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史谜踪:华夏千古奇案集》 第六回 书院风云书声寂 学子猝死案难解(下) 真相大白 沉冤得雪 凌风一番仔细查探后,发现墨风深陷赌债泥潭,几近走投无路。 听闻书院后山密室藏有珍贵文物,便将贪婪的目光投向了那里。 他暗中盯上与后山联系紧密的赵启文夫子,悄然留意其一举一动,从日常的言行举止、社交习惯中,挖出了夫子科举作弊的隐秘过往,将其作为操控夫子的把柄。 在一个寂静阴森的夜晚,墨风将夫子约至书院一处人迹罕至的角落。 月光透过稀疏的枝叶,洒下斑驳而黯淡的光,仿若为这场罪恶的会面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夫子匆匆赶来,神色慌张。 墨风迅速从怀中掏出证据,那几张纸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夫子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墨风冷冷一笑,压低声音,将此事曝光后的凄惨下场一一描述,看着夫子被恐惧笼罩,又转而抛出诱饵,承诺事成后销毁证据,给予丰厚钱财,让他能远走他乡,安度余生。 夫子内心痛苦挣扎,道德与法律的约束如紧箍咒般勒紧,而身败名裂的恐惧又如汹涌潮水将其淹没,最终,在墨风的步步紧逼下,无奈妥协。 此前,也是这样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沈书禹怀着对学问的执着追求,在书院中寻觅静谧之处研读典籍。 行至后山附近时,意外撞见了墨风和夫子的秘密会面。 微弱的月光下,沈书禹隐约瞧见二人神色慌张,手中紧握着与后山相关的图纸,上面似有模糊的标记和神秘的符号。 沈书禹虽尚未完全洞悉其中深意,但他的突然出现,让墨风和夫子大惊失色。 墨风心中暗惊,深知沈书禹聪慧过人,一旦他将此事泄露或继续追查,自己谋取后山文物偿债的计划必将落空。 刹那间,一个罪恶的念头在他心底滋生。 此后,墨风一边加紧对夫子的操控,威逼他制造各类假象误导众人,一边暗中策划除掉沈书禹。 他精心制造了沈书禹与林羽的争吵假象,趁人不备在沈书禹的书本中夹入神秘纸条,还巧妙利用富家子弟对沈书禹的嫉妒心理,把调查方向搅得混乱不堪,妄图以此掩盖罪行,消除隐患。 凌风拿到证据后,脸色瞬间变得严肃,他先找到了墨风,直视他的眼睛,说道:“墨风,你以为你的所作所为能天衣无缝吗?这账册和信件便是你犯罪的铁证。你为了一己私欲,谋害沈书禹,还妄图误导官府。如今真相即将大白,你是主动认罪,还是要我当众拆穿你的丑行?” 墨风满脸懊悔与绝望,声音颤抖地开始讲述:“我本在这书院中也有过一段美好的求学时光,却未曾料到,命运的轨迹会在不经意间发生了可怕的偏离。 皆因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结识了一群品行不端的赌徒,在他们的蛊惑与引诱下,我竟鬼使神差地参与了赌博。 起初,只是抱着一丝好奇与玩乐的心态,然而,赌博的漩涡一旦陷入,便难以自拔。 那些赌局如同恶魔的陷阱,将我越缠越紧,我的钱财如流水般迅速消逝,很快便欠下了巨额债务。 债主们如恶狼般步步紧逼,让我陷入了无尽的恐惧与绝望之中。 就在我走投无路之时,偶然听闻了书院后山密室中藏有珍贵文物的传闻。 那一刻,罪恶的念头在我心中疯狂滋生。 我深知,若能得到这些文物,便能偿还债务,摆脱这可怕的困境。 我制造了沈书禹与林羽的争吵假象,故意在沈书禹的书本中夹入神秘纸条,还利用富家子弟对沈书禹的嫉妒心理来混淆凌风的调查方向。 我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却没想到凌风如此机智敏锐,最终还是将这一切层层剥开,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如今,站在这真相被揭露的时刻,我望着那些确凿的证据,心中满是懊悔与自责。 我亲手毁掉了自己曾经拥有的一切美好,包括在书院的珍贵回忆、与兄长的深厚情谊,以及我那原本纯洁的灵魂。 我辜负了兄长的信任,伤害了无辜的沈书禹,破坏了书院的宁静与神圣。 我深知,无论受到怎样的惩罚,都无法弥补我所犯下的过错,我罪无可恕,只愿这一切的真相能够给逝者一个交代,给书院一个重新恢复安宁的机会,也给我这颗被贪婪腐蚀得千疮百孔的心一个解脱的出口…… ” 凌风听着墨风的供述,心中满是愤怒与惋惜,为这因贪婪而扭曲的人性,也为那无辜逝去的年轻生命。 真相大白之时,凌风望着被押解下去的墨风,心中五味杂陈。 他迅速安排人手对书院后山的文物进行清查和保护,并将案件详情上报官府。 官府对墨风进行了严惩,同时对赵启文夫子的罪行也进行了公正的审判,那些富家子弟的不当行为也受到了应有的训诫和处罚,以儆效尤。 书院在经历这场风波后,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与安宁,只是那朗朗书声中,似乎多了一份对正义的坚守和对人性的警醒。 凌风深知,自己的职责不仅是解开案件的谜团,更是要守护这一方净土的公正与安宁。 第七回 边塞烽火传噩耗 将领被杀家惊悚(下) 真相渐浮叛国谋 李然带着新的线索,重新梳理案件思路,更加坚定了揭开真相、揪出幕后黑手的决心。他推测,若王泽真与鞑靼部落勾结,其与那暗影夺命盟极有可能存在直接联系,而那封信或许就是他们阴谋的关键一环。 经进一步调查,李然终于发现了王泽与暗影夺命盟的罪恶勾当。原来,暗影夺命盟深知萧凛将军虽一心报国,但对朝廷内部的一些腐朽现象痛心疾首,尤其是军队的粮饷时常被克扣,导致士兵们生活艰苦,军备也有所不足,这一直是将军的心病。 于是,他们指示王泽以此为突破口,带着精心准备的诱饵前来与萧凛将军签订关于“密约”之事。密约中提及,鞑靼部落愿意提供一笔巨额的金银财宝,足够将军私下里为士兵们补充粮饷、更新军备,且保证在未来一段时间内不再侵扰边境,让这片土地上的百姓得以休养生息,前提是将军需在某些战事中向鞑靼部落泄露情报,让他们在与朝廷的谈判中能占据更有利的地位,同时对王泽在军中的一些小动作视而不见,为日后王泽的进一步谋划提供便利。 他们企图用这样看似“为了士兵和百姓着想”的条件来引诱将军就范,让将军在忠诚与现实的困境中挣扎。然而,将军一眼识破这叛国的阴谋,愤怒地斥责王泽,坚决不从,这便引发了两人激烈的冲突,也就有了陈生听到的那阵轻微争执声。 王泽见引诱不成,生怕事情败露,便按照暗影夺命盟的指令,在当晚趁着将军熟睡之际,偷偷潜入营帐,与潜伏在附近的暗影夺命盟刺客阿木尔一起,残忍地杀害了萧凛将军,并伪造了现场,试图混淆视听。 而此时,负责监视王泽的士兵来报,发现王泽偷偷潜入了一个偏僻的山谷。李然立刻率领一队人马,悄悄跟了上去。 在山谷中,他们发现了王泽与一个神秘人正在密谈。李然等人潜伏在暗处,只听王泽说道:“事情已办妥,将军已死,但那封信却不知为何落入了李然之手,这可如何是好?” 神秘人冷哼一声道:“无妨,只要你按计划行事,将罪名嫁祸给他人,鞑靼部落必有重赏。” 李然听后,怒不可遏,大喝一声:“你们这等叛徒,拿命来!”说罢,率领士兵冲了上去。 王泽与神秘人惊恐万分,妄图反抗。王泽慌乱地抽出腰间佩剑,却因紧张而手忙脚乱,剑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目的寒光。神秘人则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身形灵活地与士兵们周旋。 但在李然等人的英勇攻击下,他们很快便被制服。 经审讯,王泽道出了实情。 原来,王泽出身贫寒,一心渴望出人头地,但在军中却总是被萧凛将军压制,晋升之路异常缓慢。鞑靼部落的奸细暗中观察到他的不满情绪,便许以重金和高位,蛊惑他叛国。 为了模仿军中林羽文书的笔迹,他常常在深夜借着微弱的月光,在自己营帐中偷偷练习,还私下 留意林羽平日里书写的文牒、记录等,从中收集了不少书写样本进行揣摩。他本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却没想到李然如此敏锐,一步步识破了他的阴谋。 他在供述时,眼神中既有对自己罪行的恐惧,也有一丝对未达成目的的不甘。 而那神秘人,乃是鞑靼部落中臭名昭著的暗影刺客阿木尔。他自幼接受特殊训练,擅长潜入、暗杀与情报窃取。阿木尔所在的暗影夺命盟专为鞑靼部落高层铲除异己,此次便是受鞑靼部落将领指派,与王泽勾结,策划了对萧凛将军的暗杀行动。 他凭借着高超的武艺和敏捷的身手,多次在危险境地中脱身。但此次,终是栽在了李然手中。 真相大白之时,李然望着被押解下去的王泽和阿木尔,心中感慨万千。 他迅速将案件详情上报朝廷,并对军队进行了全面整顿,加强了防范措施,提升了士兵们的警惕性。同时,他对孙启等提供关键线索的士兵进行了嘉奖,以激励士气。 在这战火纷飞的边塞,忠诚与背叛仅在一念之间,而他,必须以铁血手段捍卫边塞的安宁与正义,让那些妄图破坏的阴谋诡计无所遁形。 此后,李然继续坚守在边塞,守护着这片土地,而他的英勇事迹也在军中广泛流传开来,成为了士兵们心中的楷模,激励着他们为了保卫大明王朝的边疆而不懈奋斗,让大明的旗帜在边塞的狂风中傲然飘扬,永不倒下。 第八回 闹市街头现血案 富商遇刺案迷离(上) 闹市血案风云起 晨晖倾洒,大明金陵城集市本是一片熙攘喧闹之景,却瞬间被惶恐与纷乱笼罩。 人潮如涌浪般汇聚,议论声此起彼伏,嘈杂不休。 只见地上横陈着一位身着锦服华裳的男子,正是城中巨贾苏瑾轩。 其面色惨白如纸,胸口插着一柄精巧匕首,鲜血浸透那昂贵锦袍,在日光下触目惊心。 苏瑾轩双目圆睁,满是惊惶与不甘,身旁货物散落一地,那些曾象征其商业辉煌的精美绸缎和稀世珍宝,如今皆被鲜血玷污,光彩尽失。 捕快赵宇接讯后迅速赶赴现场,眼神冷峻,环顾四周。 他先注意到凶器匕首刀柄雕着一朵诡谲花纹,似曾相识却一时难以忆起。 赵宇俯身细察苏瑾轩尸身,除胸口致命伤外,死者手指微蜷,仿若临终前竭力抓取过什么。 他轻轻托起苏瑾轩的手,只见指尖有几缕细微肉丝,想必是挣扎时从凶手身上扯下。 赵宇起身,问向一旁吓得簌簌发抖的街边小贩钱福:“你可见着案发情形?” 钱福声音颤抖,带着惊惶回道:“大人,小的只瞧到一道黑影闪过,接着便闻苏老爷惨叫,待小的回过神,就见他已倒在地上。只是之前,小的瞅见苏老爷与一个黑袍蒙面的神秘人在街角交谈,面容瞧不真切。” 言罢,钱福心有余悸地抚了抚胸口。 赵宇眸光一闪,追问:“那你可知苏老爷有何仇家或竞争对手?” 钱福略作犹豫,低声道:“大人,苏老爷于生意场手段强硬,对头不少。听闻近日与同城李家争一块价值连城玉佩的经营权,闹得厉害。” 赵宇目光投向不远处的李家商铺,决意前往探察。 踏入商铺,店内伙计孙旺见是捕快,神色慌张。 赵宇问道:“你家主人何在?我有要事相询。” 孙旺支支吾吾:“大人,我家主人今晨外出,尚未归来。” 赵宇敏锐察觉其言辞闪烁、眼神游移,心中疑虑顿生。 他走近孙旺,目光如炬:“你最好如实说来,若查实有所隐瞒,你难脱干系。” 孙旺额头瞬间沁出细密汗珠,身躯微微颤抖。 赵宇在店内搜寻,发现一本账簿,其上记着与苏瑾轩的生意账目,有几笔大额交易被红线标注,旁有批注,诸如“此交易恐藏诈,当防苏瑾轩手段”。 正欲详查,一名手下匆匆近前,低声道:“大人,寻到与苏老爷交谈的神秘人踪迹,似与一江湖门派有关。” 赵宇心头一震,思忖这刺杀案莫非牵涉江湖势力? 他叮嘱手下继续监视李家,便带人朝神秘人藏身的偏僻废宅赶去。 在那废宅中,他们找到了神秘人。 此时,神秘人缓缓摘下了蒙面黑布,露出一张坚毅且带着几分沧桑的脸,他目光冷冽地看着赵宇等人,开口道:“捕快大人,在下燕无殇,想必你也猜到了,我曾是江湖上的一名侠客。” 燕无殇的声音低沉沙哑,透着一股浓浓的恨意,“苏瑾轩为了利益,不择手段,不仅在生意场上打压对手,还曾设计陷害我一位挚友,致使他含冤而死。我与他的恩怨,不共戴天。” 赵宇蹙眉问道:“那你这凶器又是从何而来?” 燕无殇从怀中掏出一把一模一样的匕首,说道:“这匕首乃是我从一个神秘的黑市商人手中购得,专为复仇所用。我本想亲手结果了他,以告慰我挚友在天之灵。” 赵宇听后,陷入沉思。 他深知此案看似商业或私仇所致,实则暗藏复杂的人际与利益纠葛。 须审慎甄别每条线索、每份证言,方能揭开这富商遇刺案的真相,还死者公道,使这闹市血案不再成谜。 然而,赵宇正要押燕无殇回衙门审讯,却闻苏瑾轩家中昨夜失窃,重要商业重要文件皆失。 这消息让本就繁杂的案情愈发迷离,赵宇暗自思忖,盗窃案与刺杀案可有内在关联?是同一伙人所为,还是另有他人谋划更大阴谋? 他果断分派人手,一路押燕无殇回衙,自己则率人前往苏府查探失窃之事。 苏府上下乱作一团,丫鬟小翠在角落啜泣,担忧自身命运;小厮阿福在旁焦急踱步,六神无主。 赵宇直往存放重要文件的书房,只见门锁被暴力破坏,屋内凌乱不堪,书架书籍散落遍地。 他仔细勘查,发现窗户有细微划痕,像是被特殊工具撬开潜入。 赵宇找来管家林伯问道:“可知书房除商业重要文件,还有无其他贵重物失窃?” 林伯摇头叹道:“大人,老奴已查看,其他金银珠宝皆在,唯那些生意上的重要文件不见踪影。” 林伯满面愁容,眼中满是对苏府前途的忧虑。 赵宇心中疑云更浓,这凶手或盗贼目的明确,定是熟知苏瑾轩商业事务之人。 赵宇回衙,审讯燕无殇。 燕无殇在堂上镇定自若,赵宇告知苏府被盗之事,燕无殇矢口否认:“大人,我虽恨苏瑾轩入骨,但我一心只想复仇,取他性命,对那些商业文件毫无兴趣。” 赵宇紧紧盯着他,欲寻其破绽,可燕无殇眼神坚毅,毫无怯意。 此时,调查李家的手下回禀,李家主人李宏涛主动来衙,称要洗脱嫌疑。 赵宇于公堂召见李宏涛,李宏涛满脸焦急:“大人,我虽与苏瑾轩生意有争,却无害人之心。得知苏兄遇刺,我甚是震惊,又闻有人将嫌疑引向我李家,实是惶恐。我已将与苏瑾轩生意往来的账目和信件带来,请大人详查,我李家行事磊落。” 说着,他用手帕擦拭不断冒出的汗珠,眼神既有对苏瑾轩之死的惋惜,也有对自家声誉受损的忧心。 赵宇接过账目信件查阅,未发现明显可疑之处,只是近期几封信提及一个神秘组织“暗影阁”,似在暗中操纵商业交易,且对苏李两家生意皆有干涉。 赵宇心下一动,难道这“暗影阁”便是破案关键? 他一面派人查探暗影阁底细,一面继续询问燕无殇和李宏涛。 经深入追问,燕无殇透露,他追查挚友冤死之事时,发现暗影阁在背后作祟,似乎苏瑾轩与暗影阁在某些生意上达成协议,致使他挚友蒙冤。 但他对暗影阁详情所知有限,只晓得其在江湖和商界势力深厚。 李宏涛也表示,曾收到暗影阁威胁信,要他放弃与苏瑾轩争玉佩经营权,否则让他李家在商界无立足之地。 他原以为是对手恐吓,未予重视,如今看来,暗影阁极可能是系列案件的幕后黑手 第八回 闹市街头现血案 富商遇刺案迷离(中) 江湖风云起,商海暗潮涌 在金陵城繁华的商业世界中,燕无殇的挚友林羽,经营着一家名为“翠玉轩”的商号。 虽规模不大,但在玉石生意上小有名气。他凭借着对玉石品质的精准鉴别和诚信经营的理念,在业界也赢得了一定的声誉和人脉。 彼时,苏瑾轩的商业帝国正处于急剧扩张阶段,其目光盯上了玉石市场这块肥肉,尤其是林羽“翠玉轩”所掌握的一处优质玉石矿源。 为了将其据为己有,苏瑾轩开始了他的阴谋布局。 他先是派手下在林羽的玉石交易中暗中做手脚,故意散布一些关于“翠玉轩”出售劣质玉石的谣言,使得林羽的生意伙伴们开始对他产生怀疑和不信任。 在当时的商业环境中,信誉对于商家而言至关重要,一旦声誉受损,商业往来便会受到极大影响。 接着,苏瑾轩买通了官府中的一些贪腐官员。 如知府的亲信幕僚赵崇武。 负责商业案件审理的推官钱有禄。 以及掌管牢狱的典狱长孙德旺。 这在那个官场风气存在一定问题的时代并非难事。 赵崇武此人贪图钱财且野心勃勃,一直想在官场中谋取更多私利。 他收受苏瑾轩的贿赂后,利用自己在知府身边的便利,参与伪造林羽的罪证,并在知府耳边进谗言,阻止林羽家人申诉,影响知府的判断,使得案件朝着有利于苏瑾轩的方向发展。 钱有禄出身贫寒但在官场中逐渐迷失自我。 苏瑾轩以重金诱惑,他便罔顾法律与正义,在公堂上对林羽的辩解视而不见,依据伪造的证据判定林羽有罪,是林羽冤案的直接推动者之一。 孙德旺收受苏瑾轩钱财后,对林羽在狱中百般折磨,故意不给予应有的待遇,导致林羽身心俱疲,最终含冤而死。 其“翠玉轩”也被苏瑾轩以低价收购,曾经的心血毁于一旦。 燕无殇与林羽自幼相识,一同闯荡江湖,彼此性格互补。 燕无殇豪爽重义,林羽聪慧沉稳,二人配合默契,结下深厚情谊。 他们曾一同经历生死,在面对江湖恶势力时相互扶持,这些过往让燕无殇将林羽视为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所以林羽的悲惨遭遇,成为了燕无殇心中无法磨灭的仇恨根源,促使他走上了复仇之路。 而暗影阁,这个神秘的组织,察觉到了燕无殇的复仇心理,便暗中谋划,想要利用这一机会来推进自己在金陵城的布局。 他们巧妙地接近燕无殇,为其提供苏瑾轩的行踪信息以及一些刺杀所需的便利条件,煽动燕无殇的仇恨情绪,让其杀掉苏瑾轩,从而引发商界的混乱,以便暗影阁在混乱中谋取利益。 在一个破旧山洞前,赵宇发现可疑脚印,通向洞深之处。 他小心翼翼入洞,洞内阴暗潮湿,腐臭之气弥漫。 在洞角,他觅得一块与凶器刀柄花纹相同的碎布,而这凶器正是燕无殇行刺苏瑾轩时所用之刀,赵宇心喜,认定是燕无殇留下的,而燕无殇与暗影阁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也逐渐浮出水面。 随着调查深入,暗影阁的头目渐渐浮出水面,他名叫墨玄风,是一个在江湖和商界都极具威名的人物。 墨玄风出身神秘,传闻他曾是一位武学奇才,练就了一身绝世武功,其武功路数诡异难测,能在瞬间取人性命于无形。 早年,他在江湖中闯荡时,因一次意外卷入了一场江湖纷争,被各大门派追杀,身负重伤后机缘巧合下遁入商界,凭借着过人的智谋和狠辣的手段,逐渐建立起了暗影阁这一庞大的组织。 他操纵着暗影阁在商界和江湖中翻云覆雨,宛如一位隐匿于黑暗深处的神秘弈者,精心布局着每一步棋。 暗影阁耳目遍布,对江湖中的各门派势力分布、强弱对比以及商界中各商家的经营状况、商业往来都了如指掌。 墨玄风善于捕捉那些细微的矛盾与利益冲突的线头,轻轻一扯,便能引发一系列连锁反应,将各方势力卷入他所设计的漩涡之中。 在商界,他先暗中调查各个商家的商业机密与弱点。 对于苏瑾轩,他深知其在商业扩张过程中的激进手段已树敌不少,尤其是在与李家争夺那块价值连城玉佩的经营权时,双方矛盾日益尖锐,几近白热化。 墨玄风瞅准这个时机,一方面安排手下在苏瑾轩的商业交易中巧妙制造一些不易察觉的障碍,导致其货物运输出现延误、部分货源出现问题等,使得苏瑾轩的商业信誉在一些合作伙伴中产生了微妙的动摇。 另一方面,他又故意向李家透露一些看似机密的苏瑾轩的商业计划,进一步激化两家的矛盾,让他们在这场商业争斗中两败俱伤,无暇顾及背后暗影阁的小动作。 同时,在江湖上,墨玄风利用各门派之间的旧怨新仇,散布一些真假难辨的消息,挑起他们的纷争。 比如,他故意让某个门派误以为另一个门派得到了苏瑾轩的重金资助,从而引发了一场江湖混战。 而暗影阁则在这场混乱中,不动声色地与各方势力周旋,时而提供一些虚假的情报,时而在关键时刻出手相助,看似是在帮助某些势力,实则是为了让混乱的局面更加错综复杂,以便从中谋取最大的利益。 苏瑾轩和李家的纷争,在他的宏伟计划中,仅仅是那错综复杂棋局上的一个小小角落。 他通过操纵这两家的矛盾,不仅成功转移了其他势力对暗影阁真实意图的注意力,还在混乱中逐步实现对一些关键商业资源和江湖势力范围的暗中掌控。 他的每一步布局都环环相扣,巧妙地利用了人性的弱点和利益的诱惑,将众多人物的命运玩弄于股掌之间,而他则隐藏在暗影之中,冷眼看着这一切按照他的计划发展,向着他所期望的“霸业”稳步迈进,却无人能看清他的真实面目和最终目的。 第八回 闹市街头现血案 富商遇刺案迷离(下) 暗影终现形 正义得伸张 赵宇乔装改扮,踏入江湖探寻暗影阁下落。 江湖人对此神秘组织大多讳莫如深,稍有提及便顾左右而言他。 一日,在一家偏僻酒馆,他听到两个江湖客低声私语: “听闻暗影阁近来谋划一桩大生意,似与金陵城富商有关。” “哼,他们手段向来狠辣,此番不知又要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 赵宇心中一动,悄然靠近,欲听更多。 但那两个江湖客似有所觉,戛然止声,警惕环顾四周后匆匆结账离去。 赵宇望着他们背影,暗暗发誓定要揭开暗影阁秘密。 赵宇未馁,继续寻觅线索。 终于,在一个破旧山洞前发现可疑脚印,通向洞深之处。 他小心翼翼入洞,洞内阴暗潮湿,腐臭之气弥漫。 在洞角,他觅得一块与凶器刀柄花纹相同的碎布,而这凶器正是燕无殇行刺苏瑾轩时所用之刀,赵宇心喜,认定是燕无殇留下的,而燕无殇与暗影阁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也逐渐浮出水面。 正欲细察,却闻轻微机关声响。 赵宇暗叫不妙,身形疾闪,几支利箭从壁上射出,擦身而过。 他稳住身形,扫视周遭,留意到机关发射与墙上细微标记有关。 凭借多年办案经验和敏捷身手,他巧妙避开沿途机关陷阱。 躲避中,赵宇不慎踩中松动石块,险些坠入深不见底的陷阱,心悬嗓子眼,但凭借顽强意志和敏捷反应,及时抓住藤蔓脱险。 在山洞深处,有一间密室。 密室门紧闭,刻着古怪符号。 赵宇仔细端详,忆起曾在古籍见过类似符号记载,一番苦思冥想后,成功破解密码,开启密室之门。 室内堆满金银财宝和重要文件,赵宇从中找到与苏瑾轩相关的商业机密和信件,信中详述暗影阁如何策划利用燕无殇刺杀苏瑾轩、挑起商业纷争,以图掌控金陵城商业。 原来,暗影阁妄图垄断珍贵商品经营权,进而把持金陵城经济命脉。 他们在商界潜伏布局多年,用尽手段拉拢打压对手,苏瑾轩和李家不过是其庞大计划的一环。 赵宇正欲携证据离开,密室门突然关闭,他被困其中,四处寻出口无果。 此时,密室内传来阴森笑声: “捕快大人,既然爱管闲事,就留在此处吧。” 赵宇镇定下来,细察墙壁,发现一处有松动迹象。 用力推开,竟是一条秘密通道。 他猫腰沿着通道前行,通道狭窄逼仄,气味刺鼻。 最终,赵宇逃出山洞。 他带着证据迅速赶回金陵城,将暗影阁阴谋公之于众。 官府即刻行动,围剿暗影阁在金陵城的据点。 一时间,金陵城风云变色,官差与暗影阁爪牙展开激战。 暗影阁爪牙拼死抵抗,挥舞利刃,呼喊着江湖口号欲突围。 赵宇率官差冲锋陷阵,终将暗影阁在金陵城的势力铲除干净。 那些被暗影阁操控的商业交易也恢复正常秩序,苏瑾轩的案子终于水落石出。 百姓在街头巷尾传颂着赵宇的英勇事迹。 苏瑾轩的家人得知真相后,先悲痛万分,后对赵宇感恩戴德。 苏瑾轩的妻子泪流满面: “赵大人,幸得您拨云见日,查清这复杂案情,苏家感恩不尽。” 子女们也纷纷表示,日后当以赵宇为榜样,秉持正义,守护金陵城安宁。 赵宇深知,江湖与商界暗流从未停歇,他将坚守职责,守护这一方太平。 同时,关于暗影阁,江湖中传闻渐起。 据说其总部隐匿于神秘山谷,谷中奇门遁甲密布、机关重重,阁中高手如云、各怀绝技。 他们不仅在金陵城布局,在其他城池亦有诸多暗线,势力范围之广,令人咋舌。 此次虽在金陵城受挫,但其根基未损,日后或许还会有新的阴谋与危机悄然滋生。 赵宇明白,自己与暗影阁的纠葛,恐远未了结。 第九回 深山古寺闻哭声 和尚自尽案蹊跷(上) 慧空和尚之死 在那清幽静谧、人迹罕至的翠屏山中,有一座古寺——静缘寺,宛如一位遗世独立的隐者,默默矗立。 往昔,这里梵音袅袅,香客往来如织,可随着岁月的无情流转和世道的沧桑变迁,如今只剩那几缕若有若无的香烟,见证着曾经的辉煌,空余一份落寞与寂静。 此时正值明朝嘉靖年间,朝局动荡,奸佞当道。 一日清晨,寺中僧众正于佛堂虔诚做早课,庄严肃穆的诵经声在殿内回荡。 忽然,一阵悲戚的哭声隐隐传来,如同一把利刃,划破了这宁静的晨空。 众僧皆面露惊愕之色,纷纷循声而去。 只见慧空和尚的寮房门口,数位香客神色惶惶,那揪心的哭声正是从他们中间传出。 慧明主持匆匆赶到,脸色凝重得似能拧出水来,他缓缓推开那扇紧闭的门,屋内的景象让他的心猛地一沉——慧空和尚已悬梁自尽,气息全无,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死寂的气息,仿佛空气都为之凝固。 慧明主持强忍着内心的悲痛,命人小心翼翼地将慧空和尚的尸体放下,然后细细查看。 只见其身旁有一封遗书,遗书之上,字迹潦草凌乱,显然是在极度慌乱与绝望中仓促写就,满纸皆是“罪孽深重”“无颜苟活”等字样,却未详述究竟所为何事,仿佛那些沉重的痛苦已让他无法用言语清晰表达,只能用这几个简单而沉重的词语来宣泄内心的煎熬。 慧明主持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这位平日看似平和沉稳的慧空,究竟遭遇了怎样的惊涛骇浪,才会走上这决绝之路? 慧明主持转而向寺中僧众询问,众人皆摇头叹息,称近日并未察觉慧空和尚有何异常之举。 无奈之下,他将目光投向那些最早发现和尚自尽的香客。 香客们战战兢兢地诉说着,他们今日前来进香,路过这和尚房间时,听闻屋内传出阵阵压抑的低泣,而后便没了声响,心中顿感不安,鼓起勇气推门一看,竟已是这般惨状,那一幕让他们至今心有余悸。 慧明主持又问:“诸位施主,可曾留意这几日有何人前来拜访过慧空师父?” 香客们纷纷摇头,皆言不曾见到有什么特别的访客。 然而,慧明主持并未就此罢休,他深知,这深山古寺之中,任何一丝不寻常的迹象都可能是破解这起悲剧的关键,犹如在黑暗中寻找那一丝微弱的曙光。 他独自来到慧空和尚的房间,环顾四周,屋内陈设简陋至极,唯有一桌、一床、一柜,仿佛在诉说着主人清苦的修行生活。 慧明主持打开柜子,仔细翻找,在柜子底部发现了一个暗格,暗格之中藏着一封尚未寄出的信件。 信是慧空和尚写给他的师叔觉明的,信中言辞恳切,满是焦虑与无助,字里行间仿佛能看到他颤抖的双手和泪流满面的面容。 信中写道: “师叔觉明敬启,见字如晤。侄儿慧空此刻满心忧惧,仿若置身惊涛骇浪之中,特修书向师叔倾诉,恳请师叔慈悲为怀,为侄儿指点迷津。 近日寺中发生一事,令侄儿惶惶不可终日,恰似那惊弓之鸟,稍有动静便胆战心惊。寺里即将迎来一位不速之客,说是贵客,可侄儿心中却预感此乃灾星临头,仿佛一片阴霾即将笼罩这方净土。 这背后缘由,还得从侄儿那不堪回首的身世说起,师叔您是知晓一些的,侄儿本出身于官宦之家,生父乃朝中礼部侍郎,一生清正廉洁、刚正不阿,心怀社稷,犹如那挺立的青松,对奸佞恶行绝不姑息迁就。 却因此触动了朝中以严嵩为首的奸臣集团的利益,被其污蔑勾结外邦、意图谋反,那昏庸无道的朝堂听信谗言,不加详查,便将生父打入大牢,随后抄家灭族,一时间家破人亡,亲人离散。 当年,家中大乱之际,福伯——那位忠心耿耿、如亲长般的老仆,带着尚在襁褓的侄儿逃离,本欲将侄儿送往远方的亲戚家躲避灾祸,奈何途中遭遇意外与亲戚失去联系,又逢盗匪横行,福伯拼死抵抗,却也身负重伤,恐无力再保护侄儿周全。 在那绝望的时刻,福伯听闻静缘寺乃佛门净地,觉远主持大师慈悲为怀,便将侄儿遗弃于静缘寺门口,期望能在这乱世之中借助佛门之力保侄儿一命,犹如将一颗微弱的火种寄于这方安全之地。 幸得觉远师父慈悲收留,我才在这佛门净地长大成人,然而身世之谜却一直如阴霾笼罩心头,挥之不去,成为我心中最深的恐惧与不安。 后来,赵福海所在的家族与我生父家族素有往来,在打听到我的下落后,念及旧情且心地善良,便时常前来寺院看望我,还送些衣物和吃食,给予了不少关怀,让我在这清冷的佛门中感受到了一丝人间的温暖。 随着我逐渐长大,他们与寺院商议后,决定正式将我纳入家族,虽未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但在名分上给予了我一个家族的归属,让我在世俗中也有了一丝依靠,这份情谊,我铭记于心,如同珍视那冬日里的暖阳。 然而,兄长如今因生意场上遭逢变故,好似那行驶在狂风巨浪中的孤舟,欠下巨额债务,被债主逼得走投无路。 他竟妄图利用我在寺中的地位,谋取寺院财物以解燃眉之急,我坚守佛门戒律,自是不肯答应,那是我心中不可逾越的底线。 然而,兄长在情急之下,透露了一些关于我身世的可怕隐情。 这些年来,那陷害生父的奸党虽已失势,可余孽尚存,听闻他们一直在暗中追查是否还有漏网之鱼,以防当年的恶行被翻案,如同那阴魂不散的鬼魅。 我惶恐不安,兄长提及的这位即将到访的贵客,极有可能就是那奸党余孽。 他们若知晓我在此,定会想尽办法逼迫我,或是从我这儿探寻当年所谓‘证据’,或是干脆斩草除根,以免后患,那后果不堪设想。 我如今深陷绝境,一边是有养育之恩的兄长苦苦哀求,那声音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我的心;一边是坚守多年的佛门戒律和对寺院的责任,这是我心灵深处不可动摇的信仰根基,如同巍峨的高山,不容撼动。 在这两难的抉择中,我日夜受着煎熬,内心痛苦不堪,仿若被架在烈火上炙烤。 师叔,您向来佛法高深、阅历丰富,见识也广,侄儿恳请师叔明示,若那贵客前来,我该如何应对,才能既护得寺院安宁,又守好这身世秘密,同时也不至于让兄长陷入绝境啊。 侄儿慧空泣血叩首。” 第九回 深山古寺闻哭声 和尚自尽案蹊跷(中) 真相探寻之荆棘满途 慧明主持读完信,顿感如遭五雷轰顶,一颗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信中的内容犹如一团乱麻,看似透露了些许线索,实则关键细节皆被迷雾重重笼罩,让人难以理出头绪。 慧空生父究竟因何被冤?那即将现身的贵客究竟是何方神圣?他与赵福海之间又有着怎样错综复杂的关联?这一个个问题如同尖锐的刺,深深地扎在慧明主持的心头,令他坐立不安,忧心如焚。 为了拨开这层层迷雾,慧明主持精心挑选了几位寺中最为机敏聪慧且行事沉稳的僧人,命他们乔装改扮,下山深入周边的村落与城镇,去探寻那可能隐藏在市井之中的真相。 僧人们领命而行,他们一路小心翼翼,如同行走在薄冰之上,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与案件相关的细微线索,与各种各样的人巧妙周旋,施展浑身解数去挖掘那些被隐藏起来的秘密。 数日之后,下山的僧人终于带回了珍贵的消息,然而这消息背后却隐藏着更加复杂和沉重的故事。 关于慧空生父的冤案,他们历经千辛万苦,四处寻访当年朝中尚在人世的旧人以及那些知晓内情的耆老宿绅。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遭遇了无数的闭门羹,甚至还被一些人误认为是惹是生非的不法之徒,险些陷入危险境地。 但皇天不负有心人,他们最终从一位隐居多年、早已对世事心灰意冷的老臣口中,撬出了那段被尘封已久的历史真相。 原来,慧空生父当年因弹劾严嵩的心腹刘崇武贪污腐败的丑恶行径,触动了这伙奸佞的利益。 刘崇武恼羞成怒,与严嵩狼狈为奸,精心策划了一场天衣无缝的阴谋。 他们不惜重金买通了一群见利忘义的证人,伪造了一封封看似铁证如山的信件等“证据”,在那昏庸无道的朝堂之上,慧空生父百口莫辩,最终被无情地打入大牢,受尽折磨后含冤而死,其遭遇实在是令人痛心疾首,扼腕叹息,也让听闻此事的僧人们义愤填膺。 至于那贵客的身份,僧人们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探听到一二。 他们听闻,近日在山下城镇有一个神秘人物频繁现身,其行踪诡秘至极,仿佛是从黑暗中悄然渗出的幽灵。 此人常常在夜深人静之时,与一些地痞流氓在昏暗的角落里秘密会面,每次出手都极为阔绰,引得那些市井无赖对他言听计从,如同忠诚的走狗一般。 经过一番巧妙的周旋和细致的观察,僧人们终于查实,此人乃是刘崇武的私生子刘显。 刘显自幼便对父亲的所谓“荣耀事迹”了如指掌,因而对慧空生父怀恨在心,时刻伺机报复。 加之他也听闻了慧空手中持有一本详细记录严嵩一党贪污受贿、结党营私等罪行的账册,深知此物一旦现世,必将给自己和家族带来灭顶之灾。 这本账册乃是慧空生父在暗中冒着巨大的风险收集整理而成,作为弹劾严嵩一党的有力武器,一直被其心腹秘密保存,后来历经辗转,交到了慧空手中,被藏于寺院一处极为隐秘的角落。 刘显继承了父亲的心狠手辣和不择手段的行事风格,凭借着自己在江湖上结识的三教九流之辈,亲自出马探寻慧空的下落和账册的去向。 他行事极为谨慎,每次露面都如同鬼魅一般,让人难以捉摸,其阴森恐怖的气息使得静缘寺上下都陷入了一片惶恐不安之中,仿佛一场巨大的灾难即将降临。 与此同时,僧人们还探听到了关于赵福海的惊人消息。 赵福海生意失败后,四处碰壁,陷入了绝望的境地。 在一次酩酊大醉之后,他向人吐露了自己与严嵩的远房侄子严崇礼之间的秘密约定。 严崇礼此人在严嵩倒台后,虽侥幸未被直接牵连,但多年来一直贼心不死,妄图重振家族昔日的辉煌。 他暗中集结了昔日严嵩党羽的残余势力,如同一只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蜘蛛,精心编织着一张庞大的关系网,企图销毁一切可能威胁到他们的证据。 严崇礼为人阴险狡诈,深藏不露,无论是在官场还是江湖,都有着一些隐蔽的人脉。 他通过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操控着各方势力,不择手段地寻找慧空和尚手中的账册,以保护自己和背后的利益集团。 赵福海在走投无路之下,被严崇礼许下的重金诱惑,不知不觉地陷入了这个危险至极的阴谋之中。 如今看来,这阴谋的背后,显然是围绕着慧空和尚的身世以及那即将到来的贵客刘显所精心策划的一场惊天布局,恰似一张无形却又坚不可摧的大网,将众人紧紧地笼罩其中,难以挣脱。 然而,就在僧人们以为已经逐渐接近真相的时候,意外却接踵而至。 他们在下山途中,屡次遭到不明身份之人的跟踪和袭击,那些人下手狠辣,招式诡异,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僧人们虽奋力抵抗,但也有几位受了轻伤,辛苦收集来的部分线索也险些被抢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们意识到,背后的势力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加复杂和危险,他们所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阴谋,而是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 第九回 深山古寺闻哭声 和尚自尽案蹊跷(下) 悲剧结局之尘缘尽断 赵福海的所作所为,无疑给慧空带来了巨大的精神折磨。 一边是有着养育之恩的兄长那声声哀求,如同恶魔的低语,在慧空的耳边不断回荡,刺痛着他的心;另一边则是他坚守多年的佛门戒律以及对寺院的深厚责任,这是他心灵深处坚如磐石、不可动摇的信仰根基,宛如一盏明灯,在黑暗中照亮他前行的道路。 在这两难的绝境之中,慧空日夜承受着煎熬,内心的痛苦犹如汹涌的波涛,将他彻底淹没。 每一个夜晚,他都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兄长那绝望的面容和寺院可能遭受的灾难场景;每一个白天,他都在焦虑和惶恐中度过,精神恍惚,对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麻木不仁。 慧空日复一日地翘首以盼师叔觉明的回信,那眼神中满是期待与绝望交织的光芒,仿佛是夜空中闪烁不定的微弱星辰。 他常常独自一人在寺院的门口徘徊,眼睛死死地望向那蜿蜒曲折的远方山路,心中默默祈祷着能看到信使的身影。 然而,日子一天天过去,信使却始终如那断了线的风筝,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带来一丝希望的曙光。 他的希望渐渐破灭,如同那风中摇曳的残烛,最终被无尽的黑暗彻底吞噬。 他深感自己无力解决兄长的困境,又无法面对可能被揭露的身世秘密以及由此给寺院带来的灭顶之灾,在万念俱灰之下,他觉得自己已然陷入了绝境,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弃在一个黑暗冰冷的角落,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最终,他选择了这条绝路,以求解脱这尘世的烦恼与痛苦。 当他那悬梁的身影出现在寮房之中时,整个寺院都仿佛被一层悲伤的阴霾所笼罩,那道身影,成了寺院中一道令人心碎欲绝的悲凉风景。 慧明主持得知真相后,长叹了一口气,那口气仿佛承载着千年的哀愁与无奈。 他默默地召集全寺僧众,为这位逝去的慧空和尚诵经超度。 低沉而悲戚的诵经声在山谷中悠悠回荡,似是在诉说着对慧空的不舍与惋惜,又似是在向天地哭诉这世间的无常与不公。 同时,慧明主持也语重心长地告诫众人,尘世的烦恼犹如那蔽日的浮云,虽会暂时遮挡住心灵的阳光,但修行之人应当坚守本心,不为外缘所扰,如同在这纷扰喧嚣的世界中,始终坚守那一方纯净的心灵净土,不被世俗的洪流所淹没。 此后,这座静缘寺依旧静静地隐匿在翠屏山中,只是那曾经的宁静祥和,如今似乎又多了几分深沉凝重的意味,仿佛一位历经沧桑的智者,默默地诉说着这段令人唏嘘不已的往事。 寺中的故事,也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渐渐成为了人们口中的一段感慨万千的唏嘘往事,那故事中的悲欢离合、爱恨情仇,如同风中飘零的落叶,最终飘散在岁月的长河里,供后人在茶余饭后轻声叹息、默默回味。 但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却隐隐潜藏着一股不安的暗流,仿佛在预示着这场风波并未真正平息,未来或许还会有更多的故事在这片土地上续写… 第十回 运河暗流藏凶险 船夫沉冤得昭雪 大明弘治年间,日头高悬,洒下万道金芒,宽阔的运河之上,商船货船你来我往,宛如一幅繁华的市井图。 船夫们吆喝着号子,奋力摇桨,泛起层层白浪,拍打在船舷两侧。 然而,在这看似生机勃勃的水面下,却涌动着一股不祥的暗流,即将掀起一场惊心动魄的风云。 “快来人啊!救命啊!”一阵惊慌失措的呼喊声打破了运河上的喧闹。 只见一艘小船在河心摇摇欲坠,船上的货物散落一地,随着波浪起伏漂荡,而船夫张大力却不见踪影。 周围的船只纷纷掉转方向,向出事地点快速靠拢,船工们伸出长长的竹篙,试图拦住那些散落的货物,同时有人跳入水中,拼命地摸索着张大力的身影。 不一会儿,张大力的尸体被打捞上岸,他双眼紧闭,面色青紫,嘴唇浮肿得厉害,身体上还有多处擦伤,鲜血与河水交融,顺着他的衣衫缓缓滴落在岸边的泥土上,那模样甚是凄惨。 周围的船夫们围了过来,看着张大力的尸体,不禁面露悲戚之色,口中喃喃自语,为这位同行的不幸遭遇而叹息。 此时,船主徐富贾也匆匆赶到了现场。 他身材矮胖,穿着一身绫罗绸缎,油光满面的脸上此刻却布满了阴霾,一双小眼睛不停地在四周转动,闪烁着让人难以捉摸的光芒,偶尔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从眼中划过。 他站在河边,看着张大力的尸体,假惺惺地挤出几滴眼泪,嘴里念叨着:“这可如何是好啊?张大力是个好船夫,怎么就遭遇了这样的不幸呢?” 然而,他的声音却微微颤抖,似乎在极力掩饰着什么。 其他船夫们看着徐富贾的表演,心中虽有疑虑,但也不敢贸然出声。 他们私下里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有人轻声说道:“这事儿真是奇怪,张大力平日里水性那么好,怎么会突然溺水身亡呢?” “是啊,而且他的船看起来也像是被撞过,莫不是有人故意为之?” 这些窃窃私语如同微风般在人群中传播开来,让现场的气氛更加凝重和神秘。 负责此案的捕头赵正迅速得到消息,带着几名衙役匆匆赶来。 他身姿矫健,步伐沉稳有力,眼神犀利如鹰,仿佛能看穿一切谎言和罪恶。 赵正径直走到张大力的尸体旁,蹲下身子,仔细地查看起来。 他先是翻开张大力的眼睑,观察了一下眼球的状况,又伸手摸了摸他的身体,感受尸身的僵硬程度,同时留意到了那些擦伤的位置和形状。 接着,赵正站起身来,走到那艘失事的船只旁。 他沿着船舷缓缓踱步,目光敏锐地审视着每一处细节。 只见船身一侧有一处明显的破损,木板参差不齐地断裂开来,像是遭受了猛烈的撞击,那破损的边缘还挂着一些破碎的木屑,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刺眼。 船上的货物杂乱无章地堆放着,一些绳索有明显的断裂痕迹,断口处参差不齐,仿佛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瞬间扯断,而非自然磨损所致。 赵正跳进船舱,继续搜寻着可能有用的线索。 在船舱的角落里,他发现了一片暗沉颜色、质地粗糙的碎布,像是某种麻袋上的布料。 赵正拿起这片碎布,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似乎想要从上面捕捉到一些特殊的气息。 随后,他又仔细查看了船尾部分,发现一块木板上有几道淡淡的划痕,色泽相较于周围陈旧的木板略新,似乎是新近留下的痕迹,而且这些划痕的方向和形状有些异常,引起了他的高度警觉。 从船上下来后,赵正开始询问周围的船夫。 他目光冷峻地扫视着众人,声音低沉而威严地问道:“你们可知道张大力平日里与谁有过矛盾或者纠纷?” 船夫们面面相觑,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有人小声说道:“捕头大人,张大力生性豪爽,就是有时候说话直了些,前段时间曾与船夫刘二麻子在码头因为争抢客源发生过激烈的争吵,两人差点就动起手来。” 赵正微微点了点头,将这个线索默默记在心中。 他暗自思忖,这起案件究竟是一场意外事故,还是一场蓄意谋杀呢? 如果是意外,那船只的破损和货物的凌乱似乎难以解释;但若是谋杀,又是何人有如此胆量,敢在这众目睽睽的运河之上作案呢?而且,仅仅因为一次客源的争抢,就痛下杀手,这背后是否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隐情呢? 带着这些疑问,赵正决定从与张大力有过矛盾的刘二麻子入手展开调查。 他带领衙役们穿梭在运河两岸的街巷之中,四处打听刘二麻子的下落。 经过一番艰辛的寻找,终于得知刘二麻子经常出入一些偏僻的酒肆。 赵正和衙役们来到了一家位于河边小巷深处的酒肆,这里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 酒肆里坐满了各色人等,喝酒猜拳之声不绝于耳。 赵正锐利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着,很快就发现了刘二麻子的身影。 只见他独自坐在角落里,面前放着一碗酒,眼神游离不定,时不时地向门口张望,脸上满是焦虑和不安的神情。 赵正不动声色地走到刘二麻子的桌前,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喝道:“刘二麻子,跟我回衙门走一趟!” 刘二麻子吓得浑身一哆嗦,手中的酒碗差点掉落,他抬起头,看着赵正威严的面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结结巴巴地说道:“捕……捕头大人,我……我没犯什么事啊,为什么要抓我?” 赵正冷笑道:“有没有犯事,回衙门你就知道了!” 说罢,一挥手,衙役们上前将刘二麻子押了起来,带回了衙门。 在衙门的审讯大堂上,赵正坐在高高的公案后面,目光如炬地盯着刘二麻子,大声问道:“刘二麻子,你可知张大力溺水身亡一事?” 刘二麻子低着头,不敢直视赵正的眼睛,声音颤抖地说道:“大人,我……我听说了,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赵正猛地一拍惊堂木,喝道:“还敢狡辩!据我所知,你与张大力此前有过激烈的矛盾,而且案发前你行为举止极为异常,频繁出入一些平日里很少去的酒馆,还与一些陌生人暗中会面,你到底在谋划些什么?快从实招来,否则大刑伺候!” 刘二麻子吓得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喊道:“大人,我招,我全招!这都是徐富贾指使我做的啊!” 原来,刘二麻子早就对张大力手中的优质客源心生嫉妒。 而船主徐富贾更是心怀鬼胎,他生性好色,在这运河两岸的街巷中,听闻张大力之妻柳氏生得眉如远黛,目含秋波,肌若凝脂,体态婀娜,其美貌颇为出众,常引得路人侧目。 自柳氏嫁与张大力后,徐富贾便对其垂涎三尺。 一日,柳氏在河边浆洗衣物,徐富贾恰巧路过,见柳氏那柔弱身姿与绝美容颜,顿时心旌荡漾。 此后,他便三番五次借故找张大力麻烦,只为接近柳氏。 有时以查看船只货物为由,闯入张大力家中,目光肆无忌惮地在柳氏身上游移;又或在柳氏独自外出时,佯装偶遇,言语轻佻地加以调戏。 然柳氏生性贞烈,对其不理不睬,严词斥责,使得徐富贾屡屡碰壁。 但徐富贾不仅未收敛,反而因这得不到的执念在心中疯狂滋长,愈发心痒难耐,竟心生恶念,决意要除掉张大力,将柳氏占为己有。 于是,徐富贾找到刘二麻子,承诺事成之后给他五十两银子,并许以日后更多的生意机会。 刘二麻子在利益的诱惑下,最终答应了徐富贾的罪恶计划。 案发当日,刘二麻子按照约定,驾船隐匿于往来舟船之间,待靠近张大力船只,骤然发力撞将过去,刹那间船身剧震,张大力之船失控,货散绳断。 混乱之际,张大力失足落水,刘二麻子假意营救,实则趁乱持船桨猛击张大力头部,彻底将其谋害于水中,终致张大力溺亡。 徐富贾则在河边佯装惶急,欲盖弥彰。 赵正听了刘二麻子的供述,心中怒火中烧。 他立刻带领衙役前往徐富贾的住处,将其捉拿归案。 面对确凿的证据,徐富贾和刘二麻子无从抵赖,只得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第十一回 王府花园惊梦魂 郡主失踪案困惑上 郡主离奇失踪,王府全力寻线索 晨晓的微光尚未全然驱散夜色的浓稠,在这大明朝,威严庄重的赵王府本应在祥宁静谧中迎来新的一日,却被一声惊恐万分的呼喊陡然打破了平静:“郡主不见了!” 刹那间,王府上下仿若被捅了的马蜂窝,乱作一团,惶恐的阴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蔓延至每一寸角落,人人自危,心忧如焚。 赵王闻听此讯,脸色瞬间阴沉得仿若墨云翻涌的苍穹,那眼眸之中满是灼灼燃烧的焦急与愤怒之火,即刻召集了王府内所有的侍卫。 “本王命你们即刻全力彻查此事,若找不回郡主,你们都准备好以命谢罪!”赵王的声音低沉雄浑,恰似洪钟惊鸣,响彻王府庭院,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压迫之力。 众侍卫们心头一凛,纷纷领命,如受惊的飞鸟四散而去,迅速展开了全方位的搜寻行动。 郡主赵灵儿的闺房之中,一片凌乱狼藉之象,显然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挣扎。 梳妆台上,一封未写完的信件映入众人眼帘,那信上的字迹娟秀却又带着几分仓促凌乱,仿若在极度慌乱与紧迫之中匆匆落下的笔触。 信的内容为:“花园西南角假山下藏着关键之物,关乎王府多年前秘密,速去寻之,切切。” 然而,这信的内容却如迷雾中若隐若现的幻影,让人难以捉摸其真意,仅仅这寥寥数语,却似暗藏玄机,提及了“秘密”“花园”等字样,更是令人心生疑窦,仿若有一只无形却神秘的手,将众人引入一个深不可测、错综复杂的谜团之中,叫人茫然无措。 众人怀着沉重压抑的心情来到王府花园,这座平日里繁花似锦、蝶舞翩跹的花园,如今却被一层阴霾所笼罩,好似被不祥的气息所浸染,往昔的生机与明媚已不复存在。 侍卫首领李虎带领着众侍卫,眼神犀利如鹰隼,如同嗅觉敏锐的猎犬般仔细地搜寻着每一处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存在的蛛丝马迹。 终于,在一处花丛旁,他们发现了一串陌生的脚印,那脚印深陷于泥土之中,步伐间距较大,显然是有人在匆忙之间大步流星地走过。 而且从脚印的大小和形状判断,绝非王府中任何一人的,这一发现让众人的心头仿若压上了一块沉重的巨石,也让郡主失踪的案件愈发显得扑朔迷离,仿佛被一层厚厚的迷雾紧紧包裹,叫人难以窥探到真相的丝毫踪迹,迷失在无尽的猜测与困惑之中。 赵王紧锁眉头,心中暗自思忖:灵儿这孩子向来乖巧懂事、心地纯善,从未有过任何忤逆之举,此次失踪,究竟是自愿出走,还是遭人恶意劫持? 若是自愿出走,那信上的暗语又该如何解释?若被人劫持,又是何方神圣如此胆大妄为,竟敢在这守卫森严的王府之中掳走郡主?是王府的宿仇,还是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隐情? 这一个个疑问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恰似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此时,年事已高、面容沧桑的侍卫张福上前,神色凝重而忧虑地说道:“王爷,依老奴之见,郡主生性纯善温和,断不会无缘无故做出此等行径,此次失踪,怕是遭人暗中算计。这花园中的脚印,极有可能是歹徒留下的罪证。” 赵王微微点头,并未言语,但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忧虑和疑惑却愈发深沉浓烈,仿若无尽的黑暗深渊,深不见日,让人望而生畏。 正当众人束手无策、毫无头绪之时,小丫鬟翠儿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个玉佩,声音颤抖地说这是在花园的角落里捡到的。 赵王接过玉佩,仔细端详起来,只见那玉佩质地温润细腻,光泽柔和而内敛,上面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飞鸟,仿佛随时都会振翅高飞,直破云霄。 但这玉佩的样式和雕刻工艺极为独特罕见,王府之中竟无人能认得它的来历,这突如其来的玉佩,犹如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千层浪,让本就错综复杂的郡主失踪案更加迷雾重重,仿若被一层厚厚的迷雾所笼罩,让人在这混沌之中愈发看不清真相的方向,陷入更深的迷茫与困惑。 赵王心中暗下决心,无论付出何种代价,一定要找回郡主,揭开这背后隐藏的惊天秘密,哪怕这真相会让整个王府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他也在所不惜,定要与这未知的黑暗势力抗争到底,守护王府的尊严与安宁。 赵王即刻下令,将王府上下所有可能知晓郡主行踪的人都召集到前厅,逐一审问。 然而,众人皆惊恐万分,在严厉的审问下,所言所语要么支离破碎、毫无条理,要么含糊不清、闪烁其词,并未提供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这让赵王的焦虑愈发深重,仿若熊熊燃烧的烈火,在他的胸腔中不断炙烤,煎熬着他的心。 他深知郡主的安危不仅关乎王府的颜面,更与整个家族的声誉紧密相连,如今却如大海捞针般无从下手,心中的怒火与无奈交织在一起,让他感到无比的煎熬与痛苦,仿佛置身于炼狱之中,备受折磨。 与此同时,在王府之外的市井小巷中,一个神秘的黑衣人如鬼魅般穿梭其中,行色匆匆,时不时警惕地回头张望。 不久,派出去的人带回了消息,说这玉佩乃是江湖上一个神秘组织暗影阁的信物,但具体是哪个组织,却无人能确切知晓,仿佛是一个被尘封已久的秘密,隐藏在岁月的深处,让人难以窥探其真容。 赵王听后,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他意识到,这个神秘组织敢于在王府撒野,必定有着强大的背景和深厚的实力,要想救回郡主,恐怕是困难重重,犹如逆水行舟,每一步都充满了艰辛和挑战,仿若在荆棘丛中艰难前行,稍有不慎便会遍体鳞伤。 就在赵王感到一筹莫展之时,王府的一位老管家王伯忽然眼睛一亮,像是想起了什么久远的记忆,急忙说道:“王爷,老奴曾经在王府的藏书阁中看到过一本关于江湖门派的古籍,也许上面会有关于这个神秘组织的只言片语的记载,那古籍仿若一位沉睡的智者,等待着我们去唤醒,从中获取那珍贵的信息。” 赵王听闻,立刻像是看到了一线生机,带领众人匆匆前往藏书阁寻找那本古籍,心中怀揣着最后一丝希望,仿若在黑暗中紧紧抓住那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经过一番仔细的查找,终于在一个布满灰尘的角落找到了那本古籍。 赵王迫不及待地翻开古籍,一页一页地仔细查阅,眼神中透露出急切和专注,仿若一位虔诚的信徒在翻阅圣经,寻找那救赎的真谛。 终于,在古籍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关于那个神秘组织暗影阁的一些模糊线索。 原来,暗影阁是一个神秘且强大的组织,其阁主萧无瑕,本是月落城少城主,因父亲蒙冤惨死,族人沦为奴隶,他化名卫昭,潜伏在明朝多年。 他心思缜密、意志坚定、手段狠厉,从斗奴场的奴隶一路爬到大明朝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成为皇帝倚仗的重臣,还创立了暗影阁,网罗了众多江湖高手为其所用,在江湖和朝堂都有着不可小觑的势力。 他企图通过绑架郡主,来逼迫赵王交出多年前王府先辈在宫廷争斗中获得的珍宝“沧海月明珠”,以获得更多的资源和势力,进而实现自己的复仇计划和更大的野心,仿若一条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吐着致命的信子,等待着最佳的时机发动致命一击。 赵王得知这个消息后,心中既愤怒又担忧,愤怒的是这个恶势力竟敢伤害他的亲人,那愤怒的火焰仿若要将他的理智吞噬;担忧的是要与这样一个强大而神秘的组织对抗,谈何容易,仿若以卵击石,前途未卜。 但他明白,此刻已没有退路,必须要有充分的准备和周密的计划,才能有一线生机救回郡主,仿若在绝境中寻找那一丝生机,哪怕这丝生机如此微弱,他也要紧紧抓住。 于是,他立刻开始召集王府中的高手,并联系了一些江湖上的朋友,共同商讨营救郡主的详细计划,一场与暗影阁的生死较量即将拉开帷幕,仿若一场暴风雨前的宁静,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激烈风暴。 第十一回 王府花园惊梦魂 郡主失踪案困惑下 勇闯敌巢救郡主,揭开秘密保王府 在众人的共同努力下,终于制定出了一个看似可行的营救计划。 赵王决定,趁着夜色的掩护,突袭暗影阁的巢穴,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一举救出郡主。 这是一场充满危险和未知的冒险,但为了郡主,赵王已下定决心,哪怕是刀山火海,也要闯上一闯,仿若一位无畏的勇士,向着那未知的黑暗发起冲锋。 夜幕降临,如黑色的幕布将整个世界笼罩,仿若一个巨大的黑暗牢笼,将一切都笼罩其中。 赵王带领着一群高手和江湖朋友,如同夜行的猎豹,悄悄地向暗影阁的巢穴进发。 一路上,大家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生怕惊动了敌人,每一个人都紧绷着神经,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仿若一群即将奔赴战场的战士,充满了视死如归的勇气。 终于,来到了暗影阁的巢穴所在地,一座隐藏在深山之中的阴森庄园,周围弥漫着一股神秘而危险的气息,仿若一座鬼屋,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气息。 赵王等人潜伏在暗影阁的周围,静静地观察着敌人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仿若一群隐藏在黑暗中的幽灵,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只见暗影阁的巢穴戒备森严,周围布满了暗哨和机关,仿佛是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仿若神话中的恶魔城堡,让人望而却步。 赵王心中暗忖:“果然是一个棘手的敌人,今日之战,必定是一场恶战。”但事已至此,他已无退路,为了郡主,为了王府的尊严,他必须勇往直前,仿若一位孤胆英雄,向着那强大的敌人发起挑战。 随着赵王的一声令下,众人如同下山的猛虎,纷纷冲向暗影阁的巢穴。 一时间,喊杀声四起,打破了夜的寂静,双方展开了一场激烈的生死搏斗。 刀光剑影闪烁,鲜血飞溅,每一次交锋都关乎生死,每一个瞬间都充满了危险和挑战,仿若一场血腥的屠杀,让人不寒而栗。 赵王身先士卒,挥舞着手中的宝剑,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奋勇杀敌。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无畏和坚定,仿若一位战神降临人间,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吓得敌人胆战心惊,仿若恶魔见到了克星,四处逃窜。 在赵王的带领下,众人逐渐突破了暗影阁的巢穴防线,向着巢穴内部挺进,一步一步地接近被囚禁的郡主,仿若在黑暗中向着那唯一的光明前进。 终于,在巢穴的深处,找到了被囚禁的郡主赵灵儿。 郡主看到赵王等人前来营救,眼中满是激动和喜悦的泪水,仿若在黑暗中看到了黎明的曙光,那希望之光让她重新燃起了生的勇气。 赵王急忙上前,小心翼翼地解开了郡主身上的绳索,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仿若生怕她再次消失,那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的眼眶湿润。 然而,回到王府后,郡主向赵王讲述了自己被绑架的经过。 原来,郡主在花园中散步时,偶然遇到了一个自称知道王府多年前一个秘密的人。 那人巧舌如簧,用甜言蜜语哄骗郡主前往花园深处的一间密室,说要在那里向她透露秘密。 郡主涉世未深,被好奇心驱使,轻信了他的话,便跟着去了。 没想到,刚进入密室,那人便突然露出狰狞的面目,出手将郡主打晕,并带着她迅速离开了王府。 至于那封未写完的信,想必是歹徒故意留下,以混淆视听,干扰王府众人的调查方向,让他们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赵王听后,心中暗暗自责,他深知,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对王府的安全防范有所疏漏,才让郡主陷入了如此危险的境地。 为了避免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赵王决定,彻底调查那个多年前的秘密,将一切隐患都消除掉,让王府恢复往日的安宁。 于是,赵王再次召集谋士们,凭借着家族中代代相传的只言片语和一些模糊线索,开始了对那个秘密的艰难追溯与探寻。 虽说这是家族中口口相传却又隐晦不明的信息,但多年来的风云变幻,许多关键细节早已在岁月中模糊不清,加之知晓内幕的先辈们大多离世,仅存的零星线索也如同风中残烛,难以拼凑出完整的真相,因此调查起来困难重重。 经过一番艰苦的努力,终于揭开了那个隐藏多年的秘密。 原来,多年前,王府的先辈们曾在一场激烈的宫廷争斗中,机缘巧合之下救下了一位深受皇帝宠爱的异国公主。 公主为表感激,在临终前将一颗举世无双的“沧海月明珠”赠予了王府先辈。 此珠晶莹剔透,置于暗处能散发柔和蓝光,宛如月光洒于海面,不仅是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更被传言拥有神秘的力量,可保家族平安昌盛。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知晓这颗珠子来历和意义的人越来越少,只在家族的隐秘记载中留下了模糊的影子。 但不知为何,最近却被暗影阁知晓了这颗珠子的存在。 暗影阁阁主萧无瑕企图通过绑架郡主,来逼迫赵王交出珍宝,以获得更多的资源和势力,进而实现自己的复仇计划和更大的野心。 赵王得知这个秘密后,心中感慨万千,他明白,这个秘密已经给王府带来了太多的麻烦和危险,必须要妥善处理。 经过深思熟虑,他决定,将这件珍宝上交给朝廷,以换取朝廷的庇护和支持,让王府能够在这乱世之中得以保全。 朝廷得知赵王的举动后,对赵王的忠诚和大义表示赞赏,并给予了赵王丰厚的赏赐和嘉奖。 同时,朝廷也加强了对王府的保护,派遣了更多的兵力驻守,确保王府的安全和稳定,让王府众人能够安心生活。 从此以后,王府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和安宁,仿佛一场噩梦终于过去。 郡主也在这次事件中逐渐成长起来,变得更加坚强和懂事,不再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年。 而赵王则更加深刻地认识到,作为王府的主人,必须要时刻保持警惕,加强王府的安全防范,保护好家人和王府的安全,维护好王府的尊严和荣誉,让王府能够在这动荡的世界中屹立不倒。 第十二回 渔村海风诉冤情 渔夫被害案迷离上 桃源渔村之风云初起 南宋绍兴年间,沿海之地虽时有动荡,但桃源渔村却仿若世外桃源,海风悠悠,村民们世代依海而生,过着质朴且安宁的打渔生活。 李福生,这位憨厚勤劳的渔夫,每日迎着朝晖扬帆出海,伴着暮霞收网归港,生活虽无波无澜,却也满是人间烟火的平实之乐。 然而,命运的洪流却在一次看似寻常的出海中,悄然转向了未知的航道。 一日,李福生如往昔般在海上捕捞作业,海面薄雾冥冥,仿若一层轻纱,为这片海域添了几分幽秘的气息。 恰在此时,他瞧见海面上隐约浮现一人影,赶忙驱船靠近,救起了一位身负重伤、命悬一线的男子,此人正是玄风。 玄风曾是臭名昭著的“黯潮狂鲨会”一员,这“黯潮狂鲨会”常年在海上横行无忌,手段残忍,专事探寻各类传说中的宝藏,妄图凭此掌控整个海洋的贸易与航线,以满足其无尽的贪欲。 玄风本性纯善,对组织的恶行早已心生厌弃,在一场内部的激烈纷争中,被同伴重伤后弃于大海。 他在短暂的清醒之际,眼神复杂地对李福生说道:“兄弟,承蒙你救命之恩,我便将一个机密告知于你。这渔村海底,沉睡着一批大宋当年为抗金筹备的军费宝藏,价值无可估量。但此宝藏被一股神秘力量守护,贸然探寻,恐会招致灾祸。” 言罢,又补充道:“月圆之夜,留意海面光影路径;海上现红雾时,朝雾浓处航行,只是开端,后续艰难险阻无数。” 那宝藏隐匿于渔村附近的海底,多年来,“黯潮狂鲨会”为寻得它,不惜投入大量的人力与物力,却始终一无所获。 其位置藏于复杂的自然天象与隐晦难辨的地理特征交织之处。 玄风知晓的也仅是大致范围和零散线索,诸如月圆之夜海面会现特殊光影路径,但其出现受诸多海洋气象因素左右,难以精准预判;那独特的珊瑚礁群海域,水流诡谲、暗礁四伏,若无精准指引和丰富航海阅历,极易迷失其中;海上罕见红雾,出现频率低、范围广且浓度不均,朝着雾浓处航行也只是接近宝藏的初步方位,后续危险重重、未知无尽。 语毕,玄风便昏厥过去,不久便溘然长逝。 起初,李福生并未将这宝藏之事放在心上,毕竟传说遥远而缥缈。 但时光流转,家中生计愈发困窘,老母亲的病无钱医治,孩子的学费也尚无着落,那宝藏的念头便如一颗罪恶的种子,在他心底悄然萌发。 终于,欲望冲破了理智的防线,李福生决定瞒着众人,依循玄风临终前的模糊线索,踏上了探寻宝藏的隐秘征程。 每次出海,他皆用自创的奇怪符号与坐标,将观察所得线索、方位推测等信息,记录于一本航海日志之上,三角符号代表珊瑚礁群,圆形符号示意光影路径,那些看似杂乱无章的坐标,则是结合每次出海情形与玄风提及的特殊天象推算而来。 岂料,同村的陈二牛是个机灵且贪心的人,早就留意到李福生近期出海行色匆匆,归时神色异样,心中不禁起了疑窦。 陈二牛素日里就对各类奇闻传说兴致颇高,听闻不少宝藏轶事,暗自猜测李福生许是发现了宝藏的蛛丝马迹。 一次,陈二牛悄然尾随李福生出海,在海上截住他逼问,李福生支支吾吾不肯吐露实情,两人遂激烈争吵起来。 争吵声在空旷海面远远传开,却不想被一艘潜藏于暗处的黑帆大船捕捉到。 此黑帆大船隶属“黯潮狂鲨会”,该组织有一分支长期追查渔村附近这批宝藏,听闻李福生和陈二牛的争执,料定李福生或许掌握了关键线索,便开始暗中监视其一举一动,同时谋划从他口中撬出宝藏确切位置,进而杀人灭口,还在渔村蓄意制造种种诡异事件,扰乱村民视听,以图趁乱行事。 自此,渔村的安宁被彻底打破。 夜里,常有村民听闻海上传来阴森的声响,似低沉的怒吼,又像幽怨的悲啼,令人毛骨悚然;出海的渔船不时莫名受损,船帆撕裂,船身布满奇怪划痕;更有渔民在海上瞧见若隐若现的黑影,形似巨大海兽,又仿若幽灵船影,恐惧与不安的阴霾迅速笼罩了整个渔村。 村里的里正赵文远察觉事态严重,决意查明背后缘由,还渔村往昔的平和。 他召集数位经验老到的渔民共同商讨这些怪异之事,众人皆感有一股莫名力量在针对渔村,却又难以名状其究竟。 在调查过程中,赵文远留意到李福生行为愈发诡秘,可还未及找他问个明白,李福生竟离奇暴毙于自家屋内。 屋内一片狼藉,家具翻倒在地,衣物散落各处,而那至关重要的航海日志也不翼而飞。 这让赵文远愈发笃定此事背后隐匿着巨大阴谋,遂发誓定要揪出真凶,解开谜团。 赵文远不辞辛劳,挨家挨户走访村民,不放过任何细微线索。 从一位曾在海上漂泊多年、见多识广的孙伯那里,获知了一条关键线索:那艘时常在渔村附近出没的黑帆大船,早年原是海盗船,后被“黯潮狂鲨会”改造,专在这片海域从事不法勾当,且极有可能与岸上的不法之徒相互勾结。 另一边,陈二牛在李福生死后,内心既惧又喜。 惧的是那宝藏仿若真被诅咒,喜的是少了李福生这个竞争对手,自己或许仍有机会觅得宝藏。 其实,陈二牛并非全然不信宝藏的危险,只是仗着自己熟悉这片海域,又自认为福泽深厚,只要小心行事,或许能避开灾祸寻得宝藏。 于是,凭借从李福生处套来的只言片语,壮着胆子再度出海寻宝。 未料,刚出海不久,原本风平浪静的海面骤然狂风呼啸,巨浪滔天,一波接着一波向他的船汹涌扑来,船身剧烈摇晃,几近倾覆。 陈二牛惊恐万分,拼尽全力操控船只,口中不住祈祷。 生死攸关之际,他恍惚间瞥见海水中似有一双巨大的、闪烁幽光的眼睛凝视着他,那目光满是警告和愤怒。 待风暴稍缓,陈二牛拼尽全身力气才侥幸逃生回村。 经此一劫,陈二牛彻底信服宝藏被诅咒之说,整个人变得神神叨叨,逢人便称这宝藏碰不得,眼中尽是惶恐与懊悔。 第十二回 渔村海风诉冤情 渔夫被害案迷离下 渔村惊魂之真相大白 赵文远听闻陈二牛的遭遇,料定他有所隐瞒,便上门追问。 陈二牛经不住赵文远的连番逼问,将所知的李福生和宝藏之事一五一十和盘托出,还提及曾见到李福生有一本记录着古怪符号的航海日志。 赵文远依循陈二牛提供的线索,在李福生家一处隐秘夹层寻得了那本航海日志。 日志封面破旧残损,纸张受潮泛黄,上面密密麻麻写满奇怪符号与看似毫无规律的坐标,仿若在默默诉说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赵文远深知此日志乃解开谜团的关键所在,赶忙带着它去请教村里德高望重的刘老爹和几位资深渔夫。 众人对着日志研究良久,皆是眉头紧锁,刘老爹摇头叹息道:“这些符号看似古老航海族裔流传的暗记,却又似被人刻意改动,这坐标也迥异于常见之法,实在是晦涩难解。” 正当众人对日志束手无策之时,那艘黑帆大船再度肆无忌惮地现身渔村附近海域,大白天便放下小船,径直朝渔村驶来。 船上下来几个身着黑衣、黑布蒙面的神秘人,行动敏捷、鬼鬼祟祟,手中紧握着锋利兵刃,朝村子里疾步走去,似在搜寻着什么。 赵文远得到消息后,迅速组织村里的青壮年,在神秘人必经之路设下埋伏。 待神秘人进入包围圈,赵文远一声令下,村民们蜂拥而上,与神秘人展开一场激烈混战。 棍棒与刀剑相互碰撞,喊杀声震耳欲聋,一时间尘土飞扬。 混乱之中,赵文远发觉其中一人的身手招式,竟与村里平日沉默寡言的渔夫林勇极为相似。 一番苦斗后,村民们终于制伏了这些神秘人,揭开面罩一看,果不其然有林勇在内。 在众人的严厉逼问下,林勇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道出了实情。 原来,“黯潮狂鲨会”历史久远,迷信集齐世间各处宝藏,便可掌控自然与人心之力,进而统治整个海洋世界。 渔村附近的这批宝藏,是他们多年来苦心追寻的重中之重。 林勇因一次偶然欠下巨额赌债,被“黯潮狂鲨会”抓住把柄,在威逼利诱之下,无奈沦为组织在渔村的内应,暗中为其传递渔村的各类消息,包括李福生的一举一动。 组织得知李福生可能已通过航海日志记录了宝藏关键线索,便妄图先夺得日志,再将知晓此事之人斩尽杀绝,而制造渔村的种种诡异事件,正是为了混淆视听,让村民自顾不暇,以便其行事。 他们还打算等风头过去,再依据日志探寻宝藏。 至于宝藏被神秘力量守护,相传源自当年负责护送这批宝藏的大宋水师先锋将刘崇武。 当年这批宝藏是大宋为抗击金兵筹备的军费,刘崇武领命护送,却因内部叛徒出卖,在运往战场途中被劫,沉入这片海域。 刘崇武悲愤交加,自觉有负皇恩,无颜面对将士,临终前立下诅咒,任何妄图染指宝藏之人都将遭受厄运惩戒,除非心怀纯粹正义且能解开宝藏守护之谜,否则绝无可能靠近宝藏分毫。 真相大白后,村民们既愤怒又后怕,他们将林勇捆绑结实送交官府处置。 而那批传说中的宝藏,依旧沉睡于海底深处,虽散发着诱人光泽,然经此一番血雨腥风,村民们皆心有余悸,无人再敢轻易触碰。 那本航海日志也被赵文远悉心保管起来,置于渔村的祠堂之中,仿若承载着渔村这段惊心动魄的过往,时刻警示着后人:贪婪乃人性之弱点,一旦被其左右,必将陷入无尽灾祸;而正义、团结以及守护家园的信念,才是抵御邪恶与未知恐惧的坚固壁垒。 岁月悠悠流逝,渔村渐渐恢复了往昔的宁静祥和,只是那轻柔的海风偶尔拂过,似在低吟着这段曲折离奇、充满悬疑的故事。 每当有孩童问起关于宝藏的传说,老人们便会神色凝重地讲述这段往事,告诫他们珍惜眼前的安宁生活,莫要重蹈前人的覆辙。 而那“黯潮狂鲨会”,遭受此次重创后,暂时隐匿了踪迹,但他们是否会卷土重来,依旧如一片阴霾,久久笼罩在渔村上空…… 第十三回驿站马鸣夜惊魂 官员遇害案悬疑上 清平驿站血案之迷踪初现 大宋咸平年间,朝堂局势波谲云诡,各方势力暗流涌动,似有一场风暴在隐秘处悄然酝酿。 夜幕沉沉,如墨般厚重地覆压着清平驿站。惨白的月光洒在庭院之中,却仿若被一股诡异的阴寒之力禁锢,丝毫无法驱散那弥漫于空气中的森森寒气,整个驿站仿若陷入了死寂的泥沼,被惶恐与不安的氛围紧紧攥住。 驿站的仆役赵二牛,此刻面色惨白如纸,惊恐之色溢于言表。他仿若受惊的雏鸟般瑟缩在官员下榻的院落之外,压低声音与同伴钱顺儿交头接耳,那声音细微得如同蚊蝇嗡鸣,仿佛稍有不慎便会招惹来灭顶之灾。 踏入房门,屋内一片狼藉,桌椅横七竖八地倒伏在地,纸张仿若纷扬的残雪四处散落,凌乱的场景犹如一幅被暴力涂抹的画卷,无声地诉说着不久前那场惊心动魄、生死相搏的惨烈争斗。 遇害的户部侍郎苏启桢,双眼圆睁,空洞的眼眸中凝固着无尽的惊愕与不甘,身体扭曲成诡异的姿态,瘫倒在血泊之中。那刺目的鲜血在昏黄黯淡的灯光下闪烁着狰狞的光,仿若一头择人而噬的凶兽,令人寒毛直竖,心底泛起阵阵寒意。 大理寺少卿林睿渊面色凝重,紧蹙的眉头仿若一道深邃的沟壑,眼神中闪烁着难以名状的忧虑与坚毅。他本与苏启桢一路同行,肩负着相同的使命,然而此刻,命运的齿轮却陡然转向了黑暗的深渊,他不得不直面这突如其来的惊变。 林睿渊在脑海中极力回溯着沿途的种种细节,每一个画面、每一句言语、每一个神情都在他的思绪中如走马灯般快速闪现,试图从记忆的缝隙中捕捉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异常,但他的思绪却仿若陷入了一片混沌的迷雾,混乱得如同眼前这凌乱不堪的房间,寻不到半点头绪。 驿站之外,几行或深或浅的马蹄印在尘土中若隐若现,宛如一串神秘而隐晦的古老符文,向着远方的黑暗无尽延伸。 这些马蹄印,作为惨案发生后唯一看似昭然若揭却又暗藏玄机的线索,仿若一个狡黠的谜语,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它们究竟是凶手在仓皇逃离时慌乱留下的罪恶足迹,还是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恰好路过此地的无辜路人不经意间留下的痕迹? 众人心中疑云密布,各种猜测纷至沓来。 这起惨案的背后究竟潜藏着怎样的魑魅魍魉?莫非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政治暗杀,背后是朝堂之上权力的倾轧与利益的纷争在暗中作祟? 倘若如此,又是哪一股势力妄图借此血腥手段铲除异己,以达成其不可告人的目的? 难道是朝廷之上的明争暗斗如影随形,一路蔓延至这偏远的清平驿站? 可若不是政治阴谋,而是个人仇杀的话,苏启桢一向为人谦和,言行举止皆温润如玉,从未听闻与人结下深仇大恨,那究竟是何人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对他痛下这残忍的杀手? 驿站的杂役赵二牛,此时仿若惊弓之鸟,他的身体仍在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声音也带着几分颤抖的沙哑,心有余悸地回忆道:“案发当晚,我……我听到一阵剧烈的马匹嘶鸣声和嘈杂的脚步声,那声音仿若从地狱传来一般,吓得我肝胆俱裂。可我实在是害怕极了,双腿发软,根本不敢出去瞧上一眼。”说着,他的眼神中仍残留着未散尽的恐惧。 旁边的女仆钱顺儿也哆哆嗦嗦地补充道:“我当时吓得魂都没了,只知道拼命地躲在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那些恶鬼发现。” 驿站的马夫孙福来也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挠了挠头,努力回忆着说道:“案发前那几日,我曾看到几个陌生人在驿站附近晃悠。他们那眼神,贼溜溜的,一看就不像好人,行为举止也鬼鬼祟祟的,当时我没太当回事,现在想来,他们肯定和这事儿脱不了干系。” 林睿渊蹲下身子,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地翻动着那些凌乱的物品,突然,他的目光一凝,心中一沉——苏启桢随身携带的重要公文包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一发现,仿若一颗重磅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众人对政治暗杀的怀疑愈发笃定。 难道是有人觊觎公文包中的机要文件,企图通过窃取这些文件来破坏即将推行的新政,从而维护某些利益集团的权益? 随着调查的逐步深入,一些细微如尘埃却又至关重要的线索仿若点点繁星,逐渐在黑暗中浮现出来。 在房间的角落里,一块质地华贵、绣工精美的布料映入众人眼帘。 这块布料触手生温,绣纹繁复华丽,显然绝非普通百姓所能拥有之物。 它会不会是凶手在与苏启桢激烈搏斗时,不慎遗落的? 若是如此,能否顺着这块布料的线索,抽丝剥茧般追查到它的来源,从而找到凶手隐匿的蛛丝马迹? 种种迹象交织在一起,仿若一团乱麻,让这起清平驿站的官员遇害案的真相愈发扑朔迷离,悬疑的阴影仿若浓重的阴霾,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这究竟是政治的暗流涌动引发的血腥阴谋,还是个人恩怨情仇导致的悲惨结局? 是一场处心积虑、精心谋划的暗杀行动,还是在冲动的驱使下临时起意的暴力行为? 那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马蹄印,仿若一个沉默的证人,静静地诉说着一个被黑暗掩盖的秘密,等待着有心人的聆听与解读,渴望着真相的曙光能够穿透重重迷雾,将这一切的谜团彻底驱散。 而驿站中的众人,依旧深陷在恐惧与不安的泥沼之中,仿若迷失在茫茫黑夜的孤舟,不知这场噩梦何时才会迎来终结,更不知那隐藏在黑暗深处的凶手是否会再度现身,掀起新一轮的惊涛骇浪…… 林睿渊深知此案仿若一颗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关系到朝廷的安危与稳定,遂当机立断,决定暂代苏启桢之职,倾尽心力追查真相。 他一边派遣得力人手快马加鞭向京城禀报这一噩耗,一边迅速在驿站周边展开深入细致的调查。 他不辞辛劳,亲自走访周边的每一个村落,对每一位村民都进行了耐心细致的询问。 终于,有一位年逾古稀的老者在林睿渊诚恳的询问下,缓缓回忆起:“案发当晚,我起夜的时候,看见一个黑影骑着一匹黑马疾驰而过。那匹马高大威猛,气势不凡,马蹄声特别响亮,跟驿站外的马蹄印肯定能对上。” 林睿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心中暗自推测,此人极有可能便是那在黑暗中犯下恶行的凶手。 与此同时,对那块神秘布料的追查也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城中一位经验丰富、眼光独到的布庄掌柜在仔细端详后,笃定地认出:“这布料乃是京城‘锦绣坊’的手艺,他们家的布料专供达官贵人,寻常人根本买不到。” 林睿渊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即派人马不停蹄地前往京城“锦绣坊”,全力探寻近期购买此布料的顾客信息。 驿站马夫孙福来又像是突然被一道灵光击中,急忙补充道:“我想起来了,案发前几日那几个可疑的陌生人中,有一个人和我搭过话,他口音怪怪的,听起来像是从南方来的。” 林睿渊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将这条线索与之前掌握的情况相互印证,心中不禁怀疑这背后或许有南方势力的影子在暗中操纵。 随着调查的不断深入,各种线索仿若错综复杂的藤蔓,相互交织缠绕,使得案件的指向愈发复杂难辨。 林睿渊在整理苏启桢的遗物时,偶然间发现他的书信中多次提及一项即将推行的新政。 这项新政一旦实施,必将如巨石入水,打破现有的利益格局,触动多方势力的奶酪。 这一发现让林睿渊更加坚信,苏启桢之死绝非偶然,极有可能是某些心怀叵测的势力为了阻止新政推行而不择手段,痛下杀手。 第十三回 驿站马鸣夜惊魂 官员遇害案悬疑 下 真相渐明之风云破局 就在案件陷入僵局之时,京城传来消息,朝廷已派遣刑部经验丰富、威名远扬的捕头赵刚前来协助调查。 赵刚带着一队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精兵迅速抵达,毫不犹豫地投身到案件的侦破工作中。 赵刚一到驿站,便立刻对案发现场及周边环境展开了细致入微的勘查,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他重新询问了驿站的每一位工作人员,每一个问题都直击要害,试图从他们的回忆中挖掘出被遗漏的关键细节。 在与林睿渊深入交流线索后,他提出了一个大胆而惊人的假设:“依我看,凶手恐怕并非一人,而是一个分工明确、组织严密的团伙。他们各司其职,有人负责制造混乱,吸引众人的注意力;有人负责窃取公文包,获取机要文件;还有人负责掩护凶手逃离现场,确保整个计划万无一失。从他们的作案手法来看,绝非临时起意,而是经过精心策划和排练的。” 说着,他蹲下身子,指着地上的脚印和一些细微的痕迹,向林睿渊解释着自己的推断,“你看,这里的脚印深浅不一,而且有些凌乱,说明当时现场十分混乱,但在这混乱之中,却又有一些脚印的间距和步伐十分规律,这很可能是负责掩护的人留下的,他们在有序地引导着凶手撤离。” 为了验证这一假设,赵刚与林睿渊迅速制定了详细的侦查计划,决定兵分两路。 赵刚带领一队精兵沿着马蹄印的方向一路追踪,他们穿越山林、渡过溪流,不放过任何一丝线索。 而林睿渊则继续留在驿站及周边地区,仔细搜寻可能被遗漏的蛛丝马迹。 数日后,赵刚传来消息,他们在一处偏僻幽深的山谷中发现了几具尸体。 经过仔细辨认,这些尸体正是那几个曾在驿站附近徘徊的可疑陌生人。 从现场的情况来看,他们的死状凄惨,似乎是被残忍地灭口,这无疑为案件增添了一层更加神秘而诡异的色彩,也让整个谜团愈发深陷于重重迷雾之中。 赵刚仔细检查着尸体,发现他们身上的伤口大多集中在要害部位,而且手法干净利落,这表明凶手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他还在尸体旁边发现了一些残留的食物和用品,通过对这些食物和用品的分析,推断出这些人在这里停留了至少两天,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进一步的指示或者接应。 林睿渊这边也有了新的重大发现。 在驿站的马厩中,他凭借着敏锐的观察力,找到了一枚刻有特殊标记的马掌。 经孙福来仔细辨认,确定此马掌并非驿站之物。 林睿渊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他猜测,这很可能是凶手在更换马匹时,由于匆忙而不小心遗落的关键证据。 经过对马掌标记的艰难追查,他们终于找到了一家位于邻县的铁匠铺。 铁匠铺的老板回忆道:“前些日子,有一个神秘人拿着这块马掌来,让我照着样子给他定制一模一样的。那人出手大方得很,眼睛里透着一股让人害怕的劲儿。他还特别叮嘱我要快,而且不能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 林睿渊和赵刚根据铁匠铺老板提供的模糊线索,精心绘制出了神秘人的画像,并在周边郡县广泛张贴悬赏通告,满心期待着能够找到见过此人的目击者,从而为案件的侦破找到新的突破口。 客栈老板李四匆匆赶来报案,脸上带着紧张与兴奋:“我见过画像上的人!这人在案发前几日住我店里。他深居简出、举止谨慎,还常和一黑衣人私下会面,鬼鬼祟祟的,肯定有问题。我有几次想凑近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可刚一靠近,他就警惕地看向我,那眼神吓得我赶紧走开了。” 林睿渊和赵刚对视一眼,深知黑衣人或是关键。 随着调查推进,线索涌现,但真相仍如雾中花。 林睿渊和赵刚无惧危险,决心揪出幕后黑手,还苏启桢公道。 他们顺着李四的线索深挖,发现黑衣人常出入一深山庄园。 庄园戒备森严,神秘人物进出频繁。 林睿渊推测此处或为阴谋策划地。 经潜伏观察,他们趁夜潜入庄园,在密室找到与新政相关文件和书信,虽未指名道姓,但无疑是关键证据。 正欲离开时,庄园内突然灯火通明,一群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护卫仿若从地下冒出来一般,迅速将他们团团围住。 为首的竟是一位朝中大臣的心腹谋士——刘崇武。 刘崇武的脸上挂着一丝冷笑,那笑容中充满了得意与嚣张。 在林睿渊和赵刚愤怒的目光中,他缓缓开口承认:“这一切都是我奉太师王远之命所为。苏启桢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妄图推行新政,触动了我们的利益。所以,只能让他永远闭嘴,这就是与我们作对的下场。” 林睿渊怒目而视:“你们这群卑鄙无耻之徒,为了一己私利,竟然不择手段,草菅人命。今日,便是你们的末日!” 说罢,双方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生死相搏的激烈搏斗。 赵刚虽武艺高强,但对方人多势众,而且个个身手不凡,渐渐地,他们陷入了苦战。 林睿渊见势不妙,心中一横,决定冒险突围。 他施展出浑身解数,左冲右突,在刀光剑影中奋力杀出一条血路,试图将手中的关键证据送出,寻求支援。 在突围的过程中,林睿渊不幸身中数刀,但他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坚定的信念,强忍着剧痛,终于摆脱了追兵的纠缠。 他一路狂奔,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最终将证据交给了前来接应的人。 随后,援兵如潮水般赶到庄园,与赵刚内外夹击,经过一场惨烈的激战,终于将刘崇武等人一网打尽。 随着刘崇武的落网,这起清平驿站官员遇害案背后的利益集团也逐渐浮出水面,那些妄图通过暗杀来维护私利的官员们纷纷受到了应有的惩处。 苏启桢的案子终于真相大白,如同拨云见日一般,清平驿站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与安宁。 林睿渊因破案有功,受到了朝廷的嘉奖与表彰,但他的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喜悦与满足。 他深知,官场的黑暗与复杂仿若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远远超出了常人的想象。 他望着远方的天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与决然。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继承苏启桢的遗志,继续为推行新政、整顿朝纲而不懈努力,让这样的悲剧永远不再重演,让国家能够在正义与光明的道路上稳步前行,走向繁荣昌盛的未来。 第十四回 古墓幽深现谜团 考古学者死亡案 上 灵魂契约,契合灵魂,只要自己不解除,哪怕对方手段通天,都无法化解。 就好像不死帝君小黄鸡,之前只是神王,他是帝君,同样没办法解决这种约定。 为了防止这家伙变卦,出现反噬的现象,名师大陆就曾专门定下,即便对方可以脱离天道之册,也无法挣脱灵魂间的约定啊! “灵魂契约,的确无法从识海中分裂出去,但我融合了连天道都可以化解的特殊气体,将这种契约化解掉,并不难……只要有足够力量,轰击契约所在之处,就能做到!” 狠人道。 灵魂契约,是建立在天道基础上的,特殊力量连神界天道都能化解,化解个灵魂契约,只要处理得当,又有何难? “原来如此……”张悬目光一闪。 “和你说这么多,也算感谢将我带到神界了!” 解释完,狠人不再多说,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亘古悠远,身后的黑洞变得更加巨大,显然说话的功夫,又吞噬了不知多少力量,做了滋补。 “张悬,黑洞吞的越多,他的实力越强……” 洛若曦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传音过来。 “准备动手吧!”心中疑惑尽消,张悬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陡然扬起:“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轰隆! 最强大的剑意,再次施展而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死皆不在乎,又有何事可以阻拦? 这一招剑法,虽然是没达到帝君领悟的,却蕴含了心中的一切执念,将体内的天若有情功法,发挥到了极限。 呼! 一剑将狠人的攻击,斩成两半。 同一时刻,洛若曦也出手了,玉手翻滚,剑芒如雪。 她的剑法和剑神天的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大道自然的潇洒。 “你们的招数是很厉害,但对比我,还是差了些……” 轻轻一笑,狠人再次向下抓来。 一瞬间,遮天蔽日,手掌将天地都笼罩了,空间碎裂,日月星辰都仿佛要被硬生生打下来。 噗!噗! 张悬和洛若曦同时倒飞而出,人在空中鲜血狂喷。 以二人的实力,竟然抵挡不住! 这家伙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放肆!”分身大步踏来,每走一步,就有莲花绽放,虚空中带着流水的声音。 远远看去,逼格十足。 炼化九天混沌金莲,他的修为比起张悬,丝毫不弱。 一拳扬起,力量冲上九天。 和狠人对碰,同样倒飞而出,挡不住一招。 张悬捂住额头。 成就帝君了,分身依旧不改装逼的本性…… 这么绚丽的装逼,还不如将力量集中起来,威力更大! “一起出手,不然,他们死了,我们都会死……” 小黄鸡一声大喝,赤红的的火焰燃烧,天空都像被点燃。 剩下六大帝君,也各自施展手段。 七位帝君联合,毁天灭地,一方天地在面前都抵挡不住,但对方是吸收了特殊力量的狠人,攻击来到跟前,黑洞陡然变大,眨眼功夫就将力量吞噬干净,紧着着反击而出。 嘭嘭嘭嘭! 七位帝君和张悬等人一样,倒飞而出。 十大帝君,联合在一起,竟然都没挡住对方一招!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大? “你们可以死了……” 一招击溃众人,狠人向前一步,手腕一翻,再次拍了下来。 “鼠辈敢尔!” 伴随一声大喝,之前剑神天的那位老者,突兀出现,挡在面前,手中长剑化作银河。 “帝君?他也是帝君实力?” 张悬瞳孔一缩。 这位老者当初跟在青年身后,本以为只是个随从,最多封号神王,施展出力量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位帝君强者! 如果他是帝君,那位青年,是什么? “他本身就是剑神天的帝君……”挣扎站着身来,洛若曦咬牙道。 “那……传我剑法的青年呢?”张悬再也忍不住。 “他是……”洛若曦刚想回答,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看到剑神天的这位帝君,同样倒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大坑。 张悬现在的实力,和对剑道的领悟,远超过他,都抗衡不住,他即便修为不弱,剑术高明,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帝君,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今天我就灭了九天,灭了这神界,将一切规则踏平!” 将剑神天的帝君击败,狠人疯狂大笑,四周的空间不停坍塌,衬托的他如妖如魔。 “怎么办?”张悬拳头捏紧。 刚才他和分身,都施展出最强战斗力了,甚至眼前的洛若曦,也将最强招数使用了出来,都没挡住对方的一招…… 难道神界,真的没人能够挡住眼前这位? 任由他将世界毁灭? “唯一的办法……是将你的天道有缺,回归天道本身,让天道将他镇压……”洛若曦秀拳捏紧,眼眶泛红。 “回归天道本身?”张悬知道她的意思。 脑海中的图书馆,本身是天道的一部分,一旦回归,天道就等于彻底完整了,或许就可以修复漏洞,自我将狠人排斥出去。 就好像人体的免疫系统。 免疫系统完整,病毒来了,轻易驱赶;坏了,抵抗不住病毒入侵,再强壮的人,也会因此死亡。 只是…… “他太强大了,即便天道恢复完整,也无法镇压吧!”张悬摇头。 病毒,免疫系统是可以斩杀,但……猛虎呢? 再强的免疫系统,又有什么办法? 眼前这位,只是普通神王,哪怕封号,天道都可以轻易杀死,可比帝君都要强大……已然不是天道可以抗衡的了。 “这……”洛若曦停顿了一下,洁白的玉面上露出失落之色:“是啊……没办法镇压,但是,天道完整,他就能醒过来,斩杀这位,并不难!” “他?”张悬皱眉。 “我带你去见他,就在自在天……”深吸一口气,洛若曦一咬牙,转身就向前飞去。 “想逃?”狠人冷哼,向下一按。 嘭! 洛若曦从空中坠落。 “你……”张悬剑法再次施展出来,剑意辉煌而出。 叮叮叮! 再次被狠人挡住。 “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 知道他们再想拯救神界的方法,而不是逃走,分身和不死帝尊,一声大喝挡在前面,洛七七也摇身一变,回归静空珠本体。 四周的空间凝固起来。 “走!” 见众人奋不顾身挡在后面,无畏惧死亡,张悬眼眶一红,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一拉洛若曦,身体一晃,划破空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自在天的范围。 自在天现在已经没了之前的自在,神界崩塌,四处一片混乱。 “你说的他,在哪里?” 没空去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张悬看向怀中的女孩。 如果她说的那人,真能拯救神界,自己牺牲又何妨! “他是我的父亲,你吊坠中的血液,就是他的,不死帝君,曾是他的兽宠……”洛若曦调息了一下,解释道。 “父亲?” 张悬恍然大悟。 难怪一直觉得吊坠中的血液和洛若曦相似,却又不同,原来是她父亲的。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不死帝君留下的那道意念,看到吊坠后,立刻认自己为主。 “你父亲也是帝君?或者拥有超越帝君的实力?” 忍不住道。 图书馆混乱,是吊坠中的血液,让自己恢复清醒,难不成,不仅她是帝君,父亲也是,甚至更加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会昏迷? 又需要天道有缺,才能让其清醒? “他不是帝君,而是……天道!” 洛若曦秀拳捏紧。 “天道?你父亲……是天道?”张悬一震,不敢相信。 “是!五十年前,父亲抵挡不住那只大手,陷入昏迷,天道崩散成三部分,天道有序和天道有缺,进入空间乱流,我代为掌控天道自然,维持神界的平衡。想要让他恢复,只有将散开的部分收集……所以,我才如此决绝,不能失败!才专门进入名师大陆,研究春秋大典,想办法战胜孔师!和孔师战斗的时候,拜托他的事,也是这个。” 洛若曦道。 张悬恍然。 名师大陆刚认识不久,眼前的女孩,就和自己讲述过她的故事,要救一位至亲,自己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她父亲,而且还是神界天道! 天道真的能够化成人形,并且生儿育女吗? “代为掌控天道自然……你体内,没有天道碎片?”突然,意识到她语言中的不对劲,张悬看过来。 代为掌控,和自己这种融合在体内,是两种概念。 “我只是掌控,并不是天道的一部分……”洛若曦道。 张悬松了口气。 这样说起来,只需要自己将天道有缺剥离出来就行了,并不需要她也死亡。 尽管这种命运,不愿意接受,却也不愿意眼前的女孩,受到伤害。 “我将体内的天道有缺剥离出来,你父亲就能活过来,甚至将狠人击杀是吧?”张悬看来。 “这……我也不确定……” 抬头看了看已经崩塌的神界,洛若曦迟疑。 神界是父亲的根基,现在根基都这样了,就算清醒,真的能够将那个强大的狠人击败吗? 真不好说! “看来你也不能肯定,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张悬咬了咬牙:“你、我、分身,联合九天九帝,如果在配合上孔师,未必不能获胜!” “孔师?他……”洛若曦皱眉。 “孔师已经死了是吧!他并未真正死亡,如果猜的没错,他被你斩杀,只是用来脱离天道的方法……不出意外,他应该和魏长风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张悬道。 看到魏长风,就明白过来,孔师所谓的保持灵智,应该和他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可以做到胎中不迷。 再加上提前留下的后手,复活,只是时间问题。 洛若曦愣住,似乎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猜的不错,他应该已经恢复,不然,他的那些学生,不可能连潮汐海都没去……”张悬道。 孔师的那些学生,子渊古圣等人,个个实力强劲,就算没有帝君帮助,也必然有办法进入潮汐海,可却一个都没见。 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想要趁所有帝君去潮汐海无暇顾及的时候去做! 而这种重要的事,明显就是让孔师恢复。 “这……”洛若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走吧!” 不再解释,单手一划,张悬重新来到孔师居住的所在,果然看到一个老者盘膝悬浮在空中,见他们来到,微微一笑:“来了!” 不是孔师,又是何人! 这位万世之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和猜测的一样,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潮汐海的时候,重新复活了。 “你……”洛若曦娇躯一震。 她知道帝君可以复活,不死帝君也活过来了,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我隐瞒天道,提前就准备了后手,幽魂池中的那个没有名字的巨人,就是我留下的,当日被你斩杀,我借机摆脱了天道的束缚,重新凝聚肉身,现在也刚刚恢复罢了!” 孔师微微一笑。 他精通时间能力,看起来神界只过了一、两天,实际上为了恢复力量,经历了不知多久。 几十年的时光,都有了。 “我们三人的实力,是很强,但想要胜过狠人,也没那么容易……” 见孔师果真恢复,洛若曦依旧摇头。 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而是事实。 刚才这么多人联合,都没挡住对方,即便增加一个孔师,又能如何? 同样改变不了局面! “我们单个的实力,甚至联合在一起,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如果将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呢?” 孔师笑着看过来。 “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这次不光洛若曦皱眉,张悬也满是疑惑。 “那个手掌能够撕裂神界,将天道都打散,实力之强,不容置疑,狠人将这股力量全部吸收,又吞噬了神界五十年的灵气,单凭实力,我们十几位帝君,单个拿出来,的确不是对手……” 孔师道:“但联合在一起,将力量集中在一人身上……就未必了吧!” “如何集中?” 洛若曦看过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帝君已经站在神界最巅峰了,如果这么容易吸收别人的力量,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停滞不前。 “很简单……我们将身上的力量,集中在张悬身上,一旦他能冲破帝君桎梏,就能救下神界!” 孔师道。 “我?”张悬一愣:“为什么是我?” “灵犀帝尊修炼的是自由自在,超脱自然!但有了父亲和天道的制约,有了牵挂的人,就永远没办法真正超脱!如果我没看错,当初和我战斗的时候,你也曾放弃过,打算被我斩杀吧!” 孔师道。 洛若曦说不出话来。 战斗的时候,的确有过这种打算,所以二人的交手,刚开始的时候,各自留着后手,宛如切磋,不像生死搏斗。 “无法超脱,自然也就发挥不出最强力量,即便给与再多的真气,同样无法冲击那至高的境界!至于我……” 孔师点头道:“心怀苍生,想要普度天下,却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仁慈太多,也是缺点!如果心狠一些,将异灵族灭族,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当初如果能将异灵族人全部灭杀,狠人就不可能复活,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也不适合!而张悬,功法顺心,没有缺陷。讲究活出自我,哪怕身死,只要活得无愧,就心中坦荡。这种人拥有更大的包容,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孔师继续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连死亡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被其他事情所羁绊? “这……”张悬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孔师目光炯炯的看过来:“不用推辞了,先说时间来不及,去培养其他人,就算来得及,我也觉得未必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灵犀帝尊体内虽没有天道碎片,却常年掌控天道,对天道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我掌控天道有序,如果我们将力量灌输给你,你体内就会拥有完整天道的力量!配合上分身的九天混沌金莲,完全可以做到定九天,掌乾坤,战九霄,灭万物!” “好吧!” 见对方已经做出决定,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用,张悬点了点头。 轰隆! 盘膝做好,一眨眼功夫,两股雄浑的力量,就从两侧灌涌而来。 张悬全身一僵,整个人仿佛刹那间化身天道,翱翔在九天之上。 灵魂、肉身、真气,都在瞬间得到了洗礼,越来越强,越来越雄浑。 …… “你们也想拦我?也好,杀了你们,再去将张悬斩杀……” 将洛七七和分身等人拍飞,狠人冷冷一笑。 分身和诸多帝君联合施展而出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不过,和他比,依旧弱了一些。 潮汐海将神界出了城市外的灵气,几乎全部吞噬干净,现在这些力量,都化作他的寄养,举手投足,带着毁灭天地的能力,这些帝君、神王,尽管代表了神界最巅峰,依旧不堪一击。 此时的狠人,仿佛代表了整个神界,无人能挡。 “神界灭亡,我们活着也没意义,我云螭,与你同归于尽……” 云螭大帝变化出本体,一头巨大的五爪金龙,凌空向他扑了过去。 “就你?不配!” 狠人手掌一捏,金龙就挂在掌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老友,等我!” 扶猛帝君也一声大吼,变化出白虎本尊,凌空来到跟前。 不死帝君,不死火凤本尊显示出来,火焰照耀天空。 玄冥大帝,本尊乃一头大龟,宛如托举着诸天。 四大神兽,镇守神界四极,同时变化本体,崩塌的神界,都变得缓慢下来。 乾坤仿佛在瞬间定住。 嘭嘭嘭嘭! 连续四掌,狠人将四兽镇压下来,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咆哮声中,正想下死手将众人全部抹杀,就感到扬起的手臂一紧,在空中停了下来。 “想要杀他们,问过我没有……” 随即,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人影从空中缓步走了出来。 正是张悬! 此时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来,宛如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进步了不少……” 狠人停了下来,目光凝重。 他显然也没明白,为何短短几分钟的光景,对方的实力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不过,增加了又如何?全盛期的神界,都抵挡不住,我不信,你能挡得住我……” 一声冷哼,狠人再次拍落而下。 张悬长剑扬起,迎了上来。 双方战斗在一起,空间一道道撕裂,气流四处乱窜。 “张悬能不能获胜?” 自在天孔师驻地,洛若曦满是担忧的看过去。 她和孔师将力量传递给张悬,自身修为,已经降低到只有神王级别,不如之前那么辉煌了。 不过,级别在哪里摆着,只要力量足够,终有一天,可以重新恢复。 “凭借现在的实力,想要胜过……很难!除非……他能领悟超越帝君的力量!” 沉默了片刻,孔师道。 十几个帝君联合,都无法胜过狠人,即便他们将力量全部传递给对方,想要胜过,也没那么容易。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力量只有集中在一人身上,才有可能触碰到顶点,才有可能真正超越极限,突破自我! “超越帝君的力量?” 洛若曦眼神悠远。 父亲还清醒的时候,曾和她说过同样的话,但……她无法做到,自己心爱的男子,能够做到吗? “他一定能……他有着一颗不屈的心!和对这个世界的傲然。” 看出她心中的疑问,孔师笑道。 …… 嘭嘭嘭! 连续几招下来,张悬虎口开裂,胸口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痕,狰狞可怖。 和孔师说的一样,即便融合了他们二人的力量,体内形成了完整的天道,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还以为多厉害,不过如此!”狠人冷冷一笑。 “反正不是你的对手,早晚都会被杀,既然如此,我想死在你最强的攻击之下……”深吸一口气,张悬停了下来,不在进攻,反而看向眼前的狠人。 “好,我成全你,给你最强的攻击……” 听他这样说,狠人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手掌扬起。 哗啦! 一道青光出现在掌心,猛地拍落而下。 果然是最强攻击,整个神界都发出轰鸣,宛如快要承受不住,再次被打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双眼紧闭,张悬并未躲避。 嘭! 脑袋炸裂开来,灵魂四处溃散。 “张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脸色一白。 洛七七宛如发疯。 云螭大帝等人也瞪大眼睛,不停哆嗦。 看到这一幕的孔师和洛若曦也全都一愣。 本意是让他突破桎梏,冲击超越帝境境界的,怎么不去反抗,甘心赴死? 这样,岂不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心? “不对,是不死帝君的不死之法……” 正在奇怪,孔师突然开口。 众人随即看到,脑袋炸开,甚至灵魂碎裂的张悬,胸口的吊坠陡然炸开,一滴血液悬浮而起,燃烧起来,形成了一团炙热的火焰,火焰中,一具完好无损的身影,缓步而出。 “他……借助对方的力量,和吊坠中的血液,将天道有缺和灵魂分离了?” 洛若曦瞳孔收缩。 浴火重生后的张悬,体内竟然没了天道图书馆,没了天道的干扰,脱离了天道! “他怎么做到的?” 孔师也满是不敢相信。 天道和灵魂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为了摆脱,他不得不魂飞魄散,借助幽魂池重新凝聚魂魄。 眼前这位,只被斩杀了一下,就彻底摆脱,用了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他用了狠人摆脱灵魂契约的办法……”洛若曦反应过来。 灵魂契约绑定主人和仆人,主人不解除,仆人就永远受制……天道图书馆也是这样,可以说是一种增强版的契约。 绑定了灵魂,不死不会脱离。 但……狠人借助那种特殊力量摆脱了灵魂契约,具体方法,张悬之前详细询问过,恐怕那时就动了心思。 这才故意拼死,让其施展出最强力量对他攻击。 借助这种力量,浴火重生,没想到,果然大获成功! “原来如此,这才是突破帝君的方法……” 从火焰中走出的张悬,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一招手,一侧的分身,立刻重新变成一朵莲花,飞了过来。 刹那间,与自身完美融合。 一眨眼功夫,众人感觉,眼前的张悬,像是变成了九天,九天就是他。 脚掌在地上轻轻一踏。 混乱的九天,立刻稳定下来。 九天混沌金莲,九天诞生时出现,能够稳定九天,此时分身和自我完美融合,不分彼此,也就等于他掌控了这种力量。 不仅如此,融合了九天混沌金莲的修为,他本就达到巅峰的境界,出现了松动,似乎随时都会突破。 “主仆情、兄弟情、师生情、父母情、爱情……融合在一起,原来就是世间万物,这才是人!” 面带微笑,张悬喃喃自语。 天道图书馆脱离灵魂的刹那,他明白过来。 是人看了世界,才有了世界,还是先有世界,后有了人? 是风动,还是心动! 这个问题,亘古不朽的困扰着无数人。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没有生命,没有情感,世界就算存在,又有何意义? 所以,突破爱情之后,是众生情!是交织天下的情感。 世间万物皆有情感,有情才有世界,有情感,才能延续生命。 爱,是情。 憎,是情。 高兴,是情。 痛苦,是情。 离别,是情。 相聚,也是情! “万千情意,为我所用……” 一声低呼,张悬体内禁锢的境界,瞬间破开。 帝君桎梏,突破了! 一瞬间,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大门,灵魂得到了快速的滋养。 无数混沌之气,涌了过来,肉身也飞速提升。 之前只有吸收灵力,才能进步,而现在空间乱流、混沌之气,哪怕是对方的青光,都可以为我所有,不分彼此。 “你……”狠人没想到,自己的全力攻击,非但没将其斩杀,反而成全了他,气的“哇哇!”乱叫,一声怒喝,再次攻击下来。 “你怨恨高高在上的帝君,没在空间乱流中救下自己,是情;觉得曾是我的仆人,蕴含卑微和愤怒,是情;想要毁灭神界,发泄愤怒,是情;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同样是情……情感控制着你,你又如何胜得过我,不被我控制?” 淡淡一笑,张悬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手掌轻轻一抓。 原本纵横无敌的狠人,就被无数情感细线,禁锢在一起,束手束脚,无法动弹。 只要有情,就要被他所用,被他控制! “你……” 狠人眼中满是惶恐:“张师,我是你的仆人,不要杀我……我愿意灵魂献祭……”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微微一笑,张悬摇了摇头。 掌控天下之情,仆人之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杀了神级这么多人,伤了自己的女朋友,洛七七以及这么多朋友,今天,又怎么可能宽恕! “不……” 感受到他的果决,狠人瞳孔收缩,话音未结束,立刻感到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嘭! 一刹那间,爆炸开来,化作无数灵气,向神界各处灌涌。 之前,潮汐海吞噬掉的所有力量,此时全部反哺回来,已经枯竭的荒野,重新焕发生机。 “这……” “这样就杀了?” 云螭大帝、不死帝君、玲珑仙子啊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刚才他们和狠人交过手,知道可怕,这么强大的人,竟然随手覆灭,这位张悬……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 难道帝君之上,真的还有另外的境界? “他成功了……” 孔师和洛若曦,松开捏紧的拳头。 “这是天道的一部分,那我现在就归还天道……” 看到刚才从自己体内,被分离出来的“天道有缺”,依旧在空中悬浮,张悬轻轻一笑,屈指一弹。 嗡! 从重生就伴随他的图书馆,轰然镶嵌在神界的天空之上。 大钟般的鸣响,不断崩溃的神界,肉眼可见的缓慢恢复,混乱的气流,也重新聚拢起来。 崩塌的神界,终于停了下来,干枯的灵气,也伴随狠人的死亡,慢慢复苏。 “看来,神界要重新迎接灵气复苏时代了……”张悬一笑。 潮汐海的窟窿,伴随天道的补全,已经恢复,神界恢复以前的盛况,只是时间问题。 “张悬,这边来……” 刚做完这些,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张悬愣了一下,一步跨出。 这一步,不知飞了多远,随即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面前。 正是之前传授自己剑法的那位。 “前辈,你……” 看到是他,张悬一愣。 之前就觉得这位,深不可测,现在才发现,比起自己,也只差了一丝而已,已然达到了帝君的最巅峰,比起之前的洛若曦,都强大不知多少。 “直呼我名字即可,我叫……聂铜!”青年身上散发出一往无前的剑意,淡淡道。 “聂铜?”张悬皱了皱眉。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跟我来,带你见我哥哥!”叫做聂铜的青年莞尔一笑,向前跨步而出。 张悬紧跟在身后,不知飞了多远,在一个山峰前停了下来。 随即看到了另外一个青年。 容貌比他大不了多少,双眉上扬,给人一种深邃不可看穿之感。 “这实力……”张悬一颤。 眼前这位青年的实力,竟然比他还要强大,同样突破了帝君的桎梏,而且修为更加深远厚重! “在下,聂云!”青年淡淡一笑,看了过来:“也就是……聂灵犀,你口中洛若曦的父亲!” “若曦的父亲?” 张悬一震:“你……是神界天道?” 之前洛若曦说过,自己的父亲,是天道,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我一气化三清,一部分灵魂,变成了天道!再说,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说我是天道也无不可!”聂云淡淡一笑。 张悬不敢相信。 神界竟然是眼前这人创造的? 那他的实力,该有多强? “不对,如果神界是你创造的,你又是天道,为何任由狠人肆虐,而不出手……”张悬看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突破,神界极有可能彻底崩塌,为何眼前这人,不管不问? 甚至连女儿的生死,都关心? 没回答他的问题,聂云淡淡的看过来:“你认为……神界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生命吗?” “这……”张悬停顿了一下:“应该有吧……” 虽然没见过,但既然他能修炼到这种境界,或许其他人也可以,甚至更强。 就好像眼前这位。 “我曾怀疑,神界之上会有更强大的生命,所以用尽全力窥视,最终引来了更高世界的反噬……一个手掌破空而下!” 聂云看过来:“当时如果我躲闪,极有可能整个神界都会被抹平,再没有半个生命……所以,挡下了这招,但也因此,化身的天道被分裂出去。” “这种情况,我想恢复,只是一道意念而已,但……我明白,想要真正超脱神界桎梏,去探索手掌由何而来,神界之外,又有什么……单靠我一人很难做到。所以,想要看看,有没有生命,能够突破帝君桎梏,达到和我平齐的地步!” “所以,就将分散的天道意念,送到最底层的世界……分别赐予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而你,最终没让我失望!” 聂云笑道。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这样说来,我穿越,也是因为你?”张悬心中一震。 难怪,能够穿越过来,没想到都是眼前这位所为。 “呵呵!”聂云轻轻一笑,道:“本身属于这个世界,就有着对世界的敬畏,想要突破世界桎梏,难度要大得多,我也是心念一动,并没想到,你真的能够成功……” “我……”张悬脸色一红:“如果不是孔师,我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没有孔师的无私奉献,想要达到现在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做到。 “机会我给他了,没把握住而已。和灵犀的比斗,其实就是他突破的最佳机会,可惜,他选择了退避,以为自己留了后手,可以全身而退,实际上却是失去了勇猛精进,面对超越我们的人,如果连这点精神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聂云道。 张悬沉默不语。 当时二人的战斗,他都看在眼里,孔师的确在果决上有些欠妥。 也有可能,他不愿意斩杀洛若曦吧。 可惜,就这一念之间,错过了晋级的机会。 “如果孔师获胜,若曦就会死……”片刻后,张悬看过来,眉毛皱起。 难不成,眼前这位连女儿的生死都不管了? “有我在,她不会死……”聂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实力,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了,你觉得二人的实力,生死关头,想要救人,能不能做到?” “这……”张悬苦笑。 突破帝君,和帝君,是两个概念,如果他真的愿意出手,的确可以在最后关头将人救下,而且保证,一点伤都受不了。 “灵犀,是我另外一个妻子洛倾城所生,所以她伪装的名字,姓洛……为了能让她相信,不感情用事,到现在一直以为我还陷入昏迷……” 聂云苦笑一声:“我这个爹也算做得够狠了……这样吧,这件事还是你和她解释吧,毕竟,她现在的心思,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我这个老爹,估计都想不起来了……哈哈,我暂时就不出现了,躲避上一段时间再说,不然,真怕她闹得天翻地覆……” 看到眼前这位如此不靠谱的老爹,面皮一抽,张悬只好答应:“好吧……” 不答应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拐走了人家的女儿…… “天道图书馆,是我一道意念所化,是根基,也是桎梏,你能靠自己的能力,突破桎梏,说明了能力和潜力,将来前途无量,我女儿能和你在一起,做父亲的,也算欣慰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十四回 古墓幽深现谜团 考古学者死亡案下 灵魂契约,契合灵魂,只要自己不解除,哪怕对方手段通天,都无法化解。 就好像不死帝君小黄鸡,之前只是神王,他是帝君,同样没办法解决这种约定。 为了防止这家伙变卦,出现反噬的现象,名师大陆就曾专门定下,即便对方可以脱离天道之册,也无法挣脱灵魂间的约定啊! “灵魂契约,的确无法从识海中分裂出去,但我融合了连天道都可以化解的特殊气体,将这种契约化解掉,并不难……只要有足够力量,轰击契约所在之处,就能做到!” 狠人道。 灵魂契约,是建立在天道基础上的,特殊力量连神界天道都能化解,化解个灵魂契约,只要处理得当,又有何难? “原来如此……”张悬目光一闪。 “和你说这么多,也算感谢将我带到神界了!” 解释完,狠人不再多说,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亘古悠远,身后的黑洞变得更加巨大,显然说话的功夫,又吞噬了不知多少力量,做了滋补。 “张悬,黑洞吞的越多,他的实力越强……” 洛若曦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传音过来。 “准备动手吧!”心中疑惑尽消,张悬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陡然扬起:“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轰隆! 最强大的剑意,再次施展而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死皆不在乎,又有何事可以阻拦? 这一招剑法,虽然是没达到帝君领悟的,却蕴含了心中的一切执念,将体内的天若有情功法,发挥到了极限。 呼! 一剑将狠人的攻击,斩成两半。 同一时刻,洛若曦也出手了,玉手翻滚,剑芒如雪。 她的剑法和剑神天的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大道自然的潇洒。 “你们的招数是很厉害,但对比我,还是差了些……” 轻轻一笑,狠人再次向下抓来。 一瞬间,遮天蔽日,手掌将天地都笼罩了,空间碎裂,日月星辰都仿佛要被硬生生打下来。 噗!噗! 张悬和洛若曦同时倒飞而出,人在空中鲜血狂喷。 以二人的实力,竟然抵挡不住! 这家伙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放肆!”分身大步踏来,每走一步,就有莲花绽放,虚空中带着流水的声音。 远远看去,逼格十足。 炼化九天混沌金莲,他的修为比起张悬,丝毫不弱。 一拳扬起,力量冲上九天。 和狠人对碰,同样倒飞而出,挡不住一招。 张悬捂住额头。 成就帝君了,分身依旧不改装逼的本性…… 这么绚丽的装逼,还不如将力量集中起来,威力更大! “一起出手,不然,他们死了,我们都会死……” 小黄鸡一声大喝,赤红的的火焰燃烧,天空都像被点燃。 剩下六大帝君,也各自施展手段。 七位帝君联合,毁天灭地,一方天地在面前都抵挡不住,但对方是吸收了特殊力量的狠人,攻击来到跟前,黑洞陡然变大,眨眼功夫就将力量吞噬干净,紧着着反击而出。 嘭嘭嘭嘭! 七位帝君和张悬等人一样,倒飞而出。 十大帝君,联合在一起,竟然都没挡住对方一招!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大? “你们可以死了……” 一招击溃众人,狠人向前一步,手腕一翻,再次拍了下来。 “鼠辈敢尔!” 伴随一声大喝,之前剑神天的那位老者,突兀出现,挡在面前,手中长剑化作银河。 “帝君?他也是帝君实力?” 张悬瞳孔一缩。 这位老者当初跟在青年身后,本以为只是个随从,最多封号神王,施展出力量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位帝君强者! 如果他是帝君,那位青年,是什么? “他本身就是剑神天的帝君……”挣扎站着身来,洛若曦咬牙道。 “那……传我剑法的青年呢?”张悬再也忍不住。 “他是……”洛若曦刚想回答,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看到剑神天的这位帝君,同样倒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大坑。 张悬现在的实力,和对剑道的领悟,远超过他,都抗衡不住,他即便修为不弱,剑术高明,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帝君,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今天我就灭了九天,灭了这神界,将一切规则踏平!” 将剑神天的帝君击败,狠人疯狂大笑,四周的空间不停坍塌,衬托的他如妖如魔。 “怎么办?”张悬拳头捏紧。 刚才他和分身,都施展出最强战斗力了,甚至眼前的洛若曦,也将最强招数使用了出来,都没挡住对方的一招…… 难道神界,真的没人能够挡住眼前这位? 任由他将世界毁灭? “唯一的办法……是将你的天道有缺,回归天道本身,让天道将他镇压……”洛若曦秀拳捏紧,眼眶泛红。 “回归天道本身?”张悬知道她的意思。 脑海中的图书馆,本身是天道的一部分,一旦回归,天道就等于彻底完整了,或许就可以修复漏洞,自我将狠人排斥出去。 就好像人体的免疫系统。 免疫系统完整,病毒来了,轻易驱赶;坏了,抵抗不住病毒入侵,再强壮的人,也会因此死亡。 只是…… “他太强大了,即便天道恢复完整,也无法镇压吧!”张悬摇头。 病毒,免疫系统是可以斩杀,但……猛虎呢? 再强的免疫系统,又有什么办法? 眼前这位,只是普通神王,哪怕封号,天道都可以轻易杀死,可比帝君都要强大……已然不是天道可以抗衡的了。 “这……”洛若曦停顿了一下,洁白的玉面上露出失落之色:“是啊……没办法镇压,但是,天道完整,他就能醒过来,斩杀这位,并不难!” “他?”张悬皱眉。 “我带你去见他,就在自在天……”深吸一口气,洛若曦一咬牙,转身就向前飞去。 “想逃?”狠人冷哼,向下一按。 嘭! 洛若曦从空中坠落。 “你……”张悬剑法再次施展出来,剑意辉煌而出。 叮叮叮! 再次被狠人挡住。 “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 知道他们再想拯救神界的方法,而不是逃走,分身和不死帝尊,一声大喝挡在前面,洛七七也摇身一变,回归静空珠本体。 四周的空间凝固起来。 “走!” 见众人奋不顾身挡在后面,无畏惧死亡,张悬眼眶一红,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一拉洛若曦,身体一晃,划破空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自在天的范围。 自在天现在已经没了之前的自在,神界崩塌,四处一片混乱。 “你说的他,在哪里?” 没空去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张悬看向怀中的女孩。 如果她说的那人,真能拯救神界,自己牺牲又何妨! “他是我的父亲,你吊坠中的血液,就是他的,不死帝君,曾是他的兽宠……”洛若曦调息了一下,解释道。 “父亲?” 张悬恍然大悟。 难怪一直觉得吊坠中的血液和洛若曦相似,却又不同,原来是她父亲的。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不死帝君留下的那道意念,看到吊坠后,立刻认自己为主。 “你父亲也是帝君?或者拥有超越帝君的实力?” 忍不住道。 图书馆混乱,是吊坠中的血液,让自己恢复清醒,难不成,不仅她是帝君,父亲也是,甚至更加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会昏迷? 又需要天道有缺,才能让其清醒? “他不是帝君,而是……天道!” 洛若曦秀拳捏紧。 “天道?你父亲……是天道?”张悬一震,不敢相信。 “是!五十年前,父亲抵挡不住那只大手,陷入昏迷,天道崩散成三部分,天道有序和天道有缺,进入空间乱流,我代为掌控天道自然,维持神界的平衡。想要让他恢复,只有将散开的部分收集……所以,我才如此决绝,不能失败!才专门进入名师大陆,研究春秋大典,想办法战胜孔师!和孔师战斗的时候,拜托他的事,也是这个。” 洛若曦道。 张悬恍然。 名师大陆刚认识不久,眼前的女孩,就和自己讲述过她的故事,要救一位至亲,自己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她父亲,而且还是神界天道! 天道真的能够化成人形,并且生儿育女吗? “代为掌控天道自然……你体内,没有天道碎片?”突然,意识到她语言中的不对劲,张悬看过来。 代为掌控,和自己这种融合在体内,是两种概念。 “我只是掌控,并不是天道的一部分……”洛若曦道。 张悬松了口气。 这样说起来,只需要自己将天道有缺剥离出来就行了,并不需要她也死亡。 尽管这种命运,不愿意接受,却也不愿意眼前的女孩,受到伤害。 “我将体内的天道有缺剥离出来,你父亲就能活过来,甚至将狠人击杀是吧?”张悬看来。 “这……我也不确定……” 抬头看了看已经崩塌的神界,洛若曦迟疑。 神界是父亲的根基,现在根基都这样了,就算清醒,真的能够将那个强大的狠人击败吗? 真不好说! “看来你也不能肯定,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张悬咬了咬牙:“你、我、分身,联合九天九帝,如果在配合上孔师,未必不能获胜!” “孔师?他……”洛若曦皱眉。 “孔师已经死了是吧!他并未真正死亡,如果猜的没错,他被你斩杀,只是用来脱离天道的方法……不出意外,他应该和魏长风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张悬道。 看到魏长风,就明白过来,孔师所谓的保持灵智,应该和他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可以做到胎中不迷。 再加上提前留下的后手,复活,只是时间问题。 洛若曦愣住,似乎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猜的不错,他应该已经恢复,不然,他的那些学生,不可能连潮汐海都没去……”张悬道。 孔师的那些学生,子渊古圣等人,个个实力强劲,就算没有帝君帮助,也必然有办法进入潮汐海,可却一个都没见。 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想要趁所有帝君去潮汐海无暇顾及的时候去做! 而这种重要的事,明显就是让孔师恢复。 “这……”洛若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走吧!” 不再解释,单手一划,张悬重新来到孔师居住的所在,果然看到一个老者盘膝悬浮在空中,见他们来到,微微一笑:“来了!” 不是孔师,又是何人! 这位万世之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和猜测的一样,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潮汐海的时候,重新复活了。 “你……”洛若曦娇躯一震。 她知道帝君可以复活,不死帝君也活过来了,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我隐瞒天道,提前就准备了后手,幽魂池中的那个没有名字的巨人,就是我留下的,当日被你斩杀,我借机摆脱了天道的束缚,重新凝聚肉身,现在也刚刚恢复罢了!” 孔师微微一笑。 他精通时间能力,看起来神界只过了一、两天,实际上为了恢复力量,经历了不知多久。 几十年的时光,都有了。 “我们三人的实力,是很强,但想要胜过狠人,也没那么容易……” 见孔师果真恢复,洛若曦依旧摇头。 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而是事实。 刚才这么多人联合,都没挡住对方,即便增加一个孔师,又能如何? 同样改变不了局面! “我们单个的实力,甚至联合在一起,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如果将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呢?” 孔师笑着看过来。 “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这次不光洛若曦皱眉,张悬也满是疑惑。 “那个手掌能够撕裂神界,将天道都打散,实力之强,不容置疑,狠人将这股力量全部吸收,又吞噬了神界五十年的灵气,单凭实力,我们十几位帝君,单个拿出来,的确不是对手……” 孔师道:“但联合在一起,将力量集中在一人身上……就未必了吧!” “如何集中?” 洛若曦看过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帝君已经站在神界最巅峰了,如果这么容易吸收别人的力量,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停滞不前。 “很简单……我们将身上的力量,集中在张悬身上,一旦他能冲破帝君桎梏,就能救下神界!” 孔师道。 “我?”张悬一愣:“为什么是我?” “灵犀帝尊修炼的是自由自在,超脱自然!但有了父亲和天道的制约,有了牵挂的人,就永远没办法真正超脱!如果我没看错,当初和我战斗的时候,你也曾放弃过,打算被我斩杀吧!” 孔师道。 洛若曦说不出话来。 战斗的时候,的确有过这种打算,所以二人的交手,刚开始的时候,各自留着后手,宛如切磋,不像生死搏斗。 “无法超脱,自然也就发挥不出最强力量,即便给与再多的真气,同样无法冲击那至高的境界!至于我……” 孔师点头道:“心怀苍生,想要普度天下,却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仁慈太多,也是缺点!如果心狠一些,将异灵族灭族,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当初如果能将异灵族人全部灭杀,狠人就不可能复活,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也不适合!而张悬,功法顺心,没有缺陷。讲究活出自我,哪怕身死,只要活得无愧,就心中坦荡。这种人拥有更大的包容,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孔师继续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连死亡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被其他事情所羁绊? “这……”张悬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孔师目光炯炯的看过来:“不用推辞了,先说时间来不及,去培养其他人,就算来得及,我也觉得未必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灵犀帝尊体内虽没有天道碎片,却常年掌控天道,对天道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我掌控天道有序,如果我们将力量灌输给你,你体内就会拥有完整天道的力量!配合上分身的九天混沌金莲,完全可以做到定九天,掌乾坤,战九霄,灭万物!” “好吧!” 见对方已经做出决定,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用,张悬点了点头。 轰隆! 盘膝做好,一眨眼功夫,两股雄浑的力量,就从两侧灌涌而来。 张悬全身一僵,整个人仿佛刹那间化身天道,翱翔在九天之上。 灵魂、肉身、真气,都在瞬间得到了洗礼,越来越强,越来越雄浑。 …… “你们也想拦我?也好,杀了你们,再去将张悬斩杀……” 将洛七七和分身等人拍飞,狠人冷冷一笑。 分身和诸多帝君联合施展而出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不过,和他比,依旧弱了一些。 潮汐海将神界出了城市外的灵气,几乎全部吞噬干净,现在这些力量,都化作他的寄养,举手投足,带着毁灭天地的能力,这些帝君、神王,尽管代表了神界最巅峰,依旧不堪一击。 此时的狠人,仿佛代表了整个神界,无人能挡。 “神界灭亡,我们活着也没意义,我云螭,与你同归于尽……” 云螭大帝变化出本体,一头巨大的五爪金龙,凌空向他扑了过去。 “就你?不配!” 狠人手掌一捏,金龙就挂在掌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老友,等我!” 扶猛帝君也一声大吼,变化出白虎本尊,凌空来到跟前。 不死帝君,不死火凤本尊显示出来,火焰照耀天空。 玄冥大帝,本尊乃一头大龟,宛如托举着诸天。 四大神兽,镇守神界四极,同时变化本体,崩塌的神界,都变得缓慢下来。 乾坤仿佛在瞬间定住。 嘭嘭嘭嘭! 连续四掌,狠人将四兽镇压下来,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咆哮声中,正想下死手将众人全部抹杀,就感到扬起的手臂一紧,在空中停了下来。 “想要杀他们,问过我没有……” 随即,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人影从空中缓步走了出来。 正是张悬! 此时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来,宛如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进步了不少……” 狠人停了下来,目光凝重。 他显然也没明白,为何短短几分钟的光景,对方的实力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不过,增加了又如何?全盛期的神界,都抵挡不住,我不信,你能挡得住我……” 一声冷哼,狠人再次拍落而下。 张悬长剑扬起,迎了上来。 双方战斗在一起,空间一道道撕裂,气流四处乱窜。 “张悬能不能获胜?” 自在天孔师驻地,洛若曦满是担忧的看过去。 她和孔师将力量传递给张悬,自身修为,已经降低到只有神王级别,不如之前那么辉煌了。 不过,级别在哪里摆着,只要力量足够,终有一天,可以重新恢复。 “凭借现在的实力,想要胜过……很难!除非……他能领悟超越帝君的力量!” 沉默了片刻,孔师道。 十几个帝君联合,都无法胜过狠人,即便他们将力量全部传递给对方,想要胜过,也没那么容易。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力量只有集中在一人身上,才有可能触碰到顶点,才有可能真正超越极限,突破自我! “超越帝君的力量?” 洛若曦眼神悠远。 父亲还清醒的时候,曾和她说过同样的话,但……她无法做到,自己心爱的男子,能够做到吗? “他一定能……他有着一颗不屈的心!和对这个世界的傲然。” 看出她心中的疑问,孔师笑道。 …… 嘭嘭嘭! 连续几招下来,张悬虎口开裂,胸口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痕,狰狞可怖。 和孔师说的一样,即便融合了他们二人的力量,体内形成了完整的天道,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还以为多厉害,不过如此!”狠人冷冷一笑。 “反正不是你的对手,早晚都会被杀,既然如此,我想死在你最强的攻击之下……”深吸一口气,张悬停了下来,不在进攻,反而看向眼前的狠人。 “好,我成全你,给你最强的攻击……” 听他这样说,狠人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手掌扬起。 哗啦! 一道青光出现在掌心,猛地拍落而下。 果然是最强攻击,整个神界都发出轰鸣,宛如快要承受不住,再次被打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双眼紧闭,张悬并未躲避。 嘭! 脑袋炸裂开来,灵魂四处溃散。 “张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脸色一白。 洛七七宛如发疯。 云螭大帝等人也瞪大眼睛,不停哆嗦。 看到这一幕的孔师和洛若曦也全都一愣。 本意是让他突破桎梏,冲击超越帝境境界的,怎么不去反抗,甘心赴死? 这样,岂不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心? “不对,是不死帝君的不死之法……” 正在奇怪,孔师突然开口。 众人随即看到,脑袋炸开,甚至灵魂碎裂的张悬,胸口的吊坠陡然炸开,一滴血液悬浮而起,燃烧起来,形成了一团炙热的火焰,火焰中,一具完好无损的身影,缓步而出。 “他……借助对方的力量,和吊坠中的血液,将天道有缺和灵魂分离了?” 洛若曦瞳孔收缩。 浴火重生后的张悬,体内竟然没了天道图书馆,没了天道的干扰,脱离了天道! “他怎么做到的?” 孔师也满是不敢相信。 天道和灵魂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为了摆脱,他不得不魂飞魄散,借助幽魂池重新凝聚魂魄。 眼前这位,只被斩杀了一下,就彻底摆脱,用了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他用了狠人摆脱灵魂契约的办法……”洛若曦反应过来。 灵魂契约绑定主人和仆人,主人不解除,仆人就永远受制……天道图书馆也是这样,可以说是一种增强版的契约。 绑定了灵魂,不死不会脱离。 但……狠人借助那种特殊力量摆脱了灵魂契约,具体方法,张悬之前详细询问过,恐怕那时就动了心思。 这才故意拼死,让其施展出最强力量对他攻击。 借助这种力量,浴火重生,没想到,果然大获成功! “原来如此,这才是突破帝君的方法……” 从火焰中走出的张悬,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一招手,一侧的分身,立刻重新变成一朵莲花,飞了过来。 刹那间,与自身完美融合。 一眨眼功夫,众人感觉,眼前的张悬,像是变成了九天,九天就是他。 脚掌在地上轻轻一踏。 混乱的九天,立刻稳定下来。 九天混沌金莲,九天诞生时出现,能够稳定九天,此时分身和自我完美融合,不分彼此,也就等于他掌控了这种力量。 不仅如此,融合了九天混沌金莲的修为,他本就达到巅峰的境界,出现了松动,似乎随时都会突破。 “主仆情、兄弟情、师生情、父母情、爱情……融合在一起,原来就是世间万物,这才是人!” 面带微笑,张悬喃喃自语。 天道图书馆脱离灵魂的刹那,他明白过来。 是人看了世界,才有了世界,还是先有世界,后有了人? 是风动,还是心动! 这个问题,亘古不朽的困扰着无数人。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没有生命,没有情感,世界就算存在,又有何意义? 所以,突破爱情之后,是众生情!是交织天下的情感。 世间万物皆有情感,有情才有世界,有情感,才能延续生命。 爱,是情。 憎,是情。 高兴,是情。 痛苦,是情。 离别,是情。 相聚,也是情! “万千情意,为我所用……” 一声低呼,张悬体内禁锢的境界,瞬间破开。 帝君桎梏,突破了! 一瞬间,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大门,灵魂得到了快速的滋养。 无数混沌之气,涌了过来,肉身也飞速提升。 之前只有吸收灵力,才能进步,而现在空间乱流、混沌之气,哪怕是对方的青光,都可以为我所有,不分彼此。 “你……”狠人没想到,自己的全力攻击,非但没将其斩杀,反而成全了他,气的“哇哇!”乱叫,一声怒喝,再次攻击下来。 “你怨恨高高在上的帝君,没在空间乱流中救下自己,是情;觉得曾是我的仆人,蕴含卑微和愤怒,是情;想要毁灭神界,发泄愤怒,是情;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同样是情……情感控制着你,你又如何胜得过我,不被我控制?” 淡淡一笑,张悬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手掌轻轻一抓。 原本纵横无敌的狠人,就被无数情感细线,禁锢在一起,束手束脚,无法动弹。 只要有情,就要被他所用,被他控制! “你……” 狠人眼中满是惶恐:“张师,我是你的仆人,不要杀我……我愿意灵魂献祭……”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微微一笑,张悬摇了摇头。 掌控天下之情,仆人之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杀了神级这么多人,伤了自己的女朋友,洛七七以及这么多朋友,今天,又怎么可能宽恕! “不……” 感受到他的果决,狠人瞳孔收缩,话音未结束,立刻感到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嘭! 一刹那间,爆炸开来,化作无数灵气,向神界各处灌涌。 之前,潮汐海吞噬掉的所有力量,此时全部反哺回来,已经枯竭的荒野,重新焕发生机。 “这……” “这样就杀了?” 云螭大帝、不死帝君、玲珑仙子啊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刚才他们和狠人交过手,知道可怕,这么强大的人,竟然随手覆灭,这位张悬……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 难道帝君之上,真的还有另外的境界? “他成功了……” 孔师和洛若曦,松开捏紧的拳头。 “这是天道的一部分,那我现在就归还天道……” 看到刚才从自己体内,被分离出来的“天道有缺”,依旧在空中悬浮,张悬轻轻一笑,屈指一弹。 嗡! 从重生就伴随他的图书馆,轰然镶嵌在神界的天空之上。 大钟般的鸣响,不断崩溃的神界,肉眼可见的缓慢恢复,混乱的气流,也重新聚拢起来。 崩塌的神界,终于停了下来,干枯的灵气,也伴随狠人的死亡,慢慢复苏。 “看来,神界要重新迎接灵气复苏时代了……”张悬一笑。 潮汐海的窟窿,伴随天道的补全,已经恢复,神界恢复以前的盛况,只是时间问题。 “张悬,这边来……” 刚做完这些,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张悬愣了一下,一步跨出。 这一步,不知飞了多远,随即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面前。 正是之前传授自己剑法的那位。 “前辈,你……” 看到是他,张悬一愣。 之前就觉得这位,深不可测,现在才发现,比起自己,也只差了一丝而已,已然达到了帝君的最巅峰,比起之前的洛若曦,都强大不知多少。 “直呼我名字即可,我叫……聂铜!”青年身上散发出一往无前的剑意,淡淡道。 “聂铜?”张悬皱了皱眉。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跟我来,带你见我哥哥!”叫做聂铜的青年莞尔一笑,向前跨步而出。 张悬紧跟在身后,不知飞了多远,在一个山峰前停了下来。 随即看到了另外一个青年。 容貌比他大不了多少,双眉上扬,给人一种深邃不可看穿之感。 “这实力……”张悬一颤。 眼前这位青年的实力,竟然比他还要强大,同样突破了帝君的桎梏,而且修为更加深远厚重! “在下,聂云!”青年淡淡一笑,看了过来:“也就是……聂灵犀,你口中洛若曦的父亲!” “若曦的父亲?” 张悬一震:“你……是神界天道?” 之前洛若曦说过,自己的父亲,是天道,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我一气化三清,一部分灵魂,变成了天道!再说,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说我是天道也无不可!”聂云淡淡一笑。 张悬不敢相信。 神界竟然是眼前这人创造的? 那他的实力,该有多强? “不对,如果神界是你创造的,你又是天道,为何任由狠人肆虐,而不出手……”张悬看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突破,神界极有可能彻底崩塌,为何眼前这人,不管不问? 甚至连女儿的生死,都关心? 没回答他的问题,聂云淡淡的看过来:“你认为……神界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生命吗?” “这……”张悬停顿了一下:“应该有吧……” 虽然没见过,但既然他能修炼到这种境界,或许其他人也可以,甚至更强。 就好像眼前这位。 “我曾怀疑,神界之上会有更强大的生命,所以用尽全力窥视,最终引来了更高世界的反噬……一个手掌破空而下!” 聂云看过来:“当时如果我躲闪,极有可能整个神界都会被抹平,再没有半个生命……所以,挡下了这招,但也因此,化身的天道被分裂出去。” “这种情况,我想恢复,只是一道意念而已,但……我明白,想要真正超脱神界桎梏,去探索手掌由何而来,神界之外,又有什么……单靠我一人很难做到。所以,想要看看,有没有生命,能够突破帝君桎梏,达到和我平齐的地步!” “所以,就将分散的天道意念,送到最底层的世界……分别赐予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而你,最终没让我失望!” 聂云笑道。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这样说来,我穿越,也是因为你?”张悬心中一震。 难怪,能够穿越过来,没想到都是眼前这位所为。 “呵呵!”聂云轻轻一笑,道:“本身属于这个世界,就有着对世界的敬畏,想要突破世界桎梏,难度要大得多,我也是心念一动,并没想到,你真的能够成功……” “我……”张悬脸色一红:“如果不是孔师,我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没有孔师的无私奉献,想要达到现在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做到。 “机会我给他了,没把握住而已。和灵犀的比斗,其实就是他突破的最佳机会,可惜,他选择了退避,以为自己留了后手,可以全身而退,实际上却是失去了勇猛精进,面对超越我们的人,如果连这点精神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聂云道。 张悬沉默不语。 当时二人的战斗,他都看在眼里,孔师的确在果决上有些欠妥。 也有可能,他不愿意斩杀洛若曦吧。 可惜,就这一念之间,错过了晋级的机会。 “如果孔师获胜,若曦就会死……”片刻后,张悬看过来,眉毛皱起。 难不成,眼前这位连女儿的生死都不管了? “有我在,她不会死……”聂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实力,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了,你觉得二人的实力,生死关头,想要救人,能不能做到?” “这……”张悬苦笑。 突破帝君,和帝君,是两个概念,如果他真的愿意出手,的确可以在最后关头将人救下,而且保证,一点伤都受不了。 “灵犀,是我另外一个妻子洛倾城所生,所以她伪装的名字,姓洛……为了能让她相信,不感情用事,到现在一直以为我还陷入昏迷……” 聂云苦笑一声:“我这个爹也算做得够狠了……这样吧,这件事还是你和她解释吧,毕竟,她现在的心思,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我这个老爹,估计都想不起来了……哈哈,我暂时就不出现了,躲避上一段时间再说,不然,真怕她闹得天翻地覆……” 看到眼前这位如此不靠谱的老爹,面皮一抽,张悬只好答应:“好吧……” 不答应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拐走了人家的女儿…… “天道图书馆,是我一道意念所化,是根基,也是桎梏,你能靠自己的能力,突破桎梏,说明了能力和潜力,将来前途无量,我女儿能和你在一起,做父亲的,也算欣慰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十五回 茶园清香掩杀意 茶商被杀案复杂 灵魂契约,契合灵魂,只要自己不解除,哪怕对方手段通天,都无法化解。 就好像不死帝君小黄鸡,之前只是神王,他是帝君,同样没办法解决这种约定。 为了防止这家伙变卦,出现反噬的现象,名师大陆就曾专门定下,即便对方可以脱离天道之册,也无法挣脱灵魂间的约定啊! “灵魂契约,的确无法从识海中分裂出去,但我融合了连天道都可以化解的特殊气体,将这种契约化解掉,并不难……只要有足够力量,轰击契约所在之处,就能做到!” 狠人道。 灵魂契约,是建立在天道基础上的,特殊力量连神界天道都能化解,化解个灵魂契约,只要处理得当,又有何难? “原来如此……”张悬目光一闪。 “和你说这么多,也算感谢将我带到神界了!” 解释完,狠人不再多说,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亘古悠远,身后的黑洞变得更加巨大,显然说话的功夫,又吞噬了不知多少力量,做了滋补。 “张悬,黑洞吞的越多,他的实力越强……” 洛若曦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传音过来。 “准备动手吧!”心中疑惑尽消,张悬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陡然扬起:“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轰隆! 最强大的剑意,再次施展而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死皆不在乎,又有何事可以阻拦? 这一招剑法,虽然是没达到帝君领悟的,却蕴含了心中的一切执念,将体内的天若有情功法,发挥到了极限。 呼! 一剑将狠人的攻击,斩成两半。 同一时刻,洛若曦也出手了,玉手翻滚,剑芒如雪。 她的剑法和剑神天的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大道自然的潇洒。 “你们的招数是很厉害,但对比我,还是差了些……” 轻轻一笑,狠人再次向下抓来。 一瞬间,遮天蔽日,手掌将天地都笼罩了,空间碎裂,日月星辰都仿佛要被硬生生打下来。 噗!噗! 张悬和洛若曦同时倒飞而出,人在空中鲜血狂喷。 以二人的实力,竟然抵挡不住! 这家伙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放肆!”分身大步踏来,每走一步,就有莲花绽放,虚空中带着流水的声音。 远远看去,逼格十足。 炼化九天混沌金莲,他的修为比起张悬,丝毫不弱。 一拳扬起,力量冲上九天。 和狠人对碰,同样倒飞而出,挡不住一招。 张悬捂住额头。 成就帝君了,分身依旧不改装逼的本性…… 这么绚丽的装逼,还不如将力量集中起来,威力更大! “一起出手,不然,他们死了,我们都会死……” 小黄鸡一声大喝,赤红的的火焰燃烧,天空都像被点燃。 剩下六大帝君,也各自施展手段。 七位帝君联合,毁天灭地,一方天地在面前都抵挡不住,但对方是吸收了特殊力量的狠人,攻击来到跟前,黑洞陡然变大,眨眼功夫就将力量吞噬干净,紧着着反击而出。 嘭嘭嘭嘭! 七位帝君和张悬等人一样,倒飞而出。 十大帝君,联合在一起,竟然都没挡住对方一招!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大? “你们可以死了……” 一招击溃众人,狠人向前一步,手腕一翻,再次拍了下来。 “鼠辈敢尔!” 伴随一声大喝,之前剑神天的那位老者,突兀出现,挡在面前,手中长剑化作银河。 “帝君?他也是帝君实力?” 张悬瞳孔一缩。 这位老者当初跟在青年身后,本以为只是个随从,最多封号神王,施展出力量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位帝君强者! 如果他是帝君,那位青年,是什么? “他本身就是剑神天的帝君……”挣扎站着身来,洛若曦咬牙道。 “那……传我剑法的青年呢?”张悬再也忍不住。 “他是……”洛若曦刚想回答,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看到剑神天的这位帝君,同样倒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大坑。 张悬现在的实力,和对剑道的领悟,远超过他,都抗衡不住,他即便修为不弱,剑术高明,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帝君,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今天我就灭了九天,灭了这神界,将一切规则踏平!” 将剑神天的帝君击败,狠人疯狂大笑,四周的空间不停坍塌,衬托的他如妖如魔。 “怎么办?”张悬拳头捏紧。 刚才他和分身,都施展出最强战斗力了,甚至眼前的洛若曦,也将最强招数使用了出来,都没挡住对方的一招…… 难道神界,真的没人能够挡住眼前这位? 任由他将世界毁灭? “唯一的办法……是将你的天道有缺,回归天道本身,让天道将他镇压……”洛若曦秀拳捏紧,眼眶泛红。 “回归天道本身?”张悬知道她的意思。 脑海中的图书馆,本身是天道的一部分,一旦回归,天道就等于彻底完整了,或许就可以修复漏洞,自我将狠人排斥出去。 就好像人体的免疫系统。 免疫系统完整,病毒来了,轻易驱赶;坏了,抵抗不住病毒入侵,再强壮的人,也会因此死亡。 只是…… “他太强大了,即便天道恢复完整,也无法镇压吧!”张悬摇头。 病毒,免疫系统是可以斩杀,但……猛虎呢? 再强的免疫系统,又有什么办法? 眼前这位,只是普通神王,哪怕封号,天道都可以轻易杀死,可比帝君都要强大……已然不是天道可以抗衡的了。 “这……”洛若曦停顿了一下,洁白的玉面上露出失落之色:“是啊……没办法镇压,但是,天道完整,他就能醒过来,斩杀这位,并不难!” “他?”张悬皱眉。 “我带你去见他,就在自在天……”深吸一口气,洛若曦一咬牙,转身就向前飞去。 “想逃?”狠人冷哼,向下一按。 嘭! 洛若曦从空中坠落。 “你……”张悬剑法再次施展出来,剑意辉煌而出。 叮叮叮! 再次被狠人挡住。 “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 知道他们再想拯救神界的方法,而不是逃走,分身和不死帝尊,一声大喝挡在前面,洛七七也摇身一变,回归静空珠本体。 四周的空间凝固起来。 “走!” 见众人奋不顾身挡在后面,无畏惧死亡,张悬眼眶一红,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一拉洛若曦,身体一晃,划破空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自在天的范围。 自在天现在已经没了之前的自在,神界崩塌,四处一片混乱。 “你说的他,在哪里?” 没空去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张悬看向怀中的女孩。 如果她说的那人,真能拯救神界,自己牺牲又何妨! “他是我的父亲,你吊坠中的血液,就是他的,不死帝君,曾是他的兽宠……”洛若曦调息了一下,解释道。 “父亲?” 张悬恍然大悟。 难怪一直觉得吊坠中的血液和洛若曦相似,却又不同,原来是她父亲的。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不死帝君留下的那道意念,看到吊坠后,立刻认自己为主。 “你父亲也是帝君?或者拥有超越帝君的实力?” 忍不住道。 图书馆混乱,是吊坠中的血液,让自己恢复清醒,难不成,不仅她是帝君,父亲也是,甚至更加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会昏迷? 又需要天道有缺,才能让其清醒? “他不是帝君,而是……天道!” 洛若曦秀拳捏紧。 “天道?你父亲……是天道?”张悬一震,不敢相信。 “是!五十年前,父亲抵挡不住那只大手,陷入昏迷,天道崩散成三部分,天道有序和天道有缺,进入空间乱流,我代为掌控天道自然,维持神界的平衡。想要让他恢复,只有将散开的部分收集……所以,我才如此决绝,不能失败!才专门进入名师大陆,研究春秋大典,想办法战胜孔师!和孔师战斗的时候,拜托他的事,也是这个。” 洛若曦道。 张悬恍然。 名师大陆刚认识不久,眼前的女孩,就和自己讲述过她的故事,要救一位至亲,自己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她父亲,而且还是神界天道! 天道真的能够化成人形,并且生儿育女吗? “代为掌控天道自然……你体内,没有天道碎片?”突然,意识到她语言中的不对劲,张悬看过来。 代为掌控,和自己这种融合在体内,是两种概念。 “我只是掌控,并不是天道的一部分……”洛若曦道。 张悬松了口气。 这样说起来,只需要自己将天道有缺剥离出来就行了,并不需要她也死亡。 尽管这种命运,不愿意接受,却也不愿意眼前的女孩,受到伤害。 “我将体内的天道有缺剥离出来,你父亲就能活过来,甚至将狠人击杀是吧?”张悬看来。 “这……我也不确定……” 抬头看了看已经崩塌的神界,洛若曦迟疑。 神界是父亲的根基,现在根基都这样了,就算清醒,真的能够将那个强大的狠人击败吗? 真不好说! “看来你也不能肯定,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张悬咬了咬牙:“你、我、分身,联合九天九帝,如果在配合上孔师,未必不能获胜!” “孔师?他……”洛若曦皱眉。 “孔师已经死了是吧!他并未真正死亡,如果猜的没错,他被你斩杀,只是用来脱离天道的方法……不出意外,他应该和魏长风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张悬道。 看到魏长风,就明白过来,孔师所谓的保持灵智,应该和他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可以做到胎中不迷。 再加上提前留下的后手,复活,只是时间问题。 洛若曦愣住,似乎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猜的不错,他应该已经恢复,不然,他的那些学生,不可能连潮汐海都没去……”张悬道。 孔师的那些学生,子渊古圣等人,个个实力强劲,就算没有帝君帮助,也必然有办法进入潮汐海,可却一个都没见。 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想要趁所有帝君去潮汐海无暇顾及的时候去做! 而这种重要的事,明显就是让孔师恢复。 “这……”洛若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走吧!” 不再解释,单手一划,张悬重新来到孔师居住的所在,果然看到一个老者盘膝悬浮在空中,见他们来到,微微一笑:“来了!” 不是孔师,又是何人! 这位万世之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和猜测的一样,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潮汐海的时候,重新复活了。 “你……”洛若曦娇躯一震。 她知道帝君可以复活,不死帝君也活过来了,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我隐瞒天道,提前就准备了后手,幽魂池中的那个没有名字的巨人,就是我留下的,当日被你斩杀,我借机摆脱了天道的束缚,重新凝聚肉身,现在也刚刚恢复罢了!” 孔师微微一笑。 他精通时间能力,看起来神界只过了一、两天,实际上为了恢复力量,经历了不知多久。 几十年的时光,都有了。 “我们三人的实力,是很强,但想要胜过狠人,也没那么容易……” 见孔师果真恢复,洛若曦依旧摇头。 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而是事实。 刚才这么多人联合,都没挡住对方,即便增加一个孔师,又能如何? 同样改变不了局面! “我们单个的实力,甚至联合在一起,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如果将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呢?” 孔师笑着看过来。 “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这次不光洛若曦皱眉,张悬也满是疑惑。 “那个手掌能够撕裂神界,将天道都打散,实力之强,不容置疑,狠人将这股力量全部吸收,又吞噬了神界五十年的灵气,单凭实力,我们十几位帝君,单个拿出来,的确不是对手……” 孔师道:“但联合在一起,将力量集中在一人身上……就未必了吧!” “如何集中?” 洛若曦看过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帝君已经站在神界最巅峰了,如果这么容易吸收别人的力量,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停滞不前。 “很简单……我们将身上的力量,集中在张悬身上,一旦他能冲破帝君桎梏,就能救下神界!” 孔师道。 “我?”张悬一愣:“为什么是我?” “灵犀帝尊修炼的是自由自在,超脱自然!但有了父亲和天道的制约,有了牵挂的人,就永远没办法真正超脱!如果我没看错,当初和我战斗的时候,你也曾放弃过,打算被我斩杀吧!” 孔师道。 洛若曦说不出话来。 战斗的时候,的确有过这种打算,所以二人的交手,刚开始的时候,各自留着后手,宛如切磋,不像生死搏斗。 “无法超脱,自然也就发挥不出最强力量,即便给与再多的真气,同样无法冲击那至高的境界!至于我……” 孔师点头道:“心怀苍生,想要普度天下,却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仁慈太多,也是缺点!如果心狠一些,将异灵族灭族,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当初如果能将异灵族人全部灭杀,狠人就不可能复活,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也不适合!而张悬,功法顺心,没有缺陷。讲究活出自我,哪怕身死,只要活得无愧,就心中坦荡。这种人拥有更大的包容,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孔师继续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连死亡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被其他事情所羁绊? “这……”张悬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孔师目光炯炯的看过来:“不用推辞了,先说时间来不及,去培养其他人,就算来得及,我也觉得未必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灵犀帝尊体内虽没有天道碎片,却常年掌控天道,对天道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我掌控天道有序,如果我们将力量灌输给你,你体内就会拥有完整天道的力量!配合上分身的九天混沌金莲,完全可以做到定九天,掌乾坤,战九霄,灭万物!” “好吧!” 见对方已经做出决定,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用,张悬点了点头。 轰隆! 盘膝做好,一眨眼功夫,两股雄浑的力量,就从两侧灌涌而来。 张悬全身一僵,整个人仿佛刹那间化身天道,翱翔在九天之上。 灵魂、肉身、真气,都在瞬间得到了洗礼,越来越强,越来越雄浑。 …… “你们也想拦我?也好,杀了你们,再去将张悬斩杀……” 将洛七七和分身等人拍飞,狠人冷冷一笑。 分身和诸多帝君联合施展而出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不过,和他比,依旧弱了一些。 潮汐海将神界出了城市外的灵气,几乎全部吞噬干净,现在这些力量,都化作他的寄养,举手投足,带着毁灭天地的能力,这些帝君、神王,尽管代表了神界最巅峰,依旧不堪一击。 此时的狠人,仿佛代表了整个神界,无人能挡。 “神界灭亡,我们活着也没意义,我云螭,与你同归于尽……” 云螭大帝变化出本体,一头巨大的五爪金龙,凌空向他扑了过去。 “就你?不配!” 狠人手掌一捏,金龙就挂在掌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老友,等我!” 扶猛帝君也一声大吼,变化出白虎本尊,凌空来到跟前。 不死帝君,不死火凤本尊显示出来,火焰照耀天空。 玄冥大帝,本尊乃一头大龟,宛如托举着诸天。 四大神兽,镇守神界四极,同时变化本体,崩塌的神界,都变得缓慢下来。 乾坤仿佛在瞬间定住。 嘭嘭嘭嘭! 连续四掌,狠人将四兽镇压下来,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咆哮声中,正想下死手将众人全部抹杀,就感到扬起的手臂一紧,在空中停了下来。 “想要杀他们,问过我没有……” 随即,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人影从空中缓步走了出来。 正是张悬! 此时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来,宛如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进步了不少……” 狠人停了下来,目光凝重。 他显然也没明白,为何短短几分钟的光景,对方的实力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不过,增加了又如何?全盛期的神界,都抵挡不住,我不信,你能挡得住我……” 一声冷哼,狠人再次拍落而下。 张悬长剑扬起,迎了上来。 双方战斗在一起,空间一道道撕裂,气流四处乱窜。 “张悬能不能获胜?” 自在天孔师驻地,洛若曦满是担忧的看过去。 她和孔师将力量传递给张悬,自身修为,已经降低到只有神王级别,不如之前那么辉煌了。 不过,级别在哪里摆着,只要力量足够,终有一天,可以重新恢复。 “凭借现在的实力,想要胜过……很难!除非……他能领悟超越帝君的力量!” 沉默了片刻,孔师道。 十几个帝君联合,都无法胜过狠人,即便他们将力量全部传递给对方,想要胜过,也没那么容易。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力量只有集中在一人身上,才有可能触碰到顶点,才有可能真正超越极限,突破自我! “超越帝君的力量?” 洛若曦眼神悠远。 父亲还清醒的时候,曾和她说过同样的话,但……她无法做到,自己心爱的男子,能够做到吗? “他一定能……他有着一颗不屈的心!和对这个世界的傲然。” 看出她心中的疑问,孔师笑道。 …… 嘭嘭嘭! 连续几招下来,张悬虎口开裂,胸口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痕,狰狞可怖。 和孔师说的一样,即便融合了他们二人的力量,体内形成了完整的天道,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还以为多厉害,不过如此!”狠人冷冷一笑。 “反正不是你的对手,早晚都会被杀,既然如此,我想死在你最强的攻击之下……”深吸一口气,张悬停了下来,不在进攻,反而看向眼前的狠人。 “好,我成全你,给你最强的攻击……” 听他这样说,狠人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手掌扬起。 哗啦! 一道青光出现在掌心,猛地拍落而下。 果然是最强攻击,整个神界都发出轰鸣,宛如快要承受不住,再次被打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双眼紧闭,张悬并未躲避。 嘭! 脑袋炸裂开来,灵魂四处溃散。 “张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脸色一白。 洛七七宛如发疯。 云螭大帝等人也瞪大眼睛,不停哆嗦。 看到这一幕的孔师和洛若曦也全都一愣。 本意是让他突破桎梏,冲击超越帝境境界的,怎么不去反抗,甘心赴死? 这样,岂不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心? “不对,是不死帝君的不死之法……” 正在奇怪,孔师突然开口。 众人随即看到,脑袋炸开,甚至灵魂碎裂的张悬,胸口的吊坠陡然炸开,一滴血液悬浮而起,燃烧起来,形成了一团炙热的火焰,火焰中,一具完好无损的身影,缓步而出。 “他……借助对方的力量,和吊坠中的血液,将天道有缺和灵魂分离了?” 洛若曦瞳孔收缩。 浴火重生后的张悬,体内竟然没了天道图书馆,没了天道的干扰,脱离了天道! “他怎么做到的?” 孔师也满是不敢相信。 天道和灵魂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为了摆脱,他不得不魂飞魄散,借助幽魂池重新凝聚魂魄。 眼前这位,只被斩杀了一下,就彻底摆脱,用了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他用了狠人摆脱灵魂契约的办法……”洛若曦反应过来。 灵魂契约绑定主人和仆人,主人不解除,仆人就永远受制……天道图书馆也是这样,可以说是一种增强版的契约。 绑定了灵魂,不死不会脱离。 但……狠人借助那种特殊力量摆脱了灵魂契约,具体方法,张悬之前详细询问过,恐怕那时就动了心思。 这才故意拼死,让其施展出最强力量对他攻击。 借助这种力量,浴火重生,没想到,果然大获成功! “原来如此,这才是突破帝君的方法……” 从火焰中走出的张悬,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一招手,一侧的分身,立刻重新变成一朵莲花,飞了过来。 刹那间,与自身完美融合。 一眨眼功夫,众人感觉,眼前的张悬,像是变成了九天,九天就是他。 脚掌在地上轻轻一踏。 混乱的九天,立刻稳定下来。 九天混沌金莲,九天诞生时出现,能够稳定九天,此时分身和自我完美融合,不分彼此,也就等于他掌控了这种力量。 不仅如此,融合了九天混沌金莲的修为,他本就达到巅峰的境界,出现了松动,似乎随时都会突破。 “主仆情、兄弟情、师生情、父母情、爱情……融合在一起,原来就是世间万物,这才是人!” 面带微笑,张悬喃喃自语。 天道图书馆脱离灵魂的刹那,他明白过来。 是人看了世界,才有了世界,还是先有世界,后有了人? 是风动,还是心动! 这个问题,亘古不朽的困扰着无数人。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没有生命,没有情感,世界就算存在,又有何意义? 所以,突破爱情之后,是众生情!是交织天下的情感。 世间万物皆有情感,有情才有世界,有情感,才能延续生命。 爱,是情。 憎,是情。 高兴,是情。 痛苦,是情。 离别,是情。 相聚,也是情! “万千情意,为我所用……” 一声低呼,张悬体内禁锢的境界,瞬间破开。 帝君桎梏,突破了! 一瞬间,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大门,灵魂得到了快速的滋养。 无数混沌之气,涌了过来,肉身也飞速提升。 之前只有吸收灵力,才能进步,而现在空间乱流、混沌之气,哪怕是对方的青光,都可以为我所有,不分彼此。 “你……”狠人没想到,自己的全力攻击,非但没将其斩杀,反而成全了他,气的“哇哇!”乱叫,一声怒喝,再次攻击下来。 “你怨恨高高在上的帝君,没在空间乱流中救下自己,是情;觉得曾是我的仆人,蕴含卑微和愤怒,是情;想要毁灭神界,发泄愤怒,是情;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同样是情……情感控制着你,你又如何胜得过我,不被我控制?” 淡淡一笑,张悬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手掌轻轻一抓。 原本纵横无敌的狠人,就被无数情感细线,禁锢在一起,束手束脚,无法动弹。 只要有情,就要被他所用,被他控制! “你……” 狠人眼中满是惶恐:“张师,我是你的仆人,不要杀我……我愿意灵魂献祭……”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微微一笑,张悬摇了摇头。 掌控天下之情,仆人之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杀了神级这么多人,伤了自己的女朋友,洛七七以及这么多朋友,今天,又怎么可能宽恕! “不……” 感受到他的果决,狠人瞳孔收缩,话音未结束,立刻感到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嘭! 一刹那间,爆炸开来,化作无数灵气,向神界各处灌涌。 之前,潮汐海吞噬掉的所有力量,此时全部反哺回来,已经枯竭的荒野,重新焕发生机。 “这……” “这样就杀了?” 云螭大帝、不死帝君、玲珑仙子啊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刚才他们和狠人交过手,知道可怕,这么强大的人,竟然随手覆灭,这位张悬……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 难道帝君之上,真的还有另外的境界? “他成功了……” 孔师和洛若曦,松开捏紧的拳头。 “这是天道的一部分,那我现在就归还天道……” 看到刚才从自己体内,被分离出来的“天道有缺”,依旧在空中悬浮,张悬轻轻一笑,屈指一弹。 嗡! 从重生就伴随他的图书馆,轰然镶嵌在神界的天空之上。 大钟般的鸣响,不断崩溃的神界,肉眼可见的缓慢恢复,混乱的气流,也重新聚拢起来。 崩塌的神界,终于停了下来,干枯的灵气,也伴随狠人的死亡,慢慢复苏。 “看来,神界要重新迎接灵气复苏时代了……”张悬一笑。 潮汐海的窟窿,伴随天道的补全,已经恢复,神界恢复以前的盛况,只是时间问题。 “张悬,这边来……” 刚做完这些,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张悬愣了一下,一步跨出。 这一步,不知飞了多远,随即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面前。 正是之前传授自己剑法的那位。 “前辈,你……” 看到是他,张悬一愣。 之前就觉得这位,深不可测,现在才发现,比起自己,也只差了一丝而已,已然达到了帝君的最巅峰,比起之前的洛若曦,都强大不知多少。 “直呼我名字即可,我叫……聂铜!”青年身上散发出一往无前的剑意,淡淡道。 “聂铜?”张悬皱了皱眉。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跟我来,带你见我哥哥!”叫做聂铜的青年莞尔一笑,向前跨步而出。 张悬紧跟在身后,不知飞了多远,在一个山峰前停了下来。 随即看到了另外一个青年。 容貌比他大不了多少,双眉上扬,给人一种深邃不可看穿之感。 “这实力……”张悬一颤。 眼前这位青年的实力,竟然比他还要强大,同样突破了帝君的桎梏,而且修为更加深远厚重! “在下,聂云!”青年淡淡一笑,看了过来:“也就是……聂灵犀,你口中洛若曦的父亲!” “若曦的父亲?” 张悬一震:“你……是神界天道?” 之前洛若曦说过,自己的父亲,是天道,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我一气化三清,一部分灵魂,变成了天道!再说,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说我是天道也无不可!”聂云淡淡一笑。 张悬不敢相信。 神界竟然是眼前这人创造的? 那他的实力,该有多强? “不对,如果神界是你创造的,你又是天道,为何任由狠人肆虐,而不出手……”张悬看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突破,神界极有可能彻底崩塌,为何眼前这人,不管不问? 甚至连女儿的生死,都关心? 没回答他的问题,聂云淡淡的看过来:“你认为……神界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生命吗?” “这……”张悬停顿了一下:“应该有吧……” 虽然没见过,但既然他能修炼到这种境界,或许其他人也可以,甚至更强。 就好像眼前这位。 “我曾怀疑,神界之上会有更强大的生命,所以用尽全力窥视,最终引来了更高世界的反噬……一个手掌破空而下!” 聂云看过来:“当时如果我躲闪,极有可能整个神界都会被抹平,再没有半个生命……所以,挡下了这招,但也因此,化身的天道被分裂出去。” “这种情况,我想恢复,只是一道意念而已,但……我明白,想要真正超脱神界桎梏,去探索手掌由何而来,神界之外,又有什么……单靠我一人很难做到。所以,想要看看,有没有生命,能够突破帝君桎梏,达到和我平齐的地步!” “所以,就将分散的天道意念,送到最底层的世界……分别赐予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而你,最终没让我失望!” 聂云笑道。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这样说来,我穿越,也是因为你?”张悬心中一震。 难怪,能够穿越过来,没想到都是眼前这位所为。 “呵呵!”聂云轻轻一笑,道:“本身属于这个世界,就有着对世界的敬畏,想要突破世界桎梏,难度要大得多,我也是心念一动,并没想到,你真的能够成功……” “我……”张悬脸色一红:“如果不是孔师,我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没有孔师的无私奉献,想要达到现在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做到。 “机会我给他了,没把握住而已。和灵犀的比斗,其实就是他突破的最佳机会,可惜,他选择了退避,以为自己留了后手,可以全身而退,实际上却是失去了勇猛精进,面对超越我们的人,如果连这点精神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聂云道。 张悬沉默不语。 当时二人的战斗,他都看在眼里,孔师的确在果决上有些欠妥。 也有可能,他不愿意斩杀洛若曦吧。 可惜,就这一念之间,错过了晋级的机会。 “如果孔师获胜,若曦就会死……”片刻后,张悬看过来,眉毛皱起。 难不成,眼前这位连女儿的生死都不管了? “有我在,她不会死……”聂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实力,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了,你觉得二人的实力,生死关头,想要救人,能不能做到?” “这……”张悬苦笑。 突破帝君,和帝君,是两个概念,如果他真的愿意出手,的确可以在最后关头将人救下,而且保证,一点伤都受不了。 “灵犀,是我另外一个妻子洛倾城所生,所以她伪装的名字,姓洛……为了能让她相信,不感情用事,到现在一直以为我还陷入昏迷……” 聂云苦笑一声:“我这个爹也算做得够狠了……这样吧,这件事还是你和她解释吧,毕竟,她现在的心思,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我这个老爹,估计都想不起来了……哈哈,我暂时就不出现了,躲避上一段时间再说,不然,真怕她闹得天翻地覆……” 看到眼前这位如此不靠谱的老爹,面皮一抽,张悬只好答应:“好吧……” 不答应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拐走了人家的女儿…… “天道图书馆,是我一道意念所化,是根基,也是桎梏,你能靠自己的能力,突破桎梏,说明了能力和潜力,将来前途无量,我女儿能和你在一起,做父亲的,也算欣慰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十六回 艺馆歌舞藏玄机 名伶猝死案惊人上 华堂绮梦隐暗波 名伶殂谢谜踪现 时维大唐初定,宇内渐呈升平之象,长安一城繁华似锦,尤以平康坊内的艺馆为盛。 此处夜夜笙歌,烛影摇红,引得京城中的达官显贵、王孙公子们趋之若鹜,皆沉醉于这一片纸醉金迷、歌舞升平的靡丽之景中,仿若不知人间尚有疾苦。 艺馆中有一红伶,名唤嫣娘,其容颜娇美,恰似春日绽露的桃花,眉如远黛含烟翠,目若秋水映寒星,唇若点樱绽娇柔,身姿轻盈似蝶舞翩跹,体态婀娜多姿,举手投足间,皆具万种风情,轻易便能勾动人心。 其歌喉清婉悠扬,仿若黄莺啼鸣于幽谷,一曲听罢,余韵袅袅,绕梁三日而不绝;舞艺更是出神入化,翩然如惊鸿照影,婉约似游龙戏云,每一次舞动,都似在诉说着一段动人的故事,引得台下观者如痴如狂,喝彩声与叫好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艺馆。 一时间,嫣娘之名风靡京城,成为艺馆的金字招牌,为馆主钱富海赚得盆满钵满,可谓风光无限,受尽瞩目。 怎奈命运无常,风云骤变。 一日清晨,艺馆内陡然传出嫣娘猝逝于后台的噩耗。 消息仿若一阵凛冽寒风,瞬间席卷京城,众人皆惊愕万分,无不为这红颜早夭而嗟叹惋惜。 刹那间,艺馆往昔的热闹喧嚣仿若被一层阴霾重重笼罩,顿然清冷寂寥下来。 那曾经不绝于耳的丝竹妙音,此刻仿若南柯一梦,消逝得无影无踪,唯余一片死寂与悲凉弥漫其中。 捕快赵翊闻得此事,即刻率衙役奔赴艺馆。 踏入后台,但见一片狼藉凌乱之景,原本井然有序摆放的戏服道具散落遍地,桌椅歪倒凌乱,仿若历经了一场激烈纷争。 据其他艺人回忆,嫣娘前夜的演出堪称完美无缺,那灵动曼妙的舞姿、悦耳动听的歌声犹在眼前耳畔,谁能料到,仅仅一夜之隔,便已阴阳两隔,佳人香消玉殒。 赵翊蹙眉凝神,仔细勘查现场,只见嫣娘身侧的茶盏翻倒在地,茶水早已干涸,唯留一片暗沉渍痕,在这杂乱无章的后台显得格外刺目。 他俯身拾起茶盏碎片,细细审视,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虑:莫非这茶中藏有隐秘? 恰在此时,赵翊听闻后台角落里有几个艺人正窃窃私语,神色慌张,眼神闪躲游移,似在刻意隐瞒什么。 他不动声色地趋近,轻声问道:“诸位,可知昨夜后台发生了何事?若有线索,还望如实相告,切勿隐瞒。” 众艺人面面相觑,犹豫良久,终有一人嗫嚅着开口:“昨晚,我等似听闻嫣娘与馆主钱富海在后台起了激烈争执,言辞颇为激烈,只是不知因何而起。” 赵翊闻言,心中一动,遂传唤艺馆馆主钱富海。 那钱富海身形肥胖臃肿,满脸横肉堆积,此刻却面色惨白如纸,眼神飘忽不定。 见得赵翊,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谄媚说道:“官爷啊,这可真是天降横祸!我这艺馆全靠嫣娘撑持,她这一走,我这生意可如何是好哟?” 赵翊目光如炬,紧紧逼视着馆主钱富海,直言问道:“听闻昨夜你与嫣娘有所争吵,所为何事?” 馆主钱富海眼神一闪,连忙摆手不迭:“不过是些寻常生意上的龃龉,略有分歧罢了,怎料到会出这般惨事。” 赵翊见他言辞闪烁,心中愈发明晰此事背后定有隐情,却未再多问,只留下一句“莫要隐瞒,否则后果自负”,便让钱富海退下。 待钱富海离去后,赵翊继续在艺馆查访。 经多方打听,终于知晓了钱富海与嫣娘争吵的真正缘由。 原来,近日一位来自江南的丝绸巨贾赵崇武,听闻嫣娘美名远扬,特来艺馆观演。 嫣娘的才艺令其惊为天人,遂向馆主钱富海提出愿出两万两白银为嫣娘赎身。 这在当时,无疑是一笔令人咋舌的天文巨款。 钱富海被这笔巨额赎金冲昏了头脑,在他心中,有了这笔钱,便能从各地广纳年轻有潜力的新人,将艺馆修葺一新,使其金碧辉煌,购置顶级的演出器具和精美服饰,甚至可在京城其他繁华之地开设分馆,拓展商业版图。 且赵崇武暗示事成后会在江南丝绸生意上为其提供诸多便利与优厚条件,这让钱富海更是心动不已,全然不顾嫣娘的个人意愿,急切地想要促成这笔交易,于是在后台与嫣娘激烈争吵起来,试图逼迫她就范。 知晓这一关键信息后,赵翊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心中暗忖这其中的利益纠葛或许便是嫣娘之死的***,当下决定顺着这条线索深挖下去,定要将这艺馆中隐藏的罪恶真相大白于天下,还嫣娘一个公道。 为探清真相,赵翊又询问了嫣娘的贴身丫鬟小翠。 小翠双眸红肿,泣涕如雨,抽噎着诉说:“小姐近来似觉身子有些疲顿,但为着不耽搁演出,一直强自支撑。昨夜演罢回后台,喝了一盏茶后,便说有些头晕,我原以为是劳累所致,哪曾想……” 言至此处,小翠又忍不住悲恸痛哭起来。 赵翊沉吟片刻,暗自思忖:嫣娘之死,究竟是积劳成疾致使身体不堪重负,还是有人蓄意下毒谋害? 若系下毒,那凶手会是何人?是那在生意上与嫣娘起争执的馆主钱富海,抑或另有他人? 这艺馆之中,看似繁华热闹,实则暗潮涌动,每个人似乎都怀揣着不可告人的隐秘。 赵翊折返后台,再度仔细查验每一处角落,不遗漏丝毫蛛丝马迹。 终于,在一处隐蔽旮旯里,他发现了些许细微粉末,色泽暗沉,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异臭。 他小心翼翼地将粉末收集起来,带回衙门交由仵作详加查验。 第十六回 艺馆歌舞藏玄机 名伶猝死案惊人下 真相渐明情难挽 孽缘终偿警世人 经仵作一番悉心查验,那粉末竟是一种慢性毒药,服用之初并无显著症状,待至一定时辰,便会诱发心脏骤停,致人猝然身亡,且毒性发作时的表象与劳累过度极为近似,殊难辨别。 赵翊得知结果后,心中已然有了方向,接下来,便是要从这艺馆众人错综复杂的关系里,层层剖析,抽丝剥茧,揪出那隐匿于幕后的真凶,还嫣娘一个公道,让这艺馆潜藏的罪恶昭然于世,使真相不再被这虚假的繁荣所掩蔽。 赵翊深知案情重大,不敢有丝毫懈怠。 他一面加派人手在艺馆周遭明察暗访,留意是否有可疑人等出入或异常情状发生;一面逐一询问馆内其他艺人,力求从他们口中获取更多有价值的线索。 历经数日艰苦侦查,一条新线索渐渐浮出水面。 杂役孙石头暗中向赵翊透露,他曾在案发前几日瞧见馆主钱富海与一个神秘黑衣人在艺馆后的小巷中密会,那黑衣人神色匆匆,将一个小包裹交予馆主钱富海后便匆匆离去。 赵翊敏锐察觉,这个神秘黑衣人与案件或许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顺着这条线索深入追查,赵翊查明黑衣人乃是当地一个臭名昭著的泼皮无赖,名叫王二麻子。 此人素日里专事偷鸡摸狗、坑蒙拐骗的勾当,在京城的市井街巷中声名狼藉。 赵翊迅速带人将王二麻子擒获,一番严厉审讯后,王二麻子终于招供,他是受一位富家公子指使,从一个自称“玄风子”的江湖郎中处购得毒药,而后转交给馆主钱富海的。 而这位富家公子,正是嫣娘的爱慕者之一,乃京城中有名的浪荡子弟刘轩。 这刘轩出身世家,家财万贯,平日里不学无术,整日只在那烟花柳巷中纵情声色、肆意流连。 自从偶然间目睹嫣娘登台献艺的那一刻起,便被嫣娘的绝世容颜与卓绝才情深深魅惑,仿若被爱神之矢射中,自此一颗心便全然系在了嫣娘身上。 起初,刘轩对嫣娘展开了炽热追求,馈赠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无数,甚至信誓旦旦许下为她赎身、娶她入门的诺言。 然而嫣娘生性高洁孤傲,又一心痴迷于演艺事业,对刘轩的追求不为所动,屡屡婉拒于他。 这刘轩何曾遭受过这般挫折,在他一贯骄纵顺遂的世界里,向来是予取予求,从未被人如此轻慢拒绝,心中的怨怼便如野草般疯狂蔓延滋长。 一日,刘轩在酒楼中借酒消愁,恰逢一位自称“玄风子”的江湖术士模样的人前来搭讪。 那玄风子见他满面愁容,便主动攀谈起来。 刘轩在酒精的作用下,将自己对嫣娘的爱恨情仇一股脑地倾诉出来。 玄风子听后,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悄声对刘轩说道:“公子莫要烦恼,在下有一妙计,可助公子得偿所愿。”说着,便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纸包,“此乃一种慢性毒药,无色无味,只需悄然混入她的饮食之中,便可叫她乖乖就范。待她身中剧毒,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际,公子再适时出面施救,她定会感恩戴德,倾心于公子。” 刘轩听后,心中一惊,起初尚有几分犹豫,但一想到嫣娘对自己的冷淡,以及那强烈的占有欲作祟,最终还是鬼使神差地接过了毒药。 他找到与艺馆馆主钱富海素有往来的王二麻子,许以重金酬报,让其将毒药转交给馆主钱富海,并嘱托馆主钱富海寻机下手。 在他想来,馆主钱富海为了保住艺馆的生意,定会配合自己行事。 却未料到,这一歹毒的计划最终酿成了嫣娘的惨死悲剧,也将他自己推上了绝路。 刘轩的计划之所以功亏一篑,主要缘由如下: 刘轩从玄风子那里得到毒药后,仅仅知晓其为慢性毒药,却对具体的毒性发作细节懵然无知。 他全然不清楚该毒药会在何种情形下加速发作,亦不了解嫣娘的身体状况可能会与毒药产生何种难以预料的反应。 譬如,嫣娘近期因连续演出而身体疲惫不堪,抵抗力大幅下降,这使得毒药在她体内的发作更为迅猛致命,远远超出了刘轩预期的“只是让她生病以便自己施救”的程度,直接导致嫣娘猝死,根本没给他实施后续计划的机会。 再者,艺馆后台在演出结束后通常忙碌喧嚣至极,人员往来穿梭频繁。 当嫣娘饮下有毒的茶水后,后台众人正忙于收拾道具、卸妆换装等诸事,无人特别留意嫣娘的细微变化。 而且,嫣娘身为名伶,或许为了不影响他人,即便身体不适也强自隐忍,不形于色,这使得她中毒后的症状在混乱嘈杂的环境中被轻易忽略。 此外,或许在她毒发之时,恰逢一场因舞台道具搬运引发的小小混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从而延误了对嫣娘的救助时机。 还有一个意外状况是,刘轩万万没料到,在他计划实施的当晚,嫣娘的一位挚友——一位在京城颇具声望的文人雅士苏羽前来探望。 这位苏羽与嫣娘因对诗词歌舞的共同喜好而结缘,时常与嫣娘探讨艺术,交流心得。 此次前来探望,却未料到会发生这样的悲剧,他的惊慌失措也在无意中让嫣娘错失了被救的机会。 苏羽与嫣娘相谈甚欢,嫣娘在兴高采烈之下多喝了几杯茶,无意中加速了毒药的吸收。 而当嫣娘毒发之际,苏羽惊慌失措,急切呼喊众人救助,现场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他的过度紧张和不恰当的急救举措(如摇晃嫣娘身体等)反而可能加重了嫣娘的病情,使得原本就危急的情形变得更加不可收拾,让刘轩的计划彻底落空,最终导致了这场无法挽回的悲剧。 待真相大白于天下,刘轩被缉拿归案时,他才如梦初醒,望着眼前冰冷沉重的枷锁,回想起嫣娘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心中满是悔恨与自责。 但此时,一切都已无可挽回,他的一时冲动和恶毒行径,不仅亲手扼杀了嫣娘年轻美好的生命,也断送了自己的锦绣前程和家族的百年声誉,只留下这令人扼腕叹息的悲剧故事,成为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也化作一个醒世恒言,警示着世人莫要重蹈覆辙,为情为欲而迷失本心,以致铸下大错,抱憾终身。 第十七回 牧场辽阔隐悲剧 牧马人失踪谜案 明朝时期,塞外之地有一处广袤无垠的牧场,仿若一块巨大的翠色绒毯铺陈于大地之上,碧草连天,其间骏马嘶鸣,奔腾驰骋,鬃毛随风舞动,尽显豪迈之姿,实乃一片生机勃勃之象。 这片牧场为当地富户李崇武所有,其手下雇有一众牧人,性格憨厚老实的张大山,做事踏实认真,总是默默完成自己的任务;机灵聪慧的王小福,眼睛里透着一股机灵劲儿,对牧场里的大小事务都能快速反应;心直口快的孙大壮,说话直来直去,有啥说啥,他们每日精心照料着成群的马匹,日复一日,倒也相安无事。 然一日清晨,当雇工们如往常般前往马厩准备放牧时,却惊觉牧马人赵勇不见踪迹,其负责的几匹矫健骏马亦消失不见。 众人起初只道他许是有急事先行离去,可直至日上三竿,仍不见其归来,且四下呼喊寻觅皆无果,众人这才慌了神,急忙通报给牧场主李崇武。 李崇武闻听此事,心中顿感不妙,匆忙赶至马厩查看。 只见那赵勇平日里放置物件的角落如今凌乱不堪,好似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挣扎,一些随身的小物件如他心爱的马鞭、破旧的酒囊等散落一地。 李崇武脸色阴沉,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一面差平日里办事稳妥、心思细腻的雇工刘二麻子在牧场周边仔细搜寻,不放过任何一处可能的线索;一面亲自询问其他雇工,试图从他们口中寻得些许蛛丝马迹。 有那向来警醒的雇工刘福生回忆,昨夜似曾听闻马厩方向传来几声异响,只是当时夜色已深,且以为是马匹的寻常动静,便未多加留意。 又有那老实巴交、只顾埋头干活的雇工王老实称,近日在牧场周边偶见几个形迹可疑的陌生人徘徊,其中一个身形高大魁梧、满脸胡须的汉子,目光闪烁,不似附近的牧民,但因忙于手中事务,亦未上前盘查。 李崇武听闻此言,心中暗忖,这赵勇的失踪,究竟是遭遇了草原上的野狼等野兽的袭击,还是被那几个神秘陌生人所绑架? 若为野兽袭击,为何不见血迹与搏斗的明显痕迹?若系被人绑架,那些陌生人又是何方神圣?是为财而来,盯上了这牧场的良驹,还是另有隐情? 众人在牧场周边展开了地毯式搜寻,终于在一处偏僻的草地边缘发现了一些杂乱的马蹄印,以及一些疑似拖拽重物的痕迹,那痕迹一路向着远处的山谷延伸而去。 李崇武望着那痕迹,目光凝重,当下决定沿着这线索追查下去,定要将这失踪之谜解开,寻回牧马人赵勇,亦要探明这牧场潜藏的危机,保得一方安宁。 正当众人准备沿着痕迹深入山谷之际,却见雇工张二麻子匆匆跑来,神色慌张地说道:“老爷,我刚刚想起,前几日我见赵勇与一个外乡来的马贩子交谈过甚,那马贩子走时神色匆匆,看着颇为可疑。那马贩子身形精瘦,眼神狡黠,还留着一撮山羊胡,眼神里透着一股精明和算计。” 李崇武听闻此言,心中一动,莫非这马贩子与赵勇的失踪有所关联?当下便命平日里擅长追踪打听、对周边人事颇为熟悉的雇工陈生去查访那马贩子的下落,而自己则带着一众雇工,顺着马蹄印与拖拽痕迹,小心翼翼地向着山谷进发,一场惊心动魄的探寻之旅由此拉开帷幕,真相也在这一步步的追寻中渐渐浮出水面…… 众人沿着痕迹深入山谷,只见四周怪石嶙峋,草木丛生,愈发显得阴森静谧。 行至山谷深处,赫然发现一处隐蔽的山洞,洞口周围的草丛有被踩踏的迹象,显然不久前有人来过。 李崇武示意雇工们小心行事,众人缓缓靠近洞口。 还未及进入,便听到洞内传来阵阵低沉的马匹嘶鸣声,众人心中一紧,料想失踪的牧马人和马匹或许就在洞内。 待悄悄潜入洞中,借着火把的微光,只见洞内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赵勇被捆绑在一根石柱上,神色萎靡,头发蓬乱,脸上带着疲惫与惊恐,身旁正是那几匹失踪的骏马,好在马匹看上去并无大碍,只是眼神中透着些许不安。 李崇武刚欲上前解救赵勇,突然从洞的深处窜出几个身影,正是之前雇工们提及的神秘陌生人。 为首的一人满脸横肉,名叫王彪,手持利刃,刀刃在火把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恶狠狠地瞪着众人,吼道:“都别乱动!这事儿与你们无关,识相的就赶紧滚!”那声音在山洞中回荡,带着几分凶狠与威胁。 李崇武强压怒火,双眼微微眯起,死死地盯着王彪,沉声道:“你们究竟是何人?为何要绑架我的雇工和马匹?”那王彪冷笑一声,嘴角上扬,露出一丝不屑:“哼,少管闲事!我们不过是受人钱财,替人办事。这赵勇不知好歹,坏了我们的好事,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 此时,洞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喊叫声,原来是去查访马贩子的陈生带着附近的牧民赶了回来,将山洞团团围住。 那几个陌生人见状,脸色骤变,知道今日已插翅难逃,眼神中露出一丝惊慌与绝望。 在众人的合力围攻下,几个陌生人很快便被制服。 经审问得知,他们是受一个名叫刘老六的盗马贼团伙指使,那马贩子也是团伙一员,名叫胡三。 他们企图偷走牧场的良驹,转卖到外地谋取暴利,而赵勇偶然间发现了他们的阴谋,故而被绑架至此。 真相大白后,赵勇被成功解救,马匹也全部找回。 李崇武严惩了这些盗马贼,同时也加强了牧场的安保措施,以防类似事件再次发生。 经此一役,牧场又恢复了往日的安宁,只是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始终刻在众人的心头,成为一段难以忘怀的记忆,时刻警醒着他们守护好这片来之不易的家园。 此后,每当夜幕降临,牧场的篝火旁,老牧人们总会给年轻的雇工们讲述这段故事,那跳跃的火苗仿佛映照着当年的惊险与曲折。 而牧场的生活依旧继续,只是每个人都多了一份警惕,守护着这片土地上的生机与安宁,传承着这份对家园的责任与热爱。 第十八回 钱庄金流现危机 掌柜遇害案难解上 钱庄血案风云起 在宋朝那繁华热闹的市井之中,一家钱庄声名远扬,整日里人流熙攘,金银往来似滔滔江水,数额巨大且交易频繁。 这钱庄的掌柜林鹤堂,在商界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素日里精明能干,把钱庄上下打点得井井有条,伙计们也各自尽责,尽心尽力地操持着分内之事。 账房先生苏文远,心细如发,算盘珠子拨得精准无误,深得掌柜信赖;跑堂的王小顺手脚麻利,迎来送往,待客极为热情;护卫陈武生身材魁梧壮硕,武艺高强精湛,肩负着钱庄的安保重责,有他在,平日里虽忙碌却也秩序井然。 一日清晨,伙计们像往常一样前来钱庄准备开启新一天的生意,却惊觉掌柜的房门紧闭,任他们如何呼喊,屋内都毫无回应。 众人顿感大事不妙,齐心协力撞开了房门,只见屋内一片狼藉,账簿凌乱地散落一地,而掌柜林鹤堂竟横躺在血泊之中,早已没了气息,其面容惊恐万分且扭曲变形,显然生前遭受了难以想象的巨大痛苦。 此事一出,钱庄上下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亏得那机灵的王小顺,强忍着内心的恐惧,赶忙差人飞速去报官,自己则竭尽全力将现场维持原状,生怕破坏了可能潜藏其中的关键线索。 不多时,官府的捕快们迅速赶到了现场。 此次负责这起案件的捕快头目名叫赵正风,年约四十,目光锐利如鹰隼,办案经验丰富老到,在当地衙门中素有“神探”的威名。 他身形矫健敏捷,行动起来雷厉风行,且最擅长从那些毫不起眼的细微之处发现至关重要的线索,面对各类疑难案件,都有着一套独特的侦破思路和坚韧不拔、绝不放弃的执着精神,故而深受下属的敬重与爱戴,也颇得百姓的信赖与赞誉。 赵正风带领着捕快们当即展开了细致入微的勘查工作。 很快,他便留意到掌柜身旁那账簿上记录的一些近期的大额交易,其中几笔款项的出入显得颇为可疑。 仔细一瞧,这些款项有好几笔都来自一位名叫赵崇武的大客户。 这赵崇武在本地乃是一位声名显赫的富商,生意版图涉足多个领域,资产颇为雄厚。 只是近来,他旗下的几桩生意仿佛被厄运笼罩,接连遭遇挫折,资金周转出现了严重的问题,也正因如此,他与钱庄掌柜林鹤堂之间的关系变得愈发微妙且紧张起来。 想当初,二人合作甚是融洽无间,赵崇武诸多生意的资金周转全仰仗林鹤堂的钱庄鼎力支持,林掌柜也看重赵崇武的商业势力和潜力,为其提供了不少便利与优惠条件。 然而,随着赵崇武生意上的困境愈发严重,其在钱庄的借贷数额如同雪球般日益攀升,已然超出了正常的商业风险所能承受的范畴。 林鹤堂出于对钱庄资金安全的考虑,不得不狠下心来收紧信贷额度,并且多次言辞恳切地催促赵崇武偿还部分欠款。 这般举措使得赵崇武心中大为不满,两人在商议相关事宜时,言语间的火药味也越来越浓。 曾有伙计偶然间听到他们在密室中激烈争吵,赵崇武言辞犀利且激烈,指责林鹤堂全然不顾多年的交情,在他深陷危难之际竟落井下石;而林鹤堂则面色凝重,据理力争,强调钱庄的生意规则不可违背以及风险把控的重要性。 如此紧张的氛围在钱庄中悄然蔓延开来,伙计们都敏锐地察觉到二人的关系已不复从前那般亲密,仿佛是一根被拉紧到极致的弦,稍有不慎便会断裂。 也正因如此,赵崇武在这起掌柜遇害案中,自然而然地成为了捕快们首要怀疑的对象之一,他与林鹤堂之间那复杂微妙的关系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成了亟待解开的谜团。 随着调查的逐步深入,又有一些新的线索如鬼魅般悄然浮出水面。 有一位神秘的黑衣人,名叫夜影,在案发前的几晚,时常如幽灵般在钱庄附近徘徊游荡。 据一位深夜归家的邻居战战兢兢地描述,那夜影的身影飘忽不定,宛如鬼魅一般,眼神中透着一股让人寒毛直竖的冷意,每次出现都是直勾勾地朝着钱庄的方向张望,似乎在暗中窥探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夜影究竟是何方神圣?他与掌柜的遇害又有着怎样千丝万缕的关联?是受雇于他人,还是有着自己难以言说的目的?莫非这背后隐藏的并非仅仅是简单的财务纠纷,而是更为错综复杂的私人恩怨情仇? 捕快们不敢有丝毫懈怠,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存在的细节,沿着这些模糊不清的线索一路艰难追寻,四处走访钱庄的常客、附近的居民,试图从他们的口中拼凑出掌柜遇害前那完整的画面,揭开这扑朔迷离案件背后的真相。 经过多日不辞辛劳的奔波查访,捕快们终于觅得了一位关键证人——钱庄后街一位卖馄饨的老者刘福生。 老者眯着昏花的双眼,回忆起案发当晚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他曾看见那夜影匆匆忙忙地离开钱庄,神色慌张至极,手中似乎还紧紧攥着什么物件。 顺着老者所指的方向,捕快们一路追踪而去,发现夜影最后消失在了城中一处偏僻幽静的小院附近。 众人小心翼翼地将小院团团包围,待破门而入后,却发现屋内空无一人,只余下一些杂乱无章的脚印和残留的衣物,仿佛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激烈的争斗,而后又被人匆忙清理过。 不过,在角落里,捕快们找到了一本被烧毁了一半的账本,上面隐约记载着一些与钱庄相关的账目,以及一些陌生的人名和暗语,似乎在隐隐约约地暗示着一个更为庞大复杂的利益网络,背后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操纵着一切。 与此同时,对赵崇武的调查也有了新的进展。 捕快们发现他近期与一些江湖人士往来密切,这些人中有擅长飞檐走壁、身轻如燕的轻功高手李飞燕,也有精通各种暗器、出手狠辣的神秘人物张无影。 这一发现让捕快们不禁心生疑窦,难道赵崇武为了解决自己那棘手的财务困境,竟真的雇佣了这些江湖人来对钱庄掌柜下手,并试图篡改账目以掩盖自己的罪行? 第十八回 钱庄金流现危机 掌柜遇害案难解下 真相大白终有时 就在案件看似逐渐明朗之际,又出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转折。 一位自称是掌柜远房亲戚的女子柳如烟突然现身,她手中拿着掌柜生前的一封密信,信中提到掌柜近期察觉到钱庄内部有人在暗中谋划着一场针对他的阴谋,涉及的不仅有外部的势力,竟然还有钱庄内部的伙计。 这让捕快们不得不重新审视之前所掌握的所有线索,开始对钱庄的伙计们进行更为细致入微的排查工作。 在排查过程中,捕快们注意到一个名叫孙二的伙计行为举止极为异常。 他在掌柜遇害后,总是显得心神不宁,坐立不安,而且被发现多次私下与一些形迹可疑的陌生人接触。 当捕快们对他进行审讯时,孙二起初还百般抵赖,言辞闪烁,但在确凿的证据面前,最终不得不交代了实情。 原来,孙二是被一个神秘组织——暗影盟收买了。 暗影盟头领沈千机,年约五十,面容冷峻坚毅,眼神深邃而阴鸷,仿佛能洞悉人心深处潜藏的恐惧与欲望。 他出身神秘莫测,早年游历江湖四方,广交三教九流,积累了丰富的人脉资源和处世经验,也深谙各种阴谋诡计与江湖门道。 沈千机武艺高强,一套独门的“暗影七绝掌”使得出神入化,威力惊人,其轻功更是了得,能够在夜色的掩护下如鬼魅般穿梭自如,不留丝毫踪迹。 但他最为厉害的还是其老谋深算的心智和掌控全局的谋略。 多年来,他凭借着狠辣决绝的手段和过人的智谋,在江湖的暗处逐步建立起了暗影盟这一庞大而又隐秘的组织。 他将组织经营得如同一张无形却又无处不在的大网,悄无声息地渗透到各个行业和领域,暗中操纵着许多见不得光的交易和勾当,妄图以此来积攒足够的财富和势力,以实现他那称霸江湖的勃勃野心。 而此次钱庄掌柜遇害案,便是他精心策划的众多阴谋中的一环。 沈千机事先通过种种渠道得知了赵崇武与钱庄的财务矛盾,便决定巧妙地利用这一点来达到自己的险恶目的。 他一方面指使手下的心腹夜影密切监视钱庄的一举一动,寻找最为合适的时机下手;另一方面,用重金收买了孙二,让他在钱庄内部提供情报并蓄意制造混乱,以扰乱捕快们的调查视线。 案发当晚,夜影在孙二的接应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钱庄,残忍地杀害了林鹤堂,并窃取了重要账目。 之后,他们企图利用赵崇武的嫌疑来转移官府的注意力,从而为暗影盟进一步控制商业命脉争取宝贵的时间和空间,为其扩张打下坚实的基础。 在孙二交代了这些情况后,赵崇武的嫌疑看似更大了。 但实际上,赵崇武虽生意陷入了困境,但他深知江湖的险恶难测,起初与李飞燕、张无影等人接触,只是想托他们打听一些商业对手的消息,期望从中寻得一丝转机,扭转自己生意上的颓势。 然而,随着债务危机日益加重,他的心态逐渐失衡,内心被焦虑和绝望所充斥。 此时,暗影盟的头领沈千机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便暗中指使手下伪装成普通江湖人接近赵崇武,这些人假意与他称兄道弟,表现得极为热情和仗义。 他们不断在赵崇武耳边灌输一些激进危险的想法,蓄意挑拨他与钱庄掌柜林鹤堂的关系,让他误以为只要解决掉林鹤堂,就能摆脱当前的财务困境,重新掌控局面,让自己的生意起死回生。 赵崇武在这些人的蛊惑下,虽未直接雇佣他们去谋害林鹤堂,但也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暗影盟设下的圈套,为他们的罪恶计划提供了一定的掩护和便利。 当真相逐渐明晰,赵崇武如梦初醒,追悔莫及,他这才明白自己被人利用,险些酿成大祸。 好在最终在捕快们细致入微、抽丝剥茧般的调查下,洗清了冤屈,他也深刻认识到在困境中坚守正道的重要性,发誓日后定要谨慎行事,不再与这些江湖势力有任何瓜葛,一心回归正途,努力重振自己的生意。 真相大白于天下后,捕快们迅速展开行动,如同猎豹出击一般,将暗影盟的成员一一缉拿归案,还了赵崇武一个清白,也让这起错综复杂的掌柜遇害案得以告终。 钱庄在经历了这场惊心动魄的风波后,痛定思痛,重新整顿业务,加强了安保措施,以防止类似的悲剧再次发生。 而这起案件也成了当地百姓口中一段惊心动魄、广为流传的传奇故事,时刻提醒着人们在金钱的诱惑面前要坚守正道,莫要被贪婪蒙蔽了双眼,否则必将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第十九回 医馆药香飘暗影 医师被杀案惊悚 上 医馆命案现疑云 北宋年间,繁华集市的一隅,济仁堂医馆人来人往,喧闹不休。 馆主陈鹤堂医师医术精湛非凡,心地善良仁厚,在这一方水土备受尊崇敬仰。 其身旁常伴学徒小林,生性机灵聪慧,侍奉师长极为勤勉,抓药、照料病患皆尽心尽力,对陈医师尊崇有加,视作亲长恩师,一心盼着能早日继承其衣钵,治病救人,济世扶危。 一日,陈医师于诊室之内为一位重症病人悉心拟方,他面容紧绷,神色忧虑,手中之笔落下,药方上的字迹刚劲有力却又透着几分凝重无奈。 小林安静侍立在侧,眼神中满是敬畏与专注,时刻留意着师父的一举一动。 彼时,陈医师与病人刘二牛之间的矛盾冲突频繁发生。 这刘二牛乃是个做粗重体力活的码头搬运苦力,身形魁梧壮硕,性格急躁鲁莽。 多年繁重劳作令其身体不堪重负,患上一种古时被称为“痹证”的顽疾,患病关节疼痛难忍、肿胀变形,病情反复无常且久治不愈。 每至阴雨寒湿天气,或是劳累过度时,症状便会加剧,疼得他冷汗直冒,却因家境贫寒无钱持续医治,只能咬牙强撑,继续从事苦力活计,生活愈发艰难。 这日,刘二牛又如往常一般来到医馆,还未等陈医师开口询问,便大声吼道:“陈医师,你这是怎么治病的?我这病吃了你的药这么久,一点好转都没有,我看你就是个庸医!” 陈医师无奈地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笔,耐心说道:“刘二牛,你的病本就棘手,这‘痹证’并非几日就能治愈,需按疗程慢慢调养,急不得啊。” 刘二牛一听更急了,涨红了脸反驳:“我不管什么疗程不疗程,我只知道我现在还是疼得厉害,每天连活都干不了,你得给我个说法!” 陈医师走上前,试图安抚他:“我理解你的痛苦,但治病需循序渐进,你这般急躁,反而不利于病情恢复。” 可刘二牛根本听不进去,仍是叫嚷着让陈医师重新开药,否则就要砸了医馆。 两人的争吵引得医馆内其他病人纷纷侧目,气氛变得异常紧张。 这日清晨,小林像往常一样早早来到医馆,准备开始新一天忙碌而充实的工作,然而当他走到陈医师的诊室门前时,却惊觉房门紧闭,任他如何呼喊,屋内都毫无回应。 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小林心急如焚,赶忙叫来众人,众人齐心协力撞开了房门。 刹那间,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惊恐万分,只见陈医师横躺在地,早已没了气息,其面容扭曲,满是痛苦与惊愕之色,身旁的药方散落一地,药柜也被翻得凌乱不堪,各种药材散落四处,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激烈搏斗。 此事瞬间如疾风般在医馆内外迅速传开,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皆猜测是不是那刘二牛因心怀怨恨而痛下杀手,为报复而来制造了这起惨案。 毕竟刘二牛此前的激烈言辞和暴躁行为,大家都有目共睹,这似乎是最顺理成章、合乎情理的推断。 然而,官府的捕快们在仔细勘查现场时,却敏锐地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细微线索。 只见陈医师的右手紧紧攥着一片衣角,那布料的质地粗糙且颜色暗沉,与医馆内平常所备的布料皆不相同,显然是外来之人留下的。 而且,药柜中的一些珍贵稀有药材也不翼而飞,这让捕快们心生疑窦,暗自思忖若只是单纯的报复杀人,为何要特意拿走这些药材?莫非这其中另有隐情和不为人知的秘密? 负责此案的捕快头目赵勇,是个经验丰富、眼神犀利的老捕快,多年来侦破过不少疑难案件,在当地颇具威名。 他带领着手下的捕快们不敢有丝毫懈怠,迅速开始四处走访调查,询问那日在医馆内的其他病人和附近的居民。 有一位名叫孙福的眼尖病人回忆起,在案发前一晚,曾恍惚看到一个黑影如鬼魅般在医馆后窗一闪而过,身影颇为矫健敏捷,但因夜色昏暗朦胧,未看清其面容长相。 这一证言让原本就错综复杂的案件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迷雾重重,难道真的是有江湖人士盯上了医馆的药材,故而精心设计杀害了陈医师? 第十九回 医馆药香飘暗影 医师被杀案惊悚 下 暗夜阴谋终败露 随着调查的逐步深入,一条至关重要的线索悄然浮出水面。 小林在整理陈医师遗物时,意外发现了一本被藏得极为隐秘的笔记,上面记录着一些奇怪诡谲的符号和隐晦难懂的话语,似乎与某种神秘莫测的组织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这突如其来的发现让捕快们意识到,这起看似简单的医师被杀案,背后或许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惊天大秘密,而那被众人怀疑的刘二牛,也许只是这场阴谋中的一枚被有心之人利用的小小棋子,真正的凶手恐怕还潜藏在暗处,静静地等待着被揭露的那一刻…… 捕快们顺着笔记中的线索一路艰难追查,抽丝剥茧,竟意外牵出了江湖上一个声名狼藉、神秘诡异的杀手组织——“暗夜阁”。 这个组织行踪诡秘难测,成员皆是武艺高强且心狠手辣之徒,只要雇主出价够高,他们便会不择手段、不计后果地去完成任何任务,在江湖上可谓是恶名远扬,令人闻风丧胆。 “暗夜阁”阁主冷啸天,原本是某一个门派的弃徒,因心怀怨念与不甘,从而步入邪道,在江湖的阴暗角落里逐渐崭露头角。 他凭借着自身极高的武学天赋和狠辣决绝、冷酷无情的行事作风,短短数年便在北宋江湖的暗处建立起了“暗夜阁”这一庞大而又隐秘的黑社会组织。 其武功深不可测,擅长一套阴狠毒辣的“暗影噬魂掌”,据说其掌风所到之处,犹如鬼魅缠身,寒气逼人,令人防不胜防。 他性格乖张暴戾,喜怒无常,对阻挡其道路之人,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在他眼中,生命不过是他达成目的的微不足道的工具罢了。 进一步深入调查后得知,数月前的一个风雨交加的漆黑雨夜,陈医师正在医馆中忙碌地整理药材,突然听到一阵急促而慌乱的敲门声。 他赶忙起身开门,只见一位身着黑衣、面色苍白如纸且身负重伤的男子摇摇晃晃地倒在门前。 此男子名叫赵轩,乃是北宋江湖中一个小门派“清风剑派”的弟子。 陈医师心地善良仁厚,见此情景未作过多犹豫,便毫不犹豫地将其扶入馆内,凭借着自己精湛高超的医术,耗费了大量珍贵稀有的药材,历经数小时的艰苦抢救,终于将赵轩从鬼门关硬生生地拉了回来。 在赵轩养伤的那段日子里,或许是出于对陈医师的救命之恩的感激,也或许是心中压抑已久的秘密让他痛苦不堪,他向陈医师透露了自己的身份以及无意间撞破“暗夜阁”秘密集会的惊人之事。 他惊恐万分地讲述了自己所听到的“暗夜阁”即将在城中策划的一场重大阴谋。 原来,“暗夜阁”企图在城中的水源处偷偷投下一种名为“蚀魂散”的慢性毒药,此毒药无色无味,初期只会让人感到轻微不适,极易被误诊为普通疾病,但随着时间的缓缓推移,毒性会逐渐侵蚀人体的各个器官,不出一月,便会让城中百姓纷纷病倒,届时整个城市将陷入混乱与恐慌的无尽深渊之中。 而“暗夜阁”便可趁此绝佳良机达成他们不可告人的邪恶目的,或抢夺城中富户的巨额财宝,或控制城中的商业命脉,为其背后隐藏的势力谋取巨大的利益。 陈医师听闻此事后,深知此事关乎无数北宋百姓的生死存亡,其后果不堪设想,片刻不敢耽搁,当即决定将此事尽快上报官府。 他小心翼翼地将所听闻的每一个细节都详细记录下来,藏于一本笔记之中,准备寻得合适时机便递交给衙门。 然而,他未曾料到,这“暗夜阁”眼线众多,消息极为灵通,宛如隐藏在黑暗中的无数双眼睛,时刻窥视着江湖中的一举一动。 就在他救治赵轩后的不久,“暗夜阁”便通过种种蛛丝马迹察觉到了异样,开始暗中不动声色地调查此事。 他们很快就发现了陈医师与赵轩的接触往来,进而敏锐地推断出陈医师可能知晓了他们的阴谋。 于是,“暗夜阁”的高层迅速果断地下达了格杀令,派出了他们最为得力、手段最为狠辣的杀手黑影,一场针对陈医师的灭口行动就此悄然展开。 这也才有了医馆中那起惊心动魄、令人毛骨悚然的命案,而那本藏有重要关键信息的笔记,以及药柜中的珍贵药材,便成为了“暗夜阁”极力想要销毁和窃取的重中之重的目标,企图以此来彻底掩盖他们的罪恶行径,让这场阴谋能够继续在黑暗中悄然无声地推进,不被任何人察觉。 于是,“暗夜阁”派出了杀手黑影,精心策划了这起残忍的谋杀案,企图销毁证据并巧妙地嫁祸给那刘二牛,以此来混淆官府的视听,争取更多实施阴谋的宝贵时间。 杀手黑影在作案当晚,先是如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潜入医馆,趁着陈医师毫无防备之时,突然出手将其残忍杀害,随后迅速拿走了关键的笔记和部分珍贵药材,以掩盖其真实目的,故意制造出抢劫杀人的假象,还不忘在现场留下一些误导性的线索,试图将嫌疑巧妙地引向他人,从而让自己能够全身而退,继续为“暗夜阁”效力。 然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正义或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捕快们凭借着敏锐的观察力和不懈的追查精神,逐渐识破了“暗夜阁”的这一阴险狡诈的阴谋诡计。 他们一方面加强了对城中可疑人员的严密排查,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线索和可疑的身影;另一方面暗中不动声色地保护那名被嫁祸的刘二牛,以此作为诱饵,巧妙地引蛇出洞。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夜色深沉的夜晚,当杀手黑影再次现身,试图对刘二牛下手以彻底断绝线索时,捕快们早已在周围设下了天罗地网,将其团团围住。 经过一番激烈异常的搏斗,杀手黑影虽然武艺高强、身手矫健,但终究寡不敌众,在捕快们的齐心协力之下,最终被成功擒获。 在铁证如山的证据面前,杀手黑影不得不交代了“暗夜阁”的整个阴谋以及他所犯下的不可饶恕的罪行。 随着杀手黑影的落网,“暗夜阁”的这一罪恶阴谋也随之彻底破产,城中百姓得以幸运地逃过一劫,避免了一场灭顶之灾。 济仁堂医馆在经历这场惊心动魄的风波后,虽然笼罩着一层沉重悲伤的氛围,但小林继承了陈医师的遗志,化悲痛为力量,更加刻苦勤奋地钻研医术,并发誓要将医馆继续经营下去,为更多的病人解除病痛,延续陈医师未竟的事业和善良的心愿。 而这起惊心动魄的医师被杀案,也成为了当地百姓口中的又一段传奇故事,时刻警醒着人们,在这看似平静的北宋市井生活之下,实则暗流涌动,隐藏着无数的危险和阴谋。 但无论邪恶势力如何猖獗,善恶终有报,正义的曙光或许会在黑暗中徘徊良久,但终有一天会穿透云层,照亮世间的每一个角落。 第二十回 学府书香染血腥 夫子被害案困惑上 学府血案起疑云 在那庄重而静谧的育贤书院,翠柏环绕,青墙黛瓦隔绝尘世喧嚣,向来是明朝莘莘学子潜心向学、修身养性的圣地。 晨曦初露,金芒透过枝叶缝隙,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仿若为这片净土披上一层薄纱。 书声琅琅,墨香悠悠,恰似一幅宁静祥和的书卷图缓缓展开。 然而,恰似平静湖面骤起惊涛,一场惨绝人寰的命案,无情地打破了这方净土的安宁,恐惧与哀伤如阴霾般迅速蔓延开来。 被害的夫子姓张名瞻,字子瞻,其人品才学俱佳,在学府中德高望重。 他一袭青衫,气质儒雅,眼神深邃而睿智,仿佛藏着无尽的学识宝藏。 一生钟情于经史子集,钻研颇深,所授课程旁征博引、鞭辟入里,门下弟子皆视其为楷模,以能亲炙其教而深感荣幸。 其授课之时,身姿挺拔如松,声音清朗若钟,引经据典间,上古贤人的微言大义如潺潺溪流,润泽着学子们的心田,那专注讲学的身影早已深深刻入众人的记忆。 明朝时期,教育备受重视,各地书院蓬勃发展,学术氛围浓厚,育贤书院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然而,这看似平静的学府背后,却暗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与纷争。 案发那日清晨,书院讲学依旧,子瞻夫子于讲堂之上,手捧书卷,滔滔不绝地阐释着经典要义。 学子们正襟危坐,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或蹙眉思索,或奋笔疾书,浑然不知祸事将至。 午后,骄阳似火,闷热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学生苏澈心怀对学问的虔诚与疑惑,前往夫子居所请教。 当那扇陈旧的木门被轻轻推开,血腥之气扑面而来,屋内一片狼藉,仿若狂风过境。 书籍散落满地,似是无声地哭诉着这场悲剧。 笔墨纸砚皆被打翻,那原本整洁的书桌此刻凌乱不堪,沦为一片战场。 夫子横卧血泊之中,双眼圆睁,眸中残留着惊愕与痛苦之色,生命之光就此熄灭,令人痛心疾首,扼腕叹息。 噩耗瞬间传遍书院,众人惊愕之余,纷纷赶赴现场,一时间,学府内议论纷纷,嘈杂声与悲叹声交织回荡。 学府内的其他夫子们,如沉稳持重、喜怒不形于色的陈渊夫子,此刻也难掩眼中的悲愤与哀伤,双手微微颤抖,似在极力压抑内心的悲痛。 才思敏捷、风度翩翩的林羽夫子,面色苍白如纸,眼神空洞无神,口中喃喃自语,仿若陷入无尽的痛苦深渊,难以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他们与子瞻夫子共事多年,情谊深厚,为传承学术、培育英才呕心沥血,如今遭此变故,怎能不痛彻心扉? 官府迅速介入此案,捕快头目赵宏率领手下快马加鞭赶来,即刻展开调查。 赵宏年逾不惑,经验丰富,目光如炬,能洞察秋毫之末。 捕快们在仔细勘查现场后,发现诸多令人费解的线索。 夫子身旁一本古籍翻开至某页,其上所载,正是他近日讲学中引发激烈争论的内容——古代礼仪制度中某仪式的解读。 子瞻夫子见解独到新颖,与传统观点大相径庭,在学府内掀起轩然大波,支持者与反对者各执一词,争论得面红耳赤。 这不禁让捕快们心生疑窦,莫非夫子之死与这场学术纷争有关? 难道是有人因不满其观点,而痛下杀手? 但随着调查深入,他们又发现一些指向个人恩怨的蛛丝马迹。 学生王启回忆起,曾见夫子与一陌生男子在学府角落激烈争吵。 那日天色阴沉,乌云压顶,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王启偶然路过,只见夫子面色涨红,情绪激动,平日的儒雅荡然无存,双手在空中挥舞,似在据理力争。 而那陌生男子身形魁梧壮硕,身着黑色劲装,面色阴沉如墨,眼神中透露出凶狠戾气,仿若暗夜中的恶煞。 虽未听清争吵内容,但从双方的神情语气判断,矛盾显然已深至无法调和。 可此人究竟是谁?为何与夫子结下如此血海深仇? 调查逐步推进,更多细节浮出水面。 陈渊夫子提及,案发前几日,子瞻夫子行为举止异常,常独自伫立庭院,凝望远方,眼神忧虑深沉,仿若被重重迷雾笼罩。 讲学之时,亦会偶尔失神,思绪仿若飘远,对学生的提问也会愣神片刻才作答,往昔的专注与从容不复存在。 这些细节犹如乱麻,让案件愈发扑朔迷离,仿若置身迷宫,难以寻得出口。 明朝的社会环境复杂多样,既有文人雅士云集的书院,也有市井街巷的三教九流。 捕快们不辞辛劳,四处走访,询问与夫子有过交集的每一人,不放过任何细微线索,反复推敲分析,试图从中找到破案关键。 然而,真相仿若被一层厚厚的迷雾笼罩,始终难以窥探全貌,令人困惑不已。 究竟是学术观点的激烈碰撞引发血案?还是个人恩怨导致这场无可挽回的悲剧?抑或背后隐藏着更为错综复杂、鲜为人知的秘密? 在这弥漫着书香的明朝育贤书院,究竟是谁的双手沾满了子瞻夫子的鲜血? 随着调查步步深入,真相宛如蒙着面纱的佳人,正缓缓揭开其神秘的一角…… 捕快们将调查重点首先置于那场学术争论上,逐一询问参与讨论的学生和夫子,详细了解各方观点与态度。 其中,学生李明性格直率,对学问满怀热忱,在争论中表现得尤为激进,对夫子观点提出诸多质疑反驳,言辞犀利,寸步不让。 捕快找到他时,只见他神色慌张,眼神游移不定,言辞闪烁其词,这无疑引起了捕快们的警觉。 然而,经深入调查,李明嫌疑很快被排除。 原来,他虽在学术上与夫子见解不同,但内心实则对夫子尊崇有加。 案发之时,他正与数位同窗在书院藏书阁为即将到来的学术辩论精心准备,众多证人皆可为其作证。 彼时,他们埋首书卷,专注于资料整理,直至听闻夫子噩耗,方惊愕悲痛地赶赴现场,其清白得以证实。 线索再度中断,捕快们无奈重新审视关于陌生男子的线索,在学府周边展开更为广泛细致的排查,询问每一个可能见过此人的路人。 终于,街边小贩刘福提供了关键线索。 刘福每日在学府门口摆摊营生,售卖笔墨纸砚与小吃,对周围人事颇为留意。 他回忆起,案发前几日,曾见一魁梧阴沉男子在学府附近徘徊。 那男子目光犀利,仿若觅食的苍鹰,时刻暗中窥探学府进出之人,行为鬼鬼祟祟。 他时而在学府对面茶馆久坐,目光紧紧锁住书院大门,其间还与几个形迹可疑之人交头接耳,因距离较远,刘福未能听清谈话内容。 依据刘福描述,捕快们绘出男子大致画像,随即在城中展开搜寻,四处打听其下落。 与此同时,捕快们在整理子瞻夫子遗物时,于书籍夹层发现一封密信。 信笺泛黄,边缘微卷,字迹潦草凌乱,仿若匆忙写就,内容隐晦曲折,只提及“多年前的秘密”与“不可告人的交易”等模糊话语,落款是一个形似神秘组织标记的模糊符号。 此信的出现,让捕快们意识到,夫子之死或许并非局限于学府内部的纷争,极有可能牵涉更为复杂深沉的江湖恩怨或尘封旧事。 在明朝这个风云变幻的时代,江湖势力错综复杂,各种秘密组织暗流涌动,这封密信无疑为案件增添了更多的神秘色彩,也让捕快们深知此案背后的水或许远比他们想象的要深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