想必这是那高级内功修练心法,一时也是十分惊喜,见遥孙如此谦让,便也不好上前致谢。 李遥见众位太师父和三爷爷已初步掌握《太阳心经》的修习方法,便躬身对众人说道:“请众位太师父和三爷爷按照遥孙所述修习精要,每日闭关修习十次,排除一切干扰,三十日内必定能突破阻碍武道的所有经脉通道。遥孙再助七太师父二十个修习周天,七太师父的功力也将逐渐恢复回来。再过几日,遥孙再将第二层至第九层心法精要告知各位前辈,逐渐递增修练,七位太师傅和三爷爷突破修练瓶颈就指日可待了,遥孙在此恭候各位太师父和三爷爷的佳音!” 初春还没完全过去,那些赤裸裸的树木从还有些刺骨的寒风中颤抖着开始发出嫩芽,无数绿嫩的如珍珠般的小芽孢也从枯草中开始拼命地往上钻着,在暖融融的阳光下闪闪发亮。李家庄外,那些解除了冰雪束缚的土路上,在那蜿蜒盘旋挑逗着呈着黑肤色的路脊上,一队一队结伴而来的李姓族人,穿着节日的盛装,正谈笑着挑担背包地往李家庄比武场走来,晚了就找不到好的搭宿之处了,更不用说找个视野好的观看处。因为明天在这里,又即将举行一年一度的族比,这在李姓家族中无比盛大的活动,牵动着无数李姓族人的心思,他们从第一年的族比开始,就又在盼望着第二年的族比。无数李姓少年,都要在这里来实现他们从小就有着的梦想。 眼看明天就要开始族比了,二老太爷李德化还没有回来,那些护卫也只赶回来三分之一。族里执事李广平心下十分焦虑,派出去寻找二老太爷的护卫都没能带回二老太爷的讯息,李广平已在老太爷李德江府上回了三次话了,眼见明日即将开始族比,他在庄前和二老太爷府上来回奔走。那李少轩见李广平又来厅上向他寻问爷爷是否回庄,不急反笑地说道:“爷爷该回来时自会回来,你着急个甚?” 绝大的一轮红日从东方冉冉地冒出了红红的脸,星星渐渐躲起了它那有些羞涩的眼睛,天空好似在逐渐升高,一层镀金色的阳光开始洒向李家庄庞大的比武场上。比武场的周围也开始热闹起来,那些头天就赶过来的族人,各自在寻找着绝好的观望点,那些大树上爬满了一些好奇的孩子,也有一些中年人跟着踩在树丫之上,呼喊声和争吵声混合在一起,使整个比武场隆重而热烈。 族比就要开始了,已经抽了签的数百名少年,正排队坐在比武台边沿,有些兴奋且又带着一些焦虑静静坐在那里等候着。老太爷李德江和三老太爷李德群,以及十五个族老,依次排队走上了比武台上,各自寻到自己的位置一一就坐。族比即将开始,老太爷李德江见二弟李德化还没到来,心里不禁隐隐有些担忧。正在此时,李族执事李广平跌跌撞撞地奔到老太爷李德江的身边,低声禀报道,二老太爷李德化刚刚已经回府,即将赶往比武场来。 老太爷李德江说道:“族比时间一到,即开始第一场比试,不得坏了族规!”执事李广平应声而去。 李遥已是第二次参加族比,他这次抽到的号数是七百四十三号,排在倒数第二队。李遥仍如第一次族比一样坐在一处不显眼的角落里,抬眼望着四周嘈杂的人影,心里到是显得十分的平静。 忽然,李遥发现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他看,他回过头来,正是二老太爷的孙子李少轩。李少轩的身边围了一堆十六七岁的少年,正在向他大献殷勤,李少轩有些恨恨的盯了两眼李遥,嘴角向上弯着,右手小指对着他向下按了按,转手捏了个拳头对李遥挥了挥,向李遥嘲笑地瘪了瘪嘴,便回头与他身边那几个少年说了几句什么,紧接着那几个少年将头转了过来,看着李遥这边,纷纷指指点点嗤嗤地笑了起来。 李遥回过头来,看到自己的身边坐着数十个参加族比的李姓女孩。那些女孩个个都长的十分姣美,最大的好似有十四五岁年纪,每个女孩都似乎精心打扮了一番,那个叫朱凝霜的朱族女孩,也在一堆李姓少女之中玩耍,但见她一脸娇艳,叽叽咯咯地和那些李姓少女低声地说着话儿。 第十八章 精彩族比 李遥见那堆小女孩中有一个约十来岁的少女,只见她头发向上盘起,颈项上围着一圈用珍珠连缀而成的项串,身子娇小,神态沉静,双目如水,皮肤犹如羊脂一般,显得玉雪可爱。她虽然不是长的太高,但在那堆李姓少女中,却是显得格外的醒目,比那朱凝霜姑娘好似又要美上了好几分。 那少女见李遥向她瞧了几眼,便含羞笑了笑,起身走到李遥的身边乖巧地坐下,抬眼望着他,轻声问道:“你是李遥哥哥吗?”李遥见那少女来到自己身边,小脸一下就红到了脖颈里,见那少女向他询问,便微微点了点头。那少女又说道:“爷爷回家告诉我李遥哥哥可厉害啦,我好久都想见见李遥哥哥呢,今天终于见到你啦!” 李遥疑惑地问道:“你爷爷是谁?”那少女说道:“我爷爷便是李遥哥哥的三爷爷啊!”李遥恍然大悟地说道:“原来你是我三爷爷的孙女,那就是我的小妹妹啊!” 那少女笑了笑说道:“也算是啦,我两岁时,是爷爷在雪地里将我捡了回来的,还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呢,所以就跟着爷爷姓啦!”李遥突然想起青莲姐姐也曾告诉他,青莲姐姐也是两岁左右就被妈妈将她送了别人,到她临死时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突然便对身边这个小少女产生了同情心理。李遥听了那小少女的话,便轻声说道:“我也是很小就被青莲姐姐偷了出去,回来已经快两年啦!” 那少女笑了笑说道:“李遥哥哥的故事小妹妹听得多啦!爷爷说你在那深谷里住了十年,那深谷里很好玩吗?” 或许是那少女的身世与李遥有些相似,从小便失去了亲人的照顾,对她便有了一种特别的亲近之感。李遥点了点头说道:“那深谷可美啦,有许多猴子,那些猴子都特别乖巧,天天和我一起玩耍呢。有许多不知名的鸟儿,那些鸟儿各色各样,羽毛好不艳丽呢。深谷里有一个蓝幽幽的小湖泊,湖泊里面的鱼儿都是透明透明的。有一个很大的山洞,山洞里有石床,石桌和石椅,我和青莲姐姐就住在那个山洞中。” 那少女听了李遥描述的深谷,好似十分向往那个深谷,叹息一声说道:“李遥哥哥还去那深谷玩吗?”李遥说道:“还去!”那少女又说道:“李遥哥哥也带小妹妹去玩好不好?”李遥笑着说道:“好,我再去时一定带你去玩!”那少女说道:“那我们拉勾!”李遥惊奇地问道:“拉勾?拉什么勾?”那少女说道:“拉勾就是说话要算数,不许耍赖啦!”李遥笑了笑说道:“好,拉勾,我不耍赖便是!”那少女伸出一只如羊脂般雪白的小手,竖起大拇指,伸直小手指,放在李遥的面前。那少女也让李遥照着一般放好,她便将自己的大拇指抵住李遥的大拇指,小手指绞扣着李遥的小手指,两只小手就这样紧紧地拉起了勾来。拉完勾,两个小孩便嘻嘻哈哈的相视而笑。 紧接着,那少女又对李遥嘻嘻笑着道:“李遥哥哥,我们可是拉勾了的啊,你以后绝不许耍赖哦!”李遥也笑了笑说道:“我以后绝不耍赖,再去深谷之时一定带小妹妹去!” 接着,那少女又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这个族比我一点参加的兴趣都没有呢,爷爷老是要我来比武。”李遥惊讶着问道:“妹妹为什么不想参加族比?”那少女说道:“爷爷说妹妹的体质非常奇特,有修炼武学的天赋,三岁时爷爷就教我修练功夫,爷爷教我的功夫我使几遍都会了,可那些功夫修练起来好不枯燥乏味呢。”李遥笑了笑,说道:“妹妹今年又为什么来参加族比了?”那少女又嘻嘻笑了笑,说道:“爷爷说今年若是我再不来参加族比,他就不喜欢我啦,以后再也不允许我修练武学了!” 坐在对面的李少轩,见李遥和那小少女在一起说说笑笑,还拉勾玩耍,眼里立时露出怨恨的神色,口里恨恨地说道:“哼,一会就让你有好瞧的,那时再看你如何得意!” 族比的时间到了,二老太爷李德化也在这当口不急不慢地走上了自己的二庄主位置,大笑着与那些站起身来迎接他的族老们一一点头示意,眼里满是得意之色。 随着掌旗族老的一声令下,只见第一队参加族比的五十个少年,排成两队进入了比武场地,按照比赛规则双方一番较量,二十五个少年便垂头丧气地退下场来。紧接着进行的家族入门武功“流星火雨十六式”演试,又有八个少年低垂着头、含着泪珠退下场来。 如此比赛了六场,轮到了李姓女孩队比赛,李遥见刚才与自己说话的那个少女顺利通过了两个比试关口,便与她笑了笑,站起身来走进了自己即将上场的队伍中。 这次与李遥比武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那少年见李遥只不过十一二岁年龄,穿一身锦缎,长得皮嫩细肉,身子也很瘦削,心里好不高兴。自己可是第三次参加族比了,每次都在第一轮中就被淘汰掉,今年的族比,这运气似乎比往年要好些,抽了个好号数,真是捡了个大便宜啦,这小弟弟看起来就是来凑个热闹,他并没将李遥放在心上。 掌旗族老“族比开始!”的口令已经下了好一会儿,旁边的少年们比赛已经结束。那少年见李遥站在自己面前并没有和自己动手的意思,便笑着说道:“小弟弟怎么不动手和我比武?”李遥笑了笑说道:“等哥哥动手比武!”那少年好奇地说道:“为什么要等我先动手?”李遥说道:“怕伤了哥哥!”那少年哈哈大笑,轻蔑地说道:“就凭小弟弟这个身子骨,也能伤得了哥哥?小弟弟不肯动手比试,那我可动手啦!”说着,便伸手向李遥衣领抓来,他的手还没靠近李遥的衣衫,只见眼前的少年瞬间不见了踪影。那少年大奇,明明在眼前的少年竟然突然间消失而去,他四处寻找都不见那小弟弟的踪影,回过头来,只见李遥站在他的身后,脸上仍是刚才那般嘻嘻地笑着,只听他说道:“哥哥使出看家本领吧,小弟等着哥哥出招呢。”那少年见眼前这小弟弟不肯与自己动手,刚才向他一把抓去,也不知他使了什么轻身功夫,竟然瞬间即逝。这次他不敢再有轻视,突地伸出双掌,向李遥两肩拍来。李遥见那少年突地挥掌向他双肩拍了过来,忽地向后一闪,那少年的双掌立即拍了个空。那少年又变掌为抓,左手突地向李遥面门抓来,右手握拳,向李遥肋下直捣过来。口里说道:“这下你可躲不开啦!” 李遥见那少年用了十分力道,拳劲不小,又使出“幻影三叠”轻功,突地闪身在了那少年的身后。那少年眼见即将拿住眼前这小弟弟,突然间又失去了他踪迹,心下大奇,返回身来,只见那小弟弟面不改色地站在他的身后,一时怒起,高喝道:“小弟弟使了什么妖法?还是接我拳招吧!”说着,又挥拳向李遥面门直击过来。李遥也嘻嘻笑了两声,说道:“不与哥哥玩耍啦,哥哥还是出去罢。”那少年并没见到李遥如何动手,可自己的身体有如飞燕般便直飞到了场边,蹬蹬蹬的倒退了数步才稳定身子,那少年一双眼睛瞪得滚圆,有如见鬼一般惊惧,好大一会儿都没回过神来。 场边观看比武的李姓族人和旁边的少年都没看清楚李遥是如何将那少年击退出场去,那少年怎么自己飞到了比武场边人们不得而知。那些远处围观的族人也不可能看清李遥的功夫,只是觉得这身子骨十分清瘦的少年武功高深莫测,身法十分飘逸,根本不知他那功夫出自何处。 在那看台边上的李少轩也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这个废物竟然使出不知名的轻身功夫,战胜了比他大了数岁的对手。”李少轩又想到,李遥这小子的功夫不可能有多大进步,去年他还是一点功夫都没有呢,怕是那少年看在他爷爷是族长的面子上,对他相让了罢。李少轩想明白这点,轻蔑地瞧了瞧场中的李遥几眼,心里说道:“闯过了前面两关更好,一会儿便要你尝尝什么叫硬功夫的滋味,本少爷要将你再次打趴在族比场上,让你永远都没有脸面再来参加族比!”ωww.xSZWω㈧.NēΤ 下一个项目是家族入门武功“流星火雨十六式”演试,李遥也顺利地通过了这关的考核。 李少轩见李遥顺利通过两关测试,心里虽然有些疑惑,却也更加欢喜,找他考究武学的借口更顺理成章了。李少轩回头向身边那堆少年悻悻地说道:“那小子去年还是个废物,今年运气看来还不错,顺利通过了两关,他能进入武系那简直比蹬天还要难,只要他通过这两关,我就有机会上去让他在这里当众出一次丑,一会儿你们看我去收拾他!”一个少年轻笑着对李少轩说道:“只要轩哥你出手了,就没有打不趴下的人!”说完,一众少年在李少轩身边哈哈大笑起来。 今年的族比又有一百八十四个少年脱颖而出,他们下一步即将进入武系入道测试转盘测试武系,进入人道初级的,又将进入家族藏武馆修习更上一层的武学。这时,那个掌旗族老高声呼喝道:“根据家族族比规定,这一百八十四个少年进入武系入道测试转盘测试之前,还可以接受人道三级以下族人考究他们的武艺,有谁前来对他们进行考究?” 往年族比,那些顺利过关的少年,在这个环节上一般都没有出现已经进入人道三级以上的族人,对这些新过关的少年进行武艺考究,但那掌旗族老仍然要将这一程序公告大家。正在大家以为今年这个环节仍如往年一般不会再有族人出面来考究这些少年的武艺了,一个声音却高喊道:“本少爷要考究新入弟子李遥的武艺!”大家随着声音瞧去,只见二老太爷李德化的得意孙子李少轩,提着一把用布袋包裹着的长剑,从一堆少年中趾高气扬、慢吞吞地走上场来。 场外那些族人都知道李少轩的武功,他可是李姓家族的骄傲和新星人物,更是李姓家族近百年来在武系上出的妖孽,十五岁就进入人道初级三级。近三年中,他都是族比中大放异彩的主角,每年族比他都拔得头筹,尤其是家传武艺“寒阴拳”第三十招“天灵千裂破”施展出来,更是威力奇大,一般的成年护卫,在族比中他都敢挑战比试,立名扬威。 掌旗族老见李少轩点名要考究李遥的武艺,他抬头看向主考台,只见老太爷李德江一张脸色十分黝黑,坐在那里默不作声,而旁边的二老太爷李德化却呵呵地笑着,对身边的族老们指指点点。这时,李少轩的父亲李立鹏从人群中站起身来,对已经入场的李少轩大声吩咐道:“轩儿,只比划几下就可以了,不可动真格伤了兄弟间和气!”说着,便大笑着又坐在看台上,观看儿子李少轩去考究李遥的武艺。 李少轩慢慢腾腾地走到李遥的面前,用一种蔑视的眼光瞧着李遥,将手中长剑上的布袋扯开,瞬间,场上场外那些观看比武的李姓族人,都被李少轩手中那把青锋长剑上的五颗亮闪闪的星星吸引过去。“天啦,那可是五星宝剑啊!世上真有镶嵌了星星的宝剑!”一些略懂武器镶嵌星星的李姓族人,竟瞧着那把五星宝剑呆呆发怔。 李遥怒声问道:“你怎么拥有这把五星宝剑?”李少轩嗤笑着说道:“我为什么不能有?”李遥气急道:“你无耻!”李少轩呵呵笑道:“去年你是个废物!今年你同样是个废物!看你还犟,看你服不服!本少爷今天本不想用此剑来考究你的武艺,但又好想让此剑现身众人面前,让大家瞧瞧这五星宝剑的厉害。哈哈哈,你这废物敢接本少爷的剑招吗?” 李遥见李少轩那般侮辱自己,用眼光斜视着李少轩,反而平静地说道:“对你,已经没有兴趣了!只需一招解决你!”李少轩见李遥仍是去年那般口里硬气,便嘲笑着说道:“耍嘴皮子的小家伙!去年如此,今年还是如此,一会即使你跪在本少爷的脚下,本少爷也绝不会饶过你!今天这可是考究你的武艺,即使剑招伤了你,再也没有人来为你出头!”说着,便将那宝剑斜斜划出,一招“长虹贯日”刺向李遥胸口。 李遥见那宝剑刺来,一道虹光激射而出,五星宝剑的威力真是不可小觑!李遥使出“幻影三叠”轻功,只轻轻向左边一闪,两根手指将那剑刃捏住,反手一带,那宝剑从李少轩手中瞬间脱落,如激射的箭矢,“嗖”的一声如闪电般便钉在了三十来丈开外的一颗大槐树杆上,宝剑穿透那大树,直没剑柄。接着,李少轩没见李遥出手的招术,只感到身体剧震,“腾”地飞出了比武场地,连续数十个翻滚,跌倒在十丈开外的一个乱石堆中。过得许久,李少轩才满眼金星、摇摇晃晃地从那乱石堆里爬了起来,一身锦衣撕裂粉碎,满头满脸血迹斑斑,站在当地愣愣发怔,心里默默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飞出来了?他使的是什么妖法!” 整个比武场十分寂静,连掉下一颗针的声音都能听到,只听到人们的心脏“咚咚咚”的跳动的声音。台上台外观看比武的李姓族人都张大了嘴巴,过了好大一会儿,都纷纷站起身来呆呆地注视着仍站在比武场中那有些瘦削的少年,周围传来一些惊异的声音:“他是怎么做到的!”“他是怎么做到的!”“那李少轩可是人道初级三级天才啊!”“看样子那少年还没进入武系入道测试呢!”“李少轩怎么在那少年手下一招都没使出来便飞了出去啦!”“看呀,那宝剑穿透了那颗大树!”“那距离,那得要多大威力才能将那宝剑钉入那大树啊!”“可是那少年就只那么轻轻的一挥手啊!”...... 整个比武场上没有欢声雷动,只有惊叹和惊奇!渐渐地,那些声音大了起来。紧接着,一些李姓族人开始大声地向身边的族人问道:“那少年叫什么名字?”“是哪里的人?”“他今年十几岁啦!”“他刚才使的是什么功夫!”“那功夫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呢!” 那个叫朱凝霜的姑娘,瞧见李少轩突然间被李遥一招击出场外,也怔怔地站在比武场边沿,用她那如凝脂一般的小手,紧紧的捂着她那樱桃小嘴,眼里满是一片惊骇。心里说道:“李遥什么时候学得了这般神奇的功夫?” 此时,刚才和李遥说话的那个小少女也跑到李遥的身边,拉着他的小手,眼睛满是激动的泪水,激动地问道:“李遥哥哥,你好厉害啊!你的武功怎么这么神奇啊!”李遥有些苦笑着对那小少女说道:“去年这李少轩可把我打惨啦,胸骨都断了三根喃!”那小少女惊声问道:“那李少轩真的打坏了李遥哥哥的三根胸骨?”李遥说道:“是真的!去年我可不会什么武功呢!”那小少女生气地说道:“那少轩哥哥可讨厌啦,以前老欺负妹妹,那次他又去找妹妹玩耍,被爷爷骂了他,他再不敢去小妹家找我啦,平时我见了他,也是绕道走开,他不是好人。”说着,便拉着李遥走出了比武场。 看台上,二老太爷李德化从呆怔中逐渐恢复过来,看着台下一样发怔的儿子李立鹏,父子俩互相望了望,都感到那李遥的武功十分诡异,如鬼魅般神秘莫测,内心十分惊惧,但在这数千人面前,也是无可奈何,是那李少轩自己去考究李遥的武学,没人能对他的狂傲挑衅李遥反受侮辱可怜。 李立鹏走到那乱石堆里,扶住还在不住颤抖、两眼呆滞的儿子李少轩,将他拉在身边,对李少轩周身进行了一番察看,见李少轩也只是受了些皮肉之伤,并无内伤损害,便拉着一起返回到看台上。李立鹏恨恨地瞧了数眼李遥,又来到那颗大树下,挥手拔出那把五星宝剑来。一些族人见李少轩再无平时那飞扬跋扈,此时显得灰头土脸,虽无人拍手称快,但一些与李少轩有过过节的李姓族人,此时心情大是舒畅。 还在场上的掌旗族老,瞧着刚才那神奇的一幕,也从呆滞中逐渐恢复过来,瞧着看台之上的一众李姓武系入道族人,再次高声呼喝道:“还有考究这些少年武艺的吗?”掌旗族老见再无人应声,便高声呼喝道:“一百八十四个过关少年上台排队,准备进入武系入道测试转盘测试武系!” 李族武系入道测试转盘前,站着一条长长的少年队伍。今年这些顺利通过族比两个初试关口的少年,将在这里进行最后武系入道测试,顺利通过武系人道测试的少年,明天就将进入李族藏武馆中,修习更上一层次的武学。每个少年心里都是忐忑不安,胆战心惊地来到那个武系入道测试转盘前,将自己的小手伸向能神秘测出自己武系的转盘上,静静等候转盘上显示的武系数字。如果达到武系入道级别,那转盘将“嘟嘟”叫着自动显示级别,响的声音越快,则表示武系入道级别越高,没有达到武系级别,那转盘则寂静无声。 李姓族人藏武馆的两名测试武系入道的主管,则站在一旁将新的武系入道人员记录造册,存入族中藏武馆中,在那些已经入道的族人后面的级别上,每年将进行一次更新。 第二十一章 利令智昏 场上一众族老均已看见老太爷李德江已经避让了二老太爷李德化的三招猛攻,显是顾念兄弟之情就此避让。而一些平日里与二老太爷李德化交好之人,则以为老太爷李德江已然失去往日威仪,再无胆量与二老太爷较量了。只听一人高声说道:“二老太爷拳法当真了得,老太爷只有避让的份啦!”一人反唇相讥道:“不见得罢,没见老太爷在故意相让!” 老太爷李德江见二弟拳掌相逼,拳招一招狠似一招,便也束紧长衫,高喝一声:“二弟果然好拳法!”口里说着,便使出家族入门武功“流星火雨十六式”应接二弟呼呼拳招。场外那些族人只道这家族入门武功“流星火雨十六式”只是低级拳法,从小便招招都会,式式都了然于胸,人人都能熟练施展,今天看到老太爷李德江使出这家族拳法,竟然是如此威猛精妙,拳风呼呼,劲道十足,竟在二老太爷李德化那刚猛的拳法下不落下风。那些族人见这家族拳法“流星火雨十六式”在老太爷手中化腐朽为神奇,拳法之奇妙,招术之飘逸,无不为之心神激荡,目之神遥,叹为观止。ωww.xSZWω㈧.NēΤ 两个老庄主在比武场上各自快速抢攻,突然间老太爷李德江左臂中了二弟李德化一掌,再斗一会二老太爷李德化的右肩被中了老太爷李德江一拳,两人愈斗愈近,呼吸相闻,拳法竟然已是不能完全放开,场外之人只见两大庄主好似在互博一般,那拳掌劲风好不骇人,而那老太爷李德江的“流星火雨十六式”拳法,看似十分平淡无奇,但却是每招都是恰到好处地化解了二老太爷李德化那刚猛的拳招。 二老太爷李德化曾拜漠北“寒阴拳王”门主李浓习拳二十五载,练就“寒阴拳”三十九路四十八式,一身好拳法曾经打遍漠北无敌手。在家开了拳馆,又拓展了一片巨大的练武场地,招收习拳弟子将近百人,根据师父李浓所传“寒阴拳”自创了十三招拳法,刚猛有力,小碗粗的树木都能给他一拳击断,老太爷李德江竟然直接承受李德化那刚猛的拳击,直看得场外众人目瞪口呆,大是惊骇。 两人互博近百招,老太爷李德江忽被二弟一把抱住,老太爷李德江猛吸一口气,正待加强臂上之力,忽觉二弟手臂陡松,自己一股劲力突然落空,身不由己的向前扑出,急忙拿桩站稳。正在这时,他只感到后心掌劲又已击到,老太爷李德江忙回掌招架,但他是凭虚出掌,使不出实劲,掌力虚空,而二老太爷李德化却是踏踏实实一掌袭来,只听二老太爷李德化口里狠狠地说道:“去罢!”右掌掌力震出,老太爷李德江便一跤向前扑倒。老太爷李德江不待自己身体着地,双掌在地下一按,身子猛然弹起,在空中转了半个圈子,左腿横扫,向二弟胸口踢去,口里也高声喝道:“想不到二弟这些年武功如此精进,竟然达到了人道高级九级了!” 二老太爷李德化高声大笑道:“大哥,想不到吧!十年来小弟竟然从人道高级六级提升到人道高级九级!不过大哥,小弟看你似乎没尽全力,还探视不出你的武学级别,你应该不会还在人道高级七级徘徊吧!”兄弟两人口里说着,手上的功夫仍然迅捷施展。老太爷李德江避让二弟一拳,高声说道:“二弟拳法的精妙大哥今天再次领教到了它的刚猛,本来大哥有心退出江湖不管家族事务,没想到今日落得兄弟相残,使大哥好不痛心疾首!”眼见二弟刚猛的一拳又向他当胸袭来,便左足一点,身子似箭离弦,倏地向后跃出,这一下变招奇急,即使老太爷李德江将近百岁高龄,那身子仍如大燕般在凌空翻飞,长须飘飘,衣衫猎猎,身手十分敏捷,二老太爷李德化这一拳又击落了空。 二太爷李德化高声叫道:“大哥好精妙的身法!”紧接着又说道:“大哥说那里话,李家庄离得开二弟,却离不开大哥!”口里说着,不待大哥双足落地,紧接着就踏步向前进招,跟着又是挥拳击去。老太爷李德江身在空中,一时不能转身,急忙左脚踢出,直向二弟的鼻梁踢去,这是老太爷李德江变招迅速,紧急下踢出,用了他三分力道。二老太爷李德化只感到大哥脚掌上劲风袭来,那道劲风直扫得他鼻梁十分疼痛,只得向右跳开,两人同时落地。李德化这两拳攻得快速异常,而老太爷李德江的闪避也是十分轻巧灵活。 场外众人见两兄弟变招迅捷,众人都喝了一声彩。二老太爷李德化不待大哥站稳身形,高喝一声道:“大哥真是好身手!”说着,迅疾向左侧身,双掌虚实并用,一掌虚空,一掌实攻。老太爷李德江见二弟变招迅速,也高声说道:“二弟武攻精进不少,大哥已然用了全力啦!”说着,便反手以“流星火雨十六式”第十三式“分筋错骨法”双掌齐齐挥出,招招不离二弟手脚关节。二老太爷李德化见大哥“流星火雨十六式”第十三式“分筋错骨法”来势凌厉,掌法忽变,竟然也在他成名“寒阴拳”中配合着家族武功“分筋错骨法”来。两人拳路相同,二老太爷李德化却加以“寒阴拳”,拳法招术自是变换莫测,两人又相互拆得数三十余招,老太爷李德江寻着一个破绽,迅疾伸出右手食中两指向前扣出,拿捏二弟腕上关节,另一只则手使出一个反手钩擒,抓向二弟腰下肋骨。二老太爷李德化也改使出家传“分筋错骨法”的招术,招术相同,快疾相近,呼吸相闻,兄弟两人又拆得数十招,仍是在场中打斗得难分高下。 老太爷李德江初时只以为二弟李德化仍然还处于人道高级六级,这十年来两人却未有再在武功上有过切磋商讨,见二弟仅用了十年时间便突破人道高级九级,心下也是十分佩服二弟的练武天赋。眼见二弟招术越来越是精奇,招招均是攻向他的要害,便加大“流星火雨十六式”出招威力,但又怕一时拿捏不好伤了二弟,出招之间不敢全力使出。二老太爷李德化眼见大哥拳招刚猛霸道,虽是家族拳法,却也不敢轻视,两人各有所忌,均不敢把招术使完使实,有的招术只在空中虚愰,稍发即收,有的招术虚中带实,又如此拆了七八十招,招招精妙,步步稳实,兀自仍是不分胜负。 二老太爷李德化早已进入人道高级九级,据他这些年的仔细探查,在李姓家族里达到这个级别的也仅有自己一人,自认为挑战大哥十拿九稳,最多数十招便能取胜大哥,如今见与大哥久战不下,心里有些发急。便忽然卖个破绽,露出左肩,老太爷李德江乘机而上,掌招变抓,疾抓二弟肩呷下胸口大穴,心中忽然想道:“我和二弟乃同母所出,二弟挑战我,也只是为了族长位置,并无多大过错,不能下此重手,若是换个位置制住二弟,这场争斗也就罢了!”手爪微偏,抓在二弟肩膀之上,正待用力提起,岂知二老太爷李德化右臂忽地伸出,将大哥双臂挡在身前,左掌变拳“蓬蓬”两拳迅捷击出,狠狠地击打在了大哥的胸前。 老太爷李德江没想到二弟变换拳掌如此迅捷,胸前竟是中了他两拳,蹬蹬蹬向后倒退三步,惊诧地看着二弟,只感到二弟这几拳拳劲十足,似用出了他全身的力道,老太爷李德江突地张开大口,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二老太爷李德化见大哥中招吐血,又疾施一掌向大哥胸前拍来,拳风在空中略为停了停,突然想到:“这一掌若是击中大哥,大哥便会身爱重伤,若是就此停下,但自己积聚多年努力也就白费心机,当年大哥不给自己传授刀法,那是怕自己将来超越了他,夺了他这族长位置。害得自己深入漠北蛮荒之地拜那李浓为师,受那凄惨之苦,习拳二十五载,如今自己已然超越了大哥,取了他这族长位置那是顺理成章之事,有这么多的李姓族人在此,还怕大哥耍赖了不成。”想到此处,那凌厉的拳掌仍是猛然拍下,这掌又使出了他全身力道,威力自是不弱。 老太爷李德江眼见那掌风袭来,而那拳风里还夹着呼呼阴劲,显是劲力更加威猛,若是重伤之下再中此掌,只怕性命当场不保。老太爷李德江猛然想到:“二弟这是要收取了大哥的老命啦。”见那拳风已然袭到自己身前,老太爷李德江突然间抬头向着天空凄然长啸一声:“德江做错何事,竟让我兄弟手足如此相残!”说着,只见他右手猛然一挥,二老太爷李德化便如断了线的风筝,向那比武场边翻滚而去! “武道!武道!”二老太爷李德化边翻滚边惊骇地高喊着。待他从比武场边渐渐翻身坐起,一双惊骇的大眼睛瞧着仍站在场中的大哥颤声着说道:“大哥何时突破了武道!” 老太爷李德江擦去眼里泪痕,摸去嘴角血迹,疾步走向场边二弟身边,伸手将他扶了起来。见二弟满眼惊惧,浑身颤抖,便十分痛惜地对他说道:“你我亲兄弟,大哥当年未能传授你刀法,那是未能得到先师许可,想不到二弟记恨大哥这许多年还放不下当年之恨,大哥若不是早已突破武系武道,今日只怕要横尸当场!”接着又说道:“二弟今日没有受到内伤,回家稍作休息,过得几天大哥助你突破武道便是!”说完,便转身向庄上走去。 比武场外一片沉寂!这惊奇再一次让他们亲眼见到,武道级的人物那可是传说级的人物,而武道级人物挥手间的威力是何等的威猛。前天那奇怪的武道少年带给他们的惊喜都还没有完全消退,没想到老太爷李德江也是武道级别的高手,众人再无那日般的激动疯狂,只是捂着张大的嘴巴,怔怔地看着老太爷那有些落寞的身影渐行渐远,直到身影消失在人们的眼里,他们才欢声雷动地呼喝起来。 这精彩绝伦的族比,也在二老太爷李德化的落败中落下了帷幕,台上台下的族人,瞧了瞧一脸沮丧的二老太爷李德化,见他脸色灰败,两眼空洞,少了平日那一脸的威仪。一些族人便不再与他招呼,纷纷从他身边返回了各自的住处。那些原来寻找各种借口讨好二老太爷的族老和护卫,看也不看呆站在场边的二老太爷,纷纷逃也似的退出了比武场地。二少庄主李立鹏和儿子李少轩少爷,也是从刚才老太爷李德江那神奇的武功中回过神来,父子俩上前将还在呆痴般站在当地的二老太爷李德化挽起,李少轩只见爷爷还一直颤抖着,祖孙三人一路默默地向庄上那十分恢宏的府里而去。 “李遥哥哥,明天就要进入家族藏武馆修练更上一层武学啦,李遥哥哥要选学什么功夫?”李玉茹一想到明天就要进入家族藏武馆,一张粉嫩的脸儿兴奋得通红,如秋水般的大眼睛瞧着李遥哥哥总是唧唧咕咕地说着话儿。 李遥瞧着玉茹妹妹摇了摇头,说道:“玉茹妹妹你自己去吧,哥哥不去啦,明天有三大庄来攻打我们李家庄呢,我要和爷爷父亲在一起迎战他们!”李玉茹伏身在李遥哥哥的小床上,口里嘘嘘地逗弄着小狐儿,一只如藕节般雪白的小手支撑着腮帮子,扬起小脑袋瞧着李遥哥哥说道:“李遥哥哥你不去家族藏武馆,我也不去啦!”李遥用食指刮了刮她那有些晶莹剔透的小鼻子,笑着说道:“你去家族藏武馆玩儿吧,听爷爷说家族藏武馆最里层藏有中级武学,若是玉茹妹妹你机缘好,进得了最里层,或许能得到你最喜欢的中级武学,取来修练一年半载,就又将出一位了不起的女侠啦。” “不嘛,玉茹妹妹不要当女侠,要和李遥哥哥在一起!”小玉茹嘟着小嘴,坚持着说道。李遥见玉茹妹妹急得眼里都有了泪花,便安慰着说道:“好吧,等明天过去后,哥哥再陪你去家族藏武馆寻找你喜欢的武学便是。” 两个少年在房中又说笑了一会儿,李遥见天色已经不早,便对玉茹妹妹说道:“玉茹妹妹回去睡觉罢,哥哥现在要开始练功啦。”李玉茹抱着狐儿,站起身来嘻嘻笑着说道:“从今以后我都不回去啦!”李遥有些疑惑地问道:“玉茹妹妹为什么不回去了?”李玉茹微红着小脸儿说道:“爷爷已经同意我在李遥哥哥家里住啦,下午大爷爷已经安排下人,就在李遥哥哥你这间房间旁边给我收拾了一间小房间呢!”说着,就有些得意地看着李遥哥哥笑了起来。李遥惊讶着说道:“原来玉茹妹妹早有打算了,不回去就不回去吧,和哥哥作伴练功也好,以后狐儿也有玩伴啦。”接着,又笑了笑说道:“玉茹妹妹要乖啦,现在就过去睡觉罢,哥哥这就要开始修练武功了,养好了精神明天才好帮爷爷迎敌呢!” 李玉茹见李遥哥哥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就小声地说道:“那李遥哥哥可不许反悔,以后别想赶我走啦,妹妹就永远住这里了!”说完,便抱着狐儿嘻嘻笑着跑出了房门。 李玉茹跳跃着带上狐儿回到她那间小房间,在床上又和狐儿玩了会儿,便掀过那床锦缎被子钻了进去,两只大眼睛瞧着房顶呆呆地出神,又侧耳细听了一会儿旁边李遥哥哥房间的动静,细听一会见没有什么声响,便自言自语轻轻地说道:“李遥哥哥,玉茹妹妹好想和你在一起玩耍呢,你可别赶玉茹妹妹回去啦,要记得你是和妹妹拉了勾的啦!”过得一会儿,只见她那长长的眼睫毛忽闪忽闪了数下,便丢开怀中的孤儿沉沉地睡了过去。 李遥见玉茹妹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想起玉茹妹妹娇柔温顺的神态,不禁微笑着摇了摇头,心里说道:“要是真要这样一个妹妹陪着我多好!”说着,便坐在床上收起心中无数杂念,开始了每天的功课,修练起《太阳心经》第十层。 李遥自吞食了那颗银龙王灵珠,灵珠中庞大的气息一直积聚在他的丹田之中,虽在修练《太阳心经》时已经逐渐吸纳了很小的一部分,但灵珠内蕴含的内息能量实在是太过庞大了,庞大的他都不敢再去触动,只能靠修练《太阳心经》来慢慢吸纳牵引。“或许真如卓一凡老前辈所说,需要两年才能吸纳完这些庞大的内息能量吧。”李遥想起在深谷之下卓老前辈说的那番话,再探察丹田中的内息,仍是十分庞大,便将《太阳心经》又修练了一个周天,才将一丝灵智分离出来,逐渐投向这庄里,用一颗灵智四处探视着。突然,李遥感应到正有十二个微弱的灵智,在前院大厅中沉浮不定。 那是谁的灵智?李遥感到有些疑惑和惊诧。 李遥曾听狐儿说起灵智的修练过程。狐儿曾告诉过他,武系人道人物,即使修练到了武系人道高级十级,都不能修练灵智,拥有灵智的人哪怕只分别出游丝一般的灵智去探视他们,他们都不能发觉。能激发出灵智的人,那已经是冲破了武道,修练到圣道更高一层的境界便能分离出灵魂,修练至佛道更高一层的境界还能在本体之外剥离分身。灵智,灵魂,分身,都有初、中、高级之分,初级灵智如游丝一般,能探视各种信息,分别出虫鸣鸟叫的声音;修练到灵魂,便能进入任何人的梦境,用自己的灵魂便能轻易地控制想要控制的对手,即使在他们的梦中将其击杀也是能够轻松的做到;修练至本体分身,能用分身与人作战,分身与常人一般,并拥有和本体一般的修为。在修练灵智中,若是自己的灵智遇到更加高一级的灵智,便得及时退让,否则对方灵智将吞噬了自己的灵智。那些处于高级灵智的人,为使自己能早一步进入灵魂状态,专门去寻找那些低级灵智,将其吞噬。如果自己的灵智被别人吞噬而去,修练灵智之人的修练精气将遭受到极大伤害,甚至会从更高一层修为降至下一层修为。 李遥又想到,“自己刚从深谷出来,在那寒梅庄修练《太阳心经》时,分明能清清楚楚听见庄里的任何声息,还探听到那寒秋老庄主要谋害自己的迅息。可那时自己还没有进入武系人道之列,应该是分离不出一丝灵智来。哦,是了,那时我已经修练了《太阳心经》,在深谷中修练这《太阳心经》至最高层时,也能分别出谷里虫鸣鸟叫的声音和谷中所有的声息,哪怕是那小鱼儿在湖里游动的声音都能听的清清楚楚。原来,那时修练出的并不是灵智呢。” 李遥想明白这些,便也明白了之前的疑惑之处。 李遥慢慢靠近这十二个灵智,这十二个灵智显然还十分微弱。李遥将自己的灵智渐渐靠近进行一番探视,却原来是爷爷,父亲和九位太师父正在大厅中修练《太阳心经》,他们在修练心经时,不自主地激发出了自己的灵智,或许他们本人都还没有体会出来自己已经有了游丝般的灵智而已。 李遥发现爷爷的灵智比九位太师父和父亲的灵智要稍为明亮一些,其余八个灵智有若游丝一般,还有两个灵智忽明忽暗。李遥发现那忽明忽暗的两个灵智好似三爷爷和七太师父的灵智。李遥只见爷爷的灵智在大厅前守着,好似在护卫其他人的修练一般。“爷爷已经吞食了半颗银龙王灵珠,灵智也要润圆一些了。或许再修练一段时间,爷爷的灵智将逐渐形成,并达到初级阶段吧;父亲的灵智有些灰暗,想必是他武功修为比爷爷相差太多,加之十年来没有再修练内功心法,或许也要等得久一些了。” 第二十二章 大战来临 李遥正准备抽回自己的那丝灵智,只见爷爷,父亲和九位太师父均行完了《太阳心经》第一层一个周天,爷爷站起身来向九位师父高声说道:“九位师父,明天德江庄上一战必定凶险之极,据下午庄上执事禀报,三大庄聚集了一千九百多名人道高级四级以上高手,离我李家庄已是不远,看来他们这次是想借此机会踏平我李家庄啊。” 只听大太师父沛槐高声笑了笑,说道:“老镖师请勿多虑,即使贵庄上的护卫均已经背叛了你,明天我们可是有十二个半武道级的人物,纵是有千军万马前来,我们九位师兄弟便也会全力护卫这李家庄。”李遥知道,爷爷,父亲和九位太师父均已经突破武道级别,或许已经进入武系武道初级一级,加上自己便也有十二位武道级的人物了,三爷爷前几天还是人道高级九级,还没完全突破,半个武道级高手都还算不上呢。那大太师父说有十二个半武道高手在这庄上,虽是有些夸张了,但也全是实话。可自己这近一个月来,所学武功及刀法均是虚招,还没十分熟悉,更无临阵经验,不知也算不算武道高手。李遥想到此处,便将自己这丝灵智抽身回来,有些好奇地又向庄上各处慢慢游玩了过去。尐説φ呅蛧 忽然,李遥见一个十分恢弘的庄园里灯火通明。李遥将自己的灵智游了过去,却是二爷爷李德化的府第。只见一些护卫在里面进进出出,那些护卫脸上均挂着忧色,只听院门前一个护卫轻声对旁边几个护卫说道:“明天那三大庄就要来围攻我们李家庄了,二老太爷却将我们召集到这里来,不知是怎么打算的。我们李家庄真要给那三大庄分割土地和商号么?”一个护卫说道:“这些我们可管不了啦,听吩咐便是,只要家人平安就好了,若是再如百年前那万族来围攻我们李姓族人,还不知要死多少人啦!” 这时,只听一个护卫在那大院内高声叫道:“李逸刚护卫,二老太爷请你去厅上回话!”一个十分精瘦,高不过九呎的个子,一身短装打扮,粗看他好似少年,细看他却是有约五十来岁的年纪。只见他从那院内一个小房间里疾步走了出来,或许是那汉子的身子有些矮小了,便想在其它地方出人头地,听得老太爷在传唤他,提着一根又粗又长满是尖刺的狼牙棒疾步向那大厅门前而去。那汉子来到厅外向里面说道:“师父传唤弟子不知还有何吩咐?”只听里面传来二老太爷的声音道:“逸刚进来说话!” 李逸刚进得大厅,向二老太爷行礼说道:“师父,弟子进来了!”坐在高位上的二老太爷李德化抬眼瞧了瞧面前的李逸刚,大声问道:“庄上五百个护卫都安排好了?”李逸刚躬身回道:“按师父吩咐已经安排好了!”此时,只见李立鹏从里面院中走了出来,向二老太爷禀报道:“父亲,三大庄又有信息传来!”二老太爷急忙问道:“他们说些什么?”李立鹏将手中的一张信笺呈给父亲,二老太爷接过那信笺,看了一会儿,大笑着说道:“好!很好!只要明天三大庄倾巢而来,我们就有九分赢面了!”李立鹏接着说道:“据孩儿了解,三大庄共有人道初级五级以上好手近两千人,我们除了五百个在庄里藏着的护卫,庄上目前散在各处的护卫不足一百人,且都是人道四级以下的护卫,明天的拼斗他们都在各个商口离不开身。”二老太爷有些阴狠地笑道:“大哥啊,大哥,想不到你竟然突破了武道,但也不怕,即使你和李遥都是武道,两个武道而已,又怎么能敌得住二千多名高手的围攻?”李立鹏听了父亲的话,站在当地嗫嚅着,有些犹豫地张了张口,但看见父亲那张愤怒得有些变形了的脸色,将想说的话又吞了回去。 二老太爷瞧见儿子李立鹏那吞吞吐吐的样子,似乎想要说什么,便瞧了瞧他,说道:“鹏儿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逸刚护卫是你师兄,不必隐瞒他。”李立鹏想了想,躬身说道:“据孩儿前几天探查,大伯家在前不久请来了九位了不起的人物,他们是魔刀老祖的九大弟子,据说十数年前都已经达到人道高级十级。另外,我们李家庄还有十五名族老的武功也不弱,明天他们或许都会跟随大伯参战。” 二太爷恨声说道:“现在为父已经和你大伯撕破脸面,再无回头之路,只要我们自己这五百个护卫明天不现身不参战,他们也就两个武道,十几个人道高手,总数不超三十人,这也不怕,怎敌得三大庄两千多个人道高手的围攻?”这时,李少轩提着那把五星青锋宝剑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爷爷和父亲在大厅里说话,便走上前来恨恨地说道:“爷爷,父亲,明天若是将那李遥小子擒拿住了,你们先废了那狂妄小子的武功,我要将他踩在脚下,让他在我脚下生不如死!” 二老太爷李德化转身对孙儿李少轩慈爱地说道:“那李遥羞辱你的恨爷爷和你父亲给你讨去,你回去休息罢,记得明天和你父亲在一起,不得远离,我们也去看看他们如何应对三大庄的围攻!”说完,站在大厅中呵呵大笑起来,只是那笑声里透出来的声音好似十分悲凉。二老太爷李德化回过头来,对那还站在面前的护卫李逸刚说道:“逸刚,为师或许真的走错了这一步路,可是几十年来积聚在为师心中的这口恶气,时时刻刻刺痛着为师,为师已经顾不得这许多了!” 李逸刚见师父声音中透着悲怆,便跪下身来向师父颤声说道:“师父,您老人家待弟子如亲子一般,弟子的生命是您老人家救的,弟子只听师父您老的吩咐。”二老太爷李德化缓步走下大厅中的高台,抬起手将李逸刚扶了起来,说道:“去吧,将那五百个护卫看紧点,别让他们出来生事。过了明天,就是我们的天下了,我相信只要三大庄两千多名护卫一起来围攻,他们再无法解困,胜局必将是我们的!以后逸刚就是我李家庄的护卫总首领,如若失败,你们都走吧,这里再不能生存了,那也是上天对我的惩罚,也怨不得别人!”李逸刚见师父不再如往昔那般豪气满怀,声音里透着悲意,向师父行完大礼,便悄悄地退出了大厅。 二老太爷李德化见李逸刚已然退出大厅中,便将李立鹏叫到身边,轻声问道:“那个大人物还在府上吗?”李立鹏躬身回答道:“那个大人物已经走了,临走时说是如果我们父子如若能加入他们的门派,两年内保证我们父子突破武道之列,李家庄族长位置他助父亲抢夺过来。这是那大人物临走时留下的联络方式。”李立鹏说着,便从怀里摸出一张黄色纸笺来,双手呈向父亲。二老太爷接过那张黄色纸笺,仔细看了看,便收进了怀里。接着向李立鹏挥了挥手说道:“这事鹏儿不要告诉任何人,休息去吧,为父在这里再想想!” 天刚破晓,淡青色的天空还镶着几颗稀落的残星,黎明的曙光开始渐渐地揭去夜幕的轻纱,东方的天际吐出了灿烂的朝霞。此时,从李家庄前山上射来一道太阳的光芒,那光芒上边是酱紫色,下边是粉红色,最后成为金黄色,那光芒越来越扩大,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整个李家庄就被这太阳光芒笼罩了起来。 “老太爷,**商号护卫李前有派遣护卫来报,三大庄近两千名护卫今日凌晨将我们**商号大院攻破,护卫李前有身受重伤,**商号一应财物被三大庄抢劫而去,现在正向这里飞骑而来,已不足十里路程!”李家庄护卫首领李之一前来向老太爷李德江禀报道。 老太爷李德江站在大厅之中,显得十分威仪,听了护卫首领李之一的禀报,怒声喝道:“王家庄,牛家庄,齐家庄的血债要他们用血来还!传令所有族老至庄前应敌,所有护卫到庄前集合!” 李之一嗫嚅着说道:“还有五百名护卫不在庄上!”老太爷怒声问道:“难道他们都还没回庄!”李之一回道:“至昨日晚间,他们已陆陆续续回庄,可是回庄后就没再露面了!” 老太爷李德江疑惑着问道:“他们都去了哪里!”李之一回答道:“经在下查询,他们去二老太爷府上送完铸剑宝石后便都失去了踪迹。”老太爷李德江高声喝道:“五百护卫失去踪迹?岂有此理!想必与二老太爷有关,现在已经顾不得追查他们的下落,没有这五百护卫,也不打紧。传令各护卫不得擅离职守,三大庄高手到得庄前时,速来报信于我!” 老太爷李德江显是已经气急,颌下长须不住颤抖,他轻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二弟啊,二弟,亏你还是李姓族人,竟然做出如此卑劣之事,叫大哥如何不痛心疾首啊!” 大老爷李燚森走到父亲的身边,安慰道:“父亲不必心急,三大庄这等做法是在自取灭亡,孩儿这就跟随九位师父前去庄上迎敌!”大师父沛槐以及其余八位师父也早已来到大厅之中。这些久在江湖中行走的高手,现在均已冲破武道层次,听得那三大庄即来挑战,正摩拳擦掌等得手痒,人人脸上均挂着悲愤填膺般的神情,等待着老镖师的一声令下。 三老太爷李德群此时走到大哥面前,高声说道:“大哥,一会与那三大庄决战时,先擒拿住他们带队的首领,只要将他们带队的首领擒拿到手,他们必将投鼠忌器,这围庄之恨,咱们以后再一一向三大庄讨还血债便是!” 老太爷李德江叹了一口长气,恨声说道:“三弟之策可行,但要寻得良机才好。想那王老庄主,牛老庄主和齐老庄主,他们三人都是与我相交多年之友,没想到到老了竟然与我李家庄解盟,至交朋友成为敌人啊!”接着又叹息道:“若是他们亲自带队而来,我到要去问问他们究竟是为了什么!” 正在此时,李家庄护卫首领李之一飞身进入大厅之中,躬身向老太爷李德江禀报道:“老太爷,三大庄一众护卫已不足半里路程,即将到得庄前,各族老已经到得庄外迎候,一些李姓族人得知消息,也均前来参战了!” 老太爷李德江大袖一挥,提过他那把溜金钢刀,向众人高声喝道:“众位师父,请随弟子前去迎敌!”说着,拖起长刀,率先奔出了大厅。 众人来到庄前,只见那十五位族老已在庄前候命,数百个李姓族人也纷纷提着各种武器来到了庄前,其中有提着长刀近百岁的老人,拿着菜刀的妇女,以及拖着棍棒的十余岁的孩子。人人脸上都是愤怒之色。老太爷李德江将九位师父向那十五位族老一一引见,便来到庄前土塔之上,一行众人均随着老太爷李德江身后。老太爷李德江向那数百个李姓族人大声呼喊道:“德江害得各位族人一起受害,德江在此向各位族人行礼!”说道便跪拜下去。那在庄前的数百个族人,纷纷下跪向老太爷李德江回礼,口里也都高声呼喝道:“我们愿与老太爷一起誓死保卫李家庄!”“愿与李家庄共存亡!” 三老太爷李德群见大哥向族人跪拜下去,眼里流出一股热泪来,急忙上前将大哥扶起,口里说道:“不是大哥之错,前几天三弟派出数名护卫前去各处寻查,发现许多与二哥有关系的可疑之处,这里面的是非定然与二哥脱不了干系,待解决了三大庄的围攻之困,再与二哥算账不迟!” 老太爷李德江站起身来,又对那数百族人高声喊道:“三大庄一众护卫转眼之间便将前来围攻我李家庄,没有我的命令,任何族人不得擅自迎敌,对方均是人道高级五级以上好手,如若没有功夫,擅自迎敌必将陨殁,所有族人全部退回庄内!”说着,便回过身来向三老太爷李德群和护卫首领李之一吩咐道:“三弟与之一首领速速将这数百个族人引进庄里,分派二十个护卫前来相护,不得让他们出来参战!” 三老太爷李德群和护卫首领李之一答应一声“得令”,便向那数百个族人飞身而去,将那一众族人全部引进了李家庄院门之内。数百个族人均不愿离开庄前,脸上均是一片悲愤,显得群情振奋。在三老太爷和护卫首领李之一的劝说之下,只好不情愿地往庄内退了回去。二十个得令而来的护卫,也提着武器警惕地护在那一众族人前面,防止这些没有武功的族人受那三大庄护卫的袭击。 二老太爷李德化,带着儿子李立鹏和孙子李少轩,以及百十余名家族护卫,也站在右边的一个高处,二老太爷李德化见大哥率着一行众人来到庄前,见那九个白须飘飞的老者均随着大哥而来,但见九个老者形态各异,九人身后均负了一把长刀,料想那必是魔刀老祖的九大弟子。又见大哥派出三弟和那护卫首领将那一众族人劝回庄内,便飞身跃了过来,笑着向大哥禀报道:“大哥,我已经带上府里一众护卫前来助阵,大哥一会坐阵指挥就好了!”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老太爷李德江回身向二太爷李德化面无表情地说道:“二弟你辛苦了!”二老太爷李德化听了大哥那有些冷漠和毫无表情的话语,显得一脸尴尬,见再无人搭理他,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便又回到了他刚才所立之处。 王家庄,牛家庄和齐家庄三大庄围攻李家庄是在半年之前便定好了日子。老太爷李德江虽是做了一番准备,又有魔刀老祖九大弟子前来助阵,众人均在李遥的相助之下迅速突破了武道级别,但真正待那三大庄一众护卫滚滚而来之时,李家庄这毫无防范的庄院,是否能抵挡得住那一众如狼似虎的护卫,也让他心下好不担忧。但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论胜负如何,都得直面应对。 正在老太爷李德江满心忧虑之时,只见远处一片尘土飞扬,一彪军马飞驰而来,刀剑之光在那晨曦之下散发着各种光晕,刺得在场之人均是感到眼睛生疼,三大庄近两千余名护卫,挥起手中钢刀呐喊着,阵阵隐隐的轰隆之声,庄上都似在那近两千个护卫滚滚铁蹄之下摇晃了起来。 转眼间,李家庄庄前就涌来了黑压压的一片手握各种武器的护卫。只见那群护卫穿着三种不同服饰,一群护卫着一身黄色短装,一群护卫着一身青色打扮,一群护卫着上身青色下身黑色装扮。着黄色服装护卫前面和着上青下黑护卫队前面,均有一名老者率队,着青色服饰打扮的护卫队前面,则是一个中年大汉率队。三队护卫人声喧嚣,脸上挂着喜色,瞧着李家庄前只有数十人站在高处之上,有的在高声笑闹着,有的在向李家庄前指指点点,这些护卫各自提着刀剑棍棒,手中刀剑在那阳光下灼灼生辉。老太爷李德江与这三大庄主十分交好,十年前走动更是频繁,他知道那着黄色打扮的是王家庄一众护卫,那青色着装的是牛家庄一众护卫,那上青下黑的便是齐家庄的一众护卫了。 三队人马前的领队见李家庄前有三四十个武师站在一处高处,着黄色服装的一名老者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向前迈了几步,便对着高塔之上的老太爷李德江高声喝道:“塔上可是李家庄老镖师李老庄主,老夫向你行礼啦!”口里说道行礼,却没见他有行礼的行动。 老太爷李德江高声喝道:“老夫便是李德江,不知王家庄这名好汉如何称呼,老夫眼浊,与好汉面生得紧!” 那老者高声说道:“老夫便是王家庄王副庄主,李老庄主当年前往我庄行走时,老夫与李老庄主有过数面之缘,曾经切磋过武艺,老夫对李老庄主的七十二路“斩魔刀法”十分心仪佩服,想不到十多年不见李老庄主,李老庄威仪仍不减当年啊!” 老太爷李德江略为回忆当年情景,便高声说道:“你可是那个王前海族老?” 那老者高声回答道:“正是老夫!”紧接着,他伸手指向那着青色打扮一众护卫前面的一名中年大汉和上青下黑那队护卫前面的一名约六十岁左右的老者,向老太爷李德江介绍道:“这两位便是牛家庄五庄主牛恩典和齐家庄二庄主齐河源!” 老太爷李德江高声说道:“这两位当家的可不熟悉,老夫当年在牛家庄和齐家庄行走之时便也没见过这二人,今天你们率队前来我庄,在下便也不与你们见礼了!” 那牛恩典五庄主打马向前几步向老太爷李德江抱拳行礼道:“李老庄主在牛家庄行走之时,在下还是护卫首领,因此李老庄主不认得在下,在下在此见过李老庄主!”那齐河源二庄主也高声向老太爷李德江说道:“老夫因游历域外多年,也没能见过李老庄主,老夫也在这里向李老庄行礼啦。”说着,便也在马背上向老太爷李德江抱拳行礼。 老太爷李德江高声说道:“今日三大庄前来围剿我李家庄是何道理?王老庄主、牛老庄主和齐老庄主却因何不亲自率队前来?” 王前海高声说道:“我家老庄主和牛家庄老庄主及齐家庄老庄主均已致信李老庄主,李老庄主若是践行我们三大庄主所提条件,老夫现在立即率队返回!” 第二十三章 家族武馆 三大庄联合围攻李家庄,没想到李家庄上一时出来十余个武系武道级人物,仅仅数个时辰,便摧古拉朽般将近两千余名护卫全部擒拿。 老太爷李德江吩咐族里护卫将那三大庄近两千余名护卫一一绑缚,集中在李家庄比武场上,那一众护卫均是垂头丧气,眼里全是惊惧,只能听由那些族老的捆绑。老太爷李德江又吩咐庄上护卫将王家庄副庄主王前海,牛家庄五庄主牛恩典和齐家庄二庄主齐河源押解到庄上大厅,但见这三个副庄主脸上均无一丝血色,站在当地颤抖得上牙击打着下牙,低眉着眼,再不敢看厅中一行众人。老太爷李德江高声向他们三人喝道:“若要取尔等性命,只在须弥之间,老夫有几句话先要询问尔等,尔等须得实话实说,若有一句虚言,管叫尔等之头有若如此钢刀!”说着,只见老太爷李德江将那齐河源背负的一柄钢刀扯在手中,只见老太爷李德江将手中钢刀一拌,那钢刀便立时断为两截。 三人见老太爷李德江如此神功,便都立即跪倒在老太爷李德江的脚边,高声哀求道:“李老太爷饶命!李老太爷饶命!李老太爷只管吩咐,小的都不敢有所欺瞒!” 老太爷李德江怒声说道:“你们三大庄为何要与我李家庄解盟,联合起来攻打我李家庄?” 王家庄副庄主王前海望了望身边的牛家庄五庄主牛恩典和齐家庄二庄主齐河源两人几眼,见两人都低下头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便回身说道:“都是二太爷李德化和二少庄主李立鹏的主意,我们都是受了他们父子二人的蛊惑!” 老太爷李德江颤声着问道:“他们父子二人怎么蛊惑了你们!” 那王家庄副庄主王前海颤抖着说道:“大半年前,二老太爷和二少庄主来到在下庄上,告诉我家老庄主,说有一份大礼要送与他,我家老庄主询问是什么大礼。那二太爷说道,‘只要你们王家庄在二月二十二日派出七百护卫前来攻打我李家庄,我李家庄愿意拿出五十万两黄金作为酬谢,事成之后,还将割让千倾良田和五十个商号与你们王家庄!’我家老庄主顾念与李老太爷多年情谊,断然拒绝了二太爷的条件,狠狠责骂了二人一番,愤怒将二人逐出了我王家庄庄门,声称他们再不得踏入我王家庄半步,否则将绑赴送来李家庄交与李老太爷处理。” 老太爷李德江此时已是气得胡须乱颤,怒声向那牛家庄五庄主牛恩典和齐家庄二庄主齐河源问道:“此话当真!” 那牛家庄五庄主牛恩典向老太爷李德江叩了一个响头,嗫嚅着说道:“王前海副庄主所说是实,大半年前二太爷和二少庄主也曾来到我牛家庄,也是一样的条件说与我家老庄主,我家老庄主也如王老庄主一般将其二人逐出了庄门。” 那齐家庄二庄主齐河源也将头点得如鸡啄米般,口里也说道:“我家老庄主也是如此,还狠狠将他父子二人羞辱了一番,声称再不许他父子二人进得庄上!” 老太爷李德江问道:“既然你们三大庄老庄主均已断然拒绝了二太爷的条件,为何你们老庄主不事先派出信使相告于老夫,你们却还要率领护卫前来攻打我李家庄?” 那齐家庄副庄主齐河源颤抖着说道:“都是小的们猪油蒙了心,受了那二太爷父子的挑拨离间之计,老庄主派出的信使均被我等三人追了回去!” 老太爷李德江怒声问道:“他们父子又如何挑拨离间了尔等?” 王家庄副庄主王前海此时已是满头大汗,颤抖着说道:“他们父子二人潜入在下府中,给在下送来三十万两黄金,挑拨离间在下与老庄主之间的感情。他们父子二人承诺道,已经与牛家庄五庄主牛恩典和齐家庄二庄主齐河源联系上,均答应在二月二十二日前来攻打李家庄。在下哪见过如此之多的黄金,想到我家老庄主割舍不下与李老太爷的情意,便设法将老庄主软禁了起来。” 那牛家庄五庄主牛恩典和齐家庄副庄主齐河源也齐声说道:“在下也是将老庄主软禁了起来,才率庄上护卫前来攻打李老太爷,请李老太爷饶过小人的性命吧!” 老太爷李德江听了这三人所述之言,跌坐在椅中,一脸的苍白,只见他无力地挥了挥手,厅上族老便将那三人拖出了大厅。那三人分别高声哀求道:“李老太爷饶命啊!都是二太爷害了我们,我们愿将二太爷送去的黄金归还给老太爷,愿再拿五十万两黄金前来赎罪!” 此时,一个族老慌慌张张地跑进厅来,向老太爷李德江禀报道:“老太爷,二太爷祖孙三人携带着家眷向庄外去了,请老太爷定夺!” 老太爷李德江听了那族老的禀报,腾地站起身来,一张大眼睁得滚圆,随即,他又慢慢地坐了下来,叹了一口气道:“让他们去吧,我们李姓族人中,再没有二太爷这个人了,他将我李姓族人的脸都丢尽了!” 那族老停顿了一会,便又禀报道:“我们李家庄失踪了的五百个护卫,均在二太爷府上的地牢中软禁着,刚才我们已经将他们一并解救出来了。” 老太爷李德江再次挥了挥手说道:“传令下去,各护卫回到各自岗位,不得轻举妄动,待庄上之事平静后,再对所有人事进行调整,从令之后,无我的手令,任何护卫不得外出执行其它任务。”那族老应声领命而去。 紧接着,老太爷李德江又将李家庄护卫首领李之一唤来,对他吩咐道:“李首领率一百护卫,将那三大庄擒拿的护卫一一松绑,有伤的治伤,无伤的给予他们马匹,吩咐家族庄院准备饭菜酒水,让三大庄各自庄上带队首领认领各自护卫,去家族庄院吃饱喝足了带回,不得扣留任何人!”护卫首领李之一领命而去。 李姓家族藏武馆,两个护卫威严地守在门前。李遥将狐儿留在房中,带着李玉茹妹妹将族比中获胜取得的进入家族藏武馆“修习武学卡”递交过去。那两名护卫仔细检查了一遍,一个护卫眼里满是含笑,口里说道:“我们在此等候两位许久啦,新取得进入家族藏武馆新生限两日时间进入里面选取武学修习,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太阳下山前又将关闭家族藏武馆啦,两位快请进!”另一个护卫上前对李遥说道:“小少爷,近百年来这家族藏武馆里,新生进入藏武馆中最多只能到第四层,第五层之后便无力推开那个石门。家族族老以上人员不能再进里面选学武学,你们若是机缘好,或许可以进到第五层以内选学内息修练了,希望你们有所收获!”说着,便推开家族藏武馆大门,请李遥二人走了进去。 李遥进得这房内,见家族藏武馆而是傍山而建,房间均向崖壁延伸而去,房边右下则是万丈悬崖,崖下云彩飘渺,深不见底。那藏武馆似有好几十进,馆里石壁上轩窗掩映,壁砌生辉,修造工巧之极。第一进房间的中间立有三尊李氏族人先祖塑像,塑像面前均标注了李氏先祖讳名。中间那尊塑像前额突出,鼻梁高挺,嘴唇紧闭,低眉垂目,颌下雪白长须齐胸,左手食指和中指捏了一个拳式微微向上指着,右手握拳斜伸,好似正在演试家族武学“流星火雨十六式”中的一招拳法。三尊塑像面前摆放了一个巨大的香炉,里面插了几十支早已燃尽的染香竹签。李遥和李玉茹在族里护卫的指引下上前向三位先祖一一上香行礼毕,便推门向里间走了进去。 两人进得第二间房中,但见这间房里的一个木架上,是家族入门武功“流星火雨十六式”以及其修练精要,李遥取过那修练精要,见上面所述均是父亲和爷爷传授的一般无二,便又放回原处,推开了第三进房间的小门。 这时,只听李玉茹向李遥高声叫道:“李遥哥哥,你快看,这是‘幻宗拳’拳谱呢!”李遥接过玉茹妹妹手中的拳谱,见上面写有“‘幻宗拳’拳谱初级武学修练精要”,翻了翻便对玉茹妹妹说道:“这是一个初级武学呢,玉茹妹妹想学吗?”李玉茹笑笑说道:“妹妹不想学这拳法功夫,妹妹想学剑法,不知里面有不有李氏先祖传下来的剑法。”李遥将那幻宗拳拳谱放回原处,再看架上均是族里一些常见的初级武学修练精要,便去推那第四间房门,李遥用力推动,只见这间房门竟然是一块天然大石做成的石门,李遥手掌上微微用力,那石门便应声而开。 两人跨进第四间房中,只见房里有十三四个少年正在翻阅那木架上的武学书籍。有的手中捧着武学书籍,脸上挂着微笑,有的则在低头参阅,有的在打坐修练。那十三四个少年见是李遥和李玉茹两人进来,脸上均现出欢愉神色,纷纷上前与两人打着招呼。李遥和李玉茹也向这些同时录取进来修习武学的少年们纷纷说着话儿。一个约十六七岁的少年走到李遥身边,挽起李遥的手臂笑着说道:“我们只能到得这第四间房里,里面的石门我们都推不开了,只好在这里选学武学。听说越往里进武学的层次越高呢,李遥弟弟若是能帮我们推开第五道石门,我们都非常感激啦!”一个约十二三岁的女孩也走过来搂住李玉茹的玉肩,眼里露出羡慕的神情,低笑着说道:“玉茹妹妹这几天眼里可只有你李遥哥哥啦,姐姐我去三太爷府上找你几次都不见你呢。” 李玉茹小脸有些微红着说道:“玉兰姐姐笑话我啦,玉茹妹妹和李遥哥哥昨天去帮爷爷他们抵抗那三大庄护卫的围攻啦。”那些少年听李玉茹说起三大庄护卫围攻李家庄之事,都纷纷立起身来围向两人,七嘴八舌地询问三大庄前来围攻李家庄的战斗情景。李玉茹将头天三大庄近两千个护卫前来挑战李家庄的情形一一向那十余个少年讲起,李玉茹说起李遥哥哥在那一群护卫里如轻烟闪动,所使用的精妙绝伦的武功将那一众护卫击倒,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一忽儿瞧着李遥,一忽儿又望着那十余个少年,嘴里边叙述,手里边比划。那十余个少年一忽儿脸现紧张之色,一忽儿又“好,好,好”地叫了起来,只见李玉茹讲述昨日战斗场景声情并茂,话音轻脆,莺声细语,虽是一件十分险恶的事情,从她口里说出来,竟是十分地动听。尐説φ呅蛧 那个约十六七岁的少年惊讶地问道:“三大庄近两千多个护卫,都是被老太爷和李遥弟弟他们十几个人打败啦?”李玉茹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是啊,十二个半武道级人物呢,对付他们也就是挥手间就解决战斗啦,之鹏哥哥你们可没亲眼见那战斗场面呢!”那叫李之鹏的少年听了李玉茹的讲述,既向往,又有些遗憾地惊声问道:“十二个半武道级人物!天啦,他们都是谁啦?”李玉茹笑着说道:“大爷爷和大老爷,李遥哥哥的九位太师父,爷爷只是刚刚进入武系武道,所以只能算是半个武道级人物啦!”李之鹏吃惊着说道:“没想到这天底下一时之间便出现了这么多武道级的人物,原以为那武道级的人物都是传说的,李遥弟弟却是让我们大开了眼界啦!” 那李玉兰接口说道:“之鹏哥哥没见过的大人物多着啦!”又回过身来向李遥二人说道:“我们也想参加护庄战斗呢,可是我们一早就被五族老带进了这个藏武馆,他要我们不得外出,只管选修武学的事。”紧接着,那李玉兰又说道:“可是我们进得这第四间房间后,再进不得里间了,那石门我们都推不开呢!” 李遥在这间房中看了看,见也是一些初级的武学,见那十余个少年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便笑了笑对他们说道:“好,我来试试,若能推开这个石门,大家一起进去选学想学的武学便是。”李遥走向那石门,见那石门紧闭,那石门青黑色,好似与那石壁连接在了一起,李遥提起右掌微微用力向那石门推去,见那石门有些松动,再吸气用力猛然间推出,那石门便缓缓而开。 一众少年欢呼着一起涌进这间房中,只见那房中的那些木架上摆放着数十本武功修习精要。李遥也上前取下一本打开,见是一本打坐修习内息的初级武学,又翻看了几本武学精要,均是一些修习内息的初级武学。李玉茹走到李遥的身边,微笑着对李遥说道:“李遥哥哥,这里都是打坐修息的精要,没有发现剑谱呢,我们再往里去看看吧。”李遥向玉茹妹妹点了点头,便向第六间房的房门走去。李遥向那房门摸去,然而这间房门竟是木制而成,只是半掩着,李遥用手轻轻一推,便将那房门推开。 那些跟进的少年,见又推开了一间房门,便也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学书籍,向这间房里挤了进来。众人来到这间房中,但见房里摆放着的均是一些兵器,那些兵器均已锈蚀,显然是多年没有擦拭所致。众人在这房里再观察一遍,见没有多少收获,便又向里间走去。 第七层仍然是木制板门,那李之鹏只轻轻一推,便将那木门推开。众人进得这间房内,但见那木架上有十余本武学书籍,那十余个少年呼喊一声,便向木架上的那十余本武学书籍扑了过去。那李之鹏取得一本武学书籍翻了几页,便高声喊道:“原来这里藏着的都是中级武学啦!”只见他兴奋得满脸通红,手中紧紧握着那本中级武学书籍,好似怕别人抢夺了一般。李玉茹也上前从木架上取下一本武学书籍,打开来,却是一本“上天梯”中级轻功武学的修练精要,李玉茹翻了翻,见那轻功首页提到,修习此轻功要与前面房里修习内息的武学配合着修练,需修习十年方能练成“上天梯”轻功。李玉茹见那轻功武学修习有些繁琐,便又将那修习轻功的武学放回了原处。那李玉兰见李玉茹将那本轻功武学放回了原处,便伸手拿了过去,待她仔细看了一会儿,便也愁苦着一张俏丽的脸,轻声说道:“这轻功修练好生繁杂,还是不学了的好。” 李遥但见那些少年有的手中拿着喜爱的武学书籍已是满脸兴奋之色,有的还在四处翻看。他也在那木架上搜索了一阵,见无玉茹妹妹想要的修练剑谱的武学书籍,便又向第八间房里走去。李遥来到那门前,伸手推了推,竟然又是一个石门,这石门竟比之前那个石门还要坚固,石门四周长满了青苔,李遥伸手摸去,但见那青苔十分腻滑,李遥想用力推开那石门,但却着手无力。 那一众少年见李遥又去推那第八道石门,也好奇地围了过来,但见李遥两次用力推动石门均没有掀开,便也纷纷走上前去摸了摸那石门。李之鹏在石门的四处查看了一番说道:“这石门有些古怪,像是和石壁连在一起的,没有缝隙。”一众少年均是感到有些奇怪,这石门就如和石壁连接一起般,四处都没有寻找到石门的环扣,难道有暗扣不成。李玉茹听见众少年所说,便取出身上火折,吹亮了在那石门四周查看摸索。突然,她发现手下有一个鼓起的小石球阀,那石球阀有些青灰色,与石壁的黑灰色不同,显是人工制做一般。她用力掀了掀,却不见那石块晃动,便向李遥哥哥喊道:“李遥哥哥,快来看看,这个石块好生奇怪呢!” 李遥听得玉茹妹妹的呼声,疾走过去抻手握住那石球阀,吸气用力向上提起,只听“咔嚓”一声,房里顿时传来“轰轰隆隆”的石门移动的声音,那石门便渐渐向里面移开而去。一众少年见那石门移开,便纷纷奔进里面。众人来到里面,只见这房中放了六七个石箱,箱中则是食指般大小的显得翠蓝翠蓝的珠子,那些珠子在壁外投射进来的光线下,有如珍珠般熠熠生辉。一众少年均没见过这种翠蓝色的珠子,不知是何物,李之鹏走上前去抓起几颗珠子来,见那珠子入手甚沉,不象是常见的珍珠,则象是一些特制的珠子。众少年数了数那石箱中的珠子,怕是有数千颗之多。一众少年满是疑惑,便又向里间房内走去,众人推那里间的房门,已不再是石门,又是木制的房门,只轻轻一推便应声而开。众少年一连推开五道房门,里面均是堆着这般大小的珠子,只是那珠子一间比一间的圆润光亮,开始有些翠蓝,而进到最里间的两个房间中,那石箱内的珠子则显得十分的紫红。 第二十四章 家族武馆 王家庄王前海,牛家庄牛恩典和齐家庄齐河源三大副庄主,被押解到李家庄的大厅之上,三个副庄主异口同声向老太爷李德江禀报了围攻李家庄之隐情。老太爷听得十分惊诧,厉声对三人问道:“既然你们三大庄老庄主均已断然拒绝了二老太爷提出的条件,为何你们老庄主不事先派出信使相告于老夫,你们却还要率领护卫前来攻打我李家庄?” 齐家庄副庄主齐河源颤抖着说道:“都是小的们猪油蒙了心,受了那二老太爷父子的挑拨离间之计,老庄主派出的信使,均被我等三人一一追了回去呐!” 老太爷李德江怒声问道:“他们父子又如何挑拨离间了尔等?如实将情形说来!” 王家庄副庄主王前海此时已是满头大汗,颤抖着说道:“他们父子二人潜入在下府中,给在下送来五万两黄金,挑拨离间在下与老庄主之间的感情。他们父子二人承诺道,已经与牛家庄五庄主牛恩典和齐家庄二庄主齐河源联系上,均答应在二月二十二日前来攻打李家庄,事成之后,还有五十个商号、三十个田庄和一万两黄金报酬。在下经不住诱惑,便设计将老庄主全家上下软禁了起来。” 那牛家庄五庄主牛恩典和齐家庄副庄主齐河源也齐声说道:“在下也是设计将老庄主软禁了起来,才率庄上护卫前来攻打李老太爷,请李老太爷饶过小人的性命吧!” 老太爷李德江听了这三人所述之言,瞧他们神情似乎不假,跌坐在椅中一脸苍白,只见他无力地挥了挥手,厅上族老便将三人拖出了大厅。三人分别高声哀求道:“李老太爷饶命啊!都是二老太爷害了我们,我们愿将二老太爷送去的黄金归还给老太爷,愿再拿出十万两黄金前来赎罪!” 此时,一个族老慌慌张张地跑进厅来,向老太爷李德江禀报道:“老太爷,二老太爷祖孙三人携带着家眷向庄外急急逃去了,请老太爷定夺!” 老太爷李德江听了那族老的禀报,腾地站起身来,一张大眼睁得滚圆,怒声说道:“什么!二弟要弃庄逃跑?”随即,他又慢慢地坐了下来,叹了一口气,说道:“让他们去吧,我们李姓族人中,再没有二老太爷这个人了,他将我李姓族人的脸都丢尽了!” 那族老停顿了一会,便又禀报道:“我们李家庄失踪了的五百个护卫,均在二老太爷府上的地牢中软禁着,刚才我们已经将他们一并解救出来了。” 老太爷李德江听得族老的禀报,叹息数声,再次挥了挥手,说道:“传令下去,各护卫回到各自商号及各自的岗位,不得轻举妄动,待庄上之事平静后,再对所有人事进行调整,从令之后,无我的手令,任何护卫不得外出执行其它任务。”那族老应声领命而去。 紧接着,老太爷李德江又将李家庄护卫首领李之一唤来,对他吩咐道:“李首领率一百名护卫,将那三大庄擒拿的护卫一一松绑,有伤的治伤,无伤的给予他们马匹,吩咐家族庄院准备饭菜酒水,让三大庄各自带队首领认领各自护卫,去家族庄院吃饱喝足了带回,不得扣留和伤害任何人!”护卫首领李之一领命而去。 李姓家族藏武馆,两个护卫威严地守在门前。李遥将狐儿留在房中,带着李玉茹妹妹将族比中获胜取得的进入家族藏武馆“修习武学卡”递交过去。那两名护卫仔细检查了一遍,一个护卫眼里满是含笑,口里说道:“我们在此等候两位许久啦,新取得进入家族藏武馆新生限两日时间进入里面选取武学修习,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太阳下山前又将关闭家族藏武馆啦,两位快请进!”另一个护卫上前对李遥说道:“小少爷,近百年来这家族藏武馆里,新生进入藏武馆中最多只能到第四层,第五层之后便无力推开那个石门。家族族老以上人员不能再进里面选学武学,你们若是机缘好,或许可以进到第五层以内选学内息修练了,希望你们有所收获!”说着,便推开家族藏武馆大门,请李遥二人走了进去。 李遥进得这房内,见家族藏武馆傍山而建,房间均向崖壁延伸而去,房边右下则是万丈悬崖,崖下云彩飘渺,深不见底。放眼看去,那藏武馆似有好几十进,馆里石壁上轩窗掩映,壁砌生辉,修造工巧之极。第一进房间的中间立有三尊李氏族人先祖塑像,塑像面前均标注了李氏先祖讳名。中间那尊塑像前额突出,鼻梁高挺,嘴唇紧闭,低眉垂目,颌下雪白长须齐胸,左手食指和中指捏了一个拳式微微向上指着,右手握拳斜伸,好似正在演试家族武学“流星火雨十六式”中的一招拳法。三尊塑像面前摆放了一个巨大的香炉,里面插了几十支早已燃尽的染香竹签。李遥和李玉茹在族里护卫的指引下,上前向三位先祖一一上香行礼毕,便推门向里间走了进去。 两人进得第二间房中,但见这间房里的一个木架上,是家族入门武功“流星火雨十六式”以及其修练精要,李遥取过那本“流星火雨十六式”修练精要,但见上面所述均是父亲和爷爷传授的一般无二,便又放回到原处,四处翻看一遍,再无新的武学修练纪要,便推开了第三进房间的小门。 李玉茹见第三进房间的门打开,小跑着奔了进去。左右瞧了瞧,只见一个架子上有着十余本武学修练心法。她上前取下一本,转头对跟进来的李遥高声叫道:“李遥哥哥,你快看,这是‘幻宗拳’拳谱呢!”李遥上前接过玉茹妹妹手中的拳谱,但见上面写有“‘幻宗拳’拳谱初级武学修练精要”,翻了翻便对玉茹妹妹说道:“这是一个初级武学呢,玉茹妹妹想学吗?”李玉茹笑笑说道:“妹妹不想学这拳法功夫,妹妹想学剑法,不知里面有不有李氏先祖传下来的剑法。”李遥将那幻宗拳拳谱放回原处,再看架上均是族里一些常见的初级武学修练精要,说道:“我们还是进里间瞧瞧罢,这些武学对玉茹妹妹没多大的作用啦。”说着,便去推第四间房门,李遥用力推动,只见这间房门竟然是一块天然大石做成的石门,李遥手掌上微微用力,那石门便应声而开。尛說Φ紋網 两人跨进第四间房中,只见房里有十三四个少年正在翻阅那木架上的武学书籍。有的手中捧着武学书籍,脸上挂着微笑,有的则在低头参阅,有的在打坐修练。那十三四个少年见是李遥和李玉茹两人进来,脸上均现出欢愉神色,纷纷高呼着上前与两人打着招呼。李遥和李玉茹也向这些同时录取进来修习武学的少年们纷纷说着话儿。一个约十六七岁的少年走到李遥身边,挽起李遥的手臂,笑着说道:“我们只能到得这第四间房里,里面的石门我们都推不开了,只好在这里选学武学。听说越往里进武学的层次越高呢,李遥弟弟若是能帮我们推开第五道石门,我们都非常感激啦!”一个约十二三岁的女孩也走过来搂住李玉茹的玉肩,眼里露出羡慕的神情,低笑着说道:“玉茹妹妹这几天眼里可只有你李遥哥哥啦,姐姐我去三老太爷府上找你几次都不见你呢。” 李玉茹小脸有些微红着说道:“玉兰姐姐笑话我啦,玉茹妹妹和李遥哥哥昨天去帮爷爷他们抵抗那三大庄护卫的围攻啦。”那些少年听李玉茹说起三大庄护卫围攻李家庄之事,都纷纷放下手中武学围向两人,七嘴八舌地询问三大庄前来围攻李家庄的战斗情景。李玉茹将头天三大庄近两千个护卫前来挑战李家庄的情形,一一向那十余个少年讲起。李玉茹说起李遥哥哥在那一群护卫里如轻烟闪动,所使用的精妙绝伦的武功将那一众护卫击倒,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一忽儿瞧着李遥,一忽儿又望着那十余个少年,嘴里边叙述,手里边比划。那十余个少年一忽儿脸现紧张之色,一忽儿又“好,好,好”地叫了起来,只见李玉茹讲述昨日战斗场景声情并茂,话音轻脆,莺声细语,虽是一件十分险恶的事情,从她口里说出来,竟是十分地动听。 那个约十六七岁的少年十分惊讶地问道:“三大庄近两千多个护卫,都是被老太爷和李遥弟弟他们十几个人打败啦?”李玉茹瞧着他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是啊,十二个半武道级人物呢,对付他们也就是挥手间就解决战斗啦,之鹏哥哥你们可没亲眼见那战斗场面呢!”那叫李之鹏的少年听了李玉茹的讲述,既向往,又有些遗憾地惊声问道:“十二个半武道级人物!天啦,他们都是谁啦?”李玉茹笑着说道:“大爷爷和大老爷,李遥哥哥的九位太师父,爷爷只是刚刚进入武系武道,所以只能算是半个武道级人物啦!”李之鹏吃惊着说道:“没想到这天底下一时之间便出现了这么多武道级的人物,原以为那武道级的人物都是传说的呢,李遥弟弟却是让我们大开了眼界啦!” 李玉兰听得李玉茹所述,见李之鹏哥哥那惊诧的神情,接口说道:“之鹏哥哥没见过的大人物多着啦!”又回过身来,对李遥说道:“我们也想参加护庄战斗呢,可是我们一早就被五族老带进了这个藏武馆,他要我们不得外出,只管选修武学的事。”紧接着,李玉兰又说道:“可是我们进得这第四间房间后,便再也进不得里间了,那石门我们都推不开呢!” 李遥在这间房中看了看,瞧见每个少年的手中均是捏着一些初级的武学,见那十余个少年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便笑了笑对他们说道:“好,我来试试,若能推开这个石门,大家一起进去选学想学的武学吧。”李遥走向那石门,见那石门紧闭,那石门青黑色,好似与那石壁紧紧连接在了一起,李遥提起右掌微微用力向那石门推去,但见那石门有些松动,再吸气用力猛然间推出,那石门便“吱吱”地缓缓而开。 一众少年欢呼着一起涌进这间房中,只见那房中那些木架上摆放着数十本武功修习精要。一众少年均是呼喊着奔上前去。李遥也上前取下一本打开,见是一本打坐修习内息的初级武学,又翻看了几本武学精要,均是一些修习内息的初级武学。李玉茹走到李遥的身边,苦着脸儿对李遥说道:“李遥哥哥,这里都是打坐修息的精要,没有发现剑谱呢,我们再往里去看看吧。”李遥对玉茹妹妹点了点头,便向第六间房的房门走去。李遥向那房门摸去,然而这间房门竟是木制而成,只是半掩着,李遥用手轻轻一推,便将那房门推开。 那些跟进的少年,见又推开了一间房门,便也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学书籍,向这间房里挤了进来。众人来到这间房中,但见房里摆放着的均是一些兵器,那些兵器均已锈蚀,显然是多年没有擦拭所致。没有之前房内摆放武学书籍的木架,众人在这房里观察一周,见再无其它东西,便又向里间走去。 第七层仍然是木制板门,李之鹏只轻轻一推,便将那木门推开。众人进得这间房内,但见那些木架上有十余本武学书籍,十余个少年呼喊一声,便向木架上的那十余本武学书籍扑了过去。李之鹏取得一本武学书籍翻了几页,便高声喊道:“原来这里藏着的都是中级武学呢!”只见他兴奋得满脸通红,手中紧紧握着那本中级武学书籍,好似怕别人抢夺了一般。李玉茹也上前从木架上取下一本武学书籍,打开来,却是一本“上天梯”中级轻功武学的修练精要,李玉茹翻了翻,见那轻功首页提到,修习此轻功要与前面房里修习内息的武学配合着修练,需修习十年方能练成“上天梯”轻功。李玉茹见那轻功武学修习有些繁琐,便又将那修习轻功的武学放回了原处。李玉兰见李玉茹将那本轻功武学放回原处,便上前伸手拿了过去,待她仔细看了一会儿,便也愁苦着一张俏丽的脸,轻声说道:“这轻功修练好生繁杂,怕是一辈子也修练不出来呢,还是不学了的好。”。 李遥但见那些少年有的手中拿着喜爱的武学书籍已是满脸兴奋之色,有的还在四处翻看。他也在那木架上搜索了一阵,见无玉茹妹妹想要的修练剑谱的武学书籍,便又向第八间房里走去。李遥来到那门前,伸手推了推,竟然又是一个石门,这石门竟比之前那个石门还要坚固,石门四周长满着青苔,李遥伸手摸去,但见那石门上的青苔十分腻滑,李遥想用力推开那石门,但却滑溜得着手无力。 一众少年见李遥又去推那第八道石门,也好奇地围了过来,但见李遥两次用力推动石门均没有掀开,便也纷纷走上前去摸了摸那石门。李之鹏在石门的四处查看了一番,叹息着说道:“这石门有些古怪,像是和石壁连在一起的,没有缝隙。”一众少年均是感到有些奇怪,这石门就如和石壁连接一起般,四处都没有寻找到石门的环扣,难道有暗扣不成。李玉茹听见众少年所说,便取出身上火折,吹亮了在那石门四周查看摸索。突然,她发现手下有一个鼓起的小石球阀,那石球阀有些青灰色,与石壁的黑灰色显然不同,显是人工制做一般。她用力掀了掀,却不见那石块晃动,便向李遥哥哥喊道:“李遥哥哥,快来看看,这个石块好生奇怪呢!” 李遥听得玉茹妹妹的呼声,疾走过去抻手握住那石球阀,吸气用力向上提起,只听“咔嚓”一声,房里顿时传来“轰轰隆隆”的石门移动的声音,那石门便渐渐向里面移开而去。一众少年见那石门移开,便纷纷奔进里面。众人来到里面,只见这房中放了六七个石箱,箱中则是食指般大小的显得翠蓝翠蓝的珠子,那些珠子在壁外投射进来的光线下,有如珍珠般熠熠生辉。一众少年均没见过这种翠蓝色的珠子,不知是何物,李之鹏走上前去抓起几颗珠子来,见那珠子入手甚沉,不象是常见的珍珠,则象是一些特制的珠子。众少年数了数那石箱中的珠子,怕是有数千颗之多。一众少年满是疑惑,便又向里间房内走去,众人推那里间的房门,已不再是石门,又是木制的房门,只轻轻一推便应声而开。众少年一连推开五道房门,里面均是堆着这般大小的珠子,只是那珠子一间比一间的圆润光亮,开始有些翠蓝,而进到最里间的两个房间中,那石箱内的珠子则显得十分的紫红。 李遥一众少年在家族藏武馆里寻找那中级武学,虽然推开了十余间房间,也只在一间房间里看到了藏有中级武学的秘笈,而后推开的石屋中,却是一些古怪的珠子。一众少年均不明白那似近万余枚各色珠子有何用处,虽然觉得十分好奇,却也不能坏了族规,擅自取出,只能又放回到原处。 李遥及一众少年又进了十余间房中,均是一些翠蓝色和紫红色的珠子,并无中级武学。一众少年倒显得有些失望灰心,正准备返回去将就着修练那些中级内息武学。这时,李之鹏又高声呼喊道:“大家快过来看啊,这里又是一道石门呢,里面房里不知又是些什么奇怪的东西,怕是真有中级武学呢?”一众少年奔到那石门前,只见这石门在那石窗外的光线照射下显得光滑明亮,如一块宝石崁在壁上。李之鹏上前用力掀了掀那石门,但见那石门着手温润,竟是一块玉石制成的玉石门,那玉石门在李之鹏的掀动下,有如蜻蜓撼大石般没有一点晃动,又有六七个少年上前一起全力掀动,那玉石门仍然无丝毫动静。 李之鹏回过头来,对李遥微笑说道:“李遥弟弟,这玉石门看来又得要你才能打开啦!”李玉茹也走到李遥身边,拉着李遥的手微笑着说道:“李遥哥哥,若再推不开就别推啦,玉茹妹妹不学剑法就是啦!”李遥笑着捏了捏玉茹妹妹那玲珑小巧的小鼻子说道:“让哥哥试试吧,玉茹妹妹你们让开些。”说着,便退后一步,蹲下身来,吸了一口大气,双掌呼的一声便向那玉石门上拍去! 一众少年只见眼前热浪翻滚,李遥刚才的掌风竟然掀开了他们的衣衫,那掌风袭来连眼睛都无法睁开,待李遥那掌风停下,一众少年向那玉石门瞧去,初时未见异常,李玉茹又仔细摸索一番,只见那玉石门的左边边沿似乎裂开了一丝小缝,惊喜着高声呼喊道:“这里有些小裂缝啦!”李之鹏听得李玉茹那惊喜之声,也走上前去,摸索着沿着那裂缝双掌齐发,使劲推向玉石门,而那玉石门仍然纹丝不动。 李遥瞧得玉石门,感觉刚才似乎在掌下有些摇晃,便让李之鹏闪开,又沉下身来,运气高喝一声,双掌猛然向那玉石门击去,一众少年见李遥这一掌似乎比刚才那掌劲道更要强大,只见地上的小石子纷纷扬扬,那些石子飞起击在他们身上,击打的十分疼痛。忽然,一众少年听到那玉石门竟传来了“嘎嘎”的响声,那玉石门竟在李遥这一威猛的掌力下,渐渐移开了。一众少年跑向那玉石门前,纷纷呼喝着使劲推开。众少年奔进这间房内,只见房中有一个台子,台上有一个巨大的花岗石块,花岗石块上放了一个九尺见方的木架,那木架是用上好楠木制成。在那木架之上,摆放了一个用油纸包着的长长的似棍棒的东西。 第二十五章 七星宝剑 众人瞧见那似棍棒的东西十分好奇,均不知是何物竟然这般包裹着。李玉兰闪身上前,将那似棍棒的东西取在手中,只觉得那棍棒很是沉重。众人将那似棍棒东西上的油纸一层层揭开,里面原来是包裹着的一把宝剑。只听李之鹏大声惊呼道:“天啦,大家快看,这是把七星宝剑!”李玉兰伸手取出油纸中的那把七星宝剑,又举在手中仔细看了一会儿,才疑惑着说道:“好像不是七星宝剑,是六星半的宝剑呢!”一众少年再次向那宝剑瞧去,果然是六星半宝剑,最后那一颗星星,显然只镶嵌了半颗,前面六星闪闪发光,而最后那颗星星,显得有些发蓝,星星里面还是空白,并不是实星。 这一众少年曾经见过李少轩手里提着的五星宝剑,李遥也曾在族比中见过那把五星宝剑释放出来的凌厉剑气。那些少年都曾听族里一些有见识的人讲过武器镶嵌星星的神奇传闻。李之鹏接过那把六星半宝剑仔细瞧了瞧,说道:“三族老曾告诉弟子,传说只要在一些平常的武器上面镶嵌了五颗以上的星星,那武器便能激发出武魂,武器能心随意动,武器上的魂气能在十丈开外取人首级,更是杀人无血。” 李玉兰接口说道:“李少轩手中那把五星宝剑当初我也见过,他用那把宝剑使起剑法来,那剑气飘动,十丈开外都能感受剑气的凌厉。有一次,我见他使起那五星宝剑来,一颗碗口粗的大树竟被那剑气击断,威力十分骇然。”几个少年也纷纷说道,当初他们想伸手看看李少轩手中那把五星宝剑,李少轩竟视如生命般护着,就是想摸摸那五星宝剑他都是不允。一众少年在这藏武馆里眼见这把六星半宝剑,心下自是既感到无比的欢喜又觉得十分的疑惑,每人都上前去摸了摸那把镶嵌了六星半的宝剑。接着,李之鹏又说道:“族里长辈们可没有提起过这藏武馆里面珍藏得有七颗星星的宝剑啊,他们一定不知道咱们李姓家族藏武馆里竟然会藏有这把七星宝剑!”说完,竟兴奋得哈哈大笑起来。 李遥接过李之鹏手中那把六星半宝剑,也是瞧不出一丝结果,想到进这藏武馆时爷爷和几个族老曾经向他们交待,在藏武馆里每人只能选学一种武学,将所选武学带出去修练六个月后,再还回家族藏武馆珍藏起来,可没有听说能带出其它宝物的。便对一众少年说道:“这‘七星宝剑’在族里没人提起过,或许是我们李姓先祖所用之剑,还是放在这里吧,若是带了出去,族老们定然不允和追问,我们再继续寻找武学好了。”一众少年也点头称是,李遥便将那把六星半宝剑再用那油纸包好,恭恭敬敬地放回了原处。接着又回过身来说道:“我们再向里间的房里找去,或许能找到大家所喜爱的中级武学。”一众少年眼见李遥将那把“七星宝剑”又放回了原处,虽然心里有些不舍,但想到家族规矩只能选学武学,不能带出其它宝物,而那已是武系武道的李遥,都遵守这族规,已经做出了决定,也都应声跟了上去。 李遥向那最里间的房门走去,只见那房门仍然是一个石门,只是这间石门和之前的石门有所不同,这石门竟是一个圆形的石门。李遥用力推了推那圆石门,但见那圆石门微微有些松动,原来并不是之前那般坚固。李遥手掌上微微用力推去,那圆石门“咣当”一声便应声而开。一众少年见那圆石门推开,待那灰尘渐渐散去,便纷纷奔进了那房里。 一众少年进得这房里,只见这房里果然有一排木架,那些木架上摆放着二十余本武学书籍。一众少年高呼一声,便兴奋地奔向那些木架,取下木架上的武学书籍兴奋地翻阅起来。“天啦,这本是中级五级‘雨恨云愁’拳法!”“哇,这本是中级七级‘雷动九天’刀法!”“哈哈哈,我找到哪!”李之鹏高兴地大声欢笑着呼喊起来。一个少年好奇的奔到他面前,喜声地问道:“之鹏哥哥,你找到什么好武学啦?这么兴奋!”李之鹏手舞足蹈地说道:“中级六级‘星沉地动’棍法!”那少年手里也举起一本中级武学喜滋滋地说道:“我也找到一本中级枪法,我就喜欢枪法啦。看了三老太爷使的枪法是那么的精妙绝伦,等我打好枪法基础了,再去拜三老太爷为师去!”说道,便高兴地参阅起手中的中级枪法秘籍。 李遥见玉茹妹妹也找到一本“风雪冰天”中级八级剑法秘籍在那里仔细翻阅,小脸上满是欢喜。李玉茹见李遥哥哥手中没有武学,便将自己这本“风雪冰天”中级八级剑法秘籍递给他,喜声说道:“李遥哥哥,你学这剑法吧,等哥哥你学会啦,再教玉茹妹妹好了。”李遥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修习九位太师父的刀法,现在都还没有好好领会其刀法的精义,若再选修玉茹妹妹这剑法,怕是修练不好,还是玉茹妹妹你先修练吧。”李玉茹见李遥哥哥没有想修练剑法的打算,也就收回手中那本“风雪冰天”中级八级剑法修练精要,放入了怀中。此时,李玉兰也喜滋滋地跑到李玉茹身边,喜声说道:“玉茹妹妹,我也找到一本中级剑法呢!”李玉茹接过来一看,却是一本中级八级的“素心玄女”剑法,也向李玉兰姐姐恭喜着道:“恭喜玉兰姐姐啦!”李玉兰娇笑了两声,便也取回收入了怀中。李玉茹见一众少年都在痴呆般地瞧着手中的中级武学,便上前拉着李遥哥哥的手说道:“李遥哥哥,既然这里藏着中级武学秘籍,不知里面还有什么样的宝贝呢,我们再去那里间房里瞧瞧好不好?”李遥见那一众少年均在如痴如醉地翻看着架上那些中级武学秘籍,便对李玉茹妹妹点了点头,说道:“好,我们进里间房里瞧瞧去,看看这里面还藏有什么样的宝物和武学秘籍!” 两人手拉着手,走向那里间石门前,但见那石门漆黑,门上只有一只大环,李遥提起那环来,却是一只铁环。李遥摇了摇那铁环,里面顿时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原来那道门竟然是用生铁铸造而成。李遥想起进来时那护卫曾说过,家族藏武馆第五层之后近百年来没有人进来过,这门若是生铁铸造,必然会锈蚀,可是这铁门拂去灰尘之后,好像并无锈蚀斑迹,竟是光滑如镜,不知是何物铸造而成。李遥踏步上前,伸手向那铁门推去,只听那铁门之后发出“咔咔”两声,似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李遥又加大掌力猛然推动,那铁门竟是在李遥的掌力之下“吱吱吱”地渐渐地推开。 正痴迷在武学秘籍中的一众少年,见李遥又将一个房门推开,也纷纷拿上选好的武学书籍,跟进了这间房中。众人来到这房里,突地觉得房里气温陡然下降,房中气温与外面房间存在着很大差异,石壁上的窗户不再是帘幕,那窗户好似用琉璃瓦做成。这房中有若寒冬一般,寒气袭人,人人都不自禁地打起了寒战,抱着双臂缩成了一团。众人感到十分诧异,再往里瞧了瞧,但见房中一块巨大的花岗石上摆放着一把巨刀,那巨刀上面积满了灰尘。除那巨刀之外,房中再无其它物事,而那股股寒气不知从何而来。李遥走上前去,将那巨刀上的灰尘挥掌扫得干净,但见那巨刀黑釉釉的能照见人影,一丝兰幽幽的光华似活物一般在那巨刀之上游动。他伸手向巨刀摸了摸,见巨刀入手冰凉,刀上寒气袭人,手掌似摸在一大块巨大的寒冰之上,而那寒气又不似寒冰一样冰砌渗人,似极冰之下的寒碜,瞬间就让他感到心里发颤。 李之鹏和李玉兰等一众少年,也奔上前去,瞧着李遥拂拭巨刀上的灰尘,见他似乎有些发怔,便伸手就向那巨刀之上摸去。李遥瞧见身后伸来数只小手掌,大声阻止道:“不能摸!快退回去!”李遥的声音还没落下,那些少年的手掌已经伸向了那柄刀上,此时只听见“啊哟,啊哟”数声呼喊,几个少年满身惊悸的就倒在了地上。李之鹏和李玉兰也惊骇地瞪着双眼,倒在地上举着双手不住颤抖。李玉茹见倒在地上几个小伙伴们的眉毛上,此时竟然都凝结上了一层薄薄的霜雾,也自感到十分惊诧。忙上前扶起李玉兰,拉过她的手来,只见李玉兰浑身在不住地颤抖着,她脸色煞白,一身寒气袭人,手上冰凉刺骨。李玉茹丢开李玉兰姐姐的手掌,瞧见自己的手掌上竟然也凝结了一片薄薄的霜雾。李玉茹退后数步,颤颤抖抖地说道:“这是什么东西,如何有这等凶猛寒气,只摸了摸,便觉得一股寒流袭遍了全身,太可怕了!” 李遥自在那深谷里长大,常年在深涧之下浸泡玩耍,每晚均躺睡在那岩洞中的大石之上,身受那冰寒之气的洗浴,加之他已入武系武道,又修练了《太阳心经》第十层,至刚至阳内息十分深厚,因此那寒气对他来说,好似采集补药般,对融合丹田中余下那银龙王灵珠的内息反有极大帮助,不似那些少年般承受不住。李遥自是不明白他能承受这寒气其中的道理,他俯下身来,将地上踡缩着的被那巨刀之上寒气袭倒的几个少年,扶起身来盘膝坐下,用手掌在他们的灵台穴上分别度去些内息,过得七八息时刻,李之鹏和李玉兰以及那几个少年便渐渐恢复如常。 李遥将一众少年拉过身后,走上前去再次摸了摸那柄巨刀,只觉得有一股强大的寒气向他周身袭来。李遥只觉得那寒气中似乎蕴含着一股强大的内息,这寒气内息一经流入他的经脉和丹田,便觉得与那庞大的银龙王灵珠内息渐渐融合在了一起。李遥十分惊诧,便伸出双手用力提起那把巨刀,但见这巨刀长至他耳边,刀厚约八九寸,刀背厚约尺余,刀刃竟然锋芒闪烁,刀身十分沉重,怕是有三四百斤之重。那一众少年见李遥双手合力才抬起那把巨刀,右手紧紧撑住那刀柄,感到十分惊异,他们只伸手触摸了下,便惊悸倒地,而那李遥却能随意抬拿,一众少年站在李遥身后,都睁大着眼睛惊诧地瞧着他,李玉茹捂着嘴唇惊骇地说道:“李遥哥哥,这巨刀上的寒气如此霸道,哥哥你怎么没事啊!” 李遥瞧了瞧双手撑起的这把巨刀,越看越是喜爱,回身对李玉茹妹妹和一众少年说道:“这把巨刀上寒气十分古怪,寒气涌进哥哥的丹田和经脉中,竟然与之前的修练气息融合在一起了,这巨刀不知是何物铸造,竟然有这等神奇的功效呢!”李之鹏瞧着李遥对巨刀似乎十分喜爱,上前说道:“李遥弟弟若是喜爱这巨刀,我们想办法抬出去罢!”其他弟子纷纷点头,李玉茹妹妹嘻嘻笑了笑,说道:“妹妹帮李遥哥哥抬这巨刀好啦!”李遥听得众人之话,摇了摇头说道:“爷爷和那些族老都对我们吩咐过,只许带出一套喜爱的武学修练,不许带出其它宝物呢!”说着,又轻轻地将那把巨刀缓缓放回了原地,瞧着那把巨刀恋恋不舍地退回到了原地。 一众少年在这房里再四顾搜索一遍,见再无石门,显然已是最后一间房了。但见天色已是不早,窗外射进来的夕辉已然十分淡漠。李遥回过身来询问一众少年可选好各自所选武学,一众少年均纷纷举起手中的武学秘籍,欢愉着说道:“我们都找到了要选修的武学啦,比往年那些进来选修武学的护卫强多了,哈哈哈,我们选学的可都是中级武学呢!” 李遥瞧着一众少年手中举着的武学秘籍,微微笑了笑,对大家招呼道:“那我们这就出去吧!”说着,便返身向外走了出去。一众少年跟在李遥身后,又将那打开的各个房间的石门合力掩回,一众少年才匆匆走出了家族藏武馆来。 家族藏武馆门前那两个护卫,听得一众少年叽叽喳喳地说他们已经进入家族藏武馆的最里层,均获取了家族藏武馆里的中级武学修练秘籍,心下既诧异又惊喜。众人来到两个护卫面前,将自己选学的武学一一登记,大家再约好第二日去晋州城里好好玩耍几天,便兴高采烈地向各自家中奔去。 李之鹏走在众人的前面,瞧着李遥还在后面东张西望地四处察看,便嘻嘻笑着回身拉过李遥,说道:“李遥弟弟,明天我们去晋州城里玩几天,你一定要一起去啊!”李遥点了点头,说道:“待遥弟回去向爷爷和父亲告知,他们允许了,遥弟才能去呢!”李之鹏说道:“大爷爷会允许的,我们等着遥弟便是!”两人说着,抬头便瞧见那李玉兰和李玉茹两个少女在前面说着悄悄话儿。李玉茹那张羞涩的脸儿娇艳如花,李玉兰也时不时向李遥回瞧,两人搂着说了一会儿话,李玉茹不住点头。李玉茹回过头来向李遥哥哥说道:“李遥哥哥,玉兰姐姐说明天你要是不去城里玩,她可不依你啦!”说着,又与李玉兰两人搂在一起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 李遥带着玉茹妹妹回到庄上,只见爷爷,三爷爷以及父亲和九位太师父都在大厅喝茶闲聊,李遥与李玉茹两人上前向一众前辈行礼毕,老太爷李德江捊着雪白的胡须,大笑着说道:“遥孙这次进入家族藏武馆里,可有什么收获?”李遥和李玉茹两人将一众少年进入家族藏武馆的经过向爷爷及一众前辈仔细叙述了一遍,老太爷李德江十分惊诧地问道:“你们真进了藏武馆的最后一层?”李遥向爷爷肯定地回答道:“是进了最后一层房间,最后一层房中只有一把十分奇怪的巨刀,那巨刀寒气袭人,怕是有三四百斤之重。遥孙查看了那间房的四处石壁,房中再无石门了。” 老太爷李德江又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当年先父曾告诉我,我们李姓家族藏武馆最里层藏有中级武学,至于其它宝物便没有提起过。老夫小时候族比后也曾进入第四层,想去推那第五层的石门也是没能成功,近百年来没有一个少年能进入第五层中,想不到里面竟然有这么多奇怪的珠子和那把巨刀。”三老太爷李德群接过话,疑惑着说道:“藏武馆里存放着一把‘六星半宝剑’,先父也无提起,族里的人都不知道,这真是有些奇了!”大太师父沛槐接口说道:“老镖师先父怕是也不知道家族藏武馆中的具体情形吧,如若知道里面这些情形,定然会告诉老镖师了!” 老太爷李德江说道:“家父李先寿三十多岁那一年,族里受到晋州城万姓家族围攻,老族长及十四个族老在与万姓家族挑战中均不幸遇难,两千多个家族护卫无一人生还,战斗现场血流成河,惨不忍睹,那些战死的李姓族人都抛尸慌郊野外,有的甚至被一些野狗吞食而去。”老太爷李德江说到此处,似乎又回到当年的战斗场景,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老太爷李德江似乎想起父亲告诉他当年万族攻击李家庄的情形,略为调整了下自己的气息,接着又缓缓地说道:“当年家父担任了李家庄的一个族老职务,是他在那惨烈的族战中,率领了逃生出来的三百余个老人及妇孺,固守在这个小庄之上,那万姓族人见我李姓族人方圆已不足十余里范围,庄上均只余下百余个老人及妇孺。就在这灭族之灾即将降临之际,万族本族传来讯息,说有不名族人即将攻击万族本族。万姓族人在与王姓、牛姓、齐姓及我们李姓四大家族挑战之中,也战死了近两千余个护卫,已然遭受了重创,也没有多少能够再投入战斗的护卫了。或许担心万姓族人本庄遭受王家庄,牛家庄和齐家庄的报复,便携带着抢夺的大量黄金珠宝撤兵而去。万姓族人撤退后,我们李家庄老族长及十余个族老均已然战死,庄上只有十余个护卫保护着这些老人及妇孺,几个护卫都身受重伤,家父因是族老,是存活下来职务最高之人,便被族人推选为了新的李姓族长。” 李遥和李玉茹两个少年坐在爷爷李德江和三太爷李德群的身边,听他对九位太师父说起百年前万族围攻李族的惨烈往事,心里很是难过,相互瞧了瞧,眼里满是悲愤之色。 两个少年见爷爷平息下内心的激荡,只听他接着又回忆道:“百多年前,我李姓族人因受那万姓族人围攻险些灭族,家父立志要报这血海深仇,他将族里余留下来的孩子们集中起来,开放家族藏武馆第四层武学,让所有孩子都有机会修练家族武功。同时定下每年初春的二月十九日至二月二十二日举行一次族比,凡是进入武系人道初级者,均要进入家族藏武馆中修习更上一层武学。李姓族人从那时起,便均知要报万族那血海深仇,人人自小便开始修练武功。因此李姓族人自出生以后,便要学会家族入门武功‘流星火雨十六式’。家父三十岁闭关修练武功十五年,出关时已达到武系人道高级八级,所修练的家庭“流星拳”三十二路拳法威猛异常,所向无敌,碗口粗小树一拳折断。家父见我李姓族人逐渐兴旺起来,便开始率队夺回万姓族人所占良田及村舍,以及之前所拥有的商号。李姓族人与万姓族人大小作战数百次,双方都有损伤,也因此结下了生死对头。” 尛說Φ紋網 第二十六章 冷月宝刀 三老太爷李德群接过大哥的话说道:“万姓家族当年树敌太多,找他们报仇雪恨的家族并不只是我们李姓家族,还有王姓家族,牛姓家族和齐姓家族,四个家族也因此结为了联盟,一方有难,形成四方支援的局面。” 大太师父沛槐恍然大悟道:“原来有这等原由,那王姓家族,牛姓家族和齐姓家族本来与你们李姓家族唇齿相依,只要这盟约存在,万姓家族也不敢轻易挑战了。” 老太爷李德江说道:“四大家族联合起来,三十年中将所失村庄及商号逐渐夺了回来,就在弟子七岁时,家父在与万姓族人挑战中不幸遇难,因此我们兄弟三人无一人继承家父武学,均各自寻师习得武艺了。” 厅中众人听了老太爷李德江的一席话,无不摇头叹息,厅里立时静了下来。李遥和李玉茹也是第一次听说李姓家族的往事,两个少年瞧着爷爷脸上的痛楚之色,均是捏起小拳头,痛恨那万姓家族给李姓家族带来的近百年来的伤痛。 老太爷李德江见众人一时沉默下来,叹了一口气又说道:“或许是万族之人作孽太多的缘故,遭到了上天的报应。也就在家父战死那年,万姓族长率领的千余名护卫,在大战之中,遭遇四大家族集中围攻,近千名万姓护卫全部遇难,万族老族长被一名神秘高僧救出。五年之后,那老族长回归家族,召集万族所有族人,宣布从此之后再不与王姓、牛姓、齐姓和李姓四大家族为敌,所抢良田及商号全部归还,并与四大家族透出了修好之意,还派出信使将这一信息告知四大家族。因此,便有了这近百年的平安无事,再无这血雨腥风的战争,各族之人也逐渐兴旺起来了。” 厅中众人听了那百年前万族围攻李族的惨烈往事,以及后来的结局,便都沉寂了下来。又过得一会儿,二太师父刘寄男想打破这沉闷悲伤的氛围,便抬头向李遥问道:“遥孙你既然进了家族最里层房中,怎么没见你获取里面的中级武学拿出来进行修练?”李遥起身向二太师父行了一礼,说道:“九位太师父传授遥孙的刀法,遥孙现在都还没能完全领会熟练,其刀法之精义更无掌握,这九套刀法不在族里那些中级武学之下,甚至更要高出那些中级武学,遥孙便放弃了获取家族中级武学的修练机会。” 老太爷李德江高声大笑道:“好!遥孙知道贪多嚼不烂的道理,只要用心钻研九位太师父的九套魔刀刀法,那也比获取更多的中级武学强了!”九位太师父均微笑着点头称是。 李玉茹立起身来,走到爷爷李德群身前,将自己获取的“风雪冰天”中级八级剑法修练精要呈给爷爷,说道:“爷爷,这是孙女在里面获取的中级剑法,请您过目!”三老太爷李德群接过孙女玉茹呈过来的剑法修练精要,取过手中翻了翻说道:“好,不错,近百年了,族里没有一个少年能获取家族藏武馆中的中级武学,今天这一众少年一下获取了十多套中级武学,真是我们李姓家族的幸事,咱们李姓家族的武学定会在你们这一辈发扬光大啦!”老太爷李德江和大老爷李燚森也是慈祥地瞧着李玉茹不住点头。三老太爷又爱抚地抚了抚李玉茹的柔肩,笑着说道:“我们的玉茹宝贝儿以后可要多跟着你李遥哥哥习练武学啦,在你李遥哥哥的指点下,比在爷爷身边强多啦!”说着又呵呵大笑起来。 李玉茹听了爷爷的话,一脸羞红,取过爷爷手中的“风雪冰天”中级八级剑法修练精要书籍,便飞一般地逃出了大厅。大厅中一众前辈均是捊须哈哈大笑起来。 此时,大太师父沛槐站起身来,向老太爷李德江说道:“老镖师庄上危难已解,我们九位师兄弟明日便回云安寺中向先师复命去了。这些时日来发生的一些令人惊奇的事,老夫也想尽快向先师禀报,他日李家庄若是再有危难之事发生,我们九位师兄弟定将前来相助!” 老太爷李德江见九位师父就要辞行回去,心里有些难过,便站起身来向师父及八位师叔行礼道:“九位恩师待德江一家三代均恩重如山,德江无以为报,本想在庄上给九位恩师修造别院,请九位恩师在庄上长住,但师父们念及太师父,德江只得依了。”大老爷李燚森也迅速站起身来,向师父刘寄男及八位师叔行礼说道:“九位恩师来去匆匆,森儿还未能给各位恩师行孝,今日森儿在这行礼,还望九位恩师去太师父面前禀报完这里的事后,便与太师父一行再回李家庄居住!”说着,便将李遥叫到身边,一起跪拜下去。 九位太师父纷纷站起身来扶起祖孙三人,相互瞧了瞧。大太师父沛槐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待我们师兄弟回去向先师禀报了这里的一切,再作定夺吧!” 深夜,李遥躺在他那小床上怎么都无法静下心去,修练了数十次《太阳心经》均在中途退出,一颗灵智总是在脑海里徘徊不定。李遥想起爷爷叙述的李姓家族曾经遭受万姓家族挑战,险些灭族的往事,一颗心再也无法安静下去。李遥坐起身来,想起这段时间忙着应对三大庄的挑战,竟是忘记修习《凡夫禅》了。李遥从怀里取出那本《凡夫禅》,对着灯光仔细参阅起来。 李遥修习那《凡夫禅》四五个时辰,心中忽然感悟到:“烦恼是中流,般若是船筏。乘般若船筏,越烦恼中流,离生死此岸,到涅槃彼岸。我这么放不下心中的烦恼,即使去了生死,也脱离不开那恨。”接着又想到:“一切烦恼业障本来空寂,一切因果皆如梦幻,无三界可出,无菩提可求。人与非人,性相平等,大道虚旷,绝思绝虑。”李遥想通了修习那《凡夫禅》的许多不明之处,便一时豁然开朗,口里自言自语轻声说道:“追寻那佛道,然则处凡愚而不减,在贤圣而不增,住烦恼而不乱,居禅定而不寂。不断、不常、不来、不去、不在中间及内外,不生不灭,性相如如,常住不迁。这或许就是自己所追寻的佛道吧。”接着又自言自语道:“所谓无上正等正觉者非他,即是真如本性,亦名自性清静心是也。而那众生由其不达一真法界,只认识一切法之相,故有分别执著之病。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虚妄者,言其是假非真,根身器界一切镜相,皆是空花水月。如若自己迷著计较,只是徒增烦恼罢了。”李遥想明了一些不明处,又突然间悟道:“一切处无心是净,得净之时不得作净想,名无净;得无净时,亦不得作无净想,是无无净!” 李遥悟出《凡夫禅》中的一些道理,心下竟一时清明起来。口里说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到达觉悟的彼岸,涅槃的彼岸呢?”李遥站起身来笑了笑,便起身出得门外。但见此时已是黎明时刻,月光洒在庄上的林中,暗暗的光线杂乱的交错在树叶里和杂草上,四处一片寂静,只有那微风吹过,树影婆娑,枯草“沙沙”作响,又像是拨动的珠帘,将空中洒下的银光打得杂乱。李遥突然间想起在家族藏武馆中发现的那些珠子来,便返身回到房中,将熟睡的狐儿呼了起来。 狐儿揉了揉眼睛,抬起它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瞧着李遥,轻声地问道:“公子这时将狐儿唤醒,又遇到了何事?”李遥笑了笑,小声说道:“昨日在家族藏武馆里发现了许多蓝色和紫红色的珠子,还有一把镶嵌了六星半的宝剑,有些不明白那些珠子的来历,想要请教下老兄啦!” 狐儿轻声笑了笑,捂嘴说道:“什么老兄老兄,叫的怪难听啦!以后公子叫我狐儿姐姐或狐儿妹妹吧!”说着,竟似有些害羞着用两只爪子捂住了它那一双亮晶晶的小眼睛。 李遥笑着说道:“狐儿好不知羞呢,你比我大还是比我小啦?”狐儿说道:“狐儿也记不得自己多少岁啦,反正不比你小啦!”李遥呵呵笑道:“那就叫你狐儿妹妹好了,我已经有了青莲姐姐,再叫你狐儿姐姐就会想起青莲姐姐来。”狐儿好似有些不高兴的说道:“随便你啦,你不是也有玉茹妹妹了吗?”李遥摇了摇头说道:“你不能和玉茹妹妹比啦,她是我三爷爷的孙女呢,当然是我的妹妹啦!”狐儿轻笑了几声说道:“你的玉茹妹妹可不姓李呢!”李遥说道:“那也是一样的亲妹妹啦!”狐儿略为停顿了下,捂着眼睛想了想便说道:“那好吧,公子以后叫我狐儿好了!”接着又说道:“公子说的那些蓝色和紫红色的珠子,里面还有一把只镶嵌了六星半的宝剑,那些珠子想必是专门镶嵌武器的宝珠吧!” 李遥惊奇地睁大着眼睛说道:“什么,那些珠子真的是镶嵌武器的宝珠?我可是在二爷爷家中见过那些铸剑宝石的,可不是这样的蓝色和紫红色的珠子!”狐儿掩嘴笑了笑说道:“你二爷爷家中那些铸剑宝石是最低级的宝石,都没经过提炼的啦,他们哪知道那些铸剑宝石还要经过数十次提炼才能得到那些蓝色和紫红色的宝石出来!” 李遥上前将狐儿抱在怀中,揉了揉它那柔软的似火焰般的毛发,小声问道:“那些宝石真的是镶嵌武器的宝石么?那又怎样将那宝石镶嵌在武器上啊?”狐儿在李遥怀中摇了摇它的小头,“嗖”地一声便跳了出去,对着李遥说道:“公子你羞不羞啊?想问狐儿镶嵌宝石到武器上就直接问好啦,还用来讨好狐儿么?”接着又轻声笑了笑说道:“镶嵌宝石到武器上的程序十分复杂,武器前三星宝石比较好镶嵌,用公子所说的那种紫红色的宝石可以直接镶嵌上去,每镶嵌一次,若是成功,也只能是半星,还得再镶嵌一颗上去才能成为一颗星星。武器上四颗星星以后得瞧镶嵌宝石的一些复杂的规律性啦,那些蓝色的宝石便是起着垫辅的作用呢。用蓝色的宝石镶嵌另外一件武器,若是连续三次都没有镶嵌上去,就取那需要镶嵌的武器,再用紫红色的宝石镶嵌,这时或许能够直接镶嵌上去便增加了半颗星星,如果没有镶嵌上去,还得重新用另外一件武器再垫辅啦。若是失败,原先已经镶嵌上去的宝石三星变为半星,五星变为三星,七星变为六星半,八星变为七星,九星变为八星,十星以后镶嵌上了的星星便都是以此类推!” 李遥听得莫名其妙,糊里糊涂,睁大着眼睛,觉得狐儿说的真是云里雾里,一时弄不明白。便笑着问道:“狐儿怎么知道这么多?狐儿可曾镶嵌过武器的宝石么!” 狐儿捂嘴笑笑说道:“在狐儿那片天地,狐儿曾见一个老公公镶嵌过武器的星星,那老公公可神奇啦,他能将一件武器镶嵌到十八颗星星啦,若是出了十八颗星星的武器,那天地都将出现异象。狐儿曾拜那老公公为师,也只能镶嵌到十一颗星星的武器!”李遥惊奇地问道:“武器能镶嵌到十八颗星星?这是真的!”狐儿轻轻笑了笑说道:“公子不知道的事多着啦!一件高等级武器最多能镶嵌到十八颗星星,一般等级的武器镶嵌到七颗星星也就好啦。武器镶嵌宝石分为六个等级,三星和五星为初级;七星又是一个等级,这算是底中级啦,武器上的星星呈紫蓝色,十分耀眼;九星到十一星为中高级,武器上的星星变为月亮形状,呈金黄色;十一星武器星星也为月亮形状,呈紫蓝色;十三颗星星到十五颗星星那算是高等级啦,武器上的星星已经变为太阳形状,呈金黄色;十五颗星星和十八颗星星是最高等级啦,那小太阳形状呈紫蓝色,其威力巨大,即使是武系圣道之人,都承受不住那十五颗星星武器的一击!” 李遥听了狐儿所说,一时便沉默下来,自以为七颗星星的武器就是天底下最了不得的武器了,哪知还有十八颗星星的武器。狐儿见李遥低头沉思,便跳进他的怀中,用它那小脑袋拱了拱李遥的前胸,细声说道:“公子若是喜欢,狐儿便帮你镶嵌一把十一颗星星的武器好啦!” 李遥抚了抚狐儿的小脑袋,笑笑说道:“我现在还没有一件称心的武器呢,等以后有了好武器,再让狐儿帮我镶嵌星星好啦!”突然,李遥想起在家族藏武馆中发现的那把巨刀,便对狐儿说了那巨刀的奇特之处。狐儿听了李遥描述的那把巨刀,十分高兴地说道:“恭喜公子,那把巨刀可是宝物啦!”李遥迟疑地问道:“怎么是宝物啦!”狐儿说道:“那巨刀散发出的奇寒,正是公子修练《太阳心经》所需要融合的奇寒内息,若是得那奇寒内息调剂,公子的内息会有很大的提升啦!”李遥若有所思的说道:“难怪那奇寒传入我的体内感到很是舒畅,与我丹田中的至刚至阳气息竟是相互融合着。”狐儿想了想又说道:“公子所修练的《太阳心经》内息乃是至刚至阳内息,你又吞食了银龙王灵珠,银龙王修练数千年,它那灵珠的内息太过庞大,而那内息也是至刚至阳。两种至刚至阳内息在公子丹田中存放,公子之所以不敢太多吸纳,正是需要那奇寒的内息调合,若是得那把巨刀之上的至阴至寒内息调剂,至少一年中便能够完全吸纳公子丹田中的那些银龙王的内息,这对公子修练武学必将带来好处!” 狐儿沉思了一会儿,又似想起什么来,突然向李遥说道:“狐儿曾记得师父曾说过一些至尊武器的知识。天底下有几把十分罕见的武器,其中一把刀便是叫做‘冷月宝刀’。那冷月宝刀乃是数万年前一个武学奇才,据说他进入武系天道之后,飞身至月亮深处采集而来的奇石制成了一把宝刀,刀身奇寒,宝刀中蕴藏着庞大的修练内息,练武之人只需在哪宝刀之上躺得数日,便会提升自身内息,而那宝刀之上的内息则是生生不息,源源不绝,只要晚上再遇月光照射,便会再将那月中寒气吸纳进那宝刀之中,刀里的内息则又是注满,因此名叫‘冷月宝刀’。”狐儿接着又喜声说道:“这真是上天赐与公子的宝刀,公子可将那‘冷月宝刀’取将出来,用它的至阴至寒内息融合你那体中堆积的至刚至阳内息,公子只要在那刀上修练得一年半载,武功便会突飞猛进了。” 李遥正与狐儿说得高兴,只听李玉茹妹妹在门外高声呼叫道:“李遥哥哥,起来啦!今天要去城里玩呢,之鹏哥哥和玉兰姐姐都到庄前等候哥哥啦!” 李遥带着狐儿和玉茹妹妹来到厅上,只见爷爷,三爷爷和父亲正在厅里说话。老太爷李德江见李遥和小玉茹两个孩子走了进来,便捊着雪白长须对李遥说道:“遥孙,你九位太师父一早便起身回云安寺见你太师公去了。你九位太师父临行前要爷爷转告你,一是感念你相助九位太师父突破武系武道,再是要你好好修练‘魔刀刀法’,下次见面定要考较你的刀法了!” 李遥向爷爷,三爷爷和父亲行了一个礼说道:“遥孙一定谨记九位太师父的吩咐,勤加修练刀法,不让九位太师父,两位爷爷和父亲失望!”接着又向厅上三位长辈行礼禀报道:“遥孙今日想去城里玩玩,昨日便已经和李之鹏哥哥及李玉兰姐姐他们约定好了,他们现在已经在庄前等候,还望爷爷,三爷爷和父亲允许。” 老太爷李德江听得遥孙禀报,再瞧了瞧儿子李燚森,见儿子脸上有些担忧的神情,便对他说道:“遥孙自回归李家庄以来,从未去晋州过城中玩耍,给他们轻松几天玩玩吧。森儿若是无事,带这些孩子去城里看看也好!”大老爷李燚森站起身来,向父亲回禀道:“森儿谨遵父亲之命!” 三老太爷李德群见孙女李玉茹也要跟着李遥去城里玩耍,将她叫到身边,仔细嘱咐了一番到城里的注意环节,说道:“茹儿一定要跟紧你李遥哥哥,不要淘气。”李玉茹点头说道:“爷爷放心吧,茹儿也不是第一次去晋州城玩耍啦!” 老太爷李德江见李遥和李玉茹脸上均是欢喜之色,便让管家靖伯去账房支出两百两纹银,递与大老爷李燚森,说道:“森儿带着一众少年外出游历,务必保证他们的安全。” 大老爷李燚森遵从父亲的吩咐,带着李遥和李玉茹向父亲和三伯告辞,便要向厅外走去。正在此时,护卫首领李之一神色匆匆地来到大厅之上,向老太爷李德江禀报道:“老太爷,王家庄,牛家庄和齐家庄派来信使在厅外求见。”老太爷李德江听得李之一禀报,十分诧异,高声喝道:“前几日才将他们三庄之人放回,又有何事?让他们进来说话!” 管家靖伯引着王家庄,牛家庄和齐家庄三个庄上护卫进得大厅。但见那三个庄上的送信护卫均是战战兢兢地跪倒在地,齐声说道:“王家庄管家王国丹,牛家庄护卫牛经云,齐家庄护卫齐河海向李老太爷请安!” 老太爷李德江端坐椅中,怒声说道:“三位请起,不知三大庄如今又有何事相传?” 那三个送信护卫立起身来,王国丹从怀中抽出一封书信,双手颤颤抖抖地呈向老太爷李德江说道:“这是我家老庄主写给老太爷的书信,请老太爷过目!”牛家庄护卫牛经云和齐家庄护卫齐河海也从各自怀中摸出一封信来,均称是老庄主写给李老太爷的书信,便呈上老太爷李德江的手中。 第二十七章 狐儿招事 老太爷李德江打开王家庄、牛家庄和齐家庄三大庄主写给他的书信,但见这三个昔日老友在信中均写道上次解盟之意实为副庄主协迫,解盟书信均是下人伪造,如今在李老太爷派出的族老及李家庄护卫的协助下,均已解救出来,感谢李老庄主仗义相救,三大庄与李家庄的盟约依然存在,望李老太爷谅解云云。 王家庄管家王国丹又跪拜在地,向老太爷李德江禀报道:“我家老庄主本想亲来向李老太爷请罪,但因族中刚刚发生骚乱,唯恐再生事端,因此特派小人前来请罪,还望李老太爷不记前嫌。”老太爷李德江挥了挥手说道:“待老夫庄上一切安定,便将亲往你们三大庄与老庄主叙谈,尔等先回庄上吧,过去的恩怨老夫并未记挂在心上!” 王家庄管家王国丹又跪拜着说道:“我家老庄主急盼李少庄主去我王家庄走一躺,说有重要之事与李少庄主相商。”老太爷李德江问道:“有何要事在此不能说的?”那王国丹说道:“我家老庄主说,这要事关系到四大家族的生存和命脉,甚至对这片天地都有关联,李少庄主去了自会明白。”老太爷李德江见那王国丹说的十分慎重,想那王老庄主定是遇到十分棘手之事,沉吟了一会儿,便向儿子李燚森说道:“森儿随王管家去去吧,王老庄主不愿将重要之事委托给王护卫,必有重要大事向森儿告知,森儿速去速回!” 大老爷李燚森向父亲回禀道:“森儿谨遵父亲之命!” 牛家庄护卫牛经云和齐家庄护卫齐河海也上前向老太爷李德江禀报了各自庄上几个月前的变故,带来了老庄主的致谢信,便均向老太爷李德江、三老太爷李德群行礼后告退。 三老太爷李德群见侄儿李燚森随王家庄管家王国丹而去,想到李遥和孙女玉茹一行十五六个少年要去晋州城中玩耍,无人照顾,见大哥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便站起身来说道:“三弟愿带遥孙他们去城里玩耍几日,大哥放心好了。” 老太爷李德江听得三弟李德群之言,思考了数息,又摇了摇头说道:“庄上大事太多,二弟去向不明,许多事务还得调整,三弟还是在庄上帮大哥承担一些事务吧。遥孙一行十几个少年已然不小,就让他们独自出去历练历练,三弟若是跟随而去,这些孩子反觉得烦闷了。”说道,又回过头来对李遥及李玉茹两人说道:“遥孙,你带着玉茹妹妹出去,凡事要小心在意,与李之鹏那几个稍大的哥哥不可分开,在外不可生事,十日后得回到庄上。” 李遥听得爷爷吩咐,便拉着玉茹妹妹向两位爷爷行礼道:“遥孙一定照顾好玉茹妹妹,一定会平安回来!” 李遥和李玉茹两人来到庄前,但见那十四个少年均已等得心急。李玉茹跑到李玉兰身前,将庄上刚才那王家庄,牛家庄和齐家庄派来信使要求恢复盟约之事一一解说。众少年听了既高兴又解气,高声讲了几句那王家庄,牛家庄和齐家庄是自找羞辱。一众少年见那狐儿在李遥肩头很是好玩,便又跑到李遥身边,和他肩上那火焰般的狐儿玩耍了一会儿,那狐儿也在各自少年的肩上跳跃了几圏,一众少年才向着那晋州城的方向一路高声谈笑着奔跑而去。 第二日快到晚间的时刻,一众少年才姗姗来到晋州城里。只见这城里来来往往的行人匆匆而过,那些连接一片的房屋灯火闪烁,一些屋檐下挂着数十个大红灯笼,那窗台的栏杆上嵌着偌大的金色的“酒”字招牌。李遥是第一次来晋州城里,他有些顾不过自己的眼神,只觉得这里太过繁杂吵闹,没有在深谷里那般清幽宁静。李玉茹已经随爷爷来过晋州城里数次,对城里的一些地方很是熟悉,她紧紧拉着李遥那有些温暖的小手,跟在李之鹏和李玉兰的身后,边走边对李遥介绍着那些熟悉的地方。一众少年嬉戏玩耍着向城里走去,一路上又买来一些小零食嚼着。不一会儿,他们便来到了晋州城的城中央。一众少年但见这里游人如织,街道两旁楼宇林立、彩旗飘飞,商铺里的各类商品琳琅满目,酒客们猜拳行令的吆喝声、笑骂声此起彼伏。楼中那些还在吃喝的客人呼喝声阵阵传来。 就在此时,对面一众少年也呼喝着向李遥这边走了过来,只听一个少年高声说道:“听说明天万家庄万家拍卖场有一件三星武器要拍卖呢,我们明天一早就去拍卖场等候吧!”另一个少年也说道:“三星武器呀,我都没见过,听说那武器很厉害啦,十余丈内取人首级剑不刃血呢,我们一定要拍买回去,明日也一起去凑个热闹吧!” 这时,那一众少年中一个约十二三岁,着一身黄衫的女孩看见李遥肩上那火焰般的狐狸,她睁着一双惊奇而美丽的大眼睛,拉着身边那个约十七八岁少年的手说道:“朱琪哥哥,你快看,那只狐狸好像火焰般呢,我从没见过,好好看!”那叫朱琪的少年转过头来,看见李遥肩上的火狐,也是十分惊奇,便向李遥一众少年走了过来,大声说道:“喂,小弟弟,你这火狐是哪里弄来的,真是好看,卖给我吧?”李遥摇了摇头说道:“不卖!”那朱琪又笑了笑说道:“本少爷给你一百两银子!”李遥仍然摇了摇头说道:“不卖!” 跟随朱琪身后的十余个少年,此时也看见了李遥肩上那只火狐,都纷纷围了过来,几个少年见那火狐皮毛十分鲜艳夺目,那皮毛像一簇燃烧的火焰般熠熠生辉,火狐那两只亮晶晶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盯着他们看,显得好不可爱。一个少年便对李遥大声说道:“一百两银子可不少啦,小弟弟一辈子也赚不回来呢,就卖给我们朱琪大哥吧!” 李之鹏和李玉兰瞧见那一众少年围着李遥,急忙走上前去,将李遥挡在身后。李玉兰高声对那大个子朱琪说道:“这火狐是我弟弟一起从小玩到大的伙伴,说不卖就不卖啦,你们快走吧,别挡着我们的路啦!” 那叫朱琪的少年听得李玉兰之言,脸色瞬间变得有些恼怒,愤愤地说道:“本少爷看上的东西没有买不到的,本少爷给你三百两银子,不卖也得卖!”李玉兰也怒声说道:“本姑娘也说过了,不卖便不卖,世上没有强买强卖的道理!” 黄衫少女见朱琪哥哥一张脸变得通红,显是有些气急,忙上前拉住朱琪哥哥的手,说道:“朱琪哥哥,那小弟弟不卖火狐算啦,我们走吧!”朱琪甩开黄衫少女的小手,高声对李遥说道:“不知好歹的野小子,少爷看上你的火狐那是你的造化。本想给你银子买了,竟不给少爷面子,现在一两也不给你了,赶紧将那火狐送给少爷,若是不允,别怪少爷心狠手辣!”李玉兰见那朱琪好不讲理,闪身到李遥身前,怒声说道:“不知你是从哪里来的野小子,竟敢如此猖獗,胆敢动手,也别怪本姑娘手下无情!” 朱琪见李玉兰甚是刁蛮,呵呵大笑几声,高声喝道:“本少爷到要看你这小丫头有几斤几两,胆敢与本公子叫板!”说着,便伸手向李玉兰的胸前抓来。李玉兰见那朱琪出手下流,脸上一红,忽地向左一闪,高声骂道:“真是无耻小人!”口里说着,也忽地躲过了那朱琪的当胸袭击。朱琪见李玉兰闪身迅捷,似乎功夫不弱,立在当场也愣了愣。不待李玉兰站住身形,又挥掌向她肩上拍来,嘻嘻笑着说道:“看不出这小丫头还懂武学呢!”李玉兰不待朱琪手掌拍到了,但见她纤腰扭动,忽地斜身闪开,跟着也挥掌向朱琪的面门拍去。口里也怒声说道:“狂妄之徒,让你见见本姑娘的厉害!”说着,挥起她的左掌便向朱琪面门拍去。 跟在朱琪身后的一众少年,见他和对方一个少女动起手来。见那少女端庄美丽,长得十分乖巧,脑后两根发辫随风摆动,那微怒的樱桃小嘴向上翘起,更是十分迷人。但见她在与朱琪拼斗中纤腰摆动,身子灵活,竟和已是人道初级四级的朱琪大哥拼斗了数招。便站在一边高喊道:“朱琪哥哥,不要手下留情,使出绝招来,给他们些厉害瞧瞧!” 这个朱琪,乃是朱家庄的少公子,他在朱家庄也是近百年来新星一般的人物,十八岁便已突破武系人道初级四级,平时就飞扬跋扈习惯了,初时也只想出手教训教训这一众少年,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就能将那火孤抢了过来,哪知与李玉兰斗了几招,见李玉兰怕是也在人道高级一级左右,已探知她的武功底细,便停掌向李玉兰说道:“少爷可没使出全力,如若再斗下去,两招之内必定击败你!”李遥正想跨步上前换下李玉兰姐姐,却见李之鹏闪身上前将李玉兰拉过身后,向那朱琪怒声说道:“要打架便打,欺负女孩儿不是好汉!”朱琪见对面又上来一个少年,大叫一声道:“来得好,让少爷领教领教你这小子的功夫!”右手抬起,捏了一个拳式,正要发招,突然眼前红光微晃,背后风声响动,疾忙向前飞跃,那知颈后已被那火狐忽地咬中,朱琪向前飞奔之际,当即眼前一黑,便突然间失去知觉,突地栽倒在地。那火狐瞬间便又跃入李遥的肩头,拿眼望着那一众少年。 跟着朱琪一起的少年起初以为朱琪出手,那一众少年必会吃些苦头,哪知还未能见他出得几招,便被那火狐咬中朱琪颈下突然间栽倒在地,均觉得大是惊奇。他们见朱琪扑倒在地,急忙向前涌来,先前那个黄衫少女急忙蹲下身来,查看朱琪颈后伤口,但见那伤口有些发紫,又见朱琪哥哥眼睛上翻,口吐白沫,好似中了毒一般,急得直掉眼泪,哭泣着说道:“朱琪哥哥中毒啦!少权哥哥快向他们要解药吧!” 那一众少年听见黄衫少女的哭喊,脸上均现怒色,纷纷上前围着李之鹏及李遥一众少年,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低头瞧了瞧朱琪颈后的伤口,疾走过来向李遥高声呼喝道:“快拿解药来!否则你们人人不得离开此地!”李玉兰怒声说道:“没有解药,是你们这朱琪先动的手,那是他自找的!”一个少年挥拳向李之鹏当胸袭来,口里叫道:“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竟敢在此撒野!”李之鹏挥拳挡过,突然又觉得脑后拳风呼呼,便向左疾闪,回头便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正挥爪向他脑后大穴抓来,幸好纵跃得快,否则颈后的要穴已被他拿住了。李之鹏是李家庄这一届新入弟子,也是武系人道中级二级,武功自是不弱,是新一届弟子中较有影响的少年,哪知甫出手便险些着了道儿,脸上一热,不待回身,又反手还劈了一掌。怒声说道:“小子敢偷袭于我!” 与李之鹏对掌的少年见他这招来势凶狠,不敢硬接,纵身避开。怒声说道:“快将解药拿来,就不打你了!”李之鹏回过身来,高声说道:“本就没有解药,是他自找的!”说着,也踏步进击,双手当胸虚捧,呼的转了个圈子,将家族武功“流星火雨十六式”施展开来。但见拳风呼呼,刚猛有力,那少年便也高声喝道:“好拳法!”便与李之鹏相斗开了。 李玉茹在李遥耳畔轻声说道:“李遥哥哥,对面那少年使的那拳法是‘道家拳’拳法中的招数罢?”李遥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认得那拳法呢,哥哥可不会几招拳法。”李玉茹点了点头说道:“是了,李遥哥哥刚回来不久呢,这些拳法还不熟悉,那少年使的应该是道家拳法,道家拳拳法刚猛异常,妹妹曾经见过爷爷使过道家拳法,他却使的全然不成招数,有失道家拳拳法的精义。”场中少年听得那似有十一二岁模样的李玉茹说他使出的拳法不成招数,便高声说道:“小姑娘懂什么拳法?和他动手哪能使出全力,再有数招便要他爬不起来了!”说着,便又挥掌向李之鹏斗了过去。 这时,只见李之鹏拳势沉重,拳招招术迟缓,却少了“流星火雨十六式”拳法中应有的飘逸之势,想是这家族拳法他还不十分精熟,内力不济使不尽招式。那少年见李之鹏步稳手沉,招术也是精奇,倒也不敢轻视,跳出李之鹏拳掌圈外,闪开对方的拳击,瞧着李之鹏又是一拳袭来,便寻得一个破绽,高声说道:“去罢!”拳似电闪,打向李之鹏右肩。李之鹏以一招“流星火雨十六式”拳法中的“圏肘式”格开。只见那少年左拳钩击,待得对方竖臂相挡,倏忽间已窜到李之鹏背后,双拳在胸前微缩,双掌齐推,打向李之鹏背心。李遥和李玉茹都吃了一惊:“这一招李之鹏哥哥难挡。”只见李之鹏“篷”的一声背后已经着掌,向前扑出约两米开外,紧接着只见李之鹏拿桩站稳,反手一掌便向那少年还击而来。 这时站在李遥身边的一众李家庄少年见李之鹏与那少年过招,眼见李之鹏躲避不开那少年背后袭来的双掌,都涌向对方,暮影下蓦见李之鹏遇险,要待抢上相助,已然不及。李之鹏听得背后风响,脑后也已微有所感,就在这一瞬之间,反手横劈,仍是刚才使过的那招“流星火雨十六式”中那一招“圏肘式”。那少年见李之鹏受掌之下仍能挥掌向他反击,不敢硬接他这掌,身子向后急仰,躲了开去。李之鹏心中暗叫一声:“好险!”又抽身向前圏掌向那少年呼呼击去。数十招过去,李之鹏的武功已然远不及那少年道家拳拳法之精妙,又拆了三四十余招,便已连遇五六次凶险。 街道中少年的拼斗,立时引来一些路人的围观,那些楼中吃喝的客人也纷纷涌了出来,围着众少年热热闹闹地指点说笑。一人高声叫道“好啦!好啦!”又一人高声呼喝道“好,好!”不知是在劝架,还是在给双方少年加油助威。李遥眼见场中两人斗得性起,一时不得脱身,正待上前替过李之鹏下来,将那昏迷的朱琪救醒。忽听见街头传来一声长长的马鸣之声,只见一匹雪白的骏马驼着一个约十一二岁,着一身火红衣衫的少女向这边迅捷奔了过来,一些路人均是纷纷向两边躲闪着,那少女后面还跟着四五个飞奔着的青衣少年。 红衫少女奔到李遥一众少年处,见街中两个少年正自拼斗,立时拉住马儿的缰绳。只见那雪白的马儿一双前蹄猛地上扬,长嘶一声便立在众人面前不住喘息。双方少年听得那马儿的嘶鸣之声,均停住拳脚,抬起眼来,痴痴地看向那个红衫少女。红衫少女端坐在鞍之上,只见她肤色胜雪,头上插了数支金色簪花,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容貌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晕红的嘴唇似笑非笑,眉目间隐然含有一股高傲的清气。那红衫少女见那一众少年停住手脚,均怔怔地瞧着自己,就连那些观看的路人都看得她痴呆了。便在一众少年的脸上滴溜溜转了几转,笑吟吟的瞧着众人说道:“有架打么?好玩好玩!”说着,便跃身下马,将马儿的缰绳丢向身后的一个青衣少年,向李遥和李玉茹的身前走了过来。 李玉茹见李遥哥哥也呆呆地瞧看着那十分美丽的红衫少女,怒声叫道:“李遥哥哥!”李遥回过头来,对玉茹妹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玉茹妹妹怎么啦!”李玉茹瞧着李遥哥哥那傻看红衫少女的样子,微怒着跺了跺脚,口里“哼”了一声便跑到李玉兰姐姐的身前,搂着李玉兰的脖子悄悄说了两句话儿,瞧了瞧李遥哥哥,扭过头去便再也不理他了。 那红衫少女见一众少年均呆瞧着自己,也不在意。她突然看到李遥肩头那火焰般的狐狸,感到十分惊奇,便对李遥嫣然地笑了笑,说道:“好漂亮的火狐,你从哪里弄来的,给我抱抱吧?”李遥却不答理那红衫少女,从肩上取下狐儿,轻轻在狐儿耳边说了两句什么话儿,只见那火焰般的狐狸跳下地来,突地闪身钻入人群之中,几个跳跃便不见了踪影。 李遥和一众少年遇那朱琪一行少年寻衅滋事,本在争斗之中,却又遇那红衫少女要抱他的火狐,李遥见红衫少女眼中对狐儿似乎有一种喜爱之色,但见她来意不善,只得将狐儿偷偷放走。那红衫少女和李遥相距很近,见李遥不答理自己的问话,心下有些生气,就在李遥放走那火狐的瞬间,红衫少女便飞身闪到火狐前面,伸出玉手便向那火狐捉去,但见那火狐似轻烟一般从她手边闪过,几个跳跃便失去了踪迹。红衫少女回过头来,有些恼怒地对李遥说道:“喂,本小姐只想看看你那火一样的狐狸,怎么就放跑啦,好没道理!”说着,玉手突地扬起,一掌便向李遥的肩上拍了过来。 李遥疾身闪过,冷笑着说道:“姑娘说打便打,好不霸道,要看我火狐也只怕是没安好心思罢!”那红衫少女见李遥身似燕子般轻灵,只轻轻一闪便闪开了她这一掌。她瞧着李遥愣了愣,心里十分诧异:“这小子武功到是不弱呢!”又听他说中自己心事,脸上似有些不自然地说道:“看看又怎么了?又没说要抢了你的,没见过你这么小气的公子!” 第二十八章 深夜来客 第二十八章万族紫嫣 红衫女孩口里说着话儿,突然间又飞起玉足向李遥胸前踢出,足尖向上,猛向李遥胸口撞去。这一脚既快且狠,迅捷异常,料想对方难闪难挡,只要踢中了,立时骨折倒地。 李遥本不打算与那红衫少女拼斗,并没十分提防,一时避让不及,急忙转身向右避开,同时反手乱劈过去,只听得“蓬蓬”两声传来,李遥臀上中脚,那红衫少女胸前中掌,各自均是退后数步,呆立在当地,一时怒目相向。那红衫少女显是十分气急,哪知李遥这胡乱的一掌却击在了她的胸前,又羞又恨,高声怒骂道:“小子找死,竟然使出如此下流招术,再接本小姐一掌!”说着,一脸羞红的红衫少女突地飞身向李遥扑来,拳掌似风,招招不离李遥周身大穴要害,李遥闪避不急,只得出掌挌挡。口里也高声说道:“在下当时急于躲闪,还手之时无心之过,对不起小姐了!”说着,只好出掌拆招。两个少年又斗了几招,李遥均是左避右闪,那红衫少女眼含珠星,所使招术如在拚命一般,只见她又发了一声呼喝,挥拳疾向李遥太阳穴打来,拳上劲风呼呼,李遥只好挥掌迎接,随即两人又斗在了一起。 一边观看的李玉兰和李玉茹,眼见李遥刚才那胡乱的一掌击在那红衫少女的胸前,自也感到有些羞愧,两人对瞧了一眼,脸儿微红着低头不语,又不好上前劝说,只得恨恨地瞧着李遥应接那红衫少女暴雨般袭向他的拳掌。李之鹏及一众李姓少年,见那红衫少女不仅人儿生得十分绝佳,而那拳掌也十分精妙,招术更是十分精奇,见她似一只红蝴蝶在李遥周边飞翔盘旋,即使几人一踊而上,也不是那红衫少女的对手,想上前劝退两人,却又无可奈何,只得站在一边瞧着两人的打斗。 李遥那胡乱一掌击出,本是抵挡那红衫少女飞出的那一脚,却没想到掌上着力之处十分软绵,待发现自己击掌位置不对,心下也大是惭愧,见那红衫少女掌法精妙绝伦,只好一边躲闪,一边口里说道:“在下并不是有意轻薄姑娘,实在是刚才姑娘的这一脚太过凶狠,在下才胡乱出掌相拒。”那红衫少女此时眼中似有雾滴,颤声说道:“小子还在胡言乱语,看我不斩断你那手来!”说着,猛然间跃上她那匹雪白的马儿,从马鞍前的一个剑套中抽出一柄镶嵌了三颗星星的宝剑来,那宝剑在夜色之下,倒也显得熠熠生辉,耀人眼目。只见那三星宝剑剑身微抖,剑上立时闪烁着十余个剑花,红衫少女挺剑便向李遥周身大穴刺来。 “天啦!镶嵌了三颗星星的宝剑!”“我是第一次看见这三星的宝剑呢,原来这世上还真有镶嵌了星星的宝剑存在!”“看那宝剑威力真的是无穷呢!”“哈哈,那小子这下可要完蛋啦!”围在朱琪身边的一众少年,看见那红衫少女抽出一把三星宝剑,十分惊诧地在旁边指指点点,就连昏迷在地的朱琪他们也顾不得照看了。而那一众在街边围看着的路人中,也好似有不少修练武功之人,见那红衫少女手中握着的三星宝剑,更是吃惊着睁大了眼睛,那三星宝剑却是近百年来从来没有在江湖上现身的宝物,竟然被那少女携带着出来,不知那红衫姑娘是什么来头。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拿出那等奇宝,也不怕那武功高强横生夺取之人。 李遥眼见红衫少女取出三星宝剑向她疾刺而来,剑身上的剑花闪电般射向他周身穴道,忽地纵身跃起,如轻燕般灵巧地飞身站在那匹雪白的马儿背上,左手捏了一个拳式,右手手掌微伸,低头对那红衫少女怒声说道:“在下已相让姑娘十余招,姑娘若是再苦苦相逼,莫怪在下出手伤了姑娘!” 那红衫少女反怒为笑,高声说道:“小子胡吹大气,只凭你轻功躲闪,这又算得了什么本事?”李遥说道:“在下便不再躲闪了,若是姑娘再苦苦相逼,在下只好出招还击啦!”那红衫少女便再不答话,抒身向前,双脚一跺,一个纵身便如飞燕般挺剑向站在马背之上的李遥扑去。李遥待那十余个剑花攻到身前,右手迅捷挥出,宝剑之上的剑花四散而开,接着顺势又将那红衫少女头上的一支金色簪花取下。 站在街中的一众少年但见那抒身飞向李遥的红衫少女,突然间有如断线的风筝向后跌出,她手中那柄三星宝剑却又如飞矢般“波”的一声插入旁边楼前那根大柱之上,长剑深入尺许,还在嗡嗡鸣叫着不住抖动。李遥见那红衫少女睁着一双惊骇的大眼,疾向后面跌去,若是直接跌到在地,必受重伤,心想爷爷吩咐不得惹事生非,她与自己无怨无仇,便从那马背上飞身跃下,使出“幻影三叠”轻功,如一缕轻烟般赶在那红衫少女落地之前,将她纤纤身子稳稳接住,扶放在当地抱拳行礼,说道:“在下失礼之处,还望姑娘恕罪!”说着,又将手中一支金色簪花递了过去。 跟着朱琪的一众少年,见李遥在红衫少女疾攻之下突地使出如此精妙绝伦的轻身功夫,眨眼间便不见了那少年的身影,不仅轻功出神如化没曾见过,就是那武功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不但神奇骇然,连说都没听说过有这样神奇的历害功夫,只在一招之间便将那红衫少女击败,均是呆在当场。心里只想到:“这少年的武功十分了得,刚才若是要伤那红衫少女也只是在瞬息之间,不知那少年使用了什么手法还取下那红衫少女头上的一支金色簪花示警,即使是大家一起上前,都不是那少年的对手,刚才幸好没有找那少年挑战,否则自己也绝对接不了他那神奇的一招武功。” 红衫少女受了李遥当胸一掌,早已气急,哪知斗了几十招,连家传绝学都使将了出来,李遥只顾躲闪,见他与自己年龄相仿,可他那武功更是神秘莫测,出神如化,自己拳掌根本沾不了他的半点衣衫。亮出宝剑也是一时急火攻心,使出绝招向他刺去也没真要了他的性命,没想到李遥只那么轻轻一挥手,更不知他使出什么样的功夫,自己手中的宝剑便脱手飞出,空中的身子又似遇到一股庞然大力,身不由己就落下地来。本来站在马儿背上的那个少年,突然间失去了踪影,待回过神来,自己却被那少年抱在了怀中。红衫少女惊骇万分地瞧着那抱着自己的少年,一颗心儿扑扑的剧烈跳动着。待她定下心神,又见那少年向自己行礼赔罪,她长长的睫毛上挂着几滴泪珠,一张凝脂般的粉脸十分煞白,瞧着周围之人,都是惊诧地盯着身边那个少年。红衫少女一脸羞涩,低下头颤栗着说道:“你对我又打又抱的,还偷走我的簪花,假惺惺的赔什么罪!”李遥见那红衫少女两眼泪星,又不接取自己手中金黄色的簪花,心下很是惶恐不安,只得又小声说道:“在下无意间冒犯了姑娘,是在下的不是,在下已经赔礼道歉。若姑娘仍是不原谅在下,在下也是没有办法。” 此时,李玉茹奔上前去,夺过李遥哥哥手中的那支精巧的金黄色簪花瞧了瞧,伸手递给那个红衫少女,嘻嘻笑着说道:“李遥哥哥已经向你赔礼啦!是你先招惹了李遥哥哥啦,输了就是输了,还有什么话可说的,你回去吧!”那红衫少女听说身边这个少年名叫李遥,想到自己受那李遥羞辱,刚才没见李遥使出什么招术来便已飞身跌出,心下既骇然,又觉得输的不明不白,一张粉脸已然气得晕红,伸手取过李玉茹手中的簪花,抬眼瞧了瞧李遥,见他站在身前含笑瞧着自己,那笑意好似在嘲笑她一般,心里一时恨起,忽然间就将手掌中那支簪花向李遥的面门弹出。小說中文網 站在红衫少女身边的李遥,见那少女又将手中的金色簪花向他面门突地弹来,劲力奇大,若不躲避,一只眼睛就要不保,也就在这刹那间,李遥意念心动,使出“纪影三叠”轻功,向左忽闪,避开向自己面门激射而来的金色簪花,右手微伸,又将那金色簪花巧妙地接在手中。红衫少女见李遥离自己十分相近,呼吸相闻,这支簪花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接住,这支簪花必将射中他的面门,也出得心中的一口恶气。弹出簪花之际,心里又十分后悔,他与自己无怨无仇,若真的一不小心射中他的眼睛,这可如何是好。突见李遥身子虚晃,转瞬间又将自己弹出的簪花接在手中,更是惊诧万分,恨恨地说道:“这簪花他已经摸过了,本小姐不稀罕,他喜欢就拿去好了!”说着,便回身向自己那匹马儿奔了过去。 跟着红衫少女飞奔而来的那四五个青衣少年,纷纷怒目向李遥一行众少年瞧了瞧,便跑到那红衫少女身边,急声说道:“小姐,我们回去吧!请大少爷来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子!”那红衫少女“哼”了一声,对那几个青衣少年厉声说道:“今日之事不得向任何人提起,更不许向爷爷禀报,谁要是露出一点儿今日的风声,本小姐定要割了他的舌头!”说完,便接过青衣少年手中的缰绳,飞身上马,向来路飞奔而去。红衫少女催着马儿边奔跑边回过头来,对着李遥高声说道:“你叫李遥是吧?好,本小姐记得啦!我叫万紫嫣,你等着好啦,本姑娘一定要找你算清今日羞辱之账!” 四五个青衣少年见小姐已经骑马奔走,想去将那钉入楼前大柱上的宝剑取下来,几人向上跳了几跳,却又够不着,正在吵嚷焦急,旁边走出一个大汉问道:“你们可是万家庄的人?”一个青衣少年上前回答道:“正是万府的。”那大汉点了点头说道:“我们是来参加明日庄上拍卖会的,我来帮你取剑!”说道便向前飞身跃起,待他够得那把宝剑,却是一时之间不能拔出,那宝剑好似嵌在了柱子里一般,那大汉又向上飞跃了几次,仍是拔不出那钉在大柱上的宝剑,只得飞身落下地来,站在众人面前一张脸孔却是涨得通红。 李遥瞧着手中那支簪花,一时不知如何处理,待见玉茹妹妹瞧了瞧他手中的簪花,又转过头去不再理他,只好将那簪花收入怀中,待找机会还回那个红衫少女。李遥瞧着几个青衣少年对那钉入大柱之中的宝剑不知所措,走到那大柱之下,右手一挥,那宝剑便“咔”的一声飞脱出来。李遥伸手接过宝剑,递给一个青衣少年,说道:“你们真是万族的人?”那青衣少年嗫嚅着说道:“小人正是万族的下人,不知公子爷还有何吩咐?”李遥听得那青衣少年承认自己就是万族之人,想起那日爷爷讲起当年万族围攻李家庄那惨烈的场景,一时心里有些气愤,怒声说道:“原来万族的人竟是这样的飞扬跋扈,今日真是领教到了!”那青衣少年见李遥脸色不善,颤抖着说道:“不关小人的事,公子爷还想怎样?” 李玉茹见李遥哥哥脸上发怒,必是他知道这几个青衣少年是万族之人,想起了百年前万族围攻李族的情景,忙上前拉住李遥哥哥的手,柔声说道:“李遥哥哥,此时不可鲁莽,那事以后询问清楚了再说吧!”李遥回过身来,沉思了数息,幸亏玉茹妹妹的及时提醒,自己还没弄清楚他们究竟是不是当年那围攻李家庄的万族之人,若是一时弄错了,动起手来伤了人家,反而有损练武修佛之道。再者这几个青衣少年也不过十五六岁年纪,或许根本就不知道当年之事,又不好向他询问,便对那青衣少年怒声说道:“拿着此剑滚去吧!” 那个青衣少年初见李遥并没有抻手取剑,只挥手间就将那钉入大柱中的宝剑拔了出来,眼中满是惊骇。又见他满面怒气地向自己走来,早已吓得满脸失色,魂飞魄散,腿脚都在不住打抖,见他问了自己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又挥手让自己一行人离开,匆忙间取过他手中宝剑,向后疾走。后面那几个青衣少年也是横眉怒目地瞧了瞧李遥,不敢发出一言,五个青衣少年飞一般地就向万小姐奔走的方向追赶而去。 李遥见那朱琪身后的一众少年瞧着自己,眼里既惊惧,又有些骇然,纷纷摆出决斗姿势向自己怒目而视。李遥向他们微微点了头,说道:“在下不想与各位打斗,请各位闪开!”说着,便走到那黄衫少女身前,蹲下身来说道:“让我瞧瞧他的伤怎样了!”那黄衫少女刚才已经见过李遥那惊世骇俗的武功,心下也是十分惊奇,和自己差不多一般大的少年,竟有如此神功,真是从来都不曾听说过,更未曾见到过。见他过来,只好颤栗着站起身来,让这个少年瞧瞧朱琪哥哥。 李遥将朱琪扶起身来盘膝坐下,绕过他的身后,伸出左掌在朱琪后背促俞穴上输了几息内息,只见那朱琪渐渐睁开眼睛,呼的吐出一口黑血,跳起身来向李遥大骂道:“暗施毒手的好小子,竟敢放毒狐咬我,看少爷我如何收拾你!”说着,便挥掌向李遥面门拍来。李遥见那朱琪掌法沉稳精妙,倒也不敢怠慢,右臂疾伸,忽地转弯,挥拳拍向他的肩头。 李遥这家族拳法“流星火雨十六式”去势极快,自比李之鹏施展起来要快捷数十倍,也显得更加轻灵飘逸,两招过去,倏忽之间已击向那朱琪肩上,猛地想起,他刚刚受伤,我与他无怨无恨,这一拳下去,岂不将他打伤?匆忙间收招向后疾闪,收招站在街道之中,大声说道:“你刚刚清除颈部火狐之毒,不可再动真气,如若不然,必定引起内伤。” 朱琪哪管李遥停掌不发,见对方停在当地,以为他是怕了自己的威猛拳招,怒声骂道:“敢对小爷使阴招,看小爷如何收拾你这小子!”说着,便飕飕两掌,已然拍到李遥面门。跟着朱琪而来的一众少年纷纷呼叫道:“朱琪哥哥不可再打,快快退开!”话音还没落地,但见李遥衣袖拂动,倒卷上来,挡开了朱琪这来势凶狠的两拳。只见李遥衣袖再次拂动,紧接着,就见朱琪蹬蹬蹬倒退了十余步,方才在那黄衫少女的相助之下站稳身形,一双惊骇的大眼瞧着李遥,怒声说道:“小子使的是什么邪法功夫!”身子却是不住颤抖。 朱琪惊骇着双眼,看着比自己矮了一头的李遥,口里又高声喝问道:“你小子是哪里来的?功夫竟是如此邪门!”那一众少年围着朱琪急声说道:“那少年名叫李遥,他不是使的邪法,是拳法,刚才朱琪哥哥可没看见他打败万紫嫣小姐的场景,那才是邪门得紧啦!”朱琪疑惑地瞧了瞧身边的黄衫少女,惊声问道:“他真的打败了紫嫣小姐?”那黄衫少女点了点头,颤栗着说道:“是真的,刚才朱琪哥哥你被火狐咬伤昏迷过去之时,紫嫣小姐刚好路过这里,她也想找那个李遥抱抱那火焰般的狐狸,言语不和便和那李遥公子过了几招,紫嫣小姐被那李遥公子一招击败而去!” 朱琪惊骇着说道:“他真的只用了一招便将紫嫣小姐击败了?”周围一众少年齐声说道:“是见他只用了一招就打败了紫嫣小姐,可不知他使的是什么功夫!”朱琪听得一众少年之语,回过身来睁大着眼睛,瞧了瞧对面李遥那有些瘦削的身子,满是不信地摇了摇头,说道:“紫嫣小姐可是人道高级四级的妖孽般的人物,听家父说即使万族有数千护卫,谁能单独在她手下过得三招那都是奇迹了,怎么会被这小子一招击败了,不可能,不可能!”说着,又有些疑惑地对身边那着黄衫的女孩说道:“你们或许是眼花了,他不可能一招就打败了紫嫣小姐!”接着,又想起自己刚才出招之间,那少年掌上传来的那股庞大得无以承受的力量,也有些惊惧自己是不是真的判断错误。抬眼望了望李遥,见他站在当地不怒自威,一身气势磅礴,傲立在街道之中,再无胆量上前挑战李遥,便向身边一众少年恨声说道:“我们回去吧!” 一众少年吵吵嚷嚷地跟在朱琪的身后,边向前走着,边向李遥一众少年回头观望,口里也不知说些什么,说话声音渐渐已是不能听闻。只是那着黄衫的少女,走了众少年的身后,一步三回头地瞧着李遥这边,口里轻声说道:“他叫李遥么,好奇怪的少年,好神奇的武功,真是世上罕见!” 李之鹏一众少年见朱琪带着众少年急匆匆地离去,想起刚才无由地发生如此这些事端,眼见天色不早,街上的行人逐渐少了,再无向前游玩的兴致。李之鹏走到李遥和李玉茹的身边,说道:“我们也找个客栈住下吧,夜已深了,今晚不再玩耍了,明天再出来玩好了。”一众少年也均点头称是。 一旁围观的数十个路人,见李遥也就十二三岁年纪,竟然将那十七八岁的朱琪一掌击退数米之远,也是感到十分惊奇和不可思议,见那朱琪领着一群少年恨恨地离开,便也指指点点说说笑笑地纷纷回到了各自的客栈之中。 一路之上,李玉兰和李玉茹两人相拥而行,两人边走着边说着悄悄话儿,一忽儿回头瞧瞧李遥,一忽儿又咭咭咯咯地笑着。李遥也懒得再与两人说话,想起与那名叫万紫嫣的红衫少女的无由打斗,心里也有些气闷,默默地跟在李之鹏的身后,向前面一个挂满了数十个大红灯笼,灯笼上标有“晋阳客栈”二字的酒家走去,李遥见那酒家在这街道里显得无比恢宏,想必这里便是城里最好的客栈了。 第三十章 进入万庄 朱琪想起头天晚上自己颈后受那毒狐所伤,早已生气不过,今日又有大伯在此,心里便没将李遥一众少年放在眼中,见李之鹏替下李玉兰,便又飞身出掌向李之鹏狠击过来。 李之鹏见朱琪身形晃动,一掌猛地向他胸前拍来,见那拳掌来势凶狠,不敢硬接,急忙向旁斜身闪过,大声道:“来得好!”说着,也挥起拳头向朱琪的肩头击去。岂知朱琪对李之鹏的拳掌竟然不理,右掌直拍,又向李之鹏当胸袭来。李之鹏见朱琪胸前露出破绽,一拳“直捣黄龙”直击向朱琪的心窝。却见朱琪手腕瞬间翻转过来,迅捷无比地挡开李之鹏那拳,伸掌又向李之鹏面门狠狠拍来。李之鹏看朱琪那拳掌招术变换迅速无比,拳掌招招不离他的要害,心下大骇,急忙又向后退了几步,就在他退避间,朱琪高喝一声:“哪里逃!”说着,忽然欺身而上,只听“拍”的一声,李之鹏的肩上已然中掌。朱琪眼见自己这一掌击中李之鹏肩头,正在大喜,又待举掌向他击去,忽见李之鹏反转身来,手臂陡长,右掌变拳直向他前胸捣来。朱琪仗着自己身形灵动,就在那拳头将要击打他到胸间的千钧一发之际,身子倏地窜出,躲开了李之鹏这突然间发出的一拳。朱琪闪身过来,忽地又一声大叫,左拳变掌,又招招攻向李之鹏的要害。 李之鹏拳掌远不如朱琪的拳掌招式精妙,加之他才刚刚进入武系人道中级二级,哪里是武系人道初级四级的对手,又斗得数十招来,已然全身大汗淋漓,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李之鹏见朱琪越斗越是凶狠,不敢有丝毫怠慢,挥去额头汗水,使出家族拳法“流星火雨十六式”奋力抵御。wWW.xszWω㈧.йêt 李玉茹站在李遥身边,嘻嘻笑着对李遥哥哥说道:“李遥哥哥,就让之鹏哥哥他们下场去玩玩吧,你若出手,他们可都不是你的对手啦!”李遥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之鹏哥哥可不是那朱琪的对手,再有几招之鹏哥哥可就要落败了。这里可不是打架闹事的场地呢,还是劝开他们的好。”说着,便将手中装着狐儿的包袱交给玉茹妹妹,闪身上前挥起衣袖,将双方击出的拳掌招式隔开。大声说道:“大家有话好好说吧,这里可不是打架斗殴的好场所!”场中两人正自斗得性起,朱琪见这李之鹏的武功也是平平常常,心想再有几招他就会落败而去,也找回了昨晚受伤落败在一众少年心中的耻辱,谁知还没使出惯用绝招,便见一股厐然大力向他袭来,正是昨晚那股力道,又身不由己地向后蹬蹬蹬地退了数步,在大伯一掌击来才稳稳站住身形。李之鹏也倒退数步,方才在李玉茹妹妹和李玉兰妹妹的相助下稳稳站住身形,一身大汗淋漓,嘴里却是不住地喘息。 站在朱琪身后那满脸胡须的大汉,见李遥只一挥手间,便将两人相斗的拳招隔开,心里十分惊诧。想到这两个少年正是各自使出全身力道在拼斗之中,双方拳劲刚猛,那少年却轻描淡写般就将双方拳劲化解而去,双方都没有受到任何损伤,这等巧妙化解争斗的功夫,真是使的恰到好处,他这样一个小少年,使的力道又是何等的威猛霸道。 那个大汉一把拉开朱琪,胡须戟张,圆睁双目,怒不可抑地上前向李遥高声喝问道:“你是哪里来的?叫什么名字?武功却是如此奇怪!”李遥抱拳向那满脸胡须的大汉躬身说道:“在下是李家庄李老庄主李德江的孙儿李遥,初学家族拳法,不会什么武功。昨晚得罪了朱琪哥哥,并非故意,在下在此向朱琪哥哥赔礼道歉!”李玉兰听了李遥弟弟对那大汉所说的话,心下有些生气,明明是那朱琪不讲道理硬要买李遥弟弟的狐儿,方才争斗起来,但见李遥并没说出昨晚相斗原由,也只好在一边嘟起小嘴生着闷气。 那大汉听李遥说他是李家庄李老太爷李德江的孙子,脸色回复如初,放下一颗怒气,有些疑惑地上前几步,围着李遥瞧了几眼,惊疑地问道:“老夫刚才瞧着那女娃娃所使武功感到有些熟悉,似在哪里见过,一时竟没想起来,原来你们是晋州李家庄的几个少年公子!”接着又似突然间想起什么,惊诧着对李遥说道:“你便是李遥!你不是失踪不见了么!什么时候回到了庄上?”李遥瞧那大汉神态,好似认识爷爷和父亲一般,便接口说道:“晚辈去年初春回的庄上!” 那大汉又向李遥瞧了几眼,抚着胸前胡须,呵呵大笑着说道:“好好好,燚森老弟可有个了不得的儿子啦!”接着便又对李遥上下打量了一番,微微笑了笑,说道:“我与你父亲相识多年,你失踪后你父亲还托我四处寻找了数年之久,昨晚之事我已知道了,都是少年心性,大家都不要放在心上。”李遥听那大汉说他失踪之后还去寻找了自己数年之久,心下很是感激,向那大汉又施了一礼,说道:“李遥谢过大叔,不知大叔如何相称,晚辈回家定向父亲禀报!” 那大汉抚须大声笑道:“你回去对你父亲说道‘朱家庄朱子澹大哥向他问好’,你父亲定然明白啦!”说着,便对李遥又问道:“你们也是来参加万家庄拍卖会的?怎么站在这庄外不进去?”李遥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道:“晚辈和一众哥哥昨晚刚到晋州城来,并没进那万家庄拍卖会的打算。今日到这万家庄来,也是和一众哥哥过来玩耍瞧瞧热闹。” 朱子澹见李遥一行少年最大的也不过十六七岁,最小的也只十一二岁,身边并无长者带引。呵呵笑道:“你们这次出来游历,如何没有长者陪同?”李遥说道:“爹爹本来打算陪着弟子们一并前来,王家庄派人来说有重要之事相商,已将爹爹接走了,爷爷便让之鹏哥哥带弟子们过来了。”李之鹏便过来向那朱子澹大叔行了一礼。朱子澹向李之鹏点了点头,回身对李遥说道:“过得几****便去你们李家庄拜访你爷爷和你父亲。”说着,突然似又想起什么,对李遥问道:“你父亲的病情怎么样了,可有点好转?老哥哥也是数年未能去看望他啦!”李遥躬身说道:“多谢朱大叔惦记,家父病情已然大好,前日已去王家庄办事了。”那朱子澹惊讶着问道:“他的病情好了!听说请了数十个名医都束手无策呢!”李遥点了点头说道:“小侄回庄之时家父便已恢复神智。”朱子澹喜声说道:“那老夫更得要去看望他了,近十年不得与他喝酒聊天,甚是寂寞!待这里拍卖会完了,老夫便去李家庄找他去!你们去玩吧。”说着,便回头招呼那一旁呆看着的朱琪及一众少年,向那万家庄门前走了过去。 那着黄衫的少女跟在朱琪身后,见李遥瞧着他们一行人远走,便慢下身子向李遥身前走了过来,有些腼腆着问道:“李遥弟弟,你想进拍卖场去玩玩吗?”李遥笑了笑说道:“不啦,我们在这玩会就走啦!”那黄衫少女粉脸儿有些微红,微微笑了笑,说道:“我这有一张拍卖场入场券呢,给李遥弟弟你进去吧,反正我也不想进去玩啦!”李遥摇了摇头说道:“谢谢小姐,你进去玩吧,我们人多呢!”这时,只听那朱琪怒声喊道:“敏儿,快过来,和他们说什么话儿!”那黄衫女孩听得朱琪的叫声,回过头去高声应道:“好啦,就来啦!”接着便回头望了望李遥和李玉茹一众少年,笑了笑说道:“李遥弟弟再见啦!”便迅速跟了过去。那朱子澹将手中四张拍卖会入场券递给那庄前护卫,那护卫仔细检查核对了一遍,便闪身一边,让朱子澹一行四人走进了庄里。 此时,只见万家庄前人来人往,一些江湖人士手里均攥着拍卖会入场券,一边向那庄前疾步走来,一边兴奋地谈论着向那庄前护卫身边走去。李之鹏叹了一口气道:“我们没有拍卖会邀请入场券也进不去,更没有黄金缴纳换取那入场券,还是回去吧,去城里其它地方玩耍一天好了!” 一众少年回过身来,李玉茹见李遥还在瞧着那已经远去的黄衫姑娘,便微怒着将那装着狐儿的包袱提起来,在他眼前晃了晃,说道:“李遥哥哥,那女孩已经走远啦!那女孩儿好看么?”李遥回头向玉茹妹妹笑着说道:“好看!”李玉茹怒声道:“李遥哥哥还不追上去呀!”李遥摇了摇头说道:“我又没有拍卖会邀请入场券呢,追上去做什么?”李玉茹恨声说道:“那女孩送你入场券不就有了啦!”李遥说道:“我不去,我去了你们却去不成呢,还是和你们一起玩去好啦!”李玉茹将那装着狐儿的包袱扔给李遥哥哥,口里恨声说道:“李遥哥哥真是个呆子呢!”说着,就上前与玉兰姐姐两人牵起手儿叽叽咕咕说了几句悄悄话儿,两人回过头来瞧了几眼李遥,便又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 一众少年正准备向来路返回,在李遥包袱里的狐儿用传音功对李遥说道:“公子,你怀中不是有四张入场券么?”李遥惊奇的问道:“我怀中有四张入场券?哪里来的?”狐儿细声说道:“公子在怀里摸摸看嘛!”李遥伸手入怀,真的感到有几张硬纸一般的东西,他抽出来一看,正是四张黄灿灿的入场券,上面还写着贵宾席位的字样。 李遥立时呆在当地,不明白自己怀里什么时候竟然有了四张贵宾入场券,真叫他感到莫名其妙又有些哭笑不得。李玉茹和李玉兰已经向前走了几步,回头见李遥面色有异,又见他手里拿着几张金灿灿的拍卖会入场券,呆滞般站在原地,心下大是疑惑。李玉茹妹妹大是惊奇地奔跑过来,伸手抢过李遥手中的拍卖会入场券,嘻嘻笑着问道:“李遥哥哥,你何时有了入场券了,也不告诉我们一声!”李遥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笑了笑,说道:“哥哥也是刚才知道身上有四张入场券的啦!”李玉茹欢声笑道:“李遥哥哥就是喜欢弄些玄乎出来呢,玉兰姐姐,你也来瞧瞧罢!”说着,便将那四张入场券递给玉兰姐姐,两人低头又仔细看了看那几张入场券,但见那入场券均是黄金铸成,入场券边沿还雕刻着好些花儿,显得好不珍贵,李玉茹惊讶着说道:“之鹏哥哥快看呀,这还是四张贵宾入场券啦,嘻嘻,李遥哥哥早就得到万家庄的邀请啦,现在才让我们知道,真是好坏的哥哥呢!” 李遥听得玉茹妹妹的话儿,小脸有些微红,嗫嚅着又无法去解释,觉得脑子里糊里糊涂,更是感到莫名其妙,便站着不再说话。突然,瞬间又似明白过来,低声向狐儿问道:“狐儿,是你去万家庄上偷来的这四张贵宾入场券么?”狐儿“哼”了一声,有些幽怨地说道:“才不是呢,是那万家紫嫣姐姐昨晚悄悄送你的啦!” 李遥惊讶着问道:“万紫嫣小姐送的?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狐儿轻轻“哼”了一声,不再理会他。李遥只得摇头苦笑,竟是想不起那万紫嫣小姐什么时候送了他这四张贵宾入场券,一时理不出头绪来,便也只好作罢。 李之鹏接过李玉茹递给他的四张贵宾入场券来,看了看身边站着的十余个少年,回身说道:“这里只有四张入场券,玉兰妹妹,玉茹妹妹,我和李遥弟弟进去瞧瞧,其余弟弟在万家庄前等候,待我们出来后再一起回晋阳酒家好了。”接着,便对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说道:“开音弟弟照顾好众位小弟,不得乱跑了,也不得与人惹是生非!”那叫李开音的少年向李之鹏回答道:“好,我们就在这里等候之鹏哥哥和李遥弟弟你们出来罢!” 李遥一行四人拿上那四张贵宾入场券,顺利进得万家庄里。但见这庄内好大一片院落,院内均是鹅卵石砌成的路道。一路朱红栏杆,两边紫花掩映,四五处楼阁庭院,来往行人匆匆。又过了一个院落,但见这院中另有亭台假山,里面则是楼台高峻,庭院清幽,鸟语花香。李遥抬头见有几个回廊的顶板上还绘画着各色彩图,有山水,也有人物肖像。回廊的边上吊着各色笼子,笼里一些小鸟正在相互你声我和地放声高歌。李遥心里想到:“这个万家庄真是好气派,比李家庄要繁华不知多少倍了。”一行四个少年,跟着前面那些参加竞拍的江湖人士,又过得两个小厅,便见前面一个厅的门沿上方挂着一块大牌子,牌子上写着:“万家庄拍卖场”。在那厅前有三四个护卫正在收取那些参加拍卖会的入场券,大门边有四五个着一身彩衣的女孩,正将那递交了入场券的一众江湖人士向拍卖场里带引着。 李之鹏带着三人走上前去,将手中的贵宾入场券递给那守门护卫,那护卫检视核对了一遍,满脸含笑地将四人引向旁边那几个彩衣女孩面前,一个身材娇小玲珑的少女立时满面笑容地揉身走了过来,莺声细语地对李之鹏几人说道:“几位少爷和小姐请随奴婢进来!” 李遥一行四人跟随那彩衣女孩进得那大厅之中,但见那大厅楼阁高大,轩窗掩映,朱壁玉栏,幽房相连。前面有一个数丈宽的台子,厅里的座位向后斜升,那厅里已经座了约两三百余个江湖人士,还有一些身着奇装异服的汉子。只见人人身上都携带着刀剑武器,有的还背了一个偌大的包袱。已经入坐的那些江湖人士,有的在相互打着招呼,有的则在交头接耳细声说着什么。也有一些和他一般大的少年和少女在那厅里坐着,眼里都是好奇的看着厅里的一切热闹。 李遥抬眼向那后面搜索过去,竟然看见那朱族朱子澹大叔一行四人坐在离他有十余排后的座位上,那一身黄衫的女孩,正睁大着眼睛惊讶地看着李遥一行四个少年走了进来,又见她伸出小手来,向李遥摇了摇手儿。李遥向她微微笑了笑,便跟随那带引的女孩来到最前面居右的一排座位边,只见那女孩回头微笑着对李遥四人说道:“四位贵客就请在此入座,稍后便为四位贵客捧上茶来!”说道,向李遥四人行了一礼,便退了回去。 李遥挨着李之鹏坐下,李玉茹妹妹紧挨着李遥坐在旁边,李玉兰则挨着玉茹妹妹而坐。四人均是第一次到拍卖场里来,见那有些嘈杂的厅里还在有人往里行走,便惊奇地瞧着厅里的情景,眼光四处打量着。突然,李玉茹妹妹见这最前排的中间位置里,竟然坐着晋州城里很多的名人富商,就连那首富刘家庄刘老庄主和晋州府台邱枫大人也都坐在前排。在那刘老庄主和邱枫大人的身边,还端坐着一位雪白长须的老人,但见那老人气宇轩扬,精神矍铄,目露精光,正与那刘老庄主和邱枫大人相互高声地交谈着。那雪白胡须的老人眼见李遥这四个少年被庄上女子护卫引来坐在靠右边的贵宾席位置上,显然也是有些诧异,他那眼光瞧着四个少年一一扫过,微微愣了愣,见李遥和李之鹏一身锦缎衣衫,虽均不足二十来岁年纪,却是显的高贵不凡,两个女孩儿粉妆玉琢,娇艳喜人,但不知是庄里哪个请的四个少年贵客,却又无人前去相陪,自己也不好贸然上前引见府台邱大人相见,便向李遥几个少年点了点头,算是对他们打了个招呼。 李玉茹将那前排名人富商一一指点介绍给李遥和玉兰姐姐,说道:“前几次爷爷带我来城里办事,妹妹见过那刘老庄主和府台邱大人,还有那边那个柴大庄主,吴大庄主,孙夫子,向夫子。那个雪白胡须的老爷爷不知是谁呢,妹妹却是第一次见他啦。”李遥笑了笑,说道:“玉茹妹妹认识了不少人呢!”李玉茹羞涩着说道“哪有李遥哥哥认识的人多啦,我们都靠你才进得来这里面的呢。”说完又搂着玉兰姐姐的玉肩说了几句什么,便咭咭咯咯地笑了起来。 就在四人刚刚坐下,便见四个着彩衣的美丽女孩端着一个玉盘向他们面前走来。那四个彩衣女孩一般的身材,一般的高挑,一般的盘卷着秀发,一般的雪白皮肤,一般的笑意嫣然,手中托着一般的雪白雪白的玉盘,正微笑着款款向他们座位之前而来。 李遥见那四个彩衣女孩手中玉盘里除了四色果子和四色上好点心外,还放了四个细小的白玉瓷杯,杯里热气腾腾,那四位彩衣女孩正是给四人送来了上好点心和茶水。李遥四人赶紧立起身来,接过四个女孩手中的玉盘放在身前的小桌上,均向那四个女孩道了一声谢后才又坐下。 李玉茹伸手取过一块小点心,见那点心外层好似鲜花制做,点心中间绘画着一朵小紫花,外层显得十分酥脆,拿在手里一股清香瞬时沁人心脾,便递给李遥哥哥,说道:“李遥哥哥尝尝罢,这个点心好精致呢,好象是鲜花做的点心啦!”李遥摇了摇头,小声说道:“玉茹妹妹你自己吃吧!”李玉茹尝了一块点心,觉得十分可口,真是入口即化,便又对李遥哥哥说道:“李遥哥哥,你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万家庄里的熟人啦?妹妹也竟然跟着李遥哥哥受了这样高贵的待遇呢!”说着,就兴奋地品尝起那些十分精致的小点心来。 第三十一章 玄蚕丝衣 李遥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认得这万家庄里的人呢,我真不知道这四张贵宾入场券是什么时候装进了怀中袋子里啦!”李玉茹嗤嗤笑了笑,说道:“李遥哥哥不想告诉妹妹就算啦,还找什么借口啊!”李遥不知如何向他们三人才能解释清楚这莫名其妙之事,便也不再作声。 李遥一众四个少年坐下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只见一个约七八十岁的老者走上拍卖场前面那个宽大的台上。众人见那老者虽是一头雪白的头发,但脸上面色却如婴儿般红润,他的两只眼睛有些凹陷却含着微微笑意,两只耳朵向后斜指却又显得有些尖削,颌下白须飘飘却又有些稀疏。李玉茹见那老者上得台上,捂嘴对身边李遥哥哥轻声笑着说道:“李遥哥哥,那老公公的样子好奇特啦!”李遥对玉茹妹妹低声说道:“别说话啦,小心那老爷爷听见呢!” 厅里一众江湖人士见那老者走上台去,一些“嗡嗡”低声交谈的声音立时停了下来,均拿眼瞧着那有些滑稽形态的老者,等待他的说话。李遥忽听后面一人惊声说道:“那老者不是晋阳孙大先生么?听说他已经近二十年没在江湖上露面了呢,今天怎么来万家庄当起了拍卖会的主持啦!”只听得另一人接口说道:“听说那孙大先生神出鬼没,武功早已突破了武系人道高级十级,怕是快突破武道级别了吧,如果真的突破了武系武道,那可是传说级的人物啦,不知是不是真的!”接着,又一个声音说道:“万家庄这拍卖排场,也只有请得他来才能压得住阵脚吧,听说一会儿还有传说中的三星武器拿出来拍卖呢,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有孙大先生在此坐阵,谁敢动那些歪心思啊!”又一人则轻声说道:“不要吵啦,一会儿看看不就知道了么!” 这时,众人只见那老者抬了抬手,厅中众人立时安静下来。那老者向台下众人抱拳行礼,高声说道:“万家庄今日召开五年一度的拍卖大会,承蒙江湖众位朋友捧场,拍卖场规矩老夫不在此地重申。下面请拍卖会公证人晋州府台邱大人与众位江湖朋友见面!”那老者看似雪鬓霜鬟,奇特貌像,身材瘦削,但却是声音奇大,传入众人耳中,竟有些隐隐着痛。那老者高呼声刚刚落下,但见前排居中而坐的府台大人邱枫立时站起身来,微笑着转头向厅中一众江湖朋友挥手致意,厅里顿时传来雷鸣般阵阵呼喝之声。 台上那老者待那邱大人回身坐下,紧接着又高声呼喝道:“下面请万家庄武系人道中级十级的万远山老庄主,与众位江湖朋友见面!”紧挨着那晋州府台邱枫大人右手边坐着的那位雪白长须的老人,立时站起身来,转身向厅里一众江湖朋友抱拳行礼。厅中众人见那老人着一袭紫袍,也是一般的鹤发童颜,但却精神矍铄,显得气度不凡。厅里再一次传来雷鸣般阵阵呼喝之声。台上那老者待万老庄主落坐,便又高声呼喝道:“为确保本次拍卖大会顺利进行,确保每位江湖朋友竞拍物品的安全可靠,万家庄特安排了十名人道高级八级护卫,下面请这十名高级护卫就位!” 待台上那老者呼喝声落下,众人便见那大厅左右门道里,各依次走进五名着一身紫色服装的大汉,那十名紫衣大汉均戴紫色毡帽,腰里均一样佩戴着约五尺来长的一把弯刀,刀鞘金黄,显是黄金制做的一般耀眼烁目。那十名大汉来到那台下,但见他们步伐整齐有若一人提腿落脚,分站两边,转身,负手,抬头,靠腿,握刀动作一致,一气呵成。十名大汉眼望台下众人,脸上没有一丝喜露,有若傀儡般显得毫无声息。李玉茹在李遥身边看得大是有趣,一颗小脑袋靠在李遥哥哥的肩上,嘻嘻笑着着低声说道:“李遥哥哥,那十名护卫的行动好齐整呢,竟看不出一人有丝毫的差池。”接着又说道:“要是我们李家庄也有这么一支特别的护卫,那就好啦!”李遥点了点,小声说道:“万家庄这些护卫真是有些本事,竟训练的这么好素养!”台下数百人见那十名大汉整齐就位,立时爆发出阵阵叫好声和惊叹之声。 台上那老者见那十名护卫已然就位,又高声呼喝道:“下面请晋州城武系人道高级八级的刘晋老庄主宣布本次拍卖大会开始!”坐在府台大人邱枫左手边的刘晋老庄主,立起身来,满是含笑地转身,向厅里众人躬身行了一礼,才高声呼喝道:“万家庄五年一度的拍卖会现在开始!”说着,竟是带头鼓起掌来。厅里立时也响起了雷动般的掌声。待那刘老庄主落坐,台上那老者待众人的呼喝声停下,便高声说道:“本次拍卖主拍的是晋州城资深拍卖主拍高五先生,请高先生上场主拍!”说完,便向台后走了出去。 这时,众人只见那台后的一面紫色幕布徐徐掀开,主拍高五先生从里面快步走了出来。众人见他约四五十岁年纪,中等身材,脸色白净,着一身青色紧身服装,手里捏了一把紫色扇子,满脸含笑着走上台来。在那高五先生的身后,紧跟着一位着一身彩衣,身材十分娇小的女孩,那女孩瓜子脸儿,眼眉如画,肤色有如她手中托着的那一个白玉盘。众人只见那白玉盘中放着一个紫色的小瓶。那女孩紧跟在那高五先生的身后,扭动着纤细的身子,竟是引着厅里数百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向那女孩痴呆般地看着。 高五先生来到台前的一个似拍卖桌的后面,取下桌上的一把锥形木锤,向厅里众人高声呼喝道:“第一件拍卖的是增功宝贝:百年玄蛇蛇胆,起拍价五十两黄金,每次竞拍加五两黄金,可数倍增加,竞拍价不得低于起拍价!”接着,那高五先生又高声说道:“这百年玄蛇蛇胆,乃是来于域外异种玄蛇蛇胆,修练之人服用可增五年修练功力!”站在台中的女孩听了高五先生的介绍,便立时将那紫色的小瓶盖子揭开,倒出来一颗有些金黄色的蛇胆出来,向众人展示了一遍,便又小心地装进了紫色的小瓶之中。 高五先生的呼声刚刚落下,李遥便听后面一人高声呼叫道:“六十两!”停得一会儿,厅里又一人高呼道:“七十两!”紧接着,一人又高呼道:“八十两!”厅里顿时人声嘈杂起来,李遥只听后面一人轻声说道:“那百年玄蛇蛇胆值不了那个价吧!”一人接口道:“那百年玄蛇蛇胆可增五年修练功力啦,有黄金可是买不着五年功力!”一人又说道:“再看一会儿吧,后面还有许多好东西呢!”或许是大家都在等着后面拍卖的宝物,那百年玄蛇蛇胆被那人叫到八十两就停了下来。台上主拍高五先生略为停顿了一会儿,便高声说道:“八十两第一次!八十两第二次!”高五先生眼见再没有听到有人竞价,便提起手中那只小木锤,“八十两第三次!”音随锤落,猛然击在向前桌上,高呼道:“恭喜这位先生只花了八十两竞拍得五年功力!”接着,高五先生又高声说道:“竞拍得百年玄蛇蛇胆的这位先生,拍卖会结束便去后面交付竞拍金额,后面自有高师为你签定玄蛇蛇胆之真伪!”紧接着,那厅后一个着青衣的少年,跑步上前将一张金黄色的标注有“百年玄蛇蛇胆”的竞拍劵,送入到了那竞拍得玄蛇蛇胆的汉子手中。 高五先生说完,便见台上那身材纤细的的女孩,将手中的玉盘端着又向台后走了进去。厅里一众大汉,见那女孩消失在那幕后,竟有数十人好似商量着一起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这叹息不知是为没能竞拍得那玄蛇蛇胆而叹息,还是为那美丽的女孩消失在那幕帘后而去的叹息。 高五先生见那女孩出得后台,便又高声呼喝道:“第二件拍卖的是件身防瑰宝:五级玄蚕蚕丝衣!起拍价五十万两黄金,每次竞拍加一万两黄金,可数倍增加,竞拍价不得低于起拍价!”高五先生见众人不明白玄蚕蚕丝衣是何物,便接着又大声说道:“这五级玄蚕蚕丝衣,乃是来自于剑冢异种玄蚕蚕丝织成,一件玄蚕蚕丝衣需五万只玄蚕吐丝织成,该玄蚕蚕丝衣可抵御武系人道初级五级高手用刀剑攻击而不受其刀剑之伤害,是世间极为罕见的防身宝贝!” 高五先生的呼喝声刚刚落下,厅中众人都是连声惊呼。这时,只见台后幕帘下又徐徐走出一位少女。但见那少女着了一身紫衣,身材纤细,樱口小唇,肤如凝脂,眼如秋水,迈步袅袅上得台来,即使在那江南水乡也难得见到如此姣美女子。那紫衣少女手里正托着一个紫色玉盘,但见盘上用了一块紫色衫布盖着,里面的玄蚕蚕丝衣竟是看不见其形状。 李遥便听得厅内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数百人均在惊声交谈着。一人惊叹道:“天啦,五十万两开拍,这起拍价一下就抬起来啦!”又一人说道:“没听说那是世间极为罕见的身防瑰宝么?可抵御武系人道初级五级高手用刀剑攻击而不受其刀剑之伤害!想保命就拿银子出来好了!”正在此时,只听一人高声呼叫道:“五十一万两!”接着一人又高声叫道:“五十五万两!”又一人高呼道:“五十八万两!”一人又呼的站起身来高喊道“六十万两!”一些江湖中人见那玄蚕蚕丝衣的竞拍价竟是一路高涨,有的竟按耐不住又站起身来高喊道:“六十一万两!”“六十二万两!”那玄蚕蚕丝衣猛然竞拍到六十五万两后,高五先生在台上高叫了两声,见再没有人起来竞拍,就在喊第二次要举起手中的竞拍锤准备出声喊出第三次时,李遥却突地站起身来高声叫道:“七十万两!” 李遥突然间发出的竞拍声,立时吓坏了坐在他身边的李之鹏和李玉兰及李玉茹三个少年。三个少年均是惊奇的瞧着李遥,都知他身上并无黄金,却去哪里缴纳那七十万两黄金去。但见李遥神态自若,也只好呆呆地望着他。李之鹏,李玉兰和李玉茹三个少年哪里知道,就在刚才那高五先生喊了第二次即将要出声喊出第三次之际,手中那竞拍锤就要高举过头之时,李遥忽听狐儿用传音功向他说道:“公子,快还七十万两拍下那件玄蚕蚕丝宝衣来!”李遥心下猛然一震,说道:“我哪来那么多黄金啦!”那狐儿却道:“先拍了再想法子,那可是宝物!”于是李遥在那高五即将落下竞拍锤时,便站起身来用七十万两黄金竞拍到了那件玄蚕蚕丝衣。 前排万家庄老庄主万远山及一众名儒富商也是吃惊地瞧着这个不知姓名的少年。后面厅里那一众江湖人士离得太远,看不见李遥的人影,但却听到前面一个少年喊了声“七十万两!”那细嫩的声音传入他们的耳中,刺耳中却也感到有些惊奇和不可思议。高五先生瞧了瞧李遥,见他也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便有些疑惑地问道:“小弟弟,你的家人可来了?”李遥指了指身旁的三个少年,点头说道:“都在这里坐着呢!”高五先生见李遥一行四人都坐在贵宾席上,心里想到,若是与万家庄没有相好的交往,这四个孩子不会坐在那贵宾席里,但见四个少年均是显得高贵雅致,相貌清奇,两个女孩更是生得娇艳万分,玉雪一般,十分可爱,又向那万老庄主瞧了瞧,见万老庄主点了点头,便再次向厅里众人提声问道:“可还有人竞拍高过这位少年公子的价格?如若没有,这少年公子便是这玄蚕蚕衣的拥有者啦!” 厅里一时沉寂了下来,高五先生连问了三声,均无人再竞价,便落下手中小木锤,喜声说道:“恭喜这位少年公子用七十万两黄金拍得这件玄蚕蚕丝宝衣!”紧接着,又对大厅里一众江湖朋友高声说道:“实话告诉朋友们,这位兄弟可真的捡到宝贝啦!这件玄蚕蚕丝衣是万家庄万老庄主收藏之珍品,数十年前收藏来时便花去了万老庄主一百五十万两黄金,可以说是他的镇宅之宝,本来是数百万两黄金都舍不得拍卖的,万老庄主为答谢今日光临万家庄拍卖会的一众江湖朋友,才忍痛割爱取了出来赠与那有缘之人,这竞拍起价也是万老庄主亲自所定!”坐在台下的万老庄主,此时便站起身来,满脸微笑着转身向大厅中的一众江湖朋友抱拳行礼。高声说道:“虽然是老夫镇宅之宝,也要有缘人才能拥有,老夫在这也恭喜这位少年公子拥有一双慧眼啊!” 厅中众人听见高五先生说那玄蚕蚕丝衣,万老庄主数十年前收藏来时就花去了一百五十万两黄金,立时都惊呼起来。只听那竞价到六十万两黄金的汉子说道:“天啦,数十年前就用一百五十万两黄金收藏的玄蚕蚕丝衣,那少年只用了七十万两黄金就竞拍到手了,我怎么就没再加价啊!”只听旁边又一人说道:“那少年真的有眼光呢,捡了个大便宜啦!”一个中年汉子对那竞价到六十万黄金的汉子说道:“待拍卖会结束,你找到那少年,给他一百万两黄金,让他将那玄蚕蚕丝衣转让给你不就好啦!”那汉子悔恨地说道:“可惜啊,该死啊,若是早知道那件玄蚕蚕丝衣如此珍贵,再竞价下去就好啦,哪怕是竞价到两百万两也值啊。”说完,众人只见那汉子不停地用手使劲扯着自己的耳朵,眼里满是悔恨之意,在坐位上不住地叹息。 紧接着,厅后又跑出一个着青衣的少年,跑步上前将一张金黄色的标注有“玄蚕蚕丝衣”的竞拍劵,送入到了李遥的手中。李遥接过青衣少年手中的金黄色“玄蚕蚕丝衣”竞拍劵,回身向厅里众人行完礼坐下,心里却是大急,只好又用传音功向狐儿问道:“狐儿可想到法子了?”狐儿细声说道:“正在想着呢!”又过得几息光景,狐儿忽然喜声说道:“公子,一会儿若是中场休息,公子便去后台找那高五先生,对他说你有天级高级轻功‘幻影三叠’修练心法武功秘籍,愿意拿出来竞拍!”李遥说道:“可那轻功修练法子在我的脑中呢,我身上却是没有修练的心法秘籍啦!”狐儿说道:“公子在那高五先生面前使出轻功来,他自会相信啦!”李遥说道:“那又如何竞拍我的轻功身法?”狐儿说道:“公子用轻功上台去,便是活的轻功身法啦!若是有人愿意竞拍去了,公子就在现场传授罢,没有那修练心法的秘籍也不会再流传出去,人家竞拍的也就放心啦!” 李遥听得狐儿的主意,想了想,却也无其它好的法子,只好等着中场休息时,去那后台与那主拍高五先生商量了。突然又想到,我这轻功身法怎么是天级高级轻功了呢?好象两位师父没提是天级的啊。又不知这轻功心法要竞拍多少两黄金呢。只得又用传音功对狐儿问起,狐儿说道:“起拍价五百万两黄金!”李遥听了狐儿的出声,吓了一大跳,差点从坐位上跳了起来,待定了定神,愣在坐位之上默不作声,想道:“谁愿意拿出五百万两黄金这样的天价,来竞拍我这没有武学秘籍的轻功心法呢,狐儿真是太胡闹了!”小說中文網 万老庄主向厅里众人行完礼,回身坐下身来,却发现坐在他身边的府台邱大人,自是一眼不眨地痴呆般地盯看着台上的那个紫衣少女。万老庄主微微笑了笑对他说道:“邱大人若是喜欢那孩子,等拍卖会结束后,老夫即将那孩子送过邱大人的府上!”那府台邱大人好似没有听见万老庄主的声音,仍盯看着那台上的紫衣少女。万老庄主见邱大人似乎没有听见自己的说话声,便伸手拉了拉邱大人的衣袖,邱大人回过头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本府可走神了!” 万老庄主抚了抚胸前那雪白的胡须,对着府台大人微笑了笑,将刚才的话再重复了一遍,邱大人口里忙说道:“本府岂敢夺万老先生之所爱,可使不得,使不得啊!”万老庄主说道:“无妨,那孩子是老夫十年前所收养,是紫嫣孙女的贴身护卫,今年刚满十三岁,老夫此举,可是高攀了邱大人了!”说着,便呵呵大笑了起来。邱大人听得万老庄主所言,再回头瞧了瞧那台上的紫衣少女,竟起身抱拳说道:“那小婿先谢过岳父大人啦!”万老庄主起身回了一礼,呵呵笑着说道:“大人这称呼可使不得,折煞了老夫啦!”两人再次坐下,便相视着呵呵大笑了起来。 台下众人虽是对那玄蚕蚕丝衣没能竞拍到手纷纷叹息后悔不已,但此时已成定局,再无机会从那少年手中夺取了。而那拍得玄蚕蚕丝衣的李遥,则是满脸喜色,李之鹏和李玉兰及李玉茹三个少年,此时却是满脸的忧色,均想到不知李遥到时去哪拿出那七十万两黄金出来。 台上高五先生见万老庄主已然坐回原位,台下众人也渐渐停住交谈声和不住的叹息声,便示意那站在台中的少女,将那紫色玉盘中的紫色衫布揭开。那少女见高五先生抬手让她揭开那紫色衫布,左手单托玉盘,伸出白瓷般的右手,将盖在玄蚕蚕丝衣上的紫色衫布取下,厅里众人但见那玄蚕蚕丝衣在四周灯火的照耀下,竟是散射出粒粒毫光,又见那紫衣少女将那玄蚕蚕丝衣取在手中,渐渐地,她那纤纤小巧的小手,竟是完全握住了那件玄蚕蚕丝衣,台下众人竟是再瞧不见那少女手中玄蚕蚕丝衣露出一丝蚕丝来。那少女将纤手拳头松开,那玄蚕蚕丝衣又渐渐散开堆在玉盘之中。 第三十二章 幻影三叠 李玉茹在台下见那玄蚕蚕丝衣在那紫衣少女手中十分罕见和神奇,看得如痴如醉,拉着李遥哥哥的手小声说道:“李遥哥哥,那玄蚕蚕丝衣好漂亮呀,你怎么知道那玄蚕蚕丝衣的珍贵之处?可是你哪有那么多的黄金去缴纳啊!” 李遥微微笑了笑,说道:“玉茹妹妹若是喜欢,哥哥一会送给妹妹便是,缴纳竞拍黄金的事,哥哥自会处理,妹妹就不用担心啦!”李玉茹小脸有些微红地说道:“还是算啦,李遥哥哥自己穿着防身吧,看那玄蚕蚕丝衣真的好珍贵呢!可不值这个价,真的是千万两黄金都难求呢!” 此时,厅里数百人亲见了玄蚕蚕丝衣的罕见和奇特之处,无不为之动容。一些江湖汉子心里却是想到:“玄蚕蚕丝衣如此之罕见和珍贵,万老庄主竟也舍得拿出来竞拍,而那竞拍价格却是低得如此之离谱,就是连当初的成本都没有赚了回来,真是想不到竞拍时却是走眼了。”又有一些江湖汉子想到:“万老庄主将这玄蚕蚕丝衣此时抛了出来,却是在这里下了一个圈套,下一场不论万家庄拿出什么宝物,定然竞价不会少,而那竞拍又不知会令多少人去疯狂争夺。” 李遥拍得那件珍贵的玄蚕蚕丝衣,正自愁苦着没有七十万两黄金去缴纳竞拍金,狐儿却出了主意让他将天级高级武学轻功“幻影三叠”修练心法拿出来去拍卖,李遥想想又无其它法子,不管狐儿是不是在胡闹着,也只好等着中场休息之时,便去找主拍高五先生商量,此时已然没有其它法子了。 就在这时,只听高五先生在台上又高声呼喝道:“第三件拍卖的宝贝是复活珍宝:大还丹十枚!起拍价五万两黄金,每次竞拍加一千两,可数倍增加,竞拍价不得低于起拍价!”接着又说道:“这大还丹,乃是取自于天山千年灵芝与天山千年雪莲,采取天山千年圣水经数十道工序研制而成,伤重之人,便得留下一口气息续着,仅仅只服用小半粒,也能复活过来。若是练武之人在重伤之下吞服了这大还丹,不仅可活命,还能修复九成以上的功力,是不可多得的复活珍宝!” 高五先生呼喝完毕,便见后台幕帘下又出来一个着彩衣的少女。但见那少女娇小玲珑,长长的睫毛下忽闪着一双大眼睛,剔透小巧的嘴唇似笑非笑,双耳各挂了一只素色珍珠耳环,玉手上一对血红的镯子配着她那凝脂般的肤色,更是显得肌肤玉体,宛然可爱。却见那少女真是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眉下暗生晕,嘴角嫣然笑,脚步缓缓行,娇容百媚生,引来厅里数百江湖人士的暗自喝彩。但见那彩衣少女端了一个白色玉盘,盘里放着一个白色玉瓶,正袅袅迈步上得台来,一双明目似笑非笑瞧着厅中之人,无不暗暗喝彩。 或许已经经过刚才玄蚕蚕丝衣拍卖的影响,场下众人虽听得那十枚大还丹竞拍价已上万两黄金,但却是江湖中人人渴求的丹药,而那大还丹早已在江湖上绝迹,数十年不见,今日见万家庄拿出十枚丹药出来竞拍,竟都是十分惊诧。 厅里众人听了大还丹的神奇功效,立时欢呼雀跃起来。竞拍价竟是一路飙升到了八十万两黄金,获取标注有“大还丹十枚”竞拍券的,是晋州城的首富刘家庄刘老庄主。刘老庄主手里捏着“大还丹十枚”竞拍券,向旁边的万老庄主不住抱拳施礼,喜声说道:“万老庄主,这可是救命丸药啊!老夫觉得每枚丹药八十万两黄金竞拍到手非常值啦,但不知万老庄主府上还珍藏了多少枚这般神奇的丹药,老夫这十枚丹药,也将在江湖上引起不小的骚动了!” 万老庄主立起身来,也抱拳对刘老庄主施礼说道:“恭喜刘老庄主获得这十枚绝世丹药,老夫却是拿出所有大还丹来竞拍了,以后便也只有刘老庄这十枚大还丹存于世上,刘老庄主可是奇货可居啦!”旁边那府台邱枫大人也喜笑颜开地站起身来,向刘老庄主道贺着说道:“这丹药若真是用生命交换,可是值数百万两黄金一枚啦,甚至是无价之宝,不能用这黄金来衡量,刘老庄主这下出手不凡,竞拍得这珍宝,到真可喜可贺!”坐在第一排的柴大庄主,吴大庄主,孙夫子,以及向夫子,也纷纷走到刘老庄主身前,高声向他祝贺道喜。刘老庄主站起身来向那府台邱枫大人和一众好友施礼谦虚了几句,便又回身坐下,等候着下面的宝贝竞拍。 上午的竞拍会上,一共竞拍了二十余件珍宝,那些珍宝都是一件比一件贵重,一件比一件珍稀。其中一件中级武学剑法秘籍,在竞拍中竟是拍出了天价,最终竞拍者呼出了九十万两黄金才夺取中级武学剑法秘籍所有权的资格。 主拍高五先生在万老庄主的授意下,停止了上午的竞拍活动,庄上早已安排了可口的午餐。李遥一行四个少年,在一个着紫衣的少女引导之下,走进竞拍大厅另一侧的小厅之中,只见那小厅里早已摆下了数十张圆桌,圆桌之上,摆满了各色各样的佳肴,早先进来的一些江湖人士,正围坐在几张圆桌上狼吞虎咽,行拳猜令声不绝于耳。紧接着,那紫衣少女又将李遥一行四个少年,引入到最里间的一个雅厅里。众少年进得雅厅,但见那雅厅十分豪华,墙面上挂着一幅美人戏水图,下面是一排休息的座位,座位前的茶几上,放了四样小点心。房内中间摆放了一张圆桌,圆桌之上早已摆满了近二十余样十分精致的山珍海味,四个座位前均放了一只透明的琉璃杯,杯中已然装下了色泽鲜红的美酒。李遥让李之鹏、李玉兰和李玉茹几人自行取食,便将装着狐儿的包袱交到李玉茹妹妹的手中,找了个借口,走出了那小雅厅。 李遥穿过摆满了美食的小厅,见有不少江湖人士均是匆忙间跑进那小厅里取了些食物,便又进入旁边竞拍大厅之中,早早地等候着下午竞拍活动的开始。有的则坐在竞拍大厅的位置上高声谈论着上午的竞拍宝物。还有的江湖人士,则在竞拍大厅里急躁地来回走动,盼望着高五先生能够早些返回这里,能继续主持起先的拍卖。 李遥走上拍卖台,瞧得无人注意,便掀开台后的紫衣帘幕,原来幕后是一个小后院,只见刚才那着一身紫衣的姑娘,正带着十三、四个着彩衣的女孩在清点下午的拍卖宝物,那主持拍卖会的孙大先生,也在一边帮忙清理登记。一个着彩衣的少女见李遥突然间跑进了这后院里,急步上前说道:“公子,这里禁止外人进来,你怎么跑了进来啦?”李遥快步上前向那彩衣少女行了一礼,说道:“在下因有急事寻找高五先生,烦请小姐相告。”主持拍卖的孙大先生在一边听得两个少年的对话,丢下手中册子,有些惊讶又有些生气地对李遥说道:“此乃拍卖场绝密之地,拍卖场规矩难道小娃娃不知道么?你是哪家少爷?你的父辈呢?怎么乱跑到这里来了?”李遥向那孙大先生抱拳行礼说道:“在下因有重大事情找高五先生,所以才冒昧地闯了进来,还望老先生相告。” 孙大先生见李遥很有礼数,脸色已然回复如初。又想到一个少年闯进来不是什么大事,便上下打量了几眼李遥,见他着了一身锦衣,脸色有些釉黑,头发微微卷曲,虽然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那透露出来的气息,却显得高贵不凡。孙大先生犹豫了几息,便上前对李遥说道:“高五先生此时正在后院里与人谈话,小公子有何重大事情需要找他?”李遥不便将拍卖天级高级轻功武学之事告知孙大先生,便说道:“此事只能与高五先生相商,还望老先生行个方便才好。” 孙大先生见李遥不便说明,便对李遥身边的彩衣少女说道:“雪睛姑娘,引这位小公子去找高五先生吧,记得不可让他走错了地方。”那叫雪睛的彩衣少女听得孙大先生的吩咐,便回身对李遥笑了笑说道:“公子请随我来。”说着,便在前面带着李遥向那后院走去。两人一路寻将下去,又过得两个小院,便见高五先生正与一众老者在那高声说着话儿。 那名叫雪睛的彩衣少女见李遥已经找到了高五先生,便向李遥告辞别去。李遥站在一旁,寻得高五先生说话中的空闲,上前将高五先生请到一旁的无人之处,将自己想要拍卖天级高级轻功武学的想法告知于他。高五先生听了李遥的话,似乎吓了一大跳,这数十年来,他主持拍卖,拍卖中级武学也是在中级六七级之下,就连中级八九级的武学都不曾见过,那曾听说过有那天级高级轻功武学要拍卖的事情。于是满脸惊诧地对李遥问道:“小兄弟你真有天级高级轻功武学要拍卖,可不是与我寻开心来着!”就连那高五先生此时说话的声音,都似乎有些颤抖起来。李遥笑着说道:“在下真有天级高级轻功武学要拍卖!此事怎能与先生说笑!” 高五先生见那一身高贵不凡的李遥不像是在说谎,便对李遥说道:“小兄弟将那天级高级轻功武学取出来让我瞧瞧,如果真是天级高级轻功武学要在这里拍卖,待我与这万老庄主协商协商,参与此场拍卖会来拍卖到也无妨。”李遥摇了摇头说道:“在下没有将那武学的秘笈带在身上!”高五先生听李遥说他没有将武学秘笈带在身上,有些不快地问道:“小兄弟身上没有那天级高级武学修练秘笈,难道是在这里戏弄我不成?到叫我如何帮你去拍卖!”李遥说道:“我可以现场对那竞拍的得主传授这天级高级轻功武学的修练心法!” 高五先生轻笑一声说道:“小兄弟说什么话来着,想我高五主持拍卖数百场,却也没有遇到有你这样稀奇古怪的念头,如何信你!”李遥不再与高五先生口舌,见旁边有一颗数十丈之高的大树,那大树高过院内所有房舍,如一把巨伞般耸立在院中。李遥对高五先生说道:“高先生请看!”音随影动,如一缕轻烟瞬间便在高五眼前失去踪迹。高五先生见李遥瞬间失去踪迹,十分惊骇,四处寻了寻,见无那少年的身影,便高声喊道:“小兄弟你去了哪里?”李遥在那树巅之上微笑着高声回答道:“高先生,我在这树巅之上啦!” 高五先生听得李遥的声音好似从头顶之上传来,抬起头来,却见李遥那小小的身影,正在那颗大树顶端的小丫枝上起伏不定,本就有些矮小的身影,此时更显得有些渺小了。高五先生大惊失色道:“小兄弟如何上了那树巅了?”李遥又一个闪身,高五先生只见眼前人影一晃,微风拂动,便见李遥那有些瘦削的身子,已然站在了自己的面前。高五先生也是闯荡江湖多年的人物,已经突破武系人道初级六级,几十年的江湖生涯,他何曾见过如此飘逸的轻功,似乎说都没曾听见说过。高五先生见李遥如此少年,便有得这么一身轻身功夫,心下更是十分惊讶。喜声对李遥说道:“没想到小兄弟这轻身功夫这么厉害,到真叫我走眼了!”李遥笑了笑,走上前来向高五先生问道:“高先生,你已然见了在下的武学,现在我可以参加这天级高级轻功修练心法的拍卖了么?”那高五先生不住点头,说道:“使得、使得,待我这就去与万老庄主商议商议,即向你回复,请小兄弟在此稍作等候,千万不要乱行走动!”说着,便抽身向院内疾行而去。 李遥站在内院那颗大树之下,等得有一盏茶的光景,便见高五先生喜滋滋地疾步回来,高声对李遥说道:“万老庄主已经许可小兄弟的要求,小兄弟的高级轻功武学安排在下午第三场拍卖会上进行拍卖。万老庄主听说小兄弟这轻功武学修练心法想要加入此场拍卖会,既感到十分有趣,又是感到有些惊讶和怀疑,是我反复证明刚才已经亲见小兄弟施展这轻功身法十分精妙绝伦,那万老庄主才点头依允。万老庄主本想亲来见见小兄弟,只是他正在陪同着府台邱大人用午膳,便让我回来告诉小兄弟了。”说着,又有些欲言又止的望了望李遥,好似有什么事难以开口对李遥说起。 李遥见高五先生说话有些吞吞吐吐,不知有何事不便与自己说明,便对高五先生说道:“高先生有事请讲,只要在下能办到的,在下定不推辞!”高五先生见李遥已然看出他的犹豫,便小声说道:“不瞒小兄弟说了,是有点小事还得与小兄弟商量。这拍卖场的规矩还得与小兄弟明说,小兄弟在这万家庄参与宝物拍卖,若是成功,这主办方是要抽取小兄弟的一定提成的!”李遥起初以为有什么为难之事让那高五先生不好启口,见是这拍卖成功后提成的小事,便点头说道:“那是自然,但不知如何抽取那拍卖的提成?”高五先生回答道:“拍卖成功一件宝物,主拍方便得抽取百分之十的提成!”李遥点了点头,说道:“这是拍卖场的规矩,在下也不能坏了这规矩了,在下在此借万家庄拍卖场拍卖自己的天级高级轻功武学修练心法,到是有些为难了他们,这提成的事,就按以往的老规矩,本公子再加百分之五办理吧!” 高五先生见李遥不但点头赞成,还追加了百分之五的提成,心下对李遥小小年纪处事之老到更是赞叹不已。这样奇怪的少年,见他也只不过才十二三岁年龄,却也是他第一次遇见,瞬间便对李遥产生了一种亲近之情。便上前问道:“不知小兄弟你那天级高级轻功武学修练心法叫什么名称?”李遥说道:“在下这天级高级轻功武学名称‘幻影三叠’!”高五先生又问道:“不知小兄弟这天级高级轻功武学修练心法起拍价准备定为多少?”李遥想了想,说道:“起拍价也不能定的太多,就定在五百万两黄金好了!”高五先生显然吃了一惊,微微愣了愣,大声说道:“什,什么?起拍价五百万两黄金!我可没听错吧!”李遥笑着对高五先生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起拍价五百万两黄金,一两都不能少!” 正准备返回的李遥,好似又突然间想起什么来,回头对那站在当地还有些茫然的高五先生询问道:“高先生,这晋州城是否另外还有万家庄?”高五先生又微微愣了愣神,说道:“万家庄也就这里独此一家,晋州城却再无万家庄了!”李遥又问道:“高先生,这万家庄的势力范围不小吧?”高五先生想了想说道:“这晋州城周边方圆两百里左右的商家有一半属于这万家庄的势力。除此之外,万家庄还有药材和珠宝等生意往来!”李遥略有所思地想了想,便说道:“谢谢高先生,在下知道啦!”说着,便转身走出了那个小院。 下午的竞拍活动开始了。那些没有竞拍到如意称心宝贝的一众江湖人士,早已盼望着下午竞拍活动早早进行。在那一众江湖人士高呼声和激烈竞拍起价中,前两项开拍了一件中级玄铁宝剑和一件中级玄丝宝甲,这两样宝贝可都是那一众江湖人士梦寐以求之物,两件宝贝均拍出了天价来,那玄铁宝剑拍出了八十万两黄金,而那玄丝宝甲则拍出了九十五万两的天价。就在一众江湖人士以为下面定会是竞拍那期盼已久的镶嵌了三颗星星的宝剑,早已按捺不住有些好奇,且又有些激动地等候着主拍高五的宣布。 此时,只见那主拍高五先生在台上眼望着厅里的一众江湖人士,微微笑了笑,高声宣布道:“下面这件拍卖至宝,朋友们可得作好心理准备,不可在厅里来回跑动和大声吵吵嚷嚷,以免扰了正常竞拍活动!”厅里一众江湖朋友听了高五先生的喝声,均以为下面这件拍卖必是那镶嵌了三颗星星的宝剑,高五先生竟是先约束起大家来。只听一人高声呼喝道:“高先生便请宣布,在下早已等候那把三星武器多时啦!”高五先生抬手向大厅里压了压,又抬眼向厅里众人扫了扫,才高声说道:“第三十二件拍卖的是武学至宝:天级高级轻功武学修练心法‘幻影三叠’!起拍价五百万两黄金,每次竞拍加价五十万两,可数倍增加,竞拍价不得低于起拍价!” 厅里一众江湖人士听了高五先生的呼喝声,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到是沉寂了数息,近百人才瞬间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天啦,天级高级轻功武学修练心法武功秘籍!”一众江湖人士眼睛都齐刷刷地望向拍卖台上,但见台上空空如也,并没有先前那样的绝色少女送上拍卖宝贝来。一众江湖人士不免有些迷惑了。只听一个江湖汉子高声呼喝道:“什么?天级武学!谁见过那天级武学啦,那可是千百年来都不曾在江湖中现身的武学!”坐在前排的万老庄主也似有些茫然地看着台上的高五先生。刚才高五先生向他禀报时可没有说要加进一个天级高级武学的拍卖活动,只是说有一件武学轻功修练心法加入到拍卖活动之中。而天级高级武学,可是传说中的武学,更是练武之人一生渴求的武学,近千百年来都未能现于世上,说都没曾有人在自己面前说过,自己搜寻近百年,也只搜寻到十余套中级轻功武学的修练心法。万老庄主听得是天级武学,显然有些生气,高五先生却是骗了他这一次了。 第三十三章 疯狂竞拍 高五先生眼见厅里有些混乱,便高声呼喝道:“请众位江湖朋友坐下,下面即将开始竞拍这天级高级武学的轻功修练心法!”接着又呼喝道:“有请天级高级轻功武学‘幻影三叠’修练心法拥有者入场!” 高五先生的呼喝声刚刚落下,但见台上瞬间便多出了一个身着锦缎衣衫的少年公子来!只见那少年头发卷曲着随意地披散在他的肩头,浓密的眉毛飞扬在额角,略微有些黝黑的脸颊英气中带着些许桀骜,坚挺的鼻子下面,一双清澈的眼睛略显稚气,细看之下却又多了一份与他年龄不相宜的凝重与坚毅。见场下一众江湖人士不断发出质疑的问询和疑惑的眼神,那少年却是不慌不忙地微笑着看着台下一众人群,抱着小拳向四周行了一圏礼,便又转过身来瞧向高五先生,说道:“高先生,在下还要在众人面前使出这轻功身法么?” 高五先生还未能回答李遥的问话,但见厅里一众江湖朋友纷纷从坐位上站立起来,眼里满是惊骇,不知那少年使了什么法子,竟是瞬间便上得了那台上。一些江湖朋友高声呼喝道:“让那少年再使一次那天级高级轻功身法,都没瞧清楚啦!”高五先生回过头来,对李遥微微笑了笑,说道:“小兄弟,你就再使使你那天级高级武学轻身功夫吧,也好让这一众江湖好汉开开眼界,长长见识,让他们心服口服!” 李遥眼里满是含笑,便也高声说道:“在下上午因为竞拍得玄蚕蚕丝衣,身中便无黄金缴纳,因此才将这天级高级轻功武学修练心法拍卖出来,如若各位大爷和大叔们瞧得上这天级武学,竞拍到手,晚辈便将这天级武学在此传授。” 众人只听那少年口里说着话儿,台上的身影瞬间消失不见,而那话音却是悠忽间便从前台飘然到了右面,又从右面传到了后面,最后在左方落下话尾,身形瞬息间又回至台上,那几句话也刚刚说完。一些离两边和靠后的江湖朋友,也只觉得眼前好似微风拂过,那说话的声音明明就在耳边响起,转眼间那话音却又在其它方向落下。那少年有如鬼魅般的身影,令在场所有江湖人士均惊骇得张大着嘴巴,竟连呼喝声都是忘记了。偌大的拍卖厅里,竟是寂静得连一点声息都没有。在幕帘后偷偷瞧着厅里传来惊呼声的一众少女,也均是捂着嘴唇,张大着眼睛,痴呆般地瞧着突然间又站在台上那有些令人眩目的少年。那一身紫色衣衫的少女,口里喃喃着说道:“天啦,那公子是怎么做到的!都没见他身影怎么移动呢,却是刹那间便不见了身影,瞬时间又回到了台上,那天级高级轻功武学真是太神奇了!” 坐在第一排的万老庄主,刘老庄主和府台邱枫大人及数十个名儒大家,均是立起身来,吃惊的盯着已回到台上的李遥,见那少年就似根本没有在这厅里一众江湖人士眼前已经转了一个圏子回来般,仍是神态自若、优雅的站在台上。这些江湖人士眼里满是不可思议和惊诧之色。坐在中排着一身黄衫的朱族少女,再一次看见李遥那神奇得令人膜拜的武功,激动的小脸一片潮红,身子微微颤抖,眼中噙着泪花,如痴如呆地看着台上那脸上仍然挂着盈盈笑意的少年,就连她此时喘息的声音,都是显得有些急促起来…… 李遥因竞拍得玄蚕蚕丝衣,没有黄金缴纳那竞拍金,只好按狐儿的主意将自己拥有的天级高级轻功武学“幻影三叠”拿出来拍卖。他在这拍卖大厅里显示的那神秘的天级高级轻功武学,立时吸引了大厅中所有江湖人士,令这些江湖人士大开了眼界,更是大为惊奇他那神奇的轻功武学。坐在第一排的李之鹏,李玉兰和李玉茹三个少年,眼见李遥要将他这天级高级武学轻功修练心法在此拍卖,也均感到十分惊奇和不可思议。三个少年瞬间从那坐位之上站了起来,脸上似乎都激动得泪光闪烁。他们虽是再一次看见李遥使出那高级轻功身法,却也是为之神魂颠倒。 李玉茹好似想起了在那次族比中,她被李遥哥哥抱着逃出一众族人围堵的情景。她已然知道李遥哥哥那神奇的轻功,此时又见李遥哥哥使将出来,更是让她为之倾慕。便“嗖”的一声跳上台去,拉着李遥哥哥的手儿轻声问道:“李遥哥哥,你真要将那天级高级轻功武学修练心法在这里拍卖了啦!”李遥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妹妹喜欢那件玄蚕蚕丝衣呢,哥哥可没黄金去缴纳啦!”李玉茹听得李遥哥哥的那几句话儿,眼里突然滚出泪来,紧紧拉住李遥哥哥的手儿,说道:“李遥哥哥,你真好,妹妹哪里值得李遥哥哥这样去做的啦!”说着,竟是挽着李遥哥哥的胳膊,靠在他的小肩之上,捂着小脸儿,在那台上小声抽泣了起来。 厅里那一众江湖人士渐渐回过神来,亲眼见了这神奇无比的天级高级轻功武学,再无怀疑。寂静的拍卖大厅里,只听一人高呼道:“六百万两!”岂知他这一声高呼,就如一声惊雷,却是吓得拍卖厅中一众江湖人士大大地打了个惊颤。“七百万两!”一个声音紧接着响了起来。那声音还没落下,一个声音又高声呼喝道:“九百万两!”“一千万两!”呼喝声音紧跟着在大厅之内响了起来。 台上的高五先生眼见台下众人都疯狂着纷纷加价,竟也有些吃惊地转头瞧看着李遥。李遥将身边的李玉茹妹妹送下台去,也回头瞧了瞧高五先生走。他到高五先生的身边,微笑着附耳说道:“高先生这拍卖宝物可有自行停下的规矩么?”高五先生点了点头,小声说道:“可以,除非拥有者自愿停下竞拍加价!”李遥沉思了下,对高五先生小声说道:“那就两千万两吧,不要过了这个拍卖价!”高五先生一时愣在当地,只听说拍卖者想要别人不断加价的,可没见过这主动停价的拍卖主。高五先生见李遥一脸的认真,便微笑着说道:“若是到了这个价位了,我定当出言停下拍卖活动!” 两人只说得几句话来,台下众人的竞拍价已然追加到了一千三百万两。就连高五先生都未能预知到这样的情景,他主拍了数百场拍卖会,今日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稀奇古怪的竞拍。他瞧着台下一众江湖人士对那天级高级轻功武学修练心法的疯狂竞拍,竟是一时呆立在了台上。此时,但见前排坐着的刘老庄主,突然间站起身来,只一个飞跃,便跳到李遥的身边,口里急着高声呼喊道:“老夫愿出一千四百万两,小哥可将你那天级高级轻功武学的修练心法传授于我!” 就在刘老庄主跃上台时,厅里一行众人便也疯狂地向那台前涌来,一些江湖人士口里也纷纷高喝道:“一千五百万两传授于我!”“我愿出一千六百万两!”“一千七百万两!”刘老庄主显然有些急了,高叫道:“一千九百万两!”就在刘老庄主呼喝声刚刚落下,一个十分清脆的少女声音从后面传来:“三千万两!”紧接着,只见台后揉身飘然而来一个全身着火红衣衫约十二三岁的美艳少女。但见那少女肌肤晧白,腕若无节,一张小脸娇艳欲滴,一双清盈似秋水般的大眼睛,正紧紧盯着台上的李遥。那少女不是别人,正是昨晚与李遥有过争执打斗的万紫嫣小姐。 万紫嫣小姐突然间出现在竞拍台上,眼里好似有些怨怒,紧紧盯着眼前的李遥,两眼泪花闪烁,嘴唇微嘟,不发一言。李遥好似有些害怕万紫嫣小姐的眼神,急忙低下头来,口里有些嗫嚅着说道:“没想到万小姐也来到了此处!” 上午拍卖会开始后,万紫嫣小姐几次跑到后台偷看坐在前排的李遥,见他竞拍到了爷爷那件珍藏的玄蚕蚕丝衣,心里十分高兴,只是坐在李遥身边那美艳女孩时不时与他说些什么悄悄话儿,让她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些酸酸的味道。中午时分,她在后院听得护卫妹妹雪睛的禀报,告知她下午又加进了一个天级高级轻功武学修练心法的拍卖活动,感到十分惊奇,心里想道:“这世上真有天级武学?爷爷怎么没告诉孙女呢?”下午竞拍活动刚刚开始,她便和自己那一群护卫姐妹来到了那紫色的幕帘之下,待她看见是昨晚与自己有过交手的李遥要拍卖他的天级高级轻功武学修练心法,只恨得两牙紧咬,脸儿通红。再见到李遥又使出昨晚那般神奇的轻功身法,也是惊诧万分,心潮起伏,想起昨晚李遥使出那神奇轻功在她落地瞬间抱起自己的情景,脸上又是一片娇羞。 万紫嫣小姐正自一颗芳心扑扑跳动之时,突然间便见挨着李遥坐着的那个美艳小姑娘跃上台来,与李遥亲密交谈着,再见那貌美如花且又娇小玲珑的姑娘拉着李遥的胳膊喜极而泣的情景,心里好不恼怒。又偷听得李遥说拍卖他那天级高级轻功武学“幻影三叠”的修练心法,是因为那姑娘喜欢那件玄蚕蚕丝衣,她人偷听得此话,心里更是愤怒不已。自己好意将他邀请进万家庄来,也是想让他在最后拍卖那件三星宝剑之时,再见自己那绝美容颜,让他心中留有自己身影,岂知李遥昨晚见了自己并没将自己放在心上。“哼,昨晚将自己又摸又抱的,今日却对那女孩那般要好。”万紫嫣小姐一颗心儿如被针扎过一般阵阵抽搐,并不回答李遥的话儿,又瞧了他一会儿才说道:“李公子真是了不起,竟然拍卖起天级高级轻功武学的修练心法来了!”说着,又凄然着问道:“不知我出三千万两黄金,李公子可将你那天级高级轻功武学的心法留下!” 李遥正要回答那万小姐的话儿,却见台上的刘老庄主一个箭步闪身上前,将万紫嫣小姐一把推开,大声说道:“小丫头不可来此胡闹,快快下去!”前排的万老庄主见刘老庄主将处于痴呆中的孙女万紫嫣推了一个趔趄,疾步闪身跃上台来,将刘老庄主一掌推开,口里高声喝道:“刘老庄主不可欺了小辈!”说着,便上前将李遥的胳膊肘儿抓在手中,高声喝道:“这天级高级轻功武学的修练之法已然被老夫竞拍,谁也不准为难这小哥!”再不许那刘老庄主上得前来。 刘老庄主显然并没有留神万老庄主的袭击,待他回过身来,见是万老庄主将他一掌掀开,脸上十分诧异,随即也恼怒着喝问道:“万老庄主这是为何!”万老庄主回身笑着道:“刘老庄主得罪了,老夫也要竞拍这天级高级轻功武学的修练心法了!”台下疯狂涌来的众人,眼见台上两个老庄主起了争执,便一时吃惊着停了下来,立在当地有些惊奇地看着台上的两个老庄主在那纠缠,一时竟是不知所措。 刘老庄主有些愤怒地说道:“这可是在你的拍卖场里,哪有自己又来竞拍的道理!”万老庄主怒声说道:“这天级高级轻功武学修练心法可不是老夫的宝物,老夫有何不能加入竞拍的道理!”刘老庄主眼见万老庄主盛气凌人,一时性起,便捏了一个拳式,大声喝骂道:“万老匹夫休想仗势欺人,这里虽是你的场面,老夫今天也要领教领教你那高招!”说着,便呼的一拳向那万老庄主面门袭来。万老庄主但见刘老庄主口里呼骂,拳势凶狠,便放开手中拉着的李遥,怒声喝道:“老夫怕了你不成!”说着,欺身挥掌迎了上去。 两个昔日要好的老庄主在台上一边怒声大骂,一边拳来掌往,斗得满台拳掌呼呼。李遥见两个老庄主已然斗得有近百来招,两人都是脸色青肿,衣衫凌乱。李遥自在旁边瞧看着热闹,心想万家庄当年围剿我李家庄,屠杀我李族几千人,这仇恨不可不报。眼见两个老庄主又斗得数十招,刘老庄主似乎已经竭力,所使招术已然不成章法,险象环生,再有数招,必受万老庄主的拳掌所伤,李遥心里突地想到:“不好,今天虽有借此机会让万老庄主挑起一众江湖人士嫉恨的念头,但这恨是对万家庄万老庄主,却不能让刘老庄主受这牵连,就先让万老庄主损失几千万两黄金吧。”便闪身进入两个老庄主的拳风之下,高声呼喝道:“两位老爷爷这就住手吧,晚辈还得拍卖这天级高级轻功武学的修练心法,两位老爷爷可不能在此打扰了晚辈的拍卖!”话音落下,突然间抬起左掌,挥手便将万老庄主阴猛的一掌挡开,右手扯过已然处于绝望中的刘老庄主,瞬间将他拉在了自己的身后。 回过神来的刘老庄主,眼见这少年瞬息间就将自己从万老庄主那威猛的掌风下救了下来,心下也是十分惊骇,张大着双眼有如见了鬼魅一般,这少年的武功之奇妙真是世间罕有,便向那少年抱拳行礼说道:“少爷救命之恩不敢言谢,若是日后用得着老夫之处,少爷只管吩咐,老夫定将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李遥向刘老庄主回了一礼,微微笑了笑说道:“些许小事,刘老爷何必放在心上,却也是晚辈牵连了您老人家,晚辈也请刘老爷恕罪!”李遥是因为寻万老庄主的晦气,眼见刘老庄主牵扯其内,险些不明不白被万老庄主击得重伤,心里却是说的真话。而刘老庄主见这少年公子不仅武功出神如化,其胆略和人品修为更是世间少有,便高声说道:“老夫真是白活了七八十年啦,竟是如此看不开这些身外之物。”说着,便抽身跃下台去,招呼起刘家庄几名随从,有些颓然地向拍卖场大厅之外行去,几次转过身来冷眼瞧了瞧台上的万老庄主,眼里满是鄙夷之色。尛說Φ紋網 万老庄主刚才眼见刘老庄主这下无论如何都躲避不了自己那威猛的一掌,这掌若是击在那老东西的胸前,他以后都得避让自己三分,别说是今天与自己竞争不过那天级高级轻功武学的修练心法,就是在商战中他再也不敢与自己讨价还价。哪知就在自己这用了千钧之力的一掌即将落在刘老庄主的胸前之时,一道奇大的力量从旁边袭来,那奇大的力量竟将他蹬蹬蹬逼退了数步才稳住身形,而自己拳掌之上那千钧之力也在瞬间化为无形。待他发现那个挌开他拳掌的身影就是台上的这个小少年之时,竟是惊骇得睁大着双眼,心里想到:“这少年如何有这般神力,在他挥手间的掌风之下,不仅化解了自己那威猛的一掌,还将自己推出了数步之外,世上哪有这等奇才和这等神功。”万老庄主十分惊疑地瞧着李遥,抬脚走到李遥身前,又仔细打量了他一眼,便微笑着问道:“你是我万家庄谁请来的贵客?老夫却是眼生得紧!” 李遥抬眼向万老庄主瞧了瞧,见他左脸一块拳击印痕,右脸落下了几个爪印,一只眼睛已然肿了老高,颌下胡须也似少了些,眼里虽然含笑,形态却是无比的滑稽,强忍笑意回身行了一礼,才小声说道:“晚辈是不请自到,至于送得拍卖会贵宾入场券之人,却也有些神秘,就连晚辈都是莫名其妙,晚辈也正想知道是庄里谁送了晚辈的拍卖入场券。” 站在台边的万紫嫣小姐,听得爷爷和李遥的对话,突然间跑到爷爷身边撒娇说道:“爷爷刚才和刘老庄主拼斗,已是受了些皮肉之伤,快回去吧!别耽误了这天级高级轻功武学修练心法的拍卖啦!”说着,便推着爷爷往台下走去。万老庄主瞧见孙女紫嫣那神情,似乎有些疑惑,微微愣了愣,说道:“嫣儿记得要让那公子传授你天级高级轻功武学!” 万老庄主边往台下行去,边疑惑着瞧向那神奇得令人吃惊的少年,心想不知这少年是从哪里来的,那一身的绝世武功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拍卖会后自要好好结交一番。 万紫嫣小姐见爷爷走下台去,也不理睬台上的李遥,走到高五先生的面前,说道:“高叔叔,现在可以继续拍卖啦!” 厅里一众江湖人士,眼见两位老庄主在台上拼命相斗间,却被那少年以神奇武功劝退,再见万紫嫣小姐已将那天级高级轻功武学竞拍到了三千万两黄金,自己却也再无那般雄厚实力与之竞争,只得摇头叹息,便也逐渐后退到自己的座位前悻悻地坐下来,等候着主拍高五先生的最终竞拍。 主拍高五先生眼见厅里众人纷纷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之上,十分吵闹又有些疯狂的拍卖厅里逐渐安静下来,再抬手向四下压了压,请李遥回到台下,才高声呼喝道:“‘幻影三叠’天级高级轻功武学修练心法继续开拍!刚才这位万紫嫣小姐已然竞拍加价三千万两,三千万两第一次!”高五先生见厅里一众江湖人士均是瞧着他,再无人竞价,又高声呼喝道:“三千万两第二次!”歇了歇见仍是无人竞价,再高声呼喝道:“三千万两第三次!”随着他的呼喝声落下,只听见那竞拍小桌上传来“啪”的一声,拍卖小木锤已然落下。接着,高五先生又高声说道:“万家庄万紫嫣小姐三千万两黄金竞拍得‘幻影三叠’天级高级轻功武学修练心法!” 前排一行江湖中人纷纷站起身来,向万老庄主贺喜。府台大人邱枫抱拳说道:“恭喜万老庄主竞拍到‘幻影三叠’天级高级轻功武学的修练心法,万家庄之武学此后不仅将在江湖中大放异彩,更将成为晋州这一带的武学泰斗!” 第三十四章 无声报复 高五先生见厅里众人对台上的万紫嫣小姐眼里满是羡慕神色,吵杂的大厅中逐渐安静下来,便又高声说道:“这位小兄弟在竞拍前有过竞拍最终价格,他要求竞拍获得者若是谁先竞价到两千万两,谁就将获取天级高级轻功武学的修练心法。万紫嫣小姐刚才已经竞拍价三千万两,按照此前这位公子的约定,万小姐仍然只需拿出两千万两黄金即可获取‘幻影三叠’天级高级轻功武学的修练心法!” 台下众人听了高五先生的话,一些有实力的江湖人士心里大是懊悔不已,心里想到,若是自己有那气魄在那三千万两上再咬牙竞拍下去,即使卖得倾家荡产,那传说了近千百年来的天级高级轻功武学修练心法,岂不是已收入自己囊中,此时再后悔那也是黄花晚节了。坐在第一排的一些名商大绅,更是对那台上的少年刮目相看,一千万两黄金那少年竟是没有放在眼中,若是自己却也没有那般的豪气。 万紫嫣小姐初时很是瞧不起李遥拍卖天级高级轻功武学修练心法的行径,此时她听得高五叔叔的一席话,却又对李遥瞧不太明白了,一时竟是有些茫然和不知所措。便揉身来到李遥的身边,有些凄然地说道:“本小姐想要你传授那‘幻影三叠’天级高级轻功武学修练心法时,自会来找你,今日公子竞拍的两千万两黄金,拍卖会后自会送与公子。”说完,再不瞧李遥一眼,转身便向那台后幕帘下缓走了出去。 李遥这天级高级轻功武学的修练心法,在一众江湖人士疯狂的竞拍和两个成名老庄主的一翻打斗之下,几起几伏,最后终于在万紫嫣小姐的出场中落下了帷幕。 紧接着,又有一把中级宝剑和一把中级缨枪参与竞拍,然而,那厅里众人却是对那两件宝贝再没有了太多的兴趣。主拍高五先生在台上呼喝了数声,厅里均无竞拍者站出来竞价,两件中级武器也便在这拍卖场上落拍了。一众江湖人士却是在那下面高声呼喝着,早些将那把三星宝剑拿出来拍卖,大家可都有些等候不急了。 终于迎来了那把三星宝剑的拍卖。镶嵌了三颗星星的宝剑原来定为本次拍卖会的压轴宝贝,起拍价一百万两。高五先生的介绍声刚刚落下,便见幕帘之下一身火红衣衫的万紫嫣小姐双手托着那把三星宝剑缓步走上台来。而此时只见万紫嫣小姐站在拍卖场的台上,没有丝毫喜怒,娇美的脸上无一丝血色,眼里好似茫然而空洞地望着台下众人。这压轴拍卖三星宝剑本是万老庄主专门定在最后,也是要孙女万紫嫣在一众江湖人士面前大放异彩,他抬眼瞧见孙女此时却是毫无半点娇艳之色,与之前那嫣然巧笑判若两人,竟是如丢魂落魄般地站在台上,就连高五先生连呼了她三声,要她将三星宝剑抽出剑身来让厅里众人瞧瞧,孙女都是茫然无闻。 坐在前排的万老庄主,在竞拍到天级高级轻功武学的修练心法后,一直按捺不住狂喜的心情,正在与府台邱大人聊得火热。突见孙女万紫嫣在竞拍台上魂不守舍,也是大惑不解,急走上前取过孙女手中的三星宝剑,有些惊疑地看着孙女,说道:“嫣儿这是怎么啦,那里不舒服?”万紫嫣好似突然从梦中惊醒一般,有些凄然地嗫嚅着道:“爷爷,对不起!嫣儿……嫣儿下去啦……”一句话还没说完,她便逃也似的闪身走进了台后的幕帘里,转身的瞬间,只见她眼里闪过一缕晶莹……那渐渐消失的身影,显得好不落寞。 万老庄主十分奇怪,嫣儿在这庄上可是连自己都要让她三分的人物,刚刚竞拍得天级高级轻功武学的修练心法,竟然使她没有一丝的欣喜。万老庄主回过身来,抱拳向厅里众人高声说道:“老夫在此代孙女向各位江湖朋友请罪!”说着,便将手中那把三星宝剑抽了出来,只见那三星宝剑在厅里光照之下显得熠熠生辉,剑身上闪烁着的青光,竟是刺得厅里众人眼睛都睁不开来。 “天啦!三星宝剑真是十分神奇呢,看那剑上闪烁着的冷影,绝对是世上少有的宝剑!”一些江湖人士口里赞着三星宝剑,也开始竞价起来。只听一人高叫道:“一百一十万两!”一人又高声呼喝道:“一百二十万两!”又一人站起身来高呼道:“一百五十万两!” 沉寂了许久的拍卖场上,此时又渐渐活跃起来,一些江湖人士早已得知今日最后要拍卖传说中镶嵌了三颗星星的宝剑,有的早在一个月前便来晋州城里守候着,决定要将这三星宝剑竞拍回去作为镇庄之宝,今日再眼见三颗星星宝剑的奇特之处,更是竞拍得面红耳赤。厅里的竞价声此起伏彼,一浪高过一浪,一声大过一声。那有些疯狂了的一众江湖人士,对那三星宝剑志在必得的心态,竟是显得如此般的狂热。 经过无数次的你争我夺,那镶嵌了三颗星星的宝剑,最终被朱家庄大老爷朱子澹以一百八十万两黄金竞拍到手! 万家庄大厅,万老庄主万远山坐在厅中那把铺了一张斑斓虎皮的大椅中,满脸微笑地瞧着厅外被四个彩衣女子带引着向大厅走来的四个少年。万老庄主见四个少年进得厅来,站起身来疾走几步热情地上前招呼道:“老夫已在这里等候四位少侠多时,四位少侠请上坐!”李之鹏上前向万老庄主行礼道:“万老爷将我们四兄妹邀请过来,不知有何吩咐!” 万老庄主高声笑道:“四位少侠请坐下说话,老夫岂敢向四位少侠有所吩咐。四位少侠来我万家庄做客,是我万家庄的荣幸,更是令我万家庄蓬筚生辉啦!”说着,便将已经站起身来满面笑意的孙大先生、高五先生和柴大庄主、吴大庄主、孙夫子、向夫子等一行数人名宿豪绅引见给四个少年认识。紧接着又将身边一个约四五十岁的大汉和一个约三十来岁的中年汉子向四个少年介绍道:“这两位是老夫长子万世雄和次子万世豪。”李之鹏四个少年向厅里的一众名宿豪绅和万老庄主的两个儿子见礼完毕,便也坐了下来。 孙大先生见四个少年入坐,立即站起来走到李遥面前,抱拳说道:“小公子如此身手,下午是老夫眼浊了,还望公子见谅才好!”李遥也立即站起身来,向孙大先生行了一礼,说道:“孙大先生折杀小子了,还没来得及谢谢孙大先生给在下的指引呢!在下在此谢谢孙大先生的指点。” 厅上众人不明就理,一齐抬眼向孙大先生瞧去。孙大先生来到万老庄主面前,将下午李遥去后堂寻找高五先生的过程叙述了一遍,众人方才明白孙大先生给李遥道谦的原由。孙大先生转身对高五说道:“高先生,万家庄这次拍卖天级高级轻功武学修练心法的况世盛举,可有我孙大的一份功劳啦!”大家听得孙大先生的话语,均是呵呵大笑了起来。仦說Ф忟網 高五先生见李遥好似才十二三岁,但处事十分果断,那一身功夫更是深不可测,尤其在拍卖场上他所显示出的那神鬼莫测的轻身功夫,更是让他十分佩服和着迷,便立起身来对李遥说道:“在下主持拍卖数百场,可没有今天这般的疯狂场景,少侠是在下见过最特别之人,真是世间罕见啊!”李遥见高五先生如此客气,也立起身来说道:“在下多承高先生的大义,方才能使得在下的天级高级轻功武学修练心法又寻得了明主,高先生的大德在下铭记于心,来日再谢了。”说着,便向高五先生抱拳行了一礼。 正在此时,只见一个老者端着一个紫色玉盘急匆匆地走进大厅。众人只见紫色玉盘中放了一个金丝包裹和一个紫色玉瓶,那老者向厅中众人行了一礼,走到万老庄主面前禀报道:“老太爷,在下已将二千万两黄金折合成了金票,玄蚕蚕丝衣已经装入玉瓶之中,请老太爷过目!”说着,便将那玉盘中的金丝包裹和那个紫色玉瓶呈向万老太爷。万老太爷取过玉盘中的金丝包裹及紫色玉瓶,呵呵大笑道:“账房老先生办事果然迅速,辛苦你啦!”说着,便转身来到李遥身边,微笑着将手中的金丝包裹和紫色玉瓶递向他,说道:“这是少侠下午竞拍的物品,请少侠收下这两千万两天级高级轻功武学修练心法的拍卖金及这件玄蚕蚕丝衣!” 李遥也不和那万老庄主客气,站起身来从万老庄主手中接过金丝包裹和紫色玉瓶。却又突然间想起高五先生说要提取拍卖提成一事,便向万老庄主说道:“高先生曾说要按规矩抽取拍卖提成,还要扣除七十万两玄蚕蚕丝衣的竞拍金,在下只收取一千万两黄金就好了,其余之数作为拍卖提成以及玄蚕蚕丝衣的拍卖金,却不能取了全部拍卖金票。”万老庄主笑着说道:“少侠只管收下,拍卖提成一事和那玄蚕蚕丝衣的竞拍金再也不许提起,老夫已是占了少侠的大便宜啦!”说着便哈哈大笑起来。李遥见万老庄主客气,心想反正今天就是要让你大大的有所损失,便也不再多说场面上的话儿,返回身来,将黄金金丝包裹和紫色玉瓶递交给李玉茹妹妹,转身又挨着三个少年坐了下来。 在万老太爷身边的万世雄和万世豪,此时似乎都有些看不过去,心想父亲给那小子卖了几百万两黄金的人情,就是那黄金金丝包裹和那紫色玉瓶,在我万家庄都是宝贝一般珍贵,那小子竟然连句客气的话都不说,还大刺刺地坐了下去。万世雄和万世豪两兄弟都有些怒气地瞧着李遥,李遥转过头去,假装没有看见二人脸上的怒气。李之鹏也有些疑惑地将眼光瞧着李遥,见李遥对万家两兄弟的怒目相向视若不见,也不向万老庄主致谢,便立起身来向万老庄主躬身说道:“老庄主的美意我们兄妹受领了,在下代小弟向万老庄主谢过!” 万老庄主向李之鹏点了点头,却是心想那少年哪曾见过如此之多的黄金,必是大喜之下忘记向自己致谢,并没有将李遥的无礼之态放在心上。他见李遥回身坐下,抚须长笑着说道:“老夫今天真是大开了眼界,这位少侠的功夫如此之高深莫测,是老夫在江湖上行走近百年来从未见过的。不知少侠如何称呼?”李遥站起身来向那万老庄主说道:“在下李遥,初学微末武功,到让万老太爷贻笑大方了!”万老庄主听得那少年自报姓名叫李遥,又问道:“不知李少侠师承何人?竟有如此惊奇武功!”李遥回道:“在下一个月前刚投入魔刀老祖老太师公门下,拜了他九大弟子为太师父,所学九位太师父刀法还没有掌握其万一,刀法习得却是平平常常。”万老庄主及厅上一众之人,听李遥说他是魔刀老祖九大弟子的徒弟,纷纷惊讶着看向李遥。只见那孙大先生立起身来,惊声说道:“原来李少侠是魔刀老祖的徒孙,老夫真是走眼了,难怪武功如此般了不得!” 李遥向那孙大先生笑了笑,讶然问道:“前辈认得老太师公?”孙大先生脸上似有畏惧神色,颓然坐下,良久才说道:“老夫与那魔刀老祖到是见过一面,那还是五六十多年前的事啦!”他略为停顿了一下又说道:“魔刀老祖的刀法在下佩服得紧,当年老夫年轻气盛,自以为武功很高,哪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遇到魔刀老祖竟是没有在他手下过得五招!”说着,便在大厅中哈哈大笑起来。 万老庄也站起身来惊声问道:“李少侠一个月前才拜在魔刀老祖九大弟子门下,竟是学得如此精妙绝伦的轻功身法,真是让老夫惊奇骇然!魔刀老祖那九大弟子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竟能同时收下李少侠为弟子,当真也是有缘了!”紧接着,万老庄主又面向李遥问道:“不知李少侠仙居何处,父母如何称呼?”李遥听得万老庄主的询问,心道:“万老庄果然要查询自己的来历了,不知自己如实回答他,万老庄主将如何处置自己四人。看这房内之人的情形,这里也只有那孙大先生好似突破了武系人道高级十级,其他之人便也不是自己的对手,真是动起手来,虽是不怕万老庄主这几百护卫,只怕之鹏哥哥、玉兰姐姐和玉茹妹妹照顾不上。” 李遥正待回那万老庄主的问话,只见一个护卫突然间闯进厅来,万老庄主大声喝道:“何事如此慌张!”那护卫喘息两声,见厅里坐了不少名宿豪绅,此事又事态紧急,耽误不得片刻时候,便抬身走到万老太爷身边急声说道:“老太爷请到厅外,小人有要紧事禀报。”说着便向厅外行去。 万老太爷心下大是惊疑,若不是十分紧急之事,这护卫不会如此没有规矩和小心谨慎,便紧跟着那护卫来到厅外。那护卫见万老太爷出得厅来,便上前附在老太爷的耳边,颤声禀报道:“老太爷,不好啦,一刻前紫薇姑娘从府台邱大人府上逃了回来,被紫嫣小姐带着逃出了庄外,在下不敢阻拦,如今邱大人已然派了一百个军官来到庄前要人来了!” 万老庄主听得那名护卫的禀报,脸上立时变色道:“竟有这等事!”急忙回身向厅里众人说了声:“老夫庄前来了些不速之客,待老夫出去看看便回,请各位贵客稍等片刻!”说着,就疾步向厅外走去。万世雄和万世豪两人瞧见父亲的神情,也站起身来向厅里众人行了一礼,跟在父亲身后疾步出去。厅里众人见万家庄父子三人均匆忙间向厅外疾步而去,便也疑惑着纷纷立起身来,跟着众人向庄前走了出来。 众人出得庄门,但见一百个着军服的军官手提军刀,威风凛凛地站在庄前,万家庄数十名护卫正紧张地护在庄门之前。那军官首领见万老庄主出得庄来,上前行了一礼,高声说道:“万老庄主,快将邱大人新纳爱妾紫薇姑娘送出庄来!”万老庄主大声笑着说道:“军爷息怒,老夫刚刚将紫薇姑娘送到邱大人府上,也就才过几个时辰,怎么又要向老夫要人了!”那军官高声喝道:“我们一路追踪而来,在城中搜寻了许久,想那姑娘定然已经回到了万家庄上,恳请万老庄主再查询下庄里之人,是否见到那姑娘已经回来!” 万老庄主心下突然间想到,孙女紫嫣已将紫薇姑娘带出庄外,目前已然不去去向,此时却千万不能承认紫薇姑娘回过庄上,否则与那手握兵权的邱大人作对,万家庄将永远不得安宁,便高声说道:“老夫众人都在庄内说话,并没见那紫薇姑娘回到庄上,孙大先生和高五先生均可作证,军爷还是赶紧去其它地方搜寻吧,不可耽误了邱大人的大事!” 那军爷听得万老庄主之言,又怒声喝道:“此前曾有人见过一个似紫薇姑娘的女孩进得万家庄内,万老庄主还是过问下庄里之人,是否见那姑娘回到庄上!”万老庄主哈哈大笑两声,说道:“老夫既然将紫薇姑娘送与邱大人,便是心甘情愿,哪还有将紫薇姑娘又私藏起来的道理!我万家庄有数百个男女护卫,进进出出的女子多了,谁能认识那进得庄内的姑娘便是紫薇姑娘了?军爷还是去其它地方寻找吧!” 那军爷接受邱大人交待的差事,寻找他新纳爱妾,一时也无头绪,在城里四处寻找无果,想那姑娘是万老庄主派庄上护卫下午才送过去的,便前来万家庄上要人,眼见万老庄主不承认紫薇姑娘回过万家庄里,一时没有确切证据。又想万家庄万老庄主也是一方霸主,与邱大人平时走动频繁,私交甚好,自己也常得万老庄主好处,此时却也不好把事态闹僵了。便高声说道:“万紫薇姑娘若是回了万家庄里,还望万老庄主再将她送到邱大人府上。万老庄主如若敢私藏邱大人新纳爱妾,日后得知迅息,定将拿你是问!”万老庄主急声回答道:“军爷放心便是,老夫定然派出庄上护卫与军爷一并搜查,如若找到紫薇姑娘,定将她再送到邱大人府上便是!”那军爷见万老庄主应承下来,回头与几位军爷商量了几句,便带着一行军官悻悻地向来路返回去了。 万老庄主见那军爷带着一行军官走出庄外,才放下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回过头来向众人说道:“对不起各位贵客,咱们再回厅里说话!”高五先生及一众名宿豪绅,借此机会也均向万老庄主施礼辞行。孙大先生走过来向万老庄主说道:“老夫已在府上叨唠许久,此间拍卖之事已然完结,老夫也要回庄上去了。”孙大先生说着,又转身向李遥说道:“李少侠武功十分了得,行事十分豪迈,老夫今日识得你这样的英才,真是三生有幸,还望李少侠得空到老夫庄上小住,老夫也好讨教讨教李少侠那神奇的功夫!”李遥向孙大先生行礼说道:“晚辈若是有了时候,一定前来先生庄上,向孙大先生学习武艺修养!”孙大先生哈哈大笑道:“老夫可就瞧着李少侠能来的那一天啦!”说着,便向众人打了一个躬身,将庄前等候的两名随从招呼过来,转身向庄前大路行去。 李遥见一行众人均与万老庄主辞行而去,也上前向万老庄主说道:“万老太爷,晚辈也向你辞行啦!”万老庄主惊讶着急声说道:“李少侠也要走了!”李遥说道:“晚辈一众朋友还在庄前等待,若是时候长了,他们定然心里着急,晚辈以后定然还要机会,再来万家庄拜访便是!” 第三十五章 紫薇避难 万老庄主见李遥一行四个少年也要离去,急忙上前说道:“老夫让庄上护卫请你那些朋友进庄里一齐住下便是,李少侠可不急在这一天两天!”李遥摇了摇头,说道:“晚辈已然答应他们尽快出庄,不能言而无信!”万世豪听得李遥与父亲之言,似乎有些生气,疾步上前怒声说道:“李少侠拿得我万家庄两千万两黄金,你那天级高级轻功武学修练心法还未能传授,怎么能说走便走,要走也得将武学留下!” 李遥对万世豪笑了笑说道:“晚辈是要传授给万紫嫣小姐的,可她此时已然不在庄里,难道要让晚辈在庄上等她一辈子不成!”万老庄主惊讶着说道:“李少侠如何知道孙女紫嫣现在已经不在庄里了!”李遥微笑着说道:“她带着紫薇姑娘早已出庄了,难道万老前辈不知道!”万老庄主十分骇然道:“李少侠是如何得知这个信息的!”李遥抬眼向万老庄主说道:“刚才那护卫不是向万老庄主禀报过了么?” 万世豪疾步走到父亲身前,着急地向父亲问询道:“父亲,这位李公子说的可是真的?紫嫣小女真的将那紫薇姑娘带出了庄外?”万老太爷疑惑地瞧了几眼李遥,对万世豪点了点头,有些担忧地说道:“是真的,刚才那护卫到厅上亲自向我禀报的,哪还有错!”接着又抬眼向李遥打量了几眼,惊奇着说道:“李少侠耳力真是惊人啊,老夫那护卫那样小声说话,少侠竟也听清楚了!”李遥微笑着不再与万老庄主答话。万老庄主沉默了少许,便向李遥问道:“李少侠打算什么时候传授紫嫣孙女天级高级轻功武学的修练心法?” 李遥向万老庄主说道:“紫嫣小姐什么时候方便,什么时候便来找在下便是,在下随时恭候万小姐的光临。在下住在晋州李家庄,老太爷李德江老庄主便是在下的爷爷,万老庄主想必是认得在下爷爷了!”李遥对那万老庄主心里有气,便连晚辈的称谓也不想向他称呼了。 万老庄主十分惊骇地大声说道:“什么!你……你是晋州李家庄老太爷李德江的孙儿!”李遥点了点头,说道:“在下便是李家庄李老太爷的孙儿李遥!”万老庄主听得李遥再次肯定自己的回答,一时呆在当地说不出话来,脸上瞬间变得一片灰暗。只见他有些颓然地抬起手来,向李遥一众少年挥了挥手,说道:“李少侠真是好本事啊!百年之前的孽报今日算是报在老夫的身上了,你们走吧,老夫不敢强留!” 李遥见万老庄主此时情景,这万家庄万老庄主必然清楚当年万族围剿李族的过节,心道你此时便要拦我也是拦不住了,要向你报仇雪恨也不在这一时三刻,到让你先有所防备也没有什么。我李遥要报这家仇也要光明正大来找你万家庄。于是便上前向那万老庄主说道:“万老庄主请保重,在下四人便告辞了!”说着,转过身来对之鹏哥哥三个伙伴打了个招呼,便不慌不忙地向庄前大路上行去了。 万世雄和万世豪两兄弟见李遥说走便,立时怒声喝道:“狂妄的小子,快将天级高级轻功武学的修练之法留下!”说着,两兄弟均是挥拳向李遥袭击而来。万老庄主见两兄弟齐向李遥袭击过去,大声喝道:“雄儿、豪儿,快快住手!”李之鹏、李玉兰和李玉茹听得万世雄和万世豪两兄弟的怒喝之声,回头见两兄弟的拳招十分威猛,均是向李遥的要害袭来,立时向李遥身边围了过来。李玉茹十分惊慌地高呼道:“李遥哥哥,小心!”李遥转身之时,见万世雄和万世豪两兄弟眼色不善,早已有了防备,听得脑后拳掌之声,也不回头,向后忽地挥出一掌,万世雄和万世豪两兄弟突然间觉得身前一股排山倒海的大力传来,举起的拳掌竟是不能放下,两兄弟蹬蹬蹬向后退出数十米方才在父亲的卸力之下立住身子。两人脸色之上瞬间变得煞白,双腿立在当地不住颤抖。 万世雄和万世豪两兄弟也知道百年前万族围攻李族之事,也时时将当年万族那辉煌战绩挂在口中教训族里那些年轻护卫。刚才见李遥十分无礼,便想出手将他擒住,逼他将天级高级轻功武学的修练之法留下,哪知不见李遥如何出手,那股排山倒海的大力便将他兄弟两人推了回来,若不是父亲借力卸力将自己接住,定然受到内伤。两兄弟下午在拍卖场上均是见过李遥那出神如化般的功夫,真是世上罕见。此时领教了李遥的功夫,便是十分核然和惊惧,两兄弟互相望了望,再不敢上前挑战。心道,那个李遥怕是已经突破武道,那可是传说中的人物,兄弟两人都才人道高级七级和八级,父亲也才晋入人道中级十级,这在武道人物面前,挥手间便会落败,如若再上前向李遥挑战只能自找耻辱。眼见李遥四个少年向庄前大路行去,兄弟两人根本没那本事和胆量再上前阻拦,一时之下也是喘喘不安。又见父亲面色漠然地看着李遥一行四人出得庄上,只能站在父亲身前不敢作声。 万老庄主眼见李遥四个少年的身影已然渐渐远去,回过身来说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万世雄稳了稳心神,高声说道:“父亲不可担忧,我万家庄有人道高级七级以上高手不下三百余人,其余护卫队也不在少数,那李遥年龄尚小,即使有再高的功夫,也不敌我几千护卫,怕他做什么!”万老庄主摇了摇头说道:“雄儿不可自我托大,瞧那李遥似乎已然突破武道关口,他还有魔刀老祖的撑腰,又有他九位太师傅那等神奇人物,岂是我们能拦得住的?”接着又叹息一声说道:“当年先父率领我万族围剿李族,杀死杀伤李族数千人,路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许多未死的李族之人,多数被饿死或是被那野狗吞食,那场面十分惨烈,李族在那几场战斗中险些灭族,这样的仇恨他们怕是不会轻易地放过了!”万老庄主说完,心下也是十分凄然。 万世豪接着说道:“难道我们万族怕了那李族不成!父亲不要太过操心!”万老爷回过身来,对两个儿子又说道:“雄儿,豪儿,你们可要记住,这世上是有轮回孽报的。当年我万族虽是为了生存不得不向李族,王族,牛族和齐族这些小家族吞并挑战,我万氏家族必将逃离这晋州之内,你们爷爷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但那发动的种族战争也是十分惨烈,几个家族均是死伤数千人,我万族也有数千人战死战场之上。你们爷爷也险些战死在族战之上,幸被一个神秘高僧救下,他回来后曾经当作先祖牌位立下誓言,再不与这些家族引发族战,还主动归还了几个家族的良田与商号。为父初接族长之位时,眼见那李族和王族,牛族,齐族将他们原有的土地、商号收了回去,为父也只能听众你们爷爷的吩咐,逐渐将那伤痕累累的往事放下。近百年来,为父不再与那些家族挑战,虽有和好之意,但当年确实是掠夺了几大家族啦,该报的终究还是来了,就让为父一人应承下来吧!” 万世雄和万世豪兄弟二人见父亲再没有昔日那般豪壮气概,一时不知如何安慰父亲。正在此时,只见庄前飞奔而来一匹黄镖马,那马上坐了一个大汉。待那大汉到得父子三人面前,三人才发现那是庄里的大族老万远东。 万远东眼见族长及两位少庄主均在庄前,催马疾来,飞身下马,向三人行了一礼,急声说道:“老庄主,可不得了啦,在下这次远行办事,听得江湖中传言,几天前王家庄,牛家庄和齐家庄三大庄一起去围打李家庄,李家庄里一下冒出来了十三个武道级的高手,仅那十余个武道级的高手,不到盏茶功夫,便将三大庄近两千个护卫全部擒拿去了。据说李家庄失踪十余年的小公子,竟然是武道级别的高手啊!” 万老庄主惊声问道:“什么?十三个武道级高手!真有十三个武道级的人物在李家庄现身!”万远东点头说道:“在下探听到确实有十三个武道级的高手在李家庄现身了!”万老庄主听了大族老的话,脸色一时煞白,回过身来颤声着对两个儿子说道:“那李遥果然是武道级的人物,瞧他出手的身手,万家庄何人能挡得!快吩咐下去,庄里所有护卫坚守庄院,各护卫不得擅自离开守护岗位,更不得与任何人惹事生非,全体护卫作好备战准备!”万世雄和万世豪兄弟二人听得大族老的禀报,也一时呆在当地,那武系武道级的人物,在这片天地那可传说中的人物,李家庄一时出现十多个武道级的人物,那是何等的场面。紧接着,万老太爷又对万世豪说道:“豪儿,速派几个护卫在城里各处查询嫣儿和紫薇的下落,可不能被那李遥小子陷害了!”两兄弟忙领令而去。 大族老万远东大是不解地向万老太爷问道:“老太爷何故如此惊慌,据在下打探,李家庄并没有出兵来攻打我万家庄的行动啊!”万老太爷停顿了会儿,叹息几声,便将李家庄小少爷李遥已经来过庄上,并参加了拍卖大会的过程向那万远东仔细说了。万远东听了万老太爷的话,一时也是不知所措,四人立在庄前均是黯然无语。 李遥四人在万家庄庄前寻得李开音十二个少年,李玉茹叽叽咕咕地将在拍卖场里发生的一些趣事,向一众少年眉飞色舞地讲了一遍。那一众少年听说李遥弟弟在拍卖场上竞拍得了那件玄蚕蚕丝衣,又以二千万两黄金拍卖了他那天级高级轻功武学“幻影三叠”的修练心法,李遥在拍卖场上施展起那神奇轻功和他那世所罕见的武学,将一众江湖人士惊倒之事,均是激动万分,大是喝彩。 一路之上,李之鹏见李遥沉默不语,借机问起他为何在万家庄上,对那万老庄主好似十分无礼。李遥轻轻叹了一口气,便将他和李玉茹妹妹从爷爷口里得知,在百年之前,万族曾经围攻李族,李族险些灭族。他太爷爷惨死在万族护卫手中的惨烈之事,又讲述给了李之鹏及一众少年得知。一众少年也是第一次听说李族被万族围攻的往事,均是义愤填膺,纷纷嚷着要去万家庄报仇雪恨。李遥对一众少年高声说道:“家仇之事先放一放,万族眼下必然严密防范,我们十来人哪是他们的对手,此事已然过去百多年,待我回去与爷爷和爹爹将万家庄目前的情形作一汇报,待大家商量着再定。”众少年听了李遥的话,纷纷点头称是,便一路说着话儿,不知不觉间便已经回到了晋阳酒家。 李遥推开自己的房门,突然发现房里坐着两个女孩。李遥抬头看去,这两个女孩竟是万家庄万紫嫣小姐和那个名叫万紫薇的姑娘。李遥站在房门之前,猛地见到这两人,一时不知所措,竟是呆痴般地瞧着两个姑娘说不出一句话来。尛說Φ紋網 万紫嫣小姐见李遥在房门口痴呆呆地看着自己和紫薇姑娘,脸上微微有些羞涩着说道:“李公子不认得我了么?”李遥回过神来,笑着说道:“房里突然来了不速之客,到是吓了我一大跳,不知两位小姐如何跑进在下的房中了!” 万紫嫣小姐站起身来,急步上前将李遥拉进房里,将房门的门栓插上,回身说道:“李公子,紫嫣想求你一件事呢,却是有些不好启口,望李公子依允!”说着,便上前将有些痴呆着瞧向李遥的紫衣姑娘拉到身边,向李遥低声说道:“这是万紫薇姐姐,今日下午爷爷派下人将她送到了城里邱大人的府上,紫薇姐姐趁邱大人喝醉了酒,便偷偷逃了出来,嫣儿带着她东奔西藏来到了这里,还望李公子仗义救她!” 李遥正待说话,突然间房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音,一个声音大声叫喊道:“军爷查房啦,请公子开门检查!”紫嫣小姐和那紫薇姑娘听得门外的说话声,顿时一阵惊慌,神色大急。李遥见房中只有一张小床,房顶之上也只有一根房脊,一眼就能看见,房内却是无处藏身。转头见临河边上的窗子开着,闪身过去向外一看,原来窗外还有一个小台子,台子下方却是奔流的河水,台子左右均是爬满了似长青藤的植物,却又有些滑不溜秋的样子。李遥急打手势让两个少女跳出窗外,站在那有些小巧的台子之上。接着又返身将窗门紧闭,才回过身来向房门走去,似乎刚睡醒的样子将房门打开,咕哝道:“谁查房啊,小爷刚刚睡着,又被吵醒啦!” 李遥见房外一个满脸胡须的军爷横眼向他瞧来,那军爷前面是酒家的掌柜,正怒目地瞧着他,说道:“军爷要查房了,叫了半天不开门!”李遥揉了揉眼睛呵欠着说道:“在下刚刚睡着啦,不知军爷要查房呢!”满脸胡须的军爷钻进房中,在房内仔细地瞧了瞧,只见就一张小床和一个小桌子,抬头向上瞧了瞧,也只有一根空空的房脊,房内并无其它之人,便转身出去向旁边间客房走了过去。酒家掌柜也伸头向房内看了看,便紧跟在军爷的身后向前走去了。 李遥站在门前见那军爷将整个酒楼各房间都查看了一遍,出了酒楼,才返身将房门关上,来到窗前,将窗门打开,只见两个少女一脸煞白。李遥将两个姑娘拉进房内,小声说道:“两位姐姐这里可不安全,你们赶紧想想其它办法吧!” 紫薇姑娘疾步上前向李遥跪了下来,泣不成声地说道:“公子救我,薇儿已是无处可去啦!”李遥急忙上前将紫薇姑娘扶了起来,说道:“在下却不知如何相救!”就在此时,房门又“哐啷哐啷”地被敲打了起来,两个少女本就在惊慌之中,正要再次跳出窗外,却听门外传来李玉茹的声音:“李遥哥哥,快开门啦!”李遥初时也吓了一跳,待听得是玉茹妹妹的声音,忙高声说道:“就来啦,玉茹妹妹等等!” 万紫嫣小姐下午眼见李遥和那少女在台上亲密的情形,心里似针扎一般十分难受,待听见李遥叫那姑娘为玉茹妹妹,又有些恼怒。便对李遥有些凄然地问道:“门外是谁?”李遥说道:“是在下的妹妹李玉茹!”万紫嫣一听李遥说是他妹妹李玉茹,似冰霜的一张俏脸儿突地似鲜花般笑了起来,说道:“快让你妹妹进来吧,或许她有法子帮咱们呢!” 李遥有些诧异地瞧向万紫嫣小姐,心道:“万姑娘那脸儿变换好快,刚才还那般冷艳的神色,转眼间便又笑逐颜开了,或许是小姐都这么刁蛮吧。”李遥摇了摇头,返过身去,将房开打开,只见门外站着李玉茹妹妹和李玉兰姐姐,玉茹妹妹手中正提着装有狐儿的袋子。李玉茹妹妹一眼便瞧见了房中的两个少女,脸上瞬时变色,怒声向李遥说道:“哼,李遥哥哥这么久不开房门,原来房里藏了两个美貌姑娘!” 李遥急声说道:“玉茹妹妹不可大声说话,这位便是那万紫薇姑娘,刚刚从邱大人府上逃了出来,刚才有个军爷还来查房了!”李玉茹听得那一身紫衣的姑娘便是万紫薇姑娘,上午便也在万家庄拍卖场上见过她了。于是好奇地进到房中,有些疑惑地问道:“紫薇姐姐怎么跑到李遥哥哥的房里来了?”万紫薇眼里还有些泪痕,向李玉兰妹妹和李玉茹妹妹行了一礼,泣不成声道:“姐姐不能再回去啦,邱府台大人正派军爷四处查找我啦。紫嫣妹妹说现在只有李公子才能救得了姐姐,所以姐姐才偷偷跑到这里来啦!” 此时李玉兰也进得房中,几人上午都曾见过面,只是万紫薇姑娘却是第一次见过玉兰妹妹和玉茹妹妹。四个姑娘简单叙了叙话,李玉兰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却不好办呢,我们如何才能带着万紫薇姑娘出去啦!”李玉茹妹妹见紫薇姑娘生得十分好看,不仅娇美如花,还显得十分温柔,眼里全是一片柔情,在拍卖场里李玉茹便对她很有好感,此时听得她的遭遇,心下也是大急。正在不知如何是好,门外又“哐啷哐啷”地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房里四个少女均是惊慌起来,就在她们不知所措之际,门外传来李之鹏的呼叫之声:“李遥弟弟,出来吃晚饭啦!”房里几个少年,刚听到那敲门的声音,脸儿都吓得有些煞白,听了外面李之鹏喊着去吃晚饭,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李遥高声回道:“好啦,就来啦!” 李玉兰突然嘻嘻笑着说道:“有啦,妹妹有法子带着紫薇姑娘出去啦!”李遥惊讶着问道:“玉兰姐姐有何法子救紫薇姐姐出去!”李玉兰笑了笑说道:“遥弟可记得当年你那青莲姐姐是如何带着你出去的啦!”李遥说道:“遥弟不知呢!”李玉兰捂嘴笑着说道:“玉兰姐姐听说遥弟小的时候,是被一个着青衣的少年偷了去的啦!”李遥恍然大悟道:“玉兰姐姐也是要让紫薇姐姐女扮男装么?” 李玉兰说道:“正是如此!”李玉茹又抬眼瞧了瞧万紫薇姐姐,摇了摇头说道:“不可以,紫薇姐姐太美啦,扮成男装也会被人认出来,我们可出不了晋州城门!”突然似想起什么,抬眼瞧向李遥哥哥,又有些羞涩着说道:“除非李遥哥哥出手,不然紫薇姐姐却是出不了城去!” 第三十六章 深夜出逃 李遥听得玉茹妹妹说他出手,紫薇姐姐便有救了,有些疑惑地瞧着玉茹妹妹,说道:“玉茹妹妹说什么话儿,我怎么出手紫薇姐姐就能出得了城门啦!”李玉茹捂嘴笑了笑,说道:“我们吃饭去吧,晚些时候再告诉哥哥。”说着,便将装着狐儿的袋子递给李遥,说道:“李遥哥哥,狐儿好似一直在睡觉呢,是不是今天一直装着它在袋子里面闷着它啦!” 李遥打开袋子来,抚摸了几下狐儿,见它正沉沉睡着,心里也有些好奇,狐儿可是一直都那么调皮的,从未有今日这般沉睡过。李遥将狐儿抱起来放在床上,但见狐儿仍是闭眼沉睡,李遥说道:“或许狐儿真的是累了吧,就让它好好睡会儿好啦!” 万紫嫣小姐是第二次见那火焰般的狐狸,自是十分喜爱,想起昨晚便是因为想摸摸这火焰一般的狐狸才与李遥争执打斗,被那李遥又打又抱的,心下好不羞涩。此时,便又走上前来对李遥说道:“李公子,我现在摸摸这火狐你不会再将它放跑了吧!”李遥微笑着点了点说道:“万小姐请便。” 万紫薇姑娘是第一次瞧见火焰一般的狐狸,感到十分惊讶,诧异地说道:“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美丽的狐狸,姐姐却是第一次见着呢!”说着,也向李遥瞧去,李遥也点了点头。两个少女便伸手摸向那火焰般的狐狸,两个少女但见自己的手掌似伸在火焰之中一般,而火焰里的皮毛却是十分的温柔软和,又如温玉般的溜滑,虽在危急关头,却也十分开心。 李遥随着玉兰姐姐和玉茹妹妹出去吃完晚饭,便被李之鹏哥哥及一众少年拉着出去玩耍去了。李玉茹想起李遥哥哥房里还有两个姐姐不敢出来吃晚饭,便偷偷地取了些食物带了进来。紫薇姑娘和紫嫣小姐两个少女下午已在城里躲躲藏藏了好几个时辰,情急之下才来到了李遥的房里。此时也是有些饥饿,见李玉茹妹妹带着食物进来,两人向玉茹妹妹道了声谢,便也不客气,均取了些食物胡乱地吃了下去。 又过得一两个时辰,万紫薇姑娘见天色已是不早,担心万老太爷着急紫嫣妹妹,便向紫嫣小姐说道:“紫嫣妹妹,你回庄去吧,只要李公子将我带了出去,也就平安了,以后姐姐有机会了再来寻找妹妹便是。”万紫嫣娇容之上有些微红着说道:“紫薇姐姐你走了,嫣儿好生孤独,以后却是难得再见到紫薇姐姐啦!”说着,竟是小声抽泣了起来。紫薇姑娘和紫嫣小姐年龄相差无几,两个女孩从小一起长大,十分要好,有如亲姐妹般的亲密感情,此时见紫薇姐姐无依无靠,要单独一人出去,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够再相见,让她如何不心里难过。想起往日一起玩耍的情景,心里越是悲伤。 李玉茹见两个少女抱在一起小声抽泣着,心下一软,小声问道:“紫薇姐姐家住在何方,妹妹送紫薇姐姐回家好了!”紫薇姑娘抬起头来,哽咽着说道:“姐姐三岁多父母被仇人追杀双双遇难,姐姐是被万老太爷收养了,家里已经没有亲人啦,姐姐都不知家在何处呢!”李玉茹抬起头来惊讶着问道:“难道姐姐也是孤儿!”紫薇姑娘含泪点了点头,说道:“姐姐从小便进了万家庄,现在都不知自己的身世喃!” 李玉茹想起自己的遭遇,一时同情紫薇姐姐,便小声抽泣着说道:“紫薇姐姐若是不嫌弃妹妹,可跟着到李家庄妹妹家里避难!”万紫嫣小姐听得李玉茹的话儿,心下十分高兴,便向李玉茹妹妹说道:“若是得玉茹妹妹照顾,紫薇姐姐再无危险了!”李玉茹摇了摇头说道:“紫嫣姐姐说哪里话了,紫薇姐姐天仙般人儿,妹妹可喜欢她啦!”紫薇脸上有些微红着立起身来,向李玉茹拜了下去,泣声说道:“多谢玉茹妹妹的救命之恩,妹妹的恩情姐姐来日再报了!” 李玉茹急忙上前将紫薇姐姐扶了起来,小声说道:“紫薇姐姐不可如此,以后便是一家人啦,你就当我是你妹妹好啦!”说完,便抺去脸上的泪痕,跟着嘻嘻地笑了起来。 正在此时,李玉茹见床上的狐儿醒来,便上前将狐儿抱在怀中,嘻笑着对狐儿说道:“狐儿,看我又有新朋友啦!”说道便将万紫嫣姐姐和万紫薇姐姐指给狐儿看,狐儿两只亮晶晶的眼睛盯着房里两个少女瞧了一会儿,便嗖的一声跳在地上,又一个闪身从窗口飞跃了出去,瞬间便失去了踪迹。 房中两个少女见狐儿闪身出去,就似一团火焰般,十分有趣,微笑着对玉茹妹妹说道:“那狐儿好像能听懂玉茹妹妹的话儿呢,真是好乖巧和漂亮的狐狸。”李玉茹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这狐儿是和李遥哥哥在一个深谷里一起长大的,和李遥哥哥的感情可深啦,它这时出去,定是去找李遥哥哥去啦!”房中两个少女听玉茹妹妹说那火焰般的狐狸和李遥在一个深谷里一起长大,都有些疑惑,万紫薇小姐轻声问道:“李遥公子怎么在深谷里长大啦!” 李玉茹此时已然和两个少女聊得十分开心,便将从爷爷口里得知李遥出生一个多月后,便被一个叫青莲的女孩偷去,两人莫名其妙地落入到一个深谷里生活了十年之久,后来青莲姑娘被怪物伤害,已经死去的故事讲给了两个少女。两个少女听得好不惊奇,既叹息那个叫青莲的姑娘死得早,又十分向往玉茹妹妹描述的那个深谷。心想若是有那机缘也去那深谷里看看,那真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啊。 万紫嫣小姐和万紫薇姑娘你一句我一句的又问了一些李遥公子回到李家庄的故事。李玉茹都是一一向两个少女绘声绘色的讲着。待李玉茹说起数日之前李家庄族比之上,李遥哥哥那惊心动魄的武功,让李姓族人疯狂的场面,李遥哥哥带着她瞬间从比武场上消失的情景一一讲来,两个少女听得是痴痴呆呆,魂不守舍,心下好不倾慕。 万紫嫣小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原来李公子已经突破了武系武道,竟然已达武道中级二级,那可是传说中的人物啊,没想到这个世上真有武道级的人物,而且还是这么小的少年,李公子真是一个十分神奇的天才。小女子到是走眼了,还去找他挑战呢,没想到他那一挥手之间,就让小女子如遭雷击,那一股难已抵挡的大力,现在都还让我十分心悸,不知李公子那一身功夫是如何修练得来的呢。输在他的手下,也没什么好说的啦!”说着,竟是小声地笑了起来。 李玉茹又嘻嘻笑着说道:“紫嫣姐姐你还用那簪花偷袭着李遥哥哥啦,李遥哥哥可舍不得你那簪花啦,昨晚他还拿出来瞧了。呵呵,妹妹早上就见他拿在手中发呆呢!”说道,竟是捂着她那小巧玲珑的嘴唇又咭咭咯咯地笑了起来。 万紫嫣小姐听李玉茹妹妹说起昨晚她与李遥争执打斗的事,脸上一时变成了酱紫色。万紫嫣小姐心道:“昨晚我还在这房里陪着李公子住了一晚呢!”心里想着,口里却是不敢说出来,十分羞涩地低下了头去。 房里三个少女正叙谈得十分开心,只见李遥肩着狐儿与李玉兰两人说着话儿推门走了进来。李玉茹见李遥哥哥和玉兰姐姐一起回到了房里,立起身来喜声说道:“李遥哥哥,妹妹正和两位姐姐讲着你在那深谷里的故事呢!” 李遥向房里三个少女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玉茹妹妹真是好高的雅兴呢,那深谷都被你讲了无数次啦!”李玉茹嘻嘻笑着说道:“李遥哥哥在深谷里的故事可是讲不完,妹妹想天天都讲着呢!”说着,自己的脸儿也有些红了。 李玉兰瞧着玉茹妹妹那羞涩的样子,嘻嘻笑着说道:“玉茹妹妹做梦都在讲着遥弟在深谷里的故事呢!”说着,伸手将玉茹妹妹搂了过来,娇笑着说道:“妹妹承认不啊!”李玉茹听得玉兰姐姐的话儿,本来十分羞涩的脸儿,显得更加艳丽,嘻嘻说道:“才不呢,每次都是兰儿姐姐你询问我的啦!” 几个少女在房中叽叽喳喳闲聊了几个时辰,李遥又插不进话儿,坐在一边显得好不尴尬,早已有些不耐,眼见天色已将深夜,便对玉茹妹妹说道:“玉茹妹妹说只要我出手,紫薇姐姐便能顺利出去,不知玉茹妹妹有什么好的法子?”李玉茹瞧着李遥哥哥那有些急性的样儿,捂着小嘴嘻嘻笑着说道:“李遥哥哥,还早着呢,妹妹还想玩会儿才走呢。”李玉兰瞧了瞧万紫嫣小姐一眼,说道:“只怕夜深了,万小姐也回不去了!”李遥瞧了瞧众人,说道:“这时已经深夜啦,我们出去罢。”李玉茹转头对李遥哥哥说道:“妹妹的法子是一会儿我们偷偷地去那城边,寻到无人巡视之处,李遥哥哥用轻功带着紫薇姐姐飞越出城,咱们这样不就出去了!” 李遥抬眼瞧向万紫薇姑娘,见她一脸的娇羞,在那灯下更是显得娇媚可爱,身子和玉茹妹妹高不了多少,一般的玲珑小巧,便接口说道:“带着紫薇姐姐出去到是能够办到,可是此时已经夜深,我们出去了又去哪里寻找住宿呢!”李玉茹嘻嘻笑着说道:“李遥哥哥将玉茹妹妹也一并带出去好啦,此时那城门已经关闭,我们十多人现在已是不能外出了,李遥哥哥带着我一起出去,妹妹自有办法寻找到住处啦!” 李玉兰见李玉茹也要一起跟着出去,疾步上前说道:“我和玉茹妹妹也一起出去,人多了就有伴啦!”李遥见玉兰姐姐也要跟着出去,想想人多了,或许有些办法,便点头说道:“那好,我去与之鹏哥哥说声,让他明日出城后一直往李家庄方向寻来,在半途中与我们会合好了。”李玉茹点了点头,说道:“如此甚好,明日与之鹏哥哥他们在半道上相会!” 李玉兰瞧见李遥弟弟愿意自己一起出城,跟着他出得房间,见李遥弟弟去了李之鹏哥哥的房中,则急忙上楼取了自己和玉茹妹妹的包裹,熄掉房中灯烛,便又匆匆下得房来。 李遥和四个少女前前后后出得那个酒家,万紫嫣小姐对晋州城中的路径很是熟悉,便在前面带路。李玉茹、李玉兰和万紫薇跟在紫嫣小姐身后,李遥走在最后,向城墙边上一路走去。一众少年十分谨慎地在城中走着,很是担忧再遇到军爷的盘查寻问,都是提心吊胆地往那城墙方向慢慢寻去。 所幸一路之上都没有遇到过往的军爷,街道上已然十分清冷,没有人迹往来,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五个少年便来到城墙的边沿,众人见那城墙之上正有几个巡逻的军官走过。李遥待那军官过去,便回头说道:“谁先出去?”李玉茹高兴地说道:“我先出去,待我出去先看看外面的情形吧!”万紫嫣小姐说道:“这里除李公子外,便也只有我的功夫好些,外面的情形不是太熟悉,若是再有巡逻军官,只怕玉茹妹妹难已应付,要不我先出去看看再传递消息回来吧!” 李玉茹惊讶着说道:“紫嫣姐姐也要跟着一起出去?”万紫嫣小姐脸上瞬间有些晕红,虽是夜里,在那微弱的星光之下,仍是瞧见她显得有些扭捏。万紫嫣点了点头小姐说道:“我明日便回城里啦,今晚再陪紫薇姐姐一晚吧!”李玉茹听得万紫嫣小姐的话,回头瞧了瞧紫薇姐姐,见她面上有些离别的凄然,也只好默不住声了。 李遥想了想万紫嫣小姐的话语,觉得她说的有些道理,万小姐的功夫在几个少女之中是最高的了,若真是玉茹妹妹先出去,万一外面遇上巡逻军官,或许有些棘手。便点头说道:“待我先出去看看吧,你们在这里稍等片刻,别弄出声响来,小心被那巡逻军爷发觉。”说着,众人只见李遥的身影在她们的眼前一晃,李遥那有些瘦削的身形,已然上了那城墙之上,眨眼间,城墙上那个小黑影便又失去了踪迹。 过得片刻,众少女只见眼前瞬间便多出了一个身影,那身影便是李遥从那城墙外返身回来。一众少女均已见过李遥这神奇的轻功,此时再次见到,仍是十分惊诧。 李遥落下地来,对身边四个少女说道:“城外是一片平地,周围都是杂草,离城门还很远,没有多少危险,紫嫣小姐不用担心了。”说着,便伸手将玉茹妹妹抱了起来,众人但见眼前身影晃动,李遥和那李玉茹两人的身影均是瞬间消失。李遥将玉茹妹妹放下地来,又将狐儿交给玉茹妹妹抱着,再返身回到城墙之下,正想上前将紫薇姐姐抱着带出城墙外面,只听万紫薇姑娘小声地说道:“李公子,求你将紫嫣妹妹先送出去好吗?”李遥愣了愣,说道:“外面很平安啦,紫薇姐姐和紫嫣姐姐放心好了!”万紫薇姑娘又说道:“姐姐想今晚和紫嫣妹妹再说些话儿,如若这般就走了,紫薇姐姐心里好不难过。” 李遥听得紫薇姑娘的话语,正在犹豫不决间,李玉兰已然看出紫嫣小姐的心思,便上前对李遥说道:“李遥弟弟就先将万小姐送出去吧,她们姐妹俩情深,只怕今生再难得相见,让她们再聚聚也好。”万紫嫣小姐十分感激地瞧向李玉兰。李玉兰却回过头去,不再理她。 李遥听得玉兰姐姐帮万紫嫣小姐说情,便不再犹豫,走上前去对万紫嫣小姐说道:“万小姐,在下得罪你啦!”说着,便伸过手去,挽住万紫嫣小姐的细腰。万紫嫣小姐见李遥伸手挽住她那小腰间,身子瞬时颤栗起来,只听耳边传来呼呼风声,待她睁开眼来,怔怔地瞧着李遥那凌角分明却又有些黝黑的脸庞,心里十分甜蜜,万小姐还没瞧得十分清晰,只觉得身子又落在了实处,耳边传来李遥的声音:“万小姐就和玉茹妹妹在此等候吧,在下再去将她们接出来。”万紫嫣小姐正待回话,只见眼前李遥的身影瞬间又不见了。 又过得几息,万紫嫣小姐只见眼前身影微晃,便见李遥一手挽着一个女孩,闪身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万紫嫣小姐惊声说道:“李公子怎么一下带出了两个姐姐啦!”李遥笑着说道:“开始没想到一下能带两个姐姐出来呢!”万紫嫣小姐见李遥抱着两人飞身出来,竟也没见他有何勉强,也没有一丝喘息,对李遥那神奇的功夫,心里更是惊叹不已。 李玉茹却见万紫薇小姐和李玉兰姐姐两人站在当地,都似有些晕厥,便上前扶住两个姐姐,有些惊奇地说道:“两个姐姐就这么一瞬息间便出来了,都是练武之人,怎么反而有些晕厥了!”说着,又嘻嘻哈哈地围着两人转了个圏儿。 两个姑娘都不回答李玉茹妹妹的问话,只是低着头站在当地默然无声。李玉茹想了想,又说道:“妹妹知道啦,李遥哥哥第一次抱着我奔出那比武场上之时,妹妹也是这般晕厥状态呢!”说着,竟是捂着她那小巧的嘴唇又嘻笑起来。 一众少年辨清方向,向李家庄的方向走了过去。此时已是深夜时分,但见天空挂着一弯下弦月儿,那月儿好似没有力气的神情,象是有些衰竭着般迈不开了步子,只在那天空上原地停着不动。那落下的有些惨淡的月色洒满了山里树林和一些初生的嫩草之上,微风吹拂过那树枯败的树叶,月色也好似起了一阵阵的波浪。那些嫩草上此时似乎有了一些露珠,那露珠在清淡的月色下,闪发着细微的亮晶晶的光芒。 李遥和四个少女漫无目标地向前面走着,眼见夜色越来越深,四个少女均是有些困意,一股凉风吹来,四个少女都紧了紧身上的衣衫。李遥见玉兰姐姐和紫薇姐姐两人累得都有些喘息,便轻声说道:“我们还是找个地方歇息下吧,再往前走玉兰姐姐和紫薇姐姐怕是坚持不住了!” 李玉茹回过头来,娇声说道:“妹妹来时记得再往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大亭子的,两位姐姐再坚持一会儿,我们也就到了那个大亭子了。”说着,就向前面跑了过去。 一众少年又走了约一盏茶的功夫,便见前面果然有一个小亭子,朦朦胧胧地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众人走进那座亭子中,但见这亭子修建在一处高处,四处并没有遮挡之物。此时已是深夜,亭子中凉风呼呼,吹得几个少女不住发颤。李遥取出一件随身携带的一件锦缎上衣,瞧了瞧四个少女,不知送给谁披上才好,正在愣怔时,李玉茹上前扯过李遥哥哥手中那锦缎上衣,跑上前去披在紫薇姑娘的身上,紫薇姑娘脸儿紫红,正要取下来给玉茹妹妹披上,万紫嫣小姐上前将紫薇姐姐的手儿按住,说道:“李公子这锦缎上衣披着或许能挡些凉风,姐姐就披上好啦!”李遥也说道:“紫薇姐姐披上吧,这里风寒,紫薇姐姐昨日已经担惊受怕了一个下午,再受风寒侵袭,怕是要生病啦!”说着,就抬起手掌,吸气向那亭中地上呼呼几掌袭去。那呼呼的掌风,竟将那堆积在亭子里的尘土瞬间便吹扫得干干净净。 李遥取下包袱摊开,让一众少女盘膝坐在亭子里,将自己那庞大的内息激发出来,围绕着四个少女的身体游动,自己又开始修练起《太阳心经》第十层内功心法。过得一会儿,四个少女均是感到从李遥打坐之处飘来一阵阵的热浪,那热浪让她们感到有如春天般的温暖,脸上都是热乎乎的。尽管亭子外面阵阵寒风吹来,心里却是逐渐有了些暖意,原来那阵阵袭来的寒意,四个少女竟是一点都感觉不到了。 第三十七章 紫嫣寻短 万紫薇小姐坐在一众少女之中,身上披着李遥那件锦缎衣衫,衣衫上传来的李遥身上那特有的气息,让她感到阵阵眩晕。她时不时抬起眼瞧向那双手横放在胸前打坐修习的李遥,见他双眼低垂,呼吸均匀,激发出的股股庞大的热流围着一众少女旋转。万紫薇瞧着周边三个女孩,都是有些痴呆般瞧着李遥公子。便又想起刚才在城里被李公子抱着飞身出城墙的情景,李遥的手臂挽着她的腰间,她竟然莫名其妙的浑身颤栗着,一只小手竟是不自觉地紧紧圈住了李遥的腰际,她只觉得眼前几个晃动,自己和玉兰妹妹便已然出得城墙,心下又是一阵一阵的甜蜜。看样子自己和这李遥的年纪虽是相差不了多少,但他的武功和身手却是那般神秘,神秘得让她如此颠倒。万紫薇又想起自己如今却是落难之人,正在四处躲避邱枫大人派出的军官追查,虽然李玉茹妹妹让自己去她家里小住,往后不知又是怎样的情景,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便不再愁想。或许是昨日下午奔跑躲藏,真的有些疲惫,突觉得一阵睡意袭来,竟是渐渐沉睡了过去。 突然,万紫薇见官道上追来了数百个军官,那些军官口里呼喝着向这亭子中飞奔而来,一些军官手中的钢刀在那阳光下闪烁着熠熠光芒,那光芒竟是让她连眼睛都不能睁开。紧接着,万紫薇又见这亭子下面均是那着军服的军官,满山遍野都是,似有数千人,正挥舞着军刀呼喝着向这亭子中爬了过来。万紫薇回过身来,只见亭子里就她一人坐着,李公子和紫嫣小姐还有那玉兰、玉茹妹妹都不知去了何处。紫薇想到,那李玉茹妹妹说要带自己去她家里躲避的,此时也不在亭子之中,难道他们都丢下自己偷偷走了,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呢。紫薇一时大急,想呼叫紫嫣小姐救她,却感到嗓子里似乎十分干涩,声音竟是不能呼出声来。 正在焦急之时,万紫薇又看见那府台邱大人正一脸坏笑地从那官道上瞬间飘然过来,那是怎样的一种神奇的功夫,脚不点地就那样向自己飘飘而来,好似李公子那神奇的轻功被那邱大人学去了一般!只听得那邱大人口里高声喝骂道:“找死的小丫头,可让本府找着你了,快跟本府回去成亲,以后让你享福不尽,若不听老夫之话,否则让你生不如死!” 万紫薇十分惊骇的努力地向后退去。接着,她回过身来,却突然间发现这亭子的下面竟又是万丈悬崖,原先的山坡和那数千个军爷又不知去了何处,而那崖下黑雾茫茫,深不见底。紧接着,那黑雾中露出来似有千万个张着大嘴的人头,那些人头没有身子,嗷叫着随着那黑雾向崖上飘了过来。万紫薇心里十分害怕,正不知所措,突然间又觉得这悬崖之下,就是李玉茹妹妹讲述的李遥公子住了十年的深谷。正疑惑间,她突地又看见李遥公子正在那深谷里修练着剑法,那剑法十分绝妙,只见一团精光向四处飞洒而开,李遥公子在那精光之中忽隐忽现。就在那些张着大嘴的人头嗷叫着向这亭子中飘来之际,云雾里瞬间又露出了李遥公子的身影,只见他挥舞着那把利剑,向那数千个张着大嘴的头颅刺去,那些张着大嘴的头颅在李遥公子的利剑之下,被击杀得四处奔逃,奔逃之中还带着尖利的惨叫的声音。李遥公子挥舞着利剑的身影竟是逐渐地清晰起来,只见那身影正在向着这亭子里飘然过来,原先那些张着大嘴的头颅刹那间都不见了,天空中露出了灿烂的阳光,紫薇姑娘只见李遥公子飘然进到这亭子之中,对着她微笑着说道:“紫薇姐姐你这是怎么啦!” 正在万分紧张的万紫薇见到李遥公子过来,一颗心儿又突突地跳动起来,她一脸羞涩地对李遥公子说道:“公子救我!”说着,又想起后面邱大人的追击,便回过头去,只见那邱大人的一只手已然伸向了她的身前,将她的一只衣袖扯住,就要往那官道上拉去。万紫薇心里又大是惶急,回过头来,李遥公子的身影已是不知去向,她见那邱大人一脸怒意地又将那双大手向她伸来,立时又大声叫道:“李公子救我!李公子快救救薇儿!” 正在万紫薇惶恐不安之时,突然感到有人在摇晃着她的身子。她睁开眼来,但见身边四个少年正怔怔地瞧看着她。万紫嫣妹妹正将她的手臂拉着,一脸紧张地瞧着她说道:“紫薇姐姐你是在做恶梦吗!”万紫薇姑娘一脸煞白,满头热汗,就连身上的衣衫都微微有了些许的潮湿,她迷惑地瞧了瞧围着的几个少年,点了点头,说道:“刚才那梦魇可吓死薇儿啦!”摇了摇头,待自己清醒过来,又有些羞涩地瞧着亭子里的众人,想起刚才的梦魇,竟是不自禁地打了几个冷颤! 万紫嫣小姐见紫薇姑娘一脸煞白,所梦必是十分凶险,便轻声安慰着说道:“只是梦境而已,紫薇姐姐不可放在心上。”万紫薇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向四处望了望,见此时已是清晨,东方那一轮红日正冉冉地升起,亭子下面树林中正涌来一片片晨雾,那斜射下来的阳光照在这座亭子里,将那晨雾击得粉碎。紫薇只见这亭子一忽儿被那晨雾笼罩着,一忽儿又在那阳光之下,一众少年有如身处仙境一般,那有那梦境中那般凶恶。万紫薇姑娘回身取下身上那件锦缎衣衫,双手送到李遥面前,柔声说道:“多谢李公子的衣衫,现在没有凉风了,姐姐还给你吧!” 李遥笑着接过衣衫,便对四个少女说道:“我们再往前行一些路程吧,这里没有客栈,却是找不到吃的东西呢。” 李玉兰说道:“这里再往前半里路程好像有个小镇,我们就在那小镇上去找些吃的吧,再等等之鹏哥哥他们一起回去。”一众少年点头称是,便向前急行而去。 又过得一盏茶的功夫,一众少年眼见前面便是李玉兰所说的那座小镇。五人进得镇里,寻得一家小客栈,叫了些馒头包子和稀粥,随意要了几样小菜,便围坐在一张小桌边上,边吃边等李之鹏一行少年的到来。 过了约两个来时晨,一众少年才见李之鹏率领着十二个少年从晋州城的方向,急匆匆地走了过来。李玉茹站起身大声呼叫道:“之鹏哥哥,我们在这里呢!” 李之鹏一行少年高声欢笑着便向李玉茹这边跑了过来。待他们看见站在李遥身边的万紫嫣小姐,均是微微怔了怔,便就怒目向她瞧着。万紫嫣小姐十分诧异,前日晚间,这些少年却是那般痴呆地瞧向自己,眼睛都不会眨了,今天这是怎么啦,好似与他们有着深仇大恨一般! 李之鹏已然见过着一身紫衣的万紫薇姑娘,却是不知她姓名,万紫嫣小姐却是识得。便上前怒声说道:“不知万小姐为何也来到了此处?难道是来送我们的不成!”万紫嫣小姐眼见一众少年神色不善,纷纷握住手中武器向她身边围了过来,却不知自己在哪得罪了一众少年,便转身瞧向李遥,眼见李遥的脸上有些木然,又瞧向李玉茹妹妹。李玉茹见万紫嫣小姐瞧着自己,一时不好开口,也扭过头去。李玉兰姑娘却是快人快语,对万紫嫣小姐也无什么好感,走到万紫嫣小姐面前大声说道:“万小姐,实话告诉你吧,你们万家庄和我们李家庄有着血海深仇,欠我们李家庄几千条人命呢!” 万紫嫣小姐突然间听得李玉兰姐姐的话儿,十分惊骇地说道:“你说什么?我们万家庄欠你们李家庄几千条人命!”李玉兰有些愤怒地说道:“此事难道万小姐不知道!”万紫嫣脸上也有些微怒地说道:“李姑娘说什么笑话,我们万家庄如何欠了你们李家庄几千条人命了!”站在一旁的万紫薇姑娘听见李玉兰姑娘所说之话,也是吓了一大跳,怎么万家庄就欠了李家庄几千条人命啦,这事她却是第一次听见。 这时,只见李开音从一众少年中揉身上前,手里提了一把宝剑,指向那万紫嫣小姐面门说道:“万小姐请亮出你的兵器吧,今日在下虽不是万小姐的对手,也要报那当年灭族之恨!”万紫嫣小姐一张小脸气得通红,大声说道:“什么灭族之恨,我万紫嫣什么时候来过你们李家庄挑战过啦,你们李家庄在何方向本小姐都不知道,你不要在此血口喷人!” 李开音正待上前用剑刺向万紫嫣姑娘,只见李遥揉身上前,说道:“开音哥哥不可动手,万小姐可不清楚当年之事,这家仇之恨现在也不是在此间能了结得了,还是回庄向爷爷和父亲他们禀报后再作决定!”李开音听得李遥弟弟的话,便将手中宝剑缓缓抽回,恨恨地说道:“万大小姐,请你记住,当年李姓家族险些被你们万族灭族,这血海之恨,这一笔血债我们李家庄一定要找你们万家庄讨回来!” 万紫嫣小姐突然间听得众少年之语,立在当地,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眼见一众少年均向她怒目而视,纷纷举起手中刀剑。再瞧向李遥,只见李遥低着头也不向她瞧来。万紫嫣小姐心里十分悲苦,这瞬息间听闻李玉兰所说之事,使她有若听得半空中三个晴天霹雳,亦无这般惊心和感到内心中的绝望。一刹那间,万紫嫣小姐只觉得自己所立之处宛似在地动山摇,而那天空竟似突然间风云变色,就连那阳光也不再是那么的明媚,好似正在往下滴落着一片片的血滴。 万紫嫣小姐好似有些痴呆了,身子不住的摇晃,似乎随时都要倒将下去。万紫薇姑娘瞧见紫嫣小姐的痛苦模样,疾步上前,紧紧将她扶住,急声呼喊道:“小姐!小姐!”万紫嫣小姐慢慢蹲下身去,双手捂住她那一张煞白的脸儿,泣不成声地说道:“我们万家庄哪有欠了他李家庄几千条人命这么一回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一众少年见那万紫嫣小姐好似真不清楚当年万族围攻李姓家族之事。李之鹏也想到,自己也是昨日下午才听得李遥弟弟说起百年之前万族围攻李族的原委,这万小姐或许真不知道百年之前的事吧,这家仇岂是能找她一个小女子来报的道理,一时心里有些歉然,便回过身来慢慢走到万紫嫣小姐的身前,朗声说道:“万小姐,百年前你们万族围攻我们李族,确实杀死我李族数千名护卫和李姓男女老少的族人,这事或许万小姐真不知道,但这家仇却是事实,万小姐不妨回归家中问问父辈,他们定然清楚百年前灭我李族之事!” 万紫嫣小姐突然间听闻这百年之前的事,心里也不知是真是假。便立起身来,望着李遥凄然着说道:“李公子,你来我万家庄是来报仇雪恨的吗?请你快告诉我!” 李遥见万紫嫣小姐此时一脸泪痕,脸色煞白,说话的声音都已然大变,于是上前向万紫嫣小姐说道:“对不起万小姐,在下此时却是无法向你解释清楚。至于报仇雪恨之事,在下也不能作了主张,还得回家请示爷爷和爹爹做主!” 万紫嫣小姐听得李遥的话,凄惨地笑了几声,高声说道:“如果我万族当年真的欠下了你们李姓家族几千条人命,本小姐今日也将这条小命交付于你们,让你们报那百年之前的家仇好了,也让你们这一众大英雄大豪侠雪恨去吧!”万紫嫣小姐那几句话说完,突见她瞬间从脚上的靴子之中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对着自己的胸间猛然间刺插了下去。 在场一众少年听得万紫嫣小姐之言,均是默不作声,见万紫嫣小姐突然间抽出匕首刺进她的胸间,更是吓得大惊失色。李玉茹和李玉兰两个少女待要上前抢夺万紫嫣小姐手中的匕首,已然来不及。而万紫薇姑娘本和万紫嫣小姐站得相近,见万紫嫣小姐抽出匕首来,也是吓得呆在当地,就在她回过神来伸手抢夺小姐手中匕首之时,只见眼前身影晃动,李遥公子已欺身到了万小姐的身边,他的手中此时已经夺下了万小姐手中的匕首。众人抬眼望着那把小匕首,但见匕首之上,此时已是鲜血淋漓,那匕首似乎已经刺入万小姐胸间约三四寸余深,而万紫嫣小姐此时已然倒身在李遥的怀中! 李遥见万紫嫣小姐胸前血流如注,本是一身火红的衣衫,胸前更是一片血紫。再抬眼看向倒在怀里的万紫嫣小姐,见她双目滚滚热泪,瞧着自己一眨不眨,雪白的脸上滚下一片泪珠,此时已是呼吸十分急迫,胸间起伏不定。 李遥急将手中匕首扔在地上,抱着她疾步走到旁边的小凳之前,将万紫嫣小姐平躺放下。回想起在深涧之下,卓一凡老前辈止住青莲姐姐肩胛上伤口的动作,也伸出手指疾点万紫嫣小姐胸前天溪,天池,乳中和神封四处大穴,将那喷涌而出的血液止住。又“嚓”的一声从自己的衣衫上扯下一条衣袖来,急向紫薇姑娘说道:“紫薇姐姐快将紫嫣姐姐胸间的伤口包扎起来,若是再如此这般流血,怕是难已救治!”说着,便转身向后面走开。李遥回头过去,见万紫嫣小姐那幽怨的目光仍然将他一眨不眨地紧紧地盯着。 万紫嫣小姐自那晚与李遥争执打斗,与他比试武功又不明不白地落败,十分好胜的她,回至家中竟是满脑子都是李遥那一脸黝黑又有些倔犟的影子。虽是十分恼怒,但一颗朦朦胧胧的**总是无法平静下来,又说不出心间那般羞涩究竟是什么滋味,只是觉得自己很想再见到他,在家中坐立不安,一刻也坐不住,只要见了他的面,心里就很欢喜。 万紫嫣小姐本想再送送万紫薇姐姐几里路程,再多瞧瞧李遥公子几眼,就回到万家庄去,却突然间遇到这一众少年的寻仇,又听得李玉兰妹妹口中所说那百年之前的家族争斗之事,再见到李遥那有些决然的神情,此时已是万念俱灰,只想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的性命,反比活在这世上愁苦要轻松自在得多,于是便狠心将那匕首刺入自己的胸前,若不是李遥刹那间夺去她手中的匕首,她早已失去生命。 此时,万紫嫣小姐虽然报着一死的心态,但她内心还是十分的清明,胸间那匕首的伤痛,哪有心间的伤痛刻骨铭心,又见李遥公子的神情似乎有些焦急,见他脸上一片着急神态,正在紧张着为自己疗伤止血,万紫嫣小姐顾不得自己胸间那刺骨般的疼痛,只想抬起手来抚摸下李遥那凌角分明的脸庞,竟是怎么也抬不起手来。见李遥又将他那一身崭新的锦缎衣衫扯下一条袖子,让紫薇姐姐包扎自己的伤口,一时心下又有些悲苦,伤痛立时传遍全身,转眼间便昏迷了过去。 一众少年见紫嫣小姐性情如此刚烈,此时也感到有些歉疚,瞧着李遥刚才已经出指如风般就将紫嫣小姐的伤口血流止住,此时那三个少女正在手忙脚乱地帮着包扎万紫嫣小姐胸前的伤口,便都回过身去,心里大是后悔不该找这万小姐提那报仇雪恨之事,都焦急地在边上守着,不住地叹息。 李遥焦急地转过头来,向一众少年询问是否带有疗伤药物出来,一众少年均是摇头。李之鹏上前说道:“临走之时那曾想到会有今日这般事情发生,疗伤的药都不曾带呢。”李遥眼见三个女孩已将紫嫣小姐的伤口包扎完好,又见紫薇姑娘走上前来凄然地对他说道:“小姐此时已经晕迷过去,这里没有止血敷伤良药,小姐生命怕是十分危险!”接着又哭泣着说道:“李公子,我们将小姐送回万家庄吧,这里离万家庄也不是太远,几个时辰便到了,万老太爷自有救命灵药救治小姐,若是时间晚了,怕是救不回小姐啦!” 李遥听得紫薇姐姐的话语,说道:“若是此时将万小姐送回万家庄上,怕是会引来一场纷争啦,那时不但不能及时救治万小姐,我们这里所有人,怕是都脱不了干系呢!” 万紫薇姑娘听得李遥之言,哭泣着说道:“如何是好,小姐已然生命垂危啦!”李遥正自迟疑不决间,那有些微胖的客栈老板眼见这一众少年在那争吵,突然间一个小女孩用匕首将自己刺伤,似乎已经昏迷过去,怕是救不过来了,急上前对一众少年说道:“小爷爷你们快去找救命先生吧,可别在小的客栈里发生了人命案子,小的可受不得这牵连啦!” 李遥回身向那汉子说道:“在下这就带着这位姐姐去找先生,店家大可不必担心,我们不会牵连到你!”李遥疾步上前横抱起万紫嫣小姐,对李之鹏哥哥和李玉茹妹妹说道:“你们在后面跟着回去,我先带着万小姐回庄,请爷爷拿出治伤良药医治万小姐,或许赶在落日之前我便能回到庄上。”说话间,便向李家庄的方向疾奔而去。众人只见眼前人影晃动,李遥的身影只几个闪烁,便在一众少年眼中失去了踪迹。 客栈老板眼见那少年抱着和他自己一般大小的姑娘,只几个闪跃便不见了身影,而那少年的身后,还有似一团火焰的东西在跟着飞奔,那团火焰又似飘浮着在飞跃一般,感到十分骇然。又抬眼向这十余个少年瞧去,只见这一众少年也纷纷向那先前失踪少年的方向疾步追了上去。那客栈老板追着出了客栈之中,瞧着一众少年逐渐消失的背景,摇了摇头,揉了揉眼睛,说道:“真是青天白日撞见鬼了,世上哪见这么神奇的功夫,那少年是从哪里来的,真是太神奇了!” 第一章 代师授艺 风,掠过大地,草木萧瑟。北国的早春,依然寒气逼人,一切都显得十分的安静,只有那些萧条的小树上时不时飞来一只觅食的小鸟,还给人些许生气。 突然,宁静的官道上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转瞬之间,一中年汉子骑着一匹黄骠马疾驶而来。但见他戴着一顶漆边毡帽,背上斜挎着一把金边长刀,身上的衣服随着马儿的奔跑随风飘荡。看不清那中年汉子的面目,只见他跨下那匹黄骠马长喘着粗气,满身是汗,显然已经奔跑了很长的时间。但那中年汉子仍不停地甩打着手中的马鞭,催促着已然疲于奔命的马儿向前疾驶。此时虽然还是早春,那疾驶的马蹄仍然扬起了一道长长的尘土。小說中文網 这中年汉子名叫李森,出生在武林世家,父亲李德江八十七招“斩魔刀法”威振江湖,江湖人称“百胜将”,已经进入武系人道高级七级。李森五岁随父习武,十六岁受武林异人指点,六十八招“独孤残雪刀法”舞开来泼水不进,其刀招飘逸不失威猛,有如大燕般灵活多变,江湖人称“小百胜”,三十余岁已进入武系人道高级五级。皆因父子俩武艺高强,武德高尚,所经营的耀威镖行生意十分兴隆,保了十五年镖,没有一件丢失,在绿林道上享有盛名。 李森四十有余,仍无子,比李森小了十余岁的妻子林氏,同样出于武林世家,生的端庄秀丽,仪态万方。李森与林氏成婚十余年,林氏总不见有孕之象,双亲常常对小两口唠叨。林母终日礼佛,时刻盼望着抱上一个小孙子。 一日清晨,少夫人随老夫人又去家庙上香求佛。哪知少夫人刚刚点燃的香火,转眼间便已是燃尽。少夫人以为那佛香太过干燥,又取过三根燃上,待她刚刚插进香炉,岂知回身之时,那佛香又已燃尽。少夫人有些诧异,又取三根佛香同样燃上,如前一般一翻祷告,再插进香炉之中,见那燃着的佛香再无异状,便回过身去,正待她出得庙门,回头再瞧看那三根佛香之时,又已燃到尽头。少夫人十分诧异,将此事告知在一旁礼佛的林母,林母听说如此怪异之事,也是十分惊奇。林母同样取出三根佛香点燃,带着少夫人在佛前一翻祷告,将那三根佛香插进香炉之中,婆媳二人在那佛前打坐念经约两三个时辰,那佛香缓缓燃到尽头,再无异状。 是夜,已然入睡的少夫人突然间觉得腹中一阵汹涌,似吃了那胀气腥腻之物般,日间所食之物全部吐出,折腾得她好不难受。李森见娇妻呕吐的满头大汗,急唤管家靖伯去庄上请来老郎中诊治。约盏茶功夫,老郎中为少夫人一番把脉,抬起身来惊喜地对李森说道:“恭喜少庄主,少夫人已有身孕了!” 少夫人有了身孕,李家庄大摆三天宴席庆贺,附近三十余里的李姓人家,均得了十两喜钱打赏。李家家庙又做了二十一天传经法事。耀威镖行再不接江湖中的大宗保镖生意。 李夫人见丈夫天天陪伴自己,每晚她睡下后丈夫都要偷偷去找大弟子王一水闲聊镖行之事。眼看少夫人的分娩期越来越近,李森的神情也一天比一天紧张起来。 这日清晨,有些冷清的镖行,突然来了一个十五六岁的青衣少年,指名道姓要李森将一副楠木棺木送到五丈谷交给五谷道人,送达目的即酬谢白银五千两。“这是二百两预付金。”说着,那青衣少年便将一大包银子“哐啷”一声丢在了镖行的大桌子上。大弟子王一水见那青衣少年所保镖物十分怪异,他在这镖行随师父保镖十余年,保一副楠木棺木还是头一遭,便一口回绝了青衣少年的要求。 但见青衣少年高声说道:“本少爷这镖你们保也得保,不保也得保!如若不想保这镖,这镖行也不要再开了!”说完,便从短靴中呼的抽出一把精钢短剑,直指王一水面门。 王一水见那少年公子短剑直指眉心,高喝一声道:“哪里来的小子,竟敢来李家庄撒野!”口里说着,左脚向后急跨一步,顺势抽出腰间钢刀,向少年公子短剑挡去。只听“咔叽”一声,王一水只觉得右手虎口处传来一阵剧痛,手中钢刀突地脱手飞出,直插房顶大梁之上,那钢刀还自“嗡嗡”摇摆。王一水顾不得右手虎口疼痛,又急退一步,那青衣少年的短剑如影随身般直点王一水眉间。只听青衣少年怒声说道:“就凭你这点微末功夫,也在这里口里雌黄!” 李森得知镖行弟子的禀报,急匆匆地来到大厅。但见那青衣少年齿白唇红,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却显得格外高贵标致,更是气质不凡。急步上前一把扯过大弟子王一水,挡在他的身前,微笑着对那青衣少年客气地说道:“公子不可动怒,在下庄上现在确有重要之事,你付再多的银两我们也不能接这趟镖,小公子还是找别人跑这镖吧!” 青衣少年见李森圆脸大眼,短须浓密,一双大手拟蒲团,手背上的青筋拟一条条蚯蚓四处游动。但见他出手带过王一水动作干净利落,脚下功夫十分沉稳,话也说得恳切,心知这必是李家庄上的少庄主李森了。便抽回短剑,怒声说道:“既然开了镖行,哪有不接镖的道理?若是嫌弃镖银太少,本少爷再加二十两黄金,烦请李少庄主接下这镖!” 李森见那青衣少年识得自己,对保这镖物显得十分焦急。再见门外那副楠木棺木和平常棺木没有多大区别,而这青衣少年所付镖银又是平时保镖十余倍之多。虽不知青衣公子保这棺木是何用意,但也不好打听具体信息。再想到妻子也许就在这几天就要临盆,只能摇头说道:“刚才是在下弟子得罪了公子,在下先在这里向公子赔礼。”说着,李森便拉过大弟子王一水,挡在他身前,向青衣少年行了一礼。青衣少年嘟着一双小巧的嘴唇,侧身让过。怒气冲冲地说道:“本少爷只因听说贵镖行在这方圆百里最负盛名,因镖物急着送到目的地,才雇得人员将这楠木棺木抬在贵庄之上,哪知你们不接镖物,为何不事先在江湖中进行告知!” 李森见那青衣少年说话十分无理,又见他潇洒脱俗,刚才那公子对王一水的出手,其功夫飘逸不凡,世上罕见,就连自己也没能看出是何门派,此公子必是江湖上哪家的名门之后,开镖行不可与江湖中人结下梁子,以免往后多生事端。便微笑着抱拳说道:“公子今日托镖实在不巧,在下近日确实分不开身来,公子还是另寻他人去吧。” 青衣少年瞧了瞧李森几眼,怒声说道:“平日只听得李家庄耀威镖行李老太爷和李少庄主十分看重江湖道义,有‘救急双君’之美名,本少爷今日看来,这都是江湖中的虚传!”闻声过来的十余个镖师,见那青衣少年出言不逊,均抽出钢刀呼喝着围了过来。 青衣少年瞧见厅上十余个镖师紧紧将他围在中间,轻哼一声说道:“想不到李家庄也不过如此,想以多取胜不成!”李森见那青衣少年满面怒容,又将短剑握在手中,怒视着众人。便急将一众镖师挡在身后,上前一步抱拳行礼说道:“公子此言差矣,我李家庄视江湖道义如生命。只因近日庄上确有要事,才因此为难。公子如若看得起在下的镖行,容得过了这一月时间,在下必定接下公子所保之物,并免费为公子将保所之物送到目的之处。”青衣少年恨声说道:“本少爷所保之物,半月之内必将送到五丈谷交给五谷道人,哪能等得一月时间?” 少夫人在内堂听见丈夫和青衣少年的对话,急走几步出来,见双方均是箭拔驽张,挺着肚子忙上前拉着丈夫的双手说道:“森哥,看这少年公子急成这样,所保之物必定事关重大,你就接下这次镖吧,家里有这么多人照顾我,我能应付过来。”李森急步上前扶着夫人说道:“可是在这当口,我怎么能离开你!”夫人坚持着说道:“森哥,家里人多,小妹没事!”李森回身瞧了瞧那一脸焦急的青衣少年,只好点了点头。青衣少年见李森终于接下镖物,又嘱托所保楠木棺木须在十五日之内送到,便转身退出了庄门之外。 李森接下这趟镖,自也感到十分奇怪,从事镖行生意这么多年,从未接过这样古怪的镖物,而酬谢却是这十几年来最高的一次。镖行里的规矩是从不打听保镖人和镖物的秘密。既然已经接下镖物,也只好按对方的要求按时送达。 一行人上得路来,李森既兴奋又担忧,兴奋的是又和弟子们走了出来,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猜拳行令,好不快活自在;担忧的是家里还有八十高龄的父母,还有身怀孩子的娇妻,下人能不能看好夫人呢?眼看妻子就要分娩了,自己却不在她的身边,李森心里总有些忐忑不安。 一行人逶迤而来,眼看离五丈谷还有百余里地。突然,李森接到家中飞鸽传书,妻子即将分娩,要他速速赶回。 得知这一消息,李森当即把护送的楠木棺木转交给大弟子王一水及众弟子,便向来路一路狂奔而回。 第六天的一个午后,李森终于回到庄上。他刚跨下马来,那匹心爱的黄骠马就卧倒在地,口吐白沫,便再也站不起身来了。 李森匆匆来到内堂,见娇妻正自沉沉地睡着,便轻轻地退到大厅。这时,丫鬟翠儿给他递上一杯热茶,对他说道:“大老爷,小少爷是前天傍晚出生的,公子出生时天现异象,满天红云,日月同辉,后庄山头之上百鸟齐鸣。公子出生之时双手紧紧合在一起。分开后,少夫人发现公子的双手各有一红色胎记,似两尊佛像,在公子的正胸,还有一个红色的佛字。公子出生后,整个李家庄上异香扑鼻,约四五个时辰才渐渐散开呢!” 李森听完翠儿的话,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想等夫人醒来后再问个究竟,便来到后堂,向父母请安。林氏老母亲早已皈依佛门,见儿子李森赶了回来,也将小孙子出生之时所现异象对儿子叙述了一遍,并说道:“小孙出生之时,天降异象,或许是我佛在对李家预示着什么。小孙足月之际,森儿最好去云安寺请来高僧,为孙儿赐个名号保佑才好。”李森正与父亲母亲讨论着儿子名号之事,管家靖伯进来禀报道:“老太爷,老夫人,门外有一老和尚求见。” 李老夫人听说有老和尚求见,立即站起身来,对管家靖伯说道:“快快请进!”说着,又让儿子李森搀扶着她颤颤巍巍地来到大厅,还请老太爷李德江到门口去迎接那老和尚进到大厅中。 老夫人刚刚来到大厅,就见老太爷李德江陪着一个老和尚走了进来。但见这老和尚身穿红色袈裟,手持佛珠,脚踏云鞋,鬓发如霜,真是仙风道骨。 老夫人忙上前施礼问询道:“师父仙居何处,今日所为何事来到我李家,真是有缘啊。” 老和尚双手合十对众人打了个缉手,说道:“阿弥陀佛,贫僧来自云安寺,法名玄幻。今日赶来到贵府,皆因贵府前日傍晚添了一子,和我佛有缘,贫僧遵照先师旨意,前来渡有缘人了。” 老太爷李德江忙接口说道:“承蒙仙师恩情,小孙前日傍晚出生,正准备小孙足月之际去贵寺邀请高僧,还望老仙师赐给小孙一个名号以求护佑。” 玄幻和尚说道:“佛祖释迦牟尼出家修行,寻求人生真谛,在一棵菩提树下静坐七天七夜。禅意于胸,获得大彻大悟,终成佛陀,贵子生来双手自带佛印,而胸间有佛,在母亲腹中已知一初禅,与我佛有缘,乃是天意,取名号为‘天禅’吧。贵府李姓,本名便取‘李遥’可好?” 林老夫人见玄幻和尚给小孙取了名号,十分感激,上前行礼问道:“仙师给小孙取名李遥可有什么说法?” 玄幻和尚接着说道:“净土非遥,灵山不远,都在我们举心动念之间。临行前先师曾对弟子揭语道‘满目青山是禅,茫茫大地是禅;浩浩长江是禅,潺潺流水是禅;青青翠竹是禅,郁郁黄花是禅’,天禅师弟双手胸前自带佛影,那是上天赐与他的禅缘。” 老夫人向玄幻和尚礼拜道:“多谢仙师赐给小孙名号,还向老仙师请教,何为一初禅?” 玄幻说道:“禅分四禅,初禅有五支:一觉支、二观支、三喜支、四乐支、五一心支;二禅有四支、一内净支、二喜支、三乐支、四一心支;三禅有五支、一舍支、二念支、三慧支、四乐支、五一心支;四禅有四支、一不苦不乐支、二舍支、三念支、四一心支。每支均化无穷,从初禅至四禅,有十八法,皆名支者支派,从四禅中分派,出十八功德,所谓缘有缘法,皆因贵府修德数十载,与我佛有缘,便有今日之景象。” 林老夫人听得玄幻师傅的一番解释,礼拜道:“我佛法博大精深,听老仙师讲法,实是获益匪浅,既然我小孙与佛有缘,还望老仙师收小孙为挂名弟子,以后在仙师的教导下勤加修炼才好。” 老太爷李德江忙让儿子李森赶紧去内堂抱出小孙给老和尚看。李森来到内堂,夫人已然醒来,瞧见夫君已然回到身边好不高兴。李森向夫人说道厅上来了一个高僧,给儿子赐了名号,夫人非常欢喜,便让丈夫把儿子抱了出来。 玄幻和尚打了一声佛号,从李森怀中抱过天禅,向众人道:“我与天禅有挂名师兄弟之缘,不敢以师徒相称,奉先师法旨,今与天禅师弟相会,皆因天禅师弟还有大悲大苦,种种缘法,皆有缘由,天机不可泄漏,今日相见,十五载后才能再与师弟相聚。” 玄幻和尚说完,将小天禅李遥还给老太爷李德江,又从怀中摸出一本油皮纸包裹着书页已泛黄的《道禅》,递给李森说道:“此乃《五味禅》之一《道禅》,还有《凡夫禅》、《小乘禅》、《大乘禅》、《最上乘禅》。先将《道禅》留给师弟,还望施主以后勤加督促师弟修习,十年之后,自有弟子给师弟送上《凡夫禅》。” 李森向玄幻和尚礼拜道:“弟子定当每日给犬子传授大师所授《道禅》。” 玄幻和尚双手合十道:“十方世界,繁兴大用;庄严国土,成熟众生;众生无尽,大愿无穷。”我佛禅悟,天禅师弟日后定将比师兄领悟更加透彻。先师还有几句佛语带来,望日后施主传给天禅师弟。接着又佛语道:“心不迷不随生死,业不系不受形质,爱不重不入娑婆,念不起不生业盖。”玄幻和传了这几句佛语,便又双手合十说道:“我与各位施主缘分皆尽,临去之前,受先师所托,还有一套刀法传授你们父子俩人。” 老太爷李德江在刀法上近乎于痴迷,钻研斩魔刀法数十载仍有不少迷惑之处。十八岁那一年初春,他保镖到漠北“黑涧谷”送交谷主万谷道长。眼看再过得一个山坳便将镖物送达到了目的地,一众镖师正有些懈怠,那山坳中突然闪出五个着一身青色服装的汉子,呼喝着向老太爷李德江这队镖车冲了过来。一众镖师一边护住镖车,一边与那抢劫匪徒拼斗。正在此时,一个挥舞着大刀的汉子向老太爷李德江迎了过来,老太爷李德江举起手中钢刀,与那汉子拼起刀法。老太爷李德江在那汉子手下竟是没走得两个回合,便已然落败。 就在那中年汉子举起钢刀砍向老太爷李德江颈上之时,突然间从后面飞来一截树枝击中那中年汉子的手腕,那汉子手中大刀瞬间落地。这时,老太爷李德江只听一人高呼道:“好汉刀下留人!”只见一个黑色身影有如大雁般飞扑过来。那大汉见那飞扑过来的汉子似有三四十来岁,身子似有些瘦弱,便上前怒喝道:“何方高人竟敢伸手‘漠海五凶’抢夺之物!” 老太爷李德江只听飞扑过来的大汉高声说道:“在下魔刀老祖门下大弟子沛槐,请好汉高抬贵手饶那小子性命!”那大汉听得魔刀老祖的名头,似乎愣了愣,便转过身去向那几位汉子高声呼喝道:“大哥,二哥,快过来,这里来了一个硬点子!”那一边已经得手的几个汉子飞奔过来,见这沛槐也就一人,背上背了一把大刀,并没放在心上,只见一人上去怒声问道:“好汉为何要管我等之事!”沛槐高声笑道:“眼见一众好汉抢夺财物,便也不想出手,却见刚才这位大汉要取了这位小兄弟性命,才一时出手,还望各位放过这一众兄弟的性命罢!”那汉子又怒声说道:“好汉留下名号来,看是否有那本领插手我兄弟之事!”沛槐抱着双臂又笑了笑说道:“在下魔刀老祖门下大弟子沛槐!”那大汉听了魔刀老祖名号,怔在当地几息光景,便回头高声喝道:“点子硬,撤退!”说着,便让那已经将镖物抢在马上的兄弟扔下镖物,打着马儿瞬间消失在了那山坳之下。 老太爷李德江听那大汉名叫沛槐,见他刚才所使武功十分了得,仅仅一截树枝便吓退一众匪徒,扑向沛槐叩拜起来。沛槐本不想教老太爷李德江的刀法,却见他生得腰圆臂粗,是一块习武的好料子。上前试了试老太爷李德江的功夫,见他竟是不懂一点刀法,便让他去昆仑山寻他,若是寻到,那便有缘。老太爷李德江随那一众镖师交付了镖物,便独自上得昆仑山上,寻找沛槐近三个多月,终于将沛槐师父找到。于是,老太爷李德江便在沛槐身边习武一年,最自负的便是“斩魔刀法”八十七招,从此在江湖中从未遇到过对手。 老太爷李德江和大老爷李森听得玄幻和尚要传授他们父子一套刀法,自是十分欢喜。 第二章 传授刀法 大老爷李森从父亲手中接过儿子李遥,抱给老夫人,喜滋滋地随着父亲与玄幻和尚来到庄上演武堂内。 玄幻和尚见演武堂上十八般武器样样俱全,便上前取下一把铁刀,对老太爷李德江说道:“老施主尽管向我使出绝招来,我待看看你的刀法如何。” 老太爷李德江年前刚过八旬,鹤发童颜,他在武器架上取过一把精钢长刀,脱去长袍,站在堂前,颌下白须飘飘,显得威风凛凛。 玄幻和尚道:“好一个‘百胜将’,果然宝刀不老,名不虚传,请进招吧。” 老太爷李德江说道:“老仙师有礼了。”人随音至,老太爷李德江二十九式‘斩魔风雷’围着玄幻和尚施展开来,刀影闪烁,刀招发出的啸声,有如阵阵强风,一团白光把玄幻和尚紧紧包围在刀影中间,刀气满室,寒风袭体。 但见玄幻和尚手中的铁刀向上微指,柔柔的一刀劈出,正是老太爷李德江第十三招的出刀方向,老太爷李德江硬生生地收回招式,一只手臂差点送上对方刀下。老太爷李德江十分骇然,再不敢轻易上前,只顾将刀招一一施展开来。 老太爷李德江初时还挥洒自如,到第十八招时,但见玄幻和尚的铁刀向后斜指,自己的刀法招式无论从何处出手,都在玄幻和尚的反攻之内,正在犹豫之间,玄幻和尚说道:“老施主不要犹豫不决,你只管放开手脚施展刀招即可。” 老太爷李德江说道:“老仙师得罪了。”便放下顾忌一招一式地施展起刀招。站在丈余外的李森,也被父亲挥出的刀风震荡得热血涌动。待老太爷李德江二十九招‘斩魔风雷’刚刚使完,只见玄幻和尚的铁刀从斜边递出,恰好档住老太爷李德江收回的招式,一股强大内力自刀上涌入,老太爷李德江右手虎口感到从未有过的巨大力道,手中精钢长刀不由自主地脱手而出,带着一股啸声斜飞出去,插在演武堂的一根木柱之上,竟有五寸余深,仍是摇晃不已。 老太爷李德江站在当地,呆若木鸡,自己自负多年的二十九招‘斩魔风雷’刀招,被玄幻和尚两招破解,如若遇上这样的敌人,哪里还有性命。老太爷李德江感到前所未有的落寞,他多年来行走在江湖中,在武功招术尤其是‘斩魔风雷’刀式上从未败过,人人捧他武功了得,称他“百胜将”,自己逐渐也习为常,常以大侠自居,骄傲自满简直使他无地自容,不由得站在演武堂上独自发怔。 李森站在当地,看到父亲的成名刀法被玄幻和尚瞬间破解,也是十分惊异,站在堂上目瞪口呆。父子俩你望望我,我看看你,均是惊异万分。 玄幻和尚见父子俩一时呆住,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老施主刚才所使刀招,在江湖上已是非常少见。特别是老施主的‘斩魔刀法’第一式的二十九招‘斩魔风雷’已经使得炉火纯青,江湖中已经没有对手了。” 老太爷李德江听见玄幻和尚称赞自己的刀招,从失望中又恢复过来,便向玄幻和尚行礼说道:“老仙师难道知道这套刀法的来历?” 玄幻和尚对老太爷李德江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施主有所不知,这套刀招魔刀老祖传下来时共有九套二十七招,每招又分三式,每式又分二十九招。老施主刚才所使是第一套‘斩魔刀法’。这斩魔刀法又分‘斩魔风雷’、‘斩魔无情’和‘斩魔残影’三式,共八十七招。最难练的也是前面这三式,既有攻,也有防,还有攻防相济。后面的八套刀法均是前面这三式演变而来,主要以攻为主,十分刚猛。当年,因这套刀法在江湖中非常霸道,没有敌手,于是先师就和魔刀老祖对这套刀法进行了一翻研究,俩人在泰山顶上切磋武艺三年零七个月。先师和魔刀老祖虽然一正一邪,但却是莫逆之交,先师十分钦佩魔刀老祖的为人,经常向弟子讲解魔刀老祖这套刀法之精义,对破解这套刀法的招式贫道自是十分清楚,了然于胸,要是没有先师和魔刀老祖的相互切磋,贫道今天也不是老施主的对手啦。”尐説φ呅蛧 老太爷李德江只知道自己所使‘斩魔刀法’是魔刀老祖当年传下来的,至于什么‘斩魔风雷’、‘斩魔无情’和‘斩魔残影’的招式名称他是完全不知,也无知晓。便向玄幻和尚说道:“原来这刀法还有这么多套路,老朽所学只是皮毛而已,还自以为就天下无敌,哎,我真是白活了一场啊!” 玄幻和尚又说道:“施主虽然只学了‘斩魔刀法’,但已得这套刀法之精义,在江湖中确是少有对手。第二套刀法名叫‘独孤残雪’刀法,分为‘独孤飞仙’、‘独孤鸿野’和‘独孤斩龙’三式,也是八十七招。” 李森听说第二套刀法为“独孤残雪”刀法,立即接口说道:“难怪我们父子俩使这套刀法时,竟能互通心意,一套刚猛,一套飘逸,有如一人左手使出的是刚猛刀法,而右手使出的则是以柔克刚的轻柔刀法,既相克,还相生,只可惜到六十八招后我就不能和爹爹同时演练了,原来我学的刀法缺了十九招啊。” 玄幻和尚道:“当年魔刀老祖最得意弟子魔刀涵柏尽得师父真传,二十岁左右便威震江湖,曾一人挑战塞北三大门派。魔刀老祖六十大寿,涵柏为给师父祝寿,深入王宫偷取玉龙杯,被数千御林军围攻不幸遇难。魔刀老祖见爱徒英年早逝,心下悲凄,独自闭关五年。又过得数年,魔刀老祖又研习了数套刀法,自是十分得意。魔刀老祖与先师研习刀法中,将那数套刀法演试开来,真是大开大盍,十分威猛,先师见魔刀老祖再无收徒之意,百年后这数套刀法必将失传。在先师的劝解下,魔刀老祖便以爱徒涵柏的名义收下九大弟子。这九大弟子虽有徒孙之意,但魔刀老祖和他们仍以师徒相称。大弟子沛槐性格豪迈,很有习武天赋,深受魔刀老祖喜爱。在魔刀老祖传下的斩魔刀法基础上,沛槐又自创了一套追魂刀法,共九招三十三式,江湖上因此称他‘沛九刀’。” 玄幻和尚接着说道:“刘寄男是魔刀老祖的第二大弟子。他是一名落魄书生,玉树临风,气度不凡,十分聪慧,‘独孤残雪’刀法使得如飞燕点水,江湖人称‘残雪飞燕’。可惜刘寄男是一多情男子,见一个女子爱一个女子,江湖名声不大好,共有十二个妻妾,在他四十八岁之时,因妻妾争风吃醋,他的十个妾全部被人毒杀,只逃掉了一个小妾。‘残雪飞燕’便在江湖中突然失踪,江湖传言说他是被大夫人下毒害死了,有的说他是爱上了小妾退隐江湖了,总之再没有他的音讯。 三弟子赵涵阳是洛阳赵家枪赵安双的大公子,因小时得过麻痹症,右腿行动不便,赵安双恳求魔刀老祖传授儿子刀法,魔刀老祖经五年研究,结合赵家枪法创立了‘噬魔劈天’刀法,这套刀法劈、砍、挥、旋、挑、剁、削十分刚猛,周围两仗之内皆被刀影圈住,当年盛名一时的辽北四怪车轮战均败在赵涵阳的刀下,江湖人称他‘噬魔涵阳刀’。 四弟子余从彤投师之前是一个打铁匠,天生神力,所使刚刀重一百二十余斤,施展的‘魔冥刀法’威力无比,在长白山与辽北七棍混战之中,遇一斑斓猛虎攻击,辽北七棍纷纷避之,余从彤豪不畏惧,飞奔上前一刀将那斑斓猛虎拦腰斩断,就此出名,江湖人称他‘狱冥霸刀’。 五弟子欧阳慕灵,机灵瘦小,身如猿猴,惯使牛耳尖刀,‘天魔追魂刀法’配上他那灵巧的身手,十步之外取对手首级如同探囊取物。当年华山派大弟子钟岚雪身为武林副盟主,在塞北盗取古墓珍宝,引起武林夺宝风波,欧阳慕灵受我先师和魔刀老祖之命,只用十五天就取回了钟岚雪头颅,十六件古墓珍宝也送交到了云安城王室古刹收藏,‘追魂魔君’名号由此而来。 六弟子古凌萱,曾做过一年济南府师爷,只因见不惯官场勾心斗角,看不得官场跑官要官卖官之风,投奔魔刀老祖门下,一身不娶,苦练‘魔天灭世’刀法,尤其是‘魔天瞬杀’十九招使开来快捷如鬼魅,在山海关与盛名一时的辽北八俊因正邪之争引发武斗,辽北八俊轮番上阵终因不敌古凌萱的‘魔天灭世’刀法,这一战使他名声大震,江湖称他为‘古十九杀’。 七弟子慕容闽南,原是江南‘冷雪刀’李秋蝶的大弟子,李秋蝶与青城弟子孙北川相互勾结,十分霸道,欺男霸女,武林中人提到李秋蝶均是人人切齿。慕容闽南一气之下改投魔刀老祖门下,苦练十五年学得‘魔血赤影’刀法,返回江南废掉李秋蝶的武功,杀死青城弟子孙北川。为报李秋蝶授业之恩,将自己一身绝世武功自行废去,成为‘冷雪刀’李秋蝶府上的一名伙夫,江湖人称他为‘赤影伙夫’。 八弟子林傲之,原是一介渔夫,父母早亡,在渤海边以打鱼为生。一日,他因捕得一条两百余斤乌鱼,被渤海三怪强行抢夺,将林傲之打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恰巧魔刀老祖遇见,便将林傲之带回昆仑山,授以‘魔魂地裂’刀法,这套刀法十分刚猛,使开来有如天崩地裂般,摄人心魄,艺成回去报了昔日大仇,因此江湖人称他为‘摄魂君’。 九弟子段雁枫,是魔刀老祖的关门弟子。本来魔刀老祖想把毕生刀法均传授于他,哪知段雁枫十分沉迷黑白子。‘嗜魔屠龙’刀法本是魔刀老祖最得意的武学,段雁枫却无法领悟其中精妙,使出的刀法也失去了原有的威力。魔刀老祖见段雁枫对武学没有天赋,反到对黑白子研究颇深,也就作罢,因此江湖人称他为‘黑白嗜魔’。” 老太爷李德江和少庄主李森听得玄幻和尚讲完九套刀法,对魔刀老祖所传刀法有如大旱望云霓,十分向往。少庄主李森说道:“老仙师刚才所述九套刀法,其它八套刀法都有一个魔字,为什么第二套刀法没有魔字呢?” 玄幻和尚听得少庄主李森的询问,微微笑了笑接着说道:“魔刀老祖收下二弟子刘寄男,本想创立一套克制第一套的刀法,但在创立过程中,他发现第一套刀法中还有不少缺点,于是就把第一套刀法中的缺点创立成了第二套刀法,两套刀法形成互补,只要两套刀法同时施展,真可谓无懈可击。魔刀老祖不愧为武学奇才,他为九名弟子创立的九套刀法,全都是补充对方的不足,每个人只能施展自己的刀法,在对敌中如若施展其它刀法不仅威力大减,还会反噬自己。魔刀老祖见这第二套刀法飘逸似仙,若再取了‘魔’字进去似有不妥,便取名为‘独孤残雪’刀法。” 老太爷李德江接口说道:“原来如此,记得老夫和森儿在北疆遇到塞北赤火枪王一旋,我施展森儿的刀法,反而每招都受对方牵制,差点失去老夫一条大腿。后来老夫和森儿经常把这两套刀法结合一起使,我的刀法他使出来缺少刚猛,他的刀法我使出来威力平平,对此老夫一直不明就里,原来魔刀老祖是怕他的弟子相互偷学刀法,每套刀法有每套刀法的路数啊,强学对方刀法,反不如自己所学刀法,其良苦用心现在老夫才真正明白。” 玄幻和尚点了点头,接着说道:“魔刀老祖不愧为武学宗师,他创下这九套刀法后,让九大弟子一起演练,真正是风啸雷鸣,刀光如织,前后呼应,刀影包围可达十余丈,即使是一只苍蝇也难飞进刀阵之中,为此魔刀老祖把这个阵法取名为‘九九归一阵’。当年魔刀老祖和先师切磋这九九归一阵,曾让贫僧师兄弟演练,施展开来如雷庭万钧,威力十分惊人,就是贫僧的先师也是不得破解。” 老太爷李德江说道:“如此看来,老夫和森儿都和魔刀老祖有缘啊,各学了他的一套无上刀法。可是,我和森儿的刀法为什么都缺了好些招式呢?”玄幻和尚说道:“也许是魔刀老祖的门人未得师尊允许,不敢传你们父子完整刀法。”玄幻和尚走到场中,将手中的铁刀向左斜指,说道:“小施主,请将你所学刀法演示出来,也让贫僧开开眼界吧。” 李森听得玄幻和尚吩咐,不敢迟疑,因自己金边长刀放在了大厅,便在武器架上取下一柄弯月钩刀,打了一个揖手,向玄幻和尚躬身说道:“老仙师得罪了。” 李森这套刀法与刚才老太爷李德江施展的刀法又有所不同,刚才老太爷李德江施展的斩魔刀法以刚猛见长,演武大厅刀风嚯嚯,而李森施展这套刀法时,演武大厅寂静得连掉一颗针的声音都能听见。 只见李森时而在玄幻和尚左首,时而又在他右首,如一只金光闪烁的飞燕围着玄幻和尚盘旋。玄幻和尚脸色凝重,每出一刀他都是平平递出,每一刀递出,李森就得退回原位,二十九招‘独孤飞仙’刀法施展完毕,李森已是满头大汗,喘息不已。玄幻和尚也是满头虚汗,头冒热气。 老太爷李德江站在场外,见玄幻和尚和儿子李森对练已出了十二刀,与自己刚才相比,只两招即行破解,大是不解。玄幻和尚好似看出了老太爷李德江的疑惑,说道:“这套‘独孤残雪’刀法见长于以柔克刚,在与敌对决中,遇强则强,遇弱则弱。对手如果是强敌,这套刀法发挥得更加飘逸凛冽,贫僧因此不敢轻视。” 玄幻和尚瞧着李森呆怔的目光,接着又说道:“刚才小施主演示的‘独孤飞仙’、‘独孤鸿野’和‘独孤斩龙’刀法,前两式每式少八招,第三式缺‘独孤断影’、‘独孤飞鸿’和‘独孤飘雪’三招,此三招乃‘独孤残雪’刀法之精义,也是这套刀法的绝杀。贫僧将小施主缺少的十九招刀法演示出来,请看好。”语毕,便一招一式地在场中演示开来,这套刀法本来十分飘逸,但一招一式演示出来,反而显得非常呆板。俄倾,玄幻和尚将缺少的十九招刀式逐一演示完毕,又对‘独孤断影’、‘独孤飞鸿’和‘独孤飘雪’三招刀法反复演示了三遍。 李森在武学上很有天份,当年他还是少年时,一次保镖途中,在山海关下遇上辽北四怪。见李森施展那‘斩魔刀法’,以为是魔刀老祖传人,当年败在魔刀老祖三弟子赵涵阳手下的情形时时浮现在辽北四怪的眼前,辽北四怪不顾已是成名多年的长辈,一齐上前围攻李森。 三怪吴淞使了一柄长刀,见李森也是使刀,那斩魔刀法似乎还不熟练,也没练到家,便嘻笑着上前与李森拼斗。李森只见那三怪的刀招已然斜削过来,伸出钢刀向上挡去,只听“铛铛”两声,李森的钢刀上闪出几朵火花,那刀竟是拿捏不住,瞬间斜飞出去。那三怪见李森手中失去武器,便高声笑着说道:“大哥,看我收拾这小子!”说着,也将手中钢刀扔在地上,闪身上前一拳击向李森胸前。李森见手中钢刀飞出,对方那拳势惊人,斜身闪过,哪知那三怪脚下如风,转过身又横插过来,呼的一掌向李森的面门拍来,李森眼见这一掌掌风袭体,急向后仰,双手在后一撑,忽地一个翻滚,十分惊险地再一次躲过那三怪的威猛一掌,却也让他在地上翻滚得狼狈不堪,刚刚翻滚到落刀之处,便顺势捡起自己那柄刀来。这时,那大怪高声笑着说道:“三弟不再和这小子玩啦,赶紧收拾掉了走人!”说着,便举起手中长枪,抖出几个枪花,呼的一声便向李森的胸前刺来。李森想再向后闪去,哪知右脚踩上了地上的一块石块,那石块却拌了他一跤,本是向后仰倒,却斜倒了下去,而那奔袭来的长枪也顺势向他倒下的方向刺来,李森本能地将手中钢刀伸出,那枪尖又急闪三下,躲开李森挡过去的刀背,又向他胸前刺来,此时已然离他胸前不足三寸,李森眼见再也躲不过那枪尖了,只好仰天倒下,不再挣扎。 就在他危在旦夕之际,李森只觉得眼前一黑,手中的长刀已被一灰袍老者抢在手中,只听那灰袍老者怒声说道:“辽北四怪真是越来越不长进了,连江湖后辈小子都要四人一起围攻。”那声音好似有人在耳边敲打重物一般,震荡得李森的耳鼓十分疼痛。人随音动,李森只见眼前有如一只灰色大雁围着辽北四怪游转了一圈,辽北四怪手中的武器便纷纷掉落在了地上。 辽北四怪见那灰袍老者不知使了什么武功,十分邪门,连他的身影都没看清,瞬间便将自己手中的武器震飞,但见他神气内敛,眸子中英华隐隐,不敢再有言语,地上的武器也顾不得拾捡了,辽北四怪变成了“辽北四兔”,转瞬之间都奔走得无影无踪。 那瘦高老者转过身来,此时李森才看清他的面容,只见他脸色灰青,头上一顶灰帽,颌下胡须灰白,穿的一件灰色土布长袍好似短了几分,诙谐中不失威严,极像家中的账房老先生,倒是一双眼睛如利箭般向他射来,使他不寒而栗。 那灰袍老人圆睁双眼,对李森厉声问道:“你是沛槐什么人?”李森经过刚才的打斗,满身都被汗水湿透了,看见辽北四怪逃走,有如虚脱一般,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喘息着道:“多谢老人家救我性命,不知老人家问的沛槐是谁?”那灰袍老人见这少年直呼沛槐其名,绝非大师兄的传人或者子孙,便上前一把将李森扯了起来,又厉声说道:“那么你刚才所使刀法是谁传授于你?” 第三章 李遥失踪 李森见那灰袍老人的眼神似两把刚剑射向自己,右手手腕有如被一把烧红了的大铁锏箍住,全身没有一点劲道,一股怒气从心底生起,便高声说道:“你刚才救了在下的性命,在下自是十分感激,你不用使什么妖法来折磨在下,在下的刀法是爹爹传授的,你休想在下告诉你一招半式。” 李森以为那灰袍老人要他传授刀法,便打定主意不论那灰袍老人怎么折磨自己都不将这套刀法传授于他。那灰袍老人立即放开左手,问道:“那么你爹爹叫什么名字?” 李森昂首说道:“我爹爹便是江湖中人称‘百胜将’的李老太爷李德江。” 那灰袍老人听了眼前少年的话,眼望天空,若有所思,随即点了点头,自言自语地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也有如此骨气,嗯,不错,不错。”说完,便拿起长刀舞起了起来,只见那灰袍老人身随影动,时而如大雁翻飞,时而如饿鹰扑食,开始李森还看得出一招一式,到后来也不知那灰袍老人使的是什么刀法,只见一团白光罩住他,有如一只金色的飞燕在他的周围盘旋,显得十分飘逸优美。少倾,那灰袍老人停了下来,心不跳,气不喘,对呆看着他的李森说道:“小子,我这刀法使得还行吧?” 李森大惑不解地问道:“老人家刚才施展的是刀法么?世上真有这么好看的刀法?” 那灰袍老人笑了笑说道:“你刚才不是看到了吗?想不想学这刀法?” 李森不假思索地说道:“想学。” 那灰袍老人立刀在地,把这套刀法重新施展了一遍,到第三十八招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对李森说道:“老夫今天就传这么多吧,看你悟性了。明天这个时候你去关上,我再传你几招刀法。”说完,不等李森回答,那灰袍老人如一支利箭,“嗖”的一声就飞上关隘,转瞬之间便消失在了李森的视野中。 李森回到保镖队伍中,随便啃了些食物,便关上房门,带上钢刀跑到房后山顶,将那灰袍老人施展的刀法进行反复演练。也是他武学根基甚好,又修练过父亲传授的十余招精妙刀法,一晚上功夫竟将灰袍老人施展的三十八招刀法演练得十分熟练。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李森就来到了山海关上,等待着昨天那位灰袍老人的出现。李森在这山海关上边等边继续练习刀法,直到傍晚时分,那灰袍老人才如一只大雁般从关下飞了上来。 李森见那灰袍老人轻功如此之高,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十分骇异,当即跪倒在地,向那灰袍老人磕了三个响头,高声说道:“师父,请你收下徒儿吧,徒儿一定会练好武功,不让你老人家失望。” 那灰袍老人闪身避过李森的跪拜,森然说道:“今天我传授你刀法,已是破了门规,我与你小子没有师徒缘分,以后休得再提。把我昨天教你的三十八招刀法使出来,让我瞧瞧。” 李森见那灰袍老人说话十分严历,再不敢吭声,忙将所学的三十八招刀法演练出来。那灰袍老人见李森一晚上功夫将三十八招刀法演练得很是熟练,灰褐色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对李森说道:“很好,很好,不错,不错。” 灰袍老人接过李森手中长刀,又一招一式地传授了三十招刀法。灰袍老人将最后这三十招刀法反复演练了五遍,又要李森演练了七八遍,才将李森叫到身边,抚爱地摸了摸李森的头,叹了口气才说道:“小子,这套刀法你已经学会了,但刀法的精义你可能要用近三十年的功夫才能领悟。以后,不要向任何人说起我传授你刀法的事,即使是你父母都不可告知,如若我听到传言,我将废去你的功夫。”说到最后,声音竟是变得十分严历。 李森忙跪下磕头道:“师父教诲,弟子一定铭记在心,绝不向任何人透露,如若泄露师父今天教弟子刀法之事,让弟子坠下此关粉身碎骨。” 灰袍老人听了李森的誓言,拉起李森,轻声说道:“孩子,这套刀法叫‘独孤残雪’,只要你以后勤加修炼,一定不会辜负老夫之心血。不是老夫心肠狠,实是有许多难言之处不便告诉你,以后在江湖行走希望你好自为之。” 灰袍老人话音刚落,便有如大雁展翅般向那山海关下射了下去,转瞬之间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李森对‘独孤残雪’刀法本就有基础,只看玄幻和尚施展了两遍缺少的刀法即已领会。当即将所学的刀法与以前的刀法联系起来,一团刀影在场中爆开,窜高伏低,行动迅捷,有如一片金光闪烁的树叶在演武堂中飘荡,李焱森手中的刀招挥洒自如,就连他父亲老太爷李德江都看得呆了。 玄幻和尚见李森已初步掌握独孤残雪刀法之精义,便打了声佛号,说道:“小施主果然聪明过人,贫僧只道要两三天你才会学会这套刀法,没想到你竟在一时三刻便已学会。贫僧今日索性就把先师创下的‘伏魔刀法’传授给你们父子吧。”玄幻和尚走到演武场中间,一边舞起刀法,一边说道:“先师这套‘伏魔刀法’共有一十六招,每招三式,每式三招,结合了江湖中所有门派最为厉害的刀招,经先师三十年磨砺而成。” 刀法虽只十六招,但这十六招刀法博大精深,纵是老太爷李德江这样的老江湖,也练得七八日功夫,才略为明白其中精要所在,至于刀法之精义,更是不易领悟。到第九日早上,玄幻和尚又传了他们两招刀法。这套‘伏魔刀法’招术并不甚多,却也花了一个多月时光,才大致授完,至于是否能融会贯通,那得瞧各人的修为与悟性了。 这天早上,玄幻和尚正在和老太爷李德江、李森在演武大厅讲解“伏魔刀法”精义,丫鬟翠儿慌慌张张、满含泪珠地奔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大老爷、老太爷,不好了,小少爷不见了!” 厅中三人一听翠儿的话,忙丢下手中武器,李森快步奔入内堂,只见夫人已经晕倒在床上,脸色惨白,两行清亮的泪珠挂在腮边,气息似有似无。李森忙伸出左手拇指按住夫人鼻下人中,右掌抵在夫人胸前徐徐送入内息。 身后跟过来的翠儿见夫人此时已晕倒在床上,便跪倒在李森的脚边哭泣道:“大老爷,小少爷他,小少爷他突然不见了.....” 李森边给夫人输入内息,边疾声问道:“别哭了!小少爷什么时候不见的?” 翠儿战战兢兢地哭泣道:“就在一刻前,奴婢和夫人去外间早餐进来,就发现熟睡在床上的小少爷突然不见了。夫人以为是老太夫人进来抱走了小少爷,奴婢去老太夫人的房间,却发现此时老太夫人还没起床。奴婢问过那些小姐妹,她们都没有看见有人抱走了小少爷。” 翠儿满脸泪珠,抬头看着李森十分担忧地哭泣道:“大老爷,小少爷他那么小怎么就不见了啊,他不会出事吧?” 此时,玄幻和尚和老太爷李德江也跟进了内室。玄幻和尚走上前来打了一声“阿弥陀佛”佛号,便对着夫人的额头虚点两指,李森立即觉得抵在夫人胸前的手掌热气激荡,竟差点弹开了自己的掌力。 李森突然感到夫人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只见她慢慢睁开眼来,发现自己躺在丈许怀里,便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森哥,快找遥儿,咱们的遥儿不见了,我好可怜的遥儿啊!”说完就伏在李森的怀中悲悲切切地哭泣了起来。 李森轻轻拍了拍夫人的肩部,柔声说道:“阿瑛别哭啦,快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咱们的遥儿谁抱走了!” 李少夫人本名叫林珂瑛,是林家庄老太爷林开忠的爱女。老太爷林开忠是林家庄“太和剑”掌门人,他有三儿一女。大儿林英男,七十二招“太和剑”使得出神入化,特别是“太和六阳十三剑”十分了得,行走江湖闯出很响名头,曾一人在“湘西五鬼”、“江北六煞”车轮战下不见败迹;二儿林英重,六岁开始修习“太和剑”,由于他天赋极佳,对“太和剑法”情有独钟,深得“太和剑”精髓,自创“太和十九剑”,在十一届比武大会上一举夺得冠军;三儿林英豪,幼时不喜习剑,林开忠便请来私塾先生在家专教他修习术算经文,在皇考中落榜,失意落魄下便开始修习剑法,二十余年习剑方才领悟“太和剑”要领,一套“太和太阴十三剑”威猛无比,江湖人称他“落弟十三剑”。林开忠在五十开外妻子生得林珂瑛,自然视若掌上明珠。 十五年前,林开忠与老太爷李德江在参加每十年举办的第十二届武林大会上相遇,两人对各自武艺十分佩服,自是惺惺相惜,结为了知己好友。谈及儿女婚嫁立业之际,老太爷李德江得知林开忠有一爱女待字闺中,便邀请闽南本家好友“神风庄”庄主李太贤从中牵线。林开忠在武林大会上自也见过老太爷李德江独子李森演习的“独孤残雪刀法”,见他所使刀法十分精湛,武艺不在二儿林英重之下,虽觉得女儿小了李森将近二十岁,但见李森高大威武,英气飒爽,为人豪迈,更是武艺超群,其家族在江湖中也颇有声望,便一口应承了这门婚事。 林珂瑛自嫁与李森,深得丈夫疼爱,夫妻两人恩爱有加,一刻不见就似丢魂落魄。眼见丈夫已人到中年,自己还未给他留下一个子嗣,心下自是常常悲苦,自己不仅每月初一十五要上庙烧香求佛,还在家中供奉观音菩萨塑像,****上香诵经,背着丈夫不知流过多少泪水。哪知得一佳儿才刚刚足月便一下失去了踪迹,出去一忽儿回来睡在床上的遥儿便不知了去向,母子连心,让她如何不心急如焚,急火攻心之下就晕倒在了床上。 林珂瑛见丈夫询问遥儿,便将刚才发生之事如翠儿所叙说一般急急说了出来。 玄幻和尚、老太爷李德江和李森三人互相望着,均是感到十分疑惑不解。三十余年来老太爷李德江父子在江湖上行走,一切按江湖规矩行事,江湖中人也尊敬有加,更没有树下强敌,父子武功也非一般江湖中人可比,加之玄幻和尚还在庄上坐阵,是谁在他们不知不觉中闯入内室抱走了遥儿?三人都觉得此事十分蹊跷,玄幻和尚和老太爷李德江四下查看门窗均无破损,房内也无任何可疑痕迹。 突然,坐在床边的李森发现夫人床头有一红色锦帕,他伸手取过来,一丝淡淡的香气涌入他的鼻翕。他感到十分奇怪,这可不是夫人惯用的香料,这种香料他还是第一次闻到,香味十分淡雅,馥郁芬芳。他用手指捏了捏那红色锦帕,觉察到帕中还有它物,便顺手拉开锦帕,发现里面有一张十分柔软的丝巾,李森展开那丝巾来看,脸色立时大变。 原来,丝巾上露出了一行绢秀的字迹,上面写着:“保镖无力,镖失儿亡,镖回儿回!” 李森突然想起王一水一行众弟子保镖至今未回,只因这一个月来痴迷于“伏魔刀法”习练之中,致使自己忘记了这一重大保镖事件。 玄幻和尚和老太爷李德江见李森神色有异,忙靠近察看那一张小小的丝巾,待见到丝巾上所留内容,玄幻和尚自是疑惑不解。 李森将夫人平放在床上,盖上锦被,对夫人安慰道:“阿瑛,别怕。咱们的孩儿已经有了着落,是一个小姑娘在和咱们开玩笑,你看这就是那小姑娘留下的字迹。你躺着好好休息会,待我和父亲及大师出去商量商量,一定会将遥儿寻找回来。”接着又轻声地说道:“阿瑛放心,咱们遥儿福大命大,吉人天相,自然不会有事,很快就会回到咱们的身边了。”不待夫人察看那丝巾上的字迹,李森急速回过头来,吩咐丫鬟翠儿好好照顾夫人,便随着玄幻和尚及父亲退出了内室。 李森来到大堂,急忙喊来管家靖伯,询问王一水一行人是否已回到庄上。 管家靖伯急忙回道:“自大少爷你回来后,王一水镖师及一行众镖师都没有回来,这一段时间大少爷和老太爷与玄幻大师一直在演武堂习练刀法,属下未敢打扰。”管家靖伯平时已经习惯称谓李森为大少爷,眼下小少爷已经出生,他一时还没改过口来,此时事态急迫,也没想到自己已经是口误了。 正在此时,忽听庄门外传来几声马儿的嘶鸣的声音。李森几个箭步奔出庄门,看到大弟子王一水伏在马鞍之上,刀鞘空着,满身血迹斑斑,看样子那血迹均已结痂许久了。 李森急忙上前扶住王一水,才发现王一水已经不醒人事,他伸手摸了摸王一水的鼻息,感到他的气息如游丝一般十分微弱,便急切地高声喊到:“一水,一水,你怎么啦?快醒醒,发生了什么事,快回答我!” 玄幻和尚、老太爷李德江见此情景,也赶紧上前帮助李森扶下王一水。一行众人抬着王一水来到大厅,玄幻和尚见王一水脸如金纸,他俯下身来摸了摸王一水的脉搏,气息似有似无,又将王一水上衣解开,王一水胸前一个十分鲜红的手掌印赫然映入众人眼中。厅中三人均是十分惊诧,玄幻和尚又试了试王一水的脉博,站起身来摇了摇头,沉思许久后对众人说道:“此人好像是受到了域外“合合碎山掌”的突然袭击,内腑已全部碎裂,只怕已行将土木了,全凭一口真气吊着。”接着又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合合碎山掌’这种掌法功夫也只听先师曾经提起过,老纳从未遇见有人使用,在境内什么时候出现了这种刚猛的功夫了?” 玄幻和尚和老太爷李德江两人相互瞧了瞧,点了点头后,两人便盘坐下来急忙给王一水输入内息。盏茶功夫,王一水头上冒出冉冉热气,本已如金纸的脸色渐渐有了红润,又过得一会儿,王一水缓缓地舒醒过来。他一睁开眼睛,看到眼前情形,便立即大声喊叫道:“师父,镖被强人劫持啦!众师兄弟都已经遇难了,弟子无能,弟子无......”喊了这几句话,一口气再没续上,就突然停语,便此气绝而亡,而那身子却仍是直直坐在地上,血红的两眼直视前方,使在场之人好不惊骇。 李森本想向王一水询问对方到底是何方高人,但见王一水已然长逝,不禁双膝跪倒,垂泪说道:“一水,是我害了大家,是我对不起所有兄弟!” 此时,玄幻和尚走过来向老太爷李德江和李森揖手说道:“贵府发生如此重大事件,怕是不能凭一人之力查出劫持天禅师弟及抢夺镖物之事了,加之域外‘合合碎山掌’这等刚猛霸道功夫现身在境内,待老纳回归云安寺向先师和众位师兄弟禀报一下今日之情形,再请先师定夺。” 老太爷李德江正有邀请云安寺老仙长出面主持公道的意思,只因自己父子刚受玄幻师父传授刀法之恩,更不好再开口向玄幻师父请求,听完玄幻和尚的话,心下十分感激,便向玄幻和尚行礼说道:“若能得众位老仙师相助,自是再好不过,只怕惊动了众位老仙师的法体,弟子心里不安。” 李森父子送走玄幻师父回到大堂,老太爷李德江立即喊来管家靖伯吩咐道:“此次护镖十八名镖师全部归于极乐,靖先生查明各家详细地址,给每家送去黄金五十两给予安抚,同时以家族之礼厚葬王一水。” 管家靖伯得到老太爷李德江的吩咐,便立即召集李府余下护院镖师,按照老太爷吩咐将安抚金分别送到遇难镖师家中,自己则带着一行杂役安排王一水的丧葬事宜。 紧接着,老太爷又吩咐儿子李森道:“森儿,速去请你二伯及三伯过府议事。”李森应承一声,便立即向两位叔伯家中赶去。 李家庄住有李姓人家五百余户,家族在此发展百余年来,李姓人丁十分兴旺,方圆两百余里各行各业都属老太爷李德江三兄弟管辖区域,老太爷李德江既是李家庄大庄主,又兼任了李姓家族族长。 老太爷李德江共有三兄弟。二老太爷李德化是一名拳师,幼时要大哥李德江传授“斩魔刀法”,老太爷李德江未得恩师涵柏许可,自不敢私自传授二弟刀法。二老太爷李德化一气之下出走家门,在漠北机缘巧合,遇到名噪一时的漠北“寒阴拳王”门主李浓,二老太爷李德化便认他为本家长辈拜在其门下。二老太爷李德化学习拳法十分刻苦用功,在所有门徒中称得上是佼佼者,甚得李浓喜爱,更是悉心传授他拳招。二老太爷李德化在漠北习拳二十五载,练就“寒阴拳”三十九路四十八式,一身好拳法打遍漠北无敌手。他回到家中自开了拳馆,有习拳弟子将近百人。膝下有一儿李立鹏,今年四十六岁,所使“寒阴拳”刚猛有力,十名普通拳师难得近他身边半步,其“寒阴拳”在他手中使得淋漓尽致,小碗粗的树木都能给他一拳击断。 三老太爷李德群,性情温和,不急不躁,自幼跟随北海“嗜魔追魂枪”庄主王岚旭习练枪法,练就“嗜魔追魂枪”十九招三十三式,枪法使开来,枪影如风水泼不进。第九届武林冠军崔巍挑战王岚旭,三老太爷李德群出面与之比试,与崔巍大战五百余回合,最终崔巍在三老太爷李德群所使“嗜魔追魂索命枪”十二式上落败。三老太爷李德群回归李家庄,再不与人比试武艺,平时只陪着夫人喝茶闲聊,高兴时也指点指点两个儿子和家族武馆学徒练习枪法。 第四章 查访踪迹 老太爷李德江三兄弟平时不大来往,只有家族中发生了大事,三个老庄主才会聚在一起协商。不一会儿,二老太爷李德化,三老太爷李德群就先后来到老太爷李德江的府中。二老太爷李德化人未到声音已先到:“大哥,这是怎么啦?平时兄弟就说过不明镖物不接,怎么不听劝呢?这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做下的,待我去找他算账去!” 老太爷李德江招呼两位兄弟入坐,沉声说道:“仇家目前还未查清,当务之急是请两位兄弟全力照看庄上,家族护卫调度暂时由二弟德化掌握。事态紧急,我现在出发前往五丈谷查探失镖原由;森儿率一百名护卫分不同方向对方圆两百里内进行搜查,务必寻回小孙李遥!” 听了老太爷李德江的吩咐,三老太爷李德群立即站起身来,说道:“大哥既是庄主,又是族长,主帅不离其位,查询失镖之事交给小弟去即可。森儿现在就率护卫出发寻找侄孙李遥不可耽误。” 二老太爷李德化见三弟德群主动承担追查失镖之事,也忙站起身来向大哥说道:“小弟现在就回去召集所有弟子,会合森儿找寻侄孙李遥,大哥还是坐阵庄上指挥才好,静待我们的好消息吧。” 离遥儿失踪已有几个时辰,翠儿在大堂门前已经来来回回数趟。李森早已是心急如焚,听完父亲和两位叔伯的吩咐,当即站起身来向父亲及两位叔伯躬身行礼,便急忙退入内堂向夫人告别。早已在门外等候的一百名护卫,在李森的吩咐下,呼哨一声便向着庄外八个方向搜寻出去。 云安寺傍崖壁而建,早春的气息在这座寺院中更显得十分突出,院中的几棵菩提树硕大无比,挺拔苍翠中新的绿芽在枝丫上正在鼓起小小的嫩绿。那映在菩提树丛中的寺院,杏黄色的院墙,青灰色的殿脊,全都沐浴在玫瑰红的晚霞之中。大殿内的壁画因遭受多年风雪的侵袭,已是色彩斑驳模糊不清。第一进为天王殿,天王殿的左右为钟楼和鼓楼。过天王殿,中间供着“三世佛”大雄宝殿。二进为圆通殿又名观音殿,殿****有十一面观音铜像。第三进为药师殿,殿里供奉南无消灾延寿药师佛。最后一进殿中供奉着大小佛像百余尊,他们大小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神情动作千姿百态。有的咬牙切齿,怒目而视;有的朱唇微启,面带微笑;有的盘膝而坐,双手合十;有的金鸡独立,手舞钢鞭;有的眼睛半闭,手持经卷...... 在这大殿的居中位置,一位老僧人面朝里盘坐在蒲团之上,他头戴一顶毗卢帽,身穿一件红色袈裟,手里拿着一个小圆棒正在有节奏地敲打着面前的木鱼,他手中小圆棒和面前的木鱼或许是因为长年累月在他手中使用的缘故,都已显得光彩夺目。少倾,只见那老僧停下手中敲打,缓缓说道:“玄幻既已到得殿外,为何不进来说话?” 玄幻和尚快步跨入大殿,跪拜在那老僧的身后叩了三个响头,才开口说道:“先师让弟子下山寻访的天禅师弟已经寻到了,只是事出突然,现在天禅师弟又不知去向了。” 玄幻和尚把此次下山寻找天禅师弟的经过,一一向那老僧细说。接着又说道:“李府有一众镖师护送一副楠木棺木至五丈谷,途中被人劫持,十八名镖师除一人凭一口真气回来报信外,其余全部西归,对方所使武功好似先师曾向弟子讲过的‘合合碎山掌’。” 那老僧听玄幻说道发现“合合碎山掌”踪迹,不仅浑身一震。回过头来,只见他颈下白须飘飘,两只眼睛已被浓浓的金色眉毛盖住,已看不出他眼神光彩,但他两边脸盘十分红润,有如婴儿肌肤般嫩滑。这位老僧就是当年曾经在江湖中叱咤风云的“金眉和尚”,几十年来,江湖中没人知道他的俗家姓名,倒是提起金眉和尚的名号江湖中人无人不晓。 金眉和尚当年与魔刀老祖相交甚密,经常走动切磋武艺,魔刀老祖还曾率门下弟子在云安寺修习武艺长住达半年之久。江湖正派人士对他的行径颇有微词。对此,金眉和尚也懒得与他们理会,在云安寺已退隐三十余年。 金眉和尚一听玄幻说完,两只眉毛紧紧的皱了起来。他打了一声“阿弥陀佛”佛号,让玄幻站起身来,对他说道:“玄幻,缘有缘由,祸有祸患。你天禅师弟该有这场劫难,他要吃千家奶,饮万种万物之乳汁,受千般罪,万般苦才能使他造化成佛,他的父母承受不住天禅的跪拜,尔后必有两位亲人损命,老僧也只能做他的挂名师父,替天尊给他传授禅意,不能受他跪拜。天禅以后之事,连老纳都参透不了,是吉是凶,只能看他本人的造化了。” 停顿少倾,金眉和尚叹了口气又说道:“老纳已泄露天机,十五年后见到天禅之日,也是老纳升天之日。” 玄幻和尚听见师父的话,连忙跪拜下来,哭泣道:“师父不会的,师父你老人家佛法精深,预知天命,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金眉和尚双手合什,呼了声佛号,接着说道:“玄幻,佛法博大精深,为师也只能略知皮毛,谈不上精通二字。你我虽然甚有佛缘,但缘法不可强求,此事你不可对外再传。五丈谷境内发现‘合合碎山掌’这事十分要紧,你去召唤玄旨进来,为师有话说。” 不一会儿,玄幻玄旨两位僧人先后进入大殿,两人向金眉和尚施礼毕,便一言不发地站在两侧。 金眉和尚站起身来,向两位弟子说道:“玄幻,你武功稍好,轻功在众弟子中出类拔萃,你去五丈谷打探消息,若能面见五谷老人,将这一切原由向五谷老人细说;玄旨,你去相请魔刀老祖来云安寺一会,就说老纳有要事与他相商。” 两位僧人听完师尊吩咐,一起行礼退出,各自出发去了。 李家庄老太爷李德江府上。此时,大厅中正坐着一对风尘仆仆的中年夫妇,妇人膝上坐着一个粉妆玉琢约两三岁大的小女孩。那小女孩扎着一对小辫子,齐眉的刘海,两只眼睛骨碌碌地转着,两只小粉手抓着一只小布玩偶,嘴里奶声奶气地说道:“母亲,你要我过来看小弟弟的,怎么这里没有看见小弟弟啊?”接着又奶声奶气地说道:“母亲,小弟弟真的是我的夫君吗,我为什么要有夫君啊,夫君是什么东西啊,很好玩吗?” 那妇人对着怀里的孩子温柔地笑笑,说道:“儿乖,夫君不是什么东西,以后儿大了,自然知道夫君是什么啦,这是你爷爷和你说的么?”那小女孩兴奋地说道:“爷爷说啦,以后李家弟弟就是我的夫君,要我来向姑姑说,不准李家弟弟以后找别的女孩子。”那妇人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发,又温柔地说道:“儿这么小怎么会有夫君呢,等我的乖儿以后长大了就自己选夫君,爷爷是和你说来玩的,不要当真了。”那小女孩听了母亲的话,小嘴嘟起老高,双手住母亲的腰,边撒娇边站起来嘴对着妇人的耳边小声说道:“不嘛,我就要小弟弟,不要别人啦,李家小弟弟比我小,哼,要是小弟弟不听我的话,我就好好教训他,打的他满地跑!”说完,还咯咯地娇笑起来,好像李家小弟弟是一个什么好玩的物事,让她此时就好想抓在手里。 坐在旁边的中年男子叹了一口气,说道:“爹爹也真是,儿还这么小,怎么也说起婚嫁来了?承蒙“梅剑圣老”青睐,儿明年就要进入竹剑山庄修习“梅花圣剑”心法,老人家说话也不注意分寸,以后这事休得再和儿提了!” 老太爷李德江听管家靖伯禀报,说儿媳林珂瑛娘家有人来到庄上,正在内堂安慰老太夫人的他,便从内堂快步出来,口里急着招呼道:“英重贤侄夫妇来的好快!”。 这对夫妇便是林家庄“太和剑”林英重二老爷与夫人,俩夫妇见李老爷出来,便起身向他行礼。林英重说道:“李老叔身子安好。家父接到李老太爷飞鸽传书讯息,我那外侄李遥被人掳去,心下好生难过,家父本想亲来李家庄声援,但因族中事多,特派小侄夫妇前来相助,不知现在我珂瑛妹子身体如何?” 老太爷李德江招呼两位客人坐下,吩咐管家靖伯端来上好茶水,便把半月之前青衣少年托镖、李森接镖,以及云安寺老和尚玄幻前来传授遥孙佛法、给他们父子俩传授刀法,五天前遥孙被盗之事娓娓道来,末了说道:“亲家近来身体可安好?难得贤侄夫妇亲来一趟,简慢了还望恕罪。” 林英重听得老太爷李德江的叙述,连忙问道:“森哥查访李遥侄儿可有信息传回?”老太爷李德江摇了摇头说道:“森儿带着庄上一行百余护卫外出查访遥孙,已有十余天光景了,目前仍无音讯传回,我们都在十分焦急地等待着他们传回的讯息啊!遥孙的母亲和奶奶均是四五日水米不进了,遥孙若是寻找不回,她们婆媳思念遥孙怕是过不了太久的时间!” 站在一边的小女孩,见父亲和那老爷爷一直说个不休,早已经不耐烦了。此时跑过来抓住老太爷李德江的手,抬起头来,两颗如墨宝石般的小眼睛眨了眨,向老太爷李德江央求道:“爷爷,小弟弟在哪里,我要去和他玩去!” 相距李家庄三百余里的一条官道上,骑在马上的一个唇红齿白的青衣少年,只见他颈部的肌肤如同软滑透明的凝乳,隐隐显出皮下细细的青青的筋脉,这少年的皮肤雪白雪白的,在阳光下闪着白瓷般迷人的光。他的怀里抱着一个小婴儿,一边催促马儿迅疾奔跑一边不时向后面张望。 这个青衣少年就是当初在李家庄托保之人。他是圣水湖圣火老人的关门弟子青莲。一个多月前,师父受昔日好友“腾龙帮帮主”张之龙之托,要他将一副楠木棺木交付李家镖局托运到五丈谷去,至于棺木中所装何物,连圣火老人都是不知情。 青莲领受师父任务后,星夜奔波,女扮男装来到李家庄,与李森费尽口舌托付了镖物。然而,二十五天前,师父飞鸽传书说,那楠木棺木已被人劫持。寻根寻源,为找寻这镖物,六日前,她又返回李家庄上,本想找李家庄的晦气,出出心中恶气,但见玄幻和尚在庄上一直未走,担心大闹起来不敌对方人多,便寻找机会盗得这婴儿,留下简书便抱着婴儿逃出了庄外。 起初,青莲只想让李家庄老庄主出面顺利找回所托镖物,但几日过去,李家庄派出去的多路人马都无镖物头绪,青莲害怕就此回到圣水湖受到师父责难,索性抱着李遥信马由僵地奔走。 头两日,青莲担心婴儿哭泣,过不了一时三刻就要到一个小镇里找那些乳娘喂他吃奶。这这小婴儿李遥胃口奇大,有时三四个乳娘都喂他不饱。她一个小少女,虽是男装打扮,但抱着婴儿求人喂奶自是十分不便,每次都要和那些妇人解释半天。为此,青莲很想把婴儿再送回李家庄,但想到托镖之事,心下又不甘心,想丢弃他,当她看见李遥那双如黑玉珍珠般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她又心软了。 这一日,青莲抱着李遥来到一个小镇,感觉腹中有些饥饿,她信步来到一家“悦来客栈”酒家,把马缰递给小二,来到大厅寻到一个空位,招呼跑堂小二过来,递给五钱银子,吩咐道:“请上一碟炒小菜,两个馒头,小爷吃了好赶路。” 此时已过中午时分,店里来人不多,只在她左手边桌上还有六个中年男子在闷头喝酒吃饭。这六人装束都不像当地闲散人员,着装也五花八门,奇的是每人头上都戴了一顶竹编草帽,帽沿很大,每人面目都看不清楚,只传来喝酒嚼咽饭菜之声。 突然,那桌上一人停下手中筷子轻声说道:“大哥,北海‘玉蛟龙’单老大传来讯息,说他已探知那物下落,不知是真是假,我们这趟别空走了啊。” 只听一人慢声慢气地说道:“老三,此地非谈论那事之地,谨防隔壁有耳,我想老大若是清楚此事缘由,我们定不会急急赶往北海会合那单老大了。” 那六人抬头向青莲这边瞧了瞧,显然已经认出青莲乃是女扮男装,虽见他怀里抱了一个婴儿,有些疑惑,也没怎么在意,轻声说过几句话后就再也没有言语交谈了。 这两人刚才的对话虽然有如蚊蝇般轻细,但对青莲来说,也是听的清清楚楚。青莲只假装埋头吃饭,再不抬眼看过那桌一行怪人。 青莲见这六人乃江湖中人行径,也不知是什么来头,她见这六人言行诡异,必有阴谋,她打定主意,反正此时无事,自己没有目标乱行,不如一会悄悄跟着这六人瞧瞧。 不到一刻,那六个怪人站起身来,扔给店小二几百文铜钱,大家都一言不发地先后走出了客栈。 待那六人上马走出八九百米外,青莲也走出店外,辨明六人所去方向,抱着李遥也上马慢慢跟了上去。 大约行走了四五个时辰,那六个怪人来到一条五六百丈宽的一个河沿,在渡口寻好一艘大船,与船夫讲好价钱,便要开船驶向对岸。 青莲担心这六人若是过了此河,时间一久就再也无法跟踪了,眼见那船就要驶离岸边,青莲大急,再也顾不得许多,忙催动马儿,高声喊道:“船家,稍等,稍等,请搭载本少爷一起渡过。”青莲虽故意装着男声大喊大叫,可她的声音仍然掩饰不住她那娇柔细嫩的嗓音。 那六个怪人回过头来,看见是在那店中遇到的小女子,六人都不由一惊,看这小女子骑马奔袭身手自是十分了得,不知是否是奔着他们而来。六人互递眼色,不由自主地均握紧了手中武器。 那船家六十开外,手里握着一根十多米长的蒿杆,着一身旧蓑衣,听见青衣少年的呼声,见那青衣少年骑着马眨眼间就来到了岸边,也说要搭船过渡,不敢自己做主,眼望身前六人询问,六人一起点了点头,船家就将离岸的船又靠近了岸边。 青莲抱着李遥,牵着马儿跨上大船,见那六人都低着头不向她瞧来,她也不予理睬,把马儿拴在一根木桩上,自己随便找了个地方盘膝坐了下来。 青莲规规矩矩的坐在船上,垂着头,看着怀中的婴儿,婴儿好似和她笑了笑,青莲温柔地用她那有如羊脂般的小手指刮了刮李遥的小鼻梁,轻声说道:“小弟弟乖乖,不许吵闹,莲姐一会儿就去给你找吃的啦。”李遥好似听懂了青莲的话,眼睛眨了眨,仍是一动不动地瞧看着她。 那六个怪人见那少女抱着婴儿坐在一傍,也各自寻了一个去住坐了下来。六个怪人都坐得离她很远,好像生怕她随时攻击自己一般。 淡淡的霞光下,宽宽的河面闪烁着片片银鳞,温柔的河水静得透明,犹如一条彩色的带子,静静地流淌着。渡口上游七八百米的地方十分狭窄,水流湍急;渡口下游长着许多芦苇,灌木丛生,只有此处河水平缓。青莲见那大船缓缓驶向对岸,也不去看别人,她怀里抱着李遥,觉得很是害羞。 就在大船行驶到河的中央,从斜刺里又驶出一条大船来,船上约有二三十个彪形大汉,手里举着明晃晃的尖刀,大声喊叫道:“对面那船赶紧停下,再往前划莫怪大爷们心狠手辣!” 那船家见对面大船上的一众大汉,脸色顿时煞白,战战兢兢地喊了声“江怪帮的打劫来啦!”说完,便“扑通”一声投入河中,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对面那船很快靠近了青莲这艘大船,用一块三丈来长两尺来宽四五寸厚的木板搭在两船之间,三十多个提着单刀的大汉一个一个跳上了青莲这艘大船来。那六个怪人早已立起身来,互相背靠背站着,手中武器一致向外,他们的头仍然低埋在竹编草帽之下,看不出各人脸上的一丝神情。 这时,一个满脸虬须大汉对着船上七人喝道:“本人坐不更名,行不改姓,乃是江怪帮帮主江百合,识相的把身上银两留下,可保人人活命!”江怪帮帮主说完此话,扬着单刀一步一步走向那六人。其余三十多个大汉,也都朝着六人四周围了过去。 也许是这些大汉见青莲抱着婴儿,大家都没有在意她。这些大汉上船的时候,青莲也没有抬头去看他们,她眼里满是温柔的笑意,用眼神与怀中的李遥交流着、逗乐着。 这几天来,青莲抱着李遥信步而行,这李遥胃口奇特,有时一天要吃十多个乳娘的乳汁才不再吃了,甚至于有一天青莲抱着李遥试着找了四十多个乳娘喂李遥的奶,每个乳娘的奶液都被李遥吃了个精光,那些乳娘不知这婴儿吃下的奶都装到什么地方,摸他小肚皮也不见太鼓,都是感到十分好奇。无论哪个乳娘抱着李遥,李遥都是不哭不闹,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对方,那些妇人见这婴儿胖乎乎红扑扑的脸蛋,粉嫩嫩的小手,都夸他乖巧听话,更是舍不得放下手来。 青莲正自逗乐着怀中的李遥,突然,她的脚边倒下了一个大汉,她抬起头来,才发现那六个怪人此时都已躺倒在船上,虽然都受伤不轻,但却无一声**,刚才上船来的三十多个彪形大汉,也只有三四人还站在船上,其余的大汉都倒在船中,口里都不住地吆喝呼痛。 第五章 青莲心思 夕阳照着满船落下的刀枪,反射着刺眼的光辉,还有没倒下的大汉手中的刀光,也在船里闪动。 忽然,一个大汉看到了青莲,他看到了一双十分美丽的眼睛长在那青衣少年的脸上,那眼睛好温柔,温柔得他不敢举刀前行。那大汉不敢再对着这双眼睛看了,这双眼睛能慑人心魄,好似自己的眼神会玷污了那双美丽的眼睛,有放下手中钢刀的念头,他低着头来到青莲的身边,恶狠狠地说道:“轮到你了,快拿出银子来!” 青莲好像根本就不懂他说的话,嗫嚅着说道:“你要我拿银子么?可是我身上没有银子了,要不你借给我一些银子用用吧?” 那大汉听了青莲的话,感到十分可笑,自己是来打劫的,没想到这青衣少年竟向自己借起银子来,他不敢对视那美少年的眼睛,只是看着船面对他大声说道:“只要是值钱的东西,全都拿出来,我们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青莲说道:“可是我身上什么都没有!” 那汉子的头垂得更低了,但他知道自己今天的目的是什么。他只好向身后那三个同伙喊道:“兄弟们快过来,这里有一个少年抱着个孩子,他什么东西都不肯拿出来,大家来教训教训他!” 那三个同伙听到呼声,一起围了过来说道:“不就是一个少年么,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的吗?”其中一个大汉举起手中的钢刀,呼的一声就向青莲头上砍来,嘴里哈哈大笑着说道:“小子,再不拿出银子来,看大爷今天把你剁成肉泥!” 谁知他的刀还没落下,盘坐在四名大汉中间的青衣少年,竟不知怎么移到了船的另一边。那四名大汉眼中满是惊骇,眼见那青衣少年弱不禁风,还抱着个小婴儿,不会有多大的本事,刚才只是他巧妙躲开而已,四人一起打了个眼色,便举起手中钢刀,分四个方向向青莲围攻了过来。 青莲还是低着头,满含温柔的眼神看着怀中的李遥。对四个大汉的攻击好似没有看见一般,待那刀刃快沾到她衣衫之时,她又神奇地避到了船的另外一边了。 四个彪形大汉一时性起,各自使出看家本领,挥舞着钢刀向青莲夹攻而来,有两个大汉见那少年抱着个小婴儿,便专向那婴儿攻下杀招。 青莲坐在那里,见四个大汉举刀向怀中李遥攻来,神情好像很不安,她伸出左手抚住李遥的小眼睛,忽然跳将起来,瞬间就闪到了船中央。船中央架着的那根很长的一块木板,本是那些大汉上到这只船时搭桥用的。青莲弯腰用右手抓起那根搭桥用的木板,轻轻往船身一拍,三丈多长、四五寸多厚的木板有如刀切一般整整齐齐地碎成了六块。 船上那四个大汉全都怔住了,人人都痴呆在当场,要是这木板砸在自己头上,哪里还有命在。青莲右手反手一抄,六块小木板先后向岸边飞去,她用足尖踢出第一块木板,木板刚要落在水面上,她的人已飞起身来,足尖在第二块木板之上轻轻一点,跟着又将第三块木板踢飞出去。 青莲就好像忽然变成了一只点水的蜻蜓,在水面上边踢边点那六块小木板,接连五六个起落,已然接近岸边。 船上那站着的四个大汉,如痴如醉地看着青莲飞身上岸,他们忽然发现,青莲如飞仙般凌波而去,衣衫飘飘,有如仙人般轻松的飞落在了岸上。这种轻功他们似乎连见都没有看见过,简直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其中一个大汉声音颤抖着说道:“原来这少年竟是真人不露相,虽然抱着孩子,行动却如鬼魅一般,如若我们第一个就向他出手,所有人都会命丧于此啦。”船上每个人的手心里都捏着把冷汗,先前那个人说话的时候,连声音都变了。 青莲到得岸上,突然又横身一掠,转眼间就连人影都己看不见了。船上四人都怔在当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他们看着躺在船上的这几十人,一时都不知如何是好。 青莲到得岸上,想起自己是要跟踪那六个怪人,但此刻自己却独自上岸,那六个怪人还在船上,不知生死,想再回船上看看,又担心与那些强盗相遇再生事端,她在一片小林中来回数趟,一时拿不定主意,等了将近一个时辰,见后面无人寻来,便悄悄折回那小河岸边,闪身上了一颗大柏桦树,寻到那船已经靠岸,船上再无一人一马,六个怪人也已不知去向。 青莲心知那六个怪人必是向北海方向而行,既已知他们要去与北海‘玉蛟龙’单老大处会合,想想自己一时没有去处,干脆就跟过去看看。她闪身跃下树来,见此时已近傍晚,怀中李遥正自呼呼大睡,想必他一会醒来又要吃奶,便向一条大路上行去,先找一个小镇住下,也方便为李遥找几个乳娘给他喂奶。 青莲一路行来,走了将近两三个时辰,也没看到一个人烟密集的镇子,眼看天色已越来越晚,她的心中自是不免有些焦急。 正在她恍惚间,只见后面奔过五个骑着骏马的汉子,只听一人说道:“大师哥,还有两里路程,前面就到牛集镇了,我们去那里歇脚吧。” 只听一人接口说道:“甚好,兄弟们奔走了一天一夜,再奔赶下去,只怕这马儿也不行了。”几人说笑着,转眼间就消失在了前面。 青莲一听说前面不远处就是牛集镇,也急忙提起精神,展开轻功远远地跟在那五人之后,向牛集镇飞奔而去。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前面就出现了一个小镇。这座牛集镇形状真如一条大牯牛般,静静地躺在乡野中。那些灰褐色的民居都修的十分低矮,一些房上还堆放着柴草,那弯弯曲曲的小巷中,此时已显得十分冷清,路边的柏桦树被微风吹的呼呼着响。小镇中行人不多,时不时有一两个路人头载毡帽拢着双手匆匆地从青莲的身边走过。 北方的天气黑的早,初春的夜晚还有些寒冷,街坊上的行人一个一个都回到了屋子里,只听见关闭门窗的声音。临街窗户的灯一盏一盏也跟着亮了起来。青莲在小镇中走了不多时,突然看到前面不远处一个飘着酒帘、高挑着灯笼的门前拴着五匹骏马。青莲走进店中,只见五个大汉正围坐在一堆炭火边大呼小叫地啃着烧饼。只听其中一人高声喊道:“店家,再来十斤烧酒,十斤熟牛肉!” 那店家答应一声,正准备向后堂走去,转过身来突然看到面前的青衣少年,见他怀里还抱着一个熟睡的孩子,显是刚刚走进店中。便上前询问道:“小哥是住店还是打尖?” 青莲粗声说道:“在下正是来投宿的,可还有好一点的客房?”那五个大汉听见青莲尖细如少女银铃般的声音,都怔了怔了,回过头来看见是一个抱着孩子的青衣少年,也没如何在意,继续啃他们的烧饼去了。 店家笑道:“小哥来得巧,刚好还有一间客房,小哥请随我来。”说着,便将刚才那五个大爷要的酒和牛肉吩咐给跑堂小二拿去,自己则带着青莲向里间客房走了进去。 过了一个小院子,青莲随店家来到正房靠边的一间房中,只觉一股霉叶扑鼻而来,房间十分阴冷,显是许久没有人住过。青莲捂着口鼻,很不满地对店家说道:“店家可还有好一点的客房,在下带着弟弟出来走亲戚,他若受冷生病,回到家里爹爹绝不会饶过我。”这一路来,每当青莲去求那些乳娘给李遥喂奶,她都以此为借故,倒是骗过了那些乳娘的不停询问。 店家为难地说道:“小哥来晚了,刚才那五个大爷各要了一间有炕的房间,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房间了,小哥若是担心你的小弟弟受冷,一会在小哥的房间生一盆炭火可好?” 青莲听那店家如是说,也只好作罢。她回过头来,递给店家三两银子,交待店家先把炭火生进来,再把所有门窗都打开透一透风,将床上被褥全部换成新的,再烧一大缸热水放入房中。店家见青莲出手阔绰,两眼放光,满脸笑意地接过银子飞奔了出去。 出得房间,青莲又向那店家询问镇上是否有刚生过小孩的乳娘,那店家笑着说道:“可巧了,在下内人上个月才生了个儿子,小哥可是要给你小弟弟喂奶了?” 青莲害羞地说道:“只要请得大嫂给小弟喂奶,在下愿付她三两银子。”接着她又说道:“若镇上还有其他乳娘,相烦店家一并请来,有多少请多少,每人都是三两银子,我这小弟弟可能吃奶的很,三五个乳娘可不够他吃。” 那店家见青衣少年请他找乳娘喂奶显得很难为情的样子,还以为他是哪家少年公子少爷,从未做过抱养孩子的事。但听了他的话自是十分吃惊,心想一个小小婴儿,哪能装得下五个乳娘的奶水,怕是这小哥在吹牛皮,但一想到只要是给这婴儿喂一次奶都会得到三两银子,那可是好几个月的收入。见青衣少年出手大方阔气,便急忙说道:“在下这就去帮小哥找乳娘过来。”说着,他跑进里屋,先将自己的妇人从被窝中给拉了出来,对她说是有一个少年要给小弟弟喂奶。接着又对面前的青衣少年说道:“我这就出去再找几个乳娘过来给小少爷喂奶,小哥先请在外面去点些东西吃吧。” 青莲一看那妇人,见她蓬头垢面,睡眼惺忪,显然是被店家刚把她从被窝中拉了出来,身上还有一股十分难闻的味道。青莲见她虽是一个十分邋遢的妇人,但想到李遥快有一天都没有吃奶了,也顾不得许多。忙上前说道:“大嫂若能给在下小弟喂一次奶,小弟愿给大嫂三两银子。” 那妇人一听说喂一次奶就有三两银子,两只眼睛一下就睁开了,显得很是兴奋,忙从青莲手中抱过李遥,顺手提过一把椅子坐下,当着青莲的面就掀起自己的衣服,露出白花花的肚皮,扯出左边****就对着李遥嘴中喂去。 青莲见那妇人给李遥喂奶,也不找个隐蔽之处,脸色一下就红到了脖子下面。那妇人见青莲脸上白嫩嫩的,脸儿粉红粉红的,长得十分好看,戏笑着说道:“哟,小哥还这么害羞,小哥长得真是好看,说话也好听,比我们镇上王老爷家的小姐还要好看。” 青莲听见那妇人赞她好看,天下女孩儿都是一般心思,有人称赞自己,虽觉得那妇人邋遢,心下自是十分高兴,她也不去分辩,想想自己奔跑了一下午也是有些饥饿了,便低着头走出来找店小二要了几个小菜和两个热馒头,坐下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先前那五个围着炭火喝酒吃肉的大汉,此时都有了些醉意,只听其中一人说道:“天色已经不早,大家都去休息了吧,明早我们还得再赶路。”说着,各自都站起身来,先后从青莲身边走向了内屋。 正在此时,那店家领着五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走了进来,他看见那青衣少年正在吃饭,便上前说道:“公子,你要找的乳娘都找来了,不知可够你家小少爷吃奶?” 青莲站起身来,向店家行礼道:“多谢店家成全,不知镇上可还有乳娘,我这小弟饿了许久,怕是这几个乳娘都不够他吃饱。” 跟在店家身后的几个妇人听了青衣少年的话,都一起笑了起来。其中一个妇人说道:“公子不用担心,我的奶水可多了,平时我家儿子都吃不完,奶水流出许多来,到便宜了孩子他爹,他爹拿碗来接着都当水喝了。”其他乳娘听了这妇人的话,一个妇人接口说道:“小嫂子可是一次喂了两个儿子啦,到底是大儿子乖些还是小儿子乖些啊?”说完,大家都吃吃地笑了起来。 青莲也不去搭理那些妇人的玩笑,对店家说道:“镇上若还有乳娘,劳烦店家大哥帮忙再请几位过来,最好请四五十位乳娘过来,银子是少不了大家的。”说着,又递给那店家五两银子,吩咐道:“劳烦店家大哥出去帮忙顺便带几套我小弟穿的衣物,质量都要最好的。”那店家听了青衣少年的话,说道:“公子,咱们这小镇地处偏僻,比不得那些大镇,小公子的所选衣物怕是不能比了,也用不了公子这许多的银子,刚才公子已经给小的打赏了不少啦。”青莲笑笑说道:“店家只管拿去,一切都选上好的,劳烦店家跑路了!”那店家听得青莲之话,说道:“公子放心吧,小的一定选最贵的买就是,余下的银子再还给公子吧。”说着,便接过青莲手中银子,喊来店小二吩咐了几句,就与店小二一起又出去寻找乳娘和购买婴儿服饰去了。 旁边那几位乳娘看见这青衣少年出手大方,并不像是在开玩笑,一起感到好奇,很想现在就见到那奇怪的孩子。青莲自不与她们解释,带着五个乳娘就走向了里间。 整个晚上,店家和店小二跑遍了整个小镇,也只请来三十五个乳娘。小镇上听说有这么一个能吃几十个乳娘奶的孩子,都感到十分稀奇古怪,他们也跟着过来看热闹,当他们见到李遥与平常婴儿一般无异,仍在一边热烈地议论着。青莲见李遥吃得也差不多饱了,便给每个乳娘付了三两银子,就抱着李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就在天色已然蒙蒙亮时,正在打坐修练的青莲突然间听见有人在敲旁边的房门,一个脚步十分沉稳的人轻轻的打开房门,另一个人走进了房间,接着她就听见几句细小的说话声:“大师哥,听说黑龙派几个弟子昨天遭遇江怪帮的几十个好手在热河中围攻,对方使****招,黑龙派几个弟子全部着了道儿,现在已不知去向,咱们要不要帮忙查看下?” 只听另一个细小的声音说道:“师父要我们尽快赶往北海查明那物下落,路上其它之事均别管。我派虽然与黑龙派很有渊源,但此时咱们已经顾不得插手去找人了。”接着他又说道:“昨晚那女扮男装的青衣少年很有来头,看她行动矫健敏捷,我们骑马她步行几乎与我们同时入店,她轻功十分了得,其武功也怕不在你我之下,江湖上很少见到这样历害的狠角色,更不知她师承何处,是何来历,吩咐各位师弟尽量不要去招惹她。” 青莲听见那房间两人再次提到北海发现什么物事,心下不由一紧,难道是那副楠木棺木到了北海‘玉蛟龙’单老大的手中?青莲跨下床来,看向床上的李遥,只见他两只漆黑漆黑如宝石般的小眼睛正骨碌碌地瞧看着自己。青莲不禁十分温柔地将自己的粉脸靠近,亲了亲李遥那小脸蛋,心里说道:“这小鬼头什么时候醒来啦,我怎么就不知道呢。”她伸手在被褥下面,只觉得被褥之下一片潮湿,一股尿腥味直入鼻中。青莲忙取过新置购的婴儿保护垫子,给李遥换了下来。 青莲听见旁边几人陆陆续续地走出了小店,她便迅速抱起李遥,也跟了出去。因头天晚上青莲忘记在镇上购马,辨明那五人所去方向,只能一路徒步跟踪下去。 青莲是一个孤儿,五岁时被圣水湖圣火老人带回家中,悉心传授她圣水湖内功心法。青莲心思玲珑,无牵无挂,虽是女孩儿,但她执着好强,十岁之时,就能与早她二十年入门的大师姐过招百余招,其内力早已超过同门其他师姐。十四岁便已突破人道低级五级,目前自己内息鼓荡,怕不久就会突破人道高级六级了,离武系人道低级八级的距离已是越来越近,到那一个层次,别说是几百里路程,就算是施展轻功奔袭个千百里路程,她也不会觉得疲累。青莲担心那五个大汉惊觉,只能跟随他们不急不慢地在后面奔走着。 眼见快到中午时分,青莲一口气奔走了近五个时辰,心想再这么奔走下去并不是个办法,得找一个小镇购买一匹马儿才好。她有心现在就去找个小镇购马,但又怕跟丢了前面那五个大汉,一时好胜心起,你五人不吃不喝,难道马儿也不喝水吗?于是,她再次提起内息,加快步伐又渐渐地追赶了上去。 突然,青莲看见前面路边有一个草棚,草棚里坐着不少赶路的人,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正在给他们端茶倒水,只见前面五个大汉也在路边下得马来,一齐走进了那草棚之中,他们显然是要在这里稍作休息了。 青莲有心要跟上前去,又担心自己暴露了行迹,她只好抱着李遥跃上一颗大松树,继续观察着那五人的行踪。 半个时辰后,那五个大汉先后走出草棚来,其中一个大汉向青莲这边望了望,好似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之处,但他看了几眼并没发现有可疑之人,便也跨上马背,一行人扬鞭催马又继续向北方的山道上行去。 青莲在那松树上看得清楚,见那草棚前还拴有七八匹骏马,她见那五人已走得较远,便跃下树来,慢慢走向那草棚中,递给那老头几钱银子,讨了一杯热茶过来喝了,出得草棚来,瞄准一匹高大威猛的马儿,迅速上前解下马缰,跨上马儿就向北边的山路奔驰了出去。 此时,草棚中窜出一个约四十岁左右的瘦高个子,大声骂道:“哪来的野小子,敢抢本大爷的马,真是不想活了!”那瘦高个子如竹杆一般,披头散发,额头突出,鼻梁奇高,手里提着一根长棍,只见他将棍子在地上一戳,有如大鸟般就向青莲这边飞了过来。 第六章 太阳心经 青莲见那瘦高个子轻功了得,不待他飞近身来,便从怀中摸出一锭银锭,口里说道:“在下有急事要办,先借大爷马儿一用,待在下办完事情,自当归还大爷马儿,这里是一锭银子,作为借马费用!”口里说着,只见她反手一扬,那锭银子有如箭矢一般就向那瘦高个子射了过去。那瘦高个子人在空中,听那银子来声,知道劲道不小,此时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他顺手伸出木棍,只听得“波”的一声,木棍从中已断成两截,手中的断棍在那银锭的劲道下差点拿捏不住,那银锭劲力不减,打在那瘦高个子肩膀上,瘦高个子立时感到自己的真气外泄,从空中摔了下来,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了,只是看着自己手中的断棍呆在当地。此时他才感到自己两臂十分酸疼,十个手指有如被雷电击中一般瑟瑟发抖,两手虎口处已震的破裂。 原来,那瘦高个子所用木棍乃是生长在北方极寒之地一种十分罕见的红楠所制。木棍经三十五日水煮,再经二十五日高温烤制,有如精钢一般坚硬,就是拿刀砍也不会在木棍上见到一丝痕迹,木棍已在他手中使用近二十年,如今却被一个弱不经风的少年随手丢来一锭银锭就打断了,这样厉害的功夫,自他闯荡江湖几十年来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怎么不让他心下骇然。 紧接着,那瘦高个子又喃喃说道:“不对,不对,他不是少年,是一个小女孩。”此时他才想起,刚才那青衣少年说的几句话,分明就是一个十分稚嫩的少女声音。 青莲抢得马来,催促着马儿飞一般向前面五个大汉追了上去。路上,他低头看那沉睡了一上午的李遥此时已经醒来,正拿他的小眼睛瞧看着她,她对着李遥温柔地笑了笑,低声笑叱道:“不准笑莲姐做坏事!” 青莲从小没有亲人,虽然师父待她有如亲生女儿一般,但师父平时不拘言笑,对她要求十分严格,她对师父是又亲又敬又怕。青莲在圣水湖年纪最小,平时都是各位师姐照顾,她从未有照顾过别人,如今带着李遥奔波了这大近十天,在心里已经开始对这个小婴儿产生了莫名的牵挂,觉得自己要是真有这么一个小弟弟那是多么开心的一件事。青莲开始只想报复李森的保镖无力,想等李森寻回镖来就还回李遥,可现在看来寻回镖物的希望已是十分渺茫,离李家庄也越来越远,但一想到自己从小没有亲人,不能让李遥也失去亲人的疼爱,她打定主意,待追到北海看看到底发现了什么物事,回来后就将李遥悄悄还回李家庄去,回到圣水湖向师父请罪责罚自己办事不力,不论师父要打要骂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青莲一路跟踪下来,为不引起那五个大汉的惊觉,时而扮成中年汉子,时而扮成达官贵人,时而扮成客商流贩,总之是与那五个大汉不远不近。这一日傍晚,青莲尾随那五个大汉来到了一个临海的大镇,虽是临近夜晚,镇上仍然人烟密集,街道两边金粉楼台,碧瓦梵宇,大小酒楼一个挨一个。夜色逐渐下沉,残辉渐渐消逝,青莲见那五个大汉一路穿街而过,并没有在镇上住宿的迹象。 出得镇来,但见夜色渐渐降临,鸦雀奔林高噪,满天涌出来的疏疏落落的小星星,好似在这初春的夜晚怕着了冷,都缩起了头,冷的在天空上直打哆嗦,海风一阵一阵吹来,腥臊难闻。青莲紧了紧怀中的李遥,搭过一张软毛巾,遮住了他的头脸,辨明五个大汉远去的方向,催促马儿一路追赶了下去。 又奔行了约一盏茶的功夫,前面出现了一个大院子,院子的两边连着一面高高的围墙,围墙的后面是一排一排繁茂的柏桦树。青莲见那五个大汉在那院落前下得马来,其中一人走上院门前“啪啪”地敲打着院门,不一会儿,只听那院门“吱呀”一声便打开了,五个大汉好似在与那开门之人说了句什么,随即,五个大汉便先后走进了那院落之中。 青莲待那五个大汉进到院里,便翻身下马,将马儿拴在围墙外的一颗柏桦树上,看好地势,“嗖”的一声便纵身落在了围墙上。青莲往下一看,里面还有一进小院,便顺着围墙再往里行。她见小院侧面有一颗怀抱粗的大柏桦树,又纵身上了柏桦树上,下面内院的情形使她看的清清楚楚。 内院中灯火通明,人声鼎沸,那五个大汉被一个中年汉子引了进来,一字排开站在小院之中。一身着雪白长袍的老人,在八九个背负长剑的中年男女的簇拥下,从里面大笑着走了出来。只见那长袍老人来到小院台阶上,背负着双手,面向五个大汉朗声说道:“‘神池五雄’五位贤侄来的好快!老夫北海‘玉蛟龙’单老大,欢迎各位前来庄上议事!”五个大汉一齐向北海‘玉蛟龙’单老大行礼,一人粗声粗气地说道:“久闻单老先生大名,今日才一睹先生威颜,在下五师兄弟真是三生有幸!”接着又说道:“家师接到先生飞鸽传书,命我等师兄弟星夜兼程,一路上唯恐耽误先生大事,如若过了时期,还望先生见谅。”Www.XSZWω8.ΝΕt 单老大步下台阶,向五个大汉躬身行了一礼,高声说道:“快请五位贤侄进内说话。”五个大汉对单老大回了一礼,其中一人高声说道:“多承先生瞧得起我五位师兄弟,我五位师兄弟静听先生吩咐便是!”单老大抚着胡须哈哈大笑着说道:“老夫与五位贤侄的恩师是多年至交,你们到了我的庄上,便是到了自己的庄上上一样,五位贤侄不必客气。”说着,便伸手挽着几人走进了内房。 “神池五雄”进得房中,但见里面大厅中还有二三十个身着各种服装的男男女女,均很面生并不熟识。便在单老大的示意下按顺序坐了下来。单老大见大家都已安坐,便在中间的一把太师椅上坐下,又面向五个大汉说道:“老夫给五位贤侄引见引见这众位好朋友:这几位是‘寒梅庄’一众好友,这几位是‘江帮怪’一众好友,这几位是‘黑龙派’一众好友,这几位是‘北海冥府’一众好友。”接着又向众人道:“这五位贤侄乃是‘神池五雄’......”五个大汉一一向众人拱手,其余众人也一一还礼。 一行众人进入大厅中,青莲已看不见各人形态,但大厅中相互吹捧的说话声音她都听得清清晰晰。 待大家相互见礼完毕,单老大面向众人说道:“老夫邀请各位好友来到府上,主要是得知一部武功秘籍的隐密大事。”说完这句话,单老大停顿下来,他抬眼向厅中一行众人看去,只见每人脸上均出现惊讶的神色。大家原以为单老大邀请各门各派好手来他庄上,乃是为了抗击他的什么仇家,没想到却是为了一部武功秘籍。而平平常常的武功秘籍,哪个帮哪个派没有个几十本,这显然不是什么大事,大家坐着都不以为然,觉得单老大为一部武功秘籍把各帮各派好手召集起来,真的有些小题大做了。 单老大见了众人情形,心下自是十分明白。继续说道:“老夫所说的武功秘籍可不是平常的武功秘籍。老夫得到信息,域外普照法尘寺一名守门高僧,本是我朝人氏,八十年前被人掳去域外卖身为奴,主人家被一群恶徒抢夺财产杀害,他便投身当地普照法尘寺当了一名守门僧,多年的耳濡目染,习得普照法尘寺武功。半年前,这名守门高僧无意中发现一部修练内功心法的‘《太阳心经》’。这部‘《太阳心经》’是普照法尘寺的镇寺之宝,有九大高僧守护,藏于寺中佛塔十九层,每层佛塔又有一名高僧守护,已经在寺中历经数百年。据说这部‘《太阳心经》’乃是‘黄金佛’武功的基础内功心法。” “什么?‘《太阳心经》’是‘黄金佛’的基础内功心法?此话当真!”一名老者听到这话,不由站起身来,激动的喊叫起来。 其余众人听说“黄金佛”,也不由都吃惊的“咦”了一声,有的也立时站了起来。这些长年在江湖中行走之人,谁不知道嵩祝寺有九尊金佛,每尊金佛包含九九八十一招绝世武功,只要领悟到其中一尊金佛武功,便可独霸天下的传说。几百年来,各帮各派派出数以百计的英雄好汉寻找嵩祝寺,引得无数江湖人士疯狂着迷,四处寻找黄金佛下落,都没有结果,到得后来,各门各派只当这是前朝的无稽传说,没想到这世上还真有黄金佛的武功,听了单老大的话,大家岂能不感到万分惊诧和无比激动。 单老大见厅中之人均是脸放异彩,纷纷离坐向自己靠了过来,便立起身来说道:“各位豪侠不急,待听老夫细细说完。”说着,便伸手端过一杯茶来,细细品了品才说道:“虽说这部‘《太阳心经》’是‘黄金佛’武功最基础的内功心法,但对修练内功却有极大帮助。相传,练武之人按此经修习一年内功当平时修习十年。那僧人不知如何盗得了这部‘《太阳心经》’自是兴奋万分,但又寝食不安,自己又不敢偷偷修习,几经折腾下来,他便一病不起,眼看病势一天重似一天,自己已是无法将‘《太阳心经》’修习领悟,就在此时,他遇到了在域外游历的腾龙帮帮主张之龙。”说到此处,单老大又停了下来。 “后来怎样,快说,快说,不要卖关子了!”也不知是哪个帮派的急性子,听到此时早已是急不可耐。另一个人也高声叫道:“‘《太阳心经》’这等神奇武学,怎么会轻易落入那僧人之手?不可能吧!” 单老大微微笑了笑,说道:“那僧人指派跟随弟子找到张之龙,告诉他他本是吴越人士,从小被歹徒掳去域外卖身为奴,机缘巧合来到了普照法尘寺担任守门僧已经八十余年,如果他圆寂了,请他看在大家都是吴越人士的面上,务必将自己的法体运回汉地,他的遗体由他叔叔五丈谷五谷道人火化。” “那僧人死了吗?”一个女子的声音急切地问道。 单老大说道:“死了!” “那‘《太阳心经》’呢?”一个老者向单老大急声问道。 单老大说道:“《太阳心经》’从此不知下落。” “既然‘《太阳心经》’从此不知下落,那先生将我们召集起来做什么?”又一个汉子高声问道。 单老大又端起茶杯慢慢喝了茶水才对围着他的众人说道:“老夫知道那僧人死后是由一副楠木棺木装殓,并由腾龙帮帮主张之龙运回了吴越之地。” “什么?那僧人死后是由一副楠木棺木装殓的?”一个壮汉高声问道。又一个女子讶异着说道:“最近江湖中传言,晋州李家庄耀威镖行少庄主李森,接了一个护送楠木棺木到五丈谷的神秘镖,眼见镖物即将到达五丈谷,却突然遭到不明身份的武林好手攻击,致使护送镖物的十八个镖师当场毙命。如今看来,怕是与这楠木棺木有着莫大的关系!” 青莲坐在院外柏桦树的树丫上,起初听到单老大所述之事,并不关自己的事,黄金佛的传说她也从未听师父说过,本来她也是心下好奇跟着跑过来玩玩。江湖上偷听别人帮派议事本已犯了大忌,若是被人发现,将会受到江湖上的极刑处罚,没有任何门派能够给予免除,即使再有本事,都会受到江湖中的歧视。青莲早有跃下树丫返回之意,此时一听那单老大说起楠木棺木,心里不由一惊,难道师父要我托的镖物,竟是那老和尚的尸体?她轻轻调整了下气息,不由又仔细听了起来。 “单老先生如何得知那老僧人死后是由楠木棺木装殓,并由腾龙帮帮主张之龙运回了汉地?”刚才说话那女子又急声问道。 单老大说道:“老夫一个月前也在域外游历,并与腾龙帮帮主张之龙有过一次聚会交谈,那老僧的尸体运回吴越之地之事是由张之龙亲自告诉老夫的。” “那单老先生又如何得知普照法尘寺‘《太阳心经》’是由那老僧人偷走了的?”一个粗声粗气的大汉又急声问道。 单老大呵呵笑道:“普照法尘寺乃佛法圣地,加之在域外普照法尘寺的武功又十分神秘,听说有三十三大绝技在江湖中无人能敌,老夫与腾龙帮帮主张之龙别过之后,曾去普照法尘寺,结果未能进入寺内。” 单老大见众人都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他,便接着说道:“当时老夫十分不解,腾龙帮帮主张之龙在闲聊中告知我,他曾于两个月前到得寺中拜见方丈,并与寺中执法僧探讨三天武功,没有一样武功他能讨得半点便宜,张之龙对普照法尘寺的武功赞不绝口。于是,老夫便买通一个看门僧首领,想进去拜见普照法尘寺方丈,那看门僧首领说什么都不肯,最后老夫又偷偷送给那看门僧首领二百两银子,那看门僧首领犹豫许久,收下银子后便将寺中老僧偷走‘《太阳心经》’,结果不幸圆寂的事告知了老夫。老夫前后结合一想,张之龙肯定不知道那老僧盗得‘《太阳心经》’之事,否则他就会亲自护送那老僧的尸体回到吴越之地了。” “原来如此,现在那楠木棺木到了何处?”一个中年人又问道。 单老大说道:“老夫得知这个信息,自是高兴异常,激动万分,便连夜赶回北海,途中累死五匹马,回到庄上便立时派出八十多名弟子追查那楠木棺木踪迹。一个多月前,老夫得知张之龙还在域外游历,他将那楠木棺木交与弟子运回吴越之地,担心途中生变,便委托圣水湖圣水老人派出高手帮忙一起护送到五丈谷。据查,圣水湖派出得意关门女弟子青莲,青莲找到李家庄镖局老太爷李德江护镖,结果那楠木棺木在五丈谷境内被一伙域外高手劫持走了。” 青莲听了那单老大的叙述,终于明白楠木棺木由谁劫持而去。心想那普照法尘寺老僧也可怜的紧,偷得什么“《太阳心经》”,反而害了他的性命,性命都没有了,得到这部“《太阳心经》”又有何用?受人之托,终人之事。她既已得知楠木棺木已被域外高手劫持,便也想得知其下落,于是,她屏住呼吸,继续听那单老大说知楠木棺木的事。 “域外高手取走了‘《太阳心经》’了?”一个中年人担忧着向单老大问道。 单老大说道:“那帮域外高手夺得楠木棺木,立时开棺查检,只发现了那名僧人尸体,并没有看见‘《太阳心经》’,他们抛弃了那名僧人尸体后,在当地采购了一些不值钱的土特产及高级丝绸放入楠木棺木中,本想带着楠木棺木返回域外,哪知他们一进入吴越之地,立时引起了当朝官兵的警觉。二十五天前,北海府派出五千军官,在桦木沟一举围剿了从域外过来的十五名高手,北海府死伤军官三千余人。” “那这么说那楠木棺木现在在北海府中?”其中一个中年人喜声问道。 “正是在北海府中存放着。”单老大向众人高声说道。 众人一听楠木棺木目前已落入北海府军官手中,但都一言不发地坐了下来。他们谁都知道,那楠木棺木既已在北海军府中,但谁也没有胆量去军中盗出这楠木棺木出来。众人一时都沉默下来,原本人声鼎沸的大厅,此时寂静得就连掉一棵针在地上都能听见。 既知那楠木棺木中很有可能藏有《太阳心经》,而这《太阳心经》又与黄金佛关系密切,还是练武之人梦寐以求增强内功心法的最高级武功秘籍,谁都不想就这么放弃。大家将目光一致投向高座上的单老大,心想单老大心思慎密,必定早已布置妥当,不会这么平白无故地就把他们召集起来,他必有什么良策盗取那楠木棺木出来。 单老大见众人都将目光投向自己,微微笑了笑,说道:“老夫有一良策,说出来不知大家可愿听?” 其中一个老者站起身来说道:“单老先生请讲,我们大伙儿都听你的,若有谁不敢听从单老先生的吩咐,在下这把剑可不是吃素的!”说着,他抬眼威严地看向在坐的各位,俨然有谁不听单老大指挥,现在就要和谁拼命一般。 刚才众人已听单老大介绍,这个老者乃是“寒梅庄”庄主寒秋,他幼时曾得广严寺高僧传授剑法十余年,仗剑行走江湖四十余年来,早已突破人道高级十级,此人非正非邪,其创下的寒梅十一剑在江湖中很少遇到敌手,门下五大弟子今天也一并带了过来。 单老大示意寒秋高庄让坐下,沉声说道:“既然大家信得过老夫,老夫先把丑话说在前面,若能得到那楠木棺木,先要抬到本庄,待我们大家一并当场开棺检查,若是真有《太阳心经》武功秘籍,在坐各位帮派均抄寻一份回去修习。” 众人一听单老大的话,均觉得单老大这提议虽然不错,但他得知《太阳心经》信息就不顾一切地开始筹划,《太阳心经》的来龙去脉也已经查得清清楚楚,倘若真是寻得那楠木棺木,他必不会这么好心就让大家参与开剖检查,更不会让大家也去修习那《太阳心经》。大家虽心里感到有些不妥,但那《太阳心经》的诱惑实在太大,就此罢手已经不可能了。 此时,一个女子说道:“只要单老前辈言而有信,晚辈们定当赴汤蹈火,请单老前辈将你的计策告知大伙吧,大伙定能听从你的吩咐。” 第七章 幽谷奇遇 单老大瞧了瞧厅上众人,继续说道:“老夫已派门下弟子去北海府军中打探,得知那楠木棺木目前在北海府军中一座废弃仓库存放,这废弃仓库平时是存放那些军官武器的。听说近年来,本朝没再采购更新武器,上面拨款维护武器的军费,早已被那些军官吃喝玩乐花费精光,仓库里现在都存放了一些军中后勤物资杂物,目前只有一百名军官守护。” 他接着又说道:“老夫计划明晚亲去请那百夫长出来吃喝玩耍,待那百夫长吃醉酒了,再送他去芳艳楼作乐,趁机将他出入军中的军牌盗出。老夫已经准备好三十套军官服装,寒秋先生及各位换上军官服装,在子时前赶到北海府前那颗大榆树下等候,待老夫那边事完,即行过来与大家会合,待子时过后,便伪装换岗军官进入那废弃仓库盗出楠木棺木。老夫已让弟子在军中府侧面围墙下挖好地道,盗得棺木出来迅捷撤退。” 众人听了此计,虽都拍手称好,但也感到心惊,‘玉蛟龙’单老大果然名不虚传,看他内息吐纳,仅仅人道低级八级,做事却果敢坚决,心思果然慎密,更是万无一失,只怕盗得那楠木棺木回来,众人的性命恐怕也将不保了。众人互相瞧了瞧,谁也不敢在此时有所异议。 单老大见众人都无异议,便说道:“今晚各位朋友初来舍下,老夫早已在后院备好五桌上好酒席,只因各位朋友来时时间先后不一,现下大家就随老夫进去尽情吃喝,不醉不休。”说完,便率领各位朋友进入后院去了。 青莲见众人已入后院,便也跃下树来,抱着李遥寻到自己那匹马儿跟前,翻身上马,往北海城方向快速驶去。 美美地睡了一觉,在北海城逛了大半天,给李遥找了几十个乳娘让他吃了个饱。青莲眼看天色已晚,便抱着李遥回到所住酒家,换上新买来的一身紫色紧身服装,静静等候子时的来临。Www.XSZWω8.ΝΕt 青莲本是小姑娘,心性就是爱玩耍,出来这几天没觉得累,反而觉得是她这十多年来过得有趣极了的几十天,本来是十分凶险的事,她也当成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眼看离子时将近,青莲出得酒家,感到今晚的夜色特别的好,她边走边看,只见那银白色的月光洒在原野上,初春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她觉得这月夜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样的现实。“圣水湖可没有这样的月色。”青莲好似在和李遥说话,但李遥又哪能听得懂她的话呢。 青莲出来时,本已把李遥放在了酒家客房中的床上,走了一段路又折回去将李遥抱了出来。见李遥两只小眼睛滴溜溜地瞧着她,便说道:“就是因为你这小鬼讨厌,不然本姑娘可没这样碍手碍脚的!”接着又自言自语地道:“小弟弟得听姐姐的话,要是一会你哭闹了,本姑娘可得把你丢下不管了!”说完,自顾自咯咯地笑了起来。 青莲来到单老大所说的那座军营,她见四下十分寂静,便飞身一跃,上了那军营的围墙,四下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也没有巡逻的军官,她飞身下得地来,寻到一个像是仓库的房子,她见那门上挂了一把大铁锁,伸出手来轻轻一拧,那铁锁应声而开。 青莲站在那仓库的门口,静静等了一会儿,见里面并无任何动静,便向里走了进去,她见里面十分空旷,自己曾经托付李森所运的那付楠木棺木,就停放在仓库的中央。 就在此时,青莲听见外面传来了数十人的脚步声音。她向四下看看,周围并无遮挡之物,抬头向上看,见头上是一些十分平滑的琉璃瓦,此时若是再向门口奔去,必然与进来之人碰面,青莲心急之下奔到那楠木棺木边,一掌掀开楠木棺盖,抱着李遥起身一跃便钻进了棺里,再伸手移回棺盖,就势躺了下来。青莲只觉得身下垫了不少东西,她伸手摸了摸,却原来是不少布料,还有一些瓦罐之类的东西。 就在青莲刚刚躺下,她只感觉那楠木棺木移动了起来,接着,又好像被人抬着走了出去。外面没有一丝声息,只感觉到那棺木遥遥晃晃的十分厉害,一会头向下,一会儿又头向上,一会儿又平平稳稳了。紧接着,她感到那楠木棺木剧烈地晃动起来,有如放在马车中上下跳动着。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青莲隐隐约约听见外面有了说话的声音,又过了约三个时辰,青莲感到棺木已被人抬了下来。接着,她隐约地听见有数十人在外面争吵,那些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多,她已经听不清争吵的具体言语了。 紧接着,她好似又听见外面传来了刀剑相交的声音,那刀剑打斗的十分激烈。接着就传来呼喝嚎叫的声音,人临死时大声呼喊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儿,外面争斗的声音渐渐小了,那楠木棺木好像又被人抬起来放在了马车上,又如刚才一样开始剧烈晃动起来。 又过了约两个时辰,青莲只听得外面传来了几声惨叫,以及马儿的嘶鸣。霎时,她感到那楠木棺木似乎飞了起来,她在里面不停地翻滚着,她的头碰在了棺盖上,让她十分难受,让她感到一会晕厥一会又清醒。但她没有忘记怀中的李遥,她紧紧的抱着李遥,把他紧紧的抱着,把他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里。 青莲感到那楠木棺木一直翻滚并没有停下的意思,一直在向下翻滚着,是的,一直在向下翻滚!也不知向下翻滚了多久,她突然感到那楠木棺木撞在了什么硬物上,只听“轰”的一声,盖在上面的棺盖已飞得不知去向,她的头碰在了棺木上,她突然感到眼前金光闪闪,一时失去知觉,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青莲醒来的时候,正是阳光当午之时。她感到那阳光好刺眼,那阳光从云的裂缝里,从那橙黄色的、衬着太阳的边缘上,斜斜的投射下来,刺得她眼睛好疼。“我这是在哪里?”青莲自言自语地说了这句后,瞬间想起了昨晚在那楠木棺中的情景,“难道我摔下山来了么?” 青莲想站起身来,突然,她感到自己的一双腿已经不听使唤,她想抬一抬腿,立即传来阵阵刺骨的疼痛。她想动动手,双手也没有知觉。她十分艰难地动了动头部,只见自己一身紫色紧身衣已是破碎不堪,左手正软软地搭在一丛草蓬上,右手侧抓着一件小小的披风。 青莲看见手中那件小小的披风,心头一震,“李遥!李遥!”她大声呼喊起来。她想起来了,想起摔下来时自己怀里抱着的李遥。“李遥去哪了啊?”青莲心下大急,眼里满是泪珠,她想站起身子去寻找李遥,怎奈何全身一点力道都使唤不出来,她环顾四周,只见四周都是厚厚的枯叶和深深的茅草,并没有看到那个小婴儿小李遥的踪迹。 青莲无力地倒下头去,呆呆地望着天空,眼中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滚了下来。“师父,您老人家还好么?都是徒儿爱贪玩要出来,现在再也,再也看不到您老人家啦。”“大师姐,你现在在哪里啊?青莲好想你!”“三师姐,你抢了青莲的花蝴蝶头绳,青莲好恨你,现在青莲不恨你啦。”青莲想起师父和各位师姐,心里越来越悲痛,一串串泪珠一直流向她那略为苍白的耳边。 忽然,青莲感到头部上方有些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东西微微动了动。青莲艰难地抬了抬右手,感觉右手除了十分酸麻之外,并没有受到什么损伤。又停顿了一会儿,她慢慢地将右手往头后伸了过去,用手四下抓寻,突然,她摸到了一堆软绵绵的东西,那堆软绵绵的东西好似有些温热,她赶紧抓住,慢慢移动到胸前,却原来正是那个婴儿李遥! 只见李遥还是在那小被缛中包得好好的,就连捆绑他那小被缛的锦带都没有散开。李遥两只如墨宝石般的小眼睛,还是如以前那般怔怔地瞧着她,李遥的嘴角边满是清水,小脸儿红彤彤的。他瞧看着青莲,瞧了很久,突然,他的小嘴好像咧了咧,似乎想笑笑又笑不出来。 青莲喜极而泣,用右手把李遥扯得离自己的眼睛更近了些,看见他一点损伤都没有。接着就叹了口气,说道:“小弟弟,是莲姐对不起你啦,莲姐现在全身动弹不得,双腿好像都折断了,左手也不听使唤了,咱俩肯定会在这里变成饿死鬼啦!”停了一会儿,她又对李遥说道:“小弟弟怕不怕啊?莲姐不怕死,小弟弟却是莲姐把你偷来害死了,让莲姐心里好难受。” 青莲感到伏在胸前的李遥好像蹲了几下小腿,小脸儿上露出了许多细小的汗珠。“小弟弟是不是太热啦,让莲姐帮你松松绑。”说着,青莲用右手艰难地找到那锦带的结,累了一身大汗,终于将那锦带解开。 青莲将那锦带扯松,把包着李遥那小被缛打开,李遥的两只粉嘟嘟的小手就露了出来。李遥好像感到很开心,两只小粉手竟在青莲的眼前舞了几舞,似乎要给青莲擦拭泪痕。 一番折腾下来,加之身上的伤势十分疼痛,青莲已是累的满头大汗。她把李遥慢慢移到右手的臂弯,再抬头看了看那头上的天空,只见那远山的白云顿时变成了玫瑰色,又从玫瑰色变成了紫色,最后,那白云的周边发出了金色的霞光,那霞光在那立的又黑又巨大的花岗石山峰上露出了点点金茫。青莲见那花岗石山峰似乎与白云相连,那些山峰又似乎向自己扑倒了下来,白云下面正有一些移动着的小小黑点,那些黑点似乎是无数苍鹰在白云下面飞翔盘旋。 青莲找到李遥自是非常高兴,可自己现在不能行动,连侧下身子都是不可能,身边无水源无食物,李遥是一个小小的婴孩,需要乳汁喂养。“难道我们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想到这些,青莲心里十分悲苦。 就在青莲不知所措之际,她听见左边灌木丛中传来“沙沙”作响和枯枝断裂的声音。紧接着,一只满头灰白色的猴子映入了她的眼帘,那猴子的眉毛以及嘴唇周围的绒毛全是雪白雪白的。那猴子似乎发现了青莲,它咧着嘴呲着牙吱吱地叫着,脑袋左右摇摆着,两只毛绒绒的爪子在胸前挠弄了几下,就又慢慢靠了过来,蹲坐在了青莲的脚边,呆呆地瞧看着她。 忽然,青莲看到周围又跑过来了十多只猴子,这些猴子个头有大有小,它们在青莲的四周乱窜乱跳着,也咧着嘴呲着牙吱吱地叫着。 一只有些肥胖的猴子从旁边跳了过来,只见它吱吱地叫了几声,伸出毛绒绒的爪子来,扯了扯青莲的衣服,见青莲没搭理它,便又跳在青莲的右边去了。青莲担心那猴子伤害了李遥,忙把李遥平移到了自己的胸前。而此时的李遥,好似看见了让他兴奋激动的新鲜的事物,乱蹲着他那双小腿,两只小手在他面前乱抓乱动,小手中的佛像被太阳光线映射着,显得更是别样的鲜艳夺目。 突然,青莲看见那只灰白色的大猴吱吱叫了几声,便跪在了她的脚下,那猴四处顾盼,两只爪子相互挠着,嘴里“叽叽”地叫着,四周的猴子好似得到了什么命令似的,也纷纷跪了下来。 眼前发生的一幕,让青莲十分惊诧,更是莫名其妙,一时不由得呆在当地。 那群猴子在青莲身边玩耍了一会儿,便吱吱叫着纷纷跳跃着跑向了远处。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一只猴子跳了过来,它的胸前抱着十几颗新鲜的草莓,那猴子将草莓丢在青莲的身边,便又跳跃着窜开了;紧接着,又一只猴子窜了过来,在青莲的身边丢下几只有些紫青色的杨梅来。 青莲见那些猴子给她送来这些水果,自是感到十分惊奇,此时也觉得腹中有些饥饿,便捡起那些水果,送入了口中,不一会儿,她不再觉得饥饿和口渴了。 可是过了一会儿,青莲的心里就感到好生难过,在这四处无人烟的地方,没人哺乳李遥,他可怎么办啊? 就在青莲为此彷徨无计之时,她突然看见旁边跳过来了一只掉着****的母猴,那母猴跳到青莲的身边,瞧着她吱吱地叫了几声后,伸出爪子过来,迅捷地抢过她怀中的李遥。青莲“啊”的一声刚刚呼出,只见那母猴就盘腿坐在了她的脚边,一只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对着青莲咧了咧嘴,便伸出自己的爪子扯出它的****,向李遥喂了过去。 或许是李遥真的饿极了,他在那母猴的怀中,一双小眼睛怔怔地瞧看着那母猴,嘴里贪婪地吞咽着它的乳汁。 青莲感到这一切都发生得不可思议,她以为自己是在梦中,她抬起手来捏了捏自己的耳朵,感到很是疼痛。这一切都是真的,但她却感到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匪夷所思。 就在青莲看到这一切大惑不解之时,她又看到刚才那只满身灰白色的猴子跳了过来。那猴子的怀中,捧着一堆各色各样的小草,还有几种青莲从未有见过的树叶和花果,青莲立时闻到一种药草的清香,那猴子送来的原来竟都是些治伤的花果和药草。 “这些花果药草能治我的伤吗?”青莲向那全身灰白色的猴子问道。那猴子的眼睛瞧着青莲,吱吱叫了几声,将怀中的药草丢在青莲的身边,走到那喂奶的母猴边,摸了摸那母猴的大嘴,嘴对嘴亲了一会,咧开嘴吡了吡牙,又吱吱地叫了几声,便又跳跃着窜开了。 青莲想到,自己双腿都已断裂,左手又失去了知觉,不管这些花果药草能不能治自己的伤,先吃些试试。她抓起一棵不知名的小草,送入口中,慢慢咀嚼起来。瞬时,她感到一种十分苦涩的味道直入心腑。“师父说良药苦口,莫非这些花果药草真能治我的伤?”青莲立时将枯叶上那些花果药草一股脑儿全部送入了口中,也不管这些花果药草是多么的苦涩难咽,她很快就将身边的花果叶草吃了个干干净净。 那母猴喂完李遥的奶,又把他放回到青莲的怀里,吱吱叫了几声就跳跃着不见了踪影。 自青莲苏醒过来,在她眼前发生的这一连串的怪事,都让她不得其解,她也懒得去梳理心中的疑惑,不一会儿功夫,她就感到眼睛发涩,心下十分困倦,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青莲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月上中天。一弯新月高高地挂在天空,柔和清澈的光辉洒遍了她的全身。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彩,一些小星星把那点点滴滴的光芒照射了下来,那光芒不象月光那么清澈,好似掺上了好些露水,变得湿湿润润、柔柔和和,随后轻轻地挂在青莲身边那些灌木和茅草上了。 青莲见李遥在她的怀中沉沉睡着,就像一只小猫,呼吸是那样的均匀细小。突然,青莲感到四周还有动静,她抬头向四周看去,只见四周的草地里,竟蹲伏着几十只猴子,这些猴子竟如护卫一样,把她围在中间,有的在酣睡,有的在抓耳掏腮,左顾右盼,有的相互搂抱着挤在一堆,亲昵地相互抓耳挠腮。 也不知过去了几个月时间,在那一群猴子的照顾下,青莲只感到她吃到了杨桃、枇杷、果桑、番龙果、龙眼、百香果,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果子。每天她都要吃上一些那灰白色老猴子送给她的花果和药草,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在渐渐的恢复,双腿已经有了知觉,不再疼痛,并能随意摔动了,左手的伤势已经彻底恢复过来。 那些猴子还在她的身后还搭建了一个大草棚,遮挡着风吹日晒。青莲虽是一会儿沉睡,一会儿清醒,一会儿又觉得双腿伤处有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咬,奇痒难受,但在那些猴子的精心照料之下,她的腿伤竟是一天一天地好将起来。 这一天,青莲终于站了起来!她忙向四处看了看,只见四周都是重重叠叠的高山,绵绵不断地伸展开去,有的山峰古木阴森,有的山峰光滑明亮,四周都是悬崖峭壁,迭岭层峦,一些山峰的半山腰,堆积着一片片云彩,看不到山峰的尽头。这些山就像一些喝醉了酒的老翁,一个靠着一个,沉睡着不知有了几千万年,好像从来没有人惊醒它们的梦。在那山峰的脚下,青莲看到有一个五六百来丈的深湖,一群不知名、羽毛十分艳丽的大鸟正在湖边呆着,个个都伸着脖子,唧唧喳喳地吵闹着,有的还在湖边相互追逐着。有一只满嘴通红的鸟儿的嘴壳上,挂着一片湿漉漉的红叶,它怎么摔也摔不掉它。 让青莲惊奇万分的是,就在离她两百米左右,一只毛色好象火焰一般的狐狸,正躺卧着,在那狐狸的肚腹之下,李遥正在津津有味的吞咽着它的乳汁!一只有如小猫般大的小火狐正酣睡着趟在那母火狐的脚边。 青莲活动活动腿脚,捡来一根枯枝,去掉枝丫当着拐杖便向那湖边走了过去。 青莲来到湖边,那些鸟儿仍在湖边大摇大摆地行走,对青莲的到来都是置之不理。青莲见那湖中的湖水如镜,呈天蓝色,映出了四周山峰的倒影,湖水十分清澈,湖中游动着的小鱼儿,一尾一尾都清晰可见。青莲蹲下身来用双手捧起湖里的水洗了洗脸上的尘土,她感到那湖水有如温水般,尝了尝竟十分甘甜清洌。 第八章 深涧巨兽 青莲稍作一番梳洗,但见自己一身衣衫早已破碎不堪。她抬起头来,再环顾四周,她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四面高山的峭壁之下,那些山峰的底部都是青黄青黄的花岗岩石,没有一处能攀爬,用轻功最多只能上到二三百米,上面就再没有可着力之处,有的岩石还向前突出着,显得十分嶙峋怪异。 突然,青莲看到在她躺卧之处的上方约两百米处,有一个黑糊糊的洞口,那洞口不太大,约有两三人高,洞边正有几十只猴子在那里戏耍玩乐。 青莲看到那个洞口,大是兴奋,她慢慢向那洞口攀去。虽然只有五六百米的距离,她也用了约一个时辰才攀到洞边。青莲来到洞里,见洞中的光线并不是太暗,那只满身灰白色的老猴正坐在一个石板上啃着一棵不知名的果子,那老猴见到青莲走进洞里,吱吱叫了几声,便跳下了那石板,咧着嘴,摇了摇了脑袋,一闪身就窜出了洞口。 青莲见这溶洞约有二十来米高,里面如小院子般大小。洞里有石桌,石床,还有几个石蹬,那些石蹬都十分光滑,好似有人曾在这住过一般。洞的两壁嶙嶙峋峋,壁上岩浆形成的图案有的如鸟兽,有的似人形。在洞的里侧,有一个二十来米长约半米宽的狭窄的裂缝,她来到那缝隙边,只听见裂缝下传来呼呼风声,里面漆漆黑黑深不见底。 此时天色已经见晚,青莲忙去洞边扯来一些枯叶和蒿草铺在那石床上,接着,她又去将在下面正在和那小火狐玩耍的李遥抱了上来。 这一日早上,青莲被一阵鸟儿的叫声吵醒,她发现睡在身边的李遥已不知去向,便匆忙跑向洞边。只见李遥正伏在一只猴子的肩上,被那猴子驮着他在那湖边跳来跳去,旁边还有四五只猴子,也在相互戏耍打闹。 青莲蹒跚着也来到湖边,见李遥满脸满手都是泥土,便从那猴子的肩上抱过李遥,解开李遥那一层一层的小衣裳,李遥口里“唔唔”、“吱吱”的叫着,两只小手如小猴一般互挠着。突然,青莲在李遥衣服里层中发现一个小油纸包,打开来,见是一本佛经《道禅》。青莲大是奇怪,将那佛经取下收好,又给李遥脱下最里层的小衣衫,李遥胸口处一个鲜红的“佛”字立即映入了她的眼帘。 青莲立时呆在当地,怔怔地看着李遥胸前的“佛”字,感到十分惊奇。过了许久,她才将李遥抱到湖边,给李遥洗去身上的泥土。正在此时,一只小猴子挥舞着一块缎带跳跃着跑了过来,青莲见那缎带还是崭新的,便有些疑惑,此处看样子应该是没有人迹来过,可是哪来的锦缎啊?猛然间,青莲想起那晚她抱着李遥躺进楠木棺木时,感到身下有很多似锦缎的东西,难道是那楠木棺木中的? 青莲给李遥迅速穿好衣服,便走到那小猴子身前,伸手抢过那小猴子爪上的锦缎问道:“这东西哪来的?”那小猴子摇头晃脑吱吱地叫着,过了一会,又跳过来扯了扯青莲的裤管,吱吱地叫着跳跃着跑向了另外一边。 “你是要带我去找这锦缎吗?”青莲虽有些疑惑,见那小猴子边向前跳跃着,边向她吱吱地叫着,也就一路蹒跚着跟随了过去。 穿过一段齐腰深的茅草地,再踏过一段长满青苔的怪石滩,青莲突然看到前面的草地上有一大块破损了的楠木,紧接着,她看见前面不远处,还有几大块楠木板,在那些破碎的楠木板边上,正有十多匹卷着的锦缎,有的锦缎已被猴子扯开,有的锦缎被撕裂。青莲兴奋极了,她忙将李遥放在草地上,抱起两匹锦缎就往那洞里走去。 十多匹锦缎,竟花去了青莲五六个时辰才搬完,青莲稍着歇息,正准备抱着李遥返回洞里。突然,一块破碎的楠木夹层裂缝里露出了一段似丝绸般的东西,那丝绸金黄色,在阳光的余辉之下光彩夺目。青莲忙走过去,弯腰从那楠木夹层裂缝里轻轻抽出那段如丝绸般的东西,却原来是一大段锦帛,这锦帛并不是真正的蝉丝织成,而是由一种极为罕见的金丝织成,那金丝十分柔软,有如真的丝绸,锦帛上写有许多密密麻麻的字迹,青莲寻到那锦帛的前段,《太阳心经》四个字立时映入了她的眼帘。 五个春暖花开,五个星转轮回,青莲和李遥在这无名幽谷中已生活了五个年头! 李遥每天都和那些猴子跳涧越溪,攀岩附滕。五年来,李遥被这谷中的各种野兽喂奶,吃着各种不知名的花果野草,与猴子、狐狸、鸟儿、老虎,甚至于与蟒蛇等动物玩耍,学着他们奔跑的动作,探索那不见底的湖底,在湖里游泳捉鱼,玩耍得好不快意。 李遥长高了,他头发曲卷,眼睛漆黑,他的身上,好似永远都有一股过剩的精力被抑制着。 这天午后,青莲在湖边修习了一会武功,便向那和一群小猴吊在树滕上荡着秋千玩儿的李遥喊道:“遥弟,遥弟,你过来,莲姐有话和你说。” 李遥听见莲姐的呼声,便跃下树藤,几个腾跃就来到了青莲的身边,抬起头来问道:“莲姐是要对我说什么?” 青莲问道:“《太阳心经》最后一层遥弟可修习完啦?” “已经修习完了,这一个月来又将心经第十层修习了二十多遍啦。”李遥仰着头对莲姐说道。 李遥很有天赋,打坐练功,武功心法一教便会,那本《道禅》四岁时他就能倒背如流。青莲又教他修炼圣水湖圣火老人传下来的内功心法,李遥不到三个月便全部掌握了修炼精要,将圣水湖圣火老人传给青莲的武学也掌握得十分娴熟。 青莲见李遥在武学之上有一种极高极高的天赋,便又让他开始背诵《太阳心经》,李遥初时不太明白,青莲就教他打坐练功的法子,李遥结合打坐练功,融会贯通,很快领会了《太阳心经》的修练打坐精要,不到一年,便将那《太阳心经》第十层修习完毕。青莲对李遥修练速度十分诧异,每晚李遥修练完《太阳心经》,他鼓荡的内息都如满月一般充盈,那强劲的内息就连她都自叹不如,可到得第二日早上,李遥的内息又不见了踪影,甚至连一点内息都不存在。他教李遥练了五年内功心法,就连《太阳心经》李遥都是修练了千百遍,但至今李遥在武功修为上连人道初级都没突破,青莲对此又奇怪又疑惑。 这五年来,青莲每日都按《太阳心经》的打坐心法修练,但至今还在第二层徘徊不进,虽说早已突破武系人道高级八级,却再也不能突破半点。 青莲又问道:“遥弟,莲姐在第二层上还有不少疑惑,‘禅与五蕴,空与五蕴,照见与五蕴’这几处莲姐甚是想不明白。” 李遥低头想了想对青莲说道:“莲姐,这心经第二层的修习精要在‘自在无碍,苦厄度尽;不尽生死,不住涅’,修习在清明,清明自然来。”接着又说道:“生死为此岸,涅为彼岸。莲姐修习未能突破的是这些么?” 青莲点了点头,说道:“遥弟说的这些太高深了,莲姐一时无法弄懂,我看这第二层不能突破也就罢了。反正莲姐在这里也出不去,修练再高也无所用处。”尛說Φ紋網 接着青莲又对李遥讲解道:“遥弟,在我们这片天地间武功修练分为人道,武道,法道,圣道,仙道,佛道,天道。每一层次又分为底、中、高三级。若修练之人到达人道初级,就将进入武系,机缘若是好,便能突破人道十级,进入武道初级。至于法道,圣道,仙道,佛道,天道,或许这是人们的传说,就连我的太师父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奇人。” 李遥不明白这些武系修为的层次,他仰起头来好奇地问道:“莲姐现在达到了什么层次?”青莲笑笑说道:“莲姐现在应该已经达到武系人道高级八级了,这都是得于修练了《太阳心经》的缘故。” 李遥若有所思地说道:“莲姐要是修练完《太阳心经》第十层,会不会冲破武系武道呢?”青莲听了李遥的话,吓了一跳,说道:“莲姐的师父五谷道人修练武功八十余年,都才达到武道高级六级,莲姐已经是武系人道高级八级了,心里已经好满足了!” 李遥好似自言自语一般地说道:“本质即心,一切万有,不离于心,求出涅磐,才是真道。”李遥接着又说道:“莲姐,《太阳心经》第十层精义是:‘若布施无般若,唯得一世荣,后受余殃债;若持戒无般若,暂生上欲界,还堕泥犁中;若忍辱无般若,报得端正形,不证寂灭忍;若精进无般若,徒兴生灭功,不趣真常海;若禅定无般若,但行****禅,不入金刚定;若万行无般若,空成有漏因,不契无为果’。”说完,他又跳跃着向溪谷边奔去,他的后面,一团火一样的东西紧紧跟随着,却原来是那只小火狐此时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如影随形地跟在了李遥的身后。 青莲听了李遥临去时这几句话,一时呆在当地,怎么也想不明白,李遥这么小的年龄,会将那《太阳心经》领悟得这么深透,说出的这些令她听不懂、猜不透的修习精义,使她大惑不解。 又是近五个年头过去。李遥已经从当年的婴儿长成了一个小少年。他的头发略微有些长而曲卷,墨色的头发随着微风轻轻扬起;他的眼尾有些弯曲,孤傲而微微上扬的眉角下那双瞳孔是澄明的漆黑;他的鼻子略微有些翘起,英气中带着些许少年的桀骜;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好似随时都在对着别人温柔的微笑;他的脸颊有些黝黑,穿一身用麻丝缝合的锦缎,周身散发着柔和的气息。 这一日傍晚,青莲正在湖边打坐修习,突然,李遥有些惊慌失措地跑到她的身边,身后还跟了几只猴子和那只小火狐,那几只猴子好像很是不安,在青莲和李遥的身边咧着嘴、呲着牙来回跳跃,嘴里吱吱地叫着。李遥说道:“莲姐,这深涧底下有一个怪物,好像很凶猛,狐儿的妈妈和好几只猴子都被那怪物吃了。” “遥弟是怎么知道的?”青莲问道。 李遥指了指火狐说道:“是狐儿告诉我的。” “遥弟能听懂它们的语言?”青莲惊奇地问道。 “它们和遥弟天天在一起玩耍,说的话遥弟自然能听懂啊。”李遥见莲姐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感到有些不解,便又说道:“莲姐,是遥弟有哪里不对吗?莲姐你听不懂它们的语言吗?” 谷底这几年,在李遥的身上发生了太多令人费解的事。在李遥三岁左右,青莲竟然看见他躺在一只斑斓猛虎腹下吞食奶汁,还有野猪、豹子和豺狼等等走兽,都曾给李遥喂过乳汁。青莲听了李遥说他能听懂那些猴子和火狐的语言,自是一点都不怀疑。 “莲姐听不懂它们的语言,只要它们对遥弟好,莲姐就很喜欢。”青莲接着又问道:“遥弟说的那个怪物是什么东西,你可知道它的来历?” 李遥说道:“遥弟也不太清楚,今天上午狐儿找不到它的妈妈,还有几只猴子也不见了,他们就四处寻找,是一条千年大蛇在逃跑途中告诉它们的,那大蛇已经躲避到这深湖之底去了。” “那大蛇为什么要躲避?”青莲好奇的问道。 李遥说道:“那大蛇说涧下那怪物是远古时候一个大人物的坐骑,它现在正在渐渐恢复过来,若等它完全恢复,这片天地就都是它的天地啦。” “如何才能阻止那怪物,它们没告诉你吗?”青莲问道。 “只有去深涧之下寻到它,把它赶出这里。”李遥脸上露出坚定的神色。“绝不让它再伤害了我的这些伙伴们!” “遥弟没有武功,这里又找不到帮手,可我们怎么才能去到那深涧里啊?”青莲见李遥决定要去寻那怪物,心下有些忐忑不安,但为了遥弟的这些伙伴,她也只好跟着一起去冒险。 李遥说道:“我一定要寻到那怪物,它已经偷吃了狐儿的妈妈,还有几个猴儿伙伴。遥弟不想找它报仇雪恨,但要告诉它,这里不是它要来的地方,请它去其它地方,如若不走,只好请姐姐和它决斗分出胜负。” “好,遥弟的伙伴也是莲姐的伙伴,我们现在就去把它赶出这里!”青莲捡起身边那柄竹剑,跟着李遥便向一条大涧飞跃过去。 两人闪身来到涧边,只见那涧水十分湍急,那涧水从上面的一个峭壁里涌喷而出,好似一个噬人的疯兽,狂乱地越过几处小滩,穿过几个耸起的怪石,立时碎成了万粒珠玑,“霍霍”地流向下面的一个小潭之中,潭的四处都泛起花纹般的波浪。那小潭好似一个漏坑,上面流下的涧水,都被那小潭吞噬而去。两人站在潭边,只见四处飘飞而来的雾粒,很快就沾湿了他们的衣衫。 李遥说道:“莲姐,我们就从这里进去吧?”说着,便取下肩头的小火狐,向身后的几只猴子挥了挥手,一纵身就跃进了那小潭之中。青莲见李遥跃了进去,也飞身一跳,便跟进了潭里。 这六七年年来,李遥每天不是和那些猴子在悬崖峭壁上、灌木墅藤中攀爬跳跃,就是和青莲在那小湖里戏耍游泳。他们这是第一次跃进这深潭中,两人立时感到一股十分强大的吸力将他们向下拉扯着,耳边传来呼呼的水声,约一盏茶后,两人感到涧里地势逐渐平坦了些,涧水的吸力在渐渐减弱,涧里的压迫也在渐渐减小。 此时涧中一片黑暗,瞧不见任何事物,只有耳边传来呼呼的水流声。青莲辨明李遥的方向,快速游向他的身边,伸出手来,紧紧的拉住他的小手,她突然感到李遥的小手上立时传来一股热腾腾的气流。 两人又向前游了一会儿,过了三个险滩,来到了一个平滩中。突然,青莲看见前面出现了两个绿幽幽的亮光,那亮光一闪一闪的,如两盏小灯笼挂在黑暗中。青莲心下一震,立时拉着李遥快速闪到了涧边,正在两人有些迟疑不决,那闪着小灯笼般的亮光忽然间熄灭,眨眼的功夫,那亮光又出现在两人的前面。 青莲捏着李遥的小手紧了紧,紧挨着涧壁又向前走了几步。突然,那两只“灯笼”好似发现了青莲二人,哗哗地分开涧水,缓缓地游了过来,在距青莲二人五六丈远处,那两只“灯笼”便停了下来。 李遥挣脱青莲的牵手,挡在她身前,向那两只“灯笼”大声说道:“你就是这涧下的怪物吗?为什么要伤害我的伙伴?你快离开此地吧,我们不伤害你就是了。” 两只“灯笼”好似听懂了李遥的话,口中向这滩中四壁吐出了五颗如鸡蛋般大小闪闪发亮的珠子,那珠子挂在滩中四壁之上,滩里的情形瞬间就亮堂了起来。 李遥和青莲立时看清了对面那只怪物,只见它身如鳄鱼,体积庞大,金黄色的皮肤下四条爪子站在涧水中,头上长着两个黑幽幽的尖角,嘴唇下露出几根长长的胡须,两只眼睛如绿宝石般闪发着幽幽的光华。 只见那怪物瞧了会李遥和青莲,好似十分生气般地甩了甩头,突然口吐人言道:“哪里来的两个不知死活的人类,竟敢来打扰老夫在此修行!” 青莲见那怪物竟能口吐人语,感到十分惊诧,立时壮着胆量,也跟着娇叱道:“不知是何方神圣在此修行,我和小弟自是不该冒昧打扰,虽你道法无边,却也不该伤害了我们的朋友,并掳去了它们的生命,你还是离开此地修行吧。” 那怪物怒声说道:“真是不知死活、多管闲事的人类,那几只猴子只不过是老夫在恢复中的一点点心而已!哈哈哈,你们也配来驱赶老夫离开此地?” 李遥高声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然先生都知自己是在修行,然不知那些此间的生物也是在这里修行的么!”虽然李遥振振有词,但他那声音还是显得十分的稚嫩,说起话来,自是缺少了些许威严。 那怪物又怒声道:“一个才武系人道高级八级的小女子,一个还没入人道的小孩子,竟然敢责问老夫,真不怕老夫一口吞噬了你们!” 青莲立时拉过李遥,闪身挡在他前面,伸出竹剑指向那怪物,高声娇喝道:“青莲自知武功不如你,但也休想伤了我弟弟,即使要了小女子的性命,我也要护他周全!” 那怪物重重地“哼”了一声,高声说道:“取尔等性命却有何难,想老夫五千年前不是遭遇那多管闲事的人类,与之大战万余回合,同时陨落此间,只需老夫吸一口气,便将尔等吸入了腹中!” 青莲高声呼喝道:“再多说无益,阁下既然知道还在恢复期,那么就离开此间,我们自不以你为敌,如若不听规劝,只好得罪了!”说着,只见她身子如轻燕般,点在涧水上飘然挺剑分十八个方向向那怪物攻击而去。 那怪物虽然体积庞大,但身体活动却是十分灵活,只见它尖角向四周闪电般刺出,嘴里吐出两根如利剑般银灰色的细丝,一一化解了青莲递出的剑招。 此时青莲已经达到武系人道高级八级,又修练了《太阳心经》,胸中内息澎湃不息,所使剑法已是精妙绝伦,自创的一套“幽谷三十六路剑法”今天也是第一次使出。只见那剑法忽而慢慢递出,忽而快如鬼魅,在四周珠子光亮的闪烁下,时而如轻燕点水,时而如流星赶月,剑招招招直取那怪物双眼。 第九章 不是永别 那怪物见青莲攻向它足有两百余招,一时恼怒起来,高声喝道:“能在老夫跟前使出两百余招,除了那个老不死的东西,今天你还是第一人,老夫若不是才恢复不到一成功力,哪能让你在我面前使出一招剑法来!”说着,只见它四只爪子腾空而起,口中两根有如两柄长剑的银须瞬间伸出来两丈余长,立时洞穿了青莲的两个肩胛。紧接着,它那两根银须又如两根软鞭,将青莲紧紧地圈了起来,青莲在空中大呼一声,瞬时就再没了声息。 “不得伤害我姐姐!”李遥见青莲被那怪物拖至它的嘴边,立时就要被它吞下,扬起他那双小拳头,呼的一声便向那怪物头上击去。 那怪物怒喝一声道:“真是找死!” 那怪物甩下青莲,嘴角边那两根银须,有如闪电般就向李遥****而来。 李遥眼见那银须射向自己,立时向涧壁窜去,两只脚在那壁上一点,如大燕凌空般就骑在那怪物的头上,紧接着,他伸出两只小手,紧紧抓住那怪物的两只尖角,使出平生力气,向那涧边的石壁上撞去。 那怪物本来见李遥的功力连人道初级都不到,自没放在心上,没想到他的行动却有如猿猴般迅捷,突然间骑到它的头上,自是让它惊骇不已。待它缓过神来,感到既羞辱,又愤怒,伸出口中银须瞬间便向李遥的腰上刺去。 眼见李遥就要被那怪物如长剑一般的银须刺中胸口,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涧的另一端传来一声大喝:“孽畜休得伤人!”声到人影到,只听“呼”的一声,那怪物好似受到什么重击一般,庞大的身体便飞向了涧边的岩石之上,撞击出的岩屑纷纷扬扬,涧里立时如下了一场石粒小雨。 李遥立时呆在当地,不知自己是何时从那怪物的头上飞落了下来,他觉得身后似有动静,回过头来,只见一个有如四十多岁年龄的中年人,正微笑着注视着他。只见那人脸如冠玉,黑漆漆的头发披散在他的身后,一身绣金的青色长袍紧紧地裹在他那消瘦的身躯之上,一双银白色微带蓝色的有些忧郁的眼睛深邃而温柔地看着他。 李遥见那人突然来到身边,心下十分惊骇,嗫嚅着向他问道:“你是人还是鬼?” “我当然是人,不是鬼!”那人说了这句话后,便走向躺倒在涧石边的怪物,怒声喝道:“几千年没有再见面,想不到今天又相见了,那就让你永远留在这里好了!”说着,只见那中年人扬起一双手掌来,掌中立时出现一团白柔柔的、闪耀着丝丝如闪电般的光团。 那怪物踹息了几声,高声骂道:“没想到几千年来腾龙老鬼还是喜欢这么暗中伤人,有本事待老夫恢复过来咱们再较量就是!” 那中年人看了看那怪物,高声喝道:“若要取尔性命,此时只需一掌便会再将你打得灵魂出窍。再向尔施拳确实不是好汉行径,你还是赶紧回到你的主人身边去吧,告知你的主人,这片天地很快将要出现一名顶级奇才,不久之后,便将前去取他的性命!” 那怪物听了那中年人的喝声,不敢再有言语,只一个闪身,便瞬间从那涧后消失而去。 李遥见那中年人将那怪物赶走,急忙上前扶起涧中的青莲,高声叫道:“莲姐,你醒醒,快醒醒,那怪物跑啦!” 青莲此时气息微弱,双眼微沉,虽已听见李遥的高声呼喊,却也无力应声。 那中年人走过来,看了看青莲的伤势,伸出手指疾点了她五六处穴位,青莲立时清醒过来。他见李遥没有受到伤害,心里一喜,搂过李遥哭泣着说道:“遥弟没事就好,要不莲姐可就真的死不瞑目啦!”尛說Φ紋網 李遥拉过青莲的纤纤细手,搂住她微微颤抖的细腰,在那珠光下瞧了瞧她那两个肩胛上的伤口,见那伤口中流出来的竟是黑紫血液,心里很是紧张。他回过头来,求助地看着眼前这位中年人。 突然,青莲也看见了站在李遥身后的那个中年人,她浑身一震,向后退了两步,两只惊骇的眼睛疑惑地看着那中年人。李遥见青莲也如自己刚才那般失神,便对青莲说道:“莲姐,刚才就是这位前辈救了我们,遥弟现下也还没有来得及请教这位前辈的高称。” 那中年人见两人一时都呆望着自己,对着两人温柔地笑了笑,缓缓说道:“老夫便是‘腾龙圣手’卓一凡,刚才在上面听到这涧中的动静,便立即分身下来,刚好赶来救了这位小哥。”说着,他又向前两步,伸出右手食指在青莲的两个肩胛上轻轻地按了按,立时,李遥便看见那中年人的手指上发出了一团白光,那团白光挨着莲姐的肩胛便“嗤嗤”的响了起来,一会儿功夫,青莲姐姐两个肩胛上那伤口原本流出的黑紫血液,渐渐变得有些鲜红了。 青莲见自己肩胛伤口里的毒素已经基本清除,便向那中年人投去感激的目光,伸出自己的右手食指,激发自身内力向伤口点去,正在流血的伤口便立即止住。 李遥见青莲的伤口已止住了血液,神情比刚才好了许多,他回头来好奇地向卓一凡问道:“前辈,刚才那怪物说你们五千多年前大战了万余个合回,这可是真的吗?” 卓一凡笑了笑,点头说道:“那怪物乃是邪教老祖扬尘的坐骑‘银龙王’。银龙王在深海之中修习数千年,已达圣道初级二级的级别,万年前被杨尘获得,两个老怪物经数天较量,银龙王不敌杨尘,便自愿成了他的坐骑。” 接着,卓一凡又叹了口气说道:“五千多年前,邪教猖獗四起,杨尘要统一天下万物,亲率十大冥王千余名邪教弟子攻打这片天地,尸陈遍野,白骨粼粼,这片武林中人纷纷组织起来与邪教一决生死,争斗场面十分之惨烈,无数仙道高手均已陨落,其中有九位佛道前辈陨落到了这片天地各处,老夫也陨落在此间,一百多年前才逐渐有些恢复。” 他好似在回忆当年大战的情景,停顿了一会儿,又接着说道:“在那场大战中,老夫遇到这‘银龙王’,与他大战了万余个回合,最后双双陨落于此,老夫与那银龙王的灵魂并未陨灭,经大地之精气几千年来的调养,又渐渐恢复了些许灵魂感知,刚才是感知到你们有这一大劫难,我的本体还在修习中不得离开,只好赶来分身影像,若不是小哥骑在那银龙王头上扰乱了他的心性,老夫在瞬间给了它一掌,一时便也奈他不何。也幸好那银龙王受伤之后未能一时识破是老夫的分身影像,连它的灵魂宝珠都未能及时收取,便仓皇逃避,不然老夫这影像可就要露出马脚了。” 腾龙圣手卓一凡说完这几句话,笑了笑,他的身子好像变得淡了一些,再没有刚才那么丰润飘逸。 李遥听的似懂非懂,见他如鬼魅般出手救了自己和莲姐,心里十分感激,向他行礼拜道:“多谢前辈相救,感激之情来日再报。”那腾龙圣手卓一凡瞧着身前的李遥,好似突然间在他身上发现了什么奇特之处一般,有些惊讶地又向他仔细瞧看了几眼,自顾自地又点了点他那有些虚幻的头,喜声说道:“邪教杨尘正在苏醒之中,这片天地已有邪教踪迹渗透进来,十年之内他们将会逐渐渗透到人类种族之中,小哥可要多加小心些,要尽快修炼最上乘的武学,提前作好与邪教之徒作战的准备啊。” 腾龙圣手卓一凡说完这几句话,只见他的身子越来越是淡化。他对着面前的李遥笑了笑,接着又说道:“我与你还有缘份,自还有相见的一天,你还是赶紧将你姐姐送回上面吧,她中毒很深,虽然刚才已经清除了不少毒液,但那是数千年之前的毒种,若是我的本体全盛时期在此,也能救她性命,可现在恢复期已到关键时期,本体暂时无法行动。”说完,那腾龙圣手卓一凡的身子又晃了几晃,立时就不见了踪影。这时,只听远远飘来几句话语道:“小遥,把那五颗‘银龙王’灵珠带出去吧,那是银龙王修炼了数千年的内息晶体,所含修炼内息十分庞大,记得进入武系之后每次吞食三分之一颗,每隔两年再吞食一颗,万万不可一次吞食进行修炼!” 待卓一凡的分身离开,李遥回过头来,发现莲姐的脸色十分苍白,身子有些摇晃,他抱过身体柔软的青莲,将她背在背上,取下那涧壁上的五颗银龙王灵珠,将其中四颗灵珠放入怀中,留一颗在手上,用那灵球闪烁的光华,寻着来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游向了涧边。 李遥将青莲背到湖边,见莲姐的气息已是越来越微弱,脸如金纸,心里十分焦急,对那些在身边跳跃奔腾着的猴子急急地喊道:“快去找些灵药送来,莲姐,莲姐的身体有些发冷了。” 那一身灰白色的老猴子跳跃着过来瞧了瞧青莲的伤势,遥了遥头对李遥吱吱地说道:“她的伤势已经没有什么药可施救了,一种数千年的奇毒已经浸入她的脏腑,最多只能再活三个时辰。” 这时,狐儿跳到李遥的肩上,小声说道:“要救这位姐姐的性命,除非,除非是上那千丈之颠采取那颗千年灵芝。”李遥问道:“怎样才能采到那颗千年灵芝?莲姐的身体渐渐有些冷啦!”小火狐见李遥伤心欲绝,跳下他的肩臂,说道:“狐儿愿冒险一试,只是那千年灵芝好似有着千年灵兽守护,加之来回路途太过险峻,怕是一时赶不回来。”说着,便飞身窜向了身后的山峰。 李遥听了狐儿的话语,从小都未能哭过一次的他,竟大声哭叫了起来:“莲姐不会死的,莲姐不会死!”李遥大声哭泣着,抱起青莲那逐渐有些发冷的身体大喊大叫着在山坡上来回疯狂地奔跑起来。他一会儿奔上那山洞,一会儿又跃入深湖,浑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他那身锦缎衣裳早已被荆棘和灌木拉扯的完全破损,脸上、手上一条一条的血痕正在向外泊泊地流着鲜血。他的脑海中一片混沌不清,竟似是成了一片又一片的空白。 在李遥的呼喊声中,青莲渐渐地舒醒过来。她见自己躺在湖边,李遥正在湖边疯狂地来回奔跑着。青莲轻声呼喊了几声“遥弟,遥弟。”李遥瞬间跳跃着过来,将莲姐抱在他的怀中,双眼中滚动着泪水,颤抖着说道:“莲姐一定要坚持住啊,狐儿已经去寻找千年灵芝了,它很快便回来啦!” 青莲从李遥怀中挣扎着坐起身来,喘息了几声说道:“遥弟莫要哭泣,莲姐只是有些累了,想闭着眼睛休息休息呢。但莲姐在休息时放心不下一件大事,这大事一定要给遥弟说个清楚,再迟得一会,只怕,只怕就来不及了。遥弟,遥弟,你得仔细听莲姐说话。” 李遥见莲姐醒来,本是十分高兴,见她说话很是辛苦,又说的郑重,便不忍违逆她的意思,只得说道:“好,遥弟听莲姐说话,可是莲姐别太费神思累着啦,以后遥弟一定要莲姐快快乐乐地活着。”青莲微微一笑,说道:“遥弟,你真好,什么事情都依着莲姐,莲姐心里好高兴。这十年来咱们姐弟在这深谷中过的也倒是幸福快活,可是莲姐每每想起当初的情景,心里就很难过。因为莲姐是个坏女孩,遥弟这么顺着我,以后又如何得了?” 李遥说道:“以后等遥弟长大了,更要对莲姐一百倍的依顺,一千倍的依顺!不要莲姐为遥弟伤心!” 青莲见李遥眼里露出十分坚定的神情,她眼里也满是柔柔深情,停顿了一会儿,便对李遥说道:“遥弟,莲姐再不将你的身世告诉你,莲姐到地底下做鬼都不得安心。遥弟一定要谅解姐姐的过错......”李遥说道:“莲姐有什么话你就说吧,遥弟都听着,只是你千万别太过用力,累着了自己身子。”青莲又喘息了一会儿,便断断续续将李遥的身世,以及自己如何偷得李遥出来,最后两人莫名其妙摔下这深谷的过程都告诉了李遥。 青莲两个肩胛受伤十分严重,渗出的血液将锦缎浸湿了好大一片。她本是斜倚在李遥的胸前,说得这些话,累的身子又慢慢滑了下去,跌坐在李遥的大腿上,她低声轻轻地说道:“遥弟,我……我……好生对你不起,你恼我吗?” 李遥这是第一次听见自己的身世,这几年来随着他年纪渐渐长大,也明白了一些事理。他一直没弄明白自己和莲姐是如何来到了这个深谷中,以为青莲就是自己亲亲的姐姐,此时突然听见青莲说起他的身世,让他怔在当地一时不知所措。他见青莲的气色越来越差,便说道:“我明白啦,莲姐的伤势太重啦,我得设法要那些猴儿给莲姐寻药治伤。狐儿已去那山峰绝壁给莲姐采取千年灵芝去了,一会就快回来啦,那些旧事,莲姐以后有机会了再慢慢告诉我不迟。”青莲又断断续续地说道:“遥弟,姐姐若是死了,你要答允我,永远永远要乖!不要想姐姐,是姐姐不好,姐姐害你离开爹爹妈妈这么多年,遥弟以后要照顾好自己,可千万别损伤了自己。”青莲说完这几句话,又是不断地喘息。 李遥眼中含泪,听青莲说话时神智已经有些混乱,心中更是焦急万分。他抬头瞧向那高耸入云端的山峰,存了万一的指望,如果狐儿能够顺利采得千年灵芝回来,莲姐或许还有救,可狐儿已去了约两个时辰,还不见它的踪影。 这时,躺在李遥怀里的青莲眼里露出一丝温柔,满脸潮红,气息也越来越是微弱,她瞧着李遥许久,又勉强笑了笑,温柔的说道:“遥弟可想知道姐姐的身世?”李遥低头见青莲姐姐说话之时,气息勉强才能续上,便捧起她的脸儿,流着泪珠温情地说道:“莲姐不要再说话啦,狐儿就快采药回来啦,等狐儿回来,莲姐的伤势就会好起来。” 青莲有些固执地遥了遥头,又徐徐说道:“姐姐现在不告诉遥弟,怕是以后再没有机会告诉遥弟了。其实姐姐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听师父告诉我,姐姐在两岁多的时候,爹爹和妈妈吵架,妈妈一气之下将我送给了人家,从此,姐姐就成了孤儿。姐姐有时也在想,爹爹妈妈那么狠心不要莲儿,既然养下了莲儿,可为什么又不要莲儿了啊?姐姐好想找到他们向他们询问为什么。现在再也没有机会了。遥弟,姐姐把你偷了出来,当时只是一时气愤,想起自己的身世,本就要送你回去的,却身不由已摔下了这深谷,姐姐心里很难过,因为是我把遥弟也弄成了和我一样的苦命了。” 李遥抬起头来,见满天的黑云已将这峡谷遮得没有一丝光亮,那些平时四处跳跃着的猴子,此时都在李遥的身边安静地呆望着,那只灰白色的老猴此时也不知去向。湖边的鸟儿都已归巢,四下里黑黝黝的,听不见一丝声息。突然,青莲又喘息了几声,伏在李遥的胸前说道:“遥弟,莲姐就要去了,最后再求遥弟答应姐姐一件事。”李遥伏下头来,眼里的泪珠一颗颗滴在青莲那已苍白的脸上,抽泣着说道:“莲姐,别再说话了好吗?狐儿就快回来啦,狐儿回来莲姐的伤就会好起来,莲姐一定要坚持住!” 青莲叹了一口气,柔声说道:“遥弟,姐姐最后再求你一定要好好爱护自己,可别遭贱了自己,姐姐冰清玉洁来,还要冰清玉洁去,姐姐死后,遥弟将我身体放入这湖水之中吧,姐姐愿化做这湖里的一条小鱼儿,永远在这里守护着,永远在这湖里祈愿遥弟平安健康!” 青莲说完这番话,最后已是声不可闻。蓦地,李遥觉得怀中的莲姐身子一颤,脑袋从他的手臂上垂了下来,一头秀发披在她的肩后,就一动也不动了。李遥大惊,大声呼叫道:“莲姐,莲姐。”他一搭青莲皓腕脉搏,已然停止了跳动。李遥自己的一颗心几乎也停止了跳动,突然觉得这世界好黑暗,他再伸手探了探莲姐的鼻息,也已没了呼吸。他恸哭着大声呼叫道:“莲姐!莲姐!”只听得整个谷里都在呼喊“莲姐!莲姐!”的声音。但任凭他再呼唤千声万声,青莲再也不能柔柔地答应他了。 李遥抱着青莲的身体静静地坐在湖边,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他感到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寂寞孤单。这时,天空忽然下起了大雨,那大雨滴落在湖面上,如一只锅里沸腾着的水声般“哗哗”地响着。一会儿功夫,大雨停了,东方也渐渐现出了黎明,天慢慢亮了起来。李遥还是那样抱着莲姐的身体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他只想永远就这样陪着莲姐。他呆呆地望着湖中的晨雾,想再呼喊莲姐的名字,只是口里再也发不出半点声息来。他的眼角,正一滴一滴落下鲜红的血滴,那血滴滴在莲姐那苍白的脸上,有如盛开了的点点梅花一般鲜艳夺目。 又不知过去了几个时辰,李遥就这样呆呆地坐在那里,淡淡的斜阳照在他和青莲的身上,那倒影投射到湖中摇曳不定。那只毛色如火焰般的小狐狸,此时正软软地伏在李遥的肩头,它的爪子上,正流淌着丝丝血液,李遥的脚边,放着半块鲜红的千年灵芝。 李遥抱着莲姐,呆呆的坐在湖边,从早上坐到午间,又从午间坐到傍晚。突然,他听见自己脑海中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说道:“那女娃娃已经死了!”另一个也有些苍老但显得有点庸懒的声音接口道:“明明还没有死!”两个老人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争吵着,争吵的声音竟然越来越大。那声音好似来自远古一般,显得如此的蛮荒。 第十章 返家路程 李遥感到十分惊诧,他四顾看了看,见身边明明只有狐儿,此时狐儿正在呼呼沉睡。“是谁在和我说话?”李遥高声问道:“你们是谁?你们是在和我说话么?” 那两个老人争吵的声音立时停了下来,只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我们就是我们,我们在你身上!”李遥很是吃惊,连忙在自己的身体上四处顾盼了一番,又问道:“在哪里?我怎么没看见?” 那老人“呵呵”笑了几声,说道:“你将自己的手掌伸开,我们就见面啦!”李遥将莲姐的身体平放在怀里,伸开自己的双手,只见自己双手中的佛像这时竟然如活着的人影,正在双手里晃动着! 李遥见此情景,不禁呆在当地。那两个佛像身影见李遥这一天来总是昏昏噩噩着,抱着青莲的身体如颠如狂,一个佛影闪现出微弱的身影站在李遥的面前说道:“就按那小女孩的愿望,将她放入这湖中去吧!”李遥此时已如痴呆一般,竟听从了那佛影的吩咐,将青莲的身体放入那些猴子准备下的一条花船中,慢慢推着那花船送入到了那湖中深处。 李遥将莲姐的身体送入那湖中,在她的身旁又呆立了许久,便向岸边游了过来。正在他要上岸时,他回头突然看见莲姐那花船微微动了起来,李遥心中一紧,转过身来便向那湖中游了过去。就在他逐渐接近那条花船时,湖水下面猛地冲上来一个十丈来宽的浪柱,那浪柱包裹着那条花船,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李遥一时惊的呆了,他猛地扎入湖底四处搜寻,但见湖底一片明净,时不时一两条小鱼儿在他身前缓缓游动,他又钻出湖来,但见湖上也只有晚霞的光辉倒影着四周的群峰,在那湖水中摇曳不定。李遥又在湖里来回搜寻了数十次,眼见得天色已经灰暗下来,再也搜寻不到装着莲姐身体的那只花船,他只好返回到岸上。 李遥在这深谷中又徘徊了数日,也下湖搜寻了数百次,都没有再发现莲姐的任何踪迹。他想再询问询问手掌中那两个佛影,但那佛影好似突然消失一般,无论他如何邀请,手中的佛像再没有给他一些提示。 李遥在这谷里又四处搜寻了数日,还深入那深涧寻找了几次,都无莲姐的一点音讯。他在那洞里昏睡了几日,突然想起莲姐告诉他在李家庄有爹爹妈妈,还有爷爷奶奶,便换了一身莲姐做给他的锦缎衣服,向狐儿说道:“狐儿,我想上这深谷,回家去看看爹爹、妈妈和爷爷奶奶,你带我出去吧。” 狐儿为难地摇了摇头,想了一会,对李遥说道:“这深谷没有上去的路径,李遥哥哥要上谷去,除非请湖边那仙鹤大叔驮负你上去。妈妈说那仙鹤大叔在此修行已有千余年,带你出去再好不过了。”李遥说道:“好,那仙鹤大叔我熟悉得紧,它告诉我小的时候仙鹤姑姑还驮负着我玩耍过呢!我这就去和那仙鹤大叔说去,请它送我出这谷中。” 李遥在深谷中寻找了数百次装有莲姐的花船,都没有结果,想再寻求卓一凡老前辈给予指点,又不知那神秘的卓一凡老前辈的法体身在何处。他在那深涧之下来回数百次,千万次呼喊卓一凡前辈,均无一点回音。这一日,李遥又去湖底搜寻了数次青莲姐姐的足迹,终无一丝收获。 李遥回到洞中,换下一身青莲姐姐在世时给他做的一套新的锦锻衣衫,一人一狐来到湖边,仙鹤大叔正在湖边给一只母鹤梳理着羽毛。李遥跑过去向那仙鹤大叔央求着说要到深谷外去,那仙鹤大叔“喔喔喔”地叫了几声,说道:“李遥小哥既然想出谷去看望你的爹爹妈妈和爷爷奶奶,老鹤这就送你出去好了!”说着,便展开他那数丈之宽的大翅膀,鸣叫几声,让李遥跃上了他的鹤背之上。 李遥将狐儿抱在怀里,跃上那仙鹤的背来,但见那仙鹤的背膀十分宽阔,十来丈范围内都是平平坦坦的,别说是坐着李遥一个人,就是再坐十来人都不会拥挤。那仙鹤大叔见李遥已在背上平平稳稳地坐了下来,便双翅一展,和那母鹤双双向那高耸入云端的山峰之上飞了上去。 李遥只听得耳边“呼呼”风声,身下的幽谷在渐渐变小,他看见那些猴儿玩伴正在丛林中、深涧边跳跃奔跑,追逐玩耍,好不悠闲自在,便大声呼喊着与它们挥手告别。那些猴儿看见李遥正骑在那仙鹤的背上向谷外飞去,纷纷攀在一些大树上,伸出爪子搭在额上,看着那渐渐远去的李遥,都吱吱地大声叫唤着。 “我一定还会回来的!”李遥眼中噙着泪珠,看着这些陪伴他度过十来年的幼时玩伴,心里也很是恋恋不舍。 那仙鹤大叔展翅向上飞行了约一盏茶的功夫,李遥的身边出现了许多丝丝飞卷着的云彩,眼见得那谷中的景色越来越是渺小,李遥忽然又想起了莲姐。想着此后莲姐一人孤苦伶仃地在这深谷里,没有人陪伴她好不孤单寂寞,待自己回去看望了爹爹妈妈和爷爷奶奶,再回这深谷来陪伴莲姐。 又飞行了约半个时辰,仙鹤大叔越过一个大山峰,李遥再也看不见那谷中的情景。只见身下是一片平原大川,树木森森,鸟雀细语,小溪水傍着树林潺潺而流,繁花如锦锻般满山遍野开放。眼见下面有一条大路,那仙鹤大叔便在那大路上落了下来,对李遥说道:“李遥小哥,老鹤只能将你送到此间了,再向前不远就有人类,你去找他们寻路回去吧。”紧接着又说道:“以后李遥小哥要是遇上麻烦,只要你拿着这根已经注入了我灵魂的羽毛,在你心中默默叫上三声‘鹤二公子’,老鹤就一定会赶到你的身边来帮你!”说着,那仙鹤大叔抖了抖鹤身,一根雪白的羽毛从它的头上飘了下来。那仙鹤羽毛约两寸来长,在阳光照射下闪烁着豪光,对着李遥在空中缓缓飘浮而来。 李遥伸手接过那根仙鹤羽毛,但见这羽毛在他手里光彩夺目,自是十分珍贵,便收在怀里,跨下鹤背,拜谢过仙鹤大叔和仙鹤姑姑,便寻着大路向前走了下去。 在那行人有些密集的官道之上,一个头发有些曲卷、穿一身用麻丝缝制的锦缎衣衫的少年,只见那少年睁着一双大大的略带些忧郁的黑眼睛,边向前走着,边好奇的四处张望。在那少年的身后,跟着一只如一团火焰般的狐狸。这一人一狐,立时引起了不少人的诧异和惊奇,有的和那少年打着招呼,有的想上前抓住那只火团一样的狐狸。每次那些行人刚要抓住那火团一般的狐狸时,就见它身躯一忸,跳跃起来落在了李遥的肩上。拖着的那只小尾巴,象深红的火焰的舌头,蓬松松的,软绵绵地垂在李遥的肩后。那双亮闪闪的眼睛看着那些想抓住它的路人,嘴里“啾啾啾”的叫了几下,便又跳下李遥的肩来,一摇一摆的跟随在李遥的身后。 李遥和狐儿一路行来,向那些路上的行人打听着要去李家庄的方向,他询问了四五十个行人,都摇头说不知道有李家庄这个地名。 李遥带着狐儿,又走了不多一会儿,一个两面围着白桦和黑松的小村庄出现在他的前面。李遥正感到口里有些干燥,突然看见前面有一个大院子,只听见里面传来阵阵呼喝声,便上前敲了敲院门,一个满脸胡须的大汉打开院门从里面走了出来。那大汉见李遥的穿着有些古怪,身后还跟着一只火焰般的小狐狸,眼里立时露出惊奇的神色,对李遥问道:“小哥敲门有何事?”李遥上前行了一个礼,扬头说道:“大叔,可以给口水喝吗?” 那大汉急忙说道:“好,好,小哥请随我进来。我这就去给你端水来。”那大汉说着,便带着李遥向里间走了进去。 李遥来到院内,只见院里有十来个一字排开站着的中年汉子,他们手上都拿着一把长剑,斜斜地向上指着,好似正在排练一个剑阵。那些中年汉子见到李遥和他身后的火狐,眼里也露出奇怪的眼神,都停在当地怔怔地看着他。只听一人说道:“大师哥,那小孩是哪里来的?” 前面那大汉说道:“是一个讨水喝的孩子。” 李遥跟随那大汉进得内堂,那大汉让李遥坐在一张椅子上,便提起堂前的一个大茶壶给李遥倒了一碗热水出来,递给李遥说道:“小哥喝茶吧。” 李遥站起身来,接过那大汉递过来的大碗,咕噜咕噜几口便喝完了茶水。他摸了摸嘴角,向那大汉行礼说道:“多谢大叔的茶水,晚辈这就告辞了。”那大汉忙抬手拦住李遥说道:“小哥且慢,小哥这是要到哪里去?”李遥说道:“晚辈现下正要回家,因小时就已外出,现在记不得回家的道路,所以寻找了这几日也没有什么头绪。” 那大汉又问道:“小哥可知道家住何处,家里还有些什么人?”李遥回答道:“晚辈家住李家庄,爹爹讳名李森,爷爷讳名老太爷李德江。” 那大汉抬头思索了会儿,便说道:“小哥请坐会,待我去问问师父,他老人家在江湖行走多年,或许会听说过你爹爹和你爷爷的名号,也就知道小哥的家在哪里了。” 那大汉说完立即进入内堂,又过了一会儿,只见那大汉跟随着一位头发雪白的老者出来。那老者年龄约有八九十来岁,穿一身黑袍,缓缓走来,却又不显得老态龙钟,走路仍然落地有声,紧握着的一对精钢小球在他左手中“哗哗”作响。那老者自顾自在堂前那把太师椅上坐下,瞧了几眼堂前的李遥和李遥怀里那如火焰般的狐狸,便向李遥问道:“小哥叫什么名字?怎么就不知道回家的路了?” 李遥站起身来向那老者行礼回答道:“晚辈名叫李遥,爹爹讳名李森,爷爷讳名老太爷李德江。因晚辈幼时贪玩外出,再不记得回家的路了。”李遥将刚才向那大汉所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只是不提是青莲姐姐将他还是幼儿之时便偷了出去的经过。那老者眼里突然闪过一丝贪婪的神色,随即便消失而去。接着说道:“你爷爷便是江湖人称‘百胜将’的老太爷李德江,你父亲便是江湖人称‘小百胜’的李森了。提起你爷爷,我这位老朋友,老夫也有十多年没有见过他啦。你既是我故交好友的孙儿,也是老夫的孙孙,今晚便在庄上歇息一晚,待明日遣派我的弟子送你回家就是。” 那老者说完,向身边那大汉吩咐道:“金槐,带李遥小侄孙去厢房住下吧。你再吩咐下去,今晚大摆家宴,给我这位故交好友的孙儿接风!”李遥不知接风是什么意思,但听那老者说与爷爷是故交好友,心下十分高兴,便跟随着那大汉来到旁边的厢房。 李遥刚进那厢房中,只听见门外传来一阵细碎脚步的跑路声,李遥向门口看去,只见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姑娘站在门边,瞪着一双好奇的眼睛瞧着他。李遥见那小姑娘穿了一件淡绿色有一点湖绉的小棉袄,下面系着一条细花小青裙,手里拿了一把小木剑,她的发鬓垂在两只有些透明的耳边,那鹅蛋形的脸儿红扑扑的,如一个小苹果透着紫红。 那小姑娘走进房中,瞧了瞧李遥怀中的小火狐,低声问道:“你就是爷爷说的那个李遥哥哥吗?你怀中这小狐儿好可爱,给我抱抱好吗?”李遥微笑着回答道:“好啊,这狐儿有些认生呢,小妹妹叫什么名字啊?”那小姑娘调皮地说道:“不告诉你啦!”接着想了想又说道:“还是告诉你好啦,我叫寒悦蝉,他们都叫我蝉儿,免得一会儿睛姐姐告诉你啦,还说我小气呢。”那小姑娘说了这几句话,便伸出小手,摸向李遥怀中的小火狐。 李遥怀中的狐儿见那小姑娘的小手正要摸到它的身子,只见它“嗖”的一声便跳到了地面上,闪身出得房门,转眼间就跑得不见了踪影。 那小姑娘见那火狐如一团火焰般在她眼前跳了几下就不见了,感到十分好玩。拉着李遥的小手央求道:“李遥哥哥,让你小火狐回来好吗,我只摸它一下,就摸一下下好啦?”李遥微笑着说道:“蝉儿妹妹,狐儿从小没见过这么多人,它出去一会就回来啦。” 李遥见蝉儿惊走了小火狐,有些郁郁寡欢,便逗她开心地说道:“蝉儿妹妹好可爱,今年几岁啦?你爷爷叫什么名字?”寒悦蝉听见李遥夸她可爱,便有些害羞地对李遥说道:“我今年九岁啦,我爷爷叫寒秋,他对我可好啦。”蝉儿见李遥问起爷爷,又骄傲地抬起头来,眼里全是崇敬,接着又对李遥说道:“我们这里叫寒梅庄啦,爷爷现在已经是人道高级十级啦,他手下还有五个很厉害的弟子呢!”她又停顿了一下,对李遥说道:“李遥哥哥,你会武功吗?你陪我来练剑好不好?” 李遥摇了摇头说道:“我不会武功,没有练过剑法。”李遥说了这句话,突然想起青莲姐姐来,青莲姐姐在他三岁时便要教他修练剑法,李遥兴趣不是太大,练了一会便跟着那些猴子到林中和涧边玩耍去了,现在他想起青莲姐姐要他练剑法他偷偷跑去玩耍时的情景,心里好不难过。他心想,要是莲姐现在要他修练剑法,他一定会很刻苦地去修练。 正在这时,两人又听见门口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蝉儿有些着急地小声对李遥说道:“不好啦,肯定是睛姐姐来了。”说完,便向房中那床头跑了过去。蝉儿还没钻进床下,门口就进来了一个约十七八岁的姑娘。这姑娘刚巧看见蝉儿在向床下爬着,便跑进来一把就将她拖了出来。只见蝉儿笑嘻嘻地叫道:“放开我啦,我不躲了就是!” 李遥见这姑娘穿着一身锦缎,腰间扎了一条红花软坎,脚上穿了一双红色的皮靴,她那略有些翘起的鼻子的上面,嵌着一对黑溜溜的大眼睛,在她浓而长的睫毛下活活泼泼地扑闪着,她跨进这房中来时,李遥觉得这房里好像立时也显得明亮了些。那姑娘打量了几眼李遥,转身对蝉儿问道:“母亲叫我找你去吃饭啦,你什么时候跑这里来了?”蝉儿说道:“我刚来啦。”说着又转身对李遥说道:“晴姐姐,这个哥哥就是爷爷说的李遥啦。他的火狐好漂亮,可惜跑了。” 那姑娘听了蝉儿的话,对着李遥笑了笑说道:“蝉儿平时调皮习惯了,惊扰了小弟弟的狐儿吧?”李遥见这姑娘和青莲姐姐差不多大小,只是没有青莲姐姐一半好看。便有些嗫嚅地说道:“是弟弟的狐儿怕生,自己跑了的,可不关蝉儿妹妹的事。”李遥不敢看那姑娘的眼睛,他感到自己说话都有些局促。 “好吧,没事我们就去吃饭吧。一会儿爷爷还要给小弟弟说你爷爷当年与他们交往的趣事呢。”说着,便带着两个孩子向院后走了进去。 深夜,李遥躺在床上怎么都不能入睡,他感觉自己有些莫名其妙的烦躁。他坐起身来,按照《太阳心经》的修练心法打起坐来。一盏茶的功夫,李遥只觉得心里明净了许多,脑子里开始清亮了起来,一丝灵魂好似脱离了他的身体,护在了他的身前,而这庄子方圆两百丈之内的声音,李遥渐渐地分辩得更加清晰。 突然,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传入了李遥的耳中:“师父,你老人家确定那个小孩就是晋州李家庄李老镖师的孙子吗?”一个老人说道:“没错,就是那老太爷李德江老镖师的孙子。”接着那老人说道:“十年前,云安寺主持金眉和尚广邀武林豪杰,寻找一个名叫李遥的婴儿;魔刀老祖也派出九大徒孙与那圣水湖圣火老人前往五丈谷查询一副楠木棺木的下落。磨刀老祖和圣水湖几队人马找寻了数年之久,竟没有查找到这孩子的一丝踪迹。哪知这李遥竟然还在人间,十来年了,这孩子竟是没有受到一点伤害,今天竟走进了老夫的庄上。” 那粗声粗气的声音接着说道:“弟子那次与师父前往北海单家庄与北海‘玉蛟龙’单老大一行人偷得楠木棺木,结果单老大反目成仇,伏下好手击杀我们,要不是师父您老人家见机得早,我们也脱身不得。”那粗声粗气的声音说到这里,好似想起当时的情景,竟然打了一个冷战。 那老人说道:“单老大这人心计歹毒,没想到他还邀请了一帮好手埋伏在暗处,将这些帮他偷出楠木棺木的一众好友全部击杀,老夫当时发现已晚,只好趁乱扯着你躲在那一众尸体之下,侥幸逃得这性命啊。最后听说那楠木棺木在运往漠北途中,又遭遇袭击,深夜里摔入深谷,单老大也从此不知下落。”接着,那老人又满是不甘地说道:“那楠木棺木中的《太阳心经》也不知去了何处,老夫派出所有弟子去那漠北之地,搜寻了数年之久,竟都没找到那个神秘的深谷,真是可惜了!”说着又连连叹息起来。 两人好似回忆起十年前的往事,停顿了一会儿,那粗声粗气的声音又说道:“师父,我们若是抢了那孩子的火狐,老太爷李德江老镖师不会来找咱们寻仇吧?”那老人说道:“金槐,你可知道那火狐的来历?” 金槐回答道:“弟子不知。”接着又说道:“弟子今生还是第一次看见那火狐,觉得那火狐必定珍贵异常,所以想法将那孩子和火狐带了进来。” 第十一章 亲人之殇 那老人沉默了数息光景,说道:“金槐不愧是我的大弟子,眼力不差,不然我们就失去了这千载难逢的机遇啦!”那老人接着又说道:“据老夫太师父讲,相传,在这片天底下只有一种狐狸最具灵性,那就是火狐。它们要修行几千年才能使自己的皮毛变得如火焰一般鲜艳。练武之人若是得到它,只需喝了它的一小口血液,就能抵练功一百年!” “真的有这么神奇!”那金槐显然被这传说吓了一跳,连声音也颤栗起来。 又停顿了良久,那老人说道:“为了得到那只小火狐,老夫也顾不得这许多了!”接着,他又向金槐吩咐道:“你去将银槐、铜槐和木槐几个师弟叫来,我有话对他们说。” 不一会儿,显然是金槐带领着三个师弟进入了内堂。只听那老人说道:“今晚子时过后,你们几个师兄弟去将那厢房中的那个小孩和那只小火狐一并捉住,送到这里,我们师徒五人当场击杀了那只小火狐,取了它的血液来喝,突破武道就指日可待了。只是那个叫李遥的小孩,金槐和银槐,你俩帮他找个好点的去处吧。” 李遥听完那师徒的对话,及时收回灵智,呆在当地一时如遭雷击。这是他初次与世人交往,晚上在厅中吃饭之时,那老人一直在探听他这数年间去了哪里,李遥见那老人慈祥和霭,几次都想将自己和莲姐落下深谷的事告诉他,不知怎么了,每次都被狐儿暗中捣乱打断了,现在回想起来,他竟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李遥下得床来,掀开房门,但见外面漆黑一片,只听见四处的一些小虫儿的嘶叫声,前面院里的灯光一盏一盏地开始熄灭。他想叫狐儿,但此时狐儿已不知去向。他返身掩住房门,踮着脚尖走到那院子的围墙下,如在谷里玩耍般跃上那些树藤,一个纵身便又跃上了那围墙,又一个纵身已然落在了院外的草地之上。 李遥辨明大路的方向,飞一般地向远方跑了过去。就在他离开那庄子约八九百米远,这时,他回过头来猛地发现,那个大院子,此时已噼里啪啦、毕毕剥剥地熊熊燃烧起来,那火焰直冲云霄,映照得这片天地都是十分的亮堂! 李遥看见狐儿正飞一般地向自己跑了过来,又一个纵跃便跳到了他的肩头。李遥拍了拍狐儿的尾巴吃惊的问道:“狐儿,那火是你放的!”狐儿回答道:“那些坏人要设法害了公子,狐儿一生气就放火烧了他们的庄子啦!” 李遥有些生气地说道:“他们只是那么说说,我不是还好好的吗!狐儿这样行为,你却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狐儿有些不屑地说道:“是他们心肠太坏了!他们不仅要杀害狐儿,还要喝了狐儿的血,又要偷偷害了公子,狐儿一时伤心,便放起了火来!” 李遥见狐儿把那庄里那些人的生命看得如蚁蝼般渺小,大声地说道:“狐儿放火烧了他们的庄子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害死那么多的无辜好人啊!狐儿难道就不心性残暴了,你和他们都好不到哪里去!”狐儿自与李遥相识以来,从未见他发这么大的脾气,它感到十分委屈,嗫嚅着说道:“在此之前,狐儿已将庄子里的人都搬运到对面的山上了,只有那几个想谋害公子的坏人还在庄子里,他们能不能逃得出来,只有看他们自己的造化啦!” 李遥见狐儿将寒秋庄一把火烧了个灰烬,虽对寒秋老庄主的蝇营狗苟和暗藏杀机大是痛恨,但对狐儿的过激报复又心有不忍,与狐儿吵得几句,便不再理狐儿,独自一人向那山路上走去。 狐儿见李遥哥哥真是生气了,便又返回寒秋庄上,察看那一众师徒是否逃出生天,待它看见那一众师徒虽都没有失去性命,均是在大火中受到不同惩罚,便返回来将一众师徒逃出火海的情形告知了李遥。李遥独自一人生了数日闷气,见狐儿在他肩上左右跳跃,时时刻刻都在讨着他的欢心,又有了悔改之意,对狐儿嘱咐得几句以后再不可如此这般凶狠,也就将那不快之事放过了一边。向路人打听得晋州方向的路程,便与狐儿一路欢快地向着晋州李家庄奔来。 离晋州李家庄越来越近,李遥的心里却是不知何故,越来越是莫名的惊心,有若失去青莲姐姐之前的那般恐慌万状。有时甚至想再返回到那深谷之下的冲动。又向前走得数日,眼见得李家庄就在眼前,李遥的心里更是“突突突”地狂跳起来,他在庄前怔怔地呆滞着,不由来地心惊肉跳。狐儿瞧得李遥哥哥满脸苍白,额头满是汗珠,便安慰着说道:“李遥哥哥,前面便是李家庄了,就要见到你的亲人了,我们还是进庄去罢。”李遥不便对狐儿说出心中的莫名心惊与忐忑不安,便点了点头说道:“离家十年了,不知家中爷爷奶奶和父亲母亲是如何的情形,因此有些担心呢。”尛說Φ紋網 这一日午后,李家庄管家靖伯跌跌撞撞地跑进大厅,向正坐在堂前那把太师椅上托着腮帮低头沉思的老太爷李德江禀报道:“老太爷,门口,门口来了一个小少年,他说,他说是小少爷李遥!”靖伯一面向老太爷说着,一面指着大厅外,或许是太过激动,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微微颤抖。 “什么?遥孙孙回来了!这,这怎么可能!”老太爷李德江猛然站起身来,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又急急地问道:“真的是我那遥孙回来了!”管家靖伯肯定地点了点头,说道:“老太爷,是真的,小少爷的相貌和大老爷小时候有些相像,小的,小的还见到小少爷双手中的佛像了,绝对没有认错!” 老太爷李德江日里梦里都在盼望李遥回来这一天的奇迹出现,不知盼了多少个****夜夜,待听得靖伯确定真是小少爷回来,便急声说道:“快快,快请小少爷进来!”他一边说着,一边却也急不可待地向大厅外疾步走了出来。 老太爷李德江来到大厅外,只见门口站着一个身穿锦缎的小少年,那少年约十来岁左右,稚嫩的小脸上的线条凌角分明而不失亲近,眼珠漆黑如墨宝石般又略带些忧郁在那长长的睫毛下扑扑闪闪,短短的小下巴微微向上翘起,活脱脱如李森少年时一般的模样,只是这模样中还混合着他妈妈林珂瑛那高贵典雅及柔柔和和的影子。老太爷李德江定睛瞧了几眼,已然确定这少年就是李遥无疑,便颤声着问道:“你可是遥孙?”那少年看见里面急急走出一个白须飘飘,脸色有些苍白的老人,听得那老人的问话,疾步上前跪拜在地,口里泣不成声地呼喊道:“爷爷,孙儿李遥给您叩头啦!” 老太爷李德江初见那少年,心里已然肯定就是自己失踪十来年的孙儿李遥,见他向自己跪拜叩头,也不禁老泪纵横,伸出双手扶起李遥说道:“我的遥孙可回来了!真是想煞你爷爷啦!”说着,又在门口上下左右仔细端详了会儿李遥,才拉着他的小手进到大厅中来。 爷孙俩进到厅中,老太爷李德江这些年从未有今天这么大喜过,他在厅中兴奋得合不拢嘴,看着站在身边的李遥,一边抚摸着他那有些曲卷的头发,一边不停地点着头,一边又“呵呵”地大笑着说道:“遥孙回来了就好啦,回来了就好啦!”接着老太爷李德江又回头对管家靖伯吩咐道:“速去向二庄主和三庄主禀报,小孙李遥回庄了,让两位庄主晚间过府叙话,晚上大开家宴!” 李遥站在厅里,四顾看了看,突然说道:“爷爷,孙儿还未拜见奶奶和父亲母亲,他们在哪里?孙儿现在就好想见到他们。”老太爷李德江见李遥问起老夫人和他的父亲母亲,脸上的笑容立时僵住,轻轻叹了一口气,对李遥说道:“孙儿不急在这一刻,快告诉我这十年来你是在哪里度过的?” 李遥坐在爷爷身边,一五一时地将青莲姐姐告诉他,是如何将自己盗得出去,如何莫名其妙掉下深谷,在深谷中如何生活了十年,又如何得知自己身世的情形向爷爷娓娓道来。最后,他有些哽咽地说道:“爷爷,青莲姐姐为了救孙儿以及孙儿的伙伴们,被那千年怪物害死了,孙儿,孙儿再也见不到青莲姐姐啦!” 老太爷李德江听了李遥这十年来的离奇万分的经历,捋了捋胡须微笑着说道:“遥孙真是吉人天相,在深谷中竟有那么多的伙伴朋友照顾,这十来年里也苦了遥孙了!”李遥说道:“遥孙在那谷中过得到也十分快活,有青莲姐姐的陪伴,还有一大帮猴子和鸟儿,它们都对遥孙很好,遥孙还带回来了一个小朋友狐儿,孙儿这就叫它过来。”说着,李遥将小手指放在口中“嘘嘘”了几声,只见大厅门口突然窜进一团火来,那团火有如闪电一般就飞到了李遥的怀中,待老太爷李德江看清那团火原来只是一只火红色的小狐狸,两只小眼睛正怔怔地瞧看着自己,心下感到好不惊奇诧异。 爷孙俩在厅中又叙了会儿,老太爷李德江站起身来对李遥说道:“随爷爷去拜见你的父亲吧!”说着,便向厅后的小院里走了进去。 李遥随着爷爷来到那个小院,只见爷爷推开一扇圆形的小门,接着,他就发现那小门里有一条向下延伸着的石梯。爷孙俩蜿蜒而下,不一会儿,便听见里面传来一个中年人的呼喝声:“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那声音十分沙哑,呼到最后竟是有气无力,声无可闻。 李遥随着爷爷来到一座小石屋前,见那石屋门窗紧闭,石门的下方是一个小洞,窗子上装着一根根手指粗的钢条,石屋里面墙壁上点着一根大蜡烛,微弱的光线映照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中年人,那中年人的周身好似着几根铁链,他每行动一下,便牵动着那铁链“铮铮”作响。 李遥心下十分奇怪,爷爷说要带自己去拜见父亲,怎么来到了这石屋中了,他抬头看了看爷爷,见爷爷正呆呆地注视着石屋里的中年人,口里叹息着,眼里满是痛惜。李遥有些疑惑地向爷爷问道:“爷爷,石屋里的这位大爷是谁啊?怎么把他关在了这里?” 老太爷李德江回过头来,又轻声叹了口气说道:“遥孙,这石屋里关着的就是你的父亲。十年之前,遥孙你失踪后,你父亲率领百余名庄上护卫出去寻找你,哪知几个月过去了都没有你的音讯,你母亲和你奶奶也都因为太思念你相继撒手人寰。你父亲痛失爱儿爱妻,又害得他母亲离世,一日之间便得了失疯症,在庄上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扔,爷爷为他好,只好把他关这在石屋里了。”老太爷李德江告诉李遥那十年前的往事,目中自也噙满了泪水,一只拳头狠狠地击打在那石屋之上,击打得那石屋墙面上的泥土均是扑扑娑娑地纷纷落将下来。 李遥听见爷爷说自己的母亲和奶奶都是因他的失踪而思念成疾离开了人世,跪倒在地痛哭失声道:“爷爷,都是孙儿不孝,都是孙儿害了父亲母亲和奶奶,孙儿的罪孽深重,孙儿无以报答泉下的奶奶和母亲......”老太爷李德江见李遥哭泣的声音都有些沙哑,便上前将他扶起身来,哽咽着说道:“遥孙不要再伤心难过,人去不能复生,你母亲和你奶奶见你平安回来,自是十分高兴,她们在泉下也不希望你这样折磨自己,遥孙的平安健康就是她们的最大心愿。” 李遥拭去眼中泪痕,望着爷爷说道:“爷爷,孙儿想瞧瞧父亲,能打开这石屋的门么?”老太爷李德江说道:“孙儿要看望自己的父亲,爷爷怎么不允许啊。”说着,便让身后跟着的管家靖伯打开了那石门。 李遥跨进那石屋,见父亲低着头,一头长发遮盖了眼帘,两只手腕和两只脚踝骨上都拴扣着铁链,手腕骨和脚踝骨上已是结了一层厚厚的血迦,有的地方又流出了新的血液。李遥心里一痛,便扑身跪倒在李森的脚下,痛哭着喊道:“父亲,孩儿回来了,孩儿回来看你来了!” 一直混混沌沌的李森脑子里在这瞬间忽然清明起来,他抬起一双有些昏浊的眼睛,看着跪拜在脚边的孩子,突然说道:“你是遥儿吗?真的是遥儿你回来了吗?你可回来了!想得爹爹好苦!”李森说完这几句话,眼里已是泪珠滚滚。猛然间,他发现自己手脚都拴着一条大铁链,一时不明就里,颤声问道:“遥儿,爹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用铁链将爹爹拴起来!” 石门外的老太爷李德江和管家靖伯看见石屋中发生的那惊奇的一幕,两人不禁大是感到诧异。怎么昏昏噩噩了近十年之久的李森,竟在见到李遥的刹那间恢复理性!老太爷李德江急忙闪身进到石屋,挥起右手对着那连接铁链的石桩几个拍打,那拴着的铁链便应声脱落,管家靖伯也急忙取下手中钥匙,将大老爷手脚上的铁链打开。李遥见爹爹手脚上的铁链已经解除限制,忙将父亲扶出了石屋来。 众人一起来到大厅,李森好似大病一场,十年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一慨不知,十年前自己丢失遥儿,以及爱妻伤逝,母亲离开人间的情形,仿佛还在昨日。三人在大厅中说起十年之前的一切过往,无不感怀万千。 这时,老太爷李德江突然向李遥问道:“遥孙,这些年你可习得武功?再有几个月我们李家庄就要举行每年一次的族考,你能参加吗?”李遥恭恭敬敬地向爷爷说道:“遥孙在那深谷中莲姐曾让孙儿习练剑法,孙儿感到枯燥乏味,每日只和那些猴儿们玩耍,并未能修习武学。”李森此时说道:“遥儿,咱们李家庄在江湖中杨名立万多年,靠的是你爷爷的超群武艺,你既是我李家后人,就要有所担当,从明日起,爹爹教你一套家族入门拳法,今年族试若没资格参加,明年再参加吧。”李遥听见父亲让他学武,不敢推辞,只得应声下来。 到得晚间,二太爷李德化,三太爷李德群先后来到老太爷李德江的府上,众人聚在一处,自是又悲悲喜喜了一场。 次日清晨,李遥跟随父亲李森来到庄后的一片林子中,李森扎了一个起武式,捏了一个拳式,对李遥说道:“遥儿,这是咱们李家入门武功‘流星火雨十六式’,凡李姓弟子人人必要修练,更是族试中必考拳法。”接着又说道:“咱们李家庄每年一次族考,如若在族考中进入人道初级一级,便允许进入家族武馆修习更上层武学。”说着,李森便一招一式将那流星火雨十六式施展开来。 李遥见父亲施展的拳法看似平平淡淡,却也刚猛有力,拳法扫过,地上的落叶松针纷纷扬扬,显得十分飘逸。李森一套拳法使完,身上已是虚汗淋漓,显然是这十来年他再没有练过武功所致。李森演试完这套家族拳法,对李遥说道:“遥儿都看清楚了吗?今天你就在这里修习前五招,待这五招熟悉了,再修习后面的吧,离族考已经不远,爷爷和爹爹也希望遥儿能在族考中过关。”说着,又将前五招在李遥面前演习了三遍。 李遥将父亲演试的拳法默默回忆了一遍,依样画葫芦般在林中施展了起来。突然,他想起那日在那涧下遇险,腾龙圣手卓一凡所使的拳法快如鬼魅,不知使的是什么拳法,连他看都没看清,那怪物就飞了出去。还有那卓老前辈手中那闪着如闪电般的白色的光团也好生了不得,如果能修习到卓一凡老前辈那样的拳法就真的是太好了,李遥想着想着,爹爹教的这五招拳法就使得有些走样了。 李森在旁边见李遥只看了他试演几次家族拳法便能很快记住,依照着修练,虽然拳法轻飘飘无半点刚猛,但能在这短时间中瞬间记住,也真难为他了,见李遥后面几式演练得又有些不伦不类,便上前反复指点了几番才回到庄上。 李遥待父亲离去,他觉得修练这拳法好不枯燥乏味,提不起一点兴趣,就转身呼过狐儿,一起跳跃着在林中玩耍起来。突然,一个少年的声音传进了林中:“凝霜妹妹,凝霜妹妹,等等我!” 就在此时,一个小姑娘神色有些慌张地跑进了林中。但见那小姑娘上身披了一件紫色皮衣,内穿一件银色小红袄,下面套着一条黑丝裙子,胸前斜插着一口古色古香的宝剑。李遥跳下树来,她见那姑娘约有十二三岁年纪,睫毛下那双大眼睛仿佛含着一丝神秘,能够召唤心神般让人心甘情愿做她奴仆。那姑娘到得林中,突然间看见李遥,便上前问道:“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啊?”李遥回答道:“我叫李遥!” 那姑娘怔了怔,立时惊呼道:“你就是李遥?” 李遥说道:“我是李遥!” “听说你失踪了十来年,昨天下午才回家,是吗?”那姑娘又惊声问道。 李遥正要回答那姑娘的问话,只见一个约十六七岁的少年,如飞般地奔进了林中。李遥见那少年宽宽的额头一直斜倾到两边的耳下,眼睛上方好似没有眉毛,一双小眼睛四处顾盼着。那少年见那美貌姑娘正在与一个头发有些曲卷,脸色有些黝黑,身子有些瘦削的小少年说着话儿,便怒气冲冲地跑了过来,伸出右手食指指着李遥怒声喝问道:“你是哪里来的野种?是谁让你跑这林中来的?” 第十二章 兄弟相残 李遥见那少年说话好生无理,便大声回答道:“我是李遥!你又是哪里来的!” 那少年怔了怔,立时问道:“你真是李遥?”说着,便围着李遥转了几圈,有些幸灾乐祸地道:“听爷爷和爹爹说,你小子出生后就害死了你的妈妈和奶奶,是个害人的妖孽,今天见了也没什么可奇特的啊!” 李遥见那少年说话越来越是无理,有些生气地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骂我!” 那少年奔进林中之时,见他的凝霜妹妹正已这少年说着话儿,此时见李遥穿一身锦缎衣衫,五官也生得十分好看,特别是他那一种让人亲近的气质,更是让他心里十分不痛快,心下早就有着怒气,便一拳打向李遥胸前说道:“我的名头岂是你能过问的?臭小子看招!” 李遥见那少年说打便打,没有一点前兆,便轻轻一闪,就躲开了那少年的拳头。那少年见自己这突然挥出的一拳没能击中李遥,心下一怔,自己已是人道初级三级,方圆数百里人人都赞他是练武奇才,李家族中百年来在他这般年纪能达到人道初级三级的,仅他一人而已。他在李家庄这一辈少年人中,即使比他大了好几岁的青年里,也没人能躲得过他这突施的一拳,没想到李遥看似连武系人道初级都没入道,竟能躲过了他这猛然间飞出的拳击。 那少年怔了怔,见自己在心上人面前颜面尽失,脸色微红,立时使出家传绝招“寒阴拳”第三十招“天灵千裂破”瞬间击向李遥。人道初级三级在武功修为上已不可小觑,加之李遥不会武功,他刚才那一闪避还是在深谷之下长年累月与猴儿在树滕之上攀爬跳跃,练就了一身敏捷的身手,而那少年这一威风凛冽的一拳,突然间又猛然击来,李遥竟未能躲闪开去,只听“啊”的一声惨叫,李遥的身体有如断线的风筝,飞出去约四五米远,便伏在地上再也不见动静了。 凝霜姑娘见李遥躺倒在地,慌忙奔到李遥身边,探了探他的气息,见他气息有些微弱,站起身来向那少年怒声喝道:“李少轩,你太可恶了!”说着,又跺了跺脚道:“你这仗着自己武功厉害便耍无赖的家伙,我一定要告诉姑父去!” 那姑娘名叫朱凝霜,是李立鹏的妻侄女,自幼在李家庄二老爷李德化家中习武,深得李德化喜爱,传授了她一套从“寒阴拳法”中领悟出来的“寒阴剑法”,凝霜在庄上刻苦修练剑法近十年,十二岁参加朱氏族比竟然进入人道高级一级,在朱族一众少年之中已是传奇女孩,更是朱族及李族众多青少年的梦中少女,身边时刻围着十几个少年。凝霜早已看不惯李少轩表哥的嚣张跋扈行为,只是迫于他武功高强,其他少年敢怒不敢言,自己躲又躲不过,心里十分难过。 李少轩见李遥被自己这一拳击得躺倒在地上,一时未能起来,本意只想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离他的凝霜妹妹走得远些,没想到自己在急火攻心之下竟使出绝招,他一时也站在当地怔怔发呆。 正在凝霜和那李少轩不知所措之际,突然间,从凝霜的眼前闪过一团火焰,那团火焰“嗖”地窜到李遥的头边,凝霜这才看得清楚,原来那团火焰竟是一只如小猫般大小红焰焰的小狐狸。只见那火狐对着李遥的嘴唇吹了几口气息,李遥竟悠悠地苏醒了过来。李遥见是狐儿救了自己,便对那狐儿说道:“狐儿不要再帮我!我今天到要看那李少轩有什么能量,今天若在气势上输给那李少轩了,以后在李家庄将再无生存余地,你就让开看着我与他决斗吧!” “可是你连人道初级一级都不是,怎么和那已经是人道初级三级的李少轩较量!”狐儿无不担忧地提醒李遥。李遥决然地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进入武系,我也不能怕了他,就是今天把性命留在此地,也绝不能在那坏人手下示弱!”这一人一狐的对话,朱凝霜和李少轩自然不会听见。 狐儿与李遥一起生活近十年,知道他那倔犟的性格,若是自己再伸手帮他,反而会让李遥更为生气,便闪身飞跃上一棵高枝,捂住它那一双美丽而亮晶晶的小眼睛,时不时偷偷看看重伤的李遥。心里也打定主意,若是李遥生命出现危机,它必然会出手收了那李少轩的性命。 朱凝霜和李少轩见那火狐救了李遥,既感到十分惊奇又感到非常诧异,待见到那火狐瞬间便跳跃着失去踪迹,心下也不禁感到有些核然。李遥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走向李少轩,擦了擦嘴角的血液道:“我不怕你,再来打!总有一天这打我要你百倍、千倍地还回来!”李少轩见李遥重伤之下竟然敢挑衅自己,竟一时性起,高声叫道:“就怕你小子没有这机会了!想超越本少爷,李家庄百年后都没有这样的人才!”说着,又扬起拳头呼的一拳向李遥胸前击打而去。这一拳李遥又没能躲闪开,只听见李遥胸前“嚓”的传来一声轻响,那声音好似肋骨断裂的声音,而那李遥则又弓着腰伸着腿向后腾飞而出! “不要再打啦!不要再打啦!”朱凝霜站在两个少年的中间,大声哭喊起来。她见二人都没能听从自己阻止,便飞一般向庄上奔跑而去。 可是转眼间,倒在地上的李遥又站了起来,他擦去嘴边的血迹蹒跚着又向李少轩走了过去。李少轩仍然只用一拳就将李遥击飞而去。两个少年一个狠狠出拳,脸上没有丝毫怜悯;一个仍是倔强地爬起来,迎接那暴风骤雨般的击打。李少轩击打得手臂都有了些酸痛,凶性大发,口里大声骂道:“废物!废物!还手啊!你全家都是废物!你爷爷那族长位置早该让出来了!今天本少爷要让你把命留在这里!” 李少轩口里骂着,不待李遥再次爬起来,踏上一步踩住他的胸前又高声喝骂道:“废物!废物!只要你说声‘服了小爷’了,再给小爷跪下叩三个响头,本少爷今天就放你一条生路!”李遥此时已满脸浮肿,双眼都已无力睁开,神智更是不清,他仍然紧闭双目,对李少轩的辱骂不听不闻! 李少轩见脚下的李遥竟敢违拗自己的意愿,脚上的劲力渐渐加重,此时,李遥胸间已然断裂三根肋骨,但他仍紧紧咬牙忍受住那刺心的疼痛。就在李少轩要再加大脚上的力道踩向李遥时,突然间,一道黑色的身影如箭矢一般飞身而来,李少轩还没看清楚对方人影,肩上已挨了一记重重的一掌!整个身体不由自主地退出了三四丈之远。 “是谁?竟敢对本少爷突施暗手!”李少轩高声怒骂道。待他回过头来,看见大太爷李德江站在身前,满脸都是黑气,李少轩再也不敢多言一句,立时跪在地上,口里高声叫道:“大爷爷饶命!大爷爷饶命!”老太爷李德江高声喝骂道:“滚!李家庄没有你这种凶残的子弟!” 李家庄李姓家族一年一度的族考如期进行。远近而来的数百名李姓子弟集中在李家庄练武场上,这些能参加族考的李姓子弟,都是十来岁左右的少年。李姓家族曾经立下规定,超过十八岁的李姓子弟,还没进入武系人道初级,便再不能参加族考。因此,这些能参加族考的李姓族人,自是兴奋异常。而那来观看族考热闹的数千个李姓族人,则纷纷站在四周山头或大树的枝丫上,向身边的朋友们得意地指点着下面参加族考中的儿孙们,脸上绽放着自豪的光彩。 练武场主考台上端坐着老太爷李德江,二太爷李德化,三太爷李德群,以及十五名李姓长辈族老。他们是今天族考的裁判和监考人。这数百个李姓少年分组抽签族考过后,将演示李姓家族入门武功“流星火雨十六式”,通过家族入门武功的熟练程度以及武系入道测试转盘决定每个参赛少年的武系等级。那武系入道测试转盘是李姓家族的宝物,最高能测试武道级别。凡取得人道初级一级,且年龄在十八周岁以下的李姓族人,均能进入李姓家族藏武馆,修习更高一层的武学,通过修习高等级武学,来晋升更高等级的武系级别,达到人道初级三级以上的李姓族人,便能自动晋升为李家庄护卫行列,每月可领取十五两薪酬。因此,李姓家族不论哪家的孩子一出生,到了三岁左右,均要隆重请来家族武师传授家族入门武功“流星火雨十六式”,他们知道,孩子将来能够进入武系之中,就有机会进入李姓家族护卫之列,一生便也衣食无忧了。 练武场左边的一个大凉亭里,李少轩在数十人李姓子弟的簇拥下威风凛凛的坐着,脸上满是自得和骄横。只是那李少轩的两只眼睛却紧紧地盯着一处凉台,朱凝霜正在那数十个李姓女孩子如众星捧月般的簇拥下,坐在那里唧唧喳喳地说笑着,而那朱凝霜的眼光则从未向李少轩这边瞧看过来。 李遥也在爷爷和父亲的陪伴下来参加族考。这时,他只是一人独坐在一个凉台的边沿,李遥失踪十来年,这些李姓子弟他没有一个认识,他没有朋友,他担心狐儿跟着来玩会招来麻烦,便让狐儿偷偷藏了起来。他坐在那里无所事事,两眼空洞无神,他时不时抬头向台上爷爷瞧去,只见爷爷坐在那台子的中间,脸上没有一丝笑容,而坐在爷爷身边的二太爷,却在与身边的一些族老高谈阔论着,二太爷时而指点他的孙子李少轩,时而又指点下人群中的儿子李立鹏,谈论的话语显然在这对父子的身上。二太爷李德化身边那些族老,都对他唯唯诺诺,尊敬有加,纷纷上前与他打着招呼。 近十年来,老太爷李德江随着年事已高,早已关闭镖局,再没有行走江湖保镖,加之儿子李森得了失疯症发狂疯癫,虽然他仍掌握着李姓大家族的族长之权,但在族中的权威日渐衰落,许多族中事宜均由二太爷李德化处理决定,族中这些人也清楚,二太爷李德化将逐渐取代老太爷李德江的族长位置,而这一天或许很快就要分出结果来。 朱凝霜已有十五六岁,生得又十分乖巧,李姓家族子弟都视她如仙女般地看待,场上无论是中年人还是心怀朦胧情愫的少年,所有的目光都时不时地向她瞧来。她与一众李姓少女叙得一会话儿,见李遥独自一人坐在比武台的边沿,想起数月前李少轩对他的百般欺侮,心里好不难过,便带着数名少女走到李遥的身边,将李遥一一介绍给那些少女。那一众少女早已闻听李遥失踪十余年之事,此时待见到李遥,见他一张脸庞虽然有些釉黑,又有些清瘦,但却长得眉目清秀,气质高雅,有一种说不出的亲近之感,又见李遥的脸儿突地红到了脖颈之下,似乎十分害羞般低下头不敢与一众少女说话,便纷纷嘻嘻笑着上前与他打趣。 朱凝霜见李遥有些害羞地低头去,便也紧挨着李遥坐了下来。轻声笑了笑对李遥问道:“李遥弟弟的拳伤可都好转了?”李遥点了点头说道:“多谢朱姐姐记挂,吃了姐姐送来的治伤药物,我的伤都好了!”那一众少女闻听得朱凝霜的话语,均不知是何缘故,诧异地瞧着朱凝霜。朱凝霜也不好说明,便又对李遥问道:“李遥弟弟你那火一样的狐儿呢?今天怎么没能带来啊?”李遥摇了摇头说道:“此处不是它该来之地,已经不知躲在何处去了。” 坐在大凉亭里的李少轩,见朱凝霜与数名少女纷纷跑去围在李遥身边,和他说着悄悄话儿,一张脸儿立即涨红起来,眼里满是嫉恨的怒火,一双拳头捏得咕咕直响。一众少年见李少轩看着李遥这边的情景,都知趣地停住了对李少轩的恭维话,将头转向了其它地方。 族考正式开始。一个族老举起一面鲜红的旗帜,高声喝道:“凡抽出一至五十名号的子弟,上前列队进行族考!” 那族老的喝声刚刚落下,早已排列着的两队的李姓少年,纷纷跃入比武场中。两队少年都是赤手空拳,相视着站在比武场上。 “开始!”随着那族老的一声断喝,两队少年便相互博击开来,不一会儿,场上便只留下了二十五个子弟。那族老又高声喊道:“落败的二十五名子弟,符合年龄要求的明年再参加族考,超过十八周岁的子弟不得再报名参加族考。刚才获胜的二十五名子弟,请开始演练家族入门武功‘流星火雨十六式’!” 场上那二十五名子弟,听得族老吩咐,便依次排开,各自施展开家族入门武功“流星火雨十六式”。待这套拳法打完,台上监考族老一一核对各子弟的拳法熟练程度,将名号递与那拿旗的族老。那族老接过监考族老手中名册,又高声呼喝道:“请第四名,十二名,二十三名子弟出列,明年再参加族考。”随即,场上就又退出了三个约十四五岁般大小脸色灰败、垂头丧气的少年。 此时,那族老又高声呼喝道:“其余子弟请上武系入道测试转盘测试武系,如若达不到武系人道初级一级者,明年再参加族比考试!”立时,那通过族考初考的二十二名子弟,都脸色通红,兴高采烈地跃上台去,在那武系入道测试转盘前一字排开,等候着自己的武系测试。 李遥抽得的签号是八百九十三号,他已排在了族考最后一队。朱凝霜一众少女见族考已经开始,便也各自回到各自的队伍之中,等待着本队的族考。这时,李森走到李遥的身前,蹲下身来摸了摸他那有些曲卷的头发,小声说道:“刚才遥儿已经看到了族考的程序及规则,今年族考遥儿若是不能通过,也不必放在心上,明年再来,遥儿才十一岁,还有七次参加族考的机会呢!” 李遥抬起头来,有些凄然地向父亲笑了笑,说道:“父亲,遥儿真的害死了妈妈和奶奶吗?遥儿真的是妖孽吗?”小說中文網 李森心下一怔,有些生气地说道:“遥儿怎么又胡思乱想了!妈妈和奶奶都是因为生了病才离世的,爹爹给你说了多次啦,别再想这些奇怪的事情!”李遥摇了摇头,说道:“遥儿罪孽深重,遥儿有很多事情都想不明白,遥儿真是不该来到这个世上!”李森抚摸着李遥的肩部,回忆这段时间来,李遥的性情十分柔弱,心细如发丝,有时还如女孩子般害羞,或许是他十年来一直跟着那青莲姑娘所致。便柔声对他说道:“遥儿回家才数月光景,爹爹没有好好教你的武功,有些事你想不明白,以后慢慢想去,现在别想了,现在最关键的是要好好参加族考才好。” 李遥向父亲点了点头说道:“遥儿一定会尽力而为!” 最后一轮的族考开始了。李遥随着那五十名少年来到场上,分两排站好,静静等待族老的指令。李遥见和他族比的是一位年龄约十三四岁的一个少年,这少年腿粗腰圆,方面大耳,正嘻嘻笑着瞧看着他。场外的李少轩正怀抱着一双胳膊,用一双小眼睛盯着他,眼里满是轻蔑和不屑。 “开始!”随着那族老的一声令下,对面那少年呼的一拳就向李遥袭击而来,李遥飘身闪过,那少年又呼呼的几拳向李遥周身四五处要穴奔袭而来。李遥在这数月来每日在父亲的陪伴下除了修习家族入门武功流星火雨十六式,还修习了一套“大裂佛陀拳”,只是初习拳法不太熟练,加之从未与人对武,临场经验不足,见那少年所使拳法怪异,所幸自己在深谷中常年与那些猴子在树藤上跳跃玩耍时的闪挪飞腾十分熟练,便如猿猴般连连躲闪着。 那少年向李遥攻击了数十招,均不能沾到李遥的衣衫,心下有些着急,突然一个横冲,便将李遥瘦小的身体紧紧抱了起来,他用一只脚勾住李遥的双腿,双手狠狠地一个横甩,李遥就被他少年扑倒在地。 李遥站起身来,见那少年笑嘻嘻站在他的面前,口里说道:“小弟弟你输了!”李遥看向身边,见身边只有他和那少年还在场地上,其余的少年早已退到了比武场边沿,那些落败了的少年,则规规矩距地退回了场外。 李遥低着头,有些不甘地向场外走了去,想起在父亲面前的承诺,心里惭愧的无地自容。就在他刚刚来到场外,那李少轩走过来嘲笑着对他说道:“废物就是废物!哈哈,还手的能力都没有,还上场去丢人!哈哈,只知道躲避,这手逃跑的功夫可厉害得紧,叫什么功夫?教教我们大家吧!”说完,周围一些少年子弟也跟着“呵呵呵”地大声笑了起来。 李遥向李少轩和那些嘲笑自己的少年怒目而视,李少轩挺了挺胸,对李遥有些不屑地说道:“不服小爷是不?再来较量一番!今天这里可是名正言顺的较量,再没有人能救得了你这个妖孽!” 正在此时,李森快步朝李遥走了过来,他一把将李遥拉在身边,怒声向李少轩及一众少年喝道:“没出息的几个小子,欺负遥儿不懂武功是不!”李少轩及一众少年,见李森黑着一张脸紧紧地护着李遥,便都悻悻地退了回去。李遥将目光投向父亲,又瞧了瞧台上的爷爷,只见父亲和爷爷都是微笑着看着他,眼里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李遥嗫嚅着对父亲说道:“遥儿刚才让爹爹和爷爷失望了!” 第十三章 毁盟之秋 李森摸了摸李遥的头,温情的说道:“遥儿已经不错了,只是那少年所使拳法遥儿没见过,就连爹爹也是第一次见,遥儿能在他手下坚持数十招不败,很是了不起,遥儿下次参加族考就有经验了!”说着,还伸出大姆指在李遥的眼前晃了几晃。 第一天的族考已经结束,此次九百余名李姓子弟参加族考有十六个少年子弟顺利进入武系人道初级一级,他们在家族武师的率领下,将进入家族藏武馆修习更上一屋武学,修习达到人道初级三级便将进入李族的护卫之列。 接下来的第二日,则是自由族比,也就是那些已经达到人道初级四级以上的武师和庄上族人,均可自由挑战对方。挑战者将挑战对方姓名和职位告知族老,由族老编排比赛序列。每名武师只限挑战一人,被挑战一方若是输给另一方,不论他担任的任何职务,均将无所异议地让给挑战方,若被挑战方职务低于挑战方所担任职务,那就不需要进行职务的交接仪式。李家庄数百间商号,每间商号均由一名武师守护,这些武师均由每年的自由族比比武决定,从没有一个武师能在一个商号守护上五年时间。那些已达人道四级以上的武师,无论是否有人挑战,均得在这一天来到比武场上,在接受族人挑战的同时,还要再一次在那武系入道测试转盘上测试自己的武功级别,家族藏武馆负责人,则将对每个武师的新一轮武系测试进行更新登记。 武师及其李姓族人若是要挑战族老或者族长,则要五年才能进行一次,族比排在第三日进行。下一年就是又一个五年之期,届时这些族老,又将换上几个新的面孔上来了。因此,这族比最精彩,最具有吸引力的也就在第二日和第三日的群雄争霸之上。 次日清晨,李家庄比武场上旌旗招展,人山人海,观看热闹之人比第一天多出数倍,这些族人有的要在这里争夺心中所想职务,有的要将数年与对方积聚而下的仇怨在此作一个了结,虽然不是生死受搏斗,也是拚尽所长与之较量。 还不到族比的时间,那些已经进入人道初级四级以上的武师,便纷纷进入比武场上,在面前那几排坐位上依次落坐。三位庄主,以及十五位族老,也依次走上了台上寻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一个族老走上台前,口里高声喝道:“第一轮比试,由护卫队首领李仁怀,人道初级四级,挑战晋州商号护卫李清远,人道中级四级!” 那名族老呼喝完毕,只见第一排武师席中,走出了两个中年人来。两人来到比武场上,向台上三位庄主及族老行完礼,又互相抬手致意,便各自取出携带武器。李遥见先下场的那位武师李仁怀,手持一根小碗粗细的铁棍,那铁棍往场地上一戳,立时插入地下约三四寸来深。后下场的那名武师李清远,则提了一把长刀,那长刀的刀把约有三丈来长,刀柄好似铁铸一般,刀柄上的釉色在阳光下光彩夺目。 场上两人听得族老喝声“开始!”便向后跃开,那李仁怀向李清远拱了拱拳,口中说道:“得罪大哥了!”说着,只见他双手握着铁棍呼的一声就向李清远砸了下去。李清远说声“仁怀兄弟尽管使出看家本领便是!”说着,只见那铁棍向自己头顶挥来,举起单刀就向他反砍,而李仁怀手中铁棍尚未收势,倘若自己再不收势,那铁棍便要砸在那李清远的肩上,而自己这一双手怕是也不能保了,当即飘身避开,闪开了他的这一威猛刀招。 两人在比武场上你来我往,相斗多时。突然,只见李仁怀拖着铁棍向后倒跃而去,那李清远见有机可乘,双手举刀便向李仁怀砍了过去。座在高台之上的老太爷李德江呵呵笑道:“清远这次怕是要落败了!”一众族老听得老族长之语,立时细看下去,但见李清远挥舞着单刀向李仁怀追击过去,口里高声喝道:“哪里跑,吃我一刀!”岂知李清远的单刀还没落下,李仁怀那铁棍竟突然间反戳而来,口里也高声回道“清远大哥看棍!”李清远见那棍突然间反戳而来,不及避让,铁棍已经抵住他的右腿,李清远只得抛刀拱手认输。 第一场的比试没有多大悬念便已落幕。紧接着,又有十七八对武师上场比试,有的挑战者虽被被挑战者战败,但在最后关键时刻均能及时收住兵刃或拳脚招式,台上三个庄主及一众族老都不住点头称善。 “下面一场,由李立鹏,人道高级四级,挑战李森,人道高级五级!”此时,族老在台上刚刚宣布新一轮比试人选,一些观看的李姓族人都惊呼了起来,有的说道:“李森老爷不是得了失疯症关闭了十年,数月之前才刚刚恢复,竟有人去向他挑战?”台上老太爷李德江,此时脸上也是一片黑气,他回过头来看着二老太爷李德化,二太爷李德化详装不知,双眼瞧着台下李立鹏和李森步入比武场中,左手了胡须,转头微微笑着与身边的族老说话去了。 李立鹏和李森相对而立,李森手中握了一把金边长刀,他见李立鹏也提了一把长刀下场,不禁有些好奇,笑着问道:“鹏弟何时使起长刀来了?”李立鹏微微笑了笑,说道:“小弟见森哥长刀使得好看,便也领悟了一套刀法,今天还望森哥使出你的‘独孤残雪刀法’,好让小弟领教领教你那天下无敌的刀法!” 李森笑笑说道:“你我兄弟比试,也就点到为止,鹏弟刀法却无见过,今天到要向你请教了!”李立鹏说道:“那就得罪森哥了!”李立鹏说完,提起单刀陡然向李森肩头砍出。他这单刀刀柄有如小碗粗细,砍出时势挟劲风,甚是威猛。李森避身相让,伸出刀来档开李立鹏那刚猛一刀。李立鹏手腕一抖,单刀又向下斜斜砍来,砍向他双腿。李森大声叫道:“鹏弟刀法妙极!”说着,突然转身,挥刀向李立鹏肋下斩去。李立鹏单刀已砍向李森,不及回身相护,见李森挥刀砍来,收刀抵御已然不及,当即侧身呼的一掌击向李森的小腹,李森回过刀来,飘身闪过。李立鹏最见长的是拳法,修习这单刀只是一时的玩耍,却也没有真正下功夫将那刀法修练出来,更无李森在那“独孤残雪”刀法上浸淫数十年之久的心得要领,斗在紧要关头,仍使出了他那“寒阴掌”的精妙看家掌法。 李森斜身闪过,顺势将那独孤残雪刀法舞动开来,只见场上白光耀眼,刀影霍霍,李森此时有如一只轻燕,在李立鹏的周身盘旋飞翔。周围观看的人群,何时见过这样精妙绝伦的刀法,不禁都看得呆了,待那李森停下刀法,满山遍野都大声喝起彩来! 台上二老太爷李德化见了李森所使刀法,更是面露惊骇之色,没想到李森失疯症十年来,那刀法竟然比以前更要精妙飘逸,李立鹏在刀法上却不是那李森的对手。他双手紧紧握着椅子扶手,好似随时都有飞身下台一般,再无刚才谈笑风声,轻松悠闲之态。 场中的李立鹏,在李森施展“独孤残雪”刀法时,他在那刀影中竟似如痴如醉般不知所措,只能挥刀乱舞来抵御李森那呼呼传来的刀气。李森一套刀法使完,便闪身退到比武场边,向那呆站在场中的李立鹏说道:“鹏弟要看森哥刀法,这套“独孤残雪”刀法也已使完,不知还过得去否?”说道,便将他那把金边单刀放在了身边的长椅之上。 李森使完这套刀法,闪身而退,又将那单刀放下,谁都知道他是有意相让那李立鹏,如若真要向李立鹏下手,李立鹏怕是早已落败退下。在场中回过神来的李立鹏,此时竟是全然不理会李森的避让,眼见他放开单刀,满脸笑意地看着自己,那笑意似在嘲笑他一般,心下十分恼怒,见此时有机可乘,便不答话,提起手中长刀,刷刷刷刷向李森连砍四刀,这四刀全是进攻招术,势若飘风,迅捷无比。 李森没有想到李立鹏竟会乘机相攻,实在是有些无理之极,忙闪身避开,连退了四步方始稳定身形。这时他的背心已靠到了比武场的看台边沿,已然无路可退,伸手扯过旁边的一根木棍,呼的一棍戳出。那知李立鹏却在此时喝道:“森哥独孤残雪刀法真是天下无敌,再使一遍让小弟看看。”口里说着,竟然不避李森戳向他那木棍,单刀舞成圈子,刀风呼呼,向李森全身旋削过去。 李森见李立鹏的刀势十分威猛,此时已然避无可避,后脚跟突地在那看台边沿轻轻一点,一个身子借势纵跃起来,从李立鹏的头上翻飞而过,接着连退三步,斜身急走。回身瞧去,眼见李立鹏双目圆睁,又挥刀向自己双腿砍来,当即撑住木棍,飞起左足就往李立鹏右手手腕上踢去。李立鹏单刀斜挥,又径自砍他左足,李森右足跟着又踢了出来,鸳鸯连环,借那木棍在地上的撑势身子又已跃在半空。李立鹏见李森这几脚踢来,险些被他踢中手腕,自也不由得一声喝彩:“好刀法!更是好腿法!”右手横刀,左手呼的一拳击出,就打向李森的膝盖。李森身在半空,难以移动身形,李立鹏这一拳打来,实已无法躲避,只听“啪”的一声,觉得膝盖骨一阵疼痛,腿骨已被李立鹏这狠狠一掌生生折断,李森斜飞出去,跌到在地,再也无法立起身来。 此时只听得场外传来一阵阵“啊啊啊”惊呼之声。老太爷李德江从看台之上呼的飞入场中,将躺倒在地的儿子李森扶了起来,李遥也从比武台边沿跃进场内,拉着父亲的手腕,眼中涌出滴滴清泪。而那得胜的李立鹏,则是高声说道:“多谢森哥相让!”便洋洋得意地退回到了场内,看台之上的二老太爷李德化,则抚着胸前长须,不住地点头赞许。 族比已过去大半年,李森折断的腿骨在狐儿的帮助下已经大好。李遥在爷爷和父亲的传授下将那家族入门武功流星火雨十六式修习得也十分纯熟。父亲传授他的那套“大裂佛陀拳”他也从早到晚,加以苦练,竟也领悟得其中不少精义。李遥仍是每晚坚持修练“太阳心经”数十遍,只是他每晚修练出来的饱满内力,第二天一早便又消失的无影无踪。父亲传授他的那“大裂佛陀拳”拳法,李遥失去内力,施展起来颇有些飘浮,缺少了那“大裂佛陀拳”拳法的威猛。 一日午后,管家靖伯进来向老太爷李德江禀报道:“老太爷,云安寺玄旨老仙师求见!”老太爷李德江高声说道:“快请!”说着,便呵呵大笑着带着李森和李遥父子二人向门外迎接出去。 祖孙三人将玄旨和尚迎进大厅,玄旨和尚向众人施礼毕入坐道:“老纳半年前得知天禅师弟平安回庄,心下好生欢喜。因先师正在闭关不得脱身,上月初先师三年闭关期满出得关来,得知天禅师弟平安回庄讯息,本欲亲自前来传授天禅师弟佛禅,因魔刀老祖驾临寺中要与先师切磋武功心法,不便离开,特命弟子将《凡夫禅》送与天禅师弟研习。” 接着,玄旨站起身来,打了一声“阿弥陀佛”佛号,对李遥说道:“玄幻师兄因外出云游未归,先师特派小僧来见天禅师弟。听师兄讲天禅师弟吉人天像,灵智聪慧,这些年《道禅》修习必定有其精悟,先师有几句佛语带来,还望天禅师弟解答。”说着便佛语道:“天上天下,唯我独尊,自观自在,守本真心!”李遥双手合礼佛语道:“有生有灭,即落于有,不生不灭,又落于无。尊如本心,生而不生,灭而不灭,即是尊如不变,不变尊如!”玄旨对李遥又佛语道:“举心动念,即乖法体,即为着相,无始以来,无着佛道。修六度万行欲求成佛,即是次第,无始以来,无次第佛。但悟一心,更无少法可得,此即真佛否。”李遥接着佛语道:“道本无言,因言显道,若真体道之人,通之于心,明之于本!” 玄旨和尚听了李遥这几句禅语,打了一声“阿弥陀佛”便低头默然无语。李遥见那玄旨和尚低头沉思,不发一言,以为自己领悟那《道禅》中所含佛法精义有什么不对,便上前一步向玄旨师兄请教道:“弟子理解的《道禅》有什么不对之处么?还望师兄指点。”玄旨和尚回答道:“天禅师弟真乃真佛化世,你所理解的佛语,师兄已不能破解,师兄必将天禅师弟佛语铭记于心,当回寺中向先师禀报请教!” 正在此时,管家靖伯进来向老太爷李德江禀报道:“老太爷,王家庄护卫首领王维纶厅外求见!” 老太爷李德江说道:“快请进!”说着,便自言自语道:“许久没得与王老庄主互通讯息,不知这老家伙有什么好消息传来。” 管家靖伯将那王维纶领进厅来,王维纶向众人施礼毕,从怀中摸出一封信来,双手呈向老太爷李德江。老太爷李德江接过拆开一看,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沉声向那王维纶问道:“王老庄主真要与我李家庄解除盟约?”那王维纶回答道:“老庄主让弟子带来话说,李家庄有良田万顷,商号数百家。近年来我们王家庄在江湖中发展迅速,供给已不能满足族人需要,因此,希望李老太爷割让千倾良田和五十个商号给我们王家庄,如若不许……” 李森在一旁早已听得满心怒火,上前大声喝问道:“如若不许又便怎样?”那王维纶见李森发怒,退后一步嗫嚅着说道:“老庄主说这盟约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半年之后便将亲率五百弟子来贵庄相谈!” 李森怒极而笑,大声喝道:“难道我李家庄怕了你们王家庄不成,你们有五百护卫,我们也有五百护卫!想开战我们李家庄接下就是!” 那王维纶也高声说道:“在下传话已到,望李老庄主好生衡量!”说着,便向厅外走了出去。李森在一旁听得仔细,此时见那王维纶趾高气扬地向厅外走去,高声喝道:“我李家庄可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不留下点东西可没那么容易出得这大厅!”只见李森闪身上前,迅捷无比地将那王维纶身后的一柄溜金大刀劈手取在手中。王维纶早知李家庄老庄主老太爷李德江与少庄主李森功夫了得,向厅外行去之时,心下已然留心作了准备,然而,令他不敢相信的是,自己也是人道中级四级,竟然没能躲过李森这突然间的出手,他满脸通红地回过身来,怒声说道:“李镖头现在就想与我王家庄过不去吗?” 李森怒声笑道:“王首领这就回去向你们王老庄主禀报,我李家庄并不是可欺之地,既解盟约,我李家庄接下王家庄半年后的挑战就是!” 王维纶见李老庄主也向他怒目而视,想上前讨要大刀已是不可能,再向大厅里瞧去,见玄旨和尚慈眉善目仙风道谷般站在厅中,想必武功自是不弱,李森的功夫他刚才已然见识,想想在此动武自己不能找回颜面,便恨恨地退出大厅,跨上他那匹骏马便扬尘而去。 就在王维纶刚刚退出李家庄大厅,管家靖伯又匆匆进来向老太爷李德江禀报道:“老太爷,牛家庄、齐家庄有信使在厅外求见!”老太爷李德江正在气头之上,便高声说道:“让他们进来说话!” 少倾,牛家庄、齐家庄两个庄上信使走进厅来,双双向老太爷李德江行礼毕,便掏出怀中书信呈向老太爷李德江。老太爷李德江接过两个信使手中书信,一把拆开来,但见其内容如刚才王家庄护卫首领王维纶送来的信中内容一般口气,一般要求,一般的庄主要亲率五百护卫来庄相谈。老太爷李德江长叹一声说道:“想不到王家庄刚来解除盟约下了战书,你们牛家庄、齐家庄也跟着来了!好好好!好得很!我李家庄即使拚得只有老夫一人,便也要一战到底!”说着,便对那牛家庄、齐家庄两名信使说道:“回去告诉你们老庄主,多年情谊就此割断!我李家庄应承你们的挑战!” 其中一个信使说道:“李老太爷,我家老庄主带来一句话,若是不想解盟,就辞去族长职务吧!”说完,便向众人行过礼,两个信使就匆匆退出了大厅。 大老爷李森见父亲站在厅里,一双虎目含威,拿着书信的双手微微发抖,显是已经气急,又听了刚才那个信使转述之话,便心知这其中必有缘故,便上前对父亲说道:“父亲,今天这事大不寻常,想必其中必有阴谋诡计,三个平日交好盟庄,不会在这一刻间集中向我们李家庄发难!”老太爷李德江说道:“森儿,眼下庄上已是非常之期,半年期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转眼即到,你今日就护着遥孙随玄旨仙师去云安寺暂住一些时日吧!” 李森说道:“孩儿绝不会在此时离开父亲!我们李家庄又怕了谁来?父亲和我向来行事光明磊落,这些趁人之危的做派恐怕是有人在从中挑拨离间,即使庄上拚得只有父亲和孩儿,我也将与父亲并肩决战到底!”说着,转身向玄旨和尚行礼道:“师父,遥儿就拜托仙师带入云安寺修行佛缘去吧,拜托老仙师了!” 第十四章 林玥悔婚 李遥眼见刚才所发生这一切,心里也感到十分茫然,听见父亲要将自己送入云安寺避难,便急着说道:“遥儿要和爷爷爹爹在一起!遥儿要与爷爷和爹爹一样坚守在庄上!”李森转头向李遥说道:“遥儿,三大庄上好手如云,人道六级以上高手不下百十余人,我李家庄寡不敌众,必定难以抵抗。遥儿就随仙师去云安寺修习佛法去吧,遥儿从小离开父亲和爷爷,为父不能再让遥儿有所损伤!” 玄旨和尚见李遥坚持不随自己去云安寺,便打了一声“阿弥陀佛”向老太爷李德江说道:“老施主且放宽心,待老纳回去向先师禀报今天事宜,请先师出面与三大庄化解眼下危难!”老太爷李德江施礼说道:“有劳仙师烦心,只是这恩怨由老夫引起,还得由老夫差人与三个老庄主相商,询得原委,若是不得已真要动刀动剑与他们相残,再相烦老仙师及坐位法尊从中斡旋!” 玄旨和尚躬身说道:“众生念念在虚妄之相上分别执著,故名曰妄念,言其逐于妄相而起念也;或难知是假,任复念念不停,使虚妄相于心纷扰,因而还故名曰妄念,言其虚妄之相随念而起也。”接着又说道:“世人之争无不为一个‘名利’二字,今天这些事在老纳看来,其中必有缘故,想必老施主心中已经有些了然,如若不能化解这场灾难,使那无辜之人自相残害,多遭孽报,望老施主细察才好。” 老太爷李德江听了玄旨和尚的话语,心里好似有些恍然,但他随即又摇了摇头,向玄旨和尚说道:“老仙师指点的是,想同胞之情不至如此卑劣,老夫虽有退意,但心中也有放不下的危难。如若不是老仙师点拨,老夫险些将众人推入刀光血影之中,老夫年事已高,这族长位置不担任也罢,以免给庄上带来一场灭绝灾难!” 老太爷李德江说完,眼里满是痛惜,深深叹了一口气,心下已有决断,却又显得好生落寞。 就在此时,只听厅外传来数人的脚步声音,众人将目光投向厅外,只见管家靖伯正用力掀开厅门,迎着二太爷李德化率领数人走进厅来。在二太爷李德化身后,正跟随着李立鹏和李少轩及五位身着彩衣,有若仙姿玉貌般的女子。那五个女子胖瘦相宜,均着一身翠绿衣衫,年长的有若三十来岁,年小的约十四五岁左右,最奇的是她们的身后各自负了一把青锋长剑,剑柄上镶嵌着五颗闪闪发着幽光的星星。玄旨和尚见那五个女子剑柄上的五颗闪发着幽光的星星,立时变色说道:“江湖中人传说武器上可附星星,附有星星武器还可注入拥有人的灵魂印记,对敌使用之时便能激发出强大的威力,没想到今日老纳有此福缘,真是让老纳开了眼界!”小說中文網 二太爷李德化见玄旨和尚一照面便识得这剑的独特之处,便上前向玄旨和尚施了一礼,说道:“老仙师好眼力!老夫来向众位引见引见这几位仙子。”说着便走向大哥老太爷李德江的身边,说道:“大哥,这几位仙姑乃是梅剑圣老门下的大弟子人道高级十级的梅岳珊,二弟子人道高级九级的梅岳琳,三弟子人道高级九级的梅岳璇,四弟子人道初级九级的梅岳雪,五弟子人道初级八级的梅岳。”二太爷李德化向一众人引荐这五位女子之后,又急着向大哥询问道:“听说王家庄,牛家庄和齐家庄三大庄今日遣人前来与我李家庄解除盟约,并下了战书,可有此事?” 老太爷李德江重重“哼”了一声说道:“难道二弟对此事不知情?”二太爷李德化讪笑着说道:“大哥说笑了,小弟如何先知?”老太爷李德江怒极而笑道:“二弟现在又带这些世外高人前来我府,是想给大哥证明什么?”二太爷李德化着急地说道:“大哥,小弟也是刚才听说三大庄主与我李家庄解盟之事,急急前来相探原委之时在厅外遇到了这梅剑圣老的五大弟子,经询问,她们是来大哥府上办事,与小弟可毫无关系!”接着,他又靠近大哥讪笑着说道:“这梅剑圣老的五弟子可是与咱们李家还有着亲戚的关系呢!” 王家庄、牛家庄和齐家庄三大庄刚刚与李家庄解除盟约关系,老太爷李德江又见二弟李德化领来五个仙姿玉貌般的女子来到府上,正在气头之上的老太爷李德江,不明二弟带来这几个世外高人前来府上又有何用意,听二弟说那梅剑圣老的五弟子与自己李家庄有着亲戚关系,便诧异着问道:“如何与咱们有着亲戚关系?” 二太爷李德化说道:“梅剑圣老这位五弟子可是林家庄‘太和剑’林英重大侠的爱女林!”二太爷李德化说完,那梅岳微笑着迈步上前,向老太爷李德江行礼低声说道:“林氏孙女向李老太爷请安!” 老太爷李德江瞧见梅岳向自己行礼请安,呵呵大笑着说道:“原来是林家的小丫头,我说怎么就有些面熟了,好似在哪里见着过,你小时候来老夫家玩耍时,还是这么小的个子啦!”说着就比了一个手势。老太爷李德江瞧了几眼已经退回去的梅岳,又瞧了瞧孙儿李遥,好似又想起当年她仰着头向自己询问孙儿李遥的情景,又呵呵笑了几声问道:“你爷爷及你父亲他们可都好?”梅岳红着脸儿,低头说道:“侄孙女九年之前便已上竹剑山庄跟随师父她老人家修习剑法,家中情形已是不清楚了。” 这梅岳说话有如燕语莺啼,她那一双如泉水般纯净的眼睛里,正含蓄着柔柔的星光,那红润的小嘴唇好似两片带露的花瓣,嘴角下隐隐挂着笑意,分披两肩的一头乌黑长发,梳成了数十条细碎均匀的小发辫,耳边下肌肤透明粉红,显得十分端庄秀丽。自这梅岳进得庄来,那李少轩的目光就从未离开过她的身体,两只小眼睛骨碌碌地盯着梅岳一动也不动,嘴角边流下来一串串的清水,竟是如痴如呆般地瞧看着梅岳姑娘。 李森自这梅岳进入厅中,也好似突然间着了魔,他分明看到妻子和他成亲前的模样,那神情,那顾盼,活脱脱就是珂瑛妹子。李森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去,向梅岳柔声说道:“珂瑛妹妹,这些年你去了哪里?森哥我想得你好苦啊!”众人听见李森这几句话,无不惊诧万分。玄旨和尚疾步上前,分开手指点向李森额前三处大穴,李森周身微微颤栗几下,瞬间恢复神态,忙向玄旨和尚行礼相救之恩。紧接着又回过身来尴尬地向梅岳施礼道:“儿,姑父失礼了!”接着又说道:“儿这么小便已是人道初级八级,实在让姑父汗颜,更让姑父惊叹,儿有缘寻到了好师父!”梅岳羞红着脸儿,向李森行礼道:“儿向姑父请安!” 众人见李森恢复清明,也均舒了一口气。梅岳向姑父请安施礼毕,又退回到大师姐梅岳珊的身边,微微拉了拉大师姐的衣袖,便低头看着脚下,微红着小脸默然无语。 大师姐梅岳珊向身边的梅岳小师妹瞧了瞧,温柔地抚了抚她的肩头,走上前向老太爷李德江施了一礼说道:“李老太爷,今天我们五位师姐妹前来庄上,实在是有些冒昧和打扰,只是这一件事还要恳请李老太爷允许。” 老太爷李德江说道:“岳珊仙子不知何事须得老夫依允,有话尽管吩咐便是!” 梅岳珊微微笑了笑说道:“今日到贵府之上,实是五师妹有一件挂怀多年的心事想恳请李老太爷依了她的心愿。这件事关系着五师妹的终身大事,若有不情之请,还望李老太爷谅解我们五位师姐妹的鲁莽!” 老太爷李德江听了那梅岳珊的一番言词,心下十分疑惑,自己与那竹剑山庄梅剑圣老可没有什么交情来往,竹剑山庄在江湖中行事隐密,不涉江湖中任何纠纷,只听江湖传言,这梅剑圣老修行武功已愈百年,武功之高乃当世无敌,江湖中极少有人亲自见过梅剑圣老的本人,不知我李德江在哪里与这梅剑圣老扯上了关连,竟派出五大弟子亲来庄上,便疑惑着说道:“岳珊仙子有什么话请讲,不知你五师妹有何心愿要老夫满足,只要老夫能办到的绝不推脱!” 梅岳珊见李老太爷点头,便上前说道:“小师妹到得竹剑山庄之上,因心中时刻挂牵着幼时与老太爷孙子李遥的婚约之事,修习剑术更是受到极大影响,五师妹数次请求恩师出面与李老太爷商议解除她的婚约,恩师一直不允。近年来,五师妹逐渐懂事,又反复与恩师提起此事,恩师本不依允,但见五师妹铁了心要悔这婚约,便只好命我五位师姐妹到贵府,与李老太爷商议解除婚约之事。”说着,又回过头来,取过三师妹手中递过来的一个包袱,伸手打开来,只见里面包着一把镶嵌着五颗星星的青锋宝剑。梅岳珊取过那把五星青锋宝剑和一个乳白色的小瓶,双手呈向老太爷李德江,说道:“这里有一把镶嵌着五颗星星的青锋宝剑和十颗大还丹,若是老太爷同意解除五师妹与贵府少公子李遥儿时的婚约,这些东西便都送交贵府作为谢礼!” 老太爷李德江听得梅岳珊之语,惊奇的睁大眼睛,怒声道:“就为这事?你们竹剑山庄可真是大方啊!”说着,又“呵呵”怒笑了几声,高声说道:“林贤孙女与我孙儿李遥的婚约,是十年前老夫与林家庄老庄主林开忠酒后之笑谈,作不得数,作不得数,你们带着东西回去吧!” 在一边站着的李遥,突地听得此言,既感到十分惊奇,又觉得无比愤怒,便迈步走向爷爷,躬身询问道:“爷爷,孙儿什么时候有了婚约?这事孙儿怎么不知道!” 老太爷李德江回过身来,柔声向李遥说道:“这事是孙儿你还没出世时,爷爷与林家老爷子私下喝酒聊天定下的。哎,这事过去了十四五年了,爷爷早已将这事忘却,遥孙你回来这些天来,爷爷也忘记告诉你这件事啦!” 李遥听见爷爷说是自己还没有出生前便定下了的婚约,便回过头来大声向那站在一边的梅岳说道:“这个婚约不能算数,我也不知情,更不知情,请你们带着东西出去吧!” 梅岳虽然从未见过李遥,但自进得李家庄大厅来,一眼便认出了李遥,心儿莫名其妙地“突突”地狂跳起来。她偷眼瞧见李遥从未将她正眼瞧看,似乎十分生气,听得李遥之语,也朗声说道:“小时候爷爷每天在儿身边讲与你婚约之事,儿少不更事,每日里念着,十余年来,这婚约压在我心中有如一根尖刺一般,希望李遥弟弟能给我解脱!” 李遥回过身来,瞧着梅岳怒声说道:“如何给你解脱?你不要在这里口说无凭!我们没有什么婚约可解除!”梅岳又高声说道:“只要李遥小弟弟写一张无此婚约的文书,岳立即退出此厅!” 李遥此时已是气的满脸苍白,站在厅里浑身颤抖,一张脸显得绯红,怒声说道:“姑娘无故寻衅和侮辱在下,到底有何目的!”梅岳怒声说道:“公子乃是当事之人,难道写几个字都不敢担当?到让本姑娘小瞧你了!”李遥急声说道:“子虚乌有之事,到叫我如何写那解除婚约之书与你!” 此时,二老太爷李德化走上前去,接过梅岳珊手中的那把五星青锋宝剑和那个白色瓷瓶,拿在手中左右瞧瞧,爱不释手,对老太爷李德江说道:“大哥,你就让遥孙写个字据吧,这可是世上难见的五星宝剑啊,咱们集合庄之财可都不能买入一把此剑,况且还有十颗大还丹喃,小弟对这些宝物见都不曾见过,写个字据有什么可丢脸的!” 老太爷李德江着脸怒声说道:“这是强加于我李德江头上之奇耻大辱!二弟难道不是我李家族人!”二太爷李德化讪笑着说道:“不写便不写,发那么大脾气做甚?” 李遥疾步上前,一把夺过二老太爷手里的那把宝剑和那个白色瓷瓶,扔向梅岳道:“拿着你们的东西滚出我李家庄去!李家庄不欢迎你们!”宝剑和瓷瓶掉在地上,瓷瓶瞬间摔碎,里面滚出十颗鲜红的大还丹来。二老太爷李德化急忙上前将那十颗大还丹一粒一粒捡了起来,口里说道:“可惜了,可惜了,这可是无价之宝啊!” 梅岳此时一张小脸也变得紫红,嗤笑着说道:“本姑娘将来所寻夫君,当是顶天立地之男子!你我婚约既不是我所愿,更不是你所知,今天你若不写下解除婚约之书,本姑娘誓不回去!”李遥听了梅岳所说之话,更加气急,眼里竟流出几滴鲜血,怒声说道:“好!好!好!我写!”说着,撕下身上一块锦缎,“哧”的一声将右手食指咬破,用食指上****而出的血液在那锦缎上写下四个大字:“今天休你!”写完,向梅岳的小脸上扔了过去,大声说道:“请你记住,两年后的今日,本少爷定将寻到竹剑山庄,用我手中的剑将你击败!”说着,飞一般地跑出了大厅。 一天之内,李遥眼见爷爷受那王家庄,牛家庄和齐家庄三大庄主的毁盟之侮,紧接着,自己又莫名其妙地招来解除婚约之侮。他站在一处山巅之上,破碎的衣衫在山风里飘飞着,他那幼小的心灵也如那破碎的衣衫一般感觉到千疮百孔。他突然想起青莲,要是莲姐在身边多好啊,没有人敢如此这般羞辱自己!追跟过来的爷爷和父亲,站在离李遥远远的一颗大树下,默默地注视着李遥那瘦削的身体,看着他那痛不欲生的样子,父子俩黯然神伤地转回身去,均轻轻叹息着说道:“哎,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啊!” 李遥站在山崖边,满脑子混沌一片。刚才一时之气,竟然冲口而出与那梅岳定下两年比武之期,可自己连武系人道初级都未晋入,如何与现在就已经达到人道初级八级的梅岳相较量,他长叹了一口气,高声叫喊道:“要面对的,终究要面对,我不怕,一起都来吧!” 突然,之前深谷之中那个有些苍老的声音传入他的脑中:“我们该醒来啦!”另一个也有些苍老但显得有点庸懒的声音接口道:“是该醒来了!”紧接着,李遥看见自己手掌中的佛像在清晰的晃动,他面前突然浮现出两个淡淡的佛影,其中一个佛影李遥曾在那深谷中见过一面,而另一个佛影则是他今天第一次面见,那佛影脸上似乎永远挂着微笑,肚子向前挺着。前一个佛影对李遥说道:“这十余年来,我们两人吸收了你的内息和人气精华,供养我们恢复之时的灵智生长,而今灵智已经逐渐形成,再不需要你提供的人身之精气,是该返还一些内息与你啦!” 李遥听了那佛影所说话语,心下有些恍然,怒声说道:“青莲姐姐告诉我,小时候我一次能吃几十个乳娘的奶,四五个猴子和几只老虎的奶有时都不够吃,这十余年来,每晚修练《太阳心经》后,内息十分鼓荡,第二日又失去得无影无踪,原来这些都是被你们吸收走了?” 那有些苍老的佛影呵呵笑道:“幸得那女娃娃将你偷了出来,对我们吸收天地之灵气及天地之精气带来了巨大好处,特别是你修练了《太阳心经》,让我们又增加了恢复灵智的佛缘,恢复迅速提升,若是你还在李家庄里,我们还不知什么年月才能醒来呢。”李遥气急高声怒骂道:“你们这样偷偷摸摸藏于我身体之中,害我十年来受尽磨难,竟为你们自己恢复灵智,你们不觉得都太自私了!”两个佛影站在李遥身边,见他那气急败坏乱跳乱抓的样子,并不生气,反而笑嘻嘻地看着他。 李遥骂过几句,心里有些消气,对之前的一切过往,以及数千次修练《太阳心经》内息大增而后又失去,不仅青莲疑惑,李遥也总是不得其解,以为自己经脉奇特,不能收藏内息,现在总算是弄明白这些原由了。 两个佛影见李遥骂得有些累了,坐在地上神情显得无比颓废,再不答理他们。两个佛影对视几眼,打了个手势,突然上前,一人拉着李遥的一只手掌,手掌相接,将那内息源源不断地注入他的七经八脉之中!李遥突然间被两个佛影拉着,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内息中两股庞大的洪流直冲入他的七经八脉,刹那间,李遥只觉得浑身似如放在火中焚考一般,周身似着了火一般炙痛。经脉中两股庞大的内息似两条江河般,轰隆隆呼啸着直向丹田之中灌去,转眼间,丹田中的内息已是充盈得有如海洋一般咆哮如雷。李遥紧咬牙关,强压着那横冲直撞的庞大的内息,他没有一点的抵抗之力,全凭一颗意识维系着。初时,满身的汗水沾湿了李遥的衣衫,一遍一遍干燥,又一遍一遍透湿。过了近两个时辰,两个佛影才停下内息传输。一个佛影见李遥不能及时牵引那些内息,又伸手点了他百会、心俞、气海三处大穴,将那庞大的内息逐渐引导进李遥的丹田之内。似乎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两个佛影见李遥神志逐渐清明过来,其中一个佛影上前对李遥说道:“你再自行修习一遍《太阳心经》调理调理经脉中的内息,将内息引入丹田之内,便没有如此炙烧之感了。” 第十五章 银龙灵珠 李遥按那佛影所说,盘腿坐下将《太阳心经》从头至尾修习一遍,只感到刚才所吸收的那些庞大得如滚滚洪流的内息渐渐纳入到经脉和丹田之中。两个来时辰过去,李遥只觉得自己精神亢奋,全身轻盈,原先全身的炙烧之感已然消退。 “你现在向上跃一跃试试!”一个佛影说道。李遥吸气向那树枝上一跃,只见自己身子腾地就向上翻飞而去。李遥“啊”的一声惊呼,想收住自己的身子,却一时不知如何着落,竟在空中连翻了数个跟头,“波”的一声跌落下地来,摔的他好不疼痛,抬起双眼瞧着那佛影好不惊诧。 李遥站起身来向那佛影惊声着问道:“之前我在那深谷中最多只能跃升两到三米,可现在我好似跃升了十七八米之高,都还收不住上升的势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那佛影微微一笑说道:“你再击打下旁边的那颗树枝!”李遥提起气息,呼的一掌击向那颗碗口粗的树枝,只见那树枝“咔嚓”一声便从中折断! 李遥心下十分惊骇,瞧着自己的左手掌一时怔在当地。一个佛影说道:“这是因为你刚才吸收了我们两人的内息和你修练了《太阳心经》的缘故,之前你的内息被我们全部吸收,那虽是我们恢复灵智所需,也是怕你太小经受不住那庞大内息的反噬。我们的内息便没有注入你体内经脉和丹田之中,如今你体质已然能够承受住修练《太阳心经》庞大的内息,之前被我们吸收的内息已基本返于还,并借机打通了你的七经八脉,以你目前的武学修为,怕是已经进入武系武道中级了。以后你每日再将那《太阳心经》第十屋修习十遍,可增加你内息的稳固。”那佛影接着又说道:“你刚才跃升之际,没有运行轻功心法,才摔了下来,现在传授你一套高级轻功武学‘幻影三叠’,望你熟练修练,便能随心所欲使用!” 李遥有些然地点了点头,说道:“原来修练武学还有这么多的讲究呢!”那佛影呵呵笑道:“以后你便逐渐明白修习武学便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啦!”说着,便跨步上前伸手按住李遥头顶。突然,李遥脑海中传入了些信息,那些信息说道:“清净无染是戒;知心不动,对境寂然是定;知心不动时,不不动想,知心清净时不生清净想,乃至飞跃皆能飞跃,于飞跃中得自在,是名‘幻影三叠’”。以下是一些修习的法门,幻影三叠共三大叠十八小纵,修习法门并不繁琐,李遥只默默思想了一会儿,便明白了其中修习关键。那佛影见李遥迅速领悟了幻影三叠的修习法门,心下也有些惊诧,想当年自己修习这幻影三叠还花去了三个多月时间,没想到李遥仅仅用了不到盏茶功夫便明其理,实为习武奇才加天才。 其实,那佛影并不了解,李遥只因自小修习了《道禅》,已经深刻领悟《道禅》中佛理精要,再加之后来又修习了《太阳心经》,更是一点即明,触门贯通。 李遥受得两位佛影的内息和轻功传授,心下感激,便对之前不礼行为向两个佛影叩拜道:“先前是弟子不敬,还望两位师父原谅!”传授他轻功的那个佛影呵呵笑道:“你破执着,破心慧,破涅,已经圆满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我们两人与你有缘,受命择徒,有师徒缘份,待得二十年后天尊自会授你无上法力。” 那挺着肚子的佛影也上前对李遥说道:“现在告知你但也无妨,我们是兄弟九人,世上人称谓‘九五之尊’,数千年前只因与邪教的一场大战,我们兄弟陨落散于这片天地,化为九尊佛像,望你历经磨难找到我们九个化身,习得九套玄功玄学,届时天尊便将你带入另一片天地,授你无上灵智。”接着又说道:“邪教杨尘座下弟子已经在这片天地伏下势力,无数邪冥王正在逐渐苏醒并潜入这片天地,我们两人将再度进入修行,以备迎接邪教的大举进攻,或三年或五年将再醒来一次,你自己好好修习吧!” 紧接着,站在李遥身前的两个佛影淡淡虚化,转瞬间便又投入李遥那两只手掌中化为佛像,再无动静。 李遥见两个佛影又投入到自己的掌中,对着天空跪拜道:“弟子李遥谨记两位师父法旨,弟子一定要历尽千般苦,万般难,寻得九位师尊法像,习得九位师尊法力,除尽邪恶!” 李遥对着天空跪拜一番,便站起身来,想起刚才际遇,如隔世,又从头将那“幻影三叠”轻功修习数遍。李遥感觉这“幻影三叠”高级轻功武学奇妙无比,向上跃升时耳边风声嗖嗖,姿势潇洒轻柔优美,还能随意“三叠”改变跃升方向,身如鸿毛飘渺,着地无声无息。李遥想试试那轻功的奇妙之处,便突然纵身向那崖下跳去,他在那崖下云雾飘渺中有如一只鸟儿随意翻越,眼见崖下树木森森,鸟雀喧哗,花草丛丛,在崖边的一颗大树的枝丫上用前脚掌轻轻一点,便闪身在崖壁上,又连着几个起落,瞬间便纵身跃回崖来。 李遥只觉得这轻功施展起来真是有趣得紧,刚才受那梅岳梅婚之侮早已忘记得干干净净,他见轻身功夫十分深奥,修炼起来随心而发,心下十分欢喜,又在崖上跃升玩耍了一会儿,眼见天色将晚,便“嘘嘘”几声招来狐儿,将刚才际遇告知狐儿,带上狐儿一路上说说笑笑的回到了庄上。 李遥从庄后回来进得大厅,见三爷爷李德群正在与爷爷和父亲商议抵御那三大庄解盟相攻的计策,便退回身来到后院自己的房中。李遥躺在床上,回忆着上午那三个庄主对爷爷的侮辱,心里好不难过。“要是能提升爷爷和爹爹的武功就好了,也不怕那些坏人的背叛啦。”李遥叹了一口气,在床上自言自语地说道。 正在桌上玩耍的狐儿,跳上床来,跃进李遥的怀里,轻声说道:“要提升老太爷和大老爷的武功还不容易!” 李遥“腾”的从床上跳跃起来,惊声对狐儿问道:“快快告诉我!有什么好的法子!” 狐儿轻声笑了笑说道:“你在那深谷深涧中不是收得有五颗银龙王灵珠吗?” 李遥兴奋地问道:“那又怎样?”狐儿说道:“那银龙王灵珠乃是那怪物修练数千年功力凝聚而成的精华珠子,只要服上半颗,便能增加数百之年功力,只怕老太爷和大老爷不能承受,更不能一次服用,得分数次服用才好。” 李遥拍了拍脑袋,跳跃着说道:“你看我这记性,要不是狐儿提醒,我都忘记啦!”李遥接着又说道:“我今晚就给爷爷和爹爹各服用小半颗那银龙王灵珠吧,再将《太阳心经》第一屋告诉他们去修练,增加爷爷和爹爹的内力。” 狐儿说道:“不可,公子可将那银龙王灵珠分为五小颗,让老太爷和大老爷先服用一小颗银龙王灵珠,待他们吸收完灵珠精华,再慢慢教他们《太阳心经》。” 李遥问道:“那又为什么?” 狐儿说道:“《太阳心经》修练一次将提升一次内息,刻刻不息,他们心智和经脉都大不如你,以他们目前的身心和灵智,还不能承受那洪流般的内息,待你打通他们的七经八脉,冲破武系武道,你再传授他们《太阳心经》心法也不迟。” 李遥问道:“需要多长时间爷爷和爹爹才能将那小半颗银龙王灵珠的灵气吸收干净?” 狐儿说道:“最多一个半月!” 李遥站在房中走了几步,想了想说道:“离那三大庄挑战李家庄还有半年时间,如此算来提升爷爷和爹爹功力时间便够了,那时爷爷和爹爹都将进入武系武道,那些人道高手也不是爷爷和爹爹的对手了,李家庄便无危险。” 是夜,李遥怀揣两粒小半颗银龙王灵珠来到大厅,只见爷爷和爹爹正愁容满面独自沉思。李森见遥儿深夜还没歇息,便问道:“遥儿深夜不休息调理,找爷爷和爹爹有事?” 李遥上得厅来,向爷爷和爹爹行礼后说道:“爷爷,父亲,遥儿这里有两颗灵珠,对增加练功内息大有好处,请您俩位老人家服下吧!”说着,李遥便将手中那两粒小半颗灵珠递给爷爷和爹爹。 老太爷李德江接过李遥手中的灵珠,只见这灵珠入手湿润,珠里气息流淌,珠上闪发着耀眼的灵光。有些惊奇的问道:“遥孙怎么知道这灵珠能增加内息?” 李遥说道:“此灵珠乃是一个已经修行了数千年的怪物凝聚的内息精华。孙儿还在那深谷中时,因那怪物吞食了遥孙的几个伙伴,便想将那怪物赶出深谷。遥孙得知那怪物住在深谷的一个深涧底下,一日与青莲姐姐下得深涧寻那怪物时,也是机缘巧合获得。一位老前辈告知这灵珠内含有庞大修练内息,练武之人吞食半粒便会提升修练内息,爷爷和爹爹相信遥儿,吞食后若是无那效果但也无妨。” 父子两人互相望了望,虽然感到有些惊奇疑惑,但想到李遥自回庄后行事乖巧,说话处事较之一些大人还要老练精到,便都从坐位上走下厅来,接过李遥手中的那颗灵珠。老太爷李德江取过那小粒灵珠仔细瞧了瞧,又瞧着李遥疑惑着说道:“遥孙为何不自己吞食这颗灵珠吸纳提升武学,倒将这等奇宝送与爷爷和你父亲?”李遥微微笑了笑,说道:“孙儿之前因未能修练武学,不敢轻易吞食修练,如今三大庄即将来犯,孙儿才突然间想起了这个法子。” 老太爷李德江见李遥说的有些道理,便点了点头,对儿子李森说道:“森,就按遥孙说的试试吧!”说着,便按照李遥的提示,盘膝坐在厅中,将各自手中灵珠喂入口里。瞬时,父子两人只觉得一股炙热滚烫的内息如洪流般冲向身上那七经八脉之中,那股炙热滚烫的内息,好比一条巨大的蟒蛇一般,在他们的经脉中横冲直撞,一处一处经脉之上,不时隆起拳头般大小的内息包块。不一会儿,父子两人满脸通红,内息鼓荡有如要破出体外,全身胀痛难忍,面目扭曲,双眼圆睁,气喘如牛嗷。李遥见爷爷和爹爹似如练功走火入魔般痛苦难熬,站在当地心下也是十分骇然。 李遥却不知那银龙王修练数千年,灵珠内所含修练内息是何等的庞大,老太爷李德江和大老爷李森经脉细小,如何能承受住那庞大内息的注入。李遥怔在当地满脸惊慌,不知所措,不知如何才能帮助爷爷和父亲引导那庞大的内息稳定下来。狐儿在李遥肩头见此情景,便急声向李遥说道:“快抵住他们后背心俞大穴,帮他们引导内息进入丹田之内,时间长了,灵珠内庞大的内息怕是要撑破他们的经脉啦!” 李遥听得狐儿话语,如梦中醒来般急忙上前伸出一双手掌,分别抵在爷爷和爹爹后背上那个心俞大穴位置之上,将那庞大得如洪流般滚滚流淌的内息慢慢引导到两人的经脉和丹田之中。李遥只觉得爷爷和父亲两人经脉中那股内息庞大得有如海河般奔流不息,他在引导那奔流的内息中竟是有些把持不住,抵在父亲后背上的手掌有数次险些激荡开去。 又过得三四个时辰,父子俩人才停止吸纳,渐渐恢复原状。父子俩人立起身来,均感到内息充盈鼓荡,息息热流还在身体经脉中四处流窜。父子两人在厅中对视几眼,便互相拆起拳招,只见那拳招比平时威力增加了数倍之多,掌风拳劲将那厅中一概物具掀起,飞上空中被那拳掌击得粉碎。 父子俩人大感惊奇疑惑,俩人从未有这么精神百倍过,经脉中的气息好似海河潮水般咆哮如雷,激荡着父子俩人不得不以拳法出招发泄。父子俩人拆过数百招,才将那鼓荡的气息渐渐压制而去。老太爷李德江收招回过身来,看着站在身后的李遥说道:“遥孙,这灵珠孕含内息庞大,爷爷和你爹爹只怕要数十天之内才能引导这些气息自然纳入到各处经脉之中,爷爷和你爹爹的功力已是大增,已非昔日可比!” 李遥也是一身大汗地站在爷爷和父亲身前,见爷爷和父亲已将那气息渐引经脉,便高兴地说道:“您二位老人运功修习几日,待那些气息全部纳入二位老人的经脉和丹田之中,遥儿再送两粒灵珠给爷爷和父亲吞食修练,如此吞食五次,或许有机缘突破武系武道关口。” 老太爷李德江突然仰天大笑道:“我李家庄有此奇人一般的遥孙,还怕那三大庄的挑衅!”接着又说道:“武系武道那可是传说中的人物,爷爷在江湖上行走近百年,均没见过真人,也只听传闻那魔刀先祖和金眉老仙师是武道级人物,却无缘面见两位方外高人,遥孙可别自夸海口。” 李森也从刚才那庞大内息吸纳到身体各经脉精神亢奋中回过神来,看着李遥疑惑着问道:“遥儿,刚才引导爹爹和你爷爷气息归入经脉和丹田之中的真是你出手的吗?” 李遥抬起他那双清亮漆黑的眼珠说道:“是孩儿见爷爷和爹爹承受不住内息鼓荡,出手相助的!”老太爷李德江和李森听了李遥的话,父子俩对望了一眼,心下均感到十分骇然。老太爷李德江说道:“刚才遥孙出手引导内息,只感到出手之人内息奔腾不息,十分强大,早已高过爷爷数十之倍的武功修为,没想到真的是遥孙所为。遥孙一身绝世武学,却不知是如何修练而成,遥孙回庄之时却是没有内息流露,而今日下午都不见遥孙有何武学修为,到让爷爷十分疑惑!” 李遥说道:“遥孙现下也无法向爷爷和爹爹说清这内息来历之事。今日下午遥孙也好比隔世一般,遥孙只盼爷爷和爹爹早些时日突破武系武道,应对那三大庄的联合挑衅!” 老太爷李德江点了点头说道:“虽不知遥孙这突如其来的神奇的武学来自何处,但老天有眼,遥孙却挽救了我李家庄数百年的基业啊!”李遥向爷爷和父亲行了一礼,说道:“遥孙在那神秘深谷之下,跟随青莲姐姐修练武学十余年,有无数奇遇遥孙都未能说的明白,这身武学修为来历日后再慢慢向爷爷和父亲汇报吧。从今日之起,遥孙将与爷爷和爹爹一并誓守在李家庄上!” 李森接口对李遥说道:“刚才那庞大内息的注入,或许为父已经达到了武系人道高级七级,竟是连升了两级,那灵珠孕含内息真是十分奇特。虽然离武系武道还很遥远,为父也已经很满足了,为父也只听说有武系武道人物存在于这片天底之下,从未见过这般天才,可想都不敢想啦!” 老太爷李德江大笑着说道:“我刚才经试探武学修为,怕也已经达到人道初级九级了吧,如若真是再吞食四颗那灵珠,或许能触摸到那武系武道门径,那时,三大庄前来挑战我李家庄,又何惧哉!”说完,竟是在厅里哈哈大笑起来。 又过得数月光景,李遥见爷爷和父亲吞食了那分为五颗小半粒的银龙王灵珠,武功修为在转眼间均有很大提升,爷爷已然触摸到了武系武道,父亲已是冲破人道低级十级关口,李遥心下十分高兴。在狐儿的提示下,李遥又将青莲姐姐教给他的那圣水湖修习打坐高级心法“参须实参,见需实见,用须实用,证须实证,若纤毫不实即落虚”的精义,讲述给爷爷和父亲,让他们按照那精要打坐修练,待逐渐稳固那银龙王灵珠庞大的内息,再传授《太阳心经》的第一层修练心法与爷爷和父亲,如此从低级到高级修习打坐心法,便能更加稳固爷爷和父亲经脉中那庞大的内息了。 三老太爷李德群,自那晚与大哥一起商议抗击三大庄来袭之事,再不见大哥露面,数月间无数次前来大哥府上,管家靖伯均是告知他大哥在闭关之中,不得出来相见。眼见离三大庄攻击之日已是越来越近,三老太爷李德群心下十分焦急,见不着大哥的面,也无法得知大哥的安排布置。他又去找二哥李德化相商,二哥开始还勉强与他商议,到得后来,二哥也总是找些借口不再与他相见,他也只能在家中长吁叹息,苦苦等待着大哥出得关来。 这一日晚间,李遥回到房中,盘膝坐在床上,想起爷爷和父亲吸纳了那银龙王灵珠获取强大气息冲破修练瓶颈,离冲破武系武道眼见是越来越近了,便也摸出一颗银龙王灵珠拿在手中。但见那灵珠闪发着幽蓝之光,着手温润且珠内气息滚烫奔流。李遥又仔细瞧了瞧,心想离三大庄主率军联合攻打李家庄的日子越来越是临近,必须迅速提升自己武功修为,为爷爷和爹爹分担一分压力。李遥想起当日在深谷中那深涧之下卓一凡老前辈的吩咐,不可一次服下银龙王灵珠,便将狐儿唤来,询问道:“当日卓老前辈要晚辈分数次吞服这银龙王灵珠,不知可分几次吞服?” 狐儿歪头想了想,对李遥说道:“那时公子体内无一丝内息,卓老前辈是怕公子不能承受银龙王灵珠那庞大内息,如今公子有两位师傅传授你无上内息,已然冲破武道关口,达到武道中级,其修练内息只是还不十分稳固,或许公子能一次性服下一颗银龙王灵珠罢。”说着,又将一些吸纳灵珠内息的心法告知于李遥。李遥听得狐儿所说,想起离大战之日越来越是临近,便咬了咬牙,将那银龙王灵珠送入口中。 第十六章 九样宝物 李遥听得狐儿介绍吸纳修练灵珠的心法,将手中那颗银龙王灵珠送入口中,刹那间,他只觉得全身剧震,一股庞大得有如洪荒般的气息猛然间就向他的丹田之中猛然冲去! 李遥脸上突然好似着火一般冒着火苗,身上的衣服瞬间烧尽,火热之气将房中一应物品瞬间吞噬而去!那庞大的气息在他的经脉中好似失去控制般横冲直撞,丹田之中似有如千万火苗在燃烧在撕裂。李遥咬紧牙关,紧紧护住心脉,急将那庞大的内息向自己的丹田之中催去。就在此时,李遥又觉得那股庞大得无以形容的内息,在无自己的牵引之下竟是直接向他的丹田撞去。瞬时之间,李遥那丹田中就有如盛下了万倾大海般的内息,那内息在丹田之中似咆哮如雷般在奔袭着,激荡得李遥的身体似乎瞬间就要破裂!那庞大的内息李遥竟是不能再去引导,他只感到自己的身体随时都有撕裂粉碎的迹象。他的双目突出,眼中已经露出痛苦不堪的神色,口里吐着热浪滚滚的火苗般的内息,却是又呼喊不出声来! 守护在李遥身边的狐儿,眼见此时李遥已经控制不住那股庞大的内息,李遥随时都有可能被那内息撕裂得粉碎。狐儿“嗖”的一声跳进李遥的胸前,伸出它那两只爪子,将李遥胸前的天溪大穴紧紧抵住,将那庞大的内息向李遥的丹田之中引导,护住李遥的心脉不受那内息碰撞。可是,那一股股咆哮翻滚的内息实在是太过凶猛,滚滚内息竟是将狐儿的爪子无数次地激荡开去。狐儿待那内息激荡过来,又瞬间将那有些细小的爪子拍上他天溪大穴之上。又过得一盏茶的功夫,狐儿才逐渐将李遥经脉之中那股横冲直撞的内息引入到他的丹田,却也累得它在房中喘息不止。 狐儿见李遥经脉和丹田中的股股内息逐渐得已平息,便跳到门前,在门前紧紧护着李遥,眼见李遥此时那浑身奔腾的气息仍如火苗般泄出体外生生不息,但那内息已经得到了控制,不似刚才那般凶猛。狐儿捂着它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时而偷瞧,时而用自己灵魂感知李遥吸纳内息的动静和他那颗十分清明的灵智。又过得数个时辰,狐儿眼见李遥已逐渐将那股庞大得有如海河般的内息引入到经脉和丹田之中,便静静地守在房里,护着李遥修练《太阳心经》渐渐入定。 四五个时辰过去,李遥已用《太阳心经》第十屋将那灵珠中庞大的气息吸纳进七经八脉和丹田之中。他睁开眼来,瞧着一身通红的身体,苦笑着对狐儿说道:“这灵珠中的内息真是太过庞大,有如海河般奔流不止,修练了这几个时辰,也只吸纳得三分之一的内息,余下的内息看来只得慢慢用那《太阳心经》引导了。原来卓一凡老前辈要弟子至少两年才能吞食一枚灵珠,真是大有道理呢!” 近五个月之内,老太爷李德江和大老爷李森,将那银龙王灵珠内的庞大内息吸纳入丹田之中,父子俩人足不出府,每日里闭关打坐修练,但那灵珠内的内息实在是有如大海般磅礴,父子俩人吸纳那磅礴内息虽不足三分之一,却也浑身轻盈,精力充沛,似乎均已触摸到了那武系武道的门庭。 这一日晚间,李遥见爷爷和父亲又在演武大厅中习练那刀法,只见爷爷所使刀法威猛异常,刀风呼呼,刀气荡起爷爷的长须飘飘,气势磅礴;而父亲的刀法飘逸轻柔,衣衫翻飞,如一只大燕般在厅里旋转,刀影如轻烟般围在父亲周身煞是好看。父子俩演练完各自所修刀法,感应着武系武道级别的威猛,两人站在厅中,相视着呵呵大笑。 老太爷李德江突然看见李遥微笑着站在厅外,大声笑道:“遥孙,爷爷现在已经触摸到了武系武道门径,再修习这刀法真是威猛无比啊!”说着,抚着颌下长须,又向李遥问道:“遥孙是来找爷爷和爹爹的吗? 李遥走进厅来,向爷爷和父亲行礼道:“孙儿见爷爷和父亲将那灵珠内息吸入丹田,未能完全吸纳,又想了一个法子,想请爷爷和父亲修练后便能逐一吸收。” 老太爷李德江说道:“如此甚好,爷爷这段时间打坐修练,总是不敢吸纳太多真气,真气在经脉中穿行,如散乱的大虫,常常伴有阵阵如针刺般的疼痛,又不能自行牵引那股内息,若得遥孙再引导这内息好好安顿,那是再好不过了。” 李森走过来也说道:“我道只是森儿在修练中出现如此怪异之景象,原来父亲也有这样的体验,遥儿若是真有法子将那磅礴真气逐渐引入周身经脉和丹田之中,必定对进入武系武道更加稳固。” 李遥说道:“爷爷和父亲能够将那灵珠之内庞大气息吸收一二,已经逐渐打通各处经脉要道,只是灵珠气息太过庞大,还需修行更高经学,才能逐渐引导那内息为爷爷和爹爹所用。但那武系武道所需内息也是十分庞大,或许这银龙王灵珠的内息均是不能满足呢。”说着,便上前请爷爷和父亲盘膝坐下,将那《太阳心经》第一屋修习精义:“诸行是常,无有是处;若一切处无心,即无诸行,亦无无行”仔细向爷爷和父亲讲解。接着又向爷爷和父亲将《太阳心经》精义修习的最关键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有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再分解开来一一说知。 李遥向爷爷和父亲讲解完《太阳心经》第一屋精义,让他们每日按照《太阳心经》的精义打坐修练十个周天,数十日内那如大海般磅礴气息必将在俩人经脉中逐渐得已稳固。 眼见三大庄定下的挑战期限已经即将来临,老太爷李德江仍无退敌良策,若真向三大庄发出自己退出族长位置接受妥协,自能避免一场刀光剑影,可要他接受这样的侮辱又心有不甘,虽然眼下有遥孙指点吸纳了那银龙王灵珠庞大的内息,自己和儿子李森均有晋入武系武道的迹象,但人不寡众,正感愁苦不得良策。这一日午后,管家靖伯进得大厅向老太爷李德江禀报道:“老太爷,门外有九位老者求见!” 老太爷李德江听了管家的禀报,大是疑惑不解,离三大庄围攻之期还有月余光景,难道那三大庄主就已经等不及了?随即向管家靖伯吩咐道:“快请他们进来说话!” 管家出去将那九位老者引入大厅之中,老太爷李德江和大老爷李森抬眼看去,突然间各自奔到九个老者中的二位老者面前,扑地跪拜而下,口里齐声呼喝道:“弟子向师父老人家请安!” 管家靖伯大是惊奇,老太爷李德江已近九旬高龄,而他跪拜的老者看起来似乎还不到七八十岁年纪。而大老爷平时从未提起拜过师父,今天突然间见他叩拜师父,如何不让管家靖伯惊讶。管家靖伯见老太爷身前那老者急步上前,将老太爷扶起身来大笑着说道:“老镖师威仪依然如故,真是在返老还童啦。而江湖威望仍不减当年,老夫已经落伍啦!”接着又说道:“你我都这般年纪,再无师徒之分,以老朋友相称吧,以后可不敢接受你的叩拜了!”说着呵呵大笑起来。 老太爷李德江高声笑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老太爷李德江行走江湖数十年,承蒙恩师所授武艺,才能在江湖中有了一席之地,保得这李家庄平安数十年,岂能到老了再乱了这纲常!”说着,两人对视着抚须大笑。 老太爷李德江抬眼看去,只见跪拜着的儿子李森正被一个灰衣老者扶起,两人正欢愉地交谈着,想必那个老者也是森儿的师父刘寄男了。 老太爷李德江忙引导着九位师父入坐厅中,吩咐管家再行上茶备宴,便与九位师父一一见礼请安。 另外七位老者眼见厅中两对师徒嘘寒问暖,互相吹嘘过往之事,无不脸上欣然。 这九位老者便是魔刀老祖第三代大弟子人道高级十级“沛九刀”沛槐,二弟子人道高级十级“残雪飞燕”刘寄男,三弟子人道高级十级“噬魔涵阳刀”赵涵阳,四弟子人道高级十级“狱冥霸刀”余从彤,五弟子人道高级十级“追魂魔君”欧阳慕灵,六弟子人道高级十级“古十九杀”古凌萱,七弟子人道高级十级“赤影伙夫”慕容闽南,八弟子人道高级十级“摄魂君”林傲之,九弟子人道高级八级“黑白嗜魔”段雁枫了。 那日,云安寺老法师玄旨回到寺中,将李家庄面临三大家族围攻之事向先师金眉和尚作了禀报。魔刀老祖正在云安寺与金眉和尚切磋武艺,眼见金眉和尚十分担忧李遥的安危,而云安寺僧人又不便插手李家庄武斗事宜,便与金眉和尚商议,由他魔刀老祖出面调停周旋,便传书各地,召去这九大弟子,吩咐他们前往李家庄上助阵,保得李家庄安宁。于是这九大弟子便奉师父魔刀老祖之命,赶往李家庄来了。 老太爷李德江得知云安寺老仙师金眉和尚与魔刀老祖护庄之原委,心下十分感激,便又向师父沛槐拜谢着说道:“云安寺老仙师和师祖护庄之情,德江真是无以回报!”接着又说道:“十余年之前,德江遥孙失踪,九位老师父追寻遥孙踪迹数年之久,这份恩情德江都未曾报效,今天又烦请九位师父亲临,德江真是感激涕零!” 沛槐高声笑道:“老镖师见外了,你我相识一场,这是上天安排下的缘份,这护庄之事就不必再提了!”接着又笑着问道:“听玄旨师兄在先师面前高声夸赞老镖师孙儿李遥,不仅是习武奇才,更是有修习佛法之慧根,因他只匆匆来贵庄几个时辰,眼见发生三大庄与贵庄解盟之事,便着急返回云安寺,并未能及时询问李遥失踪十年之际遇,老镖师将那李遥引来瞧瞧,我们也好见识见识他到底是如何个奇才!” 老太爷李德江急唤管家靖伯去庄后林中找寻孙儿李遥回来。不一会儿,九个老者只见大厅中奔进一个少年,但见那少年有些瘦削,穿一身锦缎衣衫,披在肩后的头发有些曲卷,脸色黝黑,两只眼睛漆黑如墨宝石般晶莹剔透。九位老者见那少年行动轻捷,脚步沉稳,显是内力十分深厚,众人见了李遥,无不惊诧他的修为,更是不住地点头赞许。 老太爷李德江见孙儿李遥进得厅来,对李遥说道:“遥孙,快过来磕拜九位太师父!” 李遥回到李家庄来,曾无数次听得爷爷及父亲提到魔刀老祖及九大弟子的名号,如何在危急时刻教习爷爷及父亲刀法,又得知这数位高人曾在江湖中找寻过他数年之久,心里早已存有感激报恩之情,便走上前来,在爷爷的介绍下分别向九位太师父一一磕头拜见。 “黑白嗜魔”段雁枫眼见李遥步伐稳健扎实,个子虽显得有些瘦削但他腰板挺直,已知李遥修为基础坚实。就在李遥给自己行礼之时,他突然出手伸向李遥左臂提去,想将那李遥掀起身来,哪知他用力掀了三次,李遥初时只感一股大力向左臂肩膀吸起,心下微感诧异,以为是那九太师父不让自己行礼,想到爷爷吩咐给九位太师父跪拜,若此时顺势站起身来,这跪拜之礼并没做完,丹田之气不由自主地激发出来,消去了九太师父手上传来的三大力道,仍将跪拜之礼行完才站起身回到爷爷的身边。 那八位老者见九师弟考较李遥功力,李遥仍将大礼行完,均哈哈大笑着说道:“九师弟,遥孙可是给你行了个大礼啦,有什么贵重物事便赏他一个罢!” “黑白嗜魔”段雁枫讪笑了几声,说道:“遥孙功力深不可测,恐怕已入武系武道啦!”八位师哥听了九师弟对李遥的称赞,起初无不惊异变色,再细心想想这李遥也就十来岁年纪,即便是练武天才最多达到人道初级,天下哪有这样稀奇古怪之事。八位师兄也均是一般心思,这九师弟肯定是在和他们说笑而已,都笑了笑便不作声。段雁枫见八位师兄均没有将他的话当回事,心里想到:“这孩子了不得,他那庞大得深不见底的内息修为,怕是能与师父一比高低了。”此时又听见八位师哥挤兑他要送遥孙礼物,便在身上搜寻了一番,拿出一个白玉小瓶,笑着说道:“师弟今日身上没带什么贵重东西,只有一粒元力丹,送给遥孙一个见面礼吧。想必八位师哥都有宝贝送与遥孙,师弟先献丑啦!”说着,便将那枚元力丹递给李遥。 李遥回身向爷爷和父亲瞧去,见爷爷和父亲均是点了点,就回过身来向九太师父行了一礼,双手接过九太师父手中递过来的元力丹。但见那元力丹如姆指般大小,丹里元气滚动,却不知如何使用。那九太师父段雁枫向李遥说道:“遥孙,这元力丹乃是道家奇药,研制一粒也是不易,对修练自身元力补充内息修为具有极大好处。”李遥听得九太师父所言,心下也很欢喜,便将白玉小瓶收进了怀里。 八位师兄见九师弟出手之下竟是将那世上罕有的元力丹送给了李遥,众人脸上均有些变色,那元力丹却是不易得到,行走江湖之人自是清楚那元力丹是修练之人大半生都在搜寻的宝物。老太爷李德江更是十分惊讶,立即站起身来向九师叔行礼说道:“师叔送给遥孙的见面礼实在太过贵重,我李家祖孙三人真是无以为报!”段雁枫立即站起身来,抱拳向老太爷李德江回礼说道:“这元力丹对哪些极好武学之人确是珍贵之物,但对于我来讲,也只是身外之物而已,老镖师均是知道我的心思并不在这练武之上啊!该物送给遥孙,便是找到了用处了!”说着,又抚须呵呵大笑起来。 大太师父沛槐也站起身来说道:“九师弟这份礼物确是不薄,遥孙行了礼,老镖师也客气了一番,我也便送遥孙一个小礼物罢。”说道,便从身上也摸出一个姆指般大小的紫玉小瓶来,对李遥说道:“遥孙,大太师父没什么贵重礼物送与你啦,这里有一枚玄蛇丹,乃是从那千年玄蛇胆中提练出来,传说吞食一粒便能增加五十年功力,大太师父历尽千难搜寻而得,却承受不住那丹内庞大气息,一直未敢吞服,想必遥孙经脉自与我等老夫不同,今日便送与遥孙好啦,待日后你能吞食之时再增加功力辅用吧。”说着,便将那紫玉小瓶递给李遥。李遥经爷爷和父亲许可,又向大太师父行了一礼,双手接过那紫玉小瓶,但见紫色小瓶晶莹剔透,十分奇巧,也高兴地收入了怀中。ωww.xSZWω㈧.NēΤ 其余师兄弟见大师哥送与李遥的礼物,却是更加珍贵。九师弟那元力丹还能寻得,但大师哥那玄蛇丹却是传说中修练武功的至宝,更不易搜寻得到。便也纷纷立起身来,取出身中所带宝贝,递向李遥。李遥见三太师父送给他的是一个人形蛛,四太师父送的是一颗千年菩提子,五太师父送了他一颗冰魄晶,六太师父送了他一颗绿玉骨,七太师父则送了他一颗逍遥仙草。最奇是八太师父送了他一个摄魂眼,据说那摄魂眼修练之后,能够摄人心魂。李遥记下九位太师父所送礼物的用处及功效,将那九样珍贵宝物一一收入了怀里。 大老爷李森见师父和八位师叔均送了遥儿贵重礼物,也忙上前叩拜道:“承蒙师父和各位师叔对遥儿的关爱,令森儿十分感激,森儿父子却是无以为报!”九位师兄弟均微笑着承受了李森行来的大礼。老太爷李德江也忙上前来微笑着说道:“遥孙有九位太师父关爱,德江自是感激不尽,九位太师父的大恩,容遥孙日后再行回报了!”接着又回过头来对李遥说道:“遥孙,你将失踪十年所遇,再向九位太师父细细地作一禀报吧,九位太师父在你失踪这十年可没少在江湖中寻找你啊!” 李遥听得爷爷吩咐,于是又将青莲姐姐如何偷得自己,如何莫名其妙摔下深谷,在深谷中如何遇到猴子及狐狸等动物喂养他的一些有趣经历之事,向在坐的九位太师父又从头至尾叙述了一遍。老太爷李德江和大老爷李森虽是第二次听闻李遥的讲述,也不禁感到有些凄然。九位太师父更是听所未听闻所未闻,无不抚须长叹李遥际遇之奇。 众人在大厅中叙了会家常,沛槐站起身来说着:“老夫与老镖师已经有数十年未见了,十余年前得知玄旨师兄遵从恩师及金眉仙师的指示,又补教了老镖师及少镖师所缺刀法,自也十分高兴,不知老镖师现下刀法可有精进?大家何不进演武厅瞧瞧老镖师的刀法去?” 老太爷李德江见师父要考较自己刀法,自是十分高兴,便站起身来引着众人来到演武大厅,向师父及八位师叔行了一礼,说道:“德江向众位师父献丑了!”说着,便在大厅中取过一把精钢刀,脱去长袍,执刀打了一个起势,将二十九式“斩魔风雷”刀法施展开来,众人只见厅中刀影闪烁,刀风啸啸,刀法十分刚猛惊人。 九位师父见老镖师老太爷李德江施展的二十九式斩魔风雷威力刚猛,刀气袭体,威厉刀招竟有先师魔刀老祖的风范。众人心下骇然,都怔在当地,心里感慨万端,老镖师的内力十分博大,虽已年近百岁高龄,内力却源源流畅不见一丝疲惫,见那沉稳气势,怕是已经突破武系武道了。 第十七章 李族新星 沛槐见老镖师所使这套刀法刀风雷动,就是自己在修练刀法的鼎盛时期都无法使出这等威猛刀意,便喜声说道:“这套刀法老镖师使来竟有如此威猛,真让老夫大开了眼界,也领悟出不少精义。此次下山我们九人向师尊老人家禀报过去之事,得恩师允许,将新创的三招刀法再传与老镖师吧!” 说着,便上前接过老太爷李德江手中长刀,将那新创的三招刀法斩魔风雷、斩魔无情和斩魔残影三式八十七招一一施展出来。一个教的认真,一个学的迅速,一盏茶的功夫,老太爷李德江便已能将前面刀法融会贯通结合在一起施展。 接着,二师父“残雪飞燕”刘寄男也将魔刀老祖恩师新创的三招刀法“独孤飞仙”、“独孤鸿野”和“独孤斩龙”三式演试给了李森。父子俩人在厅中将那两套完整刀法演试出来,只见厅里刀影闪烁,呼呼刀声,人影飘飞,博得众位师父阵阵喝彩。 父子俩人在众位师父的指点之下,又用了七八个时日,已将各自刀法修练得十分纯熟。九位老师父见父子俩已领悟那两套刀法之精义,甚至超出了他们所使刀法,便也大是欣慰。三师父赵涵阳早已忍不住寂寞,见那李遥在厅中与狐儿玩耍,便高声说道:“遥儿,想修习太师父的刀法吗?” 李遥听得三太师父的召唤,心下十分欢喜,跑上前来向三太师父跪拜道:“肯请太师父传授遥孙刀法,遥孙愿意拜在众位太师父门下!” 九师父段雁枫见李遥向三师兄赵涵阳跪拜行礼,大声笑着说道:“三师兄要先下手为强啦!可是你看遥儿却要拜我们九人为师呢!”说着又呵呵笑着看向各位师兄。 九位师兄弟来到李家庄上,见了李遥都是十分喜爱,大家早有收他为关门弟子的想法,只是不便开口提起,如今见九师弟段雁枫说出大家心中一般的想法,便纷纷站起身来受了李遥这投门拜师之礼。 老太爷李德江见九位师父又将爱孙收入门下,心下好不欢喜,他捋了捋自己胸前长须,高声笑着说道:“恭喜九位师父今日收得爱孙!” 九位师兄弟见李遥拜了门墙,纷纷拍手称快,一时厅中好不热闹。大太师父沛槐说道:“从今日起,我们九位师兄弟轮日给遥儿传授一日刀法,九日后再集中考较遥儿武艺。”大家也纷纷称是。李遥便在大太师父的传授下,开始学起魔刀老祖那惊世骇俗的刀法来。 这一日午后,九位师父与老太爷李德江父子在练武厅中切磋了会武学及刀法,大师父沛槐叹道:“如今见到这套刀法在老镖师手中所发出的威力,也感到十分惊喜,要是先师他老人家见了这等奇妙刀法,不知该有多么的高兴啊!” 老太爷李德江想起众位师父对李家庄的情义,祖孙三代均受到众位师父恩情,于是起身向师父拜谢道:“是师父们教导有方,只是弟子愚钝,未能全部领悟恩师刀法之精要,还有许多招式未能领悟其精义,施展不出其威力,日后,弟子将潜心修习,定将恩师这套刀法在弟子手中发扬光大!” 众位师父和李家祖孙三人每日均切磋习练刀法,祖孙三人所练刀法倒也进步迅速。李遥集九位师父所授九套刀法,每套刀法施展开来,都是各有所长,刀意飘然。加之李遥已经熟练修习“幻影三叠”高级轻功,演试刀法中配上那飘逸轻功自是又一番奇景。只见他时而如稚燕翻飞,时而似饿鹰扑食,时而若猿猴取月,时而又如大雁展翅。虽然身影瘦削缺少老太爷李德江和大老爷李森演练刀法中的刚猛,但却比他们显得更加飘然逸仙。九位太师父见李遥所使刀法中透出的那精妙绝伦的刀影,更是赞不绝口,纷纷惊叹天下竟有如此练武天才,均是抚须点头长笑,自是十分欣慰。 深夜,李遥躺在床上,和狐儿戏耍了一会儿,忽道:“狐儿,我想让九位太师父也冲破武系武道,你有什么好的法子?”狐儿睁大眼睛想了想,说道:“《太阳心经》是修练内息至高无上的心法,传授他们修习或许能冲破他们修练瓶颈!”李遥沉思了一会儿,说道:“青莲姐姐在深谷中修练《太阳心经》十年,都未能突破《太阳心经》第二层,九位太师父七经八脉未能打通,丹田弱小,能承受住那修习心经带来的强大内息?”狐儿说道:“你九位太师父在武学之上已经有数十年修为,内力深厚,这《太阳心经》或许能冲破他们那阻碍经脉,应能突破人道修为瓶颈。” 李遥点了点头,想了想如何才能巧妙地让九位太师父接受自己的修练建议。便又开始每日修练心经的功课,将一颗灵智分离出来,渐渐地投射到那漫漫夜之中吸收月夜精华和大地精气。 第二日午后,众人正在大厅闲谈甚欢,只见族里执事李广平进来向老太爷禀报道:“老太爷,王家庄、牛家庄和齐家庄三庄派来信使,将于二月二十二日来李家庄议事!”老太爷李德江愤然说道:“什么议事,分明就是要在这一天来挑战我李家庄了!吩咐下去,让庄上护卫作好应战准备!”那执事犹豫着禀报道:“老太爷,现下庄上护卫已不足三十人了。”老太爷李德江惊声问道:“什么?我李家庄有近六百护卫,他们都去哪里了?”那执事回答道:“数日前二老太爷已经将他们分派到各地采集铸剑石去了!” 老太爷李德江猛然站起身来,惊讶着问道:“庄上护卫外出,我怎么不知道!”那执事嗫嚅着说道:“二老太爷拿了兵符分派了任务,便出去巡视各处商号去了。”老太爷李德江颓然坐下,歇了歇又怒声着说道:“你是说现在我李家庄乃是一座空庄子了!”那执事点了点头,见老太爷再无吩咐,便悄声退出了大厅。 大老爷李森见父亲怒急,便站起身来向父亲说道:“离三大庄挑战我庄已经不足一月,再要召回数百在外护卫怕是来不及了,如今有九位恩师驻在庄上,还有我们祖孙三人,到也不怕了那三大庄的围攻,父亲且放宽心怀!”魔刀老祖九大弟子也纷纷站起身来高声说道:“老镖师不要乱了方寸,我们九人誓将与老镖师一同抗辱!” 老太爷李德江站起身来,向九位师父谢过,凄然地摇了摇头,说道:“三大庄一起前来挑战,仅人道高级六级以上高手都有数百人,老夫庄上人少将寡,一人不敌数人围攻,李家庄怕是要毁在老夫的手里了!”紧接着又说着:“森儿,速去请你三叔过庄议事!” 不一会儿,三老太爷李德群匆匆来到大哥府上,他见厅里坐着九个目光如炬的老者,心下有些好奇,待听了大哥一一介绍,慌忙上前与九位师父见礼。老太爷李德江对三弟说道:“九位师父听说我李家庄将遭逢大变,便伸出高义相助。如今庄上护卫已然全部派出,就只我们祖孙三人和九位恩师在此,三弟可有什么良策?”尛說Φ紋網 三老太爷李德群说道:“二哥知道三大庄即将挑战我们李家庄,怎么在这时将所有护卫分派了出去!”突然又说道:“难道二哥忘记了二月十九日乃是我们李家庄一年一度的族比之日?族比之日所有人道四级以上护卫均得回归李家庄参加族比,这是我们李氏家族族规,这些护卫回来或许能守护庄上安全!”老太爷李德江说道:“你二哥早就想派出庄上护卫采集铸剑宝石,前两年便要了我的兵符过去。或许是他太过心急了,目前只有三弟在庄上,万一二十二日前这些护卫不能及时返回,我们兄弟俩只能再另想良策了!”三老太爷李德群说道:“三大庄齐攻,他们有护卫一千八百多人,均已进入武系人道,仅人道高级五六级以上好手就不下数百人,凭我们几人怕是以卵击石啊!” 他回过头来,看着九位老师父又说道:“要是请得魔刀老祖前来庄上,哪也不怕了,尽管对方高手再多,只要有一人武道高手驻在庄里,他们也绝对不敢前来挑衅!” 这些时日以来,老太爷李德江和大老爷李森,吞食了李遥拿出来的银龙王灵珠,加之又修练了《太阳心经》高级内功心法,前些天父子两人先后晋入了武道之列,可在众人面前父子俩也不好承认。而那九位师父也早已感应到老镖师老太爷李德江和少镖师李森均已经突破武系武道,见那三庄主李德群有所不知,便也装聋作哑般默不作声。 就在众人沉默之际,李遥从厅外进来,向厅里一行众前辈行了一个礼,口里朗声说道:“遥孙想给众位太师父和三爷爷打通所阻经脉,或许能在这近一月内助众位太师父和三爷爷突破人道瓶颈!”众位太师父和三老太爷李德群听见李遥之话,无不惊骇失色,大太师傅沛槐站起身来十分惊讶地说道:“遥儿说什么!一月之内相助我们突破人道瓶颈!” 李遥点了点头,说道:“众位太师父与遥儿相处时日已久,遥儿已知众位太师父在人道高级十级徘徊数十年的缘由,均是未能冲破经脉无法突破人道瓶颈所引起,若是将众位太师父的所阻经脉全部贯通,修行武道也就只在眼前!” 五太师父欧阳慕灵站起身来说道:“遥儿可知我们九位师兄弟虽已窥探武系武道门径,数十年来均停止不前,也无一丝进展,你可有良法突破?若真如遥儿所说,助我们突破了这瓶颈,那三大庄的围攻到也不惧它了!” 李遥又有些担忧着说道:“只是七太师父曾经自废了武功,在恢复昔日武功上还有些颇费时日,但这修练之法却也对七太师父有个好处,那就是在打通七太师父周身经脉上比八位太师父要简略一些,但也比他们更加痛楚百倍。”七太师父慕容闽南说道:“老夫当年投错师门,后来改投恩师门下,习得“魔血赤影”绝世刀法,回去将那李秋蝶武功废去,一时激愤之下便也废去了自身功力。遥孙若是有法子恢复我昔日武功,相助老镖师抵抗三大庄的围攻,万般痛楚那也承受得住,遥孙不可担忧。”李遥见七太师父神色坚定,便点了点头说道:“只要七太师父能够接受遥孙建议,遥孙自有法子。”李遥说着,又回身向三老太爷李德群说道:“三爷爷的功力与九位太师父相差甚远,在修练这功力上或许时日长些,三爷爷也不急在这些时日,日后遥孙再肋三爷爷就是。” 三太爷李德群知道李遥回到李家庄时,未发现他有拥有武功,上届族比,李遥连武系人道都未能突破,仅仅数月光景未能再见到李遥,就如换了个人似的,他这小小年纪判断起九位魔刀老祖弟子在武学上的修练瓶颈,竟是如此的精准。此时见厅里九位老者均是对李遥言听计从,虽有些疑惑,却也点头应承。李遥走向前来,请众位太师父及三爷爷李德群盘膝坐在厅中,又请爷爷和父亲守护门外,便将《太阳心经》修习精要第一层一一向众人口述起来。 三老太爷李德群初时见李遥夸下海口,还以为遥孙和大家趣谈,哪有如此奇妙之事,但见魔刀老祖九大弟子均按李遥要求而盘膝坐下,不象在说笑玩儿,便也跟着打坐修练般盘膝坐下。待他听了李遥口述道:“参须实参,见需实见,用须实用,证须实证,若纤毫不实即落虚”等修习精要,静下心来渐渐跟着修习。如此约有五六个时辰,众人只觉得丹田中一股庞大的热流在周身经脉中穿行,那股热流如海河潮流般滚滚不息。虽是初春时节,而众人头顶也热气奔流,满脸通红,有如在盛夏之中周身被烈日炙烤一般。 李遥盘膝坐在七太师父慕容闽南的背后,双掌抵住他两大心俞穴上,将七太师父修习《太阳心经》所激发出来的内息逐渐引导到他的经脉里和丹田之中。七太师父因自废了武功,原有的内息已然散去,在修习《太阳心经》之时,那庞大的滚滚内息使他周身骨骼似有万根尖针在刺扎一般,自己身子有如在那烈火之上的蒸笼里放着,满身热气腾腾,周身衣物潮湿,脸孔痛楚得十分扭曲。但想想要恢复自身功力,还需遥孙相助,便咬牙坚挺着,随着李遥将那内息的引导,逐渐向经脉和丹田中堆积那庞大的气息。过得四五个时辰,众人按《太阳心经》精要修习一个周天,纷纷站起身来,觉得周身经脉中内息十分充盈,精神百倍,凝结的精气也是越来越是有形。 七太师父也是面色红光,只觉得周身经脉里那滚滚内息十分鼓胀,此时到觉得修练那心法时的痛楚便也不是那么难已承受。照那心法修练,恢复自己的武功或许真能有所突破。他回身向李遥躬身说道:“没想到遥孙本领如此之大,太师父可受你恩泽啦!”李遥慌忙拜下说道:“七太师父折煞遥孙了,些许小事,七太师父不可放在心上。”其余八位太师父也纷纷感到遥孙这修练心经十分神奇,又不知他是从何处而得,想必这是那高级内功修练心法,一时也是十分惊喜,见遥孙如此谦让,便也不好上前致谢。 李遥见众位太师父和三爷爷已初步掌握《太阳心经》的修习方法,便躬身对众人说道:“请众位太师父和三爷爷按照遥孙所述修习精要,每日闭关修习十次,排除一切干扰,三十日内必定能突破阻碍武道的所有经脉通道。遥孙再助七太师父二十个修习周天,七太师父的功力也将逐渐恢复回来。再过几日,遥孙再将第二层至第九层心法精要告知各位前辈,逐渐递增修练,七位太师傅和三爷爷突破修练瓶颈就指日可待了,遥孙在此恭候各位太师父和三爷爷的佳音!” 初春还没完全过去,那些赤裸裸的树木从还有些刺骨的寒风中颤抖着开始发出嫩芽,无数绿嫩的如珍珠般的小芽孢也从枯草中开始拼命地往上钻着,在暖融融的阳光下闪闪发亮。李家庄外,那些解除了冰雪束缚的土路上,在那蜿蜒盘旋挑逗着呈着黑肤色的路脊上,一队一队结伴而来的李姓族人,穿着节日的盛装,正谈笑着挑担背包地往李家庄比武场走来,晚了就找不到好的搭宿之处了,更不用说找个视野好的观看处。因为明天在这里,又即将举行一年一度的族比,这在李姓家族中无比盛大的活动,牵动着无数李姓族人的心思,他们从第一年的族比开始,就又在盼望着第二年的族比。无数李姓少年,都要在这里来实现他们从小就有着的梦想。 眼看明天就要开始族比了,二老太爷李德化还没有回来,那些护卫也只赶回来三分之一。族里执事李广平心下十分焦虑,派出去寻找二老太爷的护卫都没能带回二老太爷的讯息,李广平已在老太爷李德江府上回了三次话了,眼见明日即将开始族比,他在庄前和二老太爷府上来回奔走。那李少轩见李广平又来厅上向他寻问爷爷是否回庄,不急反笑地说道:“爷爷该回来时自会回来,你着急个甚?” 绝大的一轮红日从东方冉冉地冒出了红红的脸,星星渐渐躲起了它那有些羞涩的眼睛,天空好似在逐渐升高,一层镀金色的阳光开始洒向李家庄庞大的比武场上。比武场的周围也开始热闹起来,那些头天就赶过来的族人,各自在寻找着绝好的观望点,那些大树上爬满了一些好奇的孩子,也有一些中年人跟着踩在树丫之上,呼喊声和争吵声混合在一起,使整个比武场隆重而热烈。 族比就要开始了,已经抽了签的数百名少年,正排队坐在比武台边沿,有些兴奋且又带着一些焦虑静静坐在那里等候着。老太爷李德江和三老太爷李德群,以及十五个族老,依次排队走上了比武台上,各自寻到自己的位置一一就坐。族比即将开始,老太爷李德江见二弟李德化还没到来,心里不禁隐隐有些担忧。正在此时,李族执事李广平跌跌撞撞地奔到老太爷李德江的身边,低声禀报道,二老太爷李德化刚刚已经回府,即将赶往比武场来。 老太爷李德江说道:“族比时间一到,即开始第一场比试,不得坏了族规!”执事李广平应声而去。 李遥已是第二次参加族比,他这次抽到的号数是七百四十三号,排在倒数第二队。李遥仍如第一次族比一样坐在一处不显眼的角落里,抬眼望着四周嘈杂的人影,心里到是显得十分的平静。 忽然,李遥发现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他看,他回过头来,正是二老太爷的孙子李少轩。李少轩的身边围了一堆十六七岁的少年,正在向他大献殷勤,李少轩有些恨恨的盯了两眼李遥,嘴角向上弯着,右手小指对着他向下按了按,转手捏了个拳头对李遥挥了挥,向李遥嘲笑地瘪了瘪嘴,便回头与他身边那几个少年说了几句什么,紧接着那几个少年将头转了过来,看着李遥这边,纷纷指指点点嗤嗤地笑了起来。 李遥回过头来,看到自己的身边坐着数十个参加族比的李姓女孩。那些女孩个个都长的十分姣美,最大的好似有十四五岁年纪,每个女孩都似乎精心打扮了一番,那个叫朱凝霜的朱族女孩,也在一堆李姓少女之中玩耍,但见她一脸娇艳,叽叽咯咯地和那些李姓少女低声地说着话儿。 第十八章 精彩族比 李遥见那堆小女孩中有一个约十来岁的少女,只见她头发向上盘起,颈项上围着一圈用珍珠连缀而成的项串,身子娇小,神态沉静,双目如水,皮肤犹如羊脂一般,显得玉雪可爱。她虽然不是长的太高,但在那堆李姓少女中,却是显得格外的醒目,比那朱凝霜姑娘好似又要美上了好几分。 那少女见李遥向她瞧了几眼,便含羞笑了笑,起身走到李遥的身边乖巧地坐下,抬眼望着他,轻声问道:“你是李遥哥哥吗?”李遥见那少女来到自己身边,小脸一下就红到了脖颈里,见那少女向他询问,便微微点了点头。那少女又说道:“爷爷回家告诉我李遥哥哥可厉害啦,我好久都想见见李遥哥哥呢,今天终于见到你啦!” 李遥疑惑地问道:“你爷爷是谁?”那少女说道:“我爷爷便是李遥哥哥的三爷爷啊!”李遥恍然大悟地说道:“原来你是我三爷爷的孙女,那就是我的小妹妹啊!” 那少女笑了笑说道:“也算是啦,我两岁时,是爷爷在雪地里将我捡了回来的,还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呢,所以就跟着爷爷姓啦!”李遥突然想起青莲姐姐也曾告诉他,青莲姐姐也是两岁左右就被妈妈将她送了别人,到她临死时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突然便对身边这个小少女产生了同情心理。李遥听了那小少女的话,便轻声说道:“我也是很小就被青莲姐姐偷了出去,回来已经快两年啦!” 那少女笑了笑说道:“李遥哥哥的故事小妹妹听得多啦!爷爷说你在那深谷里住了十年,那深谷里很好玩吗?” 或许是那少女的身世与李遥有些相似,从小便失去了亲人的照顾,对她便有了一种特别的亲近之感。李遥点了点头说道:“那深谷可美啦,有许多猴子,那些猴子都特别乖巧,天天和我一起玩耍呢。有许多不知名的鸟儿,那些鸟儿各色各样,羽毛好不艳丽呢。深谷里有一个蓝幽幽的小湖泊,湖泊里面的鱼儿都是透明透明的。有一个很大的山洞,山洞里有石床,石桌和石椅,我和青莲姐姐就住在那个山洞中。” 那少女听了李遥描述的深谷,好似十分向往那个深谷,叹息一声说道:“李遥哥哥还去那深谷玩吗?”李遥说道:“还去!”那少女又说道:“李遥哥哥也带小妹妹去玩好不好?”李遥笑着说道:“好,我再去时一定带你去玩!”那少女说道:“那我们拉勾!”李遥惊奇地问道:“拉勾?拉什么勾?”那少女说道:“拉勾就是说话要算数,不许耍赖啦!”李遥笑了笑说道:“好,拉勾,我不耍赖便是!”那少女伸出一只如羊脂般雪白的小手,竖起大拇指,伸直小手指,放在李遥的面前。那少女也让李遥照着一般放好,她便将自己的大拇指抵住李遥的大拇指,小手指绞扣着李遥的小手指,两只小手就这样紧紧地拉起了勾来。拉完勾,两个小孩便嘻嘻哈哈的相视而笑。 紧接着,那少女又对李遥嘻嘻笑着道:“李遥哥哥,我们可是拉勾了的啊,你以后绝不许耍赖哦!”李遥也笑了笑说道:“我以后绝不耍赖,再去深谷之时一定带小妹妹去!” 接着,那少女又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这个族比我一点参加的兴趣都没有呢,爷爷老是要我来比武。”李遥惊讶着问道:“妹妹为什么不想参加族比?”那少女说道:“爷爷说妹妹的体质非常奇特,有修炼武学的天赋,三岁时爷爷就教我修练功夫,爷爷教我的功夫我使几遍都会了,可那些功夫修练起来好不枯燥乏味呢。”李遥笑了笑,说道:“妹妹今年又为什么来参加族比了?”那少女又嘻嘻笑了笑,说道:“爷爷说今年若是我再不来参加族比,他就不喜欢我啦,以后再也不允许我修练武学了!” 坐在对面的李少轩,见李遥和那小少女在一起说说笑笑,还拉勾玩耍,眼里立时露出怨恨的神色,口里恨恨地说道:“哼,一会就让你有好瞧的,那时再看你如何得意!” 族比的时间到了,二老太爷李德化也在这当口不急不慢地走上了自己的二庄主位置,大笑着与那些站起身来迎接他的族老们一一点头示意,眼里满是得意之色。 随着掌旗族老的一声令下,只见第一队参加族比的五十个少年,排成两队进入了比武场地,按照比赛规则双方一番较量,二十五个少年便垂头丧气地退下场来。紧接着进行的家族入门武功“流星火雨十六式”演试,又有八个少年低垂着头、含着泪珠退下场来。 如此比赛了六场,轮到了李姓女孩队比赛,李遥见刚才与自己说话的那个少女顺利通过了两个比试关口,便与她笑了笑,站起身来走进了自己即将上场的队伍中。 这次与李遥比武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那少年见李遥只不过十一二岁年龄,穿一身锦缎,长得皮嫩细肉,身子也很瘦削,心里好不高兴。自己可是第三次参加族比了,每次都在第一轮中就被淘汰掉,今年的族比,这运气似乎比往年要好些,抽了个好号数,真是捡了个大便宜啦,这小弟弟看起来就是来凑个热闹,他并没将李遥放在心上。 掌旗族老“族比开始!”的口令已经下了好一会儿,旁边的少年们比赛已经结束。那少年见李遥站在自己面前并没有和自己动手的意思,便笑着说道:“小弟弟怎么不动手和我比武?”李遥笑了笑说道:“等哥哥动手比武!”那少年好奇地说道:“为什么要等我先动手?”李遥说道:“怕伤了哥哥!”那少年哈哈大笑,轻蔑地说道:“就凭小弟弟这个身子骨,也能伤得了哥哥?小弟弟不肯动手比试,那我可动手啦!”说着,便伸手向李遥衣领抓来,他的手还没靠近李遥的衣衫,只见眼前的少年瞬间不见了踪影。那少年大奇,明明在眼前的少年竟然突然间消失而去,他四处寻找都不见那小弟弟的踪影,回过头来,只见李遥站在他的身后,脸上仍是刚才那般嘻嘻地笑着,只听他说道:“哥哥使出看家本领吧,小弟等着哥哥出招呢。”那少年见眼前这小弟弟不肯与自己动手,刚才向他一把抓去,也不知他使了什么轻身功夫,竟然瞬间即逝。这次他不敢再有轻视,突地伸出双掌,向李遥两肩拍来。李遥见那少年突地挥掌向他双肩拍了过来,忽地向后一闪,那少年的双掌立即拍了个空。那少年又变掌为抓,左手突地向李遥面门抓来,右手握拳,向李遥肋下直捣过来。口里说道:“这下你可躲不开啦!” 李遥见那少年用了十分力道,拳劲不小,又使出“幻影三叠”轻功,突地闪身在了那少年的身后。那少年眼见即将拿住眼前这小弟弟,突然间又失去了他踪迹,心下大奇,返回身来,只见那小弟弟面不改色地站在他的身后,一时怒起,高喝道:“小弟弟使了什么妖法?还是接我拳招吧!”说着,又挥拳向李遥面门直击过来。李遥也嘻嘻笑了两声,说道:“不与哥哥玩耍啦,哥哥还是出去罢。”那少年并没见到李遥如何动手,可自己的身体有如飞燕般便直飞到了场边,蹬蹬蹬的倒退了数步才稳定身子,那少年一双眼睛瞪得滚圆,有如见鬼一般惊惧,好大一会儿都没回过神来。 场边观看比武的李姓族人和旁边的少年都没看清楚李遥是如何将那少年击退出场去,那少年怎么自己飞到了比武场边人们不得而知。那些远处围观的族人也不可能看清李遥的功夫,只是觉得这身子骨十分清瘦的少年武功高深莫测,身法十分飘逸,根本不知他那功夫出自何处。 在那看台边上的李少轩也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这个废物竟然使出不知名的轻身功夫,战胜了比他大了数岁的对手。”李少轩又想到,李遥这小子的功夫不可能有多大进步,去年他还是一点功夫都没有呢,怕是那少年看在他爷爷是族长的面子上,对他相让了罢。李少轩想明白这点,轻蔑地瞧了瞧场中的李遥几眼,心里说道:“闯过了前面两关更好,一会儿便要你尝尝什么叫硬功夫的滋味,本少爷要将你再次打趴在族比场上,让你永远都没有脸面再来参加族比!” 下一个项目是家族入门武功“流星火雨十六式”演试,李遥也顺利地通过了这关的考核。 李少轩见李遥顺利通过两关测试,心里虽然有些疑惑,却也更加欢喜,找他考究武学的借口更顺理成章了。李少轩回头向身边那堆少年悻悻地说道:“那小子去年还是个废物,今年运气看来还不错,顺利通过了两关,他能进入武系那简直比蹬天还要难,只要他通过这两关,我就有机会上去让他在这里当众出一次丑,一会儿你们看我去收拾他!”一个少年轻笑着对李少轩说道:“只要轩哥你出手了,就没有打不趴下的人!”说完,一众少年在李少轩身边哈哈大笑起来。 今年的族比又有一百八十四个少年脱颖而出,他们下一步即将进入武系入道测试转盘测试武系,进入人道初级的,又将进入家族藏武馆修习更上一层的武学。这时,那个掌旗族老高声呼喝道:“根据家族族比规定,这一百八十四个少年进入武系入道测试转盘测试之前,还可以接受人道三级以下族人考究他们的武艺,有谁前来对他们进行考究?” 往年族比,那些顺利过关的少年,在这个环节上一般都没有出现已经进入人道三级以上的族人,对这些新过关的少年进行武艺考究,但那掌旗族老仍然要将这一程序公告大家。正在大家以为今年这个环节仍如往年一般不会再有族人出面来考究这些少年的武艺了,一个声音却高喊道:“本少爷要考究新入弟子李遥的武艺!”大家随着声音瞧去,只见二老太爷李德化的得意孙子李少轩,提着一把用布袋包裹着的长剑,从一堆少年中趾高气扬、慢吞吞地走上场来。 场外那些族人都知道李少轩的武功,他可是李姓家族的骄傲和新星人物,更是李姓家族近百年来在武系上出的妖孽,十五岁就进入人道初级三级。近三年中,他都是族比中大放异彩的主角,每年族比他都拔得头筹,尤其是家传武艺“寒阴拳”第三十招“天灵千裂破”施展出来,更是威力奇大,一般的成年护卫,在族比中他都敢挑战比试,立名扬威。ωww.xSZWω㈧.NēΤ 掌旗族老见李少轩点名要考究李遥的武艺,他抬头看向主考台,只见老太爷李德江一张脸色十分黝黑,坐在那里默不作声,而旁边的二老太爷李德化却呵呵地笑着,对身边的族老们指指点点。这时,李少轩的父亲李立鹏从人群中站起身来,对已经入场的李少轩大声吩咐道:“轩儿,只比划几下就可以了,不可动真格伤了兄弟间和气!”说着,便大笑着又坐在看台上,观看儿子李少轩去考究李遥的武艺。 李少轩慢慢腾腾地走到李遥的面前,用一种蔑视的眼光瞧着李遥,将手中长剑上的布袋扯开,瞬间,场上场外那些观看比武的李姓族人,都被李少轩手中那把青锋长剑上的五颗亮闪闪的星星吸引过去。“天啦,那可是五星宝剑啊!世上真有镶嵌了星星的宝剑!”一些略懂武器镶嵌星星的李姓族人,竟瞧着那把五星宝剑呆呆发怔。 李遥怒声问道:“你怎么拥有这把五星宝剑?”李少轩嗤笑着说道:“我为什么不能有?”李遥气急道:“你无耻!”李少轩呵呵笑道:“去年你是个废物!今年你同样是个废物!看你还犟,看你服不服!本少爷今天本不想用此剑来考究你的武艺,但又好想让此剑现身众人面前,让大家瞧瞧这五星宝剑的厉害。哈哈哈,你这废物敢接本少爷的剑招吗?” 李遥见李少轩那般侮辱自己,用眼光斜视着李少轩,反而平静地说道:“对你,已经没有兴趣了!只需一招解决你!”李少轩见李遥仍是去年那般口里硬气,便嘲笑着说道:“耍嘴皮子的小家伙!去年如此,今年还是如此,一会即使你跪在本少爷的脚下,本少爷也绝不会饶过你!今天这可是考究你的武艺,即使剑招伤了你,再也没有人来为你出头!”说着,便将那宝剑斜斜划出,一招“长虹贯日”刺向李遥胸口。 李遥见那宝剑刺来,一道虹光****而出,五星宝剑的威力真是不可小觑!李遥使出“幻影三叠”轻功,只轻轻向左边一闪,两根手指将那剑刃捏住,反手一带,那宝剑从李少轩手中瞬间脱落,如****的箭矢,“嗖”的一声如闪电般便钉在了三十来丈开外的一颗大槐树杆上,宝剑穿透那大树,直没剑柄。接着,李少轩没见李遥出手的招术,只感到身体剧震,“腾”地飞出了比武场地,连续数十个翻滚,跌倒在十丈开外的一个乱石堆中。过得许久,李少轩才满眼金星、摇摇晃晃地从那乱石堆里爬了起来,一身锦衣撕裂粉碎,满头满脸血迹斑斑,站在当地愣愣发怔,心里默默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飞出来了?他使的是什么妖法!” 整个比武场十分寂静,连掉下一颗针的声音都能听到,只听到人们的心脏“咚咚咚”的跳动的声音。台上台外观看比武的李姓族人都张大了嘴巴,过了好大一会儿,都纷纷站起身来呆呆地注视着仍站在比武场中那有些瘦削的少年,周围传来一些惊异的声音:“他是怎么做到的!”“他是怎么做到的!”“那李少轩可是人道初级三级天才啊!”“看样子那少年还没进入武系入道测试呢!”“李少轩怎么在那少年手下一招都没使出来便飞了出去啦!”“看呀,那宝剑穿透了那颗大树!”“那距离,那得要多大威力才能将那宝剑钉入那大树啊!”“可是那少年就只那么轻轻的一挥手啊!”...... 整个比武场上没有欢声雷动,只有惊叹和惊奇!渐渐地,那些声音大了起来。紧接着,一些李姓族人开始大声地向身边的族人问道:“那少年叫什么名字?”“是哪里的人?”“他今年十几岁啦!”“他刚才使的是什么功夫!”“那功夫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呢!” 那个叫朱凝霜的姑娘,瞧见李少轩突然间被李遥一招击出场外,也怔怔地站在比武场边沿,用她那如凝脂一般的小手,紧紧的捂着她那樱桃小嘴,眼里满是一片惊骇。心里说道:“李遥什么时候学得了这般神奇的功夫?” 此时,刚才和李遥说话的那个小少女也跑到李遥的身边,拉着他的小手,眼睛满是激动的泪水,激动地问道:“李遥哥哥,你好厉害啊!你的武功怎么这么神奇啊!”李遥有些苦笑着对那小少女说道:“去年这李少轩可把我打惨啦,胸骨都断了三根喃!”那小少女惊声问道:“那李少轩真的打坏了李遥哥哥的三根胸骨?”李遥说道:“是真的!去年我可不会什么武功呢!”那小少女生气地说道:“那少轩哥哥可讨厌啦,以前老欺负妹妹,那次他又去找妹妹玩耍,被爷爷骂了他,他再不敢去小妹家找我啦,平时我见了他,也是绕道走开,他不是好人。”说着,便拉着李遥走出了比武场。 看台上,二老太爷李德化从呆怔中逐渐恢复过来,看着台下一样发怔的儿子李立鹏,父子俩互相望了望,都感到那李遥的武功十分诡异,如鬼魅般神秘莫测,内心十分惊惧,但在这数千人面前,也是无可奈何,是那李少轩自己去考究李遥的武学,没人能对他的狂傲挑衅李遥反受侮辱可怜。 李立鹏走到那乱石堆里,扶住还在不住颤抖、两眼呆滞的儿子李少轩,将他拉在身边,对李少轩周身进行了一番察看,见李少轩也只是受了些皮肉之伤,并无内伤损害,便拉着一起返回到看台上。李立鹏恨恨地瞧了数眼李遥,又来到那颗大树下,挥手拔出那把五星宝剑来。一些族人见李少轩再无平时那飞扬跋扈,此时显得灰头土脸,虽无人拍手称快,但一些与李少轩有过过节的李姓族人,此时心情大是舒畅。 还在场上的掌旗族老,瞧着刚才那神奇的一幕,也从呆滞中逐渐恢复过来,瞧着看台之上的一众李姓武系入道族人,再次高声呼喝道:“还有考究这些少年武艺的吗?”掌旗族老见再无人应声,便高声呼喝道:“一百八十四个过关少年上台排队,准备进入武系入道测试转盘测试武系!” 李族武系入道测试转盘前,站着一条长长的少年队伍。今年这些顺利通过族比两个初试关口的少年,将在这里进行最后武系入道测试,顺利通过武系人道测试的少年,明天就将进入李族藏武馆中,修习更上一层次的武学。每个少年心里都是忐忑不安,胆战心惊地来到那个武系入道测试转盘前,将自己的小手伸向能神秘测出自己武系的转盘上,静静等候转盘上显示的武系数字。如果达到武系入道级别,那转盘将“嘟嘟”叫着自动显示级别,响的声音越快,则表示武系入道级别越高,没有达到武系级别,那转盘则寂静无声。 李姓族人藏武馆的两名测试武系入道的主管,则站在一旁将新的武系入道人员记录造册,存入族中藏武馆中,在那些已经入道的族人后面的级别上,每年将进行一次更新。 第十九章 测试武学 “李之鹏,武系人道中级二级!”“李安阳,武系人道中级一级!”“李开音,武系人道初级一级!”......一些进入武系人道的少年弟子,兴高采烈的跳跃着奔下武系测试台,欢呼雀跃地向自己亲人的身边跑去;那些没能进入武系测试的少年,则灰头土脸地走下武系测试台,脸上满是沮丧和失意。 李遥因受那李少轩考究武艺,走下场地较晚,他和那小少女排在了最后。这时,前面测试的少年已经测完毕,那小少女闪身在一边,对李遥说道:“李遥哥哥,你先来测试吧!”李遥微笑着说道:“不啦,还是妹妹你先测试!”那小少女有些羞涩着说道:“妹妹有些害怕呢!”李遥上前牵过那小少女的手,见她手心里全是汗水,有些湿润润的,便拍了拍她那小手说道:“妹妹别怕,今年若是测试通不过,明年再来参加族比吧!”那小少女听话地点了点头,说道:“那妹妹先上去测试测试,若是通不过,也只能等明年再参加族考了。”说着,便走到武系测试台边,闭着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将她那如羊脂般雪白的小手放上那武系入道测试转盘上,只见那转盘嘀溜溜地转了起来。 站在武系入道测试转盘前的李族藏武馆两名测试主管,瞧着武系测试转盘上显示出来的数目,高声呼喊道:“人道初级一级,人道中级一级,人道高级一级;人道初级二级,人道中级二级,人道高级二级;人道初级三级,人道中级三级,人道高级三级!李玉茹最后测试级别,为人道高级三级!” 场外观看武系入道测试的人群,瞬间爆发出阵阵喝彩声音:“天啦,那个少女好象才十一二岁呢,就到人道高级三级啦!”“简直不可思议!”“我们李氏家族可又出了一个天才的妖女啦!”“她比那李少轩达到人道高级三级还提早了两三年啦!”“怎么可能?她才那么小呢!”一双双热切的眼睛,盯着测试台上那个小女孩,眼里满是羡慕和敬仰,待人们的呼声渐渐停息下来,那小少女返过头来,对着李遥嫣然一笑,说道:“该李遥哥哥你来测试啦,你那级别可别吓着了妹妹!” 李遥此时才知道那小少女名叫李玉茹,便对着她笑笑说道:“玉茹妹妹测试出如此成绩,真是了不起啦!哥哥怕是没有玉茹妹妹的成绩好呢!”李玉茹听得李遥的称赞,显得十分羞涩,抬起头来笑着说道:“妹妹与李遥哥哥比起来,可差得远啦!李遥哥哥你去测试吧,别让大家等的心急。” 两个主管测试的人员,刚才已经见到李遥一招制服李少轩的武功,没见他如何出手,那个李少轩便翻滚出数米之外,虽然感到十分的疑惑,但此时见他脚步沉稳,气息舒缓而凝重,虽是小小少年,但不急不燥,性情温和,顿生好感。两人闪身在一旁,让李遥上前测试。李遥笑了笑走上前去,将自己的小手伸到那武系入道测试转盘上,只见那武系入道测试转盘并不是滴溜溜的旋转,而是“哗哗”地开始转动起来! 站在测试转盘边的一个测试主管开始想喊出测试的数字来着,当他喊出口的“人道初级......,”口音还没落下,那转盘早已转到人道高级四级了!李遥见那武系入道测试转盘兀自还在不停地转动,那测试主管瞪着一双眼睛呆呆地看着武系入道测试转盘,一张嘴变成了大大的O型,再也喊不出声来,而台下众人则是伸着头,瞪着双双大眼,静静地等候着那测试主管最后的测试报数声音! 李遥见自己武系测试已经冲破武系人道级别高级十级,最终那武系入道测试转盘“咔”的一声又已进入武道体系。紧接着,武系入道测试转盘数字显示再次冲破了武道初级一级,中级一级,高级一级,接着,又跳入武系武道中级一级,中级二级。李遥见那武系入道测试转盘还在兀自转动,似乎没有停下的意思,便迅速将他的小手从武系入道测试转盘上提起,那武系入道测试转盘便也瞬间静止了下来。李遥抬起头来,微微笑看着那武系测试的两个主管。但见那两个主管眼光瞧着测试转盘,似痴呆一般立在当地,不发一声。而那两个主管测试的人员,就在李遥测试的过程中,更是如遭雷击一般,两只眼睛,不,而是四只张大着的眼睛,呆痴地看着转盘神奇地转动着,还没有从那惊骇中回过神来! 李遥便上前轻轻地拉了拉测试主管二人的衣袖,两人才好似如梦初醒般,反复看了几遍武系入道测试转盘上显示的数字,确认无误后,再回过头来瞧了瞧身边这有些瘦削的小小少年,疑惑着眼神,转过身去,便向场内场外李姓族人颤抖着高声喊道:“武系武道,武系武道中级二级!” 台上台下观看李遥进入武系入道测试的李族之人,刚才本来已经听到那个测试主管喊了半句“人道初级......”紧接着便没了那测试主管的报数声音了,而是只见两人呆呆地看着转盘,人们还以为那转盘已经停下,正在瞪大眼睛,伸长脖子等候那两名测试主管报出最后的测试结果,却见那两个主管均是呆滞般站在测试台上,低着头两只眼睛傻看着武系入道测试转盘,没有一点动静,又不再报出测试结果,早已经等候不急的李姓族人,纷纷高声呼喝道:“那少年武系测试最后到底是人道几级啦!你们快报个数出来啊!” 待那两个主管经李遥提醒和族人们的连声催促呼喊,最后报了个“武系武道......武系武道中级二级!武系武道中级二级!”台上台下观看族比的族人,终于听清了那个测试主管的报数声,听得是武系武道级别,便都呆在当地,不发一声,呆呆地看着那武系测试台上那个身影有些瘦削的小小少年。一些李姓族人则以为自己刚才听错了,在下面高声呼喊道:“你们肯定是测试错了吧,这片天地哪有武道级别的人物?何况还是这样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呢,别骗我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族人啦!”那两个负责记录造册的主管,听得众人的疑问之声,也上前仔细察看了一番武系测试转盘上的数目,对四周高声呼喊道:“武系武道中级二级!绝对不错!” 场内场外听得那个武系测试记录主管的再次报数,肯定了李遥的武道级别。一个高大威猛的护卫,霍然站起身来,向武系测试台高声喊道:“真是武道级别!这怎么可能!” 场上又是一片寂静,寂静得有些可怕! 李家庄比武场上的阳光,此时虽然淡薄了些,但还是露出了它那耀眼的光辉,那阳光用火一样的光线,好似要把这比武场都染红了,那光辉投射到李遥的身上,又好似披上了一件五颜六色的华彩。人们只是这样静静地瞧着那在阳光下有些耀眼的少年,没有喝彩声,没有喘息声,没有族人走动的声音,更没有欢呼跃雀的声音!连人们的紧张呼吸,吞咽口水的声音都听不到!人们都只这么静静地注视着他,注视着那个奇怪得令人吃惊的少年! 隔了约五六息光景,人们才纷纷站起了身来,每个人的眼里都是噙着热泪,每个人的嘴里都不知道要呼喊些什么,每个人都跃下山坡向比武场奔驰过来,每个人都急着向那少年的身边涌去,每个人都随着那潮水般的人流,每个人都疯狂地高举着双手,向那少年身边挤了过去!疯涌着挤了过去! 站在台上的老太爷李德江,听得孙儿李遥刚才的测试,也激动地站起了身来,眼里满是热泪,但见到身边的人流不断地向李遥身边疯涌而去时,他担心李遥受到伤害,便边向孙儿身边挤去,边高声呼喊道:“遥孙,快走!快走!” 大老爷李森第一次听得武系测试人员的报数,就已经站了起来,可此时他却被那奔涌的潮流反而挤了出来!他的身边脚挨着脚,头靠着头,那些在远处观看的族人,也纷纷向这边挤了过来,都要看看这进入了武系武道的奇怪的少年,红红的眼中,流下的激动的泪水,都沾湿了他们的衣衫!可他们停不下来,只向着那个小少年的方向挤去!那是他们要追寻的目标,那目标看似很渺小,但此时却是如此的耀眼,那一身的华彩,吸引着他们奋不顾身的前进,疯狂地前进着! 大老爷李森瞧着这些疯了似的族人,边朝李遥站立的方向挤来,边高喊道:“遥儿,快走!快离开这里!”可他的声音,此时已是十分的渺小,本来瞧得见李遥站立的地方,此时已被族人湮灭而去,而他则被人们挤出了看台的边沿。 二老太爷李德化和儿子李立鹏,孙子李少轩,听得武系测试主管的报数声,也惊讶着站了起来,他们并没有随着疯狂的人流涌去,他们只是相互瞧着,眼里好似见到的不是李遥,而是一头凶猛的妖怪,眼里满是惊诧不信。李少轩此时已经恢复心智,站在原地恨恨地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小子去年都还不会武功的,被我踩在脚下暴打他那么久也没见他有何反抗,一定是那两个测试的主管搞错了!” 三老太爷李德群也站起身来,只因他看到孙女李玉茹站在那里如痴呆了一般,怔怔地瞧着李遥,那些逐渐涌向她身边的潮流,就似要将她那小小的身影淹没。他急急地跟着这些人流挤了过去,他只想将孙女李玉茹拉过身来,可他走得几步,反被那些四涌而来的族人们将他挤出了台边。 朱凝霜也不自觉地随着一众李姓少女向李遥这边奔涌了过来,那一众李姓少女,望着高台上那脸庞虽然有些釉黑,但此时却是一脸的光华,显得别样的清瘦俊俏,只盼能挤到李遥的身边,近距离地瞧一瞧这个神奇的少年就好了。 李遥见四处向自己奔涌而来的人流,初时也是有些惊慌,但看着那些族人的眼中,满是惊诧和崇敬,便站在那里微微笑着和他们点头示意。可是,转眼间他就看到眼前的人流实在是太多了,那涌动的场景太可怕了,他已经没有退路可走,四周的人流都向他涌了过来,那高坡上,树枝上的人流还在不停地向他这边飞奔着如潮水般涌来! 李遥心里有些焦急,这么多族人向自己涌来,如潮水般奔涌,如江河般湍急,如海水般波涛,他眼里也露出了些许惊诧。他见那小少女李玉茹被那些人流挤在中间,不得动弹,两只大眼睛流着激动的泪水,正向自己这边呆呆地瞧着,瞧得他心里有些疼。自己若是再不离开此地,那小玉茹必定会受到那些人流的拥挤而受到伤害。这些失去控制了的族人,有些疯痴的族人,更有些癫狂的族人,都把那火热的目光瞧向了他,都高举着双手向他伸了过来,疯涌着挤了过来!似乎要立即将他撕碎了吞下肚去一般,李遥真的有些吃惊了,吃惊那些族人的疯狂涌动,他站在当地一时感到不知所措。 李遥似乎听见了爷爷在高喊“遥孙,快走!快走!”的声音,可他已经瞧不见爷爷和父亲的身影,他似乎瞬间惊醒过来,伸手扯过那眼里痴呆着瞧着自己的小姑娘李玉茹,紧握着她那有些颤抖而又十分湿润的小手,左手环抱着她那十分纤细的小腰,使出那高级轻功“幻影三叠”,纵身跃上台子左边十多米远的一颗大树,在那大树的树枝上两个起落,向比武场外闪身而去。 那些奔涌而来的族人,突见李遥抱着那个小姑娘,“嗖”的一声便跃上了十多米远的那颗大树,眼前似一道轻烟飘过,又似一阵微风拂过,就再也不见李遥的踪影了! 人们见李遥抱着那个差不多和他一般大小的小女孩,瞬间就从眼前消失,大是感到惊奇。他们何曾见过这样神奇的功夫,连听都没听说过,更无从见过。那些还在向高台之上蜂涌的潮流,听得前面的惊呼之声,也逐渐停止了向那测试台上的拥挤,站在原地呆滞着看向李遥消失的方向。潮水般的人流渐渐平静下来,这时人们才想起,那两个主管武系入道测试的人员,似乎忘记将那个小少年的名字报给大家。 台上站着的二老太爷李德化,李立鹏和李少轩祖孙三人,见那李遥手中还抱了个小女孩,使出的轻功都如此了得,即便是自己手中无物,也无法做到在那么远的距离飞跃上十来米远的那颗大树,那可是实实在在的亲眼所见,再无怀疑刚才那武系入道的测试,也从呆滞和惊惧中逐渐恢复过来,站在当地一脸的沮丧和死灰色。祖孙三人互相望了望,颓然地坐了下来,再无昔日那目空一切,趾高气扬的风采。仦說Ф忟網 比武场上那些涌动的人潮,仍站在原地相互惊叹着,谈论着,比划着,脸上的激动之色还没有完全消散,有的边笑着谈论那激动的一刻,有的边擦拭着眼里的泪花边说道:“那少年太神奇了!”“咱们李家庄可有了一位武道级人物啦!”“这世上还真的有武道级别的人物,今天真是大开了眼界!”“真是难以想像,这么小的少年竟然是武道级别的高手!”“那少年真是太了不起!”“还有那个小女孩,也才十一二岁呢,竟达到了人道高级三级!”“真是一对神奇的孩子!”...... 李遥已经从那比武场上消失了许久,滞留在那比武场上的族人们,仍然相互热烈地述说着刚才那惊心动魄激动人心的场面。他们都不愿离开,也不知站了多长时间,只见太阳这时已成了一个大大的红色的轮子,落在庄后那山边上,那些层层叠叠的云彩,此刻都逐渐变成了紫褐色,涂在山顶的边沿,阳光似乎在金红色的彩霞中滚动着,好似又十分不情愿的渐渐沉入到了庄后的森林中。李姓族人在经历了这一天的惊喜与激动,便也慢慢向四处一一散去。这一天的族比,就在李遥那惊世骇俗的表演下而落下了帷幕。 “李遥哥哥,刚才你用的是轻功吗?”李家庄庄后树林中的一块大石头上,坐着一对少男少女。李玉茹抬起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奇地向李遥问道:“是啊,那轻功叫‘幻影三叠’,哥哥也是刚学会不久呢,使起来还不是太熟悉呢。”李遥向玉茹妹妹笑笑着说道。李玉茹拍着一双小手说道:“可神奇啦!妹妹只听见耳边呼呼风声,眨眼间就到这里了!”李遥微笑着说道:“玉茹妹妹想学这轻功吗?哥哥教你好不好?”李玉茹想了想说道:“还是不啦,李遥哥哥会使就好啦,妹妹以后想学的时候,再要李遥哥哥你教我吧。” 两个孩子在树林中玩耍了一会儿,李遥又将狐儿召唤了过来,李玉茹见到那火焰般鲜艳的狐儿也是十分好奇。见那狐儿的两只小眼睛亮晶晶的瞧看着她,一身火焰般的毛发十分柔软,便向李遥哥哥要过狐儿,那狐儿也听话地让李玉茹抱着。随即,李玉茹便和那狐儿在林子中嬉戏起来,只见那狐儿在林中有如一团火焰般在前面奔腾,在树间跳跃,后面跟着两个少年在紧紧地追逐,李玉茹那“咯咯咯”的娇笑声,在树林中时不时地响起,两个少年和一只火焰般的小狐狸,在林中玩得好不欢快。 眼见天色已渐渐将晚,两个孩子带着狐儿回到庄上。李遥只见爷爷,父亲和九位太师父,以及三爷爷都在大厅中高声谈笑。九位太师父瞧见李遥肩着那火焰般的狐儿回来,后面还跟了个玉雪可爱的小女孩,大太师父沛槐哈哈大笑着站起身,向众人指了指李遥说道:“你们看,正说到他了,他就回来了!”接着又走到李遥的身前,瞧着李遥看了看,摇了摇头说道:“遥儿今天测试竟然突破武系武道中级二级!真是不可思议,我们九位太师傅早就想目睹武道级别的遥孙了,在厅上等了这几个时辰才将遥孙等回来呢!” 李遥听得大太师傅沛槐的话语,急忙上前对一众太师傅行礼说道:“遥孙瞧见那些族人都涌了过来,怕回来早了带来族人,惊扰了各位太师傅,因此才去庄后玩耍了会儿!” 几位太师父瞧着李遥给他们行礼,又听得李遥解释,大太师傅沛槐大笑了两声,高声说道:“遥孙所虑很是周全,是大太师傅错怪你啦!”紧接着,八位太师傅也纷纷上前围着李遥转了几圈,都喜滋滋地说道:“这个小家伙还真的是武道级别的人物啊,看不出来!了不起!”“老镖师,你可培养了一个好孙儿啊!”“李家庄出了这么小的武道级别人物,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更是千百年来才出现的奇迹呢,必将会在江湖中成为一段传奇,更不知造成怎样的轰动呢!” 五太师父欧阳慕灵上前摸了摸李遥的头,呵呵笑着说道:“遥儿给我们九位太师父可长脸啦!我们有遥儿这么优秀的弟子夫复何求”。七太师父慕容闽南也站起身来高声说道:“这些时日遥孙助我修习那高级内功心法,我只感到遥孙的内息不在恩师老人家之下,开始还十分疑惑,遥孙这么小的年纪如何有那么深厚的功力?今天通过武系入道测试,果然不出老夫所料,真是世间罕见的孩子!”说着,便走向老太爷李德江面前,向他长长地行了一礼,说道:“老镖师,你有如此佳孙,真是百年修缘的结果啊!” 老太爷李德江见七师叔欧阳慕灵向自己行礼,赶紧立起身还了一礼,微笑着说道:“遥孙乃上天所赐,初生之时便已得云安寺老仙师点化,入那佛门修习那高深佛法,德江只盼望遥孙将来能给这片天地带来福荫,其他也不敢妄想了。” 第二十章 群雄争霸 第二十章群雄争霸 李遥被九位太师父围在中间,你夸一句,他赞一声,有些腼腆的说道:“承蒙九位太师父指点,遥孙今天只是凑巧而已!”六太师父古凌萱又上前来大笑着说道:“呵呵,咱们遥孙还晓得谦虚啦!”说完,众人在大厅中都哈哈大笑起来。 三太师父赵涵阳看见李遥身后跟着的小姑娘,瞧她长得粉妆玉琢,十分可爱,便上前微笑着问道:“这位可是今天取得人道高级三级的李玉茹小姑娘?也好了不起!”李玉茹向九位老师父躬身行礼道:“孙女李玉茹向九位太师父请安!”九位太师父也都把小玉茹夸奖了一番,才纷纷入坐。 李遥见九位太师父神采奕奕,精神抖擞,高兴地问道:“九位太师父可都冲破阻碍武系武道的经脉啦?”大太师父沛槐抚着长须笑着说道:“我们九个都冲破那经脉阻碍了,武系武道的门径也是摸着啦!就连你三爷爷也提升到了人道高级九级,怕是再有个一年半截,便将会触摸到武系武道的门径啦!”说完,其他八位太师父也都向李遥点了点头。 此时,三太爷李德群走到李遥面前说道:“多谢遥孙相助,三爷爷好生感激,前日晚间三爷爷测试了下,已经踏入人道高级九级,如若再继续修练遥孙传授的高级修练心法,怕是也很快将触摸到武系武道了!”李遥微笑着向三爷爷行礼说道:“三爷爷再修练一段时间那高级修练内息的心法,必将突破瓶颈,遥孙也盼望三爷爷早日突破武系武道呢!” 七太师父慕容闽南走到李遥的身前,也是喜不自禁地说道:“遥孙传授的那修练内息的心法真是太过神奇,在遥孙这段时间的相助之下,我的功力已基本恢复,怕也是快要进入武系武道了,遥孙这相助之情却是不敢言谢了。”李遥向七太师父行了一礼,说道:“七太师父原来基础扎实,虽然自废过武功,但修为仍在,原来经脉之中的内息已经没有,更是那高级修练心法吸纳收藏的好处,七太师父七经八脉打通没受影响,再修练个半年左右,内息必会更加稳固了,武系武道指日可待,遥孙在此祝贺七太师父恢复昔日威仪。” 李玉茹见李遥哥哥与九位太师父纷纷聊天谈笑,自己一人无人理会,便跑到爷爷李德群的身边,与爷爷说起了话儿。三老太爷李德群抚了抚孙女的柔发,高兴地说道:“玉茹孙儿今天可是出尽了风头啦,十二岁便是人道高级三级,比你爷爷小的时候可要早五年进入武系人道之列,爷爷那时还只是人道初级一级呢!”说着,便呵呵地笑了起来。李玉茹见爷爷夸赞自己,有些羞涩地说道:“孙女比李遥哥哥可得差远了,李遥哥哥那一身神奇的武功茹儿却是一辈子都达不到啦!”说着,又伏在爷爷的耳边,红着小脸向爷爷滴滴咕咕地说了几句话儿,三老太爷李德群抚了抚她那可爱的小脑袋,笑着说道:“你去给你李遥哥哥说去,他愿意你在这里住你就在这里住吧。”李玉茹搂着爷爷的肩膀,撒娇着说道:“爷爷你真好,孙女一会儿便给李遥哥哥说去!” 接下来的第二日,又开始了自由族比。这日清晨,天还蒙蒙亮,李家庄比武场上就已是人山人海,观看热闹的李姓族人早早地来到了比武场边,寻好各自位置,静静地等待着自由族比的开始。虽然李姓族人都已收到消息,两日后三大庄便要来攻打李家庄,但这家族比武的盛会,仍然是李姓族人最为关注的盛事,一些已获取人道四级以上的族人,有的要在这里争夺心中所想职务,有的还想在这里扬名立万,有的甚至想在这里与那些曾经有个过节的族人作一了结。 自由族比的时辰已到,三位老庄主,以及十五位族老,依次走上台上寻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掌旗族老走上台前,口里高声喝道:“第一轮比试,由护卫李苏南,人道中级四级,挑战秦河商号护卫李远哲,人道初级五级!”过了一会儿,台下只到了秦河商号护卫李远哲一人,那护卫李苏南则不见踪影。一个护卫走到掌旗族老面前禀报道:“李苏南护卫前去采集铸剑宝石未能回来!”掌旗族老眼见连喊了五对自由族比的双方对手,均只有一方到场,而那些已经报名参加自由族比稍为有些实力的庄上护卫,大都被二老太爷李德化派遣到外地采集铸剑宝石去了。便有些慵懒地呼喝道:“下一场由晋远商号护卫李中山,人道高级四级,挑战泰兴商号李向林,人道中级五级!” 这一次挑战双方均在现场,只见两名中年大汉先后跃入比武场中,向主考台上三位老庄主施礼毕,李中山说道:“向林师兄请赐招罢!”那李向林摆了一个起势,口里说道:“好,你挑战在下,请你先进招罢。”李中山说道:“那只好得罪了!”左掌虚探,右手就往李向林胸口抓去,开门见山双掌齐发,一出手就以历害招术抓向李向林的要害。李向林心中暗骂一声:“真是小人伎俩,也教你知道我的厉害。”只见他斜身闪过,胸口微缩,飘身上前右拳直击李中山前胸,左手变掌为指,直取那李中山双目。李中山见李向林来势好快,心头倒也一震,暗想道:“想不到这李向林护卫的身手,竟然也如此了得,往日却是小看了他!”疾忙斜闪两步,绕过李向林的疾速伸过来的双指,拳掌双出,左手腕疾翻,中途变掌为抓,就以擒拿手拿向李向林手臂。李向林见李中山见机神速,出手十分狠辣,忙扭腰左转,两只击出的手掌往回兜来,使了一招“怀中抱月”,猛然向李中山抱去。李中山见他出手十分了得,掌指不断变幻,不敢再有轻视之念,当下连忙打起精神,使出“寒阴拳”拳法,原来他竟是二太爷的弟子。 二老太爷李德化在台上看见李中山出拳刚猛,颇为领悟“寒阴拳”拳法精义,而那李中山在一众弟子中也为出色,今天下场扬威,拳法更是不弱,在那台上不禁抚须点头微笑。 而那护卫李向林则是晋城人道高级十级的“破山拳”老拳师万世安的得意弟子,李向林修习“破山拳”近三十载,又数十载研究各家拳法,甚是精通各家拳法的精妙招术。“破山拳”还是域外“合合碎山拳”的旁支,传入万老爷子的手中又加以了近百年锤炼,加入了各家拳法的得意招式,施展起来威猛异常,更显阴柔霸道,这时遇到李中山所使“寒阴拳”拳法,两种拳法既有相似之处,又有各自独到之处。两人拳法使将出来,有数十招招式竟然十分神似。李向林便小心在意应对,见招拆招,遇势破势,竟也不露半点败迹。李中山见李向林所使拳法十分严谨,攻守浑然一体,与自己拳法不相上下,心里不免有些诧异:“他何时习得‘寒阴拳’功夫?”李向林知道李中山“寒阴拳”功夫十分厉害,一招一式将“破山拳”施展开来,决不让李中山寻得破绽,双掌严守门户,只见有隙可乘,立即弃拳用腿攻向李中山。江湖上有言道:“拳打三分,脚踢七分。”又道:“手是两扇门,全凭足踢人。”李向林所学是域外功夫,本就以阴柔为主,更是见长于短打,腿上功夫也极厉害,两人斗了近百招,只见比武场上人影飞舞,拳脚越来越快,拳风寒气袭人。 李中山久斗不下李向林,心中焦躁,暗道:“再耗下去,时间长了,就算胜了他,也显不出师父老人家传授这‘寒阴拳’的威猛。”他武功原与李向林相差无几,只因心中焦躁,不免心下浮动,想到师父老人家正在台上看着,不免又精神一振,拳招变换迅速,寻得李向林拳中的一个破绽,挥拳狠狠击去,只听得“蓬”的一声,李向林肩头便已中拳。李向林一个踉跄,向后疾退,眼见李中山又乘势进逼,双拳直捣他心窝,斗然间使出从那“碎山拳”演化而来的“十八式破山腿”腿法,斜身向上纵升约五六米,飞起右腿,足尖向下,踢向李中山太阳穴。这一招是域外传来的“合合碎山拳”中的第五十三式“怀心拳招”演变成的腿法,真是出腿如电,倏忽过顶,避无可避,闪无可闪,对手实所难以提防。李中山想不到李向林在即将落败之余,竟能使出如此绝招,待得他伸出拳掌去格档,只因收势不住,太阳穴上已被踢中,李中山只感到眼前金星乱闪,一阵昏厥,就此倒地认输。ωww.xSZWω㈧.NēΤ 紧接着,那掌旗族老再传唤下一对挑战对手,还是只到了一人。这第二日的族比,也就再没有往年的精彩,场外众人观看得也是无精打采,呼喝声渐息,最终也就只有近二十对挑战对手入场进行比武,自由族比也就早早地收了场。 今年是五年一次的挑战族老以上等级之年,也是群雄争霸之年,等着这一年挑战那些族老位置的人道五级以上的李姓族人,早已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这李姓家族自由族比最精彩,最激动人心,最具有吸引力的也就在这一天了。 这一天的清晨,太阳才刚刚从李家庄的前山上露出红红的脸儿,射出它那道道的金光,李家庄比武场上就已是人头攒动,旌旗招展,欢声雷动。一些族里人道高级五级以上的族人,依次坐在台下,等候着族老的排位呼喊。 “第一场挑战比武,由人道高级六级李树武挑战人道初级七级李冰雪族老!”随着掌旗族老的宣布,在台下座位上便立即走出了一位满脸胡须的大汉,从族老的座位上也站起来一位身粗腰圆的中年人来。 两人来到比武场地上,双方向台上三大老庄主行礼毕,两人双双向后跃退,相互致礼间便见李冰雪高喝一声“看招!”双掌向李树武突然平推而去,那李树武伸出左掌向下疾扫,右掌则对着李冰雪的右掌迎来,李冰雪见对方武功了得,只见他这么出手一压,内力和自己当是在伯仲之间,而那劲力却有些怪异。李冰雪高喝道:“好精妙的掌法!”却也不敢再有轻视,转过身来腰带一紧,使一招“断山拦虎”,身子向上跃起,向那李树武疾拍过去。那李树武收回掌来,口里喝道:“李族老掌法如此威猛,今天可是要好好向你领教领教啦!”口里说着话儿,却也不敢怠慢,拧过上半身躯,左掌往外呼地拍出,一招“黑虎跳涧”往李冰雪小腹击去。 李冰雪向后疾退三步,险险避过“黑虎跳涧”拳招,高声叫道“这拳法好生了得,在下功夫到让树武兄弟见笑了!”口里说着,便将右掌疾向那李树武的左肩拍去。李树武向左闪身躲过,双肩微沉,右掌猛地击出,不待自己右掌撤回,左掌又从身前疾扫过去。李冰雪刚避过对方右掌,眼见左掌又疾速袭来,又闪身向右避让,李树武的左掌便从他左臂下落空击出。紧接着,李树武又使一招“偷梁换柱”,右掌将李冰雪视线吸引过来,左掌在李冰雪眼前虚一招,右掌再猛地变掌为拳,呼的一拳击向李冰雪,李树武的这招拳招出其不意,险狠之极,李冰雪再无避让之机,只听得“波”的一声,李冰雪便被李树武一拳击中左胸。 李冰雪大吸一口气,疾向后退两步,右臂一沉,左掌向前推出,右掌变拳真捣李树武上盘,李树武见那拳风扫来,只觉得脸上十分火辣,也高呼一声“好历害的拳招!”便欺身向前,呼的一掌击出,硬生生的接住李冰雪击来的一拳。李冰雪见机迅速,疾反左掌,右掌变拳向李树武横扫,待李树武低头避让,李冰雪又猝然间双掌合拢猛劈李树武双颊。李树武这时不论如何变招,都不免要中李冰雪一掌,心下一狠,不避不让,双掌倏地击出,快如闪电,猛然间双掌均击中李冰雪左右前胸,李冰雪右掌拍在李树武左脸额骨之上,而自己侧前胸中了两掌,他蹬蹬蹬向后疾退三步,李树武忍痛借式再呼的一掌击向李冰雪,李冰雪那有些微胖的身躯,便轰然跌倒在地,就此认输,灰败着脸色退出了比武场上。 两个高手在场上拳来拳往,吸引了台上台下观看的李姓族人。他们都摒住呼吸,张大着嘴巴,睁大着眼睛观看着两个高手的精彩比试,待那李冰雪倒地认输,全场便响起了雷鸣般的呼喝声。第一场的精彩比试,也就在人们起伏跌宕,阵阵喝彩声中落下战幕。 紧接着,又有十三个武系人道高级五级以上高手入场挑战那些族老,对阵一场比一场越来越是精彩,拼斗一场比一场越来越是惊险,比武场中拳风呼呼,掌影飘飘,衣衫翻飞,场边众人中不会武功的固然是看的眼花缭乱,不明所以,就是那些在台上端坐着的族老及三大庄主,一时也都观看得神驰目眩,心情激荡。比试约近五六个时辰,又有五个族老在比试中不敌挑战对手狂风暴雨般的攻击,羞愧地落败而去。 眼见第三日的族比即将结尾,这时,那掌旗族老站起身来,高声呼喝道:“族比最后一场,由二老庄主二老太爷李德化,人道高级六级,挑战大老庄主老太爷李德江,人道高级七级!”掌旗族老的宣布,令台上台下所有观看的李姓族人,瞬时呆在当地。一些族人高声呼喊道:“二老庄主要挑战大老庄主!他们可是亲兄弟啊,大家没有听错吧?” 台上的老太爷李德江突听得掌旗老的宣布,似乎感到十分的惊诧,他转过头去,瞧着那已站起身准备往比武场中走去的二弟李德化,停顿了数息光景,才颤声说道:“二弟真要挑战大哥吗!”二老太爷李德化向大哥行了一礼,高声说道:“小弟多年来就想与大哥认真较量一番,只是大哥你总是相让于我,拳脚功夫不尽全力,而你那刀法也没有机会领教它的威猛刚烈,小弟本想也学些刀招来与大哥讨教一番,却是无缘寻得有大哥拥有一般的精妙刀招,所以想借今天的族比,和大哥在众人面前决一高下,小弟并无其它意思!” 老太爷李德江脸上的笑意顿时全无,有些生气地对二弟说道:“虚名都是浮云,二弟还没渗透!”二老太爷李德化也说道:“小弟只是按照族规行事,难道大哥你怕了不成?”老太爷李德江听了二弟李德化那有些挑衅的话语,又抬眼向二弟瞧去,口里颤声说道:“如若二弟真想挑战大哥,晚间大哥陪你过几招便也无妨,大哥可不想在这众人之前与二弟拳脚相向啊。”二老太爷李德化嗤笑着说道:“大哥是真的老了吧?不敢下场比试,还怕二弟真的伤了大哥你不成!” 四周观看族比的族人,听着老太爷与二老太爷的对话,心里均是想到:“老太爷真的是雄风不如当年了啊,二老太爷如此挑衅,他竟然还能沉静如水。”有的族人也想到:“或许老太爷的功夫已经不如二老太爷了,不想在这族人面前丢脸罢。”这时,只听比武台边沿一个中年汉子轻声对身边的人耳语道:“老太爷行事光明磊落,不接二老太爷的挑战,必有他的原因。常言不是说‘龙虎相争,必有一伤’啊。”而那台上的一众族老,更是觉得二老太爷挑战老太爷违背了祖宗的遗训,仅为一个族长之位,兄弟俩竟然反目成仇,道德礼义和廉耻均是不顾了,这样的情景,连他们都是觉得脸上无光,之前都在议论纷纷,此时却都埋着头默不作声。 二老太爷李德化见大哥不再吭声,以为大哥真的是怕了,便长笑一声说道:“大哥,咱俩比试,当小弟的必定掌握分寸,你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呢?若是真不想与二弟比试,当着众人的面说声便是,二弟不再领教大哥高招便好!”老太爷李德江听了二弟的这番话,显然有些气急,只好站起身来,长吐了一口气息,抚着胸前长须哈哈大笑道:“好!好!好!二弟真是等不急了,大哥便领教领教你的拳法!”老太爷李德江连说了三声好,便也翻身跃入比武场上。 老太爷李德江见二弟眼露精光,精神抖擞,脱下外衣露出一身短装打扮,显是早已做了充分准备。便打了个请式,说道:“二弟请出招罢!”二老太爷李德化见大哥鹤发飘飞,红光满面,气息稳固,手中却无那把金边钢刀,便疑惑着问道:“大哥不使用你那成名刀法?”老太爷李德江说道:“你我兄弟比试,当点到即止,大哥岂能与二弟兵刃相见?”二老太爷李德化说了声:“那就得罪大哥了!”说着,便起了一个拳式,当胸一拳向老太爷李德江袭来。老太爷李德江长身斜闪,左掌向下一,便挡开了二弟的进招。二太爷李德化不等左掌收回,右掌又横推出去,老太爷李德江仍是斜闪而开,再一次避让了二弟的拳招。二老太爷李德化眼见自己使出两招,大哥均只挡,便使出“寒阴拳”六十七式“黑虎掏心”,猛然向大哥当胸袭来,老太爷李德江见二弟使出如此阴招,心下有气,但想想他是自己亲兄弟,便又左闪一步,避让过二弟那凶狠的一拳。二老太爷李德化见大哥只避让不出手,高声说道:“大哥再不出手,难道只会挡不成?” 第二十一章 利令智昏 第二十一章利令智昏 场上一众族老均已看见老太爷李德江已经避让了二老太爷李德化的三招猛攻,显是顾念兄弟之情就此避让。而一些平日里与二老太爷李德化交好之人,则以为老太爷李德江已然失去往日威仪,再无胆量与二老太爷较量了。只听一人高声说道:“二老太爷拳法当真了得,老太爷只有避让的份啦!”一人反唇相讥道:“不见得罢,没见老太爷在故意相让!” 老太爷李德江见二弟拳掌相逼,拳招一招狠似一招,便也束紧长衫,高喝一声:“二弟果然好拳法!”口里说着,便使出家族入门武功“流星火雨十六式”应接二弟呼呼拳招。场外那些族人只道这家族入门武功“流星火雨十六式”只是低级拳法,从小便招招都会,式式都了然于胸,人人都能熟练施展,今天看到老太爷李德江使出这家族拳法,竟然是如此威猛精妙,拳风呼呼,劲道十足,竟在二老太爷李德化那刚猛的拳法下不落下风。那些族人见这家族拳法“流星火雨十六式”在老太爷手中化腐朽为神奇,拳法之奇妙,招术之飘逸,无不为之心神激荡,目之神遥,叹为观止。 两个老庄主在比武场上各自快速抢攻,突然间老太爷李德江左臂中了二弟李德化一掌,再斗一会二老太爷李德化的右肩被中了老太爷李德江一拳,两人愈斗愈近,呼吸相闻,拳法竟然已是不能完全放开,场外之人只见两大庄主好似在互博一般,那拳掌劲风好不骇人,而那老太爷李德江的“流星火雨十六式”拳法,看似十分平淡无奇,但却是每招都是恰到好处地化解了二老太爷李德化那刚猛的拳招。 二老太爷李德化曾拜漠北“寒阴拳王”门主李浓习拳二十五载,练就“寒阴拳”三十九路四十八式,一身好拳法曾经打遍漠北无敌手。在家开了拳馆,又拓展了一片巨大的练武场地,招收习拳弟子将近百人,根据师父李浓所传“寒阴拳”自创了十三招拳法,刚猛有力,小碗粗的树木都能给他一拳击断,老太爷李德江竟然直接承受李德化那刚猛的拳击,直看得场外众人目瞪口呆,大是惊骇。 两人互博近百招,老太爷李德江忽被二弟一把抱住,老太爷李德江猛吸一口气,正待加强臂上之力,忽觉二弟手臂陡松,自己一股劲力突然落空,身不由己的向前扑出,急忙拿桩站稳。正在这时,他只感到后心掌劲又已击到,老太爷李德江忙回掌招架,但他是凭虚出掌,使不出实劲,掌力虚空,而二老太爷李德化却是踏踏实实一掌袭来,只听二老太爷李德化口里狠狠地说道:“去罢!”右掌掌力震出,老太爷李德江便一跤向前扑倒。老太爷李德江不待自己身体着地,双掌在地下一按,身子猛然弹起,在空中转了半个圈子,左腿横扫,向二弟胸口踢去,口里也高声喝道:“想不到二弟这些年武功如此精进,竟然达到了人道高级九级了!” 二老太爷李德化高声大笑道:“大哥,想不到吧!十年来小弟竟然从人道高级六级提升到人道高级九级!不过大哥,小弟看你似乎没尽全力,还探视不出你的武学级别,你应该不会还在人道高级七级徘徊吧!”兄弟两人口里说着,手上的功夫仍然迅捷施展。老太爷李德江避让二弟一拳,高声说道:“二弟拳法的精妙大哥今天再次领教到了它的刚猛,本来大哥有心退出江湖不管家族事务,没想到今日落得兄弟相残,使大哥好不痛心疾首!”眼见二弟刚猛的一拳又向他当胸袭来,便左足一点,身子似箭离弦,倏地向后跃出,这一下变招奇急,即使老太爷李德江将近百岁高龄,那身子仍如大燕般在凌空翻飞,长须飘飘,衣衫猎猎,身手十分敏捷,二老太爷李德化这一拳又击落了空。 二太爷李德化高声叫道:“大哥好精妙的身法!”紧接着又说道:“大哥说那里话,李家庄离得开二弟,却离不开大哥!”口里说着,不待大哥双足落地,紧接着就踏步向前进招,跟着又是挥拳击去。老太爷李德江身在空中,一时不能转身,急忙左脚踢出,直向二弟的鼻梁踢去,这是老太爷李德江变招迅速,紧急下踢出,用了他三分力道。二老太爷李德化只感到大哥脚掌上劲风袭来,那道劲风直扫得他鼻梁十分疼痛,只得向右跳开,两人同时落地。李德化这两拳攻得快速异常,而老太爷李德江的闪避也是十分轻巧灵活。 场外众人见两兄弟变招迅捷,众人都喝了一声彩。二老太爷李德化不待大哥站稳身形,高喝一声道:“大哥真是好身手!”说着,迅疾向左侧身,双掌虚实并用,一掌虚空,一掌实攻。老太爷李德江见二弟变招迅速,也高声说道:“二弟武攻精进不少,大哥已然用了全力啦!”说着,便反手以“流星火雨十六式”第十三式“分筋错骨法”双掌齐齐挥出,招招不离二弟手脚关节。二老太爷李德化见大哥“流星火雨十六式”第十三式“分筋错骨法”来势凌厉,掌法忽变,竟然也在他成名“寒阴拳”中配合着家族武功“分筋错骨法”来。两人拳路相同,二老太爷李德化却加以“寒阴拳”,拳法招术自是变换莫测,两人又相互拆得数三十余招,老太爷李德江寻着一个破绽,迅疾伸出右手食中两指向前扣出,拿捏二弟腕上关节,另一只则手使出一个反手钩擒,抓向二弟腰下肋骨。二老太爷李德化也改使出家传“分筋错骨法”的招术,招术相同,快疾相近,呼吸相闻,兄弟两人又拆得数十招,仍是在场中打斗得难分高下。 老太爷李德江初时只以为二弟李德化仍然还处于人道高级六级,这十年来两人却未有再在武功上有过切磋商讨,见二弟仅用了十年时间便突破人道高级九级,心下也是十分佩服二弟的练武天赋。眼见二弟招术越来越是精奇,招招均是攻向他的要害,便加大“流星火雨十六式”出招威力,但又怕一时拿捏不好伤了二弟,出招之间不敢全力使出。二老太爷李德化眼见大哥拳招刚猛霸道,虽是家族拳法,却也不敢轻视,两人各有所忌,均不敢把招术使完使实,有的招术只在空中虚,稍发即收,有的招术虚中带实,又如此拆了七八十招,招招精妙,步步稳实,兀自仍是不分胜负。 二老太爷李德化早已进入人道高级九级,据他这些年的仔细探查,在李姓家族里达到这个级别的也仅有自己一人,自认为挑战大哥十拿九稳,最多数十招便能取胜大哥,如今见与大哥久战不下,心里有些发急。便忽然卖个破绽,露出左肩,老太爷李德江乘机而上,掌招变抓,疾抓二弟肩呷下胸口大穴,心中忽然想道:“我和二弟乃同母所出,二弟挑战我,也只是为了族长位置,并无多大过错,不能下此重手,若是换个位置制住二弟,这场争斗也就罢了!”手爪微偏,抓在二弟肩膀之上,正待用力提起,岂知二老太爷李德化右臂忽地伸出,将大哥双臂挡在身前,左掌变拳“蓬蓬”两拳迅捷击出,狠狠地击打在了大哥的胸前。 老太爷李德江没想到二弟变换拳掌如此迅捷,胸前竟是中了他两拳,蹬蹬蹬向后倒退三步,惊诧地看着二弟,只感到二弟这几拳拳劲十足,似用出了他全身的力道,老太爷李德江突地张开大口,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二老太爷李德化见大哥中招吐血,又疾施一掌向大哥胸前拍来,拳风在空中略为停了停,突然想到:“这一掌若是击中大哥,大哥便会身爱重伤,若是就此停下,但自己积聚多年努力也就白费心机,当年大哥不给自己传授刀法,那是怕自己将来超越了他,夺了他这族长位置。害得自己深入漠北蛮荒之地拜那李浓为师,受那凄惨之苦,习拳二十五载,如今自己已然超越了大哥,取了他这族长位置那是顺理成章之事,有这么多的李姓族人在此,还怕大哥耍赖了不成。”想到此处,那凌厉的拳掌仍是猛然拍下,这掌又使出了他全身力道,威力自是不弱。 老太爷李德江眼见那掌风袭来,而那拳风里还夹着呼呼阴劲,显是劲力更加威猛,若是重伤之下再中此掌,只怕性命当场不保。老太爷李德江猛然想到:“二弟这是要收取了大哥的老命啦。”见那拳风已然袭到自己身前,老太爷李德江突然间抬头向着天空凄然长啸一声:“德江做错何事,竟让我兄弟手足如此相残!”说着,只见他右手猛然一挥,二老太爷李德化便如断了线的风筝,向那比武场边翻滚而去! “武道!武道!”二老太爷李德化边翻滚边惊骇地高喊着。待他从比武场边渐渐翻身坐起,一双惊骇的大眼睛瞧着仍站在场中的大哥颤声着说道:“大哥何时突破了武道!” 老太爷李德江擦去眼里泪痕,摸去嘴角血迹,疾步走向场边二弟身边,伸手将他扶了起来。见二弟满眼惊惧,浑身颤抖,便十分痛惜地对他说道:“你我亲兄弟,大哥当年未能传授你刀法,那是未能得到先师许可,想不到二弟记恨大哥这许多年还放不下当年之恨,大哥若不是早已突破武系武道,今日只怕要横尸当场!”接着又说道:“二弟今日没有受到内伤,回家稍作休息,过得几天大哥助你突破武道便是!”说完,便转身向庄上走去。 比武场外一片沉寂!这惊奇再一次让他们亲眼见到,武道级的人物那可是传说级的人物,而武道级人物挥手间的威力是何等的威猛。前天那奇怪的武道少年带给他们的惊喜都还没有完全消退,没想到老太爷李德江也是武道级别的高手,众人再无那日般的激动疯狂,只是捂着张大的嘴巴,怔怔地看着老太爷那有些落寞的身影渐行渐远,直到身影消失在人们的眼里,他们才欢声雷动地呼喝起来。 这精彩绝伦的族比,也在二老太爷李德化的落败中落下了帷幕,台上台下的族人,瞧了瞧一脸沮丧的二老太爷李德化,见他脸色灰败,两眼空洞,少了平日那一脸的威仪。一些族人便不再与他招呼,纷纷从他身边返回了各自的住处。那些原来寻找各种借口讨好二老太爷的族老和护卫,看也不看呆站在场边的二老太爷,纷纷逃也似的退出了比武场地。二少庄主李立鹏和儿子李少轩少爷,也是从刚才老太爷李德江那神奇的武功中回过神来,父子俩上前将还在呆痴般站在当地的二老太爷李德化挽起,李少轩只见爷爷还一直颤抖着,祖孙三人一路默默地向庄上那十分恢宏的府里而去。 “李遥哥哥,明天就要进入家族藏武馆修练更上一层武学啦,李遥哥哥要选学什么功夫?”李玉茹一想到明天就要进入家族藏武馆,一张粉嫩的脸儿兴奋得通红,如秋水般的大眼睛瞧着李遥哥哥总是唧唧咕咕地说着话儿。 李遥瞧着玉茹妹妹摇了摇头,说道:“玉茹妹妹你自己去吧,哥哥不去啦,明天有三大庄来攻打我们李家庄呢,我要和爷爷父亲在一起迎战他们!”李玉茹伏身在李遥哥哥的小床上,口里嘘嘘地逗弄着小狐儿,一只如藕节般雪白的小手支撑着腮帮子,扬起小脑袋瞧着李遥哥哥说道:“李遥哥哥你不去家族藏武馆,我也不去啦!”李遥用食指刮了刮她那有些晶莹剔透的小鼻子,笑着说道:“你去家族藏武馆玩儿吧,听爷爷说家族藏武馆最里层藏有中级武学,若是玉茹妹妹你机缘好,进得了最里层,或许能得到你最喜欢的中级武学,取来修练一年半载,就又将出一位了不起的女侠啦。” “不嘛,玉茹妹妹不要当女侠,要和李遥哥哥在一起!”小玉茹嘟着小嘴,坚持着说道。李遥见玉茹妹妹急得眼里都有了泪花,便安慰着说道:“好吧,等明天过去后,哥哥再陪你去家族藏武馆寻找你喜欢的武学便是。” 两个少年在房中又说笑了一会儿,李遥见天色已经不早,便对玉茹妹妹说道:“玉茹妹妹回去睡觉罢,哥哥现在要开始练功啦。”李玉茹抱着狐儿,站起身来嘻嘻笑着说道:“从今以后我都不回去啦!”李遥有些疑惑地问道:“玉茹妹妹为什么不回去了?”李玉茹微红着小脸儿说道:“爷爷已经同意我在李遥哥哥家里住啦,下午大爷爷已经安排下人,就在李遥哥哥你这间房间旁边给我收拾了一间小房间呢!”说着,就有些得意地看着李遥哥哥笑了起来。李遥惊讶着说道:“原来玉茹妹妹早有打算了,不回去就不回去吧,和哥哥作伴练功也好,以后狐儿也有玩伴啦。”接着,又笑了笑说道:“玉茹妹妹要乖啦,现在就过去睡觉罢,哥哥这就要开始修练武功了,养好了精神明天才好帮爷爷迎敌呢!” 李玉茹见李遥哥哥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就小声地说道:“那李遥哥哥可不许反悔,以后别想赶我走啦,妹妹就永远住这里了!”说完,便抱着狐儿嘻嘻笑着跑出了房门。 李玉茹跳跃着带上狐儿回到她那间小房间,在床上又和狐儿玩了会儿,便掀过那床锦缎被子钻了进去,两只大眼睛瞧着房顶呆呆地出神,又侧耳细听了一会儿旁边李遥哥哥房间的动静,细听一会见没有什么声响,便自言自语轻轻地说道:“李遥哥哥,玉茹妹妹好想和你在一起玩耍呢,你可别赶玉茹妹妹回去啦,要记得你是和妹妹拉了勾的啦!”过得一会儿,只见她那长长的眼睫毛忽闪忽闪了数下,便丢开怀中的孤儿沉沉地睡了过去。 李遥见玉茹妹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想起玉茹妹妹娇柔温顺的神态,不禁微笑着摇了摇头,心里说道:“要是真要这样一个妹妹陪着我多好!”说着,便坐在床上收起心中无数杂念,开始了每天的功课,修练起《太阳心经》第十层。 李遥自吞食了那颗银龙王灵珠,灵珠中庞大的气息一直积聚在他的丹田之中,虽在修练《太阳心经》时已经逐渐吸纳了很小的一部分,但灵珠内蕴含的内息能量实在是太过庞大了,庞大的他都不敢再去触动,只能靠修练《太阳心经》来慢慢吸纳牵引。“或许真如卓一凡老前辈所说,需要两年才能吸纳完这些庞大的内息能量吧。”李遥想起在深谷之下卓老前辈说的那番话,再探察丹田中的内息,仍是十分庞大,便将《太阳心经》又修练了一个周天,才将一丝灵智分离出来,逐渐投向这庄里,用一颗灵智四处探视着。突然,李遥感应到正有十二个微弱的灵智,在前院大厅中沉浮不定。 那是谁的灵智?李遥感到有些疑惑和惊诧。 李遥曾听狐儿说起灵智的修练过程。狐儿曾告诉过他,武系人道人物,即使修练到了武系人道高级十级,都不能修练灵智,拥有灵智的人哪怕只分别出游丝一般的灵智去探视他们,他们都不能发觉。能激发出灵智的人,那已经是冲破了武道,修练到圣道更高一层的境界便能分离出灵魂,修练至佛道更高一层的境界还能在本体之外剥离分身。灵智,灵魂,分身,都有初、中、高级之分,初级灵智如游丝一般,能探视各种信息,分别出虫鸣鸟叫的声音;修练到灵魂,便能进入任何人的梦境,用自己的灵魂便能轻易地控制想要控制的对手,即使在他们的梦中将其击杀也是能够轻松的做到;修练至本体分身,能用分身与人作战,分身与常人一般,并拥有和本体一般的修为。在修练灵智中,若是自己的灵智遇到更加高一级的灵智,便得及时退让,否则对方灵智将吞噬了自己的灵智。那些处于高级灵智的人,为使自己能早一步进入灵魂状态,专门去寻找那些低级灵智,将其吞噬。如果自己的灵智被别人吞噬而去,修练灵智之人的修练精气将遭受到极大伤害,甚至会从更高一层修为降至下一层修为。 李遥又想到,“自己刚从深谷出来,在那寒梅庄修练《太阳心经》时,分明能清清楚楚听见庄里的任何声息,还探听到那寒秋老庄主要谋害自己的迅息。可那时自己还没有进入武系人道之列,应该是分离不出一丝灵智来。哦,是了,那时我已经修练了《太阳心经》,在深谷中修练这《太阳心经》至最高层时,也能分别出谷里虫鸣鸟叫的声音和谷中所有的声息,哪怕是那小鱼儿在湖里游动的声音都能听的清清楚楚。原来,那时修练出的并不是灵智呢。” 李遥想明白这些,便也明白了之前的疑惑之处。 李遥慢慢靠近这十二个灵智,这十二个灵智显然还十分微弱。李遥将自己的灵智渐渐靠近进行一番探视,却原来是爷爷,父亲和九位太师父正在大厅中修练《太阳心经》,他们在修练心经时,不自主地激发出了自己的灵智,或许他们本人都还没有体会出来自己已经有了游丝般的灵智而已。 李遥发现爷爷的灵智比九位太师父和父亲的灵智要稍为明亮一些,其余八个灵智有若游丝一般,还有两个灵智忽明忽暗。李遥发现那忽明忽暗的两个灵智好似三爷爷和七太师父的灵智。李遥只见爷爷的灵智在大厅前守着,好似在护卫其他人的修练一般。“爷爷已经吞食了半颗银龙王灵珠,灵智也要润圆一些了。或许再修练一段时间,爷爷的灵智将逐渐形成,并达到初级阶段吧;父亲的灵智有些灰暗,想必是他武功修为比爷爷相差太多,加之十年来没有再修练内功心法,或许也要等得久一些了。” 第二十二章 大战来临 第二十二章大战来临 李遥正准备抽回自己的那丝灵智,只见爷爷,父亲和九位太师父均行完了《太阳心经》第一层一个周天,爷爷站起身来向九位师父高声说道:“九位师父,明天德江庄上一战必定凶险之极,据下午庄上执事禀报,三大庄聚集了一千九百多名人道高级四级以上高手,离我李家庄已是不远,看来他们这次是想借此机会踏平我李家庄啊。” 只听大太师父沛槐高声笑了笑,说道:“老镖师请勿多虑,即使贵庄上的护卫均已经背叛了你,明天我们可是有十二个半武道级的人物,纵是有千军万马前来,我们九位师兄弟便也会全力护卫这李家庄。”李遥知道,爷爷,父亲和九位太师父均已经突破武道级别,或许已经进入武系武道初级一级,加上自己便也有十二位武道级的人物了,三爷爷前几天还是人道高级九级,还没完全突破,半个武道级高手都还算不上呢。那大太师父说有十二个半武道高手在这庄上,虽是有些夸张了,但也全是实话。可自己这近一个月来,所学武功及刀法均是虚招,还没十分熟悉,更无临阵经验,不知也算不算武道高手。李遥想到此处,便将自己这丝灵智抽身回来,有些好奇地又向庄上各处慢慢游玩了过去。小說中文網 忽然,李遥见一个十分恢弘的庄园里灯火通明。李遥将自己的灵智游了过去,却是二爷爷李德化的府第。只见一些护卫在里面进进出出,那些护卫脸上均挂着忧色,只听院门前一个护卫轻声对旁边几个护卫说道:“明天那三大庄就要来围攻我们李家庄了,二老太爷却将我们召集到这里来,不知是怎么打算的。我们李家庄真要给那三大庄分割土地和商号么?”一个护卫说道:“这些我们可管不了啦,听吩咐便是,只要家人平安就好了,若是再如百年前那万族来围攻我们李姓族人,还不知要死多少人啦!” 这时,只听一个护卫在那大院内高声叫道:“李逸刚护卫,二老太爷请你去厅上回话!”一个十分精瘦,高不过九的个子,一身短装打扮,粗看他好似少年,细看他却是有约五十来岁的年纪。只见他从那院内一个小房间里疾步走了出来,或许是那汉子的身子有些矮小了,便想在其它地方出人头地,听得老太爷在传唤他,提着一根又粗又长满是尖刺的狼牙棒疾步向那大厅门前而去。那汉子来到厅外向里面说道:“师父传唤弟子不知还有何吩咐?”只听里面传来二老太爷的声音道:“逸刚进来说话!” 李逸刚进得大厅,向二老太爷行礼说道:“师父,弟子进来了!”坐在高位上的二老太爷李德化抬眼瞧了瞧面前的李逸刚,大声问道:“庄上五百个护卫都安排好了?”李逸刚躬身回道:“按师父吩咐已经安排好了!”此时,只见李立鹏从里面院中走了出来,向二老太爷禀报道:“父亲,三大庄又有信息传来!”二老太爷急忙问道:“他们说些什么?”李立鹏将手中的一张信笺呈给父亲,二老太爷接过那信笺,看了一会儿,大笑着说道:“好!很好!只要明天三大庄倾巢而来,我们就有九分赢面了!”李立鹏接着说道:“据孩儿了解,三大庄共有人道初级五级以上好手近两千人,我们除了五百个在庄里藏着的护卫,庄上目前散在各处的护卫不足一百人,且都是人道四级以下的护卫,明天的拼斗他们都在各个商口离不开身。”二老太爷有些阴狠地笑道:“大哥啊,大哥,想不到你竟然突破了武道,但也不怕,即使你和李遥都是武道,两个武道而已,又怎么能敌得住二千多名高手的围攻?”李立鹏听了父亲的话,站在当地嗫嚅着,有些犹豫地张了张口,但看见父亲那张愤怒得有些变形了的脸色,将想说的话又吞了回去。 二老太爷瞧见儿子李立鹏那吞吞吐吐的样子,似乎想要说什么,便瞧了瞧他,说道:“鹏儿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逸刚护卫是你师兄,不必隐瞒他。”李立鹏想了想,躬身说道:“据孩儿前几天探查,大伯家在前不久请来了九位了不起的人物,他们是魔刀老祖的九大弟子,据说十数年前都已经达到人道高级十级。另外,我们李家庄还有十五名族老的武功也不弱,明天他们或许都会跟随大伯参战。” 二太爷恨声说道:“现在为父已经和你大伯撕破脸面,再无回头之路,只要我们自己这五百个护卫明天不现身不参战,他们也就两个武道,十几个人道高手,总数不超三十人,这也不怕,怎敌得三大庄两千多个人道高手的围攻?”这时,李少轩提着那把五星青锋宝剑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爷爷和父亲在大厅里说话,便走上前来恨恨地说道:“爷爷,父亲,明天若是将那李遥小子擒拿住了,你们先废了那狂妄小子的武功,我要将他踩在脚下,让他在我脚下生不如死!” 二老太爷李德化转身对孙儿李少轩慈爱地说道:“那李遥羞辱你的恨爷爷和你父亲给你讨去,你回去休息罢,记得明天和你父亲在一起,不得远离,我们也去看看他们如何应对三大庄的围攻!”说完,站在大厅中呵呵大笑起来,只是那笑声里透出来的声音好似十分悲凉。二老太爷李德化回过头来,对那还站在面前的护卫李逸刚说道:“逸刚,为师或许真的走错了这一步路,可是几十年来积聚在为师心中的这口恶气,时时刻刻刺痛着为师,为师已经顾不得这许多了!” 李逸刚见师父声音中透着悲怆,便跪下身来向师父颤声说道:“师父,您老人家待弟子如亲子一般,弟子的生命是您老人家救的,弟子只听师父您老的吩咐。”二老太爷李德化缓步走下大厅中的高台,抬起手将李逸刚扶了起来,说道:“去吧,将那五百个护卫看紧点,别让他们出来生事。过了明天,就是我们的天下了,我相信只要三大庄两千多名护卫一起来围攻,他们再无法解困,胜局必将是我们的!以后逸刚就是我李家庄的护卫总首领,如若失败,你们都走吧,这里再不能生存了,那也是上天对我的惩罚,也怨不得别人!”李逸刚见师父不再如往昔那般豪气满怀,声音里透着悲意,向师父行完大礼,便悄悄地退出了大厅。 二老太爷李德化见李逸刚已然退出大厅中,便将李立鹏叫到身边,轻声问道:“那个大人物还在府上吗?”李立鹏躬身回答道:“那个大人物已经走了,临走时说是如果我们父子如若能加入他们的门派,两年内保证我们父子突破武道之列,李家庄族长位置他助父亲抢夺过来。这是那大人物临走时留下的联络方式。”李立鹏说着,便从怀里摸出一张黄色纸笺来,双手呈向父亲。二老太爷接过那张黄色纸笺,仔细看了看,便收进了怀里。接着向李立鹏挥了挥手说道:“这事鹏儿不要告诉任何人,休息去吧,为父在这里再想想!” 天刚破晓,淡青色的天空还镶着几颗稀落的残星,黎明的曙光开始渐渐地揭去夜幕的轻纱,东方的天际吐出了灿烂的朝霞。此时,从李家庄前山上射来一道太阳的光芒,那光芒上边是酱紫色,下边是粉红色,最后成为金黄色,那光芒越来越扩大,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整个李家庄就被这太阳光芒笼罩了起来。 “老太爷,晋江商号护卫李前有派遣护卫来报,三大庄近两千名护卫今日凌晨将我们晋江商号大院攻破,护卫李前有身受重伤,晋江商号一应财物被三大庄抢劫而去,现在正向这里飞骑而来,已不足十里路程!”李家庄护卫首领李之一前来向老太爷李德江禀报道。 老太爷李德江站在大厅之中,显得十分威仪,听了护卫首领李之一的禀报,怒声喝道:“王家庄,牛家庄,齐家庄的血债要他们用血来还!传令所有族老至庄前应敌,所有护卫到庄前集合!” 李之一嗫嚅着说道:“还有五百名护卫不在庄上!”老太爷怒声问道:“难道他们都还没回庄!”李之一回道:“至昨日晚间,他们已陆陆续续回庄,可是回庄后就没再露面了!” 老太爷李德江疑惑着问道:“他们都去了哪里!”李之一回答道:“经在下查询,他们去二老太爷府上送完铸剑宝石后便都失去了踪迹。”老太爷李德江高声喝道:“五百护卫失去踪迹?岂有此理!想必与二老太爷有关,现在已经顾不得追查他们的下落,没有这五百护卫,也不打紧。传令各护卫不得擅离职守,三大庄高手到得庄前时,速来报信于我!” 老太爷李德江显是已经气急,颌下长须不住颤抖,他轻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二弟啊,二弟,亏你还是李姓族人,竟然做出如此卑劣之事,叫大哥如何不痛心疾首啊!” 大老爷李森走到父亲的身边,安慰道:“父亲不必心急,三大庄这等做法是在自取灭亡,孩儿这就跟随九位师父前去庄上迎敌!”大师父沛槐以及其余八位师父也早已来到大厅之中。这些久在江湖中行走的高手,现在均已冲破武道层次,听得那三大庄即来挑战,正摩拳擦掌等得手痒,人人脸上均挂着悲愤填膺般的神情,等待着老镖师的一声令下。 三老太爷李德群此时走到大哥面前,高声说道:“大哥,一会与那三大庄决战时,先擒拿住他们带队的首领,只要将他们带队的首领擒拿到手,他们必将投鼠忌器,这围庄之恨,咱们以后再一一向三大庄讨还血债便是!” 老太爷李德江叹了一口长气,恨声说道:“三弟之策可行,但要寻得良机才好。想那王老庄主,牛老庄主和齐老庄主,他们三人都是与我相交多年之友,没想到到老了竟然与我李家庄解盟,至交朋友成为敌人啊!”接着又叹息道:“若是他们亲自带队而来,我到要去问问他们究竟是为了什么!” 正在此时,李家庄护卫首领李之一飞身进入大厅之中,躬身向老太爷李德江禀报道:“老太爷,三大庄一众护卫已不足半里路程,即将到得庄前,各族老已经到得庄外迎候,一些李姓族人得知消息,也均前来参战了!” 老太爷李德江大袖一挥,提过他那把溜金钢刀,向众人高声喝道:“众位师父,请随弟子前去迎敌!”说着,拖起长刀,率先奔出了大厅。 众人来到庄前,只见那十五位族老已在庄前候命,数百个李姓族人也纷纷提着各种武器来到了庄前,其中有提着长刀近百岁的老人,拿着菜刀的妇女,以及拖着棍棒的十余岁的孩子。人人脸上都是愤怒之色。老太爷李德江将九位师父向那十五位族老一一引见,便来到庄前土塔之上,一行众人均随着老太爷李德江身后。老太爷李德江向那数百个李姓族人大声呼喊道:“德江害得各位族人一起受害,德江在此向各位族人行礼!”说道便跪拜下去。那在庄前的数百个族人,纷纷下跪向老太爷李德江回礼,口里也都高声呼喝道:“我们愿与老太爷一起誓死保卫李家庄!”“愿与李家庄共存亡!” 三老太爷李德群见大哥向族人跪拜下去,眼里流出一股热泪来,急忙上前将大哥扶起,口里说道:“不是大哥之错,前几天三弟派出数名护卫前去各处寻查,发现许多与二哥有关系的可疑之处,这里面的是非定然与二哥脱不了干系,待解决了三大庄的围攻之困,再与二哥算账不迟!” 老太爷李德江站起身来,又对那数百族人高声喊道:“三大庄一众护卫转眼之间便将前来围攻我李家庄,没有我的命令,任何族人不得擅自迎敌,对方均是人道高级五级以上好手,如若没有功夫,擅自迎敌必将陨殁,所有族人全部退回庄内!”说着,便回过身来向三老太爷李德群和护卫首领李之一吩咐道:“三弟与之一首领速速将这数百个族人引进庄里,分派二十个护卫前来相护,不得让他们出来参战!” 三老太爷李德群和护卫首领李之一答应一声“得令”,便向那数百个族人飞身而去,将那一众族人全部引进了李家庄院门之内。数百个族人均不愿离开庄前,脸上均是一片悲愤,显得群情振奋。在三老太爷和护卫首领李之一的劝说之下,只好不情愿地往庄内退了回去。二十个得令而来的护卫,也提着武器警惕地护在那一众族人前面,防止这些没有武功的族人受那三大庄护卫的袭击。 二老太爷李德化,带着儿子李立鹏和孙子李少轩,以及百十余名家族护卫,也站在右边的一个高处,二老太爷李德化见大哥率着一行众人来到庄前,见那九个白须飘飞的老者均随着大哥而来,但见九个老者形态各异,九人身后均负了一把长刀,料想那必是魔刀老祖的九大弟子。又见大哥派出三弟和那护卫首领将那一众族人劝回庄内,便飞身跃了过来,笑着向大哥禀报道:“大哥,我已经带上府里一众护卫前来助阵,大哥一会坐阵指挥就好了!”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老太爷李德江回身向二太爷李德化面无表情地说道:“二弟你辛苦了!”二老太爷李德化听了大哥那有些冷漠和毫无表情的话语,显得一脸尴尬,见再无人搭理他,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便又回到了他刚才所立之处。 王家庄,牛家庄和齐家庄三大庄围攻李家庄是在半年之前便定好了日子。老太爷李德江虽是做了一番准备,又有魔刀老祖九大弟子前来助阵,众人均在李遥的相助之下迅速突破了武道级别,但真正待那三大庄一众护卫滚滚而来之时,李家庄这毫无防范的庄院,是否能抵挡得住那一众如狼似虎的护卫,也让他心下好不担忧。但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论胜负如何,都得直面应对。 正在老太爷李德江满心忧虑之时,只见远处一片尘土飞扬,一彪军马飞驰而来,刀剑之光在那晨曦之下散发着各种光晕,刺得在场之人均是感到眼睛生疼,三大庄近两千余名护卫,挥起手中钢刀呐喊着,阵阵隐隐的轰隆之声,庄上都似在那近两千个护卫滚滚铁蹄之下摇晃了起来。 转眼间,李家庄庄前就涌来了黑压压的一片手握各种武器的护卫。只见那群护卫穿着三种不同服饰,一群护卫着一身黄色短装,一群护卫着一身青色打扮,一群护卫着上身青色下身黑色装扮。着黄色服装护卫前面和着上青下黑护卫队前面,均有一名老者率队,着青色服饰打扮的护卫队前面,则是一个中年大汉率队。三队护卫人声喧嚣,脸上挂着喜色,瞧着李家庄前只有数十人站在高处之上,有的在高声笑闹着,有的在向李家庄前指指点点,这些护卫各自提着刀剑棍棒,手中刀剑在那阳光下灼灼生辉。老太爷李德江与这三大庄主十分交好,十年前走动更是频繁,他知道那着黄色打扮的是王家庄一众护卫,那青色着装的是牛家庄一众护卫,那上青下黑的便是齐家庄的一众护卫了。 三队人马前的领队见李家庄前有三四十个武师站在一处高处,着黄色服装的一名老者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向前迈了几步,便对着高塔之上的老太爷李德江高声喝道:“塔上可是李家庄老镖师李老庄主,老夫向你行礼啦!”口里说道行礼,却没见他有行礼的行动。 老太爷李德江高声喝道:“老夫便是李德江,不知王家庄这名好汉如何称呼,老夫眼浊,与好汉面生得紧!” 那老者高声说道:“老夫便是王家庄王副庄主,李老庄主当年前往我庄行走时,老夫与李老庄主有过数面之缘,曾经切磋过武艺,老夫对李老庄主的七十二路“斩魔刀法”十分心仪佩服,想不到十多年不见李老庄主,李老庄威仪仍不减当年啊!” 老太爷李德江略为回忆当年情景,便高声说道:“你可是那个王前海族老?” 那老者高声回答道:“正是老夫!”紧接着,他伸手指向那着青色打扮一众护卫前面的一名中年大汉和上青下黑那队护卫前面的一名约六十岁左右的老者,向老太爷李德江介绍道:“这两位便是牛家庄五庄主牛恩典和齐家庄二庄主齐河源!” 老太爷李德江高声说道:“这两位当家的可不熟悉,老夫当年在牛家庄和齐家庄行走之时便也没见过这二人,今天你们率队前来我庄,在下便也不与你们见礼了!” 那牛恩典五庄主打马向前几步向老太爷李德江抱拳行礼道:“李老庄主在牛家庄行走之时,在下还是护卫首领,因此李老庄主不认得在下,在下在此见过李老庄主!”那齐河源二庄主也高声向老太爷李德江说道:“老夫因游历域外多年,也没能见过李老庄主,老夫也在这里向李老庄行礼啦。”说着,便也在马背上向老太爷李德江抱拳行礼。 老太爷李德江高声说道:“今日三大庄前来围剿我李家庄是何道理?王老庄主、牛老庄主和齐老庄主却因何不亲自率队前来?” 王前海高声说道:“我家老庄主和牛家庄老庄主及齐家庄老庄主均已致信李老庄主,李老庄主若是践行我们三大庄主所提条件,老夫现在立即率队返回!” 第二十三章 武道之威 第二十三章武道之威 老太爷李德江怒声说道:“我李家庄与你们三大庄交好由来已久,数十年来没有发生任何不妥之处,三庄族人自由往来十分频繁,没想到你们几大庄不顾往日盟约,竟然联合抢劫我晋江商号财物,打伤我晋江商号护卫,今日即使拚得只有老夫一人,便也将与李家庄同生同亡!” 齐家庄二庄主齐河源见老太爷李德江站在高塔之上威风凛凛,便打马上前高声喝道:“我三大庄现在好言好语与李老庄主商量,李老庄主若是敬酒不吃,莫怪我等无礼!” 老太爷李德江怒声大笑道:“哈哈哈,你们还有礼了!老夫行走江湖近百年,何曾见过尔等肖小之辈之恶劣行径!老夫劝尔等速速率队回归本庄,老夫晋江商号之损失便不与你三大庄计较,日后必将亲自前来贵庄向你们老庄主查询一切解盟缘故!” 齐河源听得老太爷李德江之语,高声喝道:“只怕李老庄主这三十来个武师敌不住我两千余众护卫!李老庄主应该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依了我三大庄所提条件为好,如若真正动起手来,不仅李家庄所有商号、田地、财物和女人均为我三大庄拥有,恐怕这数千李姓族人,都得搬迁此处了,李老庄主还是掂量掂量孰轻孰重才好!” 老太爷李德江怒声高喝道:“我李姓族人在李家庄生存数百年,向来与你们三大庄更是唇齿相依,奉行祖训与三大庄友好往来近百年,发展至今不欺强凌弱,不欺行霸市,不越界打劫,守遵循道,但也不受尔等强盗之威胁,还望尔等肖小之辈好生思量!” 牛家庄五庄主牛恩典是位脾气爆燥之人,见三人在当地唇枪舌剑,早已很不耐烦,对着王前海和齐河源两位副庄主喝道:“再说个甚?还是在手脚上见功夫吧,先拿下李家庄再说好啦!”说着,便打马向庄上奔驰而来。 三老太爷李德群安顿好那一众没有功夫的李姓族人,早已来到塔前,之前听得齐家庄二庄主齐河源那无礼之言,早已气得浑身颤栗,见牛家庄五庄主牛恩典打马上前,闪身跃上前去,高声呼喝道:“老夫便来领教牛副庄主的高招!”牛恩典见三老太爷李德群飞身向自己跃来,高喝一声道:“好,好,在下正想与三老庄主讨教讨教!”说着,便赤手空拳打马向三老太爷李德群横冲了过来。 三老太爷李德群早已留神了那牛恩典打马前来,手中一杆大枪舞得滚圆,枪花飞舞,圈住了牛恩典周身丈余之内。牛恩典见三老太爷李德群舞了一杆大枪,便高喝一声:“好枪法!”便握拳挥掌上前与三太爷李德群较量。三老太爷李德群见这牛恩典臂膀粗壮,高大威猛,出口声音十分洪亮,显是内力修为很是深厚,竟然不用武器便上前与自己拼斗,心里也是惊疑他的胆略,出手稍缓,便被牛恩典扯住枪身。两人这一较劲,三老太爷李德群便已探知这牛恩典怕是已经达到人道高级十级。那牛恩典在马上夺住三老太爷李德群手中长枪,哈哈哈大笑道:“人人都称三老太爷枪法了得,在下看来也不过如此!”他的笑声刚刚止住,只觉得手中枪身据震,一时拿捏不住,只得弃开枪杆,跃马闪在一边,心中也是十分疑惑,明明三老太爷李德群手中枪杆已经拿捏手中,却突然传来一股奇异之力,那股奇异之力有如让他拿捏住了一柄烧红的铁杆,使他不得不瞬间丢弃枪身,转身跃开,举起手掌瞧了瞧,见无异状,却也让他好不惊诧万分。 王家庄副庄主王前海和齐家庄二庄主齐河源,眼见牛家庄五庄主已和三老太爷李德群交上了手,便转身对身后一众护卫高声呼喝道:“各庄护卫,稍候片刻,待将这三老太爷解决了,大家再一起杀向李家庄抢财物女人去!”说着,便与齐家庄二庄主齐河源向三老太爷李德群围攻了过来。 此时,老太爷李德江见大师父沛槐一行九位师父正要飞身下场,相帮三老太爷李德群,便上前高声阻止道:“九位师父,先让德群三弟与他们较量较量,老夫到要看看这些不自量力的家伙,可有围攻我李家庄的能耐,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输的心服口服!” 三老太爷眼见前后三名副庄主都是名家高手,他舞着那长枪全神应战。王前海初时只见牛恩典伸手之间便夺住三老太爷李德群手中枪杆,原以为三老太爷李德群武功并不是传说中那么历害,牛恩典,齐河源和自己三人均是人道高级十级,围攻三老太爷李德群自不在话下,最多十余招之内便能擒拿下他,哪知三人全力围攻三老太爷李德群近百余招,三老太爷李德群竟丝毫不见败迹,却是越战越勇,那枪法更是使得淋漓尽致,霸道异常。王前海高声喝道:“早已听闻三老太爷练就‘嗜魔追魂枪’十九招三十三式,枪法如风,水泼不进。曾将第九届武林冠军崔巍打败,今日见到这‘嗜魔追魂索命枪’十二式,真是令老夫大开了眼界!” 三老太爷李德群也高声怒喝道:“各位武功也是十分了得,三人均是江湖成名人物,现在一起围攻老夫,更是令老夫好生佩服!”王前海三人听得三老太爷李德群那讥笑之语,一时好不尴尬,又围斗了近百招,王前海眼见看三老太爷李德群内息源源不断,越战越是骁勇,怕是已经突破了传说中的武系武道。想到这里,他心里不由一惊,若是时候稍长再不取胜,我们三人都要落败。王前海正想招呼牛恩典和齐河源一起全力拿下三老太爷李德群,岂知三老太爷李德群突然间飞身跃起,手中枪头散发出十余朵枪花,瞬间同时点中了牛恩典和齐河源周身五处大穴,两人同时惨声高叫着软倒在地。王前海见自己三人久攻三老太爷不下,牛恩典和齐河源双双被三老太爷刺于马下,心里惧意大增,见三老太爷李德群又挺枪向自己周身大穴刺来,他虽有一身横练功夫,也已是行走江湖数十年,见三老太爷那枪法十分精妙诡异,枪枪不离他周身要害,偏又不能硬拚,只能打马向后疾闪。 着枪躺倒在地的牛恩典和齐河源,心下对三老太爷李德群那出神入化的武功也是十分骇然,本拟让王前海挡住三老太爷李德群的枪招,自己和齐河源左右夹击,便可将其擒住,这一阵虽是三人齐攻,只要擒拿住了三老太爷李德群,那也能在一众护卫面前维护了面子。谁知那王前海瞻前顾后不尽全力,变作了他和齐河源二人上阵交锋的两匹战马,如今和齐河源二人身受重伤落败倒地,心里又着急,又生气,两人瞬间便被三老太爷李德群刺下马来,更是十分羞愧。 两人只见三老太爷李德群又是几个闪跃,已追到王前海身前,王前海回转身来,再与那三老太爷斗得数招,王前海已全然落于下风,所使招术全无章法,情急大叫道:“喂,你哪里学来了这等厉害功夫,这不是你那枪法了!”三老太爷李德群也高声说道:“老夫的枪法刚刚施展开来,还有数千招你未能见过,咱们再来斗斗!”这时王前海心情甚是矛盾,若是这样逃避,在一众护卫面前大是丢人,若是再与三老太爷李德群拼斗,心下早已失去胆量,王前海左支右绌,早已有苦难言,每一刹那间都有命丧三老太爷李德群之枪下的危险,如何还能自傲托大?边向后退边寻机反击。再斗得片刻,只见三老太爷李德群挺枪长声猛喝,跃在半空。王前海觉到三老太爷那怪异枪法又已袭到,双臂横挥出去想要挡,那王前海猛觉自己头上一紧,一把长发已被三老太爷李德群拉住,自己的身子便凭空提起。王前海心想大势去矣,实在招架不住,性命危在倾刻,只得急声大叫道:“大家快动手啊!快一起攻向李家庄去!”小說中文網 一众护卫眼见各自庄主均被三老太爷李德群一人斗败,见那三老太爷的枪法神出鬼没,心下早已十分骇然,想要上前相救又没那胆量,听得王家庄副庄主王前海的高呼,蜂涌着各自举起手中武器,高声呼喝着:“踏平李家庄!踏平李家庄!”潮水般向三老太爷李德群和老太爷李德江一行众人围攻了过来。 老太爷李德江口里高声喝道:“来得好!今天到要让你们这些强盗有来无回!”大老爷李森及九位师父,见那三大庄的一众护卫向庄上攻来,便也飞身向那三大庄一众护卫迎攻而去。李家庄十五个族老,其中有四人昨日晚间才刚刚接任新族老,也各自提着手中武器跟在老太爷李德江的身后,口里大声呼喝着向那四下围攻而来的护卫袭击而去。 站在高处的二老太爷李德化,刚才见三弟李德群一人独斗三大当家,所使枪法和武功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所使武功十分骁勇。也似乎突破了武系武道之列,王前海三人联合相斗,竟然几十个回合下来都已然落败倒地,他一张脸色显得更是十分难看。立在他身边的儿子李立鹏,也惊骇着说道:“三叔的武功何时有了这般历害!三大当家的均是人道十级以上,竟然被三叔一人制服!”他回头见父亲脸色十分难看,见此时三大庄近两千名护卫均是疯狂般扑向前来,对父亲说道:“父亲,我们真的不参战了吗?”二老太爷李德化恨声说道:“咱们且看他们相斗,我就不信近两千多名人道五级以上的护卫,累不垮他们这二三十人。他们再有多高的武功,如何奈何这许多护卫的车轮战法!” 就在二老太爷自我安慰之时,人们只见李家庄庄后林中飘飞而来一个一身着锦缎,约十来岁的少年,后面跟了一个着一身绿衣装扮的少女和一团火焰般的狐狸。那少年如轻烟般射入那三大庄一众护卫之中,只见他身法奇妙,行动迅捷,武功怪异,出指如风,左冲右突,所到之处,那些护卫便都飞跌而开。那些护卫眼见那少年所使招术十分怪异,虽然人影瘦削,但那武功却是生平未能见过,瞬息间就有数十个护卫伤于他的拳掌之下。而那团如火焰一般的狐狸,也在一众护卫的身上跳跃着,那些护卫见那火狐身影十分轻灵,如一团火焰般在一众护卫之前飘浮不定,一些被那火狐攻击倒下的护卫,无不在颈部之下留下一个深深的齿痕,被那火焰般的狐狸咬过之后,便都轰然倒下身躯而昏迷了过去。 那个一身绿衣的小少女便是三老太爷的孙女李玉茹。只见她身影轻巧,在一众护卫中如燕子般轻灵,手中长剑所使剑法飘逸,刺中之人无不倒地。那些奔逃的护卫眼见她也不过十一二岁年纪,武功并不是十分历害,单打独斗自然不会落败,但见那十几个武功高强的老者所向披靡,此时早已没有了再斗的勇气,只顾向后逃避要紧。 李遥本不想带着玉茹妹妹前来涉险,可他经不住玉茹妹妹的软语相求,又加上这几天她和狐儿在一起玩耍,狐儿便告诉李遥,它会暗中保护他的玉茹妹妹,李遥只好带着玉茹妹妹一起过来,李遥暗中吩咐狐儿好好保护玉茹妹妹,不得让她受了伤害。李玉茹虽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战斗,初时也很害怕,但见李遥哥哥如轻烟般插进了那些护卫之中,每个护卫均只用一招便将敌人击败,心里既感到惊奇,又感到十分欢愉,便跟在那十五个族老的后面,追逐着那些向后逃跑的护卫。那些护卫的武攻本不在那十五个族老和李玉茹之下,武功甚至更比李玉茹高了好几个级别,但那些护卫见老太爷李德江及一行众人武功十分怪异,刀锋十分锋利,沾身便倒,早已吓得腿脚酸软,哪还敢与那武功和自己相差无几的族老与武功低了数级的李玉茹相斗,都只恨自己逃跑得慢了,有的甚至呆滞在当地,只能束手待毙。 三大庄一众护卫眼见老太爷李德江和那白发飘发的九个老者,以及那个神奇得令人颤抖的少年的武功都是一招一个护卫,哪里还有往前冲的胆量,早已吓得面色苍白,口里纷纷高叫着“快撤!快撤!”跌跌撞撞了向来路奔走。而那十三个身影有如鬼魅,在那群举着刀剑的护卫中横冲直撞,所到之处,无不人仰马翻。三大庄的护卫何曾见过如此惊骇场面,见那十三个身影不知所使何种奇怪武功,那一众护卫均是沾身既倒,前面攻去的护卫如草芥般飞跌过来,有的被击飞而去,有的身子在那地上翻滚数米之远才跌倒在地,有的只见眼前身影一晃,自己便莫名其妙身受重伤跌在马下。而向那后面逃避的护卫,此时也只恨爹娘生短了一双腿脚,逃跑的有些慢了,再无初时那般激动与跋扈。 站在李家庄庄前观战的二老太爷李德化祖孙三人,此时脸如死灰,眼望着那三大庄近两千名护卫中的十三个如烟似雾般的身影,那些护卫瞬间都纷纷倒下跌飞的核然场面,那些护卫如鸡蛋遇到了石头,瞬间都在当地爆裂,二老太爷李德化颤抖着喃喃说道:“他们都是武道!都是武道!”李立鹏也颤声着说道:“不可能,不可能,怎么都是武道级人物了,李家庄何时出了这么多武道极人物!”那李少轩早已一跤跌坐在地,张大的双眼,眼里露出的满是惊骇和怨恨。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三大庄近两千余名护卫,全都躺倒在地,有的折断了腿脚,有的全身抽搐,有的躺倒在地昏迷不醒,有的则睁着一双骇然的大眼,全然不知刚才是如何被那十余个武功怪异的老者和那个神奇的少年突然将他们莫名其妙地击败在地! 王家庄,牛家庄和齐家庄三大庄联合围攻李家庄,两千多个护卫滚滚而来,没想到李家庄三老太爷李德群一人独挑三个副庄主,坚持着上来十余个武道级别的人物,仅仅盏茶功夫,便摧古拉朽般将近这些护卫全部擒拿。 老太爷李德江吩咐族里护卫将三大庄近两千余名护卫一一绑缚,集中在李家庄比武场上,一众护卫均是垂头丧气,回想起刚才莫名其妙被擒拿的经历,双腿仍是不由自主地打着颤栗,眼里全是惊惧,只能听由李家庄那些族老和护卫的捆绑。老太爷李德江又吩咐庄上护卫将王家庄副庄主王前海,牛家庄五庄主牛恩典和齐家庄二庄主齐河源押解到庄上大厅,但见这三个副庄主脸上均无一丝血色,站在当地颤抖得上牙击打着下牙,低眉着眼,再不敢看厅中一行众人。老太爷李德江高声向他们三人喝道:“若要取尔等性命,只在须弥之间,老夫有几句话先要询问尔等,尔等须得实话实说,若有一句虚言,管叫尔等之头有若如此钢刀!”说着,只见老太爷李德江将那齐河源背负的一柄钢刀扯在手中,将手中钢刀伸向众人头顶之上一拌,那钢刀便立时断为两截。 三人见老太爷李德江如此神功,便都立即跪倒在老太爷李德江的脚边,高声哀求道:“李老太爷神威!李老太爷饶命!李老太爷只管吩咐,小的都不敢有所欺瞒!” 老太爷李德江怒声说道:“你们三大庄为何要与我李家庄解盟,联合起来攻打我李家庄?” 王家庄副庄主王前海望了望身边的牛家庄五庄主牛恩典和齐家庄二庄主齐河源两人几眼,见两人都低下头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便回身说道:“都是二老太爷李德化和二少庄主李立鹏的主意,我们都是受了他们父子二人的蛊惑!” 老太爷李德江颤声着问道:“他们父子二人怎么蛊惑了你们如实如来,若有虚言假语,立时将你们脖子拧下!” 王家庄副庄主王前海听得李老太爷之话,回头向众人瞧了瞧,但见大厅中一行众人均是向他怒目而视,便向李老太爷不停叩拜着,颤颤抖抖地说道:“大半年前,二老太爷李德化和二少庄主李立鹏来到在下庄上,告诉我家老庄主,说有一份大礼要送与他,我家老庄主询问是什么大礼。二老太爷说道,‘只要你们王家庄在二月二十二日这天派出七百护卫前来攻打我们李家庄,我李德化愿意拿出五十万两黄金作为酬谢,事成之后,还将割让千倾良田和五十个商号与你们王家庄!’我家老庄主顾念与李老太爷多年情谊,当时就断然拒绝了二老太爷的条件,狠狠责骂了二人一番,愤怒将二人逐出了我王家庄的庄门,声称他们再不得踏入我王家庄半步,否则将绑赴送来李家庄交与李老太爷处理。” 老太爷李德江此时已是气得胡须乱颤,怒声向牛家庄五庄主牛恩典和齐家庄二庄主齐河源问道:“此话当真!” 牛家庄五庄主牛恩典向老太爷李德江叩了一个响头,嗫嚅着说道:“王前海副庄主所说是实,大半年前二老太爷和二少庄主也曾来到我牛家庄,也是一样的条件说与我家老庄主,我家老庄主也如王老庄主一般将其二人逐出了庄门。” 齐家庄二庄主齐河源也将头点得如鸡啄米般,口里颤声说道:“我家老庄主也是如此,还狠狠将他父子二人羞辱了一番,声称他父子二人为李家庄老太爷蒙了羞,告之全庄上下,以他们父子二人为耻辱,再不许他二人进得庄上!” 第二十四章 家族武馆 第二十四章家族武馆 王家庄王前海,牛家庄牛恩典和齐家庄齐河源三大副庄主,被押解到李家庄的大厅之上,三个副庄主异口同声向老太爷李德江禀报了围攻李家庄之隐情。老太爷听得十分惊诧,厉声对三人问道:“既然你们三大庄老庄主均已断然拒绝了二老太爷提出的条件,为何你们老庄主不事先派出信使相告于老夫,你们却还要率领护卫前来攻打我李家庄?” 齐家庄副庄主齐河源颤抖着说道:“都是小的们猪油蒙了心,受了那二老太爷父子的挑拨离间之计,老庄主派出的信使,均被我等三人一一追了回去呐!” 老太爷李德江怒声问道:“他们父子又如何挑拨离间了尔等?如实将情形说来!” 王家庄副庄主王前海此时已是满头大汗,颤抖着说道:“他们父子二人潜入在下府中,给在下送来五万两黄金,挑拨离间在下与老庄主之间的感情。他们父子二人承诺道,已经与牛家庄五庄主牛恩典和齐家庄二庄主齐河源联系上,均答应在二月二十二日前来攻打李家庄,事成之后,还有五十个商号、三十个田庄和一万两黄金报酬。在下经不住诱惑,便设计将老庄主全家上下软禁了起来。” 那牛家庄五庄主牛恩典和齐家庄副庄主齐河源也齐声说道:“在下也是设计将老庄主软禁了起来,才率庄上护卫前来攻打李老太爷,请李老太爷饶过小人的性命吧!” 老太爷李德江听了这三人所述之言,瞧他们神情似乎不假,跌坐在椅中一脸苍白,只见他无力地挥了挥手,厅上族老便将三人拖出了大厅。三人分别高声哀求道:“李老太爷饶命啊!都是二老太爷害了我们,我们愿将二老太爷送去的黄金归还给老太爷,愿再拿出十万两黄金前来赎罪!” 此时,一个族老慌慌张张地跑进厅来,向老太爷李德江禀报道:“老太爷,二老太爷祖孙三人携带着家眷向庄外急急逃去了,请老太爷定夺!” 老太爷李德江听了那族老的禀报,腾地站起身来,一张大眼睁得滚圆,怒声说道:“什么!二弟要弃庄逃跑?”随即,他又慢慢地坐了下来,叹了一口气,说道:“让他们去吧,我们李姓族人中,再没有二老太爷这个人了,他将我李姓族人的脸都丢尽了!” 那族老停顿了一会,便又禀报道:“我们李家庄失踪了的五百个护卫,均在二老太爷府上的地牢中软禁着,刚才我们已经将他们一并解救出来了。” 老太爷李德江听得族老的禀报,叹息数声,再次挥了挥手,说道:“传令下去,各护卫回到各自商号及各自的岗位,不得轻举妄动,待庄上之事平静后,再对所有人事进行调整,从令之后,无我的手令,任何护卫不得外出执行其它任务。”那族老应声领命而去。 紧接着,老太爷李德江又将李家庄护卫首领李之一唤来,对他吩咐道:“李首领率一百名护卫,将那三大庄擒拿的护卫一一松绑,有伤的治伤,无伤的给予他们马匹,吩咐家族庄院准备饭菜酒水,让三大庄各自带队首领认领各自护卫,去家族庄院吃饱喝足了带回,不得扣留和伤害任何人!”护卫首领李之一领命而去。 李姓家族藏武馆,两个护卫威严地守在门前。李遥将狐儿留在房中,带着李玉茹妹妹将族比中获胜取得的进入家族藏武馆“修习武学卡”递交过去。那两名护卫仔细检查了一遍,一个护卫眼里满是含笑,口里说道:“我们在此等候两位许久啦,新取得进入家族藏武馆新生限两日时间进入里面选取武学修习,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太阳下山前又将关闭家族藏武馆啦,两位快请进!”另一个护卫上前对李遥说道:“小少爷,近百年来这家族藏武馆里,新生进入藏武馆中最多只能到第四层,第五层之后便无力推开那个石门。家族族老以上人员不能再进里面选学武学,你们若是机缘好,或许可以进到第五层以内选学内息修练了,希望你们有所收获!”说着,便推开家族藏武馆大门,请李遥二人走了进去。 李遥进得这房内,见家族藏武馆傍山而建,房间均向崖壁延伸而去,房边右下则是万丈悬崖,崖下云彩飘渺,深不见底。放眼看去,那藏武馆似有好几十进,馆里石壁上轩窗掩映,壁砌生辉,修造工巧之极。第一进房间的中间立有三尊李氏族人先祖塑像,塑像面前均标注了李氏先祖讳名。中间那尊塑像前额突出,鼻梁高挺,嘴唇紧闭,低眉垂目,颌下雪白长须齐胸,左手食指和中指捏了一个拳式微微向上指着,右手握拳斜伸,好似正在演试家族武学“流星火雨十六式”中的一招拳法。三尊塑像面前摆放了一个巨大的香炉,里面插了几十支早已燃尽的染香竹签。李遥和李玉茹在族里护卫的指引下,上前向三位先祖一一上香行礼毕,便推门向里间走了进去。 两人进得第二间房中,但见这间房里的一个木架上,是家族入门武功“流星火雨十六式”以及其修练精要,李遥取过那本“流星火雨十六式”修练精要,但见上面所述均是父亲和爷爷传授的一般无二,便又放回到原处,四处翻看一遍,再无新的武学修练纪要,便推开了第三进房间的小门。 李玉茹见第三进房间的门打开,小跑着奔了进去。左右瞧了瞧,只见一个架子上有着十余本武学修练心法。她上前取下一本,转头对跟进来的李遥高声叫道:“李遥哥哥,你快看,这是‘幻宗拳’拳谱呢!”李遥上前接过玉茹妹妹手中的拳谱,但见上面写有“‘幻宗拳’拳谱初级武学修练精要”,翻了翻便对玉茹妹妹说道:“这是一个初级武学呢,玉茹妹妹想学吗?”李玉茹笑笑说道:“妹妹不想学这拳法功夫,妹妹想学剑法,不知里面有不有李氏先祖传下来的剑法。”李遥将那幻宗拳拳谱放回原处,再看架上均是族里一些常见的初级武学修练精要,说道:“我们还是进里间瞧瞧罢,这些武学对玉茹妹妹没多大的作用啦。”说着,便去推第四间房门,李遥用力推动,只见这间房门竟然是一块天然大石做成的石门,李遥手掌上微微用力,那石门便应声而开。尛說Φ紋網 两人跨进第四间房中,只见房里有十三四个少年正在翻阅那木架上的武学书籍。有的手中捧着武学书籍,脸上挂着微笑,有的则在低头参阅,有的在打坐修练。那十三四个少年见是李遥和李玉茹两人进来,脸上均现出欢愉神色,纷纷高呼着上前与两人打着招呼。李遥和李玉茹也向这些同时录取进来修习武学的少年们纷纷说着话儿。一个约十六七岁的少年走到李遥身边,挽起李遥的手臂,笑着说道:“我们只能到得这第四间房里,里面的石门我们都推不开了,只好在这里选学武学。听说越往里进武学的层次越高呢,李遥弟弟若是能帮我们推开第五道石门,我们都非常感激啦!”一个约十二三岁的女孩也走过来搂住李玉茹的玉肩,眼里露出羡慕的神情,低笑着说道:“玉茹妹妹这几天眼里可只有你李遥哥哥啦,姐姐我去三老太爷府上找你几次都不见你呢。” 李玉茹小脸有些微红着说道:“玉兰姐姐笑话我啦,玉茹妹妹和李遥哥哥昨天去帮爷爷他们抵抗那三大庄护卫的围攻啦。”那些少年听李玉茹说起三大庄护卫围攻李家庄之事,都纷纷放下手中武学围向两人,七嘴八舌地询问三大庄前来围攻李家庄的战斗情景。李玉茹将头天三大庄近两千个护卫前来挑战李家庄的情形,一一向那十余个少年讲起。李玉茹说起李遥哥哥在那一群护卫里如轻烟闪动,所使用的精妙绝伦的武功将那一众护卫击倒,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一忽儿瞧着李遥,一忽儿又望着那十余个少年,嘴里边叙述,手里边比划。那十余个少年一忽儿脸现紧张之色,一忽儿又“好,好,好”地叫了起来,只见李玉茹讲述昨日战斗场景声情并茂,话音轻脆,莺声细语,虽是一件十分险恶的事情,从她口里说出来,竟是十分地动听。 那个约十六七岁的少年十分惊讶地问道:“三大庄近两千多个护卫,都是被老太爷和李遥弟弟他们十几个人打败啦?”李玉茹瞧着他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是啊,十二个半武道级人物呢,对付他们也就是挥手间就解决战斗啦,之鹏哥哥你们可没亲眼见那战斗场面呢!”那叫李之鹏的少年听了李玉茹的讲述,既向往,又有些遗憾地惊声问道:“十二个半武道级人物!天啦,他们都是谁啦?”李玉茹笑着说道:“大爷爷和大老爷,李遥哥哥的九位太师父,爷爷只是刚刚进入武系武道,所以只能算是半个武道级人物啦!”李之鹏吃惊着说道:“没想到这天底下一时之间便出现了这么多武道级的人物,原以为那武道级的人物都是传说的呢,李遥弟弟却是让我们大开了眼界啦!” 李玉兰听得李玉茹所述,见李之鹏哥哥那惊诧的神情,接口说道:“之鹏哥哥没见过的大人物多着啦!”又回过身来,对李遥说道:“我们也想参加护庄战斗呢,可是我们一早就被五族老带进了这个藏武馆,他要我们不得外出,只管选修武学的事。”紧接着,李玉兰又说道:“可是我们进得这第四间房间后,便再也进不得里间了,那石门我们都推不开呢!” 李遥在这间房中看了看,瞧见每个少年的手中均是捏着一些初级的武学,见那十余个少年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便笑了笑对他们说道:“好,我来试试,若能推开这个石门,大家一起进去选学想学的武学吧。”李遥走向那石门,见那石门紧闭,那石门青黑色,好似与那石壁紧紧连接在了一起,李遥提起右掌微微用力向那石门推去,但见那石门有些松动,再吸气用力猛然间推出,那石门便“吱吱”地缓缓而开。 一众少年欢呼着一起涌进这间房中,只见那房中那些木架上摆放着数十本武功修习精要。一众少年均是呼喊着奔上前去。李遥也上前取下一本打开,见是一本打坐修习内息的初级武学,又翻看了几本武学精要,均是一些修习内息的初级武学。李玉茹走到李遥的身边,苦着脸儿对李遥说道:“李遥哥哥,这里都是打坐修息的精要,没有发现剑谱呢,我们再往里去看看吧。”李遥对玉茹妹妹点了点头,便向第六间房的房门走去。李遥向那房门摸去,然而这间房门竟是木制而成,只是半掩着,李遥用手轻轻一推,便将那房门推开。 那些跟进的少年,见又推开了一间房门,便也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学书籍,向这间房里挤了进来。众人来到这间房中,但见房里摆放着的均是一些兵器,那些兵器均已锈蚀,显然是多年没有擦拭所致。没有之前房内摆放武学书籍的木架,众人在这房里观察一周,见再无其它东西,便又向里间走去。 第七层仍然是木制板门,李之鹏只轻轻一推,便将那木门推开。众人进得这间房内,但见那些木架上有十余本武学书籍,十余个少年呼喊一声,便向木架上的那十余本武学书籍扑了过去。李之鹏取得一本武学书籍翻了几页,便高声喊道:“原来这里藏着的都是中级武学呢!”只见他兴奋得满脸通红,手中紧紧握着那本中级武学书籍,好似怕别人抢夺了一般。李玉茹也上前从木架上取下一本武学书籍,打开来,却是一本“上天梯”中级轻功武学的修练精要,李玉茹翻了翻,见那轻功首页提到,修习此轻功要与前面房里修习内息的武学配合着修练,需修习十年方能练成“上天梯”轻功。李玉茹见那轻功武学修习有些繁琐,便又将那修习轻功的武学放回了原处。李玉兰见李玉茹将那本轻功武学放回原处,便上前伸手拿了过去,待她仔细看了一会儿,便也愁苦着一张俏丽的脸,轻声说道:“这轻功修练好生繁杂,怕是一辈子也修练不出来呢,还是不学了的好。”。 李遥但见那些少年有的手中拿着喜爱的武学书籍已是满脸兴奋之色,有的还在四处翻看。他也在那木架上搜索了一阵,见无玉茹妹妹想要的修练剑谱的武学书籍,便又向第八间房里走去。李遥来到那门前,伸手推了推,竟然又是一个石门,这石门竟比之前那个石门还要坚固,石门四周长满着青苔,李遥伸手摸去,但见那石门上的青苔十分腻滑,李遥想用力推开那石门,但却滑溜得着手无力。 一众少年见李遥又去推那第八道石门,也好奇地围了过来,但见李遥两次用力推动石门均没有掀开,便也纷纷走上前去摸了摸那石门。李之鹏在石门的四处查看了一番,叹息着说道:“这石门有些古怪,像是和石壁连在一起的,没有缝隙。”一众少年均是感到有些奇怪,这石门就如和石壁连接一起般,四处都没有寻找到石门的环扣,难道有暗扣不成。李玉茹听见众少年所说,便取出身上火折,吹亮了在那石门四周查看摸索。突然,她发现手下有一个鼓起的小石球阀,那石球阀有些青灰色,与石壁的黑灰色显然不同,显是人工制做一般。她用力掀了掀,却不见那石块晃动,便向李遥哥哥喊道:“李遥哥哥,快来看看,这个石块好生奇怪呢!” 李遥听得玉茹妹妹的呼声,疾走过去抻手握住那石球阀,吸气用力向上提起,只听“咔嚓”一声,房里顿时传来“轰轰隆隆”的石门移动的声音,那石门便渐渐向里面移开而去。一众少年见那石门移开,便纷纷奔进里面。众人来到里面,只见这房中放了六七个石箱,箱中则是食指般大小的显得翠蓝翠蓝的珠子,那些珠子在壁外投射进来的光线下,有如珍珠般熠熠生辉。一众少年均没见过这种翠蓝色的珠子,不知是何物,李之鹏走上前去抓起几颗珠子来,见那珠子入手甚沉,不象是常见的珍珠,则象是一些特制的珠子。众少年数了数那石箱中的珠子,怕是有数千颗之多。一众少年满是疑惑,便又向里间房内走去,众人推那里间的房门,已不再是石门,又是木制的房门,只轻轻一推便应声而开。众少年一连推开五道房门,里面均是堆着这般大小的珠子,只是那珠子一间比一间的圆润光亮,开始有些翠蓝,而进到最里间的两个房间中,那石箱内的珠子则显得十分的紫红。 李遥一众少年在家族藏武馆里寻找那中级武学,虽然推开了十余间房间,也只在一间房间里看到了藏有中级武学的秘笈,而后推开的石屋中,却是一些古怪的珠子。一众少年均不明白那似近万余枚各色珠子有何用处,虽然觉得十分好奇,却也不能坏了族规,擅自取出,只能又放回到原处。 李遥及一众少年又进了十余间房中,均是一些翠蓝色和紫红色的珠子,并无中级武学。一众少年倒显得有些失望灰心,正准备返回去将就着修练那些中级内息武学。这时,李之鹏又高声呼喊道:“大家快过来看啊,这里又是一道石门呢,里面房里不知又是些什么奇怪的东西,怕是真有中级武学呢?”一众少年奔到那石门前,只见这石门在那石窗外的光线照射下显得光滑明亮,如一块宝石在壁上。李之鹏上前用力掀了掀那石门,但见那石门着手温润,竟是一块玉石制成的玉石门,那玉石门在李之鹏的掀动下,有如蜻蜓撼大石般没有一点晃动,又有六七个少年上前一起全力掀动,那玉石门仍然无丝毫动静。 李之鹏回过头来,对李遥微笑说道:“李遥弟弟,这玉石门看来又得要你才能打开啦!”李玉茹也走到李遥身边,拉着李遥的手微笑着说道:“李遥哥哥,若再推不开就别推啦,玉茹妹妹不学剑法就是啦!”李遥笑着捏了捏玉茹妹妹那玲珑小巧的小鼻子说道:“让哥哥试试吧,玉茹妹妹你们让开些。”说着,便退后一步,蹲下身来,吸了一口大气,双掌呼的一声便向那玉石门上拍去! 一众少年只见眼前热浪翻滚,李遥刚才的掌风竟然掀开了他们的衣衫,那掌风袭来连眼睛都无法睁开,待李遥那掌风停下,一众少年向那玉石门瞧去,初时未见异常,李玉茹又仔细摸索一番,只见那玉石门的左边边沿似乎裂开了一丝小缝,惊喜着高声呼喊道:“这里有些小裂缝啦!”李之鹏听得李玉茹那惊喜之声,也走上前去,摸索着沿着那裂缝双掌齐发,使劲推向玉石门,而那玉石门仍然纹丝不动。 李遥瞧得玉石门,感觉刚才似乎在掌下有些摇晃,便让李之鹏闪开,又沉下身来,运气高喝一声,双掌猛然向那玉石门击去,一众少年见李遥这一掌似乎比刚才那掌劲道更要强大,只见地上的小石子纷纷扬扬,那些石子飞起击在他们身上,击打的十分疼痛。忽然,一众少年听到那玉石门竟传来了“嘎嘎”的响声,那玉石门竟在李遥这一威猛的掌力下,渐渐移开了。一众少年跑向那玉石门前,纷纷呼喝着使劲推开。众少年奔进这间房内,只见房中有一个台子,台上有一个巨大的花岗石块,花岗石块上放了一个九尺见方的木架,那木架是用上好楠木制成。在那木架之上,摆放了一个用油纸包着的长长的似棍棒的东西。 第二十五章 七星宝剑 第二十五章七星宝剑 众人瞧见那似棍棒的东西十分好奇,均不知是何物竟然这般包裹着。李玉兰闪身上前,将那似棍棒的东西取在手中,只觉得那棍棒很是沉重。众人将那似棍棒东西上的油纸一层层揭开,里面原来是包裹着的一把宝剑。只听李之鹏大声惊呼道:“天啦,大家快看,这是把七星宝剑!”李玉兰伸手取出油纸中的那把七星宝剑,又举在手中仔细看了一会儿,才疑惑着说道:“好像不是七星宝剑,是六星半的宝剑呢!”一众少年再次向那宝剑瞧去,果然是六星半宝剑,最后那一颗星星,显然只镶嵌了半颗,前面六星闪闪发光,而最后那颗星星,显得有些发蓝,星星里面还是空白,并不是实星。 这一众少年曾经见过李少轩手里提着的五星宝剑,李遥也曾在族比中见过那把五星宝剑释放出来的凌厉剑气。那些少年都曾听族里一些有见识的人讲过武器镶嵌星星的神奇传闻。李之鹏接过那把六星半宝剑仔细瞧了瞧,说道:“三族老曾告诉弟子,传说只要在一些平常的武器上面镶嵌了五颗以上的星星,那武器便能激发出武魂,武器能心随意动,武器上的魂气能在十丈开外取人首级,更是杀人无血。” 李玉兰接口说道:“李少轩手中那把五星宝剑当初我也见过,他用那把宝剑使起剑法来,那剑气飘动,十丈开外都能感受剑气的凌厉。有一次,我见他使起那五星宝剑来,一颗碗口粗的大树竟被那剑气击断,威力十分骇然。”几个少年也纷纷说道,当初他们想伸手看看李少轩手中那把五星宝剑,李少轩竟视如生命般护着,就是想摸摸那五星宝剑他都是不允。一众少年在这藏武馆里眼见这把六星半宝剑,心下自是既感到无比的欢喜又觉得十分的疑惑,每人都上前去摸了摸那把镶嵌了六星半的宝剑。接着,李之鹏又说道:“族里长辈们可没有提起过这藏武馆里面珍藏得有七颗星星的宝剑啊,他们一定不知道咱们李姓家族藏武馆里竟然会藏有这把七星宝剑!”说完,竟兴奋得哈哈大笑起来。 李遥接过李之鹏手中那把六星半宝剑,也是瞧不出一丝结果,想到进这藏武馆时爷爷和几个族老曾经向他们交待,在藏武馆里每人只能选学一种武学,将所选武学带出去修练六个月后,再还回家族藏武馆珍藏起来,可没有听说能带出其它宝物的。便对一众少年说道:“这‘七星宝剑’在族里没人提起过,或许是我们李姓先祖所用之剑,还是放在这里吧,若是带了出去,族老们定然不允和追问,我们再继续寻找武学好了。”一众少年也点头称是,李遥便将那把六星半宝剑再用那油纸包好,恭恭敬敬地放回了原处。接着又回过身来说道:“我们再向里间的房里找去,或许能找到大家所喜爱的中级武学。”一众少年眼见李遥将那把“七星宝剑”又放回了原处,虽然心里有些不舍,但想到家族规矩只能选学武学,不能带出其它宝物,而那已是武系武道的李遥,都遵守这族规,已经做出了决定,也都应声跟了上去。 李遥向那最里间的房门走去,只见那房门仍然是一个石门,只是这间石门和之前的石门有所不同,这石门竟是一个圆形的石门。李遥用力推了推那圆石门,但见那圆石门微微有些松动,原来并不是之前那般坚固。李遥手掌上微微用力推去,那圆石门“咣当”一声便应声而开。一众少年见那圆石门推开,待那灰尘渐渐散去,便纷纷奔进了那房里。 一众少年进得这房里,只见这房里果然有一排木架,那些木架上摆放着二十余本武学书籍。一众少年高呼一声,便兴奋地奔向那些木架,取下木架上的武学书籍兴奋地翻阅起来。“天啦,这本是中级五级‘雨恨云愁’拳法!”“哇,这本是中级七级‘雷动九天’刀法!”“哈哈哈,我找到哪!”李之鹏高兴地大声欢笑着呼喊起来。一个少年好奇的奔到他面前,喜声地问道:“之鹏哥哥,你找到什么好武学啦?这么兴奋!”李之鹏手舞足蹈地说道:“中级六级‘星沉地动’棍法!”那少年手里也举起一本中级武学喜滋滋地说道:“我也找到一本中级枪法,我就喜欢枪法啦。看了三老太爷使的枪法是那么的精妙绝伦,等我打好枪法基础了,再去拜三老太爷为师去!”说道,便高兴地参阅起手中的中级枪法秘籍。 李遥见玉茹妹妹也找到一本“风雪冰天”中级八级剑法秘籍在那里仔细翻阅,小脸上满是欢喜。李玉茹见李遥哥哥手中没有武学,便将自己这本“风雪冰天”中级八级剑法秘籍递给他,喜声说道:“李遥哥哥,你学这剑法吧,等哥哥你学会啦,再教玉茹妹妹好了。”李遥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修习九位太师父的刀法,现在都还没有好好领会其刀法的精义,若再选修玉茹妹妹这剑法,怕是修练不好,还是玉茹妹妹你先修练吧。”李玉茹见李遥哥哥没有想修练剑法的打算,也就收回手中那本“风雪冰天”中级八级剑法修练精要,放入了怀中。此时,李玉兰也喜滋滋地跑到李玉茹身边,喜声说道:“玉茹妹妹,我也找到一本中级剑法呢!”李玉茹接过来一看,却是一本中级八级的“素心玄女”剑法,也向李玉兰姐姐恭喜着道:“恭喜玉兰姐姐啦!”李玉兰娇笑了两声,便也取回收入了怀中。李玉茹见一众少年都在痴呆般地瞧着手中的中级武学,便上前拉着李遥哥哥的手说道:“李遥哥哥,既然这里藏着中级武学秘籍,不知里面还有什么样的宝贝呢,我们再去那里间房里瞧瞧好不好?”李遥见那一众少年均在如痴如醉地翻看着架上那些中级武学秘籍,便对李玉茹妹妹点了点头,说道:“好,我们进里间房里瞧瞧去,看看这里面还藏有什么样的宝物和武学秘籍!” 两人手拉着手,走向那里间石门前,但见那石门漆黑,门上只有一只大环,李遥提起那环来,却是一只铁环。李遥摇了摇那铁环,里面顿时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原来那道门竟然是用生铁铸造而成。李遥想起进来时那护卫曾说过,家族藏武馆第五层之后近百年来没有人进来过,这门若是生铁铸造,必然会锈蚀,可是这铁门拂去灰尘之后,好像并无锈蚀斑迹,竟是光滑如镜,不知是何物铸造而成。李遥踏步上前,伸手向那铁门推去,只听那铁门之后发出“咔咔”两声,似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李遥又加大掌力猛然推动,那铁门竟是在李遥的掌力之下“吱吱吱”地渐渐地推开。 正痴迷在武学秘籍中的一众少年,见李遥又将一个房门推开,也纷纷拿上选好的武学书籍,跟进了这间房中。众人来到这房里,突地觉得房里气温陡然下降,房中气温与外面房间存在着很大差异,石壁上的窗户不再是帘幕,那窗户好似用琉璃瓦做成。这房中有若寒冬一般,寒气袭人,人人都不自禁地打起了寒战,抱着双臂缩成了一团。众人感到十分诧异,再往里瞧了瞧,但见房中一块巨大的花岗石上摆放着一把巨刀,那巨刀上面积满了灰尘。除那巨刀之外,房中再无其它物事,而那股股寒气不知从何而来。李遥走上前去,将那巨刀上的灰尘挥掌扫得干净,但见那巨刀黑釉釉的能照见人影,一丝兰幽幽的光华似活物一般在那巨刀之上游动。他伸手向巨刀摸了摸,见巨刀入手冰凉,刀上寒气袭人,手掌似摸在一大块巨大的寒冰之上,而那寒气又不似寒冰一样冰砌渗人,似极冰之下的寒碜,瞬间就让他感到心里发颤。 李之鹏和李玉兰等一众少年,也奔上前去,瞧着李遥拂拭巨刀上的灰尘,见他似乎有些发怔,便伸手就向那巨刀之上摸去。李遥瞧见身后伸来数只小手掌,大声阻止道:“不能摸!快退回去!”李遥的声音还没落下,那些少年的手掌已经伸向了那柄刀上,此时只听见“啊哟,啊哟”数声呼喊,几个少年满身惊悸的就倒在了地上。李之鹏和李玉兰也惊骇地瞪着双眼,倒在地上举着双手不住颤抖。李玉茹见倒在地上几个小伙伴们的眉毛上,此时竟然都凝结上了一层薄薄的霜雾,也自感到十分惊诧。忙上前扶起李玉兰,拉过她的手来,只见李玉兰浑身在不住地颤抖着,她脸色煞白,一身寒气袭人,手上冰凉刺骨。李玉茹丢开李玉兰姐姐的手掌,瞧见自己的手掌上竟然也凝结了一片薄薄的霜雾。李玉茹退后数步,颤颤抖抖地说道:“这是什么东西,如何有这等凶猛寒气,只摸了摸,便觉得一股寒流袭遍了全身,太可怕了!” 李遥自在那深谷里长大,常年在深涧之下浸泡玩耍,每晚均躺睡在那岩洞中的大石之上,身受那冰寒之气的洗浴,加之他已入武系武道,又修练了《太阳心经》第十层,至刚至阳内息十分深厚,因此那寒气对他来说,好似采集补药般,对融合丹田中余下那银龙王灵珠的内息反有极大帮助,不似那些少年般承受不住。李遥自是不明白他能承受这寒气其中的道理,他俯下身来,将地上缩着的被那巨刀之上寒气袭倒的几个少年,扶起身来盘膝坐下,用手掌在他们的灵台穴上分别度去些内息,过得七八息时刻,李之鹏和李玉兰以及那几个少年便渐渐恢复如常。 李遥将一众少年拉过身后,走上前去再次摸了摸那柄巨刀,只觉得有一股强大的寒气向他周身袭来。李遥只觉得那寒气中似乎蕴含着一股强大的内息,这寒气内息一经流入他的经脉和丹田,便觉得与那庞大的银龙王灵珠内息渐渐融合在了一起。李遥十分惊诧,便伸出双手用力提起那把巨刀,但见这巨刀长至他耳边,刀厚约八九寸,刀背厚约尺余,刀刃竟然锋芒闪烁,刀身十分沉重,怕是有三四百斤之重。那一众少年见李遥双手合力才抬起那把巨刀,右手紧紧撑住那刀柄,感到十分惊异,他们只伸手触摸了下,便惊悸倒地,而那李遥却能随意抬拿,一众少年站在李遥身后,都睁大着眼睛惊诧地瞧着他,李玉茹捂着嘴唇惊骇地说道:“李遥哥哥,这巨刀上的寒气如此霸道,哥哥你怎么没事啊!” 李遥瞧了瞧双手撑起的这把巨刀,越看越是喜爱,回身对李玉茹妹妹和一众少年说道:“这把巨刀上寒气十分古怪,寒气涌进哥哥的丹田和经脉中,竟然与之前的修练气息融合在一起了,这巨刀不知是何物铸造,竟然有这等神奇的功效呢!”李之鹏瞧着李遥对巨刀似乎十分喜爱,上前说道:“李遥弟弟若是喜爱这巨刀,我们想办法抬出去罢!”其他弟子纷纷点头,李玉茹妹妹嘻嘻笑了笑,说道:“妹妹帮李遥哥哥抬这巨刀好啦!”李遥听得众人之话,摇了摇头说道:“爷爷和那些族老都对我们吩咐过,只许带出一套喜爱的武学修练,不许带出其它宝物呢!”说着,又轻轻地将那把巨刀缓缓放回了原地,瞧着那把巨刀恋恋不舍地退回到了原地。 一众少年在这房里再四顾搜索一遍,见再无石门,显然已是最后一间房了。但见天色已是不早,窗外射进来的夕辉已然十分淡漠。李遥回过身来询问一众少年可选好各自所选武学,一众少年均纷纷举起手中的武学秘籍,欢愉着说道:“我们都找到了要选修的武学啦,比往年那些进来选修武学的护卫强多了,哈哈哈,我们选学的可都是中级武学呢!” 李遥瞧着一众少年手中举着的武学秘籍,微微笑了笑,对大家招呼道:“那我们这就出去吧!”说着,便返身向外走了出去。一众少年跟在李遥身后,又将那打开的各个房间的石门合力掩回,一众少年才匆匆走出了家族藏武馆来。 家族藏武馆门前那两个护卫,听得一众少年叽叽喳喳地说他们已经进入家族藏武馆的最里层,均获取了家族藏武馆里的中级武学修练秘籍,心下既诧异又惊喜。众人来到两个护卫面前,将自己选学的武学一一登记,大家再约好第二日去晋州城里好好玩耍几天,便兴高采烈地向各自家中奔去。 李之鹏走在众人的前面,瞧着李遥还在后面东张西望地四处察看,便嘻嘻笑着回身拉过李遥,说道:“李遥弟弟,明天我们去晋州城里玩几天,你一定要一起去啊!”李遥点了点头,说道:“待遥弟回去向爷爷和父亲告知,他们允许了,遥弟才能去呢!”李之鹏说道:“大爷爷会允许的,我们等着遥弟便是!”两人说着,抬头便瞧见那李玉兰和李玉茹两个少女在前面说着悄悄话儿。李玉茹那张羞涩的脸儿娇艳如花,李玉兰也时不时向李遥回瞧,两人搂着说了一会儿话,李玉茹不住点头。李玉茹回过头来向李遥哥哥说道:“李遥哥哥,玉兰姐姐说明天你要是不去城里玩,她可不依你啦!”说着,又与李玉兰两人搂在一起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 李遥带着玉茹妹妹回到庄上,只见爷爷,三爷爷以及父亲和九位太师父都在大厅喝茶闲聊,李遥与李玉茹两人上前向一众前辈行礼毕,老太爷李德江着雪白的胡须,大笑着说道:“遥孙这次进入家族藏武馆里,可有什么收获?”李遥和李玉茹两人将一众少年进入家族藏武馆的经过向爷爷及一众前辈仔细叙述了一遍,老太爷李德江十分惊诧地问道:“你们真进了藏武馆的最后一层?”李遥向爷爷肯定地回答道:“是进了最后一层房间,最后一层房中只有一把十分奇怪的巨刀,那巨刀寒气袭人,怕是有三四百斤之重。遥孙查看了那间房的四处石壁,房中再无石门了。” 老太爷李德江又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当年先父曾告诉我,我们李姓家族藏武馆最里层藏有中级武学,至于其它宝物便没有提起过。老夫小时候族比后也曾进入第四层,想去推那第五层的石门也是没能成功,近百年来没有一个少年能进入第五层中,想不到里面竟然有这么多奇怪的珠子和那把巨刀。”三老太爷李德群接过话,疑惑着说道:“藏武馆里存放着一把‘六星半宝剑’,先父也无提起,族里的人都不知道,这真是有些奇了!”大太师父沛槐接口说道:“老镖师先父怕是也不知道家族藏武馆中的具体情形吧,如若知道里面这些情形,定然会告诉老镖师了!” 老太爷李德江说道:“家父李先寿三十多岁那一年,族里受到晋州城万姓家族围攻,老族长及十四个族老在与万姓家族挑战中均不幸遇难,两千多个家族护卫无一人生还,战斗现场血流成河,惨不忍睹,那些战死的李姓族人都抛尸慌郊野外,有的甚至被一些野狗吞食而去。”老太爷李德江说到此处,似乎又回到当年的战斗场景,声音都有些哽咽了。小說中文網 老太爷李德江似乎想起父亲告诉他当年万族攻击李家庄的情形,略为调整了下自己的气息,接着又缓缓地说道:“当年家父担任了李家庄的一个族老职务,是他在那惨烈的族战中,率领了逃生出来的三百余个老人及妇孺,固守在这个小庄之上,那万姓族人见我李姓族人方圆已不足十余里范围,庄上均只余下百余个老人及妇孺。就在这灭族之灾即将降临之际,万族本族传来讯息,说有不名族人即将攻击万族本族。万姓族人在与王姓、牛姓、齐姓及我们李姓四大家族挑战之中,也战死了近两千余个护卫,已然遭受了重创,也没有多少能够再投入战斗的护卫了。或许担心万姓族人本庄遭受王家庄,牛家庄和齐家庄的报复,便携带着抢夺的大量黄金珠宝撤兵而去。万姓族人撤退后,我们李家庄老族长及十余个族老均已然战死,庄上只有十余个护卫保护着这些老人及妇孺,几个护卫都身受重伤,家父因是族老,是存活下来职务最高之人,便被族人推选为了新的李姓族长。” 李遥和李玉茹两个少年坐在爷爷李德江和三太爷李德群的身边,听他对九位太师父说起百年前万族围攻李族的惨烈往事,心里很是难过,相互瞧了瞧,眼里满是悲愤之色。 两个少年见爷爷平息下内心的激荡,只听他接着又回忆道:“百多年前,我李姓族人因受那万姓族人围攻险些灭族,家父立志要报这血海深仇,他将族里余留下来的孩子们集中起来,开放家族藏武馆第四层武学,让所有孩子都有机会修练家族武功。同时定下每年初春的二月十九日至二月二十二日举行一次族比,凡是进入武系人道初级者,均要进入家族藏武馆中修习更上一层武学。李姓族人从那时起,便均知要报万族那血海深仇,人人自小便开始修练武功。因此李姓族人自出生以后,便要学会家族入门武功‘流星火雨十六式’。家父三十岁闭关修练武功十五年,出关时已达到武系人道高级八级,所修练的家庭“流星拳”三十二路拳法威猛异常,所向无敌,碗口粗小树一拳折断。家父见我李姓族人逐渐兴旺起来,便开始率队夺回万姓族人所占良田及村舍,以及之前所拥有的商号。李姓族人与万姓族人大小作战数百次,双方都有损伤,也因此结下了生死对头。” 第二十六章 冷月宝刀 第二十六章冷月宝刀 三老太爷李德群接过大哥的话说道:“万姓家族当年树敌太多,找他们报仇雪恨的家族并不只是我们李姓家族,还有王姓家族,牛姓家族和齐姓家族,四个家族也因此结为了联盟,一方有难,形成四方支援的局面。” 大太师父沛槐恍然大悟道:“原来有这等原由,那王姓家族,牛姓家族和齐姓家族本来与你们李姓家族唇齿相依,只要这盟约存在,万姓家族也不敢轻易挑战了。” 老太爷李德江说道:“四大家族联合起来,三十年中将所失村庄及商号逐渐夺了回来,就在弟子七岁时,家父在与万姓族人挑战中不幸遇难,因此我们兄弟三人无一人继承家父武学,均各自寻师习得武艺了。” 厅中众人听了老太爷李德江的一席话,无不摇头叹息,厅里立时静了下来。李遥和李玉茹也是第一次听说李姓家族的往事,两个少年瞧着爷爷脸上的痛楚之色,均是捏起小拳头,痛恨那万姓家族给李姓家族带来的近百年来的伤痛。 老太爷李德江见众人一时沉默下来,叹了一口气又说道:“或许是万族之人作孽太多的缘故,遭到了上天的报应。也就在家父战死那年,万姓族长率领的千余名护卫,在大战之中,遭遇四大家族集中围攻,近千名万姓护卫全部遇难,万族老族长被一名神秘高僧救出。五年之后,那老族长回归家族,召集万族所有族人,宣布从此之后再不与王姓、牛姓、齐姓和李姓四大家族为敌,所抢良田及商号全部归还,并与四大家族透出了修好之意,还派出信使将这一信息告知四大家族。因此,便有了这近百年的平安无事,再无这血雨腥风的战争,各族之人也逐渐兴旺起来了。” 厅中众人听了那百年前万族围攻李族的惨烈往事,以及后来的结局,便都沉寂了下来。又过得一会儿,二太师父刘寄男想打破这沉闷悲伤的氛围,便抬头向李遥问道:“遥孙你既然进了家族最里层房中,怎么没见你获取里面的中级武学拿出来进行修练?”李遥起身向二太师父行了一礼,说道:“九位太师父传授遥孙的刀法,遥孙现在都还没能完全领会熟练,其刀法之精义更无掌握,这九套刀法不在族里那些中级武学之下,甚至更要高出那些中级武学,遥孙便放弃了获取家族中级武学的修练机会。” 老太爷李德江高声大笑道:“好!遥孙知道贪多嚼不烂的道理,只要用心钻研九位太师父的九套魔刀刀法,那也比获取更多的中级武学强了!”九位太师父均微笑着点头称是。 李玉茹立起身来,走到爷爷李德群身前,将自己获取的“风雪冰天”中级八级剑法修练精要呈给爷爷,说道:“爷爷,这是孙女在里面获取的中级剑法,请您过目!”三老太爷李德群接过孙女玉茹呈过来的剑法修练精要,取过手中翻了翻说道:“好,不错,近百年了,族里没有一个少年能获取家族藏武馆中的中级武学,今天这一众少年一下获取了十多套中级武学,真是我们李姓家族的幸事,咱们李姓家族的武学定会在你们这一辈发扬光大啦!”老太爷李德江和大老爷李森也是慈祥地瞧着李玉茹不住点头。三老太爷又爱抚地抚了抚李玉茹的柔肩,笑着说道:“我们的玉茹宝贝儿以后可要多跟着你李遥哥哥习练武学啦,在你李遥哥哥的指点下,比在爷爷身边强多啦!”说着又呵呵大笑起来。 李玉茹听了爷爷的话,一脸羞红,取过爷爷手中的“风雪冰天”中级八级剑法修练精要书籍,便飞一般地逃出了大厅。大厅中一众前辈均是须哈哈大笑起来。 此时,大太师父沛槐站起身来,向老太爷李德江说道:“老镖师庄上危难已解,我们九位师兄弟明日便回云安寺中向先师复命去了。这些时日来发生的一些令人惊奇的事,老夫也想尽快向先师禀报,他日李家庄若是再有危难之事发生,我们九位师兄弟定将前来相助!” 老太爷李德江见九位师父就要辞行回去,心里有些难过,便站起身来向师父及八位师叔行礼道:“九位恩师待德江一家三代均恩重如山,德江无以为报,本想在庄上给九位恩师修造别院,请九位恩师在庄上长住,但师父们念及太师父,德江只得依了。”大老爷李森也迅速站起身来,向师父刘寄男及八位师叔行礼说道:“九位恩师来去匆匆,森儿还未能给各位恩师行孝,今日森儿在这行礼,还望九位恩师去太师父面前禀报完这里的事后,便与太师父一行再回李家庄居住!”说着,便将李遥叫到身边,一起跪拜下去。仦說Ф忟網 九位太师父纷纷站起身来扶起祖孙三人,相互瞧了瞧。大太师父沛槐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待我们师兄弟回去向先师禀报了这里的一切,再作定夺吧!” 深夜,李遥躺在他那小床上怎么都无法静下心去,修练了数十次《太阳心经》均在中途退出,一颗灵智总是在脑海里徘徊不定。李遥想起爷爷叙述的李姓家族曾经遭受万姓家族挑战,险些灭族的往事,一颗心再也无法安静下去。李遥坐起身来,想起这段时间忙着应对三大庄的挑战,竟是忘记修习《凡夫禅》了。李遥从怀里取出那本《凡夫禅》,对着灯光仔细参阅起来。 李遥修习那《凡夫禅》四五个时辰,心中忽然感悟到:“烦恼是中流,般若是船筏。乘般若船筏,越烦恼中流,离生死此岸,到涅彼岸。我这么放不下心中的烦恼,即使去了生死,也脱离不开那恨。”接着又想到:“一切烦恼业障本来空寂,一切因果皆如梦幻,无三界可出,无菩提可求。人与非人,性相平等,大道虚旷,绝思绝虑。”李遥想通了修习那《凡夫禅》的许多不明之处,便一时豁然开朗,口里自言自语轻声说道:“追寻那佛道,然则处凡愚而不减,在贤圣而不增,住烦恼而不乱,居禅定而不寂。不断、不常、不来、不去、不在中间及内外,不生不灭,性相如如,常住不迁。这或许就是自己所追寻的佛道吧。”接着又自言自语道:“所谓无上正等正觉者非他,即是真如本性,亦名自性清静心是也。而那众生由其不达一真法界,只认识一切法之相,故有分别执著之病。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虚妄者,言其是假非真,根身器界一切镜相,皆是空花水月。如若自己迷著计较,只是徒增烦恼罢了。”李遥想明了一些不明处,又突然间悟道:“一切处无心是净,得净之时不得作净想,名无净;得无净时,亦不得作无净想,是无无净!” 李遥悟出《凡夫禅》中的一些道理,心下竟一时清明起来。口里说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到达觉悟的彼岸,涅的彼岸呢?”李遥站起身来笑了笑,便起身出得门外。但见此时已是黎明时刻,月光洒在庄上的林中,暗暗的光线杂乱的交错在树叶里和杂草上,四处一片寂静,只有那微风吹过,树影婆娑,枯草“沙沙”作响,又像是拨动的珠帘,将空中洒下的银光打得杂乱。李遥突然间想起在家族藏武馆中发现的那些珠子来,便返身回到房中,将熟睡的狐儿呼了起来。 狐儿揉了揉眼睛,抬起它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瞧着李遥,轻声地问道:“公子这时将狐儿唤醒,又遇到了何事?”李遥笑了笑,小声说道:“昨日在家族藏武馆里发现了许多蓝色和紫红色的珠子,还有一把镶嵌了六星半的宝剑,有些不明白那些珠子的来历,想要请教下老兄啦!” 狐儿轻声笑了笑,捂嘴说道:“什么老兄老兄,叫的怪难听啦!以后公子叫我狐儿姐姐或狐儿妹妹吧!”说着,竟似有些害羞着用两只爪子捂住了它那一双亮晶晶的小眼睛。 李遥笑着说道:“狐儿好不知羞呢,你比我大还是比我小啦?”狐儿说道:“狐儿也记不得自己多少岁啦,反正不比你小啦!”李遥呵呵笑道:“那就叫你狐儿妹妹好了,我已经有了青莲姐姐,再叫你狐儿姐姐就会想起青莲姐姐来。”狐儿好似有些不高兴的说道:“随便你啦,你不是也有玉茹妹妹了吗?”李遥摇了摇头说道:“你不能和玉茹妹妹比啦,她是我三爷爷的孙女呢,当然是我的妹妹啦!”狐儿轻笑了几声说道:“你的玉茹妹妹可不姓李呢!”李遥说道:“那也是一样的亲妹妹啦!”狐儿略为停顿了下,捂着眼睛想了想便说道:“那好吧,公子以后叫我狐儿好了!”接着又说道:“公子说的那些蓝色和紫红色的珠子,里面还有一把只镶嵌了六星半的宝剑,那些珠子想必是专门镶嵌武器的宝珠吧!” 李遥惊奇地睁大着眼睛说道:“什么,那些珠子真的是镶嵌武器的宝珠?我可是在二爷爷家中见过那些铸剑宝石的,可不是这样的蓝色和紫红色的珠子!”狐儿掩嘴笑了笑说道:“你二爷爷家中那些铸剑宝石是最低级的宝石,都没经过提炼的啦,他们哪知道那些铸剑宝石还要经过数十次提炼才能得到那些蓝色和紫红色的宝石出来!” 李遥上前将狐儿抱在怀中,揉了揉它那柔软的似火焰般的毛发,小声问道:“那些宝石真的是镶嵌武器的宝石么?那又怎样将那宝石镶嵌在武器上啊?”狐儿在李遥怀中摇了摇它的小头,“嗖”地一声便跳了出去,对着李遥说道:“公子你羞不羞啊?想问狐儿镶嵌宝石到武器上就直接问好啦,还用来讨好狐儿么?”接着又轻声笑了笑说道:“镶嵌宝石到武器上的程序十分复杂,武器前三星宝石比较好镶嵌,用公子所说的那种紫红色的宝石可以直接镶嵌上去,每镶嵌一次,若是成功,也只能是半星,还得再镶嵌一颗上去才能成为一颗星星。武器上四颗星星以后得瞧镶嵌宝石的一些复杂的规律性啦,那些蓝色的宝石便是起着垫辅的作用呢。用蓝色的宝石镶嵌另外一件武器,若是连续三次都没有镶嵌上去,就取那需要镶嵌的武器,再用紫红色的宝石镶嵌,这时或许能够直接镶嵌上去便增加了半颗星星,如果没有镶嵌上去,还得重新用另外一件武器再垫辅啦。若是失败,原先已经镶嵌上去的宝石三星变为半星,五星变为三星,七星变为六星半,八星变为七星,九星变为八星,十星以后镶嵌上了的星星便都是以此类推!” 李遥听得莫名其妙,糊里糊涂,睁大着眼睛,觉得狐儿说的真是云里雾里,一时弄不明白。便笑着问道:“狐儿怎么知道这么多?狐儿可曾镶嵌过武器的宝石么!” 狐儿捂嘴笑笑说道:“在狐儿那片天地,狐儿曾见一个老公公镶嵌过武器的星星,那老公公可神奇啦,他能将一件武器镶嵌到十八颗星星啦,若是出了十八颗星星的武器,那天地都将出现异象。狐儿曾拜那老公公为师,也只能镶嵌到十一颗星星的武器!”李遥惊奇地问道:“武器能镶嵌到十八颗星星?这是真的!”狐儿轻轻笑了笑说道:“公子不知道的事多着啦!一件高等级武器最多能镶嵌到十八颗星星,一般等级的武器镶嵌到七颗星星也就好啦。武器镶嵌宝石分为六个等级,三星和五星为初级;七星又是一个等级,这算是底中级啦,武器上的星星呈紫蓝色,十分耀眼;九星到十一星为中高级,武器上的星星变为月亮形状,呈金黄色;十一星武器星星也为月亮形状,呈紫蓝色;十三颗星星到十五颗星星那算是高等级啦,武器上的星星已经变为太阳形状,呈金黄色;十五颗星星和十八颗星星是最高等级啦,那小太阳形状呈紫蓝色,其威力巨大,即使是武系圣道之人,都承受不住那十五颗星星武器的一击!” 李遥听了狐儿所说,一时便沉默下来,自以为七颗星星的武器就是天底下最了不得的武器了,哪知还有十八颗星星的武器。狐儿见李遥低头沉思,便跳进他的怀中,用它那小脑袋拱了拱李遥的前胸,细声说道:“公子若是喜欢,狐儿便帮你镶嵌一把十一颗星星的武器好啦!” 李遥抚了抚狐儿的小脑袋,笑笑说道:“我现在还没有一件称心的武器呢,等以后有了好武器,再让狐儿帮我镶嵌星星好啦!”突然,李遥想起在家族藏武馆中发现的那把巨刀,便对狐儿说了那巨刀的奇特之处。狐儿听了李遥描述的那把巨刀,十分高兴地说道:“恭喜公子,那把巨刀可是宝物啦!”李遥迟疑地问道:“怎么是宝物啦!”狐儿说道:“那巨刀散发出的奇寒,正是公子修练《太阳心经》所需要融合的奇寒内息,若是得那奇寒内息调剂,公子的内息会有很大的提升啦!”李遥若有所思的说道:“难怪那奇寒传入我的体内感到很是舒畅,与我丹田中的至刚至阳气息竟是相互融合着。”狐儿想了想又说道:“公子所修练的《太阳心经》内息乃是至刚至阳内息,你又吞食了银龙王灵珠,银龙王修练数千年,它那灵珠的内息太过庞大,而那内息也是至刚至阳。两种至刚至阳内息在公子丹田中存放,公子之所以不敢太多吸纳,正是需要那奇寒的内息调合,若是得那把巨刀之上的至阴至寒内息调剂,至少一年中便能够完全吸纳公子丹田中的那些银龙王的内息,这对公子修练武学必将带来好处!” 狐儿沉思了一会儿,又似想起什么来,突然向李遥说道:“狐儿曾记得师父曾说过一些至尊武器的知识。天底下有几把十分罕见的武器,其中一把刀便是叫做‘冷月宝刀’。那冷月宝刀乃是数万年前一个武学奇才,据说他进入武系天道之后,飞身至月亮深处采集而来的奇石制成了一把宝刀,刀身奇寒,宝刀中蕴藏着庞大的修练内息,练武之人只需在哪宝刀之上躺得数日,便会提升自身内息,而那宝刀之上的内息则是生生不息,源源不绝,只要晚上再遇月光照射,便会再将那月中寒气吸纳进那宝刀之中,刀里的内息则又是注满,因此名叫‘冷月宝刀’。”狐儿接着又喜声说道:“这真是上天赐与公子的宝刀,公子可将那‘冷月宝刀’取将出来,用它的至阴至寒内息融合你那体中堆积的至刚至阳内息,公子只要在那刀上修练得一年半载,武功便会突飞猛进了。” 李遥正与狐儿说得高兴,只听李玉茹妹妹在门外高声呼叫道:“李遥哥哥,起来啦!今天要去城里玩呢,之鹏哥哥和玉兰姐姐都到庄前等候哥哥啦!” 李遥带着狐儿和玉茹妹妹来到厅上,只见爷爷,三爷爷和父亲正在厅里说话。老太爷李德江见李遥和小玉茹两个孩子走了进来,便着雪白长须对李遥说道:“遥孙,你九位太师父一早便起身回云安寺见你太师公去了。你九位太师父临行前要爷爷转告你,一是感念你相助九位太师父突破武系武道,再是要你好好修练‘魔刀刀法’,下次见面定要考较你的刀法了!” 李遥向爷爷,三爷爷和父亲行了一个礼说道:“遥孙一定谨记九位太师父的吩咐,勤加修练刀法,不让九位太师父,两位爷爷和父亲失望!”接着又向厅上三位长辈行礼禀报道:“遥孙今日想去城里玩玩,昨日便已经和李之鹏哥哥及李玉兰姐姐他们约定好了,他们现在已经在庄前等候,还望爷爷,三爷爷和父亲允许。” 老太爷李德江听得遥孙禀报,再瞧了瞧儿子李森,见儿子脸上有些担忧的神情,便对他说道:“遥孙自回归李家庄以来,从未去晋州过城中玩耍,给他们轻松几天玩玩吧。森儿若是无事,带这些孩子去城里看看也好!”大老爷李森站起身来,向父亲回禀道:“森儿谨遵父亲之命!” 三老太爷李德群见孙女李玉茹也要跟着李遥去城里玩耍,将她叫到身边,仔细嘱咐了一番到城里的注意环节,说道:“茹儿一定要跟紧你李遥哥哥,不要淘气。”李玉茹点头说道:“爷爷放心吧,茹儿也不是第一次去晋州城玩耍啦!” 老太爷李德江见李遥和李玉茹脸上均是欢喜之色,便让管家靖伯去账房支出两百两纹银,递与大老爷李森,说道:“森儿带着一众少年外出游历,务必保证他们的安全。” 大老爷李森遵从父亲的吩咐,带着李遥和李玉茹向父亲和三伯告辞,便要向厅外走去。正在此时,护卫首领李之一神色匆匆地来到大厅之上,向老太爷李德江禀报道:“老太爷,王家庄,牛家庄和齐家庄派来信使在厅外求见。”老太爷李德江听得李之一禀报,十分诧异,高声喝道:“前几日才将他们三庄之人放回,又有何事?让他们进来说话!” 管家靖伯引着王家庄,牛家庄和齐家庄三个庄上护卫进得大厅。但见那三个庄上的送信护卫均是战战兢兢地跪倒在地,齐声说道:“王家庄管家王国丹,牛家庄护卫牛经云,齐家庄护卫齐河海向李老太爷请安!” 老太爷李德江端坐椅中,怒声说道:“三位请起,不知三大庄如今又有何事相传?” 那三个送信护卫立起身来,王国丹从怀中抽出一封书信,双手颤颤抖抖地呈向老太爷李德江说道:“这是我家老庄主写给老太爷的书信,请老太爷过目!”牛家庄护卫牛经云和齐家庄护卫齐河海也从各自怀中摸出一封信来,均称是老庄主写给李老太爷的书信,便呈上老太爷李德江的手中。 第二十七章 狐儿招事 第二十七章狐儿招事 老太爷李德江打开王家庄、牛家庄和齐家庄三大庄主写给他的书信,但见这三个昔日老友在信中均写道上次解盟之意实为副庄主协迫,解盟书信均是下人伪造,如今在李老太爷派出的族老及李家庄护卫的协助下,均已解救出来,感谢李老庄主仗义相救,三大庄与李家庄的盟约依然存在,望李老太爷谅解云云。 王家庄管家王国丹又跪拜在地,向老太爷李德江禀报道:“我家老庄主本想亲来向李老太爷请罪,但因族中刚刚发生骚乱,唯恐再生事端,因此特派小人前来请罪,还望李老太爷不记前嫌。”老太爷李德江挥了挥手说道:“待老夫庄上一切安定,便将亲往你们三大庄与老庄主叙谈,尔等先回庄上吧,过去的恩怨老夫并未记挂在心上!” 王家庄管家王国丹又跪拜着说道:“我家老庄主急盼李少庄主去我王家庄走一躺,说有重要之事与李少庄主相商。”老太爷李德江问道:“有何要事在此不能说的?”那王国丹说道:“我家老庄主说,这要事关系到四大家族的生存和命脉,甚至对这片天地都有关联,李少庄主去了自会明白。”老太爷李德江见那王国丹说的十分慎重,想那王老庄主定是遇到十分棘手之事,沉吟了一会儿,便向儿子李森说道:“森儿随王管家去去吧,王老庄主不愿将重要之事委托给王护卫,必有重要大事向森儿告知,森儿速去速回!” 大老爷李森向父亲回禀道:“森儿谨遵父亲之命!” 牛家庄护卫牛经云和齐家庄护卫齐河海也上前向老太爷李德江禀报了各自庄上几个月前的变故,带来了老庄主的致谢信,便均向老太爷李德江、三老太爷李德群行礼后告退。 三老太爷李德群见侄儿李森随王家庄管家王国丹而去,想到李遥和孙女玉茹一行十五六个少年要去晋州城中玩耍,无人照顾,见大哥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便站起身来说道:“三弟愿带遥孙他们去城里玩耍几日,大哥放心好了。” 老太爷李德江听得三弟李德群之言,思考了数息,又摇了摇头说道:“庄上大事太多,二弟去向不明,许多事务还得调整,三弟还是在庄上帮大哥承担一些事务吧。遥孙一行十几个少年已然不小,就让他们独自出去历练历练,三弟若是跟随而去,这些孩子反觉得烦闷了。”说道,又回过头来对李遥及李玉茹两人说道:“遥孙,你带着玉茹妹妹出去,凡事要小心在意,与李之鹏那几个稍大的哥哥不可分开,在外不可生事,十日后得回到庄上。” 李遥听得爷爷吩咐,便拉着玉茹妹妹向两位爷爷行礼道:“遥孙一定照顾好玉茹妹妹,一定会平安回来!” 李遥和李玉茹两人来到庄前,但见那十四个少年均已等得心急。李玉茹跑到李玉兰身前,将庄上刚才那王家庄,牛家庄和齐家庄派来信使要求恢复盟约之事一一解说。众少年听了既高兴又解气,高声讲了几句那王家庄,牛家庄和齐家庄是自找羞辱。一众少年见那狐儿在李遥肩头很是好玩,便又跑到李遥身边,和他肩上那火焰般的狐儿玩耍了一会儿,那狐儿也在各自少年的肩上跳跃了几,一众少年才向着那晋州城的方向一路高声谈笑着奔跑而去。 第二日快到晚间的时刻,一众少年才姗姗来到晋州城里。只见这城里来来往往的行人匆匆而过,那些连接一片的房屋灯火闪烁,一些屋檐下挂着数十个大红灯笼,那窗台的栏杆上嵌着偌大的金色的“酒”字招牌。李遥是第一次来晋州城里,他有些顾不过自己的眼神,只觉得这里太过繁杂吵闹,没有在深谷里那般清幽宁静。李玉茹已经随爷爷来过晋州城里数次,对城里的一些地方很是熟悉,她紧紧拉着李遥那有些温暖的小手,跟在李之鹏和李玉兰的身后,边走边对李遥介绍着那些熟悉的地方。一众少年嬉戏玩耍着向城里走去,一路上又买来一些小零食嚼着。不一会儿,他们便来到了晋州城的城中央。一众少年但见这里游人如织,街道两旁楼宇林立、彩旗飘飞,商铺里的各类商品琳琅满目,酒客们猜拳行令的吆喝声、笑骂声此起彼伏。楼中那些还在吃喝的客人呼喝声阵阵传来。 就在此时,对面一众少年也呼喝着向李遥这边走了过来,只听一个少年高声说道:“听说明天万家庄万家拍卖场有一件三星武器要拍卖呢,我们明天一早就去拍卖场等候吧!”另一个少年也说道:“三星武器呀,我都没见过,听说那武器很厉害啦,十余丈内取人首级剑不刃血呢,我们一定要拍买回去,明日也一起去凑个热闹吧!” 这时,那一众少年中一个约十二三岁,着一身黄衫的女孩看见李遥肩上那火焰般的狐狸,她睁着一双惊奇而美丽的大眼睛,拉着身边那个约十七八岁少年的手说道:“朱琪哥哥,你快看,那只狐狸好像火焰般呢,我从没见过,好好看!”那叫朱琪的少年转过头来,看见李遥肩上的火狐,也是十分惊奇,便向李遥一众少年走了过来,大声说道:“喂,小弟弟,你这火狐是哪里弄来的,真是好看,卖给我吧?”李遥摇了摇头说道:“不卖!”那朱琪又笑了笑说道:“本少爷给你一百两银子!”李遥仍然摇了摇头说道:“不卖!” 跟随朱琪身后的十余个少年,此时也看见了李遥肩上那只火狐,都纷纷围了过来,几个少年见那火狐皮毛十分鲜艳夺目,那皮毛像一簇燃烧的火焰般熠熠生辉,火狐那两只亮晶晶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盯着他们看,显得好不可爱。一个少年便对李遥大声说道:“一百两银子可不少啦,小弟弟一辈子也赚不回来呢,就卖给我们朱琪大哥吧!” 李之鹏和李玉兰瞧见那一众少年围着李遥,急忙走上前去,将李遥挡在身后。李玉兰高声对那大个子朱琪说道:“这火狐是我弟弟一起从小玩到大的伙伴,说不卖就不卖啦,你们快走吧,别挡着我们的路啦!” 那叫朱琪的少年听得李玉兰之言,脸色瞬间变得有些恼怒,愤愤地说道:“本少爷看上的东西没有买不到的,本少爷给你三百两银子,不卖也得卖!”李玉兰也怒声说道:“本姑娘也说过了,不卖便不卖,世上没有强买强卖的道理!” 黄衫少女见朱琪哥哥一张脸变得通红,显是有些气急,忙上前拉住朱琪哥哥的手,说道:“朱琪哥哥,那小弟弟不卖火狐算啦,我们走吧!”朱琪甩开黄衫少女的小手,高声对李遥说道:“不知好歹的野小子,少爷看上你的火狐那是你的造化。本想给你银子买了,竟不给少爷面子,现在一两也不给你了,赶紧将那火狐送给少爷,若是不允,别怪少爷心狠手辣!”李玉兰见那朱琪好不讲理,闪身到李遥身前,怒声说道:“不知你是从哪里来的野小子,竟敢如此猖獗,胆敢动手,也别怪本姑娘手下无情!” 朱琪见李玉兰甚是刁蛮,呵呵大笑几声,高声喝道:“本少爷到要看你这小丫头有几斤几两,胆敢与本公子叫板!”说着,便伸手向李玉兰的胸前抓来。李玉兰见那朱琪出手下流,脸上一红,忽地向左一闪,高声骂道:“真是无耻小人!”口里说着,也忽地躲过了那朱琪的当胸袭击。朱琪见李玉兰闪身迅捷,似乎功夫不弱,立在当场也愣了愣。不待李玉兰站住身形,又挥掌向她肩上拍来,嘻嘻笑着说道:“看不出这小丫头还懂武学呢!”李玉兰不待朱琪手掌拍到了,但见她纤腰扭动,忽地斜身闪开,跟着也挥掌向朱琪的面门拍去。口里也怒声说道:“狂妄之徒,让你见见本姑娘的厉害!”说着,挥起她的左掌便向朱琪面门拍去。 跟在朱琪身后的一众少年,见他和对方一个少女动起手来。见那少女端庄美丽,长得十分乖巧,脑后两根发辫随风摆动,那微怒的樱桃小嘴向上翘起,更是十分迷人。但见她在与朱琪拼斗中纤腰摆动,身子灵活,竟和已是人道初级四级的朱琪大哥拼斗了数招。便站在一边高喊道:“朱琪哥哥,不要手下留情,使出绝招来,给他们些厉害瞧瞧!” 这个朱琪,乃是朱家庄的少公子,他在朱家庄也是近百年来新星一般的人物,十八岁便已突破武系人道初级四级,平时就飞扬跋扈习惯了,初时也只想出手教训教训这一众少年,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就能将那火孤抢了过来,哪知与李玉兰斗了几招,见李玉兰怕是也在人道高级一级左右,已探知她的武功底细,便停掌向李玉兰说道:“少爷可没使出全力,如若再斗下去,两招之内必定击败你!”李遥正想跨步上前换下李玉兰姐姐,却见李之鹏闪身上前将李玉兰拉过身后,向那朱琪怒声说道:“要打架便打,欺负女孩儿不是好汉!”朱琪见对面又上来一个少年,大叫一声道:“来得好,让少爷领教领教你这小子的功夫!”右手抬起,捏了一个拳式,正要发招,突然眼前红光微晃,背后风声响动,疾忙向前飞跃,那知颈后已被那火狐忽地咬中,朱琪向前飞奔之际,当即眼前一黑,便突然间失去知觉,突地栽倒在地。那火狐瞬间便又跃入李遥的肩头,拿眼望着那一众少年。 跟着朱琪一起的少年起初以为朱琪出手,那一众少年必会吃些苦头,哪知还未能见他出得几招,便被那火狐咬中朱琪颈下突然间栽倒在地,均觉得大是惊奇。他们见朱琪扑倒在地,急忙向前涌来,先前那个黄衫少女急忙蹲下身来,查看朱琪颈后伤口,但见那伤口有些发紫,又见朱琪哥哥眼睛上翻,口吐白沫,好似中了毒一般,急得直掉眼泪,哭泣着说道:“朱琪哥哥中毒啦!少权哥哥快向他们要解药吧!” 那一众少年听见黄衫少女的哭喊,脸上均现怒色,纷纷上前围着李之鹏及李遥一众少年,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低头瞧了瞧朱琪颈后的伤口,疾走过来向李遥高声呼喝道:“快拿解药来!否则你们人人不得离开此地!”李玉兰怒声说道:“没有解药,是你们这朱琪先动的手,那是他自找的!”一个少年挥拳向李之鹏当胸袭来,口里叫道:“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竟敢在此撒野!”李之鹏挥拳挡过,突然又觉得脑后拳风呼呼,便向左疾闪,回头便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正挥爪向他脑后大穴抓来,幸好纵跃得快,否则颈后的要穴已被他拿住了。李之鹏是李家庄这一届新入弟子,也是武系人道中级二级,武功自是不弱,是新一届弟子中较有影响的少年,哪知甫出手便险些着了道儿,脸上一热,不待回身,又反手还劈了一掌。怒声说道:“小子敢偷袭于我!”小說中文網 与李之鹏对掌的少年见他这招来势凶狠,不敢硬接,纵身避开。怒声说道:“快将解药拿来,就不打你了!”李之鹏回过身来,高声说道:“本就没有解药,是他自找的!”说着,也踏步进击,双手当胸虚捧,呼的转了个圈子,将家族武功“流星火雨十六式”施展开来。但见拳风呼呼,刚猛有力,那少年便也高声喝道:“好拳法!”便与李之鹏相斗开了。 李玉茹在李遥耳畔轻声说道:“李遥哥哥,对面那少年使的那拳法是‘道家拳’拳法中的招数罢?”李遥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认得那拳法呢,哥哥可不会几招拳法。”李玉茹点了点头说道:“是了,李遥哥哥刚回来不久呢,这些拳法还不熟悉,那少年使的应该是道家拳法,道家拳拳法刚猛异常,妹妹曾经见过爷爷使过道家拳法,他却使的全然不成招数,有失道家拳拳法的精义。”场中少年听得那似有十一二岁模样的李玉茹说他使出的拳法不成招数,便高声说道:“小姑娘懂什么拳法?和他动手哪能使出全力,再有数招便要他爬不起来了!”说着,便又挥掌向李之鹏斗了过去。 这时,只见李之鹏拳势沉重,拳招招术迟缓,却少了“流星火雨十六式”拳法中应有的飘逸之势,想是这家族拳法他还不十分精熟,内力不济使不尽招式。那少年见李之鹏步稳手沉,招术也是精奇,倒也不敢轻视,跳出李之鹏拳掌圈外,闪开对方的拳击,瞧着李之鹏又是一拳袭来,便寻得一个破绽,高声说道:“去罢!”拳似电闪,打向李之鹏右肩。李之鹏以一招“流星火雨十六式”拳法中的“肘式”格开。只见那少年左拳钩击,待得对方竖臂相挡,倏忽间已窜到李之鹏背后,双拳在胸前微缩,双掌齐推,打向李之鹏背心。李遥和李玉茹都吃了一惊:“这一招李之鹏哥哥难挡。”只见李之鹏“篷”的一声背后已经着掌,向前扑出约两米开外,紧接着只见李之鹏拿桩站稳,反手一掌便向那少年还击而来。 这时站在李遥身边的一众李家庄少年见李之鹏与那少年过招,眼见李之鹏躲避不开那少年背后袭来的双掌,都涌向对方,暮影下蓦见李之鹏遇险,要待抢上相助,已然不及。李之鹏听得背后风响,脑后也已微有所感,就在这一瞬之间,反手横劈,仍是刚才使过的那招“流星火雨十六式”中那一招“肘式”。那少年见李之鹏受掌之下仍能挥掌向他反击,不敢硬接他这掌,身子向后急仰,躲了开去。李之鹏心中暗叫一声:“好险!”又抽身向前掌向那少年呼呼击去。数十招过去,李之鹏的武功已然远不及那少年道家拳拳法之精妙,又拆了三四十余招,便已连遇五六次凶险。 街道中少年的拼斗,立时引来一些路人的围观,那些楼中吃喝的客人也纷纷涌了出来,围着众少年热热闹闹地指点说笑。一人高声叫道“好啦!好啦!”又一人高声呼喝道“好,好!”不知是在劝架,还是在给双方少年加油助威。李遥眼见场中两人斗得性起,一时不得脱身,正待上前替过李之鹏下来,将那昏迷的朱琪救醒。忽听见街头传来一声长长的马鸣之声,只见一匹雪白的骏马驼着一个约十一二岁,着一身火红衣衫的少女向这边迅捷奔了过来,一些路人均是纷纷向两边躲闪着,那少女后面还跟着四五个飞奔着的青衣少年。 红衫少女奔到李遥一众少年处,见街中两个少年正自拼斗,立时拉住马儿的缰绳。只见那雪白的马儿一双前蹄猛地上扬,长嘶一声便立在众人面前不住喘息。双方少年听得那马儿的嘶鸣之声,均停住拳脚,抬起眼来,痴痴地看向那个红衫少女。红衫少女端坐在鞍之上,只见她肤色胜雪,头上插了数支金色簪花,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容貌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晕红的嘴唇似笑非笑,眉目间隐然含有一股高傲的清气。那红衫少女见那一众少年停住手脚,均怔怔地瞧着自己,就连那些观看的路人都看得她痴呆了。便在一众少年的脸上滴溜溜转了几转,笑吟吟的瞧着众人说道:“有架打么?好玩好玩!”说着,便跃身下马,将马儿的缰绳丢向身后的一个青衣少年,向李遥和李玉茹的身前走了过来。 李玉茹见李遥哥哥也呆呆地瞧看着那十分美丽的红衫少女,怒声叫道:“李遥哥哥!”李遥回过头来,对玉茹妹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玉茹妹妹怎么啦!”李玉茹瞧着李遥哥哥那傻看红衫少女的样子,微怒着跺了跺脚,口里“哼”了一声便跑到李玉兰姐姐的身前,搂着李玉兰的脖子悄悄说了两句话儿,瞧了瞧李遥哥哥,扭过头去便再也不理他了。 那红衫少女见一众少年均呆瞧着自己,也不在意。她突然看到李遥肩头那火焰般的狐狸,感到十分惊奇,便对李遥嫣然地笑了笑,说道:“好漂亮的火狐,你从哪里弄来的,给我抱抱吧?”李遥却不答理那红衫少女,从肩上取下狐儿,轻轻在狐儿耳边说了两句什么话儿,只见那火焰般的狐狸跳下地来,突地闪身钻入人群之中,几个跳跃便不见了踪影。 李遥和一众少年遇那朱琪一行少年寻衅滋事,本在争斗之中,却又遇那红衫少女要抱他的火狐,李遥见红衫少女眼中对狐儿似乎有一种喜爱之色,但见她来意不善,只得将狐儿偷偷放走。那红衫少女和李遥相距很近,见李遥不答理自己的问话,心下有些生气,就在李遥放走那火狐的瞬间,红衫少女便飞身闪到火狐前面,伸出玉手便向那火狐捉去,但见那火狐似轻烟一般从她手边闪过,几个跳跃便失去了踪迹。红衫少女回过头来,有些恼怒地对李遥说道:“喂,本小姐只想看看你那火一样的狐狸,怎么就放跑啦,好没道理!”说着,玉手突地扬起,一掌便向李遥的肩上拍了过来。 李遥疾身闪过,冷笑着说道:“姑娘说打便打,好不霸道,要看我火狐也只怕是没安好心思罢!”那红衫少女见李遥身似燕子般轻灵,只轻轻一闪便闪开了她这一掌。她瞧着李遥愣了愣,心里十分诧异:“这小子武功到是不弱呢!”又听他说中自己心事,脸上似有些不自然地说道:“看看又怎么了?又没说要抢了你的,没见过你这么小气的公子!” 第二十八章 万族紫嫣 第二十八章万族紫嫣 红衫女孩口里说着话儿,突然间又飞起玉足向李遥胸前踢出,足尖向上,猛向李遥胸口撞去。这一脚既快且狠,迅捷异常,料想对方难闪难挡,只要踢中了,立时骨折倒地。 李遥本不打算与那红衫少女拼斗,并没十分提防,一时避让不及,急忙转身向右避开,同时反手乱劈过去,只听得“蓬蓬”两声传来,李遥臀上中脚,那红衫少女胸前中掌,各自均是退后数步,呆立在当地,一时怒目相向。那红衫少女显是十分气急,哪知李遥这胡乱的一掌却击在了她的胸前,又羞又恨,高声怒骂道:“小子找死,竟然使出如此下流招术,再接本小姐一掌!”说着,一脸羞红的红衫少女突地飞身向李遥扑来,拳掌似风,招招不离李遥周身大穴要害,李遥闪避不急,只得出掌挡。口里也高声说道:“在下当时急于躲闪,还手之时无心之过,对不起小姐了!”说着,只好出掌拆招。两个少年又斗了几招,李遥均是左避右闪,那红衫少女眼含珠星,所使招术如在拚命一般,只见她又发了一声呼喝,挥拳疾向李遥太阳穴打来,拳上劲风呼呼,李遥只好挥掌迎接,随即两人又斗在了一起。小說中文網 一边观看的李玉兰和李玉茹,眼见李遥刚才那胡乱的一掌击在那红衫少女的胸前,自也感到有些羞愧,两人对瞧了一眼,脸儿微红着低头不语,又不好上前劝说,只得恨恨地瞧着李遥应接那红衫少女暴雨般袭向他的拳掌。李之鹏及一众李姓少年,见那红衫少女不仅人儿生得十分绝佳,而那拳掌也十分精妙,招术更是十分精奇,见她似一只红蝴蝶在李遥周边飞翔盘旋,即使几人一踊而上,也不是那红衫少女的对手,想上前劝退两人,却又无可奈何,只得站在一边瞧着两人的打斗。 李遥那胡乱一掌击出,本是抵挡那红衫少女飞出的那一脚,却没想到掌上着力之处十分软绵,待发现自己击掌位置不对,心下也大是惭愧,见那红衫少女掌法精妙绝伦,只好一边躲闪,一边口里说道:“在下并不是有意轻薄姑娘,实在是刚才姑娘的这一脚太过凶狠,在下才胡乱出掌相拒。”那红衫少女此时眼中似有雾滴,颤声说道:“小子还在胡言乱语,看我不斩断你那手来!”说着,猛然间跃上她那匹雪白的马儿,从马鞍前的一个剑套中抽出一柄镶嵌了三颗星星的宝剑来,那宝剑在夜色之下,倒也显得熠熠生辉,耀人眼目。只见那三星宝剑剑身微抖,剑上立时闪烁着十余个剑花,红衫少女挺剑便向李遥周身大穴刺来。 “天啦!镶嵌了三颗星星的宝剑!”“我是第一次看见这三星的宝剑呢,原来这世上还真有镶嵌了星星的宝剑存在!”“看那宝剑威力真的是无穷呢!”“哈哈,那小子这下可要完蛋啦!”围在朱琪身边的一众少年,看见那红衫少女抽出一把三星宝剑,十分惊诧地在旁边指指点点,就连昏迷在地的朱琪他们也顾不得照看了。而那一众在街边围看着的路人中,也好似有不少修练武功之人,见那红衫少女手中握着的三星宝剑,更是吃惊着睁大了眼睛,那三星宝剑却是近百年来从来没有在江湖上现身的宝物,竟然被那少女携带着出来,不知那红衫姑娘是什么来头。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拿出那等奇宝,也不怕那武功高强横生夺取之人。 李遥眼见红衫少女取出三星宝剑向她疾刺而来,剑身上的剑花闪电般射向他周身穴道,忽地纵身跃起,如轻燕般灵巧地飞身站在那匹雪白的马儿背上,左手捏了一个拳式,右手手掌微伸,低头对那红衫少女怒声说道:“在下已相让姑娘十余招,姑娘若是再苦苦相逼,莫怪在下出手伤了姑娘!” 那红衫少女反怒为笑,高声说道:“小子胡吹大气,只凭你轻功躲闪,这又算得了什么本事?”李遥说道:“在下便不再躲闪了,若是姑娘再苦苦相逼,在下只好出招还击啦!”那红衫少女便再不答话,抒身向前,双脚一跺,一个纵身便如飞燕般挺剑向站在马背之上的李遥扑去。李遥待那十余个剑花攻到身前,右手迅捷挥出,宝剑之上的剑花四散而开,接着顺势又将那红衫少女头上的一支金色簪花取下。 站在街中的一众少年但见那抒身飞向李遥的红衫少女,突然间有如断线的风筝向后跌出,她手中那柄三星宝剑却又如飞矢般“波”的一声插入旁边楼前那根大柱之上,长剑深入尺许,还在嗡嗡鸣叫着不住抖动。李遥见那红衫少女睁着一双惊骇的大眼,疾向后面跌去,若是直接跌到在地,必受重伤,心想爷爷吩咐不得惹事生非,她与自己无怨无仇,便从那马背上飞身跃下,使出“幻影三叠”轻功,如一缕轻烟般赶在那红衫少女落地之前,将她纤纤身子稳稳接住,扶放在当地抱拳行礼,说道:“在下失礼之处,还望姑娘恕罪!”说着,又将手中一支金色簪花递了过去。 跟着朱琪的一众少年,见李遥在红衫少女疾攻之下突地使出如此精妙绝伦的轻身功夫,眨眼间便不见了那少年的身影,不仅轻功出神如化没曾见过,就是那武功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不但神奇骇然,连说都没听说过有这样神奇的历害功夫,只在一招之间便将那红衫少女击败,均是呆在当场。心里只想到:“这少年的武功十分了得,刚才若是要伤那红衫少女也只是在瞬息之间,不知那少年使用了什么手法还取下那红衫少女头上的一支金色簪花示警,即使是大家一起上前,都不是那少年的对手,刚才幸好没有找那少年挑战,否则自己也绝对接不了他那神奇的一招武功。” 红衫少女受了李遥当胸一掌,早已气急,哪知斗了几十招,连家传绝学都使将了出来,李遥只顾躲闪,见他与自己年龄相仿,可他那武功更是神秘莫测,出神如化,自己拳掌根本沾不了他的半点衣衫。亮出宝剑也是一时急火攻心,使出绝招向他刺去也没真要了他的性命,没想到李遥只那么轻轻一挥手,更不知他使出什么样的功夫,自己手中的宝剑便脱手飞出,空中的身子又似遇到一股庞然大力,身不由己就落下地来。本来站在马儿背上的那个少年,突然间失去了踪影,待回过神来,自己却被那少年抱在了怀中。红衫少女惊骇万分地瞧着那抱着自己的少年,一颗心儿扑扑的剧烈跳动着。待她定下心神,又见那少年向自己行礼赔罪,她长长的睫毛上挂着几滴泪珠,一张凝脂般的粉脸十分煞白,瞧着周围之人,都是惊诧地盯着身边那个少年。红衫少女一脸羞涩,低下头颤栗着说道:“你对我又打又抱的,还偷走我的簪花,假惺惺的赔什么罪!”李遥见那红衫少女两眼泪星,又不接取自己手中金黄色的簪花,心下很是惶恐不安,只得又小声说道:“在下无意间冒犯了姑娘,是在下的不是,在下已经赔礼道歉。若姑娘仍是不原谅在下,在下也是没有办法。” 此时,李玉茹奔上前去,夺过李遥哥哥手中的那支精巧的金黄色簪花瞧了瞧,伸手递给那个红衫少女,嘻嘻笑着说道:“李遥哥哥已经向你赔礼啦!是你先招惹了李遥哥哥啦,输了就是输了,还有什么话可说的,你回去吧!”那红衫少女听说身边这个少年名叫李遥,想到自己受那李遥羞辱,刚才没见李遥使出什么招术来便已飞身跌出,心下既骇然,又觉得输的不明不白,一张粉脸已然气得晕红,伸手取过李玉茹手中的簪花,抬眼瞧了瞧李遥,见他站在身前含笑瞧着自己,那笑意好似在嘲笑她一般,心里一时恨起,忽然间就将手掌中那支簪花向李遥的面门弹出。 站在红衫少女身边的李遥,见那少女又将手中的金色簪花向他面门突地弹来,劲力奇大,若不躲避,一只眼睛就要不保,也就在这刹那间,李遥意念心动,使出“纪影三叠”轻功,向左忽闪,避开向自己面门****而来的金色簪花,右手微伸,又将那金色簪花巧妙地接在手中。红衫少女见李遥离自己十分相近,呼吸相闻,这支簪花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接住,这支簪花必将射中他的面门,也出得心中的一口恶气。弹出簪花之际,心里又十分后悔,他与自己无怨无仇,若真的一不小心射中他的眼睛,这可如何是好。突见李遥身子虚晃,转瞬间又将自己弹出的簪花接在手中,更是惊诧万分,恨恨地说道:“这簪花他已经摸过了,本小姐不稀罕,他喜欢就拿去好了!”说着,便回身向自己那匹马儿奔了过去。 跟着红衫少女飞奔而来的那四五个青衣少年,纷纷怒目向李遥一行众少年瞧了瞧,便跑到那红衫少女身边,急声说道:“小姐,我们回去吧!请大少爷来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子!”那红衫少女“哼”了一声,对那几个青衣少年厉声说道:“今日之事不得向任何人提起,更不许向爷爷禀报,谁要是露出一点儿今日的风声,本小姐定要割了他的舌头!”说完,便接过青衣少年手中的缰绳,飞身上马,向来路飞奔而去。红衫少女催着马儿边奔跑边回过头来,对着李遥高声说道:“你叫李遥是吧?好,本小姐记得啦!我叫万紫嫣,你等着好啦,本姑娘一定要找你算清今日羞辱之账!” 四五个青衣少年见小姐已经骑马奔走,想去将那钉入楼前大柱上的宝剑取下来,几人向上跳了几跳,却又够不着,正在吵嚷焦急,旁边走出一个大汉问道:“你们可是万家庄的人?”一个青衣少年上前回答道:“正是万府的。”那大汉点了点头说道:“我们是来参加明日庄上拍卖会的,我来帮你取剑!”说道便向前飞身跃起,待他够得那把宝剑,却是一时之间不能拔出,那宝剑好似嵌在了柱子里一般,那大汉又向上飞跃了几次,仍是拔不出那钉在大柱上的宝剑,只得飞身落下地来,站在众人面前一张脸孔却是涨得通红。 李遥瞧着手中那支簪花,一时不知如何处理,待见玉茹妹妹瞧了瞧他手中的簪花,又转过头去不再理他,只好将那簪花收入怀中,待找机会还回那个红衫少女。李遥瞧着几个青衣少年对那钉入大柱之中的宝剑不知所措,走到那大柱之下,右手一挥,那宝剑便“咔”的一声飞脱出来。李遥伸手接过宝剑,递给一个青衣少年,说道:“你们真是万族的人?”那青衣少年嗫嚅着说道:“小人正是万族的下人,不知公子爷还有何吩咐?”李遥听得那青衣少年承认自己就是万族之人,想起那日爷爷讲起当年万族围攻李家庄那惨烈的场景,一时心里有些气愤,怒声说道:“原来万族的人竟是这样的飞扬跋扈,今日真是领教到了!”那青衣少年见李遥脸色不善,颤抖着说道:“不关小人的事,公子爷还想怎样?” 李玉茹见李遥哥哥脸上发怒,必是他知道这几个青衣少年是万族之人,想起了百年前万族围攻李族的情景,忙上前拉住李遥哥哥的手,柔声说道:“李遥哥哥,此时不可鲁莽,那事以后询问清楚了再说吧!”李遥回过身来,沉思了数息,幸亏玉茹妹妹的及时提醒,自己还没弄清楚他们究竟是不是当年那围攻李家庄的万族之人,若是一时弄错了,动起手来伤了人家,反而有损练武修佛之道。再者这几个青衣少年也不过十五六岁年纪,或许根本就不知道当年之事,又不好向他询问,便对那青衣少年怒声说道:“拿着此剑滚去吧!” 那个青衣少年初见李遥并没有抻手取剑,只挥手间就将那钉入大柱中的宝剑拔了出来,眼中满是惊骇。又见他满面怒气地向自己走来,早已吓得满脸失色,魂飞魄散,腿脚都在不住打抖,见他问了自己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又挥手让自己一行人离开,匆忙间取过他手中宝剑,向后疾走。后面那几个青衣少年也是横眉怒目地瞧了瞧李遥,不敢发出一言,五个青衣少年飞一般地就向万小姐奔走的方向追赶而去。 李遥见那朱琪身后的一众少年瞧着自己,眼里既惊惧,又有些骇然,纷纷摆出决斗姿势向自己怒目而视。李遥向他们微微点了头,说道:“在下不想与各位打斗,请各位闪开!”说着,便走到那黄衫少女身前,蹲下身来说道:“让我瞧瞧他的伤怎样了!”那黄衫少女刚才已经见过李遥那惊世骇俗的武功,心下也是十分惊奇,和自己差不多一般大的少年,竟有如此神功,真是从来都不曾听说过,更未曾见到过。见他过来,只好颤栗着站起身来,让这个少年瞧瞧朱琪哥哥。 李遥将朱琪扶起身来盘膝坐下,绕过他的身后,伸出左掌在朱琪后背促俞穴上输了几息内息,只见那朱琪渐渐睁开眼睛,呼的吐出一口黑血,跳起身来向李遥大骂道:“暗施毒手的好小子,竟敢放毒狐咬我,看少爷我如何收拾你!”说着,便挥掌向李遥面门拍来。李遥见那朱琪掌法沉稳精妙,倒也不敢怠慢,右臂疾伸,忽地转弯,挥拳拍向他的肩头。 李遥这家族拳法“流星火雨十六式”去势极快,自比李之鹏施展起来要快捷数十倍,也显得更加轻灵飘逸,两招过去,倏忽之间已击向那朱琪肩上,猛地想起,他刚刚受伤,我与他无怨无恨,这一拳下去,岂不将他打伤?匆忙间收招向后疾闪,收招站在街道之中,大声说道:“你刚刚清除颈部火狐之毒,不可再动真气,如若不然,必定引起内伤。” 朱琪哪管李遥停掌不发,见对方停在当地,以为他是怕了自己的威猛拳招,怒声骂道:“敢对小爷使阴招,看小爷如何收拾你这小子!”说着,便飕飕两掌,已然拍到李遥面门。跟着朱琪而来的一众少年纷纷呼叫道:“朱琪哥哥不可再打,快快退开!”话音还没落地,但见李遥衣袖拂动,倒卷上来,挡开了朱琪这来势凶狠的两拳。只见李遥衣袖再次拂动,紧接着,就见朱琪蹬蹬蹬倒退了十余步,方才在那黄衫少女的相助之下站稳身形,一双惊骇的大眼瞧着李遥,怒声说道:“小子使的是什么邪法功夫!”身子却是不住颤抖。 朱琪惊骇着双眼,看着比自己矮了一头的李遥,口里又高声喝问道:“你小子是哪里来的?功夫竟是如此邪门!”那一众少年围着朱琪急声说道:“那少年名叫李遥,他不是使的邪法,是拳法,刚才朱琪哥哥可没看见他打败万紫嫣小姐的场景,那才是邪门得紧啦!”朱琪疑惑地瞧了瞧身边的黄衫少女,惊声问道:“他真的打败了紫嫣小姐?”那黄衫少女点了点头,颤栗着说道:“是真的,刚才朱琪哥哥你被火狐咬伤昏迷过去之时,紫嫣小姐刚好路过这里,她也想找那个李遥抱抱那火焰般的狐狸,言语不和便和那李遥公子过了几招,紫嫣小姐被那李遥公子一招击败而去!” 朱琪惊骇着说道:“他真的只用了一招便将紫嫣小姐击败了?”周围一众少年齐声说道:“是见他只用了一招就打败了紫嫣小姐,可不知他使的是什么功夫!”朱琪听得一众少年之语,回过身来睁大着眼睛,瞧了瞧对面李遥那有些瘦削的身子,满是不信地摇了摇头,说道:“紫嫣小姐可是人道高级四级的妖孽般的人物,听家父说即使万族有数千护卫,谁能单独在她手下过得三招那都是奇迹了,怎么会被这小子一招击败了,不可能,不可能!”说着,又有些疑惑地对身边那着黄衫的女孩说道:“你们或许是眼花了,他不可能一招就打败了紫嫣小姐!”接着,又想起自己刚才出招之间,那少年掌上传来的那股庞大得无以承受的力量,也有些惊惧自己是不是真的判断错误。抬眼望了望李遥,见他站在当地不怒自威,一身气势磅礴,傲立在街道之中,再无胆量上前挑战李遥,便向身边一众少年恨声说道:“我们回去吧!” 一众少年吵吵嚷嚷地跟在朱琪的身后,边向前走着,边向李遥一众少年回头观望,口里也不知说些什么,说话声音渐渐已是不能听闻。只是那着黄衫的少女,走了众少年的身后,一步三回头地瞧着李遥这边,口里轻声说道:“他叫李遥么,好奇怪的少年,好神奇的武功,真是世上罕见!” 李之鹏一众少年见朱琪带着众少年急匆匆地离去,想起刚才无由地发生如此这些事端,眼见天色不早,街上的行人逐渐少了,再无向前游玩的兴致。李之鹏走到李遥和李玉茹的身边,说道:“我们也找个客栈住下吧,夜已深了,今晚不再玩耍了,明天再出来玩好了。”一众少年也均点头称是。 一旁围观的数十个路人,见李遥也就十二三岁年纪,竟然将那十七八岁的朱琪一掌击退数米之远,也是感到十分惊奇和不可思议,见那朱琪领着一群少年恨恨地离开,便也指指点点说说笑笑地纷纷回到了各自的客栈之中。 一路之上,李玉兰和李玉茹两人相拥而行,两人边走着边说着悄悄话儿,一忽儿回头瞧瞧李遥,一忽儿又咭咭咯咯地笑着。李遥也懒得再与两人说话,想起与那名叫万紫嫣的红衫少女的无由打斗,心里也有些气闷,默默地跟在李之鹏的身后,向前面一个挂满了数十个大红灯笼,灯笼上标有“晋阳客栈”二字的酒家走去,李遥见那酒家在这街道里显得无比恢宏,想必这里便是城里最好的客栈了。 第二十九章 深夜来客 第二十九章深夜来客 李遥跟随在李之鹏一众少年的身后,走进挂满灯笼的酒家之中,但见投宿这酒家临河而建,前面是宽阔的街道,后面则是奔流的小河。酒楼后面大片的长青藤,把那楼宇遮盖了大半,这酒家在这座城里倒是显得十分清幽,引人注目。 李遥闷闷地走进酒家院中,见那沿着侧面的两堵墙壁各有一条狭窄的通道,通道尽头则是一片浓密的树荫。院里有几张破损的藤椅和几把旧椅子,中间还放有一张烂掉了一根柱子的桌子,桌上放了几个缺了边的碗盘。上楼的楼梯踏级则是用木板拼成,楼梯两边糊着上了油的花纸,一些纸上的人物肖像早已脱落,只看得见些许模糊的肖像影子。 一众少年进得这酒家之内,均感到这酒家并不是外面看着的那么光鲜注目,内里却显得十分凌乱破败,想再换一个住处,又觉得有些累了,便只好将就着住了下来。李遥的房间在一层靠河的边上,李玉茹和李玉兰两人着伴住在二层。 李遥进得房里,将那临河的窗子关严,隔离那哗哗河水传来的声音,便回身斜躺在床上。眼望着房顶,想起晚间与万紫嫣小姐无由相斗的情形,不自禁地苦笑了下,又想起她若真的是当年围攻李家庄的万族之人,便也是自己的仇人了,若是以后相见,还会不会和她动起手来呢? 李遥正呆呆想着,突然想起所悟《凡夫禅》佛语曾说:“悟门了当,澈见圣凡不二,迷悟不二,生死涅不二,有情无情不二。”或许自己对那有情无情不二还深悟不透罢。又忽然想起佛语:“世人言忍,忍字最难,非大智慧,断然不能。”自己便不是那大智慧的人物,这忍字却是最难。 李遥不知自己总是记挂着仇恨对不对,一时拿不定主意,觉得很是烦躁,便取出玄旨法师送来的《凡夫禅》参阅起来,看了一会儿,仍是心神恍惚不能完全静心,便将手中的《凡夫禅》收入怀中,取手之时摸到了万紫嫣小姐最后弹向他的那支金色的簪花,便拿出那支金簪花放在手中瞧了瞧,紫嫣小姐临走之时那有些幽怨的眼神和微怒的神态,又突然间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李遥叹息了一声,口里轻声说道:“真是无心之过!”起身将那金色簪花随手放在了旁边的桌上。李遥本想再打坐修习一会儿《太阳心经》,站起身来,突地觉得有些犯困,心下大是奇怪,从未有今日这般困乏,难道是赶了一天的路程,身心有些疲累了,李遥只觉得一双眼皮十分沉重,睡意十分浓烈,便回身懒懒地躺倒在床上,衣衫也没能除下,不一会儿便呼呼沉睡过去。 或许是李遥真的是赶路跑累了,他竟不知房间此时已悄悄闪身进来了一个娇小的身影。那身影着一身青衣,蒙着一张紫青色的面膜,一双如秋水般的眼睛在房里四处看了看,见李遥躺身床上兀自呼呼大睡,便“嗤”的一声笑了起来,轻轻说道:“这‘迷香散’真是霸道呢,哼,凭你小子再高的武功,还是着了本小姐的道儿!” 那青衣身影回过身来,看见桌上放了一支金黄色的簪花,拿过手中瞧了瞧,怔怔出了会神,又将金色簪花放回了桌上。回过头来,瞧了几眼熟睡中的李遥,便俯下身去,双眼盯着他那一张棱角分明又略为有些黝黑的脸庞,轻声笑了笑,小声说道:“李遥你这个大坏蛋,敢欺负我,哼,现在就要你还回来!”说着,便从靴中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对着李遥的小脸晃了晃,她见李遥仍是不动,又将那匕首向李遥的额前递了过去,李遥仍是呼呼熟睡着。那青衣身影站在当地犹豫了几息,便将那匕首收回靴子之中。长叹一声,便蹲下身子,左手支着她那皓首,一只小手抚了抚李遥那有些凌乱的头发,就顺势坐在小床之前的矮凳之上,在那微弱的灯光下呆呆地瞧着熟睡中的李遥。 那一身青衣的身影便是万紫嫣小姐所扮。晚间她受了李遥那一掌,心下十分气愤,比试落败又让她无地自容。自她懂事起,近七八年来,都从未有受过任何人的欺负,哪怕是一丁点的伤害都不曾有过,在与人比斗中也是轻轻巧巧就取了胜。她自小跟随爷爷万远山修练剑法,八岁时便突破了武系人道初级一级,进入家族武馆修习万家家族剑法“万紫蚀天”中级武学,深得其剑法精义,去年家族族比之后,在武系入道测试之中,她竟然突破人道高级四级,是近百年来万族之中最骄傲的人物,更是成了万家庄近三千名护卫的副统领。而她自己还千挑万选组建了一支由十五名少女组成的万家庄女子护卫队,那女子护卫队最大的不过十六岁,均是姣美如花的万家家族入道女孩。万紫嫣每日带着那一众女孩习武练剑,好不威风自得,在那万家庄更是一呼百应,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骄横跋扈,哪曾受过这等闷气。 万紫嫣气呼呼地回至家中,怒气冲冲地关上房门,坐在锦凳上眼里噙着泪花,越想越是生气,便派出一众护卫打听到李遥一众少年住在晋阳酒家,待得夜深人静,她便穿了一身夜行衣服,支开身边丫鬟,偷偷来到这晋阳酒家,拿出早已备好的“迷香散”在李遥门前燃了,将那气息吹入李遥房中,听得李遥熟睡过去,便偷偷钻入了房里。 万紫嫣小姐哪曾知道,她的这一切行踪,早已落入那房中屋脊横梁上的一双亮晶晶的小眼之中,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正是狐儿所有。晚间李遥见狐儿招惹来了几次无端争斗,便悄悄要狐儿先藏将起来,待自己找到酒家了再将它呼回,哪知他回到房间时,竟然忘记将狐儿呼喊回来。狐儿不得李遥呼唤,便一路追寻了下来,刚寻到李遥这家酒家住处不久,便发现有一个青衣身影跟着偷偷进了这家酒家的院内。狐儿瞧了瞧那一身青衣的身影,见她身上并无危险气息,便也不理她施放迷香之举,见她进入李遥房中拔出靴中的匕首,在李遥眼前晃了几晃,并无真心下手刺他,心下偷偷笑了笑,就静静地看着那青衣女子在房中对着李遥呆呆地瞧看着。 不知不觉中,狐儿见那青衣少女竟是伏在李遥公子的床边,呼呼地打起酣来,眼见天色将亮,楼上已然传来李玉茹梦呓中呼喊李遥哥哥的声音,狐儿呼的一声跃在床上,在青衣少女身边伏下身,用传音功向那已经伏在李遥身边熟睡过去的万紫嫣耳边,轻轻叹息了一声,又跃在屋脊上躲避而开。 万紫嫣小姐也不知偷偷瞧了多久熟睡中的李遥,自己却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突然间,她只听得耳边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猛然站起身来,瞧了瞧身边竟是没有人影,见李遥仍然在沉睡状态中,那声叹息明明就在她耳边响着,一时心里惊疑,见天色已然将亮,又俯身瞧了瞧李遥,从怀里取出四张万家庄拍卖会贵宾入场券塞进他的怀中,便偷偷向门边退去,掀开房门,只几个跳跃,瞬间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清晨,李遥被李玉茹妹妹将他从睡梦中吵醒,睁着一双迷茫的大眼睛四处瞧了瞧,说道:“奇怪了,我昨晚怎么睡的这么沉,竟然一夜无觉?”李玉茹咭咭咯咯地捂嘴笑了笑,说道:“李遥哥哥是不是在想那万家的姐姐啦!”李遥小脸一红,微笑着说道:“玉茹妹妹又说什么笑话儿,那万家小姐说不定就是咱们的死对头呢!昨晚哥哥真的一着床便睡了过去,若不是玉茹妹妹叫醒哥哥,还不知要睡多久呢!” 李玉茹一脸的娇笑,从背后伸出手来,只见她手心里一支金光闪闪的簪花,递在李遥的眼前,娇媚地说道:“李遥哥哥你骗人啦,看你说的什么死对头活对头的!你看这是什么,还没说想人家呢,谎话都不会说!” 李遥伸手拿过那簪花,有些不自然地说道:“下次若是再遇到那万家小姐,一定要先问清楚她是不是我们李姓族人的对头,这簪花哥哥留着也无用处,自会要还回去!”说着,有些不自然地又将那支金色簪花收进了怀里。 正在此时,李玉兰在门外高声叫道:“玉茹妹妹,我们要出发啦,你们还不出来么?”李玉茹应了一声,便拉着李遥哥哥走了出去。两人来到房外,见那一众少年均已收拾妥当,只等着李遥两人外出。李之鹏手里拿着两只馒头递向李遥,说道:“遥弟将就吃些罢,我们都吃过早饭啦!”李遥接过李之鹏手中馒头,不好意思地向众人笑了笑,算是打了个招呼,突地想起狐儿还没回来,便又折回房中,“嘘嘘嘘”几声,只见狐儿从那房梁之上“呼”的一声跳到他的怀中。李遥惊喜着说道:“狐儿什么时候回来了?”狐儿有些怒意地说道:“亏得公子还记得着狐儿呢!”李遥歉疚地说道:“昨夜回来后,突然间感到十分困乏,一直睡到天亮呢!”狐儿微微叹息一声,便不再搭理李遥。 李遥见狐儿的兴趣不是太高,今日又要出去玩耍,带着狐儿有些不便,若是再招惹一些无端的事由,就不好了。便与狐儿商量道:“狐儿今日便在房里不再跟着出去了,免得又惹事非呢,再找来一些麻烦却不好收场了。”狐儿听得李遥要它留在酒家,十分不愿意,跳入李遥的怀里,对他说道:“你将狐儿藏在包袱中罢,狐儿不想在房里呆着啦,房中好闷啦,狐儿好想跟着公子出去玩玩呢!”李遥见狐儿眼睛瞧看着自己,显得十分可怜,心下一软,便将包着衣衫的包袱抖了出来,将狐儿装进了那包袱之中,轻声说道:“狐儿要在包袱里面听话啦,不然我可不理你啦!”狐儿在那包袱中闷声说道:“知道啦,公子放心罢!”便住声不语。 李之鹏见李遥进去了好一会儿,才拿了一个小包袱出来,笑了笑对他说道:“我们今天是去万家庄拍卖行玩儿的呢,遥弟你背个包袱做什么?”李遥笑了笑说道:“里面是狐儿啦!”一众少年听了李遥的话,都嘻嘻笑着上前看那包袱中的狐儿,只见狐儿两只眼睛亮晶晶地瞧着他们,在那包袱中一动不动。李玉茹见狐儿在包袱中有些可怜,便伸手将它抱了出来,李遥急声说道:“玉茹妹妹还是让狐儿在包袱里藏着吧,若是让狐儿和我们一起出去,怕是又要惹出是非来呢。”一众少年想到头天晚上因狐儿惹出的是非,便也只好由李遥将它再装进了那包袱之中。李之鹏走上前对李遥和李玉茹两人说道:“听说今天万家庄万家拍卖行要举行五年一度的大型拍卖会呢,刚才这酒家里好些客人都在说要去万家庄瞧热闹去,左右无事,我们也跟着去瞧瞧罢!” 李遥听说大家要去那万家庄瞧热闹,正有去那万家庄探寻是否就是百年前围攻李族的万族,早有此打算,却不知如何找得借口,便喜声说道:“我们去瞧瞧热闹也好。”李玉茹知道李遥哥哥的心思,在一众少年面前,却也不好道破。 一众少年出得门外,向路上行人打听去万家庄的方向,几个汉子见了高声说道:“你们也是去万家庄瞧热闹的罢?”李之鹏点了点头,一个汉子说道:“跟我们走吧,我们是去万家庄参加竞拍的,这里到万家庄到是不远了!”李遥一行少年,跟着那几个大汉,一路说笑着向那万家庄走了过去。一路之上,李遥但见不少背负着刀剑的江湖人士,均是高声谈笑着,满脸带着喜气,匆匆向那万家庄而来。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众少年便也来到了那万家庄前。但见这万家庄在晋州城的边上,庄前一大片空场地,左边是一条奔流不息的河流,右边则是浓密的小树林,庄的后面是连片的院落,庄的两边均连着一面高高的院墙,墙面上长满了一片片青色的莓苔,青苔好些地方已经腐蚀脱落,那些没有脱落掉的青苔贴在那墙面上,象长着了一块块的黑斑。墙外一些不知名的树的枝丫之上,正开放着成片的紫色花蜜,就连那树下,也是成片成片地开放着紫色的小花儿,随风吹来,一种奇香沁人心脾。 今天是万家庄拍卖行五年一度的大型拍卖会。万家庄早已放出话来,这届拍卖会上,不仅有一些奇丹妙药、中级武学和中级武器出现在拍卖场上,最后还要拍卖一把镶嵌了三颗星星的宝剑。那些得到迅息的江湖人士,早几天前便向这晋州城里涌了过来,有的甚至一个多月前就赶到了晋州城里住下,静静等候着万家庄拍卖会的召开,对那镶嵌了三颗星星的宝剑都是势在必得。 李遥和李之鹏一行少年来到万家庄庄门前,但见那庄门前贴了一张大红告示,告示前围着四五十个穿着奇装异服的江湖人士,正在那里热烈的谈论着什么。 李之鹏和李遥一众少年也挤进那张告示前,只见那告示上写到:“凡是没有获得万家庄拍卖会入场邀请券的江湖朋友,若要进入万家庄拍卖场,均得先缴纳五十两黄金作为入场费,如若在场中竞拍得宝物,五十两黄金便将从中扣除。各家族,联盟,帮会,门派限四人进入竞拍场参加拍卖会。”下面则是落款日期。尛說Φ紋網 那一众江湖汉子,看了这告示,均愤愤着说道:“万家庄真是太霸道了,举办拍卖会还搞这么多的规矩,想借此机会敛财么!”一些江湖中人便纷纷去那庄门前理论,但见那四个凶恶的护卫守在门前,也只得愤然离去。 李之鹏见那庄门前早已排起了一个长长的队伍,那些没有得到入场邀请券的一些江湖人士,正在那里排队缴纳着五十两黄金换取入场券。李之鹏摸了摸身边,也只带了四五十两银票,无可奈何地对李遥和李玉兰一众少年说道:“看来我们是进不去了啦,身上都没带黄金出来呢!”正在此时,李玉茹见朱琪,朱少权和那着黄衫的姑娘在一个满脸胡须、膀大腰圆的大汉带领下,向万家庄前快步走了过来。 朱琪突然间看见昨晚与他们有过争执较量的一众少年,向李遥斜眼瞧了瞧,对身边那个满脸胡须的大汉附耳说了几句话儿,那满脸胡须的大汉立在当地,转过头来向李遥一群少年好奇地盯了几眼,便对朱琪问道:“你说的就是那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只用了一招便打败了紫嫣姑娘?”旁边那个十四五岁的朱少权接口道:“就是他,孩儿见他就是只用了一招便击败了万小姐!”那大汉又回过头来有些惊奇地瞧了瞧李遥,摇了摇头说道:“怎么会有这等奇怪的事,他才不过十二三岁呢!”朱琪怒声说道:“他还放毒狐咬了琪儿的颈间!”说着,又伸手向自己颈间摸去,好似那颈间上的伤口还没有好去一般。那大汉回过头去,对一众少年说道:“等拍卖会结束了再找他问问清楚是哪家的孩子,现在快开场了,不可在此生事,我们这就进去!”说着,又好奇的瞧了瞧李遥一众少年,便从身上袋子里抽出四张万家庄拍卖会入场券,大踏步向那庄前走了过去。 朱琪回过头来,对李遥一众少年怒目而视,口里恨声说道:“小子你等着,一会儿叫你小子有好受的!”李玉兰横身上前,横目斜睨,哼了一声,也怒声说道:“怕了你们不成,有胆量的就放马过来,我们又不是没有较量过啦!” 朱琪见李玉兰竟主动向自己挑战,便怒气冲冲地返过身来说道:“哪来的野丫头,真不怕小爷教训你!”说着,便向李遥的肩头瞧去,见李遥肩上再没有那火焰般的狐狸,只是提了一个小包袱在手中,便放下心来,高声向李玉兰喝道:“昨晚放过了你们,今天倒要领教领教姑娘的高招!”说着,闪身挥掌向李玉兰的肩头拍来。李玉兰侧身闪过,便也左手捏了一个拳式,右手横握粉拳,向那朱琪迎了上去。也大声娇叱道:“有什么看家的本事尽管使出来好啦!” 两个少年口里说着,便举起拳掌斗在了一处。众人只见两人拳来拳往,斗了十余招,李玉兰已然渐渐气弱,出拳已是无力。那满脸胡须的大汉见朱琪回身与那少女相斗,停下脚步回过身来,侧眼打量那李玉半,见她大约十三四岁年纪,身形苗条,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皮肤胜雪,一头乌云般的秀发披在她的肩后,胜如江南水乡女孩般娇媚可爱。又见她所使拳招似曾在那里见过,招式感到有些熟悉,一时竟然想不起来,那少女即将打出的这招左手拳招虚发,右手却是实掌,正向琪儿攻去,便摇了摇头,心道,这招琪儿可要破她那拳招了。就见朱琪左手一挡,右掌已然击在李玉兰左肩。李玉兰倒退数步方才稳住身形,却也累出了一身汗来。 李之鹏已然看出那朱琪的武功在玉兰妹妹之上,早有上前替下之意,见李玉兰在那朱琪拳招之下瞬间落败,便上前对李玉兰说道:“玉兰妹妹别和他打了,让我来领教领教他的拳法吧!”说着便将李玉兰挡在身后,握拳迎向朱琪旋风般施展过来的拳招。李玉兰本不肯就此认输,但见自己并不是朱琪的对手,有好几招自己都险些着了朱琪拳招的道儿,见之鹏哥哥上前来替换自己,便也只好闪退一边,擦了擦额角的汗水,拉着玉茹妹妹,瞧着之鹏哥哥上前与那朱琪相斗。 第三十章 进入万庄 第三十章进入万庄 朱琪想起头天晚上自己颈后受那毒狐所伤,早已生气不过,今日又有大伯在此,心里便没将李遥一众少年放在眼中,见李之鹏替下李玉兰,便又飞身出掌向李之鹏狠击过来。 李之鹏见朱琪身形晃动,一掌猛地向他胸前拍来,见那拳掌来势凶狠,不敢硬接,急忙向旁斜身闪过,大声道:“来得好!”说着,也挥起拳头向朱琪的肩头击去。岂知朱琪对李之鹏的拳掌竟然不理,右掌直拍,又向李之鹏当胸袭来。李之鹏见朱琪胸前露出破绽,一拳“直捣黄龙”直击向朱琪的心窝。却见朱琪手腕瞬间翻转过来,迅捷无比地挡开李之鹏那拳,伸掌又向李之鹏面门狠狠拍来。李之鹏看朱琪那拳掌招术变换迅速无比,拳掌招招不离他的要害,心下大骇,急忙又向后退了几步,就在他退避间,朱琪高喝一声:“哪里逃!”说着,忽然欺身而上,只听“拍”的一声,李之鹏的肩上已然中掌。朱琪眼见自己这一掌击中李之鹏肩头,正在大喜,又待举掌向他击去,忽见李之鹏反转身来,手臂陡长,右掌变拳直向他前胸捣来。朱琪仗着自己身形灵动,就在那拳头将要击打他到胸间的千钧一发之际,身子倏地窜出,躲开了李之鹏这突然间发出的一拳。朱琪闪身过来,忽地又一声大叫,左拳变掌,又招招攻向李之鹏的要害。 李之鹏拳掌远不如朱琪的拳掌招式精妙,加之他才刚刚进入武系人道中级二级,哪里是武系人道初级四级的对手,又斗得数十招来,已然全身大汗淋漓,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李之鹏见朱琪越斗越是凶狠,不敢有丝毫怠慢,挥去额头汗水,使出家族拳法“流星火雨十六式”奋力抵御。 李玉茹站在李遥身边,嘻嘻笑着对李遥哥哥说道:“李遥哥哥,就让之鹏哥哥他们下场去玩玩吧,你若出手,他们可都不是你的对手啦!”李遥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之鹏哥哥可不是那朱琪的对手,再有几招之鹏哥哥可就要落败了。这里可不是打架闹事的场地呢,还是劝开他们的好。”说着,便将手中装着狐儿的包袱交给玉茹妹妹,闪身上前挥起衣袖,将双方击出的拳掌招式隔开。大声说道:“大家有话好好说吧,这里可不是打架斗殴的好场所!”场中两人正自斗得性起,朱琪见这李之鹏的武功也是平平常常,心想再有几招他就会落败而去,也找回了昨晚受伤落败在一众少年心中的耻辱,谁知还没使出惯用绝招,便见一股然大力向他袭来,正是昨晚那股力道,又身不由己地向后蹬蹬蹬地退了数步,在大伯一掌击来才稳稳站住身形。李之鹏也倒退数步,方才在李玉茹妹妹和李玉兰妹妹的相助下稳稳站住身形,一身大汗淋漓,嘴里却是不住地喘息。 站在朱琪身后那满脸胡须的大汉,见李遥只一挥手间,便将两人相斗的拳招隔开,心里十分惊诧。想到这两个少年正是各自使出全身力道在拼斗之中,双方拳劲刚猛,那少年却轻描淡写般就将双方拳劲化解而去,双方都没有受到任何损伤,这等巧妙化解争斗的功夫,真是使的恰到好处,他这样一个小少年,使的力道又是何等的威猛霸道。 那个大汉一把拉开朱琪,胡须戟张,圆睁双目,怒不可抑地上前向李遥高声喝问道:“你是哪里来的?叫什么名字?武功却是如此奇怪!”李遥抱拳向那满脸胡须的大汉躬身说道:“在下是李家庄李老庄主李德江的孙儿李遥,初学家族拳法,不会什么武功。昨晚得罪了朱琪哥哥,并非故意,在下在此向朱琪哥哥赔礼道歉!”李玉兰听了李遥弟弟对那大汉所说的话,心下有些生气,明明是那朱琪不讲道理硬要买李遥弟弟的狐儿,方才争斗起来,但见李遥并没说出昨晚相斗原由,也只好在一边嘟起小嘴生着闷气。 那大汉听李遥说他是李家庄李老太爷李德江的孙子,脸色回复如初,放下一颗怒气,有些疑惑地上前几步,围着李遥瞧了几眼,惊疑地问道:“老夫刚才瞧着那女娃娃所使武功感到有些熟悉,似在哪里见过,一时竟没想起来,原来你们是晋州李家庄的几个少年公子!”接着又似突然间想起什么,惊诧着对李遥说道:“你便是李遥!你不是失踪不见了么!什么时候回到了庄上?”李遥瞧那大汉神态,好似认识爷爷和父亲一般,便接口说道:“晚辈去年初春回的庄上!” 那大汉又向李遥瞧了几眼,抚着胸前胡须,呵呵大笑着说道:“好好好,森老弟可有个了不得的儿子啦!”接着便又对李遥上下打量了一番,微微笑了笑,说道:“我与你父亲相识多年,你失踪后你父亲还托我四处寻找了数年之久,昨晚之事我已知道了,都是少年心性,大家都不要放在心上。”李遥听那大汉说他失踪之后还去寻找了自己数年之久,心下很是感激,向那大汉又施了一礼,说道:“李遥谢过大叔,不知大叔如何相称,晚辈回家定向父亲禀报!” 那大汉抚须大声笑道:“你回去对你父亲说道‘朱家庄朱子澹大哥向他问好’,你父亲定然明白啦!”说着,便对李遥又问道:“你们也是来参加万家庄拍卖会的?怎么站在这庄外不进去?”李遥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道:“晚辈和一众哥哥昨晚刚到晋州城来,并没进那万家庄拍卖会的打算。今日到这万家庄来,也是和一众哥哥过来玩耍瞧瞧热闹。” 朱子澹见李遥一行少年最大的也不过十六七岁,最小的也只十一二岁,身边并无长者带引。呵呵笑道:“你们这次出来游历,如何没有长者陪同?”李遥说道:“爹爹本来打算陪着弟子们一并前来,王家庄派人来说有重要之事相商,已将爹爹接走了,爷爷便让之鹏哥哥带弟子们过来了。”李之鹏便过来向那朱子澹大叔行了一礼。朱子澹向李之鹏点了点头,回身对李遥说道:“过得几****便去你们李家庄拜访你爷爷和你父亲。”说着,突然似又想起什么,对李遥问道:“你父亲的病情怎么样了,可有点好转?老哥哥也是数年未能去看望他啦!”李遥躬身说道:“多谢朱大叔惦记,家父病情已然大好,前日已去王家庄办事了。”那朱子澹惊讶着问道:“他的病情好了!听说请了数十个名医都束手无策呢!”李遥点了点头说道:“小侄回庄之时家父便已恢复神智。”朱子澹喜声说道:“那老夫更得要去看望他了,近十年不得与他喝酒聊天,甚是寂寞!待这里拍卖会完了,老夫便去李家庄找他去!你们去玩吧。”说着,便回头招呼那一旁呆看着的朱琪及一众少年,向那万家庄门前走了过去。 那着黄衫的少女跟在朱琪身后,见李遥瞧着他们一行人远走,便慢下身子向李遥身前走了过来,有些腼腆着问道:“李遥弟弟,你想进拍卖场去玩玩吗?”李遥笑了笑说道:“不啦,我们在这玩会就走啦!”那黄衫少女粉脸儿有些微红,微微笑了笑,说道:“我这有一张拍卖场入场券呢,给李遥弟弟你进去吧,反正我也不想进去玩啦!”李遥摇了摇头说道:“谢谢小姐,你进去玩吧,我们人多呢!”这时,只听那朱琪怒声喊道:“敏儿,快过来,和他们说什么话儿!”那黄衫女孩听得朱琪的叫声,回过头去高声应道:“好啦,就来啦!”接着便回头望了望李遥和李玉茹一众少年,笑了笑说道:“李遥弟弟再见啦!”便迅速跟了过去。那朱子澹将手中四张拍卖会入场券递给那庄前护卫,那护卫仔细检查核对了一遍,便闪身一边,让朱子澹一行四人走进了庄里。 此时,只见万家庄前人来人往,一些江湖人士手里均攥着拍卖会入场券,一边向那庄前疾步走来,一边兴奋地谈论着向那庄前护卫身边走去。李之鹏叹了一口气道:“我们没有拍卖会邀请入场券也进不去,更没有黄金缴纳换取那入场券,还是回去吧,去城里其它地方玩耍一天好了!” 一众少年回过身来,李玉茹见李遥还在瞧着那已经远去的黄衫姑娘,便微怒着将那装着狐儿的包袱提起来,在他眼前晃了晃,说道:“李遥哥哥,那女孩已经走远啦!那女孩儿好看么?”李遥回头向玉茹妹妹笑着说道:“好看!”李玉茹怒声道:“李遥哥哥还不追上去呀!”李遥摇了摇头说道:“我又没有拍卖会邀请入场券呢,追上去做什么?”李玉茹恨声说道:“那女孩送你入场券不就有了啦!”李遥说道:“我不去,我去了你们却去不成呢,还是和你们一起玩去好啦!”李玉茹将那装着狐儿的包袱扔给李遥哥哥,口里恨声说道:“李遥哥哥真是个呆子呢!”说着,就上前与玉兰姐姐两人牵起手儿叽叽咕咕说了几句悄悄话儿,两人回过头来瞧了几眼李遥,便又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 一众少年正准备向来路返回,在李遥包袱里的狐儿用传音功对李遥说道:“公子,你怀中不是有四张入场券么?”李遥惊奇的问道:“我怀中有四张入场券?哪里来的?”狐儿细声说道:“公子在怀里摸摸看嘛!”李遥伸手入怀,真的感到有几张硬纸一般的东西,他抽出来一看,正是四张黄灿灿的入场券,上面还写着贵宾席位的字样。 李遥立时呆在当地,不明白自己怀里什么时候竟然有了四张贵宾入场券,真叫他感到莫名其妙又有些哭笑不得。李玉茹和李玉兰已经向前走了几步,回头见李遥面色有异,又见他手里拿着几张金灿灿的拍卖会入场券,呆滞般站在原地,心下大是疑惑。李玉茹妹妹大是惊奇地奔跑过来,伸手抢过李遥手中的拍卖会入场券,嘻嘻笑着问道:“李遥哥哥,你何时有了入场券了,也不告诉我们一声!”李遥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笑了笑,说道:“哥哥也是刚才知道身上有四张入场券的啦!”李玉茹欢声笑道:“李遥哥哥就是喜欢弄些玄乎出来呢,玉兰姐姐,你也来瞧瞧罢!”说着,便将那四张入场券递给玉兰姐姐,两人低头又仔细看了看那几张入场券,但见那入场券均是黄金铸成,入场券边沿还雕刻着好些花儿,显得好不珍贵,李玉茹惊讶着说道:“之鹏哥哥快看呀,这还是四张贵宾入场券啦,嘻嘻,李遥哥哥早就得到万家庄的邀请啦,现在才让我们知道,真是好坏的哥哥呢!” 李遥听得玉茹妹妹的话儿,小脸有些微红,嗫嚅着又无法去解释,觉得脑子里糊里糊涂,更是感到莫名其妙,便站着不再说话。突然,瞬间又似明白过来,低声向狐儿问道:“狐儿,是你去万家庄上偷来的这四张贵宾入场券么?”狐儿“哼”了一声,有些幽怨地说道:“才不是呢,是那万家紫嫣姐姐昨晚悄悄送你的啦!” 李遥惊讶着问道:“万紫嫣小姐送的?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狐儿轻轻“哼”了一声,不再理会他。李遥只得摇头苦笑,竟是想不起那万紫嫣小姐什么时候送了他这四张贵宾入场券,一时理不出头绪来,便也只好作罢。 李之鹏接过李玉茹递给他的四张贵宾入场券来,看了看身边站着的十余个少年,回身说道:“这里只有四张入场券,玉兰妹妹,玉茹妹妹,我和李遥弟弟进去瞧瞧,其余弟弟在万家庄前等候,待我们出来后再一起回晋阳酒家好了。”接着,便对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说道:“开音弟弟照顾好众位小弟,不得乱跑了,也不得与人惹是生非!”那叫李开音的少年向李之鹏回答道:“好,我们就在这里等候之鹏哥哥和李遥弟弟你们出来罢!” 李遥一行四人拿上那四张贵宾入场券,顺利进得万家庄里。但见这庄内好大一片院落,院内均是鹅卵石砌成的路道。一路朱红栏杆,两边紫花掩映,四五处楼阁庭院,来往行人匆匆。又过了一个院落,但见这院中另有亭台假山,里面则是楼台高峻,庭院清幽,鸟语花香。李遥抬头见有几个回廊的顶板上还绘画着各色彩图,有山水,也有人物肖像。回廊的边上吊着各色笼子,笼里一些小鸟正在相互你声我和地放声高歌。李遥心里想到:“这个万家庄真是好气派,比李家庄要繁华不知多少倍了。”一行四个少年,跟着前面那些参加竞拍的江湖人士,又过得两个小厅,便见前面一个厅的门沿上方挂着一块大牌子,牌子上写着:“万家庄拍卖场”。在那厅前有三四个护卫正在收取那些参加拍卖会的入场券,大门边有四五个着一身彩衣的女孩,正将那递交了入场券的一众江湖人士向拍卖场里带引着。 李之鹏带着三人走上前去,将手中的贵宾入场券递给那守门护卫,那护卫检视核对了一遍,满脸含笑地将四人引向旁边那几个彩衣女孩面前,一个身材娇小玲珑的少女立时满面笑容地揉身走了过来,莺声细语地对李之鹏几人说道:“几位少爷和小姐请随奴婢进来!” 李遥一行四人跟随那彩衣女孩进得那大厅之中,但见那大厅楼阁高大,轩窗掩映,朱壁玉栏,幽房相连。前面有一个数丈宽的台子,厅里的座位向后斜升,那厅里已经座了约两三百余个江湖人士,还有一些身着奇装异服的汉子。只见人人身上都携带着刀剑武器,有的还背了一个偌大的包袱。已经入坐的那些江湖人士,有的在相互打着招呼,有的则在交头接耳细声说着什么。也有一些和他一般大的少年和少女在那厅里坐着,眼里都是好奇的看着厅里的一切热闹。 李遥抬眼向那后面搜索过去,竟然看见那朱族朱子澹大叔一行四人坐在离他有十余排后的座位上,那一身黄衫的女孩,正睁大着眼睛惊讶地看着李遥一行四个少年走了进来,又见她伸出小手来,向李遥摇了摇手儿。李遥向她微微笑了笑,便跟随那带引的女孩来到最前面居右的一排座位边,只见那女孩回头微笑着对李遥四人说道:“四位贵客就请在此入座,稍后便为四位贵客捧上茶来!”说道,向李遥四人行了一礼,便退了回去。 李遥挨着李之鹏坐下,李玉茹妹妹紧挨着李遥坐在旁边,李玉兰则挨着玉茹妹妹而坐。四人均是第一次到拍卖场里来,见那有些嘈杂的厅里还在有人往里行走,便惊奇地瞧着厅里的情景,眼光四处打量着。突然,李玉茹妹妹见这最前排的中间位置里,竟然坐着晋州城里很多的名人富商,就连那首富刘家庄刘老庄主和晋州府台邱枫大人也都坐在前排。在那刘老庄主和邱枫大人的身边,还端坐着一位雪白长须的老人,但见那老人气宇轩扬,精神矍铄,目露精光,正与那刘老庄主和邱枫大人相互高声地交谈着。那雪白胡须的老人眼见李遥这四个少年被庄上女子护卫引来坐在靠右边的贵宾席位置上,显然也是有些诧异,他那眼光瞧着四个少年一一扫过,微微愣了愣,见李遥和李之鹏一身锦缎衣衫,虽均不足二十来岁年纪,却是显的高贵不凡,两个女孩儿粉妆玉琢,娇艳喜人,但不知是庄里哪个请的四个少年贵客,却又无人前去相陪,自己也不好贸然上前引见府台邱大人相见,便向李遥几个少年点了点头,算是对他们打了个招呼。 李玉茹将那前排名人富商一一指点介绍给李遥和玉兰姐姐,说道:“前几次爷爷带我来城里办事,妹妹见过那刘老庄主和府台邱大人,还有那边那个柴大庄主,吴大庄主,孙夫子,向夫子。那个雪白胡须的老爷爷不知是谁呢,妹妹却是第一次见他啦。”李遥笑了笑,说道:“玉茹妹妹认识了不少人呢!”李玉茹羞涩着说道“哪有李遥哥哥认识的人多啦,我们都靠你才进得来这里面的呢。”说完又搂着玉兰姐姐的玉肩说了几句什么,便咭咭咯咯地笑了起来。 就在四人刚刚坐下,便见四个着彩衣的美丽女孩端着一个玉盘向他们面前走来。那四个彩衣女孩一般的身材,一般的高挑,一般的盘卷着秀发,一般的雪白皮肤,一般的笑意嫣然,手中托着一般的雪白雪白的玉盘,正微笑着款款向他们座位之前而来。 李遥见那四个彩衣女孩手中玉盘里除了四色果子和四色上好点心外,还放了四个细小的白玉瓷杯,杯里热气腾腾,那四位彩衣女孩正是给四人送来了上好点心和茶水。李遥四人赶紧立起身来,接过四个女孩手中的玉盘放在身前的小桌上,均向那四个女孩道了一声谢后才又坐下。 李玉茹伸手取过一块小点心,见那点心外层好似鲜花制做,点心中间绘画着一朵小紫花,外层显得十分酥脆,拿在手里一股清香瞬时沁人心脾,便递给李遥哥哥,说道:“李遥哥哥尝尝罢,这个点心好精致呢,好象是鲜花做的点心啦!”李遥摇了摇头,小声说道:“玉茹妹妹你自己吃吧!”李玉茹尝了一块点心,觉得十分可口,真是入口即化,便又对李遥哥哥说道:“李遥哥哥,你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万家庄里的熟人啦?妹妹也竟然跟着李遥哥哥受了这样高贵的待遇呢!”说着,就兴奋地品尝起那些十分精致的小点心来。 第三十一章 玄蚕丝衣 第三十一章玄蚕丝衣 李遥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认得这万家庄里的人呢,我真不知道这四张贵宾入场券是什么时候装进了怀中袋子里啦!”李玉茹嗤嗤笑了笑,说道:“李遥哥哥不想告诉妹妹就算啦,还找什么借口啊!”李遥不知如何向他们三人才能解释清楚这莫名其妙之事,便也不再作声。 李遥一众四个少年坐下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只见一个约七八十岁的老者走上拍卖场前面那个宽大的台上。众人见那老者虽是一头雪白的头发,但脸上面色却如婴儿般红润,他的两只眼睛有些凹陷却含着微微笑意,两只耳朵向后斜指却又显得有些尖削,颌下白须飘飘却又有些稀疏。李玉茹见那老者上得台上,捂嘴对身边李遥哥哥轻声笑着说道:“李遥哥哥,那老公公的样子好奇特啦!”李遥对玉茹妹妹低声说道:“别说话啦,小心那老爷爷听见呢!” 厅里一众江湖人士见那老者走上台去,一些“嗡嗡”低声交谈的声音立时停了下来,均拿眼瞧着那有些滑稽形态的老者,等待他的说话。李遥忽听后面一人惊声说道:“那老者不是晋阳孙大先生么?听说他已经近二十年没在江湖上露面了呢,今天怎么来万家庄当起了拍卖会的主持啦!”只听得另一人接口说道:“听说那孙大先生神出鬼没,武功早已突破了武系人道高级十级,怕是快突破武道级别了吧,如果真的突破了武系武道,那可是传说级的人物啦,不知是不是真的!”接着,又一个声音说道:“万家庄这拍卖排场,也只有请得他来才能压得住阵脚吧,听说一会儿还有传说中的三星武器拿出来拍卖呢,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有孙大先生在此坐阵,谁敢动那些歪心思啊!”又一人则轻声说道:“不要吵啦,一会儿看看不就知道了么!” 这时,众人只见那老者抬了抬手,厅中众人立时安静下来。那老者向台下众人抱拳行礼,高声说道:“万家庄今日召开五年一度的拍卖大会,承蒙江湖众位朋友捧场,拍卖场规矩老夫不在此地重申。下面请拍卖会公证人晋州府台邱大人与众位江湖朋友见面!”那老者看似雪鬓霜鬟,奇特貌像,身材瘦削,但却是声音奇大,传入众人耳中,竟有些隐隐着痛。那老者高呼声刚刚落下,但见前排居中而坐的府台大人邱枫立时站起身来,微笑着转头向厅中一众江湖朋友挥手致意,厅里顿时传来雷鸣般阵阵呼喝之声。 台上那老者待那邱大人回身坐下,紧接着又高声呼喝道:“下面请万家庄武系人道中级十级的万远山老庄主,与众位江湖朋友见面!”紧挨着那晋州府台邱枫大人右手边坐着的那位雪白长须的老人,立时站起身来,转身向厅里一众江湖朋友抱拳行礼。厅中众人见那老人着一袭紫袍,也是一般的鹤发童颜,但却精神矍铄,显得气度不凡。厅里再一次传来雷鸣般阵阵呼喝之声。台上那老者待万老庄主落坐,便又高声呼喝道:“为确保本次拍卖大会顺利进行,确保每位江湖朋友竞拍物品的安全可靠,万家庄特安排了十名人道高级八级护卫,下面请这十名高级护卫就位!” 待台上那老者呼喝声落下,众人便见那大厅左右门道里,各依次走进五名着一身紫色服装的大汉,那十名紫衣大汉均戴紫色毡帽,腰里均一样佩戴着约五尺来长的一把弯刀,刀鞘金黄,显是黄金制做的一般耀眼烁目。那十名大汉来到那台下,但见他们步伐整齐有若一人提腿落脚,分站两边,转身,负手,抬头,靠腿,握刀动作一致,一气呵成。十名大汉眼望台下众人,脸上没有一丝喜露,有若傀儡般显得毫无声息。李玉茹在李遥身边看得大是有趣,一颗小脑袋靠在李遥哥哥的肩上,嘻嘻笑着着低声说道:“李遥哥哥,那十名护卫的行动好齐整呢,竟看不出一人有丝毫的差池。”接着又说道:“要是我们李家庄也有这么一支特别的护卫,那就好啦!”李遥点了点,小声说道:“万家庄这些护卫真是有些本事,竟训练的这么好素养!”台下数百人见那十名大汉整齐就位,立时爆发出阵阵叫好声和惊叹之声。 台上那老者见那十名护卫已然就位,又高声呼喝道:“下面请晋州城武系人道高级八级的刘晋老庄主宣布本次拍卖大会开始!”坐在府台大人邱枫左手边的刘晋老庄主,立起身来,满是含笑地转身,向厅里众人躬身行了一礼,才高声呼喝道:“万家庄五年一度的拍卖会现在开始!”说着,竟是带头鼓起掌来。厅里立时也响起了雷动般的掌声。待那刘老庄主落坐,台上那老者待众人的呼喝声停下,便高声说道:“本次拍卖主拍的是晋州城资深拍卖主拍高五先生,请高先生上场主拍!”说完,便向台后走了出去。 这时,众人只见那台后的一面紫色幕布徐徐掀开,主拍高五先生从里面快步走了出来。众人见他约四五十岁年纪,中等身材,脸色白净,着一身青色紧身服装,手里捏了一把紫色扇子,满脸含笑着走上台来。在那高五先生的身后,紧跟着一位着一身彩衣,身材十分娇小的女孩,那女孩瓜子脸儿,眼眉如画,肤色有如她手中托着的那一个白玉盘。众人只见那白玉盘中放着一个紫色的小瓶。那女孩紧跟在那高五先生的身后,扭动着纤细的身子,竟是引着厅里数百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向那女孩痴呆般地看着。 高五先生来到台前的一个似拍卖桌的后面,取下桌上的一把锥形木锤,向厅里众人高声呼喝道:“第一件拍卖的是增功宝贝:百年玄蛇蛇胆,起拍价五十两黄金,每次竞拍加五两黄金,可数倍增加,竞拍价不得低于起拍价!”接着,那高五先生又高声说道:“这百年玄蛇蛇胆,乃是来于域外异种玄蛇蛇胆,修练之人服用可增五年修练功力!”站在台中的女孩听了高五先生的介绍,便立时将那紫色的小瓶盖子揭开,倒出来一颗有些金黄色的蛇胆出来,向众人展示了一遍,便又小心地装进了紫色的小瓶之中。 高五先生的呼声刚刚落下,李遥便听后面一人高声呼叫道:“六十两!”停得一会儿,厅里又一人高呼道:“七十两!”紧接着,一人又高呼道:“八十两!”厅里顿时人声嘈杂起来,李遥只听后面一人轻声说道:“那百年玄蛇蛇胆值不了那个价吧!”一人接口道:“那百年玄蛇蛇胆可增五年修练功力啦,有黄金可是买不着五年功力!”一人又说道:“再看一会儿吧,后面还有许多好东西呢!”或许是大家都在等着后面拍卖的宝物,那百年玄蛇蛇胆被那人叫到八十两就停了下来。台上主拍高五先生略为停顿了一会儿,便高声说道:“八十两第一次!八十两第二次!”高五先生眼见再没有听到有人竞价,便提起手中那只小木锤,“八十两第三次!”音随锤落,猛然击在向前桌上,高呼道:“恭喜这位先生只花了八十两竞拍得五年功力!”接着,高五先生又高声说道:“竞拍得百年玄蛇蛇胆的这位先生,拍卖会结束便去后面交付竞拍金额,后面自有高师为你签定玄蛇蛇胆之真伪!”紧接着,那厅后一个着青衣的少年,跑步上前将一张金黄色的标注有“百年玄蛇蛇胆”的竞拍,送入到了那竞拍得玄蛇蛇胆的汉子手中。 高五先生说完,便见台上那身材纤细的的女孩,将手中的玉盘端着又向台后走了进去。厅里一众大汉,见那女孩消失在那幕后,竟有数十人好似商量着一起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这叹息不知是为没能竞拍得那玄蛇蛇胆而叹息,还是为那美丽的女孩消失在那幕帘后而去的叹息。 高五先生见那女孩出得后台,便又高声呼喝道:“第二件拍卖的是件身防瑰宝:五级玄蚕蚕丝衣!起拍价五十万两黄金,每次竞拍加一万两黄金,可数倍增加,竞拍价不得低于起拍价!”高五先生见众人不明白玄蚕蚕丝衣是何物,便接着又大声说道:“这五级玄蚕蚕丝衣,乃是来自于剑冢异种玄蚕蚕丝织成,一件玄蚕蚕丝衣需五万只玄蚕吐丝织成,该玄蚕蚕丝衣可抵御武系人道初级五级高手用刀剑攻击而不受其刀剑之伤害,是世间极为罕见的防身宝贝!” 高五先生的呼喝声刚刚落下,厅中众人都是连声惊呼。这时,只见台后幕帘下又徐徐走出一位少女。但见那少女着了一身紫衣,身材纤细,樱口小唇,肤如凝脂,眼如秋水,迈步袅袅上得台来,即使在那江南水乡也难得见到如此姣美女子。那紫衣少女手里正托着一个紫色玉盘,但见盘上用了一块紫色衫布盖着,里面的玄蚕蚕丝衣竟是看不见其形状。 李遥便听得厅内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数百人均在惊声交谈着。一人惊叹道:“天啦,五十万两开拍,这起拍价一下就抬起来啦!”又一人说道:“没听说那是世间极为罕见的身防瑰宝么?可抵御武系人道初级五级高手用刀剑攻击而不受其刀剑之伤害!想保命就拿银子出来好了!”正在此时,只听一人高声呼叫道:“五十一万两!”接着一人又高声叫道:“五十五万两!”又一人高呼道:“五十八万两!”一人又呼的站起身来高喊道“六十万两!”一些江湖中人见那玄蚕蚕丝衣的竞拍价竟是一路高涨,有的竟按耐不住又站起身来高喊道:“六十一万两!”“六十二万两!”那玄蚕蚕丝衣猛然竞拍到六十五万两后,高五先生在台上高叫了两声,见再没有人起来竞拍,就在喊第二次要举起手中的竞拍锤准备出声喊出第三次时,李遥却突地站起身来高声叫道:“七十万两!” 李遥突然间发出的竞拍声,立时吓坏了坐在他身边的李之鹏和李玉兰及李玉茹三个少年。三个少年均是惊奇的瞧着李遥,都知他身上并无黄金,却去哪里缴纳那七十万两黄金去。但见李遥神态自若,也只好呆呆地望着他。李之鹏,李玉兰和李玉茹三个少年哪里知道,就在刚才那高五先生喊了第二次即将要出声喊出第三次之际,手中那竞拍锤就要高举过头之时,李遥忽听狐儿用传音功向他说道:“公子,快还七十万两拍下那件玄蚕蚕丝宝衣来!”李遥心下猛然一震,说道:“我哪来那么多黄金啦!”那狐儿却道:“先拍了再想法子,那可是宝物!”于是李遥在那高五即将落下竞拍锤时,便站起身来用七十万两黄金竞拍到了那件玄蚕蚕丝衣。 前排万家庄老庄主万远山及一众名儒富商也是吃惊地瞧着这个不知姓名的少年。后面厅里那一众江湖人士离得太远,看不见李遥的人影,但却听到前面一个少年喊了声“七十万两!”那细嫩的声音传入他们的耳中,刺耳中却也感到有些惊奇和不可思议。高五先生瞧了瞧李遥,见他也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便有些疑惑地问道:“小弟弟,你的家人可来了?”李遥指了指身旁的三个少年,点头说道:“都在这里坐着呢!”高五先生见李遥一行四人都坐在贵宾席上,心里想到,若是与万家庄没有相好的交往,这四个孩子不会坐在那贵宾席里,但见四个少年均是显得高贵雅致,相貌清奇,两个女孩更是生得娇艳万分,玉雪一般,十分可爱,又向那万老庄主瞧了瞧,见万老庄主点了点头,便再次向厅里众人提声问道:“可还有人竞拍高过这位少年公子的价格?如若没有,这少年公子便是这玄蚕蚕衣的拥有者啦!”Www.XSZWω8.ΝΕt 厅里一时沉寂了下来,高五先生连问了三声,均无人再竞价,便落下手中小木锤,喜声说道:“恭喜这位少年公子用七十万两黄金拍得这件玄蚕蚕丝宝衣!”紧接着,又对大厅里一众江湖朋友高声说道:“实话告诉朋友们,这位兄弟可真的捡到宝贝啦!这件玄蚕蚕丝衣是万家庄万老庄主收藏之珍品,数十年前收藏来时便花去了万老庄主一百五十万两黄金,可以说是他的镇宅之宝,本来是数百万两黄金都舍不得拍卖的,万老庄主为答谢今日光临万家庄拍卖会的一众江湖朋友,才忍痛割爱取了出来赠与那有缘之人,这竞拍起价也是万老庄主亲自所定!”坐在台下的万老庄主,此时便站起身来,满脸微笑着转身向大厅中的一众江湖朋友抱拳行礼。高声说道:“虽然是老夫镇宅之宝,也要有缘人才能拥有,老夫在这也恭喜这位少年公子拥有一双慧眼啊!” 厅中众人听见高五先生说那玄蚕蚕丝衣,万老庄主数十年前收藏来时就花去了一百五十万两黄金,立时都惊呼起来。只听那竞价到六十万两黄金的汉子说道:“天啦,数十年前就用一百五十万两黄金收藏的玄蚕蚕丝衣,那少年只用了七十万两黄金就竞拍到手了,我怎么就没再加价啊!”只听旁边又一人说道:“那少年真的有眼光呢,捡了个大便宜啦!”一个中年汉子对那竞价到六十万黄金的汉子说道:“待拍卖会结束,你找到那少年,给他一百万两黄金,让他将那玄蚕蚕丝衣转让给你不就好啦!”那汉子悔恨地说道:“可惜啊,该死啊,若是早知道那件玄蚕蚕丝衣如此珍贵,再竞价下去就好啦,哪怕是竞价到两百万两也值啊。”说完,众人只见那汉子不停地用手使劲扯着自己的耳朵,眼里满是悔恨之意,在坐位上不住地叹息。 紧接着,厅后又跑出一个着青衣的少年,跑步上前将一张金黄色的标注有“玄蚕蚕丝衣”的竞拍,送入到了李遥的手中。李遥接过青衣少年手中的金黄色“玄蚕蚕丝衣”竞拍,回身向厅里众人行完礼坐下,心里却是大急,只好又用传音功向狐儿问道:“狐儿可想到法子了?”狐儿细声说道:“正在想着呢!”又过得几息光景,狐儿忽然喜声说道:“公子,一会儿若是中场休息,公子便去后台找那高五先生,对他说你有天级高级轻功‘幻影三叠’修练心法武功秘籍,愿意拿出来竞拍!”李遥说道:“可那轻功修练法子在我的脑中呢,我身上却是没有修练的心法秘籍啦!”狐儿说道:“公子在那高五先生面前使出轻功来,他自会相信啦!”李遥说道:“那又如何竞拍我的轻功身法?”狐儿说道:“公子用轻功上台去,便是活的轻功身法啦!若是有人愿意竞拍去了,公子就在现场传授罢,没有那修练心法的秘籍也不会再流传出去,人家竞拍的也就放心啦!” 李遥听得狐儿的主意,想了想,却也无其它好的法子,只好等着中场休息时,去那后台与那主拍高五先生商量了。突然又想到,我这轻功身法怎么是天级高级轻功了呢?好象两位师父没提是天级的啊。又不知这轻功心法要竞拍多少两黄金呢。只得又用传音功对狐儿问起,狐儿说道:“起拍价五百万两黄金!”李遥听了狐儿的出声,吓了一大跳,差点从坐位上跳了起来,待定了定神,愣在坐位之上默不作声,想道:“谁愿意拿出五百万两黄金这样的天价,来竞拍我这没有武学秘籍的轻功心法呢,狐儿真是太胡闹了!” 万老庄主向厅里众人行完礼,回身坐下身来,却发现坐在他身边的府台邱大人,自是一眼不眨地痴呆般地盯看着台上的那个紫衣少女。万老庄主微微笑了笑对他说道:“邱大人若是喜欢那孩子,等拍卖会结束后,老夫即将那孩子送过邱大人的府上!”那府台邱大人好似没有听见万老庄主的声音,仍盯看着那台上的紫衣少女。万老庄主见邱大人似乎没有听见自己的说话声,便伸手拉了拉邱大人的衣袖,邱大人回过头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本府可走神了!” 万老庄主抚了抚胸前那雪白的胡须,对着府台大人微笑了笑,将刚才的话再重复了一遍,邱大人口里忙说道:“本府岂敢夺万老先生之所爱,可使不得,使不得啊!”万老庄主说道:“无妨,那孩子是老夫十年前所收养,是紫嫣孙女的贴身护卫,今年刚满十三岁,老夫此举,可是高攀了邱大人了!”说着,便呵呵大笑了起来。邱大人听得万老庄主所言,再回头瞧了瞧那台上的紫衣少女,竟起身抱拳说道:“那小婿先谢过岳父大人啦!”万老庄主起身回了一礼,呵呵笑着说道:“大人这称呼可使不得,折煞了老夫啦!”两人再次坐下,便相视着呵呵大笑了起来。 台下众人虽是对那玄蚕蚕丝衣没能竞拍到手纷纷叹息后悔不已,但此时已成定局,再无机会从那少年手中夺取了。而那拍得玄蚕蚕丝衣的李遥,则是满脸喜色,李之鹏和李玉兰及李玉茹三个少年,此时却是满脸的忧色,均想到不知李遥到时去哪拿出那七十万两黄金出来。 台上高五先生见万老庄主已然坐回原位,台下众人也渐渐停住交谈声和不住的叹息声,便示意那站在台中的少女,将那紫色玉盘中的紫色衫布揭开。那少女见高五先生抬手让她揭开那紫色衫布,左手单托玉盘,伸出白瓷般的右手,将盖在玄蚕蚕丝衣上的紫色衫布取下,厅里众人但见那玄蚕蚕丝衣在四周灯火的照耀下,竟是散射出粒粒毫光,又见那紫衣少女将那玄蚕蚕丝衣取在手中,渐渐地,她那纤纤小巧的小手,竟是完全握住了那件玄蚕蚕丝衣,台下众人竟是再瞧不见那少女手中玄蚕蚕丝衣露出一丝蚕丝来。那少女将纤手拳头松开,那玄蚕蚕丝衣又渐渐散开堆在玉盘之中。 第三十二章 幻影三叠 第三十二章幻影三叠 李玉茹在台下见那玄蚕蚕丝衣在那紫衣少女手中十分罕见和神奇,看得如痴如醉,拉着李遥哥哥的手小声说道:“李遥哥哥,那玄蚕蚕丝衣好漂亮呀,你怎么知道那玄蚕蚕丝衣的珍贵之处?可是你哪有那么多的黄金去缴纳啊!” 李遥微微笑了笑,说道:“玉茹妹妹若是喜欢,哥哥一会送给妹妹便是,缴纳竞拍黄金的事,哥哥自会处理,妹妹就不用担心啦!”李玉茹小脸有些微红地说道:“还是算啦,李遥哥哥自己穿着防身吧,看那玄蚕蚕丝衣真的好珍贵呢!可不值这个价,真的是千万两黄金都难求呢!” 此时,厅里数百人亲见了玄蚕蚕丝衣的罕见和奇特之处,无不为之动容。一些江湖汉子心里却是想到:“玄蚕蚕丝衣如此之罕见和珍贵,万老庄主竟也舍得拿出来竞拍,而那竞拍价格却是低得如此之离谱,就是连当初的成本都没有赚了回来,真是想不到竞拍时却是走眼了。”又有一些江湖汉子想到:“万老庄主将这玄蚕蚕丝衣此时抛了出来,却是在这里下了一个圈套,下一场不论万家庄拿出什么宝物,定然竞价不会少,而那竞拍又不知会令多少人去疯狂争夺。” 李遥拍得那件珍贵的玄蚕蚕丝衣,正自愁苦着没有七十万两黄金去缴纳竞拍金,狐儿却出了主意让他将天级高级武学轻功“幻影三叠”修练心法拿出来去拍卖,李遥想想又无其它法子,不管狐儿是不是在胡闹着,也只好等着中场休息之时,便去找主拍高五先生商量,此时已然没有其它法子了。 就在这时,只听高五先生在台上又高声呼喝道:“第三件拍卖的宝贝是复活珍宝:大还丹十枚!起拍价五万两黄金,每次竞拍加一千两,可数倍增加,竞拍价不得低于起拍价!”接着又说道:“这大还丹,乃是取自于天山千年灵芝与天山千年雪莲,采取天山千年圣水经数十道工序研制而成,伤重之人,便得留下一口气息续着,仅仅只服用小半粒,也能复活过来。若是练武之人在重伤之下吞服了这大还丹,不仅可活命,还能修复九成以上的功力,是不可多得的复活珍宝!” 高五先生呼喝完毕,便见后台幕帘下又出来一个着彩衣的少女。但见那少女娇小玲珑,长长的睫毛下忽闪着一双大眼睛,剔透小巧的嘴唇似笑非笑,双耳各挂了一只素色珍珠耳环,玉手上一对血红的镯子配着她那凝脂般的肤色,更是显得肌肤玉体,宛然可爱。却见那少女真是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眉下暗生晕,嘴角嫣然笑,脚步缓缓行,娇容百媚生,引来厅里数百江湖人士的暗自喝彩。但见那彩衣少女端了一个白色玉盘,盘里放着一个白色玉瓶,正袅袅迈步上得台来,一双明目似笑非笑瞧着厅中之人,无不暗暗喝彩。 或许已经经过刚才玄蚕蚕丝衣拍卖的影响,场下众人虽听得那十枚大还丹竞拍价已上万两黄金,但却是江湖中人人渴求的丹药,而那大还丹早已在江湖上绝迹,数十年不见,今日见万家庄拿出十枚丹药出来竞拍,竟都是十分惊诧。 厅里众人听了大还丹的神奇功效,立时欢呼雀跃起来。竞拍价竟是一路飙升到了八十万两黄金,获取标注有“大还丹十枚”竞拍券的,是晋州城的首富刘家庄刘老庄主。刘老庄主手里捏着“大还丹十枚”竞拍券,向旁边的万老庄主不住抱拳施礼,喜声说道:“万老庄主,这可是救命丸药啊!老夫觉得每枚丹药八十万两黄金竞拍到手非常值啦,但不知万老庄主府上还珍藏了多少枚这般神奇的丹药,老夫这十枚丹药,也将在江湖上引起不小的骚动了!”尛說Φ紋網 万老庄主立起身来,也抱拳对刘老庄主施礼说道:“恭喜刘老庄主获得这十枚绝世丹药,老夫却是拿出所有大还丹来竞拍了,以后便也只有刘老庄这十枚大还丹存于世上,刘老庄主可是奇货可居啦!”旁边那府台邱枫大人也喜笑颜开地站起身来,向刘老庄主道贺着说道:“这丹药若真是用生命交换,可是值数百万两黄金一枚啦,甚至是无价之宝,不能用这黄金来衡量,刘老庄主这下出手不凡,竞拍得这珍宝,到真可喜可贺!”坐在第一排的柴大庄主,吴大庄主,孙夫子,以及向夫子,也纷纷走到刘老庄主身前,高声向他祝贺道喜。刘老庄主站起身来向那府台邱枫大人和一众好友施礼谦虚了几句,便又回身坐下,等候着下面的宝贝竞拍。 上午的竞拍会上,一共竞拍了二十余件珍宝,那些珍宝都是一件比一件贵重,一件比一件珍稀。其中一件中级武学剑法秘籍,在竞拍中竟是拍出了天价,最终竞拍者呼出了九十万两黄金才夺取中级武学剑法秘籍所有权的资格。 主拍高五先生在万老庄主的授意下,停止了上午的竞拍活动,庄上早已安排了可口的午餐。李遥一行四个少年,在一个着紫衣的少女引导之下,走进竞拍大厅另一侧的小厅之中,只见那小厅里早已摆下了数十张圆桌,圆桌之上,摆满了各色各样的佳肴,早先进来的一些江湖人士,正围坐在几张圆桌上狼吞虎咽,行拳猜令声不绝于耳。紧接着,那紫衣少女又将李遥一行四个少年,引入到最里间的一个雅厅里。众少年进得雅厅,但见那雅厅十分豪华,墙面上挂着一幅美人戏水图,下面是一排休息的座位,座位前的茶几上,放了四样小点心。房内中间摆放了一张圆桌,圆桌之上早已摆满了近二十余样十分精致的山珍海味,四个座位前均放了一只透明的琉璃杯,杯中已然装下了色泽鲜红的美酒。李遥让李之鹏、李玉兰和李玉茹几人自行取食,便将装着狐儿的包袱交到李玉茹妹妹的手中,找了个借口,走出了那小雅厅。 李遥穿过摆满了美食的小厅,见有不少江湖人士均是匆忙间跑进那小厅里取了些食物,便又进入旁边竞拍大厅之中,早早地等候着下午竞拍活动的开始。有的则坐在竞拍大厅的位置上高声谈论着上午的竞拍宝物。还有的江湖人士,则在竞拍大厅里急躁地来回走动,盼望着高五先生能够早些返回这里,能继续主持起先的拍卖。 李遥走上拍卖台,瞧得无人注意,便掀开台后的紫衣帘幕,原来幕后是一个小后院,只见刚才那着一身紫衣的姑娘,正带着十三、四个着彩衣的女孩在清点下午的拍卖宝物,那主持拍卖会的孙大先生,也在一边帮忙清理登记。一个着彩衣的少女见李遥突然间跑进了这后院里,急步上前说道:“公子,这里禁止外人进来,你怎么跑了进来啦?”李遥快步上前向那彩衣少女行了一礼,说道:“在下因有急事寻找高五先生,烦请小姐相告。”主持拍卖的孙大先生在一边听得两个少年的对话,丢下手中册子,有些惊讶又有些生气地对李遥说道:“此乃拍卖场绝密之地,拍卖场规矩难道小娃娃不知道么?你是哪家少爷?你的父辈呢?怎么乱跑到这里来了?”李遥向那孙大先生抱拳行礼说道:“在下因有重大事情找高五先生,所以才冒昧地闯了进来,还望老先生相告。” 孙大先生见李遥很有礼数,脸色已然回复如初。又想到一个少年闯进来不是什么大事,便上下打量了几眼李遥,见他着了一身锦衣,脸色有些釉黑,头发微微卷曲,虽然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那透露出来的气息,却显得高贵不凡。孙大先生犹豫了几息,便上前对李遥说道:“高五先生此时正在后院里与人谈话,小公子有何重大事情需要找他?”李遥不便将拍卖天级高级轻功武学之事告知孙大先生,便说道:“此事只能与高五先生相商,还望老先生行个方便才好。” 孙大先生见李遥不便说明,便对李遥身边的彩衣少女说道:“雪睛姑娘,引这位小公子去找高五先生吧,记得不可让他走错了地方。”那叫雪睛的彩衣少女听得孙大先生的吩咐,便回身对李遥笑了笑说道:“公子请随我来。”说着,便在前面带着李遥向那后院走去。两人一路寻将下去,又过得两个小院,便见高五先生正与一众老者在那高声说着话儿。 那名叫雪睛的彩衣少女见李遥已经找到了高五先生,便向李遥告辞别去。李遥站在一旁,寻得高五先生说话中的空闲,上前将高五先生请到一旁的无人之处,将自己想要拍卖天级高级轻功武学的想法告知于他。高五先生听了李遥的话,似乎吓了一大跳,这数十年来,他主持拍卖,拍卖中级武学也是在中级六七级之下,就连中级八九级的武学都不曾见过,那曾听说过有那天级高级轻功武学要拍卖的事情。于是满脸惊诧地对李遥问道:“小兄弟你真有天级高级轻功武学要拍卖,可不是与我寻开心来着!”就连那高五先生此时说话的声音,都似乎有些颤抖起来。李遥笑着说道:“在下真有天级高级轻功武学要拍卖!此事怎能与先生说笑!” 高五先生见那一身高贵不凡的李遥不像是在说谎,便对李遥说道:“小兄弟将那天级高级轻功武学取出来让我瞧瞧,如果真是天级高级轻功武学要在这里拍卖,待我与这万老庄主协商协商,参与此场拍卖会来拍卖到也无妨。”李遥摇了摇头说道:“在下没有将那武学的秘笈带在身上!”高五先生听李遥说他没有将武学秘笈带在身上,有些不快地问道:“小兄弟身上没有那天级高级武学修练秘笈,难道是在这里戏弄我不成?到叫我如何帮你去拍卖!”李遥说道:“我可以现场对那竞拍的得主传授这天级高级轻功武学的修练心法!” 高五先生轻笑一声说道:“小兄弟说什么话来着,想我高五主持拍卖数百场,却也没有遇到有你这样稀奇古怪的念头,如何信你!”李遥不再与高五先生口舌,见旁边有一颗数十丈之高的大树,那大树高过院内所有房舍,如一把巨伞般耸立在院中。李遥对高五先生说道:“高先生请看!”音随影动,如一缕轻烟瞬间便在高五眼前失去踪迹。高五先生见李遥瞬间失去踪迹,十分惊骇,四处寻了寻,见无那少年的身影,便高声喊道:“小兄弟你去了哪里?”李遥在那树巅之上微笑着高声回答道:“高先生,我在这树巅之上啦!” 高五先生听得李遥的声音好似从头顶之上传来,抬起头来,却见李遥那小小的身影,正在那颗大树顶端的小丫枝上起伏不定,本就有些矮小的身影,此时更显得有些渺小了。高五先生大惊失色道:“小兄弟如何上了那树巅了?”李遥又一个闪身,高五先生只见眼前人影一晃,微风拂动,便见李遥那有些瘦削的身子,已然站在了自己的面前。高五先生也是闯荡江湖多年的人物,已经突破武系人道初级六级,几十年的江湖生涯,他何曾见过如此飘逸的轻功,似乎说都没曾听见说过。高五先生见李遥如此少年,便有得这么一身轻身功夫,心下更是十分惊讶。喜声对李遥说道:“没想到小兄弟这轻身功夫这么厉害,到真叫我走眼了!”李遥笑了笑,走上前来向高五先生问道:“高先生,你已然见了在下的武学,现在我可以参加这天级高级轻功修练心法的拍卖了么?”那高五先生不住点头,说道:“使得、使得,待我这就去与万老庄主商议商议,即向你回复,请小兄弟在此稍作等候,千万不要乱行走动!”说着,便抽身向院内疾行而去。 李遥站在内院那颗大树之下,等得有一盏茶的光景,便见高五先生喜滋滋地疾步回来,高声对李遥说道:“万老庄主已经许可小兄弟的要求,小兄弟的高级轻功武学安排在下午第三场拍卖会上进行拍卖。万老庄主听说小兄弟这轻功武学修练心法想要加入此场拍卖会,既感到十分有趣,又是感到有些惊讶和怀疑,是我反复证明刚才已经亲见小兄弟施展这轻功身法十分精妙绝伦,那万老庄主才点头依允。万老庄主本想亲来见见小兄弟,只是他正在陪同着府台邱大人用午膳,便让我回来告诉小兄弟了。”说着,又有些欲言又止的望了望李遥,好似有什么事难以开口对李遥说起。 李遥见高五先生说话有些吞吞吐吐,不知有何事不便与自己说明,便对高五先生说道:“高先生有事请讲,只要在下能办到的,在下定不推辞!”高五先生见李遥已然看出他的犹豫,便小声说道:“不瞒小兄弟说了,是有点小事还得与小兄弟商量。这拍卖场的规矩还得与小兄弟明说,小兄弟在这万家庄参与宝物拍卖,若是成功,这主办方是要抽取小兄弟的一定提成的!”李遥起初以为有什么为难之事让那高五先生不好启口,见是这拍卖成功后提成的小事,便点头说道:“那是自然,但不知如何抽取那拍卖的提成?”高五先生回答道:“拍卖成功一件宝物,主拍方便得抽取百分之十的提成!”李遥点了点头,说道:“这是拍卖场的规矩,在下也不能坏了这规矩了,在下在此借万家庄拍卖场拍卖自己的天级高级轻功武学修练心法,到是有些为难了他们,这提成的事,就按以往的老规矩,本公子再加百分之五办理吧!” 高五先生见李遥不但点头赞成,还追加了百分之五的提成,心下对李遥小小年纪处事之老到更是赞叹不已。这样奇怪的少年,见他也只不过才十二三岁年龄,却也是他第一次遇见,瞬间便对李遥产生了一种亲近之情。便上前问道:“不知小兄弟你那天级高级轻功武学修练心法叫什么名称?”李遥说道:“在下这天级高级轻功武学名称‘幻影三叠’!”高五先生又问道:“不知小兄弟这天级高级轻功武学修练心法起拍价准备定为多少?”李遥想了想,说道:“起拍价也不能定的太多,就定在五百万两黄金好了!”高五先生显然吃了一惊,微微愣了愣,大声说道:“什,什么?起拍价五百万两黄金!我可没听错吧!”李遥笑着对高五先生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起拍价五百万两黄金,一两都不能少!” 正准备返回的李遥,好似又突然间想起什么来,回头对那站在当地还有些茫然的高五先生询问道:“高先生,这晋州城是否另外还有万家庄?”高五先生又微微愣了愣神,说道:“万家庄也就这里独此一家,晋州城却再无万家庄了!”李遥又问道:“高先生,这万家庄的势力范围不小吧?”高五先生想了想说道:“这晋州城周边方圆两百里左右的商家有一半属于这万家庄的势力。除此之外,万家庄还有药材和珠宝等生意往来!”李遥略有所思地想了想,便说道:“谢谢高先生,在下知道啦!”说着,便转身走出了那个小院。 下午的竞拍活动开始了。那些没有竞拍到如意称心宝贝的一众江湖人士,早已盼望着下午竞拍活动早早进行。在那一众江湖人士高呼声和激烈竞拍起价中,前两项开拍了一件中级玄铁宝剑和一件中级玄丝宝甲,这两样宝贝可都是那一众江湖人士梦寐以求之物,两件宝贝均拍出了天价来,那玄铁宝剑拍出了八十万两黄金,而那玄丝宝甲则拍出了九十五万两的天价。就在一众江湖人士以为下面定会是竞拍那期盼已久的镶嵌了三颗星星的宝剑,早已按捺不住有些好奇,且又有些激动地等候着主拍高五的宣布。 此时,只见那主拍高五先生在台上眼望着厅里的一众江湖人士,微微笑了笑,高声宣布道:“下面这件拍卖至宝,朋友们可得作好心理准备,不可在厅里来回跑动和大声吵吵嚷嚷,以免扰了正常竞拍活动!”厅里一众江湖朋友听了高五先生的喝声,均以为下面这件拍卖必是那镶嵌了三颗星星的宝剑,高五先生竟是先约束起大家来。只听一人高声呼喝道:“高先生便请宣布,在下早已等候那把三星武器多时啦!”高五先生抬手向大厅里压了压,又抬眼向厅里众人扫了扫,才高声说道:“第三十二件拍卖的是武学至宝:天级高级轻功武学修练心法‘幻影三叠’!起拍价五百万两黄金,每次竞拍加价五十万两,可数倍增加,竞拍价不得低于起拍价!” 厅里一众江湖人士听了高五先生的呼喝声,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到是沉寂了数息,近百人才瞬间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天啦,天级高级轻功武学修练心法武功秘籍!”一众江湖人士眼睛都齐刷刷地望向拍卖台上,但见台上空空如也,并没有先前那样的绝色少女送上拍卖宝贝来。一众江湖人士不免有些迷惑了。只听一个江湖汉子高声呼喝道:“什么?天级武学!谁见过那天级武学啦,那可是千百年来都不曾在江湖中现身的武学!”坐在前排的万老庄主也似有些茫然地看着台上的高五先生。刚才高五先生向他禀报时可没有说要加进一个天级高级武学的拍卖活动,只是说有一件武学轻功修练心法加入到拍卖活动之中。而天级高级武学,可是传说中的武学,更是练武之人一生渴求的武学,近千百年来都未能现于世上,说都没曾有人在自己面前说过,自己搜寻近百年,也只搜寻到十余套中级轻功武学的修练心法。万老庄主听得是天级武学,显然有些生气,高五先生却是骗了他这一次了。 第三十三章 疯狂竞拍 第三十三章疯狂竞拍 高五先生眼见厅里有些混乱,便高声呼喝道:“请众位江湖朋友坐下,下面即将开始竞拍这天级高级武学的轻功修练心法!”接着又呼喝道:“有请天级高级轻功武学‘幻影三叠’修练心法拥有者入场!” 高五先生的呼喝声刚刚落下,但见台上瞬间便多出了一个身着锦缎衣衫的少年公子来!只见那少年头发卷曲着随意地披散在他的肩头,浓密的眉毛飞扬在额角,略微有些黝黑的脸颊英气中带着些许桀骜,坚挺的鼻子下面,一双清澈的眼睛略显稚气,细看之下却又多了一份与他年龄不相宜的凝重与坚毅。见场下一众江湖人士不断发出质疑的问询和疑惑的眼神,那少年却是不慌不忙地微笑着看着台下一众人群,抱着小拳向四周行了一礼,便又转过身来瞧向高五先生,说道:“高先生,在下还要在众人面前使出这轻功身法么?” 高五先生还未能回答李遥的问话,但见厅里一众江湖朋友纷纷从坐位上站立起来,眼里满是惊骇,不知那少年使了什么法子,竟是瞬间便上得了那台上。一些江湖朋友高声呼喝道:“让那少年再使一次那天级高级轻功身法,都没瞧清楚啦!”高五先生回过头来,对李遥微微笑了笑,说道:“小兄弟,你就再使使你那天级高级武学轻身功夫吧,也好让这一众江湖好汉开开眼界,长长见识,让他们心服口服!” 李遥眼里满是含笑,便也高声说道:“在下上午因为竞拍得玄蚕蚕丝衣,身中便无黄金缴纳,因此才将这天级高级轻功武学修练心法拍卖出来,如若各位大爷和大叔们瞧得上这天级武学,竞拍到手,晚辈便将这天级武学在此传授。” 众人只听那少年口里说着话儿,台上的身影瞬间消失不见,而那话音却是悠忽间便从前台飘然到了右面,又从右面传到了后面,最后在左方落下话尾,身形瞬息间又回至台上,那几句话也刚刚说完。一些离两边和靠后的江湖朋友,也只觉得眼前好似微风拂过,那说话的声音明明就在耳边响起,转眼间那话音却又在其它方向落下。那少年有如鬼魅般的身影,令在场所有江湖人士均惊骇得张大着嘴巴,竟连呼喝声都是忘记了。偌大的拍卖厅里,竟是寂静得连一点声息都没有。在幕帘后偷偷瞧着厅里传来惊呼声的一众少女,也均是捂着嘴唇,张大着眼睛,痴呆般地瞧着突然间又站在台上那有些令人眩目的少年。那一身紫色衣衫的少女,口里喃喃着说道:“天啦,那公子是怎么做到的!都没见他身影怎么移动呢,却是刹那间便不见了身影,瞬时间又回到了台上,那天级高级轻功武学真是太神奇了!” 坐在第一排的万老庄主,刘老庄主和府台邱枫大人及数十个名儒大家,均是立起身来,吃惊的盯着已回到台上的李遥,见那少年就似根本没有在这厅里一众江湖人士眼前已经转了一个子回来般,仍是神态自若、优雅的站在台上。这些江湖人士眼里满是不可思议和惊诧之色。坐在中排着一身黄衫的朱族少女,再一次看见李遥那神奇得令人膜拜的武功,激动的小脸一片潮红,身子微微颤抖,眼中噙着泪花,如痴如呆地看着台上那脸上仍然挂着盈盈笑意的少年,就连她此时喘息的声音,都是显得有些急促起来…… 李遥因竞拍得玄蚕蚕丝衣,没有黄金缴纳那竞拍金,只好按狐儿的主意将自己拥有的天级高级轻功武学“幻影三叠”拿出来拍卖。他在这拍卖大厅里显示的那神秘的天级高级轻功武学,立时吸引了大厅中所有江湖人士,令这些江湖人士大开了眼界,更是大为惊奇他那神奇的轻功武学。坐在第一排的李之鹏,李玉兰和李玉茹三个少年,眼见李遥要将他这天级高级武学轻功修练心法在此拍卖,也均感到十分惊奇和不可思议。三个少年瞬间从那坐位之上站了起来,脸上似乎都激动得泪光闪烁。他们虽是再一次看见李遥使出那高级轻功身法,却也是为之神魂颠倒。 李玉茹好似想起了在那次族比中,她被李遥哥哥抱着逃出一众族人围堵的情景。她已然知道李遥哥哥那神奇的轻功,此时又见李遥哥哥使将出来,更是让她为之倾慕。便“嗖”的一声跳上台去,拉着李遥哥哥的手儿轻声问道:“李遥哥哥,你真要将那天级高级轻功武学修练心法在这里拍卖了啦!”李遥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妹妹喜欢那件玄蚕蚕丝衣呢,哥哥可没黄金去缴纳啦!”李玉茹听得李遥哥哥的那几句话儿,眼里突然滚出泪来,紧紧拉住李遥哥哥的手儿,说道:“李遥哥哥,你真好,妹妹哪里值得李遥哥哥这样去做的啦!”说着,竟是挽着李遥哥哥的胳膊,靠在他的小肩之上,捂着小脸儿,在那台上小声抽泣了起来。 厅里那一众江湖人士渐渐回过神来,亲眼见了这神奇无比的天级高级轻功武学,再无怀疑。寂静的拍卖大厅里,只听一人高呼道:“六百万两!”岂知他这一声高呼,就如一声惊雷,却是吓得拍卖厅中一众江湖人士大大地打了个惊颤。“七百万两!”一个声音紧接着响了起来。那声音还没落下,一个声音又高声呼喝道:“九百万两!”“一千万两!”呼喝声音紧跟着在大厅之内响了起来。 台上的高五先生眼见台下众人都疯狂着纷纷加价,竟也有些吃惊地转头瞧看着李遥。李遥将身边的李玉茹妹妹送下台去,也回头瞧了瞧高五先生走。他到高五先生的身边,微笑着附耳说道:“高先生这拍卖宝物可有自行停下的规矩么?”高五先生点了点头,小声说道:“可以,除非拥有者自愿停下竞拍加价!”李遥沉思了下,对高五先生小声说道:“那就两千万两吧,不要过了这个拍卖价!”高五先生一时愣在当地,只听说拍卖者想要别人不断加价的,可没见过这主动停价的拍卖主。高五先生见李遥一脸的认真,便微笑着说道:“若是到了这个价位了,我定当出言停下拍卖活动!” 两人只说得几句话来,台下众人的竞拍价已然追加到了一千三百万两。就连高五先生都未能预知到这样的情景,他主拍了数百场拍卖会,今日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稀奇古怪的竞拍。他瞧着台下一众江湖人士对那天级高级轻功武学修练心法的疯狂竞拍,竟是一时呆立在了台上。此时,但见前排坐着的刘老庄主,突然间站起身来,只一个飞跃,便跳到李遥的身边,口里急着高声呼喊道:“老夫愿出一千四百万两,小哥可将你那天级高级轻功武学的修练心法传授于我!” 就在刘老庄主跃上台时,厅里一行众人便也疯狂地向那台前涌来,一些江湖人士口里也纷纷高喝道:“一千五百万两传授于我!”“我愿出一千六百万两!”“一千七百万两!”刘老庄主显然有些急了,高叫道:“一千九百万两!”就在刘老庄主呼喝声刚刚落下,一个十分清脆的少女声音从后面传来:“三千万两!”紧接着,只见台后揉身飘然而来一个全身着火红衣衫约十二三岁的美艳少女。但见那少女肌肤白,腕若无节,一张小脸娇艳欲滴,一双清盈似秋水般的大眼睛,正紧紧盯着台上的李遥。那少女不是别人,正是昨晚与李遥有过争执打斗的万紫嫣小姐。 万紫嫣小姐突然间出现在竞拍台上,眼里好似有些怨怒,紧紧盯着眼前的李遥,两眼泪花闪烁,嘴唇微嘟,不发一言。李遥好似有些害怕万紫嫣小姐的眼神,急忙低下头来,口里有些嗫嚅着说道:“没想到万小姐也来到了此处!” 上午拍卖会开始后,万紫嫣小姐几次跑到后台偷看坐在前排的李遥,见他竞拍到了爷爷那件珍藏的玄蚕蚕丝衣,心里十分高兴,只是坐在李遥身边那美艳女孩时不时与他说些什么悄悄话儿,让她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些酸酸的味道。中午时分,她在后院听得护卫妹妹雪睛的禀报,告知她下午又加进了一个天级高级轻功武学修练心法的拍卖活动,感到十分惊奇,心里想道:“这世上真有天级武学?爷爷怎么没告诉孙女呢?”下午竞拍活动刚刚开始,她便和自己那一群护卫姐妹来到了那紫色的幕帘之下,待她看见是昨晚与自己有过交手的李遥要拍卖他的天级高级轻功武学修练心法,只恨得两牙紧咬,脸儿通红。再见到李遥又使出昨晚那般神奇的轻功身法,也是惊诧万分,心潮起伏,想起昨晚李遥使出那神奇轻功在她落地瞬间抱起自己的情景,脸上又是一片娇羞。 万紫嫣小姐正自一颗芳心扑扑跳动之时,突然间便见挨着李遥坐着的那个美艳小姑娘跃上台来,与李遥亲密交谈着,再见那貌美如花且又娇小玲珑的姑娘拉着李遥的胳膊喜极而泣的情景,心里好不恼怒。又偷听得李遥说拍卖他那天级高级轻功武学“幻影三叠”的修练心法,是因为那姑娘喜欢那件玄蚕蚕丝衣,她人偷听得此话,心里更是愤怒不已。自己好意将他邀请进万家庄来,也是想让他在最后拍卖那件三星宝剑之时,再见自己那绝美容颜,让他心中留有自己身影,岂知李遥昨晚见了自己并没将自己放在心上。“哼,昨晚将自己又摸又抱的,今日却对那女孩那般要好。”万紫嫣小姐一颗心儿如被针扎过一般阵阵抽搐,并不回答李遥的话儿,又瞧了他一会儿才说道:“李公子真是了不起,竟然拍卖起天级高级轻功武学的修练心法来了!”说着,又凄然着问道:“不知我出三千万两黄金,李公子可将你那天级高级轻功武学的心法留下!” 李遥正要回答那万小姐的话儿,却见台上的刘老庄主一个箭步闪身上前,将万紫嫣小姐一把推开,大声说道:“小丫头不可来此胡闹,快快下去!”前排的万老庄主见刘老庄主将处于痴呆中的孙女万紫嫣推了一个趔趄,疾步闪身跃上台来,将刘老庄主一掌推开,口里高声喝道:“刘老庄主不可欺了小辈!”说着,便上前将李遥的胳膊肘儿抓在手中,高声喝道:“这天级高级轻功武学的修练之法已然被老夫竞拍,谁也不准为难这小哥!”再不许那刘老庄主上得前来。仦說Ф忟網 刘老庄主显然并没有留神万老庄主的袭击,待他回过身来,见是万老庄主将他一掌掀开,脸上十分诧异,随即也恼怒着喝问道:“万老庄主这是为何!”万老庄主回身笑着道:“刘老庄主得罪了,老夫也要竞拍这天级高级轻功武学的修练心法了!”台下疯狂涌来的众人,眼见台上两个老庄主起了争执,便一时吃惊着停了下来,立在当地有些惊奇地看着台上的两个老庄主在那纠缠,一时竟是不知所措。 刘老庄主有些愤怒地说道:“这可是在你的拍卖场里,哪有自己又来竞拍的道理!”万老庄主怒声说道:“这天级高级轻功武学修练心法可不是老夫的宝物,老夫有何不能加入竞拍的道理!”刘老庄主眼见万老庄主盛气凌人,一时性起,便捏了一个拳式,大声喝骂道:“万老匹夫休想仗势欺人,这里虽是你的场面,老夫今天也要领教领教你那高招!”说着,便呼的一拳向那万老庄主面门袭来。万老庄主但见刘老庄主口里呼骂,拳势凶狠,便放开手中拉着的李遥,怒声喝道:“老夫怕了你不成!”说着,欺身挥掌迎了上去。 两个昔日要好的老庄主在台上一边怒声大骂,一边拳来掌往,斗得满台拳掌呼呼。李遥见两个老庄主已然斗得有近百来招,两人都是脸色青肿,衣衫凌乱。李遥自在旁边瞧看着热闹,心想万家庄当年围剿我李家庄,屠杀我李族几千人,这仇恨不可不报。眼见两个老庄主又斗得数十招,刘老庄主似乎已经竭力,所使招术已然不成章法,险象环生,再有数招,必受万老庄主的拳掌所伤,李遥心里突地想到:“不好,今天虽有借此机会让万老庄主挑起一众江湖人士嫉恨的念头,但这恨是对万家庄万老庄主,却不能让刘老庄主受这牵连,就先让万老庄主损失几千万两黄金吧。”便闪身进入两个老庄主的拳风之下,高声呼喝道:“两位老爷爷这就住手吧,晚辈还得拍卖这天级高级轻功武学的修练心法,两位老爷爷可不能在此打扰了晚辈的拍卖!”话音落下,突然间抬起左掌,挥手便将万老庄主阴猛的一掌挡开,右手扯过已然处于绝望中的刘老庄主,瞬间将他拉在了自己的身后。 回过神来的刘老庄主,眼见这少年瞬息间就将自己从万老庄主那威猛的掌风下救了下来,心下也是十分惊骇,张大着双眼有如见了鬼魅一般,这少年的武功之奇妙真是世间罕有,便向那少年抱拳行礼说道:“少爷救命之恩不敢言谢,若是日后用得着老夫之处,少爷只管吩咐,老夫定将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李遥向刘老庄主回了一礼,微微笑了笑说道:“些许小事,刘老爷何必放在心上,却也是晚辈牵连了您老人家,晚辈也请刘老爷恕罪!”李遥是因为寻万老庄主的晦气,眼见刘老庄主牵扯其内,险些不明不白被万老庄主击得重伤,心里却是说的真话。而刘老庄主见这少年公子不仅武功出神如化,其胆略和人品修为更是世间少有,便高声说道:“老夫真是白活了七八十年啦,竟是如此看不开这些身外之物。”说着,便抽身跃下台去,招呼起刘家庄几名随从,有些颓然地向拍卖场大厅之外行去,几次转过身来冷眼瞧了瞧台上的万老庄主,眼里满是鄙夷之色。 万老庄主刚才眼见刘老庄主这下无论如何都躲避不了自己那威猛的一掌,这掌若是击在那老东西的胸前,他以后都得避让自己三分,别说是今天与自己竞争不过那天级高级轻功武学的修练心法,就是在商战中他再也不敢与自己讨价还价。哪知就在自己这用了千钧之力的一掌即将落在刘老庄主的胸前之时,一道奇大的力量从旁边袭来,那奇大的力量竟将他蹬蹬蹬逼退了数步才稳住身形,而自己拳掌之上那千钧之力也在瞬间化为无形。待他发现那个开他拳掌的身影就是台上的这个小少年之时,竟是惊骇得睁大着双眼,心里想到:“这少年如何有这般神力,在他挥手间的掌风之下,不仅化解了自己那威猛的一掌,还将自己推出了数步之外,世上哪有这等奇才和这等神功。”万老庄主十分惊疑地瞧着李遥,抬脚走到李遥身前,又仔细打量了他一眼,便微笑着问道:“你是我万家庄谁请来的贵客?老夫却是眼生得紧!” 李遥抬眼向万老庄主瞧了瞧,见他左脸一块拳击印痕,右脸落下了几个爪印,一只眼睛已然肿了老高,颌下胡须也似少了些,眼里虽然含笑,形态却是无比的滑稽,强忍笑意回身行了一礼,才小声说道:“晚辈是不请自到,至于送得拍卖会贵宾入场券之人,却也有些神秘,就连晚辈都是莫名其妙,晚辈也正想知道是庄里谁送了晚辈的拍卖入场券。” 站在台边的万紫嫣小姐,听得爷爷和李遥的对话,突然间跑到爷爷身边撒娇说道:“爷爷刚才和刘老庄主拼斗,已是受了些皮肉之伤,快回去吧!别耽误了这天级高级轻功武学修练心法的拍卖啦!”说着,便推着爷爷往台下走去。万老庄主瞧见孙女紫嫣那神情,似乎有些疑惑,微微愣了愣,说道:“嫣儿记得要让那公子传授你天级高级轻功武学!” 万老庄主边往台下行去,边疑惑着瞧向那神奇得令人吃惊的少年,心想不知这少年是从哪里来的,那一身的绝世武功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拍卖会后自要好好结交一番。 万紫嫣小姐见爷爷走下台去,也不理睬台上的李遥,走到高五先生的面前,说道:“高叔叔,现在可以继续拍卖啦!” 厅里一众江湖人士,眼见两位老庄主在台上拼命相斗间,却被那少年以神奇武功劝退,再见万紫嫣小姐已将那天级高级轻功武学竞拍到了三千万两黄金,自己却也再无那般雄厚实力与之竞争,只得摇头叹息,便也逐渐后退到自己的座位前悻悻地坐下来,等候着主拍高五先生的最终竞拍。 主拍高五先生眼见厅里众人纷纷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之上,十分吵闹又有些疯狂的拍卖厅里逐渐安静下来,再抬手向四下压了压,请李遥回到台下,才高声呼喝道:“‘幻影三叠’天级高级轻功武学修练心法继续开拍!刚才这位万紫嫣小姐已然竞拍加价三千万两,三千万两第一次!”高五先生见厅里一众江湖人士均是瞧着他,再无人竞价,又高声呼喝道:“三千万两第二次!”歇了歇见仍是无人竞价,再高声呼喝道:“三千万两第三次!”随着他的呼喝声落下,只听见那竞拍小桌上传来“啪”的一声,拍卖小木锤已然落下。接着,高五先生又高声说道:“万家庄万紫嫣小姐三千万两黄金竞拍得‘幻影三叠’天级高级轻功武学修练心法!” 前排一行江湖中人纷纷站起身来,向万老庄主贺喜。府台大人邱枫抱拳说道:“恭喜万老庄主竞拍到‘幻影三叠’天级高级轻功武学的修练心法,万家庄之武学此后不仅将在江湖中大放异彩,更将成为晋州这一带的武学泰斗!” 第三十四章 无声报复 第三十四章无声报复 高五先生见厅里众人对台上的万紫嫣小姐眼里满是羡慕神色,吵杂的大厅中逐渐安静下来,便又高声说道:“这位小兄弟在竞拍前有过竞拍最终价格,他要求竞拍获得者若是谁先竞价到两千万两,谁就将获取天级高级轻功武学的修练心法。万紫嫣小姐刚才已经竞拍价三千万两,按照此前这位公子的约定,万小姐仍然只需拿出两千万两黄金即可获取‘幻影三叠’天级高级轻功武学的修练心法!” 台下众人听了高五先生的话,一些有实力的江湖人士心里大是懊悔不已,心里想到,若是自己有那气魄在那三千万两上再咬牙竞拍下去,即使卖得倾家荡产,那传说了近千百年来的天级高级轻功武学修练心法,岂不是已收入自己囊中,此时再后悔那也是黄花晚节了。坐在第一排的一些名商大绅,更是对那台上的少年刮目相看,一千万两黄金那少年竟是没有放在眼中,若是自己却也没有那般的豪气。 万紫嫣小姐初时很是瞧不起李遥拍卖天级高级轻功武学修练心法的行径,此时她听得高五叔叔的一席话,却又对李遥瞧不太明白了,一时竟是有些茫然和不知所措。便揉身来到李遥的身边,有些凄然地说道:“本小姐想要你传授那‘幻影三叠’天级高级轻功武学修练心法时,自会来找你,今日公子竞拍的两千万两黄金,拍卖会后自会送与公子。”说完,再不瞧李遥一眼,转身便向那台后幕帘下缓走了出去。 李遥这天级高级轻功武学的修练心法,在一众江湖人士疯狂的竞拍和两个成名老庄主的一翻打斗之下,几起几伏,最后终于在万紫嫣小姐的出场中落下了帷幕。 紧接着,又有一把中级宝剑和一把中级缨枪参与竞拍,然而,那厅里众人却是对那两件宝贝再没有了太多的兴趣。主拍高五先生在台上呼喝了数声,厅里均无竞拍者站出来竞价,两件中级武器也便在这拍卖场上落拍了。一众江湖人士却是在那下面高声呼喝着,早些将那把三星宝剑拿出来拍卖,大家可都有些等候不急了。 终于迎来了那把三星宝剑的拍卖。镶嵌了三颗星星的宝剑原来定为本次拍卖会的压轴宝贝,起拍价一百万两。高五先生的介绍声刚刚落下,便见幕帘之下一身火红衣衫的万紫嫣小姐双手托着那把三星宝剑缓步走上台来。而此时只见万紫嫣小姐站在拍卖场的台上,没有丝毫喜怒,娇美的脸上无一丝血色,眼里好似茫然而空洞地望着台下众人。这压轴拍卖三星宝剑本是万老庄主专门定在最后,也是要孙女万紫嫣在一众江湖人士面前大放异彩,他抬眼瞧见孙女此时却是毫无半点娇艳之色,与之前那嫣然巧笑判若两人,竟是如丢魂落魄般地站在台上,就连高五先生连呼了她三声,要她将三星宝剑抽出剑身来让厅里众人瞧瞧,孙女都是茫然无闻。 坐在前排的万老庄主,在竞拍到天级高级轻功武学的修练心法后,一直按捺不住狂喜的心情,正在与府台邱大人聊得火热。突见孙女万紫嫣在竞拍台上魂不守舍,也是大惑不解,急走上前取过孙女手中的三星宝剑,有些惊疑地看着孙女,说道:“嫣儿这是怎么啦,那里不舒服?”万紫嫣好似突然从梦中惊醒一般,有些凄然地嗫嚅着道:“爷爷,对不起!嫣儿……嫣儿下去啦……”一句话还没说完,她便逃也似的闪身走进了台后的幕帘里,转身的瞬间,只见她眼里闪过一缕晶莹……那渐渐消失的身影,显得好不落寞。 万老庄主十分奇怪,嫣儿在这庄上可是连自己都要让她三分的人物,刚刚竞拍得天级高级轻功武学的修练心法,竟然使她没有一丝的欣喜。万老庄主回过身来,抱拳向厅里众人高声说道:“老夫在此代孙女向各位江湖朋友请罪!”说着,便将手中那把三星宝剑抽了出来,只见那三星宝剑在厅里光照之下显得熠熠生辉,剑身上闪烁着的青光,竟是刺得厅里众人眼睛都睁不开来。 “天啦!三星宝剑真是十分神奇呢,看那剑上闪烁着的冷影,绝对是世上少有的宝剑!”一些江湖人士口里赞着三星宝剑,也开始竞价起来。只听一人高叫道:“一百一十万两!”一人又高声呼喝道:“一百二十万两!”又一人站起身来高呼道:“一百五十万两!” 沉寂了许久的拍卖场上,此时又渐渐活跃起来,一些江湖人士早已得知今日最后要拍卖传说中镶嵌了三颗星星的宝剑,有的早在一个月前便来晋州城里守候着,决定要将这三星宝剑竞拍回去作为镇庄之宝,今日再眼见三颗星星宝剑的奇特之处,更是竞拍得面红耳赤。厅里的竞价声此起伏彼,一浪高过一浪,一声大过一声。那有些疯狂了的一众江湖人士,对那三星宝剑志在必得的心态,竟是显得如此般的狂热。 经过无数次的你争我夺,那镶嵌了三颗星星的宝剑,最终被朱家庄大老爷朱子澹以一百八十万两黄金竞拍到手! 万家庄大厅,万老庄主万远山坐在厅中那把铺了一张斑斓虎皮的大椅中,满脸微笑地瞧着厅外被四个彩衣女子带引着向大厅走来的四个少年。万老庄主见四个少年进得厅来,站起身来疾走几步热情地上前招呼道:“老夫已在这里等候四位少侠多时,四位少侠请上坐!”李之鹏上前向万老庄主行礼道:“万老爷将我们四兄妹邀请过来,不知有何吩咐!”ωww.xSZWω㈧.NēΤ 万老庄主高声笑道:“四位少侠请坐下说话,老夫岂敢向四位少侠有所吩咐。四位少侠来我万家庄做客,是我万家庄的荣幸,更是令我万家庄蓬筚生辉啦!”说着,便将已经站起身来满面笑意的孙大先生、高五先生和柴大庄主、吴大庄主、孙夫子、向夫子等一行数人名宿豪绅引见给四个少年认识。紧接着又将身边一个约四五十岁的大汉和一个约三十来岁的中年汉子向四个少年介绍道:“这两位是老夫长子万世雄和次子万世豪。”李之鹏四个少年向厅里的一众名宿豪绅和万老庄主的两个儿子见礼完毕,便也坐了下来。 孙大先生见四个少年入坐,立即站起来走到李遥面前,抱拳说道:“小公子如此身手,下午是老夫眼浊了,还望公子见谅才好!”李遥也立即站起身来,向孙大先生行了一礼,说道:“孙大先生折杀小子了,还没来得及谢谢孙大先生给在下的指引呢!在下在此谢谢孙大先生的指点。” 厅上众人不明就理,一齐抬眼向孙大先生瞧去。孙大先生来到万老庄主面前,将下午李遥去后堂寻找高五先生的过程叙述了一遍,众人方才明白孙大先生给李遥道谦的原由。孙大先生转身对高五说道:“高先生,万家庄这次拍卖天级高级轻功武学修练心法的况世盛举,可有我孙大的一份功劳啦!”大家听得孙大先生的话语,均是呵呵大笑了起来。 高五先生见李遥好似才十二三岁,但处事十分果断,那一身功夫更是深不可测,尤其在拍卖场上他所显示出的那神鬼莫测的轻身功夫,更是让他十分佩服和着迷,便立起身来对李遥说道:“在下主持拍卖数百场,可没有今天这般的疯狂场景,少侠是在下见过最特别之人,真是世间罕见啊!”李遥见高五先生如此客气,也立起身来说道:“在下多承高先生的大义,方才能使得在下的天级高级轻功武学修练心法又寻得了明主,高先生的大德在下铭记于心,来日再谢了。”说着,便向高五先生抱拳行了一礼。 正在此时,只见一个老者端着一个紫色玉盘急匆匆地走进大厅。众人只见紫色玉盘中放了一个金丝包裹和一个紫色玉瓶,那老者向厅中众人行了一礼,走到万老庄主面前禀报道:“老太爷,在下已将二千万两黄金折合成了金票,玄蚕蚕丝衣已经装入玉瓶之中,请老太爷过目!”说着,便将那玉盘中的金丝包裹和那个紫色玉瓶呈向万老太爷。万老太爷取过玉盘中的金丝包裹及紫色玉瓶,呵呵大笑道:“账房老先生办事果然迅速,辛苦你啦!”说着,便转身来到李遥身边,微笑着将手中的金丝包裹和紫色玉瓶递向他,说道:“这是少侠下午竞拍的物品,请少侠收下这两千万两天级高级轻功武学修练心法的拍卖金及这件玄蚕蚕丝衣!” 李遥也不和那万老庄主客气,站起身来从万老庄主手中接过金丝包裹和紫色玉瓶。却又突然间想起高五先生说要提取拍卖提成一事,便向万老庄主说道:“高先生曾说要按规矩抽取拍卖提成,还要扣除七十万两玄蚕蚕丝衣的竞拍金,在下只收取一千万两黄金就好了,其余之数作为拍卖提成以及玄蚕蚕丝衣的拍卖金,却不能取了全部拍卖金票。”万老庄主笑着说道:“少侠只管收下,拍卖提成一事和那玄蚕蚕丝衣的竞拍金再也不许提起,老夫已是占了少侠的大便宜啦!”说着便哈哈大笑起来。李遥见万老庄主客气,心想反正今天就是要让你大大的有所损失,便也不再多说场面上的话儿,返回身来,将黄金金丝包裹和紫色玉瓶递交给李玉茹妹妹,转身又挨着三个少年坐了下来。 在万老太爷身边的万世雄和万世豪,此时似乎都有些看不过去,心想父亲给那小子卖了几百万两黄金的人情,就是那黄金金丝包裹和那紫色玉瓶,在我万家庄都是宝贝一般珍贵,那小子竟然连句客气的话都不说,还大刺刺地坐了下去。万世雄和万世豪两兄弟都有些怒气地瞧着李遥,李遥转过头去,假装没有看见二人脸上的怒气。李之鹏也有些疑惑地将眼光瞧着李遥,见李遥对万家两兄弟的怒目相向视若不见,也不向万老庄主致谢,便立起身来向万老庄主躬身说道:“老庄主的美意我们兄妹受领了,在下代小弟向万老庄主谢过!” 万老庄主向李之鹏点了点头,却是心想那少年哪曾见过如此之多的黄金,必是大喜之下忘记向自己致谢,并没有将李遥的无礼之态放在心上。他见李遥回身坐下,抚须长笑着说道:“老夫今天真是大开了眼界,这位少侠的功夫如此之高深莫测,是老夫在江湖上行走近百年来从未见过的。不知少侠如何称呼?”李遥站起身来向那万老庄主说道:“在下李遥,初学微末武功,到让万老太爷贻笑大方了!”万老庄主听得那少年自报姓名叫李遥,又问道:“不知李少侠师承何人?竟有如此惊奇武功!”李遥回道:“在下一个月前刚投入魔刀老祖老太师公门下,拜了他九大弟子为太师父,所学九位太师父刀法还没有掌握其万一,刀法习得却是平平常常。”万老庄主及厅上一众之人,听李遥说他是魔刀老祖九大弟子的徒弟,纷纷惊讶着看向李遥。只见那孙大先生立起身来,惊声说道:“原来李少侠是魔刀老祖的徒孙,老夫真是走眼了,难怪武功如此般了不得!” 李遥向那孙大先生笑了笑,讶然问道:“前辈认得老太师公?”孙大先生脸上似有畏惧神色,颓然坐下,良久才说道:“老夫与那魔刀老祖到是见过一面,那还是五六十多年前的事啦!”他略为停顿了一下又说道:“魔刀老祖的刀法在下佩服得紧,当年老夫年轻气盛,自以为武功很高,哪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遇到魔刀老祖竟是没有在他手下过得五招!”说着,便在大厅中哈哈大笑起来。 万老庄也站起身来惊声问道:“李少侠一个月前才拜在魔刀老祖九大弟子门下,竟是学得如此精妙绝伦的轻功身法,真是让老夫惊奇骇然!魔刀老祖那九大弟子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竟能同时收下李少侠为弟子,当真也是有缘了!”紧接着,万老庄主又面向李遥问道:“不知李少侠仙居何处,父母如何称呼?”李遥听得万老庄主的询问,心道:“万老庄果然要查询自己的来历了,不知自己如实回答他,万老庄主将如何处置自己四人。看这房内之人的情形,这里也只有那孙大先生好似突破了武系人道高级十级,其他之人便也不是自己的对手,真是动起手来,虽是不怕万老庄主这几百护卫,只怕之鹏哥哥、玉兰姐姐和玉茹妹妹照顾不上。” 李遥正待回那万老庄主的问话,只见一个护卫突然间闯进厅来,万老庄主大声喝道:“何事如此慌张!”那护卫喘息两声,见厅里坐了不少名宿豪绅,此事又事态紧急,耽误不得片刻时候,便抬身走到万老太爷身边急声说道:“老太爷请到厅外,小人有要紧事禀报。”说着便向厅外行去。 万老太爷心下大是惊疑,若不是十分紧急之事,这护卫不会如此没有规矩和小心谨慎,便紧跟着那护卫来到厅外。那护卫见万老太爷出得厅来,便上前附在老太爷的耳边,颤声禀报道:“老太爷,不好啦,一刻前紫薇姑娘从府台邱大人府上逃了回来,被紫嫣小姐带着逃出了庄外,在下不敢阻拦,如今邱大人已然派了一百个军官来到庄前要人来了!” 万老庄主听得那名护卫的禀报,脸上立时变色道:“竟有这等事!”急忙回身向厅里众人说了声:“老夫庄前来了些不速之客,待老夫出去看看便回,请各位贵客稍等片刻!”说着,就疾步向厅外走去。万世雄和万世豪两人瞧见父亲的神情,也站起身来向厅里众人行了一礼,跟在父亲身后疾步出去。厅里众人见万家庄父子三人均匆忙间向厅外疾步而去,便也疑惑着纷纷立起身来,跟着众人向庄前走了出来。 众人出得庄门,但见一百个着军服的军官手提军刀,威风凛凛地站在庄前,万家庄数十名护卫正紧张地护在庄门之前。那军官首领见万老庄主出得庄来,上前行了一礼,高声说道:“万老庄主,快将邱大人新纳爱妾紫薇姑娘送出庄来!”万老庄主大声笑着说道:“军爷息怒,老夫刚刚将紫薇姑娘送到邱大人府上,也就才过几个时辰,怎么又要向老夫要人了!”那军官高声喝道:“我们一路追踪而来,在城中搜寻了许久,想那姑娘定然已经回到了万家庄上,恳请万老庄主再查询下庄里之人,是否见到那姑娘已经回来!” 万老庄主心下突然间想到,孙女紫嫣已将紫薇姑娘带出庄外,目前已然不去去向,此时却千万不能承认紫薇姑娘回过庄上,否则与那手握兵权的邱大人作对,万家庄将永远不得安宁,便高声说道:“老夫众人都在庄内说话,并没见那紫薇姑娘回到庄上,孙大先生和高五先生均可作证,军爷还是赶紧去其它地方搜寻吧,不可耽误了邱大人的大事!” 那军爷听得万老庄主之言,又怒声喝道:“此前曾有人见过一个似紫薇姑娘的女孩进得万家庄内,万老庄主还是过问下庄里之人,是否见那姑娘回到庄上!”万老庄主哈哈大笑两声,说道:“老夫既然将紫薇姑娘送与邱大人,便是心甘情愿,哪还有将紫薇姑娘又私藏起来的道理!我万家庄有数百个男女护卫,进进出出的女子多了,谁能认识那进得庄内的姑娘便是紫薇姑娘了?军爷还是去其它地方寻找吧!” 那军爷接受邱大人交待的差事,寻找他新纳爱妾,一时也无头绪,在城里四处寻找无果,想那姑娘是万老庄主派庄上护卫下午才送过去的,便前来万家庄上要人,眼见万老庄主不承认紫薇姑娘回过万家庄里,一时没有确切证据。又想万家庄万老庄主也是一方霸主,与邱大人平时走动频繁,私交甚好,自己也常得万老庄主好处,此时却也不好把事态闹僵了。便高声说道:“万紫薇姑娘若是回了万家庄里,还望万老庄主再将她送到邱大人府上。万老庄主如若敢私藏邱大人新纳爱妾,日后得知迅息,定将拿你是问!”万老庄主急声回答道:“军爷放心便是,老夫定然派出庄上护卫与军爷一并搜查,如若找到紫薇姑娘,定将她再送到邱大人府上便是!”那军爷见万老庄主应承下来,回头与几位军爷商量了几句,便带着一行军官悻悻地向来路返回去了。 万老庄主见那军爷带着一行军官走出庄外,才放下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回过头来向众人说道:“对不起各位贵客,咱们再回厅里说话!”高五先生及一众名宿豪绅,借此机会也均向万老庄主施礼辞行。孙大先生走过来向万老庄主说道:“老夫已在府上叨唠许久,此间拍卖之事已然完结,老夫也要回庄上去了。”孙大先生说着,又转身向李遥说道:“李少侠武功十分了得,行事十分豪迈,老夫今日识得你这样的英才,真是三生有幸,还望李少侠得空到老夫庄上小住,老夫也好讨教讨教李少侠那神奇的功夫!”李遥向孙大先生行礼说道:“晚辈若是有了时候,一定前来先生庄上,向孙大先生学习武艺修养!”孙大先生哈哈大笑道:“老夫可就瞧着李少侠能来的那一天啦!”说着,便向众人打了一个躬身,将庄前等候的两名随从招呼过来,转身向庄前大路行去。 李遥见一行众人均与万老庄主辞行而去,也上前向万老庄主说道:“万老太爷,晚辈也向你辞行啦!”万老庄主惊讶着急声说道:“李少侠也要走了!”李遥说道:“晚辈一众朋友还在庄前等待,若是时候长了,他们定然心里着急,晚辈以后定然还要机会,再来万家庄拜访便是!” 第三十五章 紫薇避难 第三十五章紫薇避难 万老庄主见李遥一行四个少年也要离去,急忙上前说道:“老夫让庄上护卫请你那些朋友进庄里一齐住下便是,李少侠可不急在这一天两天!”李遥摇了摇头,说道:“晚辈已然答应他们尽快出庄,不能言而无信!”万世豪听得李遥与父亲之言,似乎有些生气,疾步上前怒声说道:“李少侠拿得我万家庄两千万两黄金,你那天级高级轻功武学修练心法还未能传授,怎么能说走便走,要走也得将武学留下!” 李遥对万世豪笑了笑说道:“晚辈是要传授给万紫嫣小姐的,可她此时已然不在庄里,难道要让晚辈在庄上等她一辈子不成!”万老庄主惊讶着说道:“李少侠如何知道孙女紫嫣现在已经不在庄里了!”李遥微笑着说道:“她带着紫薇姑娘早已出庄了,难道万老前辈不知道!”万老庄主十分骇然道:“李少侠是如何得知这个信息的!”李遥抬眼向万老庄主说道:“刚才那护卫不是向万老庄主禀报过了么?” 万世豪疾步走到父亲身前,着急地向父亲问询道:“父亲,这位李公子说的可是真的?紫嫣小女真的将那紫薇姑娘带出了庄外?”万老太爷疑惑地瞧了几眼李遥,对万世豪点了点头,有些担忧地说道:“是真的,刚才那护卫到厅上亲自向我禀报的,哪还有错!”接着又抬眼向李遥打量了几眼,惊奇着说道:“李少侠耳力真是惊人啊,老夫那护卫那样小声说话,少侠竟也听清楚了!”李遥微笑着不再与万老庄主答话。万老庄主沉默了少许,便向李遥问道:“李少侠打算什么时候传授紫嫣孙女天级高级轻功武学的修练心法?” 李遥向万老庄主说道:“紫嫣小姐什么时候方便,什么时候便来找在下便是,在下随时恭候万小姐的光临。在下住在晋州李家庄,老太爷李德江老庄主便是在下的爷爷,万老庄主想必是认得在下爷爷了!”李遥对那万老庄主心里有气,便连晚辈的称谓也不想向他称呼了。 万老庄主十分惊骇地大声说道:“什么!你……你是晋州李家庄老太爷李德江的孙儿!”李遥点了点头,说道:“在下便是李家庄李老太爷的孙儿李遥!”万老庄主听得李遥再次肯定自己的回答,一时呆在当地说不出话来,脸上瞬间变得一片灰暗。只见他有些颓然地抬起手来,向李遥一众少年挥了挥手,说道:“李少侠真是好本事啊!百年之前的孽报今日算是报在老夫的身上了,你们走吧,老夫不敢强留!” 李遥见万老庄主此时情景,这万家庄万老庄主必然清楚当年万族围剿李族的过节,心道你此时便要拦我也是拦不住了,要向你报仇雪恨也不在这一时三刻,到让你先有所防备也没有什么。我李遥要报这家仇也要光明正大来找你万家庄。于是便上前向那万老庄主说道:“万老庄主请保重,在下四人便告辞了!”说着,转过身来对之鹏哥哥三个伙伴打了个招呼,便不慌不忙地向庄前大路上行去了。 万世雄和万世豪两兄弟见李遥说走便,立时怒声喝道:“狂妄的小子,快将天级高级轻功武学的修练之法留下!”说着,两兄弟均是挥拳向李遥袭击而来。万老庄主见两兄弟齐向李遥袭击过去,大声喝道:“雄儿、豪儿,快快住手!”李之鹏、李玉兰和李玉茹听得万世雄和万世豪两兄弟的怒喝之声,回头见两兄弟的拳招十分威猛,均是向李遥的要害袭来,立时向李遥身边围了过来。李玉茹十分惊慌地高呼道:“李遥哥哥,小心!”李遥转身之时,见万世雄和万世豪两兄弟眼色不善,早已有了防备,听得脑后拳掌之声,也不回头,向后忽地挥出一掌,万世雄和万世豪两兄弟突然间觉得身前一股排山倒海的大力传来,举起的拳掌竟是不能放下,两兄弟蹬蹬蹬向后退出数十米方才在父亲的卸力之下立住身子。两人脸色之上瞬间变得煞白,双腿立在当地不住颤抖。 万世雄和万世豪两兄弟也知道百年前万族围攻李族之事,也时时将当年万族那辉煌战绩挂在口中教训族里那些年轻护卫。刚才见李遥十分无礼,便想出手将他擒住,逼他将天级高级轻功武学的修练之法留下,哪知不见李遥如何出手,那股排山倒海的大力便将他兄弟两人推了回来,若不是父亲借力卸力将自己接住,定然受到内伤。两兄弟下午在拍卖场上均是见过李遥那出神如化般的功夫,真是世上罕见。此时领教了李遥的功夫,便是十分核然和惊惧,两兄弟互相望了望,再不敢上前挑战。心道,那个李遥怕是已经突破武道,那可是传说中的人物,兄弟两人都才人道高级七级和八级,父亲也才晋入人道中级十级,这在武道人物面前,挥手间便会落败,如若再上前向李遥挑战只能自找耻辱。眼见李遥四个少年向庄前大路行去,兄弟两人根本没那本事和胆量再上前阻拦,一时之下也是喘喘不安。又见父亲面色漠然地看着李遥一行四人出得庄上,只能站在父亲身前不敢作声。 万老庄主眼见李遥四个少年的身影已然渐渐远去,回过身来说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万世雄稳了稳心神,高声说道:“父亲不可担忧,我万家庄有人道高级七级以上高手不下三百余人,其余护卫队也不在少数,那李遥年龄尚小,即使有再高的功夫,也不敌我几千护卫,怕他做什么!”万老庄主摇了摇头说道:“雄儿不可自我托大,瞧那李遥似乎已然突破武道关口,他还有魔刀老祖的撑腰,又有他九位太师傅那等神奇人物,岂是我们能拦得住的?”接着又叹息一声说道:“当年先父率领我万族围剿李族,杀死杀伤李族数千人,路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许多未死的李族之人,多数被饿死或是被那野狗吞食,那场面十分惨烈,李族在那几场战斗中险些灭族,这样的仇恨他们怕是不会轻易地放过了!”万老庄主说完,心下也是十分凄然。 万世豪接着说道:“难道我们万族怕了那李族不成!父亲不要太过操心!”万老爷回过身来,对两个儿子又说道:“雄儿,豪儿,你们可要记住,这世上是有轮回孽报的。当年我万族虽是为了生存不得不向李族,王族,牛族和齐族这些小家族吞并挑战,我万氏家族必将逃离这晋州之内,你们爷爷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但那发动的种族战争也是十分惨烈,几个家族均是死伤数千人,我万族也有数千人战死战场之上。你们爷爷也险些战死在族战之上,幸被一个神秘高僧救下,他回来后曾经当作先祖牌位立下誓言,再不与这些家族引发族战,还主动归还了几个家族的良田与商号。为父初接族长之位时,眼见那李族和王族,牛族,齐族将他们原有的土地、商号收了回去,为父也只能听众你们爷爷的吩咐,逐渐将那伤痕累累的往事放下。近百年来,为父不再与那些家族挑战,虽有和好之意,但当年确实是掠夺了几大家族啦,该报的终究还是来了,就让为父一人应承下来吧!” 万世雄和万世豪兄弟二人见父亲再没有昔日那般豪壮气概,一时不知如何安慰父亲。正在此时,只见庄前飞奔而来一匹黄镖马,那马上坐了一个大汉。待那大汉到得父子三人面前,三人才发现那是庄里的大族老万远东。 万远东眼见族长及两位少庄主均在庄前,催马疾来,飞身下马,向三人行了一礼,急声说道:“老庄主,可不得了啦,在下这次远行办事,听得江湖中传言,几天前王家庄,牛家庄和齐家庄三大庄一起去围打李家庄,李家庄里一下冒出来了十三个武道级的高手,仅那十余个武道级的高手,不到盏茶功夫,便将三大庄近两千个护卫全部擒拿去了。据说李家庄失踪十余年的小公子,竟然是武道级别的高手啊!” 万老庄主惊声问道:“什么?十三个武道级高手!真有十三个武道级的人物在李家庄现身!”万远东点头说道:“在下探听到确实有十三个武道级的高手在李家庄现身了!”万老庄主听了大族老的话,脸色一时煞白,回过身来颤声着对两个儿子说道:“那李遥果然是武道级的人物,瞧他出手的身手,万家庄何人能挡得!快吩咐下去,庄里所有护卫坚守庄院,各护卫不得擅自离开守护岗位,更不得与任何人惹事生非,全体护卫作好备战准备!”万世雄和万世豪兄弟二人听得大族老的禀报,也一时呆在当地,那武系武道级的人物,在这片天地那可传说中的人物,李家庄一时出现十多个武道级的人物,那是何等的场面。紧接着,万老太爷又对万世豪说道:“豪儿,速派几个护卫在城里各处查询嫣儿和紫薇的下落,可不能被那李遥小子陷害了!”两兄弟忙领令而去。 大族老万远东大是不解地向万老太爷问道:“老太爷何故如此惊慌,据在下打探,李家庄并没有出兵来攻打我万家庄的行动啊!”万老太爷停顿了会儿,叹息几声,便将李家庄小少爷李遥已经来过庄上,并参加了拍卖大会的过程向那万远东仔细说了。万远东听了万老太爷的话,一时也是不知所措,四人立在庄前均是黯然无语。 李遥四人在万家庄庄前寻得李开音十二个少年,李玉茹叽叽咕咕地将在拍卖场里发生的一些趣事,向一众少年眉飞色舞地讲了一遍。那一众少年听说李遥弟弟在拍卖场上竞拍得了那件玄蚕蚕丝衣,又以二千万两黄金拍卖了他那天级高级轻功武学“幻影三叠”的修练心法,李遥在拍卖场上施展起那神奇轻功和他那世所罕见的武学,将一众江湖人士惊倒之事,均是激动万分,大是喝彩。 一路之上,李之鹏见李遥沉默不语,借机问起他为何在万家庄上,对那万老庄主好似十分无礼。李遥轻轻叹了一口气,便将他和李玉茹妹妹从爷爷口里得知,在百年之前,万族曾经围攻李族,李族险些灭族。他太爷爷惨死在万族护卫手中的惨烈之事,又讲述给了李之鹏及一众少年得知。一众少年也是第一次听说李族被万族围攻的往事,均是义愤填膺,纷纷嚷着要去万家庄报仇雪恨。李遥对一众少年高声说道:“家仇之事先放一放,万族眼下必然严密防范,我们十来人哪是他们的对手,此事已然过去百多年,待我回去与爷爷和爹爹将万家庄目前的情形作一汇报,待大家商量着再定。”众少年听了李遥的话,纷纷点头称是,便一路说着话儿,不知不觉间便已经回到了晋阳酒家。 李遥推开自己的房门,突然发现房里坐着两个女孩。李遥抬头看去,这两个女孩竟是万家庄万紫嫣小姐和那个名叫万紫薇的姑娘。李遥站在房门之前,猛地见到这两人,一时不知所措,竟是呆痴般地瞧着两个姑娘说不出一句话来。 万紫嫣小姐见李遥在房门口痴呆呆地看着自己和紫薇姑娘,脸上微微有些羞涩着说道:“李公子不认得我了么?”李遥回过神来,笑着说道:“房里突然来了不速之客,到是吓了我一大跳,不知两位小姐如何跑进在下的房中了!” 万紫嫣小姐站起身来,急步上前将李遥拉进房里,将房门的门栓插上,回身说道:“李公子,紫嫣想求你一件事呢,却是有些不好启口,望李公子依允!”说着,便上前将有些痴呆着瞧向李遥的紫衣姑娘拉到身边,向李遥低声说道:“这是万紫薇姐姐,今日下午爷爷派下人将她送到了城里邱大人的府上,紫薇姐姐趁邱大人喝醉了酒,便偷偷逃了出来,嫣儿带着她东奔西藏来到了这里,还望李公子仗义救她!” 李遥正待说话,突然间房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音,一个声音大声叫喊道:“军爷查房啦,请公子开门检查!”紫嫣小姐和那紫薇姑娘听得门外的说话声,顿时一阵惊慌,神色大急。李遥见房中只有一张小床,房顶之上也只有一根房脊,一眼就能看见,房内却是无处藏身。转头见临河边上的窗子开着,闪身过去向外一看,原来窗外还有一个小台子,台子下方却是奔流的河水,台子左右均是爬满了似长青藤的植物,却又有些滑不溜秋的样子。李遥急打手势让两个少女跳出窗外,站在那有些小巧的台子之上。接着又返身将窗门紧闭,才回过身来向房门走去,似乎刚睡醒的样子将房门打开,咕哝道:“谁查房啊,小爷刚刚睡着,又被吵醒啦!” 李遥见房外一个满脸胡须的军爷横眼向他瞧来,那军爷前面是酒家的掌柜,正怒目地瞧着他,说道:“军爷要查房了,叫了半天不开门!”李遥揉了揉眼睛呵欠着说道:“在下刚刚睡着啦,不知军爷要查房呢!”满脸胡须的军爷钻进房中,在房内仔细地瞧了瞧,只见就一张小床和一个小桌子,抬头向上瞧了瞧,也只有一根空空的房脊,房内并无其它之人,便转身出去向旁边间客房走了过去。酒家掌柜也伸头向房内看了看,便紧跟在军爷的身后向前走去了。 李遥站在门前见那军爷将整个酒楼各房间都查看了一遍,出了酒楼,才返身将房门关上,来到窗前,将窗门打开,只见两个少女一脸煞白。李遥将两个姑娘拉进房内,小声说道:“两位姐姐这里可不安全,你们赶紧想想其它办法吧!” 紫薇姑娘疾步上前向李遥跪了下来,泣不成声地说道:“公子救我,薇儿已是无处可去啦!”李遥急忙上前将紫薇姑娘扶了起来,说道:“在下却不知如何相救!”就在此时,房门又“哐啷哐啷”地被敲打了起来,两个少女本就在惊慌之中,正要再次跳出窗外,却听门外传来李玉茹的声音:“李遥哥哥,快开门啦!”李遥初时也吓了一跳,待听得是玉茹妹妹的声音,忙高声说道:“就来啦,玉茹妹妹等等!” 万紫嫣小姐下午眼见李遥和那少女在台上亲密的情形,心里似针扎一般十分难受,待听见李遥叫那姑娘为玉茹妹妹,又有些恼怒。便对李遥有些凄然地问道:“门外是谁?”李遥说道:“是在下的妹妹李玉茹!”万紫嫣一听李遥说是他妹妹李玉茹,似冰霜的一张俏脸儿突地似鲜花般笑了起来,说道:“快让你妹妹进来吧,或许她有法子帮咱们呢!” 李遥有些诧异地瞧向万紫嫣小姐,心道:“万姑娘那脸儿变换好快,刚才还那般冷艳的神色,转眼间便又笑逐颜开了,或许是小姐都这么刁蛮吧。”李遥摇了摇头,返过身去,将房开打开,只见门外站着李玉茹妹妹和李玉兰姐姐,玉茹妹妹手中正提着装有狐儿的袋子。李玉茹妹妹一眼便瞧见了房中的两个少女,脸上瞬时变色,怒声向李遥说道:“哼,李遥哥哥这么久不开房门,原来房里藏了两个美貌姑娘!” 李遥急声说道:“玉茹妹妹不可大声说话,这位便是那万紫薇姑娘,刚刚从邱大人府上逃了出来,刚才有个军爷还来查房了!”李玉茹听得那一身紫衣的姑娘便是万紫薇姑娘,上午便也在万家庄拍卖场上见过她了。于是好奇地进到房中,有些疑惑地问道:“紫薇姐姐怎么跑到李遥哥哥的房里来了?”万紫薇眼里还有些泪痕,向李玉兰妹妹和李玉茹妹妹行了一礼,泣不成声道:“姐姐不能再回去啦,邱府台大人正派军爷四处查找我啦。紫嫣妹妹说现在只有李公子才能救得了姐姐,所以姐姐才偷偷跑到这里来啦!” 此时李玉兰也进得房中,几人上午都曾见过面,只是万紫薇姑娘却是第一次见过玉兰妹妹和玉茹妹妹。四个姑娘简单叙了叙话,李玉兰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却不好办呢,我们如何才能带着万紫薇姑娘出去啦!”李玉茹妹妹见紫薇姑娘生得十分好看,不仅娇美如花,还显得十分温柔,眼里全是一片柔情,在拍卖场里李玉茹便对她很有好感,此时听得她的遭遇,心下也是大急。正在不知如何是好,门外又“哐啷哐啷”地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房里四个少女均是惊慌起来,就在她们不知所措之际,门外传来李之鹏的呼叫之声:“李遥弟弟,出来吃晚饭啦!”房里几个少年,刚听到那敲门的声音,脸儿都吓得有些煞白,听了外面李之鹏喊着去吃晚饭,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李遥高声回道:“好啦,就来啦!” 李玉兰突然嘻嘻笑着说道:“有啦,妹妹有法子带着紫薇姑娘出去啦!”李遥惊讶着问道:“玉兰姐姐有何法子救紫薇姐姐出去!”李玉兰笑了笑说道:“遥弟可记得当年你那青莲姐姐是如何带着你出去的啦!”李遥说道:“遥弟不知呢!”李玉兰捂嘴笑着说道:“玉兰姐姐听说遥弟小的时候,是被一个着青衣的少年偷了去的啦!”李遥恍然大悟道:“玉兰姐姐也是要让紫薇姐姐女扮男装么?” 李玉兰说道:“正是如此!”李玉茹又抬眼瞧了瞧万紫薇姐姐,摇了摇头说道:“不可以,紫薇姐姐太美啦,扮成男装也会被人认出来,我们可出不了晋州城门!”突然似想起什么,抬眼瞧向李遥哥哥,又有些羞涩着说道:“除非李遥哥哥出手,不然紫薇姐姐却是出不了城去!” 第三十六章 深夜出逃 第三十六章深夜出逃 李遥听得玉茹妹妹说他出手,紫薇姐姐便有救了,有些疑惑地瞧着玉茹妹妹,说道:“玉茹妹妹说什么话儿,我怎么出手紫薇姐姐就能出得了城门啦!”李玉茹捂嘴笑了笑,说道:“我们吃饭去吧,晚些时候再告诉哥哥。”说着,便将装着狐儿的袋子递给李遥,说道:“李遥哥哥,狐儿好似一直在睡觉呢,是不是今天一直装着它在袋子里面闷着它啦!” 李遥打开袋子来,抚摸了几下狐儿,见它正沉沉睡着,心里也有些好奇,狐儿可是一直都那么调皮的,从未有今日这般沉睡过。李遥将狐儿抱起来放在床上,但见狐儿仍是闭眼沉睡,李遥说道:“或许狐儿真的是累了吧,就让它好好睡会儿好啦!”尐説φ呅蛧 万紫嫣小姐是第二次见那火焰般的狐狸,自是十分喜爱,想起昨晚便是因为想摸摸这火焰一般的狐狸才与李遥争执打斗,被那李遥又打又抱的,心下好不羞涩。此时,便又走上前来对李遥说道:“李公子,我现在摸摸这火狐你不会再将它放跑了吧!”李遥微笑着点了点说道:“万小姐请便。” 万紫薇姑娘是第一次瞧见火焰一般的狐狸,感到十分惊讶,诧异地说道:“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美丽的狐狸,姐姐却是第一次见着呢!”说着,也向李遥瞧去,李遥也点了点头。两个少女便伸手摸向那火焰般的狐狸,两个少女但见自己的手掌似伸在火焰之中一般,而火焰里的皮毛却是十分的温柔软和,又如温玉般的溜滑,虽在危急关头,却也十分开心。 李遥随着玉兰姐姐和玉茹妹妹出去吃完晚饭,便被李之鹏哥哥及一众少年拉着出去玩耍去了。李玉茹想起李遥哥哥房里还有两个姐姐不敢出来吃晚饭,便偷偷地取了些食物带了进来。紫薇姑娘和紫嫣小姐两个少女下午已在城里躲躲藏藏了好几个时辰,情急之下才来到了李遥的房里。此时也是有些饥饿,见李玉茹妹妹带着食物进来,两人向玉茹妹妹道了声谢,便也不客气,均取了些食物胡乱地吃了下去。 又过得一两个时辰,万紫薇姑娘见天色已是不早,担心万老太爷着急紫嫣妹妹,便向紫嫣小姐说道:“紫嫣妹妹,你回庄去吧,只要李公子将我带了出去,也就平安了,以后姐姐有机会了再来寻找妹妹便是。”万紫嫣娇容之上有些微红着说道:“紫薇姐姐你走了,嫣儿好生孤独,以后却是难得再见到紫薇姐姐啦!”说着,竟是小声抽泣了起来。紫薇姑娘和紫嫣小姐年龄相差无几,两个女孩从小一起长大,十分要好,有如亲姐妹般的亲密感情,此时见紫薇姐姐无依无靠,要单独一人出去,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够再相见,让她如何不心里难过。想起往日一起玩耍的情景,心里越是悲伤。 李玉茹见两个少女抱在一起小声抽泣着,心下一软,小声问道:“紫薇姐姐家住在何方,妹妹送紫薇姐姐回家好了!”紫薇姑娘抬起头来,哽咽着说道:“姐姐三岁多父母被仇人追杀双双遇难,姐姐是被万老太爷收养了,家里已经没有亲人啦,姐姐都不知家在何处呢!”李玉茹抬起头来惊讶着问道:“难道姐姐也是孤儿!”紫薇姑娘含泪点了点头,说道:“姐姐从小便进了万家庄,现在都不知自己的身世喃!” 李玉茹想起自己的遭遇,一时同情紫薇姐姐,便小声抽泣着说道:“紫薇姐姐若是不嫌弃妹妹,可跟着到李家庄妹妹家里避难!”万紫嫣小姐听得李玉茹的话儿,心下十分高兴,便向李玉茹妹妹说道:“若是得玉茹妹妹照顾,紫薇姐姐再无危险了!”李玉茹摇了摇头说道:“紫嫣姐姐说哪里话了,紫薇姐姐天仙般人儿,妹妹可喜欢她啦!”紫薇脸上有些微红着立起身来,向李玉茹拜了下去,泣声说道:“多谢玉茹妹妹的救命之恩,妹妹的恩情姐姐来日再报了!” 李玉茹急忙上前将紫薇姐姐扶了起来,小声说道:“紫薇姐姐不可如此,以后便是一家人啦,你就当我是你妹妹好啦!”说完,便去脸上的泪痕,跟着嘻嘻地笑了起来。 正在此时,李玉茹见床上的狐儿醒来,便上前将狐儿抱在怀中,嘻笑着对狐儿说道:“狐儿,看我又有新朋友啦!”说道便将万紫嫣姐姐和万紫薇姐姐指给狐儿看,狐儿两只亮晶晶的眼睛盯着房里两个少女瞧了一会儿,便嗖的一声跳在地上,又一个闪身从窗口飞跃了出去,瞬间便失去了踪迹。 房中两个少女见狐儿闪身出去,就似一团火焰般,十分有趣,微笑着对玉茹妹妹说道:“那狐儿好像能听懂玉茹妹妹的话儿呢,真是好乖巧和漂亮的狐狸。”李玉茹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这狐儿是和李遥哥哥在一个深谷里一起长大的,和李遥哥哥的感情可深啦,它这时出去,定是去找李遥哥哥去啦!”房中两个少女听玉茹妹妹说那火焰般的狐狸和李遥在一个深谷里一起长大,都有些疑惑,万紫薇小姐轻声问道:“李遥公子怎么在深谷里长大啦!” 李玉茹此时已然和两个少女聊得十分开心,便将从爷爷口里得知李遥出生一个多月后,便被一个叫青莲的女孩偷去,两人莫名其妙地落入到一个深谷里生活了十年之久,后来青莲姑娘被怪物伤害,已经死去的故事讲给了两个少女。两个少女听得好不惊奇,既叹息那个叫青莲的姑娘死得早,又十分向往玉茹妹妹描述的那个深谷。心想若是有那机缘也去那深谷里看看,那真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啊。 万紫嫣小姐和万紫薇姑娘你一句我一句的又问了一些李遥公子回到李家庄的故事。李玉茹都是一一向两个少女绘声绘色的讲着。待李玉茹说起数日之前李家庄族比之上,李遥哥哥那惊心动魄的武功,让李姓族人疯狂的场面,李遥哥哥带着她瞬间从比武场上消失的情景一一讲来,两个少女听得是痴痴呆呆,魂不守舍,心下好不倾慕。 万紫嫣小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原来李公子已经突破了武系武道,竟然已达武道中级二级,那可是传说中的人物啊,没想到这个世上真有武道级的人物,而且还是这么小的少年,李公子真是一个十分神奇的天才。小女子到是走眼了,还去找他挑战呢,没想到他那一挥手之间,就让小女子如遭雷击,那一股难已抵挡的大力,现在都还让我十分心悸,不知李公子那一身功夫是如何修练得来的呢。输在他的手下,也没什么好说的啦!”说着,竟是小声地笑了起来。 李玉茹又嘻嘻笑着说道:“紫嫣姐姐你还用那簪花偷袭着李遥哥哥啦,李遥哥哥可舍不得你那簪花啦,昨晚他还拿出来瞧了。呵呵,妹妹早上就见他拿在手中发呆呢!”说道,竟是捂着她那小巧玲珑的嘴唇又咭咭咯咯地笑了起来。 万紫嫣小姐听李玉茹妹妹说起昨晚她与李遥争执打斗的事,脸上一时变成了酱紫色。万紫嫣小姐心道:“昨晚我还在这房里陪着李公子住了一晚呢!”心里想着,口里却是不敢说出来,十分羞涩地低下了头去。 房里三个少女正叙谈得十分开心,只见李遥肩着狐儿与李玉兰两人说着话儿推门走了进来。李玉茹见李遥哥哥和玉兰姐姐一起回到了房里,立起身来喜声说道:“李遥哥哥,妹妹正和两位姐姐讲着你在那深谷里的故事呢!” 李遥向房里三个少女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玉茹妹妹真是好高的雅兴呢,那深谷都被你讲了无数次啦!”李玉茹嘻嘻笑着说道:“李遥哥哥在深谷里的故事可是讲不完,妹妹想天天都讲着呢!”说着,自己的脸儿也有些红了。 李玉兰瞧着玉茹妹妹那羞涩的样子,嘻嘻笑着说道:“玉茹妹妹做梦都在讲着遥弟在深谷里的故事呢!”说着,伸手将玉茹妹妹搂了过来,娇笑着说道:“妹妹承认不啊!”李玉茹听得玉兰姐姐的话儿,本来十分羞涩的脸儿,显得更加艳丽,嘻嘻说道:“才不呢,每次都是兰儿姐姐你询问我的啦!” 几个少女在房中叽叽喳喳闲聊了几个时辰,李遥又插不进话儿,坐在一边显得好不尴尬,早已有些不耐,眼见天色已将深夜,便对玉茹妹妹说道:“玉茹妹妹说只要我出手,紫薇姐姐便能顺利出去,不知玉茹妹妹有什么好的法子?”李玉茹瞧着李遥哥哥那有些急性的样儿,捂着小嘴嘻嘻笑着说道:“李遥哥哥,还早着呢,妹妹还想玩会儿才走呢。”李玉兰瞧了瞧万紫嫣小姐一眼,说道:“只怕夜深了,万小姐也回不去了!”李遥瞧了瞧众人,说道:“这时已经深夜啦,我们出去罢。”李玉茹转头对李遥哥哥说道:“妹妹的法子是一会儿我们偷偷地去那城边,寻到无人巡视之处,李遥哥哥用轻功带着紫薇姐姐飞越出城,咱们这样不就出去了!” 李遥抬眼瞧向万紫薇姑娘,见她一脸的娇羞,在那灯下更是显得娇媚可爱,身子和玉茹妹妹高不了多少,一般的玲珑小巧,便接口说道:“带着紫薇姐姐出去到是能够办到,可是此时已经夜深,我们出去了又去哪里寻找住宿呢!”李玉茹嘻嘻笑着说道:“李遥哥哥将玉茹妹妹也一并带出去好啦,此时那城门已经关闭,我们十多人现在已是不能外出了,李遥哥哥带着我一起出去,妹妹自有办法寻找到住处啦!” 李玉兰见李玉茹也要一起跟着出去,疾步上前说道:“我和玉茹妹妹也一起出去,人多了就有伴啦!”李遥见玉兰姐姐也要跟着出去,想想人多了,或许有些办法,便点头说道:“那好,我去与之鹏哥哥说声,让他明日出城后一直往李家庄方向寻来,在半途中与我们会合好了。”李玉茹点了点头,说道:“如此甚好,明日与之鹏哥哥他们在半道上相会!” 李玉兰瞧见李遥弟弟愿意自己一起出城,跟着他出得房间,见李遥弟弟去了李之鹏哥哥的房中,则急忙上楼取了自己和玉茹妹妹的包裹,熄掉房中灯烛,便又匆匆下得房来。 李遥和四个少女前前后后出得那个酒家,万紫嫣小姐对晋州城中的路径很是熟悉,便在前面带路。李玉茹、李玉兰和万紫薇跟在紫嫣小姐身后,李遥走在最后,向城墙边上一路走去。一众少年十分谨慎地在城中走着,很是担忧再遇到军爷的盘查寻问,都是提心吊胆地往那城墙方向慢慢寻去。 所幸一路之上都没有遇到过往的军爷,街道上已然十分清冷,没有人迹往来,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五个少年便来到城墙的边沿,众人见那城墙之上正有几个巡逻的军官走过。李遥待那军官过去,便回头说道:“谁先出去?”李玉茹高兴地说道:“我先出去,待我出去先看看外面的情形吧!”万紫嫣小姐说道:“这里除李公子外,便也只有我的功夫好些,外面的情形不是太熟悉,若是再有巡逻军官,只怕玉茹妹妹难已应付,要不我先出去看看再传递消息回来吧!” 李玉茹惊讶着说道:“紫嫣姐姐也要跟着一起出去?”万紫嫣小姐脸上瞬间有些晕红,虽是夜里,在那微弱的星光之下,仍是瞧见她显得有些扭捏。万紫嫣点了点头小姐说道:“我明日便回城里啦,今晚再陪紫薇姐姐一晚吧!”李玉茹听得万紫嫣小姐的话,回头瞧了瞧紫薇姐姐,见她面上有些离别的凄然,也只好默不住声了。 李遥想了想万紫嫣小姐的话语,觉得她说的有些道理,万小姐的功夫在几个少女之中是最高的了,若真是玉茹妹妹先出去,万一外面遇上巡逻军官,或许有些棘手。便点头说道:“待我先出去看看吧,你们在这里稍等片刻,别弄出声响来,小心被那巡逻军爷发觉。”说着,众人只见李遥的身影在她们的眼前一晃,李遥那有些瘦削的身形,已然上了那城墙之上,眨眼间,城墙上那个小黑影便又失去了踪迹。 过得片刻,众少女只见眼前瞬间便多出了一个身影,那身影便是李遥从那城墙外返身回来。一众少女均已见过李遥这神奇的轻功,此时再次见到,仍是十分惊诧。 李遥落下地来,对身边四个少女说道:“城外是一片平地,周围都是杂草,离城门还很远,没有多少危险,紫嫣小姐不用担心了。”说着,便伸手将玉茹妹妹抱了起来,众人但见眼前身影晃动,李遥和那李玉茹两人的身影均是瞬间消失。李遥将玉茹妹妹放下地来,又将狐儿交给玉茹妹妹抱着,再返身回到城墙之下,正想上前将紫薇姐姐抱着带出城墙外面,只听万紫薇姑娘小声地说道:“李公子,求你将紫嫣妹妹先送出去好吗?”李遥愣了愣,说道:“外面很平安啦,紫薇姐姐和紫嫣姐姐放心好了!”万紫薇姑娘又说道:“姐姐想今晚和紫嫣妹妹再说些话儿,如若这般就走了,紫薇姐姐心里好不难过。” 李遥听得紫薇姑娘的话语,正在犹豫不决间,李玉兰已然看出紫嫣小姐的心思,便上前对李遥说道:“李遥弟弟就先将万小姐送出去吧,她们姐妹俩情深,只怕今生再难得相见,让她们再聚聚也好。”万紫嫣小姐十分感激地瞧向李玉兰。李玉兰却回过头去,不再理她。 李遥听得玉兰姐姐帮万紫嫣小姐说情,便不再犹豫,走上前去对万紫嫣小姐说道:“万小姐,在下得罪你啦!”说着,便伸过手去,挽住万紫嫣小姐的细腰。万紫嫣小姐见李遥伸手挽住她那小腰间,身子瞬时颤栗起来,只听耳边传来呼呼风声,待她睁开眼来,怔怔地瞧着李遥那凌角分明却又有些黝黑的脸庞,心里十分甜蜜,万小姐还没瞧得十分清晰,只觉得身子又落在了实处,耳边传来李遥的声音:“万小姐就和玉茹妹妹在此等候吧,在下再去将她们接出来。”万紫嫣小姐正待回话,只见眼前李遥的身影瞬间又不见了。 又过得几息,万紫嫣小姐只见眼前身影微晃,便见李遥一手挽着一个女孩,闪身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万紫嫣小姐惊声说道:“李公子怎么一下带出了两个姐姐啦!”李遥笑着说道:“开始没想到一下能带两个姐姐出来呢!”万紫嫣小姐见李遥抱着两人飞身出来,竟也没见他有何勉强,也没有一丝喘息,对李遥那神奇的功夫,心里更是惊叹不已。 李玉茹却见万紫薇小姐和李玉兰姐姐两人站在当地,都似有些晕厥,便上前扶住两个姐姐,有些惊奇地说道:“两个姐姐就这么一瞬息间便出来了,都是练武之人,怎么反而有些晕厥了!”说着,又嘻嘻哈哈地围着两人转了个儿。 两个姑娘都不回答李玉茹妹妹的问话,只是低着头站在当地默然无声。李玉茹想了想,又说道:“妹妹知道啦,李遥哥哥第一次抱着我奔出那比武场上之时,妹妹也是这般晕厥状态呢!”说着,竟是捂着她那小巧的嘴唇又嘻笑起来。 一众少年辨清方向,向李家庄的方向走了过去。此时已是深夜时分,但见天空挂着一弯下弦月儿,那月儿好似没有力气的神情,象是有些衰竭着般迈不开了步子,只在那天空上原地停着不动。那落下的有些惨淡的月色洒满了山里树林和一些初生的嫩草之上,微风吹拂过那树枯败的树叶,月色也好似起了一阵阵的波浪。那些嫩草上此时似乎有了一些露珠,那露珠在清淡的月色下,闪发着细微的亮晶晶的光芒。 李遥和四个少女漫无目标地向前面走着,眼见夜色越来越深,四个少女均是有些困意,一股凉风吹来,四个少女都紧了紧身上的衣衫。李遥见玉兰姐姐和紫薇姐姐两人累得都有些喘息,便轻声说道:“我们还是找个地方歇息下吧,再往前走玉兰姐姐和紫薇姐姐怕是坚持不住了!” 李玉茹回过头来,娇声说道:“妹妹来时记得再往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大亭子的,两位姐姐再坚持一会儿,我们也就到了那个大亭子了。”说着,就向前面跑了过去。 一众少年又走了约一盏茶的功夫,便见前面果然有一个小亭子,朦朦胧胧地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众人走进那座亭子中,但见这亭子修建在一处高处,四处并没有遮挡之物。此时已是深夜,亭子中凉风呼呼,吹得几个少女不住发颤。李遥取出一件随身携带的一件锦缎上衣,瞧了瞧四个少女,不知送给谁披上才好,正在愣怔时,李玉茹上前扯过李遥哥哥手中那锦缎上衣,跑上前去披在紫薇姑娘的身上,紫薇姑娘脸儿紫红,正要取下来给玉茹妹妹披上,万紫嫣小姐上前将紫薇姐姐的手儿按住,说道:“李公子这锦缎上衣披着或许能挡些凉风,姐姐就披上好啦!”李遥也说道:“紫薇姐姐披上吧,这里风寒,紫薇姐姐昨日已经担惊受怕了一个下午,再受风寒侵袭,怕是要生病啦!”说着,就抬起手掌,吸气向那亭中地上呼呼几掌袭去。那呼呼的掌风,竟将那堆积在亭子里的尘土瞬间便吹扫得干干净净。 李遥取下包袱摊开,让一众少女盘膝坐在亭子里,将自己那庞大的内息激发出来,围绕着四个少女的身体游动,自己又开始修练起《太阳心经》第十层内功心法。过得一会儿,四个少女均是感到从李遥打坐之处飘来一阵阵的热浪,那热浪让她们感到有如春天般的温暖,脸上都是热乎乎的。尽管亭子外面阵阵寒风吹来,心里却是逐渐有了些暖意,原来那阵阵袭来的寒意,四个少女竟是一点都感觉不到了。 第三十七章 紫嫣寻短 第三十七章紫嫣寻短 万紫薇小姐坐在一众少女之中,身上披着李遥那件锦缎衣衫,衣衫上传来的李遥身上那特有的气息,让她感到阵阵眩晕。她时不时抬起眼瞧向那双手横放在胸前打坐修习的李遥,见他双眼低垂,呼吸均匀,激发出的股股庞大的热流围着一众少女旋转。万紫薇瞧着周边三个女孩,都是有些痴呆般瞧着李遥公子。便又想起刚才在城里被李公子抱着飞身出城墙的情景,李遥的手臂挽着她的腰间,她竟然莫名其妙的浑身颤栗着,一只小手竟是不自觉地紧紧圈住了李遥的腰际,她只觉得眼前几个晃动,自己和玉兰妹妹便已然出得城墙,心下又是一阵一阵的甜蜜。看样子自己和这李遥的年纪虽是相差不了多少,但他的武功和身手却是那般神秘,神秘得让她如此颠倒。万紫薇又想起自己如今却是落难之人,正在四处躲避邱枫大人派出的军官追查,虽然李玉茹妹妹让自己去她家里小住,往后不知又是怎样的情景,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便不再愁想。或许是昨日下午奔跑躲藏,真的有些疲惫,突觉得一阵睡意袭来,竟是渐渐沉睡了过去。 突然,万紫薇见官道上追来了数百个军官,那些军官口里呼喝着向这亭子中飞奔而来,一些军官手中的钢刀在那阳光下闪烁着熠熠光芒,那光芒竟是让她连眼睛都不能睁开。紧接着,万紫薇又见这亭子下面均是那着军服的军官,满山遍野都是,似有数千人,正挥舞着军刀呼喝着向这亭子中爬了过来。万紫薇回过身来,只见亭子里就她一人坐着,李公子和紫嫣小姐还有那玉兰、玉茹妹妹都不知去了何处。紫薇想到,那李玉茹妹妹说要带自己去她家里躲避的,此时也不在亭子之中,难道他们都丢下自己偷偷走了,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呢。紫薇一时大急,想呼叫紫嫣小姐救她,却感到嗓子里似乎十分干涩,声音竟是不能呼出声来。 正在焦急之时,万紫薇又看见那府台邱大人正一脸坏笑地从那官道上瞬间飘然过来,那是怎样的一种神奇的功夫,脚不点地就那样向自己飘飘而来,好似李公子那神奇的轻功被那邱大人学去了一般!只听得那邱大人口里高声喝骂道:“找死的小丫头,可让本府找着你了,快跟本府回去成亲,以后让你享福不尽,若不听老夫之话,否则让你生不如死!” 万紫薇十分惊骇的努力地向后退去。接着,她回过身来,却突然间发现这亭子的下面竟又是万丈悬崖,原先的山坡和那数千个军爷又不知去了何处,而那崖下黑雾茫茫,深不见底。紧接着,那黑雾中露出来似有千万个张着大嘴的人头,那些人头没有身子,嗷叫着随着那黑雾向崖上飘了过来。万紫薇心里十分害怕,正不知所措,突然间又觉得这悬崖之下,就是李玉茹妹妹讲述的李遥公子住了十年的深谷。正疑惑间,她突地又看见李遥公子正在那深谷里修练着剑法,那剑法十分绝妙,只见一团精光向四处飞洒而开,李遥公子在那精光之中忽隐忽现。就在那些张着大嘴的人头嗷叫着向这亭子中飘来之际,云雾里瞬间又露出了李遥公子的身影,只见他挥舞着那把利剑,向那数千个张着大嘴的头颅刺去,那些张着大嘴的头颅在李遥公子的利剑之下,被击杀得四处奔逃,奔逃之中还带着尖利的惨叫的声音。李遥公子挥舞着利剑的身影竟是逐渐地清晰起来,只见那身影正在向着这亭子里飘然过来,原先那些张着大嘴的头颅刹那间都不见了,天空中露出了灿烂的阳光,紫薇姑娘只见李遥公子飘然进到这亭子之中,对着她微笑着说道:“紫薇姐姐你这是怎么啦!” 正在万分紧张的万紫薇见到李遥公子过来,一颗心儿又突突地跳动起来,她一脸羞涩地对李遥公子说道:“公子救我!”说着,又想起后面邱大人的追击,便回过头去,只见那邱大人的一只手已然伸向了她的身前,将她的一只衣袖扯住,就要往那官道上拉去。万紫薇心里又大是惶急,回过头来,李遥公子的身影已是不知去向,她见那邱大人一脸怒意地又将那双大手向她伸来,立时又大声叫道:“李公子救我!李公子快救救薇儿!” 正在万紫薇惶恐不安之时,突然感到有人在摇晃着她的身子。她睁开眼来,但见身边四个少年正怔怔地瞧看着她。万紫嫣妹妹正将她的手臂拉着,一脸紧张地瞧着她说道:“紫薇姐姐你是在做恶梦吗!”万紫薇姑娘一脸煞白,满头热汗,就连身上的衣衫都微微有了些许的潮湿,她迷惑地瞧了瞧围着的几个少年,点了点头,说道:“刚才那梦魇可吓死薇儿啦!”摇了摇头,待自己清醒过来,又有些羞涩地瞧着亭子里的众人,想起刚才的梦魇,竟是不自禁地打了几个冷颤! 万紫嫣小姐见紫薇姑娘一脸煞白,所梦必是十分凶险,便轻声安慰着说道:“只是梦境而已,紫薇姐姐不可放在心上。”万紫薇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向四处望了望,见此时已是清晨,东方那一轮红日正冉冉地升起,亭子下面树林中正涌来一片片晨雾,那斜射下来的阳光照在这座亭子里,将那晨雾击得粉碎。紫薇只见这亭子一忽儿被那晨雾笼罩着,一忽儿又在那阳光之下,一众少年有如身处仙境一般,那有那梦境中那般凶恶。万紫薇姑娘回身取下身上那件锦缎衣衫,双手送到李遥面前,柔声说道:“多谢李公子的衣衫,现在没有凉风了,姐姐还给你吧!” 李遥笑着接过衣衫,便对四个少女说道:“我们再往前行一些路程吧,这里没有客栈,却是找不到吃的东西呢。” 李玉兰说道:“这里再往前半里路程好像有个小镇,我们就在那小镇上去找些吃的吧,再等等之鹏哥哥他们一起回去。”一众少年点头称是,便向前急行而去。 又过得一盏茶的功夫,一众少年眼见前面便是李玉兰所说的那座小镇。五人进得镇里,寻得一家小客栈,叫了些馒头包子和稀粥,随意要了几样小菜,便围坐在一张小桌边上,边吃边等李之鹏一行少年的到来。 过了约两个来时晨,一众少年才见李之鹏率领着十二个少年从晋州城的方向,急匆匆地走了过来。李玉茹站起身大声呼叫道:“之鹏哥哥,我们在这里呢!” 李之鹏一行少年高声欢笑着便向李玉茹这边跑了过来。待他们看见站在李遥身边的万紫嫣小姐,均是微微怔了怔,便就怒目向她瞧着。万紫嫣小姐十分诧异,前日晚间,这些少年却是那般痴呆地瞧向自己,眼睛都不会眨了,今天这是怎么啦,好似与他们有着深仇大恨一般! 李之鹏已然见过着一身紫衣的万紫薇姑娘,却是不知她姓名,万紫嫣小姐却是识得。便上前怒声说道:“不知万小姐为何也来到了此处?难道是来送我们的不成!”万紫嫣小姐眼见一众少年神色不善,纷纷握住手中武器向她身边围了过来,却不知自己在哪得罪了一众少年,便转身瞧向李遥,眼见李遥的脸上有些木然,又瞧向李玉茹妹妹。李玉茹见万紫嫣小姐瞧着自己,一时不好开口,也扭过头去。李玉兰姑娘却是快人快语,对万紫嫣小姐也无什么好感,走到万紫嫣小姐面前大声说道:“万小姐,实话告诉你吧,你们万家庄和我们李家庄有着血海深仇,欠我们李家庄几千条人命呢!” 万紫嫣小姐突然间听得李玉兰姐姐的话儿,十分惊骇地说道:“你说什么?我们万家庄欠你们李家庄几千条人命!”李玉兰有些愤怒地说道:“此事难道万小姐不知道!”万紫嫣脸上也有些微怒地说道:“李姑娘说什么笑话,我们万家庄如何欠了你们李家庄几千条人命了!”站在一旁的万紫薇姑娘听见李玉兰姑娘所说之话,也是吓了一大跳,怎么万家庄就欠了李家庄几千条人命啦,这事她却是第一次听见。 这时,只见李开音从一众少年中揉身上前,手里提了一把宝剑,指向那万紫嫣小姐面门说道:“万小姐请亮出你的兵器吧,今日在下虽不是万小姐的对手,也要报那当年灭族之恨!”万紫嫣小姐一张小脸气得通红,大声说道:“什么灭族之恨,我万紫嫣什么时候来过你们李家庄挑战过啦,你们李家庄在何方向本小姐都不知道,你不要在此血口喷人!” 李开音正待上前用剑刺向万紫嫣姑娘,只见李遥揉身上前,说道:“开音哥哥不可动手,万小姐可不清楚当年之事,这家仇之恨现在也不是在此间能了结得了,还是回庄向爷爷和父亲他们禀报后再作决定!”李开音听得李遥弟弟的话,便将手中宝剑缓缓抽回,恨恨地说道:“万大小姐,请你记住,当年李姓家族险些被你们万族灭族,这血海之恨,这一笔血债我们李家庄一定要找你们万家庄讨回来!” 万紫嫣小姐突然间听得众少年之语,立在当地,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眼见一众少年均向她怒目而视,纷纷举起手中刀剑。再瞧向李遥,只见李遥低着头也不向她瞧来。万紫嫣小姐心里十分悲苦,这瞬息间听闻李玉兰所说之事,使她有若听得半空中三个晴天霹雳,亦无这般惊心和感到内心中的绝望。一刹那间,万紫嫣小姐只觉得自己所立之处宛似在地动山摇,而那天空竟似突然间风云变色,就连那阳光也不再是那么的明媚,好似正在往下滴落着一片片的血滴。 万紫嫣小姐好似有些痴呆了,身子不住的摇晃,似乎随时都要倒将下去。万紫薇姑娘瞧见紫嫣小姐的痛苦模样,疾步上前,紧紧将她扶住,急声呼喊道:“小姐!小姐!”万紫嫣小姐慢慢蹲下身去,双手捂住她那一张煞白的脸儿,泣不成声地说道:“我们万家庄哪有欠了他李家庄几千条人命这么一回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尛說Φ紋網 一众少年见那万紫嫣小姐好似真不清楚当年万族围攻李姓家族之事。李之鹏也想到,自己也是昨日下午才听得李遥弟弟说起百年之前万族围攻李族的原委,这万小姐或许真不知道百年之前的事吧,这家仇岂是能找她一个小女子来报的道理,一时心里有些歉然,便回过身来慢慢走到万紫嫣小姐的身前,朗声说道:“万小姐,百年前你们万族围攻我们李族,确实杀死我李族数千名护卫和李姓男女老少的族人,这事或许万小姐真不知道,但这家仇却是事实,万小姐不妨回归家中问问父辈,他们定然清楚百年前灭我李族之事!” 万紫嫣小姐突然间听闻这百年之前的事,心里也不知是真是假。便立起身来,望着李遥凄然着说道:“李公子,你来我万家庄是来报仇雪恨的吗?请你快告诉我!” 李遥见万紫嫣小姐此时一脸泪痕,脸色煞白,说话的声音都已然大变,于是上前向万紫嫣小姐说道:“对不起万小姐,在下此时却是无法向你解释清楚。至于报仇雪恨之事,在下也不能作了主张,还得回家请示爷爷和爹爹做主!” 万紫嫣小姐听得李遥的话,凄惨地笑了几声,高声说道:“如果我万族当年真的欠下了你们李姓家族几千条人命,本小姐今日也将这条小命交付于你们,让你们报那百年之前的家仇好了,也让你们这一众大英雄大豪侠雪恨去吧!”万紫嫣小姐那几句话说完,突见她瞬间从脚上的靴子之中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对着自己的胸间猛然间刺插了下去。 在场一众少年听得万紫嫣小姐之言,均是默不作声,见万紫嫣小姐突然间抽出匕首刺进她的胸间,更是吓得大惊失色。李玉茹和李玉兰两个少女待要上前抢夺万紫嫣小姐手中的匕首,已然来不及。而万紫薇姑娘本和万紫嫣小姐站得相近,见万紫嫣小姐抽出匕首来,也是吓得呆在当地,就在她回过神来伸手抢夺小姐手中匕首之时,只见眼前身影晃动,李遥公子已欺身到了万小姐的身边,他的手中此时已经夺下了万小姐手中的匕首。众人抬眼望着那把小匕首,但见匕首之上,此时已是鲜血淋漓,那匕首似乎已经刺入万小姐胸间约三四寸余深,而万紫嫣小姐此时已然倒身在李遥的怀中! 李遥见万紫嫣小姐胸前血流如注,本是一身火红的衣衫,胸前更是一片血紫。再抬眼看向倒在怀里的万紫嫣小姐,见她双目滚滚热泪,瞧着自己一眨不眨,雪白的脸上滚下一片泪珠,此时已是呼吸十分急迫,胸间起伏不定。 李遥急将手中匕首扔在地上,抱着她疾步走到旁边的小凳之前,将万紫嫣小姐平躺放下。回想起在深涧之下,卓一凡老前辈止住青莲姐姐肩胛上伤口的动作,也伸出手指疾点万紫嫣小姐胸前天溪,天池,乳中和神封四处大穴,将那喷涌而出的血液止住。又“嚓”的一声从自己的衣衫上扯下一条衣袖来,急向紫薇姑娘说道:“紫薇姐姐快将紫嫣姐姐胸间的伤口包扎起来,若是再如此这般流血,怕是难已救治!”说着,便转身向后面走开。李遥回头过去,见万紫嫣小姐那幽怨的目光仍然将他一眨不眨地紧紧地盯着。 万紫嫣小姐自那晚与李遥争执打斗,与他比试武功又不明不白地落败,十分好胜的她,回至家中竟是满脑子都是李遥那一脸黝黑又有些倔犟的影子。虽是十分恼怒,但一颗朦朦胧胧的少女之心总是无法平静下来,又说不出心间那般羞涩究竟是什么滋味,只是觉得自己很想再见到他,在家中坐立不安,一刻也坐不住,只要见了他的面,心里就很欢喜。 万紫嫣小姐本想再送送万紫薇姐姐几里路程,再多瞧瞧李遥公子几眼,就回到万家庄去,却突然间遇到这一众少年的寻仇,又听得李玉兰妹妹口中所说那百年之前的家族争斗之事,再见到李遥那有些决然的神情,此时已是万念俱灰,只想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的性命,反比活在这世上愁苦要轻松自在得多,于是便狠心将那匕首刺入自己的胸前,若不是李遥刹那间夺去她手中的匕首,她早已失去生命。 此时,万紫嫣小姐虽然报着一死的心态,但她内心还是十分的清明,胸间那匕首的伤痛,哪有心间的伤痛刻骨铭心,又见李遥公子的神情似乎有些焦急,见他脸上一片着急神态,正在紧张着为自己疗伤止血,万紫嫣小姐顾不得自己胸间那刺骨般的疼痛,只想抬起手来抚摸下李遥那凌角分明的脸庞,竟是怎么也抬不起手来。见李遥又将他那一身崭新的锦缎衣衫扯下一条袖子,让紫薇姐姐包扎自己的伤口,一时心下又有些悲苦,伤痛立时传遍全身,转眼间便昏迷了过去。 一众少年见紫嫣小姐性情如此刚烈,此时也感到有些歉疚,瞧着李遥刚才已经出指如风般就将紫嫣小姐的伤口血流止住,此时那三个少女正在手忙脚乱地帮着包扎万紫嫣小姐胸前的伤口,便都回过身去,心里大是后悔不该找这万小姐提那报仇雪恨之事,都焦急地在边上守着,不住地叹息。 李遥焦急地转过头来,向一众少年询问是否带有疗伤药物出来,一众少年均是摇头。李之鹏上前说道:“临走之时那曾想到会有今日这般事情发生,疗伤的药都不曾带呢。”李遥眼见三个女孩已将紫嫣小姐的伤口包扎完好,又见紫薇姑娘走上前来凄然地对他说道:“小姐此时已经晕迷过去,这里没有止血敷伤良药,小姐生命怕是十分危险!”接着又哭泣着说道:“李公子,我们将小姐送回万家庄吧,这里离万家庄也不是太远,几个时辰便到了,万老太爷自有救命灵药救治小姐,若是时间晚了,怕是救不回小姐啦!” 李遥听得紫薇姐姐的话语,说道:“若是此时将万小姐送回万家庄上,怕是会引来一场纷争啦,那时不但不能及时救治万小姐,我们这里所有人,怕是都脱不了干系呢!” 万紫薇姑娘听得李遥之言,哭泣着说道:“如何是好,小姐已然生命垂危啦!”李遥正自迟疑不决间,那有些微胖的客栈老板眼见这一众少年在那争吵,突然间一个小女孩用匕首将自己刺伤,似乎已经昏迷过去,怕是救不过来了,急上前对一众少年说道:“小爷爷你们快去找救命先生吧,可别在小的客栈里发生了人命案子,小的可受不得这牵连啦!” 李遥回身向那汉子说道:“在下这就带着这位姐姐去找先生,店家大可不必担心,我们不会牵连到你!”李遥疾步上前横抱起万紫嫣小姐,对李之鹏哥哥和李玉茹妹妹说道:“你们在后面跟着回去,我先带着万小姐回庄,请爷爷拿出治伤良药医治万小姐,或许赶在落日之前我便能回到庄上。”说话间,便向李家庄的方向疾奔而去。众人只见眼前人影晃动,李遥的身影只几个闪烁,便在一众少年眼中失去了踪迹。 客栈老板眼见那少年抱着和他自己一般大小的姑娘,只几个闪跃便不见了身影,而那少年的身后,还有似一团火焰的东西在跟着飞奔,那团火焰又似飘浮着在飞跃一般,感到十分骇然。又抬眼向这十余个少年瞧去,只见这一众少年也纷纷向那先前失踪少年的方向疾步追了上去。那客栈老板追着出了客栈之中,瞧着一众少年逐渐消失的背景,摇了摇头,揉了揉眼睛,说道:“真是青天白日撞见鬼了,世上哪见这么神奇的功夫,那少年是从哪里来的,真是太神奇了!” 第三十八章 嗔痴爱疑 第三十八章嗔痴爱疑 一众少年见李遥抱着万紫嫣小姐向李家庄方向狂奔而去,疾步奔走的李玉茹回过头来,对跟在身边的万紫薇姐姐说道:“紫薇姐姐可要跟紧啦,我们或许明天下午才能回到李家庄上了!”说着,便也向前面一众少年疾步跟了上去。 李遥在向庄里奔袭之时,万紫嫣小姐也是陆陆续续醒来了几次,每次醒来,万紫嫣小姐的神志均是时而迷糊,里面清醒,她见到李遥那快如闪电般的奔袭,两边的景致一晃而过,他那一张黝黑的脸上,已是大汗淋漓,她先前那毅然决然一死的心态,此时又不知了去向。此时见李遥对她的生死如此担忧,如此焦急,再复活的心态更是十分强烈。便担忧地对李遥断断续续地说道:“李公子不要奔袭啦,你歇息会吧,嫣儿没事啦,嫣儿不会这般就死去啦,嫣儿还想去玉茹妹妹说的李公子当初生活了十年之久的深谷里去玩耍啦!” 李遥瞧着万紫嫣小姐说话气息不继,忙低头说道:“紫嫣姐姐不可说话,再有几个时晨就到了我们李家庄啦,回到庄上,紫嫣姐姐可就有救啦!”万紫嫣小姐听见李遥呼她为紫嫣姐姐,煞白的脸上立时露出一丝晕红,断断续续地又说些连自己都听不明白的话儿,就又昏迷了过去。李遥低头瞧了瞧怀中那脸如金纸、气息微弱的万紫嫣小姐,大声呼喊道:“紫嫣小姐!紫嫣小姐!你一定要坚持住啊,很快就到李家庄啦,千万别睡着啦!”迷迷糊糊中的万紫嫣小姐听得李遥的呼喊声音,又渐渐睁开眼来,每次醒来均是怔怔地瞧着李遥,迷糊着说了几句谁都听不清的话儿,便又昏迷了过去。 正在这时,李遥听见狐儿在后面急声说道:“公子,你快将万紫嫣小姐放下地来,给她度些真气吧!狐儿感应到万紫嫣小姐此时只是一口气息强行留着呢,若是你再如此这样狂奔,万小姐怕是赶不到李家庄上便没了气息啦!”李遥听得狐儿的提醒,猛然间想起,自己一身庞大的内息,要保住万紫嫣小姐数日间的生命,那也没有难事,自己只顾赶路,却忘记了给她度些真气将她心脉护住,真是心急乱了方寸。便寻得一个无人之处,将万紫嫣小姐扶坐在自己身前,对着她胸前天溪和天池两处大穴徐徐度过一些真气过去。又怕自己度得太多真气,万紫嫣小姐一时不能承受,只能缓缓的将自己的内息向万紫嫣小姐的心脉中一点点地度去。过得一盏茶的功夫,只见万紫嫣小姐又缓缓地睁开眼来,待她看见李遥正将一股庞大的又有些滚滚热流般的真气送入自己心脉之中,十分惊慌,喘息着说道:“李公子不要将自己的真气度给嫣儿啦,嫣儿没事,嫣儿没想到今天下午会发生这样的事,嫣儿让李公子担忧啦!”说着,又连声喘息了起来。 李遥见万紫嫣小姐缓缓舒醒过来,便轻声对她说道:“万小姐不要再说话儿,在下已给万小姐度入内息护住了你的心脉,三四个时晨万小姐不会再有事啦,那时我们已经回到庄上啦,再找爷爷拿出治伤良药,万小姐定将很快恢复伤势,万小姐可一定要坚守住,千万别睡着啦!”万紫嫣小姐瞧着李遥那一脸的焦急,点了点头说道:“嫣儿记住啦,嫣儿还想多与公子在一起呢,哪怕只给嫣儿一天的时日,嫣儿也知足啦!”说着说着,似乎有些接不上气息,又昏迷了过去。李遥搭了搭万紫嫣小姐手腕上的脉搏,见那脉搏跳动得既快又急,忙站起身来,横抱着万紫嫣小姐向李家庄上狂奔而去。 一路之上,李遥飞奔得一个来时辰,便给万紫嫣小姐度些真气去护住她的心脉,如此这般奔跑了一段路程,又给万紫嫣小姐度些真气过去。太阳落山之前,李遥抱着万紫嫣小姐已然奔回到了李家庄上。庄前护卫只见一个人影从那庄外急奔而来,那人影后面竟是扬起了一片尘土。一众护卫还没看清那人影的身形,只见那人影已是闪身进入到了庄内。那身影的怀中似乎还抱着一个一身着火红衣衫的少女。一众护卫见那身影有如一股轻烟,几个跳跃便瞬间又在庄内失去了踪影,均是感到十分惊骇,便在后面呼喝着追踪寻找过来。 这时,庄门前又有一个护卫见那人影在前面闪过,见那身影只是几个跃闪,已然进入到老太爷李德江的府上。那护卫正是护卫首领李之一,他揉了揉眼睛,疑惑地说道:“那身影怎么如此熟悉?”有些怀疑那身影便是小少爷李遥,又想起小少爷前两天刚去了晋州城里,不会这么快就回来了,便领着一众护卫向老太爷李德江的府上一路搜寻过来。 李遥进得厅内,管家靖伯见小少爷怀里抱着一个着火红衣衫的绝色少女,那少女胸前一片血红,显是受了重伤,只见那少女脸如金纸,出气断断续续,一双美丽的大眼却是无神的瞧看着小少爷。李遥急声向管家靖伯问道:“靖先生,爷爷可在家中?”靖伯忙回答说道:“老太爷昨日已去晋州商号,说好今日日落前必定回庄,此时应该就要回庄了!” 李遥听得爷爷不在庄上,急声对管家靖伯说道:“靖先生,这可如何是好,万小姐受了极重之伤,需得爷爷加来相救才好!”靖伯急上前说道:“小少爷不要着急,老太爷应该快回庄上了,小少爷再给那姑娘度些真气护住心脉吧。” 正在此时,厅外传来老太爷李德江的声音:“李护卫有何事要禀报?”只听护卫首领李之一高声禀报道:“小的刚才见一个身影闪身进了老太爷府上,在下几人是来探查那不明身影之人的!”老太爷李德江疑惑着说道:“进去多长时间了?”李之一回答道:“就在刚才!”靖伯听得老太爷已在门前的声音,忙奔出厅外说道:“老太爷,小少爷回来了!” 老太爷李德江带着护卫首领李之一疾步进得厅来,突然间看到李遥抱着一个少女,正往厅外向他迎来。只听李遥急声说道:“爷爷,快救救万小姐,她……她受了极重之伤啦!” 护卫首领李之一见果然是小少爷李遥回来了,又见他怀里抱了一个似乎受了重伤的少女,那少女的眼神好似没有光彩,惊声说道:“原来刚才那身影果真是小少爷回来了,在下这就告退!”说着,便回身带着一众护卫疾步退出了大厅。 老太爷李德江看向李遥怀里的少女,见那少女脸色煞白,少女那紧紧瞧着李遥的眼神已是十分黯淡,便急声说道:“这孩子怎么了?”李遥急声说道:“万小姐胸前受了极重的匕首刺伤,怕是已经伤到了她的心脏,孙儿已经度了数次真气护住她的心脉,但那伤口实在太深,还请爷爷寻药救她!”说着,便轻轻将万紫嫣小姐放在厅上的一张软椅之上。 老太爷李德江疾步上前,见万紫嫣小姐眼珠已是暗淡无光。再细细看了看她的受伤之处,见那受伤之处已用一块锦缎紧紧包扎起来,伤口周边的血迹已经开始结痂。又伸手在万紫嫣小姐的口鼻之下探了探,见那少女此时气息已是时有时无,更显得出气多而进气少,再把了把万紫嫣小姐的心脉,只见心脉之中有一股强大的真气在来回游动,而这孩子那原有的心脉已然显得非常的薄弱,只能勉强维系着自身那一点点的生气。老太爷李德江心下也是十分惊疑,这孩子若不是凭着自己的真气,强留着一口气息,怕是早已过去了。 老太爷李德江回过身来,搓了搓手对李遥忧虑着说道:“这孩子伤势十分沉重,怕是难救过来了。哎,若是此时有那复活丹就好了,可惜这种丹药不易寻找。” 李遥听得爷爷所说复活丹,突然间想起在那深谷之下,为了相救青莲姐姐,狐儿曾经冒着生命危险去绝壁山崖上打败千年灵兽,夺得半块千年灵芝,忙对爷爷说道:“爷爷,孙儿有一小半颗千年灵芝仙草,不知能不能管用!”老太爷李德江惊讶着问道:“遥孙哪来的千年灵芝仙草?这仙药只是听说过,爷爷确是没有见过,那是救命的最好丹药,遥孙在哪得来的?”李遥听爷爷说那千年灵芝仙草有救命奇效,不待他细述在深谷之下的经历,忙飞奔进自己的房间,找出那半颗千年灵芝,急急返身飞奔进大厅之中,递给爷爷说道:“爷爷,这就是那半块千年灵芝,快想法子救救万小姐吧。” 老太爷李德江接过遥孙手中的半块千年灵芝仙草,放在鼻下闻了闻,点了点头,惊喜地说道:“有这半颗千年灵芝仙草,只需要一小粒,这女娃儿也就无大碍了,保她半年之后行动如常。”说着,便将万紫嫣小姐抱入内堂之中,将她放在软床之上,吩咐管家靖伯喊来丫鬟翠儿帮着服侍,将那半颗千年灵芝掰下一小粒,又找来数样平时都十分珍贵的治伤之药和一瓶泡好了的药酒,便急急开始兑起复活丹药来。 李遥听爷爷说有了这千年灵芝的一小粒,万紫嫣小姐就能复活过来,便放下了一颗心。他抱着紫嫣小姐拚命奔袭了差不多一整天,又数次将自己的真气度给紫嫣小姐,透湿的衣衫黏在身上干了又湿,湿了又干,此时见紫嫣小姐有了一丝生机,突地感到又渴又饿,还有些疲累,便回到大厅之中找了瓶茶水,端在手中,一口气便饮尽了三大杯。 过得一盏茶的功夫,只见老太爷李德江又拿出一个紫金小瓶,将那紫金小瓶递给丫鬟翠儿,说道:“翠儿,你现在去给那孩子的伤口之上敷上这瓶中的金疮药吧,爷爷已经给那孩子喂了一小粒千年灵芝仙草保住了心脉,加之遥孙度过的真气护住她,只要她过得了今晚,明日便能平安无事了!” 丫鬟翠儿接过老太爷递给她的紫金小瓶,边向里走,边对老太爷说道:“翠儿晓得怎样将这伤药敷到那小姐的伤口上了,爷爷您放心好了!” 万紫嫣小姐此时全凭李遥度来的真气护住心脉,心智一时清晰一时迷糊,只觉得脑子中一片混沌,全身没有一点力道,想开口说几句话儿,都是无能为力。 李遥见爷爷已将万紫嫣小姐安排妥当,这时也来到了厅上,便将自己一众少年进得晋州城里所发生的一切,仔细地向爷爷进行了禀报,又将去那万家庄参加竞拍之事细细地叙述出来。最后说道:“爷爷,遥孙那日听得爷爷讲述百前年万族围攻我李族之事,这次去晋州城玩耍,恰巧听见万家庄要举办大型拍卖会,便寻机进得万家庄上,打听得那万家庄便是百年之前围攻我李族的万族。”接着又对爷爷说道:“刚才那姑娘便是万家庄万老太爷万远山的孙女万紫嫣小姐。遥孙返回途中,之鹏哥哥他们一众少年想找万小姐报仇,万小姐要用她的生命来还报当年对李族犯下的血海深仇,在情急之下用自己匕首刺向她的胸间,若不是遥孙相救及时,她早已损命当场。遥孙眼见万小姐伤势十分严重,生命时刻不保,若是再送回到万家庄去,又怕引起万老庄主的误会,难免一场恶斗,误了救人大事。所以,遥孙思前想后便自做主张将万小姐带了回来,还望爷爷原谅遥孙救了那仇家的后人。” 老太爷李德江听得遥孙已经进入那万家庄里,起初十分担心。待听得李遥还在万家庄竞拍了一件玄蚕蚕丝衣,巧妙地用他那天级高级轻功武学修练心法拍卖了二千万两黄金。心中那仇恨总算是有了些安慰,待知道那受伤的少女,也是因一众少年责难她万家庄百年之前围攻李家庄所引起,老太爷李德江坐在厅里默然了好大一会儿,心想那万家丫头真是了不起,那刚烈的性情世上少有,真是个奇女子。江湖中人都是对那敢做敢为之人大是敬佩,万小姐虽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子,老太爷李德江心里仍是对她赞赏有加,十分喜爱。 老太爷李德江坐在厅里沉默了良久,抬起头来,对李遥说道:“遥孙做得对,眼下救人要紧。万小姐虽是我李家庄的仇人,但她年纪幼小,百年前之事她如何得知?万家庄对李家庄李族之人造成的伤害,这血海仇恨爷爷当年每日都放在心上,但过得这数十年来,爷爷也有些淡然了,这怨怨相报何时得了?今天我们报得了万族的仇恨,过得数十年万族又来报他们的仇恨,这之中不知会失去多少无辜的生命,有多少人会失去父亲、丈夫和儿子。眼下几大家族人心安定,都不想再生事端,这家仇之恨爷爷也是左右为难啊!” 李遥听得爷爷的话语,心下也有些黯然,一时竟也无法将那家仇放得下来。心里突然想到:“诸佛声闻辟支佛,解脱涅道,皆从般若得。”接着又想到:“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想到这里,又有些悟道:“不识自心是真佛,不识自性是真法。欲求法而远推诸圣,欲求佛而不观己心。若言心外有佛,性外有法,坚执此情,欲求佛道者,纵经尘劫,修种种苦行,如蒸沙作饭,只益劳尔。”李遥坐在厅上,一时之间不知自己是否该将那百年之前的家仇时时放在心中,是否有违自己所悟佛法道经,又找不到师父请教,心下好不为难。他抬起一双手掌来,见两位师父均是沉寂着在修练之中,那掌中佛影也有些淡化,便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说道:“一放下,一切放下,永永放下,或万缘放下!” 第二日傍晚,李玉茹一行少年,才风尘仆仆地赶回李家庄上。李玉茹一行少年匆忙间进得老太爷李德江的府上,老太爷李德江和三老太爷李德群见那李玉茹一行少年均是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地闯进大厅。李玉茹喘息着对大爷爷问道:“大爷爷,李遥哥哥带回来的那个万家小姐可救活啦!” 老太爷李德江瞧着一众少年抚须大笑道:“那丫头已无大碍啦,目前正在后院客房里休息。茹儿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李玉茹又喘了几口气回答道:“茹儿哪有李遥哥哥那般的本事,这一路行来,茹儿可是有些累啦!”说道,便上前取过一杯热水,咕噜咕噜大口地吞了下去。李之鹏一众少年也是向厅里几位长辈行礼请安毕,各自在厅里找到坐位,一屁股坐了下去,口里不停地喘息着,再也不想站起身来。 三老太爷李德群见玉茹一行少年之中,又跟有一个十分美貌的少女,那少女显得很是眼生,不像是李家庄出去的弟子,便走上前去十分诧异地向李玉茹问道:“茹儿,这位姑娘是谁?怎么和你们一起回来了!”玉茹正要回答爷爷的问话,却见那万紫薇姑娘走到三老太爷李德群的面前,“扑通”一声跪拜下去,泣声说道:“奴婢万紫薇拜见老爷爷!” 三老太爷李德群有些惊诧地上前将那姑娘扶起身来,说道:“姑娘不必多礼,快快请起!”这时,李玉茹嘻嘻笑着上前对爷爷说道:“爷爷,茹儿如今又给爷爷寻找了一位姐姐啦,这位姐姐今后便和茹儿一起孝敬爷爷啦,不知爷爷可高兴!”三老太爷李德群有些惊异着说道:“茹儿说什么话儿,这位姑娘怎么今后要和你一起孝敬爷爷啦!” 李玉茹上前向爷爷又行了一礼,便将这位万紫薇姑娘的遭遇向厅里的两位爷爷叙述了一遍,又急着说道:“请爷爷答应了茹儿吧,这位紫薇姐姐也是孤儿,她好可怜呢!” 老太爷李德江听得侄孙女李玉茹的话,心里想到:“昨晚遥孙才将万家庄的小姐带了回来,好啦,你们又将万家庄老庄主的养孙女又拐带了回来,这可如何是好!”老太爷李德江正在发愁着,见那万紫薇姑娘又向自己跪拜下去,泣声说道:“请爷爷收留薇儿,薇儿如今却是不敢再回万家庄去了,那府台邱大人正派出军爷四处搜寻奴婢。万太老爷若是将奴婢视为亲孙女,便不会将奴婢送与那府台邱大人了,奴婢若是再回万家庄去,便是死路一条,还望爷爷收留!” 老太爷李德江急忙上前将紫薇姑娘扶起,说道:“紫薇姑娘且放宽心怀,遥孙和玉茹孙女既然将姑娘救了出来,老夫岂又忍心将姑娘拒之门外的道理!”这时,老太爷李德江见三弟将目光瞧向自己,似在征询自己的决定。老太爷李德江向三弟点了点头,对三弟说道:“三弟就将这孩子带回去吧,让她和玉茹作个伴儿也好。”三老太爷李德群笑着说道:“大哥一直想要个孙女,这姑娘又这么玉雪可爱,让她留在大哥府上和遥孙作个伴儿岂不更好,遥孙也有人照顾了!” 老太爷李德江听了三弟的话,想想也有道理,遥孙母亲去世较早,一直无人细心照顾他的起居生活,早有打算给遥孙再找一个可爱的孩子来和遥孙作伴,眼下这姑娘玉雪可爱,十分娇柔,似乎与遥孙的年龄相差无几,正好和遥孙作伴,照顾遥孙必然更加细心。便笑着对那紫薇姑娘说道:“姑娘来到我李家庄,乃是我李家庄的福缘,姑娘可愿意做老夫的义孙女?”紫薇姑娘听得老太爷李德江之言,微微怔了下,忙伏身拜到,欢喜着说道:“薇儿若得爷爷收留,原拜爷爷为异姓爷爷!”老太爷李德江听了紫薇姑娘“愿拜他为异姓爷爷”的话,有些愣了愣,瞧了瞧那少女脸上一片晕红的神情,似乎又明白过来,高声笑着说道:“老夫就只有遥孙一个孙子,如今便又多了一个孙女,有孙子也有孙女了,这真是上天对老夫的福荫,老夫好福气!”接着又说道:“往后紫薇孙女便陪伴在遥孙身边吧,照顾好遥孙的生活起居,老夫也就放心啦!”紫薇姑娘听了老太爷李德江的吩咐,心下十分欢喜,忙上前向老太爷李德江又道了个万福,说道:“爷爷能收留孙女,是孙女几世都修不来的福气,孙女谨记爷爷的吩咐,定会照顾好李遥公子!” 第三十九章 紫薇玉薇 第三十九章紫薇玉薇 李玉茹听了大爷爷对紫薇姑娘的吩咐,心下却有些不太情愿,眼见厅里人多,又不好上前反对,便跑到玉兰姐姐身边,搂着玉兰姐姐的玉肩幽怨着说道:“妹妹心里可不舒服呢。”李玉兰却是知道玉茹妹妹的心思,小声说道:“紫薇姑娘却是玉茹妹妹你执意要带着回来的啦,这又怨得了谁呢!” 李玉茹见玉兰姐姐眼里也有些幽怨的样子,心里好不痛快,又不能对别人说出自己的心思,只好拿眼瞧向紫薇姑娘。此时只见紫薇姑娘一脸娇艳地站在大爷爷的身边,哪有那逃难时的可怜之态,心里虽有怨言,却又不好再启口。突然间又似想起什么,便走到大爷爷身前说道:“大爷爷,紫薇姐姐可姓万呢,如果有人传将出去,咱们李家庄收留了万家庄逃出来的紫薇姑娘,那府台邱大人必会寻找大爷爷要人啦!” 三老太爷李德群眼见孙女玉茹刚才与李玉兰搂着说话的情形,也是明白玉茹孙女心里那点小心思,便也走上前去对大哥说道:“茹儿刚才说的有些道理,大哥还是谨慎些好!”紫薇姑娘见玉茹妹妹此时又上前挑理,三老太爷也帮着她说话,心里十分紧张。只见老太爷李德江略为沉思了一会儿,突然说道:“就将万紫薇姑娘的万姓改为李姓好啦,遥孙这辈为玉字辈,以后万紫薇便为李玉薇吧!”三老太爷李德群听了大哥所言,哈哈大笑着说道:“恭喜大哥又添人丁啦!”老太爷李德江也对三弟大笑着说道:“三弟同喜了!” 李玉茹已然回到玉兰姐姐身边,此时听了大爷爷的话,心里极是高兴,便嘻笑着站起身来,走到李玉薇姑娘的身前,眨了眨眼向她行了一礼,嘻嘻笑着说道:“玉薇姐姐,妹妹玉茹向你请安啦!”玉薇姑娘疾步上前将玉茹妹妹挽住,急声说道:“玉茹妹妹的救命之恩,姐姐永世不忘!妹妹放心吧,这世上已经没有万紫薇啦,只有李玉薇了!以后玉茹妹妹便是玉薇姐姐的亲妹妹啦!”此时,李之鹏和那一众少年均上前向李玉薇姑娘贺喜,均改口称她为玉薇姐姐或玉薇妹妹,厅里一时好不热闹。老太爷李德江和三老太爷李德群瞧着大家在一起热闹,也都含笑点头。 李玉茹四处瞧了瞧,眼见李遥哥哥不在厅里,急上前向大爷爷询问道:“大爷爷,李遥哥哥去哪了?怎么不见他。”老太爷李德江笑了笑对一众少年说道:“遥孙下午已去庄后习练刀法去了。”李玉茹见李遥哥哥不在厅里,又绘声绘色地将一众少年去晋州城里玩耍,李遥哥哥为她竞拍了一件玄蚕蚕衣及在晋州城中所发生的一切,叽叽咕咕地向两位爷爷叙述了一遍。接着,便从身边取出那件玄蚕蚕丝衣和两千万两黄金金票,呈向大爷爷手中。老太爷李德江取过紫色小瓶,从瓶里抽出一件轻柔得如薄纱般的玄蚕蚕丝衣,拿在手中左右瞧了瞧,感到十分诧异,回头高声笑着说道:“之鹏你们这一次去晋州城里玩耍收获可是不小,竟能和遥孙想出那些法子竞拍得了一件如此神奇的玄蚕蚕丝衣来。”李之鹏急忙站起身来,对老太爷李德江说道:“这都是李遥弟弟竞拍到手的,弟子却是没有帮上一点忙呢!” 三老太爷李德群从大哥手中接过那件玄蚕蚕丝衣来,仔细瞧瞧了,也是十分惊异,对孙女李玉茹说道:“没想到万老庄主竟然珍藏着如此神奇的玄蚕丝衣,这玄蚕丝衣怕是难得寻找,遥孙真的将它送与茹儿了?”李玉茹有些羞涩着说道:“李遥哥哥真的送给孙女啦!”说着,就从爷爷手中抢过那件玄蚕蚕丝衣来,一脸娇羞地站在爷爷的身前。 老太爷李德江抚须笑道:“难得遥孙对玉茹孙女的照顾之情,这玄蚕丝衣十分珍贵和罕见,玉茹孙女留下防身最好,以后却要好好向你李遥哥哥修习武学,也让我们李家庄出一个了不起的女子武道级人物!”说着,竟也哈哈大笑起来。 李玉茹急向大爷爷行礼说道:“茹儿一定好生修练武学,将我李家庄武学发扬光大,不辱两位爷爷对孙女的厚爱!” 老太爷李德江对一众少年夸赞了一番,站在厅里沉思了一会儿,对三弟李德群说道:“德群,万家庄万远山老庄主的孙女如今正在我的府上疗伤,如今万家庄必定已经派出护卫四处寻找万小姐的下落。想当年我遥孙失踪后,老夫的心情有如天要塌将下来,便也知道此时万老庄主的心情,你觉得我们是否要将万小姐在我李家庄疗伤一事告知他们?” 三老太爷李德群听了大哥的询问,沉思了一会,便立起身来对大哥说道:“大哥,这家仇之恨不该要这些孩子们承受,万小姐也就十二三岁,如何知道百年前家族血腥争斗?那丫头如此刚烈,这样的奇女子真是世间少有,我们定当爱护才好,还是派人将万家庄万小姐受伤之事向万老庄主禀明。家仇之事再看那万老庄主的态度和以后的情形再定吧。” 老太爷李德江听了三弟李德群所言,站在厅里又默默沉思了几息光景,便对三弟点头说道:“三弟所言极是,大哥昨晚也是一宿不能好好入睡,思前想后,百年前的家族之争也该逐渐淡忘才好,如若怨怨相报,必将造成更多的族人在无休的战争中陨殁。”说着,老太爷李德江又向厅里的一众少年瞧去,说道:“爷爷有心要将万小姐在我李家庄疗伤之事传报给万家庄,不知你们这些少年一辈有何看法?” 李之鹏瞧见一众少年均是瞧向他,这里也只有他年纪稍大些,便立起身来向老太爷李德江行了一礼,说道:“弟子初时得知万族对我李族犯下的滔天罪行,心里也十分气愤难过,昨日见万紫嫣小姐不顾个人安危也要用她的生命还报万族对李族之伤害,弟子心里却又十分悔恨不该向万小姐寻仇,弟子但听爷爷的吩咐!”老太爷李德江听得李之鹏之言,沉默良久,才点了点头说道:“鹏孙所言极是,家族之恨本不应该让你们这些孩子来承担!”说着,又转头瞧向三弟李德群,见三弟李德群郑重地点了点头,便高声说道:“我这就派李之一前去万家庄传话!”便将管家靖伯呼喊进来,对他说道:“靖先生请将之一首领传进厅来,老夫有事传他!” 一日午后,管家靖伯匆匆忙忙跑进大厅,见老太爷李德江正与三老太爷李德群和小少爷李遥说着话,一时不好插话,便立在一边瞧着老太爷。老太爷李德江见管家匆忙进来,忙住口问道:“靖先生有何事禀报?”管家靖伯急忙上前说道:“老太爷,厅外万家庄万老庄主和万少庄主求见!” 老太爷李德江听得靖伯禀报,有些诧异地立起身来,向三弟李德群瞧了瞧,三老太爷也似有些意外。老太爷便向管家靖伯说道:“请万老庄主和万少庄主进来说话!” 管家靖伯出去了不一会儿,老太爷李德江便见厅外进来一个似有九十余岁白须飘飘的老者和一个约四十余岁的中年汉子,那老者进得厅来,瞧见厅里的老太爷李德江和三老太爷李德群,辨明老太爷李德江的身份后,疾步上前“扑通”一声便跪拜在地,口里高声说道:“李老庄主,万远山向你请罪来啦!”跟在万老庄主后面的少庄主万世豪,也随父亲跪拜下去,高声说道:“万世豪向李老太爷请安!” 老太爷李德江疾步上前,伸手将跪拜着的万老庄主搀扶起来,说道:“万老庄主请起身说话,老庄主如此这般年纪,行此大礼可折杀老夫了!”万老庄主仍是跪拜着说道:“李老庄主,如若不让在下请罪,在下却无脸站起身来,还望李老庄主让老夫行完这三叩九拜之礼!” 老太爷李德江站在当地,一时之间老泪纵横,想起百余年前李族几千人无辜战死,当年父亲为了抵抗万家庄围攻,竟也是惨死在族战之中,父亲战死虽已过去近百年,但他心里却是不能放下这家仇之恨。眼见那万老庄主也是近百岁年纪,虽然年轻时候两人也有所交集,都是口舌相交和小打小闹,并没有再引发大规模的族战,近八九十年来,万族和李族两姓均再无挑战之事发生,但这冤家宜解不宜结,于是闪开身来,瞧向三弟李德群,见三弟李德群点了点头,便长长叹了一口气,对万老庄主说道:“万老庄主,老夫便代一众族人在此受了你这大礼啦!”说着,竟是一脸的悲怆。 万老庄主本是十分诚恳来李家庄面见老太爷李德江,刚才见他闪开身去,站在当地沉默许久,正在忐忑不安之际,听得李老太爷应承他三叩九拜,心里一颗大石放下心来,便面向着老太爷李德江及三老太爷李德群行起了大礼。后面跟着的万少庄主万世豪,也学着父亲行起了三叩九拜之礼。 老太爷李德江见万家庄父子二人均行完了那三叩九拜之礼,便上前将父子两人扶起身来,说道:“万老庄主请上坐,少庄主请坐!”说道,又将三弟李德群向父子二人作了引见,父子二人又分别见礼,这才坐了下来。老太爷李德江又高声对管家靖伯吩咐道:“靖先生快上好茶来!” 万老庄主万远山和少庄主万世豪进来对爷爷说话和行礼那一番情景,李遥均是瞧在眼中,这情景使李遥感慨万千。此时见宾主双方均已经入坐,便上前向万老庄主及少庄主万世豪躬身行礼道:“晚辈李遥拜见万老爷爷和万叔叔!” 万老庄主和万世豪急忙站起身来打了个揖手,万老庄主喜声说道:“李少侠咱们又见面啦,李少侠相救紫嫣孙女之事,老夫已然知晓,老夫在此向李少侠致谢相救孙女之高义!”万世豪也接过父亲的话头说道:“李少侠不记前嫌,相救小女,令世叔十分感激,李少侠对小女的救命之恩却是无以为报,他日若是有那机缘,定将回报李少侠之恩德!” 李遥对万世叔摇头说道:“万世叔说错了,岂不知众生之心,犹如大地,五谷五果从大地生,有好生之德。如是心法,生世出世,善恶之分,世人皆有。有学无学,独觉菩萨,及于如来,以此因缘,三界唯心,心名为地。小侄相救紫嫣小姐,那是本意要救,凡路人皆见,均有相救之心。小侄哪有求报之理?万世叔以后休得再提报恩之说!”李遥见万世豪似乎有些不明白自己所说之话,便又说道:“心不迷,不堕生死。业不繁,不忧形质。爱不重,不入娑婆。念不起,不生业累。万叔叔将恩怨时刻记挂在心中,若要紫嫣姐姐相报这恩情,或许给她一生重负,使万小姐一生不得快乐,万叔叔不再提这恩报了罢!”说完,便向万老庄主和万世豪父子二人又行了一礼,便退身回到了爷爷的身边。 万老庄主听了李遥那一番佛语,心下大骇。曾听江湖之人说李家庄小少爷出生之时便心间有佛字,双手各带有佛像。出生不久便有云安寺老仙师送他《道禅》佛学,十年后又有玄旨老仙师送他《凡夫禅》佛学修习。前几日虽与李遥有过几个时辰的相处,但却无缘听得李遥说起这深奥禅语,此时听得李遥所说禅语,自己似懂非懂,但却十分的受用。瞧向一边的儿子万世豪,竟是听得如在云里雾中,不明所以,呆站在厅中,自不明白李遥佛语之禅悟。便向李老庄主说道:“老庄主真是大造化,李少侠所悟佛禅,他日必给这方天地带来福荫,老夫恭喜李老庄主得有如此之神奇孙子!” 老太爷李德江见万老庄主称赞遥孙,心下也是十分欢喜,便也站起身来回了万老庄主一礼。突地想起万老庄主的孙女为万氏家族化解仇恨,宁愿舍去性命的高义,也立起身来说道:“老夫也恭喜万老庄主得有一个奇孙女,那孩子虽然还小,但那一身傲骨和侠肝义胆,却令老夫高看和十分敬佩,一些江湖中人都没她那胆略和英气,真是女中豪杰。” 万老庄主和万少庄主听得老太爷李德江称赞孙女紫嫣,又是客气了一番。紧接着,万老庄主站起身来,又向李老太爷说道:“李老庄主,请带老夫去老庄主先父灵前叩拜大礼罢!”老太爷李德江见那万老庄主面色诚恳,又见三弟也是依允,便点头说道:“万老庄主请随老夫过来!”说着,便在前面带路,来到万家庄祠堂,在先父的灵位牌前燃了三颗高香,与三弟一起跪拜下去,在心间又默默将万老庄主父子前来跪拜之事进行了叙说,才站起身来引领万老庄主父子来到先父灵位牌前。万老庄主和万世豪也上前点了九根长香,便一前一后地跪拜而下,行了三叩九拜之礼后,又将那祠堂内的香烟粉尘打扫干净,众人这才返身回到大厅里来。 万老庄主见老太爷李德江兄弟两人允他父子二人在李姓祠堂里行了大礼,心里似乎减去了一份罪孽,又似乎有了些轻松。回到厅里,宾客双方又客气了一番,便见万老太爷又对儿子万世豪低声说了几句话儿,万世豪便立起身来向厅里李老太爷和三老太爷行了一礼,说声:“小侄去去便回来!”说完,便急匆匆地走出了大厅。 又过得一会儿,众人只见在万世豪的带领下,万家庄一行八个护卫抬进厅来四副礼箱,万老庄主上前向老太爷李德江和三老太爷李德群行了一礼说道:“老夫匆匆而来,未能备下奇珍异宝,只是带来一些日常之礼,这里有黄金五十万两,锦缎两百匹,百年陈酿一百坛,前朝书画一百幅,不成敬意,还望李老太爷和三老太爷收下!” 老太爷李德江见那万老太爷万远山父子两人备下如此厚重礼物,心里也着实吓了一大跳,有心不收,又怕那万老庄主再有愧疚之心,如若收下,又担忧族里一众族老反对,说他将百年前那几千条李族人命就如此折合了财物,出卖了李族已经死去的数千族人灵魂。 老太爷李德江站在厅里左右为难,一时拿不定主意,正在那犹豫不定之时,三老太爷李德群走上前来,对大哥说道:“大哥,万老庄主一片至诚,这些礼物暂且收下,一会儿便全部送到家族祠堂封存起来,他日将一众族老召集起来,进行商议,再听听一众族老的意见吧,万老庄主这些财物以后便作为族里发展之用好了!” 老太爷李德江听了三弟所言,便向那万老庄主行礼说道:“万老庄主送出如此大礼,老夫却是收之不恭,老夫也不再推托,先存放在这里,若是以后一众族老再有其它异议,老夫便送回万家庄了。”说着,便叫来管家靖伯,吩咐他请来几位族老,将万老庄主送来的黄金和财物一并存入到了李家祠堂里去,择日再行商议与万族的和解大事。 万老庄主见李老太爷已经收下礼物,此时虽是称要与一众族老商议,但和好之意李老庄主和三老庄主已是透露出来。随即站起身来说道:“还望李老庄主和三老太爷从中多多斡旋!”随即又说着:“老夫有十余天未能见到孙女紫嫣了,不知孙女如今所受匕首之伤可有好转,还望李老庄主相告!” 老太爷李德江回头对李遥说道:“遥孙,去将万小姐请出来吧,就说她爷爷和父亲来看望她来了,请她出来相见。” 李遥向爷爷躬身说道:“孙儿这就去将万小姐请出来,万爷爷和万叔叔请在厅里稍候。”说着,便向后院里的客房疾步走了过去。 李遥来到万紫嫣小姐所住房间门前,只听房内传来几个少女叽叽咕咕的嘻笑声音,好似李玉薇姐姐,玉兰姐姐和李玉茹妹妹也在房里和万紫嫣小姐聊天说话。李遥举起手来敲了敲房门,只见翠儿将那房门打开,一脸绯红地瞧着自己。 李遥不知几个少女在房内说了什么话儿,玉薇姐姐,玉兰姐姐,玉茹妹妹和万紫嫣小姐见是李遥少爷站在门口,均捂嘴嘻嘻笑了起来。李遥在门前微笑着对万紫嫣小姐说道:“紫嫣小姐,万爷爷和万叔叔来李家庄瞧你来啦,爷爷请你出去见他们呢!”万紫嫣小姐听得李遥所说,十分惊讶地立起身来,急声说道:“爷爷和爹爹他们真来李家庄上了?公子别拿嫣儿开心啦!”李遥点了点头说道:“万爷爷和万叔叔目前正在大厅等候着万小姐出去啦!” 万紫嫣小姐见李遥说的真实,急忙向门外走来,边走还边用她那玉手挽了挽了肩后的秀发。或许是胸前的伤口还没见大好,一时又疼痛得弯下了腰去。翠儿,玉薇姐姐,玉兰姐姐和玉茹妹妹几个少女纷纷奔向前去搀扶,万紫嫣小姐喘息了几声,便站起身来说道:“刚才或许太激动了,突然间牵扯得这伤口又疼了起来。”接着又好似想起什么,便对李遥问道:“爷爷和父亲没有和李爷爷他们打起来罢?” 李遥有些吃惊着说道:“他们为什么要打起来啊!”万紫嫣小姐有些幽怨着说道:“前几日你们不是也要找我算那百年前的老账么?嫣儿就险些命伤你手啦!”说着,又盯着李遥幽怨地笑了笑。李遥脸上有些歉然地说道:“过去了的事不提啦,那是在下对不起万小姐啦,在下在这里道谦好了!” 万紫嫣小姐捂嘴嘻嘻笑道:“瞧你道谦都不诚恳呢!还是算了好啦!”又见李遥没有回答她的问话,有些担忧地问道:“爷爷和父亲真没有和李爷爷他们打起架来罢!”李遥点了点头说道:“没有,他们现在在厅里好好地说着话儿呢!” 第四十章 计谋宝刀 第四十章计谋宝刀 万紫嫣小姐听得爷爷和父亲来到李家庄瞧看她,心里十分高兴,紧接着又好生担忧爷爷和父亲与李家庄的老太爷打斗起来,见李遥说爷爷和父亲正在李家庄大厅中与李爷爷他们说着话儿,方才放下心去。 万紫嫣小姐拢了拢脑后的秀发,正要跨出房门,又似想起什么,回头看了看玉薇姐姐,见玉薇姐姐脸上似有泪珠,低头站在房里。万紫嫣小姐想起爷爷狠心将玉薇姐姐送给那府台邱大人之事,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瞧着众人说道:“玉薇姐姐,玉兰姐姐,玉茹妹妹,你们在房里等着嫣儿,嫣儿去见了爷爷和父亲就回来与你们说话儿。”几个少女均是点了点头,只有玉薇姑娘回过身去,哽咽着擦拭眼中的泪水。 老太爷李德江与众人在厅里坐着又说了一会儿话,只听后院传来几人的脚步声音。接着,万老太爷父子二人便见万紫嫣小姐在一个丫鬟的扶持之下,从后院缓步走了出来。 万紫嫣小姐瞧见爷爷和父亲正坐在厅中,疾步上前跪拜下去,泣声说道:“爷爷,爹爹,嫣儿不孝,让爷爷奶奶和爹爹母亲担忧了!”说道,竟是低声抽泣起来。跟着的丫鬟翠儿见万小姐行动不便,急忙上前相扶,却被万紫嫣小姐抬手拦住,翠儿只好回过身去,不便再去扶持,眼见万小姐忍着胸前伤口巨痛,仍对着她的爷爷和父亲将礼行完。 万老太爷和万世豪均是慌忙站起身来,将跪在身前的紫嫣扶了起来。万世豪瞧见女儿一脸煞白,眼中泪花闪烁,此时已经将她那一身火红衣衫换着了一身白色素衣,那一身白色素衣穿在紫嫣女儿的身上,更要比平日里显得温柔可爱多了,脸儿上的肤色更是白玉无瑕,却又似乎少了女儿平日那蛮横娇艳。心下十分痛惜,轻声说道:“嫣儿伤口可有好转?”万紫嫣小姐向爷爷和父亲点头说道:“嫣儿受到李公子的照顾,在这里又吞服了两粒千年灵芝仙草,敷了李爷爷制做的金疮良药,李爷爷还给嫣儿送来翠儿专门照顾,嫣儿的伤势已然快好了!”说着,便在翠儿的扶持下,走到李遥身边的椅子上坐了下去。 前日晚间,万老庄主和两个儿子正在万家庄上对紫嫣紫薇的失踪感到彷徨无计之时,只见管家万世博急匆匆地进来禀报道:“老太爷,李家庄护卫首领李之一庄门外求见!”万老庄主惊声说道:“难道是李家庄前来下战书来了!”大少庄主万世雄嗬地站起身来,怒声说道:“李家庄的人也来得太快了吧,难道我万家庄真的怕了他们不成,待我出去和那护卫首领会会!”说着,抽出腰间大刀,怒气冲冲地便要奔出厅去。万老庄主立即叫住万世雄,说道:“世雄不可冲动,先让那李护卫进来问问清楚再作打算!”说着,便对管家世博问询道:“李护卫带了多少人马?”管家万世博回禀道:“就李护卫一人一马。”万世雄怒急笑道:“就凭他一人一马也敢前来我万家庄挑战,待我出去教训教训他!” 万老庄主对万世雄高声喝道:“雄儿不可造次,事情还没弄清楚,怎可如此冲动?雄儿如此鲁莽,以后如何掌管族中大事!”大少庄主万世雄见父亲动怒,站在大厅之中神色十分尴尬,便将手中钢刀插回腰间,气呼呼地返身入坐。 万老庄主对管家万世博吩咐道:“世博去将那李家庄护卫首领带进厅来,老夫看他到底有何事求见,待弄清楚事情原由后再定夺!”管家万世博应了一声,便退出了厅外。 大厅中父子三人均不知李家庄护卫首领李之一为何前来万家庄上。万老太爷心里想道:“这李家庄与我万家庄有着世仇,近百年来均无讯息往来,难道这护卫今天真的是来下战书的?难得安定兴旺发展数十年,万族再也经不起折腾了啊!”大少庄主万世雄则想道:“父亲不知为何怕了李家庄,这些时日来,把所有护卫都调回庄上待命,那李家庄有什么可怕的,不就一两个武系武道人物而已,我们护卫比他们可多出了数倍!”万世豪则想道:“李家庄护卫首领今日前来,怕是来者不善,如若两个家族真的再揭开族战,万族可要遭难了。”就在父子三人各怀心思之时,管家万世博引着李之一进了大厅之中。 李之一进入万家庄大厅,但见厅上坐着一个近百岁高龄的白须老者,两个中年大汉分坐两边。三人均是面无表情地瞧着他,而左首之上的中年大汉则一脸怒容,李之一心下有些疑惑,心里想道:“我急急赶来报信,怎么这父子三人均高坐在上,也不问询我的来意,万家庄上之人竟是如此这般没有礼数?”心下有气,也不向那坐着的父子三人行礼,高声说道:“在下李家庄护卫李之一,今日前来是要告知万老太爷,你那孙女万紫嫣小姐近日在我李家庄老太爷李德江府上疗伤,遵从李老太爷吩咐,特来报信。”说完,便也大刺刺地傲然屹立在大厅之内。 万老太爷父子三人听得李家庄护卫首领李之一的话语,瞬间均从坐位上站立起来,少庄主万世豪则惊声地对李之一问道:“什么,嫣儿……嫣儿在你们李家庄疗伤?她怎么受伤了,伤到了哪里,伤情可严重?是谁将她打伤了?”李之一见那中年汉子面露忧色,急切地向他询问万小姐的伤势,必是万小姐的父亲无疑,正要上前向他回话,只见左首大汉忽然立起身来,高声喝道:“李家庄真是人太甚!就连我万家庄的孩子也不放过,小子纳命来吧!”说着,便抽出腰间长刀,“呼呼呼”三刀便向李之一扑砍了上来。 李之一见那大汉来势汹汹,刀风凌厉,不敢硬接,急闪身一边怒声说道:“在下奉李老太爷前来传信,一片好意却当了鹿肝肺!”顺势抽出腰间长剑,舞起一朵剑花,对那大汉迎攻而上。万老太爷万远山见万世雄还未能弄清楚原由便上前挑战李之一,忽地立起身来大声喝道:“雄儿住手,不可造次!”万世雄回过身去,对父亲大声说道:“刚才这小子已然说了嫣儿在李家庄上疗伤,若不是他们将嫣儿打伤,嫣儿怎会在李家庄上?父亲,待雄儿将这小子拿下,再详细审问他好了!”说着,又猛然挥刀砍向李之一下盘。 李之一瞧那大汉怒容满面,刀势凶猛,只得又飞身闪过,怒声说道:“我李家庄若要取你李家庄之人性命,也只在挥手之间,谁说紫嫣小姐是我李家庄之人所伤!好汉不问清楚原由便仗势欺人,好无道理!难道我李之一怕了你不成!” 坐在右首的万世豪听得李之一之言,突地立起身来,抽出腰间长刀,飞扑进大厅之内,钻进两人相斗之中,猛然将两人兵器开,大声说道:“大哥住手,不可再斗!” 李之一见右首大汉飞扑下来,正待挥剑迎接,突见他将自己和对方大汉手中的兵器开,感到有些惊诧,但见那中年汉子回身双手抱拳,向他躬身行了一礼,说道:“在下便是嫣儿的父亲万世豪,刚才对李护卫有所失礼,还望李护卫原谅则过。”说着,便向李之一长躬一拜。李之一见万世豪躬身向自己行礼,只得躬身回礼说道:“少庄主请了!” 万世豪挡在大哥身前,将手中长刀插回腰间,微笑着说道:“李护卫请上坐!”说着,便伸手挽住李之一的胳膊,拉入右首边坐下。向厅外高声呼道:“管家,请奉上好茶!” 李之一将手中宝剑插回剑鞘,但见刚才挑战自己的大汉也回身坐入左首边向他怒目而视,便不去管他,立起身来对万世豪躬身行礼说道:“万少庄主,万紫嫣小姐被李遥少爷救回庄上之时,胸前受伤十分严重,已经奄奄一息,气若游丝,不能言语了。当晚在李老太爷的施救下,目前无大碍。” 万老太爷和万世雄父子两人听得李之一的回话,互相瞧了瞧,心里想到:“原来父子三人都将李家庄护卫首领李之一的求见会错意了,差点酿成大错。”万世雄听得李之一之言,忽然间立即起身,上前对李之一躬身拜道:“刚才不知李护卫来我万家庄的意图,在下急昏了头,才鲁莽与李护卫动手,还望李护卫原谅!”李之一回了一礼,哈哈大笑道:“不打不相识,大少庄主功夫了得,李之一可受教啦!” 万老庄主见雄儿与李之一言和,也起身说道:“刚才老夫父子有失我万族之风范,还望李护卫不要放在心上。”接着又急声问道:“听李护卫话语,我那孙女胸前受了重伤,不知是如何受的伤?还望李护卫告知。”李之一向那万老太爷行了一礼,说道:“小的只见小少爷将万小姐急急带回庄上,请求李老太爷医治,至于万小姐如何受伤,小的实在不清楚,我家老太爷吩咐我来向万老庄主报信之时,也没有说明万小姐受伤原委。小的向这里临行之前,万小姐好象还在昏迷之中。但老太爷已经给万小姐喂下了千年灵芝仙草,在下见小少爷面上的情形,万小姐好似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万老太爷和万世豪听了李首领的传话,心里大急。紫嫣是他万家庄这一辈唯一的女孩,万族上下都视如生命爱惜。此时眼见嫣儿性命已无大碍,均是放下了担忧之心。见李家庄祖孙对嫣儿照顾有加,心里也是十分感激。待听得为了救治紫嫣,李家庄李老太爷竟是拿出千年灵芝仙草这等神药,那千年灵芝仙草也只是传说中的神药而已,想不到李老太爷为救治紫嫣竟舍得拿出来,父子二人无不为之动容。万老庄主站起身来,又向李老庄致谢道:“老夫得再次感谢李老庄主和李少侠的仗义相救,老庄主真是嫣儿的再造父母!” 老太爷李德江和李遥均立起身来还礼。老太爷李德江说道:“老夫当年失去遥孙,心情和万老庄主之前一般无二。万老庄主如今已经见到爱孙,不可再将那报恩之事记挂在心上,刚才遥孙已然辩明,老夫也是如此一般的想法。” 万老庄主见李家庄祖孙二人均是如此般慷慨,十分看重江湖道义,便也只好坐下,转头对孙女紫嫣说道:“既然嫣儿身上伤势还没大好,怕是不能行走,嫣儿便在李家庄再烦叨几日李老爷爷和李少侠,待嫣儿休养些时日,过得一段时间,爷爷和爹爹再派人来迎接嫣儿回去吧!” 万紫嫣小姐听得爷爷的吩咐,忙立起身来向爷爷和父亲行了一礼,说道:“嫣儿在这里有李爷爷和李公子照顾,伤势很快就有好转,爷爷和父亲不可担忧。还望爷爷和父亲回去告知奶奶和母亲,请她们放宽心怀,嫣儿在此过得很好!”说着,便回头瞧了瞧身边的李遥公子,娇羞地低下了头去。 万老庄主见此次来万家庄和好的目的已经达成心愿,嫣儿的伤势也有了好转,看样子心情还很舒畅,便站起身来向李老庄主和三老太爷李德群行礼说道:“老夫此间事情已了,族里还有些事情未能完善,老夫这就告辞了!” 老太爷李德江见万老庄主父子二人告辞,也不好再开口相留,家宴更是不好大张旗鼓地安排,必定万族百年前与李族还是生死不相往来的死对头,万族又欠有几千条李族的生命,刚才虽已原谅过去那惨烈族战留下的伤痛,但必定还有一些阴影留在心间,便也只好站起身来谦虚了两句,就与三弟李德群和孙儿李遥一起将万老庄主父子二人送出了庄外。 万紫嫣小姐站在大厅门前,眼见爷爷和父亲走远,忍不住流下泪来,心里却是想着:“嫣儿也好想随着爷爷和父亲回去,嫣儿也好想奶奶和母亲,可嫣儿又舍不得离开此地,待嫣儿伤势好了,嫣儿就一定回来!” 万老太爷父子二人带着万家庄一行众人出得庄外,万少庄主万世豪想起女儿刚才看向李遥的神情,心里很是担忧。便疾步上前对父亲说道:“父亲,豪儿刚才见嫣儿的神态似乎对那李遥公子很有好感,这事却不好办了。李族万族这世仇虽然在面上已经化解开了,但李族这心中之恨只怕难已解开心结,嫣儿留在李家庄怕是有些不太妥当。” 万老庄主叹息一声说道:“那李遥不是一般人物,乃是人中龙凤般的人物,这么小的年纪,悟出的佛禅就连老夫都不能参悟,嫣儿若是有缘在他身边,或许会有好的结局。此事我们父子却不能作主,但愿如那李遥所悟般‘事来不受,一切处无心,永寂如空,毕竟清净。’让嫣儿去自然解脱吧!” 是夜,李遥修习完《太阳心经》一个周天,想起下午在庄后修练刀法时,手中之刀十分轻飘,有的刀法招术不能全部发挥威力。突然间,他想起在家族藏武馆中的那把冷月宝刀,于是,便将熟睡中的狐儿叫了起来,商量着想取出那把冷月宝刀来使用。狐儿低垂着它那小脑袋想了想,说道:“此次公子去万家庄参加竞拍活动大会,公子还记得那把镶嵌了三颗星星的宝剑么,那把宝剑最终拍卖了一百八十万两黄金呢!”李遥说道:“记得啊,那把宝剑被朱家庄大老爷朱子澹大叔竞拍去啦!”狐儿轻声说道:“明日公子去与爷爷提起,就说你可以为族里护卫更换一批镶嵌了三颗星星的武器,请老太爷将家族藏武馆打开,公子便进去镶嵌一批三星武器出来,再提出将那宝刀取出,老太爷必然依允呢!” 李遥跳了起来,惊诧着对狐儿说道:“我怎么会镶嵌武器的星星啦,狐儿是在开玩笑吧!”狐儿捂住它那小嘴唇,笑了笑说道:“谁要公子去镶嵌武器啦,公子不是还有狐儿帮忙么?”李遥欢喜着说道:“原来狐儿会镶嵌武器的星星呢,我却忘记啦!”说着,便又伸手将狐儿抱了过来,一人一狐在房里嘻闹着,好不快活。正在此时,李玉薇端着一碗参汤推开房门走了进来,见李遥公子正与狐儿在房中追逐欢闹,娇笑着说道:“公子快休息啦,今天可修练了很长时间的刀法呢,公子玩耍太晚爷爷又要责怪薇儿啦!” 李遥捉住跳跃的狐儿,向李玉薇姐姐笑着说道:“我就休息啦,姐姐也回去休息吧。”李玉薇将手中的一碗参汤放在小桌之上,便退出了房间。返身走进紧邻李遥公子旁边的房里,那房里正坐着李玉兰妹妹和李玉茹妹妹,三个少女又在房里说笑了一会儿,便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第二日早上,李遥在大厅中找到爷爷,提出想要更换一批族里护卫的武器,把一些护卫的武器均镶嵌上三颗星星。老太爷李德江吃惊地说道:“那镶嵌武器星星之事,也只是江湖上的传说,遥孙怎么也有如此奇怪念头!”李遥向爷爷又行了一礼,说道:“爷爷将族里护卫的刀剑收上一些来,就让遥孙试试吧,遥孙那日去家族藏武馆里发现的那些蓝色和紫红色的宝珠,遥孙回来仔细参详,原来那些宝珠,均是可以镶嵌武器的宝珠,遥孙想去试试,或许能够镶嵌几件三星武器出来呢,那时,我们李家庄也有镶嵌星星的武器啦!”尐説φ呅蛧 老太爷李德江有些疑惑地说道:“遥孙知道怎么镶嵌武器的星星?”李遥点了点头,说道:“遥孙在那神秘深涧之下,曾听一个老爷爷讲过镶嵌武器星星的法子,遥孙也想去试试,若能成功,李族护卫都拥有镶嵌星星的武器啦,这在江湖中也是一件盛事呢。”老太爷李德江说道:“只要遥孙愿意尝试,爷爷便立即传下族令,打开家族藏武馆让遥孙进去镶嵌武器。”说着,便高声将管家靖伯叫了进来,对管家靖伯说道:“靖先生,快去将三老太爷请来,再让之一护卫将十五个族老一并请到府上,老夫有要紧事与他们商议。” 管家靖伯领命而去。老太爷让遥孙坐在厅里等候他三爷爷李德群及十五个族老过来商定,自己也坐了下来,心里想到:“遥孙这奇怪念头让爷爷真是大开了眼界,之前说能帮助自己、德群三弟和森儿,以及九位师父打开修练人道的瓶颈,在他那神奇的高级武学修习下,竟真的突破了武系武道。如今又想将护卫手中的武器镶嵌星星,或许真的会再次出现奇迹罢。”老太爷又想到:“虽然已经见到竹剑山庄几个仙子曾经带有镶嵌了五颗星星的宝剑,自己想都不敢想,世上哪有如此般神奇的事都发生在遥孙的身上?” 老太爷李德江见李遥默然坐在身边,似在想着什么心事,便呵呵大笑道:“遥孙是如何想将族里护卫的武器镶嵌上星星?”李遥起身对爷爷说道:“遥孙自那日在万家庄上见到了那把三星武器,便有了这想法,只是回来之时一直未能向爷爷禀报。”老太爷李德江点了点头说道:“若真有这法子,我李族必将在这片天地大放异彩,遥孙也是立了奇功!” 又过得一盏茶的功夫,只见三老太爷李德群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十五个族老也相继来到大厅之中。老太爷李德江将遥孙想把族里护卫武器镶嵌上三颗星星的事了提出来,三老太爷李德群和那一众族老惊讶地看向李遥,心里均是骇然着想到:“世上真有镶嵌星星到武器上的法子?”三老太爷李德群急步上前惊声问道:“遥孙真能镶嵌星星到武器上么?” 李遥站起身来向三老太爷和一众族老行礼后说道:“三爷爷放心便是,遥孙前不久去家族藏武馆里,见了一把藏着的六星半宝剑,又发现许多蓝色珠子和许多紫红色的宝珠,初时不知那些珠子有何作用,回来再仔细想想,便回想起曾在深涧之下遇到一个老爷爷,按那老爷爷的叙述,那些珠子很有可能便是镶嵌武器的宝珠,遥孙曾听那老爷爷说过镶嵌星星到武器上的一些法子,便想去家族藏武馆里试试运气!” 第四十一章 再进族馆 第四十一章再进族馆 伏在李遥肩上的狐儿,听得李遥的一番叙述,娇笑着说道:“公子把狐儿说成老爷爷啦,公子以后便叫狐儿为老爷爷好啦,可不许耍赖啦!”说着,竟是在李遥耳边吹了两口气息。李遥站在当地,又不敢和狐儿说话,耳里十分瘙痒,显得好不自然,只好强忍着咬牙忍受狐儿在耳边的嘻闹。 一众族老也是在前几天便从今年新入武系人道的那些弟子口中,知道了家族藏武馆里珍藏了一把镶嵌了七颗星星的宝剑。众人都是清楚那可是传说中的利器,世间少有,以前只听传说,如今那镶嵌了七颗星星的宝剑虽在家族藏武馆里藏着,心下也是十分骄傲,必定在江湖中已经知道镶嵌了星星的武器,也就是在二老太爷李德化的孙子李少轩的手中见过一把,除此之外,便再没有见过。此时听得李遥说能够镶嵌星星到武器之上,纷纷激动地对老太爷李德江说道:“族长便传下族令,打开家族藏武馆,让小少爷进去试试吧!” 老太爷李德江见三弟和十五个族老都异口同声地赞同李遥孙儿的提议,并且脸上均现出对那镶嵌星星武器的倾慕之色,便立起身对门口站着的护卫首领李之一说道:“之一,传下令去,今日便特许族人李遥进入家族藏武馆!”接着又回身看向遥孙说道:“遥孙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 李遥对爷爷说道:“遥孙见家族藏武馆里藏了数百件武器,但都已经锈蚀不能再用,请爷爷吩咐李护卫,让他先收集一百把刀剑送入家族藏武馆里,再将那些锈蚀了的武器搬出来重新铸造新的武器便好!” 护卫李之一刚刚走进大厅,听得小少爷李遥的吩咐,便躬身回答道:“小的这就去准备新的武器,请小少爷稍候!” 老太爷李德江见三弟李德群和一众族老此时均在厅上,趁李之一去收集刀剑之机,便又将万家庄万老庄主已然来过庄上,为李族送来了黄金五十万两,锦缎两百匹,百年陈酿一百坛,前朝书画一百幅,万老庄主存有修好之意的意愿向厅上一众族老提起,请各位族老提出各自的意见。 老太爷李德江趁虽有心要放下那心中之怨恨,但又有先父在族战中阵亡之痛苦,自己心下也是十分矛盾,却又不好言明个人的态度,只得借机请一众族老前来商议。 一众族老听得老太爷李德江之言,有的族老想起当年万族围攻李族那惨烈的场面,愤然而起,怒声说道:“万族当年围攻我李族,我李族险些灭族。如今李族已经壮大,势要与万族再决生死之战!”有的族老却摇头说道:“近八九十年来,万族再无侵犯李族,万族百年前掠夺的李族之土地和商号,也早已被我李族收了回来,冤家宜解不宜结,族战已经过去百余年,双方均有族人伤亡,再生事端对李族的稳定和发展都无好处,还是渐渐淡然处之较好。” 老太爷李德江坐在大厅位置之上,眼见一众族老分成两派,两派族老均在厅里相互争吵不休,主战一方难忘百年前李族险些灭族之痛,息战一方眼见当前族里发展迅速,族人都能安居乐业,愿望和平共处。在争论中各自都有些激动,一时无法达成众议,便高声说道:“我李族虽已渐渐壮大,但却无称霸之心,若是单独再对抗万族那也无需担忧,但现在各族都再经受不起族战所带来的伤痛,发生族战必定有一些无辜族人在族战中伤亡,有的家族或许在族战中又要失去父亲和儿子,那一家大小却又将背负着数十年的伤痛。老夫当年七岁便失去先父,谁能体会老夫心里之痛!” 三老太爷李德群紧接着也对一众族老说道:“若按目前我族形势,与万族开战胜算在八成,可是我们今天若是取得了一时的族战胜利,也将有无数的族人在这残酷的族战中失去生命,这创伤不是数十年能得与修复。若再过得数十之年,当万族又壮大起来之时,难道他们不报这灭族之恨?如此征战不休,这冤仇只能越结越深了。” 一众族老听了老太爷李德江和三老太爷李德群之言,主战的一派便也默然下去,想想若是再发动族战,李族之人必定要遭受到严重的创伤,虽是一时之气,但那族战的惨烈场面,却是谁都不愿意再次看见。厅里一时沉寂下来,均低头不好再有言语。又过数息,刚刚新任的族老李树武站起身来高声说道:“要战要和,便听老族长之令!老族长拿定主意要战,在下必定抛去一切杂念,担当族战前锋!” 老太爷李德江对李树武摆了摆手,说道:“树武请坐下,要战要和今日看来不能形成众议,此事过些时日再议吧!” 正在这时,李之一首领带着一众护卫将一百把刀剑抱进了大厅之中。李遥上前看了看那些刀剑,均是一些普通刀剑,便上前对爷爷说道:“那日在万家庄拍卖场遥孙见了一把普通宝剑,只是镶嵌了三颗星星,便拍卖了一百八十万两黄金呢!”三老太爷李德群惊骇着问道:“三颗星星的宝剑便拍卖了一百八十万两黄金!”李遥点头说道:“是啊,那把宝剑被朱家庄大老爷朱子澹大叔竞拍去了。” 老太爷李德江也惊讶着站起身来说道:“朱家庄朱子澹竞拍去了?没想到子澹小侄到是有那魄力!”李遥向爷爷说道:“孙儿便将这些刀剑均镶嵌到三星宝剑吧!”厅里一众族老十分惊骇着说道:“小少爷要将这百把刀剑都镶嵌成三颗星星的武器!”李遥点了点头说道:“这些刀剑都是普通刀剑,镶嵌太多星星只是可惜了那些镶嵌宝石。爷爷和三爷爷将你们的宝刀和宝枪取来,待遥孙镶嵌到五颗星星的武器吧!” 其实李遥心里也有些忐忑不安,虽说狐儿曾夸下海口能将武器镶嵌到十一颗星星,必定自己还没见过,狐儿说三颗星星的武器很好镶嵌,便对厅里一众族老说只将那些普通刀剑镶嵌到三颗星星。此时见厅里众人均瞧着自己,便也只好硬着头皮应承下来。这时,李遥只听肩上的狐儿说道:“公子好小心啦,还怕狐儿不帮你镶嵌星星到武器上啦!” 李遥轻笑着说道:“乖狐儿不要再嘲笑我啦,为了得到那把冷月宝刀,狐儿却是让我想尽了办法呢!”狐儿又笑笑着说道:“那把冷月宝刀,公子也是好生欢喜呢!” 老太爷李德江和三老太爷李德群均欣然点头说道:“老夫便去取来。”过得一会儿,李遥见两位爷爷均取回自己的刀枪,便上前接过说道:“我们这就去家族藏武馆罢!” 老太爷李德江说道:“遥孙是说我们都去家放藏武馆里?”李遥笑着说道:“爷爷,三爷爷和十五位族老都去家族藏武馆瞧瞧吧,那里还有一把镶嵌了七颗星星的宝剑呢!”老太爷李德江听了遥孙的话,又见一众族老眼里都透露着十分火热的光彩,便挥了挥手说道:“我们也进去瞧瞧,看看那把七星宝剑究竟是如何一样的利器!”说着,便带着众人向家族藏武馆走去。 老太爷李德江率着众人来到家族藏武馆前,只见两个护卫正在藏武馆前守候着。老太爷李德江上前与两个护卫说明今日启馆原因,又拿出族令让两个护卫按照规矩登记,两个护卫才将家族藏武馆的大门打开。一行众人进得藏武馆第一间房内,纷纷上前向那三个李族先祖塑像敬香叩拜。 待一众族人敬香完毕,老太爷李德江在前面推开第二间房门。一众族老均是小时候参加族比,取得进入家族藏武馆修习更上一层武学资格时,进过这家族藏武馆里。此后数十年便再未能进入这家族藏武馆中,见老太爷连推了四间房门,众人之前都是进来过,看那房中的样子,还是原来那般,并无多大的改变。 老太爷李德江已经来到第五间房门,那石门已被李遥推开过,老太爷李德江并没有用多大的劲力便将那石门打开。众人进得这间房里,眼见那些木架上均是一些武学书籍,上前取得几本观看,便见都是些修习内息的武学。当年他们却是没曾进来过,见了那些修习内息武学,便也有些诧异。 老太爷李德江也上去翻看了几本修习内息的武学书籍,回身对一众族老说道:“没曾想我们李族还有如此修习内息的武学书籍存放在这里,如果早些拿出来修习,族人的武学定能有所提高,以后再晋级的李族少年都是有福气修习到了!”众人听得老族长的话,都是欣然地点了点头,又向身后的李遥瞧了几眼,众人心里却是想到,若不是眼前这少爷将这石门推开,他们也都无缘见到这些武学了。 这时,老太爷李德江又将第六层房间的小门推开,只见房里堆放着数百把刀剑,真如李遥所说那样,这些刀剑均已长满锈蚀。老太爷李德江对跟在身后的护卫首领李之一吩咐道:“之一,就按遥孙所说,将这些刀剑取出藏武馆去,再重新铸造成新的刀剑,分派给族里护卫使用!” 李之一上前躬身说道:“属下已按少爷吩咐安排好了!” 老太爷李德江又将第七层房门打开,见这里也是一些中级武学,便上前翻看了几本,均是与前面第五层房里那些修习内息的武学结合起来修习的中级武学,便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我李氏先祖考虑十分周全,前面那些修习内息的武学均是基础武学,这些才是真正的武学秘籍啊。如果前面的武学修习不好,这些也只能学些架式与皮毛了,招术虽然精奇,但临阵对战中,一点都派不上用场!”跟着的一众族老也上前去翻看了几本,无不点头赞同老太爷的推断。 老太爷李德江将手中那本中级武学又放回原处,将第八间房开推开。此时,众人只见房里堆了六七个石箱,石箱里均是李遥所说的那些闪发着蓝幽幽光彩的珠子,众人上前取了些珠子摊在手中,觉得似乎有些冷意,又显得有些沉甸甸的,众人数了数,那石箱中的蓝色珠子怕是有数千颗之多。老太爷李德江一连又推开了十余间房门,那里面均是一些蓝色的珠子,到得后面几间房内,那些珠子便都逐渐显得紫红起来,那些紫红色的珠子,竟也有数万余颗。尛說Φ紋網 李遥见再往前走,就到了那镶嵌了六星半宝剑的房里,便对一众扛着刀剑的护卫说道:“这一百把刀剑便放在此处吧!”那一众护卫听了小少爷李遥的吩咐,便将肩上的刀剑逐一放在房里,又躬身退出了家族藏武馆。 老太爷李德江回过身来,对一个族老问道:“我们走了多少间房间啦?老夫一时却是记不住啦!”那个族老上前向老太爷回道:“这是第十八间房间啦!”老太爷对李遥说道:“遥孙,你说藏武馆里有把镶嵌了‘六星半宝剑’,爷爷怎么没看见,放在哪里啦?” 李遥向爷爷躬身行了一礼说道:“就在前面那间房里了!”老太爷李德江上前将那间房门推开,果然看见一把宝剑放在那个楠木架上,宝剑却是用油纸包着。便上前取下那把宝剑,打开宝剑上的油纸,一把闪发着青蓝之光的青锋宝剑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三老太爷李德群见大哥手中那把青锋宝剑剑刃隐隐发出蓝光,那蓝光游走不定,颇是十分珍异的利器。只见大哥将那宝剑抬起手来,一道蓝光在空中划过,在那临崖边上窗里射进来的光线一照,竟是光芒闪烁。一众族老也见老太爷李德江手中那把宝剑似乎化成了一道小小彩虹,众人都是喝了一声彩。那宝剑舞出的剑影闪烁在面前,众人又感到眼前一阵寒意,不自禁地打起了寒颤。 老太爷李德江大声笑着赞道:“果然好剑!”接着又回过头来说道:“这把宝剑乃是我李族先祖存在此处的,以后这把宝剑便作为我李族的镇族之宝吧!”房中众人也是第一次看见这把镶嵌了七颗星星的宝剑,对先祖在这藏武馆里珍藏了这么一把宝剑更是感到大是惊奇,族里近百年来,却是无人得知这藏武馆里竟然藏有如此珍奇宝贝,刚才已经见了那青锋宝剑的锋芒,见老太爷如此说,便都欢喜地点头称是。 老太爷李德江又将那把青锋宝剑用那油纸包好,恭恭敬敬地放回楠木架上,再伏身拜下,说道:“李氏先祖在上,德江今日见得这家传宝物,乃是德江之福荫,德江定将家传宝物护得周全,一代一代传将下去!”身后那一众族老,也纷纷跪拜下去,向那把七星宝剑行起大礼来。 老太爷李德江立起身,又回过头来,见护卫首领李之一已经返回,便对李之一吩咐道:“从今日起,家族藏武馆前昼夜安排十名人道六级以上护卫分班守护,无我、三老太爷及族里十五位族老共同签署的族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李之一躬身说道:“小的谨听族长之令!”说完,便又匆匆向房外行去安排护卫队去了。 老太爷李德江又将那第二十道房门推开,只见这房中果然如李遥所说,那些木架之上摆放的均是中级七八级的武学。老太爷李德江见房中木架之上只有五本中级武学存放着,便对李遥问道:“今年族比获取进入家族藏武馆的那些少年,均取出了这里的中级武学去修练了?”李遥点了点头说道:“已经取出了十五本中级武学出去!”老太爷李德江取出一本中级武学打开看看,竟是失传多年的“金刚佛陀拳”拳谱修习精要,再打开那四本中级武学,也是在江湖中曾名噪一时,后又失传的武学,便回过身来对那十五个族老说道:“这里还有五本中级武学,这是那失传近百年的‘金刚佛陀拳’拳谱修习精要,其余四本也是失传近百年的中级武学。从今日起,十五个族老分三批取出这五本中级武学进行修习,每批修习三个月。修习完再送回家族藏武馆中,我李族的武学不能在老夫手中再失传了!” 一众族老听得老太爷李德江之言,都是十分激动,他们那曾修习过中级武学,自修练武学以来,全是初级武学,如今见族里藏武馆里藏有中级武学,早有窥探修习之意,没有老族长的允许,谁也不敢提出来。如今见老族长要他们修习这中级武学,真是喜出望外。便从大族老开始到五族老,每人取了一本中级武学在手里,众人纷纷向老族长行礼后,便喜滋滋地藏进了怀里。 老太爷李德江见十五个族老眼里都似乎含有火热神态,便大声笑道:“从今以后,我李族还要大开武学修习的机会,每个族老都要重点培养一批有潜力的弟子,每个族老每月再增加十两捧银作为培养经费,如若有那培养出人道高级六级以上弟子的族老,每人奖励五百两黄金,如此不除十年,我李族武学必将在江湖上发扬光大!” 大族老李亭立即上前说道:“老族长吩咐,在下定将铭记于心,出去后便将老族长族令颁布出去!”老太爷李德江点了点头说道:“大族老若还有好的法子,也可尽量提出来,只要对我李族发展有利的建议,老夫定将采纳!” 李遥见爷爷兴致勃勃,便也上前躬身说道:“爷爷,遥孙有个建议,不知能否在此提出?”老太爷李德江呵呵大笑着说道:“遥孙有何好的建议?”李遥说道:“遥孙前不久在万家庄瞧见他们有一批护卫队,训练的好不威猛,遥孙也想在庄上建立这样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老太爷李德江点头说道:“我李家庄护卫队伍如今均是李之一在训练,遥孙有什么好的想法和建议,下来后便与李首领相商即可!” 老太爷李德江瞧见这些时日里便有十五套中级武学被族人拿出来修练,心里自是非常欢喜,与众人边说边向前面那间房间走去,他曾记得遥孙说过,这房里便是那散发着奇寒之气的宝刀。老太爷李德江也是第一次听遥孙说起,心下有些好奇,便伸手打开那似玄铁铸造的房门。 众族老进得这房内,立即感到一股寒意袭来,房里除了老太爷李德江已经晋入武系武道之外,其余族老均是人道高级五六级左右,他们初见这奇怪场景,无不惊诧万分,更承受不住如此般的奇寒,修为较弱之人,还在当地打起了冷颤。 大族老李亭见房内地上摆放了一把闪发着青蓝之光的巨刀,忍受着那刺骨的寒意,十分好奇的说道:“那把巨刀好是奇怪,那刀上闪烁出来的青蓝之光让人直打寒颤。”说着,便上前伸手向那巨刀之上摸了过去。旁边又有几个族老也跟着走上前去,伸出手来,一齐摸向了那把巨刀之上。 三老太爷见大哥和一众族老在前面说得开心,一众族老均是异常激动,跟在大哥的身后向里间房里走去,眼见那房门较窄,一时进去不得太多之人,便寻得这空隙拉过李遥的手来说道:“遥孙,你刚才所说的那些镶嵌武器的珠子,便是那房中石箱内的珠子么?”李遥点了点说道:“便是那些蓝色珠子和紫红色的珠子了。” 三老太爷李德群不明白如何镶嵌珠子到武器之上的法子,站在当地有些不明原故。李遥想那镶嵌珠子到武器之上的程序连自己都不清楚,听狐儿说也是十分繁杂,一时无法向三老太爷说明。狐儿告诉他镶嵌珠子到武器上,他也只是听得糊里糊涂,如在云里雾中。正不知如何对三爷爷说起镶嵌珠子到武器上的话儿,却忽然听得前面房中传来几声惨呼,便闪身进得那房里,只见房内地上躺着五六个族老,一身颤抖着卷缩在地上,正睁大着眼睛惊骇地看向那把巨刀,就连他们的脸上此时都似蒙上了一屋薄薄的冰霜。那些正准备上前摸摸那把巨刀的族老,见大族老李亭和其他几个族老瞬间都倒在地上,一身冰寒之气传上身来,便纷纷向后退去,将那伸出去的手掌也迅速抽了回来。 第四十二章 镶星武器 第四十二章镶星武器 老太爷李德江之前已经听得遥孙说那巨刀之上的寒气十分霸道,初时并没有在意,以为遥孙说着玩笑来着,此时果见几个族老竟然卷缩着在地上打着冷颤,也十分骇然。 老太爷李德江忙上前将大族老李亭扶起身来,只见大族老李亭一身寒气,就连眉毛之上均是一片白霜,着手之处寒气袭人,他此时嘴里呼出的气息也是十分冰冷。正不知所措之际,只见三弟德群和遥孙此时已经奔进房来,只听李遥高声说道:“大家不可惊慌,也不要用内息去抵御寒意!” 李遥上前将一众倒地的族老扶将起来,让他们分别盘膝坐在地上,对着一个族老身后的心俞大穴徐徐度进真气,数息间过去,那族老头上和眉毛上的寒霜便逐渐消失不见,转眼间便恢复原态。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几位倒地的族老均是在李遥的相助之下化解了身体中的寒意,众人立起身来,再看向地上那把幽黑色的巨刀,眼里全是惧怕之色,就连双腿都是在不住地颤抖着,竟再也不敢上前抚摸那把巨刀了。 老太爷李德江见众族老的眼中对那巨刀均有惧色,不敢再去摸那把巨刀,疑惑地说道:“这把巨刀十分古怪,不知是什么宝物,竟然发出这般巨寒!”说着,也试着上前将手掌慢慢伸向那把巨刀之上,手掌还没有放上那把巨刀的刀身,突然,一股奇寒向他掌心猛然袭来,那奇寒有如万根寒针刺向他的心中。老太爷李德江急忙抽开手掌,十分惊诧地说道:“这巨刀上的寒意果然十分霸道,老夫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奇寒。”说着,也禁不住立在那里打了一个冷颤。 李遥眼见众人再不敢碰那把巨刀,便走到爷爷身前躬身说道:“爷爷,遥孙有个不请之情,还望爷爷依允!” 老太爷李德江微笑着说道:“遥孙有什么事尽管说吧!” 李遥瞧了瞧地上那把巨刀,喜声说道:“遥孙没有一件称心武器,这把巨刀遥孙十分喜爱,爷爷若是依允,遥孙想将此刀取出去使用,遥孙将感激不尽!” 老太爷李德江惊声说道:“这把巨刀如此冰寒,刚才遥孙已见众人均被那寒意袭倒,遥孙可承受得住?” 李遥点了点头,说道:“遥孙不怕那巨刀上的寒意,那巨刀上的寒意却对遥孙还有着修习的好处!” 老太爷李德江听得遥孙那有些怪异的请求,也有些诧异,便笑着说道:“我李族十五位大族老均在此地,爷爷一个人说了也不算数,遥孙还是向十五大族老请求吧!” 大族老李亭此时还没有完全从那寒意中恢复过来,刚才又受了李遥小少爷的救助,见少爷十分喜爱这把巨刀,便颤颤抖抖地走了过来,对李遥说道:“小少爷若是能提起那把巨刀,大叔没有异议。”其余族老也纷纷点头说道:“在下也无异议,小少爷尽管取去使用好了!”三老太爷李德群见一众族老均是点头赞同,便上前对李遥说道:“遥孙但取巨刀无妨,遥孙也是我李族之人,取李族宝贝所用有何不可?遥孙若真能取了此刀,此刀也找到了它的主人啦!” 李遥见众位族老均点头依允,便向众人行了一礼,说道:“多谢众位族老及三爷爷的抬爱,小子取得李族绝世珍品,定当为李族的武学兴旺作出贡献,不辜负各位前辈的期望。”说着,便走到那把巨刀之前,躬身下去,双手握住巨刀刀柄,猛然吸气,便将那把巨刀提了起来。 房里众人见那把巨刀刀身齐至李遥耳边,刀厚约两寸有余,刀背厚约四五寸左右,刀刃之上蓝色光芒似活物般在刀身之上来回游动,又见那刀身十分沉重,怕是有三四百斤重。一众族老和两位老太爷见李遥双手合力才抬起那把巨刀,右手紧紧撑住刀柄,感到十分惊异,其中几个族老想到:“刚才自己只摸了摸那刀身便惊悸倒地,而那李遥小少爷却能随意抬拿,真是活见鬼了!”众族老对李遥的武学修为,更是十分佩服,看着李遥的眼神满是惊骇。 李遥双手扶起那把巨刀,高喝一声猛然扛在肩上,众人只见那巨刀压着李遥的身子都似乎成了一只小虾般,但李遥仍是咬牙坚挺着扛了起来。李遥返过身来对两位爷爷和一众族老高声说道:“谢谢爷爷和众位族老赐得如此宝刀!”说着,便扛着那把巨刀颤颤巍巍地走出了房里。 此时,众人又见在李遥肩上那火焰般的狐狸,也好似有些惧怕那刀上的寒意,不敢挨身那把巨刀边上,只是在李遥少爷的另一边的肩上来回跳跃躲闪着。 老太爷李德江和三老太爷李德群,以及那一众族老眼见李遥将那把巨刀颤颤巍巍地扛了出去,他每走一步,这房内都似在摇晃了一下,李遥的脚步之下也已是留下了一个深深的脚印痕迹。 还在房里呆看的这一众族老,开始只担心李遥承受不住巨刀上的寒意,此时却见他扛上那把巨刀,脸上似乎都鳖得通红,一步一个脚印地向前走去,众人的眼中全是惊诧之色。 李遥将那把巨刀扛到护卫李之一送来的那一堆刀剑之旁,便将肩上那把巨刀放了下来,与那一堆刀剑并列放在一起,口里竟是有些喘息起来。此时狐儿也在李遥的肩上喜声地说道:“恭喜公子如愿以偿得到了冷月宝刀啦!”李遥又喘息了两声才回答道:“这冷月宝刀真是太重啦,我却是有些吃不消呢!”狐儿又笑笑着说道:“公子再修练得一年半截《太阳心经》,再将那银龙王灵珠内息吸纳一部分进入经脉和丹田之中,想必公子就能随意使用此宝刀了!” 众人也跟着来到这一堆刀剑处,李遥了头上的汗迹,见爷爷和三爷爷均是关心地瞧着他,便上前对爷爷和三爷爷笑了笑说道:“遥孙现在功力还不够,待遥孙再修练个一年半截武学,将自己内息激发出来,此刀便能轻易使用了,两位爷爷可不要担心啦!”接着李遥又向众人说着:“爷爷,三爷爷和众位叔叔,现在你们可都出去吧,把所有房门均紧闭起来,明日上午遥孙再送出镶嵌好星星的武器出来!” 老太爷李德江见遥孙此时已准备要镶嵌星星到武器之上,便回身对一众族老说道:“我们出去吧,就让遥孙一人在这里镶嵌星星到武器上好啦!”接着又回过身来对李遥说道:“遥孙若是有什么需要,便找家庭藏武馆护卫即可。”说着,便带头走出了房间。 老太爷李德江率领众人出得家族藏武馆,又吩咐李之一一众护卫守护好家族藏武馆大门,任何人不得进入藏武馆内,否则将以族规论处,便率着众人向庄里府中走了过去。 李遥见两位爷爷及一众族老均已经走出了家族藏武馆,便对狐儿说道:“狐儿,此时便开始镶嵌星星到武器上去吧!”狐儿嘻嘻笑着说道:“公子不急,公子去前面房中搬一石箱那个蓝色的珠子过来吧!” 李遥听得狐儿吩咐,便向第一间房里走了过去。李遥来到那房里,见那石箱好似与地面连接在一起,无法搬动起来,转身瞧了瞧,见身边又无装珠子的工具。一时着急,便将身上那件锦缎衣衫脱了下来,捧了数千颗蓝色珠子放在衣衫之中,提上那包蓝色珠子便向里间的房里走了进来。 李遥进得最里间房中,立时看见地上此时已然摆放了一个似大鼎的东西。李遥十分惊奇地对狐儿问道:“狐儿,这大鼎是什么东西?哪里来的?”狐儿笑了笑说道:“这便是镶嵌星星的宝鼎,公子别问这宝鼎是如何来的啦,待公子将来晋入法道之时,便知道如何使用收藏物品了!” 李遥惊声地说道:“难道狐儿已经进入法道了?” 狐儿笑了笑说道:“法道算什么!” 李遥听得狐儿的言语,一时呆在当地,他自小与狐儿生活在一起,已经有了十余年,却从来不知道狐儿到了何种级别,只知道狐儿的功夫十分了得。此时听得狐儿说那“法道算什么”,竟是不明白狐儿的武学修养究竟到了何种地步。便有些痴呆着上前说道:“狐儿真是了不起呢,狐儿的本事如此之大,却骗了我啦!” 狐儿见公子似乎有些生气,便柔声地说道:“哎,还是告诉公子吧,狐儿已和妈妈修练两千余年啦,只是狐儿的灵智还没有完全修习成功,狐儿还有修习的瓶颈在卡着,若是用这片天地的武系计算,如今狐儿的本事也就在这片天地的圣道级别左右。但狐儿有时却连人道级别的人物也不能敌得过,那就是狐儿最危险的时候。” 李遥似乎有些不明白,想了想又说道:“狐儿的本领已是如此之高,狐儿的妈妈想必本事也很历害了,当初为什么被那深涧的巨兽吞噬而去了啦?”狐儿向李遥瞧了瞧又说道:“就是因为狐儿有危险的时候啦,狐儿的妈妈在那危险并无防范的时候才被那巨兽寻机吞噬而去。” 李遥不知狐儿说它最危险的时刻是什么时刻,见狐儿不便言明,便也回过神来,走上前去将手中衣衫包着的蓝色珠子放在狐儿面前。狐儿便对李遥说道:“以后告诉公子什么时候是狐儿最危险的时刻好吗?公子可别生狐儿的气啦!”李遥笑着说道:“狐儿与我生活了十多年啦,狐儿说什么我都会相信呢!” 狐儿见李遥脸上再无愤愤之色,便对李遥说道:“镶嵌这三颗星星的武器,狐儿怎么说,公子便怎么做罢!”李遥点了点头道:“好,狐儿教我便是!” 狐儿用它那前爪指了指地上那只大鼎说道:“公子请看这鼎,这鼎上有五个圆孔,中间那个较大的圆孔便是专门放武器的圆孔,如果武器较大,便可将武器横放在中间的圆孔之上。四周那些圆孔便是放这些蓝色珠子和紫红色珠子的圆孔。”狐儿见李遥公子听了它的介绍点了点头,便又说道:“狐儿一会儿将这鼎内燃起地心之火,待这鼎上五个小孔均变得金黄色之时,便放上要镶嵌的武器和宝石在各自的圆孔上。”李遥惊诧着问道:“还要在鼎里燃起地心之火?” 狐儿点头说道:“是呀,要燃上地心之火呢!” 李遥惊问道:“难道那竹剑山庄梅剑圣老他们也是这般镶嵌星星到宝剑上去的吗?”狐儿摇了摇头说道:“狐儿不知道,这镶嵌星星到武器上的法子当然还有其它方法,狐儿可不清楚他们是如何将那星星镶嵌上去的啦!” 李遥有些恍然地说道:“狐儿如何取那地心之火来放入这宝鼎之中?”狐儿笑笑着说道:“狐儿本是火焰般的色彩,这却不是先天就有的啦!”狐儿见李遥不太明白,又说道:“狐儿的妈妈曾告诉狐儿,狐儿的先祖是生活在地心之中,吸收那地心之火数千年,身上便成为这火焰般的色彩啦!” 李遥又似明白了狐儿那一身火焰般的色彩竟是这般得来,便点了点头说道:“原来狐儿的祖先是从地心之中出来的,到让我真以为狐儿本就是这般的色彩了。”接着又对狐儿说道:“我们开始吧!” 狐儿点了点头,只见它仰起小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呼的一声吹出一团紫金色的火团,那一团紫金色的火焰呼的一声便钻进了宝鼎之中。李遥只觉得这小房间里瞬间热浪滚滚,房中立时热气腾腾。那一团紫金色的火焰在那宝鼎之内翻滚着,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那宝鼎周身便变得通红,那鼎上的五个圆孔立时闪发出万道金光,紧接着,那万道金光在那房内冲天而起。李遥站在当地,直瞧得十分惊骇,那团火焰的热度似乎能将所有物体瞬间吞噬而去,那团火焰在那宝鼎内翻滚着,竟是生生不息。 狐儿见那宝鼎渐渐已变得紫红色的模样,便对李遥说道:“公子,你现在将一把武器放入中间那个孔里去吧!”李遥按狐儿提示,便从身后取过一把长刀,将那刀身放入中间那个大孔之中。便又瞧着狐儿,等着它下一步动作的提示。 狐儿见那把长刀的刀身已放入中间那圆孔之中,便又对李遥说道:“公子,你先将那蓝色的珠子取四颗过来放入四周的圆孔里罢。”李遥又回身将自己刚才取回来的蓝色珠子放入那四周的圆孔之内。这时,只听狐儿又说道:“公子,你将这鼎下的一个黑色按钮按下去看看。” 李遥听得狐儿所说,找到那个黑色按钮,轻轻向下一按。此时,李遥便见那宝鼎内发出“锵锵锵锵”的声音,那一团紫金色的火焰在那宝鼎中瞬间便跳跃了起来。过得一息,那“锵锵锵锵”的声音便停了下来,那一团紫金色的火焰也在宝鼎内停止不动。 狐儿对李遥说道:“成啦,公子取出那刀身来看看!” 李遥将那刀身提了起来,但见刀身上此时已多了颗圆形的星星的物状,只是那星星中心却是空白,只在星星的四周出现星星的形状,那星星形态显得有些淡蓝。 狐儿见李遥还是不有些不太明白,又说道:“这镶嵌星星到武器上,每次都只能镶嵌半颗上去,那次我已向公子说过啦!”李遥点了点头说道:“我还记得呢,要镶嵌两次才能成为实心的星星呢!”狐儿点了点头说道:“公子现在将那刀身再放入中间那圆孔中去吧,为保险起见,公子这次可用那紫经色的珠子便可,蓝色的珠子以后便作为辅垫的珠子罢。” 李遥又将那刀身放入中间那圆孔之中,便起身去旁边的石箱里取过四颗紫红色的珠子过来,放入四周的圆孔里,再如第一次一般,按下鼎下的那个黑色按钮,只见宝鼎又如刚才那般“锵锵锵锵”地响了起来,只是这次响声在最后竟是又多了一声“锵”,那宝鼎才停止不动,宝鼎中那团紫金色的火焰,也跟着停止了下来。尛說Φ紋網 狐儿听了那最后的一声“锵”,便说道:“成啦,公子再取出刀身来看看,这次的星星又会是不一样了!” 李遥将那刀身取出来,此时那刀身上竟是一颗闪闪发着蓝光的星星!那颗星星十分的光芒耀眼! 李遥看着手中那把刀上的第一颗星星,高兴地跳了起来,说道:“狐儿,没想到这镶嵌星星到武器上,竟是这般的有趣,狐儿早该教我了才好!” 狐儿说道:“公子,这才第一颗星星呢,若是以后公子能镶嵌到十五颗星星或十八颗星星啦,那种成就感,才是不一般的兴奋啦!” 李遥欢喜地点了点头,对狐儿问道:“后面镶嵌星星的程序也如这般做么?”狐儿说道:“镶嵌三颗星星的武器,公子便如刚才这般镶嵌吧。五颗星星的武器却是有些难啦,待公子先将地上这一百把刀剑镶嵌完了,狐儿再教公子如何镶嵌五颗星星的武器好啦!” 李遥点了点头,便如狐儿之前所教,将那已经镶嵌了一颗星星的武器再次放入那宝鼎中间的圆孔里,在这间房里取了数百颗紫红色的一珠子放在身边,再取四颗紫红色的珠子放在宝鼎四周的圆孔上,听见那宝鼎中“锵锵锵锵”的声音结束,口里说道:“一星半了啦!”又取上四颗紫红色的珠子放进宝鼎四周圆孔中,再重复着刚才的动作,便学着镶嵌起了武器上的星星来。 又过得一盏茶的功夫,李遥便将一把镶嵌了三颗星星的刀身提出了那宝鼎。李遥见那刚镶嵌上的星星闪发着无限的光芒,拿在手里挥舞了几个刀法招式,那刀影竟是十分的飘逸,心里好不欢喜。抬眼向狐儿瞧去,狐儿也是一眼的喜色。 狐儿见李遥公子只听了它第一次镶嵌星星的过程,后面便能依照着镶嵌,便也喜声着说道:“公子,你已经完成了第一件镶嵌星星到武器之上,如果在镶嵌中出现了失败,还得重新镶嵌呢。公子切莫着急,镶嵌星星还得慢慢去摸索呢,狐儿似乎有些累了,狐儿在旁边休息会啦!”说着,便跳跃在旁边一个盛有紫红色的石箱里,呼呼地睡了下去。 李遥却是不知道,那宝鼎中此时燃烧着的那一团紫金色的火焰,便是狐儿修练了两千多年的灵魂之火,那灵魂之火虽是源自地心之火,又经狐儿千年修练,已无地心之火最初那般凶猛,此时被狐儿从灵智之中取了出来,它哪有不困乏无力。狐儿一时不便与李遥公子说起,见他兴致十分高昂,又无法给他解释得清楚,才不得不跑去睡下。 李遥见狐儿此时已去旁边睡下,便上前将那一地的武器取在身边,按照镶嵌第一把武器的程序,在这小房中镶嵌起了星星来。 似乎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的光景,李遥见身边那一百把刀剑均已经镶嵌到了三颗星星,在镶嵌的过程中,也有数百次出现了失败,李遥便又重新开始镶嵌。就连爷爷那把金边钢刀和三爷爷那把长枪的枪尖上,此时便都已经镶嵌上了三颗星星。李遥瞧着地上这一堆闪烁着光华的武器,心里十分激动,早已忘记了时光的飞逝。 李遥抬眼向狐儿瞧去,见它仍然处于沉睡状态,便又回想了想狐儿初时告诉他,如果要镶嵌五星以上的武器,便得要垫辅。李遥取了一把已经镶嵌好了的三颗星星的长剑,又想了想,取出四颗蓝色的珠子放了上去,按下宝鼎下方的那个黑色的按钮,李遥听得那响声,似乎已经镶嵌了上去,取出来一看,果然是三颗半的星星,他又将那把宝剑放进去,再放了四颗蓝色的珠子进去,再按下那黑色的按钮,听那响声,好似又镶嵌了上去。李遥有些忐忑不安的从宝鼎中取出那把宝剑,果然是四颗闪闪发光的星星! 第四十三章 疑雾重重 第四十三章疑雾重重 李遥在家庭藏武馆里镶嵌了百余把刀剑,对那“锵锵锵锵”的声音已经十分熟悉,若是在最后发出“咔嚓”的声音,那便是镶嵌星星到武器上失败的声音。此时见两次垫辅均是成功,想了想若是再去镶嵌失败,又觉得有些可惜,便将那把宝剑取了下来,又放上去一把钢刀去作垫辅。 李遥连镶嵌了两次,那把钢刀果然都失败了。这时,李遥便将爷爷那把金边钢刀放在那宝鼎中间那个圆孔之中,再放了四颗紫红色的珠子上去,按下宝鼎下方那黑色按钮,听得最后的声音,竟是真的镶嵌上了半颗星星! 李遥想请狐儿给些指点,见它还在石箱中熟睡,便又将爷爷那把金边钢刀取过来,默默地想了想当初狐儿说过镶嵌五颗星星的法子,便试着镶嵌起了五颗星星的武器。 李遥见身边有着无数颗紫色的宝珠,便用三颗星的武器去垫付,前十次镶嵌星星在武器之上,均是失败。李遥又坐下来反复默想狐儿告诉他镶嵌星星的法子,在数次的失败中,最终将爷爷那把金边钢刀竟是镶嵌上了五颗星星!紧接着,李遥又将三爷爷那把长枪取过身来,在反复失败中也一鼓作气镶嵌上了五颗星星! 李遥心下大是兴奋,眼见之前那件已经镶嵌上了四颗星星的宝剑放在身前,便又取出一件已经镶嵌好了的三颗星星的武器来作垫辅,又在十余次的反复失败中,将那件原是四颗星星的宝剑也镶嵌上了五颗星星! 李遥眼见地上此时已经有了九十九件三颗星星的刀剑,爷爷和三爷爷的刀枪均已经镶嵌上了五颗星星,自己手中还多出了一件五颗星星的宝剑。李遥站在当地,将那把宝剑挥舞了几个剑招,见那宝剑散发出的奇异剑虹,那小房间竟是如条条彩虹在飞舞,剑气将那崖壁之上击出了数道划痕。李遥收回宝剑,想起曾经对万紫嫣小姐有过伤害,再加上又从她手中取得二千万黄金金票,心下实在有些愧疚,便想着出去后,便将这把五颗星星的宝剑送给她好了。 李遥伸了个懒腰,抬眼望去那紧邻崖壁的窗子,见此时似乎已经是傍晚的景色,想起头天对爷爷说第二日上午便会出去,便急忙上前将狐儿唤醒。那狐儿从睡梦中跳起身来,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揉了揉它那亮晶晶的眼睛,回过头来看见李遥公子已经将那地上的一百件刀剑均镶嵌上了星星,地上还摆放着三件五颗星星的武器,十分惊讶地问道:“公子会镶嵌五颗星星的武器啦!” 李遥有些得意地笑了笑,说道:“狐儿不是曾经说过镶嵌五颗星星的程序么?镶嵌五颗星星到武器上要进行垫辅的程序我还清楚地记着啦!”狐儿睁大眼睛地说道:“可是公子没曾试过呢!”李遥说道:“只是多垫辅了几次啦,寻找了数十次的规律,可是浪费了不少紫红色的珠子,有些可惜了!”说着,竟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狐儿瞧了瞧这房中的几个石箱,见已经空了两个石箱的紫红色珠子,就知道公子只怕是浪费了数千颗紫红色的珠子了。对公子如此糟践那些紫红的宝珠也不便说出口来,便笑了笑说道:“狐儿要将这团地心火焰收啦,这宝鼎公子此时还用不着,待以后公子能用着了,狐儿便送给公子好了!”说着,便跳跃上前,张开它那小嘴唇,一口将那宝鼎中的紫金色火焰吞咽了下去。 李遥看得大是惊奇,却见此时狐儿身上那火焰般的皮毛,似乎比刚才更是鲜艳夺目了,一时不明原因,也就笑着对狐儿说道:“狐儿收了这宝鼎罢,待以后再用之时再向狐儿要啦!”接着,突然似想起什么,对狐儿说道:“狐儿,这冷月宝刀可忘记镶嵌星星上去啦!” 狐儿回过身来,嘻笑着对李遥说道:“公子这宝刀可不能镶嵌星星上去,这宝刀乃是数万年前一个武学奇才从那月亮中采集的奇寒之石铸成,又采自月中之精华凝结成刀,是世上最罕见的武器,已经超越了所有普通武器,即便是普通武器镶嵌到了十八颗星星,也没这冷月宝刀三分之一的威力,即便想要在冷月宝刀之上镶嵌星星也是不能成功。” 李遥拍了拍头说道:“幸好狐儿告诉我,刚才可没想起要给这冷月宝刀镶嵌星星呢,若是自作主张镶嵌星星,一时不能镶嵌上去,不知又会浪费了多少紫红色的珠子啦!” 正在此时,只听外面似有说话的声音,李遥只见狐儿一个闪跃,便跳到那个宝鼎之上,那宝鼎在瞬间便失去了踪迹。狐儿对李遥说道:“公子打开门吧,爷爷来找你来啦!” 李遥走上前去,将那小房间的门掀开,只见爷爷和三爷爷正急急地向这间小房里走了过来。老太爷李德江看见遥孙打开了那间小门,似要走出来的样子,忙上前高声说道:“遥孙说昨日上午便要出来的,此时已经是第三日的傍晚了,爷爷和你三爷爷在家族藏武馆前从昨日下午等到如今,还是没见遥孙出去,心下好生着急,便寻了进来!” 李遥向两位爷爷迎了上去,喜声说道:“遥孙让爷爷和三爷爷担心了。”接着又说道:“爷爷吩咐护卫来将这一百件已经镶嵌好星星的刀剑都取出去吧!” 老太爷李德江听了遥孙的话,十分惊奇地说道:“遥孙真将那一百件刀剑镶嵌了星星?”李遥点了点头说道:“遥孙没让爷爷和三爷爷失望,已然将这些刀剑都镶嵌上了星星啦,爷爷和三爷爷的刀枪也镶嵌好了五颗星星呢!” 老太爷李德江和三老太爷李德群闪身进得这间小房之中,只见一地三颗星星的武器,满房光华,那武器上的星星上的光晕竟是让两兄弟许久都睁不开眼来。又过得一会儿,两兄弟才逐渐适应那刺眼的光晕。兄弟两人既感惊奇,又是感到十分疑惑,口里却是不住地惊叹着。老太爷看见自己那把金边钢刀竟然已经镶嵌上了五颗星星,大是惊奇地说道:“遥孙竟然将爷爷这把钢刀镶嵌上了五颗星星,真是没有想到!”说着,便在这小房里舞了一个刀招,只见那钢刀闪发出的刀影,竟然能够清晰地看见。那钢刀之上的青蓝之光,竟如活物一般,随着那刀刃上下游动,他爱不释手地将那把金边钢刀提在手里左看右看,口里连声说道:“好刀!好刀!”。 三老太爷李德群也看见了自己那把已经镶嵌了五颗星星的长枪。三老太爷走上前去,将自己那把长枪一把抓在手中,看着那枪头上闪耀的青蓝光芒,那青蓝之光也似在那枪尖之上来回游动,口里也不住地高声赞道:“镶嵌了星星的武器果然不是一般的奇特,这枪尖上的青蓝之光竟是如此般的冰寒刺骨!”说着,便也在小房里舞了一个枪式,只见那枪尖上一朵奇大的枪花“波”的一声击在那崖壁之上,那崖壁上瞬间裂出一个小洞,那小洞的周围竟是撕裂出了丝丝的裂缝,那裂缝似乎还在向四周蔓延开去,就连三老太爷李德群自己都感到这枪招散发出的枪意让他十分的惊骇。 李家庄庄前,一个少年背后背了一把用紫青色绒布包裹着的大刀,吃力的向那庄后走去。只见那少年躬着腰,一脸的紫红,每走一步,地上均是留下了一个深深的脚印。那少年的身后还跟着三个一脸忧色的少女,眼见着前面少年一脸的汗珠,吃力的背负着背后的那把巨刀,一步一晃地向庄后走去,脚下留下的那些深深的脚印,让她们十分揪心,有心想上去帮扶一把,却又不敢靠近身去,那刀上虽然此时已经包上了一块紫青色的绒布,但那刀上所散发出的股股寒意,跟得近了,那一股寒意都会让她们身上传来阵阵的冷颤。 那个少年便是李家庄小少爷李遥,跟在身后的那三个少女,便是李玉茹,李玉兰和李玉薇三个姑娘。 李遥自一个月前在家族藏武馆里镶嵌上了一百件刀剑的星星,在爷爷和十五位族老的依允下,取出了这把冷月宝刀,每日间都将那把冷月宝刀背负在身上,在庄前庄后来回一百个回合,再去庄后修练四个时辰的刀法。那冷月宝刀约有三四百余斤之重,李遥虽已突破了武系武道,但那巨刀实在太过沉重。他用那巨刀初使刀招,竟是一招都使不完整。李遥眼见自己已经修练了将近三十余天的刀法,如今才能完整使出一两招刀式,而这一两招刀式也是令他使出了全身的内息,直累得他不住的喘息。 在一旁修练剑法的三个少女,眼见李遥又修练了一两个时辰的刀法,便纷纷停下手中招数,围着李遥身边看他一招一式地演练魔刀刀法,李玉茹上前对李遥哥哥嘻笑着说道:“李遥哥哥,你那刀法不叫‘魔刀刀法’啦,应该叫‘慢爬刀法’啦!”李遥停下手中刀招,将巨刀靠在自己身前,了一把脸上汗水,回头对三个少女说道:“再修练个一年半截,我就不信还是这般的提不起它呢!” 四个少年正在说笑之间,便见那一身素白衣衫的万紫嫣小姐,提着一把五星宝剑,从庄前缓走了过来。万紫嫣小姐见众人均在那里说笑着,便缓步上前娇声地说道:“你们好雅兴,不修练刀法,却跑到这里来玩啦!”李玉茹疾步上前拉着万紫嫣小姐的纤手,微笑着说道:“万姐姐不在房内养伤,又跑来凑热闹啦!”万紫嫣小姐在李家庄上已经休养了近两个多月的伤势,只因她当初用那匕首刺在自己的胸前刺得太深,皮外伤虽是已经大好,但内伤却不是短时间便能养好,她的脸上此时还是十分苍白,眼见这些伙伴每日均去庄后修练剑法,自己一人在那小房里闷得慌乱,便也三番五次跑来,每次跑来练得几招剑法,均是累得气喘吁吁,牵引着胸前之伤大是疼痛。 李遥也上前说道:“万小姐的伤势怕是还得休养半年左右才会痊愈,此时却不可心急啦,万小姐若是在房里闷得慌了,可呼唤狐儿与万小姐玩耍。”万紫嫣小姐娇柔地笑了笑,说道:“李公子那狐儿可不好玩呢,它跑的太快了,我可捉它不住,几个跳跃便没了踪影,也追不上它。” 李玉茹瞧着万紫嫣小姐手中那把五星宝剑,虽是明白李遥哥哥送她宝剑的原由,那是因为当初李家庄一众少年,在那途中逼迫着万紫嫣小姐自杀的原因,但心中仍然隐隐有些挂怀,便娇笑着上前对万紫嫣小姐说道:“万姐姐得了这把神奇的五星宝剑,即使身上有伤,也想用那宝剑施展剑法呢,万小姐定然视那宝剑如宝贝一般珍爱罢!”说道,眼里竟是有些失落般瞧着李遥哥哥。李遥见玉茹妹妹瞧向自己,便对玉茹妹妹说道:“玉茹妹妹若是也喜欢五星宝剑,哥哥过得几天便去帮你镶嵌一把好啦!” 李玉薇和李玉兰两人听见李遥又要送玉茹妹妹五星宝剑,便也揉身上前说道:“李遥弟弟却不能厚此薄彼啦,玉茹妹妹已经有了玄蚕蚕丝衣宝贝,万姑娘也有了一把五星宝剑,我们两人却是什么都没有呢!”说着,两个少女均是站在李遥面前娇笑起来。 万紫嫣小姐听那李玉茹妹妹赞她宝剑,脸上有些微红,低声对玉茹妹妹说道:“这宝剑如此神奇珍贵,姐姐是时刻放在心间呢,妹妹不是也有一件玄蚕蚕丝衣么,那玄蚕蚕丝衣当年爷爷连摸都不让姐姐摸下,如今却穿在玉茹妹妹的身上,玉茹妹妹穿着定然是十分暖和罢!” 李玉茹听了万小姐的话,脸上大是娇羞,瞬间一片绯红,正要开口和那万紫嫣小姐再斗斗嘴,却见玉薇姐姐闪身进了她们中间,脸上一片粉红,细声说道:“两位妹妹都是好福气啦,都有了好的宝贝,可不要在这里闪了姐姐的眼睛啦!”说着,又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 李玉兰姑娘也是瞧见万小姐和玉茹妹妹两人那话里都带着话儿,便上前说道:“你们都有李遥弟弟送的宝物啦,我和玉薇姐姐却是没有呢,要不把你们的宝物也转送我们好啦!”说着,竟是伸手向两人讨要,两个少女嘻笑着跃开,李玉兰又对那站在一边瞧着热闹的玉薇姐姐喊道:“玉薇姐姐,快拦住玉茹妹妹,我来捉万小姐好啦!”万紫嫣小姐却是因为胸前之伤还没大好,行动不是很迅捷,没有跑得几步便被李玉兰捉住。四个少女在那嘻闹着笑做一堆,李遥笑了笑,便扛着那把巨刀,向旁边走了过去。今天五百次的刀法修练,却是还不到一半,他不想中途停下了自己定下的目标。 傍晚时分,一众少年说笑着回到庄上,只见爷爷一脸担忧的站在厅里。李遥瞧见爷爷一脸的忧色,将背上巨刀放在一边,上前对爷爷说道:“爷爷,可是庄上发生了什么大事?”老太爷李德江回头见是遥孙回到厅里,对李遥说道:“你父亲去王家庄已有近两月的时间,还不见他回转,数日前爷爷派去打探你父亲消息的护卫,按照返程日期,前日就应该回庄了的,过了两天了又没见回转,爷爷好不担心。” 李遥听爷爷说起父亲,心下也是有些忐忑,父亲去王家庄的时候已经不短了,若是王老庄主有重要之事与父亲相商,来回路程加上,他出去半月光景,也早该回庄了。李遥见爷爷站在厅里默然无语,便上前对爷爷说道:“爹爹目前已经进入武系武道,一般的江湖高手便也不是他老人家的对手了,不知爹爹遇上什么难事让他脱不开身了!” 老太爷李德江点了点头说道:“森儿的武功已经与往日大不同了,所修刀法也很精进,江湖上一般人道高级十级以上的高手他便能轻易应对。爷爷担忧的是森儿出去了如此长时间还没返回庄来,更无信息传回,是不是途中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然他不会如此之长的时间不与爷爷联络。”接着又说道:“就连爷爷派去打探消息的护卫,均是不见一人回来!” 李遥听了爷爷的话,感到父亲出去如此之长的时间,也是十分蹊跷,便对爷爷说道:“父亲出去如此长的时间,没与我们取得联系,这些时日遥孙忙于修练刀法,竟也没往多处着想,遥孙明日便去王家庄打探消息,爷爷不可担忧。” 老太爷李德江说道:“爷爷已经派出四批护卫去王家庄打听你父亲的消息,如今都是没见回转,爷爷才更加担忧了!”说着,又回身对李遥说道:“遥孙不知王家庄的路程方向,遥孙就在庄上等候,待爷爷明日亲自去一趟王家庄看看,半月后必回!”李遥正要争着去王家庄寻找父亲,只听三爷爷在厅外询问管家靖伯道:“靖先生,大哥可在府上?” 老太爷李德江听见三弟从门外传来的声音,便高声对厅外呼喊道:“三弟请进厅来说话!” 三老太爷李德群在厅外听得大哥的呼喊,疾步走进厅来,对大哥急声说道:“大哥,三弟近日去晋州城办事,在途中听说牛家庄近五百个护卫,一夜之间均被不明身份之人用掌法击杀,全部惨死家中,每个护卫胸前均有一只黑色掌印,尸体均是漆黑,似中了剧毒一般。最惊奇的是那几百个护卫的头脑之上均是有一个小圆孔,连他们的眼珠都是不知去向了。牛家庄是第二日清晨才发现那五百个护卫的尸体!” 老太爷李德江听得三弟之言,突地立起身来,十分惊诧地说道:“什么?近五百个护卫一夜之间被击毙!三弟可听谁说的?此事可当真!”三老太爷李德群说道:“三弟在返回途中打尖之时,认识了牛家庄护卫首领牛青贵,三弟是从他的口中得知了这一消息的。”三老太爷又说道:“牛青贵乃是受牛老庄主之命,前去晋州邀请孙大先生去牛家庄助阵。” 老太爷李德江说道:“一夜之间有五百个护卫不明不白被毒掌击杀惨死,这是谁做下的,这手段真是太残忍了!”紧接着又说道:“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这在江湖之上必将造成轰动。”接着又自言自语道“难道王家庄老庄主让森儿去商量的大事,也与此事有关?王老庄主必是发现了什么重大的线索,才那般慎重,或许森儿与王老庄主在一起。”Www.XSZWω8.ΝΕt 三老太爷李德群见大哥将牛家庄发生之事与森儿去王家庄联系一起,又急着上前对大哥说道:“三弟还得知一个消息,听说寒梅主寒秋最近行为怪异,武功突然暴涨,突然间突破武系武道,将晋东所有帮派全部合并为寒梅盟,不服帮派便都惨遭灭门,三弟得知这些消息,便迅速赶回了庄上,好将这一消息禀报给大哥!” 老太爷李德江听了三弟这两件让人十分震惊的信息,心下也是十分惊疑,沉吟了一会儿,便向厅外高声呼喊道:“靖先生快将李之一护卫请进来说话!”说着,又转头对三弟说道:“刚才大哥正在与遥孙说起森儿这许久未见回庄之事,不知森儿可遇到了什么麻烦,大哥好生担忧!” 三老太爷李德群也有些疑惑地说道:“森儿去那王家庄已有近两月时间了,若是往日,森儿也应该早已回来,即便有事耽误,森儿也会主动送信回庄好让大哥放心,出去近两月时间还不见他回庄,这之中怕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太爷李德江也点头道:“大哥在森儿出去的半月后便已派庄上护卫前去王家庄探听森儿的消息了,后来又先后派出了四批护卫,这些护卫均是不见回转。大哥打算明日亲自去王家庄走一趟,庄里一应之事,还望三弟多多照看!” 三老太爷李德群对大哥说道:“森儿前往王家庄也就两三天的路程,若是中间有什么差池,森儿自会稍来信息。如今仍是未见森儿音讯,想必森儿在这期间已经发生了让他无法脱开身的大事,三弟现在即出发前行王家庄去,大哥不必亲自去了,大哥和遥孙在庄上等候我的消息便是!” 第四十四章 邪教踪迹 第四十四章邪教踪迹 大老爷李森受王家庄老庄主邀请,随王家庄管家王国丹前往王家庄,出去近两个月未见音讯,老太爷李德江先后派出四批护卫前去王家庄探寻儿子李森的消息,均无讯息传回,老太爷李德江心下十分焦急,正想亲自前去王家庄探寻儿子李森的下落,见三弟李德群来到府上,又带回牛家庄一夜之间莫名其妙有五百护卫惨死的讯息和寒秋庄主合并晋东所有帮派之事,更是十分担忧森儿的安全。 正在此时,护卫首领李之一来到大厅之中,对两位老庄主行礼道:“老太爷传呼在下不知有何吩咐?” 老太爷李德江对李之一高声说道:“最近得知迅息,牛家庄一夜之间有五百护卫不明不白惨死毒掌之下,头颅之中的脑髓及眼珠均是奇异不见,李护卫近段时间要加强庄上巡逻,最少三个护卫一起巡逻,不可单独安排巡查人员,发现可疑之人,不可轻易动手,立即向老夫禀报!”李之一躬身说道:“在下谨听族长之令!”说完便转身出了大厅。 老太爷又将管家靖伯传进厅来吩咐道:“靖先生速请十五位族老来厅中议事!”管家靖伯也应声而去。 三老太爷李德群见大哥召见十五个族老来府上议事,必是应对江湖中这突发的两件大事,便对大哥说道:“三弟此刻便动身前往王家庄打探森儿的消息,大哥可还有什么吩咐?三弟三四天之内必定回转庄上!” 老太爷李德江见三弟要替下自己前往王家庄探听森儿讯息,沉吟了少许,便点了点头说道:“三弟再带五个护卫一并前去,途中相互有个照应,打听森儿信息后,便立即回归。若是途中遇到什么可疑之事,三弟切莫恋战,要想办法脱身,大哥可只有三弟一个弟弟啦!”老太爷李德江说完这几句话,心里突地想起二弟,又莫名地伤感起来。 三老太爷李德群应声说道:“三弟知道了,大哥不可担忧,三弟一定随机应变!”说着,又返身对身边的李遥吩咐道:“遥孙武艺高强,在庄上留着一定要照顾好你爷爷及庄上族人!”李遥点头说道:“遥孙一定照顾好爷爷及所有族人,望三爷爷探知父亲信息后及早安全回庄!”三老太爷李德群又对孙女李玉茹嘱咐了几句,让她立即回家将自己已去王家庄探听森儿讯息之事转告她奶奶,便向厅外疾行而去。 李玉兰和李玉薇见李玉茹回去传她爷爷的信息,又见老太爷要召开族老会议,两人识趣地向老太爷和李遥告辞,一起回到了内堂,与万紫嫣小姐说着话儿去了。 正在这时,族里的十五个族老也先后进入大厅之中,一众族老进得厅来,眼见李遥少爷也在厅中,纷纷高笑着提着手中那三颗星星的武器上前向他及李老太爷致谢。 原来,李遥将那九十九件刀剑镶嵌上三颗星星,老太爷李德江便吩咐护卫李之一,将那九十九件三颗星星的刀剑分配给那些人道高级六级以上的高手,这些族老故而均分配了一把三颗星星的武器。镶嵌星星的武器,在这世上原来也只是传说,虽是已经见了那镶嵌了的星星武器,但真正要拥有一把,却是梦幻泡影般。这些族老听说一把镶嵌了三颗星星的宝剑,在万家庄拍卖场上竟然拍卖了一百八十万两的黄金,被那朱家庄大老爷朱子澹竞拍而去。这镶嵌了三颗星星的武器竟是那样神奇和珍贵,想都不敢想,如今却在小少爷李遥的挥手之间,给每个族老镶嵌了一把这三颗星星的武器,让他们如何不惊讶万分和感激涕零。 老太爷李德江见十五个族老均已来到厅中,便将三弟李德群刚刚从晋州城回来,途中听说的两件震惊江湖之事再向一众族老说知。一众族老惊闻到这两件大事,也是十分诧异,均不明牛家庄是得罪了何方高人,竟在一夜之间将五百个护卫无声无息地袭击致死。一众族老眼中满是惊骇,纷纷推测牛家庄发生的怪事或许是某一个武道级别的高手出手。但是,放眼这片天地,武道级别的高手也就这么几人,他们怎么会对牛家庄轻易出手,还那般惨绝人寰地痛杀数百护卫? 这时,只见大族老李亭站起身来,又向老太爷李德江说道:“老族长,在下前日晚间发现二老太爷李德化宅院之中似有亮光,好似又听得有人说话的声音。在下有些疑惑,想到二老太爷在两月之前便已经出庄,便走向那院门前,向院中瞧去,却见院里亮光瞬间就熄灭了。” 老太爷李德江惊声问道:“据李之一禀报,二弟府上再无其他之人,大族老可看清楚了里面之人的面目?” 大族老李亭肯定地点了点头说道:“在下确实看见二老太爷院里有亮光,听见了小声说话的声音。在下当时还上前去拍了拍那院门,高声询问何人在院内,却见院中再无动静。在下以为眼花看错了,正要回身走开,那院门便“吱呀”一声被打开,二老太爷家中那个向老管家开门走了出来,在下当时吓了一大跳,以为院里再无人迹,原来是向老管家!” 老太爷李德江有些疑惑地问道:“二弟不是将所有家眷均带走了吗?向老管家为何还在院里,向老管家何时回归了二弟府上!”大族老李亭回道:“在下也是这般询问,那向老管家说他不想颠簸流离,一直未能随二老太爷远走,与在下说了几句话便回身关上了院门。” 老太爷李德江沉吟少许,说道:“这里事毕后,大族老带几名护卫去二老太爷院里再检查检查,若是发现有可疑之处,迅速禀报。”在坐众人均是知道那向老管家身子似乎有残疾,几十年来均是躬着背,平时不太言词,也不与人交往,行为十分孤僻,听了大族老的话,向老管家不走,留在了院中,也似乎在情理之中。但近两月来二老太爷府上白天不见开门,夜里不见灯火,又不见炊烟,到让李遥起了疑心。 大族老李亭应声说道:“在下一会便去细察一番!” 老太爷李德江又瞧了瞧厅里众人一眼后,高声说道:“能在一夜之间将五百个护卫无声无息击毙,那身手已经超出人道十级之上,武功更是不可想象,或许已经处于武道的高手。在江湖中有这般本事之人,据老夫所知,除了魔刀老祖太师父,云安寺老仙师金眉和尚,竹剑山庄庄主梅剑圣老和五丈谷谷主和老夫的几位师父之外,却再也想不起还有谁能有这般本领了,而这些世外高人均不会去做那伤天害理之事,这其中怕是有其它原故!” 一众族老均点头称是。接着,七族老李清风也站起身来说道:“在下前不久在晋南办事途中,听说一件怪事,晋南刘家庄五庄主刘海堂近日习得一身怪异武功,武功十分了得,竟然取代了他大哥刘海南的族长之位。那刘海堂还将一众族老召集起来,每人传授了九招拳法,据说那九招拳法阴劲非常霸道,使将出来阴风呼呼,那些族老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人道高级九级左右的高手,在那威猛怪异的拳法之下,都应接不下三招!” 十族老李世平也接口说道:“昨日在晋州城里听得小儿禀报,齐家庄副庄主齐河山去王家庄议事,也有近两月未能返回,齐老庄主先后派出数批护卫前去寻找齐河山行踪,所去护卫均是未能回归,此事很不寻常。” 老太爷李德江听了十族老李世平的言语,也高声说道:“近两月前,王家庄管家王国丹受老庄主委派,说是有重大事情相商,将森儿请至王家庄去。森儿也已去王家庄近两个月了,老夫曾前先后派出四批护卫前往王家庄探寻森儿消息,而四批护卫也均是再无返回,老夫请各族老前来商议,便也是为此事以及刚才所提几件大不寻常之事!” 九族老李树武高声说道:“牛家庄五百护卫遭袭惨死之事,或许与森大哥之间没有关联,森大哥这近两月来没有与老太爷联系,或许还在王家庄上,怕是遇到什么重要之事一时不能脱身也是有可能的,在下这就去王家庄打探森大哥的消息,还请老太爷依允!” 老太爷李德江说道:“三弟德群刚刚已经出发前去王家庄打探森儿消息,目前李家庄还得需要各位打起精神,牛家庄五百护卫之死,还有这一切的怪异之事,老夫想来其中必有重大原因,老夫现在心里已是忐忑不安,从这几件蹊跷之事来看,老夫隐隐感到这片天地必有重大之事要发生。” 一众族老在厅中议论了一会儿,便也分散出去,大族老李亭便带着十余个护卫去二老太爷李德化府上探视去了。 老太爷李德江见一众族老纷纷离去,见遥孙还在厅中站着,便对李遥说道:“遥孙,前几日爷爷老是心神不宁,你父亲出去了近两月了还没有音讯传回,加之牛家庄五百护卫一夜毙命以及最近江湖上发生的这一切怪异之事,爷爷将这些联系起来,怕是什么大事要发生,这些天遥孙不可离庄太远,我们爷孙俩好有个照应!” 李遥向爷爷行了一礼说道:“遥孙明白!爷爷不必担心,父亲定然平安。父亲一时未能传回信息,或许中间有什么重大事情纠缠在一起了,三爷爷刚才已经去了王家庄,过得几天便会得知父亲的消息了,爷爷还是早些休息吧!”李遥说完,见爷爷眼里一片忧虑,又不好再打扰爷爷,只得向爷爷告退,回到了自己的房里。 李遥回到房中,见李玉薇,李玉兰和万紫嫣三个少女均在他的房里和狐儿玩耍嘻闹,便过去抱过狐儿,一脸严肃地将他在厅里听得的这一切信息告诉了三个少女。就在此时,李玉茹回家传完爷爷信息,也赶回到了他这房间里来,四个少女听得李遥的叙述,均是十分惊诧。四个少女之中唯有李玉薇武功最弱,还是人道初级一级,她有些担忧地站起身来,瞧着李遥柔声说道:“公子,这些时日便在厅里修练刀法罢,不去庄后修练了罢!” 李遥笑了笑说道:“玉薇姐姐不可担心遥弟,遥弟无事。”接着又对四个少女说道:“这里便只有紫嫣姐姐武功好些,但紫嫣姐姐现在身体有伤,行动不便,玉茹妹妹在这些时日可要多担待一些,若是晚间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呼喊哥哥或者狐儿帮忙,大家不可单独外出玩耍啦!” 一众少女听得李遥吩咐,见他说得十分郑重,虽然都纷纷点头答应,但几个少女必定没经历过大事,心里就有些担惊受怕。于是,李玉茹将玉兰姐姐留在了她的房里作伴,李玉薇也将紫嫣妹妹留了下来,四个少女便分别回到李遥旁边的房里休息去了。 李遥待一众少女出得他的房间,便跃上小床,开始修习《太阳心经》,将一颗灵智分离出来,慢慢渗入到夜色之中。 李遥将他那有些弱小的灵智渐渐投入到李家庄周围,他看见大族老李亭正率领一队护卫在二老太爷的府上巡查。李遥将一颗灵智正四处探寻之际,突然,二老太爷府上似乎有一种令他十分惊悸的气息,那气息显得如此阴冷可怕。李遥将自己那微弱的灵智小心翼翼地投入到二老太爷的府中,刚才那股阴冷可怕的气息突然间失去了踪迹。李遥有些诧异,又四处搜寻了一番,仍是没有发现刚才那气息。但是,刚才那一丝丝危险的气息,却是让他惊悸得出了一身冷汗。 二老太爷李德化宅院里,一个着了一身下人服饰的老者,眼见大族老李亭带着一队护卫退出了府上,眼里立时流露出一丝阴森的目光。他送出大族老一行护卫,关好院门,返身走进第三进小院之中,站在原地向四处张望了一会,见此时院内万赖俱寂,便走到院内那个假山前,将假山上面的一块石头提了几提,突然,穿向后院花园的院墙上,立时“咔咔”地露出了一道小门。那老者缓缓进入那道小门中,回头向四周瞧了几眼,便在门边又似按了一个似门环形状的拉扣,院墙上的小门又“咔咔”地立即关闭起来,仍如一道院墙立着,仍是谁来也不会发现那院墙之下竟然藏着玄机。 那老者在小门后取了一个灯笼点上,缓缓地走向一条向下延伸着的地下通道。那老者延着地下通道左转右拐,走了有一盏茶的功夫,便来到一个石门之前,那老者又回身瞧瞧来路,小心翼翼地用手在那石门左方的一个石板上轻轻敲击了三声,那石门便徐徐打开。那老者跨入那石门,原来石门里面竟是修建了十余间房舍的地下别院。在那别院的前厅里,正中的位置上,高坐着一个全身着黑色服装之人,那人穿戴了一个黑色斗篷,看不出他的年纪,他的脸上只留下了一双闪发着精光的眼睛。在他坐位的下方,此时正分坐着五人。这五人便是二老太爷李德化,二少庄主李立鹏和他的儿子李少轩,以及二老太爷的两个弟子李中山和李逸刚。 二老太爷李德化见是向老管家走了进来,立即站起身来带着厅中五人向那向管家行礼,又十分恭敬和小心翼翼地上前对那向管家问道:“向师叔,上面发生了什么事?”原先在人们眼中有些躬背,行走动作十分缓慢的向老管家,此时竟是直起了身来,行动迅捷,双目透露着阴森的光芒,只见他向前走了两步,朝着上坐之人行了一礼,转身瞧着二老太爷李德化说道:“大族老李亭好似发现了什么疑惑之处,说是遵从老太爷之命前来巡查,带了几个护卫进院四处搜查了一番,见仍是只有老夫一人,便带着护卫队回去了。” 二老太爷李德化见向老管家眼中似有惩戒之意,忙上前伏地颤声说道:“在下五人回庄之时,均已经乔装改扮,李亭及庄上之人均不会得知在下的行踪,或许是那李亭发现了其它什么形迹过来看看的,望师叔宽恕我等性命。” 向老管家一双阴柔的眼睛又瞧向那躬身立着的李少轩,只见他一个闪身,瞬间上前伸手给了李少轩一记耳光,怒声说道:“没有用的东西,定是前晚你上去点亮了灯光,引起了老族长李德江的注意,将这里的行踪暴露出来,老夫今天先将你的性命收了!”说着,又将他那手掌扬了起来,拜伏着的众人只见向老管家的手掌此时竟是如墨石一般的漆黑。 李少轩瞧得向老管家那黑掌就要向他劈来,扑通一声跪拜下去,一颗头不住地对向管家叩拜着,高声叫道:“太师叔饶命,太师叔饶命!徒孙知错了,徒孙再也不敢上去了!” 二老太爷李德化和二少庄主李立鹏,以及二老太爷的两个弟子,均向那向老管家不停地叩拜,也都高呼着“恳请太师叔饶命!恳请太师叔饶过少轩!” 向管家抬眼瞧向高坐之人,只见高坐之人对他摆了摆手,便“哼”了一声,走过去低头站在了高坐之人的身边。 此时,正中位置坐着的那个一身着黑色服饰的人,缓缓地说道:“饶了少轩玄徒孙吧!”接着又阴声地说道:“一会你还是在上面去住着,一旦上面有了消息,便再下来告知他们五人。为师来这里视察时日已久,得去先师那里禀报李家庄目前之事。”厅上五人听得那人说话的声音,好似从地底传来一般,那声音竟是有一股寒意袭到五人的心头,五人心里均是一阵一阵阴冷害怕,躬着的身子都有些颤抖起来。 向老管家对高坐之人恭恭敬敬地行礼说道:“弟子谨听恩师之命,定将李家庄老太爷李德江祖孙两人的行踪看住!” 那一身着黑色服饰的人又停顿了一会儿,对下面五人厉声说道:“你们五人均已经吞服了先师的‘蚀骨虫’,若是还有异心,一刻之间便可收了尔等性命!”二老太爷李德化忙叩拜着高声说道:“在下不敢再有异心,肯请太师爷饶命!” 那人又停顿了少倾,说道:“李遥那小子现在已经修练出灵智,他的灵智无法穿透这地下小院探知这里情形,你们可以放心在此修练。老夫现在虽能吞食了他那弱小的灵智,但也会暴露形迹,提前引起这片天地隐形修练之人的注意,破坏了十冥王的计划。你们在此间再不可有轻易行动,一旦上去,便会被李遥知觉。”二老太爷李德化五人均低头恭敬应承,一身颤栗着纷纷说道:“徒孙谨记太师父之命!。” 紧接着,那高坐之人又转头对向管家说道:“七师弟已将王家庄控制,王老庄主和此间的李森少庄主,齐家庄副庄主齐河山均已被七师弟制伏。据我得知讯息,三师弟已将刘家庄控制;五师弟已将寒梅庄控制。若是我们能将这李家庄控制了,再得他们几位投身我族,十冥王过来定将奖赏先师,你我到时都会得到莫大的好处!” 向老管家躬身对那高坐之人说道:“弟子望恩师多多栽培,弟子不敢恳请十冥王的恩赐,若是能习得恩师三分之一的武功,弟子也十分开心了!”那坐上之人阴声笑道:“已助你突破了鬼道,还传了你三十二招‘冥阴掌’,待你习得熟练之时,再传授你其它冥府武学,徒儿不可太过贪婪。” 向老管家听得坐上之人的言语,立时伏身拜下,颤声说道:“徒儿明白了,是徒儿又起了贪心,望恩师原谅,徒儿定将先师旨意完成好,不辜负先师的一片期望!” 第四十五章 翠莲疑问 第四十五章翠莲疑问 高坐之人对跪拜着的向老管家摆了摆手,阴声说道:“老太爷李德江已经进入武道,并且还有他的孙儿李遥相助,你不得让他们引起这里的注意,更不得挑战。特别是李遥,武学修为十分可怕,绝不能让他对这里起了疑心,待十冥王和先师来后再做决定。你好生将此间之事完全办妥,若是得到十冥王的赞赏,为师定将奖励你吞服‘冥阴丸’一颗!” 向管家听得高坐之人的许诺,突地伏下身来,喜声说道:“弟子定将把这里照看妥当,绝不给先师添乱!”说着,又叩了三个响头才立起身来。心里却是想到:那“冥阴丸”的内息十分庞大,若是真得一颗“冥阴丸”,自己的功力将又会提升一步,或许离魔道级别也不远了,心里好不欢喜。 高坐之人又转身对跪着的二老太爷李德化五人说道:“你们五人现在功夫已然大进,再过两到三年便会进入鬼道,我族鬼道之人便能与这片天地的武道高手较量,望你们这期间抓紧修练武功,不可耽误冥阴掌法的修习!”说着又阴柔地说道:“再过五年,十冥王将来这片天地视察,你们若是讨得十冥王的欢喜,得他指点一二,或许能够即刻进入魔道,那时挥手间便能将李家庄上的这些武道之人斩杀!” 高坐之人见地上五人似乎不明白冥府武学的修练进程,接着又阴柔地说道:“我冥府武学乃是‘人道,鬼道,魔道,幽道,灵道,冥道,地道’的进程,与这片天地修练的‘人道,武道,法道,圣道,仙道,佛道,天道’基本并行,大家苦心修练,必得大造化。”二老太爷李德化五人听得坐上之人所说,均跪拜下去不住叩拜。李少轩咬着牙齿,抬头瞧着高坐之人颤抖地说道:“望太师爷爷多在十冥王面前美言,玄孙学好太师爷爷的武功,定要上去将那李遥碎尸万段!” 高坐之人点了点头,对二老太爷李德化一众说道:“先师已在这地底之下开辟了一片修练武学的极好之地,并喂养了数千只灵物,一会儿我便将那进入的通道打开,尔等可进里面与那些灵物一起修练。那些灵物有的已经进入幽道级别,若是能得到那些灵物头脑中的修练晶体吞噬,将灵物的修练内息转化为尔等所有,尔等的武学修为将会极大提升。但那些灵物十分凶残,在些修行近百年,等级都较高,就看尔等的造化了。这些灵物都是先师按照十冥王旨意安排在此处,以后方便对付这片天地的大人物,只要尔等努力办事,哪怕只得十冥王一小点的赏赐,尔等都将终生受益不浅!” 二老太爷李德化听得那高坐之上黑衣人的言语,立即领着众人向高坐之上跪拜叩头,说道:“多谢太师父成全我等,我等若是能尽快提升到魔道级别,必将我李家庄夺回,全凭太师父指挥!”那高坐之上的黑衣人抬起手来,对下面跪着的李少轩说道:“好玄孙,过来,太师爷爷赠与你一颗‘冥阴丸’。只要你吞食修练了这颗‘冥阴丸’,半年之内必将助你突破‘鬼道’,若是你能勤加修练,你的武学修为将会超越这片天地的顶尖高手,玄孙的仇恨就能得报了!”说着,只见那黑衣人一抬手,空中便向李少轩徐徐飞来一颗如蚕豆般大小的黑色药丸,跪拜在地的李少轩瞧着那枚黑色药丸,惊喜交集,立即爬起来伸手接过,又伏身下来向那高坐之上的黑衣人连叩了三个响头,口里泣声说道:“玄孙定不负太师爷爷的厚爱,定将那李遥制服,把他踩在脚下!” 站在高之人坐身边的向管家,见师父赐与李少轩一颗“冥阴丸”,眼里立时露出一片火热,立即上前伏身跪下说道:“多谢恩师赐与少轩徒孙‘冥阴丸’练武圣药,弟子定将在此助少轩徒孙突破鬼道!”说着,又拜了几拜才站起身。 那高坐之上的黑衣人点了点头,说道:“吞服修练之法你就告知少轩玄孙吧。老夫今日就巡查到此了,尔等要抓紧时间进行修练,不可负了老夫厚望!”说罢,只见他的身影在那坐位上逐渐淡化,那声音也似逐渐向地底之下远远传去,那坐位上的黑影,便如一股黑烟般瞬息之间消失而去。 又是一个晴空万里的好日子。东方才露出一丝鱼肚白,星空中那些努力眨着眼睛的星星,刚刚才恋恋不舍地躲进那浩瀚的星际,李家庄上已经是人声鼎沸,一些早起的族人,都在忙碌着挑担背包往集镇上去做新的各种交易,或者换来一些日常生活的用品,或者用物品换取布匹和银两。李遥背负着他那把冷月宝刀,已经围着李家庄来回走了二十。 一些早起看热闹的孩子,紧紧跟在李遥的后面,眼里瞧着那个父辈兄长们每日口中叨念着的这个武功神奇的哥哥,见他背了那把巨刀正一步一个脚印,似蜗牛一样向前慢慢走着,他们在李遥的身后嘻嘻哈哈、吵吵闹闹地跟着,却又不敢靠近身去,那巨刀之上散发出的那一股奇寒,让他们跟得远远的都会感到一身的冰冷,时不时还打起几个惊颤。 李遥昨晚离开爷爷,回到房中和四个少女说了几句话儿,便开始修习《太阳心经》,将自己那还十分弱小的灵智投入到夜色之中,吸收大地的精华。然而,他却在二老太爷的府上感受到了一丝前所未有的惊悸,那是他修练灵智以来第一次感受到的那一丝惊悸。就是现在李遥回想起那一丝十分强大又有些阴冷的气息,他的一颗心都还“咚咚”地狂跳着。二老太爷府上传来的那一丝寒冷得令他颤抖的气息,那一股莫名的气息使得他的灵智有种逃跑的感觉,更是令得他一晚上都没能圆满地修习一次《太阳心经》。因为,那一股他前所未有遇到过的阴冷气息,总是让他在修练《太阳心经》的中途无由地停顿了下来,使他不得不再次重头开始修习。 李遥努力了数十次,均是不能修习到最后的关头,他上前将狐儿唤醒,将自己感觉到的那一丝特别惊悸的气息告诉狐儿。狐儿睁着一双惊奇的眼睛,摇了摇头说道:“公子或许是弄错了罢,狐儿在李家庄上并没有感受到一丝危险的气息呢!”李遥摇了摇头说道:“这绝对是一种前所未有惊悸的感觉,我的灵智在二老太爷府上的上空感受到那奇特的气息时,开始有些好奇地向前探查着,越往前探查越感受到了那一种危险,最后差点把握不住灵智的掌控,那灵智急急地向后退了回来,《太阳心经》也才修习到第八层便前功尽弃!” 狐儿听得李遥的叙述,也是一时感到不解,它那火焰般的身子,瞬间在房中消失。又过得数十息光景,房中又瞬时出现了狐儿的身影。只是这次狐儿并不是如刚才那般肯定地认为李家庄上十分平静,它的眼里露出了一丝疑惑,那一丝疑惑却又不敢肯定。过得一会儿,狐儿轻声对李遥说道:“按公子所说,刚才狐儿已去二老太爷的府上探查了一番,公子所说的那一种惊悸的气息狐儿却是没有感受到,但狐儿却感受到二老太爷府上似乎阴气很重,那一丝阴气给狐儿的感觉也有些心悸,但那一丝阴气瞬间却消失而去,狐儿感觉那一丝阴气似乎与平常不太一样,狐儿在二老太爷府上四处探寻,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也是找不出一丝阴气的缘由。” 李遥又将自己那一颗弱小的灵智慢慢投向二老太爷的府上,但这次并没有感受到之前感受到的那一丝危险的气息,二老太爷的府上仍如平常一般宁静,只是那一种宁静之中好似隐藏着一股说不清楚的危险。李遥在二老太爷的府上又仔细探寻了约一盏茶的功夫,仍没有发现那一股令他灵智有着逃避的气息,便抽身回来,又与狐儿说得一会儿话,眼见天色已然大亮,便背着他那把巨刀开始了新一天的修练。 李遥发现那一股十分奇特的气息,便想着自己必须迅速提高灵智的修为,若要提高灵智的修为,就得提高武道修为。他又想起自己在梅月姑娘面前夸下的海口,两年之内要去找她挑战。近日听舅舅家乡来人告诉爷爷,梅月姑娘似乎已经进入竹剑山庄灵境内修习,竹剑山庄灵境是专门对即将进入武道的弟子开放。李遥心下十分诧异,梅月来李家庄找他悔婚之时也就人道初级八级,离开也不到一年的时间,武功如何提升得如此之快!李遥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原委,他也不再去想。但他昨晚感受到的那股奇特得令他有种躲藏冲动的阴冷气息,他感受到那是一种瞧不见的威胁,而那威胁正在逐渐地向李家庄逼近,又让他有点惊心胆颤。 他还没有完成手掌中两位师父交待他的任务,寻找九位师父化做九尊黄金佛的下落。他突然间想起,那深涧之下卓一凡老前辈曾说过,这片天地已经不太平静,邪教的势力在逐渐渗透,一旦那些邪教入侵进来,这片天地将会遭受到毁灭性的破坏,不知又有多少人会在邪教入侵之时失去生命。 昨天晚上,三爷爷带回的信息,还有爷爷将十五个族老召集起来,那些族老向爷爷禀报的信息,都让李遥心里感到十分担忧,一些种种迹象表明,邪教的渗透已经比卓一凡老前辈预计得还要早,提前的还要快。牛家庄五百个护卫,定是邪教所为,但李遥不能在厅上说出他知道那是邪教做下的事实,他敢肯定那些族老会相信他的言语,也会将他说的话四处传播,但他说出这些话来,李族之人必定大乱,还有那王族,牛族和齐族,以及这片天地的所有人,都会被邪教的入侵吓得恐慌进来,这是他不想看到人人自危的局面。ωww.xSZWω㈧.NēΤ “是要再去那深谷一次了,必须找到卓老前辈探听邪教入侵的具体细节!”李遥还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那深谷里的卓老前辈似乎知道些什么,但那天在深涧之下因为青莲姐姐受了重伤,一颗心思都在青莲姐姐的身上。再者卓老前辈说的那些话当初他不太明白,如今回想起来,李遥终于明白卓老前辈当初给他的警示是有着多么的重要。 李遥想不明白的地方太多太多,修练精力一直无法集中。他摇了摇头,把一切杂念抛下,背上那把巨刀开始了新一天的修练,以此来舒缓他心中的种种疑团。更重要的一个原因,便是他要迅速提升自己的实力,提升灵智的修为。 正在此时,李遥看见一个着一身紫青色服装的女子向庄上疾步行来。李遥见那女子有些面生,不似李家庄上之人,似有二十来岁,生得十分娇媚好看,背上负了一把宝剑。那女子似乎也看见了李遥,见他负着一把巨刀在庄前一步一步的行走,有些惊诧和好奇地瞧了他几眼,便又匆匆地向着庄上行去。过得一会儿,李遥在庄前山坡上见那女子走到了自己的府上,正与管家靖伯先生说着什么。靖先生进到厅中一会儿,紧接着,便见靖先生又走出来向那女子说了几句话儿,那女子便跟在靖先生的身后走进了大厅中。 李遥负着那把巨刀,正往庄后行去,想要找个地方修练刀法之时,只见管家靖伯疾步向他跑来,高声呼喊道:“小少爷,老太爷要你速回厅里,厅上有人找少爷来了!” 李遥心下有些疑惑,他在这世上并没有认识多少人。见靖先生没有说起那个女子的来历,便也收起那把巨刀,又摇晃着一步一步向庄上一路慢慢行来。过得一盏茶的功夫,李遥负着那把巨刀进得大厅,只见刚才在庄前见到的那个女子,正坐在厅上与爷爷说着话儿。 老太爷李德江见遥孙回来,便站起身来向李遥高声说道:“遥孙,快过来拜见圣水湖圣火老人三弟子翠莲仙姑!” 李遥听得刚才所见女子便是从圣水湖来的人,心里有些亲切之感,将那把巨刀放在厅角,疾步上前向那女子行礼说道:“晚辈李遥拜见三师叔姐姐!”翠莲忙从坐位上立起身来,疾步上前将李遥扶起身来,脸上却是一片绯红,又有些好奇地瞧了瞧他几眼才说道:“小弟弟便是李遥么?生得真的好乖巧呢,怎么称呼起姐姐为三师叔姐姐啦!” 李遥瞧得翠莲,已有一种亲切之感,泣声说道:“晚辈李遥在深谷之中和青莲姐姐生活十年,晚辈虽称呼青莲为姐姐,但她实为晚辈的第一个师父!晚辈跟着青莲姐姐修习武学十年,在晚辈的心里,青莲姐姐和师父没有什么区别!更是晚辈的姐姐,所以晚辈也得称呼姐姐为三师叔姐姐啦!” 那名叫翠莲的女子见李遥一口一个青莲姐姐,又说青莲姐姐是他师父,说得好不拗口,又称起自己为三师叔姐姐,哪有如此奇怪的称谓,心里十分好笑,脸上又有些羞涩,见李遥声音有些哽咽,便惊讶着问道:“李遥弟弟真的和我青莲小师妹在一个什么深谷里生活了十年之久!” 李遥说道:“是和青莲姐姐在一起生活了十年!” 那翠莲又惊异着问道:“听说李遥弟弟一年半前便已经回到了李家庄上,家师得知这一讯息很是欢喜,你青莲师父姐姐怎么没有跟着一起回来?她还好么?” 李遥见那翠莲师叔姐姐问起青莲姐姐,心下一阵难过,眼圈突地又红了,便哽咽着将青莲姐姐临去世前,对他说了青莲姐姐盗走他的事,自己和她一起摔下不明深谷之事又重头至尾简略地叙述了一遍。最后说道:“只因在那深谷之底的深涧里突然间来了一个巨兽,吞食了晚辈几个猴子和狐狸这些儿时伙伴,晚辈和青莲姐姐下得深涧寻那怪兽,想将它赶出深谷,打斗中青莲姐姐受那怪兽所伤,最后中毒身亡,晚辈一人才回到了李家庄来!”李遥回忆起当初青莲姐姐逝去的场景,心下悲痛,眼里又流出了伤心的泪水。 翠莲女子听得李遥所说,也是十分惊心,再听得小师妹已经离世,心里更是悲伤难过。老太爷李德江见遥孙和那翠莲姑娘都是哭泣得有些悲切,便上前说道:“人死已是不能复生,翠莲仙子不必再伤痛了,还是请坐下说话吧!” 翠莲听得李老太爷之语,收住悲泣,将李遥拉在身边坐下说道:“小弟弟别再晚辈晚辈地称呼自己啦,姐姐也只比你大了十来岁,姐姐听你自称晚辈晚辈的好似姐姐都七老八十的样子啦!”说着,竟是“咯咯咯”地娇笑了起来。接着,翠莲又对李遥问道:“李遥弟弟可还记得那个深谷?”李遥摇了摇头,心道再称呼自己为晚辈,翠莲姐姐必是不喜欢,就也如在青莲姐姐身边自称为遥弟好啦,便向翠莲说道:“遥弟出那深谷十分匆忙,现在已记不得那个深谷在哪里了!” 翠莲又问道:“李遥弟弟是如何上得那深谷的?” 李遥说道:“遥弟是仙鹤大叔送上谷来的!” 那翠莲女子听得李遥所说,有些惊诧着问道:“仙鹤大叔是谁?他怎么送李遥弟弟上了那个深谷?” 李遥说道:“仙鹤大叔便是那深谷里一只修行的大仙鹤,遥弟是从青莲姐姐去世前得知了自己的身世,遥弟想想自己离开父母和爷爷奶奶十年之久,青莲姐姐已经不在人世,再没有人陪伴照顾遥弟,便恳请那仙鹤大叔送了出来!” 那翠莲女子听得大是惊奇,就连老太爷李德江也是第一次听得遥孙说他是被那仙鹤大叔送出的深谷,以前还以为是遥孙自己走出的深谷,并没有多问,如此神奇之事他如何想得到,遥孙没能说过这一过程,此时也是一脸的迷茫。 翠莲见李遥不象是说慌,接着又惊声问道:“听江湖人士传言,李遥弟弟已经突破了武系武道,这可是真的?”李遥点了点头,说道:“遥弟机缘巧合,受到无数前辈对遥弟的点拨,遥弟是在前不久才突破了武系武道!”翠莲眼见李遥也就十二三岁的光景,已然就是武系武道之人,便也十分惊诧。翠莲喜声说道:“要是我青莲妹妹还在人世,得知遥弟晋入了武系武道,不知会有多高兴呢!” 翠莲与李遥祖孙二人在厅中叙了一会话儿,瞧见厅角放的那把用青布包裹着的巨刀,站起身来十分好奇地说道:“刚才遥弟背着的这是什么?好象是一把巨刀呢!”翠莲正要上前抚摸那巨刀,只觉得一股寒意向她袭击过来,李遥急跟过去,挡在翠莲向前说道:“翠莲姐姐不可触摸这巨刀!”翠莲有些诧异地退了几步,说道:“是这巨刀散发出来的寒意?怎么这等刺骨!”李遥微笑着说道:“这刀上的巨寒十分罕见,但这寒意却能增强遥弟的武学修为。”翠莲不明其中原委,惊讶地说道:“这寒意竟是让姐姐都近身不得,遥弟却是如何能够承受?”李遥微笑着说道:“遥弟所修内息十分刚猛,正好用这寒意调和呢。”翠莲见李遥并没有将那巨刀打开给她瞧看的意思,便退回坐位上,又询问了一些青莲师妹在深谷中的过往,见天色已晚,便说道:“既然遥弟已将你青莲姐姐视为亲人和师父,遥弟若是有了时间,便来我圣水湖走走吧,家师也很想见见你这小小的武道级别的人物呢!” 李遥听得翠莲说起圣水湖老人,也是感到十分的亲切,便躬身说道:“遥弟早已有去圣水湖拜见师公他老人家了,只是遥弟回庄之后,便一直未能脱得开身来,还望翠莲姐姐向师公老人家问候!”翠莲瞧见李遥十分乖巧,心下也是十分欢喜,起身拉过李遥的手儿,爱抚地说道:“遥弟可得早些来圣水湖走走,免得你师公老人家挂念!”说完,便转身对老太爷李德江行了一礼,辞别祖孙两人,回圣水湖去了。 第四十六章 失踪之迷 第四十六章失踪之迷 李遥失踪,圣水湖已经接到无数江湖中人的盘询,均是去找圣水湖圣火老人询问他那小弟子青莲的下落。云安寺玄幻和尚和魔刀老祖的九大弟子,十年前都是三番五次去圣水湖拜见圣火老人,询问弟子青莲的踪迹。圣水湖圣火老人见李森还带去了当初弟子青莲盗得李遥外出的留言锦帕,自是相信是弟子青莲盗得了李遥出去。可是那青莲弟子也和他失去了联系,杳无音讯,无数次派出翠莲及几个弟子去寻访青莲,均是没有寻找到她的踪影,那曾想到她和李遥却是莫名其妙地掉入了深谷之中,一晃便是十余年之久。 青莲是圣火老人最疼爱的弟子,武功修为在众弟子之上,这一失踪便是十余年,让圣火老人既心痛,又是疑惑不解。前不久,圣火老人大弟子红莲从江湖传言中,听得李家庄小少爷李遥已经回庄一年之久,又听得李遥才十来岁在族比中便已经突破武系武道。而李家庄那李遥的名字,更是当年魔刀老祖几大弟子所寻之人一样的名字,想必就是当年小师妹盗出去的那个孩子,便立即回去将得知的这一信息告知师父,圣火老人便派三弟子前来李家庄探听实情。 又过得三天,老太爷李德江仍未见三弟李德群从王家庄打探消息返回,正坐在厅上担忧着,管家靖伯惊慌失措、跌跌撞撞的地跑进大厅之中,向老太爷惊声禀报道:“老太爷,不好了,不好啦!三老太爷身受重伤啦!” 老太爷李德江听得管家禀报,大是惊慌,站起身来一边向厅外奔云,一边惊诧地对管家靖伯问道:“三老太爷何时回的庄上?”管家靖伯说道:“就在一刻之前,三老太爷所骑之马将他驮负着回到了府上。三老太爷府上丫鬟看见后,急忙通知了玉茹小姐,玉茹小姐已将在庄后修练刀法的小少爷一并叫了过去,此时小少爷正在施救三老太爷!” 老太爷李德江一边向三弟府上疾行而去,一边听管家靖伯的详细禀报。心里却是想到,三弟德群前不久已经晋入武系武道,有谁能将他打伤!却又不知三弟为何受了重伤。 老太爷心中十分疑惑,向三弟府上疾行而来。老太爷李德江与三弟的宅院离得不是太远,三老太爷李德群的府上在李家庄庄前的右前方,二老太爷李德化的府第在李家庄庄前的左前方,老太爷的府第在李家庄庄后,三兄弟的府第呈品字行,老太爷所住府弟是李氏老宅。三兄弟的宅院也就隔了七八十米的距离。只过得数息光景,老太爷李德江便急匆匆地奔进了三弟李德群府上的大厅之中。 老太爷进得厅中,只见三弟德群一脸漆黑,光着上身,盘膝坐在厅中。李遥孙儿正盘膝坐在他的身后,一边用左手度过真气,一边用右手在三弟身后吸取那身体中流出来的漆黑色的血液。在三弟的周围,还紧张地站着六七个女孩,一个约五六十岁的妇人和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妇人。三弟的长子李庭和孙子李玉溪父子俩人正站在李遥的身后,手里端着一个小盘子接着李遥吸出来的黑血。厅里众人眼里都是十分惊慌的神色,正瞧着李遥在厅里施救三老太爷李德群。那六七个女孩中便有李玉薇,李玉兰,李玉茹和万紫嫣四个少女,另外三个女孩便是三老太爷李德群府上的丫鬟。 那眼里流着泪水的老年妇人抬起头来,见老太爷李德江疾步奔入大厅之中,便含泪上前施礼说道:“大哥,德群他......”一句话还没说完,竟是捂着嘴唇轻声抽泣起来。李庭及那个中年妇人和李玉溪三人也忙上前向老太爷李德江行礼。 老太爷李德江受了侄儿李庭夫妇和侄孙李玉溪的行礼,面对身前四人说道:“弟妹,庭侄儿夫妇你们都不要慌乱,有大伯和遥孙在此,定有良方救治三弟!” 李庭听得大伯之言,有些惊慌的心情便也得到些安慰,点了点头说道:“父亲的性命全靠大伯和李遥侄儿相救!” 李玉茹走到那老年妇人跟前,拉着她的手说道:“奶奶不要惊慌,李遥哥哥正在想法施救爷爷,爷爷的伤势肯定会好起来!”说着,也转身向老太爷李德江施礼道:“大爷爷,玉茹向您请安!” 老太爷李德江对玉茹点了点头,又对那不断抽泣着的老年妇人说道:“弟妹不要着急,有大哥和遥孙在此,三弟只还有一口气息在,大哥也要用世上最好的药物去医治他,三弟定然很快恢复健康!” 老太爷李德江说完,便抬眼瞧向盘膝坐在地上的三弟,只见三弟脸上一片漆黑,颌下胡须之上均沾有漆黑的淤血,急忙上前探视三弟伤势,只见此时三弟口中的气息似乎不太稳定,时重时轻,从气息上看伤势十分严重,心里也是十分惊异那伤了三弟之人的武功好生霸道,那人的武功必然超过了三弟。便走到三弟的身后,对正在一边度着真气,一边用手掌吸取三弟身体之中黑血的李遥说道:“遥孙,你只管度真气,让爷爷来帮你吸取这些黑血!” 正在紧急施救的李遥见爷爷将手掌伸了过来,忙急声对爷爷阻止道:“爷爷不可吸取黑血,更不得触摸那黑色血液,那血液之中含有一种阴毒,爷爷就让遥孙施救好了!” 老太爷李德江听了李遥所言,低头瞧向那盘中已经吸出的黑色血液,见那血液之中飘浮着丝丝的腥臭的味道,刚才低头闻到那丝味道,突然间感到有些晕厥,果然如遥孙所说,那盘中的血液之中怕是蕴含了十分霸道的阴毒。 老太爷李德江正想上前搭手帮助遥孙,给三弟德群输入真气,只听身后突然传来几人的惊呼。他有些惊诧地回过头去,但见三弟府上的那三个丫鬟,在他身后已经晕倒在地上。三弟德群的夫人也在孙女李玉茹怀里软软地倒了下去,李玉茹急声呼喊道:“奶奶,奶奶,你这是怎么啦!”李玉茹正想呼喊爹爹相救,回过头去,却又惊奇地看见爹爹正抱着已经晕倒的母亲,正在惊声呼喊着她的名字。厅里瞬间倒下众人,一时之间又大乱起来,所有人一时都是显得不知所措。 老太爷李德江更是十分惊诧,这数人怎么会突然间晕倒在地,感到大是疑惑。正想上前伸手相救,只听李遥高声向那一边的几个少女喊道:“快将三奶奶她们送入内间小院,她们是中了三爷爷血液中的毒气啦!”李庭,李玉溪及万紫嫣四个姑娘听得李遥的惊呼,瞬间反应过来,几人忙将晕倒的五人抬向了里间小院各自房中。老太爷李德江也回过神来,向遥孙惊声问道:“这是什么剧毒?如此霸道!” 李遥摇了摇头,说道:“遥孙也是第一次接触这样的剧毒,不知是什么毒性。”紧接着又对爷爷说道:“三爷爷所幸内伤不太严重,只是断了两根肋骨,身体中受了胸前毒掌上的毒气所浸,血液中也浸入了那巨毒,身上才会如此漆黑。遥孙再吸得几个时辰,三爷爷身体中的毒血或许便能彻底清除,但三爷爷还受有内伤,几个月之内怕是难已彻底见好。” 老太爷李德江听李遥说三弟是胸前中了毒掌,便上前揭开三弟胸前衣衫,果然发现一只手掌的影子印在三弟胸前,那手掌的五个手指印痕十分清晰,那指印全是漆黑之色,指印上的骨节都能清晰地看见,就如一只手掌之上沾满了墨汁印在三弟胸前一般,众人都是十分骇然。 李庭,李玉溪及万紫嫣四个少女将那晕倒在地的三个丫鬟,三奶奶和大太太抬进里间各自房里,一时不知如何救治,李玉茹已经乱了方寸,在里面守着奶奶和母亲只是不住抽泣,李庭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景,正在不知如何是好。却见万紫嫣小姐又匆忙返回大厅里,只听她急声对李遥询问道:“李公子,里面几人如何救治?” 李遥说道:“三奶奶她们只是中了三爷爷血液中散发出来的有毒气息,万姐姐你们快去找些冰水来,给她们五人喂些进去,她们很快会苏醒过来,那毒质一两天也就消除了!” 老太爷李德江惊讶地对遥孙问道:“如何只有她们五人晕倒,我们却是无事?”李遥对爷爷说道:“她们五人均无武功,经脉丹田之中没有内息,体质较弱,经不住三爷爷血液中毒气浸袭,所以才晕倒过去。”老太爷李德江初时低头瞧那血液之时,便也感到头脑中有些晕厥,听了遥孙解释,总算是明白过来。此时见三弟德群的肤色不是象刚才那样漆黑一片,似有些好转,便也将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那日晚间,三老太爷李德群按照大哥吩咐,带着五个护卫前往王家庄打探李森侄儿的迅息。一行六人连夜赶路,第二日傍晚便到了王家庄上。三老太爷李德群见王家庄已非昔日那般热闹,庄里显得十分冷清,防范也没有之前那般严密,只有三三两两的护卫在庄上来回巡逻。三老太爷李德群来到王老庄主宅院之前,拦住一个护卫询问道:“王老庄主可在庄上?” 那护卫眼见三老太爷有些眼生,上下打量了三老太爷李德群几眼,有些戒备地对他说道:“王老庄主一个月前便已外出游历去了!”三老太爷李德群惊讶着问道:“王老庄主外出了?”那护卫应声道:“老庄主一个月前便已外出了!” 正在此时,王老庄主的管家王国丹似乎听得厅外有人说话,便从厅里走了出来。上前一看,原来见是李家庄三老太爷李德群在门外与护卫说话,急忙上前见礼说道:“三老太爷何时光临王家庄了!怎么不进厅中叙话?” 三老太爷李德群见是王国丹王管家走了出来,忙上前见礼说道:“老夫也是刚刚到得王家庄,王老庄主可在府上?” 王管家一边在前引着三老太爷向厅内走去,一边说道:“老庄主一个月前便已外出游历去了,在下也不知道老庄主究竟去了何处,并无讯息传回,三老太爷你可是来晚了!” 三老太爷李德群见王管家也如那护卫一般地回答他,心下有些着急道:“王老庄主不是有要事与森侄儿相商么?森侄儿怎么在你们王家庄近两个月了还不见回庄去?” 王管家听得三老太爷的话,显得一脸茫然,惊讶着问道:“森少庄主还没有回到李家庄?李少庄主来见了我们老庄主之后,次日便急着赶回了李家庄去啦!我们老庄主也于第三天便出去游历了,难道森少庄主还没回庄?” 三老太爷李德群见那王管家如此回答,心下更是大奇,便向王管家说道:“森侄儿来你们王家庄后,从此便无音讯传回李家庄上,老夫还以为森侄儿至今仍在你们王家庄里。老夫今天过来,便是寻找我森侄儿。”说着,又惊声问道:“李家庄一月之前已经先后派出四批护卫前来王家庄打探森儿消息,王管家可曾见到我们李家庄的那些护卫?” 王管家有些吃惊地说道:“李家庄已经来过四批护卫到我王家庄了?在下却未能见过他们!”说着,便招呼厅外一个护卫进来,向他询问道:“三老太爷说李家庄之前已经来过四批护卫寻找李少庄主,你们可曾见过李家庄护卫?” 那护卫回忆了数息光景,摇了摇头说道:“在下均没有见过李家庄来的护卫!”说着,便行礼退出了大厅之中。 王管家见那护卫退出大厅,便立即吩咐庄下厨子,整治酒席为三老太爷李德群及五个护卫一行接风洗尘。三老太爷李德群见那王管家甚是热情周到,这一次又没有探寻得森侄儿的讯息,三老太爷虽是心急如焚,但心想一行六人已经马不停蹄地奔走了整整两日一夜,此时都已人困马乏,若是这时再往回奔波,众人也不能承受,马匹更是需要调养休息,便将一众护卫唤进厅里,喝茶休整。 三老太爷李德群一行众人在王家庄一夜无事,第二日清晨见五个护卫均已恢复精神,便向王管家辞行,急着往李家庄返回,要及时将在王家庄打探得到的消息禀报给大哥。 六人告辞出得王家庄,向前行得约有一百里路程左右,三老太爷见前面有个小山坳,似乎是个过路人经常在此避风的处所,便停下马来对身边五个护卫说道:“我们便在此间休息调整一会儿再赶路吧!” 三老太爷一行六人刚刚下得马来,只听左边一声尖啸,左右两则瞬间闪出三个一身着黑衣的汉子。那三个汉子穿着斗篷,只留了一双闪着精光的眼睛。只听一人大笑着问道:“下面之人可是李家庄三老庄主李德群?”另一个黑衣人接口说道:“必然是三庄主李德群过来了!” 三老太爷李德群和那五个护卫,初见这三个黑衣人闪身出来,均是吓了一跳,此时听那问话之人又好似认识自己,便上前说道:“老夫便是李家庄李德群,不知是何方高人在此等候老夫?”三老太爷李德群刚才听那二人说话之声,显是中气充沛,内力深厚,暗暗心惊:“是谁在此地等候老夫?却又不与真人面目现身,只怕其中有诈。” 旁边一人向前走了两步,大声对三老太爷李德群说道:“三老太爷别来无恙!”三老太爷李德群更是有些惊疑道:“不知好汉是何人,竟然认识老夫,为何不以真面目相见!”那黑衣人说道:“三老太爷不必急在一时,在下有几句话想对三老太爷说,若是三老太爷依允了,在下便和你相见又有何妨?”三老太爷李德群说道:“好汉有何事但讲无妨!”那人又向前跨了一步,高声说道:“三老太爷想必是来寻找你那侄儿李森的罢?”三老太爷李德群惊诧地说道:“好汉如何得知老夫便是寻找森侄儿的?”那黑衣人说道:“李森已经投入我族,作了大护卫,若是三老太爷也能投入我族,定能担任护卫首领,五年之后,便助你突破武系法道!” 三老太爷李德群仰头向天高声笑道:“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换姓,行走江湖几十年,还从未听说要老夫再改名换姓再投他族之理!至于那法道,老夫闻所未闻,听所未听,这世上哪有法道之人存在!”那黑衣人“嘿嘿”干笑了两声,说道:“三老太爷若是不信,加入我族之后,必将在五年中助你突破法道!若是不依,莫怪在下动粗相请!”三老太爷李德群怒声说道:“尔等行事如此乖张,今日便是第一次所见!若要动武,但来无妨!” 黑衣人抬头“嘿嘿”笑了两声,大声怪叫道:“那就让在下来请三老太爷加入我族了!”说着,便飞身向上跃起,向三老太爷李德群飞扑而下。三老太爷李德群只见那黑衣人左掌护身,右拳迎头击下,拳风呼呼,直向他头顶击来。眼见那黑衣人这一扑凌厉狠辣,委实难当,拳风袭体,自己虽已突破武道,却也不敢硬接硬架,便闪身跃到所骑那匹马边,抽出枪袋中五星宝枪,向那黑衣人的下盘瞬间刺去。 旁边那两个黑衣人眼见三老太爷五星宝枪枪花朵朵,好不霸道,其中一人高叫道:“有些不妙!五师弟怎能恁地托大?看那三老太爷李德群手中五星宝枪好不威猛,只怕五师弟要落败了!”三老太爷李德群眼见自己这一枪刺向那黑衣人的下盘,他如何都躲开不去这威猛的一枪,却突见那黑衣人在空中变换方向,向他身旁的一个护卫头顶之上拍去。三老太爷李德群也跟着迅速变招,挺枪直取那黑衣人的裆下,那黑衣人眼见这一掌便要拍到那个护卫的头顶,突见三老太爷那枪尖也变换方向向他裆下刺来,又在空中一个翻身,分左右两股掌风袭向另外两个护卫。 只斗得这两招,三老太爷李德群已然发现那黑衣人的武功既高又奇,更是十分怪异,看那黑衣人出招虽没突破武道,怕也是已经突破人道高级十级,便将手中之枪施展开来,分六个方向向那黑衣人周身大穴刺出。 身在半空中左突右闪的黑衣人,眼见三老太爷李德群枪法十分奇妙,高喝一声道:“好精妙的枪法!”口里说着,又瞬间向三老太爷那匹高头大马飞去,在那马头之上轻轻一点,便又仍然飞跃空中继续挥掌发劲,左掌横挥,右掌向三老太爷李德群胸前袭去。跟着三老太爷李德群一起来的五个护卫眼见那黑衣人的武功十分怪异,纷纷抽出刀剑向那黑衣人围攻过去。站在高坡之上的两个黑衣人见五个护卫同时围攻而上,便也招呼一声,向五个护卫分开袭来。 五个护卫均是人道高级七级以上,武功自是不弱,此时又见那高坡之上的两个黑衣人如大雁一般扑了下来,便施展起刀剑分袭过去。三老太爷李德群眼见之前那黑衣人一拳向他面门击来,忙闪开身段,横过枪头抬起右掌,呼的一掌迎向对方。那黑衣人见三老太爷李德群的拳掌袭击而来,竟是不避,两人双掌“蓬”的一声便对击一起。三老太爷李德群只觉得那黑衣人的掌劲似有千钧之力,自己已然突破了武系武道,竟也被震退三步方才拿桩停稳,而那黑衣人也是蹬蹬蹬地后退了七八步才稳住身形,一双眼睛睁得滚圆。 三老太爷李德群接下黑衣人这威猛一掌,十分惊诧,心道:“自己站在地上迎接他的掌力,黑衣人则身在半空之中借势发掌,掌力如此威猛,真是少见!”那黑衣人岂知他与三老太爷的掌力都用上了全劲,一阴一阳,相辅相成,力道竟是大得出奇,两人均是心下大骇。那黑衣人又怪叫一声,说道:“三老太爷不仅枪法十分精妙,这掌上功夫更是了不得!”说着,又飞跃半空挥掌向三老太爷李德群胸前袭来。 第四十七章 冥阴毒掌 第四十七章冥阴毒掌 三老太爷李德群见那黑衣人变招迅捷,心下也是大骇,急回身对五个护卫说道:“这三个黑衣人来历不明,武功之高,世所罕见,大家务必小心!”紧接着也高声对三个黑衣人怒喝道:“何方高手,请留下名号来!”攻向三老太爷的那黑衣人大声笑道:“三老太爷若是加入了我族,便会得知!” 三老太爷李德群怒声说道:“看来尔等之族却是见不得光,尔等行为与那鼠辈之行为一般无二!”那黑衣人口中说着话,拳招也是变换迅速,竟在空中似飞燕一般闪跃,而手中的拳劲更是十分凶狠。三老太爷了德群见那黑衣人掌风呼呼,挥舞起手中宝枪,“唰唰唰”三枪向那黑衣人下盘刺去,接着左掌向那飞扑而来的黑衣人猝然挥出三掌,在空中的黑衣人见三老太爷李德群枪招威猛,不敢硬拼,只得向右斜闪,哪知黑衣人躲过了三老太爷三招如闪电般的枪招,却未能躲过紧跟过来的三掌。黑衣人受得三老太爷李德群三下掌风大力激荡,登时又向上弹起,右手急忙变拳为掌,力挥而下,身子便又向后翻出,落在高坡之上,不禁大惊失色,心里想道:“这三老太爷的功夫如此高深,真是低估了他,刚才若不是见机得早,差点着了他的道儿,决非自己一人能擒。”便高声向那与五个护卫斗着的两个黑衣人叫道:“两位师兄速速解决了那几个护卫,一起擒拿三老太爷!” 三老太爷李德群大声怒笑道:“就凭尔等三个不敢见光的鼠辈也想留下老夫六人!”高坡之上的黑衣人大声嗤笑道:“在下一人战三老太爷那是有些勉强,若是我们三兄弟一齐上来,三老太爷便非我等之敌,三老太爷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三老太爷李德群回身看那边上五个护卫,正与那两个黑衣人相斗。但见那两个黑衣人的武功不在与自己相斗的黑衣人之下,手中虽无武器,但那拳脚功夫似要高出这黑衣人数倍。三老太爷李德群眼见五个护卫均只有招架之力,未有还手之攻夫,更是险象环生,便挺枪上前加入拼斗之中。那高坡之上的黑衣人眼见三老太爷挺枪救那五个护卫,便高声大叫道:“三老太爷还是与在下再斗三百个回合罢!”说着,见他又飞身跃下,挥掌就向三老太爷李德群当头拍来。 三老太爷李德群见那黑衣人又向他挥拳飞身跃来,心下想道:“这三人如此缠斗,如若再不拿出绝招,那五个护卫怕是要被那两个黑衣人所伤!”见那飞跃在空中的黑衣人那拳招已然袭到身前,突地拖枪后退。那黑衣人眼见三老太爷向后退去,手中拳劲无处着落,便落在地上,闪身向三老太爷后背一掌击来。三老太爷李德群听那拳风已然袭到背后,突地反手一枪刺出,那黑衣人本是向着三老太爷后背疾步追来,突见那枪似长了眼睛向他胸前刺来,自己的胸口竟是迎着那枪尖而去,眼见躲无不可躲,避无可避,只得闪身向左侧身,三老太爷那枪尖似乎长了眼睛,跟着黑衣人左转,瞬间插进了他的左肩之上,直没枪头,着枪之处黑血如注喷出。黑衣人高声惨呼一声,竟然不惜身受重创,突地挣脱枪尖,借力跃向高坡之上,走得两步扑地倒下,再也爬不起身来。 旁边那两个黑衣人眼见五师弟被三老太爷李德群一枪刺中,五师弟躺在高坡之上惨叫一声,已然身死不明,突地发出两声怪叫,在五个护卫之中瞬间跃起身来,挥掌击向五个护卫要害之处。只见五个护卫均是瞬间便着了两个黑衣人的掌击,纷纷飞跌出去,倒地不起,已然不明身死。 起初,那两个黑衣人并没有使出全力,只想将那五个护卫擒拿到手,带入族里,加以训练便能成为族里护卫。眼见五师弟被三老太爷李德群刺倒,便也突下杀手,瞬间将五个护卫一一击杀。三老太爷李德群见那两个黑衣人出手如风,掌法怪异,也是大出意料之外,心想二人功力再高,那五个护卫均是人道七级以上的高手,最多也是与两个黑衣人拼在伯仲之间,虽然二人合力拼斗,也决不能轻易地一挥手间就将五个护卫击倒。这等功夫,只有出在那九位魔刀老祖的弟子,以及大哥和李遥侄儿等人之手方始不奇,不知这三个黑衣人从何方而来,出手竟是如此霸道凶狠。 三老太爷李德群眼见五个护卫着了那两个黑衣人的掌击倒地,已然一动不动,必是受了严重拳掌之伤晕死过去。一时心头大怒,高声怒喝道:“尔等鼠辈竟敢打伤我族人,老夫今天便也大开杀戒了!”心下震怒,舞起十六朵枪花挺枪便向两个黑衣人刺了过去。 两个黑衣人见三老太爷李德群怒喝着挺枪向他二人袭来,也是高声怪叫不停,呼喝着向三老太爷李德群飞扑过去。 两个黑衣人似乎演练了一套互为照顾互补的拳阵,只见一个黑衣人挥掌向三老太爷李德群的面门拍来,另一个黑衣人则挥拳向他下盘扫来。一个黑衣人向他裆下击来,另一个黑衣人则挥掌击向他的胸前。只在数息光景,两个黑衣人竟是呼喝着攻击三老太爷近百余招。三老太爷李德群虽已突破武系武道,武学自是不弱,见这两个黑衣人使出如此罕见的拳招,竟也十分惊诧,突地凭空跃起,高喝道:“哪里来的邪徒,竟然使出如此歹毒拳掌,快快纳命来!”说着,便挺起手中五星宝枪,使了一招“枪挑二鬼”枪式,直向两个黑衣人分别刺出。两个黑衣人见那枪上蓝光闪烁,枪风威力惊人,不敢硬接枪招,分向两个方向疾步跃开。 三老太爷李德群不待那两个黑衣人停下脚步,身在空中的身子瞬时间又疾往左闪,使出他那成名绝招“嗜魔追魂索命枪”十二式,向那左方闪避的黑衣人后背投掷而去。又折身过来,挥拳击向右边那闪避黑衣人的后背。三老太爷这两招变换十分迅速,也只是在刹那之间便完成两个招术,两招堪堪使完,就在他落地的瞬间,只听见左边那个闪避的黑衣人传来一声惨叫,他那柄五星宝枪已然插入那黑衣人的后背之上,那黑衣人惨呼一声,便扑倒在地,再无声息。 右边那黑衣人在躲闪三老太爷李德群袭来的拳掌之间,已然听得后背的呼呼拳劲之风,他不待三老太爷李德群的拳掌袭到,闪身向左移去,避开三老太爷李德群那威猛的一拳。瞬间又折身一掌击出,猛地击在即将落地的三老太爷李德群胸前。三老太爷李德群眼见那左边黑衣人已然着枪倒地,挥拳击向右方黑衣人后背之时,那黑衣人竟瞬时闪过堪堪击向他后背的拳招,三老太爷李德群不能及时收回自己拳掌,那黑衣人挥来的一记拳掌竟是突地穿过他的臂下,瞬间击在他的胸前。三老太爷李德群着了那黑衣人威猛的一掌,竟然一时喘不过气来,“蹬蹬蹬蹬”向后倒退了四步才稳住身形。心下十分骇然地想道:“此人武功不在武道系列之下,这片天地何时又出了数个武道级别的高手,江湖之上怎么没有讯息。”突地又想道:“刚才这三个黑衣人的武功明明都在人道高级十级左右,怎么突然间就提升了一级,世上哪有如此怪异之事,真是太邪门了!” 黑衣人躲过三老太爷李德群刚才那威猛的一拳,自己在躲闪之中又返身突然偷袭成功,虽是惊骇万分,出了一身冷汗,却见三老太爷也已然受了自己凶狠一掌,自是狂喜着飞身跃开,高声怪笑道:“三老太爷已然着了在下一掌,若是再拼内力,必然很快毒发身亡。三老太爷功夫十分了得,已然击败我两位师弟,如今三老太爷已经受了在下一掌,你还是乖乖跟着在下走吧,只要三老太爷加入了我族,你击杀我两位师弟之事便也无人追究,三老太爷以后必定担当我族护卫大首领,享尽一世荣华,还能早日突破武系法道!” 三老太爷李德群刚才受了那黑衣人一掌,已然感到那掌劲十分霸道,劲力奇大,胸前似有两根肋骨已经被他震断,现下呼吸都有些受阻,想那黑衣人的掌上必定有古怪,此时听得那黑衣人之话,更是震怒。便稳定心神,高声喝道:“即使老夫将性命留在此地,也绝不会向尔等鼠辈低头!”说着,返身拔出左边那黑衣人后背之上的五星长枪,舞起十六朵枪花,挺枪向那黑衣人刺去。那黑衣人见三老太爷李德群受了自己那威猛一掌,似乎没有放在心上,心下也是惊疑,心道:“我这‘冥阴掌’乃是师祖‘五幽王’传给师父的绝杀,中掌之人无不瞬间倒地,若是没有师父解药,中掌之人必定毒发身亡。这三老太爷武功好生历害!”此时又见三老太爷李德群挺枪向他周身大穴袭来,再不敢还手,只是在旁边跳跃躲闪,高声叫骂着拖延时间。 三老太爷李德群眼见那黑衣人只顾躲闪,轻功也很了得,不在自己之下,自己已然使了约四五十招枪招都未能沾到他的衣衫,身上毒气渐渐涌入心口,胸前两根肋骨也是刺骨般剧痛,眼前似乎越来越有些模糊,心里一时大急。想道:“若是再这般和他拼斗,待时候一长,老夫便会毒发使不出枪招,眼睛也必会越来越是看不清晰,可得尽快解决掉那黑衣人才能脱身!”三老太爷李德群停下手中枪法,再不前去追那黑衣人。怒声喝道:“鼠辈只管逃避,不与老夫拼斗,老夫便宜你的性命了!”说着,竟是拖枪回头,似乎十分吃力一般慢慢向自己那匹马儿蹒跚着走了过去。 黑衣人刚才与那五个护卫打斗在一起,并未见三老太爷李德群回枪之术的精妙绝伦。眼见三老太爷李德群拖枪回身而去,高声叫道:“三老太爷还是留些气息吧,若是再这样与在下拼斗,就是一会见了先师,也是救不活你啦!”说完,又见三老太爷李德群并不理他,仍是那般扶着胸前慢慢腾腾地向前行去。那黑衣人心下想道:“三老太爷必是毒劲已发,不敢再与我较量,此时不将他制服下来,还待何时!”便偷偷跟上三老太爷的身后,眼见离三老太爷已经只有两三步的距离,突地挥起右掌,疾步向三老太爷的后背偷袭而来。 黑衣人哪知他的拳掌还没沾到三老太爷后背的衣衫,只觉得胸前一凉,低头看去,只见三老太爷那柄五星宝枪已然插进他的胸间,那枪头之上,一股黑血喷涌而出。三老太爷李德江回过头来,只见那黑衣人左手撑住枪杆,身子向前俯来,黑色斗篷之下双眼似笑非笑,双目凝望自己,眼神甚是怪异。那黑衣人突然仰天打个哈哈,惨笑着说道:“在下纵横半生,想不到今日却是死在自己手里!”说完,那黑衣人忽然咳嗽起来,似乎出气不匀。 三老太爷李德群高声怒喝道:“尔等鼠辈这样行径,死有何惜!”三老太爷李德群见那黑衣人左手仍是紧紧抓住自己的枪杆,那握拳的右手却已放松。三老太爷李德群急挣跃开,那黑衣人仍是睁着一双大眼瞧向他,过得数息光景,突地向前倒下,枪杆直透黑衣人的后背,立时气绝而毙。 三老太爷李德群此时已然毒气四散,呼吸十分困难,眼见三个黑衣人均被自己击败,急忙坐下身来,抬起手指疾点自己胸口四处大穴,护住毒气不向心间散去。紧接着,他又立起身去,向地上那个背心已中他枪招的黑衣人走去,搬过他的身来,见那个黑衣人已然身死,上前扯下那黑衣人的黑色斗篷,只见是一个约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却不认识,便又回身扯下那刚刚中枪而亡的黑衣人身上的黑色斗篷,却见是一个约五十来岁的一个老者,仍然觉得面生。三老太爷李德群又慢慢走上那高坡之上扑倒在地上的黑衣人身边,用枪尖戳了戳他的后背,见那黑衣人**了几声,便用手中之枪将那黑衣人翻转身来,高声喝问道:“尔等是何方之人?今日为何伏击老夫!” 那黑衣人睁开眼睛,瞧了瞧怒目而视的三老太爷李德群,却是不回答他的问话。三老太爷李德群怒声说道:“只要你说出受何人指使袭击老夫,老夫今天便饶你性命!”那黑衣人似乎笑了笑,仍然不回答三老太爷李德群的问话。 三老太爷李德群突将手中之枪飞击过去,那黑衣人的斗篷瞬间揭开,但见那汉子似有三十来岁,好似有些面熟,却是一时之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又向他怒声问道:“快告诉老夫,你是从何而来,如何称呼!”那黑衣人有些诡异地向他笑了笑,凄然着说道:“三老太爷将在下杀了吧,这片天地很快便会是我族的天下啦!”只见那汉子说完,嘴里流出一股黑血,身子挺了几挺,便再无动静。 三老太爷李德群见那三个黑衣人均已毙命,再无头绪,便又疾步走向那五个护卫身前,只见五个护卫胸间都中了两个黑衣人的掌击,胸间掌印上五指清晰可见,此时脸上均是一片漆黑,早已毙命在地。三老太爷李德群用长枪在山坡边上挑了一个大坑洞,将地上几人拖进坑洞里,挥枪挑起一片草地,将几人一起掩埋了进去。三老太爷李德群强忍着身上毒气带来的晕厥,上前牵过五个护卫所骑之马,使出全身劲道爬上自己那匹战马,便向李家庄上疾驰而回。 眼见还数里之地就要到李家庄上,三老太爷李德群只见眼前越来越是模糊,头脑越来越是空幻,身上的毒性已是逐渐扩散,他再也提不起气息,一时之间只觉得天地都在旋转,他紧紧拉住马缰,伏身马上,转眼之间便失去了知觉。 李遥在三老太爷身后一边度过真气,一边吸那体中毒血,似乎已经过去了六七个时辰,三老太爷身上流出的丝丝血迹才渐渐变得紫红。李遥又度过数息真气,才站起身来对站在身后守护着的爷爷和李庭叔父说道:“三爷爷中掌之后,又使内力与人拼斗了一番,那掌上毒气已然浸入经脉和丹田之中,幸好三爷爷将自己胸间四处大穴封住,不让毒气逼向心间,才护得他回到庄上。此时,三爷爷身上毒血已然排除了体中,只是流血过多身子十分虚弱,眼下还处于晕厥状态,或许再过几个时辰三爷爷才会醒来。” 老太爷李德江听得遥孙所说三弟已然没有大碍,随即从身上取出一个白玉瓶,从中倒出一粒千年灵芝仙丹药草喂入三弟口中,要庭侄儿取了些温水,几人合力配合着才让三老太爷李德群将那千年灵芝仙草丹药吞服,众人才将一颗提着的心逐渐放下。少庄主李庭眼见父亲脸色已经没有之前那般漆黑,虽是一脸煞白,但已是逐渐有了些红润。厅上几人将三老太爷李德群抬入睡房之中,盖上被子后又出得厅来。李庭上前对李遥感激着说道:“多谢侄儿全力施救你三爷爷!”李遥向叔父行了一礼说道:“此乃侄儿应做之事,叔父不可多礼!”说着,又去后院瞧了瞧三奶奶和几个中毒的女子,见几人已无大碍,便向叔父告辞出得三爷爷的府上。 老太爷李德江眼见三弟身体中的毒血已经清除,此时虽在晕厥之中,又吞服了一粒千年灵芝仙草,性命已无危险,便对侄儿李庭说道,庭随我再去取一些疗伤之药过来,熬煎了给你父亲服上,一会三弟醒来速来禀报于我。 是夜,李遥随爷爷听得三爷爷断断续续叙述了去那王家庄上,打探得到的信息,父亲和王家庄老庄主已是在近两月之前便已先后失踪,李家庄派往王家庄的四批护卫,均是下落不明。老太爷李德江十分震怒,却又不知那几个黑衣人是何来历。老太爷李德江想道:“三弟德群已经进入武系武道,竟然受伤而回,五个护卫也当场毙命,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森儿又被他们带到了何处?” 老太爷李德江从三弟口中得知这些消息,心里既十分惊诧,一些疑惑又不得而解。老太爷李德江又想道:“森儿现下生死不明,无处可寻,所有线索都已断去,三弟德群又身受重伤,五个护卫被那黑衣人击杀的惨状似和那牛家庄五百个护卫死后的惨状相似,还有那齐家庄副庄主齐河山,也是在近两月前去王家庄议事不见了踪影,这些究竟是谁做下的。”老太爷李德江只感到这一系列突发之事,让他觉得似乎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危险,正逐渐在向着他逼近,老太爷李德江坐在厅里,一时理不出头绪,心下好不烦闷。 李遥回到房中,想起父亲失踪之事,心里感到十分不安,邪教已经将手掌提前伸到了这片天地,父亲定然是被邪教之人掳掠而去,不知父亲目前状况如何,李遥眼下的级别还不能探查父亲的灵魂,便向狐儿告知父亲失踪的消息。 狐儿让李遥公子去寻得大老爷一件衣服,放在它的身前,狐儿用它那爪子在大老爷那件衣服上挥爪画了几个奇异的字符,李遥突见父亲那件衣服竟是忽地升空而起,在那房中飘然起来。狐儿在地上默默探查了数息,将它的一颗灵智逐渐接触到大老爷李森的灵魂边上,又过得数息,抬起头来对李遥说道:“公子不可忧心,大老爷的灵魂还很完好,或许他已经受到控制。”紧接着,狐儿又有些惊诧地说道:“狐儿的灵智不能靠近大老爷的灵魂,控制大老爷灵魂之人阴气很重,他的修为已经超越了狐儿,这片天地什么时候来了如此高强之人?”狐儿睁大着眼睛,十分疑惑地瞧着李遥,它也感到了一种危险正在逼近着李家庄。 第四十八章 再入深谷 第四十八章再入深谷 李遥沉吟了一会儿,对狐儿说道:“这些突然间发生的不平常之事,定是邪教所为,在深谷深涧之下,卓一凡老前辈曾经提醒过我了,说是邪教老祖杨尘在逐渐苏醒过来,邪教已经逐渐渗透到了这片天地,初时我并没在意,如今看来,卓老前辈定是知道些什么。”狐儿讶然着说道:“公子打算再去那深谷寻找卓老前辈?”李遥点了点头,说道:“我想与爷爷说知卓老前辈曾经的提醒,又担心爷爷知道后更加担忧父亲。”狐儿沉吟了片刻,说道:“大老爷目前灵魂仍然无忧,或许他们控制大老爷还有其它阴谋,邪教渗透之事公子还是暂时保密为好,待时机成熟了再告知爷爷吧!” 第二日凌晨,李遥寻得正在厅中修练刀法的爷爷,见爷爷使完一套刀法停止休息,便上前说道:“爷爷,遥孙近日修习刀法总是不能集中精力,想再次深入那深谷去修练一些时日刀法,盼望爷爷依允!”老太爷李德江回过头来,有些惊讶地问道:“遥孙也要离开爷爷吗?”李遥见爷爷眼里似有些难以割舍之情,便又说道:“近日来发生了一系列不寻常之事,三爷爷已经晋入武道,这次外出都受了重伤回归,遥孙想要尽快将九位太师父传授的刀法领悟修练熟习,遥孙想了想,还是那深谷之中更加适合遥孙修练刀法。”老太爷李德江见遥孙去意已决,便点了点头说道:“遥孙将九位太师父传授刀法熟练掌握,便得尽快回庄,别让爷爷太过牵挂遥孙!”李遥向爷爷跪拜行礼起来,点头说道:“遥孙最快一年便会回到爷爷的身边,爷爷不可担忧遥孙!” 李玉茹得知李遥哥哥要去那深谷修练刀法,心里十分高兴,立即将这消息告知李玉兰姐姐和李玉薇姐姐,万紫嫣小姐也从玉薇姐姐口中得知李遥要去深谷修练刀法之事,四个少女在庄前围着李遥叽叽咕咕地说着要去深谷一起修练武功的话儿,李遥见四个少女均是抬眼望着自己,眼里全是一片火热之情。李玉茹见李遥哥哥犹豫不决,上前拉着李遥哥哥的手臂说道:“李遥哥哥,妹妹和你是拉过勾儿的啦!” 李遥瞧着李玉茹,微笑着说道:“那深谷之中十分寂寞,我是去那深谷修练一年时间的刀法,不是去玩耍呢,你们跟着去了,却是不能很快回来。”万紫嫣姑娘说道:“一年便一年吧,那深谷之中更是修练武功的好去处啦!”李遥见万紫嫣姑娘也想跟着去深谷之中,便对她说道:“万小姐的伤势才刚刚有了些好转,加之万小姐的爷爷和父亲很快要派人来接你回万家庄啦,你若一起跟去,爷爷如何向万老爷爷解释!”万紫嫣小姐脸色微红着,上前柔声对李遥说道:“我已经修书回万家庄告知爷爷他们,不可担忧嫣儿,嫣儿跟着李公子去修练武功,他们不会阻拦的啦!”小說中文網 刚刚过得午间,正在演武大厅修练刀法的老太爷李德江,突听得庄前传来一阵说话的声音,便停下刀招,出得庄来,看着李玉茹,李玉兰,李玉薇和万紫嫣四个少女正在庄前围着遥孙说着话儿。老太爷李德江想想,必是那几个少女已然知道遥孙要去那深谷里修练刀法之事,吵闹着要一起跟去了。老太爷李德江本有打算要遥孙带着玉薇姑娘进那深谷修练刀法,一是玉薇姑娘好照顾遥孙,再是遥孙也有个伴儿,现在却见那几个少女都要跟着进那深谷之中修练武功,遥孙似乎不想带着她们一起去。眼见遥孙与四个少女相处十分和谐,又见四个少女都是粉妆玉琢一般,云鬓如雾,香腮胜雪,显得好不可爱。心里想道:“若是这几个孩子一起跟着遥孙进了那深谷之中,遥孙便也不寂寞了。” 老太爷李德江走上前来,眼里微微露出丝丝笑意,对那四个少女说道:“玉薇和玉茹孙女跟着遥孙进那深谷修练武学,爷爷到是赞成,玉兰和紫嫣,可要与家里人沟通过后才能一起跟去!”李玉兰和万紫嫣小姐见李老太爷似有依允之意,均是十分欢喜。万紫嫣小姐上前向李老太爷行礼说道:“嫣儿好想跟着李公子去那深谷之中修练剑法,嫣儿已经向家里传书,爷爷和爹爹定会依允嫣儿的决定!” 李玉兰也走到老太爷李德江身前行了一礼,娇羞地说道:“兰儿父母早已依允兰儿在李遥弟弟身边修练武功,兰儿不用再回家告知父母了。”李玉茹也走到老太爷李德江身前,娇柔地说道:“大爷爷,刚才孙女已和李遥哥哥去府上与爷爷奶奶和父亲母亲辞行啦,爷爷和父亲知道孙女要跟着李遥哥哥去深谷里修练武功,也是十分欢喜,玉溪哥哥本来也要一起跟着去的,见爷爷的身体还没大好,只好留了下来。”李玉茹说着,又向老太爷李德江行了一礼说道:“孙女定然与李遥哥哥在深谷里修练好武学,不让大爷爷失望!” 李遥原来不打算带她们几人一起去那深谷里修练武学,却是那玉茹妹妹眼尖,见他收拾一些衣物装进包裹里,感到有些好奇,左问右问终于知道李遥哥哥要一人去那深谷里修练刀法,便缠住他要一起去深谷里。李遥怎么都是不愿意,李玉茹便说道:“李遥哥哥你不要耍赖啦,李遥哥哥可是与妹妹有过约定的,李遥哥哥要是不带着妹妹一起去,李遥哥哥就是个大赖皮狗啦!” 李遥见玉茹妹妹提起当初和她拉勾之事,想了想可是自己愿意了的,也说过“绝不耍赖”的话,便只好点头答应。此时又见爷爷依允了其他三个少女一起跟着进那神秘的深谷修练武学,只好苦笑着点头说道:“你们若是跟着进了深谷之中,便得用心修练武功,不得贪玩好耍啦!”四个少女均是嘻笑着点头,心下却是一阵阵的欢喜。 李遥见爷爷已经走了出来,眼见已然是下午时刻,一众少女也均准备好了,便也再无耽搁,从怀里取出一根雪白的仙鹤羽毛,心中默默叫了三声“鹤二公子”,就站在当地静静等候。一众少女眼见李遥从怀里摸出一根雪白的羽毛出来,拿在手中似在默默念着什么。众人见李遥手中那根雪白的羽毛闪发着金色的光芒,却是从未见过有如此金光闪闪的羽毛,一众少女正自感到惊诧不已,疑惑不解,过得一盏茶的功夫,众人只听空中传来几声鹤鸣,抬头向上望去,但见空中突然飞来一对奇大的仙鹤,那对仙鹤在那阳光的照耀之下,雪白的羽毛竟是闪闪发光,好不刺眼。 那对仙鹤在空中大叫了几声,相互穿插盘旋飞翔了数个圈子,便从李家庄后山的山顶之上,扇动着那巨大的翅膀,向庄前几个少年身前飞扑而下。那对仙鹤飞跃至庄前,又在一众少年头顶之上盘旋了一周,鸣叫了数声,渐渐收笼翅膀,在李遥的身边停了下来,其中一只仙鹤对着李遥又鸣叫了几声,便展开了它那数十丈之宽的翅膀,一双腥红的眼睛瞧着李遥以及一众少女,似在等着李遥他们跨上它的背上。 李遥回身向爷爷行了一个跪拜之礼,说道:“爷爷放心便是,遥孙最多一年便会回来,爷爷在家一定要保重!”说着,就肩着狐儿想要跃上那仙鹤的背上,背上那把巨刀却是不能使它跃起身来。只见那仙鹤将它的头低了下来,伸出它那长长的嘴壳,张开嘴来,将李遥的身子含住轻轻提起,又回头将李遥稳稳地放在了它那宽阔的背上。四个少女见李遥已上了仙鹤背上,便也跟着纷纷跃上仙鹤之背,只见那仙鹤的背上十分宽广,就是再坐下数十人均是绰绰有余,心里既感到这一幕十分惊奇,又觉得有趣无比。 老太爷李德江见那对仙鹤在遥孙身边停了下来,也是惊奇万分,想到遥孙那日曾说他是仙鹤大叔送上了深谷,才回得了李家庄来,瞬间便对这对仙鹤产生了一种特殊的好感,竟是不由自已地向那对仙鹤抱拳说道:“老夫谢谢仙鹤夫妇照看遥孙,老夫这里有礼了!”只见那对仙鹤竟是回头向老太爷李德江点了点头,其中一只仙鹤又对着他鸣叫了几声,似在与他告别一般,回头见一众少年均是平稳坐下,便展翅往那高空之上飞去,一直高入云霄。那传下来的高亢、宏亮的鸣叫之声,真是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山野。 众人坐在仙鹤背上,见另一只无人乘坐的仙鹤侧是时而在前飞翔,时而又放慢速度在后盘旋。过得几息,众人但见这对仙鹤渐渐地没入了云彩之中,下面那些村庄和山野渐渐隐入眼帘,那些行人越来越渺小,已是逐渐隐去了身影。那些河流就似一根一根的蚯蚓盘在下面,那些湖泊有如一面一面发光的镜子,闪发着金光。这时,又见身边云彩朵朵,头上霞光万道,耳边呼呼风声,脚下云雾飘渺。那对仙鹤托上一众少年一直向东边的天际飞去,过得似有四五个时辰,众人只见仙鹤突地向下降落,渐渐地,下面的山脉映入了众人的眼帘。又过得数息光景,众人只见四周都是重重叠叠的高山,绵绵不断地向外伸展开去,有的山峰古木阴森,有的山峰光滑明亮,四周都是悬崖峭壁,迭岭层峦,看不到山峰的尽头。那对仙鹤从一个山峰的半山腰中穿过,外出一堆云彩,直直地落在了一个小湖的边上,便伏下了它那庞大的身躯。 李遥对一众少女说道:“我们已经到了深谷里啦,大家下来吧。”说着,便在仙鹤大叔的帮助之,跃下地来,四个少女也相继跟着跃下了仙鹤的巨背。一众少女眼见身边是一个蓝幽幽的小湖,湖中之水十分清澈,湖边一些鸟儿正在嘻戏追逐,见那对仙鹤带着李遥几人过来,也不害怕离去,而是慢慢吞吞地朝这边踱了过来,都有些好奇地瞧着湖边这一众陌生的来客,过得一会儿,仍是叽叽咕咕地在湖边来回踱起步子玩耍。一众少女纷纷嘻闹着奔到湖边捧起湖水,往各自的身上和脸上喷洒,那宁静得有些空灵般的深谷中,此时传来阵阵银玲般的笑声和说话声,一时显得好不热闹。 李遥站在湖边,一时想起近两年前和青莲姐姐在这深谷里是那样无忧无虑的生活修练。再次回来,已是人去物非,青莲姐姐的笑容,又浮现在他的眼前,似乎又听见青莲姐姐呼喊他“遥弟,遥弟”那有些柔柔的声音传来。李遥一时呆在湖边,竟是情不自禁地大声叫喊起来:“青莲姐姐!青莲姐姐!遥弟回来啦!”李遥那呼喊的声音,瞬间传到深谷的每个角落,那深谷四周传回的声音也似在跟着呼喊“青莲姐姐!青莲姐姐!遥弟回来啦!”的呼喊声,呼喊的声音竟是经久不息,渐渐一声一声地传向了远方。 正在那湖边嘻笑着的一众少女突然听见李遥的呼喊声,纷纷停了下来,跑到李遥的身边,见李遥眼里似有泪痕,一双深邃黝黑的眼睛怔怔地瞧着湖里,便都默然无声地站在他的身边。过得一会儿,李玉茹上前伸出她那双柔柔的小手,握着李遥那有些冰凉的双手,轻声说道:“李遥哥哥,青莲姐姐已经不在啦,不要再想她啦好吗?我们四个姐妹在这里陪你修练刀法好啦!” 在湖边附近玩耍的几只猴子,听见李遥在那湖边的呼声,纷纷跳跃着从那远处“吱吱”地叫着向他奔跑了过来,其中一个猴子伸出爪子抓住他的衣衫,竟是向那前方引去。 李遥回过头来,有些歉然地瞧了瞧身边的四个少女,轻声说道:“我没事啦,只是回到这里突然间想起了青莲姐姐,不自主地喊叫了几声,你们去那湖里玩去吧,那湖水经年都是热的。”那四个少女眼见李遥恢复了常态,便又笑闹着向那湖边跑了过去。 李遥见四个姑娘离开自己玩耍去了,便负着他背上那把巨刀,一边跟着那个猴子向那深涧的方向走去,一边对那一众猴子互相询问起这近两年来的情景,那些猴子也纷纷与李遥嘻闹着,又与李遥肩上的狐儿问候着离别的事儿,似乎对狐儿跟着李遥出去游玩十分的羡慕。李遥和那一众猴子说过几句离别之后的话儿,他又对那拉着它的猴子说道:“你要拉我去哪里?”那猴子说道:“深涧边的那个洞窟,时常冒出奇怪的热气,那些腾腾热气十分古怪,里面似有什么怪物,我们都不敢再进洞窟玩耍了呢!”李遥惊声说道:“我出深谷之前那洞窟不是还好好的么?”又一个猴子抓了抓耳朵说道:“就在你离开不久,那洞窟才出现了那奇怪的热气呢!” 李遥和狐儿均是感到有些奇怪,便跟着那猴子走了过去。那一身雪白的老猴子见李遥负着一把巨刀从湖边过来,此时也从那涧边纵身跳了过来,向李遥拜了下去,叽叽地说道:“李遥小哥,可把你盼回来啦!”李遥也对那一身雪白的老猴子行了一个礼道:“雪猿大叔一向可好啦?”那雪猿大叔跃上前来,又“吱吱”地叫了几声,说道:“一众猴孙都想你得紧,你再不回来,它们可要跑上来找你来啦!” 李遥对那雪猿大叔笑了笑说道:“待我将一些紧急之事解决完啦,便回来住下再不走啦!”那雪猿大叔见李遥背负着一把用一块紫青色衫布包裹着的巨刀,将他压得如一张弓一样,每走一步都是十分的艰难,地上也留下来一个个深深的脚印,而那巨刀之上的奇寒,更是让他靠近不得身去,那奇寒又似有些熟悉,便十分惊奇地问道:“这把巨刀李遥小哥是如何得来的?”李遥将这巨刀的来历告诉了那雪猿大叔。只见雪猿大叔沉吟了一会儿,轻叹了一声说道:“这把巨刀我却是见过,那是很多年之前的事啦!” 李遥有些惊讶着问道:“雪猿大叔如何见过这把巨刀?”雪猿大叔回忆了一会儿说道:“好象是在三百年前,一个姓李的人类用过此刀,这巨刀名称‘冷月宝刀’!”李遥听得那雪猿大叔竟是在三百年前见过此刀,又叫出了此刀的名称,十分骇然地问道:“雪猿大叔三百年前便见过了此刀,那雪猿大叔可有多少岁数啦,使用这冷月宝刀之人的名称可还记得?”雪猿大叔摇了摇头说道:“可记不得啦!”接着又说道:“来这深谷之时,这里已经有了一位十分了不起的人物,那个山洞便是他开启的!”李遥惊诧着问道:“他能开启山洞?”雪猿大叔说道:“到了他那种级别,莫说是开启一个山洞,就是再开启一片天地他也是挥手之间便能做到!”接着,雪猿大叔又说道:“那位大人物好似一个分身,从此便不再见到他的踪影了,或许早已经离开此间出去游历了吧!” 李遥听雪猿大叔所说的大人物,心里想到,不知是不是卓一凡老前辈。那日在深涧之下,李遥见那卓一凡老前辈也是只来了一个分身,便将那个怪物一掌击败,那是何等神奇的功夫,今生怕是不能练到那种功夫了。接着他又想到这次来深涧的主要目的便是寻找卓一凡前辈,打探邪教在这片天地的踪迹,若是不能找见他,邪教的踪迹或许也无法探知。便有些疑惑地向那雪猿大叔说道:“雪猿大叔没见到那个大人物的真实身影吗?”那雪猿大叔仰天默然了许久,才点了点头说道:“那样神奇的人物,如何能见到他!”李遥又有些心存侥幸地说道:“或许那大人物还在这深谷之内呢!” 李遥和那一众猴子又过得了几个险滩,再过一个险滩便到了那个洞窟边上,雪猿大叔见李遥背负着那把巨刀似乎有些吃力,便对他说道:“李遥小哥,你将这冷月宝刀先放在此处,我们过去看看回来再取吧。”李遥点了点头,放下背上那把巨刀,只觉得一身轻便。突地闪身跃起,一众猴子只见眼前身影一晃,李遥的身影已经在那洞窟的边上。那一众猴子与李遥生活了十年之久,日常中都是攀崖壁,爬高树,吊树藤玩耍,便都没见过李遥有如此迅捷的身手,如今再见他只在眼前一晃,便已经到了那个洞窟的边上,心下都是十分惊奇。睁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吱吱”地叫着向他身边奔跑了过来。那雪猿大叔也有些疑惑地对李遥询问道:“李遥小哥只出去了近两年的时间,何时晋入了武道级别啦?你那高级轻功身法真是太奇妙了,叫什么名称?” 李遥心想,这些照顾了我十年之久的伙伴,可是对我有恩,那雪猿大叔的妻子还哺乳了我两三年之久,我手掌中两位师父他们或许早已见过,便笑了笑说道:“我在这深谷之下承蒙雪猿大叔一众伙伴照顾,每日带着我跳涧攀爬,已经是修练了十年的武功,又在此间修练了《太阳心经》高级武学,那时不懂使用,是我两位师父传授了武学心法才得已进入了武道!”雪猿大叔有些惊讶地问道:“你那手掌中的两位师父已然醒了过来?”李遥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说道:“两位恩师醒来传授了我的武学后便又修练去了!” 雪猿大叔听得李遥所说,不再询问,见已经走到那洞窟的边沿,便上前说道:“就是这洞窟里有些古怪呢。我们现在就进去探查么?”李遥抬脚向里走了几步,突然,一股有如三爷爷身上那般腥腻的味道飘入了他的鼻息之中,那丝味道虽然十分淡薄,但仍然令他十分熟悉。他瞬间站在原地,伸手向后打了个手势,轻声说道:“洞里是有些古怪,雪猿大叔你们之前没有进来过吗?” 第四十九章 龙灵之窟 第四十九章龙灵之窟 雪猿大叔见李遥在洞窟内停下脚步,便跳跃几步上前说道:“之前我们只在洞窟前玩耍,后来大家见此洞冒出了热气,便再没有进来过啦!”李遥想了想说道:“这个洞窟之前我可是进去过无数次,再向里走好似向下延伸着的斜坡,斜坡后面再没有路径,那里原来好似一个裂缝呢。”雪猿大叔说道:“我们猴族只在有光亮的地方寻找食物和玩耍,对黑暗却是有些惊怕,这里面我们是没能下去过啦。” 在李遥肩上的狐儿此时也轻声说道:“公子,这洞里的气息有些古怪呢,里面或许有什么怪物来了,以公子目前的武功,怕是一时不能解决,狐儿之前也曾在这里面来玩过,却没见这里面有如此奇怪的气息呢!”李遥也十分惊讶地对狐儿说道:“狐儿也感受到了那一丝丝的危险气息了?”狐儿点了点头,说道:“那一丝气息让狐儿有些惊悸,狐儿在此与妈妈修练了几百年之久,却从未感受到这一丝气息,这一丝气息不知是什么时候有了?”小說中文網 李遥见狐儿都对那一丝气息有些担忧,又见雪猿大叔之前没能进过这个洞窟,而刚才那一丝丝气息,有如三爷爷身中黑衣人那毒掌的气息,在吸取三爷爷身上血液时的那股腥腻的味道十分浓烈,紧接着,那气息又突然间消失而去。李遥心里惊诧地说道:“难道邪教也渗透到了这个深谷之中了?”狐儿疑惑着说道:“公子怎么知道?”李遥轻声说着:“三爷爷去王家庄探查父亲消息,返回途中遇见几个武功高强的黑衣人围攻,三爷爷中那黑衣人毒掌回来,我在施救三爷爷吸取毒血时,那血液里也有这一股腥腻的气息!”狐儿也惊讶地说道:“难道邪教真的已经渗透到这深谷里了!” 李遥与雪猿大叔向那洞里走了一段,眼见洞窟内越来越是漆黑,雪猿大叔和那一众猴子对洞窟里面的黑暗有些不太适应,便都“吱吱”地叫着停留在了原地,不敢再往前行。 李遥回身与雪猿大叔交流了数句,又向前走了一段路程,见洞里已是逐渐向下延伸着,似乎离那裂缝还有较远的路程,狐儿在李遥肩上轻声地说道:“公子,若是想进洞窟深处探寻,明日再来罢,今日天色已经较晚啦,或许一时探索不出结果呢。”李遥听了狐儿所说,又停下瞧了瞧远处,点了点头,说道:“今日怕是不能再往里走了,明日再进这洞窟内探索个明白好啦!”便带着狐儿返身走了回来,对在洞门前的雪猿大叔说道:“雪猿大叔既然之前从未能进过这个洞窟,我们今天还是不进去啦,明日我和同伴们一起进去看看罢。”说着,便与雪猿大叔和一众猴子走出了那个洞口。 雪猿大叔见李遥返身回来,也点头说道:“我们猴族不敢再深入那洞内深处,明日再来甚好,李遥小哥明日带着她们几人一起进去瞧瞧吧,遇到什么危难也有个帮助啦。”说着,也跟着走出了那个洞窟中。正在此时,那洞内深处隐隐约约好似传来一声嗷叫,李遥及雪猿大叔一众猴子都听见了那声隐隐约约的嗷叫,眼中均是诧异之色,不知那叫声是何样的怪物。一些年幼的猴子听见那嗷叫的声音,竟是“吱吱”地叫着,打了几个冷颤,瞬间就逃避到了洞口之外,躲避到那些参天大树之上了。李遥抬头看了看天空,见此时已然即将傍晚,便轻声对雪猿大叔说道:“我们走吧!” 就在李遥与那一群昔日的猴儿伙伴走出那有些神秘的洞窟下面,只见李玉茹,李玉兰,李玉薇和万紫嫣四个少女也向这边说说笑笑地追踪寻找了过来。 一众少女见李遥和一群嘻闹跳跃的猴子,正从深涧边上那个黑漆漆的洞口下面向她们这边行来,立在李玉茹身边的李玉薇,急声对李遥喊道:“李公子,快过来啦,天快黑啦,我们回那洞里去住宿罢!” 李玉薇姑娘在李家庄上,口里却是称呼李遥为“小少爷”,今日来到这深谷之中,她又恢复之前称他为李公子了,李遥便也不在意。李玉茹却是心下明白,嘻嘻笑着对李玉薇姐姐说道:“玉薇姐姐,李公子就来啦!玉薇姐姐只叫李公子一个人回去罢,我们几个妹妹却是不回去啦!” 李玉薇听得李玉茹妹妹的笑闹,脸上瞬间粉红一片,跑上前笑打着李玉茹一下说道:“玉茹妹妹若再嘲笑姐姐,姐姐可不理你啦!”说着,便又回身向那湖边跑了过去。李玉茹瞧着李玉薇姐姐的背影,捂嘴嘻笑了几声,又是几个跳跃便来到了李遥的身边,伸手将他拉住说道:“李遥哥哥,你一个人跑到这里来玩啦,却将我们四个姐妹扔在了湖边!” 李遥笑了笑说道:“玉茹妹妹你们不是在那湖边玩耍么?怎么也跑了过来?”李玉茹说道:“我们回头不见李遥哥哥的身影,也玩得不开心了啦,就向这边寻找了过来呢。” 李遥说道:“我和儿时的几个猴儿玩伴来这洞窟里玩了会儿,眼见天色已晚,正想着回来找你们啦!”这时,李玉兰和万紫嫣两个姑娘也说说笑笑地跟了上来,见李遥身边围着一堆猴儿,又见那一身雪白绒毛的猴子跟在李遥的身后,感到十分惊奇,三个少女见那一身雪白的猴子连眼帘上的眉毛都是雪白一片,那猴子也拿眼瞧着她们,便上前伸手向它身上摸去。那一身雪白的猴子蹲坐在地上,口里“吱吱”地叫了几声,也不躲避,一双大眼睛时时瞧瞧李玉兰,时时又瞧瞧李玉茹和万紫嫣,显得好不温顺。 李遥对一众少女说道:“这是雪猿大叔啦,小的时候在这深谷内雪猿大叔很是照顾我呢,听青莲姐姐说我还吃了雪猿大叔夫人三年的乳汁啦。”李遥接着又说道:“这深谷里许多动物都曾哺乳过我呢,狐儿的妈妈,山虎姑姑,雪豹姐姐,还有仙鹤姑姑它们。”接着又有些伤感地对几个少女说道:“狐儿的妈妈却被深涧下那个怪物吞食了,仙鹤姑姑刚才你们已经见到过啦,山虎姑姑,雪豹姐姐今天却不知去了哪里!”四个少女听得李遥所说,都是感到不可思议,更是惊诧无比,都惊奇地睁大眼睛瞧着他,没想到李遥哥哥小的时候竟是吃了那么多凶猛动物的乳液,此时更是对这雪猿大叔感激万分,便纷纷在雪猿大叔身前拿小手摸着它,又说些感激的话儿,那雪猿大叔好似听懂了一众少女的话,竟是对着她们不住的点头和“吱吱”地在那叫唤着。 一众少年在深涧边上与那一堆猴子玩了一会儿,便回到了湖边之上的那个山洞中。众人在山洞边寻找了些枯草和干枯的树叶,铺在那奇大的石床之上,又取出各自带来的一些衣物铺垫在石床上面,就将这临时的休息之所收拾了妥当。 突然,李玉茹在一边惊声喊道:“李遥哥哥,这里有几匹锦缎在枯草里藏着,好奇怪啦!”李遥走上前去,看那几匹锦缎,正是当初青莲姐姐给他做锦缎衣裳的那些锦缎,便对李玉茹一众少女说道:“青莲姐姐说这些锦缎都是从一个棺木之中取回来的呢,若是没有这些锦缎,小时候我可没衣裳穿啦!”李玉兰也上前摸了摸那锦缎,感到入手仍是十分柔滑,便对李玉茹说道:“这些锦缎过了十多年,却还是这么完好如新,不知是什么品质的丝绸织造。”李玉茹也说道:“这些锦缎好漂亮,难怪李遥哥哥一直穿着这样的锦缎呢,原来青莲姐姐给他准备了这么多的锦缎藏在这里啦。” 李玉薇姑娘也上前摸了摸那锦缎,叹息了一声说道:“可惜没有带针线来啦,要不每人就都能穿上这锦缎衣衫了!”李遥笑笑说道:“以前青莲姐姐是用这深谷中的麻丝做线,树刺为针给我做的衣衫。”李玉薇点了点头,脸上有些微红地说道:“过得几天,姐姐再为公子做一件罢!”李玉茹听得玉薇姐姐要给李遥哥哥做那锦缎衣衫,便上前搂着她的小细腰说道:“姐姐可得给妹妹也做一件啦!”那两个少女也一齐围在李玉薇身边,嘻笑着说道:“可别忘记我们两个啦!” 一众少女在山洞里说笑了一会儿,见李遥将那巨刀取下来放在石床之上,自己却躺在巨刀之上,似怕被别人偷走了一般,无不惊诧万分,李玉茹跑上去说道:“李遥哥哥,那巨刀之上如此奇寒,你却躺了上去,不怕那寒气浸入身体么?”李遥笑着说道:“这奇寒正是哥哥修练武功的宝物,再过得几年玉茹妹妹你们功力提升了,也要在这上面修练武功,这奇寒有增强内息的功效呢!”万紫嫣小姐,李玉兰和李玉薇听得李遥所说,心里都是十分惊奇,却是从未有听见有躺在这巨刀之上,受那寒气浸蚀能提升武力修为的怪事。 李遥见几个姑娘均是疑惑着望着自己,便坐起身来对四个姑娘说道:“这巨刀乃是数万年前一个已经突破武系天道之人,飞身至月亮深处采集而来的玄铁浇铸而成,刀中蕴藏着庞大的修练内息,修练至刚至阳的练武之人,只需在这刀身上躺得数日,便会提升自身内息,而这刀上的巨寒内息则是生生不息,源源不绝,修练之人若是将这巨刀之上的巨寒内息全部吸取,这把巨刀只要晚上再遇月光照射,仅数息光景,宝刀便会再将那月中寒气吸纳进来,宝刀里的巨寒内息则又是注满,因此名叫‘冷月宝刀’。” 李遥将狐儿告诉他这巨刀的来历和修练之法又对四个少女说了一遍。四个少女听得这巨刀有如此神奇功效,无不十分惊异,也想去那巨刀上坐坐,而那一股庞大得令她们浑身打颤的寒气,让她们却是靠近不得那巨刀身边。 第二日清晨,四个少女被洞外鸟儿此起彼伏的叫声吵醒,起身却不见了李遥的身影。众人出得洞外,只见李遥正带着狐儿在那小湖边一招一式地修练着刀法。一众少女叽叽喳喳地在那崖壁之下寻了一些时鲜的果子,便将那些水果拿到湖边与李遥一起分享,也作为了第一日的早餐。李遥见众人在湖边嘻闹了一会,准备分开各处修练武功,便将一众少女叫到身边,说道:“今日我们便去昨天那个洞窟里面瞧瞧,那洞窟里似有怪物藏着,大家可得小心在意,跟在我的身后不可走散了。”一众少女听得李遥所说,无不兴奋异常,虽对洞窟中的怪物有些惧怕,但有李遥在身边,也是无那惧意。 一众少年来到昨日看见的那个山洞下面,在那山崖上跳跃玩耍的雪猿大叔和那一群猴儿,也纷纷跳到洞窟边上。李遥上前与雪猿大叔“吱吱”地说了几句话儿,雪猿大叔一会儿点头搓爪,一会儿又摇头晃脑,众少女却是不明白李遥与雪猿大叔的语言交流,只见他口里“吱吱”地与那雪猿大叔似在说话,那雪猿大叔也似乎“吱吱”地在与李遥说着什么,四个少女听得莫名其妙,虽有些惊奇,却也不知说话内容。 雪猿大叔又“吱吱”地与李遥说了数句,便跳跃着带着一众猴子跑开了。李遥回过身来,对四个少女再叮嘱了一番进这洞窟中的注意事项,才迈步带头走进了洞窟之中。 进得洞中,一行人渐渐向里面走去,过得一会儿,里面的光线越来越是昏暗,李遥从身上摸出三颗银龙王灵珠,众少女但见那灵珠晶莹剔透,闪发着亮晶晶的光芒,心里很是惊诧。李遥将这银龙王灵珠的来历简单地对一众少女说了,又想了想,玉薇姐姐的武功最弱,玉茹妹妹和紫嫣姐姐的武功稍好,便将一颗银龙王灵珠递给李玉茹妹妹,另一颗递给了万紫嫣姑娘,自己手中拿了一颗,对几人说道:“这银龙王灵珠闪发的光芒能照见洞里深处,你们拿着便会瞧得见啦。玉薇姐姐和玉兰姐姐跟在我的身后,方便照顾。” 李玉薇和李玉兰两人都柔声应承,李玉薇却小声对李遥说道:“李公子自己也要小心些才好呢!”李遥点了点头,又对万紫嫣小姐说道:“万姐姐伤势刚刚见好,还是跟在玉兰姐姐的后面吧。”万紫嫣小姐听得李遥担忧她的伤势,心里感到一丝丝的甜蜜,立即说道:“李公子不必担心,嫣儿的伤势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说道,便举上那颗银龙王灵珠,跟在李玉兰的身后,向前面缓慢地行去。 一众少年沿着洞里那有些向下倾斜的坡道走去,但见洞中十分潮湿,四周峭壁怪石嶙峋,吊在头顶上的那些乳白色的似尖刺一般的石乳上,正一滴一滴地向下滴着水珠。众人越往里走着,越感到有一丝丝的凉风吹拂而来,而那凉风似乎从那洞的下面吹来,阵阵凉风使人感到有一丝丝的颤栗。 又过得两三个时辰,似乎走了十余里的路程,众人见那洞里的坡道越来越是狭小,而那洞窟内的小路也是一片泥泞,还有许多的碎石堆在了路中,再走了几步,竟然已经没有了路径。李遥感到左边有一股冷风吹了过来,握着银龙王灵珠过去一瞧,却原来是一个两三丈之宽的裂缝,他将头伸进那裂缝里向里面瞧了瞧,裂缝里面好似有些平坦,但那里面却是漆黑一片。狐儿突然对李遥传音说道:“公子,这裂缝里有些古怪呢,那一丝气息好似从这里传来的,进去瞧瞧罢!”李遥点了点头,说道:“这里再没有其它路径了,只有这裂缝还能钻进,或许那怪物便在这裂缝里面罢。”李遥回身对众人又打了个手势,一众少女便向他跟了过去。 李遥见那裂缝似乎有些狭窄,便取过背后那把冷月宝刀,双手举着向那裂缝边上削去。那峭壁在那宝刀之下,似削着豆腐一般,只几息光景,一个大洞便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李遥将身子跨入裂缝之中,见那裂缝内的路径却是十分干燥,头上的峭壁之上再也没有之前洞窟里那般潮湿,更没有石乳吊着,那峭壁向上延伸着,上面却是瞧不见顶,不知有多高。李遥将一众少女招呼入内,又向前走了数息,见那裂缝之内却是越走越是宽阔,银龙王灵珠闪发出来的光亮竟然照不见四周的尽头,一众少年说话的声音在洞窟之中竟是显得无比的空灵,那声音竟是没有着落一般,不知飘向了何方。李玉薇和李玉兰两个少女紧跟在他的左右,李遥听得两个少女喘息的声音,此时都是有些紧迫,牵着李玉薇姐姐的那只小手也是十分的冰凉,那小手又似有些微微颤抖着。李遥轻声对两个少女说道:“别怕,这里面现在还十分安全呢!” 一众少年又走了约三四个时辰,见那洞窟里的路径又似在向下延伸着,又走了一会儿,那路径的坡度竟是十分陡峭,四周都是一片漆黑,没有一点的声息,只有一众少年的脚步声音,寂静得连他们喘息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寂静得又有些毛骨悚然。李玉茹姑娘本是走在万紫嫣小姐的身后,此时却挤到了她的前面,嘻笑着说道:“紫嫣姐姐,妹妹后面老是觉得有人在跟着走一般,好吓人呢,好姐姐,你走后面罢。”万紫嫣小姐微笑着说道:“玉茹妹妹此时却是胆小了呢,姐姐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啦!” 一众少年又走了近一盏茶的功夫,但见那向下陡峭的坡度又平坦了起来,四周的景色仍是瞧不见。又走了数息,众人只见前面似有一条百丈来宽的深涧将这路面断开,一众少年向那深涧之下瞧去,只见深涧之下一片漆黑,下面呼呼风声传来,黑雾迷漫,深不见底。李遥捡起一块石块向那深涧丢了下去,一众少年听那石块在深涧边沿“噼噼啪啪”的向下落去,那声音竟是越来越小,最后竟一点声息都是没有了。一众少年互相瞧了瞧,心里均是想到,那深涧不知有多深,眼里满是惊骇。李遥举起手中的银龙王灵珠,退回了深涧的边沿,又向上寻得约半个时辰的路程,突然发现那深涧之上似乎架着一条四五米宽的天然桥面。 李遥上前试着在那桥面上踩踏了几下,见那桥面十分结实,便取下背上巨刀,探索着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后面一众少女均是捂住嘴唇,瞧着李遥举着银龙王灵珠一步一步渐渐过得对面,又回头向她们招了招手,一众少女才将一颗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在万紫嫣小姐的领头之下,四个少女心惊胆战地,手牵着手一步一步地慢慢走过了那有些狭窄的桥面。接着,李遥又返回对面,将冷月宝刀负在背后,又一步一步地向桥的这边行来,四个少女见李遥躬着背,负着那把巨刀,均是紧张得张大着眼睛,捂紧了嘴唇,连大气都不敢喘息。待李遥过得那座桥面,一众少年再回头看看那桥面之下黑乎乎的深涧,竟是双腿都有些打起了颤抖。 一众少年过得那座天然之桥,李遥见一众少女均是有些疲累,便寻找一个稍稍有些平坦的地方,坐下歇息了一会儿。 李遥见一众少女虽是有些惊惶,但对这神秘的洞窟又有些莫名的兴奋,见众人均是回复精力,便带着一众少女又向前面那有些斜坡的路面走了约一个来时辰,正在众人走的气喘吁吁之际,但见前面似有一丝光亮出现,那光亮隐隐约约,似有似于,众人向那微弱的光亮处奔走了过去,约走了半个时辰,众人才来到光亮处,原来是一个数丈之宽的裂缝出口。 李遥一行众人先后爬出那个裂缝出口,眼前陡然一亮,众人均是好奇地站在那裂缝之外,惊诧地看着外面的景色,一时竟是痴呆般惊讶得说不话来。 第五十章 龙灵晶体 第五十章龙灵晶体 出现在众人面前的竟然是一片从未见过的茫茫森林,那一片森林望不见尽头,森林里全是一片灰黄色的雾气,雾气之中似乎有一些庞大的飞行物体在嘶声鸣叫着,在那天宇里来回飞翔着。天空中全是堆积着一片一片灰黄色的迷雾,那些迷雾竟是没有一点生气,更看不到天空上面的景色。 过得一会儿,一众少年才从惊讶中恢复过来,纷纷赞叹这片森林是如此之广阔的天地,又是如此的神秘。众人只见这片天地似乎与外面的天地不一样,天空中除了那些灰黄色的雾气外,没有一丝丝的阳光,连微风都好象没有,在那遥远的天际远处,天空上的灰黄色的雾气好似与这森林中的雾气紧紧相连着,就如一个巨大的圆球,将这片天地紧紧地包在了里面一般。 狐儿十分惊讶地对李遥说道:“没想到这里面还有如此的天地,几百年来,狐儿竟然没有到过此处呢!” 众人但见那片森林里显得十分的诡异,还时不时传来声震天宇的声声嗷叫,那嗷叫声震耳欲聋,似惊雷一般,竟是让一众少年浑身打起了冷颤。李遥突然间闻到了一丝气息,那气息似乎与三爷爷身体中流出来的那些黑色血液中那一丝丝腥腻的气息相似,那腥腻的气息,在这森林之中漫延开来,竟是如此的强烈。 李玉茹和万紫嫣两个姑娘将刚才李遥递给她们引路的银龙王灵珠还了回去,李遥接过放回怀中,正想与众位少女向里面探寻而去,却听得李玉茹在他身边突然传来一声惊呼,紧接着就见她一个闪身,跳跃到了他的身后,脸上一片煞白,嘴里惊声说道:“李遥哥哥,那……那是什么!”众人只见李玉茹紧张地拉着李遥的小手,抬起右手食指,指着前面森林中的方向,那手臂此时竟是在微微地颤抖着。 李玉薇,李玉兰和万紫嫣小姐听得李玉茹的惊喊,也向她手指方向瞧去,但见左前方约有八九百米远的一个小山头之上,正站着一个庞大的怪物,那庞大得有些惊人的怪物好似瞧见了进来的一众少年,正抬眼怔怔地瞧着这边,紧接着又摇了摇他那有些奇怪的头颅来,呼的一声便跳进了森林之中,接着,又从森林中爬到了另一个小山头之上,突然仰天长长的嗷叫了一声,便又钻入了森林之中不见了踪影。 正四处张望着的李遥,突然听得玉茹妹妹的一声惊呼,又见四个少女十分惊慌地闪身到他的身后躲避,忙惊诧地回过头去,望向玉茹妹妹所指方向,一个庞大的怪物立时映入他的眼中。那个庞大的怪物站在那小山头之上,甩了甩头,摇了摇它的尾巴,四处瞧了瞧,似在寻找着什么,瞬间又跳跃着藏进了森林深处去了。 又过得一会儿,一众少年见那远处那片树木似乎在剧烈地摇晃着,那个怪物又隐隐约约地站在一众少年约七八百米远的一颗大树下。三个少女瞬时间都惊慌着又奔到了李遥的身后,一双双恐惧的眼睛紧张地瞧着那个庞大得令人心惊的怪物,一颗心儿也是扑通扑通地剧烈地跳动起来。 众人只见那怪物头上的长角似斑鹿的长角;耳朵又似庄上那些牛儿的耳朵;头颅十分修长似驼鸟的头颅;眼睛却是小的出奇,似兔儿的眼睛,也如免儿眼睛那般的腥红;颈部很细,好似一条巨蛇的的颈部;身上全是一片片的鳞片,就如水中鱼儿鳞片那样的闪光;一对脚掌奇大,脚趾上的爪子似宝剑般闪亮耀眼。李遥惊声对肩上的狐儿问道:“那是什么怪物,如此凶猛,却是从未曾见过!” 狐儿也十分惊讶这怪物的凶猛,沉吟了数息,对李遥说道:“公子,瞧这怪物的形态,怕是龙族之物!”李遥惊讶地张大眼睛向那怪物瞧去,惊声说道:“什么,这是龙族之物!”狐儿点了点头说道:“狐儿曾听母亲说过,传说龙族有许多种类,修练成龙灵的龙族之物,有的能隐其身形,有的还能细能巨,能短能长。有的龙灵之物在春分时登入天空潜藏,在秋分时下到深渊潜伏。有的龙族之物修练到高级,能够呼风唤雨,翻手之间便能削去一座山头,其法力无所不能!” 紧接着,狐儿又喜声说道:“公子,瞧这怪物身上的色彩,或许便是传说中的紫龙吧!这紫龙怕是已经修练出了龙灵晶体,若是公子能够获得它的龙灵晶体,修练武功便会十分迅速,李玉茹她们若是吞食一颗,一时之间便会提升两到三个级别呢!” 李遥听得狐儿所说,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这紫龙如此威猛高大,我们如何是它的对手!”狐儿笑了笑说道:“狐儿瞧这些龙族之物,怕是没有达到高级的龙族之物,它们现在的功力或许与公子那片天地的法道高级十级之人相差无几。”李遥惊诧着说道:“与法道高级十级之人的功力相差无几?那是多么凶悍的级别,我们怎么和它挑战啦,躲避它都来不及呢!”狐儿说道:“这紫龙看来还是幼龙呢,如若要挑战它,虽是要费些力气,但收获却也是巨大的呀!” 李遥心道:“这紫龙还是幼龙便有法道十级高手的功力,不知成年紫龙又会达到怎样的级别了。”正有些心惧着,只听狐儿又说道:“这紫龙虽有法道高手级别之人的武力,但却只是一身的蛮力,使不出功夫来,公子若是错过取它龙灵晶体的机会,怕是再难寻找了!”李遥摇了摇头说道:“我曾修习《道禅》和《凡夫禅》,在两部禅经上所悟,‘菩提无是处,佛不得,众生亦不失菩提,但一切众生,即菩提相。’我若只为了提升自己武功,便去取了那紫龙的性命,与我修习佛法道经大是违背,狐儿不可再说这等话了!” 狐儿听了李遥公子的话,显是有些生气,停顿了一会儿,也说道:“公子天性善良,却不知这些紫龙已经被人控制,那一丝丝的腥腻的气息,便是从它们的身体之上传来。”李遥惊声说道:“那腥腻的气息便是从这紫龙身上传来的?”狐儿点了点头,说道:“狐儿感受到这些气息十分的危险,这紫龙怕是邪教专门放养在此处的,若是这紫龙出得这深谷之中,公子那片天地便会受到它的随意践踏,不知会有多少人的性命将葬送到它的肚腹之中啦!” 李遥听得狐儿说那紫龙好似邪教专门哺养在此间的,若是那紫龙出得这深谷到了外面,真如狐儿所说那般危害天下生命,还不如就将它击杀在此处。于是心里又想道:“‘发菩提心者,非为己利,原为尽十方遍法界,一切极苦有情之所依怙?’我若不分善恶,放了这恶龙出去,便是大恶。”于是点了点说道:“绝不能放这紫龙出去危害了一方生命!便依狐儿所说,将那紫龙击杀在此间罢!” 狐儿点了点头,说道:“这紫龙头中或许已经修练出了龙灵晶体,既有相助公子一行众人修练武功,又将这祸患紫龙除灭在此地,公子更是一件天大的功德啦!”接着,狐儿又有些忧虑地说道:“这紫龙怕是不止一只呢,公子可听见这森林中传来的嗷叫之声,怕是有一大群紫龙藏身在这森林里了,却不知从哪里来了这许多的紫龙?若是真让它们全部都放出去了,公子那片天地间的所有生命怕是会瞬间从此消失灭绝了!”李遥听得狐儿所说,心中豪气顿生。心里想道:“牛家庄五百个护卫一夜之间全部遭难,三爷爷身受邪教之人所伤,父亲已经被邪教掳掠而去,如今生死未卜。若是这紫龙真与邪教有关,绝不能放手不管,不管这紫龙有多么的强悍,不管它头中是否有没有那龙灵晶体,都要将它除灭在此间,若是真让它出去,谁还是这紫龙的对手?看那凶猛无比的形态,便也无人能降服得它。” 狐儿见公子似乎已经下了决心要击杀那紫龙,沉吟了一会儿又说道:“这紫龙体中散发的气息那晚狐儿也接触过,就是在探查大老爷灵魂那晚,那种庞大得令狐儿不敢近身的气息是那样的相似,强大得令狐儿都十分的惊悸。但这里的气息似乎有些弱小,或许是这里太过宽阔的原故吧。” 四个少女藏身在李遥的身后,瞧着那庞大的怪物一会儿出现在众人的眼帘之中,一会儿又藏身到了森林的深处。又见李遥站在身前许久没有动静,不知是不是也如自己一般受到了惊吓。她们哪里知道,李遥刚才已经和狐儿对那庞大的怪物讨论了半天。李玉茹侧身过来,见李遥哥哥正呆呆地瞧着那怪物,那怪物刚才似乎怔怔地瞧着这边看了许久,不知是否已经发现了李遥哥哥,心里有些奇怪,便将她的小手在李遥哥哥眼前晃了晃,对他说道:“李遥哥哥,没吓着你吧?” 李遥见玉茹妹妹相询,想道:“这紫龙若是邪教专门哺养在此处,以后会是对付自己那片天敌的大敌,还是不先告诉玉茹妹妹她们好了。而那邪教的行事如此乖张,也不是一时三刻就能解释得清楚,让她们知道了或许会更加增添了她们的担忧,就让自己一人承担吧。”便点了点头说道:“玉茹妹妹,紫嫣姐姐,你们都做好战斗准备,一会儿我们将这紫龙围起来将它击杀在此间,再取了它体中的龙灵晶体!” 李玉茹张大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惊奇地说道:“李遥哥哥,你识得这怪物?还知道它名叫紫龙!”李遥点了点头说道:“这庞然大物的怪物便是龙族之物紫龙,它的头脑中或许已经修练了一种龙灵晶体,那种龙灵晶体是修练武功的最好宝物,玉茹妹妹若是吞食得一颗那龙灵晶体,怕是相当于修练十数年的武功呢,会提升到人道高级四五级左右啦!” 四个少女听得李遥所言,无不惊奇万分。万紫嫣小姐说道:“那个怪物如此的庞大凶猛,我们几人能对付它吗?公子还是不要打它的主意才好呢!”李遥一脸忧虑地摇了摇头说道:“那怪物若是出了这片天地,或许会伤害到深谷中那些猴儿以及仙鹤大叔它们,我们今天一定要将它击杀在此处!”四个少女见李遥那坚决的神态,便也纷纷点头应承。 一众少年慢慢向那紫龙的藏身之处走了过去,只见脚下的地面似乎十分平坦,身边那些高大的树木却是从来未曾见过,更是叫不出它的名称,众人但见那些树木之上竟然没有掉落一枚树叶下来。众人放慢脚步声又走了几息,但见刚才见过的那个庞大的紫龙站立在前面约十来米处的一个高坡之上,那紫龙此时后背正对着一众少年,似乎还没发现李遥一众少年已悄然来到了它的身后。就在李遥一众少年即将接近那个紫龙,只见那紫龙瞬间回过头来,一双眼睛睁得奇大,眼中闪露着精光,紧接着就见那条紫龙发出一声长长的嗷叫,向李遥一众少年奔袭过来。李遥见那紫龙来势十分凶猛,回身将手中宝刀插在地上,只一个闪跃便飞身骑到了那个紫龙的头上,伸出双手紧紧拉住那紫龙的一只尖角,回头急向下面四个少女呼喝道:“快用宝剑刺它的眼睛!” 四个少女初时见那紫龙向走在最前面的李遥奔袭过来,那紫龙将身边的大树都挤得根根断裂,十分惊诧那紫龙的威猛。突见李遥跃上那紫龙的头上,抓住它的一只角奋力往上提着,心中的惧怕也渐渐放松。万紫嫣小姐提着她那把五星宝剑,高呼一声,如一只小燕子般平地跃起身来,直向那紫龙的一双大眼睛刺去。李玉茹和李玉兰也提着宝剑娇叱着从旁边协攻而来,李玉薇武攻稍弱,飞跃不起身子,便提着手中宝剑向那紫龙的背后饶去,想用宝剑刺它尾部。 正凶猛奔袭而来的紫龙见一众少年一起围攻过来,发起凶狠,立时将头颅向一颗大树之上撞去,李遥见那紫龙要将自己撞向那颗大树身上,又突地跳上它的背部,挥出拳头猛然击中它的颈部。那紫龙颈部受到李遥的拳击,又一声长声嗷叫猛然跳将起来,尾巴向下面几个少女横扫而去,正飞跃在空中的三个少女一时收身不住,瞬间被那紫龙扫中,三个少女似一片片落叶,惊呼着飘然跌向了三个方向。尛說Φ紋網 李遥见紫龙将李玉兰,李玉茹和万紫嫣小姐一招扫中,三人似乎已然受了重伤,悲愤中突地使出高级轻功武学“幻影三叠”,似一股轻烟般飞身而下,瞬间将三个即将着地的少女一一巧妙接住。李遥见三个少女身上没有受伤,只是被那紫龙尾风震荡开来,眼中都似受到了惊吓,便也放下了一颗紧张的心。李遥将三个少女放在放下身躯,正要上前将那紫龙引开,突见那紫龙又瞬间回过身来,震怒着向李玉薇姑娘一脚踏出,李玉薇眼见那紫龙的一只大脚掌似一座巨山向她压来,正自惊呆着不知如何闪身,突地觉得身子一紧,已然被李遥抱着跃身到了一颗大树之上。李遥对下面几人急声说道:“待我拉住紫龙头颅之上的尖角,你们三人再上来,现在不可心急上来刺它眼睛!”李玉兰几人此时脸上虽是被那庞大的紫龙的一招攻击惊吓得一片煞白,见李遥抱着李玉薇姐姐飞跃在高树之上还是那样沉着应对,便均应声点头。 那紫龙眼见下面三个少女从三个方向奔跑过去,那大树丫上还有两个少年,便发出一声震天嗷叫,突地向李遥和李玉薇飞身扑来。李遥使出幻影三叠,抱着李玉薇姐姐瞬间便闪到了另一颗大树之上。那紫龙眼见大树之上的人影从它眼前忽然消失,微微愣了愣,便已然发现了李遥的藏身之处,又向他这边猛然冲击过来。李遥见那紫龙来势十分凶猛,将李玉薇姐姐藏入那大树丫中让她别动,突地飞跃到那紫龙的面前,高声喝道:“我在这里,再来较量!” 那紫龙正奋力向李遥的藏身之处袭来,突地眼前一晃,看见眼前瞬间出现了那个少年,似乎有些惊诧,又长长地嗷叫了一声,刹那间便举起它那右爪,那爪上的尖抓似一把把利剑,那爪子闪电般就向李遥连连刺了过来。李遥仗着自己那身轻灵的功夫躲闪那紫龙的攻击,回头惊声对狐儿说道:“这紫龙的功夫好生历害,若是我没有幻影三叠轻功身法,真不是这紫龙的对手啦!”狐儿轻笑着说道:“这紫龙乃是法道般人物的功力,若是在外面,它只挥起一脚,一座山头便会削平而去,公子此时岂能与法道之人相比!公子就这样与它缠斗,寻得机会再击打紫龙的颈部,那里似乎是紫龙修练的弱处呢!”李遥听得狐儿提示,便在紫龙身前来回游动,而那紫龙却是一个庞然大物,虽是法道级别的怪物,出爪虽然凶猛霸道,但它身形十分庞大,回转身子不似那么的轻松自如,一时之下便也奈何不得闪电般跳跃的李遥。 李遥与那紫龙缠斗了约一百来个回合,一时收身不及,那紫龙瞬间一尾扫来,突地将他身子扫出,在地上擦出一条沟壑,跌出近两百米之远才伏倒在地。闪身在一旁的三个少女和藏在大树之上的李玉薇,眼见李遥被那紫龙扫中,飞出数十丈之远跌到在地不知身死,又见那紫龙一只庞大的脚爪向躺身在地上的李遥凶猛地踏下,都惊呼了一声,不顾性命般纷纷挺剑向那紫龙双眼奔袭了过去。 李遥躺在地上,只觉得腰上传来一阵剧痛,似有两根肋骨已经折断。狐儿在李遥身边也大是焦急,见那紫龙又扑向李遥,跳起身来就向那紫龙的眼睛射去。那紫龙突见眼前一团火焰飞了过来,将它那长长的巨头摆了几摆,伸出爪子猛然击向那一团火焰,狐儿不待它的爪子击到,早已闪身到了它的头上。就在那紫龙躲闪狐儿攻击的时刻,李遥也在地上借机突地跃起身躯,伸出手指点中自己胸前天俞天溪两大穴位,止住剧痛,又飞身跃向紫龙,高声对四个少女呼喝道:“快闪开,别再上前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那四个少女突见狐儿跃上空中,对着紫龙的双眼喷出一团紫金色的火焰,那紫龙似乎十分惧怕狐儿喷出的火焰,将踏下的脚爪猛然向眼前的狐儿挥去,四个少女眼见李遥脱离危险,便停剑向他这边奔跑了过来。那紫龙眼见四个少女正向它飞身扑过,也飞跃至空中,两只利爪分别向李玉茹和李玉兰抓去。 狐儿见李玉茹和李玉兰两个少女危在旦夕,突地跳在紫龙眼前,又张口喷出一团紫金色的火光,那紫龙只得跳跃着避开而去。李遥跃上前来将李玉茹和李玉兰两个吓得有些痴呆般的少女拉在身后,又突地升空向那紫龙头上扑下,在那紫龙躲避狐儿喷出的那团火焰的瞬间,又将它那尖角紧紧抓住,使出全身力道呼喝道:“快刺它眼睛!”正飞跃而来的万紫嫣小姐,挥剑便向紫龙的一双眼睛刺了过去。那紫龙发觉头上之角又被那少年紧紧抓住,便仰天一声长啸,回身向一颗大树低头撞去。李遥此时不再松手,顺势滑下紫龙头颅,骑坐在它的颈椎之间,腾出右手,紧握拳头将那武道之威力连连击中紫龙颈部之上。 紫龙受得李遥那威猛的十余拳猛然击打,颈部似乎有些断裂的迹象,又猛地摆了几摆,突见眼前白光闪烁,一时躲避不及,右眼便被万紫嫣小姐一剑击中。一颗眼珠立时爆裂,眼中瞬时喷出的一股鲜血射出数丈之远。那紫龙连连嗷叫数声,将它那庞大的身躯在森林里不断跳跃翻滚,想甩掉颈上的李遥,又躲避眼前四个少女的攻击。正在它奋力跳跃着,李玉茹和李玉兰两人的宝剑又瞬间双双刺入它的左眼之中。 第五十一章 猎杀紫龙 第五十一章猎杀紫龙 李遥和四个少女在那一片神奇的森林之中,发现那紫龙的身体中似乎有那腥腻的气息,那气息好似三爷爷身体血液中的那些气息。李遥又听得狐儿说那紫龙好似邪教专门哺养在此处,便决心要除掉这个紫龙。李遥与一众少女与那紫龙斗得数百回合,才寻得机会合力将那紫龙的双目击伤。 紫龙此时已然双目不见一丝光景,只是在那大树之间跳跃着胡乱奔跑,声声嗷叫震荡天宇。狐儿担心那紫龙引来其它紫龙,便急声对李遥说道:“迅速将这紫龙击杀,若是此时再引来其它紫龙,怕是要被它逃掉!”李遥听得狐儿之言,立时飞跃到它插宝刀之处,双手提起宝刀,使出全身劲力跃起身来,呼的一刀向那紫龙的头上劈去。众人只听得一声“喀嚓”碎响,那紫龙摇摆了数下,轰然倒地,再也不见动静了。 一众少年均是摸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和血迹,立在当地喘息了数息,才渐渐向那倒在地上的紫龙围去,只见那紫龙此时头脑开裂,已是没有了声息。狐儿在李遥的肩头说道:“公子,用宝剑剥开紫龙头部的右下方,看看是否有龙灵晶体存在?”李遥听得狐儿之语,便上前将玉薇姐姐手中宝剑取了过来,上前小心翼翼地将那紫龙头部的右下部剥开来,真如狐儿所说,一个有若拳头般大小的紫红色龙灵晶体出现在众人的眼前。那晶体上没有一丝鲜血,竟是有些闪闪发亮。 李遥小心翼翼地伸手将那颗龙灵晶体取了出来,拿在手里竟然十分烫手,只觉得那晶体之中的气息似在流动一般十分庞大,虽没有银龙王灵珠之内的气息奔腾庞大,但也如一股似大海般的庞大气息在那晶体中流淌着。李遥将紫龙龙灵晶体递给李玉薇姐姐说道:“玉薇姐姐先收藏起来,待我们再收集数颗紫龙龙灵晶体,大家再一起吞食修练武功好啦!” 一众少年正商议着回到刚才那裂缝之内歇息一会儿,突然听得左边方向传来“咔咔嚓嚓”树木的断裂之声,狐儿在李遥肩头惊声说道:“果然不出所料,又引来了一条紫龙!”李遥点了点头说道:“来了最好,免得再去寻找它们!”狐儿担忧着说道:“可是公子你已然受了伤呢,刚才已是十分凶险,如何还有力道再去拼杀这条紫龙?”李遥说道:“此时已然来不及养伤了,将这条紫龙击杀了再说吧!”狐儿叹了一声说道:“那公子将这个紫龙击杀了,狐儿便给你接好肋骨就是,公子可得要忍受一会儿啦!”李遥点了点头说道:“刚才我已经点了自己几处大穴,此时已经不是很疼痛了!” 一众少年听得身后的响动,惊诧着回过头去,只见那片树木纷纷断裂倒地,那紫龙功力或许不在刚才那紫龙之下。众人瞧着那树木断裂的方向,虽是已经经历过刚才一番激烈的战斗,均被那紫龙扫中过身体,此时已然十分疲惫,但想到这紫龙的头颅之中那神奇的龙灵晶体,转瞬之间却是又显得一脸的兴奋。李遥对大家轻声说道:“先上四周那些巨树藏起身来,待那紫龙过来,一起飞身下来击杀!”众人听得李遥所说,纷纷飞身跃上大树树叶之中隐藏了进去。 李遥见李玉薇姐姐提不起气息,便上前伸手将她细腰抱住,飘身落在了一颗巨树的枝丫之上。李遥轻声对玉薇姐姐说道:“玉薇姐姐便在这里等着,待我们将这个紫龙击杀了,你再下来好啦!”李玉薇柔声笑着点了点头,见李遥脸上似有痛楚之色,又有些显得苍白,此时又将自己紧紧的抱在怀里,自己却又不想去挣扎,一脸羞红地回过头来,抬头对李遥说道:“李公子自己也要小心在意啦,刚才那紫龙好生凶猛呢,李公子身上可受了伤?” 李遥摇了摇头,向玉薇姐姐做了个禁声的手势,飞跃下树来。突地想起万小姐身上的伤才刚刚见好,此时却不能太过疲累,寻得万紫嫣小姐藏身的大树,见万小姐脸上似乎有些痛楚的神色,便轻声地说道:“万小姐的伤势没有引起痛楚罢?”万紫嫣小姐见李遥闪身来到身前,一时有些诧异,听得他的询问,心下大是温暖,强忍着胸前的剧痛,点了点头说道:“多谢公子牵挂,此时已无大碍了。” 李遥见万紫嫣小姐脸色似乎有些发白,脸上露出些许汗粒,身体微微颤抖,此时那紫龙即将奔袭过来,无法帮她疗伤,便小声说道:“万姐姐在这里躲藏着,不到万不得已别下来了。”说着,两人便紧张地瞧着那紫龙窜过来的方向。 这时,众人只见下面奔来一条庞大的紫龙,那紫龙的身躯似乎比刚才那条紫龙还要庞大。那条紫龙飞跃至下面,突然发现之前那条紫龙躺卧在地上,上前瞧了瞧,见那条紫龙此时已是头颅破裂,脑中那颗龙灵晶体似乎已经被取了出去,便抬头向四处搜寻起来。那紫龙只瞧得数息光景,猝然之间便向一颗巨树奔去。李遥瞧向那颗巨树,李玉茹妹妹一身雪白的衣衫飘露在外面,正是她那一身雪白的衣衫吸引了那条紫龙。李玉茹妹妹见那紫龙向她袭击而来,一时无法躲藏,心想逃避不如自动进攻,便娇喝一声猛然从那巨树之上向那紫龙飞身跃下,挺起宝剑便向那紫龙的眼睛刺去。 李遥惊声呼喝道:“玉茹妹妹小心!”瞬间便向李玉茹妹妹身前飞扑而去。李玉兰,万紫嫣小姐见李玉茹妹妹一人挺剑刺向那紫龙,刚才她们都是知道之前那紫龙的凶猛,便也从各自的巨树之上飞跃而下,娇叱着挺剑上前攻向紫龙。 那紫龙刚才已然嗅觉到此间生人气息,在那巨树之间只瞧见了李玉茹一人,便突然向她攻击而去。此时突见三个方向均向它飞扑一个身影,不待众人接近它的身体,瞬间跃起身来,嗷叫一声便伸出一双爪子分别向万紫嫣和李玉兰抓拍过去,长长的尾巴猛然又向李遥和李玉茹扫来。 李遥刚才已经受到那紫龙的袭击,知道紫龙那霸道威猛力道,胸间此时还有些呼吸不畅,对众人大呼道:“紫嫣姐姐和玉兰姐姐快闪开,不可近身!”李遥高呼着,在地上一点,忽地回身挽住玉茹妹妹那娇小的身子,将身子猛地提升约六七米之高,躲开那紫龙威猛的一扫,将玉茹妹妹的身体放在那树丫之上,顺势又如刚才那般瞬间骑上那紫龙的头上,伸出双手向紫龙双眼猛然插入。 那紫龙眼见一双爪子即将抓到向它飞扑而来的两个少女的头上,突然间自己的头上飞来一人,心下也是大骇。又见眼前飞来一双手掌,再顾不得袭击万紫嫣和李玉兰,猛地将头一甩。李遥险些从紫龙头上掉下,急忙收回十指,双手猛地抱住紫龙的一只角,双腿向那紫龙颈部跨下滑去。这紫龙颈下十分粗大,李遥眼见不能夹住紫龙颈椎,只好用力将双脚之尖钩住紫龙颈部,腾出一双手来,双手握拳猝然击向紫龙的颈部。李遥将全身力道运上拳上,瞬间击打了十数拳。 紫龙猝不及防受到李遥这突然间的偷击,颈部骨节似乎已在李遥猛击之下断开,突地向旁边一颗巨树撞去,李遥眼见自己即将撞向那颗巨树,立时腾空而起。只见那颗巨树“咔嚓”一声巨响,竟被那紫龙轰然撞断。那紫龙这猛然的撞击,力道似有万钧之力,李遥刚才若是躲闪不及时,此时必然全身爆裂而开,心里十分骇然,对肩头的狐儿惊声说道:“刚才真是险极!”狐儿喜声说道:“公子这次挑战这紫龙已经有了经验,那紫龙的颈部似乎已经受到重创,再合力击它,百十合之内,必然结束了它的性命!” 那紫龙此时果然似乎呼吸已经不再舒畅,或许是刚才受了李遥那十数拳的袭击受到了重创,在一颗巨树下挣扎了几番,猛然抬起头来发出一声长啸,原先震天动地的嗷叫此时发出来的声音竟是十分嘶哑虚弱,眼里全是惧怕之色,回头望了几眼树枝之上的几个少年,竟然掉头向来路飞奔而去。 李遥不待那紫龙飞身跃起,突地又飞跃上那紫龙的背上,踏上几步便将紫龙一只角抓住,万紫嫣,李玉兰和李玉茹刚才见那紫龙威猛地向她们分别袭击而去,虽是惊出了一身冷汗来,见此时李遥又伸手抓住那紫龙尖角,不待李遥呼喝,分别从三个方向挺剑向那紫龙的眼睛刺去。那紫龙此时行动已是不如刚才迅捷,正在奋力挣脱抓住它角上的李遥,突然间眼前金光闪闪,一双眼睛瞬间在那宝剑之下爆裂开来。三个少女见一时偷袭得手,纷纷倒跃而出。李遥又借那紫龙挣扎翻滚跳跃之机,再次猝然挥拳击打了紫龙颈部十余拳头。狐儿突在李遥肩头说道:“公子好啦,这紫龙再不能逃跑了,它的颈部已经断裂,再过得数息,必然倒地而死。” 李遥听得狐儿所说,从那紫龙颈椎之上飞身跃下,但见那紫龙又向前跳跃奔跑了数十米之远,便渐渐停了下来,摇摇摆摆轰然一声倒在了地上,挣扎数息再也不见动静了。 李遥一众少年见那紫龙轰然倒在地上,不再如之前那般剧烈翻滚,似乎已经倒地毙命,纷纷摸了几把脸上的汗滴,便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见那紫龙一双眼睛处只剩下两个血糊糊的血洞,嘴里似乎已经没有气息,方才放下心来。 李遥接过万紫嫣小姐递来的五星宝剑,挥向那紫龙的头颅,见那紫龙的头颅立时裂开,李遥又如刚才那般用宝剑挑开那紫龙右下半部的头颅,只见那头颅中又有一个金光闪闪的龙灵晶体,那龙灵晶体似乎比刚才那个晶体还要紫红一些,晶体之处还冒着丝丝的热气。李遥将那颗龙灵晶体取了出来,放在手掌上瞧了瞧,才递给李玉薇姐姐收藏起来。 李遥见四个少女此时均是一脸的疲惫之色,便轻声说道:“今天我们就击杀两条紫龙好啦,再休息得半天,再进来寻找一条击杀吧!”就在李遥一众少年准备往回撤退之时,刹那间,只见左右四处的森林纷纷发出“咔嚓咔嚓”树木断裂的声音,四周突地响起声震天宇的嗷叫之声,那嗷叫之声此起彼伏,震得众人耳朵都十分的疼痛。李遥惊声说道:“不好,好似来了数十条紫龙,我们快快退出这片森林中!”说着,便将李玉薇和万紫嫣小姐分别抱了起来,带着众人腾地跃上空中,借着那森林的树梢,用脚点了几点,便向刚才进来的方向疾速奔去,李玉茹和李玉兰两个少女见李遥将李玉薇和万紫嫣分抱在两边,在前面突地闪身不见,也向那树梢之上跃去,紧紧地向李遥这边跟了过来。 就在一众少年刚刚进入那个裂缝之内,众人只听得后面传来阵阵“哗哗啦啦”和“咔咔嚓嚓”的声响,那声声嗷叫已经到了裂缝的边上。李遥一众少年在那裂缝里面,大声喘息着,感到刚才好不惊心。又向那裂缝之外瞧去,似有数十条紫龙正向裂缝之处奔驰而来,那裂缝只有数丈之宽,那些紫龙都是十分庞大的身躯,此时见那一众少年已是不知去向,便在裂缝之前嗷叫着来回徘徊。又过得一两个时辰,那一众紫龙才相继嗷叫着离开了裂缝的边沿。 李遥一众少年见那紫龙已然离开裂缝之外,都有些颓然地坐了下来。李遥不知此时是什么时候了,肚中似乎有些饥饿,但这里却是没有食物,正有些为难之际,肩上的狐儿对李遥说道:“公子,那紫龙的皮肉和血液均是修练之人的大补之物,公子何不去取些回来,吃饱了再修练内息呢!” 李遥惊讶地说道:“狐儿说的可是真的!”狐儿轻声笑了笑,在他耳边小声说道:“这些紫龙怕是已经修练了几千年啦,除了它们脑中之内的龙灵晶体之外,那身躯和血肉均是对修练武功极有好处,公子但去取来吃了无妨!”wWW.xszWω㈧.йêt 李遥说道:“可是它们的体内似有那一股腥腻的气息呢,那股气息却是邪教的气息,不知还有不有毒?”狐儿说道:“这些紫龙不似人类,它们生命结束之时,那控制它们的气息便已经失去了,公子取来就知道了!”李遥听得狐儿所说,便对身边四个少女说道:“你们在此休息会儿,待我去取些紫龙的血肉回来,大家吃了好充饥啦!”李玉茹惊声说道:“那紫龙的血肉能吃么?”李遥点了点头说道:“紫龙的血肉不仅能吃,那血肉之内蕴含的修练内息还能提升大家的武学修为呢,玉茹妹妹听我的便是。”说着,便向那裂缝之外钻了出去,万紫嫣小姐见李遥一人出去,似乎不太放心,也跟着钻了出来,李玉茹和李玉兰也争着钻出了那裂缝之中。李玉薇本想也跟着一起去帮李公子取些紫龙的血肉回来,想起李公子每次都得分神照顾自己,便又缩回了身躯。 李遥回过头来,见身后跟着出来了三个少女,有些着急地说道:“那些紫龙刚刚离去,不知走了多远,这里离那两个紫龙尸体的身边不远,你们还是在这里等等好了,不要一起来了。”万紫嫣小姐坚持着说道:“不行,她们两个留下好啦,我得与你一起去。”李玉茹和李玉兰两人均是摇头不允,李玉茹担忧着说道:“我们也得跟去,若是遇到紫龙我们就先往这里逃回来好啦,你一人去我们都不放心呢。”李遥见三个少女均是一脸的坚持,只得点了点头说道:“你们跟在我的身后,别走太近,若是发现有紫龙的踪迹,你们先行回来便是,我有高级轻功,那些紫龙一时是伤不得我的。”说着,便抬腿向那击杀了的两个紫龙的方向小心翼翼地走去。 过得几息光景,三个少年一步几回头地返回到那两个紫龙的尸体身旁,原先那一群紫龙此时已是不知去向,只听得远处森林中传来声声紫龙的嗷叫之声。万紫嫣小姐抽出她那把五星宝剑,向那紫龙的前腿之上削去,那紫龙的皮肉十分的坚硬,万紫嫣小姐挥剑击砍了数十剑,才将那紫龙的前腿之上切下一块约二三十斤重的紫龙之肉,李遥上前提了起来,又返身在不远处寻得自己的那把冷月宝刀,负在背上向三人打了个手势,便向那裂缝边沿慢慢地退了回去。 众人回到裂缝边上,见后面没有可疑的声响,便又钻进那裂缝之中。众人眼见这里没有可生柴火,又无作饭用具,正在互相瞧着,李遥却听得狐儿在肩上轻声说道:“那紫龙血肉可不能烧熟了再食呢,那样便失去了原有的修练内息,要生食才好。”李遥听得狐儿之言,便对一众少女说道:“这紫龙之肉或许不能熟食啦,紫龙血肉之中蕴含有强大的修练内息,生食才能吸纳那些修练内息,若是煮熟来食,必定流失了内息。”说着,便上前用宝剑削下一片紫龙血肉,拿在手里瞧了瞧,便将那片紫龙的血肉喂入口中。 瞬时之间,李遥只觉得口里立即传来一种奇特的内息,那内息瞬间便钻入他周身经脉之中,十分舒畅,只感到经脉之中一阵阵的热气腾腾,似乎修练了《太阳心经》几十个周天带来的那般庞大的内息,李遥立即打坐修习,过得数息光景才将那庞大的修练内息逐渐引入他的经脉和丹田之中。 一众少女之前那曾这么生食过肉片之类的东西,瞧得李遥刚才吞食紫龙血肉的情形,虽是有些惊诧,但见他打坐将紫龙血肉中的内息收纳进经脉之中,便也如李遥一般去削了一片紫龙的血肉在手中捏着,瞧得李遥吞噬的情景,正不知所措间,但见李遥面色有异,似乎突然间满面红光,又在当地打起了坐来,一众少女感到十分惊讶,又大是不得其解。 约半个时辰,李遥才站起身来,见四个少女吃惊地瞧着他,笑了笑说道:“待我先试试了这紫龙血肉到底有没有毒质,你们再吞食罢。”说着,又吞食了一片那紫龙血肉,如之前那般打起坐来,过得数息光景,又将那肉片中传来的内息渐渐收入丹田之内。李遥试着吞食了两片紫龙肉片,见那紫龙肉片中蕴含的内息十分庞大,站起身来探查了下自己身体各处,但见一切无恙,只是有些担心几个少女一时之间不能承受紫龙血肉中那庞大的内息,便对四个少女说道:“你们先只尝一小片罢,尝完一小片立即打坐纳息,如若体中不适,修练会再食一片。”说完,又将青莲姐姐传授他的圣水湖修习内息的心法向四个少女口述了一遍,又吩咐了几声四个少女修习的关键之处,才让四个少女将那紫龙的肉片送入口中。四个少女听得李遥传授了那修练内息的心法,再熟悉了数遍修练心法,便取过削下的那片紫龙血肉,向口中送去。 刹那间,四个少女的娇脸之上均是一片血红,那庞大的内息在她们的经脉之中来回乱撞奔腾着,四个少女纷纷按李遥传授的修练内息方法打坐起来。李遥见李玉薇姐姐似乎承受不住那紫龙肉片中的内息,便走到她身后用他的手掌将那内息渐渐引导到她的经脉之中,又过得数息,四个少女才逐渐将那片紫龙血肉中蕴含着的庞大的内息吸纳进自己的丹田之中。四个少女又如之前那般吞食得三片紫龙血肉,便已经精神抖擞,一身的内息外流,之前那疲惫之感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四个少女的脸上均是一片娇柔之情,更是显得嫣然巧笑,仙姿玉色,十分玲珑可爱。 第五十二章 洞窟修练 第五十二章洞窟修练 四个少女对那紫龙血肉内蕴含的庞大内息均是惊诧不已,纷纷感到丹田中的内息越来越是凝聚,若是如此这般的迅捷修为,怕是过不得几天,又会提升了自己的级别了。万紫嫣小姐吞食了三片紫龙血肉,将那血肉中的内息吸纳进经脉和丹田之中,只觉得浑身轻盈,先前胸前的伤痛竟然都已然愈合,她坐在一块大石之上,既感到十分惊诧,又感到很不可思议。李玉薇修习了近一个时辰,才逐渐将那紫龙血肉中庞大的内息引入经脉和丹田之中。她心里记挂着李遥公子刚才胸间似乎受了严重的伤,便立起身来有些担忧地对李遥说道:“公子刚才受了那紫龙巨尾扫过来的袭击,这时让薇儿瞧瞧受伤之处严不严重?”李玉茹,李玉兰和万紫嫣听得李玉薇的话,心下大是惊慌,也纷纷围了过来,询问李遥刚才伤在了何处。李遥刚才趁李玉薇姐姐打众修习时,又吞食了十余片紫龙的血肉,此时已然恢复与紫龙打斗后的疲惫之色,忙对四个少女说道:“受伤之处已经没事了,之前那个紫龙将我胸前的两根肋骨扫断,在狐儿的帮助之下,两根肋骨已然接上,此时已经好多了。” 四个少女那里肯依李遥所说,非要他脱下身上那锦缎衣衫来瞧看,李遥见众人脸上均是一片焦虑之情,如若不让她们瞧看,怕是脱不得身,便听从了四个少女的吩咐,将锦缎衣衫掀起。李玉薇走上前来借着裂缝之外的昏黄光线仔细地瞧了瞧,见李遥胸前紫黑一片,两根肋骨向上翘起,那肋骨哪里就接上了?心间一痛,眼里瞬时流出一串泪珠,颤声说道:“公子为何要骗薇儿呢!这肋骨哪里接上啦!”说着,脸颊之上竟是瞬间便滚落下来几颗晶莹剔透的珠子。 旁边三个少女也向李遥胸前那受伤之处瞧了个仔细。万紫嫣小姐一脸微怒地说道:“刚才危险之时,公子还将我抱了回来,瞧公子伤势竟是这般严重!我们这里就只有你武功好些呢,若是你受伤倒下啦,我们却是无人照顾啦,受了这等严重的之伤,竟然欺瞒着大家!”说着,声音中竟也有些哽咽起来。李玉茹和李玉兰两人见李遥那翘起的肋骨,心下也是十分着急。李玉茹又仔细瞧了瞧,用她那小手轻轻摸了摸,见李遥疼得眉头真皱,便对李遥说道:“哥哥别动,让妹妹试着帮你接上。”说着,让李遥就地躺下,用她那温柔得似乎没有骨节的小手,手忙脚乱地将两根断裂的肋骨重新接上。万紫嫣小姐又从身边摸出一个紫玉瓷瓶,倒出两颗老太爷李德江给她留下的疗伤奇药,喂给李遥吞服了下去。 李遥吃了两颗疗伤之药,眼见李玉茹和李玉兰两个少女脸上既有愤怒之色,又有些忧虑之态瞧望着自己,便轻声对身边四个少女说道:“这下好了,待我睡得一觉,便又没有事啦!”四个少女却是不再相信他的话,心里想道:“反正此间有那神奇得无与伦比的紫龙血肉,吞食了那紫龙血肉经脉和丹田之内不仅增添了庞大的内息,似乎还有美的功效呢,待李遥的身体大好了再去击杀紫龙便是。” 李遥此时却是不得不听众四个少女的责怪,想到明日我这肋骨必然会好起来,有狐儿在我的身边,它那神奇的疗伤功夫天下少有,世间罕见,是这里谁都不知道的。 李遥正想着好好调养会儿,突然间想道:“这紫龙的血肉都有这样神奇的内息蕴含在里面,不知那龙灵晶体之中蕴含着怎样庞大的内息!”接着又想道:“坏了,四个少女或许一次不能吞食一个紫龙龙灵晶体,她们现在的修为根本无法承受紫龙龙灵晶体之内那庞大的内息。现在有两个紫龙龙灵晶体,若是将一个紫龙龙灵晶体分为四等份,玉茹妹妹她们或许能承受那庞大的内息罢!” 李遥将万紫嫣小姐叫到身边,低声问道:“刚才万小姐吞食了那些紫龙的血肉,那血肉中的内息现在都吸纳完了罢?”万紫嫣小姐点了点头说道:“已经吸纳进我的经脉和丹田之中了!”李遥又沉吟了少倾,说道:“此时正好吞食了那紫龙龙灵晶体来强化武学的修练,你们先吞食了那紫龙龙灵晶体吧。我想了想,你们现在一次性吞食一颗龙灵晶体怕是承受不了那龙灵晶体中的庞大内息呢,若是将一颗龙灵晶体分为四等份,或许大家吞食修练更为妥当些。” 万紫嫣小姐听了李遥所说,也好似明白过来,随即点了点头说道:“那紫龙血肉中蕴含的内息都是十分庞大,一个完整的紫龙龙灵晶体,里面不知蕴含了何等的内息,我们此时的修为怕是不敢去吞食,若是按李公子所说那样,分成四等份逐一吞食,或许能够做到呢。”李遥听了万紫嫣小姐所言,心下也有了计较,又与正在怀里给他疗伤的狐儿交谈得几句,狐儿也赞成李遥的想法,待四个少女逐渐提高了自身的武学修为,再整个吞食龙灵晶体,那时四个少女也能承受那完整龙灵晶体之内所蕴含的庞大内息了。 李遥将玉薇姐姐叫到身边,低声对她说道:“玉薇姐姐,你取出一个紫龙龙灵晶体,让紫嫣小姐分成四等份,你们此时便在此处吞食了,开始进行武学的修练吧!”李玉薇听得李公子的吩咐,忙点头应声,从身上那个挂着的紫色锦袋中取出一个紫龙龙灵晶体,双手递给万紫嫣小姐。万小姐接过那紫龙龙灵晶体,便见那龙灵晶体着手有些温热,晶体之内内息滚滚奔流不息,心下惊叹着:“这紫龙龙灵晶体内的内息真的是很庞大呢,着手都能感受那庞大的内息,若是此时吞食一个完整的紫龙龙灵晶体,还真不能承受呢!不知四分之一的龙灵晶体我们能不能承受得住。” 万紫嫣小姐取出身上那把五星宝剑,将那个紫龙龙灵晶体放在一块大石之上,瞬间切成了四个同样的等份,分别递给李玉茹,李玉兰和李玉薇拿着。万紫嫣小姐回身过来,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李遥,又轻声问道:“我们现在就吞食这紫龙龙灵晶体开始修练武学吗?” 只见李遥从地上腾地跳了起来,笑着说道:“现在就开始吞食紫龙龙灵晶体修练武学好啦!”一众少女眼见身受重伤的李遥腾地就跳了起来,心里都大是惊奇,万紫嫣小姐更是惊诧着想道:“刚才李公子好似都还有些强忍着肋骨断裂处的剧痛呢,怎么说好就好了?”李玉薇惊诧着走上前去,掀起李公子的衣衫,果然看到李公子胸前已经全然恢复如初,胸前原来紫红一片,现在那紫红的伤痕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如上身皮肉一样嫩滑的皮肤。 四个少女又围着李遥瞧了一会,似乎刚认识他一般那样的惊疑,又好似见了一个怪物站在了自己的身边,都有些惊讶地瞧向他。李遥笑了笑说道:“刚才吞食了万小姐给我的疗伤宝药,我的肋骨真的好了,还能有假么?”四个少女见李遥肋骨的伤痕已经无事,万紫嫣小姐更是想不通李遥是如何这么迅速就调养好了那断裂的肋骨,心里想道:“我的胸前中了那匕首的刺伤,修养了好几个月,现在才基本痊愈呢,他怎么就在瞬时之间便将那断裂的肋骨疗伤治愈了?”她一时想不明白,又想道:“或许是李公子已经是武道级别的高手,这肋骨之伤自己能够修复罢,那也不稀奇古怪了。”一众少女见李遥受伤之处已然大好,那有些黝黑的脸上,又恢复了他那有些迷人心魄的微笑,心里也就不再替他担忧。 一众少女按照李遥的吩咐,纷纷盘膝坐下,将手中那小半个紫龙龙灵晶体送入口中。瞬时,四个少女的脸上如着了火一般的血红,紫龙龙灵晶体中那庞大得如大海般的内息滚滚流淌而来。四个少女有如处身在烈火之中焚烧一般,又似在那干枯的沙漠里顶着烈日,身子似在被那沙漠的沙尘吸收身子中的水份那般难已承受,那一股股十分庞大的内息在她们的经脉中横冲乱撞,股股庞大得难以形容的内息将她们的经脉冲击的支离破碎,四个少女的身子都在颤抖着,头上冒着滚滚热气,眼里全是一片痛楚之色,口中娇喘嘘嘘,一身衣衫均是潮湿一片,那潮湿的衣衫过得一会又被那滚滚内息蒸得发得十分干燥。四个少女又按照李遥刚才传授的修习内息方法,立即运气压住那庞大的内息,但那内息实在是太过庞大,庞大得都无法控制那股股在经脉之中乱窜的内息。 李遥瞧着众人吞食紫龙龙灵晶体修练武学,眼见四个少女在修练之中均是满脸的痛苦之色,似乎无法控制住经脉中那庞大的龙灵晶体内息,立即闪身到四个少女身后,在李玉薇,李玉兰,李玉茹和万紫嫣小姐的娇躯背后,将手掌逐一抵在她们背后的心俞大穴之上,把那一股股横冲直撞的内息逐渐引导到她们的经脉和丹田之中。 李遥在四个少女的娇躯身后似一股轻烟般来回奔腾,给四个少女引导内息似有十余个反复,才逐渐将那庞大的内息向各自的经脉和丹田之中引去。李遥喘息了几声,回过身来,又见玉薇姐姐在引导那庞大的内息上仍然非常艰难,便又闪身到她的身后,伸出手掌助她将那一股庞大的内息一一引导到了她的经脉和丹田之内。四个少女又在当地修练了四五个时辰,方才将那四分之一的紫龙龙灵晶体中的内息吸纳进了经脉和丹田之中。数个时辰之后,万紫嫣小姐立起身来,试着探查了下自己经脉中的内息,突然惊讶着说道:“我好似提升了一个级别呢,达到了人道初级六级啦!”李玉茹也立起身来试探了会丹田中的内息,有些诧异着说道:“我也好象提升到了人道高级四级了!”李玉兰和李玉薇原来武系人道级别较低,竟然都是一时之间便突破了两个级别! 李遥笑了笑对四个少女说道:“武系级别越到后面所需内息越来越强大,你们先将一颗紫龙龙灵晶体分成四份分别吞食修练,待突破到人道高级七八级之后,再将一个紫龙龙灵晶体分成两个小半颗吞食吧;到了人道高级九级或十级了,大家再整个吞食。武系级别低了,如果强行吞食整颗紫龙龙灵晶体,怕是承受不住。这里好象紫龙还有不少,我们要在这里长期修练一些时日,待我们的级别都有所提升了,再出去吧!”一众少女听见李遥所说,均是点头应承。 李遥见四个少女此时又是精神抖擞,脸上也现出极度兴奋之色,便又说道:“待你们都突破到了人道高级八级了,我再将那天级高级修练武学‘《太阳心经》’以及天级高级轻功武学‘幻影三叠’的修练心法传授给你们罢,此时你们却是无法修练那天级武学,更是承受不住‘《太阳心经》’修练后带来的庞大内息的注入,先打好了基础再逐一地修练好啦。”四个少女见李遥要将他那两大天级武学传授给她们,心里好不欢喜,都纷纷嘻笑着钻出了那个裂缝之外。 一众少年出得那裂缝,但见那裂缝之外的天空仍是被那灰黄色的雾气笼罩着,那片森林之中仍然是那样的神秘,那些盘旋在天际中的怪物时不时从裂缝之前飞跃而过,远处那紫龙的嗷叫之声震荡天宇,一声接一声,好不骇然。李遥瞧了一会儿那片天空,有些惊讶地对身边的四个少女说道:“这里的天色似乎没有发生变化,好似没有昼夜之分呢!”四个少女听得李遥所说,也跟着瞧了瞧那天际之上的灰黄色的迷雾,似乎想起进来之时那天际中就是那般的灰黄色的迷雾,此时他们深入这片神秘的森林之中,或许已经过了一天左右的光景,但那片森林之上的天际还是如刚进来时一般的景致。四个少女也有些惊诧,看着那永远都是灰黄色的迷雾,都是惊疑着说不出原委。 李遥见四个少女也似乎发现了这片天地的神奇,又笑了笑说道:“如此甚好,我们再去击杀一条紫龙,再回来休息会儿,待精神恢复了又去击杀一条,如此反复,不分昼夜,我就不信不能将这里这些紫龙全部击杀在这片森林之中!”四个少女见李遥那坚决的神态,或许是他特别的担心这些紫龙出去危害深谷中他的那些儿时的伙伴,都纷纷点头应承。 李遥将那把冷月宝刀留在裂缝之内,带着一众少女一身轻便地又向森林之中寻找过去。边走边小声地对众人说道:“进来击杀第一条紫龙我们没有经验,还遇到了凶险,第二条紫龙或许比第一条紫龙都要强悍,仍然被我们击杀了,那是有了经验所致。”接着又回身说道:“若是发现紫龙,我们还是如击杀第二条紫龙那般合力好了,大家别再慌乱呢!” 李玉薇走到李遥的身边,小声着说道:“李公子一会不需要再保护我啦,你全心应对紫龙好啦,再不可分心了!”李遥点了点头,也回身说道:“玉薇姐姐小心照顾好自己!”李玉薇点了点头,便跟随李遥向那森林的深处寻找了过去。 一众少年又寻找了一会儿,见之前击杀紫龙之处再没有发现紫龙的踪迹,那远处紫龙的嗷叫之声似乎还有不少的距离,正在拿不定主意之间,李遥站在当地想了想,便回头对万紫嫣小姐说道:“万小姐和玉薇姐姐在一起,玉茹妹妹和玉兰姐姐在一起,你们都能互相照应,先飞跃在这些巨树之间隐藏起来,待我去引来一条紫龙过来。” 四个少女见李遥要单独一人去引那紫龙过来,都有些担忧,但想想此时这里也只有他的武功高强,而他又身具高级轻功“幻影三叠”,真要躲避那紫龙的攻击或许也不会有危险,便都点了点头纷纷跃上四周的巨树之上。 李遥见玉薇姐姐还是有些提不起气息,便上前将她抱着,跃在了一处巨树枝丫之上,轻声说道:“玉薇姐姐在这里先藏着,若是一会与紫龙打斗起来,你不急着下来帮忙,待过一些时日玉薇姐姐的武学修为提升了,再上前围捕紫龙好了。”李玉薇点了点头,瞧着李遥有些忧虑地说道:“李公子去引那紫龙却是十分惊险,你可要小心别再受伤了,姐姐定会迅速修练武攻,好帮助李公子!” 李遥见四个少女均藏身于巨树之中,便向前面一路寻去。但见里面的森林越来越是茂密,地上永远都是那么的干净,连一颗松针和树叶的痕迹都看不见,那些巨树之上的树叶却是十分的茂盛,有的有如巴掌大小,有的又似松尖纤细,树叶之中没有李家庄后那些树叶中的馨香的味道,那巨树一根连接一根,粗细好似都有些相似,李遥看得越来越是疑惑,不仅回到李家庄没曾见过这样稀奇古怪的巨树,就是在深谷里生活了十年之久,也是未曾见过如此奇怪的巨树,更是叫不出这些巨树的名称来。 李遥又寻了约一盏茶的功夫,见前面有的地方虽然也有山邱,但那山邱似乎没有起伏,也不似自己那片天地那山邱的蜿蜒盘旋。李遥有些惊奇,却也不将自己的心神留心在那些山邱和森林之中,小心翼翼地往前面搜寻着紫龙的身影。 突然,李遥听得左边传来几声声响,他回过头去,猛然发现一条紫龙正在往他这边缓缓地窜了过来。李遥突将自己的身体向后跳跃过去,那紫龙听得前面声响,好似也猛然发现了李遥的身影,只见那紫龙忽地一声嗷叫,跳起它那庞大的的身躯就向李遥飞奔而来。 李遥见那紫龙上当向他追踪而来,反而不躲闪跳跃,见那紫龙离得自己近了些,又纵身在巨树之巅,向前飞跃。那紫龙好似也发起威来,竟是也在巨树之中飞跃起来,又发出长长的嗷叫之声,一路追踪过来,将那一片一片的森林瞬间踏平,在它的身下就似出现了一条深深的沟壑,而那沟壑之上,全是一根根断裂倒下的巨树。李遥眼见已经离四个少女藏身之处不远,突地闪身在一颗巨树之上,见那紫龙飞跃到他的身下,正四顾搜寻他时,怒喝一声,猛然跃在那紫龙的背部,突地挥出一拳击打在了那紫龙的颈椎骨上。那紫龙受到李遥的突袭,长长地嗷叫了一声,跳将起它那庞大的身躯,将头上那支巨角向下刺去,李遥见那紫龙用它那巨角刺向一颗巨树,又猛地击打它颈部一拳,突地闪身在紫龙的背上,伸出右手紧紧扣住一块紫龙身上的鳞片,对四个藏身处的少女高声呼喝道:“大家现身一起攻击紫龙的眼睛!” 几颗巨树之上立时飞跃而下三个少女,娇叱着挺剑向那紫龙一双眼睛刺去。那紫龙将那已经刺入巨树的巨角抽出,又发出长长的一声嗷叫,就向那三个少女飞跃之处奔袭而去。李遥不待那紫龙近得万紫嫣小姐的身前,又猝然奔到紫龙的颈部,突地伸出左手扣住一块鳞片,右手握拳猛然击向紫龙颈部之上,那紫龙又受得李遥十余拳击打,一颗头颅向上场起,又嘶鸣着长嚎几声,最后那一声似乎已经没了刚才那般震荡天宇,而是有些低沉发闷。 李遥听得那紫龙的嗷叫,它那颈部似乎已经受到了重创,便跃上那紫龙的头颅之上,双手紧紧压住那紫龙的巨角,向下猛然踏去。就在那紫龙再想飞腾之际,三个少女的宝剑各自击中那紫龙的一双巨眼之中。那紫龙双眼再不见身边之物,又在当地发起威来,连续数十个翻滚,就轰然倒在地上,再抽搐得数息光景,就一动不动了,而那紫龙刚才翻滚之间,已是将那一片森林滚压得如一片平坦之地了。 第五十三章 狐儿本领 第五十三章狐儿本领 就在李遥与三个少女正要再上前剥取紫龙头颅中的龙灵晶体之际,右边方向突地又高声嗷叫着飞奔过来一条紫龙,那紫龙的一双眼睛十分腥红,两只爪子似数把宝剑在空中闪光,呼呼风声将下面的森林吹倒而去。 李遥见这条紫龙来势十分凶猛,对扑向那紫龙的三个少女高声喝道:“快分三个方向闪避,让我来吸引它!”说着,也突地向上跃起十余米,对着那飞腾而来的紫龙迎了上去。 飞跃在空中的紫龙刚才见下面有三个一身着白衣的少女身影,正伸出它那一双巨爪向两个少女抓拍而去之时,却突然看见对面又向自己飞身而来一个少年,便怒声嗷叫数声,向李遥猛地低头撞击而来。 李遥见那紫龙身躯十分庞大,其身法似乎比之前那几条紫龙都要灵巧,不敢再有轻视之念,一只脚掌在一颗巨树之上轻点一下,忽地斜身向另外一颗巨树跃去。 那紫龙用它的巨角撞向前面的身影,突见那身影忽地躲闪而开,便又怒吼着转身向李遥奔袭而来。李遥又在一颗巨树之上点了一点,灵巧地跃在旁边的一颗巨树之上。那紫龙奔腾着再向李遥攻击而来,李遥眼见那紫龙来到身前,突地又向上飞身跃起,返身跳到紫龙的背部,使出武道之威力,挥出右拳猛然击向紫龙颈上,口里大喝一声:“此刻就将尔恶龙的性命留在此地罢!”右手那威猛得似有万千之钧的一拳,便狠狠地击打在了那紫龙的颈部之上。 那紫龙承受了李遥威猛的一拳,突地吼叫一声,回转头来,低着头猛然向一颗大树撞了过去。李遥见那紫龙拚了性命,要将他摔下颈部,反手勾住一块鳞片,突地飞身跃过紫龙背部。紫龙见颈部之上的少年转眼失去踪迹,突然出现在左前方的一颗巨树之上,那紫龙扬头向天猛嚎一声,张开巨口就向李遥的藏身之处一口咬了过来。正向另一颗巨树飞跃的李遥,回身之际见那紫龙张着巨口向他一口咬来,口中的巨齿似无数把刚刀一般,惊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李遥不敢再有轻视,使出幻影三叠轻身功夫,又与那紫龙斗了数十个回合,均无法对那紫龙重创,眼见那威猛的紫龙又向他一爪袭击而来,李遥在躲避紫龙袭击时便也狠狠地偷袭了一拳。 那紫龙突然间又受得李遥那威猛的一拳袭击,有些修长又有些粗状的颈部摇了几摇,猛然倒卷过它那一根长长的尾巴,直接向李遥扫了过来。李遥之前对付那三条紫龙,均未曾见过紫龙还能在空中倒卷尾巴攻击之招,一时不曾留意,只听得右边呼呼劲风袭击而来,急伏身在紫龙背上,紫龙那条巨大的尾巴从他的头稍之上瞬间扫过,那巨风带得他头皮都是生疼,心下十分骇然,身上立即又出了一身冷汗,心里不由地叫道:“刚才真是好险!” 狐儿在李遥的肩头惊讶地说道:“这条紫龙怕是快突破了法道的修为,公子却要十分小心应付!”李遥擦了一把头上的汗珠,有些惊骇地说道:“这条紫龙十分凶猛霸道,刚才险些着了它的道儿啦!” 李遥不敢再有丝毫分心,对下面的三个少女高声说道:“这紫龙凶猛得很,没我的口令,千万不得擅自攻击它!”李遥说得几句,但见那紫龙横扫过去的巨尾又向他腰间扫来,他突地向下一个翻滚,双手各扣住那紫龙的一块鳞片,藏身在了紫龙的右肚之下,又躲过了那紫龙威猛的一击。李遥见那紫龙巨尾再一次横扫过来,周边的巨树都在它横扫之中纷纷断裂而去,那巨尾的力道不知有多强劲。趁着这个瞬间出现的空隙,李遥立时又闪身跳跃在紫龙的颈边,挥出右拳威猛地一拳击打在紫龙的颈上。 那紫龙的颈部晃了几晃,似乎没有受到拳击重创,猛然长啸一声,又将它那巨尾向背上的李遥横扫了过来。李遥见这条紫龙的巨尾似长了眼睛般,又十分威猛,一时也没了方寸,又见下面三个少女挺剑过来相帮,那紫龙的巨尾向他横扫之际,同时也伸出一双巨爪向下面的万紫嫣和李玉兰威猛地拍去。这一瞬间出现在李遥面前的情景,让他立即惊诧万分,下面两个少女的形势十分危急,李遥立时闪在紫龙的巨肚之下,高声呼喝道:“嫣儿!兰儿快快闪开!”ωww.xSZWω㈧.NēΤ 李玉兰和万紫嫣小姐两个少女眼见紫龙那闪发着冷光的巨爪,突地向她们头顶之上拍来,此时无论轻功再好要躲闪都已是躲避不及。李遥也在那紫龙的巨肚之下大骇,要去施救两人已然出手不及,他双脚猛地向紫龙肚下蹬去,一个身子立时似轻烟一般飞身跃起,双手猛然袭向紫龙的一对腥红的眼睛。那紫龙眼见立时便能抓住下面的两个少女,却突然间眼前飘来一双小手,那小手十指长伸,就似十根尖刺般向他双眼猛插而来,紫龙猛地摆了几摆它那巨大的头颅,将李遥那插来的十指躲开,李遥收招不及,双手十指猛然插在紫龙面额之上,只听得“嚓嚓嚓”数声传来,紫龙那有如冷月宝刀坚硬般的面额,竟将李遥双手十指瞬间折断,十指之上立时喷出滴滴血迹,均是洒在紫龙面额之上。 万紫嫣小姐和李玉兰两人在李遥出手攻击那紫龙双眼之际,趁得那瞬间出现的空隙,立即飞跃而开,还未能喘息得一口气息,而那紫龙的一双巨爪也随即轰然拍下,两人刚才所立之地,立时出现了两个庞大的深坑,那有些灰黄色的泥土四散飞开,四周立时扬起一片暴风雨般的泥沙,泥雨击落在众人身上,似飞来的无数劲矢,众人躲避不及,击打得她们十分疼痛。已退往旁边的万紫嫣小姐和李玉兰两个少女,眼见刚才那紫龙袭击她们的那威猛一拍,两张娇容立时吓得煞白。从旁边闪身而来相助的李玉茹眼见刚才情形,也大声惊呼道:“这条紫龙怎么变得如此威猛啦!” 地面上三个少女又向那条紫龙头上的李遥瞧去,却突然间看见他的双手鲜血淋漓,那双手似乎已经受了重伤。三个少女心里一时大急,纷纷呼喝着又向紫龙挺剑而上。就在此时,那藏身在一颗巨树之上的李玉薇姑娘也突然娇叱着从那颗大树之上飞跃而下,口里惊声叫道:“李公子!李公子!”挺起手中宝剑就胡乱地向紫龙攻击而来。 紧紧抱着紫龙颈上的李遥突见四个少女不惜生命般,纷纷娇叱着向紫龙飞奔过来,剑法招术全部乱了章法,心下大急,立时高声呼喝道:“这紫龙十分凶猛,快退回去!” 正飞跃在空中的三个少女和在地面狂奔而来的李玉薇,哪里听得李遥呼喊,见他双手受伤,都是心里发痛,却是再不管那紫龙的凶猛,纷纷怒喝着挺剑一起围攻了上来。李遥见四个少女拼了性命,无法劝回,心里十分着急,忽听得脑后又传来一阵劲风之声,必是那紫龙的巨尾又向他头上横扫了过来,而那紫龙的一双巨爪,也瞬间又向空中三人猛然抓拍而去。李遥眼见空中三个少女又处于危险之中,紫龙双爪横扫过去的威力怕是瞬间就会将她们捏成粉末,玉薇姐姐那纤小的身子此时已然奔袭在紫龙那庞大的身躯之下,李遥心里一时大急,顺势向紫龙的颈下滑下,在那紫龙巨尾扫向他的瞬间,握起双拳使出武道之威,呼呼击打在那紫龙的颈上。口里也怒声喝道:“今天必将尔等恶龙击杀在此!” 在李遥肩膀之上的狐儿,眼见李遥受伤,下面四个少女的形势也十分危急,李遥想将紫龙的注意力引了回来,似不管自己将受那紫龙巨尾向他腰间横扫而来的威猛袭击,此时若是再不出手相救,公子怕是要受到紫龙的伤害,再顾不得与李遥达成的不到他万分危急之时,不可出手相助的协议。此前李遥曾对狐儿说过,让他自己解决与紫龙挑战中的所有危难,既是他修练武学和提升武功修为的机会,又是他多些临阵对敌的经验。狐儿瞬间从李遥的肩上跳起,口里对李遥说道:“公子我要出手啦!”说着,便飞跃至那紫龙眼前,突地吐出一团紫色火焰向那紫龙的双目偷袭而去。 那紫龙受得李遥这数十拳击打,一边怒声嗷叫着,一边伸出巨爪向下面飞跃而来的四个少女横抓过去。却突然间眼前飘来一团紫色火焰,那团紫色火焰似乎十分霸道凶猛,头颅还离那紫色火焰十余寸之远,头上的鳞片便已是烧得焦黑。李遥闻得狐儿要出手相帮,此时自己已然顾不得下面四个少女,如若再坚持不让狐儿相帮,自己和四个少女怕是顷刻之间就要命留此间,便只好默认狐儿的出手相助。 正在他又跳跃着躲闪紫龙威猛扫来的一尾之时,一股焦臭之味瞬时传入李遥的鼻中,他抬眼一看,却是狐儿将它体内地心之火放了出来,那地心之火正在袭击紫龙的一颗巨头。李遥曾在家族藏武馆里镶嵌武器时见过狐儿那团紫金色的地心之火,知道狐儿那团地心之火的威猛霸道,连那镶嵌武器的宝鼎都是在瞬间便能烧得通红,何况紫龙那头颅还是血肉之躯?李遥借那紫龙躲避狐儿那团攻击它的地心之火出现的空隙,又猛地跃上紫龙颈部,高喝一声“恶龙纳命来吧!”再次握拳猝然击打那紫龙颈部数十之拳。 紫龙受得空中狐儿施放的地心之火攻击,正在忙乱之际,颈部突地又受到李遥数十拳猛然袭击,原来十分凶猛的紫龙,此时已经再无斗志,扬起头来长啸数声,一颗巨大的头颅在空中不停地摇摆扭动,一双巨眼此时已被狐儿放来的地心之火烧焦,颈部又着了李遥无数拳击,颈部之上突地传来数声“咔嚓”之声,再嗷叫之时,已经是张口无声。那紫龙落在地上又翻滚得数十息光景,便轰然倒地,再无声息。 四个少女立即奔到李遥的身边,紧紧将他围了起来。李玉薇抓过李遥一双手掌,只见李遥双手十指白皮翻出,十指全部折断,十指骨节白森森的全都暴露在了手指之外,十指之上的鲜血不住地往外滴落。四个少女眼里一片潮红,李玉茹痛呼着说道:“李遥哥哥,你这手指......”一句话儿还没说完,竟是扑身在李遥的怀里捂嘴抽泣了起来。 李遥微笑着安慰了玉茹妹妹几句,李玉茹也收起眼泪,不再理他。万紫嫣小姐瞧着李遥那翻出骨节之外白森森的指节,颤声说道:“谁让你那样不顾自己的生死来救我们的啦!”又微怒着说了几句话儿,立时从怀里摸出一个紫金色的玉瓶打开,从里面抖出一些白色粉末,洒在李遥那十指之上,李遥手指上的鲜血立时得已止住。李玉兰又“嘶”的一声从她衣袖之上扯下两块锦缎来,将李遥的一双手指接上,再紧紧地缠住,四个少女才将李遥的双手放下。 在李遥肩头瞧着四个少女手忙脚乱地给他包扎,嗤笑着对李遥说道:“公子你这十指若是要那万姑娘的疗伤药粉治疗,怕是要两个月才能完好呢!”李遥说道:“万姑娘这些疗伤药粉都是临来之时,爷爷给她带上的啦,爷爷收集的疗伤之药都是世上难寻的疗伤圣药呢!”狐儿听得李遥口中说那疗伤之药乃是李遥爷爷备下,也不再讥笑几个少女对他伤指的施救,心下却是想着,哪有我千余年里学来的疗伤经验可比,回去再寻机帮李公子疗伤好啦。 一众少年走到刚才击杀的那个紫龙跟前,见那紫龙的双眼已经被狐儿放的那团紫金色火焰烧得焦黑,就连紫龙头颅之上的那个巨角,此时也只剩下了半根立在那紫龙的头上。那半根巨角之上,还在丝丝的冒着烧焦的热气,那一股焦臭的味道十分的刺鼻。一众少女心下十分骇然,狐儿放出的那一团紫金色的火焰竟是如此的神奇,万紫嫣小姐向李遥肩上的狐儿瞧了几眼,心里想道:“当初幸好没曾抓住狐儿呢,若是被它放出这一团火来,我哪还有命在!”想到此处,竟是不自禁打了一个寒战。又想道:“如今已和李公子化敌为友,狐儿和自己玩耍得也比较亲密,它以后不会对自己放那一团紫金色的火焰来烧我了罢。”心里想着,又向狐儿瞧了几眼。在李遥肩上的狐儿,见万紫嫣小姐不停地向它瞧来,知她必是因为自己刚才放出的那一团地心之火吓着她了,也似如不见万紫嫣小姐瞧着它的样子,从李遥的左肩跳到右肩,自顾自地玩耍了起来。 李遥见自己手指受伤,这里只有万小姐的武功稍好,便对万紫嫣小姐说道:“万小姐去将那紫龙的龙灵晶体取出来罢。”万紫嫣小姐见李遥让他去取那紫龙的龙灵晶体,点了点头说道:“公子在一边看着些啦!”说着,便稳住心神,如昨日李遥取出紫龙头颅之中的龙灵晶体那般,也挥起五星宝剑将那紫龙的头颅击开,又在那紫龙的右半部剖开了一个小口,再剥了几息光景,瞬时,一颗鲜红的龙灵晶体出现在了一众少年的眼前。这颗紫龙龙灵晶体,要比昨日那两颗龙灵晶体还要壮硕鲜红,龙灵晶体之上热气腾腾,却也没有一丝的血色,显得十分的晶莹剔透。万紫嫣小姐将那一颗紫龙龙灵晶体小心翼翼地剥取了下来,返身递给身边的李玉薇姐姐,李玉薇接过那紫龙龙灵晶体,似拿捏着一块烧红的焦炭,着手十分滚烫,立即就将这枚紫龙龙灵晶体收进了她身上挂着的那紫色的袋子之中。 紧接着,一众少年又跑到刚才那条倒下的紫龙身边,从那紫龙的头颅中也取出了一颗龙灵晶体来,这颗紫龙龙灵晶体似乎与昨日获取的那两颗一般大小,也是一般的微微发红,但却没有刚才那颗入手滚烫。一众少年见已经取得两颗紫龙龙灵晶体,李遥的双手十指此时已经受伤,再不能去击杀紫龙,便返回刚才那个紫龙身前,在那紫龙的前腿之上割得十来斤紫龙的血肉,又回到了那个裂缝之中。 一众少年回至裂缝之内,又分别吞食了数片紫龙的血肉,但见这条紫龙的血肉似乎比昨日那紫龙血肉之中蕴含的内息还要庞大许多,众人在当地打坐调息得一会儿,李遥又让万紫嫣小姐将一颗紫龙龙灵晶体分成四个等份,让每人吞食了下去。李遥见四个少女吞食那小半个紫龙龙灵晶体,均坐在当地修练起来,却似要比昨日顺利得多,李玉薇姐姐在他的相助之下,也能勉强将那紫龙龙灵晶体之中一股股庞大的内息吸纳引导到她的经脉和丹田之中了。 李遥见四个少女均在打坐修习,也将刚才取得的那颗鲜红的紫龙龙灵晶体从玉薇姐姐那里拿了出来,但见这颗龙灵晶体着手还是滚烫,似乎与那银龙王灵珠大小相近,龙灵晶体晶莹剔透,内息翻滚。李遥又拿在手中瞧了瞧,觉得这龙灵晶体中的内息,比银龙王灵珠之内的内息似要少得许多,不知此时还能不能承受得住这龙灵晶体之中的内息。狐儿见李遥似有想吞食这颗紫龙龙灵晶体,在他肩头说道:“瞧这颗紫龙龙灵晶体内息,那紫龙似乎快要突破了法道,晶体之内的内息十分庞大,公子如若想吞食这颗紫龙龙灵晶体,先得修习一遍《太阳心经》将你丹田之中原有的银龙王内息压制住,再在冷月宝刀之上打坐修练十个周天了再行吞食罢。” 李遥听得狐儿所说,便点了点头,将那紫龙龙灵晶体先行放在怀里。开始打坐修习《太阳心经》,接着又闪身坐在冷月宝刀之上打坐修习十个周天,才将那颗紫龙龙灵晶体取了出来,放入口中吞食进肚腹。 瞬时,李遥只觉得自己周身立时传来一股股庞大得无以形容的内息能量,那内息能量刹那间袭向他周身经脉之中,如一股潮水般“哗哗”地在经脉之中流淌。李遥只觉得周身都在颤栗,头上热气腾腾,双目似要突飞出来,全身似着火一般难以承受。李遥迅速将丹田之中的内息激发出来对那股股庞大的内息压制,用《太阳心经》第十层逐渐将那股股庞大的内息向周身经脉引导而去。又过得三四个时辰的功夫,那紫龙龙灵晶体之中的庞大内息渐渐纳入了他的丹田之中。李遥站起身来,感到这紫龙龙灵晶体虽没有银龙王灵珠那般庞大得无法控制,但也让他费了一番功夫才将那庞大的内息完全吸纳。此时那丹田之中的内息也是越来越是凝聚,或许再过得数天,自己又要突破一个小小的级别了。 李遥将那颗紫龙龙灵晶体渐渐引入丹田和经脉之中,突地觉得双手十指已然痊愈,便有些惊讶地对狐儿说道:“狐儿,怎么如此之快便将我这双手十指治疗好啦?”狐儿似有些疲惫地说道:“治疗公子十指,可伤了狐儿好几年的修为啦!”李遥有些歉疚地说道:“多谢狐儿施救,可是我却无以为报呢!”狐儿有些懒懒地说道:“公子不怪狐儿未能伸手相救你那万紫嫣小姐和你的三爷爷便好啦,狐儿当时却是无能为力呢!”李遥摇了摇头说道:“狐儿便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救得这天下之人呢。紫嫣小姐和三爷爷现在不是都好了啦!”狐儿摇了摇头说道:“狐儿的修练瓶颈已然快到了,刚才相救公子和给公子治疗伤指,用去了狐儿仅有的内息,这次若是躲不过去,怕是要与公子分别数十年了!” 李遥听得狐儿之语,大急着说道:“狐儿要离开我吗?我不要你离去!”狐儿低笑一声说道:“待公子出得这片天地,狐儿便留在这深谷里再修练数十年,躲过狐儿的修练之劫,公子若是想狐儿啦,便来陪伴狐儿好啦!”李遥摇了摇头说道:“不,我要狐儿与我一起,今生都不得离开才好!”狐儿在李遥的肩头轻轻叹息一声,说道:“公子依了狐儿罢,待狐儿躲过了此劫,便一生一世陪伴在公子的身边好啦!” 第五十四章 传授武学 第五十四章传授武学 李遥与狐儿相叙得一会儿,见狐儿说得真切,而自己又无那般本事帮助狐儿度过它的修练劫数,只得黯然神伤。 李遥见四个少女此时均已经将紫龙龙灵晶体中的内息引导到了她们的经脉和丹田之内,人人都是精神抖擞,神清气爽,便站起身来说道:“我们再去击杀一条紫龙回来罢!”说着,又带着四个少女跃出那裂缝之中。 一众少女见李遥又想带着众人去击杀紫龙,虽有些欢喜,但又担忧李遥那受伤的手指,无不劝他歇息了几天再说。李遥摇了摇头说道:“这里紫龙众多,怕是有数百条紫龙盘踞在此处,如若不趁早将它们解决,若是放了出去,深谷之内的那片天地必将受到这些紫龙的攻击,紫龙众多,却是无人能控制得住它们呢!” 李玉兰走上前来,有些忧虑地对李遥说道:“让兰儿瞧瞧你那手指,若是真的好了,我们便随你去击杀紫龙罢!”李玉兰本是找了个李遥手指爱了重伤的借口,哪知李遥真的将一双手向众人面前指伸了出来。 李遥见四个少女均是担忧着瞧向自己,便将自己那双手伸了出来,让李玉兰解开了她在五六个时辰之前缠绕上去的锦缎衣袖。瞬时间,一众少女却见李遥那双手指已然恢复完好,就似没有受过折断一般。一众少女大是惊奇,虽说之前见他肋骨断了很快修复了伤骨,还以为那是万紫嫣小姐的治伤神药起了作用,但此时却见刚刚过去得数个时辰,李遥的手指又奇迹般地恢复过来,四个少女瞧着他,就如又见了一条巨大的紫龙来到面前一样,人人都惊讶得捂起了嘴唇,惊讶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李遥瞧着众人那惊骇得连花容都是失色的模样,轻声笑着说道:“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啦,待你们进入武道之后,就能体会到修复伤口的神奇之处呢!”一众少女哪里肯信李遥的话儿,均是惊讶地望着他。李玉茹妹妹更是娇笑着说道:“李遥哥哥说谎的时候他那眼睛会不自然地眨巴呢,看啦,李遥哥哥的眼睛一直在眨巴着!”说着,就与几个少女搂着咭咭咯咯地娇笑起来。万紫嫣小姐似乎想起了什么,轻笑了笑说道:“我知道啦,李公子在骗我们呢!”李遥有些疑惑地问道:“万小姐知道什么啦!”万紫嫣小姐又轻轻一笑说道:“定然是狐儿帮你疗伤啦!”说着,又对身边几个少女说道:“狐儿那般神奇的本事,要帮李公子疗伤,那也只是吹了一口气息,我们几个姐妹还为他担忧这般长的时间呢!” 李遥有些惊讶地说道:“万小姐真是玲珑之心呢,狐儿暗中为我疗伤之事也能看见!”万紫嫣小姐走到李遥身边,挽过他的臂膀,对他嫣然一笑,轻声说道:“姐姐我哪有那般未知的本事,只是瞧着刚才公子在打坐修练之时,狐儿在公子的手指之上来回跳跃了数次,还用它的小嘴唇对着公子的手指吹了数口气息呢,我瞧着狐儿在公子手指之上玩得有趣,突然间又有些疑惑了,狐儿平时只在公子的肩上和怀里撒娇着呢,怎么也跳在公子手指之上玩耍起来了?此时见公子的手指又是完好如初,猜想肯定是狐儿帮你疗伤的啦!” 李遥见万紫嫣小姐猜出是狐儿帮他治好了手指,也不再分辩,有些黯然地点了点头,回身忧虑地对一众少女说道:“狐儿刚才相救于我们,已然耗去了它的全部修练内息和所有的精力,这次怕是不能随我们一起回到李家庄上啦!” 一众少女突然间听得李遥之语,无不惊诧万分,李玉茹有些吃惊地说道:“李遥哥哥,狐儿是受了重伤么?我们如何帮助它才好?”说着,便上前将李遥肩头的狐儿搂了过去,紧紧地抱在了她的怀中。李遥沉吟了一会,便将狐儿遇到修练瓶颈的原由对一众少女说了,一众少女均是叹息不已。 李遥见众人均对狐儿割舍不开,便轻声说道:“待我们出得这片天地,便将狐儿留在这深谷内修练,若是想它了再回来陪侍它好啦!”说着,又带着一众少女走进了森林之中。 李玉薇紧紧跟在李遥的身后,轻声说道:“李公子这次却不能再受伤啦,虽有狐儿帮你疗伤,那伤痛却也难已承受,如若再受伤了,狐儿已然不能相助了,我们在此修练也无多大的意义啦,爷爷知道了必然要骂我没有照看好公子呢!”李遥点了点头说道:“玉薇姐姐放心好啦,我小心些就是!” 一众少年进得这片神奇的森林,见前不久所斗紫龙之处,四条庞大的紫龙身躯躺卧在那些巨树之间,身躯之上竟是没有一点腐烂的痕迹,仍然如刚刚击杀一般。一众少年只是觉得这片森林太过神秘,天空中永远是那样的灰黄之色,众少年得不出一丝原委,只好又向前寻去。 众人向前又寻得数息光景,李遥如之前一般引来一条紫龙,众人合力将它击杀。又经过数百个回合,先后击杀了三条紫龙,取得紫龙的龙灵晶体回至裂缝之中,吞食了些紫龙血肉,打坐修习将那庞大的内息吸纳进经脉和丹田之内。四个少女又分别吞食了四分之一的紫龙龙灵晶体,打坐了六七个时辰,已然将那紫龙龙灵晶体中的庞大内息吸纳进经脉和丹田之内。众人接着又去那片神奇的森林里击杀了四条紫龙,再返身回至那裂缝之中进行修练。如此反复了数百次,似乎在这里面已经修练了四五个月之久,也已经积存了约四五百枚紫龙龙灵晶体,众人的内息逐渐得已提升和稳固,四个少女都似乎提升了好几个级别。 这一日,李玉茹又吞食了半个紫龙龙灵晶体,将那龙灵晶体之内的庞大内息吸纳进经脉和丹田之中,又打坐修练了两三个时辰,见万紫嫣姐姐,李玉薇姐姐和李玉兰姐姐还在打坐修练,便走到李遥哥哥的身边,小声地说道:“李遥哥哥,森林中的紫龙好似已经没有了呢,再往前走似乎快接近这片神秘森林的边沿了。那些在天际之上飞翔盘旋的不知是何物,我们也要击杀了吗?”李遥点了点头说道:“那些也是在这里修练的魔翼龙,它们若是飞出了这片天地,外面之人都是无法承受那魔翼龙的威猛攻击。”李遥将从狐儿口中得知在那天际之上飞行盘旋的魔翼龙名称告诉玉茹妹妹,也好让她们先有个准备,这里的紫龙看来已经被他们全部击杀,在远处那些飞行盘旋的魔翼龙也是邪教控制在此的凶猛龙族之物,必是下一步要击杀的对象。 又过得数息光景,李玉兰,李玉薇和万紫嫣小姐均已打坐修练完毕。万紫嫣小组站起身来欣喜地说道:“我好似已经突破到人道八级了啦!”李玉薇,李玉兰也有些惊喜地说道:“我们早已突破人道六级,正在凝聚丹田气息向第七级提升呢!”李玉茹笑嘻嘻地说道:“我也快突破七级啦,可追赶不上万姐姐呢!”万紫嫣娇笑了几声说道:“玉茹妹妹的修习之迅速,姐姐可也佩服得紧呢,之前妹妹可是与姐姐差了两个级别啦!” 李玉薇和李玉兰两人轻声笑道说道:“在李公子的眼中,你们再迅速也比不得他啦,听说他都在冲击着法道的级别啦!”万紫嫣小姐惊声着说道:“什么!李公子在冲击法道级别啦?这世上真有法道的级别人物!”李玉薇见万紫嫣小姐那惊讶的神色,低笑着说道:“前几天李公子又吞食了一颗银龙王灵珠,再配合这里的紫龙龙灵晶体庞大的内息,公子的修为也提升得十分迅速呢!”万紫嫣小组惊诧地对李遥问道:“李公子真的开始冲击法道级别啦!” 李遥摇了摇头说道:“刚刚突破武道高级十级,离武系法道却还远着呢,冲击那法道庞大的内息根本不是一颗两颗紫龙龙灵晶体能够满足得了,如这般紫龙龙灵晶体之内的内息,至少得需要五六百颗才能达到冲击法道内息的需要吧!” 一众少女听得李遥所说,都是十分惊异,冲击法道的内息竟然需要那么庞大数量的紫龙龙灵晶体,而她们现在也只积存了四五百枚紫龙龙灵晶体,哪里能满足李遥冲击法道内息所需。万紫嫣小姐沉吟了一会儿,便轻声说道:“此后我们几个姐妹只吞食紫龙的血肉好啦,那些紫龙龙灵晶体便留给李公子修练冲击法道罢!”其余三人也均是点头说道:“紫嫣姐姐的主意不错,我们都只吞食紫龙的血肉吧。” 李遥摇了摇头说道:“不啦,你们仍然吞食那些紫龙龙灵晶体好了,我这段时间在冷月巨刀之上进行修练,加之又吞食了一颗银龙王灵珠,那些紫龙龙灵晶体内的内息已经太过弱小,再不能满足我吸纳内息的需要,我若是再吞食紫龙龙灵晶体,只是一些浪费,那些余下的紫龙龙灵晶体,你们四人慢慢吞食修练武学,提升武功吧。” 四个少女又听见李遥对那些紫龙龙灵晶体之内的内息已如杯水车薪,便也不再争执,四个少女刚刚吞食了半颗紫龙龙灵晶体,修练之后又已然精神饱满,正想着再出去寻找紫龙击杀,李遥却摇了摇头说道:“先不急着出去寻找紫龙了,大家再打坐修练一个周天,将那些庞大的的内息稳固之后再去寻找紫龙。”说着,又返身对万紫嫣小姐说道:“今日便传授万小姐两大高级武学进行修练罢!”万紫嫣惊讶地说道:“今日就要开始修练公子的高级武学了?”李遥点了点头说道:“万小姐已然能承受修练《太阳心经》带来的庞大的内息了,先修练熟悉再对付强大的魔翼龙,也能轻易避开了它的攻击,对我可是一个好帮手呢!” 李遥刚才听万紫嫣小姐称她已经突破了人道高级八级,便有心要传授她两大高级武学,见万小姐还有些不明白,便上前对她说道:“万小姐如今可以承受修练《太阳心经》带来的庞大的内息,一会儿我便将《太阳心经》和高级轻功幻影三叠修习的心法传授你罢。”万紫嫣小姐听得李遥所说,立在当地娇脸一红,娇声说道:“还是和众位姐妹一起修习李公子那两大高级武学罢!”李遥摇了摇头说道:“这里是修练武学的最好之地,错过这里即使是在深谷之中也无这里修练快捷。万小姐不要再推让了,待你修习好了两大武学,和我一起击杀这里的魔翼龙也能分心照顾玉茹妹妹,玉兰姐姐和玉薇姐姐啦!”万紫嫣小姐听得李遥要让她迅速提高武学和武功,对他击杀这里的魔翼龙也是都有好处,又想到每次击杀那些紫龙,都得靠李遥一人前去吸引紫龙过来,心里想帮他又无他那般神奇的轻功,更是心急帮不着,如今李遥要将天级高级轻功武学幻影三叠传授给她修练,便也不再矫情。便向李遥行礼说道:“多谢公子传授嫣儿神功武学!” 李遥忙闪身避开,口里笑着说道:“万小姐可别再如此多礼啦,那天级轻功武学我可是收了你两千万两的黄金呢!”说着,似乎想起了当初在万家庄拍卖场拍卖他那天级高级轻功武学修练心法的情景,又呵呵地笑了起来。 众人见李遥即将传授万紫嫣小姐两大高级武学,也是十分高兴和羡慕,纷纷围在万紫嫣小姐身边给她道贺。万紫嫣小姐见三个小姐妹眼里满是火热之情,也娇笑着说道:“待你们再过得数月,达到人道高级八级啦,李公子也要传授你们两大高级武学呢,此时可别羡慕我啦!”说着,又偷偷向李遥瞧了几眼,眼里满是羞涩之色。 李遥见李玉茹,李玉兰和李玉薇三个少女均与万紫嫣小姐嘻笑打闹着,便对三人说道:“等过一些时日玉茹妹妹你们三人都达到了人道高级八级以上,我再传授那两大高级武学给你们便是,现在也只有万小姐能承受住那《太阳心经》修练后所产生的庞大内息,玉茹妹妹,玉兰姐姐和玉薇姐姐还得加紧修练武学和武功啦!”三个少女均是点头应承,心下也是无比的期盼修练李遥那两大神奇的高级武学。 李遥见三个少女均笑着向他点头应承,便将肩上的狐儿取下来放在李玉茹妹妹的怀中,回身对万紫嫣小姐说道:“万小姐请随我来吧!”说着,便向裂缝之内的深处行去。万紫嫣小姐见李遥向那裂缝深处行去,回头向三个姐妹嫣然笑了笑,眨了眨眼,便也娇笑着向李遥身后跟了过去。 李遥见万紫嫣小姐来到身后,回过身来,让她盘膝坐下,上前也面对着她盘膝坐了下来。一脸严肃地说道:“只因传授这两大高级武学受不得外界干扰和影响,万小姐却要听得十分仔细,一字一句全部记下才好,先传授《太阳心经》修练心法,再传授‘幻影三叠’高级轻功武学,以后再慢慢领会修练吧。”接着又说道:“‘幻影三叠’高级轻功武学乃是九大天尊其中的一位师尊传授,如今形势较为特殊,擅自传授你轻功之事,我也只能等师尊苏醒过来再向他老人家禀报了。”说着,便将自己的双手也轻轻抵住万紫嫣小姐那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之上,徐徐度过自身《太阳心经》修练的一些内息过去,让万紫嫣小姐作为修练《太阳心经》的引子。尛說Φ紋網 万紫嫣小姐瞧着李遥娇柔地点了点头,不知李遥如何传授自己的武学,正自疑惑不解之际,见李遥双掌之上突然间度过一丝微热的气息过来,那气息十分刚劲庞大,正自惊诧着,那内息猛地钻入了她的脑海之中。她本能地提息抗距那股内息,那股内息却在脑海里突然转变为一股股信息来,那些信息缓缓地向她的脑海之中流淌着,又逐渐慢慢地渗入到了她的心间。那些信息便是《太阳心经》和高级轻功武学“幻影三叠”的修练精要的信息。那些信息说道:“诸行是常,无有是处;若一切处无心,即无诸行,亦无无行。”紧接着又有信息传来:“‘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有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此乃《太阳心经》第一层修练精要,待第一层修练熟悉,便能逐渐领悟第二层精要了。” 接着,又传来一股信息说道:“清净无染是戒;知心不动,对境寂然是定;知心不动时,不不动想,知心清净时不生清净想,乃至飞跃皆能飞跃,于飞跃中得自在,是名‘幻影三叠’。”以下又是一些修习的法门,幻影三叠共三大叠十八小纵,修习法门虽然有些艰难,却也并不繁琐。万紫嫣小姐只好将一颗剧烈跳动的心儿赶紧收了起来,将那一股股繁杂的信息强行放入脑海之中。但那《太阳心经》的修练心法似乎晦涩难懂,一共有十层修练层次,每层修练心法均是不同,注解不同,万紫嫣小姐也不知自己能不能领悟,此时也只能强行记在心里,待出去修练之时,若是不懂再问他吧。 李遥将两大高级武学的修练精要传授给万紫嫣小姐,又将那《太阳心经》的修练精义和那高级轻功武学幻影三叠的修练精义一字一句地传授给她,将各处的修练关键环节一一详加指点,传授两大高级武学修练精要似有三四个时辰,见万紫嫣小姐基本记住修练心法的精要,才放下自己的手掌。接着又对万紫嫣小姐说道:“青莲姐姐修练《太阳心经》十年之久,第二层均未能突破,万小姐吞食了这许多的紫龙血肉和紫龙龙灵晶体,或许会有所帮助,能不能领悟更加深奥的修习精要,也只能看万小组以后的修为啦!” 万紫嫣小姐听李遥说青莲姐姐修练《太阳心经》十年均未能突破《太阳心经》的第二层,于是对李遥轻声问道:“青莲姐姐的功夫到了什么级别了?”李遥叹息了一声说道:“青莲姐姐去世之际,好像已经突破了武系武道初级了!”万紫嫣惊声说道:“她才修练到《太阳心经》第一层便突破了武系武道初级了!”李摇摇了摇头说道:“青莲姐姐修练了十年之久的《太阳心经》呢,虽然没能突破心经的第二层,但每日修练数百次《太阳心经》第一层,修练得来的内息也是十分的了不得啦!”万紫嫣小姐有些恍然地说道:“原来青莲姐姐修练了十年之久的《太阳心经》,我却是想错了呢!” 万紫嫣小姐有些羞涩地问道:“青莲姐姐是不是十分美丽?”万紫嫣小姐问完这句话儿,心里却是莫名其妙地狂跳起来。李遥听得万小姐的问话,叹息一声说道:“青莲姐姐是我在这世上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孩,她不仅心地善良,更是对遥弟万般疼爱,百般呵护,青莲姐姐对遥弟的恩情遥弟一辈子都不能忘记啦!”说着,心里竟是有些莫名的伤感。 万紫嫣小姐听得李遥称赞她那青莲姐姐是这世上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孩,心里突然感到十分紧张,叹息一声说道:“可惜青莲姐姐红颜薄命,竟是去的这么早,让公子如此记挂着她,她真的是好命呢!”说着,竟不由自主地叹息一声。 万紫嫣小姐见李遥有些伤感,接着又说道:“公子,嫣儿今日受到紫龙袭击时,公子急迫间称我为嫣儿,以后公子便这样叫我嫣儿好么?”说着,竟是羞涩得低下了头去。李遥急迫间站起身来说道:“那时是一时乱了方寸呢,‘嫣儿’这称呼是万爷爷和万叔叔对万小姐的称呼,遥弟急迫间胡乱叫了出来,万小姐不可放在心上啦!”万紫嫣小姐听得李遥之语,抬起头来娇羞地说道:“可是嫣儿听了公子叫我‘嫣儿’,心里好生欢喜呢!”说着,那声音竟是几不可闻。 第五十五章 挑战魔龙 第五十五章挑战魔龙 李遥瞧着万紫嫣小姐那一脸的羞涩,听她那似蚊蝇般的声音,他站在万紫嫣小姐的身前,一时竟是瞧得有些呆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渐渐回复心绪,又回到武学修练之上,在里面又探讨了一会儿两大武学的修练之法,万紫嫣小姐也将修练《太阳心经》和幻影三叠轻功的一些不明之处,向李遥反复请教了几番,李遥均是一一进行详加叙述,万紫嫣小姐见自己基本已经掌握修练精要,虽没有修练高级武学的体会,却也是惊喜万分。万紫嫣小姐再与李遥说了几句话儿,见李遥问他一句回答一句,再没有更多的话儿与她叙述,又似在担忧外面几人的安危,便站起身来,娇羞地上前挽过李遥的手臂,才向裂缝之前缓缓走了出来。 外面三个少女见李遥带着万紫嫣小姐进那裂缝深处传授两大武学似有四五个时辰,早已等得心急,见两人说说笑笑地牵手走了过来,纷纷上前与万紫嫣小姐嘻闹了几句。李玉茹瞧着万紫嫣小组挽着李遥哥哥的手臂,心里似乎有些隐隐的不快,便上前对万紫嫣小姐嘻笑着说道:“万姐姐可将两大高级武学领会了放进心里去了罢!” 万紫嫣小组听得李玉茹妹妹的话儿似乎有些莫名的味道,娇柔地瞧了一眼李遥,松开李遥的手臂,娇笑着说道:“李公子的两大高级武学姐姐早已放入心中啦,妹妹穿着李公子送给的玄蚕蚕丝宝衣,可真的是很暖和呢!”李玉薇见两个少女又在那里说些不相干的话儿,忙上前说道:“还是出去击杀魔翼龙要紧呢,两个妹妹别再胡说些话儿啦!”万紫嫣小姐和李玉茹两人都相互嘻嘻笑了笑,便不再嘻闹了。小說中文網 李遥见万紫嫣小组已然接受了他那两大高级武学的修练精要,外面三个少女此时也已然打坐修练了数十个周天的武学,便上前说道:“这片森林中的紫龙怕是被我们击杀得差不多啦,那远处飞翔盘旋的便是魔翼龙,威力不在紫龙之下,或许均已经突破了法道甚至比法道更高的级别,我们下一步的目标,便是也将那些魔翼龙击杀在此间,绝不放过它们出得这片天地!” 一众少女听得那在远处天际飞翔盘旋的便是魔翼龙,又听李遥说那些魔翼龙怕是都已经突破了法道,心下好不惊异。想想刚进这片森林之时,那些已然是突破了武道级别的紫龙,便也没将一众少年打败,心下豪气顿生,纷纷对李遥的提议点头表示赞成。李遥见四个少女虽有担忧之色,又有些跃跃欲试之态,便轻声对四个少女说道:“此行去击杀那些魔翼龙,惊险万分,稍有不慎,便会受伤,魔翼龙的威猛要比紫龙强大数十倍,甚至于强大数百之倍,又能随意在空中飞翔,行动十分迅捷。据说它们能够施展无上法力,大家千万不能托大了。”接着又说道:“万小姐与玉薇姐姐一组,玉茹妹妹和玉兰姐姐一组,互相照应,若是不敌那魔翼龙,不要管我啦,我自能应付,你们只管速速后退就好。”一众少女均点头应承。万紫嫣小姐也上前对李遥说道:“李公子自己也得小心才是,也不能只照看我们姐妹安全啦!” 李遥点了点头说道:“我们走吧!”说着,便提起他那把冷月宝刀,在前面引着一众少女往那远处的天际而去。 李遥进得这片神奇的森林中,好似已经过了五六个月的光景,每日除了与一众少女在森林里击杀紫龙,便是吞食紫龙的血肉来增强自身的内息,加之又吞食了数十颗即将突破法道的紫龙龙灵晶体,还吞食了一颗银龙王灵珠,他的功力已然大增,之前背负着那把巨刀均是十分吃力,迈不开步伐,修练刀法也只能舞起一两个招术,如今再提拿那把巨刀之时,虽是还有些吃力,但却没有之前那般的艰苦,还可单手提起刀身,九位太师父传授他的魔刀斩龙刀法也能施展四五十个招式了,而那刀法更是十分威猛霸道,刀法之中蕴含的那股惊人的寒气,四个少女离了他数十丈之远,都能感受到巨刀之中那股庞大的寒气袭击,这森林之中的巨树,都能在李遥手中两三刀之内斩断。 一众少年听得李遥的吩咐,便随着他向那天际之中飞翔盘旋的魔翼龙方向缓缓而行。走得约有一两个时辰,那飞翔在天际边的魔翼龙已然越来越是清晰,那些魔翼龙的嘶鸣之声,与紫龙的嗷叫之声有些相似,但又有些不同,这魔翼龙的嘶鸣之声发出来虽然也是震荡天宇,却是显得尖声高亢,刺得众人耳膜都是十分的疼痛。 李遥正与四个少女一路向那天际之上飞翔盘旋着的魔翼龙方向寻找过去。突然,李遥听得他们右边传来一阵巨树的断裂之声,他对四个少女打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嗖”的一声便跃上了一颗巨大的树稍之上,抬头瞧去,却是一条魔翼龙落在下方,正向众人这边奔跑而来。 李遥瞬间又闪跃在一颗巨树之上,对下面的四个少女高声呼喝道:“大家快藏身巨树之中!”四个少女听得李遥的呼喝声,纷纷跃上身边的巨树,各自寻找一处较为隐蔽的枝丫上藏起身躯,只过得数息光景,那条魔翼龙已然奔驰到了他们的身下。只见这魔翼龙似乎与那紫龙相似,但它却是在那庞大的身躯的颈部之下长了一对翅膀,那翅膀的两翼有如两座巨峰,那魔翼龙的两翼展开,森林之中数百丈之内都无一丝光亮,比那深谷之中的仙鹤翅膀大了数十倍之多。 李遥见那魔翼龙飞跃到了身边,突地一个闪跃,瞬间便跳上了那魔翼龙的背上,突地一拳击在魔翼龙的颈部。那魔翼龙似乎没有防备,受到李遥的突然威猛一拳袭击,一颗头颅向上猛地嘶鸣一声,伸开翅膀拍打了数下,便向天际之上飞跃而去。藏身在巨树之上的四个少女,见那魔翼龙带着李遥展翅而去,无不大惊失色,高声呼喊着跃下树来。 李遥见那魔翼龙竟是带着自己腾飞而起,初时也是吓了一大跳,再见下面四个少女正惊慌失措地着瞧着他,又慌乱地向着他飞跃而来,便在魔翼龙背部之上高声呼喝道:“千万别过来,这魔翼龙凶猛得紧!”口里说着,闪身向前,一只手扣住那魔翼龙颈上的一片鳞片,一只手呼的一拳又击向那魔翼龙的颈部。那魔翼龙又嘶鸣了数声,呼的一声便向森林里落下,向那巨树之间钻了进去。 紧接着,那魔翼龙突地倒卷一条巨尾过来,直直地向它颈上的李遥插去,一颗修长的头颅突然间返回身来,那有些尖利的嘴唇呼的张开大口,竟然喷出了一团漆黑的浓雾,那一团黑雾里隐隐约约传来一股腥腻的味道。 李遥见那魔翼龙的巨尾不再似那紫龙一般的横扫过来,而是如一支利枪,瞬间刺向他的身躯,眼前又飘来一团黑雾,猝然跃下魔翼龙的背部,突地钻入魔翼龙的颈下,伸手抓住一块魔翼龙颈下的鳞片,又呼的威猛一拳狠击在魔翼龙的颈上。那魔翼龙摇摆了几下颈部,双爪突地抓起一颗巨树向颈上的李遥刺来,又猛然高嘶一声,腾地飞向了天空之上。 李遥此时已然突破到武道高级十级,那拳击的威力比之前又要威猛了数十之倍,之前遇到紫龙,只需十余拳,那紫龙的颈椎立即断裂,但这魔翼龙似乎已经进入法道级别,自是不能与紫龙再相提并论。李遥不敢有丝毫的轻视,这是他第一次与魔翼龙交手,自是处处防范,处处小心。见那魔翼龙又倒卷一条巨尾向他袭来,那颗巨头也低头向他一口吞噬而来,那巨口之中的尖牙似无数把闪着金光的宝剑,口中一条血红的舌头伸得极长,又似那深涧之下的那个怪物般还有两根长须跟着向他伸卷而来。李遥见头上有那魔翼龙的巨尾的威猛袭击,身下有魔翼龙的巨口伸来,还带着了两根灵巧的长须。李遥心里惊骇地想道:“这魔翼龙本领如此高强,而招术也是惊奇万分,万紫嫣四个少女幸好没有加入战斗,否则必有人遭受这魔翼龙的伤害!” 就在李遥有些分神之际,那魔翼龙突地倒转身子,修长的头颅呼的回过头来向李遥猛然一口咬来,李遥眼见那魔翼龙巨口之中獠牙似他那把巨刀般闪着幽蓝之光,巨口似那深谷之中的山洞般大小,从那巨口之中伸出的两根长须分左右向他缠绕而来。脑后劲风呼呼,必是那魔翼龙的巨尾也向自己攻击过来了。李遥眼见再也不能躲闪那魔翼龙这凶猛的攻击,立即运起“幻影三叠”高级轻功,似一股轻烟般穿过魔翼龙咬下的巨嘴,呼的落在魔翼龙头顶之上。就在李遥刚刚立住身形,他只听得那魔翼龙巨嘴之中发出数声“咔咔嚓嚓”的巨响,紧接着,那魔翼龙又昂首向那天际长长的嘶鸣了一声。魔翼龙的巨嘴之下,瞬时落下一块块被那魔翼龙自己咬碎的巨牙碎片。 李遥见那魔翼龙又将两根长须向自己射杀而来,突地向它颈下滑去,又瞬间闪身在麻翼龙的肚腹之下,紧紧扣住魔翼龙肚腹下的一大块鳞片。见那魔翼龙嘶鸣着似乎又要向那天际边一大堆魔翼龙之前飞跃而去,立时又飞身跃上魔翼龙的背部之上,一个闪跃踏在魔翼龙的颈边,挥起双拳,发出武道之威力,“篷篷篷”击打了数十之拳,那魔翼龙的颈上瞬间传来数声“咔咔嚓嚓”的声音,紧接着,那魔翼龙引项长啸数声,便飘飘然然落进了一片森林之中,又震天嘶鸣一声,便轰然倒下,再无声息。 李遥跳下魔翼龙的背上,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滴,对肩头的狐儿惊声说道:“这魔翼龙好生历害,巨尾不横扫,而是直直如利枪一般刺来,若不是我已经突破了武系武道十级,还是如初来这片森林之时,还真不是这魔翼龙的对手呢!” 狐儿在李遥的肩头轻笑着说道:“这魔翼龙还是一条幼龙,但也是已经修练了近两千年了,刚才却是没有防范公子的突然攻击啦,它的威力并没有完全使将出来,那无上的法力也没能施展开来,若是再遇上魔翼龙,公子可不能如此托大了!”李遥听了狐儿之言,无由地打了个冷颤,心有余悸地说道:“这魔翼龙还没使出无上法力来,就已经如此威猛难斗,若是再如狐儿所说,我却无法对付它啦!”狐儿笑了笑说道:“公子也不要太谨慎了,瞧这魔翼龙或许已是被那更历害的人物控制在这片天地之内,它那无上法力不能施展出来,若是出得这片天地,它那挥爪之间的威力,能将一坐山峰削去,公子万万不是这魔翼龙的对手。” 李遥听得狐儿的话,却是无言以对,刚才所受惊险都已经让他喘不过气来,若是真如狐儿所说那般,邪教放养此处的魔翼龙,却是没有办法除灭。李遥正在喘息未定之际,只听狐儿又喜声说道:“这魔翼龙的龙灵晶体或许对公子更有好处呢!”李遥有些诧异地问道:“如何又有好处了?”狐儿说道:“这魔翼龙怕是已经修练出了更为凝结的龙灵晶体,公子若是吞食这魔翼龙的龙灵晶体,不仅能迅速提升武学武功的修练,若是吞食了上百颗魔翼龙龙灵晶体,公子还能逐渐在你的肋骨之上逐渐修练生长出一对魔翼来啦!” 李遥惊异地跳了起来,惊讶着说道:“什么,我也能在肋骨之下生长出一对魔翼来!那不也变成一条魔翼龙啦!”狐儿笑了笑说道:“公子不必惊慌,那是公子需要魔翼翅膀之时,便能随公子的意念从你的体内生长出来,若是公子不需要魔翼龙的翅膀,便也不会一直在你肋上长着呢!”李遥听得狐儿所说,心下也有些欢喜道:“若是真有这等奇遇,以后再想进那深谷之中,或是想去更远的地方,也不需要再相烦仙鹤大叔去接送啦!”说着,竟是有些盼望自己能很快修练生长出一对魔翼龙翅膀在自己的肋骨之上了。 正在此时,四个少女也气喘吁吁地追赶了过来,四个少女见李遥身上没有受到那威猛的魔翼龙的伤害,便也纷纷放下了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思。 李遥走近那魔翼龙的身前,见此地已然被那魔翼龙滚成一片平坦之地,那些巨树都被魔翼龙从根部压断。一众少女对这庞大的魔翼龙无不惊叹万分,纷纷惊异地瞧着李遥,不知他刚才是如何将这魔翼龙击杀在此地。李遥飘然取过放在远处的那把冷月宝刀,只一刀下去,那魔翼龙的头颅便立即剖开,他又用宝刀在魔翼龙的右半部剥得数息光景,里面瞬时出现了一颗魔翼龙的龙灵晶体。 一众少年但见那魔翼龙龙灵晶体有如鸡蛋般大小,晶体之上透着紫色的光芒,滚滚奔流的内息在那魔翼龙龙灵晶体之上游走不定。李遥将那颗魔翼龙龙灵晶体取了出来,返手又递给了李玉薇姐姐。李玉薇伸手接过李遥手中那颗魔翼龙的龙灵晶体,感到入手十分冰凉,一股寒意直透心间,那股寒意似万把利剑般刺得她浑身疼痛,突地丢进她那锦袋之中,十分惊讶地说道“这魔翼龙的龙灵晶体好是奇怪呢,竟然是如此般的冰寒。”一旁的三个少女,也伸手在那袋子中摸了摸那魔翼龙的龙灵晶体,但见那魔翼龙龙灵晶体晶莹剔透,晶体之上内息翻滚,又似乎有几丝丝的魔翼般的影子浮现在那龙灵晶体之上,却又没有之前紫龙龙灵晶体那般着手滚烫,而是涌流着一股庞大的寒意,手背之上都似乎立即涌现出了一丝丝的寒霜,均是瞬间抽回手掌,有些惊奇地瞧着那颗魔翼龙的龙灵晶体,不知那龙灵晶体之内蕴含了多么庞大的寒冰内息。 李遥又在那魔翼龙的前腿之上切下约十来斤魔翼龙的血肉来,提在手里说道:“这里去那裂缝似乎较远,我们便在此间寻找一个安全之处,再击杀得几条魔翼龙了,我们一起吞食一些这魔翼龙的血肉打坐修练罢。”一众少女点了点头均是应承下来。万紫嫣小姐上前说道:“这里似乎都没有好的藏身之处呢,若是那些魔翼龙群体攻击而来,我们却是十分危险了。”李遥听得万小姐的言语,也觉得此处不利于大家修练武功,便对四个少女说道:“我去前面再寻找一会,看是否还有如那裂缝般的修练场所。”说着,便要向前行去。四个少女纷纷跟着上前,李玉茹小声地说道:“要去寻找大家一起去罢,如若发现魔翼龙了,大家互相还有个帮衬呢!” 李遥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大家一起寻找也好,免得分散牵挂了。”一从少年又向前寻得近两个时辰,突然看见一处悬崖立在右边,众人奔到那悬崖之处,但见那悬崖之上的树木与下面的森林景色不太一致,那悬崖上的树木之下竟然落有树叶和一些干枯了的树枝,而那森林之中的树木却是永远都是那般的茂盛,树叶永远都是那般的充满着绿油油的生机,树杆之中的汁液不是乳白色的,均是灰黄之色。 李遥爬上那悬崖之上,又寻得一盏茶的功夫,终于寻得一个两三丈来宽的裂缝,他抽出宝刀将那裂缝又削砍了数米之宽,钻进裂缝的边沿,但见那裂缝之内呼呼风声,下面一片漆黑,好似还有水声“哗哗”流淌的声音,那裂缝里面没有一丝声息,更是瞧不见下面的光景。李遥取出一颗银龙王灵珠,向下面瞧去,下面竟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深壑,那“哗哗”流淌的水声也似离了数千丈之下,对面的光景也瞧不见,不知那对面是一片怎样的光景,裂缝边上的周围没有立足之处,均是一片腻滑的岩石,李遥又向左边瞧了瞧,左边似乎有一个向外突出的岩石,隐隐约约瞧见那岩石之上似有数十来丈之宽,却也不知那岩石之上是怎样的光景了。 李遥回过身来,对下面的四个少女小声说道:“这裂缝之内是深不见底的一片深壑,裂缝左边有一个前伸的岩石,去那岩石之上似乎有些危险,待我上去瞧瞧后,再回来接大家罢。”李玉薇柔声说道:“李公子千万小心啦,若是不能过去,便别过去啦!”李遥点了点头,将他那把冷月宝刀插在裂缝边上,便又闪身进了那裂缝之中。 李遥寻得那突出的岩石似乎有七八百米远的距离,使出高级轻功幻影三叠“嗖”的一声便跳上了那向前延伸的岩石之上。李遥将手中的银龙王灵珠高举过头顶再瞧了瞧那高台,却突然间发现那台子靠峭壁之处似乎有一排魔翼龙蹲坐在那里。李遥大惊失色地向后闪跃了两步,见那一排的魔翼龙仍然蹲坐在那峭壁边上,没有丝毫的动静,李遥惊声向肩头的狐儿问道:“那峭壁之处蹲坐的是些什么?”狐儿也瞧见了那一排的魔翼龙,见那一排的魔翼龙竟是毫无动静和声息,便轻声对李遥说道:“公子再走近些瞧瞧罢!” 李遥又向前小心翼翼地走了数十步,在银龙王灵珠的照射之下,他终于看清那些魔翼龙的面目,那些魔翼龙竟然全是没有一丝生气的魔翼龙,好似均已经死去一般,只是一堆骨架堆着。狐儿闪身跳跃过去,又仔细地瞧了数息,喜声对李遥说道:“公子可是找到宝贝了呢!”李遥有些惊诧地说道:“这又是什么宝贝啦?”狐儿轻声说道:“这些消失生命了的魔翼龙可是数千年前龙族的先辈,怕是都已经进入公子那片天地圣道的级别啦!”李遥惊讶着说道:“真有圣道级的人物!”狐儿轻笑着说道:“公子之前不是连法道级的人物都不相信么?你还不是快进入了法道级别啦!”李遥点了点头说道:“那这些魔翼龙的骨骸又有什么用处啦!” 第五十六章 魔龙骨骸 第五十六章魔龙骨骸 狐儿沉默了数息,好似在决定着什么大事一样,忽地跳回到李遥的肩头说道:“这些魔翼龙的骨骸之中蕴含着魔翼龙生前的修为,骨骸之中的内息十分庞大,虽然已经在此沉寂近千年之久,但那庞大的的内息仍然留存在它们的骨骸之中,公子若是得已修练其中一具魔翼龙骨骸中那庞大的修练内息,怕是瞬间便会突破法道级别啦!” 李遥听得狐儿所言,十分惊讶地说道:“这里怕是有十来具魔翼龙的骨骸呢!若是真有那般的神奇,李玉茹妹妹她们可有机会修练武学和提升武功啦!”狐儿摇了摇头说道:“公子不可,李玉茹她们今生却是习不得这魔翼龙的内息,这魔翼龙之所以带有一个魔字,乃是龙族阴性之物,李玉茹她们四个都是女孩子,也属阴性,若是让她们来修练这魔翼龙的内息,怕是瞬间就要葬身此地啦!”李遥惊讶着说道:“原来如此,刚才那颗魔翼龙的龙灵晶体竟是那样的冰寒呢,开始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委,现在听得狐儿所说,才知道这魔翼龙竟是这般属于阴性的奇物!” 正在此时,李遥听得裂缝之外传来一声震荡天宇的魔翼龙的嘶鸣之声,紧接着又传来万紫嫣和李玉茹几人的数声惊呼。“不好,李玉薇姐姐她们肯定遭遇袭击了!”李遥心下大急,如一股轻烟般瞬间飘出那裂缝之外,猛然发现一条飞翔着的魔翼龙正高声嘶鸣着挥爪向四个少女袭击而来。李遥高喝一声:“孽障留下命来!”呼的一掌击向那庞大的的魔翼龙的头颅。那魔翼龙正挥爪向下面四个少女拍去,却突然间看见那悬崖之上飞身来了一个少年,便放弃下面几个少女的攻击,迎着李遥的掌风突然改变攻击方向,向李遥飞扑了过来。 李遥高声对万紫嫣小姐说道:“那裂缝之中太过危险,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深涧,万小姐你们不得乱闯,快往四处躲闪,待我来对付这魔翼龙!”口里呼喝着,他的身影也在那片森林之中忽忽地改变着方向,那飞翔在空中的魔翼龙也紧紧地追踪着李遥的身影而去。 万紫嫣小姐刚才本打算带着几个少女跳入那裂缝之内躲避魔翼龙的攻击,听得李遥所说,便和三个姐妹分成四个方向向那森林之中的巨树之间隐藏而去。李遥见万紫嫣小组四个少女此时已经安全脱险,便全身心地对付那向他大声嘶鸣着、紧追而来的魔翼龙。只见李遥突地一个闪跃,从一颗巨树之上飞身跃起,瞬间便跳上了那魔翼龙的巨背之上,紧接着又挥出他那威猛的一拳,“篷”的一声便击中在魔翼龙的颈部。那魔翼龙遭受到李遥那威猛一拳的偷袭,颈部摇了几摇,似乎也激怒起了它的凶性,又向空中高声嘶鸣了一声,呼的倒转它那十分庞大的身躯,又将它的一条巨尾似一杆钢枪那般向着李遥飞击而来,而它那有些修长且有点粗壮的颈部也猛地回头向李遥一口吞噬过来。 李遥眼见这魔翼龙虽是一条庞然大物,它的身躯竟是如此的灵活轻便,心下也是大奇,突地在魔翼龙的巨背之上腾空而起,似跳跃了十五六米之高,险险躲过了那魔翼龙头尾的凶猛攻击。那魔翼龙瞬间不见它背部之上的李遥踪迹,似乎愣了愣,向四处搜寻了数息,猛然看见正在头顶飞跃而下的李遥。魔翼龙将它那巨角向上挺了起来,向直直下坠的李遥身上撞来。紧接着,又将口中的两根长须呼的向上伸展缠绕而上,李遥不待那魔翼龙的巨角和两根长须近身,突地顺着那巨角飘身而下,躲过魔翼龙须的凶猛攻击,又瞬间跃在了魔翼龙的背部,再次使出武道之威呼的一拳击中那魔翼龙的颈上。紧接着,不待那魔翼龙回过神来,又紧握双拳猝然向那飞跃上来的魔翼龙颈部击打了数十之拳。 那魔翼龙本来将它那巨角向上直直袭向李遥,又吐出两根长须缠绕而去,哪知李遥在下坠之时竟然突地改变方向落在了它的背部之上,魔翼龙又长长嘶鸣一声,来不及调整攻击李遥的姿势,再想使出它的巨尾刺向李遥时,怎么也使不出劲力来,口中的两根巨须还未能再次吐出来攻击空中那飘渺而下的人影,却突然间反受李遥数十拳的凶猛击打,只听得那魔翼龙的颈部此时竟是传来数声“咔咔嚓嚓”的声音,再也向上跃升不起,一口气息提不上它的口鼻,竟是嘶鸣着直直的向那片森林之中轰然掉落了下去。小說中文網 四个少女在森林中一脸焦急的抬头看着李遥在天空上与那魔翼龙的打斗,一众少女均想上去协助李遥,但都没有他那般灵巧的身法,更是相助不了,既着急,又不安。但见他与那魔翼龙大战了近百个回合,一个小小的身影在那魔翼龙之上来回闪避跳跃,一人一龙斗得险象环生,所幸李遥寻得那魔翼龙在搏斗中露出的破绽,在那瞬间出现的破绽中对那魔翼龙数十拳威猛的攻击,终将那魔翼龙击杀在地。 一众少女高呼着向李遥奔跑了过来,万紫嫣小姐也喜声说道:“李公子真是好俊的身手,嫣儿在下面看得都神驰目眩了,好不佩服呢!”李遥抬手摸了几把脸上的汗珠,笑了笑说道:“这魔翼龙太过霸道了,它们或许被那神秘之人控制在此间了,还没有使用出那无上的法力呢,我也是侥幸赢了这条魔翼龙。万小姐再修练得几年时日的武学和武功,想必也能单独挑战这魔翼龙了呢!”说着,便接过万紫嫣小姐手中的五星宝剑,走到那魔翼龙的身前,见那已然击杀在地的魔翼龙的双眼似乎还在瞧着他,竟是忍不下心来剖开它的头颅,取出它那头脑之内的龙灵晶体。 万紫嫣小姐见李遥举着宝剑呆在当地,不向那魔翼龙的头颅击砍下去,便接过宝剑说道:“李公子让我来取龙灵晶体吧!”李遥将手中的宝剑递给万紫嫣小姐,万紫嫣小姐接过宝剑,挥剑向那魔翼龙的头颅刺去,但见宝剑击向那魔翼龙的头颅竟然只击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那魔翼龙头颅之上的鳞片竟是十分的坚硬,连五星宝剑那威猛的剑气都能挡住,不知那鳞片之下的皮肉,又是怎样的坚硬了。 狐儿在李遥的肩上也看见了万紫嫣小姐击砍那魔翼龙的动作,见她已然使出全身的力道,然而那魔翼龙的头颅之下的皮肉却是那般的坚硬。便轻声对李遥说道:“公子,若是将这魔翼龙头上那坚硬的外皮剥了下来,制成防御的衣衫,不知有多好呢!”李遥摇了摇头说道:“这许多的魔翼龙盘踞在此间,邪教已然渗透到了外面的天地,只想尽快将这里的魔翼龙击杀了呢,却是没有那功夫再剥它的皮啦!” 狐儿想道:“公子此时十分心急,想早日除灭邪教控制在此间的这些魔翼龙,他哪知道目前的功夫还在武道高级十级左右,若是要尽快提升他的武学和武功,公子不知还要承受多少的艰苦磨难!”狐儿又轻声说道:“公子不可心急啦,凡事都得循序渐进,以公子目前的武学和武功修为,哪里是邪教内高手的对手,公子没见控制在此间的这些紫龙和魔翼龙,若是没有那改天换日的本事,如何能将这些巨兽控制在此间?”李遥听得狐儿之言,点了点头说道:“或许是我太急于将这些魔翼龙击杀在此间,想急着走出这片神秘的天地之中,回到自己那片天地寻找邪教决战的原因了。狐儿教训的是,我们便在此间慢慢修练武学和武功好了!” 万紫嫣小姐见几剑下去,那魔翼龙的头颅之上均只闪现一些小小的血口来,心下大是疑惑不解,抬头向李遥瞧去,却见李遥正瞧着地上那条魔翼龙,站在那里呆呆地出神。李玉茹姑娘上得前来,一只小手在李遥哥哥的眼前晃了几晃,高声娇笑着说道:“李遥哥哥,被这魔翼龙吓傻了啦!”李遥好似瞬间回过神来,笑了笑说道:“我刚才见这魔翼龙头颅之上那皮肉连万小姐的五星宝剑都能经受住,若是将这魔翼龙的头皮剥得几张出去,给各位姐姐做些防御的衣衫,岂不是也能防御五星宝剑的袭击呢!” 四个少女听得李遥所说,均是露出惊喜的神色,李玉茹又喜声说道:“原来李遥哥哥刚才在想着为万姐姐做防御的衣裳啦!呵呵,妹妹却是冤枉了李遥哥哥啦,万姐姐可有福气了呢!”说着,就拉住李玉兰姐姐的小手,瞧着在一边一脸娇羞的万紫嫣小姐咭咭咯咯地笑了起来。 万紫嫣小姐见李玉茹瞧着自己,又提起防御的衣衫,也娇笑着说道:“玉茹妹妹已经有了宝衣啦,我们几个姐妹却是没有呢,李公子当然不能偏心了是不是?”说着,那如花的脸儿,又是一片娇红。李玉薇和李玉兰也嘻嘻哈哈笑着拥在一起,李玉兰也有些娇羞地上前说道:“好啦,李遥弟弟想着做些防御的宝衣,那里就是为我们几人做呢,李遥弟弟还想着为爷爷和大老爷做啦,你们别在这里吵闹啦!” 李遥见四个少女在那嘻笑一团,正嗫嚅着不知怎样才劝得开去,听了玉兰姐姐的话儿,上前点了点头说道:“玉兰姐姐说的对,若是剥得这条魔翼龙的头皮来,怕是会做个几百件宝衣呢,你们几人怎么能穿得了啦!”说着,伸手接过万紫嫣小姐手中的宝剑,只见他提起那宝剑来,向那魔翼龙头颅之上呼的一剑挥出,那宝剑之上弧光剧闪,只过得几息光景,那庞大的魔翼龙的头颅之上,便脱落下来似乎有八九十米来长的一张魔翼龙的头皮,那魔翼龙的头皮上,还挂着一片一片的龙鳞,显得十分的光彩夺目。接着,他又呼的一剑击在那魔翼龙的头颅之上,那魔翼龙的一颗巨头,瞬间裂开,头颅之中脑浆崩裂。就见他又如之前那般在魔翼龙的头颅中,收取了一颗魔翼龙的龙灵晶体,那晶体仍如一颗拳头般大小,显现着蓝莹莹的光华。李玉薇取下腰间袋子接了过去,只见那魔翼龙的龙灵晶体晶莹剔透,仍然十分冰寒。晶体之上丝丝内息似活物一般游走,蕴含的内息似乎十分庞大,李玉薇将那袋子紧了紧,又如之前一般挂在她的腰上。 李遥将那张魔翼龙的头皮卷了起来,提在手中,带着四个小女向刚刚寻得的那个裂缝之前走去。回身对众人说道:“刚才寻得的那个裂缝内有些神秘呢,不过也很安全。”四个少女听得李遥说那个裂缝内有些神秘,纷纷向前跑了过去,李遥担心四个少女不知那裂缝中的危险,跟在后面高声叫道:“万小姐在裂缝之前等等遥弟啦!”万紫嫣小姐嘻嘻笑着道:“知道啦,公子说那下面是万丈深涧,我可没那本事去探险啦!”说着,又和三个少女将李遥刚才割下的那块魔翼龙血肉提起,在裂缝之边等着李遥过来。 李遥闪身跃上裂缝边沿,从怀里摸出两颗银龙王灵珠,一颗递给万紫嫣小姐,一颗递给李玉薇姐姐,说着:“我先带着玉薇姐姐进去,再返回来接你们。”万紫嫣小姐听得李遥说得郑重,不像是说着玩儿,便点了点头说道:“公子放心罢,我们在这里等着。” 李遥刚才已经进过那裂缝内,知道裂缝边上的立足之地,他伸出脚去里面踏实,跨进那裂缝之内,又将刚才放在裂缝边沿的冷月宝刀提了起来,在裂缝内的峭壁之上呼呼地挥砍出一个小平台,才返身过来对李玉薇姐姐说道:“玉薇姐姐随我进来!”李玉薇低头钻进裂缝内,果然如李遥公子所说,裂缝之内一片漆黑,下面似有“哗哗”的流水声传来,却又听不太清晰,那“哗哗”的水声不知离了多远。银龙王灵珠照不见对面的光景,只见对面黑压压一片,身下呼呼风声袭来。李玉薇立时打了个冷颤,说道:“李公子,这里好是险要呢,我们能在这里修练么?”李遥点了点头说道:“玉薇姐姐放心好了,我已经找到了一个好的去处啦,玉薇姐姐一会儿进去便知道了!”说着,便伸手抱住李玉薇那纤细的小腰,向他刚才所寻的那个突出的岩石之上飘身过去。 李玉薇只听得耳边风声呼呼,眨眼之间便已然到了一个高台之上,但见这台子似有数十丈之宽,台上似乎有些平坦,台子之前紧临深涧,深涧之下一片漆黑,显得十分空旷。李遥对玉薇姐姐说道:“玉薇姐姐在这稍为等等,待我再去接她们进来。”说道,便向那裂缝的亮光之处忽地飘然而去。 李玉薇见李遥又去接玉茹,玉兰和紫嫣妹妹,便举着银龙王灵珠向里走了几步。陡然,李玉薇看见那崖壁边上蹲坐着一排魔翼龙,如李遥初时上来一般,“啊”地惊呼一声便向后退了几步,眼见后面已是那黑层层、深不见底的深涧,再无退处,回头又见那崖壁边那些魔翼龙似乎没有动静,才缓过神来,一颗心儿却也在剧烈地跳动起来。 李遥刚刚将玉茹妹妹和玉兰姐姐接进裂缝边沿,一只脚还没跨进那裂缝内,突听李玉薇姐姐在那高台之上的惊呼,猛然间又跃身进来,待见玉薇姐姐在高台之上有些惊诧地瞧着那崖壁边的一排魔翼龙,便在身后说道:“玉薇姐姐,那些魔翼龙已经没有生息了,是几千年前的龙族魔翼龙的先祖呢,刚才忘记告诉姐姐啦!” 李玉薇正瞧着那一排没有动静的魔翼龙,心里还在疑惑着,突听背后传来李遥的声音,又将她惊吓得跳了起来。返身扑进李遥的怀中惊声问道:“刚才吓死薇儿啦!”接着又抬起她那吓得惨白的娇容对李遥问道:“李公子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李遥说道:“听见玉薇姐姐的惊呼声便急着进来了!”李玉薇听得李遥说他是听见了自己的惊喊声又急着返回,心里一热,小声说道:“薇儿没事啦,李公子去接几个妹妹进来罢!”李遥点了点头,便又瞬间飞身到了裂缝之外。 外面三个少女见李遥刚刚出得裂缝之中,又突然间进去,正在疑惑着,又见李遥闪身到了裂缝之外,万紫嫣小姐哈哈大笑道:“李公子在玩什么呢,刚刚出来,又钻了进去,现在又跑了出来,有什么事这么好玩的啦?”李遥笑了笑说道:“没事啦,我们进去罢。”说着,便将李玉茹妹妹拉进那裂缝之中,拦腰抱起来闪身到了那个高台之上。接着,又来回几次,将李玉兰和万紫嫣小姐两个姑娘接进了那个高台之上。四个少女进得那裂缝之中的高台上,如李玉薇姑娘一般,均是十分惊奇这裂缝内的景致,也被那崖壁之下蹲坐着的一排魔翼龙骨骸吓了个花容失色。 李遥又返身出得那裂缝之外,将他的那把冷月宝刀和那十来斤重的魔翼龙血肉以及那张魔翼龙头皮提进了那高台之上。四个少女见李遥将魔翼龙血肉提了进来,似准备吞食一些那魔翼龙的血肉了再打坐修练。万紫嫣小姐叹息一声说道:“李公子,这个高台躲避魔翼龙的攻击和修练武学武功好到是好,可我们每次出去击杀魔翼龙都得要你来回接送呢,好不方便啦!”李玉薇,李玉茹和李玉兰也均是上前围着李遥称是,李玉茹说道:“这高台离那裂缝之间有着数十米之远的距离,我们却没李遥哥哥你那本事飞越过去呢!”李遥点了点头说道:“你们以后便在此处专心修练武学和武功好了,击杀魔翼龙之事便让我一人去啦,紫嫣小姐若是将那高级轻功武学修练熟练了再去帮我罢。” 四个少女听李遥要让她们都在这里专心修练武学和武功,他一人去击杀魔翼龙,都是摇头不许。李玉茹上前说道:“李遥哥哥你一人去击杀魔翼龙,我们可不放心,还是大家一起去吧!”李遥摇了遥头说道:“不了,你们现在都才人道高级七八级,对付不了那魔翼龙的威猛袭击,那魔翼龙发起威来,一座山峰都能削去,它们还有无上的法力,就是我现在都是靠着有高级轻功武学“幻影三叠”,还是只能勉强与那魔翼龙相斗,你们若是出去,我还得分心照顾你们啦!” 万紫嫣小姐听得李遥所说,沉吟了数息,转身对李玉茹三个少女说道:“玉薇姐姐,玉兰、玉茹妹妹,李公子刚才说的对,我们便在此处专心打坐修练武学和武功罢,那魔翼龙是在天空中飞翔之物,我们目前却是帮不上李公子一点的忙呢,出去了反而还会让李公子牵挂着,还是迅速提高了自身的武学和武功,再去帮助李公子击杀那些魔翼龙好啦!” 李玉茹三个少女听得万紫嫣小姐所说,知道现在的身手若是出去帮助李遥击杀魔翼龙,还真是给他添乱了,便都低头依从了李遥的提议。李玉薇走到李遥的身前,轻声说道:“李公子之后一人出去击杀魔翼龙却要小心了,免得大家在这里担忧着。”李遥点了点头说道:“我会照顾好自己,你们在此也趁此机会好好修练武学和武功罢。” 李遥见四个少女依从了他的提议,又走近高台里靠崖壁间那些魔翼龙的骨骸前,仔细瞧去,却是有十二具魔翼龙的骨骸,每一具魔翼龙的骨骸都似乎不相同,前面的魔翼龙骨骸有些黝黑,越到后面那些魔翼龙的骨骸黝黑之中竟是透着一些紫色,到第八具魔翼龙骨骸之时,那些魔翼龙的骨骸之内还透出一丝丝的磷光,那磷光之上似乎有一股股庞大的内息在上面游走不定。最后一具魔翼龙骨骸竟然如一具白玉骨骸般,那骨骸之上的色彩,在银龙王灵珠的照耀下,呈现得更是晶莹剔透光彩夺目。 第五十七章 魔翼翅膀 第五十七章魔翼翅膀 狐儿在李遥的肩上瞧着这些魔翼龙的骨骸也是十分惊奇,惊声说道:“前面的魔翼龙骨骸好似刚刚进入了圣道,越到后面,级别好似越来越高了,最后那具魔翼龙的骨骸怕是已经突破圣道高级十级,晋入仙道初级了,若是没有遇到比它更历害的对手,过得这几千年来,怕是达到了武系仙道高级的级别啦!” 李遥听得狐儿之语,瞧了瞧这十二具魔翼龙骨骸,说道:“看这魔翼龙骨骸之上的内息都是十分的庞大呢,不知这魔翼龙在世之时,是如何的威猛!”狐儿又沉吟了一会说道:“公子若是现在一时无法修练这些魔翼龙骨骸之中的庞大内息,待出去这片天地之时,狐儿给公子带出去好啦!” 李遥听得狐儿要将这里的魔翼龙骨骸均要带了出去,惊声问道:“这里有十二具魔翼龙骨骸呢,狐儿怎么带得出去?”狐儿轻笑了几声说道:“公子不是也见过狐儿那个镶嵌武器星星的宝鼎么?难道又忘记狐儿说过待公子晋入法道之后,便知道如何携带身中之物啦!”李遥有些惊诧地说道:“离那法道的门径我都还没有摸着呢,狐儿可别笑话啦!”狐儿又低声说道:“公子前段时间已然吞食了数十枚紫龙的龙灵晶体,已然将原来那颗银龙王灵珠之内的庞大内息全部吸纳进经脉和丹田之内,又吞食了一颗银龙王灵珠,狐儿瞧公子这些时日内息鼓胀,气息稳重,已然有了法道的初级修为了,想必再过不得数日光景,公子便会突破,真正达到法道级别啦!”李遥说道:“那法道不知需要多么庞大的内息去凝聚呢,这段时日修练了近百颗紫龙龙灵晶体,又在冷月宝刀之上吸取了数量庞大的内息,才窥探到法道的门径呢!”Www.XSZWω8.ΝΕt 狐儿听得李遥所说,又想到公子若是突破了法道,这里的魔翼龙骨骸之中的内息他便能承受得住了,若是再将这里的魔翼龙骨骸之中的内息修习得几具,怕是又将会很快达到圣道的高级啦。想到此处,便不再言语。接着心里又想到,这些魔翼龙的骨骸对公子修练武学和武功大有好处,狐儿只要度过了修练的劫数,便能帮得了公子。公子若是在此间不能取那魔翼龙骨骸修练,待出去之时狐儿全部取走好啦。 李遥又站在那崖壁前瞧得那十二具魔翼龙的骨骸一会,便回过身来,将他刚才提进来那块魔翼龙的血肉取了过来,切了几片放在一块大石之上,取了一片放入口中,刹那间,李遥只觉得似乎进入了一个十分寒冷的冰窟之中,全身冷气袭击得他牙齿似乎都颤栗起来,那一股股庞大的寒流内息,瞬间钻入到他周身的经脉和丹田之内,他头上的发丝,都似乎凝结了一层层薄薄的霜雪,就连那眉毛之上,都挂着一层白霜,周身数丈之内全是一片凝聚的白雾。李遥咬着牙,急将《太阳心经》第十层修练起来,将《太阳心经》中那滚滚的热流融合进那一股股庞大的寒息之中,似乎过得一个来时辰,李遥才逐渐将魔翼龙血肉之中蕴含的那庞大的寒息吸纳进经脉和丹田之内。 旁边那正在打坐修练的四个少女,突见身旁一阵寒冷袭来,急忙睁开眼向李遥瞧去,只见李遥一身的雪白,那雪白之内的身躯似乎又在微微的颤抖,过得一会儿,但见他头发之上又冒出丝丝的热气,全身雪白的霜雾渐渐投入到了他的身躯之内。又过得一盏茶的功夫,李遥的脸上已然恢复如初,四个少女瞧着李遥的修练好不惊心,又十分的惊异和好奇,更不明白李遥刚才修练的是什么功夫。 李遥吞食了魔翼龙血肉又打坐修练了一两个时辰,才立起身来,心里想道:“果然如狐儿所说,这魔翼龙血肉中的内息竟然与自己冷月宝刀中蕴含的内息有些相似,比那紫龙血肉中蕴含的内息似乎多了数百倍还不止呢。”接着又想道:“那紫龙是武道级别,而这魔翼龙却是法道级别,相差了一个武系的级别,魔翼龙血肉蕴含的内息自然比那紫龙血肉中蕴含的内息多的多了。” 这时,万紫嫣小姐已经修习了一遍幻影三叠天级高级轻功心法,便上前取了一片魔翼龙肉片。瞬时,万紫嫣小姐只觉得这魔翼龙的血肉肉片着手十分冰凉,一股寒意瞬间袭进她的经脉之内,魔翼龙肉片上那股寒意竟是将她原来丹田内积存的内息牵引得向外“哗哗”倾泻流淌。万紫嫣小姐心里十分惊诧,急将那片魔翼龙的血肉肉片丢在那块大石之上。 万紫嫣小姐瞧那魔翼龙的血肉中的寒意内息十分惊心,呆站在当地,不明原委,心里却是想道:“之前的紫龙血肉肉片中的内息,却是感受到那一股股庞大的内息往经脉和丹田之中注入,而这魔翼龙血肉中的内息还未能吞食下去,竟然牵引着自身内息向外倾泻流淌,这魔翼龙血肉之内的内息真的是十分的古怪,难怪李公子刚才吞食了魔翼龙血肉修练时出现了那般的光景呢!” 万紫嫣小姐一时不明那魔翼龙血肉中蕴含奇寒内息的原委,正在疑惑着,就见李玉茹也打坐修习了一个周天,站起身来走向那大石之上,取了一片魔翼龙的血肉肉片,万紫嫣小姐急声说道:“玉茹妹妹快放下!”万紫嫣小姐的声音还未落地,只见李玉茹也如她一般瞬间将那片魔翼龙的血肉肉片扔了下来,惊呼一声,便一脸惊诧地瞧着万紫嫣小姐。 李玉茹刚才打坐修练完一个周天,起身上前取那片魔翼龙肉片,听得万紫嫣小姐的惊呼,正有些疑惑着,却突然间感觉手中那片魔翼龙血肉肉片传来一股庞大的奇寒之意,那一股奇寒的内息与紫龙血肉肉片的内息竟是截然不同。那紫龙的血肉肉片内息十分庞大温热,而这魔翼龙血肉之内蕴含的内息不仅十分奇寒冰凉,还牵引着她经脉之中原来的内息向外倾泄流淌。李玉茹又见万紫嫣小姐急声阻止着她,还没回过神来,也是瞬间便将那片魔翼龙的血肉肉片仍在了那块岩石之上,一时竟是呆在那里,抬起自己的手掌惊诧地瞧着,那手掌边沿竟是有了一丝丝薄薄的雪霜之雾。两个姑娘对那魔翼龙的血肉肉片那股奇特的内息都是十分的惊奇,站在那里一时不知所措。 李遥将那一片魔翼龙血肉中的内息吸纳进丹田之中,抬起头来,见李玉茹和万紫嫣两个姑娘怔怔地瞧着自己,突然间似想起什么,惊慌地站起身来对两个少女说道:“紫嫣姐姐和玉茹妹妹没有吞食这魔翼龙的血肉肉片罢?”万紫嫣小姐和李玉茹均是疑惑地点了点头。万紫嫣小姐有些惊诧地对李遥说道:“正准备吞食一片呢,却见这魔翼龙肉片中的那股寒冷得惊悸的内息,竟然牵引着我丹田之中原有的内息倾泻了出来!”李遥急声说道:“你们没能吞食这魔翼龙的肉片便好啦,刚才我忘记告诉你们,这魔翼龙是龙族中最为阴性之物,它们已然修练了数千年,与你们体内阴性相近,但又大不相同,这魔翼龙的内息奇寒,十分的霸道,你们可吞食不得。若是吞食了那魔翼龙的龙灵晶体,反而会将原有的内息激发倾泻出来,修练的武学和武功将会倒退,身体也会受到极大的伤害,或许会倾刻之间就会命伤此地。” 两个少女听见李遥的言语,方才明白刚才那魔翼龙血肉中的那股奇寒内息,牵引自己内息向外奔流的原委,再不敢吞食那魔翼龙的血肉了。两个少女又将李遥所说和亲身体验告知了李玉薇和李玉兰得知,两人才放下心来。 李遥站起身来说道:“我再去割些紫龙血肉回来罢,你们以后便吞食紫龙的血肉和紫龙的龙灵晶体进行修练好啦,这些魔翼龙的血肉便让我来修练武学罢!”说着,便瞬间飘身出了那裂缝之外。又过得约两个时辰,只见他提着一大块紫龙的血肉钻进裂缝之内,飘然回到那裂缝内的高台之上。 万紫嫣小姐和李玉茹见李遥去以前击杀紫龙之地,取了约五六十斤重的一块紫龙血肉回来,便上前切了几片紫龙血肉吞食了下去,走向一边又开始打坐修练起各自的武学和武功。两人均是想到要尽快提升自身的武学和武功,好去帮助李遥斩杀这片天地的那些恶龙。 李遥又吞食了数片魔翼龙的血肉,将那蕴含着的庞大的内息吸纳到经脉和丹田之中。见四个少女均在用功打坐,便提起他那把冷月宝刀,又闪身出了裂缝的高台之上。 李玉薇打坐修练一个周天,见李遥又已经外出,不在裂缝内的高台之上修练武学武功。正在担忧着李遥,突见高台之上人影一晃,李公子一身锦缎衣衫之上全是血迹地回到高台上来。李玉薇眼见李遥那一身血迹,惊呼一声立时向他奔了过来,拉着李遥的手臂着急地问道:“李公子身上受伤了?”李遥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呢,这次一连击杀了两条落单了的魔翼龙,可是凶险得紧,待我回来吞食些魔翼龙的血肉,修练几个时辰了,恢复了体力,再去击杀几条魔翼龙回来,如此不过数月时间,我定将这些恶龙全部击杀在此地!”那一旁修习的三个少女,听得李玉薇姐姐的惊呼之声,也纷纷停下打坐修练,惊慌失措地向李遥身边围了过来。 李遥见一众少女均是惊慌担忧的神情,忙对众人说道:“身上这些血迹是我击杀那魔翼龙的血迹呢,有狐儿在我身边帮忙警示,那些魔翼龙想伤害我都是伤害不了我啦,呵呵,你们不可担忧啦!”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两个有如拳头般大小的魔翼龙的龙灵晶体,递给身边的玉薇姐姐。李玉薇接了过去,又如之前一般急急放入了她那挂在身上的紫色袋子之内。李遥转身又去切了数片魔翼龙的血肉吞食了下去,才去一旁开始打坐修练起来。 在这片神奇的森林中又过得数日,李遥觉得来这森林中的时间似乎已经不短了,或许过去了七八个月的光景,这里没有昼夜之分,他每日都在与那些魔翼龙拼杀打斗着。李遥知道,那些魔翼龙均是邪教控制在此地的恶龙,若是不尽早将这些魔翼龙除去,一旦深入到了自己那片天地,那魔翼龙的威猛凶残,将会给自己那片天地带去怎样的灾难。父亲生死不明,牛家庄五百护卫一夜之间全部遇难,三爷爷身受邪教之人的重伤,邪教显然已经渗透到自己那片天地之中,已经开始在大规模的行动,这里的魔翼龙或许是邪教用来对付如卓一凡前辈那些世外高人的最终杀手锏武器,自己既然闯了进来,探知了邪教这个隐密,必须得尽快解决这些魔翼龙,已经没有时间再让他拖延下去了。 又过去约六七个月的光景,李遥似乎已经击杀了有两百来条魔翼龙,李玉薇那紫色的袋子里面,早已装满了那有如拳头般大小的魔翼龙的龙灵晶体,李遥也在数月之间吞食了近百颗魔翼龙的龙灵晶体了,他那丹田之内的内息已是越来越是凝聚,李遥感觉在自己丹田之中那颗庞大的内息正在逐渐的凝实圆满,或许再过得数日,他将会再一次的提升,下一次的提升就将是法道的级别了,不知到了那一个级别之时,自己的武功又将会是如何的强悍。 这一日,李遥吞食了一颗魔翼龙的龙灵晶体,打坐修练了约四五个时辰,见自己的体力和精神又恢复了过来,周身经脉之中内息鼓胀,便又提着他那把冷月宝刀,闪身出了那个裂缝之中,呼的一声跃在天际之上,向那天际边飞翔盘旋的魔翼龙追踪而去。那天际之中的魔翼龙似乎已经感受到了末日的到来,只要看见那个神奇得让它们发颤的小身影出现在它们的身前,均是惊慌着逃避而去,或者四五条魔翼龙聚在一起,再不敢单独飞翔盘旋在天际之上。 突然,李遥似乎觉得自己的肋骨之上传来一阵奇痒,就在他疑惑之间,只觉得自己左右肋骨之上有什么东西隐隐约约地闪现出来,他的那一身锦缎衣衫,两肋之上也是瞬间撕裂。李遥飘然落在一颗巨树之稍,回头瞧去,双肋之上竟是伸出一对有如蝉翼那般透明的一对薄翼出来,李遥惊声对肩头的狐儿说道:“狐儿,我的双肋之上果真出现了一对薄翼啦!”狐儿跳跃着说道:“恭喜公子啦,狐儿早已对公子说过呢,公子若是吞食修练上百颗这魔翼龙的龙灵晶体,便会随着意念生出一对魔翼翅膀啦!” 李遥有些惊讶地说道:“刚才我在向那巨树之梢飞越之时,心里是曾想到若是能够有一双翅膀就好了的念头呢,却突然间便感到腋下有些奇痒,又有衣衫破裂声传来,低头瞧去,突地发现就真有了一双翅膀了。只是现在还不会使用这魔翼翅膀呢!”狐儿说道:“这魔翼翅膀只随着公子的意念生长出来,现在还十分弱小,若是再修练得数年,将这对魔翼翅膀修练到高级的级别时,在飞行之中便也会越来越凝实和轻灵,想到哪儿也能在数息光景内飞行到需要去的地方啦,一日之间还能飞行数千里的路程呢!” 在李遥那片天地之中,对于能够自由地升空飞行,那简直就是一种奇怪的梦想。无数修练武功之人,如若将一些高级轻功武学修练到至高的等级,或许能够在巨树之上,或者能在那草叶之间借力飞行个数息光景,若是想飞行几个时辰,却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武学奇人。就连魔刀老祖祖师,金眉和尚先师或许都不曾有这般神奇的本事罢。李遥又听得狐儿说将这魔翼之翼修练到了高级的时候,一日便能飞行数千里的路程,心里到是十分的渴望了。 李遥试着用那一对新生出来的魔翼翅膀向上展翅飞去,突觉得身体一片轻灵,耳边的风声呼呼传来,有如一片树叶般在天际上飘浮。这对魔翼翅膀比他那高级轻功武学幻影三叠不知又要神奇几千万倍了,那高级轻功幻影三叠也只能在短时间和短距离较近的地方使用,而这对魔翼翅膀却是能够长时间的飞翔盘旋了。李遥想着想着,突然间提不起气息来,一对魔翼翅膀软软地垂落下去,一颗身子也急坠而下。或许是他初时使用那对魔翼翅膀,刚飞行之时竟是掌握不着方向,如那稚鹰一般在天际之中摇摇摆摆飘浮着向下落去。 李遥落在森林之中,又忽地向上展翅飞去,仍是不知如何使用那对刚生出的一对魔翼翅膀,再飞翔得数息光景,又只飞行得几息就摇摇摆摆地坠落了下来。狐儿见李遥几次试着飞行,均是掌握不着飞行的要领,便轻声说道:“公子这对魔翼翅膀才刚生长出来呢,可不能如此着急,怎能如那魔翼龙般在天际之上自由飞翔盘旋?公子再修练一段时间或许就能明白使用魔翼翅膀飞翔盘旋的道理啦!” 李遥见这对魔翼翅膀从自己双肋上生长出来,好不惊奇和欢喜,使了几次均是提不起气息,便有些泻气,听得狐儿所说,心下恍然道:“或许是自己真的太过着急了啦!那些初生的稚鹰都得需要几月时间的成长修练,自己刚刚有了一对薄薄的魔翼翅膀,便想展翅高飞了!”李遥渐渐放下自己那颗着急的心思,又“嗖”的一声跃上一颗巨树之上,抬头搜索那天际之中所剩无几的魔翼龙踪影。 李遥站在一颗巨树之稍搜寻着一会儿,见一条魔翼龙突地从右边方向飞行盘旋过来,向那崖壁之边飞行过去,或许是条魔翼龙迷失了方向,待它惊觉已经远离了那一群魔翼龙,便猛然返身飞回。李遥不待那条魔翼龙飞越过他的身躯,瞬间跳跃而上,猛然间落在了那魔翼龙的巨背之上,突地挥拳向那魔翼龙颈部击打而去。那魔翼龙受到李遥的突然袭击,也发起凶狠,高声嘶鸣数声,转过它那巨头便向李遥攻击而来。李遥在这片神秘的天地已经击杀了不下两百来条大大小小的魔翼龙,早已熟悉魔翼龙攻击他的招术,在空中与那魔翼龙斗得约五十来个回合,又将它击杀在地。李遥又向前寻得数息,又寻着一条落单的魔翼龙,如之前一般仅用不到一百来个回合,便也将那落单的魔翼龙击杀。 又过了约十余天时间,李遥眼见魔翼龙的数量越来越少了,好似还有十余条魔翼龙在那天际之上飞翔盘旋,原来这片热闹的森林之中,那些震天动地的紫龙的嗷叫之声和魔翼龙的嘶鸣之声,已经成为几个月之前的回忆。那天际之上,只是时不时还传来几声魔翼龙那震荡天宇的嘶鸣之声,那声音此时好似都透着悲鸣。李遥听在心里,也是十分的凄然,但它们是那邪教控制在此的恶魔,若是不将这些恶魔斩草除根,日后自己那片天地将会受到毁灭性灾难,李遥收起一颗慈悲之心,誓将这里的魔翼龙全部斩杀。 一众少年在那片神奇的森林之中,已经分不出是清晨或者是中午,又或者是下午和晚上。李遥每日都是出去击杀几条魔翼龙,回那高台之上再吞食些魔翼龙的血肉或者魔翼龙晶体,修练打坐几个时辰,待得身体体力恢复,又提起那把冷月宝刀走进那片森林之中,寻找魔翼龙的踪迹。而万紫嫣小姐,李玉茹,李玉兰和李玉薇均是在那高台之上不分昼夜地修练打坐。一众少女的武学和武功均是进步迅速,万紫嫣小姐好似已经突破了人道高级九级了,她那天级高级轻功武学也渐渐修练得熟悉,《太阳心经》第一层也能熟练修习了。李玉茹眼见再过得数日,或许也将突破到了人道初级八级了,李玉兰和李玉薇均是突破到了人道高级七级。 第五十八章 腾龙圣手 第五十八章腾龙圣手 一众少女再无嘻笑玩闹的心思,眼见李遥每日击杀几条魔翼龙回来,又吞食了十余颗魔翼龙的龙灵晶体,他那身上的气息越来越是凝聚,越来越有突破的迹象了。 这一日,李遥又击杀得两条魔翼龙回到裂缝之中的高台之上,吞食了数片魔翼龙血肉和一颗魔翼龙的龙灵晶体,然后便独自打坐修练。突然,李遥觉得经脉之中那左五枢大穴突地腾起一般庞大的内息,那股内息在左五枢大穴游走少倾,瞬间冲击到他的左维道大穴。紧接着,那道庞大的内息瞬间又窜入到他天池大****,在那天池大****盘踞得数息光景,突地又忽然间窜入了他的左带大穴中,那股庞大的内息在左带大穴凝聚了数息,转瞬之间又窜进了他天泉大穴。那股内息在天泉大穴凝聚了约一盏茶的功夫,如之前那般向着来路一路猛撞了回去。 李遥觉得那一股庞大的内息如海河潮水般“哗哗”的奔腾着,全身经脉之间全是那一股庞大得无以形容的内息在奔腾。他那一张黝黑的脸上露出痛苦痉挛的神态,头上热气腾腾,全身一片颤栗。就在四个少女惊诧着瞧着他打坐修练时,只见李遥周身光华剧闪,头脑的上方一条如碗状粗的光柱冲天而起,那光柱照耀得那高台之上瞬间有如白昼一般,就连那原先漆黑一片的裂缝的远处,此时都是清晰地暴露在了四个少女的眼中。紧接着,四个少女只见李遥的身躯凭空徐徐地在原地升起,周身立时又闪现出万道金色光华,那金色光华映照得四个少女的眼睛都是不能睁开。四个少女一双如雪的小手捂着那一张张小嘴唇,张大着惊奇的眼睛,都惊诧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瞧着李遥那有些瘦削的身子仍然盘膝而坐,头顶之上有如一根绳子系在他的身上,在渐渐地将他向上提升着。又过得数息光景,李遥那渐渐上升的身子又缓缓的向下降了下来,那一身闪耀着的金色光芒,也在逐渐地消失而去,又过得数息光景,只见李遥腾地站起身来,呼的吐出一口长长的气息,那一口气息似一股庞大的白雾,待那团白雾散开,只见李遥对着一众少女有些惊悸着说道:“这突破还真的是艰险痛苦呢!” 四个少女纷纷围向李遥,万紫嫣小姐惊奇地问道:“李公子突破法道啦!”李遥点了点头说道:“还真是不辱你们的厚望呢,刚才已然突破法道了!” 四个少女围着李遥惊喜地跳跃着,高声欢呼着,那有些空灵的裂缝之内,立时热闹起来,四个少女平时都是在无声无息地修练打坐,突然见李遥突破到了法道的级别,互相相拥着嘻嘻地吵闹了起来,而她们那声声欢天喜地的呼喊,在那漆黑一片的裂缝之内,竟是传不出一丝丝的回音。 李遥与一众少年进得那片神奇的森林之中,似乎已经过去了一年多的时间,将四五百条被那邪教控制着的紫龙全部击杀,天际之上的魔翼龙已是越来越少,李遥觉得似乎还有几条魔翼龙藏在深处,还没有搜寻出来。李遥心里想道:“过得数日光景,这片神奇的森林里,将再不会有魔翼龙的身影存在了,我们那片天地或许会缓和一些时日罢。” 又过得数日光景,李遥见狐儿突然有些犯困,似乎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躺着,便将狐儿留在裂缝内,飞身在森林之中寻得六七个时辰,先后击杀了两条魔翼龙。他又跃身在一颗巨树之上向四处察看,似乎这片天地的魔翼龙已经被他全部除灭,那仍然是一片灰黄色的天空里,再没有往昔那魔翼龙飞翔盘旋的热闹喧嚣。李遥仍是有些不太放心,若是留下一条魔翼龙在此,都将是给自己那片天地留下了隐患。李遥将肋上两个魔翼伸展出来,瞬间冲上天空之上,又向那天际的边沿一路搜寻而去。 李遥自突破武系法道初级,武学修为和武功功力已然大增,那把冷月宝刀也能在他手中轻松提拿和修练刀法。九位太师父所传授的九套刀法,李遥修练得也是大有精进。父亲传授他的拳法,他在那神秘的森林里,也不断得到了锤炼,即便是使出的家族拳法“流星火雨十六式”,出拳之威猛,再不是原来那般轻飘无力,拳上劲发之时,即使是那森林之中的一颗巨树,也能一拳瞬间击断。他那肋骨之上突长的两条魔翼翅膀,也在这数十日之间的不断试飞之中有了突破,虽不能完全掌握在天际之上其飞行的要领,飞行两三个时辰便会力竭落身森林之中,但也能做到随心所欲的呼出那对魔翼翅膀出来,那远处的目标,他都是在瞬间之中能够达到。 李遥沿着这片森林飞行了约三四个时辰,似乎围着这片天际已经搜寻了一周。猛然间,李遥见天际边沿下面那一片森林在剧烈地晃动着,那些巨树倾刻间便已经断裂倒下。难道还有一条魔翼龙没有击杀?李遥已经搜索了几个时辰,眼见这片森林里再无魔翼龙的身影了,正想返回那裂缝之内,突然间发现那片森林里的动静,心下好生疑惑,李遥展开两肋之上的魔翼翅膀,呼的一声便向晃动着的那一片森林飞去,不到数息光景,那片森林便已然映入他的眼帘。 突然,一条庞大的魔翼龙出现在了李遥的眼帘。“果然还漏掉了一条魔翼龙呢!”李遥不待那魔翼龙跃上半空,呼喝一声闪身落在了那魔翼龙的头部之上。那魔翼龙似乎已经感应到了李遥对他的袭击,长声嘶鸣一声突地向上飞起,李遥此时已经晋入法道,出拳威力已非昔日,随着那魔翼龙的飞升,又瞬间一拳猝然击向那魔翼龙的颈上,那魔翼龙的一颗巨头摇摆了数下,猛地倒转它那庞大的身躯,张开血盆大口便向李遥一口吞噬而来。李遥见那魔翼龙的一张大嘴突向他撕咬过来,借助两肋之上那对魔翼翅膀的飞翔,突地腾空而起,抽出背后冷月宝刀,向魔翼龙的一颗巨头猛然击下,只听得“呼啦啦”一声巨响,那魔翼龙的巨嘴瞬间被那冷月宝刀劈开两半,魔翼龙头颅中那****而出的污血如激流一般喷洒而出,紧接着便轰然掉落在森林之中。 李遥摸了一把脸上被那魔翼龙喷洒的几滴污血,也跟着徐徐降下身躯,将那魔翼龙头颅翻转过来,挥刀从那魔翼龙的头颅之中掏出一颗龙灵晶体塞入怀中袋子之内。 正在此时,李遥突听得空中传来一声巨喝:“何处来的人类,竟将老夫哺养在此的龙族之物全部击杀!”那声音有如惊雷一般落入李遥耳中,李遥听得那一声如惊雷的巨喝,竟是浑身打了个冷颤,惊悸得周身似乎都在颤抖。 李遥收起手中冷月宝刀,抬头向天空望去,见空中未能见到人影,不知那声音从何而来,正自惊悸着,身边瞬间出现一个黑色身影。只见那黑色身影似乎有些虚幻,脸上的血肉一片煞白,似有数十年未能见过阳光一般,那脸上一双眼睛透露着精光,盯着李遥瞧了几眼,又有些疑惑地上下打量了他数息光景,怒声喝道:“此处龙族之物均是被你斩杀?” 李遥见那黑色身影一身的寒意,虽与他相离了约数十步之远,那一股寒意竟是让他一身的寒气腾腾,又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颤。紧接着,三爷爷血液之中那股腥腻的味道猛地钻入他的鼻息之中,便急退两步高声说道:“这些紫龙和魔翼龙便是在下斩杀,不知先生有何高见?”那黑色身影怒声说道:“老夫费了数百年之功夫,竟被你全部斩杀,老夫今天便收了你的性命罢!”说着,便见那黑色身影晃了几晃,李遥的眼前瞬间飞来一拳,那拳影似如一团黑雾急速放大着向李遥的胸前击来。李遥见那如一团黑雾的拳影向他击来,急向左闪,那团黑色拳风竟是跟随着他呼呼而来,李遥急向后闪身退去,紧接着又激发出他双肋之上的一对魔翼翅膀,突地向空中飞翔而去。李遥飞翔至空中,回头见那如一团黑雾般的拳风仍是如影随形地跟随而来,那黑雾中的拳掌劲风,使李遥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惧,他那一张黝黑的脸上全是一片煞白,瞬时又向高空升腾了数十来米。 李遥向高空升腾得似乎已然百十来米,急回头向下瞧去,突见那拳影竟然快过他的飞翔,呼的一声轰然击中他的胸前。李遥只觉得那拳上之劲似乎有千万钧之重,一颗身子如一颗劲矢一般,瞬间跌落下来,向后****出约八九百米的距离,才轰然落入森林之中,只见他从那森林之中倒飞而来的地面,已是一片平坦之地,那平坦的地面,瞬时出现了一条被他身躯擦出的深深的沟壑。 李遥似乎在那片森林里翻滚了数百个跟头,身上的衣衫早已破碎不堪,胸间似乎已然断裂了数根肋骨,但他那一颗灵智仍是十分的清明,心里想道:“这黑影人物是什么来历,那神奇得无与伦比的武功竟是如此的凶猛霸道!”待得停住翻滚,猛然间又跃起身来,擦了一把口中流出来的血水,急速抽出背上那把冷月宝刀,横跨在地向那黑影人的方向怒目而视。就在李遥跃身抽刀的瞬间,那在数百米之外的黑影,突地又移身在了李遥的身边,一双闪耀着黑茫茫的眼睛瞧着李遥,怒声说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是突破了法道,看来有些本事,敢将老夫哺养此处的龙族之物击杀,便得付出你的惨重代价!”说着,李遥只见那黑影似乎突然间又分身为数十个身影,忽地袭向他的面前。 李遥来不及应声,提起手中冷月宝刀,将九位太师父的斩魔刀法挥舞开来,只见他身前刀影呼呼,白光闪烁,将自己一颗瘦削的身影围在刀影之中。然而,李遥还没使得十来招刀法,一只黑色的手掌突地穿过刀影,出现在他眼前,李遥来不急收回刀招,“篷”的一声又被那黑色的身影一掌击中,一颗身子如一片树叶般向后腾飞而去。李遥只觉得全身剧痛,身上所有骨骼都在“哗哗啦啦”碎裂,一对眼珠似乎已然崩出了眼眶之中,身边的森林“咔嚓咔嚓”全部断裂倒下。李遥似乎飞出四五百米远的距离,才轰然砸在地面,而他所砸之处,瞬时出现了一个巨坑,那四周的泥土暴雨般四飞而出,就连那周围的一片森林,都似被那暴雨般飞落下的泥土遮盖而去。 李遥全身骨骼已然成为粉碎,全身如一团软泥般伏身在那深坑之中,虽然心智还是十分清明,但却是没有一丝劲力再爬起身来,心里突然间说道:“父亲,孩儿不能来救你啦,今天孩儿已然命绝此地了!”就在李遥等着那黑影人的再次袭击之时,却突然听得一个声音从远方怒声传来:“孽障休得再下杀手!” 李遥一颗身子却是不能再行翻动,但心智还没有散乱。听得那传来的声音似乎有些熟悉,猛然间想起,那是卓一凡老前辈的声音! 李遥只听得卓老前辈的声音刚刚落下,又听得刚才那黑影人怒声高喝道:“阁下是谁?竟敢伸手老夫之事!”卓一凡老前辈呵呵大笑一声说道:“没想到十冥王的徒孙竟然出现在了这片天地,老夫便是腾龙圣手卓一凡,想必你听说过老夫的名头罢!”wWW.xszWω㈧.йêt 那黑影人的声音似乎停歇了数息,才怒声说道:“原来是卓老匹夫,银龙王受你偷袭之事还未能与你算账,老夫今天便替银龙王报了它那血仇罢!”卓老前辈高声大笑道:“就看你有不有那般的本事!”那个黑影人的声音好似又嗤笑了一声说道:“先师手下败将,老夫看你有什么值得逞能的本事!”两人说了几句话,李遥突听得森林里瞬间传出轰轰隆隆的拳击声音,那拳击声音如滚滚惊雷,从地面刹那间升入到空中。紧接着,又从空中斗在地面之上。森林中那“噼噼啪啪”巨树断裂的声音也响成一片,又斗得似乎有两三百来招,只听得卓老前辈高声大笑道:“一个分身而已,也敢在老夫面前称霸!”那黑影的声音也传来道:“即使老夫的分身在此,老匹夫也不能将老夫击败!”卓老前辈的声音又高声喝道:“再有几百回合,你那分身必然散去,如若老夫将你分身缠留在此地,怕是孽障永远都不会再度醒来!” 说着,李遥又听得空中传来一阵似惊雷般拳击的声音,又过得有一盏茶的功夫,只听得空中传来一声惨呼,那黑影人的声音高声喝道:“老夫今日便退身而去,再等得数年,老夫再来与你相斗,必将找回今日之辱!”那黑影人的声音似乎越来越远,渐渐地,那声音似乎从千里之外传来一般。 李遥的一颗心智此时已然有些模糊,突听身边好似传来一些动静,他的身子似乎被卓老前辈抱了起来,一只手掌似乎放在了他的鼻息之下试探了几番。又过得数息光景,李遥觉得身子好似在飘然飞行一般,又不知卓老前辈要将自己带到何处,一颗灵智强撑得数息,已是渐渐失去知觉。 李遥苏醒之时,不知已是过去多少时刻,更不知此时身处何处。突然,李遥觉得似有一滴热乎乎的水滴滴在脸上,努力着睁开一丝眼帘来,却是瞧见李玉茹正低头瞧着自己,李玉薇,李玉兰和万紫嫣四个少女都紧紧地围在他的身边,四个少女的脸上均是一片焦虑之色。一众少女见李遥睁开了一丝丝那似乎有些突出来的血红的眼帘,均是瞬间欢喜着抬起身子,李玉薇急声说道:“李公子醒来啦!”就在此时,李遥便看见那曾在深涧之下见过一面之缘的卓一凡老前辈,卓老前辈正有些惊疑地在一旁瞧着他那把冷月宝刀。 卓老前辈听得李玉薇的呼声,脸上透露着微笑,回身走到李遥的身边,李遥似乎想挣扎着站起身来,全身骨骼均成为粉碎,却是使不出一丝的劲道。卓一凡老前辈上前伸手将李遥那十分软绵的身子压了压说道:“李遥小哥心智回来就好了!”接着又瞧了瞧李遥的身子,有些忧虑地说道:“李遥小哥此时全身骨骼粉碎如泥,老夫正想着法子来施救呢!” 李遥想说句感激的话儿,却是开不得口说出话来,口内的骨骼好像也已经全部碎裂,他那想说的话儿竟是只有出口的气息。突然,李遥瞧见狐儿飞身落在了卓老前辈的肩头,似与卓老前辈说了几句话儿一般,那卓老前辈抬眼向那崖壁之下的一排魔翼龙骨骸瞧去,又抬身走过去仔细瞧了瞧,过得几息光景,只见卓老前辈回身来到李遥的身边点了点头说道:“或许只有给李遥小哥换身骨骸了!”说着,又返身走到李遥的身边说道:“老夫为你换身这魔翼龙的骨骸罢,将会对你全身骨骼进行洗髓换骨,或许只有一半的成功率,李遥小哥可要坚守你的心智,不得将自己的心智散乱了!”李遥本想点头,却又是没有一丝的动作,只能将略微睁开的眼睛瞧着卓老前辈。 卓一凡老前辈将李遥那软软的身子,抱向那最后一个全身乳白色的魔翼龙骨骸的身前,对李遥说道:“这具魔翼龙在生之时已然修练了数千年的灵智,似乎晋入了仙道初级。这魔翼龙的骨骸十分坚硬,即使是仙道高手那威猛的攻击都能承受,老夫今日便将这魔翼龙的骨骸为你替换下来。如若是李遥小哥平时想要替换这魔翼龙的骨骸,都得将一身的骨骼击得粉碎,或许是你机缘巧合的原故吧,竟是遇见这等的奇遇!”说着,又对微微睁眼瞧着他的李遥说道:“李遥小哥替换了这魔翼龙的骨骸,那骨骸之中的庞大的修练内息便也一起替换了进去,那庞大的魔翼龙内息将随着你的功力提升,逐渐渗透在你的经脉之中,小哥以后便将那庞大的内息逐渐修练出来罢。但却不能一时之间修练,此时你虽然已经进入法道,却还在初级阶段,承受不得那庞大的魔翼龙骨骸之中的滚滚内息。” 李遥本想又点头,仍是无能为力,只能微微睁着眼帘呆呆地瞧看着卓老前辈的言语。卓老前辈说完,不再犹豫,将李遥放在那具魔翼龙骨骸的面前,突地伸出他那有些玉白色的手指,瞬间点在李遥的额前印堂大穴之上,紧接着又伸出手指点了他颈下的风府、风池两个大穴。卓老前辈站着又喘了几口气息,抬起手指又分别点向李遥胸前的中院,天枢,气海,合谷大穴。李遥瞬间觉得自己的心智突地分离出自己的脑海,紧接着,他只感到那颗心智在一片灰黄色的天幕之下,那片天幕竟然从未见过,四处是一片洪荒般的荒芜,在那片天地之下,突然奔袭来了一片如潮水般的魔翼龙。 李遥只见那如潮水般的魔翼龙在一个巨型的怪兽驱赶之下奔腾而来,那个巨兽有如一座巨峰,在李遥的眼中本来就十分庞大的魔翼龙,在那巨兽之下,此时竟如小猫般的大小,那巨兽行走之间,地上瞬间出现一个深深的巨坑,再度提起它那一只巨脚,一些奔腾着的魔翼龙掉入那巨坑之内,竟是一时之间都爬不起身躯。李遥见那巨兽的嘴唇之间,似乎正挂着几条魔翼龙的身躯在晃荡着,那些挂在巨兽嘴唇间的魔翼龙正在拚命的挣扎着,嘶鸣着,有的魔翼龙似乎被那巨兽咬住了头颅,有的魔翼龙似乎被那巨兽咬住了腿脚,那一声声震荡天宇的魔翼龙的嘶鸣声音,在那一群奔腾的魔翼龙之间交互着传入他的脑际之中。 第五十九章 洗髓骨骼 第五十九章洗髓骨骼 李遥的一颗心智一阵一阵的在收缩在痉挛着,却是又不能从那洪荒之中挣扎出来。紧接着,那洪荒中的场景突然间在李遥的眼前消失,再度出现的是一片金黄色的天空,天空之上全是一片魔翼龙在飞翔盘旋,那一声声的魔翼龙的嘶鸣的声音传入李遥的耳中,竟如惊雷般的炸响,又如李遥刚入这片灰黄色的森林之中那般热闹的场景。 李遥正自惊疑着,眼前的景致转瞬即逝。随之而来的是一片茫茫的林海,在那望不到尽头的林海之中,游走着数以万计的魔翼龙,那些魔翼龙在天际之上和森林之巅自由的飞翔和行走着,那片林海中充满着平静祥和的气息,那些魔翼竟是如此的温顺,竟是感受不到一丝丝的危险。 李遥在那林海之中显得好不渺小,瞧着那数以万计的魔翼龙,正自上前仔细瞧看之时,心智上突然传来一股庞大得令他无法承受的内息,那股庞大的内息似乎和银龙王灵珠之中的内息一般的庞大,但这股内息却是十分的奇寒,好像他此时那一颗心智之上都已经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冰茧,那一层冰茧让他喘不出一口气息,李遥似乎被那一层冰茧包裹了起来,而那冰茧之中那股庞大得无以伦比的内息又在他的经脉之中乱窜着,似乎将他的经脉都冲击得支离破碎,全身早已没有疼痛的感觉,只是觉得那内息将他的经脉冲击得七零八落。之前看到的一些景致,在他脑海中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遥突然想起太阳心经,想用太阳心经来引导那股股庞大的内息,但却是提不起一丝丝的劲道。就在此时,李遥觉得又有一股庞大的内息袭入到他的经脉内,似乎要将那一股股乱窜的内息逐渐引导到了他的丹田。而此时他的丹田之中有如硬塞进了大海一般的内息,将他的丹田挤压得无一丝丝的缝隙,那丹田似乎瞬间都要爆裂。紧接着,又一股庞大的内息竟是刹那间冲进了他的心智之内,在那股庞大的内息冲击之下,他的心智瞬间又失去了知觉。 卓一凡老前辈似乎用了六七个时辰,才给李遥替换下那身魔翼龙的骨骸。他将李遥扶身坐下,又挥手点了李遥周身数十处大穴,度了些内息进入他的体内,又在李遥身边等了似有三四个时辰,见李遥的心智已是进入那魔翼龙的骨骸之内,便对一众少女说道:“李遥小哥的心智怕是要等个十来天才能恢复过来呢,你们不可着急啦!”说着,便让一众少女护着李遥在那裂缝高台之上入定打坐,回身对狐儿说道:“跟老夫走罢!”便带着狐儿离开了那个高台之上。 又不知过去了多少时刻,李遥才悠悠的苏醒过来。 还有些朦朦胧胧的李遥,突听得身边似乎有些动静,抬起头睁开眼来,却看见一个少女正在焦急的瞧着他。李玉薇瞧见李遥眼开双眼,喜声高呼道:“李公子醒来了啦!”紧接着,李遥的身边突地围过来一众少女。一众少女见李遥醒转过来,均是一片欢喜。李遥瞧着身边的一众少女,努力地笑了笑,有些吃力地说道:“我躺了多少时刻啦!”李玉兰喜声说道:“怕是有十五六天的时日啦!” 一众少女见李遥开口说起了话儿,都兴奋地围着他,李玉茹嘻笑了几声说道:“李遥哥哥这下能说话啦,妹妹以为李遥哥哥醒来后说的话儿怕是和那魔翼龙的叫声差不了多少呢!”说着,竟是捂起嘴唇咭咭咯咯地笑了起来。 李遥有些吃力地站起身来,抬起一双手臂,突然间看见自己的一双手臂竟是如白玉一般的雪白透亮,一双手臂雪白得有如晶体一般。他握了握拳,只见那拳头之上一道道游走的内息似活物一般在闪动,李遥有些惊讶地说道:“卓老前辈为晚辈换得这身魔翼龙的骨骸好生奇特呢,我周身现在似乎有一股庞大得无以形容的劲道,这劲道不知有多大的威力啦!”李遥说着,回身呼的一拳击向那崖壁之上,瞬时,那崖壁之上的岩屑四处飞溅,崖壁之上一个约七八寸深的粗大洞口出现在一众少女的眼前,那洞口的周围,一丝丝的裂纹正在向四处攀爬着。李遥抬起拳头,只见拳头之上沾了一些岩屑,拳头之上的皮肤竟是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一众少女见李遥那威猛的一拳击打在那坚硬的岩石之上,立时便出现了一个深洞,而那洞口的边沿,那一丝丝的裂纹正在向四周分开而去,李遥刚才那拳击的力道不知有多么骇然,均是捂着一张小嘴唇惊讶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李遥回过身,对正痴呆般瞧着他的四个少女问道:“卓老前辈呢?他去了哪里?”万紫嫣小姐惊讶着说道:“那大叔是卓老前辈?李公子可认得他?”李遥点了点头说道:“那卓老前辈我曾在深涧之下有过一面之缘呢,当初卓老前辈还救过青莲姐姐的性命啦!”李玉茹惊讶着问道:“李遥哥哥,卓老前辈还救过青莲姐姐?”李遥点了点头说道:“那****和青莲姐姐下那深涧寻找银龙王时,青莲姐姐受到了那银龙王的攻击,身受重伤,是卓老前辈赶来相救的!” 李玉薇有些惊讶地对李遥问道:“李公子,那个老前辈将你带回来之时,公子口里早已没有了气息,一身骨骼全是粉碎了,公子是如何得知是卓老前辈救了公子啦!”李遥微微笑了笑说道:“遥弟被一个神秘人击得粉身碎骨,但遥弟的心智还未散乱呢,遥弟已然感知到是卓老前辈赶了过来救下我啦!”接着又说道:“待你们修练到武道之时,便能修练出灵智呢,这灵智便如修练出了灵魂,人的肉身虽然一时粉碎,但灵智还在,便能借助其它之物再度修练出人身。”万紫嫣小姐十分惊诧地说道:“原来李公子修练出了灵智了,若不是李公子晋入了法道的级别,怕是再无生还的机会罢?”李遥点了点头说道:“只要遥弟的灵智还未能散乱,卓老前辈便有救助遥弟的法子,若是遥弟灵智散开了,或是被那神秘人将遥弟的灵智收走或是被他吞噬了,就是卓老前辈也无办法救活啦!”接着又说道:“卓老前辈给遥弟替换魔翼龙骨骸之时,他已是知道我的心智还十分明白的呢!” 李玉茹听得大是惊骇,上前拉着李遥哥哥的手臂突然间泣声说道:“李遥哥哥,若是李遥哥哥你真的回不来了,妹妹也不想活啦,妹妹定然要跟着你一起!”说着,竟是伏身在李遥的怀里抽泣起来。李玉薇、李玉兰和万紫嫣小姐瞧见李玉茹妹妹伏身在李遥的怀中悲悲切切地哭泣,或许是受了感染,均是伏身在李遥的手臂或肩头,一起抽泣起来。只听李玉薇哽咽地说道:“公子若是回不来,薇儿也不能独活了!” 李遥拍了拍玉茹妹妹的肩头,又抚了抚李玉薇、李玉兰和万紫嫣小姐的肩膀,柔声对众人说道:“我的命可大呢,还是婴儿时便能受到万物的庇护,哪能这般轻易的陨落呢!”万紫嫣小姐听得李遥之语,抬起一双泪珠,抽泣着说道:“公子的命便是嫣儿的命,公子还是为嫣儿想想罢!”那声音十分细小,说着,竟是羞涩得低下了头去,而眼中泪水竟是如断了线似的落下了尘埃。李玉兰见一众少女均是不住地悲泣,抬起一双泪眼笑了笑对众人说道:“李遥弟弟好好的呢,大家别再这般悲泣了罢!”说着,便伸手将脸上泪痕拭去。万紫嫣小姐、李玉薇和李玉茹听得李玉兰之语,均是嘻嘻笑着,只是那眼中的珍珠仍是不听话似的不断涌了出来。 李玉兰见一众少女均是停住哭泣,一脸珠子之上又挂满了笑意,上前有些惊讶地对李遥说道:“遥弟,瞧那卓老前辈武功十分神秘,不知他到了何种的地步啦?”李遥摇了摇头说道:“我可分不清呢,或许已经达到仙道高级了罢!” 李玉兰有些吃惊地说道:“天啦,仙道高级!他有多少岁数啦?”李遥低头想了想说道:“我曾记得卓老前辈曾说在五千年之前与银龙王相斗了万余个回合,双双陨落在此地了。”李玉兰又惊声问道:“五千多年前的人物?天啦!怎么还似中年人一般的面目呢!”李遥笑了笑说道:“或许卓老前辈已经修练到永生的程度了罢!” 李遥回身左右瞧了瞧,对四个少女又疑惑地问道:“狐儿呢?怎么也不见它在这里啦!”万紫嫣小姐说道:“卓老前辈将狐儿带走了,卓老前辈临走时曾说李公子洗髓骨骼后将会沉睡一些时日,待李公子苏醒过来,他自会过来的,或许很快就过来啦!”一众少年正在说着话儿,众人只见眼前人影一晃,卓老前辈带着狐儿已然回到了裂缝中的高台之上。李遥见卓老前辈瞬间来到身前,忙拜下身说道:“弟子李遥拜见卓老前辈!” 卓一凡上前将李遥挽起身来说道:“李遥小哥不可多礼!”接着,卓一凡又围绕李遥转了几喜声说道:“看来李遥小哥这身魔翼龙的骨骸还十分相配呢,竟然如此的嵌合!”卓老前辈又瞧了瞧李遥,但见他脸如冠玉,粉里又有些透红,鼻子微微有些上翘,浓密的眉毛下面一双似深潭般清澈透明的大眼睛有些微笑着瞧着他,又对李遥赞叹着说道:“这魔翼龙那玉质一般的骨骸竟是这般的神奇!”李遥又向卓老前辈行礼说道:“晚辈受卓老前辈这番大恩,真是无以为报!”卓老前辈挥了挥手说道:“老夫与李遥公子相见,那是有缘分,几千年之前或许都已经注定,这里那具仙道级别的魔翼龙骨骸或许早已在此等候着李遥小哥前来更换了,李遥小哥不可再多了那些繁琐的礼节!” 李遥听得卓老前辈如此所说,便抬起头来有些惊讶地对他问道:“那日与卓老前辈相斗的那黑影人物不知是什么来头?晚辈在他面前竟然没有还手之力!”卓老前辈哈哈大笑着说道:“那日与老夫相斗的乃是邪教十冥王首席大弟子大灵王的徒弟大幽王,已经进入邪教的幽道之列!”李遥有些疑惑地问道:“幽道之列,那是什么级别?”卓一凡见李遥似乎不太明白,接着说道:“邪教的级别与李遥小哥那片天地的级别相似,他们首先也是人道,然后便是鬼道,魔道,幽道,灵道,冥道,修练到最高级别便为地道。那大幽王已然突破到幽道高级十级,怕是快进入灵道的级别啦,他今日只是分身而来,因此与老夫的分身才他斗得了数百个回合,老夫寻了他一个破绽才将他击伤退去,如若是他本体来了,老夫一时之间也不能赢了他!” 李遥听得那大幽王的级别,十分惊讶地说道:“卓老前辈的分身与那大幽王的分身竟是战了数百个回合,不知那大灵王的功夫又是何等的骇然!”卓一凡笑了笑说道:“五千多年前,九位佛道前辈与邪教老祖杨尘座下十大冥王相战,邪教还率领来了数十名灵王级别的高手,大战之后均是陨落,过得数千年,邪教又已然逐渐死灰复燃,老夫已经知道李遥小哥此次进这深谷之中便是再来寻我,老夫几年之前便已经提醒了李遥小哥,邪教已经渗透到你们那片天地,望你尽快将你九位恩师寻得,习得那无上的法力,将邪教的入侵击败,带给那片天地的安宁!” 李遥听得卓老前辈已经知道他此行的主要目的,知道了他肩负的重任,又上前躬身说道:“晚辈定将尽力而为,邪教十分猖獗,晚辈下来之前,已经有数百个无辜性命被那邪教残忍夺去,晚辈的父亲目前也在邪教的掌握之中,晚辈此次下来,便是向卓老前辈请教,如何才能寻得我九位恩师的化身九尊黄金佛,还望卓老前辈给弟子指点!” 卓一凡站在当地,又沉吟了一会儿才说道:“李遥小哥心中疑惑,自有解开的一天,老夫却不能泄露了天机!”说着,卓一凡又自言自语道:“不生不灭者,本自无生,今亦无灭,非外道,将灭止生,以生显灭,灭犹不灭,生说不生。” 卓一凡老前辈说了这几句揭语,瞧着李遥又说道:“我与李遥小哥还有相见之期,五年之后自会再与你相会一场。” 说着,只见卓一凡老前辈的身影似乎越来越是虚幻,又过得数息光景,那身影瞬间消失在众人面前,众人只听得远处逐渐传来几句声音道:“有情种因果,因地果还生,无情既无种,无性亦无生,若要见青莲,了还五年因。”李遥听得卓老前辈最后那数句几不可闻的话儿,有如惊雷轰顶一般,那惊雷又好似还在头顶徘徊,惊诧得他出气都是在倾刻间粗重起来,心下大是惊喜,闪身追在崖壁之边,急声向卓老前辈呼喊道:“卓老前辈,青莲姐姐在哪里?为何还要了还五年之因!”李遥呼喊得数声,那裂缝之内似乎十分空灵,他的声音竟是一点回音都没有,仍然是一片的沉寂,再也听不见卓老前辈的声音了。 一众少女刚才听得李遥与卓老前辈的对话,方才知道李遥此次进深谷的真正原因,均是十分惊异地瞧着李遥。万紫嫣小姐惊诧地对李遥问道:“李公子,邪教真的渗透到了我们那片天地之中了?”李遥点了点头说道:“出这深谷之时,卓老前辈曾经提示过我了,只是当时未能引起我的注意,便也没有放在心上。或许是王老庄主已经发现了什么重大线索,父亲去王家庄与王老庄主见面后突然间失去了踪迹,三爷爷又遭遇邪教之人的围攻,我才知道真如卓老前辈所说,邪教已经渗入到了我们那片天地之中了!” 李玉茹听得爷爷是被邪教之人所伤,怒声着说道:“邪教如此猖獗,真是该全部诛灭!原来李遥哥哥要将此间的紫龙和魔翼龙都击杀干净,是发现了邪教的什么踪迹啦?”李遥点了点头说道:“这些紫龙和魔翼龙均是邪教控制在此的龙族之物,或许是邪灵用来对付如卓老前辈那些级别的高手,进入深谷中在那洞窟前,我隐隐觉得那洞窟之中传来一丝丝如三爷爷血液中那股腥腻的味道,便已经引起了注意。此处的几百条紫龙和近千条魔翼龙,若是放出去一条,我们那片天地都将受到极大的重创!” 万紫嫣小姐有些微怒地说道:“李公子既然已经知道这些紫龙和魔翼龙便是邪教控制在此处的龙族之物,却又为何不告诉我们姐妹们啦!”李遥微笑着说道:“邪教行事十分凶狠,我本不想让你们知道邪教之事,让你们牵涉进来,既然如今均已知道邪教即将入侵我们那片天地之事,以后你们行事可得小心在意了。今日所见一切,回去后切不可对爷爷他们提起,以免他们担忧!”李玉薇有些忧虑地说道:“李公子,以后对付邪教,那路途却是十分的凶险呢!”李玉兰也是一脸忧虑地瞧着李遥,知道他肩负着责任十分重大,那有些瘦削的身影,不知能否承担起那份重任。wWW.xszWω㈧.йêt 李遥见这里面的紫龙和魔翼龙均被他们一行少年击杀,又十分担心自己那片天地再受到邪教的骚扰攻击,不再在裂缝之内耽误,提起冷月宝刀,回身说道:“我们进来也不知多少时日了,这就出去吧。”一众少女均点头应承,李遥逐一将一众少女接出得那裂缝之中。 突然,一众少年眼见外面那片灰黄色的天空已经消失,那片神秘的森林已经不在众人的眼前之中,映入众人眼帘中的是一片十分漆黑的天地,那片天地好似十分空灵,银龙王的灵珠照不见那片天地的景色,四周都瞧不见一丝丝的光景。一众少女均是十分惊奇,紧紧拉着李遥,不敢松开他的手臂,李玉茹十分惊讶地说道:“那片森林呢?怎么不见啦!”李遥也有些疑惑地说道:“这片天地怎么会突然间消失了?”李玉薇有些着急地说道:“我们怎么出得这里啦!” 李遥回头向肩头瞧去,不见狐儿的踪迹,有些奇怪的说道:“狐儿又去哪里啦!”众人正回头间,却见狐儿“嗖”的一声从那裂缝之中跳跃了出来,闪身跃到李遥的肩上,李遥惊声对狐儿说道:“这片天地怎么突然间消失啦?” 狐儿见李遥公子有些疑惑,小声说道:“公子已经将这片天地之中的龙族之物全部击杀,邪教或许知道这片天地已经被人发现,收了这片天地的景致去了吧!”李遥又惊诧地说道:“这片天地是邪教之人开辟出来的?”狐儿点了点头说道:“是邪教里的那些大人物开辟出来的啦!”李遥有些疑惑地问道:“我们怎么出去这片天地呢?”狐儿想了想说道:“进来那个裂缝似乎在左前方,公子你们向左前方向一直寻去吧。”李遥点了点头,对身边的四个少女说道:“那片神秘的森林或许是邪教之人开辟在此专门控制龙族之物的,我们已经将那些紫龙和魔翼龙都击杀了,他们或许觉得那片天地再无用处,已经收走了那片天地吧。”说着,借助银龙王灵珠闪发的光茫,从那裂缝边沿跳跃了下去。 李遥跃身下来,觉得着地之处十分平坦,周身之外十分空旷,远处漆黑一片没有一丝的声息。李遥对上面的四个少女轻声说道:“你们下来吧,下面是平坦之地啦,安全着呢!”四个少女一一跃下地来,紧跟在李遥的身后,李遥对大家说道:“我们向左前方寻找过去吧,进来之时的路径好象在左前方向!”说着,便将手中的银龙王灵珠举过头顶,照着前面的路径。后面李玉茹也拿着一颗银龙王灵珠,引着几人向左前方向一路寻走了过去。 第六十章 两年之约 第六十章两年之约 李遥见一众少女在前面嘻笑着寻找路径,轻声对肩头的狐儿说道:“狐儿刚才去哪了?”狐儿轻声笑了笑说道:“狐儿帮公子收了那十一个魔翼龙的骨骸和那张魔翼龙头皮呢!”李遥恍然说道:“狐儿真将那些魔翼龙的骨骸也带出来啦!”狐儿有些喜声地说道:“都带出来啦,以后公子有空隙时间了,再修练这些魔翼龙骨骸之中的那些庞大的内息罢!” 李遥哪曾知道,就在卓一凡老前辈给他替换那身魔翼龙骨骼时,狐儿吐出它体内那地心之火,在魔翼龙的骨骼之上反复煅烧,不然李遥如何得到如此神奇无比和如此镶嵌得恰到好处的骨骼。近些时日,狐儿已经接近它每百年一度的危险期,因此每日都是昏昏沉沉着,加之之前救助李遥伤了元气,又冒着生命危险吐出它的地心之火给李遥洗髓骨骼,更是疲累得身心交瘁,幸得卓一凡老前辈救助,将狐儿带去他的修练处,喂了狐儿一些神药,又再给狐儿传授了一个修练内息的法子,狐儿的体力才得已有些恢复。听卓老前辈告知,狐儿的修练又即将遇到一个大的瓶颈,这个修练瓶颈没有人类能够给它化解得了,只能靠狐儿自行逐渐领悟突破了。小說中文網 一众少年似乎走了约两三个时辰,才寻得最初那个裂缝之处。一行众人又寻得刚来之时路径,又行走了约十余个时辰才回到了深谷内那个洞窟的边沿。众人出得那个洞窟,眼见此时好似上午的光景,或许是许久没有见过天日和阳光,都兴奋地在那洞窟之边高声欢呼起来,李玉茹高声娇笑着说道:“李遥哥哥,我们终于又见到太阳了啦!” 李遥出得洞窟,突见雪猿大叔和一众猴子正守在洞窟之前,正在向洞窟里张望着的雪猿大叔,见又与长高了一头的李遥一行众少年奔跑着出来,闪身在李遥的身边裂开它那白森森的牙齿,“吱吱”地向李遥询问着洞窟之内的情景。李遥上前摸了摸雪猿大叔的一身雪白的绒毛,口里也“吱吱”地与它回应了起来,李遥将他们进入那洞窟之内发现邪教控制着的那些紫龙和魔翼龙之事,向雪猿大叔仔细地说了一番,雪猿大叔听得那洞窟之内另有一片天地和被邪教控制着数百条龙族之物,也是十分的惊诧,待听得李遥一行众人已经将那些紫龙和魔翼龙击杀在洞窟里,才放下心来。 李遥和雪猿大叔又说得一会儿,突然对他问道:“我们进入这洞窟之内有多长时间啦?”雪猿大叔低头沉吟了一会,才点了点头说道:“好像已经过去了一年零八个月啦!” 李遥惊声问道:“进去了一年零八个月啦!”雪猿大叔点了点头说道:“是有那么长的时间了呢!”李遥站在当地,想起与爷爷说来这深谷之内最多一年的时间,此时却是已经过去了一年零八个月,不知爷爷是如何的着急,紧接着,李遥又突然间想起,自己还有与梅岳的两年比武之期,他仔细算了算,好似已经到了相约的日期,便向在下面与一众小猴儿玩耍戏闹的四个少女高声说道:“我们今日便出深谷啦!” 一众少女听得李遥说今日便要出这深谷之中,都有些惊诧地瞧向他,万紫嫣小姐嘟着小嘴唇说道:“我们才在这深谷不到两天时间呢?今天就要出去啦!”李遥点了点头说道:“今天就出去啦,我们已经进入这深谷里一年零八个月啦!”一众少女听李遥说他们已经进入这深谷都快两年时间了,均是有些诧异,又想想在那神奇的森林里击杀了几百条紫龙和近千条魔翼龙,算算时间或许真的快两年时间了,于是都点了点头应承了李遥的提议。 李遥一行众人回到那小湖边上的山洞内,都把原先那身早已破烂不堪的污血衣衫换了下来,一众少女瞧了瞧带来的衣物,都显得十分的短小了。李遥瞧着身上的锦缎衣衫,讶异地说道:“只进去了近两年的时光呢,这身衣衫便已经不能再穿了。”李玉薇瞧了几眼李遥,突然间想起进来之时看见的那几匹锦缎,跑过去抱了一匹锦缎出来,娇羞地对李遥说道:“公子,薇儿这就想法子给公子赶一套衣衫出来,公子可得等几个时辰呢。”说着,李玉薇的脸上全是一片羞涩。 万紫嫣小姐、李玉兰和李玉茹听得李玉薇之言,均是嘻嘻笑着说道:“玉薇姐姐,妹妹都来给你帮忙好啦!”说着,一众少女忙着给李遥量好身段,又去洞外找来几根尖刺和一些滕麻,用剑将锦缎按尺寸划开,便在那洞窟里忙了起来。 李遥带着狐儿去那湖边与一众少时的玩伴玩了似有一两个时辰,突听李玉茹妹妹在洞边高声叫道:“李遥哥哥,快上来罢,玉薇姐姐已将你的新衣衫做好啦!”李遥兴致勃勃地回到洞中,换上玉薇姐姐赶制出来的新衣衫,回头见一众少女均是收拾得妥当,李遥便准备呼喊仙鹤大叔来送他们出去。回头却见四个少女跑到湖边,见那湖水十分温热,李玉茹有些娇羞地奔跑回来将李遥赶去深涧方向,众人就嘻嘻哈哈地跳入那湖中畅游了起来。游玩得近一个时辰,纷纷跑上岸边又梳妆打扮了一番,才围坐在湖边等着李遥回来。 李遥见一众少女去那湖中游玩洗浴,也去那深涧边上脱下一身刚刚换上的锦缎衣衫,他瞧见自己那一身被卓一凡老前辈给他换下的魔翼龙的骨骼,此时透露着乳白色那般的雪白透亮,似乎比原来自己那身骨骼强上了千百倍,心下也是十分欢喜。猛然跳入深涧里游玩了近一个时辰,才爬上了岸边,换好衣衫向湖边这边缓缓行来。 李遥从深涧方向走到湖边,见四个少女均是收拾妥当,便向她们说道:“回李家庄之前我还得去一次竹剑山庄啦,与竹剑山庄还有一点个人的恩怨要去解决了!” 四个少女听得李遥说还要去竹剑山庄,不知出了何事,见他此时竟是露出如此凝重的表情,都有些惊讶地瞧着他。 李玉茹似乎突然间想起什么,跑到李遥的身边小声地问道:“李遥哥哥,你是要去竹剑山庄找那梅剑圣老门下的五弟子梅岳小姐践约去吗?” 李遥抬头望着天空之上那有些轻淡的云彩,瞬间有些愤怒地点了点头,说道:“我与她有两年之约,好像就在这两日之间便是约定之期,这个约定我不想失约!” 万紫嫣小姐和李玉兰、李玉薇都在一旁听得李玉茹问李遥的话儿。万紫嫣小姐不明原故,有些疑惑地上前对李玉茹问道:“李公子怎么还认得梅剑圣老门下的五弟子?” 李玉茹见李玉兰和李玉薇,万紫嫣小姐三人均是瞧着自己,便将三个少女拉在一旁,将她从爷爷口中得知那竹剑山庄的五弟子梅岳在两年之前,无端寻找李遥要求退婚之事的一些过节说了出来。三个少女都是第一次听说此事,均是一脸的惊奇,想那梅岳姑娘不知是怎样的一个神奇的姑娘,竟然连李遥这般优秀俊杰的公子都是瞧不上她的眼里,对那梅岳也有些惊叹和好奇。又见李遥那有些愤然和痛苦的脸色,或许当初那退婚之辱让李遥背负着近两年来的沉重的包袱罢,均是站在一边做声不得。 李遥从怀里摸出那根金黄色的仙鹤羽毛,放在手心之中双手合什默默念了三声“鹤二公子”。只过得数息光景,一众少年便见那深谷的上方瞬间飞来一对高亢鸣叫着的仙鹤。那仙鹤大叔见李遥一众少年站在湖边,双双在他头顶盘旋了数,便落在一众少年的身边,一对仙鹤均是抬眼瞧着众人,在他们的身边扑腾着那对巨大的翅膀,那仙鹤大叔又高声鸣叫几声,便将它那巨翅伸展了开去。 李遥走上前,向那仙鹤大叔行礼说道:“又得相烦仙鹤大叔和仙鹤姑姑送晚辈出这深谷去呢!”仙鹤大叔呵呵笑了笑,看着又长高了不少的李遥,有些惊讶地说道:“瞧李遥小哥如今好似突破了法道啦!”李遥点了点头说道:“在深谷之内的一个神秘的天地里,击杀了数百条紫龙和数百条魔翼龙,晚辈也得到了锻炼和升级。”那仙鹤大叔瞧了瞧几眼李遥,又十分惊讶地问道:“李小遥哥好似又得到了洗髓换骨了?”李遥点了点头说道:“承蒙在此修练的卓老前辈为晚辈换了一身魔翼龙之骨!”仙鹤大叔惊声说道:“魔翼龙的骨骸?那可是世上最威猛的骨骸啦!”接着又似想起什么来,点了点它那修长的一颗头颅说道:“遥哥可担负着拯救苍天的重任,换得那一身魔翼龙的骨骸,对你以后闯荡江湖会有极大的帮助,老夫可没有什么好宝贝送你啦!”李遥向那仙鹤大叔行礼说道:“仙鹤大叔和仙鹤姑姑照顾晚辈近十年呢,那份情义却比什么礼物都是贵重得多啦!” 李遥与仙鹤大叔的交流,只有狐儿能听见。小的时候李遥曾与狐儿同食一母之奶,一起生活十余年,一人一狐心意相通,经常的言语交流那一众少年也均是不知。一众少女看见李遥站在那仙鹤大叔的头颅之下,抬头与那仙鹤大叔在那里叽叽咕咕说着什么,以为李遥是在与那仙鹤大叔玩着呢。 李玉茹呼的一声跃在那仙鹤大叔的背上,对李遥哥哥大声说道:“李遥哥哥,天色已经不早啦,今天还得回李家庄呢,我们这就起程罢!” 李遥抬头对李玉茹说道:“好啦,就上来啦!”说着,便呼的一声跃上了仙鹤大叔的巨背之上。仙鹤大叔见李遥背负着那把巨刀,十分轻灵地跃升上了它的背部,点了点头说道:“李遥小哥此行收获竟是十分巨大呢,再不如刚入这谷中之时啦!”待又听得李遥一行要先去竹剑山庄,辨明了方向,一路向竹剑山庄展翅飞行而去。 李遥见一众少女在仙鹤大叔背上均是兴奋万分,一会儿瞧瞧那身下的景致,一会儿又指着远方的天际和那飘渺的云彩,一路叽叽咕咕地说笑个不停。李遥想起自己双肋之上的魔翼翅膀,此时更是修练的好机会,便呼的一声将那一对魔翼翅膀伸展了出来,与仙鹤大叔并排飞了起来。 一众少女突然间见李遥双肋之上伸出一对似魔翼龙那般的翅膀,那翅膀虽然还有些薄薄的,又如蝉翼一般的透明,狐儿那火焰般的身子也在李遥的肩上来回跳跃奔跑,那一番奇景,让她们惊奇万分。一众少女在那仙鹤背上,抬起一双小手捂着嘴唇,都是惊骇得说不出话来。 仙鹤大叔也突然间看到李遥呼出一双翅膀来和它并肩飞行着,高鸣一声说道:“李遥小哥又修练出了一双魔翼龙的翅膀了?可真了不起啦!”李遥笑了笑说道:“这对魔翼龙的翅膀是晚辈击杀了数百条魔翼龙,吞食了它们那龙灵晶体后修练出来的呢,也就只有几十天的光景,还不会熟练使用,趁此机会想请教仙鹤前辈教教如何使用飞行的技能!”仙鹤大叔高叫一声,一边向那竹剑山庄的方向飞行,一边将使用翅膀飞行中的技巧向李遥仔细地叙述了一番。 李遥听得仙鹤大叔之言,心下十分惊奇地说道:“晚辈还没想到这飞行的技能还有这么多的讲究,晚辈定将细心体会。”仙鹤大叔又笑了笑说道:“李遥小哥再修练这飞行技能一年半载,自然便能熟练飞行啦。” 李遥又与仙鹤大叔并肩飞行了约一盏茶的功夫,那李玉茹在仙鹤大叔背上瞧着李遥哥哥飞行得好不自在,娇笑着高声呼喊道:“李遥哥哥,你何时修练出了一双翅膀来啦?将妹妹带着飞行一会罢!”李遥笑了笑说道:“哥哥在那无名天地中修练生长出这对翅膀才不久呢,还不熟练飞行的技巧,要是摔了玉茹妹妹,可不太好。”李玉茹嘟囔着说道:“李遥哥哥好小气啦,带着妹妹飞行一会都不许。”说着,竟是呼的一声从那仙鹤大叔的背部之上向李遥这边跳跃了过来。 李遥见玉茹妹妹从仙鹤大叔的背上飞跃而来,大是惊慌,下面可是深有万丈的山脉,玉茹妹妹要是掉落下去,那可是瞬间都会伤失生命。李遥瞧着玉茹妹妹的身子急速下降,呼的一声赶在她的前面,搂过她的身子便又急升了上来。 仙鹤姑姑见那少女瞬间从它背上跳跃下去,也是十分的惊慌,正准备下降救她之时,却见李遥将那少女已然抱在怀里,心下却是想到,那个少女好不刁蛮呢,说跳就跳了。仙鹤大叔在它身边也高声鸣叫一声,对仙鹤姑姑说道:“这些人类真是不懂啦,那女孩怎知李遥小哥能接住她!”仙鹤姑姑嘻嘻笑了笑,说道:“我要是人类便好啦,也有那女孩一般在胆大呢!”仙鹤大叔呵呵大笑道:“我可接不住你呢!” 万紫嫣小姐和李玉兰,李玉薇三个少女见李玉茹说着说着竟是真的就向李遥那边跳跃了过去,正在惊呼着,突见李遥已是将那急速下坠的李玉茹抱在怀里,又呼呼地飞跃了上来。只见李玉茹在李遥的怀中娇笑着说道:“李遥哥哥,这下我可来到你这里啦,就带着妹妹飞行一会罢!” 李遥无奈地笑了笑说道:“你这小鬼精灵,可吓坏了哥哥啦!”李玉茹又娇笑着说道:“李遥哥哥若是这般不经吓,妹妹可不敢吓你了呢!”说着,竟是捂起小嘴唇嘻嘻地笑了起来。李玉茹回过身去,突然间看见在仙鹤大叔背上的三个伙伴均是向她瞧来,十分兴奋地说道:“李遥哥哥只能带着妹妹一人飞行啦,呵呵,你们可别想过来了!”万紫嫣小姐接口说道:“玉茹妹妹真是好大本事呢,姐姐却没敢跳跃过去啦!”其余两个少女均是捂嘴娇笑着,却也真没有李玉茹那般飞身向李遥跳跃过去的胆量。 一众少女嘻笑吵闹着,竹剑山庄也渐渐映入仙鹤大叔的眼帘之中。仙鹤大叔在那山庄之上盘旋了一周,对李遥说道:“李遥小哥,下面便是竹剑山庄啦,你就在这里上山去吧。”李遥点了点头说道:“谢谢仙鹤大叔啦,这里的事情完结之后,或许还得烦请仙鹤大叔一次,将晚辈一行送回李家庄去。”仙鹤大叔点了点头,对李遥说道:“遥哥若是再需要,你再呼喊大叔便是。”说着,仙鹤大叔高声鸣叫一声,便向下面的一个空旷之地落了下去。 三个少女从仙鹤大叔那巨背之上跃身下来,只见李遥也呼的一声便从空中飞跃而下。李遥将李玉茹放在身边,向那山顶上的竹剑山庄瞧了瞧,心里默默说道:“今天我李遥终于来到了这里,不管怎样,这个心结一定得了啦!”李遥回身瞧了瞧四个少女说道:“你们都在这里等着我好啦,我上去将这里需要了结的事了结了,便会下来与你们会合。”李玉茹小声地说道:“李遥哥哥是怕我们姐妹看见了你的表姐林了吗?还是怕我们姐妹见那竹剑山庄的梅岳啦!”李遥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说道:“不是怕你们见了她啦,只是哥哥不想让你们看见我们那无趣的比斗呢!” 万紫嫣小姐上前说道:“李公子现在的功夫已经是法道级别的人物,这片天地连武道级别的人物都是十分的稀少鲜见,那个梅岳怎么和你比斗啦!”李遥有些怒气地说道:“不论她到了什么级别,我说过要打败她的,今天这笔账便要她还回来罢,当年之辱,便不能轻易忘记呢!”说着,便与仙鹤大叔作别,徐徐向那竹剑山庄攀登而去。 后面四个女孩相互瞧了瞧,也远远地跟在了李遥的身后,那有些神秘的梅岳,她们是无论如何都想上去见见。 李遥回过身来,见李玉茹妹妹一行四个少女躲躲闪闪地跟在身后,苦笑着对狐儿说道:“玉茹妹妹她们怎么那么好奇心啦!”狐儿嘻笑着说道:“公子就让她们跟着好啦,她们这样偷偷地跟在你的身后,反而不好呢,公子又有什么好担忧的啦,梅月不就是才到人道高级九级啦,她又不会伤了那四个少女。”李遥听得狐儿所说,回头又见四个少女在那不远处一会藏着,一会跑出来跟在后面,便高声说道:“玉茹妹妹你们跟上来吧,别再躲藏啦!” 四个少女听得李遥的呼声,均是娇笑着飞跃上来。万紫嫣小姐娇声笑着说道:“李公子早让我们一起跟上来不就好啦,还让我们在后面这么紧张地躲闪。”李遥有些苦笑地说道:“你们都是想瞧我的笑话罢!”万紫嫣小姐听得李遥的话,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好再不做声。李玉茹上前说道:“李遥哥哥怕什么呢?当初却是那梅岳小姐自己悔婚,你是愤然定下的比武之期,那梅岳小姐仗着自己是竹剑山庄的弟子,就了不得啦,眼见哥哥没有武功,还那么爽快地应承两年之约,还不是想再羞辱哥哥一番么!” 李遥听得玉茹妹妹所说,心里也想道:“当初我是一点都没有功夫呢,那梅岳那般的羞辱自己,今天怎么好像没有勇气再来面对她了!”李遥摇了摇头说道:“不管怎样,这个心结今天必须得有个结果!”李遥扶了扶背上的那把冷月宝刀,又迈着稳实的步伐,一步一步向那竹剑山庄之上缓缓地行走而去。 李遥一行众人来到竹剑山庄庄门前,见有两个少女正在庄前值守,便上前行礼说道:“在下是李家庄老太爷李德江之孙李遥,今日前来拜庄,与梅岳小姐践约,烦请姐姐给予方便通报!”正在庄门前巡庄的梅剑圣老门下大弟子梅岳珊,听得李遥在庄前高声说是前来拜庄,心里大怒,高声喝道:“何方小子,竟然口出狂言,前来拜庄!有何本事先过得本姑娘这里再提拜庄之言!” 第六十一章 竹剑山庄 (第二部) 第六十一章竹剑山庄 李遥没有行走过江湖,哪里知道拜庄就是挑战的意思。待听得那梅岳珊之言,又见那梅岳珊提着一把五星宝剑闪身来到庄前,想起当初她在李家庄逼迫爷爷的那番情景,心里不由怒气冲冲,怒声说道:“在下便是李家庄老太爷李德江之孙李遥,今日便是来拜庄了!” 梅岳珊又听见李遥在庄前重复一遍刚才之言,待她飞奔出庄来,只见四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和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站在庄门之前,但见那少年一双晶莹剔透的大眼睛有些怒意地瞧着自己,又怒声高喝道:“小孩子大言不惭,就你们五个少年就要来我竹剑山庄拜庄!” 李遥怒声说道:“在下今日是来与梅岳小姐践约而来,烦请通报梅岳小姐出来相见,两年之约在下未敢忘记!” 梅岳珊听得李遥说出两年之约,瞬时想起当初五师妹悔婚的场景,上前又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李遥,只见李遥似乎比两年之前长高了不少,原来那黝黑的面孔,如今却是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晶莹剔透的乳白之色,那原来有些曲卷的头发,现在却是束了起来,披身在他的脑后,他的背上背负着一把巨刀,那巨刀似乎比李遥短不了多少,又似乎十分的沉重,他的肩头,还有一只如小猫般大小全身火焰一般的狐狸,那狐狸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正瞧看着自己。于是走上前去怒声说道:“五师妹已经闭关数月时间,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着啦!”尛說Φ紋網 李遥怒声说道:“两年之前的约定,岂能说忘就忘记啦!今天梅岳姑娘若是不出来与在下了结两年之约,在下必将贵庄闹个天翻地覆!”那梅岳珊听得李遥之话,“哈哈哈”怒急大笑着说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我竹剑山庄岂是你说来就想来的地方,哪能由得你在此撒野!”说着,猛然挥出她那手中的五星宝剑,抖出十余朵美妙的剑花,向李遥面门瞬间递出。李遥见那梅岳珊出言好生无礼,说打就打,而且出招十分狠辣。见那梅岳珊的剑招堪堪击到自己眼前,呼的一声跃了起来,又如一股轻烟般闪身在梅岳的身边,突地伸出右手,瞬间将梅岳珊手中的宝剑夺了下来。紧接着,李遥右手一挥,梅岳珊那把宝剑如一支利箭般呼呼地从庄门前直飞进竹剑山庄的正厅门前,“波”的一声便插进了厅前右边那尊巨大的石狮头颅之中,那把五星宝剑只留下了一个剑柄在石狮头颅之外,石身中的剑身仍是嗡嗡作响。 梅岳珊一时惊得呆在当地,自己已然达到人道高级十级,即使在江湖之中,近十余年来都没有遇到过对手,在她手下躲过三招都称得上在江湖之中有了些名声,而今天这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却是在瞬间将她的宝剑夺了下来,这庄前到那庄上正厅门前至少也有四五百米的距离,他竟能挥手之间便将那把宝剑击在那在石狮之中,这是一种什么神奇的武功?天下哪有这样奇妙的功夫?真是世所罕见! 梅岳珊一时惊得呆住,见那李遥在身旁一脸微怒地瞧着自己,似乎随时都会向自己攻击而来,她似遇见鬼魅一般,脸色陡然变得灰黄,返身向庄内跌跌撞撞奔跑而去,口里颤栗着高声呼喝道:“二师妹,三师妹,四师妹你们快出来!”紧接着,李遥只见庄内又奔出来三个少女,而那三个少女均是两年之前去过李家庄的少女。 李遥和四个少女也跟着跨进庄门,那两个值守的少女刚才已然见了那个叫李遥公子的武功,只见他挥手之间便将大师姐手中的宝剑夺下,反手便将那宝剑扔进了庄前厅门外那个巨大的石狮头颅之上,早已对李遥那神奇无比的武功惊叹不已,此时见李遥一行五个少年跨进庄里,哪敢再上前阻拦,只是张着大嘴呆呆地瞧着李遥一行五人进了庄内。 飞奔出来的三个少女,眼见李遥一行五个少年正向厅前走来,而大师姐梅岳珊正是一脸惊慌地瞧着前面那个背负了一把巨刀的少年。四师妹梅岳雪奔出大厅来,突见大师姐梅岳珊手中没了武器,转头间又看见厅前右边那尊巨大的石狮头颅之中那把宝剑好像是大师姐的,便向大师姐惊声问道:“大师姐,你的宝剑!”大师姐梅岳珊还没来得及回答四师妹梅岳雪的问话,二师妹梅岳琳却惊讶地对大师姐问道:“大师姐急呼我们出来有何吩咐?”大师姐梅岳珊有些颤抖地抬手指着那正向厅前而来的李遥,哆嗦着说道:“那个少年叫李遥,便是两年之前我们陪五师妹去退婚的那个李家庄老太爷李德江的孙儿李遥,他今天来找五师妹挑战来啦!” 三师妹梅岳璇惊声说道:“什么!李遥竟敢真的来找五师妹挑战?他不是没有一点武功吗?那个李少轩李少爷不是说李遥是他们李族李家庄的废物么!”梅岳璇说完,就向李遥瞧了过去,高声呼喝道:“狂妄的小子,我竹剑山庄可是你这废物能乱闯的!”说着,便挺起手中那把五星宝剑,舞起十余朵剑花便向李遥刺杀而来。 李遥刚才已然听得那三师妹梅岳璇口里说的那一番话,早已愤怒不已,正想上前夺下她的宝剑,教训她一番,看那昔日的废物今天是否有本事来挑战她的五师妹,只听身边万紫嫣小姐怒声喝道:“敢说李公子是废物之人,怕是天下还没有人出生,就凭你也敢向李公子挑战!”万紫嫣小姐的声音刚刚落下,梅岳璇只见眼前白影一晃,手中刺向李遥的五星宝剑瞬间被万紫嫣小姐夺在手中,万紫嫣小姐随手向那庄前挥去,那把宝剑呼的一声便击中在庄前那根柱子之上,宝剑深入尺许,还在微微抖动。 在李遥身边的李玉薇,李玉兰和李玉茹刚才也听见了那三师妹梅岳璇口中之言,均是准备上前教训教训那口中无德的三师妹,此时见万紫嫣小姐上前出手,便也怒目向那梅岳璇瞧着,纷纷抽出了背后的宝剑,微微指向那还是一脸傲气又有些狂妄的三师妹梅岳璇。 梅岳璇见那似乎只有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瞬间便已然夺得手中宝剑,大声怒骂道:“那里来的妖女,也敢抢夺本姑娘手中的宝剑!”说着,又挥起一只粉拳向万紫嫣小姐怒击而来。万紫嫣小姐又一个闪身,使出高级轻功武学幻影三叠揉身上前,两根手指突地拿捏在梅岳璇的手腕之上,瞬时,梅岳璇那只手腕已然脱臼,再也抬不起手来。梅岳璇急闪身退到大师姐梅岳珊的身边,一脸胀红着,惊声说道:“大师姐,那女孩使了什么妖法啦,妹妹的手腕被她弄脱臼啦!” 其实那三师妹梅岳璇与万紫嫣小姐的武功均在伯仲之间,梅岳璇早在三年之前便已经突破人道高级九级,万紫嫣小姐也只是在数日之前才刚刚突破到人道高级九级而已。只因那梅岳璇从未在江湖之中遇到过高手,又见瞬间夺得自己手中宝剑的小姑娘也就十三四岁的年纪,初始以为是自己大意所致,根本就没将万紫嫣小姐放在心上。她哪知万紫嫣小姐已经熟练修习了李遥传授她的两大高级武学,那高级轻功武学幻影三叠更是神奇无比,在她毫无防范的状态下,岂有不被万紫嫣小姐击败的道理。 万紫嫣小姐见那梅岳璇右手手腕,已然被她使出幻影三叠轻功武学在瞬间之中出指捏脱了腕节,退回身来怒声说道:“本小姐以为竹剑山庄修道之人都是十分礼貌之人,却不知也是这般的粗鲁不堪,真是有失女子修身之德!本姑娘只是对你施行了小小的惩罚而已,若是再出口伤人,莫怪本姑娘出手狠辣!”说着,便退身回到李遥的身边。 二师妹梅岳琳和四师妹梅岳雪突地跃在大师姐梅岳珊、三师姐梅岳璇的身前,怒声呼喝道:“哪里来的小妖女,敢在竹剑山庄这里放肆!”说着,又回头对大师姐说道:“大师姐,摆‘竹剑阵法’罢,今天要让这几个狂妄自负之人有来无回,誓为本庄夺回颜面!” 大师姐也怒声说道:“好,摆上‘竹剑阵法’!”众人只见那四个师姐妹突地分身,摆了一个“四象阵法”来。四个女子均是在那阵法里呼喝一些李遥他们无法听懂的语言,突见那四个女子身影闪动,向李遥一行五个少年围了过来。紧接着,李遥觉得那四个女子有如一人那般向处在阵法中的几人施展起了奇怪的武功。李遥见那阵法似乎有些首尾相顾,一人施展的武功,在其他之人的武功之上巧妙的融合着,那拳风呼呼,剑影闪烁,四周的剑气将那地面之上的落叶和石子均是舞动起来,好不威猛惊人。 李遥见四个女子将那剑招突地向阵法之中的五人胸前袭击而来,那剑法十分凶狠凌厉,均是招招要人性命。李遥怒喝一声说道:“在下本不想与你们相斗,既然你们出手这样狠辣,休怪在下无礼了!”说着,众人只见身前身影晃动,似乎从眼前吹过一丝微风,二师妹梅岳琳和四师妹梅岳雪手中的宝剑又瞬间脱手而去。两人只听得厅前“波波”两声,她们那两把宝剑均是插进那石狮之中,竟是连那剑柄都是瞧不见了,只露出了两个被剑身插下的深洞。紧接着,四个女子就“呼啦啦”向四处飞跌而去,一身翠绿衣衫全部撕裂得粉碎,连身中所穿紧身**均是显露了出来。 四个女子在地上又挣扎得数息光景,才纷纷羞愧地爬起身来,瞧了瞧眼前那有些瘦削、又显得十分孤傲的少年,再也不敢上前,捂着脸面逃也是的进入了那大厅之内。 又过得一盏茶的功夫,李遥见那四个女子进入大厅再无动静,便在厅外高声呼喝道:“在下李遥,今日前来拜庄,烦请梅岳姑娘出来说话!”又过得数息光景,李遥仍是见那厅内无人出来说话,又高声呼喝道:“在下李遥今日是来践行两年之约,梅岳姑娘若是再不出来,莫怪在下无礼!” 正在此时,只听得后山一个老者高呼道:“何方小子,竟敢前来拜庄,真是以为老夫的庄子就那样好拜啦!”李遥初时听得那声音从后山传来,转眼之间,那声音已然响在耳边。那声音刚刚落下,众人只见厅前猛然闪身一个老者。众人只见那老者着了一身青色衣衫,白发飘飘,一双眼睛凹陷进去,脸上似乎没有血肉,只有一张似爬满了蚯蚓般的皮肤包裹着,双手骨节突出,十指如鹰爪那般卷曲。 李遥见那老者突地现身厅外,想必他便是竹剑山庄的庄主梅剑圣老。便上前抱拳施礼说道:“晚辈乃是李家庄老太爷李德江的孙儿李遥,今日前来贵庄之上,是与贵庄梅岳小姐践行两年之约,还望前辈将梅岳小姐唤出来,与晚辈了结了这两年之约!” 李遥正向那梅剑圣老说着话儿,突见厅中奔出来了那刚刚跑进去的四个女子。只见四个女子来到那梅剑圣老面前一齐跪下行礼,只听那大师姐梅岳珊泣声说道:“师父老人家幸得赶回庄来,这五人十分凶狠,已然将弟子四人之剑全部夺去插入了那石狮之中!” 梅剑圣老刚才见那少年向自己行礼之间,行动十分沉稳,显是武功修为已然达到了一定程度,却又瞧不出他的底细,他身后的四个少女好似均在人道高级七八级,只有那一身着雪白衣衫的少女似乎已然突破到了人道高级九级,那少年肩头之上的那火焰一般的狐狸,也是将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向他瞧来,一时有些疑惑地对身边四个弟子问道:“是谁将你们打伤了!”那三弟子梅岳璇将手指指向万紫嫣小姐,紧接着又指向李遥,说道:“是那个叫李遥的少年!” 梅剑圣老已然得知李遥前来竹剑山庄的目的,见他几人将自己四个弟子均是斗败打伤,虽然都是一些皮外之伤,并没有受到内伤,但在他庄上出现这等近百年来都未能出现的怪事,如何不让他恼羞成怒,唤起四个弟子,向李遥怒声说道:“真是狂妄的小子,竟然将老夫庄上四大弟子打伤,老夫今天便替你长辈教训教训你!”说着,挥起他那似鹰爪一般的手掌,向李遥头顶之上拍来。 李遥当初曾听那梅岳珊说这梅剑圣老曾三番五次不允梅岳悔婚之事,想必是一个懂得礼数的老前辈,心里一直存有好感,哪知今日见面,却是那梅岳珊的一面之词,见梅剑圣老出招之狠辣,招式之阴毒,虽然心里有气,但又想到他是江湖之中成名已久之人,先让他几招又有何妨?见梅剑圣老掌风袭来,立时闪身躲过,口里也高声说道:“晚辈已将来此之意说明,前辈若是真要与晚辈动手,晚辈也只好出招献丑!”那梅剑圣老出招之际,已然感应到李遥的功夫似乎已在人道高级十级之上,却不相信他小小年纪便已突破武道,口里大喝道:“我梅剑圣老不对无名小辈过招,今日与你过招,那是瞧得起你,既然你已经将老夫四个弟子打伤,那就使出你的本事来吧!” 李遥刚才已然让过梅剑圣老一招威猛的拳掌袭击,见他又一掌向自己胸前袭击而来,又瞬间闪过,口里也怒声说道:“在下已然让你两招,刚才你那四大弟子乃是不讲道理,出手均有伤人之心,在下也只是出手小小惩戒而已,你若想为你的弟子出头找回面子,莫怪在下不懂礼数,有欺老之说!”李遥此时显是已经生气,与梅剑圣老再不客气。 梅剑圣老听得李遥口中之话,一时怒急,高声大笑道:“真是狂妄的小子,竟敢在老夫面前胡吹大气!”说着,又猛然一掌向李遥头上拍来。梅剑圣老早已突破武道低级三级,在这片天地四十余年前便与魔刀老祖,金眉和尚和圣火老人齐名,都是江湖之中神秘之人,武功更是出神入化,他见自己刚才那两掌李遥均是奇巧地闪身躲开,这一掌已然使出来他的全身劲力,又配合着他成名已久的掌法,面前的李遥再有本事,也不会躲开身去,哪知他这一掌击出,只见李遥又呼的跃起,恰好躲过了他这威猛的一掌。 站在梅剑圣老后面的四个女弟子,见师父出招,那李遥只有躲闪的功夫,连还手之力均是没有,正有些悻悻地瞧着李遥,均是想到师父这第三招出手,那李遥必然身受重伤,却见李遥那步法十分怪异,又有些显得飘逸轻灵,身法轻松潇洒,见他急退了四五步之遥,又躲过了师父那威猛的一掌,心下也有些惊奇李遥那神奇的轻身功夫。 站在李遥身后的四个少女,见那梅剑圣老似乎有些护短,竟然不问青红皂白就向李遥突施杀手,均是向他怒目而视。李玉茹高声嗤笑着说道:“小女子原以为梅剑圣老乃是当世奇人,称得上是江湖中人人敬仰,行事必是泾渭分明,必然会详细了解你那四大弟子之前与我们相斗原委,竟然不顾成名人物向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猛施杀手,如今看来这竹剑山庄的名声只是徒有虚名而已!” 站在梅剑圣老身后那四个女子,听得李玉茹口里的讥笑言语,想起之前的处事行为,一时竟是无言以对。 李遥避开梅剑圣老这威猛的一击,落下身来,怒声说道:“在下已然让了你三招,已经是对你有所敬上,如若仍是这般向在下突施杀手,莫怪在下还手之罪!”梅剑圣老此时已然收手不住,想自己乃是武道之人,竟然连一个小小的少年均不能在一招之间击败,这要传入到江湖之中,不知会引起怎样的轰动和嘲笑。又听得那小姑娘在一旁的讥讽嘲笑,见自己四个弟子脸色羞愧,心里更是怒急,高声说道:“狂妄小子还手便是,老夫不会见责小子的还手之罪!”说着,便又使出他那在江湖中已成名数十年的高级武学“圣老拳法”二十九式,突地又向李遥袭击而去。 李遥正听得梅剑圣老对他的言语,忽见他似乎分身十来个身影,瞬间便向自己周身大穴威猛袭击而来。李遥有些惊疑,突向肩头狐儿说道:“武道之人却不能使出分身之术呢,这梅剑圣老如何能使出分身之术啦!”狐儿轻笑着说道:“他那不是分身之术啦,那是一种高级武学。” 李遥听得狐儿言语,心下方才明白梅剑圣老那瞬间分出来的乃是一种高级武学,眼见那梅剑圣老武功怪异,招招均是取向他的致命之处,心下十分愤怒,便也不再与梅剑圣老客气,猛然高喝一声,怒声说道:“老匹夫欺人太甚,竟是招招要取小子性命!”众人只见李遥双肋之下突地伸展出一对如蝉翼般的翅膀,呼的一声向那天空飞腾而起,紧接着,又呼的一掌击向梅剑圣老。只见那梅剑圣老那有些干瘦的身躯,如一支利箭般向那厅里****而去,众人只听得那厅里传来一片“哗哗啦啦”的声响,抬头瞧去,那竹剑山庄的大厅之门和一对柱子,以及厅中的一应物具,全都击得粉碎,向厅中四处飞散开去,梅剑圣老的身躯,呼的飞入厅中,咔嗒几声,便镶嵌在了正厅之中的一面墙壁之上,梅剑圣老那两只有些凹陷的眼睛,正痴呆般地瞧着厅外那落下地来的小小少年,惊骇得连一句**的声音都是发不出来,一颗身躯竟在那墙壁之中不住地颤抖着。 厅外四个女子刚才见师父竟然使出成名武学“圣老拳法”二十九式去对付李遥,心想李遥有再高深莫测的武学和武功,绝然不会再躲过师父的那从未遇到过敌手的武学,那小子自是自讨苦吃,怕是以后都不会再修练武功了。正自瞧着李遥倒地不起,却突见李遥双肋之上突地伸展出一对如蝉翼般的翅膀,飞腾在空中,紧接着就见那少年在半空之中一掌击向师父,而师父则在那少年的掌风之下突地向厅中倒射而去,那身躯却是镶嵌在了厅里的墙壁之中。 第六十二章 有情无情 第六十二章有情无情 四个女子惊骇得如见鬼魅一般,虽然自己武功在江湖行走之时从未遇过敌手,而李遥那般神奇的武功,更是没曾见过,就是师父都没曾在自己身前提到过。四个女子好似瞬间从惊骇之中恢复过来,急声高叫着向厅里奔去,又费了许久之力才将师父从那墙壁之中拉扯了出来。 此时李遥正带着四个少女进得厅里,李遥上前对梅剑圣老怒声说道:“你乃是一个成名人物,想不到却是这般的修为,竟不顾自己威名,几番对在下猛下杀手,今日在下虽将你击败,想你修练近百年武功自是不易,却没有让你受到内伤,你好自为之罢!” 梅剑圣老刚才的惊骇,仍然还在他的脸上显露着,又听得李遥那一番话,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教训他这百十来岁的老者,真是这世上的稀奇之事,更是无地自容。再回想起刚才自己的所做所为,纵然是李遥打伤了自己的四个弟子,初来之时却未能询问几人相斗原委,竟然以维护江湖面子为借口,三番五次对一个少年下起杀手,真是枉为修练近百年来的武学,心下大是羞愧,待自己一颗砰砰跳动的心稳定下来,颤颤抖抖地立起身躯,向李遥行了一礼说道:“李少侠教训得是,老夫枉为传法授道之人,老夫竟然没有一个少年的心性修为,老夫真是枉活了百余岁了!”说着,又跌坐在那一张已然断裂了一根腿的椅子之上,怔怔地瞧着眼前这个神奇令人炫目的少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李遥瞧着那怔坐在椅中的梅剑圣老,想起刚才怒急出手将他击败,心下也有些惭愧,自己修习《道禅》、《凡夫禅》所悟佛法,却不能放下浮躁之心,又想了想上前对梅剑圣老说道:“觅身无实是佛身,了心如幻是佛幻,了得身心本性空,斯人与佛何殊别!”那梅剑圣老听得李遥这几句似佛语之言,站起身来惊声问道:“江湖传言李少侠出生之时便已然投入佛门之中,少侠刚才这几句佛语,老夫竟是如醍醐灌顶,却又一时不能明白其中之深意,还望李少侠详解。” 李遥见那梅剑圣老如此询问他,猛然想起邪教已经渗透到这片天地,若是得这梅剑圣老相助对付邪教的入侵,那也是一支不可多得的力量,于是回身说道:“在下修行佛法也只是略为沾些佛性,佛曰‘佛不见身知是佛,若是有知别无佛,智者能知罪性空,坦然不怖于生死。’圣老修行百余年,江湖中未能听闻有辱声名之论,但也无高德善举,佛又说‘一切众生心清净,从本无生无可灭,即此身心是幻生,幻化之中无罪福。’圣老或许深悟这佛语之中的道理罢!” 梅剑圣老听得李遥几番的佛语点化,心中十分羞愧,又似有些所悟,抬起头来对李遥问道:“老夫专心武学,然修习近百年,虽已突破武系武道,但李少侠这佛语的深奥精义却是从未研习,还望李少侠多给予老夫明示。” 李遥心想度一人向善,那也是修佛中的缘份,又想了想便说道:“佛语说‘无念之念,生无生相,住无住相,异无异相,灭无灭相,非思虑计度所知,惟洞彻法源者,颇测齐彷佛,未易与缠情缚识者语也。’圣老乃方外高人,善恶自分,今日在下得罪之处,还望圣老不要放在心上,在下在此赔礼道歉!”说着,便向梅剑圣老行礼下拜。 梅剑圣老立即上前将李遥扶起身来,急声说道:“好一句‘无念之念,生无生相,住无住相,异无异相,灭无灭相’,老夫今日算是得益受教,李少侠放心便是,老夫近日便上云安寺去拜访金眉老禅师,求他详解佛法,李少侠仁心宅厚,老夫记在心中了。老夫之前杀伐之念,乃是心中恶障,幸得李少侠点化,使那恶障渐渐消除!” 站在梅剑圣老后面的四个女子,平日之间均是听得江湖之上称颂梅剑圣老英雄了得的声音,自也骄横傲气,哪曾遇到过今日之怪异之事,师徒几人在那李遥少年手下均是摧枯拉朽般瞬间落败。再听得师父那几句话,又回想刚才与几人的打斗,均是羞愧满面,更不敢瞧向李遥一行众人。 李遥见梅剑圣老此时对刚才那番争斗已然有所悟,便也对他师徒客气了一些。突地想起今日竹剑山庄之行主要是践约而来,虽然心中对这践约之行十分矛盾,又有些担忧害怕,可箭在弦上,不可虚此一行,沉吟少许,便上前说道:“在下今日前来,乃是与圣老弟子梅岳有两年之约。当初梅岳到李家庄上羞辱我祖孙三代,李姓族人谁人不知,哪个不晓?竹剑山庄及此间四大弟子均是当事之人,在下当日急口之中许下两年之约,那是迫不得已,两年之期已然到期,今日需得有个了结才好!”说着,又向四个女子瞧去,那四个女子见李遥眼神瞧来,大是惊慌,纷纷低头不敢再有言语。 梅剑圣老抬起一支枯树般的手臂,似乎有些无力地对身后四个弟子说道:“将儿传唤出来罢,‘凡迷者,迷于悟;悟者,悟于迷。’儿之事,让她们自己去解决吧!” 四个女子听得师父吩咐,相互瞧了瞧,大师姐梅岳珊向梅剑圣老行礼说道:“弟子谨听师父吩咐!”说着,便扭身向厅后奔走而去。 又过得似有一盏茶的功夫,众人只听得厅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音。紧接着,众人只见厅后奔来一个似有十六七岁的少女,但见那少女一双如泉水般纯净的眼睛里,正含蓄着柔柔的泪光,那红润的小嘴唇好似两片带露的花瓣,似雪的娇脸之上隐隐挂着忧伤,一头乌黑长发散披在肩后,耳边下肌肤透明粉红,显得十分端庄秀丽。那少女飞步进得厅来,扑身在梅剑圣老的怀里,嘤嘤地哭泣道:“师父,是徒儿害了您老人家,徒儿不孝,徒儿心中的悔恨造成了今日这般结局,徒儿甘愿受师父万般责罚!” 众人只听得那少女虽然是在哭泣着,但那声音竟是有如燕语莺啼一般的十分动听。万紫嫣小姐,李玉茹,李玉兰和李玉薇,互相瞧了瞧,心里均是说道:“这梅岳真的生得好是端庄美丽呢,天底下竟有如此标致无瑕疵的美人儿!” 众人只见她在师父身前哭泣了一阵,猛然抬起头来,怒声对李遥说道:“狂妄的小子,今日便与你决斗一番罢,两年前的耻辱,本小姐今日定然还给你!”梅岳说着,便抽出腰下挂着的宝剑,向那厅外急奔而去,又在厅外怒声娇喝道:“李遥小子,出来受死吧!” 李遥从小离开母亲,从未能见过母亲一面,当初梅岳去李家庄悔婚之时,父亲突发疯病,竟然将梅岳当成母亲少时一般的称呼。李遥自那之后,梅岳的身影一直在他的心中,他心里只是想道,母亲真的如梅岳姑娘那般的美丽好看么?就是在梦里,想起母亲,梅岳那温柔微笑和那娇羞巧笑的面容,就会瞬间跃入他的脑海里。小的时候,他不知母亲是什么模样,和青莲姐姐生活十年中,青莲姐姐每次说起他的母亲,都说他母亲是天底下最漂亮最温柔的女子。这两年来,他一直将梅岳的那张脸儿当成母亲的样子去思念,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那张微笑温柔的脸儿。此时见那梅岳飞身出得厅外,又听得她那毅然决然的话语,心里虽有亲情之意,却也恨恨地想到:“是她当初羞辱着我们祖孙三人,还让我在众人面前写下了‘今天休你’四个血字,当日之辱今日必须得有个了结!”李遥将狐儿递给李玉茹抱着,耸了耸肩,也跟着梅岳走了出去。 李遥跨出厅外,瞧着梅岳右手那把五颗星星的青锋宝剑向下斜指,纤纤左手微捏一个剑诀,一身翠绿衣衫在微风吹拂之中,将她那娇柔的身体掩盖着,但见她明眸皓齿,肤若凝脂,柳叶弯眉中的一对凤眼对着自己怒目而视。李遥原来那一腔怨恨在梅岳的怒视之下,竟是无由地不见了踪影,站在那里一时竟怔怔地不知所措。 紧跟着李遥出来的李玉茹见李遥的脸色十分苍白,似有些古怪,急步上前拉了拉李遥哥哥的衣袖,轻声说道:“李遥哥哥,你是怎么啦?”李遥好似瞬间清醒一般,突地想起当初梅岳在李家庄逼迫爷爷和父亲的场景,立即上前对梅岳怒声说道:“两年之约今日在下便来践约,当日说要‘用我手中的剑将你击败!’或许是一时之气愤,那是百般无奈,万般痛楚,姑娘请出招赐教罢!” 梅岳一张脸儿此时已是一片煞白,又听得李遥之言,娇喝一声说道:“什么两年之约,分明是你借机羞辱于我!”说着,突地挥起她手中那把五星宝剑,只见那宝剑刹那间闪烁出十余朵剑花,呼的向李遥周身十余处大穴刺来。李遥不待梅岳的剑花刺到身边,忽地腾空而起,高声喝道:“在下先让你三招,这三招乃是为我母亲相让,让过三招,在下必然还击!”梅岳见李遥突地跃升半空之中,收回手中宝剑,凄然说道:“本小姐不需要承你相让,使出你的全身功夫好啦。本小姐今日定将你击杀此处,为我恩师报仇雪恨!” 李遥急怒之下呵呵大笑道:“好,在下如你心愿便是,使出你的辣手招术罢!”说着,有如一缕轻烟般又躲开梅岳攻来的一剑。梅岳见李遥只是躲闪,并不还招,不再言语,含着一双泪珠突地飘身而起,那曼妙身躯有如美丽的彩蝶又上跃有十七八米,将手中五星宝剑舞起十余朵剑花,呼的一剑直向李遥胸前击来。 梅岳的四个师姐已然从那厅中奔出,见五师妹那飘逸剑法也大是惊讶。五师妹投师较晚,算起来也就十一二年时间,进步竟是如此神速,看她那剑招身法,怕是已经突破人道高级九级,这样的练武奇女子,在这竹剑山庄可是第一人。 四个师姐看到五师妹虽然剑法招术都是十分精妙绝伦,但与那武功神乎其神的李遥相比,可是要差得远啦,那李遥不知是如何修练出了那么神秘莫测的武功,连师父这样武道级的高手,都被他一招击败,这样神奇的少年,世上真是罕见。四个师姐见五师妹已然攻出两招,那李遥仍是躲闪,并没有抽出他那背上的巨刀出来,四个师姐只觉得李遥背上那巨刀看似十分的沉重,从他进入这竹剑山庄来,都不曾见他动过那把巨刀,他这般大的少年,也能拿动使出刀法来?难道是背在背上做个幌子不成? 李遥又跃升了数丈,斗然觉得眼前人影一晃,梅岳的宝剑已然又攻到眼前。万紫嫣小姐在下面瞧着李遥只是躲闪,娇笑着说道:“李公子已经相让三招啦,难道还不还手么?”李玉茹嘻笑着说道:“李遥哥哥或许是怕伤了那个林姐姐罢?”万紫嫣小姐惊讶着说道:“她怎么又姓林啦?”李玉茹叹息一声说道:“李遥哥哥的母亲是这个姐姐的亲姑姑啦!”万紫嫣小姐听得李玉茹说李遥的母亲是这梅岳的亲姑姑,却不知这两个少年又如何有了那幼时的婚姻之约。 李玉茹和万紫嫣小姐两人在那又说得几句,李玉薇和李玉兰此时才算弄明白了李遥公子与那梅岳姑娘相互的姻亲关系,原来李公子不想下重手是因为他的母亲和这姑娘是姑侄关系呢。梅岳又使出数招梅剑圣老传授的绝招向李遥攻击而去,李遥只是闪避,虽然时不时还击一招,将他那拳掌招术使得半途而废,又不伦不类,那也是万不得已而为之。 梅岳刚才被大师姐从修练之地传唤回来,听得四个师姐和师父均被李遥打伤,关心师父的伤势,进得厅来,发现师父除了一身衣衫全被拳风击碎之外,身上并无内伤,想起师父已是百余岁高龄,却被他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击败,那份耻辱不知师父有多么的伤心,此时正在气头之上,又与李遥斗得数招,仍是近身不得李遥身边,心理想道:“从小爷爷每天在耳边叨念这个小冤家,害我来修练武功也是天天想着他,十余年来都不知他生得什么样子,又不来与我见面,退婚之举难道真是自己心里所愿?那日是第一次见他之面,心里是那般的疼痛,就如针一般的扎在心里。今日又在这尴尬之下见面,是我害了他也害了自己。” 梅岳又虚浮着攻了李遥一招剑法去,心里又想道:“我与他才分别两年来光景,他怎么会习练了这样一身奇异的武功,连师父武道级的身手都被他击败了?真是活见了鬼了。他此时只与我纠缠不清,不下重手,也不快快将我击败,真的是想羞辱我一番才甘心么?”想到此处,梅岳又抢上数步,将手中那把五星宝剑交在左手,右手五指弯曲着向李遥面门抓来,李遥听到梅岳手指风声,又疾忙腾飞起来闪身避开。梅岳一抓不中,又连施擒拿功夫向他周身抓来,李遥只得左躲右闪。地上众人只见场中两个少年,一个乱抓,一个瞎躲,万紫嫣小姐看得只是大奇。突然嗤的一声响,梅岳已然扯裂了李遥左手的衣袖。尛說Φ紋網 李玉茹见梅岳将李遥哥哥的一只衣袖扯裂,在一旁瞧看得大是恼怒,又急声说道:“李遥哥哥真想与林姐姐这般相斗下去么?”李遥又闪身避过梅岳再次袭来的一掌,似乎有些无奈地说道:“玉茹妹妹怎么不见林姑娘的招术奇特啦!”梅岳显是有些气喘吁吁,恨声说道:“哼,狂妄的小子,谁要你相让着啦?你放手攻来好啦!” 李遥心中十分矛盾,一边是当初梅岳那般对自己的侮辱,一边是母亲那般的音容笑貌,见梅岳此时出手之际,已然招招都向着他要穴攻来,梅岳手中的那把五星宝剑,又时不时向他腰间和双足斩去,每躲闪一招,都似乎危急万分,又听了梅岳这话,不加思索的便纵身跃起,口中说道:“姑娘这几下擒拿手和精妙剑法,是竹剑山庄的绝招吧,劲道可是不小。你又在掌法之中配合着奇妙无比的剑招,今天真想将在下击杀在此啦!” 梅岳早已怒急,刚才已经听得大师姐告诉她,这臭小子的功夫十分怪异,四个师姐摆起竹剑山庄‘竹剑阵法’均被他一招破去,此时却与自己缠斗了半天,他必是想慢慢折磨自己和羞辱自己,又疾刺李遥一剑,但见剑尖上光芒闪烁,嗤嗤嗤的发出轻微响声,那剑芒似乎被李遥挥掌扫开,不知他又使了什么神奇的功夫,跟着怒声说道:“臭小子要打便打,只是你这般的躲闪,又算得什么大男儿!” 李玉茹在一旁嗤地一声笑着说道:“林姐姐,李遥哥哥本不是大男儿呢。他必是看在大伯母的份上,让了你无数之招,你还好意思在那里与他相斗!”梅岳的四个师姐待要上去帮忙,均是知道不是李遥的对手,见那李遥虽不向五师妹下刚才那般的重手,却真如那个女孩所说那样,是瞧在他母亲的面子之上才如此相让,想当初去李家庄上逼他退婚之时,见他眼中都是滴下几滴的鲜血,那等凄然的场面,之前还不觉得怎样,如今回想起来,或许五师妹是做得有些过头了,而作为师姐,当时未能出面相劝,还一起跟着助威,又听得一旁的女孩几番出言讥讽,却也做声不得。 梅岳自投入竹剑山庄修练剑法,进步十分神速,几个师姐对她也是照顾有加,之前与师姐也常常走出山庄,去那江湖之上游历,自负武功了得,从未遇过对手,今日却是与这李遥打斗了半日,连他衣衫都是不能碰到,见他功夫出神入化,一身轻身功夫十分了得,自己是当事之人,打又打不过他,逃避又不能逃避。又瞧得旁边那几个少女好似对这个臭小子均是一片芳心,心里更是十分凄苦。又想道:“李遥这臭小子不知如何修练了这身绝世武功,今日却来羞辱自己这般长的时间还不放手,真要将我的命取去才算完么!”当下运劲于臂,右手掌疾向李遥胸口抓去,刚碰到他衣服,正待手指抓紧,突然手腕上遇到一股大力向她粘去。 梅岳吃了一惊,左手将宝剑递在右手,右手猛然回转,反手一剑刺向李遥。那剑芒刚刚到得李遥身边数寸光景,梅岳只觉虎口发热,长剑险些儿脱手,心中又大吃一惊:“我只知道他轻身功夫怪异,而内力绝非我之敌,不料他的内劲也是这般奇诡莫测,不知是谁调教出了这个冤家对头。” 李遥见梅岳长剑短拳招招均是精妙绝伦,招招都是自己的要害之处,突地腾地跃起,只见他那身法似轻烟一般,这一下跃升而起更是无声无息。梅岳辨明李遥闪避方向,不待他落地,左手挥掌,右手挥剑,不再防身,门户大门,突地向李遥和身扑上,李遥见梅岳这拚命招式大吃一惊,自己这一拳出去必将她击伤,也是他应变奇速,就在拳掌击向梅岳胸前之时,突地倒退出去。紧接着,梅岳那掌招和剑招又齐齐攻向他的眼前。就在那剑刃沾身的那一瞬间,他又飘身飞起,十分惊险地躲开。 梅岳与李遥斗得似有一两百余招,见李遥此时步法潇洒飘逸,好似一直在戏耍她一般,心下更是悲苦,见李遥突地飞身而起,也挺剑向空中升腾了十三四米,怒声说道:“要打便打,如此这般躲躲闪闪,还要怎样****于我!”梅岳紧紧盯着李遥的眼里全是幽怨之色,将刺向李遥的宝剑突地横转过来,瞬间就向自己那粉红的颈下割去。 第六十三章 万族贵客 第六十三章万族贵客 在下面观看的众人见梅岳与李遥打着打着突地将宝剑向自己颈下割去,均是大呼起来。万紫嫣,李玉茹,李玉薇和李玉兰均是捂住她们那娇小的嘴唇,惊吓得立在当地,要上前去相救已然来不及了。梅岳的四个师姐更是齐声喝道:“五师妹不可轻生!”口里呼喝着,齐齐向空中飞跃而上,想去夺取她那手中的宝剑。 跃身在空中的李遥,突见梅岳挥剑割向自己的颈下,一双眼睛正向自己幽怨的瞧着,李遥突的心里一惊,迅疾地一指点出,一道十分强大的劲力出现在众人眼前,那道劲力“嗤”的一声击在梅岳那割向自己颈上的宝剑,那宝剑瞬间脱离梅岳的手中,向下跌落而去,梅岳那娇小玲珑的身躯也飘然着向下飞跌而去。 眼见梅岳一直是那么怨恨地瞧自己,她那娇小的身躯即将跌落在地,李遥肋骨之下忽地伸出那一双魔翼翅膀,从空中呼的一声飞跃而下,伸出双手托住梅岳的身子,又向前急闪,将那梅岳稳稳地放在地上。 梅岳的双目中均是蓄满泪花,一双眼睛一眨都不眨,只是那般幽怨地瞧着李遥,周身之间所有的一切,此时与她仿佛均是已经无关一般。这时,众人又突见那空中正飘然落下一段似乎从衣衫之上扯落下来的锦缎,万紫嫣小姐飘身接过,却见那锦缎上面四个血色字迹“今天休你!”那四个血字映入她的眼帘,怔在当地说不出话来。 李玉茹瞧见万紫嫣小姐眼神有异,将她手中那一段锦缎抢在手中,见那上面的四个血字,也是做声不得。 李玉兰和李玉薇见万紫嫣小姐飘身取下那段锦缎,拿在手里怔怔的出神,而李玉茹妹妹去抢夺过来也是如此一般的神情,均感到有些疑惑,便纷纷跑到李玉茹的面前,一齐瞧向那段锦缎之上,待见得那锦缎之上“今天休你!”的四个血字,均是惊奇万分。又想了想今日李遥的践约之行,怕是与这锦缎之上的四个字有着大大的联系。 李玉茹捧着那锦缎,慢慢走向梅岳小姐的身边,见她此时站在那里似乎有些精神恍惚,那眼神只紧紧地盯着李遥哥哥,却是不知如何对她安慰,只好将那锦缎卷了起来,悄悄放入梅岳的怀中。李玉茹的心里此时竟是有些莫名地心酸,退回万紫嫣小姐的身边,忽地搂着她无由地抽泣起来。 李遥见梅岳仍是那般幽怨地瞧着自己,心里突然觉得十分疼痛,那眼神怕是一辈子都不能忘记。他低下头来,不敢再瞧看一眼梅岳,竟是独自转身向庄外走了过去。 李玉茹见李遥哥哥前来竹剑山庄与梅岳践约之行已然了结,四个女弟子均是将梅岳的身子紧紧的扶住,那梅剑圣老此时已是不知去向,便上前向四个女子行礼说道:“李遥哥哥今日践约,是履行当日诺言,对几位姐姐的得罪,绝非是李遥哥哥的故意行为,妹妹一行这就告辞啦!”说着,便回身对李玉兰,万紫嫣和李玉薇说道:“我们也走罢!” 竹剑山庄大弟子梅岳珊脸上微怒着对李玉茹说道:“各位侠女请便,我竹剑山庄想留住各位也是留不住!”其余几个师姐妹,均是将头摆在一边,再不理会李玉茹一行众人。 李遥带着万紫嫣小姐四个少女从那竹剑山庄一路下得山来,众人均是默默无语。李遥虽然将那梅岳击败,了结了两年之约,但此时他那表情却是比上山之前还要凝重。 李遥又将仙鹤大叔呼来,一众少年乘坐在仙鹤大叔的背上,竟是没有之前来时那般的嘻笑打闹,李遥也坐在仙鹤大叔的背上,瞧着那天际之上,脸上既无一丝欢喜的表情,也没有任何的言语,眼神之中竟是没有一丝的神采。 李遥一行少年回到李家庄上,老太爷李德江见李遥孙儿去那深谷之中修练刀法一去便是一年零八个多月,此时见他回来,遥孙的个子似乎又高出了一头,原来一脸的黝黑,现在那脸庞之上却是透露出有如凝脂一般的晶莹剔透,显得更是高贵不凡。而那一身武学修为气息,比原来又要深厚得多,有着一种神秘莫测,那神秘之感,比遥孙原来武道级别都要强烈,瞧不出他现在已经到了何种的级别了。仦說Ф忟網 李遥向爷爷拜下说道:“孙儿此次深谷修练刀法,因中途遇到了一些迫不得已之事,让爷爷担忧了,望爷爷原谅孙儿未能守得一年之期的诺言。”老太爷李德江从高坐之上站起身来,哈哈大笑着上前扶起李遥,捋了捋胸前雪白的胡须说道:“遥孙此次深谷之行,收获颇丰,爷爷见你个子高了,比原来也壮实了,武学修为又是精进了不少,真是了不起!” 李玉茹娇笑着上前对大爷爷行了一礼,说道:“大爷爷,李遥哥哥此次去深谷修练武学,已经突破了法道初级啦!”老太爷李德江十分惊诧地问道:“遥孙真的突破法道初级了?怎么可能!”李玉兰,李玉薇和万紫嫣小姐也上前向老太爷行礼后说道:“李公子是在几天之前突破了法道了呢!” 老太爷李德江心下十分惊诧,却又不明白遥孙是如何修练的武学,虽然有些不信,但又觉得遥孙不能和常人相比较,初回李家庄时却是一点功夫都不会,仅仅是一年多的时间,不仅突破武系人道高级,竟然还突破了武系武道级别。此时又瞧了瞧四个少女,见四个少女均是在武学修为之上有了较大的进步,喜声对几个少女说道:“你们几人也很了不起,都在武学之上有很大的突破了吧?” 万紫嫣小姐有些腼腆地笑着说道:“李公子带着我们几个姐妹无日无夜修练了这一年多,小孙女也突破到人道初级九级了,玉茹妹妹刚刚突破人道初级八级,玉兰妹妹和玉薇妹妹快突破人道中级七级了!”老太爷李德江听得万紫嫣小姐所说,心下更是十分惊讶,高声大笑着说道:“你们这一辈少年,真的是了不起啊,小小年纪都有如此般的修为,我李家庄的武学必将在你们这一辈之中发扬光大了!” 一众少年与老太爷李德江在大厅里又叙述了一会儿,都只说是在深谷之中与李遥一起修练武学和武功,并没将发现邪教控制在那洞窟内的紫龙和魔翼龙之事告诉老太爷。李玉茹和李玉兰在厅里玩了一会儿,先后向老太爷告辞回至家中,向父辈告知这一年多去那深谷修练武学和武功的情景。 李玉兰的母亲见兰儿出去修练了一年多的武功,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十分乖巧,心里好不欢喜。李玉兰的父亲见她跟着李遥只外出修练了一年多的武学,都快要突破人道七级中级,早已超越了他三四十年的武学修为,更是十分骇然,惊讶地张大着嘴巴都说不出话来。 李遥见玉茹妹妹和玉兰姐姐先后告辞回至家里去拜见长辈,瞧见万紫嫣小姐送走两个少女出去之时,脸上似乎有些落寞,便上前对她说道:“万小姐也回万家庄向万爷爷和万大叔他们告知一声罢,以免万小姐的家人担忧着呢!”万紫嫣小姐犹豫了几息光景,有些羞涩地抬头对李遥说道:“李公子若是能送嫣儿回庄一次,嫣儿感激不尽呢!” 老太爷李德江见李遥听得万小姐请他相送的言语,一时没能回复她,似乎有些踌躇不决,便呵呵笑着对李遥说道:“遥孙便送送紫嫣回去吧!”李遥有些犹豫地说道:“爷爷,孙儿刚回到你的身边呢!”老太爷李德江大笑着说道:“爷爷已经看到孙儿回来,遥孙就送紫嫣回庄一躺,她爷爷和奶奶定是十分想念嫣儿啦!”李遥听得爷爷所说,便上前说道:“遥孙谨听爷爷之命,遥孙必将尽快回来!” 李玉薇见李遥要去送万紫嫣小姐回庄,上前与万小姐又说得几句话儿,心下有些怅然道:“小姐此行回庄,又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面啦,小姐自己可多保重,以后薇儿却不能照顾小姐啦!”万紫嫣小姐笑了笑说道:“姐姐照顾好李公子就好啦!妹妹回去看看了还要回来呢,李公子传授妹妹的武学,妹妹还有许多不明白之处,还得李公子详解指点呢。”说着,脸上又是一片绯红的瞧着李遥。 李遥又向爷爷躬身行了一礼,说道:“遥孙明日再送紫嫣姐姐回庄罢,遥孙刚刚回来,还想陪着爷爷说会话儿呢!”老太爷李德江呵呵笑道:“也好,爷爷也是十分想念遥孙啦!” 李遥又陪伴爷爷去三爷爷府上瞧了瞧三爷爷,见三爷爷身体已然恢复如初,众人又在大厅之中说了半宿的话儿。 次日凌晨,李遥与爷爷在大厅之中切磋了一会武学,便起身对爷爷说道:“遥孙这就送紫嫣小姐回万家庄啦!”老太爷李德江点了点头,说道:“遥孙不急,待玉薇孙儿起来了再走不迟!”祖孙两人正说着话儿,只听后院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紧接着,只见万紫嫣小姐和李玉薇姑娘走了出来。 李遥向两个少女瞧去,只见万紫嫣小姐提了那把五星宝剑,李玉薇姐姐手里捧着一套崭新的锦缎衣衫,两个少女从院中缓步走了出来。李玉薇上前说道:“公子,将这身衣衫换了下来再走罢,公子身上那麻丝缝制的衣衫,却是不能久穿呢!”说着,便上前将李遥拉着向内院走了进去。 李遥瞧得李玉薇姐姐的双眼有些微红,必是她赶了一夜才将这衣衫做了出来,心里有些发热,却又不知如何表达,默默地听从玉薇姐姐帮他将那身麻丝缝成的衣衫换了下来。 李遥与李玉薇回到厅中,见爷爷还在等着,李遥将肩头的狐儿取了下来,递给玉薇姐姐说道:“我去送送紫嫣小姐很快就会回来,狐儿放在家里和玉薇姐姐一起玩耍吧!” 万紫嫣小姐见一切都已就绪,上前向老太爷李德行了一个跪拜之礼,泣声说道:“爷爷,嫣儿今日便回去啦,多谢爷爷的救命之恩!”老太爷李德江急上前伸手将万紫嫣小姐扶了起来,说道:“嫣儿不必多礼,快起身回去吧!”李遥也上前行了一礼说道:“爷爷,遥孙走啦!”说着,便带着万紫嫣小姐出得大厅。老太爷李德江只见李遥孙儿伸手搂过万紫嫣小姐,肋骨之下瞬时之间伸出一对蝉翼般透明的翅膀,突地腾空飞向天际,向那晋州城万家庄方向展翅飞翔而去。 老太爷李德江突见孙儿双肋之上伸出一双大翅膀来,大是惊奇,对站在身旁向李遥和万紫嫣小姐挥手告别的李玉薇姑娘惊声问道:“遥孙什么时候修练出了一对翅膀来了?” 李玉薇向爷爷行礼说道:“小少爷在深谷之下突破法道初级后,便修练出了这对翅膀啦!”老太爷听得李玉薇在深谷之中便已经修练出了一双翅膀,心中大是疑惑不解,心里想道:“遥孙不知遇到何等高人,竟是让他有如此多的奇遇,所修武学更是无比神奇。”一时想不明白,见李玉薇仍是呆呆地瞧着早已失去李遥和万紫嫣小姐踪迹的天际,口里还是那般称呼李遥为“小少爷”,呵呵笑了笑说道:“薇儿以后便称呼遥孙为弟弟吧,爷爷看着你们两个在一起,爷爷也很开心呢!”李玉薇听得老太爷李德江之言,微微愣了愣神,微红着脸儿便跪下行礼低声说道:“孙女听爷爷的!” 祖孙俩正在厅前说着话儿,老太爷李德江突然间看见三弟德群正带着儿子李庭,孙儿李玉溪和孙女李玉茹向他府上说说笑笑地走了过来。老太爷迎上前去大笑着说道:“三弟今日没出庄去?”三老太爷李德群对大哥行礼说道:“三弟昨日与遥孙说了半宿话儿,似乎还有许多未能明白,此次他们一行去深谷中修练,遥孙竟是突破到了武系法道初级,四个少女均是武功大长,感到有些惊奇,特地又来看看遥孙呢!”李庭和李玉溪也一起上来向老太爷李德江行礼请安。 李玉薇见三爷爷祖孙三人过来,忙上前向三老太爷李德群祖孙三人行礼,一行众人才说说笑笑地进得大厅之内。 李玉茹进得厅中和玉薇姐姐说了几句话儿,又抱过狐儿嘻闹了会,没瞧见李遥哥哥和万紫嫣小姐,疑惑地对李玉薇姐姐问道:“玉薇姐姐,李遥哥哥和万姐姐呢?”李玉薇笑了笑说道:“李遥弟弟已经送万姑娘回万家庄去啦!”李玉茹惊讶地说道:“李遥哥哥送万姐姐回去啦?他怎么不叫上我呢?”李玉薇娇笑着说道:“李遥弟弟只能带着一人飞行呢,却带不走几人啦。”李玉茹见李遥哥哥出去不将自己带上,连一直与他在一起的狐儿都放在了家中,心想李遥哥哥肯定会将万小姐送到便会回庄了,此去来回虽然也就几个小时而已,一时站在玉薇姐姐身边感到好生无趣。 三老太爷李德群一年前去王家庄打探侄儿李森的行踪,被邪教之人击伤,在家休养了近一年的身体,他那身体血液里的毒素才逐渐消散而去,两个月前恢复了身体。他带着儿子和孙子进入大厅内坐下,又叙得一会儿家常,见李遥已经不在庄上,便起身向大哥行礼告辞回府。李玉茹又留了下来,去玉薇姐姐房中,两个少女又吞食了一颗紫龙龙灵晶体,打坐修练了几个时辰的武学武功,李玉茹见李遥哥哥仍是没回来,便有些郁郁寡欢地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万紫嫣小姐见李遥公子伸展出他那一对神奇的翅膀,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向天际之上飞翔而去,她在李遥的怀里瞧着地面上那一切一闪而过的景物,娇笑着说道:“以公子这般飞行的速度,怕是过不得一两个时辰便会到得我们万家庄啦!”李遥点了点头说道:“如今我这双魔翼翅膀还十分稚嫩呢,或许再过得数月的光景,待这对魔翼翅膀修练得更加成熟粗壮了,这飞行的速度或许更快一些吧。” 此时虽还是晨曦微露,地上的景致都是瞧得十分清晰。万紫嫣小姐瞧着地面上那些一晃而过的景物,觉得头脑有些晕厥,回过头来,瞧着李遥公子那张比之前更要俊雅的面孔,那面孔不再是之前那般的黝黑,那透露出来的如魔翼龙骨骸上那般晶体的色彩,那微微舒展着的眉毛,还有那漆黑深邃的一双大眼睛,再瞧得几眼,心里竟是有些莫名其妙地慌乱起来。万紫嫣小姐想道:“公子这身骨骼,被卓老前辈换下了那魔翼龙的骨骸,不知又强大到何种地步了。” 万紫嫣小姐想着想着,竟是不由自主的伸出她那柔软无骨的小手,摸了摸李遥那张面孔,猛地又回过神来,觉得自己的动作似乎太过唐突。正在心无旁骛飞行的李遥有些奇怪地低头瞧了她一眼,万紫嫣小姐脸上一热,一颗心儿猛然间突突地跳动起来,赶紧将她那一双迷离的双眼移开而去,将自己的头深深地埋进了李遥的怀中。 李遥带着万紫嫣小姐又飞行了近一个时辰的功夫,见万家庄已然在前面不远。李遥将身子渐渐落在地面,收回双肋之上的一对魔翼翅膀,放下怀中那仍还有些如痴如醉的万紫嫣小姐,轻声说道:“我们就在这里下来向庄里走去吧,免得那些护卫瞧见我飞行过去被当成了怪物追打呢!”万紫嫣小姐一脸绯红地娇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这里谁是公子的对手啦,只怕公子挥手间,那想追杀公子的人就成粉末啦!”说着,又捂住她那娇小的嘴唇,嗤嗤地笑了起来。 万紫嫣小姐带着李遥向庄上行去,庄门前的几个护卫远远瞧见两个少年一路走了过来。其中一个护卫猛地认得前面那一身雪白衣衫的女孩,竟是失踪了快两年的万紫嫣小姐,拔起双腿就向庄里飞奔而去,口里高声在庄内大声呼叫道:“老太爷,紫嫣小姐回来啦!” 李遥和万紫嫣小姐刚刚进得庄里,只见老太爷万远山和少庄主万世豪从庄里大厅奔走了出来。万紫嫣小姐瞧见爷爷和父亲奔出大厅外,疾走几步上前跪拜着说道:“爷爷,父亲,嫣儿回来啦!”李遥也向前疾走几步,向万老太爷和万少庄主行礼说道:“万爷爷和万大叔安好!在下已将万小姐安全送入府上,在下这就回庄啦!” 万紫嫣小姐突听李遥刚到庄上就要回李家庄去,心里大急,忙站起身来挽住李遥的手臂说道:“李公子刚到我们庄上,一路辛苦,进去喝些茶水了再返回罢。” 万老太爷仔细瞧了瞧李遥,虽只有一年多没有再见到这个神奇的少年,见他比刚来万家庄时又要成熟许多,背负着一把用紫色衬布包裹着的巨刀,身子虽然还是之前那般的瘦削,但个头又要高大一些了。原先李遥脸上那有些桀骜不驯的神情好似也瞧不见,那一张仍然有些稚嫩的脸庞之上,那皮肤竟然透出一种乳白之色,闪发着一种晶莹的光华,全身显现着高雅潇洒的气质。尤其是他身上的武学修为,此时却透露出一种神秘之感,那种神秘之感,让他这近百岁的老人,去探视李遥的武学之中,都有一种膜拜的冲动。 万老庄主十分惊奇李遥的武学修练,他那身特别神奇的功夫又感到有些诡异,上前惊诧地对李遥说道:“李少侠的武学修为在这一年多时间里,又精进了不少啦,真是可喜可贺!”接着又有些吃惊地说道:“李少侠这般贵客降临我万家庄,真是蓬荜生辉啦,哪有方来就回去的道理?李少侠怎么也得在我万家庄上盘亘了数日再走。李少侠可是在一年之前说过,再来我万家庄便会多住些时日的话儿呢!” 第六十四章 万庄之危 第六十四章万庄之危 李遥向万老太爷行了一礼,接着急声说道:“晚辈刚刚回庄,家父目前生死未卜,晚辈着急追查家父失踪信息,因此得着急回到庄上。” 万少庄主万世豪见女儿听得李遥说要回庄之后,她那脸上立时透露出了焦急的神态,也忙上前挽着李遥的另一只手臂说道:“与李少侠分别了快两年光景啦,李少侠相救小女嫣儿之恩未能报得,今日既然到得我万家庄上,还望李少侠进庄稍坐,喝口热茶稍为歇息会再回庄上也不迟。”万紫嫣小姐又低声附耳说道:“公子坐坐歇息会再走罢!” 李遥见万老庄主祖孙三人均是十分热情挽留,若再强行返回,反而有些不近人情,便点头依从,随着万老前辈向大厅里走去。万紫嫣小姐紧跟在李遥身边,伸手挽住他的手臂,一脸娇羞地跟在爷爷和父亲的身后向厅里走了进去。 万老太爷和万少庄主引着李遥进得大厅,立时传唤管家去向万老奶奶和万少夫人禀报来了贵客,请她们出来与李遥公子相见,又让后厨备下盛宴,晚上庄上要欢庆嫣儿回庄。李遥坐在厅里,见万家庄上父子前后打点安排,心里有些急促,刚刚进得厅来,又不好再说回庄的话儿,只好与万老庄主和万少庄主说着一些话儿。 万紫嫣小姐见爷爷和父亲均坐了下来,便将随着李遥公子去那深谷之中修练武学的过程,简明扼要地向爷爷和父亲进行了禀报。万老太爷听得孙女万紫嫣,将她们一行少年在深谷里修练武学之事叽叽咕咕地说完,捋了捋胸前那雪白的胡须,喜声说道:“嫣儿此时的武学修为怕是已然超过了你父亲罢?”万紫嫣小姐有些娇羞着说道:“嫣儿在李公子的相助之下,也才刚刚突破到武系人道初级九级呢!” 万少庄主万世豪听得女儿万紫嫣说她此时已经突破到武系人道初级九级,惊核地说道:“为父修练武学和武功三十余年,也才到武系人道中级八级,嫣儿这么小的年纪,便已然突破到人道初级九级,真让为父替你高兴!”万紫嫣小姐娇笑着说道:“与李公子相比,嫣儿可差得远啦,李公子已经突破到武系法道初级啦!”厅中父子两人听得万紫嫣小姐所说,惊诧得立时从那椅子上站了起来,万老太爷惊声说道:“什么?李少侠已经突破了武系法道了!”一双眼睛睁得滚圆,紧紧瞧向李遥,似乎根本都不相信嫣儿所说的言语。李遥有些嗫嚅着站起身来,向万老太爷和万少庄行了一礼,说道:“晚辈只是机缘巧合罢啦!”尛說Φ紋網 万老太爷有些惊奇地瞧着李遥,突地跌坐在椅中,说道:“老夫修练武学武功近百年,之前曾听说这世上有武系武道之人,却从未能见过那武系武道之人。一年前在老夫拍卖场见得李少侠的那绝世无双的武艺,才相信这世上真的有武系武道的高手存在。没想到只与李少侠近两年光景不见面,李少侠竟然又突破了武系法道,李少侠这份武学修为和修练武学的天赋,怕是我们这片天地数千余年来都没有出现过。” 李遥和万紫嫣小姐心里都是清楚,若不是在深谷洞窟中那片神奇的森林里,他们几个少年击杀得那数百条紫龙和魔翼龙,又吞食了那些紫龙和魔翼龙的龙灵晶体,吸纳了紫龙和魔翼龙龙灵晶体之内那十分庞大的内息,又在那洞窟里不分昼夜地修练了近两年的时光,哪有修练武学和武功如此神奇快捷之事。但在万老太爷和万少庄主面前,那深谷之中所发生之事却是不能对他们告知,以免他们知道邪教对这片天地的渗透之后,他们会更加惊慌担忧,会给这片天地带来前所未有的一场人心上的恐慌。 两个少年均是互相瞧了瞧,不将那邪教已经渗透到这片天地的隐秘之事,对万老太爷父子二人明说。 万老庄主和少庄主万世豪突地又瞧见万紫嫣小姐佩带的那把闪闪发光的五星宝剑,又惊讶地对万紫嫣小姐问道:“嫣儿何时寻得了这把五星宝剑这等神兵利器?” 万紫嫣小姐一脸娇羞地上前对爷爷和父亲说道:“这把五星宝剑乃是李公子亲手打造送给嫣儿的呢。” 父子两人听得嫣儿所说,又是一声惊呼:“李少侠还会打造五星宝剑?这世上真有打造星星到兵器之上的法子?” 李遥见父子两人均是惊诧地瞧着他,便起身说道:“在下也只是机缘巧合学得打造星星到兵器上的法子,还没有完全掌握其中要领呢。”万紫嫣小姐见爷爷和父亲赞她佩挂的五星宝剑,便取了下来,双手呈向万老太爷说道:“爷爷请看这五星宝剑,这五星宝剑十分锋利,所挥发出的剑花,十余丈内均能对敌手造成致命伤害。” 万老太爷接过紫嫣孙女递过来的五星宝剑,但见那宝剑剑锋之上呈一片紫蓝之色,那紫蓝之色有如活物一般在那剑锋之上不停地游走。万老太爷迈步走到厅前窗台边上,向那院中的一颗碗口粗的小树随手挥出,只见那宝剑蓝光一闪,数朵剑花向那院中飞洒而去,众人只听得小院中传来“啵”的一声,那小树竟是从腰断去。万老太爷收回宝剑,抚着颌下长须不住声地赞道:“真是好剑,这等神物世上罕见啊!” 正在这时,只听得厅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音。转眼间,只见厅外走来约十四五个一身着彩衣的少女,那一众少女最大的年龄不过十六七岁,最小的也似乎已经有十三四岁。一众个少女来到厅上,向万老庄主和万少庄主行礼后,便一齐向万紫嫣小姐行礼,其中一个少女上前柔声对万紫嫣小姐说道:“小姐你可回来啦,我们盼你回来都盼望了一年多啦,小姐若是再不回庄,小妹可要带着一众姐妹出去找你啦!”说着,一众少女均在厅里娇笑起来。 万紫嫣小姐瞧着昔日管辖的这一众护卫队员,均着了一身彩衣,背负一把宝剑,人人都是英姿飒爽,便对一众少女娇声说道:“我是出去修练武学去啦,也不是出去玩耍了呢。这一年多来,你们的武学和武艺可有进步?可别坏了我们万家庄女子护卫队的名声啦!” 万家庄一众少女护卫,得知万紫嫣小姐回到庄上的消息,均是异常兴奋,又听说万紫嫣小姐还带回一个俊雅的公子,便急着进来拜见这昔日的娇小姐,也瞧瞧万小姐此次带回的公子究竟是如何一位了不起的人物。此时听得万小姐所说,均是娇羞着点头。那领头的少女上前说道:“小姐走后,我们都是十分勤奋地修练武学和武功呢,就怕小姐回来后考较我们的武学和武功啦!” 万紫嫣小姐听了一众少女的回答,有些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回身将李遥李公子引见给一众少女说道:“小姐我这次出去,可给你们找了一位了不起的师父,你们若是得到这位师父的一星半点的指点,武学和武功都会有很大的进步啦!”说着,就回头向着李遥有些狡黠地娇笑起来。 那一众少女之中,已有八九个少女曾在万家庄拍卖场上见过李遥,尤其是他那神奇的武功,在这万家庄里谁人不知?更是成为万家庄上神话般的传奇,就是那些庄上护卫,也是每日里都在传颂着那神奇少年的武功,但是没有人能知道那神奇少年叫什么名字。后来紫薇少女失踪,紫嫣小姐也跟着莫名其妙地失踪不见。一众少女又过得数月之久,才隐隐约约听得老太奶奶身边的丫鬟告诉她们,小姐去那李家庄与那神奇的李遥公子修练武学去啦。这一众少女听得万小姐都是不顾一切的投奔那神奇的李遥修练武学和武功,早已对他倾慕已久,刚才进得大厅之中,虽有数人已经认出那个神奇得令他们日夜思慕的少年,但没有老太爷和紫嫣小姐的允许,却是谁也不敢上前拜见李遥,只是偷偷地将眼睛瞧着那一身俊雅的公子。此时听得小姐之言,均向李遥拜下说道:“弟子拜见李公子师父!” 李遥听得这一众少女的称呼,心下虽是十分有趣,又大是窘迫,急忙站起身来说道:“众位姐姐请起,在下武功微弱,可担当不起众位姐姐的师父,万小姐是与众位姐姐说着玩儿的呢,众位姐姐万万不可将她的话儿当真!” 一众少女哪里肯听李遥的话,仍是娇笑着拜着不肯起身。李遥急得一张俊俏的小脸一片通红,脸颊之边似乎也微微出了一片汗粒,站在那里显得好不窘迫,更是不知所措。万紫嫣小姐见李公子那有些局促不安的模样,捂着嘴唇笑了笑,开启朱唇对一众少女说道:“众位姐妹起来吧!你们李公子师父现在还有些不好意思收你们为徒弟,那是他还不知道众位姐妹的本事呢!反正你们都是我的好姐妹,我代她先收下你们这些徒弟好啦,以后可得遵从李公子师父的师命啦!”说着,又嘻嘻地对着李遥眨着眼睛娇笑起来。 李遥见万紫嫣小姐在一时之间,竟是给自己找了数十个女弟子,哪见过如此怪异之事,站在那里窘迫得满脸通红,急得他连话都说不出来,对着万紫嫣小姐只是摆手。 就在李遥不知所措之时,厅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音,紧接着,李遥只见数名丫鬟扶着一个似有八九十岁的老奶奶走了进来,那老奶奶的身后,也急急地跟着一位约三十来岁的中年妇人。那老奶奶满头插着金黄色的簪花,着一身紫色的锦缎镶花棉袄,老奶奶一脸慈祥地瞧着厅上众人。跟在那老奶奶身后的那个中年妇人,头发乌黑,脸如满月,身段丰腴,着了一身紫色的花边衣衫,满脸透露着笑意。万紫嫣小姐瞧得那两人进得厅来,急忙跑上前去跪拜而下,泣声说道:“奶奶,母亲,嫣儿回来啦!” 那中年妇人眼里好似也突然间露出一丝泪花来,上前将万紫嫣小姐扶起身来,娇笑着有些慎怪地说道:“嫣儿回来就好啦,嫣儿这次出去近两年啦,可没讯息传回,你爷爷奶奶和父亲可想你了!”说着,又紧紧拉住万紫嫣小姐的一只小手,喜声说道:“嫣儿长高了呢!”那老奶奶上前仔细瞧了数眼万紫嫣小姐,牵过她的另一只小手说道:“嫣儿这次出去,好像又长乖巧一些啦,这身白色素衣如今穿在嫣儿的身上,比你原来那一身火红的衣衫可要好看得多了!”说着,又疑惑地瞧向那站在万紫嫣身后的那有些发窘的少年。 母女俩人进得这大厅之内,立时热闹了不少,一行众人相互见礼问候,忙了好一阵子,大厅之中才有些安静下来。 万紫嫣小姐见奶奶和母亲均向李遥公子瞧去,立时向奶奶和母亲呈报道:“这位便是李家庄李老太爷的孙儿李遥公子。这一年多来,嫣儿便是在李公子的身边修习武学,刚才便是李公子送嫣儿回来的呢!”李遥见那老奶奶和那中年妇人是万紫嫣小姐的奶奶和母亲,突然间想起自己从小便没见过奶奶和母亲,心头一热,也急忙上前行礼,口里说道:“李遥向万老奶奶和万婶婶请安!” 那中年妇人立即上前将李遥挽住,口里说道:“李公子不要多礼,听得李公子曾经救了嫣儿的性命,婶婶在这里向李公子多谢对嫣儿的救命之恩啦!”李遥又急声说道:“那也是晚辈牵连了万小姐,晚辈只是做了应做之事,万婶婶切莫将此事放在心上。” 厅上那数十个少女护卫上前向老夫人和少夫人行礼请安后,又分别上前向万紫嫣小姐和李遥公子行得一礼,就依次退出了大厅之中。 李遥回身坐在椅子之上,只见万紫嫣小姐正有些忸怩着在那万婶婶的耳边说着什么话儿。又过得几息光景,那中年妇人脸上露出微微的笑意,便将目光瞧向李遥。那万老奶奶自进得厅来,一双眼睛均是看着眼前那十分俊俏的李遥,见孙女瞧向那少年的眼中满是一片隐隐含笑的温柔之色,此时见孙女在儿媳耳边叽叽咕咕说了几句,儿媳也仔细端详着那少年,心下似有几分明白。便微笑着对李遥问道:“李少爷家中还有些什么人?”李遥忙立起身来说道:“晚辈家中还有爷爷和父亲。”紧接着又补充说道:“晚辈还有一个义妹叫玉薇。”心里却是想道:“我那义妹或许说出来你们都得大吃一惊啦!”万老夫人惊讶着问道:“李少爷的奶奶和母亲都去哪里了?”李遥沉默了少许,有些凄然地说道:“晚辈出生后,因被人偷走,在外生活十年,奶奶和母亲因思念晚辈,均在十余年前去世了。”李遥说了这两句话儿,话音似乎有些哽咽,便又回身坐了下来。万老夫人和万少夫人听得李遥所说,心下也是有些难过,再不提询问他其它的话题。厅里一时便有些冷清和沉默,只有那万奶奶和万婶婶俩人不住地将眼光瞧向李遥,眼里均是一片温柔的笑意。 正在此时,万家庄一个护卫急匆匆地进到大厅中,向万老太爷禀报道:“老太爷,晋南刘家庄又有信使前来传信,说是万老爷若是不答应他们的要求,刘庄主在三日后便要亲自前来庄上拜庄。” 万老太爷呼的一声从坐位上站了起来,怒声说道:“刘家庄欺人太甚,我万姓族人在此安居乐业近百年,哪有再改投其它门派之理,告诉那信使,老夫等着刘庄主亲自前来好了!”说着,又怒气冲冲地坐了下去。 万紫嫣小姐见爷爷听得那护卫的禀报,说那晋南刘家庄信使前来传话,刘家庄庄主要亲来万家庄拜庄之事,十分愤怒,便上前惊讶地对爷爷问道:“爷爷何事如此生气?”万老太爷怒声说道:“三个月之前,晋南刘家庄派来信使,说他们刘家庄要将我万家庄收为门派之下。爷爷行走江湖近百年来,从未听过如此诧异之事,便将那信使辱骂一番,打发了回去,谁知过不得半月之久,晋南刘家庄又派来信使,定下一月之期,若是我万家庄拒绝投入刘家庄,刘家庄将率护卫来收服我万家庄。” 万紫嫣小姐怒声说道:“真是岂有此理,将我万家庄看成什么地方啦,本小姐接下他们的挑战便是!” 李遥听得晋南刘家庄,这名称好似有些熟悉,又仔细回忆一会,突然想起一年之前父亲失踪之时,爷爷将李家庄族老召集起来商议,庄里的七族老李清风,曾向爷爷禀报说晋南刘家庄五庄主刘海堂,习得了一身怪异武功,武功十分了得,竟然取代了他大哥刘海南的族长之位。刘海堂所使九招拳法阴劲非常霸道,使将出来阴风呼呼,刘家庄原来那些族老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人道高级九级左右的高手,在那拳法之下都应接不下三四招!难道七族老所说的晋南的那个刘家庄,就是今日要将万家庄归顺该门派的刘庄主?李遥站起身来有些疑惑地对万老太爷惊声问道:“万爷爷,那刘家庄的庄主可叫刘海堂庄主?” 万老太爷见李遥似乎认得那刘庄主,也抬身说道:“那晋南刘家庄的庄主便是刘海堂,那刘海堂两年前还是一名副庄主,突然武艺大增,竟将他大哥刘海南的族长之位夺了,自己当了族长。李少侠可认得那刘海堂?”李遥摇了摇头说道:“晚辈不认得刘海堂,一年之前曾听说过刘海堂的名号,刚才见了万爷爷庄上之事,才突然间又想了起来。”李遥将一年之前听那七族老李清风向爷爷禀报晋南刘家庄五庄主刘海堂篡夺族长一位之事也讲述了一遍。万老前辈有些惊讶地说道:“晋南刘家庄与我万家庄相距两百余里路程,百余年来,我万家庄与他刘家庄从未有过往来,也从未相互之间的音讯,他们突然间将目标盯住我万家庄,此事大有蹊跷。” 李遥听得万老太爷所说,一时也不明原委,又想起那刘海堂庄主所使武功十分阴毒,心里突地跳了一跳,难道那刘海堂与邪教有联系?既然刘家庄刘海堂三日后要来万家庄挑战,且在此处稍等三日时日,看那刘海堂的武功到底如何历害,若是真与邪教有关,或许能从他口里探查出父亲的一丝踪迹出来也未不可知呢。 李遥眼见万紫嫣小姐一家人欢欢喜喜团圆,想起失踪近两年的父亲,以及因自己失踪而魂归天国的奶奶和母亲,心下感到好不凄然。此时听得刘家庄刘海堂庄主三日后便要来万家庄拜庄,想那刘庄主武功十分阴毒霸道,或许与邪教有着牵连,知道父亲的下落。父亲失踪后一直没有线索,何不借此机会探听。李遥正想将自己留在万家庄之上再等待三日的打算提出,突听万老奶奶说道:“那刘家庄的庄主既然有那般本事夺取了他大哥的族长之位,想必武功十分了得,三日一晃而过,嫣儿便随李公子去李家庄暂住几日罢,再向李少侠学些本事回来,也能帮爷爷和父亲管理庄上事务了。” 万紫嫣小姐见奶奶担心她的安危,让她随李遥去李家庄避难,想到自己随李公子修练武学这一年多来,已然在武功之上有了很大的进步,此时在万家庄上她的武功也是首屈一指了,家族有难不能坐视不理。便立起身来走到李遥的身边,柔声说道:“李公子,三日之后晋南刘家庄刘庄主要来挑战爷爷和父亲,李公子就在万家庄再等候三日时间罢。三日后,解决了刘家庄挑战之事,嫣儿还随公子回李家庄修练武功好啦!”说着,又十分羞涩地坐在李遥一旁,捏着衣衫一角低头瞧着李遥。 第六十五章 邪灵再现 第六十五章邪灵再现 李遥见厅里一行众人均是瞧看着他,万老爷爷和万老奶奶,以及万紫嫣小姐的父母均是对自己微笑着等候他对万紫嫣小姐的回话,便转过头来说道:“在下已然听得那刘庄主要来挑战万家庄之事,在下早有探查刘家庄刘海堂庄主武功阴毒霸道原因的打算,在下便在这里再等候三日好了。” 厅上一行众人听得李遥的话儿,也均是松了一口气息。万紫嫣小姐更是高兴地说道:“只要有李公子在我们万家庄上,那刘家庄庄主有再大的本领,也会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啦!”说着,又跑到奶奶的身边撒娇着说道:“奶奶,别担心啦,嫣儿已经长大了呢,会保护好自己啦!” 万老夫人早已皈依佛门,一年之前听得万老太爷回庄时大赞李家庄小少爷了不得,不仅武学修为惊世骇俗,还具有一颗仁爱之心。向她说起李遥公子刚出生便有云安寺老仙师下山送去佛法修习,所悟佛语连他都不能渗透,早有向李遥公子请教佛法大道的念头,见此时有了空隙,忙开口对李遥说道:“老身修习《禅经》数十年,有许多不明之处,还望李少侠能够指点一二。”李遥忙立起身来说道:“晚辈也只修习得先师送来的《道禅》和《凡夫禅》,老奶奶有何不明之处,但说无妨,晚辈若是详解,必定知无不言,只怕晚辈所悟佛法并不精透,到让老奶奶失望了。” 万老夫人见李遥十分谦虚,并不是那种世间狂妄自负的少年,心下赞许他的修为。便说道:“老身对那‘世间万事莫非认真,认真于此中,看破其莫非彼此相形而有,既皆相形之事,则是一切虚幻不实。不无幻显现,非有而有。顾既超乎其表,是为不着,不如是不能救轮回之众生?’老身对这几句却是参透不明,着实想不透彻。” 李遥听了万奶奶所说之话,默然了数息光景,站起身来微笑着说道:“老奶奶所悟已然超出修习之道,佛法说道‘一性圆通一切性,一法遍含一切法,一月普现一切水,一切水月摄一月,诸佛化身入我性,我性同共如来合’。老奶奶若是将那普度众生之念时时挂于心中,虽是大善之念,却已然脱离实际。有佛语曾说‘念佛无非念自心,自心是佛莫他寻。’万老奶奶虽常记挂宜善摄心在心间,烦恼即是菩提,透水月华,虚而可见;无心镜像,照而常空。” 万老夫人听得李遥数语,似乎猛然间醒悟过来,竟是起身说道:“李少爷果然深得真佛点化,李少爷刚才这些精深佛语使老身受教了!”李遥忙立起身来向万老奶奶行了一礼,谦虚地说道:“晚辈也只是刚刚修习佛法之理,所悟佛法还不精深,解透不深,还望万老奶奶不要放在心上。” 深夜,李遥坐在万家庄客房之中,吞食了一颗魔翼龙的龙灵晶体,打坐修练了十余次太阳心经,将那魔翼龙龙灵晶体之中的庞大的内息吸纳进经脉和丹田之中,那在之前刚突破了法道之后,有些空泛的丹田中,此时似乎又有了点凝实的感觉。李遥自突破法道,他那颗灵智不再如之前那般如游丝一般,已然有些圆润壮实。他将那颗灵智又渐渐投入到万家庄内,吸收那天地之精华,又逐渐向四周游走,但见庄里十分寂静,庄后的一个小院之中,不时传来几声万老夫人念佛的声音。李遥修练了几个时辰的灵智,又打坐修练了几个时辰的内息,眼见天色已然大亮,便走出房外,背上那把巨刀向庄前那片空旷的场地走去。 李遥取下背上那把冷月宝刀,正准备开始修练九位太师父传授的刀法,却突然间看见万老太爷也来到了庄前,万老太爷见李少侠一人在那修练刀法,心下想到,李少侠如此般的少年,便有那般的修为,原来也是这般早就起来修练武功了。万老太爷上前与李遥打了声招呼,见李遥手中提着的那把巨刀闪烁着冷冷的寒光,还离得他数丈之远,那股寒意有如深冬一般的寒冷竟让他不自主地打起了冷颤。 万老太爷对李遥惊讶地说道:“李少侠这把巨刀之上透露出的那股奇寒,让老夫都是近不得身边,不知是什么奇异之物铸造而成?”李遥笑了笑说道:“晚辈这把巨刀是在家族藏武馆里得见,爷爷他们都是不了解详情。”李遥不想再将这巨刀的秘密作一解释,只好随意应付过去。 万老太爷见李遥手中那把巨刀似乎有三四百斤之重,对李遥如此般少年便能使起那般沉重的巨刀,又是十分的惊奇。见那巨刀之上的奇寒向他阵阵袭来,也只好与李遥离得远远的,看着他修练刀法。 万老太爷一年之前便从李遥口里得知,李遥拜魔刀老祖九大弟子为师父,习练了九大弟子的九套魔刀刀法。此时见李遥已然在那一边修练起刀法,只见那刀法呼呼寒风竟是袭向数丈之外,刀法时而虚劈,时而横削,李遥时而有如轻燕跃空,时而又如大雁展翅,周身被那刀光遮蔽而去,好不凌厉惊人。万老太爷竟是被李遥那出神如化的刀法惊得呆了,心里只想到,这样威猛的刀招,还有那般奇寒的刀意,谁能在这少年手下过得一招,那就真是奇迹了。 李遥如此在万家庄歇息得三日,又被万紫嫣小姐拉着去给她那一众下属少女当了几回师父,传授了一些打坐修练的粗浅功夫,虽是平平静静地度过,但一颗心却是时刻牵挂着父亲的安危。不知父亲此时在邪教的魔掌之中又是在承受着如何的煎熬,虽然心急如焚,但却没有一丝毫的头绪,一年前去深谷之内寻找卓一凡前辈,也毫结果,这次那刘家庄刘庄主不知是否与邪教有着关联,若是真有邪教有着关联,绝不能错过寻找父亲的良机。 李遥终于在备受煎熬中等来了那刘家庄刘庄主的前来挑战。这一日上午,万家庄护卫匆匆跑进大厅之中,向万老庄主禀报道:“刘家庄刘庄主率领三个族老,已经到了庄前,呼喊万老太爷前去庄前回话!” 万老庄主万远山听得护卫的禀报,怒声说道:“来得好,老夫今日到要看他刘庄主如何逞威!”说着,便起身带着长子万世雄,次子万世豪和孙女万紫嫣小姐一行众人出得大厅。出得厅外,万老太爷回过头来,对李遥抱拳说道:“那刘家庄主前来与我万家庄挑战,将李少侠牵连进来,老夫实在抱歉,还望李少侠多多谅解!” 李遥急步上前向万老太爷说道:“晚辈也有探寻那刘家庄主的功夫之意,万爷爷如此可多虑了。”万老太爷又说道:“刘家庄主此来是与我万家庄挑战,不到万不得已之时,老夫也不想让李少侠牵扯进来,老夫这般要求,到是让李公子有些为难了!”李遥摇了摇头说道:“万老爷爷多虑了,晚辈心中还有许多疑团没有得到答案,只怕这刘家庄主今日这般作为,不仅仅是针对万爷爷一个族姓。” 万老庄主听得李遥所说,有些疑惑地点了点头,说道:“还是李少侠看得真切,看来那刘家庄的胃口倒还真是不小呢!”说着,便带着众人来到庄前,但见庄前数十名护卫正怒视着那一脸傲气的四个中年大汉。万老庄主出得庄上,向那四个中年大汉高声说道:“不知哪位是刘庄主大驾光临我万家庄上,老夫未能远迎远来之客,还望恕罪!”万老庄主虽然心中已是万分怒气,但江湖中的规矩仍然没有缺少。 李遥向几人瞧去,只见前面一个似有四十余岁的中年汉子,但见他满脸戾气,脸上是一张显得十分苍白毫无血色的面皮,着了一身青色衣衫,双手负在背后,有些傲然地瞧着万老太爷一行众人,想必那个就是刘家庄的庄主了。左手站着一个约三十来岁身材有些高大的瘦削汉子,那汉子右手提着一把长刀,一双眼睛睁得滚圆,威风凛凛地站在一旁。右手站着一个约四十来岁身材有些矮胖的汉子,腰间佩了把长剑,似乎没有睡醒一般,双眼低眉着站在一侧。后面站着一个穿了一身黑色衣衫,衣衫之外又穿戴了一件黑衣的斗篷,他的年龄似乎在四五十岁左右。但见那个汉子双手拢在袖子之中,脸上只露出两只精光闪烁的眼睛,来回打量着万家庄一行众人,他的身上没有携带任何兵器。 站在前面的中年汉子扫了众人一眼,突然看见站在万老庄主一行众人最末尾的李遥,见他似乎只有十三四岁年纪,却负了一把用紫色衫布包裹着的巨刀在他的背上,那巨刀似有那少年身子般长短,刀背显得十分宽厚。他瞧了瞧李遥几眼,愣了愣神,心下有些奇怪:“那少年负着的那把巨刀之上好似有一种奇寒之意,虽是用布包裹着,那股奇寒之意仍是透了出来,不知那少年是什么来头。” 站在刘庄主身后穿了一身黑色衣衫的汉子,也将眼光盯着万老庄主一行众人扫了几眼,前面几人的武功家数他都探查了个大概。万老太爷一行人之中,武功最高的也就万老太爷,似乎已经突破人道中级十级,那一身白衣的少女,让他有些惊诧,虽然年纪较小,却好似突破了人道初级九级的样子,万老庄主的两个儿子,万世雄和万世豪,似乎在人道中级七八级左右。但那身负巨刀的少年,他却瞧不出武功底细了,那少年身上透露出了一种奇特的气息,那种气息让他有些惊悸,甚至有着上前膜拜的冲动。他再瞧了那少年几眼,见那少年双眼扫了过来,竟然不由自主地打了几个冷颤。 刘庄主听得万老庄主几句话,大刺刺地瞧了众人几眼,又上前几步,有些骄横地对万老太爷说道:“哼,万家庄万老庄主真是好大的架子,非得本庄主亲自前来才能加入我刘家庄不可么!本庄主今日看你还有何借口!” 万世豪听得自称为刘庄主的无理之言,疾闪一步挡在父亲身前,怒声高喝道:“刘庄主好生威风,我万家庄什么时候有加入你刘家庄之意?”那刘庄主仰天哈哈大笑了几声,说道:“我刘家庄要合并的庄院,那是瞧得起你们万家庄了,万家庄既然知道我刘家庄有合并的意图,应该早些主动派人前来与我刘家庄商议合并事宜,非得本庄主亲走一遭不可!”万少庄主冷笑一声道:“刘庄主这么说,那是咬定我万家庄必定就要加入你刘家庄不成?” 左手那个瘦削的汉子微微冷笑几声,上前说道:“素闻万家庄万老庄主已然说不上话来,族中大事均无自我决断的权力,往日在下也还不信,今日一见,才知果然名不虚传!”万少庄主怒声说道:“我们父子之间任何大事都可相互决定,与你这个外人有何干系?难道我万家庄之事,还得外人来决定不成!不知这位大侠又如何称呼?却会这般胡言乱语!” 那个瘦削的汉子冷笑说道:“我的名头你们加入刘家庄了,便会知道,如此在此哆嗦,不是万老庄主的行事风格是也不是?”万老太爷接口说道:“只要是不违江湖侠义之道,少儿的决定与老夫一般决定,老夫父子之间还分什么你我?刘庄主要万家庄加入贵庄,老夫行走江湖数十之年,都未听说有这样的怪事,今日听得刘庄主提起家族合并之事,那真是奇谈怪论!” 刘庄主听得万老太爷的话,脸色大变,厉声说道:“古往今来,只有强者号令天下,万家庄若是归顺我刘家庄,听我刘家庄号令,必有大大的好处,万老庄主五年内定能突破武系武道,万族数千人的性命从此安乐无忧。” 万老庄主听得刘庄主之言,手按剑柄,森然说道:“老夫行走江湖近百年,却也没有听见这强行改门换姓之理!那武道之说,老夫也不稀罕,如若刘庄主如此威逼,老夫便与你们在武功上见个高下好了!” 站在刘庄主右手那有些矮胖的中年汉子大笑着说道:“好好,在下早就忍受不住你们在那瞎扯之言了,还是在功夫上见个高下吧,若是万家庄今日比武输了,那就得加入刘家庄,听从我刘家庄的号令,如若我们几人输了,我们自认武功不及各位,这个决定大家认为如何?” 万世豪此时气得眼中如要喷出火来,万家庄在这周围树立威名数十年,如今日这般奇耻大辱真是头一次遇见。听得那矮胖汉子的话,当即怒声骂道:“我万家庄父子三人行不更名,坐不换姓,人人都是宁死不屈,今日要战便战,若是想要我万家庄投入刘家庄,除非将我父子三人均击杀在此!” 那矮胖汉子听得万少庄主之言,再不言语,眼里满是一片阴寒之光,双手握拳,从那刘庄主身边揉身上前,倏地转身,左足一抬,呼的一声,就向万少庄主当胸踢来。 万少庄主早已怒不可遏,闪身躲过那矮胖汉子威猛的一踢,大吼一声,便也抽出宝剑向那矮胖汉子扑去。那矮胖汉子斜身躲过万少庄主攻来的一剑,也抽出他腰间佩带的宝剑,向万少庄主迎击过来。万少庄主见那矮胖汉子虽是身矮粗胖,但剑法却是轻灵快捷,剑意来势十分凶猛,急向后跃开,正待挥剑相迎,突然间人影一闪,万少庄主身前飘出一个娇小的人影,银光闪烁,铮铮有声,已和那矮胖汉子斗在了一起,那飘身而来的人影正是万紫嫣小姐。 万紫嫣小姐与那矮胖汉子一边相斗,一边对那矮胖汉子高声呼喝道:“让嫣儿来领教领教这个狂妄之人的高招罢!”万紫嫣小姐刚才出手,拔剑,挡架,还击,一气呵成,姿式又十分美妙之极,虽是极快,旁人瞧在眼中却不见其快,但见其美妙绝伦。就是那站在一旁的刘庄主,心下均不由得喝了声彩。心里又十分疑惑道:“瞧这小妮子的剑法不在她父亲之下,那轻身功法已然超越她父亲不知多少倍,手中宝剑竟是一把镶嵌了五颗星星的宝剑,如此这般小的少女,瞧那身手怕是已经突破到武系人道初级九级了,万家庄的武功何时提高得这么迅速!” 大少庄主万世雄也高喝一声,抽出腰间宝剑与那有些高大精瘦的汉子在一边斗了起来,但见两人剑去刀往,刀剑磕碰之声“铮铮”作响,那高大精瘦的汉子看似有如竹杆般的身材,刀上劲力却是奇大,万世雄宝剑与他刀身相接,竟有些拿捏不住,几次都险些被那挥砍而来的长刀将他手中的宝剑磕飞脱手。那高大精瘦的汉子又与万世雄斗得几招,眼见万世雄只有招架之攻,未有还手之力,心里想道:“需得与他尽早结束缠斗,在这里显示显示精妙的刀招,好让他们输的心服,也方能显示自己本领。” 众人见他突地跳在一旁,仰天哈哈大笑数声,转身对万世雄喝道:“万少庄主剑法精妙,但在我的刀招之下似乎有些力不从心,若是能够再接得我四招刀法,我就舍刀认输便是!”万世雄在那汉子手下硬接了数十刀招,早已气喘吁吁,又听得他如此托大,脸上有些微红,怒声说道:“在下武功不及你精妙,却也不受你的羞辱,若要我万世雄投入你刘家庄,那是万万不能!” 那有些高大精瘦的汉子又嘿嘿大笑几声,有恃无恐地说道:“先接了我四招再说!”说着,突地身上前,呼呼呼呼四刀连向万世雄砍来。 已然跳出圈外的万世雄见那精瘦汉子的刀招向他威猛地袭削而来,只得又挺剑相迎。但在那精瘦汉子精妙的几招刀法之下,万世雄连连向后而退,就在他无力招架之际,眼前突地刀影一晃,紧接着,手中那把宝剑瞬间被那精瘦汉子一刀击飞,那剑身呼的一声便向一边射去约数十米之远才“铛”的一声跌到地上,万世雄“蹬蹬蹬蹬”也连退四大步方才站住身形。 那精瘦汉子收回长刀,抗在肩膀之上得意洋洋地说道:“万少庄主你输了,在下不打手中无兵刃之人,你下去吧!”万世雄见自己宝剑被对手击飞,一张脸早已羞愧得紫红。正想握拳上前再与那精瘦汉子打斗,却见侄女万紫嫣呼的一剑将那矮胖汉子逼退,闪身挡在他的面前娇怒着说道:“我大伯手中宝剑是被你偷巧袭击将它磕飞,若是小女子接得了你四招刀法,小女子认输便是!” 万紫嫣小姐在一旁与那矮胖汉子相斗,虽见那精瘦汉子这四刀招式精妙,自己并无必胜把握,但他这等咄咄逼人,羞辱大伯,如何能就此忍让?刷的一声,挥出长剑数十朵剑花,往那精瘦汉子眼前晃了晃,娇怒着说道:“想我万族投身刘家庄,你们刘家庄那是打错了算盘!若是你们今日输了,便也投身于我万族好啦。你们进入到我万族,甚么师爷师叔的称呼,也就免了。你们若是要投身我万族,也不知我爷爷肯不肯收。就算我爷爷肯收留几位,万家庄规矩,先入庄门为大,你也得叫我一声师叔姐,请请!”万紫嫣小姐虽在盛怒之下,说话仍是娇声细语,那声音有如银玲一般,万老庄主和两个少庄主等在场之人听了万紫嫣小姐那几句有些孩童般的话语,无不露出笑意。 那精瘦大汉听了万紫嫣小姐这几句话立时大怒,高声喝道:“臭丫头,胡说八道!你只须挡得住我适才这四招,我就拜你为师。”万紫嫣摇了摇头说道:“我可不收你这样的徒弟,我的弟子有数十之人,均是美貌有如天仙般的女孩,似你这般蠢的的徒弟我不会收,如果你向我爹爹叩得百十来个响头,看他收不收你!” 第六十六章 紫嫣发怒 第六十六章紫嫣发怒 那精瘦的汉子又听得万紫嫣小姐这几句嘲笑之语,狂怒着大叫道:“臭丫头领死吧!”说着,挥起手中长刀威猛的一个刀招就向万紫嫣小姐头上劈砍而来。 万紫嫣小姐自修习了李遥传授她的高级轻功武学“幻影三叠”,在那深谷的洞窟之内已是修练熟悉。见那精瘦汉子刀招即将接近自己头稍,场上之人突见她身影一晃,竟是闪身在了那精瘦汉子的背后。那精瘦汉子正是满腔怒火,怒喘如牛,眼见他这威猛的一刀就要劈砍到那小姑娘的头上,心下似有些不忍,将刀招向她斜劈而下,想将那小姑娘击伤算了。却突地眼前似乎微风吹拂,那小姑娘的身子竟是瞬间从自己的眼前消失。 那精瘦汉子这一刀威力巨大,去势凶猛,一时收招不及,竟是向前扑去。待他惊疑着回头瞧来,已飘身到他身后的小姑娘手中那剑尖,正向他后背递来。那精瘦汉子立时挥刀挡开,背上已然一片潮湿,满脸都惊骇得汗珠滴落。只见那精瘦汉子跃身一边,高呼着说道:“小姑娘那里学来的这身妖法?这可不是你们万家庄的本领!” 万老太爷和万世豪刚才见那精瘦汉子的四招威猛刀招,已是十分惊骇,若是换上自己上前,也接不住那四招精妙绝伦的刀招。而嫣儿却是轻轻巧巧地从那威猛的刀招之下闪避而开,反向那精瘦汉子袭击一剑。父子两人均是大感惊奇,嫣儿这身法显然是那李少侠传授于她,只一年多的光景,她这身法怎么也修练得如此奇妙,家族剑法“万紫蚀天”在她手中所发挥出的威力,更是淋漓尽致。父子俩人在一边看得大是惊诧,又是不住点头,满脸都是赞叹之色。 大少庄主万世雄刚才听得紫嫣侄女要接那精瘦汉子的刀招,心想那精瘦汉子刀招十分霸道威猛,嫣儿也才十四五岁,那能接下那精瘦汉子的刀法。正自一旁担忧,却见嫣儿竟是瞬间从那精瘦汉子眼前消失,又回身一剑袭击而去,将那精瘦汉子惊骇在当地,也是十分惊奇。又回身瞧了瞧那一直默然站在身后的少年,心里猛然明白过来,原来嫣儿跟着眼前这个少年修练剑法这一年,进步竟然如此迅速,看那武功招式,已然超过自己数个级别了。 万紫嫣小姐见那精瘦汉子突然间闪躲开去,再不敢接下自己的剑法,扬起剑尖,娇怒地说道:“我万家庄精妙绝伦的武功还有数千招没有使出来,小女子只使得这一招你便接不住,还在胡吹什么大话,还是丢下武器认输了的好,免得剑招无眼伤了你,最后即使想投身我万族都是没那机会啦!” 那精瘦汉子听得万紫嫣小姐的话,心下大是惊疑,又十分恼怒,看这小姑娘的剑招平平,但她那身法却是如此怪异,正有些犹豫着再上前与万紫嫣小姐较量,只听刘庄主在一边高声大笑着说道:“万小姐轻身功夫如此神奇,真让我看走眼了,让我来接你那神妙的剑法好了!”说着,闪身上前,挥起他一只拳掌,猛然向万紫嫣小姐的头上拍来。 众人只见那刘庄主拳掌之上漆黑一片,那拳掌带出的劲风,一股腥腻的味道猛然间传入众人的鼻息之中。李遥觉得那股腥腻的味道,有如在深谷之下洞窟里遇到的那个邪灵身体之内散发出来的腥腻气息一模一样。 李遥闻得这股令他终生不忘的腥腻气息,十分惊诧地瞧向那刘庄主漆黑一片的拳掌,心里想道:“这刘家庄刘海堂庄主果然与邪教大有关联,且看他的拳招如何奇特,若是紫嫣姐姐不敌这刘庄主,再下场相救她不迟。” 少庄主万世豪见那刘庄主拳掌之上一片漆黑,显是修练了一种十分阴毒的拳法,又见那拳招怪异,女儿只凭轻身功夫了得,在拳法功夫之上却没有多大的修练,担忧女儿受那刘庄主拳掌所伤,疾步上前拉过女儿紫嫣,怒声说道:“让我来领教领教刘大庄主的拳招好了!”说着,也使出家族拳法,向那刘庄主迎击过去。 刘庄主见万世豪替过万紫嫣姑娘,哈哈大笑着说道:“万少庄主若能接得我九招拳招,算我今日认输!”万世豪目光中尽是怒火,怒气上冲,也高声怒喝道:“阁下好大口气,有何本事尽管施展出来!”说着,但见刘庄主拳掌威猛,不敢硬接那拳招,迅捷向旁跳跃着躲闪而开。一脸十分惊骇:“刘庄主这拳掌果然霸道,拳掌的威猛真是不可小觑。”那刘庄主见万世豪对自己满脸都是敌意,突地闪身躲开他的拳掌袭击,将那飞拍而去的拳掌向下一翻,众人只见他那手臂似乎又陡然伸出数寸。那手掌瞬间从万世豪肋下穿过,施展了一种怪异的擒拿手法,抓住万世豪少庄主的一只手腕,得意洋洋的说道:“好!好!好!冲着万老庄主的金面,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了,咱们兄弟先在这里亲近亲近,以后也好互相切磋切磋。”万世豪用力一挣,没能挣脱,但听得刘庄主最后一个“近”字一出口,只觉得手腕上一阵剧痛,腕骨格格作响,他那手腕立即给刘庄主捏得粉碎。 万老庄主在一旁瞧得明白,听见万世豪手腕之上传来骨骼碎裂的声音,猛然闪身上前,挥拳向那刘庄主的面门拍去,怒声说道:“好阴毒霸道的功夫,让老夫来领教领教你的高招罢!”说着,飞身出掌向那刘庄主当头拍去。 万老太爷在数年之前便已突破武系人道中级十级,武功修为自是不弱,这一掌击出,那刘庄主不敢托大,将手中捏着的万世豪腕骨向前猛然一送,万世豪“蹬蹬蹬蹬”向后退出四步,方才在抢上前来相救的万紫嫣小姐帮扶之下站稳。 万紫嫣小姐疾步上前拉起父亲手臂的衣袖,只见父亲那手腕之上,清清楚楚的留下四条乌黑的手掌指印,但见父亲正是咬牙忍着那腕骨碎裂的剧痛,怒瞧着那刘庄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万紫嫣小姐心中大是气恼,放下父亲手臂,娇叱着挺剑飘身上前,向那刘庄主的胸前闪电般刺出。 跟在刘庄主身后的那头上戴着斗篷的黑衣人,之前场中发生的一切似乎都和他没有关系一般,也无任何言语,只是站在刘庄主身后冷眼瞧着场内打斗形势。刚才他已经见过万紫嫣小姐那惊世骇俗的轻功身法,见那万小姐此时挺剑飘身刺向刘庄主,刘庄主正在应接万老太爷那威猛的拳掌攻击,那刺向刘庄主的剑招去势甚是劲急,比之适才刺向那精瘦汉子的剑招势道还要凌厉数倍,其中所含内力着实不小,若是被那万小姐这一剑刺中,非教刘庄主身受重伤不可。其时他正站在刘庄主身后四五步之远,这一下变起仓卒,已不及越过正在拼斗的刘庄主和万老庄主两人,去拆解万紫嫣小姐向刘庄主刺过来的剑招。只见他突地将拢在怀中的双手抽出来,怪叫一声瞬间向万老庄主一掌拍出。 陡然之间,万老太爷只听得胸前“篷”的一声传来,双手立时按住胸前,回身瞧向那黑衣人,脸上立时现出诧异之色。紧接着,那在一旁相斗的刘庄主也“啊”的一声惊呼,脸上神色十分古怪。众人只见万紫嫣小姐将那刺入刘庄主胸前的宝剑抽出,刘庄主胸前双手指缝中不绝的渗出鲜血。 场上这下变化都是在电光石火间发生,一众人均是没有反应过来。万紫嫣小姐回过身来,突见爷爷中了那黑衣人一掌,怒急惊呼道:“爷爷!爷爷!”抢上去将爷爷扶住,只见爷爷此时一脸惨白,一颗身躯在不住地颤抖。 刘庄主不知万紫嫣小姐刚才使了甚么奇妙的剑法,全没见到她伸臂挥手,自己胸口已然中剑,这一剑当真快极,似如闪电那般的功夫,只一眨眼万小姐就到了身前。 万紫嫣小姐扶着爷爷,又见那黑衣人怪叫着向她挥掌击来,此时已然气急,挺剑娇叱一声,怒声说道:“哪里来的阴邪之徒,竟然使出如此阴毒掌法,向爷爷暗施杀手,快快上来受小女子一剑!”说着,挥起手中五星宝剑突地如一缕轻烟般向那黑衣人旋攻而去。 那一胖一瘦的两个刘家庄族老,也从那电光石火中回过神来,立时奔上前去挽住刘庄主,那矮胖的族老抬眼瞧向正在与万紫嫣小姐相斗的黑衣人,怒声喝道:“大管家快快击杀了万家庄这几人,为刘庄主报仇雪恨!” 万世雄和万世豪兄弟两人见父亲中掌,也立时惊惶失措地抢上前去,接过嫣儿手中搀扶着的父亲。兄弟两人瞧着父亲那惨白的脸色,脸上全是滚滚汗珠,大是愤怒地瞧着那一身黑衣人,但见此时万紫嫣小姐正娇叱着如一只飞燕一般在那黑衣人周身游走,所使家族“万紫蚀天”剑法更是凌厉无比,一片剑光围在那黑衣人的周身旋转。那黑衣人的功夫也十分了得,将拳掌劲风呼呼挥出,化解着嫣儿挥出去的剑招,那黑衣人挥出的掌风,将场中众人的衣衫均是掀了起来,就连那周围数丈之内的树叶和小石子,均是被万紫嫣小姐那飘然的剑气和那黑衣人威猛的掌风带了起来,而那掌风之中又似乎蕴含着一股腥腻的味道。 李遥刚才全神将目光盯着万紫嫣小姐使起幻影三叠轻功身法,挥剑刺向刘庄主。眼见那刘庄主如何都是躲闪不开万紫嫣小姐那快捷的一剑袭击,却没能注意到那黑衣人偷袭万老庄主的举动,要上前救援已是来不及。此时见那黑衣人的功夫似乎在人道高级十级左右,虽然身法不是如何高强,但他那拳掌功夫却是十分怪异,施展起来竟是将他周身大穴一一护住,每招都是恰到好处地将万紫嫣小姐的剑招挡开,万小姐的剑招竟不能攻进他身边五寸之内。 李遥眼见紫嫣小姐没有危险,也就将向前跃了几步的脚步,返身走到万老太爷身边,向两位少庄主说道:“速将万老太爷扶到一边打坐疗伤,不可再行运行内息。”说着,便立时伸出手指点中他胸前十余处大穴,封住被那黑衣人袭击的阴毒。李遥见万老太爷那疼痛得滚滚而下的汗珠立时止住,又回身全神注视着场中万紫嫣小姐与那黑衣人的拼斗。 那一身黑衣的汉子又与万紫嫣小姐拼斗得似有四五十之招,仍是不能伤到万紫嫣小姐,而万紫嫣小姐却是越战越勇,口里娇怒着说道:“阴邪鼠辈伤我爷爷和父亲,今天本小姐也要你将命留在此地!”说着,她那身影悠忽间又似一缕轻烟般在那黑衣人的身边旋转开去。尛說Φ紋網 那黑衣人“嘿嘿”怪叫几声,惊异地对那一胖一瘦的两人高喊道:“这小丫头的剑法平平,轻身功夫却是十分诡异,你们两个都使出那掌法来结束了这场拼斗吧!” 那一胖一瘦的两个汉子听得大管家的呼喊,将刘庄主放在地上,两人抬起手掌来,但见那手掌之上立时涌上一片漆黑的气息,两人高呼着就向万紫嫣小姐围攻而去。 万世雄和万世豪见那一胖一瘦的两个汉子也加入了围攻嫣儿的打斗中,将父亲安顿在一边,双双怒喝一声,也跳跃进场中挥起拳掌向那两人迎击过去。李遥见那一胖一瘦的两个族老加入场中拼斗之中,两人的手掌之上均是一片漆黑,必是使了邪教的阴毒掌法,万紫嫣小姐立时便有危险,揉身跳入场中,高喝着道:“这场战斗就到这里了罢!” 众人只见李遥挥起拳掌,瞬间移身到了场内,只听得场内立时传来“篷篷”两声巨响,紧接着,那一胖一瘦的两人竟是翻滚了数十个跟头跌出了场外。 刘家庄两个族老,都在江湖之中行走了数十年,早已经历无数怪异之事,但没有一次曾见过如此神奇威猛的拳招,两人均是飞跌出数十米方才停止翻滚,而中拳之处,早已一片碎裂,就是那内脏之中,此时都是翻江倒海般,两个族老都是连咳了数声,那咳出的东西,除了团团污血之外,还有几块似内脏的东西一起咳了出来。两个族老全身骨架都在瞬间散开,再也没有一丝力气站起身来。 那黑衣人正紧张地与万紫嫣小姐在场中拼斗着,陡然见那一旁站着的少年,此时不知使了什么功夫,刹那间便进得了场中,身法更是十分诡异骇然。那少年向那两个族老挥出的两掌看似平淡无奇,两个行走江湖数十之年的族老竟是抵挡不住他那轻描淡写的一击,竟被那少年双双击出场外。 黑衣人眼见那两个族老躺倒在地不再有动静,更不知身死,心下大急,而刚才见到那少年之时的那一股惊悸的感觉,又立时传遍他的全身,惊悸得他似乎连气息都喘不出来,而万紫嫣小姐的剑法又向他周身袭击而来,想要躲闪都是寻找不到一丝的机会,逃避这里的念头在心里反复着向他提示。 那黑衣人躲过万紫嫣小姐的一剑袭击,呼的一拳就向李遥的面门击来,想等那少年躲避他拳击的瞬间便借机偷逃出场地之外,然而他的拳掌还未能近身得那少年身前,那少年的身影却在眼前突地消失不见,待他回过神来,背脊之上早已一片冷汗,眨眼之间,连看都没看清楚那少年使了什么武功招术,自己的身子竟是莫名其妙地轰然向场外飞跌而起,一身骨骼似乎全部断裂,口里连痛呼之声均是发不出来了。 万世雄和万世豪两兄弟见李遥出手间,轻描淡写般就将那三人击飞出去,那一身神奇得无以伦比的功夫,真是世所罕见,好不惊骇。兄弟两人均是呆在当地睁大着一双骇然的双眼,瞧着李遥说不出话来。万紫嫣小姐见李公子上前挥手间便将三人击败,娇喘着落下盘旋的身躯,上前挽住李遥的手臂,娇媚地说道:“李公子若是再不出手,嫣儿可挡不住这三人的一起围攻啦!”说着,又有些娇羞地瞧向他。 李遥微笑着说道:“紫嫣小姐的功夫已经不错了,那黑衣人的功夫比你高出了数倍,也是被你剑法袭击得没有了方寸了呢。”万紫嫣小姐刚对李遥说得几句话儿,又瞧见那一边盘坐在地上的爷爷,忙上前搀扶起来,惊声问道:“爷爷中那掌击,现在可有些减轻伤痛?”万老太爷喘息几口说道:“那掌力十分怪异,爷爷怕是中了那掌上之毒了,幸得李少侠及时封住了爷爷胸前十余处大穴,此时便不再疼痛了。”万紫嫣小姐瞧了瞧爷爷胸前掌伤,似乎与李家庄三老太爷中那毒掌相似,不便明说是那邪教的阴毒功夫,只好又将眼光瞧向身边的李遥。 李遥见万小姐瞧着他的目光,也忙走到万老太爷的身前,掀起胸前的衣衫瞧了瞧,只见那中掌之处如三爷爷去王家庄回来之时,受那邪教之人的掌击一般,掌力之处漆黑一片,所幸中掌时间不长,又立时伸出两根手指点在万老太爷胸前的玉堂和中庭两处大穴之上,封住那寒邪之毒的浸入,回身对万世豪说道:“万叔叔,快将万爷爷抬入内院,小侄一会再行施救。所幸万爷爷受伤不久,毒掌气息还没有进入万爷爷经脉丹田之内,万爷爷的伤势并无大碍!”万世雄和万世豪兄弟两人听得李遥所说,才将那紧紧揪着的心思放下心来。接着,李遥又将万世豪腕骨受伤之处的合谷大穴点中,封住那阴寒之毒的浸入。 紧接着,李遥又请万叔叔吩咐护卫将那躺倒在地,已是一身软绵的三人和那受了万紫嫣小姐重剑之伤的刘庄主抬进庄内,一会他再慢慢审问那邪教之中的隐密之事。 正在众人忙乱之时,只见万家庄前奔来几个少年。李遥抬眼望去,却是李玉茹,李玉兰和李玉薇,带着狐儿向这万家庄前急急地奔跑了过来。李玉茹几个闪跃跑到李遥身边,飞身投入李遥的怀中,娇喘着说道:“李遥哥哥,你好坏啦,和紫嫣姐姐两个偷偷跑了这么几天了,害我们追了过来。”说着,又将头抬了起来,娇媚的脸儿一片绯红,眼中虽含有丝丝泪星,竟是嘻嘻地在李遥胸前轻柔的拍了两拳。 李玉薇和李玉兰均是气喘吁吁地奔到李遥的身边,只瞧着李遥娇声笑了笑,见李玉茹妹妹正与他吵闹,也不和他言语。那一身火焰般的狐儿,忽地从李玉薇的肩上跳跃到李遥的肩头,在他肩上“吱吱”地吵叫着游走了数,又对着李遥的耳中吹了几口气息才算罢休。 万紫嫣小姐瞧见几个姐妹均是突然间来到万家庄上,既感到十分的惊喜,又觉得很是疑惑,忙拉着几个姐妹嘻笑着说起了话儿。李玉茹对万紫嫣小姐娇笑着说道:“万姐姐将李遥哥哥偷偷拐跑啦,我们几个修练武功好生无趣,对大爷爷问起,他说李遥哥哥几日未能从这里回去,必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但李遥哥哥武功天下第一,没人能伤得了他,所以我们来万姐姐这里找你要人啦!”说着,又嘻嘻地笑了起来。 万紫嫣小姐听得李玉茹妹妹的话儿,娇脸之上立时一片绯红,上前搂过李玉茹,在她背上娇柔地拍打了一下说道:“玉茹妹妹再乱说话儿,姐姐可不饶你啦!”接着又附在李玉茹妹妹的耳边,不知说了句什么话儿,两个少女竟是搂在一起嘻嘻哈哈地笑做一团。万紫嫣小姐转过身来,只见李玉薇姐姐戴了一个薄纱在脸上,娇笑着说道:“玉薇姐姐戴着这薄纱面罩做甚?还是取下来罢。”说着,竟是一把将玉薇姐姐脸上的面罩扯了下来,李玉薇大急着说道:“妹妹不可!”但她那一张绝色的容貌却是瞬间就暴露在了众人的眼前。 万紫嫣小姐见爷爷,大伯和父亲均是惊奇地瞧着这一众少女,忙拉着几位姐妹的手儿,走到爷爷和父亲的面前,一一介绍起来。一众少女也上前与万老太爷父子三人见礼。 第六十七章 父亲讯息 第六十七章父亲讯息 万老太爷万远山看见万紫薇姑娘竟然与李玉茹一起,好不惊奇。万紫嫣小姐瞧得爷爷眼中的疑惑,便将她如何将紫薇姐姐送出庄外,又如何一起到了李家庄之事,对爷爷简述了一遍。万老太爷此时听得是孙女将万紫薇送入了李家庄藏了起来,更是十分惭愧,忙上前对已经更名为李玉薇姑娘歉疚地说道:“之前是爷爷对不住薇儿,爷爷真是无脸再见薇儿啦,还望薇儿原谅爷爷的过错!” 李玉薇见万老太爷竟给自己认错陪礼,一双眼里已是婆娑起舞,只得上前对万老太爷行礼说道:“是薇儿给爷爷增添了烦忧,薇儿现在已是李玉薇了,爷爷不可在意。” 万紫嫣小姐那数十余个少女部下,之前都在庄前助阵,眼见她们那师父公子李遥,在师父万紫嫣小姐遇险之际,瞬间将刘家庄三人击出场内,都惊奇得捂着嘴唇瞧着那武功神奇得十分耀眼的师父公子。此时又见庄前奔来三个粉妆玉琢的少女,十分惊讶,待瞧见昔日的伙伴万紫薇姑娘也在其中,大是诧异,也纷纷上前与这一众少女娇声说着话儿。 李玉薇姑娘与这一众少女已有近两年时日没能见面,此时见得众人,也是十分欢喜地和她们说起了离别之后的际遇。李遥见一众少女都在庄上叽叽喳喳闲聊开了,而万老太爷几人均在一旁瞧着,便对万紫嫣小姐说道:“万爷爷的伤势不可耽误,还是先进庄里帮万爷爷疗伤后再说话儿吧。” 万紫嫣小姐点了点头,招呼一众姐妹进入万家庄大厅之中好好歇息。众人来到大厅之内,李遥让万老太爷盘膝坐在厅中,自己则绕过他的身后盘膝坐下,又如施救三爷爷李德群那般,在万老太爷血液之中吸出了约一大碗的腥腻黑血,接着度过他体内一些庞大的内息护住万老庄主的心脉,才让万世雄一行众人将万老太爷送入内院休息。紧接着又在少庄主万世豪那捏碎了的腕骨之处,催动他那强大的内息,逼出了一滩腥腻的毒血。万紫嫣小姐也将李老太爷给她的疗伤圣药,喂了些给爷爷和父亲。李遥见万爷爷和万叔叔的着掌之处的毒液基本清理干净,回头对众人说道:“万爷爷和万叔叔的伤势再调息些时日,也就好了,大家不可担忧。” 万世雄和万世豪兄弟两人均是向李遥致谢施救之恩,李遥笑了笑说道:“两位大叔不可多礼,一切众生皆自空寂,真心无始,本来自性清净。两位大叔若是再有繁文缛节,晚辈到有些无地自容了。” 万紫嫣小姐也上前对大伯和父亲娇声说道:“李公子身怀济世之才,些许小事李公子也不会记挂于心,大伯和父亲以后别再对李公子说那些感恩的话儿了。”万世豪听得嫣儿之话,又想起当初在李家庄自己提起他救嫣儿性命之事,李遥也是这般言语,只好依从李遥,不再提感恩之事。 一众少女在万家庄上相见,一时之间好不热闹,叽叽咕咕地说了个半宿。李遥见此时已是深夜,问得刘家庄四人的关押之处,只带着李玉茹妹妹和万紫嫣小姐前去,将那昏迷的四人拍醒,伸手点中他们几人身中大穴,让万家庄上的护卫分别提在一间小屋之内进行盘问。李遥先将那有些矮胖的汉子提了过来,怒声问道:“你们受何人指使?为何要合并如此众多的家族帮派?”那有些矮胖的汉子摇了摇头,并不回答李遥的问话。万紫嫣小姐怒声说道:“你若是这般不回答公子的问话,我就在你的身上倒上蜂蜜,引那无数的蚂蚁过来对你嘶咬。”那汉子仍然不予理会。万紫嫣小姐呼的一声从靴子之中抽出一把匕首,在他眼前晃了几晃说道:“再不说,本小姐将一块一块地割下你身上的血肉,让你求死不得,痛苦万分!”那汉子仍是闭眼不吭声。万紫嫣小姐见那汉子有一股硬气,只得叹息一声跑开了,也不好再上前逼问,将眼光瞧向李公子。 李玉茹见万紫嫣小姐问的话儿十分有趣,娇笑着说道:“万姐姐,你这般对他询问,他怎能告知你实情,万姐姐瞧玉茹妹妹的!”说着,上前伸手点中那矮胖汉子的大椎大穴,那汉子猛然颤抖起来,之前虽说一身骨骼似乎全部碎裂,那剧痛却是让他一时昏迷过去,而此时传来的剧痛,却从那大椎之上一直传向他的尾椎骨处,痛得他不住颤栗,一张马脸顿时煞白,脸上瞬间滚出滴滴汗珠,颤抖着说道:“姑娘饶命,在下这就将知道的告诉你们!” 李玉茹瞧得有趣,娇笑着说道:“可不许撒谎,若是有一句虚言,一会再审那几人得知,定将你身上这横肉一块一块地割了下来!”那矮胖的汉子不住地点头,说道:“小的知道了!”李玉茹这才闪身上前解开了那矮胖汉子的大椎穴道。 矮胖汉子被李玉茹一番折磨,终于开口说话。但见他又喘息几声,颤抖地说道:“小的只受刘庄主吩咐,其它之事不得知晓。” 李遥上前怒声问道:“你们所学的拳掌功夫叫什么名称?”那汉子想了想说道:“这拳法名称‘冥阴掌’,我也只学得五六招,还不是太过熟练,其它的招术没有见过!” 万紫嫣小姐有些惊讶地问道:“你们如何修练这毒掌?”那汉子叹息一声说道:“我们庄里喂养了数千条蜈蚣、银王蛇、毒蝎子等毒物,修练之人先得吞服避毒药,均得受那毒物的嘶咬,让那些毒物的毒素进入人体之内,再修练掌法,我才修练了不到一年的时间,毒掌还未能修练成功。” 三个少年听得修练毒掌的过程,那种毛骨悚然之事,是他们第一次听说,想象被那千般毒物在身上嘶咬,均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李遥接着又怒声问道:“可知道你们的总族设在何处?”那汉子摇了摇头说道:“小的不知道,平时与总族联系均是大管家出面。” 三个少年又分别将刘庄主和那精瘦的汉子找了过来,如此折腾一番,所说之言均与那矮胖汉子无异。李遥又将刘家庄大管家让人抬进房中,扯下他头上的斗篷,但见这刘管家似有五六十岁,脸皮之上没有一丝血色,李遥催动真气将刘管家弄醒,李玉茹又如之前那般点了刘管家的大椎穴道。李遥向他怒声问道:“只要你说出李家庄大老爷李森的下落,在下立即医好你的伤势,放你回刘家庄去!”但见那刘管家紧咬双唇,坚挺得一盏茶的功夫,那身子竟是摆了几摆,嘿嘿怪笑几声,口里说道:“想找到李森,你们怕是没那本事!”突地吐出一口黑血,一颗身颤抖数下,立时毙命。 李遥听得那管家似乎知道父亲的踪迹,惊呼一声,上前将那刘管家一把扯了起来,急声问道:“好汉若是知道父亲的踪迹,告诉在下,在下定将你身体所受损伤医治好!”刘管家仍是睁着滚圆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瞧着房内众人,李遥又摇了摇那刘管家,伸手在他那鼻翼之下探了探,似乎已然没有了一丝气息,李遥将刘管家放在身前,疾步上前将自己的真气徐徐送入刘管家的经脉之中,那真气在刘管家经脉之中竟是不能流动。 万紫嫣小姐看着李遥那焦急的神态,上前说道:“李公子,这刘管家已经没有一丝生气了啦,我们还是想想其它办法吧!”李玉茹也上前拉着李遥哥哥的手臂说道:“李遥哥哥,别再费神啦,这刘管家已经没有生命的迹象,刚才他能说出大伯的名称,或许刘家庄上还有其他人知道大伯信息,我们还是另外再想办法寻找大伯的踪迹好啦!” 李遥又向刘管家度得数息真气,他那经脉之中仍是无一丝毫的反应。李遥只好叹息一声,颓然地站起身来,眼里噙着丝丝泪光,痛苦地说道:“遥儿不能保护父亲,使父亲在邪教手中身受万般折磨,遥儿真是不孝!”万紫嫣小姐和李玉茹看见李遥那伤心欲绝的神情,上前挽着他的两只胳臂,万紫嫣小姐说道:“李公子不要伤心啦,既然李大叔的踪迹有了一些讯息,咱们便去那刘家庄上搜寻一番吧!”李遥听了万紫嫣小姐的话,微微点了点头,握紧双拳,眼里立时涌上一片怒火,恨声说道:“那些邪教狂徒,我李遥今生必与他们势不两立!” 众人返回万家庄大厅中,李玉薇和李玉兰两个少女在万世雄和万世豪两个少庄主的陪同下,还在大厅内闲聊着什么。众人见李遥三个少年回来,又说得几句话,万世雄和万世豪兄弟两人见李遥神情似乎有些颓丧,眼睛微红,虽是心下有些疑惑,又不好上前询问,均告辞出了大厅。 万世雄和万世豪两个少庄主出得厅外,一众少女均是将目光注视着李遥,李遥沉吟了一会,对李玉薇和李玉兰说道:“父亲的讯息没能问得仔细,那刘家庄刘庄主好似一个傀儡的人物,真正掌握刘家庄的是那个黑衣人,但他没能将父亲的讯息说出来,又似乎知道些什么。” 李玉薇上前柔声说道:“既然遥弟已经知道父亲的一些讯息,你打算怎么去救援!”李遥有些恨声地说道:“我一定要找到邪教的巢穴,将父亲平安迎接回来!”接着,又对一众少女说道:“此去刘家庄探查父亲讯息十分凶险,玉兰姐姐,玉薇姐姐和玉茹妹妹你们都不可跟去,以免我分心照顾,你们明晨便回李家庄,将我追查父亲的讯息告知爷爷,让爷爷放心。”李玉茹有些不情愿地说道:“我得跟着李遥哥哥去查找大伯的讯息,玉兰姐姐她们回去给大爷爷报信好啦!” 李遥摇了摇头说道:“此次我去刘家庄,若是探寻得父亲讯息,我将一路追踪下去,人多了反而不便,玉茹妹妹听哥哥的好啦。”李玉薇见李遥脸上一片忧虑,点头说道:“李公子一人去刘家庄探寻父亲信息,万事得小心在意才好,薇儿明日便回去!”李遥停顿了少许,又有些忧虑地说道:“玉茹妹妹你们回庄后要勤加修练武学,邪教的势力已经在这片天地大肆兴风作浪,我担心爷爷和三爷爷他们将会成为邪教下一步的攻击目标,那时,我们遇到的对手将十分强大!” 李玉薇听得李遥之语,也点头说道:“遥弟此言有理,我们姐妹还是快些回到李家庄上,按照遥弟的吩咐勤加修练武学好了,一旦邪教攻来,我们就不会成为爷爷他们的累赘啦!”李玉兰也点头称是,李玉茹只好不情愿地说道:“李遥哥哥可得小心啦,妹妹听你的就是啦!”说着,竟是微嘟着嘴唇,搂着身边的李玉兰姐姐一脸的不高兴。万紫嫣小姐抬起头瞧着李遥,犹豫着似乎想说什么,见李玉茹妹妹不再向李遥提出一起去刘家庄之事,也只好又低下了头去。 一众少年又在厅中探讨了些修练武学之事,众人见李遥一脸的忧伤,没有一丝精神,想必是担忧父亲在邪教之中受那万般折磨,众人也只好沉默不语。李遥见天色已是不早,便对众少女说道:“大家还是趁早歇息吧,明日我们可都得早起了。”李玉薇走到李遥身边说道:“姐姐明日便回李家庄,对爷爷说起遥弟追查父亲的踪迹之事,不知遥弟还有什么话儿带给爷爷?”李遥微微沉吟了少许,对李玉薇姐姐说道:“玉薇姐姐回庄后,告知爷爷和三爷爷加强庄上警戒,发现可疑之事千万别轻易出手。邪教十分阴险狡诈,邪教之事还不得告诉爷爷他们,免得爷爷和三爷爷都卷了进来,遥弟探得父亲讯息便立即回到庄上与你们几人会合。” 李遥回至万家庄客房之中,轻声对狐儿说道:“狐儿刚才可在那刘管家身上探查到什么信息?”狐儿叹息一声说道:“狐儿跟随刘管家的一丝游魂回到刘家庄,但见刘管家那丝游魂瞬间钻入庄内的一个院落之中,狐儿正要跟着钻入,突然间一股庞大得让狐儿惊悸的灵魂出现在刘家庄院内,狐儿不敢近身,只得无功而返了。”李遥听得狐儿所说,心里想道:“能将狐儿灵智吓跑的人物,不知到了何种的级别,狐儿在这片天地的级别好似达到了圣道级别,那邪教之人怕是已经达到灵道级别了。”狐儿接着又说道:“公子不可担忧,狐儿见那刘家庄院内的那一丝灵魂似乎还不太凝实,或许这其中必有原委,明日公子去刘家庄探查大老爷信息之际,可得千万得小心在意,那人必是邪教中的重要人物。” 李遥听得狐儿之语,捏起拳头怒声说道:“只要救得父亲回家,即使万丈深渊我都得去跳,任何人都不能挡我之路,否则,必让他粉身碎骨!”狐儿见李遥眼中似有一股怒火燃烧,叹息一声说道:“邪教将大老爷如此禁锢起来,必有所图,狐儿现下还不能探查真相,却有些疑惑。” 李遥见狐儿说邪教将父亲劫持而去必有所图,一时也不知邪教用意何在,见天色已晚,又吞食一颗魔翼龙龙灵晶体,坐在巨刀之上修练了十遍太阳心经,将那魔翼龙龙灵晶体蕴含的庞大内息吸纳进经脉和丹田之内,丹田之内那气息又渐渐有了些凝实,但离突破法道初级一级所需要的那庞大的内息,不知还需要多少内息才能去填满。李遥本想去吞噬修练本体魔翼龙骨骸里的强大内息,但狐儿曾经告诉他,自己这本体的魔翼龙骨骸曾经是仙道级别的魔翼龙骨骸,骨骸中的内息太过强大,怕是自己到圣道之时才能修练本体中这强大的内息了。心道:“或许又要一年多的时日,将丹田中那颗银龙王灵珠的内息修练吸收完,才能满足突破的需要吧。” 在一旁跳跃玩耍的狐儿,听得李遥在那自言自语的声音,跳了过来轻声说道:“公子不可着急,你那骨骼之中还隐藏有庞大的魔翼龙内息没能吸纳,那些内息公子现在不能承受,更不能去触摸,待得公子能够承受那些庞大的的内息之时,狐儿再告知公子吞噬吸纳的法子罢。”李遥有些惊讶地问道:“狐儿怎么知道我刚才所思所想?难道狐儿已然修练到能探查我的灵魂的级别啦!” 狐儿嘻嘻笑了笑,捂嘴说道:“难道公子忘记啦,你的灵魂里已然注入了我的一丝灵魂进去呢!公子的心思,狐儿怎能不知道!”说着,又嘻嘻笑了笑说道:“公子你这一身魔翼龙骨骼是那曾经修练了数千年,并已经修练到仙道初级的魔翼龙骨骼了么?”李遥点了点头说道:“当初卓老前辈也是这般说过我这身骨骼之内还隐藏有庞大的内息呢,我曾记得。”狐儿瞧见李遥有些疑惑,便跳入他的怀中,拱了拱他的前胸,抬起它那双亮晶晶的小眼睛,眨了眨说道:“公子这身骨骼中隐含的内息十分庞大,若是没有如公子两位师父这般神秘之人在一旁给予引导,这庞大的内息怕是瞬间便将公子的经脉和丹田撕裂得粉碎。” 李遥听得狐儿所说,立时惊出一身冷汗,又有些不明原因,想想狐儿说那庞大的的内息是那般的凶猛霸道,便也只好点头应承。李遥抬起眼来,又轻声问道:“我这本体中的强大内息,何时才能修练?”狐儿沉吟了数息,说道:“待公子达到圣道级别了,才能去触碰修练你本体中那强大的内息呢!”李遥与狐儿又说得一会儿,见此时已是天色大亮,说道:“我这就去刘家庄走走,看看到底是何等人物!”说着,急步起身将冷月宝刀包裹着负在背上,出得院内,正想去找万老爷爷辞行,但见万世雄,万世豪两个少庄主和李玉薇四个少女,均在大厅之内等候着他。李遥上前向万世雄和万世豪两个少庄主行礼说道:“晚辈出来时日已久,爷爷必定担忧孙儿,今日便向万爷爷和两位大叔辞行回庄了。” 万世雄和万世豪两人见李遥去势已决,又见他从昨日晚间后脸上的忧虑感越来越是忧心忡忡,也不好询问原委,更不好再行挽留,万世雄上前抱拳说道:“父亲的身体已然没有大碍了,正在调养恢复之中,李少侠之意大叔一会便去对父亲转达。”李遥点了点头,说道:“在下便不去打扰万爷爷啦!”便辞别万世雄和万世豪两人,带着一众少年出了庄外。 李遥与李玉玉茹一众少女刚刚到得庄前,只见庄前整齐排列着约两百余名万家庄护卫,万紫嫣小姐正率领着她的那些少女部下排在了前面,那些少女护卫均是高呼着向一众少年挥手招呼。李遥和万紫嫣小姐将李玉茹、李玉薇和李玉兰三个姐妹送出庄前官道之上,三个少女又分别上前和李遥肩上的狐儿嘻闹玩笑摸了几把,李玉薇脸儿羞涩地又盯着李遥看了一会儿,方才和万紫嫣小姐依依不舍地告别而去。 李遥目送李玉茹妹妹三人渐渐远去,便回身对万紫嫣小姐说道:“紫嫣小姐我们也在此别过吧,后会有期啦!”万紫嫣小姐娇笑着说道:“我也去刘家庄呢!”李遥听见万紫嫣小姐说她也要去刘家庄,有些惊讶地问道:“紫嫣小姐也要去刘家庄!不知有何事?”万紫嫣小姐点了点,说道:“刘家庄胆敢派出四人就能吞并我万家庄,这刘家庄不知又藏了多少好手,嫣儿也想去瞧瞧啦!” 李遥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此次去刘家庄十分凶险,紫嫣小姐不能与我如此涉险。况且万爷爷和万叔叔身上都中了那阴寒之毒,万家庄正需要紫嫣姐姐这样的好手去守护!” 第六十八章 玉雪圣峰 第六十八章玉雪圣峰 万紫嫣小姐见李遥担忧爷爷和父亲的安危,对他娇笑着说道:“这些李公子就别操心啦,嫣儿早已吩咐下去安排好了。此刻万家庄上已是铁桶一般啦!”接着又娇羞地说道:“嫣儿已经修练了公子传授的‘幻影三叠’高级轻功武学,一般的对手嫣儿都能对付过去,公子不用担忧嫣儿就是。” 正在此时,一个紫衣少女骑了一匹雪白的马儿,向万紫嫣小姐这边奔跑了过来,娇声叫道:“小姐,小姐,马儿送来啦!”万紫嫣小姐向那已经奔到眼前的少女喜声说道:“辛苦馨儿妹妹,你回去吧!”那叫馨儿的姑娘闪身跃下马来,向李遥行礼说道:“馨儿盼望公子师父和小姐早日回到庄上!”李遥向馨儿摆了摆手,脸上一片窘态。万紫嫣小姐回身对馨儿娇声说道:“我与你们的公子师父定然会早些回来,馨儿不可偷懒放松了武学和武功的修练。馨儿也给你的姐妹们传下话去,公子师父回来可是要逐个考较她们的武功啦!”说着,又与那馨儿姑娘小声说了几句话儿,两个少女在那一边偷偷瞧着李遥,捂着嘴唇咭咭咯咯地娇笑了起来。 待那馨儿远去,李遥小声说道:“我有魔翼龙的龙翼呢,可用不着骑着马儿啦!”万紫嫣小姐将马儿缰绳往李遥手中一放,娇笑着说道:“此次刘家庄不比回李家庄近,还要远些呢。公子若是一直飞行着,嫣儿可担心公子受累!”说着,万紫嫣小姐的脸上瞬间露出了一片娇羞。 万紫嫣小姐见李遥似乎默认她跟去了,接着又说道:“公子若是一直用魔翼翅膀飞行,嫣儿更加担心邪教之人提前知晓,做好防范,目前我们都不知道李老爷关押在何处,一切小心为好。”李遥听得万紫嫣小姐的话,觉得十分在理,他手中拽住紫嫣小姐递过来的缰绳,一时竟是愣在当地,又过得一会,才嗫嚅着对万紫嫣小姐说道:“我还不会骑马呢!” 万紫嫣小姐听得李遥的话,惊讶地瞧着李遥说道:“李公子不会骑马?”李遥点了点头说道:“在深谷里生活十年,回到庄上一年多,又去深谷之内近两年的时间呢,没有机会学习骑马之术。”万紫嫣小姐嘻笑着捂住她那小嘴唇,娇媚地对李遥说道:“骑马很简单的,我这一路教会李公子好啦!”说着,便飞身跃上得马背,伸出她那柔软无骨的小手,将李遥也拉上了马背之上,坐在她的身后。万紫嫣小姐伏下身子,轻抚着马儿的额头,小声说道:“马儿马儿,送我们去刘家庄啦!”接着她又回过身来,有些羞涩地对李遥说道:“李公子抱紧嫣儿的腰罢,可要坐稳啦,小心摔着你呢!” 李遥听得万紫嫣小姐之言,忙环过一双手臂,将紫嫣小姐那纤细的小腰搂住,只觉得紫嫣小姐那腰身软软的,似乎没有骨节一般,鼻中又闻得万紫嫣小姐身体之上散发出来的一股奇特的馨香味道,那馨香的味道刺激得他的心神一阵一阵的慌乱,竟是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响响的喷嚏。万紫嫣小姐见李遥已是坐稳身形,回头娇笑着说道:“我们这就出发啦!”说着,两人一骑便寻着刘家庄的方向,催马疾奔而去。 李遥和万紫嫣小姐第二日下午方才赶到刘家庄上。李遥本打算直接去刘家庄抓一个护卫来审问审问就好了,万紫嫣小姐却嘻笑着说道:“公子不可着急,待得晚间去庄上探查了再说,现在可是大白天,以免打草惊蛇啦,一切稍缓些吧。” 李遥和万紫嫣小姐两人在镇上找了一个客栈住下,李遥在房中打坐修练,万紫嫣小姐去集镇上玩了半天,眼见天色已晚,李遥见万紫嫣小姐提了一个小包袱来到房间,只见里面是两套黑色的衣衫和两副青色的面具。李遥大是惊奇地说道:“我们一会儿还要换成这身衣衫过去吗?” 万紫嫣小姐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这样要省不少事呢,公子听嫣儿的吧。”李遥听得紫嫣小姐如此说,也就换了一身黑色的夜行服。两人又在房里修练了一会儿武学和武功,看看夜色已是午夜时分,两人带着狐儿闪身出得客栈,飞跃至房顶之上,李遥召唤出肋下的一对魔翼翅膀,抱着万紫嫣小姐便向刘家庄方向飞翔而去。 刘家庄大院渐渐映入两个少年的眼中,但见院落里人来人往,灯火通明。狐儿在李遥肩上轻声说道:“那日晚间这院内的那一股庞大的气息此时好似不在了,公子可放心下去了。”李遥听得狐儿的话语,点了点头,如一缕轻烟般落在刘家庄大厅房顶之上,放下怀抱着的万紫嫣小姐,与她打了个手势,两个少年便伏下身躯,屏住呼吸,轻轻地揭了片瓦片,偷偷向那大厅之内瞧去。 大厅内坐了四五个一身黑衣的汉子,每人都戴着一个黑色的斗篷,看不清他们的年龄。坐在中间高台之上那个汉子瞧着下面几人,突然开口说道:“前几日大管家与刘庄主去收服万家庄,好似遇到了麻烦,前日晚间大管家的灵魂飘飘摇摇返了回来,大管家已经陨落了。” 一个黑衣中年汉子十分惊讶地说道:“大管家再过得数日便会突破鬼道,他那么高的武功怎么突然间被人击杀了?”坐在右排最前的一个黑衣人,呼的一声站起身来,对高台之上那黑衣人说道:“能够击杀大管家之人,或许本事已经超越了武系武道,这片天地何时有那种神奇的人物现身?”台上那黑衣人继续说道:“前晚大灵王在这庄上巡视,发现有一颗灵智投射到刘家庄来探查,那灵智似乎已然进入圣道之列,但又不象是这片天地人类的灵智。大灵王十分惊诧,又投出他的灵魂反复去探查,那一丝微弱的灵智已然退回,大灵王临走之时,已经分派五幽王前来这里驻守,五幽王很快便会来到刘家庄了。” 众人正在叙述之际,大厅之中突然间现出一个身影来。那身影站在大厅中哈哈大笑道:“老夫乃五幽王身前第一圣使,你们还不快快迎驾!”高台上的黑衣人见到那个突然间现出的身影,说话有如妇人十分尖细高亢,但他又是男子般的粗壮身材,立即奔下台来,与一众黑衣人上前向那身影跪拜着大声说道:“属下恭迎五幽王圣使驾到!” 五幽王圣使将手一挥,尖声说道:“都起来说话吧!”说着,大摇大摆地走到了那高台之上,返身大刺刺地坐了下来,对下面众人说道:“五幽王途中遇到一些小事,特分派属下先到刘家庄打探虚实,那些禁闭着的人类现在怎么样啦?” 之前高台之上的黑衣人向那高坐之人行了一礼说道:“均关押在‘玉雪圣峰’第十七层之内,人类无法探查!” 坐在高台之上的五幽王圣使点了点头,说着:“五幽王传出话来,那个叫李森的人类,要将他送往灵都去看押。听说大灵王过些时日将亲自前来接那人类去灵都看押,这些时日都得将玉雪圣峰看紧啦。”之前那黑衣人恭声说道:“玉雪圣峰十分艰险隐密,每层都有我教灵物镇守,人类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进不去玉雪圣峰半步,圣使放心便是。” 李遥听得大厅之内众人所说讯息,心里想道:“父亲果然是被这些邪教掳获了过来,关押在了什么‘玉雪圣峰’之上。看那五幽王圣使刚才现身功夫十分怪异,不知那五幽王又是何样人物,有他坐阵这里,施救父亲必然大费周折,听那圣使口气,邪教的大灵王若要来带走父亲到灵都看押,以后施救会更加困难了。”李遥正在思虑着父亲的安危,狐儿轻声在李遥耳边说道:“瞧那五幽王圣使模样,或许已经进入魔道中级,公子此时可千万出不得一丝风声,你和他拼斗起来不是那圣使的对手呢。”李遥微微点了点头,又伸出手去将万紫嫣小姐一只柔软的小手握住,万紫嫣小姐抬头瞧见李遥那有些凝重的表情,也是连大气都不敢喘息一声。 坐在高台之上那五幽王圣使,听得身前黑衣人向他的禀报,挥了挥他那有些惨白的手掌,又点了点头,尖声说道:“如此甚好,只要关押在玉雪圣峰之内,那些人类也就没有办法进去了!”接着又转身对一众黑衣人尖声说道:“你们考虑得周到细致,老夫立即将这里情形告知五幽王,等候着五幽王的奖赏吧,以后可要守好玉雪圣峰啦!”那圣使说得这两句话,他那身子突然间消失而去,那逐渐消逝的有些尖细的声音,似乎从地底传来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李遥见那五幽王的圣使已然离开,从刚才他们的对话中听得父亲被关押在玉雪圣峰中,一时竟是激动得有些颤抖起来,“总算有了父亲的踪迹,即使要去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李遥已经达到了来此的目的,待那大厅中一众人离去,也不惊动庄上之人,与万紫嫣小姐又悄悄地返回了客栈。万紫嫣小姐脱去那一身的黑衣,仍有些心惊胆战的说道:“五幽王的圣使好大的派头,他那武功也是十分古怪吧。” 李遥点了点头,对万紫嫣小姐说道:“玉雪圣峰不知在何处?此次去玉雪圣峰路途遥远艰险,而邪教高手如云,我带着狐儿一去就好了,紫嫣小姐就别跟着我去啦。” 万紫嫣小姐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公子放心吧,嫣儿现在‘幻影三叠’已经修练成熟,即使是邪教的幽道高手,都是无法伤得了嫣儿了!”李遥摇了摇头,说道:“那些邪教的高手紫嫣姐姐还没有见到,你不知道他们的凶狠。那日在深谷中的那个洞窟里,我一招都接不下那个邪教高手的攻击,全身已然粉身碎骨,紫嫣姐姐还是别与我一起去啦!” 万紫嫣小姐急步上前,环腰搂住李遥,抬起头来坚持着说道:“公子放心好啦,嫣儿能保护自己,嫣儿若不与公子一起去,还不如让嫣儿此刻就死去了好啦!”说着,眼里立时涌出一片珍珠,那珍珠竟是十分的晶莹剔透。 李遥瞧得紫嫣小姐那楚楚动人的模样,听得她的话儿,心里大是感动,或许紫嫣小姐真的是担忧自己的安危罢,若是此时让她一人回庄,也有些不放心,抚了抚万紫嫣小姐脸上的珍珠,点头说道:“此去十分凶险,万小姐可得分外小心,若是遇到邪教高手,你只管施展轻身功夫躲避,让我来面对好啦。”万紫嫣小姐见李遥终于答应让她一起跟去,随即娇笑着点头应承,大是兴奋地抱过李遥肩头的狐儿狠狠地亲了一口。李遥好似又想起什么,对万紫嫣小姐说道:“我心里隐隐觉得邪教正在酝酿着一场大的入侵,这片天地将在这场大入侵之中遭遇重创,让我心里十分担忧。” 万紫嫣小姐见李遥一脸的忧虑,也无安慰他的法子,叹了一口气说道:“公子不可忧虑,眼前最紧要的事是要将李老爷施救出来,其它的事以后再来应付好了!”李遥点了点说道:“我这次去玉雪圣峰寻找父亲,若是顺利出来,就去云安寺寻找金眉先师,太多的头绪,许多不明之事,都令我一时想不明白,请他帮着出些主意好了。” 玉雪圣峰在这片天地非常有名,李遥在那个客栈的小二口中打听得去玉雪圣峰的方向,便得知从这客栈之地骑马去那玉雪圣峰也就一日之间的路程。李遥头天晚上与万紫嫣小姐商量着,第二日不再骑她的马儿,直接飞翔着去玉雪圣峰,李遥自听得父亲的讯息,他一刻都不想多等待了。 第二日凌晨,李遥让万紫嫣小姐将她那匹马儿寄存在客栈之中,两人要了几样食物吃了,出得客栈,寻了一个无人之处,召唤出他肋下那对魔翼翅膀,向着天际突地高飞而去。 李遥带着万紫嫣小姐与狐儿飞翔了约有三四个时辰,玉雪圣峰的身影逐渐投入眼帘之中,李遥只觉得越是接近玉雪圣峰,不仅越来越是寒冷,而他的飞翔更是越来越吃力,那天际之上,那稀薄的空气使他提不起一丝的内息,魔翼翅膀更是无力扇动。李遥寻得一块无人的雪地,突地降下身子,将怀中的万紫嫣小姐放下来说道:“这玉雪圣峰之上有些奇怪,我的呼吸似乎不太顺畅,提不起内息,已是无法飞翔了,我们只能徒步向上攀爬了。”万紫嫣小姐听得李遥所说,点了点头说道:“嫣儿已然感受到公子在飞行中有些吃力了,没想到竟是这片天地空气稀少的原因呢。” 李遥和万紫嫣小姐向那玉雪圣峰疾步奔行了约一个时辰,终于见到了不远处的玉雪圣峰,两个少年抬眼望向那玉雪圣峰,都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全身都似冷了半截。两人只见那玉雪圣峰虽非奇高,但宛如一根上细下粗无比巨大的铁棍般竖立在群山之中,峰上均是晶莹剔透的结冰,玉雪圣峰之顶在阳光之下熠熠生辉。万紫嫣小姐惊声说道:“这玉雪圣峰陡削凶险异常,莫说是人类,即使是猿猴也是不能攀爬上去呀,那山峰之上连一个鸟儿的影子也没有呢!” 李遥心中也将信将疑地说道:“本领高强之人就算能爬得上玉雪圣峰,也会被那寒冷冻着,难道邪教在这陡峰的绝顶之上,还建造有住所?他们还会在这山顶之上开辟有另外的房舍不成?”李遥正在惊疑不定之时,狐儿在李遥的肩头轻轻地发出笑声,对他小声说道:“公子岂不知那些邪教会在山峰之内开辟出另一片天地来么?” 狐儿说着,突地跳下地来,一摇一晃地在前引路。李遥和万紫嫣小姐跟着狐儿向前面一路寻去,又转过两三个山坡,进了一片大松林。两人只见这林中的松树都是数百年的老树,就是深谷之下那片神奇的森林中也无这样的老树,只见那些老树之上枝丫交横,树顶之上积压了数尺厚的白雪,那些白雪在那树枝之上,都是摇摇欲坠的样子。两人随着狐儿奔进林中,林中的积雪反而较少,松林之中均是一些枯枝和腐烂的松针,也比在树林外面好走得多了。小說中文網 这片松林似乎很大,森林之中没有路径,厚厚的松针和干枯的树枝在两人的脚下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两人随着狐儿又走了约两三个多时辰,方始过完这片松林,一出松林,即到了玉雪圣峰的脚下。 李遥和万紫嫣小姐抬起头来,仰望这玉雪圣峰,此时在峰下近观,比刚才远观更觉得惊心动魄,心想即使在盛夏之日,这玉雪圣峰都难爬得上去,眼前满峰是雪冰覆盖,如何能上得这玉峰。李遥对万紫嫣小姐说道:“紫嫣小姐在此等候,这玉峰如此险峻陡峭,高级轻身功夫不能提起太长久的气息,你可不得冒险攀援,十成中倒有九成怕是要跌个粉身碎骨,待我上峰去瞧瞧了再下来接你。”万紫嫣小姐点了点头说道:“李公子可要小心些,嫣儿在此等候你下来便是。” 狐儿从雪地突地跳到李遥的肩头,小声说道:“公子不需上得峰顶,那玉峰腰际好似有一个大平台,公子上那平台去看看,那平台上有些奇怪。”李遥听得狐儿之言,突地在那玉雪圣峰之下升空而起,两只脚不断在圣峰之上交替点击,一个身子有如猿猴般向那圣峰之顶攀爬而去。 李遥向那圣峰之顶攀爬了约一盏茶的功夫,中途几次在冰雪之上滑下,又反复几次跃升,狐儿所说的那个平台终于映入了他的眼帘之中。李遥将右足在一个斜伸出来的冰柱之上轻轻一点,提起内息呼的就落在了那个平台边沿之上。 李遥向那平台岸壁处瞧去,那崖壁处果然如狐儿所说,有一个三丈来宽的一个裂缝,但见裂缝之内不断地向外冒着热气腾腾的白雾。李遥走到那裂缝边上,突然,裂缝之内一股腥腻的味道猛地传了出来。李遥心下大喜,邪教关押父亲的场所终于寻到了,听那黑衣人说父亲他们是关押在十七层之内,不知这里离那十七层还有多远。李遥见那裂缝之内漆黑一片,呼呼风声从那裂缝下面传了上来。李遥想起峰下的万紫嫣小姐,又担忧她一人在峰下不能护得安全,又返回崖壁边沿,试着将肋骨之上那一对魔翼翅膀召唤出来,呼的一声就向峰下飞跃了下去。 李遥觉得此时用魔翼翅膀向下飞翔并没有刚才向峰上飞翔之时的那般难受,下面的景物显得无比的渺小,转眼就变得粗大起来,或许是向下飞翔不需要提起更多的气息罢。 李遥到得峰下,对万紫嫣小姐小声说道:“峰上有一个小平台,平台崖壁边沿有一个小小的裂缝,那裂缝之内似乎有些奇怪呢,我们上去瞧瞧好了。”说着,便将万紫嫣小姐环腰抱住,又向那玉雪圣峰山腰的平台飞跃而去。李遥一边用内息向上跃升,一边又召唤出魔翼翅膀,似乎飞跃了数十丈之高,又觉得在这雪峰之上提不起气息。李遥正自力竭之际,猛然间看见右边冰雪崖壁上有一个小冰柱,他突地向右跃去,伸出左手,瞬间抓向那个小冰柱,右脚在那冰柱之上一点,又飞跃数十个起落,才攀爬到那个平台之上。 李遥将万紫嫣小姐放下怀抱,摸出两个银龙王灵珠,轻声说道,“我们各拿一个银龙王灵珠,用它闪发出的光亮引路,去那裂缝之下瞧瞧去。刚才我已在这裂缝边沿感受到了一股邪教之人传出的那一丝腥腻的气息,紫嫣小姐要千万小心注意才好。”万紫嫣小姐接过李遥递给她的银龙王灵珠,点了点头说道:“嫣儿紧紧跟住公子,公子不用担忧嫣儿啦!” 第六十九章 过关斩魔 第六十九章过关斩魔 李遥见那裂缝似乎只有一两米来高,显得有些狭小,不太容易进入,便回身抽出身后的冷月宝刀,将那裂缝进口的尖冰又削砍了一些下来,见那洞口已然能够钻入,回身说道:“我们这就下去吧。”说着,便弯腰钻进了那裂缝之内。 李遥和万紫嫣小姐两人进得裂缝之内,但见裂缝中的路径十分狭窄,那路径似乎一直向下延伸着。有的地方只能侧身而过,有的地方只能伸出半个身子,李遥便抽出身后宝刀,一边向下行去,一边削砍岩石和冻冰。两人足足行了约半个时辰,只觉得这裂缝之内似乎越来越是十分闷热,一股股的热浪从里面飘浮而来,那热浪之中的腥腻味道更是越来越强烈了。两人走了似有个多时辰,但见裂缝内没有生灵的踪迹,路径越来越是干燥,周身都是那陡峭的岩壁,有的岩壁向外突出,有的向里缩进,有的似宝剑那般挺拔尖峭,有的如裂缝之外那片森林中的大树那般奇异地生长在洞壁之上。 李遥和万紫嫣小姐在那裂缝之内又走了约一盏茶的功夫,觉得这裂缝中的路径此时又越来越是在向上延伸着了,他和万紫嫣小姐沿着那裂缝又向上攀爬了约两个时辰,才渐渐看到前面出现的光亮,裂缝的尽头竟是一个圆形的洞口。 两人欣喜地奔向光亮之处,见是一个约四五丈之宽的洞口出现在眼前。两人跨出那个洞口,眼前的光景立时让他们大吃一惊。原来,映入两人眼中的是一片茫茫雪域的天地,那天地之间一片灰蒙蒙的雾气,雾气之中那一股腥腻的味道就连万紫嫣小姐都感受到了。万紫嫣小姐回头对李遥说道:“这一丝丝的腥腻的气息,在这里面好生浓烈呢。” 李遥点了点头,又和万紫嫣小姐两人向那片雪域走了过去。突然,万紫嫣小姐听得左边传来一阵阵踩踏雪地的声响,她猛地回过头去,一个巨大的雪狼立时映入了她的眼帘之中。那雪狼浑身毛发雪白,若不是它那额头之处还有一小块黑色的皮毛,竟是瞧不出来那雪狼的身段。那雪狼也瞧见了李遥和万紫嫣小姐,微微愣了愣,猛然嗷叫一声,突向两人飞扑过来。万紫嫣小姐见那雪狼来势凶猛,不敢迎击,惊呼一声如轻烟一般“嗖”的跳跃躲闪在了一旁,惊诧地说道:“这是什么怪物,怎么这般凶猛?” 狐儿在李遥肩头惊讶地说道:“公子,这是雪狼呢,这雪狼可能是邪教放在此间的了。”李遥已经抽出背上那把冷月宝刀,飘身挡在万紫嫣小姐的身前,高声说道:“让我来与它相斗,你躲闪开些好啦!”说着,迎着那狂奔而来的雪狼飞跃在半空中猛然劈下冷月宝刀,那宝刀击落在雪狼头上,雪狼呜呜叫了两声,翻身再蹬了蹬腿,便没了声息。 李遥和万紫嫣小姐跑到雪狼身前,见雪狼已然头皮剖开,毙命在地,万紫嫣小姐说道:“不知这怪物的头脑中是否也有晶体呢?”李遥摇了摇头说道:“这是千年雪狼,看这样子还有些幼小,怕是还没有修练出晶体来呢。”万紫嫣小姐惊诧地说道:“这是雪狼?李公子是如何得知的?”李遥笑了笑说道:“是狐儿告诉我的呢!”万紫嫣小姐讶异地说道:“狐儿认识这怪物?它能与李公子对话?”李遥点了点头,说道:“我与狐儿能沟通交流,以后万小姐便知晓了!”就在两人说话之间,李遥看见那一片雪茫茫的天际里,突然间又涌出来数百只雪狼,均是高声嗷叫着向两人袭击过来。 狐儿在李遥肩头又突然说道:“公子,这片天际,应该就是关押老爷的地方,这些雪狼或许是这第一层的守护,也是邪教哺养在此地的生物呢!”李遥听得狐儿所言,凡是邪教哺养的生物,最终都将变异成魔,既然已经闯了进来,必须得将这些恶魔击杀干净,不然这些凶猛的生物逃了出去,这世上不知会有多少无辜的人丧命在它们的口中!李遥咬了咬牙说道:“今天就让我再次来清除这里的这些妖孽吧!” 万紫嫣小姐看见那围上来的数百只雪狼,大惊失色地说道:“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雪狼袭击过来啦!”李遥将万紫嫣小姐拉过身后,说道:“紫嫣小姐在我身后别出来,让我来对付这些雪狼!”说着,便将他那冷月宝刀横拿在手中,待那如潮水般涌来的雪狼近得身前,突地高喝一声,将手中冷月宝刀横砍而出,只见那奔驰而来的雪狼,一片哀鸣着向四处飞跌而去。李遥又闪身向前,舞起手中宝刀,约半个时辰左右,便将那没能全部击杀的雪狼挥刀全部击毙在雪地上。ωww.xSZWω㈧.NēΤ 但那些雪狼好似永远都击杀不干净,李遥击杀了一批雪狼,又涌来一批,之前那些雪狼的尸体,竟是堆积如山,雪地里原本一片洁白无瑕,此时却是一片的血红,一片的狼籍,而李遥在那不断的横砍之中,武学修练似乎又有一些微弱的进步,九位太师父传授他的九套斩魔刀法,竟是施展得越来越是顺手,刀法中透露出的刀意,更是凌厉无比。 又过得两三个时辰,眼见这片灰蒙蒙的天际中再没有一只雪狼出来,李遥才抬起他那有些晕厥的头说道:“今日与雪狼的这般拼杀,真是感觉到身体内那庞大的内息又不够用了,还得不断修练才能应对下一个关口那些邪教的恶魔呢!” 李遥就地坐下身来,取出一颗魔翼龙的龙灵晶体,一口吞食下去,打坐将那龙灵晶体中庞大的内息渐渐吸纳到经脉和丹田之中,又过得两三个时辰,李遥才精神饱满地站起身来,对守在一边打坐修练的万紫嫣小姐说道:“我们再往里寻去吧,看下一层的门径又在何处,不知又是什么怪物。” 李遥和万紫嫣小姐两人又向前寻得一两个时辰,终于又找到了一个洞口。李遥向那洞窟瞧去,里面仍是漆黑一片。李遥取出银龙王灵珠,带着万紫嫣小姐向那洞里搜寻过去,过得数息光景,前面又露出一丝微弱的亮光。两人奔出那亮光之处,只见这片天地不再是一片雪茫茫的景色,而是一片灰黄色,地上也无积雪,都是灰黄的泥土。李遥又向前跨出数步,猛然听得右边传来一声巨吼,李遥惊诧地回过身躯,在他右边不远之处,正有一只巨型怪物向他飞奔而来。 狐儿在李遥肩头惊讶地说道:“公子,这是雪豹,好似修练到了武道的级别啦!”李遥放眼看去,但见在那不远之处,还躺卧着数只雪豹。那些雪豹看着李遥两个少年进得这片天地内,也纷纷爬起来怒吼着向李遥这边狂奔而来。 李遥对身后的万紫嫣小姐说道:“这些是雪豹,修行还不高,紫嫣小姐看我斩杀它们!”说着,抽出背上冷月宝刀,猛然高喝一声,将冷月宝刀挥舞成一片光华,突地击向那只向他飞扑而来的第一只雪豹的头上,那狂奔而来的雪豹哀叫一声,便已然飞跌出去,再不见动静。后面跟着追过来的数只雪豹,眼见同伴被李遥一刀斩杀,纷纷嗷叫着向他飞扑过来。李遥使出九位太师父传授他的斩魔刀法,将手中冷月宝刀舞起一个滚圆的圈子,只见那圈子之外刀光闪烁,刀风呼呼,那些攻击到他近身的雪豹均是哀鸣着向四处飞跌而去。 李遥在深谷之下便已是晋入武系法道的级别,加之修练了九位太师傅传授他的斩魔刀法,那刀法挥舞开来水不进,对付这些还未能修练出晶体的雪狼和雪豹,自是不费吹灰之力。他在这片天地似乎用了七八日的光景,击杀了约两三百只雪豹,眼见那向他奔涌而来的雪豹已然逐渐减少,他又向四周仔细搜寻了一遍,见再无雪豹踪迹,便又坐下打坐修练了两三个时辰,待体力有所恢复,才向前面搜寻过去。 李遥在这玉雪圣峰之内击杀邪教哺养的那些生物,好似过去了有一年多的光景了,挑战击杀了数千只邪教哺养在此的那些凶猛生物,那之中既有凶猛的雪熊,也有行动灵巧的雪狮,更有庞大的雪蛇。有的守护生物李遥要用数十天才能彻底清除掉,而且越到里面十几层,那些生物的级别似乎也越来越是凶猛,有时还得需要狐儿的帮助,才能将那些生物击杀。李遥算了算,已是清除了十六层被邪教哺养的生物,眼见再将最后一个关口内的生物清除掉,他就能见到父亲的面了,期盼了许久,不知父亲现在的身体可否平安。 就在越是要见父亲之时,李遥心下突然有些忐忑起来,他进入这玉雪圣峰的时间已然不短,万紫嫣小姐所带的紫龙龙灵晶体在这期间打坐修练已然吞食得只有两颗了,李遥所带的魔翼龙龙灵晶体也不太多。当初听得邪教内的五幽王将亲到刘家庄坐阵,应该早就该发现这片天地被他搅得七零八落了,但时至今日,还没见到邪教之人露面,李遥隐隐地感到有些不妙,却也没有办法,这里似乎还有一层的生物将被他清除掉,那时,就能见到父亲了。 李遥心想最后一层里,不知又会是怎样凶猛的生物,在深谷之下猎取的那些魔翼龙龙灵晶体的庞大的内息均在这几个月中逐渐纳入经脉和丹田之中,原先吞食的第二颗银龙王灵珠内那庞大的内息,也被他逐渐引导进入了丹田,那有些虚空的丹田,在这期间似乎又有些凝聚。李遥想道:“如今丹田内的气息又是越来越凝实,或许再这般修练得数十日,就能够突破法道初级三级了罢。” 万紫嫣小姐跟着李遥进入玉雪圣峰这几个月来,她虽然与那些邪教之中的生物战斗不多,时不时也上去帮帮李遥,但她陪着李遥修练武学武功从不不断,也是逐渐有了突破,好似快突破到人道九级中级的级别了。 李遥见只有最后一层还没有进入,对万紫嫣小姐微笑着说道:“我们在这里再打坐修练几个时辰,待体内内息充盈了再去最后一层好了。” 万紫嫣小姐点了点头,说道:“最后一层里不知是什么凶猛的怪物呢,嫣儿好生担忧,李公子一定可不能大意啦!”李遥点头应承道:“就快与父亲见面啦,我心下却有些不安起来。”万紫嫣小姐轻声说道:“或许是李公子心里太过牵挂父亲的缘故吧,但愿公子的孝心感动上天!”李遥点了点头说道:“我在深谷之下生活了十年之久,害得父亲得了失疯症近十年,刚刚回来,又失去了父亲,遥弟不知做错了什么,上天竟然如此对待我。”说着,竟是十分伤感。 李遥与万紫嫣小姐在那片天地里寻找了约一个来时辰,方才找到下一层路径的进口。李遥轻声说道:“我们在这里打坐修练几个时辰罢,等体力全部恢复了,再进去好啦!”两人在进口处又打坐修练了两三个时辰,见体内内息已然恢复,方才站起身来,沿着最后一层的路径寻了过去。 两人沿着那路径一直向里走去,但见路径里面七弯八拐,有的路径走着走着便没有了出路,有的路径走了一段,竟是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李遥摸着额头说道:“今天是怎么了?越急越是找不到出路了?之前的那些路径都是一条通道,这里好像有些不对呢。”万紫嫣小姐娇笑着说道:“李公子,我们好像进入了一个迷宫了呢!这里刚才好似才走过了。”李遥停下脚步,抽出背上的冷月宝刀,在岩壁上砍了一个小洞,再放上一块石块上去,说道:“我们再沿着这条路径往里走,若是再遇到路口,便再做个记号在上面,只要在岔路之上没有看见这些记号,便是没有走过的路径,若是有了这种记号,则走另外的路径,这里面似乎有些古怪呢!”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程,只见又是一个三岔路口,李遥说道:“我们在右边的路径上做个记号好了,先走左边的道路,若是走不通了,再回来重新走右边的路径。”万紫嫣小姐点了点头,说道:“这样或许不会再走迷失了呢。” 两人在那路径中遇到了十余个岔路,一个一个地试着前行,寻找了有三四个多时辰,两人才找到最后一层的进口。 两人跨进最后一层里,但见这一层里又是白皑皑的一片天地,那些冰雪似经年累月堆积在里面一般,没有溶化的迹象。两个少年正自对这片天地有些惊诧和奇怪之际,突然间看见天空中向他们这里飞翔盘旋着无数的巨鸟。那些巨鸟均是一身的火红,羽毛色彩十分艳丽,叫声高亢清亮,有如在头顶之上炸响着阵阵雷鸣一般。在那天际的远处,隐隐约约地露出了一些楼宇亭台的棱角,那些楼宇似乎十分庞大。 李遥正在瞧着远方那些隐隐出现的楼宇亭台,一只比深谷之下“仙鹤大叔”还要大数倍的巨鸟,忽然发现进来的两个少年,“哧啦啦”鸣叫一声,就向李遥飞啄而来。李遥见那巨鸟来势十分凶猛,周身方圆数十丈内全部被那巨鸟的阴影遮盖而去。李遥见那巨鸟鸣叫着已然离他不足一丈的距离,突地抱上万紫嫣小姐闪身躲开巨鸟的尖嘴,回头对肩头的狐儿惊声说道:“这是什么怪物?如此凶猛霸道!” 李遥不知这巨鸟是什么来头,刚才突然间飞扑下来,那飞啄的劲道竟然比深谷内那些魔翼龙还要历害数倍,耳边的劲风竟是将他扫得十分的疼痛,就连他身边的积雪都是扫开了数丈之宽,李遥感到十分惊诧,若不是自己已然突破到法道初级,刚才根本躲不开那巨鸟的袭击。李遥见那巨鸟一击不中,嘶鸣一声,又返身向左飞跃过去,肩头的狐儿还未能回答他,又回头对肩头的狐儿惊异地问道:“狐儿,可知道这巨鸟叫什么名称?”狐儿在李遥肩头跳跃了几,轻声说道:“公子,这巨鸟好似……狐儿好似在哪里听见过它的名称!”略停了停,突然对李遥说道:“公子,狐儿想起来了,这巨鸟是一种称为雷音鸟的鸟儿呢,狐儿的妈妈曾经告诉狐儿,在一片神秘的天地上,就有这种雷音鸟的存在!” 李遥惊诧地说道:“它们是雷音鸟,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巨鸟!”狐儿又在李遥肩头跳跃两圈,说道:“这种鸟儿十分罕见,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了!”李遥待那巨鸟再次向他飞啄之时,突地呼出双翅,跃升在半空中挥起手中冷月宝刀,呼的一声便向那巨鸟击去。那巨鸟见李遥刀锋凌厉,似乎不敢迎接,长长嘶鸣一声,突地下降约两三丈之远,瞬间飞越李遥刀击范围,尖声鸣叫着向右边躲闪开去。 李遥从未能听说过这种鸟儿的名称,更是第一次瞧见这么美艳的鸟儿。狐儿突然又在李遥的肩头又说道:“公子,这雷音鸟怕是已经修练了几千年啦,或许已经晋入了圣道的级别了呢,它的头脑中怕是已经修练出了一种名叫“雷灵晶体”的东西了呢,那雷灵晶体蕴含着至刚至阳的庞大的内息,比那些魔翼龙的龙灵晶体内息又要强大数倍,公子修行的太阳心经也是至刚至阳的内息,正是公子修练武学所需。” 李遥听得狐儿所说,有些惊喜地说道:“魔翼龙的龙灵晶体吞食修练已经所剩无几啦,今天就将这些雷音鸟的雷灵晶体取了吧!”说着,便从半空降下身来,对在身旁观看那天际之中无数飞翔盘旋着的雷音鸟的万紫嫣小姐说道:“紫嫣小姐,这鸟儿名叫‘雷音鸟’,可能已经修练到了圣道的级别,它们的头脑中或许已经修练出了一种雷灵晶体,我去击杀雷音鸟,紫嫣小姐只管去取雷灵晶体好啦。” 万紫嫣小姐听得李遥说那鸟儿名叫雷音鸟,已然修练到了圣道的级别,十分惊讶地问道:“李公子,这雷音鸟已经修练到圣道级别啦?”李遥点了点头说道:“不管它修练到了何种程度,只要是邪教哺养在这里的生物,我都要斩草除根!”万紫嫣小姐十分担忧地说道:“李公子,这雷音鸟既然修练到了圣道的级别,必然十分凶猛,公子可得小心应对才好!”接着又说道:“这鸟儿十分好看,可惜是邪教哺养的生物。”李遥点了点头说道:“美丽的东西,不一定都好呢!可惜是邪教哺养的生物,不然我也不会去惊扰了它们!” 万紫嫣小姐听得李遥识得这雷音鸟,便抽出她把那五星宝剑,回头对李遥说道:“李公子,让嫣儿帮你罢!”李遥点了点说道:“我去引那只鸟儿过来,与它在空中相斗,若是这鸟儿飞扑下来攻击紫嫣小姐,你便向刚才我们进来那个洞里躲避去。”万紫嫣小姐点了点头,说道:“公子放心好了!” 李遥说完,突地召出他那双魔翼翅膀,向刚才飞过去的那只雷音鸟追踪过去。那雷音鸟刚才突然瞧得人类进入了这片天地,似乎感到十分惊奇,突地向李遥袭击过来,待见到李遥手中的那把巨刀闪发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寒,向它头顶击来,突然掉头避开,飞越了一段距离,见那少年又跟踪过来,突地回头尖叫一声,猛然又向李遥飞扑了过来。 李遥见刚才那雷音鸟卷起一阵狂风,大鸟的下方飞沙走石,那狂风和飞沙走石竟是遮天蔽日一般向他袭击过来。李遥见雷音鸟这次的攻击之势十分惊人,与刚才雷音鸟对自己攻击的情势不知猛烈了多少倍,突地向空中跃升了数十米之高,高声对下面的万紫嫣小姐说道:“紫嫣小姐,快快躲避,这雷音鸟攻击之势十分强大!”正在下面追赶雷音鸟的万紫嫣小姐,突见远方一阵狂风夹着飞沙走石向这边猛然袭击过来,听得李遥公子在空中的焦急呼声,见他拖着他那把巨刀在天际之上有如一个小黑点,那身影到最后竟是越来越小,万紫嫣小姐惊呼一声,急向刚才进来的那个洞口飞奔过去。 第七十章 雷灵晶体 第七十章雷灵晶体 万紫嫣小姐刚刚进得那个洞中,但见洞外一片灰暗,只听一声惊雷般的鸣叫声在洞外炸响。接着,只听得李遥在半空中高呼道:“恶鸟,那里逃!”万紫嫣小姐见洞外已然平静下来,她钻出洞外抬头向天空看去,只见李遥公子已然在天际之上与那雷音鸟儿相斗在一起。 圣道级别的雷音鸟真是威猛,好似周身都是眼睛,全身都是武器,其尖嘴十分锋利,如两把巨剑般的嘴壳闪发着金光。就是它那双巨爪,也有如数根精钢一般十分坚硬,一双翅膀似有四五十来米之宽,每拍打一下,地面均是响起风雷之声,飞沙走石遮天蔽日。 李遥每寻得一次破绽挥刀袭击,那雷音鸟起初似乎十分惧怕那巨刀的威力,见那巨刀袭击过来,转身便逃避而去,李遥见那雷音鸟身躯虽然十分庞大,但动作却十分灵活。尤其是雷音鸟那双巨爪,每出爪之际,似乎都蕴含着一种神秘的武学,竟然在挥爪间与它尖嘴和翅膀配合得十分的巧妙。那雷音鸟与李遥较量得数十回合,就在李遥猛然挥刀向它斩杀之际,雷音鸟竟长长地嘶鸣一声,突地伸出它那利爪,舞起数十个爪印,挥爪将冷月宝刀挡开。 李遥见久战不下这只庞大的雷音鸟,似乎有些着急,眼见天际边那一堆雷音鸟便要向这边飞翔过来,李遥对肩头的狐儿惊声说道:“这雷音鸟好不威猛,竟是奈何不得它呢!” 狐儿在李遥肩头早已瞧见那雷音鸟十分凶猛霸道,见那雷音鸟竟然无懈可击,一时也无好的对策。就在此时,但见雷音鸟突地伸出它的一双巨爪,对飞翔着的李遥猛然抓了过来。狐儿在李遥肩头大惊失色地说道:“公子,快将宝刀迎击上去!”李遥听得狐儿的惊呼之声,回头瞧去,但见那雷音鸟正嘶鸣着飞爪向他头顶抓来。李遥猛然挥刀对雷音鸟的一双利爪斩去,只听得空中传来数声“铮铮铮”之声,那雷音鸟竟是直接用它的一双飞爪接住了李遥飞斩过来的刀招。 李遥见那雷音鸟的一双利爪竟是如此坚硬,连他那冷月宝刀都是能够接住,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议。就在那雷音鸟再次嘶鸣着向李遥飞扑过来,李遥钻井雷音鸟的肚腹下面躲避之际,突地想在在深谷之下寻得魔翼龙的软肋在魔翼龙的颈椎之上。难道这雷音鸟也有死穴?李遥瞧向那雷音鸟的肚腹,但见雷音鸟的肚腹之上那片鲜红的羽毛根根似钢针般闪着金光。那羽毛紧紧地贴在雷音鸟的肚腹之上,每根羽毛都有碗口粗一般。李遥突地收回翅膀,猛然一跃,紧紧抓住一根羽毛,但见那羽毛十分坚硬,李遥又向雷音鸟的肚腹之下瞧去,里面层层叠叠不知有多少层羽毛护住了雷音鸟的肚腹,冷月宝刀根本没有办法击在它的肚腹之上。就在李遥再想上升之际,突地觉得背后一阵劲风袭来,李遥回头瞧去,只见一双利剑般的嘴壳向他的后背飞啄过来。 万紫嫣小姐在下面瞧见李遥公子在空中与那庞大的雷音鸟相斗得似乎有半个多时辰,李遥公子竟是没能将那雷音鸟击败。自己又不能飞跃空中相帮李遥公子,只得紧紧地盯着空中的情形。见那雷音鸟凶猛无比,闪着光华的一双利爪如闪电般在半空中与李遥公子对战,那利爪竟是将李遥公子手中的冷月宝刀都挡开过去,瞧得万紫嫣小姐好不惊诧。 李遥见雷音鸟似利剑般的嘴壳向他的后背飞啄过来,双脚猛然蹬在雷音鸟的肚腹之上,突地向下面跳下,紧接着又将一双魔翼翅膀召唤出来,如利箭一般向雷音鸟的后方飞翔而去。那雷音鸟也是变幻无穷,长长的嘶鸣一声,猛然掉头又向李遥奔袭过来。李遥见那雷音鸟带着一股劲风向他奔袭过来,突然向上飞跃数十米之高,越过雷音鸟似有六七米之上,低头瞧去,但见雷音鸟那硕大的头颅之上,竟是一片雪白的绒毛。只听狐儿惊喜地对李遥说道:“公子,这雷音鸟的死穴竟然在它的头顶之上呢,快将它斩杀啦!” 李遥听得狐儿之言,欢喜地说道:“原来刚才我在这雷音鸟头顶之上挥刀斩杀它时,这雷音鸟竟是突然间躲避过去了,这次我可不会错失这个机会啦!”说着,在那雷音鸟还未能有所防范自己之时,突地挥刀向那雷音鸟的头顶猛然击下。只听得空中传来“咔嚓嚓”之声,那雷音鸟竟是没能再发出一声嘶鸣,突然间向下掉落,轰然一声落在雪地之上。 万紫嫣小姐瞧见李遥公子终于将那只庞大的雷音鸟斩杀,欢呼着奔到那只雷音鸟之前,但见那雷音鸟的头颅之上,已然裂开了一条两丈余宽的口子。就在这时,李遥也徐徐地降落了下来,他了一把头上的汗珠,喘息一声说道:“这圣道级别的雷音鸟真是难以对付呢,若不是找准了它的死穴,怕是不能伤它分毫!”说着,竟是飞身坐在雷音鸟庞大的身躯之上,打坐歇息起来。 万紫嫣小姐娇柔地说道:“这雷音鸟再威猛,也没有李公子威猛呢!”说着,上前挥剑剖开雷音鸟那巨大的头部,果然在那雷音鸟头部的左下方,发现了一颗有若婴儿拳头般大小的雷灵晶体。万紫嫣小姐小心翼翼地取出那颗雷灵晶体,但见那晶体之上散发出一种滚烫的内息能量,那种能量和修练了太阳心经所产生的那股庞大的内息有些相似,那晶体之上,似乎还闪现着丝丝的雷光。万紫嫣小姐回身对坐在雷音鸟身躯上的李遥说道:“李公子,这雷灵晶体之内蕴含的内息,和那修练了太阳心经所产生的内息有些相似呢!” 李遥瞧了瞧,点头说道:“这雷灵晶体蕴含的庞大的内息属于至刚至阳,正好和太阳心经内息相融合,或许对我们修练武学都有好处吧。”说着,李遥便抬身走了下来。 李遥下得那雷音鸟的身躯,取过万紫嫣小姐手中的雷灵晶体,瞧见那雷灵晶体之上滚滚的内息,惊诧地说道:“这雷灵晶体中的内息真的是十分庞大呢,一颗雷灵晶体,怕是要抵十余颗魔翼龙的晶体呢!”李遥将那颗雷灵晶体递给万紫嫣小姐,说道:“我已经找到攻击雷音鸟的方法了,待我再去斩杀几只雷音鸟下来!”说着,便召唤出他那肋骨之上那对魔翼翅膀,“呼”的直向天际之上那些雷音鸟飞翔而去。 万紫嫣小姐突然间听得雷音鸟在空中阵阵“哧啦啦”惊天的鸣叫声音,抬头望去,只见李遥公子正挥舞着手中那把冷月宝刀,周身刀光霍霍,那刀气将那向他飞扑而来的雷音鸟尽数击杀在了他的身边,天空中立时飘浮着无数火红的羽毛,就似下了一场火红的雨滴一般。而那些火红的羽毛却不像雨滴那般直直的落下,而是四处飞散开去,将四周都笼罩在了一片火红羽毛之中。 万紫嫣小姐急奔到李遥的身下,将那些掉落下来的雷音鸟头脑中的雷灵晶体尽数收入囊中,两人一个在天际之上飞奔击杀雷音鸟,一个在地上收取雷音鸟头脑中的雷灵晶体,似乎过去了两三个时辰,那天际之上的雷音鸟虽然都已经晋入了圣道的级别,却再也不敢轻易下来攻击那两个少年。李遥瞧着四周堆积着的雷音鸟尸体,虽然心中有些不忍,又是恻然生悯,再想到邪教的凶残,父亲的生死不明,以及这片天地的安危,也只能将那一颗慈爱之心深藏于心中。 李遥见那些雷音鸟不再主动向自己攻击,四周已然堆积了近百只庞大的雷音鸟尸体,便落下身躯与紫嫣小姐一起收取那些雷音鸟头脑中的雷灵晶体。又过得一盏茶的功夫,两人才将那四周的雷音鸟头脑中的雷灵晶体收取完毕。 就在李遥准备打坐再歇息之际,狐儿在李遥的肩头轻声说道:“公子,收取几对雷音鸟的脚爪罢,可取回去做几件不错的武器呢!”李遥讶异地说道:“这雷音鸟的脚爪也能做成武器使用?”狐儿点了点头说道:“这雷音鸟的脚爪连公子的冷月宝刀都能抵挡,可双你爷爷手中的钢刀强多了呢!” 李遥惊喜地点了点头说道:“狐儿真是我的好狐儿,我怎么没想到呢!”说着,便抽出冷月宝刀,上前去将雷音鸟脚爪之上齐根砍了下来,一共收取了二十余双雷音鸟的脚爪,方才提着冷月宝刀走回万紫嫣小姐的身边。 万紫嫣小姐瞧见李遥公子收取了二十余双雷音鸟的脚爪,感到十分惊诧,说道:“李公子,你收取雷音鸟的脚爪又有何用处?”李遥微微笑了笑说道:“这雷音鸟的脚爪十分坚硬,连我的冷月宝刀都是不能砍动,若是用它做成刀剑,不知又是怎样的利器呢!” 万紫嫣小姐听得李遥要用那雷音鸟的脚爪做成兵器,从未有过这样的事,听都没听说过这样的奇想,感到十分有趣,说道:“李公子,嫣儿也要一把那样的宝剑!”李遥点了点头,说道:“若能做成宝剑,第一把便送给紫嫣小姐好啦!”万紫嫣小姐听得李遥之言,显得无比娇柔,上来伏在李遥的肩头,轻声说道:“嫣儿多谢公子啦!”接着又突然说道:“可是,李公子,我们如何才能将这些庞大的雷音鸟脚爪带出去呢?”李遥微微笑了笑说道:“交给狐儿好啦,狐儿会想法子带出来的。”万紫嫣小姐见那些雷音鸟脚爪每根都有家中用的大海碗一般的粗细,这百余根脚爪,不知狐儿将如何才能带出去,张着双眼一时之间竟是惊奇得说不出话来。 李遥抬起头来,瞧着远方那隐隐约约出现的楼宇,回头对万紫嫣小姐说道:“父亲或许就在那些楼宇之内,待我们将这片天地中邪教喂养在此处的雷音鸟清除完毕了,我们便去那片楼宇中寻找父亲的踪迹好了。”万紫嫣小姐回过神来,点了点头说道:“李公子先歇息一会罢,这里去那楼宇之处,好似还有不少的距离,公子刚刚击杀了这许多的雷音鸟,此行过去或许又会遇到雷音鸟以及其它势力的攻击呢。” 李遥点了点头,说道:“刚才已然清除了这片天地不少的雷音鸟,也真有些吃不消了,我先试试这雷音鸟的雷灵晶体到底有何奇特之处。”说着,便从紫嫣小姐手中接过一颗雷音鸟的雷灵晶体,但见那晶体之上弧光闪烁,似乎蕴含着庞大的内息,便盘膝坐在地上,将那颗雷灵晶体吞食了下去。 刹那间,李遥只觉得周身经脉之中似乎传来一股股刚猛的热浪,那热浪有如洪荒中巨兽般的蛮横,庞大的内息在经脉之中雷霆万钧地乱窜着,有如一条巨大的火龙在他经脉中对他煅烧,似乎随时都要将他那本已空泛的丹田撕裂一般。就在李遥以为那庞大的内息会按照自己的牵引逐渐归纳到丹田之时,突然间,那数股庞大的火龙,带着滚滚内息,又沿着任脉的承浆、天突、膻中、鸠尾、巨阙、中脘、气海、石门、关元、中极、心俞等诸穴横冲直撞而来。 紧接着,经脉之中的内息似乎突然之间消失而去,全身空荡荡地,就连五脏六腑全都不知了去向,肌肤血液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李遥正在惊骇之时,那数股庞大的内息又突然间出现在了他的经脉之中。李遥顿时觉得自己的身子似乎是那百丈洪涛中的一叶小舟,狂风怒号,骇人的火浪如山似的,一个又一个的滔天火浪向他这小舟扑来,小舟在那火浪中随波上下,却始终未被那骇人的火浪波涛所吞噬。 又过得约一个时辰,那庞大得让李遥惊讶万分的火浪内息才逐渐温顺下来,渐渐地归顺到他的经脉和丹田之中。李遥只觉得这雷音鸟的雷灵晶体中所蕴含的那股火浪般的内息,虽没有银龙王灵珠蕴含的内息那般的庞大,但也十分的凶猛,李遥紧紧护住心脉,将太阳心经修练心法一遍一遍修习,才将那颗雷灵晶体之中的内息完全吸纳。 万紫嫣小姐站在李遥的身前,但见李遥吞食了那颗雷灵晶体,周身之上似有数万条弧光在“嗤嗤”地闪烁着,他那有些晶莹剔透的脸庞和胸前那透露着乳白色的双手之上,此时也似乎爬满了一丝丝的弧光。那火一样的狐儿也似乎受到了惊吓一般,在李遥的肩部来回奔跑。万紫嫣小姐紧张地捂住嘴唇,两眼之中全是一片惊慌,只见李遥身体之上那弧光瞬时之间又“噼噼啪啪”的爆裂开来,那爆裂开的弧光,又如千万条小蛇一般,在李遥的身体之上不断的奔腾游走,就连那头稍之上,均是爬满了那闪烁着的弧光。李遥吸纳雷灵晶体那弧光的样子十分骇然,他的双眼紧紧的闭着,那有些乳白色的脸庞此时一片火红,一个身子一会儿剧烈地摇晃,一会儿又向上逐渐升起,又过得一两个时辰,李遥那身上的弧光才逐渐消逝,他的神采又渐渐恢复如昔。 李遥睁开眼睛,站起身来,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只听得周身骨骼传来“哗哗啦啦”的响声,刚才那颗雷灵晶体之中的庞大的内息,竟是帮助他将突破了法道初级三级!万紫嫣小姐惊讶着说道:“天啦,李公子,你刚才好似又突破了一个小级呢!” 李遥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从深谷突破法道初级出来后,一直吞食魔翼龙的龙灵晶体加以修练,又一直在冷月宝刀之上打坐修练内息,配合着太阳心经的修习,还吞食了一颗银龙王灵珠,而那法道初级一级所需要突破的内息,实在是庞大得令人惊讶。前些日见丹田内的气息似乎有些凝结,以为还得至少几个月的时间修练才能突破呢,没想到这颗雷灵晶体竟然蕴含了如此庞大的内息,牵引着之前堆积下的所有内息,冲破了阻碍突破的瓶颈,竟然助我突破了法道初级三级了。”万紫嫣小姐娇笑着说道:“我这还有八九十颗雷灵晶体呢,公子以后慢慢吞食修练罢。” 李遥微微点了点头,接着又说道:“紫嫣小姐若是要吞食这雷灵晶体,或许要分成七八次吞食,千万不可一次吞食一颗,紫嫣小姐如今的修为怕是还不能承受那庞大的内息呢。而这内息又十分刚猛,与太阳心经一般,需得慢慢吸纳进经脉和丹田之内才能逐渐稳固。”万紫嫣小姐娇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嫣儿的修练到得这般地步,已是十分满足啦,刚才已然见到公子吞食修练这雷灵晶体的可怖状态,嫣儿好生害怕呢,这些雷灵晶体还是留给公子好了。” 李遥笑着说道:“这里只怕还有数百只雷音鸟儿呢,紫嫣小姐吞食修练这雷灵晶体无妨。待你突破了武系武道,对我可是一个好帮手啦!”万紫嫣小姐的脸儿有些微红地说道:“只要不成为公子的负担才好呢!” 李遥和万紫嫣小姐又说了一会儿话,就向着那隐隐约约透出的楼宇之前寻了过去。两人又走了几息光景,天际之上那些雷音鸟又结队向李遥两人扑啄而来。 李遥高喝一声:“本少爷正愁无法找到你们,你们竟然主动送上门来了,今天便是你们的寿终正寝之日啦!”说着,又召出双肋之下的一对魔翼翅膀,呼地飞向天际之上,又如之前那般将手中冷月宝刀舞成一个大圆形的光柱,将万紫嫣小姐也圈在那圆形光柱之内。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那些攻击而来的雷音鸟全部被李遥击杀在身边,李遥抬头瞧向天际,还有数十只雷音鸟在上面盘旋飞翔,似乎要逃出他的周围。李遥高喝一声“哪里逃!”借助身体之上那对魔翼翅膀的风势,向那天际之上的数十只雷音鸟追杀而去。 正在下面收取雷灵晶体的万紫嫣小姐,瞧见李遥在那天际之上,将手中的冷月宝刀挥舞得片片光华。她和李遥在这玉雪圣峰之中的一年多时光之中,除了击杀这些凶猛的邪灵怪物之外,两人便是打坐修练武学。李遥那有些瘦削的身段,已是越来越高大,之前进这玉雪圣峰所穿戴的衣服,已然短小了四五寸了。他那脸庞之上隐隐透出的那股英气和那迷人的微笑,万紫嫣小姐瞧得他时间久了,心间竟然有些晕厥的感觉。万紫嫣小姐有些痴呆地瞧了会儿天空中的李遥,见他挥舞着冷月宝刀,又向那数十只雷音鸟追杀过去,凡是挨着他那冷月宝刀边沿的雷音鸟儿,均是哀鸣着掉了下来。 李遥与万紫嫣小姐在藏着数百只雷音鸟的这片天地中似乎又过了十来日的光景,那些原来在天际之上飞翔盘旋的雷音鸟儿,均是被这两个少年一一击杀。这一日,李遥又吞食了一个雷音鸟晶体,将那庞大的内息吸纳进经脉和丹田之中,又向那远方飞翔的数只雷音鸟猛追得三四个时辰,在这片天际之中的雷音鸟,竟是被他全部击杀。李遥抬眼向四周瞧去,原来天际之上飞翔着的雷音鸟儿已然全部消失。李遥又绕着天际飞翔一周,见天际之上已是空空如也,便“呼”的一声落下身来,对万紫嫣小姐说道:“这片天际的雷音鸟好似被我全部除灭了,不知前面还有没有?” 万紫嫣小姐抖了抖挂在腰间的袋子,娇笑着说道:“嫣儿这袋子里怕是已经收取了四五百颗雷音鸟的雷灵晶体,可够公子修练一些时日啦!” 李遥摇了摇头说道:“我宁愿不用这些雷灵晶体呢,这些雷音鸟儿十分艳丽,在外面却是没曾见过,若不是邪教哺养之物,我哪里会忍心将它们击杀在这里呢。”说着,心里竟是有一丝丝的悲伤。万紫嫣小姐也叹息一声说道:“可是它们如若出得这片天地,不知要伤害多少人类生灵呢,这些雷音鸟儿可是圣道级别的生物!”李遥点了点头,愤然说道:“邪教之人太过残忍,将这些美丽的生物控制起来,作为他们的杀人武器,我一定要将邪教铲除在这片天地之中!” 第七十一章 战五幽王 第七十一章战五幽王 李遥见地上堆积了数十只雷音鸟尸体,便上前帮万紫嫣小姐将那些未能收取的雷音鸟雷灵晶体收取下来。眼见那远处的楼宇越来越是清晰,李遥回身对万紫嫣小姐说道:“这里的雷音鸟已然消灭殆尽,我们这就过去寻找父亲罢!”万紫嫣小姐点了点头说道:“嫣儿也想早些将老爷救出来呢!”李遥瞧了周围一眼,便不再犹豫,将万紫嫣小姐环抱在胸前,召唤出一双魔翼翅膀,呼的一声便向那片楼宇飞翔过去。 李遥在空中飞翔了约半个时辰,那片楼宇逐渐放大起来。只一盏茶的功夫,两人便降落在了那些楼宇的前面。 李遥和万紫嫣小姐向那楼宇走去,但见那些楼宇之内,竟然全是空旷着,里面没有一个人影,竟连一个看守的邪教之人都是不在。李遥大是惊疑,之前不是说父亲就在这玉雪圣峰之内关押着的么?怎么这里好像没有人迹一般。李遥惊讶地对肩头的狐儿问道:“狐儿,可曾探寻到父亲的踪迹?” 狐儿也似乎有些不解,但李老爷那股灵魂气息明明还在这里,狐儿向里面瞧了几眼,小声对李公子说道:“公子,去那楼宇里面再瞧瞧去,老爷的灵魂气息还在这里呢。” 李遥听得狐儿之言,想到父亲还在这楼宇之中,便向那座楼宇之前缓缓行去。李遥见这楼宇十分庞大,两边楼阁相连,楼宇两边各立了一个庞大的石狮,大门紧闭着。 李遥上前推了推那大门,那大门竟是“吱呀”一声便被他推开。李遥不敢大声说话,放慢脚步声和万紫嫣小姐跨进那大门之内,但见这里面是一个巨大的院子,院中杂草丛生,四处蛛丝横连,似乎已有多年无人来此清理过了。 狐儿在李遥的肩上轻声说道:“公子再往里走,瞧瞧那边的情形,这楼宇好似十分古怪呢,狐儿竟是有些惊悸了。” 李遥拉着万紫嫣小姐那十分柔软的小手,又向里走了几步,将院内向正厅的一个小门推开。只见那门内仍如门外一样的情景,均是十分的荒芜。李遥又向前走了约十余步之远,突然,一个小圆门似乎与其它的门洞不一样,那门上闪发着奇异的光彩,李遥大是惊奇。狐儿在李遥肩上说道:“老爷的灵魂气息便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公子上去推推那小圆门,看那小门能不能推动?”李遥上前伸手向那门上推去,那门上竟然生出一股庞大的力量,将他的一只手掌激荡开去。 李遥大是惊奇,这圆门怎么会产生一种奇大的力量,将自己的手掌激荡而去。李遥站在原地疑惑了数息光景,稳定下心神,吸了一口气息,又将手掌慢慢向那散发着奇异光彩的圆门上贴去,将自己体内激发出的庞大的内息贯注在手掌之上,瞬间将手掌按上那个圆门之上,那股奇异的劲力在他的猝然按下,似乎挣扎了数息光景,竟是被他的内力压制回去,紧接着,那圆门竟是被李遥呼的一掌推开。 李遥正想跨入那圆门之内,空中突然间传来一声高喝:“哪里来的人类,竟然闯进我玉雪圣峰宝地来了!”那高喝之声,有如一声惊雷炸响在李遥的耳边,那声音虽是远远的传来,但声音落下之时,突见眼前人影一晃,那高喝之人便已站到了他的面前,李遥瞧见那人影,突地惊退了三四步。 李遥向后急退数步,方才站稳身形,定神瞧向那飘然而来的身影。但见那人似乎在六七十岁的模样,穿着一身黑色的服装,在那黑色上衣的袖口之上,绣着四道闪闪发光的金边。那老者没有穿戴常见的黑色斗篷,只见他一脸的皱纹,脸上两只眼睛闪发着精光,将李遥紧紧的盯住。接着就听那老者怒喝一声说道:“你就是李遥吧!”李遥还未能回答那老者的问讯,突然听得空中传来嗖嗖的劲风落地之声。 紧接着,在那老者身后,又徐徐飞奔来六七个黑衣大汉,那些大汉显然没有那老者飞跃而来的速度迅捷。 那跟随而来的六七个黑衣大汉,齐齐向那老者躬身行礼下去,颤栗地说道:“属下参见五幽王!”只见五幽王将大手一挥,怒声说道:“都退下去!”其中一个黑衣人跪倒在地颤抖地说道:“属下得讯来迟,属下该死,望五幽王饶命!” 李遥听到那黑衣人的声音,突然间想起来,那黑衣人的声音便是一年前他与万紫嫣小姐在刘家庄上听到的。那晚他和万紫嫣小姐藏身在刘家庄大厅顶上,就是听见这个黑衣人与人说话。五幽王再不应答黑衣人的话,瞬间挥出一掌,跪拜在他面前的黑衣人,如一支利箭般猛然向李遥射了过来。 李遥见那向自己飞撞而来的黑衣人,身上透露着一股十分庞大的劲道,那劲道竟然使他的呼吸一时受阻,似乎连气息都喘不过来。李遥十分惊骇,突地向上跃起,那黑衣人从他的脚下****而过,竟是将那一座院墙轰然击倒,那黑衣人的一团身子,去势仍是不减,从那倒塌之处向外****了出去。 五幽王瞧着李遥跃身而起的身段,露出一双惊诧的眼睛,接着怒声说道:“想不到你小子已然突破了武系法道初级,老夫往日可是有些轻视你了。老夫今日便将你击杀在此地,这里便是你的藏身之处!” 李遥听得那五幽王的喝声,怒声说道:“妖孽休得猖狂,在下今日要将此地踏为平地,收得妖孽的灵魂!”五幽王听得李遥之语,突地哈哈大笑道:“就凭你这个小小的法道初级人物,也敢在此大放阙词!”说着,只见他身影一晃,便已然到得李遥身前,挥起一掌就向李遥的头上狠拍下来。 李遥见五幽王身法迅捷,不在自己高级轻功武学幻影三叠之下。他那掌法更是威猛霸道,更不敢硬生去接,突地向后闪身,抽出背上冷月宝刀,挥舞着向五幽王迎战而去。 在一旁观看的六个黑衣人,见万紫嫣小姐正向他们怒目而视,抽出身上兵器呼哨一声便向万紫嫣小姐围攻过去。 万紫嫣小姐见那六个黑衣人的面幕洞孔间,炯炯生光,便如是一对对猛兽的眼睛,充满了凶恶残忍和淫亵之意,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向她围了上来。她娇喝一声道:“找死的妖孽,休得猖狂!”猛然抽出背后五星宝剑,使出高级轻功武学幻影三叠,瞬间从六个黑衣人的包围之间冲突出去。 六个黑衣人见对面那美丽的小姑娘身法十分飘逸,竟从众人包围之中突然间消失,也是十分惊诧。众人回过头来,但见那小姑娘已然在他们身后,口里娇叱着,正将她手中宝剑向六人身上要穴袭击而来。六个黑衣人再不敢轻视,刚才已然见到他们的顶头上司被五幽王一掌击杀,此时更是拼了性命要将眼前这小姑娘击杀在地,均是高呼着挥舞起手中兵器向万紫嫣小姐猛袭而来。 这边战场之中,李遥见那五幽王身手已然超越他数倍不止,不敢再有轻视之意,更不敢主动向前攻击。只将手中的冷月宝刀挥舞得滚圆,刀影将他那仍还有些瘦削的身子包裹在刀光之内。五幽王见身前这李遥刀法十分精妙绝伦,那刀意更是威风凛凛,也不敢托大,只在那少年的周身游弋盘旋,试探着李遥的刀法武功,寻机向李遥挥拳击来。 李遥向万紫嫣小姐瞧去,但见她此时正全神贯注应对着六个黑衣人的攻击。其中一个黑衣人手持一根短棍,棍法十分灵活,万紫嫣小姐连使三招家族剑法“万紫蚀天”,才挡住了他攻势,苦在她所学剑法有限,只见那黑衣人短棍一起,棍上竟是闪现出六七朵棍花,那棍花耀眼光芒,噗的一声,万紫嫣小姐右肩中了一棍。万紫嫣小姐退跃一步,闪身向那又挺棍向她戳来的黑衣人手腕急刺两剑,逼得敌人退开一步,又瞧见身后五人又同时向她围攻而来,娇叱着道:“大胆妖孽,今日便将你们全部击杀在此!” 李遥见万紫嫣小姐肩头着了一棍,急声说道:“紫嫣小姐小心!”就在他这走神的刹那间,却被那五幽王寻得破绽,肩膀之上“篷”地中了一掌。李遥中了五幽王那威猛的一掌,向后急退两步,脚步已然踉跄,显得好不狼狈。肩头的狐儿惊声问道:“公子没受重伤吧?”李遥吸了一口气息,似乎没有受到内伤,点头说道:“还承受得住这五幽王的攻击。”狐儿又轻声说道:“这五幽王可能还有凶狠招术,公子可得小心应对!”李遥听得狐儿之言,只好又全神贯注使起九位太师父传授的斩魔刀法,将他一颗身子包裹在刀光之中。 五幽王攻向李遥的一掌得势,着掌之处似乎遇到一股庞大得让他惊讶的力道。再细瞧李遥,只见他那一身骨骼竟然闪发着一种奇异的光华,那光华似乎已然修练数千年才能隐现出来的一种光华。五幽王大是惊疑,看这少年只不过十四五岁的光景,如何有那数千年的修为?难道他那一身骨骼已然被替换成了其它凶猛生物的骨骼?这世间竟然存在那般奇异的武学?五幽王一时不明就里,每个疑问都让他惊骇不已。猛然间又想起,一年之前听说哺养在深谷之下的数千只紫龙和魔翼龙被人类全部击杀,莫非就是眼前这个少年? 五幽王向后闪退数十步,向李遥怒声问道:“深谷之下那些紫龙和魔翼龙便是被你击杀的?”李遥怒笑着说道:“妖孽之物,人人得而诛之!”五幽王听得李遥之言,又怒喝一声道:“老夫今日绝不能再放过你出得这玉雪圣峰了!”说着,又向李遥威猛地攻击过来。 攻击在万紫嫣小姐身前的六个黑衣人,武功都似乎已然在武系人道高级九级之上。那使棍法的黑衣人似乎武功更是不弱,或许已经突破了武系人道高级十级左右。只见他一声长笑,横过棍身,呼的一声又向万紫嫣小姐头上击来,万紫嫣小姐见那棍法来势凶猛,身后五人的刀剑均向周身大穴刺砍而来,只好又施展出高级轻功向旁边躲闪而去。那施展棍法的黑衣人收手不及,一棍击在同伴头上,那着棍的黑衣人,一颗头颅立时粉碎,只听得他惨叫一声,竟然倒地而亡。 万紫嫣小姐突地躲闪开那黑衣人的棍法,见那黑衣人威猛的一棍竟是将他一个同伙当场击得头颅碎裂,心下也是十分惊悸,心里想道:“刚才真是凶险之极!”她急忙收住心神,娇叱着又与五个黑衣人斗在了一起。 五幽王已然突破幽道中级,眼见眼前这李遥也就是刚刚突破法道初级而已,自己比他高了整整一个武系之多的级别,要取这少年的性命应该是十分轻松之事,但与李遥斗了近百招,仍是没有寻得良机将他击杀。 李遥见那五幽王的拳法十分威猛,拳法之上透露出的那种腥腻的味道更是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虽然自己已然突破武系法道初级三级,但在这五幽王的身前,却是没有一丝毫的轻松之感,五幽王那种威猛的气息,让他不敢有丝毫的松懈,更没有还击的余地,只能小心地应付他那呼呼击打而来的威猛拳掌。 五幽王也只觉得眼前这李遥手中的那把巨刀十分奇特,散发出来的刀意竟然无比的威猛,那刀意之上的那一股奇寒更是让他惊心不已。五幽王又与李遥斗得百来回合,怒喝一声,闪身一边,双手起了一个十分怪异的图案,但见那图案之中一片灰黄之色,那图案越来越是巨大,那图案飞入李遥的头顶之上,呼的变为一个巨大的光柱,李遥投身在那光柱之内,竟是再不能使出一丝刀法出来,脑海之中也是一片混沌,紧接着,那怪异的图案在他头顶之上竟是轰然爆裂开去。 李遥初见那怪异图案飞越在他的头顶之上,一种惊悸的感觉立时传遍他的全身,狐儿在他肩头惊诧地说道:“公子快将冷月宝刀护住头顶,这五幽王竟然拥有着地级武学,这种武学公子可对付不了!” 李遥将心智激发出来,双手突地托起手中的冷月宝刀,就这刹那间,只听得头顶之上立时传来一声惊天巨响。紧接着,李遥便见周身的泥土向四处飞跃开去,一颗身子竟是向下沉了两三丈有余。 那在一边相斗的几人,听得五幽王与李遥相斗之处,猛然间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爆裂之声,都十分惊诧地纷纷跳跃闪开,瞧向那巨爆的响声之处。但见刚才那惊天爆裂下面,此时已然变为一个巨大的深坑,那深坑之中,竟是冒着滚滚灰黄色的雾气。那一身黑衣的五幽王,正自在一边瞧看着那深坑之中的情景,五幽王那黑色袖口之上的四道金色织边,此时竟是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万紫嫣小姐没见到李遥的身影,大是惊慌,口里娇呼着向那深坑之边奔驰而去,只见五幽王又一个挥手,万紫嫣小姐那娇小的身躯,有如断线的风筝,摇摇摆摆地向院外飞跌而去,口里的娇呼声也在瞬间落下,再无一点声息。 五幽王走近那深坑之前,但见深坑之内的李遥仍是挺立在深坑之内,头上那把巨刀闪发着幽蓝的光华,竟然没有留下一丝泥土在那巨刀之上。五幽王正自惊疑着,突见眼前身影一晃,那少年竟然奇迹般闪身在了他的身后,怒喝一声道:“妖孽的技量也不过如此!”威猛的一刀向他横劈过去。 五幽王突地腾空而起,竟是哈哈大笑道:“小子竟然有如此修为,若是投入我教,前途定然不可限量!”接着,又呼的一掌向李遥头顶拍来。 李遥在空中与那五幽王斗得数十个回合,回头不见万紫嫣小姐的身影,而那五个黑衣人正在下面观看着他与五幽王的拼斗,心下大是惊慌,躲闪过五幽王威猛的一拳,立时焦急的向那五个黑衣人挥刀击杀过来,口里大叫道:“紫嫣小姐!紫嫣小姐!”那五个黑衣人见李遥与那五幽王斗得旗鼓相当,他那精妙绝伦的刀法更是摄人心神,哪敢上前抵挡,只能四散奔逃。狐儿见李遥似乎疯狂一般奔向那五个黑衣人,竟然不管身后这绝顶高手的追击,在他肩头轻轻叹息一声,说道:“公子不可焦急,你的紫嫣小姐此时只是被那五幽王一掌击打得昏迷过去而已!” 李遥听得狐儿之言,心下大是安慰,又见五幽王从空中挥掌向他后背偷袭而来,只得回身又挥刀迎击而上。 陡然间,李遥见五幽王从空中向他拍下的那掌法,竟然现出一只巨大的掌印向他头顶击落下来,李遥见那掌印十分凶猛,一种危险之感突地涌上心头,立时召唤出那双翅膀,突地升空而起,闪身躲过五幽王巨掌的袭击,高声怒喝道:“妖孽之族,小爷定要斩尽杀绝,竟敢在此蛊惑人心!”口里说着,又挥起冷月宝刀威猛地向五幽王击砍而去。 五幽王与李遥在空中斗了数十回合,那五幽王又猛然闪身一边,双手连结,画出一个奇异图案。李遥刚才已然领教过那奇异图案所爆裂出的巨大威力,若不是有手中冷月宝刀的相护,自己此时定然已成粉末。李遥不待那五幽王手中的图案成形,猛然飞越过去,挥刀向五幽王头顶砍下。李遥只见眼前的五幽王瞬间消失踪迹,那个奇异图案仍是在他眼前突地出现,紧接着,又向他头顶飞越而来。 李遥不待那图案之上灰黄色的光柱出现,疾速向天际飞翔,那奇异的图案有如鬼魅一般,仍是紧紧追踪着李遥的身影,李遥见仍无法躲闪开那奇异的图案,只得又将冷月宝刀护在头顶之上。就这千钧一发的瞬时之间,五幽王的身子突然又现身在李遥的身前,脸上突现一片狞笑,得意地说道:“小子,你今天命丧老夫之手,也算是你的造化啦!”口里说着,便呼的一掌向他胸前猛然击下。 就在五幽王那拳掌即将击落在李遥的胸前,五幽王只觉得眼前一团火焰突地向他袭击过来。那团火焰竟是闪烁着一团乌金的光彩,那灼热之感,让他不得不瞬间收掌闪身躲开。 五幽王惊诧着在那天际之上似乎逃避了数百丈之远,那股灼烧之感仍让他惊悸得颤抖不已。五幽王惊奇地回头瞧向李遥,只见那少年将他手中那把巨刀举过头顶,将他施放的地级武学“千雷破”抵挡而去,刚才那团让他惊悸的火焰似乎突然间又消失不见。 李遥眼见五幽王施放出那威猛的奇异图案,正自挥刀躲闪,又突见那五幽王现身身前,他偷袭而来的那威猛一掌是如何都闪避不开,就在他闭眼准备承受五幽王那威猛的一掌之际,肩上的狐儿突地向那五幽王吐出了它那地心之火,将五幽王逼退而去。李遥也在那头上图案爆发出的惊天动地的爆裂之声中,被击落在地,方圆数十丈之内竟然在那巨爆声中夷为平地,那四散的巨大威力,竟是将下面观看他们剧斗的五个黑衣人也全部击得粉碎。 五幽王见那一身衣衫均是破碎的李遥,在地面之上怒喝一声,又突地伸出一对魔翼翅膀向空中飞越而来,手中那把巨刀呼地向他头顶之上挥砍而下,又见那李遥肩头那只火焰般的狐狸,两只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五幽王怒叫一声道:“原来这里竟然还有异物相护,老夫到是走眼了。”说着,突地向下闪身而去,五幽王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天际之上。 紧接着,李遥只见那五幽王又突然间从那深院之内闪身出来,细瞧过去,却见五幽王的肋下,竟然夹着一个老者。李遥仔细打量那老者,那老者正是失踪了近两年的父亲。 第七十二章 雪峰真情 第七十二章雪峰真情 李遥突见得父亲被那五幽王挟持在他的肋下,心里大急,一边展翅向五幽王飞奔而去,一边怒声喝道:“快将小爷的父亲放下,小爷饶你不死!”五幽王高声大笑道:“小子若是再行追来,定将你父亲当场击杀,你今天想要留住老夫,即便你拥有异物相助,也没有那么容易!” 李遥听得那五幽王的呼声,只能立在当地。又怒声向狐儿问道:“狐儿有什么办法截住那五幽王?”狐儿摇了摇头,说道:“狐儿与那五幽王的级别相差不是太多,狐儿只能用心中的地心之火将他吓退,却没有本事拦住那五幽王。” 五幽王见李遥不敢向他追来,竟是一掌击打在腋下大老爷李森的后背之上。立时又大笑道:“只要你小子加入了本教,你父亲的性命自然无忧,你们父子也能团聚,均能得到大灵王的极大奖赏,前途更是不可限量!” 大老爷李森此时似乎突然间清醒过来,看着在天际之上展翅飞翔的儿子李遥,疑惑了数息光景,难道那个少年竟然是自己的儿子?他怎么有了那么威猛的武学和武功?见他比原来又要高出许多,似乎快与自己一般的高大了,听得他的呼喊之声,更是惊喜交集,再听得那五幽王的言语,立时向李遥断断续续地说道:“遥儿......万万.......万万不可信这妖孽之言,为父......为父性命已然不久,遥儿绝不可......不可加入邪教之中!” 李遥听得父亲那时断时续之言,显是父亲受到极残忍的折磨,心里大是悲痛,怒声对那五幽王高喝道:“你们为何要将我父亲掳掠而去?”那五幽王犹豫了数息光景,高声说道:“告诉你小子也无妨!小子你听着,大灵王十五年之前已然得知你那无与伦比的武学修为天赋,早有亲来传你无上幽冥武学,只因本体还在苏醒修练之中,用灵魂传音,特地吩咐属下将你寻找,却不知你父亲撞到了我们的手中,自然将他留下,你也会自动找上门来啦!”接着又高声说道:“你小子被大灵王相中,那是你这一世的造化,还在犹豫什么!”说着,又向后退了数十丈的距离,对李遥说道:“只要你能加入我教,你父亲自会平安无事,你们父子也能早日团聚。” 大老爷李森听得五幽王之语,接口说道:“遥儿......千万别听这些妖孽之言,你要切记,这些妖孽......乃是这片天地的大敌,为父.......为父但有一丝机会,便会自尽而去!” 邪教是李遥心中最痛恨的派别,双掌之内的两位师父早已告知他,要他迅速加快武学修为,寻找到九位师尊的法像,修习得那无上的武学,对付邪教的猖狂入侵;深谷之下那卓一凡老前辈,也曾多次提醒他邪教已然入侵到了这片天地之中,一些前世高人均在逐渐苏醒过来。可此时邪教却将父亲挟持而去,如若连父亲都救不回来,如何担当起维护这片天地平安的重任。李遥心里十分着急,但父亲在那五幽王的挟持之下,看来似乎受过严刑拷打,脸色十分苍白,原来漆黑的头发此刻全是雪白,全身软绵,似乎没有一丝的劲道。 李遥突地在空中向父亲跪拜而下,泣声说道:“父亲,遥儿不孝,遥儿此时不能救得你出来,遥儿宁愿用自己的性命换得父亲的性命!”李遥的话音刚刚落下,竟是瞬间飘身到了那五幽王的身边,伸手向五幽王肋下的父亲抓去。 五幽王似乎早已有所防范,就在李遥身影向他移来的瞬间,又飘身闪开似有数百米之远的距离。怒声对李遥说道:“小子再敢偷袭,你的父亲立时成为粉末!”说着,便将一只手掌高举在大老爷李森的头上。 李遥见五幽王那番举动,怒声骂道:“妖孽挟持一个无武之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再来与我相斗!”李遥说完这句话,又急声对狐儿说道:“我一会再移身到那五幽王的身前,狐儿放那地心之火烧他,两面夹击,看能不能救得父亲回来。”狐儿点头应承,也说道:“那五幽王可不是那么简单能够对付,公子现在不是他的对手,狐儿也只能相帮一时,却无力与那五幽王正面相斗。” 五幽王见李遥嘴唇揉动,似在与他肩上那火焰般的狐狸交谈,心下想道:“那火焰般的狐狸,刚才放出来的那一团乌金之色的火焰,是那样的让自己惊悸,如若那团乌金之色的火焰落入到我的头上,怕是立时将会毙命。此时再遇那团火焰,怕是难已躲闪,今日再无帮手,先将大灵王看重这人带走再打主意。”五幽王想到此处,在那高声说道:“小子竟然不顾你父亲的性命,想再与老夫相斗,加不加入我教,你再考虑考虑吧!”说着,五幽王的身影,竟是瞬间消失在天空之中。紧接着,五幽王那声音似乎又从地底之下传来一般:“李遥小子,如若投身我教,你父亲必定平安;若是仍然这般顽梗不化,就来给你父亲收尸吧!若要加入我教,便到幽府来找老夫投身!”那声音渐渐远离,竟是再无声息。 紧跟着,父亲的声音也逐渐传了上来:“遥儿,你放心修练武学,为父......为父见到了你,已是......已是十分欣慰,为父去了......记得要为父亲报仇雪恨!” 李遥立在天际之上,眼见那五幽王挟持着父亲瞬间就从自己的眼前消失,竟是无能为力上前相救。他瞧向那五幽王消失的方向,眼里似乎有着火焰在燃烧飘摇,立即便要喷出火舌一般。一双紧紧握着的拳头,竟是露出了一丝丝的弧光,拳头之上瞬时响起“咯吱咯吱”的声音。 李遥怒声喝道:“五幽王,你这个杂碎!记得今日之辱,下次若是再见到你,定将你头颅割了下来!”接着又高声对父亲呼喊道:“父亲,您放心吧,遥儿定要为你报仇雪恨,将那妖孽消除干净,将你救出来!” 狐儿刚才已然向那五幽王飞跃过去,眼见五幽王瞬间消失而去,也从天际的另一边飞跃到李遥的肩上,叹息一声,轻声说道:“公子放心吧,大老爷目前应该是没有太大的危险,那五幽王定不敢轻易地将大老爷谋害了。既然大灵王眼中盯上了公子,大老爷必将成为他们手中制约公子挑战邪教的一枚棋子!”李遥怒声说道:“我与邪教势不两立,下次再见到邪教之人,必将毫无留情地全部击杀!” 李遥眼见父亲又在自己眼前失去踪迹,虽是有千万的怒火,此时已然是追赶不上了,救得父亲回来,只得再想良策。又突地想起万紫嫣小姐,狐儿说她被五幽王击打得昏迷过去,这般长的时间未能见到万紫嫣小姐苏醒过来,不知她是否受到五幽王的拳掌重伤,便立即向那院外飞翔过去。李遥在院外搜寻了数息光景,突然,万紫嫣小姐的身子,此时正在院外六七百米之处的一片草地之上躺卧着。 李遥从天际之上,呼的跳落在万紫嫣小姐的身旁,见她嘴唇之上留有丝丝血迹,那一身雪白的衣衫之上,还沾有点点血斑。李遥疾步上前将万紫嫣小姐横抱起来,大声呼喊道:“紫嫣小姐!紫嫣小姐!” 在李遥肩头的狐儿见李遥悲痛欲绝,叹息一声说道:“这万小姐还未能受到五幽王的重创,只是昏迷过去啦!”李遥听得狐儿之言,又仔细瞧向紫嫣小姐,只见怀中的紫嫣小姐紧闭着双目,娇脸之上一片煞白,虽是自己急声呼叫,仍无声息回应,忙伸手在她鼻息之下探视,气息似乎没有多大阻碍,果然见她是被五幽王击打得昏迷了过去。李遥忙将紫嫣小姐盘膝坐在自己身前,伸出双手抵住她那娇柔的后背,将自己丹田之内的真气徐徐度过她的经脉和丹田之中。 又过得一盏茶的功夫,李遥只听见万紫嫣小姐嘤吟一声,突地跳将起来,惊慌失措地向那院中飞奔而去,口中急呼道:“李公子!李公子!” 李遥在后面高声叫道:“紫嫣小姐,我在这里!” 万紫嫣小姐听得身后传来李遥的声音,瞬间回过身来,瞧见李遥正微微地向她笑着,惊喜交集地飞身到李遥的身边,猛然扑进他的怀中,哭泣着说道:“李公子,可吓死嫣儿了,嫣儿以为再也见不到李公子啦!” 李遥轻轻抚了抚紫嫣小姐的秀发,柔柔地说道:“紫嫣小姐,你放心好啦,有狐儿在身边保护着我,我没有事呢,刚才紫嫣小姐你没看见,那五幽王被我们打跑啦!” 万紫嫣小姐听得李遥的言语,忽地抬起头来,向他肩头之上的狐儿瞧去,立时止了哭泣之声,娇脸之上虽是一片晶莹剔透的泪珠滚滚而下,却突然间微笑着对狐儿娇声说道:“嫣儿感谢狐儿保护公子啦!” 狐儿似乎听明白了紫嫣小姐的感激之言,竟是在李遥的肩头之上“吱吱”地叫了几声,忽地跳跃在万紫嫣小姐的肩头,来回奔跑了数次,又“吱吱”大叫了几声,才跳跃着回到了李遥的肩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瞧着万紫嫣小姐,不住地眨动。万紫嫣小姐似乎想起什么,紧接着又四处瞧看了一番,有些疑惑地说道:“李公子,李老爷可救了出来?” 李遥摇了摇头,一脸悲痛地说道:“父亲又被那五幽王挟持走了!”说着,竟是一脸的悲恸。 李遥略为停顿了一下,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息,回头又将自己的双手紧紧拉住万紫嫣小姐的一双柔软的小手,将自己的内息催进她的经脉和丹田之中进行了一番仔细探查,见万紫嫣小姐没有受到内伤。便低头对万紫嫣小姐柔声说道:“我们这就出去吧,我想尽快回去将爹爹被邪教挟持而去的情形告知爷爷。”万紫嫣小姐说道:“李公子若是将大老爷被邪教挟持去的信息告知老太爷,老太爷怕是会更加担忧。” 李遥摇了摇头,说道:“几年之前,三爷爷已然被邪教重伤,爷爷已经怀疑爹爹的失踪是邪教之人所为,若是再将今日邪教挟持父亲之事向爷爷隐匿,我担心邪教之人再去对付爷爷,让爷爷提前有些防范更好些!” 万紫嫣小姐听得李遥所说,点了点头说道:“邪教渗透这片天地之事,怕是真不能再对他们隐瞒事实了。”李遥又说道:“我有两位师尊曾经吩咐我尽快寻找九位师尊‘黄金佛’的化身,习得他们那身上无上玄学,已经过去数年光景,我头脑之中还没有一丝的头绪。回去告知爷爷这里所发生之事后,我将去云安寺面见金眉先师,查询九位师父的佛尊所处位置。”万紫嫣小姐惊讶地问道:“李公子还有九位师尊?”李遥有些苦笑地点了点头,叹息一声说道:“这九位师尊我只见了其中的两位呢,还是他们修练的分身,其它七位师尊到现在连分身都还未能见到!” 万紫嫣小姐有些担忧地说道:“李公子若是不在李家庄上,邪教或许会对老太爷下手。”李遥点了点头,说道:“这次去云安寺面见金眉先师,便有相请魔刀老祖祖师及九位太师父到李家庄坐阵的打算呢。邪教之人已然盯上了我,我早已担忧邪教之人再将魔爪伸向爷爷和李姓族人了。” 万紫嫣小姐听得李遥所言,点了点头说道:“邪教已然将魔爪伸向了万族,幸得公子相助,万族才能得已平安。如今嫣儿听公子的,公子说去哪儿嫣儿便去哪儿好啦!” 李遥突然间想起刚才那个圆门有些奇特,对紫嫣小姐说道:“那扇圆门有些奇怪,我们再回去瞧瞧。”万紫嫣小姐点了点头,跟着李遥回身向院内那圆门走去。李遥伸出手掌推击那扇圆门,但见之前那股奇异的反击之力已然消失,那圆门竟是随掌而开。 李遥和万紫嫣小姐跨进那圆门之内,但见那圆门内是一条石板之路,那石板之路延伸到一个小湖之边,已然到达尽头。李遥大是奇怪,这路明明到了这小湖的边上,怎么就没了去路?难道在这小湖之下还有什么古怪不成?万紫嫣小姐也是一脸的疑惑。两人又在湖边搜索一番,忽然,万紫嫣小姐见湖边有一个立着的竹杆,她飞身到那竹杆之下,伸手向那竹杆抓去,陡然间,那小湖之中的湖水突然向外翻滚起来。紧接着,那石板之路隐隐显现出来,那石板之路,竟然一直向湖中斜伸而去。 两人眼现惊疑之色,牵着小手向那湖里走去。走了约一盏茶的功夫,那小路尽头竟然是一排巨石堆砌的小屋。两人走近那一排小屋之前,向那石屋之内瞧去,但见那小屋之内躺着数百个身着各色衣衫的尸首。那些尸首的面目全是一片漆黑,显然早已失去了生机。 李遥又搜寻得二三十间石屋,见那些石屋内全是倒卧着的一些中年汉子。在那最后的一间石屋之内,李遥竟是看到了他们李家庄失踪的二十余个护卫。 李遥惊疑地对万紫嫣小姐说道:“那些失踪而去的李家庄护卫,竟然全部在这里遇难了!”李遥推开那间石门,走进去仔细地瞧了瞧李家庄那些已然没有生机的护卫,但见他们除了面色一片漆黑之外,头脑之上竟然都有一个食指般大小的血洞。李遥抬起一个护卫的头部,但见那些小血洞之中似乎一片空窍,那些护卫的头脑之上,全是一个空空的头盖骨,头脑里面的东西全都不知去向了。李遥扒开一个护卫的眼皮,但见那护卫双眼之中两个空空的眼骨赫然出现在他的眼帘,眼眶之中的眼珠已然不知去处。 万紫嫣小姐十分惊骇地说道:“这些护卫头脑之中的东西怎么全然不见了?”李遥茫然地摇了摇头。这时,狐儿在李遥的肩头对他说道:“公子,这些护卫头脑之中那些东西,怕是被那些邪教之人吞食去了。” 李遥惊讶地对狐儿说道:“邪教之人吞食这些护卫头脑之物有何用处?”狐儿叹息一声说道:“那是邪教之人修练功法的一种手段。”李遥愤怒地说道:“这些邪教之人当真十分残忍!”万紫嫣小姐见李遥呆呆地瞧着那数十个护卫,眼里满是骇人的怒意,只得也沉默下来。 李遥一脸的愤怒,眼见那石屋之内似有数百人均是那般惨死在石屋之中,心下更是对邪教恨极。 李遥带着万紫嫣小姐退出那小湖内的石屋,出得那片院落,召唤出魔翼翅膀,抱着万紫嫣小姐从那玉雪圣峰的第十七层飞越出来。似乎飞行了五六个时辰,两人才出得玉雪圣峰的第一层进口。 李遥站在那第一层进口之处,想这玉雪圣峰里的那十七层天际,怕是这邪教的一个隐密巢穴,若是它们再将一些邪恶之物控制在此间,一旦放将出来,必将对这片天地带来危害。李遥长啸一声,伸出双手,激发出法道之威力,将那峰上一块数十丈的千年寒冰吸将过来,全部投入到裂缝之内,将那进口封堵个严严实实。 李遥和万紫嫣小姐两人回到那家小客栈之中,客栈老板见已然失踪了一年多的两个小少年,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两眼满是惊诧,羞愧地说道:“小姐那匹马儿在小姐走后几天,每天嘶鸣着,小的担忧那马儿这般下去,必受损伤,便将那马儿牵出野外溜哒,谁知那马儿趁在下取水之间,突然嘶鸣着扬蹄飞奔而去,瞬时间便跑得不知去向了。” 万紫嫣小姐听说自己那匹心爱的大白马失踪,不急反笑道:“店家放心,我的马儿或许早已自行回到了庄上啦!”那店家听得万紫嫣小姐所言,欢喜地说道:“如此在下便放心了,在下还以为少爷和小姐再不会回来啦,少爷和小姐可是消失了已经有一年多时间了呢!” 李遥惊讶地对那店家问道:“我们真出去了一年多的时光了?”那店家抬头默然了数息光景,有些羞涩着点头说道:“再有两天时间,便是一年零六个月啦。在下可记得清楚,一年零六个月前少爷和小姐临走的那天,正是小的要娶小媳妇的前两天呢!”李遥有些惊慌地说道:“没想到我们走了这般长的时间了!” 万紫嫣小姐见此时已然临近傍晚时分,瞧见李遥有些焦急的模样,再加上两人一身早已短小破烂的衣衫,若是再返回李家庄上,老太爷看见两人深夜这般模样回去,必然受到惊吓,回头瞧了瞧李遥一身破碎的衣衫,娇笑着对他说道:“我们今晚在这里再歇息一晚罢,明日一早再回去可好?”李遥瞧见万紫嫣小姐那有些娇羞的样子,必是要去采购换洗衣物,便点了点头应承下来。 深夜,李遥和万紫嫣小姐又换上一身黑色衣衫,向那刘家庄上飞奔过去,但见那刘家庄已是一片废墟,那片庞大的院落,像是被一场大火吞噬而去。两人又在庄前搜寻了数息,均无收获,便也回到了那客栈之内。 次日凌晨,李遥召唤出魔翼翅膀,带着万紫嫣小姐不到中午时分便回到了李家庄上。老太爷李德江正在大厅内与三太爷李德群商议新一年的族比之事,突见李遥和万紫嫣小姐两个少年微笑着疾步进得厅来。两个少年均是又长得高了,李遥似乎已经有他父亲般高大,只是身子仍然有些瘦削。万紫嫣小姐也是出落得亭亭玉立,更是显得娇艳可人。两个少年向两位爷爷行礼毕,老太爷李德江不待李遥坐下,惊声问道:“遥孙,你们怎么出去了这一年多的光景啦?” 李遥见两位爷爷均是惊奇的瞧着自己,便将去那刘家庄上探查父亲讯息,得知父亲在玉雪圣峰十七层内关押着,一年多时间在那玉雪圣峰之内斩杀邪教控制的邪恶之物,以及相救父亲被邪教五幽王挟持而去,在那玉雪峰里层所见二十余个家族护卫均遭惨杀的经过,从头至尾简略叙述了一遍。 第七十三章 临行礼物 第七十三章临行礼物 老太爷李德江和三太爷李德群听得李遥所叙,脸上满是忧虑之色。三太爷李德群恨声说道:“森儿果然是被邪教之人掳掠而去!”接着又回身对大哥说道:“当日从王家庄回来,那三个黑衣之人便说森儿已然成了他们的护卫首领,我担忧邪教之事引起大哥的忧虑,没能将森儿被邪教掳掠而去的真相告知大哥,还望大哥谅解!” 老太爷李德江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大哥当日见三弟身中那邪教之人的毒掌所伤,已经从三弟的眼中感受到森儿的危险了,三弟不可自责。”老太爷李德江又回身对李遥说道:“遥孙,你父亲或许该这一场劫难,眼前你也不知那五幽王将你父亲又藏匿何处,下一步遥孙将如何打算?” 李遥上前对爷爷说道:“遥孙打算先去云安寺拜见金眉先师,求他指点,寻得遥孙九位师尊的‘黄金佛’化身,修习黄金佛上那无上玄学,待自己武学武功提升,再去寻找那邪教的五幽王报仇,也将父亲施救回来!” 老太爷李德江和三老太爷李德群两人同声惊呼道:“什么?九尊‘黄金佛’!九尊‘黄金佛’是遥孙你的九位师尊的化身?”李遥有些惊诧地回答道:“是啊,九尊‘黄金佛’便是遥孙九位师尊在这片天地的化身。爷爷你们怎么了?” 老太爷李德江对李遥说道:“从你太爷爷的太爷爷那辈便有传说,嵩祝寺内有九尊黄金佛,每尊黄金佛内均包含有九九八十一招绝世武功,只要领悟到一尊黄金佛内的武功,便可独霸天下。”三老太爷李德群接口说道:“数百年来,各帮各派派出数以百计的人道高手去寻找嵩祝寺,都没有搜寻出嵩祝寺的一丝踪迹,到得后来,各门各派只当这是前朝的无稽传说,没想到这世上还真有‘黄金佛’的武功,刚才听得遥孙提起‘黄金佛’,我们所以感到万分惊诧了。” 李遥见两位爷爷说出他心中的疑惑,便伸出双手对着两位爷爷说道:“遥孙这手掌之中,分别藏有一位师父在修练的化身,两位师父只苏醒过来一次,遥孙四年前突然身怀绝世武学和武功,便是两位师尊的传授。” 老太爷李德江和三老太爷李德群听得李遥所说,往昔李遥能在数日之间突破武系武道,武功武学修为突然剧增的疑惑瞬间明白过来,都是十分惊疑地瞧看着他。虽然李遥刚出生之时,老太爷李德江和三老太爷李德群都是见过他那双手手掌之中的两尊佛像,却不知那两尊佛像竟是李遥的师尊。这时又见李遥将他那双手抬了起来对着众人,李遥双手之中的佛像竟然瞬时间发出熠熠生辉的光彩,那夺目的光彩,使得老太爷李德江和三老太爷李德群,以及身旁的万紫嫣小姐,均是突地向李遥手中那两尊佛像跪拜了下去。 李遥见爷爷和三爷爷均是突地跪拜在自己身前,立时大惊失色,忙上前将两位爷爷扶了起来,急声说道:“爷爷,三爷爷,你们这是......”李遥刚才见爷爷和三爷爷,以及紫嫣小姐瞧见自己双掌中的佛像,做出那般让他惶恐不安的举动,有些莫名其妙,收回手掌来,瞧了瞧双掌之中的佛像,但见那两尊佛像仍是原来的那般有些虚幻的模样,不明两位爷爷和紫嫣小姐刚才的举动,只是疑惑地瞧看着众人。 老太爷李德江立起身来,见李遥眼里似乎有些疑惑,也不将刚才所见告知于他。心里想道:“遥孙果然不是一般少年,老夫有此孙儿,真是上天赐予的福荫。”接着又恍然大悟地对李遥说道:“原来之前遥孙一夜之间便已然突破武系武道,又助得爷爷和你九位太师父突破武系武道,现在才得知是你两位师尊传授了你无上武学和武功的原委。”众人在大厅之中听得老太爷李德江之言,无不点头欣然。 李遥点了点头,又躬身对爷爷说道:“遥孙想近日便去云安寺拜见金眉先师,相请魔刀老祖祖师爷及九位太师父前来庄上坐阵,遥孙担忧邪教之人趁我外出寻找九位师尊化身之时,前来生事,爷爷和三爷爷不能对付。” 老太爷李德江听得李遥所说,点头依允。也对李遥说道:“遥孙此去寻找你九位师尊化身,一路之上也要小心谨慎才好。”李遥点了点头,小声应承下来。 老太爷李德江突然似想起什么,回头对万紫嫣小姐说道:“万小姐此次也要与遥孙一起去云安寺?” 万紫嫣小姐脸色微露娇羞地说道:“侄孙女与和李公子说好啦,还是与他一同前去呢。”老太爷李德江说道:“万小姐临行之际,可得回下万家庄上,你爷爷和你父亲均是派来数次护卫寻找你啦。”万紫嫣小姐惊讶地说道:“爷爷他们知道我与李公子去了刘家庄探寻刘庄主为何武艺大涨的原委了,他们没有留下什么话儿给爷爷罢?” 老太爷李德江说道:“都没有留下什么话,只是说你若是回来了,便得回次家中,他们可是十分惦记着万小姐的安危。”万紫嫣小姐听得老太爷李德江之言,点头说道:“嫣儿一会便稍信回去告知爷爷他们。” 正在此时,厅内突然间涌入三个少女。众人回身瞧去,却是李玉薇,李玉兰和李玉茹姑娘。三个少女均是显得亭亭玉立,婀娜多姿,像水仙花儿似的,身上均是着一身白色衣衫,手中提着一把宝剑,嘴唇之上浮现着微怒的神态,对着李遥和万紫嫣小姐两个少年瞧来。 李遥有些慌乱地上前对三个少女说道:“玉薇姐姐,玉兰姐姐,玉茹妹妹,你们去修练剑法了?” 李玉茹抬起她那一双蕴含着怒意的眼睛,里面流露着丰满的感情,眼泪在那眼眶里隐隐约约地滚动着,似乎弥漫着渗透灵魂的闪耀着珍珠般的泪滴,瞬间从她那粉红的脸庞之上滚落下来。上前盯着李遥瞧得数息,才怒声说道:“李遥哥哥,你这一去就是快两年时间,可把我们几人都忘记了罢!”说着,突地上前将李遥的手臂拉起,一口咬了下去。 李玉茹此时已然有十四五岁的光景,分别这一年多时间,再不如之前那般和李遥的嘻笑打闹,虽是****夜夜都在思念着眼前这个少年,今天突然间出现在她的眼前,竟是再无之前那般奔入他的怀中撒娇的胆量,只得狠心地在李遥的手臂之上咬了一口。众人瞧得李玉茹的举动,都是惊呼起来。 李遥见李玉茹妹妹将自己的手臂拉过去一口咬了下去,正待抽回,但见玉茹妹妹那娇脸之上似断了线滚落下来的珍珠,只得忍住。微笑着说道:“玉茹妹妹小心我这魔翼龙的骨骸硌了你的牙齿呢!”李玉茹听得李遥哥哥的话,放开他的手臂,不怒反笑地说道:“李遥哥哥,你这骨头好臭啦,妹妹不咬啦!”说着,竟是瞧着李遥哥哥嘻嘻地笑了起来,只是那笑意中又滚落下来无数的珍珠,那珍珠落入尘埃之中,瞬间不见。 李遥回过头去,又见李玉薇姐姐原来那十分白晰的娇容,此时却涨红了一张娇艳的脸庞,瞧看了他了几眼,又低下头去,只轻轻对他说道:“公子可回来啦,别说是爷爷每日都在盼望着公子回来,玉茹妹妹和玉兰妹妹心里着急,就是我看着他们那急盼公子回来的模样,心里也”李玉薇姑娘只说了这半句话儿,又忙咽住不语,不觉眼圈微微地红了起来,双腮带赤,又低下头去不说话了,只是含着丝丝眼泪,一只雪白的玉手,只管摆弄着她那衣角。老太爷李德江和三老太爷李德群,听得李玉薇姑娘那几句话儿,似乎大有深意,李玉薇那一种温柔娇羞,竟然难以形容。 紧接着,众人又见那李玉兰姑娘瞧着李遥的眼中,原来那有些漫不经心的目光,也是放着异样的光彩,这个平时天真活泼的姑娘,竟有些忸怩着瞧着李遥,那充满着柔情蜜意的目光,既是那样的脉脉含情,又是那般的慑人心魄。只见她娇羞着上前对李遥笑了笑,便跳向万紫嫣小姐的身边,搂在一起悄悄地说起了话儿。 李遥有些嗫嚅地对李玉茹妹妹说道:“哥哥去那刘家庄探询得父亲被邪教关押在玉雪圣峰之上的讯息,便一路追踪下去,因在玉雪圣峰内遇到一共有十七层邪教控制着的一些凶猛生物,才误得这一年多的时间呢。” 三个少女听得李遥说在玉雪圣峰之上遇到邪教控制着的凶猛生物,一时紧张地都向他询问起那些凶猛的生物来。李遥将刚才向两位爷爷叙述的话儿,又向三个少女重复了一遍。三个少女听得李遥虽是说的那般的轻松自在,但那邪教控制的凶猛原始的生物,在那深谷之下一起击杀了那些紫龙和魔翼龙的一年多的时光,她们如何不知?况且还有晋入圣道级别的怪物存在,不知他是如何斩杀的,均是惊讶地瞧向李遥和万紫嫣小姐,见两人都是一身完好,才放下一颗心来。 李玉兰此时回过身来,对李遥说道:“我们三人可是去刘家庄上寻找了李遥弟弟啦,还因与那刘家庄的护卫口舌不和,见那护卫所使武功均是透露出一股腥腻的味道,我们几人一时起疑,便将那些护卫均是击败,又放了一把火,把那刘家庄烧了个干干净净,才回来呢!” 李遥恍然大悟地说道:“刘家庄的那片大院,原来竟是你们几人放火烧了个干净,我和紫嫣小姐出得玉雪峰来,又去刘家庄上搜寻邪教的线索,只见那片大庄院已是一片灰烬,早已没了人迹了。” 李玉茹不再与李遥说着话,却去与万紫嫣小姐娇声地说道:“紫嫣姐姐怎么也和李遥哥哥在一起啦?”万紫嫣小姐微微涨红着一张娇脸,小声地说道:“姐姐也是去那刘家庄查询他们攻击万家庄之事,才与李公子走到了一起的呢。”李玉茹娇笑着说道:“紫嫣小姐怕不只是去查询刘家庄攻击万家庄之事罢,紫嫣小姐早知李遥哥哥要去刘家庄的!” 万紫嫣小姐心中想道:“与这三个姐妹在那深谷之下,已然相处了一年多时光,她们的心思我又岂有不知。”此时见玉茹妹妹那有些微微发怒的娇脸,一时竟是说不出话来。 老太爷李德江立即上前打圆场,高声说道:“你们修练了一上午的剑法,都歇息会儿罢,遥孙也是刚刚回转,下午让遥孙好好指点指点你们几人的武学和武功好啦。” 李遥见李玉茹妹妹此时的气息,似乎已然突破到人道初级九级左右,玉薇姐姐和玉兰姐姐都似乎突破了人道初级八级,欣然地说道:“玉茹妹妹这一年来,在武学之上可是进步不小呢!”李玉茹又向李遥哥哥怒恨了几眼,鼻息之中“哼”了一声说道:“哪有紫嫣姐姐进步迅速啦,看她都是快突破武系武道啦!” 万紫嫣小姐俏脸一片粉红,对玉茹妹妹娇笑着说道:“姐姐可没那么快呢,武道的门径都没有摸到啦!” 李遥微笑着说道:“此次进那玉雪圣峰的最后一层,遇到了数百只已然晋入圣道级别的雷音鸟儿,在那雷音鸟的头脑之中,我们又取得了数百颗雷灵晶体,一会儿我便给每人一些留着吞食了修练武学和武功,那雷音鸟儿的雷灵晶体所蕴含的庞大的内息,只怕超过了那紫龙的龙灵晶体数十倍,你们可得分成七八次吞食修练才好。” 李玉茹摇了摇头说道:“李遥哥哥说什么话儿?李遥哥哥走后,那些紫龙的龙灵晶体,我们可都没有吞食修练了,都是想留着给李遥哥哥吞食了修练武学和武功啦!”李遥听得玉茹妹妹所说,有些着急地说道:“邪教已然盯住我们李家庄上,如若你们不尽快提升自身武学和武功,邪教一旦入侵,我和爷爷、三爷爷几人怕是对付不住那么多的邪教之人,那些紫龙和魔翼龙的凶猛,你们都是见过呢。” 老太爷李德江和三老太爷李德群,此时听得李遥和几个少女的对话,也才知道他们当初去那深谷里修练武学快两年时光的原委,心里对那邪教控制原始生物的本领,也是感到十分惊诧和不可思议。 李遥接着又说道:“今日晚间,我便将太阳心经高级内功修练心法和高级轻功幻影三叠传授给你们好啦,若是我离开了李家庄上,邪教入侵过来,你们都能帮助爷爷和三爷爷抵御那些邪教之人啦。” 三个少女听得李遥又要外出,立时又向他身边围了过来。李玉茹惊诧地说道:“李遥哥哥刚刚回来,又要去哪里?”李遥说道:“此次外出,或许时日有些过长,若是顺利,我也会很快回来。” 李玉茹上前说道:“李遥哥哥可曾记得你和妹妹拉过勾的么?”李遥微微愣了愣,突地想起四年之前参加族比之时与玉茹妹妹拉勾玩耍的情景,微笑着说道:“哥哥哪能忘记呢!”李玉茹嘻嘻地笑着说道:“李遥哥哥记得就好,走时可得和妹妹说声啦!” 李遥笑着说道:“哥哥一定会告诉玉茹妹妹的。” 李遥在李家庄上住了十余日的光景,将太阳心经和幻影三叠两大高级武学分别传授给了李玉茹妹妹,李玉薇姐姐和李玉兰姐姐,又去家族藏武馆里给三个姑娘镶嵌了三把七星宝剑,将爷爷和三爷爷两把原来已是五颗星星的武器,均是镶嵌到了七颗星星。 狐儿又将在那深谷洞窟中割下的那块魔翼龙头皮,制做了数件魔翼龙防身宝甲,李遥自己穿了一件,给李玉薇,李玉兰,万紫嫣小姐分别送了一件,留下三件给了爷爷。狐儿见从玉雪圣峰带回来的雷音鸟巨爪十分坚硬,加之不易煅烧,便将那些雷音鸟的巨爪放进了家族藏武馆中,待自己的地心之火修练得更加稳固之时,再去铸造兵器出来。 三个少女见那件魔翼龙防身宝甲,虽无李玉茹妹妹身上那件玄蚕蚕丝衣那般的薄纱,却也是十分的软柔,穿着李遥送来的防身宝甲礼物,心下好不欢喜。 老太爷李德江和三太爷李德群看见自己手中的七星武器,眼中早已乐开了花儿,此时又见遥孙给自己留下三件魔翼龙防身宝甲,更是喜出望外。老太爷李德江给弟弟李德群送了一件,自己也穿了件在身上,对三弟说道:“三弟拿件日常的武器击砍大哥试试。” 三老太爷李德群去演武大厅取来一把钢刀,对大哥说道:“大哥可要小心啦!”老太爷李德江说道:“三弟尽管向大哥砍来!”三老太爷李德群扬起那把钢刀,猛然击砍在大哥的肩头,但见那魔翼龙防身宝甲之上,竟是连一点痕迹都是没能留下。老太爷李德江笑着说道:“三弟尽管使出全身力道砍来,别怕伤了大哥。” 三老太爷李德群笑着说道:“小弟刚才用了五分力道啦!”老太爷李德江说道:“三弟使出全身力道便是!” 三老太爷李德群又挥起那把钢刀,猝然击下,只见那把钢刀,竟在老太爷李德江的肩头“哧溜”的一声便滑了下去,紧接着,只听“啪啪啪”地响了数声,那把钢刀,竟然在那魔翼龙的防身宝甲之上,已然折断成数断。 厅上众人,无不十分惊骇的瞧着那仍是一点痕迹都是没有留下的魔翼龙防身宝甲,都是惊讶得说不出一句话来。老太爷李德江高声笑道:“遥孙这临行之礼物,真是宝贵得不能再宝贵啦!这还有一件,便留给你父亲回来用吧。”说着,脸上已然是一片痛惜。 李遥又给众人分别留下了两颗雷灵晶体,对爷爷说道:“这两颗雷灵晶体,可得在两年内分成数次吞食修练才可,晶体之内蕴含的至刚至阳内息十分庞大,而且十分威猛,遥孙在那玉雪峰上,吞食一颗都是修练了好几个时辰,才将那庞大的内息压制下去,这些时日才逐渐吸纳进遥孙的经脉和丹田之中。” 老太爷李德江说道:“遥孙眼下已然突破武系法道初级,正是需要庞大的内息凝聚丹田中的内息,遥孙还是自己留着吞食修练吧!”李遥摇了摇头,说道:“遥孙这里还有数百颗,已是足够修练到法道中级的光景啦,爷爷不可担忧。” 李玉薇又将留给李遥的那百余颗紫龙龙灵晶体和数十颗魔翼龙龙灵晶体取了出来,递给李遥,李遥说道:“这紫龙龙灵晶体目前对我已经没有多少帮助了,都留给你们吞食吸纳好了,这些魔翼龙的龙灵晶体,我便收下了,这魔翼龙的龙灵晶体之中蕴含着极阴寒的内息,对我调和至刚至阳的内息大有好处呢。”说着,便将紫龙龙灵晶体全部分给了众人,又仔细交待了一些吞食紫龙龙灵晶体的修练方法。众人见李遥坚持,也只好收入怀中,按着李遥的吩咐,之后慢慢吞食修练,迅速提升自己的武学和武功。 众人见李遥已是要离去他们了,心头虽是有些难舍难分,但邪教十分猖獗,这片天地随时都会遭遇邪教的攻击,李遥已然决定寻访他的九位师尊习得那无上玄学来对付邪教。这些时日李遥先后与几位少女细说了他此次外出寻访师尊很快便回来,谁都不能跟去,都要留在李家庄上好好修习武学,众人也不便再行强求,只好都默默地离开了大厅之内。 当日深夜,李遥给四个少女留下一张便笺,带着狐儿,去爷爷房中告别。老太爷李德江问道:“遥孙此次外出,均不带她们几人出去了么?路上再遇到危难,怕是不好应对。” 李遥点了点头,说道:“遥孙此次去云安寺寻求金眉先师指点迷津,或许时日稍长,若是再探知到邪教的踪迹,遥孙定要前去追杀,路途之中充满着凶险,玉茹妹妹她们跟着一起前去,遥孙怕是照应不过来呢。” 第七十四章 神秘公子 第七十四章神秘公子 李遥见爷爷担忧自己的安危,沉吟片刻,对爷爷说道:“玉茹妹妹她们的武学和武功此时都是不弱。紫嫣小姐或许在这一年半截之中便会突破武系武道了;玉茹妹妹,玉薇姐姐和玉兰姐姐在李家庄上,已是再没有人能胜过她们。她们留在爷爷的身边,对保护李家庄或许更为重要。”尛說Φ紋網 老太爷李德江点了点头,叹息一声说道:“遥孙现在已经不需要人照顾啦,爷爷也放心你一人外出,自己多小心吧。”紧接着,老太爷李德江又微笑着说道:“四个女孩爷爷都是十分的喜爱,玉茹是你三爷爷十多年前在雪地之中捡了回来,玉兰姑娘的父亲,是我们李姓家族招收的女婿,本姓姓王呢,他来到我李家庄上,才改称李姓。” 李遥有些窘迫地说道:“爷爷对遥孙说这些有什么用意么?”老太爷李德江大笑着说道:“我在遥孙这般年龄,可早已与你的奶奶定下了亲事啦!” 李遥摇了摇头说道:“遥孙此时哪有什么儿女之情?父亲可还在邪教之人的手中,遥孙一日不将父亲迎接回来,此事爷爷一日不得与遥孙提起啦!” 老太爷李德江见遥孙那凄然的神态,心里也是十分的难过,只好又说道:“遥孙此去见了你九位太师父,可要替爷爷向他们请安问候,若是他们都得便了,就都邀请来我李家庄长住吧。”李遥点头说道:“遥孙一定谨记爷爷的吩咐。” 李遥向爷爷行完跪拜之礼,出得庄来,抬头向那天空之中瞧去,只见一弯新月高高地挂在天空之上,那银色的月光,在庄前那个小湖里投下淡淡的一片微微荡漾的银光。庄上那些楼宇冷清清地耸立在那银色的月光下面。庄后那些山峰,峭壁,各种果树,以及那些松林和柏桦树,也在那微微飘渺的银光之下,似乎都蕴含着一种看不见的隐密。 李遥又回头瞧了瞧自己的那座府院,那大厅之前,此时似乎站着一个身影,那个身影,正默默地注视着他,那个身影是那样的娇小玲珑,又是那般的孤寂无肋,李遥再仔细瞧去,但见那身影竟是躲闪开了。 狐儿在他肩上轻声说道:“那是你的玉薇姐姐,公子若是再不出发,怕是一会儿便都会追将出来呢!”李遥微微叹息一声,召唤出一对魔翼翅膀,呼的腾飞而起,瞬间消失在了那片天际之中。 紧接着,那在大厅门前的身影,忽地奔了出来,抬头向李遥消失的方向,默默地注视着。那一张俏丽的脸庞之上,瞬间滚落下一片珠子来,虽是在夜色之中,仍然是那样的晶莹剔透。就在那身影奔出之时,又有三个身影从黑暗之中相继奔涌了出来,但见李遥已然逐渐消失了的身影,均是站在当地轻轻叹息一声,默默地转身回到了各自的房中。 李遥似乎已然飞行了两三日的光景,这一日午间,李遥正在一个小镇上歇息。突然,只见那小镇之上,一个着一身锦衣的少年公子,骑了一匹骏马,惊慌失措的的从他眼前向镇外奔驰而去。那少年公子过去得不一会儿,紧接着,又有十余匹骑着高头大马的中年大汉,呼喝着从他面前追赶了过去。只听一人高声说道:“那小子好似向锦华山的方向逃跑去了,我们快快追赶过去,定要将他擒拿住!” 李遥正在一个小店之中打尖歇息,突见十余个中年大汉向那惊慌失措急奔过去的锦衣少年追赶过去,心下大奇,丢了块碎银在那店家的小桌之上,取过桌上包裹的巨刀,闪身出得店门,便向前面急奔而去的十余个大汉追赶了上去。 李遥不便使用魔翼翅膀,寻着那十余个大汉追踪的方向,只能用轻功身法在后面紧紧跟随。见那十余个大汉追那锦衣少年约一盏茶的功夫,那锦衣少年的骏马似乎闪了下前蹄,将他抛下地来,锦衣少年来不及再上马背,十余个中年大汉,一阵呼喝着催马上前,将锦衣少年紧紧包围了起来。 此时,只听一个中年大汉高声狞笑道:“小子还敢多管闲事,今日便让你尝尝大爷的历害,更要让你有来无回!” 锦衣少年眼见已然没有退路,虽是有些慌乱,却忽地抽出腰间宝剑,对那一群中年大汉喝叱道:“尔等狂徒,光天化日之下,小爷岂能让你们如此撒野!”只听那声音十分清脆,到像一个少女般的声音。那锦衣公子说着,舞起手中宝剑,边向山脚退去,边向那一群中年大汉怒声大骂。 一群中年大汉挥舞起手中的马鞭,狂笑着向那锦衣少年击打而去。那锦衣少年舞起手中宝剑,一一挡开。只是那锦衣少年所使功夫似乎不太熟练,每一招都是慌乱中挥出,显得没有套数和章法。其剑法看似十分精妙,却又使得不伦不类,本来一剑便要刺向对方要害,好似气息跟不上,又中途而废。那少年已然退至山坡边沿,眼见再无退路,身前十余个中年大汉紧紧将他包围在中间。一个中年大汉狞笑着说道:“哈哈,小子,现在可没处可逃了!”另一个说道:“大哥,这小子看似细皮嫩肉,说话声音又这般好听,不如将这小子剥光衣衫,挂在那树枝之上,一人抽打五鞭可好!” 一个中年大汉也上前狂笑着说道:“九弟想法不错,待我们先将他累得再无还手之力了,再将他一丝不挂地挂上树枝上去抽打罢!”说着,又猛然向那锦衣少年一鞭抽打而去。 突然,那锦衣少年在躲闪之时,未能注意到身后一个中年大汉的鞭击,肩头被抽了一马鞭。接着,又一个中年大汉所使的一杆长枪,也刺中了那锦衣少年的左肩,肩头立即血流如注。那锦衣少年“啊”的一声惊呼,还未能回身挡击,手中的宝剑又被另一个中年大汉的马鞭抽落。 那锦衣少年怒叱着,腾地从十余个中年大汉包围之中跳跃起来,就在他即将飞跃众人之际,突地觉得双脚之上传来一阵剧痛,低头一看,自己的双腿已然被几根同时抽打而来的马鞭缠住,一颗身子“篷”的一声跌落在地上。 一众中年大汉大声狞笑着,甩出马鞭将那跌倒在地上的锦衣少年双手双脚缠了起来,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高声狂笑道:“看你小子还敢管本大爷的闲事,今日便将你脱光了抽打!”另一个大汉一脚踏在那锦衣少年的肩头,哈哈大笑道:“只要你小子给我们每人叩十个响头,再从我们的跨下钻过去,大爷便饶了你小子的性命!”那锦衣少年躺身地上,听得众人侮辱之语,立时高声叱骂道:“今日小爷虎落平阳,受到尔等狂徒欺凌,狗贼,快将小爷一刀杀了罢!” 一个手握长枪的中年大汉狞笑道:“小子想死可没那么容易,大爷可没玩够呢!”他回头瞧着一众同伴,哈哈狂笑一阵,抬起手中长枪,猝然一枪向那少年的腿上刺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间,一众大汉均是“啊”的一声惨叫,手中的武器和马鞭瞬间跌落在地。一众中年大汉,只觉得手背之上猛然传来一阵剧痛。抬起一看,只见每人的手背之上,均是深深地刺有数十根松针,还有数根松针似乎已然穿过手背,有的松针只露出一点松尾,针尖已是透过手掌。手背之上那着针之处,正是隐隐地冒出丝丝的血迹来。 一众中年大汉但见那些插入在手背之上绿绿的鲜嫩的松针,似乎刚刚从树上采摘下来一般。刚才还大声狞笑的一众中年大汉,纷纷惨叫着满地翻滚,眼中满是痛楚之色,瞧着手掌之上那些绿绿的松针,不知是谁有这般本事突然袭击,一众大汉既惊骇又疑惑。其中那位被称为大哥的中年大汉,忍着剧痛从地上爬起来回头四顾瞧了瞧,只见四处寂静无声,并无人影,只有微风徐徐将那山上树林吹拂,颤颤抖抖地高呼道:“何方高人?为何对我们下得如此毒辣之手?” 中年大汉又问得数声,见四处仍然寂静无声,十余个大汉都是面面相觑,不敢再在那锦衣少年周围聚着,连那些掉落在那锦衣少年身前的武器和马鞭都不敢上前拾取。 领头的中年大汉见身边的十余个兄弟都是一脸的骇然,又疼痛得满头大汗,忍着剧痛不敢再出声呼叫,小声说道:“刚才那神秘之人若是要取我等的性命,只需将这松针射入大家的太阳大穴之上,便会立时毙命此地。既然那神秘之人没有夺取我们的性命之意,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好啦!” 十余个中年大汉早已吓得一脸的煞白,一双手掌均是鲜血淋漓,早已吓得双腿都在不停地颤抖,待听得大哥之言,均点了点头,也顾不得再呼痛,四处顾盼着抱头逃逸而去。 躺倒在山脚之下的锦衣少年,见那个中年汉子狞笑着一枪向他小腿刺来,四周都是如狼似虎的大汉围着他,右边一个大汉狞笑着伸手要上前脱他的上衣,锦衣少年满眼惊慌地喊道:“求你们杀了小爷罢!小爷不活啦!”后面一个大汉高声狞笑道:“先脱光了再鞭打一百鞭子再宰了你这狂妄的小子!”又一个大汉从那锦衣少年的头后窜了上来,挥舞着手中大刀,狞笑着说道:“你小子想死还不容易,待我一刀砍在你那小脑袋上,看还能不能活!”那锦衣少年眼见这一众大汉如猫戏老鼠,高声喝骂道:“狗贼,快给小爷一个痛快!” 那锦衣少年见身前一个大汉挺枪向他腿上刺来,头后那个大汉又狞笑着挥起手中钢刀便向他头上砍来,正闭眼等死之际,突见周围这些大汉均是大声惨呼着翻滚倒地。锦衣少年听得周围的惨叫之声,惊诧地抬眼瞧去,只见那些翻滚在地的中年大汉的手掌之上,一滴滴的鲜血正在滚落下来,眼中满是惊骇之色,正向四周瞧看。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锦衣少年心下大奇,过得几息光景,又见那个带头大汉惨叫一声,忽地翻身跳跃起来,满是惧色地一步一步顾盼着退向山坡边沿,不停地向四处呼喝询问,但四周均是没有声息。 那锦衣少年眼见一众大汉提着鲜血淋漓的手掌,均是不住颤抖地退到山坡边沿,渐渐止住了惨呼之声。心想必是有人相救了自己的性命,忽地躺倒身子,这才长长的松下一口气息,而他那肩头着枪之处,鲜血早已浸湿了半身锦衣。 又过得数息光景,十余个中年大汉见四周仍是静静地没有一丝声息,那寂静更是让他们心惊胆战,又不敢再上前折磨那躺在山脚边的锦衣少年,便一步步向四周逃跑而去。过得数息,眼见那一众大汉已是跑得无影无踪,连他们所使武器及马匹均是不敢带走,而那神秘之人仍然没有现身出来。 锦衣少年见那一众如狼似虎的中年大汉四散逃跑,过得数息光景,才缓过神来,只见他抬了抬腿,一双大腿均是受到马鞭和刀枪的抽打,已然骨断碎裂,肩头之上的伤势也是血流不止,十分疼痛。忙高声呼叫道:“谢谢大侠救命,还望大侠再将小子送上马背罢,小子的一双大腿已然断裂哪!” 锦衣少年又**得数息,但见四周仍是一片寂静。他只好咬牙强忍着肩头和腿上的剧痛,慢慢挪身在山坡边沿,斜身躺了下来。正在锦衣少年连声叹息之际,突见山坡对面缓缓走来一个一身着紫色衣衫的少年。那少年肩上似乎抗着一团燃烧的火焰,背上负着用紫色衫布包裹着的一把巨刀,那巨刀似乎十分沉重,那巨刀竟然与那紫衣少年短不了多少。 这紫衫少年便是李遥。他刚才尾随在那十余个大汉的身后来到了这里,突见那些大汉追踪上那锦衣少年,将那锦衣少年逼迫到山坡之上,将他紧紧围在中间。李遥不知那些大汉为何要追踪那个锦衣少年,便跃飞在一颗大树之上,十分疑惑地瞧看着那十余个中年大汉与那个锦衣少年相斗。 李遥听得那锦衣少年似乎出手管了他们什么不该去管的闲事,见那些中年大汉出手狠毒,锦衣少年的功夫虽然不弱,单打独斗或许有些胜算,但在这一众凶猛大汉的围攻之下,锦衣少年显得十分慌乱,其剑招更是乱了章法,出招之际没了路数,挡得了前边,身后又受到了袭击,险情一个接着一个,转眼之间,锦衣少年一人不敌众手,只在那些中年大汉手下走得数招,便已然身受重伤,躺倒在地。 李遥见那些中年大汉将那锦衣少年打下马来,不断对他刁难****,见那锦衣少年一身硬气,若是再不出手相救,那锦衣少年必然损命于此,便伸手摘下一把松针,猛然向那十余个中年大汉的双掌袭去,将他们手掌击伤,以示警示,才吓退了那一众中年汉子,救下了这锦衣少年的性命。 李遥正准备离开此地,又听得那锦衣少年的呼叫。心想:“这里荒郊野外,若是那十余个中年大汉再度折回身来,那锦衣少年必然会又受欺凌,更不能活命,救人就救倒底罢!”便飞身跃下大树,向那锦衣少年缓缓地走了过来。 那锦衣少年见对面的紫衣少年似乎看见了自己,见他疾步走到自己的身边,向自己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才轻声问道:“兄台是你在这里呼救么?是哪里受了伤?” 锦衣少年见那紫衣少年疾步来到身边,听他询问,急忙点头说道:“在下刚才受到十余个狂徒的追击,幸得一位神秘之人相救,可在下的双腿好似断裂了,已然不能行动。” 李遥见锦衣少年长着一张瓜子脸儿,头上戴了一顶绣金小帽,唇红齿白,如雪的脸儿上微微泛红,似一朵鲜艳的花儿,这公子怎么会如女孩儿一般?竟是一时看的有些呆了。突见那锦衣少年低下头去,眼中好似流露出一丝丝的羞涩,李遥忙上前将那锦衣少年双腿和双手之上缠绕着的数根马鞭解开,说道:“在下略懂点医术,兄台双腿刚刚受过断裂之伤,此时医救效果比过些时日施救更要好的快些,兄台若是信得过在下,让在下就在这里先帮你接接伤骨好可好?” 锦衣少年抬眼向眼前的紫衣少年瞧去,见他似乎与自己的年纪相仿,紫衣少年脸上的线条十分的高雅,一双眼睛漆黑得有如深潭,短短的小下巴微微向上翘起,嘴唇似乎微微弯曲着,整个脸庞在那阳光之下,竟然闪发出一种说不出的乳白色的光彩,又是那样的迷人,看了数眼,似有一种离不开他那张俊雅脸庞的感觉。而这紫衣少年的肩头,刚才自己远远看去在紫衣少年肩头不停游动的那一团燃烧着的火焰,竟然是一只有如小猫般大小的火红的狐狸,那火红的狐狸,此时正拿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看着他。 锦衣少年见此时这里再无其他之人,听得紫衣少年说他略懂医术,虽是一片疑惑,却又无法行动,只得点了点头说道:“那就烦请兄台帮忙医治,若是有效,在下定然厚谢!” 李遥瞧得那锦衣少年脸色一片绯红,伤处疼痛得满头大汗,微微笑了笑,说道:“在下哪有看重兄台的酬谢。兄台不可再说话啦,这医治或许有些疼痛呢,兄台可要忍住啦!” 锦衣少年点了点头,说道:“兄台但医无妨,我能挺住啦!”锦衣少年低头见这紫衣少年要将自己的一双鞋子脱了下来,慌忙抬起手来制止他的动作,急声说道:“兄台能不能别将在下的袜子脱了下来,在下汗脚,极臭极臭呢!” 李遥听得那锦衣少年的话语,笑着说道:“脚臭有什么关系,只要能医治兄台的伤处,在下也能忍受!”锦衣少年又慌乱抬手制止李遥,说道:“在下因赶路,许久未能洗脚了,实在臭不可闻,兄台还是不要给解下来的好!”李遥见那锦衣少年一双手将他的双脚护住,只得疑惑地放开自己的手。再抬眼仔细瞧向锦衣少年,但见他肤色胜桃花盛开,大大的眼睛,小巧的嘴唇,尖尖的下巴,脸色之上透露出如玉薇姐姐那般的一片娇羞的色彩,玲珑的鼻子上透露出丝丝珍珠般的汗迹。李遥微微愣了愣,心里想道:“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美艳的少年。”忙说道:“在下不脱兄台的袜子便是。” 锦衣少年听得那紫衣少年不再脱下他脚上的袜子,似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息。突然,他只感到自己的一双腿部,似乎被放在了那烈火之上炙烤一般,双腿之上立时传来一阵奇烫,一股热浪瞬间涌入他的全身,他那有些苍白的脸庞之上,瞬时滚动出粒粒珍珠般大小的汗珠。锦衣少年低头看去,但见那紫衣少年的双手,竟是紧紧捂在他那碎裂之处,那碎裂之处正是有一股如火焚一般的热浪向他全身袭去。 或许是那股庞大的奇热让那锦衣少年忍受不住,他抬眼瞧着李遥竟是大声地**了起来。锦衣少年此时的**之声,瞬间使李遥心中传来一种说不出的奇异之感,那种奇异之感,从未有过。李遥觉得好不心慌意乱,头脑之中瞬时出现一丝晕眩,就连他自己的心跳之声,都似乎突地加快起来。 李遥大是疑惑,急忙定下心神,一边迅速将锦衣少年腿上的断裂之处用手掌向里捏去,一边又将自己体内那庞大的滚滚内息传入那锦衣少年双腿断裂之处。过得数息光景,李遥抬起头来,小声说道:“兄台的双腿断裂之处已然接上啦,但小哥至少在三十五日之内不可行动,需得找一处地方静静地修养,待兄台的伤处恢复完好,再行走才能不留后疾啦!” 锦衣少年此时已然停住**之声,一张俊俏的脸庞之上,似乎已然涌上一片潮红,满脸流淌着晶莹剔透的汗珠。只觉得刚才那股奇怪的烧灼之感,已然突然间消失,原先十分剧痛的双腿,此时已然传来一种麻木的感觉。 第七十五章 林氏父子 第七十五章林氏父子 锦衣少年大是惊奇,瞧着眼前这身紫衣少年,脸上一片绯红,有些腼腆地对李遥说道:“谢谢兄台的施救,此时我不能行动,这里又四处无人,还盼兄台能将在下放上那匹马上,在下再慢慢在这附近寻找住宿之所疗伤好了。” 李遥点了点头,说道:“在下既然救了兄台,在下便再送兄台一程好啦!”紧接着,李遥见那锦衣少年的肩头之上,此时还在流着血迹,忙上前伸手点中他肩上几处大穴,那流出的血迹立时止住,受伤之处竟是一片麻木之感。 锦衣少年瞪大着双眼,瞧着眼前这逐渐有些神秘的紫衣少年,想起刚才他医治自己双腿的医术是那样的神奇,而此时又见他出手如风地将自己肩头枪伤之处的流血瞬时间止住,更是惊奇万分。抬头说道:“没想到兄台这医术真是神奇万分呢,这种超凡入胜的医术,这片天地怕是无人能及!” 李遥止住那锦衣少年肩头枪伤之上的流血,见他惊奇地瞧着自己,又说他医术十分高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在下也只是初学而已,与那些神奇的高手相比,却是差的太远啦!”说着,又去一边将那锦衣少年掉落在地上的宝剑捡了起来,将锦衣少年马儿也牵了过来,上前对锦衣少年小声地问道:“兄台这附近可有亲戚朋友?” 锦衣少年摇了摇头,说道:“在下对这里可不熟悉呢。” 李遥又对锦衣少年问道:“刚才兄台是如何得罪了那些凶猛的中年大汉啦?他们为何要下如此残忍的手段?” 锦衣少年抬起头来,有些疑惑地说道:“兄台是如何得知在下得罪了那些贼子的?”李遥自知有些失口,随即慌乱地说道:“在下刚才见这里掉落了这么多的刀剑棍棒,兄台又受了这样极重的伤,想必兄台刚才与人有一番激斗呢!” 锦衣少年听得李遥所说,微微叹息一声,怒声说道:“在下上午在一个镇子之上不小心与家人走散,正四处寻找家人之际,在路边突然看见一个狗贼调戏一个少女,那狗贼行为语言十分无耻下流,在下看不过眼,便上前制止,哪知在与那狗贼打将之间,那狗贼不敌在下,失手将那狗贼打伤。谁知那狗贼却去相邀了一众狂徒紧追了过来,在下眼见对方人多势众,只得向这边逃避过来,那一群狗贼紧追不放,将在下打下马来,在下受尽****,正想寻死之际,幸得一位神秘高人出手相救,否则,在下怕是已然身死在此地啦。”说着,又似想起刚才情景,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眼中满是泪痕。 李遥听得这锦衣少年之言,对他那行侠仗义的行为大是敬佩。说道:“兄台这种高侠之义,定将有所回报,小弟真是失敬了!”说着,竟是向那锦衣少年躬身行了一礼。心道:“这位公子怎么说话有些娘娘腔调呢?好象玉茹妹妹的声音。”接着又想到,这位公子好有侠义心肠,刚才应该及早出手相救他啦,不该让他此时受到这么多的伤痛呢! 锦衣少年见眼前这紫衣少年向自己行礼,“嗤”的一声笑了起来,柔声说道:“兄台折杀在下啦!兄台身怀绝技,刚才又出手给在下医治受伤之处,在下却是无法给兄台行礼啦!”说着,又嘻嘻地笑着对李遥问道:“兄台救了在下,却不知兄台如何尊称?我们这么说话儿却是不好称呼呢!” 李遥刚才见那少年说他是出手相救一个不相识的少女,才引得那十余个贼子的追杀,心里一时便对他颇有好感,刚才未能及时出手相救,感到有些愧疚,听得他问起自己名称,微微笑了笑说道:“在下名叫李遥,是晋州李家庄人氏。” 锦衣少年听见那紫衣少年说他名叫李遥,立时惊讶地说道:“什么?兄台真的叫李遥?”李遥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在下的名称岂能有假?兄台如何这般惊诧?” 锦衣少年有些惊讶地瞧着李遥,头脑中一时有些晕厥,心里却是想道:“我的名称叫‘梦瑶’,怎么与他这名称如此相近?如若这李遥问起自己名称之时,怎么好开口说出自己的名称呢?”梦瑶想到这里,又抬头瞧向身旁的李遥,不由得一脸的娇羞,最后连瞧向李遥的勇气都是没有了。 李遥却没能看见那锦衣少年脸色之上的瞬间变化,见他躺在草地之上,瞧了自己几眼,突地转过脸去,呼出的气息显得有些急促,忙上前说道:“在下先将兄台送上马背,咱们去前面的小镇,给兄台找个客栈住下好静静地养伤。”说着,便上前将那锦衣少年抱了起来,向他那匹马儿走去。 李遥环腰将那少年抱了起来,只觉得他的身体似乎一身无骨,十分软绵,有点似万紫嫣小姐那般的体质。紧接着,锦衣少年的身体之上,又似乎还传来微微的颤栗之感,而他那身体之上,散发出来的一种少女的味道,更令李遥心下大是惊奇,而锦衣少年露在衣衫外面的一双小手,那小手似乎没有骨节一般,十指修长白嫩,有若水葱般的纤细,十指之上又十分的圆润和雪白。李遥低头瞧向怀里抱着的少年,但见他脸色之上紫色一片,眼光瞧着自己又低下头去。 李遥瞧见那锦衣少年十分窘迫的样儿,高笑着说道:“兄台好似女孩一般,害什么羞呢,在下是在帮兄台上马啦!” 锦衣少年听得李遥之言,又“嗤”的笑了一声,说道:“李公子怎么就觉得在下是在羞涩啦!在下是想到自己竟然要你帮助,这一生第一次被一个陌生男子抱起,感到好不自在,心里不好意思呢!”说着,似乎觉得有些失口,又忙着说道:“李公子的手段十分神奇,在下的伤处竟然不痛了!” 李遥将那锦衣少年放上他那马背之上,上前牵过那马儿的缰绳,回身对锦衣少年说道:“前面要是能找到一个小镇就好啦,兄台的疗伤就快多了!”向前走了过去。接着又似想起什么,回头对那少年问道:“不知兄台怎么尊称呢?” 锦衣少年听得李遥询问他的尊称,在马背上略为有些愣怔,接着又笑了笑说道:“在下名号‘道隐无名’。名字之中也恰好有一个‘瑶’字呢,我这‘瑶’字是王旁的‘瑶’字,不知李遥公子的‘遥’字是哪个字呢?” 李遥笑了笑说道:“据在下爷爷讲,我的‘遥’字是金眉先师取的,说是取自‘净土非遥,灵山不远’之意。” 锦衣少年听得李遥所说,立时惊诧地说道:“李遥公子所说的金眉先师,不知是不是云安寺的老仙师金眉老法师?”李遥点了点头,说道:“云安寺的老仙师金眉老法师正是在下的先师,兄台可认识金眉先师?” 锦衣少年嘻嘻笑着点了点头,说道:“金眉仙师与在下的师父云鹤仙师是师兄妹呢!”接着又说道:“原来我与李遥公子竟也是师兄弟啦!”李遥惊喜地说道:“真的?真没想到这样有缘,竟然在这里还遇到了同门的师兄弟!” 两个少年一路说笑着,锦衣少年虽是虚汗淋漓,好似已然忘记了肩膀之上和腿上的伤痛,又逗玩了一会儿李遥肩头的狐儿,显得好不欢喜。紧接着,两人又叙了年龄,那锦衣少年却比李遥又要小得两三个月。李遥只听得那锦衣少年的名号叫“道隐无名”,名称中也有个“瑶”字,却不知他姓什么,如何称呼,见师弟不想告知于他,也不好再询问。 两个少年正说得开心,突听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之声。李遥回过头去,只见那山路之后,突然间风驰电掣般奔驰过来六七匹马儿。马上有两个四五十岁的虬髯大汉,五个十三四岁着一身青衣的小少年也骑着马儿紧紧地跟在后面。 一行众人奔驰到锦衣少年的身后,似乎都松了口气,立时飞身下马,惊慌失措的疾步向锦衣少年奔跑了过来。 李遥正与那锦衣少年向前面一路说笑着行去,突见后面慌慌张张地追来两个虬髯大汉,以及五个着一身青衣的俊俏少年。李遥回身瞧见锦衣少年瞧着疾步追赶上来的众人,也拉住马缰停步下来,瞧着奔跑过来的那几人,不再前行。 两个虬髯大汉奔到锦衣少年之前,躬身行礼说道:“属下保护小主人不力,望小主人责罚!”五个俊俏的少年也喘息着疾步上前行礼。其中一个少年一脸微红地喘息着说道:“小......小少爷,奴......小的上午失去小少爷的踪迹,可吓死小的啦!小少爷怎么一个人先走啦,我们大家好找!” 紧接着,一行众人均是瞧见锦衣少年一身的血迹,又大惊失色地上前询问。锦衣少年似乎有些微微发怒,回过头来对身前的李遥瞧了瞧,又转身对那几个仍还躬身行礼的众人微怒着说道:“若不是恰好遇到我的李遥师兄,本少爷今日已然毙命在这荒野之外,回去再说吧,现在都退下去罢!” 五个少年纷纷向李遥瞧来,见他玉树临风,一身凛然地站在小主人之前,均是微微地愣了愣,又瞧见那十分俊雅的少年肩头之上,蹲坐着如一团火焰般的狐狸,更是十分惊奇,也不好上前致谢他救援主人之恩,便纷纷退回到后面去了。 两个虬髯大汉,则是有些睥睨地瞧了瞧李遥,待看见他背上负着的那把巨刀,似乎与他的身材短不了多少,两个虬髯大汉的脸上,瞬间露出一丝惊疑的神色。在主人面前两人又不敢上前询问李遥,也躬身向后面退了回去。两个虬髯大汉见小主人面色生温,一双腿都好似有些微微地发抖。 李遥见那五个一身青衣的小少年,均是玲珑的身段,唇红齿白,说话也似女孩一般的清脆,对这锦衣少年的身份更是十分疑惑。心里想道:“难怪他似女孩子一般娇柔,除了两个虬髯大汉外,就连他身边这些下属都是那般的娇媚。” 李遥又想起锦衣少年刚才似乎说过,与家人失散,见此时他的家人已然找到了他,回过身来对他说道:“师弟的家人既然已是找到了你,如今也无危险了,师兄因急着赶往云安寺面见先师,有要事相商,只好在这里先行告辞啦!” 坐在马上的梦瑶急声说道:“师兄,再送一程瑶弟罢,在前面找到客栈,和师兄喝杯茶了,师兄再走也不迟。” 李遥听得那锦衣少年之言,见他脸上一片至诚,说得又十分恳切,只好点了点头,说道:“师兄再陪师弟一段路程罢,找到了客栈,师兄再与师弟分别好啦。”梦瑶欣然地点了点头,只见她回身对后面几人眨了眨眼睛,那一众跟着的众人,均是放慢了脚步,不再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 梦瑶见李遥在前面不疾不徐地走着,他背负着的那把巨刀好似十分的厚重,时不时有一股寒意从他那边袭来,便对李遥说道:“师兄你背后负着的可是一把巨刀?”李遥点了点头说道:“是师兄的所用武器,平时一般未能取将出来。” 梦瑶惊讶地说道:“师兄能将你那把巨刀取下来给师弟我瞧瞧么?”李遥犹豫了数息光景,回身说道:“师兄这把巨刀十分奇特,师兄担心师弟承受不住刀上的寒气,怕这寒气伤了师弟,等师弟你的腿伤好了,师兄再取给你瞧罢。” 梦瑶听得李遥言语,十分惊疑着说道:“师兄的刀上有奇特的寒气?这怎么可能?天下哪有如此神奇的武器!”李遥微微笑了笑说道:“师兄这把巨刀的来历,我也不知道呢,总之是十分的古怪。”梦瑶刚才与李遥相离相近之时,便感受到一股庞大的寒气向他袭来,不知原委,此时见师兄说他那把巨刀上散发着一种奇寒,有些明白过来。又见师兄不愿意将他背上那把巨刀取下来给他瞧看,心里更是有些疑惑,决心要去那客栈住下之后,再向师兄讨要过来瞧个仔细。 两个少年在前面又说得一会儿话儿,眼见再过得前面的一片林子,就要穿过这片丘陵之地了。就在此时,只见那林子之内突然间奔出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满头雪白鬓发的老者和一个四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大汉。那老者似乎有了百余岁的年纪,两人都惊惶失措。在那两人身后,紧紧追来三个一身黑衣之人,那三个黑衣之人高声怪叫着,向两人紧追不舍。 李遥瞧见那三个黑衣之人,瞬间想起邪教之人的着装,眼里满是惊疑之色地瞧着那一老一少在三个黑衣人前面疾驰而来。那一老一少的两人突然瞧见这边有着几人正往林子的方向行去,立即呼喝道:“前面的好汉救救老夫父子!”那呼喝之声,已是十分的嘶哑。 锦衣少年立时回过头去,向后面的两个虬髯大汉努了努嘴。两个虬髯大汉打着马儿忽地奔到锦衣少年身前,其中一个虬髯大汉向那老者厉声喝问道:“何人在此惊慌?” 正在那虬髯大汉喝问之时,一老一少的两个骑马之人,已然奔到近前,李遥但见前面骑马的老人一脸慈祥,突地感觉到自己与那老人好似有一种特别的亲近之感。 李遥见那老人的胸前有一大片血迹,连胸前的白须之上都染上点点血迹,张着嘴喘着粗气,眼中满是惊慌之色。紧跟在他身后的中年汉子,左边大腿之上裂开了一条被刀砍伤的巨口,那条巨口边上血肉翻滚,里面的骨头似乎都已然显现出来。那个中年大汉已是呼吸困难,脸如金纸。两人的脸上均是满头血汗,已如强弩之末,早已气息不续。 一老一少两人奔驰到李遥这一众之人的面前,似乎已是油枯灯竭一般,拉住马缰立时停下,均是轰然跌下马来。 李遥见那老人的眼里似乎透露着一片哀戚,心里十分难过,将手中的马缰递回锦衣少年手中,疾步上前将那老人扶了起来,紧接着又去将那已然凭着一丝内息强行坚持着的中年大汉,也抱在老人的身边。说道:“老爷爷放心便是,这里再没人能伤你啦!”说着,突地又伸出手指,将中年大汉大腿之上伤处的足三里,大钟,三阴交,阴棱泉,阳棱泉几大穴道点去,立时止住了那喷流的鲜血。 李遥见那中年大汉已是没有生命的危险,说道:“大叔先坐下歇息一会,待在下先救治老爷爷再来救治大叔。”说着,便回身盘坐在那老人身前,双手抵住老人的两大天枢穴道,将自己的内息探视过去,但见这老爷爷的经脉之中已是一片虚空,若是再不续上气息,怕是一时三刻便有生命危险。 狐儿在李遥肩头讶然说道:“公子,这位老爷爷经脉之中已是没有一丝的内息啦,只凭着一口气息强撑着,公子可得先救治这老爷爷才好呢!”李遥听得狐儿提示,将自己手掌抵在那老爷爷的手掌之上去探视,见那老爷爷果然只是凭着最后的微弱气息,才勉强将生命维系住,忙将自己的内息催进老人的经脉和丹田之中。那老人经脉之中早已十分空泛,李遥的内息竟是有如流进了一条干涸的溪谷之内,过得一盏茶的功夫,老爷爷的经脉内才逐渐有了一些充盈。 过得数息,李遥将自己度过去的内息,在那老人的经脉和丹田之中来回冲击数次,那老人的经脉便开始活跃起来。 李遥瞧这老爷爷的功夫似乎在人道低级八级左右,却又不敢输入真气太多,怕那老人承受不住,反受其伤。 就在李遥施救那一老一少两人之际,那三个黑衣人已然追赶了过来。那三个黑衣之人见那紫衣少年正在自己眼前施救那老者,其中一个黑衣人立时怒喝道:“哪里来的小杂种,竟然在此地坏我大事!”其中一个黑衣大汉,提着手中的那把大刀,“呼”的一声就向李遥的头上削砍过来。 那两个虬髯大汉刚才见到奔驰而来的一老一少两人,均是轰然倒在地上。回头瞧向马上的小主人,见小主人点了点头,正准备上前施救一老一少两人,却突然间看见那牵着主人马缰的紫衣少年,将马缰递给小主人,突地跃上前去,将那从马上跌落下来的一老一少,抱在了小主人的马前。又见那紫衣少年突地出指如风,点中那中年大汉伤处各处大穴,立时止住了喷涌而出的鲜血,两个虬髯大汉瞧得十分惊诧。心道,就是要让他们这般去施救两人,均是不可能做到。 两个虬髯大汉瞧着眼前这个有些神秘的紫衣少年施救那老人娴熟的手法,从未能见过,两人眼里都是赞叹不已。就在此时,只见一个黑衣人高声怒喝着,一脸狞笑地挥刀向那紫衣少年头上猛然砍去。其中一个虬髯大汉立时大喝一声:“哪里来的狂徒,竟敢在此地来撒野!”说着,突地挥出手中大刀,向那黑衣大汉砍向李遥头上之刀迎挡而去。 李遥只听得头顶之上传来“叮当叮当”之声,那黑衣大汉的钢刀,已然被那虬髯大汉挡开。紧接着,只听一人嘿嘿两声,怒声道:“找死!”两人便在李遥的身前拼斗了起来。 后面那两个黑衣大汉,见那虬髯大汉与前面的同伴打斗进来,也高声怪叫着向那虬髯大汉攻击过去。 站在锦衣少年马前的虬髯大汉回头瞧了瞧小主人,见小主人又点了点头,也高喝一声加入到了拼杀之中。 身前五人的激烈拼斗,并没有引起李遥的关注。他为那老人度过数息内息,见那老人煞白的脸上,已然逐渐红润过来。又过得数息光景,那老人渐渐睁开眼来,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息,对身前紫衣少年疑惑地瞧了数眼,忽地站起身来,对李遥躬身说道:“小侠好手段,老夫谢谢少侠救命之恩!” 第七十六章 奇异相逢 第七十六章奇异相逢 李遥急向那老人躬身回拜,说道:“老爷爷再歇息片刻,将在下刚才度去的内息调息一个周天,便会立时恢复如昔。” 那老人听得面前这紫衣少年之语,立即盘腿坐下,闭眼调息了一会儿,忽然抬头对李遥惊声说道:“老夫觉得此时经脉之中的内息,已然超过之前数百之倍,刚才所受的那些伤,也是已然好转,得少侠如此恩赐,老夫真是无以为报!” 李遥微微笑了笑说道:“晚辈与老爷爷心意相通,似乎有着亲近之感,有缘便会在此地相会,老爷爷不可多虑。”说着,又将那老爷爷搀扶起来,走到后面调息内伤。 李遥放下那老爷爷的身躯,回身走向那个正在打坐休息的中年大汉身前,将他身子盘膝放在身前,双掌忽地拍向那中年大汉后背之上。狐儿又在李遥肩头传授了一些施救的法子,与救治那老爷爷一般的手法,将自己的内息徐徐度进那中年大汉的经脉和丹田之内。又过得一盏茶的功夫,众人只见紫衣少年那双抵在中年大汉后背之上的那双手掌之上,立时冒出滚滚白雾,那中年大汉的头顶之上,也是一片热气腾腾的雾气,紧接着,那中年大汉忽然“哇”地吐出一口淤血,喘息得几声,原来已然有些微弱的气息,也是渐渐缓了过来。 那个百余岁的老人在后面盘膝打坐了数息光景,只觉得经脉和丹田之中那股游动的内息,竟然十分的庞大,不仅将他的所受内伤伤势医治好转,就是精神状态也是恢复如初,比之前还要旺盛数十之倍,更是有找人厮打发泄的感觉。 老人十分惊奇这神奇的少年,又抬头瞧了瞧眼前那一身紫衣的少年,突然间有些失神,眼前这个少年似乎在哪里见过。瞬时间,小女儿珂英的模样突然间映入到了他的头脑之中,这少年怎么就长得与自己爱女竟是如此的相似! 那老人站起身来,再见到儿子也在那少年的施救之下,已是逐渐地恢复生机,更是十分惊喜。抬眼突见那一边五人呼喝着斗在一起,那两个虬髯大汉似乎有些吃力,便飞身去那马上取下一口长刀来,怒声大骂道:“老夫与尔等鼠辈再战数百合!”口里呼喝着,挥刀便向一个黑衣人猛然砍去。 坐在马上观看李遥施救那老人的梦瑶,更是睁着一双大眼睛,瞧得惊奇万分。只见李遥为那老人度过真气不到半个时辰,那老人竟是精神抖擞地又上去与那三个黑衣人斗了起来,这般神奇的施救,真是世间罕见,人间少有。这时,他又瞧着李遥将那本来已是奄奄一息的中年大汉,也是逐渐施救了回来,那中年大汉的脸色之上,此时已然有了丝丝的盎然生机,让他更是惊诧不已。不知李遥公子是使了什么神奇的法子,竟在这如此之短的时间里,将两个即将丧命之人施救了过来,其中这似乎百余的老人还精神抖擞地加入到了拼斗之中,这种神奇之事,让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五个俊俏的少年,见双方都是拚命打法,三个黑衣人的功夫不弱,竟是有些占了上风,又担忧那几个黑衣人伤了小主人,均将随身武器抽出,一脸紧张之色地包围着他们的小主人梦瑶。也是瞧看着身前的这个一身紫衣的少年,将那一老一少即将毙命的两人,在他们的眼皮之下,竟是如此神奇的施救了回来,均是睁大着一双圆圆的眼睛,瞧着那个紫衣少年那救人的神奇一幕,竟然惊诧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似乎又过得一盏茶的功夫,李遥见那中年汉子的经脉之内的内息,已是在逐渐滚滚地流淌,他的头稍之上,也是冒着丝丝的热气,那些热气,已是证明此时中年大汉已从鬼门关里走了回来。中年大汉的呼吸之声,也已逐渐平缓,那一双无神的眼睛,此时也逐渐有了光彩。 李遥见这大叔经脉狭小,不能过多的度进内息,便收住自己的一双手掌,含笑着对那中年大汉说道:“大叔内伤过重,再坐着调息一会,便会将内伤医治完好,只是大叔腿上之伤还得慢慢用药医治,或许要数月时间才能治好啦。” 中年大汉腿伤十分严重,一时不能起身,突地向李遥伏身拜下,说道:“少侠相救我父子之恩,在下永生不忘!” 李遥惊慌失措地将那中年大汉扶了起来,微笑说道:“大叔如此礼节,令晚辈十分惊恐不安,晚辈只是举手之劳,大叔万万不可放在心上。”那中年大汉见李遥谦让,只好笑了笑说道:“少侠这功夫真是十分神奇,救命之恩大叔记在心里啦!”接着又疑惑地说道:“大叔刚才调息了下内息,发现我的经脉之中,此时好似已然堆积了修练数十年修为的内息,竟有突破之感,少侠不仅救助了我的性命,竟是又给予我如此厚重恩惠,真让大叔难已启齿再说报恩之话了!” 李遥微微笑了笑,说道:“大叔不必记挂在心里,晚辈瞧见大叔十分面善,似乎与大叔也有一种亲近之感呢,晚辈所做这些,或许是因为自己失去父亲的缘故罢。”说着,李遥的脸色之上,瞧着那几个黑衣人,竟是有些微微怒意。 那中年大汉听得李遥所言,将他仔细打量了一会儿,突然发现,眼前这孩子似乎与自己的珂英妹妹长得十分相似,尤其是那眉目之间的眼神更是一模一样,心里十分疑惑,想自己的外甥在十年之前失踪之后,自己与父亲虽然出去寻找了数年之久,均无外甥的讯息。五年之前,听得李家庄传去信息,说那外甥李遥已是回到庄上,林氏上下,均是欣喜万分。林老太爷林开忠本要亲去李家庄上探视外孙,一时不能脱身,便吩咐二儿子林英重去李家庄探视外甥回庄的消息。 林英重去到李家庄上,突然间听说女儿林带着竹剑山庄的五个师姐,已然去李家庄上解除了儿时的婚约,李家庄小少爷李遥愤然提出两年的比武之期。林英重无脸再去拜见李老太爷,便急急地回到林家庄,将这消息告知了父亲。 林老太爷林开忠听得儿子林英重的回报,十分震怒,让他去竹剑山庄寻得孙女,将那悔婚之事再次续上,然那林小姐已是铁了心思,连父亲的面都不相见。林英重回家将女儿的态度再告知父亲,林老太爷叹息一声,觉得好生对不住李老太爷李德江两人当初的约定,想到女儿林珂英已不在人世,与李家庄的来往或许将逐渐淡薄下来,便也只好作罢。 前年初春刚刚过去,在竹剑山庄修练武学的林,突然间返回林家庄上。林家上上下下对林的突然间返回,都是十分欢喜,均以为她在竹剑山庄修练剑法出得师了,剑法更是了不得。那林回到庄上,却再也不提在竹剑山庄修练剑法之事,更不在爷爷和父亲面前演习自己的剑法。 林家上上下下都不得其解,又过得数日,林英重才从妻子的口中得知,李家庄的小少爷李遥,已去竹剑山庄找林比武,将竹剑山庄几大弟子全部击败,就连已然晋入武道的梅剑圣老都败在了李遥的一招之下。林家庄父子听得这一信息,均是惊骇万分,想那李遥小小年纪,如何能将已是武道之人击败?莫非林有什么隐瞒,虽然都不知其中内情,却也猜不出一丝结果,更不好再去询问林当日比武的情景。 林小姐已然十七八岁年纪,出落得亭亭玉立,十分娇美。方圆数百里之内无人不晓林的天然美丽,来林家庄提亲之人,更是络绎不绝。可是不论哪家的公子少爷来向她求婚,林小姐都是不出来相见,更不出外游玩。 林每日都在绣房之中独坐,时不时叹上一口气息,摸出怀中的一块锦缎,瞧着那残破的锦缎衣衫之上那几个血字,嘴里默默念叨着一些谁都听不见的话语,一时欢欣,一时悲伤。一个如玉的人儿,竟是越来越是憔悴,林家父子寻遍了所有江湖名医,都不能医治林那茶饭不思,郁郁寡欢的心思,林氏上下均是不得其意,更是焦急万分。 就在数月之前,林氏父子听说域外有一种医治心病的神药,林英重十分欢喜,便与父亲去那域外游历寻找,哪知寻找了数月之久,均未有结果,回来之时,却突然间遇到眼前这三个神秘的黑衣人。那三个黑衣人听得父子两人是林家庄之人,便邀请林氏父子加入他们门派,几人言语不和,便打将了起来。那三个黑衣人的武功十分高强,父子两人没有过上几招,均是遭到重创,只好骑上马儿向这边逃避了过来。 已是恢复内息的林家庄二老爷林英重,瞧着眼前这紫衣公子,脸庞之上,隐隐有珂英妹妹的一丝影子,那神态竟是那样的熟悉,心里想道“世间哪有这么巧的事,便会在此遇上外甥李遥的奇遇!此时若是贸然询问他父母亲的名讳,却是江湖上的大忌。”只得有些疑惑地在一边瞧着李遥。 林英重见这紫衣少年说他失去了父亲,脸上神色十分凄然,也不知是何原委,又不便向他询问,只好沉默下来。 李遥见身前中年大汉的内息已是恢复如初,稳了稳情绪,便对他说道:“晚辈扶大叔过那边歇息去罢,这里与旁边几人的打斗太近,不便大叔的修养调息。” 林英重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有劳少侠协助了!”说着,便握住李遥伸过来的双手,在他的搀扶之下,站了起来,颤颤栗栗地走到了那骑马锦衣少年的身后,坐在一块大石之上,抬眼瞧着场地中父亲与那几个黑衣人的激烈拼斗。 梦瑶见李遥师兄瞬间施救了两个垂死之人,仍然是那般的平静,脸色之上并无一丝的疲惫,心里十分惊诧。打马向前走了几步,低头轻声对李遥问道:“师兄,你刚才用了什么神奇的法子,将这两人的性命都救回来了啦!” 李遥听得师弟的询问,对他微笑着说道:“师兄只是给他们度过了一些内息,将他们受损的经脉逐渐修复,再将他们虚空的内息补充好而已呢,师弟以后便也能学会啦。” 梦瑶见李遥师兄说得十分轻松,见他绕过身边,盯着场上众人打斗,眼里似有愤怒之色,便也跟着瞧向场地之上。 李遥饶过梦瑶师弟的马前,紧紧盯着场地上六人的拼斗,但见那六人的功夫高下不等。三个黑衣人的武功修为好似均在人道高级九级左右。刚才施救的那个老人的功夫,似乎才到人道低级八级。梦瑶师弟这两个随从、虬髯大汉的功夫,好似都在人道高级八级左右。李遥瞧着六人在场地上的拼斗,均是拚命的打法,那个白须老人威风凛凛,似乎将自己的性命不顾,挥舞着手中长刀,呼呼向那场中的三个黑衣人威猛地砍击。而那两个虬髯大汉,显然此时已处于劣势,时时都是险象环生,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 场地上六人混乱地拼斗了二十余招,又跳跃闪开一对一地斗了起来。一个黑衣人狞笑着对那白须老者说道:“我劝你父子还是早些加入我门派的好。再若这般不听劝告,可别怪我们三个再下重手啦。”那白须老人大声怒喝道:“老夫行走江湖近百年来,从未听说如此怪诞之事!我跟你们说,我林家庄上人人行不更名,坐不更姓,要我父子两人重新投入你那门派,那是太阳从西方起来了!”说着,又挥舞起手中长刀,向那黑衣人威猛击砍而去。尛說Φ紋網 与那白须老人对阵的黑衣人寻着一个破绽,忽地跳跃着闪开,狂笑着说道:“林老太爷,你倒挺硬气。我们庄主邀请你们父子加入门派之中,那是瞧得起你们父子,你们父子改投在我门下,包你父子五年之内学成一身纵横江湖的好功夫。”那个白须老者高声怒骂道:“你那门派乃是一窝鼠辈,行事如此荒诞无稽,怕是这片天地之下最无耻的门派罢?我堂堂林家庄老庄主,岂能临到危难,便贪生怕死,改换了姓氏?”另一个黑衣人跳出阵来,狂笑道:“林家庄便怎样?再过得数年,这片天地之下所有门派都必将归我派统辖!”说着,呼的横挥一刀,猝然向与他拼斗的虬髯大汉劈去。 李遥站在一边,脑海中种种念头此起彼落,却始终想不出这三个黑衣人是甚么来头,听那黑衣的话,多半是刚组建门派之中的强人,或是甚么为非作歹的帮会匪首,在此拉帮结派来了。可是在这晋州城一带的成名人物,自己就算不识,爷爷也早已告诉自己了,绝无哪一个会帮、山庄拥有如此好手。那三个黑衣人的武功招术此时还不能完全看出,也不是出名之招,虽然那一身的黑衣给李遥一种莫名的厌恶,但江湖之中的着装便无统一之分,谁能肯定着了一身黑衣便就是邪教之人了?李遥只见那黑衣人刚才那挥出的一刀凶猛之极,下手之狠,实是罕见。那黑衣人一刀击退身前那虬髯大汉后,又纵声狂笑,昂首说道:“入了我门派五年之内,你们几人全部将突破到武道级别,在下才投入数月,便从人道初级六级猛涨到人道初级九级啦。”说着,又在场地之上发出数声怪异之声,对虬髯大汉刷刷刷连砍三刀。 李遥见那三个黑衣人的功夫十分怪异,其刀招也未能见过,脚底功夫也十分平常,想探查探查他们的底细,见黑衣人一方虽然拳掌精妙,一时便不能将场地上这三人击败,便在一边瞧着,近百余招过去了,也没能从这几个黑衣人所使武功上瞧出一些端倪。但见场内六人又斗得近百十余招,只见那三个黑衣人一声忽哨,跳跃在一边,几人眼里突地露出一股精光,都将手中的武器扔在地上,口里发出数声怪叫,呼地挥舞起一双漆黑的手掌,向场内三人呼呼击打而来。 场内三人见那三个黑衣人突然间扔掉手中武器,正在大是惊异之时,只见三人挥舞着一双漆黑的双掌便向他们击打而来,而那双掌之上似乎有一种腥腻的味道,让他们一时之间都喘不过气息,但见那三个黑衣人此时的功夫,似乎陡然间提升了几个级别,那威猛的掌风,竟是将旁边几人的衣衫都是吹动了起来,那地上的松针和小石块,也是在那掌风之下,呼呼地旋转起来。 场上三人十分惊骇,见三个黑衣人所使威猛拳掌从未见过,无法硬拼,纷纷向后躲闪而来。坐在马上的梦瑶,睁大着一双疑惑的眼睛,也是一脸的惊慌,拉着马儿的缰绳不住后退。围在梦瑶身旁的五个小少年,脸上更是一片慌乱之色,均是挥舞着手中的宝剑紧紧护在梦瑶身边,其中一个少年脆声喝叫道:“保护好小......小少爷!保护好小少爷!” 正在场地上的两个虬髯大汉,听得身后几个少年的惊呼,立时闪身跳跃回来,紧紧围在梦瑶的身前,握着手中钢刀惊慌地盯着那三个一边高声怪叫一边飞奔而来的黑衣人。 李遥瞧见那三个黑衣人的举止,果然是邪教之人的功夫,高声怒喝道:“何处来的妖孽,竟敢在此地撒野!” 场上众人见那三个黑衣人使出十分怪异功夫,根本不能应接那怪异招术,正是惊慌失措的向后跳跃躲闪,紧紧将梦瑶护在中间,突听得李遥那怒声喝骂,还未能回过神来,但见那紫衣少年瘦削的身影,竟是突然间在眼前消失,紧接着又瞬间出现在了那三个疯狂奔袭过来的黑衣人之中。也不知使出了什么功夫,众人只听得后面传来几声噼里啪啦的声音,那三个黑衣人竟是瞬间躺倒在那紫衣少年的脚下,“啊”“啊”“啊”的惨叫之声,立时传入众人耳中。 已然向后面惊慌失措躲避着的众人,瞧着电光石火般的变化,立时回过神来,一双双睁得滚圆的惊骇的眼睛,瞧看着那站在三个倒地不起的黑衣人身前的紫衣少年,人人都是惊奇得连喝彩之声都是发不出来。整个场地除了那三个黑衣人在不停地**惨呼之外,再无其它声息。 被五个少年和两个虬髯大汉紧紧包围起来保护着的梦瑶,见李遥师兄在眨眼间就将那武功十分怪异的三个黑衣人击倒在地,更是十分惊骇,一只如白玉般的小手,紧紧的捂着他小巧的嘴唇,心道:“刚才在那山脚之下,自己被那十余个狗贼围攻,相救之人必是眼前这个师兄李遥所为!” 已然躲避在一边的白须老人也是惊奇地瞧着场内那有些瘦削的紫衣少年,与儿子互相瞧了瞧,内心之中立时涌出一股说不出的骇然。那老人扶着中年汉子的臂膀,低声说道:“那少年好似你那珂英妹妹的孩子,他的功夫怎么那般的神奇?难道这个紫衣少年真的就是打败了儿师父的李遥?” 林英重也有些理不出一点思绪,瞧着那紫衣少年的模样中,妹妹的身影竟是那样的熟悉,而那少年带来的那一种亲近之感,也是怎么都不能掩盖而去。 此时,众人只听得紫衣少年怒声对那三个黑衣人喝问道:“你们是谁的门下?为何要将他们两人招入你们的门派之中!”三个黑衣人刚才使出那怪异的功夫,以为能在瞬间之内就将那三个围攻他们的对手击败,哪曾知,这个并没有引起他们重视的小少年,只在挥手间就将他们全部击败在地。而这少年所使武功,连看都不曾看过,更不知他是用了何种功夫就将自己击伤,全身的骨骼似乎都散开了一般,传来一阵一阵撕裂的疼痛,均是发出声声的哀嚎。 第七十七章 骨肉亲情 第七十七章骨肉亲情 如烂泥一般躺身在地上的三个黑衣人,听得紫衣少年的喝问,抬眼互相瞧了瞧,都不敢再有抵抗之意,其中一人颤栗地说道:“在下是寒梅之人,求少侠饶过我们罢!” 李遥听得那三个黑衣人是寒梅之人,突然间想起四五年前从深谷回来,在寒梅讨水喝时遇到的惊险,当晚寒秋庄主设计陷害他的情景立时涌入脑海。李遥厉声怒喝道:“寒秋可是你们的庄主?”三个黑衣人均是惊愕地瞧着他,脑袋如鸡啄米般不住地点头。一个黑衣人挪了挪身子,抬头对李遥颤栗地说道:“在下三人受庄主之命,搜寻江湖中的好汉加入我们门派,可不关我们之事,望少侠放过我等几人。” 李遥听得那黑衣人之话,又怒声问道:“你们是什么门派?”那黑衣人喘息一声说道:“叫寒阴派!”李遥又怒声问道:“现下有多少门众?”那黑衣人回答道:“一千余人。” 李遥站在三个黑衣的中间,默然了少许,又怒声说道:“邪教五幽王你们可认识?”那三个黑衣人听得邪教名称,又听得五幽王,都摇了摇头。之前回答李遥的那个黑衣人颤抖地说道:“小的在庄内从未听说过‘五幽王’这个人物。” 李遥想这三个黑衣人均是下等教众,那五幽王身份高贵,这三人必不会有结识得的机会,又沉默了几许,上前伸出手指点中几人的大椎穴道,几人身上的疼痛感立时减轻,那一身似乎散裂的骨骼也好似在瞬间结了起来,纷纷从地上爬起来,一脸惊骇地躬身瞧着眼前这个神奇得让他们惊悸的少年。三个黑衣人又突然间跪拜在李遥的身前,搓揉着双手哀戚地说道:“少侠饶过我等吧”李遥瞧了几眼跪拜着的三个黑衣人,怒声说道:“小爷今日便放尔等活命,不过你们也只有七日活命时日,尔等速速回寒梅庄找你们的庄主寒秋出手施救,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若是在路途之中再有耽误,再起歹心残害他人,怕是只能立时毙命在路途之中了。” 三个黑衣人听得李遥之言,又对李遥跪拜,其中一人说道:“小的这就回庄请庄主相救,谢谢少侠活命之恩,小的再不敢啦!”说着,三个黑衣人都从地上爬了起来,互相搀扶着向刚才来路走去。李遥又在三个黑衣人的身后高声呼喝道:“回去告诉寒秋庄主,小爷名叫李遥,是晋州李家庄之人,过些时日,小爷就去找他算昔日暗算之账,叫他最好去冥府请五幽王来相助,否则,寒梅庄将在这世上永远消失!” 那三个黑衣人听得紫衣少年在身后的呼喝之声,回头颤抖地说道:“小的一定将李少爷之话带回去,告诉寒秋庄主。” 李遥说得这几句话,回过头来,突然看见那白须老人朝自己一步一步走了过来,一双虎目之中,竟然蕴含着一片滚滚的潮水。那白须老人走到李遥向前,颤声地对李遥问道:“你真是晋州李家庄老太爷李德江的孙儿李遥?” 李遥瞧着那一头白须的老人的言行,大是疑惑,见他眼中泪花翻滚,两片嘴唇都在颤抖,忙行礼说道:“晚辈便是李老太爷的孙儿李遥,老爷爷可认识晚辈的爷爷?” 那老人听得李遥所说,嘴唇拌了拌,又颤声地说道:“遥孙,我是你外公啊!”李遥睁大着眼睛瞧着那老人,惊讶地说道:“你是我的外公?”那老人点了点头,说道:“我便是你外公林开忠,我那英儿可有个了不起的儿子啦!” 李遥听得那老人之言,原先见了他那种亲切之感瞬时间奔涌出来,立即上前跪拜而下,泣声说道:“外公,遥孙对不起您老人家,遥孙回庄这些年来一直无脸面来看望外公,近两年又一直在寻找着父亲的踪迹,遥孙没能来探望外公,还望外公体谅!” 林老太爷立即上前将李遥扶了起来,又回头对那中年大汉说道:“重儿,这少年真的是你外甥李遥啊,快过来相见!” 那中年大汉刚才听得李遥对那三个黑衣人的呼喝之声,早已激动地站起身来,此时听得父亲的呼唤。高声说道:“真是遥儿?”便向李遥这边奔跑过来,可他腿伤十分严重,站起身刚刚奔跑得一两步,竟是又扑地跌到在地,李遥已然得知那中年大汉便是自己的舅舅,见他扑倒在地,忙闪身上前将舅舅扶了起来,又泣不成声地跪拜下去,想起与表姐林的比武之事,心里十分愧疚,只是哽咽着,向舅舅不住跪拜。 二老爷林英重,立即将李遥一把拉了起来,了一把眼中的泪花,呵呵大笑道:“遥儿,舅舅可不敢受你如此大礼啦,舅舅教女无方,对不住遥儿啦!”李遥颤声说道:“是遥儿对不起舅舅,遥儿不该任性,请舅舅责罚遥儿罢!” 林老太爷听得李遥口里之言,必是说他找林比武之事,想起儿的任性胡为,再见李遥这般俊雅的公子,更是不住的叹息,又突地想起死去的女儿林珂英,竟是老泪纵横。他拉着李遥的一双手,左看右瞧,眼中虽是不断地涌出泪花,脸上仍然是十分欣然,又有些哽咽地说道:“我那英儿可有个了不得的儿子,外公可有个了不得的孙儿啦!” 李遥见梦瑶一行众人,均是在一旁大是惊奇地瞧着他们这边哭闹的三人,忙拉过外公的手,对外公和舅舅说道:“外公,舅舅,遥孙给你们引见一位师弟。”说着,便拉着外公和舅舅两人之手,来到那锦衣少年的面前,对外公和舅舅说道:“这是遥孙刚刚认识的师弟,他的师父是云鹤仙师!” 林老太爷和林英重均是不知云鹤仙师是何方高人,只得好奇地打量着那一身锦衣的少年,见那少年一身贵气,似是官宦之家的子弟,周围围着五个少年和两个虬髯大汉,见李遥又没有告诉他们那少年姓名,二老爷林英重,只好向那少年抱拳行礼说道:“在下谢谢这位少爷的救命之恩!” 梦瑶只因有伤在腿上,见李遥的舅舅对自己行礼,不便下马还礼,也只好在马背之上回礼说道:“救得两位高侠之人,却是我的师兄李遥呢,两位侠士不可多礼!” 李遥忙对外公和舅舅说道:“师弟刚才因为遇到十余个恶徒围攻,双腿均是断裂,遥孙才将他的腿骨接上,所以有些不便,外公和舅舅别责怪他的无礼啦!”梦瑶听得李遥替他开解,心里十分高兴,对身边两个虬髯大汉点了点头,那两个虬髯大汉快步走到林老太爷身前,其中一个虬髯大汉说道:“晚辈小主人腿上有伤,晚辈在此代小主人向林老太爷行礼!”说着,两个虬髯大汉便向林老太爷行礼下去。 老太爷林开忠惊慌失措地上前将两个虬髯大汉的双臂挽住,大声说道:“两位侠士免礼!免礼!刚才若不是两位侠士出手相助,老夫的性命已然被那三个黑衣人夺去,老夫还没能来得及向两位侠土拜谢,岂敢再受两位侠士之礼!” 两个虬髯大汉听得林老太爷之言,立即说道:“晚辈上前施救,均是受小主人的吩咐,前辈不可多礼!况且,老太爷这外孙的武功世上罕见,我等均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神奇的功夫,岂能眼见老太爷父子二人性命攸关之时有不救之理!” 林老太爷见两个虬髯大汉似乎对那骑在马上的少年视若神明,也不敢再有多话。突地又见那个锦衣少年身子纤细,脸上粉红,颈下雪白,双手似凝脂,手指细长,分明是女扮男装,仔细瞧她身后那五个俊俏的少年,也是女子,必是她的贴身丫鬟,李遥外孙似乎没有分辨出来,又不便对外孙点明。回身对李遥问道:“遥孙刚才说你这两年一直在寻找你的父亲,你的父亲又怎么啦?这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 李遥见梦瑶师弟双眼之中似有隐隐的痛楚之色,想必是自己封住他那腿伤之处的穴道,此时已然快过去止痛时候,而舅舅的腿伤又十分严重,急忙上前对外公说道:“外公,这里不是话说的地方呢,舅舅和师弟的腿伤都十分严重,还是去前面寻找一个小镇住下之后,外孙再向外公详细禀报!” 林老太爷瞧着锦衣少年那微微有些痛楚的脸庞和儿子英重的伤腿,立时点头,说道:“前面不远之处便有一个小镇子,镇子上有一个小客栈,外公带着你们过去罢!”说着,便上前在地上提起他那把长刀,走到自己的那匹马前,翻身上了马背,在前面引着众人向前面的小镇行去。 这一行众人均带有马匹,只有李遥一人没有骑马,李遥将舅舅扶上马背,返身对身后的梦瑶说道:“师弟,你的腿伤严重,不能在马上急行,你们在后面慢慢走来,师兄这就去前面的小镇之上先找个客栈,等候你们过来罢!” 梦瑶点了点头,回头对那两个虬髯大汉瞧了一眼,其中一个虬髯大汉催马疾步上前对李遥说道:“李公子骑着在下的马儿前去吧!”说着,便飞身下得马来,将马缰递给李遥。Www.XSZWω8.ΝΕt 李遥摇了摇头,对众人微笑地说道:“不用了,外公说这里去那小镇不远,在下很快便到了,你们在后面照顾着师弟慢慢跟来吧。”说着,众人只见眼前人影一晃,又似一股微风吹拂而过,李遥的身子竟然突然间消失在了所立之处。 众人的脸上又是一片惊骇之色,那虬髯大汉拿着的马缰,也是愣怔在当地,这里离那片森林还有七八百米之远,四下都是一片空地,李遥的身形却是那般神奇的就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又是在睛天朗日之下,如何不让他们感到惊惧。 梦瑶急催跨下马儿走了几步,并行在林老太爷的身边,低声问道:“林老太爷,你那外孙李遥的武功到了什么程度啦?真是神奇万分呢,在下从未见过这样功夫之人呢!” 林老太爷林开忠听得那锦衣少年所问,有些惭愧地笑了笑,说道:“老夫今日也是第一次与李遥外孙见面,我这遥孙的功夫,老夫也不清楚。老夫听孙女儿口中所讲,老夫这外孙曾将她的师父一招击败,她那师父可是竹剑山庄的庄主梅剑圣老,数十年之前便已然突破了武系武道!” 梦瑶十分惊讶地说道:“什么?李遥师兄竟然一招便将武道之人击败,这要达到什么级别才能做到?”林老太爷点了点头说道:“那还是一年之前发生的事呢!” 梦瑶将一双小手捂住嘴唇,惊诧地说道:“他那时候似乎才十三四岁啦,怎么可能!江湖上怎么没有传开这样的信息!”林老太爷点了点头说道:“天底之下无奇不有,可也没见过外孙这么神奇的事件!”说着又叹息一声,默不作声。 梦瑶又疑惑地说道:“武道之人在这片天地,那可是传说之人,就是晚辈的师父都才刚刚摸到武道初级的门槛呢,晚辈的金眉师叔好象也是武道之人,李遥师兄难道已然超越了金眉师叔,晋入到了法道?”林老太爷摇了摇头,也不知他这外孙到底是武系何种的级别。梦瑶心里想道:“李遥师兄的武功如此神奇,金眉师叔怕是都没有他的武功高呢。” 二老爷林英重紧紧跟在父亲身后,一脸的心事,想到儿将这样俊雅神奇优秀的少年推了出去,不知女儿是怎样的心态。他紧走几步低声对父亲说道:“儿真是太任性啦,遥孙这么优秀的孩子,她竟然如此任性决定,去哪里寻找!” 林老太爷叹息一声说道:“有缘便是有缘,无缘强求也是无缘,儿自有她的心思,我们父子怎能猜透!” 跟在梦瑶身后的两个虬髯大汉,此时脸庞之上还有一片疑惑,一个虬髯大汉小声地说道:“刚才那个李遥公子的武功,我们真是大开了眼界,天底之下怎么会有这样精妙绝伦的武学,听都没曾听说过。不知云鹤仙师能不能做到,这次却突然间看见这样的武学,我们之前可是怠慢着他啦!” 另外一个虬髯大汉轻声说道:“云鹤仙师的武学没能见过呢,她可是武系武道级别,与李遥公子相比,不知如何!” 紧跟在梦瑶身后的五个玲珑少年,似乎都是心事重重一般,行走在后面的一个少年见旁边那少年瞧着李遥公子远去的方向,有些瞧得失神,由着马儿信缰由步,忽地伸手拉过那少年手中的马缰,靠过身去小声地嘻嘻笑道:“姐姐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那青衣少年听得旁边少年的嘻笑,突然间一脸的羞涩,紧紧捂住脸儿,竟是不敢开口说话。 众人边向那小镇之前走着,似乎都还没有从之前李遥所使神奇武学那惊涛骇浪之中回过神来,那五个俊俏的小少年,开始一片沉默,听得最后两个少年在轻声嘻闹,都悄悄退回身来,你一语我一言地小声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儿,几个少年的脸庞之上,全是一片潮红娇媚之态,若是李遥此时再见到这几个小少年的神态,怕是要惊骇得更加失态了。 众人各自怀着心思,渐渐走出了那丘陵的边沿,又过得一会儿,那个小镇渐渐出现在眼前。众人又走得几息光景,只见在一个客栈前面,站立着一个紫衣少年,那个紫衣少年在那阳光之下,他的脸庞之上竟是闪发出一种十分奇特的光华,那种光华竟然会有一种让众人冲上前去膜拜的冲动。 李遥回过身来,见众人慢慢走了过来,疾步上前拉住外公的马缰,抬头微笑着对他说道:“外公,快下马来歇息会吧,外孙已然将茶水都打理好啦!”紧接着,李遥又将外公扶下马来,搀扶着向客栈里面走去。 过得几息光景,李遥从那客栈之内走了出来,见舅舅林英重已在那两个虬髯大汉的相扶之下,走进了客栈。回过身去,便见师弟被五个小少年手忙脚乱地将他从马背之上抬了下来,见那五个小少年都不得其法,师弟脸色之上现着痛楚之色,忙上前对五个小少年说道:“还是让在下来抱师弟进去好啦,你们这般抬法,反而会将师弟的伤处再碰撞到呢!” 五个小少年见李遥公子说着话儿走了过来,都十分惊慌地瞧着梦瑶,梦瑶对那五个少年点了点头,那五个小少年的脸上瞬间有些微红,只好将抬着的梦瑶往李遥的手中放了过来。李遥上前伸出双手将梦瑶抱着,梦瑶似乎有些害羞般地将头靠近李遥的怀里,小声说道:“又要劳烦师兄啦!” 李遥笑了笑说道:“师弟好似越来越女孩子脾气啦,我们师兄弟还用得着多说客气之话?这样反而显得有些生分呢!”梦瑶低声笑了笑,说道:“师兄怕是这样经常抱着女孩罢!”李遥有些窘迫地说道:“师弟却不是女孩呢,怎么说师兄这样经常抱着女孩啦!”说着,也是好笑地摇了摇头。 梦瑶自之失语,更是显得一脸的羞涩,但他将头埋在李遥的怀里,李遥却是不能看见他那一脸的娇羞。 李遥将师弟抱进客栈之内,直接走向客栈的里间,推开一间小房间,将师弟平放在一张床上,说道:“师弟便在此间休息罢,这里已然被师兄定了两个月的房钱,待师弟将伤养好之后,再回家中好啦,师弟伤势没好之前,切不可乱动,对你腿伤可是有害。”说着,又摸出一碇黄金放在师弟床头,说道:“师兄再留五十两黄金在此,供师弟零用好了。” 梦瑶点了点头,对俯身瞧看他肩头伤势的李遥微笑地说道:“师兄放心吧,师弟一定将伤养好了再回家中,多谢师兄的照顾啦。”说着,又对李遥说道:“师兄何时离去?” 李遥瞧了瞧师弟肩头的枪伤,见那伤口已是结痂,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师弟的腿伤得需要时间慢慢调养,正准备外出,听得师弟所问,想了想说道:“师兄明日再离开此地,师兄有着急事必须得去办理,不能在此地停留得太久。” 梦瑶听得师兄所言,见他抬脚向门外走去,忙说道:“师兄临走之前,再来见见师弟罢,师弟还有话儿与你说呢!” 李遥回身点了点头,说道:“师兄临走之前,一定再来与师弟告别,师弟好好歇息罢。”说着,便走出了那房间。 李遥出得门外,但见那五个小少年均是微微躬身站在客房之前,便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紫色的瓶子,再取一块小锦帕出来,从里面倒出一些微红的粉末在那锦帕之上,又紧紧包好,递给身旁的一个少年,说道:“你们将这些疗伤之药敷在师弟腿上的枪伤之处,明后日便会结疤啦!” 五个小少年听得李遥所说那药粉的奇特之处,也无怀疑,想他那样高深的武学和武功,这药粉也必是十分神奇有效。五个少年均是一脸的欢欣,那少年从李遥手中接过锦帕,紧紧捏在手中,脸色之上突然似有些羞涩,对李遥躬身行礼道:“小的代小少爷谢谢李遥公子的施救!” 李遥摆了摆手,说道:“些许小事,你们都不可放在心上,你们照顾好师弟罢!”说着,便向客栈的前厅走了过去。 李遥出得客栈外的大厅之上,见外公和舅舅都在等着他出来。李遥上前又看了看舅舅腿上的刀伤,见那刀伤似有五六寸之长,此时虽然不再出血,但刀伤很深,李遥又将紫瓶之中的药粉抹了些在舅舅的刀伤之处,将那紫瓶递给舅舅手中,说道:“这是治伤的药粉,舅舅可每日敷一次,三日后定能结疤。”接着又回身对外公说道:“舅舅腿上的刀伤不可再行行走,外公和舅舅便在此处多歇息几天好啦,这个客栈已是被外孙包了两个月的时间,外公和舅舅但住无妨。” 第七十八章 乾坤宝囊 第七十八章乾坤宝囊 林老太爷见此时已无外人在身旁,又对李遥问起森失踪之事。李遥见外公提起父亲,便将三年之前父亲受王家庄老庄主邀请,一去就再也没有音讯传回,最后查询是被邪教之人掳掠而去,对外公和舅舅又从头简略地叙述了一番。 林老太爷听得李遥说他父亲是被邪教之人掳掠而去,大惊失色地说道:“遥孙是说这片天地有邪教的入侵了!” 李遥一脸的愤恨,怒声说道:“孙儿与邪教势不两立,前不久孙儿便与邪教狂徒有过较量,孙儿这次外出,便是要寻找邪教的一些线索。今日外公和舅舅所见的那三个黑衣人,便是与邪教有着莫大的干系,待孙儿去云安寺见得先师后,孙儿定要去那寒梅庄上,将那一众邪教之人全部歼灭!” 林老太爷又惊声问道:“外孙刚才你是说我那森婿儿是被邪教冥府的五幽王劫持去了!那五幽王是什么级别?” 李遥想了想,轻声说道:“那五幽王在邪教中已然达到了幽道的级别,在我们这片天地便是圣道的级别了!” 林老太爷听得李遥所说,立时惊诧得站起身来,惊声说道:“什么!邪教的五幽王已然达到了圣道的级别!外孙既然能与那五幽王挑战,难道外孙也是达到了圣道的级别啦!这……,这怎么可能!”说着,竟是一脸的惊诧。 李遥见外公如此惊诧,也站起身来将他扶住,恨声说道:“外公不可担忧,外孙有的是办法对付五幽王那杂碎!”接着,李遥又怒声说道:“下次若是再见到那个五幽王,外孙定然要将他的人头割了下来,为我父亲报仇雪恨!” 林老太爷瞧着眼前这还有些稚嫩的外孙,见他那愤怒的神态,点了点头说道:“好,好,好,外孙有如此豪气,外公也放心啦,但愿你的父亲能坚持住他那份心神,等待着外孙的施救!”李遥说道:“前不久遥孙已是见了父亲,只是父亲……父亲在五幽王的手中!”说着,竟是有些泣不成声。 在一旁聆听爷孙俩说话的二老爷林英重,见侄儿李遥十分悲痛,长长叹息一声,忙将话头岔开,说道:“遥儿此去云安寺需得多久便回李家庄来?”李遥去泪痕,沉吟了少许,说道:“外甥此去云安寺还有其它急事查询,外甥也无法确定回庄的日期,舅舅是有什么需要外甥办理之事?” 二老爷林英重说道:“外甥此去云安寺办完所办之事,便来次林家庄小住几天罢,你的姥姥和舅母,都是十分想念着外甥的啦!”二老爷本想说女儿林自从那竹剑山庄回到了林家庄上,一直闷闷不乐,必是因李遥而起。又担心李遥想起往日之事,只好也不提起林已然回到庄上之事。 李遥起身向外公和舅舅又行了一礼,才对舅舅说道:“请舅舅代遥儿向姥姥和各位舅舅及舅母问好,待遥儿回庄之时,定要前来向各位长辈请安!”李遥说完这句话来,突地又似想起什么,对外公和舅舅说道:“外公和舅舅此次回到庄上,若是发现有那可疑之处,外公和舅舅你们都去李家庄上住上一段时间罢,爷爷和三爷爷均已突破到武系武道,遥孙此次去云安寺,还要将遥孙的九位太师父请到李家庄上坐阵,遥孙的九位太师父也在三年之前已然突破了武系武道了,大家住在一起,即便邪教来犯,就更有保障啦!” 老太爷林开忠突听李遥说他爷爷和他的三爷爷均是突破到武系武道,又是一片惊诧之色,惊讶地对李遥说道:“德江老哥也突破了武系武道啦?这怎么可能,你外公与他分别才不到十多年呢,当年他可比你外公还要低一级啦,怎么他们都突破了武道,真的是太稀奇古怪了!”说着,又疑惑地对李遥说道:“是遥孙助他们突破了武系武道的吧?” 李遥点了点头,说道:“遥孙回庄之后,也是机缘巧合帮爷爷他们打通了阻碍突破武系武道的一些瓶颈而已,修为是爷爷他们自己去修为的呢。” 林老太爷听得李遥所言,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刚才外公受了外孙度过来的那些庞大的内息,经脉和丹田之中已是十分的充盈,气息十分的凝实,竟突然间有些要突破的迹象,外公这也是受了遥孙很大的恩赐啦!” 二老爷林英重也点了点头,说道:“遥孙给舅舅也送了份大礼呢,只怕这次回去后,将遥儿度来的内息全部吸纳进经脉和丹田之内,便会突破一个级别,舅舅有如此神奇和情深义重的外甥,舅舅真是得了这许多的福荫啦!” 二老爷林英重说完这句话后,又叹息一声,便不再说话。他心里只是想到,这样世间少有的少年,只怕数百年都不会再出一个了,我那儿不知是什么眼光呢。突然间又想起当年自己也是儿一样的心思,竟然有些悔恨地捏了捏自己的手掌,心里又隐隐传来一阵阵的疼痛。 李遥听得外公和舅舅之言,心里大是惭愧,回头对外公说道:“外公和舅舅不可再提此事,外公和舅舅眼前经脉和丹田各处大穴受阻,受不得更多的内息,遥孙不能给外公和舅舅度得太多内息,若是那样,反而将外公和舅舅害了,待外孙此次办事完毕,回到庄上,再想法子助外公和舅舅打通所有经脉阻碍,突破武系武道便是。” 老太爷林开忠和二老爷林英重,哪还有脸面接受李遥武学之上的惠赠,均是摇头不已。林老太爷说道:“外孙救得外公和你舅舅的性命,已然是天恩浩荡,如若再受遥孙之惠恩,遥孙可让我们林家怎么对得起你啊!” 李遥摇了摇头说道:“外公多虑啦,遥孙自出生之后,便没见过母亲,只要提起与母亲有关联之事,遥孙便是一身的激动,外公和舅舅都是母亲的至亲,遥孙怎能忘记这骨肉亲情?以后外公和舅舅切不可再提恩义之事,到是让遥孙心里背上了沉重的包袱啦!” 李遥和外公及舅舅三人在客栈之内聊了一个下午,句句话语都离不开母亲生前的一切过往,竟似还有千言万语没有说完一般。狐儿也在林老太爷和林英重肩头玩耍了会儿,李遥见此时天色已是不早,便向客栈老板叫来饮食与外公和舅舅随意地吃了些,就劝着外公和舅舅各自回房歇息而去。 深夜,李遥在他那把冷月宝刀之上打坐修习了十遍太阳心经,将经脉之中和丹田之内那庞大的内息逐渐引导出来,又在周身各经脉之中穿行得数十周天,感觉那银龙王灵珠的内息已是吸纳得差不多了,便又取出一颗雷灵晶体吞食修练,将那庞大的内息注入丹田之内。似乎过去了三四个时辰,李遥只觉得丹田之内传来一股股滚滚的热浪,头天下午给外公和舅舅度过去的真气又逐渐恢复过来,丹田中那有些虚幻的内丹似乎又有些凝实了,心里想道,或许再吞食得数颗雷灵晶体,又会突破一个小的级别呢。 李遥站起身来,只见狐儿在小床之上呼呼入睡,便上前将它抱了起来,狐儿揉了揉它那亮晶晶的小眼睛,有些困乏地对李遥说道:“公子修练了一个晚上的内息,又精神起来啦,狐儿可没公子这份精神呢!”李遥轻声笑了笑,说道:“狐儿这些时日怎么老是没有一丝的精神气呢!” 狐儿抬起眼来,犹豫了少倾,点了点头说道:“狐儿这些时日遇到了修练的一个瓶颈,狐儿早已想与公子说啦!” 李遥听得狐儿之语,有些惊讶地说道:“狐儿遇到了什么修练的瓶颈,我能帮狐儿么?”狐儿摇头说道:“公子目前可帮不了狐儿呢,待需要公子相助之时,狐儿自会告诉公子啦!”紧接着,狐儿又对李遥嘻嘻笑着说道:“公子,你现在可修习隐物的法子啦。”李遥有些疑惑地瞧着狐儿,诧异地说道:“什么隐物的法子?”狐儿眨了眨它那眼睛,又笑着说道:“公子摸摸你那衣袋之中,看看又多了什么宝贝?” 李遥伸手入怀,突地觉得有一个入手软绵的东西,取出来一看,竟是一个如拇指般大小的金丝宝囊,那宝囊之上有两根约一两寸来长、如麻丝一般细小的金色的长须,李遥将那细小的长须拉开,见那宝囊之内没有任何物事,这宝囊自己又从未能见过。李遥大是疑惑地瞧向狐儿,说道:“狐儿,这金色的小宝囊是什么东西,何时在我怀中啦?我怎么从未见过!”狐儿又嘻笑着说道:“这宝囊名叫‘乾坤宝囊’,是专门收藏物品所用,无论什么庞大之物,都能收藏于内。更是一个对敌的武学至宝,待公子熟悉这宝贝之后,便能使用啦。”狐儿接着又说道:“公子你现在可将你那灵魂注入这乾坤宝囊之中,公子便知道这小小乾坤宝囊的神奇之处啦!” 李遥听得狐儿之言,将那乾坤宝囊拿在手中,将自己的那一颗灵智向那乾坤宝囊之中探视而去。突然,李遥只觉得自己似乎进入了一个十分庞大的空间之内,那个空间里没有任何物事,天际之上一片灰暗,没有云彩,没有微风,周围均是一片荒芜,没有树木青草,更没有飞鸟,连一丝生气都是没有看见。地面上十分平坦,竟是干净得没有一丝的尘埃。 李遥又四处瞧了瞧,目光能看见的地方,均是这般的空寂。李遥十分惊诧,逐渐收回他那灵智,有些惊讶地对狐儿说道:“这里面好似有一个广阔的天地,我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一个空寂得连一点生气都没有的天地呢。” 狐儿笑了笑说道:“公子手中这个乾坤宝囊在你手中虽小,但如果你注入了你自己的灵魂了,这个乾坤宝囊便是你随身携带物品的宝贝。能将公子那宝刀及身中所有的东西都能收藏进去呢,即使是击败了的敌人,只要是公子注入了自己的灵魂,也能够藏入这乾坤宝囊之中啦。”李遥听得狐儿介绍,十分欢喜地说道:“这乾坤宝囊如若有狐儿说的那般神奇,我可减轻了许多烦恼呢,不知如何使用它?” 狐儿又对李遥说道:“公子刚才已经用你灵智进入那乾坤宝囊之中了,此时这乾坤宝囊便只能公子一人使用啦。别人取去公子这乾坤宝囊,若是不能超过公子灵智之人,便也无法将你渗透在乾坤宝囊之上的灵魂抹去,也是打不开这个乾坤宝囊呢。若是超越了公子灵魂之人取得你的乾坤宝囊,公子乾坤宝囊之内的物品,便会被夺取之人获取走啦!” 李遥听狐儿说那乾坤宝囊的神奇之处,大是惊奇,捏着手中那乾坤宝囊,瞧向地上那把冷月宝刀,随着他灵魂闪动,地上那把冷月宝刀突地消失在原处。李遥又瞧向狐儿,将自己的灵魂向狐儿探去,狐儿仍然在原地对着他嘻笑。狐儿嘻嘻笑着说道:“公子此时却不能将狐儿也收进乾坤宝囊里呢,狐儿得自己想进去之时才能进去啦!” 李遥笑了笑,说道:“我的灵魂难道没有注入狐儿的灵魂之中么?”狐儿嘻笑着说道:“狐儿比公子的功力高得多了,如若公子没将狐儿击败,公子的灵魂便不能注入狐儿灵魂之内呢。”李遥有些恍然地点了点头,又将自己那灵智投入手中的乾坤宝囊之内,却见他那把冷月宝刀正孤零零地躺身在那片灰暗的天地之下。 李遥收回灵智,上前一把将狐儿抱在怀中,十分兴奋地对狐儿说道:“这个乾坤宝囊真是太神奇啦,我那冷月宝刀那般沉重,收入这乾坤宝囊之内,竟是感受不到一丝的沉重,那些沉重之感都是消失去哪了?”狐儿说道:“这宝囊叫乾坤宝囊,法力通天之人,就是连半个天地都是能够装进这宝囊之中呢,公子那把巨刀的重量又算得了什么啦!” 李遥听那狐儿所言,更是十分惊奇,想那通天之人不知又是一种怎样的能量了。深谷之下卓一凡老前辈之前见得他之时,以为他的本事便已能通天了,如今看来,比卓老前辈更为历害之人,也不知还有多少他不了解。李遥接着又说道:“可是这乾坤宝囊之内太过庞大,这些东西收进去之后,却是没有收放的地点呢。”狐儿笑着说道:“等公子到了圣道级别之后,可在你那乾坤宝囊之中再建造些收藏宝贝的房间便可,公子现在的功力却是没那能量建造。此时公子可将一些小的布袋之内的东西注入自己的灵魂,再收入乾坤宝囊之内,将公子收藏宝贝放入那些布袋之内即可啦。” 李遥听得狐儿所言,心里有些明白过来,又惊讶地说道:“我这乾坤宝囊是狐儿送给我的么?之前却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宝囊呢!”狐儿点了点头,说道:“公子那乾坤宝囊是狐儿母亲的拥有之物,狐儿母亲被那深涧之下的银龙王吞噬之后,狐儿母亲注入这乾坤宝囊之上的灵魂便消失去啦,狐儿便得到了这个乾坤宝囊,今日送给公子使用罢。”小說中文網 李遥听得狐儿所言,想起狐儿的母亲哺育了他数年之久,心中也有许多的亲情之感,此时虽得狐儿母亲遗留宝贝,一时也是有些凄然。李遥又说道:“狐儿将你这宝贝送与我了,狐儿可还有这样的乾坤宝囊?”狐儿说道:“狐儿现在用的是狐儿父亲遗留下的乾坤宝囊啦,狐儿和公子手中那乾坤宝囊本来一对宝物,若是公子以后晋入到圣道以上的级别,便知如何更好地利用这乾坤宝囊攻击敌人啦。”狐儿说着,突地从李遥的怀里跳回床上,似乎有些害羞般地将它那小头埋入到了被缛之中。 李遥听得这两个乾坤宝囊是一对宝贝,或许还有更为隐秘的法子,见狐儿突然间将它那小头钻入被缛之中,有些疑惑,走上前去将被缛掀开,将狐儿抱了出来,见狐儿两只小眼睛亮晶晶地瞧着他,便抚了抚狐儿身上那火焰般的毛发,说道:“谢谢狐儿啦,这一对乾坤宝囊以后也不会再分开啦,狐儿不可担忧呢!”说着又将狐儿抱入怀里与他嘻闹起来。 狐儿见李遥公子已然懂得如何使用那乾坤宝囊,与他嘻闹得少许,又跳在一旁突地取出一具十分黝黑的魔翼龙骨骸,那具魔翼龙骨骸竟是将这间宽大的房间挤得似乎没有了一丝缝隙,对李遥嘻嘻地说道:“这是在那深谷之下带回来的十一具魔翼龙骨骸中的第一具,后面十具魔翼龙骨骸蕴含的内息将会更为庞大,公子先将你本身体内那圣道级别的魔翼龙骨骸中那些修练内息,完全吸纳修练至经脉和丹田之内了,再将这具魔翼龙骨骸内的庞大的内息吸纳修练,其余的魔翼龙骨骸待公子以后修练之时,狐儿再取将出来罢。” 李遥点了点头,分离一丝灵魂渗进那魔翼龙骨骸之内,那具庞大的魔翼龙骨骸瞬间从他眼前消失而去,房间之内,瞬间又显得十分宽敞起来。紧接着,李遥又将自己的一丝灵魂探进手中的乾坤宝囊之内,但见刚才那具魔翼龙骨骸和他的那把冷月宝刀,都是堆放在了一起。而这两件东西,本来都十分的庞大,但在那乾坤宝囊之中,竟是显得十分渺小。 李遥将灵智抽身回来,轻声对狐儿说道:“我本体之中的庞大内息现今还不敢去触碰,这具魔翼龙骨骸听狐儿当日说它已然突破到了法道一样的级别,其中蕴含着庞大的修练内息,不知今日能不能去修练它体中的内息呢?” 狐儿沉吟了少许,说道:“公子目前无法去修练本体中那庞大的内息,先修练这具法道级别的魔翼龙骨骸中的内息,到是一个好的办法呢!”狐儿似在独自思索着,停顿了一会,接着又对李遥说道:“公子可将你的灵智投入这具魔翼龙骨骸之中,试着开始修练那骨骸中的内息,只是公子切不可一次性吸收那些内息呢,逐渐去吸纳修练才好。” 李遥听得狐儿之言,点了点头,又将灵智投入到乾坤宝囊之中,将那具庞大的魔翼龙骨骸取了出来。瞬间,本来十分宽大的房间,又被那具魔翼龙骨骸挤得没有一点空间了。 李遥按照狐儿的提示,逐渐将自己的灵智投入那具魔翼龙骨骸之中。刹那间,李遥似乎进入了一片洪荒之中,但见这片洪荒内全是凝实的修练内息,那修练的内息竟如大海那般庞大,波涛翻滚,轰轰地流动着。那些修练内息挤压得李遥竟是喘不过气来。李遥瞧得那庞大的修练内息在身边滚滚流动,盘膝坐了下来,举着双手,张着大嘴,贪婪地吞噬起来。只一盏茶的光景,李遥只觉得经脉之中的内息竟是十分的充盈。李遥将双手从头顶之上放了下来,紧紧护住心脉,将刚刚吸纳进经脉和丹田中的内息又进行一番调息,融合着经脉中原有的内息,过得半个时刻光景,那些内息竟是逐渐成为了小小的晶体,向他丹田中的那个修练晶丹凝结过去。 狐儿在李遥身边紧张地瞧着他吞噬魔翼龙骨骸中的修练内息,见李遥似乎没有遇到什么困难便开始打坐起来,长长地伸了个懒腰,说道:“公子修练好啦,狐儿要歇息啦!” 李遥全身心投入在魔翼龙骨骸之中那庞大的修练内息里,自然是听不见狐儿的声音。他将刚才吞噬的魔翼龙修练内息收入丹田内,又伸出双手举过头顶,猛然张口向那流动着的魔翼龙内息吞噬过去,只见那魔翼龙骨骸中的内息如一条长龙般,突然间钻进李遥的大口之中,李遥吞噬魔翼龙内息那“咕噜咕噜”之声,竟是将已然钻入被缛之中的狐儿都是惊醒过来。狐儿疑惑地瞧了两眼修练中的李遥,见他又静静地开始修练起刚刚吞噬的魔翼龙骨骸内的修练内息,便打了个呵欠,伸出一只爪子,捂住眼睛,钻进被缛中去了。 第七十九章 镶玉金牌 第七十九章镶玉金牌尛說Φ紋網 李遥如此反复修练魔翼龙骨骸中的内息似乎有百余次,他见那具魔翼龙骨骸中的内息仍然是十分的庞大,若是一次性全部吸纳修练,不知要费去多少时日,见体内的修练晶丹已是十分凝实,似乎再修练数日,自己便会又将提升一个小小的等级了。突地想到,若是如此这般猛然提升内息,或许对以后的修练带来隐患,便从那魔翼龙骨骸之中退了出来。 李遥退出魔翼龙骨骸中,瞧见狐儿又是躲在被缛之中呼呼沉睡,摇了摇头,轻声说道:“真是个偷懒的狐儿呢!” 李遥将那具魔翼龙骨骸收进乾坤宝囊之内,退出灵智,正自喜滋滋地研究着手中的乾坤宝囊,突听门外传来脆脆的两声“李遥少爷”的呼叫声音。李遥将手中的乾坤宝囊收入怀中,打开房门,只见外面早已天色大亮,阳光明媚,微风吹拂,门外廊下正站着一个十分俊俏的小少年。那小少年见李遥打开房门走出房间,满脸含笑地上前对李遥恭声说道:“李遥少爷,我家小主人有请你过去说话呢。” 李遥见这青衣少年的身段十分玲珑,雪白的脸儿之上突然间一片粉红,说话之际又有些羞涩,心道:“师弟的随从怎么都是这般的娇柔?那里有男儿那般的气质呢!” 李遥对那青衣少年点了点头说道:“师弟这么早呼我,可是有什么事?”那少年说道:“我家小主人可没有对我说什么事呢。”李遥返身向房内瞧去,见狐儿仍然在被窝之中呼呼大睡,心里想道:“狐儿这段时间有些古怪,怎么老是一种睡不醒的状态呢!”苦笑着摇了摇头,便将房门拉过来扣上,跟在那小少年的身后,向梦瑶师弟的房中行了过去。 李遥进得梦瑶师弟的房内,但见房中又抬进来了三个大床和一个大火盆,火盆之内还燃烧着红红的炭火,房内十分温暖。四个小少年正在整理大床上崭新的被缛,李遥微笑地说道:“师弟怎么如此胆小呢,还要他们和你一起作伴。”梦瑶嘻嘻笑了笑,说道:“师弟在家也是这般的呢,他们与我自小一起长大,晚间都是一起歇息,可不想分开他们。” 李遥进得师弟的房中,突然间又闻到一丝女孩儿所用的那一股胭脂粉的味道,又似玉茹妹妹和万紫嫣小姐身体之上散发出来的那一样的体香,大是惊奇,又见师弟已然换了一身崭新的紫色服装,脸色比昨日要好得多了,想他或许从小生活在富贵之家,从小娇生惯养,习惯于那些脂粉气息了,也就没有在意那些粉脂的味道。李遥笑着上前对师弟问道:“师弟这么早叫师兄过来,不知师弟有何事要吩咐师兄?” 梦瑶见师兄进入房里,抽了抽他的鼻息,似乎感受到了那几个小侍女身上的脂粉味儿,见师兄向他询问,脸色突然间有些微红地说道:“师兄何时动身前往云安寺?” 李遥说道:“师兄正准备过来与师弟告别啦,以为师弟还在休息之中呢。”那房内的四个小少年,刚才见李遥进得房内,微笑着知趣地先后退出了房中。梦瑶听得师兄一会便要离开,从怀里摸出一块似金牌的东西,脸上有些微微发紫地递给李遥,说道:“师兄即将离去,师弟可没有什么好的宝贝留给师兄纪念,师弟身边只有这一块小小的金牌,留给师兄作个纪念罢。”李遥微笑着说道:“师弟可客气啦,哪有师弟给师兄礼物的道理,师兄可没有好礼物送给师弟呢。” 梦瑶见师兄不接取手中的金牌,似乎有些生气,有些嗔怪地说道:“师兄是瞧不上师弟的纪念之物罢。”李遥见师弟的脸色之上似乎有些微微的怒意,只得伸手接取过来,但见那金牌似有五六寸长短,约一寸来厚,金牌中间镶嵌着一小块紫色玉石,那玉石之上是一只展翅的凤凰,凤凰的小嘴上含着一颗小指般大的夜明珠。金牌做工十分精巧,玉石着手生温,必是十分珍贵之物。李遥将那金牌拿在手中,惊诧地说道:“师弟给我此物十分贵重,师兄却是承受不住呢!” 梦瑶见李遥接过手中的金牌,脸上一片欢喜,见李遥似乎对那金牌赞赏有加,又担忧师兄还回,便说道:“这块金牌在这片天底之下仅此一块,如今留给师兄,那是这金牌已然找到了它的归属之地,也只有师兄能保护好这块金牌啦!” 李遥听得师弟之言,又不好再将手中的金牌还给师弟,只得说道:“这金牌在师兄手中,怕是再无人能抢夺而去呢,师弟放心好啦,师兄定然小心守护!”梦瑶听得师兄之言,脸上又瞬时间一片通红。李遥瞧见师弟那绯红的脸庞,又笑着说道:“师弟这般害羞柔弱的性情,可不是男儿的习性呢。师兄四五年之前从那深谷之下回到李家庄上,也如师弟一般,见了外人无由的脸红心跳,爷爷可是说过我好多次啦!” 梦瑶听得师兄说他四五年前才从深谷之中回到李家庄上,有些疑惑地说道:“师兄是在深谷中生活了十余年?” 李遥微微笑了笑说道:“师兄从小与一个姐姐生活在一个深谷之中,长达十年之久呢,爷爷说我跟那姐姐生活了十年,就有了女孩子的习性啦。”说着又想起青莲姐姐,卓一凡老前辈说他再见青莲姐姐还得五年时间,此时已然快过去两年了,还有三年多,与青莲姐姐见面的时间正在一天一天的接近。梦瑶见师兄说得这几句话儿,脸上似乎有些凄然之色,便问道:“师兄那青莲姐姐必是十分美丽好看罢。” 李遥点了点头,说道:“青莲姐姐是天底之下最美丽的女孩,性情温和,师兄便是她从小养大了,青莲姐姐待师兄可好啦。可是青莲姐姐四五年之前因受邪教怪物的重伤,已然去逝啦。”说着,李遥的脸色之上竟是十分的凄然。 梦瑶听得师兄之言,十分紧张的心情大是松了一口气,接着又对师兄问道:“师兄怎么与那女孩在一个深谷之中生活了十年之久?她又怎么去逝啦?这真的有些奇怪呢!” 李遥于是对师弟将十五前之前他被青莲姐姐偷走,一起在那深谷之中生活了十年的际遇,又简略地叙述了一遍。 梦瑶躺在床上,听得师兄叙述他在深谷之下那十年的离奇遭遇,听得如痴如醉,惊诧万分。梦瑶见师兄已然说完在深谷中的那些往事,嗟叹了一声,便又说道:“师兄这一身武学出神入化,是怎么修练出来的?师弟好不疑惑呢!” 李遥微微笑道:“师兄偶遇许多高人指点,金眉仙师和魔刀老祖的九大弟子,以及深谷之下的卓一凡前辈,均对师兄有传授武学之恩。”说着,又小声地说道:“师兄这身武学,主要传自于两位神秘的师尊,只是他们现在已经闭关去了。” 梦瑶听见师兄说的前几位世外高人,均是知晓,只有师兄说的卓一凡前辈这名号,他是第一次听见,以及师兄说的那两位师尊,也不知是何方的神圣,见师兄说他的那两位师尊又去闭关修练去了,便说道:“师兄这两位师尊不知武学修为高到了何种地步啦,竟是教得师兄这般神奇的武学!” 李遥略为沉思了会儿,才缓缓地说道:“师兄也不知两位师尊具体的级别呢,据深谷之下的卓老前辈四五年之前告知师兄,师兄这两位师尊,怕是已经达到了佛道的级别呢!”“什么……什……么?佛道级别!”梦瑶惊诧得连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栗起来,张大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瞧看着李遥,讶异地说道:“这片天地竟然真的存在有佛道级别的人物?” 李遥有些肯定地点了点头,又说道:“师兄的九大师尊是‘黄金佛’的化身,据卓老前辈告知,说他们都是几千年前与邪教大战之际陨落于这片天地之中,如今正在逐渐苏醒过来呢!”梦瑶听得师兄之言,又十分惊诧地说道:“陨落了几千年的佛道高手又要苏醒过来?竟然有九大佛道级别的高手就要现身于这片天地?他们都是师兄的师尊?” 李遥点了点头说道:“其实师兄也只是模模糊糊地见过两位师尊的一面,两位师尊给师兄传授完武学之后,便又突然消失不见了,说他们要去闭关修练武学,要师兄尽快将他们的化身‘黄金佛’寻找出来,修习‘黄金佛’上的武学。” 梦瑶有些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师兄的师尊是佛道前辈,又有那般深奥的武学,自然教出了师兄这身神秘功夫了!”接着又有些疑惑地说道:“师兄现在的功夫到了何种级别啦?听说师兄曾经一招将武道级别的高手击败呢,这是真的么?”李遥有些惊讶地说道:“师弟是如何知道的?”梦瑶嘻嘻笑了笑说道:“师兄击败了武道级别的高手,这片天地当真是传得沸沸扬扬呢,师弟如何不知!” 紧接着,梦瑶又嘻嘻地笑道:“师弟只是有些好奇,师兄为何要去挑战一个武道级别的前辈呢?”说着,十分疑惑地瞧着李遥。李遥见师弟询问,似乎想起当日去竹剑山庄挑战林的情形,叹息一声,有些落寞地说道:“师弟还是不要询问好啦,师兄已是不愿去回忆那些过往之事呢!” 梦瑶瞧见师兄一脸的沮丧,不知是何原因,见师兄不愿再提他去竹剑山庄与梅剑圣老相斗之事,只得住声不语。 李遥见师弟脸上存有一片疑惑之色,叹息一声说道:“师兄从未如今日这般与师弟说得这许多的话儿,师兄从那深谷之下回到李家庄上,第一天便被人打断了两根肋骨,那人还是师兄叔伯家的哥哥,师兄心下一直想不明白,人与人之间怎么如此的复杂!”梦瑶听得师兄四五年之前回庄之时,被他那叔伯家的哥哥将他的两根肋骨都是打断了,有些惊诧地说道:“怎么可能?难道师兄那时没有功夫?他为什么要将师兄打伤?”李遥摇了摇头,接着又说道:“师兄也是不明白呢,师兄直到今日都是未能弄清楚当日他为何要那般凶残地对待师兄呢!”李遥说着,似想起当日的情形,摇了摇头,又说道:“师兄在深谷之下,与青莲姐姐在一起好不自在呢,每日与狐儿、猴子在深谷内玩耍,在那些大树之上跳跃奔腾,青莲姐姐每日里追踪着遥弟,怕遥弟在树枝之上掉下来伤了,怕遥弟在深涧之中淹了……那时,师兄好生幸福!”李遥说着说着,眼里竟是一片潮湿,声音都似乎有些哽咽了。 梦瑶见师兄又说起深谷之下的情景,见他眼中似有泪花闪烁,忙说道:“没想到师兄从小便有这么一番奇遇呢!” 李遥凄然地笑了笑,说道“师兄回到家中,见奶奶和母亲因思念师兄竟然离开了人世,师兄的父亲也得了失疯症近十年,师兄竟是突然间好似长大了好几岁呢!师兄只有爷爷和父亲,后来父亲又被邪教之人掳掠去了,师兄更是十分难过,好想与人倾吐一番,之前却不敢轻易说出这些心事来!” 梦瑶十分惊讶地说道:“师兄的父亲怎么又被邪教之人掳掠去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李遥见师弟似乎对这片天地即将受到邪教攻击之事还未能知晓,轻声说道:“师兄在深谷之下听得卓老前辈告知,邪教已然渗透到了这片天地,不久便要对这片天地进行攻击,师兄当日不明白其中原委,也未能在意,哪知回到庄上两年之后,就发生了许多奇怪之事。”接着,李遥便将父亲去王家庄赴约一去不回返,三爷爷中了邪教之人的阴毒掌法,以及去深谷之下斩杀数百只紫龙和魔翼龙,在万家庄上遇见的邪教之徒,在玉雪圣峰之上挑战数千只邪教哺养的生物,又与邪教的五幽王大战了数百回合,最后只见了父亲一面,等等,又简略地告诉了师弟。 梦瑶听见师兄大战紫龙、魔翼龙、雪狼以及雷音鸟这一系列神奇万分的往事,无不惊诧得张大着他那双眼睛,想师兄与那些凶猛生物的相斗,那场面必然惊心动魄,惊险万状。 李遥见师弟睁大着一双大眼,十分惊诧地瞧着他,又说道:“今日我们遇见的那三个黑衣人,便是邪教中的人物,师弟可瞧见他们使出的那阴毒的掌法?”梦瑶点了点头,说道:“那三个黑衣人的掌法好生威猛,掌法中传出的那股腥腻的味道,竟是让我喘不过气来,今日若不是有师兄在此,我们这些人怕是都要遭那三个黑衣人的暗算啦!” 李遥微微地点了点头,说道:“刚才与师弟所说邪教之事,还望师弟别对其他人提起才好,以免传出引得这片天地的恐慌!”梦瑶点了点头,说道:“师弟一定谨记在心里!” 李遥见与师弟说得这许久的话儿,担忧外公和舅舅寻找他,便站起身来说道:“师兄本来还有许多话儿想与师弟相叙,但师兄还有许多不明白之处要去找金眉仙师询问,待以后再见师弟了,再细叙罢!”梦瑶见师兄似乎又要出去,忙抬了抬身说道:“师弟知道啦,师弟也有许多话儿想对师兄说呢!”说着,又平躺下去,有些羞涩地闭上了眼睛。 李遥瞧着师弟突然间有如桃花之色的脸颊,见他在床上躺着喘息了两声,那气息如兰香般的芬芳,心里十分疑惑,心道:“师弟必是每日里在女孩之中玩耍习惯了,行事风格竟是这般的娇媚。以后有机会了,还得劝劝师弟才好呢!” 梦瑶眼开眼来,见师兄一脸疑惑地瞧着自己,突地一脸羞涩,轻声说道:“今日师兄离去,不知何时才能再与师兄相见,师弟心里好生不舍!”李遥呵呵笑道:“大丈夫志在天地,师弟何必儿女情长?”梦瑶听得师兄之言,似忽地醒转过来一般,嘻嘻笑了两声,说道:“是师弟错了!师兄去云安寺办完事之后,便来接我,让我也去那深谷内瞧瞧好么?” 李遥点了点头,接着又抬眼说道:“师兄此次去云安寺拜见金眉先师,心里总有一些隐隐约约的担忧之感,好似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越是离云安寺近,越来越觉得心里有些恐惧,不知是什么原因呢。”说完,又见师弟那渴求的眼神,忙说道:“待师兄去办完事了,一定来接师弟去那深谷里瞧瞧去,师弟先在这里放心养伤好啦。” 梦瑶高兴地说道:“那师弟可等着师兄来接我啦!” 李遥忽然又似想起什么,对梦瑶又说道:“师兄去哪里接师弟呢,师弟可一直没有告诉师兄你家居在何地呢!” 梦瑶嘻笑着说道:“师兄来接师弟之时,去云安城接我便可。”李遥惊讶地说道:“师弟住在云安城?那可是君王所住之地,师兄如何能进得那云安城中?”梦瑶又嘻嘻笑了笑,说道:“师弟刚才给师兄那块金牌,便是这天底之下的通行牌,云安城更是畅通无阻啦,师兄去接师弟之时,只要给那些护卫出示你手中的那块金牌,便无人拦阻师兄了。” 梦瑶见师兄有些疑惑地瞧着自己,又说道:“云安寺是云安城的皇家寺院,金眉师叔是皇家寺院的大长老,金眉师叔的师妹云鹤仙师便是师弟的师父,云鹤仙师住在云安城,师弟当然也住在云安城啦。”李遥笑了笑,说道:“原来师弟与你师父住在云安城里,师兄办完事后,便来接师弟好啦。” 李遥说着,又突然在房里将他那外衣脱了下来,露出里面贴身穿着的一件雪白短衫。李遥又将那件短衫脱了下来,递给师弟说道:“这是一件魔翼龙头皮制做的防身宝衣,人道十级之下人物所使武器均是不能穿透于它,师兄没有其它宝贝儿留给师弟,就将这件防身宝衣留给师弟做个纪念罢。” 梦瑶刚才见师兄在房间内与他说着说着,便当着他的面脱下衣衫,心里大急,却又开口制止不得,只能将一双大眼睛紧紧地闭了起来。待听得李遥师兄说里面穿着的那是一件防身至宝,就是人道十级之下人物所使武器都不能穿透那件防身宝衣,十分惊奇,睁开眼来,见师兄光着上身,他那身体上的骨骼,透露着如凝脂一样的乳白之色,更不知师兄是如何修练得了这一身晶莹剔透的骨骼,十分惊奇。梦瑶脸色微红地接过李遥手中的那件定衣,但见衣衫之上还有一些温热,那宝衣并不似皇室之中那些防身宝甲那般的沉重,而是十分轻柔。师兄那男儿气息瞬时泌入他的心扉,脸上一热,忙藏入怀中,喜声说道:“谢谢师兄的宝衣啦!” 李遥见师弟将那防身宝衣收藏起来,穿上外衫,微笑着说道:“师兄一会与外公和舅舅告别之后,便离开此间了,师弟却要好生养伤啦,这一月之内不可行动。”说着便要外出。梦瑶见李遥即将出去,又叫了两声“师兄”“师兄”,却又似有千言万语涌上心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只得又说道:“师兄早去早回罢,师弟可等着你来接我啦!” 李遥回头点了点头,便推开房门走了出去,但见师弟身边那五个小少年均是躬身站在门外,李遥心想自己与师弟说得这许久的话儿,他这些随从仍然守在这里,好生规矩。与几个少年交待了些师弟养伤的法子,便向客栈外走了出去。 李遥出得客栈之外,但见外公与舅舅已然等候在门外,便疾步上前与外公和舅舅说道:“昨晚外公和舅舅都调息得怎样啦?遥孙今日便与外公和舅舅分别啦!”林老太爷见李遥从客栈内间走了出来,听得他的询问,呵呵大笑道:“外公有遥孙度来的庞大的内息,昨晚竟然都未能吸纳修练完呢,今日的精神比往昔更要强过数倍啦!”李遥瞧得外公和舅舅均是内息充盈,精神抖擞,点了点头说道:“外公和舅舅还需早日回庄呢,如今世道已然不太平安,若是遇到紧急之事,外公可托信到李家庄上,遥孙必将尽快赶来相助。” 第八十章 金眉坐化 第八十章金眉坐化 林老太爷抚着胸前长须,微笑着说道:“遥孙之恩义,外公记住啦,遥孙事完回庄,若是得空,便来外公府上盘亘几日,你的姥姥和其他几个舅舅,都是十分的想念你啦!” 李遥听得外公之言,点了点头,又与外公叙得几句,再细细瞧了瞧舅舅腿上的刀伤之处,眼见还没有完全消肿,便蹲在那里有些迟疑不决。突地想到,若是自己这样离开,外公的伤势虽然没有大碍,但舅舅的腿伤还得十数日之间才可恢复。而梦瑶师弟那几位随从武艺也不甚高强,若是再遇邪教之人追击如何是好?李遥站起身来,瞧见外公那依依不舍和欲言又止的神态,便上前说道:“外孙突然间感到有些疲累了,想再歇息几天,也好陪陪外公和舅舅说说话儿呢。” 林老太爷林开忠听得外孙之语,必是担忧再有邪教之人追击,他舅舅的腿伤未能见好,不能施展武功保护自己。心想这孩子心细如发丝,有这样的乖孙儿,真是百世修来的福缘啊。欣然说道:“外公也有此意多留外孙几天,但见外孙有要事在身要急着去办理,便也没好意思提出来呢。” 李遥笑了笑说道:“与外公舅舅在一起,但与母亲在一起也无分别,这种天伦之乐遥孙自小便是不知,现今却是深有体会呢。”李遥与外公和舅舅在客栈之内又叙得几个时辰,在一起用过了午餐,方才回到房中。 李遥回到客房之内,见狐儿还在呼呼大睡,便上前将儿儿呼了起来。狐儿跳身起来,抬眼一眼不眨地瞧着李遥,李遥被狐儿那眼睛瞧得有些不安,有些疑惑地对狐儿说道:“狐儿今日怎么啦?狐儿的神色好生怪异呢?”狐儿嘻笑了两声,说道:“公子又将狐儿制做给你的防身宝衣送人了罢!” 李遥有些惊诧地说道:“狐儿如何得知?”狐儿掩嘴说道:“公子可瞒不住狐儿呢,公子那件宝衣之上注有狐儿的灵魂印记,只要离开公子身体之上,狐儿便知道啦!” 李遥微笑着说道:“刚才师弟给我留下了一个十分珍贵的纪念之物,我摸遍身中,均无十分宝贵的东西,只有狐儿送的那件防身宝衣还十分珍贵,所以便脱了下来,送给了师弟啦,狐儿别怪我啦。”说着又将师弟留给他的那块金牌递到狐儿的眼前,狐儿瞧了几眼,眼里十分惊讶,对李遥说道:“恭喜公子,贺喜公子,公子可知这金牌代表着什么?” 李遥摇了摇头说道:“我哪里知道呢!”狐儿叹息一声,说道:“公子以后便知道啦,狐儿却也拦不住呢。”说着又似有些幽怨地瞧着李遥,轻声说道:“公子以后不知怎样才能安顿好你的那些红粉知己啦!”李遥听得狐儿那摸不着头脑的话儿,有些疑惑地说道:“狐儿说什么红粉知己?”狐儿似乎苦笑了笑,呼地跳到他的肩头之上,再不与他交流。 梦瑶听他那几个少年随从说李遥师兄还将在这客栈陪同他外公和舅舅几天,心下也是十分高兴,但自己双腿伤势十分严重,又不能行动,见李遥师兄迟迟不来探望自己,几次欲让自己那贴身护卫去请李遥师兄来他房中说话,却又不好意思启口,躺身在床上莫名地烦闷,心里好不焦急。 正在梦瑶见不着师兄感到有些焦急之时,突地听得师兄在门外与那些贴身护卫说话的声音,便在房里高声叫道:“师兄还没走吗?快进来陪师弟说话!”李遥听得师弟的呼声,推门进来呵呵笑着说道:“师兄正准备离开此间,待见到舅舅腿上伤势还没见好,又见师弟双腿伤势也十分严重,如若此时再遇见了邪教之人,师兄担忧大家的安危,也想在此间多留几天,待舅舅腿上的伤势有了好转,再行离去好了。” 梦瑶听得师兄言语,眼里满是兴奋的色彩,抬头喜声说道:“师兄陪同你外公和舅舅叙谈了一个上午,下午便陪在师弟身边说会话儿罢。”李遥笑了笑说道:“师弟可不寂寞呢,你有这么多的家人在一起,他们可随时陪同你说话儿啦。”梦瑶有些着急地说道:“他们怎么能和师兄相比啦。”梦瑶说完这句话儿,好似觉得脸孔一热,竟是有些羞涩起来。 李遥在这客栈之内,每日和外公父子以及师弟梦瑶说些话儿,晚上则是抓紧修习武学,渐渐地已是过去了半个多月的光景,眼见舅舅那伤腿已然封口,再无大碍。梦瑶师弟家中又从云安城赶来了十余个强壮的武士和二十来个护卫,那些武士似乎都在武系人道九级左右,将这小小的客栈均是紧紧地包围了起来,李遥见外公父子及梦瑶师弟一行众人再无危险。这一日清晨,李遥带着狐儿,出得客栈门外,与师弟那几个随从和外公及舅舅告别,辨明云安寺方向,如一缕轻烟般瞬间消失而去。众人在后面瞧着李遥那瞬间般闪身而去的身影,但见他身后留下一道飞扬的红光,如电光石火般瞬间即逝,都是十分惊骇,就是自己骑着马儿,也绝无那般迅捷的速度,众人又在门前叹息一阵,就纷纷进入了客栈之内。 李遥眼见众人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内,这里四下空寂一片,呼的一声召唤出他那一双魔翼翅膀,向那高空之上腾飞而去。李遥在空中飞翔了约四五个时辰,眼见云安寺已然映入眼帘,在那山脚之下,李遥落身下来,收回一双翅膀,才抬脚向那云安寺中一步一步行了上去。 又过得一个来时辰,李遥才缓步走到了云安寺大门前。李遥对肩头上的狐儿说道:“狐儿若是不便见我那金眉先师以及那些师兄,去我乾坤宝囊中修习去罢。”狐儿听得李遥之言,说道:“狐儿这段时日已然遇到了一些修练的瓶颈,正有去公子乾坤宝囊中修练之意,狐儿担忧公子安危没能提出来呢,公子若是遇到紧急之事,将狐儿再召唤出来即可。” 李遥听得狐儿之言,心下大是感动,想狐儿与自己相处了十四五年之久,狐儿总是默默地守护在自己的身边,化解了无数的危难,而自己却不知它什么时候是最为虚弱之期,也无法帮助它突破修练的瓶颈,点了点头说道:“狐儿放心去修练好啦,若是遇到紧急之事,我再呼唤狐儿罢。”狐儿听得李遥之言,便在李遥耳边吹了两口气息,嘻嘻说道:“公子若是叫狐儿,去你的乾坤宝囊之中叫狐儿好啦!”说着,狐儿那火焰般的身影,突地消失在了李遥的肩头之上。 李遥缓步走到云安寺的山门之前,心里十分慌乱,犹豫了片刻,才提步走进云安寺内。 李遥一路走去,只见这云安寺傍崖壁而建,院中的几棵菩提树硕大无比。隐隐出现在菩提树丛中的云安寺院,那杏黄色的院墙,青灰色的殿脊,更是显得十分庄严肃穆。 云安寺是皇家寺院,香火自是要比其它寺院兴盛一些。李遥进得寺中,见寺内的一些烧香拜佛之人络绎不绝,都是一脸的肃穆,他随着那些烧香磕拜之人跨入大殿之内,但见大殿内的壁画,或许是因遭受多年风雪的侵袭,已是色彩斑驳模糊不清。心里想到,那大殿内有些破败的壁画怎么没有修补呢?是了,或许那些壁画太过珍贵,便保持了那壁画的原貌罢。李遥一边仔细参观云安寺,一边向里行去。穿过天王殿和供奉着的“三世佛”大雄宝殿,再进一殿,但见那殿中供奉着十一面观音铜像,李遥在那十一面观音铜像之前行礼毕,又在药师殿里上了香,才步入最后一进大殿内。 李遥见这殿里供奉着大小佛像百余尊,他们大小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神情动作千姿百态。李遥正在那些佛像之前参拜着,身后突地传来一声“南无阿弥陀佛”的声音,李遥回过头来,却见一个慈眉善目的大和尚站在他的身后,双手合什向着他躬身说话。李遥急忙回身还礼说道:“不知师兄如何称呼,可认得弟子?” 那和尚又揖手说道:“可是天禅师弟来了?师兄乃是玄幻。十五年之期,天禅师弟果然如期而至啦!” 李遥听得那和尚呼出自己的修行禅名,有些疑惑地又向那大和尚行礼说道:“原来是玄幻大师兄,在下便是天禅师弟,大师兄如何得知师弟今日便要来到寺中啦!” 玄幻和尚说道:“先师十五年之前便已然得知师弟今日要到寺里,让师兄在此等候,刚才见师弟一路参拜那些佛尊,师兄便未能打扰师弟。”玄幻和尚接着又说道:“十五年前,师兄代先师下山寻得天禅师弟,给师弟送去《道禅》经书。五年前,玄旨师弟将天禅师弟所悟佛禅带回寺中,想不到师弟果然十分灵慧,所悟佛禅,师兄均是无以参透。今日与师弟见面,也了却了师兄十数年的心愿啦!” 李遥双手合什向玄幻师兄打了个揖手,说道:“师兄谦虚了,师弟所悟《道禅》之佛禅,不到千万分之一,还差得远啦!”李遥说着,又向玄幻师兄说道:“先师可在寺中?劳烦师兄领着师弟拜见先师去吧?” 玄幻和尚说道:“先师已然在后山小院之中等候着天禅师弟了,师弟请随我来。”说着,便在前面带着李遥向后山小院内缓缓的走了进去。 李遥随着玄幻师兄向后山小院一路行去,就在刚刚跨入小院之内,又见那小院门前微笑着走出玄旨和尚。玄旨和尚五年前曾去李家庄上给李遥送去《凡夫禅》,李遥便是认得他的面像。李遥瞧见他从那小院里走了出来,便急走两步上前向玄旨和尚行礼说道:“师兄请了!” 玄旨和尚急忙扶住李遥双手,打了个揖手,微笑着说道:“先师可等候天禅师弟多时了,先师十日前便说师弟要到云安寺了,师弟怎么今日方才来到云安寺中?”李遥又躬身行了一礼,才说道:“师弟在来的途中遇到了一些小事,因此耽误了些时日。”玄旨和尚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师弟早已在途中了,师弟请随师兄进来吧。”说着,便回身向小院之内缓步行去。李遥见这小院之内长着数根菩提树,那些树枝之上,均是飘摇着无数的经蟠,那些经蟠在那菩提树上被微风吹拂得沙沙作响,似有无数和尚在念着经文。 李遥在玄幻和玄旨两位师兄的带领之下,跨入小院内的一个小佛堂中,李遥见那佛堂内面向里坐着一个老和尚。那老和尚身穿一件红色袈裟,头戴一顶红色的僧伽帽。李遥心想这必是金眉先师了,又疾走两步上前,向那老和尚跪拜而下,行了大礼,才说道:“弟子天禅拜见先师!” 金眉和尚听得李遥在身后的跪拜之声,叹息一声说道:“佛说‘汝以色空相倾相夺于如来藏,而如来藏随为色空,周遍法界’。”李遥听得金眉先师之语,想了想接口说道:“佛说‘我以妙明,不灭不生,合如来藏。而如来藏惟妙觉明,圆照法界是故于中,一为无量,无量为一。小中现大,大中现小。不动道场,遍十方界无尽虚空’。” 金眉和尚听得李遥所说,略为停顿了一下,又说道:“离妄想颠倒无真如佛性,离贪嗔邪见,无菩提涅。”李遥又默然数息,说道:“三界之中,以心为主。真观心者,究竟解脱。不能观者,究竟沉沦。”金眉和尚又沉吟少倾,说道:“妙湛圆寂,体用如如,五阴本空,六尘非有,不出不入,不定乱,禅性无住,离住禅寂,禅性无生,离生禅想,心如虚空,亦无虚空之量。”李遥略为思索了会儿,说道:“若顿悟此心,本来清净,元无烦恼,无漏智性,本自具足,此心即佛,毕竟无异。”接着又说道:“以生死事在念,则心术已正。心术既正,则日用应缘时,不着用力排遣。既不着排遣,则无邪非。无邪非,则正念独脱。正念独脱,则理随事变。理随事变,则事得理融。事得理融,则省力,才觉省力时,便是学此道得力处。得力处省无限力,省力处得无限力。” 金眉和尚又说道:“不识本心,求无上佛道,无异煮沙成饭。”李遥接口说道:“参问之要在专一,不强作为,只守本分,须根脚有透脱处,明见本来面目。”接着又说道:“直了自心,无性无念,则在眼曰见,在耳曰闻,在手执捉在足运奔。六根门头,无障无碍,六尘堆里,无染无杂。” 金眉和尚说道:“真心无相,不来不去,生时性亦不来,死时性亦不去,湛然圆寂,心境一如。”李遥说道:“见性是佛,性在作用,在胎曰身,处世曰人,在眼曰见,在耳曰闻,在鼻辨香,在舌谈论,在手执捉,在足运奔。遍现俱沙界,收摄在一微尘,识者知是佛性,不识者唤作精魂。”金眉和尚说道:“法本法无法,无法法亦法,今付无法时,法法何曾法。”李遥说道:“实相是无相之相,真心是无心之心,真得是无得之得,真用是无用之用!” 玄幻和尚和玄旨和尚两位师兄跪拜在一旁,只听见天禅师弟与金眉先师你一句我一句对答的越来越快。只见金眉先师沉吟了一会儿,呵呵笑道:“菩提无是处,佛亦不得菩提,众生亦不失菩提。不可以身得,不可以心求,一切众生即菩提相。”李遥又接口说道:“无求即心不生,无着即心不灭,不生不灭即是菩提之相也!” 金眉和尚在坐位上又沉吟良许,慢慢站起身来,回身打了个“南无阿弥陀佛”揖手,抬眼瞧向身下跪拜着的李遥,眼里满是一片慈爱赞许之色,欣然说道:“菩提无所得,菩提无处寻,天禅你今但发无所得心,决定不得一法,即菩提之心。好,好,好!”说着,便伸手将李遥扶了起来。 李遥站起身来,只见金眉先师颈下白须飘飘,两只眼睛已被浓浓的金色眉毛盖住,已然看不出他那眼神光彩,但见他两边脸盘十分红润,有如婴儿肌肤般嫩滑。李遥又对先师金眉和尚恭声说道:“弟子无时无刻在盼望着与先师相见,今日才能了却了心愿。”金眉和尚微笑着说道:“天禅徒儿乃上天赐与老纳挂名弟子,今日试探你所悟佛禅,但见天禅徒儿所悟佛法已然超越为师,为师大是欣慰!”仦說Ф忟網 说着,又不断向李遥上下打量着。但见李遥一身骨骼清奇,脸庞之上透露着乳白色的光华,皮肤似凝脂般滑嫩,一双漆黑的大眼睛瞧向他,那眼中似一片深潭探不到底,高挺的鼻梁,微微弯曲的嘴唇似乎隐隐含着笑意。金眉和尚又惊奇地对李遥问道:“天禅这一身骨骼似乎与常人不一样了,是如何修练而得?”李遥躬身说道:“弟子机缘巧合,一身骨骼已然被卓一凡前辈用魔翼龙骨骸替换了。” 金眉和尚恍然地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天禅弟子这一身骨骼已然用那神奇的魔翼龙骨骸换下,老纳真是大开了眼界,天底之下竟有如此神奇的手段。”说着,便伸出他那枯枝一般的手指,捏了捏着李遥的一只手臂,见他那手臂之上的骨骼皮肤虽是有如凝脂一般,却是十分坚硬,着手温良,口里更是赞叹不已。 玄幻和玄旨两位师兄也向金眉先师行礼,幻旨师兄说道:“弟子刚才听得先师和师弟谈论佛禅,真如佛心妙语,数十之年在心中不明之处,竟是立时恍然,弟子真是有缘受此佛禅教诲!”金眉和尚又呵呵笑道:“修佛不是一日之功,悟禅更是要有佛禅之性,就譬如寒月,水结为冰,及至暖时,冰释为水。众生迷时,结性成心,众生悟时,释心成性。”玄幻两个师兄弟,以及李遥听得金眉先师这几句佛语解释,又一齐向金眉先师行礼。 金眉和尚见三个弟子均在身边,十分欣然,又点了点头,对李遥说道:“十五年之期,该来的仍是来了,老纳也了却了心愿啦!”说着便回身向那佛堂内的一处高台之上行去,返身坐了下来,双手平放怀中,微笑着瞧着下面三人说道:“一切处无心者,即修菩提、解脱、涅、寂灭、禅定乃至六度,皆见性处。佛者,心清净是。法者,心光明是。道者,处处无碍净光是。你我师徒缘尽于此,诸法不相到,当处解脱。”接着又说道:“吾有一躯佛,世人皆不识,不塑亦不装,不雕亦不刻。无一滴灰泥,无一点彩色,人画画不成,贼偷偷不得,体相本自然,清净非拂拭。虽然是一躯,分身千百亿。”金眉和尚这几句佛语说完,垂下头来再无言语。 玄幻和尚和玄旨和尚听得金眉仙师最后数句佛语,口里念着“南无阿弥陀佛”,慌忙向金眉先师跪拜下去。李遥见金眉先师行到高台之上,满眼微笑地瞧向众人,又说了这数句佛禅,便不再言语,正在疑惑之中,突见两位师兄念诵着“南无阿弥陀佛”,不断向金眉先师叩拜下去,便也随着两位师兄念诵着“南无阿弥陀佛”向先师行下跪拜之礼。 就在三个师兄弟口中念诵着“南无阿弥陀佛”之际,众人只见那小院之中竟是逐渐暗淡了下来。李遥瞧向门外,只见门外的天色似乎也逐渐阴沉下去。李遥大感疑惑,此时刚刚过得午时,明明刚才还是晴空一片,怎么这天地间突然阴暗了下去?而那天际之上,似乎还隐隐传来雷鸣的声息,似乎立时就要落下一场急风骤雨。小院之外呼呼风声,树叶翻滚,就连那大殿之内的钟鼓都似乎被这劲风吹得“咚咚”地在作响。那小院经堂之内的经藩均是在那急风之中呼呼摇摆着,那风声之中竟然传来似乎有着无数的和尚在念诵着一些经文之声,那经文之声在这小院之中竟是经久不息。 第八十一章 考究武学 第八十一章考究武学 李遥正自瞧得惊奇不已,忽听得空中“哧啦啦”一声震天惊雷,那声惊雷如在他的耳边炸响,又似要将这云安寺所处的山脉劈开一般,整个山脊都在摇晃着。云安寺小院和大殿也剧烈地摇晃了数息光景,才逐渐停止下来。李遥突然听得小院外那些大殿之中,上午数百朝拜之人,均在高声念诵“南无阿弥陀佛”,那些佛禅之声也立时传入了这小院之中。 又过得一盏茶的功夫,玄幻大师兄停止“南无阿弥陀佛”念诵,立起身来,走到李遥的身边,轻声说道:“先师已然无寂坐化,前往西方极乐,天禅师弟起来罢!” 李遥突听得玄幻师兄之语,大惊失色地说道:“先师圆寂坐化啦!怎么可能?刚才还与弟子探讨佛禅呢!”说着,就要上前去探视已然垂头低眉的金眉先师。玄幻师兄忙将李遥一把拉住,说道:“先师在十五年之前便得知今日师弟来参拜之果,已是定数,师弟不可再惊扰先师了!”李遥悲恸地说道:“师弟这一路行来,总觉得内心不得安宁,原来与先师有着莫大的关联,难道弟子竟是与先师再没那相处之缘分,刚刚相见便是殊途。”说着,又泣不成声地跪拜而下。 玄幻和玄旨两位师兄忙将李遥扶了起来,两个师兄心里却是想道:“先师在十五年之前便已然说过,承受不得天禅师弟的跪拜,如今果然显应。”两个师兄又不便言明,玄幻师兄叹息着对李遥说道:“先师在一日之前便留下禅语与师弟,师弟且听师兄告知于你。”李遥擦去眼中泪珠,泣声说道:“师兄且将先师所留佛语告知师弟。”玄幻师兄说道:“先师佛语说‘妄身临境照影焉,妄身不殊,但欲去影留身,不知身本同虚;身本与影不异,不得一有一无,若欲存一舍一,永与真理相疏,更若爱圣憎凡,生死海里沉浮,烦恼因心故有,无心烦恼何居,不劳分别取相,自然得道须臾’。”接着又说道:“先师去得安详,或许已然得道,师弟切不可悲恸!” 李遥听得玄幻师兄将先师留下的这几句佛禅告诉于他,默然少许,便说道:“先师已是参透一切,证实相,无人相,刹那灭却阿鼻业;生死本空由悟方觉,涅本有以迷惘知。弟子已然得到先师心境,师兄放心便是。”说着,又走上前去,向先师法体默默祈祷一番,再行跪拜之礼。李遥行完跪拜之礼,站起身来,突地看见先师左右手拇指空在胸前,均是向下斜指,感到有些奇怪,又走近两步瞧了瞧,却见先师双脚之前放有一个小小的卷轴,那卷轴约有五寸见方,用一根小丝绸捆绑着。李遥将那卷轴取过手中,但见那卷轴之上写着“天禅拆阅”四个小字。 李遥将那卷轴取了过来,玄幻和玄旨也是第一次看见那卷轴,似乎有些惊奇,不明那小卷轴之内是何物,又见那卷轴之上“天禅拆阅”四个小字,更是十分疑惑。小說中文網 李遥将那卷轴之上的小丝绸带子拉开,只见里面落出一张黄色纸签,那黄色纸签似用一种特殊材质制成,似乎有着不少年代。李遥见那纸签之上有一行小字“欲得法尊,但净其心,随其心净,即佛尊现。”李遥将这四句揭语反复再念数次,仍是不明那数句揭语之意,沉默思索数息,仍是不得其果,又展开那卷轴,只见卷轴之内似一幅简笔山水之画,画上有九个金黄色的圆点,那金黄色的圆点十分耀人眼目。 李遥又注目瞧了瞧卷轴之上的九个金黄色的圆点,突然间内心一动“难道是我九位师父法尊所处位置?”李遥又仔细瞧了瞧那画上的九个耀眼的金黄色圆点所处位置,均是没有注明具体之处,那些金黄色的圆点,中间那七点有如七星抱月,再加周围两个金黄色的圆点,更似九星盘旋。 李遥将那卷轴拿在手中,不明卷轴之上那九个圆点代表着何意,玄幻和玄旨两位师兄也瞧了许久,玄幻师兄说道:“先师曾说过九星抱月,是指‘天蓬、天芮、天冲、天辅、天禽、天心、天任、天柱、天英。它们的排行是一白贪狼、二黑巨门、三碧禄存、四绿文曲、五黄廉贞、六白武曲、七赤破军,这七个星宿称为北斗七星,而斗柄破军与武曲之间有二颗星,一颗星为右弼而不现,一颗为左辅常见,左辅排在八,右弼排在九,由七星配二星共成九星,由于左辅右弼的加入,共九星运行,就产生了很多特殊的变化。星际之中用九星来概括宇宙万象,但不知这个卷轴又代表着什么用意。”玄旨师兄也说道:“这卷轴师兄今天也是第一次所见,不明这卷轴之上九星盘旋的含义呢,师弟好生参悟罢。” 停得数息,玄旨师兄又似有所思,接着说道:“据先师所说,这天心星、天任星、天禽星、天辅星为四吉星,天冲星是次吉之星;天蓬星、天芮星、天柱星为三凶星;天英星为中平星。这个卷轴不应该是专指吉凶的卷轴,或许有着其它更重要的含义,天禅师弟今日不能参详内中所示,它日必将参悟,天禅师弟先收将起来,待以后仔细研习罢。” 李遥也一时不明那卷轴之上的九颗星星所指何意,此时更无闲心研究九星卷轴,听得玄旨师兄之语,便将那卷轴收入怀中的乾坤宝囊之中。正在此时,突见小院之外飞奔来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那老人苍然古貌,鹤发酡颜。他那有些瘦削的长脸盘在一大堆雪白的头发覆盖之下,一点儿也瞧不见他脸庞上的具体容貌,几绺雪白平滑的头发披在他的两肩,一直垂到他那宽大的衣襟之上。他的一双枯枝般的大手,青筋粗得像绳子一样,根根隆起,在那手背之上纵横交错。 李遥见那老人的眼光显出骇人的精光,向屋内几人扫了几眼,瞧见玄幻和玄旨两个和尚,向两人点了点头,又疑惑地瞧了一眼李遥,转头对玄幻和尚惊疑地说道:“刚才天现奇异之象,老夫十分惊诧,金眉老和尚是否已然圆寂仙去?” 玄幻和玄旨和尚慌忙向那老人行礼。玄幻和尚恭敬地说道:“先师刚刚与天禅师弟相会,探讨得数句佛禅,便已无寂去往极乐世界了!”那老人听得玄幻和尚的禀报,向前几步,对金眉和尚的法体行了一礼,高声说道:“金眉老哥,你这是寻得了佛法真谛,仙去极乐必定得道成那佛陀,可是小弟在这世上便再无知己啦!老哥先行一步,待小弟将身后之事安顿完毕,便来寻你会合!”说着,又回过身来对李遥问道:“这位便是小天禅吧?”玄幻和尚上前说道:“这个便是天禅小师弟,今日刚刚到得云安寺!”说道又回身对李遥说道:“师弟,这位便是先师生前至交好友魔刀师祖!” 李遥听得玄幻师兄介绍,眼前这个老者便是太祖师父魔刀老祖,慌忙跪拜下去,说道:“玄孙李遥拜见太祖师父!” 魔刀老祖有些惊慌地上前一把将李遥拉了起来,呵呵大笑道:“果然好徒孙!果然好弟子!”魔刀老祖说完,又回头对玄幻和玄旨吩咐道:“玄幻师傅去大殿前面撞响惊天钟,擂响惊天鼓。玄旨师傅去召集寺中所有弟子给金眉法师诵经,做完七七四十九天道场了,才能将金眉法体移入寺后高塔之内,与这云安寺先祖相安于塔中。”玄幻和玄旨和尚又向魔刀老祖行得一礼,便急匆匆领命分头而去。 魔刀老祖回过头来,左右上下又打量了一番李遥,不住地点头说道:“遥孙果然是一块练武的好身段呢,你这一身武学修为气息,太祖师爷也是瞧不明白啦!”说着,又伸手将李遥挽着,向小院之外行去。李遥惊声说道:“太祖师爷让玄孙再拜了先师再随太祖师爷而去罢。”魔刀老祖点了点头,见李遥又向金眉和尚的法体行礼完毕,上前来挽着他的手臂说道:“金眉老友已然得道而去,遥孙不可悲恸,这里就交给你的两位师兄打理好了,太祖师爷和遥孙说话去。” 李遥听得太祖师爷所言,心想自己对这佛教之礼数不甚了解,如若在此,也是帮不了两位师兄,缺少了礼数反而有些不妥,只好一步一回头地随着太祖师爷出得那小院之外。 魔刀老祖拉着李遥向后院内走了几步又说道:“你那九位太师父可想念你得紧,听金眉老和尚说道遥孙也是这几天便要上云安寺中,他们早已是等候不急啦!” 李遥十分欣然地说道:“遥孙也十分想念九位太师父呢!”口里说着,便随着太祖师爷又穿过几个小院,来到后山一座独院之中,突然见三太师父“噬魔涵阳刀”赵涵阳正向院外行来,李遥惊喜地上前行礼道:“三太师父,一向可安好?”三太师父赵涵阳突见师父拉着李遥进来,惊喜地说道:“遥孙何时到得云安寺了?”说着,又回头向院内高声叫道:“大师兄,二师兄,四师弟,遥孙来啦!” 三太师父赵涵阳的呼声刚刚落下,李遥只见那小院之中立时奔出大太师父“沛九刀”沛槐,二太师爷“残雪飞燕”刘寄男和四太师父“狱冥霸刀”余从彤。只听大太师父沛槐高声说道:“遥孙真的来啦!”李遥只见大太师父音随人至。四个师兄弟奔到李遥的身边,围着他转了几圈,均是不住口地夸赞道:“遥孙又长高了,武学修为更是了不得啦!” 李遥见到这四位太师父和太祖师爷,心里好不激动,便又想到今日初见金眉先师,然金眉先师竟是与他瞬间殊途而去,一时伤悲,立时向几位太师父行礼泣声说道:“几位太师父,先师他......”一句话未能说完,竟是泣不成声。 几位太师父急忙将李遥扶了起来,大太师父沛槐说道:“遥孙不必悲恸,你金眉先师已是知道他躲不开这一劫难,早已安排好了一切后事,金眉老师那是进了大道,悟了佛禅,遥孙应该为你先师无寂去了极乐世界感到安慰才是。” 李遥在几位太师父的安慰之下,渐渐收住悲泣。又急向前见礼,又替爷爷和父亲向众位太师父问安。 众人在小院中又一阵寒喧,李遥突见只有四位太师父出来,疑惑地说道:“五太师父他们几人不知去了何处,他们法体可都安好?”大太师父沛槐点了点头,说道:“你五太师父他们均是回到昆仑山去了,近期之内还得返回云安寺中团聚。”大太师父和二太师父两个师兄弟,一人拽住李遥一只手臂,又左右瞧了会儿,见李遥那脸庞之上十分晶莹剔透,不再如之前那般的黝黑,大太师父沛槐惊疑地说道:“遥孙这一身骨骼怎么有如此鲜艳的色彩了,是如何修练的?” 李遥见几位太师父和太祖师爷均是疑惑地瞧着他,便说道:“两年之前遥孙在深谷之下被一个邪教高手击败,一身骨骼成为粉末,这一身骨骼乃是卓一凡老前辈将一具魔翼龙的骨骸换了下来。”李遥又将去那深谷之下寻找卓一凡前辈打探邪教之事,在那神秘洞窟之内遇到紫龙和魔翼龙袭击,被一个神秘的邪教高手将他击伤得一身粉碎,在卓一凡老前辈的帮助之下,替换了他一身魔翼龙骨骸的事,从头叙述了一遍,几位太师父听得李遥所说,无不惊诧万分。 魔刀老祖听得玄孙李遥说起他被卓一凡老前辈给他替换骨骼之事,更是惊讶得连连赞叹不已。说道:“老夫少时听得传闻,说是修练到一定程度之人,身躯死去可以更换人身骨骼,当成一件笑话,今日见了遥孙这身骨骼,才信了这个世上竟真有如此之神奇的功夫。”众人又在那小院之中相谈得一会儿,大太师父沛槐说道:“又有三年多未能见到遥孙啦,不知几位太师父传授你那九套刀法修练的怎样了?” 李遥有些歉然地笑了笑,说道:“遥孙与众位太师父分别之后,一直在寻找着父亲,去那深谷之内击杀了数百只紫龙和魔翼龙,在玉雪圣峰之上击杀邪教控制的数千只恶物,却是没有好生修练九位太师父的刀法呢。” 李遥见众位太师父和魔刀老祖祖师爷都将目光瞧着自己,似有考究自己的武艺的意思,便说道:“今日遥孙只得在众位太师父和祖师爷面前献丑啦!”李遥说着,忽地跳到院内,从乾坤宝囊中召出他那把冷月宝刀,起了一个刀势,便将九位太师父传授他的九套刀法施展了开来。 众位太师父及魔刀老祖见李遥跳在院内,手中忽地多出一把巨刀来,均是十分惊诧。魔刀老祖突地想到,遥孙或许拥有那传说中收藏物体的宝物罢。此时又见那把巨刀有若李遥身子一般长短,甚是无比沉重,似有三四百余斤,那巨刀之上闪着蓝幽幽的光彩,那蓝幽幽的光彩似活物一般在那巨刀之上游弋不定,更惊骇的是那巨刀之上散发出来一股奇寒,那股奇寒竟然让众人在场边打了数个寒颤。 众人只见李遥施展起自己传授的刀法,无比威猛,刀光闪烁,刀意寒风呼呼,数丈之外均是寒气一片。众人只见场中一片刀影,那刀光一忽儿似一个十分庞大的圆柱,一忽儿又似莲花盛开般,未见李遥的踪影,魔刀老祖和他众位弟子,均是一片惊骇地瞧着场中的李遥,一颗身躯也是离李遥那刀影闪开得越来越远。众人心下均是想到,遥孙使出的刀法早已超越了自己,他使出的这等刀意,却是世间少有,自己虽然传授了李遥刀法,却也不能领悟出如此精妙绝伦的刀意。 李遥将九位太师父所授刀法逐一演练完毕,收起刀势,他那气息竟然如之前一般不见喘息,回身躬身向魔刀祖师爷说道:“遥孙领悟众位太师父的刀招不到万一,刀招之内的精华也只刚刚有所触摸,还望祖师爷多多指点!” 魔刀老祖抚了抚胸前长须,欣然地说道:“遥孙能将这九套刀法融合贯通施展得如此威猛,你祖师爷和你太师父均是不能领悟如此精妙绝伦的刀招,遥孙真是习武的天才!” 大太师父沛槐更是长声大笑着说道:“这九套刀法在遥孙手中,竟然有如此威猛,我九位师兄弟却是使不出这样精妙的刀招,这刀招在遥孙手中,简直无懈可击!”二太师爷“残雪飞燕”刘寄男也呵呵大笑道:“遥孙所使刀招,真是飘逸无比,比你太师父可要高明得多啦!”接着又有些疑惑地对李遥说道:“难道遥孙又晋入了传说中的武系法道了?” 李遥见众位太师父和魔刀老祖祖师爷都疑惑地看着他,便点了点头说道:“遥孙在一年前已然突破了法道初级了。” 众位太师父和魔刀老祖祖师爷听得李遥所说,脸上均是一片惊诧之色。魔刀老祖又瞧了瞧几眼李遥,喜声说道:“没想到我魔刀老祖竟有如此神奇的徒孙,这个世上还真的有法道的级别的人物存在呢!这个人物竟然如此的年少!” 魔刀老祖说着,又指着李遥手中那把巨刀,惊声问道:“遥孙这把巨刀是如何来历?刀上似有一股奇寒,让我们都是近身不得,与你说话都得离开这么远呢。”李遥将手中冷月宝刀双手呈在魔刀老祖面前,躬身说道:“遥孙这把巨刀名唤‘冷月宝刀’。这冷月宝刀乃是数万年前一个武学奇才,据说他进入武系天道之后,飞身至月亮深处采集而来的奇石,制成了这一把宝刀,刀身奇寒,宝刀中蕴藏着庞大的修练内息,练武之人只需在这宝刀之上躺得数日,便会提升自身内息,而这宝刀之上的内息则是生生不息,源源不绝,只要晚上再遇月光照射,便会再将那月中寒气吸纳进这宝刀之中,刀身里的内息则又是注满,因此名叫‘冷月宝刀’。” 魔刀老祖及众位太师父听得李遥所言,均是一脸的惊奇,见那冷月宝刀似乎十分沉重,二太师爷刘寄男说道:“瞧这宝刀似乎很是沉重,不知有多重呢?”李遥说道:“遥孙曾经找衡量过了,有四百七十余斤呢!” 众位太师父听得李遥所说,均是惊诧地瞧着李遥。四太师父余从彤有些疑惑地上前对李遥说道:“瞧遥孙刚才施展这巨刀,刀法十分威猛凌厉,似乎十分轻松自然,原来却是这般沉重!”众人说着,都纷纷向李遥的身前靠近过来。 众人只是越靠近李遥,那一股刺骨的寒冷越来越是令他们颤抖不已。魔刀老祖将一股内息注入在他的手掌之上,向李遥呈着的冷月宝刀摸了过去。在他手掌逐渐靠近那冷月宝刀之上,突地觉得一股庞大的寒息穿透他的手掌,那股寒息似千万根寒针,刺入他的经脉,那经脉之中流淌着的内息,都似乎在瞬间凝固了起来。魔刀老祖立即抽身后退,举着手掌瞧去,但见手掌之中一片雪白,似乎有一层薄薄的白霜凝结在手掌之上。众位太师父也均是惊诧地瞧向师父手掌之上那一层薄薄的白霜,更不明就里,心中竟是无由地打起寒颤。魔刀老祖更是十分惊诧地对李遥说道:“遥孙这‘冷月宝刀’之上的寒意如此凶猛霸道,祖师爷却也不能触摸呢!” 李遥听得魔刀老祖祖师爷所说,便将手中的冷月宝刀又召入乾坤宝囊之中,对魔刀老祖祖师爷说道:“只因遥孙修习了‘太阳心经’,而太阳心经心法乃是至刚至阳的内息,正与这冷月宝刀之上的寒意相融合,遥孙的武学修习在这冷月宝刀之上却是得益颇多了。”说着,就跨步上前伸出左手,紧紧握住魔刀老祖祖师爷的手掌,将自己体内庞大的至刚至阳内息激发出来,逐渐化解了魔刀老祖祖师爷手掌之上的寒意,又顺势给魔刀老祖祖师爷度去一些修练的内息,助魔刀老祖祖师爷突破他的修练瓶颈。 第八十二章 金佛端倪 第八十二章金佛端倪 魔刀老祖见李遥伸出他的手掌紧紧握住自己的左手掌,只觉得李遥手掌之上立时传来一股庞大得令他难已承受的奇热内息,只过得数息光景,那股奇热内息便将他手掌之上的那些白霜化开,一股暖流又在他的身体内渐渐流泻开去。 魔刀老祖惊诧地瞧着身前盈盈笑意的李遥,心想遥孙必是度给了自己庞大的修练内息,遥孙这等恩赐,令他心下十分的感动。若是将遥孙度过的这份庞大的内息吸纳进经脉和丹田之内,怕是会立时就要再突破一个层次罢。 魔刀老祖见遥孙的内息越来越是奇热,自己的经脉和丹田之中的内息已然十分充盈,突地从李遥手中抽回手掌,哈哈大笑着说道:“老夫何得何能,今日竟然承受遥孙如此厚报,老夫却是无法开口对遥孙致谢啦!”李遥笑了笑说道:“祖师爷允许遥孙习得九位太师父九套刀法,这等厚爱,遥孙却是无以为报呢!”众人听得李遥所说,纷纷歉然地笑了起来。大太师父沛槐笑了笑,说道:“遥孙助得我九位师兄弟突破武系武道,那是何等的恩赐,遥孙可不能谦虚啦!” 众位太师父和魔刀老祖祖师父又与李遥谦虚一番,刚才听得李遥说他这些年来一直在追寻他父亲李森的踪迹,又先后击杀数百条邪教控制哺养的紫龙和魔翼龙等等邪恶之物,更是十分惊讶。大太师父沛槐见李遥来这院里时刻已久,太阳都已经下山了,还一直在院里和一众太师父说着话儿,便将李遥拉入房内,给李遥递了一杯热水,让他坐下慢慢从头叙起。李遥于是将与九位太师父分别之后,他去深谷中寻找卓一凡前辈打探邪教之事,以及去刘家庄探寻邪教踪迹,又去玉雪圣峰之上一年多的过程,从头简略地叙了起来。 李遥简略地叙述了与众位太师父分别后的过程,对魔刀老祖祖师爷和众位太师父说道:“遥孙此次来云安寺除了拜见先师之外,便想请祖师爷和众位太师父去李家庄上坐阵。邪教十分猖獗,已然渗透到了这片天地,遥孙担心邪教再向爷爷他们下手,不知祖师爷和众位太师父能否离开此地。” 大太师父沛槐听得遥孙所说,抬眼瞧向师父魔刀老祖,魔刀老祖沉吟少许,说道:“金眉老和尚已然仙去,昔日故友抛下老夫独自去那极乐,老夫也没有再打算在此盘留,待这里七七四十九天道场完毕,我们师徒便去李家庄上罢。” 魔刀老祖接着又回身对大徒弟沛槐说道:“沛槐负责通知你五师弟几人,他们可从昆仑山直接到李家庄等候我们,不必再回云安寺来了。”沛槐向师父魔刀老祖躬身行礼说道:“弟子谨听师父之命,现在便给五师弟他们传书告知!” 魔刀老祖又回身对李遥说道:“遥孙下一步将如何打算?”李遥躬身说道:“遥孙还有九位师父的化身未能寻得,下一步将寻得九位师父化身,习得九位师父无上玄学,去那冥府寻找邪教五幽王报仇雪恨,将父亲救回来!” 魔刀老祖惊讶地问道:“遥孙还有九位师尊?”李遥点了点头说道:“五千多年前,邪教猖獗四起,邪教老祖杨尘要统一天下,亲率十大冥王千余名邪教弟子攻打这片天地。这片天地尸陈遍野,白骨粼粼,这片武林中人纷纷组织起来与邪教一决生死,争斗十分之惨烈,无数仙道高手均已陨落,其中有九位佛道前辈陨落到了这片天地各处。如今他们已然逐渐在苏醒之中,弟子便是寻找得九位师父的化身。” 魔刀老祖听得李遥所叙,是他第一次从李遥口中得知,十分惊讶,问道:“遥孙可知道你九位师父化身所处位置?”李遥摇了摇头,说道:“遥孙现下没有一些头绪,此次来拜见金眉仙师,便是想请教先师指点,然先师却是无寂而去。” 大太师父沛槐又问道:“遥孙可有你九位师父化身的讳名?”李遥说道:“遥孙听得两位师父说过,他们的化身散布在这片天地之内,名曰‘黄金佛’。” 魔刀老祖及房中众位太师父听得李遥所说‘黄金佛’的名称,无不从坐位之上站立起来,均是向李遥惊声问道:“什么?‘黄金佛’?‘黄金佛’是遥孙九位师尊的化身?”李遥点了点头,说道:“‘黄金佛’便是遥孙九位师尊的化身,太祖爷爷和太师父你们这是怎么了?” 魔刀老祖突地从坐位之上站了起来,惊声说道:“数百年来,一直有一个传说,那就是在嵩祝寺藏有九尊金佛,那九尊金佛神态各异,每尊金佛都包含着九九八十一招绝世武功,只要领悟到一尊金佛武功,便可独霸天下。老夫小的时候便得知有这一传说,江湖之上人人都在传播,引得无数江湖中人为此疯狂一生,数百年来,寻找嵩祝寺和黄金佛的武林高手,不知有多少人都是无功而返,无一人有缘得一尊金佛武功,这传说竟然是真的!” 李遥听得魔刀老祖太祖师父所言,又将左右手掌向魔刀老祖太祖师父和众位太师父扬了起来,说道:“遥孙左右手各有一位修练化身的师父,遥孙便是从两位师父口中得知。” 李遥正说着,突然间见到魔刀太祖师爷和房中众位太师父,均是突地向他双掌跪拜而下。李遥见魔刀老祖祖师爷及太师父,与在李家庄上爷爷和三爷爷见到自己双掌中的佛像一般的突然间顶礼膜拜,大是惊慌,立即收回手掌,疾步上前将魔刀祖师爷和众位太师父挽扶起身来,惊声说道:“太祖师父,大太师父,你们这是怎么啦?”魔刀老祖和众位太师父立起身来,相互瞧着,眼中均是一片惊骇之色。ωww.xSZWω㈧.NēΤ 大太师父沛槐及这一众太师父,虽与李遥在李家庄上相处了数月之久,但对他双掌之中的佛像却是第一次面见。刚才众人只见李遥双掌中的佛像突的发出一道耀眼毫光,紧接着那毫光之中的佛像竟是无限地放大了起来,两尊佛像似乎向着众人遥遥而来,两尊佛像原来有些虚幻的身影,竟是越来越是清晰可见,脸上均是十分慈祥,又有一种天然的威仪之感,众人竟是身不由已地向李遥双掌中的佛像跪拜而下。 魔刀老祖和众位太师父见李遥疑惑地瞧着他们,也不便再细说刚才所见奇异之景象。魔刀老祖心下想道:“遥孙能拥有两位佛尊化身在他双掌内修习,必定不是一般之人物,这等奇怪少年,真是世间少有,或许应对邪教对这片天地的入侵,以后便会着落在这个少年的身上了。”魔刀老祖沉吟少许,又对李遥说道:“遥孙但去寻找你九位师父化身便是,太祖爷爷和你众位太师父,便在金眉老友道场完毕后便赶往李家庄上,遥孙放心吧。”李遥听得魔刀老祖祖师爷的话语,立时上前又向魔刀祖师爷和众位太师父行了一礼,喜声说道:“真是有劳祖师爷和众位太师父啦!”说着,便又回身坐在了大太师父沛槐的身边,满脸含着微笑面对着众位前辈。 魔刀老祖见李遥欢喜的神情,便也哈哈大笑着说道:“‘不求名利不求荣,只求随缘度此生,一个幻躯能几日,为他闲事长无明。’老夫见金眉老友仙去,已然没那独活心思,哪曾知又遇遥孙这般奇异弟子,听得这片天地将受邪教践踏,老夫此时雄心再续,遥孙放心去寻你九位师尊化身便是。”说着,又有些疑惑地对李遥询问道:“金眉老友可曾告知遥孙你那九位师尊化身所处位置?”李遥有些凄然地说道:“金眉先师只给遥孙留下了一个卷轴,并无任何提示。”说着,李遥便从乾坤宝囊里将那有些古色的卷轴取了出来。 众人但见李遥取出那有些泛黄的卷轴,小心地打开来,只见那卷轴之内似一幅简笔山水之画,山水画上有九个金黄色的圆点,那金黄色的圆点似如九个太阳般十分耀人眼目。 众人又仔细瞧了瞧那画上的九个耀眼的金黄色圆点所处位置,均是在那山脉中一般,有的山脉似乎与这片天地不太相似,有的圆点似乎在海域之中,都是没有注明具体之处,那些金黄色的圆点,中间那七点有如七星抱月,再加周围两个金黄色的圆点,更似九星在那山水画中盘旋。 魔刀老祖但见李遥取出的卷轴之上那山水画中的九星图案,沉默思索良久,对众人说道:“曾听金眉老友说道‘天有九星,地有九宫。一白水星,二黑土星,三碧木星,四绿木星,五黄土星,六白金星,七赤金星,八白土星,九紫火星。’而古人对九星九宫的说法也不统一,所谓‘宫’,即九宫方阵,为乾宫,坎宫、艮宫、震宫、巽宫、离宫、坤宫,兑宫和中宫,以紫微星入值中宫,余依乾六、兑七、艮八、离九、坎一、坤二、震三、巽四、中五的次序飞布九宫,以后位置,随年、月、日、时不断变换,值紫、白为吉,遇碧、绿、黄、黑为凶。”魔刀老祖见众人均是向他瞧来,停了停又说道:“这卷轴上的九星既不象九宫图,又不象九星盘月那样的对称,既无方位指引,又无地点名称。看来遥孙寻你九位师父化身还得自己参悟这卷轴中的奥秘了,如能参悟出来,或许会给你一些指引和启示。” 李遥见魔刀老祖祖师爷及众位太师父均是不明那卷轴上的九星之意,便将那卷轴收卷起来,又放回乾坤宝囊之中。 众人又在房里叙了许久的离别之情,但见天色已是不早,魔刀老祖对一众弟子说道:“遥孙今日刚刚到来,或许有些疲乏了,今日便叙到这里吧。”众人听得师父之言,大太师父安顿好遥孙的住所,才各自逐渐分散而去。 深夜,李遥修习完一个周天太阳心经,又将金眉先师留给他那一个卷轴取了出来,但见卷轴之上的九颗星星,李遥越瞧越是疑惑,就在他又准备将那卷轴收入怀中之时,突见左边那颗星星似乎突闪了几下,李遥又将那颗星星的位置瞧去,那星星又忽明忽暗了几息光景。李遥忽地想到,当日在深谷之下,青莲姐姐曾告诉他太阳心经修练心法来自于域外普照法尘寺,是普照法尘寺的镇寺之宝,据说太阳心经乃是黄金佛武功的基础内功心法。太阳心经藏于寺中佛塔十九层,有九大高僧守护,每层佛塔又有一名高僧守护,已经在寺中历经数百年。却被一名守门僧在无意之中盗了出来。难道师父法尊在域外普照法尘寺?李遥心下想到,若是师父的法尊在域外普照法尘寺,还得去域外寻去了。 李遥眼见此时离天亮似乎还有三四个时辰,又将自己那一颗有些弱小的灵魂投入到他那乾坤宝囊之内。李遥突地看到,乾坤宝囊之中已然建造了数间小房间,他的那把巨刀仍然在宝囊内的房屋之外。李遥大是惊奇,之前进来之时却是一片荒芜,怎么有了数间房屋了?他心下突地想起,这几间房屋难道是狐儿进来建造的。李遥一路寻了过去,但见第一间房间内堆放了十一具魔翼龙的骨骸,还有数十米割下的魔翼龙头皮。第二间房内有着无数只小袋子,袋子之内全是李遥的一些日常用品,就连九位太师父当初送与他的九样宝物均是藏在了这间房中,余下的两颗银龙王灵珠、十余颗魔翼龙龙灵晶体和数百颗雷灵晶体也分开放在了三个小袋子之内。接着,李遥又将灵魂投入到第三间房内,却见狐儿正熟睡在房中的一架小床之上,睡态欣然。李遥记得狐儿曾经告诉他,它现在已经遇到了一个修练的瓶颈,需要修练一些时日才能恢复,便也没将狐儿弄醒。李遥走入第四间房中,见那房里没有堆放任何物品,李遥返身出来,看见外面的冷月宝刀,想必狐儿定是不能接近冷月宝刀之上那寒气的缘故,不然它已然将宝刀收入房内了。李遥将他那把冷月宝刀提了起来,放入了第四间房内,才将自己那一丝灵魂退了出来。 李遥又从乾坤宝囊之中取出一颗魔翼龙龙灵晶体和一颗雷灵晶体吞食下去,打坐修练约几个时辰,才将两颗晶体内蕴含的庞大的内息吸纳进他的经脉和丹田之中。那经脉和丹田内原来有些空泛的内息,又逐渐凝实了起来。 次日清晨,李遥去寺后金眉先师坐化的小院行礼,但见那小院内似有三四十余个沙弥正在打坐念经。玄幻和玄旨两位师兄分两边首坐,一人持木锤敲打木鱼,一人持木锤敲打金钟。金眉先师的法体已不知移送到了何处,那些念诵经文的沙弥每念一段长长的经文,便要向金眉先师曾经坐化的高坐行上一礼,两位师兄便一个敲打木鱼,一个敲打金钟。 李遥但见这小院中香烟缭绕,梵音高颂,钟鼓齐鸣,显得好不庄严肃穆。李遥寻得木鱼钟声响过的空隙,走到中间那个空蒲团之上,默默祝祷了一番,又十分恭敬地向上行了三跪九叩之礼,便起身退出门外,李遥正待抬脚要走下小院石梯之际,后面传来一声“阿弥陀佛”,李遥回过身来,但见玄幻师兄微笑着站在身后,忙回身向玄幻师兄躬身行礼。玄幻师兄忙对李遥躬身回礼,说道:“天禅师弟,此间道场要做七七四十九天,师弟若是寂寞无趣,可上这云安寺后山绝崖之上修练武学,那绝崖之上有一山洞,是我辈弟子清修的场所,若不得先师依允,是不能上那绝崖之上进行清修的,师弟不同寺内弟子,但去清修几天也是无妨。待恩师法体移送寺后宝塔的前一天,师兄派人来接你下山便是。” 李遥听得玄幻师兄之言,心想自己不懂得这佛家礼节,诵念那些《大悲咒》、《金刚经》、《心经》等名目繁多的经文,自己终是不太熟悉,若是苦坐在此,心里反生莫名烦躁。于是便向玄幻师兄行礼说道:“师弟听从师兄吩咐便是,只是师弟心中似乎有些不安,还望师兄解脱。” 玄幻师兄执手说道:“明明白白无生死,去去来来不断常;是是非非如昨梦,真真实实快承当。先师昨日与师弟论佛之悟,令师兄受用终生,师弟且放下心中不安之意,先师心下已然明白师弟的心意呢。”李遥突地觉得心中的一丝烦恼瞬间不见,也向玄幻师兄执手说道:“迷时师度,悟时自度,只合自性自度。听法顿中渐,悟法渐中顿,修行顿中渐,证果渐中顿。师兄解得师弟心中所念,待七七四十九天之时,师弟自会归来。”说着,便与玄幻师兄互执别礼,返回到了魔刀祖师爷一行众人所住居所。 李遥见此时已然日上中天,便拜别了魔刀老祖太祖师爷和众位太师父,独自一人来到云安寺后山绝顶的一个危崖之上。李遥站在那绝顶之处,但见青山削翠,碧岫堆云,崖下树木清幽,鸟鸣嘤嘤,流水淙淙。在他的眼前,群山绵绵不绝地伸展开去,一些细小的山丘之下,还堆积着一团团的白雾,似乎在那白雾之下掩盖着万千隐秘。 李遥在那绝顶之上立得有一盏茶的功夫,心意渐渐安静下来。心里想到,这片天地此时是这样的安详宁静,若是邪教真的践踏进来,不知又会造成怎样的景象。突地又想起被邪教掳掠去的父亲,李遥又有些急躁起来。 李遥返过身来,翻过一个小小的崖壁,突然间看见一个只能容一人穿越的山洞,李遥想到,这必是玄幻师兄所说的那个山洞了。李遥一个起落,飘身落在那山洞前的崖壁之上,但见那小山洞之上的崖壁上光秃秃地寸草不生,更无一株树木杂草,崖壁之下除了一个小小的山洞外,一无所有。云安寺这后山本来草木清华,景色极幽,但这危崖却是它的一个特殊例外,当年金眉老仙师以此危崖为修练武学之所,主要便因此处无草无木,无虫无鸟,在此打坐修练武学,更是心无旁骛。因此,除金眉老仙师曾带着玄幻、玄旨两个徒弟在此修练武学,以及魔刀老祖时常与金眉老仙师在此探讨武学修为之外,其它弟子均是无缘来此享受这一清静之处。 李遥从乾坤宝囊中取出一颗银龙王灵珠,借助灵珠的光华进得山洞,只见那山洞并不太深,里面光线虽然有些昏暗,但那小洞口流淌进来的光线已是足够瞧见洞里的情景。李遥将手中的银龙王灵珠收进乾坤宝囊,再往前行得几步,突地看见地下一块大石,在那小山洞射进来的光华照射之下,显得光溜溜地,心想:“数百年来,这云安寺中不知道有多少前辈高人曾在此处打坐修练过,以致一块粗糙的大石被坐得这等滑溜。更不知在这块大石之上,有多少前辈高僧修练出来多少绝顶神功?”李遥伸手拍了拍大石,说道:“石头啊石头,你辉煌了多年,又寂寞了多年,今日李遥又来打坐你啦,但愿你能助得我参悟出九位师尊化身所处。”说着,便面向洞内,规规矩矩的坐在了那块光滑的大石之上。 李遥一坐到大石之上,双眼离开石壁不过尺许,一睁开眼,便觉整座大山壁似乎都在向自己压将过来,一颗心思竟是无法入定。李遥赶紧又将心思收了回来,将太阳心经从头修练。约半个时辰过去,李遥便将太阳心经修练了一个周天。李遥觉得丹田之中的内息似乎又有些空泛,原来吞食的银龙王灵珠的内息已然基本吸纳修练,他此时已然晋入法道级别,每晋升一个小级,都需要庞大的内息凝聚晶丹。李遥见这里十分清静,更是修练的极好场所,便又取出一颗银龙王灵珠吞食了下去。 第八十三章 绝壁柔情 第八十三章绝壁柔情 刹那间,李遥只觉得周身传来一阵轰轰隆隆的内息奔涌之声,那庞大得有如海潮般奔涌而来的内息,在他那经脉和丹田之中突奔乱撞,似要撕裂他那经脉一般。那庞大的内息在他经脉和丹田之中奔涌着,他那有些瘦削的身子,瞬间便有些膨胀起来,而周身那奔涌出来的滚滚内息热浪雾气,竟是将那小小的山洞都是遮掩而去,一股庞大的内息劲风突然间从山洞之前吹了出来,那洞前的一些小石子,在那劲风的吹拂之下,竟是向那崖下****而去。 李遥急将经脉中那奔涌的内息逐渐引导到丹田之内,用太阳心经所修练的内息进行融合。又过得近两个时辰,那股奔腾的庞大的内息,竟是逐渐安静下来,此时丹田之内已然十分充盈,一颗似小姆指般大小的晶丹竟是逐渐形成。 李遥又在那大石之上修练得数息光景,才逐渐将体内那庞大得无以复加的内息渐渐引入到丹田之中。 李遥觉得刚才似乎修练吸纳了那银龙王灵珠近三分之一的庞大的内息,余下的内息便也只能收入丹田之内,待日后再行修练。李遥抬起身来,看见脚下那有些溜滑的大石,突地又想起这里曾经是金眉先师参悟佛学之地,而金眉仙师已然圆寂仙去,自己以后再无指点之人。又寻思:“还得尽快寻得九位师尊,他们的佛法高深莫测,必将给自己带来更多的修行禅意。但九位师尊的化身不知在何处,卷轴之上那九个圆点究竟是什么意思呢?金眉仙师也只传我一个卷轴,并无明显提示,叫我如何参悟啊?”便在此时,“欲得法尊,但净其心,随其心净,即佛尊现。”金眉仙师所留谒语立时浮现在李遥的脑海之中,他当下紧紧闭住了眼睛,用灵智向怀中那个卷轴探视而去,突然间,那卷轴上的第一个圆点在他脑海中似乎无限放大起来,那圆点竟是越来越是庞大。 突然间,李遥只觉得自己的一颗身子已然进入到那个圆点之中,但见自己所处四周竟是一片沙漠之地,在那沙漠远处,隐隐约约出现了一座庞大的宫殿,宫殿的棱角分明,楼台亭宇相连,似有数百间之多。那宫殿离李遥所处位置似乎还有不少的距离,在李遥眼里若隐若现。李遥召唤出一双魔翼翅膀,呼的一声飞跃上空中,向那隐隐约约出现的宫殿飞越而去。眼见那宫殿逐渐清晰起来,就即将降落在宫殿的台阶之上。陡然间,那宫殿又忽地消失在了李遥的眼帘之中。 李遥正自诧异着,眨眼间,一座高山又映入了他的眼帘,在那高山之下,一座恢宏的寺院出现在他的眼中。但见那寺院杏黄色的院墙,青灰色的殿脊,寺院内苍绿色的参天古木一颗挨一颗,全都沐浴在玫瑰红的霞照之中。李遥觉得那寺院好似十分熟悉,但却想不起在何处见过,正待向那寺院前飞落,那寺院又忽地从他眼前消失,一颗灵智突地退了回来。 李遥眼开眼来,眼见自己仍然端坐在这块大石之上,但刚才那十分清晰的景象明明还在脑际之中,那真真切切的感受绝对不会错,那沙漠中的宫殿和那高山之中的寺院,就如生活了十年之久的深谷和李家庄上的一切景致一般,已然深深铭刻进了李遥的脑海,即便想将那些场景忘却,都很难。 “欲得法尊,但净其心,随其心净,即佛尊现。”李遥反复将这数句谒语进行参悟,将自己那颗灵智探进那卷轴之中,但这次却是没有再出现那圆点无限放大的景象。 李遥盘膝坐在那溜滑的大石之上,将自己那颗灵智又投入那卷轴之中,努力了数十次,仍是没有再出现第一次那样奇巧的景致,而那些景致侧是清晰地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就在李遥放弃努力之际,霎时之间,他脑海中又涌现出了许多的情景,而这些情景,则是邪教中人行凶害人的恶事:牛家庄近五百个护卫,在一夜之间均被不明身份之人用掌法击杀,全部惨死家中,尸体均是漆黑,似中了剧毒一般,最惊奇的是那几百个护卫的头脑之上均是有一个小圆孔,连他们的眼珠都是不知去向。自己和万紫嫣小姐在玉雪圣峰最里层看见的数百个江湖人士,以及李家庄二十余个护卫也是如此一般惨死在那玉雪圣峰之上,头脑之上只留下了一个空空的头骨。刘家庄刘庄主率领三个手下威逼万族归顺的情景。外公和舅舅被寒秋庄三个黑衣人追杀的情景。父亲在邪教五幽王的挟持下自己无力施救的情景…… 李遥一想到那数百个江湖人士脑中空空无物,两个空洞的眼孔,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心想:“邪教中人如此作恶多端,父亲还在他们的手中,又不知要遭受到多少的磨难。刚才自己灵智进入的那些空间,那圆点无限放大显现出来的沙漠宫殿和高山下寺院的情景,必是九位师尊的法体所在的位置,待自己在这里守候金眉先师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便要全身心地寻找九位师父法尊,习得无上玄学,定将渗透到这片天地的邪教之徒斩杀干净。” 李遥坐在那光滑的大石之上,似乎参悟出了九位师尊其中的一位化身所在,又逐渐想通了迷迷糊糊的一些细节,心情登时十分舒畅,似乎解脱万般艰辛,瞬间便有手舞足蹈之感,只见李遥口中一声长啸,洞内顿时狂风弥漫,使出幻影三叠轻身功夫,闭着眼睛从那小小的山洞之中倒纵出去,轻轻巧巧地穿越过那个小小的山洞洞口,双脚又在那崖壁之上轻轻一点,一个身躯在半空中似飞燕一般旋转着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身,落下地来,站定脚步,这才睁开眼帘,看见自己双足刚好踏在危崖边上,与崖缘相距只不过尺余。心里想到,若是适才纵起时用力再稍稍大些,落下时超前两尺,那便堕入万丈深谷之中了,初时便也惊吓出了一身冷汗。待他逐渐回过神来,想想但也无妨,即使纵身飞越过崖边,落下那万丈深渊之中,再召出一双魔翼翅膀飞回崖上来便是。只是这种游戏又有近五六年未能再玩,初时计算的飞越距离相差了八九寸的光景,觉得有些生疏,心里颇有些失败之感。 李遥他这一闭目转身,虽然是突然间完成的一件好玩之事,但他原是事先在心中计算好了的,最好落在崖壁的边沿一寸之处,可他现在的落脚之处还是差了数寸的光景,心里实在有些懊恼。要知李遥从小在那深谷之下长大,十余年来每日均与那些猴子、狐狸和猛虎等生物玩耍,从小便童心极盛,极好嬉乐贪玩。之前玩这种游戏,落地之处也相差不了多少分毫,更是乐此不彼,若不是青莲姐姐看他得紧,他还不知要受多少次重伤。虽然五年前李遥出得深谷,来到这片天地,突然间又承受了奶奶和母亲十年之前便已然离他而去,父亲又被邪教之人掳掠,仅仅见过一面的金眉仙师,又突然间与他天人相隔,这些常人难已承受的伤痛,使他似乎缺少了一颗童心,但他仍然还是十五六岁的少年天性。 刚才李遥在山洞中那块大石之上无意之间参悟出心中无数疑团,已然悟出第一位师尊的所在之处,虽然还不明白那所在之处究竟是在何处,但已然知道那些景致必定与九位师尊有着莫大的关联,只要再寻得那参悟得到的景致之中,便能寻得师尊的法体下落。李遥想通这些关节,因此心下十分欢喜,更无烦恼,便自然而然地来行险玩上一玩在那深谷之中,每日间与猴子伙伴玩的游戏,他正想:“我胆子毕竟还不够大呢,至少该再得踏前一尺,若真的是飞身下了这万丈深渊,那才叫好玩啦。”李遥站在崖边正想得出神,忽听得身后有人拍手娇声笑道:“李公子,你在这可好玩得很啊!” 正是万紫嫣小姐的声音。李遥大是惊讶,转过身来十分惊诧地说道:“紫嫣小姐怎么到了这里了?”只见万紫嫣小姐着了一身雪白衣衫,腰下佩戴着那把七星宝剑,手中提着一只用蓝色衬布遮盖着的饭蓝,笑吟吟的说道:“公子,嫣儿给你送饭来啦。”放下饭篮,一脸娇羞地走进石洞,转身坐在那大石之上,又仔细瞧了瞧这小小山洞之中的景致,才回头对李遥喜声地说道:“那日晚间公子走后,嫣儿次日便辞别了李老太爷和众位姐妹,回到了万家庄上。爷爷及父亲见嫣儿又才分别近两年左右,武学修为更是精进不少,便也十分高兴。嫣儿在庄上歇息得一两日,心里挂牵着公子,便又辞别爷爷奶奶和父亲母亲,往这云安寺赶来啦!”万紫嫣小姐一口气说完,竟是一脸的娇艳,低头双手抚着衣衫一角。 李遥听得万紫嫣小姐所言,心下十分感动,便也不好怪她独自一人前来,路途十分遥远,自己有这双魔翼翅膀,都是飞行了数日光景,且不知她奔跑了多少时日。便也从洞沿边上进小洞中,微微笑道:“紫嫣小姐一路之上没遇到什么危难罢?”万紫嫣小姐听得李遥那声柔柔的问候,抬起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欢欣地说道:“一路之上都是十分顺利呢,嫣儿那匹白马可没有公子一双翅膀快速,嫣儿赶了十二三天的路程,今日上午才到得云安寺中,寻得公子的众位太师父,才得知公子在这后山绝崖之上独自修练的讯息。” 万紫嫣小姐说得这几句话儿,好似十分轻松,但李遥却是知道,紫嫣小姐这一路狂奔,不知费了多少心思呢。心里叹息一声,说道:“紫嫣小姐以后可不能这样单独一人出来啦,若是路程之中遇到邪教之人的阻击,怕是不能一人应承下来。”李遥说着,又将在路途之中遇到外公及舅舅被寒秋庄三个黑衣人追杀之事,细细地对紫嫣小姐说了一遍。 万紫嫣小姐听得李遥所说,心里也感到有些心惊,接着又嘻嘻一笑,说道:“嫣儿现今已然突破武系人道初级十级,又修练有高级轻功武学,几个邪教之徒还是能够应付得了,公子不可担忧嫣儿啦!”李遥见紫嫣小姐说得十分轻松,摇了摇头,说道:“紫嫣小姐可还记得在玉雪圣峰之上我们遇到的五幽王,他那功夫我都应接不下一招,若是紫嫣小姐遇到这样的高手,那高级轻功也不能脱身呢。” 万紫嫣小姐见李遥担忧自己的安危,心里有些暖意,再不接他那话儿。回头又见这小山洞里面虽然没有深谷之下那个山洞庞大,但也不算太小,山洞之内除了那块大石块外,再无其它坐卧的石块。李公子站在这块大石边和自己说着话儿,瞧着他那微笑的样子,便嘻笑着说道:“刚才李公子你那个闭目转身的游戏,十分好玩,嫣儿也来试一试罢。” 李遥心想玩这种游戏危险万分,自己在那深谷之下与那些猴子玩这游戏,也是随时作好了要养上几天伤的准备,万紫嫣小姐轻功远不及自己,若是力量梢一拿捏不准,立时便有堕入万丈深涧的境地,待要阻止,又见她兴致特别高涨,便不说了,当即出得山洞站在峰边,心里却是想到:“若是紫嫣小姐腾飞得过了头,我便在这绝崖边上将她拉住好了。” 万紫嫣小姐见到日夜思念的李遥公子,心情好到了极点,刚才在外面瞧得李遥那倒飞出去的场景,十分好玩,一心也要学着李公子闭目倒飞出去。此时见李遥出得外面,她站在那块光滑的大石之上,心中默念力道和要落脚的部位,双足一点,身子纵起,也如一只小燕般轻松穿过那个小小的洞口,一双小脚又在崖壁半空中那么轻轻巧巧的一点,如一只轻灵的飞燕般,在半空中一个三百六十度的转身,跟着向前窜出。万紫嫣小姐只盼比李遥公子站得更近峰边,窜出时运力便大了一些,身子落下之时,突然害怕起来,睁眼一看,只见眼前便是那深不见底的绝崖,绝崖之下那深不见底的景致立时映入到她的双眼之中,只吓得“啊”的一声大叫了起来。李遥突地呼出双翅,飞越在深崖边上一伸手,轻轻拉住她的手臂,万紫嫣小姐落下地来,只见双足距崖边约有四五寸的距离,确是比李遥更要靠前了数寸光景,万紫嫣小姐惊魂略定,笑道:“李公子,嫣儿可比你落得更远啦。” 李遥见万紫嫣小姐此时已是骇得脸上血色全无,伸手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拍,笑道:“紫嫣小姐悟性颇高,这点小游戏怎会难住你啦。”万紫嫣小姐定了定神退后两步,笑道:“李公子以前经常玩这种游戏么?”李遥也笑着说道:“遥弟在深谷之下经常与那些猴子们玩这种游戏呢,那时遥递不知受了多少次伤啦,每次都是青莲姐姐费了许久的功夫才将遥弟找了回去。”李遥说着,又似乎想起当初在深谷之下,不听青莲姐姐的话,每次偷偷出去与猴儿玩那些高难度的游戏,掉下谷中受了伤,让青莲姐姐心疼得掉泪珠的情景。 万紫嫣小姐见李遥说着说着又想起了他的青莲姐姐,便错开话题说道:“嫣儿若是也能生长出一对魔翼翅膀,岂不好玩?可以和李公子比赛谁跳得远了。”李遥说道:“紫嫣小姐若真想生长有一对翅膀出来,待你突破了武系武道了,遥弟再想法子看能不能修练武学进行突破罢。” 万紫嫣小姐本来是说着玩儿的,见李遥真的有此想法,便嘻笑着说道:“还是算了好啦,这世上哪有修练出翅膀那样的武学?李公子有这对翅膀,和嫣儿有双翅膀没有多大的区别啦。”说着,竟是一脸羞涩地瞧着李遥。 李遥瞧见万紫嫣小姐那一脸的娇媚,那双含情的双眼痴痴地瞧着自己,心里有些莫名地突地跳了几跳,忙转过话儿说道:“紫嫣小姐怎么给我送饭上来了?”万紫嫣小姐见李遥避开她那话儿,也就转过了话头,说道:“嫣儿上午到得云安寺中,打听了数位和尚,都不曾识得李公子。嫣儿在寺后寻得一个老和尚,说李公子是金眉仙师的弟子,嫣儿来此便是寻找李公子的,那老和尚才引得嫣儿见得玄幻道长,又在玄幻道长那里打听得公子几位太师父那个小院,刚刚进得那小院之中,便看见一个白发老爷爷提了那个饭蓝,后边还跟着数个老爷爷好象在吵闹着什么,只听一个老爷爷说道,‘给遥孙送饭上去的事还是三弟来做好啦,大师哥你可别亲自去啦,遥孙定然不能接受,这事儿还是三师弟我去吧。’一个老爷爷又说道,‘各位师哥都别争啦,这里就我最小了,还是师弟去好了!’说着,便上前去抢夺那老爷爷手中的蓝子。嫣儿见那几个老爷爷在那你争我夺的,感到有些好奇,也甚是有趣得紧,便上前向他们打听李遥公子,几位老爷爷都是睁大着眼睛,有些戒备地瞧着嫣儿,对嫣儿盘问了许久,待嫣儿使将出来公子传授的天级高级轻功武学幻影三叠,他们才真信了嫣儿是李遥公子的朋友,原来那提着饭蓝的白发老爷爷,自己介绍说竟然是李公子的大太师父呢。”Www.XSZWω8.ΝΕt 李遥听了万紫嫣小姐叽叽咕咕的叙说,点了点头说道:“大太师父他老人家怎能亲自为弟子送饭来呢,那叫我如何能吞咽得下去?”万紫嫣小姐嘻嘻一笑说道:“嫣儿瞧着他们在那争论得有趣,便上前说道,‘各位老爷爷都别争啦,要数年龄最小,这里怕是除了小女子之外,再无其他人啦,让嫣儿去给李遥公子送饭好啦。’那提着饭蓝的老爷爷突地呵呵一笑,返身和身后几个老爷爷不知说了些什么,一个老爷爷上前对嫣儿说道,‘小女娃娃是想……’” 万紫嫣小姐说到此处,突地打住了话题,又羞红着脸儿低下头去抚弄着她那雪白衣衫的衣角。李遥瞧着万紫嫣小姐说着说着,便停住不说了,见她那有些扭捏的神态,心里想到:“紫嫣小姐今天是怎么啦,说话总是吞吞吐吐的,那娇脸之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往日在那玉雪圣峰之上相处近两年的时间,便也无今日这般神态呢。”便有些疑惑地对万紫嫣小姐说道:“众位太师父说紫嫣小姐是想什么?”万紫嫣小姐已然十六七岁,心里早已对李遥公子产生了一种朦朦胧胧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一刻不见,便似丢魂落魄一般,但要见得李遥公子,心里便是十分的喜悦。此时见李遥那有些傻乎乎的模样,跺了跺脚,娇笑一声,羞涩得满脸通红,回身娇媚地说道:“那老爷爷没说想什么啦!” 万紫嫣小姐本来想将那个老爷爷说的“小女娃娃是想我们那遥孙了吧?”之话转述一遍,却又说不出口来。接着又说道“嫣儿对那老爷爷说道,‘老爷爷,你老人家近百来岁啦,如果在这后山爬上爬下,虽然你是武系武道极别的人物,毕竟年岁大啦,来回奔波也是挺辛苦的,不如就让我这个小女子来代劳好啦,可是老爷爷要用什么好宝贝谢我才好呢?’那老爷爷大笑着说道,‘遥孙可不是一般的好徒儿,老夫也有好几年未曾见他啦,给他送几十天的饭,每天见上他一次,老夫心中才喜欢呢,有什么辛苦的?小女娃娃还想讨我的宝贝去,真是好笑。’那老爷爷后面的几位老爷爷也一般笑话嫣儿。李公子,嫣儿又向那众位老爷爷央求了许久,求他们若是不让嫣儿给公子送饭那也行,带上嫣儿一起上来总是好的吧?可那些老爷爷就是不依,嫣儿只得将随身携带的黄金都拿了出来,又反复央求那老爷爷带着嫣儿一起上来。一个老爷爷见嫣儿牵着的那匹白马十分雄骏,说道,‘小女娃娃若是将你那马儿送给了老夫,老夫便与你说情,让你跟着去后山见你那小……’” 第八十四章 云安深窟 第八十四章云安深窟 万紫嫣小姐说到此处,又停住不说,那“小情人”之语如何让她说得出口,羞涩地停顿了一会儿,又说道:“嫣儿没有其它宝贝呢,黄金他们又不要,身边只有那匹白马,也只好答应啦。众位老爷爷见嫣儿送了他们马儿,李公子,你那大太师父才哈哈一笑说道,‘这小丫头十分刁蛮呢,老夫真的是怕了她啦!这次送饭便让她捡了个便宜去算啦!’众位老爷爷也哈哈大笑着点头依允了。那老爷爷便对嫣儿指明了上这后山的路径,嫣儿才寻得李公子呢。” 李遥听得万紫嫣小姐在那叽叽喳喳说得这许久,仔细向她瞧去,但见她脸上似乎还有些泪痕,心想必是万紫嫣小姐后来又耍赖了,众位太师父见她淘气,和她闹着玩来着,哪会真要了她的马儿了。李遥也不好说破,心里却是有些暖暖的味道。立即说道:“紫嫣小姐怕是也没有用过午饭罢?” 万紫嫣小姐点了点头说道:“公子不说用午饭之事,嫣儿差点忘记了啦。”说着,便返身跑到崖壁边上,提上她刚才放在那儿的饭蓝,揭开盖在那饭蓝上的衫布,打开盖子来,两人只闻得一股饭菜的清香直窜鼻中。万紫嫣小姐伸手提出两个装有饭菜的屉子,但见里面装有五个白面馒头,两盘素清菜,她再揭开下面一层菜屉,但见放着一只荷叶烧鸡,一瓶烧酒。万紫嫣小姐高声笑着说道:“李公子什么时候喝酒了?嫣儿可从未见李公子喝酒来着呢。”说着,便将那瓶烧酒和那只荷叶烧鸡也一并提了出来。 李遥上前瞧着那蓝中的食物,笑了笑说道:“必是大太师父准备上来与我一并食用的,这下好啦,紫嫣小姐却是把他的最爱一并拿了上来呢,大太师父不定有多后悔啦。”紧接着又说道:“我从小便与青莲姐姐去了那深谷之下,没有吃过荤腥呢,更无从饮过烧酒了。紫嫣小姐若是喜欢这荷叶烧鸡和烧酒,你食用便好了。”说着,便上前取了一个白面馒头,在蓝子中拿出一双筷子,挟了些素菜,盘膝坐在紫嫣小姐身边,啃了一口馒头,瞧着她在那一边忙碌的神态,一边微笑着,一边有滋有味地嚼咽起来。 万紫嫣小姐见李遥只取了一只馒头和一些素菜食用,娇笑着说道:“这只荷叶烧鸡和这壶美酒公子不食用,可要便宜嫣儿了啦。”说着,便将那包着烧鸡的荷叶打开,瞬时,那荷叶烧鸡的清香味道立时飘荡了出来。 李遥又见万紫嫣小姐在那蓝子里取出一只小酒杯,拧开那壶烧酒,倒了满满的一杯酒来,又在烧鸡之上撕下一支小腿,一手端着那小酒杯,一手抓着那烧鸡腿,细细地咬了一口,又慢慢品了一小口烧酒,立即在那一边惊呼着说道:“天啦,这真的的好美味的烧鸡,好香辣的美酒呢!” 万紫嫣小姐在一边享受那美味的烧鸡和那壶中的美酒,高兴的在那手舞足蹈,李遥一时兴起,便也去那蓝子中取出另一只小酒杯,万紫嫣小姐见李遥取出另一只小酒杯,便取来烧酒给李遥倒了满满的一杯,李遥学着万紫嫣小姐饮酒的神态,将那烧酒送到嘴唇之边,突地闻到一种十分清香的酒味,那酒味直穿他的肠胃,似乎引得他满嘴都是酒香。 这是李遥第一次学着饮酒,他如紫嫣小姐一般地将那杯中的烧酒倒了一小口在嘴里,刹那间,李遥只觉得那烧酒似一股腾腾燃烧着的烈火,又似他吞食那雷灵晶体之后,体内引出的那一种烈火,但那烈火是纯粹的烈火,没有如此这样还有一种十分辛辣的味道,而那种辛辣的味道似乎从他的嘴里一直烧到了胃中,腹腔内似有千股烈火在穿行,又如千万把尖刀在他的经脉之中乱窜着,立时呛得他泪眼婆娑。 万紫嫣小姐见李公子喝了一小口烧酒,立时在一边狂跳了起来,眼里也似乎呛出了泪花,感到十分的惊奇,又见李遥用他那小手不停地扇着他的嘴唇,在一旁嘻嘻笑着,连她那细腰都是直不起身来。停得一会儿,她见李遥不再狂跳,才嘻笑着说道:“李公子这酒还好饮罢!” 李遥将手中那剩了小半杯酒的酒杯递还给万紫嫣小姐,一脸胀红地说道:“看来我还真的与这美酒没那缘份呢,以后再也不能饮,不能饮啦!”说着,便取回刚才那半个馒头,拿在手中怔怔地瞧着正细细咀嚼鸡肉的万紫嫣小姐,似有无数的疑问在他的心中一时不能说出口来。 万紫嫣小姐瞧着李遥瞧向她的眼光,似乎明白李公子的疑惑,嘻笑着说道:“嫣儿从小便在爷爷和父亲的熏陶之下学会了喝酒呢,听母亲说嫣儿三个月之时,父亲将一种用白米酿成的米酒喂了些给嫣儿,嫣儿竟是大醉得睡了一日一夜。”李遥听得万紫嫣小姐从小在亲人身边的趣闻,突地想起自己的身世,神情有些落寞。万紫嫣小姐瞧见李遥那有些落寞的神态,想起李遥公子的身世,立时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儿,急步走上前来细声地说道:“公子,嫣儿不知好歹,惹公子想起了儿时之事,嫣儿给公子陪不是啦!”说着,便将李遥刚才递给她的那一小半杯烧酒倒入口中一饮而尽。 李遥见万紫嫣小姐那豪气的神情,微微笑了笑说道:“紫嫣小姐不必担忧,遥弟只是觉得紫嫣小姐好生幸福呢,若是让遥弟也如紫嫣小姐与所有亲人在一起那般过得那一日的生活,便要我用这性命去交换,遥弟也是愿意的啦!” 万紫嫣小姐见李遥公子说得有些凄然,又不知再说些什么话儿来对他安慰。见李遥公子放下手中那半个白面馒头,返身立在那万丈绝崖边沿,衣衫翩翩起舞,眼望着绝崖之下起伏的山岳黯然神伤,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心事。万紫嫣小姐也无那兴趣再饮那烧酒了,便放下手中酒杯和烧鸡,走到李遥的身边,挽起他那胳膊肘儿,将她的头斜靠在李遥公子的肩部之上,听得绝崖之下呼呼的风声和李遥公子那起伏不定的心跳之声,与李遥公子在一起这些年,觉得这才是她最幸福的时刻,竟是一时之间便有些迷迷糊糊地沉醉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万紫嫣小姐听得李遥公子在耳边的呼叫之声,她睁开眼来,竟见自己斜身躺在李遥公子的怀里。那本来挂在正中的太阳,此时已然接近了那远处的山丘边沿,太阳斜射过来的万道霞光,竟是让她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来。又过得数息光景,万紫嫣小姐才从迷糊之中清醒过来,疑惑地瞧着低头看她的李遥公子,有些羞涩地对李遥说道:“李公子,刚才嫣儿不是还在喝酒说话来着,怎么竟是在这绝崖之处沉睡了过去呢。”李遥笑了笑,说道:“紫嫣小姐和我在那崖边站着,不知怎的,突听得你传来呼噜的声音,真的是吓了遥弟好大一跳呢。”小說中文網 万紫嫣小姐娇媚地笑了笑,打趣地说道:“李公子没将嫣儿推下绝崖下罢。”李遥笑了笑说道:“就是将紫嫣小姐推下了这绝崖之下,紫嫣小姐怕是都醒不来呢。遥弟在这里已经吞食修练了一个雷灵晶体了,还见紫嫣小姐如此这般沉睡着,只好将紫嫣小姐叫醒了过来!”万紫嫣小姐说道:“嫣儿可从未有过这样偷懒过的呢,到让李公子见笑了啦。”说着,便从李遥的怀中站起身来,觉得头脑有些昏沉,突地又想起,或许是这十来天向这云安寺日夜奔走,一直没有好好休息过,太过疲惫了,见到李遥公子后,自己这一颗身心全部放松下来,加之刚才又喝了一杯多烧酒,紧紧依着李遥公子,站在崖壁边沿,竟是彻底放松不知不觉熟睡了过去。 万紫嫣小姐在李遥的怀里沉睡得这数个时辰,刚刚觉得头脑有些昏沉,此时又站立在崖壁的边沿伸了个懒腰,被崖壁之下的山风一番吹拂,精神已然大好,过去将那盛饭的蓝子收拾整齐,再将那蓝子挂在一旁的一颗树枝丫上。心里却是想到:“之前与李遥公子在一起,每日不是紧张地在与邪教喂养的那些凶猛的怪兽打斗,便是在打坐修练武学提升功力,哪有今日这般与李遥公子在一起的轻松时刻,若是每日间都是这般与李遥公子无忧无虑地在一起就好啦。” 万紫嫣小姐回过身来,见李遥也站在那绝崖边沿微笑着向她瞧了过来,便回身娇笑着把自己刚才突发奇想讲给了李遥,李遥听得万紫嫣小姐之语,微笑着点了点头,瞬间又将目光瞧着远处,恨声说道:“待遥弟将父亲从那邪教之中施救了出来,把这片天地的邪教之徒全部赶将出去,一定带着紫嫣小姐去那深谷之下过着如此这般宁静的生活。” 万紫嫣小姐听得李遥这几句话儿,虽然不知还得经历多少艰辛磨难,但有了李遥公子这番决心,却也激动不已,一双含情脉脉的眼儿,满蓄着粒粒珍珠,疾步上前拉住李遥的臂膀,欢喜地说道:“李公子说话可得作数啊,别到时忘记了今日之愿呢!”李遥点了点头,说道:“紫嫣小姐对遥弟情深义重,遥弟怎能忘却,如何不将今日之语作数啦!” 万紫嫣小姐见李遥说得十分珍重,心里感到好一阵甜蜜,想他这样一位奇男儿,如何不将他自己的言行放在心上,便靠着李遥的肩头开心地瞧着崖壁之下那些逐渐有些蒙胧的景致。万紫嫣小姐抬起头来,突然间看到斜对面山崖边的一个绝壁之上,发出一片霞光,她再仔细瞧去,那绝壁之上似乎挂了一面庞大的镜子,而那面镜子被那晚霞映照着,竟是反射下来万点金光。万紫嫣小姐一时十分好奇,讶异对李遥说道:“李公子,那块绝壁之上好生奇怪,似一面大镜子般那样好看,公子带嫣儿上去瞧瞧好不?”李遥顺着万紫嫣小姐的手指方向瞧去,果然看见那一片洁白无瑕之处,在那霞光之下闪发着一片片的光华,那片光华十分的刺眼。 李遥点了点头,说道:“那个地方真的有些奇特呢,我们去瞧瞧。”便将自己肋骨之下的一对翅膀呼将出来,伸手搂过身边的万紫嫣小姐,突地向那绝壁之处展翅飞翔过去。 李遥抱着万紫嫣小姐突地向闪发着光华的那个绝崖飞翔过去,万紫嫣小姐但见身下那数千丈之下全是一片黑压压的森林,左边是那绝崖之顶闪着光华之处,右边则是一望无际的云野,在那云野之下,只能看见那远处隐隐约约的山脉,而那些山脉似乎都要比这里低了许多,似缓缓向远处流淌着的一条绿色的带子,山脉之下此时已然起了一层白雾,那层白雾,似在奔涌翻滚着向远处延伸而去。万紫嫣小姐只觉得有些头晕目眩,忙将眼光从那远处收了回来。又过得数息光景,那闪发光华的绝壁便出现在了两个少年的眼前。 李遥徐徐降下飞翔的身子,落在那片洁白无暇的绝壁之下,但见那片洁白无暇之处,原来是一个数十丈来宽的洞口,只因那洞中露出来的岩石之上,全是一种闪发着豪光的晶体,两个少年故而在远处看见那些岩石在那霞光照射之下,如挂着一面镜子般的闪闪发光。 李遥和万紫嫣小姐两个少年见这洞口边沿十分陡峭,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深谷,连那深谷之底流淌着的水声都只能隐隐约约听见,不知那深谷之底离这绝崖之上有着多少的距离。此时阳光已然逐渐暗淡下去,那些闪发着光华的岩石也逐渐消失了原来那耀眼的光华,两个少年见这岩石此时似乎有些暗黑下来,而那岩石之上却留下了数以万计粒粒微微发光的晶体,两个少年将小手摸向那粒粒晶体这上,但见那些晶体触手坚硬,并不象一般的岩石上白色晶体那般触摸即溶,两个少年不知这岩石之上的是什么晶体,都是感到十分的惊奇。两人手牵着手向那逐渐有些幽暗的洞里爬了上去,渐渐地,那岩洞竟是逐渐有些平坦起来。 李遥和万紫嫣小姐两人见这洞内十分寂静,又显得十分的干燥,没有任何鸟儿在这洞里飞翔盘旋的影子,更没有深谷之下那洞窟里那般的阴暗潮湿。两人见洞里的光线逐渐昏暗了下来,万紫嫣小姐轻声说道:“李公子,我们还是出去吧,天色已然有些昏暗啦,这里好寂静呢,这里面越来越是黑暗,前面不知有什么怪物,嫣儿感到有些害怕啦。” 李遥听得紫嫣小姐对那越来越是暗淡的洞窟有些害怕,便点了点头,正准备沿着来路返回,却突地听得狐儿的声音:“公子,再向里走走,这里面的气息有些奇特,好似有些熟悉呢,狐儿到想进去瞧瞧是什么东西让狐儿都兴奋了。” 李遥突地听得狐儿对他传音,有些奇怪地对狐儿说道:“狐儿什么时候醒来了?这里面难道有狐儿熟识的朋友不成?”狐儿叹息一声,似乎有些幽怨地又传音说道:“狐儿上午便醒来了啦,见公子与你那紫嫣小姐在那绝崖顶上欢笑玩闹,浓情蜜意,玩得好不开心,狐儿便没好出来呢。” 狐儿见李遥站在当地默不作声,又说道:“这里面似乎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气息,初进来时感觉似有似无,但又十分的薄弱,隐隐约约地漂浮着,刚才突然间闪过一丝丝,现在又没有了。”李遥正待再问声狐儿可闻得那气息来自什么方向,只听得万紫嫣小姐惊声说道:“李公子,你这是怎么啦!” 万紫嫣小姐见李遥点头要往回走,却突地发现李遥怔住在那里一言不发,似中了魔一般的默不作声,过了好几息光景,才急声向他询问。李遥似突然间苏醒过来,回头瞧向万紫嫣小姐,但见她瞧着自己有些疑惑地询问,不便对紫嫣小姐解释自己与狐儿私下交流的情景,便说道:“刚才似乎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呢,好似在那洞窟的深处传来。” 万紫嫣小姐惊讶地说道:“真的,嫣儿怎么没听到呢?” 李遥笑了笑说道:“待紫嫣小姐突破了武系法道了,你那耳力便会听得一切寂静之中传来的声音啦。” 万紫嫣小姐见李遥又摸出了那颗闪着光华的银龙王灵珠,洞里的光景立时清晰起来。两人但见这洞里有如一间大房间那般的宽阔,洞里那些岩层之上,闪发着万点豪光,而那些豪光又有如天上的星辰一般,在银龙王灵珠的映照之下,似乎在不停地眨巴着它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十分有趣。 两个少年又在洞窟之中走了约一盏茶的功夫,但见这洞窟之内没有如深谷之下那般的钟乳石,也没有蝙蝠这样的夜中飞鸟,而是有些规则的洞径,脚下也比较平坦,没有小块的碎石,只有一些有若磨盘般大小的岩石零散地堆在洞中。 李遥将手中的银龙王灵珠递交给万紫嫣小姐,轻声说道:“我们跟着这洞中的路径一路寻找过去,看看这里面到底有些什么物事罢。若是遇到危险,遥弟自会迎敌,紫嫣小姐放心好啦!”万紫嫣小姐接过李遥递给她的那颗银龙王灵珠,一只手紧紧拉住李遥的左手,紧跟在李遥的身后,柔柔地说道:“嫣儿听李公子的,你说进去便进去好啦!” 两人又向那洞中行走得数息光景,但见那洞里的路径斜斜地直往下方延伸而去,那洞里的高度也是越来越狭小了。 万紫嫣小姐在李遥的身后轻声说道:“李公子,你看,洞里那些闪光的晶体到这里就没有了呢?”李遥抬头向上瞧去,这里面的岩石之上果然再没有那闪光的晶体了,李遥瞧了瞧身边的那些岩石,用手触摸上去,岩石之上有些冰凉,那些岩石在银龙王灵珠的照射下,又显得有些釉黑,不知是一种什么品种的岩石。而这洞中的路径,则是越来越陡峭了,有的路径甚至呈九十度的角度,有的路径只有斜跨在另外一方的岩峭之上才能往下行走。李遥见前面的路径似乎越来越是艰难,便对身后的万紫嫣小姐说道:“紫嫣小姐,你在此处稍等等遥弟罢,待遥弟一人往里面去看看,若是还是这般狭小难行,咱们便回去啦。” 万紫嫣小姐点了点头说道:“嫣儿听李公子吩咐好啦,李公子可得小心才是,要早去早回才好。”说着,便将手中的银龙王灵珠递给了李遥。李遥接过万紫嫣小姐手中的银龙王灵珠,心里却是想到,该留下一颗银龙王灵珠才好呢,可惜只剩下这一颗啦,下次寻得好的灵珠定然多留几颗。 李遥拿着那颗银龙王灵珠,又回身对万紫嫣小姐交待了一番,才往那下面缓缓而行。李遥穿过两个十分狭小的路径,见前面的洞中好似又有了些宽阔,里面的情景也瞧看不清楚,便出言对狐儿问道:“狐儿,这里的路径怎么一直往下延伸着呢?”狐儿忽地闪身跃在李遥的肩头,瞧了瞧那仍然一直向下的路径,说道:“公子,你不知这路径是一直往下延伸着的么?这洞的进口却在那绝崖之上,如若不是一直往下延伸,这洞窟也就不深啦!” 李遥听得狐儿的解释,才有些恍然大悟,又问道:“不知这洞窟还有多久才能到得尽头呢?”狐儿轻声说道:“还早着呢,公子你们刚刚走了还不到三分之一的零头啦!”李遥有些惊讶地说道:“才走这么点路程?”狐儿点了点头说道:“远着呢,公子可不能灰心呢!”李遥见狐儿对洞窟中的气息有些好奇,不知这洞窟还要走多久才能走到尽头,又向下探寻了一段路程,便说道:“这洞窟中的岩石有些奇怪呢,怎么都是这般的幽黑之色,并不是外面那些岩石的色彩。”狐儿捂住它的小嘴唇,嘻嘻地说道:“若是走到这洞窟的源头了,瞧见里面那些情景,公子才觉得奇怪呢!” 第八十五章 情根深种 第八十五章情根深种 李遥回头对肩头上的狐儿讶异地说道:“这洞的尽头不知又是一番怎么样的情景呢,真的令人有些好奇呢。” 狐儿又轻声说道:“刚才狐儿闻得的那一丝有些熟悉的气息,似乎再也没有出现了,不知是何原故。” 李遥不明白狐儿闻得那有些熟悉的气息,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物发出来的,自己却未能感受到那股气息,此时又不好再询问狐儿。李遥正自有些疑惑,突见狐儿从他肩头跳跃下去,向前面闪身过去,几个跳跃便已是失去了踪影。又过得数息光景,狐儿突地出现在李遥的肩头,李遥惊诧地说道:“狐儿在前面瞧见什么了?”狐儿叹息一声说道:“这洞窟还十分遥远着呢,狐儿向下探寻了一段路程,仍然没能发现之前的那股气息。”李遥见狐儿已然向下探寻了一段路程,便说道:“我们再向前走走,瞧瞧前面的情形再说罢。” 一人一狐又往前行了似有一盏茶的功夫,见洞里的路径不再如之前那般的难行,虽然仍是斜斜地向下延伸着,但那路径却是渐渐地有些宽阔起来,有的空旷地甚至有七八来高,李遥轻声说道:“看来这路径没有刚才的那样难行了,我得回去接万紫嫣小姐过来了,她一人或许有些害怕呢。”狐儿说道:“万紫嫣小姐的胆儿可没公子说的那么小呢!” 狐儿听得李遥要回去接万紫嫣小姐过来,怕自己突然间出现在李遥的肩头惊吓着了她,对着李遥的耳边吹了几口气息,又突地消失而去,回到了李遥怀里的乾坤宝囊之中了。 李遥返回到与万紫嫣小姐分别之处,万紫嫣小姐欢欣地与他着招呼。李遥见万紫嫣小姐紧紧靠在那岩壁之上,一脸的紧张之感,笑了笑说道:“紫嫣小姐,这里面路径不是太难行走,遥弟已然走了不少的路程,担心紫嫣小姐一人在此,便回身来接你一起行走啦!”万紫嫣小姐刚才见李遥去了许久都没能回来,正有些焦急,洞里没有一丝的光明,伸手不见五指,漆黑一片,又不敢移动身形,只得紧紧靠近那岩峭边沿。听得李遥回来的声音,才放下心来,此时听得李遥所说,便说道:“嫣儿再不离开李公子一步啦,嫣儿刚才在这里等着李公子回来,似乎过去了好几年的光景呢!”Www.XSZWω8.ΝΕt 李遥拉着万紫嫣小姐那有些微微颤抖又柔若无骨的小手,慢慢向那斜伸着的路径向下行去,轻声说道:“紫嫣小姐放心好啦,遥弟再不丢下紫嫣小姐便是。” 两个少年又在这洞窟之中行得似有三四个时辰,那洞窟中的路径似乎没有尽头,竟是一直向下延伸着。 李遥觉得跟在后面的万紫嫣小姐似乎有些困乏,突地想到两人进来似有四五个时辰了,若仍然还是如此一般的往下行去,紫嫣小姐怕是有些吃不消了,这里面既没有潮湿之感,又没有任何生物的穿行,正是修练恢复体力的好场所。 两人又行了近个多时辰,李遥见前面似乎有一个稍大的平台,两人借助银龙王灵珠的光华,紧走几步过去,果然便是一个十分宽阔的场所。李遥回身对万紫嫣小姐说道:“此时只怕已经到了凌晨时刻啦,我们在此休息几个时辰罢。” 万紫嫣小姐点了点头说道:“嫣儿早已有些困乏啦,只是跟着李公子静静地行走呢。”李遥有些歉意地说道:“是遥弟有些心急了呢,待我们在此打坐休息几个时辰,恢复了体力和精神,再一路寻下去好了。” 两人各寻了一块稍大的岩石,盘膝坐了下来,李遥从乾坤宝囊之中取出一颗雷灵晶体,正待放入口中吞食修练,见万紫嫣小姐在对面静静地打坐,便轻声问道:“紫嫣小姐,你没带紫龙龙灵晶体进来罢?”万紫嫣小姐听得李公子的问询,说道:“嫣儿的紫龙龙灵晶体前几日已然打坐修习吞食完啦,现在每日均是在修练着‘太阳心经’的第一层呢。” 李遥将自己手中这颗雷灵晶体用内息向紫嫣小姐面前徐徐送了过去,说道:“紫嫣小姐现在吞食这雷灵晶体罢,一次吞食八分之一,千万别太多啦!”万紫嫣小姐见那颗雷灵晶体逐渐飞越到自己身前,对李遥说道:“这雷灵晶体蕴含着庞大的内息,李公子吞食修练罢,嫣儿用这‘太阳心经’修练出的庞大的内息,便能恢复好体力和精神呢!” 李遥见万紫嫣小姐推迟不接,便说道:“紫嫣小姐但吞食修练无妨,遥弟这里还有两三百来颗,待我们修练完这些雷灵晶体了,说不定又会找到更上一层的晶体来修练呢!”说着,又加了些内息在那雷灵晶体之上,那雷灵晶体便徐徐地落在了万紫嫣小姐的胸前衣襟之上。 万紫嫣小姐见李遥公子坚持要她吞食那蕴含着庞大内息的雷灵晶体进行修练武学,便也不好再行推迟了,只好从衣襟之上捡了起来,收进了她的怀中。接着,又开始修练起了“太阳心经”的第一层。 两个少年在这里打坐修练了五六个时辰,李遥醒来见体力已然恢复过来,精神也十分饱满。他站起身来走到万紫嫣小姐的身前,见她在打坐修练时,仍还在呼呼熟睡之中,便轻轻地蹲在她的身前,瞧着螓首蛾眉的万紫嫣小姐,脸色之上那雪白而又有些透红的肌肤,打坐中十分均匀的吐纳之声。但见她双手横放在胸前那雪白的衣衫之上,她的十指在那银龙王灵珠的照射之下,有如透明的凝脂,又似粉嫩的玉葱那般的纤细。正在李遥瞧得她出神,万紫嫣小姐突地醒了过来,见李公子蹲在自己身前呆呆地瞧着自己,心下害羞,立时站起身来,羞涩地说道:“嫣儿可睡过头啦!” 李遥见万紫嫣小姐已然醒来,便也站起身来说道:“遥弟也刚刚醒来不久,见紫嫣小姐打坐十分沉实,瞧你吞吐修练十分均匀,便没好打扰着呢。”万紫嫣小姐从那大石之上跃下地来,取过身边的银龙王灵珠,说道,我们这就出发罢。 两个少年在这洞窟之中似乎又走了三四个时辰,那洞窟之中的路径仍然是向下延伸着。突然,李遥看见前面不远之处有一丝光亮,他加紧脚步向那光亮之处奔去,待他来到那光亮之处,但见那光亮之处是从一个似有两三人来高的洞口投射进来,只听见外面呼呼风声,那风儿传来的气息,似乎比在那绝崖之上的气息要温湿得多了,两人一时看不清楚外面的景色,又加快脚步向那光亮之处奔了过去,待走近那光亮边沿,但见洞口外面是一条十分宽大的深谷,洞口的对面也是悬崖绝壁,洞口之下云雾缭绕,看不见谷底,连谷底的水声仍然只能听到一点隐隐约约的声息。 李遥和万紫嫣小姐瞧着这小洞外的情形,感到十分惊诧,两个少年走了整整一个晚上,中间也似乎才休息了五六个时辰,仍然没有走到谷底。李遥似乎有些气馁,站在那里正不知所措之时,突听得后面万紫嫣小姐惊呼着说道:“李公子,你来看,这里好似有一道门呢!” 李遥回过身去,但见万紫嫣小姐所处位置真如一扇门那般的情形,他上前推了推那有些似门的岩石,却是没有一点的动静。两个少年从那绝崖之上一直向下行来,走到此处便是一个出口,李遥向四处搜寻了一番,除了那个似门的路径之外,见这洞里已然再无向下的路径。李遥又回身向那似门的路径走了过去,又加上手中的劲力,向那扇门的岩石之上猛然推去,但那似门的岩石好似与这峭壁紧紧连着,竟然没有一丝丝的松动,李遥加紧内力推去,仍是没有任何动静。 李遥和万紫嫣小姐用了整整一个晚上的光景,才走到这洞窟的半腰之间,李遥见这洞窟的路径到这里已是尽头,正气馁之际,万紫嫣小姐竟然发现了那个似进口的岩石,那岩石又似一扇门一般的形状,李遥用尽了丹田之中的劲力,反复击打了数次,均是不能将那块似门的岩石推开。 李遥又借助小山洞投射进来的微弱的光线,向那似一扇门的岩石瞧去,见那岩石四周没有一丝的缝隙。他回身对万紫嫣小姐说道:“这个似门的岩石必有古怪,遥弟用尽了力道,都没有感到一丝丝的晃动,待我用冷月宝刀削砍试试,若不是这个洞窟的进口,我们只得另想办法啦!” 万紫嫣小姐点了点说道:“李公子不必担心,这里没有任何人能够进得来,上面是绝崖进口,这里又是绝壁的半山腰,李公子用你那宝刀将这里毁坏也不打紧。” 李遥听得万紫嫣小姐所说,再不犹豫,便从乾坤宝囊之中取出冷月宝刀,将劲力运到宝刀之上,只见那宝刀光华一闪,呼的一声便向那门上击砍而去,但听得那岩石之上传来“哗啦啦”数声,那似门的岩石中间,已然破开了一大片窟窿。李遥又用手中的冷月宝刀向那窟窿中间削砍而去,又过得数息光景,那似一扇门的岩石中间,突地空了一个口子出来。李遥又用冷月宝刀将那个空空的口子削砍得一人来高,才接过万紫嫣小姐手中的银龙王灵珠,举着往那里面瞧去。 李遥借助银龙王灵珠微弱的闪光向洞窟之中瞧去,见里面一片漆黑,有些瞧不太清楚,便从那刚才削砍出来的窟窿里钻了进去,万紫嫣小姐也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钻了进来。 李遥正准备向里面探寻之际,只听得狐儿说道:“公子,狐儿闻到的气息在这里面好生浓烈呢,只怕不远啦!”李遥惊诧地说道:“狐儿感受到的是什么怪物?能不能战胜呢!”狐儿略略停顿了一下,说道:“狐儿还未能探查出来呢!” 李遥拉着万紫嫣小姐进得那窟窿之内,但见那窟窿内十分空旷,似乎无边无际,连两人大声说话的声音,没有一点回音,洞窟之内显得十分寂静,停下脚步侧耳细听,似乎连掉一颗针的声音都能听见。两个少年更瞧不见远处的情形,只隐隐地觉得,这洞窟里面透露着一股说不清的神秘。 万紫嫣小姐刚才见李公子突地取出冷月宝刀,将那封堵着进口的岩石削砍出一个窟窿来,而此时那把宝刀竟是不在李公子的背后,她感到十分惊诧,拉着李遥的手臂有些疑惑地问道:“李公子,没见你背负宝刀下来啦,却见你刚才神奇般的取出来使用了,此时怎么又不知去处了?” 李遥回过身来,对万紫嫣小姐说道:“遥弟的冷月宝刀已然收进了一个叫‘乾坤宝囊’的神奇的袋子之内了,那‘乾坤宝囊’十分神奇,能够收藏万般物品,待以后紫嫣小姐突破到法道的级别了,你自会知道那‘乾坤宝囊’的神奇之处呢。”万紫嫣小姐不明白李遥所说的‘乾坤宝囊’是何等神奇的宝物,但见他刚才用的冷月宝刀现在已然不见,心下有些明白。突地又想起狐儿,有些奇怪地对李遥轻声问道:“李公子,狐儿呢?昨天直至今日,嫣儿怎么都没瞧见狐儿呢?狐儿可是一刻也不曾离开过李公子的呢!”李遥笑了笑说道:“狐儿也在‘乾坤宝囊’里休息着呢,它早已醒来啦!” 李遥正说着,万紫嫣小姐只觉得眼前红光一闪,狐儿便刹那间出现在了她的肩头,但见它那两只小眼睛亮晶晶地瞧看着她,叽叽地在她的肩头吵闹了几声,又在她的肩头来回奔跑了数圈,才跳回到李遥的肩头,又回过头来,对着万紫嫣小姐叽叽地叫了两声,用它的尾巴扫了几扫李遥的脸庞,才停止了它的吵闹。万紫嫣小姐初时见那狐儿突地现身在她的肩膀之上,似乎吓了一大跳,幸得李公子提前对她说了,否则,万紫嫣小姐不知会惊吓得怎样的情形呢。此时又见那狐儿在自己和李公子的肩头回来奔跑了数圈,又叽叽地吵闹了几声,觉得有狐儿在身边,真的是好不有趣。 李遥拉着万紫嫣小姐那柔弱无骨的小手,向那洞窟深处慢慢行去。又走得一两个时辰,但见那洞窟似乎有些狭小了,里面的温度也比开始进来那洞中的温度不一样了,这里面的温度好似越来越是闷热。洞窟内再不是如刚进来那般的庞大的似无边际,而是越来越是狭小,地面之上也没有之前那般的崎岖不平,没有那些大块的石头拦在路径的中间。 李遥握着万紫嫣小姐的小手之上,此时均是一片潮湿,李遥有些惊诧地说道:“这里面有些古怪呢,怎么越来越是闷热啦!”万紫嫣小姐也喘息几声说道:“嫣儿也只觉得这里面的温度似乎要比外面那洞窟内的温度要高出数倍呢!” 李遥停步下来,拿过万紫嫣小姐手中的银龙王灵珠,照了照四周的峭壁,见那四周的峭壁之上,均是一片灰色的岩石,而那灰色的岩石之上,不再如之前那般的釉黑,也说不出是什么原因造成了这岩石的色彩。两个少年又往里面走了约一个来时辰,那洞窟中的路径忽高忽低,但却不似原来那般一直向下延伸着,而是斜斜地左拐右弯,十分崎岖。只是越往里走,里面的温度似乎越来越高,万紫嫣小姐那娇媚的脸庞之上,此时竟是流淌着一颗颗似珍珠般地汗滴。 两人又向里走了约一盏茶地功夫,李遥只觉得这洞窟之内的空气似乎十分稀少起来,就是连呼吸也有些困难了,而那洞窟的深处,向外面奔涌出来的一股股庞大的热浪,那种热浪即便是已经晋入了武系法道级别的李遥,都有些承受不住那热浪的冲击。李遥觉得跟在身后的万紫嫣小姐此时已是呼吸十分困难,待他回身用银龙王灵珠瞧去,只见万紫嫣小姐一脸的煞白,眼神显得有些迷糊,跟在身后摇摇晃晃,好似在极力用自身内力抵抗着那奔涌而来的热浪的袭击。 李遥停下脚步,悄声向肩头的狐儿传音问道:“狐儿,这里面怎么如此闷热,似着了火一般的热浪向这里流淌过来,紫嫣小姐此时似乎承受不住这热浪了,现在如何是好?”狐儿轻声说道:“公子,你此时已经晋入武系法道级别,连公子此时都是已然感受到有些难已承受这热浪,万紫嫣小姐只不过才刚刚突破武系人道十级,她怎么能承受得住这强烈的热浪袭击呢!那万紫嫣小姐只是凭着一口气息强行陪伴在公子的身边呢,公子竟然不知。”狐儿瞧见李遥脸色之上似乎有些愧疚,又叹息一声说道:“公子,将你的灵智注入到万紫嫣小姐的心智之中,将她放入你那乾坤宝囊去好啦。” 李遥惊讶地问道:“万紫嫣小姐也能进入到我的乾坤宝囊之中?”狐儿点了点头说道:“万紫嫣小姐对公子一片痴情,或许她那一份痴情已经渗进了她的骨髓之中,令狐儿十分感动。狐儿便教会公子如何将武功级别低于公子的人物收入到你的乾坤宝囊之中罢。”狐儿又对李遥说道:“公子你可将你那心智注入到万紫嫣小姐的灵魂中去,万紫嫣小姐绝对不会抵抗公子灵魂的注入,她对公子没有任何的防范之心。只要公子的灵魂一旦注入到万紫嫣小姐的灵魂之中,她一生一世便得随着公子啦,她的心里再不会装入任何一个陌生人的灵魂心智,即便以后遇到比她更加高强的人物,都是不能将她灵魂分散,而她的灵魂和灵智,也将会随着公子的灵魂和灵智的成长越来越是强大,对敌之际,均能互相感应!” 李遥似乎有些明白狐儿所说,又说道:“此时只想保护紫嫣小姐呢,也无别的办法啦。”说着,便回过头来,瞧着万紫嫣小姐那有些迷乱的眼神,将自己的一颗灵智逐渐注入到了她的灵魂中去,随着李遥意念闪动,万紫嫣小姐那有些娇小的身子,竟是突然间消失在了他的身后,眨眼间便进入到了他那怀中的乾坤宝囊之中。 万紫嫣小姐刚才已是强忍着最后一点气息跟在李遥的身后,见李遥在前面停住不再前行,她那早已有些晕厥的感觉突然向她心间袭来,她见李遥停住不再前行,自己已然似油灯枯竭一般,随时都要熄灭,忍着最后的那点气息,双手紧紧抓住李遥的手臂,喘息了数声,迷糊中对前面的李遥断断续续的说道:“李公子,嫣儿只怕承受不了这热浪啦,嫣儿……嫣儿好想陪着公子……” 万紫嫣小姐一句话还没说完,突见李遥回过身来,将他的目光紧紧地射入自己的眼帘之中。万紫嫣小姐但见李公子那眼神从来没有那样温柔地瞧着自己,而那种眼神更是让她有些惊慌意乱,似乎让她自愿放弃了所有的防范。万紫嫣小姐也将自己的眼光迎着李公子的目光,紧紧地瞧着他那眼睛,连自己的呼吸都似紧迫了起来,两人的眼神相互注视得数息光景,万紫嫣小姐只觉得李公子那眼神越来越是深邃,又似深不见底一般,又瞧得两眼,竟是突地昏迷了过去。 万紫嫣小姐只觉得她眼前弧光一闪,突然之间离开了那个十分火热的洞窟中,气息瞬间须畅,转眼间又进入到一个十分空旷的空间内,这个空间是她重来都不曾见过的空间,只见这空间中没有任何的生气,也没有一丝丝的微风,更没有鸟儿和森林,就连一根野草小花都是寻找不到。在那空间之下,有着四五间小房间,但那些房间里似乎都没有人迹。 万紫嫣小姐瞧着这陌生的空间,身边已然失去了李遥公子的身影,她立时大声哭叫起来,高声叫着:“李公子,李公子,你在哪儿?嫣儿不要离开你!”万紫嫣小姐突然间瞧不见了李遥公子,心里十分慌乱,似乎连生存的意愿都是没有了,她在那无名的空间里大声地呼叫着李遥。 第八十六章 神秘宝塔 第八十六章神秘宝塔 就在万紫嫣小姐惊惶失措之时,她突地听得身后传来了李遥公子的声音,只听得“紫嫣小姐,遥弟在这儿,你不可惊慌啦!”万紫嫣小姐听得李遥公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突地回身过来,却不是李遥公子还有何人?只见李遥微笑着站在她的身后,万紫嫣小姐再也顾不得矜持,猛然扑进李遥的怀中,紧紧地抱住他放声哭泣起来。抽泣着说道:“李公子,你去哪里了?嫣儿好生害怕,还以为李公子不要嫣儿啦!” 李遥见万紫嫣小姐哭泣了一会儿,伸手搂住她那柔弱的背部,拍了拍她的肩头,微笑着说道:“紫嫣小姐不可慌乱,这里便是刚才遥弟对你说的我能收藏物品的乾坤宝囊。只因那洞窟之内的热浪太过凶险,遥弟未能及时照顾好紫嫣小姐,遥弟好生难过呢。刚才突然想起能将紫嫣小姐收藏进这里来,便将紫嫣小姐也装进了这宝囊之中啦。” 万紫嫣小姐听得李遥所说将她也埋藏了进来,立时止住哭泣之声,反啼为笑地说道:“刚才可吓死嫣儿啦,嫣儿还以为再也不会见到李公子了。”说着,又十分惊诧地说道:“这里便是李公子的乾坤宝囊么?”李遥点了点头,说道:“这里便是遥弟的乾坤宝囊了,紫嫣小姐你去那第三间房中休息吧,那是狐儿建造的小房间,待我过得这奇热的洞窟了,再进来接你出去好啦!”万紫嫣小姐又有些惊讶地说道:“怎么嫣儿一人到了此处啦?李公子你不进来陪着嫣儿么?” 李遥笑了笑说道:“遥弟进来了我们怎么能过得这奇热的洞窟啊?紫嫣小姐先在此处休息吧,遥弟过得危险之处,便会进来接你出去!”万紫嫣小姐抬起头来,但见她脸颊上仍然还留有泪珠,深情地瞧着李遥点了点头,说道:“李公子,可要早些进来接嫣儿出去啦,嫣儿离开公子,在这里好生烦闷呢!”李遥点了占头,便突地消失在了那片空间。 李遥收回探向乾坤宝囊中的灵魂,对肩头的狐儿说道:“我们这就向里面行去,不知狐儿所感应的那一丝熟悉的气息,是否从这里传出来呢?”狐儿瞧见李遥收回灵魂,叹息一声说道:“这洞窟中只有这一条路径,再无其它路径可寻,似乎也没有出现岔路,或许就在这里面也不可知呢。” 李遥和狐儿又向那里面行得似有一两个时辰,但见这里面的热浪更加凶猛,那热浪袭击而来,连身上的衣衫都似要着火一般,眉毛之上似乎都被那热浪烤得卷了起来。李遥觉得此时连自己的呼吸都是有些紧迫了,对狐儿惊声问道:“狐儿,这里面的热浪到底是哪里来的,怎么会如此灼热?” 狐儿突地从李遥的肩头跳下地来,向前走得几步,回身对李遥说道:“这洞窟的深处,怕是由一种地热引起的罢,狐儿的地心之火便是从这样的地热之中产生出来的呢!”李遥听得狐儿所说,似乎有些明白过来,说道:“原来如此般的奇热,难道狐儿初时感受到的那股有些熟悉的气息味道,便是在这地热之中产生有火焰不成?” 狐儿突地从地上跳将起来,对那奔涌而来的庞大的热浪探查了数息光景,十分欢欣地对李遥说道:“公子,你可解了狐儿心中之迷啦!”说着,跳起身来在李遥的耳边吹了数口气息,又突的消失在了他的肩头。 李遥见狐儿突地消失,必是向前探查这热浪的源头了,他只能激发出体中内息,强行抵抗着那奔涌而来的热浪所产生的灼烧之感,一步一步向里寻去。正在此时,只见狐儿忽地又跳跃了回来,跃上李遥的肩头,喜声说道:“公子,在这里面的深处,果然有一颗微弱的地心之火生命源头,那地心之火还十分弱小,原先狐儿觉得有些熟悉的气息便是那弱小的地心之火生命源头所散发出来的。若是公子取得下来,不仅对狐儿有着极大的好处,便是往后再遇见邪教中的灵道之人,怕是都不是公子的对手啦!”李遥惊讶地说道:“真的如狐儿所说,这洞窟的深处有地心之火生命源头?”小說中文網 狐儿兴奋地点头说道:“是有一颗微弱的地心之火的生命源头呢,狐儿若是能得到它,便能从新修练更加强大的地心之火啦,狐儿的修练瓶颈也能从此消失!”李遥听得狐儿之言,大是兴奋不已,突地又有些颓然地说道:“那地心之火十分威猛,我连这里的热浪都是无法抵抗,迎敌对阵之中如何使用啊!”狐儿嘻嘻笑了笑说道:“公子不是有狐儿么?狐儿体中的地心之火已经修练了近千余年,此时已然逐渐进化,赶不上这地心之火本源万一的威力呢!公子对阵邪教五幽王之时,狐儿放出地心之火,不是瞬间将他击退了?” 李遥突地想起那日在玉雪圣峰之上,五幽王施放那地级武学,狐儿救助自己之时所施放出来的那地心之火,竟是瞬间将五幽王击退,便喜声地说道:“不管如何的凶险,既然寻得这真正的地心之火的生命源头,就取了出来罢!” 李遥随着狐儿渐渐地向里面行去,突然,但见里面射来一片十分耀眼的光亮。李遥只觉得那光亮竟是如此的灼烧,似乎每迈进一小步,他都只能全力将自身体内那庞大的内息激发出来进行抵抗,才能消去那灼烧之感。狐儿回过头来,瞧见李遥脸庞之上已是没有一丝的血色,他那一双眼睛都似突出来一般,微微怔得数息光景,忽地对李遥说道:“公子,狐儿想到了一个法子,可保公子不再受这地心之火的灼烧之感了,也能在这地心之火引发的火焰中穿行了。”李遥惊喜地说道:“狐儿真的有办法克制这地心之火引发的灼烧么!” 狐儿忽地跳上李遥的肩头,吐出它体中的那团有些紫金色的地心之火。李遥只见狐儿吐出她体中的那团紫金色的地心之火,竟是突然间向他周身包围而来。李遥曾经在家族藏武馆里见过狐儿这地心之火镶嵌武器的威力,又曾见狐儿的地心之火瞬间击退邪教五幽王的霸道,正有些惊疑之时,却见那团地心之火将他和狐儿均是紧紧地包裹了起来,他的整个身子和狐儿,都是身处在那团紫金色的地心之火的中间,之前那十分灼烧的感觉,竟是瞬间从李遥身边消失。狐儿见它施放的地心之火终将李遥和自己包裹起来,便引导着李遥向那越来越是明亮的光亮之处一步一步行去。 李遥随着狐儿来到那十分明亮的又有些耀眼的光亮之处,只见这里竟是一大片闪发着金黄色火焰的火海!在那火海之中,还在“突突突”地向上冒着一丝丝的火焰,而那火海,竟如深涧之下那些溪流一般,向着下方缓缓的流动着。 李遥瞧着那冒着丝丝金黄色火焰的火海,心想那火焰之中,不知有多高的温度,此时若是投入一条那庞大的魔翼龙在这火海之中,只怕是瞬间都会吞噬得连一根残渣都不会留下罢。狐儿瞧见李遥那十分惊诧的神态,嘻嘻笑了笑说道:“公子,我们可得跳入这火海之中呢,那弱小的地心之火的生命源头,却在这火海的最深处,怕是还有很远的路程才能到达得了啦!”李遥听得狐儿之言,立时惊讶地说道:“什么?还得跳入这火海的深处才能寻得那地心之火的生命源头?” 狐儿点了点头说道:“这上面流动的火海,只是那地心之火引发的火焰呢,若是要取得它那生命的源头,我们还得钻入这火海之中去那产生地心之火的生命源头寻找啦!”李遥见狐儿说得郑重,便点了点头说道:“只要能取得那地心之火的生命源头,狐儿怎么说,我便怎么做好啦!”狐儿点头说道:“狐儿现在包裹公子的这地心之火已有几千年啦,若是要算渊源,乃是这里的地心之火的先祖呢。我们只要能寻得这里的地心之火生命源头,它绝不会作更多的抵抗!” “真的要进入这火焰之海?”李遥瞧得那金色的火焰之海,那火焰滚滚地向下流动着,也不知火焰中的威力有多大。此时虽然处在狐儿这地心火焰的包围中,但让他十分惊心。李遥对狐儿又惊诧地问道:“我怎么感受不到狐儿这地心之火的热浪?狐儿是做了什么手段罢。”狐儿点了点头,说道:“狐儿此时包裹着的地心之火,已是将那火焰催动在外面啦,火焰包裹之内,已是将狐儿的内息全部施放了出来保护公子,公子当然不会感受到地心之火的煅烧。”狐儿接着又说道:“那地心之火的生命源头在这火焰之底,这火焰之海便是唯一的路径,除此之外,再无其它路径可寻啦!” 李遥见那火焰之海似乎十分宽阔,里面是那如舞动着的火焰精灵,在火焰之海中喷吐着条条火舌。便惊诧地说道:“我们现在如何进入这片火海之中?”狐儿嘻嘻笑了笑,说道:“便从这里跳下去吧!”李遥只觉得有一股大力,突地将包裹着一人一狐的地心之火圆球推进了这片火焰之中。 李遥还没回过神来,便见他与狐儿均处身于这片火海之中了,包裹着他们的那个地心之火圆球,在那火焰之海中竟是飘浮了起来。李遥只觉得一颗身子在随着那火焰急速地向下流淌着。那流淌的速度开始没能体会到,而现在深处在火焰之海中,他才觉得刚才在上面看着似乎平缓流动的火焰,身在这火海之中,感觉那向下流动的速度竟是十分的迅捷。 突然,那火焰中似有千万条火蛇,向着李遥那包裹着的地心之火圆球之上攻击而来。李遥惊慌地说道:“狐儿,那些火焰之蛇我们如何对付才好?”狐儿瞧着那一条一条向这边游动着火焰之蛇,嗤笑一声说道:“那些火焰之蛇真是自不量力呢!如何攻击得破这地心之火所带来的庞大的威力,公子不可担心,它们都是自寻死路!”李遥听得狐儿所说,便将那一颗担忧之心渐渐放了下来,他向包裹着他那地心之火的圆球之外瞧去,但见那一条条的火蛇,均是向他们游动而来,吐着的金黄色火焰“噗噗”地攻击到那圆球之上,而那些撞击过来的火焰之蛇,都是瞬间成为了火焰粉末。 李遥十分惊诧狐儿这地心之火圆球的巨大的威力,想那火焰之蛇都是这火焰之海中所产生,威力自是不小,但对狐儿这地心之火的圆球也是无可奈何。若是得一条那般的火焰之蛇,深谷之下那威猛的魔翼龙怕都经不住它的攻击罢。 李遥眼见随着火焰的海洋向下流动的速度越来越是快捷,而那些火焰之蛇也竟是越来越是粗大,攻击得包裹着他们的地心之火圆球这上都是“嘭嘭嘭”地着响。包裹着的这个火焰圆球,又似惊涛核浪中的一只小船,在这火焰之海中剧烈的晃动着。而那些巨大的火焰之蛇,向狐儿这地心之火的圆球撞击过来之时,之前是“哔哔哔叽叽叽”地响声,而后来那些庞大的火焰之蛇,再撞击在这圆球之上时,竟然是“哗啦啦哗啦啦”地爆裂开去,瞬间成为千万朵火焰小蛇向四处奔逃而去。李遥随着那火焰之流又急速向下方奔流得似有半个时辰,他突地看见左前方飞来一个似大鸟的东西,那大鸟似乎高声鸣叫着向李遥的这地心之火圆球攻击而来。 李遥只见那火焰般的大鸟似有无数只,一层一层地向这地心之火的圆球飞奔过来。李遥十分惊诧,看向肩头的狐儿,但见狐儿的眼光之中流露出来一片火热的光彩,惊喜地对那似大鸟的东西说道:“没想到这里还真的有火焰凤凰呢!” 李遥听得狐儿说那飞啄而来的竟然是火焰凤凰,惊骇得连心脏都是极速地跳动起来,惊诧地对狐儿说道:“看这火焰凤凰的威力似乎比刚才那些火焰之蛇的威力要大得数千倍,狐儿这地心之火的圆球能挡住它们的攻击么?” 狐儿瞧得外面的火焰凤凰,双眼闪现着无比的精光,欢喜地说道:“公子无需担心,狐儿这地心之火是数千年前产生的地心之火,虽然已经在逐渐进化,但仍然威力巨大,那些火焰凤凰均是这地底之下的新生的地心之火本源体产生出来的,对狐儿这地心之火圆球却是无能为力呢,也不能击破!”李遥只见那些攻击而来的火焰凤凰,“嘭嘭嘭”地撞击在那地心之火的圆球之上,瞬间就散发出千万朵奇异的火焰之花,那火焰之花在那峭壁之上,又开放出五彩斑斓的色彩,映照得这片火焰大海,竟是通明透亮。 包裹着李遥的这地心之火的圆球,随着那火焰之海的涌流,又急速向下流动了三四个时辰,那些火焰之海才逐渐平静下来,而周围那些巨大的火焰凤凰,也渐渐消失而去。 在这有些平静的火焰之海中,李遥只觉得前面似乎有一条仍是有些向下延伸着的、又有些透明的火焰的路径,一人一狐在那火焰路径中似在腾空而行,四周都是那流动着的金黄色的火焰。李遥沿着那条透明的火焰路径,又行得一两个时辰,在李遥肩头之上的狐儿突地说道:“公子,快看,地心之火的生命源头就在那宝塔之底,我们就快到啦!” 这一路行来,李遥只觉得这里面均是透明的火焰,途中虽然被那无数的火焰之蛇以及数以万计的火焰凤凰攻击,经历了无数的惊险,但仍是平安到达狐儿所说的终点。 李遥听得肩头狐儿之言,便向前面仔细瞧去,突然间,在那火焰汪洋大海的尽头,一座宝塔隐隐约约地出现在李遥的眼帘之中,那座宝塔似乎又在这火海之外,不是很高大,显得有些釉黑,此时还只能瞧见那座宝塔模糊的影子。 李遥加快了狐儿这火焰圆球中的步伐,又滚动得似有半个来时辰,李遥见那火海的边沿就在眼前,他在火焰圆球中紧走了几步,觉得自己似乎突地踏上了坚实的地面,再不是如刚才那样临空而行的感觉。而刚才在火海之中瞧见的那座宝塔,也就在四五百米之处耸立着,李遥回头向那火焰之的来路瞧去,那奔涌着的火焰,又不知滚滚地流向了何处。 李遥迈开步伐,带着狐儿快速向那宝塔跟前行去,只走得数息光景,那宝塔已然耸立在他们的面前。 李遥抬头瞧去,但见那宝塔似有八九层之高,通体乌黑,塔顶之上,似有微弱的火焰苗头在飘摇着。此时瞧不见塔中的具体情形,宝塔的四周均是一片荒芜,没有任何的物体在那宝塔的周边,连一块稍大的石块都不曾看见。 李遥又行得几息光景,便来到了那宝塔之下,但见那宝塔门窗紧闭,看不见塔内的情景。狐儿轻声对李遥说道:“公子,上前推开那宝塔的大门!”李遥听得狐儿所说,便向那宝塔大门行去,但见那大门有如一张釉色的铁板,远处瞧去,竟是有些闪闪发光。李遥走上前去,使出全身劲道伸手推向那大门,但见包围着李遥周身的这片地心之火圆球,瞬间也暴涨起来,那宝塔的大门在李遥的推动之下,竟是吱吱嘎嘎地作响,紧接着,那宝塔的大门渐渐的被他推开了。 李遥带着狐儿刚刚跨进那宝塔的大门,宝塔大门突地又“轰隆”地关上了。狐儿在李遥的肩头似乎舒了一口气息,对李遥说道:“公子,我们现在安全啦,这宝塔之内没有了那火海之内的灼烧之感了,狐儿现在可要收回地心之火啦!” 李遥点了点头说道:“狐儿但收便是!”李遥刚刚说完,便见包围着他周身的那团金黄色的火焰圆球瞬间不见,而这宝塔之内的温度,似乎与外面那片天地中的温度相差无几,但李遥却是清晰地记得,他从那火海之中走进这宝塔之内,也似乎才三四百米的距离呢!李遥有些吃惊地对狐儿说道:“狐儿,这里离那片火海也就几百米之远,怎么这宝塔之内却是这般的温良?” 狐儿嘻嘻笑了笑说道:“只因这宝塔十分神秘,它不仅隔离了那外面火焰的灼烧,还将这火焰之海中的庞大的至刚至阳的尘粒均是积累了起来,公子若是此时再去将那宝塔打开,怕是瞬间便会被外面那火焰之海吞噬而去呢!” 李遥拍了拍脑袋,有些恍然地说道:“原来如此呢,若不是狐儿提醒,怕是真要去打开这宝塔之门,再瞧瞧外面的情形啦!”说着,竟是有些心有余悸地打了个冷颤。 李遥瞧了瞧这宝塔,但见四周均是一片釉黑,他伸出手掌摸向那塔壁,竟如平常的温度相差无几,李遥有些惊讶地对狐儿问道:“狐儿刚才不是说地心之火的生命源头就在这宝塔之内吗?我们如何才能搜寻到它?”狐儿嘻嘻笑了笑说道:“公子不急,待你先打坐修练恢复好体力和精神啦,狐儿便将下一步我们要去的地方告知公子好啦!”狐儿说着,便向那宝塔的第二层突地跃了进去。 李遥见狐儿瞬间便从他的眼前消失而去,正四处瞧看塔中情景的他,突地感到经脉之中竟是有些空泛,刚才在这火焰之海中虽然没有激烈的拚杀打斗,但随时都是处于高度的紧张之中,他将自己体内的内力激发出来,推动着狐儿那地心之火圆球向这里进发,早已将体内中的内息用的干干净净,见那塔中地面似乎连一粒尘埃都是没有,便盘膝席地而坐,从乾坤宝囊之中取得一颗雷灵晶体,正待吞食了修练,突然之间又想起万紫嫣小姐还在自己乾坤宝囊之内,便将灵智投入到那乾坤宝囊之中,但见那空间的外面没有万紫嫣小姐的踪迹,他又向后面那座小房间寻去,只见万紫嫣小姐正盘坐在狐儿的那张小床之上打坐修练,紫嫣小姐的脸庞之上,此时已是恢复如初,仍是那般的娇媚如画。李遥不便打扰万紫嫣小姐,便将自己的灵智从乾坤宝囊之中抽了回来。 第八十七章 塔中修练 第八十七章塔中修练 似乎过去了三四个时辰,李遥才将那颗雷灵晶体之中的庞大的内息吸纳干净,他睁开眼来,只见狐儿蹲伏在自己的肩头瞧看着他,便立起身来说道:“这雷灵晶体庞大的内息对我修练真是有着极大的好处呢,仅仅数个时辰,我的经脉之中便又感到十分的充盈啦!” 狐儿瞧得李遥那欢欣的神态,捂嘴轻声笑了笑,说道:“公子,这座宝塔之内蕴含的至刚至阳的内息,怕是比公子那雷灵晶体蕴含的内息要超出数千之倍呢!”李遥惊讶地说道:“这塔中蕴含有至刚至阳的内息?”狐儿笑了笑说道:“公子请随狐儿过来。”说着,便从李遥的肩头跃下地面,在前面一摇一摆地引着李遥向那宝塔的第二层爬了上去。 李遥刚刚进得那宝塔的第二层入口,突地觉得这第二层之中竟然真的充盈着一种特别凝实的至刚至阳的内息,那内息连他都是能够瞧见,那充盈的内息,似白雾一般凝聚在宝塔之中。李遥抬脚进入二层,那凝实的内息竟是让他连腿都不能迈入。狐儿见李遥那惊诧的神情,轻声笑了笑,说道:“这里凝聚着的内息,乃是这火焰之海数千年来产生的至刚至阳的内息,公子若是能将这七八层的至刚至阳的内息吸纳修练,怕是很快便会突破到法道的高级啦!” 李遥惊讶地说道:“法道后每晋入一个小小的级别,我都要吞食数十颗雷灵晶体去凝实体内的内息晶丹,那庞大得似大海般内息的需求,真的是让我感到不知如何才好呢。前不久还吞食了一颗银龙王灵珠,吸纳修练了数十天,才凝聚出一个小小的晶丹,这里竟有这般庞大的内息存在,简直不可思议!”狐儿在李遥的肩头轻声说道:“这里堆积着的至刚至阳的内息十分强大,公子只管放心吸纳修练便是!” 狐儿见这里凝聚的内息对李遥公子有着莫大的好处,又嘻嘻笑着说道:“这里的内息太过精纯,对狐儿反而作用不大,对公子确是有着修练的极大的好处,公子要尽快将这些内息吸纳进丹田之中才好。”李遥惊讶地问道:“狐儿要去哪里?”狐儿嘻笑着说道:“狐儿去吸纳那火焰之海中的火焰之蛇以及火焰凤凰进行修练,待公子将这七八层的内息完全吸纳收入丹田之中时,狐儿便来与公子说知地心之火生命源头之处。”说着,便跳跃着退出了二层门口梯口之上。 李遥见狐儿已然退出这宝塔之中,那火焰之海的温度不知有多高,狐儿难道也有那般本事进去吸纳那些火焰之蛇和火焰凤凰?李遥与狐儿在深谷之下生活了十年之久,也不知它有这般的本事。李遥不去想狐儿如何吸纳修练那些火焰之蛇和火焰凤凰,便在宝塔二层入口盘膝坐了下来,探出他那颗有些虚泛的灵智,双手交叉着放在头顶之上,向那塔中凝聚着的内息猛然吸纳而去。刹那间,但见那宝塔之中有如大海一般凝实的庞大的内息,呼呼的直往李遥的头顶灌了下去,那庞大的内息有如一股黄色的旋风,在李遥的头顶呼呼的旋转着。紧接着,李遥那双有着佛影的手掌之中,也瞬间爆发出一股向下吸扯的劲风,一股似碗口粗壮的内息劲风和两股有如小盆般大小的内息劲风,在李遥的头顶之上呼呼盘旋,似乎过去了三四个时辰,那二层进口边凝聚的内息竟是渐渐地稀少了下来。 又过得似有两个来时辰,李遥只觉得丹田之中十分膨胀,刚才吸纳进经脉和丹田之中的内息,有如数百条小溪在他的经脉之中穿行。那庞大得无以形容的内息,竟是让他感到丹田之中都在咔嚓咔嚓地作响,而那经脉中拥挤着的庞大的内息,竟似千万把利剑在穿行。李遥咬牙坚挺着那越来越是膨胀的丹田,将那经脉之中拥挤着的内息逐渐引导到丹田之中,而此时那丹田之内的内息,竟如大海一般在嘭拜,甚至咆哮如雷,李遥见丹田那内息越来越是凝实,渐渐地,那些内息竟是收缩成一小枚内息晶丹,只是这晶丹还有些弱小,还不能助他进行突破。李遥大是惊叹,没想到这一层凝聚的内息,竟是在这数个时辰便助他凝实出一颗内息的晶丹出来。李遥抬眼瞧去,这二层之中开始肉眼都能瞧见的那凝实的内息,此时已然所剩无几,再行吸纳也没有多少收获了。 李遥突地想到万紫嫣小姐还在乾坤宝囊之中,虽然此时这二层中的内息有些稀薄了,但对刚刚晋入武系人道十级的紫嫣小姐来说,没吸纳之前那般凝实的内息,她怕是进都进不来呢,她此时若是能进入这里吸纳这些内息,应该刚刚合适罢。李遥想到这里,便将自己的灵魂投入到乾坤宝囊之中,寻得紫嫣小姐还在那小房之内打坐修练,便上前说道:“紫嫣小姐,现在外面安全了,随我出去罢!” 万紫嫣小姐在李遥的乾坤宝囊之中已然打坐修练了数十个周天,每次睁开眼来,李公子的身影都没在眼前,她虽然有些担忧李遥的安危,但却没有力量出得这片天地之中。此时听得李遥的呼声,万紫嫣小姐睁开眼来,只见李遥站在她的身前,她腾地从那小床之上跳了起来,飞身扑进李遥的怀中,喜声说道:“嫣儿可等来了李公子啦!” 李遥微笑着将紫嫣小姐抱出那个小房间,说道:“我们这就出去罢!”万紫嫣小姐只见眼前空间闪动,眼前的景象立即消失,随之而来的是在一个似房间的小屋之内。万紫嫣小姐只觉得这小房之内有一种熟悉的修练内息,而那内息竟是压迫得她似乎连气息都喘不过来,就连她那娇柔的小腰,都不能伸直站立,那种压迫之感,使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难以承受,她连回身的劲力都是使不出来,惊诧地对身前的李遥说道:“李公子,这是哪里?嫣儿觉得这里十分古怪,一种似太阳心经那般的内息紧紧包裹在周身,压迫得嫣儿连身子都不能转动啦!”李遥微笑着说道:“我们这是在一个十分神秘的宝塔之内呢,这里是宝塔的第二层,压迫着紫嫣小姐的这些内息,对紫嫣小姐修练武学有着极大的好处,紫嫣小姐可在这里将这些内息吸纳进经脉和丹田之内,修练成突破的晶丹,待时机成熟,遥弟助紫嫣小姐突破武系武道罢。” 万紫嫣小姐有些惊讶地说道:“这些内息嫣儿能吸纳进经脉和丹田之内么?”紧接着又说道:“嫣儿前不久才突破了武系人道十级啦,嫣儿已经十分知足呢,那武系武道的级别,嫣儿连想都不敢想呢,这里的内息还是李公子吸纳了修练罢!”李遥说道:“这里的修练内息是这宝塔之外千余年来火焰之海所产生,刚才遥弟已经吞噬了数个时辰,这些残留的内息已经对遥弟没有多大的帮助了,但对紫嫣小姐修练却是有着极大的帮助,紫嫣小姐只管吸纳修练便是!” 万紫嫣小姐听得这宝塔中庞大内息的神奇之处,见李遥说的认真,脉脉含情地瞧了瞧李遥几眼,便也不再矫情,在当地盘膝坐了下来,按照李遥传授的吸纳内息修练法子,一双小手盘放在胸前,张开她那樱桃小嘴,便向那四周的内息吸纳而去。刹那间,万紫嫣小姐只觉得那内息竟是十分的凝实,有如吞噬了一枚紫龙的龙灵晶体那般的强大。而这房中的内息,怕是超过数千枚紫龙龙灵晶体蕴含的内息了! 李遥见万紫嫣小姐在第宝塔的二层,已是开始大口地吸纳吞噬那房中凝聚着的内息,也熟练地掌握了吸纳修练之法,便返身又向宝塔的第三层走去。 待得李遥进入到宝塔的第三层入口,但见第三层之中凝聚的内息,比第二层瞧见的更加凝实,更加圆润有形。李遥惊诧着那堆积得满层的凝实内息,心里想道:“这第三层堆积的内息,怕是将我积存下来的所有雷灵晶体都吞食了,也不能凝聚出如此的凝实的内息出来罢!”李遥瞧见那十分凝实的内息,竟是连脚都挤放不进去。李遥只得激发出自身的强大内息,在那三层入口之处挤出一个空间盘膝坐了下来,面对着房内那凝实的内息,又开始了全身心的吸纳吞噬。 似乎又过得三四个时辰,但见李遥头顶之上那三股旋风般的内息已是越来越是稀小,李遥张开嘴唇,呼的吸向那房中的内息,一股庞大的劲风,又在李遥的嘴唇之边显现出来。如此吸纳得半个时辰,李遥那丹田之中的内息已是逐渐延伸到了各个经脉之中,那一颗凝聚出来的似有鸡蛋般大小的晶丹,此时竟是显得十分的鲜红圆润。 李遥抬头向这三层之内瞧去,里面的内息似乎越来越少了,如若再在此处吸纳修练,那些残存下来的内息,已是满足不了他那强大的需求之量了。李遥站起身来,下到二层之内,只见万紫嫣小姐正在将她吸纳进体内的内息进行牵引凝实。李遥走上前去,双手抵住紫嫣小姐的后背,将她吸纳进丹田之中的内息逐渐引导进各个经脉之中,又顺着周身各个大穴来回数十个周天,最终将那一股庞大的内息牵引进入到紫嫣小姐的丹田之处,过得数息光景,竟是逐渐凝聚成了一颗有如姆指般大小的晶丹出来。万紫嫣小姐抬起头来,瞧着站在身前的李遥,惊喜地说道:“李公子,嫣儿已经修练出了一颗小晶丹了呢,嫣儿刚才已然感受到了啦!” 李遥见万紫嫣小姐兴奋得那有些潮红的娇脸,也点了点说道:“恭喜紫嫣小姐修练出了那晶丹出来,已然突破修练武系武道的瓶颈啦,紫嫣小姐如若再修练个数日光景,待那晶丹再凝实一些,遥弟便助紫嫣小姐突破武系武道罢!” 万紫嫣小姐有些羞涩地点了点头,说道:“嫣儿刚才吸纳了这房内的内息进到经脉和丹田之中,只觉得十分的庞大,有如一股狂暴翻腾的大蛇,在嫣儿的经脉之中乱窜着,而那丹田之中,似乎被那吸纳进去的内息拥挤得就要爆裂一般,嫣儿十分害怕,幸得李公子出手引导,嫣儿才得已修练出了这晶丹来呢!”万紫嫣小姐一口气将她刚才吸纳内息进入经脉和丹田之中遇到的凶险,一古脑儿说了出来,接着又说道:“此时嫣儿已然掌握了修练这晶丹的法子啦,李公子,嫣儿好生感激李公子呢。”说着,竟是一脸兴奋地瞧着李遥。 李遥瞧得紫嫣小姐那一脸艳丽的神情,也微笑着说道:“紫嫣小姐不可将这些小事放在心上,遥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接着又说道:“这里的内息已经十分稀少了,紫嫣小姐进第三层去吸纳修练吧,遥弟刚刚将第三层那凝实的内息吸纳得差不多了,紫嫣小姐此时进入,方能承受得住那些内息给你的压迫之感啦!” 万紫嫣小姐点了点头说道:“李公子在前面吸纳那些凝实的内息,为嫣儿铺平了修练之路,嫣儿也跟着一层一层的吸纳修练上来罢,李公子放心好啦,嫣儿会好好修练武学!” 李遥瞧着万紫嫣小姐点了点头,又迈步朝着第四层的梯口进去。但见这第四层之内所凝实的内息,竟然又要比第三层凝实得多了,李遥试着跨进那第四层之中,那凝实的内息如第三层一般让他迈不开脚步。李遥只得站在第四层的梯口,伸出双手,猛然吸向那凝实的内息。过得数息光景,李遥见那梯口凝实的内息逐渐稀少下来,便收回双掌,整个身子踏进四层之内,面向四层之中盘膝坐在地上,又如之前一般双手微举,张开嘴唇,呼的向四层中的内息吸纳吞噬而去。 李遥只听得头顶之上传来“轰轰”的内息吞噬之声,那庞大的内息有如一条庞大的溪流,瞬间进入到了他的经脉和丹田之内。又过得数息光景,李遥只觉得丹田之内的那个晶丹竟是突地似燃烧着的火球在里面翻滚着跳跃着,而那刚刚吸纳进去的内息又似一条庞大的蟒蛇,在他的经脉之中乱跳乱窜。“难道又要突破一个小级别了!”李遥只得停止吸纳,将体中那乱跳乱窜的内息逐渐引导到丹田之中,打开经脉中的各个穴道,牵引着那似火球一般的晶丹来回翻滚,又过得数息,李遥只听得丹田之内传来数声“咔咔咔”的声音,紧接着,他的一颗身子竟是突地升空起来,而那周身突破之时,闪发出的耀眼光芒,刹那间映照得四层之内金光闪闪,那一股金光竟是冲天而起,将整个宝塔都是笼罩了起来。 李遥站起身来,用灵魂试探着刚刚突破的级别,竟是突破到了武系法道初级四级了!李遥又探查了下经脉和丹田之内,只觉得那经脉和丹田之中此时已然空空如也,原先那拥挤得似要爆裂的内息,均是在突破中被经脉吞噬得精光。李遥又盘膝坐了下来,将这四层之中余下的大半层凝实内息吸纳吞噬而去。似乎过去了两三个时辰,李遥才站起身来,拍了拍丹田,满意的点了点头,自言自语地说道:“吸纳吞噬了这半层的内息,丹田之中似乎又开始有了些凝实呢!” 李遥下得第三层,见万紫嫣小姐此时正在吸纳那些内息进行修练。李遥将灵魂投入到万紫嫣小姐的丹田之内,只觉得她那晶丹竟是越来越是凝实,李遥思索了数息,想了想说道:“紫嫣小姐或许再吸纳吞噬得得两三层的内息,那晶丹必将修练得更加圆润了呢,那时再助紫嫣小姐突破必定更要稳妥得多了。”李遥见万紫嫣小姐吸纳修练没有遇到瓶颈,便向那第五层的梯口走了过去。 就在李遥和万紫嫣小姐在这宝塔之中吸纳那凝实的内息进行紧张的修练之时,那在火焰之海中吸纳修练那火焰之蛇和火焰凤凰的狐儿,也是收获得屉满钵满,那体中的内息似乎已然逐渐修练出了一个如婴儿拳头般大小的晶丹出来。 但见狐儿将它那地心之火呼将出来,将自己整个包裹在地心之火的中间,在那火焰之海中横冲直撞,那些向它攻击而来的火焰之蛇及火焰凤凰,瞬间便被狐儿吞噬到了它的肚腹之内,狐儿每吞食一条火焰之蛇和火焰凤凰,它那火一样的毛发,都要闪发一次金黄色的光芒,而狐儿那本来就十分火红的眼睛,里面此时似乎盘旋着数千条火焰之蛇和飞翔着的数千只火焰凤凰,那眼睛中射出来的金黄色的光华,竟是十分的耀眼,狐儿那眼神射出的耀眼光芒,甚至有着火焰之蛇和火焰凤凰的身影,那种威猛的力量,在对阵之中,即使是武道高级十级左右的高手,怕是都承受不住狐儿那蕴含着火焰之蛇和火焰凤凰的袭击罢,实在是李遥最大的帮手。 狐儿眼见那片火焰之蛇和火焰凤凰已然在它的吞食之中,逐渐是越来越少了,它回身瞧了瞧李遥在宝塔之中修练的方向,将灵魂投入到李遥的心智之上,但见李遥此时已然进入到了宝塔的第八层之中,狐儿有些惊讶地说道:“公子的吸纳和修练竟是越来越是神速了呢,不知他这次又突破了几个层次啦!”狐儿与李遥在深谷之下相依为命一起生活了十年之久,李遥的灵魂之中早已有着狐儿的灵智,李遥每出现一次修练的危险,狐儿即使在数千里之外,它都能感应出来。狐儿瞧见李遥将那第八层的庞大的内息吸纳吞噬下去,至少还得十余天光景,而那第九层的庞大的内息,就是连狐儿都感到十分的惊悸,也探视不明那九层之中的内息情景,更不用说李遥吸纳修练的速度了。 狐儿眼见公子修练完那宝塔之上的内息,至少还得三十余天的光景,便又向那最深处的火焰之海中突地钻了进去。那火焰之海的深处,还有着更凶猛和更庞大的火焰之物,狐儿要借此机会将它那逐渐有些虚幻的地心之火修练得更为凝实,待得公子将那最后一层的内息吸纳修练完毕,它就会带着公子去那宝塔之底,取出那地心之火的生命源头,放入体内培育更加凶猛的地心之火出来,那时,公子若是在这片天地挑战邪教,也不至于如上次一般帮不上公子的忙啦。 李遥将第五层和六七层那庞大得无以复加的内息吸纳吞噬进经脉和丹田之内,那丹田中的晶丹又十分圆润起来,李遥将那十分圆润的晶丹进行突破,竟是突破到了法道中级六级。李遥下得第五层之中,眼见万紫嫣小姐丹田中的晶丹已是十分的圆润,待万紫嫣小姐修练完五层的内息,探视她丹田之中的那枚晶丹,竟是十分的圆润进来。李遥见万紫嫣小姐此时已是具备突破的条件了,便上前对她说道:“紫嫣小姐,此时可以突破武系武道啦,遥弟现在便助你突破罢!” 万紫嫣小姐试探着探查了下丹田中的晶丹,也觉得十分凝实和圆润,便点了点头说道:“多谢李公子成全啦,嫣儿此时只觉得周身轻盈无比,整个身子似乎要腾飞起来,原来竟是要突破的原因。”李遥点了点头,说道:“遥弟助紫嫣小姐将你那晶丹引导到经脉和丹田之中进行突破,紫嫣小姐尽管放心跟着晶丹突破便是。”说着,便伸出双掌,上前对着紫嫣小姐那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将她体内那颗晶丹逐渐引导出来,在她的经脉之中进行穿行,打开各处经脉通道。 万紫嫣小姐只觉得丹田中的那枚晶丹在李遥公子的牵引之下,突地从丹田中向周身的经脉内穿越过去,紧接着,那枚晶丹有如一颗燃烧着的火球,在她的经脉之中横冲直撞,似要将她那经脉击得粉碎一般。李遥见万紫嫣小姐头稍之上突地冒出一股热浪,那枚晶丹竟是冲破了她的天椎大穴,猛然向天泉大穴冲了过去。李遥突地一掌将那晶丹拍回天椎大****,推进强大内息将那晶丹逐渐引入到紫嫣小姐周身各处穴道之中,就在此时,但见紫嫣小姐的经脉之中,突地传来了数声即将突破的“咔嚓咔嚓”的声音。 第八十八章 月光之殿 第八十八章月光之殿 刹那间,万紫嫣小姐的一个身子突地腾空而起,那身子竟是渐渐地升高,经脉和丹田之中的那一股庞大的内息,有如海河潮水般在她的经脉和丹田之内“哗哗”的奔腾着,全身经脉之间全是那一股庞大得无以形容的内息在奔腾。 万紫嫣小姐只觉得天椎大穴中那一股庞大的内息,被李遥公子牵引着突地向她的周身穴道横冲直撞而去,那庞大的内息有如一条蟒蛇一般,沿着她那左五枢大穴急速地来回突窜了数个回合,紧接着,只见那颗晶丹牵引着左五枢大穴中突地腾起一般庞大的内息,那股内息在左五枢大穴游走少倾,瞬间又冲击到她的左维道大穴。在那左维道大穴中停留得数息光景,那道庞大的内息瞬间又窜入到她天池大****,又在那天池大****盘踞得数息光景,突地又窜入了她的左带大穴中,那股庞大的内息在左带大穴凝聚了数息,转瞬之间又窜进了她天泉大穴。那股内息在天泉大穴凝聚了约一盏茶的功夫,如之前那般向着来路一路猛地撞了回去! 又过得几息光景,万紫嫣小姐那娇躯之上,竟是流淌出一层层的香汗出来,紧接着,满身又喷出了一片白茫茫的晶丹雾气,那一层晶丹雾气围着她周身旋转得约一盏茶的功夫,又呼呼地钻入到了她周身各个穴道之中,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此时,万紫嫣小姐只听得周身各个穴道突地传来一阵“咔嚓咔嚓”的声响,那声响竟是让她感到十分的舒畅欢快。又过得数息,她那跃升在空中的身子,竟是渐渐降落下来,仍是之前那般盘膝坐在房中,耳边只听得李遥轻声说道:“紫嫣小姐,恭喜你突破了武系武道啦!” 万紫嫣小姐睁开眼来,瞧见自己仍然盘坐在李公子的身前,李遥也盘坐她的身前正满脸微笑着瞧着她。万紫嫣小姐握住李遥伸过来的一双手,一脸娇艳地站起身来,向身前的李遥微微行了一礼,说道:“嫣儿哪得李公子如此眷顾,竟然得到李公子如此恩赐,嫣儿此生即使为李公子作一世的奴仆,那也是心甘情愿啦!”李遥微笑着说道:“紫嫣小姐此言不妥呢,你我能够相遇那便是缘分,又在一起经历了无数次的惊险和磨难,紫嫣小姐对遥弟的恩义遥弟也是永生不忘记啦。”说着,又微笑着对紫嫣小姐说道:“紫嫣小姐此时已然晋入武系武道高级一级啦,那武功修为自是比原来不知高了多少倍,你现在再试试那宝剑,便也能明白呢!” 万紫嫣小姐刚才突破武道,只觉得丹田之中那内力激发出来的劲道无比的霸道,似要飞喷出来一般。此时听得李遥所说,便返身抽出腰间那把七星宝剑,催动丹田内力,呼的舞起一朵剑花,那剑花竟是闪发出二十余朵美妙绝伦的光华,和她在武系人道高级十级之时舞起的剑花竟是不能同日而语了,也不知那宝剑之上,又增加了多少的威力。万紫嫣小姐将那宝剑插回剑鞘之中,喜声说道:“这武道之威,好生吓人呢,没想到嫣儿竟是也成了武道级别的人物啦!” 李遥见万紫嫣小姐在这神秘宝塔之中吸纳吞噬了数层那庞大凝实的内息,竟是突破了武道级别,心里想到,若是玉茹妹妹、玉薇姐姐和玉兰姐姐也跟着一起来了就好啦,她们也许会在这里突破武系武道呢。以后若是有了时间,再带着她们来这里修练突破好了。李遥正想得出神,突听得万紫嫣小姐有些幽幽地说道:“要是玉薇姐姐、玉兰姐姐和玉茹妹妹她们也来了就好啦,这里真是一个修练武学的极好之地呢。”李遥点了点头说道:“待以后方便之时,遥弟再带她们来这里修练罢。”接着又对万紫嫣小姐说道:“紫嫣小姐刚才刚刚突破,你那丹田之中怕是已然空空荡荡了,趁机在此再吸纳些这庞大的内息进行稳固吧,若是能在此再修练出一点微弱的晶丹出来,对你以后再突破必将省去不少事呢!” 万紫嫣小姐点了点头说道:“嫣儿这就上第六层啦,这五层的内息刚才已然吸纳不少,现在对嫣儿已经没有多少帮助了呢。”说道,便挽着李遥的手臂向那第六层走去。 李遥陪着万紫嫣小姐上得第六层,见她已然盘膝坐了下来,开始了吸纳这六层中的内息,便又往第八层走了上去。 李遥来到第八层梯口,但见那八层之中,竟然全是一粒粒的晶状内息,那些晶状内息有如豆子般大小,如一粒粒冰粒,将那八层堆积得一丝缝隙都是没有。李遥只得又如之前那般站在梯口,伸出双手向那八层中的晶状内息猛然吸去。 但见那些晶状的内息随着李遥双掌的猛然吸纳,竟是如一股旋风般向他的双掌之中吞噬进去。李遥又吸纳得半个多时辰,才将梯口边沿的晶状内息吸纳出一个口子。李遥抬身进到那口子边沿,又盘膝坐下,面对着那满层的晶状内息吞噬而去。便见李遥头顶三股晶体旋风般地灌入他的经脉和丹田之内,他口中那股晶体旋风也如碗口大小急速地在吞噬。 李遥在这第八层之中吸纳那晶状的内息似乎过得了十四五日的光景,他才将这第八层中的晶状内息吸纳干净,而他那丹田之中的晶丹,此时又有些圆润和粗状起来。 李遥见这第八层中的晶状内息已然全部吸纳,再无多少内息存在,便向第九层梯口走去,心里想到:“第八层的晶状内息便是那般的凝聚凝实,不知这第九层的内息是何等的壮观和凝实呢,难道比这第八层还要奇特不成!”李遥心里琢磨着,又踏上了第九层的梯子。李遥上得第九层,但见那九层之上竟然有一道釉黑的铁门紧紧的关着,他抬脚上去,伸手向那釉黑的铁门之上推去,那釉黑的铁门竟然没有一丝丝的松动迹象。李遥又使出全身的力道,那釉黑的铁门进口仍然纹丝不动,李遥站在梯口之下,又仔细地瞧了瞧那釉黑的铁门,突然,李遥看见在那门沿之下,有着一个小小的环扣,李遥蹲下身来,伸手摸向那环扣,那环扣竟是十分的松动,李遥将那环扣提了几提,只听得“咔叽”一声,那铁门竟是渐渐地打开来。陡然间,李遥大大地打了个冷颤,只觉得那九层之上突地涌出来一股白茫茫的寒雾,那寒雾之中竟然蕴含着姆指般大小的寒晶,而那寒雾中的气息,更是有如他那冷月宝刀之上的寒意一般,但又比那冷月宝刀之上的寒意更要刺骨千百倍,就连他此时的眉毛之上,都是结成了一层白白的霜雪,而那霜雪,只是在他刚才伸手推开这道铁门之时,在那透射出来的白雾之中瞬间凝结而成。 “这一层凝结的寒晶内息,竟然比那具魔翼龙骨骸中的寒意内息强大了数千之倍,更是我修练的好东西呢,这才真是上天的眷顾啦!”李遥有些兴奋地将自身中的庞大内息激发出来,逐渐踏入九层之上。李遥上得九层之中,透过那寒晶,突然间发现这九层之上竟然是一个大殿的模样,那大殿在那寒雾晶体之中,也只能隐隐约约地闪现出来。 李遥十分惊诧,这宝塔之外是那火焰之海,而这宝塔之内不但没有一丝丝的热浪,还凝聚出这么庞大的寒晶内息,甚至凝聚出了数目庞大的寒意内息凝实晶体,但这第九层怎么会如此的奇特,竟然凝聚出了这般的寒意晶体呢? 这宝塔的神奇之处李遥弄不明白,他有些疑惑地站在那大殿门口,见那满殿的寒意晶体,正是他融合这一路吸纳而来至刚至阳庞大内息的最佳寒意内息,对调和经脉和丹田中至刚至阳内息有着极大的好处。李遥本打算将八层的晶状内息吸纳完毕,便在冷月宝刀之上修练那具魔翼龙骨骸中的寒冰内息对经脉和丹田中的至刚至阳内息进行融合,此时见这九层之中竟是如此凝实的寒冰内息,让他如何不欢喜万分。李遥不知这些寒冰内息是如何凝结而成,虽是十分惊奇,便也不再多想,抬脚踏进九层大殿的边沿,猛地伸出双手,将那九层之中的寒意晶体呼呼的吸纳进了他的丹田之中。 刹那间,李遥只觉得那凝实的寒意晶体竟然有如数条寒意大江那般渗透进了他那经脉之中,而那股股寒意洪流在他的经脉和丹田之内竟是横冲直撞起来,只过得四五息光景,但见李遥那有些消瘦的身体,竟是被一层薄薄的白霜包裹了起来。李遥将那大殿门前的寒意晶体吸纳出一片空地,便将身子抖了几抖,身上突地掉落无数的霜粒,那霜粒转瞬即化。 李遥踏进宝塔九层之中,眼望那数目庞大得十分惊人的寒意晶体,舔了舔嘴唇,自言自语地说道:“若是将这里的寒意晶体全部吸纳吞噬完毕,不知要费多少时光呢,丹田之内怕是又要凝聚出一颗圆润的晶丹出来罢。”李遥满眼火热,也不再犹豫,突地盘膝席地而坐,瞬时,但见他那头顶之上立即出现三大股寒意晶体光柱,那光柱呼呼的直往李遥的头顶和双手之间灌将下去,而他的面前,那张开的嘴唇之中,也有一股寒意晶体在“哗啦啦”的吞噬进去。 宝塔之中的时光过得十分快速,万紫嫣小姐已然将六七层之内的内息吸纳吞噬而去,她的丹田之内此时似乎又凝聚出了一小粒修练晶丹。万紫嫣小姐不知李遥公子此时在第几层修练,她只是一层一层逐渐而上,待她进入第八层之时,但见这一层中堆积的内息似乎有些淡薄,她清楚地记得进入第五六七层之时,她都不能轻松自然的进入,只能在门口向里逐渐吸纳那凝实得让她有一种压迫之感的内息,一点一点地向前蚕食和吞咽那庞大的内息到丹田之处,而这第八层之中的内息,似乎十分稀少了。万紫嫣小姐哪里知道,这第八层之内凝聚的内息竟然是粒粒饱满的晶体内息,她修练至这里之时,早已被李遥将那凝聚成的粒粒晶体内息吞噬得干干净净,只余下了一些散开的内息,万紫嫣小姐自是不明究里。 万紫嫣小姐见这一层的内息与第六层她刚刚吸纳修练的差不了多少,便向第九层梯口走了过来。瞬时间,万紫嫣小姐只觉得这九层的门口飘来一股十分刺骨的寒意,而那寒意有如李遥公子那把冷月宝刀之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寒意一般,甚至更要刺骨得千百之倍,竟是让她近身不得,还没接近第九层的梯口,她站在那里竟是不由自主地打了几个寒颤,就连她的心里似乎瞬间都凝结了一层冰茧。 万紫嫣小姐突地退回身来,十分惊诧地瞧着那九层的入口,心里想到:“李公子难道进入了第九层之中去修练那寒意内息去了?这里的寒意如此奇寒,难道李公子能够承受住?”接着又想到“是了,李公子已是法道的级别,之前他都要在冷月宝刀之上修练那寒意内息到经脉和丹田之中去融合,这第九层之上的寒冰内息,对他融合吸纳的至刚至阳的内息怕是再好不过了。”突地又想起在深谷之下,他们斩杀那魔翼龙时,吞噬修练魔翼龙血肉的那个场景。万紫嫣小姐想起当初她吞噬魔翼龙肉片,那刺骨的寒冰内息是那样的霸道,竟是让她瞬间又打了个颤栗。万紫嫣小姐寻不见李遥公子的踪迹,又不敢再近身那第九层的梯口去探查,只得返身回到第七层之中,对那有些稀释的内息吸纳吞噬修练。 李遥和万紫嫣小姐一人在第九层吸纳吞噬那寒意晶体,一人在第七层吸纳吞噬那至刚至阳的内息,两个少年均是不分白天黑夜般地吸纳修练丹田之中的晶丹。而那在火焰之海中修练的狐儿,此时已然进入到了数千米之下的深处,但见这火焰之海的深处,竟是盘旋着数以万计的火焰之龙,那些庞大得令狐儿都有些惊悸的火焰之龙,瞧见狐儿飞身进来,均是摇摆着巨头,喷出长长的火焰巨舌,向狐儿攻击而来。 此时的狐儿,一身光华,就连它那浑身火红的皮毛,此时都是有些透明,而那浑身的毛发更是显得色彩鲜艳。那盘旋着的火焰之龙疯狂地向狐儿身边奔涌而来,挥舞着龙爪向狐儿疯狂地攻击,狐儿便将那攻击而来的一条一条庞大的火焰之龙瞬间吞噬。但见狐儿每张嘴一次,便有一条火焰之龙被它吞噬而去,而它每吞噬一条火焰之龙,它那皮毛之上,便立时闪过一丝光华,狐儿在这片火焰之海中吞噬得火焰之龙似有二十余日的光景,见那数以万计的火焰之龙,竟是被它吞噬得干干净净,狐儿又瞧了瞧四处,但见四处此时只有那不时冒出的火焰之舌,再没有火焰之龙的踪影了。 狐儿将心智投向李遥公子修练的宝塔之内,突地觉得那宝塔之内竟是一片凝结成的粒粒寒意晶体,原来那惊悸的感觉,竟是那庞大的寒意晶体。狐儿最初探视不到九层之中的情形,待李遥将那九层启开之时,狐儿便能随着李遥的灵智进入得这九层之中了。狐儿十分惊诧,这九层之中的寒意晶体竟是那样的庞大,公子吸纳吞噬完那寒意晶体,怕是真的要突破到法道九级呢。狐儿见李遥公子已然将那第九层之中的寒意晶体吸纳吞噬得所剩无几,便抽身向宝塔回来。 狐儿一路向宝塔之上行来,便见紫嫣小姐正在第六层吸纳修练内息,狐儿瞧向万紫嫣小姐,但见她此时竟是突破了武系武道级别,那丹田之内竟是又凝聚出了一颗似姆指大小的晶丹了。狐儿见万紫嫣小姐正处在吸纳修练之中,便又向第九层行来,待它进入第九层之时,便见李遥公子已然将那九层之中的所有寒意晶体吸纳吞噬得一粒不剩,那房中刺骨的寒意顿时消失不见,而李遥公子此时似乎正在突破之中。 似乎过去了二十多个****夜夜,李遥才吸纳吞噬修练完那第九层的寒意晶体。随着李遥站起身来,只觉得周身传来一阵“哗啦啦”的响声,他这些时日来所吸纳吞噬的那数目庞大的寒意晶体,竟又凝实出了一个十个圆润的晶丹出来。 李遥见那圆润的晶丹在他的丹田之中飘浮起来,似乎又要突破,便盘膝坐了下来,将那晶丹逐渐引入到经脉和丹田之内。突然,李遥只觉得那枚晶丹竟是向他左五枢大穴之上突地撞了过去,停得一会儿,又从他左维道穴道突地撞进他那天池大穴之内,接着又从左带,开泉,曲泽,郄门,间使,内关,右五枢,右维道,璇玑,右带,天突,廉泉,承浆,大陵,劳宫,中冲,当阳,印堂,太阳,曲泉,上迎香,内迎香,牵正,夹承浆,颊里,神聪这各个大穴之中猛地撞进他那会阴大穴,紧接着,那晶丹竟是倒行着从各个大穴冲突而去,如此这般三个周天,又过得数息光景,李遥只听得丹田之内传来“哗啦啦”的巨响,周身立时涌现出一片耀眼的光华,他那一颗身子,竟是在那光华之中突地腾空而起,头顶之上一条巨大的光柱直射这大殿之顶,又过得数息光景,李遥那头顶的光柱才逐渐暗淡下来,待周身的光泽全部消失,李遥睁眼瞧着周身这光华闪烁的情形,不自禁笑了笑。“恭喜公子啦,这庞大的寒意晶体蕴含的内息竟是这般神奇呢,公子此时竟然又突破到了法道高级八级啦!”尛說Φ紋網 正是狐儿的声音,李遥惊诧地回过头来,便见狐儿一身光华,正跳跃着飞身跃到他的肩头。李遥惊喜地说道:“狐儿什么时候回来啦,瞧你这一身的光华,似乎收获很大罢!” 狐儿瞧着李遥点了点头,嘻嘻笑着说道:“狐儿此次下得这火焰之海,吞噬了数以万计的火焰之蛇、火焰凤凰和火焰之龙,也逐渐修练出了晶丹呢!”李遥惊讶地说道:“狐儿去那火焰之海竟然有这么多的收获,难道也要突破了?”狐儿摇了摇头说道:“那火焰之海中蕴含着庞大的内息,虽然狐儿吸纳吞噬了数以万计的火焰怪物,但要凝聚成突破的晶体,还早着呢,这里的蕴含的内息再不能助狐儿修练啦!” 李遥不明白狐儿突破所需内息是如何的庞大,便说道:“瞧狐儿这一身的内息,都让我十分震惊啦,竟然还不能突破!”狐儿嘻笑着说道:“公子放心好啦,待取得这宝塔之下的地心之火生命源头,那地心之火生命源头所产生的修练内息生生不息,狐儿再修练数年,便能突破了!”李遥听得狐儿所说,惊喜地说道:“一定要将那地心之火的生命源头取来送给狐儿!”李遥与狐儿交流得一会儿,他又瞧向那大殿,那大殿此时竟是逐渐清晰起来。只见那大殿之中,似乎透露着一种月色般的光亮。那月色竟是那般的清亮似水,有如在外面那片天地看见的月光光华一般。 李遥十分惊诧,这宝塔第九层明明深入地下数千米,怎么会有月色进来?李遥大是疑惑,又向那大殿中行去,仔细搜索了一番,见这大殿之中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大殿四周均是一片釉黑之色,正在他有些诧异之时,狐儿在他肩头讶异着说道:“公子,瞧那大殿之上!”李遥抬起头来,突然,那大殿的顶部,正悬浮着一颗有如鸡蛋般大小闪发着月色的珠子,那只珠子闪华出来的光华,正是这大殿之中月色的源头。 狐儿瞧了几眼那闪华着月华的珠子,突然喜声说道:“公子,你可找到了宝贝啦!”李遥有些疑惑地对狐儿问道:“这是什么宝贝,竟然闪发着月色之光!”狐儿嘻嘻笑了笑,说道:“这个珠子应该是‘月华宝珠’啦,那月华之上产生的生生不息的寒意,正是这大殿之中凝聚出来的寒意晶体的源头呢!”李遥十分惊诧地说道:“这大殿之中凝聚的这些寒意晶体竟是这‘月华宝珠’凝聚而成?怎么可能啦,那寒意晶体蕴含的寒意内息那般的庞大呢!” 第八十九章 九星盘月 第八十九章九星盘月 狐儿点了点头说道:“正是这‘月华宝珠’千年来所凝聚而成的,只不知这宝塔是何等的高人修建于此,竟然有如此的本事将那‘月华宝珠’悬挂在这宝塔之顶,并凝聚出这般庞大凝实的奇寒晶体!”狐儿瞧着那月华宝珠,又惊喜地对李遥说道:“公子若是在你那冷月宝刀之上修练了那寒意,这‘月华宝珠’便能给那冷月宝刀注入新的寒意,并且生生不息,公子,这如何不是宝贝啦!” 李遥听狐儿说那“月华宝珠”能产生源源不息的寒意,大是兴奋,点了点头说道:“这月华宝珠竟是如此这般神奇,本公子便收了它罢!”说着,便召唤出一对魔翼翅膀,突地升空向大殿之上那月华宝珠飞越而去。 李遥飞越到那悬挂着的月华宝珠之下,但见那月华宝珠虽是闪发着月色之光,却并不刺眼,只是那月华宝珠之内透露出来的那有些刺骨的寒意,让他有些惊讶。李遥伸手向那月华宝珠取去,但见那悬空着的月华宝珠似乎有一种特殊的力量,有如长了无形的根,与那大殿生长在了一起,不论他如何拉扯,竟是不能撼动那月华宝珠丝毫。李遥大是惊奇,这月华宝珠明明似悬浮在这大殿之上,怎么不能拿动? 站在李遥肩头的狐儿也大是疑惑,一人一狐又围着那月华宝珠转了数圈,仍然没有瞧出取下月华宝珠的门道。又瞧得数息光景,李遥讶然说道:“这月华宝珠不能取下,怕是与这大殿有着莫大的关联呢!”狐儿听得李遥所说,思索了几息,也说道:“公子去大殿之顶瞧瞧有什么古怪!” 李遥召唤出魔翼翅膀,向那大殿之顶飞身上去,但见那大殿之顶正神奇地悬空挂着九颗闪闪发光的宝珠,那九颗宝珠似九颗闪亮的星星,又似金眉先师留下的那个卷轴之上的九颗星星那般排列,盘旋在那月华宝珠之上,李遥刚才站在月华宝珠之下,竟是没能瞧见这九颗悬挂着的闪着无限光华的星星。狐儿站在李遥的肩头,也瞧见了那九颗闪耀着光华的宝珠,惊诧着说道:“公子,这便是九星盘月啦!原来月华宝珠的机关正是在这里呢!”李遥伸手向那九颗宝珠取去,但见那悬空着的九颗宝珠竟是突地射入到他那右掌之中,紧接着,他那右掌佛像的上方,立即显现出闪着九颗毫光的星星,那九颗星星竟是如生长在了他那右掌之中一般。 而那下面的月华宝珠,此时竟是不停地摇晃了起来。李遥突地又跃下身子,伸手向那月华宝珠抓去,那月华宝珠竟然也突地钻进了他那右掌之中,又如之前一般闪现在那九颗宝珠的下方,那大殿之中的月色光华,瞬间便消失而去,殿内瞬间一片黑暗,原先的情景,竟然再也瞧不见了。 李遥瞧见刚才这神奇的情景,大是惊诧,正不知所措之际,但见这大殿突然间剧烈地摇晃起来,只听得大殿之外传来轰轰隆隆惊天动地的爆裂之声,这宝塔在那惊天爆裂声中,似乎瞬间便要倒塌下去。狐儿惊诧地说道:“公子,快走,这宝塔怕是要倒塌了啦!”李遥听得狐儿那惊诧之声,呼地跃身下来,带着狐儿便向那第九层之外飞速奔腾而下。 李遥见这大殿摇晃得越来越是厉害,大殿之上似乎传来“哗哗啦啦”的断裂的声音,李遥带着狐儿闪身到得第六层,但见万紫嫣小姐已然在那宝塔的剧烈晃动之中昏迷在地,他腾地跃到万紫嫣小姐身前,将她抱了起来,又见这宝塔仍是在剧烈晃动着,便将一颗灵智投进紫嫣小姐的心智之上,瞬间便将她藏进了他的乾坤宝囊之中。 待得李遥飞跃至宝塔二层之时,刚才那剧烈晃动的宝塔,此时竟是逐渐停止了摇晃。李遥十分惊诧地瞧着那宝塔之上,但见那宝塔似乎出现了数百条细细的裂缝。那些裂缝之间瞬时钻进来无数的火舌,那火舌如一条条灵动的蛇儿,正向宝塔的四周攀爬而去,宝塔之内的温度瞬间剧涨起来,一股庞大得无以伦比的热浪突地向李遥席卷过来。 站在李遥肩头的狐儿呼的一声将它体中的地心之火吐了出来,又形成一个巨大的火焰圆球将李遥包裹得严严实实。紧接着,又对李遥说道:“公子,这宝塔怕是要倒塌啦,我们快出去罢!”李遥听得狐儿的提示,突地窜到大殿二层门旁,一掌将那二层之门击开,瞬间跳到了一层之内。 狐儿见李遥已然出得二层,见那大殿之内的裂缝越来越大,又似乎有些微微地向下沉去,惊诧地说道:“公子,这大殿似乎要下沉了呢!”接着又说道:“公子,我们快出大殿去吧,下这宝塔之底将那地心之火的生命源头取了出来罢。”李遥见那大殿一层之内,此时已是一片火焰,他在火焰圆球之内拍了拍脑袋,心有余悸地说道:“刚才真是好险呢!”接着又疑惑地说道:“这里好似没有进口呢,如何才能下到这宝塔之底?”狐儿嘻嘻笑了笑,说道:“进入宝塔之底的路径在那火焰之海中,公子,我们向来路回去罢。” 李遥听得狐儿说那地心之火的生命源头的路径在那火焰之海中,便走到这宝塔的进口,一掌推开那宝塔之门,但见宝塔之外,此时竟是一片火焰,那日进这宝塔之时,外面可没有那金黄色的火焰呢。李遥有些疑惑,只听狐儿又说道:“公子刚才取了那九颗宝珠和月华宝珠,必是将镇住这宝塔的宝物取走,这宝塔正在往火焰之海里沉了下去啦。”李遥听得狐儿解释,便迅速向那进来之时的方向奔跑而去。过得数息,但见那火焰之海中突地出现了一条向那宝塔回旋的路径,李遥想那路径必是狐儿所说向那地心之火生命源头所去的路径,便向那路径之中奔腾而去。 又过得数息,但见那路径已然直直地向着下方延伸而去,李遥随着那火焰的流动,在那火焰圆球之中急速向下游走。如此这般游走了似有两三个时辰,狐儿突然惊喜地说道:“公子,快看,那地心之火的生命源头找到啦!” 李遥随着狐儿所指方向瞧去,果然在那一片火焰之中,突地出现了一朵闪发着奇异光彩的火焰花朵,那火焰花朵在这火焰之海中,显得十分耀眼,竟是刺激得李遥的双眼都睁不开了。狐儿瞧得那火焰之花,显得十分的兴奋,叽叽地吵叫着在李遥肩头来回奔跑了数十个圈子,对李遥说道:“公子,再快些接近那地心之火生命源头,它似乎要逃跑呢!” 李遥听得狐儿所说,突地将全身的劲道运行开来,但见那圆球瞬间便射向了那地心之火生命源头的下边。那地心之火生命源头火焰花朵,好似活物一般,竟是突地跳跃着又向下沉了有如两三百米的距离。李遥不待那地心之火生命源头火焰花朵停下,滚动着圆球呼的从另外一边闪到了那地心之火生命源头火焰花朵的下方,只听得狐儿又在肩头叽叽地叫了数声,那地心之火生命源头花朵似乎微微晃动了几息,竟是犹犹豫豫地缓缓地向着李遥这火焰圆球游动而来。 李遥见狐儿催动着这火焰圆球渐渐接近那地心之火生命源头火焰花朵的边沿,那火焰花朵停顿了数息,摆了几摆火焰花朵,突然间猛然向上方腾飞而去。狐儿惊声说道:“公子,快!快向那地心之火生命源头火焰花朵追过去!那地心之火生命源头似乎有些不情愿离开这里呢,它要逃跑了!” 李遥见那地心之火生命源头火焰花朵忽然向上方逃跑过去,急催动内力跟着向上而去。那生命源头火焰花朵见李遥这火焰圆球追踪而来,竟是向上腾飞得更加快速。李遥见肩头的狐儿一双火热的眼睛紧紧将那地心之火生命源头火焰花朵盯着,在他肩头不停地来回奔跑,显得好不焦急。 李遥急声说道:“狐儿,那地心之火生命源头火焰花朵似乎跑得更快了呢,我们如何才能追踪上去将它拦住啦?”狐儿有些着急地说道:“公子,那地心之火生命源头火焰花朵刚才与狐儿交流时,似乎惊吓着了它呢。公子再接近些,狐儿再与它交流会,看能不能将它抓住。若是这样和它周旋,它定然逃得更远,狐儿却不能下了重手段将它捉了过来。” 李遥听得狐儿之语,突将丹田之中的那枚法道级别的晶丹催动出来,猛然向那地心之火生命源头火焰花朵追踪过去。那地心之火生命源头火焰花朵见身后的火焰圆球紧跟了过来,似乎愣了愣,又突然间向右方****过去。 李遥不待那火焰花朵再度逃跑,急催内息晶丹瞬间跟上。眼见那地心之火生命源头火焰花朵离这火焰圆球越来越近,只见狐儿又在李遥的肩头向那地心之火生命源头火焰花朵叽叽地叫了数声,但见那火焰花朵微微摆了摆,竟是突地飞了过来,缓缓地停在了李遥这火焰圆球上方数十米之处。李遥也逐渐收回内息,向那地心之火生命源头火焰花朵缓缓地游动过去。狐儿见那火焰花朵离他们的火焰圆球只有数米的距离,又在李遥的肩头对那火焰花朵叽叽地叫了数声,那火焰花朵在上方摇摆了数下,似乎又要逃跑一般。 狐儿突地叽叽地叫了几声,那地心之火生命源头火焰花朵又微微地摆了几摆了火焰花朵,忽地向这圆球倒飞过来,在火焰圆球周围来回游动了数息,接着又向上方腾飞而去。 狐儿见那火焰花朵似要再度逃跑,突地向那火焰花朵“呼”的吐出一条紫金色的火焰,那紫金色的火焰竟是如闪电一般瞬间将那地心之火生命源头火焰花朵包裹起来。只见那地心之火生命源头火焰花朵在狐儿的那团地心之火中,有些惊慌失措地来回撞击,似乎又有些害怕狐儿的那团地心之火,连那原先十分艳丽的火焰花朵都是渐渐地萎缩了一些。狐儿在李遥肩头讶异地说道:“公子,那地心之火生命源头竟是如此娇纵呢,连狐儿的地心之火本体都不相认啦!” 李遥也是紧紧地盯着狐儿那团紫金色火焰包围中的那团火焰花朵,有些担忧地说道:“狐儿的地心之火不会伤了那地心之火生命源头的火焰花朵罢?”狐儿点了点头,说道:“那地心之火生命源头的火焰花朵虽然还十分弱小,狐儿却也伤不了它,只能将它困住在狐儿的地心之火中,若是时间长了,狐儿却不能没有地心之火的维系呢。这时,狐儿到要瞧瞧它有几分能量,再度逃出狐儿这地心之火的包围。” 又过得数息,李遥只见在狐儿那团地心之火包围中的地心之火生命源头的火焰花朵,渐渐地停止了撞击,转眼之间那火焰花朵便四散而开,伏在了狐儿那团地心之火的中央。只听狐儿喜声地说道:“公子,那地心之火的生命源头火焰花朵,已然知道了狐儿这团地心之火是它先祖啦,它不会再逃避啦!”就在这时,李遥只见狐儿张开嘴唇,将它刚刚吐出的那团紫金色的地心之火,“呼”的一声吸了回来,又钻回到狐儿的肚腹之中。而那朵十分美艳的地心之火生命源头火焰花朵,竟是显得十分的温顺,摇摇摆摆地跟了过来,带着一根长长的火焰根茎和那无数的火焰根须,钻过狐儿这地心之火圆球,乖乖地钻进了狐儿那张开着的小嘴之中。 狐儿将那地心之火生命源头的火焰花朵吞噬下去,刹那间,李遥只见眼前一片耀眼的光芒突的射出,狐儿那身子,竟是瞬间通体透亮起来,而那种透亮竟是透露着一种紫金之色,在狐儿那透亮的体内,刚刚那颗地心之火生命源头的火焰花朵,正在狐儿的丹田之内闪发着万道紫金色的光芒,那万道紫金色的光芒,竟是让李遥连眼睛都是睁不开来。 狐儿见已然顺利取得地心之火生命源头,这里的宝塔也是逐渐沉降下去,便对李遥说道:“公子,我们回去罢,这里再不能修练啦!”李遥点了点头,说道:“是得要出去啦,金眉先师七七四十九天的道场怕是快要斋满了呢!” 李遥提起体内内息,催着狐儿这地心之火圆球急速地向来路奔腾而去,似乎过得三四个时辰,竟是出得那片火焰之海。李遥爬出这火焰之海,突地觉得这火焰之海似乎再没有之前那般的金黄色,更是有些变得淡淡的色彩了。 李遥不明就里,有些疑惑地对狐儿问道:“这里的火焰色彩,怎么没有初时进来那般的金黄啦?”狐儿嘻嘻笑了笑,说道:“这火焰之海中的地心之火生命源头,已然被狐儿取出,再过得数月光景,这片火焰之海怕是将永远消失而去呢!”李遥惊诧地说道:“什么?这片火焰之海就要消失去了!”狐儿点了点头,说道:“这里的地心之火生命源头乃是引发这火焰之海的源头呢,这里再没有地心之火生命源头的生长,这片火焰之海也便会逐渐枯竭啦。” 李遥感到这片火焰之海失去地心之火的生命源头,将会逐渐消失,叹息一声说道:“没想到狐儿吞食的那朵美丽的地心之火生命源头,竟然能产生如此霸道的威力!”说着,又有些惊喜地说道:“狐儿的体内不会也逐渐产生出一片神奇的火焰之海罢!”狐儿嘻嘻笑了笑,说道:“这地心之火生命源头与狐儿原有的地心之火相交融后,又将产生新的地心之火呢,那时,狐儿体内的地心之火将产生生生不息、源源不断的庞大的修练内息,狐儿便能躲过原来每一百年的修练脆弱期啦!”李遥听得狐儿所说,恍然说道:“原来狐儿前些时日一直迷迷糊糊,总是提不起精神来,便是遇到了修练的脆弱期了,我却不知道呢,总觉得狐儿贪睡啦!” 狐儿又嘻嘻笑着说道:“那年在深谷之下,卓一凡将狐儿带去,本想助狐儿突破这修练的脆弱期,但因他还在恢复之期,而他的功力也不能达到狐儿所需庞大的内息,便也没能突破。”李遥有些惊讶地说道:“卓老前辈那般高深的武学修为,竟是没能助狐儿突破?”狐儿点了点头,说道:“狐儿所需内息有若大海般的庞大,没有浩瀚的内息作支撑,如何能度过这修练的脆弱期?”接着又嘻嘻地笑了笑,说道:“现在好啦,狐儿有了这地心之火的生命源头,再不需寻找那浩瀚的内息了,待得数年,狐儿的体内便会修练出晶丹出来,或许便能再突破一个级别呢!” 李遥见此时已然离开那闪发着耀眼光亮的火焰之海,进入到了那十分幽暗的洞窟之中,突地想起若是取出那宝塔之顶的月华宝珠来,这山洞之内的情形便会清晰起来。他抬起右手手掌,但见那月华宝珠仍是那般镶嵌在他的手掌之中,叹息一声说道:“本以为能将这月华宝珠取出来与冷月宝刀一起修练呢,没想到竟是钻入了我的手掌内了!”小說中文網 狐儿听得李遥所说,瞧了瞧他举起的右掌,默想得数息,说道:“公子,你将自己的灵智投入那右掌之中试试,看能不能随着公子的意念,将那月华宝珠取了出来!” 李遥惊讶地说道:“我的灵智能投入进去?”狐儿点了点头,说道:“公子试试无妨!”李遥听得狐儿所言,便将右手举了起来,瞧着那九颗星星和中间的月华宝珠,将自己一颗灵智逐渐投入进去。刹那间,李遥只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十分清冷的空间,那空间之中天上挂着九颗闪耀着无比光亮的星星,在那闪着光华的九颗星星之下,正挂着一轮十分圆润的满月,那满月似乎伸手便能触摸。李遥瞧得有些失神,心里想到:“这片空间如此巨大,却又没有一丝的生气,若是将冷月宝刀放入这空间之中,或许很快便能将修练了的寒意修补上去呢。”李遥这意念刚刚落下,便见他那把冷月宝刀突地出现在了他的身边,那宝刀之上瞬时发出一片耀眼的月华,那片耀眼的月华竟是逐渐地渗进了那宝刀之内。 李遥大是惊奇,抬眼瞧向天空之上,但见那轮满月,以及那九颗闪耀的星星,此时均是发出万道清冷的光华,那万道光华有如一条数万丈之宽的光华流域,正向这冷月宝刀之中滚滚注入,李遥伸手向那流向冷月宝刀庞大的寒意光华摸去,但见那一粒粒寒晶竟是触手刺骨,李遥惊喜地收回手掌,心里想到,没想到这九星盘月竟然是真的呢,那肉眼均能瞧见的寒晶,怕是不到一刻,便能将那冷月宝刀之上的寒意修补完啦。李遥正自惊诧着,但见那冷月宝刀之上此时已然逐渐暗淡下来,那天上的一轮满月和那九颗耀眼的星星,又恢复了刚才那般的清冷。那把已然注满了寒意的冷月宝刀,仍然躺身在那片清冷的空间里。李遥瞧了瞧那空间,似乎与狐儿送他的乾坤宝囊差不多的浩如烟海,乾坤宝囊之中一片灰暗,而这九星盘月之中虽是十分清亮,却是显得十分清冷。 李遥在那九星盘月的空间里又徘徊了一番,突地想起进来是要拿出月华宝珠出去照亮那漆黑的山洞,就在李遥意念刚刚落下,他的灵智瞬间退了回来,但见他那手中,竟是握着一个有如婴儿拳头般大小的月华宝珠。那漆黑的山洞,瞬间清亮起来,就连那山洞数千米的顶部,均是瞧看得清清楚楚,那些细小的峭壁裂缝,也是十分清晰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李遥大是惊奇,将自己刚才进入的那片空间的奇景告诉狐儿,狐儿也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狐儿拍手说道:“恭喜公子呢,公子又得一个十分神奇的空间啦!”李遥也是十分惊喜,说道:“只可惜还不能如狐儿一般在那空间之中建造房屋呢!”狐儿嘻嘻笑着说道:“公子不用在你那九星盘月的空间中建造房屋啦,公子将狐儿送你的乾坤宝囊利用好了就够了,你那九星盘月之内,或许以后将派上更大的用途呢!” 第九十章 比试轻功 众人在大厅内叙了一会儿话,林又听得李玉茹妹妹悄悄在她耳边说起当初众人的竹剑山庄之行,低头有些害羞地说道:“妹妹几人去竹剑山庄,姐姐哪有不打听妹妹几人的?”说着,又娇羞地瞧着万紫嫣小姐及李玉兰和李玉薇。万紫嫣小姐和李玉兰,李玉薇也起身向林相见。 林又见一个玲珑小巧的姑娘不认得,有些诧异地向李玉茹妹妹说道:“这位妹妹却是第一次相见呢,不知如何称呼。”寒悦蝉起身向林行礼说道:“妹妹乃是寒梅庄寒悦蝉,还望林姐姐多多指教!”林向寒悦蝉回礼说道:“寒小姐客气啦,姐姐怎能指教妹妹啦。”说着,又仔细打量了一番十分娇美的寒悦蝉,心里瞬时涌起一片失落之感。 老太爷李德江瞧见林老太爷识得遥孙,也是十分惊奇。自林前来李家庄悔婚之后,李家庄便再未能与林家庄有了往来,老太爷李德江不知林家亲家是如何识得遥孙?待众人叙礼完毕,老太爷李德江有些疑惑地瞧着林家亲家。林老太爷瞧着老太爷李德江的疑惑目光,高声笑道:“李老哥你可有个了不起的好孙儿,老夫之性命还是我这遥孙所救啦!” 老太爷李德江不知林老弟之言,也高声笑着说道:“林老弟也有一个好外孙呢!林老弟你们可见过遥孙了?”林老太爷点头说道:“两月之前,为弟带着重儿去域外寻找医治孙圣药,哪知返回路途之中,遇见寒梅庄三个黑衣大汉,那三人武攻甚是了得,小弟父子均受重伤,正自危急之际,遥孙突然间出现,小弟父子方能脱出险境!”说着,又将当日遇见寒梅庄寒梅盟三个黑衣人袭击他们父子、以及遥孙用那神奇武学为他们疗伤的细节从头至尾细述一番。接着又说道:“若不是机缘巧合遇见遥孙突然出现,小弟父子已然抛尸荒野,成为孤魂野鬼了!” 老太爷李德江听得林老弟所说,十分惊奇他们父子的遭遇。惊讶着问道:“孙怎么了,还要去域外寻找圣药?”林老太爷叹息一声,转头瞧着孙女林,说道:“儿自从竹剑山庄回至林家庄,数年来一直闷闷不乐,终日茶水不思,闭门不出,小弟听说域外有种圣药可解孙之症状,才与重儿去走了一遭。”危坐厅内的林,听得爷爷说她生病隐情,刹那间脸色一片潮红,低头瞧了一眼对面李遥,娇声对爷爷说道:“爷爷,都是儿不好,害了爷爷和父亲。”说着,转头依在母亲肩头,再不敢瞧看厅中之人。 老太爷李德江听得林家庄亲家之语,回头瞧了一眼遥孙,叹息一声,对林家亲家说道:“瞧儿的神色,并无大碍,让儿在李家庄多住些时日,与玉茹、玉薇、玉兰和嫣儿她们一并修习武学,或许就没事了!”林老庄主听得李家亲家言语,抚须哈哈大笑,喜声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大哥费尽了!” 李玉茹听得大爷爷要让林留在庄上一并修习,跳起来跑到林身前,拉着她那十分柔弱的玉手说道:“林姐姐,我们可又有玩伴啦!”林一脸娇羞,脸色如盛开的桃花般娇艳,低头瞧着玉茹妹妹声音细如蚊蝇地说道:“多谢妹妹!”老太爷李德江含笑点头,回身瞧了瞧李遥,李遥一脸惭愧之色,急忙转过话题,站起身来对爷爷说道:“遥孙去云安寺途中巧遇外公和舅舅遭遇寒梅盟三个黑衣人袭击,孙儿将外公和舅舅救了出来,此事还没能及时向爷爷禀报。” 是夜,李遥将在房中玩乐的李玉茹妹妹,李玉薇姐姐,李玉兰姐姐和万紫嫣小组送出门外,回到房中收拾好那些零乱的物品,正准备上床打坐修练几个周天,突听房外似有人“嗖”的一声轻轻跳进院内,那落下的脚步声有如一片树叶般轻轻柔柔不着实地,紧接着,便传来数步几不可闻的十分细微的脚步之声,那脚步声到得窗下,突然消失而去。李遥已然突破法道,窗外的声息那能瞒过他的双耳。李遥只是十分惊奇,自他回庄以来,也曾数次将自己的灵魂投入李家庄周围方圆数里之内进行探察,均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在二太爷李德化那老屋上空,也未能发现一丝可疑之处。虽然李遥未能在二太爷那老屋上空感受到之前那种腥腻邪恶的味道,但他却对那老屋内感到了一丝丝的神秘,心里竟然出现一种莫名的冷意。李遥大是不解,将自己那颗有些凝实的灵魂再次投入二太爷那座老屋之内,仍然如平常一般,自是那种从内心传来的一丝不安的冷意,一直缠绕在他的心中。 李遥轻轻跳下床来,纵身在门边,轻轻拉开房门,突然间,一个十分娇小玲珑的黑影纵身上了房顶,几个闪跃便钻进了庄后的小树林中。李遥不便呼喊,担心扰了爷爷、外公及庄内一众姐妹的清修,便召唤出一双魔翼龙翅膀,“呼”的一声飞上庄后上空。 李遥飞跃空中,但见天上那清冷的月华,照在庄前小树林上,一片片树叶将那月色光华打得十分零乱,水塘中那闪着丝丝清冷的微光,如一条条发光的金线彩带,彩带上的星星点点清露,在月色中飘浮不定。刚才那个黑色的身影,此时竟是不见了踪迹。李遥大是惊奇,李家庄上除了爷爷和三爷爷,以及万紫嫣小姐突破到武道级别外,也只有万紫嫣小姐的“幻影三叠”轻身功夫能在这黑衣人之上,谁还有这样的轻身功夫和闭息内功。李遥又探寻了几息,见仍是不能发现那黑衣人的藏身处,便将自己一颗灵魂投入到那片小树林内去探察。突然间,一丝微弱的气息终是露出了那黑衣人的藏身之处。李遥停落在一颗树巅之上,收回一双翅膀,使出“幻影三叠”轻身功夫,猛然间向那黑衣人藏身处飞跃过去。 树丫之上那娇小玲珑的黑衣人正自闭息注视庄内动静,哪知一抬头间,一团黑影陡然间出现在她的头顶之上,那团黑影在她眼帘中瞬间即逝,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周身数处大穴均被那飞跃而来的黑影人点中。李遥将那树丫之上即将掉落的黑衣人接住,只觉得她一身轻柔无骨,有如万紫嫣小姐那娇柔的身子一般。李遥大是惊讶,万紫嫣小姐与他在一起近三四年时光,她的气息早已熟悉,此人并非是万紫嫣小姐,那她又是谁?李遥托着那娇小的黑影人落下地来,将那黑影人平放在草坪之上,蹲下身来,轻声喝问道:“阁下是谁?深夜探视我李家庄有何用意?”岂知李遥连问数声,那娇小玲珑的黑衣人仍是紧闭双目一句不答。 李遥见那黑衣人不回答自己的提问,怒声说道:“阁下再不回话,在下只得揭下你脸上的纱布啦,得罪莫怪!”说着,但见李遥抬起手来,轻轻一挥,草坪上那黑衣人的娇容立时现了出来。李遥见那黑衣人的面容,立时惊声说道:“林表姐,怎么是你?” 躺身在草坪之上的那黑衣人,正是林家庄“太和剑”二公子林英重的爱女林。林见李遥将自己的黑色面巾揭下,立时涌出羞涩之情,一颗心儿激烈的鼓动着,似要跳出心间一般。林仍是紧紧闭住双目,不敢瞧看身边的李遥。 李遥俯下身来,挥手解除林表姐周身五处大穴,谦然着说道:“刚才遥弟不知是林表姐,出手过重,还望林表姐原谅遥弟的不是。” 林抬起头来,长长舒了一口气息,平息了数息光竟,瞧了一眼身边的李遥,转眼间变了脸色,怒声说道:“谁要你道歉了,你那么大的本事,一掌打死我好啦!” 李遥见林表姐瞬间之际已然怒容满面,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突然间,当年林表姐来李家庄悔婚之时,父亲将林表姐当成母亲称呼的情景立时浮现在他的眼前。李遥躬身说道:“遥弟不知是林表姐,遥弟怎敢相欺至亲之人!” 林愤然而起,怒声说道:“还说你不敢欺负我?两年之前在竹剑山庄,你……你那样对我……你……你说!”林说完这几句话,双手掩面伏身蹲下,已是泣不成声。 两年之前,李遥自去竹剑山庄找林表姐比试武艺,大败竹剑山庄一众弟子,就连已是突破武道级别的梅剑圣老都败在自己掌下。李遥每每想起去竹剑山庄寻找林表姐比试武艺之事,心中均是莫名其妙的伤感,林表姐愤然绝然的情形,母亲和林表姐的相似之处,一切的一切,都使从小未曾见过母亲面容的李遥伤痛不已。李遥上前歉然道:“当年遥弟失了修佛之心,将这世人恩怨常挂于心,竟然将自己的手掌伸向至亲之人,遥弟已然痛心疾首这两年多的时日,林表姐若是还在气愤遥弟,遥弟愿意承受你的任何责罚!” 林抬起一张挂满泪珠的娇容,挥起一双粉拳,向李遥胸前击打了数十下,见李遥不避不让,转身泣不成声地说道:“谁又要责罚你了?从小爷爷天天就在我身边说你是我……说你是我……,在竹剑山庄修练六七年,每日里都在……都在……从不见你来看我,你从深谷之下回到李家庄,何曾想过要去寻我来着?你不是欺负我么?就是你欺负了我?就是你欺负了我?”说着,林又掩面抽泣起来。 林本来想说爷爷天天对她说“李遥就是她的夫君”“在竹剑山庄修练六七年,每日里都在想他”,哪知面对李遥,这些话怎么都不能说出口来。李遥听得林表姐这数语,已然明白那些过往之事,便歉然着说道:“林表姐,自从那****来庄上见父亲把你当成母亲一般相认,想起母亲时头脑中都是你的身影,我对你就一直十分的敬重。那日去竹剑山庄找你比试武艺,也是迫不得已,是遥弟太过鲁莽了。” 林抬起头来,只见她满脸均是泪珠,一双秀目紧紧盯着李遥,隔了数息光景,才幽怨着说道:“谁要你敬重我了的?姑姑是姑姑,我是我来着,和姑姑又有什么关系?你是江湖中的大侠,那会记挂我这无名的小女子?”说着,伸手入怀,扯出一段锦锻,运起内息,向李遥身前抛送了过来。 李遥伸手从空中接过那块锦锻,仔细一瞧,竟是当年一时气急从自己身上扯下的那块锦锻,自己咬破指头写下的“今天休你”四个血字仍然清晰可见。李遥将那段锦锻捏在手中,怔了数息,对林表姐说道:“当年爷爷与外公私下订盟之事遥弟并不知晓,遥弟自当毁去这块锦锻。”林听得李遥之语,低目垂眉,并不回答,只微微点了点头,她那娇脸之上的数滴珠泪,均是纷纷落入尘土。 其时正当盛夏,山林中晚风习习,送来阵阵草石竺、睡莲和飞燕草花之香,良夜露清,两人站在月华之下,一时竟是默然无语。林见李遥已是接过当年他从自己身上撕下的那块血字锦锻,突然间出手如电,从李遥腰上夺过一块碧绿挂佩,说道:“你若想要取回玉佩,便到林家庄来取罢!”说着,便纵身跃上树梢,几个闪跃,已是不见了踪影,那“便到林家庄来取罢”的声音已是在数百米之外。林这一纵跃,飘如飞絮,虽不及李遥那天级轻功绝技“幻影三叠”闪电般的快速,也已是武林中一流的轻功了。李遥微一定神,伸手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腰间,飞身跃上树梢,只见冷月斜悬,微风轻拂,满地树影,树叶摇弋,花草低垂,蟋蟀欢唱,林表姐的身影已是不知去向了。 次晨李遥一早起身,在庄上练武场将九位太师傅传授的九套“魔刀刀法”进行一番演习,东方刚刚露出点点红霞,但见庄前五匹快马如旋风般飞驰而来。 转眼功夫,那几匹高头大马已是奔到庄外警戒线外,李遥抬眼仔细瞧去,正是魔刀老祖跟前的五位太师傅从昆仑山赶到了。李遥收回冷月宝刀,正待飞身前去迎接,九太师傅段雁枫最是性急,从四位师兄后面抢先翻身下马,一个起落翻过庄院大门,庄上护卫还未能看清来人模样和面目,九太师傅段雁枫又一个起落,已然飞驰到李遥身边,握住李遥的手臂高声问道:“遥孙,你怎么回李家庄来了?”五太师傅欧阳慕灵,六太师傅古凌萱,七太师傅慕容闽南和八太师傅林傲之在庄院大门外也纷纷翻身下马,飞身过来紧紧将李遥围在中间。众太师傅又有两年多未能见到李遥,听大师兄沛槐传书说遥孙已然去域外寻找他的九位师尊,五位太师傅突然间在这里见到李遥,均是感到十分亲切和意外。李遥伏身向五位太师傅叩拜礼毕,喜声说道:“五位太师傅来的好快,遥孙因中途遇到些琐事,不得脱身,也是昨日才回到庄上。”说着,便将去云安寺见过魔刀祖师爷和四位太师傅的情形,以及金眉先师圆寂的过程向五位太师傅略述了一遍,至于去云安深谷修练、机缘巧合获得月华宝珠、单挑寒梅庄、斩杀三魔王等等过程,一时也未及细说。ωww.xSZWω㈧.NēΤ 众太师傅与李遥分别再叙了叙离后之情,七太师傅慕容闽南道:“咱们快瞧瞧李老庄主去。”正在此时,只听庄前一人高声叫道:“遥孙,是五位太师父来啦!”众人回头看去,但见老太爷李德江带着三太爷李德群及林家庄老庄主林开忠和李玉茹、李玉薇、李玉兰、万紫嫣小姐等一行众人来到了庄前。 老太爷李德江快步奔到五位师叔前,抱拳行礼说道:“承蒙五位师叔相助,德江这里有礼了!”紧接着,又将亲家林家庄老庄主林开忠向五位魔刀老祖弟子一一引见。 众人正相互问候之际,但见东边天际上空一团滚滚黑云越聚越浓,那团黑云中,传来阵阵不知是何种生物的尖啸声,啸叫声音震动云宵,向李家庄上空急速飘飞而来。一股十分腥腻邪恶的味道突地钻进李遥鼻中。李遥皱了皱眉头,急声对大家说道:“爷爷,五位太师傅,速速回到庄内,这团黑云十分古怪,来势凶猛,怕是其中藏有邪教的邪灵之物!” 众人都被那团飘飞而来的滚滚黑云惊诧不已,六太师傅古凌萱怒声说道:“遥孙不可担忧,六太师傅这‘古十九杀’名号不是白来的,老夫很久没有活动活动胫骨了,老夫到要看看这魔教之人是如何的猖獗!”说着,抽出背后钢刀,率先奔出庄门之外。 众人见六太师傅古凌萱奔出庄外,也纷纷抽出随身武器,跟在五位魔刀老祖弟子身后,向庄门外急速奔去。老太爷李德江高声说道:“六师叔等等,待我与你一起去!”说着,两个起落,便与古凌萱齐肩奔出。 李遥一个腾跃,抢先拦在爷爷和六太师傅古凌萱之前,高声说道:“爷爷,众位太师傅,邪教十分猖獗,遥孙已是和他们交手数次,今日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进范我李家庄,怕是来者不善!” 九太师傅段雁枫挤过众人,朗声说道:“老夫江湖人称‘黑白嗜魔’,既然是邪魔歪道,老夫都有法子应对!”话音刚落,突地飞身越过李遥,抢先拦在众人之前。 李遥说道:“五位太师傅,邪教来者不善,务必小心!”紧接着又回身对身边的万紫嫣小姐说道:“紫嫣小姐,玉茹妹妹和玉薇、玉兰姐姐交给你照顾了。”紧跟在李遥身后的李玉茹、李玉薇、李玉兰三人早已抽出随身宝剑,听得李遥之言,李玉茹说道:“李遥哥哥,咱们在深谷之下一起激战邪教恶灵魔翼龙和紫龙,都不怕的,还怕这几个邪教之人么?”李遥摇了摇头说道:“那团黑云来势凶猛,哥哥刚才用灵魂去探视已然感受到一丝危险,当日在深谷之下哥哥被那魔教之人击得一身粉碎,你可是瞧见了的!” 滚滚而来的黑云已然接近李家庄的上空,那些早起的李姓簇人,纷纷丢下手中物品,十分惊慌地向家中奔去。大族老李亭从庄前飞奔过来,见李遥站在庄前,颤栗着问道:“小少爷,那团黑云十分邪门,是什么来头?”李遥说道:“怕是邪教魔头率领邪灵之物进范我李家庄来了!”“什么?邪教恶灵来了!”大族老李亭又抬头看了看那已然逐渐接近李家庄上空的滚滚黑云,对李遥说道:“怎么可能,这可是青天白日呢!”说着,便飞身奔向一处高台,掏出一根小竹管放在嘴边“嘘嘘”地吹了起来。那小竹管发出十分尖锐刺耳的“嘘嘘”声音,转眼间,但见庄前四面八方涌来无数护卫,十四个簇老先后飞越高台,抽出刀剑紧跟在大簇老身后。护卫首领李之一从庄内直奔庄前,迅速整列护卫队伍,纷纷抽出随身武器,注视着空中滚滚而来的黑云。 老太爷李德江见李家庄簇老及护卫均是转眼间便列好队伍,跳上高台高声说道:“李家庄今日存亡绝续就在此一举了!”刹那间,只见那团滚动到李家庄上空的黑云中,斗然间扑出数百只乌鸦,那“哇……哇……”的粗劣嘶哑声音铺天盖地,有如惊涛骇浪般直扑向庄内,乌鸦声音显得十分凄凉悲怆,一种莫名的伤感之意瞬间穿过众人耳膜。转眼间,李家庄前已是停下一片黑压压的乌鸦。 三太爷李德群见那一片黑压压的乌鸦纷纷停落在庄前,一种十分腥腻邪恶的味道直扑他鼻腔,数年前身受邪教狂徒围攻,那黑衣人所使毒掌,就是这种腥腻邪恶的味道,三太爷李德群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他回身瞧见林家庄老庄主林开忠和二公子林英重夫妇此时均是有些晕厥,急切说道:“林老英雄,那些乌鸦十分邪恶,带着二公子夫妇速回庄内躲避才好!”林老庄主愤然说道:“这种腥腻邪恶的味道,就是出自邪教之人身上的,老夫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那一片乌鸦刚刚停落,但见那团黑云中缓缓降下五个一身着黑衣的女孩,五个女孩面上均是黑色面巾,看不清面目,五个女孩的手中均握着一支碧玉做成的约五寸来长的短笛。五个黑衣女孩刚刚落下,只见黑云中又徐徐降下一个黑衣青年,但见那黑衣青年宽宽的额头一直斜倾到两边的耳下,眼睛上方没有眉毛,一双十分细小的眼睛,衬在他那惨白的脸孔上,不是细心之人,都无处寻找。那黑衣青年渐渐走近庄前,众人仔细一瞧,正是二太爷的孙子李少轩。 第九十一章 皇家礼佛 第九十一章皇家礼佛 大太师父、三太师父及四太师父见那碧血玉石真的是价值连城,均是点头微笑,二师弟这是借机给遥孙未来佳人的见面礼呢。三位师兄弟瞧见那碧血玉石,也都连声赞叹。 李遥瞧见二太师父给紫嫣小姐一出手便是那么贵重的奇宝,更是十分的惊诧,也上前向二太师父行礼说道:“遥孙蒙二太师父垂爱,今日又受如此奇珍,真是恩情难报!”众位太师父见遥孙替紫嫣小姐行礼,均是抚须欢笑起来。 众人又在小院之中说了数句话儿,李遥没瞧见魔刀老祖祖师爷,便向大太师父询问道:“今日怎么不见祖师爷?”大太师父沛槐说道:“明日便是金眉老禅师七七四十九日斋满之日,家师去寺中上香去了,一会便会回来。”李遥听得大太师父所说,惊讶地说道:“明日便是金眉先师斋满最后一天?遥孙这一去便是四十八天啦?幸得及时赶回,险些误了先师斋满之日,遥孙这也过去上香。” 万紫嫣小姐见李遥公子向那寺内行去,也随在他的后面,说道:“李公子,嫣儿也去上香罢?”李遥说道:“金眉先师是遥弟的授业恩师,更是世间闻名的得道高僧,紫嫣小姐一起去上香也无妨。”众位太师父见遥孙二人要去前面小院上香,也一并跟了过来。 云安寺是云安城的皇家寺院,金眉禅师又是皇家寺院的老主持,金眉仙师的圆寂,云安城自是派出了庞大的仪仗队前来护法。明日便是金眉仙师七七四十九天的斋满之日,金眉禅师的法体,在子时的时刻便要送进寺后的圣塔之中去安放。今晚便是金眉禅师圆寂之后所做道场的最后一场,云安寺也大开寺门,附近的香客也纷纷进得小院之中跪拜祈祷。 众人来到前面寺中的后院之内,但见那院内香烟缭绕,小院之外均是跪拜着的无数香客。小院两则的大鼓沉重的响声和那钟声交织在一起,发出了强大的轰鸣。接着,震耳发聩的铜钹又响声连天,那些香客好像被鼓声和铜钹击倒在地,全身直挺挺地扑向地面。但见他们的嘴唇嚅动着,一次次地站起来,再一次次地趴下,用头部触着地面,朝着那闪着金光的佛像一次又一次地跪拜着,嘴里又喃喃地祈祷着。 李遥挤进那跪拜的香客中,在金眉先师圆寂的坐位下方,燃了九柱高香,伏地默默地向金眉先师祈祷了数息,正待起身,突见首坐之上的玄幻师兄放下手中的木鱼棒,挤过身来,搀扶起李遥,讶然地说道:“师弟果然如期回来了!” “这位小哥便是李遥?”李遥正与玄幻师兄说着话儿,身后突地传来问询之声。李遥有些诧异地回过头来,但见一位似乎有着七八十岁的道姑,正微笑着站在他的身后。李遥见那道姑洗妆拭面,白咽红颊,手执一把拂尘,身后跟着四个年龄在三四十岁左右的道姑,手中均是持了一把佛尘。 李遥瞧得那道姑一脸的慈祥,正要上前向那道姑见礼,突见玄幻师兄上前向那道姑揖手说道:“云师叔,这便是师弟李遥。”玄幻师兄接着又回头对李遥说道:“师弟,这位便是云鹤仙师师叔,一向住在云安城中,近日刚来云安寺。” 李遥听得玄幻师兄所说,便向那道姑揖手说道:“弟子李遥拜见师叔!”云鹤仙师上前将李遥扶了起来,又上下打量了一番李遥,见他似有十五六岁的年纪,身子瘦削,十指修长,头发向后挽着,脸庞上透着似凝脂一般的晶莹剔透的色彩,周身透出一种神秘之感,连她这武道级的人物,均是不能探视他那武学修为,心下十分惊奇这世上竟有如此奇才,便微微笑了笑说道:“果然好人才,果然好修为!” 李遥见那云鹤仙师将自己仔细打量了一番,不停地点头称赞,站在那里显得好不自然,又觉得这“云鹤仙师”的名称好似在那里听到过,向脑海里搜索数息,突然间想起一个月之前所救的梦瑶师弟,他师父名叫“云鹤仙师”,与金眉先师是师兄妹,便又向云鹤仙师躬身行了一礼,说道:“云师叔,梦瑶师弟可否回到云安城了?他的伤势可有好转?” 云鹤仙师微微笑了笑,对李遥点了点头,说道:“瑶儿幸得李遥师侄施救,如今已然大好,只因她最近忙于修习武学,便没能前来云安寺中,倒是托为师给李遥师侄带了些礼物过来。”说着,便向她身后几个道姑招了招手。 紧接着,李遥便见一个道姑转身进入佛堂的偏房之内,过得数息光景,便捧了一大一小两个小盒子走了出来。众人只见那大些的盒子似乎用锦缎包裹着,小些的盒子之上好似用丝绒包裹着,大小盒子都是十分的精致。李遥向云鹤仙师师叔行礼说道:“多谢师叔恩赐,也多谢梦瑶师弟挂念!”说着,便回身接过了那道姑手中的两个盒子。跟在李遥身后的万紫嫣小姐,便将李遥手中那一大一小两个盒子接了过去。说道:“李公子,还是让嫣儿帮你拿好啦。” 云鹤仙师突地瞧见李遥身后闪身出来一个十分娇柔的少女,见那少女似有十六七岁年纪,冰肌玉骨,眉目如画,显得好不可爱。似乎与李遥之间十分亲密,有些疑惑地向李遥问道:“不知这位姑娘如何称呼?”万紫嫣小姐刚才已然听得李遥与那道姑的对话,便上前一步对云鹤仙师拜了拜说道:“小女子名叫万紫嫣,是晋州万家庄人氏。” 云鹤仙师对万紫嫣小姐点了点头。又回身对李遥说道:“贤师侄,请随师叔过来,师叔还有些不明之事,还得对师侄询问呢。”说完,便分开众人,带着那四个中年道姑向后堂的一个小偏房里走了过去。李遥听得云鹤仙师师叔有事要向自己询问,忙躬身说道:“请师叔吩咐便是。”说着,也紧紧地跟在云鹤仙师师叔的身后,向后堂行去。 万紫嫣小姐见云鹤仙师似有事要询问李遥,李遥又跟着那云鹤仙师进入了后堂。心下有些疑惑,想要跟着过去,又觉得有些不便,正犹豫之际,只见李遥公子又从那后堂走了出来,四处搜寻一番,微笑着朝自己招了招手。万紫嫣小姐嘻嘻地点了点头,抱着那两个礼盒,欢喜地挤过人群,跟着李遥公子也走进了后堂之中的那个小偏房内。 两个少年穿过后堂,在一个道姑的引领下,进入到这小偏房内,但见房内已然坐有数人。李遥抬头瞧去,见魔刀老祖祖师爷正坐在中间的位置之上,云鹤仙师坐在他的左手,魔刀老祖祖师爷的右手边,坐了一个着一身僧袍的老者。房中众人均是微笑着瞧着李遥和万紫嫣小姐走了进来。 李遥正待上前向魔刀老祖祖师爷行礼,突见祖师爷右手边的那个老者双手合什站起身,微笑着向自己走了过来。李遥抬头仔细向那老者打量过去,但见那老者竟是竹剑山庄的庄主梅剑圣老。李遥微微愣了愣,立即躬身向梅剑圣老行了一礼,说道:“圣老别来无恙!”梅剑圣老对李遥双手合什躬身说道:“李遥小施主吉祥!”李遥惶惶然地上前挽住梅剑圣老,有些难为情地说道:“圣老何时到云安寺了?” 梅剑圣老呵呵大笑道:“老夫那日受李遥小施主的点化,当日便往云安寺行了过来,已然在此修行快两年了!” 魔刀老祖祖师爷和云鹤仙师瞧见梅剑圣老认识李遥,均是惊诧不已。魔刀老祖祖师爷抚着胸前长须,呵呵大笑道:“没曾想圣老也认识遥孙!”梅剑圣老回身向魔刀老祖双手合什说道:“这样奇怪的少年,真是世间少有,人间罕见,只可惜老纳结识晚啦!”说着,又回身将李遥和万紫嫣小姐引入右边的坐位上,对众人说道:“李遥小施主刚来云安寺那日,老纳恰好外出云游去了,待老纳得知金眉仙师往生,赶回云安寺,李遥小施主又去后山修练武学了。老纳已是盼了数十日李遥小施主了!”说着,便挨着李遥坐了下来。 梅剑圣老回身又对李遥有些惊诧地说道:“老纳瞧李遥小施主的气息,在武学之上似乎又精进了不少,真不知李遥小施主是如何修练出了这么一身神奇的功夫。”李遥微微笑道:“晚辈只是机缘巧合而已,与前辈的修为还差得很远呢。”梅剑圣老又呵呵大笑道:“李遥小施主如此谦虚,到让老纳无颜以对啦!”说着,又双手合什对众人微微笑了笑。 李遥与梅剑圣老客气了一番,便起身向魔刀老祖祖师爷请安,接着又转身对云鹤仙师躬身行了一礼,说道:“不知云师叔将师侄唤来,有何重要之事要询问师侄?”wWW.xszWω㈧.йêt 云鹤仙师挥了挥手中佛尘,示意李遥回到坐位之上,才微笑着说道:“瑶儿回至云安城中,将李遥师侄相救的过程仔细禀报于我,并将李遥师侄告知他邪教已然渗透到这片天地的隐秘之事对为师进行了禀报。为师听得这一消息,十分震惊,今日师叔将魔刀祖师及圣老相请于此,便是相商应对之策。”接着又说道:“既然师侄已是来到云安寺里,更是掌握了一些邪教的具体动向,还望师侄对我们几人实情相告。” 李遥听得云鹤仙师询问,将眼光投向魔刀祖师爷,只见魔刀祖师爷对他慎重地点了点头。李遥便将邪教对牛家庄近五百个护卫一夜之间击杀,全部惨死家中,尸体均是漆黑,几百个护卫的头脑之上均有一个小圆孔,连他们的头脑和眼珠都是不知去向;去深谷之下寻找卓一凡老前辈查询邪教动向之时,在一个神秘的洞窟中斩杀了数百条邪教哺养的紫龙和魔翼龙;与万紫嫣小姐在玉雪圣峰最里层斩杀了数千只邪教哺养生物,以及所看见的数百个江湖人士惨死在玉雪圣峰之内,那些江湖人士和李家庄的二十余个护卫的头脑之上,均只留下了一个空空的头骨;刘家庄刘庄主率领三个手下所使阴毒武功威逼万族归顺;外公和舅舅被寒秋庄三个黑衣人使出阴毒武功追杀;父亲在邪教五幽王的挟持之下,自己无力施救的情景,一一对房内三人简略地叙述了一番。 李遥见魔刀祖师爷,梅剑圣老和云鹤仙师均是听得一脸的惊诧,又说道:“邪教手段十分凶残,遥孙在玉雪圣峰之上亲见那些惨死的江湖人士,均只留下一个空空的头颅。遥孙对邪教渗透于这片天地十分担忧,各位前辈已是经历过无数风浪,必然对遥孙铲除邪教给予帮助和指教。” 魔刀祖师爷听得李遥的一番叙述,怒声说道:“数年之前,牛家庄五百个护卫惨死在庄上之事,在江湖中传得沸沸扬扬,更是引起了江湖中的一片恐慌,老夫当时也亲去探查了一些时日,还与金眉师兄磋商了数日,均觉得这不是门派之争和仇家所为,最终也是没有查出结果。如今看来,这必是邪教所为,邪教残害江湖人士的手段真是令人发指,老夫定然与遥孙并肩作战,清除渗透在这片天地的邪教狂徒!” 云鹤仙师听得魔刀老祖之言,也在坐位上点了点头,愤然说道:“牛家庄五百个护卫惨死,当时已是引起圣上的极大震怒。圣上当即派出皇家高手前去探查,近半年过去也未能查出任何结果。如今这个悬案,看来必是邪教所为。这片天地能在一夜之间做出那种手段之人,均是受到了圣上的怀疑,况且这些世外高人都具有一颗仁爱之心,怎么可能将五百护卫一夜之间全部击杀,还将他们头脑之中的东西取走!” 李遥怒声说道:“邪教狂徒作恶多端,残害了无数江湖好汉,掳掠遥孙的父亲至今不知生死,遥孙定要将邪教之徒铲除于这片天地!”李遥稳了稳气息,又说道:“今日得三位前辈相助,遥孙已是十分欣慰。明日遥孙便要去寻找九位师尊的化身,习得师尊化身无上玄学,应对邪教的入侵。” 梅剑圣老不知李遥九位师尊化身是何方高人,惊诧地说道:“李遥小施主已是如此般的身手了,还有九位师尊的化身,老纳听得有些糊涂了,不知李遥小施主那九位师尊化身又是何方高人?”李遥叹息一声,说道:“晚辈的九位师尊化身,便是散落于这片天地之间的‘黄金佛’。”梅剑圣老和云鹤仙师听得李遥所说“黄金佛”,均是瞬间从坐位上站立起来,惊声说道:“什么?九尊‘黄金佛’是你师尊的化身?” 李遥瞧见梅剑圣老和云鹤仙师突然从坐位上站立起来,也如魔刀祖师爷和众位太师父得知他九位师尊是‘黄金佛’时那般吃惊的情形,便也未能感到奇怪,点了点头,又说道:“晚辈听得卓一凡老前辈告知,五千多年前,邪教猖獗四起,邪教老主杨尘要统一天下万物,亲率十大冥王千余名邪教弟子攻打这片天地,这片天地尸陈遍野,白骨粼粼,江湖中人纷纷组织起来与邪教一决生死,争斗场面十分之惨烈,无数仙道高手均已陨落,其中有九位佛道前辈陨落到了这片天地各处,这九位佛道前辈的化身,便是晚辈的九位师尊。” 魔刀祖师是第一次听得李遥说起他九位师尊的来历,惊诧地站起身来,说道:“遥孙的九位师尊真是佛道前辈?” 李遥对魔刀祖师爷点头说道:“九位师尊陨落于这片天地之时,便散落在各地了,幻化了九尊‘黄金佛’。遥孙已是受两位师尊传授武学,其余师尊遥孙到如今均是未能见面,九位师尊化身的具体所处位置也未能有一丝的头绪。” 梅剑圣老听得李遥之语,一双眼睛睁得滚圆,惊诧地说道:“难怪李遥小施主有如此般神奇的身手,你那九位师尊竟然是佛道前辈,佛道级别在这片天地只能是传说,今日老纳竟是得知这片天地竟然真的有佛道级别的人物存在!” 魔刀老祖和云鹤仙师也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云鹤仙师说道:“上天既然选择了遥孙,遥孙必然要担负起拯救这片天地苍生的责任啦!”李遥点了点头说道:“只怕遥孙不能挑起这份重任呢,遥孙自从深谷之下回归李家庄来,逐渐知晓了一些邪教之事,邪教的一些灵道和冥道级别的高手,都在苏醒之中,遥孙的九位师尊目前虽然也在逐渐苏醒中,但遥孙至今仍是未能知晓他们的位置,遥孙好生着急担忧呢!” 房中三位前辈听得李遥说那邪教灵道和冥道级别的高手,似乎都有些疑惑,梅剑圣老对李遥诧异地说道:“李遥小施主,灵道和冥道是什么级别?老纳竟是有些糊涂啦!”李遥见房中三位前辈以身边的万紫嫣小姐,均是一脸疑惑地瞧着他,便说道:“师尊告知遥孙,我们这片天地的修练进程为人道,武道,法道,圣道,仙道,佛道和天道;邪教的修练进程为人道,鬼道,魔道,幽道,灵道,冥道和地道。” 梅剑圣老黯然数息,有些惊讶地说道:“听小施主刚才所述,邪教灵道和冥道级别的高手苏醒过来,这片天地不知有多少生灵要受其涂炭!”说着,竟是连连叹息。 魔刀老祖和云鹤仙师互相瞧了瞧,均是一脸的忧色。沉默数息,只听云鹤仙师又对李遥询问道:“遥孙说的深谷在哪里?”李遥摇了摇头,说道:“遥孙回庄之时,是深谷中的一对大仙鹤送出来的,再次进入深谷之时,也是那对大仙鹤将遥孙接了进去。遥孙却不知那深谷究竟在什么方位呢。” 云鹤仙师瞧见李遥似乎隐瞒了那个深谷之地,便也不细问,又说道:“遥孙所说的那个卓一凡老前辈是何方高人?” 李遥摇了摇头,说道:“卓一凡老前辈告知遥孙,五千多年前他曾经参与了应对邪教攻击这片天地的战争,一百多年前才逐渐有些苏醒的迹象呢。遥孙数次与卓一凡老前辈相见,均只见过他的分身人像,卓老前辈的本体之像,遥孙还未能见过呢。”魔刀老祖十分惊讶地说道:“什么?五千多年前的人物?遥孙只见过他的分身?他又到了什么级别了?” 李遥见魔刀祖师爷询问,对他点了点头说道:“那日遥孙在深谷之下遇到邪教似乎是灵道级别的分身袭击,将遥孙一身击得粉身碎骨,只有灵智还在遥孙的头脑中。是卓老前辈的分身突然赶来,与那邪教高手分手相斗了数百个回合,才将那邪教高手分身击退。卓老前辈救回遥孙之时,遥孙已是人事不知了,遥孙这身骨骼便是卓老前辈给我替换了一身魔翼龙的骨骸。卓老前辈的级别,遥孙也无法探知。”李遥这一身魔翼龙骨骼,万紫嫣小姐当时在场已是亲眼所见。魔刀老祖祖师爷曾经问询过李遥,梅剑圣老和云鹤仙师是第一次听见这等神奇的功夫,均是惊诧得连声惊呼。 梅剑圣老和云鹤仙师又走到李遥身前,将那一身透露着乳白色的骨骼仔细打量了一番,才连声赞叹着返回坐位。 李遥刚才对房中三位前辈所叙,其中的一些关节,万紫嫣小姐也是第一次听见,只听得她十分惊诧和万分惊心。心道:“李公子承受了常人难已承受的苦难,这些危难他为什么不告诉嫣儿?”接着又想到“是了,李公子或许是害怕我们知道了会担忧他,免得给他增添心理上的负担罢!” 正在此时,李遥只见大太师父沛槐带着三位太师父寻找到了这个小房间来。大太师父沛槐向房中三位前辈行礼毕,回身对李遥说道:“遥孙,紫嫣小姐,你们什么时候来到这里了,叫大太师父师兄弟好找呢!”李遥站起身来向众位太师父行了一礼,微微笑了笑说道:“刚才上香之际,遥孙遇得云鹤师叔,见云鹤师叔有事对遥孙询问,便跟过来了。” 第九十二章 铲除寒盟 第九十二章铲除寒盟 云鹤仙师见魔刀老祖这四大弟子进得房中,瞧他们的气息均已突破武系武道,十分惊讶,欣然地站起身来对沛槐一众师兄弟说道:“只十余年未见‘沛九刀’师兄弟怎么都突破了武系武道级别啦!今日贫尼真是开了眼界了!” 大太师父沛槐哈哈大笑道:“在下师兄弟得已突破武系武道,全靠遥孙相助,若不是遥孙助得我师兄弟打破修练的瓶颈,我们师兄弟对那武系武道级别连想都不敢想啦!”云鹤仙师也才刚刚突破武系武道级别,听得沛槐之言,惊诧地说道:“遥孙还有这等修为,贫尼真是有这福荫才得见呢!” 魔刀老祖瞧见一众弟子进得这房中,示意大家分别坐下,说道:“云鹤仙师将为师邀请过来,便是商议应对邪教渗透于这片天地之中的大事,待明日送走金眉道长,我们便去李家庄罢。”沛槐听得师父之言,躬身说道:“弟子已是准备就绪,九师弟一行也送去了传书,想必他们已是收到了。” 魔刀老祖对一众弟子点了点头,众人又在那小房之中商议了几个时辰。一致决定在李家庄和云安城建立防御大军,集中晋州一带人道十级以上人士,由魔刀老祖在李家庄协助老太爷李德江坐阵;云安城集中南边人道十级以上人士,梅剑圣老联络圣火老人和孙大先生等世外高人,前往云安城防守,由云鹤仙师坐阵,形成一北一南的联盟。李遥专心寻找九位师尊化身,习得无上玄学,保护这片天地的苍生。 李遥瞧得一众前辈均是同仇敌忾,十分欣喜,站起身来对一众前辈躬身行礼说道:“遥孙有这么多的前辈分忧,遥孙真是无以为报,待遥孙寻找到九位师尊,习得九位师尊的无上玄学,必将邪教清除于这片天地,还这片天地于安宁!” 正在此时,只见玄幻和尚走进这小房之中,向房中众人躬身行了一礼,对云鹤仙师合什说道:“师叔,已是接近子时,请师叔主持先师法体移送法事!”云鹤仙师起身对众人说道:“贫尼先走一步了。”突地瞧见万紫嫣小姐起身之时,那一身气息竟然也是突破了武系武道的级别,云鹤仙师对万紫嫣小姐惊诧地说道:“这位小仙子竟然也突破了武系武道级别啦,刚才贫尼真是走眼了呢!”万紫嫣小姐有些羞涩地说道:“嫣儿哪能与李遥公子相比,他都要突破圣道啦!” 房中众人听得万紫嫣小姐之言,无不惊诧万分。就连魔刀老祖和他的一众弟子,均是惊奇得连赞叹之声都是说不出来了。魔刀老祖上前又仔细打量了一番李遥,抚着胸前长须呵呵大笑道:“老夫曾经探视遥孙的武学,似乎无底一般,原来竟是要突破圣道的级别了,真是让老夫大开了眼界!” 房内众人打量着身前这个少年,又是连声的惊诧之声。 云鹤仙师出门之际,又瞧得几眼李遥和他身边的万紫嫣小姐,对李遥说道:“贤师侄,待这里之事办妥之后,便去接你梦瑶师弟罢,她可在云安城里天天焦急地等候着你去接她啦!”说着,便向众人供了供手,在玄幻师侄的陪同之下,带着一众随从,向那小院后面的塔林走了过去。 大太师父带着李遥和万紫嫣小姐及众师弟上香完毕,在人群中寻得魔刀老祖,回到众位太师父所住小院厅堂之中,万紫嫣小姐将李公子那梦瑶师弟带来的两个盒子打开,但见那大一些的盒子之中竟是一套紫色的锦缎衣衫,小些的盒子里,是十余样十分名贵的精致糕点。 万紫嫣小姐打开那盒子之时,只闻得一种十分清淡的香味,心里十分好奇,李公子何时又结识了一个女子?若不是女孩,如何有这般的心细?众位太师父见万紫嫣小姐打开那盒子之时,眼光似乎有些迟疑,回过头来有些疑惑地瞧了数次遥孙,大太师父呵呵笑道:“嫣儿,云鹤道姑给遥孙带了什么好东西?让你躲躲闪闪的?”万紫嫣小姐突地回过神来,有些惊慌地说道:“大太师父,是嫣儿见这盒子里的东西都是十分的名贵,所以有些吓着了呢。” 众位太师父听得紫嫣小姐说那盒子中的东西很名贵,忙上前去查看,待看清只是一套锦缎衣衫和十余样精致的糕点,都哈哈大笑起来。李遥急忙上前将那小盒子中的糕点分送给四位太师父,说道:“这些糕点是云安城梦瑶师弟托云鹤仙师带来的,太师父们都尝尝罢。” 次日凌晨,李遥起得身来,想到金眉先师七七四十九日已然斋满,这里再无它事,便带着万紫嫣小姐辞别了魔刀老祖祖师爷及四位太师父,又去安放金眉先师法体的塔前叩拜了一番,与玄幻和玄旨两位师兄告别出来,想起那日在云安寺后山山洞中参悟出的情景,九位师尊的化身或许要从域外普照法尘寺寻起。李遥与万紫嫣小姐下得云安寺山下,寻得一无人之处,召出双肋之上的那对魔翼翅膀,抱着万紫嫣小姐,突地升上天际之上,向那域外的方向展翅而去。 这一日午后,李遥眼见一座山头之上人影密集,似在举行一个庞大的仪式。李遥有些好奇,在天际之上四处瞧了瞧,这里好似离寒梅庄不太远,李遥正有打算去寒梅庄查询邪教踪迹,找到父亲的下落,又担心那寒秋庄主识得自己,不肯开口提起。李遥见那山头人影晃动,似有数百人聚集在一起,难道这些人聚集在此处是邪教之中举行什么仪式?正好借机前去查看一番。李遥寻得一处安静之处,降下身来,对万紫嫣小姐说道:“那山头之上似乎有些古怪呢,我们也去瞧瞧热闹罢。”说着,便从云端之上降落在一片树林之中,与紫嫣小姐先后钻出树丛,并肩向那山头之上行去。 正在此时,约三四十人簇拥着一名满脸凶恶的虬髯大汉,正往山头疾走而来。一个手举钢刀,拟护卫的大汉,眼见树丛之中突然间跑出一对一身着锦衣的少年和一个着全身雪白衣衫的少女,上前喝问道:“小子如何从这里跑了出来?”李遥笑了笑,指了指身后的万紫嫣小姐。那大汉见李遥似乎才十五六岁的光景,而那后面的白衣少女也好似才十六七岁左右,便哈哈大笑道:“小小年纪,竟也跑这里**来了!”那汉子见跟在李遥身后的白衣少女一脸的娇媚,羞涩地瞧着前面的少年,心想果然没猜错呢。又问道:“小子可是去这山头参加寒秋庄主晋升为寒梅盟大护卫的仪式?” 李遥听得那大汉之言,心下有些诧异,寒秋不是寒梅盟的盟主吗?怎么又成为寒梅盟的大护卫了?李遥有些疑惑,不便向那大汉打听,点了点头说道:“在下正是参加寒秋庄主的晋升仪式呢!”那大汉高声喝道:“你们两个便跟着我们上山去罢,不可乱跑!”说着,便又回归到了队伍之中。 李遥和万紫嫣小姐跟着那大队人马的身后,向山头之上一路行去,刚才那大汉又折身回来向李遥询问了一些寒梅庄上之事,李遥六年之前曾在寒梅庄上有过一夜惊险,便也随口应付过去。李遥不明这山头叫什么名称,只得向那大汉打听。那大汉回头瞧了几眼李遥,说道:“小子既是参加寒秋的晋升之礼,如何连这山的名称也不知?”李遥微笑着说道:“只因在下来时匆忙,传信之人说是要去寒梅庄参加晋升活动,在下去寒梅庄上,不见众人,只得一路寻了过来。”那大汉说道:“这山上松柏乃是寒松,故称之为寒松山。” 寒梅庄正当漠北的交界处,东临漠北南面,西接域外北面。这一带地势较为宽阔,甚多山岳,树木森森,那寒松山也不甚高,只略有山岭而已。李遥和万紫嫣小姐与那队人马一路跋涉上来,那大汉似乎对李遥并不在意,口里说着话儿,紧跟队伍在前疾步而行。众人行不数里,便有数骑人马迎接过来,驰到前面那虬髯大汉身前,都翻身下马,高声向那大汉称呼道:“三魔王到啦!”旁边之人也均向那大汉致意,言语礼数,甚是恭敬。李遥瞧得惊奇,原来这一众人簇拥着的虬髯大汉,竟是邪教中的三魔王。 将近寒松山时,来迎的人愈多。这些人自报姓名,李遥也记不得这许多,其中一个老者向三魔王说道:“这几位是‘江帮怪’一众好友,这几位是‘黑龙派’一众好友,这几位是‘北海冥府’一众好友,这几位是‘神池五雄’......”那大汉一一向众人挥手,其余众人也一一还礼。那一众人见队伍之后跟着一个锦衣少年和一个绝色少女,均未能在意,均以为是三魔王带着的随从,只是有些好奇地不断向李遥身后的万紫嫣小姐偷偷打量过来。李遥和万紫嫣小姐跟在那这一行人的身后,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一座高冈之前,只见岭上黑压压一大片松林,一条山路又曲曲折折向上伸去。 正在此时,李遥但见寒秋庄主骑着一匹骏马从那岭边迎接下来,身后还跟着八人抬了一座软轿。李遥与那寒秋庄主相别五六年之久,担心寒秋庄主识得自己,现在还不能和那寒秋闹开,先得上山去瞧瞧再说,这些邪教之人好似有两三百人,如若将来他们成了气候,对这片天地却是一个大大的危害了,今日既然撞见,不管有无凶险,也得搅它个天翻地覆不可!李遥回身摸了一把泥土在脸上,紧跟在众人身后不发一言。寒秋庄主打马疾驰到三魔王面前,飞身下马大笑着说道:“在下迎接三魔王来迟,望三魔王见谅!” 三魔王摆了摆手,却不回礼,大笑着说道:“寒庄主此次晋升为寒梅盟大护卫,真是可喜可贺!”寒秋又行一礼说道:“往后还多得三魔王照顾抬爱在下啦!”寒秋庄主说完,身后早有数名大汉将那一乘软轿停放在了三魔王面前,寒秋庄主疾步上前将那软轿的帘子掀开,躬身在道旁相候。 三魔王也不客气,大刺刺地坐进软轿之中,抬轿的八人展开轻功,疾步向山头而去。寒秋庄主见三魔王坐进软轿之中,三魔王身后几十个护卫紧紧跟在轿后,便也骑上大马,与那一行前来迎接三魔王的朋友们在软轿一旁呼喝着向山头之上疾驰。一行众人行得一盏茶的功夫,已是来到山顶之上,但见这山顶松林间的一片空地之上,立了一块巨大的木台子,台子之上坐了数十个手持乐器的女子,台子周围东一簇,西一堆,人头涌涌,这些人均是寒梅庄近日相邀的草莽汉子,个个形貌神情都是显得欢欣鼓舞。众人见三魔王下得轿来,均是一窝蜂地向他涌了过来。有的说道:“小的向三魔王请安!”有的道:“小的可是第一次见三魔王啦,三魔王以后多多关照。”有的道:“这是在下三十年前在漠北山中挖到的一颗百年人参,已然成形,请三魔王受用。” 三魔王向众人摆了摆手,高声说道:“今日是寒秋老先生晋升大护卫之礼,大家都免礼罢。”众人听得三魔王言语,再瞧向身后的寒秋庄主,但见寒秋庄主脸上一片喜色,寒秋庄主也高声说道:“大伙儿拜见三魔王,小人的晋升之礼有三魔王亲临,那是小人的极大荣幸!”说着,便伏身拜了下去。霎时之间,寒松山上数百人一齐跪倒。三魔王高声大笑道:“快快请起。”三魔王受了众人之礼,又随着寒秋庄主走进山头之上的一座草棚之内。那草棚乃是新搭,棚中桌椅俱全,桌上放了茶壶、茶杯。寒秋庄主一挥手,便有部属斟上酒来,又有人送上水果、干肉团、猪羊烤腿等下酒之物。三魔王端起酒杯,走到棚外,朗声说道:“众位好汉,今日和各位初见,须当共饮结交,咱们此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杯酒,算咱们好朋友大伙儿一齐喝了。”说着右手一扬,将一杯酒向天泼了上去,登时化作千万颗酒滴,四下飞溅。山头之上数百人欢声雷动,都道:“三魔王说得不错,大伙儿从此后跟着三魔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三魔王又饮了一杯酒,飞身上那高台之上,大声说道:“今日寒秋庄主受命晋升为大护卫,请寒秋庄主上台接受五幽王颁发的令牌!” 寒秋庄主满面含笑着走上台去,抱拳向四周打躬说道:“多谢各位朋友抬爱,参加今日在下晋升大护卫的观礼。”接着又回身向三魔王跪拜而下,双手接过三魔王递过来的一个金黄色的牌子,那牌子上用黄金浇铸着“大护卫”三个金字。四周观礼之人,瞬时欢声雷动起来,纷纷向那寒秋大护卫祝贺。高台之上,欢乐之声立时奏鸣,旁边早已备好的焰炮也瞬间点燃,整个山头弥漫在一片烟雾之中,恭贺之声不绝于耳,礼炮之声响彻云霄,显得十分隆重。 就在一众汉子高声呼喝之时,只听得一声大喝道:“邪教之人,竟猖獗到如此地步!”众人还未能回过神来,却突然间见到高台之上已是立了一个着锦衣的少年。那少年怒目圆睁,紧紧将三魔王盯住。口里喝道:“青天白日之下,岂容邪教之徒如此猖獗!”那三魔王突然间见着跟着自己一行众人上山来的那个少年,此时飘身上了高台,初始也十分惊诧,待见他只一人立在台上,突然间狂笑着喝道:“原来你小子是上来捣乱的,小少年纪如此大胆,到是有趣得紧啦!” 四周数百名汉子眼见那紫衣少年上得高台,也是一时怔住,再见他就一人立在高台之上,便也嘻笑起来,纷纷高呼道:“这少年必是疯子,三魔王早已晋入魔道,他敢上前挑战?”又一人接口道:“据说寒秋庄主在前两年便已是晋入武道了,岂容这少年来搅他晋升大护卫的场子!”这一众人正在嘻笑着,只听那紫衣少年对三魔王怒喝道:“你如若将五幽王的踪迹告诉本少爷,本少爷今日便饶你不死!” 三魔王听得李遥口中所说,狂笑着高喝道:“哪来的狂野小子?竟敢来此捣乱!”三魔王手握拳掌正准备上前教训李遥,突见那寒秋大护卫上前怒喝道:“小子真是找死,也不看看这是何处,今日便让我先收拾了这小子再说!” 李遥大笑着说道:“寒梅庄上五年之前想暗算在下,都未能成功,今日怕是你再没那机会啦!”那寒秋听得李遥之言,又仔细打量了一眼李遥,立时怒声说道:“原来是你小子,当日毁我山庄,害我两个徒儿损命,今日便不能再放过你了!”说着,呼的一掌向李遥飘身拍来。小說中文網 李遥见那寒秋掌风袭来,却并不躲闪,正待回掌迎击,只见高台之上白影一闪,那白影娇喝一声:“邪徒休要猖獗!”只见那白影抬起那柔弱的左掌,迎着寒秋的拳掌一掌击去,那寒秋的一个身子竟是有如劲矢一般,轰然穿透那高台屏风,又数十个翻滚才在一颗大树之下停止,那翻滚之处,竟是瞬间留下一条深深的沟壑,寒秋倒身在那大树之下,如死猪一般再无声息。那突地现身的白影,正是万紫嫣小姐。 周围数百之人一时之间再无呼喝之声,均是惊奇地瞧着高台之上那个十六七岁的白衣少女,心里均想到:“寒秋可是武道级别的人物,那十分娇媚的少女竟然一掌将他击败,还不知生死,那少女的功夫怎么那般的神奇,难道也是武道级别的人物,太不可思议啦!”三魔王也收回一颗轻视之心,怒声说道:“没想到小子竟然有高人相助,难怪敢在这里大放厥辞,却也不能让两个小东西在此撒野!”说着,使出那刚猛拳掌,呼的一掌便向万紫嫣小姐头顶之上拍打而来。 李遥突地闪身在万紫嫣小姐身前,说道:“紫嫣小姐不是这三魔王的对手,还是让遥弟来战他好啦!”万紫嫣小姐向后跃开,说道:“李公子可要小心些!”只听李遥怒声高喝道:“今日邪教之徒,一个也逃不出这片山岗,你若能将五幽王的藏身之处告知本少爷,本少爷定能放你一条生路!”说着,也挥掌迎上三魔王的拳掌。 三魔王在数十年前便已然突破魔道,已是隐隐有突破幽道的迹象,刚才虽见那白衣少女一掌将寒秋击败,那少女似乎是武道级别,这小子不应该比那白衣少女还要利害,去探查李遥的武学底细,自己的灵智竟是突地退了回来,难道这么小的少年,也是法道高级的人物? 邪教三魔王却是低估了李遥的实力了。两人对了数掌拳掌,那三魔王突地探查得李遥已然突破了法道高级八九级左右,怕是快突破到圣道了。想想自己也快突破幽道级别,并没将李遥放在眼中,又斗得数息,见根本不是李遥的对手,寻得一个破绽,即退身瞬间就向山下逃避而去。李遥哪能就此放过三魔王,但见他瞬间消失在那高台之上,转眼间便追赶在三魔王的身前,怒声说道:“想逃跑却没那般容易,只要你说出五幽王的下落,本少爷今日便留得你的性命!” 那三魔王此时已是一脸的煞白,没想到李遥这样一个少年,竟有如此的本领,只得恨恨地说道:“想找五幽王的下落,还怕你小子没那本事!”李遥怒声说道:“藏得了今日,便会躲不过明天,你还是如实告诉本少爷,本少爷定然留尔性命!”三魔王呼的一掌又向李遥击打而来,李遥闪身避开,伸出食指便往他胁下点去。三魔王的手掌正要拍到李遥胸前,突然间后领一紧,身子已被李遥提起,离地数尺,三魔王大骇,右肘向后撞去,却撞了个空,跟着左足后踢,又踢了个空。他更是惊骇,原本十分凶恶的一张脸,此时更是没有一丝的血色,三魔王立时将双手反过去擒拿,便在此时,他的咽喉中已被五根手指扼住,三魔王登时呼吸为艰,全身再没半点力气,连眼珠都似乎要立时翻了出来。 第九十三章 寒秋托孤 第九十三章寒秋托孤 李遥伸手点中三魔王的身后大椎穴,又怒声问道:“五幽王到底在何处?只要你肯告知本少爷,本少爷立即释放你回去!”那三魔王萎靡在地,呼得几口气息,说道:“五幽王在冥府,小子有本事便去寻他!”李遥听得三魔王之言,又询问道:“如何去那冥府?”三魔王惨笑几声,突地喷出一口黑血,两只眼珠翻了几翻,便再无声息。三魔王那一丝淡淡的魂魄瞬间钻出颅窍,向远处森林中飘然而去。 就在三魔王那一丝淡淡的魂魄向远处逃窜之际,人们只见眼前红影一晃,一道红光****向远方,刹那间便消失在了森林之中。李遥也被眼前那道红光吓了一跳,待他回过神来,只听得耳中传来狐儿的声音:“公子,三魔王这一丝游魂正在逃匿,狐儿将随着他的游魂一路追寻下去,待狐儿寻找到五幽王冥府的去处,再来追寻公子吧。” 李遥见狐儿向那三魔王的游魂追寻而去,便急声对狐儿传音说道:“狐儿可要当心,寻得冥府的去处便早些回来!”狐儿回应说道:“公子放心,公子魂魄中已有狐儿印记,狐儿随时都能寻得公子,狐儿不在公子身边照顾,公子可要保重!”狐儿这几句话说完,那声音已是越来越远,几不可闻。 李遥回过身来,突然间看见那山岗之上数百个大汉均是向他跪拜下来,口里均是高声呼喊道:“少侠饶命,少侠饶命!”李遥呼的一声跃到那高台之上,挥手说道:“大家都起来说话!”一个大汉立起身来说道:“在下吴家庄副庄主,数月之前被寒秋手下擒住,要在下加入寒梅盟,在下迫不得已才投身寒梅庄来,望少侠救命!”就在此时,李遥眼见又有数十人向那山下奔逃而去。李遥怒声说道:“想逃跑却也没有那么容易!”众人只见眼前两个身影晃动,那向山下逃跑而去的数十人均是瞬间翻滚在地,似乎受到重击一般,全身经脉都已然断裂,均是萎缩一团,再不能起身奔跑。 众人但见李遥和那白衣少女又突然间出现在那高台之上,那身形有如鬼魅,无不惊骇万分。那些没能奔跑的大汉,均是拜伏在地,不敢再发一声。李遥又高声怒喝道:“在下今日只寻邪教晦气,本不想多伤性命,若是尔等之徒再不知悔改,莫怪在下出手相伤!”跪拜着的众人纷纷抬头说道:“我们均是被寒梅庄手下掳掠而来的,多谢少侠搭救!” 李遥跃下高台,抓住一名大汉的手臂,将自己内息度了过去,那大汉经脉之中果然已是吸纳了邪教的阴冥功夫。李遥要那大汉盘腿座在向前,伸出右掌将自己那庞大的内息度入他的体中。刹那间,那大汉只觉得自己身处在一座火炉之中,周身被那如一条大蛇般的炽热火焰在左奔右突,又似在燃烧着周身的经脉和五脏六肺,脸上姆指般大的汗珠滚滚而下。过得一盏茶的功夫,李遥见自己度过去的内息已在那大汉周身一个周天,便收回掌来,挥起左掌一掌击在那大汉紫宫大穴之上,那大汉突地喷出一口黑血,又喘息几声,回过身来上气不接下气缓缓地说道:“多谢少侠清除了在下体中的阴毒,少侠救命之恩,如再生父母,小的无以为报!” 李遥站起身来,向那大汉摆了摆手,说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你身体之中的毒质已然解除,你回去吧!”那大汉又突地跪拜而下,口里说道:“不知少侠如何称呼?少侠救了在下一命,如若连少侠姓名都不曾得知,叫在下如何心安!”李遥将那大汉扶起身来,笑了笑说道:“在下是晋州李家庄之人,名叫李遥,不知大叔如何被邪教控制?”那大汉喜声说道:“原来是李家庄李少爷,在下是朱家庄护卫首领朱红丹,三个月前外出办事,被寒梅庄三个黑衣人抓了过来,被逼喝下一种腥腻的药水,便受了他们的控制了。” 李遥又说道:“朱大叔现在没事了,你回去吧!”说着,又踏步上前将另一人拉了起来,仍是如朱红丹一般的施治,一掌拍在那大汉的紫宫大穴之上,那大汉也喷出一口黑色的血液,已然解去他身体之内的阴毒。 似乎过去了两三天的时日,李遥在山岗之上将那数百个大汉身体中的阴毒均是一一解除,那些大汉又听得朱家庄护卫首领朱红丹的介绍,均是知道了这少年名叫李遥,是晋州李家庄之人,众人见李遥那神奇无比的武功,不仅瞬间击杀了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三魔王,更是为这数百之人解除了阴毒,众人均是无不称奇。众人又按李遥的吩咐在当地打坐数个时辰,才逐渐恢复体力。众人围着李遥纷纷道谢救命之恩,李遥也逐一回礼。 就在众人逐渐散去之际,但见山路之上慌慌张张地奔来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只见那少女穿了一件淡绿色有一点湖绉的棉袄,下面系着一条细花小紫裙,手里提了一把青峰宝剑,她的发鬓垂在两只有些透明的耳边,或许是奔跑的缘故,她那鹅蛋形的脸儿红扑扑的,如一个小苹果透着紫红。李遥依稀认得那少女,便是当年在寒梅庄上遇见的寒悦蝉小姐。寒悦蝉见到山岗上的众人均围着一个紫衣少年,向他瞧了几眼,便对一个大汉行礼询问道:“大叔,可看见蝉儿的爷爷?” 那大汉回身还了一礼说道:“不知小姐的爷爷是谁?”寒悦蝉轻声低语道:“寒秋庄主。”众人听得那少女是寒秋的孙女,均是向她怒目而视。寒悦蝉向众人跪拜着说道:“小女子一向被爷爷囚禁,前日听说爷爷要担任寒梅庄大护卫,庄上之人均已来这山岗之上,小女子想劝爷爷不再作恶,趁那看守之人打旽之际,才偷偷跑了出来,多方寻问,才寻到此处,求各位大叔不要推选小女子的爷爷做什么大护卫罢!”说着,又泣不成声地向众人行了一个跪拜之礼。 众人听得寒悦蝉之语,不再向她怒目相向,均是闪开身来,朱家庄护卫首领朱红丹上前将寒悦蝉扶了起来,说道:“不知寒小姐如此高义,是我们错怪小姐了!” 寒悦蝉又向众人行礼说道:“小女子爷爷不听蝉儿父亲的劝阻,受了邪教之人引诱,害我父亲和睛姐姐均被邪教抓去,如今都不知生死。母亲也被邪教之人****致死,还望众位大叔相助小女子报这家仇雪恨!”众人听得寒悦蝉之言,无不悲愤填膺,均拿眼瞧着身边的李遥。李遥刚才已是仔细听了寒悦蝉所说,上前说道:“蝉儿妹妹可还认得我么?” 寒悦蝉睁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瞧着李遥好一会儿,依稀记得当年李遥去寒梅庄的样子,忽然惊讶地说道:“你真的是李遥哥哥?那晚……那晚李遥哥哥是怎么逃脱的?你怎么来这里了?难道你也被邪教之人抓了过来不成?” 李遥微笑着说道:“前日从这里路过,听得这里十分热闹,便过来瞧了瞧,没曾想遇到了邪教的三魔王,前日已是和他们交过手了。”接着又说道:“数年的那个晚上,哥哥突然有事,已经走出了蝉儿妹妹的庄上,因此也没有受到伤害。”寒悦蝉又瞧了瞧李遥,见他身上没有受伤,惊声地说道:“听说三魔王已是晋入魔道呢,李遥哥哥没受他伤害?”李遥摇了摇头说道:“邪教之人想伤害我却是没那么容易。”李遥接着又有些歉然地对寒悦蝉说道:“前几天哥哥的朋友已然将蝉儿妹妹的爷爷重伤了,不知现在他生死如何!” 寒悦蝉听得李遥说他的朋友前两天已然将她爷爷重伤,急声说道:“你们将爷爷怎么啦?”说着,便向四下寻找起来。李遥说道:“蝉儿妹妹的爷爷袭击哥哥,哥哥的朋友只好还手,现在还不知他的生死!”说着,便带着寒悦蝉向寒秋跌落之处寻找了过去。 寒悦蝉瞧着远处躺卧着爷爷的身子,突然间飞奔过去,哭喊着:“爷爷,爷爷,你怎么啦?”寒悦蝉将爷爷寒秋的身子扶了起来,但见寒秋庄主一脸的煞白,他的嘴角正流淌着一丝黑色血迹,寒悦蝉小心将爷爷嘴角边的血迹擦掉,抬起一双泪眼瞧着李遥说道:“李遥哥哥,求你救救爷爷吧,蝉儿在这世上只有爷爷啦!”说着,又伤心地哭泣起来。 李遥见寒悦蝉哭得十分悲伤,蹲下身来,摸了摸寒秋庄主的心脉,虽是过去了几日光景,见他仍还有些微弱跳动,忙将自己的真气度了过去,过得几息,但见寒秋那一双雪白眉毛之下的眼睛微微动了动,又过得一会儿,那寒秋睁开一双无神的眼来,瞧着身边的寒悦蝉,喘息几声说道:“蝉儿,爷爷对不起你,是爷爷害了你的父母和姐姐,爷爷不该相信了三魔王的谗言,爷爷将寒梅庄全都葬送啦!”说着,又咳嗽几声,吐出一口黑血出来。紧接着,寒秋又回过头对李遥说道:“李少侠,老夫今日临终之前想托付你一件事,还望李少侠应承!”李遥将自己双手停了下来,轻声说道:“寒庄主有何事尽管言明,在下若是能够做到,定然答应!” 寒秋又喘息几声,说道:“老夫七年之前忽然被邪教三魔王相中,说是五年内定将助老夫突破武道,老夫急功近利,信了三魔王之言。可当老夫加入了他们教派之后,才发现他们乃是邪教,这时已然无法脱身,三魔王还将老夫儿子抓去作了人质,又将孙儿悦睛抓去当了五幽王的小妾。前年冬天,三魔王来到老夫庄上,将老夫儿媳****致死。老夫十分悔恨,但已然太迟,老夫只能按照邪教要求,派出门下之人四处寻找那些有功夫之人,将他们掳掠而来加入寒梅盟,如若不加入者,三魔王便将他们的头脑中的脑髓吸走,增加他的练功修为。”喘息几声又说道:“老夫……老夫真是作孽啊!” 寒秋庄主说得这一席话,已然连连喘息。李遥又度过一些真气过去,寒秋庄主又咳嗽数声,睁开一双失神的大眼,接着说道:“老夫……老夫作恶多端,已知必有今日结果,李少侠……李少侠的朋友成全了老夫,只是我这蝉儿还小,这世上再无亲人,邪教之人已然盯住蝉儿,见蝉儿生得天然美丽,又十分的乖巧,说是十冥王苏醒过来,便要将蝉儿送去作他小妾,还望李少侠不记往日之恨,求你救救蝉儿吧!” 李遥听得寒秋庄主之言,怒声说道:“邪教与在下势不两立,若是寻得五幽王所在,在下定将他头颅割下来,替寒老庄主和天下所有失去亲人的朋友们报仇雪恨!” 那寒秋又惨笑了几声,喘息着说道:“老夫所有亲人均遭遇邪教残害,蝉儿父亲和她姐姐现在均不知生死,老夫……”话还说完,只见寒秋忽地吐出一口黑血,喘息数声又说道:“老夫也是想要保护心神,等待时机救出他们,但老夫……老夫根本接近不得五幽王,平时只与三魔王来往,老夫也不知五幽王的行踪!” 寒秋庄主说得这几句话后,紧接着又是一阵咳嗽,只见他脸色紫红,突然吐出一大口黑血,那黑血透出一股十分腥腻的味道,寒悦蝉只觉得头脑一阵一阵晕厥,李遥突地伸出手掌抵住寒悦蝉的紫宫大穴,度过真气过去,寒悦蝉立时恢复过来。这时,只听那寒秋庄主又断断续续地对李遥说道:“求求......求求李少侠!求你救救......救救蝉儿!”说着,只见他那枕在寒悦蝉手臂上的头颅突地垂下,便再无声息。 寒悦蝉听得爷爷口中说完这几句话,又对他惊呼数声,寒秋已是再无动静。李遥见寒悦蝉十分悲痛,让她哭泣得一会儿,便轻声说道:“蝉儿妹妹不要再悲伤啦,你爷爷已然仙去了!”寒悦蝉又悲泣了一会儿,抬起头说道:“李遥哥哥,请你便将爷爷埋藏在此间罢,爷爷虽然在世做了不少恶事,但他终究是蝉儿的亲人,蝉儿怎能让爷爷暴尸荒野!” 李遥点了点头,说道:“疾苦在身,宜善摄心,不为外境所摇,心中亦不起念,贪念一起,邪恶便将上身。寒老庄主清除不去贪念,致死方才明白,却是害了身边至亲。” 李遥瞧着寒秋庄主那枯败的尸身,他的那一丝游魂竟是不离开他的心间。李遥连连叹息数声,回过身走到高台之边,召唤出冷月宝刀,忽地向高台下方劈去,众人只见那宝刀呼呼风声,李遥只击砍得两三刀,地上已然出现一个大坑。 李遥回身从寒悦蝉怀中将寒秋老庄主的尸身接了过来,轻轻放入那坑洞之内,寒悦蝉又跪拜了几拜,李遥拉过寒悦蝉安慰道:“蝉儿妹妹节哀吧,你爷爷已然中毒至深,如此这般离去,或许对他也是一种解脱罢。”说着,便呼的击出一掌,那四散的泥土又纷纷扬扬地盖住了那个坑洞。那曾在世上叱诧风云的寒秋老庄主,从此已然变为一堆黄土。 李遥将那数百人身体中的阴毒解除,与众人辞别,回身对寒悦蝉说道:“蝉儿妹妹现在如何打算?”寒悦蝉拭去眼中泪痕,娇柔地说道:“蝉儿眼下已然没有亲人了,又不敢再回寒梅庄上,五幽王如若得知蝉儿踪迹,怕是又要将蝉儿掳掠而去。如若李公子不嫌弃,蝉儿愿意给李公子作一世的丫鬟。”说着,又低声抽泣起来。李遥摇了摇手说道:“在下怎敢将蝉儿妹妹看作下人,蝉儿妹妹不可再说这样的话啦!” 李遥回过身来,对万紫嫣小姐说道:“紫嫣小姐,你将寒悦蝉小姐带回万家庄去让她加入你的女子护卫队罢,遥弟此时却是不能分身呢!”万紫嫣小姐犹豫了数息,说道:“邪教已然渗透到这片天地,嫣儿也担心万家庄遭遇邪教的攻击,李公子,我们还是回去一趟罢,待安顿好了家族之事,李公子再出去寻访你那九位师尊可好?”李遥听得万紫嫣小姐所言,默默思索了数息,说道:“也罢,遥弟离开李家庄这数月光景,内心隐隐有些担忧,便再回去一次也好。” 寒悦蝉此时再细细瞧了瞧李遥哥哥身边那绝世无双容貌的万紫嫣小姐,心下大奇,一双泪汪汪的眼睛瞧着万紫嫣小姐来回打量,回过身来惊叹着对李遥说道:“李遥哥哥,这便是你那朋友么?她生得真好看呢,蝉儿从未见到过这般娇艳美丽的姐姐!”万紫嫣小姐听得寒悦蝉赞她好看,脸色瞬间一片嫣红,立即对寒悦蝉有了无数的好感,便上前柔声说道:“蝉儿妹妹若是愿意,便随我去万家庄好啦。”寒悦蝉点头说道:“蝉儿听从姐姐和李遥哥哥的吩咐。” 李遥和万紫嫣小姐辞别了那已然解除了阴毒的数百个江湖中人,带着寒悦蝉下得寒松山下,想道:“若是带着寒悦蝉去寻找九位师尊,也真是不方便,若是让紫嫣小姐独自一人送回万家庄,这寒悦蝉又被邪教之人盯上,路上再遇邪教之人的攻击,紫嫣小姐怕不能应付得过来,还是再走一淌万家庄,先送紫嫣小姐和寒悦蝉一起回去好了。” 三个少年下得寒松山下,李遥见四下已然再无人迹,对万紫嫣小姐说道:“我们这就回万家庄罢。” 万紫嫣小姐欢喜地点了点头,说道:“有李公子陪着嫣儿一道回去,那就更好啦!”李遥又回头对寒悦蝉说道:“哥哥还得去办一些紧急之事,如若蝉儿妹妹跟着我出去,怕一时照顾不过来呢,哥哥便送蝉儿妹妹去万家庄,托付给万爷爷照顾你便安全啦。”寒悦蝉点了点头,娇柔地说道:“蝉儿已然再无亲人,父亲及姐姐现在生死不明,蝉儿如若能得李公子和万姐姐的相助,报得这家仇,蝉儿愿一生一世服侍公子和万姐姐。”说完,虽是一脸的泪痕,也是一脸的娇羞。小說中文網 李遥急着说道:“我的父亲在三年之前便被邪教掳掠而去,目前也还在邪教五幽王的手中,五幽王已然晋入邪教之中的幽道级别,蝉儿眼下的武功根本不是五幽王的对手,蝉儿妹妹不可心急,在下也是急着寻找五幽王报仇雪恨呢,蝉儿妹妹的父姐之仇,便交给我去报好了。” 寒悦蝉听得李遥哥哥要带她去万家庄上避难,心里好生感激,泣声说道:“多谢李遥哥哥啦,蝉儿定然一生一世跟着公子,终身服侍公子。” 万紫嫣小姐眼见这寒悦蝉十分聪明伶俐,长得也娇小玲珑,听她那“要一生一世跟着公子,终身服侍公子”的话儿,心里似乎有些不舒服,娇声笑了笑说道:“蝉儿妹妹怎能一生一世跟着公子,服侍好公子?待蝉儿妹妹长大了,万姐姐再给你寻个好婆家好啦!” 寒悦蝉听得万紫嫣小姐之言,回身瞧着她那有些慎怒的神情,吓得再不敢开口说话。李遥在一旁也苦笑着说道:“蝉儿妹妹可别再说服侍我一生一世的那些话啦,哥哥不能当蝉儿妹妹作丫鬟来使唤呢,蝉儿妹妹把我们当成你的亲人好啦。”接着又微微笑了笑,说道:“紫嫣小姐的爷爷和父亲都很好,功夫也十分了得,蝉儿妹妹若是得她们的照顾,不知是几世修来的褔缘呢!”说着,便伸手将寒悦蝉抱在左边怀中,又将万紫嫣小姐抱在右边怀里,召唤出双肋之上的魔翼龙翅膀,呼的飞上天际之上,向万家庄的方向展翅而去。 寒悦蝉是第一次感受那飞翔的奇遇,她在李遥怀里瞧着李遥哥哥突然间召出一对翅膀展翅飞上天际之上,心下大是惊奇,但见身下山岳田野从眼前一闪而过,耳边呼呼风声,更是惊叹不已。稳了稳有些晕厥的心神,惊声对李遥问道:“李遥哥哥,你如何修练出了这一对翅膀来啦?”李遥低头笑了笑,说道:“这也是机缘巧合,此事说来话长。” 第九十四章 各怀心事 第九十四章各怀心事 寒悦蝉见下面的景物一闪而过,不敢再往下看,只偷偷瞧着李遥,心道:“六年之前李遥哥哥来寒梅庄上,好象还没什么武功呢,怎么相离了几年便有如此神奇的功夫了?” 寒悦蝉瞧着李遥哥哥那棱角分明的脸庞,在阳光的映照之下,比五六年之前那张釉黑色的脸颊,更要显得晶莹剔透,心下更是十分疑惑,闻着他那一身男儿的气息,再听见他那有节奏的心跳之声,一种奇特的感觉瞬时袭遍心间,一颗心儿突突的跳动着,周身均是一片奇热,连脸庞之上均是一片娇媚,寒悦蝉却又说不出那一种感觉的味道。正在寒悦蝉有一种那奇特的心思之时,她抬眼瞧向李遥哥哥右边怀里的万紫嫣小姐,但见万紫嫣小姐也是一脸的娇媚,一双眼睛在她那长长的睫毛之下忽闪忽闪着,一双大眼痴迷地盯看着李遥哥哥,时不时还偷偷瞧了自己几眼。 李遥带着两个少女,在天际之上飞行了似乎有三四个时辰,眼见离万家庄越来越近,便在一无人之处降下身来,放下怀中一身娇软的寒悦蝉和万紫嫣小姐,回身对怀里的两个少女说道:“紫嫣小姐,蝉儿妹妹,我们到了,你们睁开眼来罢。”寒悦蝉听得李遥之言,睁开一双大眼,却见前面数百米远有着一片庞大的庄院,那庄院似有数百间房舍,房舍之外是一片紫色的花草,一队护卫正在庄前巡逻。 万紫嫣小姐瞧见那十分熟悉的庄院,抚了抚耳边的秀发,回头对李遥娇声说道:“公子,嫣儿回万家庄啦!” 万紫嫣小姐娇媚地笑了几声,突然间抬腿向庄前奔了过去。那一队巡逻的护卫,瞧着庄前奔来一个绝色少女,正自诧异之际,前面一个护卫惊喜地高呼道:“小姐回来啦!” 万紫嫣小姐对那队护卫微笑道:“快快通报爷爷和父亲,李遥公子来啦!”那护卫愣了愣神,瞧见小姐身后缓步走过来的李遥公子和一个玲珑娇美的小女孩,对万紫嫣小姐连连点头,说道:“小的知道啦!”飞一般便向庄内奔了过去。 万紫嫣小姐带着李遥和寒悦蝉妹妹刚刚进得庄内,只见爷爷和父亲急匆匆地迎接了出来。万老太爷万远山老远便哈哈大笑地说道:“李少侠今日怎么得空来万家庄啦?” 李遥疾走几步上前对万老太爷父子两人行了一礼,说道:“侄孙今日匆忙间来万家庄,是有事要助求万爷爷呢!” 万老太爷上前将李遥一把拉起,有些惊讶地说道:“李少侠有什么事尽管传个信息便是,如何敢劳烦李少侠亲自上庄!”说着,又瞧见李遥身后那个玲珑娇美的女孩,有些疑惑地瞧着紫嫣孙女。万紫嫣小姐忙上前向爷爷和父亲行了一礼,欢欣地说道:“爷爷,嫣儿回来啦!”接着又对爷爷和父亲说道:“爷爷,父亲,我们还是进庄内再细说罢!” 万老太爷点了点头,说道:“爷爷瞧见嫣儿和李遥少侠回来,好不高兴呢!”说着,便伸手拉住李遥的手臂,向庄内走了进去。众人在厅中坐下,又叙得数句,万老太爷正待询问李遥身边的那个绝色少女,只见那少女上前向自己跪拜下来,有些哽咽地说道:“蝉儿给万爷爷和万叔父请安!” 万老太爷急上前将寒悦蝉扶了起来,万紫嫣小姐上前将寒悦蝉搂了过去,说道:“蝉儿妹妹,这里便是你的家啦!” 万紫嫣小姐见寒悦蝉低着头坐在自己的身边,便对爷爷和父亲说道:“爷爷,这位是寒秋庄的寒悦蝉妹妹。”便将寒悦蝉妹妹的身世,一一对爷爷和父亲道来。万老太爷父子两人听得紫嫣小姐的叙说,无不惊诧万分。万世毫站起身来惊讶地说道:“什么?嫣儿是说邪教已然渗透到了这片天地?” 万紫嫣小姐点了点头,说道:“嫣儿这些年来与李公子行走在江湖之上,便是与邪教渗透于这片天地不无干系。李公子担忧这片天地之人知晓了邪教入侵之事,人人都会恐惧,因此一直隐瞒着邪教入侵之事,如今邪教已是十分猖狂,到处作恶,李公子才决定对爷爷和父亲告诉详情。”说着,万紫嫣小姐便将刘家庄刘庄主当日率领三个护卫袭击万家庄、她去刘家庄探查时发现邪教的隐秘告诉了爷爷和父亲。 万紫嫣小姐一口气说得这些,见爷爷和父亲均是惊诧得张大着眼睛,回头瞧了瞧李遥,见李遥又点了点头,便将那日晚上在云安寺听到李遥公子对魔刀老祖祖师爷、梅剑圣老和云鹤仙师的一席话又简略地叙述了一番。接着又说道:“李公子的父亲如今仍在邪教五幽王的手中,不知生死。嫣儿这次回庄,便是要爷爷和父亲作好邪教攻击万家庄的防范!” 万老太爷父子俩听得紫嫣孙女的叙述,对李遥和嫣儿斩杀紫龙、魔翼龙和玉雪圣峰之上的雷音鸟等数以千计的邪教生物,均是闻所未闻,一脸的惊诧。坐在万紫嫣小姐身旁的寒悦蝉小姐,更是吓得脸色煞白,惊声说道:“万姐姐,你们击杀那些邪教哺养的庞大的恶灵,怕是万分惊险罢?” 万紫嫣小姐回头对寒悦蝉点了点头,正待将斩杀邪教恶物的一些惊心动魄的场景,细细地讲给爷爷和父亲,只见李遥公子对自己摆了摆手,又站起身来对爷爷和父亲行了一礼,说道:“万爷爷,万叔父,邪教的一些大人物正在逐渐苏醒过来,他们将会更加凶残地对付我们这片天地的生灵,万家庄若是遇到危险,万爷爷当及时传信于晚辈。” 万老太爷有些忧虑地点了点头,说道:“老夫武功低微,庄上人道十级以上护卫不足十人,若真是遇到邪教袭击,老夫怕是应付不了啦!”接着又说道:“若是有武道级别的高手坐阵在庄上,老夫也不担忧了!”李遥听得万老太爷之言,微笑着回身瞧向万紫嫣小姐,万老太爷见李遥少侠瞧着嫣儿的眼神有些异样,嫣儿又一脸的羞涩,顺着李遥少侠的目光仔细瞧去,只见嫣儿那身气息十分神秘,立即站起身来惊声说道:“难道嫣儿……嫣儿竟然突破了武系武道的级别?” 万世豪听得父亲之言,突地从坐位上站起身来,惊喜得声音都有些颤抖,说道:“什么?我们的嫣儿……真的突破了武系武道的级别?”接着又摇了摇头,揉了揉眼睛,瞧着女儿有些疑惑地说道:“怎么可能?嫣儿才十六七岁呢!” 万紫嫣小姐见爷爷和父亲均是惊诧地瞧着自己,站起身来向爷爷和父亲行了一礼,娇羞地说道:“是李公子助嫣儿突破了武系武道呢!”说着,又回头一脸娇羞地瞧着李遥。 寒悦蝉听得万紫嫣小姐也是武系武道的级别,早已惊讶得张大了她那双眼睛,一双小手捂着樱桃小嘴,说不出话来。 李遥对万老太爷父子摇了摇头,说道:“紫嫣小姐修练武学的天份极高,是她自己的修为呢,晚辈只是顺手推舟而已。”接着又将魔刀祖师爷和他的九大弟子,近日即将赶到李家庄上驻守一事告知了万老太爷。说道:“晚辈回到庄上,请四五位太师父来万家庄上驻守好了,万爷爷不可担忧。” 万老太爷父子见紫嫣小姐已然突破武系武道,又见她腰间挂了一把七星宝剑,那可是世间罕见的神兵利器,站在大厅之上早已乐不可支。万老太爷此时又听得李少侠要将几位武道级别的魔刀老祖弟子送到万家庄来驻守,更是惊喜交集,忙合手上前对李遥拜了一拜,说道:“若是再得李少侠及四五位魔刀老祖的弟子相助,我万家庄也无危险啦。李少侠这番恩义,护得我万家庄数千人性命,老夫无以为报!” 众人又在大厅之上叙得几个时辰,万老太爷见紫嫣孙女要将寒悦蝉留在身边,沉默了数息光景,说道:“邪教五幽王已是将寒小姐盯上,若是留在我万家庄,老夫怕是不能保得她的周全,李少侠还是带在身边才好呢!”李遥听得万老太爷之语,回头又瞧了瞧寒悦蝉,见她将一双无助的大眼瞧着自己,只好点头说道:“蝉儿妹妹便随哥哥去李家庄罢。”寒悦蝉听得李遥哥哥之言,含着一片珍珠,惊喜地点了点头。 李遥见紫嫣小姐进入内堂与奶奶和母亲说了半天的话儿,仍没出来,此时天色已晚,只得在万家庄上住了下来。 次日凌晨,李遥告辞万老太爷父子,带着寒悦蝉正准备离开万家庄,只见万紫嫣小姐突然奔跑出庄来,一脸娇羞地对李遥说道:“李公子,带着嫣儿一起去李家庄罢!” 李遥诧异地说道:“紫嫣姐姐不留在庄上驻守?”万紫嫣小姐有些忸怩地说道:“爷爷让嫣儿去李公子府上,迎接你的几位太师父呢!”李遥微微笑道:“万爷爷还怕晚辈不将几位太师父送过来?”万紫嫣小姐摇了摇头,有些羞涩地说道:“李公子还是让嫣儿去给几位太师父带路吧!” 李遥瞧见万紫嫣小姐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心情一时激荡,便点了点头。三人走到一个无人之处,李遥将两个少女抱起来,召唤出一双魔翼翅膀,便向李家庄方向展翅而去。 李遥在空中飞翔了四五个时辰,眼见李家庄已是接近,便在一个无人之处将两个少女放下身来,说道:“我们还是从这里走回去好啦!”万紫嫣小姐点了点头,拉上寒悦蝉小姐那柔若无骨的小手,便跟着李遥公子向李家庄走了过来。 寒悦蝉是第一次来到李家庄,她好奇地四处打量着。只见庄前有一个十分宽大的场地,场地之上有数名女子正在演练着剑法。李遥带着两个少女疾步向那个场地走去,离那场地还有七八米之远,寒悦蝉突然间见那场地之上的数名女孩停下手中剑法,均是一片娇笑着向李遥这边飞奔而来。 李遥站在当地,瞧着一众少女飞奔过来,有些苦笑地对寒悦蝉说道:“她们都是我的好朋友呢,一会再给蝉儿妹妹介绍好啦。”李遥正与寒悦蝉说着话儿,只见李玉茹,李玉薇,李玉兰三个少女突地飞身而来。三个少女均是一脸的娇艳,脸上均是一层亮晶晶的汗粒,三个少女围着李遥左瞧右看,不发一言。三个少女又见那一脸娇羞的万紫嫣小姐跟在李遥的身后,均是惊诧着向万紫嫣小姐瞧来,往日无话不说的亲亲姐妹,此时竟是没有一声的问候。 李遥十分窘迫地说道:“玉茹妹妹,你们不认得我啦?”李玉茹妹妹瞧着李遥“哼”了一声,恨声说道:“李遥哥哥,说话不算数,一人偷偷跑了也就算了,还把我们的姐妹拐带跑了!”说着,就搂过李玉兰姐姐的香肩悄悄耳语了几句,李玉兰也拉过李玉薇姐姐低声说了几句话儿,众人瞧着李遥和万紫嫣小姐再不说话。 李玉薇瞧着两个妹妹的样子,对几人微微笑了笑,拉着李玉茹妹妹和李玉兰妹妹两人,上前对李遥娇笑着说道:“遥弟你可回来啦,两位妹妹可是想你得很呢!”说着,李玉薇那娇媚的脸上竟是跟着嫣红一片。紧接着,李玉薇又好奇地瞧了几眼那一身娇艳的寒悦蝉,对李遥说道:“不知这位妹妹如何称呼?怎么和遥弟一起回来了?” 李遥对李玉薇姐姐说道:“这是寒梅庄寒悦蝉小姐,蝉儿妹妹的父母均被邪教之人残害,一会儿再细细述说好啦。”寒悦蝉眼见三个如花似玉的少女围着李遥哥哥,这三个十分美艳的少女,那万千娇柔之态,都不在万姐姐之下,便有些娇羞地上前与三个少女行礼,说道:“蝉儿拜见三位姐姐!”三个少女听了李遥对寒悦蝉的介绍,有些惊讶地又瞧了瞧寒悦蝉,也均向寒悦蝉回礼,李玉茹上前拉着寒悦蝉的小手说道:“蝉儿妹妹不要生气啦,我们都是和李遥哥哥闹着玩呢。” 李遥见李玉茹妹妹三个少女不再怒目瞧他,又笑了笑对玉薇姐姐问道:“爷爷可在庄上?”李玉薇说道:“爷爷今日在庄上与三爷爷商量着事儿呢。”正在这时,只见万紫嫣小姐上前拉着李玉薇姐姐的手儿说道:“玉薇姐姐,怎么不认得嫣儿!”李玉薇娇笑着说道:“薇儿哪能不认得小姐呢!”说着,便回身挽着万紫嫣小姐那柔弱的小手,附在她的耳边小声着说道:“小姐可不该跟着李公子回来呢!”万紫嫣小姐听得李玉薇姐姐的话儿,叹息一声说道:“嫣儿可没有做错什么,嫣儿也想在中途回去,可是现在嫣儿已经身不由已啦!”李玉茹和李玉兰两个少女回过身来,见李玉薇姐姐与万紫嫣小姐在后面小声地说着话儿,便也回身问道:“两位姐姐有什么悄悄话儿说不完呢,回庄上再说罢。”说着,两个少女竟是挽着手儿向庄前飞奔而去。 跟在李遥身后的寒悦蝉小姐,见这几位十分美艳的少女,均是各怀心思,她左瞧瞧,右看看,微微笑了笑,虽然也才十四五岁的年龄,心里却是十分的雪亮。 李遥随着几人来到庄上大厅,但见爷爷和三爷爷正在厅里说话。老太爷李德江瞧见孙儿李遥及万紫嫣小姐一起回到庄上,自是十分高兴,站起身来高声笑着说道:“遥孙办完事回来啦?怎么紫嫣小姐也跟着一起回来啦!”李遥和万紫嫣小姐双双上前向爷爷和三爷爷行礼,李遥说道:“遥孙因在途中遇到邪教众人,在寒梅庄庆贺寒秋老庄主晋升寒盟大护卫,遥孙眼见邪教之徒光天化日之下竟然那般的猖狂,便前去铲除邪教势力,受寒秋老庄主托付照顾寒悦蝉小姐,遥孙带着寒小姐不便寻找师尊,便先将寒悦蝉小姐送了回来。” 万紫嫣小姐也上前向两位爷爷说道:“嫣儿回到万家庄上,打听得寒家庄有些古怪,便去打探讯息,哪知在寒家庄上遇见了李遥公子,因此一并回来啦!”万紫嫣小姐却不敢说她一路追踪到了云安寺的过程,只得谎称在寒家庄遇到了李遥。她说完这几句话儿,娇脸之上突地一片紫红,又瞧向李遥,见李遥惊诧地瞧向她,便对李遥调皮地眨了几下眼睛。 老太爷李德江听得万紫嫣小姐所说,高声笑着说道:“好好,紫嫣小姐胆气可嘉,江湖之中又要出来一位女豪侠啦!”说着,又有些疑惑着瞧向万紫嫣小姐,惊讶着说道:“瞧紫嫣小姐此时气息,已然突破了武系武道呢,真的是了不起!” 万紫嫣小姐娇羞地说道:“嫣儿是在李公子的相助之下才得已突破,嫣儿自己哪有那般本事呢!”李玉茹、李玉兰和李玉薇听得万紫嫣小姐竟是突破了武系武道,均是惊奇地瞧向她,想她在数月之前才突破武系人道高级九级,只分别了这不到两个月的光景,紫嫣小姐便突破到武系武道,更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仦說Ф忟網 三老太爷李德群见万紫嫣小姐已然突破武系武道,也上前祝贺着说道:“老夫也祝贺紫嫣小姐晋入武道级别!这片天地竟然有了一位这么小的武道级别的少女,真是让老夫刮目相看!”万紫嫣小姐也慌忙上前向三老太爷李德群行礼,说道:“嫣儿谢谢三太爷的抬爱,玉茹妹妹她们也都快晋入武道序列了呢!” 老太爷李德江和三老太爷李德群,瞧着万紫嫣小姐那娇媚的神态,又瞧了瞧厅中有些不自然的李遥,均是抚须点头长笑。厅中李玉茹、李玉兰和李玉薇三人,则是默默想着各自的心事,对两位爷爷的话语,好似没能听见一般。 此时,李遥又将寒悦蝉向两位爷爷身前引了过来,但见寒悦蝉向老太爷李德江和三太爷李德群跪拜而下,小声泣道:“小孙女寒悦蝉被邪教害得家破人亡,此时孤身一人,还望李爷爷收留照顾!”老太爷李德江上前将寒悦蝉扶了起来,叹息一声说道:“真是可怜的孩子!”接着又仔细打量了一番寒悦蝉,见她生得十分娇柔,一双大眼睛在她长长的睫毛之下忽闪忽闪,玲珑的鼻子配着她那小巧的嘴唇,皮肤似羊脂一般雪白,娇美之态不在万紫嫣小姐和李玉薇姑娘之下,自是高兴异常,抚着胸前长须说道:“蝉儿便留在李家庄上好啦,从此之后再不会有人敢欺负蝉儿啦,以后便与万家姑娘一起修练剑法吧。” 万紫嫣小姐听得老太爷李德江吩咐,忙上前向老太爷行礼说道:“嫣儿听从爷爷的吩咐便是,定将教好寒小姐的剑法。”说着,又回过身来拉过寒悦蝉的小手说道:“蝉儿妹妹从此又多了几个姐姐,再不会寂寞了呢。”李玉茹,李玉兰和李玉薇几个姑娘也均上前与寒悦蝉说着话儿,寒悦蝉又向四位姐姐一一叙礼,方才在万紫嫣小姐的身旁坐了下来。 李遥见爷爷收留了寒悦蝉妹妹,又见万紫嫣小姐及众位姑娘都对寒悦蝉小姐相谈甚欢,心里也是十分高兴。回过头来又将此次去云安寺拜见金眉先师及魔刀老祖祖师爷等等过程,向爷爷和三爷爷仔细叙述了一遍。 老太爷李德江及三太爷李德群听得李遥说金眉和尚已然圆寂仙逝,均是叹息了数声。老太爷李德江说道:“遥孙,金眉先师对我李家庄照顾有加,此番恩情却是无能为报,遥孙在云安寺守得七七四十九天,那也是应该的!” 李遥听得爷爷之语,对爷爷躬身行了一礼,说道:“乐天知命,无喜无忧,妙性朗然,一念永歇,直至永生,顿成菩提。金眉先师已然寻得佛道真谛,爷爷和三爷爷当为金眉先师寻得佛道真谛妙法才好。”老太爷李德江听得遥孙所言,点头对李遥说道:“金眉先师悟了佛道,无寂而去,真是佛以大圆觉,充满河沙界,我以颠倒想,出没生死中啦,爷爷却是达不到金眉仙师那种境界啦!” 第九十五章 情为何物 第九十五章情为何物 李遥见爷爷所悟较深,点了点头说道:“金眉仙师圆寂之前,留下了一段佛语,说‘妄身临境照影焉,妄身不殊,但欲去影留身,不知身本同虚;身本与影不异,不得一有一无,若欲存一舍一,永与真理相疏,更若爱圣憎凡,生死海里沉浮,烦恼因心故有,无心烦恼何居,不劳分别取相,自然得道须臾’让弟子参悟这段佛语,弟子到现在都未能领悟其中之精义,或许弟子过于愚钝,修为不够。遥孙待得清除了这片天地的邪教之徒,便想上云安寺去参悟这高深佛学。” 老太爷李德江和三太爷李德群听得遥孙这数语,立即惊诧在当地,做声不得。万紫嫣小姐、李玉茹、李玉兰和李玉薇更是如听得半空中传来一声惊雷,那惊雷似乎就在耳边盘旋响彻,震得这数位十分娇媚的少女瞬间似要昏迷过去。过得数息,只听老太爷李德江颤声说道:“遥孙切莫有此念头,参悟佛学之事,遥孙在家也能参悟!”三老太爷李德群也惊声说道:“此话遥孙只当说来玩笑,以后切莫再提!” 李遥突地瞧见爷爷和三爷爷均是那般的焦急,又见厅上众位少女均是一脸煞白,李玉茹妹妹和李玉薇姐姐那娇脸之上,此时已然是珍珠一片,身边的万紫嫣小姐及李玉兰姐姐两人也是一片惨然模样。李遥不知刚才那数语竟是惹得众人如此惊慌,慌忙站起身来,走到爷爷身前,伏身跪拜而下,泣声说道:“爷爷不可悲伤,遥孙不再提这事便好啦!”老太爷李德江听得李遥之言,凄然地笑了笑,扶起地上李遥,说道:“遥孙,你的父亲还在邪教之手,切不可少了尘缘,爷爷只有你一个至亲骨肉啦!”说完,竟是滴下数滴泪水。 三老太爷李德群见遥孙已然放下那去云安寺修行参悟佛学的心思,又见厅里众人都是悲悲切切,便笑了笑说道:“刚才遥孙只不过说了数句疯话,大家不可放在心上。”上前拉过李遥,说道:“遥孙说你那九位太师父及魔刀老祖祖师父近日便要来李家庄上,此话可真?”李遥回过身来,向三爷爷行了一礼,说道:“遥孙离开云安寺之时,众位太师父也于当日便动身了,只怕就在这几天便要到得庄上了。” 老太爷李德江听李遥说魔刀老祖以及他九位太师父近日便要来到李家庄上,心下十分欢喜,立即呼唤管家靖伯进来说道:“靖先生,快吩咐下人收拾出十间庭院出来,供我恩师及魔刀太师父居住,他们这两天即将来到李家庄上啦。”靖伯听得李老太爷的吩咐,忙躬身领命而去。 李遥见爷爷已然吩咐管家靖伯收拾魔刀祖师爷及九位太师父的房舍,又将当日在云安寺里与魔刀祖师爷、梅剑圣老和云鹤仙师所商之事,简略叙述了一遍,说道:“遥孙想等众位太师父来到李家庄时,再请数位太师父去万家庄守护,以防邪教大举攻击这片天地,这样也能相互救援。”三老太爷李德群听得遥孙之言,点头说道:“遥孙此意甚好!” 厅中一众少女,眼见李遥放下去云安寺修行的念头,便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息,均将眼中泪痕偷偷拭去。 正在此时,管家靖伯又匆匆进来向老太爷李德江禀报道:“老太爷,门外林家庄林老太爷求见。”老太爷李德江听得管家之言,惊喜地说道:“林老弟已是多年未来我李家庄啦?快快请进!”说着,立即起身向门外迎接而去。 李遥听得门外传来一片欢笑之声,以及行礼叙话的声音,随即,只见爷爷挽着林老太爷大笑着从厅外走进厅来,身后还跟着林英重及一个********人,以及林玥表姐从厅外走了进来。李遥疾步上前,躬身向外公林开忠行礼,欢声说道:“遥孙拜见外公及舅舅!”林老太爷疾步上前将李遥挽起身来,惊讶地说道:“遥孙不是要去云安寺拜见你金眉先师的么?怎么也回到庄上了?” 李遥说道:“遥孙已然去了云安寺拜见了金眉先师啦,遥孙也是刚刚回到庄上。”说着,又将与外公分别之后的一些行程简要的向外公叙述了一番。林英重又向李遥笑了笑说道:“遥儿,这是你舅母,却是从未能见过你呢!”李遥听得跟在舅舅身后那个********人便是舅母,立即上前躬身行礼道:“遥儿拜见舅母,向舅母请安!”那********人立即上前将李遥挽住说道:“舅母十六七年来从没见过遥儿呢,没想到遥儿长得如此高大俊俏了,武功更是十分神奇,舅母还得谢谢遥儿救了你外公和你舅舅呢!”说着,又娇声笑着对身边的林玥说道:“玥儿,这便是你遥表弟呢!”林玥一脸娇羞地点了点头,羞涩地转过头去,却不上前相见。 李遥想起当日去寻找林玥表姐挑战之事,也有些羞愧地叹息了一声,不好意思上前拜见,向舅母又谦虚了数句,便回过身去。李玉茹瞧见林玥姑娘似乎比之前又要消瘦了许多,有些尴尬地站在她母亲的身后,便嘻笑着上前拉过林玥的手儿说道:“林玥姐姐可还认得妹妹?”林玥娇羞地点了点头,低声说道:“你便是李玉茹妹妹罢?”李玉茹惊讶地点了点头,说道:“当初上竹剑山庄却没有告知林玥姐姐妹妹的名字呢,林姐姐如何得知妹妹姓名啦?”林玥有些娇羞地瞧了瞧几眼李玉茹妹妹,只是点了点头,却不回答她的提问,只在一边低头抚弄着她那垂落在耳边的秀发。 林老太爷林开忠自与李遥外孙分别回至林家庄上,回忆起孙女林玥与李遥悔婚之事,好生难过。又想起与李老太爷已然有近二十余年未能相见,如今又听得李遥说那邪教已然渗透到这片天地,林家庄势单力薄,还得寻求李家庄的庇护。林老太爷安排好庄上一切事务,便急急带着林英重夫妇及孙女林玥向李家庄一路寻了过来。 众人在大厅内叙了一会儿话,林玥又听得李玉茹妹妹悄悄在她耳边说起当初众人的竹剑山庄之行,低头有些害羞地说道:“妹妹几人去竹剑山庄,姐姐哪有不打听妹妹几人的?”说着,又娇羞地瞧着万紫嫣小姐及李玉兰和李玉薇。万紫嫣小姐和李玉兰,李玉薇也起身向林玥相见。 林玥又见一个玲珑小巧的姑娘不认得,有些诧异地对李玉茹妹妹说道:“这位妹妹却是第一次相见呢,不知如何称呼。”寒悦蝉起身向林玥行礼说道:“妹妹乃是寒梅庄寒悦蝉,还望林姐姐多多指教!”林玥向寒悦蝉回礼说道:“寒小姐客气啦,姐姐怎能指教妹妹啦。”说着,又仔细打量了一番十分娇美的寒悦蝉,心里瞬时涌起一片失落之感。 老太爷李德江瞧见林老太爷识得遥孙,也是十分惊奇。自林玥前来李家庄悔婚之后,李家庄便再未能与林家庄有了往来,老太爷李德江不知林家亲家是如何识得遥孙?待众人叙礼完毕,老太爷李德江有些疑惑地瞧着林家亲家。林老太爷瞧着老太爷李德江的疑惑目光,高声笑道:“李老哥你可有个了不起的好孙儿,老夫之性命还是我这遥孙所救!”仦說Ф忟網 老太爷李德江不知林老弟之言,也高声笑着说道:“林老弟也有一个好外孙呢!林老弟你们可见过遥孙了?”林老太爷点头说道:“一个多月前,为弟带着重儿去域外寻找医治玥孙圣药,哪知在返回的路途之中,遇见寒梅庄三个黑衣大汉,那三人武攻甚是了得,尤其是那掌风,甚是阴毒狠辣,小弟父子均受重伤,正自危急之际,遥孙突然出现,小弟父子方能脱出险境!”说着,又将当日遇见寒梅庄寒梅盟三个黑衣人袭击他们父子、以及遥孙用那神奇武学为他们疗伤的细节从头至尾细述一番。接着又说道:“若不是机缘巧合遇见遥孙,小弟父子已然抛尸荒野,成为孤魂野鬼了!” 老太爷李德江听得林老弟所说,十分惊奇他们父子的遭遇。转头对林玥惊讶地问道:“玥孙怎么了,还要去域外寻找圣药?”林老太爷叹息一声,也转头瞧着孙女林玥,说道:“玥儿自从竹剑山庄回至林家庄,数年来一直闷闷不乐,终日茶水不思,闭门不出,小弟听说域外有种圣药可解玥孙之症状,才与重儿去走了一遭。”危坐厅内的林玥,听得爷爷说她生病隐情,刹那间脸色一片潮红,低头瞧了一眼对面李遥,低声对爷爷说道:“爷爷,都是玥儿不好,害了爷爷和父亲。”说着,转头依在母亲肩头,再不敢瞧看厅中之人。 老太爷李德江听得林家庄亲家之语,回头瞧了一眼遥孙,叹息一声,对林家亲家说道:“瞧玥儿的神色,并无大碍,让玥儿在李家庄多住些时日,与玉茹、玉薇、玉兰和嫣儿她们一并修习武学,玩伴儿多了,或许就没事了!”林老庄主听得李家亲家言语,抚须哈哈大笑,喜声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大哥真是费尽啦!” 李玉茹听得大爷爷要让林玥留在庄上一并修习,跳起来跑到林玥身前,拉起她那十分柔弱的玉手,说道:“林姐姐,我们可又有玩伴啦!”林玥一脸娇羞,脸色如盛开的桃花般娇艳,低头瞧着玉茹妹妹声音细如蚊蝇地说道:“多谢妹妹!” 老太爷李德江含笑点头,回身瞧了瞧李遥,李遥一脸惭愧之色,急忙转过话题,站起身来对爷爷说道:“遥孙去云安寺途中巧遇外公和舅舅遭遇寒梅盟三个黑衣人袭击,孙儿将外公和舅舅救了出来,此事还没能及时向爷爷禀报。” 是夜,李遥将在房中玩乐的李玉茹妹妹,李玉薇姐姐,李玉兰姐姐和万紫嫣小组送出门外,回到房中收拾好那些零乱的物品,正准备上床打坐修练几个周天,突听房外似有人“嗖”的一声轻轻跳进院内,那落下的脚步声有如一片树叶般轻轻柔柔不着实地,紧接着,便传来数步几不可闻的十分细微的脚步之声,那脚步声到得窗下,突然消失而去。 李遥已然突破法道,窗外的声息哪能瞒过他的双耳?李遥只是十分惊奇,自他回庄,曾数次将自己的灵魂投入李家庄周围方圆数里之内进行探察,均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在二太爷李德化那老屋上空,也未能发现一丝可疑。虽然李遥未能在二太爷那老屋上空感受到之前那种腥腻邪恶的味道,但他却对那老屋内感到了一丝丝的神秘,心里竟然出现一种莫名的冷意。李遥大是不解,将自己那颗有些凝实的灵魂再次投入二太爷那座老屋之内,仍然如平常一般,自是那种从内心传来的一丝不安的冷意,一直缠绕在他的心中。 李遥轻轻跳下床来,纵身在门边,轻轻拉开房门,突然间,一个十分娇小玲珑的黑影房后的窗边纵身上了房顶,几个闪跃便钻进了庄后的小树林中。李遥不便呼喊,担心扰了爷爷、外公及庄内一众姐妹的清修,便召唤出一双魔翼翅膀,“呼”的一声飞上庄后上空。 李遥飞跃空中,但见天上那清冷的月华,照在庄后小树林上,一片片树叶将那月色光华打得十分零乱,水塘中那闪着丝丝清冷的微光,如一条条发光的金线彩带,彩带上的星星点点清露,在月色中飘浮不定。刚才那个黑色的身影,此时竟是不见了踪迹。李遥大是惊奇,李家庄上除了爷爷和三爷爷,以及万紫嫣小姐突破到武道级别外,也只有万紫嫣小姐的“幻影三叠”轻身功夫能在这黑衣人之上,谁还有这样的轻身功夫和闭息内功? 李遥又探寻了几息,见仍是不能发现那黑衣人的藏身处,便将自己一颗灵魂投入到那片小树林内去探察。突然间,一丝微弱的气息终是露出了那黑衣人的藏身之处。李遥停落在一颗树巅之上,收回一双翅膀,使出“幻影三叠”轻身功夫,猛然间向那黑衣人藏身处飞跃过去。 树丫之上那娇小玲珑的黑衣人正自闭息注视着庄内动静,哪知一抬头间,一团黑影陡然间出现在她的头顶之上,那团黑影在她眼帘中瞬间即逝,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周身数处大穴均被那飞跃而来的黑影人点中。李遥将那树丫之上即将掉落的黑衣人接住,只觉得她一身轻柔无骨,有如万紫嫣小姐那娇柔的身子一般。李遥大是惊讶,万紫嫣小姐与他在一起近三四年时光,她的气息早已熟悉,此人并非是万紫嫣小姐,那她又是谁?李遥托着那娇小的黑影人落下地来,将那黑影人平放在草坪之上,蹲下身来,轻声喝问道:“阁下是谁?深夜探视我李家庄有何用意?”岂知李遥连问数声,那娇小玲珑的黑衣人仍是紧闭双目一句不答。 李遥见那黑衣人不回答自己的提问,怒声说道:“阁下再不回话,在下只得揭下你脸上的面纱啦,得罪莫怪!”说着,但见李遥抬起手来,轻轻一挥,草坪上那黑衣人的娇容立时现了出来。李遥见那黑衣人的面容,立时惊声说道:“林玥表姐,怎么是你?” 躺身在草坪之上的那黑衣人,正是林家庄“太和剑”二公子林英重的爱女林玥。林玥见李遥将自己的黑色面巾揭下,立时涌出羞涩之情,一颗心儿激烈的跳动着,似要跳出心间一般。林玥仍是紧紧闭住双目,不敢瞧看身边的李遥。 李遥俯下身来,挥手解除林玥表姐周身五处大穴,十分谦然地说道:“刚才遥弟不知是林玥表姐,出手过重,还望林玥表姐原谅遥弟的不是。” 林玥抬起头来,长长舒了一口气息,平息了数息光竟,瞧了一眼身边的李遥,转眼间变了脸色,怒声说道:“谁要你道歉了,你那么大的本事,一掌打死玥儿好啦!” 李遥见林玥表姐瞬间之际已然怒容满面,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突然间,当年林玥表姐来李家庄悔婚之时,父亲将林玥表姐当成母亲称呼的情景立时浮现在他的眼前。李遥躬身说道:“遥弟不知是林玥表姐,遥弟怎敢相欺至亲之人!” 林玥愤然而起,怒声说道:“还说你不敢欺负我?两年之前在竹剑山庄,你……你那样对我……你……你说!”林玥说完这几句话,又双手掩面蹲了下来,已是泣不成声。 两年之前,李遥自去竹剑山庄找林玥表姐比试武艺,大败竹剑山庄一众弟子,就连已是突破武道级别的梅剑圣老都败在自己掌下。李遥每每想起去竹剑山庄寻找林玥表姐比试武艺之事,心中均是莫名其妙的伤感,林玥表姐愤然绝然的情形,母亲和林玥表姐的相似之处,一切的一切,都使从小未曾见过母亲面容的李遥伤痛不已。李遥上前歉然说道:“当年遥弟失了修佛之心,将这世人恩怨常挂于心,竟然将自己的手掌伸向至亲之人,遥弟已然痛心疾首这两年多的时日,林玥表姐若是还在气愤遥弟,遥弟愿意承受你的任何责罚!” 林玥抬起一张挂满泪珠的娇容,瞬间跳了起来,挥起一双粉拳,向李遥胸前击打了数十下,见李遥不避不让,转身泣不成声地说道:“谁又要责罚你了?从小爷爷天天就在我身边说你是我……说你是我……,在竹剑山庄修练六七年,每日里都在……都在……从不见你来看我,你从深谷之下回到李家庄,何曾想过要去寻我来着?你不是欺负我么?就是你欺负了我?就是你欺负了我?”说着,又掩面抽泣起来。 林玥本来想说爷爷天天对她说“李遥就是她的夫君”“在竹剑山庄修练六七年,每日里都在想他”,哪知面对李遥,这些话儿怎么都不能说出口。李遥听得林玥表姐这数语,已然明白那些过往之事,便歉然地说道:“林玥表姐,自从那****来庄上见父亲把你当成母亲一般相认,想起母亲时头脑中都是你的身影,我对你就一直十分的敬重。那日去竹剑山庄找你比试武艺,也是迫不得已,是遥弟太过鲁莽了。” 林玥抬起头来,只见她满脸均是泪珠,一双秀目紧紧盯着李遥,隔了数息光景,才幽怨地说道:“谁要你敬重我了的?姑姑是姑姑,我是我来着,和姑姑又有什么关系?你是江湖中的大侠,那会记挂我这无名的小女子?”说着,伸手入怀,扯出一段锦锻,运起内息,向李遥身前抛送了过来。 李遥伸手从空中接过那块锦锻,仔细一瞧,竟是当年一时气急从自己身上扯下的那块锦锻,自己咬破指头写下的“今天休你”的四个血字,月色之下仍然清晰可见。 李遥将那段锦锻捏在手中,怔了数息,对林玥表姐说道:“当年爷爷与外公私下订盟之事遥弟并不知晓,遥弟自当毁去这块锦锻。”说着,只见李遥一挥手,手中那块锦锻竟是如万千花絮,在月色之下四散飞舞。林玥听得李遥之语,见他又毁去那块锦锻,低目垂眉,并不回答,只微微地抬起她的娇容,她那娇容之上的数滴珠泪,均是纷纷落入尘土。 其时正当盛夏,山林中晚风习习,送来阵阵草石竺、睡莲和飞燕草花之香,良夜露清,李遥和林玥两人相对而立,呼吸相闻,站在月华之下,一时竟是默然无语。 林玥见李遥默默地站在身前,又不说话,心里虽有万语千言,又不知从何说起,突然间出手如电,从李遥腰上夺过一块碧绿挂佩,说道:“你若想要取回玉佩,便到林家庄来取罢!”说着,便纵身跃上树梢,几个闪跃,已是不见了踪影,那“便到林家庄来取罢”的声音已是在数百米之外。林玥这一纵跃,飘如飞絮,虽不及李遥那天级轻功绝技“幻影三叠”闪电般的快速,也已是武林中一流的轻功了。 第九十六章 少轩逞凶 第九十六章少轩逞凶 李遥微一定神,伸手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腰间,飞身跃上树梢,只见冷月斜悬,微风轻拂,满地树影,树叶摇弋,花草低垂,蟋蟀欢唱,林玥表姐的身影已是不知去向了。 次晨,李遥一早起身,在庄上练武场将九位太师傅传授的九套“魔刀刀法”进行一番演习,东方刚刚露出点点红霞,但见庄前五匹快马如旋风般飞驰而来。 转眼功夫,那几匹高头大马已是奔到庄外警戒线外,李遥抬眼仔细瞧去,正是魔刀老祖祖师爷跟前的五位太师傅从昆仑山赶到了。李遥收回冷月宝刀,正待飞身前去迎接,九太师傅段雁枫最是性急,从四位师兄后面抢先翻身下马,一个起落翻过庄院大门,庄上护卫还未能看清来人模样和面目,九太师傅段雁枫又一个起落,已然飞驰到李遥身边,握住李遥的手臂高声问道:“遥孙,你怎么回李家庄来了?” 五太师傅欧阳慕灵,六太师傅古凌萱,七太师傅慕容闽南和八太师傅林傲之在庄院大门外也纷纷翻身下马,飞身过来紧紧将李遥围在中间。众太师傅又有两年多未能见到李遥,听大师兄沛槐传书说遥孙已然去域外寻找他的九位师尊,五位太师傅突然间在这里见到李遥,均是感到十分亲切和意外。李遥伏身向五位太师傅叩拜礼毕,喜声说道:“五位太师傅来的好快,遥孙因中途遇到些琐事,不得脱身,也是昨日才回到庄上。”说着,便将去云安寺见过魔刀祖师爷和四位太师傅的情形,以及金眉先师圆寂的过程,对五位太师傅略述了一遍,至于去云安深谷修练、机缘巧合获得月华宝珠、单挑寒梅庄、斩杀三魔王等等过程,一时也未及细说。 众太师傅与李遥分别已有两年多的时日,今日再见十分欢喜,众人在庄前叙了叙离后之情,七太师傅慕容闽南道:“咱们快瞧瞧李老庄主去。”正在此时,只听庄前一人高声叫道:“遥孙,是五位太师父来啦!”众人回头看去,但见老太爷李德江带着三太爷李德群及林家庄老庄主林开忠和李玉茹、李玉薇、李玉兰、万紫嫣小姐等一行众人来到了庄前。 老太爷李德江快步奔到五位师叔前,抱拳行礼说道:“承蒙五位师叔相助,德江这里有礼了!”紧接着,又将亲家林家庄老庄主林开忠向五位魔刀老祖弟子一一引见。 众人正相互问候之际,但见东边天际上空一团滚滚黑云越聚越浓,那团黑云中,传来阵阵不知是何种生物的尖啸之声,啸叫声音震动云宵,向李家庄上空急速飘来。一股十分腥腻邪恶的味道,突地钻进李遥鼻中。李遥皱了皱眉头,急声对大家说道:“众位前辈,速速回到庄内,这团黑云十分古怪,来势凶猛,怕是其中藏有邪教的邪灵之物!” 众人都被那团飘飞而来的滚滚黑云惊诧不已,其中的腥腻味道更是令人头晕目眩,六太师傅古凌萱怒声说道:“遥孙不可担忧,六太师傅这‘古十九杀’名号不是白来的,老夫很久没有活动活动胫骨了,老夫到要看看这魔教之人是如何的猖獗!”说着,抽出背后钢刀,率先奔出庄门之外。 众人见六太师傅古凌萱奔出庄外,也纷纷抽出随身武器,跟在五位魔刀老祖弟子身后,向庄门外急速奔去。老太爷李德江高声说道:“六师叔等等,待我与你一起去!”说着,两个起落,便与古凌萱齐肩奔出。 李遥一个腾跃,抢先拦在爷爷和六太师傅古凌萱之前,高声说道:“爷爷,众位太师傅,邪教十分猖獗,其邪灵之物更是凶猛,遥孙已是和他们交手数次,今日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进范我李家庄,怕是来者不善!” 九太师傅段雁枫挤过众人,朗声说道:“老夫江湖人称‘黑白嗜魔’,既然是邪魔歪道,老夫都有法子应对!”话音刚落,突地飞身越过李遥,抢先拦在众人之前。 李遥说道:“五位太师傅,邪教来者不善,务必小心!”紧接着又回身对万紫嫣小姐说道:“紫嫣小姐,玉茹妹妹和玉薇、玉兰姐姐都交给你照顾了。”紧跟在李遥身后的李玉茹、李玉薇、李玉兰三人早已抽出随身的七星宝剑,听得李遥之言,李玉茹说道:“李遥哥哥,咱们在深谷之下一起激战邪教恶灵魔翼龙和紫龙,都不怕的,还怕这几个邪教之人么?”李遥摇了摇头,说道:“那团黑云来势凶猛,哥哥刚才用灵魂去探视已然感受到一丝危险,当日在深谷之下哥哥被那魔教之人击得一身粉碎,你可是瞧见了的!” 滚滚而来的黑云已然接近李家庄的上空,那些早起的李姓簇人,纷纷丢下手中物品,十分惊慌地向家中奔去。大族老李燚亭从庄前飞奔过来,见李遥站在庄前,颤栗着问道:“小少爷,那团黑云十分邪门,是什么来头?” 李遥说道:“怕是邪教魔头率领邪灵之物进范我李家庄来了!”“什么?邪教恶灵来了!”大族老李燚亭又抬头看了看那已然逐渐接近李家庄上空的滚滚黑云,对李遥说道:“怎么可能,这可是青天白日呢!”说着,便飞身奔向一处高台,掏出一根小竹管放在嘴边“嘘嘘”地吹了起来。那小竹管发出十分尖锐刺耳的“嘘嘘”声音,转眼间,但见庄前四面八方涌来无数护卫,十四个簇老先后飞越高台,抽出刀剑紧跟在大簇老身后。护卫首领李之一从庄内直奔庄前,迅速整列护卫队伍,纷纷抽出武器,注视着空中滚滚而来的黑云。 老太爷李德江见李家庄簇老及护卫均是转眼间便列好队伍,跳上高台高声说道:“李家庄今日存亡绝续就在此一举了!”刹那间,只见那团滚动到李家庄上空的黑云中,斗然间扑出数百只乌鸦,那“哇……哇……”的粗劣嘶哑声音铺天盖地,有如惊涛骇浪般直扑向庄内,乌鸦声音显得十分凄凉悲怆,一种莫名的伤感之意瞬间穿过众人耳膜。转眼间,李家庄前已是停下一片黑压压的乌鸦。 三老太爷李德群见那一片黑压压的乌鸦纷纷停落在庄前,一种十分腥腻邪恶的味道直扑他鼻腔,数年前身受邪教狂徒围攻,那黑衣人所使毒掌,就是这种腥腻邪恶的味道,三老太爷李德群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他回身瞧见林家庄老庄主林开忠和二公子林英重夫妇此时均是有些晕厥,急切说道:“林老英雄,那些乌鸦十分邪恶,带着二公子夫妇速回庄内躲避才好!”林老庄主愤然说道:“这种腥腻邪恶的味道,就是出自邪教之人身上的,老夫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那一片乌鸦刚刚停落,但见那团黑云中缓缓降下五个一身着黑衣的女孩,五个女孩面上均是黑色面巾,看不清面目,五个女孩的手中均握着一支碧玉做成的约五寸来长的短笛。五个黑衣女孩刚刚落下,只见黑云中又徐徐降下一个黑衣青年,但见那黑衣青年宽宽的额头一直斜倾到两边的耳下,眼睛上方没有眉毛,一双十分细小的眼睛,衬在他那惨白的脸孔之上,不是细心之人,都无处寻找。那黑衣青年渐渐走近庄前,众人仔细一瞧,竟是二老太爷李德化的孙子李少轩。 李少轩徐徐降落在五个黑衣少女身前,十分傲慢地瞧了瞧四周,见李遥负着双手挺胸站在众人之前,咧开他那惨白的嘴唇,对他传来几声冷笑,阴森森地说道:“该来的都到齐了,很好!”他那森白的牙齿在那张惨白的面孔之下,显得更加阴森可怖。 李少轩抬头瞧了瞧高台之上,但见老太爷李德江身后围着五位魔刀子老祖的弟子,以及李家庄十五大族老,数百护卫紧紧将李家庄前前后后铁桶般围住,回头对身后五个黑衣少女说道:“听我吩咐,再施法攻击!”五个黑衣少女一齐躬身行礼道:“奴婢但听少主吩咐!” 忽然间,李少轩回身面对李家庄前数百护卫一阵狂笑,大声说道:“今日便是尔等凡夫俗子的归天之日,归顺本少主的,性命可保,逆我者,死!”李少轩狂笑的声音既尖啸还带有一丝沙哑,数百护卫听入耳中,周身经脉突地传来一阵阵冷意,那冷意伴着一种惊悸,似万把利剑穿行在血脉之中,人道初级以下护卫,嘴角边突地涌出一股黑血,纷纷无声无息摔倒在地,竟是不醒人世。 就在刚才李少轩狂笑说话的功夫,李少轩已然使出邪教绝杀“魔幻境”。“魔幻境”是邪教十冥王的成名绝技,利用魔幻声息偷袭,专吸收练武之人魂魄以补充自己实力的邪门功夫,功力稍浅之人,被那“魔幻境”击中,便会瞬间毙命。若是十冥王本人再度复活,使出这等阴森霸道的邪魔功夫,李家庄这数百人马,以及方圆十里范围内的数万生命,怕是早已魂飞魄散。也是李少轩才刚刚修炼“魔幻境”不到一成功力,修炼不到火候,李家庄前人道初级以下护卫,听得他那阵狂笑,头脑中一片混沌,瞬间失去心神,本人魂魄竟是被李少轩吞噬而去。这“魔幻境”千百年来都未曾在江湖中出现,因此无人能知这“魔幻境”的利害和邪祟之处。 老太爷李德江见那徐徐降落下来的青年便是二弟李德化的孙子李少轩,只见他一阵狂笑,突见周围近百名人道初级以下护卫嘴角流出黑血,瞬间倒地不起,已知他使了不知何种阴毒霸道功夫,跃身上前厉声喝道:“狂妄小子,竟然加入邪魔歪道,残害我李姓族人,枉为我李族子孙!”说着,便飞身上前,举起手中钢刀使出“斩魔刀法”十八式第二十招“冥阴霸刀”招式,“赫赫”砍向李少轩面门。 李少轩见老太爷李德江那刀法凌厉,势如骤雨疾风,快如雷鸣闪电,卷起地上一堆尘埃,不敢硬接,突然间向上跃起十余丈,躲过老太爷李德江电光石火般的袭击。老太爷李德江不知李少轩所用何种邪门功夫,一个身子竟是稳稳驻停在半空之中,见他狂笑着说道:“本少爷乃是十冥王第五千五百九十名玄孙的玄孙,谁是李家子弟!” 老太爷李德江虽然已经突破武道,刚才那招式更是他生平对敌绝杀,即便是十数年之前,江湖中人道七级之下对手都不能躲避,而李少轩却能轻描淡写般避开。老太爷李德江不由得十分惊诧李少轩那神奇飘渺的阴冥功夫,心里说到:“这小子何时休得这等阴冥神奇本事!”老太爷李德江见李少轩身子停在半空之中,还能坦然对敌,若是自己,已是不可能为之。又听得李少轩那狂妄言语,一时气急,自己虽是武道级别,仍是不能飞身空中与他挑战拼杀,回身对李遥说道:“遥孙,给爷爷好好教训教训那狂妄的邪教小子!”wWW.xszWω㈧.йêt 李少轩听得老太爷李德江对李遥所言,立时狂笑道:“老匹夫好大口气,今日归我者倡,逆我者亡!” 纷纷飞身跟在老太爷李德江身后的五位魔刀老祖弟子和十五大族老,见李少轩举手投足间便将李家庄护卫击杀百余人,那轻飘飘的身法,以及那十分凶残怪异的武学,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老太爷李德江和五位魔刀老祖弟子虽然均是武道级别,但要跃身半空作战,也只能在数息之间,不可持久对战,众人只得仰天叹息。 万紫嫣小姐眼见李遥公子已然动怒,立即闪身到他的身边,望着空中李少轩的身影十分惊诧地说道:“那李少轩的武学修为,怕是已然超越武道级别,嫣儿刚才探视他的武学修为,竟是不敢近身,其武功也是十分怪异和凶残,公子可得小心在意!” 李遥见那刚刚降下的邪教之人便是失踪了数年之久的李少轩,父亲还在邪教手中不知生死,又听得李少轩对爷爷的辱骂,心中一团怒火瞬间爆发,大喝一声:“邪教之人休得猖獗,今天便是你的忌日到了!”众人但见李遥双肋之下斗然间伸出一对约两三米来长的翅膀,“呼”的一声跃在半空之中,召出乾坤宝囊中的冷月宝刀,使出“魔刀刀法”,瞬间已然攻向李少轩五十余招。 “遥孙怎么长出了一对翅膀?”三老太爷李德群和五位魔刀老祖弟子,以及李家庄十五大族老和数百护卫,均是第一次见到李遥使用双肋之下的那对魔翼龙翅膀,无不惊异万分。老太爷李德江和五位魔刀老祖弟子,均是疑惑地瞧向万紫嫣小姐和李玉茹、李玉兰、李玉薇姑娘。李玉茹瞧着爷爷,忙上前说道:“这是李遥哥哥上次带妹妹去那深谷之下修炼时,无意中得到的一双魔翼翅膀,还没有完全修炼出来呢。”说着,闪身在李遥哥哥和李少轩两人对战之下,大声喊道:“李遥哥哥,别让邪教坏人逃跑啦!” 这数年之间,李少轩在邪教之中,受府上向管家教化和点拨,吞食了十冥王座下第一千三百八十五代玄孙弟子赐与他的两颗“冥阴丸”,已然突破鬼道高级八级。昨日晚间,邪教探子来报,林家庄“太和剑”掌门人林开忠,率领二少庄主林英重夫妇和孙女林玥突然现身李家庄内。那林玥自来李家庄悔婚之日被李少轩瞧见,李少轩就十分贪恋她那绝美之色,一直挂念在心,若不是向管家见他对李遥有着彻骨之恨,在武学修为上独具天赋和较高的悟性,将来必是邪教对付这片天地的一大帮手,早已取去他的魂魄给自己修炼。 向管家听从师傅从邪教总坛给他的传书,又收了李少轩为义孙,督促他勤加修炼冥阴绝学三十二招‘冥阴掌’,李少轩因此不能脱身,若是没有向管家对他的严加看管,他早已按捺不住外出追寻林玥的踪迹。 李少轩得知邪教探子报知林玥行踪,自是欢喜万分,趁向管家去冥府汇报李家庄动静之际,偷食了向管家一颗迅速提升武学和功力的冥阴丹约“冥魔丹”。此“冥魔丹”丹约十分神奇,为十冥王亲自研制而成,每颗丹约集冥府之阴气数年光景,吸收冥府无主魂魄千余个,须费时十年方能制成,是邪教中提升武学和功力的至宝丹约。向管家因监视李家庄数十年,为邪教拉拢了李家庄二老庄主李德化祖孙三人及其一众弟子,冥府才给他奖励了一颗“冥魔丹”。 李少轩早已从向管家口中得知,修炼冥府武学之人若是吞食一颗“冥魔丹”,不仅能在较短时间内整整提升一个武学等级,将自己鬼道级别提升到魔道级别,还能将“冥魔丹”吸收进去的千余个魂魄施放出来一并对敌。向管家视这颗“冥魔丹”为生命般珍藏,哪知李少轩有如此胆量,他刚刚离开李家庄二老太爷李德化的府第,李少轩为了得到林玥,那颗“冥魔丹”竟然被他偷偷吞食,同时还带出了邪教李家庄分坛训练了百余年的数千只灵物和一把邪教分坛镇坛神器“冥王剑”,突然间向李家庄围攻而来。 “没想到数年未见,你这废物竟然突破了法道级别!”半空中李少轩与李遥瞬间对战了近五十余个回合,他瞧出李遥已然突破法道级别,自己虽然吞食“冥魔丹”后,也已突破魔道高级八级,但仍是不敢轻视李遥。加之自己偷食“冥魔丹”临敌对战不宜时间过长,否则必将力竭而魂飞魄散。 李遥怒声说道:“邪教之徒,人人得而诛之,今日便是你的忌日!”说着,又将“斩魔刀法”狂风骤雨般向李少轩攻击而去。 李少轩与李遥交手近百余回合,见李遥刀法越来越是凌厉,而李遥手中那把不知名的黑色巨刀,更是寒风飕飕。李少轩十分忌惮李遥手中的那把巨刀,近身攻击不得。虽然他此时已然有了魔道般的武学和功力,仍然不敢轻易上前硬拚硬接。李少轩见李遥那刀法越来越是狠辣,只得施展出冥阴无上轻功“魂阴幻”绝学,围绕李遥周围不停旋转,寻机施展他那三十二招‘冥阴掌’绝技,将李遥击杀当场。 地上众人但见李少轩如一缕黑烟一般围绕在李遥身前身后,李遥手中那把冷月宝刀,在初升的阳光照耀之下,闪发出一片片刺眼的光芒。众人既叹服李遥那卓绝的武功,虽然李少轩已然加入邪教之中,也不得不佩服他竟能在这数年之间习得那样阴邪霸道的武学,他那武学级别,怕是不在李遥之下。半空中两人的对战,直瞧得地上众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数百双眼睛盯着半空中两人的拚斗,手中紧握的武器,却是没有一点用武之处,脸上全是惊诧和不可思议之色。 李少轩见与李遥拚斗了近两百余回合,均是处于下风,不能放开手脚施展“冥阴掌”绝技。又斗得盏茶功夫,众人但见一股黑烟突然间游离于李遥十余丈外,只听得半空中传来“哗啦啦”一声巨响,那响声震动天际,陡然间突见天空中一团黑云在李遥的上方突地爆炸开来,黑云之中响起滚滚的风雷之声,数千把黑色剑雨,突地从黑云之中飞泻而下。 李少轩狂笑着说道:“废物,能接下本少爷这‘冥王剑雨’么,快快受死吧!”紧接着,李少轩在距李遥十余丈外,逐渐露出本来面目。他那手中,此时已然多了一把十分釉黑的巨剑,巨剑斜指天空。那把巨剑正是邪教神器“冥王剑”。剑头之上祭出的“冥王剑雨”,直泻向李遥周围数丈之内。李少轩双眼紧紧盯着李遥,阴森森地狂笑着说道:“本少爷今天只要带走林玥,其它无干之人挡我者,死!” 第九十七章 激战邪灵 第九十七章激战邪灵 李遥正与李少轩全力拚斗间,突见李少轩遁逃在数十丈之外,李遥挥刀向李少轩上方猛然追赶而去。就在此时,只听耳中传来一声“哗啦啦”巨响,突见头顶上方传来数千把黑色剑头。李遥大是惊奇,李少轩竟然也拥有邪教神器在身?李遥见那团黑色剑雨已然接近头顶,黑色剑雨传来阵阵阴冷,那阴冷之意如万把寒剑直插李遥心头。 地上众人见那数千把黑色雨剑,直向李遥狂泻而来,无不惊恐万状。寒悦蝉姑娘紧紧捂住她那小巧玲珑的嘴唇,一双惊恐的大眼睛,紧紧盯着半空中的李遥哥哥,吓得脸色十分惨白,已是说不出半句话来。护在寒悦蝉姑娘身前的万紫嫣小姐,突地惊声呼道:“公子,小心!”说着,只见她突地使出万家庄家族剑法绝技“万紫蚀天”,将手中七星宝剑向那团黑色剑雨投去,那把七星宝剑立时绽放出万道霞光,将李少轩那“冥王剑”祭出的“冥王剑雨”阻拦开来。但那“冥王剑”祭出的“冥王剑雨”非常霸道,万紫嫣小姐那“万紫蚀天”剑法,也只阻止了瞬息功夫,那“冥王剑雨”仍然穿透“万紫蚀天”剑阵,向李遥头顶狂泻下来。 万紫嫣小姐见不能控制那“冥王剑雨”,忽地使出幻影三叠轻身功夫,突地飞身而上,瞬间档在李遥头顶之上。 “紫嫣小姐不可!”“万小姐快下来!”“小姐……小姐……!”下面众人立时传来阵阵惊呼。李遥正待将冷月宝刀盘旋开来接住李少轩那“冥王剑”祭出的“冥王剑雨”,突然间头顶飞来一人,仔细瞧去,但见万紫嫣小姐一脸柔情,眼里点点星光向他痴痴瞧着。紧接着,万紫嫣小姐突地翻过身躯,挥出双掌,激发出武道内力,向那****而下的“冥王剑雨”击打过去。 李遥来不及阻拦万紫嫣小姐,头顶那“冥王剑雨”离万紫嫣小姐的娇躯已是不过数寸,寒冷之意越来越近,李遥突地伸出肋下双翅,紧紧将万紫嫣小姐包裹进去。随即将手中冷月宝刀旋转而开。这一系列运作,李遥均是在呼吸间完成。刹那间,只听得冷月宝刀之上立即传来“叮叮叮”十分密集的撞击之声。天空之下,离得稍近的李家庄护卫,又有数十人被“冥王剑雨”击中,众人只听得“扑通”“扑通”之声一片,着剑护卫均是瞬间毙命。转眼间,万紫嫣小姐的那把七星宝剑,已然失去内力推动,也在不远之处掉落下来。 李遥托着万紫嫣小姐的娇躯,几个腾飞闪身而下,将万紫嫣小姐稳稳放在地上,对她急声说道:“紫嫣小姐照顾好玉茹妹妹、玉薇姐姐她们,不可担忧遥弟,遥弟自有对付邪教狂徒的办法!”说着,又“呼”的一声向李少轩飞扑过去。 老太爷李德江见李遥和万紫嫣小姐险险躲过李少轩施放出来的“冥王剑雨”,双双安然无恙落地,随即上前说道:“邪教之徒凶残万分,遥孙千万别留余地,斩草除根!” 李玉茹飞身上前,拉着万紫嫣小姐那有些颤抖的小手,瞧着她盯着李遥哥哥那柔情万分的神色,柔声说道:“万姐姐,李遥哥哥已然突破法道,深谷之下,那样历害的魔翼龙,李遥哥哥还是武道级别,都能一一击杀,如今更能打过李少轩那坏人,万姐姐放心吧!”李玉薇姑娘上前搂住万紫嫣小姐的纤腰,小声说道:“小姐,李公子的武学修为早已超越这片天地了,我们姐妹可都帮不了他啦!” 李玉兰突地抢进天空之下,将万紫嫣小姐那把七星宝剑抢了回来,飞身上前,脸上一片感激之情,递给万紫嫣小姐,柔声说道:“万小姐,你的宝剑!”说着,回过身来,抬头注视着空中交战的两人。 林家庄“太和剑”掌门人林开忠,刚才听得邪教之徒李少轩“今天要带走林玥”之语,回身瞧去,不见孙女林玥的身影,急声对儿子林英重问道:“重儿,玥儿去哪了?怎么不见她的人影?”林英重夫妇一早已然发现女儿林玥不在庄内,本来要出口询问李家庄上一行人可否瞧见女儿林玥的行踪,那知一早李家庄就遭遇邪教的攻击,此时也是焦急万分。 林英重对父亲说道:“今早玥儿已是不见踪影,孩儿也在担忧玥儿的安危,正差护卫四处寻找,刚才未能及时向父亲禀报。”林老太爷急声说道:“重儿,速回到庄内探查玥儿去向,为父在这里帮李老爷子对付邪教狂徒!” 林英重向父亲躬身告退,带着夫人迅速向李家庄内飞奔而去。女儿林玥不知去向,林玥的母亲早已焦急万分,此时听见父亲让夫君林英重出来寻找玥儿,更是忧喜参半。 李少轩见自己刚才已然使出邪教神器绝杀“冥王剑”祭出的“冥王剑雨”,李遥仍是险险躲开。十分惊诧李遥的修为,自己吞食“冥魔丹”时间已久,若是再这样与李遥纠缠下去,到时不仅功力退回鬼道,修炼进程还将受到重创,再也不能在半空中与李遥对战。李少轩此时已是强弩之末,仍是咬牙狂笑着说道:“废物,仍然只能靠女人保护的废物!” 李遥怒声喝道:“狂邪之徒,今日便是你的忌日!”说着,又展翅向李少轩追杀过去。李少轩见李遥展开背上那庞大的双翅,挥着手中那把十分寒冷的巨刀,“呼呼”向自己奔袭而来,立即使出冥阴轻功,似一股黑烟,急速数个闪跃,又狂笑数声,怒声说道:“休怪本少爷手辣,今日本少爷要血洗李家庄!”说着,众人但见李少轩逃匿在数丈之外,突地张口对着地上那五个着一身黑衣的少女“嘘唏”数声,五个黑衣少女迅速将手中那碧玉短笛放在嘴边,突地吹响。短笛“嘘嘘嘘”之声,似从远古传来的神奇飘渺之音,地上众人耳膜中似有千万只蚂蚁在穿越,麻痒刺痛之感无以言表,数十个护卫竟是双手抱头,嚎叫着在地上翻滚开来。 刹那间,无声无息驻停在五个黑衣少女身后的数千只乌鸦,听见那短笛之声,忽然间鸣叫起来,“呀呀呜呜”声既嘶哑又透出一种悲凉。那数千只乌鸦嘶鸣着,向着李家庄前数百名护卫奔袭而来。 老太爷李德江见那数千只乌鸦向庄前袭击过来,庄前立即卷起了一阵十分腥腻的狂风,高声喝道:“全体护卫,速度随老夫奋力击杀邪教灵物!”说着,挥起手中钢刀,展开斩魔刀法,向那飞扑而来的数千只乌鸦迎战而上。 五位魔刀老祖弟子突见那数千只乌鸦向庄前袭击而来,魔刀老祖五弟子“追魂魔君”欧阳慕灵,回身对四位师弟高声喝道:“那五个黑衣女子十分古怪,好似在控制邪教灵物,我们去将她们先打发了!”身后四个师兄弟一齐点头,分别挥刀飞身向五个黑衣女子围攻而上。 庄前数百名护卫,刚才已然瞧见李少轩那阴毒霸道的武学功夫,虽是第一次与邪教交手,邪教狂徒李少轩那神奇万分的阴毒功夫和挥手间便击杀身边兄弟的霸道武学,他们自是从未见过,但刚才已有百余名护卫惨遭李少轩毒手,早已恨不得与邪教之徒拚命,此时听见老太爷李德江的号令,纷纷挥舞手中崁星刀剑,狂呼着向袭击过来的乌鸦厮杀过去。 万紫嫣小姐回身对寒悦蝉说道:“蝉儿妹妹,此地十分凶险,邪教灵物毒辣异常,妹妹从未与邪教灵物交过手,还是速回庄内躲避才好,待姐姐帮李公子清除了这些邪教灵物,再来找你!”紧跟在万紫嫣小姐身后的寒悦蝉,瞧着万紫嫣小姐那焦急之态,急忙点头说道:“万姐姐小心,蝉儿这就回去啦!”说着,返身一步三回头地向庄内奔跑而去。 李玉茹、李玉薇、李玉兰仗着身穿李遥公子送与她们的玄蚕丝衣和魔翼龙防身宝甲,见那数千只乌鸦与深谷之下的紫龙和魔翼龙一般是邪教哺养的邪灵之物,早有上前清除之意,此时见那些邪灵之物向庄前护卫袭击过来,均是大声娇喝着,提起手中七星宝剑,飞身加入斩杀乌鸦的激战之中。 三老太爷李德群,见林家庄林老庄主林开忠提起手中宝剑,也要上前迎战那些奔袭而来的邪灵,急步上前拉住林老英雄,说道:“林老哥哥,此地十分险恶,老哥暂且后退,待我们去迎战这些邪灵之物!”林老庄主见三老太爷已经突破武道级别,手中一把七星宝枪闪发着耀眼光芒,想想自己功夫较低,若是贸然迎战,或许给他们带来后顾之忧,便抽身回退,点头说道:“三庄主小心了!” 五位魔刀老祖弟子与李少轩带来的邪教五个黑衣少女,此时已然拚杀缠斗在一处。五位魔刀老祖弟子虽然均已突破武道级别,但那看似十分柔弱的五个黑衣少女,在拚杀之中,竟然均是一身了不得的轻身功夫,那出神如化的冥阴掌绝学,在这五个少女手中,竟是使得十分纯熟,尤其是五个黑衣少女如烟如雾般的身影,五位魔刀老祖弟子均是摸不着头脑,攻不在要害之处。邪教五个黑衣少女虽然在冥阴掌上和冥阴轻身功夫之上一时占了上风,但也忌惮五位魔刀老祖弟子施展出的威猛刀法,更是近身不得那舞动而开的“赫赫”刀影,一时之间,也不能伤了五位魔刀老祖弟子。 庄前呼喝声和乌鸦那“哇哇”“呀呀”的嘶鸣之声,响彻云霄,天际之上,那些飞扑而下的乌鸦,被老太爷李德江和三老太爷李德群率领的数百护卫,或是用刀剑击杀,或是用弓箭射杀,地上全是乌鸦掉落的黑灰色羽毛,以及乌鸦那黑色腥腻的污血。一些级别较低的李家庄护卫,早已在老太爷李德江的吩咐之下,被护卫首领李之一率领退回了庄内保护李族之人,因而得已保住无数族人性命。 李玉茹、李玉薇、李玉兰三个姑娘,配合庄上十五个族老,将那些飞扑而下的乌鸦,尽数斩杀,正待众人要向远处数只落单乌鸦追赶之际,突听万紫嫣小姐在后面大声呼喊道:“玉茹妹妹,快将族老们拦住,穷寇莫追,小心再遇更强邪教之徒!”李玉茹听得万紫嫣小姐提醒,回身对众族老说道:“各位族老,速回庄前守候,那些邪灵之物已是不成气候啦!”说着,李玉茹便带着玉薇姐、玉兰姐及一众族老回到了庄前,挥剑迎接飞扑而来的邪灵之物。小說中文網 半空之中,李少轩此时已是全然处于下风,但见他惊恐失色,本来十分惨白的面孔,更是全然没有一丝血色。李少轩见李遥如影随形追踪着自己,只得使出看家冥阴轻功,幻化成股股黑烟,在半空中四处逃遁。李遥怎能给李少轩丝毫的松懈之机,寻着李少轩逃匿的一丝破绽,“呼”的一声飞跃李少轩头顶,瞬间从他手中夺过邪教神器“冥王剑”,将自己灵魂投进邪教神器“冥王剑”,收入了乾坤包囊之中。 李少轩突见手中邪教神器“冥王剑”被李遥夺去,转眼间“冥王剑”已然不见踪迹,心里更是万分惊惧,突地使出全身劲道,似闪电般逃出数十丈开外,张开那惨白的嘴唇,向下面的五个黑衣少女再次发出指令。 正与魔刀老祖五大弟子激战的五个黑衣少女,听得李少轩传来的命令,五个黑衣少女,均是幻化成五道黑烟,瞬间移动在数十丈之外,举起手中碧玉短笛,突地吹响一连串的“嘘嘘嘘”尖啸之声。 魔刀老祖五大弟子正自与五个黑衣少女拚斗,已然逐渐瞧出五个黑衣少女内力渐渐不支,即将被五大弟子分别禽拿。突然间,五个黑衣少女转瞬即逝,魔刀老祖五大弟子正自惊疑间,但见数十丈之外瞬间出现五个黑衣少女,紧接着,五个黑衣少女已然吹响手中碧玉短笛。眨眼之间,李家庄后山之上,一团黑压压的邪教灵物,遮天蔽日般向李家庄前滚滚而来,那初升的阳光,在那团黑云般的灵物遮蔽之下,竟是逐渐暗淡下来。那密集的“哒哒哒哒哒??????”“吱吱吱吱吱……”的声音,众人听进耳中,庄前除老太爷李德江、三老太爷李德群,魔刀老祖五大弟子及万紫嫣小姐外,其余庄上护卫,均是面无表情,呆立原地,再无动武之力。 “那是什么怪物?竟然如此古怪!”万紫嫣小姐突然间庄后一团黑云滚滚而来,听得黑云之中那团邪教灵物传来的“哒哒哒哒哒??????”“吱吱吱吱吱……”的声音,脑中登时一片混乱,好似多日未能睡眠,一双眼皮瞬间便有垂下之意。 万紫嫣小姐对四周护卫大声叫道:“不好,这些邪灵之物有着催眠作用!”万紫嫣小姐立即提起武道内息,猛然间催动武道修炼结晶,瞬间便恢复清明。她瞧着那数以千计滚滚而来的邪教灵物,再回身瞧见庄前数百名如痴如呆的护卫,推了推身边呆痴而立的李玉茹妹妹,竟是没有知觉般,突地倒地。万紫嫣小姐再推李玉薇姐姐和李玉兰姑娘,两人面色之上虽然如常人无异,但均如玉茹妹妹般一推便倒。 万紫嫣小姐向四处张望,见只有老太爷李德江、三老太爷李德群和五位太师父这些武道级别的人物,并没有受到那邪教灵物攻击之外,场上十五大族老及一众护卫,均是已然没有声息,似沉睡在原地一动不动。本来十分喧嚣的李家庄上,此时竟是万乃寂静。只有庄后那团滚滚而来的黑云中的邪教灵物,传来的“哒哒哒哒哒??????”“吱吱吱吱吱……”的声音,已然越来越是近了。 万紫嫣小姐一时之间大是惊慌。她抬起头来,但见在那遥远的天际之上,李遥公子此时仍然在紧紧追赶着仓皇奔逃的李少轩,那身影竟是渐渐模糊不清,转眼间便失去了两人拚杀的踪迹。“难道李公子没有感应到庄后滚滚袭击而来的那团怪异的邪教灵物!”一种前所未有的危险之感,瞬间袭上万紫嫣小姐的心头。 魔刀老祖五大弟子,突见那五个黑衣少女逃匿开去,用那碧玉短笛发出连声的“嘘嘘嘘”尖啸之声,转眼间便引来那滚滚而来邪教灵物,邪教灵物发出的怪异啸叫之声,虽然也让他们瞬间着了道,但他们已然在江湖中奔波数十载,江湖经验十分老道丰富。五太师傅欧阳慕灵高声说道:“脑海里这一时的混沌,必是那飞滚而来邪教灵物在作祟,此刻若不及时恢复清明,庄前所有人生命危在旦夕!”八太师傅“摄魂君”林傲之听得五师兄提醒,急呼众位师兄弟速将武道修炼内息提升抵抗。五位师兄弟急运内息在经脉之中穿行一个周天,数息之间,五位师兄弟已然恢复心智。待他们回身过去,那五个黑衣少女,已然逃遁得无影无踪。 魔刀老祖五大弟子见庄前一众族老和护卫均是作了邪教灵物的道儿,已是没有抵抗力量,急奔向老太爷李德江、三老太爷李德群和万紫嫣小姐三人身边,相互间瞧了瞧,均没受那邪教灵物之祟,眼见后山那团数以千计怪异的邪教灵物,已然飞越庄内房舍,又见李遥追踪邪教狂徒李少轩已是失去了踪影,八人只得施展绝顶轻功,纷纷挥起手中刀剑,闪身在庄内迎战邪教灵物。 李遥追踪李少轩数百米之外,离李家庄似有十来里的路程,正要使出“幻影三叠”天级轻身功夫,赶上前去将邪教狂徒李少轩捉拿,心中突地传来一阵惊悸,他急将灵魂投进心间碧海搜寻,瞬间觉察出万紫嫣小姐那颗微弱的灵魂在他心海灵壁之上,正在焦虑不安地跳动着。李遥心道:“紫嫣小姐的灵魂怎么如此不安,难道庄上出现了危险不成!” 李遥担忧庄内情形,不再恋战,见李少轩的身子越来越是清明,再无之前那般迅捷奔逃,突地飞身****而下,伸出左手,点出五道劲力,瞬间击中李少轩通天、上星、神庭、承光、当阳五大要穴。李少轩一颗脑袋,突地低垂下去,再无声息,一颗身子如一片树叶般,从半空中飘然落下。 李遥提着李少轩那颗身子,催动内息,展动双翅,只数个闪跃,已然接近李家庄前。身在半空中的李遥,突见李家庄上数百名护卫如僵尸般直挺挺地站立着,庄内上空一片黑压压的邪灵之物,正向庄内飞扑下去。李遥仔细瞧去,那些邪灵之物原来竟是数以千计的邪教灵物蝙蝠,那些蝙蝠长约两三丈,口中獠牙约有五六寸,眼睛一片腥红,见到下方之人,均是张开腥红尖嘴,露出雪白的獠牙,向着庄内之人,不顾性命般争先恐后飞扑而下。 李遥瞧见爷爷、三爷爷及五位太师傅和万紫嫣小姐,均是在那数千只蝙蝠中奋力击杀,那飞扑而下的硕大蝙蝠源源不断,一些僵直站立在庄内的护卫,有的被数百只蝙蝠撕咬着,全身血肉分离,场面十分惨烈,只数息间,一名护卫便只剩下一堆森森白骨。 李遥拖着李少轩的身体,在半空中大喝一声:“邪灵之物休要猖獗,今日一个都不能活着!”说着,挥动冷月宝刀,使出法道之威,突地向那团蝙蝠中心挥斩过去。 那团滚滚而动的蝙蝠,瞬间便有数百只纷纷扬扬掉落地上。李遥从那一团蝙蝠中杀出一条血路,从那血洞闪身跃下,将李少轩那似死猪般的身体抛向万紫嫣小姐脚前,高声说道:“紫嫣小姐,邪教狂徒李少轩已然捉拿在此,待此间事了,我们再审这无耻邪教狂徒。你保护好爷爷、三爷爷及众位太师傅,这里的蝙蝠灵物交给遥弟收拾好啦!” 第九十八章 双帝现身 第九十八章双帝现身 李遥说着,又展翅飞身而上。那团蝙蝠黑云,转眼间便将李遥紧紧包裹进去。众人但听黑云之中,传来“呼呼”刀风,李遥手中那把冷月宝刀,闪发着万道金光,那数以千计庞大的蝙蝠,转眼间便又有数百只掉落下来。 万紫嫣小姐见李遥已然捉拿到邪教之徒李少轩回归庄上,高声说道:“公子放心,嫣儿知道啦!”说着,便踏步上前,将手中宝剑抵住李少轩面门大穴之上。 万紫嫣小姐曾随李遥公子进入玉雪圣峰,在圣峰之上击杀了邪教哺养的数以万计的雪狼、雪狮以及雷音鸟。那雷音鸟比这蝙蝠更加凶残霸道,体积大了数十之倍,头脑之中均是修炼出了雷灵晶体,李遥公子都是将雷音鸟全部击杀,取出晶体修炼,这些邪教灵物蝙蝠,比那雷音鸟差了不知多少倍的攻击力,李遥公子只当是修炼他那魔刀刀法罢了。 正奋力拚杀的老太爷李德江、三老太爷李德群及五位魔刀老祖弟子,但见李遥飞越而来,仅仅数息功夫,那些硕大的邪教灵物蝙蝠,均是纷纷扬扬从天空之中掉落下来。之前向他们飞扑而来的蝙蝠,似乎感应到天空中的来人无比危险,转头拚命向李遥身边飞扑过去,原先那些撕咬着护卫的蝙蝠,也纷纷掉头,张开口中獠牙,向李遥飞扑而上。 众人见到李遥回归,再见到他那无比神奇的功夫和熟练的刀法,精神立时大涨,但此时身边竟是再无一只蝙蝠飞扑过来,均抬头注视着空中李遥施展刀法将那蝙蝠尽数斩杀。 又过得盏茶功夫,众人但见庄内已是落下数千只邪教灵物蝙蝠,一些还有生息的蝙蝠,又在众人的追击之下,全都从头部一一斩杀。 李家庄的上空,逐渐恢复清明,那轮火红的骄阳,正冉冉升上空中。只是那骄阳之下,掉落着数以千计的乌鸦和蝙蝠尸体,那些邪教灵物流淌出来的黑血,发出阵阵腥腻的味道,众人吸入那腥腻邪恶之味,头脑中一阵一阵晕厥。 正在众人欢呼李遥将那数以千计的邪教灵物蝙蝠清除干净。突然间,一团黑云又从东边天际飘飞而来。身在半空的李遥,突见那团黑云来势凶猛,一丝前所未有的危险感,从那黑云之中传来,那种危险之感,比在玉雪圣峰之上遇见五幽王之时,还要惊悸数十之倍。“难道邪教又出动了比五幽王更加厉害的魔头?”李遥担忧地上众人安危,突地收回魔翼龙翅膀,闪身跃在爷爷、三爷爷和五位太师傅身前,急声说道:“那团黑云十分危险霸道,怕是有更加厉害的邪教魔头前来,紫嫣小姐,速护送爷爷和众位太师傅避退!” 万紫嫣小姐柔声说道:“公子小心!”李遥含笑点了点头,抬头见那团滚滚而来的黑云已然接近庄前,立即召出双肋之下魔翼翅膀,突地飞跃空中,向那团黑云展翅飞扑而去。 五太师傅欧阳慕灵,江湖人称“追魂魔君”。听得李遥说那团黑云中怕是有更加厉害的邪教魔头,豪气顿生,立即飞身跟在李遥的下方,口里高声说道:“遥孙,五太师傅和你一起迎战邪教魔头!” 九太师傅段雁枫,江湖人称“黑白嗜魔”。见五师兄前去相助遥孙,也不甘落后,哈哈大笑道:“迎战邪教的狂徒,怎么能少了我这‘黑白嗜魔’,打不过,咬也要咬几口邪教魔头的血肉!”口里呼喝着,提起手中钢刀,闪身紧跟过去。 八太师傅林傲之,江湖人称“摄魂君”。见两位师兄弟均是飞身过去,高声叫道:“‘摄魂君’的名头可不是白争来的,五师哥,九师弟,咱们师兄弟并肩上,将邪教狂徒的魂魄全部摄了回来!”说着,竟是发出连声大笑。 六太师傅古凌萱和七太师傅慕容闽南,瞧见三个师兄弟均是前去相助李遥,双双跃起身躯。七太师傅慕容闽南大声说道:“咱们两人怎能袖手旁观!遥孙,邪教狂徒只是一时猖獗,并不可怕,太师傅们帮你来啦!” 万紫嫣小姐见五位魔刀老祖弟子纷纷随着李遥公子前去迎敌,她深知李遥公子刚才那慎重的神情,邪教中必是来了厉害人物,不然李遥公子不会独身迎战。万紫嫣小姐闪身在五位魔刀老祖弟子前面,急声说道:“五位太师傅,李公子一人便能应对邪教狂徒,你们快些回去吧!” 五位魔刀老祖弟子怎能听从万紫嫣小姐的劝告,刚才五人对战邪教中五个黑衣少女,虽然不知对方武学修为到了何种级别,也看不清她们的面目,但她们那娇小玲珑和十分灵敏的身段,似乎年龄都在十几二十岁之间。五人早已在江湖中盛名已久,五年之前在遥孙的相助之下,均是突破了武道级别,但刚才在与邪教五个黑衣少女对战之中,五位魔刀老祖弟子均是出尽全力,使出了看家的本领,竟是没能占到五个黑衣少女多大便宜。让五位魔刀老祖弟子更加羞愧不已的是,那五个邪教黑衣少女,竟然无声无息从他们眼前转眼间逃匿而去。这样的事,若是传出江湖之中,那还有脸面。 老太爷李德江和三太爷李德群,见魔刀老祖五位弟子均是跟在李遥下方,向那团飘飞而来的黑云闪身过去。老太爷李德江大声呼道:“五师叔,弟子怎能留下!”说道,挥刀紧跟而上。三老太爷李德群瞧见大哥跟随过去,急呼道:“大哥留下,三弟随去迎敌!”老太爷李德江回身说道:“三弟瞧紧邪教狂徒李少轩,待大哥与遥孙一并迎敌去!” 飞跃在空中的李遥,但见五位太师傅紧跟过来,立即****下来,“呼”的拦在五位太师傅身前,急声说道:“五太师傅,你们速速回庄,这次来的邪教魔头,怕是来头不小,遥孙已然感受到十分的危险!”五位魔刀老祖弟子此时已是豪情万丈,他们从未见过邪教之中的厉害魔头,并不在意李遥劝阻。八太师傅林傲之哈哈大笑道:“遥孙不可担忧,太师傅还未能见过对手,老夫今天真要大开杀戒啦!” 李遥见无法劝阻五位太师傅,万紫嫣小姐和爷爷也紧紧跟随了过来。李遥回头瞧了瞧那离庄前已然不过数十丈远的那团滚滚黑云,急回身对众人说道:“一会迎战邪教魔头,五位太师傅切不可轻举妄动!” 李遥的话音刚刚落下,众人但见那黑云之中,突地钻出一股黑烟,那股黑烟似一支****而出的利箭,从众人的头顶之上激飞过去,瞬息功夫便已是落在三老太爷李德群的身边。三老太爷李德群突见身旁闪出一个黑影,一种前所未有的危险感立时传遍他的心里,还未能瞧见黑影的面容,只觉得胸口突地似受到千钧重锤,一个身子竟是弹出数十丈开外,地面之上瞬间带出一条丈余宽的沟壑。三老太爷李德群胸口一紧,口中一甜,眼前一黑,随即失去知觉,扑地不起。 紧接着,众人但见已然无声无息的李少轩,一颗身子竟是斜飞而起,突然间钻进那黑影人左手黑袍之中,瞬间消失。 这一系列变故,竟是在电光石火之中瞬间完成。魔刀老祖五大弟子瞧着那庄内的黑影人物,均是张大着一双双惊骇的眼睛,那等神奇功夫,挥手间便将一个武道高手击得声息全无和不明生死,不知那黑影人已经到了何种修为地步。 李遥瞧见那黑影之人出手之凶狠,不在五幽王之下,似乎更加凶猛数千倍,此时若真是五幽王亲来,没有狐儿的相助,怕是也胜不了他。而眼前这个黑影之人,更加凶残万分,竟然未能瞧清他是如何出手,三爷爷李德群已然受到重创,看来李家庄今日要遭大难。 “三太爷!”万紫嫣小姐惊呼一声,脸色瞬间大变,挥起手中七星宝剑,便要向庄内奔去。李遥急声说道:“紫嫣小姐回来!”回头见五位太师傅和爷爷均是被那黑影之人所使武功惊诧不已,相互间瞧瞧,做声不得,突地飞跃众人,落在万紫嫣小姐身前,厉声说道:“来者何方妖孽,报上名来,小爷不斩无名之辈!” 那黑影似乎渐渐有些明晰过来,缓缓走近数丈,但见那黑袍之内的一双眼里,突地射出一道精光,盯了李遥数息光竟,怒声说道:“你就是李遥?老夫早已知道你的传闻。能将老夫分坛哺养的数千灵物斩杀,今日必取尔的性命!” 李遥怒声喝道:“妖孽之物,人人得而诛灭,今日便是你的忌日!”说道,召出乾坤包囊中的冷月宝刀,向那黑影之人突地飞身斩杀过去。 万紫嫣小姐见李遥将自己拦下,回过身来,对五位魔刀老祖弟子和老太爷李德江说道:“瞧那邪教魔头的武学修为,怕是超越了李公子数倍之多,刚才他袭击三太爷,嫣儿也是没能瞧清是什么招式,爷爷和众位太师傅,速速后退!” 老太爷李德江刚才已然瞧见那黑影人物所使用的神奇武学,见三弟被那黑影之人击打在庄内那条深深的沟壑之内,已然不知生死,一时心急,高呼道:“三弟!三弟!大哥要为你报仇雪恨!”说着,挥起手中那把精钢大刀,将“斩魔刀法”舞动开来,跃身向那黑影人物削砍过去。 万紫嫣小姐见老太爷李德江不听劝阻,突地使出“幻影三叠”轻身功夫,如一股轻烟般闪身上前,伸出左手纤指,瞬间点中老太爷李德江檀中大穴之上,正疾步飞跃的老太爷李德江,脚下一软,突地失去内力,扑身倒下。万紫嫣小姐将老太爷李德江紧紧扶住,急声说道:“爷爷不可莽撞!” 老太爷李德江回头瞧见万紫嫣小姐点中他的檀中大穴,怒声喝道:“紫嫣小姐为何阻拦爷爷!”万紫嫣小姐柔声说道:“爷爷,那邪教魔头十分凶狠霸道,你我都不是对手!” 五位魔刀老祖弟子回过神来,正待上前相帮李遥,六太师傅古凌萱突见那团黑云之中,缓缓降下五个黑衣少女,正是刚才与他们交手的五人。疾步上前厉声喝道:“邪教妖女,哪里逃,看刀来!” 五位魔刀老祖弟子见五个黑衣少女突然间现出身来,纷纷挥舞起魔刀刀法飞身跃上,紧紧将五个黑衣少女围在中间。五个黑衣少女也不答话,挥起手中碧玉短笛,向五位魔刀老祖弟子迎战而上。刹那间,场内立时传来刀笛相击之声。 站在庄内的那个黑影之人,但见李遥那把巨刀闪发出凌厉的刀意,瞬间便向他头顶呼呼削砍而来。那黑影之人有如鬼魅般,虚幻的身影突地消失不见,眨眼功夫,那黑影人竟是出现在半空之上,对着李遥怒声说道:“狂妄小儿,也敢与老夫动手!”刹那间,李遥只觉得手中宝刀忽地回转刀锋,向自己头顶之上削砍过来。 李遥打了个冷战,急收宝刀技能飞跃数丈开外,但见手中宝刀仍是传来千钧巨力,再也使不开那“斩魔刀法”。李遥大是不解,急收回目光向刀上瞧去,只见冷月宝刀之上,竟有一只黑影大手紧紧抓住,那黑影大手从腕关节之外十分清晰,有如半节手腕般抓在冷月宝刀之上,黑影大手的手指没有一丝皮肉,五个手指均是森森白骨,手指关节的各个骨节清晰可见。那只黑影大手,瞧得李遥突地打了个冷颤。 “狂妄小子,拿命来吧!”李遥只觉得那黑影之人的声音,似从远古传来一般,那声音十分飘渺。紧接着,冷月宝刀之上突地传来千万道寒意,那寒意竟然突地穿透他的全身经脉,一双魔翼翅膀瞬间凝结成透明的冰凌,瞬息功夫,那寒冰已是逐渐从李遥的双脚之上蔓延而上。 李遥急催法道结晶内息,寒冰蔓延从下半身段只缓得数息光竟,只数息功夫,一双手指竟是渐渐凝结成冰状晶体。李遥丹田之内那如鸡蛋大小的法道结晶,此时竟是被一层厚厚的寒冰包裹进去,经脉之中那寒冰凝结的速度有如吞食了数百颗魔翼龙结晶,庞大得无以复加的寒冰气息,在他经脉之中,有如海潮般奔腾狂泻,经脉之中的寒冰气息似千万把寒阴剑在穿行,李遥眼里的黑影人逐渐放大,瞬间失去知觉。 老太爷李德江和万紫嫣小姐只见半空中李遥与那黑影人只交手不到一个回合,黑影人瞬间移动的身影,两人都是瞧不清晰,眨眼之间,那黑影人在李遥的上方淡淡地浮现出来,未见黑影之人举手投足,李遥的冷月宝刀已然无力挥动,冷月宝刀之上原先那闪闪寒光,竟是逐渐暗淡下去。仅仅数息光竟,不知那黑影之人使了何种厉害功夫,李遥那一双翅膀突然间似两条长长的冰柱,他停留在半空之上的身体,转瞬间已是十分透明,在那阳光照耀之下,已然成为冰体人的李遥,竟是闪发着刺眼的光华。紧接着,李遥那凝结成冰状的身体,似遭受到千万钧重击一般,从半空中****而下,“轰”的一声落入李家庄内,尘雾过去,庄内立即被李遥那****而下的身体,砸出来一个数丈见方的巨坑。 老太爷李德江和万紫嫣小姐见李遥被那黑影之人将他从半空中击落,听得庄内传来“轰”的一声,再不见李遥动静。“遥孙!”老太爷李德江那曾见过如此精妙绝伦和骇人听闻的武学,心知遥孙此时已然凶多吉少,心里一紧,突地吐出一口腥红血液,一口气息接不上来,忽地昏倒在地。 万紫嫣小姐见李遥被那黑影之人击落,心里十分悲苦,瞬间感到全身冰凉,又似乎天摇地动,整个天空暗淡无光。万紫嫣小姐咬牙忍住悲泣,突地使出“幻影三叠”天级轻身功夫,泣声高呼道:“公子!公子!嫣儿,嫣儿也不活啦!”抽出腰下宝剑,舞起数十朵剑花,向庄内疯狂般飞扑过去。 正与五个黑衣少女激战的五位魔刀老祖弟子,突听见万紫嫣小姐那泣声惊呼,回身过来,但见李老太爷直挺挺地倒在庄前,嘴角边一片鲜红,那万紫嫣小姐竟是疯癫一般挥剑向庄内飞跃而去。“不好,遥孙遇到危险!”九太师傅段雁枫回身对众师哥说道:“师哥,咱们先去救遥孙!”说着,纷纷丢开对战的邪教五个黑衣少女,转身向庄内****回来。 五位魔刀老祖弟子的身子刚刚接近庄院大门,突见万紫嫣小姐那娇柔的身子,竟是如一支****而出的利箭,轰然击垮庄院高墙,向外激飞而出。五位魔刀老祖弟子均是惊呼道:“紫嫣小姐,紫嫣小姐!”纷纷飞身向前迎接。就在五位魔刀老祖弟子伸手接去,五双大手即将接触到万紫嫣小姐的身体之际,突地从万紫嫣小姐身上传来一股万千钧之力,那股庞然大力瞬间使五位魔刀老祖弟子闭住气息,出气不得,均是在那股庞然大力的激荡下,向外纷纷跌出。五位魔刀老祖弟子向庄外激飞数十丈开外,方才轰然倒地。五位魔刀老祖弟子倒地之处,竟是擦出一条条约丈余深的沟壑,而万紫嫣小姐那颗身子,仍是劲力不减,又飞越众人,在庄外数十丈开外,方才劲弱掉落在一片枯草之上。 五位魔刀老祖弟子均觉得一身骨骼突地被那股大力击得粉碎,再不能提起气息,嘴角之内流出来的不知是血液还是内脏,都是一古脑儿吐了出来。但见那五条沟壑之中,五位魔刀老祖弟子无不软倒在地,眼中全是惊骇,动弹不得。 “哼,这点微末的功夫也来挑战老夫!”众人只听得空中传来这数语。转瞬间,李遥所落之处,刚才那个黑影之人,又突然间淡淡地现身出来。 那黑影之人瞧着深坑中的李遥,怒声说道:“想不到你这身骨骼竟然替换成了老夫收藏了数千年之久的魔翼龙骨骸,想必那些魔翼龙、紫龙均是葬身在你的刀下了!老夫此刻必将你这身魔翼龙骨骸捏成粉末!”但见那黑影人突地抬起右掌,那右掌之上瞬时发出一团丈余见方的黑光圆球。黑光圆球之上,正闪发着如雷电般的丝丝弧光,那弧光如千万条小蛇般,在那黑光圆球上来回游动。就在那黑影人将右掌之上那团黑色孤光圆球击向深坑中李遥的身体之际,刹那间,李遥双掌之中,突然显现出两个佛影,其中一个佛影伸出左手,将那黑影之人击来的那团黑光圆球突地接住,转手放入口中,“咯咭”一声吞下,哈哈大笑着说道:“不错,这冥阴寒气对本尊大大有益,十冥王,再来一掌试试!” 站立在巨坑之上的那个黑影之人,突见李遥双掌中出现一对佛影,那佛影竟是瞬间放大起来,显得十分威仪庄严。黑影人见到两尊佛影突地显现在李遥双掌之中,渐渐浮现在眼前,立即抽身而退,惊呼道:“梵天帝,菩天帝!” 黑影之人似乎十分惧怕那两个佛影,幻化为一股黑烟,“嗤”的一声投入庄外,卷起场中那五个黑衣少女,幻化成一团黑云,向庄外滚滚而去,眨眼间便消失在天际之边。 从李遥手掌中显现出来的两个佛影,一个便是梵天帝,另一个则是菩天帝。两个天帝均是远古人物,五千多年前,邪教猖獗四起,杨尘要统一天下,亲率十大冥王千余名邪教弟子攻打这片天地,九大天帝陨落到这片天地幻化为九尊“黄金佛”,梵天帝和菩天帝,便是九大天帝中的其中两个佛影。两个天帝见那黑影人转眼间逃匿而去,菩天帝哈哈大笑道:“一个分身而已,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逞凶!” 仦說Ф忟網 第九十九章 劫后重生 第九十九章劫后重生 梵天帝瞧着坑中的李遥,说道:“卓一凡那小老头给李遥徒儿替换了这一身魔翼龙骨骸,看来还真是不错呢!”菩天帝说道:“那十冥王的‘冥王掌’十分阴寒霸道,若不是还在沉睡之中,来了一个分身,李遥徒儿怕是早已魂飞魄散了。”梵天帝说道:“李遥徒儿这身寒冰晶体,对他将来修炼太阳心经和金佛玄学大有益处,只是这寒冰太过阴寒霸道,怕是他还不能一时吸纳修炼呢。”菩天帝接口说道:“咱们为何不将他那寒冰再度凝结成结晶,藏入李遥徒儿的丹田之内,待他回过神智,自行吞噬修炼好了。”梵天帝点了点头,说道:“师弟此意甚好,得先将遥儿的身子移起来才好!” 梵天帝挥手将李遥托上坑沿,菩天帝伸出左手掌抵住李遥后心大穴,右手食指点在他的肩头,但见李遥周身之上,瞬间掉落千万颗如米粒般大小的寒冰结晶。梵天帝伸出右手食指,但听得“嗤”的一声,一道闪光瞬间落在李遥那一双翅膀之上,那双翅膀之上凝结着的寒冰,突地化为粒粒晶体飘飞在空中。李遥双翅之上和身体上掉落的晶体,突然间似两股旋风般灌进李遥的头顶和口中。数息光竟,两大天帝只听见李遥丹田之内突地传来“轰轰隆隆”和“突突突”的声音,那声音响彻了盏茶功夫,方才逐渐消失而去。又过得数息,李遥身体之上的锦锻衣衫,渐渐显现出来。他那替换过魔翼龙骨骸后有如白瓷般的脸庞,此时竟是没有一丝血色。手臂上露出的经脉中,有如数十条大蛇般在疾驰爬行。 梵天帝收回手指,喜声说道:“李遥徒儿这回可收获了大造化了,他刚刚收纳的寒冰结晶,虽然比不得云安深谷下那宝塔八层之中凝结的至阴至寒的结冰,这庞大得数以万计的寒冰结晶,也够他吸纳修炼数月时间了!” 菩天帝呵呵笑道:“天尊造下那座宝塔之时,便告知我们九位师兄弟,数千年后,我们的徒儿将会自寻到那深谷中的绝壁下,找到地心火海流域深处藏着的那座宝塔,并从塔内吸纳修炼那些至刚至阳和至阴至寒的结晶,取走九星盘月神物。天尊只是没能料中,他亲手种下的地心之火生命源头和九星盘月,用以维系宝塔产生至刚至阳和至阴至寒那强大内息,地心之火生命源头竟是被那淘气的小丫头摘去修炼她那万年地心之火,宝塔也因此不能留在这片天地了!” 梵天帝点头说道:“天尊设下宝塔,放入地心之火生命源头和九星盘月这些神物,自是在考验李遥徒儿是否有那机缘寻去,至于地心之火生命源头被那淘气的小丫头摘去,天尊应该早已料到啦。”接着又说道:“天尊造下的那神秘宝塔,内息之强大,实在难已想象,对我们可是大有补益,有那强大的修炼内息,心神才得已较快恢复呢。”菩天帝又呵呵笑道:“不再依靠李遥徒儿修炼的时日,该是更快来临了!” 菩天帝从李遥身后站直身来,瞧了瞧此时已然盘腿而座,双手自然横放在胸前修炼的李遥,哑然说道:“这次李遥徒儿也是因祸得福啦,十冥王那里知道,他刚刚给李遥徒儿送来了多大的恩赐呢,下次偶到十冥王,该谢谢他才是!” 梵天帝、菩天帝逐渐浮现在空中,见此时庄内庄外一片寂静,数百个护卫均是遭受了邪教侵袭,吸入了邪恶之毒,晕倒在地不醒人世。两个天帝相互间瞧了瞧,抬起右手,向院内院外挥动数次。刹那间,一股庙堂之中那种香韵的气息,突地在空中逐渐飘浮开来,那些晕倒的护卫及李姓族人,吸入那股香韵气息,竟是瞬间呼吸顺畅,渐渐舒醒过来。 两个天帝见李遥此时已是无碍,对视一笑,说道:“咱们还是回去继续修炼吧,邪教之人的渗透可比我们预计的还要快呢!”说着,两个天帝瞬间消失而去,再度回到了李遥的双手之中,变回了两尊佛影。 李玉茹睁开双眼,揉了揉仍然有些沉沉睡意的眼帘,又过得数息,突地惊呼一声道:“我是怎么啦?茹儿为什么睡了过去!”李玉茹猛然想起,刚才庄后那一团滚滚奔袭过来的黑云,此时竟是不见了踪影。“李遥哥哥!李遥哥哥!” 李玉茹突地站起身来,但见四处均是呆呆站立的护卫,似乎和自己适才一样处于沉睡状态。庄上一片寂静,就连平时那些吵闹的小鸟,均是不见了踪影。 李玉茹心里大是惊慌,向四周瞧去,突见玉薇姐姐和玉兰姐姐躺身在丈余开外。李玉茹上前拉了拉玉薇姐姐,只听玉薇姐姐口里传来“唔唔唔”的声音,过得数息光竟,李玉薇才有些茫然地醒转过来。 两名少女逐渐恢复神明,向四周瞧了瞧,突见数十米外比平时多出了五条丈余深的沟壑,两人感到十分惊奇,疾步上前察看,但见那五条沟壑之中,竟然分别躺着魔刀老祖五位弟子。李玉茹见一条沟壑之中躺着五太师傅欧阳慕灵,疾步过去,闪身跳进沟壑之中,伸手将五太师傅扶起,惊声呼道:“五太师傅,你们这是怎么了?李遥哥哥去哪里了?” 五位魔刀老祖弟子虽然遭受到邪教魔头千钧重创,但他们只是遭受到了严重的内伤,全身胫骨折断,神智仍然十分清明。五太师傅欧阳慕灵突地听得李玉茹的呼喊之声,睁开双眼,忽地吐出数口鲜血,那鲜血中此时已然红中带黑,怕是内脏已然受了重伤。他连喘了数口气息,吃力地对身边两个少女说道:“遥孙……遥孙……在庄内,刚才已然受到邪教大魔头袭击,怕是已经遭到陷害啦。茹儿,快……快……快去瞧瞧!”五太师傅欧阳慕灵,此时连手腕均是不能抬起。 “李遥哥哥,李遥哥哥!”“公子,公子!”两个少女听得五太师傅欧阳慕灵之语,耳边有如炸响了数个惊雷,那惊雷如轰顶般,还在旋转不停,两人瞬间大惊失色。李玉薇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忽地扑倒在地,竟是再度昏迷过去。李玉茹突地掉下两颗泪水,那泪水落入尘埃,瞬间消失不见。 李玉茹突见玉薇姐姐昏倒在身边,立即抢身上前,将玉薇姐姐扶起身来,双手抵住她心俞大穴之上,过得数息光竟,李玉薇才缓缓回过神来,突地吐出一口血液,跳起身来说道:“玉茹妹妹,我们去瞧瞧公子!公子!”说着,踉跄着跨上沟沿,疯一般向庄内飞奔过去。 两个少女跌跌撞撞相继奔进庄内,但见庄内蓦然出现一个巨坑,抬眼瞧去,但见李遥正盘腿坐在那个巨坑边沿,似在打坐修炼一般。两个少女突见李遥并无大碍,李玉茹飞身过去,伸手拉向李遥手臂,斗然间,李玉茹那小指之上,突然传来一股庞然大力,那股庞然大力中竟是带着刺骨的寒意,突地将她那颗娇柔的身躯弹出数十米开外,李玉茹那娇柔的身躯,竟是瞬间结出一层薄薄的冰霜。 李玉薇紧跟在李玉茹妹妹的身后,正待上前察看李遥公子,突见玉茹妹妹带着一股庞然寒冷劲风从身边飘飞过去。玉茹妹妹身上传来的那股寒冷劲风,有如冬日霜雪天的寒冷劲风一般,从她身边瞬间刮过,立时传来一种惊悸之感。李玉薇大是惊诧,惊声问道:“玉茹妹妹,你这是怎么啦?” 被李遥手臂之上传来的那股庞然劲力弹出数十米开外的李玉茹,又“蹬蹬蹬”退了十余步,方才催动内息强行停下。她瞧着闭眼盘腿修炼的李遥哥哥,张着一双惊骇的大眼,急声说道:“玉薇姐姐,快快退回,李遥哥哥身上有一种奇寒劲道大是古怪,妹妹已是不能近身啦!”李玉薇闪身到玉茹妹妹身前,但见玉茹妹妹此时竟然全身一片冰霜,站在她身前,已然感到一种寒意直逼她的丹田之内。李玉薇十分惊奇,讶然问道:“玉茹妹妹,你怎么全身都是冰霜了!” 李玉茹喘息数声,抬头向李遥哥哥瞧去,颤抖地对跃在身前的玉薇姐姐说道:“妹妹刚才飞身在李遥哥哥身前,正伸手去拉李遥哥哥的手臂,只觉得他那手臂之上突地传来一股庞然大力,那股庞然大力中,竟是带了一种十分罕见的冰寒,那冰寒钻进妹妹的经脉内,似有万千把利箭在穿行,此时妹妹的手脚均是快没知觉啦!” 李玉薇惊奇地说道:“公子身上怎么会有如此神奇的寒冰劲力?”说着,伸出双手摸向玉茹妹妹那双纤纤玉手之上,刹那间,李玉薇只觉得一股奇寒瞬间穿透她那双手经脉,那股奇寒似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插她丹田之内。李玉薇突地放下手掌,但见手掌边沿竟是渐渐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出来。甩了甩手掌惊声说道:“这奇寒十分古怪,姐姐也不能承受!” 此时已然接近中午时分,头顶之上骄阳似火,原野中传来数声懒洋洋的蝉鸣,李玉茹仍是觉得周身经脉中透出一股冰寒,站在烈日之下,之前那种酷热之感瞬间消逝,一股凉意直透胸间,连她口中的贝齿,都是颤抖不已。wWW.xszWω㈧.йêt 李玉茹急忙盘腿坐下,将内力催出在周身经脉中运行一个周天,约一盏茶的功夫,她周身的冰霜才逐渐化去。李玉薇见玉茹妹妹已然恢复如常,急声说道:“玉茹妹妹,看来公子并无大碍,看公子的情形,他此时只是在调整修炼之中,我们就不打扰他修炼了,这就去寻找爷爷和三爷爷他们罢。” 李玉茹站起身来,舒缓了下手脚和周身的胫骨,见经脉之中的那股寒意已是清除,点了点头说道:“此前庄后滚滚而来的那些邪教灵物,十分邪异,那古怪的声息竟是将李家庄这数百护卫都迷幻过去了,不知是什么来头,待会李遥哥哥醒来,妹妹得好好问问他啦。”说着,便与李玉薇姐姐向李遥哥哥身边疾驰过来。 突然间,在李玉茹身前疾行的李玉薇,猛然间将脚步停了下来,只听她惊声高呼道:“三爷爷,三爷爷!”紧接着,李玉薇的身子突地跃向前去。 李玉茹用内力将身上的冰霜清除,随着玉薇姐姐在庄内寻找爷爷,接近李遥哥哥那打坐修炼的那个深坑,她的目光正十分好奇地向李遥哥哥和那深坑之中瞧去,并未在意周围情境。突听玉薇姐姐那惊呼之声,见她飞身向庄内一条深沟跃去,李玉茹大惊失色地问道:“玉薇姐姐,爷爷在哪里?”说着,瞬间纵身跃过李玉薇,突地看见爷爷伏身在庄内那条沟壑之中,爷爷的那把七星宝枪,钉在他身后的那颗巨槐之上,那枪身竟是只留下约三四寸来长短短的枪柄。 李玉茹抢步上前,跃进沟壑内,伸手将爷爷那软软的身子扶起来,泣声呼道:“爷爷,爷爷,你醒醒,我是茹儿!” 李玉薇跃身在三老太爷李德群身前,但见三爷爷脸色惨白,伸手探视三爷爷鼻息,只见三爷爷此时的气息十分微弱,惊声说道:“玉茹妹妹,三爷爷怕是受了极重内伤,我们先给三爷爷度入些内息进去,待公子醒来,再想救治办法才好。”李玉茹刚才突见爷爷已是没有声息,早已乱了心神和方寸,此时听见玉薇姐姐言语,立即醒悟过来,急将爷爷那十分软绵的身体横坐在身前,伸出双掌,抵在爷爷后背心俞大穴之上,将自己修行内息度进爷爷的经脉之中。 李玉茹哪能知道,爷爷已是突破武道级别,而她才不到人道高级九级左右,爷爷身受重创,此时所需内力修复内伤极为庞大,李玉茹的内息那能满足爷爷内伤经脉所需,简直是杯水车薪一般。只数息光竟,李玉茹就觉得自己修炼内息已是被抽取的空空荡荡,再不能给爷爷度进内息修炼内伤。 李玉薇见玉茹妹妹的内力输入三爷爷经脉中,已然渐渐不继,正待上前替换,给三爷爷度些修炼内息。突然间听见庄外渐渐传来一片喧哗之声,那声音越来越是吵杂。紧接着,又听见数名护卫在相互呼唤。过得盏茶功夫,只见李玉兰姑娘搀扶着老太爷李德江,蹒跚着从庄外进来。数十名庄上护卫,分别将魔刀老祖的五位弟子,从庄外抬进了庄上大厅。 老太爷李德江并未受到邪教魔头重击,刚才瞧见那黑影人在空中将遥孙包裹进一团寒冰之中,瞬间化为一个冰人,又受那黑影魔头重击,打进庄内,已知遥孙此番必是凶多吉少,瞬间失去精神支撑,一口气息堵塞心间,忽然吐出一口鲜血,一时昏迷过去。待他苏醒过来,正是那些护卫逐渐恢复神智之时。他被李玉兰呼醒,急着查看遥孙情形,早已不抱任何希望。哪知进到庄内,突然间瞧见遥孙好似没有受到那黑影魔头的重创,如常人般在那深坑的边沿打坐修炼,方才放下心来,瞬间气息如常,仍是红光满面,精神烁烁。 老太爷李德江正待上前瞧瞧遥孙气息,突然间瞧见远处沟壑之中玉茹孙女正给三弟德群度入内息,急声对身边玉兰姑娘说道:“兰儿,速去爷爷房中将药箱取来,待爷爷给三爷爷疗伤!”李玉兰应声奔去。紧接着,老太爷李德江疾行数步,“呼”的一声跳进沟壑之中,对玉茹姑娘说道:“茹儿,让大爷爷来给你爷爷度气施救!” 李玉茹早已将自身内息全部度入爷爷的经脉之中,此时丹田之中已然空空荡荡,一颗身子已是摇摇欲坠,但爷爷所受内伤好似非常严重,口鼻中气息更是时断时续,李玉茹仍是咬牙将最后一点十分微弱的内息送进爷爷的经脉内。突地听见大爷爷跳进沟壑,在身边对自己言语,竟是连回复的声息都是提不起来。李玉茹抬起那双挂泪满珠的娇容,瞧着大爷爷惨然一笑,略微点了点头,将双手从爷爷心俞大穴之上抽了回来,瞬间便昏迷跌到在爷爷的身后。 身后的李玉薇疾步上前,扶起玉茹妹妹,见她脸色惨白,粒粒汗珠和泪珠顺脸滴下尘埃,急扶她坐在自己身前,伸出双手,将自己修炼内息缓缓送入玉茹妹妹的心俞大穴之中。 似乎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李玉茹才缓缓睁开双目,对身后的玉薇姐姐说道:“玉薇姐姐,茹儿没事啦,已然恢复过来,谢谢姐姐相助!”李玉薇将自己双手从玉茹妹妹心俞大穴之上收了回来,喘息数声,才缓缓地柔声说道:“玉茹妹妹见外啦,可把姐姐当外人看待了呢!” 李玉茹回身过去,但见大爷爷仍在给爷爷度气,她伸手向爷爷的鼻息之下探视,见爷爷此时的气息有了些平稳,转身对大爷爷说道:“大爷爷,爷爷的气息有些回转啦,先抬进房中再进行药物调养罢。”老太爷李德江已然将自己内息三分之二输入给三弟经脉之中,此时已是感到有些疲累,对玉茹侄孙女点了点头,说道:“大爷爷也正有此意!”说着,便抽回双掌,站起身来,对庄内奔走的数名护卫高声呼道:“速将三庄主抬进厅中,切不可粗手粗脚!” 数名护卫应声过来,手忙脚乱地分别托住三庄主李德群的身体,才将三老太爷向庄上厅内缓缓抬去。 老太爷李德江瞧得三弟已被护卫抬向大厅之中,回身过来,见遥孙仍是之前那般打坐修炼,感到十分好奇,疾步上前,正待走近遥孙身前,突地从遥孙周围传来一股寒意,那寒意竟是使老太爷李德江无由地打了数个寒颤。惊声说道:“遥孙这里怎会如此寒冷,都不能近身了?” 李玉茹紧跟在大爷爷的身后,也是诧异地说道:“刚才茹儿去拉李遥哥哥,李遥哥哥手臂之上竟然传来一股十分庞大的寒意力量,那股寒意大力,十分罕见,竟是将茹儿击退数十米开外方才停下,茹儿的身子之上,瞬间便结了冰霜。” 老太爷李德江站在离遥孙数米开外,但见那股寒意十分霸道,有如遥孙那把冷月宝刀之上的寒意一般,甚至更要强烈威猛数倍,听了玉茹孙女所言,十分惊诧地说道:“竟有如此怪异之事,茹儿没被那股寒意劲力所伤罢!”李玉茹点了点头,说道:“茹儿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周身的冰霜除去呢!”老太爷李德江突然间似想起什么,又接口说道:“难道遥孙是被那黑影魔头施放的寒冰所伤,正在修复?” 李玉茹和李玉薇均是未能瞧见邪教魔头在半空中对李遥施放寒冰包裹击杀他的场景,李玉茹惊讶着对大爷爷问道:“什么,李遥哥哥身上那庞大的寒意是邪教魔头所为?” 老太爷李德江点头说道:“那时茹儿你们和庄上护卫均是受到邪教灵物所惑,已然昏迷过去。只有爷爷和五位师叔瞧见邪教魔头重伤遥孙的过程。”老太爷李德江说完,突地想起万紫嫣小姐也是瞧见了那邪教魔头斩杀遥孙的过程,回身惊讶地问道:“紫嫣小姐呢,怎么不见她的身影!” 老太爷李德江正询问间,突见庄外数名女护卫将万紫嫣小姐抬进了庄门。老太爷李德江飞身上前,惊声问道:“紫嫣小姐怎么了?”前面那个女护卫泣不成声地说道:“老太爷,万小姐是在庄外发现的,万小姐看似好像没有生息啦!” 李玉茹听见那女护卫之言,跃步上前,惊声说道:“什么?万姐姐……”身后李玉薇更是脸色惨白,天旋地转,疾步上前拉着万紫嫣小姐的手,抽泣着说道:“小姐……小姐……”一句话未能说完,竟是突地再度昏迷过去。 老太爷李德江跃身上前捏住万紫姨小姐的脉搏,过得数息,呵呵笑道:“茹儿,不用担忧,紫嫣小姐只是一时急火攻心晕厥过去,再过得一会,便会苏醒过来!” 第一百章 圣上赐封 第一百章圣上赐封 李玉茹正紧紧扶着李玉薇姐姐,听见大爷爷之言,抬起那张挂满玉珠的娇容,喜不自禁地说道:“大爷爷,万姐姐真的只是一时昏迷过去吗!”老太爷李德江点了点头,说道:“紫嫣小姐脉博稳定,并未受到内伤,更不是邪教灵物之迷,必是刚才瞧见遥孙被邪教魔头击下天空,心里悲泣气息不继,昏迷过去了。” 老太爷李德江并未瞧见万紫嫣小姐被邪教十冥王击出庄外的情景,因而不知万紫嫣小姐是如何昏迷过去。 正在此时,众人只听得万紫嫣小姐“嘤”的一声,似长长出了一口气息,突然从几个女护卫的手臂之上坐了起来,向四周瞧了瞧,惊声呼喊道:“李公子,李公子!” 李玉茹瞧见万紫嫣小姐已然苏醒过来,抺了一把眼中的泪粒,跳起来欢喜地搂着万紫嫣小姐,嘻嘻笑道:“万姐姐,你可醒过来啦!可吓死茹儿了呢!”万紫嫣小姐瞧见李玉茹将她紧紧的搂着,急声说道:“玉茹妹妹,李公子在哪?” 李玉茹嘻嘻笑道:“李遥哥哥没事,正在打坐修练呢。” 万紫嫣小姐摇了摇头,脸上突地滚下一片珍珠,泣声说道:“玉茹妹妹别骗姐姐啦,刚才……刚才姐姐可是瞧见李公子被那邪教的大魔头将他包裹进了一团寒冰之中,又一掌将他打入庄内去了,李公子只怕……李公子!李公子,嫣儿……”抽泣着,挣脱玉茹妹妹的小手急向庄内奔了过去。 李玉茹见万紫嫣小姐似疯痴一般挣脱自己,呼喊着李遥哥哥向庄内奔跃过去。在身后惊声说道:“万姐姐,千万不可接近李遥哥哥!”万紫嫣小姐心里只牵挂着李遥公子,哪里还听得进李玉茹妹妹的提醒,正向庄内奔跑的万紫嫣小姐,突然瞧见李遥公子坐在一个深坑的边沿,惊呼一声:“李公子,嫣儿来啦!”说着,猛地向李遥飞跃了过去。 紧紧跟随在万紫嫣小姐身后的众人,均是高呼着:“紫嫣小姐!”只见万紫嫣小姐那飞跃过去的身子,突然间“轰然”一声倒飞过来,她那口中的惊呼之声,瞬间嘎然而止。 老太爷李德江瞧见万此嫣小姐那娇小的身子,从遥孙的身前突地倒飞过来,飞身上前将万紫嫣小姐接住,他的身躯竟是被万紫嫣小姐身上传过来的那股十分寒冷的庞然大力,将他“蹬蹬蹬”向后推出数十米的距离。只见手臂之上的万紫嫣小姐一脸煞白,老太爷李德江急伸手向万紫嫣小姐鼻息之下探去,她的气息竟是一时闭噻,又再度晕厥过去。 “五师哥,邪教围攻李家庄已是过去四日光竟啦,遥孙还在那深坑边打坐修练,真是奇怪,遥孙何时才能醒来?” 九太师傅段雁枫躺在房中那张竹床之上,瞧着身边一连躺着的四位师兄,想起当日与邪教魔头交手,心里一阵阵的惊悸。七太师傅慕容闽叹息着说道:“遥孙真是神奇,听李老爷子叙述,遥孙是被那邪教魔头包裹进一团寒冰之中,身体变成冰块,再施重拳击下半空的,落地之处竟然砸出来一个深坑,依当时情景,遥孙绝无生还,没想到遥孙竟是毫无伤痕般打坐修炼这些时日,真是奇异!” 六太师傅古凌萱叹息一声,说道:“我们五师兄真是井底之蛙,当时还对遥孙胡吹大气,那日我们连那邪教大魔头的模样都没瞧见,竟是全部受了他的重创,真是奇耻大辱!”说着,显得无比的落寞。众师兄弟听得古凌萱之语,想起当日情景,均是一脸的羞愧,住声不得。 五太师傅欧阳慕灵叹息一声,说道:“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那邪教大魔头是什么来头?我们五位师兄弟联合起来,在他手下怕是出招的机会都没有,遥孙是如何逃出生天的?待遥孙苏醒过来,一定要仔细问他个明白才好!” 李玉茹见大爷爷将一大碗汤药喂进爷爷的口中,似突然间想起什么,说道:“大爷爷,听五位太师傅说紫嫣姐姐是在受那大魔头的重创之先,他们是去接紫嫣姐姐时才受了重创,为何紫嫣姐姐反而没有受到内伤,连皮外伤都不见,只是那股庞大的力量将她震荡出庄外,才昏迷过去?” 老太爷李德江呵呵笑道:“那是因为紫嫣小姐身上那股庞大的力量被你五位太师傅卸去了,这就是借力打力的道理。若不是你五位太师傅卸去紫嫣小姐身上那股庞大的力量,紫嫣小姐怕是全身骨骼都成粉末啦,哪能再有生还的希望!”李玉茹听得大爷爷的解释,瞬间明白过来,打了个冷颤,拍了拍胸口,惊悸着说道:“紫嫣姐姐这次好险呢!” 魔刀老祖五位弟子因去接那被邪教大魔头击打出来的万紫嫣小姐,受到她身体上卸过来的庞大气息,将他们五人击倒在地。五人胸间肋骨均是折断,内脏均是错了位置,五人的胳膊均从手腕之处断裂,双腿大骨重创之下出现的丝丝裂缝,老太爷李德江在施救他们之时,竟是能触摸出来。 第十五日清晨,在李遥打坐修练的那座临时建造的亭子中,守候着的万紫嫣、李玉薇和李玉茹及数十名护卫,突地觉得从李遥打坐之处袭来一股寒气劲风。众人见那寒气劲风渐渐狂爆起来,只吹得众人衣衫猎猎,不住后退。转瞬间,那道寒气劲风竟是突地加大,万紫嫣小姐惊声呼喊道:“大家快退!”万紫嫣小姐的话音刚刚落下,但见从李遥打坐处滚滚而来的那股寒气劲风,猛然向四周袭来,紧接着,那股寒气劲风又“轰”的一声冲天而起,响起惊天动地的呼啸之声,刹那间,那股劲风便将那座临时遮风挡雨的草棚,忽地掀向空中,搭建草棚的树杆和茅草四散飞落,数名护卫有如树叶般,突地飞出亭中数十丈开外,方才跌落。 万紫嫣、李玉薇和李玉茹瞧见李遥周身发出的那股滚滚大力,十分霸道,竟是将他身边的石子均是卷了进来,急忙飞跃开站立之处。此时,众人突见空中寒珠四绽,似米粒般大小的寒雨冰珠,打在众人的皮肤之上,有如寒针一般,瞬间钻进各自丹田,周围众人均是不自禁地打了数个冷颤。 庄内的奇异动静,已然惊动老太爷李德江及数百名护卫。老太爷李德江飞身过来,瞧着遥孙打坐之处,惊诧地对万紫嫣小姐问道:“紫嫣小姐,遥孙醒来了?”万紫嫣小姐见老太爷李德江疾步过来,忙上前躬身行礼说道:“李公子没有大碍,爷爷不可担忧,今日怕是要苏醒过来啦!” 老太爷李德江松了口气息,急声问道:“刚才那惊天动地的呼啸之声从何而来?”李玉茹嘻嘻笑着说道:“大爷爷,或许是李遥哥哥要醒来啦,先要告知我们一声,好在这里等着他呢!”老太爷李德江瞧着玉茹在那大战之后,仍是那般粉妆玉琢的娇气神态,瞧着她朝气蓬勃的,抚须笑道:“你李遥哥哥闷了他这十多天,他要是苏醒过来才好呢!” 庄上众人均是静静地注视着李遥打坐之地,又过得数息,众人但见李遥的身体突然间似有人托着一般,向空中缓缓升起,他的周身隐隐约约现出微微毫光。那脸庞之上,此时好似又攀爬着无数黑色弧光,那无数的黑色弧光在他脸庞之上来回游走,那黑色弧光之中,竟是传来“嗤嗤嗤”的响声。李遥的身体向上攀升约四五丈之高,方才渐渐停下。陡然间,众人但见李遥的头顶之上,突地现出一股碗口粗的光柱,那光柱冲天而起,虽是清晨,众人仍是清晰可见。 李玉茹突地想起在那深谷之下,李遥哥哥突破时的景象,也是这般惊心动魄,此时回想起当日李遥哥哥突破的情境,李玉茹仍是觉得毛骨悚然。她上前惊声对紫嫣姐姐和玉薇姐姐说道:“李遥哥哥是在突破么!”万紫嫣小姐点头说道:“李公子这次突破只怕是要达到法道颠峰级别啦,嫣儿只是好奇,李公子这次劫后重生,不知他从那里吸纳了那样庞大的内息,助他竟是瞬间突破了!” 众人均是默默注视着天空中李遥的身体,但见刚才那冲天光柱,逐渐暗淡了下来。又过得盏茶功夫,李遥的脸庞之上“嗤嗤嗤”的黑色弧光,逐渐消失不见,他的身体缓缓降落下来。李遥双脚刚刚落地,突地睁开眼睛,弹了弹那身锦锻衣衫之上的尘土,向四周瞧了瞧,忽见爷爷站在对面,疾步上前几步伏身跪下,说道:“爷爷,遥孙又让您担忧啦!” 老太爷李德江急伸手将李遥扶起身来,拉着他的双手,左右瞧瞧,喜泣说道:“遥孙真是大造化,总算活过来啦!” 李玉茹见李遥哥哥徐徐降落下来,渐渐恢复如常,仍是之前那样含着微微笑意瞧着自己,上前紧紧抓住他的双手,一双充满泪痕的大眼,紧紧瞧着李遥哥哥数息,瞬间充满盈盈笑意,娇脸之上突地滑落数颗珍珠,挥起她那小拳头,在李遥哥哥胸前击打数下,泣声说道:“李遥哥哥,你可真坏呢,让我们这么多人为你担心呢!你到好,在这打坐修炼十数日,也不告诉妹妹一声,害妹妹天天要来陪你打坐修炼!” 李遥伸手抚摸着玉茹妹妹那张娇脸,笑了笑说道:“哥哥这些时日可没闲着呢,哥哥身中那霸道的寒阴冰掌,好不历害,寒冰内息有如大海般庞大,哥哥这十余天里,均是在吸纳修炼那寒阴冰内息,可抽不开身来给妹妹报声信儿啦!” 李玉茹将李遥哥哥那双仍是十分冰寒的手掌紧紧贴在她的娇脸之上,一双含着泪花的大眼在李遥哥哥身上来回瞧看,见无异常,又诧异着说道:“李遥哥哥这十余天都在吸纳修炼那寒阴冰内息吗!刚才你又突破到何种级别啦?” 李遥抬头瞧了瞧久违的蓝天,抽回玉茹妹妹手中双掌,默然数息,说道:“哥哥好似突破到法道高级十级了!” “天啦,李遥哥哥,你突破到法道高级十级啦!怎么可能,五年前你才晋入武道呢!”李玉茹张大着十分惊讶的双眼,双手紧紧捂住她那有些颤栗的嘴唇,惊诧得无以言表。 李玉茹突地回身过来,高声说道:“玉薇姐姐,紫嫣姐姐,李遥哥哥晋入法道高级十级啦!”突地发现,刚才还在她身后的万紫嫣姐姐和李玉薇姐姐,此时竟是不知去向。 老太爷李德江见遥孙已然恢复如常,上前说道:“遥孙,你那五位太师傅因受了邪教大魔头的重伤正在修养,十分担忧你这些时日的修炼,可是想你的好紧,快去瞧瞧他们罢。” 李遥惊声说道:“五太师傅他们受了邪教大魔头的伤害?”老太爷李德江点了点头,说道:“遥孙与邪教大魔头激斗当天,你五位太师傅只因要来相救遥孙,哪知那邪大教魔头的功夫十分霸道,你五位太师傅均是受了极重内伤。” 李遥听得五位太师傅受了邪教大魔头的重创,跃下深坑之中,取出他那把只剩刀柄在外的冷月宝刀,收入乾坤宝囊之中,别过庄上众人,紧随爷爷身后,向庄内疾驰过去。 李遥随爷爷见过五位太师傅及三爷爷,分别给五位太师傅及三爷爷度些修炼内息,回到庄内大厅之中,已是傍晚时分。老太爷李德江招呼众人坐下,对身旁的三太爷之子李燚庭说道:“庭儿,这次邪教突然袭击我李家庄,李家庄又遭遇百年来的大难,近百余名护卫惨死在邪教手中。刚才遥孙已然度进修炼气息,三弟的内伤已是逐渐恢复,过几天便将苏醒过来,只是三弟内伤十分严重,怕是又要修养数月了。从今日起,庄内大小事务,便交给你处理啦!” 李燚庭站起身来,对大伯躬身说道:“侄儿怕是没有统领李家庄的经伟之才,大伯还是交付给李遥侄儿罢,李遥侄儿人品及武功都是上佳之人,庄内族老及护卫均是服他!” 老太爷李德江摇了摇头,说道:“遥孙虽有治理李家庄的方略,但他身怀救世之才,还有重任在肩,邪教已然渗透到这片天地。十五日前,邪教的那些邪灵之物,你是亲眼见了,也只有遥孙才能克制。待庄上平静,遥孙又将踏上寻师之路,大伯和你父亲均已年老,你森哥还在邪教的手中,目前更是生死不明,维持庄上的这个重担只能交付于你啦!” 李燚庭听得大伯之言,只得点头说道:“多谢大伯载培,庭儿定不辜负大伯和父亲期望,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出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常有‘域民不以封疆之界,固国不以山溪之险,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水有源,故其流不穷,木有根,故其生不穷’,庭儿将谨记大伯和父亲平日教诲!” 老太爷李德江见李燚庭已然接过治理李家庄重担,长长舒了一口气息,回过头来,又对大族老李燚亭和护卫首领李之一吩咐道:“从即日起,李家庄的庄主便是三太爷之子李燚庭接任,庄内大小事务,均请示少庄主即可,不得有误,下一届族比之日便是老夫的传位之日!” 大族老李燚亭和护卫首领李之一立起身来,向老庄主李德江躬身行礼,大族老李燚亭说道:“在下听从老庄主决定!” 老太爷李德江又回头对李燚庭说道:“邪教袭击李家庄之日,李少轩目的便是林家孙女林玥。林家亲家急急回庄十数日,并无音讯传来,老夫十分担忧林玥孙女安危,庭儿可派五名护卫前去探听消息。”接着又说道:“分派各护卫,将李家庄受到邪教灵物袭击之事,向江湖中各大门派及各大庄主告知,好提前做防御!”李燚庭躬身领命,告退出去。 老太爷李德江又回身对厅内众人说道:“从即日起,李家庄成立女子护卫队,由万紫嫣小姐担任女子护卫首领。” 万紫嫣小姐听见老太爷李德江要她担任李家庄女子护卫队首领,忙站起身来说道:“爷爷,嫣儿怕是不能胜任爷爷交付的重任,嫣儿万家庄上还有许多事宜未能了结,邪教如此猖獗,嫣儿近日便想辞别爷爷及众位姐妹,回万家庄告知这里所发生的一切,请爷爷和父亲提前做好防御。” 老太爷李德江听得万紫嫣小姐之言,沉思数息,说道:“紫嫣小姐所虑甚是,遥孙本想请几位他太师父前去万家庄驻守,紫嫣小姐已是瞧见遥孙的五位太师父均是遭受到邪教大魔头的重创。邪教十分猖獗,万家庄势单力薄,紫嫣小姐若是需要我李家庄的协助,随时可传来讯息。” 万紫嫣小姐点了点头,说道:“邪教施放的邪灵之物十分阴邪,这里只怕只有李公子能够对付啦,孙女已是归心似箭,想早日将这里所发现的邪教踪迹禀告于爷爷。” 老太爷李德江点了点头,说道:“邪教十分凶残,不知何时又会出现,得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才好。”众人正在厅中商议如何抵抗邪教,管家靖伯突然进来禀报道:“老太爷,庄门外突然间来了近百名皇家侍卫,请老太爷出去接旨!” 老太爷李德江听得管家靖伯禀报,急忙站起身来,诧异地说道:“我李家庄从未与皇家有过往来,皇家怎会突然派来侍卫宣旨?”说着,便率着众人疾步向厅外迎接而去。尛說Φ紋網 众人出得庄前,但见庄前站着近百名身穿皇家着装的侍卫,均是手中牵着高头大马,那些马儿似乎奔跑了多日光景,嘴中不停地喘着粗气。一众侍卫前面停放着一顶八乘软轿,一个似有八十余岁的老人站在软轿边上,但见他身着皇家服饰,戴着无边金丝毡帽,雪白的胡须随着微风,在颌下徐徐飘飞。众人但见那老人仙鹤羽毛般雪白的须发,儿童般红润的面色,手里拿着一把蒲扇不停地摇着,脸色之中透着一股天然的威严。那老人瞧着众人出得庄来,又缓缓向前行走了数步,对老太爷李德江高声喝问道:“来者可是李老庄主?” 老太爷李德江见那老者威仪庄严,后面侍卫显得十分恭敬,疾步上前,向那老人躬身行礼说道:“草民便是李家庄老庄主李德江,恭迎官家降临敝庄,有失远迎,敬请见谅!” 那老人抚着颌下雪白长须呵呵笑道:“好一个‘百胜将’,果然名不虚传!”接着又高声说道:“老夫乃是当朝宰相李铺之,今日受皇命前来李家庄传旨,快请李老庄主接旨!” 老太爷李德江听得宰相之言,忙率众人伏身跪下,高声说道:“圣上万岁,万万岁!”行完九叩之礼,双手向上呈上。但听李铺之宰相在身前高声宣读道:“朕膺昊天之春命,今倥偬之际,忽闻邪灵再生,真不啻从天而降也。安臣民众生于无虞,除圣上之隐忧于无惊。着封晋州李德江为晋侯,封地三万垄,金五百万,珠万颗,一级护卫八十,持君王剑,调兵符一枚,率侠士除去异魔邪灵,还君民净土,钦此!” 老太爷李德江听得宰相宣读完圣旨,伏身说道:“圣上天恩浩荡,德江何德何能。德江定不辜负圣上之皇恩,除去世上邪灵!”说着,双手接过李铺之宰相手中圣旨和那把君王剑,以及皇帝赐下的侯爷服饰,高高举过头顶,躬身向宰相行礼,才引着众人缓缓回到庄内大厅之上。 少庄主李燚庭安顿好一众侍卫,回到大厅,但见李宰相坐在厅中首位,大爷爷正叙述着十余日前邪教袭击李家庄的情景。李铺之宰相听得老太爷李德江所述邪教袭击之事,自是十分惊异,忧虑地说道:“邪教狂徒竟然来的如此之快,更是如此邪异猖獗,这片天地只怕又要遭遇大难了。”接着又说道:“圣上早已接报邪教渗透这片天地之事,正自忧虑无策之际,听传报晋州李侯爷武艺高超,德泽晋州大地,便将这拒恶重任委托与李侯爷,还望李侯爷不负皇恩!” 第一百零一章 地下别院 老太爷李德江起身对李铺之宰相躬身说道:“圣上皇恩浩荡,君民同心,邪教狂徒定然猖獗不了多少时日!” 李铺之宰相点了点头,紧接着又说道:“听传李侯爷有个十分了不得的孙儿李遥,数年前已然突破武系武道,可否与老夫一见,老夫也十分好奇世上竟有如此佳儿?” 厅外守候的李遥,听得爷爷相传,疾步进入厅中,躬身向李铺之宰相行礼说道:“晚辈李遥拜见国相!”坐在首坐之上的李铺之宰相,见拜在身下的便是李遥,急步上前将李遥扶了起来,仔细瞧去,但见面前这少年着一身锦锻衣衫,脸如冠玉,粉里又有些透红,鼻子微微有些上翘,脸庞之上闪发着白瓷般的光华,浓密的眉毛下面,嵌着一双似深潭般清澈透明的大眼睛。那双眼睛十分深邃,李铺之宰相竟是不敢与那双深邃的眼睛对视。李铺之宰相拉着李遥左瞧右看,突然间抚须呵呵大笑着说道:“果然世间罕见!” 李遥听得李铺之宰相对自己那赞誉之语,一时不知如何回应,显得好不窘迫。李铺之宰相拉着李遥紧挨着自己坐下,又说道:“听闻李公子的佛家挂名师尊乃是云安寺中的高僧金眉禅师,对佛学甚是精通,老夫曾研究佛学数十载,仍有诸多不明之处,今日与小公子相见,甚是有缘,还请小公子多多化解老夫不明之处。”小說中文網 李遥站起身来躬身说道:“晚辈才学粗浅,迄今修习《凡夫禅》等数篇禅学,若揭日月而行千载,其博大精深之旨,非晚辈所及,更是习得恩师佛学不及万一,国相缪赞了!” 李铺之宰相听得李遥之言,抚须点了点头,呵呵笑道:“佛说‘恰恰用心时,恰恰无心用,无心恰恰用,常用恰恰无。’老夫甚是不解其中深义,还望小公子给予老夫详解。” 李遥躬身说道:“晚辈误谈,还望国相海涵。佛说‘起见生心,分别执著便有情尘烦恼、扰攘,德言盛,礼言恭,多言数穷,修到一念不生之处,即是本来面目。’”接着又说道:“一切无心无住着,世出世法莫不皆尔;无妄想时,一心是一佛国,有妄想时,一心是一地狱。晚辈在国相面前只能是班门弄斧,还望国相原谅晚辈的轻狂。”李铺之宰相沉思数息,点了点头,又说道:“天地无物也,我无物也,虽无物,未尝无物也。圣人如影,百姓如梦,孰为生死哉?” 李遥听得李铺之宰相之语,抬头瞧了瞧爷爷,见爷爷点了点头,又站起身来向国相行了一礼,谦卑地说道:“佛语‘为心无染,妄念不生,我人心灭,毕竟清净。以清静故,能生无量知见。’又语‘竹春生筍,不离于春,即与母齐,等无有异,何以故?为心空故。修顿悟者,亦复如是。为顿除妄念,永绝我人,毕竟空寂,即与佛齐,等无有异。’” 李铺之宰相听得李遥数语,即起身向李遥躬身行礼说道:“解一即千从,迷一即万惑,若人守一,万事毕,是悟道之妙也。”接着又说道:“今日听得李遥小公子解惑,令老夫十分汗颜,更是茅塞顿开!”李遥突见李铺之宰相向自己行礼,大是惊慌,忙回礼说道:“国相折杀晚辈!佛说‘不见垢法可厌,不见净法可求,不见众生可度,不见涅槃可证,不作度众生心,不作不度众生心,是名最上乘。’” 李铺之宰相又听得李遥这数语,低头深思数息,回身坐入首位,又细细思索了会李遥所传佛语,抬头对老太爷李德江高声笑道:“李侯爷有如此佳孙,真是上天的恩赐,老夫也受教啦!圣上将驱魔大任委与老侯爷,定能还这片天地一片净土!”老太爷李德江忙上前对李铺之宰相躬身行礼说道:“卑职但有一口气息在,便要与邪教势不两立,定不辜负圣上重托!”李遥也站起身来,对爷爷和李铺之宰相躬身说道:“嗟末法,恶时世,众生福薄难调制,去圣远兮邪见深,魔强法弱多恐害,闻说如来顿教门,恨不灭魔令瓦碎!” 李铺之宰相听了祖孙两人之语,呵呵大笑道:“老侯爷和小公子的高义,老夫即当向圣上禀明!”接着又转头瞧着李遥,说道:“圣上听闻小公子少年博学,武艺人品均是超群,对小公子甚是赞誉,今秋云安城即将举行第一届盛大比武会,各地才俊均会参与。听闻小公子的师弟云梦瑶公子也将参加比武盛会,还望小公子届时能去云安城参加比武。” 李遥惊喜地说道:“梦瑶师弟也将参加比武盛会?”李铺之宰相抚了抚颌下长须,瞧着李遥点头高笑道:“老夫数日前拜访云鹤仙师,得知云梦瑶公子便是小公子的师弟。小公子师弟梦瑶得知老夫即将前来晋州传旨,专程托老夫带来那些礼仪和这讯息,要小公子千万别忘记了云安城之约。” 李遥点头说道:“若是晚辈寻得师尊,晚辈定当前去云安城看望梦瑶师弟,比武之事,梦瑶师弟参加即可。”李铺之宰相摇了摇头说道:“圣谕已下,小公子不可以推托!”老太爷李德江也点头说道:“圣谕不可违,夺冠事小,圣法事大,遥孙便去殿前试试身手罢!”李遥见李铺之宰相和爷爷均是一至要以圣谕为重,便点了点头说道:“遥孙参加便是。” 是夜,李遥打坐修炼太阳心经十个周天,又吞食了一颗雷灵晶体,将日间输入五位太师傅及三爷爷的内息补充回丹田之中。突地想起那日从李少轩手中夺来的“冥王剑”,他将灵魂投入身上的乾坤宝囊中,但见那把“冥王剑”躺在那乾坤宝囊毫无生气的天地之下,李遥上前捡起那把“冥王剑”,但见那剑十分沉重,入手冰寒。剑身之上,仍是闪发着微微寒光,那寒意钻入经脉之中,竟如冷月宝刀中那般的寒意内息,那寒意内息突地与他丹田中的至刚至阳内息融合一起。李遥大是惊诧,心道:“这‘冥王剑’怎会有如此寒意!”李遥不明那“冥王剑”是何物所制,见那剑上寒意没有冷月宝刀之上的那般庞大,走入第二间房内,将那“冥王剑”放在狐儿准备的布袋之中,返身出来,突地听得第三间房中似有声息。李遥感到十分诧异,这房中如何有了声息,谁能进入这片天地?疾行数步,跨进第三间房中,但见在那张小床之上,狐儿正自呼呼大睡。李遥又有多日未能见到狐儿,在此见到狐儿,自是惊喜万分,急步上前将狐儿抱在怀中,喜声说道:“狐儿何时回归李家庄上,怎么不来找我!” 狐儿正自修练睡得香甜,突被李遥抱了起来,睁开一双迷糊的眼睛,瞧了瞧李遥,忽闪身跃在李遥肩上,来回跳跃数次,才轻声笑道:“狐儿回来之时,公子正在修炼你那丹田中庞大的寒冰内息呢,那有功夫理睬狐儿!” 李遥叹息一声,说道:“这次邪教灵物袭击这片天地,竟是将邪教的一个大魔头的分身都引了过来,我在那黑影人的手下,竟是一个回合都使不出来。那等惊世骇俗、深不可测和杀人千里之外的功夫,比那日在玉雪圣峰之上遇见的五幽王,不知高了多少倍!”李遥回忆起与那黑影人的分身交战情景,心里竟是不自禁地打了个颤抖。 狐儿捂嘴轻声笑道:“公子还不是因祸为福,十冥王一出手便给公子送来这等大礼,让公子修炼了十多日寒晶结体,突破到法道高级十级,十冥王这次分身出来,怕是他回去后都要后悔不已呢。”李遥惊讶地说道:“那黑影人果然便是十冥王的分身?当日心下正有些怀疑是不是十冥王的分身来了呢。”狐儿接着又叹息一声说道:“公子这次遭遇十冥王分身攻击,甚是十分凶险,狐儿回归之时,已然感受到公子的险境,待狐儿赶到李家庄上空,正见那十冥王对公子施与重杀,狐儿正待出手拚命,突地见公子那两个师尊从公子的手掌之中浮现了出来,才瞬间吓退了十冥王的分身。” “我的两个师尊又浮现出来了?”李遥大是惊诧,惊声问道:“两个师尊怎么不与遥儿打声招呼呢!”狐儿捂嘴嘻嘻笑道:“公子那时已然被十冥王用万年寒冰将身子包裹进去,气息闭塞,神智丢失,已然没有一点生息啦,只是公子的灵魂还没有散去。若不是公子的两个师尊及时出手相救,公子此时的魂魄怕是已经成为十冥王的修炼之宝啦!” 李遥点头说道:“那十冥王好生了得,一个分身出招间便将我困在万年寒冰之中,没有一点动弹之力,那等功力,比那深谷之下攻击我的黑影人,其武学修为又不知高出了多少倍去了,好不骇人呢!”接着又突然对狐儿问道:“狐儿这次追踪三魔王的魂魄,可否追查到邪教的藏身之处?” 狐儿叹息一声说道:“狐儿追踪三魔王魂魄近一日光景,见那魂魄落入一片大森林中,狐儿再要追寻下云,见那森林之底似乎藏身有更凶猛的魔头,狐儿正待寻找追寻之路,突然间感应到公子的魂魄似乎十分不安,便回转李家庄来了。” 李遥与狐儿多日未见,相叙得数个时辰,他突地想起那日与李少轩相斗之时,从他手中夺来的那把“冥王剑”。对狐儿说道:“那日从李少轩手中夺下一把‘冥王剑’,不知是什么来头,那剑身之上,竟然含有与冷月宝刀之上的寒意一样,只是没有冷月宝刀之上寒意那般庞大,狐儿可知这“冥王剑”的来历。”狐儿听李遥又夺得一把充满寒意的宝剑,从李遥的肩上跳下来,说道:“狐儿已是瞧见公子乾坤宝囊中的那把宝剑,只不知公子从何得来,狐儿正有些疑惑。” 一人一狐将灵智投入李遥的乾坤宝囊之中,来到第二间房中,李遥从那布袋里取出从李少轩手中夺取的那把“冥王剑”,狐儿跳在李遥肩头,仔细瞧了瞧那宝剑,沉思数息光景,嘻嘻说道:“恭喜公子又得神物啦!” 李遥不明这“冥王剑”是如何神奇之处,说道:“那日李少轩将这“冥王剑”取将出来,竟是在空中突地祭出数以万计的寒意宝剑,向我斩杀而来,那寒意剑雨好不厉害!” 狐儿嘻嘻笑道:“据狐儿所知,这‘冥王剑’乃是邪教杨尘老祖所用之物,宝剑祭出,满天便是落下寒意剑雨,沾上剑雨之人,无不瞬间粉身碎骨,被邪教视为神器珍藏,怎么会被李少轩得到?”接着又说着:“十冥王的分身前来袭击公子,怕是为了这‘冥王剑’来的罢。”停顿了数息,狐儿突然又说道:“是了,十冥王分身击杀公子之际,瞬间见到公子的两个师尊,竟是连这‘冥王剑’也顾不得取回去啦。公子,你这把‘冥王剑’可是个危险神物呢,邪教的大魔头怕是会时刻惦记着它啦,公子带上可得十分小心!” 李遥听得这“冥王剑”的来历,十分惊讶,又说道:“难道这‘冥王剑’上也能修练至阴至寒的内息?”狐儿点了点头,说道:“只是这‘冥王剑’上的至阴至寒的内息没有公子那冷月宝刀之上那般深厚,但也十分庞大呢。”狐儿略为停了停,又说道:“紫嫣小姐已是晋入了武道级别,还修练了公子的‘太阳心经’,若是她晋入法道级别,‘太阳心经’修练到了第十层,公子便可将这‘冥王剑’送与她修练至阴至寒的内息,与她经脉中的至阳至刚内息融合才好啦!” 李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这‘冥王剑’竟然还有这等神奇的用处。邪教将这‘冥王剑’视作神器,必然十分看重,邪教大魔头不知何时还会寻机夺取,还是先放在我的手中好啦,等紫嫣小姐晋入法道级别了再送她用罢。” 次晨,李遥又去为五位太师傅及三爷爷输入些修炼内息,刚入大厅之中,忽见管家靖伯惊慌失措地奔进厅来,颤栗着说道:“小少爷,不好啦,二太爷府中似有邪灵,刚才两名护卫从二太爷府前路过之时,突然间飞出数只蝙蝠对两名护卫围攻,此刻两名护卫均只剩下一堆白森森的骨架!” 李遥听得老管家的禀报,疾步出得庄来,但见李燚庭叔叔正与护卫首领李之一集合庄上护卫。李遥飞身上前,躬身对李燚庭叔叔说道:“叔叔,告知所有护卫均不得靠近二爷爷庄前三十步内,那些蝙蝠均是十分凶残,二爷爷庄上出现这些蝙蝠,必有古怪,待侄儿前去探查后,再做剿灭打算。” 少庄主李燚庭听得李遥提醒,急传令下去。庄上数百护卫此时已然集合在一处,听得护卫首领李之一传下少庄主的号令,分成九支队伍,远远守在二太爷李德化的庄前庄后。 老太爷李德江正陪着国相李铺之在庄后晨练,听得管家靖伯禀报,急将圣上派来的八十名护卫召来,将国相李铺之团团护住往庄内大厅行去。老太爷李德江上前对国相李铺之躬身说道:“国相不可担忧,遥孙已然前去探查,或许是十数日前几只落单的邪灵之物,此刻已是成不了气候!” 李遥几个飞跃,已然接近二爷爷李德化的庄院。李遥落下身段,突地瞧见两具白森森的骨架散落在庄院的前面,那白骨周围,竟是一片殷红的血迹。李遥刚刚接近那庄院大门,一股十分腥腻的味道,突地钻入李遥的鼻息之中。李遥皱了皱眉头,对肩头之上的狐儿说道:“狐儿,怎么此处这种腥腻的味道如此强烈!”狐儿也是睁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四处探寻,听得李遥询问,说道:“狐儿也有些疑惑呢。” 狐儿闪身跳上庄院护墙之上,瞧了瞧院内情景,说道:“公子,院内似乎有些古怪呢,公子进来瞧瞧罢。” 李遥正待飞身进到院内,突见万紫嫣小姐、李玉茹妹妹、李玉薇姐姐和李玉兰姐姐带着寒悦蝉姑娘以及李玉溪弟弟,从庄前飞奔了过来。李遥回过身来,对众人说道:“院内似乎十分古怪,那种腥腻邪恶的味道,比在深谷之下遇到的紫龙和魔翼龙还要强烈数倍,玉茹妹妹,你带着玉溪弟弟回去守护三奶奶;紫嫣小姐,你带着玉薇姐姐、玉兰姐姐和蝉儿妹妹,回到庄内保护爷爷及国相。” 李玉茹听得传报,又发现了邪教灵物,此时一脸兴奋,急声说道:“李遥哥哥,可别丢下妹妹啦,这次妹妹要和哥哥在一起!”李遥摇了摇头,说道:“这些邪教灵物蝙蝠十分邪恶,有着催眠手段,人道十级以下人物,怕是都躲不过他们的攻击,玉茹妹妹听哥哥的话好啦,快些带着玉溪弟弟回去保护三奶奶!”李玉茹回想起十数日前这些邪教灵物蝙蝠攻击李家庄的情景,当时听见那蝙蝠的嘶鸣之声,竟是突地晕倒过去,此时浑身打了个冷颤,疾步上前拉着李遥的手臂,说道:“李遥哥哥,你可得小心些,妹妹在庄上等你回来!”说着,返身拉过玉溪弟弟,向庄内飞奔而去。 万紫嫣小姐见李玉茹妹妹已然奔回庄内,闪身过来说道:“李公子,嫣儿已是突破武道,那些邪教灵物蝙蝠对嫣儿的攻击可起不了作用啦,让嫣儿陪你一起斩杀他们罢!”说着,便回头对玉兰姐姐和玉薇姐姐说道:“两位姐姐,带着蝉儿回去好啦,李公子身边没有人照顾,我们都不放心呢!”李玉兰和李玉薇听得万紫嫣小姐的话,两个姐妹互相瞧了瞧,均是欣然地点了点头。李玉薇拉过万紫嫣小姐的手,柔声说道:“小姐,可得照顾好李公子,我们回去啦!”说着,瞧了几眼公子,回身拉过寒悦蝉一步三回头地向庄内奔去。 李遥见万紫嫣小姐执意要跟随自己进入院中,只得点头说道:“紫嫣小姐可要小心些,若是遇到危险,紫嫣小姐便回到遥弟的乾坤宝囊之中好啦!”万紫嫣小姐听得李遥之语,一脸羞红地说道:“公子放心吧,嫣儿知道啦!” 站在院墙之上的狐儿见李遥在下面打发走了几个女孩,对李遥传音说道:“公子,不要磨磨叽叽的啦,快些进院!” 李遥拉着万紫嫣小姐的手,两人闪身上了二爷爷庄院那院墙,但见院内数十只蝙蝠挤在院中那座假山之下,李遥打了个手势,两人飞身跃在那堆蝙蝠边上,挥起手中刀剑,只十余个回合,两人便将那数十只蝙蝠全部斩杀。 李遥瞧了瞧院内,见院内再无其它邪灵之物,李遥说道:“二爷爷这庄院,总是给我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常常有一种十分惊悸之感令我颤抖,今日便要仔细察看一翻,到底是何缘故。”万紫嫣小姐点头说道:“嫣儿和公子一起去!” 李遥带着万紫嫣小姐,又向第二进院落中探寻过去,但见这小院中杂草丛生,好似多年未能来过人迹一般,李遥将灵魂投进小院中一翻探寻,仍是未能发现可疑之处。两人又进入第三进小院,但见那小院里竟是十分干净,似有人经常在清扫和维护。李遥仔细瞧去,但见这第三进小院中又有一座假山,那假山没有第一进院落那般庞大,有些小巧玲珑,只在小院的一个角落里堆放着。李遥瞧了瞧四周,见没有一丝可疑之处,而后面的院落则是一些住宿的房间。 紧跟在李遥身后的万紫嫣小姐突地说道:“李公子,你瞧,那假山上的那块石头,怎么那样的光滑?”李遥随着万紫嫣小姐的手指瞧去,但见那假山之上的一块小石头,真是与其它的假山石块不一样,在晨曦之下显得十分的光亮,似经常有手掌在上面摩擦过。李遥走到那假山之前,但见那假山下面的水池里游动着数条小鱼,池水十分清澈。李遥摸了摸那块光滑的石头,但见那石块似乎与假山紧紧相连,石块十分坚固。回身对万紫嫣小姐说道:“这座假山必有古怪,瞧下面的池水竟是这样的清澈,必是经常有人在更换着。” 第一百零二章 神秘深涧 万紫嫣小姐也上去推了推那块石块,仍是纹丝不动。李遥正有些疑惑,突听狐儿在耳边说道:“公子,将那石块提几提试试。”李遥听得狐儿之语,又伸手摸向那块光滑的石块,运起内息向上提了几提,突然间,两人见那穿向后院花园的院墙之上,立时“咔咔咔”地出现了一道半人高的小门。 李遥和万紫嫣小姐见假山之上那光滑的石块,竟是一个开启那小门机关,都感到惊诧万分。两人向那打开的小门闪身过去,但见那小门之下,乃是一条向下延伸着的石梯路径。 两人牵手进入那石梯路径中,越向前走,越来越是黑暗,那石梯路径竟是一直向下延伸着。李遥见前面的光线十分微弱,将灵魂投入手掌中的九星盘月图案,手中突地多出一颗月华宝珠,石梯之中,瞬间月光如水。月华宝珠闪现出的光华,竟是将头顶之上的蛛丝网均是照见得十分清晰,那向下延伸的路径,也不再是原来那般的难行了。 万紫嫣小姐是第一次瞧见李遥手中的那颗月华宝珠,惊讶着说道:“公子,何时又多了一颗这样明亮的宝珠?这宝珠好似圆月之夜的月光呢,竟是这样的柔和清亮。” 李遥回头说道:“这月华宝珠便是上次我在云安深谷之下神秘宝塔第八层之上获取的,月华宝珠周边还有九颗星星,名曰‘九星盘月’,那九颗星星仍在遥弟的手掌之中。” 李遥说道,便将手掌伸向万紫嫣小姐眼前,万紫嫣小姐瞧着李遥掌中那九颗闪发着毫光的星星,十分惊奇,说道:“公子获得这九星盘月,嫣儿怎么不知道?”李遥笑笑说道:“那时紫嫣小姐在宝塔下屋打坐修炼着呢。” 两人说着说着,那路径竟是越来越是狭窄,两人只能弯腰延着那地下通道左转右拐,小心翼翼地向下行走。两人又走了似有一盏茶的功夫,来到一个石门之前。李遥将手掌贴上那石门,但见那石门竟是十分坚固,李遥加大手中掌力,那石门仍是没有一点晃动的迹象。万紫嫣小姐说道:“公子,这里一时不能发现开启这石门的机关,用冷月宝刀试试?” 李遥又弯腰在石门之边搜寻数遍,仍然没有发现开启石门的机关,退回身来,说道:“遥弟只能毁去这石门啦!”说着,突地将冷月宝刀从乾坤宝囊中召了出来,催动内息,呼地一刀劈向那石门,只听得“哗啦啦”一声,那石门竟是从中裂开,李遥又用冷月宝刀削砍得数下,那石门已是全部裂开。李遥握着月华宝珠,返身拉着紫嫣小姐,钻入那石门之内,在月华宝珠的照耀之下,李遥和万紫嫣小姐突见那石门之内,竟是修建了数十间房舍的地下别院。 两人站在那一排地下庄院前,竟都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议。李遥惊声说道:“二爷爷这庄院之下,何时修建了这样一座恢宏的地下院落?”万紫嫣小姐也是十分吃惊,说道:“这地下院落如此神秘,其中怕是藏着什么古怪呢。” 李遥正待跨进那院落之内,一种十分腥腻的味道,突地钻入他的鼻息之中。李遥拉过身前的万紫嫣小姐,拦在前面说道:“紫嫣小姐,这里的腥腻味道好不浓烈,咱们小心搜寻。”万紫嫣小姐点了点头,说道:“嫣儿紧跟着公子便是。” 两人正向那地下院落内搜寻过去,狐儿突地从李遥肩头跳落下来,一个闪身,便已然不见了踪影。万紫嫣小姐跟在李遥身后,见狐儿转眼不见,十分惊奇,说道:“狐儿怕是发现了什么可疑之处,在前面搜寻过去了。” 李遥和万紫嫣小姐在那地下别院之中,搜索了数十间房舍,均是不见一丝可疑之处。“公子,往里层房舍来,这里有些古怪呢!”正在此时,狐儿给李遥传来讯息。 李遥听得狐儿的传音,回头对万紫嫣小姐说道:“我们进里层去瞧瞧!”万紫嫣小姐点了点头,紧紧拉着李遥的臂膀飞跃空中,越过地下别院四五间房舍,闪身在最里层那小房之外,但见这房屋与其它房屋分开修建,房屋之外没有衬柱,墙面显得十分光滑,李遥伸手摸向墙面,竟是着手冰凉。李遥正有些惊诧着,但见红光一闪,狐儿突地从那房舍中飞跃出来,李遥接住狐儿,只听狐儿惊奇着说道:“公子,那房舍内又有一条好深的裂缝,那裂缝不知又延伸到了何处,狐儿进去察看了一翻,感到有些不安,便闪身退了出来。” “狐儿都觉得不安了,这里必有古怪!我们进去瞧瞧罢。”狐儿在李遥怀中点头说道:“公子可得小心些,这里的腥腻味道不象在深谷之下呢,裂缝之下有些特别,此时狐儿也说不上来那种不安是来自何处啦!” 万紫嫣小姐突见狐儿从那房舍中飞身出来,钻进李遥公子怀中,而此时李遥公子竟是呆呆站着不言不语,万紫嫣小姐有些好奇,瞧了瞧那十分光滑和神秘的房舍,拉了拉李遥公子的衣袖,轻声说道:“李公子,你怎么啦?” 李遥刚才与狐儿传音交流的情景,万紫嫣小姐自是无法得知。李遥似回过神来一般,转头对万紫嫣小姐笑笑说道:“遥弟刚才突然间想起在深谷之下斩杀那些紫龙和魔翼龙的情景,一时出了神呢。”万紫嫣小姐见李遥那有些轻松自如的情形,也娇笑着说道:“深谷之下好热闹,可是今天就我们两人!”李遥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我们进去罢。” 万紫嫣小姐紧紧握住李遥公子那有些冰凉的手掌,依在他的身边,向那高大的房内跨了进去。 两人进得那房内,但见房中没有摆放一件家具,四处空空荡荡,那房顶似有八九丈之高,七八根巨大的横梁将那房顶托住。房中四壁如外面那墙面一样的光滑,墙壁之上,钉了七八个放灯的挂台,两人正四处瞧看着。突然间,一股寒冷的劲风从房中的墙角传来,万紫嫣小姐突的打了一个冷颤,说道:“公子,这股寒冷的劲风好是奇怪,我们过去瞧瞧。”李遥点了点头,说道:“这寒冷的劲风有些古怪。” 李遥举着手中的月华宝珠,带着万紫嫣小姐向那寒冷劲风传来之处走了过去,突然间,墙角边一个两三米见方的裂缝,出现在两人的眼帘之中,万紫嫣小姐感到有些惊诧,瞧了几眼李遥公子,走到裂缝之前,见裂缝边沿显得十分光滑,似有人经常从这里攀爬过一般。 万紫嫣小姐回身说道:“李公子,我们进这裂缝之中瞧瞧罢,这里处处透着神秘,嫣儿好惊悸呢。”李遥点了点头,说道:“待遥弟先下这裂缝中察看一番,再来接紫嫣小姐吧。”万紫嫣小姐摇了摇头说道:“嫣儿得与公子一起下去!” 李遥见那裂缝只能容一人进去,便将手中的月华宝珠递给万紫嫣小姐,说道:“待遥弟进去了查看一番,两年来接紫嫣小姐进去好了。”说着,便从那裂缝中钻了进去。 李遥脚先头后缓缓钻进那裂缝之中,脚下似乎有些滑溜,他伸脚踩在一个突出的石块之处,双手攀住裂缝边沿,将头伸进裂缝中,只听得耳边传来呼呼风声,那风声十分寒冷,李遥瞧不清四处的光景,回头对万紫嫣小姐说道:“紫嫣小姐,将月华宝珠给遥弟瞧瞧这裂缝里面的情形。” 万紫嫣小姐将手中那月华宝珠递给李遥,李遥举过头顶,又回身裂缝之内,陡然间,裂缝之中那奇异的景象,让李遥感到大是惊诧。 李遥借着月华宝珠的光华,瞧向裂缝之内,但见那裂缝之中,竟然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深谷!深谷向两侧延伸而去,寒冷的劲风呼呼刮着。深谷对面,隐隐约约是个大平台,平台之下,好象是一片暗灰色的平地,周围均是万丈绝壁。 狐儿在李遥的肩头之上,瞧了瞧四周,忽地说道:“公子,刚才狐儿便是从这里进去,在那平台下面的那片暗灰色的森林中,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悸,才返身回来啦!”李遥惊诧地说道:“狐儿怎么过了这深谷啦!”狐儿嘻嘻笑道:“狐儿自然有自己的本事越过这深谷!公子再修炼得数年,突破了到圣道,就不需要你那一双魔翼翅膀啦!” 李遥恍然地点了点头,说道:“狐儿总是给我带来不少的惊喜呢!”李遥正与狐儿交流着,突听万紫嫣小姐在上面呼喊道:“公子,里面是什么样的路径?快接嫣儿进去!” 万紫嫣小姐正呼喊着李遥,只见李遥从那裂缝之中伸过头来,举着手中的月华宝珠瞧着她微微笑了笑,万紫嫣小姐突地觉得头脑有些晕眩,眨眼间,待万紫嫣小姐再睁眼瞧看之时,她竟是已然进入到了李遥公子的乾坤宝囊之中。 正在万紫嫣小姐有些疑惑之际,突见李遥公子站在自己的面前,李遥瞧着万紫嫣小姐微笑着说道:“紫嫣小姐,那裂缝之中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涧,你先在遥弟乾坤宝囊之中歇息片刻,待遥弟过了这个裂缝,再来接你出去好啦。” 万紫嫣小姐正有些惊疑着,突见李遥公子站在自己的身前,她惊喜地飞身扑入李遥的怀里,抬起她那十分娇媚的脸儿对李遥说道:“嫣儿在这等公子来接好啦,只是嫣儿一刻不见公子,嫣儿就好似没了灵魂一样,心里好不空空荡荡。” 万紫嫣小姐抬起她那双已是禽满泪水的双眼,说着说着,便滚落了数滴珍珠,那珍珠滴落在那毫无生息的空间里,竟是瞬间即逝。李遥抚了抚万紫嫣小姐那眼中的珠痕,说道:“紫嫣小姐越来越孩子气了呢,遥弟越过了那神秘的深涧,便来接你出去,一刻也不耽误便是。”万紫嫣小姐点了点头,突地身前光影一闪,李遥公子的身影又是不见了踪影。 李遥将万紫嫣小姐收入自己的乾坤宝囊中,回身对肩头的狐儿说道:“我们去那平台之上瞧瞧,那下面是什么样的光景呢。”狐儿点了点说道:“那平台之下是一片灰暗的森林呢,只是那森林中不知又有些什么古怪,公子可得留意才好。”李遥恨恨地说道:“若是邪教又在这里开辟出了一片天地,哺养了什么邪灵之物,本公子照样给它来个全部斩杀,一个不留!”说着,便召唤出一双魔翼翅膀,突地向对面那个平台之上飞越而去。 李遥举着手中的月华宝珠,展翅向对面那平台飞越过去。但见身下那万丈深涧的峭壁,竟是一片十分光滑的绝壁,绝壁之下,似乎传来阵阵溪流之声。李遥对肩头之上的狐儿轻声说道:“这深涧难道也是邪教的大魔头开辟出来的?” 狐儿在李遥肩头瞧了瞧那深涧中的情景,轻声说道:“狐儿瞧这深涧的情形,也是有些不明白啦。若是邪教魔头开辟出来的这绝壁,深涧之下便不会有那溪流了。依狐儿观察,对面那片灰暗的森林,无疑是邪教魔头开辟出来的,那森林中毫无生气,那种腥腻的味道,便是从那森林深处传来。” 刚才在那裂缝边沿,只隐隐约约瞧见对面那平台,李遥展开双翅,飞行了约一盏茶的功夫,方才飞跃过那深不见底的深涧,稳稳落到那个平台之上。李遥向四周仔细瞧去,但见那平台竟然是一个数百米见方的平坦之地,那地面没有一根杂草,均是灰暗的泥土。李遥瞧向对面那片灰暗的森林中,竟是毫无动静。李遥对狐儿说道:“那片森林有些古怪呢,寂静的有些可怕。” 狐儿点了点头说道:“狐儿刚才已然进入那片森林的深处,那森林中没有任何生气,但那股腥腻的味道,确是从那片森林的深处传来,狐儿寻找了数遍都是毫无结果,才返身回来给公子传信息呢。” 李遥说道:“我们去那森林深处瞧瞧去。”说着,便从那平坦的平台之上向下走了过去。狐儿在李遥的肩头说道:“公子,此时你可将紫嫣小姐放出来啦,她不可在那乾坤宝囊之中呆久了呢,那毫无生息的空间,对她修为有着极大影响。” 李遥听得狐儿之语,突地想起万紫嫣小姐还在自己的乾坤宝囊之中,说道:“差点忘记了紫嫣小姐呢。”说着,便将自己的灵魂投入怀中那乾坤宝囊中。李遥进得乾坤宝囊内,但见紫嫣小姐正站在那灰暗的天空之下,焦急地抬头瞧看着空中。李遥在万紫嫣小姐身后轻声说道:“紫嫣小姐,遥弟进来接你啦!” 万紫嫣小姐听得身后李遥的声音,似乎吓了一跳,回过身来,扑进李遥怀中,惊喜着说道:“公子你可来啦,下次公子可别将嫣儿放进这没有一点生气的空间好么?公子可将嫣儿抱在怀中,一并飞跃过那深涧的,嫣儿好想时刻与公子在一起,即便是十分的危险,嫣儿只要在公子的身边,嫣儿便不怕了,嫣儿在这空间里,好不担忧公子的安危呢!” 李遥点了点头说道:“刚才那裂缝边沿十分狭窄,容不下两个人站立呢,下次遥弟一定不将紫嫣小姐独自一人放进这里啦!”说着,抚了抚万紫嫣小姐那有些零乱的柔发,柔声说道:“我们这就出去罢。” 万紫嫣小姐随着李遥公子出了那乾坤宝囊之中,突见自己身处一片灰暗色的森林边沿,十分惊诧地说道:“李公子,这里面怎么也有一片森林了?这森林中可发现了什么古怪的邪教灵物?”李遥轻声说道:“这森林中十分安静,安静得有些可怕,遥弟正要进入森林深处探查呢。” 李遥肩着狐儿,拉着万紫嫣小姐那有些潮湿且十分柔软的小手,向那灰暗的森林中缓缓行去。两个少年在那灰暗森林中似乎行走了三四个时辰,那片神秘的森林竟是没有尽头,而那森林中没有任何生气,连一片树叶均是瞧看不见。 李遥与万紫嫣小姐在那灰暗的森林中,一直追寻着那道似有似无的腥腻味道,一直向东边那天际追寻过去,又行得两三个时辰,但见那森林似乎已然到了尽头。李遥抬头向那森林边沿瞧去,竟是一座万丈高的绝壁,在那绝壁之上,一个庞大的洞口,显现在两个少年的眼中。 李遥回身对万紫嫣小姐说道:“这片森林到这里已然没有路径了,森林之中好似没有任何邪教哺养的生物,那股腥腻的味道时有时无,我们先上那绝壁之上的洞中瞧瞧去。” 万紫嫣小姐点了点头说道:“这片灰暗的森林好生奇怪,竟是没有一个生物在内,难道这里不是邪教魔头开辟出的天地么?”李遥摇了摇头说道:“这片森林必是邪教魔头开辟出来,只是这里没有邪教灵物,到让遥弟有些疑惑了。” 李遥说着,突地召出魔翼翅膀,抱着万紫嫣小姐,向那绝壁之上的洞口飞跃上去。只数息光景,李遥便落在了那洞口边沿。李遥借着手中月华宝珠的光华,向那洞内瞧去,但见那洞中散开着一块块巨大的石头,洞中十分干燥,李遥拉着万紫嫣小姐从那庞大的石块中缓缓而行,两人行得似有一盏茶的功夫,见那洞窟竟是逐渐向下延伸而去。李遥回头对身后的万紫嫣小姐轻声说道:“这洞窟之中似乎有些古怪,越向下行走,那腥腻的味道在这里竟是有些浓烈了。” 洞窟中的路径十分崎岖,到处都是巨石盘踞着,虽然洞窟前面十分宽阔,但那向下延伸的路径越来越是狭窄,李遥和万紫嫣小姐在那一直向下的洞窟中约行走了四五个时辰,只见那洞窟已然到了尽头,洞窟的尽头处,竟是一片巨大的山壁横立在前面。李遥向那山壁瞧去,但见那山壁似有数万丈之高,山壁上全是突出的灰暗岩石,李遥大是惊奇,轻声对万紫嫣小姐说道:“刚才那股腥腻的味道,明明从这洞窟之中渗透到了外面,寻找到这里,怎么没有路径了?” 万紫嫣小姐此时已然有些疲惫,坐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之上,对李遥说道:“李公子,这里好似没了路径呢,那片山壁之上,也是瞧不太清楚了,这里怎么会如此奇特呢。” 狐儿在李遥肩头来回奔跑了数圈,对着李遥的耳边吹了数口气息,说道:“公子,瞧瞧左边那突出的岩石处,那里好似有些古怪。”李遥听得狐儿提示,向左面那突出的岩石瞧去,但见那块岩石上方,一片黑糊糊的东西,似一团游动的黑云,又有些飘渺不定。 李遥回身对万紫嫣小姐说道:“紫嫣小姐,在此歇息修炼会儿罢,待遥弟上这山壁中察看个究竟,一会便回来接你好啦。”万紫嫣小姐随即站起身来,说道:“嫣儿不啦,嫣儿和公子一起上去,嫣儿一人在这里好生害怕呢。”说着,闪身在李遥的身边,紧紧拉着李遥的手臂,嘻嘻笑了起来。 李遥瞧了瞧万紫嫣小姐那有些疲惫的脸色,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紫嫣小姐跟着遥弟受苦啦!”万紫嫣小姐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是嫣儿给公子拖累啦!”李遥伸手将万紫嫣小姐抱在怀中,突地展翅向那山壁之上飞跃进去。只眨眼光景,两人便落在了那块突出的岩石之上,李遥向那团飘渺的东西瞧去,竟然是一大片雾气在那上方游动着。 李遥抬眼仔细瞧去,突然间发现,那团游动着的雾气下方,竟是一条五六丈来宽的裂缝,那游动着的雾气,正从那裂缝之中喷涌出来。李遥瞧着那游动着的雾气,感到大是惊诧,他将万紫嫣小姐放在原地,忽地向那团雾气飞跃上去,此时,邪教灵物那腥腻的味道,便从那雾气之中散发开来。 第一百零三章 剑齿恶虎 李遥渐渐接近那宽大的裂缝,但见那裂缝中竟是一片漆黑,里面的情形,一点也瞧不清楚。李遥闪身进入那漆黑一团的裂缝内,突地发现,裂缝之中并不十分宽阔,周围的空旷之处,似乎只有李家庄那样大的范围,裂缝内竟是十分的平坦,下面一条似人工开戳的路径,一直向里面穿行而去。 李遥回身跃下那块巨岩边上,对万紫嫣小姐说道:“紫嫣小姐,那团黑雾之下,是一条巨大的裂缝,裂缝之中有一条平坦的路径,路径一直向里面延伸而去,我们进去探查下罢。”万紫嫣小姐点了点头,抬头说道:“嫣儿随公子进去便是。不知是何故,嫣儿这会儿对这里似乎有些心悸,那种心悸的感觉,嫣儿从来都未曾有过,公子,嫣儿好害怕!” 李遥伸手将万紫嫣小姐抱了起来,柔声说道:“紫嫣小姐,有遥弟在此呢,若是有危险,遥弟定先将紫嫣小姐藏身到遥弟的乾坤宝囊之中。刚才遥弟已然将灵魂投入那裂缝之中去探查了,没有感应到任何的危险,紫嫣小姐放心好啦。”说着,便展翅向半腰的裂缝飞越过去。 李遥进得那裂缝之内,放下怀中的万紫嫣小姐,举着月华宝珠,两个少年紧紧拉着手,向那裂缝之中缓缓而行。两人行得约有一个多时辰,李遥见这裂缝内的路径虽然不再如之前那洞窟中那般的难行,但也是十分的曲折。裂缝之中的路径竟是一会儿向下延伸,一会儿向上弯曲,一会儿十分狭窄,一会儿又十分的空旷。两人又行了似有两个来时辰,但见前面的路径突地断裂,一条数百米之宽的深涧,突地出现在两人的眼中。那条断裂的路径,竟是在那深涧的中央。 站在李遥身后的万紫嫣小姐,向两边深涧之下瞧去,但见那深涧之中,竟是一片漆黑,深涧之下,似乎涌动着一团一团的黑云,本来十分清澈的月色光华,在这里竟是照不见那深涧之中的任何情景。 李遥瞧着数百米外的那断裂之处,也是大为惊诧,低头瞧了瞧两边,竟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黑雾茏罩着整个深涧。他抬起头来,但见头顶之上,竟然也看不见头顶上的光景,李遥大是疑惑,对肩头上的狐儿传音说道:“狐儿,这里好生古怪,我的月华宝珠,竟然照不全这周围的情景!” 狐儿瞧了瞧四周,轻声对李遥说道:“公子,这里好似被邪教魔头做了手脚般,显得十分空旷,若是公子没能晋入法道级别,怕是到这里已然掉入那深涧之中啦。”李遥点了点头说道:“刚才进入这片天地之时,头脑中是有片刻的晕眩呢,瞬间便回复过来了,还以为是这裂缝中那腥腻味道造成的原委,原来这里竟然会出现这样的鬼祟。” 李遥回过身来,突地发现万紫嫣小姐似乎有些神情恍惚,李遥伸手将紫嫣小姐的手掌捏住,催动内息,渐渐度入一些修炼内息到万紫嫣小姐的丹田之中。数息过去,万紫嫣小姐已然回复之前神情,突地对李遥说道:“李公子,刚才嫣儿似乎要摔倒一般,两眼十分沉重。突然间发现这下面并不是深涧,脚下是一大片的青草地,嫣儿好想立刻跳进那青草地中去玩耍一番呢,嫣儿这是怎么啦!” 李遥笑笑说道:“是这片天地的原因,刚才进入这片天地之时,遥弟已是感受到了那神奇万分的晕眩鬼祟,遥弟也差点着了道儿呢。”李遥说着,两人之前看到的那条断裂处,此时竟是又恢复了路径。两人都是十分惊诧,李遥伸脚向那路径踏去,竟是十分的平整坚实。 李遥召唤出一对魔翼龙翅膀,返身拉着万紫嫣小姐那有些冰凉的小手,边向前走去,边伸脚试探,如此这般行走了一盏茶的功夫,两边的深涧,竟是从两人的眼中渐渐消失。 李遥回身瞧向刚才行过的路径,但见那里已然漆黑一片,再也瞧不清之前所过的路径了。两个少年又走了一段路程,李遥见那头顶之上已是能够清晰瞧见岩石的纹路,四周不再如刚才那段路程漆黑一团。 李遥和万紫嫣小姐又行了约半个时辰,李遥瞧见一块巨大的岩石,闪身跳上去说道:“紫嫣小姐,咱们不知走了多少路程了呢,我们在此间歇息会儿再走罢,遥弟也有些疲累啦!”万紫嫣小姐点头说道:“嫣儿也好想歇息会儿了呢!”万紫嫣小姐跳在那巨石中央,紧紧挨着李遥的身边,盘腿坐下,双手横放在胸前,开始打坐修炼起来。 李遥见万紫嫣小姐已然开始打坐修炼,也在一边盘腿坐下,从乾坤宝囊中取出一颗雷灵晶体,将那雷灵晶体吞食下去,那庞大的内息,瞬间钻进丹田之中,李遥催动经脉中的内息,才逐渐将那庞大的雷灵晶休内息引入到丹田之内。 也不知过去了多少个时辰,万紫嫣小姐苏醒过来之时,但见胸前那颗月华宝珠清晰地照耀着周围,身边修炼的李遥公子,竟是不见了踪影。万紫嫣小姐伸手紧紧捏住月华宝珠,忽然间跳起身来,惊呼道:“李公子,公子!你去哪了!” 万紫嫣小姐正自惊慌失措之际,突见身边瞬间出现一个人影,她仔细瞧去,不是李遥公子还有谁?万紫嫣小姐突地扑入李遥怀中,泣声说道:“公子,可吓死嫣儿啦!公子去哪了,怎么不叫醒嫣儿!” 李遥抚了抚万紫嫣小姐脸上的珍珠,笑笑说道:“遥弟也是刚刚醒来不久呢,遥弟见紫嫣小姐打坐修炼较深,便向前面去探视了一段路程,听得紫嫣小姐在此惊呼,才返身回来。”万紫嫣小姐抬起头来,一双含泪的大眼瞧着李遥,抽泣着说道:“嫣儿刚才醒来不见了公子,好害怕呢,嫣儿以为公子不要嫣儿啦!” 李遥伸手弹去紫嫣小姐脸上几颗珍珠,说道:“遥弟怎么会丢下紫嫣小姐一人走啦,紫嫣小姐放心好啦。我们这就向那边的出口过去。”说着,李遥便拉住万紫嫣小姐那有些冰凉的小手,向前面的路径走了过去。 万紫嫣小姐紧随李遥身后,在那裂缝之中又行了约一个多时辰,地面上的路径已是越来越是宽阔,裂缝中的空气似乎比之前更要稀薄了,四周的景象隐隐约约,竟是瞧不见对面的景物。万紫嫣小姐对前面的李遥轻声说道:“公子,我们好似在这裂缝之中行走了一两日的光景,怎么还不见走到尽头?”李遥回身说道:“前面不远处应该是这个裂缝的出口了,我们加紧步伐,很快便会走出这里啦。” 两个少年又向前面行走了约一盏茶的功夫,突见一团光线出现在前面。李遥向那光线瞧去,但见那光线竟是在数百米之上。李遥惊讶着说道:“紫嫣小姐,那团光线好似在这裂缝中的顶端呢。”万紫嫣小姐随着李遥手指的方向瞧去,那光线处果然在他们的头顶上方,只是前面还瞧不十分清晰,不知光线的下方究竟是什么去处。 两个少年加快步伐,向那光线之处奔袭过去。眼见那光线越来越是近了,突然间,万紫嫣小姐拉住李遥的手臂惊诧着说道:“公子,前面已然没有路径了呢,这下面好似一个巨大的深涧,嫣儿已然瞧不清下面的景物了。” 李遥借助手中月华宝珠闪发出的光泽,又向前面走了数步,停下来仔细瞧去,前面果然再没有路径,在那一堆巨石之下,竟然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涧,听不见深涧内任何的声息。李遥将灵魂投入到深涧之下,竟是探测不到一点实处,那深涧怕是有着数千米之深。李遥抬头向那光线瞧去,光线的下面竟然是一片十分光滑的绝壁! 狐儿在李遥的肩头来回奔跑了数圈,轻声对李遥说道:“公子,那光线外十分神秘,似乎有着邪教幽道级别的灵物存在着呢,公子可得小心了!”李遥听得狐儿的警示,惊诧地说道:“在那深谷之下,我们斩杀的紫龙和魔翼龙,均不过是魔道级别的灵物呢,怎地这里竟然存在着幽道级别的灵物?”狐儿接着说道:“那些邪教灵物狐儿到是能够应付得了,只怕公子不能应付呢!”李遥听得狐儿之言,豪气顿生,对狐儿传音说道:“我们还是深谷之下的约定好了,没有到万不得已的时刻,狐儿不得帮我,我要用自己的力量,将这里的邪教灵物全部击杀!”狐儿点头说道:“对付这样凶残的邪教灵物,对公子可是很好的锻炼呢,狐儿不帮公子便是。” 站在李遥身旁的万紫嫣小姐,突见李遥呆滞般地瞧着数百米之远的那团光线之处,竟是一声不吭,似在思索着什么一样的十分出神,忙上前拉了拉李遥的衣袖,紧紧依偎在李遥的身旁,柔声说道:“公子,带嫣儿去那光线处瞧瞧罢,嫣儿十分好奇那光线之外,究竟是怎样的一片天空呢!” 李遥听得万紫嫣小姐的话语,似乎刚刚回过神来,转头对万紫嫣小姐点了点头,轻声说道:“紫嫣小姐,遥弟感应到那光线之外,好似十分的危险,我们出去后,若是遇到不可对付的邪教灵物,紫嫣小姐速速躲避才好!” 万紫嫣小姐点头说道:“我们还没出去呢,光线之外的情景还瞧不见,公子不可担忧,嫣儿小心就是啦。” 李遥不再犹豫,召唤出一对魔翼翅膀,环抱着万紫嫣小姐那十分纤细的小腰,突地向那光线之处飞跃过去。 身在李遥怀中的万紫嫣小姐,突地瞧见下方那深不见底的一片漆黑的深涧,突然间打了一个冷颤。紧紧抱住李遥的腰际,柔声说道:“公子,这下面那漆黑的深涧之中,不知还藏有什么灵物,嫣儿瞧着好生害怕呢!” 李遥低声说道:“那下面怕是有着数千米之深,刚才遥弟将灵魂投入这深涧之下,竟是探查不到一点实处,也没有感应到一丝丝的生气,或许这下面根本就没有什么生物。” 李遥和万紫嫣小姐只说得数句,但见那团光线已是越来越是接近了。李遥向那光线处仔细瞧去,那光线竟是从一条十分宽大的裂缝中投射进来。李遥猛然一个展翅,对怀里的万紫嫣小姐说道:“紫嫣小姐,我们出去罢!”李遥话音刚落,挥动着那双魔翼翅膀,突地穿过那个巨大的裂缝。刹那间,裂缝之外的景色立时出现在两个少年的眼前。 两个少年出得那裂缝之外,抬眼瞧去,竟是一片瞧不见尽头的莽莽林海,那片莽莽林海突然间出现在李遥和万紫嫣小姐的双目之中,两人均是十分惊讶。李遥瞧见下面一个突出的巨大平台,徐徐降落下去,将怀中的万紫嫣小姐轻轻放下地来。只见万紫嫣小姐捂着嘴唇惊呼一声,诧异地说道:“怎么这里也有一片莽莽森林!这片森林比那深谷下的森林不知大了多少倍呢,这里不知又藏匿着怎样的凶猛灵物!” 李遥抬头向那天空瞧去,但见那天空之上仍是没有一丝云彩。天际之上,是一片暗灰色的景色,天际下没有鸟儿的鸣叫之声,更没有微风吹拂的动静,整个空间竟是十分的寂静,寂静得连他们的心跳之声均是听得十分的清晰。 李遥将手中的月华宝珠收入掌中,轻声说道:“之前那股腥腻的味道,便是从这里传了出去。但这里怎么会如此寂静,似没有邪教灵物的存在呢。”李遥正自言自语着,突然间,左边的森林中,传来一阵树木断裂的“噼噼啪啪”的声音。紧接着,但见那森林的树木竟是一片一片倒了下去。 万紫嫣小姐诧着说道:“那是什么怪物,怎么这样大的动静!”李遥将万紫嫣小姐拉在身后,轻声说道:“怕是我们刚才进来之时,弄出了声响,引来了那怪物啦!” 两人正说着,突地瞧见在那两三百米之外的左前方的高处,一个庞然大物正向李遥他们这里遥望着。李遥向那庞然大物瞧去,但见那怪物长得十分怪异,头呈尖角状,嘴唇两边伸出两根四五米来长的獠牙巨齿,如同两柄倒插着的长长的利剑一般,竟是闪发着森白森白的光华。那庞然大物的后腿和尾巴非常短小,极像深谷之下那体格健壮的灰熊。尛說Φ紋網 那庞然大物向李遥这边瞧了数息光景,突地嗷叫一声,向他们这边狂奔而来。李遥瞧见那庞然大物飞身过来,十分惊诧,带着万紫嫣小姐急退了数十之步,对肩头的狐儿说道:“狐儿,这是什么怪物?怎么如此庞大和威猛!” 狐儿思索了数息,说道:“公子,这庞然大物怕是远古时期的剑齿虎罢!李遥惊声说道:“远古时期的剑齿虎,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狐儿又说道:“狐儿曾听母亲说,邪教老祖杨尘神通广大,道法高深莫测。五千多年前若不是这片天地的天尊亲率九大天帝与杨尘率领的数百万魔头决战,这片天地怕是早已成为魔的世界啦,杨尘要弄来远古时期的生物,也是挥手间的事情。”李遥恍然说道:“原来深谷下那些紫龙和魔翼龙,均与远古时期的生物有着联系呢!” 李遥正与狐儿交流着,那剑齿虎已然越来越是近了。狐儿在李遥肩头惊声说道:“公子,这剑齿虎怕是已然突破到幽道级别啦,攻击力极强,两根巨齿十分锋利,不可近距离交战!”李遥点了点头,从乾坤宝囊中召唤出冷月宝刀,怒声说道:“就是到了幽道级别,本公子今日也要取他性命!” 李遥见那剑齿虎来势十分凶猛,那气势比那深谷之下的魔翼龙更要凶狠数百倍,转身对万紫嫣小姐说道:“紫嫣小姐,遥弟来对付这邪教灵物,你躲闪在远处即可。” 万紫嫣小姐见那庞然怪物两眼鲜红,两只眼睛如嵌在那怪物头颅之下的两盏红灯笼,嘴唇边上的两根巨齿,如两把宝剑般闪发着森白的微光,不敢轻易上前迎战,使出“幻影三叠”高级轻身功夫,突地跃升在身边的一颗巨树之上,高声对李遥说道:“公子,那怪物十分凶猛,公子千万小心!” 李遥见那庞大巨虎呼啸着向自己所立之处狂奔而来,大喝一声,召唤出一对魔翼龙翅膀,突地飞上空中,双手紧握冷月巨刀,猛然向那剑齿恶虎劈头砍将下去。 那剑齿虎已然突破到幽道级别,自是有着强大的本事,它见李遥飞上空中,那巨刀即将落下,竟是斜身闪过李遥那千钧之力的刀锋,张开巨口,伸着两根巨齿,猛然呼啸一声,突地向空中李遥攻击而来。 李遥见那剑齿恶虎的呼啸之声,竟是震天动地,地上的森林都似乎在不停的摇动。让李遥更加惊诧的是,那剑齿恶虎竟能飞跃空中,呼啸着向自己攻击过来。李遥高喝道:“恶虎受死吧!”抽刀返身躲开那剑齿恶虎的一击猛攻,突地闪身在剑齿恶虎的后面,挥刀向那恶虎拦腰斩杀而下。 那剑齿恶虎听得身后刀风之声,又猛然呼啸一声,瞬间转过那庞大的身躯,突然间向李遥****而上。 李遥见那剑齿恶虎虽是有着庞大的身躯,但却十分灵敏,更加惊奇的是,那剑齿恶虎竟能在空中自由飞奔。李遥疑惑地对肩头的狐儿问道:“狐儿,这剑齿恶虎怎么能够在空中与自己相斗?”狐儿轻声笑道:“这剑齿虎已然突破到幽道级别,公子别小瞧了它,那剑齿虎虽然身躯十分庞大,但自身法力高强,还能幻化它的躯体,只是缺少一双灵敏的手臂罢了,与公子那片天地的圣道级人物没有什么区别呢!” 就在李遥分神之际,但见那剑齿恶虎突然间幻化成一只如大猫般的小虎,嚎叫一声,猛然间又向李遥****而来。 李遥见那剑齿恶虎如一道闪电般,向他****过来,突地使出幻影三叠高级轻功,催动内力,呼呼扇动翅膀,数个闪跃,已然躲开那剑齿恶虎的猝然攻击。 李遥回头瞧去,那剑齿恶虎竟是如影随形般向自己呼啸而来,那闪电般的身影,李遥头一遭遇见。李遥心下大是惊慌,回身瞧看四周,但见四周没有任何可以躲藏之处,突地瞧见刚才进来的那个巨大的裂缝,李遥催动内息,便向那裂缝之中飞越过去。也就是在眨眼的功夫,李遥已然进入裂缝之内。李遥回身瞧去,但见那剑齿恶虎追击到裂缝之前,突地变回之前那庞大的身躯。那剑齿恶虎伸着巨头,向裂缝之中嚎叫数声,转过身躯瞬间消失踪影。 李遥见那裂缝边沿已然失去剑齿恶虎的踪影,紧跟着飞越了出来。李遥停在之前那块巨大的平台之上,瞧着那灰暗的天际,摸了一把脸上的汗泣,说道:“刚才好不惊险!” 万紫嫣小姐刚才已是瞧见李遥在空中与那剑齿恶虎相斗的情景,此时见那庞然怪物消失而去,飞身过来,瞧着李遥公子那一脸的汗珠,掏出一块丝巾轻柔地给李遥擦拭干净,睁着一双大眼,惊讶着说道:“公子,刚才你与那怪物相斗之时,呼那怪物为恶虎,那怪物究竟是什么来头!” 李遥想起刚才那剑齿恶虎幻化身影追击自己的情景,好似惊魂未定一般,摸了一把头上的汗粒,恨声说道:“那恶虎怕是远古时期的剑齿虎呢,已然在此突破了幽道的级别,与我们这片天地的圣道级别相似,所以法力十分高强,更加威猛凶残,遥弟刚才差点受那恶虎相伤!” 万紫嫣小姐听得那恶虎是远古时期的生物,还突破了圣道级别,捂着嘴唇惊诧着说道:“什么,那恶虑是远古时期的生物,突破了圣道级别,怎么可能!”万紫嫣小姐接着又说道:“公子,那恶虎突破了幽道级别,幽道级别怎么又和咱们这片天地圣道级别相似,嫣儿有些不明白呢。” 第一百零四章 虎灵晶体 李遥见那恶虎突地消失不见,已然逐渐回复心神,回身说道:“遥弟曾听卓一凡老前辈提过,邪教的修炼过程为人道,鬼道,魔道,幽道,灵道,冥道,地道。咱们这片天地的修炼过程为人道,武道,法道,圣道,仙道,佛道,天道。遥弟目前是法道高级,与那恶虎整整相差了一个层次呢!” 万紫嫣小姐诧异着说道:“天啦,修炼到天道的级别,怎么能想象。公子才到法道高级,武学修为竟是如此的高深莫测,到天道级别的人物,究竟是怎样的情形呢?” 李遥回身瞧着万紫嫣小姐,微笑着说道:“据卓老前辈告知遥弟,咱们这片天地,修炼到天道的便只有一人,他们均是尊称他为天尊,卓老前辈都未曾见过天尊的面呢。修炼到佛道的有九人,便是遥弟的九位师尊,卓老前辈尊称他们为梵天帝、释天帝、紫天帝、弥天帝、菩天帝、禅天帝、郗天帝、吉天帝、幻天帝。到目前为止,遥弟也只隐隐约约见过两位师尊,遥弟连他们的尊称是什么都还不知道呢!” 万紫嫣小姐惊讶着用双手捂着嘴唇说道:“什么,这片天地还真的有天道级别的人物存在?而公子的九位师尊竟是佛道级别的人物?嫣儿还是第一次听说呢。” 李遥接着说道:“邪教杨尘是地道级别的人物,他下面有十大冥王,十大灵王和十大幽王,魔王更是不计其数。邪教的这些大魔头目前正在苏醒之中,他们已然渗透到了这片天地各处,又要袭击这片天地,把这片天地变为他们的魔道。在玉雪圣峰之上,遥弟已是和那五幽王交过了手,当日,遥弟在那五幽王手下,也是走不了几个回合呢,紫嫣小姐还险些遭难。半个月前,咱们在寒梅大闹邪教寒梅庄分坛的大护卫授牌仪式,斩杀的三魔王,便是邪教魔王级的人物呢。” 万紫嫣小姐与李遥相处了四五年之久,对于修炼级别、李遥公子的师尊便是九大天帝,以及邪教中的那些隐秘之事,她还是第一次从李遥口中得知。那日在云安寺虽然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一些,却无这般详细。她点了点头,忧虑地说道:“嫣儿今日才明白邪教渗透这片天地的原由呢!” 就在两人对话之际,狐儿突地在李遥的耳边轻声说道:“公子,小心,刚才那剑齿虎过来啦!” 李遥听得狐儿警示,急将万紫嫣小姐抱入怀中,召唤出一对魔翼翅膀,突地飞跃在那裂缝边沿,回身向那天际之上瞧去,但见天际之上一团黑云正往两人所立之处飘然过来,李遥正迟疑着,忽然间,一个庞大的剑齿恶虎黑影瞬间出现在两个少年的眼前。万紫嫣小姐惊呼一声,突地转过身子,紧紧捂住双眼,惊骇着说道:“公子,那恶魔又来啦!” 李遥抱着万紫嫣小姐那有些颤栗的身子,突地飞跃进裂缝之内,惊诧着说道:“这恶虎竟然有这等偷袭的本事,看来本少爷要斩杀它,还得费一些功夫啦!” 李遥飞身越过裂缝中那漆黑一片的万丈深涧,将万紫嫣小姐放在之前飞越过去的深涧边沿,对万紫嫣小姐说道:“紫嫣小姐,那恶虎十分威猛狡猾,遥弟担忧紫嫣小姐在那森林中保护不及时,你先在此间歇息片刻,待遥弟将那恶虎斩杀了再进来接你好啦!” 万紫嫣小姐瞧瞧周围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对李遥摇了摇头说道:“公子,这里十分黑暗,嫣儿好生害怕呢,嫣儿还是跟公子一起好啦,嫣儿不怕那恶虎便是。” 李遥说道:“遥弟将月华宝珠给紫嫣小姐使用,这里便能清晰可见,紫嫣小姐便不再害怕了。”万紫嫣小姐仍是摇了摇头,说道:“嫣儿刚才瞧见这深涧之下的光景,十分心悸,嫣儿不要一个人在这里,嫣儿去公子的乾坤宝囊中罢。” 李遥点了点头,说道:“如此甚好,只是遥弟这乾坤宝囊对紫嫣小姐的修炼有着影响,遥弟很快来接你出来。” 李遥说着,将双眼瞧向万紫嫣小姐,万紫嫣小姐突地一阵晕眩,睁开双目,她已然进入李遥公子的乾坤宝囊那片灰暗的天地之中。她瞧了瞧这毫无生气的空间,想想李遥公子在外面与那恶虎相斗,自己也是帮不了他,便缓步跨入第三个房间,跳上狐儿那张小床,盘腿坐下,开始打坐修炼。wWW.xszWω㈧.йêt 李遥将万紫嫣小姐放进乾坤宝囊之中,回身对肩头的狐儿说道:“狐儿,那恶虎本事之高,法力之强,已然超出了我的想象。那恶虎好似不敢越过这个巨大的裂缝,不知是何原委呢?咱们得想个法子,将那恶虎斩杀了才好!” 狐儿见李遥公子对那幽道级别的剑齿虎,一时之间也是没有对应之策,说道:“这个巨大的裂缝必是邪教魔头开辟这片天地之时施了什么法术,那剑齿虎才不敢钻进这裂缝之中。那剑齿虎虽是突破到了幽道级别,也有其攻击弱点,公子只要寻着那剑齿虎幻化之时的破绽,寻机上前一击斩杀。” 李遥听得狐儿之言,又默默思索数息光景,点头说道:“是了,那恶虎幻化之时似乎有些缓慢的过程呢,只是当时没能观察清楚,把握住那瞬间即逝的大好机会,一会儿上去,本公子定要让那恶虎毙命在我的冷月宝刀之下!” 李遥说完,便展翅飞越那深涧,越过那巨大的裂缝之处,突地落在之前那个巨大的平台之上。就在此时,李遥忽然间听得右边的森林之中,传来一片树木的断裂之声,眨眼之间,刚才那庞大的剑齿恶虎,便出现在李遥的眼帘之中。 李遥抬头瞧去,但见那剑齿虎呼啸着腾飞而起,刹那间,便已然落在那巨大的裂缝边沿,一个庞大的身躯,竟是将那裂缝阻挡在了它的身后。 狐儿诧异地李遥对说道:“那恶虎竟然十分狡猾聪明,将公子的退路均是封死,这次只能与它硬拼啦!” 接着狐儿又嘻嘻地笑道:“公子,幽道级别的灵物,其智慧已是超越了一般的常人呢,若是灵物突破到灵道级别,还能口吐人言啦,以后公子自会明白啦!” 李遥来不及调整攻击方向,已然见那剑齿恶虎咆哮如雷般向他攻击过来。李遥突地升起身子,挥起手中冷月宝刀,从正面向那恶虎猛击下去。 那剑齿虎好似算准了李遥落下的方向,那奔袭过来的庞大的身躯,在李遥眼帘之中瞬间即逝。李遥正在诧异之际,突地觉得身后传来一阵劲风,回身过来,但见那庞大的剑齿虎竟是浮现在半空之中,张开它那血腥的巨嘴,伸着嘴唇中的两根巨齿,呼啸着向自己飞扑了过来。 李遥突的一个转身,“呼啦啦”一声****而出。紧接着,一个折射返回半空之上,但见那庞大的剑齿虎,正在幻化着它那身躯。李遥不待那剑齿虎完全幻化出来,陡然间使出法道威力,猝然下降,挥起手中的冷月宝刀向那恶虎猛然击下,只听得“哗啦啦”一声,那剑齿虎的头部,竟是从中裂开。 紧接着,只听得森林之中传来“轰隆”一声巨响,那剑齿恶虎庞大的身躯,已然掉落下去。剑齿恶虎所落之处,竟是砸出了一个百来米见方的巨坑,巨坑边沿的巨树全部断裂,就如他那冷月宝刀将那些巨树从根部斩断一般的整齐。 李遥随即落在那巨坑边沿,摸了一把脸上沾上的剑齿恶虎的血液,惊声说道:“这剑齿恶虎好不威猛呢,若不是狐儿提示,今日怎能将它斩杀,可也费了我好大的劲力!” 在李遥肩头的狐儿,嘻嘻笑了笑说道:“公子只是第一次遇见这剑齿虎,未能摸清它的底细呢,若是相斗时间长了,便掌握了这剑齿虎的破绽之处啦,斩杀它也就十分容易了呢。”接着,狐儿又嘻嘻说道:“公子,下去将那剑齿虎的虎灵晶体取出来罢,这虎晶可是至刚至阳的修炼宝物啦,内含至刚至阳庞大的内息,比公子在玉雪圣峰之上收获的雷灵晶体,都怕是更要强大数百倍还要多呢!” 李遥惊讶地说道:“这剑齿恶虎也修炼出了晶体?”狐儿点头说道:“大凡修炼到魔道以上的灵物,头脑之中均是有着一枚晶体呢,何况这剑齿虎已然修炼到了幽道级别,那晶体之中的内息,公子怕是不能一次性吞噬修炼啦!” 李遥听得狐儿之言,呼的一声跳入巨坑之中,伸出冷月宝刀,剖开剑齿虎的头部。突然间,一颗鲜红的似拳头大小的晶体,出现在李遥眼帘中。李遥伸手将那晶体取出来,但见那晶体十分滚烫,一股庞大的内息,突地钻进李遥的经脉之中,那内息就如自己吞噬了一颗雷灵晶体一般,在经脉之中滚滚流动。李遥握着那枚虎灵晶体,只觉得全身似着火了一样的炽热,脸庞之上,竟是瞬间一片血红。 李遥见那虎灵晶体传来的内息十分庞大,庞大得他一时难以承受,突地盘腿坐下,随即将那股庞大得有如大海般奔腾的内息,逐渐引入到经脉之内。过得似有一盏茶的功夫,李遥才将那晶体外流淌出来的内息,逐渐吸纳修炼完毕。 李遥站起身来,抖了抖一身血迹的衣衫,精神抖擞地对狐儿说道:“这枚剑齿恶虎的晶体,竟然有着如此庞大的内息呢,我还没能吞噬,晶体之外流淌着的内息,竟是让我吸纳修炼了这般时光,真不知这晶体之中,又蕴含着怎样庞大的内息呢。这枚恶虎晶体,怕是要做数次吞噬吸纳修炼啦!” 狐儿嘻嘻笑了笑,说道:“公子,剑齿虎嘴唇边的那对巨齿,你去割了下来罢,那巨齿之内不仅蕴含着庞大的修炼内息,以后也还有着其它的妙用呢!” 李遥听得狐儿之言,睁大着一双惊奇的眼睛,瞧着狐儿惊诧着说道:“那巨大的剑齿,也蕴含有庞大的修炼内息?” 狐儿点了点头,说道:“那双巨大的剑齿世间罕见,千年不遇呢,以后公子的师尊怕是能够用得着呢!” 李遥听得狐儿所说,说道:“只要是狐儿觉得有用的宝贝,公子便留将下来罢。”说着,又返身跳入深坑中,挥刀斩下那剑齿恶虎的一对巨大的剑齿。李遥将那剑齿斩落下来,竟是提不起其中一根剑齿,狐儿轻声笑了笑说道:“待狐儿给公子收入乾坤宝囊之中罢。”狐儿话音刚落下,那对巨大的剑齿,突地消失在深坑之中。 李遥跳上坑沿,讶然说道:“今日收获十分丰厚呢,此时外面不知是什么时刻了,好似有些疲惫啦,得去歇息打坐修炼会儿呢。” 狐儿从李遥的肩头跳落下来,说道:“公子要去歇息修炼,便取些这剑齿虎的血肉去吞食修炼罢,这剑齿虎的血肉,可比那深谷之下紫龙的血肉中蕴含的至刚至阳的内息,增强了数十倍,对公子修炼提升内息更有好处啦!” 李遥惊声说道:“这剑齿恶虎的血肉也含有至刚至阳的内息?”狐儿见李遥公子那惊诧的目光,嘻嘻笑道说道:“公子有所不知呢,这剑齿虎全身都是宝贝儿,若不是只能在这片天地吸纳吞食,公子还可带些出去啦!” 李遥呵呵笑道:“我正有此意,怎么不能带出这些血肉出去啦!”狐儿说道:“这剑齿虎乃是远古时期的物种,被邪教魔头召来对付公子那片天地的,若是带出了这天地中,便失去了所有的功效啦!” 李遥点了点头,又跃进那深坑之中,在剑齿恶虎身上割开一条口子,取下数斤剑齿虎血肉,跳了上来,说道:“我们回那裂缝之内吞食修炼好啦!” 李遥带着狐儿返回到那裂缝之内的深涧边沿的平台上,将灵魂投入乾坤宝囊,接出万紫嫣小姐。万紫嫣小姐突地瞧见身旁的一堆血肉,惊声说道:“公子,这血肉也能吞食啦!” 李遥点了点头说道:“刚才遥弟可费了遥弟一番精力,这恶虎十分狡猾威猛,与他斗了数十个回合,才将它斩杀。”至于与剑齿恶虎相斗的种种惊险过程,李遥均是略过不提。 李遥见万紫嫣小姐的精神颇为颓然,必是在那乾坤宝囊中时间较长引起的。李遥心下有些谦然,上前扶着万紫嫣小姐坐下,说道:“紫嫣小姐,这是那剑齿恶虎的血肉,你撕下点尝尝,只是一次不能太多,这剑齿虎的血肉比那深谷之下紫龙血肉中所蕴含的至刚至阳内息,更要强大数十之倍。” 万紫嫣小姐在李遥那毫无生气的乾坤宝囊之中打坐修炼,怎么都无法入定,一颗心儿总是难以安静。她索性走出那间小房中,在那灰暗的天空之下胡乱地行走着。万紫嫣小姐一直向前行走了数百米之远,回头瞧去,但见那三间小房仍然如之前一般大小,好似在随着她在移动一般。万紫嫣小姐大是惊奇,又返身回到那小房之前,正在此时,她突地听得第一间小房中似有响动,疾步过去瞧看,竟是一对巨大的剑齿虎的巨齿出现在那房里,与房中之前的十一具魔翼龙的骨骸和那张魔翼龙头皮摆放在了一起。 万紫嫣小姐瞧着那对巨大的剑齿虎巨齿,大是惊奇,突地想道:“李遥公子真是了不起呢,那样威猛霸道的剑齿恶虎,竟然也是被李公子斩杀啦!” 万紫嫣小姐正自在那小房边瞧的出神,突地听得身后传来细微的声响。那种十分熟悉的声息,瞬间钻进她的脑海。万紫嫣小姐返身过来,真是瞧见了李遥公子站在身后,正对着她微笑着。万紫嫣小姐飞身扑进李遥的怀里,喜声说道:“公子,嫣儿可将你盼来了呢,嫣儿这会儿好想见到公子!” 李遥笑了笑说道:“紫嫣小姐,我们这就出去罢,你在这里呆久了,对你修炼可不是太好。”万紫嫣小姐伏身在李遥的怀中“唔唔”数声,轻声说道:“公子,就让嫣儿这样静静地呆会罢,嫣儿今日不知何故,总是心神不宁,魂不守舍,感到一阵一阵的惊悸,刚才嫣儿在这里打坐修炼,心神分散的一点都不能集中,嫣儿从未有过这样的情景呢!” 李遥抚了抚紫嫣小姐那秀发,说道:“或许是这里毫无生息的原故罢,紫嫣小姐出去了,便会不再出现修炼不集中的现象啦!”万紫嫣小姐抬起那张十分艳丽的娇容,瞧着李遥又羞涩地问道:“公子,当年嫣儿那支金簪花你可还留着?”李遥点了点说道:“遥弟放在这乾坤宝囊里啦,紫嫣小姐要取回去么?”万紫嫣小姐摇了摇头,低头说道:“若是哪天嫣儿突然间不在公子的身边,公子见了那支簪花,会想起嫣儿么?”李遥摇头说道:“紫嫣小姐别胡思乱想啦!” 李遥的话音刚刚落下,万紫嫣小姐突地后退两步,拿眼将李遥周身瞧了数遍,说道:“公子,你与那恶虎相斗,没有受伤罢?”李遥点了点头说道:“没有呢,那恶虎虽然好生狡猾厉害,确也伤不得遥弟。”万紫嫣小姐说道:“嫣儿突然间闻得公子身上的血腥味儿,让嫣儿好不担忧。” 李遥说道:“遥弟身上这一身血迹,便是那剑齿恶虎的血迹呢。紫嫣小姐,我们出去罢,遥弟出去再详细告知你与恶虎相斗的情景好啦。”万紫嫣小姐点了点头,说道:“嫣儿好想在公子这乾坤宝囊中长久居住啦!”说着,突地觉得身子十分飘渺,睁开眼来,她已然身处在那深涧边沿了。 万紫嫣小姐听得李遥说那剑齿虎的血肉,与那深谷之下紫龙的血肉中蕴含的至刚至阳内息有些相似,便上前用宝剑割了一小块,放入口中,刹那间,万紫嫣小姐只觉得周身经脉之中,突地传来一股庞大的内息,那内息十分炽热,随着经脉游走,转眼间便融入丹田之中。万紫嫣小姐盘腿坐下,将那内息渐渐吸纳进晶丹内,又起身撕了数块吞食吸纳,只觉得丹田之内的内息已是十分充盈,才停止了吞食修炼。 李遥见万紫嫣小姐已是恢复如初,站起身来说道:“紫嫣小姐,你和狐儿在此等候遥弟罢,遥弟再出去寻找一个剑齿恶虎斩杀!”万紫嫣小姐已然突破武系武道,武学之上逐渐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她深知狐儿拥有着高深莫测的武学,每次与狐儿相见,她总觉得狐儿身上透露出一种神秘,那种神秘使她不敢亲近狐儿,她甚至觉得,狐儿的武学比李遥公子的武学还要高出数个层次。寒梅庄上,万紫嫣小姐亲见狐儿追寻三魔王的魂魄瞬间消失而去的情景,她只是觉得狐儿十分不可思议,竟然有着那般神奇万分的功夫。万紫嫣小姐虽是觉得旁边那深涧之下十分神秘,瞧着都让她惊悸,但有狐儿在身边,似乎也不再如之前那般的害怕。她抱起狐儿,起身说道:“公子,嫣儿在此等候你平安归来!” 李遥召唤出那双魔翼翅膀,正待展翅飞升之际,突地听得狐儿传音说道:“公子,如之前那般在剑齿虎幻化之际斩杀,切不可与剑齿虎周旋!”李遥回身点了点头,突地飞升越过那庞大的裂缝之外,一个起落便降落在了之前的那巨大的平台之上。李遥向四周瞧去,但见四周一片寂静,似乎如之前进来之时那般的寂静。李遥飞跃上空中,向森林的深处搜寻过去。忽然间,左前方一颗巨树之下,突地出现一个庞然大物,正是一只剑齿恶虎在那酣睡歇息着。 李遥瞧瞧四周,均是一望无际的莽莽林海,没有可遮挡之处,李遥返身回到那巨大的平台边沿,在那裂缝边沿寻到一块岩石,取了拿在手上,又呼的地一声飞跃上空中,向那刚才发现的那庞大的剑齿恶虎上空飞越过去。 第一百零五章 紫嫣陨落 李遥正待将手中石块投射出去,引出那只剑齿恶虎,突然间,他只觉得头脑之后一阵劲风传来。李遥十分心惊,斜身闪过,转身过来,突地发现一只庞大的剑齿恶虎,正在空中向自己偷袭而来。李遥大是惊诧,刚才与那剑齿恶虎相斗之时,那恶虎竟是发出了震天动地的呼啸之声,怎么这剑齿恶虎竟是没有发出任何声息,便向自己偷袭过来? 李遥突地转身向裂缝边沿****过来,那偷袭李遥的庞然巨虎,发现偷袭落空,突地呼啸一声,在空中倒转身躯,如一击闪电般,猛然间向李遥****而下。 李遥见那剑齿恶虎来势凶猛,且速度惊人,突地翻身落在那巨大的平台之上,回身过来,但见那威猛狂叫的剑齿恶虎,竟是瞬间降在了平台的中央。李遥不待那恶虎站稳身形,突地跳跃在空中,猛然挥刀向那与剑齿恶虎的头部狠劈下去。那剑齿恶虎见李遥手中巨刀呼呼而来,直向它头顶劈下,突地转身,伸出它那似钢鞭的巨尾,向李遥倒卷而上。 就在此时,又一个庞然巨虎忽然地从李遥后面呼啸着袭击过来。李遥眼见下面那巨虎伸着一条巨尾向自己倒卷上来,身后又攻来一只剑齿巨虎,受到两面夹击,无论如何都来不及变换身形,更是不能躲过两只剑齿巨虎威猛的袭击。 就这千钧一发之际,李遥咬了咬牙齿,向身后那巨虎猛然一个翻身,瞬间倒飞而出,接着将手中冷月宝刀的刀锋向上,使出全身劲道,险险从那后面攻击过来的剑齿巨虎的肚腹之下斜穿而过,而手中的冷月宝刀,竟是从那剑齿巨虎的颈项之下,一直剖腹至那巨虎之尾,而下面攻击而上的巨虎,来不及变身,再一次撞击在空中那掉落而下的剑齿巨虎的巨头之上。李遥只听得空中传来数声剑齿巨虎的嘶鸣之声,那只被李遥剖开肚腹的巨虎,竟是轰然落在森林之中,“轰隆”一声,又是砸出来一个近百米来宽的一个深坑。 李遥还未能喘上一口气息,但见刚才向自己倒卷而上的那只剑齿巨虎竟是在空中开始幻化开来,李遥那能放过如此良机,突地飞身跃上,在那剑齿巨虎幻化时出现的瞬间破绽中,猛然一刀劈向那剑齿巨虎的头部,只听得“哗啦啦”一声,那只正在幻化着的剑齿巨虎,竟是连嘶鸣的声音都没能发出,便“轰隆”一声掉落下去,在那刚刚掉落的剑齿恶的深坑边上,又砸出一个百来米宽的巨坑。 李遥回身瞧了瞧周围,见再无剑齿巨虎向自己袭击过来,徐徐降下身段,摸了一把满脸的血迹,拍了拍一颗狂跳的心儿,自言自语地说道:“刚才真的是十分的惊险呢!” 李遥见自己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击杀了两只剑齿恶虎,虽是惊险万分,也是精神百倍,更是激发出了那斩魔务尽的豪情。李遥跳入深坑之中,如之前那般取出两颗十分鲜红似拳头般大小的虎晶,将那流淌着的内息吸纳修炼完毕,斩下四根巨齿,却是无法将自己的灵魂投入到那巨齿之上,收入不到乾坤宝囊之中。“还是待狐儿来收取罢。”李遥说罢,提起冷月宝刀,再一次投入到森林的深处,寻找下一个目标。 李遥和万紫嫣小姐在这片神秘的森林里,也不知过去了多少个时日,李遥只觉得似乎斩杀了两百余只剑齿恶虎,他那乾坤宝囊之中,狐儿专门修建的第四间房间内,竟是堆满了数百根剑齿恶虎的巨齿。狐儿又外出数十趟,给他收取了两百余枚剑齿恶虎的虎胆,坚持要他每修炼一次,都要吞食一枚虎胆。剑齿恶虎虽然十分庞大,似李家庄上的一座房子般那样的大小,但那虎胆却只有鸡蛋般大小,李遥只觉得那胆汁十分的苦涩,蕴含的内息更是庞大得似吞食了数颗雷灵晶体,每次吞食那虎胆,李遥都要修炼三四个时辰。 这一日,李遥又飞越过那巨大的裂缝之外,在那片毫无生气的莽莽森林之中,寻找了数个时辰,均是未能再发现一只剑齿虎的踪迹。李遥返身回到裂缝内那深涧边沿,对万紫嫣小姐说道:“看来这片天地中的剑齿恶虎已是被遥弟斩杀殆尽啦,遥弟的乾坤宝囊之中,已是收集了两百余颗剑齿虎的虎晶呢,咱们得寻路返回去啦。” 万紫嫣小姐放下怀中的狐儿,喜声说道:“恭喜公子又获得修炼至宝呢!”李遥摇了摇头说道:“遥弟宁愿这些剑齿虎不是邪教哺养的邪灵之物呢,若是这些灵物在那深谷之下,遥弟早已成为它们的朋友啦!” 万紫嫣小姐取过身边的月华宝珠,点了点头说道:“公子,咱们何时动身返回庄上呢!”李遥说道:“这里再无邪教哺养的邪灵之物了,原先那股腥腻的味道,已然全部消失,我们这就回去罢。”李遥站起身来,正待向那来路行去,突地觉得后背一阵冰凉,心里莫名其妙的突然惊悸起来。回过身来,一个黑影人陡然间出现在那深涧的上空。 李遥突地召出冷月宝刀,向那飘飘而来的黑影人高喝一声:“来者何方怪物,受本少爷一刀!”说着,猛然间跃起身段,挥刀向那黑影人猛然劈砍过去。 身处在深涧上空的那徐徐飘来的黑影人,“桀桀”怪笑数声,高喝道:“何方小子,竟然在本灵王修炼的紧要关头,将本灵王哺养了数百年的灵物全部斩杀,留下命来罢!” 万紫嫣小姐突听得那黑影人传来的“桀桀”怪笑,突地打了一个冷颤,脸上瞬间一片惨白。李遥瞧不见万紫嫣小姐脸色之上那突如其来的巨变,只听得狐儿在肩头急声说道:“公子,那黑影人是邪教中一个灵王级别人物的分身,虽是一个分身,但那功夫也是十分的了得,刚才那灵王发出的‘桀桀’怪笑,便是一种摄人心魂的‘冥阴摄魂功’,狐儿和公子只怕都不是他的对手呢。” 刚才李遥听得那黑影人的“桀桀”怪笑,一颗灵魂已然感到十分不安,似乎瞬间便要突出胸间,散飞出去。李遥只是强压着心神,极力压制着。此时听得狐儿提醒,急催内息将自己那颗灵魂包裹进去。哈哈大笑道:“邪魔之物,人人得而诛之!本少爷不管你是何方神圣,拿命来吧!” 李遥深知,此时若要逃跑,已是没有退路,更不是那灵王分身的对手。那灵王若是出手,必然是最厉害的杀手,此时只能拖住时间,好让狐儿想出应对之策。 那黑影人又发出数声“桀桀”怪笑,说道:“狂妄小子倒是挺硬气的,竟然能承受本灵王数次冥阴摄魂功,只怕你没那本事与本王交手!”那身处深涧上空的黑影人,话音刚刚落下,李遥突见那黑影人竟是在身边隐隐地出现。李遥斜退数步,将手中冷月宝刀呼的一声向那黑影人削砍过去,那黑影人似乎如无物一般,似一股轻烟,突地消失不见。李遥正诧异间,但见前面的万紫嫣小姐手中的月华宝珠忽然间掉落在地,一个身子竟是软软地倒了下去。 “紫嫣小姐!紫嫣小姐!”李遥瞧见万紫嫣小姐突地倒下,心里一急,再不管黑影人的袭击,突地飞身上前,托起万紫嫣小姐那软软的身子,伸手向紫嫣小姐那鼻翼之下探去,竟是没有一丝丝的生息了。李遥向自己那灵魂壁上万紫嫣小姐的灵魂探查过去,但见她那一颗微弱的灵魂,已然十分的灰暗。李遥大是惊慌,突地流下小雨般的泪来,紧紧抱着万紫嫣小姐的身子,泣声道:“紫嫣小姐,紫嫣小姐,你怎么啦?遥弟在这儿呢,紫嫣小姐,你快醒醒!” 就在李遥奔向万紫嫣小姐的瞬间,那黑影人突地浮现在李遥身后,又“桀桀”怪笑数声,怒声说道:“若不是本灵王修炼到了致命关头,怎容你小子在此胡作非为如此时日!”说着,陡然间伸出他那右手掌,掌中瞬时凝聚出一团黑色气体,猛然向李遥的头顶之上拍了下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黑影人只觉得眼前红光一闪,一团紫金色的火球突地袭击过来,那团紫色火焰十分霸道炽热,似要瞬间将他溶化。那黑影人瞬间收回掌力,急退数步,怒声说道:“小丫头找死!” 就在那黑影人即将击杀李遥之际,狐儿本能地放出了身体中的地心本源之火,刹那间将那黑影人击退。放出地心本源之火的狐儿,向那黑影人嘻嘻笑道:“老怪物,小心本姑娘的地心之火焚坏了你那分身,再也没有机会复活啦!” 那黑影人退后数丈,不怒反笑道:“小丫头,你才多少年的修为,也敢挑战本灵王,今日本灵王便收了你那地心之火罢,让你再不能重生!”说着,便伸出双掌,凝聚出一团巨大的黑色气体,向狐儿那团地心本源之火包裹而去。尐説φ呅蛧 狐儿瞧见那灵王施放出来的那团巨大的黑色气体,突地将它那地心之火包裹进去,瞬间跳跃起来,张口猛然吸去。那团地心之火似乎听到命令一般,在那团黑色气体之中,旋转了数十个圈子,竟是将那灵王施放的黑色气体焚烧殆尽。紧接着,那团地心本源之火,突地回到狐儿的口中。 狐儿向那深涧边沿闪电般射去,嘻嘻笑道:“老怪物,你那冥阴毒掌可奈何不得本姑娘的地心本源之火呢,有本事过来追本姑娘,本姑娘和你大战三千个回合罢!” 那黑影人哈哈大笑道:“本灵王可不上你这小丫头的当,本灵王先将这狂妄的小子斩杀了再来收拾你这小东西!”说着,突地又返身向已然十分痴呆的李遥奔袭过去。 李遥见万紫嫣小姐此时已是再无一点生气,抱着万紫嫣小姐那逐渐有些冰凉的身体,对那黑影人与狐儿的对战,竟是连瞧都没有瞧看一眼。此时见那黑影人突地浮现在身前,抬起头来说道:“你将我一掌击杀了好啦,我已不想活啦!” 那黑影人听了李遥的话语,竟是呆了呆,转瞬间哈哈大笑道:“本灵王一掌击杀了你这狂妄的小子,到是真的便宜了你,就让本灵王收了你那法道灵魂,与那丫头的武道灵魂一道,让本灵王吸纳修炼,早些冲出关隘好啦!”说着,猛然间张开大口,向李遥头顶之上深吸而去。 正向深涧方向奔袭过去的狐儿,突见那灵王不向自己追踪过来,则是返身向李遥奔袭过去,张口便要吸收李遥的灵魂,一时十分惊慌,再要回身相救李遥,已然没有半点机会,在那深涧边沿急声说道:“老怪物要想收取灵魂修炼,本姑娘的灵魂强过那臭小子的灵魂千百倍,本姑娘将灵魂交给你好啦!”口里说着,瞬间便向那灵王****过来。 那灵王听得狐儿向他袭击过来,抬起头来,猝然挥起一掌,将****过来的狐儿击出数百米之远,“噼啪”一声撞击在那绝壁之上。狐儿只觉得头脑中一片混沌,似乎瞬间便要晕厥过去。“公子!公子!”狐儿突地翻身而起,强忍数根胸骨已然断裂的剧痛,挣扎着站起身来,突地向那灵王跪下,泣声哀求道:“求你别伤了公子,本姑娘愿意在这深涧之内服侍灵王一千年,来换取公子的性命,你放过公子吧!” 那灵王大声笑道:“想不到你这小小灵物,竟是这般痴情!待本灵王吸收了这狂妄小子的灵魂,再来收取你的灵魂便是,你早晚便是本灵王的修炼之物!”说着,又低下头颅,向李遥头顶之上猛然吸去! 就在此时,李遥那摊开的双掌之中,突地浮现出两尊佛尊,那两尊佛尊映入到那灵王的眼帘之中,瞬间变得十分高大。裂缝之中,顿时闪出万道金光。 那黑影人正待吸纳李遥的灵魂,突地看到那两尊佛尊,立时惊呼一声,眨眼间便急退数百米之远,站在深涧上空颤声叫道:“梵天帝!菩天帝!” 只听梵天帝怒声说道:“三灵王,好本事,竟敢吸纳本佛爷弟子的灵魂,今日便将你那法体毁灭罢!”菩天帝呵呵笑道:“三灵王,你修炼的场所真是气派呢,不是本佛爷要找你的晦气,本佛爷根本没将你这修炼之地放在眼中!” 身在深涧上空的三灵王,听得梵天帝和菩天帝之语,浑身如筛糠一般的颤抖,突地跪倒在地,颤栗着哀求道:“两位天帝请高抬贵手,在下有失法眼,不识两位佛爷的弟子,在下这就深入深涧闭关思过,再不过问那片天地之事!” 梵天帝回身瞧了瞧菩天帝,说道:“这三灵王修炼千百年来,虽是魔性难改,倒是没见他做出多少恶事,残害这片天地的生灵,也是难为他啦。菩天帝,你瞧着办罢!” 菩天帝叹息一声说道:“三灵王刚才已然许诺,再不过问这片天地之事,若是咱们毁去他深涧之底那千百年的修炼道行的本体,到是有些不忍,此刻并不是生死相博呢,只要他发誓再不插手这片天地的争斗,便饶恕他了罢!” 三灵王在那深涧上空听得菩天帝之语,突地跪拜而下,颤栗着说道:“两位佛爷饶恕之恩,在下永生难忘,在下立即退入深涧内,从此不再踏入这片天地之中!” 梵天帝怒喝道:“快将那丫头的灵魂送回来,滚回你那修炼之处,若是再有异动,本佛爷随时可取你千年道行!” 三灵王听得梵天帝的那声怒喝,立即从口中吐出一颗圆润的晶体,那晶体徐徐向梵天帝面前飘然过来,梵天帝伸手接住,喝道:“滚回去罢,别再让本佛爷遇见!” 三灵王不敢再有言语,向两位天帝又叩拜了数十之下,在那深涧的上空,瞬间消失而去。 梵天帝回过身来,将手中的那圆润的晶体递到李遥的手中,说道:“遥儿,这便是你那紫嫣小姐的灵魂晶体,快些给她喂下,若是时候长了,她的本体再难寻回!” 刚才李遥见万紫嫣小姐已是没有一点生息,早已失去心神,变得痴痴呆呆一般,此时突然间见到两位师尊,又见万紫嫣小姐的灵魂晶体已是回到师尊手中,一时悲从心来,将手中万紫嫣小姐那颗灵魂晶体喂入她的口中,轻轻放下万紫嫣小姐的身体,回身向两位师尊跪拜下去,泣声说道:“师尊,遥儿好是想念你们!”说着,竟是突地晕厥过去。 在那绝壁之下的狐儿,瞧着刚才那似梦幻般的情形,竟然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此时突见李遥晕厥过去,惊呼一声,闪身过来,跳在李遥那头顶之上,对着李遥的口鼻,突地呼出一口热气。 梵天帝瞧见狐儿那不顾性命般的情形,叹息着说道:“遥儿乃是急火攻心,加之这些时日你给他吞食了两百余枚剑齿虎胆,那庞大的内息,遥儿吸纳修炼并不彻底,经脉之中的内息十分庞大,牵引着他一时晕厥,数息间便会苏醒过来,小丫头,不可着急!” 狐儿抬起头来,闪发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瞧着两位佛尊,一瘸一拐地跳跃在两位佛尊身前,向两位佛尊跪拜数下,说道:“两位师尊说的是,狐儿也是太心急了呢,公子修炼十分勤勉,狐儿是想让公子早些修炼出一身绝世武学,好去冥府寻找公子的父亲,才能与五幽王应战!” 菩天帝叹息着说道:“遥儿的父亲那是该有那场劫难,本师已是派出得力之将,在暗中护卫遥儿父亲,届时他父亲劫数过去,自当被遥儿接回。” 梵天帝瞧着跪拜着的狐儿,说道:“十六年来,小丫头你一直跟随陪伴着遥儿,才使遥儿走到了今日光景,也使我们在修炼苏醒之中获取了不少,今日便送你一个修炼本体的法子,四年左右,你便能修炼成人形啦!届时,必将达成你的心愿。”梵天帝说着,伸出手掌,抚在狐儿的头顶之上,刹那间,狐儿只觉得头脑之中,传来一段晦涩难懂的修炼心法,狐儿急收心神,一字一句强行记录下来。梵天帝反复给狐儿传了三遍,才传音说道:“你本是已经修炼近千年的灵狐,本不该与遥儿产生依恋,见你心地十分至诚,陪伴在遥儿身边好自为之吧!”狐儿应声说道:“狐儿与公子在深谷之下一起成长十年,狐儿已是失去父亲母亲,公子便是狐儿的唯一亲人,师尊放心,狐儿一定陪伴公子左右,直到终生!” 约一盏茶的功夫,梵天帝才渐渐收回手掌,顺势在狐儿身子之上抚过,狐儿那断裂了的数根胸骨,竟是突地接了回去,呼吸之间,已然完好无损了,再无那剧痛之感。 菩天帝见梵天帝传授了狐儿修炼本体的法子,回身呵呵笑道:“小丫头目前已是灵道高级,今日也送你一个修炼内息的方法,若是你按照这方法坚持修炼,加之你本体之内的地心本源之火,源源不断提供的修炼内息相辅助,不出十年,你便将突破冥道啦。”说着,也是缓步上前,将手掌抵在狐儿的头顶之上,传去那修炼内息的天级武学修炼之法。 狐儿一时间得到两位天帝传授的天级武学,自是十分高兴,又向两位天帝叩拜下去,说道:“狐儿谢过两位师尊的爱护,狐儿定当时刻铭记师尊教诲,护好公子安危!” 菩天帝呵呵笑道:“我们在遥儿掌中修炼已经圆满,以后遥儿便交给小丫头照顾啦!”梵天帝走到万紫嫣小姐的身边,又瞧了数息,回身对菩天帝说道:“这丫头的灵魂十分旺盛,比我想象的还要顺利,只是她那灵魂回复如初,只怕还得费些时日呢。”菩天帝说道:“这丫头该有这么一劫呢,她那本体幸而没能受到伤害,否则只能找其它物体替换了。” 第一百零六章 三年之约 梵天帝将手臂平伸出去,说道:“跟我走罢!”但见躺身在地上那万紫嫣小姐的身躯,竟是缓缓地升了起来,眨眼间,便钻进了梵天帝那宽大的袖袍之中。 正在此时,李遥忽地苏醒过来,他有些茫然地瞧了瞧众人,回身见万紫嫣小姐那身躯已是失去踪迹,惊声说道:“师尊,紫嫣小姐的身躯怎么不见啦?” 梵天帝呵呵笑道:“遥儿,这丫头灵魂受损,已坠轮回之中,三年后的今日,这丫头才能恢复过来,届时,遥儿自然能够再与她相见。”李遥听得师尊之语,点头泣声说道:“遥儿对不起师尊,给师尊增添负担啦!” 菩天帝说道:“遥儿,你肩负着这片天地的安危,重情重义固然是好事,但切记不可影响了你的修炼进程。” 李遥点头说道:“遥儿谨记师尊教诲!” 梵天帝回身对菩天帝说道:“我们这就回去罢!”菩天帝点了点头,但见两位天帝那虚幻的身躯,竟是逐渐消失而去。就在梵天帝与菩天帝离去之际,李遥突地听得耳中传来梵天帝的声音:“遥儿,这是磐若掌修炼之法,师尊今日传授与你,望你勤奋修炼,早日寻得我们的法体,完成天尊交付的任务。”李遥只觉得头脑之中突地多了一段修炼‘磐若掌’的心法。李遥正待细看下去,耳中又突地传来菩天帝的传音:“师尊今日传授遥儿‘万佛拳’修炼之法,两年后,师尊将亲自考究你那武学修为!”紧接着,李遥的脑海里,又多出一篇“万佛拳”的修炼心法。 李遥忙向两位师尊离去的方向跪拜下去,高声说道:“遥儿谨记两位师尊教诲,定将刻苦修炼两位师尊传授的武学!” 李遥正待起身,只听得空中传来梵天帝的声音:“‘太阳心经’乃是‘金佛玄学’的基础修炼之法,望你勤加熟练修习,一年后,到第三空间的紫竹林来找我们的法体罢!”那声音竟是越来越是遥远,渐渐地消失而去。 李遥站起身来,捡起地上那颗月华宝珠,对已然跳在李遥肩头的狐儿说道:“我们这就回去罢!” 李遥正待往来路行去,那向前去的路径突地弯曲扭动起来,李遥只觉得头脑之中顿时一片晕厥,转瞬便扑地倒下。 李遥睁开眼睛,突地觉得眼前的阳光竟是十分的耀眼,李遥揉了揉被那阳光刺痛的眼睛,有些茫然地站起身来,瞧着肩头的狐儿,惊讶地说道:“刚才我和狐儿不是在那裂缝之中么?怎么突然间便到了这里?这是怎么回事?” 狐儿嘻嘻笑道:“这是两位师尊将我们送了出来呢!”李遥惊诧地说道:“是师尊将我们送了出来?” 狐儿点了点头,说道:“若不是师尊将我们从那天地之中送了出来,谁还那等本事?”李遥似乎明白过来,又讶异地说道:“这真的好神奇呢,瞬间便回到了这片天地上,这种本事真难以想象呢!”狐儿嘻嘻笑道:“待公子修炼到了仙道级别,便能做到啦!”“仙道级别?我可没那种本事啦!”李遥茫然地摇了摇头。接着又说道:“这里不知是什么地方,我们得找人询问询问,辩明方向才好回去呢。” 正在此时,李遥突见前面一个似有六七十岁的老人,挑着一担柴火走了过来。李遥急忙迎上前去,躬身说道:“老公公,这里是什么地方?”那老人瞧了瞧李遥数眼,突地将柴火扔掉,大叫一声“魔鬼啊!”转身跌跌撞撞奔跑而去。 李遥大是惊诧,说道:“我怎么成为魔鬼啦!”狐儿从李遥的肩头跳下地来,瞧了李遥数眼,捂着嘴唇嘻嘻笑道:“公子此时的形象和魔鬼有何区别呢!”李遥不明究竟,说道:“我身上哪有不对吗?”狐儿笑道:“公子此时头发凌乱似蒿草,衣衫褴褛似乞丐,脸色惨白似魔鬼,眼睛火红似灯笼,满身血污似屠夫,哈哈,公子难道不像魔鬼么!” 李遥低头瞧了瞧自己,但见身上的衣衫在那森林之中被撕得粉碎,满身都是那剑齿恶虎的血迹。不自禁地笑了笑说道:“这身着装难怪吓坏了那老人呢,若是突然间瞧见别人如此装束,只怕也会说他是不是‘魔鬼’啦!” 李遥回过身躯,但见旁边一条小溪潺潺而流,急奔在那小溪之边,捧起清水,将那凌乱的头发梳洗一番,站起身来说道:“这里似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呢,没有其它衣衫将这一身血污衣衫替换下来,如何是好。”狐儿捂嘴笑道:“狐儿早在公子那乾坤宝囊中备下换洗衣衫和数千银两,只是公子从未察看呢。”李遥惊喜地说道:“狐儿真的在乾坤宝囊里给我备好了衣衫?”狐儿点了点头,说道:“乾坤宝囊的第二间房中,便是公子的日常用度呢,公子可进去瞧瞧。” 李遥将灵魂投入到乾坤宝囊之中的第二间房中,真的发现一个袋子里装着数套日常穿过的衣衫,李遥取出一套衣衫和鞋袜,走到小溪树丛之后,将那一身撕裂得粉碎的血污衣衫换了下来,从那树丛之中走出,狐儿睁大着眼睛,瞧了数息,说道:“公子,这身衣衫平时怎么没有这么好看呢?今日公子穿着,似乎比平日更要挺拔得多了呢!”李遥呵呵笑道:“平常狐儿那里正眼瞧过我呢!” 狐儿捂嘴不再搭理,跳在李遥的肩头,说道:“现在公子再去寻问那些过路之人,便不会找来麻烦啦!” 李遥带着狐儿,向前面的那小路缓缓行去,约一盏茶的功夫,李遥突地瞧见,刚才那奔跑过去的老人,竟是带着数十个中年大汉和年青小伙子,手中举着铁锹、木棍、扫帚等日常用具,呼呼喝喝地向李遥的方向奔驰过来。 狐儿瞧见那奔跑在前面的老人,轻声笑道:“公子,那老人好似带着一帮人来捉拿你啦!”李遥摇了摇头说道:“我又不是魔鬼,怎么会来捉拿我啦!” 李遥正犹豫着,但见那数十个年青小伙子已是奔到面前,那老人瞧见李遥,有些疑惑地对身后众人说道:“不是他!就是他!”后面众人听得那老人莫棱两可之语,紧紧将李遥围在中间,随即向那老人瞧看过去。 李遥踏步上前,躬身说道:“老公公可是来找在下的?” 那老人又仔细地瞧了瞧李遥,突地瞧见李遥肩头的那火红的狐儿,惊讶地说道:“小哥刚才的着装和现在的着装怎么不一样了?”李遥呵呵笑道:“在下只是想向老公公询问道路,并没有其它恶意。”一个似有三十来岁的中年大汉,从那老人的身后挤了过来,瞧了瞧李遥,说道:“阿爹,这小哥那里是魔鬼呢,是您眼睛不好,瞧看错了吧?”那老人回身说道:“刚才老夫瞧见他一身血迹斑斑的破碎衣衫,头发四处挥散,脸色惨白,眼珠鲜红,便将他当成魔鬼啦!” 李遥听得那老人的话语,说道:“老公公,在下是晋州李家庄人,在下的爷爷便是李老太爷,讳名李德江,因在下外出游玩迷路,忽然间跌进深山,又遇到了几只野兽袭击,所以衣衫均是被撕破了,这身衣衫是刚才新换上的呢。” 那中年大汉突地接口说道:“李老太爷李侯爷便是小哥的爷爷?你是李遥小少爷么?”李遥有些惊讶地躬身说道:“在下便是晋州李家庄的李遥,不知大叔如何识得在下?”那中年大汉哈哈大笑道:“真是太巧了,今日能够亲自见到李遥小少爷,也不知是几世修来福份呢!” 李遥听得那中年大汉之语,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迷茫地问道:“不知大叔如何称呼?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那中年大汉上前对李遥抱拳行了一礼,说道:“李遥少爷,这里便是朱家庄。小的并不识得李遥少爷,只是每日里听小姐说到李遥少爷的故事,因此小的记住了李遥少爷。” 李遥听得那中年大汉说这里便是朱家庄,突地想起数年前在万家庄曾经遇到过父亲的朋友朱子澹大爷。忙向那大汉问道:“朱子澹大爷可是住在此处的?”那中年大汉点了点头,说道:“朱子澹便是我们朱家庄的大老爷,今日李遥小少爷既然路过此处,便请李遥小少爷去庄上歇息歇息罢。”说着,回身对一个二十来岁的年青人吩咐道:“二弟,快回庄上告诉大老爷,李家庄李遥小少爷来到庄上了!” 李遥听得那中年大汉说这里是朱家庄,心里十分惊诧,据爷爷讲,朱家庄可是在李家庄的正西,离李家庄有着数百里的路程,刚才从那裂缝内瞬间出来,竟然到了朱家庄上?狐儿见李遥公子似乎十分疑惑,便说道:“这朱家庄怕是离那个神秘的深涧很近呢。师尊是将我们送到离那深涧最近的天地下,这周围必然有一个进那深涧的裂缝。” 李遥突听那中年大汉要将自己来到朱家庄的情形,告知朱家庄大老爷朱子澹,一时好不着急,忙上前对那中年大汉说道:“大叔,在下因为庄上还有重要之事,今日便不能留在此间了,待方便之时再来拜访朱大叔好啦!” 那中年大汉忙上前拉住李遥的手臂,说道:“少爷,既然已经到了小的庄上,也不急在这一刻,我家小姐终日提到李遥小少爷,到庄上歇息一日,再回李家庄也是无妨。” 李遥急声说道:“大叔,在下庄上近日受到邪教灵物攻击,数百护卫受到邪教灵物致命袭击,不少护卫都受到了重创,在下确有要事在身,需急急赶回,还望大叔告知大老爷。” 中年大汉听了李遥之语,突地惊诧着说道:“什么?邪教灵物近日又袭击李家庄了?不是四个月前邪教灵物已是袭击过李家庄了吗?” 李遥听得那中年大汉之语,有些吃惊地说道:“邪教灵物是在四个月前攻击的李家庄?大叔没有记错?” 中年大汉点了点,说道:“四个月前的一天,小的老爷正在家中给小姐庆贺十六周岁生日,朱子澹大老爷突然间紧急召集全庄护卫,宣布这片天地已然受到邪教灵物的袭击。前来传报讯息的李家庄李树武族老,给小的庄上护卫叙述了邪教灵物袭击李家庄的情景,并告知朱子澹大老爷,李家庄上有六个武道级别的老英雄,受到邪教魔头的重伤还在调养之中,小的因此记的十分清楚呢!” 李遥听得中年大汉那话,惊诧着对肩头狐儿说道:“原来我已经出来四个多月了,不知现在庄上是怎样的情景呢。”狐儿说道:“公子在那片天地中,斩杀了两百余只剑齿虎呢,每日里除了打坐修炼,便是追击邪灵,公子怎记得时日呢。” 李遥回身急着说道:“实话告知大叔,在下便是追踪邪教踪迹才来到了这里,没曾想在下已是出来四个多月了,在下得急急赶回庄上。”说着,也顾不得朱家庄这许多人瞧见他那魔翼翅膀,“呼”的一声召唤出一双魔翼翅膀,突地升空而起。李遥飞越在空中,对众人说道:“请转告朱子澹大老爷,邪教已然渗透在这片天地,邪教灵物十分狡猾凶残,请他务必做好邪教袭击防御,在下方便之时再来拜访!” 众人突的瞧见李遥召唤出一双庞大的翅膀,转眼间已然展翅飞翔而去,天空中的身影在众人的眼帘中逐渐变成一个黑点。李遥的声音从空中传来,竟是越来越远,几不可闻。 地上众人瞧见李遥那转眼消失而去的功夫,无不惊异万分。先前那老人和那数十个中年汉子及青年人,均是突地跪拜而下,向着天空不停地叩首,口中喃喃地祷告着。 李遥已是离去近半个时辰,那一众人仍然停留在山道之上,一会儿瞧着天际之上,一会儿摇头叹息,好似没能留下李遥在庄上做客,是他们的终身遗憾。就在此时,山路之上突地又奔来数十之人,中年大汉转头瞧去,领头之人竟然是朱子澹大老爷和朱琪小少爷。中年大汉疾步上前,向朱子澹大老爷跪拜道:“小的未能留下李遥少爷,还望大老爷责罚!” 朱子澹将那中年大汉扶了起来,急声问道:“李遥少爷去哪了?”中年大汉站起身来,闪身让过朱子澹大老爷进到人群之中,将刚才老爹上山砍柴火之时瞧见李遥,误将李遥当成魔鬼,自己率领众人捉拿李遥,与李遥相见的种种过程,一丝不漏地叙述出来,说道:“小的从未见过李遥少爷那神奇万分的功夫,听都没听到说过呢!” 朱子澹大老爷听得那中年大汉的叙述,以及之前瞧见过李遥那数十人添枝加叶的补充,呵呵大笑道:“这片天地已是没有人能留住那孩子啦,森哥有了个了不得的儿子!” 正在天际之上疾飞着的李遥,突地听得肩头狐儿叹息一声,李遥回头问道:“狐儿,怎么发出叹息之声啦!”狐儿停顿了数息,问道:“公子,那中年大汉说他家小姐终日思念公子,公子怎么不去瞧瞧她呀?” 李遥回头轻声笑道:“她家小姐是谁,我怎么不记得!”狐儿在李遥肩头又跳跃了数次,叹息一声说道:“公子真的不记得她啦?”李遥点了点头,说道:“自从那深谷回庄之后,我便未来过这朱家庄呢,如何认识她家小姐啦!” 狐儿说道:“难道公子忘记啦,在万家庄上,那个着一身黄衫的美艳少女!”李遥惊诧着说道:“怎么会是她!” 李遥突地想起,数年前在万家庄上,那个着一身黄衫,显得十分清纯和天真无邪的美貌少女,邀请他一起进入万家庄拍卖场的情景,立时浮现在他的眼前。 李遥想起当日情景,万紫嫣小姐的身影突然间浮现在他的头脑中,李遥将灵魂投入到自己那灵魂壁上,但见紫嫣小姐那颗灵魂,之前十分灰暗,毫无生息,而此时竟是有些微弱的光泽了。“还得等待三年呢,紫嫣小姐,三年后遥弟便来接你!”李遥的念头刚刚落下,突听狐儿说道:“三年呢,很快就会过去啦,紫嫣小姐才离开不到一天呢,公子!” 李遥诧异地说道:“狐儿怎知我的心思!”狐儿轻声笑道:“公子的灵魂也在狐儿的灵魂壁上呢,公子所思,狐儿自是知道啦!”狐儿接着又说道:“紫嫣小姐这次怕是因祸得福呢,有师尊亲自照料,紫嫣小姐的武学修为必有较大提升。” 李遥叹息一声,带着狐儿展翅向李家庄上飞驰而去。 李遥似乎飞翔了三四个时辰,李家庄那熟悉的庄院逐渐清晰地展现在他的眼前。狐儿见李家庄便在眼前,在李遥肩上跳跃数次,说道:“公子,狐儿不想见你那几位太师傅,先去公子乾坤宝囊中修炼去啦!”李遥点了点头说道:“狐儿去修炼好啦!” 李遥飞越在李家庄的上空,见庄上护卫把守着各个要紧之处,似乎比往常更要严密。一个****,落在庄内的一个平台之上,数名巡视着的护卫瞧见李遥从天而降,突然间回到庄上,均是高呼着“小少爷回来啦!”急向庄内传报而去。 李遥正走下平台,只见李玉茹妹妹、李玉薇姐姐和李玉兰姐姐带着寒悦蝉姑娘从庄内急奔了过来。只听李玉茹妹妹边飞奔过来,边高声叫道“李遥哥哥,怎么去了这么久的时日?”李遥向前疾行数步,玉茹妹妹突地扑进他的怀中,仰起一双禽满珠水的大眼,说道:“李遥哥哥,妹妹好想你呢!” 李遥伸手弹去玉茹妹妹脸上的几颗珍珠,笑笑说道:“哥哥进入二爷爷府下的一个神秘天地里,发现了一些邪教灵物,所以耽误了一些时日,爷爷他们可都好罢?” 李玉茹点了点头,说道:“大爷爷每日里都在念着李遥哥哥呢!”李玉薇和李玉兰奔在李遥的身边,均是向他身上仔细打量了一番,李玉兰娇笑着说道:“遥弟回来了便好啦,玉茹妹妹别淘气啦!”李遥只见李玉薇姐姐瞧了自己数眼,一脸羞涩地低下了头去。低声说道:“公子可回来啦!” 正在此时,但见庄内又飞奔出来数人,李遥抬头瞧去,只见前面飞奔过来的是魔刀老祖祖师爷及爷爷。在爷爷的身后,还跟随着大太师傅沛槐,二太师傅刘寄男,三太师傅赵涵阳和四太师傅余从彤。尛說Φ紋網 李玉薇姐姐瞧见爷爷及魔刀老祖和众位太师傅均是从庄内奔来,忙上前将李遥公子怀里的玉茹妹妹拉了过来,说道:“玉茹妹妹,爷爷他们过来啦,一会再找公子玩吧。”李玉茹点了点头说道:“见到李遥哥哥,妹妹心里才欢喜呢!” 李遥瞧见魔刀老祖祖师爷和爷爷及众位太师傅均是向自己飞奔过来,急行数步,扑身在魔刀老祖祖师爷和爷爷的身前,说道:“祖师爷,爷爷,遥孙回来啦!” 老太爷李德江伸手将李遥扶了起来,呵呵大笑着说道:“可把遥孙盼回来啦!遥孙去哪了?出去了这些时日?”李遥正待回答爷爷的问话,老太爷李德江又诧异着问道:“紫嫣小姐呢?怎么不见她?”李遥又伏身拜倒在爷爷身前,突地泣声说道:“爷爷,紫嫣小姐,紫嫣小姐!”一句话未能说完,竟是泣不成声。老太爷李德江扶起李遥,惊诧着问道:“紫嫣小姐怎么啦?遥孙快告诉爷爷!”李遥站起身来,惨然地说道:“爷爷,紫嫣小姐被邪教的一个魔头击成重伤啦!” 站在身后的李玉茹、李玉薇和李玉兰,听得李遥之话,无不悲愤抽泣,李玉薇伏身在李玉兰的肩头,更是泣下如雨。 老太爷李德江听了遥孙的回答,似乎松了一口气息,又诧异地问道:“紫嫣小姐人呢?遥孙怎么没一并带回来!”李遥说道:“紫嫣小姐已然被遥孙的师尊带去疗伤了,师尊说……师尊说紫嫣小姐要培育三年才能复活过来!” 第一百零七章 皇命三催 大太师傅沛槐听得李遥之语,惊诧地说道:“要培育三年时间!紫嫣小姐真的能够复活?紫嫣小姐受伤岂不是十分严重!”李遥点了点头,说道:“紫嫣小姐的灵魂被那邪教三灵王吞噬了去,遥孙的两位师尊出现,那魔头十分惧怕遥孙的两位师尊,才将紫嫣小姐的灵魂还了回来,师尊告诉弟子,紫嫣小姐的灵魂,需要培育三年才能回复!” 魔刀老祖祖师爷惊讶着问道:“遥孙可找到了你两位师尊?他们如何称呼?”李遥向祖师爷摇了摇头说道:“遥孙的两位师尊,是在遥孙手掌中修行的两位,一位讳名梵天帝,一位讳名菩天帝。两位师尊在遥孙手中修行期满,如今已是回到修炼处了,遥孙还没能找到两位师尊的本体。” 魔刀老祖祖师爷诧异地说道:“梵天帝?菩天帝?祖师爷可没听过这样的名号呢,不知他们已是修炼到了何种程度了。”李遥说道:“据深谷之下的卓老前辈告知,遥孙的九位师尊,已然修炼到了佛道级别,九位师尊均是在数千年前与邪教的大魔头对战之时,陨落在了这片天地中,遥孙只见到了两位师尊的幻身,还没能见到师尊的本体。” 魔刀老祖祖师爷听了李遥之语,惊声说道:“数千年前的人物,原来是数千年的佛道前辈!那日晚间遥孙在云安寺里说的便是他们罢?”接着又黯然地说道:“佛道级别的人物,这片天地只怕再不能出现这样的人物啦!” 李玉茹妹妹听得万紫嫣小姐三年后能够复活过来,急步上前,拉着李遥的手臂说道:“李遥哥哥,紫嫣姐姐三年后真的能够复活过来么?岂不是比李遥哥哥要小几岁啦!”说着,竟是反啼为笑。李遥点了点头说道:“师尊不会骗遥儿的,哥哥的灵魂壁上,紫嫣小姐的灵魂已是有些光泽啦!” 魔刀老祖抚着胸前雪白长须,说道:“德江,先带遥孙进庄内再询问原委罢,遥孙有千言万语如何一时能说得清。” 老太爷李德江点头说道:“瞧我性急的,遥孙,随爷爷进到庄内再慢慢说吧。”一行众人,紧紧将李遥围在中间,先后进入庄内大厅,依次一一座下。李遥又向众位前辈行礼完毕,才说道:“只因遥孙在二太爷的府内发现了一个十分隐秘的地下别院,在那别院里层又发现了一条巨大的深涧裂缝,遥孙追寻着邪教灵物留下的那股腥腻味道,追寻那踪迹,一直到一片神秘的天地中,因此耽误了不少的时日。” 至于如何击杀剑齿恶虎,紫嫣小姐如何被邪教三灵王吞噬灵魂,狐儿受到邪教三灵王重创险些伤身,两位师尊突然现身如何吓退邪教三灵王,等等惊险情节,知道和不知道的情节,均是一一简略过去,未能详细叙述。 李遥正在大厅之中向众人叙述追寻邪教灵物的过程,突然间,厅内传来五太师傅欧阳慕灵那高喝之声:“遥孙回来啦!”李遥突地站起身来,但见一众护卫将五太师傅欧阳慕灵、六太师傅古凌萱、七太师傅慕容闽南、八太师傅林傲之和九太师傅段雁枫抬到了大厅之内,李遥又向五位太师傅一一行礼,说道:“遥孙正待去向五位太师傅请安呢!” 九太师傅段雁枫躺身在那张竹床之上,哈哈大笑道:“我们五师兄弟躺着好生无趣,听得遥孙回来,还是先来瞧瞧遥孙好啦。”李遥说道:“承蒙众位太师傅的牵挂,遥孙无碍!”李遥说着,上前察看了一番五位太师傅的伤势,但见五位太师傅骨裂之处均是恢复得差不多了,内伤也已基本复元,说道:“五位太师傅再调养得二三十来天,就会痊愈啦!” 八太师傅林傲之忽然说道:“遥孙,怎么没看见紫嫣小姐和你一起回来?”李遥又将紫嫣小姐受到邪教三灵王吞噬灵魂、两位师尊相救一节,向五位太师傅叙述了一遍,说道:“紫嫣小姐为遥孙涉了无数次险境,这次被邪教的三灵王吞噬了灵魂,是遥孙没能照顾到她。”说着,显得十分悲伤。 七太师傅慕容闽南叹息一声说道:“紫嫣小姐去了你两位师尊之处,是她几世修来这等缘分呢,遥孙应该为紫嫣小姐感到高兴才好。三年时间一晃便过去啦!”李遥点了点头,突地想起三爷爷的伤势,回身对爷爷问道:“不知三爷爷现在的伤势如何了?”老太爷李德江摇了摇头,说道:“你三爷爷受了那大魔头的直接重击,四个多月啦,都还未能苏醒过来呢,生命到是无碍了。” 李玉茹妹妹见厅内的气氛有些凝重,上前对李遥哥哥说道:“李遥哥哥,二太爷府上的地下别院十分壮观,妹妹这些时日天天去那地下别院等哥哥回来,若是每个房间都跑高,需要一个多时辰呢!”李遥见玉茹妹妹那娇柔的神态,笑了笑说道:“玉茹妹妹不怕那里面的黑暗。”李玉茹有些羞涩地说道:“是玉薇姐姐和玉兰姐姐每天都拉着妹妹去的呢,我们在那最后一间房中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洞穴,那洞穴中寒风逼人,里面黑沉沉的怪是吓人的,玉薇姐姐找了无数个松油火把,点燃了投放进去,一点都没起到作用,那里面不知有多深呢!”说着,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瞧向两位姐姐。 李遥瞧着玉薇姐姐和玉兰姐姐,说道:“遥弟谢谢玉薇姐和玉兰姐。”接着说道:“那洞窟之内是一个极深极深的深涧,哥哥发出灵魂进去探查了下,都未能探测到底。深涧的对面是一个大平台,平台之下是一片灰暗的森林,那森林便是邪教魔头开辟出来的一片天地。” 李玉茹惊声说道:“原来那洞穴之下竟是万丈深涧呢,李遥哥哥离开的第三日,祖师爷和四位太师父也赶来了庄上,大爷爷陪着众位前辈也去察看了数十次,只觉得那里面十分神秘,虽然众位前辈均是武道级别,都没法下去察看。” 李玉茹接着又惊奇地问道:“李遥哥哥,在那片神秘森林中可找到邪教哺养的灵物?”李遥摇了摇头说道:“那片森林中没有灵物,但在其它森林中找到了邪教哺养的灵物。” 李遥于是将在二太爷府中追踪邪教那股腥腻味道,过了数个深涧,最终找到一片神秘森林,发现远古时期的剑齿虎,击杀剑齿虎的情节又对众人叙述了一遍,李遥叙述的十分轻松,而众人听得十分惊奇,无不拍手稀奇,惊诧万分。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管家靖伯进来禀报道:“老太爷,皇家又派差使来啦,正在门外等候宣召。”老太爷李德江高声说道:“快快请进!” 众人向厅外瞧去,但见管家靖伯领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皇家护卫,那护卫进得大厅之中,向老太爷李德江跪拜下去,禀报道:“侯爷,圣上传来口谕!”老太爷李德江听得圣上传来口谕,立时率领众人起身跪拜下去,高呼道:“圣上万岁万万岁!”那护卫说道:“李爱卿,再过五天便是武林盛会的最后决赛期,爱卿的孙儿李遥怎么还不来云安城?” 老太爷李德江听得那护卫宣完圣上的口谕,立时回道:“求圣上宽恕,遥孙今日才回至家中,明日便起身前往云安城去参加武林盛会!”说着,便起身向那护卫躬身说道:“烦请官爷在庄上歇息一日,明日遥孙便与官爷一同前往云安城去。”那护卫回了一礼,说道:“侯爷客气啦,在下还有要务在身,今日便要回转云安城啦!”说着,又向四周躬身行了一礼,转身出了大厅之中。众人听得厅外传来一阵马蹄之声,转眼间,那马蹄之声竟是消失在众人的耳中。 老太爷李德江见那护卫已是着急返回,回身对李遥说道:“遥孙,皇家已是派遣护卫来庄上催促了三次了,明日你便去云安城走走吧!” 李遥起身对爷爷说道:“遥孙本不想参加云安城的武林比赛,李铺之宰相大人极力相邀,看来遥孙还得去云安城走一走了。遥孙去武林比赛大会瞧瞧后,便直接去寻找九位师尊的法体,学得金佛玄学,好去冥府相救父亲回来!” 魔刀老祖祖师爷呵呵道:“遥孙,去云安城参加武林大会并不是坏事,相反对你之后的斩魔大计还有极大的帮助呢!”李遥有些疑惑地瞧着魔刀老祖祖师爷,正待询问原委,老太爷李德江点了点头说道:“太师父说的对,遥孙若是能夺取了这次的武林冠军,全天下的年青一辈武林侠士,便会响应遥孙的号召,各地的斩魔行动也能迅速展开啦!” 大太师傅沛槐说道:“遥孙,孤掌难鸣,大太师傅支持你去云安城参加这次的武林盛会!”众位太师傅均是点头。 李遥见爷爷和魔刀老祖祖师爷及众位太师傅,均是众口一词,只得点头说道:“遥孙一定不辜负众位前辈的厚望!” 是夜,李遥又给五位太师傅和三爷爷输入一些修炼的内息,回到大厅之中,从乾坤宝囊中取出十五颗雷灵晶体,对爷爷说道:“爷爷,这十五颗雷灵晶体蕴含着十分庞大的修炼内息,爷爷和众位太师傅分别数次吞噬修炼罢!” 老太爷李德江瞧了瞧李遥手中那十分鲜艳的雷灵晶体,摇头说道:“遥孙还是留着自己修炼内息好啦,爷爷已然突破到了武系武道,再不能提升了,爷爷只能盼望遥孙早日突破法道啦!”李遥仍是将雷灵晶体放在爷爷身边茶几上,说道:“五位太师傅及三爷爷,均需要庞大的修炼内息调养身体,爷爷分派众位前辈吞噬修炼好啦,只不过每次修炼均不能吞噬太多,遥孙身上还有着更庞大内息的剑齿虎晶体呢。” 老太爷李德江取过茶几上的数颗雷灵晶体,在手中瞧了瞧,但见那雷灵晶体蕴含的内息似乎十分强大,点了点头。回身又对李遥说道:“遥孙此次出去寻找你那九位师尊,可要早些回来!”李遥抬头瞧着爷爷那有些落寞的神情,说道:“是遥孙不好,遥孙至今都未能将父亲迎接回来,遥孙定然勤加修炼武学,早日将父亲迎接回来陪伴爷爷!” 紧接着,李遥又说道:“数月之前,遥孙与紫嫣小姐去万家庄上,对万爷爷承诺请几位太师父去万家庄驻守,如今紫嫣小姐又被邪教三灵王所伤,还得三年方能复活,遥孙想请大太师父、三太师父和四太师父三人去万家庄驻守一些时日,同时将紫嫣小姐的情形告诉于万爷爷才好,不知爷爷可否赞同?”老太爷李德江点了点头,说道:“遥孙所忧甚是,数月来,万老爷子已是派了三次护卫前来打听嫣儿的情形,如今嫣儿为了遥孙受到了邪教大魔头的重伤,爷爷心里十分惭愧,明日爷爷便与遥孙三位太师父商议此事吧。” 正在此时,老太爷突见李玉茹在厅外藏头露尾地朝厅内张望,说道:“茹儿,是来找遥孙的么?快进来罢!”李玉茹听得大爷爷的呼叫,有些羞涩地进入大厅之中,向老太爷李德江行了一礼,说道:“大爷爷,求大爷爷让李遥哥哥带上妹妹一起去云安城罢,茹儿好想去云安城瞧瞧呢!” 老太爷李德江回身瞧着李遥,呵呵笑道:“茹儿,要去云安城,还得遥孙同意才行呢,我说话可不算数!”李遥见爷爷微笑着瞧看自己,回身对玉茹妹妹说道:“哥哥去云安城参加完比赛,便将直接去域外寻找师尊法体,此行十分艰辛,危险重重,玉茹妹妹一起跟去,怕是不太方便呢。” 李玉茹嘟囔着说道:“李遥哥哥,你就偏心呢,前些年每次出去,紫嫣姐姐都跟着一起,把我们几个姐妹都丢下了不管,哼,这次哥哥休想一个人独去呢!”李遥见玉茹妹妹那生气的模样,笑了笑说道:“不是哥哥偏心呢,跟着哥哥出去,每次都是十分凶险,玉茹妹妹在庄上,有爷爷、三爷爷和三奶奶这么多人疼爱着你,总比跟着哥哥出去浪荡江湖好多了吧?”李玉茹听得李遥哥哥的话儿,突地说道:“见不着李遥哥哥,妹妹好不开心,修炼都是不能集中精力,这次李遥哥哥带着妹妹去见见世面好啦,我们可是拉了勾的!” 老太爷瞧着李玉茹侄孙女那着急得似要哭泣的神态,哈哈大笑着说道:“遥孙,这次便带上茹儿、薇儿和兰儿去瞧瞧世面吧,一则对她们也是一次很好的游历,二来薇儿也好在遥孙身边照顾。李铺之宰相告知,这是圣上第一次颁下御令,召开盛大的武林大会,参加这次比武盛会的,均是各地的青年才俊和江湖侠士,让她们增加些阅历,对她们今后武学的修炼必将有着好处,比留在爷爷身边强呐!” 李玉茹听得大爷爷的话,跑到大爷爷身边,搂着大爷爷的脖子,嘻嘻笑着说道:“还是大爷爷疼爱茹儿呢!” 李遥听得爷爷之语,瞧着玉茹妹妹那兴奋得满面娇媚的模样,只得点头说道:“遥孙听从爷爷的吩咐便是!”李玉茹听得李遥哥哥同意带着她一起去云安城,嘻嘻笑了笑,对李遥哥哥做了个鬼脸,回身向大爷爷行了一礼,突地奔向厅外,边跑边说道:“妹妹去告诉玉薇姐姐和玉兰姐姐啦,李遥哥哥,这次可不许一个人偷偷跑啦!”随即,爷孙俩只听得厅外传来李玉薇、李玉兰几人叽叽咕咕欢愉的笑声。 老太爷李德江瞧着茹儿那欢愉而去的神情和门外几个姑娘的欢笑之声,抚着胸前长须呵呵大笑。转头对李遥说道:“遥孙此去参加武林盛会,武林冠军那是囊中之物。爷爷只是有些不解,圣上独独对遥孙偏爱,连着三次派遣侍卫前来传召,莫不是圣上知道遥孙已然突破到法道的讯息了?”李遥摇了摇头,说道:“遥孙也是有些迷茫呢!” 是夜,李遥突听得门外传来一阵细细的脚步之声,仔细听去,竟是李玉茹妹妹、李玉薇姐姐和李玉兰姐姐三个少女的呼吸声音。李遥朝着肩头的狐儿笑了笑,说道:“有不速之客来了呢!”说着,便向门外高声说道:“玉茹妹妹,你们进来罢!”李遥的呼声刚刚落下,便见李玉茹将那房门推开,一步跳了进来,嘻嘻笑着:“李遥哥哥,妹妹进来啦!” 李遥与众人分别了数月时间,自是欢喜异常。众人在房中又说了数个时辰的话儿,李玉茹又叽叽咕咕地将她们修练武学上的一些疑惑之处讲给李遥。李遥见玉茹妹妹话儿没完没了,打岔说道:“玉薇姐姐,‘幻影三叠’轻身功夫,如今修炼到第几层啦?”李玉茹妹妹捂嘴笑道:“玉薇姐姐和玉兰姐姐两个好象已经修炼到二层了呢!”李玉薇有些羞涩地说道:“姐姐有些笨拙呢,玉茹妹妹快到三层了!” 李遥见几人修练武学极为勤奋,微笑着说道:“瞧你们的气息,若是要突破武系武道级别,怕是还得数年光景呢!” 李玉茹嘟囔着说道:“李遥哥哥可偏心啦!每次出去修练均只带着紫嫣小姐,她当然比我们修练的快些呢!” 李遥摇了摇头,说道:“紫嫣小姐也是机缘巧合而已,她修练武学可要比玉茹妹妹要勤奋多啦!”李玉茹瞧见李遥哥哥袒护紫嫣小姐,心里似乎有些酸酸的,娇笑着说道:“妹妹和玉薇姐姐、玉兰姐姐可没偷懒,只是……只是少了和李遥哥哥在一起修练的时日啦!”尐説φ呅蛧 李遥瞧见玉茹妹妹一脸的沮丧,沉默了数息,又微笑着说道:“哥哥这里还有一些雷灵晶体,给玉茹妹妹你们几人吞噬修练武学好啦,只是这雷灵晶体蕴含的修练内息十分庞大,你们还未突破武系武道,每颗雷灵晶体均得做八次吞噬修练才好,或许对你们提升武学修练有着极大的帮助。” 李玉薇听得李遥公子要将雷灵晶体送与她们吞噬修练,急声说道:“那雷灵晶体的内息十分庞大,还是公子留着吞噬修练好啦,我们几人修练公子传授的‘太阳心经’就好啦,‘太阳心经’中所蕴含的修练内息已是十分庞大了,薇儿可吸纳不了那雷灵晶体中庞大的修练内息呢!” 李遥摇了摇头,说道:“遥弟这次去二爷爷地下别院内的深涧之中,斩杀了两百余条剑齿恶虎,获取了两百多颗虎灵晶体,每颗虎灵晶体中的至阳至刚内息,比那雷灵晶体中的内息,都要强大数百之倍。还收取了四百余根恶虎剑齿,遥弟都未能来得及去修练那恶虎剑齿中的内息。遥弟已是吞食了两百余颗恶虎的虎胆,遥弟经脉和丹田之内的修练内息已是堆积得似大海一般的庞大了,怕是要修练个大半年才能全部吸纳。雷灵晶体中的修练内息对遥弟已是起不了多少的作用啦。还是你们吞噬修练尽快提升武学修为好了。” 接着又有些痛惜地叹息了一声,说道:“遥弟感觉到邪教似乎又要大举入侵这片天地了,父亲还在邪教手中,紫嫣小姐又被邪教的魔头重伤,要三年的时日才能复活,遥弟恨不能将那些邪教之徒全部清除于这片天地之中!玉薇姐姐你们若是早日突破到武系武道,对遥弟可是极大的帮助呢!” 李玉兰听得李遥之语,一脸忧色地说道:“玉薇姐姐,玉茹妹妹,遥弟说的有理呢,邪教的邪灵之物那般的凶残,我们还是听遥弟的好啦!”李玉薇和李玉茹只能默然依从。 李遥见玉薇姐姐、玉兰姐姐和玉茹妹妹已是赞同吞噬雷灵晶体修练武学,便从乾坤宝囊之中取出十五颗雷灵晶体,说道:“这些雷灵晶体玉薇姐姐你们拿去分了吞噬修练好啦。第一次修练雷灵晶体内息,可得十分小心,这雷灵晶体可比紫龙晶体的修练内息庞大了数千倍!”李玉薇点了点头。 李遥见三个少女已将那十五颗雷灵晶体收下,又传授了一些吞噬雷灵晶体内息修练武学的疑难之处,细述了一遍。 第一百零八章 少女情怀 次晨,李玉茹、李玉薇、李玉兰、寒悦蝉和李玉溪均是堵在李遥的房门之前。李遥掀开房门,突地见到门前众人,微微愣了愣,惊讶着说道:“爷爷只说带玉茹妹妹、玉薇姐姐和玉兰姐姐去云安城呢,玉溪弟弟,蝉儿妹妹,你们就在庄上修炼剑法好啦,待哥哥回来后再教你们精妙武学罢!” 寒悦蝉急声说道:“李遥哥哥,爷爷要紫嫣姐姐传授妹妹的武学,可是紫嫣姐姐要三年后才能复活呢。李遥哥哥带上妹妹一起去罢。”李玉溪也跑过来拉着李遥的手臂说道:“弟弟这次也要跟着哥哥去看看外面的情景呢,父亲已经允许啦!”李遥摇了摇头,正待回绝两个少年,突见爷爷和庭叔父一起走了过来,爷爷瞧着玉溪和寒悦蝉,呵呵笑道:“遥孙,便带上他们俩一起去吧,人多些也有伴儿啦!”少庄主李庭也上前说道:“遥儿,叔父已然给你们备好了一切应用之物,还有十匹健马,都在庄前候着,这次你们外出游历,茹儿,溪儿便交给你照顾啦!” 李遥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只是玉溪弟弟和悦蝉妹妹年龄尚小,遥孙担心照应不过来呢!”寒悦蝉急声说道:“蝉儿和玉茹姐姐一般大呢,李遥哥哥不用担心蝉儿啦!” 李玉茹突地瞧见李遥哥哥肩头那火焰般的狐儿,嘻笑着上前说道:“李遥哥哥,妹妹许久没见着狐儿了呢,让妹妹抱抱好啦。”说着,便伸手从李遥肩头抱过狐儿。 李玉茹抱过狐儿,但见狐儿那一身火焰般的毛发比之前显得更为鲜艳,有些惊诧地说道:“李遥哥哥,狐儿的毛发怎么比之前更要鲜艳啦?”李遥笑了笑说道:“狐儿已然冲破了它的修练瓶颈啦,它那毛发自然比原来鲜艳多了!”李玉薇惊诧地说道:“公子,狐儿也在修练武学?”李遥点了点头,说道:“以后再细细告诉玉薇姐姐你们罢!” 狐儿在李玉茹的怀里跳跃数下,突地又跳在李玉薇的肩上,伏身在她的肩头,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瞧看着众人。 众人瞧见狐儿那调皮的神情,均是一片欢笑。 李遥带着众人来到庄前,果然瞧见一众护卫牵着十匹马儿等候着,李遥上前取下几个包袱,回身对叔父有些腼腆地说道:“遥儿还没学会骑马之术呢,这马儿还是不用的好!” 早已等候在庄前的魔刀老祖祖师爷,惊诧地对李遥说道:“遥孙,此去云安城路途遥远,没有坐骑就这样一路行去,怕是要一个多月的光景呢!”躺身在竹床之上的九太师傅段雁枫,突然间明白过来,高声笑道:“师傅,遥孙自有办法在武林盛会之前赶到!”魔刀老祖有些疑惑地瞧着九弟子段雁枫,段雁枫挣扎着坐起身来,附着师傅的耳朵轻声说了几句,魔刀老祖惊讶地说道:“遥孙还拥有一对庞大的翅膀?师傅怎么从未瞧见?这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段雁枫笑笑说道:“遥孙身上的神秘多着呢!” 李遥将叔父为大家备好的包袱分发给众人提着,回身向庄前一众前辈一一行完礼,便带着众人向庄外疾行而去。 李玉茹又一次随着李遥哥哥出来,想起数年前去城内玩耍的情景,也是这样的时刻这样的天气,回身对李遥哥哥嘻嘻笑道:“李遥哥哥,上次妹妹随你出去,回来时多了玉薇姐姐和紫嫣姐姐,这次李遥哥哥不会又带回来一个姐姐或一个妹妹罢?”说着,竟是朝看着李玉薇姐姐捂嘴嘻嘻而笑。 李玉薇微笑着说道:“玉茹妹妹,这次你李遥哥哥要将你嫁到皇家去呢!”李玉茹上前搂着玉薇姐姐说道:“李遥哥哥才不会呢,玉薇姐姐可难说啦!”说着,又娇声笑了起来。 李玉兰瞧着两人笑闹一团,也笑着说道:“听说这次云安城集中了各地的青年才俊和江湖侠士,你俩个不听话,李遥弟弟随便给你们找个好公子,都嫁了出去好啦!” 李玉茹和李玉薇听得李玉兰之语,两人跑到她的身前,李玉茹搂着李玉兰娇笑着说道:“原来玉兰姐姐是奔着那些青年才俊公子去的呢,玉薇姐姐,你说是不是!”李玉兰听得李玉茹的话儿,一脸羞红,急声说道:“姐姐不理你们啦!”说着,急向前面奔驰而去。 李玉溪紧紧跟随在李遥哥哥的身后,一双眼睛时不时偷偷瞧看着身边那十分娇媚的寒悦蝉小姐,见寒悦蝉小姐似乎跟不住大家的步伐,轻声说道:“蝉儿姐姐,玉溪帮你提上宝剑和包袱罢!”说着,竟是如女孩一般地满面羞红。 寒悦蝉小姐瞧着玉溪弟弟那十分窘迫的样子,捂嘴娇声笑道:“姐姐可没有玉溪弟弟那样娇气呢!”李玉溪听得寒悦蝉之语,本来十分羞红的脸孔,更是显得一片酱紫之色。 李遥瞧着众人一路说说笑笑,对肩头的狐儿说道:“听传召的护卫说,云安城最后决赛期只有五天了呢,传召护卫骑着马儿都要奔驰四五天时间才能到得庄上,我们这般速度,怕是赶不到啦!”狐儿嘻笑一声说道:“公子可将他们都收入到乾坤宝囊之中呢!”李遥十分惊讶地说道:“我的乾坤宝囊之中能装下这许多人?”狐儿点了点头,说道:“再多的人也能装下啦,只是公子得将你的灵魂投进他们的灵魂中,就如紫嫣小姐一般,将他们的灵魂放进公子的灵魂壁上,这样便能随时随地召唤他们进入公子的乾坤宝囊之中,也能在公子的灵魂壁上随时察看他们的灵魂,知晓他们的生死!” 停顿了少许,只听狐儿又有些犹虑地说道:“只是他们的灵魂进入到公子的灵魂壁上,从此便会一生一世不能离去,就如紫嫣小姐一般,除非比公子更厉害的人物,将公子击败,他们的灵魂才会自动从公子的灵魂壁上消失去呢。” 李遥恍然说道:“原来狐儿这乾坤宝囊竟是有作如此神奇的作用。”狐儿又说道:“狐儿这乾坤宝囊只是一般收纳物品的宝物,大凡修炼到圣道或灵道以上的人物,都拥有着自己的宝囊,公子那九星盘月比狐儿这乾坤宝囊不知要贵重几千万倍啦!”狐儿接着又说道:“公子身上拥有着的九星盘月,十分神奇,是这片天地的唯一至尊,以后公子便知道啦!” 李遥一时不明白狐儿之语,正待询问,突见李玉茹妹妹向自己回奔过来,娇喘着说道:“李遥哥哥,在想什么啦,今天可没有妹妹的速度快呢!”说着,伸手拉过玉溪弟弟和悦蝉妹妹两人,向前面追赶玉薇姐姐和玉兰姐姐而去。 李遥瞧见李玉茹妹妹那十分活泼轻快的神态,笑了笑,高声说道:“才出来这会儿呢,再奔驰数个时辰,看你还这样轻松愉快不!”李玉茹回身说道:“妹妹跑不动之时,便让哥哥背着妹妹好啦!说着,又嘻嘻哈哈向前面飞奔而去。” 李遥向那原野中瞧去,但见那些枫树叶子此时已是十分火红,微风一吹,枫叶便纷纷挣脱了那枝丫,毅然向它的归宿之地飘落而去。那枫树之下,就像有无数只火红的蝴蝶在那盘旋着,在翩翩起舞着。从山上流淌下来的一条小溪,在山涧边欢快的奔腾,又蜿蜒着伸向山脚之下。那些刚刚挣脱树枝的火红枫叶,洒落在那条小溪之上,突地变成了一只只金色的小船儿,随着那小溪流,缓缓浪迹,就如自己一样,一路跌跌撞撞飘浮着前行。山野中的野菊花,此时正开放得十分的艳丽,纷纷争奇斗艳,有的红的似火,有的黄的似金,有的粉的像霞,有的白的如雪。突然之间,一阵微风从山野中吹拂过来,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向众人迎面扑来。 李玉茹瞧着那香气扑鼻十分艳丽的菊花,大是兴奋,拉着李玉薇姐姐和李玉兰姐姐,跑上去每人均是采摘了一簇回来。李玉茹将一朵鲜红的菊花插在蝉儿的头上,给自己插了一朵洁白的菊花,给玉薇姐姐插了一朵粉色的菊花,给玉兰姐姐插了一朵黄色的菊花,拍着手儿回身对李遥哥哥嘻嘻笑着说道:“李遥哥哥,瞧瞧我们头上的花儿,那个好看?” 李遥微微笑了笑说道:“都很漂亮呢!”狐儿在李遥的肩头嘻嘻笑道:“公子,是那花儿漂亮,还是他们的人儿更漂亮!”李遥听得狐儿之语,显得好不窘迫,说道:“都漂亮呢!” 众人一路向前行得似有三四个时辰,一路奔驰在前面的李玉茹姑娘早已大汗淋漓,一脸的娇艳,她见前面依山而傍有一个客店,客店之外是一排草棚,一些行路之人均是在那草棚中打尖歇息,回身对李遥哥哥说道:“李遥哥哥,此时已是中午时分,妹妹有些饥饿啦,我们就在前面将就着吃点东西罢。”李遥瞧见众人均是有些疲惫,便点头说道:“玉茹妹妹先去瞧瞧吧,我们跟着就过来啦。” 李遥和众人来到那草棚之中,玉茹妹妹早已叫好了茶水和一盘牛肉干,一盘烧土豆,一盘拌野菜,旁边篮子里还装了六七个馒头。李玉薇又要了一小盆野菜汤,众人胡乱吃了些,喝了数碗茶水,又歇息了约一个时辰,才离开那客店。 众人又向前面行得一个来时辰,李遥见玉茹妹妹再没有刚出来之时那般的兴趣盎然,对众人说道:“此去云安城十分遥远,若是这般行程,怕是不能赶在决赛之前到达呢!” 李玉溪喘息未定地说道:“李遥哥哥,我们叫上一辆马车罢,大家都可以坐车前去啦!”李遥笑笑说道:“哥哥有个法子,明日傍晚便可赶到云安城啦,只是哥哥得将你们收进我的乾坤宝囊中去才好。” 李玉茹听得李遥哥哥的话语,十分惊奇,抬眼瞧着李遥哥哥说道:“李遥哥哥,快将妹妹收进去罢,妹妹去瞧瞧哥哥那乾坤宝囊!”李遥依次向李玉茹、李玉兰、李玉薇、李玉溪和寒悦蝉妹妹瞧去,众人只觉得头脑之中顿时有些晕厥,睁开眼来,突地进入到了一个十分灰暗的空间里。 李玉茹瞧着那毫无生息的空间,惊诧着说道:“李遥哥哥,这里便是你那乾坤宝囊么?这里面怎么如此灰暗?”刚进入乾坤宝囊的众人,均是一脸的茫然和不知所措,好奇地向四处张望。寒悦蝉小姐站在李玉兰身前,扶着额角摇摇晃晃似乎未能恢复清明,李玉兰急将她扶住,急声叫道:“蝉儿,蝉儿妹妹!”寒悦蝉方才睁开一双疑惑的眼睛。李遥站在众人前面,说道:“这里便是我的乾坤宝囊啦,你们都在这里打坐歇息,待到了云安城,我便来接你们出去好啦!”wWW.xszWω㈧.йêt 李玉薇将面前散乱放着的那些包袱收拾起来,走到李遥身边,说道:“公子,带着薇儿去外面陪着一起罢,临行前爷爷专门给薇儿吩咐,要薇儿照顾好公子,公子将薇儿收进这空间中,薇儿可没办法照顾公子呢!” 李玉茹妹妹嘻嘻笑道:“玉薇姐姐,还是妹妹和李遥哥哥一起罢,妹妹保证照顾好李遥哥哥!”李玉薇笑笑说道:“玉茹妹妹能照顾好自己便是不错啦!”李玉茹扑身在李遥哥哥的怀中,抬起头来娇声说道:“李遥哥哥,带着妹妹出去罢,这里好不寂寞的,妹妹好想瞧着外面的热闹呢!” 李遥伸出点了点玉茹妹妹那有如白玉一般晶莹剔透的鼻梁儿,说道:“玉茹妹妹是越来越调皮了,哥哥怕了你啦!”众人但见李遥说完这数语,眼前的李玉茹和李遥均是突地消失而去。李玉兰轻声叹息一声,对呆痴在一旁的李玉薇姐姐说道:“玉茹妹妹才是最聪明的呢!” 李玉茹再一次睁开眼睛,已是回到山路之上,拉着李遥哥哥的手臂说道:“李遥哥哥,我们这就出来啦!”李遥点了点头说道:“哥哥只得使用魔翼翅膀飞去云安城啦!”说着,“呼”的一声召唤出他那一双庞大的魔翼翅膀,辩明云安城的方向,伸手环抱过玉茹妹妹,展翅向空中飞翔而去。 李玉茹又有数年间未能被李遥哥哥抱着在空中飞行,突然间被李遥哥哥抱在怀里,一颗心儿竟是“突突突”地跳动起来,一颗身子,竟是无由地颤栗着,那双痴迷的大眼睛,紧紧地将李遥哥哥瞧看着。李遥低下头来,突地瞧见怀中的玉茹妹妹那脸色之上,似一片晚霞样的艳红,惊讶着说道:“玉茹妹妹,是哪儿不舒服罢!”李玉茹突地被李遥哥哥的问话惊醒过来,紧紧闭上眼帘,小声说道:“李遥哥哥,妹妹好想哥哥这样时刻抱在怀中呢。”说着,竟是将她那头颅深深地埋进李遥哥哥的怀中,一双手儿环抱着李遥哥哥的腰际,似乎越来越紧。 在李遥肩头之上的狐儿,已是十分清楚地瞧着李玉茹姑娘那一番情景,叹息一声说道:“公子,又来一个万紫嫣小姐啦!”李遥听得狐儿那话儿,竟窘迫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李遥在空中飞翔了数个时辰,眼见天色已然暗淡下来,低头对怀中的玉茹妹妹说道:“我们得找个村庄,寻个客栈住下来啦,明日再飞行了,哥哥担忧晚上飞翔迷路呢。”李玉茹点了点头,说道:“玉茹妹妹听哥哥的便是。” 李遥又飞翔了约半个来时辰,但见前面出现了一个庞大的村落,那村落四面环山,一条小溪从村中穿过。溪流不是太急,溪流最宽之处似有十来米宽,溪水中正聚集着十几个光着脚丫的孩子,在那溪水中摸索着鱼虾之类的东西。一个十来岁的女孩,突地瞧见空中飞越的李遥,对旁边的同伴高声叫道:“快看哪,那只大鸟好怪异!” 李遥飞越过那溪流,在一无人之处降落下来,放下怀中的李玉茹妹妹,说道:“哥哥去将玉薇姐姐他们接出来,一会便去庄上寻找客栈。”李玉茹点了点头,瞧见李遥哥哥说着说着,他那眼睛便一眨不眨地僵直地站在了原地,似一个木偶之人,显得十分呆痴。 李玉茹瞧着有趣,伸手去推了推李遥哥哥,但见李遥哥哥竟是毫无反应。就在此时,李玉茹只觉得眼前人影一晃,四个人影瞬间出现在身边,正是李玉薇姐姐、李玉兰姐姐、李玉溪弟弟和寒悦蝉姑娘。 几个女孩相隔了数个时辰,再一次见面,似有千言万语,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李遥和李玉溪站在一边瞧着四个女孩搂在一处,一会捂嘴娇笑,一会儿窃窃私语。李遥上前对李玉茹妹妹说道:“玉茹妹妹,我们还是先找到客栈住下来再叙话罢。”说着,便率先向前面的路径走了过去。 一行少年转过一个弯道,便见前面的房舍一间挨着一间,那些房舍都是十分的矮小,房脊之上堆着一堆一堆的柴禾,那些房舍墙壁上的窗户,均是一尺见方大小,里面的灯光钻出那些窗户,在路面上洒下点点光斑。一众少年沿着那溪边的小路又寻得约半个时辰,才找到一个小小的客栈。 众人进得那客栈之中,但见那客栈是一座四合小院,一个二十来岁的跑堂伙计,从左边房中钻了出来,对走在前面的李玉茹问道:“小姐,是要住店歇息?”李玉茹娇声说道:“可有干净房间,本小姐需要六间客房呢!”那跑堂伙计搓了搓手,说道:“小姐,我们一共才四个房间呢,两个房间已是住了客人,只有两个房间还空着啦!”李玉茹又向那伙计问道:“这里还有其它客栈吗?”那伙计说道:“我们村庄虽然不小,但不是官道过往的要道,开客栈的就只有小的一家呢。”李玉茹听得那伙计之言,回身对李遥说道:“李遥哥哥,我们就在这里将就住一晚罢。” 站在最后的李遥,已是听得玉茹妹妹与那伙计的对话,点了点头。李玉兰上前对那伙计说道:“若是再多出一间就好啦,我们六个人两间客房不够呢。”那伙计十分为难地摇了摇头,说道:“小姐,真没多的房间啦!” 正在此时,从那正屋客房之中走出一位三十来岁的中年人,那中年人显得十分儒雅,透露出一股天然的威严。瞧见院中六个少男少女正与伙计说着话儿,高声对那伙计说道:“刘七,何事喧哗?”那伙计回身向那中年大汉说明李玉茹一行少年需要住宿的原委,那中年大汉走下小院里的几步石梯,向一行少年瞧去,但见一行少年均是着了一身华丽的装束,除站在最后面的那个有些消瘦的公子,腰间没有配备刀剑之外,其他几位少年,腰间均是悬挂着一把灼灼生辉的宝剑,背了一个小包袱。那中年大汉瞧见一行少年均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公子小姐。对那伙计说道:“刘七,将我的东西搬到公子房中罢,我的房间先让给这几位公子和小姐住一晚。” 李玉茹听得那中年人让了一间房间出来,拍手笑道:“这下我们住着就宽松多啦!”李玉茹上前向那中年人行了一礼,说道:“多谢大叔啦!”那中年大汉朝着一行少年微微笑了笑,摇了摇手,返身走出了小院之内。李玉茹回身拉住李玉薇姐姐的手儿,娇声说道:“玉薇姐姐,今晚妹妹陪你可好?”李玉薇点了点,说道:“姐姐先将公子安顿好了再过来罢。” 李玉薇回身拉住那伙计,说道:“店家,给我们准备几样饭菜吧!”那伙计摇头说道:“小的店上只有素咸菜和素馒头呢,若是要饭菜,只怕这时也没办法弄啦!”李玉薇微微愣了愣,说道:“可否熬上一些稀粥?”那伙计点了点头。 李玉薇又说道:“店家,能否先给我一个房间?”那伙计从裤兜里摸出一串钥匙,走到小院右手的第一间门前,将那房门打开,说道:“这是今晚你们要的房间,旁边还有一间,上面一间一会收拾出来了再给你们。” 第一百零九章 怒惩狂卫 李玉薇走进这房间,但见房中桌椅之上一片尘土,房顶上方,竟然结了数个蛛网,房中似乎许久都未能住过人一般。 李玉薇又去掀开那床上的被褥,但见那被祷不仅十分潮湿,还有一股刺鼻的发霉味道。李玉薇皱了皱眉头,放下肩头包袱,找那伙计要来扫帚和抹布,将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紧接着,她又让伙计端了一盆燃烧得十分旺盛的炭火到那房中,要伙计把床铺之上的被祷全都取走,从自己包袱中取出一张新的单子,铺在那张床上,才出得房来。 李玉茹、李玉兰和寒悦蝉姑娘站在门边,瞧着李玉薇姐姐收拾那房间,竟都瞧得目瞪口呆。李玉薇出得那房间,对院中的伙计吩咐道:“店家,将准备好了的馒头和稀粥端进这房间来罢!”那伙计听得李玉薇的呼叫,应声而去。 李玉茹见那伙计去准备馒头和稀粥,上前搂着李玉薇姐姐的肩头,轻声说道:“玉薇姐姐,这些都是在哪学来的?”李玉薇微红着脸庞,伸出手指点了点玉茹妹妹那额头,笑笑说道:“姐姐经常给公子收拾房间,自然都会啦!” 次晨,一众少年均是早早地起来,找那伙计要了些早餐,胡乱吃了些,便走出了那客栈之中。李遥对众人说道:“今日我们得加紧赶路啦,或许在午后时分就能到达云安城呢!” 李遥带着一行少年,走到一个无人之处,将一众少年均是收入到乾坤宝囊之内,李玉茹妹妹仍是想在外面和李遥哥哥一起,李遥说道:“今日玉茹妹妹便在里面好好修炼好啦,哥哥加紧时间往云安城赶,争取早些到达。”李玉茹只得将李遥哥哥肩头的狐儿要了过去,抱着狐儿郁郁不乐地点头。 不到傍晚时分,李遥已是飞翔至云安城的上空,李遥寻得一个小山头,将一行众人从乾坤宝囊之中接了出来,说道:“这里到那云安城的城门,已是十分接近了,我们便从这里走过去好啦!”李玉茹跑在那小山头的至高之处,瞧见那十分庞大的云安城,回过头对众人惊声说道:“这云安城好壮观啦,比咱们的晋州城不知大了多少倍啦,放眼看去,竟是看不见尽头呢!”李玉薇听得李玉茹那惊叹之声,说道:“这里可是皇城呢,自然比晋州城大得多啦!” 众人纷纷爬上那小山岗之上,向那云安城放眼瞧去,但见那十分庞大的云安城座落在一片平原之上,离云安城最近的山脉,众人均是只能隐隐约约瞧见。云安城之外,是一条环绕城池蜿蜒而流的河流,河流有着数十米之宽,数百只帆船正在河流中缓缓而行。河流之上,修建着十余座从城外通往城内的桥梁。云安城中,雕梁画栋的房屋鳞次节比,一座高楼在周围那些底矮的房屋衬托之下,显得十分注目。那高楼的楼顶之上,分别伸出三个巨大的标志物直插云端。高楼之下,一些房舍竟是沿着那高楼修建成了一片圆形之状,整片房舍连接起来,竟似一顶皇冠那般显得十分的恢宏。黄昏下的夕阳,将它那最后的余晖,映照在那恢宏的似皇冠一般的高楼之上,使这座古老的城池,显得更加庄严肃穆。 一行少年在山顶之上指指点点观看云安城,瞧了数息光景,纷纷赞叹不已。李遥见天色已是逐渐暗淡下来,便带着一行少年向山下行走。走了约半个时辰,一行少年穿过一座桥梁,再行走了约半个时辰,众人才瞧见那高高的城门。 李遥带着一行少年走到那城门之边,但见城门口有着数十名皇家护卫,正在对那些进城之人逐一盘查。一名皇家护卫瞧见李遥一行少年向这边说说笑笑地走了过来,迎上前来大声喝道:“都在原地站住!将各自名牌拿出来检查!” 李遥向那护卫躬身行了一礼,疑惑地说道:“官爷,在下是晋州城李家庄李遥,我们兄妹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没有听说要带名牌呢!”那护卫瞧了瞧李遥一行少年,突然间哈哈大笑,那神色似有些难以置信,说道:“你们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李遥点了点头,说道:“在下今日便是受邀参加武林大会来的!”那护卫听得李遥所说,停住笑声,围着一众少年走了一圈,重重地“哼”了一声,说道:“参加武林大会,一是要有皇家护院大长老出具的邀请帖,或者云鹤仙师国师出具的邀请贴,二是要有江湖名家出具的推荐贴,那推荐贴还得需要云鹤仙师国师和大长老通过。小兄弟,你带来了那一样?”说着,便将手掌伸向李遥身前。 李遥听得那护卫之话,诧异地说道:“这两样在下都是没有呢?”那护卫将手放下,突然间变色说道:“小兄弟,你这两样东西都没有,如何参加武林大会,再说武林大会已是在十五日之前便开始了,昨日已是预赛的最后一天,决赛期在三日之后进行。小兄弟,你不是告诉大爷,你们是直接来参加武林大会最后决赛的罢!”说着,又哈哈大笑起来。 正在此时,城门口走出来一个四十来岁的军爷,那军爷一脸黑须,浓眉大眼,腰下配了一把巨大的长刀,显得十分威武。正与李遥对话的护卫,瞧见那军爷过来,急回身行礼道:“护卫大人,这几位少年说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可是他们都是没有持有比武邀请贴!”军爷听得那护卫的禀报,对那护卫瞪了一眼,恶狠狠地说道:“两样邀请贴都没有,为何不将他们赶走?皇城重地,闲杂人等不可久停!” 那护卫诺诺点头,回身对李遥一众少年挥舞着手中长枪,怒声喝道:“哪里来的野小子?竟然大言不惭来参加武林大会,快快离开,如若不然,大爷我要出手教训你们啦!” 李遥瞧见那护卫言语粗鲁,又凶狠地将手中长枪向一众少年挥舞过来,心里有些气愤,正待上前与那护卫理论,只见李玉茹突地跃身上前,娇声喝道:“小小护卫,也敢口吐狂言教训我们兄妹,小女子今日便向你讨教几招罢!”说着,猛地抽出腰间七星宝剑,向那护卫的长枪挡了过去。 那护卫平日里已是威风习惯,刚才正耍着威风,突见那小公子的身后闪身出来一个绝色的少女,抽出宝剑向他挥舞的长枪档来,那劲力竟是将他手中的长枪似乎击出手中。 那护卫见刚刚档开手中长枪的少女,似有十五六岁的年纪,头上的发丝盘了数十个小发辫,一张怒气冲冲的脸儿白里透着粉红,着一身雪白的衣衫,腰上系了一根绣花丝巾,脚上穿了一双红色的花边软靴,十分玲珑的身段显得好不娇媚,又见她手中那把宝剑之上竟然闪发着七颗闪闪发光的星星,微微愣了愣神,怒声喝道:“何处来的野丫头,也不瞧瞧这里是什么地方?竟敢在这里撒野!”说着,猛地将手中的长枪向李玉茹的肩头刺来。 李玉茹见那护卫手长中的长枪呼呼风声,猛然向自己的肩头刺了过来,怒“哼”一声,说道:“就你这点道行,也敢在本姑娘面前耍什么花枪,本姑娘今日便要教训教训你这狂妄之徒!”说着,忽然使出“幻影三叠”天级高级轻身功夫,突地在那护卫眼前消失不见。那护卫刺过来的长枪收执不及,瞬间不见眼前少女身影,如见鬼魅大吃一惊,又听得脑后劲风袭击过来,顺势扑地一个翻滚,正瞧见刚才那少女手中那把宝剑闪发着数十朵剑花,向他面门袭击过来。 李玉茹和那护卫在城门边上只斗得这一个回合,已是惊动了守在城门边上的那些护卫以及那个一脸黑须的军爷。一众护卫见那绝色少女手中宝剑正要刺向同伴,纷纷高喝着涌上前来,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向李玉茹的后背袭击过去。 那一脸黑须的军爷高喝道:“何人在此撒野?”突地闪身上前,一掌击向李玉茹手中宝剑剑身。那劲急的掌风突地将李玉茹手中的七星宝剑击偏数寸光景。 就在一众护卫向李玉茹扑来之际,李玉溪惊声呼道:“姐姐小心!”说着,也抽出腰间的一把三星宝剑闪身在李玉茹身前,挥舞出数朵剑花,挡开了数名护卫刺来的长枪。 李遥见这一众护卫均在人道四五级左右,只有那黑须的军爷似乎在人道七级高级左右。李玉茹妹妹已是人道高级九级,对付这一众护卫已是不在话下,便在一旁冷眼瞧着。 李玉薇、李玉兰见李玉茹妹妹上前教训那狂妄的护卫,见这一众护卫的武学修为均是不高,玉茹妹妹的幻影三叠天级高级轻身功夫已是修练得炉火纯青,便也不再出手相助。只有寒悦蝉小姐在一边有些紧张,她瞧着场地上的李玉茹姑娘,突然间使出那出神入化的轻身功夫,在那护卫身前瞬间失去身影,竟是惊诧得捂住她那娇小的嘴唇说不出话来。 倒身在地的那个护卫突见那绝色少女对自己面门刺来的宝剑被城门护卫首领掌风击开,又一个翻滚爬起身来,想起刚才那绝色少女刺来宝剑的惊魂瞬间,只惊骇得他全身冷汗直冒,站在一边张大着双眼连双腿都在不住地颤栗着。 那一脸黑须的军爷,见自己刚才猛然一掌将那绝色少女手中宝剑剑身一掌击开,救出倒身地上的那个小护卫,同时也探查出眼前这少女的武学似在人道九至十级左右,手中还有一把只听闻过的十分罕见的七星宝剑,而那刚刚跃身在绝色少女身旁的少年,其武学修为似乎才达到人道高级一至二级。眼见自己这一众护卫与那绝色少女的势力十分悬殊,就是所有护卫一起围攻,都不是那绝色少女的对手。 他再放眼看去,见那绝色少女一行六个少年,还有四个少年在场地之外漠然地站着,也不知他们功夫如何。尤其是那个带着一只狐狸的少年,那狐狸似一团火焰在那少年的肩头燃烧,竟是第一次瞧见那样神奇的狐狸,见那少年虽只有十六七岁光景,那气息却是十分的神秘,竟是探查不出他的级别。而那少年的气息,竟然让他十分惊悸,也在一边袖手旁观着。如今云安城正在召开武林大会,天下俊杰均是蜂涌而至。那一脸黑须的军爷脑中转变奇快,念头至此,忽地跃身一边,惊诧地说道:“小女侠为何要攻击在下的护卫?” 李玉茹瞧见那一脸黑须的军爷一掌将自己手中宝剑剑身击偏,突地闪身一边不再出招,向自己围过来的一众护卫被自己一剑档开,也均是迟疑着停下脚步,不敢再上前来。便对那一脸黑须的军爷娇喝道:“常听江湖传言,云安城护卫天下楷模,小女子如今瞧来,竟然如此凶恶,不分青红皂白以大小,那些传言只不过是虚言而已!”说着,又将手中七星宝剑抖出百余朵剑花,向那一脸黑须的军爷挥出。 那一脸黑须的军爷见对面那绝色少女宝剑之上,突地闪出数百余朵剑花,向自己飞刺而来,不敢迎接,猛地抽出腰间钢刀飞舞着向那飞刺而来的剑花档去,众人只听得那钢刀之上传来无数声“叮叮当当”之声,钢刀瞬间断裂成数十节,又“啪啪啪啪”地掉落地上。刹那间,那一脸黑须的军爷,突然间腾空而起,一片剑花从他脚底之下穿过,“突突突”地全部射进了那厚厚的城墙之上,城墙之上竟是忽然间出现了一片深深的剑痕,那飞舞的剑花竟是瞬间消失不见。 李玉茹、李玉薇、李玉兰和李玉溪瞧着那一脸黑须的军爷,一颗身子突地升上空中,正在诧异之际,只见那一脸黑须的军爷,一脸煞白地又徐徐地降落下来,紧接着,他的身后缓缓地走出一个少年,那少年竟是李遥公子。 李遥将那一脸煞白的军爷放在身前,从他身后走过来躬身说道:“得罪军爷,军爷别怪在下妹妹出手过重!” 那一脸黑须的军爷惊魂未定,站在李遥身前摇晃了几息,才逐渐缓过神来,瞧见身前的少年向他行礼,忙丢下手中钢刀的手把,双手抱拳说道:“多谢少侠救命之恩!” 就在此时,狐儿突地在李遥肩头说道:“公子,难道忘记你那梦瑶师弟送你的‘镶玉金牌’啦!”李遥突听狐儿提示,说道:“那块‘镶玉金牌’在我的乾坤宝囊之中呢。” 李遥对那一脸黑须的军爷说道:“在下是来云安城参加武林大会的,是刚才在下一行冲撞了军爷,还望军爷不要放在心上才好!”李遥见那军爷一脸的茫然不知所措,便回身对一旁的几个护卫说道:“将你们的护卫大人扶下去罢!” 围在李玉茹身边的护卫,听得刚才救下护卫大人那少年公子的言语,立即回过神来,忙上前将那军爷扶到了一边。 李遥见玉茹妹妹已是出了一口恶气,便回身对一脸怒容的玉茹妹妹说道:“玉茹妹妹已是教训了他们,便放过他们罢。是哥哥忘记啦,哥哥手中还有一块‘镶玉金牌’,是哥哥的师弟送的,说是到了这云安城,只要出示这镶玉金牌,护卫定然不会阻拦,待哥哥将这镶玉金牌递给他们瞧瞧去。” 李遥将灵魂投入到乾坤宝囊之中,在第二个房间内,搜寻出梦瑶师弟送给他的那块镶玉金牌。回神取在手中,上前几步对一个护卫说道:“官爷,在下这‘镶玉金牌’不知可否证明身份?”说着,便将那镶玉金牌递给那护卫手中,那护卫颤颤抖抖地从李遥手中接过镶玉金牌瞧了瞧,似乎从未见过,返身对那一脸黑须的军爷躬身说道:“护卫大人,那个少侠拿出了这个金牌,小人不认得,请护卫大人察看。” 那一脸黑须的军爷,虽然已是回复心神,仍是一脸的煞白,被两个护卫紧紧地扶着。听得护卫禀报,又抬眼瞧了瞧那个武功十分神奇的少年,不知那少年刚才是如何将自己救了下来。颤栗地接过护卫手中的镶玉金牌,只瞧了一眼,眼睛突地睁得滚圆,十分煞白的脸庞之上,竟是瞬间滚出一片汗粒,急步上前对李遥问道:“少侠这‘镶玉金牌’从何得来?”李遥向那军爷行了一礼,说道:“是在下的师弟送的。”那军爷又颤抖地问道:“敢问少侠的师弟如何称呼?”李遥说道:“在下师弟名唤梦瑶,就住在云安城中!”那军爷又惊诧地问道:“少侠是否名叫李遥?”李遥点了点头,说道:“在下便是李遥,刚才在下已是告知了那个护卫!” 那军爷听得李遥之语,回身向一众护卫狠狠地瞪了一眼,拉过身边的一个护卫,附耳小声说了几句话儿,只见那护卫一脸的恐慌,转头奔到城墙之边,解下一匹马儿,翻身上马,挥鞭向城内狂奔而去。紧接着,那一脸黑须的军爷对李遥突地跪拜下去,高呼道:“御军前营云安阳护卫,向公……”说着,竟是抬头向李遥瞧看了两眼,又才低头将最后“请安”两字呼喊出来。紧接着又高呼道:“祝愿公……子千岁千千岁!”后面那一众护卫,听得云安阳护卫的高呼之声,均是伏身跪下,一颗身子竟是如筛糠一般颤抖不已。 李遥突见那黑须军爷向自己跪拜下去,立即上前将那军爷扶起身来,那军爷似乎十分敬畏李遥,将身体躬得如虾米一般,双手将那镶玉金牌呈给李遥,说道:“小的不知少侠今日到来,又是公……子的师兄,刚才属下冒犯了少侠,还望少侠不记小人之过!”说着,又对李遥跪下拜了几拜。 跟在李遥身后的李玉茹一行少年,瞧着刚才那十分惊奇的变故,都是觉得不可思议,更是感到大惑不解。李玉茹将手中的七星宝剑插入剑鞘之中,转怒为笑,上前从李遥哥哥手中要过那块镶玉金牌,但见金牌似有五六寸长短,约一寸来厚,金牌中间镶嵌着一小块紫色玉石,玉石之上是一只展翅的凤凰,凤凰的小嘴上,含着一颗小指般大小的夜明珠。那颗夜明珠在这傍晚时分,更是显得灼灼生辉,玉牌内的凤凰,似活物一般,竟是在那珠光之下展翅欲飞。那金牌做工十分精巧,玉石着手生温,显得无比珍贵。 李玉薇和李玉兰均是瞧得目瞪口呆,李玉薇从玉茹妹妹手中取过那金牌瞧了瞧,惊声对众人说道:“这‘镶玉金牌’如此珍贵,好似皇家之物呢,公子如何得来啦?” 军爷瞧着李遥取过手中的镶玉金牌,又被他身后那粉妆玉啄般的少女抢夺过去,在几位十分美艳的少女手中,传来传去地瞧看着,立时大惊失色地说道:“少侠,那镶玉金牌?” 李遥笑笑说道:“她们瞧瞧无妨!”李玉茹见那一脸黑须的军爷,对手中这块镶玉金牌敬如神明,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似乎十分担忧姐妹们掉落在地。拿在手中上前嘻嘻笑道:“这金牌是什么来历?军爷似乎知道,告诉我罢!” 那军爷抬起一双十分惊惶的眼睛瞧了瞧李玉茹,又忽地低下头去,沉默了数息,才颤抖地说道:“这个……这个……李少侠能够得到这块金牌,自是知道它的来历,小姐还是询问李少侠好啦!”李玉茹将那镶玉金牌放回李遥哥哥手中,说道:“李遥哥哥,这金牌真的是你师弟送的?”李遥点了点头说道:“是师弟送的呢!”李玉茹又嘻嘻一笑说道:“李遥哥哥,你什么时候有个师弟啦?妹妹怎么不知道呢?” 李遥说道:“哥哥晚些时候再告诉玉茹妹妹好啦,咱们还是先进城里去罢。”说着,转身对那仍是躬身在身前的军爷说道:“在下现在可以进城里了么?”那军爷颤声说道:“少侠请,公……子已是在城里给少侠备下了住宿之处,烦请少侠随我来。”说着,躬身向城内引路行去。 第一百一十章 云安公主 城门边上围着观看热闹的人群,见平时里飞扬跋扈的军爷,此时躬身引着那个少年向城内走了进去,才纷纷散去。 狐儿在李遥的肩头嘻嘻笑道:“公子,你那梦瑶师弟来头可不小呢,公子可知他的真实身份?”李遥摸了摸狐儿那一身火红的毛发,摇了摇头说道:“我可不知道他的身份呢。”狐儿在李遥肩头叹息一声,说道:“好像又有热闹瞧了呢,狐儿还是躲避开好啦!”说着,突地消失不见。 一行少年进入云安城内,但见城中十分热闹,两边的楼房修建得十分高大,有着数丈之宽的街道之中,全是一色的青石铺设。街道两边的商铺,摆放着琳琅满目的商品,街道之上熙熙攘攘,一辆接着一辆豪华的马车,从李遥一行少年身边徐徐驶过。一种从未有过的祥和之感,顿时涌上李遥的心头。李玉茹几个少年,自从进入云安城来,那一双好奇的眼睛,均是应接不暇,四处打量。李玉溪轻声对身边的姐姐李玉茹说道:“真是帝王之都呢,这里好生繁华!” 那些三三两两巡逻的护卫,瞧见李遥身前躬身引路的云安阳护卫,均是纷纷避开,向他弯腰致礼。那云安阳护卫好似没有见到那些护卫向他致礼一般,仍是在李遥前面一边介绍着城中的风土人情,一边呼喝着路人避行。 一行众人沿着那街道似乎走了约一个时辰,街道两边的建筑物已是越来越是高大,路上的行人也是逐渐多了起来,街道之中,更是十分喧嚣热闹。云安阳护卫将李遥一行众少年,从那热闹非凡的街道中,又引到一条幽静的小径上,但见那小径两边,均是挂着一个接一个的大红灯笼,那灯笼之中的光亮,将那小径映照得如同白昼一般。一行众人走了约一盏茶的功夫,在周围是一片湖泊的建筑物之前停了下来,云安阳护卫才躬身对李遥说道:“少侠,这云紫阁便是少侠几人的住所啦!”李遥回礼说道:“多谢官爷引路!” 正在此时,从那建筑物里面奔出一个约四十来岁,着一身皇家服饰的中年人,那中年人疾步来到云安阳身前,躬身行礼说道:“护卫大人,今日怎么得空来到云紫阁啦!” 那云安阳护卫一把将那前来迎接的中年人扯住,往前疾行了数十步,才伸直腰身对那中年人附耳说了几句话儿。那中年人突地露出十分惊恐的神情,回身瞧了瞧李遥一行少年数眼,急向云紫阁之内奔跑了进去。尛說Φ紋網 李遥一行众少年进入那云紫阁中,但见那云紫阁门口站立着十余个护卫,那些护卫均是纹丝不动,眼不斜视。云紫阁内十分豪华,中间是一个庞大的空间,空间下面,种着各色各样的紫色的花草,两边均是一层一层的阁楼。六个穿着一色服饰的少女,缓缓走到李遥一行少年身前。一个娇小玲珑的少女走到李遥面前躬身说道:“李公子,请随奴婢过来。” 李玉茹瞧见那少女躬身在身前,要带她前去住所,逃也似的跑在李遥哥哥的身前,拍了拍起伏不定的胸前,惊诧地说道:“李遥哥哥,我们今晚住在此间吗?”李遥瞧见这云紫阁的排场,也有些惊讶,说道:“这是师弟安排的住所呢!” 正在此时,突听云紫阁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之声,转眼之间,但见阁门之内奔进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那少年穿了一身紫衣,一件火红的披风长长地拖在他的身后。李玉茹向那少年瞧去,但见那锦衣少年长着一张瓜子脸儿,头上戴了一顶绣金小帽,唇红齿白,如雪的脸儿微微泛红,似一朵鲜艳的花儿,心道:“这个少年公子怎么会如此的娇媚?”站在李遥哥哥的身后,一时竟是看的呆了。站在门边的李玉薇,突地闻得那锦衣少年路过时传来的一股体香,疑惑地对身旁的李玉兰妹妹说道:“这分明就是一个女孩儿呢!” 那紫衣少年刚刚进得紫云阁中,众人突见那站立着的十余个护卫,均是向他伏身跪下,高呼道:“公主殿下千岁,千千岁!”那紫衣少年挥了挥手,娇声说道:“都起来罢!” 李遥突见梦瑶师弟进得这阁中,感到十分意外和惊喜,正待上前拉他那手儿,突见门口那一众护卫及阁内众侍女,均是伏身跪拜而下,高声呼道:“公主殿下千岁,千千岁!” 急奔进来的梦瑶,瞧见李遥师兄那惊诧疑惑的目光,紧紧地瞧了几眼李遥,眼眶突地一红,疾步上前扑身在李遥的怀中,泣声说道:“李遥哥哥,瑶儿可将你等来啦!” 李遥瞧见梦瑶师弟竟然是云安城的公主,自是惊诧万分,竟是一时愣住,过得数息,才回过神来,双手将扑身在怀中的梦瑶扶住,惊诧地说道:“原来师弟竟然是女孩儿呢?还是云安城的公主?师弟的真实身份可瞒过了师兄!” 梦瑶抬起一双禽满泪珠的大眼,紧紧盯着李遥,忽然嘻嘻笑了几声,有些娇羞地掩口说道:“李遥哥哥现在知道也不迟啊!”李遥见梦瑶那双禽满泪痕的双眼,又一眨不眨地瞧看着自己,转瞬间那挂着数颗珠粒的脸儿,便似盛开的鲜花一般,更似梨花带雨那般的娇艳欲滴。一时竟是看得呆了。 两个少年相视数息,只见梦瑶才展颜一笑,娇柔地说道:“瑶儿还以为李遥哥哥不来接我啦,瑶儿天天去城外等你,遥儿等得好辛苦!”说着,娇容之上,又突地滚落下来一片珠粒,娇脸之上的悲喜之情,实是难描难言。 站在李遥身后的李玉茹,此时近身瞧看那云安公主,但见她肤色胜雪,大大的眼睛,小巧的嘴唇,尖尖的下巴,似出水芙蓉、艳如桃李一样的楚楚动人,一身显得格外的高贵清纯,似乎比李玉薇姐姐还要好看了许多。 李遥瞧着阁内的护卫和一众侍女,均是起身低头退了出去,突见李玉溪和寒悦蝉姑娘上前伏身跪下,向云安公主呼道:“公主殿下千岁,千千岁!”,梦瑶公主瞧见两个少年跪拜,疾步上前,将两人扶了起来,娇笑着说道:“你们都是李遥哥哥的伴儿罢?从此后便都免了这些繁琐的礼节啦!” 李遥瞧见梦瑶将玉溪和蝉儿扶了起来,便上前将一行众人对梦瑶公主一一作了介绍。梦瑶听得李遥哥哥这些至亲的伴儿,瞧着一众粉妆玉琢的女孩,娇声笑道:“没想到李遥哥哥给妹妹带来了这么多的伴儿,瑶儿谢谢李遥哥哥啦!” 李玉茹见梦瑶公主对一众姐妹均是十分欢喜,上前对梦瑶公主行了一礼,娇声说道:“公主姐姐,妹妹玉茹给你请安啦!”接着又微笑着说道:“李遥哥哥是怎么认识了公主姐姐?”梦瑶公主见玉茹妹妹生得娇小玲珑,脸儿雪白,口齿伶俐,嫣然巧笑地瞧着自己,娇笑着搂过她的香肩,低头附耳小声说道:“晚上再告诉妹妹姐姐认识李遥哥哥的奇遇好啦。”接着又羞涩地说道:“李遥哥哥就是个呆子呢,若不是这些护卫侍女行礼暴露了姐姐的身份,李遥哥哥还如当日那样当姐姐是男儿一般。”梦瑶公主说着,竟是一脸的娇羞。 李玉茹妹妹见梦瑶公主对自己说着悄悄话儿,不知她们当日相识的过程,抬眼瞧去,见梦瑶公主一脸的绯红,便嘻嘻笑道:“公主姐姐你这一身装束好漂亮呢,刚才可把妹妹都瞧傻啦!”梦瑶公主微微笑了笑,松开李玉茹妹妹的手儿,转身又将玉薇姐姐、玉兰姐姐和蝉儿妹妹的手儿拉了过来,对众人仔细打量了一番,见众人都生得十分好看,娇声说道:“想不到天底之下,竟有这么多美艳的女孩儿!” 一众少女见梦瑶公主夸赞她们漂亮,都显得有些不自然,李玉茹微红着脸儿,说道:“哪有公主姐姐好看啦!”一众少女又在一处叽叽咕咕地说得几句话儿,方才分开。 梦瑶公主回头见李遥站在那里好似有些扭捏,仍是如第一次相识那般的呆头呆脑,微笑着对李遥说道:“李遥哥哥,这云紫阁便是梦瑶妹妹从那小村庄回来后,专门为李遥哥哥修建的,今日才等着它的主人啦,李遥哥哥可是喜欢这里?” 李遥听得梦瑶专门为自己修建了这云紫阁,惊讶地说道:“这云紫阁如此豪华漂亮,师兄可承受不住呢!” 梦瑶又说道:“这云紫阁一共有着四层阁楼,第一层十余个房间是瑶儿的侍女住的,二层是李遥哥哥的房间,三层是瑶儿住的,四层便是李遥哥哥这些伴儿住的啦!”接着又指点着阁楼下面那些各色各样的紫色花儿,说道:“瑶儿那日瞧见李遥哥哥着了一身紫衣,想必李遥哥哥最喜欢紫色的花儿了,瑶儿便吩咐护卫去寻找了一些名贵的紫色的花草,均是种上了薰衣草之类植物,如今正开放的好茂盛呢!” 李遥摇了摇头说道:“师兄怎么能一人住一层呢,玉薇姐姐她们都住在二层好啦?”梦瑶捂嘴娇声笑道:“二层和三层均只修建了一个房间呢,只有四层修建了十余个小间。” 梦瑶见一众少年均是有些风尘仆仆的模样,对外面高声说道:“云薰儿,送客人进房歇息罢!”梦瑶的话音刚刚落下,突见门外进来十余个着一色紫衣的少女,那些少女低头缓缓进来,娇声对李玉薇一行少年说道:“请小姐随奴婢上楼罢!” 一众少年听得身前那些娇小玲珑的侍女的话儿,均是瞧了瞧李遥和梦瑶,提上身旁的包袱,跟随侍女往楼上去了。 梦瑶公主瞧见一众少年均是上楼歇息而去,上前挽住李遥的手臂,羞涩地说道:“李遥哥哥,瑶儿送你歇息去罢。” 李遥跟随梦瑶进得二层房间,但见外间是一个大厅,那大厅似有两百余米大小,大厅两边摆放着数十把椅子,中间是一把雕刻着一只凤凰图案的巨大座椅。大厅之后,则是一个约四五十来米大小的卧房,房内摆设的十分豪华。卧房的周围,又有五六个小房间,房间之内均是一应俱全,有如李家庄上那房间的结构一般。门边两个侍女见云安公主和李遥走了进来,急将茶水递了上去,低声道:“请公主和公子饮茶!”两个侍女见公主和李遥均是端起盘中的茶杯微微喝了几口,又接住两人手中的茶杯,才转身低头退回在大厅之外。 梦瑶公主挽着李遥的手臂,径直进入到了里间那卧房之中。梦瑶公主牵着李遥走到那卧房的窗口边上,瞧着对面湖水在那月光之下的点点星光,如梦似幻,紧紧依偎在李遥身边,娇声说道:“李遥哥哥,怎么今日才来到云安城?让妹妹等你得好苦!”李遥叹息一声,将自己与梦瑶分别之后的种种情形一一相告,至于去云安寺送别金眉法师,在云安洞窟中修炼,与邪教激战,去二爷爷那地下别院,发现邪教踪迹,挑战剑齿恶虎等等惊险过程,均是略过不提。 两个少年再次相逢,似有千言万语一般,瞧着那湖中的星光似乎渐渐隐去。李遥见此时已是凌晨时分,天已将亮,梦瑶公主站在窗台边上似乎有些疲累,便说道:“梦瑶妹妹,天色已是不早啦,回去歇息吧。”梦瑶娇声说道:“不啦,瑶儿还有好多话儿想对李遥哥哥说呢!”说着,便拉着李遥的双手,坐在窗台下那条软椅之上,斜身靠在李遥哥哥的胸前,轻声说道:“李遥哥哥,瑶儿好多次梦见李遥哥哥来到了我的身边,今日才将李遥哥哥盼来,让瑶儿多和李遥哥哥说会话儿罢。”接着又说道:“李遥哥哥以后便叫师妹为瑶儿罢,师妹的圣上、母后和师父均是这样叫我的呢!” 李遥轻声应道:“师兄怕是不敢这样称呼呢,师妹可是云安城的公主!”梦瑶娇笑一声,抬起头来,说道:“李遥哥哥叫瑶儿妹妹心里才高兴呢!”李遥低下头来,但见梦瑶师妹那双眼睛此时竟是十分的迷离,脸色娇艳得似一朵盛开的花儿,那张十分润湿的樱桃小嘴半开半合,身子似着火了一般的滚烫,竟在微微地颤栗着。梦瑶那迷离的双眼,瞧着李遥低下头来瞧看自己,突地伸出双手勾住李遥的脖子,紧紧地拉了下去,嘴里喃喃低语道:“李遥哥哥,李遥哥哥!” 说着,竟是情不自禁地将嘴唇向上伸了伸。就在梦瑶那润湿的嘴唇逐渐接近李遥的嘴唇之时,李遥只觉得脑海之中一片混沌,耳边传来梦瑶那“唔唔唔”的低语**之声,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愫迅速侵占了他的全身,两张嘴唇瞬间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就在两个少年情不自禁缠绵之际,李遥突听得外面传来轻微的脚步之声。李遥似突然间清醒过来,扶起怀中的梦瑶公主,但见梦瑶公主脸儿十分艳丽,双眼半开半合,有些迷离恍惚地瞧着自己。李遥伸出右手十指轻轻按在梦瑶公主的嘴唇之上,小声说道:“李玉茹妹妹下来啦!”梦瑶公主紧紧搂住李遥哥哥的腰间,“唔唔唔”了数声,似突然惊醒一般,娇媚地说道:“李遥哥哥怎么知道是玉茹妹妹下来啦?” 梦瑶公主正说着,突见门边伸进来一个小脑袋,正是李玉茹妹妹。梦瑶公主瞧见李玉茹妹妹那雪白的脸儿,突然间变得通红,露出一双惊慌失色的眼睛,转身向外面奔跑过去。 梦瑶公主追到大厅内,只见李玉茹妹妹紧紧地捂住脸庞,双肩不住颤动。那双露在秀发之外的耳朵,显得十分通红。梦瑶公主抚了抚有些散乱的秀发,搂过李玉茹妹妹颤抖着的娇躯,一脸娇羞地说道:“玉茹妹妹,你怎么还没歇息,跑到这里来啦?”过得数息,李玉茹才抬起一双泪眼婆娑的眼睛,瞧着一脸娇媚的梦瑶公主,不住地摇头。 数个时辰之前,李玉茹随着那侍女上得第四层,与李玉薇姐姐和李玉兰姐姐说了一阵话儿,见众少女均是没有多少兴趣,便分别歇息而去。李玉茹躺身在那十分豪华的小床之上,头脑之中全是梦瑶公主脉脉含情瞧着李遥哥哥的画面,翻来覆去均不能静下心来,眼见天色已是要亮,正有些迷糊,突听耳边传来梦瑶公主那喃喃的低语之声,那声音好不妩媚。李玉茹猛然惊醒,在房中四处探寻,哪有梦瑶公主的身影?李玉茹大是疑惑不解,便起身向二层走了下来。 李玉茹来到李遥哥哥所住的二层,只见两个侍女站在一个大厅的门边,她突地施展出“幻影三叠”天级高级轻身功夫,如一丝轻烟一般上前点中两个少女的睡穴,两个少女突地倒在地上再无声息。李玉茹放轻脚步,走进大厅内,四处打量了一番,见里面那个房间有些特别,她又侧耳细听,似乎里面有些声息,便放慢脚步轻轻地向里面走了过来。 李玉茹向那里面的房间越来越近,心里竟是突然间激烈跳动起来,李玉茹十分诧异,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李玉茹抚了抚胸间,让自己的气息有了些平静,见那房门虚掩着,突地一个闪身,将头伸了过去,哪知映入她眼帘之中的情景,竟是梦瑶公主横坐在李遥哥哥的腿上,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腰间,抬起她那一张绝美的脸儿,那绯红的嘴唇,正紧紧咬着李遥哥哥的嘴唇,不知是在和李遥哥哥说着什么话儿。 李玉茹虽与李遥同姓,但却与李遥没有一丝的亲缘关系。她已然十四五岁,一颗朦朦胧胧的少女之心,早已被李遥的影子全部占据,一刻不见李遥哥哥,全身都似乎没有一丝的精力。刚刚所见情景,虽是让她羞得满脸通红,心里却似被钢针刺进一般的疼痛,竟是难过得无由地抽泣起来。 正在李玉茹要挣脱梦瑶公主向外面逃去之际,李遥从里面走出来,看见玉茹妹妹悲悲切切,惊讶地说道:“玉茹妹妹,你这是怎么啦?”李玉茹瞧见李遥哥哥来到身边,突地挣脱梦瑶公主,猛地扑进李遥的怀中,举起一只小拳头,在他胸前击打了数次,泣声说道:“李遥哥哥,别丢下茹儿!” 梦瑶公主瞧见李玉茹妹妹那悲痛欲绝的样儿,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对李遥歉然一笑,微微叹息一声,轻声说道:“李遥哥哥,瑶儿回去啦!”说着,便转头走出了大厅之中。 李遥瞧见梦瑶公主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只得将玉茹妹妹抱起身来,走进里面房中,将玉茹妹妹平放在那张十分宽大的床上,弹去她娇容之上的一片珠粒,柔声说道:“玉茹妹妹别再淘气啦,哥哥在这里呢,哥哥怎么会不要妹妹啦!” 李玉茹听得李遥哥哥之言,抬眼看去,只见李遥哥哥似要站起身离开自己,突地伸出一双手臂,紧紧将李遥的脖子勾住,娇柔地说道:“哥哥,别走啦,陪妹妹一会罢!” 李遥瞧得玉茹妹妹那一脸的娇媚,那娇容之上仍还有数粒珍珠,她那玲珑的身躯竟是十分的滚烫,又在微微地颤栗着,此时的气息竟是如梦瑶公主刚才一般,心里一时激荡,便紧紧将眼睛闭住,将玉茹妹妹勾住脖子的双手拉开,轻声说道:“玉茹妹妹就在这里歇息罢,哥哥在这里陪你便是。” 第一百一十一章 皇家测试 李玉茹见李遥哥哥和衣躺在自己的身边,让自己逐渐平息一会儿心绪,微微眼开眼睛,含着泪珠嘻嘻一笑,说道:“李遥哥哥可别再跑啦,妹妹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的。”李玉茹说着,拉过李遥的双手,移身靠在李遥的胸前,一脸羞涩地低下头去,那声音竟是有如蚊蝇一般。 李遥见玉茹妹妹闭着眼儿,靠在自己的胸前一脸羞红,将自己的双手拉过去放在她胸前紧紧地压着,她那张脸儿娇艳如血,玲珑小巧的娇躯,时不时颤栗数下,一双眼睛半开半合,仍有些迷雾含着。约一盏茶的光景,李玉茹的呼吸之声才逐渐平缓,接着竟是伏在他的怀中渐渐沉睡过去。 李遥见玉茹妹妹此时已是沉沉睡去,正待起身,猛然间想起万紫嫣小姐,心里竟是莫名地一痛。李遥站起身来,走到窗前,将一颗灵魂投进自己的灵魂壁上,只见万紫嫣小姐那颗灵魂仍然呈灰褐之色,而让他十分惊奇的是,在万紫嫣小姐那颗灵魂的深处,此时竟然有一丝微弱的光华闪现了出来,那光华虽然只是一闪一闪的毫无起眼,有如黑夜之中的一颗小星星,但此时却显得格外耀眼。那闪动的光华好似有些感知,瞧见李遥的灵魂探察进来,急速地闪动了数下,接着又如原来那般有节奏地向四周闪动。李遥感到十分欣喜,紫嫣小姐在两位师尊的帮助之下,或许真会起死回生了。李遥抽回灵魂,突地想起刚才与梦瑶公主的缠绵,此时竟是没有一丝的激动,反而觉得十分羞愧不安。当日万紫嫣小姐为救自己凛然赴死的情景,再一次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一行少年到达云安城的三天时间,转眼间便已是过去。这三天之中,梦瑶每天凌晨才回去,天明时又过来陪伴在李遥的身边。只是梦瑶公主再与李遥独处之时,总是找不到刚刚见到他时那般激情,她觉得李遥哥哥似乎在有意无意地回避着什么,把李玉茹妹妹一行众人都叫到了一处。梦瑶公主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又不好询问李遥。想起当日她瞧见李遥肩上的火狐,只得将李遥哥哥那火焰般的狐儿要了过去,带着一行少年在云安城中四处游玩。那些跟随着的护卫,离了她数十之丈,数十只眼睛,均是警惕地瞧着周围的人群。 这些时日,李玉茹也已是没有刚来之时的那般兴奋,懒懒地跟随在众人身后,脸色一片苍白,神情十分沮丧,似乎再没有之前那般的娇艳如花,狐儿跳跃在她的肩头之上,她也没有心情去玩耍。李玉薇和李玉兰,也是无精打采,失魂落魄一般,眼神之中一片迷离。就连身后的蝉儿,似乎受到三位姐姐的感染,好似满腹愁肠般地迷离恍惚。只有李玉溪游玩的兴致极高,四处观望着,瞧见好奇之处,竟是连脚步都挪不动了。众人瞧着前面的梦瑶公主,只见她面若桃花一般,越发的娇艳,每次瞧看李遥的眼光,均是满眼的柔情。 这一日傍晚,梦瑶公主瞧见一众姐妹没有再去游玩的心思,便对李遥说道:“明天便是武林盛会的最后决赛之期,瑶儿带哥哥和几位姐妹去把参加决赛权的名报了罢。”李遥点了点头,说道:“这次武林盛会,我们全凭瑶儿作主。” 一行少年出得云紫阁,李玉茹和李玉薇一路之上都有些懒懒的,脸上毫无光彩,李遥也有些无精打采一般。梦瑶公主瞧得李遥的神情,想问问他怎么了,见李遥的兴致不是太高,只得作罢,在前面默默地给众人带路。众人随着梦瑶公主走到一座宫殿之前,但见那里聚集了数百名少男少女,一众护卫瞧见梦瑶公主带着一行少年走了过来,纷纷向她跪拜而下,高呼道:“公主殿下千岁,千千岁!” 梦瑶挥了挥手,对专门负责武林大会比赛登记名册的一个长老说道:“云霄长老,这几位公子和姑娘,均是身怀绝技之人,将他们列入明日决赛名单罢!”云霄长老听得梦瑶公主吩咐,立起身来有些诧异地说道:“他们未能参加预赛,只怕大长老知晓了要责难属下。”梦瑶公主听得云霄长老之言,脸色微变,似乎有些动怒,说道:“大长老若是追究,让他来找本殿说罢!”云霄长老听得梦瑶公主之言,急回身对李遥一行少年躬身行礼,说道:“众位请随属下过来。” 聚集在殿外的数百个少年,突听得身边护卫的跪拜之声,均是诧异地站起身来,十分惊讶地瞧看梦瑶公主一行向那大殿之上行去。一个少年十分惊喜地说道:“公主过来了!”接着又说道:“那几个女孩都是那般绝丽,公主是哪个啊?” 一个少女说道:“走在前面着一身紫衣、拖着长长红色的披风、肩头之上似乎有着一团火焰的那个女孩,应该就是公主啦!”又一个少年惊讶地说道:“那团火焰是什么,我可没瞧清楚呢。”之前那少年说道:“那火焰一样的东西,好象在跳跃呢!”突然间,前面的少年纷纷跪拜下去,紧接着,那人群竟是如波浪一般,跟着跪拜而下。刹那间,殿外“公主殿下千岁,千千岁!”的呼喊之声,竟是一浪接着一浪。 待得梦瑶一行少年走进那大殿之中,只见殿外一个护卫高声喝道:“都平身吧!”那一众少年,才立起身来,回复之前的宁静。一些未能瞧见梦瑶公主的少年,显得好不遗憾。 李遥随着云霄长老进入大殿,但见那大殿之内十分庞大,大殿上方是一片高大的看台,看台之上连接着数千把椅子。看台下方,是一个巨大的练武场,练武场平台边沿的高处,立着一个武系测试转盘。云霄长老带着一众少年,绕过练武场,上了四五级石梯,才沿着平台走近武系测试转盘前,说道:“众位少侠,根据武林大会比赛规则,先得测试各自的武学级别,请各位少侠将自己的手掌放在转盘之上罢。” 梦瑶公主虽然知晓李遥的武学不弱,当日也亲见他那万分神奇的武学,也不知他到底高到如何程度,此时也想知晓李遥的武学根底。便没有阻拦云霄长老对众人的测试,只在一边微笑地瞧着,对李遥一行众人点了点头。李遥瞧了梦瑶公主一眼,回身向云霄长老躬身行礼道:“请问长老,何种级别才能参加武林大会?”云霄长老回礼说道:“二十五周岁以下达到人道八级初级以上的少年,均可参加。”李遥点了点头,回身对一众少年说道:“这次玉溪弟弟和蝉儿妹妹就不参加武林大会啦。玉茹妹妹、玉薇姐姐和玉兰姐姐,都随我参加吧!”李玉薇点了点头,又有些犹豫地说道:“薇儿的武学还没修炼到公子的三分之一呢,怕是会上场丢人啦!” 李玉茹有些勉强的笑了笑,小声说道:“李遥哥哥,还是妹妹先来测试武系级别好啦,若能过关,妹妹就陪你去玩玩罢!”说着,便将她那双如白瓷般的右手掌,放在了武系测试转盘之上。众人只见那武系测试转盘“呼呼”地转动起来,数息过去,那转盘便停止在了武系人道十级初级位置,云霄长老睁着一双惊奇的眼睛,诧异地说道:“小姐的芳龄是多少?”李玉茹微微笑了笑,躬身对云霄长老说道:“小女子今年十五岁多啦,比李遥哥哥小了大半岁呢。”说着,将那一双星光闪动的双眼,瞧着身前的李遥哥哥。 云霄长老十分惊诧地回头,躬身对梦瑶公主说道:“如刚才这位小姐如此般年龄的武学修为,这次武林大会之上,她是第一个呢。”梦瑶公主也有些意外,朝李玉茹妹妹笑了笑,说道:“还有几位没能测试呢,长老先不要高兴啦!”尛說Φ紋網 李玉兰见玉茹妹妹已是测试了自己的武学级别,走上前去说道:“小女子也测试测试罢,若是不能通过,便瞧看你们的比赛好啦。”说道,便将手掌伸向了武系测试转盘之上,众人但见那转盘停止在了人道九级高级十级之处,便是不再转动,又是引起一片赞叹之声。紧接着,李玉薇也上去进行了测试,在武学修为上,也已是达到了武系人道九级中级。 场上只有李遥、李玉溪和寒悦蝉三个少年未能测试,李玉溪刚刚突破到武系人道高级二级,寒悦蝉也才突破到武系人道高级一级,自是没有资格参加这样的武林大会。 云霄长老向李遥躬身说道:“请少侠测试罢!”李遥回身瞧了瞧梦瑶公主,只见梦瑶公主向他微微笑了笑,柔声说道:“哥哥大胆测试罢,君上还在等着云霄长老的禀报,哥哥若是有所保留,妹妹……妹妹……只怕是再难见到哥哥啦!” 说着,那声音似蚊蝇一般,竟是越来越小,站在李遥身边十分羞涩地低头不语,那娇羞神态,就连那高台之上的云霄长老,都是十分诧异,急忙将身躯转了过去。 李遥听得梦瑶公主之话,对那站在一旁的云霄长老说道:“不知这武系测试转盘最高能测试到何种级别?”云霄长老似乎刚刚回过神来,躬身说道:“少侠,这是皇家武系测试转盘,最高级别只能测试到法道高级。”接着又呵呵笑道:“可是这天地之下武道级别的人物,都是凤毛麟角,十分少见,云安城中,便只有云鹤仙师国师和云溪大长老两位高人在数年前才突破到了武道级别,法道级别的人物,这片天地怕是不会有呢,少侠放心测试便是!” 李遥听得云霄长老之言,点了点头,又回身瞧了一眼梦瑶公主,不再犹豫,返身走向武系测试转盘前,将他那有如白玉一般的手掌伸向转盘之上,突然间,众人只听得那武系测试转盘并不是刚才那般“呼呼”声的旋转,而是“哗哗哗……咔嗒”“哗哗哗……咔嗒”地开始转动起来! 站在武系测试转盘边的云霄长老,瞪着一双十分惊诧的眼睛,看着那武系测试转盘,他那脸庞之上,竟是瞬间变化了无数个神色:开始是惊诧疑惑,紧接着是满眼的不可思议,最后竟是惊吓的如见鬼魅一般,紧紧将他那一双眼睛闭住,连那武系测试转盘都不敢再去瞧看! 李遥见自己在武系测试转盘上,已经冲破武系法道级别高级十级,最终那武系测试转盘“咔”的一声已是停止转动。李遥抽回手掌,瞧着云霄长老还没有从那惊骇中回过神来! 李玉溪瞧见云霄长老呆立在一旁,突地跳上那武系测试转盘的边上,瞧了瞧那转盘,脸上的神色瞬间僵住,突地颤栗着对众人惊喜地说道:“这武系测试转盘只能测试到法道高级十级,李遥哥哥的测试,已经到测试转盘的顶点了呢!” 梦瑶公主似乎不敢相信李玉溪之言,也跃上那武系测试转盘之前,但见那武系测试转盘的指数,已然全部到达了顶点,回过身来十分惊诧地对李遥说道:“李遥哥哥,你真的突破了武系法道高级十级啦?那日瑶儿还有些不相信呢!” 李玉茹听得梦瑶公主之言,走到李遥哥哥的身边,嗤笑一声,有些不削地说道:“李遥哥哥早已突破法道高级十级啦,数月之前,李遥哥哥吸纳修炼了邪教大魔头攻击他时留下的那庞大的寒冰内息,又去那片神秘天地斩杀了两百余只远古时期的剑齿恶虎,李遥哥哥可是修炼武学的天才!如若李遥哥哥想突破,怕是早已突破到圣道级别了呢!” 在场众位少年,之前已是得知李遥突破到了法道级别,此时见那武系测试转盘,已然到达测试顶点,仍然感到不可思议。梦瑶公主瞧了瞧那测试转盘,突地跳下高台,扑身在李遥怀中,惊喜地说道:“哥哥,君上若是知道哥哥突破到法道高级十级,不知多高兴呢!”说着,竟是轻声抽泣起来。 紧接着,梦瑶突然间回身对那仍是一脸茫然,呆立一旁的云霄长老说道:“李少侠法道高级之事,只能对君上一人禀报,若是传出这里测试消息,本殿拿你试问!”那长老突地跪下,颤抖地说道:“殿下放心便是,对外只说李公子武系测试在人道高级十级,不知可是妥当?”梦瑶公主点了点头,对云霄长老说道:“你很聪明,这就去向大长老禀报本殿之意吧!”云霄长老回过身,跨上那武系测试转盘高台之上,重新将那武系测试转盘调回原处,才一脸疑惑地低头退出大殿之外。出到殿外,云霄长老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息,晃了晃脑袋,似乎才刚刚从那惊骇中回过神来,回身向大殿中瞧了瞧,自言自语道:“这天底之下怎会有法道级别的人物!” 梦瑶公主瞧见云霄长老退了出去,回身对李遥柔声说道:“哥哥,瑶儿封锁哥哥突破武系法道真相,是怕节外生枝,还望哥哥知晓!”李玉溪似乎没有明白其中的关键之处,有些诧异地说道:“梦瑶姐姐,李遥哥哥本来已经突破到法道级别啦,为何对外宣称只有武系人道高级十级?”梦瑶公主微微笑了笑,说道:“玉溪弟弟以后便会知晓为什么啦!” 傍晚,梦瑶公主突然间被君上宣召回到皇宫之内,但见在那宫殿之上,一个似有五十余岁的儒雅老者,着了一身帝王服饰,对站在身边的梦瑶公主十分慈爱地说道:“瑶儿,云霄长老禀报,瑶儿推荐的那个名唤李遥的少年,竟是武系法道高级的级别,这天地之间竟然真有法道级别的人物?还是个少年,此子可堪大任,遥儿可为寡人找了个好护卫!” 梦瑶公主听得君上称赞李遥,喜声说道:“君上,遥儿外出游历,便是他从数十名恶人手下救了瑶儿,瑶儿一直未能告诉君上呢!”君上听了梦瑶公主之语,惊诧地说道:“竟有这等事?瑶儿为何不告知寡人?”梦瑶公主说道:“瑶儿怕君上知道了担心女儿,便没敢告知君上!” 君上瞧着身前的梦瑶公主,一脸的慈爱,沉默了数息,又说道:“云鹤仙师主张举办此次武林大会,竟是给寡人找来了这许多的江湖奇士,云鹤仙师真是奇功一件!”接着又说道:“这个小李遥,便是晋州李家庄李老太爷的小孙?” 梦瑶公主躬身说道:“李遥公子便是李侯爷的孙儿!” 君上听得梦瑶公主之言,有些忧虑地说道:“数年之前,寡人已是接传,这片天地已然被邪教入侵,那李遥的父亲也被邪教掳掠而去,看来这片天地有些不得安宁啦!” 梦瑶公主听得君上之言,又躬身行了一礼,说道:“君上不必担忧,李遥公子已然突破法道高级十级的级别,想必很快便会突破圣道的级别,这片天地数千年来都没有这样的神奇人物出现,这必是上天安排他来维护这片天地的安宁,君上拥有这等神奇公子相助,还怕不能击退邪教的攻击!” 君上点了点头,说道:“寡人虽然拥有这天地,但却不能拥有天下人之心。那个李遥若是能保得这天下太平,保得天下百姓安危,寡人必给他重赏!”梦瑶公主见君上有赏赐之意,便娇笑一声,上前搂着君上的脖子,撒娇地说道:“君上,你若是真要赏赐李遥公子,那也不必啦,瑶儿见李遥公子并不在功名利禄之上。君上若是真要赏赐,便赏赐公子身边的伴儿罢。”梦瑶公主说着,竟是有些羞涩地低下头来。 君上听得梦瑶公主之言,诧异地抬起头来,回头瞧了一眼梦瑶公主那一片绯红的脸儿,拍了拍肩头梦瑶公主的小手掌,忽地自言自语地说道:“李遥,梦瑶,这名字怎么如此巧合!”梦瑶公主听得君上说着李遥哥哥的名号和自己的小名,脸庞之上,突然间一片紫红,羞涩得不敢抬起头来。 次晨,太阳才刚刚露出红红的脸儿,李遥一行少年,便在数名护卫的带引下,走进了昨日武系测试的那座大殿。 李遥一行少年进入大殿之中,但见那大殿的正面高台下方,坐了数百个着一身皇家服饰的长老及大护卫,云安公主的师傅云鹤仙师,坐在中间靠左方的位置。云鹤仙师突地瞧得李遥一行少年走进这大殿之中,持着佛尘,站起身来对李遥微微地点了点头,李遥也躬身弯了弯腰,以示回应。 李玉茹瞧见李遥哥哥刚才似在对那高台上的一个道姑行礼,有些诧异,拉着他的手臂小声说道:“李遥哥哥,那道姑你可认得?”李遥点了点头,说道:“那道姑便是金眉先师的师妹云鹤仙师,也是瑶儿的师父,哥哥去云安寺拜见金眉先师之时,已是见过她啦!”李玉茹似乎明白过来,有些凄然地说道:“李遥哥哥原来要称呼梦瑶姐姐为师妹呢!” 李遥回过身来,只见高台左边,一身皇家服饰的少男少女,坐在那上面指指点点,那些少年的着装十分高贵儒雅,每个少年的身后,均是站立着一个侍卫或一个侍女。 李遥被那一众护卫带引到已是坐了数百个少年的高台右边,走到第一排中间,一个护卫对李遥躬身说道:“李少侠,请众位在此排就坐!”李遥一行少年刚刚坐下,只听得身后传来议论之声:“瞧,昨日便是这一行少年跟随云安公主的呢!”“不知他们什么来头呢!”“一会不就知道啦!”一个少年嗤笑一声,说道:“什么时候会会他们,看他们到底有多强!”又一个少年嘻嘻笑道:“金少侠已经是武系人道初级八级,出面找他们会武,他们怕是过不了几招便趴下啦!”又一个少年小心翼翼地说道:“他们是公主殿下引见的,听说都没有参加预赛呢,怕是有些来头吧?”只听得刚才拍金少侠马屁的那个少年嘻嘻笑道:“不知他们怎么认识公主殿下,竟然直接参赛来了,要是我也认识公主殿下就好啦!” 李玉茹听得后面一众少年的议论之声,正待发作,李遥摇了摇头。正在此时,只听得一个老者高呼道:“君上驾到!君上御旨,比武大会不行大礼!”殿中之人突然安静下来,均是哗哗啦啦站立起来,将一双双好奇的大眼睛,瞧着殿外进来的众人。数息过后,只见数十名护卫举着刀枪疾步进入大殿中,昂首挺胸分别站在殿中两排。紧接着,但见云安公主和十一位皇子,簇拥着君上缓缓走了进来。云安公主进入大殿之中,左右寻看,向李遥就坐的方向瞧了瞧,对一众少年微微笑了笑,便扶着君上向高台之上行去。待君上及云安公主和十一位皇子就坐完毕,大殿之上所有人均是重新坐下,那老者又高呼道:“武林大会决赛,现在开始!” 李玉茹附在李遥哥哥的耳边,轻声说道:“李遥哥哥,那个君上好似在哪里见过呢,十分面善!”紧接着,又突然间想起,那日他们从李家庄过来,在那个小村里遇见的那个一身儒雅的中年人,惊诧地说道:“李遥哥哥,那个君上不是我们来云安城时,在那小村里遇到的那个儒雅的中年人么?他还给我们腾出来一间客房呢!” 第一百一十二章 兰花绽放 李遥抬头仔细瞧去,坐在高台之上的君上,果然便是那日遇到的那个十分儒雅的中年人。紧挨着君上坐着的梦瑶公主,瞧着李遥将目光投了过来,对她娇羞地笑了笑,又眨了眨眼睛,便回身靠在君上身边,似在小声地说着什么话儿。 君上侧耳听得梦瑶公主在身边的禀报,突将目光投了过来,待他瞧清李遥的面目,竟是微微愣了愣神,有些惊讶地回头对梦瑶公主也说了数句,梦瑶似乎有些吃惊地摇了摇头,捂嘴娇笑着又在君上的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 李遥不敢再抬头瞧向高台之上的君上和梦瑶公主,回头对李玉茹妹妹点了点头,小声地说道:“妹妹知道了便好啦,再不可将眼光盯住君上呢,这可是大不敬啦!” 李玉茹点了点头,又轻声说道:“刚才那高呼的老者,是去李家庄传召的李铺之宰相呢!”李遥点了点头,返身对李玉茹轻声低语道:“不知玉茹妹妹抽在第几场比试?玉茹妹妹上场后,可要特别小心,哥哥瞧着这些少年的武学修为均是不弱呢!”李玉茹听得李遥哥哥那话儿,心里一软,回身轻语道:“李遥哥哥,玉茹妹妹以为哥哥再不理妹妹啦!” 李遥薇笑着说道:“哥哥怎么会不理妹妹啦!”李玉茹抬起那双禽着泪水的双目,说道:“哥哥有了云安公主这样美丽的玉人儿了呢!只是……只是……只是紫嫣姐姐……紫嫣姐姐!”说着,娇容之上竟突地滚出一片似受了莫大委屈的雨珠。坐在身边的李玉薇急将李玉茹搂进怀中,附耳小声说了数句,李玉茹才渐渐露出往日般的笑容,只是那勉强流露出的笑容之中,隐隐出现一些哀怨之色。 正在此时,只见一个七十多岁的老者,从高台之上走进比武场中,高声呼喝道:“第一场决赛,祟阳州五家庄人道高级九级中级安丘少庄主,对战陆河郡人道高级九级初级柳叶眉郡主!”李遥只听后面一人惊讶地说道:“刚才那老者是云安城的云溪大长老呢,听说早已突破到武道级别啦!” 李遥听得后面少年的议论之声,将自己那颗灵魂投入到那老者身上,果然是武道级别之人,只是那武道的基础似乎还不是很牢固,武道修炼结晶十分微弱。云溪大长老正待回到台上,突地觉得一颗十分强大的灵魂向自己探查而来,那颗强大的灵魂使他十分惊惧,转眼间,那颗强大的灵魂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云溪大长老瞧着台上数百人,均无异状,诧异地想道:“难道今日这比武场上,竟然有着比武道级别更高强的人物存在?”云溪大长老又瞧了瞧场中数百人,摇了摇头,心道:“或许是自己灵魂上的一时错觉罢!”便回身坐回原处,只是刚才那颗灵魂的踪迹,使他似乎有些不安。 云溪大长老的呼喝之声刚刚落下,李遥但见身后站起来一个似有二十来岁的青年,那青年十分消瘦,着一身紧身黑色锦锻,一张俊雅高傲的脸庞之上,含着微微笑意,回身向场内众人躬身行了一礼,便提着身旁的那把长刀,走到看台边沿,一个闪跃,如大雁展翅般斜飞进了比武场中。 那青年的动作干净利落,潇洒飘逸,场中瞬响起一片少女的惊叹之声。那惊叹之声,不知是为那青年的潇洒飘逸的动作而发,还是为那俊雅的青年而发。只听一个少女在身后说道:“安丘少庄主的身手果然好俊!”一个少女道:“姐姐若是喜欢,妹妹一会儿便去给安丘公子说和罢!”说着,竟是捂嘴叽叽咕咕地嘻嘻笑了起来。 安丘少庄主刚刚落入比武场中,但见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提了一把长剑,从右边看台之上疾步进入场中。众人只见柳叶眉郡主着了一件碎绿上衣和一条紫色百褶裙子。将她那长发高高地束在脑后,挽了个公主髻儿,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那小小鼻梁下方的嘴唇,似两片薄薄的花儿,嘴角微微向上弯曲着,娇艳的脸庞之上,透露出一种清丽脱俗之感。柳叶眉郡主的装束,到像是表演的一般,有些不适合这种比武的场合,到也引来看台之上的一片赞叹之声。她上到比武场中,将手中的宝剑剑尖向下,单手拖地,向对面的安丘少庄主微微笑道:“安少侠请!” 安丘少庄主和柳叶眉郡主各自倒转刀剑,右手握住刀剑之柄,左手搭于右手手背,对视着在场地上躬身行礼。 两人身子尚未站直,突然间白光闪动,跟着“铮”的一声轻响,刀剑相交,两人各退一步。大殿之上旁观的众人,都是“咦”的一声轻呼。一个少女说道:“好快的身法!” 李玉茹瞧着场中的少女,对身旁的李玉薇轻声说道:“玉薇姐姐,瞧那柳叶眉姐姐,好生漂亮呢。瞧她那裙子,随着她的旋转鼓起了好多的圆圈,真的好美!”接着又娇笑道:“若是和玉薇姐姐相比,可又差远了啦!”李玉薇搂过李玉茹肩头,娇媚地笑着说道:“玉茹妹妹又是想找打了呢!” 安丘少庄主见与自己对决的柳叶眉郡主进入场中,刚才已然十分快捷地交手一个回合,回身立刀抱拳又大笑道:“还望郡主手下留情!”柳叶眉郡主也不客气,手指捏了个剑决,娇喝一声:“看剑!”右手宝剑舞起十余个剑花,向安丘小庄主周身十余处大穴围攻过去。安丘少庄主见柳叶眉郡主一团剑影攻击过来,大喝一声:“好精妙的剑法!”那意思只是剑法精妙,至于武功修为,更是没有放在眼中。瞬间跃起身子,斜退数十步,躲过柳叶眉郡主剑影袭击,挥刀迎战而上。 柳叶眉郡主见安丘少庄主的刀法凶猛,人在刀影之中,刀风“呼呼”有声,不敢硬接,寻得安丘少庄主刀招落下,似一只小燕般,突地飞身跃起,从安丘少庄主头顶之上险险躲过那狂风骤雨般的刀影,落地瞬间突地仰卧,再一次舞动手中宝剑,剑尖之上的剑花闪发千万道霞彩,似利剑般向身后倒射而出。口中娇声喝道:“少庄主刀法果然霸道!” 安丘少庄主初时并没有将柳叶眉郡主放在心上,预赛之时,他也是仔细瞧看了每个参赛少年的武学功底,那知就在刚刚回身的刹那,突见着地攻来的那团剑影,数丈之内均是剑气,此时已是躲闪不及,只得突地跃升起来向后疾闪。瞧见柳叶眉郡主那剑法似乎比预赛之时突然间变得凌厉万分,让他着实惊吓不轻,更是诧异万分,惊骇不已。 柳叶眉郡主连劈三剑,安丘少庄主一一格开。只听柳叶眉郡主一声娇吒,长剑从左上角直划而下,势劲剑急。安丘少庄主见那剑势凶狠,寻不到破绽,突地又跃身而起,见他身手十分矫捷,向后跃开,又险险地避过了这剑。他左足刚着地,身子跟着弹起,呼呼两刀,向柳叶眉郡主攻去。柳叶眉郡主凝住不动,嘴角边微微冷笑,长剑轻摆,又挡开钢刀。 看台之上随即传来一片惊呼之声,李遥只听得身后刚才那个少女惊声说道:“柳叶眉郡主的剑法怎么如此精妙凌厉啦?初赛之时她的剑法可是好平常呢!”另一个少女接口说道:“安丘少庄主的刀法也不弱呢,这次怕是遇上对手啦!” 这时,只见柳叶眉郡主突然发足疾奔,绕着安丘少庄主滴溜溜地转动起来,她舞动起手中长剑,那脚下更是越来越快。安丘少庄主凝视柳叶眉郡主长剑剑尖,见那剑尖一动,便挥刀击落。柳叶眉郡主忽而左转,忽而右转,身法变幻不定。安丘少庄主给她转得微感晕眩,大声喝道:“你是比剑,还是在逃命?”说着,呼呼两刀,直直削砍过去。但柳叶眉郡主奔转甚急,刀到之时,人已离开,那刀锋的锋刃总是和她身子差了尺许。紧接着,但见柳叶眉郡主又滚地而来。 安丘少庄主见柳叶眉郡主舞动着十分精妙的剑法,又滚地而来,那剑影似闪电般在他眼中逐渐放大,挥舞着手中大刀,疾退到比武台边沿,眼见再无退路,双脚点在比武台平台,突然间措势向空中飞身而起,从那团剑影上空疾射而过,待他落地之际,只见柳叶眉郡主突地跃起娇躯,单腿点在安丘少庄主刚刚点过的比武台平台,舞动一片剑影,娇声说道:“再接本郡主一剑!”那团威猛的剑花再次向他****过去。 刚刚从柳叶眉郡主凌厉剑影攻击中,躲闪开的安丘少庄主,落地之际脸色煞白,心里说道:“刚才真险!”安丘少庄主还未能缓过神来,又见柳叶眉郡主舞动着数十个剑花,向自己****而来。安丘少庄主随即稳定心神,高喝一声:“好精妙的剑法!”说着,舞动手中大刀,向那团剑影迎接而上。 柳叶眉郡主此时已是势气大盛,瞧见安丘少庄主刀影威猛,突地斜身闪开。看台之上一行少年只见那团剑影瞬间滚动在安丘少庄主的左边,那剑光竟是如影随形般追击过去。 安丘少庄主呼呼数刀挡开柳叶眉郡主那滚地而来的剑花,回刀侧身,右腿微蹲,正待出招,柳叶眉郡主看出破绽,挺剑向他左肩疾刺。不料安丘少庄主这一蹲乃是诱招,长刀突然圈转,猛然砍向柳叶眉郡主的腰盘,势道劲急无比。柳叶眉郡主大骇之下,长剑脱手,向安丘少庄主的心窝****过去。柳叶眉郡主这是无可奈何的同归于尽的打法,安丘少庄主若是继续将刀砍来,他心窝必定中剑。当此危急情形,安丘少庄主自须收刀挡格,自己便可摆脱这无可挽救的绝境。 不料安丘少庄主竟不挡架闪避,手腕抖动,噗的一声,剑尖刺入了他的胸间,跟着“啪”的一声,长剑落地。只见安丘少庄主嘿嘿大笑两声,收刀退回原地。柳叶眉郡主也在这电光石火中仰卧在地,双脚一蹬,勾住落地宝剑,向后****而出,忽地站起,显得好不狼狈。众人瞧去,原来安丘少庄主衣内穿着防护宝甲,剑尖虽是刺中,却是丝毫无伤。 李遥瞧着场上两人剑来刀往,摇了摇头,对身边的李玉茹妹妹轻声说道:“安丘少庄主怕是要落败了!”李玉茹有些诧异地说道:“李遥哥哥何以见得?安丘少庄主的刀法好不霸道威猛,刚才柳叶眉郡主差点受安丘少庄主的刀伤呢!”李遥笑笑说道:“柳叶眉郡主轻功十分了得,剑法飘渺不定,安丘少庄主刀法固然十分精妙和刚猛,却是躲不过柳叶眉郡主剑影的强攻呢,时间一长,破绽必现!” 两人正说着,突听比武场上传来一声娇喝:“着剑!”柳叶眉郡主声音刚刚落下,但见安丘少庄主左手衣袖之上,一片衣衫随即飘落下来。安丘少庄主站立在比武场上,呆怔了数息光景,回想刚才柳叶眉郡主那电光石火般的一剑袭击,那剑锋从自己威猛刀光中递了进来,若不是对手有意相让,自己的左手怕是已然斩断,虽是输的有些不明不白,也只能认载了。低垂着头躬身说道:“郡主剑法好生了得,更是精妙无比,在下领教啦!”说着,转身退出比武场中。 两人在场中虽是只相斗了数十个回合,外行的人只觉得两人的刀光剑影美轮美奂,精彩纷呈,瞧看得大是兴奋,不住喝彩,内行之人却是觉得两人均是使出了看家本领,比武场上险象环生,惊心动魄,均是为两人捏了一把汗。 紧接着,又有七对少年上场进行了比试,一对少年在比武场上来回较量了三百余个回合,彼此均是寻不到对方的破绽之处,云鹤仙师裁定双方为平手,六个少年垂头离去。 李玉兰安排在第九组决赛,对手是梦瑶公主五王叔的四王子、人道九级中级的云霭。众人但见四王子云霭似有十八九岁光景,身材修长,面如冠玉,着一身紧身白衫,一袭黑色披风长长地拖在身后,从左边看台之上立起身来,拖了一根精钢长棍,似有百余斤来重。四王子解下披风,身后护卫躬身接住。云霭四王子疾步行至比武台边,纵身跃进比武台上。云霭四王子那俊逸洒脱的身法,立时引来一片喝彩之声。李遥只听得身后一个少女讶异着说道:“四王子好英俊啦!”另一个少女嘻嘻笑道:“云霭四王子比之前那个安丘少庄主,又是俊秀了千万倍呢,姐姐今日目不暇接啦!” 李遥瞧见云霭四王子那十分沉稳的步伐,附耳对李玉兰轻声说道:“这四王子步伐沉稳,内息鼓荡,武功不弱,玉兰姐姐可用‘幻影三叠’轻身功夫与之周旋,寻找破绽一举攻下,切记不可与他硬拚内息。”李玉兰点了点头,说道:“兰儿身上穿有遥弟送的护身宝衣,云霭四王子可伤不了我!”说着,便拿上宝剑向比武场中疾步而去。 站在比武场上的云霭四王子,抬头向李玉兰瞧去,但见李玉兰约有十六七岁的光景,提了一把宝剑,身形苗条,长长的睫毛之下那双大大的眼睛之中,似蓄满了一潭秋水般清澈可见,她的皮肤胜雪,白玉般的鼻尖之下,一张小巧的嘴唇微微向上翘起,活像个熟透了的小樱桃。一头乌云般的秀发,披在她的肩后,显得好不娇媚。李玉兰步入比武场上,立时惊艳四座,那一众少年,均是呆痴一般地瞧看着李玉兰。 云霭四王子瞧见与自己决赛的美艳少女提剑疾步上场,立时看得呆了,听得场上数百少年的呼喝之声,微微怔了怔,许久才红着脸杵着手中铁棍抱拳说道:“女侠请赐招罢!” 李玉兰见云霭四王子手中那铁棍似有碗口来粗,显得十分沉重,躬身行了一礼,微微笑了笑,说道:“王子殿下武器奇特,小女子怕不是殿下的对手啦!”云霭四王子瞧见李玉兰不仅人儿温柔娇艳,就是连那说话之声,传入耳中也有如莺啼一般煞是好听。云霭四王子呵呵笑道:“女侠手中宝剑未能出得剑鞘,已是剑气逼人,怕不是一般的利器罢!” 李玉兰听得云霭四王子称赞自己宝剑,心道:“李遥弟弟送与自己的七星宝剑锋利无比,无坚不摧,若是失手将王子殿下的铁棍损坏或者伤了王子,岂不是让梦瑶公主脸上无光,李遥弟弟下不了台阶?还是用剑鞘胜了他罢。” 便又向那云霭四王子微微笑了笑,娇声说道:“小女子就剑不出鞘与殿下比比罢!”说着,捏了个剑决,举着剑鞘揉身而上。众人但见那剑鞘之上,一股凌厉的剑气,突地向云霭四王子肩井穴点去。修炼之人均是知道肩井穴十分隐秘,一般对阵之际,肩井穴均是自动收缩不见,李玉兰认穴之准,出手之快,场上众人无不称奇。 李玉兰本意是不将七星宝剑抽出来对战,哪知云霭四王子会错了意,以为李玉兰故意托大轻视于他。云霭四王子不怒反笑道:“本王子到是要瞧瞧女侠不用手中宝剑,有何高招赢得本场决赛!”说着,挥动手中铁棍,借那铁棍着地瞬间,突地跃身而起,猛然向李玉兰递过来的剑鞘劈去。 李玉兰见云霭四王子有些怒意,瞬间明白是自己刚才的话语失了差错,见他跃升半空之中,手中铁棍来势劲急,不敢硬接,待那铁棍离自己面门不到寸许,她那身影在比武场上瞬间即逝,紧接着,突地闪现在云霭四王子的身后。 云霭四王子那铁棍似要劈向身前的李玉兰之际,突地想到:“她与自己无怨无仇,竟要下如此重手?”正待收回铁棍,但见身前少女瞬间消失不见。云霭四王子那铁棍收势不及,“哗啦啦”一声砸在地面之上,但见比武场上刹那间杨起一片尘埃,那精钢石铺设的地面,瞬间爆裂出一条丈余长的裂纹,那裂纹竟是还在不断地向前延伸着。 云霭四王子瞧见眼前的李玉兰突然间失去踪影,大是惊奇,正等搜寻她的踪迹之际,突地觉得脑后一股劲风袭击而来。云霭四王子突地闪身跃开,回头看时,竟是让他不由地打了个寒颤。李玉兰手中那把剑鞘,离自己肩头已是不足两寸光景,那道剑气,有如一柄利剑般瞬间刺破他那肩头之上的防护宝甲。云霭四王子若不是感应及时,灵机躲闪开去,此时怕是已然着了李玉兰的道儿。 高台之上,瞧见李玉兰刚才来去无形的身影,均是惊奇万分,纷纷站起身来观看场地之上两个少年的决斗,呼喝之声此起彼伏。一此少年在李遥身后诧异地议论道:“那个李玉兰姑娘的身手着实了不得,瞧她那身段,在云霭四王子身边似轻烟般游动,云霭四王子竟是连她的衣衫都挨不上呢!”“那李玉兰是直接参加决赛的呢,原来竟有这般神奇的功夫,果然好身手!”“她使的是什么轻功,似乎都未曾见过!” 云霭四王子初时并没将李玉兰放在眼中,听得大长老介绍,这李玉兰是初来云安城中,在梦瑶公主的力荐之下,直接参加决赛,那知才交手一个回合,李玉兰那出神入化的轻身功夫,竟是让他摸不着头脑,明明见到自己的铁棍就要将那李玉兰扫中,而那李玉兰竟如鬼魅一般,眨眼之间就消失在了原地,那神秘的轻身功夫从未见过,立时有了惧意。 云霭四王子又与李玉兰斗了数个回合,但见李玉兰均是使出那轻身功夫突然间消失而去,不是瞬间闪现在他的后面,便是悠忽间出现在他的左右,让他没有丝毫的松懈之机。 云霭四王子从未见过如此惊艳的武学,更未遇到过如此神奇的身法,与李玉兰交手数十个回合,竟是连李玉兰的武功底细都没能摸清,更不用说她那变幻莫测的轻身功夫。 梦瑶公主在君上身边瞧着李玉兰那飘渺似烟的身法,突地想起当日遇到数十个恶人折磨之时,李遥哥哥那来无影去无踪的情形,走到云鹤仙师身前悄声问道:“李玉兰那功夫师傅可曾见过?”云鹤仙师摇了摇头,说道:“那少女的功夫师傅未曾见过,只怕是传说中的武学秘籍天级轻身功夫罢!”接着又说道:“那少女的剑法到是一般,认穴功夫却是奇准,不知是那位高人的门下,竟是调教得如此佳徒!” 梦瑶公主捂嘴轻声笑道:“李玉兰的师傅怕是我们都认得呢!”云鹤仙师惊诧地瞧着梦瑶公主。梦瑶公主附着云鹤仙师的耳旁,小声说了数句,云鹤仙师瞬间立起身来,惊诧着问道:“什么?你说李遥已经达到了法道高级十级的级别?这片天地怎么可能有这等人物!” 在比武场上的云霭四王子,瞧着李玉兰在身旁那轻烟一般飘浮不定的身子,又与她相斗得数个回合,仍是摸不清李玉兰的武功套数,自己已是累的满头大汗,数套棍法均是使将出来,连李玉兰的衣衫都不能挨着,突地丢下手中铁棍,仰天大笑道:“本殿不是小女侠的对手,本殿认输啦!”说着,提起地上铁棍,一脸胀红地转身向殿外急奔而去。 李玉茹和李玉薇分别抽到了十二场和十六场决赛。两人均是如李玉兰一般的打法,均是使出幻影三叠天级高级轻身功夫,在众人的喝彩声中,赢得了两场决赛。连那没有资格参加决赛的寒悦蝉和李玉溪,瞧着李玉茹和李玉薇两人在比武场上精彩绝伦的武学,均是兴奋的满脸通红,不住喝彩。 第十九场决赛刚刚落定,云溪大长老又疾步走进比武场中,高声说道:“今日最后一场决赛,是莱州神来谷人道十级中级的少谷主商辰,对决云安城云紫阁主人道十级高级的李遥!”云溪大长老呼喝之声刚刚落下,比武场中突然响起一片惊呼之声,李遥听得身后一个少年惊诧着说道:“天啦,这里竟有人道十级高级的妖孽般的人物存在,不知是谁呢!” 第一百一十四章 云紫阁主 不料安丘少庄主竟不挡架闪避,手腕抖动,噗的一声,剑尖刺入了他的胸间,跟着“啪”的一声,长剑落地。只见安丘少庄主嘿嘿大笑两声,收刀退回原地。柳叶眉郡主也在这电光石火中仰卧在地,双脚一蹬,勾住落地宝剑,向后激射而出,忽地站起,显得好不狼狈。众人瞧去,原来安丘少庄主衣内穿着防护宝甲,剑尖虽是刺中,却是丝毫无伤。 李遥瞧着场上两人剑来刀往,摇了摇头,对身边的李玉茹妹妹轻声说道:“安丘少庄主怕是要落败了!”李玉茹有些诧异地说道:“李遥哥哥何以见得?安丘少庄主的刀法好不霸道威猛,刚才柳叶眉郡主差点受安丘少庄主的刀伤呢!”李遥笑笑说道:“柳叶眉郡主轻功十分了得,剑法飘渺不定,安丘少庄主刀法固然十分精妙和刚猛,却是躲不过柳叶眉郡主剑影的强攻呢,时间一长,破绽必现!” 两人正说着,突听比武场上传来一声娇喝:“着剑!”柳叶眉郡主声音刚刚落下,但见安丘少庄主左手衣袖之上,一片衣衫随即飘落下来。安丘少庄主站立在比武场上,呆怔了数息光景,回想刚才柳叶眉郡主那电光石火般的一剑袭击,那剑锋从自己威猛刀光中递了进来,若不是对手有意相让,自己的左手怕是已然斩断,虽是输的有些不明不白,也只能认载了。低垂着头躬身说道:“郡主剑法好生了得,更是精妙无比,在下领教啦!”说着,转身退出比武场中。 两人在场中虽是只相斗了数十个回合,外行的人只觉得两人的刀光剑影美轮美奂,精彩纷呈,瞧看得大是兴奋,不住喝彩,内行之人却是觉得两人均是使出了看家本领,比武场上险象环生,惊心动魄,均是为两人捏了一把汗。 紧接着,又有七对少年上场进行了比试,一对少年在比武场上来回较量了三百余个回合,彼此均是寻不到对方的破绽之处,云鹤仙师裁定双方为平手,六个少年垂头离去。 李玉兰安排在第九组决赛,对手是梦瑶公主五王叔的四王子、人道九级中级的云霭。众人但见四王子云霭似有十八九岁光景,身材修长,面如冠玉,着一身紧身白衫,一袭黑色披风长长地拖在身后,从左边看台之上立起身来,拖了一根精钢长棍,似有百余斤来重。四王子解下披风,身后护卫躬身接住。云霭四王子疾步行至比武台边,纵身跃进比武台上。云霭四王子那俊逸洒脱的身法,立时引来一片喝彩之声。李遥只听得身后一个少女讶异着说道:“四王子好英俊啦!”另一个少女嘻嘻笑道:“云霭四王子比之前那个安丘少庄主,又是俊秀了千万倍呢,姐姐今日目不暇接啦!” 李遥瞧见云霭四王子那十分沉稳的步伐,附耳对李玉兰轻声说道:“这四王子步伐沉稳,内息鼓荡,武功不弱,玉兰姐姐可用‘幻影三叠’轻身功夫与之周旋,寻找破绽一举攻下,切记不可与他硬拚内息。”李玉兰点了点头,说道:“兰儿身上穿有遥弟送的护身宝衣,云霭四王子可伤不了我!”说着,便拿上宝剑向比武场中疾步而去。 站在比武场上的云霭四王子,抬头向李玉兰瞧去,但见李玉兰约有十六七岁的光景,提了一把宝剑,身形苗条,长长的睫毛之下那双大大的眼睛之中,似蓄满了一潭秋水般清澈可见,她的皮肤胜雪,白玉般的鼻尖之下,一张小巧的嘴唇微微向上翘起,活像个熟透了的小樱桃。一头乌云般的秀发,披在她的肩后,显得好不娇媚。李玉兰步入比武场上,立时惊艳四座,那一众少年,均是呆痴一般地瞧看着李玉兰。wWW.xszWω㈧.йêt 云霭四王子瞧见与自己决赛的美艳少女提剑疾步上场,立时看得呆了,听得场上数百少年的呼喝之声,微微怔了怔,许久才红着脸杵着手中铁棍抱拳说道:“女侠请赐招罢!” 李玉兰见云霭四王子手中那铁棍似有碗口来粗,显得十分沉重,躬身行了一礼,微微笑了笑,说道:“王子殿下武器奇特,小女子怕不是殿下的对手啦!”云霭四王子瞧见李玉兰不仅人儿温柔娇艳,就是连那说话之声,传入耳中也有如莺啼一般煞是好听。云霭四王子呵呵笑道:“女侠手中宝剑未能出得剑鞘,已是剑气逼人,怕不是一般的利器罢!” 李玉兰听得云霭四王子称赞自己宝剑,心道:“李遥弟弟送与自己的七星宝剑锋利无比,无坚不摧,若是失手将王子殿下的铁棍损坏或者伤了王子殿下,岂不是让梦瑶公主脸上无光,李遥弟弟下不了台阶?还是用剑鞘胜了他罢。” 便又向那云霭四王子微微笑了笑,娇声说道:“小女子就剑不出鞘与殿下比比罢!”说着,捏了个剑决,举着剑鞘揉身而上。众人但见那剑鞘之上,一股凌厉的剑气,突地向云霭四王子肩井穴点去。修炼之人均是知道肩井穴十分隐秘,一般对阵之际,肩井穴均是自动收缩不见,李玉兰认穴之准,出手之快,场上众人无不称奇。 李玉兰本意是不将七星宝剑抽出来对战,哪知云霭四王子会错了意,以为李玉兰故意托大轻视于他。云霭四王子不怒反笑道:“本王子到是要瞧瞧女侠不用手中宝剑,有何高招赢得本场决赛!”说着,挥动手中铁棍,借那铁棍着地瞬间,突地跃身而起,猛然向李玉兰递过来的剑鞘劈去。 李玉兰见云霭四王子有些怒意,瞬间明白是自己刚才的话语失了差错,见他跃升半空之中,手中铁棍来势劲急,不敢硬接,待那铁棍离自己面门不到寸许,她那身影在比武场上瞬间即逝,紧接着,突地闪现在云霭四王子的身后。 云霭四王子那铁棍似要劈向身前的李玉兰之际,突地想到:“她与自己无怨无仇,竟要下如此重手?”正待收回铁棍,但见身前少女瞬间消失不见。云霭四王子那铁棍收势不及,“哗啦啦”一声砸在地面之上,但见比武场上刹那间杨起一片尘埃,那精钢石铺设的地面,瞬间爆裂出一条丈余长的裂纹,那裂纹竟是还在不断地向前延伸着。 云霭四王子瞧见眼前的李玉兰突然间失去踪影,大是惊奇,正等搜寻她的踪迹之际,突地觉得脑后一股劲风袭击而来。云霭四王子突地闪身跃开,回头看时,竟是让他不由地打了个寒颤。李玉兰手中那把剑鞘,离自己肩头已是不足两寸光景,那道剑气,有如一柄利剑般瞬间刺破他那肩头之上的防护宝甲。云霭四王子若不是感应及时,灵机躲闪开去,此时怕是已然着了李玉兰的道儿。 高台之上,瞧见李玉兰刚才来去无形的身影,均是惊奇万分,纷纷站起身来观看场地之上两个少年的决斗,呼喝之声此起彼伏。一众少年在李遥身后诧异地议论道:“那个李玉兰姑娘的身手着实了不得,瞧她那身段,在云霭四王子身边似轻烟般游动,云霭四王子竟是连她的衣衫都挨不上呢!”“那李玉兰是直接参加决赛的呢,原来竟有这般神奇的功夫,果然好身手!”“她使的是什么轻功,似乎都未曾见过!” 云霭四王子初时并没将李玉兰放在眼中,听得大长老介绍,这李玉兰是初来云安城中,在梦瑶公主的力荐之下,直接参加决赛,那知才交手一个回合,李玉兰那出神入化的轻身功夫,竟是让他摸不着头脑,明明见到自己的铁棍就要将那李玉兰扫中,而那李玉兰竟如鬼魅一般,眨眼之间就消失在了原地,那神秘的轻身功夫从未见过,立时有了惧意。 云霭四王子又与李玉兰斗了数个回合,但见李玉兰均是使出那轻身功夫突然间消失而去,不是瞬间闪现在他的后面,便是悠忽间出现在他的左右,让他没有丝毫的松懈之机。 云霭四王子从未见过如此惊艳的武学,更未遇到过如此神奇的身法,与李玉兰交手数十个回合,竟是连李玉兰的武功底细都没能摸清,更不用说她那变幻莫测的轻身功夫。 梦瑶公主在君上身边瞧着李玉兰那飘渺似烟的身法,突地想起当日遇到数十个恶人折磨之时,李遥哥哥那来无影去无踪的情形,走到云鹤仙师身前悄声问道:“李玉兰那功夫师父可曾见过?”云鹤仙师摇了摇头,说道:“那少女的功夫师父未曾见过,只怕是传说中的武学秘籍天级轻身功夫罢!”接着又说道:“那少女的剑法到是一般,认穴功夫却是奇准,不知是那位高人的门下,竟是调教得如此佳徒!” 梦瑶公主捂嘴轻声笑道:“李玉兰的师父怕是我们都认得呢!”云鹤仙师惊诧地瞧着梦瑶公主。梦瑶公主附着云鹤仙师的耳旁,小声说了数句,云鹤仙师瞬间立起身来,惊诧着问道:“什么?你说李遥已经达到了法道高级十级的级别?这片天地怎么可能有这等人物!” 在比武场上的云霭四王子,瞧着李玉兰在身旁那轻烟一般飘浮不定的身子,又与她相斗得数个回合,仍是摸不清李玉兰的武功套数,自己已是累的满头大汗,心里越来越是惧怕,竟是微微地有些颤栗,云溪师父所教数套棍法均是使将出来,连李玉兰的衣衫都不能挨着,突地丢下手中铁棍,仰天大笑道:“本殿不是小女侠的对手,本殿认输啦!”说着,提起地上铁棍,一脸胀红地转身向殿外急奔而去。 李玉茹和李玉薇分别抽到了十二场和十六场决赛。两人均是如李玉兰一般的打法,都是使出幻影三叠天级高级轻身功夫,在众人的喝彩声中,赢得了两场决赛。连那没有资格参加决赛的寒悦蝉和李玉溪,瞧着李玉茹和李玉薇两人在比武场上精彩绝伦的武学,均是兴奋的满脸通红,不住喝彩。 第十九场决赛刚刚落定,云溪大长老又疾步走进比武场中,高声说道:“今日最后一场决赛,是莱州神来谷人道十级中级的少谷主商辰,对决云安城云紫阁主人道十级高级的李遥!”云溪大长老呼喝之声刚刚落下,比武场中突然响起一片惊呼之声,李遥听得身后一个少年惊诧着说道:“天啦,这里竟有人道十级高级的妖孽般的人物存在,不知是谁呢!” 听得云溪大长老那“云安城云紫阁主李遥”的呼喝之声,李玉茹和李玉薇一众姐妹,均是十分惊讶地瞧着李遥。李遥也大是诧异,自己怎么成了“云安城云紫阁主了?”抬头向梦瑶公主瞧去,但见梦瑶公主向他娇媚地笑了笑,一脸娇羞地转过头去,微笑着附在君上耳边说着什么话儿去了。 李遥听得云溪大长老将他称为“云紫阁主”,也只得无奈地笑笑,正待起身向比武台走去。瞬间明白过来的李玉茹转身对李遥嘻嘻笑道:“阁主哥哥,妹妹恭喜阁主哥哥啦!”李玉茹那笑意刚刚落下,眼里竟是一片露泣之色。 李玉薇一众少年正在惊诧之际,但见右边看台上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疾步走上看台。那青年有些矮胖,着一身黑色衣衫,一张面孔遮隐在他那黑色斗篷之下,瞧不清他的面容。那青年疾步走到比武台边沿,飞身落入比武台中,向众人躬身行了一礼,掀开他那黑色斗篷,众人只见那青年一张十分俊美的脸孔,似乎从未见过阳光一般,显得有些煞白,他那嘴角突地向上翘起,随即露出一丝微微笑意,一双漆黑的大眼睛,从众人的面孔之上一一扫过,一众少年瞧着那黑衫青年的眼神,心里顿时涌出一股寒意,竟是无由地打了个冷颤。 黑衫青年刚刚落入比武场上,李遥也从右边看台第一排立起身来,回身向众人躬身行礼毕。众人只见李遥的身影突然间消失在不见,再向比武场上瞧去,但见那黑色青年的身旁,悠忽间多出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公子。众人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瞧去,但见刚刚出现在比武台的那个少年公子,身子修长消瘦,着了一身紫衣,脸孔之上有如白玉般的晶莹剔透。 李遥使出“幻影三叠”高级轻身功夫,眨眼间便出现在比武场中,立时引来一片惊呼之声。李玉茹突地听得身后一个少女惊讶着说道:“姐姐,那个俊雅的紫衣少年是神来谷少谷主商辰,还是云紫阁主李遥?那身法太神奇啦!转眼间便上了比武台上,这里只怕没有人能做到罢!”李玉茹回头瞧去,只见一个少女双手捂住嘴唇,眼里全是惊骇之色。而刚才那个要与李遥一决高下的金少侠,也惊诧得再无言语。 黑衫少年见李遥突然出现在身旁,微微怔了怔,抱拳说道:“神来谷商辰领教李少侠高招!”李遥回礼道:“少谷主请!”两个少年手中均是没有兵器,商辰口中叫道:“李少侠看招!”说着,“呼”的一拳便向李遥前胸袭击过来。 李遥见商辰拳势劲急,来势凶猛,急将内息运至腹下,待那拳劲袭击到胸前,迎拳而上。众人只听得比武场上传来“嘭”的一声,商辰那威猛的一拳,陡然间击在李遥胸前。刹那间,商辰只觉得那拳头似击在一片汪洋大海之中,那拳劲瞬间消失不见。商辰见自己的拳劲似泥牛入海,立时惊觉,脸色大变,正待收回拳头,一股吸力将他那拳头竟是紧紧吸住,接着拳头之上,一股庞然大力突地反弹过来,那股庞然大力有如排山倒海一般,他那一颗身子突地暴跌出去。 看台上的众人初时只见商辰一拳便击中李遥腹下,正自惊呼之际,但见商辰那身躯似一支利箭般爆射出去,更是惊诧万分。商辰也是变幻迅速,被李遥那股庞然大力反弹出去,在空中翻滚了四五个翻身,突地收势落在比武场边沿。回过头来,瞧着李遥骇然地说道:“李少侠好手段,只怕不止人道高级十级罢!”说着,揉身而上,挥掌向李遥劈砍过来。 李遥刚才接得商辰威猛的一拳,已是探查出他的武学十分神秘,似乎早已超越武系人道的级别,尤其是商辰刚才施展的拳招,有如排山倒海一般,若是平常武系人道高级十级之人,或是玉茹妹妹,均不能承受他那威猛的一拳。李遥探查出商辰武学修为,感到十分疑惑,想到:“瞧这商辰拳法怪异,劲力霸道,气息吞吐沉稳,有如魔刀老祖太祖师父一般的修为,怎么他的面容又如此的年少?”李遥心里惊诧疑惑,却又是找不出原由,就在此时,但见商辰在空中倒飞之际,巧妙地将自己刚刚从他拳掌之上传出的那股庞大内力卸去,落地瞬间又一掌向他肩头拍来,李遥见他反应十分迅速,拳招十分精纯,掌风呼呼有声,也呵呵笑道:“少谷主武功也好威猛,只怕也是有所保留!” 李遥口中说着,又见商辰的掌风已然袭击在身前,正待挥掌迎击,突见商辰落掌之际有些迟疑,必是刚才他那拳劲着落之时受了自己大力反弹,不敢轻易拍下,便伸出左足一点,跃起丈余,在半空之中连转三个圈子,凌空挥掌,反掌向商辰当头拍下,正是家族拳法“流星火雨十六式”中的一招“掌劈恶狗”,呼喝道:“这一招少谷主怕是没能见过啦!” 李玉茹瞧见李遥哥哥使出家族拳法“流星火雨十六式”中那招“掌劈恶狗”,回身对李玉薇姐姐嘻嘻笑道:“李遥哥哥这招‘掌劈恶狗’使得真是巧妙之极,妹妹可是使不出来!”李玉兰也娇声说道:“以遥弟如今的武学修为,任何招式在他手中,都能化腐朽为神奇呢,家族拳法‘掌劈恶狗’招式看起来虽然平平常常,却也历经了我们李族千百年来的修炼,掌法自也威猛呢,那商辰这招能不能应接就难说啦!” 商辰听得李遥在空中转身的风声,立时收掌疾退,右足在比武台边沿一蹲,借势反掌推出,一股庞然大力从商辰掌中滚出,突地消去李遥拍下掌力,大声叫道:“李少侠这掌法也不见得如何精妙,在下看来也不过如此!” 两人在场中只交手得两个回合,一众少年均是瞧得眼花缭乱,惊心动魄。李玉薇对李玉兰轻声说道:“那商辰果然有些能耐呢,竟然接住了公子那掌‘掌劈恶狗’!”李玉兰回头笑了笑又说道:“遥弟似乎没使出全力,若是使出全力,那商辰怕是不能接招啦!”李玉茹嘻嘻笑道:“李遥哥哥可给了那商少谷主好大的面子呢,竟是让他了数招!” 梦瑶公主在君上身边瞧着李遥哥哥那神奇的武学和飘逸的掌法,满脸均是欢喜之色。突见云鹤仙师回头向她微笑着点了点头,似在夸赞比武场上李遥那神奇武学一般,一张脸儿竟是羞涩得十分紫红,低下头来不敢瞧看李遥。 李遥见商辰将自己拍下的掌力再次推开,也是感到有些诧异,徐徐落下身段,正待挥掌再次拍出,但见商辰的手中,瞬间多出了一把丈余来长的钢枪,那枪身不知是什么材料铸造,显得十分釉黑,枪尖之上闪发着微微毫光。商辰回身大喝道:“下去罢!”突地向李遥疾刺过来。李遥瞧着那枪尖之上一道凌厉的毫光激射而出,叫道:“商少谷主好枪法!”说着,右足一点,突地凭空升起,挥掌向那枪头拍下。 李遥升空之际,已是明白在那商辰的身上,必有似自己乾坤宝囊一样的神秘之物,收纳着他那宝枪。李遥只是十分疑惑,商辰才到人道十级初级,如何能使用武道以上级别才能使用的神物?嗯,果不出自己所料,这个商辰也如自己一般隐藏了实力,只不过他的实力好似被一种奇特的东西遮盖了下去,隐藏得极为隐秘,自己已是法道高级的级别,竟都探查不出他的真实实力。李遥接着又突地打了个冷颤,这个商辰为何要将他的实力隐秘地隐藏起来?难道他有什么企图不成?李遥想到此处,对这越来越有些神秘的商辰,感到了无比的好奇,心道:“在过几招,必叫你的实力暴露出来!” 第一百一十五章 金丝宝囊 李遥见商辰手中枪身剧抖,发着呼啸之声,显然威力不小,一股大奇大的劲道从那枪身之中透出,他突地升空,随后一掌击在那呼啸而来的枪身之上,将他挥舞出的数朵枪花击散,微微笑道:“商少侠好本事,竟是拥有神奇宝物!” 商辰见李遥一掌将他手中宝枪击开,又识得身中宝物,有些发怔,心道:“这李遥武学奇深,刚才投去的灵魂竟然不敢靠近他,更是探查不出他到了何种级别。接着又想到,他如何知晓自己拥有收纳宝枪的宝物?难道他是法道级别?”商辰再不敢轻视,哈哈大笑道:“李少侠也好本事,竟是瞒过了这数百人呢!”紧接着,突地收回手中枪身,返手舞动出数十个枪花,那枪花将半个比武场均是包裹进去,对半空中的李遥激射而出。大喝道:“李少侠可见过这招式?”紧接着,人随枪身,突地升空向李遥疾刺而上。 看台之上的数百人,均是被商辰突然间取出宝枪惊吓出声。待见到商辰人随枪身向无着无落的李遥激刺而上,无数少年又是惊吓得一脸的煞白,伸出双手紧紧将双眼捂住。 李玉薇诧异地说道:“商辰怎么突然间多出一把枪来啦?”李玉兰也有些疑惑,随即诧异道:“莫非他有遥弟一样的乾坤宝囊神物?”李玉茹回身对李玉薇姐姐和李玉兰姐姐惊讶地说道:“商辰少谷主的武艺似突然间爆涨了呢!” 梦瑶公主瞧见李遥跃升在半空之中,商辰那闪发着千百朵的枪花正向他激射而去,李遥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更是险象环生,脸上立时露出一片惊慌之色。突地立起身来,向比武场边沿疾奔过去。云鹤仙师瞧见梦瑶公主惊吓得一脸惨白,眼中似含有泪滴,正向比武场边疾奔,来不急上前阻拦,急将手中那柄佛尘伸出,那佛尘陡然伸出数丈来长,将梦瑶公主拦腰拉住。云鹤仙师闪身到梦瑶公主身边,柔声说道:“瑶儿,李遥没事,自能化解,公主切不可乱了心神!” 李遥低下头来,但见身下商辰舞动的枪花十分劲急,似有千百只枪尖从那枪花之中激射而上。跃升在空中的李遥,大喝一声:“散!”突地挥掌向下扫去,但见那千百只枪尖瞬间转向,均是“咄咄咄”地插入大殿四壁之上,那精钢大理石彻就的墙壁上,瞬间被那枪花散射出了数百个小孔。 随着枪身飞身而上的商辰,但见枪尖之上那威猛无比的枪花即将射中半空中的李遥,正喜不自禁之际,突见李遥挥出右掌,向他那枪花一掌扫下,一股庞然大力突地袭来,枪尖之上的枪花竟是瞬间散开,激射进四周墙壁。而那股庞然大力,有如千万之钧,瞬间将他手中的宝枪扫中,那枪身带出他右掌中一片血肉,“呼啦啦”从他手中飞出,“咔嚓”一声,便插入大殿左边墙壁之上,那枪身激射而出的劲道仍是不减,接着穿过大殿数米之厚的精钢石,刹那间留下一个拳头般大小的圆孔,圆孔之中,一束阳光突地射进殿来。 这一电光石火变化,只是在瞬间出现。大殿之上数百人瞧着刚才那惊心动魄的场景,无不惊诧万分,本来惊呼四起的大殿之上,此时竟是万赖寂静,就连人们的呼吸之声,均是能清晰地听见。待众人回过神来,瞧着那大殿石壁之上的那个圆孔,无不骇然变色。李玉兰只听得身后一个少女惊呼道:“那个李遥阁主,在半空中挥出的掌力,竟是将商辰手中的枪身突然震飞,穿过数米之厚的墙壁!那是什么神奇功夫?”又一个少女颤栗地说道:“天啦,他还在空中呢!” 梦瑶公主在云鹤仙师身边,瞧着李遥在半空中挥出的那掌风,突然间将身下数千只枪尖扫向大殿四壁,接着又将商辰手中的那支大枪震出手中,竟是穿透数米之厚的大殿墙壁,揉了揉眼睛惊讶地对云鹤仙师说道:“师父,李遥哥哥那是什么功夫?瑶儿似乎从未能见过!”云鹤仙师摇了摇头说道:“那样霸道威猛的功夫,也只有他这法道级别的人物能做到,师父怕是再练上个数百年的武学,也不能做到呢!” 看台之上的云溪大长老,瞧见李遥那神奇万分的武学技能,一脸惊诧之色,待见到商辰那杆大枪穿透那大殿墙壁之际,更是满脸的不可思议,那等功力即便是自己这武道级别的人物,也休想达到那般的神力。突地想起之前那颗强大的灵魂向他探视的情景,心里竟是不由自主地颤栗了数下。 李遥缓缓降下,瞧着那有些呆怔的商辰讶然说道:“商少谷主枪法似乎超出了人道级别,不知是如何修炼出了这等精妙绝伦的武学?”商辰突地回过神来,瞧着身前的李遥,怒声说道:“狂妄小子,竟将本谷主手中宝枪震飞,受死吧!” 突然间,众人只听得比武场中传来一阵“噼噼啪啪”之声,紧接着,但见商辰那有些矮胖的身段中涌出一股浓雾,那浓雾越来越凝聚,过得数息光景,众人只见刚刚还是常人的商辰,突地爆涨了数丈之高。刹那间,商辰原来那十分俊美的容貌,竟在不停地扭曲,数息过去,逐渐裂变成有如一颗老树般的沟壑纵深,雪白的须发飘浮在他的胸前,一双眼睛似两盏小灯笼闪发着精光,眼眶之上的两条巨眉,也均是一片雪白。他那庞大的身躯全身漆黑,身躯之上的皮肤,有如树皮一般的斑驳。十分粗大的大腿之上,长了数寸长的黄色卷毛,一双巨大的脚趾有着数尺之长,他那脚掌每踏进一步,比武场上的精钢石块,均是噼噼啪啪地爆裂而开,场地之上瞬间传来数以万计的裂缝。紧接着,商辰那一双巨手之中,忽然间又多出一根十分釉黑的巨棒,那根巨棒似有数百斤之重,杵在比武场上“轰然”着响,地上的精钢石地面突地出现数个大洞,而那洞里的泥沙,竟是向四面飞溅而来。 李遥突听狐儿传音说道:“公子,这商辰有些来头,狐儿探查他的级别怕是快突破幽道啦,公子千万要小心!” 众人仰头看向那突然间变得十分庞大的商辰,全是一片惊异之色。大殿之上刹那间传来一片惊呼之声,左右两边看台之上,顿时出现一片惊慌失措的呼叫。一些长老和大护卫,连滚带爬地奔向了大殿的边沿,一身颤抖地瞧着比武场上那个突然裂变出来的巨人。李玉茹、李玉薇和李玉兰一众少年,地是惊诧地瞧向那突然间爆涨的商辰,满脸紧张地站起身来,抽出腰间宝剑,随时准备跃身比武场中相助李遥。 就在商辰裂变之际,李遥本打算借机上前将他一刀斩杀,但又想瞧清这商辰裂变出来究竟是何等的身段,便闪身在比武场边沿,瞧看着商辰的裂变。过得数息,他见商辰已是完全裂变过来,眨眼间出现了那庞大的异形,仰头大喝一声:“何方怪物,竟敢来云安城捣乱!”说着,突地跃在半空之中,“呼”的一声召出乾坤宝囊之中的冷月宝刀,舞动出一片刀光,陡然间挥刀向商辰头顶之上猛然劈下。 那已是变得十分庞大的商辰,瞧见李遥飞身半空之中,“嗷嗷”怪叫数声,举起手中巨棒便向李遥迎战而上。大殿上空,瞬间传来一片刀棒相交的乒乒乓乓声音。 李遥与那商辰相交了数十个回合,但见那商辰果然已是魔道高级人物,武学之上,竟是与自己不相上下。高声怒骂道:“”李遥寻机将眼光投向梦瑶公主,但见梦瑶公主瞧望着自己,那眼光之中全是一片惊骇之色。梦瑶公主身边的云鹤仙师,此时也是一脸的煞白,显得十分茫然和不知所措。 李遥见高台之上的护卫已然没了方寸,急给梦瑶公主传音道:“瑶儿,速将君上护送出大殿之外,这里十分危险!” 梦瑶公主正瞧着空中李遥哥哥与那商辰相斗,突听李遥哥哥的声音传来,那声音似乎就在她的耳旁一般十分清晰。梦瑶公主大是惊诧,李遥哥哥还在大殿的半空之中与那商辰相斗,而他的声音明明就在耳边响起。忽然间明白过来这是武学上的传音功,疾步奔到君上身前,抽出腰间宝剑,对一旁惊慌失措的数十个大护卫娇叱道:“护驾!护驾!” 李遥见商辰巨棒之上威力奇大,震荡得手腕均是有些麻木,而大殿之上此时已然乱做一团,君上身边只有瑶儿守着,那些大护卫均是一脸惊慌,不敢近身。突地召出一双魔翼翅膀,向上飞跃数丈,挥动手中宝刀向那商辰猝然劈砍下去,趁机对李玉茹传音道:“玉茹妹妹速速保护君上离开此处!” 李玉茹正紧张地仰头瞧着大殿半空中李遥哥哥与那商辰激斗,正待寻机上前相助,突听李遥哥哥给她传音,那声音似平时与自己说话一般清晰,急忙转身对李玉薇和李玉兰说道:“李遥哥哥传音让我们去保护君上离开此地呢!”接着又回身对已是惊吓得一脸煞白的李玉溪说道:“玉溪弟弟,速将蝉儿妹妹带出大殿之外!”说着,便与李玉兰和李玉薇姐姐三人向君上所立之处闪身过去。小說中文網 参加武林大会的数百名青年,瞧见大殿之中这突然间的变化,均是惊骇得双腿不住地颤抖,此时已是蜂涌着躲避在大殿边沿,抬起一双双惊奇的大眼睛,一脸煞白地瞧着那个忽然间变成巨怪的商辰,与那个少年李遥在大殿半空中相斗。一众少年又突然间瞧见李遥召唤出一双庞大的翅膀,飞翔在大殿上空舞动着手中的一把巨刀,那巨刀闪发着万千光华,将商辰的一颗巨身紧紧地圈了进去,无不惊诧万分。 紧紧护在君上身边的梦瑶公主,睁大着双眼,瞧着李遥在大殿半空与那异物相斗,惊异地说道:“李遥哥哥怎么又拥有了那样一对神奇的翅膀?”李玉茹已然奔到梦瑶公主身旁,微微笑道:“李遥哥哥早已修炼出了一双翅膀啦!”李玉薇急声道:“公主殿下,还是护着君上尽快离开此地为好!” 正在此时,突听半空李遥高声喝道:“哪里逃!”眨眼间,高台之上紧紧守护着君上的一行众人,只见眼前一团黑烟一晃而过,君上的身子在那数十个护卫的包围之中,竟是被那团飘飞而来的黑烟忽地托起,急向大殿上空飞升而去,转眼间,那团黑烟又将君上托着向大殿之外激射过去。 只听那商辰“嗷嗷”怪笑数声:“快快闪开,让老夫出去,否则,今日便是这老儿的归天之日!”梦瑶公主眼见那怪物化为一团黑烟飘浮过来,突然将君上掳走,大惊失色,急声呼喊:“君上!君上!”一众护卫也均是一片惊呼之声。 就在众人向那团黑烟追击之际,但见大殿上空的李遥突然间闪身在大殿门前,猝然一掌击向那团黑烟,那团黑烟突地散开,已是吓得一片惨白的君上,突然间从半空中掉落下来,李遥飞身将君上稳稳抱住,跃身下地,飞身在高台之上,将君上放在云鹤仙师面前,说道:“快保护君上离开此地!”说着,便向那大殿顶上飘然上去的那团黑烟,挥刀激射而上。 李遥眼见梦瑶公主和李玉茹一行众人,已是随同云鹤仙师将君上紧紧包围着从大殿的后门奔了出去,激发出一股庞然内力,似一支离弦利箭一般,舞动起冷月宝刀,展翅向那团黑烟追踪而上。就在他即将迫近那团黑烟之际,突听狐儿传音说道:“公子,瞧那商辰此时情形,似乎要逃跑呢!”李遥怒声说道:“正想找邪教之人查询父亲的踪迹,没想到在这里竟然遇到了邪教狂徒,狐儿,今日休要让他离去!”说着,挥动手中冷月宝刀,将斩魔刀法舞动出数百个刀花,在半空中转了数个圈子,向那团黑烟猝然斩去。 已是幻化为一道黑烟的商辰,与李遥相斗了数百回合,均不能寻得李遥一丝破绽,本以为挟持君上一道逃遁,李遥不敢追击,哪知李遥竟是识破了他的伎俩,挥动一股庞然大力,将他幻化成的那团黑烟震散。商辰突将君上丢弃,寻得瞬间出现的松懈之机,抽身便向大殿上空的缝隙逃奔。 就在商辰已然接近那大殿上空的缝隙,眼前突然间闪现出一团金色火球,那团金色的火球闪发着缕缕森白的光芒,森白光芒之上,似有千万条火焰凤凰,那火焰凤凰闪发着刺眼的芒刺,森白火焰之上传来的灼烧之感,似要瞬间将他幻化出的这一团黑烟焚化为一片灰烬。商辰瞧得那团森白火焰如影随形追踪过来,火焰中闪发出的火焰凤凰发出万千光华,更是不敢瞧看,紧紧闭上眼睛,转头便向下方逃避。 正返身下逃的商辰,突听得下方传来刀风,睁眼瞧去,但见李遥正舞动着一片刀光从下方飞圈而来。 商辰眼见头上有一团紫金色的火焰向自己袭击过来,下面又见李遥挥刀攻击而上,此时已是无处可逃,“嗷嗷”叫得数声,众人只见那团黑烟在空中蠕动了数息,突地恢复之前那庞大的身段,抡起手中巨棒,对李遥猝然击下。 李遥眼见那巨棒威力奇大,不敢硬接,“呼”的一声从那巨棒之下瞬间越过,就在此时,只听那庞大的怪物惨叫数声,狐儿施放的地心之火,已是紧紧包裹着商辰的那颗巨头,那颗巨头转眼间已是成为一团灰烬。李遥见商辰的身段仍是向前滚动,突地挥起冷月宝刀,众人只听得空中传来一声“咔嚓”的巨响,商辰那颗巨身,竟是被李遥从中斩断。紧接着,大殿比武场上,被商辰那两段身子瞬间砸出两个巨坑。就在商辰那两节身段落下大殿的瞬间,李遥突见商辰那颗灵魂,瞬间钻出他那身段中,如一缕轻烟,向大殿之外激射而去。 李遥见商辰的灵魂逃出大殿之外,正待追击出去,只见眼前红光一闪,一条红光突地跟着商辰那逃去的灵魂射出大殿之外。李遥只听狐儿传音说道:“公子,狐儿追踪商辰灵魂去啦!”李遥急传音说道:“狐儿千万小心!” 李遥长长吐了一口气息,徐徐落下大殿之中,收回一双魔翼翅膀和手中的那把冷月宝刀,但见那挤在大殿边沿的数百个少年,均是张着一张张巨大的嘴唇,将一双双惊惧的大眼睛瞧看着他,似乎李遥比那商辰更要可怕千万倍一般。 李遥也懒得理会那双双惊奇的眼神,弹了弹身上的尘埃,正待向殿外走去,突地想起商辰似有宝囊在身边,又回身跃进巨坑之中,将自己的灵魂投入到商辰的两段身段之中,从他的腰际之上,搜出了一个拇指般大小、似金丝做成的一个宝囊,捏在手中瞧了瞧,真如自己身上乾坤宝囊一般的大小。李遥笑了笑,将那金丝宝囊收起,跳上坑来,对一众脸色煞白的少年微微笑了笑,转头走出了大殿之外。 李遥出得大殿之外,只见大殿外此时突然间涌来数百个护卫,李遥闪身让过那些奔涌而来的护卫,在殿外数百米处寻得商辰那柄大枪,上前提了起来,但见那巨枪似有三四百余斤之重,不和是何种材料铸造的枪身,通体釉黑,着手冰凉,一股奇寒瞬间涌进他的经脉之中,那寒意竟是与之前从李少轩手中夺来的“冥王剑”中的寒意相似。 李遥将商辰留下来的那柄巨枪注入自己的灵魂,收入乾坤宝囊,正待搜寻李玉茹和李玉薇、李玉兰一行众少年的灵魂所在,突听身后传来数人急促的奔跑之声,李遥回头瞧去,但见四五个护卫正气喘吁吁地向他迎面奔来。奔驰在最前面的那个护卫高声呼叫道:“李少侠,公主殿下恭请少侠!” 此时已是下午时分,李遥随着这一众护卫进入一个十分宏伟的大殿之中,只见面含怒色的君上,正高高坐在大殿正中。大殿两边站立着数十位长老及大护卫。云鹤仙师,李铺之宰相和云溪大长老分别躬身站在众人前面。梦瑶公主则站在君上的右侧。梦瑶公主瞧见李遥哥哥走进大殿中,那有些苍白的娇容,突地露出微微笑意,对李遥点了点头。 李遥从容地走到大殿正中,伏身跪拜道:“君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君上瞧着李遥在大殿之上向自己跪拜行礼,高声说道:“李少侠起来说话!”待李遥站起身来,君上又将他仔细瞧看了数眼,脸色之上露出一片微微笑意,对李遥点了点头,招了招手,欣然说道:“李少侠,寡人又与你见面啦!快些到寡人的身前来说话!”君上见李遥脸色之上有些疑惑,见他躬身缓步上前几步,也不说明,又微微笑道:“今日李少侠除魔护驾有功,寡人如何赏赐你才好?” 云安公主听得君上之语,脸色之上突地一片霞彩,脉脉含情的一双大眼睛,瞧看着李遥,连连眨动了数下。 李遥有些疑惑地瞧得梦瑶公主的神情,躬身对君上说道:“在下爷爷已是得到君上眷顾,在下别无他求!” 君上听得李遥之语,抚须点了点,说着:“寡人已得禀报,邪教灵物已然渗透到这片天地,数月前已是晋封了李老庄主为晋侯,统率江湖侠士清剿邪教灵物。寡人今日便再赐封李少侠为云安城‘云紫阁主’,衔一等护卫,世袭万代!” 李遥抬起头来,只见梦瑶公主那娇容之上竟是一片紫红,正向李遥连连点头。李遥不明‘云紫阁主’是何种职务,只得向君上跪拜说道:“多谢君上赏赐,君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君上瞧着跪拜在大殿上的李遥,越瞧越是喜爱,忽地抚须呵呵大笑道:“李遥小阁主起来!”紧接着,君上又回身瞧了瞧梦瑶公主,只见梦瑶一脸羞涩,低头揉着她那衣角,叹息一声说道:“瑶儿,寡人好似失去了心头之肉呢!” 梦瑶公主听得君上之语,突然跪拜下去,柔声说道:“君上,瑶儿今生今世都会陪伴在君上身边,瑶儿哪里都不去!” 君上似有些失落之感,摇了摇头说道:“瑶儿起来罢!” 第一百一十六章 桃羞杏让 君上转头见李遥仍是伏身在大殿之下,转头瞧着梦瑶公主哈哈大笑着说道:“瑶儿,请李遥小阁主起来说话罢!” 梦瑶听得君上言语,突地一脸娇羞,对跪拜着的李遥娇声说道:“李遥哥哥,君上要你起身说话呢!” 李遥听得梦瑶公主的谕令,又向高台拜了拜,方才站起身来,只见君上又对他招了招手,微微笑道:“快些近来说话!”李遥见君上招手,又见梦瑶公主对他有些娇羞地点了点头,便又向前走了几步,正待他靠近君上和梦瑶公主之际,突听君上又高声说道:“李爱卿,传下谕旨,云安公主慧眼推荐武林侠士,临危不乱,冰雪聪明,慧心巧思,救寡人于危难之中,乃寡人之大幸!晋州李玉薇、李玉茹、李玉兰三位小侠女护驾有功。赐云安公主‘霓霞剑’,见‘霓霞剑’如见寡人;晋封李玉薇紫薇郡主,李玉茹紫玉郡主,李玉兰紫兰郡主!”李铺之宰相躬身领命下去。 云安公主听得君上赐她“霓霞剑”,微微怔了怔,这“霓霞剑”乃是云安皇城的圣物,已是传承数千年,拥有霓霞剑便拥有至高无上的皇权。近十年来,梦瑶公主的那些皇兄皇弟,为争得这把霓霞剑,不知起了多少干戈,君上为何要将这霓霞剑赐给自己?梦瑶公主见那些皇兄皇弟均是惊诧地瞧着她,更不知君上将这霓霞剑赐给自己是何用意,只得向君上跪拜下去,娇声说道:“君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梦瑶公主刚刚站起身来,突见殿后奔出李玉薇、李玉茹和李玉兰三个少女,三人奔在李遥身边,齐向君上跪拜谢恩。 是夜,云安城云紫阁热闹非凡,一些大长老和大护卫,均是前往云紫阁给云安公主、李遥阁主及三位小郡主贺喜。 待那一众大长老和大护卫辞别,李玉茹众人又在李遥房内说了数个时辰的话儿,便都知趣地回到各自房中歇息去了。李遥瞧得时辰已是深夜,对已然有些醉意的梦瑶公主说道:“瑶儿,时辰不早啦,回房歇息去罢!”梦瑶微微闭上眼帘,紧紧依偎在李遥哥哥的身边,轻声说道:“哥哥,瑶儿还想陪哥哥说会话呢,哥哥别赶瑶儿啦!”李遥回身瞧着梦瑶公主那一脸的娇艳,一时之间,竟是有些瞧得呆了。 梦瑶公主见李遥再没有言语,抬头瞧去,只见李遥哥哥那双呆痴的目光正瞧看着自己,羞涩地对李遥说道:“哥哥,瑶儿好看么?”李遥突地回过神来,有些窘迫地说道:“瑶儿真美!”梦瑶公主听得李遥哥哥赞她,脸孔之上更是一片紫红。又见李遥哥哥那白瓷般的脸儿有些发紫,眼神也有些迷离,突地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将一双早已滚烫的嘴唇送了上去,一颗火热的身子,又紧紧地贴向李遥哥哥。 李遥只觉得头脑之中一片混沌,经脉之中竟是如着火一般难受,双目发赤,情不自禁地环腰拥着梦瑶公主,正要将自己的舌头送了过去。突然,万紫嫣小姐的身影瞬间浮现在他的眼前。李遥似猛然醒悟过来,急将心神收住,拉开梦瑶公主勾住脖子的双臂,后退两步,惶恐不安地说道:“瑶儿,不可以这样!”梦瑶公主瞧着李遥哥哥的神情,一时呆住,羞红着脸儿诧异地说道:“哥哥今日怎么啦?”李遥平息了数息,拉过梦瑶公主的双手,轻声说道:“瑶儿,真的对不起你啦!”梦瑶公主瞧见李遥的神情,十分疑惑,急声问道:“哥哥,是瑶儿做错了什么?”李遥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说道:“是师兄对不起瑶儿啦,瑶儿就别问了好么?”梦瑶公主听得李遥之语,显得有些微怒,说道:“哥哥是因为玉茹妹妹么?”李遥再次摇了摇头,低头说道:“不是!” 梦瑶公主是云安城云氏皇族的唯一公主,从小便是呼风唤雨,未能受到任何委曲,君上视她有若生命,万般疼爱,所有皇兄皇弟均是对她千依百顺,遇见她都得绕道而行,不敢得罪。梦瑶公主虽然说不上刁蛮,但也是有些霸道任性。眼见李遥哥哥如做了错事一般,脸上一片愧疚之色,又不知是何原委。怒声说道:“哥哥是瞧不起瑶儿么?”李遥摇了摇头,说道:“瑶儿就别问啦!”梦瑶公主好似受了莫大的委曲,一张脸儿急得紫红,突地扑身在李遥怀中,举起她一双小拳头,一边拍打,一边哭泣:“哥哥,这究竟是为什么呀!快告诉瑶儿!”李遥仍是摇了摇头,说道:“瑶儿真的别问啦!”梦瑶公主见李遥不告诉她原委,只是不停地拍打和哭泣。 梦瑶公主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显见李遥哥哥初来时对她柔情万千,千依百顺,此时见他脸庞之上似有愧色,又找不出是何原委,便不再追问,只是紧紧抱着他,将头伏在他的怀中,不停地抽泣。两个少年如此过得数息,李遥见天色已是不早,对梦瑶公主轻声说道:“天色快亮啦,瑶儿回去罢。” 梦瑶公主摸去脸上泪痕,一脸绯红地低下头来,沉默了片刻,又才娇羞地说道:“哥哥,你可知道‘云紫阁主’是什么意思?”李遥摇了摇头,说道:“哥哥正想询问瑶儿!” 梦瑶公主抬起头来,眼中还在不停地滚落露珠,脸上的泪痕仍在,有些娇羞地说道:“便是帝婿的别称呢,这云紫阁是帝婿的住所,君上赐哥哥为‘云紫阁主’,哥哥……”梦瑶公主说着说着,那声音竟是起来越小,又羞涩地低下头去,连她那晶莹剔透的耳根,此时都紫红得透亮。 李遥听得梦瑶公主之语,突地后退数步,瞧着梦瑶公主十分惊诧地说道:“什么?这‘云紫阁主’便是帝婿的别称?”梦瑶公主羞涩地抬起头来,瞧了瞧惊讶和惶恐不安的李遥,又低头说道:“哥哥从此就留在云安城陪伴瑶儿好么?瑶儿已离不开哥哥啦!”那声音有如蚊蝇一般的细小。 李遥突然知晓“云紫阁主”来历,显得十分惊讶,突地变得满面哀伤,紧接着又坚决地摇了摇头,说道:“瑶儿,这‘云紫阁主’哥哥却不敢担任啦,明日便去呈报君上,请君上收回成命,哥哥便离开云安城,去域外寻找九位师尊的法体,习得无上玄学,斩杀邪教妖人,去冥府救出父亲!” “什么?哥哥明天便要呈报君上不接受‘云紫阁主’?离开云安城?”梦瑶公主抬起一双满是珠粒的眼睛,惊诧的瞧着李遥。李遥点了点头,说道:“邪教已是渗透到这片天地,商辰的手段瑶儿已是瞧见,待哥哥习得九位师尊无上玄学,将邪教赶出这片天地,哥哥再来陪伴瑶儿罢!”梦瑶公主听得李遥之语,沉默数息,抽泣着轻声说道:“哥哥,‘云紫阁主’之事还是暂缓呈报君上罢,瑶儿自会向君上说明。瑶儿知道哥哥肩负着除魔重任,瑶儿也要与哥哥一道去寻找九位师尊!”李遥摇了摇头,说道:“寻师途中十分艰辛,更是危险重重,瑶儿就留在云安城中好了,哥哥从大殿回这云紫阁的途中,已是探寻了云安城方圆数十里路程,未能再发现可疑之处,若是再有邪灵进犯云安城,瑶儿的灵魂已在哥哥的灵魂壁上,哥哥会随时出现在瑶儿的身边!” 梦瑶公主仍是摇头,说道:“哥哥现在已是云安城御前一等护卫,明日离去,也得禀告君上呢!瑶儿明早先与君上禀报哥哥去寻找九位师尊之事,再离去罢!”正在此时,只见窗口红光闪动,狐儿“呼”地一声从窗外飞身进来,落在李遥肩头“嘘嘘”地叫了数声,又来回奔跑了数圈,便停留在他的肩头之上,将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瞧看着梦瑶公主。 梦瑶公主突见狐儿瞬间出现,十分惊喜,伸手将狐儿抱在怀中,喜声说道:“狐儿去哪了?这狐儿好生乖巧呢!” 李遥见狐儿回来,有些诧异地对狐儿传音问道:“狐儿,可追查到商辰那灵魂的踪迹?”狐儿叹息一声,说道:“狐儿跟踪那商辰灵魂到一个深涧之下,正待追踪过去,但见那深涧已是被邪教的大魔头施下封界,狐儿感应那封界之上法力奇大,深涧之下似乎隐藏着更为凶猛的大魔头,狐儿十分惊惧那魔头的法力,只得回转啦!” 李遥听得狐儿之语,想那深涧之下的魔头必是十分强悍,凭狐儿的本事,一般的魔头都不是它的对手,只得叹息一声说道:“探查邪教冥府踪迹,看来又得放弃一些时日了!” 梦瑶公主见此时已是凌晨时分,眼见李遥哥哥已是决意要去,不好再强留,便起身说道:“哥哥,瑶儿一早便去禀报君上,哥哥等候瑶儿的讯息罢!”李遥点了点头,将依依不舍的梦瑶公主送出房外,狐儿从梦瑶公主怀中突地跃下,一个闪身便投入到了月色之中,转眼间已是消失踪影。 李遥回到房中,只见狐儿已然伏身在床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直直地瞧着李遥,李遥瞧着狐儿那眼光,上前抱起狐儿诧异地说道:“狐儿刚才又去哪里啦?何故如此眼神?” 狐儿叹息一声说道:“公子,刚才狐儿去送梦瑶公主啦,见四周已是无虞,便回来了。”狐儿接着又幽幽地说道:“公子,你已是帝婿了呢?”李遥有些窘迫地说道:“我也不知道这‘云紫阁主’竟是帝婿的别称!”狐儿捂着它那娇小的嘴唇,嘻嘻说道:“公子言不由衷呢!”接着又叹息着说道:“公子将如何对待这一众红颜啦,紫嫣小姐她……”李遥摇了摇头,有些害羞地说道:“哥哥对梦瑶公主似乎身不由己,那种感觉十分奇特和迷乱,道不清,说不明,哥哥在其他人身上从未有过那样的体会!”接着又叹息一声说道:“哥哥依恋青莲姐姐,是把她当作亲人,怜爱紫嫣姐姐,已将她作为今生的至爱。视玉茹妹妹为亲妹妹,至于玉薇姐姐和玉兰姐姐,哥哥一直敬重她们呢!狐儿与哥哥相依为命,狐儿当然是哥哥的挚友啦!”狐儿捂着嘴唇,又娇声笑道:“公子好不羞,油嘴滑舌,还自称哥哥,不知比狐儿小了几百岁呢!” 一人一狐在房中嘻笑玩乐了一会,李遥突地想起日间从那商辰腰间取来的那个金丝镶边的饰品,取出来说道:“狐儿,瞧瞧这个可是一个宝囊?”狐儿瞧了瞧那金线饰品,点了点头,惊讶地说道:“是一个金丝宝囊呢!公子何处得来?” 李遥说道:“狐儿追踪商辰灵魂之际,我便在商辰腰间搜了出来!”狐儿捂嘴嘻嘻笑道:“公子也知道搜查商辰的宝囊了呢!”接着又娇笑道:“公子如今已能开启这个宝囊啦,不需狐儿去打开。”李遥有些疑惑地说道:“我现在自己都能打开这金丝宝囊啦?”狐儿点了点头,说道:“那个商辰已然被公子斩杀,只是灵魂逃跑了,公子可将你那灵魂投入这金丝宝囊之中,将商辰留下的那丝微弱的灵魂击败,注入公子的灵魂在他的宝囊中,即可进入他的宝囊之内。以后这金丝宝囊,便是公子拥有之物啦。公子若要将宝囊送与他人,便将自己的灵魂收回,让他人的灵魂注入即可啦!” 李遥听得狐儿之语,似乎明白过来,突将自己那颗灵魂投入到那金丝宝囊之中,宝囊之中商辰那有些虚幻的灵魂,陡然间向他挥棒扑了过来,李遥挥起手掌向那虚幻的人影一掌击去,只见商辰那虚幻的灵魂竟是突然间散去。 李遥进得金丝宝囊的空间,但见那空间里一片灰黄之色,空间之下,修建了五间房屋。李遥踏进第一间房中,只见商辰使用的那根巨棒摆放在房内,巨棒边上,竟是摆放了数十把各类刀枪,那些刀枪之上,均是闪发着蓝幽幽的光芒。李遥将灵魂投入到那一堆武器之上,消去商辰那微弱的灵魂印记,注入自己的灵魂刻印,返身又进入第二间房内,但见这房中摆放着无数的珍宝,那些宝石竟是有着鸡蛋般大小,其中还有着三颗拳头般大小的夜明珠,将那房中的珠宝照耀得十分刺眼。李遥拿起那些宝石瞧了瞧,随手扔了下去,心道:“这些东西对我可没什么作用啦,还是给瑶儿好了!” 李遥又跨入第三间房内,但见这间房中均是商辰的一些日常用度,只有一件黑色的护甲不知是何材料织成,捏在手中似乎十分柔软,李遥将那护甲取在手中,点了点头,说道:“总算有了点收获呢!”在第四间房中,李遥瞧见那房内一排书架上摆满了各类修炼书籍,上前翻了翻,均是一些初中级武学,并无多大用处。李遥正待退出那房间,突地瞧见房间角落里有一个黑色小箱子,他伸手摸了摸那小箱子,那小箱子不知是何物铸成,竟是着手冰寒。他弯腰仔细瞧看那黑色小箱子,只见小箱子的中间,挂了一条黄金锁链,李遥有些诧异地拉了拉那黄金锁链,那锁链竟是十分坚固。李遥蹲下身来,突见锁链中间有一个小扣,扣上还有一个小孔。李遥瞧那小孔,必是打开这锁链的关键之处,他运起内息拉动锁链,竟然没有丝毫反应。李遥站起身来,召唤出冷月宝刀,对准那锁链削砍下去,只听得“哗啦啦”一声,那黄金锁链应声而断。李遥掀开那个黑色的小箱子,只见箱子里放了一本武学秘籍:“冥阴万剑诀”!李遥打开那“冥阴万剑诀”,只见页之上闪现出“地级武学”四个金色大字。瞧着那“冥阴万剑诀”地级武学,李遥十分惊诧,随手收进怀中,说道:“不知这‘冥阴万剑诀’是如何的厉害呢,到要仔细瞧瞧!” 李遥进入第五个房间之内,只见这房间中只摆放了一张庞大的床垫,并无其它物品。李遥突地收回灵魂,对狐儿喜声说道:“狐儿,商辰这金丝宝囊中,竟然收藏了无数珍品呢!”李遥将在金丝宝囊里发现的五间房屋中的情景,一一讲给狐儿。说着,又拿出那十分柔软的黑色护甲和一本地级“冥阴万剑诀”武学。狐儿瞧了瞧那十分柔软的黑色护甲和“冥阴万剑诀”地级武学,惊讶地说道:“商辰如何拥有这等高级护甲和地级武学?只怕他的来头也不小。” 李遥不明白狐儿之语,有些疑惑地瞧着狐儿。狐儿停顿了数息,说道:“据狐儿所知,这护身软甲是一种罕见的黑玉提炼后织成,是邪教杨尘老祖少时护身宝甲,名称‘黑玉甲’可防御圣道级别的技能攻击;‘冥阴万剑诀’也是当年杨尘成名之前使用的武学,曾用这‘冥阴万剑诀’斩杀过无数圣道级别的人物呢!”李遥听得狐儿之语,惊诧地说道:“没想到商辰竟然拥有这两大宝物,不知他是何来历!” 狐儿有些疑惑地说道:“狐儿追踪商辰那颗灵魂之际,但见商辰灵魂之上,似乎受到一颗更为强大灵魂的保护,那灵魂时隐时现,使狐儿莫名地惊惧,如今瞧着商辰这些神秘宝物,狐儿猜测商辰灵魂之中,定然附有其它大魔头的灵魂印记,只是那印记还十分微弱,还未能苏醒过来。”狐儿瞧着那“冥阴万剑诀”地级武学,又突地说道:“公子,那日李少轩在李家庄上空施展的万剑齐发的武学,可还记得?”李遥点了点头说道:“李少轩祭出‘冥阴剑’,只见空中一团黑云,黑云之中均是那黑色的剑头,向我头顶激射而下,若不是紫嫣小姐及时相护,还险些着了道儿。”说着,又是想起万紫嫣小姐飞身在他头顶护他的情景,不由得十分伤怀。 狐儿瞧着李遥说着说着,眼里一片哀伤,必是想起紫嫣小姐护他的情形,叹息一声,又说道:“是了,李少轩只得了邪教杨尘老祖使用的冥阴宝剑,未能得到这‘冥阴万剑诀’,公子因此能够破解那‘冥阴剑阵’,若是这两样宝物一齐出现,依公子目前的级别,可不能破解那剑阵了呢,只怕李家庄当时就成为一片废墟啦!” 李遥曾与李少轩交手数百个回合,更是领教过那“冥阴剑阵”的可怕之处,当日李家庄上未能及时躲过冥阴剑的数十人护卫,均是瞬间惨死在冥阴剑雨之下。李遥怒声说道:“李少轩那狂徒,下次再遇到之时,绝不轻易放过他!” 狐儿接着说道:“这两样宝物均是邪教的至宝,邪教定然不会轻易留下,公子得十分留意才好!”李遥点了点头,愤然说道:“既是邪教的至宝,修炼的武学秘籍已是在我手中,我熟悉修炼之法后,便立即将这地级武学修炼心法毁掉!”李遥说着,又将商辰留下的那柄巨枪和那根巨棒取了出来,狐儿上前瞧了瞧,说道:“公子,这巨枪和巨棒均是那种神秘黑玉铸造而成,在这片天地之上算是十分罕见的武器了,对公子可没多大的作用呢。”接着又说道:“这柄大枪到是比公子三太爷那柄枪要好了数千倍!”李遥惊喜地点了点头,说道:“下次回到庄上,就送给三爷爷使用好啦!” 狐儿点了点头,又说道:“公子,如何处理这金丝宝囊?”李遥拿着那金丝宝囊瞧得数息,回身说道:“紫嫣姐姐已是武道级别啦,待紫嫣姐姐突破法道之时,这金丝宝囊便送给她使用罢!”狐儿娇声说道:“公子把紫嫣小姐时时刻刻放在心中,紫嫣小姐也不枉为公子一场呢!”狐儿接着又嘻嘻笑道:“公子的瑶儿妹妹武学之上才到武系人道高级五级,公子该给她传授些修炼的心法才好!” 李遥听得狐儿之言,脸色之上似乎有些羞愧,沉默数息后才地点了点头,说道:“明日临走之时,便传授瑶儿先修炼圣水湖的内功心法罢,两年之后,她的内功心法便会逐渐稳定下来,那时,再传授她修练‘太阳心经’的修炼心法好了,待瑶儿修炼数载,武学之上便会有很大提升了!” 狐儿听得李遥要传授梦瑶公主圣水湖的内功修炼心法,嘻嘻笑道:“公子这般打算最为稳妥呢,若是先传授梦瑶公主修练‘太阳心经’修练心法,她的基础不牢固,以后便不能有更大的提升啦!”李遥点了点头,说道:“瑶儿的武学天赋似乎没有玉茹妹妹她们那般高呢,以后可难说啦!” 第一百一十七章 边城月夜 李遥与狐儿又将那金丝宝囊瞧看了一会儿,李遥将那金丝宝囊收入怀中,又取出一颗虎灵晶体,说道:“今日与那商辰大战了数百个回合,经脉之中似乎有些空泛了呢,得吞噬半颗虎灵晶体提升内息啦,狐儿云歇息罢。”说着,便盘膝坐在地上,将那半颗虚灵晶体吞噬下去,开始修炼起来。 狐儿瞧着李遥公子将那半颗虚灵晶体吞噬下去,开始打坐修炼,也嘻嘻说道:“两位师尊临去之时,给狐儿也留下了两大天级武学,让狐儿好生修炼,狐儿到现在都还未能摸索到修炼的门径。公子,狐儿也要去修炼啦!”说着,突地跳在床上,将梵天帝传授它那修复本体的心法,反复背诵体会。那深奥晦涩的心法句子,狐儿反复琢磨了数百次,均是不明其中含义,想请教李遥公子一番,又担心梵天帝知晓它修炼之心不诚,只得独自一字一句从头至尾反复修习。 正全神贯注修炼的李遥,突听狐儿说两位师尊传授了它两大天级武学,不明白两位师尊传授了狐儿何种神秘武学,见狐儿已是跳在床上全身心投入修习之中,也不便询问,便将虚灵晶体之中那庞大的内息引到经脉之内,对周身穴道进行冲击。过得似有一盏茶的功夫,李遥方才将虚灵晶体中那庞大得有如大海一般的内息逐渐引入丹田之中的那颗有些圆润的修炼晶丹之上。紧接着,又开始修炼起两位师尊临去之时传授他的“磐若掌”和“万佛拳”心法口诀。 次晨,还在打坐修炼中的李遥突地听得云紫阁外传来一片喧哗之声,李遥正待站起身来,突见梦瑶公主推开房门,疾步上前说道:“哥哥,君上已是传下御旨!”李遥突听君上传下御旨,正待起身行下大礼,梦瑶公主嘻嘻笑着拉住李遥,说道:“瑶儿已代哥哥行了大礼,哥哥此时再不用行礼了呢。”接着娇笑道:“君上要哥哥将今秋参加武林决赛取得名次的三十九个武生,一并带出去游历,以增加他们的武学阅历。还要瑶儿和李玉茹她们三个郡主,都跟着哥哥一起去游历!” 李遥听得君上要他将所有武生一并带出去游历,感到十分惊诧,只得苦笑地躬身说道:“李遥谨记君上御命便是!” 李遥随着梦瑶公主走出云紫阁,但见三十九个少年均是牵着一匹高大的骏马,恭敬地等候在云紫阁外。一众少年见到李遥公子和梦瑶公主来到阁外,纷纷躬身行礼。梦瑶公主上前挥了挥手,娇声说道:“从今日起,各位少侠都免了这繁琐的礼节罢,本殿与大家一样同为游历武生!” 一众少年听得梦瑶公主之言,均是拍手喝彩。接着,又一脸兴奋地瞧望着李遥公子。李遥瞧见一众少年那十分热切的眼神,对众人说道:“此次域外游历将会穿越许多神秘之地,各位少侠若是害怕,请提前离去。”一众少年听得李遥之言,纷纷摇头说道:“一切听从李遥公子,誓不后退!” 正在此时,李玉茹、李玉薇、李玉兰和李玉溪、寒悦蝉五个少年,慌乱地从阁内奔跑了出来,听得梦瑶公主说君上将要李遥带着一众武生外出游历,也是高兴的跳了起来。尐説φ呅蛧 李玉溪和寒悦蝉两个少年,未能参加云安城武林大会的决赛,听得一众少年要跟随李遥一道出去游历,显得好不落寞。李玉溪见李玉茹姐姐就在身边,急回身拉着玉茹姐姐的手儿,说道:“好姐姐,求你去和李遥哥哥说声也带上弟弟罢!”李玉茹嘻嘻笑道:“玉溪弟弟为何不自己去和李遥哥哥说去?”李玉溪有些难为情地说道:“弟弟不敢和李遥哥哥说呢。”李玉茹伸出指头点了点玉溪弟弟的额头,微微笑道:“玉溪弟弟真没出息呢,姐姐一会就去给李遥哥哥说去!” 寒悦蝉小姐听得李玉茹要给李玉溪求情,眼见自己孤身一人,心里好不难过,突听得李玉茹对李玉溪说要他自己去向李遥哥哥求情的话儿,便疾步上前拉住李遥的手臂,娇声说道:“李遥哥哥,带上蝉儿一去游历罢,蝉儿不要回去啦!” 李遥瞧着寒悦蝉小姐,突地想起她那可怜的身世,犹豫了几息,又见她一双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瞧着自己,便点了点头,柔声说道:“蝉儿妹妹和玉溪弟弟你们俩个,都跟随哥哥一起去游历好啦!”正在一边低头叹息的李玉溪,听得李遥哥哥之语,立即跳跃起来,拉着玉茹姐姐的手儿说道:“李遥哥哥要带上弟弟一起去啦,姐姐别再给李遥哥哥说啦!” 李玉茹已是听得李遥哥哥的话儿,又伸手点了点玉溪弟弟的额角,娇声说道:“玉溪弟弟也不知羞呢,都这般大的人啦!”说着,竟是捂着她那娇小的嘴唇嘻嘻地笑了起来。 梦瑶公主瞧见一众少年均是集中站在一堆,又将君上的谕旨宣读了一遍,返身将谕旨递给李遥哥哥,娇声说道:“君上将今次武林大会之上取得名次的少年英雄交与哥哥掌管,便是希望哥哥将他们都训练成一等一的护卫高手,哥哥可别让君上失望啦!”李遥伏身拜下,双手从梦瑶手中接过谕旨,高呼道:“君上万岁,万万岁!李遥定不辜负君上隆恩!” 李遥站起身来,将手中谕旨递给李玉薇姐姐收好,回头仔细瞧了瞧这一众少年,见一众少年之中有十四个少女,三十二个少年,最大的少年似有二十五岁左右,最小的少年便是寒悦蝉妹妹,加上自己共有四十七人一并出去游历。心道:“君上可给自己出了道难题啦,这数十之人一并外出游历,武学修为参差不齐,教我如何管束?”突地想道:“何不将他们按组统配,也便于一路观察各自的武学修为?” 李遥站在阁楼之下的台阶上思索了数息,那一众少年均是将眼光瞧着他,也不知这个十分神秘的李遥公子在想些什么。又过得数息光景,众人只见李遥转身对梦瑶公主躬身说道:“公主殿下,此次外出游历十分艰险,在下想将这些少侠分成几个小组,每组一个统领,游历之中也便于监督修练,不知妥否?”梦瑶公主听得李遥哥哥要将这一众少年均是分组,睁大眼睛欢喜地说道:“瑶儿听凭哥哥吩咐便是!” 李遥见梦瑶公主赞成自己的提议,又沉思数息,高声说道:“云霭四王子带一组十一个少侠,柳叶眉郡主带一组十一个少侠,玉茹妹妹带一组十个少侠,玉兰姐姐带一组十个少侠,玉薇姐姐、公主殿下、玉溪弟弟和悦蝉妹妹随我一组。” 云霭四王子、李玉茹、柳叶眉和李玉兰四个少年,按照他们所站队形,分别将本组人员召集在一处。李遥见每个小姐均是将人领了过去,又让每个小组的统领站在排头,对一众少年说道:“此次外出游历,要穿越一片神秘的黑森林,那片神秘的黑森林在下也是第一次过去,也不知其中生存着怎样的凶猛生物,想必十分艰险,更无法预知。各人都不得带上马儿和太多物品,只集中准备二十来个帐篷便可!” 一众少年听得李遥之语,无不惊诧万分,梦瑶公主惊讶地说道:“哥哥,没有马儿我们如何穿越那遥远的路程?” 李遥微微笑了笑,说道:“带上马儿游历增加不了武学修炼,又十分累赘。”李玉茹走到梦瑶公主身旁,附耳说了数句,梦瑶公主睁着一双惊奇的眼睛,惊诧地说道:“什么?哥哥拥有奇宝,能将我们全部装在里面?”李玉茹嘻嘻笑道:“到时公主殿下便知道李遥哥哥有多少神奇之处啦!” 梦瑶十分疑惑地回过身去,对一众少年说道:“各自将马儿留下,带少量日常用品,帐篷由本殿准备,三个时辰后仍在此地集中。”众人听得梦瑶公主谕旨,均是躬身行礼骑上马儿迅速离去。紧接着,梦瑶公主又将旁边一个护卫召唤过来,拿出一个金黄色的令牌交给那护卫说道:“即刻回皇宫找云溪大长老调遣三十个帐篷及一切应用物品到云紫阁,本殿急用!”那护卫接过梦瑶公主手中令牌,行礼躬身离去。 李遥见一行少年均是急急离去准备外出游历应用物品,转身对李玉茹和李玉薇一行众人说道:“玉茹妹妹,我们也准备下罢,一会我们便离开云安城啦!” 梦瑶公主瞧着李遥将一切事务均是分配完毕,随着他回到房中,娇柔地说道:“哥哥,瑶儿还想带上云薰儿、云婉儿、云影儿三个妹妹呢!”李遥惊讶地说道:“瑶儿为何要将她们三人一并带上?”梦瑶公主娇笑着说道:“云薰儿她们三人从小陪伴在瑶儿的身边,功夫一起修炼,好东西都要一起分享,虽是主仆,却形同姐妹呢。瑶儿跟着哥哥游历去了,她们便会十分想念瑶儿呢。再说,瑶儿在游历的路上,仍想要三个妹妹的陪伴在一起呢!” 李遥见梦瑶公主那娇柔的神态,只得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便让她们三人陪伴在瑶儿身边好啦!”梦瑶公主见李遥点头依允,紧紧搂着李遥的腰际,娇笑着说道:“哥哥就是心疼瑶儿呢!”李遥伸出手指点了点梦瑶公主那娇小玲珑的鼻尖,摇头笑道:“没想到瑶儿竟是这般的娇气!” 李遥与梦瑶公主说了会话儿,从乾坤宝囊中取出金眉仙师留给他的那个卷轴,打开来摊开在那大床之上,瞧着卷轴之上那九颗金黄色的圆点,一时竟是有些失神。 梦瑶公主突见李遥突然间取出了一个有些泛黄的卷轴,小心地打开放在大床之上,上前仔细瞧去,只见那卷轴之内似一幅简笔山水之画,画上有九个金黄色的圆点,那些圆点有如九个太阳般十分耀人眼目。圆点所处位置,均是在那山脉之中,有的山脉似乎与这片天地不太相似,有的圆点好似在海域之中,有的圆点又似在洞窟之内,中间七个圆点有如七星抱月,再加上周围两个圆点,更似九星盘旋。梦瑶公主见李遥正凝神瞧着那黄色的卷轴,一时不明就里,轻声低语道:“哥哥,这是我们这次要去游历之地么?” 李遥点了点头,说道:“这卷轴中的九个金黄色的圆点,便是我们此次要去游历的地方。”接着又说道:“这九个圆点之处,便是师兄师尊的法体所处,师兄要将九位师尊的法体寻到,习得他们至高玄学,才能去冥府相救父亲。” 梦瑶公主不知李遥哥哥九位师尊的是何来历,见他面色沉重,紧紧盯着卷轴上的第一颗圆点沉思,不好再干扰他的心神,便悄悄退了出去,把云薰儿、云婉儿、云影儿三个妹妹叫到身边,说道:“这次跟着李公主外出游历,是最难得的机遇,都得好好修习武学。”云薰儿、云婉儿、云影儿三个少女得知能够跟着梦瑶公主外出游历,均是欣喜异常。 三个时辰转眼即逝,一行众少年均是在云紫阁外等候,李玉茹又瞧着三个娇小玲珑、如花似玉的少女紧跟在梦瑶公主身旁,那三个少女一个更比一个好看,都生得桃腮杏面、艳美绝俗,真是百般难描,其美艳与梦瑶公主不相上下,诧异地对李遥哥哥说道:“怎么又多出三个妹妹来啦?”李遥微笑着说道:“她们三人是梦瑶公主的贴身侍女,梦瑶公主要一并带上呢!”李玉茹偷偷瞧了瞧梦瑶公主,微微叹息一声说道:“梦瑶公主好是气派呢,游历之中还要带上侍女!” 李遥瞧着云紫阁前那三十个帐篷及一堆包袱,在梦瑶公主清点各组少年人数和说些注意事项之际,上前将灵魂投入到那堆帐篷和包袱之中,收入到了乾坤宝囊内。云霭四王子、柳叶眉郡主、李玉茹和李玉兰各自清点好本组人员,正待出发,众人回头只见身后的那些物品,转眼间消失不见。一众少年十分惊诧,均是疑惑地瞧着李遥。李遥也不解释,微笑着说道:“这些物品需用之时,再取出来罢,我们出发啦!” 一行少年浩浩荡荡出得云安城中,但见那些少年的父辈和亲友均是在云安城外守候着。李铺之宰相、云溪大长老和云鹤仙师也在其中。李铺之宰相走到梦瑶公主身前,躬身说道:“本相受君上御旨,代君上在此相送各位少侠游历!” 梦瑶公主向李铺之宰相行了一礼,娇声说道:“烦请相爷告知君上,君上放心,游历完瑶儿即带众侠士回转云安城!”梦瑶公主瞧见云鹤仙师向自己走了过来,扑身在云鹤仙师怀中,娇声道:“师父,弟子游历完就回来陪伴师父啦!”云鹤仙师点了点头,抚了抚梦瑶公主的秀发,柔声说道:“瑶儿这次游历,要好好跟着李遥修习武学,别再淘气啦!”梦瑶公主在云鹤仙师怀中抬起头来,含羞说道:“弟子知道,师父要保重!”说着,竟是伏在师父怀里失声抽泣起来。 李遥上前与一众前辈行礼,说了一些离别的话语。云鹤仙师又将李遥叫到身边,说道:“李遥师侄,梦瑶公主便托付给你啦,可得好好照顾于她!”李遥听得云鹤仙师师叔之语,显得有些懵懂和手足无措,忙行礼说道:“师叔放心,遥儿定当好好维护公主殿下!”云鹤仙师瞧着李遥那十分慌乱和满脸通红的神情,微微笑道:“去吧,将他们都好好的带回云安城来!”李遥点了点头,回头见一众少年已在路边候着,急回身辞别众人,与众少年向城外疾行而去。 一众少年出得云安城,眼见碧云天,黄叶地,真应了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树树秋声,山山寒秋色。阳光照射在云安城外的护城河上,闪发着万千金光。李玉茹走在李遥哥哥的身边,嘻嘻说道:“李遥哥哥,我们要这般行走多久呢?”李遥微笑着说道:“才刚出发呢,玉茹妹妹就有些跟不上啦!”李玉茹娇声说道:“妹妹是想早日赶到域外去呢!” 傍晚时分,一众少年离开云安城似有百余里路程,眼见天色已是越来越晚,前面是一片丘陵地带,那丘陵一望无际,在那丘陵的边沿,隐隐约约是一片黑色的森林。李遥见众人均是十分疲惫,对梦瑶公主说道:“今晚就住宿在此地罢,明日我们再向那片黑森林过去,过了边境的黑森林,离域外也就不远啦!”一众少年听得李遥之语,抽出腰间宝剑,纷纷上前将周围的杂草斩去,平整了数十米宽的场地出来。 是夜,李遥将梦瑶公主、李玉溪弟弟和寒悦蝉叫在帐篷之中,说道:“此次外出游历便只有你们三人的武学较低,今日哥哥给你们传授一些打坐修炼的法子,或许能在武学之上有些帮助。”说着,便将青莲姐姐教他的圣水湖入门打坐修炼功夫,从头到尾开始传授给了三个少年。 梦瑶公主惊喜地说道:“哥哥,这修炼心法是你那‘太阳心经’么?云鹤仙师传授瑶儿的打坐心法似乎与这打坐的修练心法有些不一样呢?”李遥笑了笑说道:“这打坐修炼的心法只是入门的功夫,‘太阳心经’修炼心法目前你们还不能修炼,待以后武学的基础扎实了,哥哥再传授给你们罢。”三个少年听得李遥之言,无不惊喜万分。李遥也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圣水湖入门打坐修炼功夫传授完毕。三个少年便都按照李遥传授要领,在帐篷中开始了打坐修炼。 李遥瞧见三个少年已是开始打坐修炼,便从那帐篷内走了出来,但见外面月色似水,冷风习习。那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枯草之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原野里,又像笼着轻纱的梦,虽然是满月,满天的繁星闪烁,但天空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彩,那云彩投射到地面之上,一团一团游动着的阴影似无数的怪物,转眼间便飘浮不见了。数十个帐篷之中烛光摇曳,一众少年均在月色之下修练武学。李遥正遥望着那隐隐约约的黑色森林,思索着明日的游历,突听身后传来声息。李遥回头瞧去,但见玉薇姐姐、玉兰姐姐和玉茹妹妹牵着手儿悄悄地跟了过来,李遥微微一动,瞬间出现在三个少年面前,微笑着说道:“玉薇姐姐,你们去哪里?” 李玉茹妹妹刚才正与玉薇姐姐和玉兰姐姐在她的帐篷内说着话儿,突然瞧见李遥哥哥走出帐篷之中,有些好奇,便拉上两位姐姐跟了出来。哪知转眼间,李遥哥哥的身影就在眼帘之中消失不见,紧接着又出现在她们身前,李玉茹娇笑一声,飞身扑进李遥的怀里,举起小拳头击打了数下,娇声笑道:“李遥哥哥,你好坏啦!竟然来惊吓我们姐妹!” 李遥虽是一身的重负,但他仍是十六七岁少年,此时见天空之上月色如水,四下万籁俱寂,一颗心儿显得十分宁静,瞧见三人悄悄跟来,本想玩乐一番,那知三人竟是惊吓得慌作一团,只是那惊吓转眼间又欢笑起来,李遥瞧着微微娇笑的玉薇姐姐和玉兰姐姐,摇头笑道:“谁知是你们几个呢!” 李玉兰上前将玉茹妹妹拉了过来,娇柔地说道:“刚才遥弟在些想什么呢?竟是这么入神!”李遥瞧着那隐隐出现的一片黑色的森林,说道:“那片黑色森林的深处,有一坐高耸入云的山脉,好似有些神秘呢,遥弟好想过去瞧瞧。” 李玉茹顺着李遥的目光瞧过去,见那一片黑色森林似在数百里路程之外,有些惊讶地说道:“李遥哥哥,瞧那森林似乎十分遥远呢,你也能探查到?”李遥微微摇了摇头,说道:“哥哥只是觉得那片森林有些神秘,却也不能投入灵魂探视其中,或许师尊他们能够有这种本事罢。”接着又说道:“明日哥哥便带着大家去那片神秘的森林中游历一番,是得先探查下那森林中的情景,君上将那些少年侠士交与哥哥带着一起游历,哥哥可不敢懈怠呢!”李玉薇点了点头,说道:“遥弟何不趁此时带着我们姐妹先过去仔细探查一番?” 李玉茹听得玉薇姐姐之语,拍手嘻嘻笑道:“好呀好呀,李遥哥哥,便带两位姐姐和妹妹一起过去瞧瞧罢!” 李遥略一沉思,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如此甚好,我们去那山脉之上瞧瞧去,看有些什么古怪。”说着,便要将三人收入乾坤宝囊之中。李玉茹突地将李遥一把抱住,羞涩地瞧着他,娇柔地说道:“李遥哥哥,别将我们放进那毫无生息的空间里罢,就这样带着我们飞翔过去好啦!” 第一百一十八章 突破圣道 李遥听得玉茹妹妹那奇思怪想,有些惊讶地说道:“带着两人还可,若是一下带上三人,哥哥却没那本事呢!”李玉茹嘻嘻笑道:“李遥哥哥,没试过怎么就知晓没那本事啦?妹妹却有法子!”说着,跑在李遥的身后,伏身在他背上,嘻嘻笑道:“李遥哥哥再将玉薇姐姐和玉兰姐姐抱上罢。” 李遥见玉茹妹妹这样淘气,也微微笑道:“哥哥试试罢,若是中途气息不继,哥哥可得将你们扔进那山谷里去啦!” 伏身他背上的李玉茹伸出一只小手掌,拍了拍他的肩头,娇声说道:“李遥哥哥,你敢欺负妹妹,待妹妹回到庄上,定要向大爷爷告状!”李玉兰娇笑道:“遥弟说着玩的呢,玉茹妹妹还当真啦!”李遥听玉茹妹妹要向爷爷告状,故意显得有些着急,说道:“哎呀,玉茹妹妹别生气啦,哥哥下次再不敢啦!”李玉茹又揪了一下李遥哥哥的胳膊,捂嘴说道:“这才是妹妹的好哥哥呢!”李遥又微笑说道:“好啦,玉茹妹妹在背上可得小心些,我们这就过去罢!”说着,分别将显得有些羞涩的李玉薇和李玉兰那十分娇小的身躯环抱了起来,召唤出一双魔翼翅膀,展翅飞翔而去。 李玉茹伏身在李遥哥哥的肩头,双臂紧紧地搂着李遥哥哥的双肩,抬头见天空上一片清凉的月华,身下是一片黑茫茫的原野,那原野竟是如闪电般地后退着,见头顶之上有些冷意,便将脸儿紧紧的靠在李遥的脸庞之上。 李玉薇和李玉兰紧紧抱住李遥的腰际,互相拉着手儿,瞧着身下那隐隐约约一闪而过的原野,闻着李遥公子身上那股特有气息,只觉得头脑之中一片晕厥,一颗身子竟是如火焰在焚烧一般,脸上十分绯红,身儿也在不停地颤栗,两个少女又相互瞧了瞧,都是十分羞涩,只得紧紧将眼帘闭上,把头埋进李遥的怀中,再不敢睁眼瞧看对方。 李遥在月色之下飞翔了似有两个多时辰,才飞翔至那片黑色的森林边沿,又飞翔了约一个时辰,已然接近那高耸入云的山脉。李遥只觉得向那山脉之上飞翔时越来越是吃力,便对三人说道:“这山脉之上的空气似乎有些稀薄呢,不知顶端之上,又是怎样的一番奇景!” 李玉薇和李玉兰两个少女此时的气息已是平息,觉得李遥越是向上飞翔,那呼呼刮来的风儿,竟是十分的刺骨。 李遥见离那山脉的顶端还有数千米之高,而他此时已然有些气息不继,突地瞧见身下有一块数十米见方的岩石,闪身落在那岩石之上,将三个少女放下身来,喘息了两声,说道:“我们就在这里歇息会罢,那顶端今夜却是上不去啦!” 李玉薇稳了稳心神,抬眼向周围瞧去,但见周围均是一片黑压压的茫茫森林,岩石之下,竟是瞧不见底的一条深涧,耳中只听得风儿将那森林吹得呼呼作响,似有无数的生灵在森林之中隐藏着,忙盘膝坐下,打坐修练那有些慌乱的心神。 李玉茹瞧见周围情景,感到有些惊悸,见李玉薇姐姐盘膝坐在身边打坐歇息,娇声笑道:“这里真是一个极好的修练之地呢。”回身瞧见玉兰姐姐也如自己一般的心神恍惚,便拉着李玉兰的手儿,说道:“玉兰姐姐,我们也歇息会罢!” 李遥将灵魂投入这片庞大的森林之中,但见这片森林似乎没有异样,瞧着三个少女均是在一边歇息恢复心神,刚才已是飞翔了几个时辰,经脉之中似乎有些空泛,便从乾坤宝囊中拿出最后一颗雷灵晶体,盘腿坐下吞噬下去。 李遥修练了约大半个时辰,才将那颗雷灵晶体的庞大的内息吸纳完毕,睁眼瞧着三个少女仍在打坐歇息,便将之前吞噬剑齿虎虎胆所积压的那颗修炼晶丹从丹田之中抽取出进行融合。李遥将那晶丹从丹田运行至经脉中融合得一盏茶的功夫,只觉得那庞大的内息在经脉之中越来越是咆哮如雷,滚滚流动的内息,似要爆裂而开。李遥惊诧地睁开眼睛,瞧了瞧这片寂静的森林,心道:“这里真是个突破的好场地呢,那就放开它,让它尽情去突破好啦!”刹那间,一股劲风有如惊雷一般,突地在众人身边滚动开来。 正在打坐修炼的三个少女,听得身边异动,均是突地跳起身,惊诧地瞧着李遥。但见李遥的一个身子,此时竟是被一团白雾包裹进去,周身热气腾腾,一股热浪在李遥的头顶之上冲天而起,那滚滚气浪,竟是让三个少女睁不开眼睛。 李遥已是不能控制经脉中那庞大的滚滚内息,只得强忍着晶丹如一条蟒蛇般穿越经脉时的阵阵剧痛,将晶体中那庞大的内息渐渐引入到经脉的各个穴道进行突破。 “既然要突破,今日便将所有晶丹全部吸纳好啦!”李遥一时豪情万丈,又将之前修练魔翼龙寒意内息和在李家庄上修练的寒冰结晶内息,积压在丹田中那庞大得无以复加的寒冰结晶取了出来。刹那间,李遥只觉得经脉之中似有数十条大蟒蛇在横冲直撞,一条从左维道冲出来,一条从右维道窜了出来,两条庞大的修练结晶,一条有如一团火焰,一条又似一把庞大的寒冰利器,带着滚滚风雷之声,在经脉中相互嘶鸣。李遥的身体之上,左边有如燃烧着一团熊熊的火焰,右边则似包裹着一团闪发着刺眼光芒的寒冰晶体,两条庞大的修练内息,似乎要将他那经脉和丹田都要撕裂得粉碎。 三个少女瞧见李遥这次的突破,比那深谷之下突破法道之时更加奇异,都是惊诧万分地在一边紧张地瞧看着。似乎过了约半个时辰,三个少女只见李遥的身子突然间又向上缓缓跃升起来,紧接着,李遥的头顶之上,一条巨大的红色光柱,轰然一声冲天而起,那条红色光柱逐渐变幻为七彩光柱,似夏日的彩虹一般,显得十分的艳丽,那七彩的光柱,竟是将周围山脉的景色,都照耀得如同白昼一般。过得数息光景,李遥的周身,突地出现了数以万计的弧光,那弧光有如雷电一般在他身体之上噼里啪啦地爆裂开来。爆裂所引发的阵阵狂风,将三个少女的衣衫吹得嘶嘶作响,连眼睛都不能睁开。 三个少女此时已退避到巨岩边沿,后面是深不见底的深涧。李玉兰捂着她那娇小的嘴唇,惊诧地说道:“天啦,公子又在突破呢!只不知这次突破又将达到何种级别啦!” 李玉兰正说着,突地瞧见狐儿闪现在李遥公子的肩头,狐儿在李遥肩头来回奔跑得数圈,竟是将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紧紧盯着那条冲天而起的七彩光柱,一眨不眨地瞧着。 又过去了似有一盏茶的功夫,李玉茹瞧得天空中那条七彩光柱渐渐暗淡下去,突然间,她又想起李遥哥哥在李家庄突破时带来的那阵飓风,急将玉薇姐姐和玉兰姐姐一把拉住,说道:“快走,李遥哥哥此时或许又要大突破啦,他突破时的劲风,我们怕是不能抵挡呢!”说着,拉着玉薇姐姐和玉兰姐姐猛地飞越巨岩,往旁边的山崖边沿奔跑过去。 李玉茹三个少女刚刚退在山崖之边,只听得身后传来“哗啦啦”一片爆裂之声,那爆裂之声有如惊雷一般在三个少女的耳边炸响,紧接着,一股庞大的劲风,突地从李遥身边传来!那股庞大的劲风,将周围数十米之内的碗口大的石块和树叶枯草,均是卷得漫天飞舞,三个少女紧紧相拥在一起,再不敢睁开眼睛观看李遥突破时的奇景,一些被劲风吹起来的石子,发出尖啸声音,从她们头顶之上呼呼飞过。 就在李遥突破之际,身在第三空间的梵天帝和菩天帝,已是有了感应,两大天帝站在第三空间紫竹林的上空,瞧着李遥在这片天地突破时的异状,均是十分欢喜。梵天帝呵呵笑道:“遥儿这次突破,怕是要突破到圣道一级高级啦!”菩天帝也欢欣地点了点头,微笑道:“天尊的眼光果然独特,遥儿这般修练进程,弟子都感到了无比的惊讶!” 梵天帝又微微笑了笑,说道:“天尊所处位置和七个师弟化身的位置,遥儿还未能查出端倪,只能看他的造化啦!”菩天帝呵呵笑道:“遥儿的修练进程已是比我们预期的还要早了几年呢,遥儿心志坚定,一定会寻找到我们九个师兄弟的化身之处!”梵天帝点了点头,似突然想起什么,又微笑着说道:“云安洞那三个老儿,也该快苏醒过来了罢,他们若是再不苏醒,邪教怕是要趁机攻击云安城了!” 紧邻云安城百余里路程的一个山脉,是云安城皇室禁地山脉,称之为云安山脉。在那山脉深处,修建了一片庞大的宫殿,这座古老的宫殿处于山脉深处,宫殿连接数里,似历经了数千年,显得十分神秘。在那宫殿之外,驻守着一支神秘的圣战队伍。这支极为隐秘的圣战队伍有着三千余人,那些武士均由君上亲自选派,亲自统领,队伍中武系级别最低的在人道八级,最高的达人道十级。云安山脉半山腰,有一个极为神秘的洞窟,这个洞窟被皇室称之为圣洞,圣洞之前有五名人道高级十级的高手终年守护着,就连云安公主梦瑶都是不知晓云安城有着这座神秘的宫殿和这个神秘的圣洞。 在圣洞之内,修建了九九八十一个机关和数九九八十一条支洞。圣洞的最里层,又有三个小洞窟,每一个小洞窟中,均是坐着一个十分枯槁的老者。那三个老者,只有一层皮肤在骨架之上,那皮肤漆黑松弛,显得十分诡异。历代云安君上每四十年进一次圣洞之内朝拜,一代一代传承下来,到这一代云安君上,已是有近五十代了。云安皇室有个规矩,每代君上都只能本人带图进入,就连侍卫都不能带进一人。 就在李遥突破之际,那股冲天的七彩光柱照耀着那片山脉,弄出的惊天响动,打破了这片天地的沉寂。云安圣洞最里层的三个枯槁的老者,三个老者均是突地睁开一对闪发着精光的眼睛,三人都是微微愣了愣,其中一个老者惊诧地说道:“这片天地何时出现了圣道级别的人物?”左边那个老者微微动了动那枯槁的骨架,也是十分惊异地说道:“天尊传下谕令,邪教已然蠢蠢欲动,令我等仙道人物在十五年内苏醒,助得这片天地人物消灭邪教的入侵,目前还有十年之期,不知这突破到圣道级别的人物,又是何方高人?”右边那个老者将一身枯槁的骨架摆了几摆,说道:“我们还是加紧修练罢,可不能违背了天尊下令的苏醒日期啦!” 两大天帝在第三空间的半空之中,说得数息话儿,瞧得李遥这片天地那冲天的光柱渐渐暗淡下去,两个身影才渐渐消失不见。紧接着,紫竹林深涧之下,一个冒着寒雾的水晶棺罩边上,两大天帝又突地现身,梵天帝瞧着躺身在一片寒晶中的万紫嫣小姐,伸掌在水晶棺罩之上传输了些修练内息,惊讶地说道:“紫嫣小姐经脉中的内息,竟是自动在修复,她心志上那强烈的复活愿望,真的有些奇特!”菩天帝呵呵笑道:“遥儿传授了她‘太阳心经’,使她在复活之中逐渐冲破经脉阻碍瓶颈进行修练,可少了我们不少的周折。三年之后,怕是会修练到第九层了!”两大天帝又输了些内息到紫嫣小姐躺身的水晶棺罩之内,那身影又突然消失不见。 又过得数息光景,李遥身边那股庞大的劲风,才逐渐消失,李遥的身体,又缓缓地从空中降落下来。身上的弧光,也是逐渐消失。李遥睁眼瞧着离开数十米之外的三个少女那十分疑惑的眼神,微微笑了笑,说道:“终于又突破了呢!” 李玉茹几个跳跃,闪身到李遥哥哥的身边,惊诧地说道:“李遥哥哥,这次突破到什么级别啦?”李遥缓缓站起身来,李玉茹突地听得他的身躯之上竟是传来哗哗啦啦的响声,那响声持续了数息光景方才停歇。李遥站在当地黯然数息,对玉茹妹妹微笑着说道:“好似突破到圣道一级高级啦!” 李玉兰和李玉薇此时已是从山崖边沿闪身过来,听得李遥所说,无不惊诧万分,均是捂着嘴唇说不出话来。李玉茹捂住嘴唇,吃惊地说道:“什么?李遥哥哥突破到圣道一级高级啦?”李遥点了点头,说道:“这突破真是好艰辛!” 李遥抖了抖身上的尘埃,又将灵魂投入这片山脉之中探查了一番,只觉得他此时的灵魂,竟是十分的圆润了,之前将灵魂投入出去,只能探查几百米的范围,此时竟能将周围数千米之外的情形探查出来。李遥突地探查到这山脉之巅似乎有些强大的气息,但那气息却是那样的平静,又好似有些颤栗,并不似二爷爷地下别院之下那深涧中的那些邪教生物那般的气息,一时不能探查得仔细,见天色已是不早,回身对身边的三个少女说道:“瞧这天色快亮啦,我们回去罢!” 李玉薇点了点头,说道:“公子出来这么长时间了,梦瑶公主不知担忧成什么样儿啦!”李玉茹嘻嘻笑道:“公主姐姐哪知李遥哥哥跑这里来突破了呢!”说着,又伏身在李遥哥哥的背上,说道:“李遥哥哥,还是背着妹妹回去好啦!” 李遥微微笑道:“回去的时刻怕是比来这里时要快多了。”说着,伸手将李玉薇和李玉兰两个少女抱起身来,召出魔翼翅膀,向那昨晚停留的片丘陵突地展翅而去。 李玉茹在李遥哥哥的背上,瞧着他那双翅膀,似乎比来这山脉中时又要庞大了不少,十分惊讶地说道:“李遥哥哥,你这双翅膀怎么又庞大了些?”李遥呵呵笑道:“哥哥已是突破到了圣道级别,这翅膀也是比法道时修练得大些啦!” 刚才李遥突破之时,李玉兰瞧见狐儿闪现在他的肩头之上,此时狐儿又是不知去向,有些疑惑地说道:“公子,狐儿去哪里啦?”李遥笑道:“狐儿见我已是平安突破了,又回去修练去啦!”李玉兰惊诧地说道:“狐儿也在修练武学?这真的是太奇特啦,公子,狐儿修练到什么级别啦?” 李遥瞧了一眼怀中的李玉兰姐姐,呵呵笑道:“狐儿具体的级别遥弟可不是十分清楚,或许比我还要高呢!”三个少女听得李遥所说,无不惊诧万分。李玉薇惊声说道:“原来狐儿竟是比公子的武学修为都要高,薇儿可小瞧它啦!” 李遥带着三个少女,似乎飞翔了近两个时辰,眼见天空渐渐露出片片晨曦,一轮红日从东边天际冒了出来,昨日傍晚搭建在那片丘陵中的数十个帐篷,已是十分清晰地看见,数十个少年,正在帐篷边上结对切磋武学。李遥寻得一个小丘之上,将三个少女放了下来,说道:“我们回来啦!” 李遥正带着李玉茹、李玉薇和李玉兰三个少女走下那小丘之上,只见梦瑶公主带着云薰儿、云婉儿和云影儿朝这边奔驰而来。梦瑶公主一边奔跑,一边泣声呼道:“李遥哥哥,你去哪儿啦?”李遥突地闪身来到梦瑶公主的身前,呵呵笑道:“哥哥昨晚去对面那片神秘的森林之中打探情形啦!” 李遥见梦瑶公主一脸汗泣,双目微红,昨夜必是寻找自己寻了许久,心里有些惭愧,说道:“昨夜哥哥瞧见瑶儿在打坐修练内息,便出来走了走,哪知瞧见远处那片山脉,似乎有些神秘,便过去瞧了瞧,到让瑶儿担忧啦!” 梦瑶听得李遥昨夜竟是去了那隐隐约约的山脉之中,疾步上前拉过李遥的双手,左右瞧了瞧,有些嗔怪地说道:“哥哥怎么一夜不回?可急死瑶儿啦,害瑶儿好找!”接着又一脸骇然地说道:“瑶儿昨夜带着大家正寻找哥哥时,突然瞧见那隐隐约约的山脉之上,一个十分壮观的七彩光柱冲天而起,那光柱约半个时辰才渐渐消失不见,我们都十分惊异,哥哥可看见那条七彩的光柱啦?没受到惊吓罢?” 李玉茹、李玉薇和李玉兰此时已是奔跑到梦瑶公主的身边,听得梦瑶公主所说,李玉茹上前几步嘻嘻笑道:“公主姐姐,那个光柱便是李遥哥哥弄出来的呢,他自然瞧见啦!” “什么?那个光柱是李遥哥哥弄出来的?怎么可能?”梦瑶公主有些不信地摇了摇头,又一脸疑惑地瞧着李玉茹妹妹。李玉茹见梦瑶公主不信她的话儿,又说道:“李遥哥哥今日凌晨又突破啦,他是怕在这里突破时惊骇到公主姐姐,才去那山脉之中突破的呢!”说着,又嘻嘻地笑了起来。 梦瑶公主听见李遥哥哥又突破了,十分诧异,惊喜地说道:“哥哥真的突破啦?这次又突破到了什么级别?”李玉茹嘻嘻笑道:“这次李遥哥哥可突破到圣道一级高级啦!” 梦瑶公主听得李遥哥哥这次又突破到圣道一级高级,娇容之上一片惊骇,接着又欢喜地说道:“李遥哥哥真是了不起呢,原来弄出来那么大的阵仗,竟然突破到圣道级别啦!” 李遥带着三个少女回来,那些一起游历的少年均是瞧见。柳叶眉郡主和云霭四王子带着一众少年均是向这里奔驰了过来。李玉溪紧紧拉着玉茹姐姐的手儿,着急地说道:“姐姐昨夜出去怎么不带上弟弟?害弟弟找你大半夜呢!” 李玉茹和李玉兰两组少年也均是十分疑惑地向两人询问昨夜失踪情形。两人急将本组人员集中在一堆,李玉茹嘻嘻说道:“各位少侠,本郡主和紫兰郡主昨夜与李遥公子,去那片森林探查情形去啦,我们今日便要向那片大森林游历呢!”李玉兰也将失踪情形与自己这组少年简略说了一遍。 李遥瞧见一众少年奔驰到自己的身边,对众人微微笑了笑,说道:“我们今日便向那片黑森林游历,据在下昨夜探查,那片森林之中生长有千年菩提子和逍遥仙草,一颗千年菩提子和一颗逍遥仙草,均能增加五年内力。”接着又说道:“山脉最深处,似乎还藏有灵物,有的灵物或许已达到武道级别,若是寻得一个灵物,将之擒住,或许能搜寻到武道级别的修练晶体,一颗武道级别的修练晶体,能增加武学修练十余年呢,正是各位少侠修练武学的大好时机!” 第一百一十九章 森林历练 一众少年听得李遥所说,均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神奇的事情,无不惊诧万分,更是惊喜的手舞足蹈。柳叶眉郡主上前微微笑道:“李遥公子,如何才能寻得千年菩提子和消遥仙草?我们可都不识得呢!” 李遥听得柳叶眉郡主之言,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在下身边便有这两样神物。”说着,便从乾坤宝囊中取出四太师父余从彤送给他的那颗千年菩提子和七太师父慕容闽南送给他的那颗逍遥仙草,对众人说道:“各位请仔细看好这千年菩提子和消遥仙草形状,若是机缘巧合,必能寻到。” 一众少年向李遥手中的千年菩提子和消遥仙草瞧去,只见那千年菩提子似姆指般大小,显得十分鲜红,而那颗消遥仙草,呈青紫色,在晨光照射之下,竟是闪发着微微毫光。 李玉茹、李玉兰和李玉薇均是第一次瞧见李遥手中这两样宝贝,显得好不惊讶。李玉茹有些疑惑地说道:“李遥哥哥,你手中竟有这般神物,怎么没吞噬修练增加功力?”李遥摇了摇头,说道:“这千年菩提子和消遥仙草,对武系人道级别的人物,那真是千年难寻的宝贝呢,但对哥哥来说,却是早已用不上啦!”李遥说着,便将那千年菩提子和消遥仙草双手呈给梦瑶公主,说道:“请公主殿下将这千年菩提子和消遥仙草收下罢,晚上便教公主殿下吞噬修练好啦!” 梦瑶公主瞧见李遥将那两样宝贝送与自己,一时有些惊诧,转瞬又显得十分欢喜,有些羞涩地说道:“多谢哥哥宝贝啦!”说着,便伸手取了过来,回身递给了身后的云薰儿。 李遥瞧见李玉溪和寒悦蝉均是一双渴望的眼神,微微笑道:“待你们能吞噬修练这些神物之时,哥哥便会给你们找些这般的宝贝,来增加你们的武学修为,你们如今却是不能承受那般庞大的修练内息呢,若是这时吞噬,反受其害!” 云霭四王子见一众少年见了李遥手中的两样宝贝,均是满脸的期待,对李遥呵呵大笑道:“李公子刚才说那森林深处似乎藏有武道级别的灵物,将之擒住,或许能搜寻到武道级别的修练晶体,那灵物修练的晶体如何取得?”李玉茹听得云霭四王子之语,嘻嘻笑道:“四王子殿下,这个妹妹到是知道呢。”说着,便从身边取出一颗雷灵晶体出来,众人只见那雷灵晶体似有鸡蛋般大小,晶体之上闪发着万千弧光,那弧光竟是沿着李玉茹那白玉一般的手臂,在上下游走着,那雷灵晶体之中,不知蕴含着多么庞大的修练内息呢。 李玉茹瞧见一众少年均是惊奇地瞧着自己手掌中的那颗雷灵晶体,又嘻嘻笑道:“大凡修练到武道级别的灵物,头脑之中便有这种修练的晶体,这颗雷灵晶体,便是李遥哥哥从邪教魔头哺养的远古神物的头脑之中获取而来,一颗晶体中的修练内息,怕是积存有数百年的内息呢!” 云霭四王子瞧见紫玉郡主手中那颗闪发着弧光的雷灵晶体,大是惊奇,便伸手向那颗闪发着弧光的雷灵晶体之上摸去。刹那间,一股庞大得无以复加的至罡至阳内息,从那雷灵晶体之上瞬间冲向他的经脉之中,那股庞大的至罡至阳内息,似一条火蛇一般,在他的经脉之中滚滚穿行。 云霭四王子猛地抽回手掌,一个身子突地卷缩倒地,竟是猛然地颤栗起来。他那脸庞之上,此时又突地现出一片红光,那红光似一片火焰一般在他的脸庞之上灼烧。 一众少年瞧得云霭四王子那瞬间出现的异状,均是惊骇得四散而开。李遥一个闪身,突地伸出手掌按在云霭四王子心愈大穴之上,一股人眼能见的弧光猛地射进李遥手掌之中,云霭四王子又抽搐得数息,才逐渐恢复如初。他站起身来,十分惊惧地说道:“这是什么内息?竟是如此庞大?” 李玉茹瞧见刚才云霭四王子的情形,也大是惊诧,将手掌中的雷灵晶体收进怀中,疑惑地对李遥哥哥说道:“李遥哥哥,妹妹与云霭四王子的武学级别相差无几,妹妹便能拿着这颗雷灵晶体,为何四王子殿下却不能抚摸?” 李遥瞧见众人的目光均如李玉茹妹妹一般,便笑了笑说道:“这颗雷灵晶体已是修练到了圣道一般的级别,又是远古时期的生物。玉茹妹妹已然修练过天级一样的内功心法武学,那内功心法武学与这雷灵晶体中的修练内息同为至罡至阳,雷灵晶体中的修练内息传入玉茹妹妹的经脉之中,便能自动修练吸纳,而四王子殿下未能修练玉茹妹妹一般的天级内功心法武学,自然不能吸纳那庞大的内息啦,因此受害!” 李遥不便把修练“太阳心经”的秘密告诉给众人,以免引起一场江湖中的纷争,见一众少年似乎未能明白自己刚才所说,又微笑着说道:“这就好比大海之浪流进一条河流之中,那河流怎能容纳下大海那般庞大的海浪冲击?而四王子殿下的经脉十分狭小,就如小溪一般,还未能打通修炼的瓶颈,因此承受不住那雷灵晶体中的庞大的修炼内息。” 一众少年听得李遥这一解说,才有些恍然大悟,对紫玉郡主手中的那颗雷灵晶体,更是羡慕万分,也不知道紫玉郡主是修练了怎样的天级内功心法武学,能够吸纳雷灵晶体中那庞大的至罡至阳的修练内息,见李遥未能明说,又不便询问。只是想到,紫玉郡主将那颗神奇得令人耀眼的晶体之中庞大的内息修练完毕,不知会突破到什么样的级别了。 这时,柳叶眉郡主有些疑惑地对李遥说道:“李公子,既然这晶体之内蕴含着那样庞大的修练内息,我们便是能寻得灵物,取得他们头脑之中的晶体,也是不能修练呢!” 李遥微微笑道:“那片山脉深处的灵物,与邪教哺养的灵物不是同一种类,邪教哺养的灵物多数来自于远古时期,而山脉深处的那些灵物,则是这片天地之中的灵物,一直在这片天地之中修练,虽然有的灵物突破到了武道的级别,你们获取之后,一颗晶体做几十次越级吞噬修练,也能承受。” 一众少年听得李遥这般说明,均是十分惊喜,更是有些期盼去那片神秘的森林之中了。李遥瞧见一众少年脸色之上那兴奋的神采,见此时已是上午时刻,便对一众少年说道:“各位少侠稍作准备,半个时辰后便向那片黑森林出发罢。” 柳叶眉郡主向那片十分遥远的黑森林瞧了瞧,有些忧虑地说道:“李遥少侠,这里离那片黑森林似乎十分遥远,我们都未能带上马儿,就这般行走过去,怕是要走上十余天罢!”李遥对柳叶眉郡主微微笑道:“郡主殿下放心好啦,在下自有办法带着众位少侠去那黑森林的边沿。” 云霭四王子和柳叶眉郡主听得李遥之言,都是十分疑惑,又见李遥成竹在胸,笑意盈盈,刚才已是瞧见他从那黑森林的方向展翅飞翔回来,也不知他有何法子将一众少年带到那黑森林之处,只得回身与李玉茹和李玉兰分别将本组少年集中一起,急奔回各自帐篷内收拾行装。 梦瑶公主上前拉过李遥的手臂,说道:“婉儿和影儿已是备下了早餐,哥哥陪瑶儿去吃些罢?”李遥点了点头,又问道:“其他少侠的食物可都有准备?”梦瑶公主点头说道:“各自都带了一些食物出来,只是不太多呢。”李遥想了想,说道:“只要进了那片黑森林,大家的食物便都有了。” 半个时辰转眼即到,一众少年均是站到各自队伍之中。李遥瞧见众人均是准备就绪,抬起手掌向前一挥,但见那数十个帐篷瞬间消失不见。一众少年见那些帐篷眨眼间不见了踪影,均是惊骇地张大了眼睛。只见李遥又走上前来,对众人逐一瞧了瞧,说道:“我们出发罢。”李遥的话音刚刚落下,众人只见眼前突地起了一股微风,一阵晕厥感猛然传入众人头脑之中,睁开眼来,竟是进入到了一个陌生的空间之内。 那股微风刚刚停下,一众少年睁开眼睛,刚才明明站在丘陵之中,头上阳光明媚,此时的情景却让一众少年大吃一惊。又过得数息,众人才有些清醒,放眼瞧去,但见这空间无边无际,显得十分冷清,没有山丘,没有树木,没有太阳的光照,甚至连一丝的微风都是没有,刚才那些帐篷,竟是堆放在一众少年的身前。一众少年回过头去,只见身后有着四间小房间,这四间小房间在这空间里面,显得十分的神秘。 李玉茹瞧见一众少年均是如自己初次进入李遥哥哥这乾坤宝囊时一般的情形,上前嘻嘻笑道:“各位少侠不可惊慌,这是李遥哥哥的乾坤宝囊,他是要带着我们去那黑森林的边沿,大家就在这里打坐修练好啦,一会儿就会到了。” 一众少年听得紫玉郡主之语,无不惊诧万分,正有些疑惑慌乱之际,只见李遥公子的身影突然间出现在众人的眼前。李遥对众人微微笑了笑,说道:“各位少侠先在这里歇息片刻,到了黑森林的边沿,在下便会进来迎接各位少侠出去游历。”话音刚落,李遥的身影突然间又消失不见。 李玉薇本是与梦瑶公主、李玉溪和寒悦蝉在一组,她见梦瑶公主与云薰儿、云婉儿、云影儿均是一脸的苍白,站在身前摇摇晃晃,忙上前将梦瑶公主扶住,说道:“公主殿下,先坐下打坐歇息会罢,一会儿便好啦。”梦瑶公主点了点头,忙盘膝坐下,将李遥昨夜教她的打坐修练内功心法修练起来。李玉薇又上前给云薰儿、云婉儿和云影儿输了些内息,过得一盏茶的功夫,三个侍女才逐渐恢复如初。 李玉茹和李玉兰将本组少年刚刚安顿完毕,只见云霭四王子和柳叶眉郡主这两组少年都跟着纷纷盘膝坐在原地,也如梦瑶公主一般地开始修练起那有些散乱的心神。 似乎过去了半个多时辰,梦瑶公主才逐渐回复清明,她站起身来,瞧了瞧这十分空旷和毫无生气的空间,感到十分惊奇。梦瑶公主眼见一众少年均是坐在当地修练,瞧见身后有一排小房间,感到有些好奇,便向那小房间走了过去。 梦瑶公主正向那小房间行去之时,突听得身后传来声息,回头看去,只见紫薇郡主微笑着走了过来。紫薇郡主对梦瑶公主微微施了一礼,小声说道:“公主殿下,现在心神可恢复过来啦?”梦瑶公主瞧得紫薇群主十分温柔和善,最初见她时就特别有好感,此时对紫薇郡主点了点头,微笑说道:“紫薇姐姐,妹妹已是无碍啦,谢谢姐姐的相助。妹妹瞧见这里有四个小房间,感到有些好奇,正要过去瞧瞧呢!” 李玉薇知道李遥公子这几个小房间之中,均是放了一些秘密的修练之物,第一个房内便是十一个庞大的魔翼龙骨骸,那些魔翼龙骨骸梦瑶公主未能见过,若是不先警示,怕是要将她惊吓得魂飞魄散了。李玉薇忙上前说道:“公子那房间之内,均是堆放着一些无用的东西,公主殿下瞧见了怕是有些害怕呢,公主殿下还是别去瞧看啦!” 梦瑶公主听得紫薇郡主的话儿,好奇之心更甚,微笑着说道:“李遥哥哥还有什么好奇的修练宝贝?妹妹定要去瞧瞧呢!”说着,便向那四个小房间疾步走了过去。 李玉薇见无法拦住梦瑶公主,心里好不担忧,正待上前劝说阻拦,只听梦瑶公主在前面惊讶地说道:“紫薇姐姐,那房间怎么移动起来啦?”李玉薇听见梦瑶公主那诧异的声音,忙跟了过去,但见那房间真的在随着自己前进的脚步在移动着,她脚步走的快,那房间也移动的快,她脚步停了下来,那房间也停了下来。李玉薇十分惊讶地说道:“姐姐之前也是进入过公子这个神奇的宝囊之中,那小房间中的情形也过去瞧看过呢,都不是今日这般的情形呢,真的好怪异。” 梦瑶公主瞧见那房间在随着自己移动,感到十分有趣,嘻嘻笑道:“待瑶儿加快脚步过去看看!”说着,猛然向那小房间闪身过去,哪知她这般加快速度飘身移去,那小房间仍然与她保持了之前一般的距离,她快,那房间移动的也快。 梦瑶公主十分惊异,回头瞧向一众打坐修练的少年,仍是如之前那样坐在她的不远之处,仍是如没有移动过一般。 李玉薇也感到有些惊讶,想了想,突地回过神来,上前拉住梦瑶公主的手儿,说道:“公主殿下还是别过去啦,或许是公子担忧大家瞧见了他房间内收藏的东西吓着了,便做了些手脚罢。”梦瑶公主听得紫薇郡主那话儿,微微喘息一声,嘻嘻笑道:“必是李遥哥哥做了手脚呢,下次便要他带着妹妹去他这些房里瞧看个清楚。”说着,只得又回身过来。 一众少年在李遥这乾坤宝囊之中打坐歇息了似有半个来时辰,都是逐渐恢复到之前的清明。一众少年睁眼瞧着这有些灰黄的空间,觉得好不惊讶,纷纷站起身来四处瞧看。一众少年也均是瞧见了身后那四个小房间,都如梦瑶公主一般的想过去瞧瞧,均是一般地向那房间走去,那房间也均是随着他们的脚步移动,自己的脚步加快,那房间移动的速度也加快,一众少年开始觉得十分惊奇,后来却是感到无比的诧异疑惑,想尽了一切办法,也不能走到那四个房间的门口,离那房间的距离,仍是如之前看见的一般远近。 乾坤宝囊之中,四十余个少年在这里面感到无比的好奇和兴奋,一时之间,嘻笑追逐,竟是十分的热闹起来。 梦瑶公主一行少年在李遥这乾坤宝囊之中,过得似有两个多时辰,突见李遥出现在一众少年的身前,李遥对众人微微笑道:“我们已是到了黑森林的边沿啦,大家出去吧。” 众人只见眼前一股微风传来,再次睁开眼帘,只觉得有些晕厥,过了数息光景,一众少年方才回过神来。众人放眼瞧去,但见身边已是一片庞大的森林。一众少年向那森林瞧去,只见那森林似乎没有尽头,瞧不见边际,松涛之声呼呼着响,阳光从空中射在一众少年的身上,竟是十分的刺眼。 一众少年出得李遥的乾坤宝囊,稳了稳心神,又打坐修练数息,刚才出来时的那种晕厥之感便逐渐消失而去。 李遥见一众少年已是恢复清明,便将众人所带随身用品及食物从乾坤宝囊之中取了出来,对一众少年微微笑道:“四王子殿下这组从左边进入;叶眉郡主殿下这组和玉茹妹妹这组,从中间进入。你们两组进入森林后,再行分组游历;玉兰姐姐这组从右边进入。”一众少年瞧着李遥手指的方向,均是一脸的欢笑。李遥见众人已是急不可待地想进入这片莽莽森林去游历,又微微笑道:“从今日起,各位少侠均得在这片森林之中进行游历,所带食物用尽之后,便在森林中自行寻找。”接着又说道:“这片森林十分神秘,森林之中似乎有着突破到武道级别的灵兽,那些灵兽十分凶悍。千年菩提子和逍遥仙草,均能在这片森林之中寻得,逍遥仙草只在夜间出现,十分难寻,只能靠各位少侠的机缘啦。” 云霭四王子瞧了瞧自己这组所要去的路径,有些疑惑地对李遥说道:“李遥少侠,我们是要穿越这片森林出去游历?”李遥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过了这片大森林,对面便是域外了。我们这次游历的目的之地,便是域外的普照法尘寺。”接着又对一众少年指着森林深处那座隐约可见的山脉中的一坐巨峰,说道:“二十日后的午时,各位少侠在那座巨峰的半山腰一个大平台之上集中。前三名到达大平台的少侠,在下将助他打通突破修练武道级别的瓶颈。” 一众少年听得李遥说二十日后在那隐约可见的山脉中那巨峰半山腰的大平台集中,前三名达到者,李遥还将助其打通阻碍修练武道的瓶颈,均是欢呼雀跃起来。李玉茹上前拉着李遥哥哥的手臂,娇声说道:“李遥哥哥,妹妹这组力量似乎有些薄弱呢,你将玉薇姐姐留在妹妹这组罢。” 李遥微微笑道:“玉薇姐姐本是随着哥哥这组照顾玉溪弟弟和悦蝉妹妹的,若是玉薇姐姐自己愿意,便随她好啦!” 李玉薇见玉茹妹妹那组十个少年中有四个女孩,玉茹妹妹武功虽然较高,但她年龄似乎最小,便上前对李遥说道:“公子和公主殿下均有人跟随照顾,姐姐便随玉茹妹妹这组去游历好啦。”李遥点了点头,说道:“玉薇姐姐去帮帮玉茹妹妹这组也好,只是大家在游历之中,都得十分小心,这片森林之中的生物怕是不少,若是遇到危险,我会赶来相助。” 李遥见众人已是准备就绪,便对一众少年说道:“大家按各自的方向出发游历罢!”一众少年听得李遥吩咐,均是高声呼叫着,一脸兴奋地拔腿向那片森林之中疾奔了过去。李玉薇跟着玉茹妹妹这组少年刚刚向森林中奔跑得几步,突地又飞身回来,疾步走到李遥身前,似有话儿要说,见梦瑶公主一行少年均是有些疑惑地瞧着她,脸上突地一红,只小声地说道:“公子,薇儿走啦!”说着,转身飞奔而去。 梦瑶公主见一众少年已是急不可待地奔入这片莽莽森林,回头瞧着李遥,说道:“哥哥,瑶儿也要进去游历么?” 李遥摇了摇头,说道:“公主殿下、玉溪弟弟和悦蝉妹妹目前的修为还不能闯这森林呢,待你们都突破到武系人道八级以上,能够独挡一面了,再进这森林中游历罢!” 梦瑶公主点了点头,上前拉着李遥的手臂,有些羞涩地说道:“瑶儿武学低微,武学天赋也不甚高,瑶儿只要陪着哥哥就好啦!”说着,竟是一脸羞红地低下了头去。 李遥瞧着一众少年已是进入森林之中,转眼均是失去了踪影,回身对梦瑶公主一众少年说道:“我们去那山脉中那座巨峰的大平台上等他们好啦!”李遥的话音刚刚落下,梦瑶公主一行少年,又是进入到了刚才那个十分冷清的空间。 一众少年进入这片庞大的森林,但见森林中数人合围的巨树一颗挨着一颗。有的树干上粗下细,有的上下细、中间粗,有的又如虬枝翻卷,苍劲峥嵘;有的笔直通天,有的如巨伞,有的又如身披翠羽,袅娜潇洒;有的金鞭挥扬,直入云霄,有的弯弯曲曲,有的又像两个恋人,树干和根须都紧紧盘绕相偎。一众少年抬头仰望,只见阳光正透过树叶间照射下来,像繁星在空中闪烁,透过枝叶,洒下一片片斑斑驳驳的影子。森林里那一顶挨一顶千奇百怪郁郁苍苍的树冠中,有的竟是点缀着黄的、绿的、红的一些不知名的果实。 第一百二十章 逍遥仙草 李玉兰这组少年,进入这片透着寂静的森林之中,涉过数十个险滩,翻过数十座高山和峻岭,但见黑压压的森林一片连着一片,一行少年日夜兼程似有十三四日,也未能寻到千年菩提子和逍遥仙草。众少年在森林中游历之时,虽然也遇到了一些生物,但那些生物都是毫无费力地被他们斩杀,头脑中似乎都未能修炼出李遥所说的那种晶体,众人都似乎有些泄气,嘟嚷着“哪里有千年菩提子和逍遥仙草?” 一行少年正寻着路径往前,突然间遇到了一条庞大的深涧。那深涧似有两三百米来宽,两边都看不到尽头,涧下一片白雾,也看不见深涧之下的情形。李玉兰瞧着这条深不见底的深涧,犹豫了数息光景,转身对一众少年说道:“这深涧似乎延伸了很远,看来我们得下这深涧再从对面上去呢,若是再寻另外路径,怕是又要费不少的时日啦!” 一个头发有些卷曲、似有二十来岁的少年,抗着一根巨棒,那巨棒似有一两百斤之重。轰然一声将那巨棒杵在涧边的崖壁之上,回头对一众少年呵呵笑道:“紫兰郡主殿下,在下先去打探下涧下的情形,寻找一个好的去路,再回来接各位好啦!”说着,只见他将那巨棒插在崖边,如一只大鸟般突然间向那涧下飞身而下,转眼间就失去了踪迹。 李玉兰惊声说道:“陆少侠小心!”李玉兰的话儿还未能说完,那个叫陆昌升的少年,已是飞身下去得远了。 这陆昌升来自天雄郡,已突破到人道八级中级。其家传八十一路棒法十分威猛,在天雄郡无一对手,武林大会上他挑战数百余名参赛选手,挤身十九名,被称之为“陆天雄”。 一众少年见那陆天雄飞身跃下悬崖,都是惊呼起来,急奔在崖壁边沿,只见那崖壁之下藤蔓枝连,陆昌升的身影有如一只猿猴一般,正顺着那藤蔓和崖壁之上的石块,不停地跳跃闪避,过得数息光景,他的身影已是逐渐变成一个黑点。 过去了似有两个多时辰,陆昌升的身子突然跳跃在悬崖的边沿。但见他了一把汗珠,呵呵笑道:“紫兰郡主殿下,在下已是将涧下情形打探明白。只是在下在崖壁的半腰,发现了一个漆黑的神秘的洞口,洞口之边,飘浮着浓浓白雾,缓缓往外流动,在下不敢轻易过去,不知那洞里的情形!” 李玉兰听得陆昌升之言,觉得有些诧异,那洞口怎么会有神秘的白雾向外缓缓流动?回身对一众少年说道:“若是下这深涧要经过那洞口,我们便去那洞里瞧瞧好了!” 李玉兰说着,闪身在崖壁之边,猛然向下跃下,顺手扯过一根藤蔓向崖壁边荡去。后面众少年瞧见,呼喝一声也纷纷跟着向崖壁之下跃了下去。李玉兰顺着崖壁之上的藤蔓和石块往涧下滑了似有半个时辰,已是逐渐穿过之前在崖壁之上瞧见的那片白雾。突然,左边一个巨大的洞口出现在她的眼帘。李玉兰回身瞧去,只见一众少年均在身后顺着那些藤蔓,穿过涧下的白雾,飘荡着紧紧跟了过来。她飞身抓住左边的一根巨藤,使出全身劲道,猛然向那洞口边沿荡去。 正在李玉兰接近那个洞口边沿之时,突然间,一条巨蟒呼的一声向她袭击过来。李玉兰瞧着那巨蟒的血盆大口,惊呼一声,顺着藤蔓向上闪身约半丈来高,紧接着又在崖边一点,借力荡在深涧的上空,才险险躲闪开巨蟒的攻击,这时,她已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李玉兰瞧着后面的一众少年正要向那洞口边沿跳跃过去,急声高呼道:“小心!那洞口边沿有一条巨蟒守着!” 李玉兰紧紧抓着手中的藤蔓,抚了抚猛烈跳动的心儿,了一把脸上的冷汗,稳了稳狂跳的心神和微微颤抖的身子,再瞧向那漆黑的洞口,心道:“刚才好不险恶呢!” 一众少年已是听见李玉兰刚才的惊呼,又听得她在深涧半空中发出的警示,忙扯过身边的藤蔓,小心翼翼地靠近涧下崖壁边沿,瞧着那洞口均是一脸惊骇,再不敢往前行。 陆昌升抗着他那根巨棒,走在一众少年的最后,他听得紫兰郡主的警示,将巨棒插入岩石裂缝中,抓住一根藤蔓荡在紫兰郡主的身边,惊诧地说道:“那洞口边沿怎么会有一条大蟒蛇盘踞着?难道那洞里有着什么奇珍宝贝不成?” 李玉兰也有些疑惑,对陆昌升说道:“大凡有这些灵物守着的险地,均有些奇特,我们想法子进那洞里瞧瞧去!” 陆昌升点了点头,说道:“在下去将那大蟒蛇引开,郡主殿下再进洞里。”说着,将手中的藤蔓向崖壁之边荡去,双脚在崖壁之上一点,高喝一声,便向那洞口飘然过去。 陆昌升的身子刚刚接近那个洞口,一条巨蟒伸着数丈来长的长须,突然向他卷了过来。陆昌升已是作好了准备,见那巨蟒嘴唇边的两根长须似利剑一般地卷了过来,仍然惊吓得大叫一声,陆昌升突地提起气息,顺着手中的藤蔓呼地跃升,眼见脱离险境,喘息几声,才高声叫道:“郡主小心,那大蟒蛇十分凶猛!”就在这瞬间即逝的空隙,李玉兰双脚在藤蔓之上一点,使出“幻影三叠”高级轻身功夫,一颗身子突地消失在半空中,瞬间从那巨蟒的头颅之边射进洞中。 那条巨蟒正要再伸出头颅攻击陆昌升,一个娇小的身影突然间从它头顶之上飘然而去。那巨蟒嘶鸣一声,倒卷过庞大的身躯,伸出巨尾猛然向洞口边沿的李玉兰攻击过来。 李玉兰在深谷之下已是接触过邪教哺养的那些远古时期的生物,紫龙和魔翼龙比这巨蟒可要强大数十倍。李玉兰见那巨蟒来势汹汹,闪身在洞壁之上,娇喝一声,抽出腰间七星宝剑,将家族剑法“素心玄女剑法”中级武学使将出来,舞出数十朵剑花,跃升而起,猛然向巨蟒的双眼刺去。 巨蟒在此怕是修行了数百年之久,何曾遇到如此惊险场景。见眼前数十朵剑花闪动而来,再无躲避之处,便惊惶失措地向崖壁边沿闪避。就在那巨蟒想要向崖壁之下逃跑之际,李玉兰已是将手中的七星宝剑所有剑气向巨蟒的头颅之上激发出来。刹那间,巨蟒一双闪发着精光的眼睛,竟是突地一阵剧痛,瞬间失去视觉,紧接着,巨蟒的头颅之上,又插入数十朵剑花,那巨蟒长长嘶鸣一声,猛然掉落深涧之下,过得似有半盏茶的光景,才传来那巨蟒轰然着地的声音。 李玉兰见那巨蟒已然被自己斩杀,去脸上汗粒,回身又将洞口边沿搜寻一番,见此时已是十分宁静,再无危险,便对荡漾在深涧半空的陆昌升及躲闪在崖壁边沿的一众少年说道:“这里已是安全啦,都过来罢!” 一众少年听得紫兰郡主之语,高呼一声,均借着崖壁边沿的藤蔓和伸出的岩石,跳跃在了那有些神秘的洞口边沿。 陆昌升跃回刚才落脚之处,取下他那根巨棒,扯住一条藤蔓,借势荡在洞口边沿,去脸上汗珠,呵呵笑道:“郡主刚才所使武学,真是十分神奇,让在下大开了眼界。那日郡主不将手中宝剑取出与四王子殿下对招,原来竟是一把十分罕见的七星宝剑。刚才郡主使出的剑花,又是这般的神奇万分,如若是在下与郡主交手,可接不得郡主的一击啦!” 一众少年刚才也是瞧见了李玉兰使出的武学,又瞧得她那飘浮不定的轻身功夫,均是点头称赞羡慕不已。 李玉兰瞧得一众少年那火热的眼神,微笑着说道:“小女子的武学只是皮毛而已,与李遥公子相比,可差得太遥远啦!”说着,便回身将手中的七星宝剑插回了剑鞘之中。 李玉兰眼见这深涧之下被一层白雾包裹着,瞧不清涧下的情景,这洞中的情形也不知晓,此时好似傍晚时分,便对一众少年说道:“这洞口有着灵物守着,洞中不知是什么情形呢,我们进洞里瞧瞧去,如若遇到危险,千万不可慌乱。” 一众少年见这洞里十分漆黑,便去洞外寻来一些枯草捆了数十个火把,李玉兰点燃三个火把,交给身后的同伴拿着,说道:“进去后都要小心些,这洞口有着灵物守候,洞中怕是有什么古怪呢。”说着,引着众人便向那洞里寻去。 众人进得洞中,立即感到一股寒气袭来。众人紧了紧衣衫,抬眼望去,但见这洞里十分宽敞,脚下的路径虽然有些滑溜,大大小小的石块横在洞里,但也不太难行。洞内显得十分的潮湿,洞壁两沿均是掉着巨大的钟乳石,那些乳石形态各异,玲珑剔透,有的像骏马在奔驰,有的似山川河流,有的则如万千的云彩,许许多多掉着的钟乳石,虽显得有些瘦骨嶙峋的,却又是那样的千姿百态。 一众少年向洞里行走了约半个时辰,只见这洞里十分寂静,只听见洞中水滴的“啪嗒啪嗒”的滴落声音。慢慢地,洞里的路径似乎越来越宽阔。“咦!那是什么?”一个少年手指左前方一个闪发着紫色毫光的东西惊讶地说道。 李玉兰紧走几步,借助手中火把的光亮,对身后一众少年惊喜地说道:“瞧,那个就是逍遥仙草呢!” 一众少年紧紧围了过去,低头仔细瞧那闪发着紫色毫光的东西瞧去,果然是李遥公子手中那样的一颗逍遥仙草! 众人均是欢天喜地,李玉兰紧走几步,弯腰小心翼翼地将那颗逍遥仙草取了出来,就在这时,众人只听得前方一声巨响,一条比洞口之前还要庞大数十倍的蟒蛇,夹带着滚滚的狂风和呼啸之声,从一堆巨石里轰隆一声奔腾了过来。 刹那间,一众少年手中的火把,均是被那巨蟒发出的呼啸狂风吹熄。李玉兰惊声呼道:“全部躲闪在洞边!”说着,猛然抽出腰间七星宝剑,借助巨蟒似两盏灯笼的眼睛所发光芒,使出幻影三叠高级轻身功夫,突然间落在巨蟒头顶之上,呼的一剑划过,不待那巨蟒伸出它的双须,双脚在巨蟒头顶上一点,如一股轻烟般,突地落在巨蟒的巨尾之后。 那巨蟒狂奔着对一众少年袭击过来,头顶突然一沉,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惧之感猛然袭在巨蟒心头,那巨蟒似乎突破到了武道的级别,虽是有着庞大的身躯,竟是十分的灵敏。只见它猛地一个甩头,躲闪开了眼前的那片惊惧的剑光。紧接着,又突地将它那巨尾向上卷去,将正闪身到它尾上的李玉兰瞬间裹住,张开巨口返身便向李玉兰的头颅咬去。 李玉兰刚才使出幻影三叠高级轻身功夫,突然间向那巨蟒的双目袭击,哪知那巨蟒瞬间甩开巨头,躲过了自己这威猛一击的剑花。她微微怔了怔,便向巨蟒之尾闪身落下,正待再寻机袭击巨蟒的双目,忽地觉得一颗身子一紧,那巨蟒的一条巨尾,竟是忽然将她的身子紧紧地裹了进去。眨眼的功夫,她的双手双脚均被巨蟒裹住,再也挣脱不开,转眼间,那巨蟒的巨尾越收越紧,李玉兰满脸紫色,双目都似要突出出来,连呼吸都十分的困难。李玉兰大惊失色,想对身后的一众少年呼救,此时竟是连呼救的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就在那巨蟒回头咬向李玉兰头上这电光石火之际,一众少年只听得洞中传来一声大喝:“孽障休得伤人!”紧接着,众人只见眼前白光一闪,一个十分虚幻的身影,突地现身在那巨蟒头上,只听得“哗啦啦”一声巨响,那巨蟒发出长长一声嘶鸣,跟着“轰隆”一声轰然倒地,转瞬间失去了声息。 众人这才瞧得清楚,那有些虚幻的身影,竟是李遥公子! 李遥带着梦瑶公主一行少年,飞翔到森林深处那个山脉半山腰的大平台之上,将梦瑶公主一行少年接了出来,又对众人传授了一些打坐修练的法子,便坐下来开始修练两位师尊传授他的“磐若掌”和“万佛拳”两大天级武学。 李遥在这山脉的那个大平台之上,日夜修练这两大天级武学似有十三四日的光景,这一日,他眼见天色逐渐暗淡下来,正待将梦瑶公主一行修练武学中的少年呼醒,突地觉得内心有些狂躁不安,便将灵魂投入到灵魂壁上,只见李玉兰姐姐那灵魂正剧烈地跳动着。李遥惊声说道:“不好,玉兰姐姐怕是出现了危险!”李遥急进入乾坤宝囊之内,将修练中的狐儿唤醒,狐儿揉了揉它那亮晶晶的眼睛,诧异地对李遥说道:“公子,将狐儿唤醒又是为了何事?” 李遥急声说道:“玉兰姐姐怕是遇到危险啦,她的灵魂在我的灵魂壁上剧烈地跳动着呢!狐儿快去救救玉兰姐姐!” 狐儿听了李遥之语,捂住它那小嘴唇嘻嘻笑道:“公子,你已是突破到了圣道级别,如今也能分身去相救李玉兰啦,还需要狐儿出手相救不成?”李遥睁大着双眼诧异地说道:“我现在也能分身啦?狐儿,这可是真的?” 狐儿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公子可将你的灵魂追随李玉兰的灵魂之处,便可分身过去啦,公子的分身也能使出原来的一身武学,即便远隔千山万水,也能在瞬间到达呢!” 狐儿又将分身的法子传授给李遥,说道:“在公子灵魂壁上的灵魂印记,若是他们本体遇到危险,会提前给公子预示,公子快去罢!”李遥听得狐儿传授之法,已是明白分身法子,刚才玉兰姐姐的灵魂十分狂乱,再不能耽误,猛然退出乾坤宝囊,寻着玉兰姐姐的灵魂之处,突地分身过去。 李遥的分身刚刚到得这山洞之内,只见那巨蟒正返身向它巨尾包裹着的李玉兰头颅咬去,李遥大喝一声,召出冷月宝刀,闪身在那巨蟒头上,一刀将那巨蟒的头颅劈下,那巨蟒哪是圣道级别人物的对手,惨嘶一声便轰然倒在洞内。 李玉兰刚才被那巨蟒的巨尾缠绕,连呼吸都是十分困难,眼见那巨蟒的血盆大口向她头顶咬来,自己动弹不得,已是惊险万分,惊骇得脸儿煞白,就在这危急之际,一缕白光一闪,李遥那有些虚幻的身影竟是突然间出现在洞内,紧接着,那巨蟒便被李遥一刀斩杀,嘶鸣一声已无声息。 李遥上前伸掌将那巨蟒的一条巨尾击开,将已是惊骇得一身颤抖的李玉兰姐姐扶了出来。李玉兰长长吐了一口气息,许久才缓过神来,瞧得是李遥刚才相救,突然间愣住,紧接着突地扑进他的怀中,放声抽泣道:“公子,你若是再不来救兰儿,兰儿怕是……怕是再也见不到公子啦!” 李遥抚了抚玉兰姐姐的香肩,后退几步柔声说道:“玉兰姐姐好啦,若是再遇到危险,遥弟定会及时赶来相救!”说着,他那有些虚幻的身影,竟是在这洞中渐渐消失不见。 李玉兰瞧得李遥的身影转眼间又是消失不见,感到十分诧异,忙去娇容之上的泪痕,伸手又四处寻找一番,大声呼喊道:“公子!公子!”而回应她的,只是洞中隐隐传来的回声。李玉兰觉得十分疑惑,不知李遥怎么瞬间又失去了踪迹,见遍寻不着他,稳了稳心神,回身对众人说道:“这里没事啦,那条巨蟒已是被李公子斩杀,把火把再点燃罢!” 一众少年已是瞧见刚才情景,只惊骇得张着大嘴,竟是连惊呼的声音都是发不出来。过得数息光景,一众少年忙将手中火把吹燃,才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众人借助火把的光亮,但见刚才那巨蟒倒身之处,下面竟是一个宽大的池子,池中清澈见底,池边的钟乳石姿态各异,仪态万千。 李玉兰走到池子边沿,捧些清水洗了洗仍然有些颤栗的双手和她那煞白的娇容。清醒过来的李玉兰仍是对刚才李遥的现身有些疑惑,只是不知是何原委李遥转眼间又消失不见,见无法理出一个头绪,只得摇了摇头。李玉兰在那小池边沿停歇了数息,方才站起身来对众人说道:“这洞里果然藏着宝贝呢!”说着,便将刚才取下的那颗闪发着紫色毫光的逍遥仙草从怀里拿了出来,递给身边的一个少年,说道:“玉宁少侠,请将这颗逍遥仙草收好,待出了这片森林,你们再行分配罢!”那个叫玉宁的少年,是月华郡人氏,似有十八九岁光景,显得唇红齿白,一个身子更是十分瘦弱。别瞧这玉宁少侠似乎弱不禁风的样子,他已是突破到武系人道八级低级。他那套“玉华剑法”,更是使得精妙绝伦,毫无破绽,在这届武林大会之上,竟是夺取了三十四位的名次。 玉宁接过紫兰郡主手中的逍遥仙草,躬身说道:“在下一定将这逍遥仙草收好!”便将那逍遥仙草收进了怀中。 李玉兰又瞧了瞧那已是倒在洞内的巨蟒,对一众少年有些惊疑地说道:“这条巨蟒似乎突破到了武道的级别呢,待我们去瞧它头颅中,是否也有一颗修练的晶体?” 一众少年举着手中的火把,向那巨蟒的头颅靠近,李玉兰抽出腰间宝剑,向那巨蟒头颅砍去,只数剑下去,果然在那巨蟒的右半部出现了一颗似鸡蛋般大小、闪发着白光的晶体。李玉兰伸手将那巨蟒的晶体取在手中,突地一股寒意内息钻入了她的经脉之中,那股寒意内息,竟是瞬间被她修练的至罡至阳的内息吞噬消化而去。 李玉兰好不惊诧,想到在那深谷之下的魔翼龙的血肉,听得紫嫣小姐说那魔翼龙血肉也是这般的至阴至寒之物,当日紫嫣小姐竟是被那魔翼龙血肉中的内息击得一身冰霜,怎么这颗巨蟒的晶体并不是当日那般的阴寒?李玉兰已是修练了“太阳心经”,这至阴至寒内息正是那心经产生的至罡至阳内息的调合之物,她一时想不明白,便将手中这颗巨蟒的晶体装进玉宁的锦袋中,说道:“这颗巨蟒的修练晶体蕴含着庞大的修练内息,待出去后再分配给大家吞噬修练罢!” 一众少年何曾见过这等稀奇古怪之事,瞧着那巨蟒的晶体内似乎蕴含了庞大的修练内息,众人眼里均是欢喜之色。一个少年欣喜地说道:“我们今日竟是寻得了两样宝贝!” 李玉兰瞧着一众少年满脸的欢欣,微笑着说道:“我们再往里寻去,看看还有什么稀奇古怪之处?”一众少年瞧得刚才取得的两个宝贝,已是满眼火热和欢笑,再无之前的沮丧,便紧紧跟在李玉兰的身后向那洞窟的深处寻了过去。 小說中文網 第一百二十一章 千年菩提 李玉兰带着一众少年向这洞窟的深处行了约半个时辰,爬过四五个十分狭窄的裂缝,再穿过一条暗河小道,眼见这洞窟已然走到了尽头,众人正有些灰心丧气之际,玉宁突然在李玉兰的身前惊咦了一声。李玉兰瞧着玉宁所瞧方向,只见在洞窟之顶,竟是有着两颗闪发着十分微弱的紫色毫光! 一众少年也均是瞧见那两颗闪发着微弱紫色毫光之处,纷纷惊呼着奔驰在那微弱的毫光之下,但见这里与刚才所立之处似乎不太一样,这里竟是显得十分的空寂,周围似乎十分庞大,头顶上方那闪发着的紫色毫光,显得格外的虚幻。 李玉兰瞧着头顶上方那有些虚幻的毫光,以及周围这空寂得令人有些惊悸的空间,竟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回身对众人说道:“那紫色毫光不知是不是逍遥仙草,相隔如此之远,又瞧不到上面的情景,我们如何才能取下来?” 一众少年瞧着头顶上那有些微弱虚幻的毫光,好似与地面离得不知有多远,也都有了些泄气。一个少年瞧着周围均是一片漆黑,有些颤栗地说道:“这里好似显得十分空旷呢,不知前面是什么情景?”李玉兰也感应到这洞窟中的古怪,便取过玉宁手中的火把,向四处照了照,但见这里竟然有着微风吹佛过来。李玉兰回身对众人惊诧地说道:“这火把照不见周围的情形,不知里面还有什么古怪之处,上面那闪发着的紫色毫光,也不知是不是逍遥仙草闪发出来呢,即使是逍遥仙草,瞧那距离,我们也是无法取下来啦!” 陆昌升取过身边一个少年手中的火把,呵呵大笑道:“郡主殿下,让在下去寻个路径,看能不能取得那逍遥仙草下来!”李玉兰摇了摇头,说道:“瞧那毫光之处,似乎在这洞壁之顶呢,那里没有上去的路径,我们如何是好?” 陆昌升将他手中的巨棒杵在地上,微笑着说道:“待我去那边瞧瞧,若真是上不去了,我们便放弃罢!”玉宁瞧了瞧那毫光,接口说道:“在下愿意随陆少侠一起过去!” 陆昌升点了点头,说道:“有玉宁少侠相助,再好不过!” 李玉兰瞧着两个少年定要去前面探查,只得点头,说道:“两位少侠可得十分小心,若是没有路径,便立即回来!” 陆昌升答应一声,便举着手中的火把,回身对众人笑了笑,拉着玉宁便向那闪发着毫光的下面疾步走了过去。 一众少年立在当地,瞧着两个火把在这漆黑的洞里渐渐远去,又过得数息,那两个火把亮点才逐渐停顿了下来。 就在众人等着陆昌升和玉宁回来报信之际,只见那两个火把亮点突然间消失而去。又过了许久,那两个火把仍是没有再出现在众人的眼帘之中。李玉兰大是惊慌,惊呼一声,立即率着众人向刚才那两个火把的亮点之处奔了过去。 李玉兰与一众少年奔驰在刚才似乎是陆昌升和玉宁所立之处,仍然没有瞧见两个少年的身影。一众少年均是十分惊骇,纷纷高呼着两个少年的名字。而众人的呼喊之声,在这空寂的洞窟之内,竟是连一点回音都没有。而那头顶之上的两颗虚幻的紫色毫光,仍如之前发现之时一般挂在上面。 李玉兰十分惊慌,急忙制止众人的惊呼之声,讶然说道:“这洞里必有古怪,大家不要惊慌,待我们恢复心神再寻找两位少侠!”她的话音刚落,突地起了一阵阴森森的风儿,那风儿竟是瞬间将众人手中的火把吹灭,紧接着,但见火把之上的火星突地暴烈开来,眨眼间,众人眼前便是一片漆黑。 李玉兰急忙伸手将身边一个少年的手儿拉住,大声说道:“大家快拉住身边朋友的手儿,千万不可分开!”她说完这话儿,只觉得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悸感向她袭击了过来。 李玉兰紧紧拉着身边那少年的手儿,只觉得他的手儿竟是逐渐冰冷起来。李玉兰十分惊异,再伸手去探那少年的鼻息,只见身边的少年此时竟然连呼吸的声息都是没有了。李玉兰大是惊慌,立即惊呼到:“李遥公子,快来救救兰儿!” 李遥的分身刚刚回至那个大平台不久,突然觉得内心有些不安,急将灵魂投进灵魂壁上,但见玉兰姐姐那颗灵魂又在狂乱地跳动着。李遥十分惊讶,刚才自己的分身过去,已是探查了那个洞窟,那个洞窟之内十分平静,再无危险,玉兰姐姐的灵魂怎么又不安起来了?李遥来不及多想,忙收起心神,急将自己的灵魂对玉兰姐姐的灵魂追踪了过来。 李遥的分身来到洞窟之内,突地觉得玉兰姐姐的灵魂已是受到一个结界的封锁。若要进入结界之内救出玉兰姐姐,必须得破去封锁结界内息。而这个结界内息十分强大,结界之上一片浩然之气,滚滚内息源源不绝,结界之内一片漆黑,并没有邪教之物那股腥腻的味道,绝不是邪教之人所为。 李遥仔细瞧了瞧眼前这结界,似乎还不是本体施放,刚才可没有探查出这里面还有另外的高人在这里修行呢!难道施放这结界之人隐藏了行踪?李遥感到惊诧不已,猛吸一口气息,伸出手掌向那结界轰然一掌拍去,只见那结界有如一团软泥,刚才拍去的圣道级别的劲力,竟是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李遥又抽出冷月宝刀,挥刀向那结界砍去,只见那结界仍是向内弹了弹,结界之上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李遥见那结界十分神秘,刀砍掌击都无法破解那结届,有如蜻蜓撼大树一般,李遥盘膝坐在树下,将灵智投去,只见这结届方圆百里之远,显得十分浩然正气,已是明白这结届必是一个世外高人所施,忙起身拜道:“何方高人在此修行?在下的一众朋友打扰了前辈的清修,还望前辈饶恕在下一众朋友的无心之过,解除封锁放了晚辈一众朋友的灵魂!” 李遥在结界之外连呼了数声,那洞窟之中仍是十分的寂静。他只得又伏身跪拜下去,高声说道:“晚辈的朋友无意间闯入这里,晋州李遥在此多礼了,还望前辈高抬贵手!” 李遥的声音刚刚落下,突见身前一个十分虚幻的身影显现出来,那有些虚幻的身影似有七八十岁的年纪,但见他抚着颌下雪白的胡须,微笑着对李遥说道:“你就是李遥?” 李遥十分惊诧,这有些虚幻的白须老者分身,是如何识得自己?忙起身向那虚幻的白须老者分身施了一礼,躬身说道:“晚辈便是李遥,不知前辈如何识得晚辈?” 那有些虚幻的白须老者分身呵呵笑道:“老夫在此修行已是近五千余年,刚才被你斩杀了老夫的看洞之物,老夫也已知晓,懒得出手管啦。哪知你那些小娃娃朋友又追踪老夫的灵物,进入这洞窟深处,老夫得出手教训教训他们才是!” 李遥瞧见那有些虚幻的白须老者的身影,必是与深谷之下的卓一凡前辈一般的人物在此修行。又向那有些虚幻的白须老者分身行了一礼,说道:“晚辈这些朋友不知好歹,贸然闯了进来,忧了前辈的清修,还望前辈饶恕小辈一行众人的无知,放了晚辈一众朋友的灵魂罢。” 那有些虚幻的白须老者分身向前数步,围着李遥转了两圈,点了点头,说道:“卓老儿真不简单,竟是给你替换了一身魔翼龙的骨骸!”接着又惊“咦”了一声,说道:“看不出你小小年纪,已然突破了圣道!”说着,不停地点头赞叹。 李遥听得那虚幻的白须老者提到深谷之下的卓老前辈,虽是有些惊疑,却也十分欢喜,便向那白须老者分身疑惑地说道:“前辈如何识得卓老前辈?”接着又躬身说道:“晚辈得卓老前辈多次相救,还未能报得他一点恩德呢!” 那虚幻的白须老者点了点头,说道:“你身负清除渗透到这片天地邪教恶灵的重任,卓老儿相救于你,那是你数千年修得的福缘,也是天尊给予他卓老儿的机缘,老夫早已知晓啦!”说着,抚着颌下白须,瞧着李遥呵呵大笑。 李遥瞧得这虚幻的白须老者十分慈祥,竟是有一种亲近之感,上前又深深拜了一拜,说道:“前辈与晚辈在此相见,也是前世修来的缘分罢,若是没这缘分,晚辈如何识得前辈这等高人?还望前辈对晚辈的武学修为给予指点!” 白须老者听得李遥之语,微微点了点头,说道:“若是要论起缘分,老夫自与你有着千丝万缕的缘分,这缘分不知有多少代啦!”说着,便瓣起手指头算了算,许久又摇了摇头说道:“算不清啦!”接着又仔细打量了一番李遥,微微笑道:“老夫与卓老儿是同辈,更是故交好友,待得十年之后,你自会知晓,老夫此时也不能道破了天机!”那白须老者分身见李遥一脸渴望地瞧望着他,呵呵笑道:“你有九位佛道前辈收你为徒,他们已是传授了你‘幻影三叠’、‘磐若掌’、‘万佛拳’几大天级武学,连你身边的伴儿,都已习会‘太阳心经’这样的神学。再过得数年,天尊还将亲传你无上玄学,老夫这点微末功夫,在他们的眼中都不能入流,已是不能再给你指点,你若能修行好这些武学,前途不可限量!” 李遥听得那虚幻的白须老者分身竟是将自己所有武学秘密道破,十分疑惑,瞧得他那虚幻的身影已是越来越有些虚幻,忙躬身说道:“晚辈修为浮浅,师尊所传武学还未能习得其万一,当前正十分焦急地寻找九位师尊的分身之处,前辈若是知晓他们的分身之处,能否给晚辈指点一二?” 那越来越是虚幻的白须老者分身沉默少许,微笑道:“欲得法尊,但净其心,随其心净,即佛尊现!老夫已是破了戒啦!”说着,那有些虚幻的身影,竟是突然间消失不见。 李遥听得那虚幻的白须老者分身之语,突然怔住,这不是金眉先师弥留之际给自己留下的偈语吗?这白须老者分身是如何知晓的?李遥大是惊诧,急声呼道:“老前辈,晚辈未能参破这偈语,还望前辈指点迷津!”李遥反复将刚才之语高呼数次,那白须老者分身已是再无一丝声息传来。 李遥见刚才的结界,此时也是解除。而白须老者分身已是再无声息传来,只得向玉兰姐姐的灵魂之处追踪过去。 洞窟之内,李玉兰拉着身边那少年的手儿,只觉得他那手儿之上逐渐变得冰冷。她惊诧地伸手去探他的鼻息,竟是没有了一点声息传出,而他的身子,冰冷得越来越刺骨。李玉兰惊吓得无地自容,全身颤栗,在心里急呼了千万次李遥。 已是过去了约一盏茶的光景,李玉兰仍是没能看见李遥的身影,而身边没有一丝的声息,寂静得十分可怕,周围全是一片漆黑,更是伸手不见五指。她伸手向前摸去,前面全是一片空白之处,她身边的那些少年,此时都不知去了何处。 李玉兰正惊惶失措之际,突见这洞窟之内亮堂起来,而这光亮竟如月亮的光亮,显得是那样的清亮,周围的景致瞬间映入她的眼中。李玉兰惊诧地回身瞧去,只见李遥捏着一颗闪发着月色光华的宝珠,正微笑着向她缓缓地走了过来。 李玉兰急忙丢开手中那少年冰冷刺骨的手儿,突地奔跑到李遥的身前,猛然扑入他的怀中,颤颤抖抖地说道:“公子,兰儿……兰儿可等着你来啦!刚才……刚才兰儿可吓死啦!”说着,竟是将她那一颗头颅深深地埋进了李遥的怀里。 李遥拍了拍玉兰姐姐那微微颤栗的身躯,轻声说道:“玉兰姐姐别害怕,那些少侠都没事,我们过去罢!” 李玉兰点了点头,抬起一双泪痕,瞧了瞧身前有些虚幻的李遥,突然间有些不自然起来,稳了稳心神,一脸娇羞地说道:“兰儿见着公子就没事啦!”说着,又瞧着李遥手中那颗闪发着月亮光华的宝珠,吃惊地说道:“公子,你何时又寻得了这样神奇的宝贝?这宝珠的光华,竟如月光一般,显得如此清亮,这宝珠比那银龙王灵珠要光亮数千万倍呢!” 李遥微微笑了笑,说道:“这颗宝珠叫‘月华宝珠’,是遥弟无意间寻得。”李遥不便将在云安深窟之内发现这月华宝珠的细节对玉兰姐姐叙述一遍,又说道:“玉兰姐还是快将你这一众朋友唤醒罢,再晚了可对他们的修为有害。” 李玉兰听得李遥之语,急回身向呆呆站立着的七个少年奔了过去,将那一众少年拉了拉,只见那七个少年似乎瞬间苏醒过来一般,一个少年揉了揉眼睛,十分惊诧地说道:“刚才是怎么啦?怎么突然失去了知觉啦?咦,怎么这么亮!” 李玉兰又向远处瞧去,只见陆昌升和玉宁两个少侠,与她们相离了数十之丈的距离,两个少年均是低垂着头,有如沉睡着一般,手中的火把早已没有一点的火星了。 一众少年突然间瞧见这洞窟之内竟然如同身处月色之下,放眼望去,但见这洞窟十分空寂,洞窟之内,被李遥手中的月华宝珠照耀,有如身在原野之中,洞窟内的光景,已是一目了然,洞窟之内似有数万米之宽阔,洞窟的远处,是一个宽大的深涧,那深涧之内飘浮着一团白色的云雾,深涧的对面,则是一片耸立着的崖壁,那些崖壁,在这月色光华之下此起彼伏,有如山丘一般,也只能瞧看得一点点的棱角,不知那洞窟深处的崖壁,离这里还有多少米的距离。瞧着洞窟内的情景,众人都是十分惊骇,惊诧得无以言表。 李玉兰几个跳跃,纵身到陆昌升和玉宁的身边,拍了拍他们的身子,两个少年突然间苏醒过来,瞧着洞窟内的情景,均是一脸骇然。玉宁疑惑地说道:“玉兰郡主,这是那里?” 李玉兰微微笑了笑,说道:“我们还在这洞窟之内呢,是李遥公子过来救了我们啦!”玉宁瞧着远处的李遥,又一脸的惊诧,又瞧见一众少年均是向李遥身前围了过去,摇了摇脑袋,突地想起刚才去探查那两颗紫色毫光的情景,说道:“那两颗闪发着紫色毫光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呢?难道不是逍遥仙草发出的毫光?我们却是越追越遥远啦!” 李玉兰将头顶之上打量了一番,惊诧地说道:“这上面什么都没有呢?刚才怕是什么幻境罢!”陆昌升也四处察看了一番,见头顶之上十分模糊,瞧不见洞顶,上面均是没有刚才看见的那两颗闪发着紫色毫光的逍遥仙草,说道:“刚才追踪的那两颗毫光,竟是越来越虚幻,这里好生古怪!” 一众少年奔到李遥身边,瞧着他手中闪发的月华宝珠,都感到十分好奇。李遥瞧见一众少年均已清醒过来,微笑着说道:“我们出去罢!”说着,便返身向来路走了过去。 李玉兰紧紧跟随在李遥的身后,回想起刚才情景,仍是心有余悸,那一张娇容之上,还有些煞白。她疾行两步挽着李遥的胳臂轻声询问道:“刚才兰儿是怎么啦?好似突然间进入了另外的一个空间一般,那空间显得十分的神秘。” 李遥微微笑了笑,说道:“这个洞窟之内有着一个似乎已达仙道级别的前辈在此修行,你们闯入了那前辈的修行之地,遥弟无意间又斩杀了他那武道级别的看洞神物,已是打忧了那前辈高人的清修啦。哪知你们又追踪着他的灵物向洞窟深处闯了进去,那前辈才对你们一行略施了惩戒呢!” 李玉兰听得李遥所说,突然间明白过来初进这洞窟深处之时自己莫名惊悸的情形,有些讶异地说道:“这洞窟之内竟然有着仙道级别的人物在这里修行?”李遥点了点头,说道:“那位前辈与深谷之下的卓老前辈是同一时期的人物呢!” “什么?这里这位前辈也是五千多年前的人物?”李玉兰一脸惊讶地说道,又颤栗地向远处那有些飘渺的洞窟瞧了几眼。李遥点了点头,说道:“遥弟现下还未能理出一个头绪,在这里修行的这位前辈,遥弟似乎与他有着莫大的关系,遥弟见了他竟是无由地产生了一种亲近之感,这位前辈告诉遥弟,说是十年之后遥弟自会明白,又是十年之期啊!” 李玉兰听得李遥之语,似突然间又想起什么来,讶异地说道:“刚才为何兰儿只感到了惊惧和不安,却未能失去灵智?兰儿这些朋友,他们的级别都是不低呢,为何都似失去灵魂一般毫无生息啦?”李遥摇了摇头,说道:“遥弟也未能明白呢,遥弟过来之时,这里已是结下了强大的封界啦!”接着又小声说道:“那前辈只是来了一个虚幻的分身,对遥弟说了几句话儿。不过,那前辈并无恶意,似乎对遥弟无所不知,就连遥弟修练的几大天级武学,他都是了如指掌!” 李遥与李玉兰在前面轻声说着话儿,后面一众少年均是不能听见。那一众少年见这洞窟之中有如月色之下一般的明亮,又觉得刚才的情景太过神奇,从未遇到过。李遥公子一身透露的神秘,那一身武学修为,更是让他们感到深不可测。 陆昌升走到他刚才杵着的巨棒之处,伸手将巨棒提了起来,抗在肩头紧紧跟在一众少年的身后,默然地往前行走着。他瞧着眼前这一切,仍如苏醒之时那般,显得一脸的茫然。 不到两个时辰,李遥便带着一众少年走到了洞窟的边沿,他回身对一众少年微笑着说道:“这里已是十分安全,你们继续游历罢,在下这就告辞啦!”说罢,众人只见眼前微光一闪,顿时一片漆黑,只听得洞口之外呼呼风声向这洞口吹来,李遥公子那有些虚幻的身影,已是不见了踪影。 李玉兰瞧着李遥再次消失而去,瞧着洞口之外,微微沉默了数息,轻轻叹息一声,方才回身对一众少年说道:“我们今晚就在这洞口边沿歇息罢,明日再往对面寻去好啦!” 柳叶眉郡主带着的这队少年,向着森林深处李遥公子所指的那处山脉巨峰的方向,穿过数十个激流险滩,刚刚从一个深涧之底爬上森林,未能走上几个时辰,突然间,众人但见前面一片白雾将那片森林紧紧地笼罩了起来。 一行少年向那片浓浓白雾包裹着的森林瞧去,但见那白雾将一片庞大的森林遮蔽而去,方圆似有数十里的路程。柳叶眉郡主惊声说道:“这片白雾十分古怪,大家一定要小心!” 第一百二十二章 智斗巨虎 紧跟在柳叶眉郡主身边的一个少女,瞧着那片白雾包裹着的森林,惊讶地说道:“郡主,这片浓浓的白雾,将我们去李遥公子说的那座山脉的路径拦住了呢,难不成这白雾之中有着秘密不成?我们如何是好?”柳叶眉郡主对那少女说道:“冷凝妹妹,吩咐大家就在这里先歇息几个时辰罢,待大家恢复精神了,我们便向这片白雾包裹着的森林进发!” 那个叫冷凝的少女,是琼岛郡人氏,似有十八九岁光景。但见她瓜子脸儿,有些高挺的鼻梁之下,是一张微微翘起的嘴唇,显得唇红齿白。一条彩巾随意遮盖着她那长长的柔发,她那似凝脂一般的脸庞之上,点缀着数粒红红的斑点,嘻嘻笑起来,那斑点竟是随着跳动,煞是活泼。冷凝着了一身黄衫,腰间系了一条紫色的丝绸带子,右手拿了一把闪发着毫光的宝剑,她将身边的小树枝砍去一片,取了些树叶垫在身边,回身对一众少年柔声说道:“各位哥哥,都在这里歇息会儿再走罢,妹妹可走不动啦!”说着,便盘膝坐了下来。 冷凝已是突破到武系人道八级高级。别看她生得有些娇柔,武学却是十分不弱,在这届武林大会之上出尽了风头,引得无数少年为她痴迷,尤其是她的那套流云剑法,更是使得精妙绝伦,飘逸出神,竟是夺取了武林大会第九位的名次。 柳叶眉郡主见一众少年均是在身旁围坐了下来,回身说道:“我们过了眼前这片神秘的白雾森林,离那山脉中的那座巨峰,似乎不太远啦,大家都打起精神来罢!” 冷凝听得柳叶眉郡主之话,嘻嘻笑道:“郡主姐姐,李遥公子说在这森林之中有着千年菩提子和逍遥仙草,我们在这森林中日夜奔波,可走了十三四日呢,怎么都未遇见啦?” 柳叶眉郡主微微笑道:“千年菩提子和逍遥仙草若是寻常之物,如何能够让我们就这样找着啦?或许这森林之中根本就没有呢,李遥公子怕是在给我们增加游历的信心罢!” 冷凝又嘻嘻笑道:“妹妹瞧着李公子手中的那颗千年菩提子好生喜欢,若是真能寻到,妹妹可舍不得拿来修练呢!” 柳叶眉郡主点了点冷凝的额头,微微笑道:“瞧冷凝妹妹这点出息!你那般喜欢,当日为何不向李遥公子讨要?” 冷凝娇羞地躲开柳叶眉郡主的手指,嘻嘻笑道:“妹妹想要讨要,却是不敢开口呢。妹妹哪有梦瑶公主那般福气!这次游历,公主殿下怕是要突然提升数个武学级别啦!” 紧紧围坐在柳叶眉郡主身边的一众少年,又七嘴八舌地讨论了一番李遥那一身神奇万分的武学,才开始打坐修练。 柳叶眉郡主眼见已是下午时分,见一众少年都恢复精神,便取起身边的宝剑,站起身来,说道:“我们出发罢!” 一众少年走进这浓浓白雾的森林之中,只见那白雾渐渐浓烈起来,头顶之上的阳光已是逐渐隐去,前面的路径越来越是难行,到处都是枯枝和茅草,有些树枝身上长着无数的尖刺,刺入身上,竟是十分瘙痒剧痛。一众少年只得一边砍去那些枯枝、茅草和长着尖刺的树枝,一边慢慢往前行走。 一众少年又缓缓地走了近一个多时辰,但见前面的光线已是十分微弱,竟如黑夜一般。突然,前面一颗高耸入云、似一把巨伞一般十分奇特的巨树,隐隐约约映入一众少年的眼中。一个少年惊声说道:“咦,那树上好似结着一颗菩提子呢?”众人听得那少年惊呼的声音,纷纷围了过去,随着那少年手指的方向仔细打量,竟是兴奋得有些颤抖起来。 冷凝顺着那少年的手指瞧去,但见那颗巨树之巅,真的结着一颗有如李遥公子手中拿着的那颗闪发着毫光的菩提子,惊喜地说道:“这森林里真有菩提子?李遥公子果然没有骗我们呢!”说着,提起气息,猛然向那颗巨树飞跃过去。 就在冷凝向那颗巨树猛然飞跃之际,一众少年只听得巨树之下突地传来“嗷……欧……嗷……欧……!”数声嘶鸣,巨树之下的深草之中,突然间跃起一只庞大的猛虎。那猛虎嘶吼之声如惊雷一般,显得好不威猛,一身精黄色的毛发,在那有些昏暗的光线之下,竟是闪发着微微的光华! 正提气飞跃在空中的冷凝,突然间瞧见那庞大的猛虎嘶鸣着朝她飞扑而来,惊呼一声,在一颗树枝之上猛地一点,一个身子突地返身射出,瞬间跃身在身旁的一颗大树之上。一张娇容已是惊吓得煞白,她拍了拍胸口,方才稳定心神,对身后众人高声呼道:“快退下,这巨虎好不威猛!” 正嘶鸣着向冷凝飞扑过来的那只巨虎,突见眼前的人儿失去踪影,一个庞大的身躯轰然落在冷凝刚才的落脚之处,抬头瞧去,但见身边大树之上站着那一身黄衫的少女,那巨虎突地又“嗷……欧……嗷……欧……!”嘶鸣数声,飞起前爪,猛地向冷凝所立之树一掌拍去,一众少年只听得“啪啦啦”数声,冷凝刚才所立大树,瞬间轰然倒下,那颗大树竟是被那巨虎一爪从树腰撕裂得粉碎。 冷凝见那巨虎威力骇人,已是惊吓得一脸的煞白,在她脚下大树轰然倒下之际,惊慌失措地纵跃在了身边的一颗大树枝丫之中,一身颤抖地瞧着刚刚倒下的那颗大树,而她刚刚站立的大树,在那巨虎挥爪之下,竟是连枝杆都被撕裂。 冷凝眼见那巨虎又嘶鸣几声,好似未能瞧着自己的藏身之处,再不敢出声。那巨虎对身边数颗大树搜寻一遍,未见刚才那个少女的踪影,转头瞧去,但见不远处一行少年均是惊慌失措地向后飞跃,嗷叫一声,便对一众少年飞扑而去。 柳叶眉郡主眼见那巨虎十分威猛,一爪将冷凝所立大树撕得粉碎,感到十分惊骇,急声对冷凝高喝道:“冷凝妹妹,快快躲在旁边的大树之上!”说着,抽出宝剑正待上前相助冷凝,但见那巨虎竟是向她这边嗷叫着飞扑了过来。 柳叶眉郡主见那巨虎嘶鸣着飞扑过来,身边的大树在巨虎的身子之下竟是“哗啦啦”一片一片地倒下,急对身边的一众少年娇声喝道:“快快躲闪,不可与它对战!”说着,也纵身跃上一颗大树之上,躲在浓叶之中再不敢露出声息。 冷凝见那巨虎十分威猛,心道:“这菩提子之下怎会有这样凶猛的巨虎守着?”忽然又想到:“听前辈说大凡生长有圣物之处,必有灵兽守候,难道这巨虎是专门守候这颗菩提子的不成?”冷凝瞧着巨虎向一众少年飞扑过去,巨树之下似乎再无巨兽,刚才的惊吓渐渐平息下来,突然间抬头又瞧见了那颗菩提子,心里一喜:“此时不去夺取那千年菩提子,还待何时?”冷凝想着,突然间又向那颗巨树飞扑而去。 那巨虎向柳叶眉郡主一行少年飞扑过来,突见那些少年纷纷跃上身边的大树之上,那巨虎瞧着一众少年怒吼数声,竟是挥爪将周围数十颗大树全部撕裂。那巨虎正待向远处的几个少年追踪过去,突地收住飞扑之身,对一众少年怒吼数声,转身又向那颗结着千年菩提子的巨树激射回来。 冷凝眼见那巨虎向一众少年飞扑而去,正待飞身跃上那颗巨树之上,夺取那颗闪发着毫光的千年菩提子,突见那巨虎带着一股劲风,竟是嗷叫着转眼间又飞扑了回来。冷凝身在半空之中,来不及收势躲藏,眼见离那巨伞一般的巨树已是不远,又猛然提起一口气息,在一颗大树之上一点,突地飞跃在那颗巨树之下,而此时,那庞然巨虎竟是发出震天动地的嗷叫,忽然纵身向冷凝落地之处飞扑过来。 冷凝见那巨虎带着一股狂风向她飞奔过来,来势好不凶猛骇人,惊呼一声,猛然向那巨树之上纵身上去。就在此时,但见那巨伞一般的巨树之中,从那浓密的枝叶中突地射出数十条漆黑的蛇头,吐着长长的信子“嘶……嘶……”地对冷凝激扑而下。冷凝抬头瞧得那数十条张开大嘴的蛇头,惊吓得无地自容,瞬间收势落在一颗小树之巅,借势双脚一弹,猛然飞跃在旁边一颗大树之上。就在这电光石火的刹那间,那飞扑回来的巨虎,竟是将她刚才落脚的小树,轰然一脚踏平。而头上那数十条碗口粗的大蛇,突地又收身回到了树上。 冷凝瞧得刚才那惊险的刹那,只惊吓得一身的汗珠,一颗心儿竟是猛烈地跳动起来。她拍了拍心口,心道:“这巨树之上怎会还有这许多的大蛇藏着?”她不敢再有轻视,在刚刚落下的大树枝丫上一点,如一只小燕子般,突地又飞跃到另外的一颗树叶浓密的大树之中,无数个起落,方才远离那颗巨树,回身瞧去,只见那只巨虎蹲坐在巨树之下,瞪着一对似两个小红灯笼的双眼,警惕地瞧着巨树的四周,也不再见它有追踪过来的迹象,冷凝才微微喘了几口气息。 冷凝刚才那惊险的一幕,一众少年均是瞧见,想要去救援,已是来不及,更没那胆量。也是冷凝见机迅速,在上有大蛇攻击,下有巨虎飞扑而来的险恶之境,竟是巧妙地躲闪开去,一众少年对她那一身飘渺的轻身功夫,也是赞叹不已。 刚才那巨虎瞧得有人偷偷接近巨树,突然间飞扑回来,只见那趁机偷袭之人闪身飞跃至一颗大树之上,又猛地嗷叫一声,向那颗大树激射过去,挥爪将那大树撕裂。其时冷凝已是躲入旁边那颗大树的树叶之间,那巨虎见它扑倒的大树之上已是没有人影,微微怔了怔,回身跳跃在那颗如巨伞的巨树之下,抬头瞧了瞧巨树之上,竟是十分警惕地蹲坐下来。 此时太阳似乎已经西落,从头顶之上那白雾中透射进这森林中的光线已然越来越是黑暗,柳叶眉郡主瞧见冷凝躲进离巨树不远的一颗大树之上再无声息,便纵身落在地上,对身边一众少年说道:“这巨虎守候着这颗千年菩提子,我们都无法近身,还是再想个万全之策了再来夺取菩提子罢!” 一众少年已是被那威猛的巨虎惊骇得双腿都似在微微颤栗,听得柳叶眉郡主之语,纷纷点了点头,一双眼睛更是紧张地瞧着巨树之下的那只巨虎,再不敢踏上前半步。 柳叶眉郡主见那巨虎似乎知晓冷凝刚才的偷袭,心道:“这巨虎难道如李遥公子所说的那般,已是突破到武道的级别?”她想起李遥公子的提示,竟是惊出一身冷汗,小心退后数十之步,颤声对藏身在那颗大树之上的冷凝说道:“冷凝妹妹,这巨虎怕是已经突破到了武道的级别啦,妹妹还是寻机退回来罢,我们明日再想法子对付它好啦!” 冷凝藏身在那大树上的树叶之中,听得柳叶眉郡主的呼声,也不敢应声。而刚才所遇惊险,仍是使她全身都还在微微颤栗,她瞧着几十米之外那颗参天巨树之下的巨虎,但见那巨虎蹲坐在巨树之下,警惕地左右瞧看,似乎随时都有向自己追踪过来的可能,竟是连大气都不敢喘息出来。 又过得一盏茶的功夫,冷凝见那巨虎不再离开那颗巨树,就在那巨虎转头之际,猛然向旁边一颗大树飞跃而去,借机在那大树枝丫之上一点,又飞跃一颗大树之巅。冷凝提气如此反复十数个飞跃,绕着那巨树一个半圆,竟是转眼间纵身到了柳叶眉郡主一众少年的身后。而那蹲坐着的巨虎,对刚才冷凝纵身回去的举动,竟是如没瞧见一般,只是抬起身躯向一众少年“嗷嗷”怒吼了数声,接着仍是那般一动不动地蹲坐在那颗巨树之下,再不理会这一众少年。 一众少年瞧见冷凝数十个起落已是纵身回到他们的身后,再不敢上前,提起气息纷纷向来路退了回来。约半个时辰,一众少年急急奔出那片白雾笼罩着的森林之中,众人越向外面奔跑,外面的光线越来越是光亮,众人向天际瞧去,而此时还是傍晚时分,一轮巨大的火球,挂在山脉的边沿,森林中一些不知名的树叶,被火红的阳光照耀得一片金黄。 一众少年奔驰到下午歇息之处,冷凝抚了抚那起伏不定的胸间,将刚才所见惊奇之处断断续续对一众少年叙述了一番。众人听得冷凝的叙述,再回身瞧着那片白雾茫茫的森林,想起刚才众人的惊险,竟是不由自主地颤栗起来。 柳叶眉郡主紧紧皱起眉头,也将在巨树之下瞧见无数大蛇守护在巨树之上说了出来,回身瞧着一众少年说道:“要去李遥公子说的那个山脉巨峰,必须经过这片浓雾森林,那巨虎如此威猛,又不知巨树之上还有多少条灵蛇盘踞,如何是好?”一个少年颓然坐下,有些灰心地说道:“看来那颗千年菩提子真是无比珍贵呢,竟有如此多的灵兽守护!” 冷凝瞧见几个少年眼里都是一片惧色,冷笑一声,说道:“亏得几位哥哥还是男儿!妹妹到是不惧怕那只巨虎呢,那巨虎虽是突破到了武道的级别,但它仍是不如人类的灵智,若是放弃这等良机,怕是再没有机会寻得千年菩提子了呢!” 柳叶眉郡主点了点头,说道:“冷凝妹妹之言不错,君上既然让我们跟随李遥公子出来游历,便会遇到许多磨难,若是一直依靠李遥公子,对我们的武学可没什么提升!”说着,又转身对冷凝说道:“妹妹可有什么好的主意?” 冷凝沉默数息,说道:“明日再去那巨树之下,我与郡主殿下将那只巨虎吸引过来,由七位哥哥清除巨树之上的那些灵蛇,其它两位哥哥等待时机,去偷袭千年菩提子,需要大家齐心协力,一举成功,不知郡主殿下有何异议。” 柳叶眉郡主将眼光打量一众少年,但见众人均无异议,正待点头赞成冷凝妹妹的好主意,一个少年站起身来,对柳叶眉郡主躬身说道:“郡主殿下,在下到是有个主意,不知可否提出?”柳叶眉郡主说道:“即墨复生公子请说!”ωww.xSZWω㈧.NēΤ 那个叫即墨复生的少年,微微笑道:“在下以为,可用火攻!”柳叶眉郡主讶异地说道:“如何火攻之法?”即墨复生说道:“郡主殿下与冷凝妹妹去引开巨虎,太过危险,在下以为四人去引开巨虎方为妥当,在下再带六人每人手举火烛,去引开巨树之上的大蛇,一人趁机去夺取菩提子!” 那个叫即墨复生的少年,是箕氏侯郡郡王的次子,似有二十余岁年纪,身子有些矮胖,一张圆脸之上挤着一对圆圆的眼睛,说话之际,他那鼻梁微微跳动着。微笑起来,双颊之上的一对小酒窝儿一会儿深陷进面颊,一会儿跳跃出来,十分活泼。他已突破人道八级低级,在这届武林大会上排第二十三名。其家传三十六路灭绝剑法十分威猛,在箕氏侯郡排名第一,武林大会上他挑战数百余名参赛选手,甚有威名。 冷凝拍手笑道:“复生哥哥果然机智,这样更为保险些了呢。”说着,又对柳叶眉郡主说道:“郡主姐姐你将队伍分派一下罢,明日上午日头高照之时,我们再去夺取菩提子!” 一众少年按照柳叶眉郡主的分配,将第二日所需之物准备齐全,在那白雾森林边沿打坐修练了一夜,次日上午,众人眼见骄阳似火,又向昨日傍晚发现的那颗如巨伞一般的巨树奔驰过去。一众少年眼见那颗巨树已是越来越近,这里虽然不见天日,光线仍是十分昏暗,但比昨日傍晚又要明亮多了,按照昨夜分排队伍,悄悄地走到了那颗巨树不远之处。 柳叶眉郡主回身对冷凝身后的三个少年打了个手势,比了个四个手指,点了点头。四个少年瞧得清晰,瞬间跃起身来,高声呼喝着突地向那颗巨树之下飞跃过去。就在四个少年逐渐接近那颗巨树之际,只听得一声“嗷……欧……!”昨日傍晚那只庞大的巨虎,带着一阵狂风,突然间从草丛里跳跃了出来。四个少年早已作好准备,见那巨虎嘶鸣着猛然飞扑过来,突地返身分四个方向飞奔而去。 就在那巨虎怒吼着向四个少年飞扑过去的瞬间,但见六个少年各自手中举着一根巨大的火烛,猛然向那巨树跃升而上。那巨树之上突飞而下的数十条大蛇之头,见下面少年手中火烛“噼里啪啦”燃烧的十分猛烈,再不敢攻击下来,竟是突地飞入巨树下的草丛之中,只听得传来无数的“嗖嗖嗖”之声,转眼间,巨树之上那些大蛇,竟是奔逃得无影无踪。 也就在六个少年将手中的火烛攻击那巨树之上的大蛇之际,只见巨树之外的一颗大树之巅,突地飞跃一个少年,那少年借着那巨伞一般的大树枝丫,只数十个起落,便跃升到了巨树之巅,伸出五指,一把将那颗闪发着毫光的千年菩提子抓在手中,在那巨树之上双脚一点,返身飞跃在旁边的一颗大树之上,不待身子落稳,又借势飞跃在另一颗大树之上,那少年只几个起落,已是远离了那巨树数十米的距离。 一众少年这一系列动作配合得十分完美,也恰到好处,似经过无数次排练了一般,均是在眨眼间完成这些动作。 那巨虎回头发现巨树之上的千年菩提子已是被一众少年取走,似乎十分恼怒,竟是猛然将柳叶眉郡主刚刚落脚之处的那颗大树一爪撕裂得粉碎,紧接着,“嗷……欧……嗷……欧……!”数声,转头便向一个少年激扑过去。 柳叶眉郡主在一颗大树之上娇声喝道:“冷凝妹妹,攻击那巨虎双眼!”冷凝听得柳叶眉郡主的娇喝声,急将腰间紫色丝带解开,一头搭在一颗大树的枝丫之上,抽出腰间宝剑,舞起一朵剑花,拉着另一头丝带便向巨虎双眼刺了过去。 那巨虎正嗷叫着追踪一个少年,突听得半空中传来一阵劲风,抬头瞧去,只见半空之中飞来一个少女,那少女娇叱着正挥舞着手中的宝剑向它的双目刺了过来。 那巨虎不待那少女的剑尖靠近头颅,突地嗷叫一声,双脚在地上一蹲,竟是飞跃起数丈之高,猛地向冷凝扑来。 冷凝见那巨虎庞大的身躯竟是向半空中飞跃上来,十分惊骇,急拉着那条紫色丝巾,双脚一蹬借力飞上了半空中。 第一百二十三章 灵虎吐珠 那庞然巨虎向空中飞升得似有二十来米,气息不继,吼叫一声,突地向下方轰然落下,冷凝见那巨虎头上脚下落下地去,猛地松开手中丝巾,挺剑向那巨虎双目刺去。那巨虎瞧得半空中的剑花对它双目激射而下,在它落地瞬间,猛地倒卷过它那庞大的身躯,一条巨尾瞬间向冷凝扫了过来。 冷凝眼见自己的宝剑这次就要将那巨虎的双眼刺中,正在惊喜之际,哪知那巨虎竟是突然间将身躯倒转过去,一条巨尾夹带着呼呼尖啸之声,刹那间便向自己倒卷了而来。 飞跃半空中的冷凝见那巨虎之尾来势十分凶猛,大是惊诧,突地在一颗大树之上一点,又反射出去。她刚刚用脚尖点过的那颗大树,竟是被那巨虎之尾“咔嚓”一声扫断。 半空中一个曼妙的身影急速飞旋,地上那巨虎怒吼着狂追过去,一人一虎便这样在那巨树之下周旋开来。 就在冷凝迎战那巨虎之际,柳叶眉郡主已是与其余少年相聚在了一处,眼见那巨虎十分威猛,她对一众少年说道:“这条巨虎似乎已经突破到了武道级别,我们若是合力将它击杀,便能取得它头脑中的修练晶体,那修练晶体蕴含的内息十分庞大,比这千年菩提子似乎还要珍贵数十倍呢!” 即墨复生听得柳叶眉郡主之言,讶然说道:“这巨虎如此凶悍,竟是通了人性一般,原来它已是突破了武道的级别!巨虎头脑中既有修炼晶体,今日便不能放过它啦!”柳叶眉郡主点了点头,说道:“刚才瞧那巨虎的修练弱点似乎在它的双目之间,我们不可硬战,都挑它的双目刺杀便可!” 就在此时,只见那巨虎的一条巨尾又向冷凝倒卷上去,即墨复生猛吸一口气息,挥起手中宝剑,舞起数朵剑花,突向那巨虎的双目刺了过去。那巨虎眼见旁边一个少年手持宝剑向它双目刺了过来,猛地一甩头,躲过了即墨复生的宝剑剑花,吼叫一声,便带着一股狂风又向即墨复生飞扑过去。 那巨虎正待张开大口向身前的即墨复生一口吞下,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际,只听得半空中传来两声娇叱,但见眼前两股白光一闪,它的一双巨目,竟是同时被两把宝剑刺中。 那巨虎突地眼前一黑,再顾不得追击眼前的即墨复生,竟是猛地甩头,将半空中的两个少年突然间甩了出去,紧接着,它“嗷……欧……嗷……欧……!”惨叫数声,突地撞断身边数颗大树,带着一股狂风,转身向森林深处逃窜而去。 柳叶眉郡主和冷凝被那巨虎猛然甩出了数十米之远,方才跌落下来,两人的衣衫均是被树枝撕扯出无数条碎片。柳叶眉郡主的娇容之上突地滚出几滴血珠,额头之上竟是被不知名的尖刺刺破。冷凝的手臂之上被树枝划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两个少女都是十分狼狈,许久方才爬起身来。一众少年正惊呼着从四面八方围过来相救,柳叶眉郡主对即将接近的一个少年高呼道:“不要管我们,快追!”两个少女眼见那只巨虎双目中带着自己的宝剑,向十分昏暗的森林内狂窜出去。柳叶眉郡主和冷凝双双跃起,借势落身在一颗大树上,对飞奔的一众少年高声娇喝道:“快追!那巨虎要逃跑!” 一众少年见那巨虎跌跌撞撞向那昏暗的森林深处逃窜而去,前面的大树被它那庞大的身躯“咔嚓咔嚓”全部撞断,均是纷纷跃上大树之巅,跟在那巨虎的身后紧追不放。尛說Φ紋網 一众少年追踪得似有半个时辰,那只巨虎双目不见,突地跌下一条十余丈之宽的深谷之内,那巨虎在那深谷之中来回奔跃似有一盏茶的功夫,发现四周均是岩壁,此时已是无路可逃,它在那深谷之下嘶鸣得数息,只听得那声音十分悲凉。众少年瞧着那巨虎虽是双目不见,仍是十分威猛,均是感到无比的惊诧。那巨虎又在深谷内吼叫数声,突然间猛地撞向一处岩壁。就在这刹那间,众人只见那巨虎的身前一个十分虚幻的身影突地显现出来,那有些虚幻的身影一掌将那撞向岩壁的巨虎击开,呵呵笑道:“枉尔修行千余年,竟要做出这般蠢事,还不快快退下!”那巨虎听得那老者的声音,微微怔了怔,竟是突地跪拜下去,一颗巨头不住点头。 站在深谷边沿的一众少年,这才看得清楚,只见那瞬间出现在那巨虎身前的有些虚幻的老者,似乎在七八十岁的年纪,但见他收回手掌,拦在巨虎之前,抚着颌下雪白的胡须,转身对一众少年说道:“你们可是李遥的朋友?” 一众少年瞧得这惊奇的一幕,均是一脸的骇然。柳叶眉郡主急忙躬身拜下,说道:“晚辈便是跟随李遥公子来这森林中游历的!”那老者微微点了点头,回过身去,将手一挥,但见插进那巨虎双目中的一对宝剑,突地飞身起来,缓缓飞上深谷之上,柳叶眉郡主和冷凝颤栗着急上前将各自的宝剑取了回来。只见那老者又伸手对那巨虎头颅之上抚了过去,转瞬之间,那巨虎的双目竟是回复如初。那巨虎抬头对深谷之上的一众少年怒吼数声,接着又回身伏在那老者的脚下。 那老者抬眼瞧着一众少年,停息片刻,说道:“你们追踪这巨虎过来,是想获取这巨虎头颅之中的虎灵晶体罢?” 柳叶眉郡主点了点头,颤栗着躬身对那老者说道:“是晚辈一行太过贪婪啦,还望前辈饶恕晚辈一行的鲁莽行事!” 那有些虚幻的老者默然数息,低头对那巨虎说道:“虎儿,将那修练晶体吐出来罢,老夫重新给你修练便是!” 那巨虎听得那老者之语,摆了摆它那庞大的身躯,低头怒吼数声,微微躬起身躯,突地吐出一颗有如鸡蛋般大小的艳红色的晶体,那晶体落在深谷之中,竟是冒着滚滚热浪。 那有些虚幻的老者瞧得谷中那条巨虎,呵呵笑道:“跟我去罢!”说着,但见那巨虎竟是从那深谷之中缓缓升了起来,那老者飞身跃上那巨虎背上,一人一虎忽然飘身而起,转瞬间便钻进了那浓浓的白雾之中,眨眼间消失不见。 一众少年瞧着那虚幻的老者带走巨虎,竟是十分的惊骇。又过得数息光景,一众少年才恢复过来,想起刚才的情景,均是不住地颤抖。柳叶眉郡主带着众人跃入深谷之内,瞧了瞧那颗仍是冒着滚滚热浪的虎灵晶体,竟如隔世一般。 即墨复生了一把脸上的汗渍,惊讶地说道:“刚才那老前辈不知是何人?而这巨虎的骨气,也真令人敬佩呢!”众人听得即墨复生之语,无不点头称是,均是对那只巨虎的浩然之气所佩服,对取了它的修炼晶体觉得好不羞愧。 柳叶眉郡主似乎还未能缓过神来,喘息数声,抬头向那十分灰暗的头上瞧了瞧,说道:“那老前辈似乎识得李遥公子呢,若是他要取我等性命,也只是挥手间的事情呢!” 冷凝挤身上前,弯腰伸手将那虎灵晶体拿在手中,但见那晶体之上浮现着滚滚的内息,那庞大的内息猛然间钻进她的经脉之中,在她经脉之中竟如一条巨蛇一般横冲直撞。 冷凝突地将手中这颗晶体丢弃,众人只见她那娇媚的脸庞之上,突地似着火了一般的艳红,她那身躯竟是微微颤栗起来。冷凝急忙盘膝坐在深谷内,急将刚才钻进她经脉之中的内息催进丹田之中,过得数息光景,冷凝才逐渐恢复如初。 冷凝才刚刚突破到人道八级高级,她那十分狭小的经脉,怎能受得武道级别的晶体内息进入?她突然想起当日云霭四王子伸手去触摸紫玉郡主手中那颗晶体的情形,也是她见机得快,才未能使她狭小的经脉受到这庞大内息的损伤。 柳叶眉郡主取下腰间的锦袋,将那颗巨虎的晶体包了起来,又取过那少年手中的千年菩提子,装在一堆,递给仍是颤颤抖抖一脸煞白的冷凝妹妹,说道:“冷凝妹妹将这两样宝贝收好,待我们出去之时,再请教李遥公子吞噬修练罢!” 李玉茹和李玉薇这组少年,眼见翻过对面那座层峦叠嶂的山峦,便能瞧见李遥所说的那座巨峰了,离那座巨峰半山腰的平台已是越来越近。这时,众人只见那座山峦万壑千岩,山巅之上的巨树遮天蔽日,一颗挨着一颗,远远瞧去,黑压压的一片。众人仔细瞧去,但见那座山峦虽然不是高耸入云,却也连云迭嶂,生得十分奇特。山峦之上似乎还有无数座小小的峰峦,那些小峰峦均是突出在外,似一座座独处在半空中的峰峦,小峰峦之下云雾缭绕,也瞧不清小峰峦的模样。 李玉薇瞧着那座危峰兀立的山峦,还隔着一条数百米宽的峡谷,峡谷之上漂浮着淡淡的云雾,她喘息未定,讶然说道:“对面那座山峦好生险峻,瞧那山峦中的情景,怕是有什么不好对付的生灵罢。”正在打量下面峡谷和对面山峦情景的李玉茹,摸去耳边汗粒,抬头瞧上天空,见此时似乎已过午时,便回头对李玉薇嘻嘻笑道:“远古时期的怪物我们都斩杀过,还怕什么啊?”说着,便回头对众人说道:“我们在这里稍稍歇息会罢,待恢复体力了便穿越下面的峡谷,向对面那座山峰出发!”一众少年均是有些疲累,听得李玉茹妹妹要在此处歇息,都齐声应承,纷纷席地而坐。 众人歇息了似有个多时辰,又都补充了些食物,李玉茹见众人均已恢复体力,便站起身来说道:“穿越过下面的这个峡谷,再翻过对面那座山峰,离李遥哥哥所说那座巨峰也就不远啦,都打起精神来,争取赶到其他两队的前面去!” 众人分头寻找去下面峡谷的路径,都未能找到能够攀越之处。一个似有二十三四岁、头发有些卷曲的青年,疾步走到李玉茹面前,躬身说道:“郡主殿下,此处似乎都寻不到去下面峡谷的路径,而崖边十分滑溜,无法下行呢!” 这个青年名唤月奴,来自于西域月氏皇族,是月氏皇族七王子。月奴使得一手好剑法,尤其是月族皇家“大月五十六式”剑法使得更是精妙绝伦,在武林大会上夺得第四名。 李玉茹瞧着一众少年均是看向自己,刚才也去崖边寻了数次,只见崖下万丈深渊,半腰之上还有片片云雾,谷底的情景都不能瞧得清楚。正在她惶惶无计之时,突听李玉薇在一边呼喊道:“玉茹妹妹,快过来,这里似乎可以下去呢!” 李玉茹听得玉薇姐姐的呼声,便疾步过去,顺着玉薇姐姐的手指瞧去,只见这绝崖之边,生长了几根不知名的藤蔓,那几根藤蔓向下延伸而去,藤蔓之下有一个突出的峭壁,峭壁之下是一片云雾,瞧不清云雾之下的情景。李玉茹又抬头瞧向这悬崖的两则,再无着手之处,只有这里长着数根藤蔓。李玉茹站起身来,对紧跟在身后的一众少年说道:“妹妹先去下面探查一番,各位哥哥和姐姐就在这里稍为等会好啦。”李玉薇听得玉茹妹妹要下去探查,急声说道:“玉茹妹妹,还是姐姐去下面探查好啦,妹妹就在这里等候罢!”李玉茹摇了摇头,说道:“玉薇姐姐就别与妹妹相争啦,我的‘幻影三叠’轻功已是修炼得十分精熟啦,妹妹能够安全回来呢。”说着,闪身到崖边,拉着一根藤蔓便飞身下去。 一众少年瞧得李玉茹拉着一根藤蔓飞身下去,纷纷跑在悬崖边沿,紧张地注视着已是顺着藤蔓快速闪身而下的李玉茹。众人只见李玉茹那娇小的身躯在崖下几个闪跃,转眼间便落在了一个突出的峭壁之上,而她刚才拉着的藤蔓,早已到了尽头,那藤蔓的尽头离李玉茹落脚的那个突出的峭壁,似乎还有数十米远的距离,而那峭壁之下,则是白雾迷漫。 站立在崖壁边沿的一众少年,均是瞧得胆颤心惊,对紫玉郡主那神奇万分的轻身功夫,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正在一众少年大是惊叹之际,只见李玉茹好似在那峭壁上向他们招了招手,嘴里也似乎在喊着什么话儿。只是李玉茹此时与这崖壁之上相离了数十米远,众人均是听不见她的声音。 李玉薇瞧得玉茹妹妹的神情,回身对众人说道:“玉茹妹妹刚才似乎是要我们几个都下去呢。”那个叫月奴的青年有些担忧地说道:“紫玉郡主拥有着万分神奇的天级轻身功夫,我们却是一点轻身功夫都不会呢,这崖壁之下瞧着都有些晕厥,好不惧怕。”李玉薇见崖壁上的三个少女脸色之上均是有些惧怕,另外四个少年也不敢往绝崖之下瞧看,便微微笑道:“月奴王子,妹妹到是有个法子,可保众位哥哥能安全下去。”月奴有些讶异地说道:“郡主殿下有何法子?”李玉薇嘻嘻笑道:“这森林里似乎有不少粗大的藤蔓呢,我们快去寻找些过来,结成一根大藤梯不就可以下去啦?”众人听得李玉薇之语,无不欢笑着点头应承,纷纷向旁边的森林中寻找那些能够结成绳梯的藤蔓去了。就在此时,李玉薇只见眼前人影一晃,李玉茹妹妹已是跃身到了她的身边。 李玉薇瞧得玉茹妹妹突然间返身回来,惊讶地说道:“玉茹妹妹怎么又上来啦?姐姐正想法子带着他们下来呢!” 李玉茹上前一步拉着李玉薇的手儿,惊喜地说道:“玉薇姐姐,妹妹在那峭壁之下发现了一颗千年菩提子呢!” 李玉薇惊讶地说道:“真的?妹妹真的发现了千年菩提子啦?”李玉茹欣喜地点了点头,说道:“真的是李遥哥哥手中那样的千年菩提子呢!”说着,又有些忧虑地说道:“只是那菩提子的所处位置太险峻了,不知能不能采摘到呢!” 李玉薇和李玉茹两人正在说着话儿,只见一众少年拖过来数十根手指粗的藤蔓,那个叫月奴的王子在这一队少年之中年龄最大,便指挥着一众少年开始编起了绳梯。李玉茹上前将她刚才下去所见对一众少年描述了一番,接着又欣喜地说道:“妹妹还在那峭壁下面发现了一颗千年菩提子呢!”一众少年听得李玉茹发现了千年菩提子,都是十分惊喜,一个名唤秦芊羽的少女,娇声笑道:“终于找到李遥公子所说的那千年菩提子啦,我们快将这绳梯结编出来,下去采摘了。” 秦芊羽似有十七八岁,已是武系人道高级八级的人物。秦芊羽来自于雪山圣城,是雪圣郡的小郡主。她身材高挑挺拔,皮肤白嫩,鼻梁高挺,有如瓷器一般。她双目犹似一泓清水,眉目间隐然有一股傲气,微微翘起的下巴显得晶莹剔透。秦芊羽是东女国后裔,母亲是雪圣城郡王,随她母亲取名嘉绒芊羽。她有五个父亲,七个哥哥,三个姐姐,自幼喜爱武学,曾拜一个隐世道姑修行武学十五年,那道姑俗家姓秦,便取名秦芊羽。秦芊羽腰下配有一对宝剑,宝剑剑身呈月牙形,七十二式“雪圣剑法”舞动开来,天空之中似在飞舞着片片雪花,那剑意更是传来一阵一阵的寒意,其剑招精妙绝伦,玄妙无双,在武林大会初赛上竟是夺得第三名。 似乎过去了大半个时辰,李玉茹和李玉薇与一众少年已是结编出一条数十米长的绳梯,李玉茹瞧了瞧那长度,对众人微微笑道:“这绳梯还得再结编长些呢,刚才妹妹所立之处的峭壁下,仍还是瞧不见底,若是短小了,怕是不能放到底啦。”月奴听得李玉茹之语,有些忧虑地说道:“郡主殿下,这绳梯如何放到下面那个峭壁之上?”李玉茹嘻嘻笑道:“一会各位哥哥下去之后,妹妹便在上面将这绳梯解下,妹妹再如刚才那般下来好啦!”秦芊羽和另外两个少女听得李玉茹之语,便又跑进森林之中寻得数根拳头粗的藤蔓拖了过来。 李玉茹见玉薇姐姐带引着一众少年,顺着绳梯已是到了她刚才站立的那个峭壁之上,便从崖边的那颗大树上解下绳梯之头,小心翼翼地向崖壁之下放了下去,下面的一众少年将绳梯另一头往下放去,紧紧拖住绳梯中间,李玉茹拉着绳梯头闪身拉住崖边的那根藤蔓,边往下滑行,边松动绳梯之头,只数息光景,李玉茹已是飞跃到了一众少年的身边。 一众少年见这峭壁向前延伸着,似有数丈来宽,峭壁下面是一片白茫茫的浓雾,众人正在惊诧之际,只听秦芊羽惊呼道:“瞧,紫玉郡主下来啦!”众人随着秦芊羽的手指瞧去,只见李玉茹那娇小的身影,在那崖壁边沿向下飞速地闪动而来,众人只见她有如一只飞燕,又似一只飞舞的蝴蝶,时而盘旋在藤蔓之间,时而闪烁在绝壁之上,时而翩翩闪跃,时而婆娑飞舞。李玉茹着了一身雪白的衣衫,她向下闪动的身影,显得无比的婀娜,更是有如传说中的仙子一般的飘渺,只几息光景,一众少年便见她大气不喘地闪落在了峭壁之上。 一众少年在那峭壁之上瞧着李玉茹闪动而下的绝妙身段,均是感到无比的惊奇,更是对她拥有的绝妙武学惊叹不已。李玉茹闪身落在众人眼前,只见一众少年均是一双双惊骇的眼神瞧看着她,李玉茹觉得有些难为情,便上前对仍是睁着大眼瞧着她的月奴王子微微笑道:“月奴哥哥,将这绳梯之头系在峭壁上罢,我们一会便向下寻找路径好啦。” 月奴突听得李玉茹之语,有些失神的他急忙接过李玉茹手中的绳梯之头,微微笑道:“紫玉郡主刚才的身法好生了得,更是无比的玄妙,在下刚才已是瞧得走神了呢!”李玉茹听得月奴王子之话,捂嘴嘻嘻笑道:“月奴哥哥笑话妹妹啦,妹妹连李遥哥哥那武学的皮毛都未能掌握呢,妹妹差远啦!”月奴王子叹息一声,说道:“李遥公子的武学那是天人一般,月奴怕是再修炼数百年都不及他呢!”说着,返身在峭壁上寻得一处小石柱,将那绳梯结头紧紧地系了上去。 李玉薇瞧见玉茹妹妹已是下到峭壁之上,便走上前来说道:“玉茹妹妹刚才所说的千年菩提子在何处?姐姐怎么未能瞧见?”李玉茹嘻嘻笑道:“玉薇姐姐不急,待妹妹指给你看。”说着,便走到峭壁的边沿,将手指指向左边的绝壁,众人随着李玉茹手指的方向瞧去,果然在那绝壁之上的一团浓雾之中,隐隐约约地看见一颗闪发着毫光的千年菩提子。 第一百二十四章 双珠遇险 一众少年瞧着那颗隐隐约约的千年菩提子所处之地,上面是刀砍斧削的岩壁,下面是茫茫浓雾和深不见底的深涧,千年菩提子离他们所立之处似有数百米的距离。秦芊羽瞧得那颗千年菩提子所处位置,回身瞧着众人微微叹息一声,说道:“这颗菩提子怕是采摘不了呢,那里我们如何能够过去?” 李玉薇瞧得一众少年一脸的沮丧,也是没有了主意,心道:“若是李遥公子在此便好啦,那颗菩提子也能取得过来呢。”李玉薇微微叹息一声,回头只见玉茹妹妹瞧着那绝壁下的菩提子有些出神,便上前拉着玉茹妹妹的手儿,说道:“玉茹妹妹想些什么呢?可有办法将那颗菩提子取下来?” 李玉茹瞧着那颗菩提子沉默数息,微笑着回身说道:“妹妹到是有个法子呢,还得玉薇姐姐配合妹妹才好。”一众少年听得李玉茹之语,均是十分惊喜,更是显得十分惊疑,那颗千年菩提子之处离这里那般遥远的距离,难道李玉茹也能过去?众少年惊喜之中,又带着种种疑惑,只将她瞧着。李玉薇也有些讶异地说道:“玉茹妹妹有何法子过去?快告诉姐姐。”李玉茹走到峭壁边沿,回身笑道:“芊羽姐姐,借用下姐姐腰间的彩带。玉薇姐姐,将你那七星宝剑取出来罢。” 秦芊羽听得玉茹妹妹要借用她腰间的彩带,不知她有何用意,便微微笑道:“玉茹妹妹拿去用好啦。”说着,便将那彩带解了下来。这时,李玉薇也将七星宝剑抽了出来,在一边有些惊疑地瞧着李玉茹妹妹。李玉茹伸手接过秦芊羽手中的彩带,对玉薇姐姐嘻嘻笑道:“玉薇姐姐,我俩各拉住一头彩带,用轻功向那千年菩提子处飞越过去,将七星宝剑插进这绝壁之上作为落脚点,便能摘取那颗千年菩提子啦!” 一众少年听得李玉茹之语,无不惊骇万分,这里离那颗隐隐约约的千年菩提子似有两三百米的距离呢,两人能在这绝壁之上飞跃到那颗菩提子的边沿么?李玉薇听得李玉茹的法子,微微怔了怔,接着也展颜笑道:“姐姐怎么没有想到这个法子呢?还是玉茹妹妹聪明呢!”说着,便走到峭壁的边沿,回身瞧着玉茹妹妹。李玉茹将秦芊羽递给她的彩带另一头递给玉薇姐姐捏紧,抽出腰下七星宝剑,两个少女微微对视一笑,突地向那颗千年菩提子所在之处飞身过去。 一众少年只见两个娇小玲珑的白色身影,突然间向那绝壁之上飞跃而去。两个娇小的身影有如一对小小的稚燕,又似一双翩翩起舞的彩蝶,时而在绝壁上微微点击,时而在半空之中闪身飞跃,时而相互穿插,时而一前一后。只见两个少女手中的宝剑均是闪发出万千剑意,那剑意落在绝壁之上,转眼间便留下了数十个拳头般大小的洞穴。两个少女展示出的这绝学轻功,众人均是瞧看得目眩神迷,万分骇然,连连惊叹。月奴王子瞧看着李玉茹和李玉薇两个少女如两只翩翩飞舞的蝴蝶,身影十分美艳,转眼间便是接近了那颗千年菩提子,站在峭壁之边十分惊讶地说道:“瞧,紫薇郡主的功夫也不弱呢!”秦芊羽瞧着月奴王子那有些痴迷的眼神,捂嘴笑道:“月奴哥哥,紫薇郡主心里可是再容不下别人啦!” 月奴王子听得秦芊羽的话儿,显得有些窘迫,一脸绯红地回头说道:“芊羽妹妹不可拿你月奴哥哥玩笑啊!”秦芊羽又微微笑道:“月奴哥哥,你的心思都显示在脸上呢,妹妹哪有说错!”说着,便捂嘴嘻嘻地娇笑了起来。这时,站在秦芊羽身边的一个少女惊喜地说道:“芊羽姐姐,快看,玉茹妹妹她们过去啦!”众人抬眼看去,只见两个娇小的身影已是时隐时现地穿进了那颗千年菩提子上方的浓雾之中,突听得李玉茹妹妹传来数声嘻嘻娇笑,那笑声显得好不空灵。 就在一众少年等候着两个少女将那颗千年菩提子取回来之际,只听得李玉薇惊呼一声,紧接着,只见那浓浓的迷雾之中,瞬间飞跃起来一只庞大的鸟儿。那只鸟儿通体雪白,艳红的嘴壳十分修长,展开的翅膀有着数丈来宽,长长嘶鸣着飞翔至两个少女的上方,突地向两个少女飞啄下去。 一众少年眼见这突然间的巨变,均是惊吓得无地自容,惊慌失措。而他们离那颗千年菩提子之处有着数百米远,不知她们当时情景,更不能伸手救援,只得焦急地向那边探望。 李玉茹和李玉薇两个少女飞越至那颗千年菩提子的上方,李玉茹瞧见那闪发着微微毫光的菩提子就在身下,娇笑几声,双脚在绝壁一点,一个娇躯倒飞着便向那菩提子落了下去,正待李玉茹伸出纤纤玉手摘下那颗闪发着毫光的菩提子,陡然间,从那菩提子树下飞出来一只巨鸟,那只巨鸟带着一股狂风,突地向李玉茹飞扑上来。李玉茹猛然瞧得一只巨鸟向她攻击上来,鸟儿在她眼帘中越来越大,身在半空中的她只惊吓得一脸煞白,连呼喊的声音竟是忘记了发出。 李玉薇突然瞧见一只巨鸟出现在千年菩提树下,那巨鸟双眼血红,嘴壳似两把宝剑,嘶鸣着向李玉茹妹妹飞啄了上来,李玉茹妹妹身子在半空之中,已是来不及躲闪,急切间惊呼一声,急将插入绝壁上的宝剑抽了出来,左手紧收彩带,双脚一点,接着便向那巨鸟的双眼激刺过去,那只巨鸟正向李玉茹飞啄上来,突然间发现绝壁之下一个少女挺剑向它双目奔来,若是再不躲避,只怕双目不保,那巨鸟嘶鸣一声,展翅便向空中飞去。李玉茹也在那巨鸟躲闪玉薇姐姐攻击它的空隙间,急伸右手取得树稍之上的千年菩提子,左手掌又在菩提树稍之上一拍,又瞬间闪身在了绝壁边沿,万分惊险地躲过那巨鸟的突然袭击。就在刚才巨鸟攻击李玉茹这电光石火的瞬间,李玉薇姐姐已是和她互换了位置。 那展翅飞上天空中的巨鸟,刚才受到李玉薇的突然攻击,急闪身飞越在绝壁的半空中,待它回转身躯发现那颗千年菩提子已然被刚才那个少女夺取,好似显得十分狂怒,又长长嘶鸣一声,猛然对着绝壁上的两个少女飞啄而下。 李玉茹和李玉薇瞧得那有些狂怒的巨鸟,在半空中嘶鸣着向她们猛然攻击下来,均是十分惊慌,而此处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只有咬牙相迎。李玉薇急声说道:“玉茹妹妹,快闪开,玉薇姐姐来对付它。”说着,双脚在树稍之上一点,挺剑向巨鸟的双目飞身而上。李玉茹瞧见玉薇姐姐不顾性命般瞬间向那巨鸟挺剑飞身,而她手中拉着自己的彩带已是全部放开,李玉茹来不及阻止,只得跟随在李玉薇姐姐的身后,娇呼一声,抖出手中彩带,也抖剑向那巨鸟激射而上。 李玉薇本意是要将那巨鸟的注意力引到自己一边,寻机再逃避,玉茹妹妹也好借此机会避开。哪知她的娇躯刚刚飞身起来,玉茹妹妹也跟着自己向那巨鸟激射而上。李玉薇只见那只巨鸟再不避让自己的宝剑,仍是嘶鸣着飞啄下来,李玉薇心里大急,可又不敢再开口劝退玉茹妹妹。就在此时,李玉薇只见头顶巨鸟一只翅膀猛然一拍,一股劲风突然间向她袭击过来,李玉薇挺剑上升的娇躯,受到那股劲风袭击,竟是有如一片树叶一般,瞬间便向深涧之下飘然下去。 紧紧跟在李玉薇身后的李玉茹,瞧见玉薇姐姐如一片飞絮一般飘向深涧,惊呼一声:“玉薇姐姐!”急将手中彩带挥出,那彩带有如一支激射出去的利箭一般,瞬间将李玉薇拦腰缠住,右手七星宝剑突地改变方向,“咔叽”一声插入绝壁,一个身子也紧紧地贴在了绝壁之上,而刚刚飞跌出去的李玉薇,也被李玉茹手中的彩带拉回落在了菩提树稍之上。 那只飞啄下来的巨鸟突见刚才被它翅膀拍出去的少女被另一个少女拉了回来,一个紧贴绝壁,一个落在菩提树稍,突然间伸出一双巨爪,瞬间抓住刚刚落下的李玉薇和绝壁边沿的李玉茹,长长嘶鸣一声,便向深涧上空展翅飞去。 站在峭壁之上的一众少年,瞧见两个少女突然间遇到一只巨鸟袭击,均是束手无策,此时又见两个少女被那巨鸟抓在巨爪之下,向深涧上空飞越过去,均是惊吓得惊呼起来:“紫玉郡主”“紫薇郡主”秦芊羽一把拉过月奴,泣声呼道:“月奴哥哥,玉茹妹妹她们”一句话儿还未说完,竟是突地倒下。紧跟在秦芊羽身后的一个少女,急将秦芊羽抱住,急声呼道:“芊羽妹妹!”月奴瞧着深涧上的巨鸟带着两个郡主嘶鸣着向远方飞翔,芊羽妹妹又急火攻心晕厥过去,急得在峭壁边沿暴跳如雷,却又无法去追赶巨鸟。 就在一众少年万分焦急,万般无奈之际,只见那飞翔而去的巨鸟上面,突然间闪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紧接着,众人只听得深涧上空突然传来一声“咔嚓”的巨响,那只飞翔着的巨鸟竟是哀鸣着向深涧之下跌落下去。这突如其来的剧变,使一众少年都是十分惊疑,更是感到万分的不可思议。眨眼间,只见刚刚出现在那巨鸟上方的模糊身影,突然从那只巨鸟的腹下钻了出来,众人还未能回过神来,那个模糊的身影瞬间又出现在了峭壁之上。一众少年惊骇得后退了数步,再仔细瞧去,只见李遥公子分别将抱着的李玉薇和李玉茹放下身来,说道:“玉薇姐姐,玉茹妹妹,都没受伤罢?” 李玉薇和李玉茹两个少女,刚才突然间被那只巨鸟抓去,两个少女身在巨鸟脚下,全身劲道尽失,瞧着身下急速闪退的迷雾,早已惊骇得一脸煞白,浑身颤栗不已。李玉薇心中一片悲苦,默声说道:“公子,薇儿不能再侍奉公子啦”李玉茹瞧见李玉薇姐姐被那巨鸟抓在巨爪之上,而她此时竟是紧紧闭着双目,一脸的温柔,李玉茹十分诧异,玉薇姐姐这是怎么啦?抬头瞧看,自己也在那巨鸟的利爪之中,李玉茹心中突然间明白了玉薇姐姐那温柔安祥的神态,她娇容之上突然间滚出一片珍珠,心里默声说道:“李遥哥哥,玉茹妹妹好生想你!今生今生只怕再也见不到哥哥啦!”说着,便也将眼帘紧紧闭着,不再反抗挣扎,随着那巨鸟去了。就在两个少女万念俱灰之际,突听得头顶之上传来一声巨响,那只巨鸟竟是嘶鸣着便向深涧之中掉落下去。李玉薇和李玉茹均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吓了一跳,努力睁开眼来,只见一个身影刹那间出现在她们的眼前,正是李遥公子。 这一日,正在平台之上修炼中的李遥,突然间感应到玉薇姐姐和玉茹妹妹两个人的灵魂在他灵魂壁上狂跳不已,李遥已是知晓玉薇姐姐和玉茹妹妹必是遇到了凶险,急追踪两个少女的灵魂之处分身过来,在万分危急之中救出了两人。 李遥瞧见玉薇姐姐和玉茹妹妹两人的眼中均是一片惊骇和疑惑,似还未能回过神来,微微笑了笑,说道:“玉薇姐姐,玉茹妹妹,不认得我啦?”又过得数息光景,只见两个少女均是惊呼一声,便投入到了李遥的怀中。李玉茹抽泣着说道:“李遥哥哥,妹妹只怕今生再也见不着你啦!”说着,又伸出她那一双小拳头,拍打在李遥的肩头。李玉薇微微抬起头来,瞧着李遥喜泣而笑,说道:“公子怎么过来了?” 李遥将两个少女放开,又仔细探查了下两人的气息,才微笑着说道:“幸好玉薇姐姐你们都穿着宝甲呢,若无这宝甲护身,只怕早已被那鸟儿的利爪穿透了身子啦!”李玉茹摸去脸上珠粒,娇柔地说道:“李遥哥哥,你怎么过来啦?还没告诉妹妹呢!”李遥微微笑道:“哥哥已是感应到了玉薇姐姐和妹妹有了危难,便分身过来了。”李玉茹听得李遥哥哥之语,嘻嘻笑道:“李遥哥哥,你若是再晚来些,只怕是再见不着妹妹了呢!”说着,回身突然瞧见秦芊羽倒身在一个姐姐的怀里,急步上前惊诧地问道:“芊羽姐姐怎么啦?”那少女站起身来,有些急迫地说道:“刚才芊羽姐姐瞧见两位郡主被那巨鸟抓去,一时心急,便晕厥过去啦!” 李遥听得秦芊羽晕厥过去,上前从那少女怀中扶过秦芊羽,伸掌抵住她后背的心愈大穴之上,徐徐度过一些气息。过得数息,秦芊羽娇喘一声,突地苏醒过来,惊诧地瞧着周围的一众少年,急声说道:“玉薇妹妹和玉茹妹妹她们”李玉茹闪身在秦芊羽的身前,嘻嘻笑道:“芊羽姐姐,妹妹没事啦!”秦芊羽瞧着出现在身前的玉茹妹妹,十分惊骇地说道:“玉茹妹妹,你回来啦?玉薇妹妹呢?”她的话儿刚刚落下,只见李玉薇闪身过来握住她的双手,娇声说道:“芊羽姐姐,妹妹在这里呢!”秦芊羽瞧得身边两个少女均是一脸娇笑地瞧着她,感到无比疑惑,又环顾四周,突然见到李遥站在身后,急回身惊讶地说道:“李遥公子何时来这里了?” 一众少年瞧得李遥突然间现身,将李玉薇和李玉茹两个少女从那巨鸟身下救了回来,均是感到万分神奇和无比的惊诧。站在峭壁边沿的李遥,瞧着峭壁下的深涧,对众人微微笑了笑,说道:“这下面有些神秘呢,待我下去查看一番。”说着,众人只见他那身影突地闪身下去,转眼间便消失不见。 李遥从那峭壁处闪身到深涧内,缓缓降下身影,只见这深涧之下竟是完全被那迷雾笼罩着,深涧中的光线十分昏暗,瞧不清里面的景致,李遥寻得刚刚那掉落下去的巨鸟,将它头部剖开,取出了一颗火热的晶体,心道:“这巨鸟不知是什么来头,竟然突破了武系武道的级别,修炼出了晶体。”狐儿突然闪身在李遥肩头,嘻嘻笑道:“公子,这鸟儿好似白头鹰呢!”李遥诧异地说道:“这巨鸟是我第一次瞧见呢,竟然修炼出了武道结晶”狐儿微微笑道:“这巨鸟是这片天地之物,怕是在此修炼了数百年啦!”李遥叹息一声,说道:“它若不是攻击玉薇姐姐和玉茹妹妹,我也不会斩杀它啦!” 李遥又将灵魂投入深涧之内,只见这深涧中蕴含着一股浩然的正气,又有些如那日见到那个神秘前辈之处的气息。有些疑惑地对狐儿说道:“这里面的气息十分磅礴,显得好不神秘。”狐儿轻声说道:“公子,这里面似乎有着仙道级别的人物在修炼呢,公子还是快些离开,不要再往前去啦!”李遥点了点头,说道:“那日相救玉兰姐姐之处,也是这般的气息,那里便有一位仙道前辈在修炼呢,不知这里是不是那个前辈的修炼范围之内?”狐儿微微笑道:“这连片的山脉,怕是都在那仙道前辈的修炼范围之内呢!”李遥听得狐儿之语,似乎有些惊诧,说道:“这里也是?”狐儿点了点头,说道:“如仙道级别这般人物,若是在恢复修炼期,吸收的天地精气是十分庞大的呢,这里孕育着的气息十分精纯,也是十分庞大,便是一个极好的修炼场所啦!”李遥听得狐儿之语,不便再往前探寻,便闪身回到了李玉薇姐姐一众少年站立的峭壁之处,将那颗修炼晶丹递给李玉薇姐姐,说道:“刚才攻击玉薇姐姐和玉茹妹妹的那只巨鸟,已是突破到了武道级别,这是那巨鸟头中的修炼晶体,你们收去罢。”李玉薇知晓这武道级别的修炼晶体,此时对李遥公子已是再无作用,便娇柔地笑了笑,伸手取了过来,说道:“公子,还是薇儿保管好了,待出去后,便分给大家吞噬修炼武学罢!” 李玉茹瞧见李遥哥哥刚才突然间闪身在深涧之下消失不见,与玉薇姐姐站在峭壁边显得好不担忧,突见他又返身回来,而他那身影好似比他刚才过来之时又有些虚幻了,疾步上前拉过他的双臂惊诧地说道:“李遥哥哥,你刚才去下面深涧里啦?怎么不带着妹妹一起,害妹妹四处寻找你呢!”接着又疑惑地说道:“李遥哥哥,你的身影怎么有些虚幻啦?”说着,又对他上下打量起来,好似刚刚初识他一般。 李遥瞧着众人均是如玉茹妹妹一样疑惑地看向自己,便对玉茹妹妹微微笑道:“这是哥哥的分身过来,哥哥不可在此处久留了。”一众少年听得李遥说他是分身过来,都是从未听说过这等神奇的武学,纷纷睁大着眼睛惊骇地瞧着他。李遥瞧见众人有些疑惑的神情,也不便再此细说,接着又说道:“这深涧之下有些神秘,你们怕是不好再寻找路径,我将你们带去对面罢。”李遥将目光对众人扫了过去,众人只觉得头脑中一片混沌,转瞬间便是进入到了他的乾坤宝囊之中。众人在那乾坤宝囊中过了似有数息光景,只觉得眼前微风拂过,睁开眼来,只见已是身处在了一个小小的山头之上,山头的对面便是他们上午在崖壁上瞧见的那座峰峦。 众人回过神来,只见李遥的身影已是不见,这时,只听得天际之上隐隐约约地传来李遥的声音:“玉茹妹妹,你们接着往前游历罢,哥哥在前面等候着你们的到来!”那声音竟是越来越是遥远,到得最后,已是不可听闻。 众人听得天际之上李遥那隐隐约约传来的声音,又瞧得他转眼间失去了身影,又是一阵惊诧疑惑,秦芊羽瞧着远远的天际,似乎有些失神,待她回过身来,只见一众少年均是如她一般的神情,讶然说道:“李遥公子的武学真的是好神奇呢!”李玉茹拉过秦芊羽的手儿,嘻嘻笑道:“芊羽姐姐,李遥哥哥神奇之处可多着呢,以后妹妹细细地告诉你好啦!”李玉茹说着,瞧见此时已是傍晚时分,再往前走便是穿越那有些神秘的峰峦,微笑着对众人说道:“今日怕是再不能前行啦,我们就在这里修整一晚,明天再穿越那座山峰罢。” 第一百二十五章 食蛇怪物 次日凌晨,李玉茹一众少年被森林中的鸟儿早早地吵醒,李玉茹钻出昨晚临时搭建的那个小草蓬,瞧见月奴王子和芊羽姐姐几个少年分别在晨曦之下修炼着剑法。 李玉茹不便打扰众人,向前走了几步,抬头瞧着仍然还有些昏暗的天空,只见天空中那些晶莹剔透的星星在逐渐苏醒过来的晨曦之下,仍是努力地眨着眼睛。数以万计亮晶晶的星儿,像宝石似的,密密麻麻地撒满了无垠的天际。一条乳白色的缀满了星星的带子,从天际的另一头横贯中天,又斜斜地泻向另一端遥远的天际上。突然,一颗流星闪着蓝色的光华,拖着长长的尾巴,在晨曦之中划出了一条亮闪闪的弧线,那条亮闪闪的弧线好大一会儿才匆匆地消散去。此时,空气中已是弥漫着即将要破晓时的寒雾,掩盖了枯草上那些点点滴滴的的露粒。又过得几息光景,只见那淡蓝色的天空中,竟是飘荡起了朵朵云雾,一股劲风吹了过来,拂动着森林中的树叶,发出“哗哗哗”和“呼呼呼”的声音,那几朵飘浮的白雾,转眼间便是被那股劲风吹拂不见,天空中的星星好似都十分不情愿地逐渐消失。突然,东边的天际上,一片云雾好似害羞的少女脸颊上那般的晕红,转眼间,那一抹晕红竟是将大半个天空染成了血红色,紧接着,天边又仿佛燃起了大火,一缕金灿灿的光辉,刹那间从那火焰之中射了出来,瞬间将对面这座神秘的峰峦染成了金黄之色。 李玉茹一行少年从昨晚歇息的小山头走到这座峰峦之下,众人抬头瞧去,但见山峰下面是一片开阔的枯草地,枯草地的对面,在一个缓坡上耸立着一块巨岩,那块巨岩的两边长满了似爬山虎的植物,巨岩的上方,全是长着数人合抱的巨树,那些巨树一颗挨着一颗,根盘生在这奇峰怪石的空隙中,连绵不绝地伸向了峰顶。只有那些从岩壁里蹦蹿出来的一簇簇不知名的野花,在阳光下显得这里还有些生机。 秦芊羽抬头瞧了瞧这峰峦,有些惊讶地说道:“玉茹妹妹,你瞧,那上面的几个小山峰似乎有些奇怪呢!”众人顺着秦芊羽的手指看去,但见峰顶之上似有三个独立矗立着的小山峰显得特别突出,那几个小山峰均是独自伸延着向外,小山峰的下面都似乎没有支撑一般,独处在这座巨峰的边沿,小峰峦的上面,全是黑涔涔的树木,山巅上密匝匝的树林好像扣着的一顶巨大的黑漆漆的毯帽,那几座小小的峰峦之上,似乎盘旋着无数的小黑点,有的小黑点盘旋飞越了一会,突然间似利箭射了下去,也不知那些小黑点是些什么鸟儿。 李玉薇见众人都是惊诧地瞧着这座有些奇特的峰峦,微笑说道:“走啦走啦,爬上峰顶去不就瞧看得清楚啦!” 一众少年进入这峰峦之中,越往上攀爬,只见这森林越来越是茂密,一颗一颗的参天大树,紧紧相连,有的树下堆积着一层一层厚厚的枯枝败叶,落脚下去,有如踩着深深的积雪,发出“吱吱吱”和“哗哗啦啦”的响声。那些腐败的枯枝和树叶之中,躲藏着无数的怪虫,有的怪虫全身金黄,有的怪虫周身似蜈蚣一般长了无数毛绒绒的长脚,有的怪虫子如拳头一般的大小,在一众少年脚步声的惊扰中,正从那些枯叶之中惊慌失措地往一边奔逃,一众少年的周围,立时响起了一片“蟋蟋”的声音,那声音显得毛骨悚然。 李玉茹见这里的大树也不是十分稠密,头上的阳光穿过浓密的树叶落了下来,斑驳陆离地洒在一众少年的身上。 李玉茹带着一众少年寻着大树下的空隙和岩峭上的藤蔓,边寻找着落脚处,边往上攀爬。似乎攀爬了一两个时辰,众人只见前面出现了一个庞大的缓坡,缓坡上面的枯草并不太深,那个缓坡与上面的森林似有数百米的距离,森林之中似有些薄薄的雾气,正向那缓坡中飘了下来,一众少年瞧见前面那一大片枯草之地,在那温暖的阳光下显得十分宁静,欢呼着便向那个缓坡冲了上去。正在此时,只听得月奴王子对一众少年大声喝道:“快快退回,这缓坡中有些古怪!” 秦芊羽和李玉茹瞧着这一大片的枯草,在阳光下面闪发着金黄金黄的光华,正是一个极好的休息之处,两个少女嘻笑一声,拉着手儿正要闪身进入那缓坡之内歇息玩耍,突听得身后月奴王子传来警示,急闪身退回到缓坡的边沿,有些惊疑地瞧着月奴王子。月奴王子见一众少年均是急身退了回来,疾步上前对李玉茹躬身说道:“紫玉郡主,这里的气息似乎有些不对,还是待在下进去先探查一番再穿过这里罢。” 月奴王子刚才瞧着那枯草之地,突然间觉得心里一阵惊悸,他凝神往对面瞧去,只见一处枯草地中似乎有些晃动,而刚才那种无由的惊悸之感,正是从那片枯草地中传来,他正对李玉茹说着,这时,众人只见缓坡上面的枯草,似被阵阵劲风吹动,剧烈地摇晃了起来,紧接着,那枯草之中,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向这边飞奔了下来,那些枯草纷纷向两边分开,一条一条的枯草沟壑,瞬间出现在一众少年的眼中。 李玉茹瞧着那剧烈晃动的枯草沟壑瞬间便要来到一众少年的眼前,也是显得十分惊骇,回身拉着芊羽姐姐,急往后退了数步,对一众少年急声呼喊道:“快退回这里!” 一众少年刚刚跃升到后面的大树之上,只见那条条沟壑转眼间已是来到枯草地的边沿,刹那间,数十只周身金黄的不知名的怪物,突然从那枯草沟壑中飞身了出来。 众人十分惊奇地对那数十只怪物瞧去,只见那些怪物似有半人来高,身子短小,肚腹粗壮,长着有如人的身躯,狮子和老虎一样的头颅,尖细短长的嘴唇之上,露出数颗闪着光茫的巨齿,额头之下一双眼睛透露出微微精光。两只粗壮的大腿下面,有着一双巨长的四个脚趾,两只短小的手臂之下,是一双闪发着金黄色的利爪,有如宝剑尖细而弯曲,身后还拖了一条长长的尾巴,那怪物显得十分古怪。 李玉茹和秦芊羽飞身在一颗巨树之上,瞧见那刹那间奔跃过来的怪物,惊诧着对旁边的月奴王子问道:“月奴哥哥,这是什么怪物?真是好吓人呢!”月奴站在一颗巨树的枝丫之上,正待回答李玉茹的疑问,突见一只怪物吼叫一声,似离弦之箭飞身跃起,只几个起落便飞跃在一个少年落脚的大树之上,似无数的黄色烟雾一般,对树上的少年飞奔了上去。 月奴瞧得那不知名的怪物好不凶猛,行动更是十分迅捷,他跳在一棵大树之上,突见前面大树上的一个少年似乎被眼前那追踪过来的怪物惊吓着了,在那大树之上有些怔住,一只怪物正飞速地对那少年飞跃上去。只见他用力在那大树的树枝上猛然一踩,借着树枝的弹力突然升空而起,急声对那仍是有些发呆的少年大声喝道:“快快闪开!”月奴飞跃在半空中大声喊着,急切间抽出腰下的宝剑,从树梢之上闪身过去,如闪电般一剑刺向那怪物的身躯之上。 月奴刚才的惊呼之声,早已惊动一众少年,一众少年但见他似一只凌空的飞鹰,手中那把宝剑在阳光之下发出灼灼生辉的刺目光芒,似空中落下一道飞虹,猛然对那怪物飞刺而去,众人只听得“咔嚓”一声,月奴的宝剑竟是在那怪物的背脊之上突地断为两截,那怪物也在月奴的攻击之下,掉落在大树之下。月奴闪身上去将那已是惊吓得无地自容的少年一把拉住,双脚在大树之上一点,便又飞落在另外一颗大树之上。这时,众人只见自己落脚的大树上,都是飞奔上来数只怪物,那些怪物只几个闪跃,便飞奔到了他们的身下。 李玉茹见那些飞奔过来的怪物行动好不迅捷,叫声更是十分奇特,无以言表,尤其是那怪物的一双利爪抓住那些树枝,只一个闪跃,便向上飞跃起数十来米,李玉茹瞧着那飞奔上来的怪物,感到无比惊骇。对躲避在大树之上的一众少年急声说道:“快跑!”说着,回身拉着芊羽姐姐的手儿,突然间跃身在大树之顶,只两个起落便已是闪跃在数十米开外。 月奴拉着那个少年刚刚落在下面的一颗大树之上,回身瞧去,只见刚才掉落在地上的那只怪物发出连声吼叫,带着一股狂风,在大树之上只几个起落,又追踪了过来。一众少年拚尽全身劲力,正纷纷从身后的树稍之上急急地飞跃过来。 一众少年十分惊慌地在这森林之中急急地往回奔越,月奴边飞跃边四处打量,他见李玉茹妹妹和秦芊羽妹妹,已是落在了前面不远的一颗大树之上,一众少年也落身在了他的周围。他见那些怪物似乎没有再向他们追踪下来,方才飞落在一棵树梢之上,连声喘息。一众少年均是惊魂未定,脸色煞白,一颗“突突突”剧烈跳动的心儿,似要跳了出来。 李玉茹见众人好似向来路回奔了约半个时辰,站在一颗大树之上向山腰瞧了几眼,抚了抚微微起伏的胸间,有些颤栗地回头对月奴王子惊疑地说道:“月奴哥哥,你可认识这种怪物?”停落在后面不远的一颗大树上的月奴,低头略微思索了一会,才抬起头来对李玉茹说道:“紫玉郡主,这怪物好似传说中的强良呢!”李玉茹诧异地说道:“强良?这是什么怪物?这名称怎么这样的古怪?”月奴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在下曾在一本古籍之中看到过对这怪物的描述,只是这里怎么会出现了这种远古时期的怪物了?”月奴说着,瞧了瞧前面不远的一颗大树上的李玉薇,见她紧紧拉着一个少女的手儿,娇容之上显得有些煞白,一颗身子似在微微颤栗,立时向前飞越过去,急声说道:“紫薇郡主,刚才可惊吓着啦?”李玉薇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月奴哥哥,妹妹还好呢!”说着,又将身边那个浑身颤抖的少女往身边拉了拉,说道:“清宁姐姐,这里已经安全啦!” 李玉茹这组十个少年中有四个女孩,刚才往回飞奔之际,李玉薇将惊吓得有些失神的清宁姐姐紧紧拉住,使出“幻影三叠”高级轻身功夫,只数十个起落便是奔回到了这里,她回头瞧去,只见玉茹妹妹也是将芊羽姐姐一并带了回来,落在了离她不远的一颗大树之上,那一众少年也在她们身后的大树上如闪电般地闪动下来。李玉薇惊讶地对玉茹妹妹说道:“玉茹妹妹,你可知晓这怪物的名头?”李玉茹喘息两声,摇了摇头,说道:“妹妹也是第一次瞧见这怪物呢!”李玉薇是第一次瞧得这十分古怪的怪物,见那怪物虽不是十分巨大,却是十分凶猛,更是如闪电一般的快捷,回想起刚才遭遇,好不恐怖。正在这时,一众少年也纷纷飞奔了过来。 李玉茹见一众少年已是逐渐恢复心绪,有些为难地说道:“那些怪物将这上峰的路径拦住,我们如何是好?”月奴王子在这一组年龄最大,瞧得一众少年均是向他打量过来,对李玉茹说道:“紫玉郡主,我们再寻上这山峰的路径罢,只要绕开那片枯草之地,便会安全了。”李玉薇摇了摇头,说道:“这里上去是最捷径的路径,若是要绕过那怪物之地,又不知要绕道多远,怕是不能按照公子约定时日赶到啦。” 李玉茹听得玉薇姐姐之语,也点了点头,说道:“还有五天时间便是李遥哥哥约定的时日,过了这山峰便能瞧见李遥哥哥说的那座巨峰啦,若是在这里耽误时日太长,怕是赶不到呢。”月奴仍然有些惊惧的说道:“若要从这里直接上得山峰,还得清除掉这里的怪物,刚才在下的宝剑刺向那怪物的背部,竟是将在下宝剑折断,那怪物不知长了怎样的一身坚硬的皮肉了。”李玉薇微微笑了笑,说道:“妹妹到是有个法子斩杀那怪物呢。”李玉茹嘻嘻笑道:“玉薇姐姐是找到了那怪物的修炼死穴?”李玉薇微微笑了笑,说道:“玉茹妹妹只怕已是瞧看出来了吧?”李玉茹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妹妹刚才也在寻思着呢,不知对不对。可妹妹有些担忧,妹妹和玉薇姐姐,月奴哥哥和芊羽姐姐联合去对付这些怪物,一个一个应对应该能做到,其它几位哥哥却是有些难啦。” 月奴王子听得两位郡主之语,有些疑惑地说道:“紫薇郡主可瞧出了那些怪物的修炼死穴了?怎么可能?它们可是远古时期的生物,只怕是难以对付!”李玉薇微微笑道:“那些怪物的修炼穴位怕是在它们的双目之中罢,若是用宝剑专挑它们的双目刺去,或许能够成功。”秦芊羽听得李玉薇之语,娇笑着说道:“玉薇妹妹果然好眼力,那怪物的修炼穴位只怕真是它们的双目呢,瞧它们那坚硬的身躯,如何近身攻击!”李玉薇瞧得月奴王子在那颗树上一直瞧看着她,他那眼神十分温柔,有如玉茹妹妹瞧看李遥公子一般的眼神,她虽是不敢瞧看月奴的眼神,见那眼神瞧着她时,她总是显得十分的害怕和羞涩,李玉薇低着头对月奴王子说道:“月奴哥哥,你可有什么好主意?也对我们说来听听?”李玉薇对月奴的询问过去了数息光景,他仍是没能反应过来,这时,只听秦芊羽在李玉茹妹妹身边娇笑几声,大声说道:“月奴哥哥,玉薇妹妹问你话儿呢!”月奴似乎被秦芊羽的声音惊吓了一跳,瞬间恢复自然神态,环视着众人有些难为情地说道:“在下刚刚在想着如何应付那怪物呢,却是失神啦!” 李玉茹捂着嘴唇嘻嘻娇笑两声,说道:“月奴哥哥,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可有好的法子对付那怪物?”月奴微微笑了笑,说道:“在下到是有个法子,不知几位郡主妹妹可否采纳?”秦芊羽娇声说道:“月奴哥哥有什么法子快说出来好啦!”月奴说道:“若是仍然要从这里上去,在下可陪着三位郡主妹妹一起去对付那些怪物,其余几位则留在这里,待我们将那些怪物清除,他们再上去好了。”李玉茹听得月奴王子之语,低头想了想,说道:“月奴哥哥这主意不错呢,妹妹到是赞成。”李玉薇却是摇了摇头,说道:“月奴哥哥和芊羽姐姐武学虽是十分不弱,但轻身功夫还是有些欠缺,若是他们两个一起去,只怕是躲避不及那些怪物的攻击呢。” 秦芊羽听得李玉薇妹妹之语,急声说道:“玉薇妹妹,我到有个法子呢。”接着说道:“玉薇妹妹和玉茹妹妹可将那些怪物引过来,待它们上树之际,我便与月奴哥哥一起去刺杀它们的双目好了。”月奴王子有些着急地说道:“不可,玉茹妹妹和玉薇妹妹轻功虽是天下无敌,但武学似乎还有些欠缺,那些怪物可不能轻视。”接着又叹息道:“可惜在下的宝剑已是被那怪物折断了。”这时,一个少年大声说道:“月奴哥哥,在下的宝剑借你一用!”说着,那少年将自己手中的宝剑对着月奴王子投掷了过来。众人只见那宝剑如一支利箭一般向月奴飞去,但却显得十分的平稳,缓缓向前飞行。月奴伸手接过那少年投掷过来的宝剑,大声说道:“纯狐少侠真是好身手,多谢啦!”众人刚才均是瞧见这纯狐公子投掷宝剑的身手,无不拍手称赞他那力度和劲力的拿捏之准。小說中文網 李玉茹见月奴手中已是有了宝剑,说道:“众位哥哥都跟随上去罢,只是不可接近我们几个,待我们顺利进入那片草地,若是不敌那些怪物,在关键时刻有个帮手呢。”李玉薇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我与玉茹妹妹去吸引那些怪物过来,月奴哥哥和芊羽姐姐就专挑它们的双目刺去即可,若是不能应付,还是再奔回来好啦!”众人均是点头赞同。 李玉茹与李玉薇、秦芊羽和月奴王子到得他们刚才遭遇那神秘怪物之处,只见那些大树之上留下了无数的新鲜爪痕,草地上那数十条沟壑仍然是那般的惊心,而刚才那些怪物均是不见了踪影,那一片枯草在微风吹拂之下婆娑起舞着。 李玉薇从一颗大树上闪身在李玉茹妹妹的身边,有些疑惑地小声说道:“这里已是十分寂静,刚才的怪物来的突然,去得也是怪异,这时又不知去了哪里?”李玉茹提起劲力,似一只飞燕一般在那草地上盘旋了一周,也未能发现那些怪物,她落身拉着玉薇姐姐的手儿,说道:“玉薇姐姐,我们进这草地前面看看?”李玉薇点了点头,说道:“若是遇到那怪物,妹妹先避开好啦,姐姐身上可穿着魔翼龙宝甲呢!”李玉茹嘻嘻笑道:“玉薇姐姐不可担忧,妹妹身上也穿着玄蚕丝衣。”说着,便拉着李玉薇又向那片枯草地飞越过去。 躲藏在身后大树上的一众少年,突见李玉薇和李玉茹向那一片枯草地飞越过去,显得好不紧张,秦芊羽瞧着身边的月奴王子那有些担忧的神情,嘻嘻笑道:“月奴哥哥,紫薇郡主她们的轻身功夫如此神奇,月奴哥哥不要担心啦!”月奴似乎有些难为情地说道:“那怪物十分凶猛,身躯之上似有一层防护宝甲,在下担忧紫薇郡主不能应付呢。” 众人只见李玉薇和李玉茹两个少女的身影,有如两只展翅盘旋的蝴蝶,在那片枯草地上翩翩飞舞着,显得煞是好看。那片枯草地与上面的森林边沿似有八九百米的距离,两个少女的身影在一众少年的眼中越来越是渺小,转眼间,两个少女便是到了枯草地的尽头。只见两个少女闪落在枯草地边沿的森林下方,似在四处搜寻。又过得数息光景,一众少年突见李玉薇和李玉茹两人跃身起来,刹那间向那森林中飞越了进去,紧接着,便隐隐约约地传来了两个少女的娇叱之声。 第一百二十六章 浓雾森林 月奴和秦芊羽瞧得两个郡主进了对面的森林之中,正自十分担忧,突听得两个少女发出的娇叱之声,两人神色大变,均是闪身落下,便向对面飞跃过去。身后的一众少年瞧得月奴和秦芊羽急急地向对面飞跃,也纷纷从大树之上跳跃下来,只听得“嗖嗖嗖”的声音传来,均是疾速地向对面闪身过去。ωww.xSZWω㈧.NēΤ 一众少年到得李玉薇和李玉茹两人刚才落脚之处,只听得李玉茹在森林之中娇笑一声,紧接着,便传来数声“咔嚓”之声。秦芊羽惊喜地说道:“月奴哥哥,紫玉郡主她们好似击杀了一只怪物啦!”月奴奔驰在一众少年的最前面,刚才森林之中传出的声音他已是听见,急回头对秦芊羽说道:“走,快上去,那些怪物太多,只怕两位郡主应付不过来!” 李玉薇和李玉茹两人刚才飞越在那片枯草地上,俯身瞧着身下那一片庞大的枯草中留下了数十个深深的枯草沟壑,而刚才她们遇到的那些怪物,在这片枯草之中却是搜寻不到它们的身影。两人一路搜寻到枯草地的边沿,只见上面便是浓密的森林,两个少女落下身躯,又在枯草地里四处寻找了一番,仍是没有发现那些怪物的踪影,正在此时,李玉茹突听得森林之中传来一声似枯枝的断裂之声,急回头对李玉薇说道:“玉薇姐姐,那些怪物怕是进了上面的森林中呢,我们上去瞧瞧,若是那些怪物攻击过来,我们便使出“幻影三叠”轻功回来好啦!”说着,便向上面的森林中闪身进去。 李玉薇和李玉茹两个少女刚刚闪身到森林中的一颗大树上,只见前面的一颗树上果然有一只怪物,那怪物口里流淌着殷红的血液,手爪之中正抓了一条粗大的蟒蛇,那蟒蛇的巨口正紧紧地咬在那怪物的肩头,蛇身上那黑白相间的鳞片显现出微微毫光,粗大的蛇身之上数十处伤口正奔涌着殷红的血液。蛇身紧紧缠绕在怪物的身躯之上,狂乱地扭动着。那怪物听得身后传来声音,回过头来,睁着的一双滚圆的眼睛,闪发着微微精光瞧着闪身进来的两个少女。李玉茹四处瞧了瞧,发现这里只有一只怪物,那怪物的身躯之上已是缠绕着一条蟒蛇,此时正是攻击它的最佳时刻,回头瞧了一眼李玉薇姐姐,打了个手势娇叱一声便挺剑向那怪物刺杀过去。 李玉薇见玉茹妹妹挥舞着手中的七星宝剑向那怪物刺杀过去,也娇呼一声紧紧跟在她的身后,挥剑向那怪物奔去。 那怪物瞧着两个少女向它攻击过去,似乎有些惊疑,突地扔下手中抓着的蟒蛇,双脚在大树之上一蹬,狂嗷一声便向李玉茹飞射过来。李玉茹见那怪物来势凶猛,不敢硬拚,娇喝一声,急向左边斜闪,双脚借势在一颗大树上一点,瞬间从那怪物的身躯之下飞越出去。那怪物见那少女突然间消失在眼前,正低头瞧看之时,只觉得头顶劲风传来,急抬头看去,只见头顶之上闪发着万千剑花,一股凌厉的剑意真冲它的双目。那怪物又怒嗷一声,急将头颅摆向右边,只听得“噗噗噗”数声传来,那怪物肩头之上的蟒蛇身躯,已是被李玉薇挥洒过来的剑花斩断成数断,而那怪物的肩头,竟是没有留下一丝宝剑击刺的印痕。那怪物也在李玉薇宝剑斩向它肩头的刹那间,突地转过身躯,猛然对李玉薇挥爪抓来。 那怪物的尖爪闪发着幽幽蓝光,直直地抓向李玉薇的头顶,就在这时,它突地又觉得脑后传来一股劲风,那怪物急收爪挡在脑后,只听得“咔咔咔”数声,脑后的宝剑竟是袭击在了它的那只手爪之上。而李玉薇的身子,也在这瞬间闪过那怪物的袭击,落在了李玉茹妹妹身后的一颗大树之上。 李玉薇和李玉茹刚才已是和那怪物交手数个回合,但见那怪物行动十分迅捷,双爪锋利无比,它的身躯竟是不能被七星宝剑所伤,都是十分惊骇。李玉茹斜身闪过那怪物的抓拍,瞧着已是落身在大树上的李玉薇姐姐,惊诧地说道:“玉薇姐姐,这怪物十分古怪呢,七星宝剑都是伤不着它!”李玉薇也是一脸的惊疑,瞧着那怪物已然闪落在下面的一颗大树之下,正狂怒着裂开大嘴回头瞧来,有些骇然地说道:“玉茹妹妹,这怪物好似突破到了武道的级别了呢,妹妹不可大意!”李玉茹点了点头,嘻嘻笑道:“这怪物与深涧之下的紫龙和魔翼龙的攻击力道却是相差远了呢,妹妹可不怕它!”说着,又挺剑向那飞跃上来的怪物刺杀过去。 两个少女与那怪物相斗得数十个回合,只见那怪物在上面飞奔着,下面两个雪白的身影急速地闪动着,那怪物好似显得十分的狂怒,将一些大树的枝丫均是撕扯下来。这时,李玉茹已是摸清那怪物的招术,一边在大树之间飞越,一边娇笑着对玉薇姐姐说道:“玉薇姐姐,你闪身在树稍之顶,待妹妹将这怪物引上来,专刺它的双目!”说着,急闪身在一颗大树上,不待那怪物追踪过来,又飞身落在另一颗大树的枝丫上,回身瞧着在大树之间来回狂奔的怪物。 李玉薇听得玉茹妹妹之语,闪身在一颗大树的顶端,将手中宝剑的剑气凝结起来,正在此时,只见玉茹妹妹娇声笑着从树下闪身上来,那怪物正紧紧跟在李玉茹妹妹的身后,李玉茹刚刚到得玉薇姐姐身下,突然间闪身飞越出去,那怪物来不及更换方位,只觉得右眼一痛,一把宝剑竟是刹那间从它右眼之中插进了脑中,紧接着,那娇小的身段瞬间在它眼中消失。那怪物狂嗷一声,一爪将旁边的树干从腰抓断,正待跳跃逃避,左边眼中突地一黑,一把宝剑又是插进了它的脑内,那怪物双目不见,轰然跌落树下,殷红的血液从它双目之中激射出来,只挣扎着数息光景,便是再无动静。 正在此时,月奴王子和秦芊羽两个少年已是从下面闪身上来,一众少年也紧紧地跟在两人的身后,纷纷从大树之上落下身段。李玉茹回头瞧着一众少年,娇笑着说道:“这怪物好不凶猛,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击杀了呢!” 秦芊羽惊喜地上前拉过李玉茹妹妹的双手,娇声笑道:“两位妹妹真是好身手呢,可惜刚才没有瞧见两个妹妹施展绝学的精彩瞬间。”李玉茹娇笑一声,说道:“芊羽姐姐缪赞妹妹了呢,妹妹的武学十分低微,与姐姐相比都还有好大的差距啦。”这时,月奴王子也疾步走到李玉薇的身前,微微笑道:“郡主殿下没事罢?”李玉薇娇笑着说道:“薇儿没事呢,月奴哥哥你们怎么上来啦?”说着,又回身对李玉茹妹妹说道:“玉茹妹妹,这只怪物的头脑之中不知有没有修炼结晶呢,我们剖开来瞧瞧?”李玉茹点了点头,走到那怪物的落地处,抽出腰间宝剑,一众少年只见那宝剑之上蓝幽幽的光茫似活物一般在那剑身之上来回游动闪烁,显得十分神奇,一股冷意直透众人心头,也不知那宝剑是如何的锐利。 这一路行来,一众少年均是未能近身瞧看过李玉茹和李玉薇的配剑,一众少年这时近身瞧看这传说中的神兵利器,都是显得万分的惊骇,众人只见李玉茹一剑挥出,那宝剑带着一片幽蓝之光,呼的一声便击落在那怪物的头颅之上,众人只听得“噗”的一声传来,低头瞧去,只见那怪物的头颅之上只出现一条长长的裂纹,那怪物头颅竟是未能剖开。 一众少年见那怪物的头颅竟是连李玉茹手中的七星宝剑都能承受,不知那怪物的皮肉是如何的坚硬,均是显得十分惊骇。李玉茹有些骇然地举起手中宝剑,只见剑身之上仍是完好,方才松了一口气息,回身对李玉薇姐姐惊诧地说道:“这怪物好生奇怪,似乎与深涧之下的魔翼龙的头颅一般的坚硬呢!”李玉薇在旁边瞧见玉茹妹妹一剑下去未能将那怪物的头颅剖开,也是惊咦一声,疑惑地说道:“这怪物头颅如何这般坚硬?”说着,也抽出腰下宝剑,正待运气挥剑击下,只听月奴王子在一边说道:“郡主殿下,在下有一个法子,不知可否一试?”李玉茹回过头来,说道:“月奴哥哥有何法子?”月奴走到李玉薇身前,躬身说道:“在下想借紫薇郡主手中的宝剑一试!”李玉薇微微点头,将手中宝剑倒转过去,递向月奴王子,说道:“月奴哥哥拿去便是。” 月奴王子伸出双手,将李玉薇手中宝剑接了过来,又仔细打量了一番,连连称赞道:“这宝剑真的是人间少有,世间罕见呢!”说着,回身一抖宝剑,众人只见那剑身之上突地闪现出片片剑花,只听得前面传来“嗤啦”一声,一个少年跑向那颗大树之下,惊诧地喊道:“快过来看,这颗树从腰斩断了呢!”一众少年纷纷围了过去,只见这颗大树腰中一条印痕,仔细瞧去,那印痕已是穿透树身,这树身竟是被刚才月奴施展出来的剑意从腰斩断。刚才那少年见那大树仍是直立着,仿佛未能受到剑击一般,伸出手掌向外一推,只见那颗大树轰然一声便是倒了下去。秦芊羽瞧得月奴王子施展出来的剑意比她似要威猛了数倍,嘻嘻笑道:“月奴哥哥,你这剑意真是好吓人呢!”月奴低头瞧着手中的七星宝剑,眼中全是一片火热,惊骇地说道:“这宝剑发出的剑意好威猛,只怕是武道级别的人物都不能承受罢!”李玉茹瞧着月奴脸色之上透露出来的那片喜爱,微微怔了怔,娇声说道:“月奴哥哥,你不是说有个法子可剖开这怪物的头颅么?怎么研究起这宝剑来啦?”月奴似乎猛然醒悟过来,回身走到那怪物的身边,将手中宝剑插入那怪物的一只眼睛之中,紧接着向下方压去,众人只听得“哗啦”一声,那怪物的头颅竟是从中剖开,月奴这才站起身来,微笑着说道:“好啦!” 月奴将那怪物的头颅剖开,抽出宝剑又仔细打量了一番,众人只见那剑身之上竟是未能留下一丝的血痕,均是赞叹不已。李玉薇上前接过月奴躬身递过来的宝剑,说道:“谢谢月奴哥哥啦!”说着,便返身过去,伸剑在那怪物头颅的右下方,寻找出了一颗似鸡蛋一般大小的血红的修炼结晶。 李玉茹瞧见玉薇姐姐在那怪物头颅之中剥出一颗修炼结晶,娇笑一声,惊喜地说道:“这怪物头颅之中真有修炼结晶呢!”说着,便上前将那颗血红的修炼结晶拿了起来,只见这结晶之上并无一丝的血迹,一股至罡至阳的修炼气息突地传入她的经脉之中,那股气息似乎比深涧之下紫龙结晶的修炼气息还要精纯不少。李玉茹举着那血红的结晶欢喜地说道:“出了这片森林,我们再分开吞噬修炼罢!”说着,便将之前那颗千年菩提子取了出来,一并递给了玉薇姐姐。 一众少年瞧得这两样宝物,均是欢喜不已。李玉茹瞧得这森林之中似乎再没有那神秘的怪物出现,对一众少年又嘻嘻地笑道:“不知刚才那些怪物跑到何处去啦,我们再往上面寻找去。”说着,便跃身在一颗大树之上,往上飞越而去。 李玉茹带着一众少年往峰顶搜寻了两三个来时辰,仍是未能发现那些神秘的怪物,森林之中的大树越来越是粗大,那些生长在大树下面的荆棘灌木,将这森林遮盖得严严实实,下面的光线十分昏暗,一众少年只得在大树之稍跳跃飞越。正在此时,众人只见前面出现了一大片平缓之地,在那平缓之地的上方,一片白茫茫的浓雾将那片森林笼罩了进去,李玉茹瞧得那片浓雾,感到有些惊悸,讶然说道:“那片浓雾之地似乎有着古怪呢,芊羽姐姐,你们都小心些才好!” 一众少年闪身到那片被浓雾笼罩着的森林边沿,细细瞧去,但见那浓雾将这半山腰均是笼罩了进去,浓雾的上方和左右都是看不见尽头,月奴站在李玉薇和秦芊羽的身边,瞧得那浓雾凝聚在森林之中,微风都是不能吹散,显得有些神秘,诧异地说道:“那片浓浓的雾气之下,不知藏有什么古怪,待在下过去探查一番再回来迎接你们好了。”说着,便向一个少年借了把宝剑,向那浓雾之下的森林闪身过去。 李玉茹正要呼喊月奴王子小心,见他已是急速地闪身上去,只得对一众少年说道:“我们就在这里等候月奴哥哥探查路径回来了再上去好啦!”一众少年在身边寻了些枯草,便席地而坐歇息,等候着月奴王子探查路径后回来。 李玉茹瞧着月奴哥哥闪身到那浓雾笼罩着的森林边沿,停下身躯不再前行,似在向上观望着,过得数息光景,只见他又闪身进入到了森林之中。月奴王子进入那森林中似有一盏茶的功夫了,仍是未能见他回来,一众少年的脸色之上均是有些担忧的神色。李玉茹对身边一众少年说道:“月奴哥哥怕是遇到危险了啦,玉薇姐姐,你在这里守候,待妹妹过去寻找他!”说着,不待李玉薇姐姐回应,急闪身过去。李玉薇瞧得玉茹妹妹一人过去,有些担忧,急回身拉着秦芊羽的手儿,说道:“芊羽姐姐,妹妹有些不放心呢,妹妹也过去看看。”说着,急飞身对李玉茹妹妹追了过去。 李玉茹到得浓雾笼罩着的森林边沿,正待向上面闪身进入,突听得身后风声,回过头来,只见玉薇姐姐飞越了过来,李玉茹有些惊讶地说道:“玉薇姐姐,你怎么也跟上来啦?”李玉薇闪身落在玉茹妹妹的身边,微微笑道:“姐姐怎么放心妹妹一人上去?姐姐过来陪着妹妹一起上去罢!” 李玉茹见玉薇姐姐已是闪身落下,瞧着上面的那片浓雾,有些担忧地说道:“妹妹刚才瞧得这片浓雾,心里莫名地有些惊悸呢,月奴哥哥进去这般长的时间也没见回来,或许遇到了危险啦!”说着,急闪身进入了浓雾森林之中。 李玉薇和李玉茹进得这片浓雾森林内,越往前行,只见森林中越来越是幽暗,森林下方的枯枝和树叶堆积得似有数尺之高,一团一团的弥漫着的雾气越来越是浓厚,那团团的浓雾在森林之中一会儿是白茫茫的,一会儿又显得灰蒙蒙的,越到里面只见那浓雾越来越是湿辘辘和凉丝丝的,浓雾之中似一团一团打湿了水的棉絮。两个少女只见那团团的浓雾重重地落了下来,层层地压在她们的头顶,双肩和胸前,紧紧地裹住了她们那娇小玲珑的身子,裹住了她们的心,也裹住了前方的视线。两个少女宛如行走在梦中,到处都是一片虚幻和迷蒙,那显得妖烧的浓雾似在森林里跳着妖艳的舞蹈。 李玉薇在前面走了约一盏茶的光景,突然觉得有些昏昏睡睡的感觉。转眼间,前面一片绿油油的草地出现在了她的眼帘之中,头顶之上是蓝茵茵的天空,天空之上飘浮着朵朵雪白的云彩,草地之上奔走着数只雪白的兔儿,正在这时,只见李遥公子对她微微笑着缓缓地从对面走了过来,李玉薇十分惊喜,正待向李遥飞奔过去,只见李遥公子的身子晃了几晃,突然间消失不见。李玉薇大是惊诧,急将心神收住,睁眼瞧去,只见前面是一片浓浓的迷雾,刚才的景致已是消失。李玉薇站在前面摇晃了几息,突然间回身急将李玉茹的手儿紧紧拉了过去,骇然说道:“玉茹妹妹,这雾气里有些古怪,刚才姐姐的眼前已是出现了迷幻,幸好感应及时才未能上当,妹妹快将修炼结晶催进经脉之中清除那些邪魔!” 李玉茹紧跟在李玉薇姐姐的身后,她在这浓雾之中走着走着,只见前面的玉薇姐姐突然间消失,紧接着,一团团一簇簇的花儿出现在了她的眼帘之中,李玉薇姐姐正在那些花儿中向她招着手儿。李玉茹瞧着那鲜艳的花儿,好不欢喜,娇笑着对李玉薇飞奔过去,突然,李遥哥哥也出现在了李玉薇姐姐的身边,只见他搂着李玉薇姐姐正微笑着对他眨着眼睛。李玉茹想大声呼喊李遥哥哥,可是李遥哥哥抱着玉薇姐姐闪身飞上了天际,转眼间便消失不见。李玉茹急得似要哭泣起来,这时,眼前好似又出现了许多光怪陆离的景物,她正在疑惑惊诧,耳边突听得玉薇姐姐之语,忽然回复心神,急将丹田之中的修炼晶丹抽取出来,对着周身经脉催动过去,过得数息光景,李玉茹的心智方才逐渐有些清明,抬头瞧着头顶之上的浓雾,十分惊骇地说道:“玉薇姐姐,这浓雾中怎么会产生了一种幻觉?”接着又十分担忧地说道:“月奴哥哥只怕是被这浓雾困住了呢,我们得及时找到他才好!” 李玉薇和李玉茹修炼了“太阳心经”那至罡至阳的内息,更是快要突破到武系武道的级别,刚才在浓雾之中出现的幻觉被李玉薇及时警觉,两个少女方才未能受到浓雾的控制。这时,两个少女只见眼前的浓雾十分稠密,头上没有一点光线透露下来,也不知那上面的情景,周边均是浓浓的雾气,竟是连她们相互之间的面容都是不能瞧得清晰。李玉薇跺了跺脚,急声说道:“这浓雾之中必有古怪,不知月奴哥哥去了哪里啦?”李玉茹正待靠近玉薇姐姐,突地觉得脚上有些动静,低头瞧去,只见一条蟒蛇正向她的腿上缠绕上来。李玉茹顿时惊吓得一脸煞白,尖叫一声便惊慌失措地突然间跃身而起。正闪身跃起的李玉茹,耳边瞬时间传来一阵“嗤嗤嗤”的声音,睁眼瞧去,一双双亮晶晶的眼睛突地出现在她的眼帘之中,大树之上数条蟒蛇正张开巨口对她咬了过来。李玉茹只惊吓得全身毛骨悚然,胆颤心惊,突地向下方跃回,又想起刚才那条蟒蛇,急使出幻影三叠轻功向身后跃出。 就在李玉茹大惊失色奔逃之际,李玉薇只觉得双脚一紧,似有什么东西缠绕上来,低头一瞧,只见一条蟒蛇正沿着她的双腿缠绕而上,立时将她惊吓得娇容失色,惊呼一声,双脚一弹便向上方跃升起来,可她的双脚已是被一条蟒蛇紧紧缠绕着,李玉薇竟是飞跃得数尺之高便又跌了下去,正待挣扎着奔出这里,只见头上一张殷红的巨口,突然间对她咬了下来。而刚才玉茹妹妹紧紧拉着她的手儿,也不知在什么时候被松开,只听得玉茹妹妹那惊骇的声音转瞬间便向外飘飞了出去,李玉薇顿时觉得全身骨寒毛竖,突地晕厥过去。 第一百二十七章 神秘峰峦 李玉茹正尖呼着向身后闪跃,突地听得玉薇姐姐的尖声呼叫,又急向玉薇姐姐落身之处飞跃回来,就在这时,她只听得头顶之上“啪”的一声轻响,只觉得双脚一紧,她的身躯竟是突然间被一股大力拉了回去,瞬间跌落在一片枯枝之上,紧接着,一条蟒蛇张开巨口,吐着长长的舌头“嗤嗤嗤”地咬了下来,而她的身躯之下又似有无数条蟒蛇在蠕动着。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只惊吓得李玉茹惊恐万状,魂飞魄散,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际,一条庞大的火龙刹那间出现在她的眼帘之中,李玉茹又是惊呼一声,便瞬间失去了知觉。 李遥这一日正在那个大平台上修炼武学,他那灵魂壁上突地传来一阵惊悸,李遥急将灵智投入他的灵魂壁上,只见玉薇姐姐和玉茹妹妹两人的灵魂又在急速地跳动着。李遥十分惊讶,急将修炼中的狐儿叫了过来,突地分身追踪到了玉薇姐姐和玉茹妹妹的灵魂之处。李遥到得这片浓雾森林之中,只见玉薇姐姐和玉茹妹妹两人均是被一团浓雾紧紧地包裹着,在两个少女的左前方,还有一团浓雾也似包裹着一个少年。那些浓雾似千万条蟒蛇紧紧地纠结在了一处,巨大的浓雾蛇头在外面四散飞舞着,嘶咬着,闪身在李遥肩头的狐儿,瞧得浓雾之中的三个少年均是晕厥过去,呼的一声吐出一条庞大的火龙,那火龙呼啸着在三个少年身边飞旋一周,只见那稠密的浓雾竟是瞬间飞散,转眼间露出了三个少年的身影。 李遥闪身上前将玉薇姐姐和玉茹妹妹扶起,只见两人此时一脸煞白,呼吸似有似无,李遥大是惊慌,急伸掌对着两人的心愈大穴度过一些修炼气息,回身对狐儿惊诧地说道:“狐儿,这是什么浓雾?竟是如此神秘!”狐儿抬头瞧了瞧头顶上的浓雾,抻爪抓了几抓,将它那手爪放在嘴唇之边闻了数息,又微微思索了数息,方才微笑着说道:“公子,这不是一般的浓雾呢,应该是一个仙道级别的前辈施放在此处修炼的浓雾罢。”李遥惊诧地说道:“什么?这浓雾是仙道级别前辈施放在此处修炼的?”狐儿点了点头,说道:“这浓雾之中充斥着一股庞大的浩然之气,但凡是邪教之徒闯入这浓雾之中,便会瞬间迷失心神,它那修炼灵魂必将被这庞大的浓雾吸收而去。”狐儿说着,又有些疑惑地瞧着李玉薇和李玉茹两个少女,讶然说道:“她们两人怎么也在这浓雾之中也似着了迷幻?”狐儿抬头又瞧了瞧那些浓雾,突地嘻嘻笑了起来,说道:“原来是她们心中有着魔念呢!” 李遥听得狐儿之言,大是惊奇,说道:“玉薇姐姐和玉茹妹妹两人心中怎么会有魔念?狐儿是不是探查错了?”狐儿瞧着李遥那惊恐万状的神态,嘻嘻笑道:“要说她们两人心中的魔念,还是公子引出来的呢!”李遥惊诧地说道:“什么?玉薇姐姐和玉茹妹妹心中的魔念是我引出来的?”狐儿点了点头,它在李遥肩头奔跑得数圈,又微微叹息一声,才说道:“‘爱之切,念之深。百千法门,同归方寸,河沙妙德,总在心源,烦恼业障,本来空寂,一切因果,皆如梦幻。’她们两人若不是深深思念着公子,怎么会在这浓雾森林中看见那幻化出来的万千幻影?”李遥听得狐儿之语,十分羞愧,更是住声不得。过得数息光景,他见玉薇姐姐和玉茹妹妹的心神渐渐平缓,便将手掌收了回来,回身瞧着左前方的那个少年,疾步上去扶了起来,那个少年便是月奴王子。李遥又将手掌抵在月奴王子的心愈大穴之上,度了数息修炼气息,方才收回手掌,微微叹息一声,说道:“没想到这个月奴王子看似有些大大咧咧的,心中竟也有着深爱的人儿呢!” 狐儿瞧着李遥那有些难为情的神态,嘻嘻笑了几声,说道:“公子可知这月奴王子心中喜欢之人?”李遥摇了摇头,微微笑道:“可不知这月奴王子喜欢哪个姐姐呢!”狐儿捂嘴嘻嘻笑道:“算啦,不告诉公子啦!”李遥瞧着狐儿那有些狡猾的神态,也不言语,伸出手掌向身旁那些浓雾探了过去,只见那浓雾之中的气息,果然是在玉兰姐姐遇险的那个深窟之下发现的那种气息一般,那个十分神秘的前辈,突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李遥抬头瞧着这庞大的一片浓雾森林,对那前辈拥有这等高深莫测的神秘手段,更是万分的佩服。心道:“若是自己也能修炼出这般的迷雾,再遇见邪教之人,只将这迷雾施放出来,便能将那邪教之徒瞬间困住了。” 正在此时,只听得李玉茹轻轻呻吟一声,突地站起身来,满脸惊骇地便要往外逃去。李遥闪身上前将玉茹妹妹拉住,微笑着说道:“玉茹妹妹,怎么啦?”李玉茹突听得李遥的声音,急回身瞧来,果然是李遥站在身后,李玉茹飞身扑进李遥的怀里,大声抽泣着说道:“李遥哥哥,妹妹只怕是再也见不着你了呢!”说着,一个身子竟是不停地颤栗起来。 李遥正想安慰几声玉茹妹妹,李玉薇也逐渐苏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迷茫地瞧了几眼四周,突然看见李遥公子站在身边,大是惊诧,瞬间站起身来跑在李遥的身边,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惊恐万状地四处察看,哆哆嗦嗦地说道:“公子……公子,刚才吓死薇儿啦!”仍是一脸煞白的李玉茹突然听见玉薇姐姐的声音,钻出李遥的怀里,将李玉薇姐姐一把拉住,颤抖地说道:“玉薇姐姐,妹妹刚才!”说着,两个少女均是紧紧抓着李遥的手臂,又惊恐地瞧着四周。 李遥将玉薇姐姐和玉茹妹妹以及月奴王子收入到乾坤宝囊之中,闪身到一众少年的半空之中,只见秦芊羽及一众少年均是万分焦急地在那里张望着。李遥对着一众少年缓缓降落下去,一众少年突然间瞧得从半空中降落下来一个身影,均是十分惊骇,待他们瞧得清楚是李遥的身影,又都欢喜地围了上来。秦芊羽急声说道:“李遥公子,玉薇妹妹她们几人去哪里啦?”秦芊羽正询问着,突然间身边人影晃动,转眼间只见李玉薇、李玉茹和月奴王子的身影显现了出来。 秦芊羽急步上前拉住李玉薇和李玉茹的双手,欣喜地说道:“两位妹妹可回来啦,真是急死了姐姐呢!”秦芊羽只觉得李玉薇和李玉茹两人的眼神迷茫,脸色煞白,双手透骨一般的冰凉,两人的身子似乎都在微微地颤栗着,十分惊骇地说道:“玉薇妹妹,你们这是怎么啦?”秦芊羽说着,又回头有些疑惑地瞧着李遥。李遥微微笑道:“玉薇姐姐和玉茹妹妹进入那浓雾森林之中受了魔幻,刚才已是惊吓着了。” 秦芊羽大是惊奇,紧紧拉着李玉薇和李玉茹的手儿,又着急地说道:“好啦好啦,李遥公子过来就没事啦,两位妹妹别害怕啦!”李玉薇又猛地打了一个冷颤,长长地喘息一声,方才颤颤栗栗地说道:“芊羽姐姐,刚才真是吓死我们啦!”说着,便拉着玉茹妹妹和秦芊羽姐姐走到一边去了。 李遥见月奴王子一人独自站在一边,身子似乎还在微微颤抖,上前几步说道:“月奴哥哥,现在心神可稳定下来了?”月奴王子听得李遥的问候,急回身对李遥躬身行了一礼,仍然有些惊悸地说道:“月奴谢谢李遥阁主相救,若不是李遥阁主及时赶到,月奴怕是被那幻景吸食了心神去啦!” 月奴刚才独自一人进入到那个浓雾森林之中去探查路径,走着走着,只见那浓雾越来越是凝聚,里面更是十分的幽暗,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悸之感,突地袭上了他的心头。月奴见这浓雾之中十分古怪,不敢再往前行,急回身向原路走去,这时,他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片灰茫茫的沙漠,那沙漠变幻莫测,突然间狂风大作,就在他大是惊疑之际,只见那沙漠之中奔涌过来数万条蟒蛇,在那蟒蛇的前面,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影正惊慌失措地奔跑着,月奴仔细瞧去,只见那个娇小玲珑的身影正是李玉薇郡主,月奴大是惊诧,高声呼喊道:“郡主我来啦!”急上前相迎,这时,只见李玉薇的身影又忽然消失不见,而那些奔涌过来的蟒蛇,瞬间便将他缠绕起来,不到一息光景,他身上竟是爬满了数条粗大的蟒蛇,紧接着,一条蟒蛇那殷红的巨口,猛然咬向他的头颅,月奴来不及呼喊一声,突地昏迷倒地,转眼间便失去了知觉。 李遥见一众少年已是逐渐恢复心神,自己分身过来不能太久,便对李玉茹妹妹说道:“那片浓雾森林十分神秘,你们怕是不能越过了,哥哥送你们到这山峰之顶罢。”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股微风吹拂,转眼间便是进入到了李遥公子的乾坤宝囊之中。又过得数息,众人只觉得眼前一亮,便是站在了这山峰的顶端之上。李遥对一众少年微微笑道:“过了这座峰峦,再过了下面的一片森林,便要到了这次的修炼集中之地啦,我在那里等候着众位少侠的到来。”李遥的话音刚刚落下,众人只见眼前李遥的身影又是突然间消失不见。小說中文網 李玉茹本想要李遥哥哥带着她回去,她的话儿还未能出口,只见李遥哥哥的身影已是瞬间消失,李玉茹只得恨声跺了跺脚,娇声说道:“李遥哥哥,妹妹不想游历了呢!”李玉茹见空中一片寂静,再无李遥哥哥的声息,只得叹息一声,回过头来,闪身在一颗大树之上,有些惊惧地瞧着半山腰那片浓雾,她在这峰顶放眼瞧去,只见那片浓雾仍是在那里缓缓地蠕动着,时而冉冉升腾,时而慢慢下降,时而浮来飘去,时而轻轻飘散,时而毫光泛滥,时而聚在一处。那浓雾时聚时散,时消时凝,飘飘悠悠,扑朔迷离,显得十分神秘。 李玉茹只见这峰顶呈椭圆形状,似有数百个李家庄范围一般的大小,峰顶远处竟是不能瞧看得十分清晰。山峰之上的大树并不是十分的浓密,显得有些稀稀落落,也没有半山腰那般积存了厚厚的枯枝叶草,在这峰顶上向下瞧去,只见在峰下瞧见的那几座小山峰便在不远之处,之前在下面只看见了三座小山峰,而此时到得这峰顶之上,众人却是看到了七座小小的峰峦,那七座小峰峦,紧紧地围绕着这座主峰,有如传说中的七星盘月一般。李玉薇瞧着那那些小峰峦似乎都没有支撑,独自耸立在这座主峰之边,惊奇地说道:“这七座小峰峦的下面好似没有支撑呢,真是好神奇!”李玉茹跃下地来笑道:“玉薇姐姐,你若是喜欢这里,我们以后便来这里修习武学好啦!”李玉薇欣喜地点了点头,说道:“有玉茹妹妹的陪伴,姐姐也不寂寞啦!”李玉茹又娇笑一声,说道:“玉薇姐姐怕是舍不得一个人来这里呢!”李玉薇又微微笑道:“玉茹妹妹若是舍得来这里,姐姐也舍得。”秦芊羽听得两个郡主说要来这里修习武学,也微笑着说道:“这里真是一个绝妙的武学修炼之处呢,半腰中的那片浓雾便是一个天然的屏障,怕是人道十级的人物都是不能突破那屏障呢,姐姐也来陪伴你们好啦!”三人又搂在一处叽叽咕咕地低声说了几句话儿,紧接着均是捂着嘴唇一脸娇羞地嘻笑起来。 李玉茹和李玉薇与一众少年在这山峰之上四处查看了一番,下午的惊恐之状也渐渐消失。李玉茹瞧见此时天色见晚,再向山峰的另一则下去怕是走不到半腰之间,便对众人说道:“今晚我们便在此处歇息一晚罢,明日再下去好啦!” 一众少年听得要在这山峰之顶歇息,便去找了些树枝过来,临时搭建了两个大草蓬。李玉茹拉着秦芊羽姐姐和玉薇姐姐的手儿,叽叽咯咯地娇笑着从那草蓬之中走了出来,抬眼瞧去,只见那太阳正缓缓地向下落去,山峰下的七个小峰峦逐渐阴暗了下来,这时,她只见那太阳好似努力地将最后一道光束射了出来,只见那道光束十分刺眼绚丽,天空中的色彩也随着那道光束快速地变幻着,时而红,时而黄,时而淡蓝中夹杂着紫色,时而又在红色中染着蓝金两色。突然,天边好似喷发了火山,一道灿烂无比的霞光冲天而起,刹那间,整个天空都被那道霞光染成了深红色,就像是一片波澜壮阔的红色海洋,红得几乎滴血。这一瞬间,李玉茹只觉得凌晨时刻她在山峰之下瞧见的朝霞,都没有此时的绝美,无以言表。下午所遇的惊险遭遇,这时已是忘却得干干净净。 就在李玉茹惊叹着这晚霞的奇景之际,突地听得身边的秦芊羽姐姐惊呼道:“玉茹妹妹,快看,那个小峰之顶好似有着一颗紫色毫光呢!”李玉茹随着秦芊羽姐姐的手指瞧去,果然在那座小峰峦之上隐隐约约地闪发着一颗紫色的毫光,那毫光时隐时现,显得有些微弱。一众少年听得秦芊羽的惊呼之声,纷纷从草蓬之中跳跃出来,欢喜地瞧看着那座小山峰之上的紫色毫光。就在这时,只听一个少年又大声呼喊道:“快看,那两座小山峰的上面,也有那样的紫色毫光呢!” 李玉茹仔细瞧了几眼那几座小山峰上闪发着的几颗微弱的毫光,嘻嘻笑道:“那些紫色毫光必是千年菩提子闪现出来的呢,我们可遇到宝贝了啦,今晚便过去采摘下来好啦!”一众少年听得李玉茹之语,虽是有些疲惫,却也欢呼雀跃。李玉茹回身瞧了众人一眼,说道:“这里离那几座小山峰不是太远,我们先从左边的那个小山峰寻找过去,一颗一颗地采摘好了。”秦芊羽娇声笑道:“玉茹妹妹,这里好似有好几颗千年菩提子呢,今晚怕是不能采摘完啦,要不玉茹妹妹带一组,玉薇妹妹带一组,大家分两组去采摘罢?” 月奴王子听得芊羽妹妹的法子,微笑道说道:“芊羽妹妹此法甚好,我们时间紧迫,若是集中去采摘,今晚怕是不能全部采摘回来。”李玉薇听得秦芊羽姐姐和月奴哥哥之语,随即摇了摇头,说道:“大凡有这样的圣物之处,必有灵兽守着,那日我与玉茹妹妹所遇的那只庞大的鸟儿,便是那般的凶猛呢,我和玉茹妹妹都险些回不来啦,若是那菩提子下面又有灵兽守着,分组过去怕是不能应付得了呢。” 李玉茹听得玉薇姐姐之语,默默沉思了数息,说道:“我与玉薇姐姐、芊羽姐姐和月奴哥哥四人一道去采摘那几颗千年菩提子,其他六人便在这里准备火把和松枝这些好啦。” 月奴王子和秦芊羽听得李玉茹之语,均是点头应承,其余几个少年纷纷跑到山峰边沿寻找易燃之物。过得半个来时辰,天空之中已是繁星满天,那些亮晶晶的小星星,似少女一般忽闪着的一双双晶莹剔透的大眼睛,挂在夜空中,瞧着这山峰上的一众少年。李玉薇瞧着那些小星星,就好似李家庄上的夜晚里那些飞得高高的萤火虫,在那银河里提着小灯笼缓缓地游荡着。满空的星星就像是镶嵌在天宇之上的小宝石,缀点得密密麻麻,把点点滴滴的星光交织在了一起,点缀着黯淡无光的夜空,衬托着一轮皎洁的月亮,把梦幻般的光辉洒在一众少年身上。这时,众人只见那几个小山峰上的几颗紫色毫光,也随着天际上的星星似在一眨一眨地闪烁着。 李玉茹瞧见一众少年捆绑了十数只火把,还用宝剑砍来了数十根流着新鲜松油的松枝,便对月奴王子和芊羽姐姐说道:“月奴哥哥,一会若是遇到危险,哥哥便保护芊羽姐姐好啦,那些守候在菩提子下面的灵兽,若没有突破到武道级别,玉薇姐姐和妹妹均是能够用轻功躲避呢。”月奴王子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哥哥知晓了,两位郡主放心便是!”秦芊羽对月奴王子娇声笑道:“月奴哥哥照顾好自己便好啦,妹妹能够应付呢!”李玉茹瞧得众人点了点头,取了几根松枝在手上,燃上一根,微微笑道:“我们这就出发罢!” 李玉茹一行四个少年,向左下方的那座小山峰一路寻找过去。一众少年只见这森林之中似乎处处都透露出神秘,四周都是黑沉沉的森林,那里面时不时传来几声古怪的声音,也不知是什么鸟儿还是什么生物的声音,那些声音使他们的心里隐隐地有些惊悸。四个少年向山峰下走得似有一个多时辰,只见那林中的路径越来越是难行,到处都是密密层层的荆棘,李玉薇只得边往前行,边挥剑砍去拦在面前的树枝,四个少年又慢慢行走了约半个来时辰,但见那座小山峰就在眼前,众人借着月色瞧向那座小山峰,只见这小山峰的半腰与这主峰紧紧相连在一起,小山峰的中间相连之处,只有数丈之宽,那座小山峰的下面,是向外斜伸出去的万丈深渊,黑森森的,瞧不见一丝丝的景致,显得十分的空灵。 李玉茹瞧着那座小峰峦上的紫色毫光,对众人说道:“那颗千年菩提子之下,必有灵兽守候,妹妹与玉薇姐姐用轻功从树稍之上飞越过去采摘,若是惊动灵兽前来追击,月奴哥哥和芊羽姐姐从这里直接回去好啦!”月奴王子听得李玉茹之语,急声说道:“芊羽妹妹在此等候好啦,在下随两位郡主前去采摘罢。”李玉茹摇了摇头,说道:“月奴哥哥已是失去武器,武功虽是不弱,但轻功不及我们姐妹,若是遇到灵兽追击,怕是不能对付呢。”李玉薇也微笑道:“月奴哥哥便在此处等候罢,妹妹过去采摘下来菩提子便及时回来啦。” 秦芊羽瞧着那小峰之上的千年菩提子,离这里似有数百米远的距离,小峰之上漆黑一片,不知那里面的情景,更不知有着怎样的凶猛灵兽守候在里面,有些担忧地说道:“两位妹妹若是遇到灵兽,便迅速返回,那颗千年菩提子我们不要采摘啦。”李玉茹点了点头,将手中燃着的松枝递给芊羽姐姐,嘻嘻笑道:“这松枝可不能带上去了呢。”说着,对玉薇姐姐打了个手势,突地飞身跃起,几个闪越,便是落在了一颗大树之上,回身瞧着玉薇姐姐已是紧紧地跟了过来,两人拉着手儿,便向那座小小的峰峦之上飞越了上去。 第一百二十八章 千年灵蛇 李玉茹和李玉薇两个少女只数十个起落,便飞越到了那座小峰之上,眼见那颗千年菩提子便在前面数十米之处,李玉茹和李玉薇悄悄地停在一颗大树之稍,借着皎洁的月色,仔细地打量着那颗千年菩提子的周围。两人只见那菩提子下面是一片浓密的森林,森林的下方,则是黑茫茫的空间。 两个少女在这颗大树之稍又探听得数息光景,但见那闪发着毫光的菩提子的周围显得十分寂静,并无任何危险气息。李玉茹轻声说道:“玉薇姐姐,妹妹过去偷摘那颗菩提子,姐姐便在此处等候罢。”李玉薇急拉过李玉茹的手儿,悄声说道:“还是姐姐过去,玉茹妹妹就在这里等候好啦!”李玉茹突地挣脱玉薇姐姐的手儿,小声说道:“妹妹的幻影三叠轻功已是修炼到了第九层了呢,若有危险妹妹必能应付,玉薇姐姐不可担忧。”说着,便要闪身过去。李玉薇急伸手拦住玉茹妹妹,有些担忧地小声说道:“玉茹妹妹千万别惊动了下面的灵兽,若是发现异常,可要赶紧回来!”李玉茹微微点了点头,突然间跃起身躯,向那颗菩提子飞越了过去。 李玉茹毫无声息地飞越到那颗闪发着微微毫光的菩提子上方不远处,提起气息降落在一颗大树之稍,又仔细探查了一番那颗菩提子之处,仍是未能探查出一丝危险,李玉茹猛吸了一口气息,瞬间向那颗菩提子飞越过去,突地伸出五指,一把将那颗千年菩提子抓在了手中,使劲往上一提,只听得“噗哧”一声轻响,那颗菩提子竟是被她偷摘了下来。就在这时,李玉茹只听得那菩提树的树稍之上刹那间传来一片“嗤嗤嗤”的声音,紧接着,那菩提树的树稍之上突然间跃起数条庞大的蟒蛇。李玉茹惊呼一声,一掌拍在一条蟒蛇的巨头之上,借势翻身过来,急向刚才站立之处飞越过去。 李玉茹还未能落在她刚才所立位置,突听得脑后一股劲风传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悸之感,立时传入她的心间,身上突地一冷,她不敢回头瞧看,使出全身劲道,伸脚在一颗树稍之颠一点,突然间斜身闪出,刚才身后传来的那股劲风,也在她刚刚闪身之际,从她肩头飞越过去,李玉茹转头瞧去,只见刚刚从她肩头飞越过去的东西,竟是一条庞大的蟒蛇。就在此时,只见玉薇姐姐舞动着手中的七星宝剑,已是闪身过来,一把拉住李玉茹的手儿,急声说道:“妹妹快走!” 李玉薇紧紧拉着李玉茹刚刚从那树稍之上飞身起来,只见她们身后竟是飞越过来数条庞大的蟒蛇。那些蟒蛇嘴里均是发出“嗤嗤嗤”的声音,如剑拔一般向两个少女激射过来。 李玉薇拉着李玉茹飞越在树稍之上,见那数条蟒蛇虽是有着庞大的身躯,在空中飞行却是无比的迅捷,她十分惊骇地说道:“这些蟒蛇怎么能凭空飞行了?真是太神奇啦!”李玉茹瞧着身后追踪过来的灵蛇,也是十分惊惧,下午的情景立时浮现在她的眼前,李玉茹颤颤栗栗地说道:“玉薇姐姐,快松开妹妹,我们分开飞越,引开那些灵蛇的追踪!” 李玉薇听得玉茹妹妹之语,急将拉着她的手儿松开,说道:“姐姐向左前方飞越,妹妹向右前方闪避罢。”说着,急向左前方的树稍之上闪身过去,只两个起落,便是消失不见。 李玉薇和李玉茹分别闪身在两个方向,均是忽左忽右地飞越,不到数息光景,已是回到刚才与月奴王子和芊羽姐姐分别之处。这时,两个少女落身在一颗大树之稍,回头瞧去,只见刚才追踪她们的灵蛇已是不见了踪影,但那座小峰之上,此时竟是惊动起无数的生物,还有一些巨大的鸟儿,小峰之上立时显得十分的热闹。李玉薇和李玉茹瞧得月奴王子和芊羽姐姐两人手中的火光已是向那主峰之上迅速地闪跃着,便也不敢再停留,喘息几声,便向来路的方向急急的飞越上去。 李玉薇与李玉茹两人在那些大树之稍,向这主峰飞越了约半个时辰,终于赶上了月奴王子和芊羽姐姐,两个少女落下身段,李玉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息,对月奴和芊羽微微笑道:“刚才真是凶险呢,好在这颗千年菩提子采摘了回来!”说着,又有些惊惧地回头瞧了瞧身后,迅捷地向上奔了过去。 留在原地的月奴和秦芊羽瞧见小山峰之顶的那颗闪发着毫光的千年菩提子突然间消失不见,正有些欢喜之际,突听得李玉茹那声惊呼,必是遇到了守候着的灵兽。月奴急声说道:“紫玉郡主怕是遇到了危险啦!”说着,便要向那座小山峰之上飞越过去。秦芊羽急闪身将月奴王子拉住,说道:“月奴哥哥,玉茹妹妹她们轻功了得,自能应付,我们若是跟了上去,怕是要给她们带去负担呢,还是快离开此处好啦!”月奴听得芊羽妹妹之语,又抬头瞧了瞧上面,微微叹息一声,说道:“那我们快离开这里罢,在上面去等候两个郡主。”小說中文網 一众少年正在峰顶焦急地等候着他们四人,突见李玉茹四个少年飞奔了回来,均是欢叫着向四个少年迎了上来。 李玉茹一行少年回到峰顶,将刚才她去采摘那颗千年菩提子所遇经历细细地叙述了一遍,说道:“那些灵蛇不知在这里修炼了多少年啦,十分怪异凶猛,竟是能在空中飞行,妹妹当时好不惊骇。”李玉茹瞧得一众少年均是一张张惊骇的面容,又有些惊惧地说道:“好啦,今晚就采摘这一颗菩提子罢,那几座小峰之上的菩提子,明日再去寻机采摘啦。” 李玉茹担心那些灵蛇追踪过来,又对众人说道:“我们得在这草蓬边沿燃些火堆才好呢,若是那些灵蛇追踪过来了,瞧见这里的火堆,或许不敢过来。”一众少年刚才听得李玉茹的叙述,想着那无比奇异的灵蛇,心里已是打了无数个冷颤,分别在四周寻得些枯枝过来,又砍了几根松树,在两个草蓬边沿燃起了数个大火堆,方才回到草蓬之中歇息而去。 李玉茹带着一众少年在这几个小山峰之上游历了两日光景,又分别在那几座小山峰之上采摘了几颗菩提子回来。其中一颗千年菩提子树下,守着一只他们在这主峰之下遇见的那些神秘的怪物,还有一座小山峰之上,守着菩提子的灵兽,则是一只雪白的猴子。一众少年见与李遥公子约定时日已是越来越近,不敢再在这山峰之中耽误,只得急急下山。 李遥带着梦瑶公主一行少年,在那山脉的一座巨峰半山腰的那个大平台之上,等候着在森林中游历的一众少年。他借此机会日夜加紧修练梵天帝传授的“磐若掌”和菩天帝传授的“万佛拳”两大天级武学。似有十四五日的光景,这两大天级武学的修练心法,竟是逐渐有了领悟和突破。 这一日傍晚,李遥又展翅飞上那大平台的半空之中,将磐若掌和万佛拳施展开来。站在大平台之上的梦瑶公主一行少年,但见空中的李遥突地向深谷之下一掌拍下,刹那间,众人只见深谷之上,突地击下一只庞大的手掌,但见那手掌越来越是庞大,巨掌之后跟着千万只手掌幻影。那千万只手掌幻影呼啸着从半空中击打在深谷之中,转眼之间,众人只听得深谷之下突然间响起一阵“轰隆轰隆”的声音,那“轰隆轰隆”的声音随着李遥不断拍下的掌印,竟是经久不息。 梦瑶公主奔至大平台的边沿,只见深谷之下冒着滚滚浓雾,刚才李遥公子拍下的掌风,竟是将深谷之下的大片森林全部荡平。就在梦瑶公主惊诧之际,但见李遥公子在半空之中,又将掌法变为拳法,一个巨大的拳头从半空中轰然落下,那拳头后面,也跟着数千只庞大的拳头幻影,那些拳头幻影轰然击在深谷之内,深谷之下又是传来阵阵爆裂之声。 李遥在深谷之上将两大天级武学修练得似有一盏茶的功夫,才缓缓降落下来,对站立在大平台之上的一行少年微微笑道:“这两大天级武学,真的是精妙绝伦呢,可也十分消耗内息,刚刚积聚的庞大内息,竟是一息不剩啦!” 梦瑶公主上前挽住李遥的手臂,娇声说道:“哥哥这两大天级武学已是好不骇然啦,哥哥还要修练么?”李遥点了点头,说道:“两位师尊所传的这两大天级武学,威力十分巨大,哥哥可还未能修炼到师尊所传授的一些皮毛呢,或许有些不伦不类!三年之后,两位师尊便要考究哥哥的武学,若是不能领悟其中的精髓,可辜负了两位师尊的重托!” 李遥说得这几句话儿,回身瞧着梦瑶公主,有些惊讶地说道:“瞧瑶儿的气息,似乎又要突破一个小的级别了?” 梦瑶公主一脸羞涩地说道:“瑶儿之前才人道五级高级呢,吞噬了一小半逍遥仙草和小半粒千年菩提子,以及哥哥每日输入的庞大的修练内息,在这里修练十数日来,瑶儿竟是突破了三个大的级别啦。瑶儿昨晚探视了下武学修为,好似突破到了武系人道八级低级了,而丹田之内还积聚着庞大的修练内息,瑶儿此时却是不敢再去触碰那些内息呢!” 李遥点了点头,说道:“瑶儿再修练那内功心法一些时日罢,待瑶儿的内息稳固,哥哥再传授你修练玉茹妹妹她们一般的天级内功武学心法,那时再提升武学才能稳固!” 李遥说着,又回头瞧了瞧李玉溪弟弟和寒悦蝉妹妹,说道:“玉溪弟弟才晋入武系人道二级高级,可不能着急突破啦,先得修练内息稳固武学修为才好,若是急着突破,对你以后的修为却是大有危害!”接着又回身对寒悦蝉说道:“蝉儿妹妹才突破到武系人道三级中级,也得专心修习内功心法加以经脉的稳固,不可着急突破,待你们都修练到了武系人道八级高级之时,哥哥再助你们修练突破罢!” 李玉溪和寒悦蝉听得李遥之语,应声上前躬身行了一礼。寒悦蝉娇柔地说道:“妹妹听李遥哥哥的吩咐便是!” 这一日午后,梦瑶公主瞧着身边三个美若天仙的侍女妹妹,均是一脸惊羡地瞧着众人,她微笑地对三个妹妹眨了眨眼睛,只见云薰儿、云婉儿和云影儿三个少女对着梦瑶公主娇羞地笑了笑,一齐对李遥跪拜了下去,云薰儿娇柔地说道:“李遥公子,也传授我们三个妹妹一些修练的武学心法罢,我们三人以后跟着公主殿下,就不会拖累她啦!” 李遥突见三个少女向他跪拜下去,急闪身避开云薰儿、云婉儿和云影儿三个少女的跪拜,有些害臊地说道:“薰儿妹妹,你们快起来罢,在下怎么能担当几位妹妹的师傅啦!” 梦瑶公主上前拉着李遥哥哥的手臂,嘻嘻笑道:“哥哥,便收下瑶儿这三个妹妹罢,瑶儿的武学提升了,三个妹妹在武学之上却是十分的平庸,瑶儿以后怎么见人啦!” 李遥仍是一脸害臊地摇了摇头,说道:“瑶儿你可以传授薰儿妹妹她们三人的武学,哥哥可是从未收过弟子!” 梦瑶公主又嘻嘻笑道:“哥哥就破次例收下三个妹妹罢,瑶儿却不会传授她们的武学呢,薰儿妹妹她们三人都十分勤奋,不会丢了哥哥的颜面啦!”李玉溪和寒悦蝉也闪身上前,对李遥说道:“哥哥便收下薰儿妹妹她们三个罢!” 李遥见一众少年均是瞧望着他,只得上前将云薰儿、云婉儿和云影儿三个少女扶了起来,有些不自然地说道:“在下以后将呈报九位师尊允许之后,再行收下你们罢!”三个少女听得李遥公子勉强地应声收下她们为徒,好不欢喜。三个少女又对李遥行了九叩之礼,这才娇羞地立起身来。 李遥见云薰儿、云婉儿和云影儿三个少女都十分的娇艳,均给自己行了九叩之礼,三人的武学似乎还未能在武系之上入流,只得微微点了点头,转身对梦瑶公主微笑着说道:“传授薰儿妹妹三人武学之事,以后便请瑶儿代劳啦!” 梦瑶公主、李玉溪和寒悦蝉见李遥收下云薰儿、云婉儿和云影儿三个少女为弟子,均是欢喜不已。只是李遥瞧着身前这三个娇媚的弟子,显得有些难为情,竟是一脸的无奈。 李遥与梦瑶公主一行少年在那山脉深处那座巨峰半山腰的大平台之上,又修练了三四日光景,梦瑶公主替代李遥对云薰儿妹妹三人传授了李遥当日传授给她的修练内功心法武学,李遥只得对三个少女详解了一些修练内功心法的法子,三个少女按照李遥提示修练,均是有了小小的领悟。 眼见这日便是一众少年进入森林游历集中的日期,李遥在那大平台上修练了几个时辰,抬眼向空中瞧去,只见此时已是临近午时时分,而一众少年还未能出现在这个大平台上。 李遥正有些疑惑之际,突听得深谷之下传来一片呼喝之声,李遥站起身来,疾步走到大平台边沿,只见云霭四王子一众少年,正从那些树梢之巅,急速地向这平台飞跃过来。 紧接着,玉茹妹妹和玉薇姐姐这组少年,也出现在了李遥的眼帘之中。但见深谷之下数十个少年,均是急速地向这大平台之上跃升过来,梦瑶公主一行少年也急奔在平台边沿,众人瞧着深谷之下闪身过来的云霭四王子和紫玉郡主,无不欢欣而笑,梦瑶公主高声呼道:“四哥哥,妹妹在这儿呢!” 云霭四王子不敢应声岔了气息,只是急速地在那些巨树之巅猛然飞跃。就在这时,云霭四王子只听得身后劲风传来,只见紫玉郡主和紫薇郡主忽然出现在他的身边,紫玉郡主嘻嘻笑道:“云霭哥哥,妹妹可跟上来啦!”云霭四王子已是知晓紫玉郡主和紫薇郡主的功夫,当日败在紫兰郡主剑下,还有些害臊,待他见了李遥的功夫,心里才有些释然。此时见两个郡主跟了过来,仍是不敢开口应声,对身边的紫玉郡主点了点头,猛吸一口气息,突地向前跃升了数十米之远。 就在这两组少年即将上得这大平台之际,深谷之下,又出现了数十个少年的身影,李遥仔细瞧去,竟是柳叶眉郡主和李玉兰姐姐这两组少年。李遥回身对梦瑶公主微笑着说道:“君上将这些侠士交付在下带来游历,如今看来,都是十分的优秀呢,这次游历回去,都能担当君上的重托啦!” 梦瑶公主一脸欢喜地点了点头,说道:“君上眼光独到,这些侠士经过这次大森林的磨练,其武学也会有所提升啦!” 李遥正与梦瑶公主叙着话儿,但见云霭四王子突地跃上了这个大平台,云霭四王子刚刚落上平台,他还未能喘息一声,只见身边两个人影微微一晃,紫玉郡主和紫薇郡主两个少女,双双牵着手儿,也是突地飞跃上了这个大平台上。 李玉茹拉着李玉薇姐姐的手儿,瞧着云霭四王子微微笑道:“云霭哥哥轻功真是惊人呢,妹妹都是跟不上啦!”云霭四王子喘息数声,站在大平台之上摇晃了几下,瞧着身前两个少女惨然笑了笑,一脸煞白地摇了摇头,突地盘膝坐下,将经脉之中那即将散乱的气息急向丹田之中催去。而他经脉之中此时早已十分空泛,竟是聚不拢那时断时续的气息。 李遥瞧着云霭四王子煞白的脸庞之上,似拇指般大的汗珠滚滚而下,他那气息已是十分空泛,随时都有气息不继的情形,此时若是再不相助,对他的武学修练必将带来危害。李遥想到此处,疾步闪身上前,一掌拍在云霭四王子的心愈大穴之上,给他输入了一些修练气息,过了数息光景,只见云霭四王子头顶之上突地冒出一股滚滚的热浪,那热浪带着一股劲风,竟是将身边众人的衣衫均是掀了起来,云霭四王子原来那煞白的脸庞之上,转眼间已是十分的光滑红润。 又过得数息光景,只见云霭四王子突地睁开眼睛,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息,站起身来,对李遥躬身行了一礼,高声说道:“多谢李遥公子的救命之恩!”李遥对云霭四王子摆了摆手,微微笑道:“恭喜四王子殿下,在下已将阻碍殿下修练的经脉瓶颈打通,再过数年,殿下便能突破武道级别!” 云霭四王子听得李遥之语,微微怔了怔,十分惊诧地说道:“在下刚才已是气息不继,此时经脉之中似有一股庞大得无法形容的气息堆积着,似乎立即便要突破一般,这是怎么回事?”李遥微微笑道:“那些庞大的内息,便是殿下之前的修练积聚内息,散乱在各经脉之中不能积聚,在下输入修练内息将那些积聚的内息牵引了出来,只是殿下不得知而已。如今殿下已是打通修练武道级别的经脉瓶颈,那些修炼内息便回复到了殿下的经脉之中了,假以时日,便能突破。” 云霭四王子听得李遥之语,惊喜地说道:“李遥公子之恩,在下记在心里,永生不忘!”说着,又回身对李玉茹微微笑道:“紫玉郡主轻功卓绝,哥哥可是甘拜下风!刚才妹妹相让之情,哥哥可是十分清楚,哥哥那时却是说不出半句话来。”说着,便对李玉茹躬身行了一礼。李玉茹疾步上前将云霭四王子的双手拉住,嘻嘻笑道:“是妹妹不该胡闹呢!” 就在李遥打通云霭四王子修练瓶颈之际,这平台之上先后跃飞上来了数十个少年,那些少年均是不住的喘息着,只得盘膝坐在平台之上,将散乱的气息归纳至丹田之中。 就在此时,只听一个少女娇柔地说道:“可没误了时辰!”那少女的声音刚刚落下,但见柳叶眉郡主突地跃升到这大平台之上,众人瞧去,但见她那娇容之上,竟是一片红云,脸庞之上的汗粒,似珍珠一般滚滚滴落下来,紧接着,刚刚还巧笑嫣然的柳叶眉郡主,竟是突地在平台之上倒了下去。 梦瑶公主惊呼一声,正待上前将柳叶眉郡主扶起身来,李遥闪身上前,说道:“郡主殿下与四王子殿下一般的情形,此时切莫惊慌,更是我助她打通修练瓶颈的良机!”说着,便将柳叶眉郡主盘膝坐在身前,如刚才打通云霭四王子修练瓶颈一般,给她空泛的经脉之中输入一股庞大的修练气息,那气息在柳叶眉郡主经脉之中运行三个周天,突地在她头顶之上窜起一股滚滚热浪,那热浪转瞬即逝,数息过去,只见柳叶眉郡主“嘤”的一声,竟是突地睁开了她那美丽的眼睛。 第一百二十九章 吞噬虎灵 柳叶眉郡主十分疑惑地站起身来,只见周身一片轻盈,刚才那十分空泛的经脉之中,此时竟是有着一股滚烫的修练气息在奔流着,她瞧着身边众人,十分惊诧地说道:“刚才怎么啦?我经脉之中怎么会有这样庞大的修练内息?” 李玉茹嘻嘻笑道:“恭喜郡主殿下,阻碍你修练武道的瓶颈已是突破呢!”柳叶眉郡主诧异地说道:“真的?妹妹如何得知?”李玉茹嘻嘻笑道:“刚才郡主殿下气息不继,突然间晕厥过去,是李遥哥哥借此机会给郡主打通了修练武道级别的瓶颈呢!”柳叶眉郡主听得紫玉郡主之语,十分惊喜,回身对李遥微微拜了拜,娇羞地说道:“多谢李公子相助!” 李遥有些腼腆地说道:“在下只是在这里顺势而为,以后的武学修为,还得郡主殿下自己去艰苦磨练啦!” 李玉茹与李遥已是分别了一些时日,李玉茹上得这大平台之时,便想上去与李遥哥哥相叙离别之情,哪知他又急着给云霭四王子和柳叶眉郡主打通修练的瓶颈,此时见李遥哥哥得了空儿,飞身跃到李遥的身前,瞬间扑进他的怀中,娇柔地说道:“李遥哥哥,妹妹这些时日好生想你!”说着,竟是轻声抽泣起来。李遥拍了拍玉茹妹妹的玉肩,微微笑道:“妹妹还是这般孩子气呢!”李玉茹抬起那双有些迷离的双眼,瞧了几眼李遥哥哥,嘻嘻笑道:“妹妹管不了自己啦!”说着,又一脸羞红的转身伏在了李玉薇姐姐的肩头之上。 出去游历的四组少年,此时已是全部上得这个平台之上,李遥放眼瞧去,能够打通修练瓶颈的少年,眼下也只有云霭四王子和柳叶眉郡主两人而已。便微笑着对一众少年说道:“这里也只有两位殿下能够打通修练的瓶颈,各位少侠修练时机未能成熟,在下此时却不能强行为之,待各位少侠武学修练时机成熟啦,在下定能相助各位突破修练武道的瓶颈!” 这些少年已是疲惫不堪,刚才已然瞧见平台之上的情景,而自己未能取得前三名,听李遥公子之语,纷纷立起身来,欢喜地点了点头,只盼自己早日能够达到突破的条件。 一众少年在这大平台之上打坐修练了三四个时辰,方才将元气恢复过来。李玉兰走到李遥的身前,微微笑道:“兰儿这组在游历之中,获取了两颗圣道级别的修练晶体,四颗逍遥仙草,三颗千年菩提子!”说着,便将所获之物递给李遥察看。李遥瞧着玉兰姐姐手中这些宝贝,微笑着说道:“玉兰姐姐将这些宝贝平均分配了罢,你们去吞噬修练好啦。”接着,又将吞噬修练这些宝贝的关节之处交待了一遍。 另外三个小组所获宝贝也是参差不齐。云霭四王子这组获取了一颗武道级别的修练晶体,四颗千年菩提子,五颗逍遥仙草;柳叶眉郡主这组获得一颗武道级别的修练晶体,四颗逍遥仙草,五颗千年菩提子;李玉茹和李玉薇这组,竟然获取了三颗武道级别的修练晶体,五颗逍遥仙草和六颗千年菩提子。各组均是将那修练晶体、逍遥仙草和千年菩提子分配到那些少年的手中。李玉茹对一众少年嘻嘻笑道:“妹妹也不要那修练的晶体啦,留一颗千年菩提子和逍遥仙草作个纪念罢。”一众少年均是欢喜地接过那些修练宝贝,欣然跃在平台之上,这十分寂静的的森林之中,刹那间嘻闹起来。 李玉薇、李玉兰和李玉茹三个少女,均只取了一颗千年菩提子和一颗逍遥仙草,其余的修练晶体,均是分配给了其他的少年。柳叶眉郡主瞧着手中的修练宝贝,又向李遥讨教了一番,才回到自己的小组之内,对众人一一吩咐下去。 李玉茹瞧见一众少年的手中均是拿着修炼宝贝,无不欣喜若狂,便上前将在森林之中游历时看见的那座神秘峰峦,以及那七个小峰峦之上的情景,叽叽咕咕地对李遥说了一遍。 李遥听得玉茹妹妹说在一个小峰峦之上遇到了能够飞行的灵蛇,也是有些诧异,讶然说道:“那些灵蛇怕是在那里修炼了千余年的光景呢,玉茹妹妹和玉薇姐姐你们能够从它们修炼范围里逃避出来,真是万幸啦!”李玉茹和李玉薇听得李遥所说,想起当时情景,又是打了一个冷颤。李玉茹又嘻嘻笑道:“李遥哥哥,那座山峰真是一个极好的修炼武学的场所呢,主峰之上是一个极为庞大的平缓之地,主峰边沿便是七个神秘的小山峰,那主峰的半山腰,便是那片神秘的浓雾森林,那片浓雾森林真是一个绝佳的天然屏障呢。” 李遥微微笑道:“玉茹妹妹若是喜欢那里,以后便在那里去开山建殿,创立一个门派好啦!”李玉茹捂嘴笑道:“玉薇姐姐和芊羽姐姐也都去呢,哥哥也一起去罢,妹妹不做掌门人,这个掌门人还是李遥哥哥你来做好啦!” 云霭四王子,柳叶眉郡主和李玉兰郡主,也将游历之中的一些经历对一众少年叙述了一番,众人说起森林中那些万分神秘的深涧、洞窟中所遭遇的惊险,均是心有余悸。 李遥瞧着一众少年十分欢喜,见此时已是傍晚时分,便对大家说道:“我们今晚便去这山脉之顶吞噬修练这些宝贝罢!”众人听得李遥之语,还未能反应过来,只见眼前一股微风吹拂,刹那间又是进入到他那十分神奇的宝囊之中。 李遥将一众少年召入自己的乾坤宝囊,召出一双已是修练得十分庞大的翅膀,展翅向这山脉之顶飞翔而去。李遥向这山脉之顶飞翔了似有一两个时辰,眼见离上面的那片云雾越来越近,他又飞翔了数息光景,突地穿过山脉上的那片厚厚的云雾,刹那间,但见山脉之上,竟是一片白雪皑皑的天地,刚才半山腰已是没有了阳光,而那耀眼的阳光却是停留在了这山脉之顶,那阳光在顶峰上那茫茫白雪的映照之下,竟是金光四射,十分刺眼。李遥眯着眼睛越往上飞翔,那上面的空气越来越是稀薄,呼吸也越来越有些吃力了。 李遥此时已是突破到圣道一级高级,见这山脉顶端的空气似乎与当年去那玉雪圣峰之上的空气一般,这山脉之上的空气似乎要比玉雪圣峰之上更要稀薄得多了,李遥正有些吃力地向上飞翔着,只见狐儿忽然间闪现在他的肩头,李遥惊声说道:“狐儿多日不见啦,你的修练到了何等级别啦?” 狐儿似乎有些幽怨地说道:“公子可还记得狐儿呢!” 李遥微微笑道:“我已是去瞧过狐儿数次,每次来瞧狐儿,只见你都在修练之中呢,哪敢惊扰你的修练啦!” 狐儿听得李遥之言,嘻嘻笑道:“这还差不多嘛。两位师尊传授狐儿两大天级武学,过得三年,师尊便要考究狐儿武学呢,狐儿可不敢偷懒!”狐儿本想告诉李遥公子,梵天帝已是传授了它修复本体的法术,四年时间可变人形,见此时李遥公子正急速向那山脉之顶飞翔而去,只得忍住不语。 李遥十分惊诧地说道:“原来狐儿也在修练师尊传授的武学呢!”狐儿嘻嘻笑道:“若不是公子你将那些少年收进你的乾坤宝囊之内,吵了狐儿的清修,狐儿才懒得出来呢!” 李遥讶异地说道:“他们怎么没瞧见狐儿修练么?”狐儿嘻嘻笑道:“狐儿怎能让那些凡夫俗子瞧得狐儿修练啦!” 李遥与狐儿说了数句话儿,但见这山脉已是到了尽头,天空之上显得瓦蓝瓦蓝,竟是连一丝云彩都是没有。李遥瞧得这山脉之顶有一个巨大的平台,展翅在那大平台之上落下身子,对狐儿说道:“我要去将那些少年接出来啦,狐儿可要在外面玩耍些时刻?”狐儿摇了摇头,说道:“狐儿回去修练去啦!”眨眼间,狐儿又是在李遥的肩头不见了踪影。 李遥将灵魂投进乾坤宝囊之内,将一众嘻笑追逐的少年接了出来。一众少年出得这雪山之顶,过得数息光景,逐渐恢复心智,众人眼见那金光闪闪的天地和那从未见过的蓝色天空,这似奇幻一般的世界,均是惊诧得大声呼喊起来。 李玉茹突地瞧见这白雪皑皑的世界,大是兴奋,疾行数步,对李遥十分惊疑地问道:“李遥哥哥,这是哪里?如此美丽!刚才不是傍晚时分么?怎么又有这阳光和白雪啦?” 李遥微微笑道:“这里便是刚才那巨峰之顶呢!”李玉茹惊讶地说道:“这里便是这山脉之顶?”李遥点了点头,接着又说道:“玉茹妹妹去将瑶儿和玉溪弟弟几个少年接过来罢,她们武学低微,可受不得这雪山之顶的寒意!”李遥说着,突地将那数十个帐篷从乾坤宝囊之中取了出来。 一众少年见这白雪皑皑的天地里,瞬间闪现出一片帐篷出来,又是一片欢呼雀跃。李玉茹听得李遥哥哥的话儿,疾行数步,来到梦瑶公主身前,嘻嘻笑道:“公主殿下,李遥哥哥要你带着云薰儿、云婉儿和云影儿过去呢!”梦瑶公主正惊诧地瞧着那金光闪闪的雪山和从未见过的蓝色天空,听得玉茹妹妹的声音,回身对玉茹妹妹微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将云薰儿三个妹妹拉上,说道:“哥哥要我们过去啦!” 梦瑶带着云薰儿三个妹妹来到李遥的身边,但见他身边已是将自己的那座帐篷取了出来。李遥瞧得梦瑶公主来到身前,微笑着说道:“瑶儿,这里晚上必定十分寒冷,云薰儿三个妹妹武学都是较低,早些作好晚上御寒的准备罢!” 梦瑶公主听得李遥之语,微笑着点了点头,回身对云薰儿三个妹妹说道:“薰儿,快将这帐篷中的御寒之物准备好罢!”说着,便上前挽着李遥哥哥的手臂,娇媚地说道:“哥哥,这里好生美丽,妹妹真想在这里生活一辈子啦!” 李遥伸出手指刮了刮梦瑶公主那有些玲珑剔透的鼻梁,微微笑道:“瑶儿怕是过不得几天,便厌烦这里了!” 李遥正与梦瑶公主说着话儿,只见玉茹妹妹带着李玉溪和寒悦蝉一路小跑地走了过来。李遥对李玉溪说道:“玉溪弟弟,悦蝉妹妹,准备些御寒衣物罢,这里晚间将会十分寒冷,你们怕是不能经受这奇寒呢!”李玉溪和寒悦蝉见自己的帐篷分别紧挨着梦瑶公主的帐篷,便应声过去了。 一众少年在这雪山之顶嘻闹了一会儿,眼见阳光已是逐渐西沉,股股寒风向这山顶吹了过来,那寒风吹在一众少年的脸上,似利箭一般十分刺骨疼痛。众少年虽然均是突破到武系人道八级之上,但却不能抵抗这寒意的侵蚀,更不能如李遥一般吸纳这庞大的寒意修练。便都紧了紧衣衫,钻进各自的帐篷之内,取出备下的御寒装备和怀里的修练宝贝,按照李遥公子传授的修练方法,开始吞噬修练起武学来。尐説φ呅蛧 李遥将瑶儿送回她那帐篷之内,又给她输入一些修练内息,让她自己修练,方才回到他这帐篷中,他见玉薇姐姐正在给他铺着床单及御寒之物,便微笑着说道:“玉薇姐姐,遥弟自己收拾罢!”李玉薇回身说道:“薇儿这就收拾好啦,公子,晚上你可得多加些御寒衣物呢。”李遥微微笑道:“这寒意正是遥弟的修练所需宝贝,玉薇姐姐不可担忧。” 李遥说着,突地想起玉薇姐姐未能带出御寒之物,便将灵魂投进自己的乾坤宝囊中的第二个房间里面,寻得狐儿给他备下的几件衣衫和两床锦被取了出来,对玉薇姐姐说道:“这里是遥弟的一些日常衣物,玉薇姐姐拿去将就着用罢。”接着似又想起什么,又说道:“玉薇姐姐可将玉兰姐姐和玉茹妹妹一起叫上,修练雷灵晶体中那至罡至阳内息,不仅能抵御这雪山之顶的寒冷,还能借助寒意融合修练!” 李遥正与玉薇姐姐说着话儿,突见帐篷门帘掀开,李玉茹和李玉兰两个少女,牵着手儿娇笑着走了进来。 李玉薇瞧得两个妹妹走进帐篷之内,十分欢喜,说道:“薇儿正要去叫上两位妹妹呢,你们就过来啦!”李玉茹嘻嘻笑道:“玉薇姐姐有何事要叫妹妹过来?”李玉薇说道:“这雪山之顶这般的寒冷刺骨,刚才公子说我们若是修练雷灵晶体,那晶体之内的至罡至阳内息便能抵御这寒冷呢!” 李玉兰点了点头,说道:“这雷灵晶体之内的内息十分庞大,李公子当日说我们得分七八次来吞噬修练呢,今日便在这雪峰上吞噬修练罢!”李玉茹回身见李遥哥哥已是盘膝坐在一边,手里拿着一颗鲜红的晶体,她是第一次瞧见李遥哥哥手中这晶体,不知是什么晶体那般的鲜红,惊诧地问道:“李遥哥哥,你这是什么晶体?怎么如此艳丽?” 李遥微笑着说道:“这便是在二爷爷地下别院下面那深涧之底,获取的剑齿虎修练晶体,这晶体已是圣道级别!” 三个少女均是第一次瞧得这颗鲜红的剑齿虎晶体,只觉得那晶体之上的内息,似乎十分庞大。李玉茹不敢伸手触摸,突然似想起什么,嘟起她那小嘴说道:“李遥哥哥,今日下午为何不给我们姐妹打通修练瓶颈呢?难不成我们三人都是没有达到修练武道的条件么?”李遥听得玉茹妹妹之语,微微笑道:“玉茹妹妹真是心急呢!你们三人的修练瓶颈,我早已给你们打通啦!”李玉茹惊喜地说道:“什么?哥哥什么时候给妹妹打通了经脉瓶颈,妹妹怎么茫然不知!” 李遥微微笑道:“哥哥传授你们‘太阳心经’之时,便是顺势打通了七经八脉,待得修练内息圆满,便能突破!” 李玉茹听得李遥哥哥之语,好不欢喜,突然跃在李遥的身前,搂着他的肩臂,一脸娇羞地说道:“李遥哥哥,你好坏呢,那日便打通了妹妹的七经八脉,却又不告诉妹妹!” 李遥拉开玉茹妹妹那有如白玉一般的手儿,微笑着说道:“玉茹妹妹不要再淘气啦,哥哥可要开始修练了!” 李玉薇微笑着走上前来,将李玉茹妹妹拉了起来,说道:“玉茹妹妹,我们也回去修练罢。”李玉兰也过来将玉茹妹妹搂着,有些娇柔地说道:“公子,我们回去啦!”李玉茹这才听得玉兰姐姐不知何时也改口“遥弟”为“公子”了。 李遥见李玉茹妹妹三个少女走出了这帐篷之内,拿起刚才那颗剑齿虎晶体,瞧了瞧,心道:“当日狐儿要我每颗虎灵晶体做两次吞噬修练,那是还未能突破圣道级别,今日已是与这晶体的级别一样了,难不成还要做两次吞噬修练?” 李遥瞧得手中虎灵晶体数息,狐儿又在修炼之中,不便进去询问它,便咬了咬牙,猛然将那颗虎灵晶体吞噬了下去。刹那间,一股庞大得无以复加的内息,突地钻进他的经脉之中,那内息在他经脉之中似空中滚滚惊雷一般哗啦啦地爆裂开来,紧接着,全身突地起了一片火焰,脸庞之上,竟是瞬间一片火红,一身衣衫瞬间化为灰烬。李遥只觉得那虎灵晶体的内息太过庞大,眼睛似乎都突了出来,那一身晶莹剔透的骨骼之上,突地现出数千条有如小蛇一般大小的火焰内息弧光,那弧光竟是“噼噼啪啪”地在骨骼之上爆裂燃烧。 就在李遥已是难已抵制经脉之中那庞大的滚滚内息之际,但见狐儿猛然跳跃在了李遥的肩头之上,狐儿瞧见李遥这般修练的光景,十分惊诧地自言自语道:“公子怎么不听狐儿的劝告?竟是将这虎灵晶体整颗吞噬了下去?”狐儿瞧得李遥全身内息有如火焰之蛇在滚滚爆裂,突将它那一双爪子伸出,紧紧按在李遥的头顶之上,伸出它的小嘴唇,将那流泻出来的火焰内息弧光,全部吸纳进了它的嘴唇之中。 就在此时,只见帐篷门帘突然掀起,已是回去准备修练的李玉薇三个少女,突地钻了进来。三个少女瞧见李遥全身的衣衫均是成为灰烬,全身滚滚热浪,见他赤身体盘膝坐着,虽是十分羞涩,却也十分的惊诧。又见狐儿在他的头顶之上猛然吸纳那爆裂的条条火焰弧光,更是惊骇得一脸煞白。 李玉薇瞧见李遥那全身爆发的内息弧光,一双眼睛似乎都要爆裂出来,惊呼一声:“公子!”竟是瞬间昏迷过去。 李玉兰急将玉薇姐姐抱住,对身边的玉茹妹妹惊声说道:“玉茹妹妹,快去救助公子!”李玉茹听得玉兰姐姐的惊呼之声,急忙跨步上前,哪知她的身躯还未能接近李遥哥哥的身边,只见那庞大的修练内息,突地将她那娇小的身躯掀了回去,一跤跌倒在帐篷边沿。李玉茹惊骇地爬起身来,惊慌失措地说道:“妹妹近不了李遥哥哥的身子啦!” 李玉兰瞧得玉茹妹妹刚才情景,十分诧异,急将李玉薇姐姐放在帐篷门口,猛然向李遥身边跃了过来,她的身躯还未能接近李遥面前,也如玉茹妹妹一般,被李遥身躯之上那股庞大的修练内息掀了回来。李玉兰张着那双惊骇的眼睛,对玉茹妹妹泣声说道:“哎呀,我们怕是不能帮助公子啦!” 狐儿急传音给李遥说道:“公子,快将心智护住!”李遥此时已是不能控制剑齿虎晶体内那庞大的内息,那内息有如大海一般的滚滚翻腾,他觉得自己似一片孤帆一般,在那惊涛骇浪中飘浮摇荡。突听狐儿传音,急将心智护住,过得约一盏茶的功夫,但见那滚滚内息,竟是逐渐被狐儿催进了他的丹田之内,周身那爆裂的火焰内息弧光,渐渐消失而去。 就在此时,李玉薇缓缓苏醒过来,她瞧见李遥公子那晶莹剔透的骨骼之上,再无刚才爆裂着的火焰弧光,他那双眼睛,已然紧紧地闭了起来,那双如白玉一般的双手,如平时修练一样平放在了他的胸前,他头顶之上的狐儿,已是不见了踪影。李玉薇抬头瞧见玉兰妹妹和玉茹妹妹都是紧紧地守在门帘边沿,疑惑地站起身子,说道:“公子没事了罢?” 李玉茹去脸庞之上的一片泪痕,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刚才好似狐儿在救助李遥哥哥呢,真的是稀奇啦,狐儿怎么会有着那般的本事?”李玉兰也十分疑惑地说道:“许久没见狐儿了呢,若不是狐儿相助,我们却是无能为力!” 李玉兰掀开帐篷门帘,但见外面寒风呼呼,李遥刚才的修练动静,竟是未能引起众人的注意,便退身回来,说道:“幸好他们都在吞噬修练武学呢,没有发现公子此时的情形,公子此时似乎在打坐吸纳修练,我们便在这里守候罢!” 第一百三十章 雪山幻境 李玉茹瞧得李遥哥哥一身裸露,回身对玉薇姐姐说道:“玉薇姐姐,李遥哥哥可带来多的衣衫?”李玉薇突地想起刚才他取出的几件衣物和两床锦被,回身在帐篷边沿寻到,说道:“这是刚才公子取出来,准备给我们御寒用的!”说着,便抖出一件锦锻衣衫,走上前去,将那衣衫盖在他的胸前。 李玉薇和李玉兰两个少女,均是十六七岁的年纪,对人事已是略有知晓,这里只有李玉茹妹妹较小,也已十五六岁。三个少女瞧得李遥已是平安度过刚才吞噬修练剑齿虎晶体的险境,三颗紧张的心儿,均是放松下来。刚才玉薇姐姐虽是拿了件衣衫盖在他的胸前,但他的身躯却不能全部遮盖,而他身上衣物早已成为灰烬,此时见他那晶莹剔透的骨骼,在烛光之下闪现着微微毫光,竟都羞涩得满脸通红。 李遥此时已是恢复心神,听得身边三个少女在帐篷之内守候着,急将经脉中已是平静的那股庞大得有如大海般奔腾的内息,逐渐引入到了丹田之内。过得似有半个来时辰的功夫,他才将经脉之中那庞大的内息逐渐吸纳吞噬修炼完毕。 李遥睁开眼睛,瞧得身前玉薇姐姐三个少女一脸的绯红,低下头去十分难为情地说道:“这剑齿虎晶体内蕴含的那庞大的修练内息,竟是超越了它本身的级别呢,刚才真的是好险!”说着,急将胸前的衣衫扯了下来,将身前挡住,一脸羞红着,不敢再瞧看身前三个一脸娇羞的少女。 李玉兰见李遥已是将那庞大的修练内息压制下去,便羞涩地对身边两个姐妹说道:“我们回去罢,公子已是没事啦!”说着,便掀开帐篷门帘,与两个姐妹急急地走出了帐篷。 李遥瞧得三个少女已是走出帐篷之中,突地跳起身来,抓过旁边的衣衫,急急地套在身上,回身跌坐在他那张小床之上,一脸的惭愧。心道:“这虎灵晶体蕴含的修炼内息竟是如此的庞大,刚才真的是好凶险,幸好有狐儿相助呢!” 李遥斜斜地躺在小床之上,想起刚才修练那颗剑齿虎晶体庞大内息的情景,好不惊悸,竟是不知不觉沉沉睡了过去。 突然间,李遥只见梦瑶公主一脸羞红地向自己走了过来,刚才那摇曳的烛光突地爆裂,帐篷之内瞬间一片漆黑。他似乎全身无力,一颗心儿剧烈地狂跳着,过得数息,只听得梦瑶公主在他身边叹息了一声,接着便小声地抽泣起来。李遥听得梦瑶公主在身边抽泣,有些惊慌地说道:“瑶儿,你是怎么啦?”梦瑶公主低声说道:“哥哥为何不理瑶儿?瑶儿日日夜夜盼望着哥哥来接瑶儿呢!”梦瑶公主的声音好似十分遥远,又过得数息,梦瑶公主又在他耳边低低地细语着,那声音又好似梦幻一般,显得十分的空灵。他的衣衫似被吞噬剑齿虎的虎灵晶体那猛烈内息焚烧殆尽,光溜溜地躺着。李遥大是惊慌,想伸手抓些衣衫过来盖住,却是怎么都抬不起手来,他那似着火一般滚烫的身躯瞬间传来一股奇异之感。 李遥只觉得头脑之中似乎要爆裂一般,想摇摇脑袋,也是无一点劲力。就在此时,只见梦瑶公主在他耳边低吟道:“哥哥,瑶儿”李遥听得梦瑶公主那娇媚的声音,心中好不惊恐,急声说道:“瑶儿,快出去,哥哥怕是修炼虎灵晶体着了魔了,全身都没劲道啦!”梦瑶公主似没听见他的话儿,仍是一会儿低语着,一会儿娇媚地说些他听不清晰的话儿,突然,他只觉得梦瑶公主那有如火焰一般滚烫的脸儿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胸前,他想起刚才似乎被那庞大的修炼内息焚尽了一身的衣衫,心里一阵紧张,急声说道:“瑶儿,快出去!”就在这时,只听玉兰姐姐娇媚地说道:“公子,不要将兰儿赶走!”他只觉得一个娇小玲珑的身躯挨着他躺了下来。紧接着,一个十分馨香的小嘴唇突然间咬在他的嘴唇上,李遥只觉得全身似着火一般的难以忍受,想摆开那张馨香的小嘴唇,却是一点力道都使不出来,李遥“唔唔唔”地说道:“兰儿,快出去,不要过来!”李遥心急如焚,全身如坠入深渊一般无着无落,一颗身躯似在云雾之中飘飘渺渺,周身都是黑茫茫的,只有玉兰姐姐那梦呓一般的低声娇语,李遥突然有些清醒过来,惊骇地说道:“玉兰姐姐,快离开这里,遥弟怕是着魔了!”就在这时,只见玉兰姐姐的身子猛烈的颤栗起来,李遥的心间在玉兰姐姐这颤栗之中,似要飞身在天际之上,脑中一片混沌,玉兰姐姐又一口咬向他的嘴唇,突听得她在耳边娇语数声,接着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那声叹息似飘向了天际,转眼之间,李遥只觉得身边已是空空荡荡,再无玉兰姐姐的声息传来。正在李遥有些恍惚疑惑间,只听芊羽姐姐娇柔地说道:“公子,羽儿在这儿!公子……”紧接着,秦芊羽姐姐的声音似在他的耳旁传了过来。 李遥大是惊骇,芊羽姐姐怎么也跑到这里来了?李遥摆了摆全身滚烫的身躯,想要躲闪,又想伸手推她,哪知他的手臂仍是抬不起来,李遥有些着急地说道:“芊羽姐姐,不要过来,遥弟怕是着了魔,快出去!”说着,他的脑袋急向一边躲闪,突然,他觉得好似躺身在了一片浓密的森林里,边上是一条深不见底的深涧,他向那深涧瞧去,只见那深涧里黑漆漆的一片,紧接着,深涧之中好似突然间奔涌出数万只邪魔,那些邪魔均是惊声尖叫着向李遥飞扑了过来,有的邪魔张大着巨口,有的邪魔没有眼睛,有的甚至没有嘴唇和耳朵,只有一双空空洞洞的眼眶,那些邪魔均是一股一股的浓雾形成,就如在那片浓密的森林中之中瞧见的那一样的迷雾,忽而上浮,时而落下,时而凝聚,时而飞散。李遥大是惊惧,一颗身子似被绑在了身边的那颗大树之上,竟是一点动弹的力量都使不出来,他想抽出冷月宝刀去斩杀那些邪魔,但他那乾坤宝囊不知何时已是被虎灵晶体那庞大的修炼内息焚化了。就在这时,他只觉得肩头一痛,只听秦芊羽喃喃地说道:“公子,羽儿”秦芊羽的娇躯似火,紧紧地向他挨了过来,“唔唔唔”地娇语着,她那身躯似在微微地颤栗,李遥惊骇不已,努力想睁开眼睛,竟是无力抬起眼帘。 李遥只觉得头脑十分胀痛,更是有些迷糊,想要推开身边那滚烫的身躯,那身躯微微摆了几摆,竟是瞬间消失不见。李遥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息,正想聚积丹田中的内息恢复麻木无力的身躯,就在此时,只听得黑暗之中传来微微的抽泣之声,他又是感到十分的惊骇,想要抬手过去,那手臂竟是无力抬起。正无奈之际,只听见万紫嫣小姐在他耳边有些怨恨地说道:“公子,嫣儿好生想你呢!公子,为何不来瞧瞧嫣儿?”李遥突听得紫嫣小姐的声音,十分惊喜,正要询问她在师尊那里修练武学的情景,何时回到了他的身边,只见帐篷内的灯光突地亮了起来,紫嫣小姐那娇小玲珑的身躯,正站在他这小床之前,紫嫣小姐的娇容之上,已是落下点点泪痕。紫嫣小姐瞧得他数息,又幽怨地说道:“公子,嫣儿不在了,公子可有想着嫣儿?”李遥急急地点了点头,说道:“嫣儿,你的灵魂可是回复啦?嫣儿何时回来了?遥弟无时不在牵挂担忧着嫣儿呢!”万紫嫣小姐听得李遥之语,娇柔地笑道:“嫣儿的灵魂一直在公子身边呢,公子如何不知?”说着,一脸娇羞地慢慢解开了她那一身雪白的衣衫,刹那间,她那如凝脂一样雪白的身躯,瞬间映入李遥的眼帘之中。 李遥呆呆地瞧着万紫嫣小姐将她一身雪白的衣衫全部除去,突然间回过神来,急将双目紧紧闭上,说道:“嫣儿,别过来,遥弟刚才修炼虎灵晶体似乎着了魔了,嫣儿快回师尊那里去,请师尊来救遥弟!”紫嫣小姐娇声说道:“公子,嫣儿好不容易才回来呢,别将嫣儿赶走!”突然,那刚刚亮了起来的烛火,又突地爆裂。黑暗之中,他的身子似有一股大力将他托了起来,紧接着,又从上面缓缓落下,只听得紫嫣小姐娇声说道:“公子,嫣儿回来啦,公子欢喜么?”她那声音刚刚落下,一双玉手忽然环抱上来,紫嫣小姐那有些冰冷刺骨的舌头,突地钻进他的嘴唇之中,身下那光滑得有些冰冷的娇躯刹那间飘了上来,一双刺骨的玉腿将他的身躯紧紧缠绕了过去。就在此时,李遥只觉得好似突然间坠入了一个深涧之中,一个身子似在不停地向下翻滚,深涧之下一忽儿白雾茫茫,一忽儿金光四射,一忽儿漆黑一片,一忽儿骄阳似火。而紫嫣小姐又不知去了何处,李遥惊骇不已,大声呼喊道:“嫣儿,嫣儿!”突然,李遥只觉得一颗身子又似飞越在天际之上,显得虚虚渺渺,转眼间又似身处在云安深窟中的那片火海之内,身子似要爆裂一般,一股庞大的似修炼内息的东西瞬间如万倾大海突然间倾泄而出。就在这时,他突然觉得肩膀那里一阵疼痛传来,万紫嫣小姐正一口咬在他的肩头之上,只听她微微娇语数声,又猛然一口咬住他的嘴唇。李遥只觉得嘴里甜甜的,想挣脱紫嫣小姐那双玉腿的缠绕,转瞬之间,万紫嫣小姐却是消失不见。 就在李遥一身似着火一般的焚身之际,只见深谷之下那庞大的魔翼龙突然间飞跃了过来,狐儿在那魔翼龙之后,吐着一条庞大的火焰凤凰,紧紧地追赶着。李遥见那魔翼龙已然将它那有如巨洞一般的大口伸了过来,自己却又动弹不得,突然高呼道:“狐儿,快救我!”话音刚落,他那身躯刹那间飞弹了出去,那魔翼龙怒吼一声突地扭头,转眼失去踪影。 李遥醒来之时,天色已是大亮,他甩了甩那仍是十分迷茫和有些胀痛的脑袋,突地跃起身躯,瞧见自己一身衣衫仍然穿在身上,才一脸惊疑地坐回到帐篷中的那张小床之上。 李遥坐在那小床之上,想起昨夜的幻境,迷迷惑惑,若有所失,许久才起身整理衣衫。这时,只见玉薇姐姐掀开帐篷门帘,瞧得他已是醒来,娇笑着过来给他整理衣衫,刚伸手至大腿处,只觉得冰冷粘湿的一片,吓的忙退回手去,惊问道:“这是怎么了?”李遥突地羞红了脸,紧紧低下头去。 李玉薇已是十七八岁的光景,早已知晓了一些人事,见李遥如此羞愧的光景,不觉把个娇容也羞的飞红,又不好再向他询问,仍旧一脸羞涩地理好他的衣衫。李遥有些难为情地说道:“玉薇姐姐,千万别告诉别人知晓!”李玉薇只是一脸绯红地低着头,低声娇笑着问道:“公子为什么”说到这里,将眼光又在帐篷中四下里瞧了瞧,才又问道:“那是那里流出来的么?”李遥只管红着脸不敢再有言语。 李遥掀开衣衫,突地瞧见肩头那无数的齿印,掀开衣袖,又见手臂之上留下了条条鲜红的爪印,竟是惊骇得一脸煞白。 李玉薇突见李遥肩头的齿印和手臂之上红红的爪印,他的嘴唇又好似十分红肿,有些羞涩更有些疑惑地问道:“公子,你这是?”李遥一脸羞红地摇了摇头,不敢将昨晚的幻境对玉薇姐姐说起。正在此时,突听李玉茹在帐篷之外娇声说道:“李遥哥哥,李遥哥哥,你可醒来啦?”话音刚落,但见那帐篷的门帘突地掀开,李玉茹娇笑着闯了进来。 李玉茹瞧得李遥哥哥有些不自然地站在帐篷之内,玉薇姐姐正一脸绯红地在整理他那小床儿,嘻嘻笑着上前扑进李遥的怀里,娇笑道:“李遥哥哥,昨晚你可吓死妹妹啦!” 李遥抚了抚玉茹妹妹的香肩,说道:“是哥哥太大意啦!”说着,将玉茹妹妹扶住,有些难为情地说道:“妹妹昨夜没有打坐修练?”李玉茹抬起她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有些疑惑地上下打量了一番李遥,娇柔地说道:“妹妹今日怎么瞧见李遥哥哥与往日好似有些不一样了呢!”接着又捂着嘴唇,嘻嘻笑道:“李遥哥哥好似有些羞涩的样子啦!” 李遥有些不自然地笑笑,说道:“哥哥还是昨日一般,哪里就不一样了?”李玉茹突地抽了抽鼻息,疑惑地说道:“李遥哥哥,你身上有股什么味儿呢?好生难闻!”李遥羞红着脸儿,向边上躲了过去,说道:“没……没什么呢!” 李玉薇拉过玉茹妹妹的手儿,眨了眨眼睛,说道:“妹妹昨夜没有修练么?”李玉茹疑惑地摇了摇头,说道:“妹妹见李遥哥哥修练时的惊险模样,便不敢去吞噬晶体啦!” 李遥回身坐在小床边沿,说道:“妹妹可做数次吞噬修练雷灵晶体,若是整颗雷灵晶体吞噬修练完毕,怕是要大半年的光景呢,那时,妹妹或许能晋入武道的级别啦!”李玉茹点了点头,说道:“妹妹下次修练之时,必须得李遥哥哥在身边守候才好呢,妹妹怕是不能掌握吞噬修练的分寸。” 三个少年在这帐篷中说了数句话儿,李玉茹见李遥哥哥好似心不在焉,又有些迷迷茫茫,而他那眼神瞧着自己竟是躲躲闪闪着,李玉茹有些不解,不知是不是昨夜李遥哥哥吞噬修炼那颗虎灵晶体引起,便拉着玉薇姐姐走了出去。 李遥瞧见两个少女先后走出帐篷,脑子里有许多疑惑之处不得明白,想起昨夜狐儿相助自己,突将灵魂投进乾坤宝囊,寻得狐儿的房间,但见狐儿仍是在修练之中。李遥将狐儿抱在怀里,说道:“狐儿,快快醒过来,我有话给你说!” 狐儿微微睁眼瞧了瞧李遥,突地跳上它那小床之上,钻进锦被之中不再理他。李遥有些惊讶,上去将狐儿的锦被掀开,又将它抱了起来,只听狐儿有些怒意地说道:“公子,快放开狐儿!”说着,又跳上它那小床之上,再不搭理。 李遥觉得狐儿似乎十分生气,又上前将狐儿一把抱在怀中,说道:“狐儿别生气啦,是我不好,没听狐儿劝告,将那颗虎灵晶体整颗吞噬了下去,下次不敢啦!”狐儿听得李遥的央告,又冷笑一声,说道:“你昨晚……哼!”说着,伸出它一双爪子,捂住双眼,将它的小头埋进了李遥的怀中。 李遥瞧着狐儿似乎真的有些生气,那说话的口气显得好不埋怨,有些惊诧地说道:“狐儿,我昨晚又怎么啦?” 狐儿冷笑一声,说道:“公子昨晚做了什么?难道还要狐儿说出来不成!”李遥听得狐儿所说,想起昨夜一整晚的幻境,脸色之上一片绯红,停顿得数息,有些羞愧地说道:“昨夜我是怎么啦?竟然有那样的幻境?是不是吞噬修炼了那颗虎灵晶体所引起的?狐儿告诉我罢!”狐儿瞧得李遥一脸的惊慌,跳在他的肩头微微叹息一声,说道:“当日狐儿已是告诫公子,那远古时期的虎灵晶体突破了圣道高级,每颗虎灵晶体,都要做两次吞噬修练,吞噬修练之前还得先修练魔翼龙骨骸之中的寒意,或者公子冷月宝刀之上的寒意内息,方能融合虎灵晶体中那庞大的至罡至阳的内息呢!” 狐儿见李遥还不是十分明白,接着又说道:“公子吞噬的那颗虎灵晶体,不仅蕴含着庞大的修练内息,还蕴含着庞大的……”说着,又略为停顿了一下,说道:“远古时期的剑齿虎修练到圣道级别,它们的那个……那个龙阳已是收缩不见,早已修练至虎灵晶体之中。那颗虎灵晶体,蕴含了远古时期剑齿虎的一身阳气,公子一次吞噬了整颗虎灵晶体,经脉之中阳气十分旺盛,寒意已是全部融合消失,公子已是鼎盛少年,怎能经受那庞大的龙阳之气?而公子的灵魂壁上,又有许许多多的姐姐妹妹的灵魂在那里,那些姐姐妹妹对公子早已万分倾情,那些灵魂哪能放过如此良机……若不是狐儿见机得早,将魔翼龙的灵魂投进公子的幻境之中,还不知有多少公子的姐姐妹妹的灵魂趁机扑在公子的怀里呢!”狐儿一口气说完,似乎有些难为情,捂住双眼又停顿了下来。 李遥已是接近十六七岁年纪,已然懵懵懂懂知晓一些人事,这种幻境之前从未有过,听得狐儿所说,心里有些朦朦胧胧,却也不甚十分明白。有些疑惑地说道:“为何我的肩头留下了这么多的齿印?”狐儿叹息一声,似乎显得十分羞涩,对着李遥的耳边有如蚊蝇一般地小声说道:“公子与和你的嫣儿……还有梦瑶公主,玉兰姐姐和芊羽郡主,与和她们……在幻境中相会啦!”说着,又捂住它一双亮晶晶的双眼,忽地跳入小床之上,钻进锦被之中,再不理睬李遥。 李遥听得狐儿之语,竟是羞愧得无地自容,站在狐儿的小房间里忸忸怩怩数息光景,才将灵魂收回。李遥刚刚将灵魂收回帐篷之内,但见玉薇姐姐有些疑惑地站在身前,李遥惊诧地问道:“玉薇姐姐何时进来了?”李玉薇瞧得李遥回复灵魂,有些忧虑地说道:“公子,快去瞧瞧玉兰妹妹罢,不知为何,玉兰妹妹到此时都未能起来呢,只是蒙头昏睡。” 李遥听得玉薇姐姐之语,想起昨夜与玉兰姐姐的幻境,一时有些羞愧,见玉薇姐姐仍在等着自己,便起身说道:“遥弟去瞧瞧玉兰姐姐!”说着,便与玉薇姐姐走出了帐篷。 李遥出得帐篷,但见阳光正照耀着整个峰顶,数十个少年在雪峰之上结对修练武学,六七个少女在峰上演练剑法。 李遥跟随玉薇姐姐走进玉兰姐姐的帐篷之中,李玉薇走到李玉兰那小床之前轻声说道:“玉兰妹妹,公子来瞧看你啦!”李玉薇说得数句,见玉兰妹妹在锦被之下微微动了动,仍是未能说话,只得回身说道:“公子,过来瞧瞧罢,玉兰妹妹是不是修练武学出了什么岔子啦?” 正在此时,只听帐篷之外李玉茹呼喊李玉薇的声音,李玉薇在里面应了一声,便掀开帐篷门帘急步走了出去。 李遥在李玉兰帐篷内犹豫得数息,上前对李玉兰说道:“玉兰姐姐,你怎么啦?遥弟过来啦!”李玉兰听得李遥的问询,偷偷掀开锦被一角,露出她那娇艳欲滴的娇容,对李遥娇声说道:“公子,离兰儿近些,兰儿有话给你说。” 李遥蹲在玉兰姐姐的小床之前,只见玉兰姐姐伸出她那如白玉一般的手指,将李遥拉在小床之边,怔怔地瞧着李遥,许久才娇羞地说道:“公子,兰儿昨晚……公子,以后别抛下兰儿罢!”说着,那娇容之上,竟是瞬间滚落一片珍珠。 第一百三十一章 貂狲灵兽 李遥听得李玉兰之语,脸色之上突地一片羞红,伸出手指将玉兰姐姐娇容之上的珠粒去,有些羞急地说道:“遥弟……遥弟!”正在这时,李玉茹嘻嘻哈哈地钻进了帐篷之内,突见李玉兰姐姐那娇艳欲滴的娇容,好不惊诧,说道:“玉兰姐姐,你没事罢?”李玉兰瞧见李玉茹那一脸无邪的笑容,羞涩地说道:“是兰儿昨晚修练走了岔子,没事啦!” 李遥瞧见李玉茹妹妹跑了进来,逃也似地退出了玉兰姐姐那个帐篷。他正要返回自己的帐篷,只见云薰儿从他那帐篷中走了出来,云薰儿瞧见他从李玉兰的帐篷中出来,惊喜地疾行数步,上前对李遥躬身行了一礼,有些着急地说道:“公子,公主殿下似乎出了什么岔子呢,到现在都还未能起来,公子去瞧瞧公主殿下罢!”李遥听得梦瑶公主也如李玉兰一般未能起身,心里一阵慌乱,说道:“公主怎么了?” 云薰儿急声说道:“公主只是蒙着头不语,也不让薰儿几个妹妹去瞧看她。”说着,便带着李遥向那帐篷走了过去。 云薰儿几个妹妹见李遥公子进得公主殿下的帐篷之内,隐约听得两个少年在里面说着话儿,似有半个时辰,公主才挽着李遥公子的手臂,一脸娇柔地走出了她那帐篷。梦瑶公主瞧见云薰儿三个妹妹均是站在帐篷之外,欣喜地说道:“薰儿妹妹,去收拾好行装,我们今日便要离开这里呢!” 云薰儿三个少女瞧见梦瑶公主这时艳如桃李,神情羞涩,与她平日里的神情大不相同。但见她挽着李遥公子的胳膊,紧紧依偎在他的身旁,慢慢地向雪峰边沿走了过去。云薰儿三个少女瞧得梦瑶公主紧紧依偎在李遥公子的身边,只觉得好不惊奇诧异,站在帐篷边上都疑惑地睁大眼睛看得呆了。 梦瑶公主见这雪峰之顶银装素裹,粉妆玉砌十分美丽,天空之上没有一片云彩,那天空的蓝色,蓝得十分深邃,从未能瞧见过,好不喜欢,又低低地说道:“哥哥,以后寻得父亲回来,清除了这片天地的邪教余孽,就陪瑶儿在这雪峰之上永远不出去罢?”李遥陪着梦瑶公主站在雪峰边沿,瞧着深涧之下那隐隐约约的景致,突然间又想起昨夜那奇奇怪怪从未有过的奇异幻景,心情矛盾复杂。这时又听得梦瑶公主再一次提到要来这雪峰之顶修炼的话儿,瞧着这雪峰之顶,微笑着说道:“这里还真是一个绝好的习武之地呢!” 两个少年正说着话儿,突听得天际之上传来一阵轰轰隆隆的打斗之声,李遥十分惊诧,抬头瞧去,但见在这雪峰之顶的天际之上,闪现着两个耀眼的光团,那两个耀眼的光团,竟是在天际之上猛烈地激斗在一堆。雪峰之上的一众少年,也是瞧见了那天际之上两个耀眼光团“哗哗啦啦”的拚斗,纷纷奔在各自的帐篷边沿,一脸惊骇地瞧着天际上的异样。 李遥急将梦瑶公主抱起,突地闪身在雪峰的中央,将一脸煞白的梦瑶公主放下,对周围的少年说道:“大家不要慌乱,都集中到这边来!”只数息光景,一众少年均是奔驰在李遥的身边,紧张地瞧着天际之上那两团耀眼的光团。 就在此时,只见李玉溪颤栗地说道:“李遥哥哥,好似不见悦蝉姐姐和芊羽姐姐呢!”众少年只见李遥的身子突地消失,过得盏茶光景,李遥又闪身在原来站立之处。这时,众人才见寒悦惮和秦芊羽两个少女都是有些慌乱地从她们的帐篷之内奔了出来。秦芊羽到得众人身前,只将她那娇容深深地低了下去,李玉茹有些疑惑地上前拉过秦芊羽姐姐的手儿,嘻嘻笑道:“芊羽姐姐,怎么啦?”秦芊羽抬起她那一张娇容,偷偷瞧了一眼身前的李遥,一张绯红的脸儿又深深地埋了下去,又微微地摇了摇头,似蚊蝇一般地小声说道:“姐姐没事呢,刚才是睡过了头啦,玉茹妹妹不要担忧。” 李遥瞧得秦芊羽姐姐那一脸的娇羞,想起昨夜的幻影,也不敢去看她。他见一众少年均是齐聚在身前,正待将一众少年收进乾坤宝囊之内,只见李玉茹突地飞身到他身边,抓着他的手臂,嘻嘻笑道:“李遥哥哥,这次别将妹妹先收进哥哥的乾坤宝囊之中,让妹妹在外面陪陪哥哥罢!”李玉兰也闪身上前,娇柔地说道:“兰儿也要留在公子的身边!” 李玉薇急忙上前拉着两个妹妹的手儿,说道:“瞧那天际之上的打斗,不知是什么来头呢,两位妹妹别给公子添乱啦!”过得这数息,梦瑶公主已是恢复原先的娇容,瞧着天际之上那两团光团打斗,觉得十分有趣,说道:“哥哥,让瑶儿也在外面瞧瞧罢?”李遥见一众少年再不是刚才那般的惊慌失措,便点了点头,收回望在天际之上的目光,对众人说道:“若是遇到危险,我再将大家收进宝囊里去好了。” 就在此时,众人只见眼前红光一闪,一身如火焰一般的狐儿,突然闪现在李遥的肩头。众人再次见到那火焰一般的狐儿,均是十分的惊诧。梦瑶公主见狐儿忽然现身在李遥的肩头,开始是十分惊讶疑惑,紧接着又惊喜万分,竟是连天际之上那神秘光团的激烈打斗,她也顾不得瞧看了,伸手将狐儿抱了过去,娇柔地对李遥说道:“好久没看见狐儿了呢!哥哥,狐儿去哪里啦?怎么又这般神奇的出现了?” 狐儿在梦瑶公主怀里跳跃数下,忽地又跳回李遥的肩头,对一众少年叽叽地叫了数声,突地飞跃在李玉薇的肩头之上,来回奔跑了数圈,只见红光一闪,便向空中激射而去。 一众少年只见狐儿突然间向空中激射而去,均是感到十分惊讶,一众少女捂住嘴唇,竟是连惊呼之声都是发不出来。这时,众人只听得李遥高声说道:“狐儿,等等我!” 紧接着,已是跳跃在半空中的李遥,身子之上突地伸出一对庞大的翅膀,向天空急速地展翅飞翔而去。 李遥与狐儿飞翔至那两团耀眼的光团上空,只见两团光团之中,有着两只雪白的灵兽。李遥不识得那两只灵兽,对狐儿惊讶地问道:“这是什么灵兽?竟是长得如此的可爱漂亮?”狐儿嘻嘻笑道:“这是一只兔狲和一只白貂呢!” 李遥只见那只兔狲有如小猫一般的大小,也如小猫一般的形态,有如猫头鹰的面容一般。只是它的耳朵位置较低,两只耳朵有些修长,不如小猫耳朵那般短小。它的耳朵下面长着一堆毛发,如两团白绒绒的花儿。它的嘴唇之边,长了数十根长长的胡须,怒吼之时,那胡须竟是微微抖动,将它嘴唇中的两根巨长的上牙全部露了出来。它的全身毛发一片雪白,没有一根杂丝,一双碧绿的眼睛紧紧盯着白貂。 那白貂似与狐儿大小相近,只是它的身躯有些细长,四肢短小,耳朵呈三角形,长长地向上竖起。那白貂也是一身闪发着金光的白毛,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紧紧盯着兔狲,张着嘴唇对兔狲声声怒吼着。兔狲瞧得白貂闪身过来,忽地怒吼一声,挥起一双前掌,猛然对那白貂飞拍过去。 白貂见兔狲来势凶猛,突地一个翻身,也挥起一爪对兔狲猛然拍去,刹那间,一兔一貂掌爪相接,这空中突地又响起轰隆一声巨响。紧接着,兔狲与白貂又短身相接,掌爪齐发。两只灵兽在空中上下翻滚,爪掌迸发出的轰隆之声伴随着兔狲和白貂咆哮如雷的声音,转眼间又响彻云霄。 此时狐儿已是落身在李遥的肩头,李遥诧异地对狐儿说道:“这兔狲和白貂怎么会有如此惊人的功夫?它们突破到了何种级别?”狐儿嘻嘻说道:“这兔狲和白貂都已突破到魔道的高级啦!”李遥惊诧地说道:“难道它们也是邪教之物?”狐儿在李遥耳边吹了口气息,说道:“公子有所不知呢,灵兽的修练进程与公子这片天地的修练进程有些类同,其修练进程为兽道,异道,魔道,幻道,灵道,人道,仙道。若是在魔道级别之时修练出了岔子,那灵兽的修练将会坠入邪道之列,若是顺利突破魔道,就能晋入幻道,其修练过程十分艰险,更是不能有半点的闪失,否则就成妖魔啦。灵兽修练到最高境界,便能幻化人形,升天成仙呢!”尛說Φ紋網 李遥有些恍然大悟,说道:“狐儿现在到什么级别啦?我却一直不知!”狐儿嘻嘻笑道:“狐儿在百余年前便已突破灵道之列啦!”李遥惊讶地说道:“什么?狐儿竟然是灵道的级别?”狐儿嘻嘻笑道:“狐儿每百年便会遇到修练瓶颈,那日在云安深窟内吞食了天尊布下的数万条火焰灵物,又受到两位师尊传授两大天级武学,狐儿已是突破瓶颈,快修练到灵道高级,能逐渐幻化成人身了呢!”李遥听得狐儿之语,十分惊诧地说道:“云安深窟里面的那些火焰灵物是天尊布下的?”接着又惊喜地说道:“狐儿快要幻化成人身啦?” 狐儿嘻嘻笑道:“不是天尊给公子留下的圣物还有谁有那般大的本事?公子你能够顺利取得你那九星盘月的圣物么?”接着又嘻嘻笑道:“狐儿若不是吞噬了天尊布下的数以万计的火焰灵物,得两位师尊传授两大天级武学,狐儿便是再修练数百年,也不能再有提升!”李遥听得狐儿之语,似乎有些明白,恍然说道:“原来狐儿的修练竟然是这般的艰辛呢。”李遥嘻嘻笑道:“不知狐儿幻化成人身的模样会是什么样儿呢?”狐儿有些羞涩地说道:“公子想让狐儿幻化成什么模样呢?”李遥微微笑道:“好生期待狐儿幻化成人形呢!”接着又惊喜地说道:“这九星盘月竟是天尊传授之物?”狐儿嘻嘻笑道:“待公子突破到仙道,便会使用你那圣物啦,九星盘月圣物是天下九大神器之首,威力十分强大,若是邪教五幽王受那圣物攻击,只怕瞬间便成为粉末。” 李遥咬牙切齿地说道:“五幽王将父亲掳掠而去,受尽了他的折磨,下次再见到他,本少爷定要将他灵魂捏碎!” 雪峰之上一众少年,但见李遥飞翔在那两团激烈打斗耀眼光团的上方,只有一个黑点那般的细小,均是无比的惊诧。而他下面的那两个光团,此时竟是打斗的越来越是激烈。 李遥与狐儿在空中瞧看得数息光景,见那兔狲和白貂仍是激烈地拚命相斗着。就在此时,只见兔狲狂啸一声,身子突然间变大起来,只数息光景,那身子竟是猛然变得似魔翼龙一般高大,一支十分庞大的前掌,挥掌便朝白貂拍了过去。就在这刹那间,但见白貂白光一闪,躲过兔狲那威猛的一掌,它那娇小的身子已是跳在数百米之外,紧接着,白貂的身子也突地暴涨起来,转眼间,那白貂已是和兔狲一般高大威猛的身躯,两只灵兽挥掌出爪,又轰轰隆隆地打斗起来。 李遥在半空中瞧得这两个灵兽突地幻化成巨兽,感到无比的惊诧,只听狐儿在他肩头嘻嘻笑道:“公子,你将这两只灵兽收了罢,它们以后可是你的好帮手呢?”李遥惊疑地说道:“我能收服它们?”狐儿点了点头,说道:“待狐儿过去与他们说知!”说着,只见狐儿如一道红光射出,闪身在两个巨兽中间,嘻嘻笑道:“你们两个不要再斗啦!” 兔狲和白貂两只灵兽早已瞧见李遥和狐儿来到头顶之上,两只灵兽均不知这人类是什么来头,而这片天地已是数百年来都未能有人类上来,两只灵兽只感到那人类身上传来一股令它们十分惊悸的力量,那种力量似乎让它们喘不过气息来。此时突见一身火焰一般的狐狸闪身在激斗中间,两只灵兽吼叫一声,突地闪开数十米之远,兔狲怒声吼道:“何方怪狐?吃我一掌!”说着,猛地一掌向狐儿拍来。 狐儿嘻嘻笑了一声,说道:“兔狲弟弟,你可没那本事挑战姑奶奶!”说着,突地吐出一条火焰凤凰,那火焰凤凰对着兔狲鸣叫着飞奔而去。兔狲见那火焰凤凰威力奇大,离它还有数十米远,那种惊悸的灼烧之感,竟是让它惊骇万分,突然向天际之边逃避过去。狐儿见自己的火焰凤凰将那兔狲吓退,如一条彩练般向兔狲追踪过去,落身在兔狲之前,嘻嘻道:“兔狲小子,再来较量!”就在狐儿追踪兔狲之际,它刚才吐出的火焰凤凰,竟是随着狐儿的闪动,紧紧追踪过来。 兔狲见前有火焰一般的狐狸拦着,后面一只呼啸着的火焰凤凰紧跟了过来,而那一身火焰般的狐狸,似乎比它高出了数个级别,哪里是它的对手?兔狲庞大的身躯突地变为之前的模样,对狐儿跪拜下来,哀声说道:“求仙姑饶命!” 狐儿嘻嘻一笑,挥爪将火焰凤凰收回,说道:“你为何与那白貂相斗?”那小兔狲立起身来,怒声说道:“那恶貂十分狂妄,它要抢了我的修练玉峰!”就在此时,只见白貂突地向天际之边闪身过去。狐儿嘻笑一声:“哪里逃!” 闪身想要遁迹的白貂,刚才已是瞧见那火焰一般的狐狸吐出来的火焰凤凰,它虽在那火焰一般的狐狸之后,那股灼烧之感仍是让它惊惧不已,又见兔狲已是乖乖驯服,只得转身逃避。哪知它还未能逃至雪峰之下,眼前红光一闪,刚才那火焰一般的狐狸竟是拦在了它的身前,白貂已是知晓那狐狸本事,见它比自己似乎高出了数个级别,不敢与它相战,一脸惊惧地退后数步,哀求道:“狐仙为何要追踪貂儿?” 狐儿嘻嘻笑道:“你叫貂儿?这名字真好听呢!”说着,挥爪将兔狲召在身前,对两个灵兽说道:“姑奶奶瞧你们修行至魔道已是不易,如今有个人类在你们面前,他将会助你们突破魔道,晋入幻道,免去坠落邪道,成为人类痛恨的妖魔,顺利晋入仙班之列,不知你们可否愿意跟随他去修行?” 两个灵兽听得火狐之语,十分惊诧,更是欢喜不已。它们在这雪峰之上已是修炼了数百年,虽是早已突破魔道高级,但那幻道却是一直不能突破,若是能在那人类的帮助之下突破幻道,那真是求之不得。白貂瞧着眼前这灵狐似乎已突破幻道,或许更高级别,本事奇大,更不是它的对手,也无处逃避,突地将它那庞大的身躯回复之前那般大小,对狐儿跪拜下去不停地叩拜,连连点头,说道:“貂儿愿意随那人类去修行!”兔狲见白貂向那火焰一般的狐狸拜下,也跟着跪下,抬起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对狐儿说道:“愿意随去修行!” 狐儿见兔狲和白貂均是十分驯顺,嘻嘻笑道:“两个小子这里可还有其它灵兽修行?”兔狲摇了摇头,回身瞧了瞧白貂,说道:“数百年来,这里便只有我们两个在此修行,并无其它灵兽来此!”狐儿嘻嘻笑道:“既然如此,这里以后便是你们两个的修行之地,现在跟随姑奶奶过去与那人类相见罢!”说着,便带着两个灵兽对着李遥站立处飘然过去。 刚才狐儿驯服两只灵兽的情景,李遥已是瞧见,对狐儿的本事更是十分佩服,他正准备闪身到狐儿的身前,但见狐儿已是带着两只灵兽飘然过来。狐儿落在李遥的肩头,嘻嘻笑道:“公子,这两只灵兽已是愿意跟随你去修行啦!” 李遥瞧得伏身在脚边的两只灵兽,十分欢喜,微微笑道:“你们两个都叫什么名称?”那只白貂抬起它的小头,说道:“我叫貂儿!”兔狲也紧跟着说道:“我没有名称,主人赐个名称罢!”李遥微微笑道:“就叫狲儿好啦!”兔狲听得李遥赐它“狲儿”名称,十分欢喜,忽地跃升在李遥的另一边肩头,跳跃两圈,叽咕了几声,说道:“多谢主人赐名!” 白貂见李遥左边站着那火焰一般的狐狸,右边站了兔狲,犹豫得数息,突地飞身起来,站在李遥的头顶之上,叽叽地转了几圈,嘻嘻说道:“貂儿站在主人这里好啦!” 李遥瞧得这两只灵兽都是十分可爱,又有些调皮,微笑着说道:“以后别称我主人啦,与狐儿一样叫我公子罢!”两只灵兽听得李遥之语,叽叽叫了数声:“愿听主人吩咐!” 狐儿在李遥肩头嘻嘻笑道:“恭喜公子,又收得两个好帮手,狐儿回去修行去啦!”说着,在李遥肩头瞬间消失。 李遥肩着狲儿和貂儿闪身在一众少年的身边,一众少年瞧得他肩头那十分娇小的兔狲和如小猫一般大小的白貂,显得好不惊奇。梦瑶公主娇柔地跃身上前,惊诧地说道:“哥哥,这是什么,如此可爱?”众少年也均是紧紧围了过来。 李遥对一脸疑惑的众人说道:“这是两只灵兽,一只是兔狲,一只是白貂,它们已是晋入到法道高级的级别,刚才是因为争抢修行之地,才在这天空之上打斗了起来。” 一众少年刚才已是瞧见这两只灵兽在天空中的激烈打斗,此时又听得两只灵兽已是突破到法道的高级,众人均是一脸的骇然。梦瑶公主听得李遥所说,显得十分惊诧,伸手将李遥肩头的貂儿抱了过来,只见它身上的毛发闪发着金色的光彩,欢喜地说道:“哥哥,将貂儿送给瑶儿作伴罢?” 白貂听得梦瑶公主的言语,突地闪身回到李遥的肩头,来回奔跑得数圈,对李遥传音说道:“主人,别丢下貂儿!” 李遥对白貂传音说道:“随着瑶儿也如随着我一样呢!” 白貂仍是有些不情愿,见那十分娇艳的女子又伸手来抱它,突地跳在雪地之上,向那顶峰飞奔而去。李遥一个闪身,跃在貂儿身前,伸手将它抱了回来,说道:“貂儿,别淘气啦,随我回去罢!”李遥低头瞧去,顺势将自己的灵魂注入貂儿的灵魂之上,抽回灵魂之际,只见那貂儿一双亮晶晶的眼中,似有一片泪粒,星星闪闪,显得好不可怜。 李遥抚了抚貂儿的身子,见貂儿又抬起它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怔怔地瞧着自己。李遥微微笑道:“貂儿不怕,随我回去!”说着,跃身回到一众少年的身前,微微笑道:“这貂儿初见人类,还有些认生呢。”说着,便放在梦瑶公主的怀中,说道:“貂儿十分温顺,瑶儿一定要好好待它!”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万庄劫难 梦瑶公主见貂儿仍是将眼光瞧着李遥哥哥,眼里似有一片珍珠,有些不忍,对李遥说道:“瑶儿玩耍会儿好啦!” 狲儿在李遥肩头偷偷地瞧着这一众少年,对貂儿嘻嘻笑道:“小貂哥哥,瞧那女子与公子是一对儿呢,哥哥在她身边有何不好?”貂儿对兔狲怒声说道:“你这个老不死的怪物!若不是今日遇见这些人类,早已将你赶下雪峰之下啦!” 兔狲嘻嘻笑道:“若不是遇到主人,哪能让你在这里逞强?”众少年只听得这两只灵兽在一对一搭叽叽咕咕地闹着,也不知它们吵些什么,都觉得十分有趣好玩。 李遥却是能听见两只灵兽地吵闹,伸手摸了摸肩头的狲儿,低语传音道:“都别淘气啦!”那兔狲在他肩头跳跃两圈,对白貂怒视了几眼,再不搭理白貂传来的讥讽之声。 李玉茹瞧见梦瑶公主将那一身雪白的貂儿从李遥哥哥的肩头要了过去,好不眼热,跃身在李遥哥哥的身边,伸手将他肩头的兔狲抱了过去,说道:“李遥哥哥,将这狲儿送给妹妹作伴儿罢!”兔狲突听得李玉茹之语,眼里一片惊慌,只听貂儿在那女子的怀里嘻嘻笑道:“真是现世报呢!” 兔狲正待跃身回到李遥的肩头,突见李遥一双深邃得似深潭一般的眼睛,对着它瞧看了过来,兔狲瞬间觉得头脑有些迷糊,过得数息光景,便又清明过来,而此时,它只觉得自己的灵魂之上留下了这个人类的印记,再也不能离开他了,就在刚才,它的灵魂深处,已是被李遥留下了灵魂印痕。 李遥瞧得玉茹妹妹那一脸的欢喜,说道:“瞧这狲儿十分乖巧,妹妹好生待它便是。”李玉茹见李遥哥哥已是依允,好不欢喜,抱着兔狲回身对李玉薇姐姐娇声说道:“玉薇姐姐,妹妹也有玩伴了呢!”而李玉茹怀里的兔狲,却是紧紧将它的眼睛闭上,它那眼帘之中,此时已是一片珠粒。白貂瞧得兔狲的情景,之前还对它嘲讽,这时也住声不语了。 一众少年瞧着梦瑶公主肩头上的白貂和紫玉郡主手中的兔狲,均是感到这一切十分惊奇,更是不可思议。纷纷上前伸手对这两个灵兽抚摸过去。两只灵兽已是十分温顺,任凭众少年的抚摸瞧看。过得一盏茶的功夫,两只灵兽便与一众少年混得熟络起来,雪峰顶上,两只灵兽与一众少年追逐嘻闹,一时之间,这沉寂的雪峰之顶,竟是十分的喧哗。 李遥本想下午便要下山向域外寻去,见一众少年玩的十分开心,几次想阻止众少年的嘻闹,均是未能启口。梦瑶公主瞧见李遥站在玉峰边沿,望着域外方向,微笑着向他走了过来,说道:“哥哥,昨夜一众少年均是吞噬修练了各自得到的宝贝,修练气息似乎都还不稳固呢,让他们就在这里再歇息十数日罢,待十数日之后,他们的气息稳固些了,我们再去域外游历可好?”李遥见梦瑶公主十分喜爱这雪峰之顶的奇景,几次提出想要在这里修行,瞧她依依不舍十分留恋,不想早些离去,不好扫了她的兴致,只得微笑着说道:“那就再在这里修练十五日好啦,十五日后,我们向域外游历。” 梦瑶公主听得李遥依允,急回身对雪峰里追逐嘻闹玩耍的一众少年飞奔了过去。正在此时,李玉薇、李玉兰和李玉茹三个少女搂在一处,叽叽喳喳地也向雪峰边沿走了过来。李玉茹瞧见李遥,大声喊道:“哥哥,陪妹妹堆雪人儿罢?” 李遥回过身去,微笑着说道:“妹妹去玩好啦,哥哥想在这里静会呢。”李玉茹见李遥哥哥站在雪峰之边,跳跃几步来到李遥哥哥的身边,哪知她向那峰下瞧去,竟是惊吓得连退了十数步方才停下。惊声说道:“李遥哥哥,那下面是万丈深涧呢,妹妹不敢在那边沿瞧看了。”李玉薇和李玉兰听得李玉茹妹妹所说,也好奇地走近雪峰边沿,两人都只瞧看得一眼,便都疾速地退了回去。李玉兰嘻嘻笑道:“玉茹妹妹,想当日在深谷之下,去那竹剑山庄之时,你不是突地飞身去公子的翅膀之上了么?那时妹妹都不害怕,怎么现在有些害怕啦?那里要比这雪峰之上似乎还要高很多呢!” 李玉茹说道:“当日妹妹并没有瞧着下面啦,哪知被李遥哥哥飞身接住妹妹之时,妹妹却是早已吓的昏迷了过去呢!”说着,伸手捂住她那娇柔的嘴唇,又咯咯地娇笑起来。 李遥瞧得身边三个少女说起往日情景,云安寺后山那洞窟前,与万紫嫣小姐比赛跳远的经历,就如刚刚发生一般,只是紫嫣小姐被邪教三灵王吞噬了灵魂,要三年之后才能复活呢!李遥想着想着,昨夜与她幽会的幻境突地又闪现在脑海之中,他急将心神收回,心里突地似被针扎了一般的疼痛。 三个少女在雪峰边沿又说得一会话儿,见李遥似乎兴致不高,李玉茹拉着玉薇姐姐的手儿,说道:“玉薇姐姐,陪妹妹过去玩会罢!”李玉薇点了点头,随李玉茹跑了过去。 李玉兰见两个姐妹嘻笑着在雪地上追逐了过去,挨着李遥站在雪峰之边,轻声说道:“公子,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李遥叹息一声,说道:“父亲在邪教手中,不知又遭受了怎样的折磨,每日都会想起父亲,可是到现在都没有一点头绪,冥府的所在之处,也不知在哪里,遥弟好不着急!” 李玉兰惊诧地说道:“父亲怎么去冥府了?公子如何得知?”李遥听得玉兰姐姐也跟着自己称呼父亲,想起昨夜的幻景,一时也说不出话来。李遥不敢再瞧看玉兰姐姐那深情的眼睛,突然想起万紫嫣小姐,心里竟是莫名地有些痛楚,便叹息一声说道:“这事说来话长呢!”便将他去刘家庄探询父亲踪迹,与紫嫣去那玉雪圣峰的过程,简略地叙述了一遍。 李玉兰将头靠在李遥的肩头,说道:“父亲吉人天相,一定会坚守着他的心神,等到公子去救他回来!”李遥听得玉兰姐姐之语,心中有些感动,有些羞愧地说道:“玉兰姐姐,遥弟真是对不住你!”李玉兰的脸儿突地一片绯红,娇声说道:“得公子垂怜,是兰儿今生之福呢,公子有何对不住兰儿了?”李遥见玉兰姐姐吐气如兰,一股馨香又传入他的鼻息,他瞧着雪峰的外面微微摇了摇头,渐渐稳住心神,面色惭愧地说道:“遥弟真的不明白这是怎么啦?遥弟到现在都未能寻得一位师尊,遥弟只怕……遥弟……”李遥说着,再不敢瞧看玉兰姐姐那痴迷的眼神。李玉兰听得李遥的话儿,瞧得他此时那有些迷茫的眼神,突然间心里莫名地一阵刺痛,她转过头去,将目光投向深涧之外,再不敢瞧看李遥一眼。 两个少年站在这雪峰之顶,似乎再没有什么话说。李遥见玉兰姐姐的脸色突然间有些发白,眼里也隐隐地含着星儿,他叹息一声,伸手搂过玉兰姐姐闪身在深涧之上,召唤出一双魔翼龙翅膀,向深涧上空飞翔而去。李玉兰忽然间被李遥搂过身躯飞翔在天际上,一时之间竟是没能反应过来。她只得紧紧地搂着李遥的双肩,一脸惊诧地瞧着李遥,柔声说道:“公子,你要带兰儿去哪里去?”李遥微微笑道:“我们去这雪峰之上,瞧瞧这里的世界究竟是如何的神奇。”李玉兰点了点头,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只是紧紧地盯着他看。 正在雪峰之上玩耍的李玉茹,突见李遥哥哥和玉兰姐姐的身影不在雪峰边沿,有些惊诧地对李玉薇姐姐说道:“咦,李遥哥哥和玉兰姐姐去哪里啦?”李玉薇也是有些诧异,抬头向天空上瞧去,只见在雪峰最顶端的天际之上,李遥公子正展翅在那上面飞翔着,他的身影已是逐渐有些渺小了。 李玉茹随着玉薇姐姐的目光瞧着飞翔在天空中的李遥哥哥,急声说道:“李遥哥哥怎么只带着玉兰姐姐上去啦?妹妹也要上去!”说着,回身拉过李玉薇的手儿,边向雪峰之顶飞越,边高声叫道:“李遥哥哥,等下妹妹,妹妹来啦!”李遥正带着玉兰姐姐在雪峰之上对深涧之下四处打量着,突听得玉茹妹妹的呼声,低头瞧去,但见她拉着玉薇姐姐向峰顶飞奔了过来,便展翅回来,徐徐降落在两人的身前,放下怀中的玉兰姐姐,微笑着说道:“哥哥正去这雪峰之顶瞧看呢,玉茹妹妹怎么又跑了过来?”李玉茹娇喘一声,上前拉过李遥的手臂,轻轻拍打了数下,娇声笑道:“李遥哥哥,你怎么只带着玉兰姐姐一起上去啦?也带上妹妹去瞧瞧。” 李遥瞧着玉茹妹妹晶莹剔透的鼻尖之上一片汗粒,微笑着说道:“哥哥那时瞧见玉茹妹妹和玉薇姐姐在那边玩耍得好不开心,便没打扰啦!”李玉茹有些幽怨地说道:“刚才妹妹瞧得李遥哥哥似乎有些不开心呢,才走开啦。”说着,又嘻嘻笑道:“李遥哥哥带着我们去上面瞧瞧罢,妹妹也好想瞧看这里的奇景呢。”说着,便跑在李遥的身后,飞身扑在他的肩上,娇笑着说道:“李遥哥哥,走啦!”李遥见玉茹妹妹又淘气起来,只得有些苦笑地摇了摇头,又将玉兰姐姐和玉薇姐姐抱了起来,召唤出魔翼龙翅膀向天际上飞翔过去。 是夜,李遥将冷月宝刀取出,坐在冷月宝刀之上修练了三四个时辰的寒意内息,再不敢吞噬剑齿虎的修练晶体,便取出了一根剑齿虎巨齿,将那巨齿之内蕴含的庞大的至罡至阳内息修练了几个时辰,方才将巨齿中的修炼内息吸纳完毕。 在这雪峰之顶,白日间,李遥便去雪峰之边修练两大天级武学“磐若掌”和“万佛拳”,夜里便修练冷月宝刀中的寒意内息和剑齿虎巨齿中的内息,如此不分昼夜修练,他那丹田之内,又是凝结出了有如拇指般大小的修练结晶。 这一日上午,李遥又将两大天级武学磐若掌和万佛拳修练得几个时辰,突见寒悦蝉向这雪峰边沿飞奔了过来。李遥有些好奇,闪身在雪峰之边,问道:“蝉儿,你怎么来这里啦?”寒悦蝉瞧见李遥闪身在雪峰边沿,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说道:“妹妹这几日见哥哥一直在这半空中修练那两大天级武学,也未来瞧瞧蝉儿,蝉儿好想与哥哥说几句话儿呢!” 李遥听得寒悦蝉的话儿,微微怔了怔,又见她随着自己游历了这些时日,在武学修为上并无多大提升,便说道:“哥哥教给蝉儿妹妹的内功心法可修练熟悉?”寒悦蝉点了点头,说道:“妹妹早已修练熟练啦!”说着,又有些羞涩地说道:“这几日妹妹心儿总是不能静下来,每日里都想见哥哥!” 李遥微微叹息一声,说道:“那日哥哥受蝉儿爷爷重托,哥哥早将蝉儿当作亲妹妹一般,妹妹更不可辜负了你爷爷对你的期盼呢。”李遥停顿了一下,又说道:“哥哥再教妹妹一个中级武学罢,这武学有些神奇,妹妹可得专心修练才能掌握!”说着,便将数年前八太师父林傲之送给他的那个摄魂眼从乾坤宝囊中取了出来,说道:“这是八太师父送给哥哥的礼物,叫‘摄魂眼’,哥哥的八太师父在江湖上被称为‘摄魂君’,这‘摄魂君’的名号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呢!哥哥不便修练这个武学,今日便送给蝉儿妹妹修习罢!” 寒悦蝉听得李遥的话儿,脸色之上早有数个变幻。此时听说这摄魂眼的奇特之处,已是有些欢喜,便从李遥手中接了过去,疑惑地说道:“哥哥,这‘摄魂眼’如何修习?” 李遥便将八太师父传授他的修练之法,细细地讲给寒悦蝉,再反复传授了三遍,说道:“据说‘摄魂眼’修练至大成,能够摄人心魂,人道十级以下人物,都能在瞬间摄去他的心智!这种武学只能短时间使用,若是对方级别太高,自己使用不好,可有极大危险,蝉儿妹妹切不可大意!” 寒悦蝉将那颗摄魂眼收进怀中,瞧了瞧李遥,又娇媚地说道:“哥哥,今晚你来妹妹的帐篷教我修练这‘摄魂眼’好么?蝉儿等你来!”说着,便一脸羞红地飞奔了回去。 一众少年在这雪峰之顶,修练了十四五日的光景,李遥眼见众人的武学均是有所提升,也是暗暗有些欢喜。 这一日傍晚,李遥将云霭四王子、柳叶眉郡主、玉茹妹妹和玉兰姐姐叫在一处,问询了各组少年修练的情形,云霭四王子呵呵大笑道:“在森林中游历所获宝贝,蕴含的修练内息十分庞大,怕是一年半截都不能吞噬修练完呢!”柳叶眉郡主也嘻嘻笑道:“李遥公子,若是要将那些宝贝中的内息修练完毕,怕是数月光景都不够,我们何时向域外游历?” 李遥微微笑道:“既然如此,明日便向域外去游历罢!” 李玉茹听得李遥哥哥说明日便要向域外游历,也是欣喜万分,接着又似想起什么,担忧地对李遥说道:“哥哥,妹妹这组的芊羽姐姐这十多天来她的神情好似有些不太对呢,妹妹只见她也不修炼武学,给她的宝贝都是收藏了起来,每日里只是坐在帐篷之内一忽儿嘻嘻娇笑,一忽儿又微微叹息,一忽儿跑在雪峰边沿呆呆地瞧着哥哥修炼武学,一忽儿又返回帐篷之内小声地抽泣,一个人好似着魔了一般,莫非她修炼武学走了岔子么?”李遥听得玉茹妹妹的话儿,脸色之上突地一片绯红,急低头收住心神,说道:“这个……这个玉茹妹妹不可担忧,哥哥一会便去瞧瞧芊羽姐姐好啦。” 李玉兰走出李遥公子的帐篷之外,正待向自己的帐篷过去,突听得身后传来云霭四王子呼喊她的声音,她回头瞧去,只见云霭四王子疾走几步,微微笑道:“紫兰郡主,在下在吞噬修炼这些宝贝时还有些不明白呢,紫兰郡主可方便对在下给予一些指点?”说着,又躬身对李玉兰行了一礼。李玉兰瞧得云霭四王子一脸的忸怩不安,刚才那话儿也好似有些不能连贯,他的声音甚至都有点颤抖,娇笑着说道:“云霭哥哥,你是那里还未能明白?”云霭四王子听得李玉兰之语,欣喜地说道:“哥哥修炼武学时心中好似不能集中精力呢,不知是何原故?”李玉兰微笑着说道:“哥哥修炼武学之时,可将心中的一切杂念抛开才好呢,若是放不下心中的杂念,便是不能全神贯注地修炼武学,也是不能修炼出来晶丹来。” 云霭四王子刚才那有些吞吞吐吐的话语好似突然间畅顺过来,微笑着对李玉兰说道:“多谢紫兰妹妹的指点,在下以后还要多向紫兰妹妹请教武学之上的一些疑难呢。”李玉兰微笑着说道:“只要妹妹知晓的,便会告诉云霭哥哥。”说着,便转身向自己的帐篷走了过去。李玉兰那娇小玲珑的身段回到她那帐篷之中许久了,云霭四王子仍是那般痴呆着站在原地,只是他那脸色之上的神情,此时已是欣喜若狂。 万家庄万老太爷万远山父子三人,听得魔刀老祖大弟子沛槐、三弟子赵涵阳和四弟子余从彤从李家庄带去的信息得知,孙女紫嫣小姐已是被李遥的两位师尊带去传授武学,要静修三年才能回来,虽是觉得离开他们的时日有些过长,但能得李遥那两位佛道级别的师尊传授武学,自是欢喜异常。 这一日傍晚,万氏父子三人正与魔刀老祖门下三大弟子说着话儿,突听得空中传来滚滚风雷之声,大少庄主万世雄惊悸地站起身来,颤声对众人说道:“这是什么声音?”大厅中众人听得那滚滚风雷之声,也均是瞬间毛骨悚然起来。 魔刀老祖大弟子沛槐猛然站起身来,飞身在大厅之外,但见天际之边的余辉之下,一团庞大的黑云,夹着滚滚风雷之声,正向万家庄上空飘浮过来。沛槐回身对万老庄主急声说道:“万老爷子,那团黑云似乎是五师弟他们描述的那般,快将庄内女眷送进地道!”说着,猛然向庄外飞奔而去。 万老太爷万远山已是从三位魔刀老祖弟子的口中得知李家庄当日受到邪教邪灵攻击时的情景,此时见那一团黑云夹着滚滚风雷之声飘浮过来,内心已是感到无比的惊悸,全身都在颤抖,急回身对万世豪说道:“豪儿,速去保护你母亲她们进入地道之内,未得我的传呼,切不可出来!”说着,转身跟在赵涵阳和余从彤的身后,急向庄前飞奔过去。仦說Ф忟網 沛槐闪身到得庄前,只见那团滚滚黑云,已是接近庄前上空。就在此时,万老太爷和万世雄也已来到庄前,但见庄前一众护卫正惊慌失措地四处奔逃,万老太爷跃升在庄前高台之上,大声呵斥道:“不得慌乱,全体回到庄前守候!” 一众护卫正待回奔之际,只见空中那团滚滚黑云之中,刹那间传来一阵尖锐的啸音,紧接着,一片浓密的黑雾转眼间便是到了庄上,那片浓密的黑雾在万家庄的上空蠕动得数息光景,一大片黑色的雨滴突地飘洒下来,那些正狂奔的护卫,被那黑色雨滴淋上,均是惨呼一声,瞬间倒地不起! 沛槐急将背上钢刀抽出,一把扯过万老庄主,在头顶之上舞出一片刀影,将那飘洒而来的黑色雨滴全部挡去。 过得数息,那团黑云之中飘落下来的黑色雨滴,逐渐停了下来。万老庄主放眼瞧去,但见庄前已是躺下数十个护卫,而他身边那十数个护卫,也在赵涵阳和余从彤的刀影之下,未能受那黑色雨滴之毒。万老庄主狂叫一声,大声呼道:“全体护卫都快退入躲避到庄内通道,未得老夫呼叫,切不可再出庄来!”正狂奔的那些护卫,听得万老庄主的声音,急向庄内飞奔了过去,过得数息光景,近百余个护卫已是全部进入万府之中。原先十分嘈杂的万家庄,此时已是一片空寂。 万老庄主瞧得庄上那些中了毒雨躺着的护卫,也不知他们的生死,而在身边守护他的几个护卫,均是一脸惊骇地躲在他的身后,万老庄主一时老泪纵横,大声喝道:“何方妖孽,竟如此荼毒生灵,快快显身出来,老夫要与你决斗!” 万老庄主的呵斥刚刚落下,但见那团黑云之中,突地降下一个黑色的身影,那黑色身影只露出一双精光闪烁的眼睛,瞧着庄上众人,嘿嘿笑道:“真是不知死活的人类,还要大放厥词与老夫决斗?嘿嘿,今日便是万家庄的覆灭之日!” 沛槐听得那黑影人之语,怒急呵呵大笑道:“你这个连身形都不敢露出来的邪魔外道,放出来的狗屁竟是这样的其臭难闻,快快上来受死,老夫必将你碎尸万段!” 第一百三十三章 九星神器 黑影之人一声冷笑,尖叫一声,接着又说道:“老夫若是要尔等之命,如捏碎一只蚂蚁一般的容易!”赵涵阳和余从彤疾步闪身在大师哥身前,赵涵阳怒声说道:“老夫名叫‘噬魔涵阳刀’,今日便将你这邪魔斩在此间,给老夫扬名立万!”舞起斩魔刀法,旋风一般向那黑影人霍霍削去。 沛槐见三师弟赵涵阳向那黑影之人疾攻而去,心道:“不好!三师弟不是那黑影人的对手!”急忙舞起追魂刀法,瞬间移动在三师弟身后,急声道:“三师弟,当心啦!” 赵涵阳修练的“噬魔劈天”刀法,劈、砍、挥、旋、挑、剁、削十分刚猛,所向无敌,因此江湖人称他为“噬魔涵阳刀”。他如今已是突破武道级别,这刀法更是威猛异常,但见一片刀影忽向那黑影人滚滚而去。哪知他那刀法猛然削砍之际,只见那黑影之人突地一挥手,一股磅礴大力猛地掀了过来,赵涵阳一个身子瞬间向后飞出数十米远,轰然落在地上,突地昏迷过去。他手中的那把钢刀,竟是带着一股啸叫之声,穿过数名护卫的身躯,射入庄前的围墙之上,转眼间,连刀柄均是不见,那围墙之上,留下了一个碗口大的空洞。 沛槐舞起刀法紧跟在三师弟身后,正待从一旁向那黑影人斜攻过去,突见三师弟如激射的利箭一般从身边飞过,他急伸手相扶,一股磅礴大力突然从三师弟的身躯之上传来。那股磅礴大力,竟是将他的身躯也掀飞起来,似一片树叶一般翻了数十个跟斗,飞出数十之米,方才轰然落地。 余从彤惊呼一声:“三师哥!大师哥!”飞身跳进三师哥刚才翻滚之际擦出的那条沟壑之中,将三师哥抱了起来,伸手摸去,只见三师哥的鼻息之下,已然没有了一丝气息。 余从彤仰天怒吼一声,放下三师哥,突地跳起身来,又见大师哥也翻滚在一边,已是没有动静。猛然怒喝道:“邪魔,还我师哥命来!”说着,挥起手中钢刀,便要上前拚命。 万老太爷刚才已是瞧见那黑影之人的凶悍霸道,早已惊骇得一脸煞白,见余从彤似疯癫一般向那黑影之人飞扑过去,一掌将身边已是吓得痴呆一般、双腿不住颤抖的万世雄推出数丈之远,高声说道:“雄儿,快逃!”说着,挥剑紧跟在余从彤的身后,说道:“四太师父,老夫与你一起上!” 那黑影之人嘿嘿冷笑一声:“三个武道级别而已,也敢在老夫面前舞刀弄剑!”说着,又抬起手掌,一掌向余从彤拍打过来。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际,只听得空中传来一声断喝:“妖孽,还不快快住手!”那声音刚刚落下,一只庞大的手印从他的眼前突然拍下,余从彤只见那黑影人拍来的那股磅礴大力,突然间四处飞散,那散去的掌力,竟是将他周围数丈之内扫得干干净净,连拳头大的石块,均是如树叶一般飘飞而去。他的身躯,也在这掌风之中,“蹬蹬蹬”向后连退数十之步,方才捂住眼睛稳住身形。紧接着,他的身前一个虚幻的人影闪现出来,那个人影,竟然是李遥的身影! 雪峰之顶,李遥随着玉茹妹妹去秦芊羽的帐篷之内,李遥见芊羽姐姐这十余日之间,竟是清瘦了不少,她突地瞧见李遥与玉茹妹妹走了进来,脸色之上瞬间一片绯红,只将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瞧看着李遥。李玉茹瞧得芊羽姐姐的神情,越来越是有些惊诧疑惑,上前一把拉过秦芊羽的玉手,忧心忡忡地说道:“芊羽姐姐,你莫非是练岔了武学?”秦芊羽似乎未能听见玉茹妹妹的问话,仍是那般呆痴一般地瞧着李遥。李玉茹微微叹息一声,又摇了摇她的手臂,娇笑一声,说道:“芊羽姐姐,玉茹妹妹问你话儿呢?”秦芊羽似突然从睡梦之中苏醒过来,微微怔了怔,脸色之上突地一片娇羞,低头说道:“玉茹妹妹,姐姐终于等着你来看望姐姐啦!”说着,抬起头来只将眼光盯着李遥,突地滚落一片珠粒。小說中文網 李玉茹听得芊羽姐姐这话儿和瞧见她的神色,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李遥,回头又对秦芊羽说道:“芊羽姐姐,妹妹可是每日里都过来看望你呢,姐姐你忘记啦?”秦芊羽将目光从李遥脸上收了回去,仍是低垂着头,有如蚊蝇一般地说道:“姐姐每日里都想着你过来,你今日才来,姐姐心里好生高兴。”说着,只将一双手儿搓揉着她那翠绿的衣角。 李玉茹听得芊羽姐姐的话儿越来越是莫名其妙,回头对李遥有些疑惑地说道:“李遥哥哥,你探查下芊羽姐姐的经脉罢,别让她修炼武学出了岔子啦!”正在这时,突听李玉溪在帐篷之外呼喊她,李玉茹对着帐篷之外应了一声,便将秦芊羽的手儿放了下来,急转身走出了她的帐篷之内。 秦芊羽瞧见玉茹妹妹出了她的帐篷之中,突地站起身来,猛地扑入李遥的怀中,抽抽泣泣地说道:“公子,怎么今日才来看望羽儿?”李遥长长叹息一声,拍了拍芊羽姐姐的柔肩,说道:“遥弟对不起姐姐,遥弟十分惶恐不安!”秦芊羽摇了摇头,又泣声说道:“能与公子一起,是羽儿自愿的呢,公子切莫自责!”李遥将芊羽姐姐的面容抬了起来,只见她双眼脉脉含情,娇容之上一片珍珠,又似梨花带雨一般的娇羞。她那又有些迷离恍惚的神情,更是显得楚楚可怜。瞧得芊羽姐姐的神情和玉兰姐姐的神情相似,李遥心里又是莫名地一痛,他伸出手指弹去秦芊羽娇容之上的珠粒,自责地说道:“芊羽姐姐的心意遥弟已是知晓,芊羽姐姐可不要放弃了武学修炼才好呢!”秦芊羽瞧得李遥公子过来,已是欣喜万分,说道:“羽儿这就开始修炼武学啦,公子放心便是。” 李遥瞧见秦芊羽姐姐已是嫣然巧笑起来,便让她盘膝坐在身前,便将青莲姐姐传授他的修炼初级内功心法的法子传授给了她,说道:“待芊羽姐姐将这内功心法修炼到第十层,遥弟便再传授更上一层的内功心法罢,若是突然间修炼高级武学,怕是对以后的武学有着影响。”秦芊羽点了点头,说道:“羽儿以后便按公子传授的武学从头修炼起来好啦!” 李遥眼见雪峰上的阳光逐渐西沉,芊羽姐姐已是开始修炼武学,便有些愧疚地回到了他的帐篷。突然,他的灵魂有些惊悸的跳动起来,李遥急将灵智投进灵魂壁上,只见万紫嫣小姐那有些灰暗的灵魂,正在他那灵魂壁上急速地跳动着。李遥十分惊诧,心道:“紫嫣小姐在两位师尊之处修行着,她这是怎么啦?难道她又遇到了危险?”李遥急将灵魂对紫嫣小姐的灵魂之处追踪过去,但见四处均是灰芒茫的一片迷雾,哪里有她的身影?李遥又将分身退了回来,瞬间明白过来,必是紫嫣小姐的庄上出了大事,才让她如此不安。 李遥急将灵魂投进万家庄上空,只见那里似乎一片黑云滚滚,一股腥腻的味道瞬间传进他的灵魂中,李遥来不及多想,急分身过来,正见那黑影之人一掌向四太师父拍去。 黑影人突见自己刚刚挥出的那威猛一掌,在一只庞大得十分惊惧的手印拍击之下,竟是瞬间消失不见,正诧异间,眼前一个虚幻的身影闪现出来。那黑影人急退数步,稳了稳心神,嘿嘿冷笑道:“一个分身而已,也敢与老夫较量!” 就在刚才接过那黑影人掌力之间,李遥已是探查出那黑影之人似乎是邪教之中幽道级别的人物,便放下心来,怒声笑道:“小爷即便是分身过来,也能将你这妖魔斩杀!” 余从彤和万老太爷被刚才那股劲风向后推回数丈,待那呼呼的掌风消失,突见李遥的身影闪现在身前,两人均是感到万分惊奇,余从彤惊声说道:“遥孙,是你么?”李遥回头笑了笑,说道:“四太师父,过去歇息罢,待遥孙收拾了这妖孽再来与你说话!”余从彤点了点头,拉着已是狼狈不堪的万老太爷闪身退去,惊喜地说道:“那真是遥孙呢!” 黑影人又急退数十之米,抬起头来,露出一双精光闪闪的眼睛,哈哈大笑道:“黄毛小儿,也敢口吐狂言,再接老夫一掌!”说着,猛然一掌击向李遥。李遥见那黑影人的掌风夹带着一股啸叫之声,轰然向自己拍了过来,那掌风竟是连地上的石块均是带了起来,突地哈哈大笑道:“妖孽,乖乖滚回去吧,否则,今日便是你再度陨殁之日!”说着,突地伸出右掌,但见他右掌之中,一条庞大的耀眼光柱,轰然一声爆出,那耀眼光柱竟是将这有些暗淡的万家庄上,照耀得如同白昼一般,紧接着,那光柱突然向那黑影人飞去,黑影人刚才所施掌力,竟是全部被吸进了那耀眼的光柱之内。 李遥也是在这万般无奈之下使出这九星盘月神器。他见那黑影人的掌力袭击过来,若是硬拼,自己一个分身哪是那黑影之人的对手,怕是瞬间便会灰飞烟灭,此时已是万分危急,突地想起右手掌之上有着天尊传授的九星盘月神器,见那黑影人掌力袭来,急将灵魂投进右掌之中,将那九星盘月激活,那九星盘月竟然真的随着他的心智施放出来一条庞大的耀眼光柱,突然间将那黑影人的掌力全部吸进光柱之内。 黑影人突见李遥手中的耀眼光柱,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悸之感,猛地传入他的心间,如一股轻烟急闪身躲开那光柱袭击,一把去脸庞上的冷汗,惊道:“这光柱怎么如此令人惊惧?”黑影人怎知他刚才所见耀眼光柱,出自九大神器之首,那耀眼光柱被李遥施放得不伦不类,若是天尊本体在此,那黑影人早已被那这神器吞噬而去,连他的一根骨头渣滓都不会留下。黑影人见他的掌力竟然被那小小少年的分身全部吸纳,十分惊诧,心道:“这小子什么来头?一个圣道初级的分身,竟是将我这威猛的‘冥阴掌’吸纳消失?” 李遥初试这九星盘月威力,感到无比神奇,更是十分兴奋,站在当地哈哈大笑,说道:“何方妖孽,快快报上名来,我李遥小爷不斩无名之辈!”那黑影人听得李遥之名,大是惊诧,又急退数十步,一脸惊骇地说道:“你就是李遥?” 李遥哈哈大笑道:“小爷便是李遥,妖孽还不快快纳命来!”说着,突地跃升而起,将师尊传授他的“磐若掌”施展开来。庄上众人但见天际之上,一只巨掌带着风雷之声,突地向那黑影人的头顶爆去,而那巨掌之后,竟是紧跟着千万只巨掌,巨掌轰轰隆隆地拍了下来。刹那间,只见万家庄上一片浓雾,整个庄前竟是掀起滚滚风浪,数十颗巨大的槐树,被李遥施展出来的天级武学“磐若掌”瞬间撕裂粉碎。 那黑影人突见李遥飞身天际之上,施展出来“磐若掌”,一只巨大手印突地向他笼罩过来,一颗身子突地化为一股黑烟,向那天际之上闪身而去,惊声说道:“梵天帝!” 身在半空之中的李遥,突见那黑影人向天际之边逃窜而去,他怎能放过如此良机,怒喝一声:“妖孽,那里逃,还不快快受死!”说着,急闪身向那黑影之人追踪而去。 那黑影人见李遥紧跟而来,嘴里突地响起一阵尖啸之声,就在他那尖啸之声停下之际,但见天空中那团滚滚黑云之中,突地传来“哒哒哒哒哒”“吱吱吱吱吱……”的声音,万家庄上人道十级以下护卫,脑中登时一片混乱,好似多日未能睡眠,一双眼皮瞬间便有垂下之意。 余从彤听得那“哒哒哒哒哒”“吱吱吱吱吱……”的声音,头脑之中一片晕厥,一阵浓浓的睡意袭来,一双眼睛竟是要闭了上去。他猛地甩了甩头,催出武道内息,急将那浓浓的睡意退出心智,回过身去,但见身边十余个护卫,以及万老爷子,已是无声无息呆痴一般地站着。余从彤一把提起万老爷子,跃身在庄内,十分惊骇地瞧着庄外那片黑云。 就在那“哒哒哒哒哒”“吱吱吱吱吱……”的声音越来越是紧密之际,但见那滚滚黑云之中,突然间飞出数以万计的蝙蝠,那些蝙蝠长约两三丈,口中獠牙约有五六寸,眼睛一片腥红,均是张开腥红尖嘴,露出雪白的獠牙,不顾性命般争先恐后地飞扑而下。李遥已是见过那些毒辣的蝙蝠,展翅飞跃空中,召出冷月宝刀,怒喝一声:“妖孽,还不快快受死!”说着,猛地将冷月宝刀祭出天际,但见那冷月宝刀之上,瞬间闪现出万道金光,那万道金光,将万家庄全部笼罩而去。冷月宝刀舞起的一片光华急速飞旋而上,只数息光景,滚滚飞扑下来的数以万计的蝙蝠,竟是全部被斩杀。 这黑影人便是邪教九幽王,他受大灵王传召,要将李家庄和万家庄等一些具有实力的庄派铲除。九幽王本在离万家庄数十里之外的一个深谷之中修行,收到大灵王袭击这片天地的指令,便带着邪魔就近选择万家庄出手,哪知他初次出手,便遇到了李遥这个煞星。李遥已是在邪教之中传下盛名,他不仅从李少轩手中夺走了邪教老祖杨尘的神器“冥王剑”,还斩杀了三魔王。大灵王已是传下谕旨,谁能斩杀李遥,谁将获得他的一颗“冥王至宝丹”,以及李遥的修练灵魂。而吞噬那一颗丹药,便能整整晋入一个级别。因此,邪教众人,均是想要夺得李遥的灵魂,好去大灵王之处邀功领赏。 九幽王已是在五幽王之处探得李遥的底细,知道他已是法道级别,自己早已突破幽道高级,若是碰巧遇到李遥,那真是再好不过,也能去大灵王之处领得奖赏。哪知今日交手,李遥竟然突破到了圣道级别,更是拥有一身神奇万分的手段,连他的掌力都能瞬间吸纳。又见他使出不知斩杀过多少邪教灵王的磐若掌,他必与梵天帝有着联系,自己虽是接近灵道级别,已是高出他数个小级别,见他天级武学层出不穷,哪还敢与李遥交手?只得十分惊惧地转头逃窜而去。 李遥见头顶上的那团簇拥着邪魔的黑云,转眼之间已被自己祭出的冷月宝刀清除殆尽,李遥召回冷月宝刀,瞧着向另一方向急急逃窜的黑衣人,怒声喝道:“妖孽,纳命来吧!”李遥本是分身过来,时间不能太久,他的分身此时已经有些虚幻了,而天际上的那道黑烟,已逃窜在数百米外。就在他气息有些不继,狐儿突然闪身在他的肩头。李遥惊喜地说道:“狐儿,你怎么赶来了?”狐儿庸懒地打了一个哈欠,笑道:“公子的灵魂已是在狐儿的灵魂壁上呢,狐儿哪能不知道公子的行踪啦?”狐儿接着又嘻嘻笑道:“公子,狐儿先过去啦!”狐儿的话音刚落,但见它的身影瞬间消失不见。 九幽王正急速逃窜,突地觉得心间一股惊悸之感猛地传来,回身过去,只见一条火焰之龙,闪发着金色的光华,朝他呼呼地袭击过来。那条火焰之龙在他眼帘之中,越来越是放大,火焰之龙上的金色火焰,似要瞬间将他焚化一般。 九幽王大是惊骇:“这是什么怪物?”突地转向。就在此时,但见眼前红光一闪,一只火焰狐狸猛然现身,那火焰狐狸嘻嘻笑道:“九幽王,受死吧!”九幽王瞧见眼前这火焰狐狸,刚才心间那股惊悸之感突地跳了跳,猛地打了个冷颤,急收回黑影身躯,怒声说道:“何方妖魔,竟与老夫为敌!” 狐儿呵呵笑道:“姑奶奶可不是妖魔!”紧接着,只见狐儿又吐出一条火焰凤凰,那火焰凤凰如之前那火焰之龙一般的闪发着金色的光焰,长长嘶鸣一声,便对九幽王飞奔过去。 此时,九幽王已是探查出眼前这火焰一般的狐狸,似乎已突破到了灵道级别,怎敢上前较量,更是惊诧得一脸的煞白,只得又化为一道黑烟回身逃窜。哪知他回身之际,只见李遥的分身已是十分清晰地出现在了前面。刚才那条火焰之龙,也咆哮着从左边扑了过来,右边则是那嘶鸣着的火焰凤凰。九幽王眼见前后左右都是劲敌,突然向下方逃窜而去。 李遥怎能放弃这刹那间出现的良机,大喝一声“妖孽,受死吧!”突将右手掌伸出,一道庞大的耀眼光柱,瞬间将那道黑烟罩住。那道黑烟在那耀眼光柱之中,十分惊慌地来回奔逃得数息光景,又挣扎得几息,只听得一声惨呼传来,那道黑烟顺着那道光柱,突地射进李遥的掌中,而那光柱将大半个天空都似照亮,那耀眼光华也在这时逐渐消失而去。 狐儿召回火焰之龙和火焰凤凰,闪身在李遥的肩头,有些诧异地说道:“公子,没曾想你竟习会了使用这九星盘月的神器了!”李遥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说道:“我也是刚刚才领会这九星盘月的神奇用处,还有许多不明之处呢!” 李遥正急速追踪着前面的黑影人,他的心间突地传来一个十分苍老的声音,那声音似从远古传来一般,显得有些沧桑,但却低沉雄浑。李遥正有些惊诧,只听那苍老的声音说道:“遥儿,现将九星盘月神器的启用法门传授于你,用心记住!”紧接着,他的头脑之中忽地传来一段十分晦涩的句子,那句子说道:“九星神器,但常放教方寸虚豁空寂,魔来则随时拔置,如水之定,如鉴之明,好恶妍丑到来,逃一毫不得,信知无心自然境界。”接着又说道:“空照法身,湛然不动犹如虚空,如虚空故,所以遍满一切,以便满故,所以空即无量,无量即空。万物一如,不起分别,犹如一月当空,千波现影,影有现灭,月实自如,即空幻灭。” 那十分神秘又有些苍老的声音,将这数段法门逐句传授给了李遥,接着又说道:“斩魔盘月,非如土木瓦石顽然无知,所触境遇缘,心定不动,不取着诸法,一切处荡然。遥儿要切记,无障无碍,无所污染,亦不住在无污染处,观身观心,如梦如幻,亦不住在梦幻虚无之境。到得如此境界,方始谓之真无心。师尊待你寻来,再授你无上玄学!” 第一百三十四章 斩九幽王 李遥逐句领悟师尊传授他开启九星盘月神器的法决,待得熟悉,他又急声问道:“师尊,遥儿到如今仍是没能寻得九位师尊的法身之处,也无一丝头绪,还望师尊给遥儿提示!”过得数息光景,那神秘苍老的声音才缓缓说道:“遥儿,一切皆有定数,只要你心志不灭,便能寻得你九位师尊的法身之处!切记‘法身清凉月,三五九灵通,众尊心水静,菩提影现空,九星显卷轴,还在幻境中。’”说着说着,那声音似乎越来越是遥远,到得最后,竟是声如蚊蝇一般几不可闻了。 李遥见那十分神秘的师尊传授了他九星盘月的法门,又是消失不见,询问九位师尊的法身之处,也只得数句偈语,一时之间不能参悟,此时只是分身过来,不敢再分心,只得先将师尊传授他开启九星盘月的法门逐字逐句去修习。他提息追踪至黑影人身后,眼见狐儿施放出的火焰之龙和火焰凤凰将那黑衣人逼退,突见那黑影人幻化成一道黑烟向下面的山脉遁逃而去,李遥急将九星盘月神器使将出来。刹那间,一条宠大的耀眼光柱瞬间出现在李遥的眼前,那耀眼的光华竟是比之前要庞大了数十倍,耀眼得让他都有些睁不开眼来,那耀眼的光柱,瞬间罩住了正往下面山脉逃窜的那道黑烟。 李遥见那道黑烟已是收进自己的九星盘月中,瞧得狐儿飞身过来,有些疑惑地说道:“狐儿,这魔头是什么来头?与五幽王的武学好似相差无几,其修为比五幽王似要凶悍一些呢,若不是狐儿及时赶来相助,我却收不了他!” 狐儿嘻嘻笑道:“他是邪教的九幽王呢!”“什么?他真的是邪教的九幽王?”李遥一脸愤恨地说道。 狐儿点了点头,说道:“公子,你此时可将灵智投进你那九星盘月中,再察看九幽王的形态,你便明白你那九星盘月的神奇之处啦!”李遥听得狐儿之语,将灵智投进右手九星盘月图案之内,但见九幽王的灵魂,正在那清丽的月华之下四处逃窜着。李遥飞身过去,伸手将九幽王的灵魂抓在手中,怒声说道:“九幽王,你作孽多端,今日你就受死吧!” 九幽王的灵魂见李遥闪身在身前,将他的灵魂一把抓住,狂跳数下,怒声说道:“你这小杂碎,快放老子出去!老子与你在外面大战三百个回合!”李遥冷笑一声,说道:“九幽王,你还想逃出这片天地?看我不将你这个杂碎一把捏碎!” 九幽王听得李遥之语,在他手掌之中十分惊惧地跪拜下去,颤栗地说道:“李遥大侠,李遥爹爹,李遥爷爷,放过我吧!我再不敢踏入这片天地啦!”李遥哈哈大笑道:“九幽王,现在求饶是不是有些晚了呢?”说着,突地将九幽王的灵魂丢弃在月华空间,抽回灵智,再不去搭理他了。 狐儿见李遥收回灵智,嘻嘻笑道:“公子,待你晋入仙道之时,便能吞噬修练九幽王的灵魂晶体啦,那时,怕是瞬间突破几个小级别呢!”李遥惊讶地说道:“我能吞噬他的灵魂?”狐儿点了点头,说道:“那九幽王已是修练到幽道级别,与公子目前的级别还要高出数个小级别,公子目前却是不能吞噬那灵魂呢!”李遥恨声说道:“到时将五幽王那杂碎的灵魂一并抓来吞噬好啦,父亲在他手中可是受尽了凌辱!” 李遥见已将九幽王灵魂收进九星盘月神器之中,对狐儿说道:“我们回万家庄去看看了再回雪峰罢!”狐儿有些担忧地说道:“公子,你的分身可是出来许久了呢!”李遥摇了摇头,说道:“大太师父和三太师父似乎受了九幽王的重创,我得先去瞧瞧才好!”说着,便带着狐儿闪身回到万家庄上。 适才,余从彤将昏睡的万老太爷提到庄内,只见那片黑云之中突地飞扑下来数以万计的邪灵之物,正在惊慌失措之际,只见李遥跃身空中,将他那冷月宝刀祭了出去,那冷月宝刀突地闪现出万道光华,那万道光华竟是将万家庄均是笼罩而去。冷月宝刀舞起一团斩魔刀法,急速地向上旋转着,不到数息光景,那些邪灵之物,便全部被冷月宝刀斩杀干净。 紧接着,只见身在半空中的李遥,突地大喝一声:“邪魔,哪里逃!”转眼间,他那虚幻的身影又是不见了踪影。 余从彤在庄内瞧得十分惊诧,心道:“与遥孙才分别数月光景,他怎么又习得这般强大的本领了?”余从彤不知道李遥已是突破到了圣道的级别,见李遥的武学越来越是令他惊诧不已,心道:“这孩子,越来越是令人神奇了呢!” 余从彤突地想起大师哥和三师哥,急向庄外奔驰过去,待他将大师哥扶起身来,但见大师哥嘴唇之中一团黑血,微微睁开的眼帘,竟是没有一丝的神采,他急向大师哥的鼻息之下探去,但见大师哥还有一丝的气息,只是那气息似乎时断时续,好不微弱。余从彤急将大师哥的身躯放在身前,双掌猛地对他心愈大穴拍去,将自己的修练内息催进大师哥的经脉之中。过得一盏茶的光景,余从彤只觉得自己的内息已是不继,急将大师哥身子坐正,转身在他的身前,再伸手在大师哥的鼻息之下,但见大师哥此时竟是回复了一些微弱的气息。又过得数息,他只见大师哥微微喘息一声,紧接着,一口漆黑的血液,突地从大师哥的嘴里猛然喷了出来。 沛槐喷出那口黑血,似乎轻松得许多,那气息也越来越是顺畅,又过得数息光景,沛槐睁开眼睛,只见四师弟一脸煞白地站在身前,沛槐瞧了瞧这十分空寂的庄外,但见数十个护卫均是无声无息地躺身在地上,他突地跃起身来,惊声问道:“四师弟,这是怎么回事?三师弟呢?他在哪里?” 余从彤见大师哥苏醒过来,煞白的脸庞之上挤出了些许笑容,待听得大师哥问起三师哥,突地滚出一片泪水,那泪水顺着他那雪白的胡须滚滚而下,颤声说道:“大师哥!这是邪教魔头所为!三师哥……三师哥已是没有气息啦!” “什么?老三!”沛槐四处瞧了瞧,只见这万家庄上,到处都是倒下的护卫和深深的沟壑,就连那围墙之边的数十颗大槐树,均是从半腰撕裂,树枝倒了一地,好似遭受了无数雷击一般,沛槐惊诧地说道:“四师弟,这里怎么了?” 余从彤收住泪水,回身指着延伸至庄外的数十条沟壑,说道:“这是刚才遥孙对付那邪教魔头时的掌印留下的!” “什么?遥孙来啦?这些沟壑是遥孙的掌印留下的?四师弟,遥孙在哪里?”沛槐一连串的惊问,余从彤都无从说起,只得点了点头,说道:“遥孙去追杀那个魔头去啦!” 紧接着,沛槐又是一脸惊骇地说道:“什么?遥孙……遥孙去追杀那个邪教魔头去了?”接着又惊声说道:“遥孙什么时候修练了这天大的本事?大太师父竟茫然不知?”说着,竟是有些不相信地摇了摇头,就感觉自己是在做梦一般。 沛槐见四师弟也如自己一样的有些茫然,突地想起三师弟,便向刚才三师弟跌身之处闪身过去,只见三师弟赵涵阳正伏身在那沟壑之中,沛槐跳进沟壑内,将三师弟扶起身来,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鼻息,只见三师弟的鼻息之下竟是有着微微的气息,沛槐惊喜交集,对呆滞一般地站在那里的四师弟大声呼喊道:“四师弟,快过来,三师弟还活着啊!” 余从彤听得大师哥的惊呼之声,突然间回过神来,跳在大师哥的身旁,惊讶地说道:“刚才师弟可是探查了三师哥的鼻息呢,见三师哥已是没有气息啦!这是怎么回事?” 沛槐一双眼里滚动着惊喜的泪粒,哈哈大笑道:“刚才三师弟必是气息闭塞了,四师弟在惊慌之际,哪能察看得仔细!”说着,便将三师弟的身躯抱上沟壑之上,回身在三师弟的身后,双掌猛地拍在他的心愈大穴,将自己的修练内息徐徐输入三师弟的经脉之中,过得一盏茶的功夫,师兄弟两人只见赵涵阳的身躯微微动了动,他那气息逐渐缓了过来,又过得数息光景,只见赵涵阳猛地吐出一口黑血,喘息数声,突地睁开眼来,大声喝道:“妖孽,不要跑,再吃老夫一刀!” 沛槐见三师弟苏醒过来,含着泪花哈哈大笑道:“三师弟,什么魔头!是大师哥和四师弟在这里!” 赵涵阳听得大师哥的声音,摇了摇他的脑袋,突地站起身来,一脸惊诧地说道:“大师哥,刚才师弟怎么飞了出来?” 三个师兄弟正痛哭流涕地抱头欢笑,只见身前一个十分虚幻的身影突然闪现出来,那个虚幻的身影,正是李遥。 三个师兄弟同时对身前这突然现身的有些虚幻的李遥惊骇了一跳,沛槐惊声问道:“遥孙,真的是你回来啦?” 李遥微笑着点了点头,见三位太师父均未能受到那九幽王的重击,上前对三位太师父行了一礼,说道:“遥孙赶来迟了,还望三位太师父原谅遥孙才好!”接着又说道:“三位太师父,遥孙已是出来许久,遥孙这就要回去啦!” 李遥说得这数句话儿,他那十分虚幻的身影,竟是微微地晃了几晃。紧接着,李遥那十分虚幻的身影,突地闪身在一众站立着的护卫身前,伸指点去,那些护卫如刚刚睡醒一般,十分茫然地抬起头来,瞧着周围的情景,无不惊骇万分。 李遥那十分虚幻的身影又移回到一脸惊诧的三位太师父身前,说道:“庄上若是还有未能苏醒的护卫,大太师父,你们可去找些清水,浇在那些护卫的头脸之上,便会醒来。之前受邪教毒雨攻击的护卫,其毒质已是浸入经脉和内脏,怕是不能救活啦!”李遥说得这几句话儿,那身影又微微晃了晃,对三位太师父行了一礼,微笑着说道:“遥孙要走啦!” 李遥突然间神奇地出现在他们眼前,沛槐三位师兄弟都是第一次看见,无不骇然万分。这时,只见李遥的身影逐渐在他们身前消失不见。过得几息,三人只听得空中传来李遥的声音:“大太师父,邪教的九幽王刚才已是被遥孙斩杀,这里暂时比较平安,你们在万家庄再修习恢复数日,遥孙很快便回来接你们回李家庄去!”那声音,已是越来越遥远了。 沛槐三位师兄弟瞧见李遥那十分虚幻的身影,转眼间消失而去,又听得他刚才说已将那邪教的什么九幽王斩杀,三张惊骇之态,无以言表。沛槐伸手扯了扯他那脸庞之上的皮肉,回头惊诧地对两个师弟说道:“大师兄不是在做梦罢?”余从彤伸出手掌拍了一掌大师哥和三师哥,见两份位师哥都是在他面前痛得不住地晃动,哈哈大笑道:“大师哥,三师哥,这是真的吗?”说着,又一脸泪粒地哈哈大笑赶来。 赵涵阳刚刚才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瞧见李遥转眼间又消失不见,显得一脸茫然,瞧着天际之上懊悔地说道:“遥孙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三太师父还没和他说上一句话呢!” 雪峰顶上,寒惮蝉在她那帐篷之内,一脸焦急地等候着李遥哥哥的到来。下午,她已是给李遥哥哥说好,要他晚上过来给她传授修练“摄魂眼”之术。她那娇柔的心儿,“突突突”剧烈地跳动着,一颗娇小的身子,似着火一般的滚烫。寒惮蝉坐在她那小床之上,一会儿娇羞万状,一会儿又一脸绯红,一会儿又呆痴一般地嘻嘻笑着,一会儿又失魂一样凝望着前面黯然神伤。寒悦蝉一颗心儿总是不能宁静,一会儿走动,一会儿又跑出帐篷之外,一会儿又卷缩在她那小床之上,似乎过去了两三个时辰,仍是不见李遥哥哥的身影。 寒悦蝉左等右等仍是不李遥哥哥过来,只得跳下她那小床,向李遥哥哥的帐篷奔了过去。寒悦蝉到得李遥帐篷之前,伸手将那帐篷门帘掀开,娇声呼喊道:“李遥哥哥!” 哪知映入她眼帘中的情景,让她大吃一惊。寒悦蝉只见李玉薇姐姐、李玉兰姐姐和李玉茹姐姐一脸忧色地站在帐篷之内,李遥哥哥的身子,正无声无息地躺身在他那小床之上。 寒悦蝉惊呼一声:“李遥哥哥!”一脸惊惶地扑身上去。 李玉茹一把将寒悦蝉拉过身去,伸手将她那娇小的嘴唇捂住,低声说道:“李遥哥哥好似出了什么岔子,我们都在这里等候着他回来,蝉儿妹妹,千万不可惊扰了李遥哥哥!” 寒悦蝉听得玉茹姐姐之语,感到好不惊讶骇然,她含着满眼的泪花有些惊愕地点了点头。李玉茹将捂在她娇容之上的小手放开,有些疑惑地问道:“蝉儿妹妹怎么过来了?” 寒悦蝉听得李玉茹姐姐的询问,脸儿突地有些绯红起来,她努力挣脱李玉茹的小手,向前疾跨两步,挨着李遥哥哥那小床之边,但见李遥哥哥一脸煞白,双眼紧闭。她伸出小手去探了探李遥哥哥的脸庞和鼻息,但见李遥哥哥脸庞冰冷,鼻息之下的气息似有似无,转身瞧着三个姐姐均是一脸的忧色。玉兰姐姐的眼中,此时已是一片粒粒泪花,她瞧得蝉儿妹妹刚才探查李遥公子的情景,再见她抬起那娇容之际,滚滚珠粒掉落,突地伏身在玉薇姐姐肩头,不住地轻声抽泣。 正在一众少女茫然不知所措之际,只见李遥那虚幻的身影突然间出现在这帐篷之内。一众少女十分惊骇,转头瞧了瞧小床之上他的身子,再回身瞧了瞧帐篷中这个有些虚幻的身影,但见这个有些虚幻的身影对一众少女微微笑了笑,突地走近小床之边,向那床上的身子倒了下去,转眼间,那虚幻的身影便消失而去。过得数息,只见李遥睁开眼来,抬身坐起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息,说道:“你们怎么都跑过来啦?” 一众少女瞧得李遥回复过来,均是十分惊喜,李玉兰猛地扑进他的怀中,抬起一张泪流满面的娇容,泣声道:“公子,你刚才是分身出去了么?是哪里又出了什么大事?”李遥伸出手指将玉兰姐姐娇容之上的泪珠拭去,点了点头,说道:“邪教突然袭击万家庄,遥弟刚才去看了看!”小說中文網 李玉薇惊诧地说道:“什么?刚才公子去了万家庄?”李遥恨声说道:“遥弟这次过去还斩杀了邪教的九幽王呢!” 一众少女听得他去万家庄斩杀了邪教九幽王,好不惊讶,李玉兰拉着李遥的双手,左右瞧了瞧,说道:“那九幽王没有伤到公子罢?”李遥微笑着说道:“他伤不了遥弟了!” 寒悦蝉是第一次瞧见李遥分身外出,感到十分惊奇,张大着眼睛瞧着众人。李玉茹瞧得玉兰姐姐似乎知道李遥哥哥曾经分身出去,有些疑惑地对玉兰姐姐说道:“玉兰姐姐,你何时见过李遥哥哥分身啦?”李玉兰站起身来,有些娇羞地将她在游历之中,李遥公子曾两次分身去救她的情景简略地叙述了一遍,说道:“若不是公子相救,兰儿早已不在啦!” 李玉茹听得玉兰姐姐的叙述,才有些恍然当初在那深涧之下和那片浓雾森林里李遥哥哥分身去救她的情景,更是十分惊骇。她回身抓过李遥的一只手臂,抬起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嘻嘻地笑道:“李遥哥哥,刚才你分身出去,怎么也不带上妹妹一起去呢?妹妹现在也能帮你对付邪教的小小魔头了呢!哥哥下次别忘记带上妹妹一起去啦!”李遥点了点玉茹妹妹那晶莹剔透的鼻梁,微微笑道:“等玉茹妹妹突破到圣道级别之时,哥哥再带着妹妹一起分身出去好啦!” 李玉薇将淘气的玉茹妹妹拉了过来,惊讶地说道:“公子,万家庄怎样了?万老太爷他们都没事罢?”李遥微微叹息一声,便将傍晚时分紫嫣小姐的灵魂在他灵魂壁上十分不安,他将灵魂投入到万家庄,与邪教九幽王相战,狐儿追踪过去相助和斩杀九幽王等过程,对一众少女简略地叙述了一番,说道:“我们明日便回万家庄上,将万爷爷一家接到李家庄居住,人多势众,对付邪教的入侵,胜算也要大些!” 李玉茹听得要回李家庄去,有些惊讶,小声嘟囔道:“李遥哥哥,妹妹才出来数十天呢,这么快便要回去啦?”李遥对玉茹妹妹说道:“邪教已是公然挑衅这片天地,哥哥十分担忧爷爷他们的安危。”接着又说道:“这次邪教九幽王袭击万家庄,万家庄数十护卫均是遭到邪教毒手,哥哥这次回李家庄去,便是想将几大家族的力量全部集中起来,一致抵抗邪教,这样哥哥也能专心寻找九位师尊的化身去啦!” 李玉薇听得李遥之言,说道:“公子,几大家族全部集中在李家庄上,也只能抵抗邪教的小魔头呢,大魔头却是不能对付,若是那样,伤亡岂不是更大?”李遥说道:“狲儿已是法道级别,有狲儿驻在庄上,一般的魔头它便能对付过去,若真有大魔头袭击,遥弟与狐儿会及时赶回相助!” 李玉茹见李遥哥哥已是决定要回李家庄去,只得说道:“李遥哥哥下次再出去可一定得将妹妹一起带上呢,不然妹妹可不依啦!”说着,便将狲儿从外面召了过来,搂着逗笑了会儿,与一众少女在李遥的帐篷中玩耍了半个来时辰,见李遥脸有倦色,便与一众少女回到了各自的帐篷之中。 李遥见一众少女回到各自帐篷,正待取出冷月宝刀修练那寒冷的内息,补充有些空泛的丹田,突见梦瑶公主抱着貂儿掀开门帘,娇笑一声,闪身到帐篷中,有些娇羞地说道:“哥哥,刚才去哪里了?瑶儿已是来瞧你数次啦!” 李遥微微叹息一声,说道:“刚才我去万家庄了!”梦瑶听得李遥之语,有些惊诧地说道:“什么?哥哥刚才去万家庄啦?”李遥点了点头,拉着梦瑶公主那娇柔的手儿,坐在小床边沿,又将刚才告诉玉茹妹妹一众少女的情景,简略叙述了一遍。说道:“我们明日便结束游历,回万家庄去!” 第一百三十五章 抗魔大计 梦瑶公主有些迟疑地说道:“可是我们还未能游历完呢!”李遥摇了摇头,说道:“邪教已然大举进犯这片天地,哥哥得将这一信息及时告知君上,请君上早作准备,否则,这片天地不知还会有多少人失去性命呢!”接着又说道:“这次外出游历,那些少年均是通过了哥哥的考核,这次回云安城了,哥哥必将向君上禀报,以后他们都能担当大任了!” 梦瑶听得李遥之言,这关系到天下苍生大事,是得及时向君上禀报才好。便点了点头,说道:“瑶儿听哥哥的决定!” 次晨,阳光刚刚照在雪峰之顶,一众少年均已收拾完备。李遥压了压情绪,高声对一众少年说道:“邪教已然渗透到这片天地,昨晚晋州万家庄已是遭遇邪教魔头和邪灵的大举攻击,这次游历至此结束。今日我们便离开此处,先去万家庄上,请各位少侠也瞧瞧邪教的残暴。”一众少年均是第一次听闻邪教之事,听得李遥所说,均显得无比惊骇。 李遥见一众少年得知这一信息均是一脸骇然,又高声说道:“各位少侠是今年君上选拔的顶尖侠士,将来都要担当这片天地的守护之神,在下必将尽心竭力相助各位少侠迅速提升武学,共同抵抗邪教对这片天地的蹂躏!”一众少年听得李遥之言,显得激动异常,纷纷高呼道:“誓与邪教决一生死!”一时之间,这雪峰之上,呼声四起,响彻云霄。 李遥眼见众少年捋臂将拳,满脸血红,便也不再多言,说道:“我们走吧!”说着,突地挥手,但见雪峰之上那数十顶帐篷和一应之物,转眼间消失不见。紧接着,众人只见眼前一股微风吹拂,刹那间又进入到了李遥的乾坤宝囊空间。 一众少年刚才从李遥的口中得知君上让他们出来游历的真正目的,进入这乾坤宝囊的空间,待那晕厥感恢复过来,再无之前那般轻松自如和嘻笑打闹,都是一脸的忧色。 李遥带着一众少年在天际之上飞翔了似有一天半的光景,才飞翔至晋州万家庄的上空,他寻得一个空寂之处,将一众少年接了出来,说道:“万家庄到了,我们过去罢!” 李玉薇对这周围都是十分熟悉,便在一众少年前面带路。众人走了约一盏茶的功夫,眼见前面一片庞大的庄院出现在众人的眼帘中,十余个护卫正在那个院落之前无精打采地清理着李遥昨晚与邪教九幽王交战时留下来的数十条沟壑。一个护卫瞧得数十个少年向这庄前走了过来,感到有些慌乱,待他仔细瞧看,见前面那个十分娇美的少女正是数年前庄上的万紫薇姑娘,急仍下手中工具,拔腿向庄内狂奔了过去。 过得数息,只见万老太爷万远山和魔刀老祖大弟子沛槐、三弟子赵涵阳、四弟子余从彤急匆匆地从庄内奔了出来。 李遥疾行数步,上前对一众前辈行了一礼,将众位前辈和一众少年互为介绍。万老太爷和沛槐三个师兄弟,得知那十分绝美的少女便是当今君上最为宠爱的梦瑶公主,急上前行了三跪九叩之礼,又与云霭四王子、月奴王子、柳叶眉郡主和秦芊羽郡主等一行少年一一行了跪拜之礼,方才作罢。 李遥见众人互为寒喧致礼,又对万老太爷拜下,说道:“万爷爷,恕遥孙未能及时赶到庄上救援,还望万爷爷恕罪!”万老太爷急将李遥一把扶了起来,颤声说道:“若不是李少侠及时前来相助,老夫一家数十口人,哪能活到今日?李少侠的大恩大德,老夫今生都是无以为报啦!” 李遥抬起头来,见万老太爷十分悲伤憔悴,又不好再安慰他,只得默然起身,与一众少年跟随万老太爷和三位太师父进入到庄内。一众少年进到万家庄内,只见庄内满是哀恸,一片空地之上,摆放着数十口棺材,一些老人妇孺,均在棺材前悲泣地烧香磕头,显得好不凄凉。 一众少年瞧着那凄惨的场景,都是一脸悲伤愤怒,纷纷上前对那数十个亡灵进行了祭拜。梦瑶公主又代表君上去敬了香,前前后后忙了大半日,方才进入庄内大厅。 万家庄大厅内,一众前辈和众少年均是对邪教惨绝人寰的行径咬牙切齿,十分痛恨,要向邪教讨伐血债的争论十分激烈。李遥起身举着双手对一众少年压了压,回身对万老太爷和三位太师父躬身说道:“众位前辈,邪教已然公然践踏这片天地,一些邪教魔头都在逐渐苏醒之中,依遥孙之见,万爷爷将庄上后事处理完毕,便带着家眷到我李家庄去居住一些时日,也好共谋抗魔大计,不知万爷爷意下如何?” 万老太爷听得李遥之语,摇了摇头,说道:“我万家庄在此处生存了数百年,怎能轻易放弃?”李遥急声道:“此一时彼一时,邪教来势凶猛,这片天地目前能应付邪教的高手也很是有限,若是如此分散居守,一旦邪教魔头和邪灵再次进犯,必有更多的人伤生!”李遥接着又说道:“万爷爷一家只是到我李家庄暂住一些时日,待将邪教清除于这片天地,万爷爷仍然还是回到这里居住,并不影响以后的繁衍生息!” 大太师父沛槐说道:“万老爷子,遥孙之意有些道理,你我均是亲身经历了邪教灵物的凶残,若是我们集中一起,抱成团万众一心抵抗邪教,总比我等如此分散抵抗强啦!” 梦瑶公主见万老太爷不愿放弃这里,微笑着站起身来,说道:“万老英雄若是不愿去李家庄暂住躲避,可否带着家眷去我云安城暂住一些时日?”万老太爷仍是摇了摇头,起身对梦瑶公主拜了拜,说道:“多承公主殿下关怀,不是草民强要留在此处,我万族子民众多,老夫是万族一族之长,怎能舍下万千子民,自己去躲藏袖手不管之理?” 李遥听得万爷爷之语,又起身说道:“万爷爷,你心系子民固然可嘉,但守护根基却也十分重要。五千多年前,邪教老祖杨尘要统一天下,也曾经与这片天地的英雄大战了数百场,最终因这片天地的无数前辈一致抗击邪教,才使他们的阴谋未能得逞,数十个仙道人物和九位佛道前辈,均是在那场战争中陨落于这片天地。据遥孙所知,邪教只攻击具有抵抗实力的族派,那些贫民,会留下当作他们驱使的仆从!” 众人听得李遥之语,无不惊骇万分,万老太爷站起身来,脸上一片惊诧,问道:“这些远古之事李少侠如何得知?” 李遥微微笑道:“晚辈因机缘巧合,数年之前,晚辈因受邪灵攻击,遇到了正在逐渐苏醒过来的一个仙道前辈相救,刚才所述,便是他告诉的晚辈。”接着又将卓一凡前辈当年对他的警示细细叙述了出来,李玉茹又将斩杀深谷之下的邪教邪灵之物作了补充,说道:“这些紫嫣姐姐也知晓呢!” 沛槐三个师兄弟和一众少年,都是第一次听得这万分神奇之事,听得邪教哺养的那些紫龙、魔翼龙均是武道和法道的级别,无不惊骇万分,一致劝说万老前辈先行躲避。 万老太爷见众人都劝他尽早离开这里一致对抗邪魔,有些犹豫不决。云霭四王子微微笑道:“小王到是有个计较,万老英雄可将武系人道六级以下护卫都分散于山野乡间去躲避,待这片天地安宁后,再回这里安居,不知可妥当?” 经过邪教这次的突然袭击,万家庄不论是护卫上还是在其它方面,都已遭受了重创,再不如之前那般辉煌了。万老太爷颤声说道:“如今老夫庄上已没有剩下多少护卫了!他们……”说着,他已是泣不成声。万老太爷平复心绪,又与两个儿子商议了一会,便决定去李家庄躲避一些时日。 李遥见万老太爷点头五日过后便去李家庄上,见此时已是傍晚时分,站起身来对大太师父沛槐说道:“遥孙现在便得回李家庄上,烦请大太师父、三太师父和四太师父照顾万爷爷一行,遥孙在李家庄等候各位前辈的到来好了!” 大太师父沛槐十分惊诧地说道:“天色已是如此晚了,遥孙这时就要回去?”李遥急声说道:“事态十分紧急,遥孙也不敢再有耽误,遥孙还要回去与爷爷商议应对之策。” 万老太爷见李遥脸色十分凝重,也不好再行强留,只得将一众少年送出大厅之外。李玉薇正与昔日相好的一众少女护卫叙着话儿,听得玉茹妹妹的呼声,才急急奔了过来。 李遥到得庄外,对梦瑶公主和云霭四王子说道:“瑶儿,你和四王子殿下,郡主殿下带着众位少侠先回云安城罢,哥哥回李家庄安顿好一切,便来云安城与你们相见好了!” 梦瑶公主摇了摇头,说道:“哥哥,从这里回云安城好似比李家庄还要远些呢!此时已是较晚,哥哥何不带着我们都去哥哥的庄上看看,待哥哥安顿好了再回云安城?” 云霭四王子和柳叶眉郡主均是赞同梦瑶公主的主意。柳叶眉郡主微微笑道:“李公子,即便我们从这里分别了,我们回云安城也得十来日的光景呢,你有那么神奇的功夫,数日间便是个来回,也不见得我们便先回云安城啦!” 李遥见一众少年均是要跟着自己先回李家庄上,又担忧他们在路途之上再遇到邪教魔头,一时不能应对,只得微笑着说道:“那就邀请各位少侠到我李家庄暂住几天好了!” 李遥带着一众少年第二日中午时分便是回到了李家庄上。老太爷李德江和三老太爷李德群,以及魔刀老祖和他的一众弟子,正将一众护卫集中在庄前演练队形,三老太爷李德群突见孙女玉茹肩头之上抗着一团雪白的东西,那东西似乎跳动着,又有些耀眼,正一脸娇笑地飞奔过来,她的身后,紧紧跟着数十个少年,走在一众少年之前的正是李遥。 老太爷李德江瞧见遥孙回到庄上,感到十分诧异,哈哈大笑着迎上前去,说道:“遥孙,你不是去域外寻找九位师尊了么?怎么又回庄上来了?”李遥疾步上前对爷爷和一众前辈躬身行了一礼,方才说道:“遥孙因在途中遇到了一些重大之事,便中途折回来了,一会再向爷爷及众位前辈仔细禀报!”说着,便将一众少年向爷爷及众位前辈作了引见。 一行众人回到大厅之中,老太爷李德江带着三弟及魔刀老祖和他的六个弟子,对梦瑶公主行了三跪九叩之礼,又对云霭四王子和柳叶眉郡主等行礼。李遥又对爷爷和魔刀老祖及六位太师父行礼,双方见礼完毕,一些少年眼见这大厅不甚宽大,显得有些拥挤,便抽身退了出去。老太爷李德江即安排护卫首领李之一将十五个族老请过来相陪,才回身坐在大厅首位,瞧着这一众飒爽英姿的少年,不住地抚须大笑。 梦瑶公主见这嘈杂的大厅安静下来,方才有些羞涩地站起身来,走到老太爷李德江的身前,缓缓跪拜下去,娇羞地说道:“爷爷,瑶儿给爷爷请安!”老太爷李德江瞧见梦瑶公主给自己行下如此大礼,立即大惊失色,疾步起身要将梦瑶公主搀扶起来,说道:“公主殿下,老夫怎敢受你如此大礼!” 李遥见梦瑶公主对爷爷行下大礼,脸庞之上突地一片绯红,又不好上前阻拦,只得由着瑶儿给爷爷行下大礼。 梦瑶公主见李老太爷站起身来,慌忙一脸羞涩地小声说道:“爷爷快坐下!李遥哥哥已是我云安城的‘云紫阁主’,瑶儿自当对爷爷行下这礼!”梦瑶公主说得这话儿,娇脸之上随即一片绯红,只偷偷将眼儿瞧向坐在一旁显得十分扭捏的李遥。梦瑶公主见李老太爷一脸惊愕坐了回去,将大礼行完,方才在云薰儿、云婉儿和云影儿的挽扶下回到坐位。 老太爷李德江不明白那“云紫阁主”究竟是何爵位,显得有些茫然,柳叶眉郡主娇声笑着跑上前去,说道:“李老侯爷,这‘云紫阁主’”说着,便对他附耳说了数句,老太爷李德江显得十分惊骇,突地站起身来哈哈大笑,说道:“遥孙得君上如此眷顾,草民真是无以为报!”说着,便回身向高堂上跪拜下去,对祖先牌位行礼,默默祝告了一番。 紧接着,柳叶眉郡主又将李遥一行在武林大会上护驾的情景,对一众前辈简略地叙述了一番,说道:“李玉薇、李玉兰和李玉茹三个妹妹因护驾有功,也都得了封赏呢!李玉薇为紫薇郡主,李玉兰为紫兰郡主,李玉茹为紫玉郡主!” 老太爷李德江、三老太爷李德群,魔刀老祖和他的一众弟子,听得柳叶眉郡主所叙,对邪教渗透到武林大会之中的行径,均是觉得十分惊讶,见李玉薇三个少女护驾有功,已是被君上晋封为郡主,又都欢喜异常,纷纷向李玉薇这三个小郡主祝贺行礼,一时之间,大厅之上显得好不热闹。 李玉茹抱着那一身雪白的狲儿,又将李遥哥哥奉君上谕旨,带着一行少年去游历的过程简略地叙述了一番,说道:“若不是邪教突然袭击万家庄,李遥哥哥还不会回来呢!” 老太爷李德江及一众前辈听得邪教袭击万家庄,大是惊骇,魔刀老祖突地站起身来,说道:“遥孙,邪教袭击万家庄的情景如何?”李遥便将万家庄受到邪教九幽王及数以万计的邪灵袭击之事,对爷爷及一众太师父细细叙述了一番。 魔刀老祖听得万家庄死伤数十护卫,对三个弟子能躲过这一劫难,感到无比的庆幸,对万家庄遭受邪教袭击,众人的心情又是十分沉重,对邪教的彻骨之恨,又增加了不少。 大厅之中沉寂得数息,魔刀老祖又听得李遥当时只是分身过去,便将邪教的九幽王斩杀,无不十分惊骇,这时,只见他从座位上嘻嘻笑着向李遥走了过来,有些疑惑地问道:“小娃娃,你分身过去能将那邪教九幽王轻松斩杀,又突破到何种级别了?这个分身是什么武学?使出来给我瞧瞧,看我能不能修习分身术?”李遥瞧得魔刀老祖太祖师父那嘻笑之态,又回到他初时相见那般,只得一脸欣然地站起身来,微微笑道:“太祖师父,这个分身之术怕是难学呢,遥孙也是刚刚才学会,待以后再与太祖师父说知好啦!”魔刀老祖瞧着大厅之上众人均是含笑看向他,跺了跺脚,恨了几眼众人,又嘻嘻地说道:“快告诉我,如今又突破到了何种级别?”李玉茹娇声说道:“李遥哥哥已经突破到圣道初级啦!” 魔刀老祖瞧着李玉茹看向他李遥哥哥一脸的娇媚,学着她的音调话儿:“李遥哥哥,你真的突破到了圣道级别啦?” 魔刀老祖的话儿立即引来一阵笑声,李玉茹捂住嘴唇嘻嘻地上前将魔刀老祖拉了过去,让他挨着她坐下,也学着他的样儿说道:“老爷爷,茹儿可是给你说的真的呢!”紧接着,李玉茹便叽叽咕咕地将那晚李遥哥哥带着自己和玉薇姐姐、玉兰姐姐她们三个姐妹,去黑森林中那座巨大平台之上,李遥哥哥突破圣道级别时的奇异景象,对大厅中的众人细细叙述了一番,李玉茹叙述的十分仔细,众人却是听得无比骇然。梦瑶公主一行少年,那晚已是瞧见那坐山脉之中那冲天而起的七彩光柱,当时十分惊奇疑惑,此时听得李玉茹的仔细叙说,才恍然大悟那七彩的光柱,竟是李遥自己弄出来的。 大厅之内一众前辈得知李遥又是突破到圣道初级,都是一脸惊诧。老太爷李德江更是乐不可支,呵呵笑道:“遥孙能突破到如今这级别,真是上天的恩赐,遥孙肩负的重担,也越来越重啦!”李遥对爷爷及一众前辈行了一礼,愤然说道:“邪教十分凶残,遥孙绝不容许邪教再践踏这片天地!”说着,便将这次回庄一致对抗邪教的目的告知了一众前辈。 魔刀老祖及一众前辈听得李遥的打算,都点头赞同。魔刀老祖说道:“老夫明日便亲自去圣水湖走一趟,将圣火老人邀请过来,一并抵抗邪教!”接着又回身对李遥嘻嘻笑道:“老夫回来之时,你得教我分身的法子啦!”老太爷李德江立即站起身来,对魔刀老祖行了一礼,说道:“弟子又得烦请太师父出山啦!”魔刀老祖哈哈大笑道:“李遥担负着守护这片天地安危的重任,老夫目前能为他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老太爷李德江眼见此时已是傍晚时分,管家靖伯已将晚宴准备就绪,便起身躬请梦瑶公主一行少年进内堂进餐。小說中文網 是夜,大厅之中只有三老太爷、魔刀老祖及他的一众弟子留了下来。李遥又将万家庄遭受邪教袭击的过程告知了一众前辈,说道:“邪教已是公然袭击这片天地,一些邪教的大魔头正在逐渐苏醒,遥孙心急如焚,还盼众位前辈鼎立相助遥孙清除邪教余孽!”说着,便对一众前辈行了一礼。 魔刀老祖及一众弟子都是咬牙切齿,二太师父刘寄男恨声说道:“莫说这片天地已有数百无辜性命被邪教残害的仇恨未能找邪教去报,就是森儿掳掠过去的仇恨,老夫都是时刻记挂在心中,二太师父随时随地听从遥孙分派便是!” 李遥对二太师父行了一礼,说道:“眼下有几件大事还需各位太师父立即出面才好!”说着,便想将朱家庄、王家庄、牛家庄、林家庄及齐家庄等稍有实力的庄派集中到李家庄,他说道:“这些庄派十分分散,不知邪教下一步会挑哪个庄派袭击,遥孙想将这些庄派全部集中到李家庄来,若是邪教袭击,也不至于顾不上照顾!游说这些庄派,还得众位太师父出山了,若安排一般护卫去游说,只怕他们不从!” 二太师父接口说道:“如今又有万家庄这样的惨祸事例摆在他们眼前,谁敢不从?他们怕是求之不得呢!”说着,便主动要求去朱家庄游说,其余太师父均是挑选了一个庄派前去游说。老太爷李德江对一众师叔行了一礼,方才回身。 第一百三十六章 连枝共冢 老太爷李德江刚才听遥孙说万家庄一行数十人即将来到李家庄避难,微微叹息一声,便对三弟李德群说道:“万老庄主一行数十口人,还有其他庄派都会逐渐来我李家庄共同对抗邪教,我李家庄本是好客之庄,此时更不得慢待!” 接着又长长地叹息一声,痛心疾首地说道:“二弟德化猪油蒙了心,竟然投奔邪教而去!他的庄院已是空出数年,万老庄主一族就暂时安排在二弟的庄院好了。其它庄派的庄院,三弟明日在庄后划好区域,立即修建,要与你我庄院一般建造,不得简化。庄前庄后再修建护庄河堤以及暗道,这些急速之事,就交给三弟去部署如何?”三老太爷李德群点了点头,说道:“大哥如此安排甚为妥当,只不过……二哥那地下别院”三老太爷李德群说到此处,便停住不语。 老太爷李德江微微笑道:“这里没有外人,三弟尽管说便是。”三老太爷李德群微微点头,说道:“三弟已是将二哥地下别院那个神秘的洞窟入口堵塞,那地下别院能藏身数千之人,那可是防范邪教袭击之时的躲避之处呢!” 李遥听得三爷爷之语,摇了摇头,说道:“二爷爷及李少轩谁不知那个地下别院?若真是邪教袭击而来,那地下别院可千万不能作为藏身之处啦!”众人听得,均是点头称是。李遥见三爷爷瞧着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忽地想起在云安城从商辰手中夺取的那柄黑玉宝枪,微微笑了笑,上前对三爷爷躬身行了一礼,说道:“三爷爷,遥孙此行给三爷爷到是寻了一柄宝枪回来,不知三爷爷可是喜欢?”说着,便将灵魂投进金丝宝囊之中,将商辰的那柄黑玉宝枪取了出来。 众人瞧着李遥手中突然间拿出一柄黑幽幽的宝枪,见那宝枪通体釉黑,枪身在灯光之下竟是闪发着蓝幽幽的光华,枪尖之上,数十条蓝色光华似活物一般上下游动,真是世间少有,凡间的仙器,无不感到万分惊奇,更是赞叹不已。 三老太爷李德群听得李遥说这宝枪是送给他的,瞧着那闪发着蓝色光华的宝枪,欣喜若狂地从坐位上跳了起来,张大着一双惊诧的眼睛,疾步上前,哈哈大笑道:“遥孙,这宝贝是从那里得来的?三爷爷可喜欢得紧!”说着,便上前双手从李遥手中接过那柄宝枪,但见那宝枪约有碗口来粗,四五米之长短,似有一两百斤来重,拿在手中虽是十分沉重,也有些吃力,但却比他原来的那柄七星宝枪更要趁手多了。 三老太爷李德群拿着那宝枪左看右瞧,连声赞叹道:“好枪,好枪,果然是绝世宝贝!”就在他连连赞叹之际,一股庞大的寒意突然间钻进了他的经脉之中。三老太爷李德群只觉得这股寒意钻进他经脉之内十分舒泰,竟是将他丹田内那至罡至阳的内息十分巧妙进行了调和。三老太爷李德群不明就里,十分惊诧,回过头去有些疑惑地瞧向李遥。李遥微微笑道:“三爷爷,这宝枪是一种特别的黑玉制做,其枪身中隐含着我们修炼时所需要的寒意内息,三爷爷放心吸纳修炼便是。”三老太爷李德群听得李遥之语,更是欣喜异常,他急运内息将那股寒意融合到丹田,接着便哈哈大笑地奔出厅外。紧跟出来的众人,只见三老太爷李德群将他修练的“嗜魔追魂枪”十九招三十三式舞将起来,一团蓝色光华紧紧将他围在中间,周围的树叶和小石子,均是在那威猛的枪影之中四散而开。数息过去,众人只听得“哗啦啦”一声爆响,左前方约二十余米远的一块巨石,竟然被他一枪击得粉碎! 老太爷李德江和魔刀老祖及他的一众弟子,瞧得三老太爷刚才收枪之际,那威猛的一击,竟是将那一块巨大的石头击得粉碎,无不惊骇万分,纷纷上前对三老太爷道喜。众人回到大厅之中,三老太爷李德群瞧着手中这柄黑幽幽的宝枪,更是爱不释手,抚须哈哈大笑道:“遥孙,三爷爷有你送的这柄宝贝,下次就不再怕邪教的魔头啦!”接着又十分惊疑地说道:“遥孙,这宝枪叫什么名称?那里得来的?” 李遥瞧着一众前辈均是疑惑地瞧着他,便将这宝枪的来历对一众前辈细细叙述了一番。接着又说道:“这宝枪名叫‘黑玉枪’,枪身蕴含着至阴至寒的内息,不仅调和三爷爷修练心经产生的至罡至阳内息,更能增加三爷爷的武学修为呢!”众人听得这宝枪是从邪教魔头手中夺取,又是那般的神奇,均是惊讶不已,众人都上前拿来抚摸舞动了一番。 老太爷李德江见这一切大事均是商议妥当,遥孙又送了三弟一柄绝世宝枪,众人都是欢喜异常,见此时并无外人在场,抚须对李遥微微笑道:“遥孙,既然君上已将公主许配于你,打算何时将她迎娶回来?”李遥听得爷爷说起瑶儿,脸庞之上一片羞愧,说道:“遥孙之前已是对爷爷说过呢,邪教没有清除的一天,遥孙便不会将这儿女之情放在心上!而父亲还在邪教的手中,儿女私情之事爷爷不可再提啦!” 三老太爷李德群呵呵笑道:“遥孙,古人有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已是将齐家放于之前,这对你清除这片天地邪教,平定天下并无多大的阻碍,君上既然已是将公主许配于遥孙,便是要遥孙早些齐家,三爷爷可有些等不急啦!” 老太爷李德江也微微笑道:“爷爷在你这般年纪之时,可早已与你奶奶成婚两三年啦!”李遥仍是有些忸怩地摇了摇头,说道:“遥孙再等等罢,遥孙到如今都未能寻得九位师尊的法身,更没有修习得天尊传授的无上玄学,怎能分心儿女私情之中?”停得数息,老太爷李德江又微微笑道:“遥孙是在犹豫什么?是在担忧李玉薇、李玉兰,还是李玉茹?她们三人,均是外姓,与我李姓毫无关联,遥孙若是舍去不了她们三个,爷爷和你三爷爷做主,你将她们都娶过来罢!” 三老太爷李德群又微笑着说道:“遥孙拿不定主意,三爷爷给你做主?”接着又说道:“就在遥孙你失踪的第二年,三爷爷出去寻找你的踪迹之际,在漠北的一个人烟稀少之地的雪地之上,突然发现一个锦锻包裹着的女婴,她就是你的玉茹妹妹。你玉茹妹妹的心思,遥孙怕是早已知晓罢!” 魔刀老祖及一众弟子,也一脸欢喜地劝说李遥先将家业成就起来,再对付邪教魔头。魔刀老祖哈哈大笑道:“老夫在你这般年纪,早已妻妾成群啦!遥孙,这么多优秀女子,你究竟喜欢那个多一些?”说着,又放声大笑起来。 二太师父刘寄男呵呵笑道:“如今梦瑶公主已是来到李家庄上,给我们省去了这许多不便之处,森儿是二太师父唯一的弟子,如今森儿不在身边,二太师父便替他做主罢!” 李遥听得众位前辈均在要他成了婚事,站起身来对大厅中的一众前辈行了一礼,急声说道:“爷爷及众位前辈的好意遥孙心里明白,若要遥孙成婚,必得将父亲迎接回来再提,遥孙此时万万不能成婚!”说着,竟是逃也似地跑出了大厅。 魔刀老祖瞧见李遥逃出大厅之外,急声说道:“喂,别跑,我还有话和你说呢!”说着,也急急地奔了出来。 老太爷李德江瞧着魔刀老祖太师父紧跟着李遥追了出去,微微笑了笑,又对二师叔行了一礼,说道:“二师叔不要见责遥孙的无礼,德江在此陪罪啦!”二太师父刘寄男呵呵笑道:“遥孙还有些拿不定主意呢!”三老太爷李德群及魔刀老祖的一众弟子,见李遥如此固执,只得作罢。老太爷李德江又微微笑道:“遥孙与森儿的性情一般,森儿的婚事也是拖了许多年,才有结果,这俩父子,均是让老夫操心不少!” 正在这时,众人只听得庄外传来魔刀老祖那哈哈大笑的声音,过得数息光景,那笑声便是突地闪越到庄外去了。 李玉薇早已将李遥的小房间收拾整理出来,正待回到旁边她自己的房里,突见李遥一脸绯红地奔了过来,李玉薇微微怔了怔,说道:“公子,这是怎么啦?”李遥不便将一众前辈要他成婚之事说出,说道:“爷爷他们!” 李玉薇见李遥一脸窘迫,再不往下说,已是有些明白,说道:“爷爷他们都是好意呢,公子为何不允?”李遥有些惊讶地说道:“玉薇姐姐知道爷爷他们所说之事?”李玉薇说道:“薇儿怎能不知?晚上翠儿还说要给公子和公主准备新婚的衣衫呢!”说着,竟是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去。 正在这时,突听门外传来一阵脚步之声,李玉薇伸头瞧去,只见李玉兰妹妹和李玉茹妹妹,拉着手儿奔了过来。 李玉薇有些诧异地说道:“你们两个怎么跑到一起了?” 李玉茹急步奔了进来,瞧着李遥哥哥“哼”了一声,说道:“有人要当新郎官了呢!妹妹怎能不过来道喜道贺!” 李遥惊讶地说道:“玉茹妹妹,谁要当新郎官了?” 李玉茹黑着脸儿,有些娇怒地说道:“这里除了李遥李大公子,还有谁要当新郎官啦!”李遥听得李玉茹妹妹之语,微微笑道:“哥哥怎么不知道?妹妹是从何处得知的?” 李玉茹瞧着李遥哥哥似乎不是说笑的样子,有些疑惑地说道:“李遥哥哥真的不知道?”李遥点了点头,说道:“哥哥如何得知?哥哥刚才回来呢,这不是妹妹你在说么?” 李玉茹随即嘻嘻笑道:“原来李遥哥哥真不知道呢!妹妹刚才是听翠儿说的,翠儿说大爷爷要她去找人给李遥哥哥和梦瑶公主做新衣,妹妹问她给李遥哥哥和梦瑶公主做新衣做什么?她说‘老太爷说是要给公子和公主做新衣便是公子要与公主新婚的新衣呢!’”李遥听得玉茹妹妹那如炒豆子一般的话儿,微微笑道:“哥哥若是要成婚,必得先告诉你们知晓!”接着又说道:“哥哥如今连九位师尊在何处都是不知晓,邪教又如此猖獗,不将邪教清除,哥哥便无那份心思!” 房中三个少女听见李遥如此所说,似乎都轻轻地叹息一声,李玉茹将狲儿召唤过来,又要李遥哥哥将狐儿叫出来,与李玉薇姐姐和李玉兰姐姐嘻嘻哈哈地笑闹着,在李遥的小房中嘻闹玩耍了会儿,才有些不舍地回到了各自房中歇息。 李遥带着一众少年回到李家庄已是十来日的光景,眼见众位太师父均是保护着一些庄派陆续到来,李家庄的防护也在逐渐加强,庄上护卫一队结一队,显得十分整齐。李玉兰又接管了万紫嫣小姐的女子护卫队,李玉薇、李玉茹和寒悦蝉均是加入到女子护卫队里,也训练得有些模样了。 这日上午,李遥来到大厅之中,见叔父李庭正在向爷爷禀报林家庄和朱家庄即将到来的讯息。老太爷李德江见遥孙犹犹豫豫地进来,微微笑道:“遥孙,找爷爷有事?” 李遥向爷爷和叔父李庭行了一礼,说道:“爷爷,遥孙想今日便启程了!”少族长李庭有些惊讶地说道:“遥儿今日又要外出?”李遥点了点头,对叔父李庭说道:“遥儿回来时日已久,众位太师父也回转,李家庄防卫森严,邪教怕是不敢轻易袭击,遥儿也该继续踏上寻师的路程啦!” 老太爷李德江叹息一声,说道:“遥孙要去寻你的师尊,爷爷也不能强留了,这次遥孙还是一个人出去么?”李遥点头说道:“遥孙一个人出去寻找师尊,来去都十分方便,若是再带着玉茹妹妹她们出去,总是有些牵挂和不便呢!” 李遥与爷爷和李庭叔父说得数息话儿,见梦瑶公主一行众少年已在庄前等候,他与爷爷和叔父告辞,便急急向庄前走了过来。正在此时,只见李玉薇和之前一起出去游历的几个少年,都匆匆跑了过来。李遥对几人说道:“这次你们可不能再跟随我出去游历啦,就在家里修练武学罢!”尐説φ呅蛧 李玉茹上前拉着李遥的手臂,有些着急地说道:“李遥哥哥,你可是说好了的呢,可不能丢下妹妹不管啦!”李遥微笑着说道:“玉茹妹妹,你如今已是这女子护卫队的首领之一了呢,好好修练武学罢,可不能再淘气啦!” 跟在李遥身后的少族长李庭,微微笑道:“茹儿,溪儿,这次就别跟随遥儿出去游历了,就在家中修练吧!” 李玉茹仍是拉着李遥哥哥的手臂急声说道:“爹爹,李遥哥哥可是答应茹儿了的!他不带茹儿去,茹儿可不依!” 老太爷李德江呵呵笑道:“茹儿,兰儿,就在庄上带好这支女子护卫队罢,这支女子护卫队的任务十分艰巨,可不比外出游历轻松,你们可得好好修练武学,训练出来一支女子铁军,爷爷可是要依靠你们保护庄上这数百女眷了!” 李玉兰和李玉茹,听得大爷爷所说,只好都低着头躬身行礼,李玉兰回身之际,只见她的眼里似乎含着一片星光。 李玉薇和寒悦蝉见李老太爷将李玉兰和李玉茹劝了回去,玉溪弟弟也乖乖地走到他的父亲身边,俩人只得牵着手儿,跑在一脸愁苦的李玉茹妹妹的身旁,都不敢再吭声了。 老太爷李德江瞧得几个少女不再纠缠在李遥的身边,微微叹息一声,说道:“遥孙,这次你独自出去,爷爷仍是有些不放心,就带上玉薇孙女罢,路上也好照顾你呢!” 李遥正要拒绝,只见玉薇姐姐痴痴地瞧着自己,一时有些恍惚。少族长李庭说道:“遥孙带上薇儿吧,途中也有个伴儿!”老太爷李德江挥了挥手,说道:“就这样定了!” 老太爷李德江又带着侄儿李庭去与梦瑶公主、云霭四王子和柳叶眉郡主行了大礼,一众少年才浩浩荡荡出发。 就在此时,李玉茹只见怀中抱着的狲儿突然间跃下地去,突地闪身落在李遥哥哥的肩头。狲儿在李遥肩头来回奔跑得数圈,似猫咪一般“喵喵喵喵”地叫了数声,李遥只听狲儿急声对他说道:“公子,可得将狲儿带去!”李遥轻声说道:“狲儿就在庄上陪伴玉茹妹妹罢!”狲儿摇了摇头,说道:“狲儿要跟着公子出去游历修练呢!公子别丢下狲儿!” 李遥正待劝说狲儿留下,只见玉茹妹妹一脸泪珠地追了过来,抽泣着说道:“李遥哥哥,你已是将玉薇姐姐带去啦,又将狲儿带走?妹妹……”说着,竟是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李玉兰闪身追了过来,一把抱住玉茹妹妹,说道:“玉茹妹妹……!”脸儿上的珍珠竟是不听话地滚落了下来。 梦瑶公主瞧得李玉兰和李玉茹那离别时的痛楚,心里有些不忍,拉着李遥的胳膊,娇柔地说道:“哥哥,便将她两个都带去游历罢,人多也热闹些呢,哥哥那么大的本事,遇到危险之时,让他们进到哥哥的乾坤宝囊里不就没事啦?” 李遥叹息一声,回头说道:“玉茹妹妹,玉兰姐姐,过来跟我去罢!”两人听得李遥之语,均是惊喜万分,急忙追了过去。李玉茹将李遥哥哥肩头的狲儿一把抱了过去,嘻嘻地笑着,猛地亲了一口,娇媚地说道:“还是狲儿乖些!”接着又回身对父亲高声喊道:“爹爹,茹儿随李遥哥哥走啦!” 站在庄前目送李遥一行少年的老太爷李德江和少族长李庭,瞧着眼前情景,都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做声不得。 李遥带着一行少年,日夜飞翔了两个半的时日,便已接近云安城的边沿。他在一个无人之处降下身段,将乾坤宝囊中的一众少年接出,说道:“我们便从这里走进城罢!” 一众少年浩浩荡荡进入云安城,梦瑶公主请柳叶眉郡主将其他少年安顿在驿馆之中,又让云薰儿带着李玉薇三个少女回云紫阁,才与云霭四王子陪着李遥向大殿走了过去。 三人来到大殿之上,但见大殿之上站了数十个大护卫,李铺之宰相、云鹤仙师和云霄大长老均站在大殿的两侧,李遥一行少年对君上叩拜完毕,梦瑶公主便将一行少年出去游历的情形详细对君上一一禀报。君上听得李遥禀报晋州万家庄遭遇邪教魔头及邪灵袭击的一些细节,感到十分震惊。说道:“寡人数日之前已是得报晋州万家庄被邪教袭击之事,前去探查的护卫还未回来。原来邪教的九幽王亲率邪灵袭击,竟是如此惨无人道,幸得遥儿前去铲除!” 梦瑶公主听得君上改口称李遥为遥儿,脸儿突地一片绯红,回头一脸娇羞地瞧着李遥,紧接着又羞涩地低下头去。 君上停顿得数息,对大殿中的李铺之宰相说道:“着霭儿、眉儿三等侍卫,其余少年侠士,均授四等侍卫!组成一支守护队伍,专门负责皇城安危!霭儿任首领,眉儿任副首领,直接听众寡人调遣!”云霭四王子躬身向君上跪拜,高声说道:“霭儿定不负君上之恩,训练出一支铁军出来!” 李遥见跟随自己游历的一行少年,均是受到君上重用,便也十分欢喜,又向云霭四王子恭喜祝贺了一番,才向君上跪拜辞行,又向一众前辈拜别。君上眼见李遥寻找师尊的心志十分坚定,也不好留在身边,只得微微笑道:“遥儿寻得你九位师尊的化身,习得无上玄学,便即刻回到云安城来!” 是夜,李遥与瑶儿、李玉薇一众少女叙得一会话儿,确定第二日便离开云安城向域外普照法尘寺进发,眼见天色已晚,他将一众少女送出房外,回到房中,盘膝坐在冷月宝刀之上修练了一个时辰的寒意内息,又取出一架魔翼龙骨骸配合太阳心经和一颗剑齿虎巨齿修练了两三个时辰,经脉之中的内息才逐渐有些凝实。正在这时,只听得门外似有吵闹的声音,李遥走出房外,只见芊羽姐姐一脸怒容地站在门外,那几个侍女均是紧张地瞧着她。秦芊羽瞧见李遥出来,随即低声说道:“公子,羽儿过来啦!”李遥怔了怔,随即点了点头,说道:“芊羽姐姐怎么还未歇息?”秦芊羽怒视了几眼门边的几个侍女,闪身进到大厅之内,随着李遥走进他的房中。秦芊羽进得李遥的房内,猛然扑进李遥的怀中,抬起头来娇声说道:“公子,何时离开云安城?”李遥瞧得芊羽姐姐那十分憔悴的神情,想起雪山之顶那晚奇奇怪怪的幻影,微微叹息一声,说道:“遥弟明日便要离开了。”秦芊羽听得李遥明日便要离开,眼中突然滚出一片珠粒,她紧紧地抱着李遥的腰际,过得几息,垫起脚猛地亲了亲李遥的嘴唇,有些羞涩地说道:“羽儿在这里等候公子回来,今生今世羽儿只愿与公子连枝共冢!”说着,含着一片珠粒返身跑了出去。 李遥见芊羽姐姐两眼含着珠粒,脉脉含情地瞧看着自己,说了一句话儿,转眼间跑出了他的房中。李遥又无法上前给她些承诺,更没有理由阻止她对自己的好感,瞧着她那伤心欲绝的神情,十分悔恨当日吞噬了那整颗虎灵晶体。 第一百三十七章 斩七灵王 李遥见此时的天色已是有些朦胧的色彩,想起刚才芊羽姐姐的神情,他心里再无修炼之意,便将灵魂投入到了云安城的上空。李遥毫无目的地在云安城的上空随意地飘荡着,他只见云安城的上空此时蔚蓝一片,天幕下缀满了颗颗夺目耀眼的宝石,那些宝石仿佛刚刚从水里清洗过了一般,在天际之上一闪一闪亮晶晶的,撒下了片片晶莹柔和的光辉。云安城那高耸入云的皇宫,在这些星辉之中,更是显得格外的宁静,只有一队一队的护卫,提着灯笼在城中来回地巡逻。 李遥在云安城的上空闲逛了一会儿,便将灵魂抽了回来,正在这时,只觉得对面湖边有些儿声息,他急将灵魂投去,只见芊羽姐姐在那小湖的边沿独立着,双手紧紧地捂着脸儿,似在轻轻地抽泣。李遥不敢上前去与芊羽姐姐说话,在她身边默默地伫立了会儿,微微叹息一声,才将灵魂退回。又过得数息,东方渐渐浮上了鱼肚色的白云,几颗疏散的星儿,还在天空中挤眉弄眼地闪动着,似乎有些羞涩地眨巴着它那亮晶晶的眼睛,才恋恋不舍地逐渐躲进了深邃的空间。突然,离云安城似有百余里的一片山脉中,一团黑云似乎有些异样,但见那团黑色的云彩在那山脉的上空滚滚流动,过得数息光景,那团黑云突地散开,瞬间便向那片山脉下滚动而去。 李遥瞧着那团黑色的云彩,觉得十分惊诧。“那团黑云似乎有些古怪呢!”他急将灵魂投了过去,正要接近那片山脉,心里突地打了一个冷颤。“难道是邪教之物?”李遥急将灵魂收回,把狐儿唤醒过来,说道:“狐儿,离这里约百余里的山脉中,有一团黑云滚滚流动着,似乎有些古怪!”狐儿似乎还在睡梦之中,眨巴着它那亮晶晶的小眼睛,有些不悦地说道:“武林大会之际,狐儿已是探查了云安城周围数百里,均未发现可疑之处,怎么会有一团黑云出现?” 李遥跳下冷月宝刀,说道:“那片黑云让我的灵魂有些惊悸的感觉,一定有什么古怪,狐儿随我瞧瞧去罢!” 李遥急将李玉茹一众少女唤醒,带进乾坤宝囊之内。正在睡梦中的一众少女,突然间进入到他的乾坤宝囊空间,仍是有些迷糊。过得一盏茶的功夫,一众少女才逐渐回过神来。李玉茹有些疑惑地说道:“李遥哥哥怎么把我们都接到了这空间中啦?”李玉兰拉过她的手儿,说道:“公子或许要急着去域外罢!”众人正有些疑惑,只见李遥的身影突地出现在空间里,对众人说道:“到了,瑶儿,都跟我出来罢。” 一众少女只见眼前突地一黑,再睁开眼帘之时,只见众人都是站在一个山脉之顶,再瞧向山脉之下,但见那里是一片十分古老的宫殿,那片宫殿的上方,飘浮着数团滚滚黑云。宫殿之中,正传来一片怒喝之声和激烈打斗的声音。李遥回头对梦瑶公主有些惊疑地问道:“瑶儿,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有这样庞大的一片宫殿?”梦瑶公主仔细打量了一番这里的情形,有些疑惑地摇了摇头,说道:“瑶儿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呢!哥哥,你将我们带到哪里来了?”李遥瞧得梦瑶公主的神情,说道:“这里是云安城的范围呢,瑶儿真没来过这里么?”梦瑶公主仍是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 李遥见山脉之下那片古老的宫殿中,打斗的十分激烈,怒声说道:“这里必是遭受到了邪教的攻击,待我下去瞧瞧!”正在李遥召出魔翼翅膀要向山脉之下飞翔之际,突见宫殿上方的那团黑云,带着一片啸叫之声,似闪电一般向一众少年激射过来。李遥瞧得那团滚动而来的黑云,突然间又打了一个冷颤,急回头瞧着众人,惊声说道:“快回宝囊!”Www.XSZWω8.ΝΕt 一众少年听得李遥的警示,只见眼前一股微风吹拂,睁开眼帘,众人仍是站在李遥的身后,刚才并没有回到他的乾坤宝囊之中。众人都是感到有些惊诧疑惑,这时,只听得半空传来数声“桀桀”怪笑,紧接着,一个虚幻的身影逐渐显现在一众少年的身前。那虚幻的身影似有五六十岁的年纪,着一身黑色长袍,袍子之上,绣着七道金光闪闪的饰条。黑影人眼里露着一片血红色的光华,瞧着李遥怒声说道:“小杂碎,还真有些本事,竟然能承受本灵王冥阴摄魂功,难怪老夫的弟子在你手中栽了跟头,快快将‘冥王剑’和‘冥阴万剑诀’归还我教,否则,老夫必将捏碎你这小杂碎的灵魂!” 就在刚才这黑影人发出的怪笑之际,一众少女只觉得头脑之中突然间一片空白,刹那间便是失去知觉。狲儿和貂儿虽是没受到那黑影人怪笑之声的偷袭,也似乎十分惧怕眼前的黑影人,突地蹲伏在李遥的脚边,一身颤栗着“吱吱”“喵喵”地乱叫着。李遥回头瞧去,只见梦瑶公主一行少女均是一脸惨白地站在原处,似乎已然没有了声息。李遥大是惊慌,突然想起那日在二爷爷地下别院的深涧之下,万紫嫣小姐所遭遇时的情景,刚才听得这黑影人的怪笑,虽是有些晕厥,但瞬间清明过来,狂喝一声:“何方妖孽,吃我一刀!” 黑影人瞬间消失不见,紧接着又突地浮现在李遥眼前,怒声说道:“小杂碎,纳命来吧!”说着,陡然间伸出他那右掌,掌中瞬时凝聚出一团黑色气体,猛然向李遥的头顶之上拍了下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黑影人只见眼前金光一闪,一只紫金色的火焰凤凰,嘶鸣着突地向他飞扑过来。那黑影人瞧着那只火焰凤凰,似乎有些惊惧,急向身后退出数十丈之远,突地伸出右掌,一团黑雾瞬间钻出他的手掌之中,转眼间便将那火焰凤凰紧紧包裹进去。火焰凤凰在那团黑雾之中挣扎得数息,竟是逐渐消失不见。站在李遥肩头的狐儿急声对李遥传音说道:“公子,小心!这是邪教的七灵王!” 黑影人瞧得眼前的火焰凤凰被自己施放出来的魔界迷雾吞噬而去,怒喝一声:“真是找死!”瞬间移动身影猛然一掌击出,守护在李遥头顶之上的狐儿正待再次向七灵王攻击过去,一股磅礴大力突地将他困住,刹那间竟是被拍下山脉。 李遥刚才受那黑影人掌风包裹,竟是没有一丝的还手之力,突见狐儿被那黑影人一掌击下山脉,惊声呼喊道:“狐儿!狐儿!”这时,那黑影人“桀桀”怪笑数声,说道:“小杂碎,受死吧!”就在这时,只听空中传来一声断喝:“七灵王,还不快快滚回去!”那声断喝刚刚落下,但见三个虚幻的身影,突然间闪现在李遥的身前。黑影人瞧得那三个虚幻的身影,猛然退出数百米之外,一脸惊骇地说道:“三圣老!” 李遥只见那三个虚幻的身影逐渐有些凝实,一个身影怒声说道:“难得七灵王还记得老夫三兄弟!数千年的恩怨,咱们今日再来个了断!”刹那间,三个虚幻的身影,突地在原地消失,眨眼间便将半空中的七灵王紧紧围了起来。 七灵王瞧着三圣老呈三角形将他紧紧包围在核心,立时现出一片惊恐之色,眼见已是无处可逃,只得壮着胆量嘿嘿冷笑道:“三个老不死的东西!是一起来?还是与老夫单挑!”只听一个圣老哈哈大笑道:“对你?老夫一人便足够矣!”说着,只见那圣老瞬间挥出一掌,对七灵王的头顶轰然拍出。 七灵王见那圣老的掌上现出一团火红的光团,如闪电般向他激射而来,他突地躬身弯腰,双掌猛然推出,一团庞大的黑色球体从他双掌之中突地飞射出去。李遥只听得空中传来“轰隆隆”一声巨响,那声巨响,竟如一声惊雷在他的耳边炸开,振荡得他耳朵嗡嗡地作响,他只觉得这整片山脉都似乎在那巨响之中摇动了起来,他身边的狲儿和貂儿,在那惊天爆响之中,惊声嚎叫着突地向山脉之下飞奔而去。 李遥突见三个神秘老人的分身将他救了下来,与那七灵王已是在空中激烈交战,急向身后奔去。就在他回身要去探查梦瑶公主一行少女生死之际,只见狐儿突然间闪身在他的肩头,李遥惊喜地抱下狐儿,急声说道:“狐儿刚才没受那魔头伤害?”狐儿点了点头,说道:“这七灵王比深涧之下的三灵王的功夫要神秘得多了,狐儿险些着了他的道儿!” 李遥有些诧异地说道:“狐儿与那七灵王的级别似乎相近呢!怎么”狐儿嘻嘻笑道:“公子有所不知,灵兽的灵道级别与邪教的灵道级别却是相差甚远呢,灵兽受到身体控制,武学修为均不能发挥到极致,狐儿虽是已修练到灵道高级,在邪教的灵道级别面前,却是连初级都还算不上呢!狐儿若是修练出了人身,那便能将武学全部发挥出来。而刚才狐儿只将公子紧紧护住,才措手不及被他偷袭啦!” 李遥听得狐儿之语,似乎有些明白,又瞧得狐儿没有受到那七灵王的伤害,说道:“狐儿没事就好啦!”说着,又急向梦瑶公主一行少女奔了过去,伸手在梦瑶公主的鼻息之下,只见梦瑶公主已是没有了一丝气息,又伸手探查李玉茹、李玉薇和李玉兰姐姐的鼻息,均是如梦瑶公主一般,他回身一把将梦瑶公主抱起,泣声说道:“瑶儿,瑶儿,快醒醒!” 狐儿在梦瑶公主一行少女的肩头跳跃了一周,闪身回到李遥肩头,说道:“公子,梦瑶公主她们的灵魂被控制住啦!” 李遥呼喊得数息,眼见梦瑶公主仍是那般的一脸惨白,没有任何回应,只得将梦瑶公主一行少女放在一堆。此时李遥已是十分狂怒,浑身都在微微颤抖着,他紧紧咬着嘴唇,双眼似着火一般瞧了一眼天际之上的七灵王,站在当地摇晃了数下,突地吐出一口鲜血,猛然飞跃空中,召出冷月宝刀,向七灵王轰然斩去,怒声说道:“妖孽,还我瑶儿魂魄!” 站在李遥肩头的狐儿,瞧见李遥伤心欲绝,又不便出口劝慰,突见他跃身空中向七灵王挥刀斩去,惊呼一声:“公子,公子!梦瑶公主她们”李遥虽是晋入圣道初级,但在灵道面前,仍是不堪入流,他那猛然斩出的宝刀,使出了他那圣道初级的修练结晶,虽有千万之均袭击的力量,七灵王竟仍是如没瞧见一般,突地闪身躲过,回头嘿嘿冷笑一声:“小杂碎,找死!”说着,躲过头上圣老一掌,回身一掌击向李遥。就在七灵王袭击李遥之际,一个圣老忽然间闪现在李遥身前,挥掌将七灵王拍来的那团黑雾击开,回身说道:“快快回去,你还不是那七灵王的对手,不可莽撞!” 李遥满眼血红,此时已是如疯狂一般挥舞着冷月宝刀,瞧着刚才自己这威猛的一刀本是斩向七灵王,转眼间便无着无落,正待使出师尊传授的“磐若掌”、“万佛拳”武学和九星盘月神器,只见一股磅礴大力从他身前突地传来,那股磅礴力量似一股旋风,瞬间将他从半空之中推回到地面稳稳站住,落地之际,竟是没有一点重力,似被人将他抱了下来。紧接着,耳边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小家伙不急,那几个小女子没事,待老夫三人将这七灵王擒拿了,再来相救!” 李遥听得那苍老的声音,本已十分狂暴的心儿,突地放松,十分惊喜地说道:“瑶儿她们真的没事么?”狐儿在李遥的肩头微微叹息一声:“公子,梦瑶公主她们只是被七灵王暂时控制住了心智,灵魂并没有被七灵王摄去,公子不可心急呢!”李遥急声说道:“狐儿,快救救瑶儿她们罢!” 狐儿摇了摇头,说道:“七灵王的冥阴摄魂功十分霸道,狐儿还未能习得那般强大的修为呢,还是待那三个圣老收拾了七灵王,再来救助梦瑶公主和李玉薇她们罢!” 狐儿说着,猛然飞跃空中,守住一个方向,忽地吐出一条火焰之龙,咆哮着向七灵王飞扑过去。正与一个圣老激战的七灵王突见那闪发着金色的火焰之龙向他飞扑过来,但见那火焰之龙比刚才那火焰凤凰更为凶猛,不敢硬接,只得化为一股黑烟抽身向山脉之下急躲,怒声喝道:“小妖女找死!” 狐儿听得七灵王之语,嘻嘻笑道:“老怪物,刚才趁你姑奶奶不备,将姑奶奶打下山脉,这时姑奶奶倒要瞧瞧你这老怪物往哪里逃!”说着,急催火焰之龙猛然向七灵王追踪过去。半空中的三个圣老,眼见七灵王似有逃跑之意,均是化为无形,突然间显身在七灵王四周,一个圣老哈哈大笑道:“七灵王,还有何能耐尽管使出来,老夫还未能与你玩够呢!”七灵王见身后紧紧追来火焰之龙,那火焰十分耀眼,似要瞬间将他焚化,四周都是三圣老的幻影,再不敢出招相迎,他本已虚幻的身影,越来越是有些模糊了,一颗灵魂只得四处逃匿躲藏,要趁机钻出三圣老的包围之势,逃窜出这片天地。 七灵王本是分身过来,与三圣老分别相战约有四五十个回合,他那分身越来越有些虚幻了,这时又被狐儿吐出的火焰之龙紧紧追击,更是惊慌失措。只见他突地返身,长长地尖啸一声,猛然从火焰之龙肚腹之下穿过,一掌拍向狐儿,紧接着,一颗虚幻的身子,突然间向山脉之下激射而下。 一个圣老惊“咦”一声:“哈哈,想逃跑!”瞬间闪身在山脉半腰,一掌击向七灵王。七灵王此时已无斗志,突地躲过那圣老拍来的一团光团,刹那间又向李遥激射过来。 就在那七灵王的分身闪身在李遥的头顶之上,但见李遥突将右手掌托了起来,一股庞大的耀眼光柱,瞬间钻出李遥的手掌,眨眼间将七灵王的分身罩在光柱之中。七灵王猛然间瞧得这耀眼光柱,仰天惊叫一声:“天尊!”天空中正追踪过来的三个圣老,见得李遥手掌之中的光柱,一时也大是骇然,一个圣老诧异地说道:“九星盘月神器!”说着,纷纷闪身在李遥身边,瞧着在光柱之中拚命挣扎逃窜的七灵王。 刚才李遥见七灵王的分身已是越来越是虚幻,正待寻机施放九星盘月神器将他擒拿,突见七灵王向他扑了过来。李遥大喜,急将天尊传授他的“空照法身,湛然不动犹如虚空,如虚空故,所以遍满一切,以便满故,所以空即无量,无量即空。万物一如,不起分别,犹如一月当空,千波现影,影有现灭,月实自如,即空幻灭”口诀背了出来,猛然将手掌中的神器启动,刹那间便将七灵王罩进了九星盘月神器。 七灵王在那耀眼光柱之中,十分惊恐地来回奔逃得数息光景,又咆哮如雷地挣扎得几息,忽地在光柱之中对李遥跪拜下去,不住地叩拜,说道:“李遥大侠饶命!李遥大侠饶命!”李遥怒声大喝道:“邪教妖孽,人人得而诛之,今日便是你那灵魂陨落之期!”众人只听得光柱之中传来数声惨叫,那道黑烟突然间顺着那道耀眼的光柱,眨眼间射回李遥的手掌中,而那七灵王的声声惨呼之声,也嘎然间失去了声息。 狐儿在半空中瞧见李遥收了七灵王的魂魄,飞跃在李遥肩头,拍爪说道:“公子,你这神器使得越来越熟练了呢!” 李遥将七灵王的魂魄分身收进九星盘月神器内,回过身来,这才瞧得清晰眼前的三个圣老。但见三个圣老都似有四五十岁的年纪,眼中透露出柔柔的光华。三个圣老显得十分丰腴,都着了一身古老的服饰,其中一个圣老戴着一顶似古时的宫帽,瞧着李遥转了几圈,呵呵笑道:“不久前这片天地突破到圣道级别的人物,便是你这个小家伙罢?”紧接着又十分惊讶地问道:“你这‘九星盘月’神器从何处得来?” 李遥躬身对三个圣老跪拜下去,说道:“众位前辈,救救瑶儿她们!”说着,急转身走向梦瑶公主一行少女。 三个圣老紧紧跟了过来,一个圣老伸掌拍在梦瑶公主的头顶,大喝一声“起!”李遥只见梦瑶公主嘤鸣一声,长长地吐了口气息,煞白的娇容转眼间变得红润起来。梦瑶公主睁开眼帘,十分茫然地瞧着众人,又过得数息,站起身猛然扑在李遥怀中,泣不成声地说道:“哥哥,瑶儿……!” 李遥拍了拍梦瑶公主的娇躯,柔声说道:“瑶儿,没事啦!”说着,又回身瞧得三个圣老正将一众少女施救过来。 李玉薇、李玉兰和李玉茹回过神来,均是一脸骇然,好似刚刚隔世一般的惊喜。李遥对一众少女说道:“快谢谢三个圣老的救命之恩!”一众少女方才向三个圣老行了大礼。 正在此时,只见狲儿和貂儿突然间从山脉之下飞跃上来,落在李遥的肩头。貂儿嘻嘻笑道:“公子,貂儿回来啦!” 李遥将貂儿和狲儿抱了过来,说道:“你俩个刚才去哪了?”狲儿仍是有些颤栗地说道:“那个魔头的摄魂功好不厉害,狲儿的灵魂差点被他摄去了呢!”貂儿嘻嘻笑道:“貂儿去找狐儿仙姑去啦,哪知狐儿仙姑已经回来啦!”李遥微微笑了笑,抚了抚貂儿和狲儿,说道:“别怕,有我在呢!” 梦瑶公主又将云薰儿、云婉儿和云影儿拉在身边,向三个圣老行了大礼,那戴着宫帽的圣老突然间瞧得梦瑶公主佩带的霓霞剑,感到十分诧异,伸手召了召,只见那霓霞剑突地从梦瑶公主腰间脱落,瞬间便向他飞跃过去。梦瑶公主见君上授她的霓霞剑被那圣老夺了过去,怒声说道:“你……!” 那圣老拿着霓霞剑瞧了几眼,微微怔了怔,抬眼瞧着梦瑶公主,有些诧异地说道:“这把宝剑小娃娃从何处得来?” 梦瑶公主瞧得那圣老显得十分慈祥,一种前所未有的亲近之感突地涌上她的心间,立时放下心来,上前向那圣老行了一礼,娇柔地说道:“这把霓霞剑是瑶儿家传之物,已经有数千年了呢!”那圣老惊讶地说道:“你是云安城皇室的后人?”李遥急步上前挡在梦瑶公主身前,向那圣老躬身说道:“启禀老前辈,瑶儿便是云安城的公主云梦瑶!” 第一百三十八章 凤愁鸾怨 圣老听得李遥之语,有些诧异地瞧了瞧梦瑶公主,惊讶地说道:“你便是云泽之女?”梦瑶公主听得那圣老突然叫出君上讳名,一脸惊诧地点了点头。那圣老瞧着跪拜着的梦瑶,停顿数息,转眼看了看另外两个圣老,见另外两个圣老都微微地点了点头,他又回身对梦瑶公主笑道:“这霓霞剑便是这片天地的九大神器之一,小娃娃可知道如何启用?” 梦瑶公主听得那圣老说霓霞剑是九大神器之一,显得十分惊诧,说道:“这不是一把宝剑么?瑶儿却是不知呢!”那圣老又说道:“你的父辈未能传授你使用这霓霞剑的口诀?” 梦瑶公主仍是茫然地摇了摇头。那圣老叹息一声,说道:“没想到这霓霞剑的口诀竟已失传!你既是我云氏后辈,便传授你使用这霓霞剑的法子罢!”梦瑶公主听得那圣老称她为云氏后辈,十分诧异,转眼又惊喜地说道:“老前辈可是我云氏先祖?”说着,又向那圣老跪拜下去,娇声说道:“瑶儿给云氏先祖请安!”那圣老哈哈大笑道:“算不清楚啦,不知是你多少辈的先祖啦!”众人只见身前突地起了一股微风,那股微风吹拂过去,梦瑶公主和那个圣老均是不见了踪影。 李遥十分惊诧,急声对两位圣老说道:“瑶儿去哪了?”两位圣老呵呵笑道:“小家伙不须惊慌,三弟只是将瑶儿带去传授启用霓霞剑的口诀去了,一会儿便会回来。”李玉薇、李玉兰和李玉茹三个少女,瞧得眼前情景,惊骇得目瞪口呆。 李遥听得两位圣老之语,躬身说道:“多谢两位圣老对瑶儿的指点!”说着,又回身对云薰儿、云婉儿和云影儿三个少女说道:“薰儿,快过来向圣老请安!”一个圣老呵呵大笑道:“小家伙真是鬼精灵,老夫已是没有什么武学可传授给她们啦,你传授的内功心法武学已经够她们几人修练一辈子啦!”说着,又有些疑惑地问道:“小家伙你刚才施放的‘九星盘月’神器从何处得来?”李遥听得那圣老说出他刚才的心思,有些惭愧地笑了笑,说道:“是晚辈机缘巧合,在一个深窟之下获得。”说着,便将去云安寺后山修练武学,去那深窟之下游历发现火焰之海和一个神秘的宝塔,在宝塔之上修练的经历,简略地对两个圣老叙述了一番。 两个越来越有些虚幻的圣老听得李遥的叙述,微笑着点了点头,一个圣老说道:“小家伙既已能使出九星盘月神器,这必是天尊之意,这片天地也少有对手了,只是再遇到邪教灵道级别以上的人物,你可得小心在意啦!”说着,那圣老又微微笑道:“你身上的神器怕是不只这一件罢?”李遥有些惊骇地点了点头,说道:“晚辈在邪教之人的手中还夺取了一把‘冥王剑’,晚辈之前不知这冥王剑是邪教的神器,是邪教魔头无意间透露出来,晚辈才得以知晓。”那圣老呵呵笑道:“这冥王剑十分霸道,想当年这片天地不知有多少仙道级别的人物曾经在那冥王剑下陨落,这神器如今被你获得,邪教怕是不肯甘休啦。”那圣老说着,瞧了瞧身前的李遥,又有些担忧地说道:“小家伙刚刚突破圣道级别,可得加紧修练武学才好,这片天地必将再一次掀起血雨腥风!” 李遥向两位圣老躬身行了一礼,说道:“晚辈寻找九位师尊,不知两位前辈可否知晓他们的法身之处?”一个圣老讶异地说道:“你那九位师尊如何尊称?”李遥有些茫然地说道:“晚辈只知晓两位师尊的名称,一位讳名梵天帝,一位讳名菩天帝!”“什么?你九位师尊是九大佛道前辈!”一个圣老十分惊诧地对李遥说道。李遥点了点头,说道:“晚辈到如今都未能知晓九位师尊的法尊之处,还望前辈指点!”尛說Φ紋網 正在这时,众人只见眼前一股微风吹拂,睁开眼帘,只见刚才那圣老带着梦瑶公主闪身在眼前。那圣老呵呵笑道:“不愧是云氏后辈,这女娃娃悟性还不错,只习得两三遍开启‘霓霞剑’的法门,已然掌握精要。嗯,我们也该走啦!” 李遥瞧得三个圣老的分身已是逐渐升上空中,上前急声说道:“两位前辈,晚辈刚才所说之事,两位前辈可否相告?”一个圣老呵呵笑道:“欲知佛境界,不假庄严修证而得。当净意根下,无始时烦恼之染,如虚空之宽旷,远离意识中诸取虚伪不实妄想,亦如虚空,则此无功用妙心,所向自然无滞碍,则佛身现矣。”三个圣老的分身在空中逐渐消失,那圣老晦涩的话语已是越来越远,到得最后,竟是十分的空灵。 李遥听得那圣老之语,不明其中关节之处,只得强行记在心里,待之后慢慢思想。就在这时,山脉之下那片古老的宫殿之中,打斗之声越来越是激烈。李遥将灵魂投进那片宫殿中,再无之前那种使他惊悸的感觉,怒声说道:“必是邪教余孽在此作祟,待我去将他们清除好啦!”他正要向山脉之下那片宫殿飞跃下去,在他肩头的狐儿急声说道:“公子,将玉茹她们都收进乾坤宝囊之中罢,以免公子分心呢!” 李遥点了点头,回身对李玉薇一众少女说道:“下面这片宫殿之中,不知还有何种级别的邪教魔头,瑶儿,玉薇姐姐,你们还是进我乾坤宝囊之中罢!”一众少女只见眼前微光一晃,瞬间便进入到了李遥的乾坤宝囊之中。 李遥将貂儿和狲儿留在外面,说道:“你俩个已是法道级别,一般的魔头已是不能伤害你们啦,随我下去罢!”貂儿嘻嘻笑道:“公子,貂儿再不离开你啦!”狐儿捂嘴嗤笑一声,说道:“你俩个好不知羞,丢下主人自行逃命!”李遥听得狐儿之语,呵呵笑道:“若是遇到十分危险之际,不能照顾你们,你们都可自行躲避,公子不怪你们便是!”说着,突地召出魔翼翅膀,展翅向山脉之下的那片宫殿飞翔下去。 李遥带着三个灵兽飞翔至宫殿之上,只见宫殿之中黑雾弥漫,一些护卫正与无数的邪教之人激烈地交战着。李遥在宫殿上方大喝一声:“邪教妖孽,休得猖狂!”说着,召出冷月宝刀跃进宫殿之内,挥刀斩向一个邪教之徒。 貂儿和狲儿眼见李遥跃进宫殿之中,似旋风一般斩向那些着了一身黑衣的邪教之徒,尖啸一声,也如闪电一般分别跳跃在一众黑衣人的身上,眨眼功夫,宫殿外层的数十个黑衣人,均是被这一人两灵兽清理得干干净净。 貂儿瞧得狐儿仍是十分悠闲地在李遥肩头玩耍,有些不满地说道:“狐仙前辈,你为何不帮助公子?”狐儿嘻嘻笑道:“这些小魔怪,还不够公子磨刀用呢,怎么用得着狐儿?”狲儿突地闪身在李遥肩头,伸了个懒腰,说道:“狲儿累啦!”貂儿重重地“哼”了一声:“滚开,别站在我的位置上!” 李遥听得这两个小家伙又在吵闹,也懒得理会,抬腿向里层走了进去。正在此时,只听里层传来阵阵怒喝之声,李遥闪身进去,但见十余个护卫,正围着一个庞大的魔头周旋着。李遥见那魔头似在鬼道高级,一身漆黑,手臂和脚趾都长得十分巨长,手中握着一柄狼牙巨棒,咆哮着四周旋转。 一个护卫正待飞跃上前,那魔头一棒击去,那个护卫急闪身躲开,只见那护卫身后的墙壁,在那魔头的巨棒之下,“哗啦啦”倒了十余米之长。李遥但见那些护卫均在人道高级九至十级左右,瞧见那魔头的威猛,都不敢近身,只在那魔头身边纷纷闪避。李遥提着冷月宝刀正待上前,只听得貂儿嘻嘻笑道:“公子,这家伙留给貂儿罢!”貂儿说着,猛然跃在那魔头之顶,一爪拍下,一众护卫只见眼前白光一闪,突听得“轰隆”“咔嚓”两声巨响,那魔头的一颗巨头,竟是被貂儿瞬间拍碎。紧接着,貂儿猛然跃上空中,将那惊慌逃窜的魔头魂魄一把抓了回来,反手塞进嘴里,“咕噜”一声吞噬下去。刹那间,貂儿的身躯突然爆胀开来,它那经脉里,哗哗流动着的磅礴的修练内息,似大海一般地翻腾着,众人均是能清晰地看见那呼啸流动的内息,又过得数息光景,貂儿数次伸展它的双爪,那咆哮如雷的修练内息才呼呼地流进它的丹田之中,它那身躯也渐渐回复到之前一般大小。 闪身跳回在李遥肩头的貂儿,瞧了一眼诧异盯着它的狲儿,打了一个长长的饱嗝儿,舔了舔爪子之上留下的黑血,突地一口吐了出来,有些不满地说道:“这家伙的味道真难闻呢!”狲儿哼了一声,不削地说道:“真是个贪婪的东西!” 大殿之中十余个护卫,看见李遥带着狲儿和貂儿走了进来,刚才已是瞧见那雪白的貂儿瞬间斩杀魔头的情景,均不知这少年和那些奇怪的小东西是什么来头,举着手中的武器纷纷退去,一脸煞白地瞧着李遥和他肩头上的灵兽。 李遥踏上几步,说道:“你们可是这里的护卫?”一个护卫惊恐地点了点头,说道:“你是何人?是怎么进来的?” 李遥见那护卫似有六七十岁的年纪,一身颤抖着,微笑着说道:“在下是云安城的护卫,瞧见这里的动静,便追踪了过来,还算来的不晚!”那护卫听得李遥是从云安城过来,十分惊喜,却又有些诧异,心道:“要进这神秘宫殿,没人引领是万万进不来的,这个年轻人是如何进来的?”那护卫心存疑惑,也不便询问,上前说道:“多谢少侠救命之恩!” 李遥挥了挥手,说道:“这里共有多少护卫?”那老护卫将一众护卫叫到身前,又躬身说道:“这里共驻守有三百个护卫!”李遥十分惊诧地说道:“这里地处深山之中,如何有这么庞大的宫殿在这里?”那老护卫摇了摇头,说道:“小的只是这宫殿的护卫,不知道宫殿何时便有了。” 李遥见那老护卫有些茫然,说道:“你们去吧!”那老护卫带着众人又对李遥躬身行了一礼,便急向殿外退了出去。 李遥抬腿走进大殿之内,四处打量了一番,见这大殿修建十分庞大,大殿之顶似有数百米之高,比云安城那大殿不知要高出多少倍了。李遥见再没有邪教余孽的踪影,便将梦瑶公主一行少女接了出来,说道:“瑶儿,这宫殿有些古怪,瑶儿来过这里么?”梦瑶公主四处打量了一番,摇了摇头,说道:“瑶儿从未来过这座宫殿呢,李遥哥哥,这是哪里?”李遥瞧着梦瑶公主微微笑道:“这里便是刚才在山脉之顶看见的那座宫殿。”一众少女出得李遥的乾坤宝囊,瞧见这庞大的宫殿,都感到十分的惊奇。李遥见这宫殿之中似乎充满着一股神秘的力量,那股神秘的力量十分洪荒,又显得无比的稠密,应该是这里修行的那三个仙道级别的圣老施下了结界,刚才那个邪教魔头若不是在这股神秘力量的束缚之下,只怕早已将那些护卫斩杀干净,李遥也不便说破,微笑着对众人说道:“我们在这里歇息一会儿,再回云安城罢!” 众人只见这大殿中一尘不染,地面上竟是照得出人影,均是挨着他随意盘膝坐下来,梦瑶公主又将刚才那先祖带她去传授霓霞剑的开启之法,对李遥简略地叙述了一番,说道:“瑶儿今日才得知这把霓霞剑竟是这片天地的神器呢!” 李遥微微笑道:“瑶儿已是有了神器守护,可得加紧修练武学才好,如若遇到邪教高手,瑶儿只怕应付不过来!”梦瑶公主点了点头,说道:“刚才先祖还传授了瑶儿一个与霓霞剑有关的内功修练之法,瑶儿定当竭尽全力修练武学,协助哥哥守护这片天地,不辜负云氏先祖的嘱托才好!” 一众少年在这古老的宫殿之中,修练得一两个时辰,均是恢复如初,守护这宫殿的护卫,虽是对李遥一行少年感到十分好奇,却也不敢进来询问。李遥眼见此时已是下午时分,便带着一行少年回到了云安城云紫阁中。李玉茹想起早上所见情景,仍是有些惊悸和颤栗,说道:“李遥哥哥,不知那七灵王在你九星盘月神器之中,此时是什么模样呢?” 李遥微微笑道:“七灵王此时怕是暴跳如雷呢!”说着,便将灵魂投进右手掌上的九星盘月神器内,只见在那清冷的天际之上,两个魂魄正四处逃窜着。李遥瞧得七灵王的魂魄,上前一把抓住,怒声说道:“七灵王,你这个老杂碎,可没想到今日结果罢?”七灵王突然间瞧得李遥进来,大是惊慌,哀声说道:“李遥大侠,放过小的吧,小的绝不再踏入这片天地!”李遥重重地哼了一声,说道:“放你出去?想都别想,待我能吞噬你之际,再来修练你这灵道级别的魂魄!”说着,猛然将七灵王的灵魂丢弃在地上,将自己的灵魂退了回来。 李玉茹瞧得李遥哥哥退回灵魂,嘻嘻笑道:“李遥哥哥,七灵王的灵魂此时还那么凶恶么?”李遥微微笑道:“玉茹妹妹你们若是晋入了武道级别,今日怕是被那七灵王收了灵魂去修练啦,正因为你们的级别太低,还没有修练出灵魂结晶,那七灵王只能将你们的心智控制住,若是如紫嫣小姐一般晋入了武道的级别,今日只怕是都回不来了呢。”说着,又将当日三灵王将紫嫣小姐的灵魂摄去的情形叙述了一遍。 众人听得李遥所说,无不感到心有余悸和不寒而栗。李遥接着又叹息一声,说道:“如今看来,你们还是不要再跟着我去游历啦,都留在这云紫阁修练武学罢,待我寻得九位师尊,习得无上玄学,再回来接你们回李家庄去!” 一众少女听得李遥又要将她们留下,均是不住地摇头,李玉薇急声说道:“公子,爷爷可是要我来服侍公子呢,你要将薇儿也留在这里么?”李遥点了点头,说道:“你们手中还有数颗雷灵晶体,若是要将那雷灵晶体修练吞噬完毕,怕是要一两年的光景呢,若是再随我一同出去游历,却无时间修练,待你们突破到了武道的级别,再随我一同游历罢!” 李玉兰低声说道:“公子,兰儿便留在这里修练武学好啦,待兰儿突破到武道的级别,再助公子抵抗邪教魔头罢。”李遥点了点头,说道:“玉薇姐姐和玉茹妹妹就交给兰儿姐姐照看啦!”李玉茹见玉兰姐姐已是决定留在云紫阁中,也只得嘟囔着说道:“妹妹是负担呢,不跟着你去游历好啦!” 李遥见一众少女已是依允,便将梦瑶公主叫到内间,说道:“瑶儿,圣老已是传授你开启霓霞剑神器的口诀,又传授了你修练内功的武学,你目前已经突破到武系人道八级中级,哥哥今日再传授你‘太阳心经’罢!”梦瑶公主听得李遥要传授她太阳心经修练之法,有些着急地说道:“哥哥,你也不带瑶儿去游历么?”李遥点了点头,说道:“圣上已是将霓霞剑传授给瑶儿,其深意瑶儿难道不知道么?瑶儿此时却要以大局为重呢!”梦瑶公主听得李遥之语,突地滚下一片珍珠,猛地扑进他的怀里,抬起她那挂满珍珠的脸儿,说道:“可是瑶儿已经离不开哥哥呢!”李遥抚了抚梦瑶公主的秀发,说道:“瑶儿是云安城的公主,担负着这片天地苍生的安危,圣上如此信任瑶儿,瑶儿可不要让圣上失望才好!”说着,便将她那娇容之上的珠粒擦拭干净,让她盘膝坐在身前,将修练太阳心经的内功心法一一传授给她。 李遥见梦瑶公主已是熟悉太阳心经的修练之法,又将貂儿和狲儿召了进去,说道:“你们两个灵兽跟随我出来已有数十日的光景,一直未能传授你们武学,今日便传授你俩一个修练内功心法的天级武学,可令你俩一生受益,若是将这天级内功心法修练到第十层,不出数十年,或许能突破幻道的级别!”貂儿和狲儿听得李遥之语,均是惊喜异常,想要突破幻道级别,一般都要修练百余年光景,两个灵兽拜伏在李遥脚下,不住地点头。貂儿嘻嘻笑道:“公子,你也是要将貂儿和狲儿弟弟留在这里陪伴她们,才传授给我们天级武学的罢?”李遥呵呵笑道:“好狡猾的貂儿,你俩个若是随我出去游历,不知会给我添多少乱子呢!若是不将你俩个调皮的东西留下,我却不能放心去寻找我的师尊!”狲儿听得李遥之语,突地跳跃在他的肩头,嘻嘻笑道:“狲儿还是不学公子的天级武学好啦,狲儿随公子游历去罢!” 李遥将狲儿抱了下来,说道:“好啦,狲儿不再调皮啦!”说着,便让两个灵兽蹲在身前,将双手放在他们的头顶之上,把太阳心经的修练之法,以及修练关节传授给了两个灵兽,梦瑶公主瞧得李遥又给两个灵兽传授武学,只得退了出去。 李遥忙得似有四五个时辰,方才歇息下来,就在他想打坐修练会有些空泛的经脉,只见云薰儿、云婉儿和云影儿三个少女一脸娇羞地奔了进来,云薰儿低声说道:“公子师傅,你给两个灵兽都传授了天级武学的修练之法,怎么不给薰儿妹妹也传授天级武学呢?”李遥瞧得云薰儿三个少女均是一脸的绯红,眼里闪着星光,对三人微微笑道:“你们刚刚进入武系人道之列,如何能修练那天级武学?前日传授你们的内功修练心法,你们怕是都未能完全掌握罢!”云影儿急声说道:“公子师傅传授的内功修练心法,我们姐妹早已熟练掌握啦!”李遥瞧得三个少女均是一脸的期待,心道:“只因瑶儿的调皮,使她们三人成为了自己的开山弟子,若是真的不管不问,却也对不起‘师父’二字。”于是说道:“我再输些内息给你们修练罢,待你们将来突破到人道八级后,再传授天级武学给你们好啦!”说着,便让三个少女盘膝坐在身前,抽出丹田中的圣道修练结晶,给三人输入修练内息。 第一百三十九章 神秘佛塔 刹那间,云薰儿、云婉儿和云影儿只觉得经脉之中似有千万根尖刺一般在刺扎着,又似有无数条蛇儿在经脉之中来回乱窜,三个少女娇容之上,突地滚落一片珠粒,头顶之上,竟是冒着滚滚的白雾。转眼间,三个少女只觉得经脉中内息似河流一样咆哮奔腾,那娇小的经脉,似乎瞬间要被李遥输入的内息撕裂粉碎,均是在他身前不由自主地娇声喘息呻吟。 过得似有一盏茶的功夫,李遥眼见三个少女经脉之中的内息已是十分圆满,再承受不住自己的内息,便抽回轮番拍向三人的手掌,说道:“我给你们输入的内息,你们怕是要修练数年的光景才能全部吸纳完毕,你们自己慢慢修练罢!”接着又说道:“待得那时,或许你们已经晋入了武系人道八九级了啦,我再传授你们天级武学修炼罢!”三个少女听得李遥之语,均是伏身拜下,云薰儿抬起有些娇艳的脸庞,娇羞地说道:“公子师傅,薫儿,婉儿,影儿要等你回来!” 梦瑶公主和李玉薇一行少女,眼见云薰儿、云婉儿和云影儿许久都未能出来,又听得里面传来“嘤嘤”的呻吟之声,有些好奇,便跑到他的房中,众人瞧见三个少女头顶之上的滚滚白雾,均是十分惊诧,李遥对梦瑶公主微微笑道:“瑶儿,我已经给薰儿她们输入了一些修练内息,你得督导她们好好修练才好!”梦瑶公主点了点头,娇笑着说道:“三个妹妹若是习得哥哥一半的武学,便是瑶儿的好帮手啦!” 李玉茹瞧得三个少女的情形,嘟囔着说道:“李遥哥哥就是偏心呢!”李遥伸手刮了刮玉茹妹妹那晶莹剔透的鼻梁,微微笑道:“玉茹妹妹真是小气鬼,你以后也是她们三个的师傅啦,哥哥回来之时,可要好好考究你们的武学!” 次日凌晨,李遥带着狐儿正要走出房间闪身云端,突见李玉茹、李玉薇和李玉兰守候在门口。李遥瞧得三个少女一脸的愁容,心里又有些不舍,正在他犹豫不决之际,只见玉茹妹妹突地扑在他的怀里,悲悲切切地痛哭起来,她那一只粉红的小拳头,使尽地拍打着他的胸前,李玉兰姐姐却是将头转了过去,偷偷地擦了擦娇容上的珠粒,只有玉薇姐姐张大着眼睛紧紧地将他瞧着,她那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突然间,那眼里滚动出一片亮晶晶的珍珠,瞬间落入了尘埃。 站在李遥肩头的狐儿瞧着这一众少女那难舍难分的情景,微微叹息一声,说道:“公子,便带着她们三人一起去寻找师尊罢,途中或许能助她们三人突破到武道的级别呢,这对公子以后清除邪教余孽却是最大的帮手啦!”接着又嘻嘻地笑道:“公子若是寻找到师尊,师尊看在公子的面上,也或许会给她们传授一些无上武学呢,公子,就带着她们三人一起去吧!”李遥听得狐儿之语,见玉茹妹妹紧紧搂着他的腰际,抽泣得好不伤心,心里一软,便微微笑道:“好啦,玉茹妹妹别伤心啦,哥哥带着你们一起去寻找师尊吧。”李玉茹、李玉薇和李玉兰突听得李遥之语,瞬间露出一脸的惊喜,李玉茹忽然抬起头来,满脸泪珠地娇笑道:“李遥哥哥,你可是说的真的?可不许再反悔呢!”李遥伸出手指弹去玉茹妹妹娇容之上的珠粒,微微笑道:“哥哥不后悔便是。” 李遥带着李玉茹、李玉薇和李玉兰出得云紫阁外,突见貂儿闪身出来,落在李遥肩头不住地哀鸣。李遥伸出手掌抚了抚貂儿,微微笑着:“你这个调皮的小家伙,好啦,别吵啦,跟狲儿一起去罢。”李遥不敢再有耽误,急将李玉茹三人召入乾坤宝囊之中,向云安城外飞翔而去。一人三兽在空中飞翔得数个时辰,飞越过当日带着一众少年游历的那片庞大的黑森林,又在空中飞翔得一日的光景,李遥才穿越过那片莽莽林海,快要到傍晚的时分,他才进入域外的边境。 李遥见山脉之下便是域外边关,一众商队正在山脉中的凹处歇息着,便想上前打探一下去往普照法尘寺的路径,他在一处隐秘地降下身段,将李玉茹、李玉薇和李玉兰三个少女接了出来,带着众人穿出那树林中,紧走几步,向那商队缓缓地走了过去。商队中一个大汉回头瞧见李遥一众少年从那森林边沿走了过来,有些诧异地对众人说道:“快看,那边过来了几个女孩儿呢!”紧接着,那大汉又欢喜地对一众人说道:“咦,那几个女孩儿真是好看!”说着,突然瞧见李遥肩头火焰一般的狐狸和李玉茹、李玉薇肩头的狲儿及貂儿,站起身疾步走到李遥的身边,一脸火热地瞧着李遥肩头那火焰一般的狐儿,惊诧地说道:“小公子,你们带着的这几个小野兽是否要出售?”李遥向那大汉打了个躬身,微笑着说道:“这几个小灵兽是小的一起玩耍长大的呢,可不是野外之物,是小的玩伴。”李遥见在这里歇息的人马好似有数十之人,那些汉子穿着打扮都很古怪,有的头上戴着的似斗笠,连他们的面容都不能瞧得清晰;有的头上则捆了一条宽大的帕子,将他们眼睛眉毛都是遮盖不见;有的则戴着毡帽,那毡帽之上还插了几根长长的极为鲜艳的羽毛。这一众汉子身上的服装也有些怪异,那服装以青兰为主,服装之上还有些十分古怪的图案,袖口极为宽大。 李遥见这一众商队中年龄最大的似有五六十岁,最小的似有三四十岁左右。一众大汉均是一脸疑惑地瞧着这几个少年和他们肩头的灵兽。这时,又一个大汉从那堆人里走了出来,哈哈大笑地说道:“公羊二哥,看来那孩子不给你面子呢!”说着,便瞧着李遥走过来,微笑着说道:“小公子,你们从是哪里来?要去往何处?”李遥对那大汉躬身说道:“小的是从云安城过来,是要去普照法尘寺进香呢!” 那大汉听得李遥一行少年是从云安城过来,显得十分惊讶,说道:“云安城到这里似有数千里路程,你们几个小孩子如何走了过来?”李遥似有些苦着脸的样儿,说道:“小的几兄妹是跟随一个商队过来的,可是昨日与那个商队走散了,小的便想向大叔打听去普照法尘寺的路径。” 先前那个大汉回头对后来的那个大汉眨了几下眼睛,哈哈大笑道:“刚好我们是从云安城过来,也是去域外经商,普照法尘寺便在前面不远了,你们几个便跟随我们一起吧!” 李遥是何等的聪明伶俐,那大汉的举止怎么能瞒过他的眼光?他听得那大汉之语,显得好不惊喜,躬身说道:“那多谢大叔啦!”那大汉挥了挥手,大大咧咧地说道:“跟紧我们的队伍吧,保证你们几个今晚便能到普照法尘寺了。” 李玉茹刚才也已瞧见那大汉对后来的那个大汉眨眼的神情,上前拉着李遥哥哥的手臂,小声说道:“李遥哥哥,我们还是赶紧往前去吧,天都快黑了呢,反正这里离那普照法尘寺已是不远,便别给这位大叔找麻烦啦。”李遥原本就打算晚些时候去普照法尘寺趁夜打探一下情形,便对玉茹妹妹微笑着说道:“既然不远了,便随大叔他们一起罢。”那大汉听得李玉茹的话儿,也急忙对李玉茹说道:“小姑娘,不碍事,不碍事,这里离那普照法尘寺半个时辰便到了。” 那大汉回头对正在凹处歇息着的数十人吆喝一声,但见众人均是将手中的食物收进随身包裹,牵着托有物品的马儿,纷纷走了过来。那大汉回头说道:“跟着我们走吧!” 李遥一行众人跟在那商队的后面,但见那些马儿之上均是托着一些巨大的包裹,也不知那包裹里面装了些什么物品,只见那些马儿有些吃力地往前走着,留下了深深的蹄印。 李遥见那一众大汉的面目都被头上的毡帽或斗笠遮盖着,瞧不清具体的样子,只是不时地抽打着身边的马儿,许多马儿的身上都留下了条条血印。李玉茹在后面瞧着心里似有些不忍,说道:“这些马儿好可怜呢!”李玉兰叹息一声,小声说道:“不知那马背上托着什么东西,好似十分沉重。” 走在李遥前面的那几个大汉,不时地回头瞧着李玉薇、李玉茹和李玉兰,眼里全是一片猥琐的神色。那大汉紧走两步,附身在另外一个大汉的耳旁,似说了几句什么话儿,那大汉回头瞧着李遥几个少年,嘻嘻笑着猥猥琐琐地点了点头,那大汉又回身瞧了几眼李遥一行众人,才回身往前走去。 李遥刚才已是清晰地听得那大汉对另一个大汉说道,过了前面的那片森林,便将他们几个抓住,把三个女孩和几个灵兽留下,将李遥捆在森林里。其中一个大汉吞咽了一下口水,回身与他说话的那个大汉小声说道:“可得将那个有些高挑的女孩留给我!”李遥听那大汉所指必是玉薇姐姐,心里冷笑一声,心道:“原来这些人也不是什么善类呢,可得好好教训他们一番!”李玉茹刚才已是瞧得那两个大汉神神秘秘的样子,上前一步拉着李遥哥哥的手臂小声说道:“李遥哥哥,那几个大汉似乎有些不对呢,好像要打我们的坏主意啦!”李遥微怒着对玉茹妹妹小声说道:“刚才哥哥已是听见他们说的话儿,一会得好好教训一番那两人!”李玉茹嘻嘻笑道:“李遥哥哥,让妹妹去教训他们好啦,这里哪用得着李遥哥哥亲自出手?”李遥微微点了点头,说道:“那两人心中十分邪恶,妹妹上前教训下好啦,可别要了他们的性命!”李玉茹嘻嘻笑着点了点头。这时,那大汉回头瞧见李遥与李玉茹小声说着话儿,大声说道:“快走,别叽叽咕咕说话了,过了前面的那片森林,就快到普照法尘寺了!” 李遥眼见这时已是傍晚时分,天色越来越暗淡了,前面隐隐约约地出现了一片庞大的森林,向域外去的路径,正是要往那森林之中穿越进去。李遥心道,若是这两个大汉这时放弃对他们几人的邪念,便就放过那两个大汉了,便上前对那大汉说道:“大叔,我们都走得有些累了呢,大叔你们先过去吧,待我们歇息一会儿,再寻路去普照法尘寺好了。” 那大汉回过头来对李遥恶狠狠地看一眼,说道:“快走,叽咕什么?过了前面的森林,你们就会去到该去的地方了!”说着,又走到李遥的身前,要伸手过来拉他。李遥瞧得那大汉露出一脸的凶恶,心里暗笑一声,似乎有些惧怕他那凶恶的样子,连连点头,说道:“那小的再坚持一会儿好啦!” 李遥退回身躯对身后众人眨了眨眼睛,只见李玉薇、李玉兰和李玉茹均是有些嫣然的样子,只得疾行几步,追赶上那个回头瞧着他的大汉。那大汉见李遥一行众人又是紧紧地跟了上来,方才与另外一个大汉并肩而行,又似在与他悄声说着什么话儿。李遥只听得那大汉说道:“这小子有些精灵古怪的,好似瞧出了什么。”另一个大汉小声说道:“这几个绝色女子和他们带着的几个小灵兽,不知要卖多少黄金呢,别管他,只要他们跟了过来,一会便是你我的宝贝了!”说着,回头瞧了几眼李玉薇几个少女,又阴邪地笑了笑。 李遥在身后听得那大汉之语,心头的怒火呼的一声窜了出来,只听肩头的狐儿微微冷笑道:“他们真是在找死!” 转眼之间,一行众人渐渐地走进了那片森林的边沿,李遥抬头瞧去,但见这森林之中一条崎岖的山道蜿蜿蜒蜒地向里面伸展而去。此时森林之中显得有些幽暗了,远处的情景都是瞧不清晰,前面那个大汉高声呼喊道:“快走,过了这森林就快到啦!”那大汉高呼了这声,便站在那里不再往前行去,刚才那个大汉也回过身来,两人对视着笑了笑,最先那个大汉对李遥露出凶恶的神情,说道:“把你肩头的那个狐狸快交给大爷!”另外一个大汉一脸猥琐地走到李玉薇身前,伸出手掌对李玉薇当胸抓来,一脸淫邪地嘻笑道:“过来,随大爷走!”他那手掌还未能碰到李玉薇的衣衫,突见眼前似一股微风吹拂,只听得脸庞之上传来“啪啪啪”数声响亮的耳光。那大汉在当地连续飞转了数个圈子,方才一脸惊诧地捂着脸庞,长长惨呼一声,“蹬蹬蹬”疾向后退了数步,一跤跌在原地,仍只觉得眼里全是一片金星,抬头瞧去,只见先前那个绝色少女忽然间现身在那个小公子的身前,正怒目注视着自己。一众少年仍是如原来一般未能移动,刚才他的手掌正要抓向面前的那个十分绝美的少女,那少女瞬间消失不见,眨眼间便在那个小公子的面前出现。那大汉似见了鬼魅一般,张着一双骇然的眼睛,再发不出一点声息。 这时,前面的几个大汉也听得刚才那个大汉惨呼的声音,又有四五个大汉一脸疑惑地回头过来,疾步走到那大汉的身后,惊疑地问道:“怎么回事?”那大汉一只手紧紧地捂住脸庞,抬起另一只手臂,指了指李遥一众少年,颤颤抖抖地说道:“他们……他们会使邪法!”一个大汉有些惊疑地瞧了瞧李遥一行少年几眼,疾步走上前去,回头瞧去,只见那大汉一脸煞白,眼神迷茫,上前推了推,那大汉似没有生气一般突然间倒了下去。那大汉回头对李遥怒吼道:“哪来的小杂种,吃我一拳!”说着,挥起拳头猛然对李遥头顶上拍了过来。李遥瞧那大汉一脸怒容,掌风呼呼,似有些功夫,正待挥掌挡开,只见玉茹妹妹突然间使出幻影三叠轻功,闪身在一众大汉的身前,只眨眼功夫,刚刚回身过来的四五个大汉,连呼喊的声音都未能发出,刹那间便飞跌了出去。李遥抬头瞧去,但见那几个大汉有的挂在树梢,有的躺在草丛里,有的则跌落身在了泥泞之中。李遥闪身上前一脚踏在刚才那个大汉的胸前,怒声说道:“刚才若不是尔等起了恶念,便不会有适才这般惩罚,以后若是再横生恶念,小爷必取尔等性命,快滚!”一众大汉听得李遥之语,均是颤颤栗栗地爬起身来,一步一回头,满眼惊骇地向前面飞奔了过去。 前面那数十个大汉听得身后传来的吵闹之声,急将马缰放下,抽出马上刀剑吆喝着狂乱地向后面飞奔了过来。前面的大汉飞奔得正急,而后面这四五个大汉正满脸惊骇,不停向身后打量着飞奔回去,却是与前面那飞奔过来的数十个大汉撞在了一起,紧接着,一众少年只听得这山道之中传来“哎哟,哎哟”和“快跑,快跑”的声音,那声音之中,无不透露出一片颤抖。李玉茹瞧着嘻嘻笑道:“真经不住打呢!” 李遥见那一众大汉已是被他们狠狠地教训了一番,也不再耽误,召唤出魔翼龙翅膀,带着三个少女和几个灵兽,突然间展翅向空中飞翔而去。正挥舞着刀剑过来的那一群大汉,瞧着刹那间飞跃在空中的那个少年,好久方才回过神来,均是张大着一双双惊骇的眼睛,在原地不停地打着冷颤。 李遥带着一行少年飞越过这片森林,眼见前面是一片朦胧的平原,平原上的情景此时瞧不得十分清晰,李遥又往前飞翔得似有半个时辰,只见一座巍峨的山脉闪现在他的眼帘之中。李遥抬头瞧向那延绵不绝的山脉处,心头猛然一惊,当日在云安寺后山那山洞里头脑中闪现出来的幻影,竟是如此的清晰,这山脉中的影像在他头脑之中,越来越是熟悉。 李遥惊喜地对肩头的狐儿说道:“狐儿,前面那山脉好生熟悉呢?”狐儿有些疑惑地问道:“公子何时来过这里?”李遥摇了摇头,说道:“这山脉的影像是我在云安寺后山的那个山洞之中,无意间感悟出来的。”接着,便将在云安寺后山那个小山洞里修行时,默想金眉仙师所留谒语“欲得法尊,但净其心,随其心净,即佛尊现”,用灵智探查那个似九星盘月的卷轴,突然间浮现出来一片沙漠和一座山脉,以及山脉之中有着一座庞大的寺庙这些经过说了一遍。接着又欣然说道:“或许这里便真的是我九位师尊的化身之处罢?” 正在这时,李遥突然间看见在那山脉的深处,传来隐隐约约的光亮,他展翅飞翔过去,但见那光亮之处是一座庞大的寺庙,寺庙的后面,有一座高耸入云的宝塔,那朦朦胧胧闪烁着的丝丝豪光,正是从那宝塔之顶透了过来。 李遥见这寺庙之中香烟缭绕,梵音声声,那低诵的佛音将这夜色染得十分的神秘,显得好一片宁静平和。 李遥飞翔至那座寺庙的半山腰,展翅落了下来,将李玉茹一行众人接了出来,说道:“这座寺庙或许便是普照法尘寺罢,我们上去瞧瞧去!”李玉茹晃了晃有些晕厥的脑袋,上前拉过李遥的手臂,娇声笑道:“李遥哥哥,我们此时上去怕是进不了寺院呢?”李遥点了点头,说道:“哥哥曾听青莲姐姐说‘太阳心经’便是普照法尘寺里的一位看门僧从寺后那座佛塔之上获得,那座佛塔中必有神秘之处,九位师尊的化身,或许要去那座佛塔上去寻找端倪。”接着又说道:“我们先去寺外探查一番,在寻机去寺后的那座佛塔好了。” 狐儿在李遥肩头嘻嘻笑道:“公子,狐儿过去查看下情形罢。”说着,突地闪身向前面的寺院飞越过去。李玉茹瞧得狐儿突然间向上面的寺院飞越上去,微微怔了怔,拉着李遥的手臂嘻嘻笑道:“李遥哥哥,狐儿是先去探查情形的么?”李遥点了点头,说道:“我们也上去罢。” 第一百四十章 异度空间 夜色已是越来越是深沉,远处的情形都瞧看得不清晰,只有一些不知名的虫儿还在草丛里不停地嘶哑地吵闹着。 李遥带着玉茹妹妹一行少年向半山腰的那座寺庙缓缓而行,约一盏茶的功夫,只见狐儿突然间闪身在李遥的肩头,李玉茹瞧得狐儿突然间出现在李遥哥哥的肩头,再不如之前那般的诧异,嘻嘻笑道:“李遥哥哥,狐儿回来啦,快问问它寺庙中的情形啊?”李遥点了点头,回过身来对狐儿悄声问道:“狐儿可探查出什么疑惑?”狐儿摇了摇头,小声说道:“公子,这寺庙之内有着一种浩然之气,那种浩然之气显得十分古老,不知是什么缘故呢?”李遥听得狐儿之语,说道:“九位师尊均是数千年前的佛道前辈,他们自然是充满着浩然正气了,或许这里真是有着师尊的化身罢?”李遥说着,便又向前紧走了几步,微笑着对玉茹妹妹几人说道:“我们此时怕是不能进入这寺庙中了,玉茹妹妹你们先在此处等候好了,待哥哥前去探查一番后再回来迎接罢。” 李玉茹摇了摇头,说道:“还是随着李遥哥哥一起上去好啦,哥哥可将我们装进你那乾坤宝囊之中带进去罢。”李遥瞧见李玉兰和李玉薇也将眼光瞧了过来,两人的目光都似不愿在此处停留,只好点头依允,说道:“那便一起去罢!”正在此时,只见貂儿和狲儿突然间从李玉茹和李玉薇的肩头跳跃下来,如闪电一般闪身向半山腰的寺庙中飞奔了上去。 李遥大是惊诧,对貂儿和狲儿传音道:“貂儿,狲儿,快回来!”狐儿却是在李遥肩头有些轻蔑地嘻嘻笑道:“这两个不争气的东西,又上当啦!”李遥听得狐儿那嘲笑语气,微微摇了摇头,讶然说道:“狐儿对它们又耍了什么把戏?”狐儿捂嘴嘻嘻笑道:“狐儿说寺庙后的那座高塔之上,有一颗千年灵宝,寻得便能增加百年的修为,哪知这两个东西听了后便真的信以为真了呢!”李玉薇和李玉茹瞧得貂儿和狲儿瞬间从肩头消失不见,也是有些惊疑,李遥微笑着对两人摇了摇头,说道:“貂儿和狲儿一会便回来了,不管它们!” 一行少年又往山上行了近半个时辰,那座庞大的寺庙映入了众人的眼帘之中。李遥只见这普照法尘寺建在山岚深浓的半腰中,气魄恢宏的庙宇似有数百间,显得庄严肃穆。寺庙的周围,均是生长着苍劲的银杏树和巨大的菩提树。李遥见那寺庙的前门已是关闭,庙中的情形也瞧看不清晰,周围均是万赖俱寂,只有寺院之中不时传出几声诵佛之语。便对李玉薇几人说道:“我们直接去后面的那座佛塔好了。” 李玉茹嘻嘻笑道:“李遥哥哥还是背着妹妹过去罢!”说着,便飞扑在李遥的背上。李遥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搂过李玉薇姐姐和李玉兰姐姐,召出魔翼翅膀闪身在半空之中,向寺庙后的那座高塔飞越而去。李遥避开高塔之下巡逻护卫的目光,悄无声息地停落在那高塔顶端,放下李玉茹三人,放眼瞧去,但见这高塔之下那一片庞大的寺庙尽收眼底,寺庙中那星星点点十分微弱的光亮,正挨着一盏一盏地熄灭。远处的山脉显得隐隐约约,山腰之中也是黑漆漆的一片,高塔之上原先在远处看见的那些闪发着的光亮,原来是从高塔顶端的琉璃瓦之中流露出来,那琉璃瓦外面呈圆状形,上面留着数个小圆眼,中间燃着一根巨大的灯烛。 李遥寻着高塔顶端的一个半人高的小圆门,伸手推去,那小圆门随手便被打开,正在这时,只见貂儿和狲儿突然间从高塔中闪身出来,停落在李玉薇和李玉茹的肩头,两只小灵兽均是一双怒目地瞧看着李遥肩头的狐儿。狐儿瞧着貂儿和狲儿那愤怒的模样,转过头去不再理会,过了一会儿,则回头伸出一双爪子捂着嘴唇嘻嘻笑道:“你俩寻找的灵宝呢?”狲儿怒哼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瞧看狐儿。貂儿突地闪身在李遥肩头,说道:“公子,这佛塔好生神秘呢,一种奇特的气息似有似无一般,貂儿不敢接近。”狐儿嘻嘻笑道:“貂儿,你能感应到那一股神秘气息,已是很了不起啦!”貂儿回过头去怒声说道:“狐儿前辈,貂儿可没得罪你呢!” 李遥也懒得理会这几个小灵兽的吵闹,对几个灵兽摇了摇手掌,三个灵兽便都将头颅深深地埋进了怀中。李遥弯腰钻入塔顶,李玉茹三个少女也紧跟了进来。一众少年只见这塔顶上十分狭小,众人站在里面竟是显得有些拥挤起来。 李遥对一众少年摆了摆手,再仔细打量这塔顶,但见这塔顶之上有着数百个寸余见方的佛龛,佛龛中均是用金粉画着一幅一幅的佛像。李遥环绕着这数百个小佛像躬身行了一礼,方才上前仔细端详那些刻画得十分精美的佛像。 李遥只见这佛龛中的那些佛像虽是刻画得只有寸余见方那般的细小,但却是刻画得神态各异,千姿百态,栩栩如生。他又用灵智对四处仔细探查,并无一丝异样,也未发现可疑之处。这时,只听李玉薇在他身后小声地说道:“这里并无上来的入口,顶上那燃着的灯烛他们是如何更换的呢?”李玉茹对四处瞧了瞧,娇声笑道:“只怕是有着如我们李家庄家族藏武馆中那一样的机关呢,我们四处找找,看有什么特别之处!”说着,突然间闪身在头顶上,紧紧盯着一个姆指般大小的佛像瞧了瞧,有些惊喜地说道:“李遥哥哥,快来看,这个佛像好似有些奇特呢!”李遥听得玉茹妹妹的呼唤之声,提起气息闪身在她的身边,只见那个佛像果然与其它佛像不一样,那佛像之上显得十分光滑,似有人在经常对它摩擦着。李遥瞧着玉茹妹妹微微笑道:“这佛像真的有些奇特呢,妹妹真是心细。”说着,伸出手指对那佛像按了下去,只听得佛塔边沿刹那间传来“咔咔咔”的声音,众人随着那声响瞧去,但见这佛塔边沿的木板突然间向后缓缓退去,紧接着,一个梯子出现在了一众少年的眼帘之中。众人只见那梯子紧挨在塔顶的边沿蜿蜒向下而去。正在这时,只听楼下传来一声大喝:“是谁在上面?” 一行少年听得下面传来的大喝之声和那“咚咚咚”传上来的脚步之声,互相瞧了瞧都是有些紧张起来。李遥闪身在李玉薇和李玉兰身边,对身后玉茹妹妹打了个手势,众人只见李遥在她们的眼前一晃,他那身影已是瞬间消失不见。 李玉茹一行少年正待跟随着李遥钻入那蜿蜒向下的梯子之内,突听得下面微微地传来一声闷哼的声音,李玉茹急闪身下去,借着微光,只见一个似有五六十岁的僧人正躺在李遥哥哥的身边。李遥对一众少年摇了摇手,示意她们下到这层佛塔,对众人说道:“这里果然有着人道八九级的高手守护着!”李玉兰上前摸了摸那老僧人,见他只是昏迷过去,问道:“公子,这佛塔之上怎么会有这样的高手守护着?”李遥将这层佛塔仔细打量了一番,说道:“这佛塔之上处处透露出神秘,果然如青莲姐姐所说一般,有着人道八九级左右的高手守护,他们必是守护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也不知师尊的化身在何处,看来还得费一番功夫去寻找呢!” 李遥将那守塔僧人抱在一边,对众人说道:“刚才只是点了这位前辈的昏睡穴,三四个时辰后他便会自行苏醒过来了。”说着,便回过身来仔细打量这一层佛塔中的情形。 李遥走上前去,但见这层佛塔比上面那层似要大了一倍,周围佛龛之中的佛像,也与上面那一层佛龛中的佛像似乎要大一些了。那些佛像都是刻画得十分的精美,色彩也是鲜艳夺目,佛像之上,没有一点的尘埃,在佛塔中那有些微弱的光亮之下,佛龛中的佛像都是闪烁着灼灼的光辉。李遥只见这一层佛塔的顶端,有着十数个嵌镶着的小盒子之类的东西,他跃升上去,打开一个似金刚石制作的盒子,但见那里面收藏了几部佛经。李遥取出一部佛经,见是一部《金刚经》,他又随手抽取几部出来,均是一些佛经之类的书籍。李遥大是惊诧,这些日常的佛经为何收藏在这佛塔之上?他又取了几部出来,闪身落下,对李玉茹说道:“这些佛经不知藏着什么秘密呢,竟是收藏在佛塔之顶。”李玉薇和李玉兰听得李遥所说,也在他手中取了一本佛经翻阅起来。李玉茹突然惊喜地说道:“李遥哥哥,这是一本武学秘籍呢!” 李遥听得玉茹妹妹那惊喜的话儿,接过她手中的佛经,翻开里页,果然是一本《金刚佛佗指法》高级武学。李玉薇和李玉兰也将手中的佛经翻开,果然也是两本高级拳法武学,只是那封面却是《八佛名号经》、《浴佛功德经》的字样。李玉茹嘻嘻笑道:“李遥哥哥,这些高级武学妹妹带出去让庄上的护卫拿去修习罢?”李遥摇了摇头,说道:“普照法尘寺有着数十门高深武学,哪怕是其中的一门武学若是没有数十年修习浸淫,都不能掌握其中的精髓,我们李家庄上的那些护卫只怕是不能修习这些武学了,玉茹妹妹还是将你现在的武学修习好了才好。”李遥接着又说道:“我们偷偷进入这佛塔之顶,已是罪过了,万万不可再夺取这些武学才好呢!”李玉薇和李玉兰也纷纷点头,李玉兰说道:“这里的武学虽然都是高级武学,好似不适合我们去修练呢,庄上那些护卫,怕是没有修炼这些武学的根基,还是放回去罢!”李玉薇点了点头,小声说道:“我们偷看了这里的武学秘籍,如若传出江湖之中,怕是不耻的行径呢!”说着,便又将手中的几本武学放在李遥的手中。李遥飞身起来,又将那些武学放回了原处,其余盒子里的武学秘籍,他也懒得再去翻看了。 李遥跃下塔来,又仔细打量了一番这层佛塔,仍是未能发现任何可疑之处。这时,只见李玉薇有些疑惑地向上面的一个佛龛里的佛像指了指,说道:“公子,你瞧,那个佛像好似十分耀眼呢!”李遥抬头瞧去,但见那个佛龛里的佛像果然与其它佛龛中的佛像有些不同,也如上一层那佛龛中的佛像一般显得晶莹剔透。李玉茹嘻嘻笑道:“那佛像必是这一层的机关!”她正待飞跃上去按那有些闪亮的佛像,李遥一把将她拉住,悄声说道:“下一层只怕也有神秘僧人守护着,待我下去查看了再回来迎接你们好了!” 李遥说着,闪身在那佛像之前,伸手按了下去,众人只见那佛塔的边沿又“咔咔咔”地露出了一个梯子出来。李遥不待下面那梯子全部露出来,突地飘身下去,只见下面果然有着一个僧人正一脸诧异地瞧着上面的动静。李遥不待那僧人发出警示的声音,随即点中他的昏睡大穴,又将他抱在一边放着,方才闪身在梯口对上面的三个少女招了招手。 一行少年在这佛塔之中一层一层的搜寻下去,仍然未能发现可疑之处,每一层佛塔中,均是如上面那佛塔里的情形一般,只是越到下面,那些佛龛中的佛像越来越是大些了,每一层佛龛中的佛像在佛塔中的光亮照射下,均是金碧辉煌,十分耀眼。李遥眼见这里已是十八层佛塔的最底层,仍然没有寻找到青莲姐姐告诉他的“黄金佛”化身。他站在这佛塔之中,瞧着头顶之上那数千个佛龛中的佛像,将青莲姐姐当日告知他的情形又想了会,突然间恍然大悟,对身边的李玉薇三个少女微微笑道:“原来这上面佛龛中的佛像,便是传说中的‘黄金佛’了,只怕是前人误传了!”站在李遥肩头的狐儿嘻嘻笑道:“这里佛龛中的佛像数以万计,只怕普照法尘寺的老僧人都不曾想到,他们守护着的竟是传说了数千年的秘密呢!”李遥接着又说道:“青莲姐姐曾经告诉我,这座佛塔有着十八层,每层佛塔均是有着神秘高僧守护着,我们修练的‘太阳心经’内功心法,便是这里的守门僧在最高一层获取,可是刚才在那顶层之中,却是未能再发现什么。” 正在此时,站在李玉薇肩头的貂儿突然间跳跃在地上,闪身在佛塔的一个边沿,抬起头来紧紧地盯着一个佛龛之中的佛像。李遥有些诧异,上前抱过貂儿,微微笑道:“貂儿,可发现什么疑惑处了?”貂儿在李遥的怀中有些惊骇地说道:“公子,刚才貂儿瞧得那佛像似活了过来一般,对着貂儿飘浮了过来!”李遥听得貂儿那有些颤栗的话儿,有些惊讶地说道:“貂儿当真瞧着那佛像的变化了?”貂儿点了点头,说道:“是真的呢,可将貂儿吓了一跳!”李遥随着貂儿的目光瞧着那佛像,那佛像果然与其它佛龛中的佛像有些不同,那佛像显得有些紫红,且闪发着微微的毫光。 狐儿有些疑惑地说道:“公子,上去按下那佛像试试!”李遥听得狐儿之语,闪身在那佛像之下,伸出手指按了上去,那佛像似乎微微动了动,但转眼间那佛龛中的佛像仍是原来那般不再浮动,原先那有些微微的毫光也暗淡了下去。 李遥正有些疑惑,狐儿闪身在那佛像之前凝望了数息,说道:“公子,催动内息试试!”李遥停留在半空之中,提起气息伸出右手食指,对准那佛像发出一股庞然劲气,一股人眼能见的气息渐渐射在那佛像的正中,他正瞧得那佛像,突然间,只见佛塔顶上又接连有八个佛龛中的佛像微微起了变化,又过得数息,众人只见开始那个佛像在李遥那圣道级别的凌厉内息催动之下,瞬间发出了耀眼光茫,那光茫竟是逐渐与其它八个佛像连接起来。紧接着,佛塔之中的九个佛像便是透出了一片光华,那光华将这佛塔照耀得通亮,九个佛像闪发出的光华连成一线,有如九星盘月,显得十分神秘。 刹那间,李遥只见这佛塔之中突然变得有如深夜中的星空,抬眼望去,李玉茹一行少年都似深处在那深邃的星空之中,周围均是深蓝之色,瞧不到边际,无数的小星星正围绕着李玉茹一行少年急速地旋转着。李玉茹、李玉兰和李玉薇瞧见这佛塔中突然出现的异样,显得十分惊骇,均是一脸煞白的飞跃起来,惊慌失色地紧紧拉住李遥的手臂。狐儿、貂儿和狲儿也在那深邃的星空之下旋转着,正急速旋转着的貂儿惊慌失措地呼喊道:“公子,救救貂儿!” 李遥自深谷回到李家庄,虽是遇到了无数的神奇,但却从未遇到过如此神奇之事,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的那飞速旋转的空间,让他好不惊诧万分。李遥见那深邃的星空似乎没有尽头,眼前都是一眼望不到星辰,李玉茹妹妹和李玉兰、李玉薇姐姐三人,都在他身后和前面飞速地旋转。这时,貂儿的求救声音突然传入他的耳中,李遥努力地转过身来,只见貂儿正在他身边惊惶失措地向下面的星空飞去。李遥使出全身劲道,向前飞旋过去,突然间伸出手掌,一把抓过貂儿,貂儿便顺势闪跃在了他的肩头,紧接着,李遥又伸手将狲儿和狐儿抓了过来。就在此时,李遥只见这深邃的空间中那些微微闪动的星辰越来越是耀眼了,一股奇异之力瞬间袭击下来,他只觉得一颗身子在那股庞然大力的吸引之下,一个身子突然间向上飘飞了起来,他前面隐约闪现的李玉茹、李玉薇和李玉兰,均是在那股大力的牵引之下,失去了踪迹。突然间,他的身子竟是如闪电一般向那深邃的空间飘飞而去。 李遥瞧得这深邃的空间之中全是数以万计的星辰,周围都是深蓝之色,头上的空间似乎没有尽头,他在那股大力的牵引中一直在急速地飞升着。又过得一盏茶的光景,李遥只觉得那些星辰逐渐暗淡了下来,上面已是漆黑一片,就在他十分惊骇之际,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爆裂。他在那惊动之中,眼前突地闪现出万千星光,接着便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过去了多少时刻,李遥只感到头脑之中有些剧痛,他慢慢眼开眼帘,只觉得十分刺目,转头瞧去,只见自己身处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之中,头顶上的阳光正在当空,身子之下十分滚烫。李遥突然想起昨夜那神奇的际遇,惊呼一声,瞬间跃起身来,只见李玉茹、李玉兰和李玉薇三个少女都在离他不远之处躺卧着,狐儿、貂儿和狲儿也躺身在了另一边。 李遥闪身上前,将李玉薇姐姐扶了起来,只见她一脸煞白,气息似有似无,李遥急将李玉薇盘膝坐在身前,对着她的心愈大穴催动内息,过得数息光景,李玉薇嘤鸣一声,竟是渐渐苏醒了过来。李遥又将李玉茹和李玉兰用同样的法子施救过来,一众少年瞧得这茫茫沙漠的光景,都显得无比惊骇。李玉茹睁着一双惊疑的大眼睛,有些颤栗地说道:“李遥哥哥,这里是哪儿呢?”李遥摇了摇头,对一脸煞白的李玉茹说道:“哥哥也是刚刚苏醒过来呢,却不知我们到了何处了!”刚刚苏醒过来的李玉薇和李玉兰,也显得十分迷茫,三个少女紧紧围在李遥左右,疑惑地四处张望着。正在此时,李遥只见远处的狐儿突然间跳跃了起来,四处望了望,一个闪跃停落在李遥的肩头,有些惊诧地说道:“公子,我们如何到了这里了?”李遥抚了抚狐儿那火焰一般的毛发,也有些疑惑地说道:“狐儿,我们不是在普照法尘寺寺后的那座佛塔中么?如何到了这里了?”狐儿瞧了瞧这茫茫的沙漠,停顿了一会儿,突然似想起什么,说道:“公子,瞧这里的情形,我们只怕是进入了另外一片天地呢!那佛塔中的佛像出现的异端,怕是一个十分神秘的传输机关罢,公子若不是达到了圣道的级别,只怕也是不能催动那佛像的机关呢!” 第一百四十一章 沙漠迷宫 李遥有些疑惑地说道:“师尊的化身又不知去哪寻找了?”李玉茹瞧得狐儿闪身在李遥哥哥的肩头,叽叽咕咕地不停地跳跃着,似与李遥哥哥在交流着,一把将狐儿抱了过去,紧紧搂在她的怀中,抚摸着狐儿身上的毛发,娇声笑道:“狐儿,可没事罢?”狐儿在李玉茹怀里挣脱开来,突地闪身在貂儿和狲儿的躺身之处,对着两个小灵兽吹了几口气息,转眼之间,两个小灵兽也逐渐醒转过来。李玉薇和李玉茹闪身上前分别将貂儿和狲儿抱了起来,貂儿和狲儿也叽叽喳喳地叫着,在两人的肩头跳跃了几圈,又飞身在李遥的肩头,两个少女瞧得两个小灵兽那可爱的神情,均是十分欢喜。 一行少年在这十分荒芜的沙漠中逐渐恢复了精神,李遥四顾一周,对众人说道:“这里十分空寂,待我飞越空中去瞧瞧远处的情形好了。”说着,便召唤出魔翼翅膀,展翅在半空之中。李遥飞越在空中,只见四周是一望无际的沙海,瞧不出一点的边际,李遥正有些灰心,狐儿突然说道:“公子,你瞧,那里好似有座宫殿!”李遥随着狐儿瞧看的方向仔细看去,在那沙漠远处,果然隐隐约约地闪现出一座庞大的宫殿,那宫殿在这沙海之中若隐若现,似乎离他有着数百里之遥。李遥急闪身降落下来,对一众少女微微笑道:“前面好似有一座宫殿呢,我们先去那宫殿里查看一番好了!” 李遥带着李玉茹一行少女,展翅在空中,向那隐隐约约的宫殿飞越过去。李遥飞越了似有半个来时辰,那片宫殿仍然是时隐时现,又过得几息,那片宫殿突然间消失而去。这时,狐儿有些疑惑地说道:“公子,那片宫殿怎么不见啦?难不成那是一座幻影?”李遥瞧着这片天地之下仍是一望无际的沙海,刚才那片隐隐约约的宫殿也不见了,有些疑惑地对狐儿问道:“这幻影从何而来?”狐儿说道:“公子,那幻影或许是另一端的倒影呢,狐儿也无法说得清楚,公子再往南边的方向飞过去看看罢,或许能寻找到那宫殿的踪迹。”李遥听得狐儿之语,倒转身躯便向南边的方向飞翔了过去。 李遥在这沙海之中又飞翔了一个来时辰,突然,前方果然隐隐约约地出现了一片宫殿。李遥大是惊喜,猛然提起气息展翅向那宫殿飞越过去,又过得约一盏茶的光景,那一片庞大的宫殿在李遥的眼帘之中,竟是逐渐清晰了起来。 李遥见此时已是临近傍晚的时分,在茫茫的沙海中奔波了一天的太阳,这时看起来又红又大,也不是他刚刚苏醒之时瞧看的那般耀眼了,原本十分荒芜的沙漠,这时好似披上了一片柔和的色彩,不再是之前那般白得刺眼,显得十分的金黄。天空中的几朵云朵儿也似着了一身淡黄的衫儿,正在向远处慢慢地飘移着。沙海中那些蒸腾起来的淡淡的雾气,笼罩在那片宫殿的上空,隐隐闪现着七色的光圈。李遥见那宫殿的四周均是一望无际的沙海,显得十分神秘和空灵,他正在半空中对那片庞大的宫殿瞧看得出神,只见那片宫殿之中突然闪现出数十个人影,李遥十分疑惑,这里怎么也有人迹来往?他拍了拍翅膀,向前猛然飞越过去,只见那些人影均是着了一身白色的衣衫,正在那片宫殿之中急速地穿行着。 李遥不知那些白衣人的来历,又不便让他们瞧见身影,急展翅降落在宫殿之前,将玉茹妹妹一行少年接了出来,说道:“这里便是之前瞧见的那片宫殿了,我们进去瞧瞧罢!” 李玉茹突然间瞧得余辉之下这一片庞大的宫殿,有些惊讶地说道:“李遥哥哥,你刚才不是说这片宫殿不是很远么?妹妹在哥哥那乾坤宝囊之中怎么等了这么长的时间?”李遥微笑着说道:“刚才哥哥在那沙海之中看到的那片宫殿,便是这片宫殿的幻影呢,若不是狐儿提醒的早,只怕此时还在那沙海之中寻找这座宫殿。”李遥将刚才在空中看见的幻影对李玉茹、李玉薇和李玉兰三个少女说了一遍。紧接着,又神色慎重地对李玉茹说道:“哥哥刚才在空中瞧见这宫殿之中似有数十个白衣人在里面穿行着,好似在宫殿中寻找着什么,若是遇见了他们,玉茹妹妹你们可都得小心些才好!” 李玉茹听得李遥说这宫殿之中还有数十个白衣人在里面行动,感到十分惊诧,说道:“这里荒芜人烟,而这宫殿又深处在这沙漠之中,哪里来的人迹?”李遥摇了摇头,说道:“哥哥刚才探查他们的武学修为,也未能探查出来一丝结果,他们的武学修为好似有些神秘,不知他们来自哪里,还是小心些为好!”李玉茹惊疑地说道:“李遥哥哥,你已经是圣道的级别了呢,怎么也探查不出那些白衣人的武学修为?难道他们比李遥哥哥的武学修为还要高深不成?”李遥微笑着说道:“他们或许修练了一种神秘的武学,其修为已是受到隐藏,不让外人探查罢。”李玉薇一行众人瞧见李遥说得慎重,均是点了点头。李遥说道:“我们进去瞧瞧吧!” 李遥一行少年进入那宫殿之中,只见这宫殿修建得好不辉煌,那些雕梁画壁显得十分的古老,宫殿中没有一颗树木,甚至连一颗小草都没有。一行少年在那宫殿之中行走了约半个多时辰,眼见这庞大的宫殿仍是没有尽头。李玉薇紧走几步,对李遥娇声说道:“公子,看这天色已是有些暗淡了呢,还往前去么?”就在此时,众人只听得头顶之上传来数声“嗖嗖嗖”的声音,紧接着,只见这宫殿的四周突然间落下了数十个一身白衣的男子。只听一人高声喝问道:“下面是何人?报上名来!”李遥对那人抱拳说道:“在下是晋州李家庄李遥,不知各位哥哥如何称呼?”李遥说完这几句话,只见四周呼呼呼地落下来十余个青年男子。李遥只见那些男子的脸色都有些苍白,头发灰黄,眼睛呈灰褐色,耳朵有些修长。最大的似有二十五六岁,最小的也在二十一二岁之间。其中一个年龄稍大的男子走到李遥的身前,将李遥一行少年打量了一番,有些疑惑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如此奇怪?晋州李家庄在什么地方?你们怎么来到这里了?”李遥见那男子眼露凶光,说话好没礼貌分寸,一连串问了他数个问题,一时性起,挻了挻胸,没好气地说道:“我们为何不能来这里?”那男子哈哈大笑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到是挺硬气!”那男子说着,突然间闪身上前,一掌向李遥的胸前拍来。李遥见那男子掌风凌厉,冷笑一声,说道:“来得好,小爷可不怕你!”说着,伸出右掌对那男子迎了上去,那男子瞧见李遥不避反上,微微怔了怔,哈哈大笑着说道:“看不出你小子还有些道行呢!”他那手掌正要对李遥当胸拍下,只觉得眼前少年手掌之上一股庞然大力猛然袭击过来,那男子惊呼一声,如一片树叶刹那间向宫殿之外飞越出去。 围在那男子周围的三个白衣男子,瞧得先头那个男子似断线风筝向宫殿之外飘飞出去,均是大声呼喝着“殿下!殿下!”惊慌失措地奔跃上前,众人只听得连片的“哎哟哎哟”之声,那三个男子均是被先头那个男子身躯之上的大力袭倒在地。先头那个男子飘飞了数米,方才轰然着地。这一瞬间巨变,使那一众白衣男子惊骇不已,纷纷向那白衣男子飞奔而去。先头那男子在地上又翻滚了几圈,突然站起身来,猛地奔回,有些恼怒地对李遥大声说道:“喂,你使了什么邪法!”李遥突然间瞧见那白衣男子的衣衫领口之上绣了一只金黄色的飞鸟图案,那飞鸟栩栩如生,似要展翅飞翔。而其它白衣男子的衣衫,均是一色的白,果见他身份尊贵。李遥见他有些爽快,并没将自己刚才推倒他当回事,心里好感顿生,便微笑着说道:“在下哪里会什么邪法?”那白衣男子好似有些颤栗,怒声说道:“我不信!你肯定使了邪异功夫?” 李遥正待回答那白衣男子,李玉茹闪身上前,对那白衣男子娇声笑道:“李遥哥哥刚才若是要你性命,你那能爬起身来呢?”这时,只见从那宫殿之上又陆陆续续飞越下来几个青年,其中一个男子向宫殿四周挥了挥手,但见宫殿之中突然间多出了十余盏灯笼,那些灯笼均是雪白的外罩,里面却是燃着红红的烛光。那些白衣男子诧异地瞧了瞧李遥一行众人,便都急着回身对那白衣男子行礼,只听其中一个白衣男子低声说道:“殿下,小的护卫来迟,殿下宽恕!”那白衣男子挥了挥手,仍是一脸怒容地瞧着李遥一行少年,重重地“哼”了一声,说道:“给他们点颜色!”说着,甩了甩衣袖,在一众白衣男子的簇拥之下,缓缓地走向了一边的长椅。 白衣男子刚刚说得这话,众人只见大殿的东首走出一个身材有些魁梧的白衣男子,手里提了一把长剑,那剑长逾五六尺,剑身极是宽厚,显然份量有些沉重。但见那男子睁着一双怒极的眼睛,对李遥大声说道:“上来与我较量一番!”李玉兰娇叱一声,说道:“让小女子来领教领教你的高招!”那男子瞧得李玉兰闪身上前,似有些诧异,怒声说道:“好,亮出你的兵器!”李玉兰微微娇笑一声,说道:“小女子的宝剑岂容你亵渎!”说着,便向那白衣男子举起手中剑柄。 那白衣男子瞧着李玉兰那十分娇美的模样,又微微怔了怔,随即露出十分轻蔑的神色,抬起头哈哈大笑道:“小女侠请啊!请啊!请啊!”李玉兰瞧得那白衣男子神色间十分傲慢,眼神之中也有些轻薄,脸色微微一红,娇叱一声:“看招!”突然间跃起身躯,那白衣男子只见眼前似一股微风吹拂而过,他的笑声还未能落下,对面那少女瞬间闪现在他的身前,那少女手中的剑柄,已是抵在他的心愈大穴之上。 那白衣男子顿时如遭雷击一般,瞬间呆滞在大殿之中,紧接着一脸涨红地“蹬蹬蹬”向后退了数十步,而他心愈大穴之上的那剑柄,更是如影随形地跟了过来。那白衣男子惊骇地望着身前的少女,一脸煞白地说道:“小女侠饶命!是在下粗鲁了!”说着,便向李玉兰躬身行了一礼,李玉兰见一招将那有些魁梧的白衣男子制伏,初始也是有些诧异,此时见他求饶,便将手中剑柄收回,闪身回到了李遥的身边。 大殿中的一行白衣男子,均是被对面那个绝色少女使出的一招之术惊吓住,已是坐在长椅中的那个白衣男子,又一脸惊讶地站了起来。这时,只见西首又走出一名白衣男子,那白衣男子中等身材,脸上尽是刀疤,那些刀疤东划一道,西划一道,横划一道,竖划一道,有如蛛网一般,少说也有一二十来道刀疤。李玉茹一行众人见那白衣男子的一张脸已无复人性,只有他那露出的一双灰褐色的眼睛好似还很完好,而他那眼帘之上,也好似留下了两条刀剑划过的痕迹,显得十分恐怖,足见他已是一个身经百战的战士,也不知他已和别人比斗过了多少次刀剑了。那白衣男子回头向长椅上的那个白衣男子屈膝敬礼,然后站起身来,对着李遥一行少年走了过来。那白衣男子走到李玉兰身前丈余,脸露狞笑,说道:“量兵器吧!”白衣男子一张脸本已十分丑陋不堪,这么一笑,更显得说不出的扭曲。李玉兰见身前这白衣男子如鬼似魅的模样,不由得后退了两步,心里机伶伶地打了个冷颤。 李玉薇瞧得李玉兰有些惊恐的娇容,闪身上前娇声说道:“玉兰妹妹,这一次让姐姐来应对!”李玉薇说着,拉过李玉兰,慢慢伸过右手,搭住腰间剑柄,说道:“壮士请!” 那白衣男子突然一声狂叫,声如狼嗥,挺剑向李玉薇急刺过来。李玉薇见他剑气凌厉,似闪电般刺向自己面门,娇叱一声,提起剑柄,闪身在半空之中,对着那白衣男子当头劈落下去。白衣男子急收剑招,紧睁双目,瞧着头顶的娇躯,斜身闪开,紧接着手中长剑自左而右对着李玉薇横削上去。李玉薇见那白衣男子拚了命的打法,半空中急转身躯,回转剑柄对那白衣男子斜刺过去,众人只见她在半空中回身,倒转剑柄均是在瞬间中完成,那招数迅捷之极,不由地都喝了一声彩。李遥也暗自点了点头,心道:“玉薇姐姐这几招真是使得十分奇妙呢,她的武学修为已是大有长进啦!” 李玉薇与那白衣人这一搭上手,顷刻间便拆了有四五十来招,又斗得数息光景,众人只见白衣男子手中的宝剑突然将对面那美艳少女手中的剑柄压住,她在那白衣男子发出的劲力之下不住倒退。站在大殿西首的十余名白衣男子,人人脸有喜色,坐在长椅上的那白衣男子,也露出了微微笑容。 这时,众人听得已是退到大殿边沿的那个美艳少女一声娇叱,突见她跃起娇躯,左手剑柄向那白衣男子横扫出去,紧接着,众人只见眼前一团幽兰光彩夺目而来。那白衣男子突地瞧见眼前一团夺目的光华,竟是紧紧闭起了双目,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悸之感立时涌入他的心中,他奋力提起手中长剑向前挡格,只听“咔”的一声轻响,双剑相交,半截长剑飞了出去,原来那美艳少女出鞘的长剑,竟是一把闪烁着冷冷光华的七星宝剑,那美艳少女宝剑上闪烁出来的那幽灵般的剑意,竟是瞬间将那白衣男子手中的宝剑斩为两截。那少女手中利剑跟着直划而下,一朵剑花突地闪现出来,那朵剑花在那白衣男子的脸颊之上又划出了一道一寸来长的口子。那白衣男子连声狂吼,捂住脸颊倒飞而出,瞬间便消失在了大殿。李玉薇对着那一众怒目注视的白衣男子凝视了片刻,微微叹息一声,这才还剑入鞘,转身回到了李遥的身边。 坐在长椅之上的白衣男子身旁的一个青年惊诧地说道:“殿下,这几个少年来历不明,武学十分邪异,还是问清楚他们的底细再作决定罢!”那白衣男子怒声说道:“快将姬如王叔请来!”那白衣男子应了一声,便向大殿之后闪身而去。 大殿西首一列排着的四名白衣男子,长得一般的高矮,一般的胖瘦,见长椅上那白衣男子将眼光瞧了过来,四人微微躬身向那白衣男子行了一礼,缓缓走到李遥身前,说道:“在下四人讨教少侠武学!”李遥正待上前,只听李玉茹嘻嘻笑道:“李遥哥哥,刚才玉兰姐姐和玉薇姐姐均是上去请教了他们的招式,这阵让妹妹上去应接好啦!”李遥摇了摇头,说道:“这四人怕是武学不弱,妹妹还是别上去啦!”李玉茹娇嗔地说道:“妹妹已是熟练修习了‘幻影三叠’高级轻功,若真是不能应对,李遥哥哥你再上来好啦!” 仍是坐在长椅之上的白衣男子瞧着李遥与那娇小玲珑的少女小声说着话儿,缓缓说道:“不知你们这些神秘之人是从何处而来,今日要想走出这宫殿去,怕是不容易呢!”李遥对那白衣男子微微笑了笑,说道:“有什么能量尽管使出来好了!”这时,刚才上来的四个白衣男子突地分开,其中一个白衣男子对李玉茹说道:“小女侠出招啦!”突然青光耀眼,众人均觉寒气袭体,但见那四个白衣男子的手中均是多出了一柄两三尺来的长剑,那宝剑有如一根闪闪发出丝光的缎带一般,剑身“嗡嗡”地鸣叫着,在四个白衣男子的手中不住地颤动。李玉茹微微一怔,也不禁赞道:“好剑!”说着,也将手中宝剑抽了出来。坐在长椅中的那个白衣男子瞧见李玉茹手中的七星宝剑与刚才那美艳少女所使宝剑一模一样,突地站起身来,十分惊诧地说道:“那是何种神器?” 对面四个白衣人见那娇小玲珑的少女闪身而出,拔剑出鞘。那剑身竟是镶嵌了七颗星星,剑刃上闪发着一种幽蓝之光,光泽明亮似秋水,那团光华似活物一般在那剑身之上缓缓游动,四人突地觉得一股冷意直透心间。四人互相瞧了几眼,不再犹豫,跟着剑光闪烁,与李玉茹斗了起来。这四对一的比剑,瞬间将大殿之中所有人的目光均是吸引了过去。 李遥只见那四个白衣男子的剑术甚是神秘,舞动开来光华闪动,互相照应配合,李玉茹妹妹凭着“幻影三叠”高级轻功,在那四人的围攻之下,有如轻燕一般穿插飞越,也是没有一点败绩。李遥又将灵魂投向那四个白衣男子,但见那四个白衣男子的武学修为似在人道高级八级左右,他有些诧异地对狐儿传音道:“狐儿,刚才为何探查不出他们的武学修为?而此时却能探查出了?”狐儿嘻嘻笑道:“他们的武学有些神秘呢,狐儿刚才也不能探查!”李遥又疑惑地说道:“这些人是哪里的?瞧他们的面容和眼神怎么与我们不一样了?”狐儿又嘻嘻笑道:“公子,这里不再是公子那片天地呢,狐儿对这里也不熟悉啦!”李遥有些惊诧地说道:“不知这里是何处呢?瞧那些白衣男子都不是邪教之人的行径,还是不与他们为敌好了。”李遥随即对李玉茹、李玉兰和李玉薇三人传音说道:“对方看来非敌非友,我们都不要伤害他们!”李玉茹三人均是对视应承。 李遥又与狐儿交流得数息,只听大殿之中突然间传来“嗤”的一声,一名白衣男子手中的长剑竟被李玉茹突地削断。只见那白衣男子极是悍勇,提着半截断剑,怒吼一声飞身扑了过来。李玉茹见那白衣男子双目狰狞,虽是有些微胖,行动确是十分迅捷,见他怒吼着不顾一切飞身扑了过来,有些害怕,如一缕轻烟一般瞬间消失在那白衣男子的身前,紧接着,又一剑递向另一个有些愣怔的白衣男子的后背,手中长剑闪动,只听“嗤”的一声轻响传来,竟将那白衣男子的后背衣衫刺得粉碎。那白衣男子心里突然间一冷,急回转身躯,只见眼前那娇小玲珑的少女又瞬间消失不见。 尛說Φ紋網 第一百四十二章 武王宫殿 坐在长椅上的那白衣男子瞧得大殿中两个白衣男子转眼间落败,脸色极为难看,瞧着那两人怒声说道:“还不快快退下!”另外两个白衣男子瞧得长椅上白衣男子的怒容,发了一声吼,闪身上前与李玉茹又斗在了一起。三人在大殿之中又斗了十余个回合,那两人已是累得满头大汗,头尾难顾,却仍兀自与李玉茹缠斗不休。 三人在大殿之中又缠斗了多时,李玉茹将目光瞧向李遥,只见他微微点了点头。李玉茹回过头来,嘻嘻笑道:“今天真是有趣呢,见识了你们的高招!”突地闪身在半空之中,刹那间,她手中长剑再次递出,“嗤”的一声响,又将另一个白衣男子手中的长剑削断,回剑之际,手中长剑闪动,数十朵剑花突地在七星宝剑之上闪射而出,那剑花飞入半空之中,似一片散开的灿烂的花儿,突地爆裂开来,紧接着,那剑花便有如冬日里的雪花一般,带着丝丝冷意,漫天飞舞而下,瞬间便将那有些呆痴的白衣男子一身衣衫划成了碎片。 李玉茹娇笑一声,还剑入鞘,闪身回到李遥的身边,嘻嘻笑道:“李遥哥哥,妹妹没给哥哥丢下场面罢!”李遥微笑着伸出手指,弹去玉茹妹妹鼻尖上的几粒汗粒,说道:“妹妹的‘风雪冰天’剑法已是修练得出神入化了,真了不起!” 坐在那长椅上的白衣男子瞧得李玉茹轻松自如地将四个属下打败,尤其是她最后使出的那招美艳绝伦的剑招,更是十分惊人,此时呵呵大笑,拍手说道:“好剑,好剑法!” 正在此时,只听得半空中一声大喝:“哪里来的野小子,竟敢跑到我大池国撒野!”紧跟着,只见大殿之中白影一晃,一个白发飘飘的老人显现在众人的眼前。李遥向那老者瞧去,只见那老者也着了一袭白衫,与其他白衣男子不同的是,他那袖口之上竟是镶嵌着数道金黄色的条边。就在这时,刚才奔向后殿的那个白衣男子,也突然间从半空之中飞越了下来。坐在长椅上的那白衣男子,瞧得那老者闪身下来,急起身对他躬身行礼,说道:“王叔,姬宇给您请安!”那老者回身对那白衣男子躬身行了一礼,说道:“殿下,老臣护驾来迟!”那白衣男子摇了摇头,伸手指着李遥一行少年,说道:“这几个少年突然间现身这里,他们神情甚是怪异,不知从何处而来,其武学都是十分邪异,王叔可得好好探查一番!” 狐儿有些惊讶地对李遥说道:“公子,这人好似武道的级别呢?”李遥点了点头,说道:“我已是探查出来了。”狐儿突然间似明白过来,说道:“原来之前这些人的武学修为均是不能探查,他们竟是修习了一种早已失传了的幻术!” 老者对那白衣男子行了一礼,回身瞧了一眼李遥,只见对面那少年面色晶莹剔透,一身气势十分神秘,探查不出他的武学修为,还有一种上前膜拜的冲动。而他身后的三个少女,都好似在人道高级八九级左右,瞧他们的神情,并不是当地之人,突地想起曾经见过从东方大夏来到大池国的人物,于是有些惊诧地说道:“你们可是来自东方大夏?” 李遥有些疑惑地说道:“什么东方大夏?在下来自晋州李家庄,不明白先生何指?”那老者见李遥十六七岁的光景,高贵俊雅,见他隐瞒来历,必有不得告人之处,瞧着大厅之中已是有数人受伤,随即露出微微怒意,说道:“想必小公子武学修为十分了得,老夫也来讨教几招罢!” 大厅中的白衣男子听得那老者之语,都纷纷拔剑大声鼓噪起来,便欲一拥而上。那老者回头怒声说道:“学武之士,当守武道,全都退下!”他神色语气之中自有一股凛然之威,一众白衣男子瞧得他威严神情,立时都退了回去,将手中宝剑插回腰间,均是挺立在大殿边沿,立时安静了下来。 那老者回过头来,蓦然间挥掌对李遥飘然过去。那老者见自己的手掌堪堪袭到那少年肩头,只见面前的少年突地消失不见,他惊诧地回过头来,只见那少年仍是微笑着站在他的身后,那老者周身一冷,心道:“真是邪门,这少年什么来头!”那老者高喝一声,又圈掌对面前的少年一拳攻来,这时,只见那少年突然伸出手掌,将他拳头捏住,刹那间,那老者只觉得他那拳头似击入一团软泥之中,竟是使不出半点的劲力,紧接着,那少年的手掌突地一热,转眼间他那拳头又似伸入到了一个燃烧着的火炉之内,一股庞大的炽热之感突地传入他的心间,那老者急抽回拳头,但那少年手掌之中突然间传来一股黏力,将他那拳头紧紧地吸附了过去。 那老者一脸惊骇,只见眼前的少年一身劲气滚动而开,而他身躯之上的那股神秘气息,竟是将他压抑得喘不出一口气息,便有跪拜而下的冲动,随即一脸胀红。李遥瞧得那老者的神态,突然回过神来,心道:“我与这老者往日无怨,今日无恨,他出手而来,也只是想要立威罢了,该当适可而止!”当即松开自己的手掌,往前一带,似乎打了个趔趄,微微笑道:“多谢前辈试招!”接着又突然松掌顺势将那老者带直了身躯,向后跌跌撞撞地翻越过去。李遥似被那老者一拳击飞的情形,一直翻越到大殿的边沿,方才拿桩站稳,仍是摇摇摆摆,不住地后退。那老者大是惊疑,随即会意过来,急闪身上前将李遥拉住,哈哈大笑地说道:“果然是东方异人,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武学修为,老夫白活这数十年啦!” 大殿之中一行白衣男子瞧得那老者将对面那少年击败,又都鼓噪起来。那老者回过头去喝叱道:“真是一群狂妄无知小子,还不都快快住口!”那老者又急回过头来,疾行几步,上前一把将李遥扯住,连声说道:“真是让老夫走眼了!” 李遥微笑着对那老者行了一礼,说道:“小子突然间莫名其妙来到此处,还望前辈指点迷津!”那老者有些疑惑地说道:“小兄弟真的不能告知老夫你来此的原由?”李遥见那老者面色和善,摇了摇头,说道:“小子因触动了一个神奇机关,醒来之时,便是身处在这沙漠之中了,在远处瞧见这座宫殿才一路寻了过来!”那老者听得李遥如此说,又微微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拉着李遥来到大殿之中,将目光环顾一周,说道:“这位小兄弟今日降临我大池国,那是我大池国的荣幸,从此以后,见到这位小兄弟便有如见本王!” 站在一边的那个白衣男子刚才见王叔一拳将那少年击飞出去,早已惊喜万分,此时听得王叔之语,急上前说道:“王叔,这是——”那老者回身对那白衣男子躬身说道:“殿下,这位小兄弟不仅武学修为深不可测,其德行修为更是殿下学习之典范!”接着又说道:“刚才若不是这位小兄弟故意承让,王叔只怕在他手下半招都不能使出来!”那白衣男子惊诧地说道:“刚才王叔不是将他一拳击飞了么?怎么可能!”那老者又呵呵大笑道:“宇儿,习武之人,要修习到这位小兄弟这般高深和不露半点痕迹,王叔这辈子怕是不能啦,殿下得与这位小兄弟好好相交!”说着,竟是显得一脸落寞。 那白衣男子瞧着王叔一脸落寞的神情,点了点头,缓步上前微笑着对李遥躬身说道:“李遥少侠,是小王眼浊啦!”李遥急上前将那白衣男子一把挽住,微笑着说道:“王子殿下,刚才是小的不知王子殿下到来,失手相伤,还望殿下大人不记小人之过!”那老者听得王子殿下称那少年为李遥,微微笑道:“宇儿如何得知这位小兄弟名谓?”那白衣男子微笑着对那老者说道:“是刚才李遥少侠告知宇儿的。”接着,那白衣男子又将刚才与李遥一行少年的争执从头至尾叙述了一遍。又微笑着说道:“宇儿却是不明不白被他一掌击飞出去!”那白衣老者呵呵大笑道:“怕是宇儿也与王叔一般对他出掌了罢?”那白衣男子有些不好了意思地点了点头。 正在此时,狐儿突地从李玉兰的怀里闪身落下,又跳跃在李遥的肩头,惊诧地说道:“公子,这里突然出现了一股隐隐约约十分庞大的气息,那气息十分神秘,公子可曾感应?”李遥微微点了点头,说道:“那股气息刚才已是感受到了,好似有些亲切的感觉呢!”那王子瞧得那火焰一般的狐狸闪身在李遥的肩头,叽叽地吵闹着,显得好不可爱,便对李遥说道:“你这火焰一样的狐狸真是好可爱呢,能否让小王抱抱?”李遥点了点头,便将肩头的狐儿抱了过去。那王子惊喜的接过李遥手中的狐儿,欣喜地到一边逗乐去了。 那老者瞧得姬宇殿下与李遥转眼间冰释前嫌,也是欣喜异常,又上前拉着李遥的手臂,左右瞧了瞧,方才松手,一脸欣然地说道:“这里是我姬氏先祖周武王的宫殿,每三百年在这沙漠中显现一次,这次显现本王带着宇儿已是在此守候了二十余年,这座宫殿昨日午时刚刚显现出来,便遇到了小兄弟一行少年神奇一般地出现,这或许是上天的旨意罢!” 李遥听得那老者之语,十分惊诧,说道:“在下真是无意间开启了一个神秘机关,醒来之时便是误到了此处,还望前辈原谅晚辈一行冒失!”那老者摇了摇头,说道:“小兄弟无需自责,既是上天安排小兄弟到了此处,便一定有着上天的意图,小兄弟此时不明,或许不久便会明白了!”那老者接着又四顾一周,说道:“据先辈传说,我姬氏先祖之宫殿每显现一次,均只有一个对日,这宫殿怕是又快消失了!” 那老者正说着,突听得宫殿之外瞬间响起阵阵惊雷,宫殿上空刹那间乌云密布,一阵阵狂风尖声呼啸着向这宫殿轰轰隆隆地掩盖而来。那老者瞧见这天色突然发生异变,顿时大惊失色,对大殿中众人惊呼道:“快随本王寻找正殿!” 大殿中一行众人,听得殿外滚滚惊雷和狂风怒号,均是惊恐万状,转眼间,众人只见那漫漫黄沙有如瀑布一般向殿内倾泄而下,只数息光景,那漫漫黄沙已是将这大殿的地面全部掩没而去。又一阵狂风吹来,大殿中数盏灯笼突然间熄灭,转瞬间,大殿之中一片漆黑,一行众人均是惊呼起来。 那老者瞧得天际之上黑暗一片,轰轰隆隆的惊雷伴着怒吼着的狂风,飞卷着浓浓黄沙,直向这大殿中灌了下来,一行众人连眼睛均不能睁得,高声呼喊道:“快寻找大殿!”那老者刚刚呼喊这句话儿,突然间,只觉得眼前一亮,一种清亮的月华瞬间照亮了大殿,那轰轰隆隆的惊雷和阵阵狂风,在这清亮的月华之下,竟是逐渐停歇下来。那老者回头瞧去,只见那个叫李遥的少年手中,正握着一颗似月亮一般的珠子,那清亮如月色的光华,正是从那颗珠子上闪发出来。 刹那间,大殿中的一众白衣男子和那老者,只见那个少年似身处在一片浩渺的繁星之内,四周均是七彩的光华。他带着身后的三个少女,双手捧着一轮滚圆的月亮,正从那无垠的星空对着众人踏步而来。那老者瞧着李遥周围瞬间出现的幻影,一脸惊骇地说道:“难道预言真要应验了?”那老者身后的那个白衣男子不明白他所说的预言,有些惊讶地问道:“王叔,是什么预言?宇儿如何不知?”那老者见李遥在那清亮的月华之下,此时越来越是神秘,他的身影,正从那飘渺的星空里缓缓走来,他的面容逐渐显得雍容典雅和格外的庄重,空间之中突然闪现出的一团祥和的光彩,紧紧地将那少年包裹了起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敬畏之感,瞬间袭向那老者的心间,有些颤栗地对那白衣男子说道:“这个少年必与前面大殿下面的那位先祖有着莫大的关联,先祖传下的预言,是我姬氏家族一代一代传将下来,宇儿的父王没有告诉你?”那白衣男子此时已是瞧得李遥站立之处出现的奇异光彩,一脸惊诧地说道:“父王未曾告诉宇儿预言之事。”那老者微微怔了怔,缓缓说道:“宇儿,这几句预言是‘双月神童玉女现,无根金沙淘宫殿;沉睡佛祖千年眼,金佛玄学现世间!’宇儿瞧此时情景,难道不是预言描述的一样?” 正在此时,大殿中一行众人突然对李遥跪拜下去,嘴里叽叽咕咕地似在说唱着一些十分拗口的话儿。那老者也慌忙叩拜下去,和着前面那些白衣男子又说又唱的曲调说唱起来。 那老者一行众人的所见幻影,李遥自是不能看见。他突然看见那一众白衣男子以及那老者对他跪拜而下,嘴里甚至还念叨着一些晦涩难懂的句子,感到好不惊诧,急步上前将那老者搀扶起来,说道:“老前辈,晚辈如何能够承受如此之礼?前辈快快请起!”那老者见一股庞然大力忽然从他双脚之下掀了起来,一颗身子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只得借势对李遥躬身行了一礼,方才说道:“公子,此后万万不可再称老夫为前辈啦,这可折杀老夫了!” 李遥见那老者神情甚是恭敬,瞧向自己的眼光又好似有些惧意,感到好不诧异,又有些疑惑地说道:“不知前辈为何如此?”那老者躬下身躯,嗫嚅着说道:“公子,请随老夫前去!”那老者回身对大殿中的一众白衣男子吩咐道:“都去殿外守候,未得本王呼唤,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内!”说着,又将那仍是一脸痴呆的白衣男子叫在身边,说道:“宇儿,随王叔一道前去吧!”那老者转头对李遥微微笑了笑,又向他召了召手,躬身引路,往前面的大殿走了过去。 李玉茹和李玉薇均是第一次瞧得李遥手中的月华宝珠,李玉茹十分惊喜地上前拉着李遥的手臂,问道:“李遥哥哥,这是什么珠子?能发出如月亮一样的光辉?好生明亮,哥哥何时获得了这颗神奇的珠子?怎么不告诉妹妹啊?”李遥点了点玉茹妹妹的额头,微微笑道:“妹妹没见的新奇事物还多着呢!此事说来话长,以后再慢慢对妹妹说。”李玉兰娇声笑道:“公子这颗珠子叫‘月华宝珠’,玉茹妹妹,姐姐告诉你罢!”李玉兰说着,便将李遥告诉她得来这颗月华宝珠的经历简略地叙述了一遍。接着又说道:“可惜紫嫣小姐不在这里,那时她和公子在那火焰之海那座神秘宝塔里修炼武学呢,公子得来这月华宝珠的情形,紫嫣小姐最清楚啦!”李玉茹听得李玉兰的简略叙述,将一张小嘴唇噘了起来,幽幽地说道:“哼,李遥哥哥就是偏心呢!”说着,娇容之上立时闪现出来一片冰霜,跑上前狠狠地拧了一把李遥的手臂。 李遥瞧得玉茹妹妹那娇怒的神情,对李玉茹微微笑了笑,又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妹妹别淘气啦!”这时,众人只见这宫殿在月华宝珠的映照之下,显得更是苍凉古老,那些庞大的立柱之上,还雕刻着一些神秘的图案,那些图案好似用金粉绘成,闪发着金色的光彩。那老者引着李遥在前面走了一程,又回身有些疑惑地对李遥问道:“李公子,你可知晓这宫殿为何三百年方才显现一次?”李遥躬身对那老者说道:“还望前辈指点!”那老者微微笑了笑,说道:“刚才老夫已是将这宫殿的来历告诉了李公子,据我姬氏一辈一辈传下来的遗训,这宫殿之中还有一位神秘的先祖正在此地修行之中,若是遇到有缘之人,便能现身传授神秘玄学。”李遥听得那老者之语,微微怔了怔,说道:“不知前辈所说的有缘人又是什么人?”那老者笑道:“这得看李公子与我先祖的缘了!”那老者心道:“只怕我姬氏先祖的这有缘人便是眼前的这个少年了,不然那预言怎么会那样神奇地出现?”那老者说着,又从怀里摸出来一块用金丝制成的宫殿图,借着李遥手中月华宝珠的光照,四处打量了一番,边对照着边往前走去。 李遥紧紧跟随在那老者的身后,边往前走,边瞧看着这宫殿的情形,只见这宫殿越往前行,越来越是华丽了,那些立柱之上的五颜六色的图案,有的似飞龙在天,有的似凤凰展翅,有的云雾飘渺,有的山川相连。那些图案都好似刚刚涂上去的一般,在月华宝珠的光辉之下显得十分的清亮和生动。李玉茹早已将刚才的不快忘掉了,紧紧拉着李遥的手臂,一边兴致盎然地瞧看着这古老的宫殿,一边指指点点,脸色之上一片嫣然巧笑。一行众人紧跟着那老者走过了十余个通道和数十个小殿,又在这大殿中寻走了近半个时辰,方才走到一座十分恢宏的大殿之内。李遥抬头瞧去,只见这大殿正中立着一个塑像,那塑像显得好不威严高大。塑像之人似有三四十岁的年纪,但见他头额方圆,两眼圆睁,右手食指指天,左手横放怀里。在前面引领李遥的那老者,对身后一脸疑惑的白衣男子说道:“宇儿,这便是我姬氏先祖,快快过来叩拜!”那白衣男子听得王叔之语,急步上前,与那老者伏身下去,朝着大殿上的塑像恭恭敬敬地行起了跪拜之礼。Www.XSZWω8.ΝΕt 就在此时,李遥突然发现那塑像的双眼之中,似有一股微光对他瞧看了过来,那透露出来的微微光华,使他浑身一颤,更是十分惊诧。在那微微透露出来的如炬目光中,李遥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了两步,伏身对那塑像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