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凶猛:谁敢和我抢女人?》 第26章 那一抹鲜红 庾馨儿闻言,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仿佛得到了最满意的答案:“算你明白。好了,赶紧去找管灵萱吧,她该等急了。” 萧瑾言脸上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夫人当真如此大度?” 庾馨儿撇了撇嘴,似有不甘:“不然呢?难道留着你这淫棍在这里继续霸占我的胸怀?” 萧瑾言尴尬地笑了笑。 庾馨儿又道:“对了,对她温柔些,一旦伺候好了,她或许可以为我们所用。” 萧瑾言冷笑了一声,戏谑道:“夫人这是把我卖了啊。” 庾馨儿脸上露出一个古灵精怪的笑容:“美男计,懂不懂?” 萧瑾言又道:“夫人不担心她会杀我?” 庾馨儿轻轻摇头,眼中满是信任与坚定:“放心,她不会杀你的,顶多……吸干了你!” 说完,朝萧瑾言扮了个鬼脸。 萧瑾言深深地看了庾馨儿一眼,转身步入夜色之中,心中满是对庾馨儿的牵挂与愧疚。而庾馨儿则站在原地,目送萧瑾言离开,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夜色深处。 夜幕低垂,月光如细纱般轻轻覆盖在古朴的庭院之上,给这静谧的夜晚添上一抹神秘的色彩。 萧瑾言步伐匆匆,穿过曲折的回廊,每一步都似乎踏着急切与期待。他的心跳,随着距离的缩短而愈发加速,仿佛即将面对的,是一场命运的邂逅。 管灵萱的房间位于府邸最幽静的一角,烛光摇曳,映照着她娇俏的脸庞,眼中闪烁着既紧张又兴奋的微光。她早已坐在铜镜前,细致地梳理着如瀑的长发,指尖轻触朱唇,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悄然爬上脸颊。 门外,每一丝细微的声响都能牵动管灵萱的心弦,直到那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几乎是本能地站起身来,快步走向房门。 “吱呀——” 门开的瞬间,时间仿佛凝固。 萧瑾言的身影映入眼帘。 那一刻,所有的等待与期盼都化作了无言的暖流,在两人之间流淌。 管灵萱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如同飞蛾扑火般,紧紧拥抱着萧瑾言,两人的心跳在这一刻共鸣,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 随后,是一场热烈而缠绵的拥吻,他们的唇瓣交织在一起,仿佛诉说着千言万语,爱意如潮水般汹涌澎湃。衣物在激情的驱使下被随意丢弃,散落一地,如同他们此刻再无保留的情感,纯粹而炽热。 (接下来省略一万字。) 当一切归于平静,床单上那抹鲜艳的红,如同初绽的蔷薇,既刺眼又美丽,象征着管灵萱纯洁无瑕的交付。 萧瑾言温柔地搂着怀中的佳人,抚摸着她光洁无暇的脊背,目光中满是疼惜与柔情,轻声问道:“我没弄疼你吧?” 管灵萱依偎在萧瑾言的胸膛,修长洁白的美腿搭在他身上,脸上带着一丝羞涩与幸福,轻声答道:“我是处子,确实有点疼,但更多的是快乐。” 萧瑾言闻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承诺道:“第一次或许会疼,以后就不会了,就只剩下快乐。” 管灵萱抬头,目光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与不安,轻声道:“咱们还有以后吗?” 萧瑾言紧紧握住管灵萱的手,目光坚定:“当然,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管灵萱的眼眶湿润了,她轻轻唤了一声:“夫君。”声音里满是深情与依赖,“答应我,永远也不要离开我,让我们携手共度每一个晨曦与黄昏。”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这一对璧人身上。在这宁静的夜晚,两颗心紧紧相连,许下了生生世世的誓言。 ————————— 一个月后,虎贲营。 说起来,这段时间萧瑾言的禁军生涯还算轻松,每天除了按时操练就是站岗,偶尔在城外打打猎,好像没有战事的时候,当兵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还有些时候,萧瑾言会在营中和同袍闲聊。 与萧瑾言关系最密切的就是他麾下的几名校尉,吴奇、谢盾,以及那个和他不打不相识的王玄羽。 别看只是几名校尉,也是有些来头的。吴奇,出身陈留吴氏。谢盾,出身陈郡谢氏。王玄羽,出身太原王氏。 也正是因为这几个人有些家族渊源,他们才能混得上校尉,若只是平头百姓,怕是只能从大头兵做起。也难怪,上品无寒士,下品无士族,是这个时代的特色。 萧瑾言自己则是出身鼎鼎大名的兰陵萧氏,起源于西汉开国宰相萧何,传至今日已有数百年历史了,很有底蕴,可是妥妥的氏族大家,源远流长。 萧瑾言的夫人庾馨儿,出身颍川庾氏,在前朝和王、谢、桓,这几个姓氏并称为四大家族,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就连萧瑾言的贴身谋士桓容祖也是出身龙亢桓氏,人家只是家族没落了,基因的底子还在,可不是土生土长的平头百姓。 所以,萧瑾言的圈子,其实也挺窄的。 这日,只见一名眉清目秀,有几分儒雅之气,身材看上去很结实却不算魁梧的青年将官猫在营中翻看着一本兵书,正是吴奇。 就在这时,一个人高马大,四肢粗壮的大汉一把从吴奇的手里夺过兵书,戏谑道:“呦,吴奇,还看你那兵书呢?你说你一个校尉,看这东西作甚,又派不上用场。有那功夫,还不如多锻炼一下武艺,也好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啊!” 那壮汉正是谢盾。 “你给我拿过来!”吴奇不甘示弱,一把夺回兵书,不屑道:“哼!粗鄙的匹夫,懂个什么,兵法可是万人敌!” 一旁的萧瑾言呵呵一笑,道:“吴奇虽然只是个校尉,但志向远大,勤于学习。谢盾,在这方面你可要向吴奇好好学学了。” 一旁的王玄羽点了点头,道:“将军说得对,咱们这些人,可不能只会喊打喊杀的,要学会用脑子!” 说完,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谢盾听罢,顿时一脸委屈:“好啊,你们都帮吴奇说话。” 萧瑾言脸上带着温润如玉的笑意,接着说道:“不过,吴奇,兵法固然重要,在战场上英勇作战,所向披靡却是同等重要。不然,再厉害的兵法,战场上不能奋力拼杀终归是纸上谈兵。” 王玄羽点了点头,道:“将军说得对,吴奇,你可该好好锻炼一下你的武艺了,人家谢盾一个能打你十个。你说你武艺再不精进,哪天在战场上被人给打死了,还谈什么兵法。” 谢盾听罢,心里这才舒坦些。 第27章 绿帽将军 萧瑾言见状,脸上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戏谑道:“谢盾觉得武艺重要,吴奇觉得兵法重要,他们都有自己的见解。玄羽,现在我说什么你就跟着说什么,你有自己的见解吗?” 现在轮到王玄羽尴尬了,只见他支支吾吾道:“我……当然……有。” 萧瑾言接着说道:“那好,玄羽,不要人云亦云,我现在想听听你的见解,你觉得什么最重要?” 王玄羽想了片刻,声音无比坚定地说道:“将军,我觉得跟对人最重要!” 萧瑾言眉毛一挑:“哦?” 王玄羽接着说道:“将军,我觉得只要选对一个人,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这样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都不用瞎操心了。” 萧瑾言听罢,露出一幅惊讶错愕的表情,旋即笑出声,说道:“王玄羽,你这见解倒是很独特啊。” 一旁的谢盾听罢,貌似恍然大悟,道:“对啊,跟对人很重要!咱们护军英明神武,睿智果决,又是当朝太子的小舅子。有朝一日,太子殿下登基称帝,护军可就是国舅爷了。咱们就跟着护军混,一准没错!” 王玄羽听罢,不禁摇了摇头,不屑道:“哼,绿帽将军,有什么好跟着混的。” 话说何戬的老婆,河阳公主刘惜玉,那可是出了名的淫荡之人,她私底下养了三百多名面首,也就是男妓,给何戬戴了无数顶绿帽子。而且,刘惜玉还经常私下跟人说,大家都是皇室宗亲,凭什么他们那些王爷可以拥有佳丽无数,本公主却只能拥有驸马一人? 所以,何戬也就成了出了名的“绿帽将军”,他和刘惜玉二人也是貌合神离,虽有夫妻之名,却已然形同陌路。 谢盾的声音在营帐内回荡,带着几分不羁与挑战:“哼,绿帽将军怎么了?那也是未来的国舅爷!” 王玄羽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反驳道:“哼,连自己的后院都打理不清,老婆都管不好的人,还能指望他能在战场上运筹帷幄,把兵带得如臂使指?笑话!” 谢盾不以为意,嘴角微扬,反驳道:“带兵和管老婆?这两者岂能相提并论?” 正当两人争执不下,气氛愈发紧张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营帐内的对峙。 一名士兵匆匆进帐,单膝跪地,声音中带着一丝敬畏:“报!护军正往虎贲营巡查而来。” 何戬来巡营了。 萧瑾言心中一动,暗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随即,几人迅速整理衣襟,步出营帐,迎向正缓缓走来的何戬。 阳光下,何戬身着铠甲,英姿飒爽,每一步都透露出军人的沉稳与威严。 几人见状,连忙行军礼,以示尊敬。 何戬微微点头,算是回应,随即目光扫过营中众将士,只见虎贲营的将士们正在热火朝天地操练着,他们有的把手放在脑后进行蛙跳,有的在泥水里匍匐前行,有的结成人墙阔步向前,有的用身体撞击巨大沙袋,还有的在独木桥或者梅花桩上疾步行走,五花八门。 萧瑾言在前世做过特种兵,他结合了自己前世的经验,把一些现代化的练兵元素参杂进来,融会贯通。 何戬见状,十分诧异:“瑾言,你这种练兵方式,我可是从未见过。” 萧瑾言解释道:“护军,在末将这里,骑兵、步兵、车兵、野战兵、弓弩手、通信兵、哨兵、勤务兵等各类兵种,他们的训练方式一一不同。而且各个兵种各司其职,相互配合,衔接紧密,犹如一个整体。” 何戬深深地点了点头,以示肯定。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一名正练习射箭的士兵身上,眼神突然变得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细微之处。当他注意到士兵手中那看似并不普通的弓箭时,神色微微一动,示意士兵将弓箭呈上。 士兵遵命,双手恭敬地将弓箭递上。 何戬接过那弓箭,仔细端详。只见这弓箭做工极为精巧,弓身流畅如丝,箭矢则锋利无比。最特殊的是,这弓箭上边有按钮和机关,不同于一般的弓箭,不是手动拉弦,而是旋转机关拉弦,再按下按钮将箭射出,倒像是一台精密的机械设备。 何戬的目光在那一刹那凝固,仿佛被眼前的奇异之物深深吸引,他难以置信地脱口而出:“瑾言,这……这种弓箭,我何戬征战沙场多年,怎从未见过?” 声音中带着几分惊愕,几分好奇。 萧瑾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护军有所不知,此乃我命匠人精心打造的机关弩,非比寻常。它不仅射箭精准无比,能在瞬息之间连发数箭,如同疾风骤雨,而且箭矢锋利异常,能穿透铠甲,杀伤力极强。” 何戬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真有如此威力?” 萧瑾言见状,不急不缓,解释道:“当然,护军有所不知,寻常弓箭,需依赖弓弩手的臂力与精准度,非经年累月苦练不可得。而机关弩,则彻底颠覆了这一传统。它以精巧的机关拉动弦索,调整角度与力度,即便是未经严格训练的普通士兵,亦能迅速掌握,射出精准致命的一击。这,便是机关弩的独到之处。” 何戬听后,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赞叹道:“真是神兵利器,有此等神器在手,何愁敌军不破?”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机关弩的赞叹与向往,仿佛已经看到了战场上,机关弩大显神威,敌人纷纷倒下的壮观场景。 然而,萧瑾言只是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深邃的笑意:“这不算啥,护军,机关弩虽强,却只是我手中诸多奇谋妙策之一。” 萧瑾言心想,区区一个机关弩算什么,等我研制出地雷、炸弹,火铳等神兵利器,让你好好开开眼。 何戬不禁对萧瑾言刮目相看,他原本以为萧瑾言不过是个徒有其表的纨绔子弟,此刻却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于是,何戬深吸一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敬意与期待:“瑾言,一开始本将军还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误以为你只是个流连风月场所,只会招惹是非的纨绔子弟,甚至都不同意你到虎贲营担任中郎将。现在看来,是我错怪你了,你当真是个天纵奇才啊!” 第28章 皇帝的布局 萧瑾言微微一笑,道:“护军过奖了。” 何戬走上前来,眼中闪烁着赞赏的光芒,他拍了拍萧瑾言的肩膀,声音洪亮如钟:“瑾言,自你来到虎贲营,这营中士气之高昂,风貌之焕然一新,真乃前所未见。虎贲营交予你手,本将军放心了。” 萧瑾言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谦逊的微笑:“为国征战,为君分忧,这是我等分内之事。” 正当众人沉浸在这份难得的和谐与激昂之中时,一阵急促而庄重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旋即传来一声死鸭子般的高喊…… “圣旨到!” 太监总管刘腾,身着华丽的宫服,身后紧跟着一队气势汹汹的卫队,如同一片乌云压境而来,让整个虎贲营瞬间陷入了一片肃穆之中。 刘腾手持黄绫圣旨,高声宣道:“中护军何戬接旨!” 何戬闻声,面色凝重,迅速整理衣襟,双膝跪地,动作利落而恭敬。 萧瑾言及一众将领见状,也纷纷跪在地上听刘腾宣读圣旨,整个场面庄重而庄严,空气中仿佛凝固了一般。 只听刘腾那尖细而清晰的声音,在空旷的营地中回荡:“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中护军何戬,勇猛善战,功绩卓著,特晋升为领军将军,即日起守卫皇宫,不得有误。护军将军一职,由宁朔将军韩秀接任。钦此!” 圣旨宣读完,众人皆是一惊。 何戬连忙朝刘腾叩拜:“微臣何戬,谢主隆恩!” 韩秀乃是太子亲信将领,武艺高强,作战勇猛,一杆虎头湛金枪,曾经让多少北魏猛将胆寒,人送绰号“北境枪王”。 萧瑾言不禁心想,领军将军守卫皇宫,职责非同小可,一般由皇帝的亲信武将担任,如今皇帝把这个关键位置给了何戬,就连护军将军也是由太子亲信接任,相当于建康内城、外城的禁军都由太子的人把持。难道……皇帝这是要驾崩了,在为太子继位提前做准备? 随着圣旨宣读完毕,刘腾缓缓收起圣旨,走到何戬跟前将他扶起,恭恭敬敬地说道:“何将军,原领军将军江湛已被陛下封为安西郡公,回家颐养天年。以后宫廷宿卫可都有赖何将军了,望将军莫要辜负了陛下的信任。” 萧瑾言听罢,不禁心想,原领军将军江湛不是皇帝的发小兼亲信吗,这就封了个郡公,打发回家养老去了?看来,皇帝定是要驾崩无疑,这是要传位太子了。 何戬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与敬畏:“刘公公,微臣必定尽心竭力,效忠陛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刘腾轻轻点了点头,那双阅尽沧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他缓缓将圣旨递至何戬手中,那圣旨仿佛承载着千钧之重。 何戬双手颤抖着接过圣旨,展开一看,字里行间透露出皇恩浩荡,心中顿时如潮水般翻涌不息。 待刘腾一行人离开虎贲营后,何戬深吸一口气,转身对身旁的萧瑾言说道:“瑾言,随我来行辕,有要事相商。” 萧瑾言闻言,微微颔首,跟随何戬穿过曲折的官道,来到了护军行辕。行辕内的案牍上摆满了兵书古籍,案牍后方悬挂着一把宝剑,一旁还挂着一套闪烁着暗金色的光芒的明光铠。 “瑾言,”何戬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陛下封我为领军将军,又让韩秀接任护军将军,你可知其中深意?”他的目光紧紧锁住萧瑾言,似乎在寻找着答案,又似在确认某种默契。 萧瑾言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陛下恐怕时日无多,太子即将继位。此番人事变动,是陛下为稳定朝纲,为新帝铺路的布局。” 何戬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的笑容:“瑾言,你我虽相识时间不长,但这段时间我已深刻领教你的才华与能力。一旦太子继位,我必会竭力举荐你,让太子重用你,咱们共同辅佐新君,开创盛世。” 萧瑾言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动容,感觉幸福来得有些突然,随即深深一拜:“谢将军厚爱。瑾言定当不负所望,誓死效忠国家,为新帝保驾护航。” 何戬又从案牍上选出两本兵书,递到萧瑾言手中,道:“瑾言,这两本兵书,一本是御军之道,一本是行军阵法,你拿回去好好研读吧。” 萧瑾言连忙拱手作揖道:“末将多谢将军栽培。” 何戬拍了拍萧瑾言的肩膀,微笑道:“瑾言,你我兄弟就无需客套了。” 萧瑾言不禁微微一笑,心想,将来太子继位之后是否重用我倒是其次,关键是他继位之后也就不存在那些乱七八糟的夺嫡之争了吧。如此以来,我也就不会成为各方势力争斗的焦点,终于能过上几天安生日子了…… ————————— 翌日,右仆射府邸。 只见广陵王刘坤一脸仓皇,眼中闪烁着不安的光芒,如同夜色中迷途的孤狼,在兵士的护卫下急匆匆地穿越了街巷,直奔右仆射府邸。夜风拂过,带起他衣袂飘飘,却吹不散他心头的那片阴霾。 魏无疾闻讯而出,见刘坤如此模样,心中已猜到了几分。他连忙迎上前去,低声而急切地说:“大王,事态紧急,我们还是去密室详谈为妙。” 言罢,二人身形一闪,已悄然步入府邸深处,那扇隐蔽的密室之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合上,仿佛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与危险。 密室之内,烛光摇曳,映照出两张忧虑重重的脸庞。 刘坤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恐慌,声音颤抖道:“右仆射,眼下父皇突然任命何戬为领军将军,又让韩秀接任护军将军,如此一来,建康内外城的禁军大权,尽数落入了太子之手。本王……本王该如何是好?” 魏无疾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大王可知,前领军将军江湛已被陛下封为安西郡公,实则是被免职,赋闲在家养老。这绝非偶然,只怕陛下龙体已日渐衰弱,山崩地裂只在顷刻之间,陛下这是在为太子顺利继位铺路啊。局势之严峻,可见一斑。” 刘坤闻言,脸色更是惨白如纸,双手紧握成拳,声音中带着几分绝望:“右仆射,本王平日里与太子明争暗斗,势同水火。太子一旦继位,他岂会放过本王?本王……本王可不能坐以待毙啊!” 第29章 魏无疾的阴谋 魏无疾长叹一声,目光深邃,似在回忆往昔,又似在权衡利弊:“大王,你有所不知,老臣亦被陛下免职,责令回家养老。如今,老臣身在府邸,对朝中之事鞭长莫及,力不从心呐。” 魏无疾早就是广陵王一党,皇帝心知肚明,为了能让太子顺利继位,稳定朝纲,干脆连他也拿掉了。 刘坤闻言,心中更是一沉,仿佛被巨石压住,难以呼吸。他猛地站起身,来回踱步,焦虑之情溢于言表:“这可如何是好?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太子登上皇位,将本王置于死地吗?” 魏无疾眼神冷冽如霜,嘴角勾起一抹决绝的笑意,缓缓开口:“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太子顺利继位,一旦他登上那九五之尊的宝座,别说是大王你,就连老夫的项上人头,怕是也要不保了。” 刘坤闻言,脸色骤变,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焦急地踱着步,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朝中还有侍中庾进,咱们现在或许也只能指望他了。” 魏无疾冷笑一声,目光中满是对人性深刻的洞察:“庾进?那个老狐狸,不过是个随风倒的墙头草罢了。若是大王得势,庾进必然会识时务,在一旁推波助澜,可若是太子得势,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转向,成为太子麾下最忠实的走狗。” 刘坤闻言,心中一沉,仿佛被千斤巨石压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那……那我们该怎么办?右仆射你与江湛皆已被免职,失去了朝中的话语权,庾进那老狐狸又靠不住,难道我们真的束手无策,只能坐以待毙了吗?” 魏无疾的眼神在昏暗中闪烁,低声而坚定地说道:“大王莫慌,江湛虽被免职,但他在禁军中深耕二十余年,根基深厚,即便如今风光不再,他那些昔日的死党仍潜藏在禁军的每一个角落,对他忠心耿耿。这些人,或许就是我们翻盘的关键。” 刘坤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但很快又被疑虑所笼罩:“可是……指望那些人能行吗?他们毕竟只是禁军中的一些中下等军官,如何能与强大的太子势力抗衡?” 魏无疾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深邃的笑意,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江湛被陛下免职,太子一旦继位,他必然失势,岂有不恨之理?还有江湛的那些死党,他们一旦跟着失势,又岂能不恨?眼下太子继位看似大局已定,实则暗流涌动。这皇城之下,埋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与力量。只要我们巧妙布局,利用江湛在禁军中的影响力,联合那些心怀不满的将领,未必不能掀起一场风暴,改写这既定的命运。” 刘坤听罢,如梦初醒,一字一顿道:“右仆射,你的意思是说……咱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拉拢江湛在禁军中的死党,对太子完成反戈一击?” 魏无疾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的杀气:“大王,这是咱们唯一的机会。” 夜色更深,二人的对话在寂静中回荡,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紧张氛围。魏无疾和刘坤深知,这一步踏出,便是生死未卜,但为了生存,为了不甘被命运摆布,他们愿意赌上一切,去搏那一线生机。在这皇城之下,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正悄然拉开序幕…… ————————— 是夜,月色如洗,银辉轻洒在建康城的青石板街道上,给这座古老的城市披上了一层神秘而幽静的面纱。杨蓉端坐在装饰华丽的马车内,车窗外的微风轻轻撩动着她乌黑如瀑的长发,马车缓缓行进,车轮与地面的每一次接触都似乎在诉说着即将来临的风雨。 就在这宁静被夜色温柔包裹之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沉重的马蹄声,打破了夜的寂静。紧接着,魏奎率领着一队全副武装的兵马,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拦在了马车的前方。他们的盔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马蹄扬起的尘土在微弱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马车瞬间止住,杨蓉带着惯性,差点撞到车门上。她怒不可遏,顺势推开车门,目光正好对上了前方那个令她恶心的男人。 “魏奎,你想干什么?” 杨蓉黛眉紧皱,身体微微颤抖。 魏奎嘴角勾起一抹贪婪的笑意,眼神中满是欲望与疯狂:“杨蓉,今日在这建康城的街道上,我心中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欲与你做个了断,如何?” “魏奎,你别乱来!” 杨蓉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但更多的是对未知的恐惧。 “怎么,杨蓉,你这臭不要脸的骚货,能让萧瑾言那个混账王八蛋当着建康百姓的面做那些猪狗不如的事,难道就不能让老子如愿吗?” “魏奎,你敢!” “杨蓉,你个臭婊子,老子有什么不敢?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老子的厉害!” 魏奎的语气不容置疑,他缓缓抬手,示意手下行动。 两名身着铁甲,面容冷硬的士兵粗鲁地将杨蓉从颠簸的马车上猛地拽下,她的娇躯因突如其来的冲击力而不受控制地踉跄几步,头上的金簪、首饰散落一地,发出清脆而绝望的声响。 夜色如墨,月光稀薄,却依稀能映照出杨蓉那张满是惊恐与无助的脸庞,眼中闪烁着求救的泪光。 魏奎嘴角勾起一抹淫邪的笑意,眼中闪烁着贪婪与兴奋的光芒。他大步上前,犹如一头饥饿的猛兽,毫不客气地将杨蓉按倒在地,双手如铁钳般紧紧钳制住她的双臂,力度大得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魏奎,你这混蛋,放开我!” 杨蓉的尖叫声划破夜的寂静,她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恐惧与绝望,回荡在建康的街头,却似乎无人愿意伸出援手。魏奎非但没有丝毫收敛,反而被这凄厉的呼救声刺激得更加狂热,脸上的笑意愈发狰狞。 魏奎手忙脚乱地撕扯着杨蓉的外衣,每一下都伴随着衣物撕裂的声响,如同心碎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杨蓉拼尽全力挣扎,但她的力量在魏奎的绝对优势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衣物一件件被剥夺,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屈辱与绝望。 第30章 双刀 终于,杨蓉身上只剩下一件薄薄的肚兜。月光下,她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春光乍泄,美得令人窒息,却又带着几分凄楚与无助。这一幕,让周围围观的士兵们纷纷投来火热的目光,他们的眼神中既有贪婪,也有同情,但更多的是在麻木不仁的冷漠。 魏奎见状,眼中欲望的火焰燃烧得更加旺盛,他喘着粗气,仿佛一头即将扑食的野兽,准备强行占有这份无助的娇躯。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从暗处掠出,速度快得令人咋舌。那是一个身着黑衣的蒙面人,一身紧致的夜行黑衣,把傲人的身材衬托的淋漓尽致,手中双刀一长一短,闪烁着寒光,宛如两道银色的闪电,瞬间划破夜空。 只见那黑衣人身形矫健,刀法凌厉,每一击都精准无误,不过眨眼之间,魏奎的兵马已纷纷倒下,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魏奎的脸色骤变,震惊之色溢于言表,他从未见过如此凌厉的身手,一时间竟呆立当场,动弹不得。 黑衣人杀光了魏奎的兵马,冷冷地注视着他,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还不快滚?” 魏奎见状,只能带着满腔不甘与恐惧,狼狈逃窜,消失在夜色深处。 黑衣人缓缓取下蒙面,只见一头稍长的银发扎在脑后,中性没有瑕疵的瓜子脸,偏瘦且高挑的身材,两条笔直修长的美腿,眼神深邃且冰冷,面若万年不化的冰。 李月蕊,京城四美中排行第二的“银蕊”,潜伏于建康禁军之中。她手中短刀名叫“春雷”,长二尺四寸,重一斤三两,吹毛断发,锋利无比,主攻;长刀名叫“绣冬”,长三尺二寸,重十斤九两,奇钝无比,削铁如泥,主防。 李月蕊武艺高强,这双刀一攻一防,进退自如,令人闻风丧胆。 “银蕊来迟,公主受惊了。” 只见李月蕊单膝跪地,面如平湖。 杨蓉连忙整理了一下刚刚被魏奎扯乱的衣襟,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依旧保持着威严与冷静:“银蕊,起来说话。” 李月蕊起身说道:“建康城中即将有大事发生,此事干系重大,卑职即便是冒着身份暴露的风险,也必须即刻向公主禀明一切。” 杨蓉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决绝,她环顾四周,只见街巷间隐约有灯火闪烁,便低声道:“银蕊,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去眠月楼详谈。” 随即,两人身形一闪,跳上马车,穿梭于夜色之中,不消片刻,便来到了眠月楼。这座闻名遐迩的风月之地,此刻灯火阑珊,乐声隐隐,似乎与外界的紧张气氛格格不入。 杨蓉和李月蕊轻车熟路地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了一间装饰典雅的厢房,推开门扉,只见屋内已有一位佳人——绿珠,正以她那温婉的姿态,静静地品着一壶清茶。 “银蕊,你怎么来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绿珠略显吃惊,她明白李月蕊潜伏于禁军之中,如果不是事态紧急,绝不会轻易露面。 “银蕊,坐下说。” “绿珠,倒茶。” 杨蓉一进门便直接唤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她一屁股坐在胡床上,接过绿珠倒的茶水猛吸了两口。 李月蕊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地坐在了桌边,缓缓开口:“皇帝……怕是时日无多了。” “什么?!” 杨蓉闻言,手中的茶杯差点失手落地,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刘义龙这老贼,竟要如此轻易地撒手人寰?我杨蓉尚未找他清算旧账,他怎么能寿终正寝,真是便宜他了!” 李月蕊轻叹一声,继续说道:“皇帝驾崩,应该就在这几日。他为了确保太子能够平稳继位,已任命何戬为领军将军,韩秀则接替何戬,任护军将军。” 杨蓉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失落,惊诧道:“什么?如此说来,建康城的内外禁军岂不是都在太子的掌控之中?那太子登基称帝,岂不是板上钉钉了?” 绿珠眼眸流转,出声说道:“一旦那狗皇帝驾崩,太子顺利继位,掌控朝局,那咱们利用他们诸子夺嫡,引发宋国内乱,为我大仇池复仇的计划岂不是要泡汤了?” 李月蕊的声音在静谧的室内轻轻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事情恐怕还未尘埃落定,尚有变数潜藏。” 杨蓉闻言,眉头微蹙,目光中闪烁着好奇与激动:“变数?什么变数?” 李月蕊目光深邃,接着说道:“何戬虽已顺利接任领军将军一职,但前任领军将军江湛还有一些死党仍旧潜藏在禁军之中,如同暗流涌动,而今,他们这些人多数已被广陵王暗中收买。” 杨蓉闻言,眼神中闪出一丝激动的神色:“可是,就凭这些人,能翻起什么风浪来吗?” 李月蕊神色更加严肃:“公主,可千万不要小看这股力量,它们在关键时刻,足以撼动大局。” 说着,从怀中缓缓掏出一幅精致的地图,轻轻展开,铺在了桌上。那地图线条细腻,标注详尽,仿佛将整个皇宫的每一个角落都纳入其中。 杨蓉和绿珠不约而同地凑近,目光紧紧锁定在那幅地图上,仿佛能透过纸张,窥见那深宫中的秘密。 “公主请看……”李月蕊指着地图,接着说道:“领军将军麾下,有左卫将军、右卫将军、武卫将军,他们各司其职,分别负责皇宫不同区域的防卫,这便是皇宫的详细地图。” 杨蓉凝视着地图,顿时来了精神:“银蕊,接着说下去。” 李月蕊的手指在地图上缓缓移动,逐一指点:“左卫将军负责太和殿、宣政殿和含风殿,以及显阳殿防卫,右卫将军负责永安门至显道门一路防卫,武卫将军负责玄武门到肃章门一路防卫。眼下,左卫将军被何戬撤换成了檀林,右卫将军则被何戬换成了檀辉,这二人皆是太子亲信。” 檀林绰号“火神骏”,檀辉绰号“风神骏”,二人是堂兄弟,且都武艺高强,有万夫不当之勇,是当世猛将,又都对太子忠心耿耿。 杨蓉很是急切,连忙道:“那……武卫将军呢?” 李月蕊又道:“公主,这正是我想说的,何戬接任领军将军不久,留给他的时间毕竟太短,他没有把牌彻底洗干净,这其中最大的变数正是这个武卫将军,连城。” 第31章 杨蓉的抉择 杨蓉的眼眸闪烁着好奇与惊异的光芒,她轻轻放下手中的茶盏,缓缓开口:“连城?” 李月蕊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连城原本是江湛麾下的一员猛将,他表面上向太子投诚,言辞恳切,态度恭顺,实则早已被广陵王用重金收买。” 杨蓉的眉头微微蹙起,那双清澈的眼眸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连城?此人真能在这波谲云诡的皇权斗争中掀起滔天巨浪?” 李月蕊斩钉截铁地说道:“公主有所不知,玄武门是太子入宫继承皇位的必经之地。若连城能借此地利,暗中调动人手,封死玄武门与肃章门,截断太子的退路,再于乱中杀之,这计划看似凶险,实则有着不小的成功可能。” 杨蓉闻言,手中的茶盏不禁微微颤抖,茶水溅落在桌上,化作几点晶莹:“银蕊,你说什么?连城要杀太子?这……这岂不是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李月蕊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公主,据我所知,广陵王早已暗中布局,计划在玄武门设下天罗地网,只待太子踏入陷阱,便是一击必杀。而连城,正是这场布局中的关键人物,足以决定胜负。” 杨蓉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中既有期待也有不安:“那就有好戏看了。” 李月蕊目光深远:“太子与广陵王的这场夺嫡之争,公主作为旁观者,其实却是影响局势走向的重要人物。” 杨蓉听罢,不禁疑惑道:“此话何解?” 李月蕊缓缓说道:“公主,我此刻正在连城的麾下担任禁军校尉,若是公主想让太子赢,那我便率领麾下将士,拼死保护太子,杀出玄武门,再引檀林和檀辉两处兵马与广陵王火拼,同时派人火速去韩秀军中调兵来援。如此,广陵王必败无疑!” 杨蓉低下头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如此,广陵王虽死,可太子却能坐稳皇位,这不是我想看到的。” 李月蕊又道:“公主若想让广陵王赢,那我便协助连城,诛杀太子,再率领兵马守住玄武门和肃章门,一旦太子的死讯公之于众,拥护太子的兵马逐渐溃散,广陵王便能坐稳江山。” “不!”杨蓉一字一顿地说道,那双眸子里闪烁着决绝的光芒,“一旦太子遭遇不测,你要立即打开玄武门和肃章门,让那些忠诚于太子的将士们,反杀广陵王,为太子复仇!” 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杨蓉的脸上,为她平添了几分悲壮的色彩。 杨蓉继续说道,语气中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若是太子和广陵王都在这场宫变中丧生,宋国必将天下大乱,陷入无尽的混乱与纷争之中。” 旋即,杨蓉爆发出一阵神经质般地冷笑,这笑容仿佛女鬼一般,格外渗人:“刘义龙,你这个老贼,你灭我仇池,我们的家园,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王公贵族被屠戮殆尽,昔日繁华化为乌有。我杨蓉恨不得亲手将你斩于剑下,以泄我心头之恨,只可惜你要先一步去了,不能死在我的手上。但苍天有眼,报应不爽,我誓要让你的两个儿子,跟随你步入黄泉之路,让你在九泉之下,也能感受到失去至亲的痛苦与绝望!” 说到这里,杨蓉的眼中已是一片赤红,那是仇恨与悲伤交织的火焰,在黑暗中熊熊燃烧。 李月蕊见状,轻抚着杨蓉颤抖的肩头,道:“公主何必总是沉浸在过去的悲伤和仇恨中呢?难道真的不为自己的将来考虑吗?” 杨蓉的眼中闪过一抹决绝,她的声音虽细若游丝,却字字铿锵:“不报此仇,我杨蓉誓不为人!那血海深仇,如同烙印般刻在我心,日日夜夜灼烧着我,叫我如何能够释怀?” 李月蕊闻言,轻叹一声,似乎有千言万语堵在心口,犹豫片刻后,终于开口:“公主,有句话,我不知道当不当讲。” 杨蓉厉声道:“讲!” 李月蕊缓缓说道:“公主,据我所知,太子好歹算个仁孝之人,与之相较,广陵王则是阴鸷狠毒,令人不寒而栗。更可怕的是,他身边的那个魏无疾,绝非池中之物,智谋与手段皆是一流,一旦广陵王登基为帝,后果不堪设想。” 杨蓉的眉头紧锁,颤抖的身躯显得有些无措。 李月蕊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魏无疾之子魏奎,对公主您更是虎视眈眈,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若广陵王真的坐上那把龙椅,他魏家的势力必将如日中天。到那时,魏奎对公主的威胁,将不再是暗中的窥视,而是明面上的逼迫与欺凌。公主,您想过将来该如何自处吗?” 杨蓉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未知的恐惧,也有对挑战的渴望:“难道,广陵王就不会和太子一起死吗?” 李月蕊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公主,按照您的计划,我在玄武门内协助连城诛杀太子,没有问题,太子必死无疑。但太子死后,即便打开玄武门和肃章门,放檀林和檀辉的兵马杀进来,那些将士们一旦得知太子死讯也必然会军心溃散,毫无战斗力。到那时,若是他们短时间内无法击杀广陵王,广陵王又以新君的姿态赦免他们,并许以重利,难保不会有人临阵倒戈,投降广陵王。如此,广陵王岂不很容易就坐稳了皇位?” 杨蓉顿了顿,又道:“建康外城不是还有韩秀的数万禁军,难道这些人都是吃干饭的,不会替太子报仇雪恨吗?” 李月蕊又摇了摇头,无奈道:“建康外城虽然有韩秀的数万禁军,但是建康城外,还藏着广陵王的数万兵马,由薛文懿和战英统领,和韩秀的禁军几乎形成兑子,一旦两处兵马纠缠起来,韩秀的禁军也许并不能杀进宫中,替太子复仇。再者说,还是刚才那句话,一旦太子身死,这数万禁军当中难保不会有人见风使舵,临阵倒戈,投降广陵王。剩余的那些人大概率也会失了战心,逐渐做鸟兽散,又怎么能指望这群乌合之众替太子报仇雪恨呢?” 杨蓉顿了顿,好像无比艰难地说道:“无论如何,我要赌一把,决不能让太子稳坐皇位,那样的话,我仇池就真的复仇无望了。” 第32章 阴谋——通杀! 就在这时,只见李月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义正言辞地说道:“公主,请允许我说句大逆不道的话。” 杨蓉厉声道:“讲!” 李月蕊义正言辞道:“公主,仇池本就复国无望,还请公主念及天下苍生和那些存活下来的仇池百姓,不要总是沉浸在过去的悲伤和仇恨中,早日振作起来,多想想以后的生活。” 杨蓉听罢,顿时火冒三丈,厉声呵斥道:“混账银蕊,本宫做的决定,你执行命令就是,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李月蕊眼中闪过一丝绝望,无奈道:“公主如此刚愎自用,不纳忠言,将来只怕追悔莫及!” 一旁的绿珠见状,眼眸中闪烁着寒光,对着李月蕊厉声呵斥道:“银蕊,你怎敢如此无礼地与公主说话?你这混账东西,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李月蕊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缓缓将目光转向绿珠,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绿珠,你口口声声指责我以下犯上,那你呢?你以下犯上又该当何罪?” 京城四美在组建之初便定下规矩,四人按照级别高低,下级无条件服从上级,决不能对上级出言不敬亦或者抗命不尊,违者杀无赦。按照级别,李月蕊排第二,绿珠排第三。 只见绿珠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咬紧牙关,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却仍忍不住从牙缝中挤出一句:“银蕊,你休要得意,总有一天,我定要毒死你,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李月蕊闻言,不怒反笑,她轻轻抖了抖衣袖,眼神中满是轻蔑:“来呀,绿珠,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就在这时,杨蓉突然大喊一声:“够了!大仇未报,咱们不能自己人先内讧!” 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决绝,几分愤怒,如同惊雷一般,在空旷的房间中炸响。 只见杨蓉的目光锐利如鹰,直视着绿珠与李月蕊,半晌…… “绿珠,”杨蓉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中回响,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掌嘴。” 绿珠闻言,身体微微一颤,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旋即,她缓缓抬手,掌心轻轻贴上了自己娇嫩的脸颊,闭上眼,狠下心来,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脸颊迅速红肿起来。 杨蓉的目光未有丝毫波动,“银蕊,”她继续道,声音依旧平静,“你也掌嘴。” 李月蕊闻言,没有犹豫,同样抬手,给自己的脸颊留下了一道红痕,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种决绝与无奈。 旋即,李月蕊又朝杨蓉磕了一个响头,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劝诫,几分诚恳:“公主,还请您三思。” 杨蓉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她缓缓转身,目光如炬,直视着李月蕊,一字一顿地说道:“银蕊,你听好了,本宫做决定,从不轻易更改。今日之事,关乎我等的生死存亡,更关乎我仇池大仇能否得报。你若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本宫不讲情面!” 李月蕊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失落,心想,今天怕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劝杨蓉回心转意。 “好了,起来说话。” 李月蕊闻声,站起身来。 “银蕊,”杨蓉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她的语气中多了几分深思,“你帮本宫分析一下,如何才能最大限度让广陵王跟着太子一起死?” 李月蕊闻言,心中一凛,沉思片刻,缓缓开口:“皇宫之中,何戬、檀林、檀辉的那些兵马,虽然忠诚于太子,但数量有限,一旦太子身死,他们军心溃散,恐怕不足以杀掉广陵王,我们只能指望韩秀的几万禁军对广陵王完成致命一击。” 杨蓉轻轻点头,眉头并未舒展,又道:“那你说,韩秀会不会拼尽全力杀广陵王,为太子报仇?” 李月蕊沉吟片刻,目光中闪过一抹决绝:“韩秀此人,绰号‘北境枪王’,不仅武艺高强,且忠肝义胆,对太子更是情深义重。若得知太子遭遇不测,他必会怒火中烧,誓要为太子讨回公道。只是,怕他麾下的那些将军们不会跟他一条心。” 杨蓉顿了顿,又道:“韩秀的麾下都有哪些人?” 李月蕊答道:“黄回的左卫营,张敬的右卫营,张宝的骁骑营,陈伯达的云骑营,以及萧瑾言的虎贲营,人数各一万,共计五万兵马。其中黄回、张敬、张宝、陈伯达四人皆是何戬旧部,他们对太子忠心耿耿,唯独虎贲营的萧瑾言和太子交情尚浅。不过,萧瑾言的夫人是太子保媒拉纤,他似乎也心向太子。” 杨蓉顿了顿,接着说道:“心向太子也不见得就对太子死心塌地,舍命追随。如此说来,萧瑾言便是这盘棋上最大的变数。” 李月蕊又道:“值得一提的是,萧瑾言的虎贲营战斗力极强,据我所知,几乎可以在战斗力上碾压剩余的四营兵马。” 杨蓉听罢,有些难以置信,惊诧道:“哦?果真如此?” 李月蕊又道:“公主有所不知,萧瑾言自从接管了虎贲营,他斩杀了贪污军饷的军需官庾衍,还给将士们补发了军饷,深受将士们拥戴。而且,萧瑾言还发明了一种铠甲,这铠甲穿在身上不仅轻便,且刀枪不入。不仅如此,他还发明了一种名叫‘机关弩’的弓箭,这弓箭竟是用机关控弦发射,不仅射术精准,且威力极大。萧瑾言的虎贲营将士,都装备了这类铠甲和机关弩,所以战斗力非比寻常,用以一敌十来形容绝不夸张。” 杨蓉听罢,十分震惊,她之前只知道萧瑾言接管了虎贲营,若不是李月蕊说起,鬼知道这里面信息量这么大。 也难怪,管灵萱给杨蓉的飞鸽传书只有短短一行字,萧瑾言入何戬军中,为虎贲中郎将。 于是,杨蓉不禁在心中暗骂道,紫萱,你个小浪蹄子,整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活干的也太糙了吧。那么多重要的信息,你一个字都不提,也不知道你这卧底是怎么当的? 李月蕊见杨蓉有些发愣,接着说道:“萧瑾言倘若倒向广陵王,广陵王便极有可能借此东风,稳坐江山。” 杨蓉斩钉截铁道:“本宫绝不允许此事发生!” 李月蕊眉宇间浮现一抹凝重:“那……公主,咱们该如何决断?” 第33章 投毒 杨蓉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那笑中藏着决绝与狠辣:“绿珠,你速去准备最厉害,最无解的毒药。记住,要那种能让人在无声无息中消逝,不留丝毫痕迹的剧毒。把毒药交给紫萱,让她毒杀萧瑾言!” 绿珠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决绝道:“遵命,公主。” 杨蓉眸光骤冷,宛如寒星闪烁,她紧握的拳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意:“我仇池一族的血海深仇,终于要报了!萧瑾言,你父亲萧成当年率铁骑攻破我仇池,那场浩劫中,皇室子弟几乎被屠杀殆尽,血流成河。这份血债,到了你这里,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这一刻,眠月楼中,依旧是歌舞升平,人声鼎沸;而在这间厢房之内,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笼罩,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不安。 ———————— 夜幕低垂,银辉洒落,齐国公府的高墙深院仿佛被一层神秘的薄纱轻轻覆盖,显得格外幽静而压抑。 管灵萱的身影在月色下显得格外单薄,她踌躇再三,终于鼓起勇气,从那扇雕花大门的缝隙中悄悄溜出,心中满是对即将面对的未知的不情愿和抵触。 不知道为什么,管灵萱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眼下的幸福生活可能已经到头了。杨蓉的一纸飞鸽传书,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指引着她走向一场未知的密会,也搅动了她原本平静如水的生活。 穿过曲折蜿蜒的小径,管灵萱来到了齐国公府旁的一片幽深竹林。月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斑驳陆离地洒在青石小径上,为这静谧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神秘与不安。正当她四处张望,试图寻找杨蓉留下的线索时,一个轻盈的身影从暗处走出,正是绿珠,她身着翠绿衣裳,仿佛与竹林融为一体,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紫萱,你来了。” 绿珠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穿透夜色,直击人心。 管灵萱心中一紧,强作镇定地问道:“绿珠,这么急找我,究竟有何事?” 绿珠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袖中缓缓掏出一瓶小巧精致的瓷瓶,月光下,那瓷瓶泛着幽幽的蓝光,显得格外诡异。她轻轻地将瓷瓶递到管灵萱面前,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决绝。 管灵萱疑惑地接过瓷瓶,轻轻摇晃,里面似乎装着某种液体,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声响。 “这是什么?” 管灵萱小心翼翼地问道,心中已隐约有了不祥的预感。 绿珠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低沉而坚定:“这是见血封喉的毒药,你需得将它带回府中,下在萧瑾言的饭菜里。” 管灵萱闻言,手中的瓷瓶仿佛瞬间变得滚烫,她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与不解:“什么?要毒死萧瑾言?可是,公主不是说,要留着萧瑾言的命,他还有利用价值吗?” 绿珠的眼神变得冰冷,仿佛能冻结一切:“没错,公主的确曾有此意。但如今局势已变,萧瑾言对我们来说已没有了利用价值。相反,他留在世上,只会成为我们的绊脚石,甚至可能威胁到公主的安危。所以,他必须死。” 管灵萱的脸色变得苍白,她颤抖着嘴唇,疑惑道:“可是……这样做,岂不是违背了公主的初衷?” 绿珠摇了摇头,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绝:“此一时,彼一时,当初留着萧瑾言的命是为了让他搅动建康风云变幻,令诸子夺嫡,把宋国搅个底朝天。” 管灵萱疑惑道:“那现在又有什么不同呢?” 绿珠斩钉截铁地说道:“现在时局不一样了,皇帝即将驾崩,公主已命银蕊在玄武门帮助广陵王诛杀太子,一旦事成,再打开玄武门让太子的亲信诛杀广陵王。这样的话,太子和广陵王就会双双毙命,宋国必乱,我仇池的大仇也就得报了。而从目前的情形看,萧瑾言的虎贲营是这棋盘上最大的变数,公主怕他捣乱,故而要毒杀他。” 管灵萱心中涌动着一股莫名的烦躁,她眉头紧锁,说道:“可是,萧瑾言那家伙会捣什么乱?难道公主还真会怕了他,担心他会帮广陵王一把?” 绿珠闻言,微微一怔,随即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没错,公主心中必有此虑。萧瑾言此人,虽平日里行事荒悖不堪,但关键时刻总能搅动风云,不得不防。” 管灵萱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会,我了解萧瑾言。他的心,始终向着太子,对太子的忠诚,犹如磐石一般坚不可摧,他又怎会轻易帮助广陵王呢?” 绿珠闻言,眉头微蹙,似乎并不完全认同管灵萱的看法:“话虽如此,可太子若是在这场皇权争夺中不幸陨落,那萧瑾言的态度可就难说了。毕竟,人心难测,谁又能保证他在命运的十字路口会作何选择呢?” 管灵萱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但仍旧保持着冷静与理智:“即便太子真的遭遇不幸,萧瑾言也不至于会帮着广陵王来对付太子的亲信旧部。萧瑾言,他可不是那种轻易背叛之人。” 绿珠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忧虑:“萧瑾言手中掌握的虎贲营,那可是京城中最为精锐的部队。一旦太子死后,局势动荡,虎贲营若是倒向了广陵王那边,那后果将不堪设想。广陵王有了这支强援,很有可能借此机会坐稳皇位,到那时,公主您精心布置的一切,可就全都要付诸东流了。” 管灵萱闻言,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又道:“可是,萧瑾言一旦死了,公主那边,岂不是也失去了唯一的依靠与庇护? 眼下,杨蓉名义上仍然是萧瑾言的情人,跟她上一个情人魏奎已然决裂,现在在名义上处于萧瑾言的庇护之下。 绿珠闻言,眉头紧锁,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公主的事,自有她的考量与安排,哪轮得到你来操心?”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几分不容反驳的威严,“况且,萧瑾言的父亲萧成,当年一手策划并亲自带兵,灭掉了仇池国,那场战役,血流成河,皇室成员几乎无一幸免。公主与萧瑾言之间,横亘着的是血海深仇,单凭这一点,萧瑾言就非死不可。” 第34章 消失的朱砂痣 管灵萱闻言,脸色苍白,唇瓣微张,似乎想要反驳,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她的眼神在夜色中闪烁不定,最终只化作了一声轻叹:“可是……” “可是什么?”绿珠的语气愈发严厉,打断了她的话,“执行命令就是,你的职责是服从,而非质疑!” 管灵萱的眸光低垂,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内心的挣扎如同潮水般汹涌:“我只是觉得,萧瑾言他……还不该死。” 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却清晰地传入了绿珠的耳中。 绿珠闻言,脸色骤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与愤怒:“紫萱,你说什么?难道你想抗命?难道你……爱上了萧瑾言了,所以下不去手?” 她的声音尖锐,如同冬日里的一抹寒风,直刺人心。 管灵萱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慌与否认:“不,不是的,我没有!” 绿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与嘲讽:“紫萱,别以为萧瑾言对你说了几句甜言蜜语,你就能忘了自己的身份和使命。记住,你是公主的人,你的忠诚,只能属于公主一人。” 管灵萱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决,毅然决然道:“我紫萱对公主的忠诚,犹如磐石,风雨难撼。” 绿珠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藏着锋利的猜疑与不屑。她猛地一伸手,紧紧抓住了管灵萱纤细的手腕,仿佛要将对方的秘密一同攥入手心:“你和萧瑾言,是否真的有了肌肤之亲?” 绿珠的话语如同寒冰,直击要害。 管灵萱的脸上掠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有苦涩,也有无奈。她轻轻摇头,声音细若游丝:“没有,他试图强迫我,但我誓死不从。我的清白,绝非轻易可失。” 绿珠的目光如炬,她不容置疑地审视着管灵萱的手腕,那里原本应有的朱砂痣,此刻却了无踪迹。这发现如同点燃了她心中的怒火,使她的声音颤抖着,几乎是在咆哮:“你撒谎!朱砂痣已失,证明你已非完璧,你与萧瑾言之间,必有苟且!” 管灵萱的眼眶微微泛红,她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回忆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绿珠,你有所不知,我曾身负使命,为了完成任务,不惜以色诱人,手刃仇敌。那朱砂痣,早在我无数次游走在生死边缘时,就已悄然消失,绝对和萧瑾言没有关系。” 绿珠的眉头紧锁,她显然不信,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哼,别再用那些拙劣的谎言来搪塞我了。你若不是心中有鬼,为何对萧瑾言手下留情,不肯执行公主的密令,杀他而后快?你分明已被他的甜言蜜语迷惑了心智!” 管灵萱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她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绿珠,我真没有。我对公主的忠诚,从未改变。至于萧瑾言,他或许对我有所不同,但在我心中,只有公主的意志,才是至高无上的。请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公主的大计。” 绿珠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冷漠与不屑:“紫萱,别以为萧瑾言将你视为珍宝,你就真的成了他心中的独一无二。在他眼中,你不过是他众多玩物中的一个罢了。男人,尤其是像萧瑾言这样的男人,心中从无真情,只有权力与欲望。” 管灵萱,眉宇间透露出一丝犹豫,轻启朱唇,道:“我知道,我执行公主的命令就是。” 绿珠面容冷峻,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似乎对管灵萱的话持有深深的疑虑:“我怎么信你?” 管灵萱闻言,向前一步,试图以自己的真诚打动对方:“你要怎么才能信我?” “除非……你彻底称为我的工具人。” 绿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缓缓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瓶中躺着一粒泛着诡异蓝光的药丸。她的动作决绝而迅速,不容分说地将那药丸强塞进了管灵萱的嘴里。 管灵萱猝不及防,只觉一股冰凉滑入喉咙,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瘙痒自骨髓深处爆发,如同千万只蚂蚁啃噬,让她全身剧烈抽搐,倒在地上,痛苦扭曲。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不安。 过了许久,管灵萱的痛苦才渐渐平息,她挣扎着坐起身,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震惊与不解。 “怎么样,滋味不好受吧?”绿珠的声音冷冽如冰,没有丝毫同情。 管灵萱喘息未定,眼神中却透露出不屈:“你给我吃了什么?” 她的声音虽弱,却带着一丝倔强。 绿珠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那是西域奇毒——荧光散,若无解药,你每日都将经历这般痛苦。” 管灵萱心中涌起一股愤怒与绝望交织的情绪:“绿珠,你为什么害我?我们同为公主效力,为何要自相残杀?” 绿珠的神色变得复杂起来,她走近管灵萱,低声道:“还不是怕你不听话嘛……紫萱,你若是听我的话,执行命令毒杀萧瑾言,我便给你解药,这是你唯一的活路。否则,这荧光散的痛苦,将伴你度过每一个日夜,直至生命终结。” 她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仿佛是在给管灵萱下达最后的通牒。 管灵萱望着绿珠,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与恨意。她知道,自己已陷入了一场关乎生死的博弈,而这场博弈的背后,隐藏着建康城中最汹涌的暗流。她必须找到出路,不仅要为自己解毒,更要保护无辜之人不受牵连。 “绿珠,你卑鄙,无耻!” 管灵萱咬着银牙骂道。 绿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屑道:“呵呵……对付你这个心里只想着男人的小骚货,就得用这一招!” 管灵萱冷笑了一声,又道:“绿珠,难道你心里就没想过男人?当真一天都没想过?你这个可怜的人,没有经历过的事情,你永远不会体会到这其中的快乐。” 绿珠不屑道:“贱人就是矫情,我绿珠就是一门心思只想着公主的大业,心里从不想男人!” 管灵萱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笑容:“呵呵……那你这辈子可真是白活了,白白瞎了你这姣好的面容和身段,那男欢女爱的快活,你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懂!” 夜色中,竹林的风似乎也变得更加寒冷刺骨,仿佛一点点侵蚀着管灵萱的身体,以及绿珠的心。 第35章 肝火旺盛 绿珠的眼眸中闪烁着寒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冬日里最锋利的冰刃,直刺向管灵萱的心房:“你这个小骚货,别再用你那污秽不堪的言辞玷污我的耳朵,那些恶心人的话,只会让你显得更加卑劣。” 管灵萱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那笑容里既有对自由的渴望,也有对绿珠挑衅的不屑:“至少我紫萱能作为一个真正的女人,去体验这世间最为纯粹与深刻的快乐,那是灵魂与肉体的交融,是你这个活在阴暗角落,连屁都不懂的可怜虫永远也无法触及的温暖。” 绿珠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水,她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仿佛是在竭力压制着内心的怒火:“够了!紫萱,你不要再挑战我的耐心,执行命令!否则,我不会给你解药,你就等着毒发身亡吧!” 她的话语冰冷无情,如同冬日里最凛冽的寒风,让管灵萱不禁打了个寒颤。 然而,在这冰冷的威胁之下,绿珠的心中却泛起了一丝微妙的涟漪。她暗暗思量:男女之间的情爱,真的那般令人沉醉,那般快乐吗?紫萱,你莫要得意太早,你所拥有的,我绿珠迟早也会一一得到。 什么京城四美,紫萱最美? 屁!全是狗屁! 紫萱,别以为这世间只有你的美貌能倾倒众生,我绿珠的倾城之姿,亦不遑多让。 于是,管灵萱在绿珠那复杂的目光注视下,带着那瓶可能决定她生死的毒药,踏上了返回齐国公府的路途。她的步伐坚定而从容,每一步都似乎透露着她的不屈与倔强。 然而,管灵萱并不知道,这一路上,她的每一个举动,都已被暗中窥视的眼睛捕捉。也许她没有发觉,就在她刚刚迈出府门的时候,洛川就已经暗中尾随并监视她,她和绿珠的对话也都听了个真真切切。 夜幕低垂,齐国公府内灯火阑珊,一抹淡淡的月色透过精致的窗棂,洒在管灵萱略显忧虑的脸庞上。 已是晚饭时分,府中上下一派和谐,然而,在这宁静之下,管灵萱的心中却如同被千头万绪所缠绕,难以平静。 餐桌上,佳肴满桌,香气四溢,但管灵萱的目光却未曾在这些美味上停留片刻。她的心事如同窗外翻滚的乌云,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洛川的密报早已像一阵风,悄然吹进了萧瑾言和庾馨儿的耳中,他们夫妻二人虽洞悉一切,却默契地选择了看破不说破,如同两位高明的棋手,静待对手下一步的棋路。 饭吃到一半,管灵萱突然像是被一股莫名的力量驱使,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她轻轻放下筷子,以一种近乎撒娇的语气对萧瑾言说:“夫君,今晚能否陪在我身边,我……我想你了。” 萧瑾言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心想,这小蹄子,是想要了?还是想要老子的命了? 于是,他不动声色地向庾馨儿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按照一三五,二四六的规矩,今天是单数日子,本该庾馨儿侍寝。 庾馨儿这位温婉而聪慧的女子,立刻领悟了萧瑾言的意图,她轻轻一笑,声音柔和中带着一丝调侃:“妹妹今日怕是糊涂了吧?按照规矩,今晚该是我陪伴夫君。” 管灵萱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急切,但她很快便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以一种略带羞涩又略带恳求的语气说:“姐姐,我……我快来月事了,今晚就把夫君让给我,可好?” 庾馨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她轻轻拍了拍管灵萱的手背,以一种包容而又略带戏谑的口吻说:“哎……好,谁让我是姐姐呢,得让着妹妹。” 说完,她还不忘加了一句:“不过,妹妹这肝火,倒是比平日里旺盛了不少。” 管灵萱被庾馨儿的话逗得脸颊微红,她娇嗔道:“姐姐就知道取笑我,哪有这样的事。” 庾馨儿轻启朱唇,带着一抹温柔而又略带调侃的笑意说道:“女人啊,每当那月事将至的前夕,便是肝火最为旺盛之时,姐姐我自然是懂的。” 管灵萱闻言,脸上绽放出感激与释然的神色,她轻轻握住庾馨儿的手,眼中闪烁着动容的光芒:“还是姐姐最能体谅妹妹的心思,妹妹真是感激不尽。” 庾馨儿轻轻拍了拍管灵萱的手背,笑容温婉如初春暖阳:“妹妹这是说的哪里话,咱们姐妹二人共事一夫,本就是命运巧妙的安排。在这深宅大院之中,我们更需相互扶持,彼此体谅。说不定哪天,轮到我快来月事,心情烦躁,需求旺盛之时,还得劳烦妹妹多多包涵,让着我几分呢。” 管灵萱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婉的笑意:“那是自然,姐姐放心便是。” 言罢,庾馨儿用汤勺盛起桌上的一碗汤,汤色金黄,热气腾腾,那是用珍贵的人参与鹿茸精心熬制而成。 她轻轻吹散热气,递到管灵萱面前,声音柔和如春风:“妹妹,来,这是特意为你准备的人参鹿茸汤,滋补养颜,对调养身子大有裨益。快来月事了,可得好好补补,切莫疏忽了身子。” 管灵萱接过汤碗,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轻尝一口,那浓郁的香气与甘甜瞬间在口腔中绽放,仿佛连日来的疲惫都随之消散。 随后,庾馨儿又盛起另一碗汤,汤色深褐,散发着淡淡的腥香,那是用驴鞭与甲鱼精心炖制的甲鱼汤,专为萧瑾言准备。 她微笑着看向坐在一旁,眼神中带着几分期待的萧瑾言,声音中带着几分柔情:“夫君,这是特意为你准备的驴鞭甲鱼汤,滋阴补肾,强身健体。妹妹这两天肝火旺盛,你可要好好补补,莫要怠慢了妹妹。” 萧瑾言接过汤碗,目光在庾馨儿的两坨巨物之间流转,心说,好你个庾馨儿,戏还挺足,又戏精上身了不是?今天晚上注定不同寻常,鬼知道自己还有没有精力和心思干那些事情…… 此刻,屋内弥漫着温馨与甜蜜的气息,三人围坐一堂,共享这难得的宁静时光,仿佛外界的一切纷扰都已被隔绝在外。然而,桌面上的和谐却掩盖不了桌子底下的暗流涌动,更阻挡不了建康即将到来的风云突变。 第36章 这汤有毒 夜幕低垂,月光如细纱般轻轻洒落在府中的每一个角落。晚风轻拂,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凉意,悄悄穿梭于廊檐之下。萧瑾言踏着细碎的步伐,穿过曲折的回廊,心中怀揣着几分期待与忐忑,缓缓步入了管灵萱的房间。 房间内,烛火摇曳,映照着管灵萱那张温婉而又略带羞涩的脸庞。她正端坐在圆桌旁,手中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那汤色清澈,香气扑鼻,似乎蕴含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秘密。 见萧瑾言进门,管灵萱的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轻声说道:“夫君,辛苦了,快来尝尝我为你准备的汤吧。” 萧瑾言望着那碗汤,心中顿时一个激灵,脑海里仿佛已经有了画面感。 大郎,来喝药了…… 于是,他轻轻摇了摇头,笑道:“夫人,我已用过晚膳,此刻腹中饱胀,怕是喝不下了。” 管灵萱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却仍保持着那份温婉,坚持道:“夫君,这汤非同小可,你一定要喝。它不仅能暖胃,更有一番特别的效用。” 萧瑾言好奇地问:“哦?特别的效用?愿闻其详。” 管灵萱的脸颊微红,似乎有些羞涩,却又带着几分坚定:“这汤里加了我特制的草药,能让你体力更加充沛,精神更为抖擞。以往我们行房事……总是因体力不支而未能尽兴,今晚,我想与你共度一个真正的良宵。” 萧瑾言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爽朗大笑:“哈哈,原来如此!好,今晚便看我的表现,定不负你所望。” 管灵萱闻言,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催促道:“那夫君快些喝下吧,莫要凉了。” 萧瑾言微笑着端起汤碗,正准备送入口中,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管灵萱却突然脸色大变,一巴掌猛地击向汤碗,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汤碗应声而碎,热汤四溅,空气中瞬间弥漫起一股浓郁的药香与淡淡的苦涩。那洒在地上的汤冒着泡沫和白烟,有点像硫酸腐蚀…… “夫君,别喝!”管灵萱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惊恐与决绝,“这汤……有毒!” 萧瑾言愕然,手中的汤碗碎片散落一地,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管灵萱,试图从她的眼神中寻找答案。 而管灵萱,此刻正用颤抖的手捂住嘴唇,眼中满是悔恨与恐惧,仿佛刚刚所做的一切,都是她最不愿面对的事实。 夜色更深,房间内一片死寂,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似乎在诉说着这个夜晚的不平静。 就在这时,萧瑾言的声音穿透了府邸的幽静,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都进来吧。” 庾馨儿、洛川与桓容祖三人,推开房门,缓缓步入房间。烛光摇曳,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投射在古朴的地面上。 管灵萱目光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她紧咬下唇,声音微微颤抖:“你……你都知道了?” 看这架势,萧瑾言早就是有备而来,即便自己刚才不打翻那碗有毒的汤,萧瑾言恐怕也不会轻易喝下去。 萧瑾言的目光深邃而复杂,他轻轻点了点头,道:“对,从你进府的那一天起,我便有所察觉。” 管灵萱有些惊慌,心想,看来萧瑾言早就知道自己的成色,而杨蓉是个什么成色,他也大致了解吧。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几乎是在恳求:“那你为什么不拆穿我?为什么要让我继续伪装下去?” 萧瑾言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包含了太多未说出口的情感:“我在等你,等你做出一个决定。而你刚才的表现,让我看到了你的挣扎与抉择,我很满意。” 管灵萱的眼眶渐渐泛红,她低声呢喃:“夫妻一场,我真的下不去手。我……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助与迷茫,仿佛一只迷失在风雨中的小鸟。 萧瑾言上前一步,轻轻地将管灵萱拥入怀中,声音低沉而有力:“你当我是你夫君?” 管灵萱点了点头,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她哽咽着:“夫君,我已经习惯了有你的日子,再也不想回到过去,过那种颠沛流离的生活了……可是,我还能叫你夫君吗?”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不确定,仿佛害怕这一切只是一场梦,醒来后便会烟消云散。 萧瑾言用大手轻轻抚摸着管灵萱的秀发,如同安抚一个受伤的孩子:“傻丫头,无论世事如何变迁,我都是你的夫君。你不叫我夫君叫我什么?叫爸爸?为夫倒是不介意咱们行房时,你这么叫我。” 管灵萱的脸庞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却因萧瑾言突如其来的一句玩笑话而绽放出一抹破涕为笑的温柔。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无奈与释然,轻声嗔怪道:“夫君……都到了这火烧眉毛的关头,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话语间,那双如秋水般清澈的眼眸里闪烁着对萧瑾言深深的依恋与不舍。 萧瑾言见状,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轻柔地用指尖拂去管灵萱眼角残留的泪珠,动作细腻而充满爱意。随后,双手缓缓抚上她的双肩,目光深邃而坚定:“夫人,既然你唤我为夫君,我称你为夫人。那么,就让我们立下誓言,无论轮回几度,生生世世,都要紧紧相连,不离不弃,可好?” 管灵萱闻言,眼眶再次湿润,但这一次,是感动的泪水。她轻轻点头,声音细若蚊蚋,却饱含深情:“好,我生生世世都不愿和夫君分开。” 萧瑾言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安心的微笑,随即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好,夫人,既然如此,咱们夫妻同心,休戚与共!接下来,为夫要问你一些事情,无论你心中有何顾虑,都请毫无保留地告诉我,好吗?记住,我们夫妻之间,不应有丝毫的欺骗与隐瞒。” 管灵萱抬头,对上萧瑾言那双充满信任的眼睛,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勇气与决心:“好,夫君,我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萧瑾言深吸一口气,仿佛接下来要问的问题重若千斤:“那么,夫人,请告诉我,杨蓉究竟是何许人也?为何她会派你接近我?这其中,是否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第37章 毒发 管灵萱闻言,神色一黯,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犹豫了一下,缓缓开口:“杨蓉,乃是仇池国的亡国公主,她背负着国仇家恨,只能无奈依附于你。杨蓉派我接近你,起初是为了了解你的一举一动,利用你的身份与地位,搅乱大宋,图谋复仇。然而,在与你相处的日子里,我渐渐被你的真诚与体贴打动,那份最初的算计,早已被真心所取代……” 说到此处,管灵萱的声音微微颤抖,她低下头,不敢直视萧瑾言的眼睛,生怕从那双深邃的眼眸中读出失望与责备。然而,当她鼓起勇气再次抬头时,却发现萧瑾言正以一种温柔而包容的眼神注视着自己,那眼神中,没有丝毫的责备,只有深深的理解与疼惜。 萧瑾言心想,仇池亡国公主?原来如此,那个芝麻绿豆大点的小国,没记错的话,是被自己的父亲萧成用三万铁骑灭掉的吧。杨蓉如此行事,就都对上号了。 萧瑾言微微一笑,又道:“夫人,杨蓉为什么让你在这个时候毒杀我,是否和现在的朝局有关?” 管灵萱点了点头,道:“没错,皇帝即将驾崩,太子和广陵王的争斗进入白热化,杨蓉已命银蕊协助广陵王在玄武门和肃章门之间诛杀太子,然后再打开玄武门和肃章门让太子的亲信兵马诛杀广陵王,一箭双雕,让宋国陷入无休止的内乱。而夫君的虎贲营战斗力极强,且最有可能会在太子殒命之后倒向广陵王,妨碍太子的亲信兵马复仇。为了确保形成太子和广陵王双死的局面,再加上夫君的父亲亲自领兵灭了仇池,杨蓉才会对夫君痛下杀手。” 萧瑾言的眼眸闪烁着深沉的光芒,他不动声色地向洛川递去一个微妙的眼色,仿佛是在无声地询问一个至关重要的秘密。 洛川以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轻轻眨了眨眼,用那几乎不可察觉的眼神回应着萧瑾言——管灵萱所言,与他在竹林中偷听到的对话大体不差,这无疑印证了管灵萱对萧瑾言的诚实和毫无保留。 萧瑾言带着一丝探究的意味,又道:“银蕊是谁?” 管灵萱,轻声细语道:“银蕊,其真名叫李月蕊,乃是杨蓉手下京城四美之一,排行第二,她武艺高强,善使双刀,如同鬼魅一般,来无影去无踪,潜伏于建康禁军之中。” 萧瑾言的眉头微微一皱,显然对“京城四美”这个团伙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于是,紧接着追问:“那么,夫人,这京城四美,除了银蕊,还有哪几位美人?” 管灵萱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她轻启朱唇,吐露了惊人的秘密:“夫君,我亦是这四美之一,名唤紫萱,排行第四。而我之上,尚有绿珠,排行第三,她始终伴于杨蓉左右,擅长用毒,手段毒辣,令人闻风丧胆。” 萧瑾言闻言,瞳孔不禁微微一缩,根据洛川的汇报,他的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画面——那片幽静的竹林,月光如水,两道身影悄然会面。 于是,他猛地一怔,语气中带着几分探寻:“莫非,就是在那竹林之中,与你秘密相会的,便是这位绿珠?” 管灵萱轻轻点头,道:“正是。夫君,刚才给你喝的毒药就是绿珠给我的,那个药一旦喝了,当场毙命,神仙也难救。” 萧瑾言轻捻着修长的手指,缓缓开口:“夫人,我掐指一算,这京城四美之中,好像还少一个,你可知剩下那个人是谁?” 管灵萱闻言,秀眉微蹙,轻轻摇了摇头,声音柔和而略带遗憾:“夫君,剩下的那个人是谁,我也不知道。她很神秘,从不轻易露面,只有杨蓉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我和绿珠,还有银蕊我们几个都不知道。” 萧瑾言还想再问点什么,然而,就在这紧要关头,一阵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管灵萱像是被无形的恶魔缠身,突然之间,她的脸上布满了痛苦与恐惧,浑身奇痒难忍,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噬咬她的肌肤。她无助地挣扎着,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全身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最终无力地倒在地上,无助的眼神中满是哀求。 这一幕来得如此突兀,让在场的萧瑾言和庾馨儿都措手不及。两人几乎是同时冲上前去,庾馨儿紧张地想要查看管灵萱的情况,而萧瑾言则毫不犹豫地一把将管灵萱揽入怀中,试图以自己的力量缓解她的痛苦。 “你怎么了?夫人,坚持住!” 萧瑾言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紧紧抱住管灵萱,仿佛要将自己的勇气与力量全部传递给她。 管灵萱在萧瑾言的怀抱中艰难地挣扎着,她的双眼失去了焦距,嘴唇因痛苦而微微颤抖:“夫君……快杀了我……我难受……我生不如死……” 她的声音微弱而绝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灵魂深处撕扯而出。 萧瑾言的心如刀割,他更加用力地抱紧管灵萱,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冰冷的身躯,用话语安抚她那颗濒临崩溃的心:“说什么胡话呢,夫人,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时间在痛苦与煎熬中缓缓流逝,仿佛过了很久,管灵萱的抽搐终于渐渐平息,她的眼神也逐渐恢复了焦距,但那份痛苦与恐惧却仍旧深深地烙印在她的眼底。 “怎么了?夫人,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萧瑾言的语气中充满了关切与焦急,他迫切地想要知道真相,以便能找到解救她的方法。 管灵萱深吸一口气,仿佛是在积蓄着所有的力量,才缓缓开口:“绿珠……她给我下了毒……这毒会时不时发作……每次发作都如同万蚁噬心,痛不欲生……” 她的声音虽轻,却字字沉重,如同巨石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萧瑾言闻言,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绿珠是为了逼你给我下毒吗?” 他的心中已经猜到了几分,但还是希望从管灵萱口中得到确认。 管灵萱艰难地点了点头,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是的……绿珠威胁我,如果我不按照她的意思行事……就……就不给我解药,让我生不如死……” 萧瑾言闻言,拳头不自觉地紧握,眼中闪过一抹决绝的光芒:“放心,夫人,我不会让你再受这种折磨的。无论是谁,都休想伤害你!” 第38章 世子的布局 管灵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轻启朱唇,缓缓说道:“这解药,世间唯有绿珠一人拥有,夫君你前去向她索取解药之时,切莫伤及她的性命。”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既有对解药的渴望,又夹杂着一丝对绿珠命运的怜惜。 萧瑾言闻言,眉头紧锁,目光如炬,直视着管灵萱,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不解:“绿珠对你下此毒手,你却还念及着你们之间的姐妹情谊?” 管灵萱轻轻摇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我与绿珠,毕竟姐妹一场,我们都是命运多舛的孤儿,她本心地善良,不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人。绿珠给我下毒,不过是迫于杨蓉的淫威,完成那女人交待的卑鄙任务罢了。我相信,在绿珠的内心深处,并非真的想要害我。” 萧瑾言听后,心中五味杂陈,他深深叹了口气,伸出大手,轻轻抚过管灵萱柔顺的发丝,声音低沉而温柔:“你这个傻丫头,为何总是这般善良,这般为他人着想?” 说罢,他猛地一把将管灵萱搂入怀中,紧紧地,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然后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那是他对她无尽的疼爱与承诺。 管灵萱依偎在萧瑾言的胸膛,感受着那份温暖与坚实,心中的恐惧与不安似乎在这一刻得到了安抚。她抬起头,目光中闪烁着坚定与忧虑:“夫君,接下来建康城必将风云突变,暗流涌动。我虽未对你下毒手,但杨蓉心狠手辣,绝不会善罢甘休,她很可能会再对你下手,你一定要多加小心,保护好自己。” 萧瑾言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他轻轻抚摸着管灵萱光洁的美背,在期间任意游走,目光坚定如炬:“放心吧,我的傻丫头,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害到你,更没有人能伤害到我。我会用我的生命,去守护我们的未来,不让任何阴霾笼罩在我们的天空之上。” 管灵萱的眼眸中闪烁着不安与决绝,她紧紧握住萧瑾言的手,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坚定无比地说:“夫君,你千万小心,前路未知,凶吉难料。你若有个万一,我绝不独活于这世间,我们的誓言,是生同衾,死同穴。” 萧瑾言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温柔地反握住管灵萱的手,目光深邃而坚定:“夫人,相信我,没事的。我萧瑾言岂是福薄之人?定能平安归来,与你共赏那春暖花开。” 一旁的庾馨儿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温婉的笑容,她上前一步,轻轻拍了拍管灵萱的肩,安慰道:“放心吧,妹妹,夫君的能力,你我皆知。我也会毫不犹豫地站在夫君身边,与他并肩作战,共同渡过眼前这难关。” 洛川闻言,亦是神色一凛,他大步上前,拍了拍胸脯,豪迈地说:“还有我,洛某虽不才,愿誓死护卫世子,鞍前马后。” 桓容祖也不甘落后,他微微一笑,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也算我一个,桓某虽不善武艺,但或许能给世子出出主意。” 几人围拢在一起,彼此间的目光交汇,无需多言,那份众志成城、共克时艰的决心已昭然若揭。 管灵萱望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眼眶微湿,她知道,有这些人相伴,无论前路多么艰难,都能一一克服。 萧瑾言深情地看了一眼管灵萱,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声音低沉而温柔:“夫人,接下来我要忙一些事情,可能会暂时无暇顾及你。你先忍耐几日,等我忙完这阵子,便立刻去找绿珠索要那解药,让你早日脱离苦海。” 管灵萱闻言,眼眶中闪过一丝泪光,但她强忍住不让泪水滑落,轻声说道:“夫君,先别管我,你的安危和大事才是最重要的,我能撑得住。” 萧瑾言轻轻点头,目光转向洛川,神色变得严肃:“洛川,明日一早,你便前往东宫门口守着,一旦见到太子,就告知他,就说广陵王要在宫中谋杀他,以图皇位。让太子千万不可进宫,一定要在东宫等候时局变化,而且东宫也要调集重兵,加强戒备。” 洛川沉稳而坚定,点头应和道:“是,世子。” 萧瑾言目光如炬,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毅。他转身望向桓容祖,语气中带着不容推诿的决绝:“容祖,你明日便随本世子前往虎贲营,为将士们提前发放三个月的粮饷,一旦广陵王的叛逆之火燃起,便随本世子讨平逆贼,匡扶社稷!” 桓容祖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炽热的光芒,他毫不犹豫地回应:“遵命,世子!” 随后,萧瑾言的目光温柔地转向了站在一旁的庾馨儿,他的声音柔和了几分,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夫人,我在府中留下一队精兵,全权交由你调遣。你不仅要守好这个家,更要替我照顾好灵萱,她身中剧毒,这段时间就拜托你了。” 庾馨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但更多的是对萧瑾言的信任与支持。她轻轻点头,声音里满是柔情与坚定:“放心吧,夫君。我会守好齐国公府,也会照顾好灵萱妹妹,等你凯旋归来。” 就在这时,管灵萱也悄然走近,她那双清澈的眼眸中同样充满了对萧瑾言的依恋与不舍。 萧瑾言见状,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伸出双臂,一左一右将管灵萱和庾馨儿紧紧搂入怀中,仿佛要将这一刻的温暖永远镌刻在心间。 他低头,在两位夫人的额上各自印下一吻,那吻轻柔而深情,仿佛是在无声地诉说着他对她们的爱与不舍。 “齐国公府,就交给二位夫人了。” 萧瑾言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流淌而出,饱含着对家的眷恋与对未来的期许。 管灵萱与庾馨儿相视一笑,眼中闪烁着同样的坚定与温柔,她们齐声回应:“放心吧,夫君。” 月光下,一家人的身影被拉长,他们彼此间的情感也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名为“信念”与“爱”的气息,让人心生敬畏,又满怀期待。而即将到来的风雨,也似乎在这一刻变得不再那么可怕,因为他们知道,有彼此在的地方,就是家,就是力量。 第39章 自信的太子 翌日,虎贲营。 只见虎贲营的将士们身披铁甲,手持寒光闪烁的长枪利刃,全副武装地矗立于营寨之前,军容之齐整,仿佛每一根发丝都透露着不容侵犯的坚毅。阳光在铠甲上跳跃,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将这即将来临的风暴前夕映衬得更加紧张而庄严,如同猛虎即将跃出丛林,直面那未知的强敌。 营帐之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水成冰。 萧瑾言与桓容祖并肩而立,两人的神情严肃得如同雕塑,眼中闪烁着对即将发生之事的深深忧虑与决绝。他们的身影被账外射入的阳光拉的很长,投射出两道坚毅不屈的轮廓,仿佛随时准备化身利剑,蓄势待发,只待那一声令下,便要将满腔热血洒向战场。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帐内的沉寂,只见洛川神色慌张,几乎是踉跄着冲进了帐篷。他满头大汗,呼吸急促,仿佛刚从一场噩梦中惊醒,眼中满是焦虑与无助。 萧瑾言见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眉头紧锁,声音低沉而急促地问道:“太子呢?他此刻何在?” 洛川颤抖着嘴唇,仿佛每一个字都重若千斤:“太子……太子他不听我的劝阻,执意入宫去了。” 萧瑾言的瞳孔猛地一缩,一股不祥的预感如寒冰般顺着脊背蔓延开来,他几乎是用吼的方式追问:“你没告诉他广陵王欲对他不利吗?” 洛川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双手紧握成拳,声音中带着几分自责与无奈:“我说了,可太子他……他说何戬已任领军将军,亲自守卫皇宫,广陵王即便有心加害,也绝无可能得手。” 萧瑾言闻言,脸色更是阴沉如水,心中暗道,太子啊……何戬才担任领军将军几天啊,这么短的时间恐怕连队伍最基本的纯洁性都保证不了,你这是哪里来的自信啊! “那你有没有告诉太子,我亲自探得的消息,广陵王已在皇宫中布下天罗地网,只待太子踏入,便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刺杀?” 萧瑾言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与愤怒。 洛川痛苦地点了点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说了,我真的都说了,可是太子他……他说世子不过是个纨绔子弟,只会造谣生事,招惹事端,哪里懂什么国家大事。” 说到此处,洛川的声音已近乎哽咽,他深知自己虽已尽力,却仍未能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 萧瑾言顿时绝望了,心中暗道,哎……我的太子殿下啊……你是脱离基层太久了吗?但凡你最近这段时间多来虎贲营视察一下工作,亦或者你多向何戬询问一下关于我萧瑾言的工作情况,你也断然不会再拿我当个纨绔看! 没办法了,这次只能孤注一掷了! 只见萧瑾言坚毅的脸上,更添几分决绝。他目光如炬,紧盯着面前神色凝重的桓容祖,一字一顿,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容祖,传我将令,虎贲营将士即刻整装开拔,随我杀进宫去,营救太子!” 桓容祖闻言,脸色骤变,双眉紧锁,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心头,厉声道:“将军,此事万万不可啊!” 萧瑾言厉声道:“有何不可?” 桓容祖连忙解释道:“将军须知,无召私自调兵入宫,乃是触犯皇权之大忌,那可是诛九族的重罪啊!” 萧瑾言闻言,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绝与无奈:“容祖,我岂不知此中利害关系?但国难当头,外有强敌环伺,内有奸贼作乱,太子若被奸人所害,大宋将何去何从?到那时,才是真正的天下大乱,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我萧瑾言身为虎贲中郎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岂能因一己之私,置国家安危于不顾?” 这一世的萧瑾言,和前世的特种兵一样,家国天下,怀揣使命,责任重于泰山。 桓容祖闻言,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萧瑾言的忠诚与担当,却也忧虑重重:“将军,请听我一言,东宫至皇宫距离不远,往返只需一炷香时间,而今已过去两炷香有余。按照时间推算,太子恐怕……恐怕早已是凶多吉少。” 萧瑾言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坚定,他紧握双拳,仿佛要将所有的决心与勇气都凝聚在这一瞬间:“容祖,我意已决!哪怕只有一线生机,我们也必须去尝试。太子乃国之储君,若他有个万一,大宋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桓容祖听罢,连忙说道:“将军,你私自调兵杀进皇宫,到底是护驾还是谋逆,谁能说得清啊?这一次,只怕是救不了太子,还会把将军你自己给搭进去啊!” 洛川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他深吸一口气,意志坚决地对萧瑾言说道:“将军,我带自己营中的兄弟们杀进宫去,营救太子。此行若有何差池,一切后果由我洛川一人承担,与将军无关。” 萧瑾言闻言,眉头紧锁,神色凝重,道:“这怎么行?” 桓容祖听罢,沉吟片刻,声音沉稳有力:“也好,洛川,你带兵杀进宫去,若能救下太子,自然是大功一件;若太子已经不幸遇害,你需立刻返回,将消息告知我们,再做打算。” 萧瑾言听后,沉默片刻,似乎在心中权衡着利弊。最终,他缓缓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行,就这样决定。洛川,你听好了,如果太子还活着,你必须竭尽全力救他出来。他是大宋储君,不容有失。” 洛川闻言,单膝跪地,目光中闪烁着无比的忠诚与决心:“将军放心,属下定当全力以赴。如有必要,我愿以我的性命换取太子的安全,以报将军之恩。” 萧瑾言连忙扶起洛川,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湿润:“不许这么说!洛川,记住,无论如何,我都要你活着回来。这是军令,也是我对你唯一的请求。” 洛川再次深深一拜,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将军放心,我洛川去了。” 言罢,他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大帐,背影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高大,仿佛是一位即将踏上征途的英雄。 第40章 太子最后的咆哮 萧瑾言端坐在营帐中央,面色凝重,眼中闪烁着不容忽视的坚决。他轻声唤道:“容祖,你去把王玄羽、吴奇、谢盾三位将军找来。” 桓容祖闻声,应声答道:“是,将军。” 随后,桓容祖转身,如同一道坚定的风,迅速穿过营地的喧嚣,向远方疾行而去。 不多时,营帐外响起了一阵急促而有序的步伐声,显得格外响亮。 桓容祖的身影再次出现在萧瑾言视线中,而他身后,紧跟着的是三位英姿勃发的将军——王玄羽、吴奇、谢盾。他们皆身着墨绿色紧身布衣,内穿防弹衣,仿佛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不屈的光芒,这是萧瑾言给他们定制的新式军装,既轻便又能起到防御的效果。 王玄羽率先踏入营帐,目光直视萧瑾言,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与期待:“将军唤我等何事?” 萧瑾言缓缓站起身,目光在三人身上一一扫过,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仿佛蕴含着千言万语。 “三位将军,”萧瑾言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你们扪心自问,我萧瑾言平日对你们如何?” 这句话,既是对过往岁月的回顾,也是对未来信任的试探。 王玄羽闻言,眉头微展,眼中闪过一丝温暖的光芒:“这还用问,将军对我们恩同再造,如再生父母。虎贲营若是没有将军,绝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谢盾紧接着附和道:“是啊,将军爱兵如子,对我们下属出奇的好。” 吴奇也不甘落后,他上前一步,声音坚定:“是,将军绝不曾亏待过我们,对我等恩重如山。” 萧瑾言目光如炬,声音沉稳而有力:“三位将军,既然如此,我萧瑾言待会儿要让你们干一件大事,你们可否全然听从我的号令?” 吴奇闻言,眼神坚定,毫不犹豫地拱手道:“愿听将军号令,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谢盾想了想,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只要将军不谋反,让我谢盾上刀山下火海,干什么都行。” 王玄羽性格直率,性情中人,他哈哈一笑,道:“将军,就算你要谋反,我王玄羽也定当紧随其后,誓死相随!” 萧瑾言见状,心中涌动着一股暖流,他目光扫过每一个人,语气坚定而温暖:“三位将军,请放心。我萧瑾言绝不会谋反,让你们跟着我干掉脑袋的事。你们记住,我萧瑾言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们的未来,为了我们虎贲营每一位将士的福祉。记住,从今往后,无论前路多么坎坷,我萧瑾言都将与你们并肩作战,共赴风雨。” 王玄羽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激动,他大步向前,与萧瑾言并肩而立:“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咱们虎贲营的儿郎,从来不怕死,就怕活得窝囊!将军,我们就跟着你干了!” 谢盾和吴奇见状,几乎在一瞬间齐声说道:“我等愿誓死追随将军!” 而此时此刻,皇宫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不安的光芒,深宫之内,一场风暴正悄然酝酿。 太子刘湛,身着华贵的锦袍,面容苍白,带着寥寥数名忠心耿耿的亲兵,被一支训练有素,铁甲森严的禁军团团包围。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与紧张的气息,每一声呼吸都似乎能牵动人心,杀气腾腾,令人不寒而栗。 领兵者,乃是一位英姿勃发的年轻将领,武卫将军连城。他身披银色战甲,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容小觑的英气,手中长刀泛着寒光,直指苍穹。 在他身后,广陵王刘坤与右仆射魏无疾并肩而立,两人的眼神中皆是决绝与冷酷,仿佛已将一切利害关系权衡得清清楚楚。 刘湛见状,心中惊骇万分,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声音颤抖却仍试图保持威严:“我是大宋太子,即将继承皇位,登基称帝,你们谁敢杀我?难道想谋逆不成?” 刘湛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着可能的出路,但四周密不透风的阵势让他绝望。他不禁开始后悔,懊恼,绝望,萧瑾言今天早晨已经命人通知了自己宫中有变,千万不可入宫,为什么自己就没听从呢…… 哎……都怪自己太自信,太大意,太着急入宫想继承皇位,亦或者把萧瑾言看得太没用,太废物了,觉得他的忠告就是一个屁,不值一提,这才落入了广陵王的圈套。 说什么都晚了,现在该如何是好,难道今天真的会死在这里吗? 不!决不能!皇宫中的禁军大部分还都是听从何戬调遣,只是出了连城这么个逆贼。只要自己能从玄武门或者肃章门杀出去,脱离连城控制的区域,那就逃出生天了。 可是,逃出生天又谈何容易…… 只见刘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清晰而有力:“逆贼刘湛,你休要猖狂!你这奸贼谋害父皇,大逆不道,今日,便是你伏法之时!将士们,听本王号令,诛杀逆贼,以正朝纲!” 刘湛闻言,双目圆睁,愤怒与恐惧交织在一起,他高声反驳:“四弟,你休要血口喷人!父皇因病仙逝,临终前传位于我,何来谋害一说?你这是自己想篡位夺权,故意栽赃嫁祸本宫,天理难容!” 刘坤冷笑更甚,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逆贼刘湛,你休再狡辩!你私下里用巫蛊之术诅咒父皇早死,企图早日登基。父皇英明,早已察觉你的阴谋,欲废黜你太子之位,另立本王为太子,没想到却被你先行一步,残忍杀害!此等恶行,天理昭昭,不容狡辩!” 刘坤当然知道皇帝是自然病逝,但他考虑到杀害太子之后,如何能够迅速化解太子余党对他的冲击,以便坐稳皇位,只能依照魏无疾的计策,来一招栽赃嫁祸。因为只有这样,刘坤才能在法理和公道上占据制高点,顺利继承皇位。 不然的话,即便是刘坤杀掉太子,杀兄夺位,也必然成了一个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徒,陷入众矢之的,这样的一个人如何能够位及九五,龙御天下? 刘湛身形剧颤,怒意如潮,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一句颤抖的咆哮:“刘坤,你这逆贼,你颠倒是非,血口喷人!” 第41章 杀兄 刘坤亦不甘示弱,怒吼回击:“刘湛,你胆敢弑君篡位,罪大恶极!众将士听令,随本王共讨此贼,谁能斩下刘湛项上人头,本王誓必封其为万户侯,世代荣宠!” 言罢,刘坤一挥手,令下如山倒。四周兵士瞬间抽刃出鞘,寒光凛冽,映照着一张张坚毅果敢的脸庞。在这片皇宫的一隅,一场关乎帝国命运、皇权归属的残酷较量,骤然间拉开了序幕…… 霎时间,杀伐之声震耳欲聋,空气中弥漫起浓重的血腥气息,刀剑碰撞之声不绝于耳。 经过一番惨烈无比的厮杀,太子与他那些忠诚无畏的亲兵,一个个倒下,最终全部毙命于这权力的漩涡之中,他们的身躯静静地躺在冰冷的石板路上,鲜血洒满了周围的路,成为了这场皇位之争中最残酷的注脚。 刘坤此刻脸上浮现出一抹难以抑制的激动之色,他的心跳如鼓,眼中闪烁着对胜利的渴望与对未来的憧憬。然而,这份喜悦并未持续太久,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变故所打断。 就在这关键时刻,一名满身尘土、神色慌张的士兵匆匆跑来,他的声音颤抖着,仿佛带着末日的宣判:“大王,大事不好!不知是哪个不忠不义之徒,竟擅自打开了玄武门,何戬正率领麾下禁军,朝这边杀了过来!”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刘坤的心上。他猛地一怔,随后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屁股瘫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不敢置信的恐惧与绝望。 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竟然打开了玄武门?何戬麾下的禁军人数至少是连城的三倍之多,若是连城不敌,岂不是要将自己送上绝路? 吾命休矣…… 令刘坤没想到的是,那个“不长眼的东西”正是潜伏在禁军中多时的李月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魏无疾迅速上前,一把将刘坤扶起。他的目光坚定而深邃:“大王,振作起来!太子已死,您已成为这皇城中最有资格继承大统之人,您还怕什么呢?” 刘坤颤抖着嘴唇,目光空洞地望着远方,喃喃道:“右仆射,何戬来势汹汹,定是要为太子报仇雪恨,我们该如何抵挡?” 声音中充满了无助与迷茫。 魏无疾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大王,您忘了吗?太子的人头,就是我们最有力的武器!只要我们迅速将太子的人头展示出来,必能摧垮何戬的军心,让他们心生疑虑,士气大减。” 刘坤听罢,连忙点了点头,吩咐道:“好,赶快将太子的人头割下,挂到城门上最显眼处,让那些禁军将士都知道太子已死!” 魏无疾喘了口气,又道:“再者,何戬谋反,大逆不道。大王应以新君姿态,颁布赦免令,承诺赦免何戬麾下所有将士的罪责,只诛杀何戬一人,如有将士弃暗投明,诛杀何戬,封万户侯。让那些将士们明白,效忠于您,才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这番话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刘坤心中的阴霾。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重新焕发出了光芒,那是一种对胜利的坚定信念,以及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只见刘坤紧握双拳,声音低沉而有力:“好!就依右仆射之计!” 魏无疾的声音穿透了喧嚣的风声,清晰地回响在每一名将士的耳畔:“将士们,你们都听到了吗?何戬谋逆,罪不容诛!你们谁能擒杀何戬,封万户侯!” 他的话语如同冬日里的一把火,瞬间点燃了将士们心中的怒火与忠诚。 就在这时,一旁的刘坤缓缓上前几步,声音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与诱惑:“诸位英勇的将士们,本王在此立誓,只要你们助本王顺利登基称帝,今日在场的每一位将士,不论出身贵贱,皆晋爵三级!” 刘坤的话语如同一股暖流,温暖了将士们疲惫不堪的心。他们的眼中开始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对胜利的渴望。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激昂与振奋,仿佛连风都为之停歇,只为聆听这即将到来的辉煌篇章。 “诛杀逆贼,效忠大王!” 只见连城振臂高呼,他的声音如同号角,唤醒了所有将士心中的热血与豪情。 紧接着,无数的声音汇聚成一股洪流,响彻云霄…… “诛杀逆贼,效忠大王!” 这喊声震天,仿佛响彻云霄。 此时此刻,虎贲营的营帐内,透出斑驳的阳光,映照着两张紧绷而焦急的脸庞——萧瑾言与桓容祖。帐外的风声似乎也在低语着不祥,两人对坐,目光不时投向帐帘之外,心中那份对皇宫内变局的忧虑如同潮水般汹涌,难以平复。 突然,帐帘被猛地掀开,洛川的身影踉跄闯入,脸上满是慌张与疲惫,仿佛刚从一场噩梦中挣脱而出。他的到来,瞬间让原本就紧绷的气氛达到了临界点。 萧瑾言猛地站起,眼神锐利如鹰,急声问道:“太子呢?救出来了吗?” 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 洛川喘息未定,脸色苍白,艰难地摇了摇头,声音低沉而沉重:“将军,末将失职,去晚了一步,太子……太子已被广陵王诛杀。” 此言一出,如同晴天霹雳,震得帐内三人皆是一愣,空气仿佛凝固。 萧瑾言闻言,身躯一震,仿佛被无形的巨锤击中,整个人无力地瘫坐回椅子上,他目光空洞,脸色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缓缓说道:“怎么会这样……太子他……哎……现在宫中情况如何?” 言语间,满是难以置信与痛心疾首。 洛川强忍悲痛,继续说道:“太子死后,局势更是急转直下。李月蕊打开了玄武门,放何戬的兵马入内。此刻,何戬正率领精兵猛攻,与连城的兵马在皇宫内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杀声震天,血流成河。” 萧瑾言闻言,双目圆睁,拳头紧握,青筋暴起,一股愤怒与不甘在他胸中翻腾。他强压下心头的激荡,目光转向桓容祖,声音沙哑地问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桓容祖神色凝重,目光深邃,仿佛已在心中权衡了千万种可能。他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将军,眼下的局势,已容不得我们犹豫,只有一条路可走。” 第42章 世子的抉择 “什么路?” 萧瑾言紧追不舍,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仿佛无论前路多么艰难,他都已准备好一往无前。 桓容祖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扶保广陵王登基称帝,稳定朝纲,再图后计。” 此言一出,帐内再次陷入一片死寂,只有帐外的风声似乎更加猛烈,似乎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萧瑾言闻言,眉头紧锁,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不仅仅是对忠诚的考验,更是对智慧与勇气的极限挑战。但在这风雨飘摇的时刻,为了大局,为了这片土地的安宁,他必须做出选择。而这一步,将决定无数人的命运,也将改写历史的篇章…… 洛川神色凝重地望着桓容祖,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不解:“桓容祖,你怎敢口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桓容祖的面容显得格外坚毅,他目光如炬,声音低沉而有力:“洛川,你有所不知,太子已惨遭弑杀,如今局势动荡,唯有广陵王能稳住当前的乱局。虽然广陵王杀兄夺位,大逆不道,但如今他的安危关系到大宋的安定。他若真有个万一,大宋恐怕真要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到时候天下大乱,百姓何安?” 萧瑾言闻言,眉头紧锁,手指轻轻敲打着案几,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佛是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决策。 是啊,广陵王虽然残暴不仁,罪该万死,可大宋何辜,百姓何辜啊?以目前的局势看,也只有广陵王登上帝位,才能迅速稳定乱局,确保大宋安定,百姓才能免遭战祸之苦。 再说,太子被杀,广陵王若是再折进去,大宋权力中心出现真空,到时候诸王夺嫡,战火纷飞,祸起萧墙,岂不正中了杨蓉的下怀? 而且,广陵王杀兄夺位,虽是不仁,但若是他登上帝位之后能够励精图治,造福万民,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历史上,李世民发动玄武门之变,也是杀兄夺位,但他日后开启了贞观盛世,将唐朝的国力推向了顶峰,未尝不是国家之福,百姓之福啊…… 片刻之后,萧瑾言缓缓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容祖,你的想法,正合我意。大宋不能乱,广陵王必须保。” 洛川见状,急忙上前一步:“将军……” 萧瑾言站起身,背负双手,在营帐内来回踱步,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洛川,你即刻再次进宫,务必小心行事,探听一切可能的消息。宫中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洛川领命,神色坚定:“是,将军。” 言罢,他转身欲走,脚步却微微一顿,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 萧瑾言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轻轻摆了摆手:“去吧,一切小心。记住,只可探听情报,决不能暴露自己的行踪。” 洛川的轻功一流,人送外号“草上飞”,所以他探得的情报往往能以做快的速度,第一时间送到萧瑾言这里。 待洛川的身影消失在营帐之外,萧瑾言这才转过身,目光深邃地看向桓容祖:“容祖,你我需得好好筹划一番,如何才能在目前的乱局,扶保广陵王登基称帝,稳定朝纲。” 桓容祖点头,神色同样凝重,道:“将军,目前皇宫之内,何戬虽手握重兵,但这些兵马多为前领军将军江湛的部下,对太子忠心不足。再加上太子已死,他们必然军心涣散,不会恋战,还有连城手上的禁军护着广陵王,多少能抵挡一阵子。所以,广陵王目前应该无性命之忧。” 萧瑾言端坐在案前,眉宇间凝聚着深沉的思考,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关键是韩秀。” 韩秀目前担任护军将军,正是萧瑾言的顶头上司。 桓容祖闻言,神色一凛,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洞悉一切的光芒:“不错,韩秀手中的禁军,不仅人数众多,且多为何戬旧部,他们对太子忠心耿耿。一旦韩秀得知太子不幸殒命的消息,定会悲愤交加,率兵杀进宫去,这才是对广陵王最大的威胁。” 萧瑾言轻轻摩挲着案上的地图,目光深邃,仿佛在权衡着每一个可能的变数。 片刻后,萧瑾言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容祖,你即刻前往护军行辕,邀请韩秀来虎贲营一趟。就说我萧瑾言近日偶得灵感,研制出了一件新式武器,威力巨大,特请他前来一睹为快。” 韩秀接任护军将军时,从何戬那里得知,萧瑾言在虎贲营研制了许多奇思妙想的先进武器,韩秀不仅对这些武器十分感兴趣,亦是对萧瑾言刮目相看。 桓容祖闻言,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迅速被理解与兴奋所取代。他低声道:“将军之意,莫非是想在虎贲营中,设下天罗地网,生擒韩秀,从而一举夺下他的兵权?” 萧瑾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中既有智者的狡黠,也有武将的果敢:“正是如此。韩秀此人,勇猛异常,只有我们布局周密,才能将其一举成擒。” 桓容祖闻言,心中豁然开朗,一股豪情油然而生。他挺身而立,声音坚定:“好!将军放心,末将这就去请韩秀过来。” 说完,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营帐,身影很快消失,只留下一串坚定有力的脚步声。 营帐内,萧瑾言望着桓容祖离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心中暗道,韩将军,对不住了,我萧瑾言绝不能让你带着大宋的禁军杀进皇宫找广陵王拼命,那样不仅动摇了大宋的根基,而且会令很多无辜的将士白白丧命。 为了那些无辜的将士们,为了大宋江山社稷的安定,为了百姓免遭战祸洗礼,只能牺牲你了…… 而此时此刻,在巍峨、庄严的皇宫,何戬与连城的兵马如同两股汹涌的洪流,在宫中激烈碰撞,喊杀声震耳欲聋,回荡在宫殿的每一个角落,仿佛要将石壁也一并撕裂。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地上的血流汇聚成河,映照着天边最后一抹残阳,将这片战场染成了触目惊心的赤红。 何戬身披银色战甲,双目如炬,声嘶力竭地高喊着:“广陵王谋害太子,大逆不道!将士们,随本将军杀呀,诛杀逆贼!” 他的声音穿透了纷飞的战火,激励着周围的士兵,使他们即便面对死亡,也毫不退缩。 第43章 何戬最后的挥刀 而另一边,连城的声音同样洪亮,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何戬才是真正的谋逆之人,罪不容诛!将士们,不要被他的谎言所蒙蔽,只要你们放下武器,投降广陵王,一律免死,共享荣华富贵!” 战场上,刀光剑影,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生命的消逝,血花四溅,将战袍染得斑斓。士兵们的哀嚎与怒吼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悲壮而又残酷的画面。 广陵王刘坤躲在不远处的宫殿阴影中,神情紧张,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眼中闪烁着不安与恐惧。 相比之下,一旁的右仆射魏无疾却显得格外淡定,他手持羽扇,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就在这局势胶着,胜负难料之际,一位身披厚重铠甲,年过六旬的老将军缓缓走出人群,他的身影显得格外高大,正是前领军将军江湛。 江湛目光如电,扫视过战场上的每一寸土地,最终定格在何戬身上,声音沉稳而有力:“将士们,听本将军一言!广陵王胸怀天下,爱民如子,而太子卑劣不堪,弑君篡位,已被广陵王诛杀。何戬是太子逆党,罪不容诛,你们不要再给他卖命了,速速放下武器投降吧,广陵王胸怀宽广,对你们既往不咎!” 江湛的话如同惊雷,瞬间在战场上炸响,士兵们面面相觑,心中原有的信念开始动摇。 何戬所率的禁军中,有不少人曾是江湛的旧部。这些铁血男儿,心中对那位昔日的老领导怀有深深的敬意与怀念。当江湛的声音,带着岁月的沧桑与不屈的意志,穿越硝烟,回荡在战场上时,仿佛一股无形的力量,悄然渗透进了人心的深处。 将士们们的眼神开始闪烁不定,心中的天平逐渐倾斜,军心动摇,如同狂风中的烛火,摇曳欲灭。 将士们开始纷纷议论…… “兄弟们,太子都已经死了,咱们还杀得什么劲啊,难道替何戬卖命吗?” “是啊,江老将军都说了,咱们只要放下武器,投降广陵王,就既往不咎,还能共享荣华富贵。” “是啊,兄弟们,咱们不要做无谓的牺牲了,投降吧。” “我们愿降。” “我们愿降。” “……” 刹那间,何戬那边一大批将士放下武器投降,还有的干脆调转枪头,临阵倒戈,转换阵营。 如此一来,高下立判。 而何戬面对军心的涣散,并未选择退缩。他挺直了脊梁,挥舞着长刀,如同一头受伤的孤狼,奋力拼杀于敌阵之中,每一次挥击都蕴含着不屈与决绝。 然而,独木难支,随着战斗的深入,何戬的身影逐渐显得孤单而疲惫。最终,在一次激烈的交锋后,他被连城麾下将士生擒,浑身是血,衣物破碎,头发凌乱,宛如从地狱归来的战士。 被两名魁梧士兵按倒在地的何戬,目光如炬,直视着对面的广陵王刘坤,他怒吼着,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悲愤:“刘坤,你阴鸷狠毒,杀兄夺位,我何戬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刘坤的脸上挂着冷冽的笑意,他缓缓走近何戬,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本王现在就让你去见鬼。” 言罢,他从身旁士兵手中接过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刀,毫不犹豫地挥向何戬的右腿…… “啊!” 只听一声激烈的惨叫,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染红了周围的土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何戬的脸色因剧痛而变得扭曲,但他依然强撑着,用尽最后的力气喊道:“刘坤,你这逆贼!你有种就杀了我,让我变成厉鬼,把你带到地下,永受折磨!” 刘坤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呵呵……杀了你?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本王要将你打入死牢,慢慢折磨,然后凌迟处死,千刀万剐。只有这样,才能解本王心头之恨!” 两名身着铁甲的士兵,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靠近了被绑缚在地的何戬。何戬衣衫褴褛,浑身是血,却仍倔强地昂着头,嘴角挂着不屈的血丝,他的双眼如同燃烧的火炬,直射向不远处那个身着华丽锦袍,面带冷笑的男人——刘坤。 “刘坤,你心狠手辣,杀兄篡位,天理难容,必不得好死!” 何戬的声音虽已沙哑,却字字铿锵,回荡在皇宫之中。 刘坤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轻吐一字:“呸!”他的眼神中满是轻蔑,“不知死活的东西,也配谈天理?现在本王就是最大的天理!” 随着刘坤的一声令下,两名士兵如同猛兽般扑上,粗鲁地将何戬架起,拖走。何戬的身体在地上摩擦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他的一条腿已然被砍下,静静躺在冰冷的泥土之上。 何戬被拖走时,嘴里仍然喋喋不休,大骂刘坤,直至声音渐行渐远。 目睹这一幕,刘坤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轻松的神色,他缓缓踱步,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哼,何戬一除,本王自是高枕无忧矣。” 然而,魏无疾却匆匆走来,神情并不轻松,甚至还仿佛带来了一股不祥的气息:“大王,眼下的危机还远未解除,切不可掉以轻心。” 刘坤眉头微皱,目光如炬:“哦?右仆射,还有何危机?” 魏无疾深吸一口气,语气凝重:“何戬虽除,但韩秀手中还有五万禁军,这五万禁军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他们多为何戬旧部,对太子忠心耿耿,韩秀一旦得知太子被杀,率军向皇宫杀来,后果不堪设想。” “韩秀?”刘坤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随即眼神变得凌厉,“右仆射是说,那个一直对太子忠心耿耿的韩秀?北境枪王韩秀?” 魏无疾沉重地点了点头:“正是。大王若想成就大事,一定要先搞定韩秀的五万禁军!” 刘坤凝视着魏无疾,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右仆射,你来说说,这韩秀的五万禁军,我们该如何搞定?” 魏无疾轻轻捋了捋下颌的长须,面容沉稳,眼中却闪烁着智者的光芒:“大王,对待韩秀一事,我们不妨效仿先前处理何戬之策,以劝降为主。我们可赦免韩秀麾下将士,只诛杀韩秀一人,以彰显大王的宽宏大量与仁德之心。对于那些能够迷途知返,弃暗投明的将士,我们不仅要给予丰厚的奖赏,更要让他们看到,选择正确道路的光明前景。至于能够擒杀韩秀者,更是要赐予万户侯的高爵,以此激励士气,动摇敌方军心。” 第44章 查封眠月楼 刘坤闻言,眉头微展,显然对魏无疾的策略颇为赞同:“好!就依右仆射之计行事。” 然而,魏无疾的神色并未因刘坤的认可而有所放松,反而更加凝重:“不过,大王,我们仍需做好两手准备。万一劝降不利,我们就必须做好硬拼的准备。因此,必须立即调动薛文懿和战英所率的五万兵马入城,以防不测。” 刘坤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许,他深知魏无疾的谨慎与远见是不可或缺的。 “好!本王这就下令调兵入城,确保万无一失。” 就在这时,大殿之外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放眼望去,全副武装的千军万马朝这边涌了过来,场面极其壮观。 紧接着,一个身材高大、约莫三十岁左右,身披铁甲的将领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他面容刚毅,目光如炬,浑身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与霸气。此人正是刘坤麾下的猛将——战英。 “末将战英,参见大王!” 战英的声音洪亮有力,打断了皇宫的凝重气氛。 还没等刘坤调兵,战英自己就来了。 刘坤难以置信地说道:“阿战,你怎么来了?” 战英声音坚定而沉稳:“大王,是萧瑾言打开了建康城门,放末将的兵马入城。他还特意嘱咐末将,务必赶快进宫,确保大王的安全。” 刘坤闻言,眉头猛地一挑,眼中闪过一抹愕然之色:“什么?萧瑾言?那个终日流连于勾栏酒肆,被世人说成是纨绔子弟的萧瑾言?” 魏无疾也按捺不住内心的震撼,手中的羽扇几乎要滑脱指间,连忙追问:“那韩秀呢?韩秀那边情况如何?” 战英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那是一种对胜利即将到手的自信:“大王,右仆射,萧瑾言已经设计擒住了韩秀,夺了他的兵权。此刻的建康,已再无与大王敌对的势力。” 刘坤闻言,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那是一种历经风雨后终见彩虹的喜悦:“好!萧瑾言,真是好样的!本王早知他非池中之物,此番继位之后,定要重重封赏,赐他万户侯!” 魏无疾的心中却泛起了层层涟漪,他暗自思量:这萧瑾言,平日里那般放荡不羁,怎会有如此深沉的心机和果敢的手段?难道,那些关于他的流言蜚语,都只是掩盖其真面目的谣言?这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与筹谋? ————————— 翌日,眠月楼。 虽然是白天,眠月楼依旧是一派莺歌燕舞、纸醉金迷之景,轻纱漫舞,琴声悠扬,文人墨客与红粉佳人穿梭其间,笑语盈盈,仿佛外界的纷扰与这里无关。 然而,这份欢愉即将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撕裂。 阳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斑驳地洒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却未能驱散即将到来的阴霾。 萧瑾言率领着虎贲营的将士们,一阵疾风骤雨般将眠月楼围得水泄不通。他的身旁,洛川与王玄羽并肩而立,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随着萧瑾言的一声令下,将士们如同潮水般涌入眠月楼,打破了原有的宁静与繁华。 那些原本沉浸在诗酒风流中的文人骚客与娇艳妩媚的妓女们,瞬间被这股突如其来的气势吓得惊慌失措,四处奔逃,尖叫声、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混乱不堪的画面。 王玄羽挺身而出,声如洪钟,响彻整个眠月楼:“奉世子之命,查封眠月楼!闲杂人等,都给我滚!” 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使得人群更加慌乱,纷纷寻找逃生之路。 一时间,那些前来寻找乐趣的文人骚客们都被放了出去,四散奔逃。可是,眠月楼的妓女、小厮、老鸨子,甚至连负责买菜做饭老妈子,都被盘查的士兵堵在了门口,进退不得。 那个大胖娘们老鸨子颤声问道:“世子,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话音未落,就被萧瑾言打断,他目光如炬,直逼老鸨子:“杨蓉那骚货呢?” 老鸨子身子一颤,心知此事非同小可,忙不迭地指向楼上:“我家娘子在……在楼上厢房喝茶呢。” 草!你个骚货还有心思喝茶?老子请你去我府上喝茶! 老鸨子又试图打听更多信息:“哎呦……我的世子啊,您这带兵前来,究竟是为何啊?何必动那么大的肝火……” 萧瑾言闻言,脸色更加阴沉,怒喝道:“去你娘的!” 说完,一脚将老鸨子踹翻在地。 那老鸨子趴在地上,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萧瑾言面容冷峻,眼神锐利如鹰,厉声道:“王玄羽,守住门口,眠月楼的人,一个也不许放走。” 王玄羽闻言,身形一震,沉声道:“是,将军。” 萧瑾言又道:“洛川,带你的人跟本将军上楼!” 洛川同样铿锵有力地回应:“遵命,将军。” 洛川麾下的机密情报营,都是洛川精挑细选的精明强干之人,而且对萧瑾言绝对忠诚。 随着一声令下,萧瑾言与洛川如猛虎下山,带领着士兵们冲进了眠月楼最深处的厢房。 厢房内,阳光照射进来,映照出两张截然不同的面容——杨蓉端坐椅上,神色淡然,仿佛早已洞悉一切;而绿珠则在一旁焦急万分,眼中满是惊恐与不安。 眼前的一切杨蓉仿佛早已料到,看这架势,一准是管灵萱又没弄死萧瑾言,顺便又把自己给卖了,而且是竹筒倒豆子,什么都交代了。 杨蓉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冷笑,心中暗道,我怎么那么愚蠢,竟然鬼迷心窍,用了管灵萱那个臭不要脸小骚货。明明上次已经吃过一次亏了,这次居然还选择相信她,愚蠢至极啊…… 而杨蓉为了复仇,推波助澜害死了太子,又差点搅得大宋天下大乱,萧瑾言对她的愤怒可想而知。 “都给我拿下!” 萧瑾言的声音如惊雷般炸响,打破了厢房内的平静。 两名士兵迅速行动,如铁钳般将绿珠按倒在地,她挣扎着,呼喊声中带着绝望与不甘…… “别碰我!” “拿开你的脏手!” 与此同时,另两名士兵也毫不留情地将杨蓉按在了桌上,杨蓉虽看似从容,但眉宇间也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放开我家娘子,有什么事冲我来!” 第45章 绿珠的挑逗 绿珠的呼喊声尖锐而凄厉,她拼尽全力想要挣脱束缚,保护杨蓉。 然而,萧瑾言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下达了更为冷酷的命令:“把那臭婆娘的嘴堵上。” 瞬间,一名士兵脱下靴子,又脱下袜子,毫不留情地塞进了绿珠的口中,她的呼喊声戛然而止,一股难闻的味道令她一阵反胃,只剩下无助的眼神在诉说着内心的恐惧与愤怒。 而杨蓉,尽管被制住,却依旧保持着那份超乎寻常的镇定,仿佛在与萧瑾言进行一场无声的对峙。 只见萧瑾言眸光冷冽,一把抽出玄冥剑,剑身泛着幽幽蓝光,仿佛能吞噬周遭的寒气。他猛地一挥,玄冥剑便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嵌入桌面,剑刃震颤,几乎紧贴着杨蓉那苍白却依然倔强的脸颊,留下一抹寒光,令人心悸。 “杨蓉,本世子这把玄冥剑,可上斩昏君,下砍奸臣,还可以杀……敌国公主。” 萧瑾言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杨蓉的眼眸里没有丝毫畏惧,反而透出一股决绝的淡然,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萧瑾言,胜者为王,败者为贼,我杨蓉无话可说,你杀了我吧!” 萧瑾言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衡量着什么,最终缓缓开口:“杨蓉,我可以不杀你,但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 杨蓉的眉头微微一皱,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转机感到意外,但她很快恢复了冷静:“什么问题?” “京城四美,最后一个人是谁?除了紫萱、绿珠和银蕊之外,排名第一的那个,到底是谁?” 萧瑾言已经意识到杨蓉的可怕之处,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杨蓉藏在建康的暗牌都挖干净,免除后顾之忧。 杨蓉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废话少说,赶紧杀了我吧,即便是死,我也不会透露半个字。” 萧瑾言似乎早有所料,并未动怒,反而轻轻一笑,显得格外诡异:“杨蓉,我听说广陵王是个狠毒之人,手段残忍,无人能及。若是我将你交给他,你觉得他会如何处置你?” 杨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广陵王的恶名她自然有所耳闻,一想到可能落入那个魔鬼的手中,她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 但即便如此,杨蓉的眼神依旧坚定,没有丝毫动摇:“萧瑾言,你就是杀了我,亦或者把我送给广陵王,也别想知道京城四美最后一人的下落。” 此刻的萧瑾言真是怒火中烧,他恨不得一剑砍死杨蓉。但若是真让他狠下心来,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还是这样一个尤物,他倒还真有点下不去手。 一想到管灵萱还身中剧毒,萧瑾言又来到绿珠身边,当触及绿珠那双充满挑衅的眼睛时,他没有丝毫犹豫,动作干脆利落地将绿珠嘴里的袜子拽了出来。 绿珠猛地吸了几口气,剧烈地咳嗽起来,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眼眶里泛起了生理性的泪水,几欲作呕。她强忍着不适,眼神更加坚定,死死地盯着萧瑾言,仿佛要用目光将他穿透。 “管灵萱所中之毒的解药呢?” 萧瑾言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绿珠冷笑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嘲讽:“放了公主,不然你别想得到解药。” 萧瑾言眉头紧锁,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弧度:“放了她?不可能。但我可以答应你,不杀她。” 绿珠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你的意思是,把公主软禁在齐国公府?” “正是。” 萧瑾言简短的承认。 如果能把杨蓉软禁起来,不再让她兴风作浪,再找机会把京城四美中最神秘的那个家伙挖出来,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那得好吃好喝招待,不能怠慢。还有,你绝不能暴露公主的身份,更不能把她交给广陵王。” 绿珠继续提出要求,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没问题。” 萧瑾言爽快答应,这个条件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绿珠见状,又道:“我还有一个条件。” 声音低沉而神秘,仿佛接下来要说出的,才是关键。 萧瑾言眉头再次皱起,但语气依旧平稳:“什么条件?” 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好奇与戒备,显然已经预料到,这最后的条件绝不会简单。 绿珠的眼神异常明亮:“我得单独跟你说。” 萧瑾言想了想,对洛川说道:“洛川,把她们都带回齐国公府,严加看管。还有,放出风去,就说杨蓉这贱人私底下跟小白脸睡了,给本世子戴了一顶绿帽子,所以本世子把眠月楼给查封了。” 于是,萧瑾言带着铁血的决心,一举查封了建康城中声名鹊起的眠月楼,其威严之势,令楼中众人无不颤抖。在这场雷霆行动之后,萧瑾言将杨蓉和绿珠一并擒获,带回了齐国公府。 是夜,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齐国公府的一间卧室之中。 萧瑾言此刻面对着绿珠,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他单独将绿珠领至这间装饰简约却透露出不凡气派的房间,门扉轻合,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快说,”萧瑾言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间挤出,“什么条件,你才能交出解药?” 他的眼神中既有迫切也有不容置疑的坚定,毕竟,解药的获取关乎着管灵萱的生死。 绿珠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 “我想知道,”绿珠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挑逗,“你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紫萱为了你,不惜背叛她一直以来效忠的公主?” 萧瑾言闻言,眉头微皱,他未曾料到绿珠会提出这样的问题,一时竟有些语塞。 “就这?” 绿珠轻笑一声,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对,就这。不过,你得让我亲身体验一下,做你的女人是何等的风流快活,欲罢不能,才能让一个意志坚定的杀手,放弃自己的信仰和忠诚。” 话音未落,她开始缓缓脱下身上的纱衣,动作优雅而决然,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仪式。 萧瑾言大惊失色,他从未遇到过如此直接的挑逗,连忙伸手阻拦:“你这是干什么?快把衣服穿好。” 第46章 又一抹鲜红 他的语气中既有惊讶也有不可置信,试图在最后的关头挽回局面。 绿珠对萧瑾言的阻拦视若无睹,又脱去了一件衣裳,仅剩轻纱肚兜覆体,她缓缓走近萧瑾言,每一步都似乎在挑逗着空气中的每一寸分子。 当绿珠站定在萧瑾言面前,那如玉般的手指轻轻搭在他的胸口,沿着肌理分明的线条缓缓向下滑动,直至腰际,动作温柔而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她的手臂环上了萧瑾言的脖子,贴近他的耳畔,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低语:“难道,我不如紫萱美吗?还不足以让你心动吗?” 烛光摇曳,映照着房间内的每一寸角落,给这静谧的空间添上了一抹暧昧的色彩。 绿珠香肩裸露,胛颈妖冶,肤白如玉,宛如春日里最娇艳的花朵,她的眼中闪烁着狡黠与渴望交织的光芒…… “别这样,绿珠,你再这样,我打你啊。” 萧瑾言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一把抓住绿珠的纤纤玉指,防止她进一步侵略自己,并试图挣脱那双如藤蔓般缠绕在他脖子上的柔荑。 然而,绿珠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更加用力地搂紧了萧瑾言的脖子,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热情与不安都倾泻在这个男人身上。 “萧瑾言,你今天若不让本姑娘快活,就休想得到解药,那样的话,你的小心肝紫萱可就活不成了。” 绿珠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挑衅与坚决,她的唇瓣轻轻贴上了萧瑾言的脸颊,如同晨曦中露珠滑过嫩叶,留下一抹清凉而又微妙的触感。 “萧瑾言,你要了我吧,你只要试一次就知道,我一点也不比紫萱差。” 萧瑾言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冲动,那是对未知的渴望,也是对绿珠这份独特魅力的无法抗拒。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但最终还是未能抵挡住那股强烈的诱惑:“绿珠,我只要满足你,你就会给我解药吗?” 绿珠紧贴着萧瑾言的身子,凑到他耳边气若游丝道:“放心吧,我绿珠说到做到,只要你让我像紫萱一样,体会到那做女人的无限快乐,让我做什么都行!” 萧瑾言听罢,内心燃起一股欲望之火,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松开了绿珠…… 就在这一刹那,绿珠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胜利光芒,她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一切。 而萧瑾言,也不再压抑自己的欲望,他猛地俯身,将绿珠深深吻住。 (接下来省略一万字。) 终于,一切归于平静。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凌乱的床铺上,一抹鲜红如晨曦初露,静静地躺在洁白的床单之上,那是属于绿珠的印记,也是他们之间情感交织的最好证明。 夜,依旧深沉;情,却已炽热如火。 萧瑾言慵懒地躺在柔软的香榻之上,臂弯里紧紧搂着绿珠。她的肌肤在微弱的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尤其是那光洁如玉的美背,宛如最细腻的瓷器,让人忍不住想要细细品味。 萧瑾言的手指轻轻地在绿珠的美背上滑动,每一次触碰都似乎在弹奏着一曲无声的乐章,带着无尽的柔情与宠溺:“怎么样,绿珠,对于刚刚本世子的发挥,你可还满意?” 绿珠的脸上绽放出一抹幸福而满足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星辰般的光芒:“当然满意,世子,我从未想过,成为你的女人竟是如此快乐,如此销魂。那感觉,真的让我春心荡漾,欲罢不能,这是我梦寐以求的。” 然而,就在这温馨的氛围中,萧瑾言的话锋一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严肃:“那解药呢?你之前答应过我的。” 绿珠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她轻轻摇头,眼中闪烁着调皮的光芒:“根本没有解药,世子。” 萧瑾言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与焦急:“什么?绿珠,难道你想反悔?你知道欺骗本世子的后果吗?” 绿珠见状,连忙伸出手指轻轻按住萧瑾言的唇,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语:“世子,当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的意思是,我给紫萱下的那个毒,其实只会在头两天发作。过了这段时间,即便没有解药,毒也会自然消退,也就根本不用服解药。” 萧瑾言听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那……那本世子岂不是白白跟你睡了?早知道这样……” 绿珠不等萧瑾言说完,便一扭身子,小嘴一撇,带着几分撒娇和气愤,说道:“早知道这样,你就不愿意和我睡了吗?难道说,我绿珠在你心中,就那么不堪,就那么让你讨厌吗?你只有有求于我的时候才想要我,就不能发自内心的吗?” 绿珠说完,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仿佛随时都会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满腹委屈:“萧瑾言,你……你怎能如此待我?” 言罢,那晶莹的泪珠终于忍不住滑落了脸颊,泫然欲泣的模样,让人心生怜悯。 女人的眼泪是男人的致命伤。 萧瑾言见状,心中猛地一紧,仿佛被什么狠狠揪了一下。他毫不犹豫地一把将绿珠紧紧拥入怀中,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以此来证明自己的心意。 “当然不是,绿珠,你误会了。” 绿珠在萧瑾言的怀抱中,泪水更是如泉涌般倾泻而出,她边哭边哽咽着说道:“萧瑾言,女孩子的忠贞比什么都重要,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了你,那可是我最宝贵的第一次,你却这样对我,让我怎能不心寒?”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委屈与不解,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打着萧瑾言的心房。 萧瑾言闻言,心中五味杂陈,他更加用力地抱紧绿珠,温柔地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仿佛在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轻轻地在绿珠的额头上落下一吻,那吻带着无尽的柔情与歉意:“绿珠,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当然是真心的。你生得如此美丽,如此性感,我怎能不爱你?” 第47章 紫萱的颜值、绿珠的腰 说实话,绿珠虽然在颜值上比管灵萱差一个档次,身材可是一点都不差。那两对巨大的,标准C级凶器,又大又挺,又白又嫩,臀部也是挺翘饱满,富有弹性,尤其是那标准的A4级别的杨柳细腰,在臀部和胸部之间形成了完美的曲线中间点,堪称一绝。 这样颜色的美女,如果在现代穿上一件低胸露脐装,那炸街的程度估计和杨蓉那骚货有一拼。当真是,紫萱的颜值,绿珠的腰,杨蓉的骚气满街飘。 更难能可贵的是,绿珠不同于管灵萱的腼腆和温顺,她是那种热烈型的,主动且炽热,索取无度,能把人吸干的那种。如果说管灵萱是偏淡口味,那绿珠一定是偏重口味,宛如烈酒,后劲儿十分大。行房之时,简直就像有个吸尘器一样,仿佛能把自己整个人都吸进去。 够骚,够味,够劲儿啊…… 绿珠感受到萧瑾言的真挚,心中的委屈渐渐平复,她抽噎着说:“这还差不多,我还以为……以为世子玩完了人家,就把人家当成烂鞋一样,扔在一边,也不理人家了。” 萧瑾言听罢,把绿珠抱得更紧了,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道:“哪有,绿珠,我会一生一世都疼你,爱你的。只是,我没想到你给紫萱下的毒竟是那般温和,无需解药便能自愈。” 绿珠闻言,呵呵一笑,道:“紫萱可是我最好的姐妹,我怎么会害她?又怎么会给她下那种能致命的毒呢?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权宜之计,绝非存心加害!” 萧瑾言看着绿珠那双充满真诚与委屈的眼睛,微微一笑,又道:“原来如此。可是,既然紫萱的毒并无大碍,都无需解药,你又何必设计来这么一出,还用解药来要挟我与你上床呢?” 绿珠的眼眸在烛光下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她轻轻咬了咬下唇,仿佛鼓足了毕生的勇气,才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世子,你真想知道吗?” 萧瑾言闻言,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好奇与不解,轻轻点了点头。 绿珠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羞涩而又坚定的笑,仿佛在这一刻,她已决定将心中的秘密全盘托出:“其实,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的心,就已经悄悄地属于你了。” 萧瑾言闻言,不禁哑然失笑,眉宇间流露出一抹玩味:“真的假的?我这人可不信什么一见钟情。” 绿珠急了,她猛地撇了撇嘴,那双明亮的眼眸里满是真诚:“真的,世子,你英俊潇洒,高大威猛,如今又手握重兵,身居高位,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良人,我绿珠又岂能免俗?” 说完,绿珠将自己修长的美腿轻轻搭在了萧瑾言的身上,双手紧紧环住了他的脖子,在他坚毅的脸庞上落下了一个轻柔而炙热的吻。 萧瑾言温柔地抚摸着绿珠柔顺的发丝,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就这么简单?那你可真是太过庸俗了。” 绿珠闻言,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将头更深地埋进了萧瑾言的胸膛,声音里带着一丝娇羞:“不,世子,你错了。我之所以倾心于你,最主要是因为你有着一颗勇于担当的心,一份沉甸甸的责任感。在这个乱世之中,你能保护好自己的女人,是一个真正值得依靠的人。” 萧瑾言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地拍了拍绿珠的美背,语气里满是温柔与坚定:“绿珠,你怎么知道,我值得依靠呢?” 绿珠眼神无比坚定地说道:“你因为紫萱中毒,心急如焚,还不惜一切代价为她寻找解药。这说明你对紫萱的态度不是玩玩而已,拿她当一个发泄欲望的工具,而是拿她当你心爱的人看待,不是吗?” 萧瑾言点了点头,说道:“没错,紫萱是我最心爱的人,为了她,我可以付出一切。” 绿珠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而坚定的光芒,她缓缓开口:“世子,你对紫萱那般深情厚意。如今,我亦将身心全然交付于你,你是否也会如待紫萱一般,对我始终不渝,百般呵护?” 言罢,她轻轻地将头靠在了萧瑾言宽广的胸脯上,仿佛是在寻找一个答案,又似在寻求一份安慰。 萧瑾言的心被这突如其来的温存触动,他温柔地抚摸着绿珠柔顺的长发,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是的,绿珠,在我心中,你与紫萱同样重要,都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绿珠闻言,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微笑,眼中闪烁着泪光,却也闪烁着信任与喜悦:“这么说,我未曾看错你,我的选择是正确的。” 萧瑾言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宠溺与温柔:“恭喜你,绿珠,你答对了。” 绿珠的眼中闪过一丝调皮:“对了,我还未问过,紫萱是如何称呼你的?” “她唤我为夫君。” 萧瑾言的回答简单而直接,言语间流露出对管灵萱的深情与回忆。 绿珠闻言,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仿佛得到了某种特别的许可:“那我也叫你夫君吧,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夫君。”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与向往。 萧瑾言的心被深深触动,他温柔地点头:“当然可以,绿珠,你以后就是我的夫人。” “夫君,夫君!” 绿珠听后,仿佛得到了世间最美好的礼物,她突然起身,紧紧抱住萧瑾言,在他的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那吻如同春日里最温柔的风,带着无尽的柔情与爱意。 萧瑾言被这突如其来的甜蜜所包围,他捧起绿珠的脸庞,目光深邃,仿佛要将她的模样永远镌刻在心间。随后,他低下头,给予了她一个深沉而热烈的吻,那是对绿珠深情的回应,也是对未来共同生活的美好期许。 在这月华如练的静谧夜晚,微风轻拂,带着淡淡的花香,穿透了轻纱窗帘,轻抚过一对璧人的脸颊。 萧瑾言的唇,温柔而深情地覆盖上了绿珠的,那一刻,时间仿佛被施了魔法,缓缓流淌。他们的吻,细腻而缠绵,如同春日里最温柔的风,拂过嫩绿的枝头,唤醒了沉睡的大地。 许久,萧瑾言才缓缓移开,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眼中闪烁着未灭的火花。 第48章 绿珠的想法 绿珠羞涩而又坚定地握住萧瑾言的手,轻轻引导至自己胸前,那里,跳动着一颗为爱而狂的炽热心房。 “夫君,感受一下我的心跳,”她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情感,“再想想刚才与我接吻时,有没有感受到我的真诚?那不仅仅是唇瓣的触碰,更是两颗灵魂的共鸣。” 萧瑾言闭上眼,感受着绿珠胸膛下蓬勃的生命力,以及那份不加掩饰的真诚与热烈。 “我感受到了,”萧瑾言轻声说道,眼神中满是温柔与肯定,“你是真诚的,比任何誓言都要真实。” 绿珠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微笑,眼中闪烁着坚定与期待:“夫君,既然我叫你夫君,你称我夫人,咱们便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在这个纷扰的乱世,你便是我唯一的依靠,也是我愿意倾尽所有去守护的人。” 萧瑾言郑重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同样的决心:“好,夫人,从今往后,你我便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无论风雨,携手同行。” 绿珠的手轻轻搭在萧瑾言的手背上,眼中闪烁着恳求与信任:“那请夫君相信我,我既然是夫君的人了,自然一门心思替夫君着想。无论前路多么坎坷,我都会是夫君最坚实的贤内助。” 萧瑾言紧紧回握住绿珠的手,眼中满是深情与信任:“我当然相信夫人,你的心意,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绿珠的眼中闪过一丝感动,随即变得认真起来:“那夫君能否听我一言?关于我们的未来,我有一些想法和计划,希望能与夫君共同商讨。” 萧瑾言点了点头,道:“夫人请讲。” 绿珠的眸光在昏黄的烛光下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她轻启朱唇,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千钧之重:“夫君,你能否对我坦诚相告,是否在太子不幸薨逝之后,率领麾下的虎贲营倒向了广陵王?” 萧瑾言闻言,眉头紧锁,目光深邃如夜空,他缓缓开口,声音坚定而沉重:“吗,没错,夫人,为了大宋的江山社稷,为了黎民百姓的安宁,我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 绿珠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既然如此,那么接下来,广陵王一旦登基称帝,必然会论功行赏,夫君定会因此加官进爵,成为朝野上下人人瞩目的焦点。” 萧瑾言轻轻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一抹超脱世俗的淡然:“夫人,我萧瑾言在乎的从来不是那些虚名浮利,我只愿大宋能够安定,百姓得以安居乐业。” 绿珠望着萧瑾言坚毅的脸庞,心中五味杂陈,她轻咬下唇,继续说道:“无论夫君心中如何想,事实是,从今往后,夫君必将成为朝堂之上炙手可热的人物,无论如何,都将不可避免地处于风口浪尖之上,每一步都需谨慎行事。” 萧瑾言闻言,目光突然变得锐利,他紧紧握住绿珠的手,仿佛要将所有的决心与力量都传递给她:“夫人,你到底想说什么?” 绿珠轻轻点头,眼眶微红,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夫君,我知道你心怀天下,绝无半点私心。但你也需明白,你毕竟不是广陵王的嫡系,一旦广陵王继位,即便一时对你恩宠有加,也难保日后不会因猜忌而生嫌隙。在这场权力的争夺中,没有永远的盟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绿珠的话,让萧瑾言心中一震,是啊,自己毕竟不是广陵王的嫡系,甚至从根上说,自己还是出自太子一脉,连夫人都是太子保的媒。自己之所以扶保广陵王上位,是为了大宋的安定,在这一点上,自己和魏无疾、江湛、连城那些人有本质上的区别。 绿珠顿了顿,又道:“夫君想过没有,你的父亲齐国公身为青、徐、兖、豫四州刺史,手上握有三十万精兵,如今夫君的虎贲营战斗力如此之强,又鲸吞了韩秀麾下的兵马,在京城也是手握重兵,那广陵王一旦继位,岂能不对你们萧家心生忌惮?” 萧瑾言听罢,心中猛然一震。 绿珠接着说道:“夫君,你可知那广陵王为人如何?据我所知,他可是个阴鸷狠毒,不仁不义之人,连自己的亲兄弟都痛下杀手,还有什么人是他不敢杀的?一旦广陵王对夫君起了猜忌之心,夫君恐怕连身家性命都难保啊!” 说完,绿珠那双如玉般的手指,不带一丝犹豫,猛地掐在了萧瑾言坚实的大腿上。 这一掐,力度之大,让一向沉稳自若的萧瑾言也不禁猛地一颤,思绪不由地回转。 “啊!” 萧瑾言惊呼出声,眼神中带着几分错愕与不解,望向绿珠,无奈道:“那依夫人之见,该当如何?” 绿珠的脸上却无半点笑意,她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恐惧与不安。 “夫君,我且问你,若真到了那一步,怕死的话,何不干脆辞官归隐,去做个逍遥自在的富家翁?” 萧瑾言闻言,眉头微蹙,目光深邃,似乎在权衡着每一个字背后的重量:“夫人,你……你真是这么想的?” 显然,在萧瑾言看来,绿珠的这个提议并非是她的真心话。 绿珠点了点头,神色坚定:“那是当然,虽不及如今权势显赫,但至少能保得一家老小吃喝不愁,平安度日。况且……”她的话语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我还听说,那广陵王是个贪恋美色的主儿。到那时,夫君手中的这几个如花似玉、才情出众的夫人,若是献上一两个,或许能保萧家无虞。” 萧瑾言冷笑了一声,戏谑道:“夫人,你这是在放屁吗?” 萧瑾言显然觉得,绿珠并没有表露自己的真实意图,甚至还想激他。 绿珠见状,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要不然呢?在这乱世之中,如何保住我们的身家性命啊?” 萧瑾言冷笑了一声,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夫人,你就别绕弯子了,心里怎么想的,你就直说吧。” 绿珠顿了顿,接着说道:“夫君,你如果不想辞官归隐,落得个任人欺凌的下场,那就只能招揽各方豪杰,拉拢人心,扩充实力。到时候,夫君实力壮大,即便是广陵王对你心存忌惮,想杀你,他也杀不动!” 第49章 招揽豪杰 萧瑾言眉宇间透露出几分沉思,道:“夫人,你觉得,眼下有哪些豪杰可以招揽呢?” “夫君,关于招募豪杰之事,我心中已有人选。” 绿珠的声音柔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萧瑾言闻言,微微抬头,目光与绿珠交汇:“哦?愿闻其详。” 绿珠轻启朱唇,吐字如珠玑落地:“首先便是银蕊。” “银蕊?” 萧瑾言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心想,李月蕊在太子被杀之后,私自打开玄武门,放何戬的禁军杀进来,意图搞死广陵王,自己的卧底身份也随之暴露,便逃之夭夭,被广陵王全城通缉。感情绿珠这是利用自己,想救她的好姐妹? 绿珠轻轻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没错,正是银蕊。如今,她正被广陵王全城通缉,处境可谓岌岌可危。夫君若能将她招至麾下,暗中听用,定能助夫君一臂之力。” 萧瑾言闻言,眉头微蹙,似乎对这个提议有所保留:“一个银蕊而已,况且又是通缉犯,也算豪杰?” 绿珠见状,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夫君有所不知,银蕊目前虽是通缉犯,但她在皇城禁军中混迹多年,颇有些死党,又对皇宫的地形了如指掌,每一处隐秘的角落,每一道暗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加之她武艺高强,身手不凡,在关键时刻,定能成为夫君手中的一把利剑。” 说到此处,绿珠顿了一顿,似乎在观察萧瑾言的反应。见他眉头渐渐舒展,眼中闪过一丝认同,她继续道:“夫君,银蕊目前被全城通缉,走投无路,如同一条丧家之犬,若是夫君对她施以援手,她岂能不对夫君感恩戴德,竭心尽力?” 萧瑾言听后,缓缓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深知,在这个风起云涌的时代,每一个棋子都可能成为扭转乾坤的关键。而李月蕊,这个常年活动在权力中心的顶级杀手,或许真的能成为他未来布局中的一枚重要棋子。 “夫人所言极是。”萧瑾言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银蕊之事,我会派人去处理。” 绿珠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与欣慰。 萧瑾言目光深邃,又道:“还有哪些豪杰,值得我们去招揽?” 绿珠微微一笑,宛如春日里最娇嫩的柳枝,那笑容中既有温婉也有不容置疑的坚定:“自然是仇池亡国公主杨蓉。眼下仇池虽已亡国,可烂船也有三斤钉,且杨蓉这个亡国公主很不一般,此人智勇双全,若得她相助,无异于如虎添翼。” 萧瑾言闻言,眉头微蹙,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与戒备:“夫人没搞错吧?杨蓉几次三番设计害我,险些令我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绿珠的声音柔和而富有说服力:“夫君,那不过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罢了。夫君可知春秋时期的齐桓公,管仲曾经用箭险些将他射死,可是齐桓公不计前嫌,仍招揽重用管仲,成就齐国霸业。夫君胸怀宽广,怎么就不能学学齐桓公,包罗万象呢?” 萧瑾言沉吟片刻,眉宇间的愁云并未完全散去:“即便如此,就算是我胸怀宽广,她杨蓉真会甘心为我所用,而不会再生歹心?她的仇恨,可不是轻易能放下的。” 绿珠轻轻叹息,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之前公主确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一时昏了头。但我们都清楚,仇池复国无望,这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就算公主真能将大宋搅得天翻地覆,报了血仇,又能如何呢?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 萧瑾言闻言,眼神变得深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是啊,也不知杨蓉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只愿活在仇恨的阴影中,不愿向前看。但她毕竟是个女子,承受了太多本不应由她承担的重负。” 绿珠轻轻点头,目光中闪烁着坚定与希望:“公主总会醒悟的,毕竟,这世间还有许多值得她去珍惜与追求的东西。再说,有我在她身边,夫君怕什么?难道还怕我绿珠不能及时点醒她?” 萧瑾言轻轻抚了抚绿珠的俏脸,缓缓言道:“既然如此,那便有劳夫人,平日里多花些心思在杨蓉身上,细细地做通她的思想工作。” 绿珠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婉却又不失坚定的笑:“那是自然,夫君放心便是。一旦杨蓉被夫君招致麾下,这京城四美,可就都为夫君所用。到那时,夫君在这京城的势力,定能更上一层楼。” 提及“京城四美”,萧瑾言的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好奇与向往,他轻叹一声,仿佛是在回味着某种传说:“说起这‘京城四美’,个个皆是美貌倾城,能力不凡,只是我一直好奇,那位至今未曾露面的神秘人物,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在这四美之中,独占鳌头。” 绿珠闻言,秀眉微蹙,脸上也露出了几分思索之色:“说实话,夫君,关于这最后一美,我也不知道。她实在是过于神秘,只有杨蓉知道其真实身份。不过,她既然能在四美之中,力压武艺高强的银蕊,坐上京城四美的头把交椅,想必不是等闲之辈。” 萧瑾言听罢,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好,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夫人,在杨蓉那里旁敲侧击,多方探查,争取早日把这个人给挖出来。” 绿珠的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她贴近萧瑾言,压低声音道:“夫君既有所求,绿珠自当全力以赴。我会在杨蓉那里循序渐进,用尽手段,定要尽早把这位神秘人物挖出来,让夫君一睹其真容。届时,京城四美齐聚,夫君的霸业,又添了几分胜算。” 在柔和的烛光下,萧瑾言的脸上洋溢着宠溺的笑容,他轻轻刮了刮绿珠挺翘的鼻尖,那动作温柔得仿佛春风拂过初绽的花瓣。 “你这个小东西,”萧瑾言低语,眼中闪烁着赞赏的光芒,“真是我的贤内助。有了你,胜过十万雄兵。” 绿珠闻言,脸颊上泛起了两朵娇艳的红云,眼中闪烁着狡黠与期待:“那夫君打算怎么奖励我呢?”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调皮和羞涩,仿佛是在玩一个心照不宣的游戏。 第50章 绿珠:我想要 萧瑾言微微一笑,那笑容温暖而深邃,仿佛能瞬间融化人心中的冰雪:“哦?那夫人想要什么奖励?” 他故意拉长了语调,似乎在享受这份与爱人间的甜蜜互动。 绿珠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猾,她凑近萧瑾言的耳畔,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说:“我想要夫君,再来一次。” 纤纤玉指又不自觉地朝萧瑾言的胸膛摸了过去,带着一丝挑逗,让萧瑾言的心猛地一跳,体内的热血似乎在这一刻沸腾起来。 “好,夫人,”萧瑾言低沉而坚定地回应,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渴望,“正好,我也想要了。” 话音刚落,他一把将绿珠紧紧抱在怀里,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再也不分开。 绿珠被萧瑾言突如其来的力量惊得轻呼一声,随即双手环绕住他的脖子,整个人依偎在他坚实的胸膛上,脸上洋溢着幸福与满足的笑容。 萧瑾言的唇如狂风暴雨般落下,带着不容抗拒的热情,吻得绿珠几乎窒息。她的心跳与萧瑾言的同步跳动,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爱意与欲望。 随着吻的深入,萧瑾言缓缓将绿珠压倒在柔软的锦被之上,两人的身体紧密贴合,没有一丝缝隙。 烛光摇曳,将这一幕温馨而又激烈的画面映衬得格外动人。在这静谧而充满刺激的夜晚,他们仿佛成为了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存在,只有彼此的心跳声和呼吸声交织在一起,谱写着属于他们的爱情乐章。 翌日。 夜幕低垂,月华如练,萧瑾言踏着略显沉重的步伐,穿过曲折幽深的走廊,最终停在了庾馨儿的闺房前。门扉轻启,一股淡雅的熏香与室内的温暖气息交织在一起,悄然溢出,似乎在无声地迎接他的到来。 管灵萱恰好也在,她和庾馨儿两人的身影在烛光摇曳中显得格外柔和而坚定。她们二人急匆匆地迎上前来,眼眸中闪烁着对萧瑾言深深的关切与期待。 然而,当萧瑾言那张平日里坚毅的脸庞映入她们眼帘时,那份期待瞬间被一抹难以言喻的阴霾所取代。 “太子……” 萧瑾言的声音低沉而沉重,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千斤重担,让空气都为之凝固。他的眼神中满是遗憾与无奈,仿佛是在诉说着一个无法挽回的悲剧。 庾馨儿轻轻握住萧瑾言的手,温柔而坚定地说道:“夫君,太子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你为了大局,已经尽力了。太子他……他不听你言,这也是命中注定,我们无力回天。” 萧瑾言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平复内心的波澜。他缓缓开口,将另一个更为震撼的消息吐露而出:“你表哥何戬,他率领禁军,企图为太子复仇,被广陵王残忍地砍去了一条腿,如今更是被打入死牢,即将面临凌迟之刑。” 庾馨儿闻言,脸色骤变,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然而,片刻之后,她却又释然地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苦涩:“表哥他……一直是太子的死党,行事冲动不计后果。如今这般下场,虽让人痛心,却也是我们无法改变的。我们……救不了他。” 萧瑾言见状,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他轻轻拍了拍庾馨儿的肩膀,目光中满是复杂与决绝:“夫人,我如今已经决定拥护广陵王,登基称帝。这个决定,或许会让你感到意外,但我相信,这是为了我们的未来,也是为了整个家族的安危,你不会怪我吧?” 庾馨儿抬头,目光坚定地望向萧瑾言,眼中没有丝毫的责备与怨怼:“夫君,你的选择是正确的。在这个乱世之中,我们需要的是生存与安宁。我怎么会怪你?只要我们能在一起,无论前路如何,我都愿意与你并肩作战。” 说到这里,萧瑾言的手轻轻按在庾馨儿的肩上,那份温暖透过掌心传递开来,仿佛是在无声地给予她力量与安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欣慰与感激:“夫人,有你在我身边,是我最大的幸运。我萧瑾言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管灵萱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她轻咬朱唇,有些醋意:“那我呢?” 萧瑾言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他缓缓走近,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满是柔情与坚定:“萱儿,你是我的好夫人。” 说完,他张开宽厚的双臂,一边一个,轻轻地将管灵萱与庾馨儿搂入怀中,三人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相连,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馨与和谐。 庾馨儿感受着这份难得的安宁,但心中的忧虑却未曾有丝毫减退。她轻轻挣脱萧瑾言的怀抱,目光凝重地望着他,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夫君,现在当务之急是你的安危。我们身处权力的漩涡之中,一步错,便是万劫不复。” 萧瑾言闻言,眉头微蹙,他深知庾馨儿的智慧与远见,于是认真地问道:“夫人,对于当前的局势,你怎么看?” 庾馨儿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来:“夫君虽然一心支持广陵王,并为他立下大功,但你我皆知,夫君毕竟不是广陵王的嫡系亲信。加之齐国公手握重兵,权势滔天,一旦广陵王登基,难免会对我们萧家心生忌惮,到那时,萧家恐将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 萧瑾言听后,目光更加深沉,他再次望向庾馨儿,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夫人以为,我们应当如何应对?” 庾馨儿轻轻握住萧瑾言的手,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夫君,我们应当趁此机会,积极招揽天下豪杰,扩充我们的实力。只有这样,才能在未来的风雨中立于不败之地,保护我们萧家的周全。” 萧瑾言闻言一愣,他没想到庾馨儿竟然也是这套说辞,和绿珠的说法简直不谋而合。起初自己还怀疑绿珠是想拿自己当枪使,挑拔自己和广陵王的关系,制造矛盾,以便帮助杨蓉达到不可告人之目的。 现在就连庾馨儿都这么说,那就没有什么问题了。难道,绿珠对自己真的是真心的?这真的是爱情吗? 哎……那小妮子连清清白白的身子都给了自己了,水嫩水嫩的,自己还瞎想什么,不该怀疑人家的…… 第51章 咱们三个一起睡 庾馨儿轻轻侧首,目光如细丝般缠绕在萧瑾言那略显迷茫的脸庞上,见他愣神片刻,不禁朱唇微启,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却又不失坚定的力量:“怎么,夫君,我说的不对吗?” 萧瑾言恍若从遥远的思绪中被拉回,眼神重新聚焦,嘴角勾起一抹歉意的微笑:“不,夫人,你说得对。” 庾馨儿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随即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几分紧迫:“夫君,不出意外,广陵王登基之后,定会任命你为中护军。你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消化掉这五万禁军,使之成为我们手中的利剑。” 萧瑾言闻言,眉头微蹙,显然对这份重任有着清醒的认识:“夫人以为,如何消化?” 庾馨儿轻移莲步,缓缓走近萧瑾言,目光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闪烁着智慧的光芒:“首先,便是重用你虎贲营中的嫡系将领,他们对你是忠诚的,用着放心。” 萧瑾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但显然他想要的答案远不止于此:“这个我也想到了,还有呢?” 庾馨儿微微一笑,又道:“对太子系的旧将,我们也要拉拢。夫君在虎贲营设计抓了韩秀,夺他兵权,这无疑会让那些太子系旧将心怀戒备。尤其是黄回、张敬、张宝、陈伯达这些人,他们曾是太子的心腹旧将,难免对你心生恨意。夫君应当胸襟宽广,逐渐用真心感化他们,让他们明白,跟随你,远比留在过去的阴影中更有意义。” 萧瑾言摇了摇头,无奈道:“用计抓韩秀,实属无奈之举,对待那些太子旧将,应当采用怀柔之策,但愿他们能体谅我萧瑾言的一片苦心吧。” 这时,管灵萱依偎在萧瑾言坚实的胸膛上,声音中带着一丝娇嗔与委屈,仿佛春日里最柔嫩的花瓣轻轻摇曳:“夫君,你是不是把我的解药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你的心啊,是不是已经被那无休止的争权夺利填满,再也容不下我这个小女子的一席之地了?” 萧瑾言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他轻轻搂紧了怀中的佳人,在她额上落下一记深情的吻,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夫人,你这是冤枉为夫了。你可是我的心肝宝贝,你的安危岂能不挂于心?解药之事,我怎敢有丝毫懈怠?” 管灵萱听罢,嘴角微微上扬,却也带着几分顽皮:“那我那珍贵的解药呢?莫非是被你这粗心大意的将军遗失在了某个角落?” 萧瑾言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眼中满是宠溺:“我早已问过绿珠那丫头了,她坚称并无解药。你这毒啊,过两日便能自行消散。” 管灵萱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大悟的光芒,随即又流露出一抹释然:“难怪我这两日身体并无异样,原来是毒已悄然退去。我就知道,绿珠虽心性复杂,但她终究不会对我下此狠手。毕竟,我们曾是多么要好的姐妹。” 说到这里,管灵萱的语气微微一顿,似乎陷入了沉思,回忆起了过去和绿珠的点点滴滴。 萧瑾言见状,温柔地揽住她的肩,轻声问道:“夫人,对于绿珠,你觉得她这个人怎么样?” 管灵萱轻轻叹了口气,眼神复杂:“怎么说呢,绿珠这个人,有时让我觉得真是个谜一样的存在。她时而纯真无邪,时而又心思深沉,有时觉得她很可恶,又有时觉得她很可爱,很讲义气。总之,是个很复杂的人,让人捉摸不透。” 萧瑾言轻轻地点了点头,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却又显得波澜不惊。心想,管灵萱与绿珠是朝夕相处的姐妹,尚且都琢磨不透她,自己也就跟绿珠睡了一觉,捉摸不透也很正常。 管灵萱察觉到萧瑾言这微妙的举动,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柔声问道:“夫君,怎么突然对绿珠那丫头感兴趣了?” 萧瑾言微微一笑,淡淡地回答:“没什么,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 心想,还是别把和绿珠上床的事情和盘托出,眼前可是两个醋坛子,这若是一块打翻了,还不得酸死自己。 管灵萱轻巧地揽住萧瑾言的胳膊,脸上洋溢着甜蜜与依恋,她的声音宛如春风拂面,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夫君,我今天特别想你,你晚上就陪我嘛,好不好?” 就在这时,庾馨儿也从另一侧款步而来,她的身影如同秋日里的一抹暖阳,温暖而又不失韵味。见到此景,她也毫不示弱地揽住了萧瑾言的另一只胳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巧了,我几日不见夫君,心里也是想得慌呢,夫君今晚可得好好补偿我。” 管灵萱闻言,眉头微蹙,却仍保持着那份温婉与端庄:“姐姐,你今日就让给我吧,妹妹我真的很需要夫君的陪伴。”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眼神中更是充满了期盼。 庾馨儿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坚决:“不行,今天我肝火旺盛,说什么也不让。再说,上次不是刚让了妹妹一次吗?这次怎么着也得轮到我了。” 她的声音虽轻柔,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管灵萱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俏皮的笑,她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罢休:“哎呀……姐姐,上次都没做好吗?一晚上的时间,光顾着……哎呀……什么都没干啊!” 庾馨儿脸色微变,随即又恢复了常态,她轻笑一声,反驳道:“谁让妹妹光顾着给夫君下毒,心不在焉的,连正经事都忘了,又怎能怪我?我可是给过妹妹机会了,是妹妹自己没有把握住哦。” 萧瑾言见状,连忙左臂揽着灵动俏皮的庾馨儿,右臂则环抱着温婉如水的管灵萱,两人的脸上均泛起了羞涩而又略带惊异的红晕。 “要不,咱们三个一起睡吧?” 萧瑾言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挑逗与温柔,仿佛是在提出一个无比寻常却又前所未有的建议。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这宁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诱人。 管灵萱闻言,眼眸猛地睁大,一脸不可思议地惊呼道:“一起睡?这怎么行?”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惊讶与慌乱,似乎完全无法想象这样的场景。 第52章 有话床上说 庾馨儿则是以手掩唇,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夫君,你可真会玩。” 萧瑾言轻轻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这叫三P,懂吗?” 庾馨儿惊呼道:“什么?三屁?你说咱们三个都是屁?” 萧瑾言无奈地摇了摇头,心说,没文化,真可怕。 管灵萱的脸上依旧带着犹豫与不安:“三个人一起,真的能行吗?我放不开手脚……” 庾馨儿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我倒是无所谓。” 萧瑾言温柔地安抚道:“没问题的,我们先说好,一人一次,公平合理。而且我最近确实忙,得节省体力,不想累得爬不起床来。” 管灵萱望着萧瑾言那诚挚而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暖流,最终无奈地妥协道:“好吧,既然夫君都这么说了,那也只能勉为其难了……” 于是,在这月华如练的夜晚,萧瑾言搂着两位如花似玉的夫人,缓缓向那张雕花大床走去。他们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温馨而浪漫,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这一刻的美好而静默。 而另一方面,在那个被月光轻抚的深夜,齐国公府的一隅,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绿珠身着淡雅的青衫,脚步轻盈地穿梭于曲折的廊道之间,最终停在了那扇紧闭的朱门前。这里是杨蓉被软禁之处,四周被森严的士兵如铜墙铁壁般环绕,每一双眼睛都像鹰隼般锐利,监视着一切风吹草动。 推开门扉,一股沉闷的空气迎面扑来,夹杂着淡淡的忧虑与不安。 绿珠踏入房间,只见杨蓉正坐在昏黄的烛光下,那双平日里闪烁着灵动光芒的眼眸此刻却蒙上了一层忧虑的薄雾。 见到绿珠,杨蓉的脸上瞬间绽放出关切的神色,急切地问道:“怎么样?绿珠,萧瑾言,他没有难为你吧?” 绿珠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微笑:“公主,萧瑾言没有难为我。而且,从今往后,他也再不会对公主不利了。” 这句话,如同春风拂面,让杨蓉紧绷的神经略微放松了些许,但随即,疑惑又爬上了她的心头。 “怎么会这样?萧瑾言能放过咱们吗?他难道能这么好心?” 杨蓉的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绿珠的眼神变得深邃,仿佛藏着千言万语,她缓缓走近杨蓉,低声说道:“放心吧,公主。为了您的安危,我……我做出了一个决定。我把自己……献给了萧瑾言。所以,他也就不会轻易对公主怎么样了。” 杨蓉闻言,脸色骤变,她猛地站起身,双手紧紧握住绿珠的肩膀,声音颤抖:“你说什么?绿珠,你跟萧瑾言……睡了?” 话语间,她不自觉地拉开了绿珠的衣袖,目光急切地在她白皙的手臂上搜寻着什么,直到看见那颗象征着清白无瑕的朱砂痣竟然没了,方才明白此时的绿珠已非完璧。 杨蓉的眼眸在昏黄的烛光下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她紧紧盯着绿珠,厉声道:“绿珠,你怎么能……怎么能跟萧瑾言睡呢?” 绿珠的眼眸里满是决绝与坚定,她抬头望向杨蓉,仿佛忠肝义胆,义正言辞道:“公主,为了您的安危,我绿珠的命都可以不要,区区身子而已,又算得了什么?” 杨蓉闻言,心头猛地一颤,眼眶不由自主地泛红,声音哽咽:“绿珠,你怎么这么傻,这么傻……”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杨蓉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绿珠是和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又权势熏天的世子爷睡,又不是和七老八十的老耶巴头子睡,有什么委屈的…… 于是,她猛地抽回手,目光如炬地盯着绿珠:“不对,绿珠,你是不是……已经投靠了萧瑾言?” 这句话,如同寒风中的利刃,瞬间让室内的气氛降至冰点。 绿珠的心猛地一沉,但她很快便恢复了镇定,眼神更加清澈:“公主,您怎么会这样想?我的心,从头到尾都只属于您一个。我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您,为了咱们的未来。” 她的语气诚恳,没有丝毫的造作与虚假。 杨蓉的脸上闪过一抹疑惑与挣扎,她再次问道:“当真?” 绿珠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真的,公主。眼下的局势,错综复杂,我们唯有继续假装依附萧瑾言,利用他对抗广陵王,才能让这大宋的天下陷入无休止的内乱,最终达成为咱们大仇池复仇的目的。” 杨蓉听着绿珠的分析,眉头紧锁,眼神中既有震撼也有深思。她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绿珠,你……真是这么想的?” 绿珠再次坚定地点头,眼中闪烁着决绝与希望:“当然了,公主。无论前路多么艰难,我绿珠都会誓死追随您,为您披荆斩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杨蓉的眸光在夜色中闪烁不定,声音压低却带着怀疑:“那你跟萧瑾言睡觉干什么?” 绿珠轻轻抚了抚鬓角的碎发,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接续说道:“公主,那萧瑾言,何许人也?那可是尖酸刻薄,阴险狡诈。我绿珠仗着红口白牙跟他说,不把自己的身子献出去,他又岂会轻易相信我的诚意?” 杨蓉闻言,眉头微蹙,疑惑之色更甚。 绿珠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公主有所不知,跟萧瑾言在床上说的话,与在桌面上谈天说地,完全是两码事。男人嘛,总有他们脆弱的一面,尤其是在枕边风下,更容易卸下防备。这是策略,也是无奈之举,公主可得体谅我的一番苦心啊。” 杨蓉听后,神色稍缓,但仍难掩心中的忧虑:“绿珠,但愿你不会像紫萱那样,最终背叛了我。” 绿珠听罢,目光诚挚而坚定:“公主请放心,绿珠对您忠心耿耿,天地可鉴。紫萱之事,绝不会在绿珠身上重演。我绿珠愿以性命担保,将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公主好,绝不会对公主不利。” 然而,不知为何,杨蓉的心中依旧有一丝挥之不去的阴影。她望着绿珠,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中似乎藏着太多她无法理解的东西。是忠诚?还是另有图谋? 可是,杨蓉眼下已是自身难保,她已经来不及去想许多,因为留给她的,已经没有太多选择。 第53章 朝堂纷争 大宋朝堂,乾阳殿。 乾阳殿巍峨耸立,气势恢宏,犹如一头沉睡的巨龙横卧于皇城之中,其金碧辉煌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将整座宫殿映衬得格外壮丽。 文武百官身着各式官服,或文或武,或庄或雅,如百川汇海般齐聚于大殿之内,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庄重而紧张的气息。 在这群英荟萃之中,萧瑾言身着一袭笔挺的武将官服,肩披银色铠甲,腰间悬挂着寒光闪闪的长剑,步伐稳健地步入大殿。因为平乱有功,他也得以上殿议事。 大殿正中央,广陵王刘坤身着一袭绣有金龙的锦袍,显得格外尊贵而威严。右仆射魏无疾与侍中庾进,两位朝中重臣,一左一右地站在前列,神色凝重,仿佛正酝酿着一场关乎国家命运的重大决策。 江湛与连城等一众朝臣,或站或立,各自心怀鬼胎,目光在刘坤与魏无疾之间来回游移,大殿上安静的出奇,仿佛掉一根针都能听见。 突然,魏无疾站出来,声音洪亮,如同惊雷般在大殿中炸响:“太子谋害先帝,大逆不道,其罪当诛!幸得广陵王英明果断,已诛杀叛逆,稳定朝纲。然先帝驾崩,国不可一日无君,为免国家动荡,广陵王应顺应天命,登基称帝,以安天下!” 此言一出,大殿内顿时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刘坤身上。 只见刘坤双目含泪,悲痛欲绝,仿佛承受了世间最大的打击。他猛地站起身来,仰天长啸:“父皇!你死得好惨啊!都怪儿臣不孝,没能保护好你,让那歹毒的太子将你害了!” 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落在金黄色的锦袍上,溅起一朵朵悲伤的水花。他的哭声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如同一曲凄婉的悲歌,触动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弦。 朝臣们面面相觑,议论之声响起,犹如煮沸的开水般嘈杂。 萧瑾言的目光在人群中穿梭,迅速锁定在刘坤身上,心想,好一个戏精啊…… 庾进缓缓站起身,目光如炬,扫视着大殿内一片喧嚣的群臣,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诸位,安静!请听老夫一言。” 他的话语仿佛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原本嘈杂的大殿瞬间沉寂下来,落针可闻,只余下烛火的噼啪声,在这空旷的殿堂中回响。 庾进深吸一口气,语气沉重而悲愤:“近日,宫中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之事。太子大逆不道,私下里使用巫蛊之术,妄图以邪恶的咒语使先帝早日驾崩,企图早日登基!先帝圣明,察觉此等阴谋后,痛心疾首,欲废黜太子,另立贤德的广陵王以承大统。然而,天不遂人愿,此等机密竟不慎泄露,太子得知消息后,非但不思悔改,反而狗急跳墙,悍然发动政变,率领禁军弑杀了先帝,犯下滔天大罪!” 萧瑾言听罢,不禁冷笑了一声,心中暗道,庾进啊,你也是个老六…… 此言一出,大殿之内一片哗然,众人面面相觑,难以置信之情溢于言表。 这时,魏无疾挺身而出,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更为残忍的是,那太子阴狠至极,竟不给先帝留个全尸,先帝的五根手指,被那逆贼无情砍断,太子的篡位之心坚如铁石,此等行径,人神共愤!” 其实,皇帝是自然病死,为了伪造成皇帝是死于兵变,刘坤亲自往刘义龙的遗体上补了几刀。因为刘义龙躺在棺材里时手是放在前胸的,所以刘坤也就砍断了他五根手指。 魏无疾的话语如同寒风穿堂,让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头都笼上了一层阴霾。 就在这时,刘坤踉跄站起,双目赤红,泪水如泉涌,悲怆之声响彻大殿:“父皇!您怎忍抛下儿臣独自离去?让儿臣随您一同去了吧!” 言罢,他不顾一切地向殿中的铜柱冲去,一头撞去,决绝而悲壮。 这一幕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大殿内的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连城与战英眼疾手快,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飞跃而出,一左一右,紧紧抱住了刘坤即将撞上铜柱的身躯,将他硬生生拉了回来。 “大王,不可啊!江山社稷,亿兆黎民都抗在您的肩上,您不可轻生啊!” 连城急声劝阻,战英亦是面色凝重,紧紧攥住刘坤的臂膀,生怕他再做傻事。 庾进缓缓起身,声音沉稳而有力,如同古钟在空旷的大殿中回响:“诸位大人,广陵王英勇果决,已平息了太子一手制造的祸乱,还朝堂以清明。再者,先帝在世之时,确有废黜太子,另立广陵王为储君之意,此事朝野内外,皆有风闻。国不可一日无君,为大局计,为苍生谋,吾等当齐心协力,拥戴广陵王继位为帝,以安天下之心。” 魏无疾闻言,眼神坚定,附和道:“侍中所言极是,广陵王德才兼备,正是引领我大宋走向繁荣昌盛的不二人选,拥戴广陵王继位,乃顺应天意,合乎民心。” 刘坤听罢,却却泪流满面,声音颤抖:“父皇,您在天之灵,怎忍将这千斤重担,交到儿臣这孱弱之躯上?儿臣惶恐,儿臣如何能承受得起?” 他的话语中满是绝望,却无人注意到他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暗自欣喜,那是对权力渴望的火花,在内心深处悄然燃烧。 正当气氛凝固至冰点时,中书令沈兴,这位向来以正直著称的老臣,挺身而出,声音铿锵有力,如同冬日里的一声惊雷:“一派胡言!先帝在位之时,对太子宠爱有加,从未有过废黜之念,更无立广陵王为储之心。所谓太子行巫蛊之术咒诅先帝,纯属无稽之谈,乃是有人蓄意构陷,企图混淆视听。真相只有一个,那便是广陵王心怀不轨,妄图谋朝篡位,加害太子,以遂其私欲!广陵王杀兄夺位,不仁不义,不忠不孝,这样的人真该千刀万剐,怎么能继位为帝!” 沈兴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划破了大殿内的沉闷,也让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了广陵王身上。 在那宏伟壮丽的大殿之内,烛火摇曳,光影斑驳,映照出一幅幅紧张而复杂的面容。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群臣们或低声密语,或交头接耳,议论之声如同暗流涌动,让整个大殿显得喧嚣而不安。 第54章 朕好生为难 萧瑾言见状,不禁心头一惊,心想,卧槽,还真有不怕死的啊!中书令,你是个勇士,我萧瑾言佩服你,但同时你也很愚蠢,因为你一会儿就死了。 刘坤面容扭曲,眼神中闪烁着阴鸷的光芒,恶狠狠地盯着大殿上的沈兴。他的心中仿佛有一团熊熊燃烧的怒火,几乎要将理智吞噬,那眼神中透露出的不仅仅是愤怒,更是对沈兴生命的极度渴望,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方能解他心头之恨。 在众人或好奇、或惊恐的目光中,刘坤缓缓抬起手,朝着一旁的庾进使了个微妙的眼色。仿佛在告诉他,到了你表现的时候了。 魏无疾早早便加入了自己的阵营,是明面上的广陵王党,他说的话,在朝臣中信服力不高。 庾进心领神会,立即挺身而出,声音洪亮地打断了满殿的嘈杂:“沈兴,你休要在此一派胡言,颠倒黑白,混淆视听!” 他的言辞犀利,如同锋利的刀刃,直指沈兴。 沈兴,这位身形瘦削却眼神坚定的宰相,面对咄咄逼人的指责,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立场。他冷静地反驳道:“先帝若真有废太子之意,又怎会任命何戬为领军将军,将皇城禁军的指挥大权毫无保留地交到太子的人手中?至于所谓太子行巫蛊之术,纯属无稽之谈。若说太子谋害先帝,请问又有何确凿证据?” 他的声音虽不高亢,却字字铿锵,直击人心。 庾进闻言,脸色一变,随即又恢复了冷静与高傲:“沈兴,此言差矣!你分明就是太子一党,与太子同流合污,太子谋害先帝,你难辞其咎,你就是太子的帮凶!” 他的指控如同惊雷,在大殿中炸响,瞬间将气氛推向了高潮。 刘坤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侍中所言极是,沈兴此人,狼子野心,包藏祸心,他不仅是太子谋害先帝的帮凶,更是企图颠覆朝纲的乱臣贼子!” 魏无疾眼神如炬,声音铿锵有力,对着连城急声道:“连城,还等什么?时不我待,还不赶快将沈兴这个乱臣贼子拿下,以正朝纲!” 连城闻言,眉头紧锁,双手一挥,瞬间,数十名身披铠甲的士兵如潮水般涌入大殿,他们步伐整齐,眼神坚定,直逼沈兴而去。 沈兴见状,脸上闪过一抹绝望与不甘,但他依旧挺直了脊梁,声嘶力竭地大喊:“广陵王杀兄夺位,大逆不道,必将遭到天谴!” 他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带着一股不屈的悲壮,仿佛要穿透每一寸空间,让所有人都能听见他的控诉。 然而,随着士兵们步步紧逼,沈兴的喊声逐渐被淹没在金属碰撞与沉重的脚步声中,那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最后,完全消散在空旷的大殿内,只留下一片死寂。 就在这时,庾进挺身而出,声音沉稳而有力:“为了天下苍生,为了大宋的江山社稷,请广陵王登基称帝,开创一个太平盛世!” 魏无疾紧随其后,附和道:“是啊,大王,为了大宋的百姓,您就登基吧,这是天命所归,也是民心所向啊!” 刘坤闻言,目光复杂,他环视四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答案,想了想,还是带着几分无奈道:“本王何德何能,能继承大统,担此重任啊?” 就在这时,魏无疾、庾进、江湛以及连城等人,仿佛心有灵犀一般,齐刷刷地跪倒在地,他们的声音汇聚成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为了大宋的江山社稷,为了天下苍生,请大王登基称帝!” 紧接着,大殿上又跪下一片大臣,宛如一片海洋,波涛汹涌间,齐声响起,如雷鸣般震撼人心:“请大王登基称帝!” 在这群臣俯首之间,有一个身影显得格外不起眼,那便是萧瑾言。他为了不显山露水,不让自己在这关键时刻成为焦点,也跟着双膝跪地,仿佛是大海中一朵不起眼的浪花,试图隐匿于这片汹涌的波涛之下。 面对群臣的拥戴,刘坤起初故作姿态,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众爱卿如此拥戴,让朕也是好生为难啊。” 然而,话虽如此,他那双精明的眼睛却早已泄露了他内心的激动与窃喜。终于,这份喜悦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再也按捺不住,刘坤的笑声在大殿中回荡,如同春风拂过湖面。 就在这时,魏无疾率先打破了刘坤的笑声,他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带头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声呼喊,仿佛点燃了所有人心中的激情。旋即,整个大殿内,众人纷纷效仿,山呼万岁之声此起彼伏,如同惊雷滚滚,响彻云霄。 刘坤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与自豪,他缓缓抬手,声音沉稳而有力:“众爱卿请起。” 随着他的命令,群臣纷纷起身,大殿内再次恢复了秩序。 刘坤环视四周,目光坚定而深远:“既然众爱卿拥戴,那朕只好勉为其难,承继大统。这新朝当立,百废待兴,朕深感责任重大。现在,朕要颁布两旨诏令。第一,何戬、沈兴二人,身为太子旧党,他们与太子同流合污,大逆不道,凌迟处死。第二,三日后举行登基大典,祭告天地神灵,犒赏群臣。” 众大臣又跪在地上,再次齐声高呼“万岁”,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殿堂中,如同潮水般汹涌澎湃。 下朝后,萧瑾言踏着沉重的步伐,穿过熙熙攘攘的官员队伍,脸色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他的心中如同压着千斤巨石,思绪纷飞,刘坤的时代终于开始了…… 正当萧瑾言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一个身影匆匆而来,打断了他的沉思。 魏无疾步伐稳健,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老辣,他快步上前,拱手道:“世子留步。” 萧瑾言停下脚步,目光与魏无疾交汇,淡淡道:“右仆射有何指教?” 他的语气虽平静,但眼底却隐藏着不易察觉的警惕。 第55章 世子:杨蓉玩不腻 魏无疾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的光芒:“老夫本以为世子是那沉迷于声色犬马的纨绔子弟,没想到世子竟是深藏不露的少年英雄。抓韩秀,夺兵权,这一系列动作,手段之凌厉,心思之缜密,实在令人刮目相看。日后,新帝登基定会对世子多加重用,前途不可限量啊。” 萧瑾言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谦逊道:“右仆射谬赞了,瑾言不过是情势所迫,不得不为。” 魏无疾似乎看穿了萧瑾言的心思,话锋一转,道:“听说世子前几日雷厉风行,查封了名噪一时的眠月楼,可有此事?”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几分探究。 萧瑾言点了点头,神色复杂:“没错,杨蓉那骚货,竟胆敢勾引男人,给我戴上绿帽子,我一怒之下,便查封了眠月楼,也算是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 魏无疾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缓缓开口:“哦?世子,那杨蓉,如今何在?” 萧瑾言听罢,不禁心头一紧,心想,魏无疾怎么会突然问起杨蓉来,这老狐狸不会平白无故对这个女人感兴趣,一定是察觉出了什么。杨蓉的背后牵扯到太多秘密,决不能落到魏无疾的手中。 于是,萧瑾言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仿佛谈论的不过是一件无关紧要的玩物:“这杨蓉,确是个不安分的主儿,她如今被我软禁在府中,日夜发泄,以防止这骚货再去偷男人。” 魏无疾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似笑非笑地说:“世子有所不知,那杨蓉也曾与老夫那不争气的犬子有过一段纠葛,甚至……也给犬子戴了顶绿帽子。可即便如此,犬子对她仍是念念不忘,日夜相思成疾。若是世子玩完了杨蓉,何不成人之美,将她送至我府上,也好让犬子一解相思之苦?毕竟,杨蓉这般水性杨花之人,留在世子身边,也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萧瑾言闻言,此时更加确信魏无疾是察觉到杨蓉身上的秘密了,不然他不会以这种方式要人。既然如此,自己更不能放人。不仅如此,银蕊还飘在外面,得尽快将她找到,不然落到魏无疾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只见萧瑾言脸上的笑意更甚,仿佛听到了世间最有趣的笑话:“右仆射此言差矣。这杨蓉风骚入骨,别有一番风味,我初时只道是逢场作戏,却不料越陷越深,竟是越玩越上瘾。如今,她已成为我夜间不可或缺之物。离了她,我这心中便如猫爪般难熬,夜不能寐,日不思食。这等尤物,我又岂会轻易放手?” 魏无疾闻言,故作惋惜地摇了摇头,眼中却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哎……世子此言差矣。世间好物,自当与人分享,方能更显其珍贵。世子这般小气,岂不是暴殄天物?再者说,你我二人皆为朝中栋梁,理应互相扶持,共享这世间美好。” 萧瑾言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右仆射既然如此说,瑾言自当与魏公子分享杨蓉。不过,这杨蓉嘛……我还需再细细品味一番,待我玩腻之时,我们再行商议,如何?” 魏无疾眼神中闪烁着不耐与期待交织的光芒,沉声问道:“那,世子,究竟何时能对那杨蓉玩腻?” 萧瑾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右仆射莫急,再过个十年八载,待那杨蓉青春不再,年老色衰,我自会玩腻的。到那时,我一定将她拱手送上贵府,让魏公子得偿所愿。” 魏无疾闻言,脸色微变,怒气在眼底一闪而过,却仍强作镇定,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显然对萧瑾言不满。 然而,正当魏无疾欲开口反驳,萧瑾言已先行一步,轻轻拱了拱手,语带讥讽:“右仆射,瑾言告辞了。” 言罢,转身离去,衣袂飘飘,留下一抹未了的纠葛与算计。 未及两步,萧瑾言竟与刚刚下朝的庾进不期而遇。 庾进此刻眼神中却满是戒备与凶狠,仿佛一头被逼入绝境的猛兽,恶狠狠地盯着萧瑾言,那眼神仿佛在说,还钱! 然而,庾进本打算广陵王继位之后能帮自己把这笔债讨回来,没成想萧瑾言立下大功,根深蒂固,这笔钱恐怕是要不回来了。 萧瑾言大步上前,声音洪亮如钟:“岳父大人,别来无恙啊!” “萧瑾言,你……你又想干什么?” 庾进的声音颤抖,满是戒备与提防。 萧瑾言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岳父大人,若是小婿没记错的话,您昔日可是太子跟前的红人,怎么,如今改换门庭,另寻高枝了?” 这一下,如同平地惊雷,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议论声四起,好奇的目光如炬。 庾进闻言,脸色骤变,惊恐之色溢于言表。他万万没想到,萧瑾言竟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地揭开他那层脆弱的遮羞布。四周的窃窃私语如同利刃,切割着他脆弱的心理防线。 庾进惊恐地环顾四周,最终只能发出一声绝望的呼喊,带着无尽的狼狈与羞愧,落荒而逃:“萧瑾言,你才是太子党,你们全家都是太子党!” 话音未落,人已消失在远处,只留下一串慌乱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宫中。 ————————— 而此时此刻,建康的街头,石板路上行人的脚步匆匆。就在这喧嚣与宁静交织的缝隙中,一位乞丐静静地蜷缩在街角,她的身影与这繁华的都市格格不入。 这位乞丐,衣衫褴褛,她蹲坐在冰冷的地面上,面前摆放着一只破旧的瓷碗,碗中零星几枚铜板,一顶破帽子刻意压低,斜斜地盖在她的头上,遮住了那张本应清秀却因多日未洗而显得脏兮兮的瓜子脸。 她的身材偏瘦高挑,即便是这样落魄的装扮,也无法完全遮掩住那双修长的美腿,美腿在破布烂衫间若隐若现,仿佛是命运不经意间遗落的珍珠。她双目呆滞,像是被无尽的苦难磨去了所有的光芒,只剩下一片空洞与冷淡,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 这位乞丐,正是京城四美排行第二的李月蕊,而今,她已三日未曾进食,饥饿与绝望如同无形的锁链,紧紧缠绕着她的身心。 第56章 美人出浴 说实话,李月蕊很想骂街,她之前好歹也是禁军校尉,端着大宋的铁饭碗,威风凛凛,吃喝不愁。可如今,怎么就混到了这个地步? 当初,太子和广陵王火拼,李月蕊跟杨蓉汇报,先是提出了第一个方案,也是李月蕊最想施行的方案,那就是保护太子杀出玄武门,再调救兵集火,反杀广陵王。 如此一来,一旦太子坐定江山,她李月蕊可就是护驾从龙之功,至少也能混个武卫将军当当,岂不美哉? 可是,这个方案却被杨蓉无情地驳回了,理由是不想让大宋安定。 即便如此,李月蕊就算是在广陵王谋杀太子的时候敲敲边鼓,打打辅助,甚至什么都不用做,只是呐喊助威。一旦广陵王坐定江山,她也能原地晋爵三级,躺赢…… 可是,这个方案又被杨蓉无情地驳回,理由是广陵王也得死,大宋不能安定。 就这样,杨蓉复仇的执念终于给李月蕊制定了一个近乎自杀的方案,把她推上了绝路。等太子死后,打开玄武门,放何戬的禁军杀进来…… 其结果是,李月蕊因为这个叛逆行径,从禁军校尉,一下子变成了广陵王的通缉犯,四处躲藏,朝不保夕。 李月蕊不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暗道,公主,我银蕊也算是对得住你了,去他妈的复仇大业! 不远处,城门的阴影下,一张告示贴在墙上,上面绘制的图像竟与李月蕊有着八分相似——那是一位清瘦却美丽的女子。士兵们手持长枪,面色严峻,对每一个过往的行人进行盘查,气氛紧张得几乎令人窒息。 就在这时,一队士兵踏着整齐的步伐逼近,他们手持告示,目光如炬,朝李月蕊而来。 李月蕊心中一紧,本能地将头深深埋下,用双臂紧紧抱住膝盖,企图在这最后的避难所中寻得一丝慰藉。 但命运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一名士兵粗鲁地命令道:“你,把头抬起来!” 那一刻,李月蕊的手指不自觉地滑向腰间,那里藏着一把锋利的短刀。除了拒捕,貌似别无他法,她这一头银发辨识度实在太高,根本不可能逃脱士兵的盘查。 正当李月蕊准备孤注一掷,抽刀反抗之时,一个温和而坚定的声音突然响起…… “这是齐国公府的人,你们不可无礼。” 随着声音的落下,一个头戴毡笠的侠客缓步走来,他眉宇间透露出的英气与从容,仿佛能驱散周遭的阴霾。 正是洛川。他的出现,无疑为这紧张至极的氛围带来了一丝转机。 “原来是洛校尉亲临。” 士兵们一见洛川的身影,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眼神中闪过一丝敬畏,低语道:“既然如此,咱们也别耽搁了,去那边看看吧。” 说完,他们便如同潮水般离开,脚步匆匆,留下了一地的尘土。 李月蕊目睹这一幕,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能逃过一劫。 待士兵们远去,她目光复杂地望向洛川,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你是萧瑾言的人?为何要出手相助?” 洛川的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先别问那么多,跟我走。” 说着,他将李月蕊头上破帽子的帽檐又往下压了压,低声嘱咐:“记住,把帽子压低点,千万别让人认出你来。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们必须尽快离开。” 此时的李月蕊已然走投无路,没有太多的选择,也觉得萧瑾言如果真想害她,根本没有必要多此一举,于是便跟着洛川走了。 洛川带着李月蕊悄然出了城,他们跨上早已备好的骏马,一路向北纵马狂奔。大约行了三十里地路,一片宏伟的庄园映入眼帘,它依山傍水,气势恢宏,仿佛是大自然与人工巧匠共同雕琢的艺术品,风景之美,令人心旷神怡。 穿过雕梁画栋的大门,两人步入庄园内部,只见一处繁花似锦的花园静候着他们的到来。花园中,各色花卉争奇斗艳,香气袭人,仿佛每一朵花都在诉说着自己的故事。洛川领着李月蕊穿梭于花海之间,最终停在了一座精致的小亭前。 亭中,萧瑾言正负手而立,衣袂飘飘,眼神中带着几分期待与温和。而在萧瑾言身旁,王玄羽正悠闲地用布擦拭着一把刀,偶尔抬头望向远方。两位婢女,樱桃与蜜桃,身着色彩鲜艳的衣裳,正忙碌地布置着茶点,她们的动作轻盈而优雅。 见到李月蕊的到来,萧瑾言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洛川,此人便是银蕊?” 洛川点点头,道:“正是,世子。” 旋即,萧瑾言注意到李月蕊那身破衣烂衫,浑身脏兮兮的,还散发着恶臭味,与这庄园的奢华格格不入,不禁微微皱眉,吩咐道:“樱桃、蜜桃,快去让她洗个澡,再换身干净的衣服。” 于是,李月蕊踏着蹒跚的步伐,被两位婢女樱桃与蜜桃,引领至了一间香气氤氲的厢房之中。房间内,一只雕花精美的浴桶静静伫立,桶中热水翻腾,几片娇艳欲滴的花瓣悠然漂浮,宛如春日里最温柔的一抹风景。 樱桃与蜜桃二人,眼含笑意,动作娴熟地将李月蕊身上的脏衣服脱了下来。随着一件件衣物轻轻滑落,李月蕊那如玉般温润的肌肤逐渐显露,尤其是那双修长洁白的美腿,更显得晶莹剔透,仿佛仙子降临凡间。 踏入浴桶的那一刻,温热的水流瞬间包裹了李月蕊的每一寸肌肤,她不禁轻呼出声,那是一种由内而外的舒畅,仿佛连日来的疲惫都被这温暖的水流一一化解。 花瓣的芬芳与水汽交织,使得整个空间都弥漫着一种令人心旷神怡的香气,李月蕊闭上眼,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惬意,肌肤在热水的滋润下更显白皙顺滑,宛如新生。 待得沐浴完毕,樱桃和蜜桃又细心地为李月蕊擦拭身体,随后又麻利地为她换上了一套干净而精致的衣裳。衣裳上绣着细腻的图案,映衬得李月蕊更是容光焕发,恢复了往日那令人惊艳的美女风采,眉宇间流转着淡淡的笑意,仿佛春日里最明媚的花朵。 洗完了澡,李月蕊感觉腹中饥饿,于是微微蹙眉,轻启朱唇:“可有吃食?” 第57章 玩刀 樱桃与蜜桃相视一笑,似乎对主子的这份率真感到可爱,随即转身步入外室,不多时,便手捧两盘精致点心,轻盈地摆放在桌上。点心色泽诱人,香气扑鼻,令人垂涎欲滴。 李月蕊见状,也不顾什么仪态,直接拿起一块点心便往嘴里送,旋即一块接着一块吃起来,那狼吞虎咽的模样,哪里还有半点矜持? 三天没吃饭了,差点饿死! 樱桃与蜜桃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美人,怎么看怎么像个乞丐啊…… 正当李月蕊吃得津津有味之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紧接着,萧瑾言身穿华服,缓缓步入屋内。他的目光在触及李月蕊的那一刻,不由自主地柔和了几分。 而李月蕊,在察觉到萧瑾言的到来后,也是微微一愣,随即一抹嘴角,有些警惕道:“你就是齐国公世子,萧瑾言?” 萧瑾言点了点头,道:“正是。” 李月蕊眼神中带着几分戒备与好奇:“你为何救我?” 萧瑾言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深意又含几分玩味:“我觉得,你是个人才。在这乱世之中,什么最重要?人才!” 说完,心中暗道,现在虽然不是21世纪,但是人才,在哪个时代都是最重要的。 李月蕊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动容,随即又恢复了冷漠:“你想让我为你所用?” 萧瑾言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弧度:“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是啊,自己犯得可是谋逆重罪,广陵王登基称帝,正全城通缉自己,现在除了萧瑾言这个狠角色,谁敢收留自己? 李月蕊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决绝:“好,我可以替你做事。” 萧瑾言似乎早已料到她的回答,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你先别着急答应,给我做事,需得满足两个条件:第一,得有能力;第二,得忠诚。这两点,我都得亲自考验一番。” 他的眼神变得锐利,仿佛在衡量着李月蕊的决心与能力。 李月蕊挑眉,眼神中既有期待也有不甘:“怎么考验?” “先说能力,”萧瑾言缓缓踱步,身影显得格外修长,“听说你武艺高强,不知能否让我亲眼见识一番?” 李月蕊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没问题。” “好,跟我来。” 萧瑾言轻挥衣袖,转身走出房间,引领着李月蕊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了一处幽静的花园。 在那繁花似锦、香气袭人的花园之中,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为这片静谧的空间增添了几分生动与活力。 洛川和王玄羽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不时在花园的每一处美景上徘徊。 萧瑾言对王玄羽说道:“玄羽,你号称虎贲营第一猛将,今日我倒想见识一下,你的刀法究竟如何?” 王玄羽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傲然的笑意,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将军,在虎贲营中,我王玄羽若说刀法第二,那还真没人敢妄称第一!” 这话一出,周围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而微妙。 萧瑾言转头看向一旁亭亭玉立、英姿飒爽的李月蕊,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银蕊,这是我虎贲营的第一猛将,你既然自诩武艺不凡,不妨就与他比上一比刀法,如何?” 李月蕊闻言,眉头一挑,嘴角勾起一抹不服输的倔强:“玩刀?我银蕊从小到大,还没怵过谁!” 言罢,她身形一闪,已是从腰间抽出了一长一短两把寒光闪闪的刀,长短交错,宛如双龙出海,瞬间便摆好了迎战的架势。 王玄羽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嘿,小娘们还挺自信,既然如此,那就让我王玄羽来领教领教你的高招吧!” 话音未落,他已是从背后抽出了一柄宽背大刀,刀身沉重,寒光闪烁,显然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利器。 紧接着,双方开始比试,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开来。 只见王玄羽身形暴起,如同一头下山猛虎,挥刀便朝着李月蕊猛砍而去,刀风呼啸,带起一阵阵草木摇曳之声。 李月蕊见状,身形不退反进,手中的长刀如同灵蛇出洞,瞬间便挡住了王玄羽那势大力沉的一击。就在两刀相交的瞬间,她手腕一转,短刀如同闪电般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直取王玄羽的肋间。 王玄羽冷哼一声,身形一侧,巧妙地避开了这一击,同时大刀横扫,再次向李月蕊攻去…… 两人你来我往,刀光剑影,一时间竟难分高下。刀风呼啸,每一次碰撞都激起一阵火花,将整个花园映衬得如同战场一般,紧张而又刺激,引得洛川与萧瑾言在一旁看得目不转睛,心中暗自赞叹不已。 王玄羽与李月蕊的身影如同两道矫健的猎豹,交织出一幅幅令人眼花缭乱的战斗画卷。 起初,两人的交锋势均力敌,剑影刀光中,既有王玄羽刀法之刚猛无俦,恰似猛虎下山;又有李月蕊刀法之灵动飘逸,宛如游龙戏水。 百余招过去,汗水浸湿了他们的衣衫,每一次兵器的碰撞都伴随着金属交鸣的清响,激荡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弦。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王玄羽的步伐开始略显沉重,刀法中的那份从容不迫逐渐被一丝慌乱所取代。他的每一次出刀都似乎比先前多了几分迟疑,而李月蕊则趁势而上,刀光如织,愈发凌厉。 王玄羽,这位虎贲营第一猛将,此刻竟渐渐落入了下风。 观战的萧瑾言,目光如炬,洞察秋毫。他轻轻对身旁的洛川使了个眼色。 洛川瞬间心领神会,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粒石子,指尖轻轻一弹,那石子便如同离弦之箭,划破空气,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劲道,直奔李月蕊而去。 石子虽小,却精准无比,正中李月蕊的正当胸。 那一刻,李月蕊只觉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将她身形震得一歪,脚步踉跄,险之又险地避开了王玄羽趁机挥出的一道凌厉刀锋。那刀锋贴着她的脸颊掠过,带起一缕青丝,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 “萧瑾言!你怎能让人用暗器偷袭?!” 李月蕊怒目而视,声音中带着难以压抑的愤慨。她的胸膛剧烈起伏,显然,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愤怒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