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 第1章 楔子 9月份的天气还是那么炎热,云南大部分地区都发生了前所未有的灾难性干旱。整个夏天就象征性的下了几场毛毛雨,像是老天给这漫天黄沙的水泥森林降降尘、清清灰。 今年是疫情防控解除的第一年,很多企业、工厂都在那不景气的经济环境下苟延残喘。刚毕业的大学生也在为就业发愁,因为三年的疫情防控使得他们社会活动无法进行,实践能力大大降低。一批批青年职工选择摆烂,老职工选择退休,而中层又为了上位使用的手段之卑劣,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职场氛围恶劣到了极点。 …… “主管您好,我叫杨宇,是滇南学院的应届毕业生,学的是机电专业,在校考过了ncre二级和二级建造师” RW玫瑰工厂(公司名称)大堂内,一个男孩穿着短袖短裤背着一个撑得很大的书包,可能是因为太热把外套脱掉,塞到书包里,所以撑得格外夸张。他的表情紧张,目光呆滞,弯着腰往办公桌后的面试官们面前递简历。 这个名叫杨宇的面试者年纪22岁,普通二本毕业生,因为看到学校招聘栏里招聘信息,来到了这里。公司的面试官有两个,一老一少,老的接过简历细细端详,少的乏味的翻开放在桌上文件夹伸手示意面试者坐下。 “请坐。” 杨宇将包放在旁边的凳子上,便坐了下来。 年轻的面试官问道:“请问您在学校里有没有参加过专业技能大赛?” “没有,但是我参加过学校举办的花艺比赛,并且还拿到了第二名。” “那请问大学四年里有没有完成过什么机床操控或者编程” “学习小组合作模拟过编程。” 此时老面试官把简历放到了桌上,年轻面试官看了看后,又问:“你能接受加班吗?能接受夜班吗?还有,你能接受节假日值班吗?” 杨宇微笑答道:“只要福利跟得上,可以接受的。” 年轻的面试官也是微微一笑,接连又问了一些专业的问题后将简历放进文件夹里。 “好的,您的简历我们就先收下了,可以回去等通知了,应聘结果我们人事部会在一周内给您答复。” 看着杨宇离开,老面试官缓缓叹气。 “唉……经纬啊。这是今天第八个了,他居然写他的特长是打篮球!” 年轻的面试官嘿嘿一笑。 “哈哈,师父啊,现在的娃娃都这样。不知道自己会干啥。” 这个年轻的面试官名字叫张经纬,老面试官姓“李”,能源车间的主管,公司的人都会叫他一声李师傅,既是张经纬的师父也是他的上司。 “李师傅,生产部和销售部他们主管的实习生已经敲定了,而且你们车间的面试名额已经超了。您看……要不今天就先这样?” 大堂走廊传出一串清脆的女声,说话的女孩是人事部的小杨。她比张经纬先几个月进公司,人长得叫一个肤白貌美,宽额头,高鼻梁,水汪汪的大眼睛上顶着一副天然的柳叶眉是个标准的白族姑娘。 张经纬看了一下手机时间,转头对人事小杨摆了摆手说道:“杨姐你先下班吧,我和师父再挑挑明天面试的人。” “那好,桌子就先放这了,明天面试还得用,我先走了,拜拜。” 边说边俏皮的向他挥了挥手,就直奔停车场扬长而去。 “经纬,明天周五了,我请你们吃个饭,把咱车间的都叫上。”说罢李师傅握着茶杯,滋溜了一口。 “师父,要不要叫上石经理他们。”张经纬缓缓道。 张经纬口中说的石经理,是李师傅的老搭档,两人一起进入公司,一个主管能源车间,一个主管公司设备设施,两人无话不谈,可以为一个技术问题从早吵到晚,但李师傅经常会被石经理怼的哑口无言,因为石经理是电气工程专业的而李师傅是农学专业的。 “叫吧,正好说些事情……”李师傅放下茶杯若有所思。 “啥事儿啊?”张经纬突然好奇的问道。 “明天就知道了!”李师傅玩味的拍着张经纬的肩膀说道。 张经纬此时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即便是刨根问底也问不出什么,这么些年,师父是什么样的他最清楚。 这家公司是国有集团的分公司,整个公司有一正一副两个总经理,下设有四位部门经理,七个主管,每个经理和主管都有一到三个助理,另外,车间主管还分管着一些工种的工头称为“组长”,厂区不大不小有五百的普工。 张经纬就是李师傅的助理,三年前刚毕业就进了公司,当时李师傅抵死都不愿意配助理,其他的主管认为他在“内卷”就在高层领导那儿给他上眼药,在公司高层领导的压力下才勉强收了他。 好在这三年来勤勤恳恳,倒是获得了李师傅的认可。 今天倒是出了个新鲜事儿,一直不喜欢配备助理的李师傅,今天主动找人事部要人。而且这几年来即便强制安插进来的助理也会被李师傅因为“无法适应工作”的理由调离,可见李师傅对张经纬的工作能力是认可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忙完了一天,在决定了明天的参加面试的人选后,张经纬便下班回家了,25岁的他孤寡一个,在离公司20公里的市区有一套父母留给他的房子,还有一辆从老爸那过户来的车子,这些可要打半辈子工才能得到。 好在张经纬家境也算殷实,老爸在省城的机关单位上班,老妈去年刚退休,而退休后的主要事宜就是照顾爷俩,虽然他和爸妈不住在一起,但老妈隔三差五就会来填满他的冰箱。 ...... 一开门张经纬就知道老妈来过,地板被拖得锃亮,桌上还有洗好的水果,乱糟糟的沙发垫也被叠的整整齐齐。 鞋柜上有个纸条子,上面写道:“乖宝,医院通知你爹要复查,我得回去陪他,给你买了你爱吃的,放冰箱了,少抽烟少喝酒,遇到合适的姑娘就赶紧把握住啊,老大不小了! ——爱你的妈妈” 纸条最后老妈还画了个俏皮的笑脸。 张经纬苦笑着掏出手机拨给了老妈:“妈~都什么年代了还留纸条,老爸肺炎怎么样了?” 老妈在电话那头咯咯的笑着“你爹基本康复了,但老妈可就着急了,你说你这么大了还不找女朋友,我的这些老闺蜜都当奶奶了,一天抱着小孙子,我慕了。” “这不是没合适的嘛。老爸这都几阳(核酸检测为阳性。)了,要不请个病假先休养几天。” 和家人几句寒暄后便掐断了电话,瘫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点开昨天没看完的网剧慢慢的,入睡了…… …… 就在这一瞬间先是一阵马嘶声传入张经纬的耳中,他猛然惊醒,一睁眼眼前的一幕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目入眼帘的是一座大宅院内血光冲天,身着甲胄的马刀手在呼啸、在屠杀、在烧掠,院内有人在抵抗,有人在求饶,还有人在裹挟着细软逃跑。但是最吸引他的是一个一席白色孝衣,趴在地上的女人,其面色苍白,泪如雨下,显得无比阴柔憔悴,满身都是鞋印包括脸上,之所以会被她吸引是因为张经纬正在和她对视。 “她好像能看见我。”张经纬心里一惊。 “夫君,你……你一定要活下去~”孝衣女子手伸向张经纬,而身后的马刀手已经挥刀砍向她的脖子。 “哎哎哎哎,等等,你后面,你后面……”画面实在太真实,张经纬连忙对她大喊。 “歘——!!”女子的人头已经被砍下,并滚到了他的面前。即便是颗人头,眼睛还是死死的看着他。 张经纬大喊一声“卧槽,住手啊!” 随着一声呐喊他从梦中醒来,电视里还在播放着厉兵秣马的画面。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章 来新人了。 “啊啦擦擦,巴迪巴迪……”伴随着一阵甩葱歌的闹铃响起,张金伟睡眼惺忪的睁开双眼,昨晚做了个奇怪的梦,搞得他到半夜才睡。 洗漱过后打算去吃个早餐,于是拨通车间锅炉工的电话 “歪~小雄,今早的能源计划,你先替我上报,师父待会儿来了你帮我顶一会,我带米线给你。” 小雄答应下来后,他就直奔了楼下早餐店。小雄是住在厂区宿舍的锅炉工头,平时和张经纬关系不错并且是同一所大学同一年毕业,只不过两者先后进入公司。 去年为了降低成本,公司食堂不再提供早餐,各部门怨声载道,但久而久之,大伙儿也就习惯了,小雄早上最大的盼头就是张经纬带来的那一碗米线。 “吸溜吸溜~”张经纬吃着米线刷着短视频,突然刷到了一篇报道。云南本月内食用野生菌中毒死亡人数超过了去年新冠死亡人数,云南省旅游文化推广局宣,请勿食用有毒野生菌,按照正确的烹饪方式加工可食用野生菌,野生菌虽好,但不能盲目食用。 其实对于每一个云南人来说,这样的新闻已经见怪不怪了,每年都会有那么几十几百例野生菌中毒事件。要么是分不清菌种的外地人,要么就是没煮熟。 “诶,前两天下的大雨,现在山上应该会有很多菌子了吧?”邻桌的几人正在讨论着大自然的恩赐。 “今年的菌子贵的吓死人,按克卖的。” “炒作,绝对是炒作!” “得了吧,要吃自己不会捡去,非得买?” “自己捡的,只怕会吃出小人儿(野生菌中毒以后可能会看见小人)。” 张经纬吃完以后点了一根烟悠哉的,开车上班了,可能是没睡好的原故,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于是他缓缓掏出槟榔往嘴里塞,“槟榔加烟,法力无边!”,工业区离市区的路不算远,半小时后就到了公司。 他刚跨进车间半步,小雄就慌慌张张的跑过来拉着他说:“纬哥,出新鲜事儿了。今天一大早师父带着一个小姐姐正在办公室翻资料呢!” 将米线递给小雄后,他径直走到办公室窗前,边往里面探望边说着:“不会吧,昨天面试的没有女孩儿啊。师父从来不会待见那些空降(高层领导直接安插的人员)的助理。” 李师傅看到了窗外探出的两个脑袋招招手道:“经纬,进来!” 张经纬听话的推开门,走到李师傅跟前。 “这位是集团领导安排到车间的实习助理,待会儿先带她办入职手续,然后了解一下车间架构,先适应适应在做培训。她……她姓黄,就叫她小黄吧。” 张经纬先是快速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子,大概有1米7左右,在他1米8的壮汉面前也显得高挑。梳了个高马尾,大眼睛和李师傅一样的下挑剑眉,画了个淡妆,冷俊的表情显得英气十足。 “李主管,我姓皇甫……”小姐姐冷眼扫了一眼张经纬开口道。 “害,都一样,我巡视去了。有什么不懂的你就问经纬。” “小兔崽子,别把汤水弄我桌上。” 李师傅朝他们摆了摆手头都不回的离开了办公室,临走前还不忘叫骂着在茶桌吃米线的小雄。 见李师傅走后,张经纬向前做了个自我介绍“你好,我叫张经纬。弓长张,经纬度的经纬。” “我叫皇甫灵,湘州大学的大四学生。” 说着将手伸出示意握手,正当张经纬要握上时,小雄一把抓住皇甫灵的嫩手,开始殷切的自我介绍“我叫陈建雄,今年25岁,你可以叫我雄哥,我是能源组的领班,毕业于滇科大,社畜三年,目前单身。” 皇甫灵先是被惊了一下,然后抬眼冷哼道: “陈组长,工作这么久,为什么单身应该自己找下原因?是自己能力不行!是整天不好好工作,只想着公司的女实习生?”说完手一发力,疼的小雄嗷嗷直叫。 “好了好了,小雄他只是看到漂亮女孩比较冒昧,跟你打个招呼没有恶意。”张经纬扶着小雄打着圆场。 皇甫灵甩开咸猪手,淡淡道:“我知道他没有恶意,不然他的手得分成八段。” 小雄一个激灵,抱着手狼狈的跑开:“纬哥,我打考勤去了。” 边跑还边嘟囔:“太残暴了,不适合我,不适合我!” 虽然小雄身高矮了一点,但作为一个蓝领,肩架居然比一个女孩子小一大圈。 从皇甫灵的穿着来看宽松的牛仔外套,白色的阔腿裤,踩着一双老爹鞋,新潮的一个普通女孩子,但总感觉衣服下藏着一具魁梧的身躯。 不过在张经纬的一身腱子肉面前还是显得瘦小。 上午张经纬带着皇甫灵办完入职,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车间的业务。直到下午…… 下午2:30,李师傅召集所有车间蓝领开会,其原因是没有申报能源计划,厂区能源即将告竭。 车间会议室内,张经纬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而小雄则是目光呆滞,其余领班摆出一副等着看戏的嘴脸。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咣当!”会议室大门被一脚踹开,李师傅紧握水杯,大步向上位走去。 不明所以的皇甫灵被吓得一激灵。 紧张的空气焦灼了五分钟左右,李师傅开口说道。 “我在等你们给我解释!这周的轮值是谁!” “啪!”水杯狠狠的摔到桌上。 “是张经纬!”供应组组长王斌答道。 “张助理今早的轮值并没有在岗,但我看到陈组长用了您的电脑。”安全组组长赵云秀补充了一句。 小雄依旧顶着呆滞的眼神回答道:“今早是用了师父的电脑给我授权申报计划,但是我没想到能源公司会驳回。回执单我看了,是因为没有……没有授权。” 所谓是轮值,其实就是给能源公司申报储备能源,跟能源公司对接的人员要是固定的。 而双方申报系统都有管理人员,只有管理员授权才有权利管理能源申报,但因系统不完善,只能授权一个人。 “你脑袋是让驴给踢了?授权给了张经纬,你不直接用他的系统,你来捣鼓我的电脑,不会用还不会问吗?你长那么大张嘴干啥?你妈白把你养那么大,不长个儿还不长脑子?!#*” 李师傅叫骂着,骂得很难听,小雄只是耷拉着脑袋忍受着辱骂。 “还有你,你倒是混的够可以,张大助理,我这些年教你的就是这样偷奸耍滑吗?轮值旷工不说,平日摇着我的大旗,狐假虎威,好吃懒做,你就真当自己是白领了?” 就这样李师傅在办公室足足骂了他们十分钟。 张经纬诚恳的递了一支烟给李师傅,接过香烟后,他又颤颤巍巍的给李师傅点上。 皇甫灵听得出来,这李主管对张经纬的态度缓和不少。 “师父,消消气,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现在不得想办法解决吗?” “我已经联系了能源公司,启用我们的备用储备,好端端的用备用能源,人家还以为我们快倒闭了,丢人呐,以后你们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放?” “就知道师父你有办法。在我们行内,您是这个!”张经纬对着李师傅竖起了大拇指。 李师傅也只是没气的冷哼了一声。 王斌摇着头嘟囔着“老头子还是偏袒他呀。” “装卸组组长今天请假,待会儿有一批辅料送到,让张经纬去卸吧,顺便带着小黄认识一下材料。散会!” 经过刚刚对小雄的一顿炮轰,皇甫灵也没急着去纠正他,只好乖乖的应下。 两人在装卸平台等待货车时,皇甫灵惊叹道:“我的妈呀!李主管这么凶啊!可他早上明明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 看着她一副冷峻的样子还以为内心会毫无波澜,终究还是个小姑娘。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章 大牲口 “我很好奇,为啥你主管不骂你呢?”皇甫灵问道。 张经纬点起一根烟说道“我师父最护犊子了。骂小雄也是骂给其他人看的,整个车间,真正在乎师父的就只有我和小雄了。” 皇甫灵不解,看着她那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张经纬吐了一口烟笑着说“师父被称为‘RW的心脏’,曾经也是中层干部,在想要挤进高层的那段时期太过于激进,得罪了公司的高层领导。” “职位一降再降,人人都想学他的技术,但人人都不想让他好过。当初我进公司的时候,师父已经摆烂很久了,从基层到高层都知道他躺平了。” “直到我的出现,他把他所有会的都教我,亲力亲为的做好车间的每一件小事,我知道他是在做给我看。公司打算把他再升上去,他都拒绝了。” “为什么?努力工作不就是为了升职加薪吗?”皇甫灵耷拉着脑袋问道。 张经纬继续说:“师父才五十多岁,如果运气好的话,退休以前干到高层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他选择放弃,因为他看得清楚现在的公司内部的腐烂,凡遇到问题互相推卸互相甩锅,有一点功劳都想往自己身上贴一贴金。” “某些职员靠着跟总公司的关系身处要职而不作为,那些所谓的领导,在我看来如同狗屎。而在公司他们坚信一句话……”张经纬说到这里的时候故意停顿了一下。 “只要不做就不会错,只要摆烂就没有过。”说完张经纬把掐在手里的烟狠狠的摔在地上,重重的用脚把它碾灭。 货车到了。 满满的一车辅料,袋装的,还有桶装的,规格也不一样,1kg的,25kg的,甚至还有200kg的。 “哟,张工,今天是你来卸货啊。”货车司机和张经纬很熟,打了个招呼后就开始拆车挡板。 张经纬交代完皇甫灵分类、登记后,就开始卸货。 整件的用叉车卸,散的人工卸,装卸组的工人不一会儿干的满脸通红,汗如雨下。 卸两个钟头,只剩几桶200kg的大货了,平时像卸这种大货的时候,是用吊机。 但工人们已经坐在仓库门口开始抽烟休息,眼睛都在往张经纬那里瞟。 这时张经纬脱下工装,露出他白色坎肩下的腱子肉,只见他上前双手齐用将两百公斤的大桶放倒在地,然后卯足了劲儿朝装卸平台推去。 虽然是圆筒,但滚起来的时候还是很吃力。滚到指定位置时,张经纬一个硬拉,把料桶竖了起来。 皇甫灵看得目瞪口呆,咽了咽口水。 看到皇甫灵的表情,张经纬秀了秀膀子上的肱二头肌,并笑道:“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很威猛。” 皇甫灵冷笑一声说道:“哼,你信不信,我也可以做到。” 说完她褪去自己的牛仔外套,甚至把T恤也脱掉了只剩一件黑色的抹胸。 装卸平台上的工人有些在起哄嬉笑,有些已经害羞的别过头去。 张经纬只是瞪大眼睛,看着那精致脸庞下发达的肌肉。 这一幕,刚好被闻声赶来的小雄看到。 “纬哥,她的胸肌比你的还要发达!”小雄转头看向张经纬,并说着一嘴烂话,皇甫灵瞪了他一眼,便向料桶走去。 “嘿咦!”皇甫灵一把抓住桶缘,往后一放。 “咚”料桶应声倒地。 她学着张经纬,把料桶向指定位置滚去,只不过明显得看出比张经纬吃力得多,装卸工人在一旁给她加油打气,结果200kg的料桶硬是没有竖起来。 试拉了几次不成功有些脱力了,她便扶着旁边的料桶半蹲坐着,短短的距离已经让她汗流浃背,硬拉了几下也是弄得面红耳赤。。 张经纬见状,外套披盖在她的肩上,并挑衅的跟说道:“还得是穿蕾丝的好看。”说罢便只用一只手抓住桶缘将料桶竖起。 在场的所有人无不欢呼。 “你……”皇甫灵恼羞的指了指张经纬,咬着牙含着泪的跑进了办公室。 “纬哥,还得是你比较牲口!”小雄捶了捶张经纬发达胸肌。 “行了,我得去看着她,别回头上领导那儿告状可就不好玩了。” 时间不早了,装卸工人也快下班了,安排吊机卸完货后,张经纬也跑进了办公室。 他刚进办公室,皇甫灵就冷着脸问道“是不是侮辱女性让你特别的有满足感?” 张经纬心里一惊“不是吧?跟我打女拳?” “哪能啊,我只是觉得女孩子就应该干女孩子的事情。” 张经纬刚说完皇甫灵就用那打湿的眼角瞪着他。 这个时候张经纬也不再说话,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耷拉着脑袋。 “我从小到大就被我爸当男孩子一样抚养,在上大学之前我都没有穿过裙子。” “高考结束,我以进湖大的成绩入了伍,两年后退伍了,又考上了湘州本地的大学。” “我也知道,没有哪个男生会喜欢我这样有块头的女孩儿。”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我并不想听从家里安排来云南工作的,我就想健身,我就想打拳,我就想骑摩托,我又没做错什么。” 说完小珍珠从她的脸上哗啦哗啦的流下来。 听完小故事之后,张经纬实在想不到这么强悍的一个女孩为什么会那么容易破防? 抽风的大脑被他那奇葩气质拿捏得死死的,他操着一口湖南塑料普通话说道:“是湖南妹陀啊,怪不得那么嬲塞……” 也许是因为他那蹩脚的湖南口音,皇甫灵被逗得“噗嗤”一笑,露出了他俩认识一天以来第一口大白牙。 张经纬刚松了一口气,此时口袋里的手机哗哗作响。 是李师傅打来的。 “歪,师父” “臭小子,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张经纬脑子飞快回忆。 “今天该做的都做了啊,噢!” 他突然想起师父昨天让他通知车间的几个组长吃饭。 “‘菌汤锅’(饭店名称),马上!” 说完李师傅就掐断了电话。 张经纬苦笑着脸,一个一个的电话通知。 “歪,王哥今晚吃饭,老头安排。” “歪,赵哥今晚吃饭,咋就已经到家了呢?行吧先去接孩子吧,回头给你定位。” “小雄,别打饭了,今晚老头请吃饭。” “老刘,老家上坟回来了没,你李哥请吃饭,你家楼下的‘菌汤锅’,行!你先去,我带个小姐姐一会儿到!” 消息传达完毕,他二话不说,拉着皇甫灵就冲向这个季节最难订到餐位的“菌汤锅”。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章 都什么年代了还吃传统的野生菌。 “卧推100,硬拉220,嘶~壮士真乃神人也。”皇甫灵赞叹的向张经纬竖了个大拇哥。 在车上,作为健身爱好者的两人,打开了话匣。 皇甫灵上车时就看到扶手盒里有一袋开封的槟榔,毫不客气的就塞了一颗在嘴里。 顺便跟张经纬要了根烟。 皇甫灵嚼着槟榔,抽着烟。 张经纬在这车时不时的撇头看着她,还略带讥讽道:“槟榔加烟,法力无边呐!” “都什么年代了,女生会抽个烟很正常。”皇甫灵听出了他口中的讥讽,喃喃道。 “嗯,有道理。抽烟的已经见怪不怪了,嗑槟榔倒是凤毛麟角。” “正如刚才所说,我是个湖南人。嚼个槟榔很合理吧。” “啊对对对。然后把你那瓜子脸嚼成南瓜脸,到时候你就成方脑壳了!弟弟!” “嘁,要你管。” 张经纬也豪爽的性格,很快两人就打成一片。 有着一路上的吹牛打屁,很快就到了饭庄。 大门是一座仿古的假铆钉门,两边是排队吃菌子的食客。 一进门就看见满是小桌堂食的院子,座无虚席。 随着店员指引,找到了李师傅所在的包间。 里面正坐着五个男子和一个身穿短款OL装的美妇。 五个男子分别是王斌、赵云秀、刘宏、李师傅和石经理。 石经理年纪和李师傅相仿,只是他不像李师傅一样清瘦,肉圆的黑脸,顶着一副金丝眼镜,秃了半个头,眼神猥琐,时不时瞟一下美妇包了黑色丝袜的长腿。 “方姐也在啊,昨天听说您已经述职了,提前恭喜了,方经理!”张经纬,朝美妇抱了抱拳说道。 升职之前都要在总经办见证一下述职,虽说是走个过场,在国企单位里,都需要走这个程序。 美妇清瘦的秀脸,打上艳红的口红,一副职场女强人的干练感,但再美的气质也盖不住眼角的细纹。 “小纬还是那么会说话,这小姑娘就是皇甫灵吧?长得可真俊啊!”方姐朝张经纬笑笑,又望向他身后的皇甫灵。 皇甫灵微笑道:“方姐好,我是李主管的新助理,以后在公司还得您多多关照。” 方姐此时也娇笑着点了点头。 落座后,小雄气喘吁吁的推门而入,原来是他的新能源车没电了,在两公里外快充站充电,自己跑着来的…… 这一举动使得大伙哄堂大笑。 不一会儿,三个传菜员,一个拎着两斤洗得不怎么干净的野生菌,一个捧着大盆炖好的鸡汤,一个拿着草帽一样的锅盖和一个小闹钟。 熟练的开火——下菌——盖锅盖——定闹钟。而且反复的强调,一定要等闹钟响了才能开盖。 皇甫灵瞪大眼睛,看着这种神仙烹饪方式。 “红伞伞,白杆杆,吃完你就躺板板。”皇甫灵扭头对张经纬哼着短视频里的菌子谣。 在菌汤锅闹钟响之前,李师傅他们已经开始推杯换盏了,下酒菜倒是有很多。鸡枞油拌面、干巴菌炒饭、爆炒见手青、油炸奶浆菌,还有紫色的米汤菌粥。 皇甫灵虽然嘴上说怕,但还是一碗菌面,一碗菌粥的炫。 尤其是那盆咕噜咕噜菌汤锅,香味从锅盖溢出,鸡汤的味道夹杂着菌子独有的香味还有一股淡淡的草香。 “妙啊!”石经理闻着味道,闭着眼细细的品着。 几位组长和张经纬在相互敬酒,小雄被李师傅和方姐灌几杯后不停摆手“师父,我真喝不动了。” 方姐和李师傅两人都是大酒量,据说两人年轻时在宿舍狂饮一方壶(云南装酒的方壶普遍都是15公斤),还闹出不小的绯闻。之后才慢慢收敛。 张经纬跟着李师傅的三年酒量长进不少,随随便便半斤打底。 酒过三旬李师傅就开始讲起以前年轻时翘班和方姐上山捡菌的趣事。就连当事人方姐,也被逗得哈哈大笑。 “只是当时没想到,跟在我屁股后面的瘦小猴,慢慢的也变成了个大美人了……”从李师傅的眼里可以看出充满了对年轻时的回味。 皇甫灵津津有味的吃着师父和方姐的甜瓜。 这时张经纬的手机响了,屏幕上是一串没有备注联系人的号码。 “师父,我去接个电话,你们喝着。”说着张经纬板着个脸就出去了。 皇甫灵察觉到了异常,偷偷跟了出去。 这一举动在场的所有人都玩味的笑了笑。 饭庄里太吵,张经纬一直走到沿街的石墩处才接通电话。 接通电话后他也没有说话,直到电话那头响起清脆的女声。 “在干嘛?” “吃饭。” “又喝酒了?” “嗯” “阿纬,下周我……我要结婚了” 张经纬愣了愣轻声应了声“嗯” “我纠结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给你打这通电话。毕竟我们在一起那么久,我希望你能来,希望你能从那段不是很好的回忆里走出来。” “嗯,你的决定是错误的,我不想见到你和你那三婚富二代的倒霉老公。还有……我跟你没有什么好回忆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阿纬……别这样,你这个样子我也很难过。”说着她还带着点哭腔。 张经纬掏出根烟表情扭曲的叼着,因为有只手拿着手机,始终打不着火。 这时皇甫灵伸出双手挡住了风,张经纬先是一愣随后便按下火机,深深吸了一口。 “行了!我考虑考虑……”说完便掐掉了电话。 “前女友?”皇甫灵问。 “对”张经纬没好气的答道。 “要结婚啦?心里难受不?”皇甫灵把脸凑近又问。 “关你屁事!”张经纬站起身来,踩灭烟蒂,快步走进包间。 两人落座后,桌上鸦雀无声。 方姐先挑眉问道:“你俩现在什么情况?小纬你下手也太快了吧。” “哪有的事儿,方姐,您就别瞎猜。” 张经纬搪塞了一句。 石经理端起酒杯走到皇甫灵跟前殷切的说道:“皇甫小姐,令尊近来可好,皇甫会长在部队时是我们董事长的班长,去年在集团年会时,我有幸见到过会长一次。” 皇甫灵举杯起身:“我爸最近好着呢,我代他谢谢石经理。” 皇甫灵的父亲是“国有投资控股委员会会”的主席。 只是皇甫会长不喜别人叫他“主席”,所以委员会的成员都叫他“会长”。张经纬所在的公司集团的董事长就是委员会的常委。 “嘀嘀嘀嘀……” 时间到了,小雄一把将锅盖掀开。浓浓的香气瞬间弥漫整个包间,牛肝菌的菌块里吸附着金黄的汤汁,鸡肉和各种野生菌还在锅里跳动。 “天王盖地虎,小鸡炖蘑菇。快快快,趁热喝汤,趁热吃菌。”小雄一马当先,往自己的碗里舀了满满的一碗。 皇甫灵呼呼吹着碗里滚烫的热汤,滋溜一小口入嘴后,两眼放光。 “以前不知道‘鲜’到底是什么味道,今天总算是让我给尝到了。”被鲜美菌汤震惊到的皇甫灵感慨了一番。 张经纬不喜欢喝汤,舀了一碗菌子,大快朵颐,鸡肉也是煮得软烂,舌头一碾就摊在了味蕾上。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章 吃菌闹着?(云南话) “啧!这真的能吃?”张经纬啧了啧嘴,筷子夹着一株拇指大小的野生菌,这菌长得甚是好看,暗亮的菌伞被后厨划了个十字,白色的大菌杆经过熬煮后黄得发黑。 整个汤锅就这一株,众人也在打量。 李师傅谨慎的说:“通常越好看的越不能吃,还是扔了算了。”他也没见过这样的菌,还是保险为好。 “看样子像牛肝菌,不能吃的一般没那么大的菌肝吧。”石经理又从专业的角度分析了一下。 “我看这挺像松茸的,只吃一小棵,应该不会中毒吧。”皇甫灵两眼放光,她一个外省人,自然也不知道。 “都煮了这么久了,不会有事的,要不我帮你尝尝!”小雄说着就上手过来抢。 小雄的家乡叫“菌子山”,那儿的人从小对菌子就有辨识能力。 见小雄来抢,张经纬一把塞进嘴里,迅速嚼烂并说道:“你想得美!” 一会儿的功夫,一锅菌就见底了。 见时机成熟,李师傅坐正身姿端起酒杯,说道:“趁着这个机会,我跟大伙儿说个事儿。” 见李师傅要训话,众人也放下了碗筷,端起酒杯。 “我呢,年纪也大了,国家政策好,我也满足退休新规,打算明年就退休了。” 此话一出,车间众人目瞪口呆,愣在原地。 石经理和方姐两人倒是从容淡定。 “我已经向公司推举经纬升任车间主管,今天叫大家来呢,就是宣布这个事儿,大家也都帮衬着他。”李师傅边说边举杯一饮而尽。 张经纬和小雄没有过多的反应,只是一脸惆怅的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王斌不满的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来涨红着脸直视李师傅说道:“师父,论资历我比他早入职五年,我是车间组织架构建立以来第一个组长。论能力我供应组是整个车间乃至整个公司的核心岗位。最累的是我,功劳最大的也是我。为什么你就一直偏心于他?” 刘宏拉着王斌,劝说着:“小王,不要太激动了,这事情还没定,职位都是公平竞争的。李哥,你也真是的,这事也得三思才对。”说着还不忘对李师傅挤弄一下眼睛。 “就是嘛,该三思三思,不学某些人仗着自己在高层有后台,大字不识几个,还能当个小组长。”小雄往座背上一靠,嘲讽的说道。 “陈建雄,你屁放得可真响,有你什么事?”赵云秀指着小雄骂道。 “我也只是实话实说,还请赵组长不要对号入座。”小雄继续挑衅。 小小的车间其实分为两派,一派是张经纬、小雄两人的“技术实力派”,一派是王斌、赵云秀、刘宏三人的“后台资历派”。 “够啦!你们每个人都给我少说两句。”石经理察觉李师傅的脸色越发难看,连忙喝止住他们。 “在李哥竞争技术副总的期间,你们就一直在斗,你们把他的辫子梳的越来越大,这么几年了,你们一点长进都没有。”方姐失望的看向王斌、赵云秀等人。 “老李,我就跟你说过,这帮小兔崽子一定不会消停。”石经理对李师傅愤道。 李师傅没有接话,抬起桌上的半斤量分酒器一饮而尽,喝完便摇着头醉醺醺的说道:“唉……吃也吃饱了,酒也喝够了,散吧!” 张经纬见状连忙搀扶着李师傅,走出饭店。 皇甫灵和小雄跟在身后,其他人都不欢而散。 李师傅叫了个代驾,上车之前,转头问道:“如果你当不上主管,会不会恨我?” 张经纬摇头说道:“不会的,师父。我不是那个刚从大学里毕业的小孩了,您教我的‘福祸自知’,面对他们,我有分寸的!” 李师傅欣慰的笑了笑,上车便扬长而去。 …… 张经纬来到停车位,皇甫灵已经等候多时。 “皇甫小姐,你不回家,在这等我干啥?”张经纬挑眉问道。 皇甫灵,甩了甩手中的车钥匙,说道:“你喝了酒,那自然是本小姐送你回家喽。” 张经纬回忆,确实是自己倒的白开水给她做做样子。 “行吧,公主请上车。”张经纬打开主驾车门,弯腰邀请皇甫灵上车,自己坐进了副驾。 皇甫灵车技不是很好,出个车位都磨蹭了两分钟。 在路上行驶时也是大脚刹车,大脚油,弄得张经纬一阵反胃。 “停车,我想吐。”张经纬胃里一阵翻涌。 “啊,这……这里能停吗?”皇甫灵慌乱的问道。她自己也知道是因为开得不好,死盯着右后视镜,靠边后一脚刹车直接停住。 张经纬差点喷了出来。 他迅速下车直奔一处灌木“呕!约——!” 一堆呕吐物倾泻而出。 吐完以后他觉得舒服了一些,皇甫灵这时捂着鼻子递了张纸过来。 “谢谢。”张经纬擦嘴,擤了一下鼻涕,习惯性低眼看了一下。 一堆血块,纸上也全是血迹。 张经纬顿时脑袋轰鸣,他回头看向皇甫灵。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诡异的事发生了! …… 他看到站在他身前的皇甫灵是穿着白色的古式丧服外披麻制孝衣。 头上盖着尖尖白布孝带,面色惨白,两眼充血像是哭干了泪,似人非人,似鬼非鬼。 “完蛋了,皇甫灵,我中毒了!我他妈看见你在为我戴孝呢。” 张经纬出现幻觉了第一时间还在调侃着皇甫灵。 而在现实世界里,张经纬已经昏死过去,皇甫灵疯狂的摇晃着他的身体。 见他还没睁眼,皇甫灵重重的给了他俩耳光。 …… 李师傅回到家,本想着不打扰家人,蹑手蹑脚的开门,可他贤惠的妻子已经熬好醒酒汤,坐在沙发上等着他回来。 他幸福的笑着端起醒酒汤,一口便闷了下去。 屁股刚要坐到沙发上,手机便响了起来。 “小黄啊,有什么事吗?”李师傅接起电话,打开免提,他老婆侧耳倾听。 “师父,我姓皇甫……啊,这不重要了,张经纬,张经纬他……快不行了!”皇甫灵着急的带着哭腔,叫喊道。 “啥?什么意思?”李师傅一时也着急起来。 皇甫灵讲完了前因后果,李师傅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你是刚刚说他吐了,他是不是吐血了?”李师傅问道。 皇甫灵答:“是的,我给他纸擦嘴,他还说谢谢。可站起身来,人就倒下去了!” “叫救护车没?”李师傅又问 “我……我不知道这里是哪儿?唔哇哇……”皇甫灵无助的哭喊着。 “冷静!冷静!先给我发个定位!”收到定位之后,转头跟老婆说:“老婆打电话给你们单位,派车快去接人。” 李师傅的老婆是医生,刚刚的对话她全听见了,火速拨出电话:“小刘,环湖公园西门旁边,有人吃菌闹着,情况很不好快出车接一下。” 撂下电话后,她又拉起李师傅:“走走走,咱们离得不远,快!小姑娘一个人扛不住。” 李师傅也不含糊,披上外套就往那赶。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章 病危通知 皇甫灵抱着已经没有呼吸的张经纬,哭的梨花带雨。 “你壮的跟牛似的,怎么那么容易死呢?” 晚上9点的街道,来往的人都驻足观望,几个热心肠的大妈,都打着电话催促着救护车。 李师傅夫妇,加足马力连闯三个红灯,终于是赶来了。 李师傅的老婆,抓起听诊器径直跑到张经纬身旁跪地,按在他的左胸上,顿时眉头一皱! “心电监护仪!”李师傅听了老婆喊了一声,连忙从后备箱拿出一套便携式的心电监护仪和一套除颤仪。 李师傅的老婆姓孙,是市医院的外科医生,车上常备有这些急救设备。 见邹医生在安装电极片,皇甫灵快速的将张经纬的衣服撩起并用纸巾擦干胸膛。 贴好电极片后,孙医生端详了几秒便做出判断“纤颤!” 此时李师傅已经打开了除颤仪,抹上了导电糊。 孙医生将两块电极板分别按到张经纬右胸和左肋处。 “150焦室颤01” “咚!” 张经纬的身体随着除颤仪的一次过电而抖动。 “150焦室颤02” “咚!” 孙医生死死盯着监护仪上的心律图。 “200焦室颤03” “咚!” 见心电图上的p波(室颤)消失,她用手轻轻按在张经纬颈部,感受那微弱的脉搏。 紧接着孙医生开始给张经纬做心肺复苏,两分钟的时间累得满头的大汗。 “噗!”张经纬嘴巴、鼻腔喷出了一些呕吐物。 看着心电图上恢复的窦性心律,她也算是松了口气。检查了呼吸和脉搏,擦干净口鼻异物后,救护车也来了。 李师傅撸起袖子,本想着把将近一百公斤的张经纬抬上车会是个力气活,结果看到皇甫灵一下就给他拎到了病床上,在场的人无不震惊。 送走张经纬后,围观群众为孙医生鼓掌称赞,有人还把这一段教学级的抢救发到了网上。 …… 市区医院。 一对中年夫妇,着急忙慌的跑进外科大楼。 一见到李师傅,中年妇女就着急开口问道:“李师傅,小纬他怎么样了?” “还在抢救,小纬妈,您先别急,小纬这孩子身体硬朗着呢……” “我能不急吗?好端端的怎么会食物中毒呢?他和你们一起吃饭的,为什么你们会没事?” 面对小纬妈的质问,李师傅羞愧的低下了头。 “孩子他妈,别为难李师傅了,一定要放平心态,等小纬出来。”小纬爸连忙拉住她说道。 …… 抢救室的灯熄灭,张经纬全身插满管子的推了出来,但医护人员没有停留,直接推进了ICU。 急救医生表情凝重,面对一行人开口问道:“谁是张经纬家属?” “我,我是。”小纬妈凑前着急道。 “病人情况很不乐观,食物中毒导致引发急性肠胃炎,又是食用溶血性毒菌,中毒导致器官衰竭最终休克,好在,除颤急救及时,昏迷的过程中可能磕碰到了硬物,有轻微的脑震荡。(这脑震荡还得归功于皇甫灵的两个大逼兜)”医生把详细情况一一告诉小纬妈。 这一瞬间小纬妈泪奔,追问道:“医生,您就直说吧,我们应该怎么做?也好让我们做最坏的打算。” 医生道:“现在的昏迷是因为胃里的毒菌残留还没有完全代谢,目前昏迷状态也无法进行洗胃和催吐,只能先用肾上腺皮质激素和疏类解毒药物观察治疗。如果48小时还无法恢复,就准备等待合适的肾源,如果没有合适的肾源,按照正常人的身体机能,可能……” 小纬妈听完瘫倒在地,小纬爸连忙上前扶住。 “小纬爸妈,你们放心,我一定会负责到底的。”李师傅愤恨的捶着自己胸口说道。 ……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楔子终章 全国首例吃菌穿越患者。 张经纬眼前的万物变得逐渐模糊,他使出全力朝着“皇甫灵”跌跌撞撞的走去,边走边大喊:“皇甫灵!皇甫灵!” 突然脚下一空,像是掉进了深渊。 身体发生巨大异样,时而感觉到热浪冲击着脸庞,时而又觉得像是被雷电劈在自己的胸膛。 “我这是快死了吗?”张经纬心里在嘀咕。 顿时,绝望是心理压力夹杂着五脏六腑灼烧的真切痛感,让他崩溃。 他呐喊:“啊!我还能抢救一下!老妈别放弃治疗啊!这么着急就把我火化了吗?” 自由落体维持了十分钟,张经纬流着泪蜷缩着,回想自己二十几年的点滴。 在一个普通家庭出生,上了个普通的小学,和其他小朋友一样,有着普通的童年。 用普通的高考分数考上了一个普通的大学。 找了个普通的工作,社畜三年。 今日只是吃了一顿不太普通的野生菌,就这样窝囊的死去! 颓废泄气…… 此时他的身体也跟他的情绪一样,慢慢的萎缩,逐渐消失。 …… 至此,张经纬的识海里已经是漆黑一片,没有半点光芒。 …… “如果再给你一次活下去的机会,你还甘愿那么普通吗?”空灵的女声荡漾在张经纬耳边。 张经纬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四处观察,或许是自由落体的时间太长造成极不良好的心理和生理反应。 他无力道:“你是仙女还是天使,不管你是什么,能不能先把我放下来?” “嘣!” 张经纬的背重重的砸到了地面,但奇怪的是,没有一点痛感。 自由落体的恶心感觉,使他的胃里一阵翻腾。 “呕哇!” 张经纬坐起身来张开大嘴,将胃里的一切喷射而出。 本是黑暗的视野,逐渐变得模糊起来,又从模糊慢慢变得了清晰。 他倒是看清了,自己正坐在一口棺材里,棺材盖斜挂在一边。 “呕哇!” 他迅速爬出棺材,跪在地上呕吐。 他感觉嘴里一股子血腥味,再看看黑红的呕吐物。 “一天连吐两次血,不知道现在打120还来不来得及……”张经纬捂着肚子缓缓起身,喃喃道。 当摸到自己肚子时,张经纬就觉得不对“我怎么感觉……我瘦了?”。 随后摸了摸自己的腰、屁股、大腿还有脸。 瘦骨嶙峋! 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一身华丽的长衫,脚上踩着一双精致的布靴,环顾四周。 古风古色的灵堂,中间写了个大大的“奠”字,白色的绸花,还配着一些金色锦布上面写着“嗡嘛呢叭咪吽”的佛教咒文,没有电灯,屋内点满了白蜡烛。 还好是早上,外面顶着太阳,不然就显得格外阴森。 “不对呀,刚刚不还是晚上吗?”他透过窗户往外探去。 确实是早上了。 张经纬拉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古风小院子。 棕色的木质走廊、些许荷叶浮在小池塘面、青瓦木檐的阁楼、精致的小亭子,还有一些雕刻夸张到极致的石灯桩。 “这仿古殡仪馆也太专业了吧,电线都不拉一根!保洁人员还穿汉服!” 就在张经纬感慨时,一个穿着古装的女子端着个木盆,肩上搭着块毛巾,从院门外走来。 “您好,请问这里是哪?有卫生间吗?我洗把脸。”张经纬礼貌的上前询问。 “姑姑姑……姑爷,诈尸啦!”只见那女子看到张经纬后,先是惊呼一声,然后扔掉木盆,慌忙逃窜。 “不是的,我没诈尸……啊呸,什么没诈尸,我根本就没有死。”虽然从棺材里爬出来这种事情很犀利,但张经纬还是极力解释着。 他低头本想把木盆捡起,却看到自己映在水里的脸,肌瘦、憔悴,两个黑眼圈,惨白的脸上满嘴的血,真像美剧里的丧尸。 他发现自己的头发变长了,还竖着个小揪揪。 在盆里的,看的不清楚。 于是,他跑到池塘。 一个朝天的发髻被一坨金环裹住。 “少爷……少爷啊——!你急死老奴了。”一个满身补丁,头发花白,两眼通红的老头边喊边跑向张经纬 “噗通!”跪在张经纬面前抱着他的大腿痛哭。 张经纬连忙低身扶住老头,其实他想把老头拉起来,但是发现自己力气太小了,连个老头都拉不动。 “你是谁呀?老人家,你快起来,不兴这样讹人的。”张经纬欲哭无泪。 “少爷被毒酒害得连老奴都不记得了。呜呜……” “毒酒?” 张经纬还在摸不着头脑时…… 一个梳着高马尾的女子拎着环首刀带着一众家仆,愤怒的朝他走来。 该女子身穿白底蓝纹锦绸短衫,红色腰束下是一件黑色金边的打褶马面裙,配上她冷峻的表情,“飒”值爆表。 张经纬大喜:“皇甫灵,没看见你之前我还真以为自己穿越了呢!” 看起来皇甫灵可没那么高兴,走上前来用刀横在张经纬的脖子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别……别……,少夫人,我拿我的命换少爷的命,求您开恩,求您开恩。” 老头朝满是杀气的皇甫灵磕着头,哀求道。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张经纬感受到了刀锋的寒气,慌乱问道。 “入赘我皇甫家,真就让你痛不欲生吗?”皇甫灵冷冷问道。 张经纬虽然被吓得不轻,但还是层层剖析了现在的状况。 第一种可能:自己还在处于野生菌中毒的幻觉中。可信度90% 第二种可能:皇甫灵找了些群演来整蛊他。可信度10% 第三种可能:这种可能性也是他觉得最荒诞的可能性,那就是——真的穿越了!可信度千分之一。 “皇甫灵,你TM吃错药啦!?”张经纬怒道。 皇甫灵收起刀,一个正蹬腿,将张经纬蹬出几米远。 张经纬现在的身体很瘦小,根本挨不住这一脚,疼得干呕,豆大的汗珠沿着头皮滚落到脸颊。 不是幻觉,这他妈绝对不是幻觉! “你若真的高风亮节,为何不随你父亲自焚。” 说完皇甫灵用刀指着他,只是他敏锐的察觉到皇甫灵眼里并不是杀气,而是一种期待。 当刀尖距离张经纬还有0.01cm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星爷的电影《大话西游》的经典片段。 “你应该杀了我,曾经有份真挚的爱情摆在我的面前,我没有珍惜等到失去的时候,我追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可你饮鸩之前还说……你分明,你分明……” 皇甫灵已经说不清楚话,拿刀的手都在抖,是激动,或是一种愤怒。 张经纬打断了她想说的话,继续含情脉脉的看着她:“如果上天能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子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个期限,我希望是一百万年!” “啪嗒!”皇甫灵的刀掉落在了地上。 张经纬擦拭着刚刚飙出来的眼泪。 “登徒子!”皇甫灵丢给他一句话后,迅速的跑出了院子。 张经纬这才长舒一口气。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章 来龙去脉 “我真的穿越了?”张经纬心里还有疑惑。 虽然狗血得一批,但那些感觉着实真切。 皇甫灵刚走出不久,正当张经纬疑惑之际。一个身着墨蓝色锦袍,头顶麻制方帽的中年男子从院外回廊缓缓走了过来。 中年男子先是鄙夷的看了一眼瘫坐在地的张经纬,随后对着两个壮硕的家丁大声的吩咐道:“小姐吩咐了,将张经纬押进柴房,好生看管!” “是!”两个家丁干脆的低头应下。 说完这个中年男子甩袖而去,临了还不屑的从跪在地上的老头身上跨了过去。 两个家丁弯着腰、拱着手,恭送中年男子出院门。 “姑爷,王管家刚刚的吩咐您也听到了,小的多有得罪了。” 说完也不含糊,两人架着张经纬就往柴房走去。 张经纬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被带出那个小院。那老头还在后面跟着,边走边哭 “少爷啊,可不能在自行短见了,你要有什么三长两短,可让我怎么向地下的老爷交代呀?” 穿行过了一个石景院,有一片大湖,湖的另一边有一座简陋的茅草小院,院门口支着一个挂满衣服的竹架。 进到院子里,看起来十分荒凉,但打理的干干净净。柴房设在院子的左耳房,门上还贴着毛笔写的“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一个家丁抽出插销一把把门推开,柴房内黑乎乎的,丝丝阳光刺入,使众人能看见屋内歪斜的中柱,被白蚁啃蚀过房梁感觉随时都会倒塌,土基墙面也是被风雨侵蚀得满目疮痍。满地都是干茅草,干松毛和摞在角落码得整整齐齐柴火。 “姑爷,您担待着,小的也是听命行事。或许等小姐消气了,自然就会放姑爷出来,只希望姑爷别记恨我俩。” 两位家丁说完便拱手离去,走之前还把插销给插了回去。 “唉——” 张经纬长叹一口气,坐在一旁的茅草垛上。他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硬要留下照顾自己的老头,开口问道: “你叫我一声少爷,那你且回答我,我是谁?你是谁?这里是哪?” “少爷,您莫非真的失了智?我是张六啊,您是我们云州城大户张家的独子啊!” 张经纬疑惑的问道:“云州城?这里是哪个省?” “少爷,您饱读诗书,怎会连地名都不记得了!这里是被戎族荼毒的‘北云十六州’,其中的云州城啊,如今我朝北地战乱不断,连老爷也……唉——”张六说完长叹一口气。 北云十六州? 张经纬快速回忆历史,貌似没有哪个朝代这样称呼过北方地区。 难道是异次元世界? “现在是哪朝哪代?皇帝是谁?”张经纬又问。 “现在哪还有什么朝代啊?天朝迸散后,老百姓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国人,今年戎族打过来我们是戎族人,明年收复回来我们又是天朝人了。” “可能后年又被戎族给……”张六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止声,捂着嘴惊恐的看了看窗外。 哇,天朝,那个只会出现在小说里的中二名字,是周边附属小国对华夏的尊称。 肯定是某个次元世界! 想的越多,疑问就越多。 会不会有什么系统? 困难模式开局啊,他看看自己跟竹节虫一样的身材,虽说还是挺高个儿,但瘦得可怕。 不对,是炼狱开局。 想想自己还被“虎妻”困在这小柴房里,张经纬欲哭无泪。 “我们家发生了什么事?我中毒以后有点记忆混乱。”张经纬也顾不得苦恼,只想弄清楚来龙去脉。 “少爷,这……这说来话长啊!”张六哭着个脸道。 “那你就长话短说!” “云州本是天朝地界,却因先帝,藩王混战而被戎族侵略,这几十年来戎族对中原进攻一直没有停息……” 张经纬听着有些不耐烦了,让他直接讲:“讲你家老爷!也就是我爹!咋死的?” “老爷本是天朝富商,不想与戎族人共谋商贸,但因为十八年前你出生了!为了你的安危,你爹选择向戎族人妥协。” “我妈……我娘呢?”张经纬咬到了自己的舌头,连忙改口问道。 “在少爷出生后,夫人被戎族人处死了,夫人是戎族女子,戎族人的规定戎族女子是不能和中原男子通婚的,老爷把你保下来可谓是散尽家财啊。” “我爹到底是干什么的?”张经纬感到惊讶,这个异世的“爹”可以让一个种族势力如此青睐。 “老爷乃是天朝第一盐商,那是各路王侯都将老爷奉为座上宾,皇家的官盐都是从老爷手里出的。”说着张六满眼都是骄傲。 “我爹那么厉害,为啥当时不带着我们一家老小向南避难呢?”张经纬不解。 “那时的中原动荡,天朝崩散,北抗戎族,西挡胡国,南克蛮人,东御海寇。若是戎族人能保全家老小性命,云州城便是最好的栖身之所。”张六道。 张经纬继续问道“既然我爹那么厉害,那他是咋死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张六两眼一冷,浑身颤抖起来,两手握得紧紧的。 这愤怒的表情持续一瞬便又恢复平静道:“大概……五年前吧,晋王爷五年前攻下云州后,同时朝廷任命‘卢辉’为云州太守。” “前些日子老爷就是被那新任云州太守以‘叛国罪’逼死的!幸好老爷死之前将你托付给侯爷,以赘婿的名义,将你保了下来!” 张经纬冷哼一声,心想:“没落贵族设定呀,挺好!” 从以上张六的话中可以听出几个信息,王朝动荡的乱世,各地藩王举兵御敌,用天朝皇帝的名义分封家臣,搜刮民财,这异世的“爹”只是其中一个倒霉蛋而已。 “皇甫灵她爹是个‘侯爷’啊!看起来侯爷跟我爹的关系很好呀。”张经纬苦笑道。 “侯爷与老爷的关系一直很好,既是同窗也是知音,只不过一个参军了一个经商了,一个功高盖世,封了侯,一个富甲一方却……”说着张六又抹了一把眼泪。 “我这老丈人,很厉害吗?”见着老头又哭,张经纬赶紧扯开话题。 “皇甫长水,这名号在北方无人不知,戎族最大的敌人,率领一众乡兵击退戎族小首领的大规模扫荡。” “戎族人给他起了个外号‘野狗’。十几年的功夫从一个小小兵卒当上了千总,后来还得到晋王的赏识封了‘北侯’。” “少爷,您可得好好珍惜这份翁媳缘分!”张六摆着架势,连吹带捧,还不忘让张经纬和老丈人打好关系。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章 报恩的壮士 张经纬是南方人,北方的干燥使得他嘴唇干裂,可这柴房连桶水都没有。 “喂!有没有人啊,给口水呀!”张经纬对着紧闭的门窗大喊,已经过了将近两个小时了,没有手机的生活更加让他烦躁不已。 他一脚一脚的踹门,见没有反应,便拿肩顶。 一旁的张六连忙上前阻拦。 要是原来的那具身体,张经纬可以轻松破开这木门。 可就凭现在这竹竿似的骨架,散架了都撞不开这破门。 憋屈,太憋屈了。 人在又饿又渴情况下会抓狂,张经纬边踢门边撕心裂肺的喊着:“如果我死在这儿,你们侯爷困死落难女婿,传出去你皇甫大小姐脸上有光吗?” “是把我困死,你好改嫁呀。” “想再找个赘婿回来,接着被你折磨到死吗?” …… 越骂越累,越骂越饿,越骂越气。 那不争气的眼泪又滑落了出来。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主仆二人也不再说话,张六靠在门边打盹,张经纬一直蜷缩在角落里,绞尽脑汁的想怎么回到现世。 确实,没有手机电脑的中世纪生活,现代人是一秒都待不下去。 一直到了黄昏。 院子里出现了熙熙攘攘的人声,和稀稀拉拉的脚步声。 听到声音张六先是警惕起来,眯着眼睛费力的朝门缝探去。 见是家丁们放工,连忙拍打着木门,喊道:“来人啊!快开门啊!我家少爷快不行了!” 张经纬听到这话也是哭笑不得,自己虽然又累又饿,但也不至于快不行了吧。 门口一个中年男子问道:“是六爷吗?” “是我,既认得我,便开门,救救我家少爷吧!”张六说道。 张家在云州城家大业大,平时乐善好施,倒是落了个好名声。 “六爷,您属实让我等为难呀。你家少爷是被小姐关了禁闭,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好私自放人啊。”门外男子两手一摊,不打算放人。 “你们就当看在往日张老爷的情分上,救救我家少爷吧。”张六放低了姿态,哀求道。 “你这……哎,木头你疯了!” 门外男子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背着干柴的壮汉推开。 壮汉二话没说,拔了门销,一把推开木门。 力气十分惊人,张六直接被推翻在地,整个柴房满是尘灰。 “你就是张家少爷?”壮汉冷冷的问道。 映着夕阳红光,张经纬看清了这个将近两米的壮汉,凌乱的头发被一块儿麻布条包裹着,黝黑的国字脸,浓剑眉,看这气势像极了水浒里的梁山好汉。 可能是被这冷峻的气势给吓到,张经纬颤巍的回答到:“我……我是,你想干嘛?” 壮汉慢慢的走到张经纬面前,此时张六也缓过劲来,护在张经纬身前。 主仆二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此时只见壮汉“噗!”的一声跪倒在地。 “少爷,听到你没死的消息,我真的很开心。” 壮汉低着头,眼泪一颗接着一颗的拍在地上。 张经纬和张六一头雾水的看着他。 …… 壮汉名叫“木头”,在他出生之前,父亲就被林中猛虎叼了去,少年时期又因家里太穷母亲病死在某个冬夜。 那时还是靠张老爷接济,办了母亲的后事,之后又是张老爷打点,被村长家收留。 “我记起来了,你是当年拦住张家马车那个小乞丐。”张六一拍脑门惊呼道。 他想起当年驾着车与老爷一起视察乡下的庄子。 途中一个小乞丐突然拦住他们的马车,让老爷救救他娘,那年的收成不好,家家都穷,没有人接济他,他娘就在那天咽气了,张老爷就拿了10贯钱,给他料理后事。 “六爷,你和老爷的恩情,我莫齿难忘,现少爷落难至此,我只想服侍左右,报答老爷恩情。”木头对着张经纬重重的磕了响头。 “好好好,快起来!你们怎么那么喜欢上坟?”张经纬就惊恐的往墙角缩了缩。 木头擦擦眼泪,站起身来,放下背上的柴,从柴捆中掏出一只瘦兔。 门外看戏的人看的是两眼冒光。 “又有肉吃了!” “好久没有吃过肉了,木头可真行。” “哥几个搭把手,架伙房。” 说着一个个摩拳擦掌起来。 “这是猎给我家少爷的!”木头朝众人吼道。 张经纬看了看木头手上的野兔,又看了看门口馋的口水都流出来的众人。 “炖个汤大家一起吃吧。”张经纬揉了揉肚子,说道。 众人感动大喊:“姑爷大气,感谢姑爷赐肉!” 张经纬大步走出柴房,看到院中的大水缸,二话不说径直走去狂饮两大瓢。 渴了半天,就算是洗碗水,他也能干上大瓢。 趁着闲隙,张经纬利用他在公司和基层工人打交道的方式,和院内的家丁们了解了各自的情况。 原来这个院子是杂工院,住的都是些最低级的苦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平时就干杂活,可不是洒水、打扫、布置那么简单,有时要砍柴、刷马桶、捞湖、倒泔水、搬货…… 除了给一点月钱,就发派一些糠米。 院里除了“木头”,还有四个这样的苦工。 日子都过得比较清苦,但战乱之年有口饭食就已经很不错了。 张经纬看了看院子布局,柴房右边是一间主房,主房里有间大堂和一间空房,主房右侧有两大一小的三间厢房。 “木头”单独住一间,其余都是两人一间,床都是北方的土炕。 张经纬看到这“炕”就两眼放光,他之前只是在电视上看过,从来没有体验过。 最后又转了转后院,后院就是一个杂物堆,东家不要的或是坏的东西都被搬来这儿。 巡视一周后,院子这几人已经架好柴火,大锅烧水,这锅虽然刷了几遍但看起来也还是锈迹斑斑。 没有任何调料…… 甚至连没有盐都没有。 其中一个瘦小的家丁,咬了咬牙,从房间拿出一小块猪油。 “姑爷都来咱这儿做客了,我也不能吝啬呀!”说着还嘿嘿的憨笑。 见状,那个名为“十一”的中年家丁也回到房间拿出了一小坛子酒。 “本想着过年时吃上一口,今天就用它来给姑爷接风了,还望姑爷不要嫌弃!” 张经纬的亲和力不管在哪儿,都能与基层群众打好关系。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章 终究还是被逼疯。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几人忙活了一个时辰才把晚饭做好。 从没吃过糙米的张经纬看着豁口碗中的“饭”,陷入沉思。 这米为啥不剥壳呢? 虽说“粗茶淡饭是个宝,吃出健康身体好。”但这玩意儿真的能吃吗? 看着张六吃得津津有味。 张经纬心一横,哗哗扒拉了两大口。 这……这TM怎么咽下去,不会刺嗓子吗? 咽下去的那一刻,张经纬差点没喷出来。 这真会剌嗓子啊。 “少爷吃不惯糙米吧,明天我碾细点煮成稀粥,好下咽。”木头看出张经纬此时的窘境,也是,大户人家的子弟都是吃精米长大的。 “无碍无碍,姑爷迟早会回东院的!”说话这人名叫张十一。 倒不是在家排行十一,和张六一样,只是北方的一些村里有风水师会用数字来稳固命格的风俗。 张十一认得张六,于是借着话题,闲聊起来。 “六爷家的大公子已经是童生郎,怎么还跟我们这些力巴吃糠啊?”说着便往张六的杯里倒酒。 “老爷走了,少爷还没成家,我岂能弃主而去!”张六看了看张经纬道。 “六叔,有孩子啊?”张经纬惊讶道。 张经纬心想:有儿子竟然不去照顾自己的孩子,还来照顾我,可见他对张家的忠诚度。 “我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在城里念书,小儿子和女儿跟着孩他娘在乡下。”说着张六脸上露出自豪的光。 这个世界的读书人可是很金贵的,考中了那便是官老爷了。 “姑爷不也是读书人吗,可有功名?”问话的是瘦小家丁,名字叫梁大海。 这梁大海是个外地流民,虽然叫大海,但瘦的跟猴一样。 张经纬尴尬的看着张六问道:“我有功名吗?” 张六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挥手说道:“那当然,咱家少爷可是云州复辟以来第一个秀才公!可谓是才高八斗,满腹经纶。” 众人看向张经纬的眼神里满是崇拜。 另外两人王二狗、刘关金都是从外地来的流民,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的,瞬间这“姑爷”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上升了一大截。 张经纬抬起酒杯,看了看这白里透绿的浊酒,先是抿了一小口。 这米酒香气自然,入口微酸,回味中带有一丝甜味。 这就是古人喝的酒吗? 没多大酒味儿啊! 虽然不难喝,但张经纬还是紧皱眉头咂吧着嘴。 张十一见张经纬脸色一样连忙举杯敬酒放起了彩虹屁:“早就听说姑爷海量,今日一睹姑爷风采,果然名不虚传。” 张经纬摆摆手道:“十一叔,过奖了。” 只是奉承话的说听完,张经纬直接盛了满满的一瓢,一饮而尽。 “爽哉!”张经纬抹了抹嘴,用手抄起一块兔肉大快朵颐。 几人看着张经纬的这般模样相视而笑。 天彻底的暗了下来。 张经纬想在炕上睡,但硬是被张六拉到主屋里。 几人用侯府的破烂家具,把主屋装饰得焕然一新。 他这才知道梁大海还会点木活,侯爷坏家具他都悄悄的拉回来修了一遍。 主屋的凳子、桌子都有了,旁边的空屋也收拾成一间主卧。 主卧里的木床很大,虽然是被修过的,但还是摇摇晃晃,最后还是张经纬用了“三角形,具有稳定性”的原理在木床的两个对角打了木条。得到这理论之后梁大海获得了启发,把之前的一些破家具又翻修了一遍。 “还得读书人比较有见识。”梁大海对张经纬赞不绝口。 床也安好了,就差一些铺盖。 “木头”打着油灯把他过冬用的棉被翻找出来,当作床垫直接铺了上去,又拿出一床满是补丁的被子。 黑俊的脸上满是尴尬的。 张经纬也知道,这是他已经拿出最好的了。 …… 入了深夜,张经纬捂着肚子院里转了一圈又一圈。 厕所——! 这破院竟然连个厕所都没有。 古时的贵族们不是很注意卫生吗。 借着那摇摇欲坠的油灯火光,扫到好像是看见一个人蹲在墙角,张经纬大喝一声:“谁!谁在那?” “姑爷,别喊,是我,王二狗。” 张经纬走近一看王二狗手里攥着一节苞米芯,蹲在地上丢大包。 “这里没有茅房吗?”张经纬眼前一黑,无奈问道。 王二狗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姑爷,咱不是布置了马桶吗?咋还跑到外面吃凉风啊?” “房间弄得臭烘烘的,咋睡!我问你这里没有茅厕吗?”张经纬又问。 “我这不刨了个坑吗,待会儿拉完我再给它埋了。” “……” 张经纬犹豫了一下,腹中痛感袭来,二话不说,裤子一扒蹲在了王二狗旁边。 “待会儿,连我这份也埋了!”张经纬边说边紧攥着手里的破布。 “是!”王二狗捏着鼻子点了点头。 张经纬一个城里人,连旱厕都没用过几次,这种如厕方式也是第一次。 …… 回到床上,眼泪不自觉的掉了下来。 没有系统。 没有金手指。 没有钱和权。 果然,网络小说都是骗人的。 ……好想回家,不知道爸妈收到我的死讯会不会伤心过度 张经纬一直觉得他已经死了,是死后穿越到了这个世界。 他失眠了…… 翌日。 张经纬早早的坐在院子里发呆。 这一举动可把张六吓坏了。 “少爷,你怎么在这儿啊?是哪里不舒服?我这就去求少夫人寻个郎中!”张六看着张经纬呆滞的神情,慌张道。 张经纬没有做出任何回应,扭头对张六问道:“六叔,这世上有修仙者吗?” 张六摇着头,语重心长的说着:“那些都是骗人的……人活着是得有盼头,但还得脚踏实地,莫要痴心妄想啊,少爷。” “哈哈哈!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呀!”张经纬突然失心疯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 张六也是摸不着头脑,心想着:少爷是不是失心疯了? 包括院内众人起床后看到张经纬拍着桌子仰天大笑,也是疑惑不解。 张经纬站起身来,看着众人宣布道:“都来了呀,正好我宣布个事儿,我是个傻逼!”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章 你轻薄 …… 张经纬发完癫后,一把扯掉自己的黄金发箍,拿出搜罗到的生锈剪刀“欻欻”剪掉自己的长发。 “今天谁见到皇甫灵帮我捎句话,我想见她!而且是刻不容缓!”说完将剪下的头发递给众人。 这举动可把他们吓得不轻。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能随意摧残。 木头接过张经纬的头发,拱手道: “少爷放心,我一定办好。” 说完背上柴火朝院外走去。 …… 小院五人,虽说都是杂工,都有自己独有的岗位和技能。 张十一是负责打扫侯府马厩,但侯府的马都是由他照料,马夫每天都压榨他,原本轻松的工作,变得繁重不堪。 木头是负责侯府伙房柴料供给,到了冬天还得给各房火炕、堂炉添柴。但经常上山,继承猎户父亲的先天天赋,会打猎,力气大。 梁大海日常工作就是扫厕所、倒泔水、洗马桶和喂猪。侯府家的猪就养在离侯府10里地的外郊庄子,他就自制了一台手推车,每三天拉一次白天拉去日落拉回。 王二狗和刘关金,之前因战乱,流离失所逃来云州,王二狗很勤奋,据他描述,之前在家乡做过帮厨,现在就在侯府庭院打打杂工。刘关金以前是乡下人,读过两年书,在他家没受灾前还是个小地主,来到侯府也是打杂,偶尔会叫去帐房做事。 …… 当众人都出门干活后,张经纬盘着手中的金箍问张六:“六叔啊,现在外面是金价几何?” “自天朝开国以来,一直都是十两白银一两金。只是物价飞速上涨,就当米来说,原来一两银子三石米现在两石都不一定能买到!” “一石有几斤?” “一石两百斤!十斗一石,一斗十升,少爷您这是……” 没等张六说完,张经纬直接把手中的金箍扔给了他,并吩咐道:“拿着我的发箍换些银子回来吧,我估摸着换10贯钱(一贯钱=1600文钱)不难,另外再买些文具回来。” “少爷,老奴无能啊,要你变卖贴身之物来维持生计,我真是没用啊!”张六捧着金箍跪在地上,大哭起来。 张经纬这两天已经被他跪烦哭烦了,拍桌呵斥道:“不准跪,不准哭!马上给我去办!” 被突如其来的呵斥震慑住的张六,捧起金箍,抹了两把眼泪灰溜溜的爬出去了。 现在只剩张经纬一个人,没人的时候他总会想这个世界是怎么衍生出来的? 为什么都是说汉话? 文字都是简体字。 虽说是中国古代社会,这些文化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这里的历史到底是什么样的…… 正当张经纬思索之际,皇甫灵带着两个丫鬟进了院子。 今天的皇甫灵与昨日不同。 高马尾被梳成田螺似的发髻,艳红的霓裳裙外披着白色的透纱,脚上踩着白色珍珠点缀布船鞋。 看这妆容像是精心打扮过,像个大家闺秀的样子。 皇甫灵身边的小丫头,擦了擦张经纬身边另一把主椅,扶着自家小姐轻轻坐下。 张经纬看来就是在装模装样,昨天还拿刀指着我,今天装成一个弱不禁风的世家小姐。 世家小姐是真的。 弱不禁风,装的一点都不像。 皇甫灵先是看到张经纬短发模样震惊一瞬,便开口问道:“我听下人说,你找我?”。 张经纬没有回答她并反问道:“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出来的?” 她旁边的丫鬟急了,斥责道:“我家小姐问你话,你这丧家犬,好生无礼!” 皇甫灵抬眼看了那碎嘴丫鬟,那丫鬟意识到自己冒失了,低头退了两步。 皇甫灵说:“腿长在你自己身上,你想去哪儿便去哪儿。” 张经纬站起身来,在皇甫灵面前悠哉踱步,扭头道:“既然皇甫小姐是爽快人,那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想要什么?” 皇甫灵死死盯着他,迟迟不开口。 “张六说我爹和北侯交情颇深,死前托孤于北侯。昨晚我想了一夜,以北侯的实力为何不保我爹。” 皇甫灵继续默不作声。 张经纬俯下身,把脸凑在皇甫灵的耳边,声音轻细但有话语却如同雷霆。 “你说有没有一种东西,若是你们得到了张家就得死绝!” 皇甫灵想要推开他,但却反被他一把搂住。 “北侯知道我饮鸩自尽,是不是正在赶回来?” “……” “我身上有你们想要的东西?” “……” “还是你皇甫小姐,贪图我的男色!” 说着,紧紧抱住了皇甫灵。 顿时皇甫灵一个耳光扇在了他的脸上,他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登徒子,你轻薄……”说罢提着裙角娇羞的跑了出去。 两个丫鬟白了张经纬一眼,便跟着跑出去了。 昨晚的辗转难眠,让张经纬想明白很多事情。 根据张六的描述,以张家的势力非常强大,一个小太守怎么能够撼动。怕是北侯伙同势力、权贵,甚至晋王也参与其中。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是等张六回来再问些细节。 只要没有修仙什么的扯淡设定,凡事都必有个前因后果。 张六跨进侯府大门以后,一路上遇到的丫鬟、家丁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他也没多想,揣着一袋碎银子就往小院走。 “少爷,少爷……”看到在院中来回踱步的张经纬,他便举起手中银两。 “那金行周掌柜知道是您的物件,足足给了二十两!另外……”说着从他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砚台。 “淘宝斋的,我替少爷验过了,南诏上品石砚,这回可真是捡漏了。” 张经纬看了看,没觉得稀奇在哪,只是淡淡问了一句:“这不就是大理石嘛,多少钱?” “二两!”张六捋着自己山羊胡须,等着被夸奖! “二两!一个破砚台用了我两贯钱(一贯钱有1600枚铜板。)!” “这……少爷平时不很喜欢这些宝贝吗?” “喜欢归喜欢,但……那是二两银子……我们现在这种情况,我怎么消受得起呀。” 张六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破旧长衫,羞愧不已。 “我知错,我知错,只是淘宝斋退货无门,这……” “罢了,我会把它放在身边,时刻提醒我自己……以后不能再穷奢极侈了!”张经纬收下砚台,把钱袋子往屁股上游了一圈。 他忘了这种衣服没有兜。 于是学着电视里那样,往袖子里塞了塞。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章 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拂拂袖,张经纬朝堂屋走去,张六紧跟其后。 “把门关上!” 张经纬落座后吩咐道。 张六麻利的关上门,屋里顿时暗了下来,透过纸窗户的余光,只能看到张经伟坐在主座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张六,你若觉得张家待你不薄,我问你话,你且如实答。”张经纬冷道。 “是!”见自家少爷,突然正经起来,他也回答的利索。 “我爹或者张家与那云州太守之前可有过节?”张经纬问道 “没有过节,那卢辉小儿只是一介贡生。奉旨抄家之前不曾与老爷相识。”张六回答道。 “我爹和晋王是否相识?” “自然相识,晋王是天朝皇亲,权盖江北,张家在北方起家还是晋王帮衬的!” “张家做的生意除了盐还有什么?” “瓷器、绸缎、酒粮、香料、药材……基本上能看到商路的,老爷都在做。” “最后一个问题,张家与戎族做的‘生意’到底是什么?” “自然是盐巴!” 张经纬见他还在用之前的说法搪塞,便拍桌呵斥:“说实话!这关乎到我俩的性命。” 张六眼色一沉,摇头道:“有些事情我还不能告诉您,这是老爷交代的。什么时候你能独当一面了,我在一五一十跟你交代清楚。请少爷恕罪!” 说完两人对视了几秒。 张经纬先是闭眼扶额又是叹了口气,“哎——” “罢了,问你也问不出所以然来。” 这个时候要是有口烟抽,或许烦闷的心情可能会得到改善。 已经整整一天没有抽烟的张经纬,牙痒难耐。 在家里时,张爸调遣之前不让抽烟,于是就教会张经纬用其他方式来转移注意力。 于是他学会了健身、绘画和书法。 想起健身,他又想到刚刚皇甫灵那记重重的嘴巴子。 “对了,六叔,我是什么样的人?”他扭头看向张六,又问道。 “少爷啊,少爷可是个大才子。城中女子无不对你倾慕,你与同窗经常在花楼吟诗作赋,创了不少的佳词,老爷对此也是十分欣慰。”张六用赞许的目光对他说道。 这时张经纬皱起眉头,捏着下巴疑惑道:“我经常逛窑子?就我这小身板,还逛窑子?怕是被那些花姐给榨干了……” 张六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此言差矣,才子爱佳人,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云州的花魁可是与您惺惺相惜。您都要为她赎身了,还好老爷当时极力反对,不然……” 听完之后,张经纬长舒一口气。 心想:还好有个好爹,要是真的娶了个窑姐…… 这两天相处下来张六也似乎看到自家少爷的改变。 于是语重心长的说道:“少爷,其实皇甫小姐这样对你,也是你活该!” 张经纬一脸诧异:“此话怎讲?” “云州城的世家子弟基本都有相识,皇甫长水那时还只是个千总,活了大半辈子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从小教她武艺,所以皇甫小姐举止大方了一些……”张六说着突然停顿下来,又看了看门外。 “可少爷你呀,合同其他权贵家的公子。整天编写辱骂她的歌谣,花钱让孩童传唱。有次甚至把她骗去花楼接客,好在她一身武艺,才没吃亏!” 听到这里张经纬一脸震惊。 这TM是什么出生行为! “她爹……没来讨说法吗?”张经纬汗颜问道。 在他的印象里,古代的“军官”类似于军阀,杀人不眨眼的那种。 “少爷你忘了,张家在云州城可是很有地位的,皇甫长水当时是要把你活剐了的,但老爷花重金买下了‘云州行宫’作为赔罪,而且还把你吊起来打了三天……” “好家伙,这三天竟然没把我打死。”说完还拍了拍自己那竹竿似的身板。 张经纬站起快步上前打开房门,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说道:“那行宫就是现在的侯府吧,难怪那么大!” “害,这行宫哪有张家大!” 说到这张经纬就更加诧异,自己家到底是多有钱啊! “少爷就真不记得,自己为什么没有打被打死?”张六挑眉问道。 张经纬以前在公司经常会用“番茄畅听”这种听书APP,这是跟着李师傅学会的习惯。 当初还不理解,但是用着用着就感觉听书真的会上瘾。 “这里面难道还有什么隐藏剧情?快说快说。”好奇的张经纬倒了两杯茶,推了一杯给张六。 张六接过茶水,故意做作的抿了一口。 着急听故事的张经纬,龇着牙,拽着张六晃来晃去。 见状张六放下茶杯,两眼笑得像极了看官们表情包里的滑稽大黄头。 “那时少年的你们,你15,皇甫小姐才12,吊了3天3夜的你被她救下,你许诺她将来必定娶她为妻。” “就这么简单?所以我就入赘了?” “非也,少爷之后不仅食言了,还忘恩负义,在花楼造皇甫小姐的黄谣,把她形容成老虎,你‘骑虎难下’。还画了一副老虎的交合图送给她当生辰礼物。” “我真的是这样的人吗?为什么像我这样的人会被称为才子?”震惊!(梅开二度),张经纬揪着自己这身长衫。 “之后关于你的传闻,都是说你想把皇甫千金给……” “娶了?” “睡了!” 艹!张经纬心里1万匹草泥马在奔腾。原来今天他认为挑衅的动作对皇甫灵伤害这么大! 妥妥的中世纪霸凌。 现在自己是18岁,那么皇甫灵是15岁。 “我这样欺负她,她爹不管吗?我爹不管吗?”张经纬问道。 “那时战火连连,哪有不打仗的兵啊,皇甫小姐小小年纪就心系家国、宽容大度,屡次原谅你和你的那群猪朋狗友,老爷将你的月金一减再减,对皇甫小姐像自己的亲女儿一样,百般照料,弥补你平日的行为。” “所以我趁着她爹不在,欺负她。” 渐渐的,整个故事拼凑整齐,自己就是一个纨绔子弟,仗家里有点钱。霸凌了一个女孩,而且这个女孩救过自己。 四舍五入可能自己真的不能算个“人”。 “皇甫小姐比起你们‘云州少爷帮’那可是真正的青年俊杰,张家为百姓步粥时,皇甫小姐就为百姓开艮农庄,修水利。” 这样看来的话,皇甫灵在云中城百姓眼中的地位比张家少爷要高出不少。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章 神奇的中世纪水钟 这已经是张经纬穿越来的第二天了。 除了不像那些穿越文里的主角有金手指,他还不带半点原主的记忆。 烟瘾发作就在院子里写上几副毛笔字。 但这可一点都不打发时间,他也终于明白没有手机的一天的时间可以过得那么长。 …… 在院子里闷得慌,张经纬打算出门走走,可刚出院门就被两个健壮的家丁给拦了下来。 没给他解释的机会,就把他给架了回去。 “还有王法吗?” “还有法律吗?” “这么帅气的良民就被你们这样囚禁在破院里!” 尽管他扯着脖子大喊,但院外的人就当做没听见似的。 在中午的时候,皇甫灵居然安排人送来午饭。 张经纬了解到,在这个时代已经出现了“水钟”。 为了自己有时间观念,他吩咐张六出门买一台,顺便再买本通史,和一些解闷的书籍。 …… 张六做事很麻利,两盏茶的功夫就回来了。 只不过“水钟”的影都不见。 张经纬皱着眉,看着眼前左手抱着一堆书,右手抱着一只大公鸡的张六。 “钟呢?”张经纬问道。 “少爷,别急,钟还在校对,一会儿就有人送来,我还弄了只鸡来打个鸣儿。”张六擦了擦额头上的大汗,喘了两口粗气,回答道。 古代的水钟是需要“日晷”的针影校对。 在一些影视剧中,水钟的呈现的很简单。 其原理也不复杂,无非就是滴水计时。 只不过滴水即时又分两种。 一种是泄水钟是在一个装满水的容器中,底部安装滴管,上端有一个刻度尺,在水滴的过程中,刻度尺会随着水位下沉。因此这种水钟又被称为“刻漏”。 而另一种是受水钟,是由一个漏壶向另一个空壶滴水,空壶里也有浮尺,会随着水位上升。 不过古时的这种水钟存在一定误差。 而且校准用的日晷也会因为天气或季节受到影响,所以古代有观星师这样的职业,通过观察星宿来调整日晷的转向和位置。 …… 大概又过了一个时辰。 四个壮汉扛着一个巨大的阶梯式的铁架进了院子。 第一个台阶比较高足有1米,其余两个台阶都是一样的只有80公分。 随后又两两一组,搬进来一大三小的四个铜壶。 最大的放最上面。 有浮尺放在最下面,这个铜壶比较高,在壶口下方有一个倒U型管一侧在里,一侧在外。 每个铜壶下面都有一个滴管,上面都有一个接水的小孔,小孔旁边还挂着一个塞子。 作为一个理工男,张经纬很快就分析出这些铜壶是用来干嘛的。 底下的是受水壶,是计时的刻漏。 第二台阶的水壶是用来给受水壶滴水用的。 上面的两个水壶是用来保证水滴流速的。 最屌还是这个倒U管,如果水满以后会利用虹吸原理,将壶内的水快速的排出。 这已经达到半自动了。 安装完成后,一个壮汉向张经纬讨了口水喝。 趁此机会,张经纬也跟他们套了套近乎。 “哥儿几个辛苦了,大哥今年贵庚啊?” 几个壮汉顿时愣了一下。 讨水的壮汉先开口道:“少爷,您不认识我了?我是董大壮啊,我们几个都是张府以前的护院。” 另一个壮汉叹道:“唉,老爷出事以后,我们也只能到坊市当个力工。” 这个名叫“大壮”的壮汉拍着张经纬的肩膀神色紧张的说:“少爷,城里的人都说您服毒自尽了,今儿看到您没事,哥几个也就放心了。” “我确实服毒自尽了。” 张经纬说完四人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他。 “好在我爹泉下保佑,让我又得以苟活于世,只是现在不太清楚以前的一些事情,算是彻底失忆了。没认出你们,还望诸位多多担待。”说完,张经纬弯腰,向几人行了个拱手礼。 董大壮立马上前扶起他,边摇头边慌张道:“少爷,礼重了,我等一介下人,受不起您的礼。” 张经纬又从钱袋里抓出几粒碎银子递给几人。 几人见状都推手拒绝。 “钟行的掌柜会结给我们工钱,我们不要。” 他们看到昔日的张六管家已经穿得破破烂烂,就知道少爷过得不好。 老爷平时待他们不薄,此时怎么会收落难少爷的银子。 “让你们拿着你们就拿着,怎么那么磨磨唧唧的。又不是白给,要替我办件事。” 推磨两回合,大壮等人还是收下了。 “你们在城中散布‘我还活着但失忆了’的消息,越多人知道越好。” 几人没有多问,只答应下后便匆匆离开了。 从子时到亥时有12个时辰,每一个时辰又有“初”“正”两时刻,每时刻下面又有四个小刻。 “子鼠,丑牛,寅虎,卯兔……”张经纬背着十二生肖表。 “未时一刻,下午1:15,哈哈。”成功读出时间后,顿时开心的笑了两声。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这可能是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感到开心的事。 …… 学习时间到了。 张经纬翻看通史,文明系统和中古系统大致相同,也经历过奴隶制、封建制、帝王独裁。 只是朝代、君王、地区名称不同。 按照推演,现在的“天朝”应该是大一统帝国分裂,像极了东汉末年。但看北地患失的这种现状,又像极了晚唐、南宋。 从文化上看,中原人就是汉人。 那戎族人有可能就是蒙古人。 四大发明有了。 兵法也有了。 盐巴!天朝初期开始发掘矿盐。 南方的蛮族,西方异邦还没整合。 州县制、科举、军户、奴隶…… 精彩,太精彩了,像小说一样,一个工科能看历史可以看到如此入迷! 这个时代说不上盛世,但也没有道末代王朝那般,内乱外患。 至少还是那个万国来朝的局面。 不过……看到科举,乡试的时间快到了。 还有几个月的时间,报名时间也还没过。 说实话,以前玩某些养成类游戏遇到科举关卡的时候还得查攻略。 真正的科举,会不会跟高考一样。 于是他扭头问一旁的张六。 “少爷想参加科考是好事,只不过以少爷现在的身份可能连科考资格都没有,张家背负的可是叛国罪。” 得到这样的答复,张经纬很是失望。 张六察觉到这个失望的表情,安慰道:“我听说侯爷马上要回来了,到时候让他想想办法,或许还有机会呢。” 张经纬望的表情更加浓烈。 “没意思,科考不就是为了当官吗?皇甫灵她爹这么大的官,就在他手底下躺平不舒服吗?”说到这个,他自不而然冒出了职场上的“摆烂人生观”。 张六在旁反驳道:“侯爷其实官并不大,一个五品守备将军,封侯之前只是个千总,而且他也只是个关侯而已,最低级的侯爵。” 张经纬一脸震惊,在他意识里,皇甫长水不得是个大官,没想到封了侯还是一个五品小将。 一种愧疚感在他心里萌生:“啊?那我岂不是成了一种负担。”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章 找茬的管家(上) 傍晚。 侯府陆续的放工,木头等人回来后看到院中的水钟,无不惊讶。 侯府这样的水钟只有东院有一台。 这几个打工仔,也只有梁大海进过东院。 看到围观刻漏的众人,张六清了清嗓子,说道。 “咳咳,这是少爷的刻漏,以后大家负责轮流给水,一天一桶。” 众人没有多言,就应下了。 张经纬教大家看时间,只不过他用的是另外一种方式。 …… “18点45分!对吗?!”梁大海读出刻漏上的时间,等待着张经纬肯定的答复。 张经纬竖着大拇指对他说:“对的,但是要读成下午6点45分,过了午时,就要从1点开始。” 为了方便大家记忆,张经纬甚至写了下来,贴在了铜壶上。 时辰表经常会被自己记错,毕竟自己还是个现代人。 王二狗看到后院木讷的公鸡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撸起袖子就去撵鸡。 看到这一幕,张六气得不行。 一边护着鸡一边骂道:“这鸡也是我家少爷的,以后还指望他打鸣呢。你休想给我嚯嚯了。” 看到这副场景,张经纬甚至觉得有些惬意。 他回想起刚进车间那会儿,虽然跟工人们不熟,但是在玩闹中也渐渐的融入了进去。学会了抽劣质烟,学会了喝自烤酒,学会了与人相处。 在院内百般惬意之时,王管家带着几个壮丁踢开了院中大门。 张经纬众人先是一惊,看向王管家一行人。 张十一率先上前,拱手道:“管家大人好,不知管家大人因何事光临?” “老张,你还不知道吧?你们这些人里有个‘贵人’得罪了我们小姐。”王管家姿态放的很高,看都不看张十一一眼,只是怒气冲冲的看着张经纬道。 张经纬换了一副目中无人的面孔,说道“王管家是吧?看样子是来找我的。有屁快放。” 王管家两手背在身后,语气更加严厉起来:“我家小姐诚心待你,你却如此羞辱我家小姐,侯爷吩咐过,凡欺负小姐者,定百倍奉还。” 张金伟也算听出来了,这是来为主人找场子来了。 之前就在张六口中得知,这个王管家仗着自己是北侯亲信,作威作福,在侯府更是不可一世,欺压下人,奸淫女婢。 对张经纬也是百般打压。 虽然身板弱了,但气势绝对不能输。 “就凭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狗仗人势的玩意儿,想把屎拉在我头上没那么容易。”张经纬怒道。 “既然你不知悔改,那老夫只好得罪了!” 说完,管家给身边壮丁使了个眼色,那壮丁轻轻点头,便冲上前去揪起张经纬的衣领。看这架势是要给他来个过肩摔。 木头闪身,扶住张经纬。一个正蹬将壮丁踢出几米开外。 速度之快,连张经纬自己也没反应过来。 木头开口喝道:“我家少爷金身贵体也是你能碰的?” 王管家见状气的牙痒痒,边跳边喊:“你个木头脑袋,你分不清谁是主人吗?你吃的谁家的饭你不清楚吗?” 木头看着王管家冷冷道:“少爷说过,我吃的饭是我自己挣来的。我的主人只有张家的少爷!” 听完木头的发言,梁大海几人齐刷刷站到了张经纬身前保护着他。 “反了……反了!给我上,都给我上!”王管家推搡着身旁的几个壮丁。 几个壮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了看旁边躺着被踢飞、晕厥的兄弟。 见自己手下怂了下来,王管家高喊:“打死他,打死他们,打死一人,赏银十两,打死张经纬赏银百两。” 几个壮丁听到这话,是打了兴奋剂一样,嗷嗷往前冲。 木头抓起身旁的板凳朝为首人砸了下去。 抓着这人的脑袋,飞起身来一个膝顶。 那人当场就昏了过去,之后这群壮汉也不敢贸然上前。 木头分析场地情况,后方众人保护着少爷,前方还有四名壮汉跃跃欲试,如果等着四人围攻自己肯定会吃亏,所以他决定率先进攻。 他先是脱掉上衣,露出那夸张的横肉。不是肌肉,而是横肉。大肚子,粗胳膊。而且身上布满了狰狞的伤疤。 他飞快的窜到四人身前,用肩顶飞一人,随后挥拳打向一人。 好一招,铁山靠!张经纬两眼放光,拍手叫好。 不过很快心中又有了疑惑。 一个砍柴的樵夫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多伤痕? 四个壮汉反应过来后和木头扭打在一起。 院子里的桌椅板凳,无一幸免。只是快碰到新买的水钟时,木头会将他们拉开。 因为这是少爷的水钟,他一直记在心上。 半刻钟都不到,院子里已经是一片狼藉。 王二狗和梁大海想帮忙,但刚上手就被打飞出去。 木头,脸上被挨了几拳,血已经开始从嘴里冒出。 他一个闪身不及,被后面的壮汉勒住了脖子,形成裸绞。 这样的状况对木头很不利,他不停用手肘撞击身后那人的肋骨,不停扫着鞭腿防止其余三人从正面攻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重重往后一仰头,直接撞在裸绞者的鼻梁骨上。只见那人鼻血喷涌而出,瞬间失去了战斗能力。 逃出裸绞的木头,快速扛起眼前一人往地上抱摔砸晕了过去, 再飞身朝侧边一人挥拳打去。 吃了一拳的壮汉踉踉跄跄的往后退被躲在角落的王二狗和梁大海控制住了,张经纬上前一脚直踢下体。 顿时局势扭转,现在场上只剩一名壮汉。 那人自知打不过木头,便扬长而逃。 王管家也是打了个冷颤,刚想逃跑就被木头给拎了回来。 知道自己要倒大霉的王管家尿都被吓出来了。 连忙哀求道:“张经,啊……不,姑爷,我错了,姑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小的一马!” 张经纬一个耳光扇了过去,嘴里还骂咧道:“狗仗人势的东西,你刚刚不是想要我的命吗?” 王管家转头看向张六,哀求道:“这是个天大的误会。六爷,六爷,看在往日我与你还有些交情的份上,饶了我吧。” 张六白了他一眼,吐了一口痰,叫骂着:“老匹夫,我家少爷中毒的时候,我也是这样求你救他的,而你呢,你却给了我一口棺材,你真是死有余辜!” 张经纬看着哭的鼻涕眼泪的王管家,已经跟自己父亲差不多大的年纪了,便是摆了摆手说道:“放了他吧。” 木头一把将他扔了出去。 几个壮汉见王管家逃走了,也跌跌撞撞的跑出院外。 跑远后的王管家狠狠瞪了张经纬一眼。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章 找茬的管家(中) 风波过后,几人在院中收拾残局。 最心疼的还得是梁大海,这些家具都是自己精修过的,打了一场架之后基本都不能用了。 边收拾他边碎碎念。 “非得拿凳子打吗?” “非得往桌上掴(guai)吗?” “就不能出去打吗?” …… 木头正在埋头干活,张经纬就一直盯着他看。 张经纬刚发现,木头足足比自己高出一个脑袋。其实梁大海也不矮,是因为有木头这样的高个衬得显矮。 刚开始的时候木头只是觉得被人盯着不太舒服,可看着看着,张经纬直接上手撩开他的衣服。 木头后撤了一步,红着脸说道:“少爷,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天都快黑了,你要是再不说,我可得睡觉了。” 张经纬嘿嘿笑着,问道:“这些伤是怎么来的,别告诉我是干活的时候划伤的,我可不信。” 木头挠头轻笑道:“打架时,被挠的。” 张经纬不信,阴阳怪气的又问“跟老虎打架啊?” 木头直起身继续轻描淡写的说着:“对,还有大黑熊、雪狼、山猪,不过这些家伙块头太大了。有几次差点没打过。” 张经纬先是一震惊,不过看到这一身横肉,如果加以技巧,应该可能打败一些大型猛兽。 “你今年几岁了?这些伤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木头挠头憨笑道:“我今年二十一了,这些伤都是在我十五六岁的时候留下的。说来也是惭愧,这么大的年纪还没找到个婆娘。” 纵观中国古代,“凡男年十六、女年十四以上,并听嫁娶”,如若不然,可是得加赋税的。 张经纬笑道:“那年纪我得叫你一声哥啊,木头哥。” 木头脑袋你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不……不敢与少爷称兄道弟。” “我还有一个问题,木头是你本名吗?姓木?” 说到这里,木头突然停顿了一下,似乎勾起了一些回忆。 木头擦了擦汗,昂着头看着夜空回忆道:“小的时候,我爹倒是给我取了个名字。不过爹娘死后,村正爷爷就不让我在别人面前说自己的名字。” “为啥啊?” 不仅张经纬好奇,其他人也停下手中的活围了过来。 “关于我身世,村正爷爷死前和我说过,我的父亲是个外乡人,是个逃兵。但心地善良,就在村里扎了根做了猎户,还娶了我娘。不过小的时候从来没有听爹提起过,他只是教我绊跤,锻炼体魄,说是强大的体魄能抵御北方的寒强……其余的我也不记得了。” 木头说着众人听着。 不过一直没有透露自己真正的名字,可能是因为现在这个世道,还不太平吧。 张经纬也没有多问,遣散众人以后,自己也回屋了。 …… 入夜,张经纬又失眠了,独自一人在院中举着油灯,看着刻漏一滴一滴的流进受水壶,直到浮尺到“亥正时三刻”。 随即哗的一声,桶里的水顺着U管快速的流了出来。 浮尺又回到了“子初时一刻”。 张经伟看着水流干这一瞬间,像极了红吸式的抽水马桶,觉得好爽,好解压! 于是心满意足的回屋睡觉了。 7月的天气也不冷,但张经纬总感觉一身寒意。 窗外有黑影一窜一窜的,原本无神论者的张经伟经过穿越后,在这一刻心也开始发怵。 不会有鬼吧? 在被窝里做了几次心理斗争以后,还是决定起身查看。 因为战胜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面对恐惧。 “什么神神鬼鬼的,在本大爷面前,都给我通通现形。”他先是喊了一嗓子,给自己壮壮胆。 随后拉开房门。 只见三个身穿黑衣的蒙面人,都背着一个黑色的大包袱,蹑手蹑脚。 离得最近的一个与他四目相对。 “兄台,您可长点心吧,这都穷成什么样了,还能偷什么啊?” 小偷模样的人上前捂住他的嘴巴,用匕首架在他的脖颈处。 “张少爷,对不住了,有人花钱想在您这儿借点火。” 买凶杀人? 这里可是侯府,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兄弟几个只为求财,不想害命。待我兄弟点完火以后我就放了你,到时候该逃命就逃命。” 见事情败露,其余两人打开黑色包袱,将油罐迅速打开倒在主屋四周。 两人同时吹燃火折子,往油摊扔去后翻墙而逃。 劫持张经纬的黑衣人一把推开他后,跟着那两人逃了去,留下一脸懵逼的张经纬。 看着瞬间吞噬整个屋子的火蛇,张经纬没来得及多想捂住口鼻,跑到院子,放声大喊:“救命啊,着火啦!” 听到呼救声的众人也醒了过来。 张六来照看张经纬的安危。 其余的人打水救火,院里的水不够,就跑到湖边去打。 他们都不敢声张,因为这个时代纵火罪判的很重,轻则罚款,重则挨板子,造成死伤者最高能判死刑。 好在半个时辰的功夫,火势也就控制了下来。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只是柴房堆积的干物实在太多,众人轮换着,一桶又一桶都还没有浇灭。 主屋已经烧的面目全非。 从张经纬口中得知是有人故意纵火后,张六气冲冲的要去报官。 不过硬是被张经纬拦了下来。 “绝对是王恒(王管家)那王八蛋干的。”王二狗骂咧道。 张经纬问道:“你有证据?” 刘关金说:“这需要什么证据?白天吃了亏晚上找人来寻仇。” 爱护家具的梁大海倒是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心疼的看着那堆发黑的焦炭,长叹了一口气,坐到了地上。 一直在门口把风的张十一突然跑进院里喊道。 “姑爷,有官差来了!” 了然了,一切都了然了。 买凶纵火,再通知官府,想必官府那边也买通了,就等着几人进官府挨板子。 “不要慌,我去游说。”张六走到门口,等着官差。 四五个官差皱着眉头,一只手扇着烟,一只手扶着腰间的佩刀。 镣铐随着几人的脚步叮当作响。 “杨捕头,这么晚了还劳烦您亲自跑一趟啊。这是几位差爷的喝茶钱!”说着从怀里抓出两个碎银子递了过去。 杨捕头看都没看张六一眼,径直走到张经纬面前,镣铐攥在手里。 “张少爷,现怀疑你夜间纵火,破坏民房,危害民众,劳烦跟我们走一趟吧。” ……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章 找茬的管家(下) 那“莫须有”的帽子一扣上,有罪没罪也是官府说了算……倒不如说是银两说了算。 镣铐戴在了张经纬的手腕上,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张经纬本想挣扎,但看了几个人的配刀,还是作罢。 木头揪着其中一个官差的衣领,大喊着:“快放了我家少爷。火是我放的,和少爷无关。” 张经纬的表情像吃了屎一样心里痛骂:“这木头脑袋,非要自爆干啥。” 最后木头也得偿所愿,不仅被官差一并带走,还被痛打了一顿。 官府的人在百姓眼中还是具有威慑力的,木头这么健壮的身体也不敢有一丝反抗。 终于能出门了…… 侯府中的丫鬟,得知姑爷要被抓走了,急忙通知小姐。 张经纬被官差带走,皇甫灵在门口等候,她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衣,披着一件可以遮挡全身的外袍,不用打扮俊脸就显得非常精致。 皇甫灵开口问道:“各位官差大哥,因何事要来我府上拿人?” “回小姐,王管家差人来通报,府内有人纵火,我等依同知大人的吩咐进府拿人,这是缉书。”杨捕头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带有公印的文书递给皇甫灵。 “同知”是一个官职,太守的副职,掌管州府缉拿、盐粮、工事以及军务,州府里的二把手。 看到官府的文书皇甫灵也不好多说什么,叫贴身丫鬟,取了一些银两,交待官差不要太过刁难。 “张少爷真是好福气啊,家里有这样的夫人,还要折腾,真是不该……我等也只有权缉拿,怎么处置还得同知老爷说了算。告辞!”杨捕头掂了掂手中满满大袋的银两说道。 木头就大声的跟皇甫灵喊道:“小姐,少爷是被冤枉的。你一定要救他出去啊!” 张经纬此时撇过脸去,没说一句话。 见张经纬和官差们走远,皇甫灵吩咐贴身丫鬟叫来王管家。 …… 侯府大堂,皇甫灵一杯接着一杯的浓茶灌进肚里。本来白天的事就让她耿耿于怀,不好睡觉,到了晚上又得在这伤精费神。 “小姐,王管家来了。”贴身丫鬟进门通报。 “叫他进来。” 王管家躬身走到皇甫灵跟前,拱着手问候道:“给小姐请安,不知小姐半夜唤小人前来所为何事?” 皇甫灵直接开门见山:“我知道今天的事我都知道了,云州通判是你族兄,该吃的苦头他也吃到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况且他也没有伤你分毫。” 通判也是官职,也是太守的副职,负责监督府内吏员,大小事物的审核复批,州府的三把手。 王管家道:“小姐吩咐,小人自当从命。只是张家少爷身娇体贵,捕房都是些粗人,难免会有些皮外小伤,希望小姐不要怪罪。” 皇甫灵听出话里的刀剑,冷声道:“我没有在跟你谈条件,张经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全家都不够给他抵命,你可清楚?” “了然,小人这就去疏通……” 王管家出了侯府后,掏出两张银票安排手下的心腹说道。 “这是五十两银子,让常氏三兄弟拿钱滚蛋。这是一百两银子,拿去给我堂兄,只要人活着就行。” 安排好一切后,王管家回到家中,搂着小妾上了炕,心里一阵痛快。 嘴里还念叨着:“张经纬啊张经纬,你还以为自己是那不可一世的张大少吗?以前你那么孤傲,那么看不起我,我现在就要将你分筋错骨。” 说着便拉着小妾战斗起来。 只不过年老体衰,两个回合就败下阵了。 …… 虽然入了夜,但月色映出的街景着实令张经纬震撼。 街道很宽,不像电视剧里那样窄窄的。 街道两旁都是规格一样的商铺。 再走不远,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牌坊,上面印着四个大字。 “西城坊市” 张经纬左顾右盼的看着,引起杨捕头的注意,他上前戏谑的说:“张少爷,是不是看到昔日的家产觉得惋惜呀。” 原来整个坊市都是张家的! 张经纬没有过多回应,只是礼貌的笑了一下。 见张经纬不搭腔,杨捕头也没有过多纠缠。 出了坊市,就看得见一条河,河的两岸有一条很宽的拱桥相连,越过拱桥就到了一片伟岸的房区。 这里都是一些什么什么厅什么什么所。 这应该就是府衙了,是吏员办公居住的地方。 没有像张经纬想象中那样,一进衙门就有的个官老爷让你跪下,两边的衙役喊着“威武”。 府衙内看到的是很暗的灯,地上铺的与一般那种青石板不同,用的是大块的方砖,踩上去都很舒服,没有那种硌脚的感觉。 前方是一道仪门,仪门进去就是云州城的公堂了。 张经伟被拉进了大堂左侧的“云州同知抚民厅”。 而木头被他们直接带到了“羁押所”。 这个官所很大,是除大堂外,第二大的,这也意味着同知是州府的二把手。管所中间有一台阶,台阶上是个大案台,台阶下方有两个小案台。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同知大人,人已带到!”杨捕头跪地行礼。 一个白发苍颜的老者,坐在大案台前,批着一些文书。 老者开口道:“嗯。你们先下去吧!” 杨捕头答应一声便退了出去:“是!” 张经纬这时心想:现在要下跪吗? 张经纬噗通的一下跪在地上,颤颤巍巍说道:“见,见过青天大老爷……” 或许是被这滑稽的一幕逗乐,老者开口道“哈哈哈,这还是我认识的张少爷吗?” “你是秀才可以不跪,起来吧。” 张经纬拖着镣铐起身。 可能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古代官老爷,张经纬有点紧张:“大……大老爷!” “唉~,现在已经连老师都不肯叫了吗?街上传闻,你服毒自缢,死而复生后失忆了,看来不止是失忆还失了智。” 张经纬这才反应过来,教自己读书的是个大官啊。 张经纬做了个张六教他的拱手礼喊道:“老师。” 老者低眉看了看他说道:“王恒已经伙同他的通判哥哥,要将你打死在狱中。” 张经纬说:“我已经猜到了。” 老者问:“可有对策?” 张经纬摇头道:“没有。” 老者又问:“你就不害怕吗?” 张经纬冷笑道:“不怕。” 老者又问:“为何不怕?” 张经纬坚定的目光看向老者刚毅的说道:“不怕就是不怕!” 老者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以前的张经纬总是用钱来解决任何事情,嚣张跋扈,口无遮拦。 家里发生了那么大的变故,人也变得有些刚毅起来。 老者刚要说话张经纬就出语打断 “明日……” “若明天我还能活着出来,我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章 失了智 道别老师后,张经纬被带进了羁押所,和木头关在一起。 因为剪了短发,张六买了顶帽子给他,现在下了狱,被羁押所的官差摘了去。 看到短发的张经纬,两个狱卒先是震惊,然后便嘲笑起来。 “张少这是要出家啊?也是,换做是我也会该自尽自尽,该出家出家。” 张经纬没有理会他们,走进囚房角落席地而坐。 木头安慰道:“没事的少爷,同知大人一定会还我们清白的。” 张经纬靠在墙根,闭着眼小声说道:“这里能听见打更,待会儿我们轮流守夜,现在四更天你来守,五更我守,这里可不安全!” 可能是折腾一夜的缘故,他现在困得不行,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咚——噔噔噔噔。”一声啰响伴着四声梆子,将他惊醒。 五更了。 张经纬让木头休息,他死活不愿意,执意要守到天亮。张经纬拗不过他只好让他接着守夜。 过了一会儿“啪塔啪塔……”一阵开门声让木头警觉起来。 四五个狱卒拿着短棍走到囚房跟前,见木头没睡觉,就开始拿棍子指着他嚷嚷着。 “看什么看,赶紧睡觉,不然待会儿爷连你一块打。” 张经纬被嚷嚷声吵醒。 刚打开囚房的门木头就挡住了他们。 张经纬缓缓起身问道:“各位差爷,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何故害我?” “张少爷,你惹了不该惹的人,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得罪了!” 说完,为首的官差抬手就朝着张经纬打去。 就有人点火,四五人一拥而上。 木头虽说不敢和官差动手,但自家少爷已经受到威胁,没有多余的动作箭步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几人顶翻。 木头身形庞大,将近两米的身高又有绊跤术傍身,几个狱卒也是泛泛之辈,占据一定优势。 “都给我住手!” 同知大人带着杨捕头和十几个捕快一起将囚房围住。 其中几个捕快控制住狱卒,杨捕头笑嘻嘻的拍了拍木头的臂膀。 “哟呵,练家子,考不考虑当个捕手啊。” 木头摆摆手,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我身份低微,担不起官爷,担不起……” 杨捕头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子倒是谦虚啊,不过看你刚才的表现,武艺还真不错,说不定有机会让你们出来帮忙呢。” 张经纬对同知大人行过礼后,说道:“老师,我看这通判大人不会等到天亮了。” 同知大人冷哼一声,看向跪地求饶的狱卒们。 “哼,我谅他也不敢对你下杀手!” 张经纬微微一笑,心中对同知大人的信任更加坚定。他这才知道自己的老师是个正直而有担当的官员,绝不会放任自己受到冤屈。 同知大人示意捕快们将狱卒们带走,并亲自搀扶起张经纬。 “经纬,你家夫人已经交过罚款金了。”同知大人郑重地说道。 张经纬感激地点了点头:“多谢老师。” 同知大人转身离去,留下了杨捕头和几个捕快负责保护张经纬和木头。 ...... 天亮了。 侯府内...... 皇甫灵一夜没睡,手指按着太阳穴,她已经差人去府衙交了100两的罚款要将张经纬二人保释出来,为了这个败家子的事,头都快裂开了。 不一会儿,家丁来报:“不好了小姐,姑爷要被公审了,太守大人要亲审。” “什么,这还审什么,不是已经交罚款了吗?” “是,是......” 家丁吞吞吐吐惹得皇甫灵很不高兴。 皇甫灵大喝道:“快说!” “是姑爷自己提出公审的,他还敲了登闻鼓!” 皇甫灵顿时火冒三丈,气的咬牙切齿。 “王八蛋,他疯了吗?” 与此同时,云州衙门里的同知也是十分震惊。 心里骂着张经纬:“这臭小子是失了智吗?” 但看到张经纬的时候便没有太多抱怨了。 他快步走出抚民厅,映入眼帘的是浑身刀伤的木头和脸上一青一紫的张经纬,后面还跟着张六、张十一等人。 被保释出羁押所时两人都是毫发无伤,可现在木头被打的奄奄一息,张经纬脸上也挂了彩。 公堂之上。 太守落坐中间宽案前,同知、通判坐在宽案两侧。 大堂两侧是壮手(电视剧里喊威武的衙役就是壮手。) “何人敲打登闻鼓?”云州太守卢辉,我这脑袋,可能是昨夜在花楼喝的有点多。今早起来还未醒酒,就被这登闻鼓唤来。 “回大人的话,学生状告本州太守,放纵手下残害百姓,栽赃陷害、买凶杀人,其目的是要置学生于死地!”升堂后就张经纬一人留在公堂,没有传唤其他人都要在偏堂待着。 “我是听错了吗,本官何故谋害区区小民?你可知诬陷朝廷命官可是要挨板子的?”卢辉酒醒三分,一头雾水,问道。 “学生没有说错,云州同知大人可以为草民佐证。” 公堂外的民众越积越多,大家聚拢在一块就开始胡说八道。 “张家少爷状告太守,这是要报杀父之仇啊!” “听说太守大人抄没张家家产,流了不少肥水进了自己口袋。” “这张少爷不是中毒失忆了吗?” “我还听说张家少爷要做生意的呢。” “要我说这张家少爷还惦记着花楼的唐姑娘,昨天太守大人不就在花楼里搂着唐姑娘睡觉吗?两人是情敌啊。” “放屁!张少可是入赘了侯府,听说皇甫家的虎女可是对他百般宠爱啊!” …… 群众们是越说越离谱,越说越不着边。 其实这一切都跟这太守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张经纬想把事情闹大,想把通判拉下水,必须借助太守之手。 云城的百姓都知道太守与张家的渊源。 若这件事跟太守扯上关系,那他一定会全力追查到底。 什么纵火? 什么打手? 自己查多费劲啊,让太守查那不就是一句话的事。 看着奄奄一息的木头,实际上只是一些皮外伤。 只是张经纬吩咐让他演的惨一点。 现在就是新仇旧账一起算的时候了。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章 国贼余孽 听到堂外的人议论纷纷,卢辉手拍惊堂木大喊到:“堂外之人都给我住嘴!” 果然太守大人的威慑力还是有的,门外一个人都不敢出声了。 卢辉瞪大双眼怒视着张经纬道:“张经纬,我想明白了,污蔑本官的后果。” 张经纬轻笑道:“学生明白,按天朝律例,凡诬告诬陷者处刑押半年,罚银百两。但按天朝律例,杀人放火,可是要砍头的!” 说完张经纬还看了一下王通判,而王通判则是冷哼一声,转身对着卢辉拱手道:“大人,下官认为此子分明是想借民间舆论来打压官府,眼下公开审理此案,孔生事端。不如将此子先收监羁押所,等侯爷回来……” 卢辉鸟也没鸟他,转头就对着同知问:“延之,你的学生说你可以为他佐证?可有此事。” 同知对着卢辉拱手道:“下官对此案略晓一二。昨夜因侯府失火,有人举报下官的学生纵火。下官已令杨武将其扣押,不料半夜几个皂吏混入羁押所欲加害张经纬,好在下官带人及时赶到,将皂班那5个打手扣在羁押所。” 卢辉皱着眉头,捏着下巴胡子,心里又加思索,随后又问道:“那几个皂手可有招供?” 同知朝王通判甩了一下长袖,说道:“他们指控一切行凶所为皆为王通判指使。” 王通判故作被冤枉的表情,两眼大振说道:“同知大人,几个皂手的话,不可当证,若您执意污蔑下官,那下官也只好请太守大人主持公道了。” 刘延之乃云州同知,官居从五品。而王恍是云州通判,官居正六品。 这些官职品级张经纬具体不清楚,但是他现在清楚自己的老师官比那通判要大。 而且说不上来,有个很奇怪的点,卢辉好像很膈应这个通判。 卢辉斜眼看着王恍,说道:“清者自清,王大人在云州城内手眼通天。若此案真跟你有关,即便是北侯也救不了你!” 噢! 原来如此。 张经纬恍然大悟。 这个太守跟北侯之间是有过节的,还是因为某种政治关系? 在中国古代,武将可是比文官的身份要低一点,这是一种帝术打压的结果,为了不让武将拥兵自重,利用文官集团打压武将,从而文官集团的势力越来越大,所以很多封建王朝以至于到最后国家快灭亡的时候已经无将可用。 卢辉突然想起那个奄奄一息的壮汉,对公堂的壮手说道:“将木头、张六等人带上来!” 一进入公堂,木头就跪在地上一摇一晃,嘴里还时不时传来“哎呦哎呦”的声音。 木头全程都在“哎呦”,只有张六一人说话:“草民叩见太守大人,还请大人为我家少爷,为我们这些百姓做主啊。” 当然这也是张经纬的吩咐,木头是个老实人,不太会说话。该说的都交代张六夸张的说出来就可以了。 卢辉问“本官问你们,你们一五一十的告诉本官。何人将你们打伤成这样?” 张六说道:“是侯府的管家王恒,此人对我家少爷颇有不满。对我们几个平日也是打压,所以他勾结通判欲要加害我家少爷。这完全是不把太守大人放在眼里,还请大人为我们做主啊!” 说着,张六眼里的眼泪又飙了出来。 卢辉龇了龇牙说道:“来人,速去将侯府管家押来大堂庭审!” 王恍没好气的说道:“若只是听信一介平民的话就抓人,太守大人不觉得草率吗?” 卢辉也开始阴阳怪气起来:“现在是有人状告本官纵人行凶,若本官不查仔细点,恐被贼人栽赃陷害。” 不过王恍根本不急,他料定王恒不会把他供出来,即便是供出来了以他的后台,也料定卢辉不敢动他。 …… 不一会儿的功夫,要不的就将王恒带到。 王恒大步走向前去,因为他也是一个秀才,所以在公堂上也不用下跪,他对着堂上的卢辉等人行礼道:“学生拜见太守大人,见过同知大人,见过通判大人。” 卢辉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声道:“大胆王恒,白日之下居然在府衙地界公然纵人行凶。你可知罪?” 王恒矢口否认:“学生惶恐。这杀头的罪名,学生万不敢担。” 卢辉问道“嗯?你是说本官冤枉你了?” “学生昨日是跟他们发生过一些口角,但学生从来没有过害他的想法。如果说有人想栽赃学生,那学生肯定不认。” 就在王恒刚说完时,张经纬就笑着上前对着他开口道:“王管家不用那么着急否认,我估摸着侯爷的书信已经送到府里了吧,你本想置我于死地,但是你家主人想让我活,所以你没想让我死。至少在侯爷回来之前,我可以活着!至于怎么活着,是半死不活还是只吊着一口气,你可以自作主张。你看我分析的不错吧?” 王恒没有说话,王恍却突然拍桌怒道:“好你个国贼余孽,在这大放厥词,承蒙北侯慈悲为你百般求情,不然你就变成那法场的无头鬼了,你不思恩情,先是纵火焚屋后又污告我云州太守大人,屡犯国法,你该当何罪!” 张经纬无奈的甩了甩头,本来就没打算多费口舌的,这王恍就一直在刷存在感。 的确。 张经纬平日嚣张跋扈,没少得罪人,但自己这个世界的父亲基本没有什么负面的流言。是个大善人啊,这些官吏的贪婪嘴脸显得让人反胃。 “王大人说得好,我是国贼余孽,我不相信你里裤上就一点屎也没有,恐怕你添置的宅子多半都是我张家的吧,你拿着国贼的银子风花雪月,我那国贼老爹可是在地底下看着你这狗官呢!”张经纬一改云淡风轻的状态,话语开始逐渐变锋利,神情变得愤怒,口水都快喷到王恍的桌上了。 王恍开始气急败坏,抽出令牌狠狠的扔到了地上并喊道:“放肆放肆!你竟然敢骂我狗官,来人给我拉出去打到死!” 卢辉感觉场面可能不受控制,连忙唤来差役鸣“退堂鼓”。 并于“滥用火漆令”“越权用刑”“无视公堂”等罪名将王恍暂时扣在偏堂。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章 面子里子 同知抚民厅内。 刘延之走来走去,卢辉端起茶杯将茶水送入口中。 放下茶杯,卢辉冷笑着说:“延之,你这位学生口齿好生伶俐,而且状告州府太守,弄得满城风雨,你可真是教了个好学生啊。” 刘延之苦笑着,两手一摊说到:“卢大人这话说的像是我教唆的一样。今早我是看着他们回去的,其他的我是一概不知啊。” 卢辉道:“你我皆是科举出仕,这么多年在朝中都是互相帮衬着,我不是怀疑你。只是你这学生平日吊儿郎当惯了,你说……他会不会觉得他爹是我害死的!” 刘延之道:“此子从小聪慧过人,不会这么鲁莽,我已经叫人唤他来此处。问问他的目的,你也可以找个台阶下。” 卢辉点头默认。 …… 不一会儿张经纬被杨浦头带到。 “学生见过太守大人,见过同知大人。”张经纬拱手行礼道。 来这个世界以后,张六教他了很多礼仪。 行拱手礼,说话带称谓……这一系列的礼仪。 张经纬行完礼后便站在一旁不说话。 卢辉先开口道:“张公子,清瘦了,前些日子听说你服毒,今日见你无恙,也就放心了。” “托太守大人的福,学生已无恙。” 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 卢辉面对礼貌的张经纬,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刘延之见状开口道:“经纬,你为何要状告太守大人?” 张经纬道:“王家兄弟欺压于我,王通判更是利用职务之便想将我害死于狱中。” 刘延之又问:“可这与太守大人有何干系?” 张经纬瞬间调高音量大声道:“太守!乃一州之长也,同知、通判、推运一同治理云州,若通判枉法,太守岂能无过!” 卢辉拍手笑道:“哈哈哈,妙啊,这还是我认识的花花公子吗?” 张经纬两手往后一背踱步道:“阎王殿走了一遭,识得一些道理。” 卢辉道:“我直说吧,你状告本官,可是为父雪恨。” “家父卖国,是朝廷定的罪,与大人无关。云州通判草菅人命是大人您治理不当,您有罪!” “好一个治理不当!我乃当朝陛下钦点的朝廷命官。若判罪,也要根据国法!岂是你这等小儿,给本官定罪!” 话到此处刘延之心里万分焦急,这张经纬平日可没有这种思想觉悟。 现在一个劲的惹恼太守,是一心求死吗? 张经纬语气突然缓和下来,说道:“所以太守大人铁的心是要包庇同僚?” 卢辉说道:“若我云州官员枉法,本官自然是会上报朝廷由刑部发落。” 张经纬转头对着刘延之问道:“学生请教老师,请问贪污罪如何判刑?” 刘延之答道:“按天朝律例,我朝官员贪污超三十贯者革职查办家产,贪污超六十贯者剥皮实草,族内男子充军边塞、女眷进教坊司入奴籍,贪污超百贯者……夷其三族……” 天朝律例背着背着,刘延之自己都打了个寒颤,做官做久了,或许真的会忘了初心,忘了那律法是有多重。 张经纬开始向自己的老师发问:“那杀人放火、强抢民女呢?老师,您是知道的,这些贪官污吏利用职务之便贪墨银两无数!就凭这一点就该死几百次了。” 卢辉、刘延之两人陷入沉默。 张经纬继续发问“老师,您教我读书时可有说过为何读书?!” 气节啊!这个东西早就在这腐朽的王朝不复存在。 卢辉两眼一沉,叹气说道“唉,你还年轻。可知其中的乾坤?” 刘延之摇头道:“孩子,有些事你是不会明白的!” 张经纬道:“是的,为官之道学生确实不明白。但学生明确,两位大人不想和王家兄弟这样的人同流合污。甚至想将其势力铲除干净。” 刘延之问道:“此话怎讲??” 张经纬说:“因为老师您心里装的,是为国为民的忠心。” 刘延之被说得心跳加速,卢辉在一旁直叹气。 卢辉攥着拳头,叹气道:“唉!本官何尝不想拔掉这颗钉子!” 张经纬立即附和道:“借此机会,大人。学生肝脑涂地!” 卢辉抬眼问道:“你就不怕他们的后台?” 张经纬拱手道:“学生已经家破人亡,现在孑然一身,无惧无畏!” 刘延之担忧的问道:“可是没有十足的证据,你如何撬开他们的嘴巴?” “学生需要两个人,一个是经常跟在王恒身边的家丁,一个是昨夜那帮打手的头目。另外请大人为我准备两间牢房。” 刘延之有些许抓狂:“你是想通过这两人供出王恍、王恒?供出来又怎样?证据啊,得有证据。” “老师,放轻松,我有办法。到时候还得仰仗二位大人的演技了。” 说完张经纬还得意的拱手行了个礼。 卢辉、刘延之一头雾水,但还是愿意相信眼前这个毛头小子。至少刘延之愿意相信自己的学生。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时间一晃就是一天,王恍被放了回去,而王恒却被羁押所扣下了,木头等人跟王恒关在一间牢房。 …… 依照张经纬的吩咐,缉拿时间定在晚上亥时也就是21:00~23:00之间,宵禁前夕。 整个捕房熬得很晚,包括了太守和同知。两位大人都在这儿熬着,其他人也不敢有什么怨言。 不一会儿,杨捕头带着一个满眼通红、发丝凌乱的男子跪到刘延之面前。 “大人,人带来了,在赌坊里找到的。” 刘延之收了收困意,挥手道:“先押下去,待张少爷一会儿来了在作处置。” 这赌鬼名字叫做“朱半山”,是侯府的家丁也是王恒的小舅子。听了自家姐姐的吩咐跟着王恒在侯府做事,做人圆滑不久就成了王恒的心腹。 这赌鬼一下就嚎了起来:“大人,我没犯法啊,大人,冤枉啊!” 刘延之像是没听到一样,坐在椅子上品茶。 在这时张经纬的声音突然响起。 “老师,我说了他们还不是囚犯,你怎么能把他关起来呢?他们可是我的贵客!” 听到“贵客”两字,朱半山心里一喜。 他今早在公堂上就见到张家少爷要告云州太守,还叫了自家姐夫上堂对质。 他心想:这是有求于我呀。 随后,见张经纬对着自己行了个礼,然后做出请的姿势。 朱半山有点飘飘然,跟着张经纬往里走进了一间特殊的监牢。 也可以说不算是监牢,里面准备了烧鸡、水果、糕点和米酒,简直就是个豪华包间。 只不过这个包间里面早就坐了个人,这个人就是袭击张经纬的打手头目叫“赵昊”,是个快手。 两人早就认识,相互打了个招呼。 “朱老弟!来来来,吃肉喝酒。” “赵昊大哥!” 两人坐下知道是张少爷叫来问话的,就更肆无忌惮的喝酒吃肉了。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章 我诈 两人吃饱喝足后,张经纬才慢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张经纬先是行礼,然后席地而坐拉低了很多姿态。 张经纬道:“二位想必也知道来此处不是来坐牢,本少爷只是想讨个话头,还望二位指点一二。” 赵昊先开口道:“张少爷大人大量饶小的免受牢狱之苦,小的愿意配合少爷。” 朱半山也附和道:“是啊,小的与姑爷本就是主仆关系,需要小的做什么,姑爷直接吩咐便是。” 张经纬拍桌起身,说道:“二位敞亮,王恒、王恍两个狗贼陷害我入狱,我想了解些他们见不得人的勾当!我要让他们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两个人瞬间沉默了。 张经纬这个时候又说道:“本少爷答应你们,可以免除你们一切罪责,而且会给你们不少的报酬。只要你们肯开口。” 二人依然沉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张经纬的表情也从刚开始的期待变得不悦。 张经纬不紧不慢的说:“……按天朝律例,事情不报者按包庇罪论处。而且以王家两兄弟的罪责,你若包庇可是要打板子的哟!腰都给你打断!” 赵昊先是咽了咽口水,说道:“小的身份卑微,就是一普通衙役,该说的我都说了,这……” 张经纬笑道:“没事的,没事的。还知道些什么?知道多少说多少,只要你肯开口。” 只是两人左顾右盼半个屁都没放出来。 张经纬叹了口气,牢房外偷听的卢辉、刘延之也跟着叹了口气。 这怎么可能审得出来! 卢辉小声说道:“要不,还是送去刑房吧。” 刘延之否决道:“不可,用刑房要太守、同知、通判三印文书才行。” 刘延之心想:他不是要了两间牢房吗。 一间弄得很华丽,一间弄得很破旧。 而且两间牢房不能传音,费了好些劲才腾出符合要求的牢厅。 张经纬只是在拖延时间。 “哐!哐!哐!”宵禁的啰声一响。 张经纬一挥长袖,怒道:“本少爷没工夫陪你们玩了。来人把朱半山给我带走!” 朱半山心里一惊,难道要严刑逼供吗? 为何只抓自己不抓,不抓赵昊? 心里的疑问越多,朱半山越是恐惧。他大喊:“不要啊,张少爷,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能屈打成招啊。” 两个狱卒拖着朱半山丢进了另一个又黑又破的牢房。 这里的牢房空荡荡的,地板又黏又湿,回音很大,而且只有一只烛台昏暗暗的,不像刚才的豪华包间。 朱半山喊了半天没人回应,回音还很大瘆得慌。 于是他靠在牢边等,逐渐也就睡去。 暗处的张经纬看着他才闭眼,叫上卢辉和杨捕头。 杨捕头快步走上前,一脚踢开牢房门,揪起朱半山扔到一边,随后搬了个凳子在昏暗的烛台下。 并对朱半山喊道:“起来,起来!太守大人亲自审你,你要如实交代。” 朱半山跪在那,半刻才缓过神来。 “草民叩见太守大人!” 卢辉道:“朱半山,本官问你什么,你答什么。如有半句虚言,本官定叫你皮开肉绽。” “是!” “王恒是你的姐夫?” “是的,我爷娘死的早,大姐把我拉扯大。姐姐,姐夫是我的恩人。” 卢辉又问:“王恒在侯府管家,与王恍之间有无来往?” 朱半山道:“王通判是姐夫的族兄,自然是有来往。” …… 接下来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与此同时在豪华包间里,刘延之与赵昊也是同样的问着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直到一个捕快拿着一袋子钱,走到刘延之面前,附耳说了一些话。 刘延之忽然眉开眼笑。 “哈哈哈,赵昊啊,这边没你的事了,这是给你的赏钱,回家吧。” 赵昊还在一头雾水,开口问道:“大人,这,这是咋回事啊?” 还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就被放回去,不禁起了疑问。 刘延之递上钱袋,说道:“此案关系重大,所以我和卢太守亲自审问,朱半山已经招认,此案与你无关,可以回家了。” 赵昊笑着,接过钱袋谢道:“谢同知大人,大人真是明察秋毫。” 刘延之摆手道:“回去吧,如有线索,可提供给本官,本官还会有赏!” “一定一定……” 赵昊边退边拱手道,只是走了两步却停了下来。 “同知大人,卑职突然想起有件事儿,倒不是什么大事。” 刘延之眼睛一亮,起身走向赵昊“噢?说来听听” 赵昊道:“卑职的家乡在城南十八里地的要庄,本月初回家探望母亲,看到了王通判和侯府的王管家。只是王大人没有穿官服,身着素衣,想必是暗访民情,所以我就没有上前搭话。” 刘延之眯眼道:“看来王大人平时还真是体恤百姓啊!继续讲。” 赵昊笑道:“后来,我在村里打听才知道,经常会有一行陌生人隔三差五就会到要庄,一个月得有五六次。再多的,卑职也打听不到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刘延之脑袋里思考了一阵子,开口问道:“这件事情你还跟谁说过?” 赵昊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没有没有,卑职没跟任何人提起。” 刘延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冷应一声后说:“嗯,你可以回去了,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 拜别了同知大人,赵昊掂着钱袋,本想看看有多少,但不知怎么的,平日里羁押所不说灯火通明,起码有烛台助明,今晚怎么像地牢一样黑的吓人。 看到远处有一团亮光,他快步走上前去,却发现太守大人和张经纬正在审问朱半山。 看到上司赵昊本能的行礼:“卑职见过太守大人。” 卢辉笑道:“看来赏银拿到了,回去吧。” 赵昊躬身拱手道:“谢太守大人,谢张少爷,卑职告退。” 拜别后,赵昊撒丫子就跑了出去,倒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而是太守大人的威压太大。 张经纬看着远去的赵昊,对着朱半山喃喃道:“看样子他已经招供了呀。” 其实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就是为了让赵昊拿着钱,从朱半山面前走过。 分开审讯,只需要传递一个信息就是对方已经招供。 而张经纬的进攻方向是朱半山。 他不仅要让朱半山供出王恒买凶纵火,而且还要套出王恒、王恍贪污受贿的线索。 …… 不一会儿,刘延之拿着两张纸进入牢房,递给卢辉,并说道:“赵昊已经招供,我看朱半山不用再审了。” 卢辉看了看又递给了张经纬。 张经纬看了看以后,走到朱半山跟前,拽着他的衣领,喊道:“你到现在还要护着你姐夫吗?” 朱半山挣脱后,不明所以的开口道:“张少爷,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卢辉此时开口道:“哼,你们竟然做出这样的事,你对得起你姐姐吗?夷三族,你觉得你和你大姐能逃过干系吗?” 目前为止依然还在诈他,卢辉故意用最重的处罚来吓唬他。 刘延之也跟着施加压力:“你不开口没关系,纸是包不住火的。赵昊的供证也够你们喝一壶了。” 见朱半山不说话,卢辉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说道:“罢了,本官给过你机会,好自为之。” 待众人摇摇头转身出门后,刘延之突然想到了什么。 淡淡的丢下一句:“朱半山,若你什么都知道……提醒你一句,赵昊是要庄的人!你们干的事他都一清二楚。” 朱半山听到“要庄”二字顿时支棱起来:“什么?同知大人请说清楚,要庄何事?” 刘延之没有理会他,吹灭了烛台留朱半山一人独处黑暗之中。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章 淘宝天喵 朱半山想了一夜,大汗淋漓,黑暗牢房没有任何回应的声音。 自首?得死! 他们真的知道了什么,那也得死。 纠结—— 天蒙蒙亮,牢厅传来一阵脚步声。 云州通判王恍带着两个衙役和王恒拎着一个食盒,打开了朱半山的牢门。 王恍的问道:“他们问了什么?” 朱半山回应:“没,小人什么都没说,大人,他们好像知道了要庄的事!” 王恒脸色一变,拎着食盒的手都抖了起来。 王恍骂道:“狗杂种!你到底跟他们说了些什么?” 朱半山带着哭腔说道:“小人真的什么都没说,是,是赵昊。赵昊是要庄的人!” 王恒拉了拉发怒的王恍,说着:“大哥!先别着急。我已经派人盯着他们了,暂时还没有什么动向,眼下该清一下舌头了。” 两人心领神会,王恍带着两个衙差守在门外。 王恒留在牢房里,蹲下身子打开食盒。 里面有一壶酒和精美的糕点。 朱半山有点不敢相信,但眼前的一举一动,他不由得问道“姐夫,这是什么意思,你们要清的舌头……是我?” 王恒作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说道“半山,你是知道的,我们干的事是掉脑袋的。” 朱半山目光呆滞,说道:“是啊,掉的不止一个人的脑袋。” “你想想你姐,二老早去,你姐把你拉扯大。我虽然也是一介下人,但是我从来没有亏待过你和你姐。” “……” 朱半山没有回应,只是无神的看着眼前这个“姐夫”。 “半山,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姐和你外甥女!” “……” “事了以后,我会带着她们享尽荣华富贵!” “……” “况且你姐现在又有身孕在身!错的都是我们,可她肚子里的孩子没错啊!” 听到这里,朱半山回过神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两眼充满怨恨,盯着王恒。 他开口说道:“我姐她身子本身就不好,你可不要怠慢了她!” 王恒拍着胸口道:“不会,绝对不会,我今早就差人买了两个丫鬟回来伺候着。” “王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着我姐纳了两个小妾,你如果敢接回家!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朱半山大喊着,抓起酒瓶大灌几口,随后将糕点拼命的往嘴里塞。 他知道这酒是毒酒,也知道这糕点是姐姐亲手做到,几十年了,他最爱吃的就是这绿豆糕。 见朱半山喝下毒酒,王恒起身来冷眼离开。 站在牢门外的王恍用手帕捂着鼻,冲着两个衙役吩咐着:“盯着,咽气了再去通报!” 满满一盒绿豆糕就这样被朱半山消灭,抬起酒壶仰头大饮,眼角的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 …… 此时,云州城内的一家客栈里,张经纬一行人挤在一个房间。 因为住处被烧了,所以只能出来租住。 这老破小的房间一个月居然要二两银子,气的张经纬牙痒痒。 床板又硬又潮,蚊子、苍蝇弄得他好不安生。 这一夜睡眠绝对不足两小时。 外面的天蒙蒙亮,但是房间里面还是昏昏暗暗的。 琢磨着想补个觉,却被两个人的争吵声给搅和了。 “少爷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居然还想去上工?少爷是没给你饭吃,是吗?” “那我闲在这儿也没事儿干,还不如去赚一天工钱。” “我说你是掉钱眼里了还是想不明白?现在回去王恒那条老狗会饶了你吗?” “嘿,巧了,今儿小爷我要去庄子上。” “行,你去,只要你脚跨过去,我给你屎都打出来。” 木头和梁大海在那儿争吵着,原因是梁大海想去上工,但是木头一直拦着。 “你们俩够了,别扰了,少爷睡觉。”张六从草席地铺上爬起来,对着他俩喊道。 显然,张六的声音完全比他俩的争吵的声音大很多。 两人也不再争吵,只是在那推搡着。 “各位早安!真是个元气满满的一天啊!”张经纬无奈的从床上爬起,打开窗户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张六见少爷醒来,便伺候他洗漱。 穿越到现在,洗漱问题越来越大,原来的张少爷本身就有点口腔溃疡,所以盐水消杀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嘴里的味道越来越大,只能不断干嚼茶叶。 倒是顺利的戒了烟,呼吸都清爽了不少。 看着街上热热闹闹,到处都是摊贩,张经纬好奇的问:“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街上会有这么多小贩?” 张六回答道:“今天是赶集日,云州城每月初一,十五都是赶集日。” 突然,他似乎想起什么事儿一样,拍了一下脑门说道:“哎呀!入伏了,可得去朱记喝碗绿豆汤。” 张经纬擦了擦脸,无力道:“嗯,好主意,你们去吧,我要补个觉。” 最终在众人的劝说下,还是出了这趟门。 张经纬走进坊市,里面的人貌似都认识他,有的人冲他微笑点头,有的人冲他行礼,甚至还有人主动跟他打招呼。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一个的青年,出现在张经纬面前 ,用手中折扇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头:“经纬兄,许久不见,怎如此落魄?” 他身着一袭洁白的华服,身姿挺拔,气质高雅。他的面容俊美,剑眉星目,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给人一种亲和的感觉。 而张经纬身上虽然也是穿着绸缎华服,但这两天上厕所没有手纸,长长的袍子被他撕的破破烂烂。 “这位是?”他并不认识这位白衣公子,转头问了一下张六。 “是少爷您的同窗好友,淘宝斋的少东家。马天茂!”张六小声回应。 “啥?淘宝?天喵?!他爹莫非是马纭?”张经纬不由得开起玩笑。 马天茂微微笑道:“许久没有听到经纬兄这么叫我了,市井传闻经纬兄服毒失忆,看来传闻属实无稽。天茂替家父谢过经纬兄问候。” 这年轻人真是有礼貌到家了…… “妈耶,你爹真是马纭啊。”张经纬哭笑不得。 “少爷,失礼了,失礼了!”张六揪了揪张经纬的衣袖提醒着他。 调整了一下形态,张嘴就开始胡说八道:“天喵……天茂兄有所不知,我这阎王殿走一遭脑子乱的跟浆糊一样,我连头发都剃了,准备出家。但想来我张家只剩这一颗独苗,为了延续祖宗香火,还是选择苟活于红尘。” 说完一把扯下头顶的方帽。 马天茂先是一惊,随后叹息道:“唉,虽说头生烦恼丝,可了去凡尘哪有那么容易,经纬兄莫过于伤心,过去的事总会过去的。” 这酸秀才一套一套的,整得张经纬很想笑,但还是给他硬憋住了。 “唉,罢了,不聊这事儿,今日入伏,走走走,朱记喝豆汤。”张经纬一把搂住马天茂的肩膀,朝着坊市里走去。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章 染血西域绣巾 转了一会儿,张经纬发现这样的“坊市”类似于现在的城市商业规划区,这种小吃餐饮、服装、娱乐在这里都能看到,甚至大一点的作坊、工厂也包罗在内。 “包子、包子刚出炉的包子……” “胭脂、水粉、镜子……” “迎宾楼开业大酬宾,几位客官瞧一瞧,看一看咯。” 各种吆喝的声音,充斥着张经纬的耳朵。 最夸张的还数青楼的叫卖,不是内容有多炸裂,而是老鸨的声音太大、太刺耳了。 “免包间,免花生、茴香,优惠多多,价格实惠,姑娘们快给各位郎君献上一曲!” 说罢,从楼里出来五六个浓妆艳抹的女孩儿,把式着各种乐器,吹拉弹唱齐活儿。 小曲一响,给整个坊市,抹上了一种忙碌且富有活力的律动,这就是那种现代生活无法体会的“忙活”。 走了一刻钟左右,终于看到了张六所说的“朱记”。 这家小店虽然店面不大,但该有的都有了。临着街,沿街摆了两张桌子。店里还有餐厅,楼上有包间。 “小二,我们要一盒绿豆糕、一盒红豆酥、一盒杏花糕、再来两罐绿豆汤。”马天茂一边招呼着跑堂一边掏出锦布擦了擦凳子。 之前的张经纬爱热闹,就喜欢临街吃喝,只是外面这环境灰飞土绕的,让有洁癖的他有了每次出门都会带着一块锦布习惯。 梁大海众人满眼崇拜。 “有钱人家的少爷就是不一样啊,抹桌子都是用好料。” “那是,别看我们少爷现在落魄了,前几晚拉屎都得用锦布。” “待会儿要不你问问他那块帕子还要吗,我看上面还绣着金丝纹呢,肯定值老鼻子钱了。” “这不比在侯府打一个月工强。” 他们议论的声音被停在马天茂收进了耳朵,他转头强挤微笑的对着梁大海众人说:“这是我的贴身之物,恕在下不能相送。” “哈哈哈,天喵你也太逗了,跟这几个兄弟不要那么当真。”张经纬拍着马天茂的肩膀,大笑着。 马天茂微微一笑,说道:“我可没有当真,经纬兄,平日里你带的下人都是站着的,今天跟你一块坐下来,我还真有点不太习惯。” 众人的笑语一下停住了,心想:是啊,之前怎么可能想过能和云州的大少爷们这样坐着吃点心。 木头虽然话很少,但脑子可不呆。听了这话之后刚要站起来,却被张经纬一把按住。 张经纬陪笑着说道:“没事,以后慢慢就会习惯的。” 张经纬认为眼前的这位公子哥阶级思想严重,但放眼中华几千年来的封建王朝,这样的思想本就根深蒂固。 张经纬很认真的对马天茂说:“他们不是下人,他们是朋友,我这儿有个新词,叫做——‘室友’。就是住在同个屋檐下的那种朋友。” 马天茂没听明白,但还是站起身来对众人行礼说道:“室友?好怪异的名词。不过既然是经纬兄的‘室友’,那以后也便是我的‘室友’,这顿算我的,诸位想吃什么尽管招呼。” “好耶!”梁大海激动的大叫。 只是过了半天,该上的点心的小二没等来,反而是一个老妇人走了过来。 老妇人恭敬的行礼道:“张少爷,我家小姐请几位到楼上雅间吃茶。” 张经纬疑惑,这是哪家小姐看上我了。 但又没多问,只是转眼看向张六。 张六附耳轻声道:“这老仆的主子是朱半玉,朱记的老板,朱半山的亲姐姐,想必是来要人的。” 张经纬也是轻声问道:“那我要上去吗?” “这朱半玉倒也不是什么坏人,为人本分在云城声誉不错,若少爷不想去,这里有马家少东家在,她也不敢用强。” 见两人耳语了半天,马天茂敲了敲桌,说道:“有什么话叫朱掌柜下来说吧吧,你没看见本少爷,擦了半天的桌子?” 可能是看见张经纬面露难色,一想到张家如今落魄,这些坊里的店家就待他这般无理,马天茂一股子纨绔之气侧漏。 “我家小姐身子不方便,恐怕……” “你聋了?我是让她下来,没问她为什么不下来。” “啊,这……” “我的面子她也不给了吗?” 虽然马天茂声音还是文文静静,但那些字眼从他嘴里吐出来极具威慑力。 震惊了一旁的张经纬。 “马少爷说笑了,您和张少爷的面子我都得给,只是最近不太舒服。”伴随着清脆的话语,一个面容憔悴的美妇从楼上慢慢下来。 “张少爷,我家老爷与你可能有些过节,我之前就劝过他不要与你作对,可他非要一意孤行。” 说着眼泪就开始往下掉了,而且这柔弱感,可不像是装出来的,像是那《红楼梦》里的林黛玉……少妇版林黛玉。 抹了两滴眼泪,又接着说。 “我家大伯是云州的通判,平日里张扬跋扈、欺压百姓,罪有应得。可我那弟弟……” 张经纬是最见不得女孩儿哭了,他一把抽出马天茂袖里的锦布,递给了这个少妇版的林黛玉,嘴里还不停的劝导:“有话好好说,不要哭。你把城墙哭倒也不能解决问题,对不对?” 马天茂脸色瞬间惨白。我的西域绣巾啊!! 接过马天茂的绣巾,抹了抹眼泪,缓和了一下情绪,刚要开口说话就被一个衙役给打断了。 “呼……张少爷……可算找到你了……呼……朱半山死了!同知老爷发现的时候已经没气了。” 喘了好几口气才把话说完。 张经纬大惊,“卧槽!死了?没必要吧?” 而朱半玉听到这个消息直接一个人瘫倒在地,浑身气的颤抖,没有嚎啕大哭,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拳头捏的死死的,指甲直接插进了掌心的肉里,那绣着金丝的绣巾被染的血红。 老妇人搀扶着她,“小姐,节哀啊,人死不能复生。您有孕在身不能过度伤心啊,想想少小姐,再想想您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 嘴上还在劝说,但自己已经是老泪纵横。 朱半玉恶狠狠的瞪着张经纬,嘴里咬着牙嗔怒道:“都怪你,都怪你……明明没罪,你偏要叫他进大牢。都怪你……” 说着便昏死过去。 此时的张经纬大脑一片空白。 一旁的马天茂盯着朱半玉手中的绣巾,脸色难看,心里在狂骂:老子的西域绣巾!!!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章 从我的角度上来看,你在发癫。 羁押所的牢房内,刘延之来回踱步,而卢辉在端着茶杯把玩着也不喝茶。 “张经纬那边怎么说!?”刘延之问着刚去报信回来的衙役。 “张少爷等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只是……朱掌柜听说此事当场昏迷,张少爷他们要先将人送去医馆,估计得耽搁一刻。” 杨捕头和仵作在牢房内验尸。 杨捕头先是看了看地上的糕点碎屑,又翻看朱半山的尸体。 仵作捏住朱半山的嘴巴,想看看里面有什么残留物,充斥着一股很刺鼻的味道,让他不得不一只手捂着口鼻,一只手操作。 嘴里残留了一些呕吐物,嘴角还有一些泡沫。看着尸体青紫色的面颊和嘴唇,是中毒无疑。 再看看牢房四周,应该有人清理了呕吐物,和挣扎过的痕迹。 因为中毒身亡之前,朱半山挣扎过。大腿的布料都给扯了下来,胸口有几道狰狞的抓痕。 他走出牢房,一五一十的跟刘延之汇报。 刘延之又问道:“有人看到王恍进来过?” 杨捕头回应道:“据上卯的兄弟描述,王恍两兄弟都来过,而且还带了吃食。” 杨捕头还把“点卯册”交给了刘延之。 “上卯”就是官府吏员上早班的意思,上班打卡称“点卯”,“点卯册”就是打卡记录。 刘延之看了看点卯册,又撇眼看了看太守,索性将册子往桌上一拍,吓得太守一哆嗦差点没拿稳茶杯。 “啧,延之,人已经死了。我现在已经派人盯着赵昊了,着急也没用啊。”卢辉也是无奈道。 “要庄呢?我现在怎么感觉要庄的事,能大到捅破天!”刘延之满脸焦躁大声喊道。 卢辉云淡风轻的回答道:“已经通知了守备营的王校尉,还没有得到答复。着什么急呀?线人还没得到任何消息呢。” 事实上,昨晚他连夜便集结了一批亲信作为密探,前去刺探要庄和通判的消息。 “……别在这干等着再去催一催张经纬!” 话音刚落,张经纬等人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老师,我来了!”张经纬气喘吁吁,但说话还是有条不紊。 “见过太守大人。”张经纬向太守行了个礼。 张经纬脸上多出了几条血印,衣裳也被撕扯破烂,想必是遭到那朱家大姐怪罪。 刘延之赶忙扶起他,指着牢房内的尸体说道:“看看吧,你的线索,朱半山!!” 张经纬看着朱半山的尸首,眉头紧皱,转头问向杨捕头:“可有查出死因?” 杨捕头拱手回道:“仵作已经看过了,是中毒身亡。” “中毒?”张经纬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可有找到毒药源头?” 杨捕头摇摇头,“目前还没有线索。不过,据上卯的兄弟说,王恍兄弟二人今早曾来过,并带来了食物。” 张经纬走进牢房就闻道一种刺鼻的气味,但是这味道它可再熟悉不过了…… 他捏住鼻子,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着:“我尼玛,他喝农药干啥?他是怎么喝得下的?” 他脑海里回忆起这是一种甲基酸酯,制作百草枯的主要成分。 之所以他会接触到这类药物,他工作中会以这种惰性成分作为辅料来过渡一些能源成分。 他回忆着现实生活中的工厂已经运营了20年,只出过一次事故。而且当时李师傅及时施救才没有出人命。 当时他还问李师傅。 “师父,当时你是怎么救人的?” “还好他早点喝了很多豆浆,中毒后吐了很多,发现他的时候脸都紫了。” “中毒后脸会发紫?” “不是,吐的东西噎到了,休克时很容易窒息的。” “人工呼吸?” “嘿嘿,再灌桶泥水,中和一下辅料里的毒。这人就算是拉回来了。” 他当时别提有多崇拜李师傅了。 …… 他猛然一惊,似想到什么。 拉着身旁仵作连忙问道:“他吃过什么东西吗?” 仵作说:“应该是什么糕点?” 说着还指了指地上残留的绿豆糕。 张经纬丧着的脸突然欣喜起来:“nice!虽然不知道这种时代背景下为什么会有这玩意,但是绝对不可能有什么精提纯技术。” 这么一嚷嚷,周围的人都给看呆了。 这是又犯病了? 张六一脸担忧,死而复活以后,自家少爷变得很不正常,又是爆粗口,又是剪头发,还经常说些听不懂的话。 木头则是心里默念:得习惯,得习惯,自家少爷,得惯着。 张经纬不顾旁人的目光,又从他破破烂烂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擦了擦朱半山的嘴,把嘴里的残留物抠出来,准备给他做人工呼吸。 一个跨步跪坐在了朱半山身上,解开了他上衣露出胸膛, 张六急忙上前拉住张经纬,大喊道:“少爷使不得啊!辱尸这可是要折寿的!” 张经纬一把推开他,“我在救他!从科学的角度看,他还没有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太守大人看到这一幕都嗤之以鼻:“哼哼,从本官的角度看,你在发颠!” “我能救活他,我一定能救活他。木头,你们去挖一桶泥浆水来!快!” 木头忙点了点头,赶紧走出羁押所到处找桶找锄头。 仵作拈着胡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嗯,黄泥解毒法,可这人已经死了,怎么把黄泥灌进去呢?” 张经纬没有理会仵作的发问,只见他深深吸一口气,对着朱半山的嘴吹了进去,反复按压胸部。 嘴里还数着数,数到20又吹了一口气,继续按压。 大概持续了两分钟,汗珠已经开始从额头滑落。 张经纬发现自己这竹竿一样的身体,体力和力量都不够。 突然他抬头盯上了旁边的杨捕头。 “来,杨捕头,你来!” 杨捕头诧异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道:“啊?我?……我突然感到身体不适。可能是最近有点操劳,还是不要的好。” “你来按,我来吹。” 杨捕头看了看刘延之,刘延之点了点头,他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张经纬交代着:“不能太轻,也不能过于用力。” 杨捕头跪骑在朱半山的身上,点头说道:“明白了,我会用巧劲!” 说完便开始按。 频率还是一样,每按20下,张经纬就吹一口气。 就这样一直持续不知过几轮,张经纬在按压的过程中一直附耳在朱半山耳鼻处,终于让他听见了一声气息。 他狂喜道:“有效果!有效果!继续!” 杨捕头已经大汗淋漓动作慢了下来,张经纬连忙把他推开,又继续按压。 仵作惊奇的发现,朱半山脸上的青紫慢慢褪去,于是伸手就往脖颈处探去,颈动脉竟然有微弱跳动。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章 朱半山的走马灯 二十年前,云城朱记朱掌柜的大女儿年嫁给了一个乡下穷秀才。这桩婚事在当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毕竟朱家大女年方二八,而秀才却已过而立之年。 然而,朱掌柜看重的是秀才的才华和潜力,认为他将来必定有所成就。 婚后,夫妻二人相敬如宾,日子虽平淡却也温馨。 秀才勤奋苦读,只是屡考不中。 朱掌柜不想浪费自家女婿一身才华,便将他推荐给了自己的东家,也就是“张家”。 张家老爷将他举荐到侯府做事。 这秀才很争气,没几年就在云城扎下根基,因为府外生意、府内事务都打理得体,还被侯爷当成了心腹管家。 只是戎族的侵犯,让朱掌柜夫妇死在了逃难的路上,留了一个儿子在外飘荡,当时不过才十岁。 云州复辟之后,这个孩子跟着复辟的队伍回到了云城,秀才也接纳了这个孩子,朱家大女重拾父业,又将朱记开入了云城。 生活似乎都在向美好发展…… 朱半山此时的意识已经是半灵魂状态了“是啊,一切都挺好的,都挺好。” 他已经忘记了毒酒的味道了,他只是做了一个梦。 梦见了一些往事,走马灯似的在眼前一晃而过。 就这样死了,他的姐姐该多难受,他的外甥女也失去替她出气的舅舅了。 但是只有他死了,她们才会平安无事啊。 胸间突然一股暖意袭来。 天地变色,飘飘乎仿佛来到了一处仙境。 只见眼前有一清瘦的公子,对着朱半山招了招手,朱半山身体不受控制的走了过去。 他看不清这位的脸,即便这位公子近在咫尺,但举手投足之间,这个公子散发的气息,仿佛仙人一般。 “还想活吗?”这个似仙人的公子问道。 朱半山嘴张开,但是说不出一句话。 “想活的话就把这喝了,大口喝,喝不完不准停。”说罢,仙人扶手变出了一个碗,碗中装着满满的仙露。 朱半山刚想接过,但又犹豫了起来,手慢慢的缩了回去。 自己活过来又能怎样。 揭发姐夫一族? 算了吧。 朱半山把手放在脑后挠了挠。 这时,那仙人又开口了“机会只有这一次。喝还是不喝?” 朱半山头低着,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怕死,还是怕活着。 不敢拒绝,也不敢喝下。 看他如此犹豫不决,仙人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朱半山的意识里出现了一个很模糊这估计是最后一个画面了,因为他真的决定放弃。 这个画面,是他见到自己姐姐后,挺着大肚子的姐姐拉着他一把搂进怀里,没有嚎啕大哭,只是眼睛里含满了泪水。 又开始了新的一轮走马灯,他的心又被狠狠地揉碎。 “走,我们回家,姐姐给你做绿豆糕!”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有舅舅在,红豆再也不怕被欺负了。” “给你的钱不要再拿去赌了,攒下来娶个媳妇儿。” “本少爷答应你们,可以免除你们一切罪责,而且会给你们不少的报酬。” 最后是张经纬那真诚、而又期待的俊脸。 朱半山一把夺过仙人手中的仙露,嘴里还念叨着:“不……我……我要……活下去,赌!我要赌一把!” “咕嘟咕嘟。” 喝了几大口,还是没有喝完,他记住仙人说的话,喝不完不准停。 他把头仰的高高的,一直喝,一直喝,终于喝到喝不下了,猛的一口吐了出来。 …… 抬眼看向周围。 自己又回到了那个牢房,只是胃里一阵胀痛,无比的难受。 面对起死回生的朱半山,卢辉先开口问道:“这算是活过来了?” 朱半山心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他不明白自己为何能够起死回生。难道刚才的梦境里的仙人真实存在? 他环顾四周,发现牢房里都用惊讶的目光看着他。 张经纬上前询问:“好点没?感觉咋样?” “我……呕——!” 刚说出口一个字,又在拼命的呕吐。 木头看了看自己挖来的泥浆水喝了大半桶,又看了看,正在吐水的朱半山,不由得一阵反胃。 仵作推着朱半山的背,帮他催吐。 卢辉也是一阵反胃,掏出个白帕子捂着口鼻说:“先送医馆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这次由杨捕头亲自看管,除了我,任何人不得接见、提审。” 众人惊讶的盯着张经纬,半天不说话。 张经纬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笑着对众人说:“这就是科学的力量,多读点书啊。” 两个衙役把朱半山抬上一辆马车上就往医馆运,杨捕头也带着几个捕快紧紧的跟着。 …… 时间到了晚上,云州花楼内。 “什么!不可能!”王恍拍桌怒喊。 吓得一旁的陪酒和侍姬连忙起身离开。 一个畏畏缩缩的衙役,连公装都没换,就跑来给王恍报信:“千真万确,小人不敢乱说。”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王恍问道:“现在他人在哪里?” “还没到午时就送去医馆了,今天六房所有人都被太守大人留下训话,小人还是偷跑出来的。” 王恍来回踱步,恍然大悟一般,拍手道:“有诈,绝对有诈,黄口小儿想诈我。门儿都没有,哼!” 之后又吩咐下人,把王恒叫了过来商议,果然两人是达成共识了。 “死而复生,哪有那么容易,张经纬天生富贵,从小灵汤妙药吃多了,能活过来实属命大。”王恒摆手笑道。 王恍说:“说正事,有没有找到新的送货人?” 王恒点头道:“常家的三兄弟,这三人是朔州人士在云州没有根基,替我办过事,胆大心细,要钱不要命。” 王恍吩咐道:“上边催得紧,等风头过了立马出货。” 王恒应了下来,突然想到什么,又回头说道:“是,我这就安排……噢,侯爷快回来了,今天我家小姐得了家书,估摸着三天就到了。” 王恍狂喜:“太好了,侯爷回来,就立马出货,到时候什么风都能压下去了。” ……. 此时,云州府衙内。 刘延之打量着眼前的学生,外表是一点变化也没有。可怎么看都不像是原来的那个张经纬。 张经纬苦笑道:“老师,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说,您这样盯着,我汗毛都立起来了。” 刘延之这才缓缓开口:“你是何时学会的医术?” 张经纬说:“学生之前在一本书上看到的急救法。” 刘延之摇摇头,说道:“我的学生我最清楚,除了通典和诗词你是一概不看,那样的书,你称为俗物。” 张经纬思维飞快转动,停顿了一瞬,回答道:“呃……老师,学生之前愚钝,知识就是力量,若能使人进步,皆是圣贤书。” 刘延之欣慰的笑了笑,便说道:“嗯,你变了,如今的你懂事了。”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章 村南村北 夜间,快丑时了(凌晨1点左右。)府衙的各房的吏员们才下班,平时说话很明了的太守大人居然可以讲三个时辰的口水话。 这还归功于张经纬,助理的工作就是为了把简单的事情,复杂的描述出来。 比如说“总经理两点要来车间检查。” 张经纬的润色下就成了“为贯彻安全生产工作的第一宗旨,我司总经理于下午两点莅临我部检查,请各组组长……” …… 拖住了大部分吏员,狐狸尾巴也就露出来了。 报信的衙役被遭到羁押,不一会儿就供出王恍兄弟二人毒杀朱半山的罪行,但现场破坏的太严重,而且缺乏证据,卢辉也不好下令拿人。 眼下只有看朱半山有没有配合的意愿。 同知府内。 刘延之刚要睡着一个捕快就来敲门,随身书吏给他开了门。 见到刘延之后,捕快开口道:“同知大人,朱半山能说话了。” 刘延之瞬间清醒,披上衣服便跟着捕快走了出去。 在医馆里,朱半山虚弱地靠在床头。 刘延之赶忙上前问道:“朱半山,本官问你,关于王恍兄弟的事,你是否清楚?” 朱半山微微点头,用尽力气说道:“他俩...在要庄的事......我知道,所以...他们要灭口。” 刘延之心头一喜,连忙让人取来笔墨纸砚,记录下朱半山的口供。 “王恒在要庄用我的名籍办了两套房产,一套在村北,一套在村南,村北的那套房子起初他也不让我过去,只让我在村南那间屋子等着把货送出去,就这样我在要庄送了三年货,来来往往多少回我都不记得了。” 刘延之打断他,问道:“什么货?” “开始只是一些金银珠宝,后来就变成了盐、药、粮食,直到变成武器、甲胄,我才明白,他们在做掉脑袋的事情。” 刘延之瞬间紧张起来,手不断的在颤抖,呼吸急促。 不过马上他又恢复平静,并问道:“货送到哪儿?” 朱半山回答道:“到应州的驼峰关,有人接货,那人说是要往朔州去。” “说说村北的房子……” “村北的房子里有几个牛羊棚,牛棚下面是一个地窖,很深很长的地窖,已经被他们挖通,连通河道和村南……咳咳咳。” 话还没说完,朱半山咳嗽的厉害。 据医馆的大夫说,虽然死里逃生,但可能会落一辈子的肺痨,所以近日尽量不要叨扰,多静养些时日。 刘延之很快就抓住细节,问道:“河道?可有水运?” “不知道,通判统管云州水运,这对他来说不难,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咳咳” 朱半山说完像是用了半条命……他现在本来也就半条命了。 刘延之将供词理好,朱半山画完押后,揣进自己的内衬里,紧紧收好。 此时,朱半山开口问道:“同知大人,如果王家兄弟伏法,可否饶我家大姐和她女儿一命?” 刘延之严肃说道:“私藏甲胄,等同谋反,此事关系重大,我与太守大人会上报朝廷。即便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 朱半山跪在床案上,重重磕了一个头:“那我就……先谢过大人……咳咳,另外……替我谢谢恩公,有需要的话,我定肝脑涂地。” 刘延之点了点头,便回了府衙。 刘延之没有叫来众人,而是自己一个人这份供词反复的看了几遍后,拿出一张地图标记出动词中所提到的地点以及云州的河道。 如此这般,折腾了一宿,直至鸡鸣,他才轻揉太阳穴,伸了伸懒腰,趴书案上小憩片刻。 哐——! 他的房门被一脚踹开,卢辉气冲冲的走进来。 刘延之抬眼看着他,没好气儿的说:“啧,我说卢大人,您这是作甚?” 卢辉问道:“你昨晚提审了?” “我可没提!审!,我是到医馆审的。”刘延之故意将“提审”二字拉了个长音。 卢辉继续问道:“你这样做,就不怕打草惊蛇?” 刘延之说:“我断定,他不会相信朱半山还活着,我们做得越逼真,他就越觉得我们在欺诈他。” 卢辉突然明白,说道:“所以你去医馆,是故意卖的一个破绽。让他觉得你在演戏。” 刘延之得意的将自己做好的笔记以及动词呈现到卢辉的面前:“没错,供词在此,而且我还做了梳理。请过目。” 卢辉仔细查看供词和地图,眉头紧锁。 “想不到王家兄弟竟敢如此大胆!” 刘延之道:“此案牵连甚广,我们必须小心谨慎。” 刘延之继续分析:“按照朱半山所说,出了应州再到朔州,一路南下汾州、隰州、晋州……是晋王?!” 刘延之有所顾虑:“涉及到皇室宗亲,要不要告知相爷?” 卢辉道:“还是不用了,除非晋王亲自下场。” 刘延之问道:“那……要不要告知张经纬?” 卢辉告诫道:“延之,我知晓你对这学生的器重,但如今这般局势,万不可将其牵连其中。” 刘延之点点头表示同意。 卢辉继续说:“只因证据不足,最好是能当场擒获。我们先将鱼线放松一些,给他一个喘息之机。” “杨捕头这边可以抽调了?安排点事情给张经纬做吧,朱半山就由他来看管。” 其实他还是想让张经纬知道这件事,现在让他自己问出来吧。 卢辉点头道:“嗯,那我把要庄的人也撤走吧,赵昊那边……也没必要盯着了。” 赵昊这个倒霉蛋听闻朱半山的死讯后想连夜拖家带口回要庄,硬生生被太守的人给扣下。 现在还关在羁押所。 他老婆硬是一个接一个的大嘴巴子往他脸上抽。 “赵昊,你个没出息的,到底是干了什么缺心眼的事儿?” 任打任骂,赵昊也没回一句嘴,也不敢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这个虎妻。 他本就是羁押所的皂吏,都是同僚,也没太为难他,只是按照太守的吩咐,天一亮就把他给放了。 他也清楚再缺勤一天,就丢了这份饭碗了。官差在这个时代收入不算高,一个月二两银子还得是满勤,上面当官的捞油水,自己连口汤都喝不到。 本想赚点钱买一套大一点的宅子,偏被拉进了一起要案。 想到当时通判找自己教训张经纬时,就为那几十两银子,死都不接。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6章 我,张经纬,打钱 张经纬奉命看管朱半山已经过了一整天,按照朱半山的说法,他已经招供了。 至于两个大人为啥不叫上张经纬,估计这件事情大到无法让一介“白身”参与进去。 既然无事,那就开摆。 朱半山经过这两天的治疗,已经可以吃点淡粥,甚至可以自己下床上厕所。 医馆的大夫,给了他一个马桶,前两天还在拉血,今天就正常很多。 两天没有进食,虚弱的话也说不上。 张经纬也端着一碗白粥吸溜着。 他来医馆之前就把自己租的房给退了,二两银子订的房,结果最后只退得一两零两吊铜钱。 付了朱半山的医药费,他扒拉一下自己的钱袋,所剩无几,本想去找马天茂借点,但马家的家训就是不向外借钱,即便他俩是同窗好友。 想着朱半山还要住很久的院,还有一群失业的弟兄等着糊口。 张经纬面露难色。 “恩公为何事发愁?”朱半山看着一脸惆怅的张经纬,不由得问。 张经纬也说出实情:“唉,家道中落,未免囊中羞涩。” 朱半山摸了摸袖口,尴尬的说:“我之前身上还装着几十两,中毒之后应该是被人给偷了去,找我大姐打个秋风?” 张经纬没好气的说:“得了吧,你大姐现在见到我恨不得把我活剐了,她还不知道你还活着。” “我觉得应该告诉大姐,现在她还怀着娃,如果伤心过度我怕她身子撑不住。” “你身上可有何物作为信物?又或者你大姐是否识得你的笔迹?” 朱半山想了想,从腰间取出一个精美荷包,上面绣着一个“朱”字。他说:“这是我大姐给我的,她应该认得。”张经纬接过荷包,仔细端详了一番,然后点点头。 朱半山又说:“我大姐读书不多,但字还是认识一些的。我可以写封信,说明情况。”于是,朱半山提笔写了一封信,交给张经纬。 张经纬拿着信和荷包,心中有些忐忑。他不知道朱半玉收到信后会有什么反应,但他决定试一试。 他让张六拿着信物和信去找朱半玉,并嘱咐此事不要声张。 张六离开了医院,朝着朱记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他思考着该如何面对朱半玉,以及如何解释朱半山的情况。 好像太守,也没有要求保密。 张六来到朱记门前,已经歇业了,可能就一直没有开业吧。 他敲了敲门。 门开了,一个伙计探出头来,询问有何事。 张六表明来意,将荷包和信递给伙计,并转达了张经纬的嘱托。 伙计接过东西,承诺会转交给朱半玉。张六松了口气,转身离开。 朱半玉正在店内收拾东西,准备去府衙领尸,听到伙计的传话,心中一惊。 她急忙拆开信,阅读起来。信中的内容让她既惊讶又欣喜,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手里紧紧攥着那个绣着“朱”字的荷包。 伙计急忙说出张经纬的嘱咐:“张少爷嘱咐说,此事不要声张。掌柜的,您看……” 她赶紧收起信,冲进柜台抓起唯一一张银票,和一大袋碎银。随后匆匆往医院赶去。 朱半玉赶到医馆,直接找到了张经纬,她将银票和碎银递给他。 “这是我全部了,你先拿去用。”朱半玉说道。 张经纬有些惊讶地看着她,然后又转露出尴尬的表情,说着:“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这这这也太多。”张经纬看着写着的500两的银票,说话都变得磕巴了。 朱半玉轻轻摇了摇头,“恩公多虑了,这点银两难报恩公的救命之恩。” “那那就先谢过了,先说好,我这算是借的,以后一定会还的。”张经纬说道。 朱半玉听了,直摇头。“不打紧,不打紧,那个...我能去看看他吗?” “当然可以。”张经纬带着朱半玉来到了朱半山的病房。朱半山看到姐姐来了,非常高兴。 “姐...你来了。”朱半山的声音还有些虚弱。 朱半玉走到床边,握住他的手,“你可吓死姐姐了......还好你没事。” 朱半山向大姐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朱半玉的眼泪潸然而下,嘴里还骂道:“王恒这个畜生,咱爹还在的时候供他上学,供他考科举,他居然想害你。” 朱半山说罢也是面色凝重,涕泗横流:“幸得恩公宽宏大量,竭力将我搭救。。” 姐弟俩聊了一会儿。朱半玉便离开了病房,让朱半山好好休息。 张经纬送她出去,两人在医院门口告别。 “再次谢谢你,朱掌柜。朱半山我一定替您照顾好。”张经纬说道。 “恩人不要再客气了,以后有难处尽管说,我一定竭尽全力。”朱半玉说完,拜别之后转身离去。 看着朱半玉离去,张经纬付清了之前拖欠的医药费,转身就向府衙走去。 …… 来到府衙,张经纬向刘延之汇报了朱半山的情况。但一问到案件进展,刘延之就开始躲闪,规避。 见案子有隐情,刘延之不肯告知,那他就开始索要银两。 张经纬开始哭穷:“老师,今非昔比呀!我竟沦落到问一女子要钱。” “我为官清廉,如何拿的出500两替你还账?” “老师,一定有办法的,之前不是还收了皇甫灵交来的罚款吗?” “罚金罚款都是交由户房打理,可户房又不归我管。” “好,你不管,那我去找太守大人。” 说完,张经纬提着自己的长衫,向太守府走去。 张经纬来到太守府。 求见太守。 门卫将他拦住,问他有何要事。张经纬说明来意,门卫进去通报后,让他在门外等候。 可等了半天还是没有等到卢辉。 本想发怒的张经纬这个时候就苦笑一声,草草离去。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白嫖了一样。 其实,他只是要惩治一下那个该死的管家,可没曾想,居然查出一起走私案,而且是走私甲胄,按照张六给他的说法是走私甲胄罪同造反。 已经做了那么多事,他一点都不想半途而废。 可能是王恍背后的力量太过强大吧。 强大到让一群郡城太守、朝廷命官都会害怕,难道是晋王,可晋王也没理由造反呀。 张经纬嘴里念叨着:“不行,我得回去问一下六叔。”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7章 何以解忧?唯有麻将。 张经纬回到医馆,路上顺便买了一张,天朝的地志方位图,摊开在桌面上。 在开始分析之前,张经纬要求张六告知天朝细节一点的行政级地方。 “整个天朝分为中枢、北地、西陇、南山、东海五大地区,又以运河、大江为界,分为二十二司道。” 张经纬心里在代入着:把运河代黄河,大江代长江,二十二司道代的是二十二个省份。 司道是省,那么州应该就是市。 张经纬说:“重点讲一下北地。” 张六一一道来:“北地复辟以来有运河以东的河东道,以北的河北道,还有渤海司。我们是在河东道最北方的云州,再往北就是边关了。” 张经纬问道:“北地只有晋王一个藩王吗?” 张六答道:“北地还有齐王、冀王、魏王、恒王,不过在咱们河东道的只有晋王一个。” 张经纬心想:藩王,事实上就是军阀吧。 张六回忆起之前在张家听到的情报:“先帝龙驭宾天,天朝分崩离析,幼帝沦为傀儡,丞相权倾朝野。” “藩王既然都是皇室宗亲了,为何不举兵清君侧呢?” 张六连忙压低声音:“嘘——少爷,轻声……” “少爷怕是有所不知,如今他们皆盼对方起兵,起兵之后,即可借平叛之名,堂而皇之削弱对方。待到一家独大时,再笼络天下豪杰,清君侧……” 张经纬懂了,虽是血亲,但也经不住那张椅子的诱惑。“噢~争当皇帝?” 看着地图上的河道,张经纬不解的问:“要庄这条河道,一路向西延伸,然而其源头却并不似运河,难道是地图有误?” 张六解释道:“地图所绘并无差错,此河径直通向关外。每临塞外落雪,此河即会断流,直至来年春回,方得重流。” 张经纬瞬间毛骨悚然,磕磕巴巴的说道:“如果这条河道不是出货用的……而是进货……那晋王与关外……” 张六直接反驳道:“不可能,晋王复辟云州,劳苦功高,深受百姓爱戴,一代贤王怎会做出卖国求荣的事。” “但愿是我想多了……” 过了一会儿,王二狗急匆匆的跑到张经纬面前,喘了半天。 张六递给他一杯茶,让把气捋顺了,说话。 王二狗喝了盅茶,缓缓道:“侯爷快回来了,今天已经放榜,迎凯旋之军入城,全城百姓都要去迎接。” 张经纬问道:“嗯?何时入城?” 王二狗回答道:“三日之后也就是七月二十,午时入城!” 张经纬冷笑道:“是时候该找我这个老丈人谈谈了。” 又过了一会儿,木头拎着一个箱子,进了病房,打开一看是一副骨质麻将。 这是找马天茂借的,虽然借不了钱,借些物件总是可以的。 在这实在无聊,张经纬可不是爱看书的人,闲着也是闲着,了解到这个时代还有麻将这个东西,他就问马天茂借了一副。 “六叔可会打麻将?” “略通一二” 但除了张六没一个会的,此时朱半山听到麻将的声音,顿时惊坐了起来。 明明很虚弱但还是强撑着坐到桌案旁:“我会,插我一家。” 张经纬劝说着:“你可是要静养的,一天住院费那么高,别拖到最后,你姐这点家底也被掏空。” 众人心想:亏少爷说的出口,都能想到在病房里打麻将了,还提什么静养。 “无碍无碍,这对我来说是最好的药。”朱半山举着两颗麻将,笑嘻嘻的说。 最后他们还是拉着木头一起搓麻将。 张经纬用了半个小时告诉木头玩法,之后就边打边学。 最后定下不限番,每番5文,木头看了看刚结的工钱还不五吊钱(一吊钱有160个铜板。) 朱半山用一沓纸等样撕成128张,每人32张。一吊钱的底产,输光结算。 哗啦啦。 搓麻将的声音响彻医馆,还好住院的只有朱半山这一户。 “二饼” “三万” “幺鸡” 到了木头摸牌,他疑惑的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牌,又看了看桌上立着的。 小声问道:“这四个一样的是不是就是杠?” 张经纬提醒道:“没错,杠了记得再摸牌。” 木头杠下,摸起一张。 “少爷,我好像糊了。” 朱半山在一旁震惊的说:“的确,杠上开花。暗杠加番,哟,还是混一色,我算算门前清,杠上花,暗杠,混一色,4番16倍。” 每人掏出16张纸递给了木头,木头这时也笑嘻嘻的,接下了。 到了第二圈,由于木头坐张经纬上家,张经纬每打一张牌,木头都碰,连碰了四张牌,他手里只剩一张牌了。 张经纬终于是拿到了一张好牌,连忙把手中落单的三元丢出去。 “红中!” 刚丢出去,木头面露喜悦,他翻开了手中仅剩的一张牌,竟然也是一张红中。 “少爷,我又糊了!” 朱半山拍着手叫好:“我去,碰大对,撞三元,2番4倍,恩公撞大运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就这样,又打了两圈下来,张经纬是第一个露底的。 从钱包里掏出一吊钱递给木头,木头本来想拒绝,但是上了赌桌就要有赌徒的气节,张经纬硬把钱塞进木头内衬里。 第二轮开始了。 这把开始玩的就是人情世故了,张经纬点炮也没人要,但今天的牌臭到他怀疑人生,别说胡牌了,连听牌都没有过一次。 第二轮由朱半山破产清算。 第三轮开始前,张经纬跟木头换了个位置。 “我去,这真的是天胡开局啊。一进一听,看我来个无字门前清,东风。” 东风刚打出去,木头先是眉头一皱,愣了一秒,然后又去摸牌。 “等会儿!” 张经纬撇过头去看了看木头的牌。 大四喜缺一个东风。 果然,在放水。 “木头,你可晓得“否极泰来”的含义?近日之事颇为不顺,若借此麻将得以转运,还望你莫要如此。” 平时都是讲大白话,突然认真起来,木头知道了严重性。 深深的点了点头,随即便去摸牌。 “自摸,大四喜,混一色。” 一把大牌,本来他胡了张经纬的东风只算大四喜,混一色。现在还要加个门前清又上了一番。 大四喜2番,总4番16倍,家家有份。 本来面色惨白的朱半山,现在面色红润起来。 只是听闻其好赌,没想到是嗜赌如命。 几人就这样一直打麻将,打到深夜,被医馆大夫强行叫停。 最后结算,张六赢了50文,张经纬和朱半山两人各输了10吊钱,整整一两白银,全输给了木头。 朱半山没有半点沮丧,反而有点心满意足的样子。 而张经纬哭丧个脸,看着钱包里躺着的几粒碎银子。 朱半玉的钱都拿给了朱半山当做住院费。 自己的资产已经见底,之前发箍卖的钱,已经被花得七七八八,再这样下去怕是得出去找工作来维持生活了。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8章 一头撞死在豆腐上 王恒在外鬼混一晚,早上蹑手蹑脚的回家,被一夜未睡的朱半玉堵个正着。 朱半玉做了十几年的生意,性子变得泼辣了些,初闻弟弟的死讯,本就伤心欲绝。 听闻是自己的丈夫加害于他更火冒三丈。 半个宅子都被拆了,要不是有街坊拦着,又加上朱半玉有孕在身,王恒这把老骨头非被她活啃了。 趁此机会,王恒一溜烟跑到通判府找他族兄。 王恍先是嘲笑了一番,得知事情缘由,便一脸严肃起来。 “朱半山真的没死!!” 王恍瞪大眼睛看着面前被暴打得鼻青脸肿的王恒。 “如果他真的死了,今天划在我脸上的就不是指甲,而是那婆娘的菜刀。” 王恒冷着脸,一阵后怕的说道。 他清楚如果朱半玉知道亲弟弟真的是被他害死的,后果有多可怕。 所以他初步断定朱半山没有死,而且还把事情经过告诉了朱半玉。 王恍被这起死回生的朱半山,弄的焦头烂额。 “你先回去吧,此事容我想想。”王恍说罢,便挥手让王恒离开。 王恒刚走,王恍便唤来管家,小声吩咐道,“你速去要庄,告知他们准备出的那批货,等皇甫长水回来后,白日送出。” 管家领命后匆匆离去。 王恍眉头紧锁,心中暗自骂道,“王恒这个白痴!一点小事都搞不定,再拖就要拖出大事了。” …… 此时,在医馆,朱半山正倚靠在床头,捂着肚子翻来覆去。 今天似乎还是没有什么好转,你就是上吐下泻,只不过恢复了一些气力,能叫出声了。 张经纬拿着地图一直在端详,他看着河道越来越不对劲。 这份图已经找张六、张十一这些老人确认过绝对不会有错。 这河道完全不能引流运河,但是村北村南这样的地势差,若是用地道挖通至河道,那岂不是直接把自己给淹了吗? 难道王恍的目的是为了被发现时毁尸灭迹? 这条河道汇入桑子河,桑子河又会聚水车田湖,嘶~ “我,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你说王恍会不会放水淹村?又或者引狼入室?” “况且,此河本就发源于关外,倘若戎人乘船攻破水防营,那云州便是那囊中之物。” 说着张经纬摆起了麻将来模拟沙盘。 没有过多犹豫,站起身来披上外套就拎着张六往府衙赶去。 那谁知道府衙这边还是给他吃了个闭门羹,他气的直咧嘴。 此时他想到了皇甫灵,他转身就往侯府跑去。 “此事我要跟皇甫灵说,云州守备营皇甫家也能调动!” 张六说:“少爷,或许再等几天,等到侯爷回城,到时候咱们再商量。更何况这只是一时的猜想。” 张经纬冷声道:“等到大军入城,做那瓮中之鳖?” 张经纬和张六赶到侯府。 整个侯府已经像是热水烫了蚂蚁窝。 大门被擦得反光,地板上是未干的水渍,大堂、回廊,都有下人在边洒水边打扫。 此时此刻,皇甫灵站在人群之中,已不见之前的那番英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女孩想获得礼物的期待。 像是小时候那种期待着出差回来的爸爸,从公文包里掏出的礼物的感觉。 “姑爷!小姐,是姑爷……” 一个丫鬟看到张经纬后对着自家小姐大喊。 “几日不见,你……似乎胖了!”皇甫灵上下打量了一眼张经纬,便没好气的说。 “你不是奉命看守朱半山吗?全城都知道你把死人救活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有这能耐?” 张经纬鼻子直接翘到天上:“以前是以前,现在嘛……”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话到嘴边不知怎么开口,跟她说云州的通判要造反,要淹了整个要庄?跟她借兵? 张六在一旁急了:“少夫人,出大事了,王恍王恒欲要谋反,所做之事罪大恶极。反正,反正少爷猜想的是……” 听完这话,皇甫灵看了看这主仆二人,顿时心里就有了答案。 她背过身去开口道:“我明白了,你是想说通判大人草菅人命,你想拿他归案?” 张经纬点头道:“对对对!” “然后你发现他私运盔甲罪同造反?” “对对对” “现在你想借兵……平乱?” “哎哟嘛!真不愧是我媳妇啊,为夫想什么你都知道!” 皇甫灵平静的问:“所以你现在想干什么?” “借兵啊!” 皇甫灵跟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 张经纬也不想装傻了,就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皇甫灵却是一脸茫然。 “我知道你现在很懵,但是你先别懵。” “你爹,也就是我岳父,如果这个时候进城是很危险的事。” “你把他逼急了,咱们就都去吹海风吧。” “能明白吗?” 皇甫灵被他这左一言右一语的,差点就被逗笑了。 她从腰间的荷包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张经纬。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张经纬一脸疑惑,问道:“你给我银子干什么?” 皇甫灵很认真的说:“你出门左转进坊市,有个豆腐铺,你去买两块豆腐。” 张经纬也是很认真的听着:“然后呢?” “然后你一头撞上去,顺便再把你身后的张六也撞死!” 张经纬无奈的咂吧了一下嘴“啧!” 这一举动引起了皇甫灵的不满。 “我本以为你在官府这两天可以变得安分点,没想到你却更加纨绔!” “就仅凭你一个猜想,居然要我调动守军。” “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我不想你去参与什么走私案,就在侯府,有父亲的庇佑不好吗?” “就这样不好吗?” “你当初究竟为何要入赘我家?你是真的……” 在皇甫灵的一顿输出下,张经纬全躯一震。 他结结巴巴的开口道:“皇甫灵,你……你知道……好吧,好吧!你,你们……” 他实在忍受不了了皇甫灵居然知道这件事,甚至于他皇甫家有直接参与。 …… 张经纬失魂落魄的走进医馆。 木头见状想上前安慰,却又被张六拦了下来。 “让少爷静静,无碍的。” 张经纬坐在床边,看着朱半山憔悴的面容,心中五味杂陈。 他想起了皇甫灵的话。 “她,会不会有苦衷啊……” 张经纬自言自语道。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王恍却大步流星的走进了医馆,嘴里还带着讥讽的笑声。 木头想冲上前去,却被张经纬拦下。 朱半山看到王恍,整个人缩进床里,吓得瑟瑟发抖。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9章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听着这讥笑很不是滋味,张经纬开口道:“通判大人,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本官今日特来告知张少,莫要以为你用何种妖法救回朱半山,就可对我造成威胁!” “侯爷明日便会率军归来,你这丧家之犬,尽管放手一搏,且看你家泰山究竟会帮你,还是会帮我。” 想必是知道了他在皇甫家吃瘪的事,张经纬咬紧牙关,双拳捏得咔咔作响。 张六则是瞥眼看了一下窗外,带着刀棒的衙役已经将医馆围住,他相信只要王恍有什么不测,他们都会被剁成肉酱。 于是急忙上前控制住想要动手的几人。 “卢辉已将所有眼线撤离,他们亦心有惧意。” 王恍嘴里还在输出着垃圾话。 “本官看你有些能耐,你若跪地向我磕三个响头,此事便可作罢,并且在侯爷前替你美言几句。” 张经纬突然仰头长笑,众人被吓得愣在原地数秒。 “你何故发笑?” “我笑你啊,当条狗也只能当只吉娃娃,狺狺狂吠,毫无威慑可言。” 王恍大怒:“吉,吉什么……你居然又骂我是狗!” “你也配?妄你还读过圣贤书,既为一方父母官,不为君不为民,为你那口袋里的三瓜两枣,草菅人命,以我看来你简直不如牲畜!” “你,你竟敢……” 王恍涨红着脸,指着张经纬,欲要做声,却被张张经纬给打断。 “竖子!居然还敢做声,我看你爹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生出你这破玩意。” “食君之禄,竟做出谋反之事,你自己想想你配吗?” “你这不忠不孝的玩意儿,多说你两句,简直是浪费本少爷的口舌。” “居然要有脸搁这儿听,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啊呸……你这无耻之狗!” 跟着李师傅的这几年,本事学会不少,骂人的本事自然也不会来落下,自己也挨过不少骂。 骂人的终极奥义,骂人的时候千万不要让对方回嘴,不然就变成吵架了。 王恍被骂的胸前一阵起伏,脸都憋成猪肝色。 从腰间摸索半天,抽出一把匕首直向张经纬冲去。 “小杂种,我杀了你!” 木头飞身上前抬起脚来,一脚把失控的王恍踹翻在地。 随后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匕首,横刀架在王恍脖颈上。 听到动静的衙役,不停的往外涌了进来。 张经纬等人就这样被围了起来,王恍被当作人质,僵持着。 几个没见过阵仗的,手里的刀都给吓掉了。 这些衙役不比捕房的快手、捕手,都是没经过训练,拿着府衙最低的薪水,却像牛马一样替当官的办各种苦差。 医馆的郎中们可被吓坏了,立马到街上通报了巡捕,大概僵持了一刻钟的时间,杨捕头带着人赶到医馆。 “住手!都给我住手!” 杨捕头大喝着,这些衙役也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 木头也放开了快要晕厥的王恍。 “劫持官员可是死罪!杨捕头,快拿下他们!” 杨捕头拱手道:“张经纬等人侍奉太守之命,在此看守朱半山,通判大人未得通文私闯禁地,卑职也不好交代。” 王恍一口老血喷出,估计是那一脚踢出了内伤。 “你,你们……杨超!你个小小的捕吏,你怎敢……” 杨捕头低着头,又拱手道:“还请通判大人速速离去,莫要为难卑职。” 王恍气的咬牙切齿:“好,好啊,你们给我等着!” 说完甩着袖子就带着杂鱼离开。 张经纬上前问道:“杨捕头如此帮我可是老师的指使?” 杨捕头笑道:“大人们交代,我们这些当差的服从便是!” 张经纬从腰间摸出一粒碎银当做杨捕头几人的喝茶钱。 杨捕头也笑嘻嘻的接过揣进袖口。 “张少大方,哥几个就不叨扰了!” “那就多谢杨捕头了。”张经纬说道。 待杨捕头走后,张经纬转身看向其他人,沉声道:“大家收拾一下,准备转移。” “为何要转移?这里不是很安全吗?”有人疑惑道。 张经纬解释道:“王恍不会善罢甘休,他一定会带人折返。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众人听后,纷纷开始收拾东西。 张经纬心中暗自思忖,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决定先联系刘延之,看看是否有其他合适的落脚点。 …… 刘延之在同知府里打转,张经纬坐在椅子上等着自己老师的回复。 刘延之开口道:“你真的是太冲动了,王恍这人心眼极小,你现在又一介白身。真不应该激怒他。” 张经纬说:“现在已经准备好转移了,老师可有合适的落脚点。” “王恍在云州城手眼通天,到哪儿都不安全,除非……侯府。” “老师您是知道的,我与皇甫小姐的过节,你要我怎么好意思开这个口?” 刘延之拍了拍张经纬的头,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与她本是夫妻,北侯之女何等气魄。你收起你那顽劣的心,一切会有个结果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老师,你们……是不是……” 放在张经纬肩头的手,又重重的按了一按。 “稍安毋躁,朝野之间的事情,不可意气用事,也不可独断专行。” …… 最后张经纬还是听了老师的话,回到医馆,带着众人往皇甫家赶。 木头背着朱半山,梁大海拿着医馆的药,张六和张十一先一步到皇甫家通报。 王二狗和刘关金抱着一堆杂物,包括麻将以及那张被要标记过的地图。 现在已然到了晚上,家家户户都闭着门,皇甫家还在灯火通明。 皇甫灵已经在门外等候,二十几个家丁丫鬟,也是齐刷刷的站着,张经纬搞不懂这是要闹哪一出。 “恭迎姑爷回府!” 喊得很大声,就算隔着两条街你也能听到这声音。 他下意识的看向暗处,有几个黑影突然窜了一下。 突然明白了,这是在保护他们。 来到门口,张经纬不好意思的看着皇甫灵,又不知怎么开口。 最终还是皇甫灵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事情我大概知道了,侯府可以保住你们的安全。” “但是……你要住东院,其他人住柴院。” 张六欣喜,东院是之前少爷住的,这说明皇甫小姐心里还是有我家少爷的。 张经纬应下:“可以……但必须保证他们的安全。” “放心,这是云州城最安全的地方。” 皇甫灵的语气坚定。 就这样,张经纬一行人在皇甫家安顿了下来。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0章 再回皇甫家 小破院里的水钟已经空水了,木头拎了几桶水给它加上。 不知为啥,一回到这里几人莫名的有些安心。 几人也不知道明日该不该上工。 王恒带着两个家丁走进柴院,众人摆好架势准备战斗。 “别误会,我只是来传话的。” “我家小姐吩咐,明日迎侯爷回城,要换上新衣。” 说完便示意身后两个家丁将几包衣服递给张六。 发完衣服一溜烟的跑了。 灰色的一套短褐,和一件青色半身外衫,每人都有。 木头挑了件最大的。 大半年没有买新衣服,几人高兴坏了。 张六先是洗了个凉水澡,穿上这套新衣服,以前张家给的工薪,虽然高,但都省吃俭用的给自己孩子读书了,自己一直穿着粗布长衫。 …… 东院。 东院的下人为张经纬烧好热水澡,两个丫鬟伺候着他洗澡。 本来他是拒绝的,但是两个小女孩温柔又可爱,再加上舒服的按摩手法,瞬间让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洗完上半身两个丫鬟就出去了。 张经纬看了看搓完灰的身上白了两个度,又发现自己确实胖了一圈。 但再往下看,发现了一个惊奇的事情。 或许是刚刚漂亮丫鬟的按摩手法让血气方刚的他有些许生理反应,他发现自己躯体变化很大。 喜欢健身的他,以前总是会在洗完澡后欣赏自己的躯体。 那时的尺寸只是正常亚洲尺寸,但现在估计都快赶上黑人的了。 他苦笑一声,自言自语的说道:“果然,只有减肥才能让它现出原型啊。” 这水里加了一些香料,泡了半个小时。 张经纬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一股清淡药香味,这味道像是一种花香,但花香里还夹杂着一种他从未闻过的香。 他起身抄起一旁的粗布,擦干自己的身体后,想要穿衣服。 尽管他努力记住刚刚脱衣时的步骤,但现在又忘了怎么穿。 穿的乱七八糟的。 索性穿个内衬,就直接走了出去。 走出门他才发现这是刚穿过来的时候停棺材院子,还跟当时看到的一样恬静文雅。 只不过现在是晚上,借着月光他来到池塘边,用手抓揉着自己的短发。 心里想着:在现世,自己留的是硬汉寸头,现在清瘦了很多倒不如留一个三七背头再耷拉一小撮毛,看着就跟EXO男团成员似的。 此时,皇甫灵拿着一顶精致方帽,从东院角门进来,没有带下人,想亲自给张经纬送帽子。 在她经过走廊的时候,又想起那天在此处踹了张经纬一脚,心中溢出一丝愧疚。 她发现张经纬在池塘边摆弄着发型,完全没有发现她。 “咳,咳” 干咳两声,张经纬猛然回头。 “……这是淘宝斋订制……看看合不合适。” 皇甫灵将手中的方帽递了出去。 一接过帽子,张经纬就开始嘟囔着:“好丑的帽子,啊,不过刚好合适。” 张经纬之前戴的帽子有些偏大,时不时会往前梭,挡住眼睛。 “谢谢你,我剪短发太突兀了!还麻烦你专门给我买帽子。” 张六在与他分别之时交代过,对皇甫小姐要客气一点,不要太冲了。 “不突兀,与你的性子刚好相称。” 皇甫灵手背在身后一个劲的抠指甲,脑子一抽,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就随口一说。 张经纬看出了她有些紧张,故意深情的问:“我的性子?你……喜欢吗?” “喜……啊,谈不上喜欢,只是……欣赏!” 磕磕巴巴的说完,皇甫灵开始蛄蛹着。 今晚的月光亮的吓人,院中的灯光映出皇甫灵脸上的一抹绯红。 按照张六所说,皇甫灵对原主是有感情的,而原主是心里想的是青楼里的那位花魁。 但现在的张经纬未见过花楼里的姑娘,对皇甫灵也没有太多感情,毕竟在现世中也只跟皇甫灵认识一天而已。 张经纬可不是什么情窦初开的纯情大学生。 大学谈了个女朋友都快订婚了,还被一个啃老的富二代给绿了。 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谈过恋爱,但也不是个i人(i人指社交恐惧症患者)。 每次公司同事小聚,他都撩的那些小姑娘花枝乱颤,但他也从来没有想去渣她们。 …… 回过神来,皇甫灵已经站在身前半天。 他必须开口说点什么:“对不起……昨天的事,我向你道歉!” 皇甫灵捂嘴轻笑道:“其实同知大人早已经跟我联络过了,官家的事就交给官家吧。” 张经纬又不解的问道:“那为何昨天不告诉我呢?” 皇甫灵说:“这不是王恒还在吗?” “此案会不会……” “父亲乃是戍边的北侯,怎可会与这些小人同伍。” 皇甫灵知道他想说什么,抢先一步说出他的顾虑。 “我想也是,嗯……那个……昨天你问我为何要入赘你皇甫家,我想……有个了答案。”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皇甫灵皱起眉头,眯起双眼,等待着他说下去。 “虽然我缺失太多记忆,但是……每当我看见你,我的心就像被刀割开那般痛楚。” “我不单是需要皇甫家的庇护,我是真的想做出弥补。” “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额……但为佳人做贤良。” 以上的这些都是他编的,包括后面的俗语,下一句都没想的起来,随便编了一个糊弄过去了。 皇甫灵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两人在月光下伫立,气氛渐渐变得融洽起来。 四目相对,张经纬意识到,自己对皇甫灵的感情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皇甫灵静静地站在身前,月光与烛光柔和地洒在她身上,像是天上私下凡尘仙子。 张经纬摇了摇头,把那脑中的意淫甩了出去。 “那个……时辰不早了,要不先休息?” 皇甫灵点了点头,离开前还丢下一句话。 “以前你叫我灵妹,以后也这么叫吧,我爱听。” 张经纬望着皇甫灵离去的背影,心中泛起一丝涟漪。 他抚摸着帽子,感受着上面的温度,仿佛还残留着皇甫灵的气息。 回到房间,张经纬躺在床上,思绪万千。他知道,自己对皇甫灵的感情已经不再仅仅是愧疚,而是多了一份心动。 …… 一觉醒来,他发现自己躺在车间办公室的沙发上,而身边只有皇甫灵一个人。 张经纬心想:我不是在做梦吧,这就回来了? 但此时的皇甫灵很不对劲,穿着一套颇有情趣的jk,两腿套着黑白半腿的丝袜盖住了修长的肌肉腿,一脸妩媚的吻着他。 “皇甫灵,你在干嘛?” 皇甫灵一脸潮红,将张经纬扒拉个精光,“干你啊,我表达的还不够明显吗?” “不是说了吗?叫我灵妹,我,爱,听~” 说罢,两人又缠绵在了一起。 张经纬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把一身的疲惫和负面情绪都倾泻了出来。 张经纬这才精醒过来。 外面天蒙蒙亮,他用被子抹了抹身上的汗,脱掉那羞秽的裤子,借着微弱的灯火,找了两张纸擦了擦,又去睡了个回笼觉。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1章 初见皇甫长水 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 一通锣声吓得张经纬跌落床下。 锣声停止后两个丫鬟抱着一套新衣服走进房间。 两个丫鬟同时被吓了一跳,因为张经纬没穿裤子,光着腚的站在房间里。 张经纬连忙捂着裆部,缩到床上。 “姑爷,我们来替你更衣。”一个丫鬟开口道。 张经纬说:“你们进门不先敲门啊!放那儿吧,我自己会穿!” “是。” 两个丫头放下衣服后,就害羞的跑了出去。 张经纬抓起衣服先把内衬换了,拿起内衬(衬衣衬裤)的时候就感觉这质感很好,想到还是棉料,裆部还有加厚。 一件圆领的直身红袍,用料是锦缎的,看上去非常华丽。 只是套上内衬以后它就有点后悔把丫鬟轰出去了。 这衣服上有七八根绳子,内衬上也有七八根,包括衬裤腿上也有两根。 不一会儿张六就跑来东院服侍起来。 一边服侍一边教着。 先穿上袜子,这裤腿上有两根绳,是跟袜子上的绳连结,这衣服上的绳是跟衬衣上的绳连结,通常只连腰间跟胸前的两个,多出来的绳是为了根据身材调节大小。 最后再套上,一件白色的对襟透纱外袍。 人靠衣装马靠鞍,张经纬这一套穿下来,散发着贵族气息。 张六转着身打量着,“我们家少爷看上去,都不像是什么富家子弟了,像是王公子弟。” 张经纬洗了把脸,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感觉比之前精神了些,气色也变好了。 这薄薄的外袍竟然可以把人肩背撑得一丝魁梧。 …… “小姐训话,所有人到前院集合!” 还没等张经纬欣赏完,家丁就在外面大喊着。 东院只有他一人,显然是故意喊给他听的。 张六引导着快步走到前院,所有人都已经到齐了。 张六规规矩矩的站在木头旁边,而张经纬靠在一旁走廊的柱子上,看着正在训话的皇甫灵。 脑袋里一闪而过梦里她那妩媚样,顿时浑身爬满了鸡皮疙瘩。 俗话说的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道在自己潜意识里真的对皇甫灵有什么非分之想? 张经纬心想:不对呀,我也不好这一口啊。 以前大学时体育专业的女生也不乏有好看的,而且个顶个的身材好。但张经纬始终喜欢萌妹子! 作为老二次元的他,喜欢动漫社的cosplay,喜欢歌剧社的洛丽塔,喜欢娇滴滴的文学女。 张经纬开始健身自律后,他在健身房见到的无非三种女孩。 一种是借健身名义展现自己身材的,“梦想女孩”。 另一种是减肥、减脂、控制身材体重的猪猪女孩。 最后一种,也是最可怕的,魔鬼肌肉女。这一类女孩儿通常对自己有严格的饮食、训练标准,所以约也约不出去,异性缘很差。 性格是那种冷酷无情、拒人于三里之外,看上去就觉得他不好惹。也就是网络上常说的A女郎。 当然肯定有人会反驳,为什么要这样说A女郎!强健体魄,保护自己不行吗? 想象一下,你有一个块头比你还大的女朋友,别的女朋友都是“老公~你看我新买的衣服。”而你的女朋友确是说“宝贝,你看,这是我新练出的肱二头肌!” 这能一样吗? …… 张经纬脑袋里开了一场辩论赛。 皇甫灵则是动员侯府上下,贴标语、挂牌匾,拿好鞭炮,要到街上吆喝,通知十里八村的乡亲到城里来。 做这些的目的都是为了给她,父亲做足门面。 张经纬正胡思乱想着,忽然听到皇甫灵喊他的名字。 “张经纬,即刻随我一起到城外跪迎父亲。” “啊?现在?” “对,现在!” “现在连卯时都还没出。” “你爹午时才率军入城,现在就去跪,是你疯了还是你觉得我蠢。” 皇甫灵眼神坚定地说道,“父亲领军凯旋,我们理应早早出城相迎。” 张经纬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拗是不过皇甫灵的。 皇甫灵也没再多说什么,叫上几个下人出了门。 于是,张经纬叫上张六跟着她们一行人前往城门。 …… 到达城门口后,发现太守、同知、通判,三个官员已经到场。 旁边还有一个案桌,桌上已经堆满密密麻麻的纸张,桌子正中央摆放着一个香炉和一块无名牌位。 一个老者站在案前,正眉头紧锁,欲要下笔,又直起身来。 “这是干啥?” 张经纬不解的问皇甫灵。 皇甫灵回答他:“这是官学的谭先生,也是今天祭文先生,在写告慰死去将士的祭文,而且还要写出这次出征的丰功伟绩。” 张经纬看了半天,这老者只写了四个字“魂归来兮……” 老者爪爪脑袋,索性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本抄本,直接就照着书上写着:“呜呼!壮士已逝,英魂长存。尔等身披铠甲,手执兵刃,为保家卫国,奋勇杀敌,不惜马革裹尸……”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理科生看了都摇头。 此时王恍看到张经纬,气的胡子都给翘起来了。 张经纬看到他这副模样,只是没好气的扔了一句。“哟,通判大人,还没死呢?昨天你那半死不活的样,我还以为你挺不过昨晚了呢。” 皇甫灵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惹事。 王恍虽然生气但还是忍了下来,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沉稳的气息,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身后一个下人从怀里掏出一个软垫,放在地上,皇甫灵便跪了下去。 张经纬一脸震惊,“我的呢?” 皇甫灵身后的下人没有回应。 张经纬无奈,只能自己找了个相对干净的地方跪下。 他一边跪着,一边心里暗骂:非人哉,跪要让来跪,居然不给准备垫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张经纬的腿渐渐麻了,他忍不住动了动。 一旁的张六给他扇扇子。 刚开始的时候跪的板正,过了没半个时辰,就开始站一会儿,走一会儿,蹲一会儿。 皇甫灵出言呵斥过两次之后,才消停点。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众人纷纷抬头望去。 只见一支军队缓缓走来,为首的正是皇甫灵的父亲——皇甫长水。 身材高大魁梧,身穿铠甲,威风凛凛。 脸上尽是沧桑,两眼有神,两把刀眉不怒自威,大胡碴子花白,两鬓也尽是白斑,但不失英俊倒还添了几寸风骨。 的确符合张经纬想象中的古代将军形象。 皇甫灵激动地站了起来,迎上前去。 张经纬也赶紧站起来,跟在她身后。皇甫长水下马后,与女儿相拥而泣。 “哎呦,我的好闺女想死我了。” “父亲只出征两月就大破敌军,就不用这般矫情了。” 皇甫灵刚说完,她爹的脸一下就严肃起来。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皇甫长水走向张经纬,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话也没说就直接越过了他。 接着走向祭台也是什么也没说,撒了一把瓮中的米。 就直接带着军队进了城,城外的众人都很懵。 城内的百姓们夹道欢迎,欢呼声,鞭炮声,锣鼓声此起彼伏。 但皇甫长水的脸却一直沉着。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2章 来人,掌嘴。 侯府内。 军队归营之后,皇甫长水回到家,长途跋涉确实累了,本想在床上躺一会儿,却被一阵敲门声给破坏。 “侯爷,小姐请您用膳!” 皇甫长水应了一声,便起身前往饭厅。他看到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心中不禁感到温暖。 然而,当他看到坐在桌旁的女儿时,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只见女儿低着头,神情忧郁,似乎有什么心事。 皇甫长水关切地问道:“怎么了?为何如此闷闷不乐?” 皇甫灵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花,轻声说道:“爹爹,今早入城坏了礼制,回家又不见灵儿,灵儿心里难受。” 皇甫长水心头一震,他没想到自己的举动居然无意间伤害了女儿。 皇甫长水,晋王举荐官拜正五品云城守备将军,后屡立战功封为“北侯”,麾下万人,威风堂堂。 可实际上他是一个十足的女儿奴。 自小对女儿疼爱有加,谁要是欺负他女儿,他都会把那人活剥了。(张经纬是个例外。) 他抚摸着女儿的头发,微笑着说:“好孩子,爹爹错了……唉!” “爹爹为何叹气?” “这次出征属实憋屈,区区百余宵小,却因那些个怯懦文官,谎报军情。军队开拔,白白浪费朝廷几月粮草!” “我只要爹爹无恙,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这还好张经纬没有在场,不然怕是要喷饭。 皇甫长水觉得这饭桌上似乎少了个人:“对了,灵儿的张家小郎君呢?” “刚刚去了柴房,应该正在赶来……” 皇甫灵听到父亲的话,脸色微微一红,低下头摆弄着衣角。 而此时,张经纬正好走进饭厅,他看到皇甫长水,立刻恭敬地行了个礼。 “额……岳父大人!” “嗯,坐吧。”皇甫长水笑着点点头,示意张经纬坐下用餐。 张经纬应声坐下,眼神却始终不敢落在皇甫灵身上,满脸的尴尬。 皇甫长水看在眼里,心中生出不满。 “听闻你服毒自尽,我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还好你没事,不然我怎么向你泉下的父亲交代。” “家父离世,家道中落,实在受不了如此打击才会糊涂的选择服毒自尽。害得岳父大人担心,小婿在此谢罪!” 说完张经纬俯下身躯重重的磕了个头。 皇甫长水一时语塞,在他印象中这个女婿,从没有把他这个老丈人放在眼里。考中秀才之后,更是没有高看过他一眼。 正当哑语之际,皇甫灵凑到他耳边说:“中毒后,有些失忆……” 皇甫长水皱着眉头:失忆……是真是假? 他赶忙扶起跪在地上的张经纬。 “纬儿不必自责,我尊你爹为兄长,你乃兄长遗孤我自然会善待,更何况你与我家灵儿又是夫妻,不必如此拘礼。” “纬儿失忆,可找郎中看过?可尝试过什么方法?” 张经纬在磕头的这一功夫,挤了两滴眼泪。 “岳父大人啊,小婿苦啊……” 这一嗓子嗷的就喊出来了,他把王恒找茬,栽赃放火,狱中逃生,统统都给说了出来。 王恒冷笑道:“官府还未查明真相,姑爷莫要血口喷人才是。” 皇甫长水大手拍在桌子上,那结实的饭桌被震得晃来晃去,差点就没有站住。“放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左右!拖出去掌嘴!” 身旁两个护卫把王恒拖了出去,一个接一个的大耳瓜子猛抽。 眼泪、口水、血水四处飞溅。 张经纬震惊住了。 虽然王恒是个实打实的坏人,但是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得有些心惊肉跳。 “纬儿,可还满意?” 皇甫长水面不改色的问道。 张经纬也不敢做声 直到外面没了动静,张经纬撇头看去,王恒已经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两三颗牙已经脱落,卡在嘴边。 “侯爷,已经昏过去了。” 皇甫长水咽了嘴里的菜,喝了口茶,说道:“用冷水泼醒给我继续打,打到姑爷满意为止!” 张经纬战战兢兢的说:“住,住手吧,可以了!” 拿筷子的手都不由得抖了起来。 很显然,知道他受了委屈,把王恒拖出去打一顿替他出气,希望他不要再深究下去,他完全相信,如果自己再不喊住手两个护卫会把王恒活活打死。 面对心狠手辣的老丈人,张经纬这顿饭吃得是大汗淋漓。 “纬儿,可有吃饱?” “饱……饱了……” “唉,属实让我没了胃口。要是在营中我还能吃个几大碗,撤了吧。” 皇甫长水摆了摆手,身边的下人就纷纷把菜撤走。 张经纬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简单告辞后跟着众人离开了饭桌。 皇甫灵本想陪父亲再聊会儿天,但看到他一脸疲惫,便也不再逗留。 回到房间后,张经纬躺在床上,回想起刚才的经历,仍然心有余悸。 “没想到皇甫长水如此杀伐果断......以后还是小心为妙......”他暗自想着。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与此同时,皇甫长水在自己的房间中,思考着。 他叫来亲卫吩咐道。 “查查张经纬失忆一事......” 皇甫长水紧紧握着拳头,眼神坚定。 …… 今晚张经纬又失眠了,与其在床上翻来覆去索性直接找六叔他们。 柴院里。 “好,好啊。” “侯爷真是明辨是非。” “要我看,该直接杀了他!” 张经纬把昨天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众人。 无一不叫好。 但只有张六皱着眉。 “这会不会是在试探少爷。” 张经纬表示赞同,“显然是看我对王恒是否起杀心!” 张六背着手踱步:“可能也是一种警告吧!” “若是此事真的与晋王有关,那侯爷怕是绝对逃不了干系。” 张经纬摇了摇头:“探过皇甫灵的口风,皇甫家没有参与这起走私。” 几人闲聊之际,一个护卫进院通报。 “姑爷,侯爷有请!” 说实话,张经纬现在有点慌,现在总感觉自己岳父会吃人。 “姑爷,请吧!” 那护卫将手朝着门外摊着,示意张经纬快走。 木头看出了张经纬的顾虑,问道:“我可否陪少爷一同去!” 那护卫诧异的看了一眼壮硕的木头,足足比自己高出一个头。 “自便!” 张经纬松了一口气。 在一起相处的这几天,木头给予了他极大的安全感,就这么短短几天里,他所看到的木头没有一场败绩。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3章 莫须有 张经纬第一次来主院,院子周围种满了花草,中心堆着一些石锁、立着一个木桩,看来皇甫长水平时都有锻炼。 走进书房,只见皇甫长水托着腮玩弄着笔架上的笔杆。 “侯爷,姑爷来了。” 皇甫长水瞟了一眼张经纬,冷冷应了一声“嗯。” 张经纬开口问道:“不知岳父大人这么晚了,唤小婿前来所为何事?” “我听说你和你的老师在查一起走私案!” “这是官府的事,小婿没有过多参与。” 皇甫长水站起身,走到张经纬跟前问:“那朱半山为何会在我侯府?” 张经纬如实回答:“太尊的嘱托,要我看管证人。” 皇甫长水扶着他的肩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王家兄弟走私盐茶,私藏甲胄,罪该万死!但你千不该万不该来趟这趟浑水。” 说完便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示意张经纬也坐下。 “我给你讲讲你爹的事吧,你爹的死……” 张经纬心想:果然,皇甫长水是知道真相的。 “我皇甫家本是军勋世家,跟随太祖夺得天下,但历代天子重文轻武,家族也就没落了。” “你爹与我,本家都是在中枢梁州,我俩是一起读书的童生。只不过我天资愚钝,几年后屡考不中,而你爹却已经是举人了,还是个解元。” “到最后他考中贡生,入了翰林院,而我去了军营成了一个兵卒。” 张经纬惊道:“我爹还做过官?” “你不会连你爹叫啥都忘了吧?” “啊,这……” 皇甫长水无奈摇了摇头。 “你爹名叫张廉,当年在翰林院也是意气风发,深得圣上器重。” “只可惜后来牵涉进了党争,成了牺牲品。有人污蔑他结党营私,圣上龙颜大怒,将他打入大牢。” “好在陛下没有要了他的性命,他便辞官来到了北地行商。” “那时的云州……还是‘察哈尔部’的管辖,我们在这里相认了,那时我才知道他已经成家了并且有了你。”说到这,皇甫长水眼里泛起一阵泪花。 张经纬听完,心中悲愤交加。脑子里一激灵,他突然想到什么。 “等一下,岳父大人不是在中枢从军吗?为何会出现在戎族管辖的北地!” 皇甫长水老脸一红。 “战败被虏,做过奴隶……被你爹买下……” 场面有些尴尬,张经纬也没再说什么。 “额……您继续!” 皇甫长水调整了一下心态,继续说道:“也就是你爹,买下了我们一众乡勇,还给了我一大笔钱,我才得以招兵买马,推翻察哈尔的统治。” “我们收复了大半个河东道,最后被晋王招安。” “三年后我率军杀回云州,你爹联合所有的乡绅豪杰,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戎人杀出了关外。” 听着岳父的话,张经纬很惊讶,他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还是一方豪杰,那这叛国罪岂不是无稽之谈! “你爹本事很大呀,察哈尔早已经知道了一切,你们既然还活着。” 张经纬冷哼道:“哼,没死在戎人手里却死在你们手里。” “纬儿,之所以你们父子二人能活下来,是因为戎族大汗与你张家来往颇深……”皇甫长水语重心长地说道。 张经纬的手紧紧的揪着自己的襟袍,他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你觉得我会信吗?” 皇甫长水自然是看到这个小细节,连忙解释道:“我与你爹乃是八拜之交,义结金兰,他是我大哥,我怎可能会害他。” “再说了,我图啥?说得好像我能当皇帝似的……” 突然意识到说错话,皇甫长水便没有多嘴。 张经纬拍桌起身,冲着岳父咆哮:“我不明白,我爹究竟干了什么?为什么要跟戎人的大汗结交?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给他叛国罪的恶谥!?” 皇甫长水摆手示意身边的护卫出去,又看了看站在张经纬身后的木头。 得到张经纬肯定的点头,木头也跟着出去了。 皇甫长水从书桌抽出一张白纸,写道:——先帝密诏! 他便缓缓开口:“先帝先后立了九个太子,没一个活下来。先帝驾崩后,文臣们拥护皇长孙继位,也就是如今的天子,据说生过一次大病,脑子都……唉……” 皇甫长水收起悲缅的神色继续说道:“传闻你爹出宫之前先帝秘密召见,并带走一份密诏,很可能是继位诏书!” 张经纬头脑风暴了一下:“这……这逻辑不通啊……若是继位诏书,理应交给皇室宗亲,为什么会在我爹那!” 皇甫长水道:“谣言是把杀人刀,流言蜚语本就空穴来风,四处藩王越是对你爹示好,那把刀就磨的越快!” “张家之所以富可敌国,都得感谢这些藩王。”皇甫长水继续说道:“这些藩王里,晋王最为势大,想借用密诏,颠倒黑白。” “可你爹死活不缴,他自焚的前夜,我已经收到了抄家的命令……横竖都是死!你爹这样做是为了保护你……”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听完岳父的话,张经纬抓着短发,来回踱步。 “其实他们都知道,那有什么诏书。有了我爹才能明知言顺称帝,这个时候我爹说谁是皇帝谁就是皇帝!” 皇甫长水点点头,表示赞同,“是这个道理。” 张经纬表情变得狰狞,眼里透着无尽的杀气,咬着牙,开口道:“就为了你们所谓的‘国王游戏’竟然残害忠良,你们的良心呢!?” 皇甫长水摇头道:“不不不,纬儿,你可冤枉我了,你爹早已把你托孤与我,这副局面他早就想到了,这是他最坏的打算!” “那接下来他们是不是要来拉拢我,然后让我交出诏书?”张经纬阴沉着脸,语气冷的像冰块一样。 “所以你最好是真的失忆,做了我的女婿,我能保你保到我死之前!” 张经纬沉默了许久,最终缓缓开口道:“我明白,只是这口气,我实在难以咽下。” 皇甫长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还年轻,我本不想和你说这些,但我那死去的大哥一定不想看到你那么消沉,你看你连头发都剪了。” 张经纬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 “这样吧,明天你拿着我的手令去守备营任意点一名校尉,你想查案便查案,你想杀人便杀人。” “只要你心情能好受些,你想做什么便去做,天大的事,我替你扛着!” 张经纬大手一拍,故作开心道:“真的?明天老子就带兵去杀了晋王!” 皇甫长水差点一口老血喷出。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4章 云州军营 张经纬拿起调令,仔细端详起来。 “着令云州守备营,调尔部校尉辅佐张经纬查案,时日不定,路程不定,见此令如见吾,不准懈怠,不准违抗。——皇甫长水” 还盖了一个大印“云州守备”,以及一份半块兵符的拓印。 这样看来还是比较严谨。 张经纬再三询问这事会不会波及皇甫家,皇甫长水只知摇头,也没多说什么话。 “那为何王恍会如此依赖岳父?” “盔甲出自军中怎会与岳父无关?” “并且这起走私案牵扯的是晋王!” …… 问再多皇甫长水都是闭口不语,只顾闭眼摇头。 张经纬攥着手里的调令,气冲冲的将要离开。 可刚拉开房门,站在门外附耳偷听的皇甫灵晃了个踉跄直接扑到张经纬的怀里。 张经纬稳住身形一把抱住她。 15岁的皇甫灵虽比一般的女子要高一些,配上张经纬1米8的个子很是合适。 张经纬浅浅的吸了一口她身上的芬芳:好香! 皇甫灵脸在发烫,她一把推开张经纬,转身离去。 这时张经纬才猛吸两回口回味着,刚刚和岳父的谈话产生不快的心情也消散不少。 回到房中,他在梳理着明日要干些什么。 在公司的时候,车间每天的总结、计划都是由张经纬来写,一开始是有点摸不着头脑。 对于一个理科生,没有专业的系统教学,很难写出合格的文案。 但写久了以后就会在脑海里变成了一套公式。 …… 翌日,他带着木头和张六二人去到府衙找到刘延之。 “什么?调令!” 刘延之接过调令查看。 州府的同知一职虽然掌管军务,但无法直接调兵遣将。 军务其中包括了军户补籍(募兵),军屯、卫所的建设,军户的土地分配,军饷禄米发放等。 军饷虽由朝廷户部发放,但实际上都要在道府、州府过一遍手,才到当地最高军管各级下发。 其中的猫腻可想而知,单看军队的精神面貌就知道当地文武官员有没有中饱私囊。 当然,北侯的军队绝对是满饷的边军,战斗力爆表的那种。 “此调令可调一名校尉,也就是说,最多能调三千的兵力啊!” 刘延之捧着调令,高兴坏了。 “此事我要同太守商量一下,” “如此甚好。”张经纬说道,“不过我们要尽快行动,以免打草惊蛇。” 刘延之点点头,“我这就去找太守。”说完,他便匆匆忙去。 张经纬也不闲着,他决定先去军营了解一下情况。 走了两里路,行人越来越少,过了一条小河就到了北城区,这里没有坊市,房子也是老破小。 没有太多的行人,但老人、女人、小孩比较多,而且每走几步路就能看到一个残疾人。 张六告诉他,这里住的绝大多数都是伤退士兵和远方士兵的家眷,以及没有户籍的流民,这里的房价很便宜,小一点的几吊钱就能买下。 出了这个小而拥挤的城区就到了军营,守备的军营面积很大,横跨了东北两个城区。 一眼看过去密密麻麻足有一两百个营帐。 守备将军一般分管城外卫所、水防营和城内守军三个营的兵力。 唯有卫所的士兵会外出征战,而水防营和守备营主要负责防守,除非有调令。 到了城内守备营门口,两个守门的士兵将他们拦了下来。 “站住,军营重地,闲人止步!” 张经纬出示了调令,顺利进入了军营。 整个军营宏伟而大气,巨大的营帐错落有致地排列着。 营帐四周,旌旗飘扬,上面绣着“皇甫”二字。 营地中央有座了望塔,上面的士兵时刻警惕着四周的动静。 在校场上,士兵们身着统一的红色军袍,手持武器,整齐划一地操练着。骑兵的战马嘶鸣,马蹄声和步兵的喊杀声此起彼伏。 一个身着盔甲的军士走了过来,笑眯眯的对着张经纬说。 “姑爷,可还记得我……” 张经纬看了看张六,张六摇摇头,他也不知道。 “你是?” “末将是云州操守校尉,那天张老爷出事,是我把您绑到侯府的!” “噢~原来是你啊!不认识……” 之后这名校尉开始了自我介绍,校尉姓王,名才武,是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再加上这套盔甲更是显得壮实。 王才武看过调令后,立刻表示愿意听从张经纬的命令。 王才武问道:“调令没问题,只不过……姑爷要带多少兵马。” 张经纬思索道:“听老师说,校尉这守备营可以带三千!” 王才武解释道:“营中目前确实有三个千总的兵力,但无法全部调出。” “我们虽是营兵没有军屯田,但一些家在附近的,都是庄稼人。” “这个季节再不抢种,入了秋就没机会了。将军体恤弟兄们,每年都可以告假几天,再加上应有的休沐,足够抢种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北方的稻谷一般一年只收一次,春季冰雪融化,田地适合种些喜冷凉瓜果蔬菜,到了夏季就可以种稻谷了,3到4个月就可以收了。 越晚种越晚收,庄稼人是绝对不会白白浪费大好时机的。 张经纬的意向值也没有那么高,倒也不是很在意:“那现在能出调多少兵力?” 王才武扒着手指头数着:“估摸着能出几百吧,值守城门、饲马、伙头、巡营,都需要人。” 张经纬点头道:“可以,需要多长时间?” 王才武抓抓脑袋,随后拱手道:“估计得花点时间,现在正是午饭时间。弟兄刚放饭,这……” 张经纬考虑了一下,他问道:“再等半个时辰吧,王校尉,营中有军官几何?” 王才武又扒着自己手指头数,“除了我,现有三个千总,十个把总,还有一个骑兵都尉,还有几个没有官阶的大小旗牌官。” 张经纬当机立断道,“带上他们,找一个凉快点的地方集合!” “末将领命!只是……需不需要着甲。”王才武领命后,立刻去召集军官。 张经纬看了看天上那颗大太阳,说道:“不需要吧……” 王才武令一个士兵将张经纬等人带到他的营房。 只有把总以上的军官才能住营房,而且是一人一间。 通过刚才的谈话可以听出军中官阶按大到小依次是校尉、千总、把总或者都尉(特殊兵种长官比如警卫连、骑兵连等)、旗牌官。 不到一刻钟,王才武带着几十个人挤满了营房。 军官们个个高大魁梧。站在张经纬身后的木头不甘示弱挺直了腰杆,深吸一口气把胸阔到极限。 张经纬摊开地图,向王才武等人了解了一下要庄的地形和可能的布防地点,以及假想走私团伙的人数,来确定出兵人物。 王才武不由得夸赞起来:“姑爷心思缜密,若是从军一定会是个了不起的将军!” 其余军官纷纷附和。 来到这个世界后,彩虹屁听多了。自身也得到了一些免疫,不会变得太膨胀。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5章 急急急行军 吹牛打屁一顿后,各部开始集结士兵。 最终决定五百人出营。 王校尉带着两个把总和骑兵都尉以及三个旗牌官,其余官兵用于换防。 旗官拿着铜锣骑着马在营地里不停的敲,把总在校场点将台上击鼓,千总和校尉已经站好等待。 张经纬看着这些精神抖擞的士兵,心中充满了信心。 “兄弟们,这位是将军的女婿,是我们云州的秀才公,张公子欲为百姓查办要庄的走私案!”王才武高声说道。 “将军有令,要我等协助张公子办案!” “我们要迅速行动,抓住那些走私犯,让云州恢复安宁!” “他娘的,看见那些卫所的打了胜仗比自己打了败仗还难受!” 画风一转,王才武居然骂起娘来,逗得底下士兵哈哈大笑。 “人家笑话我们是没打过仗的生瓜蛋子!” “都是将军的兵,我们也不差那点本事,现在建功立业的机会来的,是爷们的都给我支棱起来!” 士兵们齐声响应,士气高昂。 张经纬坐着一辆租来的马车,带领着这支队伍,驶出了军营,朝着府衙前进。 …… 府衙门口,卢辉和刘延之已经等候多时。 “通判府已经控制住了,王恍不知所踪!”卢辉没等马车停稳,一个箭步上前告知张经纬等人。 张经纬嘴角一扬,自信的说:“我已经猜到了,我动静越大他跑得越快,等他露出尾巴,抓他个人赃并获!” “王校尉,你先派人封锁各个城门,以免舌头跑出去。” 随后,他转身对身后的军官们喊道:“各位将士,现在我们要分头行动了。” “王校尉带着一半兵力查处要庄窝点,并追捕王恍,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其余将士跟着我走!” 王才武不解,“姑爷这是要去哪儿?末将得护您左右啊!” 张经纬解释道:“王校尉不必担心,这有那么多精兵护我,我只是想去河道查看一番,顺便看看水防营!” 刘延之听到这话与卢辉来了一个短暂的眼神交流,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卢辉先开口说话:“既然如此,本官与同知自当一同前去……不如这样,我与王校尉一同去往要庄,刘同知与他学生去河道如何?” 王才武得到张经纬肯定的点头后,便丢下一句烂话。 “既然是姑爷的意思,末将也不拦您,但太守大人如遇冲突还是躲远些好,免得到时候您千金之躯染了红可不好看。” 武将和文官总是不对付,手底下的兵也不会对他们有多客气。 交代两句之后,士兵们纷纷领命,迅速展开行动。 …… 刘延之刚上马车,骑兵都尉就连忙骑着马拉开窗帘布。 张经纬被这一举动吓了一跳。 “你想干嘛?有什么问题吗?” 这骑兵都尉也发现自己的举动有些唐突,连忙解释道:“不,不是的,我,我只是……想……想……” 张经纬见他结结巴巴,不耐烦道:“想什么想,说不出来就写出来!” 骑兵都尉害羞的低下头,真就从怀里掏出个小本本,用一炭块歪歪扭扭写了几个字。 “路远 干粮” “噢,你是真说不出话啊!抱歉了。”看着他的憨态,张经纬尴尬的道歉。 刘延之捋着胡须,深思道:“确实,要庄不远就有卫所,可以补给。” “从云州到水防营估计要两天的路程,路上没有任何补给。” “而且水防营设在高阳县辖区内,高阳县令不好搞定。” 骑兵校尉胀着脖子,一个字一个字的吐了出来:“急,急……急行军……一天……一夜。” 张经纬思考片刻后,决定采取骑兵都尉的建议,先回营中取干粮。 只不过张经纬交给了一个小旗官去办理,半个钟头都没有就拉来了一车干粮。 分配完了以后,张经纬坐在马车上挥着皮鞭,振臂高呼“好,急行军!事不宜迟,咱们马上出发!” 一行人快马加鞭,一路奔驰。 马车被张经纬抡得飞快,这马车比他想象中要稳。 以前他骑过三轮车,一个村一个村的接送工人,多烂的路他都走过。 他甚至感觉这马车坐起来比骑电三轮要舒服。 不一会儿甩开了步兵一大截。 …… 夜幕降临,他们选择在一处林间休息。 这些步兵累得没有了力气,一个个的东倒西歪。 虽然是轻装上阵,但一口气跑个十几二十里着实累的够呛。 张经纬简单吃了些干粮,便嚷着要赶路。 这骑兵都尉拿着个小本子跟他争辩了半天才同意再休息半个时辰。 休息闲聊中,得知这都尉名叫高否,从小便落下口吃的毛病,周边的人都叫他高结巴。 张经纬打趣他:“你看看你这名字,那么多口还要‘不口’,你是有口难开啊!” 周围的士兵都笑呵呵的,高否也抓着脑袋乐呵着。 休息时间结束之后,众人点起火把,又忙着赶路了。 这回是一个骑兵赶着马车,压低了速度,夜间驾车也快不了。 骑兵一边驾车一边跟张经纬聊天解闷:“我是高大人的小旗官,跟着大人两年多,我俩也算是有些默契了,基本上他开不了口的都是我帮他说出来的。” 张经纬笑道:“哦,那阁下便是传说中的‘嘴替’。” 小旗官不理解张经纬在说什么,但还是恭敬道:“张公子不愧是秀才公,随口说出的都是我们听不懂的词。” “其实高大人挺可怜的,明明武艺超群,却因为口吃的毛病,不讨喜。”小旗官开始替高否打抱不平。 “七品都尉一直没能升把总,整整十年啊。人这一辈子有几个十年?” “而且他经常一个人走路时练习说话,行为越是怪异,人就越是孤僻。” …… 遇到这话痨小旗官,张经纬也是听着听着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小旗官叫醒了他。 经过了一夜的赶路已经到了高阳地界。 “前面就是贾村,高大人提议在那里休整片刻。” “再往前就是水防营了,估计放饭前能到。” “张公子昨夜你睡得可香了……” 这嘴替还是这么聒噪。 贾村是高阳县的地界了,这是天朝最北边的县城,这河道的尽头便是在此。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6章 贾村的赋税 刚走进贾村,村民们就四处逃窜,片刻间整个村庄进入一种死寂。 不一会儿,几个身着长衫的老者,杵着拐杖气冲冲的走到马车跟前。 “不是昨日才说了没粮,没粮啦。你们还要我们怎样!”为首的老者,对着马车上的张经纬就破口大骂,唾沫星子都快飞到他的脸上了。 “你们看看我老头身上还有多少肉,你们切了去。” “已经连交三次还不够吗?没粮就来抓人,你们还有没有天理呀!” “我那几个可怜的儿子呀,你们这群王八蛋会遭报应的。” …… 一群老头就这样又哭又闹的,张经纬当时就懵逼了。 几个士兵上前阻止,老头们闹得更凶了,直接躺在地上打起滚来。 张六觉得这声音特别熟悉,便探出脑袋问道:“是贾仁义老哥吗?” 为首的那个老头看见张六也就直起身来,镇定的看着他。 “六爷,是六爷啊!” 张六下车扶起坐在地上的贾仁义。 贾仁义抹了抹眼泪,说道:“没想到真的是你,自从东家走了以后,我还以为才也见不到你了。” “老爷走后我就一直伺候少爷……”张六还没说完,那老头又开始哭了。 “少东家啊!唔……少东家服毒自尽后,我都觉得我快活不下去了,下去了都不知道怎么跟东家交代……” 张经纬坐在马车上一脸无语,我怎么觉得跟他相关的人都这么爱哭呢? “不不不,贾老哥,少爷就在车上,老天保佑,少爷没死!” 张经纬不由得吐槽:不是,这村里没网吗,这么大的消息都传不过来的吗? 赶马的小旗官调侃道:“老头,你没见过张家少爷呀?” 贾仁义拉着张经纬的手,眯着眼睛,一脸真诚,“难道这位就是少东家?我有眼无珠,少东家请见谅啊!” 张经纬猛的一下挣脱开来,笑着说:“无碍无碍!” 讲述了来此的目的,贾仁义便招呼起来。 “都出来吧,是少东家来了,出来吧。” “都别藏了,拿出来招待少东家。” …… 这贾仁义是贾村的村长,据张六描述。 这里以前没有村落,是某年河南道受灾的难民流亡至此,张老爷在此处盖起了庄子,让流民自给自足。 之后又出钱开垦出一片又一片的地,过了几年,这本来是私人的庄子,由于人口暴涨面积扩大被高阳县划作乡村,姓贾的人为多,索性就叫贾村。 贾仁义带着张经纬来到祠堂,“天地君亲师”牌匾下,最上面的居然是张老爷的牌位。 上面写道:“仙贤张公,讳廉大人神位”。 在张廉牌位下面就是张经纬的。 张经纬拿起三柱香,举过头顶,深深的拜了三拜,就把香插进了香炉里。 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张廉(张经纬现世父亲不叫张廉),但作为原主的父亲还是得好好尊敬一下。 见张经纬看着牌位深思许久,张六拍了拍贾仁义的肩膀,小声提醒道。 “仁义老哥,快吧少爷的牌位撤掉吧,多晦气呀!” 张经纬转过身去,摆手道:“不用,让他……多陪陪父亲吧。” 说罢,还把牌位往上靠了靠。 走出祠堂,发现几个村妇在杀鸡、做饭。 几个村妇是贾仁义家的人媳妇和儿媳。 张经纬知道这是要招待他们,本来想拒绝,但看着疲惫的士兵,他便跑去找自己的老师。 此时,刘延之穿好官服,找人问话,却没一个人理他。 张经纬找到他的时,开口就问:“老师今日出门可有带银两?” 刘延之也不含糊,往袖口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还没等他询问,就被张经纬一把抢过。 “够了,够了,多谢老师,这算我借的,回头还你。” 刘延之懊悔,早知道这孩子会抢就掏左兜那二十两的了。 将银票塞给贾仁义后,他拉高嗓音:“这是云州同知大人付的饭钱,我们云州的将士在此休整多有叨扰,还望多多包涵。” 周围的村民都对着刘延之行礼的行礼磕头的磕头,嘴里还念叨着。 “好官呐!” “头一回见吃饭给钱的官老爷” “州府的官真不一样啊。” “只要不是来收税的,都是好官。” …… 看着手中的银票,贾仁义眼睛都看直了,本想还回去,身体都不听使唤的塞到袖子里。 其实张经纬这样大喊,一是为了让村民对官府有感激之情。 二是怕这贾仁义中饱私囊。 三是缓解将士之间对文官的成见。 果然,加入做饭行列的人越来越多,甚至贾仁义咬了咬牙,把猪都给杀了。 不一会儿,原本死寂的村庄居然办起了流水席。 贾仁义端上来最后一盘菜后落了座。 “少东家请、大人请、将军请。” 一一打了一遍招呼后便大快朵颐起来。 刘延之边吃饭边发问:“村正为何会做出如此举动,即便我们真是缴粮队,村正也应积极响应才对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贾仁义突然就哭丧着脸:“回禀大人,我们村一直以来都是按一年两税交,夏秋税都交了的。” “庄子本就是东家的,东家死后,县尊直接占为己有,除了交田税以外,还得交地租、人头税、赋税、河关税,交不出就抓人!” “抓去的人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 刘延之眉头一皱,又问道:“私收杂税?要交多少?” “租十交一,其他杂税加起来快接近两贯钱了!” 刘延之拍着桌子,愤恨道:“这个县令果然不简单啊,你们为何不报官呢?” 贾仁义反问道:“那县太爷不也是官吗?” 刘延之哑口无语。 张经纬虽然不懂这些税制,但看老师生气的表情就知道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就在这时,一阵敲锣声传进张经纬的耳朵。 伴随着敲锣声,还有一串极不和谐的声音。 “缴税啦,人呢,人都跑哪儿去了?” “没缴够的快些补!” “这儿怎么有那么多马呢?” 十几个皂吏拉着两辆马车,走进了村中心。 为首的小吏,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哟,今天本大爷算是来着了,这是在吃席呀,哪位姑娘嫁人啊?” 走近一看,发现穿着官服的刘延之,突然脑袋就缩了缩。 这小吏笑呵呵的跟刘延之打招呼:“这位大人若是走亲,为何不先通报县衙?” 刘延之正在气头上,直接把碗里没吃完的饭菜招呼到那小吏脸上。 “本官你都不认识,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本官这一身蓝补绣的是什么!” 那小吏扒开脸上的菜叶,定睛一看。 扑通一下就跪在地上。 “五……五品,大人,小的有眼无珠,未给大人行礼,大人恕罪。”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7章 把耳朵捡起来!把耳朵捡起来! 刘延之蓝色的官袍绣的是“白鹇”,是一种很大的白野鸡,飞起来的时候就像仙鸟一样,五品官员无论正从都是绣白鹇。 “给我拿下!” 小旗官招呼几个手下把那群衙役按在地上。 那头人被按在地上哀嚎,嘴里还念念有词。 “大人,高阳县尊是我舅舅,我再怎么冲撞了您,也不至于这般吧!” 张经纬问道:“你可知我家老师是何人?” “小的不知,大人给个明话。” 见那皂吏不知道刘延之的身份,张经纬两手一背,慢悠悠的走到他身后。 附耳轻声说道:“我家老师是云州同知,同知大人体恤民情,你可不要打他老人家的脸哦。”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大人想问什么,小的知无不言。” 说完一个劲儿的磕头。 “我问你一句你答一句,若有半句假话,我家老师定打的你皮开肉绽。” “绝无虚言!” 张经纬看向刘延之,得到示意后便开口问道:“你们是什么编制?来这里都做了些什么?” 那皂吏颤颤巍巍地答道:“回大人的话,小的们在户房的收粮队当差,来这里无非是收收粮、圈租地之类的小事。” 张经纬又接着问:“可我听说你们不仅加了两成税,还乱收了一些什么人头税、屎税尿税之类的?” “没……没有,绝对没有!”皂吏忙摆手,“小的们都是按照县太爷的吩咐办事。” 刘延之眼神一冷,“难道县太爷叫你们杀人放火,你们也照办不误?” “这……”皂吏一时语塞。 张经纬指着身后愤愤不平的村民问道:“贾村的男丁为何会那么少?你们是否还强抓了劳役?” “这税收是县令老爷的意思,抓壮丁那是水防营抓的,这真的跟我们没关系啊。”皂吏不停地叩头求饶。 张经纬继续问道:“水防营抓这么多壮丁去干什么?” “这……小的不知” “高阳县令和水防营的校尉有没有勾结?” “我不知,我不知。” “你们可有与云州通判有来往?” “小的身份低微怎么可能认识王大人……” 张经纬撇过眼睛看了看刘延之,他连云州的同知大人都不知道,怎会知道通判姓王啊! 一直不发话的小旗官小跑到张经纬面前拱手道。“大人,要不交给卑职试试?” 张经纬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小旗官抽出配刀,在那皂吏眼前晃了晃,便说道:“兄弟,我们都是当差的不比他们当官的,不要为了那点蒜头小利吃了苦头才是。” “军爷,该说的我都说了,就别……” 皂吏的话还没说完,小旗官就直接手起刀落,将他身后那名皂吏的耳朵给切下来一半。 “啊——!” 杀猪般的惨叫响彻了整个村庄。 小旗官又重复了那句话:“兄弟,我们都是当差的不比他们当官的,不要为了那点蒜头小利吃了苦头才是。” 那皂吏已经尿了裤子,身体抖的就像日本三缸车的发动机一样。 张经纬看到这一幕,心里也在打怵,尤其是看着飞在他脚边的半只耳朵。 平时的他连杀鸡都不敢看,这一场面着实对他冲击很大。 见那皂吏不说话,小旗官直接将他踢翻在地。 “把耳朵捡起来!把耳朵捡起来!” 那皂吏捧着同伴的耳朵,不仅尿了裤子,连大便都失禁了。 小旗官深深叹一口气,面无表情的说道“爷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我再说一遍。” “兄弟,我们都是当差的不比他们当官的,不要为了那点蒜头小利吃了苦头才是。” 牛啊,太牛了! 那威严堪比那地府判官。 “他们抓壮丁是为了挖石头……” “一种灰白的石头,我也不知道他们要拿来干什么……” “除了抓壮丁,他们还打劫了不少从这路过的商旅,那座滴水桥就是他们专门用来打劫的哨卡。” “他们还抓了不少民女回营奸污,最后残忍杀害!” “那县令与韩校尉狼狈为奸,用暗河往云州走私了不少盐茶,甚至……” 小旗官拿刀架在他脖子上喝道:“甚至什么?说!” “甚至走私了不少兵器盔甲。” “小的知道的都告诉大人了,只求大人饶小的一命。” 刘延之冷哼一声,“先将这群人押下去。” 张经纬对贾仁义吩咐道:“贾伯伯,这些人先压在你这儿看管,我与老师还要去办更重要的事!” 贾仁义狠狠瞪了瞪那群皂吏,说道“少东家放心,这伙贼人在我这跑不了的!” 高否拍着那小旗官的肩膀,欣慰的说道。 “干,干,干的……不错,回头,给,给你升,升……升总,总旗牌!” 小旗官开心的蹦了起来。 “多谢高大人!” 随后把他腰间的小旗的腰牌拽了下来,丢进了办席的火灶里。 刘延之担忧道:“现在已经知晓这走私的源头。但今日我们带的兵马属实不够,那水防营也是一群亡命之徒。”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不如我们先回去通报太守,你岳父那边你再作周旋……” 张经纬摇头道:“不可,若是回城又得耽误不少进程。” “若是那县令察觉到端倪,恐怕对贾村民众不利。” “事已至此,不如这样……老师与六叔回云州调集人手,我和高都尉去水防营会会那位韩校尉。” 张六第一个不答应。 “不行,我怎能离少爷而去?” 张经纬解释道:“我领兵出城要对将士们有个交代。” “更何况,二位年事已高,若真起冲突,你俩也是累赘,有木头护着我,等闲之辈也是无法近身的。” 说罢,他看向木头。 木头眼神坚毅,说道:“我跟着少爷,少爷去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中午,刘延之和张六上了回城的马车,并且安排了几个骑兵护送。 高否先安排士兵们休息,再安排了几个哨兵轮流到村口至高处设立暗哨。 刚刚凶狠的小旗官擦拭着他沾着血的刀。 高否交代了他两句话便走进了贾仁义安排的休息屋。 面对张经纬,这小旗官又变回之前嬉笑的嘴脸。 “张公子,高大人请您去商议要事!” 张经纬应下后就往高否那屋走去。 可能看出张经纬对着自己有些发怵,小旗官连忙解释道:“张公子,我叫贝塔!我是个北漠人,行为有些野蛮,还望张公子莫要介怀。” 张经纬摆摆手道:“不会,你做得很好,高都尉不是还给你升官了嘛。” “托张公子的福,卑职感激不尽!” 张经纬似乎反应过来什么:“等等,你说你叫贝塔?!” “正是!” 张经纬扬起眉毛问道:“那你是不是有个兄弟叫舒克?” “……您怎么知道!?” “噗——!”张经纬噗呲一声笑出了声音。 心里吐槽:要是老子能造出飞机、坦克肯定让你兄弟俩先上。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8章 仇。 张经纬扣着他为数不多的胡茬子,构思细节:“收粮队一般都是早出晚归,若是晚上还没有回去必定会遭到怀疑。” “留给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若是明天再收拾不了水防营,我估计我们会有危险!” “关键是我该怎么进入水防营?又该怎么控制他们?” 一个又一个难题摆在张经纬的面前。 高否掏出本子,奋笔疾书。 “水防营校尉——韩烨,与侯爷一同起事,跟着侯爷一路水涨船高,官拜从五品。” “此人武艺不弱,好名利,好色好财。” “是个小人!” “小人”二字高否写得很重。 张经纬若有所思,问道:“小人?这人有没有什么弱点?” 高否又写道:“爱喝酒,喝完酒后会殴打手下官兵!狂妄自大,曾一天豪饮斗酒后骑马出营杀人,后来被侯爷保下!” 张经纬疑惑:“为啥你会如此清楚?” 高否放下手中的笔,思考许久后还是站起身来,解开衣带。 一道道伤疤映入眼帘,横七竖八,看起来好生狰狞,不过比起木头那一身野兽撕咬的伤口好得多。 张经纬试探的问道:“你以前是他的兵?” 高否点了点头。 张经纬恍然大悟,“难怪,他的底细你都知道!” 高否捏着拳头,已经愤怒到极点,“狗,狗贼,辱……辱我……妻女,我……我要……杀……杀……” 张经纬瞪大眼睛,不共戴天之仇,莫非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而且他之前被戴过绿帽子,对夺妻之人,仿佛有血海深仇! 张经纬拍桌大骂:“这王八蛋!” “我看就不用审他了,收集证据,直接正法。”张经纬也是性情中人,他完全明白高否现在的心情。 “我们可以利用他的这些弱点,制定一个计划。”张经纬目光坚定地说。 高否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期望。 “既然他好酒,我们就投其所好,送他几坛美酒。”张经纬一边说,在纸上画起龙。“然后把他灌醉!” 高否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张经纬有抛出一个问题:“那么问题来了,你都说他可以喝一斗酒。我们要请哪一位神仙来把他灌醉?” 高否拿起笔来,写了两个大字“女人!” 之后他们想出一个很险恶的办法,在贾村选出几位美女,连同美酒送入水防营。 这虽然是羊入虎口的险招,又想虎口拔牙,必须以身犯险。 于是他们找到贾仁义,告诉了他这个计划。 “这这这,这不是胡闹嘛!” 这个计划有多不现实,足以让村口的狗听了都摇头的那种程度。 在这种时代背景下,对一个女人来说贞洁比什么都重要。 张经纬四指朝天,义正言辞的说:“我以我的人格担保,干干净净的去,干干净净的回来。” 贾仁义甩着自己的长袖,怒道:“你知道水防营那个饿鬼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被他抓去的女娃没有一个是活着回来的。” 张经纬又准备用大义说服他:“贾伯伯,此事重大,往大的说关系到天下太平,如果成功,贾村功不可没啊!” “如果失败,我,我的后人,我后人的后人,会被世间人戳尽脊梁。” 贾仁义何尝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但要他献出自己的儿女或其他村民的女儿,他实在难以做到。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愿意去。”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年轻女子走到了张经纬面前,眼神坚定地说:“公爹,让我去吧。” “小翠……你在胡说什么呢?” 张经纬和贾仁义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会有人主动站出来,贾仁义自己也没想到,站出来的居然还是自己的三儿媳。 小翠接着说道:“我都听到了,公爹,三郎已经被抓去半年了,生死不明,我也不争气没能为贾家传宗接代。” 说完跪在地上朝着贾仁义磕了三个响头。 “少东家……如果事成,三郎能回家吗?” 张经纬感动不已,他看着小翠,用力地点了点头:“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将他带回来的。” 随后张经纬让她去选一件漂亮衣服,明日再化个美妆。 贾仁义无奈地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他只能默默祈祷小翠能够平安归来。 “对了,贾伯伯,您家有酒吗?” 贾仁义眼神躲闪“说什么呢?这粮食金贵着呢,我怎么会拿来酿酒?” “我要的不多就十坛。” “您那是要酒吗?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在一阵软磨硬泡后,贾仁义还是把酒交了出来。 …… 时间一晃来到午间,张经纬的身体塞满了焦虑。 他支走了高否和木头,一个人在村里漫步。 他是个成年人了,每次他焦虑时都会选择用漫步来缓解这种状态。 他走到一处亭子旁看见一群姑娘在做着针线,时不时还嬉戏打闹一番。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想来好奇,这个季节不应该都在田里劳作吗? 他走上前去,很有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几位小姐姐,你们好!” 几个姑娘被这一声“小姐姐”逗得嘻嘻偷笑。 张经纬先是有些尴尬,随后还是开口问道:“为何小姐姐们会聚在此处?” 一个小姐姐率先开口。 “我们呀,闲来无事,家里没了男人,做做女红。” 张经纬看了看,她们手中的刺绣。 一圈环绷着一块绣布,绣布上有浅浅的鲜花图案,她们灵巧的手拈着绣花针,各种颜色的丝线在绣布正反面飞速穿梭着。 “我家的地都快翻不动了,你说这些男人到底被抓到哪里去了?还活着吗?” “这没了男人呀就是不行呀,总感觉这天啊都灰蒙了。” “我看是你发春了~” “去你的~” 她们依然开着玩笑,戏谑着,银铃的笑声络绎不绝。 张经纬看着这些姑娘,她们看似认命了家里的顶梁柱都被抓走了,生活一团糟,就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过着日子。 又好似没有认命,聚在一起可以抱团取暖,一起嬉笑着渡过最难日子。 “少东家,可是要去帮我们寻回男人。” “嗯,我尽力!” “少东家给我们讲讲城里的事吧,给我们解解闷。” 张经纬厚着脸皮一屁股坐在最好看的小姐姐旁边。 “城里的故事多无聊啊……我给你们讲讲替父从军的花娘子吧。”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9章 勇士 这一会儿,张经纬就在小亭子里给她们讲故事,讲到口渴时小姐姐们还会给他打水喝。 先后讲了替父从军的花木兰,《女驸马》中的冯素贞,以及女皇帝武则天。 “哈哈,女将军、女驸马居然还有女皇帝,少东家的故事真是太好笑了。” “女人当将军我倒是觉得可信,他们云州城里不是有个皇甫小姐从小习武吗?” “哪有女人当皇帝的呀,那么他的夫君能叫‘皇后’吗?呵鹅鹅鹅……” 这些小姐姐先是银铃般娇羞的笑,最后变成大鹅般的笑声。 张经纬严肃的说:“这可不是我说笑,‘妇女能顶半边天’,这是圣人说的!” “就是就是,没我们女人他们男人难不成还能从石头里蹦出来?”一个小姐姐附和道。 “那没有男人,女人也生不出男人啊。” 闭环了!完美的闭环了! 如果一个理科生接触了哲学就会进入头脑风暴,完全不会有什么探索艺术,只会无情的在大脑中插入一条bug。 “我的好了!”一个小姐姐将绷环里的刺绣取出,对着其他姐妹炫耀着。 听着故事大家手都没闲着,一两个时辰就绣好了一幅精致的花枝。 “我的也好了,这色有点浓啊,不知道小翠会不会喜欢?” “你那个啊,她肯定不会喜欢,看我的。” 说着,姐妹几个又攀比起来。 张经纬抓住了重点,问道:“等一下……你们说这是给小翠秀的?” “是呀,她要跟你去水桥找夫君嘛,得穿的漂漂亮亮的!” 张经纬黑着脸,再次开口询问:“你们都知道了?” “知道了呀,全村人都知道了,村长挨家挨户借酒借布。” “我爹爹还出来两坛子酒呢,隔壁婶婶还把备给她女儿出嫁的好绸子,借给了翠儿姐做衣裳呢。” “小翠她真的好勇敢啊!就像少东家说的那个……那个冯娘子一样。” “是啊,换做是我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张经纬呆愣在原地,嘴里喃喃道:“你们都知道啊……” 不知道为什么,张经伟心里会涌起巨浪般的内疚。 “其实我们也做不了什么,只希望做这些,可以给她打打气。” “听说翠儿姐以前可是大户人家的小姐,知书达理,我们都是庄稼人,啥也不懂。” “可是……我听说水桥那边没有女人能活着出来!” “不怕,少东家在呢,以前东家在的时候他们也不敢来抓人!” 她们越是乐观,张经纬就越是内疚,但更多是一种莫名的感动。 看着她们七嘴八舌的样子,也没机会插嘴。张经纬已经能想象到她们的中老年生活,传说中的军情六处。 突然,他似乎想到什么,匆忙和小姐姐们道别后,火速跑去找高否。 …… 村里的农田区,几个劳作的老头听见一阵马蹄声,便抬眼望去。 张经纬和贾仁义带着一众骑兵,拉着铁犁,浩浩荡荡的走来。 他们身后一群跟着一群皂吏,有些不知情的老农,吓得直哆嗦。 贾仁义高喊:“少东家要用马来犁地,老家伙们,来帮衬喽!” 整个贾村两千亩的耕地都没有,而且大多数都是官田,农户的地少之又少。 按照计算,一头牛浅耕一天能耕五亩地,军马耐力虽没有牛好,但速度快。 一百多匹军马,足以在天黑之前帮农户们耕好地。 一个骑兵先试耕了一下,效果很不错,沟垄分明。 张经纬大手一挥“开工!” 骑兵架着军马开始犁地农户们扶着犁。 那几个皂吏拿着木耙子,跟在后面耙垄,动作稍微做慢一点就被木头用马鞭狠狠抽打。 军民一心,场面着实热闹。 村妇们赶来看热闹。 “这还是头一回看见当官的帮庄稼人干活!” “少东家又不是官,不过,倒是比当官的威风!” “到底是哪家好姑娘能配得上少东家……” “听说少夫人是云州皇甫家的大小姐,是我公爹告诉我的!” “那倒是般配!” …… 天渐渐暗了,地也翻得差不多了,那几个皂吏腰已经累的直不起来了。最终一个皂吏累晕过去,任凭鞭子怎么抽打,也没了反应。 张经纬吩咐道:“用水泼醒,继续!” 木头从不远处拎来一桶水,狠狠的浇了下去,那皂吏惊醒过来,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 “大人,给口饭吃吧,饿了一天,实在没力气了!” “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呜呜呜……” 木头心软下来,没有再做其他动作,就看着张经纬。 “你们强征私税的时候,可有想过他们晚上有没有饭吃?”张经纬反问道。 “木头,继续监工,不要怜悯他们!对付恶人就要比他还恶。” 木头点了点头,举起鞭子就开始抽打着眼前的皂吏。 此时,贝塔走了过来。 “张公子,那位小翠姑娘已经换好衣裳了,另外村正筹集了大小三十坛酒,共计十五斗有余!” 听完贝塔的汇报,张经纬只是点了点头。 贾村里,贾仁义的妻子李氏正在为自己的儿媳梳头。 婆媳俩的关系一直很好,这小翠刚来贾村时是逃难来的,无亲无故,李氏就把她当亲女儿看待。 日子过久了就跟家里的老三生了情愫,不久二人就结了婚,日子过得平淡却很幸福。 李氏看着镜子里的小翠,脸上无尽的忧愁,于是就跟她搭话:“以前啊,我和你公爹生了老大之后一直想要个女儿,结果又生了两个儿子。” “村里的人呀,很是羡慕我们,直到那年发大水,流亡河东,老大饿死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才觉得老天是那么无情。” “现在活得好好的了,那些官兵还来抓人,弄得我们是妻离子散啊。” “我好自私啊,居然同意拿你去换我的儿子,我的乖乖啊!” 说着说着眼泪却控制不住外掉。 小翠转头安慰李氏:“婆婆莫要伤心,这是我自愿的,再说了,少东家会保护我的!” 李氏哭得更伤心了:“那水寨就是个恶魔窟,叫我怎么能不伤心啊,我的小乖乖啊……” 婆媳相拥而泣,不像是要出嫁前母女之间的不舍,更像是生离死别那种痛楚。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0章 戎甲 云州水防营,位于贾村和高阳县城之间,是天朝最北边的水军离长城最近的守备营。 虽然营级单位都有三千人,但云州水防营苛扣军饷严重,许多士兵苦不堪言,死的死、逃的逃,现在能拉练营兵不超过两千。 韩烨,六品守备校尉,是皇甫长水的老部下了,将近五十的年纪却没有孩子。 本性良善的他就因为无法生育变得残暴,嗜酒成性,娶过几房妻妾,都被他性虐致死。 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他开始变本加厉,开始只是强暴属下长得漂亮的妻女,后来强抢民女,当街施暴,可谓是恶贯满盈。 高否就是其中一位受害者。 …… 贾村内。 这是张经纬来到贾村的第二天,昨晚一直忙碌到深夜,才复耕完全部土地,军马都累的腿发颤。 他回到村里饱饱的睡了一觉后,被盯梢的贝塔叫醒。 贝塔向他汇报有一波人马接近。 张经纬问道:“可有通报高都尉?” “通报过了,高大人已经在村口暗哨。” 匆忙的洗了把脸,张经纬就立刻赶往村口。 他来到村口啥也没看见,即便是听见有人在喊他,他也不知道那人藏在哪儿。 张经纬心里吐槽:这暗哨可以啊,暗得连自己人都看不见。 高否忽然从他眼前的草丛里钻出来。 “这……这里。” 出现了,草丛能隐身的设定! 张经纬钻进草丛,往前方看去。 确实有一队人马朝这边靠近,看样子有一两百人,按照这种速度不出一个小时就会到村口。 “集!”高否只对贝塔说了一个字。 贝塔心领神会,火速跑往村里,掏出一个小锣,骑着马走街串巷。 边敲边喊“全军集合!” 天朝的兵制里没有伍长、什长之类的基础军官,为了更好的管理基础士兵和更快的集结军队,在都尉之下设立了“旗牌官”这样的军吏。 旗牌官不是官,是军营里的传令兵,工作性质就是集结军营里的士兵,发布将军的指令。 由于工作的重要性,经常会被敌军射杀,所以也是普通部队里,除军官外唯一一种披甲的士兵。 一般每个军官都会配一个大旗牌官称为“总旗”,和若干个小旗牌官称为“小旗”。 …… 不一会儿,两百多号人全都集结在村口。 骑兵牵马站立头排,随后弓箭手和步兵的穿插方队。 张经纬纳闷,在守备营的时候也没见这么整齐、严肃。 当看见高否走过来时,士兵们更是挺得板正。 看来这高都尉平时的管教就很严。 …… 村外的人马越来越近。 盯梢的暗哨越发觉得不对劲。 “全部戴甲啊!而且还是戎兵的板链甲!狗娃子,你腿脚快,速去通报高都尉!” 一个老兵一眼就看出了盔甲的样式,天朝的盔甲都是扎片甲,即便有链甲也是贴里的软甲。 戎人的铁甲防御力很强,但非常笨重,于是他们的工匠采用了西方胡人的锁子甲特有的灵活性和轻盈性,与自家的铁甲结合制成了板链甲。 这种制法不仅节约了铁料,还减轻了铁甲兵的负重,具备了较强的机动性。 之后,戎族的披甲率越来越高,靠着全军披甲的绝对优势,统一了整个草原。 天朝的北地、大漠以南的部落、西域的胡国、东北的高丽,都有遭到戎人的侵略。 …… “报——!启禀大人,未知部队即将抵达,均为步人甲,老田叔说是戎兵的甲!” 张经纬心中一沉,戎兵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转头看向高否,只见高否的脸色也十分凝重。 高否看着长城关的方向。 “无……无……无烟……水……” 贝塔嘴替“烽火台没有狼烟,是水防营的兵!” 张经纬闻言一惊,水防营怎么会变成戎兵?难道是韩烨叛变了? 他连忙看向高否,高否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戒!"高否大声下令。 士兵们纷纷举起武器,紧张地注视着逐渐逼近的敌军。 狗娃子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这场战斗恐怕九死一生。 但他毫不畏惧,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保卫贾村! 他紧紧握着手中的钢刀,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步人甲的盔甲叮当作响。 一百多人的队伍有十几个骑马的头领。 为首的一个将领骑着高大的军马满眼愁容。 “唉,昨天又被韩老狗给打了,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旁边的军士愤恨道:“大哥!不如杀了这老贼,投身关外,这样的朝廷不值得兄弟们这般效忠!” “是啊,大哥,兄弟们的饷米已经不够吃了,你的俸银又够接济几何?” “只要大哥一声令下,我带着斧头,直接剁了那斯!” 为首将领面露难色,劝说道:“叛逃!死罪诛九族!你有想过你亲人吗?” “他韩老狗奸淫掳掠不是死罪,他奸污嫂嫂那天就应该将他正法!你……唉……” “若不是皇甫将军偏袒旧部,我们哪会落得这番……” 为首的将领全程黑脸不说话,快要到村口了,才提醒手下:“快要到了!禁声!……嗯?有守军?” 两军碰面,高否和那位将领同是一脸诧异,来人是他的熟人,只是半天叫不出名字。 “易……易,易小……旗?” 水防营将领快速下马,跑到高否跟前。 “高千总?真是你啊!您不结巴,我还不敢相认!” 千总?张经纬疑惑。 这高否莫非之前还身居高位? 高否拉着这位姓易的水防营军官,介绍起张经纬。 张经纬等不得高否磕磕巴巴连忙作了自我介绍。 “我叫张经纬,北侯的女婿,来这儿……嗯……来此采生!” 虽然是高否的熟人,张经纬也不敢告诉他自己是来查办走私案的,刚好查到水防营头上。 那军官拱手行礼道:“末将易飞鱼,见过姑爷……姑爷采生,为何要带兵马?” 张经纬回道:“听闻高阳县不太平,我家泰山派了守备营给我充当护卫!” 特别强调了一下守备营,欲要给他点威慑力,张经纬心想:怕了吧!整个守备营我都能调动!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1章 喝兵血 经过几番询问,张经纬得知了他们的来意,便也不想与之交谈。 高否气得脸涨红,指着易飞鱼欲骂道:“你……你为何……会……会做……” 易飞鱼身旁的副官急忙辩解:“高大人,欺压百姓并非大哥本意,是那韩烨,滥用职权、荒淫无道,这些年我们真的活得像狗一样……” 易飞鱼握着腰间的佩刀,抬头望着天,似笑非笑的说着:“是啊,那时我们意气风发,虽为草寇但承蒙侯爷不弃,征战北地。” 他呐喊:“现在不打仗了,成了守军本想着能过着安稳日子,现在反倒成了韩烨的‘采花兵’,我不甘呐!” 他哭泣:“当年的‘人妻案’,侯爷只是打了军棍,扣了俸禄。你不服气,被贬为养马的都尉,而我却靠着吾妻肉体上位,我窝囊啊!” 最后他跪在高否身前,脱下自己的盔甲解开上衣,露出大小不一的新旧伤痕。 他语气变得柔和了些:“你虽是小小都尉但在军中受人敬佩,我却是连家都没有勇气回的可怜虫,我悔啊!” 张经纬见他们另有隐情,便上前颠了颠易飞鱼脱下的戎甲。 不轻,足有三十来斤! 他看着这盔甲,转头问道:“你们就没想过反抗?” 副官边搀扶起易飞鱼,边回应张经纬:“也不是没想过,我们投军前虽是草寇,但家中也有亲人,大丈夫能为世间除此祸害死而无憾!可要牵连九族之亲,属实不忍!” 张经纬眼里流露出一丝欣慰,但始终不敢放松警惕。 高否急忙掏出本子,飞快写道:“易部可信!” 易部可信?易不可信? 张经纬问道:“可信还是不可信?” 高否肯定的点头,坚定的说出一个字:“可!”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张经纬随即对易飞鱼说出自己来此的目的。 …… 易飞鱼疑惑道:“走私案?为何我们在水防营这么久都没有听说过?” “大哥,营防的弟兄汇报过!韩烨的亲卫私用船只!” 看着装备精良的水防营,张经纬不由问道:“那你们为何会穿戎甲?” 易飞鱼回道:“八成是韩烨用我们的饷米换的,这种盔甲长城关多的是!” 张经纬扣着自己胡茬子,思绪三两,开口说道:“边关?那……韩烨是否与关外私通?” “通敌可是死罪,要诛九族!” 易飞鱼随即便讲起自己的顾虑:“倘若真是,我估计侯爷还是会将他保下,毕竟彼此之间还是有上下级关系在,恐怕要连坐!” 张经纬直奔主题:“总之,先想办法进营!” 易飞鱼透露出水防营的布防与兵力。 水防营原本是戎人建的水寨,分三重营。 外营是军帐大部分兵马都囤积在此。 中营是军官和家眷们居住的房屋,有卫兵把守。 内营是韩烨独居的地方,由他的亲卫把守,都是他的死忠、义子、义侄。 全部兵力不足两千,却有四个千总,五十几个把总、都尉。易飞鱼就是其中一个千总,大部分的军官都是妻女被韩烨“宠幸”过的。 …… 村口聊了半天,张经纬饿的不行,要带着易飞鱼他们回村里吃饭。 村民民怨极大,说什么也不肯放他们进村。 在张经纬好一阵劝说下,让水防营的士兵帮忙播种,这才同意他们进村。 张经纬在村正伯伯家饱餐一顿,出门却是看见水防营的将士都是吃干粮,这干粮比云州守备营的还要差。 至少守备营的干粮咽的下去,他看着这些将士吃干粮感觉就像在吃屎一样,吃一口干粮要兑好几口水。 连贾仁义都看不下去了,召集村民拿了一大袋面饼交给了一个小军官。 这小军官应该是个总旗官,身材瘦小的很,个子不高,跟张经纬差不多清瘦。根本就不像个官兵,倒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 “谢谢大伯!” 小军官很有礼貌的道了谢,便将面饼分发给士兵们,这些士兵连忙丢到手里发霉的干粮接过面饼,津津有味的啃食起来。 吃完还舔舐着手心残留的饼渣。 看着这些人的吃相,张经纬忍不住的调侃道:“你们上辈子是饿死的?” “唉,这个月的饷米又只发一斗,还掺了两升沙……” “没被打死都快被饿死了!” “明天还要抽签去灰石窑,先吃顿饱的再说,说不准啊,以后只能埋地里吃土喽!” 张经纬听出了无奈,喝兵血是末代王朝普遍的行为。只是小兵说的话中对这灰石窑有什么莫名的恐惧。 “怎么,挖几块石头还能死人啊?” 那小兵哭丧着脸,说道:“那灰石有毒啊,运气好的还可以活着出来,运气不好的就会死在里面。” “我听说那死相可惨了,全身肿胀,满眼通红,有些救回来的也得了肺痨!” “是呀,之前的壮丁有几个还活着?现在只能让我们抽签送死去了!” 一个小兵你一言我一语,张经纬也便下定决心不管这灰石窑与走私案有没有关,都一并办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中午。 吃了村民的面饼,士兵们也心甘情愿的为村民们干活去了。 张经纬和高否与水防营的军官们一起商议如何入营,如何查办韩烨,如何安全撤离。 plan1:按照最初计划,准备美酒美人,以拜访的名义入营,将其灌醉,使其伏法。 plan2:混入军营制造军中哗变,攻入内营直接将其斩杀。 plan3:苦守贾村,等待云州支援。 plan4:强攻寨门! “姑爷写得一手好字啊!末将不解……这是啥?” 易飞鱼指了指写在纸上的“plan”以及后面的阿拉伯数字。 张经纬解释道:“额……一种代字符号。” 写习惯了,一不小心就写出来了。 易飞鱼称赞道:“妙啊,彪黑子,这笔画简单,你们不会写字的都可以学学。”说完还拍了拍副官的肩膀。 这黑子是易飞鱼在匪窝时的结拜兄弟,黑是黑了点,但张经纬觉得还好,毕竟他是见过黑人的现代人。 易飞鱼分析一番后,对着张经纬竖了个大拇指:“我觉得姑爷的计策好,不用大动干戈还能全身而退。” 彪黑子挠挠头道:“万一韩烨不上套咋办,进了内营就不能带兵了,岂不是危险!” 高否拍着胸脯,自信的说:“有……有我…我…在,必…必…能…拿…拿下!” 有人附和道:“高大人的武艺那是信得过的,我们几个自保也没问题。” 说罢,那人便看向张经纬。 “对啊,姑爷怎么办!刀光剑影难免发生意外!” 站在张经纬身后的木头捏了捏拳头,展现了自己的麒麟臂,“还有我!有我在,保证少爷不会受到一点伤害!” 彪黑子嘲讽道:“得了吧,你一个村夫。打过仗么你?” 旁边又有人附和“就是,这有你说话的份吗?” “你一个下人多什么嘴……” 木头红着脸,怒道:“没打过仗,还没打过架吗?你信不信我给你屎都打出来。” “有种来呀!黑爷的手可痒着呢。” “来呀!” 整个房间充斥着男子汉的火药味。 劝架的劝架,拱火的拱火。 张经纬拍桌控场:“够了!还是把精力留着对付韩烨吧!” “既然意见不统一,我们进行可以‘同方案整合’。”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2章 兵符计划 所谓同方案整合,就是结合不同领导所出的提出的不同方案为同一目标实行的计划。 只要达到了最终目的,可以多种方案一起实行。 这种良性整合,在公司时可没少干。 比如:为了减少成本,一公司高层决定裁员的时候,另一高层决定放弃高产量,提升生产品质打入高端市场。 两头方案不统一,但又不能两个方案同时进行。 这个时候可以实施同方案整合。 合理实施末位淘汰制,可有效提高生产品质和优化岗位,最终达到减少成本的根本目的。 只不过,要是让李师傅出方案的话,他只会说:“都多余了,爱谁谁……” …… 易飞鱼的主要观点是控制兵权。 而张经纬讲究个釜底抽薪,杀掉韩烨后,便没有想过自己如何全身而退。 “姑爷,您的目的究竟是杀韩烨还是查走私案,如果不能将水防营的根基彻底瓦解,杀了一个韩烨还会有第二个韩烨啊!” “对哦,有道理啊~”张经纬主打的就是一个听劝。“其实我担心的是杀了韩烨以后会发生什么,他的亲卫会四散而逃,还是会一拥而上把我剁成肉酱?” “不如这样……” 张经纬既然决定了整合方案就要想一切失败后的退路。 只不过他铁了心的想进水防营看看,他并没有那么想伸张正义,只是想看看那灰石矿到底是个啥。 “我依然决定要入营,只不过嘛……入营的方式换一换。” 张经纬紧接着问道:“如果无法制造军中哗变,以我们目前的兵力若要强攻胜率多少?” “我有一百甲卫可以随意调动,你们有一百轻骑,和一百弓步兵,与中营的守备相当。”易飞鱼分析道。 “即便攻占了中营,剩余的兵力也不足对抗内营的重甲亲卫!” 彪黑子献计道:“大哥,他那些铁疙瘩,虽然刀枪不入,但无比沉重行动很慢,杀了韩烨后用骑兵接应,能成!” 张经纬摇了摇头,“既然要连根拔起,杀的就不止韩烨一个人了!” 他目光坚定的在图纸上画着圈,“除了易千总,整个水防营还有三个千总,几十个把总和都尉,我不相信他们就毫不知情!” 最后他看向众人,表达了自己的需求:“我还需要证据!” 易飞鱼忽然想到军营里那几个文吏。 “随营书吏!韩烨有个阁楼,书吏每天都会在那整理公文。”易飞鱼诉说着:“书吏有一个账本,记录了韩烨吃空饷的证据,涉案金额足够他掉脑袋了,另外他自己也有个账房先生!” 接下来几个军官就一人一句的说着。 “那账房不是高阳人士,每月会来两三次,每次都只待一晚上!” “而每次到来韩烨和高阳县令都会很紧张,张罗着设宴招待。” “之前我们都猜测,他是哪儿的大人物。后来才知道是个账房先生。” 张经纬心里疑惑:生性残暴的韩烨,为何会对一个账房先生如此客气! 他随即便问道:“那这个账房先生什么时候到高阳?” 易飞鱼回忆着,“每月初都会来,估摸着就这两天。” 张经纬抬眼深思,有个疑问他一直想问出口:“你们……既然知道他的把柄,为何你们不上报朝廷?你们是否也拿了他的好处?” “还有……韩烨把你们的甲卫装备得如此精良,究竟意义何在?” 易飞鱼被这灵魂三问,问得惶恐,连忙解释道:“姑爷错怪我等!我未曾拿过贼人任何好处!只是人微言轻,若是反心外露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彪黑子破口大骂:“这狗屁朝廷本就烂的发臭,你还指望我念它好?” 易飞鱼恨铁不成钢,一个劲的敲打他:“你个莽夫,慎言!慎言……” 张经纬梳理了一下方案,发现了一个被忽略的重要物件。 从怀里掏出来一张纸,拓有半个兵符,调令王校尉拿走后也没有问起这兵符,这兵符就一直藏在身上。 张经纬先是干咳两声,“咳咳!” “你们可认识此物?”张经纬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易飞鱼大惊,:“这是兵符?” 开始的时候,张经纬没好好端详过这兵符,在他印象中兵符应该像老虎一样的,可这拓印,是他完全没见过的生物。 是一只独角兽,又像是一只狮子。 “没错,是岳父大人给的!”张经纬接着说道,“用这兵符我能进水防营了吧?” 易飞鱼咽了咽唾沫,说道:“姑爷,这兵符不是一般的兵符,这是‘五龙符’,晋王的专符!” 高否接过兵符端详着:“没……没错,见…见…见过…一…一次,但…但…我忘…忘不了。” 一个比较熟悉官场的军官疑惑道:“这真是侯爷给的?可这是右符啊,即便是左符也得是在‘太源府’的督帅手里!” 随即他们又开始讨论起来:“末将觉得还是不要用为好,若是真的,说不清来源人头落地。若是假的,一样人头落地。”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我看不然,侯爷能拿出来的绝对是真的。有了这兵符拓印,虽不能直接号令全军,但也能压他一头!” “对呀,这是唯一能杀死他的机会了。” “这非本符,你觉得韩烨会悉心待命?” …… 张经纬出声阻止他们争吵。 “好了,够了!” 待众人沉默片刻后,张经纬开口道:“不管真假,先试试再说。这确实是个难得的机会,若一切顺利,定能韩烨伏诛!” 易飞鱼点点头,“好,那就按姑爷说的办。不过,我们需要谨慎行事,不能让韩烨察觉到我们的意图。” 张经纬心中已有计较,“我会小心的。先帮我进入营中,一切还是依照先前计划。必要时可直接将韩烨诛杀。” “若真到那一步,诛杀韩烨的任务就交给高都尉了!” 高否躬身向张经纬行了个军礼,虽然结巴,但还是答应的铿锵有力! “末…末将,得…得令!” 张经纬又对着易飞鱼吩咐道:“诛杀韩烨后点火为号,易千总,你部甲卫要不惜一切代价控制中营!” “末将得令!” 张经纬看向角落里的贝塔:“拿下中营后,贝塔,率轻骑直冲内营,如遇重甲要避战,优先接应我们!” 旗牌官没有领兵的权利,但这次军官会议还是叫了贝塔。全程没有说一句话的他,此时激动不已,单膝跪地,两手抱拳。 “卑职领命!” 张经纬让他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北漠人善骑,我可把弟兄们交给你,你得让他们见识见识北漠儿郎的骁勇!” 贝塔眼里泪花打转,高声喊道:“卑职,定不负少爷众望!” 最后他看向身强体壮的彪黑子:“待云州轻骑冲入内营,彪把总率我云州弓步死守营门!” “末将得令!” “我们退回中营后,等待同知大人的支援……” “其余将领,听令行事,如生变故,先逃命要紧……”安排好一切工作后,张经纬还是说出了最坏的打算。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3章 XP——甜妹 一个会议开了整整两个时辰,兵符是进营的关键,美人美酒是灌醉韩烨的手段。 其实分析下来,让嗜酒好色的韩烨伏诛很简单,但若是想将他根基全部拔出,必须拿下那个账房先生。 以易飞鱼提供的信息,近日便会到达。 张经纬透过窗外看见那群奄奄一息的高阳县衙皂吏。 不由得担心道:“现在还有一个问题,高阳县令那边。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今天他必然还会派人来贾村。” 彪黑子拍着胸脯说:“几个衙吏而已,我把我的斧头亮出来,就可以吓破他们的胆。” 那个熟悉官场的把总愤道:“这县令之所以大肆敛财,是因为三年任期快满,这些个地方官员都是一个狗德行!” 此时,一个旗官推门而入。 “总爷,有一伙官差驾着马车向贾村靠近!” 张经纬皱着眉啐道:“啧怎么说到就到啊?” “所有人准备好家伙,先藏起来,看看他们要干什么。”张经纬当机立断。众人听命后迅速找地方藏身。 不一会儿,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进了村子。 “这儿怎么这么多马?” 只见马车里一个师爷模样的人拈着胡须看着村口临时拴挂的马。 看见村民集合起来便清了清嗓,开口道:“奉高阳县令之命,贾村全体村民即日起前往临县开荒,三日内必须启程,不得有误!” 话音刚落,村民们纷纷发出抗议声。 张经纬走出人群,质问道:“敢问大人,这是何意?我们在这里生活得好好的,为何要去临县?” 师爷冷笑一声:“这是县尊的命令,你们照办就是,哪来这么多废话!” 张经纬怒火中烧,“我看啊,去的是什么临县,分明就是去那灰石窑!我们不会离开贾村!” 师爷见状,脸色一变,“你们敢违抗命令?来人,把这群刁民给我抓起来!” 就在这时,易飞鱼一个飞身将师爷从马车上揪下来。 易飞鱼一脸奸笑:“师爷,别来无恙啊?” 师爷大惊,半天才回过神来,并说道:“易总爷!您怎么在这儿啊?” 易飞鱼一脸真诚:“吾领校尉之令,征召徭役!” 师爷两手一拍,随即说“这不是巧了吗?卑职也是奉县尊之命,来此征召!” 易飞鱼礼貌的搪塞着:“此处男丁已被尽数征召,所以师爷可能要无功而返了。” “非也非也,总爷要的是男丁,县尊的令,是不论男女老少,都得徭役!这并不冲突。”这句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震惊。 张经纬也很震惊,他震惊的不是全村都要去服徭役,而是震惊这个师爷可以云淡风轻的说出这样的话。 “你们……干的好啊!”张经纬转身离开,拍了拍易飞鱼的肩膀。 易飞鱼给了手底下几个军官一个眼色,随即抽出腰间钢刀。 一脸坏笑的看着高阳县的师爷和那些皂吏。 “吾等奉命征召徭役,没有男丁不好交差啊!师爷年不过半百,自当应召才是,劝你们别乱动,莫吃了没必要的苦!” 师爷惶恐不安:“你们想干什么!难道要造反不成?” 几个军官动作也是麻利,很快就控制住了师爷等人。 被控制住了的师爷还在口出狂言,彪黑子拿出一根裹巾直接塞进其嘴里。 这裹巾是戴铁胄时裹头发用的,那味道…… 不出所料,师爷老泪纵横,硬是不敢动一下。 贾仁义又把自家院里看押的皂吏给牵了出来,五花大绑的同时还被揍得鼻青脸肿。一整天没喂水喂粮,个个奄奄一息。 待到将他们全部捆绑好后,张经纬也穿好了衣裳,手里还多出一把折扇。 张经纬向贾仁义询问“美人”。 “贾伯伯,小翠可有准备好了?” 贾仁义一脸不悦,朝小翠和三郎的房间指了指便回自个屋了。 此时她听到响动,不敢出门查看,忐忑不安的坐在床上。 直到房门被敲响。 “小翠嫂嫂,是我,张经纬!” 见里边没人回应,又接着叫了一声。“我们准备出发了!耽误不得……” 依然没人回应。 “此次行动确实危险万分,若嫂嫂不愿去那就不去,我带着这帮子弟兄也能成事……保重!” 保重说出口后,房门也开了。 眼前这女子与昨日所见相差太大,完全就像是那种闺中待嫁的大小姐,没有一点点村妇的模样。 小翠生得美貌,再加上这红妆,这清秀的黛玉眉,画了眼线,开了眼角,桃红的眼影使得整双眼睛更加妩媚。 这新做的衣裳,蓝色的长袖对襟加上上面的花纹不会给人觉得凌乱,反而从里到外透出一股贵气。 浅蓝的长裙把脚盖的严严实实,半透纱的面料,使得张经纬依然可以看到那双小脚踩着的精致平底锦履。 小翠虽然身高不算高挑,但是身材比例却非常好,尤其是配上这一身精致的衣裳后更是显得十分的匀称,甚至还带着一丝高雅。 看惯长腿丝袜的张经纬都有些看呆。 而不远处的高否也是看着入迷,他的亡妻也是那么喜欢蓝色,想到自己的亡妻他的手不自主的握了握腰间的刀。 此时察觉异样的小翠一脸娇羞的看着张经纬:“着什么急嘛,妆花了,补个妆……” 没错了,这正是张经纬喜欢的类型,文静优雅,就是这样的甜妹。 张经纬笑着挠了挠头,然后转过身去。 他轻咳两声,对大家说:“全军集合,向水防营出发!” 几个小旗官敲着锣大喊着“全军集合”。 水防营的甲卫慌忙的穿着盔甲,骑兵们纷纷上马。 一行人带着被捆起来的师爷和皂吏,向村外走去。 师爷的马车现在是高否在驾着,坐在车上的是张经纬和小翠。 两人都低着头。 小翠是害羞,毕竟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和其他男人独处了。 而张经纬则是在克制自己不要再起邪念。 水防营虽然里贾村不远,但以现在的脚程估计得走到天黑。 马车外是马蹄声和盔甲抖动的声音,马车里越发安静外面的声音就越发震耳欲聋。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4章 酥酥 天逐渐暗下,将士们稍作休息,燃起火把,一阵阵微风拂面,小翠用手拨弄着发丝。 张经纬看向窗外,两营将士交谈甚欢,水防营羡慕着守备营,在城内可以无忧无虑,军饷充足,不用苦役。 而守备营羡慕他们装备精良,人人着甲,威风八面,这要是穿回乡里,那可真谓是“衣锦还乡”。 越接近水防营越是紧张,张经纬决定跟眼前这美少女说说话。 “我听贾伯伯说,你是家里遇难,从河南逃到云州的。” 小翠应道:“是的,运河决堤,大水冲了大半个河南!” 张经纬道:“听村里的小姐姐说,你以前还是大户人家。” 小翠轻笑了一声,笑道:“少东家取笑了,谈不上什么大户人家,只是家中有几个土庄子,比寻常穷苦人家要殷实一些。” 优雅,太优雅了。 比起那皇甫灵,这位小翠姑娘才算得上是大家闺秀。 “你和贾三哥的感情很好啊,居然冒着毁坏贞洁的风险配合我们!”这种时代背景下,女人贞洁十分重要,小翠的做法着实让人钦佩。 小翠一直笑着故作镇定的看着车窗外,没有再说一句话。 过了一会儿,全军整装待发。 马车走动之后,小翠似乎有些绷不住了,两滴眼泪掉了下来。 由于是夜晚,张经纬并未察觉,直到小翠抽泣起来…… 张经纬以前哄女孩子很有一套,只是现在他真的开不了那个口,他掏出一块手绢,递给小翠擦拭眼泪。 振作起来的小翠,缓缓开口:“少东家,你是否知道……三郎他们还活着吗?” 张经纬沉默片刻,就吐出了四个字。 “九死一生!” 本以为会大哭一场的小翠,居然异常坚定:“不管他是死是活,我都要把他带回去。”小翠继续说道:“他是我的天!为了他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张经纬不禁为小翠的深情所打动:“贾三哥真是好福气呀!有小翠姑娘这样的娘子!”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 就在这时,易飞鱼截停马车。 “姑爷,前方就是水桥了,还请您稍作准备。” “知道了!”张经纬应下,但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准备什么。 …… 这水桥很窄,也就够一辆马车行驶,桥头却有十来个人组成的哨卡。 放置了一排拒马,还有一个茅草搭建的简易哨亭。 看到张经纬一行人,哨亭里走出来一个军官。 对着易飞鱼抱拳行礼道:“易千总,这么晚才归营,莫不是在哪家大善人那儿吃了点好的?” 可能真的是被饿坏了,最基本的问候也是“你去哪儿吃的好的”。 易飞鱼也抱拳回礼道:“原来是赖都尉,今儿怎么亲自当差啊?” “这不是那王先生要来了吗,哪敢怠慢啊!” 这王先生就是之前易飞鱼口中说的那个账房先生,看来将士们都很敬重他,包括韩烨。 “哟,收获不小啊!” 赖都尉看着今天抓回的苦工,对着易飞鱼夸赞道。 他们押运的正是县衙里的皂吏、衙役,隶服全都给扒光了,被五花大绑,嘴里都还塞着裹巾。 “这马车里是谁?” 说着赖都尉朝着马车走了过去。 瞧见有人靠近,张经纬抱着小翠,附耳道:“得罪了。” 说完就在靠小翠肩膀上假意吮吸着,两手不停的在她身上游走。 张经纬心里暗爽:我的天,好香啊,好软呀! 小翠先是一惊,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娇媚的喊道:“嗯~公子不要嘛,这还有那么多人呢~” 那酥软的声音,让张经纬心里发麻,包括在马车外的高否也是起一手鸡皮。 赖都尉,拉开车帘,只看见一对男女在亲热,而且那女人甚是美艳,这男人一身锦装华贵。 他很诧异,这是哪家的公子哥? 张经纬看他呆愣在原地,近身一巴掌把他的铁胄拍飞:“放肆,你竟敢扰本少爷的兴致。” 这赖都尉生性胆小,此时他还真不敢去轻易得罪这位公子哥,于是看向了易飞鱼。 易飞鱼一把挽住他,口中还说道着:“赖兄弟,你怎么这么猴急呀?这位少爷可是个大人物家的公子,来此处采生!” 赖都尉连忙问道:“哪家背景?” 易飞鱼扭过头去故作为难,说道:“这……不方便说……” 这时,张经纬走出马车,对着赖都尉大喊:“喂!你个小小都尉,还不速速放行。” 赖都尉单膝跪地抱拳,眼神躲闪,拒绝道:“啊?这……末将未得军令,恕难从命。” 易飞鱼焦急的指责道:“赖兄,我都说了是位大人物,你何必冲撞他呢?” 张经纬大怒道:“好啊,这韩烨的架子真够大呀!”随即从怀里掏出那张拓有兵符的纸,扔到跪在地上的赖都尉跟前。 “这便是军令!拿着他去找韩烨,让他出来见我!” 赖都尉捡起符纸,想打开看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张经纬高声喝止了他:“你也配看?!还不快滚!” “是!” 麻溜的起身,架着快马就往水防营跑去。 到了内营的营门,赖都尉把纸递给了一个旗牌官,因为没有韩烨的召见是不能进入内营的。 “快交给韩大人,有位公子在水桥等他!” 那旗官很是好奇,也想打开看看。 却被赖都尉制止。 “别看,想活命的话……别看!” 那旗官安抚道:“赖都爷莫慌,稍作等待,我这就送去!” 说完也是一路小跑到了韩烨的卧房。 他先是敲了敲房门。 里面传来一阵暴怒的声音。 “干嘛?!” 旗官大声但又恭敬的汇报着:“赖都尉送来一张纸,说是有一位公子在水桥等候。” “纸上写着什么?” 旗官颤颤巍巍的说道:“这……赖都尉不让看……” 门开了,一只大手将旗官直接拎了起来。 “故弄玄虚!” 那只大手将旗官举的高高的一把摔在地上,旗官的嘴里以及鼻腔一口鲜血喷出,再没动弹……就这样被摔死了。 韩烨捡起那张纸,打开一看,只觉得很眼熟,他拿进屋内映着烛光,看清了这纸上的兵符。 “这!这是!五龙符!?” 又将纸张凑近火光,仔细端祥起来。 “没错了,而且还是右符!” 在确认好兵符后,他麻溜的穿上衣裳,朝营门外走去。 赖都尉已经备好快马,恭候多时。 韩烨问道:“你可知道营外何人?” “属下不知!只知道一个公子,带着一个美人来此采生。”赖都尉如实回答。 韩烨心里揣测:难道是晋王世子?早就听王先生提起过晋王世子喜欢四处游玩,若真是世子,千万不可怠慢呀! 韩烨又问:“为何不将他请入营中?” “属下未得军令!只能让其在门外等待。” 韩烨听完眼前一黑,一个大嘴巴子抽在赖都尉的脸上,嘴里还骂道:“你个匹夫,老子的前程啊!” 说完飞身骑上快马便向水桥奔去。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5章 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 这水桥离水防营的营门不足五里路,韩烨骑马没几分钟就到了。 看着韩烨越来越近,高否随时准备抽刀,张经纬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冷静下来。 看见韩烨的到来,哨卡的士兵纷纷行礼,易飞鱼上前牵着的马往张经纬的马车走去。 张经纬打量着韩烨,身材魁梧高大比木头壮,面容刚毅,但厚重的眼袋可以很明显的看出被酒色侵蚀的痕迹。 “你就是韩烨?”张经纬摆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试探的问道。 “末将正是韩烨!敢问公子可是司马大少爷?”韩烨毕恭毕敬的将符纸递给张经纬。 既然对方不摆明身份,肯定不愿被人揭穿,韩烨自然不会直呼名讳。 张经纬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还不知道皇家姓是什么。 莫非……晋王?晋?司马? 顿时,张经纬把谱摆的更高了。 “既有信物,何故质疑?” 韩烨跪地磕头,嘴里还念叨着:“阁下此信物不足以验明真身,可有什么亲笔信或是什么……” 话还没说完,木头就指着韩烨的鼻子喝道:“你狂妄,我家少爷身份尊贵,岂容你个小小校尉来验身!” 好一个孔武有力的武士,韩烨上下打量着木头,虽然穿的寒酸,但能养出这般块头的武士,恐怕只有勋贵家族了。 而且这驾车的马夫,腰间有佩刀,即便是马儿摇来晃去,依旧稳如泰山,这么稳的下盘,得要多好腰力,但总感觉有些眼熟。 再看这车队,有那么多骑卫,而且排列有序,实打实的战马。 张经纬表现的不耐烦了,便问道:“你还要让本少爷等多久?” 韩烨打量这车队一时失了神,便连忙道歉:“末将该死,今晚天色不早,若公子不嫌弃,可下榻我这水防营!” 张经纬不屑道:“穷乡僻壤,本少爷心领了!” 马车里传来一阵娇声:“公子,奴家都困了,还没找到住处吗?” “唉哟~我的小娘子,有住处有住处~”张经纬应付完车内的美人转头对着韩烨说:“你先备些吃食,把我的美酒抬进去。本少爷可喝不惯你们的酒。” “得令得令……”韩烨对着身后的几人比了比手势。那几人便将拒马门打开。 张经纬一行人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进入了水防营。 望着张经纬的车队尽数进去,韩烨大致估了一下人头,不愧是皇室宗亲,出行都是两百护卫。 韩烨骑上马后,问易飞鱼:“人是你带过来的?” 易飞鱼应道:“是。” 韩烨点点头很欣慰“做得好,今晚设宴你也跟着一起来吧。” 易飞鱼拱手行礼道谢:“多谢校尉!” 进了水防营,张经纬看着这营内那些破败不堪的营房和面黄肌瘦的士兵。 而驾车的高否正在四处查看水防营的布局与守卫。 整个营寨进出只有一道门,外营没有修起城墙,只有一圈围挡篱。 而中营就已经修个了高墙,高墙内是一些整齐的瓦房,听说这里原来是个水贼寨,这里是水贼寨的居民区,之后又被韩烨动用劳役修建成了,军官们的住房。 来到内营门前,大为震惊。 这内营不仅有高墙,甚至在城门外还建了一大个曲面的瓮城,瓮城的门面对着一座突出的马墙敌楼。 从这曲面的瓮城进入以后,还是一个瓮城。这工事简直精良到了极致,即便是云州都没有这样是配置。 高否倒是显得很平静。 在张经纬惊叹的同时,高否拿出本子写道:“我的杰作!” 获得张经纬赞扬后,又将本子收回怀中,脸上闪过一抹得意。 这是张经纬和高否相处两天以来唯一一次异样表情。 赞扬之余,张经纬心想:这高否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韩烨在外营安顿好张经纬的人马后,骑着马向内瓮城的大门走去。 “起门!”韩烨一声令下,门楼上的两个甲卫开始转动绞盘,这属于定滑轮,所以转动绞盘时并不省力,卖力的转了一分钟才起到半开。 不过这半开的城门已经足够让他们一行人进入内营。 内营内,四处火光,中心是三层的阁楼,阁楼上下灯火通明。 高否连忙用布把口鼻挡住,内营实在太亮了,他怕被韩烨认出来。 韩烨对着马车说道:“公子,马上宴席就备好了,您在内厅稍作等待,我去给您的马喂些上好的草料。” 张经纬点点头道:“嗯,还算周到。” 随即他便下了马车,那之前的赖都尉跪在地上充当车凳,张经纬一个没注意就踩了上去。 软软的,吓了一跳,摔在了地上。 “你个废物,竟然伤了公子!” 韩烨见状大怒,把刀抽朝赖都尉砍去。 “饶命啊,韩大人~”赖都尉就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求饶。 高否也快速抽刀,一个转身挡住了韩烨的劈砍。 两刀的碰撞震得韩烨的手都有些吃痛。 张经纬笑着从地上爬起,清了清身上的灰:“无碍无碍,周围太暗了,我也没注意。我的美人见不得血光,校尉还是罢了。” “末将有罪!”韩烨先是道歉,然后对着几名士兵喊道:“来人!再加灯火!” 张经纬从车上将小翠牵下,赖都尉死死撑在地上一动不动,宛如自己就真的是条板凳一样。 那小翠从车上平稳的下来以后,才松了口气。 不一会儿,几个士兵搬来烛台点了蜡烛,原本就很亮的内营这下很亮了。 高否把头又往下埋了埋。 士兵们都被安排到了外营,在内营的只有高否、易飞鱼和木头,三个能打架的了。 …… 在外营的贝塔被分到一处单独的营帐,目前还不确认其余的人马在哪儿。 他朝着帐外看了看。 居然没人巡夜。 于是他蹑手蹑脚的,去找云州的弟兄们。 果然,全都被分开安置了。 这外营的兵力虽然不多,但找起来着实费力。 后来他找了几个人,并任命他们为临时小旗官,让他们传张少爷令,“枕兵待旦!” 彪黑子等人带着甲卫去换防中营,这些抓来的衙役、皂吏被安排了两辆囚车拉走。 全军整装待发。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6章 夸逼张 韩烨说是去喂马,实际应该是去密谋着什么。 找了一个重甲兵招待他们。 进入阁楼内部,里面的装潢简直让人瞠目结舌!每一处细节都充斥着腐败。 而且整个阁楼很亮,已经亮的不正常了,这不是烛火能发出的亮光。 随着光源看去,有一盏吊灯。 嗯?吊灯? 这吊灯是由几十盏油灯组成,中心有个很大的水晶石。 这亮光是用水晶石的聚光,再透过吊灯顶部的凸面镜散射出来的。 张经纬看着同样在发呆的高否,小声问道:“这灯也是你的杰作?” 高否摇摇头。 那名重甲兵,轻笑一声:“这水晶灯是父亲从一行西域商人那儿买来的,此灯比起烛台要亮上很多。” 买的?怕是抢的吧! 借着这灯光,重甲兵的穿着的铠甲也是格外耀眼。 最里面的一套直身链甲,再套个板链甲,再套个胸甲和裙甲。 别说是在这冷兵器时代了。估计一般的步枪都打不穿,得用重机枪或者穿甲弹! 张经纬心中暗叹,这哪是什么重甲兵,分明是人形坦克啊! 他不禁好奇地问道:“兄台,你这一身装备得有多重啊?” 重甲兵自豪地笑道:“不多不少,正好两百斤。” 张经纬和高否对视一眼,皆看出对方眼中的震惊。这要是穿上这么重的盔甲,还能行动自如,那体力得有多惊人。 张经纬问道:“你的父亲是韩烨?” 重甲兵应道:“正是,我名叫赵五川,是亲卫队的统领。” 张经纬不解,又问道:“你是韩校尉的儿子……你姓赵?” 赵五川笑道:“是的,我是父亲第五个义子。我亲爹姓赵,只不过战死了!” 张经纬继续问道:“这韩烨收养遗孤,那他得养多少啊?” 赵五川看着眼前的张经纬,眼神有些复杂,但还是决定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父亲有许多义子、义侄,数量不下一百!整个高阳,乃至云州都有我的兄弟!” 听到这里,张经纬心中一动。他敏锐地察觉到赵五川话语中的一丝威胁和警告意味。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他冷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嘲讽地回应道:“哼,这么多义子义侄,看来韩烨死后,这庞大的家产也不够你们分啊!” 张经纬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威压。 而赵五川则陷入了沉默之中,他不知道自己无意之中得罪了张经纬,脸色阴沉,眼中闪过一丝不安,最后只是笑笑,没有再说话。 张经纬在这大厅里转了一圈,发现隔墙背后有一楼梯,他顺着楼梯往上走,突然被两个卫兵拦下。 这两个卫兵也是身穿重甲,手持着长枪正指着张经纬。 “放肆,没看见我正带着司马公子巡视吗?还不退下!” 赵五川大喝一声,两个卫兵这才收起武器。 “是,五哥!” 赵五川脸色又暗沉下来,继续喝道:“执勤的时候要称我统领!” “是,统领!” 面对着张经纬又变回之前的笑脸:“让公子见笑了,平日里我那几个哥哥对他们松散惯了,缺乏管教!” 上来二楼,这才让张经纬见识到什么叫穷奢极欲。 就一楼的那个吊灯,在二楼一共有三个,这些家具都是用了一种楠木——金丝楠木。 相传古时候的金丝楠木是上供给皇家用的。这种家具在现代的话,一套都炒到了几百万人民币。 这还不是让他最震惊的,在这会议室一样的房间里。摆放着各种奇珍异宝,其中央摆着一个玻璃罩着的大沙盘! 张经纬不敢相信,用手在上面敲了敲,的确是玻璃的质感。 虽然中国古代已经琉璃工艺了,但这纯净度未免有些夸张啊! 经赵五川介绍,二楼是韩烨是书房、卧房、会事厅。 现在怎么看韩烨都不像是个将军,像是一个富商。 张经纬坐在金丝楠木制成的太师椅上,想着这些都是那些将士的军饷换来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伸出手轻轻扶着椅子,然后慢慢站了起来,用手掌拍了拍椅子的扶手,微微叹了口气说道:“看来韩校尉颇具家资啊!” 赵五川拱手谄媚的说道:“父亲的家资不都是仰仗着公子家吗?” 张经纬又继续转悠着,嘴里还念叨着:“你很会说话,不像皇甫家的那个疯丫头!” 辗转走到三楼。 三楼倒是没有卫兵阻拦,只不过这里有口大铜钟,再往里走。便是一个望台,可以看到整个水防营的望台。每当看到有异样,这里的守卫就会敲响这口钟。 赵五川给张经纬介绍道:“这是卑职的岗哨!每天我都会在这里巡视。” 这里看风景的确很好,特别是这种夜景,好看到让张经纬都失了神。 这样的夜景已经不多见了,天上只有璀璨繁星,再往远处看还能看到贾村的星点灯火。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见张经纬望得出神,赵五川笑问道:“公子仰慕皇甫小姐许久,今日佳人在侧,莫非还是心怀思念?” 因为贾村的方向,也就是云州的方向,所以赵五川以为张经纬在思念皇甫灵。 张经纬心里大惊:唉!不对呀!他们应该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张经纬感觉自己吃到了一个惊天大瓜。 “我?我仰慕她?我呀?我是谁!?” 一直反复反复的确认。 赵五川小声说:“您是晋王世子,父亲已经跟我说过了,难道您今日提起皇甫小姐不是因为心怀思念吗?” “我们?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此时张经纬有一种被绿的感觉。 “这……这不云州、晋州人尽皆知嘛,可惜你俩天造地设,如今皇甫小姐已为人妻。” 赵五川继续说:“我一直想不通,为啥皇甫小姐会喜欢一个废柴少爷呢?” “不过听说那废柴少爷服毒自尽了,这该不会……是公子您的手笔吧?”赵五川打趣道。 一谈到皇甫灵,赵五川的嘴就没停过,因而接连的说出一些大瓜。没想到这赵五川还有娱乐媒体人的潜质,喜欢吃瓜的同时还喜欢推理。 “谁知道呢,或许是吧……” 张经纬眉头紧锁,这时听到木头在底下喊“少爷!” 他便转身下了楼,所有的思绪他都要剪断,现在还有一件重要的事等着他。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7章 酒蒙子 张经纬刚下楼,韩烨就走了进来。 他笑着说道:“公子觉得我这阁楼如何?” 张经纬冷笑道:“嗯,确实不错,这么半天你去哪儿了?” 韩烨笑而不语,只是拍了拍手。 只见一群美丽的舞姬走了进来,站的整整齐齐。 她们的脸上有明显的泪痕,因为穿的少可以看出身上带有不少的伤疤。看她们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并非自愿,也并非真正的舞姬。 张经纬和高否交换了一个眼色,心想这韩烨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末将见公子,只有一个姑娘陪着难免有些单调。”说着还搂着一个舞姬腰,继续道:“别看我这水防营不大,但我盖这间楼为的就是金屋藏娇啊。” 这时一群乐师拿着各种乐器进来,往角落坐下便开始奏乐。 舞姬们翩翩起舞,虽然不是专业的舞姬,但肯定是接受过训练的,踩点踩的很好,但动作却是那么的机械。 韩烨发现张经纬在呆呆的看着,以为是博到了好感,谄媚的开口问道。 “不知末将可否有资格尝尝世子殿下的酒?” 此时,张经纬不光听到韩烨的问话声,还听到了很小的一阵磨牙声,咔吧咔吧的。 是易飞鱼。 此时的他咬牙切齿,拳头捏出了响声。 因为他看到这群舞姬里有他妻子的身影。 “俗!真俗啊!把人撤下去吧。”张经纬摇着头,啧啧道。 韩烨愣了两秒便笑了笑,挥手把人撤走了。 “还算听话,赏酒!” 讨到赏后,韩烨立马招呼众人落座。 张经纬一屁股坐在旁边的位置上,而韩烨走上了台阶上位子。 刚坐下他就觉得汗毛直立,连忙起身请张经纬上座。 张经纬刚要起身,就看见站在身旁的高否用手在桌下晃了晃,示意他不要去。 于是张经纬将韩烨一把推开,说道:“不用不用。我这人随心所欲,坐在哪儿便认哪儿。你可别坏了我的兴致。” 韩烨为难,说道:“这……您是君,我是臣。哪有让臣子坐上位,让王子坐下边的道理啊。” 张经纬道:“可现在你是主人,我是客人……” “那,那我也坐下边儿……” 几人坐好后,发现位置还空着一个,便让高否去坐。 易飞鱼坐在了张经纬旁边,于是小声的告诉张经纬:“坐在上位太过明显,难防暗箭。” 张经纬心里大惊:原来这韩烨是不敢坐上去呀。 回头看了看这些重甲兵,每人身后都站有一个。 过了一会儿,酒菜都端了上来。 韩烨举起酒杯。 “末将先敬殿下一杯,初次见面多有冒犯,还望世子殿下见谅。” 张经纬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清酒还是甜的,醇香,酒色有一点点微黄,但不像上回张十一拿出的米酒那样浑浊。 这种甜度就像平时在酒吧里经常自调的“软饮配野格”,但张经纬不爱喝洋酒,每次喝的时候只感觉有一股药味。 可贾村的酒是香甜,是那种麦芽香,度数也不是很高。入口即化,纵享丝滑。 “好酒!好久没有喝到清酒了,来来来,易千总,这位护卫兄弟,来干!” 真是个酒蒙子,一口菜都没吃,就连干三杯。 而且这酒杯不是“爵”“樽”之类的酒具,也不是电视里看到的那种小巧玲珑的白玉杯。 而是一个碗,比吃饭的碗小一点,一碗足足有半升! 这种酒喝的时候怎么都不会醉,当你吹两阵风不会晕头转向。 韩烨见高否不喝酒便不满的问道:“公子,您这护卫为啥蒙着面?”然后靠着高否的案桌,打量道:“我看壮士你……好生眼熟。” 张经纬说道:“我这护卫染了风寒,不能饮酒。” 韩烨见高否还是不肯喝酒,便继续劝道:“不能喝酒?岂不无趣?” 高否见韩烨还不罢休,心中有些无语。于是,他突然开始大声咳嗽起来,边咳边用手捶打着大腿,似乎非常难受。 韩烨看到高否这样,先是一愣,然后脸上露出了一丝嫌弃的表情。他连忙捂住鼻子,快速地往旁边躲开几步,生怕被传染。 这案桌很长得有两米,板凳也是长凳,小翠和张经纬坐在了一起,从一开始时就很安静,只是安静的吃饭,安静的喝酒,没有任何交流。 直到张经纬伸出一只手,搂住小翠的腰往怀里抱,小翠心领神会,又是喂酒,又是喂菜,两人的气氛才开始腻歪起来。 张经纬发现一双炙热的眼神一直在盯着他们看,连忙说道:“我的小美人儿,去敬韩校尉一杯酒。” 小翠也不含糊,端着酒杯走到韩烨跟前,娇声的说道:“这位将军,奴家敬您一杯,祝您步~步~高~升~” “嘿哟,好好好。”韩烨麻溜的端起酒来吸溜一口,一饮而尽。 小翠回到自己座位时,还回头对韩烨抛了个媚眼。张经纬躺在怀里搔首弄姿,眼神里充斥着勾引,慢慢升起一根手指,在张经纬胸上又慢慢的划着圈圈。 韩烨的血气瞬间上头,当然上头的不止他一个。就这么一顿撩拨,张经纬已经血气下头了,这小翠完全不管他的死活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韩烨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小翠。张经纬见状,心中暗喜,他知道鱼儿已经上钩了。 “韩校尉,你我一见如故,不如我们再干一杯!”张经纬举起酒杯,对着韩烨说道。 “好,干!”韩烨爽快地回应道。 此时,小翠再次站起身来,给韩烨斟满了酒。她有意无意地靠近韩烨,身子几乎贴在了他的身上。韩烨的眼睛都看直了,全然忘记了眼前的人是张经纬的女人。 张经纬假装醉酒,眯着眼睛看着这一切。他心中盘算着,等韩烨喝得差不多了,再套出他的话。 “韩校尉,你觉得我这小美人儿怎么样?”张经纬突然问道。 “美,真美......”韩烨喃喃地说道。 “哈哈,既然如此,那本公子就成人之美,将她送给你如何?”张经纬豪爽地说道。 “这...这怎么敢当......”韩烨受宠若惊,但他的手很诚实,已经开始在小翠的身上游走了。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8章 宫商角徵羽 小翠面对着咸猪手也是半推半就,这让韩烨更加来了兴致,直接将手往她衣服里塞。 “来来来,喝酒喝酒!”张经纬见状想解围,便端起酒杯邀众人喝酒。 不料韩烨几乎快要失控,高否已经蓄势待发,准备抽刀,和他身后的重甲,一直在死盯着他。 “将军,等一下,别着急啊……”没等她说完,韩烨直接就吻了上去。小翠现在也是花容失色,眼泪都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 “美人,你真的太美了,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跟你共度良宵了。”韩烨两眼通红,感觉能把小翠生吃下去。 张经纬在一旁看着很不是滋味,说不上来是吃醋还是心疼,总之那股怒气一层一层的叠到满。 “呔!放手!”张经纬不由意识的喝道。 韩烨懵了。 心想:这美人不是他赏给我的吗?难道要反悔啦? 韩烨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张经纬轻咳两声,缓解尴尬,现在他终于能意识到“小不忍则乱大谋”的深刻含义了。 张经纬表露出不满,并训诫道:“太粗鲁……你这楼阁如此风雅,你怎还如此粗鄙?在大庭广众之下,难道你还想行男女之事不成?” 听完张经纬的话,小翠委屈巴巴的跑回原先的座位,一头扎进张经纬怀里。 “啊?这小娘子生得貌美,末将……末将一时没忍住!”韩烨脸红的挠着头,羞愧道。 小翠泪眼汪汪,委屈道:“公子已经将我许给你,将军何故弄疼奴家?”两眼一低,开始诉苦,“又当着这么多男人的面轻薄于我,这是完全不把奴家放心里,更是不把公子放眼里。” 味儿啊!太味儿了!那茶味儿真的能顶到三楼去了。 “没有,绝对没有,公子恕罪啊!”韩烨向张经纬求饶。 只见小翠在张经纬怀中闹起脾气,两手抱胸,嘴巴嘟起,娇嗔道:“哼~反正奴家今晚只服侍一个男人,这有美酒,要是这样干巴巴地喝也太无趣了。” 说罢,小翠便转头看向张经纬,含情脉脉地说道:“公子,何不伴些雅奏呢?若是公子觉得那些曲子俗气,奴家也可亲自弹奏哦!” 其实小翠心里打的小算盘就是不想让韩烨占到便宜,所以才想出这么一招,自己做个乐伶,而陪酒的事情就交给张经纬他们自己来吧! 张经纬心里想:到底是大家闺秀啊,啥都会! “好啊,那就有劳韩校尉安排了。”张经纬微笑着,转头对着韩烨说道。 韩烨也不含糊,琴、筝、瑟、阮、琵琶……有什么乐器都拿出来了。 小翠选了一把有二十几根弦的古琴。 轻抚琴弦,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悠扬的琴声如高山流水般回荡在空气中,众人皆陶醉其中。 韩烨也不禁为之倾倒,原本的欲望渐渐平息。 张经纬趁机提议道:“今日难得相聚,我们不如划拳作乐,以助酒兴。”本来他想说作诗助兴,但貌似在场的就他书念得比较多一点。 而且说实话,他还真背不出几首诗了。 众人纷纷响应,一时间,楼内气氛热烈起来。 小翠静静地坐在一旁换了个曲调高昂的曲子,看着张经纬与韩烨的互动,心中暗喜。 她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至少暂时避免了韩烨的骚扰。 而此时的张经纬,心中却泛起一丝涟漪。 他开始重新审视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或许,她并不仅仅是一个大家闺秀那么简单...... “哥俩好啊!五魁首啊,六六六啊!……” 这划拳是指两人同时出拳从一到五,所出之数相加,猜中者赢。 其实也蛮简单的,他当时跟那李师傅学了很长时间,刚开始的时候也是笨的,李师傅经常骂他缺一半脑仁,变不来拳。 之后他就苦心修炼,终于在某一天成功压制了李师傅。 韩烨这些久在军中的将领,自然也是划拳高手,只不过比起张经纬还是略逊一筹。 不一会儿已经几升酒下肚,韩烨满意的打了个酒嗝。 易飞鱼向卫兵询问时间,已经过子时了。 时间过得很快,就这样喝法估计喝到天亮他也不会喝醉。 张经纬决定梭哈,直接把他喝趴。 “听闻韩校尉能日饮斗酒,但本少爷觉得都是外面的人在吹牛皮。” “这还真不是吹牛,公子有所不知,末将不仅饮了一斗酒,还骑马出营……之后的事就不好说了。”韩烨已经上头了,开始晃晃悠悠的说道。 张经纬拎起一瓮酒叫嚣着:“我不信!小爷我自诩酒量过人,若想证明校尉不吹牛皮,可敢与我比个高低!” 韩烨大笑,笑的很狂,并说道:“哈哈哈,舞文弄墨,我不及你们这些公子哥……但喝酒嘛……” “可是美人说,她今晚只服侍一个人……” 两人之间的眼神碰撞,产生了属于男人之间对决的火花。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倒不是韩烨怕了,只是这个世子有些奇怪,他有意无意的觉得似乎在哪儿!而且那个车夫的眼神杀气逼人,他们绝对是有意来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着两人僵持着,小翠曲完后,索性就把外面披的对襟往下拉了拉露出香肩,妖娆的起身,摆了个舞蹈启式! “将军,想看奴家跳舞吗?” 她看着韩烨,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仿佛能融化人心一般。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妩媚,迷离的眼神,都快勾芡了。 这小妮子还会跳舞!?张经纬心中的疑惑更加重了。 “想,当然想!”韩烨一脸痴相。 果然一套连招下来韩烨已经被钓成了翘嘴,喝了酒的缘故,那口水都流了出来。 张经纬见状,要的捡起一把琵琶:“那既然这样,由小爷来给美人弹奏吧,不过我只弹我会弹我会的。” 众人惊奇,张经纬居然会乐理! 其实在大学的时候,张经纬加入了民谣社,每天在里面的日常工作就是听小姐姐唱歌,为了追到他大学时喜欢的女孩,在活动室练通宵的吉他。 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他给练成了,虽然女孩没追到…… …… 当琵琶拿到手里之后,张经纬就后悔了:这就跟吉他完全不一样啊!都说琵琶是吉他的祖宗,可这位祖宗的音色也太不一样了吧。 张经纬咽了咽口水,想找和弦,但脑子里面一直有一个声音。 “拨它,拨它,会很爽的!”这是他某种莫名其妙的心理暗示。 他可以不用调音器也能找到音准,社长告诉他这叫“绝对音感”!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9章 歌舞升平 当张经纬抱起琵琶的时候,韩烨就开始大笑了,一些乐师也在偷笑着。 没错,他用抱吉他的方式抱着琵琶。 琵琶有四根弦,但音域比吉他广,爬了个格子,跟钢琴音域一样,品格从下往上就是从高音到低音。 于是他试着弹了两个和弦,嘴角一扬,便试着弹了一下《两只老虎》。 在弹的过程中他惊奇的发现,这揉弦的声音让人觉得好舒服。 最后他调整了坐姿,轻咳了一声后,弹起了一首非常好听的古风乐《山外小楼夜听雨》。 这琵琶的声音太好听、太应景了,张经纬不自觉的忍不住的唱了起来:“数着春去熟透的红豆……” 此时只见小翠轻移莲步,优雅地走到了大厅中央。 她轻盈的步伐如同仙子般飘逸,每一步都充满了诗意和艺术感。 小翠微微闭上双眼,沉浸在旋律之中。 她的手臂如柔柳般轻轻摆动,手指如花瓣般绽放。 张经伟的歌声,仿佛在诉说着一个美丽的故事,把离别、孤独、相思展现的淋漓尽致。 小翠的舞姿优美而独特,古典舞的婉约,又有西域舞的火辣。 每一次转身、跳跃都是那么自然流畅,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小翠的眼神也十分迷人,她的目光时而温柔如水,时而炽热如火,与韩烨的视线交汇时,更是散发出一种无法抵挡的魅力。 两个清脆悦耳的泛音过后,小翠突然意识到这首曲子马上就要结束了。 她立刻做出了一个极其优美的结尾动作。 只见她轻盈地舞动着手指,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般优雅。 正应了张经纬口中的歌词:“让思念随风漂流~” …… 歌声渐渐消散,众人仍沉浸在方才的表演,愣了神,还是木头的一阵鼓掌才把他们给拉回现实。 歌舞升平,韩烨的兴致高涨。 借着这股子势头,几人又灌了韩烨几升酒。 “不够……将军,奴家这舞,难道才值一杯酒?” “美人说喝多少就多少。”韩烨搂着小翠,已经开始有些神志不清了。 “最起码也得三杯吧!”小翠两眼迷离,汪汪的看着韩烨。 韩烨拿起酒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嘴里还念叨着:“三杯就三杯。” 一个重甲兵跑了过来拉住了韩烨。 “将军,您不能再喝了!” 韩烨一把推开他。 “滚,公子与我相见恨晚,今夜一定要不醉不归。” 张经纬也是豪饮一杯后,对着韩烨反转酒杯,示意已经干杯了。 从贾村带来的几斗酒还没喝到一半,全场喝酒的主力就张经纬和韩烨。 易飞鱼喝了几杯已经开始有些晕了,为了不妨碍今天的行动,他就此打住没有在喝酒。 而高否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的打,他是一滴酒都没沾,除了刚刚张经纬弹唱那会儿,其余时间一直是属于那种休眠状态。 就在这时,张经纬突然觉得自己状态极佳,不仅没有丝毫醉意,反而越来越清醒。 他伸手拎起满满一瓮酒,仰头就开始大口灌了起来,这一幕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侧目。 “这样喝才过瘾嘛!”张经纬一边喝着,一边露出挑衅的笑容说道。 韩烨岂能认输,丢掉手中的酒杯,也拎起一瓮酒来,可一半都没喝掉,呕吐物就已经喷射而出! 所有的呕吐物都吐在了旁边的重甲兵身上。 “将军,您喝醉了,我们送您回去歇息吧。”重甲兵趁机扶起韩烨,向二楼走去。 “哎,我还没喝够呢……美人……美……”韩烨的声音越来越模糊。 赵五川下楼时看见这一片狼藉,眼前一黑。 随即大骂那些护卫:“义父这是喝了多少?你们这些饭桶,为何不阻止?” “快去换下你的盔甲,脏死了!” 空气中,夹杂着呕吐物的味道和酒味,赵五川捏着鼻子,让那个重甲兵去换下盔甲。 他自己则是接过韩烨,艰难的架着走向二楼卧室。 张经纬看着韩烨被带走,摇了摇头,心中暗叹:“这酒量也太差了。” 他转向其他人,发现易飞鱼已经靠在椅子上睡着了,高否还在打着哈欠。 张经纬觉得无趣,便起身离开座位。他看到赵五川正在指挥重甲兵清理现场,便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赵统领,别忙活了,一起去外面吹吹风醒醒酒吧。”张经纬提议道。 赵五川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两人走出阁楼,来到门口的台阶上坐下。夜晚的微风吹拂着他们的脸庞,让他们感到一丝凉爽。 “公子今天可是让我们大开眼界啊。没想到你不仅琵琶弹得好,酒量也如此惊人。”赵五川赞道。 “哈哈,小甜水而已,过奖过奖。不过我看那韩校尉,喜欢喝酒,我也只是为了迎合气氛罢了。”张经纬分析道。 “嗯。义父身为校尉,平时很忙,没有时间喝,今天难得放松一下。”赵五川附和道。 两人聊了一会儿,心情也逐渐舒畅起来。 张经纬试着从赵五川口中探出点情报:“赵统领,我听闻近日有个名为‘王先生’的人要来,这人是来干什么的?” 赵五川诧异的看着张经纬,反问道:“啊这?王先生不是晋王府的门客吗?公子怎会不知?” 张经纬一时语塞,只能随便糊弄一下:“啊?哦……额……哎呦,吹吹风,脑子怎么还不好使了,看来我也不胜酒力,回屋回屋!” 赵五川一脸疑惑,随后说道:“你不是世子,但你也不像是骗子!” 张经纬把那心虚的表情收了起来,一脸严肃还带点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赵五川马上摆手说道:“阁下不用道出身份,五川没有恶意,只是觉得你们这样做……未免有些太儿戏了。” 张经纬笑道:“韩烨是你义父,赵统领这样做有违人孝啊!” 赵五川停下脚步,扶着护栏,脸上面无表情,对着夜空诉说起之前的往事:“我亲爹死在与戎人的战场上,那时我还小,韩烨对我们一家都很好……直到他强暴了我的娘亲!”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0章 暗卫 赵五川两手发抖。 “我知道,我知道一切,我娘亲那时不堪屈辱吊死在我面前!” “他令人用草席将我娘埋在了关外,我怎么哭喊也没用!” “从那天起,我隐忍,我跟着韩烨学习武艺,我活着就是为了哪天能够替娘亲报仇!” 张经纬不解:“你身为亲卫统领,要杀韩烨岂不是很容易?为何会苟且至今?” 赵五川反问:“公子今日跟我一起在阁内巡视,看到有几个护卫?” 张经纬回忆了一下肯定的答道:“十个吧,都是着重甲!” 赵五川一口否定道:“错!整个寝楼加上我有二十一个,即便公子再怎么细心,也看不到其余几个吧。” 赵五川苦笑一声,说道:“呵,其实我也看不到,那十人是韩烨的死士,用着某种药物控制,再多的我也不知道了。” 张经纬继续问道:“为什么会觉得我是来杀韩烨的?” “义父那么多奇珍异宝,你却只偏偏盯着沙盘看,想必公子是侯爷的人吧!”原来在参观的时候,张经纬就已经露馅了,赵五川有意无意的提起世子跟皇甫灵的事,只为试探。 张经纬便没再说话了,本想着把赵五川约出来套些话,但现在已经自爆了的情况,还真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 赵五川最后只丢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卯时各部换班,大门会开半个时辰,公子保重,告辞!” 张经纬最后还问了一句:“为什么要帮我?你都没有把握,为何会觉得我能成事?” “因为我看到了高大人,他是唯一一个能在暗卫保护下杀掉韩烨的人!”赵五川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回头看张经纬,只告诉他相信他们的原因。 高否?真的这么厉害吗? …… 回到大厅,张经纬正看着几人正在密谋着下一步的计划。 “姑爷可有套出……” 易飞鱼刚想开口问,张经纬就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几个重甲已经收拾好了残局,还给众人端上来了茶水。 张经纬见重甲走远,用手指沾着茶水在桌案上写着。 “暗卫。” 易飞鱼大惊,之前水防营也有刺杀韩烨的人,不过都没成功,想来是因为韩烨武艺高强和眼线众多。 经过了几次失败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尝试了。 这个时候高否的小本子起到了关键作用。 高否写道:“若不动手,再无机会!” 张经纬心想:也是啊,机会难得,若再不控制韩烨恐怕一切都会变成徒劳。 张经纬奋笔疾书“卯时换班,门开半个时辰时!时间不多了,你想办法快点控制韩烨。” 写完便画了一张二楼的布局图,以及三楼的钟台。 易飞鱼“暗卫何御?” 高否继续写道:“抢盔甲!” 张经纬“妙哉!那我咋办?” 易飞鱼“木头护之!” 小翠“我呢?” 易飞鱼“藏之!” 这个手札帖本现在就变成了一个“聊天室”,除了不会写字的木头,其余人都在参与。 有时候挺羡慕这些古人讲话就是简单,张经纬只会说白话,写的时候都是一大段的写。 在简单的商量以后,各人都开始部署。 高否抽出佩刀脱手而出,砍断了吊灯,整个大厅顿时变得黑暗无比。 在门外重甲的两个卫兵进屋查看,易飞鱼就躲在门边,人刚进来就被放倒在地。 紧接着一个膝撞顶翻另一个。 两个卫兵刚要出声喊叫,就被易飞鱼迅速的捂住嘴巴。 其中一个重甲兵欲要反抗,只听见“咯哒”一声,便没了动静。 “我无意杀人,只想借你们盔甲一用。” 剩下的那个重甲兵点了点头,便开始脱甲。 这时阁楼外的卫兵都冲要进去,却被赵五川拦下。 “坚守岗位!” 那几个卫兵也是非常听话,又回到了自己的岗位。 赵五川还好心提醒道:“待会儿换班后就回寝帐,听到什么动静也别出来!” “统领,发生什么事了吗?” 一个卫兵问道。 赵五川点点头看向天空,感叹道:“嗯,天要亮了!” …… 易飞鱼换上重甲后,那名士兵小声哀求道:“易总爷,给个交代吧!” 易飞鱼抬手一掌便将那士兵打昏过去。 二楼的卫兵,听到动静也不敢下来,太暗了,若真的是有什么变故下去送命,所以就在楼梯口瞻望。 此时一道黑影从凸镜后面跳了下来,是一个全身穿了黑色劲装暗卫。暗卫先是左顾右盼,然后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吹着。 刚一吹着,高否就迎面杀来,那暗卫躲闪不及直接被一刀毙命。 张经纬只听得到动静,却什么也看不见,木头从灯台掉落的那一刻,就一直把他和小翠护在身后。 木头比张经纬高,基本上什么都挡住了,就刚刚那火折子亮了一下,随后又开始进入了黑暗。 两套重甲一套易飞鱼穿着,一套给了木头,张经纬则是穿着一套板链甲。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张经纬很瘦,易飞鱼的板链甲穿在身上东塌西跨的。 高否不穿甲,身法鬼魅的朝二楼摸去。 “咻——” 一根弩矢从他耳旁飞过,高否瞬间锁定了在楼梯旁的暗卫,一个飞身先是捂住暗卫的嘴巴,然后提着钢刀穿堂而过。 易飞鱼和木头来到二楼,张经纬紧跟其后。 “什么人!?” 两个卫兵拿起手中长枪冲杀过来。 易飞鱼抬手去挡,只听见“叮”的一声。 枪头与铠甲擦出了火花。 木头用肩头往前一顶,两个卫兵像是失重一般直接往后飞去,手中的武器也应声掉落。 暗卫这时现身,拎着手中的轻弩往他俩身上射去。 木头连忙转身用后背做抵挡,护住张经纬。还好这是重甲,不然估计木头就得下线了。 易飞鱼捡起地上的武器向两个暗卫冲杀过去。 就在他们厮杀之间,张经纬迅速来到书房,他在书房的柜子里翻找账本。 刚打开柜子,一个暗卫就持刀杀出,木头反应迅速抓起暗卫拿刀的手,狠狠的往地上摔。 这暗卫被木头这么一摔,彻底的昏了过去。脸上蒙着的黑巾也散了,张经纬这才看见那张脸。 面黄肌瘦,两眼球突出,整个眼窝凹了进去,又黑又肿眼袋,毫无血色的脸庞和嘴唇。 像是个长期吸毒的瘾君子。 可能是抓摔的声音太大,整栋楼的暗卫和重甲卫都听见了,噼里啪啦的脚步声朝着这边靠拢。 难免要面临一场大战。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1章 死士 脚步声越来越近。 张经纬灵机一动,躲进了刚才那个暗卫躲藏的柜子里。 而木头也很聪明,只躺在地上装死。 等到一行暗卫和重甲卫赶到时,只看到地上昏厥的黑衣人和装死的木头,为首的人暗卫用手探了探了两个人的鼻息。 张经纬透过柜子的缝隙看到,易飞鱼已经混进了这群重甲中。 暗卫首领对着身后的手下吩咐道:“人还没死,快去通报主人,有刺客!” “是!” 此时又有一个暗卫跑了过来:“统领,刚刚在走廊发现两个兄弟已经死了,甲卫说人是易总爷杀的!” “可有什么踪迹?” “并无踪迹!要不要去……敲钟!” “不行,钟还是让五弟去敲吧。我们擅自敲钟不妥。”随后那暗卫统领便吩咐起那几个重甲兵道:“你们几个快去找你们的赵统领,告知这边的情况。” 他口中的五弟应该是赵五川吧。 “统领,主人酒醉不醒!” 暗卫统领一拳砸在了柜子上,怒道:“今天那伙人有问题!” 张经纬躲在柜子里大气都不敢喘,直到那暗卫统领转身离去,才松了一口气。 刚想活动一下,那暗卫统领又看向了柜子。 “谁在那!柜里的人出来!” 几个暗卫纷纷拔出短刀,慢慢靠近柜子。 这时木头起身,勒住其中一个暗卫,夺过短刀架在那个暗卫的脖子上。 “休动我家少爷!” 木头对着暗卫统领一声怒吼! 张经纬满脸的黑线,好不容易支开几人,这小子就是沉不住气。索性也不藏了,直接从柜子里跳了出来。 “统领,杀了他!替我报仇!” 被劫持的那暗卫,瞬间进入了癫狂。 直接就往木头手里的短刀上撞去。 鲜红的血液从脖子飞溅出来,随即倒在了地上,抽搐了两下,便没了动静。 这就是死士吗?不惧死亡!宁死不屈! “你……你们……去死吧!”暗卫统领对着张经纬吼道。 两眼猩红,拿刀的手都不停的颤抖,向着张经纬冲去。 “少爷!” 木头飞快的冲了过来,但来不及了。 短刀近在眼前,张经纬吓的一个踉跄往后面靠去。 突然,张经纬的眼睛像是被一块红纱蒙住,满眼的血红。 高否及时杀出,钢刀一挥砍下了暗卫统领一只手,然后手握钢刀往上一挑,直接将其胸口划开。 张经纬本来不晕血的,场面冲击力实在太大,一截断手,和一具躺在地上胸口喷血的死尸。 “喔呕——!” 直接给张经纬整吐了。 张经纬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再也不敢多看一眼。 剩下两个暗卫,欲要逃跑,被身穿重甲的易飞鱼,给截杀了。 解决完暗卫之后,易飞鱼不禁吐槽道:“功夫这么差还当暗卫!” 排除危险之后,张经纬迅速翻找账本,找了半天账本没找到,倒是找到了一本名册。 上面记载了,韩烨在河东各府安插的眼线,这倒是让张经纬来了一点兴致。 但才翻开第一页,看到让他震惊不已的名字,“王二狗!侯府!” 这王二狗,他竟然是一个特务! “嘶——” 张经纬倒吸一口凉气,还好来水防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不然的话…… 眼下在众人的努力下找到了账本。 “云州守备水防营官账录!” 上面不仅有每月三千多官兵的饷禄出入,还有掠夺西域商队的出营记录。 张经纬把账本往怀里紧紧的塞了塞,一脸心满意足。 证据到手以后,张经纬让木头去楼下看看小翠,别让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待下面太久,而他自己则带着易飞鱼和高否去韩烨的卧房。 二楼现在只剩他们四人,但数了数这些暗卫数量,不对呀,按照赵五川所说,暗卫有十人。高否独自在一楼解决了两个,二楼先后干掉五个。 来到韩烨的房间,张经纬告诉二人要多加小心。 卧房的烛台,没有大厅和书房的那么亮,但也能看清整个房间的各个角落。 韩烨正睡在床上,背对着他们,易飞鱼与高否对视一眼,得到高否肯定的点头后,上前掀开被子。 被子刚一掀开,床上的黑影就瞬间暴起迅速挥刀,易飞鱼的头下意识往后一靠,那短刃与脖子的距离或许只有半寸。 高否一脚将那暗卫蹬飞出去,不料床下又窜出一暗卫,挥刀砍在了高否的小腿上。高否吃痛屈膝,手握钢刀往身下劈去,直接让那暗卫身首异处。 “高大人!没事吧?”易飞鱼解决掉眼前的暗卫后,关切起高否的伤势。 “无…无…无碍!”高否忍着疼,从尸体上撕下一块布,紧紧的在自己小腿上缠了两圈。 张经纬强忍恶心,心里的不安爆炸开来。 韩烨呢? 得抓一个活口问问。 就在这时,他们听到楼上的钟响了一声,易飞鱼飞身上楼,欲要砍杀那个敲钟的暗卫。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留活口!” 易飞鱼动作迅速地将手中的钢刀收了起来,同时用左手快速抓住了暗卫刺过来的短刀。他的眼神冷静而果断,没有丝毫犹豫。 接着,他抬起脚,用力地踢向暗卫的腋下。这一脚准确无误,力道十足。暗卫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他的手瞬间脱臼,短刀也从手中滑落。 “韩烨呢?” 那暗卫突然释怀的笑了,满嘴都是鲜血。 张经纬被这诡异一笑,给吓到了,倒不是他笑的有多诡异,而是他满口的血,以及他那已经畸形了的手臂。 张经纬无奈道:“他想咬舌自尽?额…兄弟,咬舌头是死不掉的。” 当人试图咬舌时,舌头会本能地收缩和躲避,以避免受到伤害。就即便成功了导致了大量出血,也只是会造成口腔发炎无法正常进食,不一定会死掉。 “下去问我吧,我绝对不会背叛主人!” 说完直接强行挣脱了易飞鱼的束缚,从三楼往下跳。 此时,木头跑了上来,苦丧个脸,说道:“小翠不见了,还有好多甲卫朝这边涌来!” 张经纬俯身往下看,除了那具尸体以外,阁楼下面确实还站着二三十个人,已经在陆陆续续的进楼,但唯独他没有看见韩烨。 看见内营的大门被打开了,张经纬知道是赵五川在帮他。 张经纬这时浑身充满了无力感,他疲惫的对易飞鱼说道:“点火吧,我们先下楼找高否!”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2章 上前与我决一死战! 在一条幽暗的密道里,微弱的火把照出湿润的墙壁在还挂着粘稠的水珠。 韩烨扛着已经昏迷的小翠。面色苍白,额头上挂满了细密的汗珠,他的身体也显得十分虚弱,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喘息声。 或许是酒还未醒,扛在肩上的小翠几次滑落,他也是跌跌撞撞的又扛回肩上。 “王八蛋!竟然是高否那个王八蛋!!”韩烨怒吼着。 韩烨的死士早已把他叫醒,而且告知了他一切,醒过来的那一刻就从窗户翻身下楼,小翠跟他刚好撞了个照面,于是将他打昏,万不得已是可以充当人质。 这条密道是通往水防营外的灰石窑,那里都是韩烨的私兵,暂时安全。 …… 此时内营的阁楼上已经点起了大火,大钟被烧得通红,吊着大钟的粗绳也被烧断,大钟受重力的影响直接从三楼坠落到一楼,两个重甲躲闪不及时直接被砸扁。 烧红的大钟又将地板引燃。 …… 外营。 贝塔敲着锣大喊道:“云州的弟兄们!上马随我进营接应高大人!” 骑兵冲出营帐纷纷上马,弓步兵整装待发。 水防营的一个旗官冲出营帐,骂骂咧咧道:“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就你们这些乌合之众也想踹窝子?” 贝塔用刀指着那个旗官,说道:“我乃云州守备营高否都尉麾下总旗——齐贝塔,奉将军之命助张少爷查办韩烨,若想阻拦,尔等可上前来与我决一死战。” 那旗官从腰间抽出一把弯刀,朝贝塔砍去,嘴里还喝道:“黄口小儿,口出狂言!杀!” 贝塔盯着旗官手中的弯刀,这是戎人改进北漠骑兵弯刀所制的马刀。 “好俊的刀!”贝塔不禁夸赞道: 北漠的骑兵经常长途跋涉,所以需要一种轻便、锋利、易于操控的武器。弯刀就很符合这些要求。弯刀的弧度使得它能够更好地适应马匹的运动轨迹,同时也增加了它的杀伤力。 弯刀的使用方法也很简单,就是将刀平托在手中,刀刃朝前,借助马匹的速度推劈向敌人身体。 这样既不需要费力劈砍,又能造成严重的割伤。而且,弯刀在割开敌人身体后会自然滑开,不会被卡住或夺走。 正常的北漠弯刀大概只有七八寸,且刀刃宽弧度大。而戎人改进后加长了刀身长度,缩短了刃宽,稍微减少了弧度,前半身为直刃,刀尖处为弯刃。 这样的改进不仅保留了弯刀的优势,也可以像中原刀一样突刺敌人,至此这么一件“缝合怪”便成了“戎族马刀”。 贝塔正欣赏之时,旗官已经冲到跟前。 “受死!” 贝塔单手持刀往上一挑,挡下了攻击,另一只手照着旗官面门而去,旗官顿时眼冒金星。 旗官恼羞成怒,横刀向贝塔冲去。贝塔一个闪身,马刀从他腋下穿过,随即迅速夹紧,又是一直拳,这回旗官的鼻血飞溅了出来。 趁旗官捂鼻叫痛之际,贝塔迅速地将手中的刀插入了地面之中,然后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奔上前。 他的动作快如闪电,让周围的人都来不及反应。 眨眼间,贝塔已经来到了旗官面前,伸出一只手紧紧掐住了旗官的脖子,另一只手死死拽着旗官拿刀的手腕。 旗官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了一跳,想要反抗,但贝塔的力量远超过他,使得他无法挣脱,手里一吃痛,马刀掉落在地。 “各位水防营的弟兄别怕,我们只拿韩烨和他的党羽,还请各位莫再阻拦,如要阻拦这便是下场。” 说完,贝塔夺过马刀,一刀穿膛而过,那旗官先是挣扎了一下便再没了动静! 其他水防营士兵看到这一幕,皆是一惊,他们没想到贝塔如此凶猛,一时间竟无人敢上前。 这时,有几名士兵悄悄后退,准备逃离现场。贝塔心中暗喜,他知道自己已经掌控了局面。 他转身看向身后的云州士兵,大手一挥,喊道:“弟兄们,给我冲!” 云州士兵们应声而上,往中营冲去。 而中营内,彪黑子几人并不乐观。 中营的甲卫都是韩烨的义子义侄,听闻营中哗变也是奋力顽抗。虽然彪黑子他们也有甲卫,但大多数都是乌合之众,死了几个人之后便想逃离,甚至倒戈! “兄弟们,今日我们可能会死在这里,但就算是死也要多拉几个人垫背,大哥在里面生死未卜,若是有什么不测,我也没什么念想了,痛痛快快的杀吧!” 彪黑子像是交代遗言一样,身后的兄弟们也是心照不宣,举起手中兵器,大声喊杀! 他们的人越来越少,明明有一百多人的甲卫兵,现在所剩无几,就在他们逐渐被围杀殆尽之时,发现有箭矢将甲卫的板甲穿透! “彪把总,我等前来助你!”远处传来一阵呼喊声。 彪黑子听到这声音,心中顿时一喜,他瞪大了眼睛,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只见一群士兵站在营门上,张弓搭箭正朝中营甲卫射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些士兵们个个神情肃穆,听令齐射,显然训练有素。 营门还有大批骑兵涌出。 彪黑子激动地对着身边的兄弟们大喊道:“是云州的人马,扳本了!兄弟们!”他的声音充满了喜悦和兴奋。 营门已经被云州的弓手掌握,用的箭矢是可以破锁甲的锥头箭,虽然破不了夸张三层的重甲,但百步之内的距离破这板链甲还是做得到的。 兄弟们也纷纷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这批援兵的到来原本处于劣势的他们现在士气大涨,那些倒戈的甲卫又将矛头对准原来的中营卫兵。 随着云州的兵马加入战斗,战场的局势开始扭转。 原本气势汹汹的中营甲卫被突然出现的援兵打乱了阵脚,陷入了混乱之中。 整个中营喊杀声四起,刀光剑影交织在一起。双方展开了激烈的厮杀,但由于援兵的及时赶到,彪黑子等人逐渐占据了上风。 “节约箭矢,轻骑冲阵!” 清晨第一抹阳光,映出一匹高马,抬起前蹄朝天长嘶。 这给敌军不小的威慑,他们没有上过真正的战场,平时打过最大的仗就是去镇压不堪重负的百姓。 贝塔平举马刀用北漠刀翼马阵直冲敌军,带领着骑兵以最快的速度瓦解了中营的一切武装。 那些军官则是被五花大绑,彪黑子不解气,找来一根手腕粗的铁链,将这群人捆在一起。 嘴里还拿臭裹巾塞得死死的!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3章 密道 “要死要死要死!” 张经纬拼命地跑着,后面有几个重甲士兵紧紧地追着他。他感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脚步也变得沉重起来。这具身体真是太弱了! 要不是时代背景的影响下,张经纬绝对有理由怀疑原主是不是吸毒犯。 他一边跑,一边努力思考着如何摆脱这些重甲士兵的追击。 他们身穿重甲,行动相对较慢,但如果不小心被他们抓住,后果将不堪设想。 突然,他看到前方有一个狭窄的巷子,便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 巷子两旁的墙壁高耸,苍蝇蚊虫缭绕。他希望能够利用这个地形优势来甩掉那些重甲士兵。 当他跑进巷子时,才发现里面充满了各种杂物和垃圾,使得重甲兵的速度大大减慢。趁此机会,张经纬加快速度,继续向前奔跑。 张经纬跑着跑着才发现,这哪是什么巷子,这是一条悠长的密道!不过好在这密道有火把照面,还有些许小洞用来排气。 身上的板链甲早已丢弃,在一处拐角时还一不小心崴到了脚。 “我尼玛,老子不跑了,杀了我吧,活着真jb累!”他开始摆烂了,一瘸一拐的走到一旁靠着墙壁,坐等追兵上来。 重甲兵走路时会有盔甲的撞击声,那声音越来越近,直到两个重甲兵站在了张经纬面前。 “小子,你接着跑啊!累死本大爷了……”那两个重甲兵也是累的气喘吁吁。 “你们知道小爷是谁吗?杀了我,你们得死全家!”张经纬恐吓道。 一个重甲兵揪起张经纬的衣领将他举起,一口唾沫吐在了他的脸上。 “呸,管你什么世子、太子,你要杀韩大人,你就是我的仇人!” 张经纬心中一凉,完了,这是遇到韩烨的死忠了,还是个愣头青。 “等等,这位大哥,你先别动手,有话好商量。”张经纬试图平息对方的怒火。 “商量?你想怎么商量?”重甲兵怒目圆睁。 张经纬眼珠一转,“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给你钱。” “钱?我可不稀罕。”另一个重甲兵插话道。 但拎着张经纬的重甲兵,似乎有些心动。 “说说看。你能出多少钱!”那个重甲兵放下了张经纬。 张经纬颤颤巍巍的掏出钱袋,那个重甲兵直接一把抢过。 可看着里面只躺着两吊钱,顿时大怒:“你他娘的,敢耍老子!” 举起刀就要砍死张经纬。 张经纬心理防线彻底崩塌,这下死定了! 这时又是一阵脚步声和盔甲碰撞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是一声长啸,“狗贼,放开我家少爷!” 是木头! 木头顶飞一个重甲,用一只大手按住了另一个重甲的脑袋,铁胄都被捏扁了! 被顶飞的重甲胸口一片凹陷下去,嘴里倒着血沫子,一动不动,八成是死了。 而被按在地上的重甲还想反抗,便被木头将脑袋硬生生按进了土里,挣扎了许久越是挣扎木头越是用力,没过多久便没了动静。 张经纬看见木头委屈的哭骂道:“他娘的,你怎么才来啊,差点就没命了,呜呜呜……” 木头隔着铁胄绕着脑袋,解释道:“少爷跑得好快,我穿着重甲,在后面追不上啊!” 张经纬抹了把眼泪和脸上的唾沫,欲要站起身来但脚特别疼,只能扶着墙慢慢的站立着,一步也走不了。 木头见状将他背起,问道:“少爷,我们现在去哪儿?” “我推测韩烨就是从这个密道跑了,刚刚还他醉的像条死狗,估计还劫持着小翠,应该跑不了多远,我们现在去追!”张经纬毫不犹豫的选择追赶韩烨,心里还惦记着小翠的安危。 木头脱掉重甲,背着张经纬在密道中快速前进,没了重甲的束缚,木头的速度极快。 飞奔了一会儿,木头也觉得有些累了,稍微减缓了速度。 张经纬也觉得脚没那么痛了,开始下地慢慢走动。 “木头,你说小翠会不会有危险?”张经纬一脸担忧。 “少爷放心,小翠肯定会没事的。”木头安慰道。 张经纬叹了口气,他心里也没底。毕竟韩烨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走着走着,他们来到了一个岔路口。张经纬停下脚步,观察着四周。 “左边还是右边?”木头问道。 两边没有明显差异,张经纬沉思片刻,指了指左边的通道,“走这边。” 木头好奇问道:“为什么少爷那么笃定?” 张经纬深吸两口气后,为木头解惑:“因为,这边有香味~” 他自然不会跟木头解释是一种小翠身上的少女香,因为昨晚的亲密接触,张经纬被这味道弄得血气下涌。 两人继续前行,通道越来越窄,之后连火把都没有了,只能靠在气孔的微微亮光,但明明却有那种火把上树油的味道。 像是有人故意将火把熄灭…… “少爷,我感觉有点不对劲。”木头说道。 “我也觉得……”张经纬话音未落,只见前方突然冒出一群黑衣人,手持刀剑,向他们扑来。 已经来不及反击了,木头一个箭步上前将张经纬护在身后,但现在的木头没穿护甲,只能两臂交叉护在胸前。 张经纬也是随手捡起了一根棍子防身。 就当双方近在咫尺时,一把短刀飞来,插入了一个黑衣人的胸膛。 张经纬回头看去,是高否和易飞鱼。 “内营已被轻骑控制,得知韩烨进了密道,我们就赶了过来,没想到姑爷竟然也能找到这个密道。” 这个密道入口本来是个垃圾堆,但韩烨匆忙逃跑没来得及掩饰,这才被张经纬找到。 张经纬挠着头,“嘿嘿”尴尬一笑。 他们不知道自己进这个密道的时候是有多狼狈。 有了两个强大战斗力,这些黑衣人被一一击破。 众人又向着密道深处走去,张经纬好奇的问他们在分叉口时怎么选了这条路,易飞鱼的回答是“直觉”! 高否的脚虽然受伤,但他的步伐却依然虎虎生风。相比之下,张经纬则显得有些狼狈不堪。仅仅是崴了一下脚,他就已经变得一瘸一拐,脚步踉跄不稳。 张经纬心里暗暗发誓,等事了之后,一定要健身,重新练出腱子肉。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4章 故人 密道的深处不再潮湿,张经纬在空气中闻到一股化肥的味道,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前方越暗他们越放慢脚步。 “这里应该就是灰石窑了!”易飞鱼笃定道。 他也没走过这个密道,但灰石窑的具体方位还是知道的。 过了一会儿,一阵亮光刺入眼中。 出口到了! 在高否的抬手示意下,众人停下脚步,他独自一人上前查看出口是否安全。 这出口在斜坡上,想出去得爬上去。 不料!爬上坡后头刚探出去,一把铁质镐头迎面而来,高否一夜的未眠,再加上在密道待久的原因,根本看不清。 这时受伤的小腿撑着地,突然疼痛起来,一个脚滑又滑下了坡。 小腿上的伤口直往外冒血,看到出口有人影晃过,心里甚至有些庆幸,还好滑了下来…… 洞口有一个人出声道:“刚刚那人,怎么看着有点像高大人!” 另一个人不屑道:“怎么可能,高大人在云州里当差,怎会回到水防营,我看你小子是饿昏头了吧!” “那不会是韩将军的暗卫吧,我刚刚动手……他们不会杀了我吧?” 两人同时发怵,其中一人最后还是壮着胆子问道:“何人在密道,做声!” 高否将小腿上的绷带紧了紧,迅速的爬了上去。 守在洞口的那两人还要攻击,被高否徒手挡下。 二人看到他后,连忙收手,随后便跪地叩头。 其中一人一边磕头一边哭泣道:“高大人,真的是高大人啊,属下拜见高大人!” 高否一眼就认出那个人。 “张…张…张把…总!” 这姓张的把总一头白发,脸上褶皱很深,眼里布满血丝,一口黄牙所剩无几。 “属下早已经不是什么把总了……” 高否将他扶起,从上到下打量着他,那身军袍已经破破烂烂,脏的发亮。 破烂的军服下,可以看到瘦骨嶙峋的躯体,像是一个逃命的老兵,狼狈不堪。 这老兵只是比高否大几岁,既可以老成这副模样。 高否看到老部下过得日常凄惨,心里一阵酸楚。 “你…你…怎么…” 那老者,抹了抹眼泪,说笑道:“高大人,我比你大几岁,但我已经像是个六旬老人了……” “我俩要是像以前那样,我给你牵着马,你骑在马上,走在街上都会有人骂你是个不孝子呢,哈哈哈……” 高否心中的酸楚已经顶到了嗓子眼,最终还是破防了。 高否抹了一把眼泪,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他拍了拍张把总的肩膀,这时候他更说不出话来。 张经纬在密道口看到也听到了一切,缓慢的爬了上来。 张经纬先是安抚道:“好了,先别说这些了……”随即立马认真起来,“我是云州皇甫家的姑爷,我问你们,你们且老实回答。” 两人一听,是个大人物,便连忙点头。 “这里是哪里?你们既是营兵为何在此?你们在此作甚?” 张把总脸色一变,“大人,这里是灰石窑……您有所不知,韩将军自从开采这石灰窑以后,劳工们纷纷惨死,之后不惜强抓徭役,附近的男人都死光了,就从军营里抽签调动。” “什么?”张经纬震惊不已,“可是矿洞坍塌致死或是窑洞密闭窒息死亡?” 张把总叹了口气,“小人也觉得蹊跷,挖个矿还能平白无故的死人!直到看见那些人的死相,像是中毒但更像是中邪,有的浑身肿的像球一样!有的全身溃烂,像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活尸!” 说着张把总还打了个哆嗦。 张经纬不解,但他愿意相信科学,虽然他就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 易飞鱼喝道:“信口开河!我帐下也有抽到签者,但也都回来了!” 张把头,两眼恨意,但还是恭敬的说道:“您是易总爷吧,您帐中的部下,塞了多少银两,又抓了多少民女供窑头玩乐,我想您应该比我清楚吧!” 易飞鱼羞愧不已,他的兵之所以能着甲,便是因为干这些脏活他们最卖力,毕竟以前就是土匪嘛。 张经纬恶狠狠的瞅了易飞鱼一眼,随后又对张把总问道:“这位把总,你既然身为军官,为何会被在此服徭?” 张把总道:“当我反抗的那天起,我就再也不是这么把总了,我已经在这里干了一年,说来奇怪,我竟然还没死,奇怪,真是奇怪……” 即便是一腔热血,也被这人吃人的时代消磨殆尽。 张经纬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的,会没事的,很快你们就能自由了!” 高否便是咬牙切齿道:“韩…韩…烨…在…在哪?” 其实,一开始张把总大致猜到他们是来干什么的了。 “韩烨带着一个女子逃到窑营去了,刚走没多远,摇摇晃晃的一身酒味……现在去估计还能追上。”说完便指了指窑营的方向。 张经纬又问道:“你口中的窑营里可有兵马、守卫?” 张把总老老实实回答:“窑营里的窑头是韩烨的义子,有五十个重甲兵,手下私兵也有百来号!” 张经纬略加思考,转头对高否说:“你有伤在身,就在此休息吧。我和易千总去追击韩烨。” 易飞鱼附和道:“是啊,高大人,你的伤要紧。” 高否摇摇头,“我…没…没事,一…一起!” 张经纬见状,也不再劝说,“好,那我们即刻出发!”一行人朝着窑营的方向奔去。 张把总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真心希望他们能够平安归来。 只要能在韩烨回营前追上他,韩烨必死无疑! 张经纬等人一路疾驰,终于在一处石堆旁,发现了韩烨和小翠。 韩烨喝了不少酒,步伐踉跄,走走停停,时不时还俯身吐一汪“江海”。 张经纬大喝一声,“韩烨,受死吧!” 众人立刻包围了上去。 韩烨见状,酒醒了大半,他瞪大眼睛看着易飞鱼,怒吼道:“你竟敢背叛我!” 易飞鱼冷笑一声:“韩烨,你辱我妻子,残害忠良,你罪恶滔天,今天你死期已到!受死吧!” 高否忍着伤痛,一步步向韩烨走去,他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决绝。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5章 高否真乃天神下凡也! 看着高否逐渐逼近,韩烨从怀里掏出短刀,架在了脖子上。 “不要过来!高结巴,我知道你武功盖世,但你就是心肠软,难成大事!不然以你的功绩,那北侯的位置非你莫属!” 韩烨一边后退一边对着高否大喊:“何不与我一起为晋王效力,待天下易主,你我兄弟二人定是封侯拜相!” 张经纬一口唾沫甩出,“呸,就你也配,你看你身上哪里有人上人的样子?你只不过是晋王的炮灰!” “知道什么是炮灰吗?电视剧第一集死的就是你!”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哪有什么王侯之相!” “还妄想跟我高哥称兄道弟!” 一顿嘴炮使得韩烨龇牙咧嘴,恨不得活啃了他。他不知道电视剧是什么意思,但肯定是骂他的话。 迫于形势,韩烨只好憋着火,委婉的说道:“这位公子说的对,但韩某得劝你一句,冒充皇室宗亲可是死罪!见你酒量惊人,可敢说个名号,让韩某铭记!” 张经纬走上前去,怒道:“将死之人,小爷怕你不成!”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云州张家张经纬是也!” “你爹我,还是你家姑爷!” 张经纬挺着腰杆,裆部有一大片尿迹,这是刚刚在密道被两个重甲兵吓得尿了裤子,现在还没干,自己却浑然不知,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 “哈哈哈,皇甫长水啊,优柔寡断之辈,难成大器,晋王之志乃是一统乱世,你们都是心胸狭隘之人,岂能懂得!” 韩烨听后捧腹大笑,特别是看到张经纬那滑稽的样子之后。 张经纬当即喝道:“这天下若是被你们这些人所得,那才是国之悲哀!” “哼,休要逞口舌之快!”韩烨一脸不屑。 张经纬见那韩烨左顾右盼,完全不像是干架的样子,倒像是在拖。 拖窑营的援兵? 可这里视野开阔,若有援兵早就能看到了,那水防营已经被云州的兵马悉数控制不可能再来援兵。 就在张经纬还在纳闷之时一队车队不知从哪冒出。 这车队有将近一百个人组成,前后有二十多辆马车,浩浩荡荡。 “收矿队?!”易飞鱼大惊。 这是韩烨的收矿队,每日会准时进入窑营收矿,因为队伍懒散,常常都是就地休息等待窑营开门,等时候一到再进营收矿。 这种私兵武力不怎么样,但这人数已经超过了他们能对付的范围。 看到自己人,韩烨大喊:“六子,为父在这,快来救我。” 车队统领听见有人唤他,便调转马头,驱车前往。 “义父!” 韩烨振臂一挥,抛出悬赏,“谁能逃贼,赏银千两!” 听到悬赏的众人更加兴奋,卸下拖车,快马赶来。 高否本想趁着韩烨分神之际,欲要上前夺刀,但韩烨也非等闲之辈,将小翠置于身前,阻挡高否的攻势。 这车队迅速组成一支骑兵,快速赶到韩烨跟前。 “义父快些上马,避其锋芒,我等擒住贼人,再来与义父汇合。”为首的六子将韩烨扶上马,便手握长枪对峙高否。 “好,好啊,都是我的好子侄!”连夸了几声好后,韩烨将小翠很挂在马背上,匆匆离去。 高否和六子在一片空旷的场地上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打斗。 高否手持钢刀,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凶狠的气息,而六子则手握一杆长枪,身姿挺拔,准备迎接高否的攻击。 两人相互对峙了片刻,随后高否率先发动了攻击。他挥舞着手中的刀,向六子猛扑过去,刀光闪烁,气势逼人。 六子见状,迅速举起长枪进行抵挡,枪尖与刀刃碰撞在一起,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一时间,刀光枪影交错,场面十分激烈。高否凭借着自己的刀法精湛,不断地向六子发起攻击,而六子则凭借着自己的长枪优势,巧妙地进行防守和反击。 然而,这是因为这一反击,高否突然发力弹开长枪的攻击,猛地一刀刺向六子的胸口。 六子躲闪不及,被高否的刀刺中,鲜血顿时喷涌而出。他痛苦地倒在地上,手中的长枪也掉落在一旁。 高否看着倒在地上的六子,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他走上前去,准备给六子最后一击。他再次举起手中的刀,向六子砍去,一颗头颅滚落在地上。 六子惨死!只在三个回合,张经纬见此惨状又是呕吐不止。 “兄弟们,莫要再上前,我认得他,他是高否,高大人!” “就是曾经那个一人闯营,生擒韩烨,的高千总?” “可是……一千两啊!” “要钱还是要命!你打得过他吗?” “咱们那么多人怕什么?” 顿时收矿队就分成了两派,一派是想杀了高否等人领赏的亡命之徒,一派则是首鼠两端的墙头草。 但,并没有支持者。 高否的目光坚定,透露出一股无畏的勇气。 十几个名骑兵如潮水般向他涌来,马蹄声响彻云霄。高否毫不畏惧,挥舞着钢刀,向着敌人冲去。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高否的刀法凌厉,每一刀都准确地砍向要害。任凭鲜血溅在他的脸上,愈战愈勇。 高否看准时机,抓住其中一匹马的缰绳,翻身一跃夺过一名骑兵的战马,继续与敌人厮杀。 骑马与砍杀的技巧在他手中发挥得淋漓尽致,他如入无人之境,那些为了钱财的乌合之众纷纷落马。 易飞鱼看着高否,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之色,他知道只要高否出马没有敌手,实在有些无聊。 而木头一直在帮张经纬拍背,厮杀声,马啸声……和张经纬的呕吐声,连绵起伏,络绎不绝。 高否犹如战神一般,在敌阵中来回冲杀。 易飞鱼百无聊赖地看着,心中暗自赞叹高否的勇猛。 “真乃天神下凡!”易飞鱼喃喃自语道。 此时,木头注意到了远处的韩烨,他正骑着马没命地狂奔。 “不好,他要跑!”木头连忙提醒道。 高否闻言,转头望去,果然发现韩烨正朝着远方逃窜。 高否双腿一夹马肚,朝着韩烨追去。 韩烨拼命抽打马匹,希望能够逃脱高否的追杀。 然而,高否的骑术高超,很快就追上了韩烨。 只见高否手起刀落,本以为韩烨的首级应声落地。没成想想一个死忠替韩烨挡住了致命一击。 收矿队见大势已去,大部分都选择当逃兵,临走之前还想把马车牵走。 在易飞鱼的极力争夺下,才抢过来了一辆马车和几匹草原马。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6章 腐儒,王先生 韩烨眼看着前方就是窑营,但高否越来越近,最恐怖的是,身边的护卫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感觉那高否的钢刀很快就要落在自己头上,顿时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冒出。 “他娘的,高否还在追我!”韩烨怒骂着。 于是韩烨索性将小翠直接扔了下去。 小翠跌落马下,在地上翻滚卷起一阵尘烟。 高否下马将她搂在怀中,用手在她颈动脉上探着脉搏。确认她只是昏迷后,又将她抱起安置在一旁相对安全的地方。 张经纬坐在板车上,姗姗来迟,这时他好后悔自己不会骑马,这种英雄救美好事居然被高否这老小子“捷足先登”! “没…没…没……” 张经纬大惊失色,“没气了?” 看着小翠一脸的气血,不像是死了。 高否连忙拍手否认:“不…不…不是的,她…她…没事!” 这一幕,高否的憨态完全不像刚刚那杀神模样英武。 张经纬一脸黑线,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现在韩烨已经跑没影儿了,估计已经到了窑营,易飞鱼提议先回水防营,再做打算。 本来张经纬的打算也是等待云州的援兵,既然这韩烨杀不了,那便作罢,小翠也已经脱险,这波不亏! 唯独只有高否一脸沮丧。 “里…里面…还…还有…还有……” 张经纬安慰道:“我知道,灰石窑还有很多饱受欺压的兵民,但窑营有重甲卫兵和过百的守军,我们几个又能做什么?” 易飞鱼这时也站出来替张经纬说话:“是啊,虽然大人神勇无敌,能以一敌百,但贸然闯营必然有失啊!” 在两人的软磨硬泡下,高否也只好作罢,牵着几匹马,回了水防营。 …… 水桥哨卡。 一个书生打扮的青年男子牵着一头骡子晃悠悠的走了过来。 这位男子身材高大挺拔,一袭白色长衫作为底衬,外面则披上了一件淡雅的蓝色坎肩袍褂。他的头部戴着一顶精致的方形帽子,彰显出一种独特的气质和风度。 与张经纬那种奢华富贵截然不同,这个男子浑身上下透露出的那种朴素感,很干净、很文雅。 那张脸也长得格外精美,皮肤白皙得如同羊脂白玉一般,晶莹剔透,毫无瑕疵。他的五官精致如画,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眸,如刀削般的下巴,跟那些男团里的小鲜肉一样。 这时,折腾一夜的赖都尉正在打盹,突然被手下叫醒。 “都爷!王先生到了!” “啊?” 赖都尉从躺椅上纵身一跃,连忙整理自己的仪容,对着镜子照着半天。 在整理好盔甲,带好铁胄之后,信心满满的出了门。 赖都尉见到这书生之后,便屈身做了个标准的作揖礼“末将见过王先生!” 那书生用手中折扇轻轻打了一下赖都尉的作揖手:“粗鄙!” 随后又打量了四周,站仪仗的卫兵虽然站得笔直,但好好的一副铠甲却是穿出戏班子的感觉。 不因别的,就是这些人不懂得爱惜,有的铁片已经生锈,扎甲上已经开线。 书生摇了摇头,一声叹息道:“汝等村夫,土偶蒙金,真是可惜,可惜了……” 赖都尉反正也被嫌弃惯了,没有太在意,还笑咪咪的牵着骡子,往哨亭走去。 “莽夫,为何不领开门迎我入营,却要将我带去你的陋寝!”书生甩着袖子大骂道。 赖都尉今早就听到营内杀声震天,水防营里面肯定有什么变故,当时他和卫兵缩在哨亭里瑟瑟发抖,就怕波及到自己。 赖都尉解释道:“这……韩将军日理万机,现在怕是还未准备好迎接王先生,待我遣人通报,稍等,稍等……”说完边笑边退。 等走出哨亭,赖都尉命令一个卫兵道:“你,快去看看营内情况!” 那卫兵两眼一沉,憋着嘴委屈道:“啊?我?” 那表情,像极了奔波儿灞被叫去除掉唐僧师徒的样子。 赖都尉也不发火,笑问道:“难道让我去?好,我可以去,但你得替我去伺候哨亭里的那位。” “啊,这……好吧……” 比起水防营里未知的变故,那个书生才是更难伺候,伺候好了,他也得数落你,伺候不好更是给数落你。 所以那卫兵只能妥协,因为被数落了,就得挨韩烨的鞭子蘸凉水。 过了一会儿,书生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就要往水防营走去,赖都尉就一个劲的拦着。 这时,那个探路的卫兵回来了,在赖都尉耳边说了一阵悄悄话,“水防营已经被云州兵马掌控,韩将军不知去向!” 赖都尉不敢相信,指着卫兵说:“什么?你可别胡诌!” “卑职哪有那个胆儿啊!千真万确,现在外营的弟兄也不敢攻进去,内营的情况也不会太好!” 赖都尉心里的高兴大过担忧,但王先生那边该如何交代?还有,昨晚那位公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张经纬坐着板车,缓缓走来。 赖都尉像见鬼一样,不禁打量起这一行人:这伙人不是昨夜进营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怎么易飞鱼也在?那人是……高否?! 那位书生一脸不悦的走出哨亭,嘴里还骂骂咧咧道:“你们究竟在干什么,为何不领我进营?若是再拖延,我便一纸书信,将你等告回王府!” 赖都尉不由得多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朝着张经纬跑去。 “公子,公子!” 张经纬闭目养神,看到是赖都尉后,便用慵懒的声音开口道安:“赖都尉啊,早安啊!” 赖都尉先是请安,然后才焦急道:“公子早安!啊……现在不是请安的时候,那王先生来了!” 张经纬打起了精神,这是送上门的惊喜啊。 “就是那个账房先生?正要找他呢!” 他跳下马车,根本就不给赖都尉当人蹬的机会,径直走到那书生跟前。 “您就是王先生?久仰久仰!”张经纬随便行了个拱手礼,那书生又是一脸嫌弃,不过看张经纬这一身打扮倒也不像是个粗人, 当书生看清张经纬那张脸后,跟见了鬼似的。 “你!你是张廪生?”(廪生是成绩优异的秀才)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7章 阿怵,收手吧! 张经纬左右看了看,察觉这书生是在叫他,他不慌不忙的纠正道:“兄台,我不叫张林生,我叫张经纬,你估计是认错人了!” 书生惊讶道:“啊?这?你没死?” 张经纬一脸微笑,又鞠一躬,拱手道:“承蒙兄台远在王府,还惦记着我的死活!” 那书生不自觉的想逃跑,但很快就镇定下来! “失礼失礼,让学长见笑!” 张经纬笑道:“兄台好会说笑,看你这模样也是二十四五了吧,为何还称我为学长。” 书生先是笑着摇摇头,随后两手抬起,手掌平齐,宽大的袖口挡住了他的脸,只看见那标准的作揖礼。 起身后,书生笑道:“学长才是说笑了,鄙人王怵,才疏学浅,比学长晚一年取中生员,理应叫一声学长!” 张经纬不懂什么叫生员,但对这书生的名字很好奇,于是试探性的问道:“王畜……是畜牲的畜?” “是,惊怵的怵!” “我懂了,是这个搐?”张经纬在案桌上写了一个“搐”。 “是,怵!”书生忍无可忍,也学着张经纬在桌案上写了一个“怵”。 张经纬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噢噢噢,了然了然!” 场面陷入尴尬…… 这名叫王怵的书生,两眼一闭,差点气晕过去,心里暗自嘲讽:就这,他是怎么取中案首的!难道就因为家里有钱?! 而张经纬心里在想:这王怵长得如此俊俏,莫非是王府里某个大小姐包养的小鲜肉? 张经纬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便问对方高就:“那个……王兄,不知王府哪位小姐包养了王兄……” 救命啊,怎么还说出心里话了呢……此时他真想抽自己一大嘴巴。 还好王怵听不懂什么是“包养”。 “鄙人不才,不敢攀龙附凤,只不过是官拜从七品,王府伴读!” “了然,王子的书童嘛,失敬失敬!”按照张经纬的理解,那些给皇子、王子伴读的就跟没阉的太监一样。 皇子调皮,教书先生又不敢打皇子,就打他们这些伴读,一直打到皇子们心生怜悯乖乖听话为止。 王怵怒了,“书童”二字像是一把尖刀狠狠的刺进了他的心里。 他怒骂道:“你粗鄙!在下尊你为学长,你却百般羞辱与我,亏你还是两试案首,出言不逊,满口粗话,你枉读圣贤书,你……你非人哉!” 张经纬懵了,真没想到会因为这句话激怒他,不过他骂得好文艺啊。 不过转念一想:哎,不对呀!怎么他还能站在道德至高点了,怎么自己还会有一丝愧疚感,他们走私盔甲,欺压百姓,我怎么还能惯着他! “那你读的圣贤书可有教你如何欺君罔上?如何暗度陈仓?” “还有……你觉得已经‘死了’的我,为什么会出现在水防营!” 张经纬的话如同一把利剑,直插王怵心窝。王怵脸色煞白,身体微微颤抖着。 “你......你胡说!”王怵瞪大了眼睛,指着张经纬说道。 张经纬冷笑一声,“哼,我是否胡说,你心知肚明。你们和晋王究竟在筹划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 王怵咬了咬牙,“你有何证据?仅凭你一张嘴,岂能随意污蔑亲王!” “证据?”张经纬顿了顿,“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晋王的狼子野心,早晚会大白于天下。” 王怵的眼神闪烁不定,他显然有些心虚了。 张经纬见状,趁热打铁,“我身为两试案首,自然要为百姓伸张正义。今日遇见你,便是天意。那晋王反心已起,朝廷一定会全力镇压,北边有戎族入侵,南边有朝廷讨伐,晋王的棋,一步错步步错啊!” 王怵终于开了口:“你懂什么,如今圣上年幼,奸相掌权,朝野上下无不人心惶惶,天朝各地反声四起,八方边境连年战乱,这时正需一个强大藩王力挽狂澜,光复天朝上国!” 张经纬问道:“那你又何尝知道晋王能够力挽狂澜?!” 王怵沉默了。“……” 张经纬又问道:“你可知,云州通判,王恍?!” “他是我的族兄,不学无术,行事卑劣至极!”王怵承认了这个族兄,但为他的行为也做了客观的描述。 “那你可知侯府王恒?!” 王怵老实回答:“也是同族人,不熟!” 张经纬在桌案上狠狠敲了三下:“因为这二人想要加害于我,不料被我查出这起走私案。他们为自保,不惜在众目睽睽之下毒杀亲属!” “来到这高阳县我才知道,什么叫人间炼狱,光是一个村子,便有如此苛重之税!整个县境,那可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再说这韩烨,嗜杀成性,奸污部下妻女,在水防营设立上百私兵,平日里纵兵欺压百姓、强抢民女、强征徭役,可谓是无恶不作!” “如果天下真的是由这些人来执掌,我宁死不从!” 连续说了诸多罪行,张经纬只差把帮凶二字写在王怵脸上。 王怵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仿佛每一次喘息都带着深深的痛苦和不安。 他试图用踱步来分散注意力,但却发现自己越来越陷入了自责与悔恨之中。 他的脚步来回徘徊,显得焦躁而无措,似乎无法找到一个安静的角落来平息内心的波澜。 这种不安如同暴风雨中的海浪一般,不断地冲击着他的心灵防线,让他感到无法承受。 张经纬用手扶着他的肩膀,阻止了他的来回踱步。 “我知道这不是你的本心,我们读书人,本就该先忧天下人之忧,后乐天下人之乐!” 王怵两眼充血,那泪水即将决堤,“我也不想的!” “那就不再一错再错了,不要成了天下人的罪人!” 终于,王怵的眼泪悔恨的流了下来! 张经纬最后决定说出那句经典台词:“阿怵,收手吧!外面全是……” 话还没说完,下线许久的刘延之,一脚将门踹开。 刘延之举着一张纸,上面写得满满当当,他对王怵喝道:“王侍读,你可知罪!”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8章 学长之志 张经纬看着刘延之拿着供词,一脸大义凛然的模样,缓缓凑上前去,问道:“老师,你啥时候来的!” 刘延之指着王怵怒道:“从‘奸相当道’开始,我就一直在门外听着,你好歹也是个秀才公,若是没有相国你觉得你们这些读书人哪有什么机会入仕!” “若丞相真为天下百姓着想,为何不拥护新主,反而独揽大权、削藩、大肆改革、滥杀朝中大臣,还有……淫乱后宫!”说完王怵还不耻的甩了甩长袖! 刘延之大怒:“简直一派胡言!你枉为读书人!怎会相信如此荒唐的谣言!” 王怵冷眼嘲讽:“若是谣言,那么多年当不攻自破才是!相国已老,各位还是多多劝他注意身子!” 刘延之吹胡子瞪眼,指着王怵,却道不出话来,“你……” “你这竖子,竟敢口出狂言!”刘延之气得浑身发抖,“老夫绝不允许你污蔑相国!” 张经纬见状,赶忙拉住刘延之,生怕他气坏了身体。 “老师,莫要动怒。此人不过是信口胡诌,何必与他一般见识。”张经纬安慰道。 刘延之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看向张经纬说道:“经纬啊,你可千万别听信此人的胡言乱语。相国他一心为国为民,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大家有目共睹。我们应当相信相国,而不是被这些谣言误导。” 张经纬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此时,王怵却不以为意地笑了起来。 “哼,这天下即便归了丞相也不会有什么改变。总有一天,你们也会后悔的。”说完,他便将手伸出,束手就擒。 几个捕快上前将他双手铐住,随后领上了囚车。 此时王怵和张经纬对视一眼,皆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担忧。 “唉,如今局势动荡,人心惶惶,也不知这朝堂能否恢复往日的安宁……”王怵叹息道。 见王怵这副模样,张经纬连忙向刘延之求起情来:“老师,这王怵不像是个坏人,可否暂且不要将他上报朝廷!” 刘延之瞪了张经纬一眼,“糊涂!” 张经纬一再请求“老师,这走私案、毒杀案、苛税案、还有水防营的徭役案,这些案子环环相扣,但始终跟这王怵扯不上关系!” “而且,这王怵来水防营的目的只是为了平账!” 说完,张经纬从怀里掏出一本账册。 紧接着,张经纬又从利弊上分析这王怵该不该上报朝廷。 上报了朝廷,王怵就是罪犯了,夺了官身不说,以他在其中的角色,无非是头替罪羊! 晋王可能不会有事,但他必死无疑! 刘延之听着也烦了,但其中也是有些道理的:“也罢,既然你为他求情,那就先将他关在府衙大牢里,待我查明真相后再做定夺。” 张经纬松了口气,“多谢老师。” 他迅速来到牢车面前,看着王怵。“我已经拜托老师,暂缓将你的口供呈上去,学弟可愿助我彻查此案,好将功补过啊!”张经纬无奈地说道。 王怵眼里有丝感激地看着他,“多谢。只是我担心此事牵连甚广,仅凭你我之力恐怕难以查清。” 张经纬沉默片刻,“我也知道,但总不能坐视不管。先从灰石窑的徭役开始吧,还有很多民众在等着我们去救呢……” 王怵点了点头,“学长之志,怵,望尘莫及!” …… 高否领着一个军官走了过来,军官行礼道:“云州守备,左屯所把总,纪福宝,见过姑爷!” 那军官穿着盔甲,挂着红色披风,威风凛凛。 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皮肤黝黑,那双刀眼无时无刻透露着一股杀气。 “纪把总不必多礼,那韩烨罪证已在同知大人手里,他已犯死罪,今日就得仰仗纪把总的虎威了!” 纪福宝眉头一皱,这次出来就带了一个兵屯的兵力,要他去打韩烨? 那韩烨有多猛他是知道的,听说水防营有甲士五百,这要是真打起来,那他还不如韩烨捏在手里的渣渣。 于是他为难道:“额,我得的军令是护送姑爷回城,并没有要我去拿韩校尉啊!” 高否在一旁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和不满。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这微妙的表情变得被张经纬敏锐地察觉到,他便拍了拍纪福宝的肩膀,说道:“纪把总,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我和你第一次打交道,你就不能帮我这个小忙?” 纪福宝心想:小忙?这位爷心可真大,难道我的兵不是爹娘养的? 纪福宝一拍脑袋,想到一个他自认为不错的点子:“啊?这……姑爷,要不这样,我先护送你回去,然后你再向侯爷请兵,侯爷那么疼爱大小姐,肯定会答应的!” 很显然,这是在赤裸裸的敷衍。 张经纬看着这个“福宝”,想在他那个铁胄上,狠狠的敲他两下。 张经纬无奈的挽着纪福宝的肩膀,故作玄虚道:“福宝啊,你现在只是个把总,你想想看,侯爷点兵,谁也不挑就挑你,你知道这说明什么?” 纪福宝摇了摇头。 张经纬继续说:“这说明侯爷器重你呀,这次的走私案,涉及很多,有可能就涉及到你家侯爷,那如果你把这件事办的漂漂亮亮的,你猜侯爷会怎么样?” 纪福宝试探性的问道:“侯爷,会奖赏我?” “对喽,不仅会奖赏,还会升你的官,到时候你就是……额……那什么,千总了。”张经纬大脑突然宕机,一时想不起来把总上面是什么了。 纪福宝捂着嘴,生怕自己笑得太大声:“哈哈,真的吗?” “可不是嘛!到时候你就是纪千总了!” 纪福宝摆手,那嘴是止不住的笑:“嘿哟哟,不敢当,不敢当,越阶了!” 张经纬拍着他的后背,立足了那顶高帽子:“当得当得,纪千总!” “嘿哟哟……” 张经纬又换了一种声线喊道:“纪千总~” “嘿哟哟……” 在一声声“纪千总”里,福宝已经开始迷失。 张经纬也是被这一幕逗乐!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9章 回营 刘延之这次回云州没有带回兵马,是因为之前太守和王才武的那波人,在要庄出了意外,足可以说是损兵折将的地步。 具体的情况他也不知道,反正只能带些捕快、衙役来支援。 好在皇甫长水调了一个兵屯的兵力来帮助张经纬,不然,这次的大行动可能就不了了之。(一个兵屯大概有三百人左右) 在一行人动身前往水防营,坐在囚车里的王怵转头对着坐在板车上的张经纬称赞道:“你很厉害!” 张经纬玩笑的问道:“你是指哪方面?” “方方面面!”王怵从哨亭出来后就一直没有笑容,给张经纬的感觉像是一种失落,但那神情更像是下了某种决心。 张经纬没好气的嘟囔着:“你们读书人就是这么文绉绉的,一点都不懂幽默!” 同样,王怵也没有多好的语气:“说得好像你不是读书人一样。” 两人的谈话倒是把赶车的高否给逗笑了,这是张经纬第二次见高否笑,第一次笑还是在炫耀水防营防御工程的时候。 张经纬不禁想起那些轻骑:“对了,老高,云州的轻骑们是怎么控制内营的!居然用这么短的时间!” 易飞鱼抢答:“那自然是高大人的马阵,果然,对付步人甲还得是高大人的马阵靠谱!” 张经纬好奇,是什么样的马阵可以冲破三层重甲:“马阵,什么样的阵?” 易飞鱼还故意卖了个关子:“这个嘛……说来复杂!那天想看可以让高大人演示一二!” 张经纬也不是刨根问底拦不住的,他是没得到结果,也是不会去深挖那类人。俗称摆烂型人格。 水防营外营的那些士兵,看到张经纬他们纷纷站了起来,手握武器,但看到刘延之的官服后,又继续躺平。 看来他们或许习惯了有当官的进出水防营。 今天没有军官来操练,他们难得可以睡个好觉。 “我刚刚看到那蓝袍上绣的是‘白鹇’,五品官啊!” “平时不都是县令大人吗?韩老狗巴结到了州府的官了?” “喂!你们看,那笼子里关的是韩烨他‘亲爹’。” 这“亲爹”是指王怵,每次王怵来都要设宴款待,包括县令都要来拜访。 士兵们用一副见鬼了的表情,看着这行人。 来到中营的营门下,彪黑子已经等候多时了,老实说,他心里一直没底,制定完守城战略就一直绷着神经。 “大哥!”彪黑子见到易飞鱼的出现,高兴的大叫起来。 彪黑子逐一与众人打过招呼后,便快步走到营门前,伸手用力拉开了沉重的营门。 随着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响起,营门缓缓敞开,他侧身站到一旁,挥手示意部队进入营地。 士兵们迈着整齐的步伐,鱼贯而入,他们的脚步声和装备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空气中。 整个场面显得庄严肃穆,充满了军人的威严和纪律性。 穿过中营,张经纬发现尸体已经被处理干净,最大的一间营房充当着临时看守所,里面关押的是那些军官和一些投降的甲卫。 “兄弟们辛苦了”张经纬看着那些席地而睡的士兵,不由得对着彪黑子感慨道。 家眷们没做太多为难,一切都等着张经纬来发落。 …… 内营的敌楼上,赵五川看着他们面上没有一点表情,但内心却是无比的激动。 “统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一个重甲兵慌张不已。 赵五川还是那句话:“站好自己的岗位,这天要变了!” 内营里,一片狼藉,昔日的繁华已不复存在。原本矗立着的阁楼,如今只剩下残垣断壁,被大火烧得破败不堪。而那口曾经敲响过无数次的大钟,也变得黑乎乎的,失去了往日的光辉。 重甲和尸体分别堆积成两座小山,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夏天的苍蝇如乌云般密布,它们嗡嗡作响,仿佛在嘲笑这片废墟。 贝塔忙碌地穿梭于这两片“山”之间,他的身影显得那么渺小,但又充满了力量。他小心翼翼地将每一件重甲整理好,仔细检查是否有损坏或遗失的部分。 张经纬让福宝安排好援兵后,一行人进入内营,贝塔规规矩矩的行了军礼后,又开始忙活自己的事情,清点尸体,清点盔甲。 放饭时间,除了张经纬,其他人全都在吃了饭,木头几次把饭端到张经纬的面前,他都不吃。 今天吐的实在是太多了,什么也吃不下,水喝多了又得吐,他只想好好休息一会儿。 王怵一边优雅的吃着手里的干粮,一边看着自己带的几本书,以前来到水防营就是喝酒,看几个随营女眷跳舞,十分无趣,倒不如多看两本书。 现在终于有时间闲下来看书了,他满不在意的忽略了周围的全部,一个劲儿的就扎着他那几本书里。 张经纬靠在柱子上假寐,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他睁开眼睛,看到一群士兵围在一起,不知道在争论什么。他走过去,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是几个士兵在讨论重甲的归属问题。他们认为这些重甲应该归自己所有,而其他人则不同意。 张经纬听了,心中暗自感叹。这些士兵们还没有意识到战争的残酷,他们只想着自己的利益。 他走上前,大声说道:“这些重甲并不是属于某个人的,一切缴获要交公!” 士兵们听了,都沉默了下来。张经纬接着说:“我知道你们立下不小的功劳,但你们这样争吵,无济于事。不如先由官府来保管,之后如何分配再做定夺。” 士兵们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张经纬看到大家的态度转变,心中稍微松了口气。他知道,这些盔甲得之不易,但不能毫无纪律的胡乱抢夺,不然跟那些土匪有什么区别。 这些士兵很害怕官服府,但只有搬出官府,制约他们还是比较有效。 见这边的风波,停止,另一边的士兵又在抢夺阁楼里剩余的财宝。 这次张经纬彻底的怒了。 “给我放下,你们是哪个部门的……谁是你们的长官!”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0章 秀才遇上兵 几个士兵见张经纬来势汹汹,便也听话,放下了手中的财物。 其中一个士兵上前答话:“我们是易总爷帐下的旗官,大人,您行行好,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发饷银了!我娘她……她上个月已经饿死了……”说着还哭了起来。 张经纬语气变得柔和起来:“该还给你们的,待同知大人查清楚后,会还给你们的!现在你们拿走等于是妨碍同知大人办案,你们可知后果!” 那几个士兵也就点了点头,自觉的从怀里、袖口里将赃物尽数归还。 之后的两个时辰,张经纬补了个好觉,起来后,发现王怵已经一五一十的把所有账目都对了出来。 盔甲、兵器、珠宝,近两年去到晋王兜里的钱和韩烨私吞了的,都一一算了出来。 张经纬把账目看了又看,这种记账方式很独特都多的有五个字符“收、进、缴、存、该”。虽然他没有一点会计,但这种记账方式他居然能看懂,进减缴等于存减该。 但是这“收”字不是很好理解,因为与其他字符对应的数据没有什么联系,于是他转头问了一下王怵:“王侍读,这‘收’是什么意思?” 王怵解释道:“此乃吾之劳费,理应入‘缴’,但吾已食晋王府禄,恐有不妥就单列一处!” 这时张经纬大致的加了一下,王怵两年内,来了三十次左右,收的劳费已达上万两白银。 张经纬心里瞬间拧巴起来:卧槽,早知道当初就学会计了,这么赚钱!花不完根本花不完!按照这一两银子两石米的购买力,一万两养活一个卫所绝对不是问题。 不过看着韩烨的账下还有一百多万两的银子,这些进账的大头都是晋王出的。 一百万两啊,这韩烨是真的该死,这晋王也更该死! 王怵见张经纬如此震惊,便说道:“学长,这不过是水防营的明账,还有一些是灰石窑的!现在应该趁韩校尉没有销毁证据之前,立刻查办他的窑营!” 张经纬为觉得有道理,不过转念一想:这家伙为什么愿意帮我! 先不管那么多了,这韩烨留着也是祸害,不如早些除掉:“你说的,颇有有些道理!”随后转头吩咐道:“木头!去叫高否他们进来开会!” 木头应下转身就出去了。 过了一会,高否和刘延之带着几个军官一起进来开会。 “这灰石窑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刘延之虽然听张经纬讲起过,但还是不解,即便是矿窑,都没必要用那么多守备。 “吾只听说,其为一种火药,能制成炸开城墙的炮仗!”王怵一语震惊所有人。 “哈哈哈,你们读书人简直太异想天开了!炮仗能炸开城墙,那我们用得着打仗吗?扔两个炮仗在城里他们就投降了!” “胡扯,简直胡扯!” “妖言惑众,我们和姑爷议论军务,就不该让你这个书生来旁听!” 顷刻间,所有军官开始炮击王怵,辱骂声、嘲笑声,一直没有停息。 刘延之看到一旁沉思良久的张经纬,突然问道:“经纬,你有何看法?” 张经纬告诉众人:“我知道那种火药,那是真实存在的!不止能炸开城墙,甚至可以开山震海!” 他接着又说:“难怪他们去了灰石窑的人,要么惨死,要么旧病不治……那是硝石矿啊,那硝石吸入人体会引起咳嗽,时间一长就会形成肺炎。惨死之人应该是过敏没有及时就医导致的!” 听完张经纬的解说,王怵不禁夸赞道:“学长真是才高八斗,连方术、医理都如此精通!” 一硝二磺三木炭,这也是看电视剧看到的。 他对硝石过敏,这还是小时候的事,那是老家的那些老房子或是旱厕旁,都有那种白色晶体。 他那时贪玩,抓大把硝石模仿着大人化妆的模样涂抹在脸上,立刻红肿了起来。 在医院打了一整天的点滴,之后他就学乖了,看到这种硝石就绕开些走,再也没接触过。 彪黑子瞪着王怵,大声喊道:“姑爷别被小人的话给蒙骗了!” “不,他没有骗人!只是这种东西你们还无法理解而已!”张经纬解释道。 王怵看都不看彪黑子一眼,两手一背,冷哼道:“哼,蛮夷!” 彪黑子一脸胡茬都给气的炸开了! “你骂谁呢!@*#%……” 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脏话,王怵根本就不鸟他。 张经纬一脸无语,连忙摆手叫停:“好了好了!现在是议论军事,不要把这儿当菜市场好不好!” 彪黑子这才闭上嘴,狠狠的怒视着王怵。 一窝人,继续商议如何攻下窑营,拿下韩烨。 强攻肯定是不行,有重甲兵的守备只有区区几百人,是绝对攻不下的。 智取也不行,现在的韩烨已经是惊弓之鸟,会谨慎许多,再去下套他也不会中计。 若是围困,所耗粮草颇大,而且里面还有很多生死未卜的百姓和无辜士兵。 彪黑子又急了:“这样不行,那也不行,难道等韩烨自己出来之后,再去围杀他?” 纪福宝开口道:“不如,此事先罢了,待我回去请示侯爷出兵,侯爷大军一到即可强攻营寨。” 易飞鱼摇摇头,否决道:“将军未必会杀韩烨,韩烨之过非一日行为,要是将军想杀早就杀了!” 就在众人焦灼时,高否在纸上写道。 “劝降!” 写完后,便指了指王怵。 张经纬被一语点破:“妙哉,王侍读是王府门客,以他去劝降韩烨更有说服力。” 刘延之也附议道:“确实,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只要能保一命,他会愿意束手投降的。” 见王怵没有吭气,张经纬便问道:“王怵,你可愿助我,劝降韩烨?” 王怵脸上虽然不悦,但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刘延之露出笑容,对着王怵说:“如此甚好,那本官帮你理一套劝降的话术?” 王怵行礼婉拒:“不必刘同知费心,下官既有决心将功补过,定会尽力而为!”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1章 好消息 这时的窑营里,韩烨坐在一处营房内,吃着烤羊肉,看着下面跪着的一老一少。 韩烨突然开口问道:“张老哥,你跟了我几年了?” 张把总双手止不住的颤抖,颤颤巍巍的回答道:“回校尉话,十五年了!” “是啊,十五年了,那时我也才二十几岁,我从察哈尔的俘虏营出来没多久,才募兵就募到了你!” “你读过几年书,在村里一呼百应,帮了我不小的忙,你从一个小旗官慢慢的被提到把总,跟着我明明飞黄腾达,为什么要自讨苦吃!” 那个比较年轻的士兵突然站起身来,指着韩烨破口大骂:“那是因为你猪狗不如!韩烨,你残害百姓,强征徭役,老天会来收你的!小爷也快死了,老子不怕你,来杀了我吧!” 这是一种崩溃,一种绝望的怒吼。 张把总闭眼,心想:完了! “很好,有种!把他的肠子掏出来,如果还没死就喂他吃下去!”韩烨拍手叫好,吩咐了两个手下将那个小兵拖了出去。 张把总冷汗直流,两腿跪在地上忍不住的打颤。 韩烨走到他跟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张老哥,记得高否的下场吗?这个人武功盖世、智勇双全,但就是不会审时度势!跟着我能吃香的喝辣的,他却因为一个女人要杀我!” 随后又笑着蹲在地上,在张把总的耳边说:“你呀,就是跟他一样,心太软,不然我早就死在你们手里了……” 张把总一个劲的磕头,说道:“韩大人饶命,我是擅长伏击,但我的身手真的敌不过高否啊,大人饶命,大人明鉴呐!” “唉,软骨头!念你跟我那么多年的份上,给你留个全尸,去找一根粗一点的绳子,快一些,让他少一点痛苦。” 韩烨叹息一声,随后坐回餐桌,挥了挥手又吩咐两个手下将张把总也拖了出去。 张把总全身发软,但还是在被拖走之前用最后一丝力气大喊道:“韩烨,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韩烨还是跟没事人一样,啃着羊肉,脑子里还想小翠的娇容。 不一会儿一个甲卫朝他走来,手里还拿着一封信。 “义父,二哥有新的情报送来,请义父过目。” “噢?”韩烨放下羊腿,提起了兴致,接过信件,扣开腊封。 上面写道。 “王恍已逃往晋州,皇甫长水已派出一兵屯护送张经纬回城,晋王那边也派人来对云州各官员施压,义父不日便能脱险!” “哈哈哈,二狗真是为父的好孩子,为父没白疼你们!” 韩烨看完信后,直接烧掉,灰烬散落一地。这对现在的他来说,算是个天大的喜事,他一高兴便又要喝酒!谁劝都没有用。 日落时,窑营的门楼上一个守卫看到一大队人马迅速向着这边走来,火速跑下门楼,直奔韩烨营房。 “报!韩大人,前方有一大队人马朝我部袭来,天快黑了,看不清是哪个部分的。” 韩烨疑惑的问道:“嗯?多少人?” “足有五百人有余!” 韩烨心里盘算着:一个兵屯加上张经纬带来的人马,确实可能有五百人!但是不应该啊,他们这个时候应该回云州了呀! “全营戒备,把窑洞里的苦力抓到城楼上!” “得令!” 那守卫回到门楼上敲着锣,高声道:“敌袭敌袭!全营戒备!传韩大人令,将徭役押至城楼!” 整个窑营所有的守备都穿戴好装备,点起火把蓄势待发。 窑洞里还在挖矿的苦力,听到声响后,都纷纷议论起来。 “外面啥动静?” “我听到外面在喊敌袭!” “不会是戎人吧,这大夏天他们南下干什么?” “嘘!不说话了,窑头过来了!” 一个重甲兵,拿着鞭子,慌张的走了进来,跟这边的卫兵交代了两句后,又走了。 两个卫兵进来把那些戴着镣铐的苦力,全都集中起来。 其中一个苦力,忍不住的问了一句:“军爷,这是要我们去干什么?” “哪来那么多废话,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走!”说完,那士兵往那个苦力背上狠狠抽了一鞭子。 整个窑营还没有水防营一半大,但大大小小的窑洞有十几个,每个窑洞都有十到二十个人不等。 百来号人就这样被押上了城墙。 …… 韩烨这时也穿戴好盔甲,火速赶到门楼。 天也逐渐暗了下来,他先是看到刘延之和一众捕快,押着两辆囚车,一辆空着的一辆关着人。 后面跟着的就是张经纬的马车,只不过是辆板车,由于木头赶车的技术太差,张经纬颠得晕头转向。 看清刘延之的脸后,韩烨赶忙行礼道:“末将水防营校尉韩烨,见过同知大人!” “既然识得本官,还不出营迎我?!”刘延之说道。 韩烨拒绝道:“恕末将不能出营,同知大人没有说明来意,末将不敢擅离职守!” 刘延之反问道:“慌缪,你身为水防营校尉现在却躲在这窑营里,你这还不是擅离职守?!” 韩烨又狡辩道:“末将惶恐,这也是水防营的一处,末将有地契为证!” 刘延之撸起袖子大骂道:“韩烨!你苛扣军饷、中饱私囊、添置私兵,严重违反军!” “你残害外商、强抢民女、强征徭役,这已经触犯了我天朝律法!” “你在营中杀害下属,奸辱下属妻儿,你秽乱常伦!” “你吃着朝廷的俸禄,却心怀不轨,密谋造反,走私盔甲,甚至口出狂言煽动下属反叛,真是天理难容!” “你的条条罪状都掌握在我的手中,如果你还不知悔改,不肯伏法认罪,我必定会将你挫骨扬灰,死无葬身之地!” 隔着城楼,距离还是有点远,刘延之扯着嗓子喊完几句话后,眼冒金星。 “哈哈哈,我倒要看看同知大人怎么让我死于葬身之地!”韩烨说完,挥了挥手,两个卫兵押上来了一批苦力。 有十个苦力被捆在一起,韩烨用火把照着他们,让刘延之看到清清楚楚。 “末将知道同知大人爱民如子,今日若肯罢兵我可以放他们一条生路!如有人敢硬闯,这样的劳役我这还有一百个,那就统统陪韩某上路!”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2章 劝降 张经纬看到刘延之气得说不出话来,心中有些着急。他知道不能再继续耗下去了,于是赶紧走上前去,硬挤出一副笑脸。 “韩校尉,你先别激动……我们没有攻营的意思!”转念一想又接着说:“岳父已经派人来护送我回去,来此不为别的,只是与你道个别,昨夜多谢款待,只是不能成人之美还望韩校尉海涵!” 韩烨看到张经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张少爷,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本来可以相安无事,但你为何要伙同高否刺杀我!你假冒世子欺骗与我,少在这儿惺惺作态,我不吃你那一套了!” 刘延之听到这话,震惊的看着张经纬。 张经纬连忙尴尬摆手。 随即解释道:“是你们自己以为我是世子的,我从来没亲口说过‘我是世子’!” “你这黄口小儿,我懒得跟你废话!今天要么你退兵,要么我杀俘!”韩烨的眼神中闪烁着怒火和决绝,他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大刀,刀刃反射出冰冷的光芒。 随着韩烨的话语,他将刀架在了一名苦力的颈部。那名苦力原本就身体虚弱,此时更是被吓得双腿发软,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一下子跪倒在地。 刘延之看到这一幕,心中焦急万分,他伸出手指,怒视着韩烨,大声喝斥道:“韩烨!你可知现在杀俘的后果!” 这副场景,坐在囚车里的王怵看着都在着急,现在的韩烨已经在惜命了,他的条件其实很简单就是——退兵!这样僵持下去对双方都不利! 王怵敲了敲囚车,委托一个捕快,将张经纬唤来。 张经纬一路小跑来到囚车前,问道“咋啦,你要上了吗?” 王怵摇头道:“学长,现在不可冒进,应当先交换人质,全军后退三里!” “这……他能答应吗?”张经纬心里很是没底,韩烨这人太没底线了,他不知道韩烨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王怵拍着囚车,十分肯定的说:“优势在我,他会答应的,相信我!” 张经纬点了点头,随后又小跑到城门下,随便小跑两步大汗淋漓,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学会骑马,因为跑着太累了。 张经纬对着城门喊道:“韩烨,你先放人,我军后退三里!” 韩烨此时正在盘算,大军离营三里地足以,让自己金蝉脱壳,但保险起见,还是先派出了一队斥候。 北门斥候一出,韩烨谈起了条件:“你先撤军!” 张经纬道:“你先放人!” 韩烨紧了紧手里的长刀:“撤不撤!” 张经纬无奈答应:“好好好,行,算我怕你了!全军后撤三里!” 接到令后,全军后队变前队,陆续撤出了三里。 看着远去的火光,韩烨很是满意。 张经纬等人一走,说实话,身后空落落的感觉,他还是有些慌的。 刘延之大喊:“快放人!” 不一会儿,城门打开,一个重甲牵着一大串苦力,走了出来,张经纬点了点数,只有八十人。 他又跑去询问王怵:“他说营里有一百余徭役,可只放出八十,究竟是他故意说大,还是他再留有后手!” 王怵一听,扶了扶额“他要跑,定还有俘虏在他手上,估计……我这就去劝降!” 说着,就自己打开了囚笼,原来这个囚车并没有锁,但最后还是被一旁的捕快给邀进去了,随便锁了起来。 王怵有洁癖,上了囚车以后十分挑剔,几个捕快被烦得脑袋快要爆了,为了布置这辆囚车,几个捕快洗了又洗擦了又擦,现在坚决不让王怵下来,以免待会儿又弄脏了。 “王大人,小的驾车带你们过去,您就体谅一下吧!”那捕快一脸无辜,架着囚车就将王怵他们拉到了城门下。 韩烨看清来人是王怵之后,大为震惊。 这时王怵直接开口骂道:“莽夫!你莫要再造杀孽了!他们已经撤军,你为何还不放人!” 韩烨愣了半天,才开口道:“王大人,您这是……” 王怵还在苦口婆心的劝说着:“这局面已是覆水难收,现在快快放人投降才是上策啊!” 见韩烨半天不说话,王怵又骂道:“不识时务的莽夫,难道真想落得城破身死的下场吗?” “只要投降,你我二人接受官府扣押,王爷定会去周旋,兴许还有生机!” “大军离此地不过三里地,若是顽抗你便只有葬身于此!” 又说了几句话,韩烨依旧无动于衷。 “韩烨,难道你忘了王爷对你的许诺吗?” “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必要迎其锋芒?他日东山再起,王爷定视你为心腹,封侯拜相,位极人臣啊!” 张经纬也附和道:“对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把人都放了,我立马回云州,这事我就当不知道!” 这时,之前派出去的斥候回来报信,“北门很安全,往高阳方向并没有发现云州人马!”。 韩烨听完仰头长叹一声,说道。 “唉,罢了,王爷贵为天子叔公,我岂敢攀龙附凤,现在只想留条活路,只希望张少爷不要为难我等!” 张经纬三指指天,信誓旦旦的说道:“我用人格担保!只要你放人,我定护你周全!” “那待我稍作准备,我要亲自放人。”说完,韩烨就消失在城楼上。 窑头跟在韩烨屁股后面问道:“义父,我们真要降?” “信他个鬼,眼下只能先逃到高阳再说!你快做准备,随为父去高阳,大不了,把高阳让给戎人,刚刚小子说的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韩烨面露凶光,组织了一批骑卫,要从北门逃走。 窑头却拒绝道:“义父,你长不露面,他们必然起疑,不如,孩儿帮你挡下他们一阵!也好让义父多做打算!” 韩烨一脸欣慰的这个“儿子”,随后拍着他的肩膀道:“你……真是我的好孩子,不枉跟了我这么久,若是我有东山再起之日,你必是我韩烨唯一的继承人!” 窑头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与韩烨做最后的道别:“义父……爹,保重……” 韩烨年近半百膝下无儿,这声“爹”叫得韩烨动了真情,尘封多年的感情宛如江海一般涌上心口。 “好孩子,活下去,等我回来!” 说完韩烨乘上快马,带着几个骑卫逃往高阳县城。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3章 追击 窑营的门缓缓打开,一群苦力争先恐后的逃了出来。 张经纬从这群惊慌失措的人群中,拦下一个满身烂疮的老者问道:“老伯,里面还有没有这样的徭役?” 那老者精神有些恍惚,回答完张经纬的问题,便问道:“没有了,我们已经是最后一批了,大人,这是怎么了?我们是可以回家了吗?” 张经纬握着老者那双冰冷,且满是老茧的手,安抚道:“当然可以,从这走三里地就能看到一支军队,不用害怕,他们是云州的兵,会安置你们的,只要做个登记便能回家了!” 看到苦力离去,张经纬发现韩烨还没出来便往门里看了看,天太黑,没看清,他便往前走了几步。 不料一个重甲兵,冲出营门,手持长刀,朝着张经纬砍了过来。 “少爷小心!”木头用出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冲上前来,一把将张经纬推开。 没有任何防护,硬生生的接下了这一刀! 因为木头身型高大的原因,本来是斩首的轨迹,只砍到了木头的左肩而且还在左胸划出一道很深的口子。 木头先是将重甲蹬飞出去,最后没站稳,反而倒向地面。 这时窑头才从黑暗中走出来,一脸冷笑。 “张少爷,在找谁?” …… 众人开始惊慌,先是十几个捕快抽出佩刀,保护着刘延之和王怵。 张经纬吃力的扶起木头缓缓往后退。 “别,别杀他!”王怵惊慌的瞪着窑头,想喝止住他。 “为了义父,才要杀他,如果不是他,我们依旧逍遥快活。” 说着窑头走向张经纬,问道:“你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又没有官身,皇甫野狗他没胆杀我义父,你究竟是为了什么!?” 张经纬的怒气已经战胜了胆怯,他咬着牙,恶狠狠道:“自作孽,不可活!” 窑头不再多说废话,举起长刀就要让张经纬饮恨西北。 突然,一支破甲箭划破空气似的,“咻”的一声,朝着挥刀的窑头,一箭穿喉而过,窑头眼睛睁的老大,捂着脖子倒在了地上抽搐。 是谁?张经纬带着疑惑,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影手持一把硬弓骑着马从黑暗中奔腾而来。待那人走近,张经纬才看清来人正是高否。 天神啊!张经纬心里满是感激和崇拜,高否又一次救下了他,他不得不承认高否是目前的战力天花板。除了口吃这一个毛病以外,几乎没有什么缺点。 “韩…韩…韩烨?”高否问道。 在窑营剩下的守军,无不大惊失色。 “天呐,是高结巴!”有人发出一声惊呼。 “高大人回来了?”另一个人疑惑地问道。 “韩烨已经逃走,统领也被杀,我们没必要打了吧?”又有一人说道。 众人纷纷议论起来,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 他们不知道高否为什么会突然出现,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有些人开始动摇,觉得这场战争已经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了。毕竟,他们的窑头已经死了,这窑营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高大人,韩烨从北门逃了,逃往高阳去了。”一个“叛变”的小兵跑来告诉高否。 其他小兵很识趣的放下了武器,等待收押。 而张经纬这时发现木头的血已经淌了一地,他毫不犹豫的将身上的衣服撕成碎片捂着木头受伤的胸口。 肩头的伤口太深,血也流的快,张经纬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时高否抓起张经纬的手,狠狠的按在木头的伤口上,血果然流的慢了,但木头还没失去意识,吃了痛,差点跳了起来,血液流失让木头四肢无力,只能在地上哼哼。 “等…等军…军…军医,我…我…去…去追……”高否跟张经纬交代着。 话说一半,张经纬就挥挥手,说道:“去吧去吧,早去早回,人多就回来摇人,不要莽撞!” “是!”高否拎着硬弓,背着矢袋,腰间还挎着一把钢刀。风尘仆仆的带着几个骑兵去追赶韩烨。 夜晚还是会很大程度的降低行军速度,火把的照明还是不够。 高否心急,凭着记忆中的路线甩开了众人,朝高阳奔去。 …… “大人,此地离高阳只有十里了,要不我们歇歇吧?” 一个护卫见韩烨骑得越来越慢,便上前询问。 “好,歇歇也好,你们保持警戒!” 这次离开窑营才一个时辰,其实走了多少路他心里知道,只不过现在他也不敢逼着这些人赶路,毕竟是逃难嘛,稍有不慎就被这些人杀去请功。 他想到窑头的那声“爹”,此时心里五味杂陈,估计现在这个“儿子”已经遭遇不测,但现在他必须活下去,不然一切都白费了。 不一会,韩烨看到来时的林间有一点小火光。他们为了掩人耳目已经没有走官道了,不可能有人追得上啊。 待马蹄声越来越近,韩烨慌张的骑上马。 眼看着那道火光就要呼之欲出,结果是一个邮驿飞驰而过。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看到韩烨后还不忘打了声招呼。 “韩大人,这么晚了,还要去高阳?”这条路就是他们邮驿踩出来的,虽然没有官道好走,但也是一条能通马的近路。 “是啊,找县令有要事!” “那您歇息着,我有急件就不耽搁了!” 简单的问候一下后,邮驿又飞驰而去。 可能是因为惊吓过度,韩烨现在变得有些草木皆兵了。一路快马赶路,也是该好好歇歇才对。 他靠在树旁,眼睛沉沉的闭上了。 “有人,是高否!是高否啊!”几个重甲兵,一些直接逃跑,马都不骑了,一些选择脱掉三层重甲往密林里跑。 只有三个人还在护着韩烨上马。 高否的忽然出现,没有动一下兵戈,直接将韩烨的骑卫瓦解,韩烨慌忙上马后,挥舞着鞭子,连火把都没带,往黑暗里奔去。 高否被两个重甲缠上,刀都砍卷刃了,还是破不了甲,于是他弯弓搭箭,对准一个重甲兵的面门射去。 那重甲兵被射中眼睛,在地上扑腾了两下就没了动静。 另一个重甲兵学聪明了,用两臂护住了脸部。 高否一脸嫌弃的样子,心想: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兵? 随后跃马扬鞭,用马的撞击力直接将那重甲兵掀翻在地。然后又控着马在倒地的重甲兵胸口,狠狠来了一脚。 这重甲可以防刀砍剑劈,但唯独就不防钝器,以及大牲口的撞击,所以骑马是步兵的天生克星,不管是不是重甲步兵,只要遇上都能拿捏。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4章 密林激战 高否看了看黑暗的丛林,灵机一动,将火把绑在马背上,伪装成正在寻找韩烨的样子,随后自己悄咪咪钻进草丛。 韩烨摸着黑,在丛林穿梭,这些杂草长得太旺,马儿都不找不到路了,只能在任由主人控制着瞎撞。 今晚无月无星,丛林里晚上又会有雾气,韩烨同一个地方已经撞上过好几次了。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伴随着熊熊燃烧的火光,想必是高否正在四处寻找他。 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马匹的速度,尽可能地让它放慢脚步,同时也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格外轻柔,生怕被发现。 待到火光慢慢消失,他这才喘上了气。 突然,高否从一旁杂草中杀出,眼露凶光,口中大喊杀声,整得整个林子鸟飞兽走。 “死!” 高否横刀劈来,韩烨被吓得从马背上跌落,下意识的竖起长刀,挡在身前。 “叮!” 两人的武器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四面相对,在茂密的丛林中,即将展开一场殊死搏斗。 高否手持钢刀,刀刃闪烁着寒光,他身形矫健,步伐灵活,每一次挥刀都带着凌厉的气势。 韩烨则紧握长刀,刀身修长,他眼神坚定,动作沉稳,毫不畏惧地迎向高否的攻击。 两人的身影在丛林中交错,刀光剑影闪烁不停。 高否的钢刀如疾风骤雨般攻向韩烨,而韩烨则以巧妙的招式化解着高否的攻势,同时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他们的身手都极为敏捷,每一次的碰撞都发出清脆的声响,回荡在丛林中。 随着战斗的进行,高否和韩烨都逐渐进入了状态,他们的招式越发凌厉,气势也越发逼人。 “高结巴,你的刀法退步了!”韩烨紧了紧手中的长刀,和高否过了几招后,手都有些发麻。 两人不是一样的身形,韩烨高大庞硕,而高否矮他一个头,没有很大的块头,但力量绝对不输他。 “杀…杀…杀你…够…够了!”高否冷眼盯着韩烨的一行一动,钢刀的刀身短而且很硬,在这种环境下,对高否是很有利的。 “我知道我不敌你,如果你今天肯放我一马,来日我定答谢你万两黄金!”韩烨开始尝试收买高否。 高否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他是真的没想到,韩烨这种时候还想拿钱收买自己,他不太相信自己以前的弟兄是怎么投靠韩烨背叛自己的。 以前的思绪百感交集,他化悲愤为力量,率先出手。韩烨侧身躲开高否的猛力一击,随后挥刀砍向高否的腿部。高否迅速跳开,落地后再次发起攻击。 韩烨不断抵挡着高否的进攻,同时寻找着对方的破绽。突然,他发现高否的小腿上系着绷带,立刻跨步向前,用膝盖撞击高否的伤口。 高否重重的吃下这一击,整个架势瞬间垮掉。接下来就是攻守易型,韩烨使着长刀,挥砍、突刺,不给高否半分还手的余地。 两人僵持许久,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就在此时,韩烨使出全力,趁高否招架攻势,一脚踢在高否的伤口上,高否瞬间半跪在了地上。 高否倒地后迅速翻身而起,但韩烨并未给他喘息的机会,接连发动猛攻。 高否转身一跃,跳到一旁的大树上,先是拆开绷带,然后发现小腿伤口上的肉已经被挤烂了。 韩烨见高否躲到了树上,骑上马去便拔腿就跑。 高否这一回合败下阵来,原因就在于这腿上的刀伤。若不是及时躲上了树,恐怕拖着伤腿的自己还真不是韩烨的对手。 高否用一些破布稍微止血了之后,又将绷带缠了回去,整个过程愣是没吭出一声,只是咬着牙,默默忍受着。 他吹响一片叶子,试图把自己的马唤回来,估计是跑得太远,已经听不到了。无奈之下他只能下树,回到小路边,希望能等来自己人。 这时他空弦搭箭,毕竟他和韩烨之间,现在他成弱势的了。 …… 不一会儿,一支轻骑队果然赶到。 “高大人,你……受伤了!” 一个骑兵下马,赶紧从行囊里掏出一瓶药粉。 这药撒刚撒在高否的伤口上,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疼,即便是神勇无比的高否,也疼得龇牙咧嘴,最后咬着刀把,两手插进土里忍耐着。 上好药后,那骑兵又给他重新扎好绷带。 这支队伍是高否特地训练出来的,十六人的小队,装备是营里最好的钢刀,有轻弩、有钩索、有火油、甚至各种药品都有携带,军服内穿着软甲,配备的却是驿马和驮马。 驿马、驮马不是很高大,但是耐力极好,虽不能日行千里,但只要喂点粗料,可以一直跑到目的地。 “韩…韩烨……追!”高否忍着疼痛,指着前方的密林。 高否在马上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可能掉下来。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平衡,然后挥鞭催马向前疾驰。身后的轻骑队紧紧跟随,马蹄声响彻山林。 他们穿越了茂密的树林,树枝不时划过他们的脸颊和身体,但他们毫不畏惧,目光坚定地盯着前方。高否不断催促着马匹,希望能尽快追上韩烨。 一路上,他们发现了韩烨留下的踪迹,这些痕迹表明他正在向某个地方逃窜。高否心中暗自庆幸,只要沿着这些踪迹追踪下去,就能找到韩烨。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高否的体力逐渐不支,他感到头晕目眩,眼前的景物也开始模糊起来。但他咬牙坚持,告诉自己不能倒下,一定要抓住韩烨。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片开阔地带,视野变得清晰起来。高否看到了前方远处有一个身影,正是韩烨。 他心中一喜,再次挥动马鞭,加速追赶上去。 “高大人,不要啊!”一个轻骑大声喊道。 高否瞬间回过神来,刚刚差点神志不清冲下山崖,韩烨的踪迹也在这山崖消失了。 那轻骑小心翼翼的往山崖下望去,便对高否说道:“高大人,看着踪迹,韩烨估计已经驾马坠崖了,足有百丈,他定是活不了了!”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5章 高阳故人 “死…死要见…见…见尸!”高否握了握手中的缰绳,绕路往山下跑去。 十几个人的队伍,很快就分散开来,各自朝着一个方向搜索而去。这片密林面积非常大,再不分兵寻找,很可能于事无补。 但这里面还有猛兽出没,多待一刻就多一分危险。 高否因为太累,刚刚已经出现了幻觉,这让大家都感到十分担心。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不仅可能抓不到韩烨,还可能会遇到其他的危险。 “聚!”高否大喊。 骑兵们听到号令,纷纷向声音传出的方向靠近。 “去…高…高阳!”高否做出来决定,与其在这找一个生死不明的韩烨,还不如去韩烨的目的地——高阳 “大人,去了高阳,我们就不在云州守备的地界了……” “而且以我们的马力,估计韩烨会比我们先到!” “是啊,听说高阳县令与韩烨关系不浅,我们贸然进城,恐有不妥!” 几个轻骑劝高否三思,而高否则是眺望这高阳方向。 高否一言不发,驾马朝着高阳奔去。 骑兵们,也是无奈的瘪着嘴,跟着高否。 穿过密林,确实是一片开阔地,但这片空地荒凉无比、黄沙漫漫,像是没有尽头一样。 他们的速度不是很快,走到高阳已经是深夜子时了。 这片荒漠中的城池,无一例外的破旧,高阳县城也不例外。 它孤零零地矗立在沙漠之中,城墙已经残破不堪,仿佛随时都可能倒塌。城门紧闭着,但可以看到门上的油漆剥落,露出了木质的本色。 城内的建筑也大多破败不堪,屋顶塌陷,墙壁倾斜,街道狭窄而肮脏,充满了沙尘和生活垃圾。 这座城市看起来像是被时间遗忘了一样,曾经的繁华早已逝去,只剩下一片荒芜和破败。这里没有生机,没有希望,只有无尽的荒凉和寂寞。 城楼上的守军叫住了他们。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一个轻骑开口忽悠道:“城里的兄弟,我们是云州的守备,云州的大人派我们来执行任务!” 守城小兵立刻又问道:“任务?可有公函?” “秘密任务,未有公函!” 守城小兵直接摆手:“那就请回吧,城里已经宵禁,任何人不得进城,今日一早再来吧!” 高否和那个轻骑附耳了几句,随后,那轻骑开口道:“我们高大人,要见你们庞千总,劳请传个话!” “我们总爷岂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 另一个守城小兵提醒道:“兄弟,还是传个话吧,万一是什么重要的事呢?” 两人一合计,还是决定去通报一声。 …… 这个县城不大,总共也就三条街,军营也很小,营帐基本上都是挨着的。 此时的庞鹿正在酣睡之中,美梦连连,嘴角还挂着一丝微笑。然而,就在这时,一阵急促而又刺耳的敲门声打破了这片宁静。庞鹿眉头紧皱,脸上露出不悦之色,但还是强忍着怒气问道:“出什么事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气冲冲地起身去开门。当他打开门后,发现站在门外的是一名守城小兵。 只见这名小兵神色慌张,语气颤抖地说道:“大人……城外来了一群云州的守备,说是执行秘密任务!” 庞鹿大手一挥,直接把小兵的帽子都给扇飞:“什么秘密任务,没有公函不让进,让他们哪来的回哪去!” 小兵接着说:“他们还说,有个高大人,要见你!” 庞鹿又怒道:“什么高大人矮大人……”又后知后觉道:“你说什么?云州守备高大人……” 庞鹿慌张的穿上衣服,发现自己还光着脚,推搡着小兵,唤他给自己找鞋,“找鞋,给我找鞋!快快快!” 一切穿戴好后,便马不停蹄的冲向城门。 庞鹿眯着眼居高临下看见,正骑在马上闭眼打盹的高否,瞬间打了个激灵。 “开门,快开门呐!”随即吩咐身边的守军开门。 那守城小兵为难起来:“可是,总爷不是交代过,要有县令和总爷的批文才能开门吗?” “你个白眼狼,你总爷我就在这儿,还不去开门!”庞鹿气得龇牙咧嘴,拧着那小兵的耳朵,一脚将他踢飞出去。 过了不久,门开了。 城外一个轻骑用手肘戳了戳高否,“高大人,他们真的开门了!” 高否睁开眼睛,看着缓缓打开的城门,心中松了一口气。他策马向前,进入了高阳县城。 庞鹿连忙迎上去,恭敬地行礼道:“不知高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高大人恕罪!” 高否摆了摆手,说道:“你…官…官阶…高…行…行不…行不得礼!” 听到高否这口结巴,庞鹿倍感亲切。 庞鹿连连点头,“高大人里面请,咱们进去说话。” 一行人来到城门的休息间,庞鹿命人奉上茶水。高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直奔主题:“我…我要……拿…韩…韩…韩烨。” 庞鹿心中一惊,他当然知道高否和韩烨之间的恩怨,但他也不知道韩烨到底在哪里。 “高大人,说实话,我也不知道韩烨在哪儿。我是听说韩烨逃到高阳的地界,可在哪儿我也是真的不知道。”庞鹿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高否眼神犀利地看着庞鹿,似乎在判断他是否说谎。 庞鹿赶紧补充道:“我派人去寻,我立刻派人去寻!” 高否沉思片刻,点头道:“寻…寻到…告诉…我,我…休…休息……” 说完就直接睡到了炕上,其他骑兵都是席地而睡。 …… 这庞鹿以前是高否在水防营的部下,因为一点小事差点被高否正法,还好其他弟兄说情才将其救下。 之后,庞鹿收受韩烨贿赂,私自调动高否的卫兵去外营巡视,因此放空了高否家的守备。 导致高否的妻子被韩烨奸污,高否的女儿也被韩烨一脚踢成了废人。 虽然庞鹿不知实情,但他这些年一直耿耿于怀。尤其是听闻高夫人蒙羞自尽,那天庞鹿喝了很多酒,也打算引咎自尽。 最后还是高否开导了他。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6章 被害妄想症 高阳县衙内。 韩烨坐在客堂,一碗接一碗的喝着酒,高阳县令正在他面前转来转去。 “老兄,你这样转着,我吃酒头晕得慌!歇会儿吧!”韩烨刚死里逃生,要不是高否受伤他可能没机会坐在这里喝酒了。 高阳县令指着他骂道:“你,你你你,你怎么不去死啊!你分明就想把火引到我这儿!” 这个县太爷,胡子花白,官帽下映出斑斑银丝,应该有五十岁朝上的年纪了。 “你别想着可以死无对证。王先生已经被抓了,他手里的账本记的可不止我一个啊!”韩烨一口闷完了碗里的酒,幸灾乐祸的看着高阳县令。 高阳县令陷入沉思,随后说道:“王爷也没有什么消息,天天嚷着要货要货,真出事了,就不管不问。” 韩烨装出一脸委屈,两手一摊,说道:“对啊,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才跑到你这,总不至于引颈就戮吧!” 高阳县令想出一计:“现在云州的同知应该还在查你的账,不如……我们先逃去西陇?” 韩烨立马熄灭了这个想法:“哈哈,西陇?以安王和晋王的关系,你这把老骨头可以死几次?” 这县令只想逃:“北上?去戎地?以我的家资足够在那里当个富商了!” 韩烨这会倒是支持他了,“嗯,叛国好啊,然后诛了九族,在中原也没什么念想了,然后在戎地当个二等民,每年给他们的戎汗上上贡,可以啊,你去吧!” 高阳县令听出韩烨在讽刺自己,又气得指着韩烨,骂道:“你!你在你那水寨里作完死,现在又想拉着我给你垫背。” 韩烨道出了唯一方法:“城里还有一千守备,要么死守,要么等死!” “那一千兵马,他也不听你我的啊!” 云州各县守备,都由州府的守备将军统管。 韩烨语言中满是讥讽:“庞鹿啊,你给他一千两,看他干不干,跟这人打交道,我比你熟。” 高阳县令现在既恨眼前这个人,又怕他撒手不管。 …… 过了一会儿,庞鹿就来到了县衙。 平时县太爷不都是住在私宅吗?怎么今夜会在县衙?庞鹿带着疑惑走了进去。 “县尊唤末将前来,有何贵干啊?”庞鹿笑脸相迎,虽然他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千总,官拜从六品。 但当朝宰相改革军制后,地方文官也有权利调度武将,管辖当地武将升迁,从此之后武将都低文官一等。 高阳县令故作镇定,两手背后,说道:“我接到线人密报,戎人不日就会抵达高阳,现命你部调配守军,坚守城池、赶修工事!” 庞鹿心里很想笑:我没听错吧?这大夏天的,戎人进攻? 庞鹿问道:“县尊是接到谁的密报?消息是否准确?” “我的线人潜伏敌国多年,当然可信。庞千总不要多虑,着手准备就是!”说话说完,他便从桌上拿起一个锦盒。“这是本官的一点心意,希望将士们能齐心协力、奋勇杀敌!” 庞鹿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放着一叠厚厚的银票,上面的数字让他不禁瞪大了眼睛——整整一千两! “明白了,大人放心,末将这就去安排!” 庞鹿匆匆离开了县衙,然后马不停蹄地赶往城门守备处。 待到庞鹿走了之后,韩烨从客堂的侧面走了进来。 韩烨笑道:“你看吧,只需要一千两,他可以卖主求荣,以前是现在也是!” “韩大人,高啊!”高阳县令忍不住的朝韩烨竖了个大拇指。 …… 庞鹿把睡在炕上打盹的高否叫醒,一五一十把所有的经过都告诉了高否。 庞鹿一张一张的数着银票:“这县令平时一毛不拔,今日却掏了一千两,这绝对有鬼!” 高否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庞鹿捏了捏拳头,问道:“现在怎么办,直接将县衙围起来?” 高否轻笑一声,随后掏出本子。 “请君入瓮!” 与其打草惊蛇,不如请君入瓮。 调动人马必然会惊动韩烨,还不如让他亲自上门! …… 县令的一处私宅,几个青楼姑娘在院子中央跳着舞,上座的是韩烨和县令。 韩烨现在睡不着,便让高阳县令找来一群姑娘消遣。 这时一个家丁过来跟县令耳语。韩烨拍桌怒吼:“有屁就当着我的面放,不要在那咬耳朵!” 县令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有话说出来。 那家丁便大声说出:“庞千总派人来报,城外有一个叫高否的人,他想用您的外甥和师爷两人换韩大人一个人!” “高否!” 韩烨现在听到这个名字都有点发怵。 县令先是一愣,然后拍桌骂道:“真是荒谬至极!” 那家丁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直接拍着桌子跟高阳县令说出自己的想法,“老爷,小的觉得他两个人换我们一个人,值!” 韩烨一把掐住那个家丁的脖子,用力一扭,骨骼断裂的声音响彻全场。 那些舞姬吓的花容失色。 “手下败将,真是不自量力,我今晚倒要看看谁能拿走我的命!”说完他就直奔城门而去。 其实韩烨现在疑心病很重,他怕再待在县令家里,县令真的会拿他去换他的外甥跟师爷。 城门上,庞鹿看到韩烨正朝城门赶来喜出望外,对着高否竖着大拇指。 “高大人,您是真的高啊,那韩烨真的来了。” 韩烨走到城门口,发现周围异常安静,心中顿生疑虑。 他环顾四周,突然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 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去时,城墙上的士兵们纷纷现身,将他团团围住。 庞鹿在一旁冷笑的看着他。 韩烨意识到自己中了圈套,但他故作镇定,一脸不屑的看着庞鹿。 “我的韩大人啊,真是好久不见。”庞鹿边作揖边走向韩烨。 “庞鹿,你这是什么意思?就凭你也妄想跟我作对?”韩烨怒问道。 “我当然不行,但高大人可以!”庞鹿刚说罢,高否就直接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韩烨看着高否一脸的吃惊。而高否就显得平静很多。 这回高否换了装备,之前拎的是钢刀,现在提着的是一杆长枪。 韩烨额头的冷汗已经,一颗颗的往外掉了。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7章 一点寒芒 韩烨连连后退,当无路可退时,便开始大骂庞鹿。 “你这个小人!当初卖主求荣是你,今日诓骗我的还是你,你不怕遭报应吗?” 庞鹿冷笑道::“呵呵,韩大人!死到临头还在这血口喷人,当初被钱财迷了心窍,愧对了高大人,后来幡然醒悟本想以死谢罪。” 他看着高否眼里满是感激:“高大人大义,让我苟活至今!让我能看到你这狗贼的下场。” 庞鹿的语气越来越强烈,最后破口大骂:“我的确是个贪财的小人,但你!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你不配做人!” 韩烨这两天被骂的多了,现在听到有人骂他是不痛不痒。他大笑着,“哈哈哈!事已至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但死前,我还有一个心事未了!”韩烨一脸严肃的看着高否,“我跟侯爷一起从军,在你出现之前我一直是军中第一,和你争尉官那年我见识到了天下最好的枪法!” 高否始终是一脸冷漠。 韩烨又接着说:“之后我研究你的枪法多年,但始终没有机会找你正面比试。今天,在我临死之前,我想与你进行一场最后的比试。即分高下也决生死!” 庞鹿对高否说:“高大人,别听他废话,我们直接围杀他!” 正当庞鹿下令围杀韩烨时,却被高否拦了下来。 高否将一旁士兵手中的长枪挑飞出去,落在了韩烨的脚边,韩烨没有一丝犹豫,捡起长枪便抱拳鞠躬! 高否也抱拳鞠躬,“请!” 枪乃百兵之首,这句话一点也不假!作为一种古老而又经典的武器,它代表了力量、速度和技巧的完美结合。一般小说里都是提的最多的都是“剑”,但实际上行军打仗用得最多的是“刀”和“枪”。 …… 韩烨率先出手,稳住下盘,举枪冲刺。 高否浑然不动,挥舞着枪尾轻轻一拦,便化解了韩烨的冲刺。高否握着枪尾往上一挑,韩烨撇头躲开了,随后高否顺势往下一个劈盖都被韩烨一一化解。 高否手中的长枪舞动得密不透风,“拦、拿、扎、崩”应接不暇。 韩烨只觉眼前一花,高否的长枪已如毒蛇般刺来,他仓促抵挡,却被高否的枪势逼得连连后退。 高否的枪法凌厉而刁钻,每一招都蕴含着无尽的杀意。韩烨心中暗暗叫苦,他没想到高否的实力还是如此强悍,自己在他面前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韩烨咬紧牙关,拼命地抵挡着高否的攻击。 高否枪法多变,一下稳扎稳打,一下大开大合,尤其是一个大横扫,几个小兵要不是及时蹲下,恐怕都会命丧当场。 高否大喝一声“嚯呀——!” 一个崩劲将韩烨的左手挑伤,趁韩烨单手持枪之际又连扎两枪,每当韩烨欲要用左手扶枪,都会遭到高否的崩劲袭击。 直到最后,韩烨再也支撑不住,放弃了抵抗。高否横枪支在韩烨的喉咙前,只需稍稍用力韩烨立马饮恨西北。 “哈哈哈,痛快,都尉枪技不减当年啊!能死在这般精妙绝伦的枪法下也是韩某一大荣幸!韩某死而无憾了。”韩烨闭着眼睛,等待死亡降临,可这架势,维持了很久,高否也没有说话。 高否收起架枪,指着韩烨吩咐庞鹿将他捆起:“给我…捆…捆起…捆起来!” 庞鹿建议高否直接杀掉韩烨。 “高大人,韩烨不除,恐有后患啊!” 高否在本子上写道:“同知大人还在水防营,韩烨生死由他定夺!” 庞鹿也没再说什么,找来一辆囚车赠与高否。就这样韩烨在懵逼中被五花大绑,在众目睽睽之下送进了一辆铁质的囚车。 做了简单的拜别之后,高否顶着夜色,要将韩烨连夜带回水防营。 …… 高阳县令此刻最为慌张,韩烨也被抓了,现在他要做的只有逃了。他带着全部家当和几个女眷,他还有个在州府读书的儿子,现在也顾不上了,架着马车想从一条密道悄悄溜走。 不料庞鹿的人早就恭候多时,虽然不能直接把县令抓了,但软禁进来还是可以的。 本想仗着官威,让那几个小兵让开,可是一个小兵却说“我们是兵!只识军令,不认县令!看你一把年纪了,不要自讨苦吃!” 刀拔出来的那一刻,县令才乖乖回府。 …… 回水防营一路上,韩烨静静的坐在囚车里,一句话都没说。 高否还时不时的看几眼,防止有什么不测,直到韩烨的呼噜声传出。 被连续两天的追杀,韩烨也是疲惫不堪,现在被抓了倒是松懈了,睡得很香。 囚车一路摇摇晃晃,高否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然而,韩烨似乎真的睡着了,鼾声响彻整个车厢。 夜间赶路太过伤神,高否决定稍作休息。他找到一处安全的地方,停下车来。韩烨依然沉睡不醒,高后静静地坐在一旁。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远处的脚步声。高否立刻警觉起来,拿起长枪准备应对可能的危险。 只见一个猎户杵着一支短矛从旁边草丛走出,那猎户看见是这一行人是官兵,吓得拔腿就跑。被一个骑兵逮到之后,跪在地上祈求饶命。 “你犯了什么事,老实交代,为何见我们就跑!”骑兵大声的问道。 那猎户解释道:“小民没有犯事,小民以为军爷是来抓壮丁的,一时害怕才跑的!” 高否见状连忙拍了拍骑兵的肩膀,示意他放人,那猎户连连道谢,消失在黑夜之中。 这种三伏天入林捕猎是最危险的,可想而知百姓是过得多惨,需要冒这么大的险来维持生活。 想到这,高否用一根木棍用力的敲了敲铁笼,顿时发出巨大响声,把韩烨吓醒了。 高否吩咐左右,只要韩烨一睡着就给他敲醒,不能让他太舒服。这一路上韩烨被敲醒了两三次,最后只能抬着沉重的眼皮,坐在囚车里发呆。 …… 等他们到水防营的时候,已经是晨光曦微,张经纬已经等候他们多时。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8章 武神 张经纬看到囚车里呆滞的韩烨,心里一阵暗爽。 “高都尉辛苦了!” 高否见张经纬一身是血的样子觉得惊悚。 这血是木头的,军医止血的方法太粗暴了,原本想敷两团泥巴,硬是被张经纬拦下。 又是烧热水又是换绷带,就像接生一样,折腾了一整夜。 高否听了以后,下意识的收了收自己受伤的小腿。 在城里的时候就听闻,张少爷嘴对嘴救活了一个男人,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这未免也太伤风化了。 不过高否只是好奇之前一直纨绔的张少爷,为什么心中会有如此大义,在贾村的种种行为下,他敢断定这个张少爷绝对是一个值得效忠的人。 水防营内,各自都忙的不可开交,刘延之在统计着徭役的人数,正在安排一户户的送回家。 王怵还在记着那两本烂账。 几个捕快在询问这水防营的军官关于韩烨的一切,包括那些受害的女眷。 这场仗是他们赢了。 只不过坏消息接踵而至,王恍似乎已经完全出逃。没有任何消息,王恒已经认罪关进了大牢,但似乎有人帮他开脱关于走私的罪名。韩烨这边也有人来接应,一个晋王府的参将,官阶比皇甫长水还要大一级。 张经纬听到后很是无语,直接吩咐传话的人,让那个参将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哈?你去告诉他,他在想屁吃!” 原本他已经决定回今天云州,所以今天之内所有的证据都必须收齐了,这个时候跑来要人,简直是痴人说梦。 那个传令兵不一会儿就回来了,脸上挨了一道鞭击。 “大人,那位参将执意要带人走,小人刚才前去回话还被挨了一鞭子。” 刘延之大怒,“真是岂有此理!晋州的参将也敢来我云州撒野!” 随即带着那个传话小兵出了营,张经纬怕刘延之一个文人在一群五大三粗的武夫面前吃亏,又带了几个军官跟刘延之一起出营。 水桥前,有个一身铁甲,红色披风的军官,对着赖都尉破口大骂,身后的队伍更是浩浩荡荡,给人一看就是来者不善的样子。 那军官气势汹汹,揪着赖都尉不放:“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什么叫今日不便?” “喂,那边那个将军,有什么话好好说。切莫为难下人。”张经纬没等刘延之开口,对着那个参将直接喊话。 “哪里来的黄毛小子?这有你说话的份吗?”那参将看着张经纬,一脸陌生直接骂道。“我乃晋王府参将,鲍靖,你等可敢报上名来。” 刘延之行礼道:“下官云州同知刘延之,见过鲍参将,下官等人在此办案,不知鲍参将何故为难?” 鲍靖说道:“我奉吾王之命。接韩烨回王府,你等若要阻拦,那就别怪本将军心狠手辣了。” 张经纬一脸强装镇定,内心里已经笑到打滚:包茎?!你他娘的真是个天才,给你起这个名字。 刘延之怼道:“王爷的令,命不了朝廷的官。请将军回去转告王爷,莫再一意孤行,当以百姓为重。” “一个区区从五品的同知,竟然敢这么跟本将军说话。我看你是找打!”鲍靖说着抬起鞭子就要打在刘延之的身上。 高否驾马上前,捏住了鲍靖拿鞭子的手,瞬间泄力,才救下了刘延之。 见高否身穿军服,鲍靖提了提气,他指着高否说道:“你,你大胆,你竟敢袭击本将军。你是谁的部下?” 高否眼神凌厉,闭口不语,鲍靖气得龇牙咧嘴,抽出配刀就要跟高否比一个高低。 这时身旁的一个军官跑来,耳语道:“将军,此人好像是高否!” 鲍靖吃惊:“你确定是高否,那个武神高否?” “没错了,正是高否,之前打过几次交道,有幸见过两面不会有错的。”那个军官,看着高否确认了两遍,肯定道。 “现在咋办?总不至于我现在给他磕头认错吧。” “反正他们要办案,如实告诉王爷,大不了让他请督帅亲自来拿人,好汉不吃眼前亏呀,将军。” …… 两人的对话,高否都听到了,自己的外号有很多。像什么高结巴、高车夫、高便宜之类的,第一次有人叫他武神,可能是因为军中军官考核次次都拿第一吧。 天朝的军官每年都要考核一次,无非是测体能,测武艺,测队列。就即便每年都有考核,还是有一些乌合之众可以通过,可想而知其中的一些猫腻。 鲍靖眼球一转,大笑着拉着高否的手,一阵寒暄:“哈哈哈,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高兄啊。久仰久仰,既然高兄同刘大人们一起探案,那鲍某也就不打扰了。告辞告辞。” 是的,他们走了。真的就因为高否的出现,他们走了。 张经纬本以为还要输出一波嘴炮,没想到这波倒是推的容易。 张经纬上前调侃道:“看不出来呀,高兄,竟然还认识晋州的人。” “我……我不……不认识!”高否连忙解释。 张经纬也是被他这憨态逗笑。 “行啦行啦,不认识人家怎么知道你叫武神啊。”张经纬拍了拍高否的肩膀,“不过刚刚可多亏了你啊,不然刘大人可要遭殃咯。” 高否挠了挠头,憨憨的笑着:“嘿嘿……嘿嘿。” 张经纬笑了笑,“看来这个鲍靖也不过如此嘛,遇到真正厉害的人,就立马认怂了。” 刘延之叹了口气,“唉,虽然这次避免了一场冲突,但这事晋王已然插手,恐怕事情会变得更加复杂......我们得赶紧收集证据,这次我一定要向相爷请示了。”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他们决定加快速度,争取在晋王采取行动之前,找到足够的证据。 …… 小翠幸存者的名单上并没有找到自己的丈夫,但他外表依旧表现的非常坚强,努力在军营里帮衬着其他女眷。 张经纬这时来找小翠,水防营的一些军嫂看见张经纬的那副神情,一个两个都捂着嘴偷笑。 张经纬焦急万分:“小翠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小翠娇羞道:“少东家有什么话可以直说!”戏已经演完。他不想跟这些公子哥有什么交集。 张经纬语气严重的道:“事关贾家三哥!” 听到事关自己的丈夫,小翠也乖乖的跟着张经纬走了。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9章 心不静,哪儿都不凉 窑营虽然只有一百多个徭役,但是,据一个窑营军官的指证,有一个专门用来填埋死人的坑,光挖出来的的尸体就有两百多具。 这还只是挖的出来的,再往下就挖不动了。 除了死人坑,窑营外还有一片乱坟岗,那些也是掩埋尸体的地方,有的时候处理尸体的人偷懒就直接绑块大石头扔进河里。 现在窑营变成了一个临时义庄。 张经纬带着小翠来这个临时义庄,不为别的,就是让她来找自己的“丈夫”。 腐烂发臭的味道,在这些不透风的窑洞里挥之不去,张经纬光是在外面闻着味道就吐了一地,更别说进去了。 窑洞里有具尸体,肠子好挂在嘴里,一脸狰狞。小翠先前也是害怕,不过还是壮着胆子进去了。 几个窑洞转下来都没发现自己的丈夫,可能是心里还存一点侥幸,便告诉张经纬:“三郎不在这里,他定是还活着!” 张经纬也不好直接告诉她,除了那一百多个人,其他进入窑营的没有一个活了下来。 这时,河里的尸体也打捞上来了,小翠依旧顶着他崩溃的神经,前去河边。 几个仵作忙得不可开交,捞尸队捞起来一具具尸体,这时连几个上过战场的士兵都开始呕吐。 那些尸体已经泡的发烂,一些脸上身上有伤口的已经面目全非,根本认不出来。 张经纬依旧在吐,这画面的冲击感实在太强。有几具死相狰狞的,应该还没死就被绑着石头扔了下去。 张经纬眼泪横飞,生理上和心理上的受伤,让他再也支撑不住:“我不行了,我得去找个凉快点的地方缓缓,再吐就得嗝屁了!” 小翠并没有放弃,她强忍着不适,在腐臭的尸体中寻找着自己的丈夫。 她仔细辨认着每一具尸体,心中祈祷着三郎不要在其中。 然而,现实却残酷无比,当她看到一具面容熟悉的尸体时,她的心如坠冰窖。 那具尸体虽然已经发胀变形,但小翠还是认出了他手上戴着的青石手链,那是她送给三郎的信物。 一般情况下,那些处理尸体的都会把尸体身上的财物给昧了,这可能是三郎死前还紧握着手链,这才没有被贼人缴去。 小翠顿时瘫倒在地,泪水如决堤般涌出。 她的世界仿佛崩塌了,绝望和痛苦笼罩着她。 张经纬见状,连忙上前搀扶起小翠,他心中充满了同情和无奈。 正当他们要办理领尸手续的时候,发现刘延之已经不见了。 询问一圈后才得知,王怵的账本有高阳县令的名字,除了高阳县令以外,云州六个县的县令都有在册,刘延之正为这件事急得焦头烂额。 张经纬找到刘延之时,他已经崩溃了,在那里哭喊道:“我无能啊……我愧对百姓啊,我愧对相爷啊!愧对陛下啊!” 他是在场所有人唯一一个哭的比小翠还要惨的人。 张经纬已经不想安慰谁了,照顾别人的感受真的好累,反正也没休息过,干脆就去找个凉快的的地方睡觉。 说实话,张经纬只是想躺在这儿安静一下,睡也睡不着。不一会,木头光着个膀子大摇大摆的坐在他旁边。 张经纬连睁眼都懒得睁,只是没好气的催促身边这个人离开:“我只想找个凉快的地方静一静,这位兄台,可不可以走开开。” 木头开口提醒道:“少爷是我。” 张经纬看到是木头后,也没有过多搭理,接着闭目养神。 木头见张经纬不开心,于是准备说个笑话逗他:“少爷,你看我凉快吗?”说完亮了亮自己的腱子肉。 张经纬觉得这个冷笑话一点也不冷,也不好笑,没好气的让木头闭嘴:“没死的话,也可以不说话!” 木头很识趣,就静静的坐着,没说话,也没有离开,就这样守着张经纬。 关押韩烨的囚车离这里不远,突然之间大笑起来,吵到了张经纬的清静。 张经纬猛的起身,恶狠狠的瞪着着韩烨。 张经纬朝着韩烨走去,木头怕他冲动,赶忙跟上去。走到近处,张经纬发现韩烨的精神有些失常,边笑边念叨着什么。凑近一听,只听到韩烨不停地重复着“冤枉啊,哈哈哈,我不是主谋啊!哈哈哈”之类的话。 张经纬原本心头就有怒火,听到韩烨的话,更加愤怒。他指着韩烨骂道:“你这个狗贼,害死了这么多人,还说自己是冤枉的!” 韩烨止住了笑容,冷漠地看着张经纬,“你怎么证明这些人是我杀的,你能否想到我背后的人又杀了多少?!” 张经纬一时语塞,看着韩烨的这副嘴脸,恨不得现在就把他给千刀万剐。 这时,木头拉了拉张经纬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冲动。张经纬咬咬牙,转身离去,他决定先冷静下来,一定得冷静。 按照王怵的账本记载,其他六个县均有参与,那是否其他县也会存在这样的惨绝人寰。 他不敢细想,或许整个北地就没有一个太平的地方,百姓依旧是过得水深火热。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王怵在账房里,埋头苦干,他发现水防营的账本很是反常。 按道理,每营的人数在非作战时期是由随营书吏上报给县衙,县衙再上报给州府,州府再上报给道府。 最后由道府拨饷给每个县衙的户房,户房在交给当地的最高军事长官,也就是说水防营的军饷是县衙直接给韩烨自行发放。 但是每一笔军饷都是由皇甫长水发放的,而且即便是人数不足的情况下,皇甫长水也是按照三千人的配置发放。 而且这账本上,皇甫长水太干净了!像是一只只会吐钱蛤蟆,只有出的,没有进的,更奇怪的是这个账还能对得上。 这件事他不打算跟任何人说,他自己也不想再查下去,他现在只管记账以及整理账本的所有目录。 …… 小翠认领完遗体后打算回家,她来找张经纬告别。 水防营里没有棺材,只能拿草席子裹一下,装遗体那辆板车,就是之前张经纬坐的那辆。 只有一个小兵负责将他们送回去,张经纬不放心,只能劳烦高否跑一趟,他本以为高否推脱一下,没想到竟然爽快的答应了。 高否的人品张经纬是绝对相信的,但是小翠还是拉着张经纬一同回去,倒也不是因为小翠害怕高否,而是觉得与个陌生男人拉着丈夫遗体回家着实有伤风化。 张经纬想着能出去散散心也好,待在这个鬼地方迟早得抑郁了。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0章 这就是爆炸 贾村的大道上,两辆马车先后进入村庄,整个村的人都出来看,贾仁义和他老伴也守在村口多时。 两个老人眼眶红肿,贾村幸存者的名单已经有人来公告了,贾村抓去了一百多人,活下来的只有寥寥几个。 反复确认名单上没有三郎后,老两口大哭一场,整个村庄也都是一片哀声。 张经纬从马车上下来后,一群人围了上来,有幸存者家属询问家里的男人什么时候回家,有遇害者家属问什么时候可以接回遗体。 张经纬一个个的安慰道,“稍安勿躁,待官府查办后自然就能回家。” 当他看到贾仁义后,头不自觉的低了下来,心里有些许愧疚,但这一切总得去面对。 “贾伯伯,三哥我带回来了……”张经纬将二老带去贾三郎的跟前,贾仁义把草席缓缓打开,双手颤抖,老泪横流。 看清楚三郎那张已经肿胀变形的脸庞,二老也不再克制,倒地痛哭起来。 “三哇啊……你好狠心啊,你怎么就这样丢下娘不管啊!天杀的恶贼啊……” 李氏边哭边喊着,双手不停的捶着自己的胸口。 小翠也是哭得梨花带雨,用尽全力不让婆婆伤害自己。 在场的所有遇害者家属,都在哭泣,张经纬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的人,看到这一幕也是潸然泪下,但也得劝导众人。 “人死不能复生,先准备后事吧,活着的人还得活,切莫伤心过度,坏了身子。” 贾仁义一脸失神的样子,先是给了运遗体的小兵十几个铜钱,随后说道:“劳驾军爷将我儿运回家中,小老儿必有重谢。” 那小兵连忙摆手道:“老先生言重了,分内之事,这礼……要不得要不得……” 张经纬拍了拍小兵的肩膀,说道:“收下吧,好好办差!” “是!那就多谢老先生了。” 看着他们一家远去的背影,张经纬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他询问高否:“高大哥,这军中可有什么抚恤制度。” 高否拿出本子写道:“官阶不同抚恤金不等,一般小卒家眷每人领一两,领米两升。” 张经纬惊叹:“才这么点啊……” 高否又写道:“能足数拿到手已经很不错了” 张经纬现在深知那些为官者的恶毒,但还是愤怒的骂道:“真是……狗娘养的!” 他们在贾村没有过多停留,便又回到了水防营。刚到水防营张经纬立刻向刘延之提起自己的想法。 刘延之一口否决:“死伤的苦力数目,可不是几百两就能搞定的!云州内帑拨不出那么多银子啊!” 张经纬伸出手指,比了个手势说道::“韩烨这些年的赃款保守估计都有几百万两,我们只需一点点……” 刘延之怒道:“胡闹,在朝廷刑部没有批案抄家之前,任何人不能带走一颗沙!”觉得语气有些重了,接着,他放轻语调又安慰张经纬道:“经纬啊,我知道你心系百姓,但是一切得按章程来办!不会太久的,你的提议我会写个折子,到时候看朝廷安排即可。” 张经纬有些失落,不甘心的回到了营帐。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几乎没有睡过几天好觉,即便身体再疲惫,张经纬也睡不着。只要一失眠他就会胡思乱想,有时想想自己会些什么可以在这个世界里发笔横财,有时又会想自己死后会不会穿回去,但风险太大了,自己也不敢轻易尝试。 木头这时端来一碗热腾腾的面,张经纬才反应过来今天什么都没吃,这就是所谓的“废寝忘食”吗? 木头出声劝道:“少爷,你今天吐得厉害,我特地让厨房做了一碗面,多少吃点吧,你身子骨弱,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回去六爷非拔了我的皮不可!” 木头不说,张经纬都没太注意张六,从刘延之回来后,张六就没跟来。 张经纬接过面条,吸溜两口,随后问道:“六叔怎么没消息了,他还待在云州吗?” 木头先是疑惑,后来又解释道:“同知大人没有说过吗?六爷受伤了,好像是要庄那边发生什么……爆炸,死伤了好多人呢!” 先前张六和刘延之一起去到要庄搬救兵,结果马车因为爆炸受惊,翻车了,刘延之运气好只受了点皮外伤,而张六腿都摔折了,医馆大夫接回去之后敷了药,用夹板固定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爆炸?对啊!张经纬心中有了些许眉目。 攻下窑营后那些窑洞变成了“停尸房”,张经纬就没进去看过,是否和自己想的一样,那窑营是不是一个庞大的硝土窑。 连汤带水吃完面后,张经纬决定去窑营查看一番,他带着木头走进窑洞。 里面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地上满是尸体和无主的残骸。 张经纬没有往前再走了,因为他现在就有点反胃了。这么多天的摧残下,他还是没有习惯这种血腥。 于是他让木头刨了一筐石头回来,满满的一筐,得亏是木头,其他人还真扛不动。 这灰石窑里的石头上已经析出了一些结晶,张经纬一颗一颗的把那些晶体小心翼翼的刮下,木头也有样学样的刮着,不一会儿就已经已经收集了一小撮。 张经纬举着火把试着去点燃那撮结晶,可是没有发生想象中的爆燃。 “看样子是硝石啊,怎么会没反应呢,奇怪……”张经纬嘴里念叨着,木头也听不懂就耷拉着脑袋看着。 硝石甚至都被烤化了也没燃烧,张经纬耸耸肩,瘪了一下嘴。 “化学什么的,最烦了!扔了吧,别被人捡去当盐巴!” 撂下一句话后,转身就走,木头也是乖乖的照做,只不过他扔到了一个满是红碳的火盆里。 “嘭!”在扔进去的那一刻,整个火盆冒起火星,一阵浓烟飘起,吓得木头连忙后退,火盆都被崩得缺了一个口。 幸好木头反应快,不然怕是这“口”就开在了他的身上。 张经纬还没走远,也被这响声吓了一跳,烟雾散尽后连忙上前查看木头是否受伤。 木头惊魂未定,连忙询问张经纬:“吓……吓死我了,少爷,这是怎么回事” 确认木头无碍后,张经纬一本正经的跟木头解释道:“这就是爆炸!”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1章 赶路风波 张经纬从些土的颜色就看得出,应该是土里含有硝,在湿润的空气下,慢慢的析出,最后附着在了石头上。 “要庄爆炸,就是因为这个啊……”木头明白了张经纬为什么要来这里。“所以,王怵说的,可以炸开城墙的爆竹就是这个?” 张经纬沉思片刻后说:“没错,爆竹也是了用这东西,只不过,若是要炸开城墙的话……” “这得需要多少这样的石头啊!”木头惊叹道。 造出火药不稀奇,这玩意儿战国时期就已经被研究出来了只是没有广泛使用,真正使用的时候是唐朝,那时的人们发现在火药里加入一些铁屑可以炸出绚丽的烟花。 尽管火药已经泛用于民间,但至少在这个时代没有能力制造出无烟火药吧,难道这个世界还存在其他穿越者?! 越想越离谱但一切皆有可能,一切有待考证。 翌日清晨。 张经纬和云州的军官们已经准备将韩烨和王怵押回云州,刘延之要去捉拿高阳县令,水防营暂时交由赵五川管理。 分别之前,高否还交给刘延之一封信,这封信是给高阳县的庞鹿看的,说是庞鹿看到这封信之后,一定会鼎力相助的。 刘延之道了声谢,便领着一群捕快扬长而去。 “终于可以回去了。”纪福宝兴高采烈,因为之前张经纬给他画的大饼,他越想越激动,恨不得不眠不休连夜回云州。 而张经纬还在担心刘延之能否搞定那个县令。“老师年纪大了,脾气也不好,我真的很担心他会吃亏。” 王怵说道:“你没当官你不懂,官大一级压死人,可不是说着玩的。”他之前说话还文邹邹的,跟着张经纬这两天愣是学着说白话了。 张经纬自我安慰道:“但愿但愿……总感觉有什么不祥的预感,眼皮老跳。” “那是因为少爷不爱睡觉,整宿整宿的熬!”木头在一旁附和道。 张经纬不好气的搭话:“净扯,我每晚都是那个点睡,只不过你们起的太早了,我以前不到辰时绝对不起。” 以前张经纬朝九晚五,基本上都是踩点打卡,8点的闹铃,他硬是要磨到8:30,早起了就在楼下吃完早点才来上班。 生活了一段时间后,他很佩服古代的皇帝,都当皇帝了,还得早起上早朝,晚上还得加班批改作业。 而且古时这些人赶路也是够拼的,五六十公里要走整整两天一夜,换作现代如果走高速的话,也就半个小时。 经过贾村,整个村庄都挂起了白布,白事丧仪吹吹打打,纸钱乱飞。张经纬本想去打个招呼,但是想想还是算了,这种时候就不要给别人添麻烦了。 韩烨黑眼圈很重,每当一闭眼就会有人去敲打他的囚车,这两天没有睡觉,他几乎进入了一种癫狂状态。 还好关他的囚车是铁质的,不然的话极有可能被他强行拆掉。 日上三竿已经是正午了,几百号人缩进了一片树林里乘凉,发放干粮。张经纬其实吃了很多次了,但是他一直没想明白这干粮到底是怎么做的。 很硬,微咸,在水里可以泡开,这样吃的话就有些苦。 发放干粮是贝塔向他解释,“这是粟米做的,将米煮熟后晒干,然后再煮熟加盐,再晒干,最后再煮熟压制成饼,一个饼重三两,能顶一顿饭呢。” 张经纬心想:古法制作的压缩饼干吗? “为啥不生火起灶,带个炊事员,让将士们吃点好的!” 贝塔笑着说:“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但高大人告诉我,埋锅做饭,起烟之后容易暴露行踪,还会透露给敌人一个信息,你的军队正处于饥饿状态。” 张经纬点了点头,他能理解,古时作战时期的将士们都是很艰辛的。 木头捧着一堆果子走了过来,“少爷,我摘了些野果,都是可以吃的。” 木头很贴心,已经都洗过一遍了。 张经纬拿起一个麻麻赖赖的果子,嚼了两下后艰难的下咽。 好酸呐——! 这个看上去像苦瓜的东西,张经纬见都没见过,完全是出于信任木头才吃下去的。 纪福宝看到张经纬扭曲的五官,急忙提醒道:“这癞果属寒,姑爷还是少吃点。” 木头挠了挠脑袋,一脸尴尬,感觉自己好心办了坏事。 那些军官看张经纬都是特别膈应,嘴上也不好说什么。 因为他只喝煮开后放凉的水,吃食这些也很挑剔,这一点倒是很像一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 但这个只是一些生活小常识,在野外再干净的水,都要煮开了才能饮用,不然被细菌或寄生虫感染,上吐下泻是在所难免的,搞不好连小命都没了。 …… 经过简单的休整以后,他们又继续赶路了。 下午的太阳最为炎热,张经纬在马车里闷热难耐,因此木头把车帘全部拆掉留着一个顶棚遮挡太阳。 张经纬反倒还怪起木头。 “这马车是租的,你把人家的车给弄坏了,到时候又要赔一笔钱!”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木头才不管什么租的买的,他本意只为了少爷能舒服点,大不了回去之后让梁大海修一修。 张经纬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木头是为他好。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着前方的道路,心中暗自祈祷能够平安到达云州。 突然,队伍前方传来一阵骚动。张经纬探头望去,只见几名士兵正围着一辆损坏的马车,似乎遇到了麻烦。 马车的主人是一个商人,这官道很宽但那辆马车是横着翻在路边的,让整个队伍都停滞了下来。 队伍是弓步兵在前,两个旗官举着旗子走在最前面引路,第二队是军官和张经纬,第三队是高否带着的骑兵。 所以只要第一队被挡住,其他人也都无法通行。 张经纬下车查看,那辆马车已经不能用了,货物散落一地,都是一些丝绸锦帛,外加些瓶瓶罐罐。 一个旗官正叫嚣着让商人让路,耽误了行程还要求商人赔偿! 张经纬皱着眉,上前说道:“身为官兵竟然不为民解困,反倒勒索起来,你是哪个部分的?” 那旗官回答道:“回张大少爷的话,卑职是云州左屯的总旗官,我也是按规章办事,耽误行程就该罚!” 那个商人一脸愁容,一个劲的道歉,甚至已经在询价了。“军爷,我给我给,只要别扣我的货物,罚多少我都认!” “哼,爷今天就是要暂扣货物,罚款等我军回营再另算,起开!”话说刚完,那个总旗官就直接推开商人,抢夺货物! 身后的几个小兵都上前哄抢起来。 商人焦急的直拍大腿,“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放下,都给我放下!”张经纬大怒,朝着那几个士兵吼道:“你们是兵还是匪?!看看你们这德行,山里抢食的那些畜生有何区别?!” 几个士兵愣在了原地,手里还把那些绢帛攥得死死的。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2章 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张少爷,我并没有坏规矩,每次大军开拔之前,都有公告,商队、马队都要让行的!”总旗官义正言辞的说道。 商人辩解道:“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啊,在云州的府衙、商会、行会都没有贴公告,而且官道失修,才导致车坏的,并非无故阻拦啊!” 纪福宝连忙站出来打圆场。 “好了好了,既然姑爷都不想追究了,那就算了,罚款便可,货物就给人家留下吧!” 张经纬见总旗官的上司都来打圆场了也没有过多计较,毕竟那个商人也认罚。 只不过刚走两步,身后又传出争吵声。 “一百两!走这一趟货都不没有一百两的利润,军爷您行行好,再降些吧!” 总旗官揪着商人的衣领,骂道:“老东西你是给脸不要脸,是吧?”举起拳头,就要朝那商人的面庞上砸去。 拳头刚要砸在商人的脸上,就被张经纬拦了下来。 商人吓坏了,老泪纵横。 他哭喊着:“我也是天朝的子民,你们是天朝的兵。何故为难啊……” 张经纬被气得咬牙切齿,嘴里念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总旗官被拦了下来之后,很是诧异的看着张经纬,这个瘦成竹竿的富家少爷竟然能拦住自己。 张经纬接着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为何步步相逼!” 总旗官怒目圆睁,他没想到张经纬竟多管闲事到这种地步,于是恶狠狠地说道:这是卑职的职责所在,还望张少爷不要再做阻拦。” 张经纬毫不畏惧,挺直了身子回应道:“你的职责是保家卫国,而不是欺负老百姓!” 周围的士兵们看到这一幕,纷纷交头接耳起来,他们显然也觉得总旗官做得过分了。 此时,纪福宝赶紧出来圆场,他对总旗官说:“姑爷息怒,这总旗也并没有坏了规矩,要不咱们各退一步?” 总旗官想了想,觉得今天这事闹大了对自己也没好处,便顺水推舟地答应了下来。 最后,罚款降到了五十两,商人千恩万谢想要掏钱交罚款了。 张经纬却制止道:“让我来告诉你什么叫做规矩。” “云州陆通水运是由通判管辖,如今我们云州的通判,已逃之夭夭,下落不明。” “若是商人本不知情,何罪之有?” “这处罚更是无稽之谈!” 纪福宝单手扶额,轻揉了一下太阳穴,随即掏出马鞭抽打在了总旗官的身上。 “你是怎么办事的!姑爷的命令就是军令,姑爷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再有废话,按军法论处。” 被鞭打的旗官一脸无辜,只好默默退下。 张经纬怒气冲冲的吩咐木头:“我让你走了吗?木头,把他给我逮回来。” 木头二话不说,冲上前去一把拎起总旗官,逮到了张经纬的面前。 “姑爷,你这是……” 纪福宝也是无奈,看着木头人高马大,但如果自己再不说点什么,恐怕自己的手下今天要吃亏了。 纪福宝笑嘻嘻的拍了拍木头,然后对着张经纬说道:“不至于,不至于,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张经纬听完这句话之后更怒了,“纪福宝!你好歹也是个朝廷钦点的七品武将,你居然还能舔着个脸说不是什么大事!” 这时高否骑着马走了过来,看到这副场景也是一脸茫然。张经纬一五一十的跟他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高否皱着眉说道:“这罚…罚…罚得…不…不多啊!” “连你也……好好好,行,你们觉得这是正常的规矩,那我要让他们看看什么是我的规矩!” 张经纬从车上取下一根棍子,气势汹汹的朝着总旗官走去。 “给我按住!” 木头很是听话的将总旗官按在地上。 那种器官心有不服又要反抗,但是木头力气很大。一切反抗都是无效的,纪福宝还在一旁劝说着。 “他并没违制,姑爷,你这样罚他与殴打无异!” “哎,你还真说对了,小爷我今天就是要打他。没有理由,不服气尽管去告我!”张经纬说完就一棍接着一棍的打着。 这富家少爷力气小,打着不疼不痒的,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打,总旗官羞愧难当,拼命反抗。 但尽管怎么反抗,木头的身躯依旧是浑然不动。 直到张经纬打到没有力气了,木头才将总旗官放开。 总旗官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灰,眼里满是怨恨的看着张经纬,恶狠狠的说道:“今天这顿打,我记下了!” 张经纬完全不怵他,推搡着让他将马车移开,顺便让他将货物放到马背上。 那总旗官也是照做,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商人站在一旁瑟瑟发抖,做好一切后连连道谢。 张经纬看着远去的商人,心中感慨万千,他在想,这样的事情究竟发生了多少,以后又会发生多少。 纪福宝也有些不服气,说道:“姑爷!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向侯爷禀报!” 张经纬扔掉棍子,拍了拍手,没有理会他们转身回到自己马车里。 …… 入夜,全军休整。 赶了一天的路,将士们累坏了,在军官们的指示下,找了一块空地,搭起了临时营帐。 张经纬的营帐按理来说会有卫兵把守,但纪福宝置气故意不安排守卫,高否就自愿守在了帐外。 木头在帐中整理着床铺,还时不时的提醒着张经纬:“少爷今天打了那厮,估计今晚会遭报复!” “难道他不该打吗?”张经纬有些烦躁地放下手里的书,揉了揉眉心。长时间在昏暗的油灯下看书让他感到眼睛生疼。 木头眼里满是赞同,“我觉得……少爷做得对!若不是少爷阻拦,那商人恐怕会被抢走一切财物!” “我以前跟着猎户打猎的时候,经常在山上住好几天,我不怕什么豺狼虎豹。但一下了山最害怕的就是官府的捕手。” 张经纬疑惑:“为什么,难道你们猎杀了什么保护动物?”难道这种时代背景之下还有什么国家保护动物吗? 木头摇摇头说道:“不,只要一遇到他们,我们就得饿几天肚子,猎户不仅要交附加税,入城关前还要被扒层皮!” 张经纬叹息道:“这这真是……苛政猛于虎啊!”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3章 休整休整 翌日拔营。 见高否守了一夜,张经纬心里愧疚得很,连忙拉着他在马车上小睡一会。 “马上就要到云州了,现在可以跟我说说易千总他们去哪儿了吧!” 在水防营的时候,忽然发现易飞鱼和他的兄弟伙不知了去向,问高否也问不出来。 眼看要到云州了,张经纬就直接开门见山,问起高否。 高否用碳块在本子上写出两字,“流浪” “净扯!”张经纬撇过头去,再也没有看他一眼。 今天还有一整天的路程,木头在车上一个劲的让高否教他武功,但高否就嫌弃木头年纪大,已经练不成什么水平了。 “高大哥,你就行行好,教我两式刀法,尤其是你在马上时,那行云流水般的砍杀!” 木头擅长的是绊跤、擒拿,当个捕手绰绰有余,但真的上场杀敌就完全不够看了。 毕竟没有那个敌人,会愿意赤手空拳的跟你搏斗。 高否解释道:“木兄……你…你…你不…不…不适合…练…练…练刀!” “那适合练啥?” “你力…力大…应练…练…练锤!” 确实,木头力气不是一般的大,之前张经纬已经见识过了。 “锤……高大哥可否指点一二!” “好说…等回…回…回云州…你来…找…找我!”高否说完还在纸上撕下一页,写上自己的住址。 也就木头愿意跟高否聊天,结结巴巴半天,高否讲了一些锤法,而木头讲了一些之前自己的习武经历。 张经纬在外面为他们驾车,水防营这几天下来他的驾驶技术越发娴熟,车也驾的越来越稳了。 只不过回去他就想学骑马,就像十八岁的时候就想要学驾照一样。 他俩聊着就说到了家世,高否从小习武,高家世代都是习武,祖上是前朝的大将军,直到被天朝的太祖皇帝取代之前,高家都是将才辈出。 高否的父亲是一个镖行的镖头,染了病在走镖的途中就病死了,父亲死后他也不用做镖师了,就在中枢梁州从军。 靠武艺得了个“前营都尉”,戎族入侵,就去了北地,打了几个败仗,后来大部队被打得支离破碎,最后还是皇甫长水接纳了他。 张经纬心想:之后的事,就是打完仗,升了官,被韩烨打压,最后又成了一个都尉,埋没在了守备营里。 木头在家世没什么好说,于是转移话题道:“我从小的伤就好的很快,你看,这是前天的伤,现在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说着木头露出自己的腱子肉,肩上和胸口还缠着绷带。 张经纬心里吐槽:那是因为你长得壮,被砍的深,但是没伤到筋骨。 听到木头的话,高否若有所思,他在本子上写下一行字,递给木头。 “你若有意,可以去找孙药郎。” 木头疑惑地问道:“孙药郎?” 高否点了点头,接着写道:“他是云城最好的医师,若未伤筋骨两副药即可痊愈。” 木头感激地看了高否一眼,小心翼翼地收起写有地址的纸条。 张经纬插话道:“等我们到了云州,再作打算吧。 木头虽然止了血,人也醒了过来。但晚上睡觉时,还是疼的冷哼,别人不知道,但是晚上经常失眠的张经纬听得一清二楚。 张经纬也明白,木头这伤也是为了救他才导致,如果不是木头可能自己这回就真死了。 今天这大半天,感觉走的还没有昨天走的快,张经纬叫人催了催,结果越推走的就越慢。 他突然想起来,昨天他打的那个总旗官正在最前面带队。 八成是故意的,于是将纪福宝叫过来询问。 “姑爷又有什么事啊。”纪福宝虽然心里很不耐烦,但是嘴上还得笑嘻嘻的问,得知了情况以后,他只能打马虎眼。 “弟兄们都累了,想快也快不起来呀,前面有个庄子,休整一下就好了!” 张经纬有些许恼火,大声喊道:“休整休整!今天已经休整了三回了,难道是纪大人有意拖延不成?” 纪福宝脸色一变,但很快恢复了正常。 “姑爷这是哪里话,小人怎么敢拖延时间呢?只是这两天大家着实累坏了,到了庄子好好休息一番,明早肯定能按时到达云州。” 张经纬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没过多久,队伍便抵达了庄子。众人纷纷下马,寻找地方休息。 张经纬找到一处安静的角落,坐下来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 他决定等到了云州后,先去找高否推荐的孙药郎给木头治伤。 至于纪福宝,张经纬决定暂时忍耐,毕竟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是不要过多为难,不然这些人造起反来,估计高否也挡不住。 这庄子像是废弃了很久,庄子的别院都是破砖烂瓦,庄子后的田地都成了荒地。木头想张经纬住进这个别院里,张经纬十分抗拒。 恐怖片都是在这种地方演吗?打死他都不愿意住进去。 纪福宝得知张经纬不住,连忙差人在别院比较完整的小屋里布置了床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夕阳西下。 “少爷,今晚估计会下雨,这些鸟儿飞很低,要不咱们还是去庄子里住吧!” 当鸟飞的低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上层空气湿度大,湿气会加重它们的翅膀,为了飞得更远,它们就会保持低空飞行。 张经纬很惊讶,来到这个世界后还从来没有感受过这边的雨。“不是吧!那这些军帐能不能挡雨?” 木头靠在这军帐的布料上闻了闻。“有桐油的味道,应该是防水的,少爷若是不放心,我们可以去庄子里住。” 张经纬没好气的说:“怎么老想着上庄子里住?我觉得在军帐里住着挺好的。” 木头有些委屈,小声嘀咕:“好吧,我就是怕委屈了少爷……” “那些房屋霉气太重,这军帐两面通风挺好的。”察觉到木头有些低落,张经纬接着说:“再说了,我堂堂七尺男儿,又不是什么贵府小姐,没那么多讲究。” 张经纬帐外今天晚上出奇的有人值守着,但值守的人正是被打的总旗官。 “少爷……” 木头神色慌张,像是如临大敌一般。 张经纬则淡定得多,说道:“慌什么,这里那么多人,他还能害我不成?” “还是谨慎些好,这人嘴脸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好人啊。” 账外的旗官回话道:“我看你那五大三粗的样,才不像个好人!” 木头一脸怒气,撸起袖子就要出去找他干一架。 但却被张经纬拦了下来。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4章 朱门肉臭,路有冻骨 张经纬走出军帐,帐外的旗官立马警惕起来。 “你们想干嘛?”旗官开口问道。 张经纬盯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被盯的慎得慌,旗官接着说:“张少爷,我在此值守是纪把总的命令,我不会因为我们之间的恩怨而失职,请您放心!” 张经纬开口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乐前,爹娘死的早以前也没有好好读书,没有先生取字。” 张经纬拱手行礼道:“幸会幸会,乐总旗,等回云州之后你打算怎么报复我?” 话说的也太直白了,乐前也不好接。 张经纬接着说:“没事没事,我知道你不会善罢甘休的,说说吧,是找我岳父告状,还是告到云州府衙!” “我建议你去我岳父那告,因为府衙接下来会忙得不可开交!” 乐前一脸黑线,将手里拿着的长枪狠狠插进土里。 “张少爷,我知道你在云州有权有势,但我不怕你。”他捏着腰上挂着的“棋牌”木贴,狠狠道:“我虽然只是一军中小吏,但总有一天,我也会建功立业、封侯拜相!” 听到这话,张经纬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两天说出这句话的人,已经在铁笼子里关着了。 张经纬拍手叫好:“好一个‘封侯拜相’,若人人都这么想,那这天下何时才能太平!” 紧接着张经纬又问:“你今年多大了?” 乐前回答道:“二十差几个月。” 张经纬继续说道:“那你比我也大不了多少,你只是把名利看得太重了。”他目光炯炯地看着对方,仿佛能看穿乐前的内心。 “像昨天那种事,你心里有没有罪恶感!” 乐前不为所动,冷笑道:“哼,我向来都是按规矩办事,罚那些唯利是图的商人,我从来不会有什么罪恶感!他们都该受到惩罚!” 张经纬皱起眉头,他不明白乐前为什么会如此执着于惩罚那些商人。难道真的只是因为所谓的规矩?还是背后隐藏着其他的原因呢? “可是,你这样做只会让更多人受到伤害,你有没有想过那些被你罚款、扣货的商人,他们怎么去面对生活?”张经纬试图从另一个角度说服她。 乐前冷笑一声:“如果那些商人心里还有那么一丝良心,那么我家也不会家破人亡了!” 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和无情,他继续说道:“其实很多时候我都可以得饶人处且饶人,但他们那副嘴脸对待穷人时就完全不一样了。你不懂,你生来就在富贵人家,你想象不到两个人活活饿死在自己的面前是副什么景象!” 张经纬突然想到一句诗,随后手背着晃悠悠的走着,嘴里还念叨着:“‘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是这个意思吧!” 乐前摇摇头,便赋诗一首:“差点意思,‘遍地尸骸骨,红楼载歌舞。八百里无迹,长安乐无忧。’” 张经纬两眼放光,不禁夸赞道:“哟呵,精辟啊!” “先生说我的诗太俗,难登大雅之堂,但我觉得,作诗也要作的真实些才是,浮夸只为蒙人!”乐前获得夸奖不由得高傲起来。 “没想到啊,在这小小的屯所里,居然还有一个大才子啊!”张经纬拍了拍乐前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乐兄,我虽出身富贵,但也深知百姓疾苦。” 乐前微微皱眉,似乎在思考张经纬的话。心想:他是在讽刺我吗? 张经纬见状,继续说道:“有些商人固然唯利是图,但也不能以偏概全。” 乐前沉默片刻,叹了口气:“唉,我又何尝不知,但心中怒火难以平息。” 张经纬笑了笑:“以暴制暴并非解决问题的良策,你若是真有心报国,这次事件之后会缺出很多尉官的位置,到时候还请乐兄加把劲才是。” 乐前抬头看向张经纬,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而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见乐前答应,张经纬心满意足的回了军帐。 木头不明白少爷为什么要和那个旗官说半天,但也不敢多问,反正少爷这样做的肯定有他的意思。 “木头,明天到云州我们先不回侯府,我们先去找六叔,然后再去找孙药郎给你治伤。”张经纬忽然说道。 木头挠着脑袋,推辞道:“我这伤,不打紧……” “什么叫不打紧?被砍得那么深,要是留下病根怎么办?”张经纬瞪了他一眼,语气严肃地说道。 木头连忙低头,不敢再说话。他心里很感动,觉得少爷对他太好了。但又怕耽误少爷的时间,所以才想拒绝。 “放心吧,先去看看六叔的伤情,实在不行,你俩一起去看孙药郎,那高否说他是云州最好的大夫。”张经纬安慰道。 “谢谢少爷!”木头感激涕零地说道。 “好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张经纬又拍了拍木头的肩膀,笑着说道。 第二天清晨,张经纬和木头早早地起床,收拾好行李后,便踏上了前往云州的路途。 一路上,张经纬心情愉悦,他期待着与六叔见面。 他已经视张六为亲人了,听闻六叔受伤才会想着回云州,不然的话一定会跟着刘延之去高阳的。 途中,张经纬看到不少农民在田地里辛勤劳作,心中感慨万千。他想起自己在军中的所见所闻,越发觉得战争带给人们的只有痛苦和灾难。 临近午时,他们抵达了云州城。 高否要回守备营复命,本次出兵没有死亡的士兵,所以他也不用去官府报备,有几个受伤的回营后便能休养。 纪福宝也带着人回屯里了。府衙的捕快将韩烨和王怵二人押回了羁押所。 张经纬跟他们一一道别以后,朝着张六所在的医馆走去。 路上的行人遇到他都驻足评论着,有几个学子还向他行礼。 “张廪生真是我辈之楷模啊,你在水防营那边的事已经传开了!” “据说你把村妇变成美女,用计智擒了韩老虎,这是不是真的?” “我听说的是张廪生与那个校尉斗酒,醉擒了贼人!” …… 张经纬哭笑不得,这事到底是怎么传出来的。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5章 师娘啊 在众人的追捧下,张经纬心里甚是膨胀,活到现在从来没有过这种做英雄的感觉。 …… 来到张六所在的医馆,受伤的人很多,有士兵、有衙役,张六在一个很不显眼的角落里小憩,在一旁服侍他的是梁大海。 “六爷六爷,少爷回来了,他来看您来了。”梁大海轻摇着躺在病床上的张六并轻声唤醒他。 得知少爷来了,张六连忙起身,可刚一动绑了夹板的腿就疼了起来。 “哎哟!” 梁大海连忙扶着张六慢慢躺下,“别乱动,大夫说了,您年纪大了,如果不好好静养,将来必定会留病根。” 看着蓬头垢面的张经纬,张六心疼的流下了眼泪。 “少爷,你怎么憔悴成这样,我愧对泉下的老爷啊!”随后又转头斥责木头“你这木头脑袋,定是你不上心才委屈了少爷!” 木头没有因为张六是个病人而忍让。“你放屁,我可是舍命救下了少爷,不信你看!”他拉开自己的上衣,露出胸口处满是血迹的绷带。 张经纬安抚道:“六叔,我好的得很,害您担心了,你要好好养伤,回头我再去找孙药郎给你开几副好药!” 张六说:“少爷,孙药郎经常外出云游,而且求药还得预约。” “那我就去碰碰运气,说不定他正好在呢!” 其实张经纬心想:这是什么医生,一点职业素养都没有,身为医者不悬壶济世还四处云游。 …… 根据高否给的地址,他们找到一个小宅院,完全看不出是间医馆。 张经纬上前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一个小姑娘来开门。 这小姑娘看上去才十五六岁的样子,身着一袭淡粉色的罗裙,裙摆随风飘动,宛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 她的肌肤白皙如雪,吹弹可破,两颊泛着淡淡的红晕,鼻梁微翘,双眸明亮如星。她的头发挽成两个环形发髻,绑着两根粉色发带,更显婉约动人。额前的刘海微微遮住眉毛,增添了几分俏皮与可爱。 那小姑娘也用她那发光的小眼睛打量着张经纬两人,问道:“你们找谁呀?” 好甜美,好俏皮的声音啊! 张经纬的心都给酥化了。 张经纬礼貌的问道:“请问这里是孙药郎宅邸吗?” 小姑娘性格活泼,说话简单明了:“正是,你们是来看病的还是来抓药的,若是看病药郎不在,若是抓药出示药方我来抓。” 张经纬有问道:“那敢问姑娘孙药郎何时回来?” 小姑娘摇着脑袋,眼神飘忽,嘟着小嘴说:“说不好,我娘一出门可能半月也可能几天,你们若是着急就请换一家吧。” 张经纬震惊道:“嗯?等一下……孙药郎是女人?” 小姑娘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十分可爱:“你这人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好生无礼,噢……我想起来了,你是张家的那个……额,张什么来着……” “我叫张经纬,方才失礼了!” “果真是张少爷啊!”小姑娘惊呼一声,随后跑进屋内大喊:“娘,是张少爷!” 这不是在家吗?怎么要谎称不在?张经纬心中填满了疑虑,瞥眼看了看木头。 木头这时也摸不着头脑,这孙药郎他也接触的不多。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中年妇女走了出来,要看清这妇女样貌后张经纬瞳孔地震,随即热泪盈眶,高喊着。 “师……师娘!” 那妇人有些疑惑,愣在原地“额……师娘是叫我吗?” “孙恩淼,你是我师父的妻子!”张经纬像是看到亲人一样,抓着妇人的手激动道。 这张面孔他再熟悉不过了,那是李师傅的老婆,市医院的孙医生。 此时他都忘却自己穿越了,在现实世界里,这孙恩淼疫情期间每天都来公司做核酸检测,久而久之相互都熟悉了,待人和善。 张经纬平时过节若是值班不能回家都会去李师傅家蹭饭,他师娘孙恩淼会用一桌子好菜来招待他。 只不过在现实世界里他们没有女儿,倒是有个儿子,在国外工作,一年都见不了几面,张经纬又会心疼人,每次去李师傅家都会带很多贴心的礼物,对孙恩淼更是嘘寒问暖。 这也是李师傅经常偏袒张经纬的原因。 …… “张少爷,先前饮过毒酒死而复生,意识不清记忆错乱,认错人也是能理解的,但我一个寡妇,这样当街摸我的手未免有伤风化。”孙恩淼一把抽回自己的手,对着张经纬说教。 张经纬这才意识到,现在已经不在那个世界里了连忙道歉:“啊?嗯……失态失态,刚刚真是不好意思,您现在是孙药郎了!” 孙恩淼转身就进了屋,没好气的对张经纬说:“还算没有疯癫,进屋说吧!” 那小姑娘刚刚看到了一切,用一种警惕的眼光一直盯着张经纬。 而张经纬时不时还偷看忙碌的孙恩淼几眼,有时看着看着就发起了呆。 木头几次提醒,实在想不到自己家的少爷会好这么一口。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虽然眼前这位夫人风韵犹存,但看那一头布满银丝的发髻,和那褶皱的眼角,已经藏不住四十多岁的年纪了。 沉思片刻后,木头决定拯救少爷,于是趁着孙恩淼去准备药材,他拽了拽张经纬的袖口轻声喊道:“少爷,少爷,我不看病了,我们走吧。” “为什么?来都来了,六叔不是说了吗,孙药郎难得遇到,眼下是多好的机会呀!” 多好的机会?!木头现在想把张经纬绑走的心都有了。 在屋里等了得有半个时辰,孙恩淼此时已经穿上了一件青色外袍,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有一个药臼(捣药的)和几种药草,一副针线和一卷棉布和一碗药汤。 孙恩淼对着小姑娘说:“九儿,速去烧两盆热水!” 小姑娘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随后又将张经纬赶出去:“张少爷你也出去吧,待在这里不干净!” 张经纬看了看屋内一尘不染的家具和一张病床,说道:“这挺干净的啊。” 孙恩淼一脸无奈,瞥眼说道:“我的意思是——你不干净!” 张经纬才想起来,手术室是无菌的环境,自然不会有外人出入,难怪要换一件新外袍。 “啊?噢……不对啊,自从进了这个屋我们什么都没说,您也什么都没问,那你怎么知道是他要治伤?”张经纬觉得奇怪,难不成这间屋子还带什么CT核磁的吗? 孙恩淼先是看着张经纬,说道:“你虽然一脸疲惫眼圈发黑,那定是心神不宁,睡眠不安,回头我抓两副安神药给你自己煎服。” 然后看向木头说道:“而他,额前出汗、嘴唇发紫,手臂微颤,走路都费力,定是受了利器伤,染了疭瘛(破伤风),再不缝治,恐怕小命难保!”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6章 喝药药,不喝药药。 孙恩淼的话把木头吓了一跳,他从受伤那晚开始就会冒冷汗,再加上昨晚的一夜的雨,还以为只是简单的风寒。 “可还有救!?”张经纬脸上挂满了担心。 孙恩淼不悦的说:“若是不信我,大可去找其他医师,何故在此浪费时间!” “信信信,我信,那就请孙药郎倾力相救!”张经纬说完就灰溜溜的出了屋。 院子里,摆着许多正在晾晒的药材,九儿正绑起袖口,在井边打水。 小小的身躯,以飞快的速度打好一桶水,张经纬欲要上前帮忙,可就在这九儿打上来第二桶水时,他有了一项意外发现。 “这……滑轮组?!” 水桶上竟然挂着一个金属制的滑轮。 “嘻嘻,怎么样,姑娘我是不是很有力气!” 这不是废话吗?动滑轮本来就能省一半的力。张经纬虽然心里在吐槽,但嘴上还是没有说出来。 这个古代用滑轮并不稀奇,但这滑轮组就有点逆天了,因为这绳子的长度大概得有五十米,而透过这口井底张经纬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帅脸,猜测这口井最多十米左右。 若是没有记错,这种滑轮组可以省五倍力,而且它还有一个名词叫做——神仙葫芦! “九儿姑娘,这是何物啊?”张经纬指着滑轮组,故作疑惑的问道。 “你们都是凡夫俗子,哪能知晓仙物,这是我爹……额……是仙人赐给我娘的!” 张经纬嘴角上挑了一下,心想:刚刚这小妮子说漏嘴了,莫非……真是师父? …… 与此同时,里屋。 “脱了!”孙恩淼让木头把上衣脱了。 “啊?”木头有些疑惑。 “让你脱你就脱!” “可……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未免有些不妥!” 孙恩淼怒斥:“你想什么呢!我是医者,行医哪分男女之别!快脱!” 木头咬了咬牙还是照做了,褪去上衣,那绷带已经被血水侵得暗红,可能是之前那个军医,为了止血勒的太紧,有些绷带已经勒进了伤口里。 孙恩淼解下绷带的时候,木头害羞的闭着眼,痛感袭来时,只得吸着凉气。 当绷带全部解下,现在才是真正的将上体完全暴露出来。 木头还是紧紧的闭着眼,脸上还有两抹通红。 孙恩淼笑道:“你这熊样,是你脱又不是我脱,瞧把你臊得!” 也不知道是哪句话听差了,木头连忙摇手,喊道:“啊!?万万不可呀,夫人!你女儿还在外面呢,脱不得,脱不得。” 孙恩淼被他这憨态气笑。“你倒是想得美!喝了药躺床上去!” 木头心里大惊:完了,这是冲我来的! 随后说道:“夫人我还是站着就好,站着就好!” 孙恩淼一脸黑线,她大概是猜到木头在想些什么了。 “你这黑熊,这是麻汤,喝完了睡一觉就好了。” 我的亲娘嘞!她真是冲我来的,还得睡一觉!木头汗珠又开始往外冒。 木头笑拒道:“夫人,这药听起来就很金贵,我还是不喝了吧。” “确定不喝?” 木头的态度很坚决:“不喝不喝!” “好,那你别后悔。”说完孙恩淼拿了一根木棍,让木头咬住。 四五种药材放在药臼里,三下五除二的就捣成沫沫。 “热水!”孙恩淼朝着门外喊着。 九儿很利索的将热水抬了进来,放下热水后又利索的关门出去了,行云流水、很是熟练。 张经纬好奇的问道:“你娘为啥不让你在旁边观学呢?” 九儿大方的说出了自己的弱点“本姑娘恐血,见不得那场面!” 张经纬恍然大悟:“晕血啊,难怪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就跑出来了。” “虽然我恐血,但是我药理学的很好,什么奇花异草,本姑娘统统识得!”九儿极力解释,生怕被张经纬小看。 孙恩淼将捣烂的药草敷在木头胸上的伤口处,然后用一块棉布在热水里烫了烫,随后拧干摁在药敷处。 “你肩上的伤口太大,我要把伤口缝上才能用药!” 随后就取出针线,这是一种钩针,又不太像鱼钩那么弯,只是有个轻微弧度。 穿好线后,又放在热水里烫了一下 之后就开始在木头肩上游走。 “唔!嗯!” 木头疼的直冷哼,死死的咬着口中的木棍。 前两针还好,木头忍住了,之后越来越疼,那木棍都快咬断了。这时的木头已经疼的全身发抖,孙恩淼依然在聚精会神的缝合伤口,汗珠开始往外冒。 鲜血一滴一滴的,顺着针线流出,孙恩淼不停的用棉布擦拭着。 已经忍到了极致,木头尖头自不而然的抖动了一下,就这一抖动差点就把那弯针永远的留在自己的肩里。 孙恩淼忍无可忍,拿起麻药递到木头眼前。 木头看着那碗汤药,面露难色。孙恩淼见状,威胁道:“你是想自己喝,还是我灌你喝?” 木头无奈,只好接过汤药,紧闭双眼,一饮而尽。刚喝完,他就感觉头晕目眩,身体发软,很快就睡着了。 孙恩淼看着他,心中暗暗松了口气,便双手并用,将伤口缝合。缝完伤口敷好药后,她轻轻关上房门,来到院子里。 一盆血水泼出,在一旁发愣的两人突然惊觉起来。 九儿看到孙恩淼出来,立刻跑过来问道:“娘,怎么样?” “跟驴一样犟,硬是不喝麻药。不过好在没有脓血,醒来之后应该没什么大碍。”孙恩淼微笑着说。 九儿笑着说:“娘,你真厉害!” 孙恩淼摸了摸九儿的头发,温柔地说:“好啦,你去收拾一下。我也得去看看晒的草药了。” 张经纬一直在旁边看着,此时走上前来,拱手道:“多谢孙药郎出手相助,不过在下有一个问题,不知这滑轮是何人所造?如此精巧的东西,我从未见过。” 孙恩淼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不过是一些小玩意罢了,不值一提。” 张经纬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不再追问。他看着孙恩淼忙碌的身影,心中若有所思。 该不会在这个世界里,师父已经死了吧?!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7章 九儿可是姓李 趁着孙恩淼不在,张经纬追着九儿问:“九儿姑娘,为什么不见令尊?” 九儿摇了摇头,眨巴着大眼睛说道:“我爹……我没有爹!” 张经纬根本不信,继续追问:“乱讲!没你爹怎么会有你呢?” 九儿干脆撇过头去,不再与张经纬对视,“我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 张经纬挑着眉,一脸怀疑,凑近些说道:“是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莫名其妙。” 九儿故作生气,转身就走。 张经纬赶忙追上去,换了个话题接着问:“好好好,不说你爹了,说说你娘吧,为啥对其他人要谎称云游,而却对我相助!?” 孙恩淼在院里替九儿回答了:“那是因为张大财主有恩于我,你是享了你爹的荫福!” 他俩的谈话孙恩淼听的是一清二楚。 张经纬虽然不是刨根问底栏目组的,但是针对师父的话题,他还是忍不住的多问几句。 张经纬拱手行礼,满怀歉意的说:“孙药郎,我没有恶意,只是略感好奇而已,还望见谅。” 孙恩淼笑道:“不打紧,行医者多半为男子,张少爷觉得奇怪也是正常!” 张经纬义正言辞的说:“不会的,男女当为平等,男子做得,女子也能做得。” 听完这话,孙恩淼先是一愣,随后便开口问道:“莫非……你也看过他的书?” 张经纬不解“谁的书?” 孙恩淼心中的一丝波澜瞬间平复,说道:“是我多虑了,那禁书可不是你们读书人该看的。” 张经纬一头雾水,什么书?谁的书?难不成是师父在这世界写书了? “张少爷方可回家等候,时候不在我一寡妇,也不好留你在家用饭。”说完便让九儿送客。 张经纬不愿就此离去,便开口质问道:“九儿可姓李!” 孙恩淼没有理会,脸上也没有过多表情,倒是九儿形色慌张起来,推搡着将张经纬轰出家门。 外面响起的敲门声,将孙恩淼的思绪打乱,她轻靠在椅子上,从一旁的书架里掏出一本书,书名为《焚本》。 “载贽,你究竟在哪?” 她捧着书,眼泪自不而然的流出。 九儿看到娘又在思念父亲了,于是拉开木门,指着张经纬怒吼。 “敲什么敲,人也治了,药也抓了,你还想怎样啊?” “我要见孙药郎!”说罢张经纬就要往里闯。 九儿眼球一转,放尖声音高喊。“非礼啊!光天化日私闯民宅非礼民女啊!” 张经纬顿感不妙,冷汗从鬓角流出。 这动静惊动了巷子里的住户,一个个探出脑袋来看热闹。 见状,九儿直接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拽着张经纬的裤腿。 张经纬大惊,“不是的,不是的,我是来治病的。” 街坊邻居纷纷出来围观。 “这不是张家的少爷吗?” “孙药郎家的小妮儿,在喊非礼啊!” “我听见了,难不成张家的少爷对九儿起什么歹念?” “要不报官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 眼看着事态越来越不好控制,于是张经纬撂了句狠话:“你这丫头,算你狠,明天我还会来,你给我等着。” 几个热心市民还想拦住他,但都被他灵敏的身法躲过。 …… 回到侯府,张经纬已是气喘吁吁。 他越来越笃定这个九儿绝对是师父的女儿,那撒泼的脾气简直一模一样。 脑海里慢慢浮现出师父的脸,或许在现世师父也有一个私生女呢。 一边意淫一边奸笑。 看天色,晚饭时间应该到了,怎么没人来叫他吃饭,难不成皇甫灵还不知道他回来? 他嘴里喃喃着:“不对呀,刚刚明明这么多人看见我回来的。” 心存疑虑的他决定去小破院里找那几个“舍友”,顺便揭穿一下那个线人,他整理了一下语言,回想着那些古装剧里,卧底的下场基本都是严刑拷打,不知道到时候这王二狗会不会狗急跳墙。 还没等他多想,皇甫长水的护卫就找上门来。 “姑爷,侯爷有请!” 好巧不巧,这时候被皇甫长水请去,只好先将王二狗的事放一放了。 …… 侯府主院,皇甫长水正光着膀子,举着石锁,虽然上了年纪,可粗壮的臂膀把那沉重的石锁耍得虎虎生风,胸背上的伤痕像是一个老兵的勋章,唯一违和的就是腹部挺着的大肚腩。 见女婿上门,皇甫长水放下石锁,从一旁丫鬟手中接过汗帕,你擦了擦额头和手上的汗。 皇甫长水笑道:“如何?拿下了韩烨,现在你的威望可不输于我了!” “我就说嘛,何人把我的传言弄得满城皆是,原来是岳父大人的手笔!”其实他早就想到了,只是这个时候还是装糊涂比较好。 皇甫长水说:“该抓的人都抓了,这下可以等着官府结案了。” 张经纬一屁股坐到皇甫长水对面,故作轻松道:“是啊……岳父大人借我之手除掉了韩烨,这招真是高啊。” 皇甫长水一脸玩味的笑了起来,随后说道:“你小子不算笨。” “不过我个有问题,难道岳父大人就不怕我被韩烨所害吗?” 皇甫长水自信的称赞自己的部下。“有高结巴在,没人能伤到你,况且我守备营也不是些泛泛之辈!” 张经纬说道:“既然岳父大人敢放手让我去查韩烨,那说明此事真与皇甫家无关,那我也就放心了!” 皇甫长水一声叹息后,缓缓道:“韩烨是我一起入伍的兄弟,性格要强、手段残暴,但我一直不相信他会变成这样!” 张经纬黑着脸问道:“所以,这事岳父一开始就知道?” 皇甫长水这次没有装聋作哑,说出来实情:“我知道,其实王爷派的人一开始是来找我的,几次拒绝后他便找了韩烨!韩烨上位之心已久,但我无法就这样除掉他!” 张经纬不解道:“岳父大人乃守备将军,官至五品,有得封北侯,为何除不了一个校尉?” 皇甫长水反问:“你回来的路上可有见到鲍靖?” 张经纬如实交代:“那个参将?见到了,他要带走韩烨和王怵,被高否教训了一顿!” 皇甫长水笑着点了点头,随后说道:“你长大了,有些事也该让你知道了。” 皇甫长水起身朝书房走去,张经纬紧跟其后。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8章 无间道之我的兄弟叫二狗 进入房门,皇甫长水披上了一件外套,在书案上奋笔疾书。 张经纬过去直接将纸张扯烂,真不知道堂堂一个将军怎么会有如此临深履薄的性子。 “你这……”皇甫长水皱着眉,看着张经纬的动作也是无奈。 张经纬指着紧闭的大门,说道:“您要说什么直接讲,你那护卫在门外守着,你难道还信不过他吗?” “唉……罢了!”皇甫长水长舒一口气,随后便说道:“国之北地,包罗河东河西两道,晋王在河东,其他藩王、郡王在河西,他们虽是宗亲,但彼此之间明争暗斗,相互消耗。” 张经纬先前听了刘延之和王怵的争吵,想起这朝野斗争中还有一个必不可少的人物,便问道:“那宰相呢?” 皇甫长水中肯的评价道:“相国辅佐幼帝稳定天下局势,功不可没,只是太过心急,若是再步步相逼,四方藩王必反!” “我懂了,你不敢杀韩烨是因为你也在看局势,若晋王当了皇帝,皇甫家也不会被‘清算’。”张经纬恍然大悟,皇甫家并非晋王的人,但也不是所谓的“相党”。 作为一个旁观者,必要时便可见风使舵、趋炎附势。 “说对了一半,你还是太小看如今局势了,当下天朝不止有内乱。”皇甫深情凝重,双手十指相扣,不停的旋绕着大拇指,他继续说道。 “据可靠消息,戎人很快又要南下了,很多商人都会迅速将手里的粮仓变现成银钱南下,在入秋以后北地的粮价会暴跌。” 张经纬大惊,顿时冷汗直流,心里泛起嘀咕:不出所料的话,这应该是军情吧,这TM是我能听的? 皇甫长水一脸嫌弃,大声喝道:“瞧把你吓的,我还没死呢!当年察哈尔被我几千人马打回草原,如今我万余之众还会怕他?” “所以你不杀韩烨,是要让他去抵御戎人?就他那鸟样,你何不让高否守水防营?”张经纬此时别提有多恶心了,他实在无法想象韩烨那条淫虫怎么打仗。 皇甫长水玩味的笑道:“贤婿这是要提携亲信啊?” 张经纬连忙摆手解释:“谈不上,他的武艺你也认可,为何不该提携?” 皇甫长水无奈表示:“这又不是我一人说了算,我只是一介乡侯、五品守备,我上面还有四品参将呢。” 张经纬现在有些后怕了,问道:“啊!高否教训了那个参将会不会对你有影响?” 皇甫长水收到这莫名的关心,便开心一笑:“哈哈哈,我上面有他,他上面也并非无人!” “唉,您自是神通广大,连我这叛臣之子都能保下来,看来你也不是怕诛九族的。” “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了,眼下只等府衙的人尽快结案,上报朝廷,该赏的赏、该杀的杀!”皇甫长水面色一变,不悦的看着张经纬说道:“不过你记住了,你是我皇甫家的女婿,逢场作戏也好、一见钟情也罢,过去的事与人该断则断,若是负了灵儿我亲自帮你断。” 张经纬有些尴尬,连这点破事岳父都知道了,所以故作正经道:“啊?您是说小翠吧,这女子已是人妻,若是还贪图人家美色,便是枉读那些圣贤书。” 皇甫长水满意的点点头,小步悠哉,两手背后,走到张经纬跟前轻声说:“知道就好,这女子不简单,王二狗估摸着已经查到了她身世了。” 张经纬惊呼道:“你还知道王二狗是个探子!” “轻声,这事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虽然嘴上说着轻声,但是他的声音明显比张经纬的还大。 “二狗是韩烨的义子,这您知道吗?” “当然知道,王二狗是我精心培养的暗探,是我故意安排到韩烨身边的,韩烨之前收到的假消息都是他提供的,不然你可以那么容易的进入水防营?” 张经纬倒吸一口凉气,此时他觉得自己这个岳父不应该只是个五品的小将,高低得是个大人物才能有这般手段! 细思极恐,回想起木头的悉心照料和舍命相救,他现在有理由怀疑,这也是岳父安排的。 他问道:“那木头呢?也是……您安排的?” 他不想听到肯定的答复,内心里无比挣扎。 “木头?”皇甫长水眉头微微一皱,“那个木头并不是我安排的。但我觉得他对你没有想象中单纯,或许他有自己的难言之隐。” 张经纬听后,心中稍微轻松了一些。不过他还是决定找个机会和木头好好聊聊。 皇甫长水拍了拍张经纬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不管怎样,我们都要小心谨慎。未来的路还很长,充满了变数。” 张经纬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皇甫长水抬头看了看窗外,天色已渐晚。 “好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一会儿我差人将晚食送到你房间,早些休息,我估计明天官府的人就会来找你,让你忙得晕头转向。” 说完,皇甫长水便离开了书房,留下张经纬一个人陷入了沉思。 今天的信息量有些大,张经纬一时不好消化,不过有一条信息虽然关系不大,但一直让他很好奇,这小翠为什么能歌善舞,而且处事不惊、头脑清晰。 他快步走到那个小柴院。 院里张十一正在院里兑马料,梁大海正与刘关金争吵明天由谁去照顾张六,王二狗不见踪影。 一番询问才得知,王二狗去了后院大解,张经纬又马不停蹄的前往后院。 当看到王二狗蹲在墙边奋力,张经纬就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看着。 王二狗一脸憨态,喊着:“少爷,您这样看着,我拉不出来啊!” 张经纬冷冷道:“我去湖边等你,尽快!” …… 小湖就在柴院的门口,不是很大有个十来顷,湖旁有个小亭子,张经纬在那等了一会,天都黑了,他转身刚要去找王二狗,那张憨态的脸着实把他吓得不轻。 “你什么时候来的?!” 王二狗收起憨态,露出一脸严肃,说道:“小人到了有一会儿了,只不过少爷一直在看湖,没有察觉小人。” 就连语气也变得那么陌生。 张经纬说道:“你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你……” 话没说完,王二狗就已经猜到张经纬要讲什么,便说道:“田小翠,原名田曼英,翰林院学士田平的孙女,田平在先帝在位时加封过东宫少傅,四太子仙逝,东宫所有属官夷三族,田曼英连坐!”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9章 廪粮学补 “那她……”张经纬刚想说话又被打断。 王二狗知道他想问为什么田曼英会活着。“张廉学士拼死进谏,保住田家子嗣一命,男丁流放充军,女眷入教坊司!” “教坊司?”张经纬听到这个词的时候,脑海中浮现出了小时候看的古装电视剧中的场景,心中不禁有些好奇和疑惑。 一旁的王二狗看出了他的心思,主动解释道:“少爷,这教坊司可是个好地方啊!女子一旦进入其中,如果能够通过考核,就可以成为官妓,服侍官老爷还有机会赎身进大户人家一辈子吃穿不愁;如果考核不通过,那就只能沦为营妓慰藉军士,年纪到了就要嫁给一些伤兵,一辈子为奴为仆!” “那……”张经纬还想再问些什么,但话到嘴边直接被打断。 王二狗却突然接口道:“田家的孙女是河东教坊司营妓!花名‘翡翠’!” 张经纬顿时愣住了,随即皱起眉头,一脸怒气地看着王二狗,质问道:“你会读心术吗?我都没说话呢,你怎么知道我想问什么?” 王二狗拱手道:“少爷这时来找小人,小人大致能猜到少爷想问什么!” “你们现在怎么都叫我‘少爷’了?以前不是称‘姑爷’吗?”张经纬故意问个无关情报的问题。 “我们的奴籍转入少爷户下,自然要叫您一声少爷。” 张经纬顿了顿,虽然自己故意转移话题,但脑海里都是小翠的身影,按道理以小翠的年纪不应该那么早嫁人啊。 “少爷是在想‘翡翠’?” 张经纬恼羞成怒,喝道:“你够了,不要再胡乱揣测我的想法,明天我再来找你,现在我需要静一静!” “那小人告退……” 等王二狗走后,张经纬才长舒一口气。 趁着天色还有一些明亮,快速回到自己的房间。 …… 在屋里,两个丫鬟已经将饭菜摆的整整齐齐,正站在一旁想要服侍着,被张经纬三言两语打发走。 两个丫鬟刚走,皇甫灵又来了。 皇甫灵得知这个不争气的丈夫回来,拿着一份账单便来找张经纬算账。 “租车二两,修车就用了三两!你没事儿拆车干什么?”皇甫灵气冲冲的质问他。 张经纬瞪大个双眼,一副老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模样,一点不在乎的回答:“热啊!” 皇甫灵掐着腰又问:“我怎么还听说,在医馆你还赌钱了?” 张经纬矢口否认:“扯淡!你听谁说的?这不嚼舌根子吗?” “你是不是忘了朱半山之前是侯府的家仆,他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你在医馆,你在牢房,一切都告诉我了!” “好,我错了!你想怎么着吧!”张经纬两手一摊原地摆烂。 “以后每月你的廪粮、学补都要上交!我自当拨些给你零用,你那些下人的月钱也从这些里面扣!”皇甫灵很不喜欢这种态度,于是想着剥夺张经纬的财政权。 “你说什么?!”张经纬惊呼。 皇甫灵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心中暗自窃喜道:哼,这个公子哥以前可是挥金如土啊!如今落魄成这样,也该知道节俭节约些吧? 而眼下,成功地夺走了他的财政大权,这让她感到十分满意。因为这样一来,以后就可以更好地拿捏他了。想到这里,皇甫灵不禁有些得意忘形,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掌控一切的美好景象。 张经纬愣在原地,实际上他震惊的是:难道读书官府还会发银子,这不太可能吧?那电视里那些读书人穷困潦倒,难道是假的? “吃饭没?”张经纬很平静的问道。 “吃了。”皇甫灵没好气儿地回答。 张经纬默默坐下,开始吃饭,他得赶紧吃完去找府衙问问廪粮和学补到底是啥。 见张经纬不说话,皇甫灵以为他服软了,语气也柔和下来,“你也别嫌我管得严,你现在不比从前了,得省着点儿花钱……” 张经纬越听越烦,迅速扒拉了两口饭便放下筷子,说道:“我吃饱了。” “你……”皇甫灵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张经纬这么快就翻脸了。 张经纬转身出门,留下皇甫灵一个人在屋里生闷气,他得赶紧去搞清楚廪粮和学补的事儿。 张经纬来到府衙门前,告诉门口的两个值守的衙役说自己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拜见太守大人。 那两个值守的衙役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便转身进去通报了一声。 没过多久,那个衙役走了出来,说道:“太尊大人已在后堂等待,请随我来。” 张经纬便跟着他走进了府衙,来到了后堂。 此时的卢辉正悠闲地喝着茶,一看到张经纬走了进来,便立刻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你来这里找本官有什么事情吗?”卢辉语气不悦地质问张经纬。 张经纬恭敬地行了个礼,然后向卢辉解释道:“启禀大人,学生前来是想询问一下廪粮和学补的情况。” 听到这话,卢辉顿时瞪大了眼睛,生气地拍了下桌子,怒道:“你就为这点小事来打扰本官?!这也算是大事吗?!” 张经纬却厚着脸皮继续说道:“我也是云州学子,关乎学子生活和学业的问题,怎么能不算大事呢?” “你……”卢辉平复了一下心情笑了笑,解释道:“廪粮是朝廷发给士子的口粮,学补则是补贴学子们读书的费用。不过,这两者都不多,只能勉强维持生活。” “嗐,您就别卖关子了,到底能给多少啊?”张经纬着急地催促着。 “廪粮不过五斗,学补也才二两五钱。”卢辉缓缓地回答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苦涩。 “才这么点啊!我觉着怎么也得十一二两呢……” 张经纬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失落感。 卢辉很不喜欢眼前这公子哥说话的态度,随即讥讽道:“十一二两?要不我这太守让给你做如何?二两五钱不少了,这还是你作为廪生的高额学补,普通生员一月就几吊钱,连廪粮都没有!”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0章 打死卖盐的 张经纬摇摇头,无奈道:“行吧,有总比没有好。”说完就把手伸出去,索要着。 卢辉板着脸,说道:“得有章程!每月初三到初十,七天的时间带着学帖到衙门户房自行领取,别逮着我要!” 张经纬皱起眉头,回想起穿越过来的时候就是月初,连忙问道:“那不对呀,我这个月的还没领呢!” 卢辉瞪了他一眼,说道:“过时不候!” 张经纬瞪大了眼睛,他觉得自己的学补有很大一部分可能被卢辉昧了,便要出声争辩:“什么?!这怎么行……” 卢辉打断他的话,说道:“哼!你何止上个月没领,你以前也没领过,之前不是一直瞧不上吗?现在又来要了?” 张经纬理直气壮的说道:“这话说的……是我的为啥我不能要!”想到自己少得可怜的学补居然也要上缴,真是欲哭无泪。 这次“讨薪”也就这样不了了之。 离开府衙时天色已晚,张经纬本想去看看张六,但医馆的门已经关了,只好灰溜溜的跑回家。 侯府虽然没了管家,但一切都井井有条。 夜巡的护院队看见鬼鬼祟祟的张经纬立马举棍袭来。 “什么人!” 张经纬抬手格挡,可原本要落在头上的棍子却被一个壮汉挡住。 “少爷,没事吧?”那壮汉刚一出声,第二棍、第三棍接踵而至。 张经纬以为是木头,但若是木头的话这护院怕是已经倒下了,更何况木头现在还在孙药郎家住院。 “好像是姑爷,遭了……闯祸了!”其中一个护院认出了张经纬,其余护院纷纷停手。 张经纬感觉自己头上湿湿的,用手一抹,满手的血红,便惊呼:“卧槽,血!” 这不是自己的血,定是那壮汉的。 壮汉直起身,揉了揉额头,直接将手上的血在衣服上擦拭。 “少爷,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壮汉还一脸宽慰。 张经纬皱着眉头仔细端详着眼前这个人,他先看了看对方身上的伤口,发现并不严重,仅仅只是一点皮外伤而已。然后,他将目光移到了对方的脸上,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观这个壮汉的面容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具体的记忆。 “你们没长眼睛啊!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玩意儿!”张经纬对着那些护院骂道。 壮汉这时要走,却被张经纬拦下。 “壮士留步,你这副摸样上街 官差还不把你当什么歹人抓去,若是不嫌弃可在侯府小住一晚!” 壮汉看了看衣服上的血迹,憨憨的笑了笑。 张经纬吩咐道:“你们几个,带他去柴院,给他包扎一下,再找件干净衣服给他换了,要好生服侍!” “是!”几个护院抓住了这将功补过的机会,领着壮汉就去了柴院。 张经纬实在想不起来,便叫住一个护院,好奇地问道:“可知道他是什么人,这么晚了来侯府作甚?” 护院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回姑爷,这人是家具铺的力工,小姐今天在东院打碎了一张桌子,所以连夜找人送来一套新的。” 张经纬心中一惊,连忙追问:“哦?东院,那不是我的小院吗?不会是我屋里那张桌子吧?” 护院点头称是:“正是,您走后小姐发了很大的脾气,一掌就打碎了桌子,据说还被侯爷训责了,您可别再去惹她了。” 听到这里,张经纬心中不禁有些愧疚和担忧,毕竟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同时,他也对这位大小姐的脾气有了新的认识,心中暗暗告诫自己要多加小心,这次拍的是桌子,下次要是拍自己那还得了。 回到东院,屋里的烛火还在亮着,张经纬心里一惊,预感不妙,但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索性便大大方方的进了屋。 好在是虚惊一场,屋内没人,大厅里一张崭新的桌子上放着一个食盒,张经纬用手背感受了一下,还是温的。 打开一看,是一碗很简单的蛋炒饭。 食盒下还有张纸条。 “若是有气可以直言,奔波几日,回家应当好好吃饭,别再拿自己撒气。” 皇甫灵的字写得很好看,张经纬忍不住的多看了几遍,心里暖暖的,同时也挺愧疚的。 端出炒饭,蛋香扑鼻,少许葱花更是点睛之笔。 张经纬咽了咽口水,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夹起一口炒饭放入口中。 他皱着眉头,仔细品味着,然后吧唧着嘴说道:“嗯……这碗炒饭让我看出云州的盐价是多么便宜啊!” 心想:难道她自己不尝一尝吗? 正当张经纬刚刚放下筷子时,皇甫灵突然从门外走了进来。 她走到桌前坐下,眼神中透露出期待和紧张,轻声问道:“味道怎么样?” 张经纬尝了一口炒饭,眼睛一亮:“嗯,味道好极了!真没想到,你居然还精通厨艺。” 皇甫灵听后,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只要你喜欢吃,我可以天天给你做宵夜。” 张经纬连忙摇头道:“这怎么行呢?太辛苦了。府里厨子的菜也能凑合吃。” 皇甫灵却坚持道:“不辛苦,我愿意为你做饭。快吃吧,我要看着你吃。” 张经纬有些无奈地说:“啊?不用这样盯着我看,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一定会把它吃完的。” 皇甫灵摇了摇头,认真地说道:“不行,几日不见,你看起来又瘦了不少,以后我得守着你吃饭才行。” 张经纬听后,心中暗暗叫苦不迭。他没想到,自己随口说出的一句客套话,竟然成了一把插向自己的刀子。他只好小口小口地嚼着炒饭,然后艰难地咽下去。当他正准备吃下第二口的时候,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主意。 张经纬放下筷子,故作遗憾地叹气道:“唉,如此美味的佳肴,如果没有美酒相伴,实在可惜啊。” 皇甫灵一听,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着说:“当然有啦!你稍等片刻,我去给你拿酒来。” 说完,皇甫灵便开开心心地跑去取酒了。 张经纬见她走远,迅速端起那碗炒饭,想要将其倒入院里的池塘里。 然而,就在这时,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桌上的那张纸条,顿时愣住了。 张经纬放下炒饭,摇头自嘲道:“还是张少爷有福气啊!”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1章 烛光晚餐 一小壶酒,一份蛋炒饭,两人四目相对。 这幅场景很浪漫,唯一煞风景的是张经纬那吃屎的表情。 除了那碗齁咸的蛋炒饭外,还有一壶不知放置多少年的酒,酒色已经发绿,狗看了都会摇头。 “怎么不喝呀?”皇甫灵眨巴着眼睛,将酒杯往张经纬面前推了推。 “这……这酒放了多长时间了,不会坏了吧。”张经纬苦笑着说。 皇甫灵解释道:“不能吧!这是东市酒坊买的上好的果子酒,我爹都舍不得喝呢!” 张经纬有些慌了,“可……可这绿了吧唧的……” 这种绿是浑浊的绿,不像平时喝那种清澈绿的“肥酒”。 “定是你平时名酒喝惯了,看不上这些酒吧。” 说着,皇甫灵眼里满是失落。 张经纬就见不得小姑娘露出这种表情,端起酒杯,深呼吸,一饮而尽。 果然,酸涩微苦,像是过期的果醋加了些许低度黄酒的味道。(饮酒有害身体,切勿尝试。) 虽然难喝,但脸上也要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不难喝吧?”皇甫灵连忙问道。 “嗯~好喝。”张经纬违心的说。 皇甫灵紧接着又问:“与你在水防营和那女子喝的相比如何?”问完眼里满是期待。 张经纬心巴一震,这妮子不会是故意报复吧? 张经纬把嘴咧到耳根,假得不能再假的笑道:“自然是眼前的较好!” 皇甫灵对这个回答很满意,笑着又倒了满满一杯,说道:“那就多喝几杯,家里还有,今晚夫君可畅饮。” 张经纬推诿道:“还是不要了吧,近日肠胃偶感不适,今日又去了孙药郎那儿,说我身子不好切莫饮酒。” 皇甫灵脸色一变,讥讽道:“这是什么话,能把韩烨灌醉,你的酒量可谓是惊为天人啊!还是你觉得我比不上一个农妇,不配与你侍酒?” 张经纬一脸无辜,解释道:“权宜之计,切莫当真,切莫当真啊!” 皇甫灵冷冷道:“那就不要废话,喝酒,吃饭。” 张经纬只好妥协,懦懦应下:“我喝我喝……” 好在这果子酒还算解齁,吃两嘴饭喝一口酒,就这样对付着,时不时还抬头看一眼皇甫灵。 皇甫灵这时也抬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以后……别再这样了,好吗?”皇甫灵沉着脸,忧郁的说道。 张经纬辩解道:“逢场作戏而已……” 皇甫灵又喝了一杯酒,缓缓道:“我说的是……别再以身犯险了!” “……”张经纬沉默了,单身太久,这种突如其来的关心打得他措手不及。 皇甫灵又倒了杯酒一饮而尽,“你服毒自尽之前我们大吵架,说我是蛮女也好,说我妄想也罢,我都忍了,像你这种自命清高的人,我应该恨你才对!” “我……有说过吗?”张经纬确实不知道原主说过的话以及做过的事。 还是一样的动作倒酒喝酒,每说一句话她就喝一杯酒,“你以前自诩自己是仙人,应当登云仙界,整天就把‘凡夫俗子’挂在嘴边,那时云州的娃娃们都很崇拜你,当然……也包括我。” “还记得你把我骗去花楼那次吗?伯父打了你许久,白天爹爹让我离你远点,晚上我就偷偷的把你救下,又偷偷的为你治伤,那时候我都想好带你远走高飞。” 张经纬心里吐槽着:不是……姐妹,你恋爱脑啊! 嘴上满怀歉意,低着头不敢直视皇甫灵:“对不起,那时还小,不懂事!” 原主那时才十五岁,可能是仗着自己财大气粗才会干出些荒唐的事情。 “之后你还做了好多过分的事……伯父自焚那夜,全城动荡,爹爹令守备营的王校尉将你从花楼绑来我家,张六哭得几近昏厥。” “官府多次派人来拿你,都被撵走,好在你入赘我家,成了皇甫族人,他们才善罢甘休!” “你来到侯府,接连几天都在闹脾气,好不容易消停几天却又饮了毒酒,你毒发身亡那一晚我伤心得肝肠寸断,也就是在那一晚我学会了喝酒。” 说完端起酒杯,这一次她没有一饮而尽,还是盯着杯中的酒,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我不明白……不明白……你们这些臭男人为什么……为什么会喜欢喝这么难喝的东西?” 醉了…… 皇甫灵,就这样把自己喝醉了…… “好了!别喝了!”张经纬抢过皇甫灵的杯子,喝道。 “你还记得我,你失忆了,但你还记得我……你是真失忆了还是装的?!”皇甫灵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冲着他大声质问道。 “当然是真的。”张经纬的声音平静如水,却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 “你骗人,爹爹说,你书读的很好,脑子又聪明,也说你心眼子坏。”皇甫灵的泪水模糊了双眼,声音颤抖着,充满了绝望和悲伤。 “我怎么会骗你呢。”张经纬只能顺着她的话哄着她。 “你骗人……你骗我你会娶我……”皇甫灵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灵妹,你喝多了。”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心疼。 “你骗人,你是骗子……骗子……”皇甫灵的泪花已经将她精美的眼妆捣毁,让她看起来狼狈不堪。 哭了两声后趴在桌子上没了动静。 “灵妹……灵妹……”张经纬晃了两下,依然没有唤醒她。 过了一会儿,皇甫灵像是进入了梦乡,嘴里轻轻的梦语着:“不要走,带灵儿一起玩吧……” 张经纬摇头轻笑,他试图抱起这个小醉猫,奈何他现在还没有这个本事。 于是将一件外袍盖在了她的身上。 刚把外套盖上,皇甫灵又开始梦语:“不要走,求你了——棋哥哥!” 张经纬愣住了,虽然听的是一清二楚但还是出声问道:“啥?谁不要走?” “棋哥哥,不要走,不要丢下灵儿。” 张经纬意识恍惚,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自己的老婆居然在喝酒以后喊着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 还叫的那么好听,声音还那么软糯。 可气啊!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2章 “绿” 晚风微凉,将池塘里的月色挽起一阵涟漪,张经纬就静静的坐在亭子里发呆。 他又失眠了。 皇甫灵醉酒喊着别的男人名字,本来对她就没什么好感的,但在这个世界,他们是夫妻。 那种被绿的感觉让张经纬想起了他前女友跟他说过的话。 “你还是这么幼稚!我们已经回不去了,还想拿着一把破吉他来骗我的青春!” 思绪一乱,就想找人喝酒,但已是深夜,他也就放弃了打搅别人的念头。 张经纬苦笑着,自言自语:“一生中能被绿两次,这种人是得有多垃圾啊……” 笑着笑着,眼泪却流了下来。 “不值当,不值当……嘶呵,嘶呵呵呵”嘴上说着不值当,但还是“嘶呵”的抽泣着。 哭了一阵后,张经纬突然坐起身来,眼神坚定,他意识不能就这样不闻不问,要是真到了被赶出皇甫家的那一天,自己又有会成为众人的下饭菜。于是,他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离婚!不,更确切地说,是休妻。 然而,这个决定并不容易实施。 按照传统观念,如果是女方嫁入男方家中,那么男方可以提出休妻。但如今情况特殊,他是入赘到皇甫家,所以只能由皇甫灵主动休掉他才行。 这让他感到有些无奈和苦涩,可是,一想到皇甫灵与那个情郎卿卿我我,他就心如刀绞。 一声鸡鸣将他思绪打乱,听更夫的梆子,应该才三更天,这些家禽起的有够早的。 不料,这时有两个丫鬟打着灯笼进到院子里,一个手里拿着一捆布料,另一个则是拿着一个小盒。 张经纬不禁疑惑,心里瞎想:这是要干嘛,来我院里野炊? 两个丫鬟什么也没干就这样静静等着,困了,就倚在主屋的台阶下小憩。 越看越迷惑,张经纬本想从亭子里走出去,但又怕打草惊蛇,这东院虽小,好在亭子里昏暗,两个丫鬟看不见他。 他就这样在暗处观察着,可盯着盯着困意袭来。 屋外清凉,这环境又很舒服,张经纬一头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睡了过去。 在梦里,张经纬来到一间装饰豪华的古式房间,一个闭着双眼,身穿红色长裙的小姑娘坐在床上,这小姑娘正是皇甫灵,只不过是皇甫灵童年版。 一个小男孩,将一块红布盖在皇甫灵头上,说里还说着:“这才像新娘子,一会儿等着新郎官掀盖头啊。” 这个男孩张经纬也看清楚了,是马天茂! 张经纬听见楼下的动静,这里应该是个酒楼,除了食客的声音还有一些女人莺莺燕燕的声音。 莫非,这里是传说中的花楼? 就在这时,房门有一个醉醺醺的大汉正在和老鸨谈价格。 马天茂急忙翻窗逃离,张经纬从窗外看了看,这里可是三楼,他是怎么做到的! 定睛一看,居然还有几个男孩在下面撑着一块布。 马天茂出声喊着:“快呀,再不走待会儿被抓到会被打死的!” 床上坐着的皇甫灵也听到了屋外的动静,一把将盖头扯下,两人四目相对。虽然他知道皇甫灵会安然无事,但还是有些担心,便要拉起皇甫灵一起逃走。 身体控制不住的朝着窗外跳了下去,嘴巴也说不出话。 看这群少爷模样应该都是十五六岁,张经纬跟着他们一起跑,皇甫灵站在窗边大喊:“祺哥哥,不要走,不要丢下灵儿” 祺哥哥?又是祺哥哥。 是在叫我们其中一个吗? 跑远后,皇甫灵的声音依旧清晰。 这时张经纬终于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他开足马力朝花楼跑去,冲到楼上只见醉汉昏死在地,皇甫灵蜷缩在地上委屈的哭泣着。 张经纬刚上前想要安抚她,却又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控制住不能动弹,直到被一阵寒意,席卷全身。 …… 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躺在池塘里,定是睡着后从亭子里掉了下来。 好在池塘水不深,张经纬站起身后朝着岸上走去。 天已经蒙蒙亮了,两个丫鬟被落水声惊醒,连忙慌张大喊。 “快来人呐,姑爷落水了!” 里屋的皇甫灵听到喊叫声连忙起身,可是酒劲还没有过,一阵头晕目眩,杵着桌角才勉强稳住身形。 张经纬湿漉漉地爬上岸,一脸茫然。丫鬟们赶紧扶他进屋,皇甫灵也强忍着晕眩过来查看。 “你没事吧?怎么会掉进水里?”皇甫灵关切地问道,眼神里满是担忧。 张经纬看着皇甫灵,微微一笑,“无碍,好几天没有洗澡了,刚好冲个凉。”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自在,但内心却充满了不甘与埋怨。 皇甫灵焦急万分,一把搂住张经纬的胳膊,可换回的是张经纬面无表情的推搡。 “别碰我!”张经纬恶狠狠道,脸上还露出厌恶的表情。 皇甫灵不知道他今天又是抽了哪门子疯,一大早就落了水,还发脾气,难道是昨晚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总是,先换身衣服吧。” 皇甫灵吩咐丫鬟拿了一身新衣服,她想亲自伺候张经纬换上,却又遭到拒绝。 张经纬:“出去吧,我自己能换。” 皇甫灵:“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何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她脸上满是疑惑和担忧。 张经纬:“出去!”他语气生硬地重复道。 皇甫灵愣住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张经纬突然对她如此反感,但还是默默地转身离开房间,轻轻掩上门。 门关上后,张经纬深深地叹了口气,心中充满了矛盾与痛苦。 换好衣服后的张经纬,他轻轻推开房门,发丝间还带着湿漉漉的水汽,仿佛刚刚从浴室走出一般。 这一幕落在皇甫灵眼中,宛如看到了一位刚出浴的男神。 张经纬的短发造型更是为他增添了几分痞帅气质。皇甫灵醉意全无,一脸痴相的看着张经纬。 “我今天要去看六叔,不回来了,不用备饭!”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后,张经纬便出了门。 “姑爷真是不知好歹,小姐都那么关心他了,他还不领情。”一个丫鬟替皇甫灵打抱不平。 “或许有什么烦心事吧,你们去忙吧,今天不用扮妆了。” 原来那个盒子是化妆盒,为了见张经纬她还得画个美妆,得知张经纬今天不会回来,也就不用了。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3章 古代公务员的申论大题 张经纬刚进医馆,就听到几声惨叫。 “别别别……哎哟……我滴个亲娘耶——!” 要庄爆炸事件的伤员,今天统一换药,虽然都是军营里的糙汉子,但换药的时候都有些情绪传染,只要一个人叫痛,就会使得他们产生心理痛苦。 医馆大夫忙得晕头转向,云州城有好几家医馆,几乎都是挤满了伤员。 角落里,张六正在喝药,服侍他的依然是梁大海。 张六看见张经伟的到来十分开心,坐起身子说道:“少爷,您又来了!大夫今天来看过了,说我再换一次药就能拆夹板了。” 张经纬点了点头,将张六慢慢扶着躺下。 “嗯,如此甚好,不过回家以后还得静养,切莫操劳。” 张六突然开始自责起来,“都怪我这把老骨头不争气,不能服侍少爷在少爷左右。” 张经纬也只是劝道:“别想太多,好生休息。” 站在一旁的梁大海,一脸谄媚道:“六爷的身体还是硬朗的,等你拆了夹板我就做一个两轮车,带你出去晒晒太阳!” 张经纬对着他竖了个大拇指,说道:“大海干得不错,回头我涨你工钱!” 梁大海两眼放光,连忙道谢:“谢过少爷。” 张六问起水防营的事:“少爷,这次你们去水防营,可像街上传闻那般凶险?” 张经纬脸色变得认真起来,“岂止是传闻那般凶险,那水防营简直就是龙潭虎穴呀!” 然后他将水防营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张六、梁大海听的津津有味,其他的伤员也在聚精会神的听着,连换药的痛楚都忘却了。 张六感叹道:“高否壮哉,少爷能化险为夷多亏有此人相助!” 一旁的伤兵,说道:“那是,高大人武艺超群,是他们军官中的‘武神’,每次比武都是第一!” “高大人平时寡言,骑兵队被他训得个个威武寻常。” “把他说的那么好,你自己怎么不去骑兵队?” “那是我能去的吗?你我就是混口饭吃,真要拼命,你逃的比我还快呢。” 这些伤兵躺在床上争吵着,旁边的人都在看热闹。 此时,一个衙役进来对着张经纬说道:“张少爷,可算找到你了,太守大人急着找你呢!” 该来的总会来的,张经纬身心疲惫,本不想在掺和那些事,但太守的传召还是得去。 …… 太守府里,卢辉身着华服坐在客堂等候着,神情凝重、焦急万分,眉头紧凑在一起,看见张经纬的身影,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你可算来了,太源那边传话过来,三天后必须要结案呐!届时道尊大人带着河东道大小官员观斩!” “这么闲的吗?而且,这案子不是明摆着的吗?抓人、审问、画押、砍头,难道还要让我教你当这太守吗?” 先前因为学补的事情,两人闹得不愉快,张经纬说话就比较呛。 卢辉有些无语:“不是,我也没叫你去抓人啊,先前你的禀文写得十分工整,我只是想拜托你帮我再应付一下!” 之前他见识过张经纬的文案,写的工整、明了,而当朝宰相最是喜欢看这样的禀文,这件大案又得到了重视,若在此时能博取宰相好感,定然能有晋升的可能。 张经纬有些无奈:“你这......” 卢辉突然一脸神秘地说:“每个太守所辖地都会有一个‘举孝廉’的机会。” 张经纬有些疑惑:“啥?” 卢辉解释道:“就是不用乡试,道府签证的‘举人’!” 张经纬眼睛一亮:“举人?有没有学补?” 卢辉肯定地点点头:“学补翻一倍。” 张经纬有些失望:“那也才五两啊。” 卢辉连忙补充:“我再从云州官帑每月支十两银子做奖学金!” 张经纬顿时来了精神:“一言为定,驷马难追!” …… 卢辉专门给张经纬弄了一个办公间,府衙的衙役都听他调遣,他现在估计要月亮卢辉都给他摘来。 又是翻供词,又是看名册,看累了就要吃点心,卢辉也照做。 半天的功夫,写了几大张纸的要点。 总结类公文的作用就是将具体情况告知或汇报给特定的对象。这时候,张经纬脑海中的公式再次浮现出来。 首先,需要一个简洁明了的开头,向读者介绍相关背景,并明确说明此次汇报的目的。这个部分不能过于冗长,但必须直切要点。接着,可以详细阐述事件所带来的后果以及产生的影响。基于这些后果和影响,可以制定相应的解决方案。最后,描述该方案实施后对事件的积极影响和益处。结尾处,只需注明署名并邀请领导审阅即可。 不出半个时辰后,张经纬便收了笔,字写的很快,所以会很难看,但他知道,府衙有专门的“录吏”,就是将公文誊抄的文吏。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卢辉吹了吹纸张上的墨水气,问道:“这就写好了?不再改改?” 张经纬喝了一口凉茶,甩了甩发酸的手说道:“大人先看看,若是有什么不满意的我再改!” 我云州乃天朝北地于戎人朝发夕至之地,且有害群之马,借官身敛小财、鱼肉百姓,不念朝廷圣恩,却行大逆不道…… 卢辉捧着公文,端详了一会儿便赞叹道:“写得好,写得好,我再稍加润色一下,明日便可交到道尊大人手上了!” 张经纬问道:“你的事我办完了,我的呢?” 卢辉很敷衍的说道:“乡试秋八月,很快了,稍安勿躁,河东的察举使乃是我老友,这事落不了!” 张经纬一把抢过公文,怒道:“我是说我的学补!以前没发的一并发来,差一厘都不行!” 卢辉一时慌了神,连忙喊道:“啊……这……这学补一月只有一次,再过几日便是八月了,到了八月初三我一并给你便是!” 这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 “我现在就要!”张经纬怒目圆睁,像是随时要把公文撕掉的样子。 “好我可以给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卢辉作出威严的姿态冷静地回应道。 张经纬稍微放松了些警惕“讲!” 卢辉又变回一脸谄媚样,说道:“教我写这种文体吧!”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4章 这些个狗官 “多新鲜,一个月发两次学补!” “提前几天罢了,说是公务繁忙。” “咱们云州才多少生员,至于吗?” “我听说是因为张少爷错过本月的学补,官府要补发给他,又怕违制,只好提前。” “正好下月乡试,道府来去的盘缠就够了。” 一间茶馆里,几个秀才在讨论乡试,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学补提前发放。 这还多亏于张经纬的苦苦相逼。 …… 府衙里,张经纬数着领到的银两,一粒一粒的放桌上,又一粒一粒的放回袋子里,掂了掂重量,六十多两已经很称手了,反思电视剧里,装了一大箱银子两个人就能抬动,属实有些夸张了。 卢辉还在一旁消化着张经纬传授与他的“申论”文体,虽然他是国子监毕业的监生,但他真就写不出这种公文,通告类、对策类等多种文体融会贯通。 “课也授了,钱也领了,学生可以告退了吗?”张经纬笑意十足,刚刚还趾高气昂的,领了钱又开始毕恭毕敬了。 “等一下,还有一件事!”卢辉从桌上拿出一封信件,说道:“晋州的王侍读交给你一封信。” 翻开信件,张经纬一脸黑线,写得文绉绉的,有些词甚至看太懂。 大体知道王怵想表达两件事,一是想要张经纬带两本书,二是请求张经纬照顾好他的坐骑。 张经纬问:“王怵打算如何处置?” 卢辉严肃道:“王怵有包庇不报之嫌,与主犯同罪,按律当斩!但如今将功抵过可以适当宽大处理,要么流放千里,要么发配充军。” “这样啊……”张经纬不由得担心起来,以王怵的小身板,若是流放估计会死在半路,充军嘛,更不用说。 卢辉笑着说道:“其实还有一种办法,既不用夺去官身,也不用受皮肉之苦。” 张经纬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忙问道:“什么办法?” 卢辉看着他,缓缓说道:“赎身银!只要交了赎身银,就能免除罪责。不过……”他顿了一下,接着道:“只是这次涉案金额太大了,赎身银至少也要百万有余!” 百万!这王怵只是个管账的,大头不都在韩烨手上吗,嘶……万一韩烨出了赎身银,那岂不是…… “韩烨死罪,无法可赦!”卢辉猜到张经纬在想什么。 张经纬松了一口气,嘴里念叨着:“那就好,那就好……” 卢辉突然道:“你可知晓王怵的兄长是谁?” 张经纬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道:“不就是那个在逃的王恍吗?” 卢辉摇了摇头,语气沉重地说道:“王恍只是族兄罢了,王怵真正的亲兄,乃是晋王府长史王怜,王文岳!” 张经纬闻言一呆,喃喃自语道:“他竟然还有两个哥哥?” 卢辉瞥了他一眼,解释道:“王怜是名,文岳是字!” 张经纬问道:“长史?很大的官吗?” “官居三品,说大也大,说不大也不大。”卢辉眼里闪过一丝敌意,接着说道:“晋王是藩王,半个河东道都是晋王属地,长史辅佐晋王统管属地军、政、民事。” “懂了,幕僚长也就是军师嘛!”这是张经纬在三国演义中看到的词,只要带了辅佐二字基本就是真正干活的人,所以刘备集团真正干活的是军师诸葛亮。 卢辉点头表示同意,说道:“是这个道理,官职不大,但权利很大!河东都督都得听从调遣。” 张经纬眉头微皱:“所以,现在王怵如何处置都不重要了,对吧?” 卢辉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地说道:“嗯,或许明天晋州那边就会派人来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和忧虑。 张经纬沉默片刻后,轻声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卢辉沉思片刻,缓缓开口道:“等他们来处理吧,也许这是最好的办法。毕竟,这件事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 张经纬叹了口气,点点头表示同意,两人陷入了沉默。 张经纬想起去了高阳县的刘延之,便开口问道:“老师那边,有消息了吗?” 卢辉告诉他说“:延之去的高阳县,县令曾是道府小吏,得到赏识,几经周折、多出打点才换了个县令之职。” 他接着说:“以前也是勤勤恳恳,可能人老了,也昏聩了,近些年大肆敛财,弄得民不聊生!” 张经纬震惊道:“你早就知道?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早把他拿下?” 卢辉有些尴尬,说道:“道府提携之人,与我同僚,只要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大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张经纬听到卢辉的话后,心中充满了极大的不满,心里啐骂道:这些个狗官! “现在他是晋王的人了,所以你就要对他下手了吗?” 卢辉看着张经纬,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释道:“你还是太年轻了,不了解官场的复杂情况啊。” 张经纬听了这话,心中越发气愤,他怒道:“官场官场,你们这些做官的难道就只关心官场的利益,而不顾及百姓的死活吗?” 卢辉被张经纬的质问弄得有些尴尬,但还是语重心长地劝说道:“你马上就要成为举人了,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许不久之后就能步入仕途。” 卢辉顿了顿一脸欣慰的看向张经纬接着道:“到那时,希望你还能记得今天所说的话,不要忘记自己的初心。” …… 出了府衙,张经纬虽然拿到了学补,但卢辉说的话,让他深思。 或许这个朝廷不全是贪官污吏,但多的一定是像卢辉这样审时度势的官员,虽不像那些佞臣残害忠良、欺君罔上,但依旧对基层社会危害极大。 若真有做官的那么一天他自己也不确定会不会“与光同尘”,反正自己也没做过官,考个公务员,考个几年也没考上。 “做官”,放其他人身上估计做梦都得笑醒,而张经纬没有觉得开心,反而觉得压力大。 他回去的路上去到了医馆,跟张六讲起这件事,张六很是开心,但这种开心只是一瞬。 张六皱着眉头说起往事,“老爷以前也是个京官,但被同僚排挤,陷害入狱,幸亏先帝明察秋毫才留有张家一条活路,少爷若是做了官……还得审时度势才行。” 果然,没人会劝自己勤政为民、两袖清风,这思想真就这么根深蒂固。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5章 初窥“焚本” 在医馆待了一会儿,一个淡粉罗裙的倩影映入张经纬的眼帘。 “九儿姑娘可是来购药材的?今天来得有点晚啊。”医馆的坐馆大夫药伯率先搭话。 药伯很欣赏九儿的药理,要不是孙药郎医术压他一头,早就把九儿收入门下了。 九儿礼貌的回话:“药伯好,家里药材还够用,我是来找人的!” 药伯疑惑道:“找谁呀?我这儿全是病号,怕是没有小九儿要找的人。” 九儿指了指张经纬,说道:“我找他!” 张经纬拍了拍脑门,才想起木头还在孙恩淼那里躺着。 “可是我那兄弟醒了?” 九儿一脸焦急,说道:“醒是醒了,但那个大块头生要下床行走,不好好休息。我娘又不在,我拗不过他!” “定是他那牛脾气又犯了,少爷快去治治他,这有我呢!”梁大海拍了拍胸脯,让张经纬放心去。 张经纬一脸无奈,随着九儿去到了她家。 木头果然已经下床了,而且还打了两桶水把浸有血迹的床单给洗了。 张经纬带有些责备的语气喊道:“木头,你怎么下床了!” 九儿附和道:“就是,我娘说了,喝了麻汤,两天不能走动,我连马桶都备好了!” 木头红着脸说:“从小到大都没被人伺候过,真的不太习惯,不信你看,我好着呢!” 说完还露了一下自己的肱二头肌。 这次换九儿红着脸说:“可你把这床单挂在院里,让我一个姑娘家怎么见人?” 张经纬不解,难道在古代洗床单是个很丢脸的事情吗,一阵脑袋过电,他突然反应过来。 随即尴尬的将床单快速收起。 “少爷,你这是……” 张经纬没有做多解释:“你还小,不多问!” 我还小?木头二十几岁的人了,被一个小毛孩儿说得一愣一愣的。 张经纬出言劝道:“你只管好生养伤就是,伤愈以后再回家来,莫要留下什么病根才是,” 木头对着张经纬小声说道:“少爷,孙大夫不在,这院落只剩我和这姑娘,孤男寡女传出去不好,我还没讨媳妇儿呢。” 尽管他在压低声音,但九儿还是听到了。 “真是荒谬,我娘说了,行医者当无男女老幼之分,本姑娘都还没计较,你这大男人扭扭捏捏算什么?” 张经纬在一旁拱火:“就是嘛,你莫要想太多,心有杂念就是你的不对了!” 木头居然撒起娇来:“我不,我就不!不管少爷说什么,反正我就不在这儿待,寻常医馆也能治病养伤,反正我在这儿待的不自在。” 九儿听了这话便怒道:“你有什么不自在的?本姑娘难道还会吃了你吗?” 木头一脸委屈,说道:“少爷你看,她就这态度,反正我是一刻都待不下去。” 张经纬一脸姨母笑,就好像在看电视剧里的那种欢喜小冤家一样。 见木头越来越激动,张经纬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好好好,这样吧,有一家客栈离这儿不远,我们去那儿住下,但每天要来孙药郎家换药复诊。” 木头问道:“少爷不回家吗?” 张经纬暖暖一笑,说道:“在你没有痊愈之前,我便不回家了。” “少爷……” 木头心里无比的感动。 九儿冷哼一声,没有再理会这俩人,便进了屋。 九儿家不算很大,但一个人住起来还是比较空旷,想来九儿一人在家时也是些许孤单。 院子里有一个专门熬药做饭共用的小棚子,三间屋子,最大一间是药房,最小的一间是给病人住的小屋,母女俩同住的一间卧房。 “九儿姑娘,我能参观一下你家吗?”张经纬高声问道。 “请便!但不要乱碰我娘的东西!”九儿在屋内回应。 张经纬走进了最大的屋子,一张书案,几排药柜,被收拾的很干净。书案后面是一个书架,上面全是一些医书和药本。 只不过书案上太过干净,一个笔架,一个砚台,几张白纸。 看到这个书案底下有个抽屉,好奇心驱使着张经纬将它打开。 虽然他知道这样很不礼貌,但这孙恩淼是实打实的师娘,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唯二的亲人呐。 不,是唯一。 皇甫灵也就一日交情,不知为何会莫名其妙的在这入赘她家。 “焚本?”抽屉里只有一本书册,张经纬念出了这书的名字。 “少爷,九儿姑娘过来了!”木头在替他把风,那种偷感十足的样子,着实逗笑了张经纬。 “参观她的家舍是经过她同意的,不用这么鬼鬼祟祟。”张经纬笑着安慰道。 翻开这本书,先是看到这本书有些水渍已经将一些作者题记浸污,随后便看到了一个署名“李载贽”。 还没等他阅读,九儿便冲了进来夺过书籍。 九儿破口大骂:“夯贼人,竟然偷看我娘的私本,居心何在!” 张经纬很敷衍的道了个歉:“在下一介书生,看到有本我从未看过的书自然忍不住的翻看,恕罪恕罪……” 九儿气的呲牙咧嘴,骂道:“你以为我会信吗?我要挖了你的双眼,拔掉你的舌头!” 张经纬假装很害怕:“小生惶恐,莫要吓唬小生!” 就在这时,门外传出一阵熟悉的声音。 “九儿姐,在家吗?我听到你在。” “是灵儿?”九儿突然露出一丝喜悦,但转头又恶狠狠的对着张经纬道:“夯贼,你夫人来了!我要你好看!” 九儿居然跟皇甫灵相识?看这样子还比较亲密那种。 等等,皇甫灵叫九儿……姐? 不过很快张经纬就反应过来,虽然皇甫灵一脸人妻样,但实则也就十五岁,九儿虽然是个萝莉,但也是十五六岁。 “灵儿,你要为姐姐做主啊……” 九儿突然变了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打开门扑到皇甫灵怀中哭泣起来。 张经纬脑子一片空白,就跟昨天她大喊非礼时一样。 九儿硬生生把眼泪给挤出来了,嘴里还娇声说道:“你家夫君,伙同下人,欲要轻薄于我,还好灵儿来得及时,不然……呜呜呜……” 张经纬心里无比震惊:哇,太味儿了,这比上夜班时泡的浓茶还味儿!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6章 痛风 张经纬一听就急了:“东西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讲!” 九儿却是根本不听,反而转头对皇甫灵说:“灵儿别听他狡辩,干他!” 皇甫灵一脸迷茫地问:“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木头连忙解释道:“冤枉啊,少夫人,少爷只是参观了一下孙药郎的院子,没成想这丫头居然出来污蔑少爷,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 九儿一听这话,顿时不干了,扯着嗓子喊道:“什么都没做?你偷看我娘的私本怎么算?” 皇甫灵一听,立刻瞪向张经纬,怒声问道:“你真偷看人家的东西了?!” 张经纬一脸委屈地解释道:“我只是个读书人,看到一本从未见过的书籍,自然心生好奇,便随手翻看了几页而已。” 皇甫灵脸色阴沉,语气不善地追问:“那你可曾轻薄过人家?” 张经纬挺起胸膛,理直气壮地回答道:“我堂堂七尺男儿,岂会趁人之危?再说了,若是我真想轻薄于她,以木头这般雄武,她能有何反抗之力?” 九儿指着张经纬,满脸羞愤地说道:“你……你这淫贼,居然有这种想法!”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气和羞涩,显然对张经纬的行为感到非常不满。 皇甫灵则站出来打圆场,她笑着说:“好啦,我夫君是有些莽撞,但我相信他绝对不会做出这种荒唐事的。九儿姐,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很显然,皇甫灵知道九儿她满嘴跑火车的德性。 听到皇甫灵的话,九儿脸上的愤怒稍微缓和了一些。 她看了一眼张经纬,又转过头来看着皇甫灵,说道:“既然灵儿都这么说,那我也不再多做计较。不过,下不为例哦。” 九儿接着问道:“话说灵儿找我何事?”她的目光落在皇甫灵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皇甫灵一脸焦急地说道:“父亲旧疾发作,痛苦不堪,先前用的药已经没什么效果了,所以才来找九儿姐帮忙。希望能找到一个新的药方来缓解他的病痛。” 九儿看到皇甫灵如此着急,连忙安慰道:“别担心,令尊一定会没事的。我们先了解一下他的具体症状。若是方便的话,我也可以去府上探脉,更准确地诊断病情。” 皇甫灵感激地点点头,说道:“那太好了,有九儿姐亲自出马,一定能够找到解决办法。那就麻烦九儿姐跟我走一趟吧!”说完,她带着九儿来到了皇甫家。 张经纬心想:昨天这老爷子不还硬朗着吗?怎么说复发就复发了呢? 木头挠了挠头,有些担忧地问:“少爷,我们要不要跟去看看?” 张经纬抬头看着天空,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他不禁感叹时间过得真快,今天就这么消磨了。 张经纬想了想,说:“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先找个客栈住下吧。至于岳父大人,我明天再独自拜访。” 木头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他们,来到巷子外的客栈。 张经纬付了房钱,带着木头进了房间。 “木头,今晚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要去见岳父大人,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直接去找九儿。”张经纬对木头说道。 木头应了一声,然后开始整理床铺。张经纬躺在床上,思考着明天该如何面对岳父大人。 若是找皇甫长水谈论休妻之事,会不会要好一点。 可能是昨晚失眠的缘故,没一会儿,张经纬便沉睡过去。 翌日清晨。 第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张经纬的脸上。他缓缓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 “少爷,您醒啦!”木头端着脸盆走了进来,笑着问道。 张经纬连忙接过脸盆,说道:“有些事我自己也能做,你有伤在身切莫操劳了。” 张经纬洗漱完毕后,准备出门。 “木头,今天我就不陪你了。我要回去看看岳父,若是无事可以去医馆找六叔解闷。”说完,张经纬深吸一口气,然后走出了房门。 他们来到了侯府家门前,张经纬来回踱步。 “姑爷不进门吗?”家丁礼貌地问道。 张经纬微笑着回答:“进的,岳父大人旧疾复发,一时着急,所以在此徘徊。” 家丁笑着连忙让开身子,请张经纬进去。张经纬走进主院,看到皇甫长水大人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岳父大人,小婿拜见。”张经纬上前一步,恭敬地行礼道。 皇甫长水上下打量了一番张经纬,满意地点点头。 “经纬啊,你来了,坐吧。”岳父大人指着旁边的椅子说道。 张经纬坐下后,先是与皇甫长水聊起了旧疾。 皇甫长水掀开裤腿,露出肿胀的右脚,叹了口气说道:“老毛病了,不分时段,基本都是行军之后才会疼。” 张经纬左看右看,这病状怎么像痛风啊?因为之前李师傅也有同样的症状,李师傅的尿酸高的可怕,平时爱喝酒饮食又没个口忌,每次疼的时候都走不动路,脚肿的厉害。 张经纬说道:“岳父大人平时还是少喝酒为好,少吃豆类、肥肉以及动物内杂。”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皇甫长水笑道:“昨天九儿来也是这样跟我说,前几天跟几个部下吃饭多贪了几杯,唉~疼的我晚上都睡不着觉。虽说是富贵病,但我们这些行军打仗的最忌讳的就是这种病了。” 张经纬问:“九儿姑娘可有开药?” 皇甫长水无奈道:“开了些,但都是治标不治本,吃了两次之后就没用了。放心吧,疼又疼不死,过几日便好了。” 张经纬劝道:“岳父大人还是多听大夫的话,这几日便不要贪杯。” 皇甫长水皱着眉头,看着张经纬问道:“你和灵儿又吵架了?” 张经纬连忙摇头否认:“没有啊,我们很好!” 看到一脸虚弱的皇甫长水,张经纬毫不犹豫的否认了,有些话实在无法说出口。 皇甫长水叹了口气说道:“我是听下人们说的,灵儿这孩子被我宠坏了,有时候可能会有点任性,你多担待点,别跟她计较。” 张经纬笑着回答道:“自然,自然。” 皇甫长水笑了笑,然后话题一转问道:“我还听说,卢太守想要举你孝廉?” 张经纬点了点头,承认道:“确实如此,我之前曾帮过他些小忙。” 皇甫长水若有所思地点头,继续问道:“那等你成为举人之后,是否有意入朝为官呢?” 张经纬谦逊地说道:“这还得看大人们的意思,我可不敢妄加揣测啊!” 皇甫长水则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经纬啊,你要是想当军官、将官,我倒是可以给你举荐一二,文官这条路不好走啊,水深得很呢,我怕你把握不住。” 听到这话,张经纬赶忙抱拳行礼,表示感谢:“多谢岳父大人提携,小婿在此谢过了!”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7章 勉为其难跟你去一趟青楼。 正当他们相谈甚欢时,王二狗前来报信。 “将军……”二狗撇头看了看皇甫长水身旁的张经纬,欲言又止。 皇甫长水说道:“但说无妨。” 王二狗便一一汇报着:“高阳县的线人传来消息,高阳县令畏罪自杀在私宅之中,其余涉案官员、吏员尽数抓获。” “水防营那边,易飞鱼等人全都出逃,暂无音讯。” “晋州传来消息,王府已经派出人马,估计是来讨回韩烨、王怵两人!” “另外,守备营的兄弟来报,高否昨晚出城,至今未归,属下已经派人去盯着了。” 王二狗突然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之色,:“还有……”他的声音带着些许紧张。 皇甫长水目光一冷,喝问道:“快说!” 王二狗心中一惊,不敢再有丝毫隐瞒,连忙回答道:“小姐在东院留宿一晚,服侍的丫鬟说,小姐并未落红!”他的声音很低沉,这事情本来就有些难以启齿,当着正主的面不好说出来。 张经纬不得不佩服王二狗的业务能力,情报详细明了。这种暗线机构,像极了明朝时期的锦衣卫。 皇甫长水听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眼中闪烁着愤怒和失望的光芒。 不过这一个表情转瞬即逝,最后又笑脸对着张经纬道:“罢了,年轻人的事还是不能操之过急……” 张经纬一脸疑惑地说道:“我不明白......这是何意?” 皇甫长水见张经纬一脸置身事外的表情,立马又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你这娃儿,莫非是觉得我家灵儿配不上你不成!?” 张经纬连忙解释道:“岳父大人,小婿并非此意,只是此事事关灵儿的清誉,岳父大人难道不考虑一下她的感受?!” 皇甫长水却不以为然地说:“荒唐,你俩本就是夫妻,行夫妻之事,有何清誉不清誉的?” 张经纬一脸震惊地看着皇甫长水,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他不禁喃喃自语道:“这般操之过急,难道岳父大人也知道此事……” 皇甫长水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问道:“我知道什么?” 张经纬觉得这是敷衍,便瞪大眼睛,愤怒地质问着皇甫长水,“你们……你们这般对我,跟对待牲畜有何异?” 皇甫长水愣住了,他完全没有明白张经纬在说什么。 而张经纬却是十分愤怒,甩袖而去。 王二狗也不明所以,眼巴巴的看着张经纬离去。 皇甫长水不禁喃喃道:“这小子吃错什么药了?” 王二狗毕恭毕敬地回答说:“属下不知,他与木头住在城东的一家客栈里,属下这就派出线人盯着。” 然而,皇甫长水却摆了摆手,表示不需要这样做。 他说道:“不必了,他想要什么让他自己开口,他是你的主子,你以后要待他如待我。” 听到这番话后,王二狗连忙点头应承下来。 接着,皇甫长水再次叮嘱道:“让你的眼睛盯紧一点,若是有王恍下落,直接捕获,如有反抗就地正法!” 王二狗应道:“是!” …… 大街上,张经纬大步流星的坐着,脸上满是愤怒。 他无法想象,自己的岳父知道这件事,并且想让他女儿跟自己生米煮成熟饭,真当自己是冤大头! 人在气头上时往往就会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想,他完全把皇甫长水想象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丈人。 越想越气,便踹飞了脚边的石子。 “哎呦,是谁暗算小爷。” 这一颗飞石刚好砸中了一个无辜的行人。 两面相觑,还是张经纬的熟人。 “哟,是恩公啊!” 朱半山一脸殷勤的跑过来给张经纬作揖打招呼。 “朱半山?你这就好啦?!” 张经纬很是诧异,自己离开了几天,这朱半山居然生龙活虎了。 朱半山笑嘻嘻是说道:“得亏几位兄弟没日没夜的细心照顾,大夫抓了几副药,只是之后的饮食得清粥淡菜,不过好在能捡一条命。” 张经纬说道:“没事就好,之后公堂之上还得靠老兄佐证。” 朱半山有些疑惑地问道:“刚刚恩公这一举,似乎很不开心,有心事?” 张经纬笑了笑,道:“只是一些烦心事,不提也罢。” 朱半山又道:“今日花魁献曲,若恩公不嫌弃,半山邀恩公娴雅一番?” 张经纬摆了摆手,道:“还是不了,近日事务较多,实在抽不开身啊!” 朱半山急忙劝道:“诶,这花魁美若天仙,恩公之前不是对她垂涎已久吗?难得你我今日相聚,忙里偷闲一下也无妨嘛,无伤大雅。” 奔着对这花魁的好奇,张经纬最后还是没能战胜心里的好奇心,顺便看看古代的“夜总会”是个什么档次。 张经纬“勉为其难”答应下来:“既然朱兄有如此闲情雅致,那我也恭敬不如从命了。”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古代青楼的热闹才刚刚开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刚进入大厅,灯火辉煌,人声鼎沸。舞台上,歌姬们轻歌曼舞,身姿婀娜,引得台下观众阵阵喝彩。客人们或举杯畅饮,或与身边的女子调笑,一片纸醉金迷的景象。 整个青楼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息,让人陶醉其中。 张经纬一脸兴奋,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心里还一直劝导着自己:合法的,这是合法的。 一个富态的中年女人走过来招呼两位。 “张少爷,稀客,稀客呀!成了婚,我还以为张大少不敢来我这温柔乡了。” 张经纬尴尬的笑着,看来原主先前没少来。 “今天张少爷是随我来的,老鸨姨莫要声张。”朱半山说完,递给老鸨一锭银子。 老鸨见了银子,两眼放光,揣进胸前的口袋。 “朱爷放心,我给你二位在找一雅间,既无人打扰,又能看到我家头牌献唱。” 一楼是大厅,二楼就是包间,相对安静一些。 每个包间都布置得十分雅致,有文人在吟诗作对,有商人在洽谈生意。但这些客人们无一不是与心仪的女子作陪,推杯换盏之间享受片刻的宁静与温柔。 张经纬都有些拘谨起来,就像一个小孩进入澡堂下了大池。 三楼灯火昏暗,据了解,三楼是客房,客人们留宿的地方。一些客人在房间里与青楼女子共度春宵,而另一些客人吃醉了酒,青楼会有专门的茶女陪侍,当然这可不是免费的。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8章 花魁 朱半山叫了两个红牌给张经纬作陪。 这花楼里的姑娘也是有详细的工作划分:有专门服侍客人、端茶倒水的茶女;有只卖艺不卖身的清姬;有侍酒的红牌女,当然这些红牌女也能陪睡。 这里面最贵的当属红牌女中的头牌,可谓是春宵一刻值千金。 还有一种百花魁首,多才多艺、知书达理,绝大多数都属于官妓,却是娼妓但有自由身,据说一些花魁还会被点去服侍王公贵族和外邦使者。 “公子喝嘛~” 张经纬被两个小姐姐举着杯子,一口一口的喂着。 张经纬心想:果然,这些所谓的陪酒女其实就是卖酒的,这一小壶足足两吊钱。 朱半山见张经纬举杯不饮,便笑着开口道:“恩公莫要拘束,我不能饮酒,所以这些个美人我就无福消受了。” 张经纬害羞得紧,借着朱半山跟他搭话迅速找了个话题:“对了,你现在出了侯府在哪儿高就呢?” 朱半山一脸埋怨样,说道:“哪有什么高就哦,在家里帮姐姐的忙,天天喝绿豆汤,脸都快喝绿了。” “你姐对你挺好的。”说着,张经纬想起朱半玉的那一记巴掌,脸上顿时有种火辣辣的错觉。 朱半山叹息着:“姐姐前些时日险些流产,如今只能待在家里静心调养身体。朱记的生意也只好交由我来打理。唉~官府的人通知我明天就要去公堂上对质,这可如何是好?若是我再出什么意外,姐姐该如何是好啊!” 张经纬安慰道:“不必太过担心,此事你本就是有功之人,太守大人定会从宽处理。” 朱半山苦笑着摇头:“虽然死罪可以免除,但活罪恐怕难以逃脱......” 张经纬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事已至此,多想无益。既然如此,那就坦然面对吧,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向太守大人说明。” 朱半山点点头,表示明白。 张经纬继续说道:“另外,你还需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切不可意气用事、口不择言。尤其是在公堂之上,更要谨言慎行。王恒必死无疑,但切莫太过愤怒,这会影响大人们做出判断。” 朱半山感激涕零:“多谢恩公指点,半山定当谨记在心。” 就在他俩相谈正欢时,大厅的烛台瞬间暗了下来,歌舞声、酒食声戛然而止。 紧接着便是一堆嘈杂的埋怨声。 “什么情况?!” “老鸨!刚到我喜欢听的小曲,怎么停了!” “客官不可以,大庭广众之下,怎么能乱摸呢人家?” “哎哟,谁打我?” 这时老鸨和一队提灯笼的侍女,领着一个蒙着头纱的华裙女子走上了大厅舞台,边走边撒花瓣,这花瓣上又涂有上好香料,让人闻着心旷神怡。 一楼的一些食客一眼就认出了这美人是谁,纷纷打call。 “是凝香姑娘!” “这就是花魁啊,好大的排场!” “凝香姑娘!” “她刚刚看了我一眼!” “胡说,分明是看了我一眼。” 副场景只有张经纬觉得有些诡异,不过看着这脸怎么有点面熟。坐在二楼的看的不是很清楚,于是他便走到护栏处观望。 他倒不是因为垂涎花魁的美色,而是这女子乍一看有些像他的前女友。 大厅的灯火又恢复如初。 这花魁坐在一张皮毛椅上,褪去那件把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华裙,露出了她那金色诱人的短款连身裙,裙子的剪裁恰到好处,贴合着她的身材曲线,展现出她的婀娜多姿。 她那眼神跟勾芡似的,迷得台下的男人一脸痴相。嘴唇红润而丰满,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丝迷人的微笑,用一个词来形容她,那就是“风情万种”。 胸前的一片雪白……不只是胸还有那双勾魂腿,白皙、光滑,那玲珑玉足上挂着一个铃铛,这铃铛不光是走路的时候会响,所以让人想“入”非非。 她的发髻上扎了一个黄金头饰,尾部的头发垂落在肩上,轻轻摇曳着,散发出淡淡的香气,让整个花楼的人都为之沸腾,这些个臭男人纷纷涌向舞台,甚至不惜大打出手,弄得头破血流,只为一睹她的风采。 二楼的张经纬这会是看清了,那魔鬼的身材天仙的脸庞,像是很像,但没那么妖艳。 他前女友是大学时的系花,是个文艺女,只因他弹了一手好吉他,才追到手的,后来……他总算学会如何去爱,可惜她早已消失在人海。 在他陷入回忆之时,陪酒的一个小姐姐走了出来,略带一丝醋意的对他说:“公子今天真是好运气啊,今夜我们云州第一大美人出巡,不过要想得到她,可得拿出真本事。” 张经纬很明显的听出了那股火药味儿,连忙笑道:“方才失态了。” 楼下的老鸨一脸笑意,对着一众食客说道:“各位爷,今天我家凝香献曲,若是听的舒服可以略微打赏。” 见台下热情高涨,她接着说:“另外我家姑娘今晚兴致高,向各位才子集诗一首,拔得头筹者可与我家姑娘雅间会面。” 张经纬心里嘀咕道:嗯,还挺文艺的,这倒是和她很像。 “以何为题?” 二楼的另一处包间里传出声音,这声音着实耳熟。 张经纬朝那处声音望去,看到马天茂和几个公子哥在一个豪华包间里玩着,见他们衣冠不整的样,玩的还挺花。 “天喵?!”张经纬出声叫道。 马天茂拱手行礼道:“刚刚便看见经纬兄,只是经纬兄有人作伴,我也不便打扰。” “啊?你说啥?大点声。”张经纬喊道,虽然他们俩距离不远,但楼下的应援声太大,他只能扯着脖子喊。 “我说……算了,我来寻你!”马天茂本来也想到高声大喊,但这样不太雅观,所以快步走到张经纬的包间。 马天茂坏笑道:“经纬兄如此风流,难道就不惧家中的虎妻?” “说笑了说笑……” 张经纬尴尬的敷衍了一下,随后便将他请进包间,朱半山有礼貌的打了一声招呼后,便坐了下来。 马天茂刚坐下就搂住一个小姐姐,又亲又摸,那小姐姐也不反抗,只是时不时喘息两声。 张经纬在一旁看得的目瞪口呆,心想:平时他不是这样的呀。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9章 不识曲中意 “马兄……马兄,别啃了!”张经纬无奈的制止着马天茂。 张经纬好奇地问道:“你就不怕你爹知道吗?” 马天茂自信满满地回答道:“乡试在即,我和那几位好友都是生员,父亲平时也鼓励我多与同窗交流学业。”他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张经纬瞪大了眼睛,疑惑地问:“所以你们经常逛窑子?” 马天茂连忙摆手解释道:“这是哪的话?读书人有些许风流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接着他又补充说:“这还是你教我的!”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理所当然的态度。 “我以前也这样?”说完,张经纬指了指被蹂躏得露着北半球的红牌女。 马天茂有些自傲地说道:“你我可比不了,咱俩可是差着一个境界呢!” 张经纬听后无奈地笑了笑说:“好好好,既然如此,那就当我刚刚在放屁吧。” 马天茂摇了摇头,一副不屑的样子道:“俗,太俗……” 这时,一旁的朱半山开口了,他谄媚地笑道:“恩公自是高雅之人,估计也只有那花魁才能入得了您的法眼啊。” 张经纬这才想起花魁,便不解的问道:“说到花魁,这集诗是为何意?” 马天茂解释道:“正如刚刚所说,乡试在即,加上你我,云州城总共就这么十几个生员,若是中举,举人的诗也算是这花楼的一个招牌了。” 也是,张经纬从影视剧中所了解到,在京城那些参加会试的学子,都会用自己的诗词来抵房费,若是没了返乡的盘缠,还会用自己的一些字画来换些小钱。 张经纬一脸不屑地说道:“这里又没有文坛大家,一介红牌怎会知道好坏?” 马天茂笑了笑,反驳道:“你失忆前,可不是这么说的。”接着,他凑近张经纬耳边轻声道:“花魁那可是女中文豪,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是才德兼备、虹霓吐颖。而且你还说她的房术……” 张经纬连忙打断他的话,道:“好了,我知道了!”然后小声嘀咕着:“看来我以前很喜欢她呀。” 马天茂笑着点点头,继续说道:“那是当然,你们亲密无间,羡煞旁人啊!” 这副身体才十八岁,在错误的年龄做出了一些错误的事情,这是一个真实年龄在二十五岁的张经纬对于原主的评价 “开始献诗了!以啥为题?我刚刚没听到!” 楼下的凝香姑娘开始弹唱,马天茂因一时风流没有关注诗题。 经过一番询问,才得知诗题为“财宝” 马天茂突然奋笔疾书,果然有钱人写财宝就是这么轻松。 但定眼一看,写的跟翔一样。 不是金山玉山,就是翡翠珍珠。 张经纬皱着眉头说道:“你就不觉得你这题出得很奇怪吗?” 按理来说这花魁应该不是个俗人。 马天茂微微一笑,说道:“我也觉得,定凝香姑娘近日犯了财迷!”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用自己写了诗的纸裹好,然后递给了站在门外端水的茶女。 张经纬不解地问道:“这是何意?” 马天茂眨眨眼,笑道:“如此一来,财宝不就在诗里了吗?” 张经纬恍然大悟,拍着手赞道:“妙哉!妙哉!” 该说他蠢还是该说他聪明,反正张经纬是觉得很幽默。 凝香的歌声很清甜,但弹唱的这段曲张经纬听不懂,一会儿欢快,一会儿清平,一会儿又缓慢凄凉。 唱的词也很乱,先是孩童时的玩耍,然后又是情啊爱啊,又过一会儿又哭爹喊娘,这还反复循环。 难道古人听的就这些,难怪那时造反的那么多,san值狂跌啊。(san值是游戏里的精神力,当精神受到污染时,就称san值狂掉) 这时张经纬突然开悟,这花魁是在玩字谜,她出的题虽然名为“财宝”,但唱的曲又是关于人生,幼年——青年——中年——老年,反复循环就是轮回。 “升华了呀!”张经纬开口赞道。 一旁的马天茂不明所以,只是提醒道:“曲终人散,若是想到什么快点写,待会儿没机会了。” 张经纬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拿了纸笔,让一个理科生写诗有些为难,但作为二十一世纪的人,他敢笃定“李白”还没出现过,不然就凭马天茂的家境,硬抄也能抄出两句像样的吧! 半刻钟左右,张经纬吹了吹纸张上的墨水迹。 马天茂在一旁偷瞄了一眼,不禁嘲笑道:“经纬兄啊,经纬兄,你纵使才高八斗,今日也有偏题的时候,人家让写财宝,你写什么君不见的、大河什么的,依我看还不如夹张银票那么有意义。” 张经纬最后还是被他逗笑了,一边笑一边说着:“大可不必,在下才疏学浅,自然没有天喵兄这般生动,哈哈哈……” 一曲弹完,老鸨高声喊着:“凝香的曲子也唱完了,公子们的诗也在老身手上了。” 接着她又尴尬一笑,说道:“老身不太识字,待会儿我请云州官学的谭教谕,来向诸位宣读。” 谭教谕?就是那个城门口写祭文的老登? 不一会儿的功夫,谭教谕在龟公的搀扶下,走上了台。 张经纬定睛一看,果然是这老登。 “谭先生,开始吧!”凝香用那清甜的声音示意谭教喻开始。 虽然花楼人多,但交付的诗也就二十来份。 谭教谕站在台上时,马天茂突然就收回了包间里,张经纬觉得奇怪,便问道:“你在干什么?”随后讥讽道:“待会儿得念你的‘鞭炮一响,黄金万两’,你不出来看看他有没有念错?” 马天茂紧张地说:“他是我老师,官学教谕啊,这下完了,今天早上我还逃课了,如果被他发现我在这里,那可就完蛋了!” 张经纬好奇地问:“你连你爹都不害怕,怎会怕他呢?” 马天茂焦急地解释道:“这不一样,我爹又除不了我的学籍!” 这一刻张经纬似乎知道“教谕”是什么样的角色了,类似于学校校长或是教导主任。 马天茂拜托朱半山,恳求道:“朱兄,要是他待会问起这首诗是谁写的,你就说是你写的,小弟必有重谢!” 虽然这个马天茂颇有家资,为人还是比较礼貌,朱半山也就应下了。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0章 穿越经典桥段——作诗 “君子当问何为金,学富五车满腹经。寒窗苦读锦还乡,先夺金榜再夺名……俗是俗了点,意义不错,学子当以学问为重!”谭教喻捋着胡须点了点头,称赞道。 虽然平平无奇,也没有什么典故,但好歹是点题了,之前的什么金啊,银啊,太俗!这份诗还算不错。 张经纬笑了,这哪是以学问为重,这分明是以功名为重嘛。 紧接着,谭教喻打开另外一份诗章,竟掉落出一张银票。 那老鸨两眼放光,一把就拾了起来。足足一百两啊! “东坊一开鞭炮响,红皮遍地金万两……啧啧啧,但这定是商贾之人写的,这在我们官学里等同舞弊,敢问这诗是谁写的?”谭教喻皱着眉问道。 茶女已经被收买,定是不会爆出马天茂的名字,于是便报出朱半山的名号,“二楼玄字二号房的朱爷写的!” 谭教喻冷哼一声道:“哼,若是我官学的学生,我定叫他抄书十遍。” 听到这话马天茂想想都后怕,这老家伙平时罚抄的要么是“古治”要么是“通史”,都是长的要死的。 谭教喻翻开下一首诗,也是从那个包间里集来的,想必也不是什么好诗,便随口念出。 “君不见……”可看到后面的那些字眼,他顿了顿,变得庄严严肃起来,“君不见大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当念到这时台下鸦雀无声,静静的听着。 就连花魁本来一副了无兴趣的样子,也变得聚精会神起来。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谭教喻念完之后,还有反复回味了几遍。 台下的人已经开始称赞起来。 “好诗啊,好狂的诗!” “这到底是什么人才能写出这样的诗?!” 但是也有人提出质疑,一个官学的学子问道:“老师,这诗是好,但未免有些偏题了吧。” 另外一个学子也开始质疑,“是啊,老师,这里未曾提到财宝。” 花魁:“非也,此诗句句是财宝!”她微微摇头,继续说道:“身外之物皆是俗物,识海无涯固然可贵,但却未曾想过黄土之上的老农。他们辛勤耕耘,只为了一口饭吃,而我们这些所谓的读书人,却只知道追求名利,忽略了生活中的点滴美好。” 谭教喻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不错,这首诗里点提的是‘珍惜当下’。人生短暂,如白驹过隙,可谓是‘人生得意须尽欢!’” 然而,这名官学学子反驳道:“我反对,我们读书为的便是名传百世,像这样‘活在当下’的态度,着实有辱君子之风。” 就在这时,二楼传来一阵欢声笑语。 张经纬哈哈大笑着说道:“这位兄台,小了,格局小了!” 一旁的茶女轻声提醒道:“这首诗就是他写的呢,张少爷。” 那位官学学子有些不服气地说:“学长为何训斥我的格局小呢?难道我们学子不应该把学习放在首位吗?怎么能以享乐为重呢?” 张经纬摇了摇头,解释道:“你还没有领悟到家啊。你只看到了享乐,但谭教喻真正想要告诉我们的并非如此简单。‘人生得意须尽欢’,这句话并不是让我们沉迷于享乐之中,而是要我们懂得珍惜眼前的人和事。” 花魁含情脉脉看着张经纬,情深说道:“果然,张郎最是懂我,既然能解开我这诗题真正的含义。” 张经纬说道:“这也不难,你已经提示我们很多次了。”于是他看向花魁,说道:“你的歌词虽然杂乱,孩童、丈夫、爹娘……” 一边说着一边下楼,全场的焦点,集于他一身。 “但你想说的其实就是,儿童时期最大的财宝就是玩耍时的快乐,青年时最大的财宝便是那魂牵梦绕的爱情,到了中年,最大的财宝便是父母的健康,而到了老年最大的财宝,是家族新儿的诞生。” “反复几遍,好比无尽轮回。” 台下的听众恍然大悟。 “原来这才是财宝啊!” “不愧是才高八斗的张少爷!” “反正我这猪脑肯定是想不到的。” 走到一楼,众人纷纷让开了道,张经纬得以径直的走向花魁。 走到花魁跟前,张经纬不由得感慨:“像啊,简直一模一样。” 花魁问道:“张郎看我像什么?”眼里满是柔情。 张经纬说道:“像我一位故人。” 花魁媚功大开又问:“你的故人?有我好看吗?” 张经纬轻笑着说:“跟你一般好看。”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花魁,虽然脸上表情自若,但内心却是惊涛骇浪。 此等尤物,这比某直播平台上的擦边女主播还要勾魂! 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都是摄人心魄。 花魁听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但她很快调整过来,微笑着对张经纬说:“张郎谬赞了。小女子不过是风尘中人,如何能与张郎的故人相比。” 张经纬赶紧解释道:“花魁姑娘莫要误会,在下只是觉得姑娘气质高雅,神韵动人,与我的故人有几分相似而已,并无他意。” 花魁微微一笑,说道:“张郎真就不记得我了?” 张经纬拱手道:“在下出了一些变故,实在想不起来。” 花魁温柔的说:“无碍,张郎说要珍惜眼前之人,可凝香就在眼前。” “珍惜眼前人……”张经纬念叨着,不禁陷入了回忆。 是啊,看到这张脸,张经纬想起之前和前女友的那些往事,省吃俭用一个学期的生活费一起去旅游,自己从来舍不得买新衣服,但给前女友消费时从来没有心疼过钱。 见张经纬没有说话,花魁转身朝着台下众人宣布:“本次集诗,张公子拔得头筹,我为其余献诗的才子献上美酒以作答谢。” 这是张经纬意料之中的结果,拿诗仙的诗来欺负人,这不是分分钟拿捏的事吗?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1章 比赛开始 “等一下,你等一下……” 花楼豪华单间里,烛光摇曳。 凝香一脸愁容,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含着泪,小嘴嘟起,娇声道::“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张经纬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咸猪手正在毫无顾虑的运球,嘴里还说着:“我也好想你,真的,做梦都在想!” 凝香轻轻推开张经纬,娇嗔道:“张郎,我想听你说话。” 张经纬笑着捏了捏凝香的脸蛋:“好啊,那你想让我说什么呢?” 凝香靠在张经纬怀里,轻声说道:“我想听你如何起死回生,想听你查办走私案,想听你在水防营的遭遇,想听关于你的一切……” 张经纬轻抚着凝香的秀发,温柔地说道:“当然可以,不过这些都可以以后再说。现在嘛,我们先办正事儿。”说完,他再次将凝香紧紧抱住,嘴唇缓缓靠近她的脖颈。 凝香微微颤抖,轻声呢喃:“张郎,不要这么着急嘛,人家还想多跟你聊聊天呢。” 张经纬含情脉脉的看着凝香笑道:“没事,一会边办边说。” 张经纬怎么说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遇到凝香这种会勾魂的女人,难免有些把持不住。 凝香被推倒在床,一脸娇羞,她轻轻说道:“劳顿一日,当先沐浴才是。” 张经纬却摇了摇头,微笑着回答道:“不打紧,还是先把正事办完。” 凝香微微一愣,看着张经纬,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就被温柔所取代。她轻声说道:“张郎,今日的你与往日有些不同呢......” 张经纬嘴角微扬,笑问道:“不喜欢这样的我吗?” 凝香连忙摇头,眼神中满是爱意地说:“当然不是,无论是怎样的你,凝香都喜欢。”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羞涩和深情,让人不禁心动。 张经纬俯身上位,两人四目相对,双唇越来越近。凝香浸润的眼神开始涣散,索性两眼一闭,等待着心爱之人的亲吻。 当两唇相接,两人自不而然的颤抖起来,像是过了电一样,浑身酥酥麻麻。 二人坦诚相待时,张经纬脑海里不自觉的播放起前女友的幻灯片。 “哈哈哈,阿纬,你好有趣……”这是大学里,一起逛操场时张经纬逗她开心的画面。 “阿纬喜欢我?怎么可能嘛……”这是张经纬向她表白时的画面。 “阿纬我感觉我好幸福啊……”这是两人热恋时的画面。 “纬纬我想吃日料……”这是两人毕业后同居出租屋的画面。 “老公~今晚我穿了黑丝……”这是张经纬上班被师父教训后,她为逗张经纬开心的画面。 “什么?我花钱大手大脚?你的什么东西不是我买的?”这是两人开始计划结婚时,却身无分文的画面。 “我要出差一段时间,你在家要乖哦~”这是她和富二代老板去国外旅游的画面。 “我跟他真的没什么!我们在一起这么些年,你把我想的这么脏。”这是翻到她不堪入目的聊天记录时,她气急败坏的画面。 “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不是分手,只是都冷静一下,最近我情绪不太好。”这是他们经常吵架,她搬出去的画面。 “你难道打算又用两首吉他把我骗走吗?”这是张经纬拿着吉他想挽回这段感情时,被无情拒绝的画面。 “阿纬,我怀孕了,但是……”这是张经纬这一辈子最想杀人时的画面。 …… “嘣嘣,咣!” 一阵敲更夫的锣声,将张经纬从回忆里拉了出来。 同时,一切的坏情绪都在这一刻倾泻出来,就这样结束了一场酣畅淋漓的篮球赛。 两眼无神的凝香,像是去了仙界。枕头上满是她的口水和汗水,过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她起身擦了擦张经纬头上的汗,唤来丫鬟给他们备洗澡水,然后就紧紧依偎在张经纬怀里。 凝香的丫鬟很娇小,感觉才有十一二岁的样子,力气小,过了好一会儿,洗澡水已才备好。 凝香亲自服侍张经纬沐浴,这浴桶很大,香料比较起皇甫家的要浓很多,甚至有些呛。 凝香也闻到了,皱着眉头怒斥屏风外候着的丫鬟:“蠢货!这龙脑料放这么多干什么,你把我的张郎当作那些粗衣恶食的乡下人了吗?” 小丫鬟立刻跪下解释道:“主人息怒,这都是平时的量……” 凝香顿时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喊道:“你个不长眼的狗东西,当着张郎的面这般羞辱我!” 小丫鬟磕头认错请求凝香的原谅:“主人恕罪,主人恕罪……” 但换回来的还是两记清脆的耳光。 张经纬在浴桶中劝道:“好了,消消气,味道虽然大了些,但正好提提神。” 凝香又变回那无比温柔的语气,说道:“张郎说的在理。” 张经纬又说道:“赏她几个钱,让她退一下吧,我想和你单独待会儿!” 凝香心里的不悦顿时消散,拿了一整吊钱赏给了丫鬟。 小丫鬟捧着钱,磕头道谢后,便出去了。 张经纬看着离去的小女孩,心里不禁感叹,于是他问道:“这丫头才多大?” 凝香轻轻一笑,回答说:“她已经十一岁啦。” 张经纬皱起眉头,流露出一丝怜悯之色,说道:“这么小啊,在花楼里干活一定很辛苦吧。” 凝香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带着几分醋意,逗趣地说笑了起来:“张郎怎么突然对一个小姑娘如此上心?人家还小着呢,你要是真的惦记着,那也得过几年才行呀。” “瞎扯!” 张经纬一把将凝香拽进浴桶里,浴桶很大,随意装下两人甚至还有余地。 凝香只穿了一套清凉的衬衣,在水浸的作用下,将她身材更完美的勾勒了出来。 尤其是那若隐若现的半透感,让张经纬又精神抖擞起来。 凝香这时一脸潮红,但依然用棉巾,擦拭着张经纬的身体,只是小手有些不规矩,擦起赛用设备。 就这样两人又打起了水中球赛。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2章 家丑不可外扬 一大早,凝香就被两个龟公抬走了,花楼的茶女伺候着张经纬洗漱,一夜风流感觉神清气爽。 当他下楼时刚好遇到了马天茂。 马天茂昨晚也留宿了花楼,只不过他一脸的憔悴,两腿打颤,下个楼梯都要扶着扶手。 张经纬看着马天茂一脸疲惫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道:“天喵,你这是怎么回事?看起来很憔悴啊。” 马天茂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回答道:“让经纬兄笑话了,我这般窘态本想早早回家,可没想到你今天起得这么早。” 张经纬讥讽道:“这怕是把你吃了奶的劲也用不上了吧。” 马天茂连忙摇头解释道:“我得了一种南洋秘药,昨夜试用一番,没曾想药效如此惊人!” 张经纬听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你呀,这才几岁?就这般糟践自己的身体,以后要多注意养生,别把身体搞垮了。” 马天茂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对张经纬说道:“经纬兄,我最近听到了一些小道消息,说是太源府的大人要来云州监斩案犯……”突然压低声音,继续道:“那可是个好机会,乡试在即!得好好表现一番,说不定还能得到大人们的赏识呢。” 张经纬故作震惊,鼓励道:“是吗?!那你可得加把劲儿了!” 马天茂意淫着,搂着张经纬说道:“到时我若成举人了,经纬兄可得为我写首诗呀。” 张经纬也笑着应了下来:“一定一定!” …… 与马天茂分别后,张经纬来到了木头所在的客栈,刚要进房间,就听到里边儿传来打斗的声音,透过门缝一看,是王二狗在和木头对峙着。 王二狗生气地指着木头说道:“你这熊厮,怎么就听不进去话呢?” 木头却一脸不屑,冷哼一声道:“哼,少爷说你是‘特务’,我不知道什么是‘特务’,总之就不是什么好人!” 王二狗无奈地解释道:“我来找少爷是有要紧事,你别闹了行吗?” 然而,木头根本不听他的解释,直接挥舞着拳头威胁道:“看我不打的你满地找牙。” 张经纬推门而入,二人的同时看向了他。 木头紧张地说道:“少爷,这里凶险异常,请您先到侧房躲避一下吧。”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和担忧。 这时,王二狗突然出现并兴奋地喊道:“少爷,我有晋州的最新消息了!” 然而,木头却对王二狗怒目而视,喝斥道:“你这贼人,少爷岂是你叫的?” 王二狗被木头的斥责激怒,正要反驳,但张经纬及时制止了他们的争吵,严肃地说:“好了,木头,你也太粗鲁了,别再无理取闹了,快到一边去!” 木头虽然有些不服气,但还是乖乖地退到了一旁。 张经纬坐在榻上,将王二狗唤到跟前“讲吧!” 王二狗详细叙述着情报:“晋王府长史亲自赶来云州,还带了兵马,虽人马不多,但有两个参将和一些尉官,武力不俗,来者不善!” 张经纬轻笑着问道:“府衙要是不放人,他们可是要硬抢?” 王二狗轻轻点了点头。 “另外,王恍已经找到了,兄弟们下手有些重,半路就没挺过来,死了,尸体今天就能运回云州殓房!” “还有……少爷昨夜在花楼的所作所为……已有侯府家丁向侯爷告知,侯爷大怒!”王二狗犹豫一下,但还是说了出来。“皇甫小姐也知道了此事……” 张经纬两眼一闭,问道:“她知道后有没有说什么……” 王二狗如实回答:“说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有些失落。” 张经纬轻声叹息,随即又问:“高否之前出城干什么?可有消息?” 王二狗扑通跪地,说道:“少爷恕罪,追寻高否的兄弟跟丢了,目前已加派了追寻人手!” 张经纬将他扶起,笑道:“别做无用功了,你们和高否不是一个量级的,他定是去安顿易飞鱼他们了,这个人重情重义,是条汉子!” 王二狗小心翼翼地说道:“但官府的缉拿令上,有很多高否旧部,若他执意包庇恐会牵连其身。” 张经纬满不在乎地回答道:“没事,他有分寸的!” 王二狗听后如释重负,说道:“那属下这就将人撤回来,属下告退。” 张经纬却突然叫住了他:“等等。” 王二狗连忙止步,恭敬地说道:“请少爷吩咐。” 张经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道:“你不应该去向侯爷禀报吗?” 王二狗赶紧低下头,一脸真诚的解释道:“您是二狗的主子,主子若需要向侯爷禀报,二狗便去禀报,主子都不说话,二狗不敢自作主张。” 张经纬瞪大了眼睛,疑惑的问道:“主子?莫非皇甫长水也给你们吃了什么毒药?” 王二狗叹了口气,解释道:“少爷说的,应该是水防营死士吃的五石散吧。那并不是毒药,而是一种宫廷方士散出的止疼药而已。虽有止疼有奇效,然而一旦成瘾,便终身不离,如不能及时服用,就会遭受万蚁噬体般的剧痛。” 张经纬皱起眉头,继续追问:“那侯爷是怎么控制你们的呢?” 王二狗沉默片刻后回答道:“侯爷手下的暗探虽然只有百余人,但个个都是死忠之士。他们之所以对侯爷忠心耿耿,不为别的,只因侯爷的养育之恩。”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感慨。 张经纬苦笑着,说到底还是跟韩烨一样,将战死部下的孩子们收养起来,培养成自己的爪牙。 张经纬灵光一现,问道:“你们什么情报都能搞得到吗?” 王二狗自信说道:“兄弟们遍布北地各州,一般的消息确实可以查到,若是想查身籍故典,花些时日也能查到。” 张经纬深吸一口气道:“既然如此,我也不怕什么家中丑事了……皇甫灵在外面有个情郎,速去暗查,不可张扬,但是要快。” 听到这话,王二狗和木头都露出惊讶之色。 王二狗连忙道:“啊?小姐怎么会做出如此之事?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 木头也附和道:“是啊,少夫人待少爷可不同寻常的倒插门,处处礼让,反倒是少爷……” 张经纬带有一丝怒气的看着他们,说道:“让你查你便去查,声誉为重切莫声张!”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3章 要庄-纵火劫道 张经纬作诗当晚,在要庄一行人正在密谋大事。 …… 要庄,位于云州城外十八里外的村子,虽不是什么富村大村,但生活还算过得去,直辖于云州又离城近些,所以村里许多家都开了客栈。 由于前段时间的爆炸案,引来了许多不速之客。 “官府的戒备真是严呐,白夜交替!” “唉~即便是这样我们也不能善罢甘休。” “那人给的太多了。” “听说这玩意儿邪乎,稍有不慎便会爆燃!” “不就是爆竹嘛,能掀起多大的浪!” “之前云州里的守备就吃了亏,诸位还是不要掉以轻心。” 一家小客栈内,有几个江湖人士在房内议论着。 这伙人是受晋州的王爷委托,特来将火硝夺回,为此还花了大价钱。 万两黄金,几辈人的荣华富贵…… 今天要将火硝运往云州城内,押运的兵力是原来的两到三倍,这让这些个江湖人士更加头疼。 “我若是现在不动手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就我们几个……” “要庄村口是途径一条小路,那里可以设伏。” “云州兵马少说也有百人,我们如何设伏?” 就在他们大声议论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讥讽的笑声。“哈哈哈,就你们这脑子还学人家当飞贼?” 这些江湖人士转身一看,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正坐在邻桌悠哉悠哉的喝茶吃着点心。 其中一壮汉走上前去,喝道:“这个客栈不是已经被我包了吗,你他娘的活腻歪了,竟敢偷听我们讲话?” 见那人欲要动粗,书生连忙说道:“且慢且慢,我只是一个赶考的学子,在我天朝境内,杀害学生可是重罪。” “管你奶奶的学子学孙,我们现在已经在做掉脑袋的事了。”说着那人上前就揪住了书生的衣领,只不过,眨眼间那人的左手就只剩两根手指了。 “啊——!”杀猪般的叫声惊动了客栈店主。 “哎呀,哥哥怎么这么不小心,你看你削个梨子都能划破手,还把血弄得到处都是!”那书生将那个壮汉迅速击昏,用一块布裹着断指之手。 店主,只是一脸不悦的收拾了一下血迹,便回屋睡回笼觉了。 这伙江湖人士被这一幕吓得不轻,为首的人走上前去拱手行礼道:“在下汾水李毅,看阁下刚刚迅如雷电的手法,莫不是‘千手’先生?” “江南的千手书生?他怎么会出现在云州?” “据说千手书生只在瞬息之间便能取人性命……” 焦灼的气氛瞬间弥漫整个客栈。 “小生没有恶意,只想和诸位合作一二。” “怎么个合作法,还请先生明示!” 书生微微一笑,放下手中茶杯,“听闻各位要去抢夺官府的火硝,我有一计,可助各位成事。”众人闻言,纷纷围拢过来。 “官府押送火硝,必定会派兵护送。硬碰硬并非上策。我们可以在途中林中纵火,然后迅速逃出,待到官兵崩溃之时再趁机抢夺火硝。”书生顿了顿,接着说道,“引火时用热油,尽量把火烧旺些。” 李毅思考片刻,担忧道:“纵火?!那些硝石极易爆燃,若稍有不慎……” 书生笑了笑,“你都能想到危险,那些官兵岂会不知,我敢保证大火一起,云州官兵必定四散而逃。” “倘若真的爆炸怎么办?”李毅问道。 书生说道,“我们跑出林子,定然不会失去性命,爆炸只会让你损失赏金。” 李毅点点头,“你说的对,我们本来就一无所有。” “富贵险中求,我干了!” “我也干!” 在场无一人反对,待众人商议已定,决定次日清晨行动。 …… 翌日,要庄竹林,李毅一行人已经埋伏多时,为了纵火计划早早就备好了几罐滚油,这种烧开的油易燃,纵起火来事半功倍。 果然,没过一会运输车队就从竹林进过,竹林的路狭窄,但可以节约至少半天的时间到达云州。 李毅看到官兵已经进入包围圈,顿时全身抖了起来。 “毅老狼,你抖啥!” 一旁削去手指的壮汉提醒道。 李毅内心有些恐惧,毕竟在江湖上浪惯了,看到训练有素的士兵不得不汗颜,“我……我观这些官兵,目光坚定,双目如炬,定是云州精兵!” 壮汉一脸疑惑地看着李毅,说道:“难道要逃吗?”听到这句话,李毅也愣住了,他咽了咽唾沫,然后看向了四周。 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急忙问道:“那书生呢?” 壮汉皱起眉头,摇了摇头说:“我刚才一直盯着他,可是他突然就不见了踪影。” 李毅骂道:“他娘的,这些读书人的肚子里比墨还黑,撤吧!” 几人刚转身,不知从哪儿扔出的火油罐,拦截了车队。 “敌袭!敌袭!” 为首的官兵忽然大喊。 躲在暗处的李毅看着眼前熊熊燃烧的大火,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奈。他想要放声大哭,但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只能咬着嘴唇,压低声音咒骂道:“那个王八蛋扔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然而,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走到了李毅身边,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李兄!现在火势已经起来了,那些官兵果然如那书生所料乱成一团!不如按照原计划行事吧!” 李毅咬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点头道:“只好如此!”说罢,他便拿起油罐,一股脑儿地将它们全部扔向了火海之中。 随着一个个油罐被扔出,火势愈发凶猛,熊熊烈焰逐渐吞噬整个竹林。官兵惊慌失措,捂着口鼻四处逃窜,场面混乱不堪。 而李毅则趁着这混乱之际,逃出了竹林。 刚跑出竹林,两个腿脚快的人就被林外的伏兵射死。 一个军官高喊道:“林中贼人放下兵器出来就伏!若还抵抗,格杀勿论。” 李毅的第一反应就是逃,身后竹林已经失火,跑入火海九死一生,可袭击官兵被官府抓获是必死无疑的。 刚一转身,两支箭就从耳边飞过,发出咻咻声。 “呃啊——!” 这一声惨叫,说明身旁的壮汉已经中箭,届时李毅跑得更快了! 没跑一会,便被几个官兵按在地上。 “是你纵的火?” 看那说话的人一脸漆黑,衣服也被烧得破烂不堪,显然是刚刚遇袭的那伙官兵。 李毅脸色苍白地说道:“军爷,军爷,误会啊,是有人指使我的!” 官兵冷笑一声道:“有话去云州大牢里交代吧!带走!” 李毅心中暗叫不妙,但此时他已无计可施,只能任由官兵将他带走。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4章 升堂! 这次运送硝石的官兵是云州守备营的一个把总,名叫“宋庚”,之前告假几天,云州就发生了大事,回营后又是布防又是运硝,忙得不可开交。 这玩意的威力他是知道的,守备营里死伤的弟兄们的惨样让他提心吊胆。 最近江湖传闻晋王的悬赏丰厚,定会有人抢夺,多年打仗的经验来看,若是走竹林捷径必有人设伏,于是他秘密增派弓手包围竹林,走竹林的车队也是个假车队,真正的硝石他令士兵用包袱打包,每人都携带,就即便遇到什么突发事件也不会有太大的损失。 竹林火灭之后,一个旗官上前禀报伤亡:“总爷,我们的人没有伤亡,只是刚刚救火时有一个包袱丢失。” 听到这句话,宋庚眉头微皱,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只丢失一个无碍,反正已经逮到个贼人,若是大人怪罪,直接拿他顶罪便是!” 接着,宋庚挥挥手,示意手下继续前进。 待队伍走远后,一个书生破土而出,手里还拽着一个包袱。 “那些土瓮都是掩人耳目的,这才是真正的硝石啊!”那书生自言自语道。 将包袱打开,确认无误后连忙用一个竹筒将硝石倒入挎在腰间,随后迅速的消失在竹林中。 …… 云州公堂上,卢辉正坐中堂,堂外挤满了来看热闹的百姓。 卢辉一拍惊堂木“升堂!” 随着衙役们的一声高喝,整个大堂瞬间安静下来。 “带人犯!”卢辉威严的声音响起。 只见几名捕快押着王怵走上堂来。 “跪下!”捕快喝斥道。 王怵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堂下何人,所犯何罪?”卢辉问道。 “学生王怵,拜见大人。”王怵恭敬叩头行礼道。 “王怵,你可知罪?”卢辉严厉地问道。 王怵跪在地上,缓缓道:“学生知罪,但学生被刘同知抓获之时就下定决心将功补过,而且已将此案所有涉案官员一一列出,水防营所有账目也尽数清算,此案学生自知罪无可恕但按天朝例律凡涉案罪犯将功补过者可免死罪。” 卢辉看着眼前跪着的人,点了点头,语气缓和了一些“有理有据,你又有官职在身,可免刑狱,待此案了结,定放你归家。” 王怵听了这话,心中顿时一松,连忙说道:“多谢大人明察秋毫!” 卢辉挥挥手,示意他站起来,“起来吧,不必如此。我虽念你有功,但国法不可废,若真犯了法,还是要依法处置的。不过既然你能主动认罪并协助破案,本府自会酌情处理。希望你以后能引以为戒,不要再重蹈覆辙。” “带朱半山上堂问话!” 朱半山被带上堂来,他一脸惶恐地看着卢辉。 “朱半山,你可知罪?”卢辉厉声问道。 “小人知罪,先前受侯府管家蒙蔽,犯下大错,后来差点被云州通判毒死在狱中,现幡然悔悟,愿替大人肝脑涂地。”朱半山连连叩头。 “既然如此,本官问你,你且如实说来!”卢辉大手一挥,一脸严肃地说道。 朱半山赶忙低头,恭敬地回答道:“是!” 卢辉接着问道:“你参与其中何职?” 朱半山诚惶诚恐地回答:“私运赃物。” 卢辉追问道:“如何私运?” 朱半山如实回答:“用马车运至应州。” 卢辉继续追问:“所运何物?” 朱半山战战兢兢地说:“刚开始是一些盐茶,后来就是些金银珠宝,再后来便是兵器盔甲!” 卢辉又问:“一共运过几次?” 朱半山颤抖着回答:“我替王恒运货三年,每年得有二十几次,兵器盔甲上千余件!” 卢辉再次确认:“朱半山,可敢画押佐证!?” 朱半山连忙点头:“小人可以佐证!” 卢辉一脸严肃,念出了对朱半山的判决:“云州人士,朱半山,你犯走私罪、包庇罪,本是人头落地但念你破案有功,现将你编入奴籍三代为奴,望你改过自新!” 朱半山感激涕零,拜谢道:“多谢大人不杀之恩,小人一定改过自新。” 入了奴籍之后,就失去了许多自由和权利,他们被剥夺了从事农业生产的资格,无法拥有自己的土地。同时,也被禁止参加科举考试,断绝了通过读书改变命运的途径。此外,他们还不能自主经营生意或从事其他职业,完全依赖于主人的庇护和赏赐。 而朱半山这种束缚一直延续到第三代。 “带王恒上堂回话!” 王恒被带上堂后,面对卢辉的审问,他拒不承认自己的罪行,并声称自己是被朱半山诬陷的。 卢辉见状,决定使出杀手锏。他命人呈上了一些证据,包括货物清单、运输记录以及与王恒相关的文书等。 然而,卢辉丝毫不给他机会,严厉地斥责道:“王恒,铁证如山,你还有何话可说!” 王恒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的笑容:“铁证如山?呵呵,我和大哥都是听命行事,真正的主谋只怕你卢太守也不敢言语半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卢辉气得脸色铁青,大声咆哮道:“狂妄!来人呐,给我打,打到他皮开肉绽!” “且慢!”就在这时,一旁的记录官急忙出声阻止,“太尊,这里那么多人看着,恐怕会落下滥用私刑的骂名!” 卢辉闻言,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变得坚定起来:“哼,怕什么?本官今天打定了!”说着,他一挥手,示意手下动手。 记录官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暗叹息。 随着卢辉的命令下达,几个衙役立刻前来,将王恒按倒在地,手中的衙仗毫不留情地朝他身上招呼。 一时间,王恒被打得惨叫连连,鲜血四溅。 王恒终于支撑不住,昏死过去。 “王恒犯纵火罪、贿赂罪、走私罪、谋逆罪!数罪并罚不日问斩,将他泼醒,签字画押。” “王恍犯走私罪、谋逆罪!另外在大牢里毒害朱半山未遂,本是死罪,人虽死不日刑场戮尸示众,夷其三族以儆效尤!” 王恒被冷水泼醒,但全身无力,已经签不了字,一旁的衙役拿起他的血手在供纸上按了下去。百姓们都觉得那是他活该,平日里耀武扬威、胡作非为,现在这般下场,属实是罪有应得! “带韩烨上堂回话!” 一个披头散发,像个野人一样的人被几个捕快押上公堂。 这个野人正是韩烨,自从被高否逮到之后就没有闭过眼,再加上平时嗜酒成瘾,现在他精神紊乱,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大胆韩烨,竟然在公堂之上装疯卖傻。”卢辉大骂一声。 这时公堂之外传来了一句话。 “他不是装疯卖傻,而是真疯了!” 卢辉起身观望,并喝道:“何人喧哗?” “卢太守今日倒是威风!” 门外的百姓们让出了一条道,一个白衣书生挂着一脸笑意,那模样跟王怵很像,不过穿着要比王怵精致一些,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 “我乃晋王府长史,王怜!”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5章 王怜传旨 卢辉赶忙起身迎接,行礼说道:“原来是王长史!下官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王怜看着他,脸上依旧挂着微笑,语气缓和地说道:“刚刚听审时发觉卢太守意气风发,可你一个文官没有主将文批就私审武将,未免有些不合规矩吧!” 卢辉连忙解释道:“长史说的是,可云州自复辟以来,只有守备没有主将,下官该如何获得文批!” 王怜冷笑道:“制文有曰:城池凡无主将当由司道提督代理文书。所以卢太守,你违制了!” 卢辉会心一笑,但还是装出一脸无辜地回答道:“下官惶恐,早料到会违制之一说,下官已提前获得兵部文批。” 王怜笑着说:“卢太守,越俎代庖可不是为官之道!” 卢辉问道:“难道长史觉得中枢兵部的文批不如一个司道提督?” 王怜说道:“岂敢岂敢!文岳哪敢质疑中枢的大人们!” 大堂之外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张经纬皱着眉看着这一切。 明明吃了瘪,这长史怎么还是一股子谦卑样,而且据之前了解到的,长史一职官居三品,太守才一个五品官,没必要说那么多好话吧。 卢辉一脸疑惑,他实在想不通这位王府长史为何要打断公审,难道仅仅因为自己的违制之举?于是他忍不住问道:“长史大人,您今日打断公审,难道就是因为下官的违制之举吗?” 王怜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说道:“卢大人误会了,本史并非为此而来。本史此次前来,乃是奉王爷之命,特来传王爷令旨的。卢大人,请接旨吧!” 卢辉听到这话,心中一惊,但很快恢复平静。他拱手笑道:“长史大人,您这可就说笑了。王旨只能下在藩地,而云州并不属于王爷的藩属之地啊。” 这时,王怜身后走出一名壮汉,怒目圆睁,对着卢辉呵斥道:“卢辉,你竟敢如此大胆!我家王爷权倾北地,半个河东都是晋王藩地,谁敢不从?” 卢辉毫不畏惧,大声回应道:“那也不过是半个河东而已,云州只受司道御史管辖!” 壮汉听到卢辉的话后怒不可遏地指着他,正要开口反驳时却被一旁的王怜拦住了。 王怜面带微笑地看着卢辉。 卢辉平静地说:“若是长史没什么事,请移步公堂之外,下官还得审案!” 这时,一直沉默微笑的王怜终于开口说道:“卢太守不妨听听看王爷的令旨,如何?” 然而,卢辉并没有被王怜的话所动摇,他冷笑一声回答道:“那也得等晋王当了皇帝以后!” 面对卢辉如此强硬的态度,王怜不禁笑了起来,赞叹道:“卢太守果然率真!” “下官公务繁忙,还请长史等我审完案子!有什么话我们后堂说!” 卢辉转身回到公案之后,拍响惊堂木,继续审案。 王怜也不着急,带着几个壮汉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水防营校尉韩烨!你身为守备武将,走私盔甲罪同谋逆;在治理水防营军务时苛扣军饷、欺压下属;更有甚者强抢民女、草菅人命;你同时犯走私罪、谋逆罪、贪污罪、奸污罪、杀人罪、叛国罪!罪诛九族!查阅户籍,韩烨仅有两个小妾在籍,此等恶人不日斩首,玄尸示众!” 一上午就只审了这四个重犯,下午审其余从犯,估计要审到深夜。 去到后堂,卢辉没等来饭菜,而王怜和几个云州的参将就这样明晃晃的闯入了后堂。 “卢大人好气魄。”王怜笑着说道。 “长史过奖了。不知晋王有何旨意?”卢辉开门见山地道。 “王爷说了,只要他只要两个人,一个是能打仗的韩烨一个是会算账的王怵,王怵罪较轻,已定无罪!韩烨现在又疯了,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呢?所查处的银两都归太守所有,事成之后……”王怜说明来意,附耳悄悄的说:“河东道还缺着一个司道同检!” “哼,我乃朝廷命官,岂能听从王爷摆布!”卢辉一脸正气。 “卢大人何必如此固执,如今朝堂局势动荡,晋王实力雄厚,未来登顶九五之位也并非不可能。届时,大人便是从龙之臣,何等风光。”王怜劝道。 “我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其他的,恕我难以从命。”卢辉坚定地说。 王怜轻道了三声好,随后又笑盈盈的说:“好好好,看来你们相党的风骨的确够硬,若是宰相让你放人恐怕你就一定会放吧!” 卢辉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相爷可没你们这般无良知!”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不满,仿佛要将眼前这些人驳斥得体无完肤。然而,王怜却并不为之所动,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 他慢慢地抬起手,手中握着一卷黄色的绸缎,上面绣着精致的图案。这卷绸缎似乎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庄严的气息,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卢辉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王怜手中的东西,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突然,他意识到那是什么——圣旨!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卢辉双腿一软,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 他颤抖着声音说道:“微臣叩迎陛下,问陛下圣躬金安!” 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而王怜则高高在上地站着,俯视着地上跪着的众人,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陛下甚安!”王怜躬身回应一声,随即打开圣旨,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云州水防营校尉韩烨,罪恶滔天,卿能擒之实属不易,着卿速将其交于刑部,此案重大望卿顾全大局!” “微臣领旨……” 卢辉接过圣旨快速又看了一遍内容,并检查真伪,他是见过一次圣旨的人,现在那道圣旨还在家里供着。 先帝颁给卢家的一道圣旨,是令他在国子监读书。 虽然字迹不同,但印是一模一样的,卷轴上有一串科文,真的是一模一样的。 卢辉收起先前高傲的姿态,说道:“王大人,您这一会儿王旨一会儿圣旨的,把下官都给搞糊涂了!” 王怜笑道:“哈,卢太守果然是朝之忠臣,这下可发达了,韩烨我现在能否带走?” 卢辉摆摆手说道:“不着急,不着急,陛下旨意是将韩烨押赴京城,行书批文还得刘同知用印才行。” 王怜讥讽一笑“卢太守不是会越俎代庖吗?” “不急不急,刘同知晚上就到,所有手续今晚完成,长史可在云州驿馆等待一晚,我立马令人准备上好的酒菜和住房。” 王怜顿了顿,本想继续要求放人,但最后还是笑着接受了。 “那有劳卢太守了!”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6章 江湖 待王怜等人走后,张经纬从后堂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卢辉面无表情,将圣旨举在手上。 “假的?”张经纬问道。 圣旨这种东西假的概率太低了,毕竟“九族认证”不是开玩笑的。 卢辉:“真的!”他眼神坚定地看着张经纬说道。 张经纬一脸疑惑,问道:“老师今晚回来是真的吗?” 卢辉突然笑了起来,露出狡黠的笑容,说道:“假的!” 张经纬瞪大了眼睛,不解地问:“那你怎么还敢这样说?你就不怕那个王怜说你抗旨?” 卢辉不屑地哼了一声,说:“我才不管他呢!拖一晚上就够了,明天太源的御史到来,你也要出城迎接。到时候韩烨是杀是留,都交给大人们去决定吧。”说完,他转身就离开了府衙。 …… 回到客栈,房间里九儿正在给木头换药,张经纬推门而入,吓了九儿一激灵。 “真是有劳九儿姑娘了!”张经纬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可九儿没有领半点情,冷哼一声收了收药箱就离开了。 不一会儿,王二狗进入房间,神色紧张。 王二狗一脸凝重地说道:“少爷,有个坏消息。” 张经纬皱起眉头问道:“何事?” 王二狗深吸一口气回答道:“今天要庄传来消息,守备营的宋庚运送硝石回城,被一伙贼人劫道,贼人尽数消灭还抓住了贼首!” 张经纬疑惑不解地说:“如果没听错的话,这应该是个好消息才对。” 王二狗连忙解释道:“少爷,事情并非如此简单。宋庚私审了贼首,据他所言,这伙贼人是江湖帮派的散人,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他们都是为了晋王的赏金而来。据说,那笔赏金高达万两之多。” 张经纬微微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说:“这么说来,晋王是想要这批硝石。” 王二狗摇了摇头继续道:“这批硝石以及盔甲,其价值远远不及赏金那么多。” 张经纬恍然大悟,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道:“我好像明白你要说什么了。” 王二狗一脸焦急地劝道:“所以少爷,请您搬回侯府吧,在外面实在危险!” 几百斤的硝石,收罗收罗也就几千两搞定,至于盔甲,用黄金打一套盔甲都不用一万两。 那只有一种可能了,悬赏中包括了某人的人头! 张经纬一脸疑惑:“你刚刚说的江湖门派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听说过啊?” 王二狗笑了笑回答道:“少爷有所不知,这偌大的天朝可是有着好几百个江湖门派呢。最开始的时候,在北地有一些盐商拉拢了一群无业游民来充当护卫,但是这些护卫的收入非常低,而且地位也不高。所以那些无业游民就联合起来,组成了一个名为盐帮的组织,专门负责保护委托人的生意。后来,这个盐帮逐渐发展壮大,成为了一个庞大的江湖门派。” 张经纬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这不就是黑社会吗?就只能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王二狗有些无语,连忙解释道:“少爷,可不能这么说啊。虽然盐帮有时候会做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但他们也是有自己的规矩和道德底线的。” 张经纬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然后问道:“对了,那个贼首有没有说要谁的人头?” 王二狗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据那贼首招供,江南的‘千手’也参与其中!” 张经纬眉头微皱:“什么来头?” 王二狗脸色凝重地说:“‘千手’!江南第一杀手!至今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 张经纬咽了咽唾沫,听到这种消息他还真有回皇甫家的心。 王二狗面色凝重地说道:“对了,另外还有一件事,是关乎小姐的。” 张经纬眉头一皱,道:“快快讲来。” 王二狗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今天有一个晋州参将到了侯府,多的也没有说,只是送了一封信给小姐。” 张经纬眼神一凝,沉声道:“可有得知信件内容?” 王二狗摇了摇头,道:“属下不知。不过听丫鬟说,小姐看过信后很开心。” 张经纬倒是想起一些事情,那晚在水防营,赵五川说起一段世子跟皇甫灵的传闻。 张经纬一脸狐疑地问道:“晋王世子叫什么名?” 一旁的王二狗挠了挠头,回答道:“晋王世子,司马琪!” 听到这个名字,张经纬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激动地喃喃自语道:“对上了,全都对上了,琪哥哥!” 张经纬拍着王二狗的肩膀,一副感激的样子,说道:“二狗,你做得好!” 王二狗躬身行礼道:“当为少爷鞠躬尽瘁。” …… 官驿的住房里,一个水灵灵的侍女正在给王怜洗脚,虽然现在夕阳西下,但还是早早的上了床,王怜的习惯是晚饭以后便睡床上看书。 平时喜欢看一些诗经、论文,睡到床上就爱看一些奇闻杂志。 就在他津津有味的看书时,房门被敲响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王怜将书重重的床头的书案上一放,便赤着脚去开了门。 一个彪形大汉恭敬的躬身行礼喊道:“长史!” 王怜看着壮汉,一脸疑惑地问道:“罗将军,你为何会在这里?难道那姑奶奶又跟过来了?”他脸上露出了罕见的惊讶表情。 只见罗将军神色慌张,一把将王怜拉进屋内,然后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罗将军低着头说道:“末将死罪,我和郡主是悄悄跟来的,郡主让我送信去北侯处,可转眼间郡主就不见了,小小云州城我找了一天都没找到!” 听到这个消息,王怜顿时震怒不已,大声吼道:“你!此事除了你还有没有其他什么人知道?” 罗将军连忙摇头回答:“没有,郡主失踪我并没有声张,我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来寻求长史帮助!” 王怜愤怒地骂道:“罗洪啊罗洪,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若郡主有个三长两短,我非砍了你这狗脑袋!” …… 此时云州主街上,一个俊俏的公子正悠哉的闲逛着。 他随意的问了一个路人,“老乡,这云州城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那路人一脸坏笑的跟他说:“嘿嘿,这位俏郎君,好玩,自然是云州花楼好玩啊!” 他一脸好奇的问:“花楼,那是个什么地方?” 那路人一脸淫笑,对着花楼一顿猛夸:“好玩的地方,那些读书人啊,经常在那吟诗作对,夜夜笙歌,好不快活!” 说完还指了指不远处张灯结彩的花楼,“公子要去的话,带够银两即可!”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7章 天朝的奴隶制 王二狗皱着眉头看着张经纬:“少爷,您怎么又要去花楼啊?” 张经纬笑着拍了拍王二狗的肩膀说道:“哎呀,就是去消遣一下嘛。朱半山明天就要去人伢行(古代管理奴隶的机构)了,今晚他只求大醉一场呢。” 王二狗还是有些担心地说:“可是……” 张经纬打断他的话:“好了好了,别可是了。你放心吧,我们只是去喝喝酒、听听小曲儿,不会干别的事的。”说完,他还眨了眨眼,表示自己很老实。 王二狗无奈地叹了口气:“唉……少爷风流,全城皆知,我们做下人的也不好多说什么,那些帮派鼠辈虽是乌合之众,最爱干趁人之危的勾搭,还望少爷自重!” 张经纬挥挥手让他回去:“知道啦,你先回侯府吧。这不是还有木头在旁边保护我嘛,不用担心。” 王二狗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木头,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 见王二狗离开,木头撇着嘴骂着:“这王二狗真不是东西的,嘴上喊着少爷,但处处想着皇甫家!” 张经纬挑眉道:“侯爷与他有养育之恩,你之前不也吃着皇甫家的饭吗?” 木头拍着胸脯,高声道:“这不一样,我是为了活下去侍奉少爷,报张家的葬母之恩” 张经纬摇着头,一脸嫌弃道:“啧啧啧,这不像你啊,这么会拍马屁!” 木头憨笑道:“少爷的马屁我拍得舒服!” 张经纬也被他这憨态逗的哭笑不得,“好好好,你舒服就行!” 二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很快就来到了花楼。 没有逛过妓院的木头左顾右盼,遇到红牌女的挑逗,害羞的面红耳赤,而且这粗人声音很大,一直在张经纬耳旁问这问那的,引来不少目光,几次提醒还是无法让这好奇宝宝闭嘴。 老鸨引路去朱半山的包厢,张经纬这时开口问道:“凝香今天在吗?” 老鸨一脸坏笑,说道:“张少爷昨夜刚跟我家姑娘风流,今日又在想她啦,只是我家姑娘有自己的规矩,要不张少爷瞧瞧其他姑娘,老身给您推荐个好的!” 张经纬礼貌回话:“不劳鸨娘费心,今日我来会有,见不到凝香也就罢了。” 两人搭话的功夫,就已经走到朱半山订的包厢,这个包厢比起昨晚的豪华不少,可以将楼下的舞台尽收眼底。 刚一坐下进来两个陪酒女,还是昨晚那两个! 木头害羞的样子很是可爱,脸颊跟耳尖红红的,两手用腿夹着,时不时看一眼陪酒的小姐姐然后害羞一笑。 张经纬用力的在木头大腿上掐了一把,笑骂道:“呆子,你控制一下,整得我都尴尬了!” 木头吃痛,叫了出来,随后磕磕巴巴的说:“哎呦……少爷,我……我也想控制……只是……只是她们穿得太少了!” 张经纬突然明白他为什么要夹着腿了,那两个陪酒女噗嗤一笑,对着木头开始下手。 木头这会儿更加慌张,那反应更加显眼了。 朱半山顿时笑得人仰马翻,捶着地板,这木质的地板被他捶的生响。 …… 这时楼下一俊俏公子正在用着点心,这点心上有个“朱记”的红印。 他叫来跑堂的店小二问道:“二老板,桂花糕真是好吃,可以外带吗?我想带些回家吃。” 店小二恭敬的回应道:“客官是外地的吧,这朱记的点心在云州可是家喻户晓,各家酒楼都有预定,只是朱记的朱娘子在家修养,他弟弟又只知玩乐,现在我们花楼也是供不应求,还望客官见谅!” “这样啊……”他有些失望,正想问朱记地址,突然二楼传来一阵猛击声,天花板上的灰尘落在了这些精致的糕点上。 他拍着桌子,怒道:“楼上在干什么?!还叫我怎么吃啊?” 店小二一脸坏笑,解释道:“定是楼上酒客心急,动静弄得太大了,我给您擦擦!” 在店小二看来这种情况属实正常。 “心急?喝个酒急什么!” …… 与此同时,楼上包厢木头被灌得晕乎乎的,张经纬抬手阻止“两位姐姐,我这兄弟不胜酒力又加前几日受过伤,不宜喝太多酒。” “壮士居然不胜酒力~可惜呀~” “这屋里好热~是吧妹妹~” “是呀,姐姐,好热好想脱衣服~” “想看我们脱衣服吗~” 两个陪酒女靠在木头怀里,卖弄着风骚。 木头现在有些失神了,咽着口水,喘着粗气,点了点头。 “那可要看壮士的本事了~” “你喝一杯我脱一件~” 眼看着木头快要被吊成翘嘴了,张经纬连忙喝道:“够了!木头听话,你有伤在身,不能再喝了。” “少爷,您酒量惊人醉擒韩烨,我不会丢您的脸,看着吧!” 说完木头抬起酒杯咣咣饮尽。 “不是……你……”张经纬气得说不出话来,就是把枪口对准坏笑的朱半山“还有你,大夫不是说不让你喝酒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明天我就得去人伢行了,以后喝酒就只能靠主人赏赐,今晚就让我过足瘾吧!”说着朱半山便拿起酒壶,仰头猛灌一口,然后咂巴着嘴回味起来。 张经纬看着朱半山一脸满足的样子,忍不住笑道:“夸张,人伢行不就是人力市场吗?你以前不也是个下人!” 朱半山摇了摇头,苦笑着说:“我不知道什么是人力市场,我只知道云州的伢头要是把我卖去了边关,我就再也回不来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和无奈。 张经纬心中暗自嘀咕:“劳务派遣还能出人命?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这里的劳务制度如此残酷?” 其实他不知道人伢行是干什么的,只是听着流程像是公司外包劳务派遣的员工一样,先入职劳务派遣公司,再到务工单位打工。 张经纬不解地问:“既然这样,你为啥不回去陪陪你姐?” 朱半山无奈地摇了摇头说:“算了吧,别留什么念想,我比明天要杀头的那几个人要好的多,至少还活着。” 张经纬疑惑道:“那你姐就不能把你买回来吗?” 朱半山苦笑着回答:“张少爷,你不知道人伢行是干什么的?就是当官的给奴隶贩子合理合法的买卖人口而设立的奴隶行!” 张经纬天真地问:“那直接花钱把你赎出来不就行了吗?” 朱半山叹了口气说:“赎出来又能怎样,入了奴籍以后……人就不是人了!是牲口,可以买卖、可以宰杀,打起仗来我们就是用来消耗敌人箭矢的。” 张经纬还是无法理解:“我不理解。” 朱半山继续解释道:“就即便我姐赎了我,我也是人伢行的奴隶,若是朝廷需要徭役,伢头一样可以把我当驴牵走!”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8章 花楼冲突 奴籍是封建社会最底层、最卑微的群众,入了奴籍就等同于失去了自由和权益。 张经纬看着正在玩乐的木头眼里满是心疼,因为木头也是奴籍包括张十一和梁大海他们都是。 木头察觉到了张经纬异样的目光,连忙说道:“少爷,不用担心我,我有分寸的。”喝的醉醺醺的木头晃着身体,两眼迷离。 张经纬觉得不太对劲,木头左一杯右一杯的喝了不下十杯了,可这俩陪酒女愣是没脱干净。 他观察了一会后发现,她们腰上系了一捆红绳,木头每喝一杯,她们就结下一根,而且还在一个劲的夸赞木头的酒量。 这酒杯虽然不大,但一般人也禁不住这样喝啊。 “木头,让我来和小姐姐们玩玩。” 张经纬坐到了一个陪酒女身边,搂着她的腰,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张经纬咂吧着嘴,这里的酒味道有些淡,八成是兑过水。 “张公子的酒量大家是知道的,若是想要我们脱衣服直说便是。” “就是嘛~张公子想看哪里,奴家给你看便是~” 两个陪酒女说出这话的时候,张经纬瞟了瞟他们的“重点”,虽然没有凝香的那么雄伟,但也是很有料的。 张经纬一脸坏笑地看着陪酒女,眼中闪烁着欲望的光芒,说道:“我想看你一丝不挂的样子~”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和挑逗,让陪酒女的脸红了起来。 陪酒女害羞地低下头,轻声说:“呀啊——!公子真不害臊~这话都说的出口~” 她的脸上泛起了红晕,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羞涩和尴尬。然而,她并没有拒绝张经纬的要求,反而在心里暗暗期待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张经纬看着陪酒女娇羞的模样,心中越发兴奋,他笑着说:“来吧宝贝,害什么臊,你爹娘要是害臊怎会生出你!” 说完饿狼扑食似的将他怀里的陪酒女按在地上乱吻乱缠。 木头眼睛都看直了,一旁朱半山坏笑着提醒道:“愣木头,上啊,爷花钱了,不肯白不肯。” 于是木头也有样学样的将他旁边的陪酒女搂进怀中,只是木头力气过大,把陪酒女按在地板上时又撞出闷响。 …… 楼下的俊俏公子听到天花板传来动静,连忙将点心挪了个位置,不料更大的动静传来一些灰尘、土屑又落到了糕点上,甚至有些落到自己的头发上和衣服上。 他愤怒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抬头骂道:“混蛋!小二,给我换个桌!” 店小二看着这个外地人难伺候,基本就忙的不可开交,便随口说了一句:“客官,对不住了,今日堂食已满,要不您将就将就。” 而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都是一脸淫笑,甚至有人高喊:“楼上雅间的老板,动静未免太大了,影响下面的小郎君吃饭了。” “看你这身打扮也是有钱人,不如也去二楼弄个雅间才好!” “瞧你这话说的,那三楼的动静岂不是更大,哈哈哈……” 一群人就这样调侃着。 俊俏公子没明白这些人在说什么,本想坐下,但楼上的动静似乎并不打算消停,于是他端起盛着点心的盘子,怒气冲冲的上了楼,店小二欲要阻拦却被他一脚踹飞。 “公子,二楼可不是想上就能上的,小店是会员制想上去哎哟……” 这一声惨叫引来了花楼的酒保,四个壮汉拿着棍子朝着那个俊俏公子冲去。 这俊俏公子有些武艺,在楼梯口以一敌四,愣是打得那些酒保没有还手的余地,而且手里的点心都没掉出来一个。 忽然一个青衣书生在一旁劝道:“几位好汉何必为难一个小郎君,人家在你们店里买的点心被糟蹋了肯定得去要个说法啊!” 酒保怒目圆睁,对着书生吼道:“你最好少管闲事,这么多年还没有人敢在花楼闹事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恶狠狠地瞪着书生,似乎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书生却毫不畏惧,他冷笑一声,轻蔑地说道:“你们北地民风还是彪悍啊,只不过都是一群蠢猪罢了。这么多人竟然还打不过一个柔弱公子,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仿佛对这些人的行为感到十分可笑。 酒保听了这话,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他指着书生骂道:“你说什么?!你这小子竟敢如此口出狂言,我看你是找打!”说完,他便撸起袖子,准备向书生扑去。 那酒保刚走到书生跟前,一阵天旋地转后就发现自己被放倒了。 其余酒保纷纷调转枪头对着书生发起攻击,可书生手一抬一放又干翻一人,而且手法快到让人无法看清,只在两个吐息之间,四个酒保都睡在了地上。 “谢了。”俊俏公子只是轻轻丢下一句,又气冲冲的上了楼。 当打开包间时,发现有三男两女,两个女的被一个书生和一个壮汉压在身下,而一个穿着贵气的男子正坐在一旁喝酒。 场面极其香艳,他把盘中的点心朝这伙人扔去之后,用手捂着眼睛,又羞又怒的骂道:“你们你们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龌龊之事。” 壮汉连忙起身,不起身还好,一起身他那充血的男性特征映入俏公子的眼帘,顿时一声尖叫,响彻了整个花楼。 “你这小子居然私自打开我的包厢,还理直气壮对我等进行辱骂,这花楼的酒保是吃干饭的吗?怎么会放狗上来咬人。”朱半山指着俏公子骂道。 张经纬一眼就看出这个俏公子是女扮男装,只是现在他有些不方便站起身来。 俏公子的脸红到了极致,眼角还有泪花溢出,她继续骂道:“你们不知廉耻,有违人伦!” 就在两方开始冲突之时,后方传来一阵清脆的声音。 “这花楼本来就是风花雪月的地方,何来有违人伦之说?” 老鸨看着这一场面连忙将酒保全部集中到了二楼,先前的那个青衣书生已经不见踪影。 俏公子这才反应过来。 花楼难道就是个妓院?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9章 兄弟你好香啊。 今日花魁现身又引起了花楼一阵喧哗。 “花魁今天又来了,这月都来了两次了。” “这还多亏刚刚那个娘娘腔闹事啊!” “真是有眼福,昨日见了一眼,今日又见你,说明我跟花魁是很有缘分的。” “我呸,你看你都醉成什么样了,能做这样的梦。” …… 凝香娇笑道:“公子若是来吃酒的,小楼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我陪与公子两壶好酒。” 俏公子却是冷哼一声道:“哼,你们这些妖艳贱货,不知廉耻,有多少男人沉迷于温柔乡,又有多少家庭被你们所谓的风尘荼毒。” 凝香脸色一变,沉声道:“哦?原来公子不是来喝酒的,而是来闹事的,那公子可得吃点苦头了。” 这时,一旁的老鸨也冷着脸道:“把这小子拿下,把他扒光给我扔到街上去。” 这种扒光衣服扔街上的惩罚,是妓院羞辱那些不听话的食客最有威慑力的处罚。 一时间,整个大厅里的人都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这边,他们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有些人甚至已经开始幸灾乐祸地笑起来。 张经纬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服,特别是收起帐篷以后的褶皱。 对着俏公子和气的说道:“且慢,出门在外没必要出语伤人,正所谓多个朋友多条路,我们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与你,大家把话说开了,也不用伤和气,对吧!” 然而这俏公子并不领情,一脸嫌弃的骂一句:“淫贼!” 此时的张经纬脸色很是尴尬,但为了不让这个女扮男装的俏公子吃亏,便有劝道:“不知这位姑,啊,公子,为何如此剑拔弩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俏公子一脸怒色地看着他们,大声喊道:“你们在我头上行此苟且之事,糟蹋了我的点心,我自然是要找你们讨个说法!” 张经纬一听,脸色有些尴尬,他看了看地上散落的朱记糕点,连忙笑着说道:“公子莫生气,此事确实是我们不对。不过,您放心,这事好办。我这位朋友正是朱记的掌柜,明日我让他亲自给您送上两份精美的糕点,如何?”说着,他还特意指了指身旁的朱半山。 朱半山也赶紧点头赔笑,表示愿意照办。 然而,俏公子却冷哼一声,瞪着张经纬和朱半山,不悦地说:“哼,算你们识相,本公子大人有大量,这次就不跟你们计较了。你这书生虽然是个淫贼,但说话还算是好听。”说完,她又白了一眼张经纬。 张经纬还是礼貌的笑道:“经纬不才,自幼饱读诗书,近日被公子撞见风流着实尴尬,多谢海涵。” 凝香一脸无奈地说道:“既然张郎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能薄了他的面,这事就算了吧,这两壶酒我也照赔给公子。” 听到这话,俏公子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随后盯着张经纬问道:“经纬?张郎?你是张经纬?” 张经纬连忙拱手行礼道:“在下正是张经纬,公子认得我?” 然而,俏公子突然变得愤怒起来,指着张经纬大声骂道:“你个匹夫,娶了灵儿还敢出来花天酒地,今天我就要替灵儿好好教训教训你!”说着,他扬起手准备向张经纬打去。 木头见状出手拦下,张经纬连忙提醒道:“不准伤她!” 木头只好照做,招招放水,未使出全力,然而俏公子却毫不留情,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俏公子身形矫健,招式凌厉,每一招都直指木头的要害。木头则显得有些被动,他不断地躲避着俏公子的攻击,试图寻找反击的机会。 尽管木头没有全力以赴,但他的实力依然不容小觑。他巧妙地运用着自己的技巧,化解了俏公子的一次次进攻。然而,俏公子的攻击越来越猛烈,木头渐渐感到有些吃力。 在一次激烈的碰撞中,木头终于找到了俏公子的破绽,他迅速出手,击中了俏公子的腰部。 俏公子吃痛,后退了几步。 俏公子也不甘示弱,她再次冲了上来,结果却是破绽百出。木头本想用绊跤的招式将她过肩摔在地上,但又想起了少爷的吩咐,所以只能抵挡。 不料木头被击中了肩上的伤口,吃痛以后一个无意识反应,抓住对方的手用脚绊了一下他的小腿,就这一招直接将俏公子摔翻在地。 俏公子连忙起身抬手再次朝木头攻去,只不过被木头抓住手腕,反手擒拿,另一只手挽住他脖子,就这样俏公子被控制住了。 “放开我,你这个淫贼!”俏公子挣扎着,试图摆脱木头的束缚。 “你小子老实点,要不是我家少爷让我不要伤你,你早就被我打趴下了。”木头恶狠狠地说道,手上的力度却没有丝毫放松。 俏公子不服道:“你这淫贼出了阴招,有本事放开我,再战两回合。” “做梦,你这小子……好香啊。”木头本想大骂,可突然闻到了一股香味,他凑到俏公子脖颈处闻了闻,轻声呢喃道:“真的好香啊,像花一样。” 此时气氛变得有些暧昧,而俏公子则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木头。 这种香木头也说不上来,跟刚刚那陪酒女身上的香味不一样,这香味很淡,轻轻的闻很是沁人心扉,重重的闻又闻不到那种浓烈的香味。 木头出言调侃道:“你这小子难道还用香粉?身上竟然比刚刚侍酒女好香!” 张经纬哭笑不得,难道他看不出来这俏公子是女扮男装? “木头,你这……” “我要杀了你!”俏公子侧身踢在门板上,凭借自己灵巧的身法从木头的束缚中逃脱,用膝盖重重的顶到木头脑袋上。 还好木头反应及时,用手挡下这一重击,不由得怒道:“你这混小子,我处处让着你,你居然想要我的命!” 就这样木头跟俏公子又打了几回合。 楼下的时刻更是拿着瓜子,在拍手叫好,甚至朱半山已经悄咪咪的开了一个小盘,赌的是俏公子先被打死,还是木头先累趴下,因为明眼人都看得出木头在放水。 “揍他呀!” “真是白长那么大个儿了,能换押吗?” 朱半山微微一笑道:“买定离手概不退还,来来来,张少爷护卫大战俊俏少侠,孰输孰赢发笔小财,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嘞!”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0章 勒索 罗洪在街上左顾右盼,天色已晚,马上就要宵禁,他又加快了些脚步,突然听到一处酒楼热闹非凡。 “云州花楼”从名字上来看,这应该是一个妓院,心想自家郡主肯定不会来这些地方。 不过好奇心让他不由得往里面看,里面的酒客似乎都在向着二楼张望。 他也随着酒客们的目光朝二楼一看,心里是又喜又惊:姑奶奶呀,我这脑袋算是保住了!这小祖宗居然是在妓院跟人家打架。 于是他紧握腰间的佩剑赶忙冲进花楼。 “住手!”罗洪用快速速度冲上了二楼大喊。 “罗洪!”俏公子便没有再打,一脸委屈的朝罗洪跑了过去。 几回合打下来她已经累的满头大汗,小脸红扑扑的,眼里转着泪珠。 罗洪磕头谢罪:“末将死罪!让小姐受苦了!我且护小姐周全,待到回了晋州自会到王爷那儿领死!” 只见那俏公子面若桃花,却因羞愤而涨得通红,柳眉倒竖,娇嗔道:“呜哇……那些登徒子竟然如此无礼,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轻薄于我,实在是可恶至极!快快将他们杀了,父王定然饶你不死!” 一旁的罗洪闻听此言,顿时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之色,口中惊呼道:“啊?!竟有这等无法无天之事发生,小姐您莫要害怕,末将这就去取那贼人的首级,还小姐一个清白之身!”说罢,便提刀欲冲上前去。 此时,一直默不作声的木头突然如梦初醒般地叫出声来:“小姐?她……她居然是个女人!”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真相惊得合不拢嘴。 就在场面即将失控之时,站在人群中的张经纬连忙高声喊道:“大家都冷静点,切莫冲动!切莫冲动!”他一边说着,一边挥手示意众人保持镇定。 只见那罗洪一脸怒容地盯着眼前之人,厉声道:“你是何人?竟敢在此造次!”他双目圆睁,仿佛能喷出火来。 站在对面的男子不慌不忙,微微拱手作揖道:“在下名叫张经纬,乃是北侯大人的女婿。身旁这位,则是我的护卫。”说话间,他用手指了指旁边的木头。 罗洪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大声喝道:“你们为何要轻薄我家小姐?今日若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休想轻易离开此地!” 张经纬连忙摆手否认道:“没有啊,绝对没有这回事!这完全就是一场误会。正所谓不知者无罪嘛,我们真的不知道这位公子竟是女扮男装呀!还望阁下能够明察秋毫。” 俏公子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娇声斥道:“少在这里废话连篇!罗洪,我不想再看到这些人!”她柳眉倒竖,粉面含嗔,显得格外生气。 罗洪脸上露出难色犹豫了一下,最终只吐出一个字:“这……” 站在一旁的张经纬见状,向前一步,面色严肃地说道:“这位罗将军,咱们天朝可是有着明确制度的啊,将领若是要进入城池,那就必须向该城的守备官报备才行。而您现在竟然带着这位小姐偷偷摸摸地进了城,这恐怕是有些违背军制了吧!” 听到这话,罗洪眉头微微一皱,连忙解释道:“张大人有所不知,那北侯与我私交甚笃,今日白天我本已前来拜会过他,但不巧的是,北侯当时旧疾缠身没有见面罢了。” 张经纬听后,稍稍沉吟片刻,然后压低声音对罗洪劝道:“即便如此,将军也还是应该早些带着小姐回府歇息才好。这里毕竟情况特殊,再加上人多嘴杂的,万一要是不小心传出去点什么不好的风声,坏了小姐的名声可就不好了呀。” 只见罗洪微微皱起眉头,沉吟片刻后说道:“……罢了,多谢提醒!”他的目光缓缓扫过眼前之人,似乎心中仍有些许不甘,但最终还是决定不再计较。 紧接着,罗洪转过身来,对着那位俏丽的女子轻声说道:“走吧,小姐,我们去找王长史,他们也在外面寻您呢。”言语之间充满了关切与尊重。 然而,那俏公子却并不买账,娇嗔地喊道:“罗洪,怎么就这么走了?难道咱们不该好好教训一下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吗?”她双手叉腰,气鼓鼓地瞪着那些惹事的人,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模样。 罗洪一脸紧张地凑近,压低声音焦急地说道:“小姐啊,这里可是妓院啊!您身为堂堂郡主,身份尊贵无比,如果这件事被传扬出去,那可如何得了?王爷的脸面又该往哪里搁呢?” 那位俏公子冷哼一声道:“哼,本小姐才不管那么多!他们竟敢如此欺辱于我,这笔账我绝不会轻易就算了的!” 只见那老鸨双手叉腰,怒目圆睁,对着眼前的人呵斥道:“哼!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真以为我这儿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便进出的地方吗?想来便来,想走就走?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她那张涂满脂粉的脸上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狰狞。 紧接着,老鸨伸出一只手,恶狠狠地指着他们喊道:“别想着就这样轻轻松松地离开!既然惹恼了老娘,那就必须给我赔钱!否则,今天谁也别想踏出这个门半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时,人群中的罗洪向前一步,面无表情地问道:“你想要多少?”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 听到这话,老鸨眼珠一转,狮子大开口道:“我这花楼可是云州赫赫有名的第一酒楼!每天来来往往的都是达官贵人、富家子弟。你们在这里耽误了我这么多宝贵的时间和生意,没有个百八十两银子休想了事!”说完,她还得意洋洋地扬了扬下巴,似乎笃定对方一定会乖乖掏钱。 罗洪脸色一沉,咬着牙说道:“好说,我们这就回去取钱!”他心里中带着一丝恼怒,但又似乎有些无奈。 那老鸨却是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之色,阴阳怪气地说道:“哟呵,你可真会说笑啊!我这小楼可是有规矩的,要想赊账,那就得先打折一条腿。要是到时候还不上钱,哼哼,再打折另一条腿!” 罗洪闻言,顿时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老鸨怒喝道:“你!你竟敢如此嚣张跋扈!” 老鸨双手叉腰,向前走了一步,逼近罗洪,恶狠狠地说道:“少废话!现在摆在你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是乖乖赔钱,二就是让我的人动手打折你的腿,你自己选吧!”说完,她身后的几个彪形大汉纷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就在这时,王怜带着一群人来到了花楼,一时间整个花楼都被官差包围,所有酒客都被控制,就连卢辉也亲自到场。 俏公子高声喊道:“王长史!” 王怜面带微笑,吩咐罗洪说:“罗将军,烦请先将她带回馆驿。” 此时,一旁的老鸨满脸谄媚之色,急匆匆地凑到跟前说道:“哎呀呀,卢太尊您可算来了,您一定要为老身做主啊!” 而那位卢太尊则是一脸威严,大手一挥,厉声道:“来人呐,将这老鸨给本官带走,还有那张经纬等一干人等也统统带走!一个都不许放过!” 随着他一声令下,一群如狼似虎的差役迅速冲上前去,不由分说地便将老鸨和其他人押解起来。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1章 不眠 云州羁押所内。 张经纬盘腿而坐,这是他第二次进这羁押所了,他有想过是他会失控,但被关进羁押所倒是没想到。 外面又敲响了三更梆子,木头的呼噜声也停了。 木头一脸愧疚地轻声喊道:“少爷……” 张经纬面无表情地看着木头,淡淡地问道:“酒醒了?” 木头用力地点点头,眼中满是懊悔之色,连忙说道:“嗯,这事都怪我,待会卢太守要是进来了,我一定会把所有罪责全部揽到自己身上的!” 张经纬皱起眉头,语气严肃地呵斥道:“太守大人这是在保护我们,你休要胡来!不可莽撞行事!” 木头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地问道:“少爷您一开始就知道那小子是个女子,所以才叫我别伤她,是吗?” 张经纬毫不犹豫地点头承认道:“嗯。” 木头急切地追问道:“少爷啊,那您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要跟他怎么说呢?这就像一个看电视的观众,一眼就看得出电视里女扮男装的角色。 张经纬一脸神秘地看着木头,挑了挑眉问道:“你看看咱俩啊,同样都是男人,那你说咱俩身上都有些什么相同之处呢?” 木头听后,挠着头,目光不自觉地往下移去,盯着自己的下身看了好一会儿。 这一举动让张经纬瞬间愣住了,他万万没想到木头会这样理解自己的话,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过了片刻,他才回过神来,连忙摆手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啦!我想说的是咱们俩都有的特征——喉结呀!”说着,还特意用手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突出的那块地方。 木头一脸谄媚地说道:“少爷您可真是太聪明啦!这世间能有像您这般睿智之人实属难得啊!” 张经纬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赶紧再睡一会儿吧。” 木头却没有马上躺下,而是有些担忧地问道:“少爷,您怎么还不睡呢?难道又是失眠了吗?” 这还不是木头的呼噜打得跟打雷似的,吵得他根本没法入睡。 木头恍然大悟,随即捂着嘴偷笑起来,连忙止住笑说道:“少爷,那您还是早点歇息吧。” 张经纬应了一声:“嗯,知道了,你快去睡吧。”说完便闭上了眼睛,试图让自己尽快进入梦乡,他也在想,这王爷的女儿若是让人知道出现在妓院里,怕是那王长史要杀人灭口啊,一想到这他就更不敢睡了,默默祈祷明日那姑奶奶可以离开云州。 话说高否又去了哪里?按道理来说,像他这样军纪严明军官不会做出擅自离营的事。 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 馆驿内。 只见王怜一脸怒容地对着郡主说道:“郡主啊!您这也未免太过胡闹了吧,幸好此次并未酿成大祸,可那等危险之地又岂是您能够随随便便就前去的呢?” 郡主低垂着头,犹如犯错的孩童一般轻声回应道:“我知道错啦,先生。” 王怜双手抱于胸前,斩钉截铁地说道:“此事我定然要向王爷禀报!” 郡主一听这话,急忙上前拉住王怜的衣袖,娇声喊道:“先生~求求您别这样嘛。” 然而王怜却不为所动,依旧板着脸说道:“莫要在此处撒娇,这对我毫无作用!幸亏有罗将军及时赶到,倘若您当真遭遇不测......唉,不说也罢!” 郡主眼眶微红,再次哀求道:“先生,我保证日后绝对不会再如此莽撞行事了,还请您千万不要将此事告知父王,好吗?” 王怜看着郡主这般模样,终究还是心软下来,但语气依然严肃:“罢了罢了,既然你已知晓错误,那便快快与我讲讲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郡主用了半个时辰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 王怜一脸惊讶地问道:“张经纬?难道他就是张廉的儿子吗?” 站在一旁的罗洪连忙接话道:“没错,他如今可是皇甫家的赘婿呢!” 王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赞叹道:“此人倒确实有几分头脑啊。当时人家一眼便瞧出了你乃是女儿身,所以才未让自己的随从对你下狠手。” 听到这话,郡主气得直跺脚,娇嗔地说道:“先生,您可一定要替我好好教训教训他们!特别是那个可恶的护卫,竟然让本郡主看到了那种东西!” 王怜闻言,不禁好奇地追问:“什么东西呀?竟能把咱们尊贵的郡主气成这样。” 郡主羞红着脸,支支吾吾地回答道:“就是......就是你们男人身上的那个东西啦!”说完,她还狠狠地瞪了王怜一眼。 王怜顿时感到一阵尴尬,脸色也微微泛红,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郡主这番话。 王怜怒目圆睁,大喝一声:“罗洪!”其声如雷,震得在场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只见罗洪抱拳单膝跪地,低头应道:“末将在!”声音洪亮而坚定。 王怜脸色阴沉地盯着罗洪,冷冷问道:“杀一个小小的护卫难道还能难倒你不成?” 罗洪听后,面露难色,犹豫片刻才开口说道:“大人息怒,并非末将怯战。只是那护卫确实有些本事,俗话说‘老怕少拳’,末将担心贸然行动会有所闪失。” 王怜闻此,更是恼怒不已,斥骂道:“哼!好个没用的东西!既然如此,那就把其他人都给我叫来,一起动手!若是那张家的小子胆敢反抗,一并杀了便是!” 此时,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郡主忽然惊呼出声:“啊?!他可是灵儿的夫君,即便有错,稍稍教训一下也就罢了。” 王怜转头看向郡主,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道:“也罢,就依郡主所言。”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2章 羁押所纵火 羁押所环境恶劣,就一堆干草铺地,收押的犯人们一般都是席地而睡。而且人数多,最小的牢房可以容四五个人,最大的牢房可以容纳二十个人以上。 张经纬关的这间明显之前也是关过有很多人的,因为这潮湿发霉的干草被压的很紧,而且旁边的马桶还传来尿骚味,羁押所一般情况不会把人关太久,最多也就十天半月,所以这些衙役也就没有花功夫打理。 这间牢房有一个小窗,可以看到外面的月亮。 他在想,要是被自己老妈知道自己在别的地方坐了两次牢,一定会很心痛吧。不过好在这里坐坐牢也不会留什么案底,该读书的读书,该上班的上班。 想着想着自己就笑了起来,就在恍惚之际,他感觉牢门外有人在看着他,但是周围漆黑一片。 张经纬警觉地看向门口,却什么都看不到。他心里泛起一阵疑惑,难道是自己的错觉?正想着,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慢慢地向牢房走来。 张经纬紧张地盯着门口,心跳越来越快。脚步声停在了门前,接着,一个黑影出现在了门口。张经纬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狱卒。狱卒拿着一盏灯笼,照亮了牢房。 “这么晚了,你不睡觉,在看什么?”狱卒的声音冷冰冰地传来。 “没......没什么,我只是睡不着。”张经纬有些结巴地说道。 狱卒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冷冷地说:“别耍什么花样,好好待着,明天早上就放你出去。”说完,狱卒转身离开了。 张经纬松了一口气,他觉得那个狱卒的眼神有些奇怪,好像在审视着他。他不禁又想起刚才那种被人注视的感觉,心里越发地不安起来。 刚刚那个狱卒似乎在哪儿见过,想起这羁押所里面的狱卒都是老的老瘦的瘦,这才反应过来那人根本就不是什么狱卒。 张经纬摇晃着旁边睡着的木头,轻声喊道:“木头,快醒醒啦!” 木头睡眼惺忪,问道:“嗯……少爷,怎么啦,天亮了吗?” 张经纬问题的看着四周说道:“恐怕有人等不到天亮咯。” 木头瞬间睡意全无,打足的精神盘腿而坐。 张经纬道:“刚刚有个狱卒过来溜达,但我肯定那不是羁押所的人!” 木头又问道:“啊?!少爷您就来过一次,怎么能确定他不是羁押所的人呢?” 张经纬分析道:“看他那模样!羁押所的衙役一个个都弯腰驼背的,而且大多都无精打采。刚刚那人可是精神抖擞呢。” 木头全然没有那种警惕感,安慰道:“这……会不会是少爷您太紧张啦,这可是官府的地盘,那些人应该不敢乱来的!” “还是小心点为妙。”说完张经纬趴在了牢房门口,看着漆黑一片的四周,鼻子闻到有很大的一股怪味,这股味道有点像那晚房子被贼人点燃时的火油味。 张经纬大惊,喊道:“不好,他们定是要放火!” 果然,话音刚落,一阵浓烟飘起。木头当机立断,踹开牢门,带着张经纬一起往外面跑去。 他们沿着走廊拼命奔跑,浓烟滚滚,视线模糊。 “这边!”张经纬看到前方有一丝亮光,便拉着木头朝那个方向冲去。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到达出口时,一道火墙挡住了他们的去路。火势凶猛,无法逾越。 张经纬心中一沉,看来他们陷入了绝境。但他不想放弃,四处寻找其他出路,而且这时牢房里的其他犯人也被这浓烟呛醒。 木头在一处角落发现了一个刚好能钻出一个人的小洞,高兴的大喊到:“少爷,这里有个洞!” 张经纬看着这个小洞越发觉得不对劲,这怎么会平白无故多出一个洞来。 张经纬安抚着木头,同时也冷静下来,他说道:“冷静点,这火墙虽大,但不足以点燃整个牢房,这么多的烟就是想把我们熏出去,我们一旦出去必定遭暗算!” 木头捂着鼻子焦急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其他牢房里的犯人,拍打着牢门,大喊“走水啦!” 一些有经验的囚犯用湿布捂着口鼻,其他囚犯纷纷效仿,若是牢房里的水喝完了就用自己的尿浇湿衣服。 外面街道上的锣声大响,应是发现了牢房着火。 这时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张家小子,果然聪明,这羁押所四处密闭,若是不能逃生,是要活活熏死在里面!” 罗洪穿着一件衙役的差服,从黑暗中走出。 张经纬一脸正气地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这是你家小姐跟我之间的过节,不要伤及无辜!” 罗洪冷哼一声,回应道:“好说,只要你交出你的护卫,此事便可罢休。要知道,他可是当众辱了我家郡主的眼睛,实在罪大恶极!我今日前来,只是奉命取他性命,与你并无关系。” 张经纬怒目圆睁,斩钉截铁地喊道:“做梦!你休想得逞!且不说我的护卫并未犯错,即便有错,也轮不到你来处置。再者,就凭你一个人,你也伤不了他。”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木头先是一惊,那女扮男装的假小子,居然是个郡主!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少爷,心里颇为感动。 罗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反问道:“哦?是吗?那如果是晋州的三个参将一同出手呢?”说完,他挥了挥手,身后瞬间涌出两位威风凛凛的大汉。 木头瞪大双眼怒喝道:“你们这些恶徒,休得伤害我家少爷!有本事就冲我来,要杀便杀,我绝无二话!”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空中炸响,透露出一股决然和无畏。 站在一旁的那位参将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之色,冷笑道:“嘿,你这护卫倒还真是条硬气的汉子啊!不过仅仅杀了你一人可远远不够解我的心头之恨呢!” 就在这时,人群中的罗洪突然大声喊道:“老马!郡主之前可是明确下令过,不能杀害张经纬啊!难道你竟敢违抗郡主的命令不成?” 被称为老马的参将转过头去,狠狠地瞪了罗洪一眼,不耐烦地吼道:“你这家伙懂什么!你只知道听从郡主的意思,但你又怎会知晓其中内情?大公子与皇甫小姐两情相悦、情投意合,而这个张经纬却偏偏不识趣。如今只要除掉这个不知死活的贱民,就能成全大公子的美好姻缘,如此一来,咱们也算是立下大功一件,何乐而不为呢?”说完,他再次看向张经纬,脸上满是狰狞的笑容。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3章 高否,你是我亲爹。 火光照着几人的脸庞,木头你摆好架势准备进攻,张经纬的脸上一阵变得铁青一阵又变绿。 只见张经纬面色凝重地对着身旁的木头轻声道:“他们手中可是握有兵器啊,多加小心行事!只需撑到官府的人赶来就行!” 木头眼神坚定地点了点头,应道:“是!” 其中一个参将挥舞着长刀,朝着木头砍去。木头侧身一闪,避开了攻击,随后飞起一脚,踢中了参将的肚子。 罗洪见状,立刻挥剑刺向木头,木头迅速弯腰,躲过了这一击,并顺势抓住了参将的剑柄,用力一拉,将罗洪拽倒在地。 马姓参将趁机冲上前,举起钢刀砍向木头,木头一个翻滚,躲开了砍击,同时顺手捡起了地上的一块石头,砸向那参将的头部,那参将抬手去挡,木头迅速近身抓住那参将的手来了一个过肩摔。 这一回合1V3,木头优势满满。 罗洪一脸惊讶地看着眼前之人,不禁感叹道:“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这小小的云州之地,竟然也是藏龙卧虎之所。以你这般出色的身手,只在这里当个护卫,实在是太可惜啦!倘若投身军旅之中,凭借你的实力和本领,必定能够出类拔萃,成为一名威震敌胆的猛将啊!” 然而,被称为木头的人却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老子乐意!” 其他两名参将对视一眼,一同袭向木头。 木头转身躲避,但衣服被划破了,露出了左肩上缠的绷带。 他身形敏捷地穿梭于三人之间,利用周围物体进行反击。 就在打斗之际马参将看到了木头肩上的伤,连忙大喊:“他右肩有伤!” 罗洪与另一个参将心领神会,持长刀的参将正面牵制,马参将持刀朝右上方砍去,罗洪从左下方持剑刺去。 若是没有受伤木头肯定能躲开这样的攻击,但现在他右手无法高抬,左手若是去接砍击那罗洪的剑刺便接不下来,若用左手接下剑刺则钢刀必将他的头砍下来。 张经纬看出这三路夹击的套路了,长刀是限制木头后退,致命攻击是罗洪的剑跟马参将的钢刀,若是木头后退则会被长刀所刺。 这一幕很是揪心,张经纬都忍不住呐喊:“救命呐!” 有时候洪荒之力的爆发就是在这命悬一刻之际,木头右肩血光飞溅,凭着超强的意志力举起右手抓住钢刀,掌心的血顺着手臂流的全身都是。左手一个肘击直击长刀参将面门,使出肘击的同时腰部用力侧身避开了剑击要害,但还是被刺入了腋下。 抵挡之际,木头向后退了三步得以喘息。 这一回合,木头重创! 木头再厉害,张经纬也不会觉得他能挺过第三回合。 木头头上豆大的汗珠开始往外冒,这时他深叹一口气,眼神坚定而又充满了深情:“少爷,我木头此生能够遇到您,无怨无悔啊!找个机会赶紧逃出去吧!” 张经纬眉头紧皱,用力地摇着头说道:“不要说这种傻话!” 木头一脸愧疚之色,叹息道:“都怪我平日里练功不勤,功夫没有练到家,才会敌不过这些家伙。但请少爷放心,我就算拼尽这条性命,也一定会尽量拖延时间,给您争取更多逃生的机会!倘若真有来世,我木头必定还会忠心耿耿地服侍在少爷左右!” 听到这话,张经纬眼眶泛红,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地喊道:“不准做傻事!” 三个参将又照刚刚的架势攻了过来。 “呀啊——!”木头暴起一跃,没有过多的招式,缠着长刀参将近身一脚踹飞数米,罗洪一剑刺入木头左胸,木头反手揪着罗洪的衣领一记头锤将罗洪鼻子打开了花,然后又是一记过肩摔,罗洪顿时疼得呲牙咧嘴。 马参将没有和木头,直接朝张经纬砍去。 木头跪滑步上前抱住了马参将的腰,想要背摔,但似乎他现在已经没有那个力气了,只能暂时就这样控制住。 “快走!”木头朝着张经纬大喊着。 长刀参将上前将长刀尖部刺进木头的背,罗洪捂着鼻子拎着剑,跌跌撞撞的走向木头。 张经纬既愤怒又害怕,但看着罗洪气势汹汹的走向木头时,他大脑似乎空白,身体的掌控权交由他那颗情义之心,他拿起一盘还在着火的木棍,冲了上去。 “狗杂种,跟你们拼了!” 没想到这烧火棍还有一定的震慑之力,长刀还没拔出那参将就后退了两步,罗洪也愣在原地,马参将本来还在用刀柄锤击木头。不料刚抬眼,一把烧火棍迎面而来,想要抵挡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生生的承受下这一击,不过除了灼烧的痛感以外,这一棍子几乎是没有任何伤害。 “小子,你找死!”马参将举起钢刀,怒喝着。 几乎在同一时间,木头又爆发出洪荒之力,仰身将马参将背摔在地。 木头倒地,嘴里吐着鲜血,最惊悚的是他右胸上的伤口像喷泉一样冒血。 三个参将反应过来后,举着武器朝张经纬冲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张经纬闭着眼,迎接死亡的到来。 这一刻他算是歇了一口气,来到这个世界后他就觉得活着好累,分分秒秒的窒息感,真到要死的时候,反而还是一种解脱吧。 “叮!”张经纬听到一声响,还以为是什么系统的提示音,但闭着眼睛半天没有反应,于是睁开了眼。 只见一位男子挡在了自己身前,火光映在那男子的脸上,宛如那神话传说中立顶天地的不败战神,张经纬的眼泪控制不住地往外流着。 “高否啊!真是我亲爹啊!” 这时他也没去想为什么高否会出现在这里,他只觉得这个高否又一次的救了他,有的高喊出那句“爹”。 高否指了指地上的木头,磕巴道:“止……止血!” 张经纬赶紧脱下自己的衣服,用力的按着木头的伤口。 高否手中横着长枪,在这种环境下,长枪有些不太好发挥,于是在枪尾处轻轻一拧,长枪变成了两截,一节短枪,一节短棍。 他以一敌三毫不费力,用短枪攻击,用短棍抵挡,行云流水,招式凌厉,让那三个参将疲于应对。 当三面受敌时,高否又将两节短枪变成长枪,打出一套枪花后,三个参将又不敢近身,连连后退。 马参将似乎认出了高否,喊道:“他难道是高否!?” 只见罗洪一脸惊愕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是那年年武试第一的高否?” 长刀参将肯定道:“没错的,我见过他,年纪轻轻被军中将士推崇,河东武神——高结巴!” 罗洪汗颜,说道:“撤吧!任务也算完成了!” 说完还没等其他两人答应,他就从小洞钻了出去,其余两人见状也钻了出去。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4章 同知大人回城 三个参将离开后,官府的人也赶到了现场,只不过扑灭火的时候,发现关着张经纬的牢笼已经空空如也。 只见一名狱卒神色慌张地跑到牢头面前,喘着粗气说道:“头儿,不好啦!有两个囚犯逃走了!” 牢头一听,眉头紧皱,冷哼一声道:“哼,不用猜都知道,肯定又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爷。立刻下令,全城缉捕!绝对不能让他们逃脱!” 狱卒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开口说:“可是,头儿,太守大人之前吩咐过,对那两个人不要过多为难,要尽量好生招待啊。” 牢头眼睛一瞪,怒喝道:“在这大牢里面,我自然会按照太守大人的意思好生招待他。但如今他竟敢逃出去,那就不再是什么贵客,而是彻头彻尾的逃犯!对待逃犯,就该用最严厉的手段追捕!” 狱卒被牢头的气势吓得浑身一颤,连忙点头应道:“明白了!小的这就去安排人手缉拿逃犯!”说完便匆匆转身离去,开始组织人手展开追捕行动。 “都给我住手!”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黑暗中传出,只见黑暗处走出一个跟着斗篷的老人。 只见那牢头怒目圆睁,对着眼前之人喝问道:“你是谁!竟敢插手羁押所之事!”声音如雷贯耳,震得四周空气都微微颤抖起来。 这时,老者缓缓走上前来,他身姿挺拔,气质不凡,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乃云州同知!不知我是否有资格过问此事呢?”语气虽平和,但其中却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牢头闻言,脸上瞬间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连忙躬身行礼道:“哎呀,原来是同知大人驾到,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冒犯,请大人恕罪!只是……大人您不是去高阳县公干了么?怎会如此迅速便返回此地了?” 刘延之冷冷地说道:“本大人福大命大,没死在半路上,让你失望了吧?”话语中充满了讽刺与不满。 牢头吓得浑身一抖,赶忙摆手解释道:“卑职绝无此意啊!卑职对大人忠心耿耿,岂敢有丝毫不敬之心呐!”说着,额头上已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刘延之面沉似水,看都不看那牢头一眼,直接吩咐道:“那张经纬二人不必再行搜捕,其羁押案底也无需记录。” 牢头听后,不禁面露惊愕之色,结结巴巴地问道:“啊?这……这是为何呀?” 刘延之猛地转过头来,目光如炬地盯着牢头,厉声道:“怎么?莫非我做事还要向你一一禀报不成?” 牢头被这凌厉的眼神一瞪,顿时觉得双腿发软,差点瘫倒在地,忙不迭地应道:“不敢不敢,一切全凭大人做主!小的遵命便是!” …… 高否带着张经纬二人逃离了火场,街上竟有几辆马车。 张经纬一脸黑线,问道:“高大人,这个是唱的哪儿一出?” 高否支支吾吾,半天就透了两个字:“这……我……” “还是我来说吧。”易飞鱼首辆从马车上下来,手上还有一些没有清理完的血迹。 易飞鱼面色凝重地说道:“我们原本计划逃往那幽深的山林之中,寻思着在那里安营扎寨,又想回归之前的草寇生活。然而,没过多久那位高大人便找上了门来。他一脸焦急地告诉我们,说是同知大人此刻正深陷困境,急需我们前往相助。” 听到这话,张经纬不禁大吃一惊,瞪大了眼睛问道:“啊?哪儿来的消息?!” 易飞鱼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是一头雾水,接着解释道:“我也并不知晓具体情况。只知道那高大人不知通过何种途径弄到了一封密信,而信中的内容更是让人胆战心惊。据说晋州那边竟然出价高达万两白银,只为买下同知刘大人的项上人头。” 张经纬听后倒吸一口凉气,难以置信地看向高否问道:“此事当真?” 高否眼光坚定,肯定的点了点头道:“真!” 张经纬也顾不上那么多,眼下木头危在旦夕,他现在只想到了他的“师娘”。 “不管怎么样,先带木头去治伤,孙药郎家你熟,要快些!” 高否点了点头,驾着车朝着孙药郎家飞奔而去。 云州有宵禁,卯时以前不能出门,所以这一路上畅通无阻,遇到巡逻的士兵,高否亮出令牌,都没有过多阻挡。 “孙药郎!孙药郎!” 伴随着敲门声和几声叫喊,院里的房屋突然亮起灯来,只见九儿不耐烦的叫喊着:“干什么呀?还没天亮呢,让不让人睡觉了?” 张经纬神色匆匆地来到门前,抬手叩响门扉,高声喊道:“孙药郎可在?”屋内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我娘不在……”话音未落,只见房门被猛地推开,一个娇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正是九儿。她瞪大眼睛看着门外一脸焦急的张经纬,又迅速将目光移到张经纬身旁那面色苍白如纸的木头身上,惊叫道:“木头这是怎么了!” 张经纬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紧张的情绪,说道:“说来话长啊,九儿姑娘。木头他遭人暗算,被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直直地刺穿了心口,如今生死未卜。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来求孙药郎出手相救,看看能否救他一命!” 九儿听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眉头紧皱道:“这都被利刃穿心了,咋还能救活呢?就算是华佗再世,恐怕也无能为力吧……”说着,她连连摇头,脸上满是忧虑之色。然而,就在这时,张经纬却不顾九儿的阻拦,抬脚就要往屋里走去。九儿见状,急忙伸手拦住他,急声道:“哎,你别往屋里去呀!我娘真的不在家!” 张经纬俯身跪地,朝着九儿磕了两个响头,说道:“九儿姑娘,你大发慈悲,救救我这兄弟!我给你磕头了。” 九儿一脸惊慌,一个劲的将张经纬扶起,但还是推诿着说:“不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恐血!” 张经纬眼里泪花打转,一脸真诚的说道:“九儿姑娘,医者仁心!我知道你一定不忍心他死在你面前的,求你了!” “这……这……这也……行!我试试吧。” 九儿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5章 我害怕血,但我更怕…… 木头左胸的大洞触目惊心,但木头依旧有生命迹象,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以及疼到颤抖的双唇。 九儿皱着眉头,嘴里喃喃自语道:“真是奇怪啊......” 站在一旁的张经纬满脸疑惑地问道:“怎么了?发生何事让你如此惊讶?” 九儿转过头来,目光紧盯着不远处躺着的那个人,说道:“他居然还活着。” 张经纬听后,不禁愣了一下,然后迟疑地说道:“额……这是什么话……难不成你以为他死定了?” 九儿指着木头受伤的部位,神色凝重地解释道:“你看看这个位置,一剑穿心,按照常理来说,必定是必死无疑的。可是你再瞧瞧他现在,竟然还发起了汗。” 张经纬心中一紧,急忙说道:“那还在这里磨蹭什么?再不赶紧救治恐怕就真的要没命了!” 九儿一边仔细观察着伤者的情况,一边思索着对策,缓缓说道:“我这不正在想办法嘛,按理说伤口处的血应该会随着心脏的跳动而有规律地溢出来才对。” 这时,张经纬突然灵光一闪,开口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他的心脏长在了右边呢?” 九儿闻言立马附耳在木头右胸上聆听着,眼睛一亮,恍然大悟道:“还真是!居然有人心长在右边!” 张经纬双手合十,朝着天空拜了拜,感慨地说:“看来真是天佑木头啊。” 九儿心急如焚地喊道:“快出去烧两盆水来!我要马上为他缝合伤口!”她那美丽的脸庞此刻满是焦急之色。 张经纬听到九儿的呼喊,连忙应道:“哦哦!好的,我这就去!”说罢,便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待张经纬离开房间之后,九儿的神情变得有些忧伤起来。她轻轻地抬起手,在木头的身上轻捶了一下,嘴里嘟囔着:“你这个莽夫啊,早就跟你说了要好好静养,结果还是把自己弄成这样,这下可好,白费了我娘之前的一番救治功夫!”虽然嘴上这么抱怨,但她的眼神里却流露出一丝关切和心疼。 只见九儿俏脸微红,深吸一口气,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木头的上衣敞开。她从一旁拿起一块干净的棉巾,轻柔地蘸取一些清水,仔细地擦拭着木头上沾染的血迹。每一次擦拭都显得格外小心,仿佛生怕会弄疼他一般。 而她那颗原本平静的心,也随着手中的动作渐渐地泛起了丝丝涟漪。 不知怎么的,此时此刻她不再恐血,平时看到鲜血就冒着绿光,头晕目眩,但这时她格外清醒。 九儿迅速取出针线,用灯烛中的火焰消毒后,开始缝合木头的伤口。 她的手法娴熟而灵巧,虽然她从来没有缝合过,但是这样的手法她在娘亲的医书上已经看过不下百回,就这样一针一线将伤口紧密地合拢在一起。 随着时间的推移,木头的伤口终于被缝合完毕。 九儿长长地舒了口气,疲惫不堪地坐在床边,注视着木头沉睡的面容,心中充满了欣慰和成就感。 她暗自祈祷着,希望木头能够尽快康复。 收拾好医疗器具后,九儿决定留在木头身边,静静地守护着他,直到他醒来。 张经纬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地说道:“这么快就缝好了?我这才去烧个水的工夫呢,难道不需要再仔细检查检查吗?万一哪里没处理好可怎么办啊?” 只见九儿自信满满地回答道:“有什么好查的呀?实不相瞒,我的缝合术向来都是极好的,只是本姑娘恐血罢了!” 听到这话,张经纬不禁竖起大拇指称赞起来:“哎呀呀,真不愧是孙药郎的女儿,这手艺简直就是华佗在世啊!” 然而,九儿却一脸疑惑地问道:“华佗是谁呀?” 张经纬连忙摆了摆手解释道:“嗨,这不重要啦!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嘛,照这样下去,恐怕李姑娘你的医术很快就要超越孙药郎喽!” 九儿轻哼一声,扬起下巴骄傲地说道:“那是自然!只要再多给我一些时间练习和钻研,假以时日,我一定会超过娘亲的!” 这时,张经纬突然话锋一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嘿嘿,所以……九儿姑娘,原来你果真是姓李呀!” 九儿瞬间反应过来自己被套路了,气得跺了跺脚嗔怒地喊道:“好哇你,亏得本姑娘好心好意救了你兄弟,没想到你竟然在这里给我设圈套!” 只见张经纬一脸诚恳地说道:“千万别误会啊!今天你能出手救下我兄弟木头这一条性命,那可真是我们的大恩人呐!日后若是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只管开口吩咐就是了。要知道,云州同知可是我的老师呢,只要是我力所能及之事,必定会全力以赴相助于你!” 然而,九儿却只是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看他一眼,冷冷地回应道:“哼,我现在一个字都不想再跟你说了!” 那傲娇的脸还真有那么一点像李师傅的样子,很有威严,也不失一些可爱。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张经纬又凑上前去,对九儿说:“九儿姑娘莫怪,我只是想逗逗你。你若不信,我可以发誓。” 说罢,他举起右手,信誓旦旦地说:“我张经纬对天发誓,如果有半句假话,就罚我……” “就罚你以后对灵儿好一点!”九儿脱口而出,说完她自己却笑了起来。 张经纬也跟着笑了,他心中暗想:这个九儿姑娘,还真有李师傅的侠义!不拘小节,有广阔胸怀,既有雷霆之怒,又有雨露柔情! 这要是我媳妇该多好啊!张经纬意淫着,九儿却把他赶了出来。 门外,易飞鱼一脸严肃地说道:“张少爷,高大人已经回营了,我等现在必须将这要犯带回府衙去。您自己也要多多保重啊!” 张经纬眉头微皱,疑惑地问道:“要犯?究竟是什么要犯?”他心中充满了好奇和不解。 一旁身材魁梧的彪黑子大声回答道:“此次走私案件所涉及的官员可不少呢!除了那贪污受贿、肆意妄为的高阳县令之外,还有其他三个县的县令以及主簿,只要是那些屁股不干净、有违法乱纪行为的家伙,统统都被高大人给抓起来啦!这回可真算是为咱老百姓做了一件大好事,实在是太痛快了!”说着,他用力地挥了一下拳头,脸上露出了畅快的笑容。 简单的拜别了易飞鱼他们以后,张经纬又去来到孙药郎的药房。 翻开了那本“焚本”! “李载贽!”张经纬再次念起了这个名字。 他将书翻开了一页正文,刚开始品读,却有重大的发现“啊!这……这是!”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6章 又吵架! “善与恶对,犹阴与阳对,刚与柔对,男与女对,盖有两则有对” 张经纬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忍不住惊呼道:“啊!这……这竟然是文言文啊!完全看不懂啊!”他眉头紧紧皱起,脸上满是苦恼和困惑的神情。 犹豫片刻后,他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轻轻地将那本厚厚的书籍放回原来的位置,仿佛生怕弄出一点声响来惊扰到什么似的。然后,他蹑手蹑脚地走到油灯旁,伸出手指捏住灯芯,缓缓地吹灭了灯火。黑暗瞬间笼罩了整个房间,但张经纬并没有丝毫停留,而是凭借着记忆摸索着向房门走去。 本以为可以通过那本书找到一些关于师父的线索,奈何自己都看不懂。 当他走出房门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站在门外,他不禁回想起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种种经历。在这里,他所看到的书籍大多都是通俗易懂的白话文,就好像是特意为普通老百姓准备的一样。 而且他发现这个世界的百姓识字率很高,但是考取功名的人少之又少,他一直摸不清楚这天朝的文化究竟是从何蕴育,儒家道家还是什么阴阳家、纵横家? 他也看过天朝的历史,天朝前还有五个朝代,天朝取代上个朝代没过去一百年,这文化底蕴像是汉朝,但服饰像是明朝,官制又像隋唐。 想来想去,他决定放空一下脑子,他自己知道自己脑仁有多大,想多了容易爆炸。 这时,九儿端着一盆鲜红的血水,走了出来。看着张经纬鬼鬼祟祟的不,不由的又问起来了。 九儿瞪着一双美目,柳眉倒竖,娇嗔地说道:“你干嘛呢?鬼鬼祟祟的,是不是又偷我娘的东西了?” 站在她面前的张经纬却是一脸不以为然,他摇了摇头,嘴角微扬,反驳道:“你说你这么好看的一小姑娘,怎会说出这般粗俗难听的话语来?读书人怎么能叫做‘偷’呢?应该称之为‘窃’才对嘛!” 九儿听了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双手叉腰,怒声问道:“那好,我且问你,这次你又偷窃我娘什么东西了?” 张经纬赶忙摆手,矢口否认道:“我真没有偷!我连看都没看!” 九儿无奈地叹了口气,白了他一眼,说道:“罢了罢了,我也懒得跟你计较这些。不过话说回来,那木头脑袋好像有点热厥!我得去医馆抓点药,要我顺便帮你家的老仆人捎个话吗?” 张经纬连连摇头,结结巴巴地回答道:“不……不用……不用麻烦。”谁知话音未落,他突然眼前一黑,身子一晃,便直挺挺地昏倒在地。 一睁眼已是日照三竿,这是木头的病房,临床躺着的正是还在昏睡的木头,而自己的病床旁则靠着一个睡美人,美人身披紫色花裙配着金丝里衬,显得格外优容华贵。 “皇甫灵!你怎么在这!” 很显然,张经纬没有对这美人过多的欣赏,冷冰冰的将她叫醒。 皇甫灵神色焦急地奔至跟前,娇声喊道:“啊……九儿姐说你昏厥在这儿,可把我吓坏了,我便一刻也不敢耽搁,立刻赶过来了。” 她说着还喂张经纬吃着肉粥。 皇甫灵一脸担忧,将手里的肉粥吹了好几口气,才送进张经纬的口中。 “九儿言你精气亏空,想必是饮酒无度且未进饮食,又兼彻夜未眠,方致昏厥!” 张经纬吃了一口后皱着眉,问道:“此乃你亲力亲为所制?” 皇甫灵得意的回答道:“正是!你咋知道?” 张经纬轻笑着说:“要不你也尝一口?” 皇甫灵小脸一红,轻声笑道:“不必了,我还不饿,你吃吧,吃完休息一会儿,我们回府!” 此时此刻他真想把云州买盐的全都抓起来痛打一遍。 看着外面的太阳,张经纬眼神有些迷蒙,有气无力地问道:“现在何时了?” 皇甫灵赶忙回答道:“已经快到巳时了!” 张经纬一听,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挣扎着想要起身,口中喃喃自语道:“糟了,卢太守让我今天和他一起到城门迎接太源的大人们,我这一昏迷竟然误了时辰,必须得赶紧赶过去才行。” 皇甫灵连忙伸手按住他,柔声劝道:“九儿说你积劳过度,身体已经承受不住这般劳累,需要好好静养一段时间,不能再这样奔波操劳了。而且御史大人早就已经去了府衙,就算你现在匆忙赶过去,也肯定来不及了呀。” 张经纬眉头紧皱,一脸怒容地吼道:“难道要我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韩烨被一道圣旨轻而易举地捞走吗?这叫我如何甘心!” 一旁的皇甫灵面露难色,焦急地说道:“可是那毕竟是圣旨啊!你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违抗圣旨可是大罪,弄不好会牵连整个……” 张经纬猛地一甩衣袖,双目圆睁,斩钉截铁地喊道:“韩烨今天死定了!圣旨都留不住他,我说的!” 皇甫灵听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急忙劝道:“如果你只是想让韩烨死,那大可不必如此冒险。只要跟父亲说一声,安排几个箭术高超的好手暗中将其暗杀就行了,这样既神不知鬼不觉,也不会给我们带来麻烦,你又何必非要与圣旨对抗呢?”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张经纬狠狠地瞪了一眼皇甫灵,怒斥道:“真是妇人之仁!” 皇甫灵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呆愣在了原地,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一般,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而他吼完之后,看着皇甫灵那一脸惊恐和委屈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懊悔,这时才意识到或许自己刚才的态度确实有些过于凶狠了。 于是,他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然后缓缓地开口说道:“你不懂,我这么做并不是想要杀他那么简单。他作恶多端,欺压良善,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百姓受到了他的迫害。我只是想尽自己所能,给那些受苦受难的人们一个交代,让他们能够讨回公道。” 然而,皇甫灵似乎并没有因为他这番解释而消气,反而冷哼一声道:“哼,是啊......我的确不懂你。在你心里,恐怕只有那花魁才能明白你的心思吧,是不是?”说罢,她眼眶微红,泪水在眼中打转。 听到这话,他顿时怒不可遏,大声呵斥道:“胡闹!简直是一派胡言!” 皇甫灵却丝毫不惧,倔强地抬起头直视着他,带着哭腔喊道:“嗯!我就是胡闹!既然你对我毫无感情可言,又何必一直与我纠缠不清呢!”话音未落,眼泪便如决堤的洪水般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看到她如此伤心欲绝的样子,他的心瞬间软了下来,连忙说道:“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你不要胡思乱想好不好?” 可是此时的皇甫灵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了,她一边哭泣,一边哽咽着说道:“张经纬......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管你了,我们之间就这样吧......” 说完,转身掩面飞奔而去,只留下张经纬呆呆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 “咳嗯~”一旁的木头发出了一声死动静。 张经纬苦笑着问道:“你都听到啦?” 木头老老实实的回答:“嗯!” 张经纬又问:“什么时候醒的?” 木头挠着头,也是一五一十的回答道:“九儿喂我喝药的时候我就醒了,其实她也知道我醒了,但不知为什么,当时我不太想‘醒’,说不上来……总之就是很想让她喂!” 木头脸有些黑,但是脸上的红蕴也藏不住。 张经纬没有给他好脸色骂出一句:“闷骚!”骂完就出了门,木头虽然很想跟上去,但他现在根本动弹不得。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7章 张经纬的迷弟统领 府衙门口今天的人特别多,大多数都是些护卫跟随行书吏,其中有两个熟悉的身影是昨晚袭击张经纬的参将,看来王怜已经进府衙了。 张经纬从同知厅的侧门进入,这道门是刘延之专门留给他的,若是遇到急事可以从这里进入府衙。 他这一进门就跟杨捕头撞了个正着。 只见杨捕头横眉立目,大声喝问道:“什么人,竟敢擅闯抚民厅!” 张经纬从阴影中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笑容说道:“杨捕头,是我!” 杨捕头看到来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惊讶不已,连忙说道:“张少爷?哎呀呀,我们可是找您找得好辛苦啊,卢太守都为此发怒了。”说着,他还不自觉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张经纬闻言,却是不以为然的撇撇嘴道:“这有啥可怒的?我既不是官员,也不是官吏,卢太守未免也太小心眼儿了吧!” 杨捕头听了这话,不禁面露苦笑,压低声音解释道:“据说是要举荐您为孝廉呢,连学政司的大人都亲自来了。您这样不露面,实在是有些失礼数啊。” 张经纬挑了挑眉,问道:“哦?大人们现在在哪儿?” 杨捕头赶忙回道:“正在太守府议事呢……哎!不过,大人们正在商议要事,咱们可不能贸然前去打扰啊!”一边说着,一边连连摆手示意。 显然张经纬没有听他的话,一个劲的往太守府里闯,要走到太守府门前时,杨捕头止步,额头大汗直冒,看着张经纬背影耸了耸肩,实属无奈。 不过越往里走戒备越是森严,才走到院子就被两个一身扎甲的士兵拦了下来。 只见一名士兵满脸不耐烦地嚷嚷着:“今日吏员不能进府,又要办公得到大堂去!”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驱赶着面前的人。从他的口音和神态来看,显然此人并非来自云州本地。 张经纬赶忙解释道:“我不是吏员,我找太守有事!” 然而那名士兵却根本不为所动,依旧态度强硬地回应道:“就算是官员拜访,也得老老实实待在府外等候通报!”听到这话,张经纬不禁有些急了,提高音量说道:“我也不是官员,我真的找太守有事,十万火急!” 可那士兵却丝毫不留情面,瞪大眼睛怒喝道:“哪里来的刁民?这官家重地岂是你能随便乱闯的地方!若再敢在这里胡闹撒泼,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面对士兵的呵斥,张经纬气得脸都红了,刚想反驳几句,却被另一名士兵给拦了下来。 这名士兵仔细打量了一下张经纬,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问道:“等等,你莫不是卢太守的公子?” 张经纬先是一愣,随后连忙点头应道:“额……对对对,我回我自己家难道还不行吗?” 见此情形,那名士兵的脸色瞬间缓和了许多,带着几分歉意说道:“原来是卢公子,实在抱歉。今日我们河东的几位首要官员正在此处商议要事,所以排查得格外严格些,如有冒犯之处,还望公子多多包涵。” 张经纬轻哼一声,没好气地说道:“还是你比较明事理!”说罢,便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府门。 原先那位态度强硬的士兵甲开口道:“御史大人说过任何人不得进府!” 明事理的士兵乙为他解惑:“你傻啊!你知道这次云州大案掀起多大的浪吗?用不了多久这卢太守可就得到太源任职了,你不要你这猪脑袋,但可别误了我的大好前程!” 士兵甲拍着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道:“有道理,有道理……” …… 整个太守府守备极为森严,不仅出入口有两个士兵把守,道路也有四人一队的巡逻队,在一处小亭子里一个身着扎甲,胸别流苏,腰缠金色悍腰的将军模样的年轻人正在看书,他的气质与其他士兵不太一样,若是穿着长衫定让人觉得是个书生。 一名士兵急匆匆地跑来向卫队统领禀报:“统领大人,院子里来了个人,自称是卢公子,说是一定要面见诸位大人。不过已经被咱们的几个兄弟给拦下来了,您看这事该如何处理啊?” 卫队统领眉头紧皱,没好气地说道:“御史大人早就交代过了,今日议事期间,谁也不见!这点规矩都不懂吗?” 那名士兵连忙解释道:“统领息怒,小的知道规矩。只是这人说他有十万火急之事,而且看他神色慌张不像骗人呐。” 卫队统领斜眼瞪着士兵,冷哼一声:“哼,怎么?想立功?” 士兵吓得赶紧摇头摆手,惶恐地回道:“不不不,统领大人明鉴,属下万万不敢有此想法,属下这就派人将他驱赶出去!”说着转身就要去安排人手。 就在这时,卫队统领突然叫住了他:“等等!让他来见本我!” 士兵先是一愣,随后赶忙应道:“是!属下遵命!”然后便匆匆跑去将那个“卢公子”带了过来。 卫队统领与张经纬四目相对,微微一笑,并说道:“卢太守有两个女儿,怎会多出这么大的儿子。”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被这么一说,张经纬有些心虚,装逼遇到老熟人的感觉。 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这位军爷……” 那卫队统领突然笑出声来,打断道:“哈哈,我姓李,是御史卫的统领!” 张经纬行了个拱手礼,说道:“李统领,我叫张经纬,可否帮我通报一声,今天我本应在城外迎接大人们和统领,只是突发昏厥,耽误了些时间。”说完将钱袋里的二两碎银递了上去:“这是请弟兄们喝茶的……” 李统领又笑出声来,问道:“哈哈哈,这就是我河东最年轻的廪生?看你木木樗樗的样子,真是你醉擒了那贼将?” 张经纬很是尴尬,挠了挠头惭愧的笑道:“学生拙计,不值一提!” 李统领转头朝着身旁的士兵吩咐着“去通报一声!”等转过头来笑眯眯的让张经纬坐下。 “喝茶。”李统领给张经纬倒了一杯茶,向前推了推,说道:“可以给我讲讲你在那水防营的事吗?我很是好奇,一个书生是怎么带着一队守备军攻破营寨的!”说完便一脸期待的看着张经纬。 张经纬小抿一口,顿时来了兴致,自从回到云州,他突然喜欢上了说故事,跟好几个人都说过水防营的故事。 “既然兄台想听,经纬献丑了!” 就这样二人愉快的聊了起来,在张经纬添油加醋的解说下,李统领听得传神,眼里满是崇拜。 他最敬佩张经纬这样的读书人,有满腹经纶,更有一腔热血。 学以致用,乃实干家也,这比那些整天只会把伦理纲常挂在嘴边的腐儒强多了。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8章 铲屎大人 李张二人相谈甚欢,没过多久传令的小兵就回来禀报。 “统领,御史大人让张经纬前去会见!” 李统领满脸钦佩地拱手说道:“阁下真是学富五车啊!短短两盏茶的功夫竟然能够道出如此之多的学问,实在令在下深感敬佩!”他的目光中闪烁着赞赏之意。 张经纬哈哈一笑,摆了摆手道:“这算什么,不过是略懂皮毛罢了。喝茶虽好,但总觉得少了些兴致。要是此刻有两坛上等美酒摆在面前,那才叫痛快呢!我定能与李兄高谈阔论、畅所欲言,从江河湖海谈到人生百态!” 李统领闻言眼睛一亮,立刻应道:“既然张兄有此雅兴,那不如咱们就约在今晚如何?找个清幽之地,开怀畅饮一番!” 张经纬毫不犹豫地点头应允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本来要见大人物还有些紧张,但跟这位统领吹牛谈天,是缓和了不少紧张情绪。 …… 这个卢辉家客厅来过好几次了,但这次不同,里里外外都有卫兵把守,一道一道门被打开,张经纬被领了进去,客厅的椅子上坐满了人,上座坐的是两个老头,左排坐的是太源的大小官员,右排坐的是卢辉、王怜两人。 而刘延之则是站在右上座老头的身后,那老头一定就是学政司,因为刘延之正是河东学政的学生。 王怜都将他的精致华服褪去,穿着他那红色的官袍。 张经纬的衣服虽然华丽,但是上面沾着血迹,袖口的白色封边都惨兮兮的。 刘延之一脸不悦,连忙走上前来揪着张经纬的袖口道:“经纬,怎么邋里邋遢的,也不拾到拾到,快快拜见几位大人!” 虽然邋遢,但刘延之还是将他带到了左上位的老者前介绍道:“这位咱们河东司道御史!” 张经纬恭恭敬敬地向御史大人行了一礼,朗声道:“学生见过御史大人!”御史大人微微颔首,目光如炬地上下打量着眼前之人,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意,缓声说道:“嗯,果真是张廉的儿子,举手投足之间,当真气度非凡呐!” 张经纬闻听此言,赶忙又深施一礼,谦逊地回应道:“御史大人谬赞!学生在大人们面前微不足道!” 刘延之笑着开口开始介绍旁边的老者:“这位乃是咱们河东学政司!” 张经纬急忙转身朝向学政大人,再次行礼道:“学生见过学政大人!” 学政大人面带微笑地点点头,看着张经纬夸赞道:“嗯,不错不错,延之啊,你这云州的学子个个都是仪表堂堂,可谓是年轻有为啊!” “多亏老师教导有方!”这是满分回答,自己是刘延之的学生,而刘延之又是学政大人的学生。 刘延之站在一旁不禁满脸自豪之色,心中暗自欣喜不已。 “这位是河东布政司!” “学生见过布政大人!” “这位是河东纠察司!” “学生见过推官大人!” …… 就这样拜见了一个又一个大人,轮到王怜的时候,还没等刘延之介绍,张经纬就拱手行礼道:“学生见过铲屎大人!” 王怜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说道:“嗯??这张廪生难道连长长二字都会分不清吗?简直令人难以置信!”他一边说着,一边摇了摇头,但他脸上始终挂着笑意。 站在旁边的刘延之连忙解释道:“经纬,是长兄的‘长’啊!” 听到这里,张经纬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急忙拱手作揖,一脸歉意地说道:“哎呀呀,原来是这样啊!真是惭愧,学生我学艺不精,还望铲屎大人多多见谅!今后一定努力学习,再也不会念错铲屎大人的名讳!” 而此时,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卢辉终于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 王怜一脸笑意说道:“张廪生可真是好福气啊!不仅拥有如此渊博的学问,竟然还能够成为孝廉举子,实在令人钦佩不已。反观我自己,才疏学浅,真是没有那样的福分呐!” 张经纬冷笑一声,回应道:“呵呵,铲屎大人这话说得倒是轻巧。昨夜那场大火差一点就将我活活烧死,幸亏上天眷顾,让我捡回了这条性命。想必看到我如今安然无恙,心中定是十分意外吧?不过看你的样子,似乎并不怎么高兴啊,难道不是吗?” 王怜赶忙解释道:“张廪生言重了,此次羁押所失火纯属天灾,皆因近日万物干燥所致。再者说了,又有哪一个正儿八经的学子会无缘无故地被关进大牢里呢?” 张经纬闻言,嘴角微微上扬,略带嘲讽地说道:“哦?是吗?那依铲屎大人所言,云州无论何处起火,哪怕只是小小的一把火,咱们这位铲屎大人也都应该了如指掌咯?看来大人对民情的洞察力还真是非同一般啊!” 此时,两人之间的气氛愈发紧张起来,空气中仿佛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儿,一场激烈的争吵眼看就要爆发,御史这才发话。 只见那位御史眉头微皱,一脸狐疑地说道:“王铲屎......哦不,王长史此次前来云州乃是为了传达陛下旨意。然而,令人疑惑的是,来自中枢的圣旨竟然既不见天使降临,亦无近臣相随,这般情形着实有些难以说得过去啊。”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王怜闻言,神色不变,缓声道:“此道旨意确实出自天子之手。只是天子尚且年幼,恐有奸佞之徒从中作梗,因此特意委以重任给皇太叔,即晋王殿下,由他代为传达旨意。” 御史听后,微微颔首,表示理解:“也罢,既然此事关乎皇家内部事宜,我等身为臣子,自是不便多言。”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张经纬突然站出来大声说道:“各位大人,学生以为,将韩烨交出去实非妥当之举!” 王怜脸色一沉,怒喝道:“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你区区一个小小学童,居然胆敢肆意评议圣上的裁决!简直是胆大包天!” 面对王怜的斥责,张经纬毫无惧色,义正言辞地回应道:“韩烨如今已然疯癫痴狂,连半句证词证供都无法提供。倘若就这样将其送至京城,万一到时情况依旧如此,岂不是白白耽搁了案件的审理进程?况且......王侍读同样牵涉到此案之中,如果在此刻不加收敛,信口胡言,恐怕会冤枉了无辜之人呐!” 一旁的学政司捋着胡须,饶有兴致地看着张经纬,微笑着说道:“咱们这位孝廉果真是性情直率!不妨详细说说你的见解。” 张经纬拱手说道:“学生以为,那韩烨理应在这云州之地接受审理。如今证物证人俱已齐备,便可直接将其正法。毕竟此地乃是天子脚下,又怎能容得下一个疯癫之徒在此处胡言乱语、肆意妄为呢!” 王怜微微皱眉,直视张经纬笑着问道:“你口口声声说他疯癫,可有何证据能够证明?” 张经纬连忙回答道:“并非是学生说他疯癫,而是大人您自己说的呀!就在昨天那公堂之上,您亲自指出那韩烨实属疯癫!当时在场的不仅有云州众多百姓,包括学生我也在一旁听得真真切切!” 卢辉起身质问:“是啊,难道王长史在堂上是在故意扰乱不成?” 王怜的脸色顿时变得狰狞起来,原本的笑脸也变得阴沉。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9章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王怜面色一沉,目光凌厉地扫过众人,大声喝道:“各位大人,莫非是想公然违抗圣上旨意不成?” 学政连忙拱手作揖,一脸惶恐地解释道:“本官绝无抗旨之意啊,只是那张廪生所言确实也有些许道理,不得不加以斟酌。” 卢辉亦向前一步,微微躬身说道:“况且王长史的亲弟弟如今仍身陷云州大狱之中,倘若在此期间出了什么岔子,下官实在难以向长史大人交代呀。” 王怜闻言,眉头紧皱,怒视着卢辉,厉声道:“卢太守,你这是在明目张胆地威胁本官吗?” 卢辉赶忙摇头摆手,诚惶诚恐地应道:“岂敢岂敢,下官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 此时,一旁的纠察司开口说道:“道尊大人,依下官之见,那贼将倒是可以押解进京。但依照天朝律例,但凡罪大恶极之人,即便免去死罪,其活罪也是难逃的。应当先给他穿上琵琶骨、打断手脚,再蒙上双眼一路拖行入京示众!如此一来,方能彰显律法威严。” 御史听后连连点头,赞道:“此计甚妙!既能让那贼将受到严惩,又能以儆效尤。” 王怜却是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众人怒斥道:“你们这简直就是在滥用私刑!朗朗乾坤之下,怎能做出如此粗鄙之事!” 若是穿了琵琶骨挑断手脚筋,那岂不就废人一个,即便是再强的体魄也不可能经得住这样的折腾。 这时布政司开始打圆场,对着御史、王怜二人拱手行礼道:“这里官位最高的就是御史、长史二位大人,若是意见不合,不如我们取个折中的办法,若不用刑可由云州派出人手押赴贼将上京,如何?” 王怜怒目圆睁,义正言辞地说道:“王爷交代下官做的事,下官岂敢交于他人之手!此事关乎重大,下官定当亲力亲为,不敢有丝毫懈怠和疏忽!” 御史闻言,脸色一沉,厉声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本御史看长史大人根本就毫无诚意可言!莫不是长史大人有意包庇什么人不成?” 一旁的卢辉赶忙附和道:“正是如此!昨日在后堂,晋王竟然公然下令让我私自放走韩烨、王怵二人,由此可见,晋王早已处心积虑,势必要将这两名要犯劫走!” 王怜冷哼一声,双手抱胸,冷冷地问道:“既然如此,那看来今日咱们之间是没得谈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与坚定。 张经纬一直摇头冷冷发笑。 卢辉皱着眉头,一脸疑惑地问道:“经纬,何故发笑?” 张经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说道:“我呀,我笑你们这群位高权重的大官们一个个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营房校尉职位争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然而,对于天下那千万百姓,你们却是只字未提!” 一旁的王怜听到这话,顿时脸色一沉,怒喝道:“放肆,大人们说话,你插什么嘴!” 张经纬毫不畏惧地迎上王怜愤怒的目光,大声反驳道:“在你们这些当官的眼中,平民百姓的性命究竟算得上什么东西?还有那水防营的灰石窑,到时候又不知会落到哪个权贵手中去开采。我的老师刘大人也曾亲自去过贾村,那里的村民面对凶残的戎兵尚能奋起抵抗,但只要一提到官差,却个个吓得面色如土、噤若寒蝉!”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刘延之终于开口了:“经纬……” 张经纬转头望向刘延之,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他急切地追问道:“老师,您告诉我,这一切的问题究竟出在了哪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只见那御史面色阴沉地说道:“张廪生,退下吧!”声音不大,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张经纬闻言,面露急切之色,连忙开口道:“御史大人,我......”然而,话还未说完,就被御史再次打断。 “退下!”御史猛地提高了音量,这一声怒喝犹如惊雷一般在殿内炸响,让在场众人皆是心中一震。 与此同时,站在一旁的卢辉和刘延之见势不妙,几乎是同时伸手扯住了张经纬的衣袖,并向其使眼色示意他赶紧回避。两人动作迅速而默契,显然对这种情况早有预料。 张经纬走出门后,看到一个卫兵正贴着门,偷听刚刚的对话。当那个卫兵看到张经纬时连忙立正,脸上尽显尴尬。 只见那名卫兵笔挺地站着,两手迅速抬起抱拳,行了一个标准军礼,口中高呼:“大人!” 张经纬眉头微皱,一脸的不悦之色,没好气地说道:“我可不是什么大人!别乱称呼!” 等张经纬走出两步,那卫兵忍不住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卑职觉得大人刚刚说得对,您将来一定是一个好官!”说完,他再次恭敬地向张经纬行礼。 张经纬只是顿了顿,之后又快步走出了太守府,李统领跟他打招呼他都装作看不见,他现在实在没心情理他们,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 又不想去孙药郎家打扰木头休息,又不能回侯府,思来想去还是去了花楼。 白天花楼极为冷清,一两桌堂食的酒客,而且桌子都没摆好,张经纬看了一眼,本想离开,却被一个伙计拦下。 “张少爷,小店昨日风波想必你也知道,今天开张开的晚,要不委屈一下拼个桌?” 心情再怎么不好,他还是笑脸回绝道:“不了,我还是回家吧。” “你们真是招待不周!张郎见谅!” 这熟悉的声音响起,张经纬心情都好了一些。 张经纬疑惑的问道:“凝香姑娘怎么知道我要来?” 凝香一脸忧愁,轻轻的靠在张经纬的怀里,柔声说道:“奴家不知道张郎要来,只是日日盼夜夜盼罢了!” “害你苦等了。”张经纬用一只手搂着她的肩,另一只手轻抚着她的俏脸。 “跟我上楼吧,我给你捏捏肩。”凝香拉着张经纬的手就要楼上走去。 张经纬一脸笑意随凝香而去,还温柔的说道:“那就有劳凝香了。” 那两桌食客眼里满是羡慕,而角落一个青衣书生则是一脸坏笑。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0章 你手上有老茧。 张经纬在凝香房间里,享受着按摩,又是捏肩又是捶背。 凝香含情脉脉地看着张经纬,柔声说道:“让奴家来给张郎您按按头吧,也好帮您舒缓一下疲劳呢。” 说罢,她轻轻地揭开了张经纬头顶上方方正正的帽子。刹那间,张经纬那略显稀疏的短发便暴露在了空气中。然而,凝香脸上并未流露出丝毫的惊讶或者异样之色。只见她微微一笑,那如葱般纤细的玉手缓缓抬起,轻柔地抚摸着张经纬的太阳穴。 此时的张经纬却显得有些不自在起来,他略带尴尬地开口道:“我这短发是不是看起来很奇怪啊?” 凝香微微摇了摇头,目光坚定而温柔地注视着他,轻声回应道:“张郎切莫这般想,奴家喜欢的乃是张郎您这个人呀,无论您是何种模样,奴家都会一如既往地喜欢您的。” 听到这番深情的话语,张经纬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感动之情溢于言表:“凝香,能得你如此厚爱,真是我张某人的福气啊!” 凝香听后,脸颊泛起一抹红晕,娇羞地垂下了头,细声说道:“只要张郎欢喜,奴家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 说着,她手上的动作愈发轻柔起来,仿佛想要将自己满心的爱意都通过指尖传递到张经纬的心间…… 张经纬凝视着眼前的佳人,心中满是疑惑与好奇,喃喃自语道:“凝香……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他的目光落在她纤细修长的手指上,仿佛想要透过那层薄薄的皮肤看穿她隐藏的秘密。 凝香微微一怔,娇嗔地回应道:“张郎这是何意?为何突然这般问?”她的美眸流转,似有一丝不安闪过,但很快便被掩盖住了。 张经纬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你的手指上……有老茧!”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不容置疑。 凝香轻轻一笑,解释道:“让张郎见笑了,奴家自幼痴迷于琴艺,日夜苦练,手上有老茧自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说着,她将双手摊开,展示给张经纬看。 然而,张经纬却摇了摇头,质疑道:“我也略通些乐理,若是单纯练琴,指侧怎会有茧!”他紧盯着凝香的眼睛,似乎要从她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凝香脸色微变,稍作迟疑后回答道:“那定是奴家幼时家境贫寒,曾外出务工所致。那段日子虽艰苦,但如今能侍奉在张郎身旁,一切都值得了。” 张经纬皱起眉头,心中仍有些疑虑未解。但看着凝香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他终究还是心软了下来,叹息一声道:“可……算了,不管你是什么人,不要骗我,好吗?我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几个人可以相信了。” 凝香连忙上前一步,紧紧握住张经纬的手,温柔地说:“放心吧,我是张郎的凝香,我的心里只有张郎一人,定会一心一意只为服侍好张郎,绝无半句虚言。”她的目光真挚而深情,令人难以抗拒。 张经纬将凝香拉在怀中,朝着她的香唇深深的吻了下去。 张经纬与凝香相拥亲吻,此时一阵风吹过,吹落了院子里的桂花瓣。 花瓣飘飘洒洒竟落入二人房中,如一场花雨。两人沉醉在这浪漫的氛围中,忘却了世间的一切烦恼。 良久,张经纬轻轻松开凝香,抚摸着她的脸庞,轻声说道:“无论你的过去如何,我只你不要就是瞒着我,若是你真的爱我,就在你不爱我的时候,提前告诉我,好吗?” 没办法凝香长得太像他的前女友了,他对他前女友爱的太深,以至于自从跟前女友分手后,他再也没有找过女朋友。 “不会的,我爱张郎生生世世!” 这句话他似乎在哪听过,他的前女友并是个文艺女青年,他本以为可以与她长相厮守,他总是败在现实面前。 一个丫鬟此时敲了敲门,通报道:“小姐,外面有个官差找张公子!” 凝香一脸疑惑,他看着张经纬问道:“官差?莫非张郎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我得下去看看。”张经纬一脸慌张,不顾怀中抱着的凝香,连忙站起身来就往楼下冲去。 杨捕头正端坐在楼下的一张长凳之上,眉头紧锁,满脸尽是焦躁之色。 就在此时,张经纬匆匆赶来,口中高呼一声:“杨捕头!” 杨捕头闻声猛地抬起头来,看见来人正是张经纬后,连忙起身迎上前去,压低声音说道:“张少爷,今日大人们的会谈已然结束。明日一早,所有的要犯都将被押往刑场问斩,但其中唯有那韩烨,将要被王怜带往京城受审。” 听到这个消息,张经纬脸上并无太多惊讶之色,只是淡淡地应道:“果然......” 杨捕头紧接着又凑近张经纬耳边,悄声说道:“不过卢太守特意让我转达给您一句话,说是在咱们云州地界之内,韩烨可以安然无恙地交至王怜他们手中。然而一旦踏出云州地界,那就没人能够担保韩烨的生死存亡啦!” 张经纬闻听此言,心中不禁暗暗思忖起来:哼,卢辉这家伙还真会算计,明摆着是想借我的手来除去韩烨啊! 杨捕头见张经纬沉默不语,便接着说道:“张少爷,那些要犯午时就要开刀问斩了,估摸着韩烨今天就得完成交接。” 张经纬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说道:“...不行,我得去找一下高否!” 说罢,只见他面色凝重,眉头紧锁,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脚步匆匆。 就在这时,杨捕头赶忙出声喊道:“等等!同知大人还有话要带给您呢。” 听到这话,已经走出几步远的张经纬停下了匆忙的步伐,但却没有回头,只是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快讲!” 杨捕头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同知大人说,您此番行事过于鲁莽冲动,这样的行为实在不妥。朝廷对于官员的选拔向来严谨,尤其是像举孝廉这样重要的事情。所以,鉴于您这次的表现,朝廷可能会对是否举荐您为孝廉之事重新进行慎重考虑。” 听完杨捕头的传话,张经纬先是微微一愣,随后冷笑一声,满不在乎地回应道:“哼,你回去告诉我的老师,就说举孝廉这种事情,我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过。我做事只求问心无愧,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至于其他的虚名,我根本不稀罕!” 说完,他再次迈开大步,扬长而去,只留下杨捕头站在原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1章 穷官蛋 高否家在北城区,也就是贫民窟,巷子又多又窄,一些房子连围墙都没有,分不清是这一家的东院还是临家的西院,现在正是守备营午饭的时候,守备营的人说,每天中午高否不在营中用饭,家里有一个残疾的女儿,为了方便照顾,特意搬来这破旧的北城区。 当经过一家小院时,张经纬不经意的看了一眼那小木门上的门神,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还没有见哪家贴过门神,而且这画功堪称顶级,颜料用色、人物神情……这模样……高否?! 左边的高否是身穿战甲,手持银枪,一脸威风。 右边的高否是头戴乌纱,身穿蓝补的官员形象,只是这胸口的老虎画的很丑,又瘦又瘪的。 毫无疑问,眼前这座宅邸必定就是那户人家了。张经纬没有丝毫犹豫,抬起手便用力地敲响了大门。 “谁呀?!”伴随着一声略显尖锐的呼喊,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听到这个声音,张经纬不禁感到满脸疑惑,心中暗自思忖着:这高都尉家中怎会有如此泼辣之人?但尽管满心狐疑,他还是礼貌地开口询问道:“请问,这里是高都尉的府邸吗?” 然而,中年妇女却不耐烦地回应道:“他不在!”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厌恶和烦躁。 张经纬眉头微皱,继续追问道:“既是高都尉家,请问他何时回来?” 没想到,中年妇女突然打开房门,冲着张经纬破口大骂起来:“你这人怎么如此烦人呐!老娘都告诉你他不在了,还在这儿啰嗦个没完没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谩骂,张经纬并未动怒,反而淡定地说道:“无妨,那我就在屋里等他回来吧。”说着,作势就要往屋内走去。 中年妇女见状,立刻伸手拦住张经纬,并大声呵斥道:“你这人怎么这般不知好歹、不识抬举!竟敢擅自闯入民宅!高否大人乃是堂堂的官老爷吗?小心他回来打你板子!” 只见张经纬眉头微皱,目光犀利地盯着眼前这位身材臃肿、面容刻薄的中年妇女,语气不善地质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高否家中?” 那中年妇女双手叉腰,冷哼一声道:“哼,我可是高大人专门请来照顾他家小姐的!当初说好了只照看两天就给我一吊钱,可如今呢?这都过去了多少日子啦,别说那一吊钱了,我自己倒还贴进去不少呢!我看呐,高大人怕是想要抛弃他那个残废女儿喽!”她的嗓门极大,仿佛生怕周围的人听不到似的,恐怕就连屋内的高否女儿此刻也是听得真真切切。 听到这话,张经纬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厌恶之情,他从怀中掏出一两银子,问道:“这些够吗?!” 中年妇女两眼放光,收下钱后,还放在嘴里咬了一口,那小小的白银上被咬出一个大大的牙印。“够了够了,其实我们都是邻里邻居的,他说帮忙照顾女儿我们不用钱也会帮忙,只是一两天还可以,时间一长我心里也没个底。” 果然这些都是见钱眼开的主,收了银子以后说话的态度都变了。 高否的家是一个小型院子,院墙已经有些倾斜,墙上的石灰也剥落了不少,露出了里面的砖石。院门是一扇破旧的木门,门上的油漆已经斑驳,门锁也已经生锈。院子里的地面是用石板铺成的,石板之间的缝隙里长满了杂草。 院子的角落里有一口水井,井口的石头已经被岁月侵蚀得不成样子。 院子的正中央有一棵桂花树,树干已经有些弯曲,树叶也已经枯黄。树下有一张石桌和几个石凳,石桌上布满了灰尘,石凳也已经摇摇欲坠。 院子的四周种着一些蔬菜,但是由于缺乏打理,蔬菜长得并不茂盛。整个院子看起来十分破败,但是却透露出一种古朴的气息。 张经纬一脸好奇地问道:“高否一直都住在这里吗?” 那位中年妇女点了点头,回答道:“是啊,原本军营里头可是给他们这些当官的安排了住处的,但高大人他呀,实在是不放心把自己的宝贝闺女放在那全是大老爷们儿的地方,所以才带着女儿住到这儿来了。” 张经纬深表赞同地点头应和着:“的确如此!” 中年妇女接着说道:“不过说句实话,我活了大半辈子啦,还真就从来没有见到过像高大人这样穷酸的官。瞧瞧他家这条件,唉,这不是明摆着带着自家闺女一起受苦受难嘛!” 张经纬看着眼前毒舌大婶,微微皱眉说道:“这位大婶,如果没其他事情的话,您就请回吧!”他的语气尽量保持着平和,不想让对方感到太过冒犯。 那位中年妇女听后,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之色,她的目光越过张经纬,朝着小屋的方向瞥了一眼,似乎仍有担忧。“这……”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公子啊,虽说我刚才言语可能有些刻薄,但毕竟这是高否家……” 张经纬见此情形,连忙解释道:“大婶莫要误会,在下与高都尉乃是至交好友,绝非什么心怀不轨之人。今日前来拜访,只是想与故人叙旧而已。”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然而,中年妇女却并未完全放下心来,她上下打量着张经纬,摇头叹气道:“看你这副模样,倒像是个知书达理的学子,想来应该不是什么坏人。但就算如此,放个生人进屋,恐怕咱们家高千金也不会轻易答应的哟!” 就在这时,屋内忽然传出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子声音:“王婶婶,您去忙您的吧。既然此人是父亲的朋友,那自然不会是什么坏人啦。” 中年妇女听到高小姐发话,脸色顿时缓和了许多。她点了点头应道:“既然小姐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再多嘴了。不过公子,还望您不要惊扰到小姐才好。”说完,便走出了宅子。 张经纬连忙说道:“我就在这院子外面稍作等候即可,不会轻易踏入屋内去叨扰小姐。” 只见小兰轻轻微笑着回应道:“公子千万别这么称呼我,我可不是什么小姐啦,您直接唤我小兰就行。我身患腿疾,行动多有不便,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公子多多见谅呀!” 张经纬听后,赶忙说道:“小兰姑娘可千万不要这样说,该道歉的人应当是在下我呀!刚刚我一时冲动,自作主张地支走了那位长舌妇,真是唐突之举,还请姑娘莫要怪罪于我。” 小兰抿嘴一笑,解释道:“公子不必为此事挂怀,这王婶虽说有时候说话不太好听,可能会让人觉得有些刺耳,但实际上她却是个热心肠的好人呢。这几日以来,都是她在悉心照料我的生活起居,我心里可是十分感激的。” 张经纬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如此便好......那个......门上的那幅画可是出自姑娘之手?”他的目光落在那扇紧闭着的门上,上面一幅精美的画作吸引了他的注意。 小兰颔首微笑,略带羞涩地回答道:“正是小女子所作,因无法行走,平日里也只能靠绘画来打发时光。只是技艺不精,还望公子莫要取笑。”她的声音轻柔婉转,如同春日里的微风拂过耳畔。 张经纬连忙摆手摇头,一脸真诚地说:“姑娘切莫这般自谦,在下绝无半点恭维之意。这幅画线条流畅、色彩明艳,构图巧妙,实乃佳作啊!”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2章 韩烨必死 “久…久…久等!”高否看着张经纬出现在自己家中,连忙拱手行礼道。 张经纬也拱手回礼道:“高大哥不用多礼,我也是有急事才来叨扰!” “进…进…进屋……”高否边说边打开里屋的门。 张经纬只是透过门看向屋内的陈设,桌上积了薄薄的灰,家里居然没有椅子,一个供桌供奉着几个牌位,供桌的正中央还放着一个空架。 进门的时候没注意高否背着的细长包袱,里面装的是两截短枪。 高否将两截枪放在架子上,焚香供奉着。 “这是我们高家世代相传的精钢槊,可惜高家暂时没有男丁!” 张经纬撇头看去,一个清瘦少女躺在矮床上,脸色苍白没有化妆但是五官确是十分精致。现在天气炎热,但她还是将被子盖在腿上。 “在下失礼!”张经纬收回目光,连忙道歉。 小兰微微摇了摇头,轻启朱唇说道:“无妨的,父亲曾经跟我说过,凡是他能够带回家来的人,必然都是值得信赖之人!” 张经纬面露一丝尴尬之色,连忙解释道:“之前我心中还有些疑虑呢,高大哥瞧上去不过才三十出头的模样,没想到竟然已经有了你这么大的一个女儿!” 小兰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其实父亲和我那已逝的母亲成亲之时年岁尚小。而我如今已然年满十五岁,只是因久病缠身,长期卧于病榻之上,故而面容显得比实际年龄要苍老些许罢了。” 站在一旁的高否听到此处,憨厚地笑了起来,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挠起了后脑勺。 张经纬见状,急忙摆手说道:“哎呀呀......我可不是那个意思啊,姑娘千万别往心里去!” 小兰微微一笑,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不在意,接着问道:“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张经纬赶忙抱拳行礼,回答道:“在下姓张名经纬,乃是高大哥的好友!” 小兰闻言掩嘴轻笑,打趣地说道:“观公子你的年纪应当与我相差无几,怎么会与我的父亲以兄弟相称呢?” 张经纬挺起胸膛,一脸正色地回应道:“这是因为我们曾一同经历生死,高兄救我于危难之际,哪还顾得上什么身份、年纪,自然而然就彼此以兄弟相称啦!” 高否神色紧张地提醒道:“正......正......正事?!” 只见张经纬如梦初醒般应道:“哦!我差点忘了,刚刚从府衙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明日所有涉及走私案的要犯都将会被押往刑场斩首示众。但是,这里面有个特殊情况,那就是韩烨......” 当“韩烨”这个名字传入众人耳中的瞬间,一旁的小兰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她惊恐万分地尖叫一声,迅速将身上的被子拉起,紧紧地盖住自己的头部,整个人像筛糠一样不停地颤抖着。 高否此时脸色阴沉得如同锅底一般漆黑,他声音略带颤抖地追问:“韩......韩烨......如…如何?” 张经纬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陛下已经下旨,让晋王的人把韩烨给带走了。不过据太守透露出来的口风来看,只要出了云州的地界,那么韩烨是生是死就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高否闻言,心急如焚地问道:“何……何……何时?” 张经纬略作思索后回答道:“依我猜测,他们应该会在今夜出发。” 谁知,张经纬的话音才刚刚落下,高否便一把抄起放在供桌上的长枪,抬脚就要往外冲去。然而,就在他即将跨出门槛的一刹那,张经纬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死死地拦住了高否的去路。 张经纬大声呵斥:“他们是带着圣来的,若是鲁莽有想过抗旨之责吗?想想小兰!冷静!你高否绝对不是那种有勇无谋之辈!” 高否没有说话,只是狠狠的将长枪扎在墙上,愤怒的喘着粗气。 张经纬目光坚定地说道:“韩烨必死!我向你保证!不过此事切不可操之过急,咱们得从长计议!你看,云州往南便是应州,如果能在应州境内将其斩杀,倒也不算违背太守的命令。”说完,他微微皱起眉头,继续分析道,“然而,此次晋州来的人马不仅携带着郡主同行,而且他们并不会匆忙赶路。但要想在应州的官道上劫持他们,风险着实不小啊。” 这时,高否默默地拿出了他随身携带的代话本,奋笔疾书起来,随后将本子递给张经纬看,只见上面赫然写着:“我有十八骑兵,可随意调遣!” 张经纬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回应道:“晋王这次派出来的人手虽然不多,可个个皆是武艺高强、善战之士。光凭这十八骑恐怕还是不够的,咱们还需要再找几位高手前来协助才行!” 高否听完,毫不犹豫地再次提笔写道:“我水防营旧部,听从调遣!” 就在此时,张经纬眼中突然闪过一丝亮光,兴奋地说道:“哈哈,我还想到了一个人!此人若能相助,那咱们此番行动必定万无一失!”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云州官驿,今天被围的水泄不通,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云州百姓得知韩烨要被王怜带走,一时激起民愤,理智一点的联名上书,不理智的直接冲进官驿,只不过结果就是被当场拿下,所以不由得让御史卫来维持现场秩序。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屋内,李统领身着一袭素雅长衫,端坐在馆内一张古色古香的桌前。他右手轻轻拈起茶杯,送至唇边轻抿一口,那茶香顿时在口中弥漫开来。左手则捧着一本泛黄的古籍,正看得入神,脸上洋溢着闲适与惬意。 就在此时,一名卫兵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单膝跪地抱拳行礼道:“统领大人,外面有人求见!” 李统领微微抬起头,放下手中的茶杯和书籍,目光平静地看向卫兵问道:“何人?” 卫兵赶忙回答道:“回统领大人,正是今早与您在花园中相谈甚欢的那位公子。” 李统领一听,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连忙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衫说道:“原来是张兄!快快有请!”但转念一想,又对卫兵吩咐道:“我现在得出去一会儿,这里就交给你来当值,若有要事发生,务必及时通报于我。” 卫兵恭敬地应声道:“是!属下遵命!” …… 李统领面带微笑,拱手向对面的张经纬喊道:“张兄!许久未见啊!” 张经纬亦是满脸欣喜,赶忙回礼道:“李兄!今日这官驿突生变故,情况如此棘手,我本以为你会被那诸多事务缠身,难以脱身呢。” 李统领微微摇头,叹气道:“唉,云州此地的民风果真如传闻那般彪悍,处理起来可真是费了一番功夫。不过好在如今事情已经暂且平息下来。对了,张兄,不知此刻你是否用过饭食了?” 张经纬苦笑着摆了摆手,说道:“还曾吃饭哟!这一通忙活,连口水都未曾来得及喝上一口。” 李统领哈哈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肚皮,说道:“正巧,我也是忙到现在,腹中饥饿难耐,既然如此,不如咱们一同去找个饭馆,好好地填一填肚子如何?” 张经纬连忙点头应道:“能与李兄共餐,实乃张某之荣幸!望李兄赏脸,这顿饭就由我来做东吧!” 李统领笑着应下:“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实话,张经纬也不知道云州什么特色吃食,现在只知道肚子饿了就往花楼跑,沾了花魁的光,也不用付钱,所以这两天一直在吃白食。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3章 拉人下水! 进了花楼,张经纬要来个包间,二人落座,张经纬点了几个硬菜和一壶好酒。 张经纬面带微笑地看向李统领,开口问道:“李兄,不知您这酒量究竟如何呀?” 李统领哈哈一笑,豪爽地回应道:“张某不才,自然是比不上张兄海量,但喝个一壶两壶那绝对是不在话下的。” 张经纬闻言,不禁竖起大拇指赞道:“爽快!李兄果然是性情中人呐!” 李统领紧接着说道:“今早发生的事情我可是有所耳闻呐,张兄当时慷慨激昂、一心为民力荐,此等义举当真是我辈之楷模啊!” 然而张经纬却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苦笑着摇头道:“唉,只可惜啊......即便我这般据理力争,最终还是斗不过那帮权贵啊!” 李统领微微皱眉,劝说道:“韩烨如今已被押赴上京受审,一切皆是按照律法行事,合理合制,张兄又何必如此耿耿于怀、执着不放呢?” 张经纬一口酒下肚目光坚定,一脸愤懑地反驳道:“韩烨此人鱼肉百姓、作恶多端,简直就是罪大恶极!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算得上是一员能征善战之将。那晋王向来与他关系匪浅,岂会眼睁睁看着他出事而无动于衷?想必等到了京城,早就暗中施展手段来个偷梁换柱,助他逃脱啦!” 李统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追问道:“那张兄到底在担心害怕些什么呢?难道仅仅是因为韩烨可能会对您展开报复不成?” 张经纬重重地叹息一声,神色黯然地解释道:“并非如此,李兄!我所忧心者,乃是韩烨若不死,之前他肆意欺凌的那些无辜民女她们的清白如何平反,那么多因他而枉死的劳役如何往生......每每想到这些,我就寝食难安呐!唉!” “张兄大义!”说完,李统领高举酒杯,敬了张经纬一杯。 二人推杯换盏,不一会儿就把酒喝了个精光。 张经纬扯起嗓子喊道:“小二哥,快给本大爷上个大一点的酒坛子来!”声音洪亮得仿佛能震落房梁上的灰尘。 坐在一旁的李统领面露难色,犹豫地说道:“啊……这……” 张经纬苦笑着摇了摇头,长叹一声道:“李兄莫要笑话小弟,实在是心头有万千忧愁难以消除啊!”说罢,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桌上的酒杯都晃了几晃。 李统领皱起眉头,劝解道:“俗话说,借酒消愁愁更愁,张兄何必如此折磨自己呢?”然而,话音未落,一坛子酒已经被小二稳稳当当地端到了桌上。 张经纬二话不说,抄起酒坛就给自己倒了满满两大碗,然后仰头一饮而尽。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流淌下来,浸湿了他的衣襟,但他却浑然不觉。 接着,他又将一碗酒推到李统领面前,豪气冲天地说道:“来来来,李兄,干了这碗!倘若换作是你处在我的位置,你又会如何抉择呢?”说完,他用挑衅的眼神看着李统领。 李统领无奈地叹了口气,拿起一个大碗,小心翼翼地把酒斟满。只见他紧紧地盯着碗里清澈透明的液体,喉结上下滚动,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最终,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紧闭双眼,猛地将一大碗酒灌进了嘴里。 喝完之后,李统领一抹嘴,缓缓说道:“唉……若是换成我,恐怕也难以违抗旨意啊!”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自嘲。 张经纬听后,沉默片刻,然后感慨道:“是啊,你我不过都是这世间微不足道的蝼蚁罢了,在那些权贵面前,依旧是遥不可及、望尘莫及啊!”说着,他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仰头喝了下去。 李统领满脸羞愧之色,连声说道:“惭愧惭愧……” 张经纬摆了摆手,自责地说道:“哎呀,都怪我不好,不该跟李兄提及这些烦心事,平白无故让你也跟着徒增烦恼!” 李统领微微摇头,神色郑重道:“非也,实不相瞒,李某的家父乃是吏部侍郎,官居二品!其权势地位,说是权贵亦不为过。然而,张兄虽只是一介书生,但却心怀天下苍生,且从不畏惧权贵势力,相比之下,李某实在是自惭形秽啊!” 张经纬面露疑惑之色,追问道:“令尊既然身居如此高位,又为何会甘愿屈居于这北地呢?按理来说,留在京城谋取要职岂不是更好?” 李统领长叹一声,压低声音说道:“张兄,此事说来复杂,你有所不知,如今朝堂之上,王相之争已是愈发激烈,局势异常紧张。在这样的情况下,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在河东当御史卫,家父也是出于谨慎考虑。” 张经纬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随即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嘲讽道:“原来如此!看来这位侍郎大人也不过是那墙头之草,随风而动罢了!” 李统领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赞道:“不愧是张兄!果然为人直率!只是刚才这番言语,难免有些过激了。” 张经纬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拱手赔笑道:“哎呀,方才那些都是醉后胡言乱语,还望李统领莫要放在心上,多多见谅!”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李统领皱了皱眉,一脸不悦地说道:“你我二人既然已兄弟相称,何必再提及那些官场上的头衔呢!” 张经纬微微一笑,谦逊地回应道:“李兄莫怪,小弟不过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罢了。若是能拥有李兄这般高强的武艺和过人的胆识,定要将那恶贯满盈的韩烨斩于剑下,以解百姓心头之恨!” 李统领听后,眼中闪过一丝钦佩之色,拱手赞道:“张兄这颗为民除害的心,李某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张经纬端起面前的酒碗,仰头一饮而尽,豪迈地大声说道:“正所谓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就应当手持三尺长剑立不朽之功;或者饱读万卷之书,为天下苍生安身立命!” 李统领听得心潮澎湃,满脸崇敬地望着张经纬,自责道:“与张兄相比,我这个只知舞刀弄枪的武夫,竟然还妄想贪图安逸享乐,真是惭愧至极啊!” 这时,张经纬突然目光一凛,紧盯着李统领问道:“倘若我下定决心要除掉韩烨,不知李兄会作何打算?” 李统领毫不犹豫地一拍胸脯,铿锵有力地回答道:“李某愿倾尽所能,协助张兄成就此事!” 张经纬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朗声道:“好!李兄果然重情重义!那么,你们都出来吧!”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只见一群黑影从隔间鱼贯而出,瞬间将他们围在了中间。 李统领瞪大双眼,满脸惊愕地喃喃道:“这是......” 站在一旁的张经纬神色凝重,目光坚定地说道:“李统领,实不相瞒,我早已招揽了一批志同道合的义士,只为有朝一日能够诛杀那恶贯满盈的韩贼!” 李统领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怒喝道:“你们可知道抗旨乃是大罪?” 张经纬毫无惧色,昂首挺胸回答道:“李兄啊,我既然已决定走上这条道路,便已然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倘若今日换做是您处于我的境地,我便当您刚才所说之话乃酒后胡言乱语罢了!” 李统领冷哼一声,双手抱胸,傲然说道:“哼!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李某人说出的话如同板上钉钉,岂会轻易更改!” 张经纬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之色,拱手赞道:“李统领果然深明大义,我等在此替那些惨遭韩贼迫害的无辜百姓向您拜谢了!”话音未落,他便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响头,行了个庄重的大礼,身后众人纷纷效仿。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4章 他是个好人 在花楼已经一个时辰了,张经纬等人一直在商量计策,其实若是将人杀死在当场,这些人马足以,只是为了杀死韩烨,高否一人一弓也能搞定,但后来张经纬又改主意了,要将韩烨示众处决。这就意味着不仅不能伤到郡主而且还不能他们伤其他人的情况下,将人从云州境外再夺回来,估计这些人是九死一生。 彪黑子满脸不解地嚷嚷道:“这在哪里杀韩烨不都是一个样嘛?为啥非得要把他给带回来啊?真是麻烦!” 一旁的张经纬却是摇了摇头,冷静地分析起来:“那可大不一样啊,彪黑子。要是你在云州境外动手杀了韩烨,那你恐怕立刻就会变成被通缉的罪犯。但是呢,如果选择在云州境内解决掉他,虽说同样也是个通缉犯,但这回太守那些人可就难以逃脱责任啦。而且啊,这里面还有另一种可能性,倘若能在云州的刑场上结果了韩烨,那么这些在场的大人们就直接成了你的同谋。到那时,就算他们想要和这件事撇清关系,那也是不可能的事儿喽!” 李统领闻言连连点头,赞同地说道:“张兄所言极是啊,只要咱们能把这些官员也一起困在这个局里,他们自然而然就得使出浑身解数。” 然而,易飞鱼却皱起眉头,忧心忡忡地插话道:“可是这么一来,咱们这边难免也会有不少伤亡损失啊!” 彪黑子一听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喊道:“怕什么!依我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们全都给宰了得了,只要没有消息传出去,那不就啥事儿都没啦!” 就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高否突然开口,但想了想他还是用笔写了出来:“只杀韩烨,不伤无辜!”短短的几个字,说明他认可了张经纬的想法,其他人自然也没有多说什么。 李统领微微皱起眉头,目光凝重地看向张经纬,缓声问道:“张兄,不知具体需要我怎么做呢?” 张经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他压低声音对李统领说道:“李兄啊,明日你的御史卫只需要想办法拖住那些大人们就行,务必要让他们无法脱身,不能干扰到我们这边的行动。而最为关键的一点,便是要确保他们能够亲眼目睹韩烨被处斩的整个过程!”说到此处,张经纬的语气变得愈发阴沉起来。 …… 馆驿内。 御史写完奏章后便交给了邮驿,当他再回到馆驿大堂时,却发现李统领不见了,不由得问道:“李灿呢?” 只见那名卫兵神色有些紧张地拱手向御史回话道:“回御史大人,统领他出去了,说是去会见一位友人!” 听到这话,御史不禁冷哼一声,面露怒色,斥责道:“哼,身为统领,竟然如此玩忽职守!成何体统!” 正在这时,一阵踉跄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紧接着便见李统领摇摇晃晃、醉醺醺地走了进来,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喊着:“叔父……” 御史见状,眉头紧皱,脸色愈发阴沉,厉声道:“务公之时要称官职!怎可这般无礼!” 被御史这么一喝,李统领瞬间清醒了几分,赶忙站直身子,毕恭毕敬地应道:“是!御史大人!卑职知错!” 看着李统领的认错态度,御史也就作罢,只好叹息一声,招招手道:“跟我上来!” 李统领点了点头,乖乖跟着上了楼。 刚到房间,御史坐下,便直接问道:“你早上和那个张经纬相谈甚欢,你可知他是什么人?” 李统领笔挺地站立着,神情严肃地说道:“大人,此人乃是一名读书人,更是云州的廪生。其学识渊博,才华出众。” 御史微微皱眉,追问道:“还有呢?” 李统领连忙拱手回答道:“回大人,此人为擒拿贼将立下赫赫功劳,实乃义士!” 御史轻捋胡须,继续追问:“就这些吗?” 李统领略作思索后,接着说道:“大人,此人不仅为人豪爽大方,而且心思缜密,凡事皆能考虑周全。更为重要的是,他心怀百姓,一心一意只为民众谋福祉……是一个好人!” 御史听后,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缓缓开口道:“即便如此,可他终究还是皇甫长水的女婿!如今这局势动荡不安,各方势力错综复杂,我们与藩党之间的关系微妙至极。他们的人,你万不可轻易结交,以免惹祸上身……”随后,御史便滔滔不绝地讲起当前的形势以及其中的利害关系来。 李统领左耳进右耳出,但恭敬地应道:“嗯,卑职明白了!” 御史语重心长地对李统领说:“灿儿啊,你爹将你托付于我,就是希望你能刻苦读书,增长见识。虽说你无需参加科举考取功名,但将来若要在官场上立足,总得有一些能够保护自己的手段才行。” 李统领郑重点头,回应道:“我知道了,父亲和叔父的良苦用心,灿儿定会铭记于心,不敢忘却!” 御史满意地点点头,微笑着说道:“嗯,那好,先去醒醒酒吧,过会儿我可要考考你的功课啦。”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李统领一听,顿时露出惊讶之色,不禁惊呼出声:“啊?!” 御史见状,脸上的笑容愈发柔和,催促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呀。” 李统领无奈地应道:“是!”然后转身快步离去。 …… 傍晚,高否等人分了两波,伪装成马队出了城门。 与此同时,韩烨也被王怜带走,只不过形势太过嚣张,二十几个人,三辆马车就这样浩浩荡荡的从云州城的主路驶出城外。 张经纬在花楼上,看到那个正在囚车里酣睡的韩烨时,他牙关紧咬,双手紧握。 凝香娇嗔地问道:“张郎,你在那儿呆呆地看着什么呢?” 只见那张经纬听到声音后,先是微微一怔,然后连忙摆手说道:“没什么……凝香啊,今日我带了如此多的人进到这院子里来,实在是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呀!” 凝香听了这话,不由得柳眉一蹙,佯怒道:“哎呀,张郎你可千万别这般说话,再跟我这般客气,人家可是真要生气啦!” 张经纬赶忙赔着笑哄道:“好好好,都依你便是,莫气莫气。”随后又紧接着说道:“不过嘛,让我说句感谢总是可以的吧。” 凝香闻言,不禁扑哧一笑,娇声回应道:“哼,有什么好谢的呀,我的男人可是心怀大志、能干大事之人,作为女人自然应当全力支持才对。”说着,她还含情脉脉地看向了张经纬,眼中爱意满满。 虽然心里暖暖的,但张经纬总感觉哪里不对,这种暖心的话,好像皇甫灵也说过,而皇甫灵说的是“不要以身犯险”。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5章 伏击 应州地界离云州城不到两百里,高否他们骑的马是驿马,速度不快大概用了两个时辰,因为起了雾的原因,高否也看不出是时辰了。 彪黑子兴奋地大喊道:“大哥,您快看呐,前面居然有个亭子呢!”他那粗犷的嗓音在山林间回荡着。 易飞鱼微微眯起眼睛,朝着前方望去,脸上露出一抹回忆之色,缓缓说道:“想当年,我曾跟随皇甫将军一同突袭察哈尔,那时也曾路过此地。自那以后,便再未涉足于此了啊!”他的声音仿佛穿越了时光,带着岁月的沧桑与感慨。 就在两人闲谈之时,一旁的高否却显得有些心神不宁。只见他不停地左顾右盼,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透露出浓浓的警惕之意。 易飞鱼察觉到了高否的异样,关切地问道:“高大人,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高否压低声音,神情凝重地回答道:“这地方太过安静了,实在是太……太……太静了!” 依常理而言,此时正值这个季节,林中的雀儿应该极为活跃,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才对。可眼下这里却是虫鸟无声,一片死寂,着实透着几分诡异啊! 众人听闻此言,心中皆是一紧,一种莫名的紧张气氛开始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 云州孙药郎家中。 张经纬正坐在木头床前,一勺一勺的喂木头喝药,木头现在的伤势已经无法抬起手来。 就在这时,王二狗急冲冲的闯了进来,身后是九儿的谩骂声。 只见王二狗一脸恍惚之色,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他面容极为憔悴,双眼布满血丝,嘴唇干裂得渗出血丝来。他颤抖着声音说道:“少爷!太源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有了新的动静。河东突然出动了一屯兵马,正火速赶往云州方向。而更糟糕的是,咱们安插在太源的眼线竟然被一高人给杀害了!不仅如此,就连沿途所有的耳目也都被连根拔起。等我好不容易得到这个情报的时候,那位传递消息的兄弟就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啊!” 听到这里,张经纬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怎……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二狗摇了摇头,满脸苦涩地回答道:“属下也是万万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依我看,这很有可能是晋王搞出来的鬼名堂!” 张经纬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又急忙追问道:“那么,他们大概什么时候能够抵达应州?” 然而,此时王二狗却低下了头,不敢正视张经纬的目光,他咬了咬牙,艰难地开口说道:“少爷……被截杀的那位兄弟恰好就是负责应州这边的眼线呐!” 张经纬闻言如遭雷击,身体猛地一颤,嘴里喃喃自语道:“这说明……他们已经在应州了,坏了……这下全完了……高否……” 王二狗见此情形,赶忙补充道:“不过少爷您放心,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我已经第一时间将情况禀报给了侯爷。侯爷得知消息后,当即率领大军出发,朝着应州赶来了!” 听到岳父带兵前往,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之后,张经纬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再次看向王二狗,问道:“那些不幸遇害的兄弟们……他们可有留下家眷?” 王二狗先是一愣,随后眼中闪过一丝悲伤,缓缓说道:“回少爷的话,并没有。我们这些人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从小便跟着侯爷出生入死……” 张经纬面色凝重地问道:“那尸体可找得到?” 站在一旁的王二狗皱着眉头回应道:“恐怕得花费一些时间才行。”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张经纬的神色。 只见张经纬紧紧咬了咬牙,然后从怀中缓缓掏出了二十两银子,递到了王二狗面前,语气沉重地说道:“若是能找到他们的尸首,一定要将其好好安葬……” 王二狗有些犹豫地看着手中的银两,迟疑片刻后开口道:“这……像我们这种人,其实并不需要如此讲究……” 然而,还未等他把话说完,张经纬便打断了他,郑重其事地说:“按我说的去做!以后每年清明节,我都会专门划拨一笔款项给你,你们所有人都可以前去祭拜。虽说你们一直都活在暗处,如同影子一般不为人知,但你们毕竟也是活生生的人呐!在世时,就连真实的身份都没有。死了,那就让他们堂堂正正地做个地下之鬼吧!” 听到这番话,王二狗不禁眼眶一红,突如其来的关心让他有些措手不及,愣了几秒钟之后恭敬地应声道:“是!属下遵命……谢……谢谢少爷!” 说完,他站起身来,怀揣着那二十两银子,转身匆匆离去,临走前还一脸复杂的看了看张经纬,之后身影渐渐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 一入深夜,云、应两州交界雾气变得更大,高否等人埋伏在官道旁的丛林中死死盯着来往车辆。这官道是出云州唯一能通过马车的道路,其他小道只能由一人一马行驶。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果然三辆马车,缓缓出现在了官道上,高否从一开始就一直感觉不太对劲,王怜他们像是故意拖延一样,即便是再慢的马车也不会这么迟才到! 就在他思索时,王怜的车队突然停了下来。 高否连忙警惕,车队还没进入伏击圈,这时候更要沉住气。 “云州的人!出来吧!”王怜是个谋士,他又怎能想不到此处有埋伏呢。 见半晌没人回应,车队又继续行驶,整个车队缓缓的映入众人的眼帘。 “杀!”高否一声令下,一群人嗷嗷的朝车队杀去!一队骑兵也从不远的山坡上冲杀下来。 王怜在马车里高喊:“保护郡主!” 高否首当其冲,一跃而起踢飞了押运韩烨的马夫,不料囚车里的并不是韩烨,而是那个用长刀的参将。幸好高否反应及时,闪身躲过了长刀的攻击。 一旁的易飞鱼高喊:“韩烨不在囚车!” 其实这个结果高否已经想到了,从护卫分布来看,第一辆马车是王怜,护卫最多。第二辆马车应该是郡主因为有两个着甲的参将护卫两旁。囚车只有一个马夫和押运官前后不到三个护卫。 高否用长枪撑地,飞身跳到了第二辆马车上,用灵活的身法钻进了马车,一个粉嫩的拳头呼脸而来。高否侧头躲过,刚想还击一拳,却发现眼前是一个女子,只不过穿着男装。 “好身法,你是军中的人吗?!” 高否没有理会,出了马车后发现自己已被包围。 一个骑兵大喊:“大人!韩烨在这辆马车!” 各种程度的包围,高否显然没有放在眼里,一个立枪接飞踢直接撩到一个护卫,又用砸劲将马参将砸倒在地,以一敌多高否换了一种枪法崩、缠、挫、驾,这枪法十分霸道,打的一群人根本进不了身。 眼看高否步步逼近,坐在马车里的王怜焦急万分,突然放声呐喊:“大公子!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6章 世子与河东提督 高否的高家枪讲究的是变化莫测,可力敌千钧亦可巧捷万端,皇甫长水经常把他当“狙击枪”用,凡是逆风局都是高否稳定切C,最后力挽狂澜。 只见那马参将满脸怒容地冲着马车旁的罗洪吼道:“老罗,你他娘的倒是上啊!” 而罗洪一脸的心虚,结结巴巴地回应道:“我……我还要保护郡主的安危呢,万一有个闪失可如何是好?” 此时,坐在马车里的王怜早已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停地咬着自己的指甲。他一边心急如焚地向外张望,一边时不时看向正躺在一旁呼呼大睡的韩烨,心中的恼怒之情愈发强烈起来。终于,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快步走到韩烨身边,气急败坏地抬起手来,狠狠地给了他两巴掌。 王怜心里暗自盘算着时间,心想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公子派来的援军应该早就到了才对,只是他家这位大公子就是喜欢玩儿。 王怜刚刚喊的那声,高否听得真切,当骑兵尽数压制住护卫后,他一个箭步冲上首辆马车,韩烨果然在里面躺着,刚想伸手去拽,一把钢刀笔直的插进马车,直冲高否的脖子而去。 高否迅速跳出马车查看情况,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正骑着马,正凝视着自己。这老者离马车还有一段距离,那把钢刀是这老者投掷出来的! 随着老者的出现,四周突然之间变得嘈杂,原来在他们埋伏的林子深处还埋伏着一群人,看这架势有四五百个人。 罗洪一眼就认出老者的身份,跑上前去单膝跪地,抱拳道:“是督帅!末将参见督帅!” 马参将也效仿罗洪道:“末将参见督帅!” 一个骑着马的青年,笑脸盈盈的领着伏兵从林子里走出,他对着老者说道:“好俊的枪法,舅舅,不要杀他,其他人倒是没有活下去的必要!” 见骑马青年出现,罗洪等人又纷纷过去跪拜。 “末将拜见世子!” 第二辆马车车帘猛地掀开,只见里面身着男装的郡主满脸兴奋地冲了出来。 郡主一边欢快地奔跑着,一边高声呼喊:“舅舅,哥~你们怎么来了?王先生居然瞒着我!” 紧跟其后走出马车的王怜连忙快步上前,想要拉住郡主,口中还焦急地说道:“小祖宗,这可是军事机密啊!” 援军迅速赶到现场,瞬间就将高否等人团团围住。 高否等人见状,顿时脸色大变,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那老者竟是河东提督! 易飞鱼更是急得满头大汗,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滚落下来。彪黑子见状,本想奋起反抗,但无奈对方人数众多。 众人就这样紧紧地背靠着背,挤成一团,仿佛狂风巨浪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有可能倾覆。 高否紧紧握住手中的长枪,眼神凝重地注视着四周的敌军。就在临行前,张经纬曾悄悄地对他说了一句话:“此行凶险万分,必要时可将其当场诛杀!” 然而,他并没有将此事告知易飞鱼他们,这群兄弟太过莽撞,一旦得知这个命令,可能会不顾一切地直接将韩烨斩杀。 提督察觉到了高否那一个小小的举动,高否反握手中的长枪当标枪用,出手的一瞬间,老者仅用手中刀鞘就将长枪打得偏离了轨迹。 “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 即便高否武功盖世,但面对如此多的人数依然心里没底,但他一直都在劝自己冷静下来,这个时候乱了阵脚,其他人必将死路一条,他抹了抹汗,说道:“找…找…找机…机会!” 高否眼里闪过一丝青光,像是林子里还潜伏着一个人一样,他看向林子的动作又被提督看到,提督也转头向林子望去。 突然一根特制的钢针,从他眼前掠过,穿过郡主的发丝钉在了首辆马车的马屁股上。 提督一脸杀去,驱马奔向林中,除了几片因抖动掉落的树叶,鬼影都看不见。 “咦嘿嘿——!”马嘶声响彻天际,仰头一立开始狂奔。 高否大喜,这是个绝好的突围机会,他大喊一声:“撤!”随后迅速跳上马车。 骑兵一开始就是牵着两匹马,易飞鱼们迅速上马跟随着受惊马车狂奔的方向。 弓手们准备放箭,却被王怜喊停:“住手!世子在车上!” 其实连高否都不知道世子在车上,是刚刚他自己偷摸着溜进去的。 瞬息之间,高否等人就这样逃脱了! 提督一脸阴沉,两拳握得咔咔作响。 “追!” 军令一下,天崩地动,骑兵不要命的朝着高否的方向追去! …… 逃脱出一段距离之后,易飞鱼从腰间取下一个形状怪异的钉子。 他还冲着彪黑子大喊:“黑子!铁蒺藜!” 彪黑子把腰间的铁蒺藜朝后面抛了出去,身后的几人也开始抛出铁蒺藜。 这铁蒺藜是专门针对马匹所用,所以他还有一个俗称名叫“扎马钉”。使用时应抬高抛出,以免伤到自己人。 后面不到一百米的追兵果然人仰马翻,倒是拖延了一会儿时间。 过来云州界,高否看见了远处的点点星火,难道还有伏兵,但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自己的精钢槊也丢了,还折了几个弟兄,现在只能回云州城,或者死在回云州城的路上。 车厢内,一个略带颤抖且充满恐惧的声音响起:“兄台……你们……你们应该不会杀人吧?” 高否听到这个声音后,心中一惊,急忙转过头朝着车厢望去。只见一位衣着华贵、面容俊朗但此刻却一脸笑容的青年,正蜷缩在角落里,倒不是他真的害怕,而是马车太快若不是保持这个姿势的话他可能会颠飞出去。 高否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世…世子?” 世子缓缓开口道:“不错,我正是世子。兄台,方才我在崖上观察了许久,发现你们虽然行为有些怪异,丝毫没有要杀人越货的意思。” 高否虽然无奈,但这个世子不像郡主,不会一点武艺,他只能只好客气的说道:“请…请…坐…坐…坐稳!”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7章 下马 已经驶入云州两刻钟左右大雾渐渐散去,那星光点点竟然是一个村落,村落名叫吉家村,道路很平坦,以至于马速都提快了不少,但这速度远远不够,因为太源的屯兵是骑着军马,速度快照这样下去不出半个时辰必定会被追上的。 高否管不了那么多,带着一行人穿村而过,惹得一些村民出来骂骂咧咧。 …… 吉家村村北。 只见一名满脸尘土、神色焦急的传令兵匆匆奔至侯爷面前,单膝跪地抱拳行礼道:“侯爷,高否等人刚刚经过了吉家村!按照目前的行程速度,不出片刻便能与我军会合!” 听到这个消息,皇甫长水微微皱起眉头,沉声道:“吉家村?那可是个禁马之地,高否他们不知道这一情况吗?恐怕会因此受到阻拦啊!传我命令,所有人立刻下马,加快步伐前进,我们前去接应他们!” 说罢,他率先翻身下马,手持缰绳,大步流星地向着前方走去。 身后的士兵们见状,也纷纷迅速跳下马来,紧紧跟随在皇甫长水身后,一行人如同一阵疾风般朝着吉家村方向疾驰而去。 …… 果然,高否被一个形如枯骨的老者拦下,那老者拄着拐杖,身旁有人搀扶,一缓一缓的走到高否马车前。 “你这小子,不知道这里禁马?”老者苍老的声音却极具震慑力。 高否连忙解释道:“我……我…我不……”吞吞吐吐的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你们要干什么?” “大晚上的居然打扰老祖宗!” “把他们抓起来,送官府!” 村民们七嘴八舌,把高否众人围住。 皇甫长水远处跑来,边跑边喊着:“老祖宗,失礼失礼,晚辈失礼啦!” 老者站在那里,微微眯着眼睛看向远处缓缓而来的一队人马,当他看清为首之人时,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哦~原来是长水小子啊,今日怎有空到我这里来了?” 皇甫长水赶忙翻身下马,快步走到老者身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后说道:“回老祖宗,小的此次前来是要接我属下回去的。他们这一路上多有叨扰,还望老祖宗不要怪罪。”说罢,转身对着身后的众人怒喝道:“你们几个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见到老祖宗居然还不下马请安!” 听到皇甫长水的呵斥声,高否等几个人连忙从马上跳下来,一路小跑来到老者面前,然后齐刷刷地跪倒在地,齐声高呼道:“小的们,见过老祖宗!”就连原本坐在马车里的世子也不敢怠慢,匆匆下了车,跟着一起跪地请安。 老者看着眼前这些毕恭毕敬的年轻人,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着说道:“罢了罢了,既然都是长水小子你的人,那我便饶过你们这一次。都起来吧!” 高否等人刚站起身来,一个村民又过来大喊:“老祖宗,又有人骑着马进村,人还不少。” “今夜是怎么回事,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待到太源人马赶到时,为首的马参将立刻挥着马鞭,怒斥道:“竖子,只知抱头鼠窜,快把人叫出来,大爷,我给你留个全尸。” 皇甫长水神色凝重地说道:“将军,此处乃是云州地界,您如此贸然带兵前来,可是有违军制啊!” 只见那马参将一脸不屑地回应道:“哼!原来是北侯在此!督帅此刻正在后方的马车之中,今日我就是要带兵入境,你又能奈我何?” 老者听闻此言,不禁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竟如此大言不惭,我还当是天子亲临呢!” 马参将却丝毫没有收敛之意,反而破口大骂起来:“哪里冒出来的老匹夫?竟敢在这里胡言乱语!” 皇甫长水心中一惊,这愚蠢至极之人真是无可救药了! 这时,老者缓缓开口说道:“诸位莫急,今晚,有我在你们不会出任何事,大可放心便是。” 马参将却是不依不饶,继续叫嚣着:“那倘若本将军偏要让你去死呢?” 老者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回答道:“老夫已然年近百岁,就连上天都不愿收走我的性命,凭你这个信口开河、不知礼数的奴才,难道还妄口取走老夫这条老命不成?” 马参将恼羞成怒,高声喊道:“简直狂妄至极!” 皇甫长水见状,连忙喝止道:“住嘴!你这无知小儿休得放肆!老祖宗息怒,待末将这就去将此人拿下!” 话刚说完,只听得后方马车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哦?北侯这是要拿下何人呐?” 皇甫长水一听,赶忙转身跪地行礼,恭敬地说道:“末将拜见督帅!” 只见那提督怒目圆睁,指着皇甫长水大声呵斥道:“大胆狂徒,竟敢劫走朝廷要犯,此等罪行乃是死罪一条啊!” 皇甫长水面色惨白,嘴唇微微颤抖着,嗫嚅道:“末将……” 此时,一旁的老者轻叹了一口气,开口打断道:“唉,我这把老骨头年纪大了,实在是听不得你们说什么死不死的呀。”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提督闻得此言,心中不禁一凛,连忙拱手作揖道:“在下乃河东提督,今日在此执行公务,不知阁下是何方神圣?” 老者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物递给提督,平静地说道:“拿去看吧,看看此物能否免了你口中所说的死罪。” 提督满心狐疑地接过那件东西,定睛一看,顿时吓得面如土色,浑身战栗不止。原来,那竟是一枚金光闪闪的丹书铁券!上面刻着龙飞凤舞的字迹,清晰可见“天泽二年,癸亥三月”几个大字。 提督的额头瞬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双膝跪地,磕头如捣蒜般,颤声道:“老……老国丈!末将有眼不识泰山,罪该万死啊!” 老国丈摆了摆手,淡然笑道:“提督大人快快请起,不必如此惊慌失措。我只是个行将就木之人,住在这偏远之地图个清静罢了。只是我这居所附近需要禁马,以免惊扰到邻里乡亲,所以才会有所冒犯,还望提督大人多多见谅呐。” 提督哪里敢有半分怠慢,连连点头应道:“老国丈您可千万别这么说,都是我们这些做下属的考虑不周,给您添了麻烦。我们这就改道绕行,绝不再叨扰您老人家了。” 说着,便挥手示意手下众人调转马头。 就在将要离开之际,老国丈抬了抬手。身旁的皇甫长水点了点头,抽出佩刀将马参将的人头给斩了下来! 只见那老国丈面色阴沉,怒目圆睁地吼道:“我早就说过这里禁止骑马,可你们这些家伙居然置若罔闻,难道当我的话是耳旁风不成?” 而站在对面的提督则显得有些慌乱,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汗。 他连忙转身对着身后的士兵们大声喊道:“快!全都给我下马!敢违抗者,军法处置!” 随着提督的这一声令下,那些原本骑在马上趾高气昂的参将们、骑兵们纷纷翻身下马,动作虽然迅速,但脸上却难掩惶恐之色。 一时间,整个场面变得鸦雀无声,只剩下众人沉重的呼吸声和马蹄落地时发出的闷响。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8章 李灿的拖延术 出了吉家村,皇甫长水与世子坐在马车上,吉家村的路直接修到了官道,所以至少节省了五十里路,再快的马也追不上他们了,高否驾车也就平稳许多。 在马车里,世子对皇甫长水还是恭敬,毕竟他刚刚是亲眼看见皇甫长水是怎样拿下马参将人头的。 世子眉头紧皱,一脸疑惑地问道:“那老国丈究竟是何许人也?为何舅舅会如此惧怕于他?” 皇甫长水面色凝重,缓缓开口道:“这老国丈可不简单呐!他乃是先帝的亲外公,位高权重,就连先帝在世时都对其毕恭毕敬。今日督帅不小心冲撞了他,恐怕日后的日子怕是不太好过咯。” 世子听后更是惊讶不已,追问道:“那您又是如何与这位老千岁相识的呢?” 皇甫长水陷入回忆之中,娓娓道来:“想当年,战事吃紧,我方兵马严重短缺。彼时老国丈尚在并州,我骑着快马入村招募乡勇以充军伍。谁曾想,刚到村口便被他给拦了下来。他对着我就是好一通说教,指责我不应惊扰村民安宁。不过好在他知晓我乃抗击戎狄之义士首领,最终还是放行了我。自云州成功复辟之后,他老人家便携家眷、子孙迁至此地。此后,我便时常登门拜访,一来二去也就熟络起来了。” 世子皱起眉头,满脸不服气地说道:“若凭皇亲爵位而论,父王身为尊贵的藩王,他只不过是个皇家外戚罢了,又怎能这般威风凛凛!” 一旁的皇甫长水面露凝重之色,缓缓开口道:“世子有所不知啊,此人乃是从仁宗、孝宗一直侍奉到先帝的三朝元老,如今在朝中依旧有着举足轻重的话语权。毫不夸张地说,他所拥有的势力强大到足以左右朝廷中的相藩之争!” 世子恍然大悟般瞪大了眼睛,喃喃自语道:“原来父王平日里常常咒骂的那个‘老不死’就是他呀......” 皇甫长水紧接着说道:“以目前的局势来看,晋王若想举事,唯有等到那位老国丈薨毙!” 世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压低声音问道:“那倘若采取暗杀手段呢?” 皇甫长水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正在驾车的高否反问道:“世子觉得我这名属下的武功如何?” 世子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武功盖世,实乃有一骑当千之勇!” 然而,皇甫长水却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所以世子还是太过天真了。方才搀扶着老国丈的那个老妪,高否在她手下连两个回合都支撑不住!而且像那样身手不凡的暗卫,其身边恐怕不下百人呐!” 世子听闻此言,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大声嚷道:“危言耸听!” 皇甫长水也就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就这样折腾了一夜,金辉的晨光刺得高否睁不开眼,现在已经上了官道,就这样一路向北,不出意外的话,能在午时之内到达云州城。 …… 今日的云州城格外热闹,周边县城以及村落的村民都往云州城里挤。 贾村的父老乡亲成群结队,统一穿麻戴孝,有的端着香炉有的端着牌位,就这样候在刑场。 刑场设在东坊市,那里是马家的产业,马天茂不仅没有觉得晦气,反而因为不断涌进来的人群而感到大喜。 马天茂兴奋的叫来管事,吩咐道:“快快快!通知淘宝斋的所有掌柜,今天把所有商价再压一成!” 管事不解,连忙提醒道:“少东家,这……人多不应该涨价吗?怎么还压价呢?” 马天茂白了管事一眼,随即喝道:“懂个屁,薄利多销知不知道,照我说的做!” 管事也只好照做。 …… 张经纬又是一夜未睡,他早早的就来到了离行场最近的茶楼,喝了两盅茶提了提神。没成想今天物价会离谱成这样,平时两吊钱就能喝的一壶茶,今天却要整整一贯。 本要去理论,但想想还是算了,没有木头在身边,万一待会儿被打可不好玩儿!顿时有种自己狗仗人势的感觉。 “少爷!”张六坐着轮椅梁大海在后面推着。 小院的人明明都有通知,却只见两人,张经纬开口问道:“十一叔他们呢?” 梁大海说道:“少夫人会带着他们过来!侯府的所有人都来了!” 张经纬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知过了多久,来往的人越来越多,热闹场面堪比赶集日,有些人竟然出高价购买好位置看杀头,张经纬无语,是不是古代人真的太闲了,没事儿就爱看热闹。 午时快到了,差吏们正在驱赶在刑场台子玩闹的孩童,用衙杖将百姓挡出台子五步开外,台子后方有一排案桌,最中间的案桌上有一个装满火漆令的小圆筒。云州同知携河东道御史、学政司等官员纷纷落座。太守走在后面慢悠悠故作威风,缓缓的坐到了最中间的位置。这几个大人除了云州的两位首官是穿蓝色官袍,太源的官员们都是穿着红色官袍,所以惹得下面的群众议论纷纷。 “红袍!大官啊!”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瞧太尊旁边的大人,胸口绣的和其他红袍不一样。” “没见过世面,那绣的是孔雀,三品大员的红补!” “我滴乖乖,三品啊!” 御史卫将刑场团团围住,李灿在台子上高喊:“肃静!” 瞬间,全场鸦雀无声。 李灿清了清嗓子,一字一顿的宣讲着:“今日!云州,破获大案,太源,河东道御史,亲临刑场,监斩要犯!” 卢辉朝着御史笑问道:“李统领平时说话就这样吗?” 御史脸色很难看,但还是强挤了一个尴尬的笑脸以作回应。 本来宣讲是同知要做的事,李灿主动请缨,这说话方式也是他拖延时间的方法。 茶楼里的张经纬见李灿这样说话,一个劲的憋笑。 台上的李灿挠了挠头,转身摊开手掌对着御史,说道:“下面……我向各位隆重介绍今日监斩的大人们,这是我们河东道御史!这位是河东学政司……” 茶馆里的张经纬再也控制不住了,放声笑出,并拍着自己的大腿。 监斩席上的卢辉一脸惊讶,他又看向了御史问道:“诶?!不对呀!好像没有这个章程吧,接下来不应该是召犯人跪地示众,宣告要犯罪状吗?” 御史此时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李灿的脸色更难看,他实在想不到什么词了,于是咬了咬牙闭着眼瞎掰:“大人们,舟车劳顿,不辞辛苦,只为还世间公道,各位向大人行礼!”说完朝着御史行了个礼。 台下的百姓不明所以,还是纷纷照做。 张经纬已经笑麻了,笑不出声音就捶着桌子嘣嘣作响。 御史大怒,拍桌吼道:“灿儿!退下!” “大人,我还没……”李灿话还没说完,又被呵斥。 “退下!” 李灿这个时候也不敢再造次,灰溜溜的退下台。 御史揉了揉太阳穴,对着卢辉小声说道:“劳烦刘同知宣讲吧。” 刘延之听到后连忙起身道:“下官愿代劳!” 在刘延之宣讲完后,一批又一批的犯人送上刑场,有的是涉案官员,有的是被连坐三族的家眷。 这台子有三十多平米面积,每次都是跪满了人,每杀一波血溅三尺,甚至飞溅到人群中,每杀一波都有差吏提着水桶冲洗台子。 就这一个时辰,便砍了五十多颗脑袋,刽子手都累的手酸。 “原云州水防营校尉韩烨!谋利叛国,杀人越货,奸淫妇女,罪大恶极,当诛九族。主犯韩烨,已上京受审,其妻妾、家眷、子侄,共二十五人押至刑场,斩立决!”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9章 顶香请愿 张经纬听着外面的惊呼声,他紧闭双眼努力的想象一些美好的东西。 “嚯哟,这刽子手没劲了,砍了两下!” 梁大海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张经纬瞬间有些反胃。 直到外面传来一阵呕吐声,张经纬再也控制不住了,趴在门边口吐芬芳,不一会儿就冷汗直冒,他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抬头看去外面一个穿着红色罗裙的女子蹲在路边呕吐,她家的丫鬟轻拍着她的背,一脸担忧。 小丫鬟手里端着一杯水,一脸担忧地递给自家小姐,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小姐啊,奴婢早就跟您说过啦,这场面实在是不堪入目,难看得很呐!可您偏偏不听劝,非要逞强来看!” 那位小姐紧紧捂着胸口,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但她依然强撑着身子,倔强地说道:“我身为堂堂将门之女,又怎能被这点小事吓到?只是这味道着实难闻……呕——!”话未说完,又是一阵干呕袭来,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张经纬一边摇着头,一边慢悠悠地倒了一杯温水,然后小心翼翼地朝着那个小姐走去。 走到近前,他轻声说道:“别再喝凉水啦,喝点温热的水吧,这样或许能舒服些。”说着,便将手中的水杯递到了那个小姐面前。 这个小姐正是皇甫灵,她今天穿的罗裙很好看,跟在家里穿的那些华服不同,全身上下透露出一种小清新的少女美。 还没怎么赏心悦目会儿,刑场上发出咔咔的声音,那该死的好奇心让他的头不由自主的转过去看了一眼。 那血腥画面,不看还好一看见后,空气里面的那种血腥味直接让张经纬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呕——!原来砍头会发出这种声音……” “姑爷、小姐,你们……好弱!”丫鬟看着蹲在地上呕吐的二人不禁调侃道。 刑场的刽子手砍完头后,开始烧香、撒纸钱,嘴里还念念有词,这说明行刑已经结束了。 御史和其他官员正准备离场时,李灿突然出声:“且慢!” 只见那御史眉头紧皱,怒视着李灿,高声喝道:“李灿,你究竟还有何事?莫要在此胡搅蛮缠!” 李灿毫无惧色,挺直了身子,义正言辞地回应道:“大人,尚有一人未曾处决!此人罪恶滔天,若不将其绳之以法,实难平民愤呐!” 一旁的卢辉却故作糊涂,面露疑惑之色,不解地问道:“李统领,不知您所言何意啊?下官实在是不明所以。” 李灿并未理会卢辉的装疯卖傻,而是转头对着在场众人拱手说道:“诸位大人,请先落座吧。” 然而,那御史已然被激怒,他猛地一拍桌子,怒斥道:“大胆李灿!竟敢如此放肆,还不快给我退下!这里岂有你说话的份儿!” 面对御史的斥责,李灿非但没有退缩,反而目光坚定地直视着对方,大声喊道:“御史卫听令!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走任何一个人离开此地!” “是!”瞬间所有御史卫摆开架势,右手紧握腰间佩剑。 此时,御史脸上露出一丝痛心和无奈,轻声叹气道:“灿儿啊......难道你真的要一意孤行,落得个万劫不复的凄惨下场吗?” 李灿丝毫不为所动,咬牙切齿地说道:“韩烨此獠罪大恶极,死有余辜,理当处以极刑!” 御史脸色一沉,厉声道:“这等大事,岂是你一个小小的御史卫所能左右的!休要再妄言!” 李灿却梗着脖子,据理力争道:“那张经纬将军不辞辛劳,百般周折,费尽心力攻打山寨,擒拿贼寇。可到头来呢?仅仅因为一道圣旨,便让他所有的功绩毁于一旦,这公道何在?公道何在!” 御史冷冷地扫了一眼李灿,哼了一声说道:“今日已斩了如此众多,难道还不够吗?” 李灿双目圆睁,满脸悲愤,怒吼道:“不够!韩烨不死,天理难容!” 台下的贾仁义第一个附和道:“我等贾村愚众恳请御史大人处死韩烨,还我等个公道!” 其他贾村村民纷纷下跪,手举香炉,高声大喊:“处死韩烨,还我等一个公道!” 刹那间,刑场的围观群众起了连锁反应,纷纷跪地恳求处死韩烨! 御史胸前起伏不断,学政司在他耳边轻声说道:“现有百姓顶香请愿,不可坐视不管啊!” 御史一脸无奈,只好坐下等待。 …… 云州城外,一辆马车跟着一群骑兵,飞快的驶向城内,守城卫兵吓得差点敲钟,看到骑兵举起“皇甫”字样的牙旗才松了口气。 可后面有大队人马在追赶,守城官兵连忙做出反应,待到“皇甫”的人马入城后,迅速的关闭了城门,围起拒马。 守城官站在高高的城墙上,威风凛凛地大声喝问:“来者何人!竟敢擅闯此门!” 提督高声回应道:“本帅乃河东提督,快快打开城门迎接!” 守城官心中一惊,但仍保持着警惕,再次开口问道:“你说你是督帅?如何证明?”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提督冷哼一声,从怀中掏出一枚金光闪闪的大印,高举过头顶,朗声道:“本帅帅印在此,岂容你质疑!还不赶快开门放行!” 守城官见状,不敢怠慢,连忙拱手说道:“那请督帅稍作等候,小人这就去禀告将军,待将军定夺之后再行安排!”说完便匆匆转身离去,只留提督人马在风中凌乱。 …… 高否驾着车一路狂飙,来往人群纷纷让行。 刑场外的张经纬看着马车驶来,嘴角上扬一脸得意,马车停在了张经纬的跟前,高否跳下马车指着车厢支支吾吾的说:“韩…韩…韩烨……” 还没等张经纬打开车帘,一个俊俏青年就钻了出来。他伸了个懒腰,观察着周围说道:“好久没有到云州了,变化竟然如此之大。” 张经纬一脸疑惑地看着面前这位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儿,迟疑了一下开口问道:“你是?” 那公子微微一笑,拱手作揖道:“兄台你好,在下名叫司马琪!”言语之间透露出一股儒雅之气。 张经纬心头一震,脱口而出:“晋王世子?” 司马祺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之色,但很快便恢复了常态,微笑着说道:“没想到在下竟如此出名,连路人都知晓我的身份。” 张经纬板着脸质问道:“韩烨呢?” “原来不是路人啊。”司马祺指了指车厢里,无奈地回答道:“睡着呢,怎么也叫不醒?” 张经纬见状,在他脸上就是一套组合拳,“果然叫不醒,脸皮真够厚的。” 世子笑着问道:“看兄台这般模样,想必也是个读书人,为何如此粗暴?” 张经纬头都不回,冷冷的说道:“再多逼逼,我连你一起打。” 世子闻言捂着脸,退后了两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0章 死前乱语 刑场上的一个刽子手一脸焦急地对班头说道:“班头啊,马上就要过午时啦,要是再杀头可不太吉利!” 班头皱着眉头回应道:“没办法呀,上头那些大人们还没点头呢,咱们也只能干等着咯!” 几个大汉从马车上将五花大绑的韩烨给抬了下来。然而令人惊奇的是,韩烨竟然发出阵阵呼噜声,若不是那声音实在响亮,旁人恐怕都会误以为他已经一命呜呼了。 众人见状纷纷尝试各种方法想要唤醒他。有人使劲掐他人中,有人用力捏住他的鼻子,但这些努力全都无济于事,韩烨依然睡得死死的。一旁的高否见状,索性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猛地刺向韩烨的大腿。本以为这下子总能把人弄醒吧,谁曾想,韩烨依旧毫无反应! 张经纬急得在韩烨耳边大声呼喊,手舞足蹈的。也许是这番折腾起了作用,韩烨的眼皮微微颤动了几下,仿佛有苏醒过来的迹象。可仅仅只持续了短短几秒钟后,呼噜声便再度响起。 正当大家束手无策之际,人群中的九儿站了出来,轻声说道:“要不,让我来试试看?” 说罢,她从怀中取出几根细长的银针,先是小心翼翼地扎入韩烨的虎口处,接着又在其手腕、脚踝和膝盖窝处各扎下一针。当最后一根银针刺入韩烨的后颈时,奇迹发生了! 只见韩烨突然间双眼圆睁,整个身体像是触电一般剧烈地扭曲、抽搐起来。 高否等人连忙将他押到台上,等待砍头的令箭。张经纬本想上前去对韩烨说两句垃圾话,但皇甫灵拉住了他。 张经纬回过头时,只见皇甫灵一脸担忧,轻轻摇头。他轻轻拍将皇甫灵的手拍下,拂袖而去。 “这是……下到阴曹地府了吗?”韩烨缓过神来,全身冒着冷汗说道。 张经纬冷笑,嘲讽道:“也差不多吧,今天是你砍头的大日子,你看,多热闹啊!” 韩烨一脸释然,说道:“砍头啊?砍就砍吧!” 张经纬皱起眉头,有些惊讶地说道:“你倒是挺坦然啊!一般人面临这等生死关头,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 韩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缓缓说道:“死不死的,已经无所谓了……我知道一个关于你的秘密,晋王也一直想知道呢,可惜如今我就要带着这个秘密下地狱去喽!”说罢,他轻轻闭上双眼,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张经纬听闻此言,心中一紧,但仍故作镇定地回应道:“既然是关于我的秘密,那临死之前就当做个善事告诉我呗。” 韩烨猛地睁开眼睛,摇了摇头,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这个秘密实在是太大了,这些年来它一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连觉都没能好好睡上一觉。若是轻易告诉你,岂不是太便宜了你?” 张经纬轻笑着,冷哼一声道:“哼,不说就算了,我也没兴趣知道。反正你马上就是个死人了,就让这个秘密永远烂在你肚子里吧!永别了!”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韩烨突然开口道:“临死前能不能让我再喝口酒!也好让我走得痛快点儿。” 张经纬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韩烨,冷笑道:“下到地府,有大把的孟婆汤等着你喝呢,何必在乎这一口酒。” 随后便不再理会韩烨,转身大步离去。 监斩席上,卢辉得到御史的点头示意,将竹筒中的火漆令扔了出去。 “斩!” 刽子手举刀之时,韩烨突然放声大笑。 “哈哈哈,密诏!哈哈哈,皇子!哈哈哈,天子,哈哈哈,吾皇万岁!哈哈哈……” 伴随的笑声,还有一大堆胡言乱语,韩烨是对着张经纬喊着,他没听明白只觉得有些渗人。 刽子手的刀没有因为韩烨的胡言乱语而停下,笑声戛然而止,韩烨的人头滚落在地。 只见所有的遇害村民们都聚集在一起,他们的脸上挂满了泪水,但那却是喜极而泣的泪花。 人群之中,贾仁义双手颤抖地捧着一块灵牌,他老泪纵横,声音哽咽:“老三啊,那个害死你的贼人终于死了,这下可以安息了!” 与此同时,一个抱着牌位的中年妇人也泣不成声,她紧紧地将牌位拥入怀中,喃喃自语道:“儿啊,娘知道你受得苦,现在好了,仇人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就安心地去吧……” 在一旁,还有个身披麻衣、头戴孝布的小姑娘,大声喊道:“爹爹,咱们的青天御史给咱报仇了!” 御史见气氛都烘托到这了,长袖一挥,喊道:“将尸身吊在北门,头颅挂在脚底!玄尸三日,再扔去林里喂狼!” 刑场外的百姓,纷纷拍手叫好,直呼御史为好官! 张经纬愣在原地,面无表情,李灿过来打招呼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张兄为民除害,真是功德无量啊!” 张经纬强挤笑容,但还没有两秒钟就破功了。 “呕哇——!” 精准的吐了李灿一身。 “对……对不住了!”张经纬道歉。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李灿脱下盔甲,一脸心疼的看着自己的鳞甲,又从怀里掏出一块抹布擦拭着! 张经纬一脸愧疚。 回过头时便看到世子正搀扶着皇甫灵,他还用自己的长衫来挡着皇甫灵的目光不让她看到这种血腥场面。 身边的丫鬟察觉到了张经纬吃人的眼神,提醒道:“小姐……姑爷在看着!” 皇甫灵也看向了张经纬,四目相对,张经纬一脸怒气,转头离去! 皇甫灵见状,推开世子,朝着张经纬离去的方向追去,可刚追出两步,张经纬就不见了踪影。 世子微微皱起眉头,轻声说道:“方才那读书人,我原以为只是个普通路人罢了,却不想竟是张经纬,想必是有所误会了!” 站在一旁的皇甫灵轻轻欠身行礼,柔声回应道:“世子多虑了,此事或许真如您所言,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灵儿在此多谢世子关怀。”她抬起头来,美眸流转,面容娇俏动人。 世子凝视着皇甫灵,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由衷赞叹道:“许久未曾相见,灵儿姑娘如今出落得愈发漂亮了。”说罢,他竟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轻轻地撩拨起皇甫灵秀发。 这一举动恰好被不远处的梁大海瞧见,只见他重重地咳嗽一声,大声喊道:“咳嗯!有些人呐,看着倒是人模狗样的,可手脚却是如此不干净!明明知道人家是有夫之妇,竟然还这般毛手毛脚的!” 梁大海的声音响亮而刺耳,引得周围众人纷纷侧目观望。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1章 张经纬醉酒 太守取消了今晚的宵禁,街上热闹非凡,大人们聚在一家豪华酒楼里,马天茂在酒桌作陪,本来想去花楼找张经纬们的,但父亲不在,为了自己的前程,还是选择伺候御史大人们。 学政面色严肃地说道:“天茂啊,据我所知,你乃云州之生员。既有如此殷实之家境,缘何不去那道府求学呢?” 马天茂听后,面露惭色,赶忙拱手作揖道:“大人有所不知,学生虽家中资产颇为丰厚,可实在是才疏学浅呐。身为例生只怕去到府学也于事无补。” 这例生是可以用钱买的,只要所缴纳的税款足够多,便能获得此身份,进而得以作为生员参加乡试。 一旁的御史听闻此言,不禁微微皱眉,语重心长地说道:“天茂,既是有此上进之心,又何不勤加学习、刻苦攻读呢?若能高中举人,以你之家财,必定能够为国家效力,成就一番功业啊!” 马天茂连连点头应道:“大人所言极是,此番教诲,学生定当铭记于心,日后自会勤学苦读,不负大人厚望!” …… 花楼里,二楼天字号包间内坐满了人,张经纬、李灿、高否、梁大海、王二狗、刘关金等十余人。 可没有任何一个人脸上挂着笑脸,唯独是张经纬在其中哭的最厉害。 张经纬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喷涌而出,嘴里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哇啊啊!她怎么能当着我的面......她怎么能当着我的面啊!”他的身体因极度的悲伤而颤抖着,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在了眼前。 一旁的梁大海赶忙安慰道:“少爷,您先别伤心。那狗世子今日居然色胆包天,还妄图对少夫人动手动脚。不过好在被我及时发现并狠狠地数落了一番,才没让他得逞。” 然而,这番话并没有止住张经纬的哭泣,反而令他哭得愈发大声起来。“啊?呜哇啊啊!她怎么能让别的男人上手呢?!”张经纬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不甘,那痛苦的模样让人看了心碎不已。 这时,王二狗凑上前来说道:“少爷,我觉得......是您的,终究是您的,别人想抢也抢不走。” 可张经纬却依旧沉浸在悲痛之中,无法自拔地哭诉着:“那不是我的,终究也不会是我的,我想要却不可得啊!呜哇啊啊!”泪水不断从他红肿的眼眶中滚落下来,滴落在地上,形成一小滩水渍。 刘关金见状,连忙呵斥王二狗道:“瞧你这笨嘴拙舌的!就不能说点实在的吗?看我的吧,少爷,依我之见,少夫人的心里是有你的,她今天还是很关心你的……” 张经纬听后稍稍停顿了一下,但很快又接着哭道:“是!我知道!有......但不多,呜呜呜!”说完,他再次嚎啕大哭起来,似乎要将心中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通过哭声宣泄出来。 张经纬突然想到什么,捶着大腿道:“她今天还穿的这么漂亮……呜呜……定是料到世子会来!” 高否一脸惭愧,结巴着说:“怪……怪我,世…世子是…是…是我…带…带来的!” “是你!是你把他带来的!我知道你武艺高强,但我也要跟你拼了!”说完就掐着高否的脖子要跟他拼命! 李灿连忙将他稳住,一脸无奈,说道:“张兄不是酒量惊人吗?怎么会醉成这个样子!” 李灿忙完公务以后才来参加酒局,一进门来就听见张经纬又哭又闹。 王二狗一脸惊愕地看着桌上剩下的半坛酒喃喃自语道:“少爷居然已经喝了一半?这酒量也太惊人了吧!” 一旁的李灿同样瞠目结舌,忍不住惊呼起来:“才仅仅半坛而已啊,怎么可能就醉成这个样子!” 王二狗皱起眉头,愤愤不平地抱怨道:“少爷竟然把整个半个酒坊的酒都给喝光啦!还有那花楼里的花魁也是,她怎么就不知道拦一拦呢,就任凭着咱们少爷这般豪饮!” 李灿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足以塞下一个鸡蛋,惊叹道:“我的天呐,他到底是怎么做到喝下这么多酒的呀?就算是水牛恐怕都没他这么能喝!” 就在这时,只听“哗啦”一声响,原来是张经纬突然打开了窗户,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了水龙头,二话不说便朝着窗外开始放水。 王二狗见状大惊失色,连忙伸手揪住他,生怕他掉下去。好在窗外是花楼的后院,否则若是临街的话,这人可就要丢大发了。 而此时的梁大海则在一旁淡定地解释道:“你们还不知道吗?少爷他可是边喝边尿呢,就是靠着这独门绝技才能喝进那么多酒的。” 话音刚落,就听到张经纬一边畅快淋漓地撒着尿,一边扯着嗓子高声大喊:“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其豪迈之态令人哭笑不得。 窗外忽然传来一声惊呼:“哎呀,真是好诗啊!可……能不能烦请兄台看准了再尿!”声音里透着几分气恼和无奈。 听到这声叫嚷,坐在屋内的李灿不禁羞愧地伸出脑袋向外张望。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只见窗外站着一位身着青衣的书生,此刻他那身原本整洁干净的衣衫已经被尿液淋得湿漉漉、脏兮兮的,狼狈不堪。 李灿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连忙拱手赔礼道:“实在不好意思啊这位兄台,我这兄弟今儿个贪杯喝多了些,一时糊涂竟做出如此不雅之事,还望兄台多多担待呐!” 那青衣书生倒是颇为豁达,摆了摆手说道:“无妨无妨,只能怪我自己运气不佳,恰好走到此处就被这‘天降甘霖’给淋了个正着!”说罢,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消失在黑夜。 “呼……还以为惹了麻烦,还好是位知书达理的读书人,张兄,你再喝就得喝死了……”李灿愤怒的指责张经纬。 张经纬两眼迷离,嘴里嘟囔着:“我不死……我要去找花魁……我要扒开她的#*&,再&*#@,然后#@” 李灿、高否捂着耳朵,不想听见这种极其淫秽的话,其他人都看呆了,这哪是一个读书人能说出来的话。 易飞鱼连忙去捂住了他的嘴,十几个人都是些大汉一个个被张经纬说的脸红脖子粗。 就在这时应酬完的马天茂进入包间,他手里拿着两只打包好的烧鹅和一壶酒。 马天茂望着眼前人头攒动、热闹非凡的场景,不禁大声喊道:“居然有这么多人啊!来来来!今天咱们都放开了喝,为了张英雄,咱们要不醉不归!”他一边说着,一边豪迈地举起酒杯向众人示意。 此时,已有几分醉意的张经纬摇摇晃晃地走过来,眯着眼睛,含含糊糊地打着招呼道:“天……喵!哈哈,你终于来了!”听到这声呼唤,马天茂忍不住笑出声来,调侃道:“哎呀呀,看看咱们这位大英雄,都已经醉成这样啦!不过没关系,今晚就是要尽情畅饮嘛!” 说罢,他就挤了进来,这刚一坐下,张经纬又开始嚎了。“呜哇啊啊——!她怎么能当着我的面……她怎么能当着我的面!” 除了马天茂有些震惊外,其余人都是一脸无奈,心里呐喊着:又来了……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2章 小case 张经纬一脸醉样地凑近马天茂,大声说道:“天喵兄……之前的秘药能否卖我几颗!我今晚要把凝香给×#&*!” 马天茂听后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摆手道:“啊哈哈哈,经纬兄,你可真是会开玩笑啊!我马某人向来都是堂堂正正的正人君子,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下三滥的东西呢!” 张经纬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嚷道:“啊!?你上次还呜呜……”然而,话才刚说到一半,就被马天茂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巴。 只见马天茂脸色微变,神色紧张地环顾四周,尴尬的笑着解释道:“他喝醉了!大伙儿别在意!” 张经纬噘着嘴,嘟囔了一句:“小气!” 马天茂摇着头,手指着张经纬的下体,讥讽道::“你这淫货!人家花魁今晚可是要在湖心亭会见大人物!” 张经纬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狐疑地问道:“大人物?难道是司马琪?” 马天茂眉头紧皱,神色紧张地呵斥道:“你怎能如此口无遮拦,竟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提及世子的名讳!” 张经纬气得脸色发青,咬牙切齿地骂道:“好个乌龟王八蛋!白天搂着我的媳妇,晚上还特么抢走我的姘头,此仇不报非君子,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马天茂无奈地摇了摇头,苦口婆心地劝说道:“你好歹也是个读书人,理应知书达理、温文尔雅,怎么能整日里就想着打打杀杀的呢?这般行径,实在有失体统啊!” 张经纬冷哼一声,随后拎起酒壶又猛猛的灌了两大口。 高否一把抢过酒壶,护在身后。 “高大哥,给我嘛~”张经纬现在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揪着高否的手,边甩边撒娇。 “不…不…不能再…喝…喝…喝了!”高否态度很坚决,尽管张经纬再怎么胡搅蛮缠,他都不松手。 易飞鱼却反其道而行,在酒壶里塞了一小撮蒙汗药,高否欲要出言阻止,易飞鱼却解释道:“高大人,我有分寸的,眼下让这活祖宗先睡下,反正把他喝趴下凭我们是不可能的”。 高否只能无奈点头。 易飞鱼端起酒壶,对着张经纬谄媚的说道:“张少爷,真是海量,若是能将这壶酒一饮而尽,那飞鱼才是钦佩!” “这不小case!”张经纬举起酒壶,狂龙吸水,几秒钟整壶酒就炫完了。 果然,喝完这壶酒张经纬安静了不少,坐在地垫上,轻揉着脑门。 张经纬满脸通红,眼神迷离地说道:“哎呀呀,我好像有些喝多了呢!这酒劲儿上来得真快啊!”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撑着额头,身体也开始微微摇晃起来。 易飞鱼连忙起身扶住他,安慰道:“没事没事,经纬兄,喝多了那就好好休息一下,睡一觉就好了。” 张经纬点了点头,含含糊糊地说:“嗯,那我睡了,你们玩,记得开发票……”说完这句话,他便一头栽倒在了地上,睡了过去。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先前彪黑子等人硬要拼酒量,早已醉趴在地,梁大海和刘关金因明日还要上工,也就回去了。 还在醒着的是只有高否、易飞鱼、王二狗、马天茂四人,李灿身形已经摇摇晃晃,眼神迷离算不上是个酒醒之人。 只见王二狗皱起眉头,一脸疑惑地说道:“难道只剩下咱们几个人收拾残局?” 一旁的马天茂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回应道:“莫急,待一会儿我便吩咐茶女带他们去三楼歇息。” 听到这话,易飞鱼连忙拱手道谢:“多谢马公子想得这般周全!” 马天茂轻轻摆了摆手,朗声道:“诸位不必客气,从今往后大家都是朋友了,若有何事需要帮忙,只要是在下能力所及之处,定当全力以赴!” 此时,喝得醉醺醺的李灿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大声说道:“哈哈,等我回到京城之后,一定邀请各位到京城玩乐!” 马天茂笑着点头应道:“那在下就静候李兄的好消息啦!” 门外的老鸨笑呵呵的走了进来,说道:“各位客官,时候也不早了,要不先结个账,届时想玩到什么时候都行!” 高否结结巴巴地说道:“嗯……我……我……我来!” 站在一旁的老鸨脸上堆满笑容,手里拿着算盘噼里啪啦一阵拨弄之后,高声说道:“客官,一共是三百六十二贯钱,若是用银子支付的话呢,可以给您抹去个零头!” 听到这个数字,高否瞬间瞪大了眼睛,嗫嚅道:“啊……这……” 此时,马天茂笑着调侃道:“哈哈,还是让我来吧,经纬兄的酒量可比我的钱袋子要深得多哟!”说罢,他从怀里掏出四张银票,大气的甩给了老鸨。“四百两的银票,不用找零了!把我这些朋友安置到上好的宿房,另外再上一支歌舞!” 老鸨心里美开了花,连忙点头应下:“好好好,马少爷稍等!” 待老鸨走后,高否歉意十足,对着马天茂说道:“破…破…破费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马天茂拍了拍高否肩膀,郑重其事的说道:“说了我们是朋友,这点小钱无足轻重!今夜无宵禁我们赏乐观舞,玩到天亮!” 高否笑着点了点头。 放在以前,这些公子哥根本瞧不上像高否这样想武夫,直到张经纬带着他们做了云州的英雄,现在云州的这些公子哥都以能结交到这些英雄为傲! 花楼的酒保将醉汉们一具一具的抬上了楼,桌子也都清开,留着几个案桌放了茶和点心,一群漂亮的小姐姐,在他们面前跳舞,这包间是花楼最大的,所以舞女们的动作也不拘束。 一旁的易飞鱼随着乐曲轻晃着脑袋,高否一脸淡定观赏着,十分惬意。可这份惬意没维持多久,就被一阵破窗声打搅。 高否感觉窗外有一道黑影自上而下,连忙站起身来前去查看。 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是他纵身一跃跳下来楼,易飞鱼紧跟其后。 王二狗则是冲上楼去,查看张经纬的情况,只见屋内空无一人,窗户也被撞破,他敏锐的洞察力发现这窗户是从内而外撞破的,询问门外的茶女,并没有人从这里进去,难道是有人一直躲在屋内,等少爷进来后再将其掳走? 这时房顶传来一个声音“狗大人!”一个穿着夜行衣的暗卫,在屋顶值守。 王二狗问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暗卫说:“少爷刚刚突然起身夺窗而去!” 王二狗一脸疑惑还带有一丝怒气,他说道:“啊?少爷醒了?自己破窗,此话当真,莫不是你玩忽职守欺骗于我?” 暗卫翻身进屋,单膝跪地,坚定道:“属下不敢有半句假话!” 王二狗端详着窗户,这窗户内开的,破坏力度很大,估计张经纬用了不小的力,看来白天的事对他的打击很大。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吩咐道:“我知道少爷去哪了,找个‘舌头’通知侯爷!哦,不,通知小姐!速去湖心亭!”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3章 湖心亭 西坪湖位于云州城郊,虽然是个小湖,但是景色优美,四周又有树林环绕。 一到晚上,小湖宛如一面镜子,倒映着星空,现在正值夏季,湖面上铺着荷叶,荷花在月色的映衬下显得更加娇艳欲滴。 一阵微风吹过,荷叶轻轻摇曳,荷花的香气扑鼻而来,让人陶醉其中。 湖中心有一座亭子,亭子的四周挂着红灯笼,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醒目。 亭子的顶部是一个圆形的穹顶,上面刻着精美的图案。亭子的柱子上刻着一副对联:“清风明月本无价,近水远山皆有情。” 亭子里面有一张石桌和几个石凳,里面坐着两个年轻的公子欣赏着湖面浮台歌舞,这是云州特有的水上表演项目。 郡主感慨道:“哥,这花魁真好看!若不是个风尘女子,倒与你般配!” 世子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并说道:“嗯,这也难怪张经纬会为了她冷落灵儿!” 郡主突然责备起来:“哎哟,哥~知道你喜欢灵儿,可灵儿已是人妻,太过关心反而会坏了伦理!” 世子笑着说:“知道了!” 见哥哥不把自己的话当回事郡主娇嗔道:“而且,你也赶快给我娶个嫂子!不要老是盯着别人碗里的肉。” 世子不耐烦的回应道:“知道了……” …… 不远处,高否等人在暗处观望着。 只见那马天茂望着不远处缓缓走来的一群人,不禁惊叹道:“皇家子弟就是不一样啊,瞧瞧这阵仗,竟有如此之多的护卫随行!” 此时,易飞鱼转头看向身旁的王二狗,面露疑惑地问道:“亭子里坐着的可是郡主与世子,你当真确定那张少爷会来这湖心亭吗?” 王二狗一脸笃定地点点头,信誓旦旦地回答道:“我确定!绝对错不了!”他当然确定,自从张经纬跳窗离开之后,就一直有“眼睛”暗中盯着。只可惜,这些“眼睛”根本无法太过靠近此处。 要知道,这湖心亭周围戒备森严,皆因河东提督亲自在此守卫。此前派来的诸多暗哨,都已被这位提督大人毫不留情地拔除干净。 易飞鱼又将目光投向一旁的高否,轻声说道:“高大人,您看,就连督帅也在呢!”然而,高否并未言语,只是面无表情、眼神冰冷地凝视着正在湖心亭旁悠然自得垂钓的那位提督。 …… 提督对这些歌舞不感兴趣,找来了渔具在这垂钓,就像个世外高人,不问凡尘的样子。 提督眉头紧皱,怒喝一声:“何人?!” 只见一旁的王怜快步走来,面带微笑地说道:“督帅,不知您为何事烦心呢?瞧,鱼儿都已经上钩了,您却还不收杆。” 提督转过头来,看到是王怜,长叹了一口气,道:“原来是文岳啊,唉,人老了有时候真觉得力不从心!” 王怜好奇地看了看提督手中的鱼竿,夸赞道:“督帅,您这鱼竿看上去可真是精致非凡啊。” 提督微微一怔,缓缓说道:“这哪里是什么鱼竿,这是昨夜那贼首所用的兵器!” 王怜闻言,心中一惊,连忙仔细端详起来。他轻轻敲了敲这根鱼竿,只听得“叮叮”两声脆响传来。王怜不禁感叹道:“这质地如此坠手,看起来可不像是普通的钢材打造而成。”接着,他又再次敲击了几下,聆听着那清脆悦耳的声音,摇着头说:“而且这声音清脆响亮,也不像是常见的生包铁(早期古代生、熟铁混合而制的钢材,又重又脆)所制。” 只见那提督轻抚着手中的步槊,眼中满是喜爱之色,不禁感叹道:“多好的一把步槊啊,其材质精良,工艺精湛,实乃难得一见的珍品。我定要将它好好留存下来,待到日后送给我的永儿,想必他定会爱不释手!” 一旁的王怜听闻此言,赶忙拱手作揖,恭敬地说道:“督帅对公子的关爱之情溢于言表,此等舐犊情深,乃是公子莫大的福分啊!” 提督微微一叹,脸上露出一丝忧虑之色,缓缓说道:“唉,只可惜如今王爷的大业在即,但进展却是屡屡受阻,实在令人忧心忡忡。面对眼前的诸多艰难险阻,有时真觉得自己有些力不从心呐!” 王怜亦是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附和道:“督帅所言极是。倘若王爷的大业成,天朝恐难以再现高祖、太宗盛世。还望督帅能够竭尽全力,救天下苍生于水火之中,届时必当功垂千秋,德被万世!” 提督听后,神情肃然,郑重地回应道:“长史这番肺腑之言,杨贺,定当铭记于心,不敢有丝毫懈怠!哪怕前路艰险重重,也定会奋勇向前,为王爷的大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王怜是王府属官文臣,官居正三品。 而提督是朝廷命官武将,官居从二品。 王怜是晋王党首脑级人物,提督杨贺更是晋王的大舅哥,若是晋王当了皇帝那他就是国舅爷了! 二者闲聊之际,高否几人已经摸到了他们后面的灌木丛里。 易飞鱼虽然恼怒,但只能轻声的骂道:“那槽老头居然拿高大人的传家宝当鱼竿!”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杨贺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对着灌木丛里喝道:“什么人?!” 见没有回应,他手拿着精钢槊,缓缓靠近。 高否屏住呼吸,他深知杨贺身手不凡,但杨贺在明他在暗,只要瞅准机会便可一发制敌。浮台的乐曲回荡在空中,出现了两军对垒的既视感。 “啊!有水鬼!”郡主的呐喊声,让杨贺分心,高否此时本想出手,但他好像看见了张经纬正在湖心亭,他也分了心。 “保护世子和郡主,贼人,拿命来!”罗洪大喊,举着配剑朝着“水鬼”杀去。 那个水鬼,不紧不慢半撤了一步,用了一个借力将罗洪推进了湖里,罗洪穿着盔甲,只能拼命的踩水,只不过水性不好,离亭子越来越远。 “张经纬?!”郡主定眼一看,这个短发水鬼竟然是张经纬。 “嗯,回答正确!”张经纬歪嘴一笑,揪着世子的衣领一拳一拳的落在他的那张俊脸上。 “你要干什么!住手!”郡主上前去拉,但没成想这个柔弱的读书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好歹郡主也是练过的,竟未能动他分毫。 王二狗大惊:“难怪没有发现他,原来一直藏在水中!” 更为震惊的是高否,张经纬只用了一招,便将一个参将打入水中! 高否疑惑道:“梦…梦…梦游症?” 易飞鱼更疑惑:“梦游还能游水?” 杨贺飞快的奔向湖心亭,高否也不顾暴露,追了上去。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4章 作罢 张经纬打了将近半分钟,竟把世子打的鼻青脸肿。不过挥拳的速度越来越慢,力气也在逐渐变小。 “兄台……误会……误会……”世子被打得求饶,他这个时候在想:护卫!护卫呢!再打就得破相啦! 实际上,护卫都被神秘人引开了。 高否就觉得奇怪,这么大一个西坪林园,竟然半天都不见护卫! 杨贺一脸怒容地大喊:“世子!” 只见世子满脸惊恐之色,颤抖着喊道:“舅舅,救我啊!”声音之中充满了无助与恐惧。 杨贺大喝一声:“嘿呀,看枪!”说罢,他身形如电,猛地纵身一跃,手中长枪闪烁着寒光,直直地朝着张经纬刺去。 就在这时,郡主娇躯一闪,毫不犹豫地挡在了张经纬身前,焦急地喊道:“舅舅不要伤他性命!” 杨贺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之意,厉声道:“这小子以下犯上,竟敢冒犯世子,实在是罪该万死!” 郡主连忙说道:“舅舅且慢动手,此人乃是皇甫长水的女婿。如今爹爹对皇甫家的态度您也是知道的,若是此时将他杀了,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难道舅舅真想因为此事而和皇甫家彻底翻脸吗?” 听到这话,杨贺的动作微微一滞。而那张经纬似乎是蓝条用完了,整个人又恢复到了那副醉醺醺、不省人事的模样,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念叨着一些奇怪的话语,诸如“发票”“预算”之类的词汇。 高否随即也赶到了现场,杨贺与他四目相对。 杨贺开口问道:“你是昨夜的劫囚的贼首?” 高否没有说话,只是瞥了一眼,杨贺手中的精钢槊。 “你们觉得我这老头子好欺负?杀不了张经纬,我还杀不了你?”说罢双方都摆起架势,大战一触即发。 不料,一根特制钢针钉在来湖心亭的柱子上,这钢针造型别致,尖部细长,中间有坨直筒型配重,尾部有尾翼。 杨贺眉头紧皱,眼扫四周,喝道:“阁下可是那心学派的学子?既然敢在此处藏头露尾,又何不大大方方地现身一见?如此躲躲藏藏于暗处,实在是卑鄙无耻之举!”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身着青衣的书生缓缓从暗处踱步而出。他的身影略显狼狈,身上更是沾染了星星点点的血迹,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然而,这青衣书生却毫不在意自身的状况,反而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这片空旷之地,令人不禁心生寒意。 笑罢,青衣书生止住笑声,看着杨贺说道:“哈哈哈,老将军果然好见识啊!竟能识破学生的身份。” 杨贺冷哼一声,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眼前这个满身血迹的青衣书生,厉声道:“哼!除了你那疯癫的老师,还有谁能够造出这般诡异邪恶的妖物来?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青衣书生听到这话,脸色瞬间一沉,反驳道:“老师的思想乃是为了革新旧制、推动社会进步,那些顽固不化之人,自然无法理解其中深意,才会将其视作妖物!” 杨贺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青衣书生,问道:“小先生莫不是江湖人称‘青衣千手’的那位高人?我的护卫们想必就是栽在了你的手中吧!” 青衣书生微微一笑,拱手作揖道:“学生不过一介草民,尚无半点功名在身,实在当不起先生如此称呼。至于您的那些护卫,的确是在与我交手时吃了些苦头,但我并未伤其性命。” 杨贺闻言眉头一皱,心中暗自思忖片刻后,突然厉声问道:“难道那个疯子如今也身在云州不成?” 青衣书生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平静,缓缓说道:“此事涉及家师隐私,学生实不方便向老将军透露他老人家的行踪。还望老将军见谅。” 杨贺冷哼一声,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大声吼道:“既然如此,那你就给我少管闲事!否则休怪老夫不客气!” 青衣书生却是丝毫不惧,挺直了身子回应道:“倘若不是老师吩咐让我来管这件事,我自然也是懒得插手这等闲杂之事。” 杨贺听后仰头大笑起来,笑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屋顶都掀翻一般。笑罢,他恶狠狠地瞪着青衣书生,咬牙切齿地说:“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极!你以为就凭你这点本事,就能阻止得了我吗?难道你觉得我杀不了你?” 面对杨贺的威胁,青衣书生依旧镇定自若,只见他不紧不慢地回答道:“那老将军莫非就认为……我老师会杀不了您吗?”说完,他目光如炬地直视着杨贺,毫无退缩之意。 杨贺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地吼道:“不可能!那疯子怎么敢现世!他躲还来不及呢!” 青衣书生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回应道:“老将军不妨一试,便知真假。” 杨贺心中虽有疑虑,但还是稍稍做出了妥协,冷哼一声说道:“哼,世子无端被伤,此事总该要有个交代才行。” 这时,马天茂赶忙上前一步,点头哈腰地应和着:“有有有,自然是有交代的。这是给世子大人的汤药钱,请老将军笑纳。”说着,他递出一张银票。 杨贺接过银票,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怒喝道:“嗯?!区区这点银两就想……十万两!!”当看清银票上的数字时还是惊呼了出来。 就在此时,王怜凑到杨贺身旁,压低声音劝道:“此人乃是淘宝斋的少东家,王爷与马家向来交情深厚。督帅不如就卖个顺水人情。” 话音刚落,从不远处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孩呼喊声:“司马嫣然!” 郡主闻声望去,面露惊喜之色,兴奋地叫道:“是灵儿!” 杨贺见此情形,心知无法再继续纠缠下去,只得无奈地再次冷哼一声:“哼!罢了罢了!世子、郡主,咱们先回驿站去吧!”说罢,他大手一挥,带着众人转身离去。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5章 虎妻 皇甫灵带着几个家丁快步走到湖心亭内,只见张经纬毫无形象地躺在地上,脑袋舒适地搁在花魁凝香柔软的大腿上,正睡得正香。 这位花魁原本还因为恐惧而蜷缩在一旁,但当她瞥见皇甫灵缓缓走来时,瞬间像变了个人似的,朝着张经纬扑了上去。她娇柔地轻蹙眉头,满脸心疼之色,手中的手绢不停地在张经纬那满是水珠的脸庞上来回擦拭着。 凝香一边轻柔地擦拭,一边假装关切地说道:“张郎啊,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呀......怎么会有如此浓烈的酒气呢!”然而,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就在下午的时候,她还在张经纬身旁不断煽风点火,这才致使他狂饮,醉得不省人事。 此时,郡主也走了过来,轻轻唤道:“灵儿!” 皇甫灵闻声望去,待看清眼前的景象后,不由得大惊失色,惊叫道:“郡主!世子......世子这是怎么回事啊?”她瞪大眼睛,震惊地看着世子那张肿得如同猪头一般的脸。 世子一脸尴尬,支支吾吾地回应道:“唉,此事说来话长,真是一言难尽呐,一言难尽......” 与此同时,高否焦急地喊道:“小...小姐!” 易飞鱼也紧跟着喊起来:“小姐!” 凝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虚假而勉强的笑容,轻声说道:“皇甫妹妹!”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皇甫灵听到这个称呼后,柳眉倒竖,怒目圆睁,大声质问道:“你叫我什么?” 凝香见状,心中暗自得意,表面上却装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柔声回答道:“我比你年长几岁,叫你一声妹妹,难道不可以吗?” 皇甫灵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之色,随即转头对身边的丫鬟吩咐道:“豆芽,掌嘴!” 只见那名叫豆芽的丫鬟应了一声:“是,小姐!”然后迅速地两步上前,扬起手狠狠地扇了凝香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气中回荡,让人不禁心头一颤。 凝香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掌打得有些懵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捂着脸难以置信地质问皇甫灵:“妹妹这是何意!?” 皇甫灵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凝香,冷笑道:“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他喜欢你又如何?就算再喜欢你,你也只能是个妾室罢了!而我,虽然和他感情不和,但我终究还是他的发妻!” 凝香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皇甫灵骂道:“哼,若不是仗着你爹是侯爷,就凭你这副泼辣模样,哪里配得上做他的夫人!咱们同样身为女人,而且......论起温柔妩媚,我可比你更像个女人!”说罢,还故意挺了挺自己丰满的胸脯,眼神挑衅地看向皇甫灵。 然而,皇甫灵根本不为所动,甚至连看都懒得再看凝香一眼。她径直走到躺在地上的张经纬身旁,弯下腰轻轻地将他扶起,然后对着一旁的家丁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把张经纬带走。 家丁们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张经纬离开了现场,只留下凝香站在原地,气得脸色发青,却又无可奈何。 凝香满脸惊恐地望着前方,身体微微颤抖着,声音带着一丝怯意喊道:“张郎……” 这时,旁边的丫鬟怒目圆睁,抬手就是一巴掌,指着凝香破口大骂道:“贱婢!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竟敢如此称呼姑爷!” 凝香气得脸色发白,胸脯剧烈起伏着,愤怒地回击道:“你!你竟敢……” 那丫鬟又是一巴掌,随后双手叉腰,恶狠狠地说道:“哼!还敢做声!” 凝香气得浑身发抖,但又深知自己势单力薄,只能寄希望于那张郎能为自己撑腰,于是咬咬牙说道:“若是让张郎知道,他定会为我讨回公道的!” 谁知那丫鬟听后更是嚣张跋扈起来,冷笑道:“张郎也是你叫的?!” 凝香被骂得面红耳赤,心中虽然愤恨不已,但此时也不敢再轻易顶撞,只得低头认错道:“皇甫……皇甫小姐,我知错了,请您饶过我吧!” 而站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马天茂见状,忍不住开口劝道:“我看……不要就算了吧!何必与她一般见识呢。” 然而,这话刚一出口,便引来了那位皇甫小姐更为强烈的怒火。只见她猛地转过头来,瞪着马天茂厉声道:“马天茂!你是知道的,我最讨厌花楼里的任何人,包括是你们这些整日流连于此的臭男人!” 马天茂和世子同时面露尴尬之色,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才好。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片紧张的沉默之中。 皇甫灵指着凝香就开始骂道:“女人!当洁身自好,而不是勾引有妇之夫来彰显自己的魅力,你们这些娼妓靠着妖媚的身子敛财,害了多少人妻离子散,真是不知廉耻。” 凝香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冷嘲热讽道:“呵呵,没错啊,就是您皇甫小姐出淤泥而不染,洁身自好得很呢,大白天的就与世子勾勾搭搭,还毫不避讳旁人!”她的话语如同尖锐的箭矢,直直地射向皇甫灵。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世子听闻此言,顿时怒不可遏,他指着凝香大声呵斥道:“放肆!你休要胡言乱语,本世子行得端坐得正,你尽可随意编排于我,但你若是胆敢诋毁灵儿的清誉,本世子定不轻饶!”他的目光如炬,仿佛能喷出火来。 凝香却是不以为意,轻笑道:“哟呵,一口一个灵儿叫得如此亲昵,还敢说你们之间没有半点瓜葛?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世子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凝香,却说不出话来。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皇甫灵终于开口了,只见她昂首挺胸,义正言辞地说道:“身正不怕影子斜!世子、郡主都是我的好友,今日我身体略有不适,世子出于关切前来问候一番罢了,怎奈竟有那居心叵测之徒在此搬弄是非!” 凝香冷哼一声,继续咄咄逼人地质问道:“哦?是吗?既然如此,那张郎又是如何喝得酩酊大醉的呢?”说着,她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王二狗。 皇甫灵满脸狐疑,也顺着凝香的视线看了过去。只见王二狗此刻面色惨白,犹如死了亲爹一般难看,他微微颤抖着嘴唇,轻轻地朝皇甫灵点了点头。 王二狗战战兢兢地凑到皇甫灵身边,小声说道:“少夫人,时辰已经不早了,少爷如今酒醉不醒,急需有人照料,不如咱们还是先行回府吧。” 皇甫灵气呼呼地一甩衣袖,娇嗔道:“哼,郡主、世子,小女子先行一步,告辞!”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只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世子也是怒气冲冲带着郡主等人离去,早已消失的青衣书生却在暗处津津有味的看戏。 “他怎会有如此泼辣的媳妇,这回可有他受的了,不行,还没看够,我得去侯府看着!”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6章 她不爱我 张经纬的前女友叫魏佳佳,因为他们工程学院的女生少,魏佳佳长相气质都很哇塞,所以就成了公认系花。 两人好上以后一天就腻歪在一起。大学毕业以后,魏佳佳决定广漂,张经纬自然是想跟着去的,但张经纬的父母死活不同意,于是他背着家里偷偷去广东租了房子和魏佳佳过着没羞没臊的生活。 他想考公,整天自习着行测、申论。而魏佳佳想努力赚钱,攒够买房钱后回云南在昆明定居。本来二人生活得好好的,可现实是残酷的,张经纬又不赚钱,生活的大头都是由魏佳佳出,时间一长二人难免会争吵,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直到那次魏佳佳的公司年会。 张经纬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愕地看着眼前的魏佳佳,忍不住脱口而出:“佳佳……你怎么穿得跟鸡似的!” 魏佳佳一听这话,秀眉微蹙,不满地反驳道:“拜托你说话不要那么难听,好不好?今天可是公司年会,我们这些新员工都要准备节目呢,当然得好好打扮一下,争取给高层们留下个好印象啊。”她一边说着,还一边画着美妆。 然而,张经纬却依然皱着眉头,目光紧紧盯着魏佳佳身上那件过于暴露的衣服,担忧地说道:“你这穿的也太露了吧!这样不太合适吧?” 魏佳佳白了他一眼,双手叉腰娇嗔道:“瞧你慌成那样子,我又不是去卖!只是稍微性感一点而已啦。好了好了,不跟你啰嗦了,我走了哦,晚上可能会晚些回来,到时候某些人就只能乖乖吃外卖喽。木马~”说完,便像一只欢快的小鸟一样飞出门外,只留下张经纬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然后,就是失联了一整晚,张经纬跑遍了她的公司和她经常去的小吃摊、酒吧、商场,整整一晚,张经纬几乎崩溃! 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她一脸憔悴,回到房间倒头就睡,一身酒味。张经纬不断的询问,结果就是二人大吵一架! 从此以后魏佳佳性情大变,动不动就发脾气,时不时对张经纬进行辱骂,还经常把分手挂在嘴边。 某一天,张经纬趁她洗澡翻开了她的手机,聊天记录被删的很干净,但张经纬好歹也是个理工男,在电脑用脚本稍稍恢复,聊天记录以及文件就都出现在电脑上。 一个备注为“副总监”的男人给魏佳佳发了几个视频,视频日期分别是年会那天、年会后两天、昨天。 点开第一个视频后,张经纬心都碎了,酒醉的女友在其他男人身下嚎叫,张经纬顿时六神无主,心里还在挣扎肯定是那杂种迷奸了女友,但后面两个视频,彻底的攻破了他的防线,一个是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一个是魏佳佳跪在办公桌下!看着魏佳佳的吃相,张经纬恶心得干呕! 之后他反而变得很平静,手机放回原处,等魏佳佳出来后,张经纬笑着说:“你们副总监给你发消息了!” 魏佳佳大惊失色,连拖鞋都跑飞了,拿起手机看了看,皱着眉看了看手机,随后轻锤了一下张经纬,娇嗔道:“哼,讨厌,你竟然骗我~” 张经纬瞪大双眼,满脸焦急地喊道:“我真的没有骗你啊!他确实给你发来了视频。” 魏佳佳一脸茫然,皱着眉头问道:“什么视频啊?” 张经纬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激动的情绪,说道:“就是你们一起做的那个视频……” 听到这话,魏佳佳娇躯一颤,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嘴唇微微颤抖着,轻轻唤道:“阿纬……” 张经纬怒不可遏,双手紧握成拳拳头吼大声吼道:“一定是他,那个混蛋迷奸了你,然后还拍下了视频来逼迫你,对不对!我们赶紧报警,一定要让他去坐牢!” 魏佳佳眼中闪烁着泪花,声音带着哭腔音说道:“阿纬……不是这样的……” 张经纬怒火中烧,脖子上青筋暴起,歇斯底里地怒吼道:“么是那样?!自愿呢该?!(云南话)” 魏佳佳痛苦地闭上双眼,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奈,哽咽着说:“阿纬,我们……分手吧!” 张经纬听后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咬牙切齿地骂道:“恶心!” …… 梦醒! “恶心——!”一声呐喊张经纬从睡梦中醒来,眼泪已经打湿了枕头。 嘴里呕吐物的味道充斥这鼻腔,揉着红肿的眼睛,四处找水喝,他这才发现自己身处侯府东院。 两杯水下肚,他看到窗前有个黑影,走近一看,窗台半蹲着一个人,青衣长衫,面带笑容,十分诡异,不过看到面庞后,他又惊又喜! 这张脸他再熟悉不过,车间同事、死党,大学校友,锅炉组组长——陈建雄! “那谁……陈建雄!?”张经纬下意识地喊出了这个名字。平日里他都称呼小雄,所以一时有点想不起来全名。 站在对面的青衣书生一脸惊愕,瞪大了眼睛看着张经纬,难以置信地说道:“你认得我!”言语之中满是惊喜和疑惑交织的复杂情绪。 张经纬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回应道:“额……我不该认识你吗?” 青衣书生听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愤愤不平地抱怨道:“都说你失忆了,看来那些传闻也不过是些无稽之谈罢了!” 张经纬见状,连忙解释说:“我……的确是失忆了!很多事情都记不清楚了。” 青衣书生不甘心就这样罢休,紧接着追问道:“那我是谁?” 张经纬毫不犹豫地回答道:“陈建雄啊!”这个答案脱口而出,没有丝毫犹豫。 然而话音刚落,青衣书生却一脸狐疑地说道:“啊?!你这是失忆?!”显然对于张经纬给出的答案感到十分意外。 而此时的张经纬则是一脸无辜地继续补充道:“我的记忆比较模糊啦,有些人还能记得住,但是有些人无论如何就是想不起来!”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7章 醉酒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人帮你回忆 青衣书生微微皱起眉头,略作思索后,脸上并未流露出丝毫怀疑之色,反而嘴角轻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这倒甚是新奇!” 话音刚落,他身形一转,便朝着窗户走去,看样子是准备就此离去。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张经纬突然出声喊道:“且慢!先别走,告诉我,为何你会现身于侯府之中?” 青衣书生闻言停下脚步,转过头看向张经纬,缓声道:“老师遣我前来探望于你,顺带清理一些扰人的‘杂虫’罢了。” 张经纬一脸疑惑地问道:“老师?可我的老师乃是刘延之啊。” 只见青衣书生轻轻摇了摇头,解释道:“同知不过是你研习儒学时的授业老师罢了。而我口中所说的这位老师,乃是教你心学之人!” 听到“心学”二字,张经纬更是如坠云雾,茫然地重复道:“心学?” 青衣书生见状,双手背负身后,朗声道:“所谓心学,便是倡导革故鼎新之理念!” 然而张经纬依旧满脸不解,追问道:“革......什么?” 青衣书生轻叹一声,无奈地说道:“唉......如此看来,你当真是失忆了!” 张经纬急忙开口想要再问些什么,可话未出口,目光透过窗台向外望去,却发现那青衣书生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他看着黑蒙蒙的院子,心里想着:既然小雄都出现了,他的老师……绝对可能就是师父! 不过话又说回来,自己怎么会出现在侯府,难道昨晚断片了自己跑回来的? 这古时候的酒就是原生态,酒醒后竟然没有那种头痛感。 于是他回到床上打算睡个回笼觉,这时王二狗进来房间查看,他瞪着眼睛看着王二狗。 王二狗先是微微一愣,随即脸上露出关切之色,快步走到床边,焦急地问道:“少爷,您怎么这么快就醒啦?身体可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啊?” 张经纬皱着眉头,声音有些沙哑地回答道:“还行,只是感觉这嗓子有点儿疼。” 王二狗一听这话,连忙点了点头,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说道:“少爷,您这嗓子疼怕是因为昨夜大吼大叫给喊坏了。” 张经纬一脸茫然地看着王二狗,疑惑地反问道:“我?大喊大叫?我都喊啥了呀?”此刻的他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对于昨晚醉酒后的事情完全没有印象。 要知道,酒醉本来就已经够丢人的了,更丢人的是,酒醒后还有人帮你回忆,他帮你回忆的越详细你就越丢人。 王二狗不愧是干情报的,说的又详细又明了,张经纬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张经纬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问道:“所以说,皇甫灵真的动手打了凝香吗?这怎么可能呢?”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难以置信。 站在一旁的王二狗连忙点头应道:“没错,少爷,就是皇甫灵打的凝香。那个花魁不知天高地厚,对少夫人出言不逊,少夫人心善,出手教训一下也是应该的。少爷您如今可是有家室的人了,切莫再因为一个风尘女子而惹得少夫人不高兴呀。” 听到这话,张经纬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摆了摆手说道:“行了行了,别说这个了,我现在根本不想提起她。一想到那张脸,我心里就觉得一阵恶心!” 王二狗一听,顿时急了,赶忙解释道:“少爷,您误会了!少夫人绝对是清白的,之前那封晋州来的信是郡主所写!我还找人录了一份……” 然而,还没等王二狗把话说完,张经纬便打断了他:“哎呀!你别乱猜,我说的不是皇甫灵,而是那个花魁!昨晚我做了个梦,梦里又看到了那张脸,真是晦气!” 说完,张经纬忍不住摇了摇头,似乎想要将那些不好的记忆从脑海中甩出去。 随后又将信夺了过来,仔细端详着 “小灵儿,我悄悄溜来云州了,哥哥不让我出去玩,我身边黏着个狗皮膏药,我差他来送信,帮我拖住他片刻,我好脱身!拜托拜托~”信的结尾还画了两朵小花花。 张经纬轻笑了一下,感觉这些人都好单纯,是自己心太脏! 张经纬突然一拍脑袋,朝王二狗问道:“哦!对了,狗子,你可曾听闻过心学?” 一旁的王二狗闻言,脸色骤变,连忙摆手说道:“革故鼎新的心学!那纯粹就是妖学!信奉心学之人皆是妖人,少爷您可千万不要去沾染啊,这可是背经叛道、蛊惑人心之举呐!” 张经纬皱起眉头,反驳道:“你这般说法未免太过偏激了。就拿昨晚那个青衣书生来说吧,他不就是心学一派的么?若不是他出手相救,咱们恐怕早就命丧黄泉了,又怎能如此诋毁人家呢?” 王二狗压低声音,面露惊恐之色地解释道:“少爷有所不知,那怪人手法奇特得很,杀人于无形之中,想必就是江湖上传闻的‘青衣千手!’而他的授业恩师,正是前任翰林院大学士,如今的心学院之首——李载贽!”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听到这个名字,张经纬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惊愕道:“李载贽?!” 王二狗紧接着说道:“这李载贽可不是什么善茬儿,简直就是一个狂人,甚至可以说是个疯子!想当年先帝还在位的时候,念及他在文坛的地位颇高,算是一代宗师,这才网开一面饶他一命。然而近些年来,相国大人对他下达了最高通缉令,凡是与他有所牵连之人,皆逃不过一死啊!” 张经纬听后,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心中暗自思忖:照此说来,这李载贽似乎是个革命家呢…… …… 破晓的辰光唤醒了一夜未睡的城池,玩够的人回了家,上工的人疲惫的拖着自己的躯体,来到了自己的岗位。 医馆里,张六已经可以杵着拐杖慢慢挪动,张经纬劝他再住上几日,可他执意要出院。 张六脸上带着一丝愧疚和无奈说道:“少爷啊,我老了,就怕在这医馆待着待着就……”他边说着边轻轻叹了口气。 张经纬一听这话,眉头微皱,连忙打断道:“六叔,您可千万别这么说呀!” 张六却只是微微一笑,缓缓地继续说道:“少爷啊,生老病死本就是人世间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我现在唯一的心愿呢,就是能替老爷好好地伺候着您,一直到我死的那天!”说完,他眼中闪过一抹坚定之色。 张经纬听后心中一酸,动容地说道:“即便如此,六叔您也要先把自己的身体照顾好才行啊!大海,今后在家里你就要专门负责照顾六叔,你也一起搬到东院去住吧!” 站在一旁的梁大海心里乐开了花,立刻恭敬地应道:“是!少爷!我一定会尽心尽力照顾好六叔的,请少爷放心!” …… 给张六送回家后,张经纬又去了九儿家看看木头。院门没关他就自己进去了,刚进房门,九儿就被吓得一激灵。 九儿怒目圆睁地瞪着门口的人,大声斥责道:“进门之前怎么不敲门呢?难道这就是你所读的那些圣贤书中教导给你的礼仪吗?真是有辱斯文!” 此时,木头正躺在床上,他那原本就黝黑的脸庞此刻竟像是被烧得通红的黑炭一般,而九儿自己也不知为何羞红了脸,仿佛熟透的苹果般娇艳欲滴。 站在门口的张经纬见状,口中连呼“罪过罪过……”然后慌不择路地转过身去,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只留下房间里的九儿和木头面面相觑,气氛一时之间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虽然只是简单的喂个药,但对于木头这种老处男来说已经是很暧昧的事了,这个时候张经纬还是有那么点眼力见的,选择了回避。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8章 配不上她 给张六送回家后,张经纬又去了九儿家看看木头。院门没关他就自己进去了,刚进房门,九儿就被吓得一激灵。 九儿怒目圆睁地瞪着门口的人,大声斥责道:“进门之前怎么不敲门呢?难道这就是你所读的那些圣贤书中教导给你的礼仪吗?真是有辱斯文!” 此时,木头正躺在床上,他那原本就黝黑的脸庞此刻竟像是被烧得通红的黑炭一般,而九儿自己也不知为何羞红了脸,仿佛熟透的苹果般娇艳欲滴。 站在门口的张经纬见状,口中连呼“罪过罪过……”然后慌不择路地转过身去,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只留下房间里的九儿和木头面面相觑,气氛一时之间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虽然只是简单的喂个药,但对于木头这种老处男来说已经是很暧昧的事了,这个时候张经纬还是有那么点眼力见的,选择了回避。 过了没多久,九儿双手端着一只空荡荡的碗,脚步轻快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张经纬上前打了个招呼:“九儿姑娘!” 九儿闻声猛地一回头,眼神凌厉,恶狠狠地说道:“你要是胆敢把今天看到的说出去,我绝对不会放过你,非弄死你不可!” 张经纬被吓得连忙点头应道:“好好好,不说不说!那个……我能不能进去帮忙照看下里面的情况呀?” 九儿没好气地回了一句:“随你的便!”然后便气冲冲地转身离开了。 再进房间,张经纬一脸姨母笑地盯着木头看。 木头见到自家少爷进来,顿时觉得有些尴尬,于是赶忙随便找了个话题打破沉默:“我听外面有人说,昨天韩烨被处死了呢。咱们家少爷这可是为民除害啊,肯定会得到官府的奖赏!” 张经纬却并没有接他这个话茬,而是面带戏谑地问道:“嗯……那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好上的呀?” 木头一听这话,脸瞬间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地解释道:“昨夜里,她不辞辛劳地给我端屎端尿照顾我。我……我想……当时我心里特别感动,但也难受。所以……我就想着,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娶她!” 张经纬挑了挑眉,笑着调侃道:“那就娶呗,还犹豫啥?难道还要我去帮你跟她说不成?”说着作势就要往外走去。 木头见状,急忙伸手拉住张经纬,哀求道:“别别别!少爷……您也是清楚的,我不过就是一介奴身,身份低微,我……我实在是配不上她啊!” 张经纬甩了甩手,说道:“那好办,你奴籍是在我户下,我去给你脱身便是!” 木头感激涕零,谢道:“少爷……多谢了!” 木头不能动弹,只能沉下头表示感谢。 张经纬目光闪烁着憧憬,兴奋地说道:“等你彻底康复之后,我一定要买下一间宽敞无比的大宅子!说起来真是令人难以置信,这里的房价竟然如此低廉!简直超乎我的想象!” 一旁的木头听到这话,赶忙接口道:“少爷......少夫人昨天曾经来过,而且还主动替我支付了汤药费用呢!” 张经纬微微一怔,随即好奇地追问道:“哦?是吗?那她有没有对你说些什么特别的话呀?” 木头略作迟疑,然后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她...她说您生性风流,还告诫我千万不要学你!” 张经纬闻言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房间里:“哈哈哈哈,其实仔细想想,她这个人还算不错啦。只是可惜啊,如果不是因为那次她醉酒后口中呼喊着‘琪哥哥’这,说不定我真的会与她安安稳稳、和和美美的过上一辈子呢!” 木头连忙出言劝慰道:“少爷,不管怎么说,如今她已然成了少夫人,就算她往昔对其他人有着深厚的感情,可那都已经是过去式了!” 张经纬摆了摆手,示意木头无需紧张,缓缓说道:“我心里自然清楚得很。不过,我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耽搁她的美好前程为好。倘若她能够跟随那位‘琪哥哥’,将来极有可能成为尊贵的王妃,甚至还能当皇后。而像我这样一个失去双亲、孤苦伶仃的野孩子,既无权势又无依靠……”说完,张经纬深深地叹了口气,脸上流露出一丝落寞与无奈。 木头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问道:“所以少爷您竟然想要休妻吗?这实在是太令人意外了!” 张经纬微微颔首,面色凝重地点头应道:“嗯!” 木头一听这话,顿时急得跳脚,大声嚷道:“哎呀呀,少爷您可真是糊涂啊!您想想看,您自幼便饱读诗书,年纪轻轻就一举考中了秀才,如此聪慧之人,怎么能在这件事情上犯糊涂呢!” 张经纬眉头微皱,疑惑地看着木头,追问道:“此话怎讲?” 木头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接着说道:“少爷,如果少夫人真的一心只想跟随世子,那么当初她又为何会选择下嫁于已然家道中落的您呢?更何况,即便您是以赘婿的身份入府,府上上下下的人对您可从来没有过半点的怠慢啊......当然啦,除了那个早已经死去的可恶管家!” 张经纬听后,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缓缓摇头叹气道:“这些道理我自然都明白,只是在我看来,无论是精神出轨也好,肉体出轨也罢,终归都是背叛感情的行为,性质并无不同。” 木头挠了挠头,一脸茫然地说道:“少爷,我实在是听不懂您说的这些话。不过依我之见,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咱们总得讲讲道理、摆摆证据不是?正所谓‘抓贼要抓赃,捉奸要捉双’嘛!” 张经纬无奈地挥挥手,打断了木头的话语:“好啦好啦,别再跟我争辩这些了,你好生静养便是。日后每天我都会来探望你的,你安心养病吧!”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房间,只留下木头一个人坐在床上。 其实他心里也在挣扎,他也想装作这件事没有发生,但前女友对他的打击太大,这种事,他真的太敏感了。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9章 吃货郡主 今天道府的大人们就要回太源了,李灿对云州的伙伴们依依不舍,临了还硬要拉着马天茂陪着他逛街,要买些纪念品回家留些念想。 逛了东坊两条街,基本都是零元购,张经纬一直尴尬陪笑,马天茂更是一吐张经纬昨夜风采。 马天茂一脸惊叹地说道:“这可是来自西陇胡邦的异法术士啊!听闻他身怀催眠之术,如此神秘莫测的本领,我爹在那广袤的西域闯荡了这么多年,都仅仅只是有所耳闻而已。谁曾想,今日我竟然这般幸运,得以亲眼目睹其庐山真面目!” 张经纬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反驳道:“不过是一场酒后失态罢了,你可千万别轻信那些术士异法之类的无稽之谈!” 马天茂震惊道:“若只是单纯的喝断片,怎会有如此威力,竟能将一名堂堂将军给打入湖中?!这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张经纬依旧嘴硬地辩解着:“纯属巧合罢了,哪来那么多玄乎的事情!” 这时,马天茂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满脸戏谑地调侃起张经纬来:“嘿嘿,怪不得你胆敢娶皇甫灵呢,敢情你这家伙深藏不露,有着降虎的能耐呀!” 张经纬闻言,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急忙呵斥道:“喂!休要拿这种违背伦理纲常的事情开玩笑!咱们好歹也是读圣贤书之人,岂能如此口不择言!” 一旁的李灿见状,忍不住插嘴讥讽道:“得了吧,还读书人呢!就昨儿个你那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我当时可是拼命捂住耳朵,生怕脏了自己的耳朵!” 被戳到痛处的张经纬顿时显得有些尴尬,只得讪笑着敷衍道:“哈哈,都是些玩笑话啦,诸位切莫当真......” 张经纬刚来到这个世界时,感觉很孤独,如今身边多了这些狐朋狗友有感觉……有些聒噪! 几个大男人逛个坊市,用了整整一个时辰,光凭这个张经纬就觉得匪夷所思。 就在这时,一个女扮男装的倩影正在他们面前手舞足蹈的谩骂着! 只见那一身男装打扮的女子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娇嗔道:“什么嘛,你们到底会不会做生意啊?怎么这么早就售罄啦!本公子今天偏偏就要让你们卖给我几份,若我买不到,你们休想关门打烊!”她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瞪着店家。 店家一脸无奈,苦笑着作揖说道:“这位公子,实在不好意思啊。我们掌柜的近日身体有恙,这一大早能准备出的货物有限,就只能卖这么多了,还望您多多体谅一下。” 然而那女子却毫不领情,依旧不依不饶地喊道:“我才不管呢!如果我今天买不到,我非得把你这破店给砸个稀巴烂不可!”说着,她抬脚便踹向旁边的一张凳子,吓得周围的客人纷纷侧目。 店家见状,额头上冷汗直冒,赶忙赔罪道:“公子息怒,公子息怒啊!小店确实已经没有多余的货品了,就算您把我杀了也无济于事呀!” 这时,站在女扮男装身旁的那个彪形大汉猛地向前一步,恶狠狠地吼道:“那老子就先砍了你再说!”话音未落,他已迅速将腰间的佩剑抽了出来,寒光一闪,令人胆寒。 张经纬看着是一脸苦笑,而店家看到张经纬一行人过来,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哭着脸凑了过来。 店家惊慌失措地跑到店东和张经纬面前,满脸惊恐地喊道:“东家!张少爷!你们可要替小的评评理呀,这些蛮不讲理的家伙竟然想要对我动手行凶啊!” 马天茂皱起眉头,安抚道:“先别着急,慢慢说,如果店里还有多余的货物,卖给他们也就是了,何必闹得大家都如此难堪呢?” 店家连连摆手,叫苦不迭:“哎呀,东家,小店真的已经没有存货啦!哪怕有一丝一毫,小的也不敢藏着掖着呀!” 张经纬略一思索,然后说道:“那半玉姐在不在?就跟她说我嘴馋,想吃几样点心,麻烦她给我做一下!” 店家有些迟疑,但还是应声道:“这……小的明白了,小的这就去通报掌柜的。” 没过多久,只见一个面容憔悴的孕妇匆匆忙忙地下楼而来。此人正是朱半玉,当她一眼瞧见张经纬时,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嚎啕大哭起来。 朱半玉泣不成声地哭诉道:“张少爷,我的亲弟弟……我可怜的弟弟他……他被官府抓走送到边关去做奴隶了,我想尽办法筹钱去赎他,可是怎么都赎不回来,这可如何是好呀?” 张经纬连忙安慰道:“别急别急,半玉姐,办法这不就摆在眼前嘛。这位小公子可不是普通人呐,只要你能将他伺候周到,令他满意,相信你弟弟的事情一定能够迎刃而解的。你觉得我说得对吧,司马小……小公子!”说着,他转头看向一旁那位气宇轩昂的女扮男装的郡主。 郡主身着一袭华美的锦衣,手持折扇,英姿飒爽地站在边关街头,目光扫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嘴角微微上扬,轻启朱唇道:“区区边关之地。只是不知此处是否有那闻名遐迩的朱记糕点?若能品尝一番,本郡......本公子定有手段!”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朱半玉收起哭丧的脸,强挤笑容地向郡主屈伸行礼,说道:“这位公子真是好眼光!小店正是朱记。这糕点啊,每日供不应求呢!不过,既然公子您开了口,小的自然不敢怠慢。公子请进店稍坐片刻,等我半个时辰,保证给您呈上最可口的糕点!”说着,便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引领着郡主走进店内。 张经纬等人也相视一笑,进了店中,这门店不是原来那个,这个店面太小了,就两张桌子,而且王恒被抄家,宅院也被封了,朱半玉只能住在这朱记二楼,看来为了给朱半山赎身,他姐姐是费了一些周折。 几人坐了一个比较安静的餐位。 郡主面带微笑地说道:“你们云州人士可真是幸福啊,竟然能够天天品尝到朱记点心这般美味之物。”她的目光落在眼前的众人身上,眼中流露出一丝羡慕之情。 一旁的马天茂听闻此言,连忙拱手回应道:“郡主若是喜爱,小人愿令人在晋州也开设一家朱记点心铺,以方便郡主随时享用。”他一脸谄媚之色,试图讨好这位尊贵的郡主。 然而,郡主却轻轻摇了摇头,娇声说道:“罢了罢了,此等美味,或许只有在云州才能品尝出其独特的韵味来。一旦离开此地,恐怕就不再是那个味道啦。” 这时,郡主忽然转过头去,对着坐在一旁的张经纬说道:“咦,这么快就醒酒了呀?你刚才可是把我哥哥狠狠揍了一顿呢,那场面可着实把本郡主给吓得不轻!” 张经纬听后,赶忙抱拳躬身行礼,面露惭色地回答道:“郡主息怒,在下实在是罪该万死!当时也是酒后失态,才会对世子动手,还望郡主大人大量,饶恕在下这一回。” “哼!”罗洪站在郡主身后,冷哼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毕竟昨夜他被人家一招推入湖中,现在不好的做声。 在这半个时辰里,马天茂一直在给群主介绍云州的各种美食,以及他淘宝斋里面的稀奇玩意。郡主听了两眼泛光,杨岩吃完点心之后要去淘宝斋里转转。 说着说着,点心就上了桌。 不止之前常见的豆沙糕,酥皮饼之类的常见点心,其中有一款点心,他们都没见过,但是张经纬再熟悉不过。 那是蛋糕!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0章 小事儿 郡主娇声赞叹道:“哇,这糕点真是软糯香甜,入口即化,简直太可口啦!这到底是如何制作而成的呀!”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闪烁着好奇的光芒,紧紧地盯着面前的糕点。 一旁的马天茂也连连点头,附和道:“是啊是啊,我在云州这么多年,还从未品尝过如此香甜的糕点呢!难道这是朱记新推出的品种吗?”他迫不及待地又拿起一块放入口中,细细品味起来。 朱半玉微微一笑,谦逊地回答道:“其实这并非朱记的新品,而是我偶然间得到的秘方。我以蛋黄和苞米粉为原料,经过精心烘焙才制成了此等美味。说起来,这个方子还是一位好心的老婆婆传授给我的呢!” 李灿听后不禁竖起大拇指,称赞道:“如此美味的糕点,如果能够在京城推广开来,想必一定会受到众人的喜爱与追捧,到时候恐怕得是供不应求,日进斗金啊!” 马天茂闻言眼睛一亮,连忙对朱半山说道:“朱掌柜,若是您有意将这糕点发扬光大,我愿意出资相助。当然,作为回报,马家只需抽取其中一至二成的利润便可。不知您意下如何?” 朱半玉面露难色,犹豫片刻后说道:“多谢东家的美意,但实不相瞒,我那不争气的弟弟如今正深陷困境之中......”话未说完,便轻轻的抽泣着。 这时,一直坐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张经纬突然开始疯狂地向郡主使眼色。郡主冰雪聪明,立刻心领神会,随即开口问道:“哦?莫非你弟被征发到边关去修筑城墙了?” 朱半玉眼中闪过一丝悲伤,缓缓地点头应道:“公子所言不差。都怪我那杀千刀的丈夫,非要跟随着他的族兄去参与那见不得光的走私勾当,结果东窗事发,不仅害苦了我们一家老小,就连我无辜的弟弟也受到牵连而被连坐处罚。好在御史大人心怀慈悲,明察秋毫,最终网开一面,放过了我们朱家一条生路。”说到这里,她不由自主地伸手抚摸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脸上流露出一丝忧虑之色。 郡主柳眉微蹙,对着身旁的罗洪说道:“罗洪,你速速跑一趟,去把她弟弟给赎回来......嗯?对了,你弟叫什么名字来着?” 站在一旁的朱半玉急忙回应道:“回公子,民妇之弟名叫朱半山!” 郡主果断下令:“好,那你就快去把朱半山赎回来!” 然而,罗洪却面露难色,犹豫地开口道:“小姐......啊不对,公子,此事恐怕有些不妥吧!” 郡主闻言,美目一瞪,娇嗔道:“本公子买一个家奴又如何?有谁胆敢说我的半句闲话不成!” 见郡主态度坚决,罗洪仍试图劝说:“可是......那朱半山如今身处边关守备处,想要赎回他可没那么容易呀。” 郡主冷哼一声,随即从袖口掏出了一张与张经纬先前所持兵符颇为相似的拓印,直接扔到了罗洪面前,霸气十足地喊道:“拿着!这是父亲的虎符!” 罗洪见状,不敢怠慢,连忙单膝跪地,双手恭敬地捧起兵符,低头应道:“是!既然已得到王爷的命令,末将定然会竭尽全力完成任务!”说完,便起身动身前往边关守备处。 朱半玉连忙磕头谢恩,郡主顿时花容失色,将其扶起。 罗洪刚走不久,另一个参将便护在郡主左右,这个参将就是先前那长刀的,张经纬心里感叹:好家伙,不愧是皇亲国戚,护卫都是无缝衔接。 只是这个参将眼光恶狠狠的看着张经纬。 张经纬被盯得发毛,随即开口说道:“这位将军,马参将之死并非我之本意,不用怎么盯着我看吧!” 在吉家村的遭遇高否都说与张经纬听过,当时张经纬就感叹老国丈的霸气,以及皇甫长水的果断。 那参将冷哼一声骂道:“哼,诡诈小儿!” 一时间,场上陷入了冷场的尴尬氛围之中。郡主为了打破这份沉寂,轻启朱唇,找了一个话题说道:“对了,你那个黑愣护卫呢?怎么不见他人影?” 张经纬嘴角微扬,回答道:“他啊?唉,说来可真是拜您手下这几位威风凛凛的将军所赐呐!这不,现在还躺在医馆里养伤呢。不过嘛,这小子也算是因祸得桃花!药郎家那位如花似玉的女儿正在悉心照料着他,您是没见他那副春风得意的模样哟~” 听到这里,郡主的眼神微微一黯,低声喃喃道:“这样啊……”脸上明显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之色。 张经纬见状,心中不由得一惊,暗自思忖,莫非这郡主…… 想到此处,他赶忙开口说道:“公子何必挂念我那微不足道的小护卫呢。” 郡主一听,顿时双颊绯红如霞,娇嗔地反驳道:“谁……谁说我挂念啦?你这家伙简直就是信口胡诌!” 然而,她这般过激的反应却恰恰印证了张经纬的猜测。 “可惜呀!我这兄弟,差点一命呜呼,现在都要靠人喂食,若是照顾不好,只怕命在朝夕。” “啊?!这么严重啊!”郡主顿时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身旁的参将。 那参将被郡主瞪得不敢抬头。 只见张经纬脸上故意流露出一副紧张万分的神情,声音也略微颤抖着说道:“是啊!情况实在不妙啊,只怕,公子您现在去,也只能见到他最后一眼了!” 听到这话,郡主的脸色瞬间泛起一丝红晕,她显得有些慌乱无措地喃喃道:“啊?我......我真的能去见他吗?” 这时,站在郡主身后的参将连忙出声阻止道:“公子万万不可啊!以您如此尊贵的身份,怎能屈尊去探望一个低等的下人呢!” 郡主闻言顿时柳眉倒竖,娇嗔地呵斥道:“你给我闭嘴!若不是你们怎会落得如此下场,如今竟然还要本公子亲自去给他赔礼道歉!” 张经纬见状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么,公子您是打算要去吗?” 郡主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我自然应该去探望一下的!毕竟这件事因我而起。” 张经纬紧接着又问:“既然如此,那咱们这就出发?” 郡主毫不迟疑地一挥手,大声说道:“带路!”嘴角的一抹笑意,属实难以压住。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1章 你是他什么人? 张经纬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到了九儿家门前,他停下脚步,轻轻抬起手,敲响了那扇略显陈旧的木门。然而,等待片刻之后,屋内却没有传来任何回应之声。 张经纬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忖:难道九儿不在家?那岂不是天助我也。 想到此处,他索性扯开嗓子大声呼喊起来。 “九儿!九儿姑娘!快开门呐!我是张经纬啊!”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小巷中回荡着,但依旧没有得到丝毫回应。 此时,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郡主微微蹙了蹙眉,她那双美丽而犀利的眼眸向身旁的参将扫了一眼,并使了一个眼色。那名身材魁梧的参将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只见他上前一步,飞起一脚,猛地踹在了那扇紧闭的大门之上。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大门应声而开。 看到这一幕,张经纬不由得心里一紧,暗暗叫苦不迭:哎呀呀,这下可糟了!等会儿九儿回来看到自家大门被踹成这样,还不得把自己给生吃了! 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进去看看情况再说了。于是乎,他战战兢兢地迈过门槛,小心翼翼地朝着里屋走去…… 木头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看起来十分虚弱。突然,睁开眼睛,看到床边站着的人正是张经纬,于是有气无力地问道:“是少爷啊,刚刚外面是什么动静?怎么感觉乱哄哄的。” 张经纬一脸焦急地四处张望,根本没有心思回答木头的问题,只是急切地追问:“九儿呢?她在哪里?” 木头撑起身子靠在床上,喘了几口气后说道:“九儿去抓药了,应该很快就会回来。刚刚那动静……” 张经纬眉头紧皱,凑到木头耳边压低声音说:“你且听我说,待会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听到什么话都闭着眼睛,不要说话,如果实在难受就想象自己在喝药!千万要记住我的话!” 木头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和惊恐,结结巴巴地问:“啊?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少爷,您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张经纬连忙捂住木头的嘴,神色紧张地再次叮嘱道:“别问那么多!记住我说的话就行!一定不能出声!”说完便转身离开了里屋。 院子里,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郡主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美眸之中充满了疑惑,紧紧盯着那个鬼鬼祟祟、行色匆匆的身影。 郡主秀眉微蹙,朱唇轻启,娇声问道:“你刚刚急匆匆地跑去哪儿了?还有那块黑木头呢?怎么不见他人影?” 张经纬听到郡主的质问,心中一紧,但很快便装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来。他低垂着头,脸上露出哀伤之色,长叹一声说道:“郡主啊,我方才去屋里瞧瞧那黑木头有没有醒来,哎......可结果却令人揪心呐!他依旧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惨状,真真是让人忧心忡忡啊!” 郡主闻言,心头猛地一紧,原本白皙的面庞瞬间变得煞白。她二话不说,硬着头皮就朝着屋内飞奔而去。进入房间后,郡主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木头。此时的木头面色如纸般苍白,毫无血色可言;全身上下更是缠满了厚厚的绷带,仿佛一个刚从战场上退下来的重伤员一般。而床边,还摆放着一团团已经被鲜血染红的绷带,触目惊心。 郡主的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咬着嘴唇,走到床前,凝视着木头那张憔悴的脸庞,哽咽着喊道:“你这个该死的黑厮......平日里不是挺能打的么?现在怎地如此窝囊,躺在这儿一动不动!快给本郡主起来继续再战三百回合!”说着,郡主的声音愈发颤抖起来,眼眶都湿润了。 她一边抽泣着,一边喃喃自语道:“从小到大,那些教头们与我过招时总是让着我,从来没有人跟我打得这么真切!所以,求求你快点好起来吧,不要再这样躺着了好不好......” 站在一旁的张经纬默默地听着郡主的哭诉,心中暗自思忖:若不是我之前特意嘱咐木头不可伤害你分毫,恐怕以他的身手,躺在这病床上的就是你了。 郡主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她伸出手用力摇晃着木头的肩膀,哭喊道:“起来呀!你这混蛋!都是因为你不好!谁让你竟敢用你那不知羞耻的玩意儿来弄脏本郡主的眼睛!我可是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家,生平头一次见到那东西,当时一气之下才会找人来教训你的!但我从未想过事情会发展到这般地步啊......呜呜呜......” 对,太对了!就是这个表情!你越是难受待会儿我敲你敲的越狠。 张经纬让她来看木头,其实是用了一颗蔫儿坏的心,想用她对木头的愧疚狠狠敲诈一笔。 郡主杏眼圆睁,娇嗔地喊道:“周鹏,本郡主决定要带他回晋州!”声音清脆而坚定,仿佛不容置疑。 一旁的张经纬听闻此言,顿时大惊失色,慌忙说道:“这万万不可啊!郡主,请您三思而后行。您身份尊贵,若是身边带着一个男子一同返回晋州,定会招来诸多闲言碎语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那名叫周鹏的参将见状,赶忙附和道:“是啊,郡主,此事确实不妥。您贵为郡主,如此行事恐怕会有损您的清誉。还望郡主三思。” 然而郡主却不为所动,她双手叉腰,理直气壮地说道:“我才不管那么多呢!本郡主已经看过他的身子了,从那一刻起,他便是属于我的人了!” 就在这时,房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悦耳的女声:“哼,真是可笑至极!我也同样看过他的身子,而且……看得可比你真切多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女子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柳眉倒竖,目光犀利。 周鹏见状,瞬间警惕起来,右手迅速抽出腰间的长刀,大喝一声:“来者何人?竟敢在此放肆!” 那名女子却是丝毫不惧,嘴角微微上扬,轻笑道:“哟呵,好笑极了!你们在我家中贸然拔出刀来对峙,竟然还有脸问我是谁?” 张经纬此时满脸慌张之色,急忙迎上前去,压低声音说道:“九儿姑娘,这里面有些误会,咱们借一步说话可好?” 九儿闻言,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回道:“怎么着?借你一步,难不成你还能还回来不成?有什么话就在这儿直说吧!” 郡主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九儿,语气中充满了质问:“你竟然看过他的身子?那你到底是他什么人?” 九儿毫不畏惧地迎上郡主的目光,挺直了腰板说道:“我是他的救命恩人,若不是我,他早就命丧黄泉了。你又是他什么人呢?” 郡主听到这话,先是微微一愣,随即柳眉倒竖,娇嗔道:“我是他……女人!”说罢,还示威似地扬起了下巴。 就在这时,原本躺在床上装睡的木头突然像被针扎了一样,噌的一下直直坐起了身来。只见他满脸通红,手忙脚乱地解释着:“不不不……不是这样的,九儿,她这是瞎说的!千万别信啊!” 张经纬的敲诈阴谋彻底失败,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趁着郡主和九儿二人剑拔弩张之际,悄无声息的溜了出去,若是再不逃离现场,估计得是一顿胖揍,郡主是有些身手,他是小身板还真就抵不住!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2章 吓尿了 溜出九儿家门口时,李灿、马天茂二人静静地在门前等候着。 李灿抬头望了望天色,略带焦急地说道:“张兄啊,此刻时辰已然不早,我得赶紧启程返回道府去了!” 马天茂则满脸好奇之色,伸长脖子朝门里张望,并疑惑地询问道:“这屋里究竟是个啥状况呀?咋这般热闹非凡呢?” 张经纬一边敷衍地应着:“没什么没什么啦!”一边急匆匆地拱手作揖,忙不迭地道别:“李兄,慢走不送哈,有空常来玩!”话音未落,他便如脚底抹油一般,一溜烟儿跑得无影无踪了。 张经纬才刚刚跑出没多远,忽然间就瞧见九儿和郡主,快步从门内追了出来! 这两位女子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开口问道:“张经纬他人呢?” 马天茂连忙抬手朝着张经纬逃跑的方向指了指,回答说:“从这边跑掉啦,估计是着急回家去了吧!” 郡主和九儿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拔腿沿着那个方向追了上去! …… 侯府门前,两个看门的护院一老一少,热得昏昏欲睡,直到一个人影“嗖——”的一下从他们面前经过,这才被惊醒。 只见那老护院一脸警惕地大喝一声:“什么人!竟敢在此造次,难道不知此处乃是何地?”然而当他定睛一看,来人竟是姑爷时,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惊愕起来,结结巴巴地说道:“原……原来是姑爷啊,您可真是把小的吓得不轻呐!” 此时的张经纬神色慌张,一边大声呼救着:“救命啊!有恶人要取我的性命,快快拦住他们呀!”一边慌不择路地连滚带爬向前奔逃而去。 一旁的年轻护院看着张经纬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不禁皱起眉头,轻声嘟囔道:“这姑爷怎会如此惊慌失措,莫不是脑子出了问题不成?” 听到这话,老护院连忙凑到年轻护院身旁,压低声音说道:“你这新来的有所不知啊,咱们这位姑爷之前可是遭遇过一场大难。他曾饮下鸩毒,当时大家都以为他必死无疑,没成想他竟在死了一晚上,自己又从那棺材之中生生地爬了出来……”说到这儿,老护院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回忆当时的情景,然后接着说道:“不过嘛,其中有些细节或许是被传得夸张了些,但大体情况确实如此。” 年轻护院听后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地惊呼道:“天哪!我一直以为这种事情只会出现在那些说书人的故事当中,没想到竟然就发生在了咱们府上!” 关于张经纬服毒自戕,死而复生后失忆的事其实在云州早就人尽皆知,只是没有人去证实罢了。 过了好一阵子,郡主和九儿才匆匆忙忙地赶到了侯府门前。只见两人一路奔跑而来,累得气喘吁吁、面红耳赤,额头上还挂着晶莹的汗珠。 就在这时,侯府门口那威严的老护院大声喝止道:“站住!你们两个究竟是什么人?这里可是侯府重地,岂能容你们如此肆意妄为地擅闯进来!”他的声音中气十足,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九儿一听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指着老护院怒喝道:“把张经纬交出来!” 而一旁的郡主则气得满脸通红,娇嗔地骂道:“这个可恶的登徒子!竟然敢花言巧语地哄骗本郡主,简直太过分了!” 站在郡主身后的周鹏见状,连忙上前一步说道:“郡主息怒,请让属下来处理此事吧!”接着,他转头看向那位老护院,客气地拱手作揖道:“这位大哥,麻烦您进去通传一声,就说有来自晋州的贵人前来拜访!” 然而,那老护院却不为所动,依旧板着脸回答道:“侯爷正在忙于军国大事,此刻并不在家中。而且我家小姐出门去了,也不在府上。至于我家姑爷嘛,他吩咐过了,这会儿谁也不见!”说完,便不再理会众人,自顾自地守在了门口。 周鹏闻言,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啊,你们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我就算是硬闯,也要把张经纬给找出来!”说着,他猛地抽出腰间的长刀,指向老护院。 老护院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发抖,立刻磕头如捣蒜,说道:“姑爷住在东院,饶命饶命呀!” “哼!”周鹏收起长刀,冷哼一声,随后便冲进了侯府。 望着那渐行渐远的三道身影,小护院脸上露出一抹浓浓的鄙夷之色,他狠狠地瞪着那位老前辈,口中嘟囔道:“哼,这就把主子给卖啦?您还真是‘识时务’啊!” 而那位老护院却显得颇为淡定,他轻轻拍了拍小护院的肩膀,说道:“小子,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你看那个大高个咱们俩是对手吗?我在这里帮你盯着,你赶紧去通知大小姐。哦对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顺便把你裤子换掉!” 听到这话,小护院先是一愣,随即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裤裆处果然湿了一大片,刚刚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被吓尿了。 …… 张经纬跑进东院,就在他回头向后看时,突然感觉自己像是撞到了一堵墙上。 张经纬栽倒在地,吃痛喊了一声:“哎呦!” 你眼前不是强,而是一个壮汉。 那个壮汉连忙上前将他扶起,并问道:“少爷!你没事儿吧?” 张经纬看这人有些面熟,便询问道:“你是?” 壮汉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道“我是董大壮啊!今天给六爷搬家具!” 张经纬突然想起来自己的水钟就是他搬来的,而且那晚被自家护院当贼打,护着自己的壮士也是他! 之前都没仔细看过这人,1米九的大高个儿,一身肌肉,这人不是一般的壮!跟木头有的一拼,只不过这人有些高低肩,形态有些佝偻,像是长期搬重物所致的那种职业病。 就在他端详眼前这壮士之时,身后传来郡主的叫骂声。“张经纬!你个乌龟王八蛋!”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3章 叮!英雄卡——董大壮 郡主娇喘吁吁地停了下来,双手掐着纤细的腰肢,冲着前方大喊:“周鹏,你还不快去把那个人给我擒住!” 此时,身材魁梧的董大壮横在了众人面前,挡住了去路,怒目圆睁道:“你们根本就不是侯府的人!休想在此撒野!” 周鹏面露不屑之色,轻蔑地说道:“区区一个小家仆,也敢拦我们的路,快给我滚开!”说罢,只见他猛地伸出右掌,带着凌厉的劲风朝着董大壮推去。 然而,董大壮却毫不畏惧,稳稳地接住了这一掌。周鹏见状,不禁大吃一惊,满脸惊愕地叫道:“你竟然能够挡下我的掌力!” 董大壮昂首挺胸,中气十足地回应道:“我在张家兢兢业业,守护老爷和少爷多年,这点微末功夫自然还是有的!” 一直在后方观战的张经纬忍不住喝彩道:“好样的,大壮!” 董大壮转头看向自家少爷,急切地喊道:“少爷您快走!这里有我顶着!” 郡主气得直跺脚,指着张经纬骂道:“张经纬!你这个混蛋,竟敢欺骗本小姐的感情!” 站在郡主身旁的九儿也跟着附和起来:“对呀,还有我的呢!” 原本正与周鹏对峙的董大壮听到这话后,突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迅速收回了手掌。 张经纬一脸疑惑地质问董大壮:“你这是干什么?刚刚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说要替我挡住他们吗?” 董大壮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解释道:“呃......我刚才仔细琢磨了一下,这毕竟是少爷您的家事,我一个做下人的实在不好插手啊,还是得由少爷您亲自处理才行!” 周鹏得意洋洋地嘲讽道:“还算你这家伙有点眼力见儿!” 董大壮瞪了周鹏一眼,没好气地反驳道:“我说过了,这件事由我们家少爷自行解决!你一个家仆,在这里瞎掺和什么!” 周鹏瞪大双眼,怒不可遏地吼道:“家仆?!开什么玩笑!本将军可是堂堂正正的四品参将!论官职,可比皇甫长水那个守备将军还要高上一阶!”他的声音如惊雷般炸响,震得周围人耳膜嗡嗡作响。 董大壮却面不改色,镇定自若地回应道:“即便如此,那又怎样?你不还是得听她的?”说完还指了指周鹏身后的郡主。 周鹏一时间竟被怼的无言以对。 董大壮继续说道:“只要您一日有主子,这家事自然就得由主子们自行处理!”他双手抱胸,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周鹏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地说道:“哼,我若偏要硬闯呢?” 董大壮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斩钉截铁地回答:“你绝对闯不过去的!劝你莫要白费力气。” 周鹏怒发冲冠,右手猛地握住腰间的刀柄,恶狠狠地说:“我自小习刀,可不是吃素的!今日倒要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说着,便准备拔刀相向。 董大壮见状,不仅没有丝毫畏惧之色,反而冷冷一笑,说道:“好啊,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便准许你用刀。但瞧你这把年纪,我也算手下留情了,待会儿若是输得狼狈不堪,可千万别想着去报官哭诉!” 话音未落,只听得周鹏大喝一声:“看刀!”瞬间,一道寒光闪过,周鹏手中的长刀已然出鞘,直朝董大壮劈砍而去。 人的目光交汇,瞬间充满了敌意。周鹏毫不犹豫地拔出了刀,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董大壮却毫不畏惧,他赤手空拳,眼神坚定地盯着周鹏。 周鹏率先发动攻击,他挥舞着刀,向董大壮砍去。董大壮侧身躲过,同时迅速出拳,直击周鹏的腹部。周鹏吃痛,后退了几步,但他很快又稳住了身形,再次向董大壮扑去。 董大壮灵活地躲避着周鹏的攻击,他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周鹏的身上。周鹏虽然拿着刀,但他的攻击却被董大壮轻易地化解。他开始感到有些力不从心,手中的刀也变得越来越沉重。 董大壮看准时机,一脚踢中了周鹏的手腕,刀脱手而出。周鹏失去了武器,变得更加慌乱。董大壮趁机发起了最后的攻击,他连续出拳,打得周鹏毫无还手之力。 最终,周鹏倒在了地上,他的脸上充满了痛苦和绝望。董大壮站在他的面前,冷冷地看着他,说道:“自小习刀?就这?” 只见周鹏眼神一亮,大声赞道:“好小子!好俊的拳法!” 而对面的董大壮则一脸傲气地回应道:“哼,你的刀,太钝了!”显然,对于周鹏手中的武器,他并未放在眼里。 说时迟那时快,周鹏见对方如此轻视自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斗志。他迅速变换了一套打法,双手紧握长刀,将其横于身前,摆出一副严阵以待的格挡架势。 然而,董大壮却丝毫没有被周鹏的变化所影响,依旧满脸不屑一顾的神情。只见他猛地举起双拳,如疾风般朝着周鹏猛冲过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周鹏忽然抬起长刀,动作之迅猛令人猝不及防。这突如其来的一招瞬间打乱了董大壮进攻的步法,使得他原本凌厉的攻势出现了一丝破绽。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周鹏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他眼疾手快,瞅准时机,用刀柄直接用力顶向董大壮的面门。 要知道,威力巨大的拳法往往需要依靠稳固的下盘来发力。无论是进步还是腰部的劲道,都离不开下盘强大的势能支撑。一旦下盘乱了,拳头的威力便会大打折扣,甚至还会暴露出诸多破绽。此刻,董大壮因为周鹏巧妙的变招而失去了下盘的稳定,局势一下子变得岌岌可危起来。 董大壮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鼻腔喷涌而出,溅得满脸都是。他被打得晕头转向,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颠倒,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脑子里更是一片混沌,犹如一锅煮沸的粥。 而就在这时,周鹏看准时机,猛地向前一步,手中锋利的长刀顺势一挥,稳稳当当地架在了董大壮那粗壮的脖颈之上。刹那间,场上原本激烈的气氛瞬间凝固,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瞪大双眼看着这惊心动魄的一幕。 周鹏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眼前这个已经毫无还手之力的年轻人,冷冷地说道:“小伙子,你还年轻,若能勤加苦练,日后说不定还能有所成就!” 董大壮虽然心中充满不甘,但面对此刻生死攸关的局面,也不得不低头认输,他咬着牙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这一回合……你赢了!” 周鹏冷哼一声,手中的刀又稍稍用了点力,压得董大壮的皮肤微微下陷,他接着说道:“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告诉你,小子,凡是在战场上像你这般被我拿刀架在脖子上的人,通常都只有死路一条!” 董大壮闻言,脸色变得惨白,但仍强装镇定道:“老将军果然有些本事,是小的我技不如人。既然落到您手里,要杀要剐,全凭您一句话!” 周鹏突然大笑起来,笑声震耳欲聋,在空气中回荡着:“哈哈哈,我不过是替我家小姐前来讨要一个公道罢了,并非嗜杀之人。只要你让开道路,放我们进去找那张经纬,今日之事便可作罢!” 此时,一直躲藏在一旁的张经纬再也按捺不住,跳出来大声喊道:“要什么说法?你们这些家伙无缘无故打伤我的兄弟,难道不应该先给我一个解释吗!”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4章 张经纬中箭 周鹏转头看向张经纬,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哼,他竟敢冒犯郡主,弄脏了郡主的眼睛,如此大逆不道之徒,难道不该杀吗?” 张经纬一脸无所谓地嚷嚷道:“那玩意儿狗都有,看见就看见了呗,能咋滴?要不我的也拿出来给她瞅瞅!”话音未落,这家伙竟然真的伸手去解裤腰带。 “呀啊~”九儿和郡主被吓得花容失色,不约而同地尖叫起来,并迅速用手捂住双眼,转过身去,不敢再多看一眼。 一旁的周鹏着急地喊道:“郡主千万别瞧!这个小兔崽子居然真敢当众脱衣服!” 而此时的张经纬却露出一副极其猥琐的笑容,嘴里还念念有词:“嘿嘿嘿,你们快来瞧瞧啊,比较一下我和他的有什么区别!” 九儿气得满脸通红,娇嗔地骂道:“真是个无耻之徒!混蛋啊!” 郡主更是又羞又恼,愤怒地吼道:“要不是因为你是灵儿的夫君,本郡主才不会阻拦舅舅一枪结果了你这条小命呢!” 然而,张经纬丝毫没有收敛之意,依旧在那里恬不知耻地晃动着他那不雅之物,一边摇晃着,一边慢慢地向后退去,直至退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房间之内,张六焦急地迎上前去,惊呼一声:“少爷!您这是干什么呀?” 张经纬连忙催促道:“六叔,快快把门关上,关紧些!” 张六看着眼前这一幕,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少爷啊,您还是赶紧先把裤子穿好吧!” 张经纬则摆出一副苦瓜脸,辩解道:“六叔,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呀!” …… 皇甫灵去庄子上收粮,这些事情原本是给管家做的,王恒在这走私案里已经被砍了头,家里又找不出顶替王恒的人来做管家,所以目前所有管理的这些活儿都得他她自己来干。 刚进城,家里的护院就朝这边跑了,边跑边喊着:“小姐,大事不好了!小姐啊!” 丫鬟豆芽一声喝斥:“干什么,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护院气喘吁吁地说道:“刚刚有三个人,有男有女,个个都拎着寒光闪闪的大刀,气势汹汹地就冲进侯府来了,嘴里还叫嚷着要找姑爷的麻烦呢!” 豆芽一听,立刻转头看向皇甫灵,焦急地说:“小姐,依奴婢看啊,定是姑爷又在外头不知招惹了什么人,这下可好,居然找上门来闹事啦!” 皇甫灵秀眉微蹙,思索片刻后说道:“知道了!豆芽,你速速去守备营将此事告知父亲,我且先回府里看看情况如何!” 豆芽赶忙点头应道:“是,小姐!”说完便转身匆匆离去。 皇甫灵则脚步如风般赶回侯府家中,一进家门便径直朝着东院奔去。远远望去,只见四周原本整齐的花草此时凌乱不堪,显然这里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打斗。她连忙吩咐下人去取自己的佩剑。 不多时,佩剑到手,皇甫灵手持长剑,正欲冲进院中一探究竟。然而,就在这时,忽然从院内传来一阵张经纬刺耳的淫笑声。皇甫灵心头一惊,忍不住好奇地探头向院里张望。 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皇甫灵瞬间满脸通红,心如鹿撞。原来,她那位有名无实的丈夫张经纬,此刻竟然正在院子当中肆无忌惮地甩动着下身那不雅之物,而更令她意想不到的是,自己的两位好闺蜜竟然也在场! 见皇甫灵愣在原地,不明所以的护院问道:“怎么样?小姐,要冲吗?” 皇甫灵羞恼道:“冲冲冲,冲什么!让他死了算了!” …… 在张经纬的屋内,董大壮正用他宽厚的肩膀紧紧地顶着门,门外有猛兽一般不停的撞击着、嘶吼着。 而另一边,张六则在桌前,目光凝视着桌上摆放的一封信笺。 此时,张六突然开口说道:“郡主来了啊?” 坐在一旁的张经纬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疑惑,问道:“六叔,您还认识郡主?” 张六微微一笑,似乎陷入了对往昔的回忆之中,缓缓说道:“司马嫣然嘛,以前曾经来过咱们云州呢。只是那个时候呀,你整天就知道忙着去捉弄少夫人,所以你们两个一直都没能见上面!” 听到这里,张经纬不禁感叹道:“听起来这位郡主很是生猛啊!” 张六点了点头,接着回忆道:“想当年,晋王为了拉拢我们张家,可是一心想要把郡主许配给你,好结成一门亲家呢。” 张经纬皱起眉头,一脸嫌弃地说:“还好最后没有娶她进门,瞧这架势,肯定是个刁蛮公主,成天胡搅蛮缠的,谁能受得了啊!” 张六一拍胸脯,大声说道:“怕什么?少爷您可是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会惧怕一个女流之辈呢!” 然而,张经纬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奈地回答道:“六叔,我不是害怕普通的女流之辈,而是害怕那种练过功夫的女流之辈啊!万一真动起手来,我可打不得过她哟!” 门外的响动,不一会儿就停了,张经纬想上前查看,却被董大壮拦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少爷,留神!” 不料话音刚落,几支箭矢穿过纸窗,扎在了张经纬头上。 “额啊——!” 刚扎进去的时候不是很疼,但过了一会儿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席满全身,他躺在地上大喊着。 张六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怒目圆睁地吼道:“岂有此理!竟然有人胆敢伤害本少爷!海儿,快把我的轮椅推出去,本少爷要亲自去找他们理论一番!”他那愤怒的声音仿佛能震破苍穹一般。 站在一旁的梁大海连忙应声道:“是!”随即迅速走到张六身后,稳稳地推动着轮椅向外走去。 张六被推出房间之后,董大壮蹲下身子,仔细地查看了一眼散落在地上的箭矢。只见他伸手轻轻捏住其中一支箭的箭头,稍一用力,那箭头竟如同泥土一般瞬间碎裂开来。 董大壮站起身来,对着躺在地上的张经纬说道:“少爷,您莫要惊慌。这不过是些泥头剑罢了,通常都是弓手们平日里练习所用之物。” 张经纬一边捂着自己的脑袋,一边满脸疑惑地问道:“啊?可为何这东西打在我头上会如此疼痛?你瞧瞧,都流血啦!”说着,他将捂着伤口的手拿开,给董大壮展示着那正在渗血的伤口。 董大壮赶忙凑上前去瞧了瞧,然后安慰道:“少爷放心,这只是些许皮外伤而已。您从小养尊处优,皮肤自然比常人要娇嫩许多,稍微受点外力便容易受伤,这实属正常现象。” 张经纬吓得一身冷汗,不过看到外面的时候,那股冷汗又活生生的被憋了回去。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5章 小命 门外,气氛紧张到令人窒息,只见皇甫长水率领着一队气势汹汹的人马,威风凛凛地站立在那里。而另一边,杨贺同样带领着自己的一队精兵强将,与对方对峙着,双方之间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仿佛下一刻就会爆发一场激烈的冲突。 就在这时,张六人急匆匆地被推了过来,并喊道:“侯爷,侯爷啊!他们伤了少爷!” 皇甫长水面不改色,冷冷地回应道:“箭是我放的!”然后他转头看向杨贺,挑衅地说道:“既然我女婿尝到了苦头,不知道这结果督帅是否能满意!” 听到这话,周鹏怒不可遏,指着皇甫长水骂道:“野狗!你派人挡住城门不让我们进城,这笔账还没跟你算呢!” 皇甫长水却不慌不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反驳道:“周将军,冤枉啊。所有将领进城之前按规定都是需要向朝廷报备的呀!如果末将真的不让您进城,那您如今为何又出现在我家门口呢?难道您是飞进来的不成?” 周鹏被噎得一时语塞,气得满脸通红,刚想再开口争辩几句,却被杨贺一声怒吼打断:“周鹏!住口!”杨贺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他看着皇甫长水,沉声道:“既然北侯已经出手教训过劣婿了,那这件事我们也就不再追究了!我们走!” 说完,他大手一挥,带着自己的队伍转身离去,只留下皇甫长水站在原地,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张经纬急忙上前一步,高声喊道:“等一下,督帅,请您留步!您万万不能就这么离开啊!” 一时间,在场众人皆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所惊愕到,纷纷瞪大双眼望向他,就连一向沉稳的皇甫长水也不例外。 杨贺皱起眉头,目光如炬地盯着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沉声道:“究竟有何事?这般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张经纬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后说道:“督帅大人,您拿走了别人的物件儿,理应归还才是呀!” 杨贺闻言先是一愣,随后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震耳欲聋:“哈哈哈哈,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娃娃,说话怎如此可笑!本帅何时拿过他人的东西啦?休要在此胡言乱语!” 张经纬毫不畏惧地直视着杨贺,大声回应道:“督帅,您得了一把步槊!而那可是云州守备营骑兵都尉的祖传之物!” 杨贺脸色一沉,冷笑道:“哼,此乃本帅从贼人手中夺得的战利品!倘若那名都尉胆敢站出来承认此物归他所有,本帅定会当场将其严惩,绝不姑息!你可清楚其中利害关系?” 张经纬挺起胸膛,坚定地回答道:“我自然明白,但即便如此,督帅之前还用那把槊想要取我性命呢!然而此刻,我却依旧安然无恙地站在此处!” 杨贺怒目圆睁,狠狠地瞪着眼前的人,咬牙切齿地吼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声音犹如惊雷一般在空中炸响,震得周围的树叶沙沙作响。 站在对面的张经纬却毫不畏惧,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回应道:“您当然敢,但是您杀不了我!” 杨贺听到这话,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紧紧握住手中的缰绳,胯下的战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不安地踏着蹄子。只见杨贺冷笑一声,说道:“要试试吗?” 就在这时,一旁的皇甫长水赶紧出声提醒道:“臭小子,你的账我回头再跟你算,现在别惹他,让他走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然而,张经纬并没有理会皇甫长水的警告,反而将目光转向杨贺,挑衅地说:“督帅,您一定很好奇那把槊的材料吧!” 杨贺闻言,先是一愣,随后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整个山谷之中:“哈哈哈,本帅领军打仗三十余年,什么样的兵器没见过?可就连我都对这把槊的材质都猜不出一二!你个乳臭未干的儒生小子难道会知晓?简直是痴人说梦!” 张经纬面对杨贺的嘲笑,不慌不忙地回答道:“我自然知道!而且还能够造出来!” 杨贺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厉声道:“你莫要信口开河,小心我以军法论处!” 张经纬却是胸有成竹,继续说道:“我之前仅仅只是见过一眼,如果督帅再让我仔细看看,大致就能判断出这到底是什么材质所制!” 杨贺转头看向皇甫长水,冷哼一声:“好!皇甫长水,你可是亲耳听见了,这是他自己一心求死,可怪不得本帅心狠手辣、无情无义!” 说罢,他手臂一挥,从马背上抛出一个精美的匣子,匣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稳稳地落在地上。 张经纬连忙上前,打开匣子,取出高否的精钢槊,他仔细的端详了一会儿后,放在嘴里咬了两下。 张经纬压低声音,自言自语道:“绝对不会有错的,车间里的那些轴承钢——铬合金钢……在这样一个时代背景之下,又有谁能够炼制出铬这种稀有金属呢?这……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啊!” 一旁的皇甫长水听得一头雾水,焦急地问道:“你到底在那儿嘀嘀咕咕说些啥呀?能不能讲清楚点!” 张经纬一脸无奈,轻轻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此时,忠心耿耿的张六挺身而出,对张经纬说道:“少爷,要不就让老奴替您去赴死吧!反正我都已经一大把年纪了,活够本啦!” 张经纬转头看向杨贺,郑重其事地解释道:“督帅大人,这其实是一种极为特殊的合金钢,它可是由稀有金属配合适配的钢材,精心打造而成的!” 杨贺微微眯起双眼,质疑地反问道:“哦?那依你之见,你可有能力将其制造出来?” 张经纬苦笑着回答道:“目前来说,我确实没有这个本事,但未来嘛,说不定还是有可能实现的!” 杨贺闻言,仰头哈哈大笑起来,随后脸色一沉,厉声道:“哼!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既然如此,那就乖乖受死吧!”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世子突然开口喊道:“舅舅,放了他吧!”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三个女孩正紧紧跟在世子身后缓缓走来。 看到皇甫灵的身影,张经纬不禁叠了层怒气。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6章 倒血霉了 杨贺哈哈一笑,朗声道:“既然世子都已经开了金口,那本帅也就不再追究此事了。小娃娃,这把槊就归你啦!且不论你刚才所说的那些见识到底是真是假,本帅倒是欣赏你这份胆量!” 一旁的皇甫长水赶忙说道:“经纬啊,你还愣着干什么?赶快拜谢世子呀!”然而,张经纬却只是冷哼一声,毫不领情地俯身捡起地上的匣子后,竟然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见此情景,皇甫长水不禁又气又急,连忙对着世子拱手赔笑道:“哎,这孩子,实在是太不懂规矩了,没大没小的,请大督帅和世子莫要怪罪才好。” 出了门,张经纬抱着匣子直奔高否家。 快走到北城区时,王二狗突然叫住他。“少爷,少爷,后面有人跟着,是杨贺和几个护卫!” 张经纬眉头一皱,满不在乎地嚷道:“管他的呢!爱跟就让他们跟着好了,我还真就不信这个邪了,难道他还敢光天化日之下在云州城内公然杀人不成?” 站在一旁的王二狗则面露忧色,赶忙说道:“少爷,话虽如此,可我担心这样下去迟早会暴露高否大人的行踪。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咱们还是小心为妙。” 听了这话,张经纬略作思考,觉得不无道理,于是当机立断道:“嗯,有道理。那我们即刻改变路线,前往守备营暂避风头!” ...... 此时,走在杨贺身侧的一名头戴虎头面具的护卫不禁感叹道:“这位北侯的女婿着实不简单呐!咱们才刚出城没走多少里路,居然就已经有这么多双眼睛暗中紧盯着咱们不放了!” 旁边那位戴着蛇头面具的女护卫闻言,冷哼一声,恶狠狠地说:“哼!若不是因为身在城中唯恐惹出不必要的麻烦,老娘非得把那些家伙的眼珠子都给挖出来不可!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再乱盯人!” 一直沉默不语的杨贺这时缓缓开口道:“不必在意这些无关紧要之人。云州守备营的骑兵都尉,以我的身份大可以直接召唤他前来拜见。但此次出行本意是为了招揽贤才,如果太过强硬反倒显得没有诚意了。” 听到这里,另一名戴着鼠头面具的护卫疑惑不解地问道:“主人,恕属下愚钝,实在想不通为何您会对这么个区区小贼如此上心?” 一直在旁观察着局势的周鹏接过话头解释道:“据我所知,此人极有可能便是传闻中的武神。先前鲍将军就吃过亏……” 杨贺只要一想到鲍靖那个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家伙,心中便会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怒火,瞬间脸色变得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接着,他猛地转过头来,冲着周鹏怒吼道:“别在我面前提起那个蠢货!难道你也想步他后尘,被打发去扫马厩吗?!” 周鹏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吓得浑身一颤,赶忙低下头去,不敢再多说一个字。一时间,四周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只有杨贺沉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着。 就在这时,那个鼠头护卫小心翼翼地凑上前来说道:“主人,刚才看到他们似乎朝着守备营的方向去了。” 杨贺听后眉头紧皱,沉思片刻后说道:“哼,估计又是那些躲在暗处的家伙通风报信!走,我们先悄悄跟上去瞧瞧,看他们到底想要搞什么鬼名堂!”说完,杨贺大手一挥,带着众人朝守备营的方向疾行而去。 …… 走到守备营张经纬对着卫兵抱拳行礼道:“这位小哥,我找一下高都尉,劳驾转告!”说完掏出了一吊钱,塞给了那个卫兵。 卫兵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说道:“哎呀呀,张少爷实在是太客气啦!高都尉此刻正在校场操练士兵呢,小的这就亲自带您过去!” 张经纬微笑着拱拱手道:“那就有劳这位兄弟了,真是麻烦您了!” 只见那个卫兵转身朝着哨塔边站岗的另一个卫兵喊道:“兄弟,麻烦你帮忙照看一下营门这边,我先带张少爷进去一趟!”说罢,他伸手从腰间悬挂着的那串吊钱上用力地拽下了十几枚铜钱,然后迅速递给了哨塔卫兵。 张经纬跟着卫兵刚刚离开没多久,杨贺等一行人便也来到了营门处。然而,那名哨塔卫兵却毫不犹豫地伸出手臂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并大声喝道:“此处乃是军营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请速速离去!” 杨贺见状,不禁皱起眉头质问道:“哼,刚才那位富家公子不也是个闲人么?为何你们就能让他进去?难道就因为他有钱不成?” 哨塔卫兵白了杨贺一眼,不耐烦地回答道:“你可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告诉你吧,那人可是皇甫将军的乘龙快婿,咱们这些当差的见了他都得恭恭敬敬地尊称一声姑爷!哪能像你们这样随便啊!” 杨贺听闻此言,冷哼一声道:“哦?原来如此。不过嘛,就算是你们皇甫将军见到本我,也得客客气气地叫一声‘督帅’呢!” 哨塔卫兵听后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满脸不屑地嘲讽道:“哈哈哈哈,就凭你?也敢妄称督帅?少在这里胡言乱语了,赶紧走吧,别浪费我的时间!”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旁的周鹏见对方如此嚣张跋扈,顿时怒不可遏。他猛地从怀中掏出一枚闪闪发光的参将腰牌,高高举起并递到卫兵面前,厉声道:“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清楚!竟敢对本将无礼,快去把你们校尉叫来!” 那卫兵此时的表情跟吃了屎一样难看,那玩意没有造假的,那是参将的腰牌,参将也就是州府的副将,在守备将军之上!虽然云州复辟以来没有设总兵、参将,但其他州府的参将始终是要压守备一头。 那个卫兵心里怒骂: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帮人当差还能遇到这种倒霉事! 卫军官宿舍,云州守备营操守校尉是这守备营最大的军官,住的也是最大的一间院子,足有半个校场大。 只见一名卫兵急匆匆地跑来,神色慌张地喊道:“校尉大人!督帅找您啦!” 正在院子里睡在躺椅上呼呼大睡的王才武猛地抬起头,一脸惊愕地问道:“什么?督帅来了?那他们现在在哪儿?校场吗?” 卫兵低着头,有些怯懦地回答道:“没......没有,校尉大人,我......我把他们给拦下了。” 王才武一听这话,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他瞪大了眼睛,怒不可遏地吼道:“哎呀呀,你这个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居然敢擅自阻拦督帅,等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非得让你尝尝军棍的滋味儿不可!”说完,他便怒气冲冲地朝着营门口走去。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7章 高否升官 云州守备营的校场上,阳光洒落一地,映照出士兵们训练时矫健的身影和尘土飞扬的景象。 此时,一名身材魁梧、面容刚毅的将领快步走到将台中央,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高声道:“末将王才武参见督帅!”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在校场内回荡。 站在场边的杨贺负手而立,目光犀利地看向王才武,开门见山地问道:“刚刚张经纬进了营,你可知他去见何人?” 王才武微微低头,恭敬回答:“回督帅,末将不知!” 杨贺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威严:“把他们带来见我。” 王才武毫不犹豫地应道:“领命!一营千总,去把骑兵都尉给我押过来。”随着他一声令下,只见一名威风凛凛的千总率领着一大群全副武装的士兵,气势汹汹地朝着云州守备营的练马场奔去。 王才武转身面向杨贺,微笑着说道:“督帅请稍安勿躁,他们很快就会被带到这里来。” 杨贺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回应道:“我不急!好好的,把他们请来便是。” 不多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匹高大威猛的骏马飞驰而来,马上之人正是骑兵都尉高否。高否是属于轻骑兵,所以身着轻甲,英姿飒爽,他熟练地驾驭着马匹,转眼间便来到了校场中央。 王才武连忙迎上前去,笑着对高否说:“高都尉,劳烦你来一趟,还望莫要怪罪啊!” 高否翻身下马,爽朗一笑:“将…将军,哪……哪里话!既是……督…督…督帅……” 王才武打断了高否磕磕巴巴的话,轻声在他耳边说:“好了,你过去吧,记住少说话,高兄,你飞黄腾达的时候到啦,记得到时候别忘了我们这些兄弟,我平时带你可不薄啊!” 高否嘿嘿一笑,点了点头。 他大步走向督帅,单膝下跪,抱拳施礼道:“末…末将,高…高…高否……” 杨贺一脸肃穆地盯着高否,沉声道:“高否!咱们俩可不是头一回碰面了啊。我现在问你话呢,你就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只需要说是或者不是就行。听明白了吗?” 高否微微颔首,应道:“是!” 杨贺紧接着追问道:“刚才张经纬有没有过来找过你?” 高否毫不犹豫地点头称是。 杨贺目光如炬,继续逼问:“那他是不是还给了你一把步槊?” 高否再次干脆利落地回应道:“是!” 杨贺双手抱胸,眼神愈发凌厉,大声质问道:“当天夜里,劫持走韩烨的人是不是就是你?” 高否稍稍迟疑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咬咬牙承认道:“……是!” 杨贺闻言,眉头紧皱,语气变得更加严厉起来:“这么说来,你跟韩烨之间是有深仇大恨咯?” 高否不假思索地回道:“是!” 杨贺步步紧逼,进一步追问:“所以,你杀他纯粹就是为了报私仇,对不对?” 面对这个问题,高否却突然显得有些犹豫不决,结结巴巴地说道:“是……也…也…也不…不是……” 杨贺一脸狐疑地看着面前吞吞吐吐的高否,皱起眉头问道:“为何会有这样的回答?给我说清楚!”只见高否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道:“因......因......因为.......”话还未说完,便被不远处突然传来的一声怒吼打断。 原来是躲在暗处的张经纬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冲出来大声喊道:“因为韩烨该死!” 接着,他义愤填膺地继续数落道:“此人欺压百姓,搞得民不聊生;苛扣军饷,让将士们食不果腹;中饱私囊,贪墨无数钱财;走私盔甲,意图谋反;更可恶的是,他居然卖国求荣,妄图勾结外敌,如此罪行累累之人,难道不该死吗?每一条罪状都是死罪啊!” 王才武小声说道:“姑爷,您就少说两句吧,督帅不是来找高都尉麻烦的!” 杨贺听到张经纬的话,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怒喝道:“你好聒噪,我不想听你说话!闭嘴吧!”然后他猛地转过头去,紧紧盯着高否,郑重其事地说道:“如今晋州缺少一名参将,而以你的身手和在战场上展现出的判断力,小子,你够格了!现命你即日起赶赴晋州担任参将一职!着你部点三十员随行!” 高否闻言,整个人都傻掉了,双眼直勾勾地望着杨贺,嘴巴微张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就这样呆呆地站在原地,宛如一尊雕塑。 此时,一旁的王才武赶紧走上前来,满脸堆笑地对高否拱手道:“哎呀呀,恭喜呀,高都尉,哦不对,从今日起应该称呼您为高将军啦!末将在此衷心地向您表示祝贺呀!” 杨贺拍了拍高否背着的步槊,感叹道:“精钢槊?好兵器呀,但是也得有个好主人!我明日要回太源提督府了,你的调令我直接发在晋州,你入城直接上任!” 张经纬在不远处,心里比高否还要激动,起初他还以为这个杨贺是来找麻烦的,没想到是来给高否升官的。 张经纬连忙跑上前去,拱手行礼道:“高大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有这么一天的!我这就当提前祝贺高将军了!” 高否终于回过神来,他单膝跪地,抱拳道:“多…多…多谢…督…督帅!” 杨贺摆了摆手笑着说:“起来吧!晋州的总兵是我一手带大的弟子,你在他手底下带兵要武断些,他不太喜欢扭扭捏捏的人。”说完还瞪了一眼张经纬。 张经纬被这突如其来的眼光看得浑身发毛! 杨贺简单的交代了两句后,就离去了。 消息传到了侯府里,皇甫长水也很高兴,立马拿了二百两银票,说是要给高否办一个升迁宴,日子就定在明日。 高否搬去晋州要先订一辆宽大的马车,所以他恰好还会在云州待明日一天,后天就启程。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8章 酒宴筹备 马天茂瞪圆了双眼,嘴巴大张着,满脸不可置信地惊呼道:“什么,高都尉升官了?!”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了淘宝斋内。张经纬脚步匆匆地踏入店内,准备购置今晚宴会所需的各类物资。然而,当马天茂得知高否升官的消息时,整个人都呆住了,脸上露出无比惊讶的神情。 过了好一会儿,马天茂才回过神来,急切地追问道:“那他何时搬迁呢?” 张经纬略微思索了一下,回答说:“估计......明天吧!” 听到这个答案,马天茂不禁发出一声惊叹:“啊?你......经纬兄,你我二人如此深厚的情谊,怎会到现在才告知于我,实在太迟啦!”说着,他还略带埋怨地看了一眼张经纬。 张经纬无奈地摊开双手,解释道:“我昨晚知晓此事后也是激动得一宿没睡好觉啊!你就别再啰嗦了,赶紧按照我这份清单去采购吧!”说完,便将一张写满物品名称和数量的清单递给了马天茂。 马天茂接过清单一看,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说道:“你这清单......总共才二百两?” 张经纬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反问道:“怎么?难道让天喵兄感到为难了不成?” 马天茂连连摇头,大声说道:“哪里的话!二百两也未免太过寒酸了些,这种重要时刻,经纬兄怎能如此小气呢!依我之见,至少要再加一千两才行呐!” 张经纬闻言,先是一愣,随后苦笑着说:“啊这......好吧,既然天喵兄有此想法,那要不就由你来全权操办如何?” 马天茂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兴奋地问道:“真的吗?我真的能够操办此次宴会?” 张经纬点了点头,肯定地答道:“当然,我已将此事全权授权给你!” 得到张经纬的许可后,马天茂高兴得差点跳了起来,连忙道谢:“诶哟!真是太感谢啦!那我可要好好策划一番,定上个几百桌酒席,务必把这场宴会办得热热闹闹、风风光光的!” 张经纬一脸黑线,但定个几百桌酒席,只要是办在军营里面,一也无伤大雅,毕竟一个守备营就三千人,高否也哟哟旧部。 …… 张经纬回到自己房间,酒席的事情告一段落,现在棘手的是怎么送高否一份特殊的礼物,他苦思冥想,我发现自己完全没有拿得出手的饯别礼。 正在他绞尽脑汁之时,张六被推着进了房门“,他手里拿了几件衣服,一脸得意的说道:少爷!听说您朋友升迁,您在操事,我还特地为您选了几件衣服,你看看这都是你以前最喜欢的颜色!” 张经纬灵光一闪,倒不是因为这几件衣服,而是张六坐着的轮椅,这是梁大海亲手做的,这张轮椅只有一对轮轴轮,若是再加一圈手推圈,若是没有手疾都能自行推动。 张经纬瞪大眼睛,满脸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造型奇特但却十分实用的轮椅,忍不住大声喊道:“大海啊,这轮椅你究竟是如何制造出来的呀!” 梁大海挠了挠头,憨厚地笑着回答道:“少爷,这其实也没啥难的。我就是从那些废弃的马车上拆下一些零件来,然后又找了几把断掉腿儿的椅子,把它们拼凑到一起。接着呢,我还用了些空心的材料......” 还没等梁大海说完,张经纬突然插话道:“要是能在这轮椅上加一圈手推轮,就像这样……”说着,他便走到轮椅旁边,用双手在空中模拟着手推轮的样子。 梁大海眼睛一亮,恍然大悟地说道:“哎呀,少爷您可真是个天才啊!这么一来,就算是伤者自己也能够轻松推动轮椅活动啦!” 张经纬紧接着问道:“那按照这样的设计,如果要再造出一个同样的轮椅,大概需要多长时间呢?” 梁大海略微思考了一下,信心满满地回答道:“少爷放心吧,只要您能把所需的材料都准备齐全,给我半天的时间绝对足够了!” 听到这话,张经纬连忙点头应道:“好,那我马上就去把材料都买齐。记住,一定要抓紧时间,越快越好,咱们可是很赶时间的!”说罢,他转身急匆匆地离开了。 不出半个时辰,张经纬就把所有材料都买了回来,搬货的还是家具店打工否董大壮。 张经纬一脸严肃地对梁大海说道:“今日你无需操劳其他事务,只需集中精力为我打造出一架轮椅来,但切记一定要设法添加一个能够实现刹车功能的装置!” 听到这话,梁大海不禁面露难色,疑惑地问道:“啊……少爷,啥子叫做刹车哟?” 见他如此懵懂,张经纬耐着性子解释道:“所谓刹车,便是一种可以令车子缓缓停下来的装置啦!” 梁大海恍然大悟,一拍脑袋,兴奋地应道:“哦,原来是这样啊!懂了懂了!少爷您有所不知,我那辆用来拉泔水的车上便装有类似的玩意儿呢,这个我在行,肯定能弄得妥妥当当的!” 张经纬满意地点点头,承诺道:“若是你真能将此事办妥,本少爷重重有赏,赐予你白银二两!” 一听此言,梁大海喜不自禁,连忙道谢:“多谢少爷赏赐,小的定当全力以赴,即刻动手开干!” 要说这梁大海也着实聪慧过人,依照着张经纬所描述的构想和思路,当即热火朝天地开始制造起轮椅来。 正忙活着,梁大海突然好奇地开口询问道:“少爷,您咋个不去陪着少夫人赴那酒局嘞?” 张经纬没好气儿地回道:“青天白日的,哪有人会挑这个时候举办酒局嘛……等等,你刚说谁去参加酒局咯?” 梁大海赶忙答道:“是少夫人呀,今儿个一大早就被那位世子爷派人请去旁边坊市的酒楼喽!” 闻听此言,张经纬瞬间火冒三丈,怒不可遏地吼了一声:“歪日!” 说着,他顺手从一旁抄起一根木棍,怒气冲冲地朝着酒楼飞奔而去。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9章 结拜姐妹 这个酒楼开在坊市,离侯府不远,几分钟就到了。 张经纬四处打听了一番,皇甫灵去了二楼,一位公子和九儿叫了一桌子酒菜等着她相会。 张经纬心里万分震惊,我了个飞天大操,这个世子玩的那么花的吗?一个人要两个女的! 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的媳妇为什么会答应这种酒局? 张经纬做贼一般的摸上二楼,一间包间,一间包间的查看着,都是空的,唯独一个紧闭着的包间。 张经纬透着窗户查看着,所谓捉奸要捉双,他决定先查看一下情况再冲上去,他学着电视剧里的那样沾了点自己的口水,戳穿了这纸糊的窗户。 张经纬隐隐约约看见一男两女相谈甚欢,他换了另外一边的角度又看了看,那个男子其实是郡主女扮男装的样子,他突然间松了一口气,他没兴趣听女孩之间的八卦,本想离开,却听到里面传来敏感的话题。 郡主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娇嗔地说道:“怎么?本郡主亲自约你,你竟然不肯出来相见,非得让本郡主搬出哥哥那世子的身份你才出来!” 皇甫灵闻言,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如熟透的苹果一般,她轻咬下唇,娇声说道:“嫣然,你可真是顽皮!哪有这样拿人家打趣的嘛!” 一旁的九儿掩嘴轻笑,插话道:“依我看呀,灵儿妹妹和你那位世子哥哥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郡主得意地点点头,附和着九儿的话继续说道:“可不是吗?你看看那张经纬,不过是个书生罢了。趁现在你们俩还没孩子,赶紧把这婚事给退了才好!你今年才十五岁,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天下间有的是优秀男子任你挑选呢!” 九儿也跟着帮腔道:“没错没错,那张经纬虽是一副书生样,身上一股子书卷气也就算了,关键是他整天弄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臭烘烘的。要是你晚上跟他睡在一起,那不得被熏得难受死啦!” 此时,站在门外偷听的张经纬恰好听到这番对话,不由得心中一惊。他下意识地抬起胳膊,闻了闻自己的腋下,果然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异味。原来前几日他不小心失足掉入了池塘里,之后因为诸事繁忙,一直未曾好好清洗一番。想到此处,张经纬不禁面红耳赤,心中暗自懊恼起来。 皇甫灵娇嗔地说道:“九儿姐,可别乱说啦,我跟他真没睡到一块儿去呢。” 九儿眨眨眼,一脸戏谑道:“那不是更好嘛,既然还没有夫妻之实,要断绝关系也就容易得多啦,干干净净,毫不拖泥带水!” 一旁的郡主忙不迭插话道:“你要是成了我嫂嫂,我保证会乖乖听话,安分守己,每天都尽心尽力帮你们照顾小孩哟。” 皇甫灵把头一扭,小嘴撅起:“哼,我才不稀罕当你嫂嫂呢。虽说他是个上门女婿,但怎么说也是我的夫君啊,我这一辈子呀,就认定他这个人啦。” 九儿忍不住好奇问道:“哎呀呀,那张经纬究竟哪里好了?你到底看上他哪一点啦?” 皇甫灵脸上泛起一丝红晕,轻启朱唇道:“要不你们听听他以前作过的一首诗?” 郡主立马来了兴致:“哦?什么样的诗呀?快说来听听。” 只见皇甫灵轻轻吟诵起来:“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当皇甫灵念完了那晚张经纬在花楼作的全部后,郡主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这首诗是他写的?” 九儿冷笑一声,插嘴道:“是他写的没错,而且还是给花魁献的诗!” 郡主一听,顿时气得柳眉倒竖:“他竟然为那个花魁写诗,这你能忍?!” 皇甫灵一脸激动道:“我当然不能忍!我当时哭得可伤心了,但他可是我的夫君啊!无论如何,谁也休想将他从我身边抢走!” 一旁的郡主无奈地叹息着,说道:“唉,姐妹,你真的是......”然而话到此处,郡主却像是突然词穷一般,怎么也想不出合适的形容词来描述此时皇甫灵的心情和状态。 而此时,正站在门外的张经纬听到屋内皇甫灵的这番真情流露,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暖流,感动之情溢于言表。 另一边,九儿却是一脸不屑地反驳道:“这能算得了什么呀!依我看呐,他绝对是哪里抄的!就他那样子,跟个泥腿子一样,哪里像个正经读书人的样子嘛!” 皇甫灵大声争辩道:“可他明明就是云州的廪生啊!这可是实打实的功名呢!” 九儿冷笑一声,双手抱胸,不紧不慢地说:“哼,那还不是因为他有个当同知的老师!要是换做其他人教他,恐怕他也就只是个无人问津、落寞寂寥的落榜书生罢了!” 郡主摆手叫停了她们的争论,说道:“好啦,我们今天来是办正事的,不说男人了!” 门外的张经纬很好奇她们说的“正事”,他换了一个可以看到皇甫灵的角度,继续观察着。九儿从袖口掏出一把香,皇甫灵从桌上拿了一壶酒倒了三杯,放到了窗前的案台上,郡主也将一些水果摆放上去,九儿开始焚香,之后三人分了分每人三根。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三人站在案前,“扑通”一下齐刷刷的跪了下去。 “我李九儿!” “我皇甫灵!” “我司马嫣然!” 九儿是最先开口的,所以由她说出誓言:“苍天为鉴,我们三人今日结拜为异姓姐妹,此后同甘共苦,生死不弃,若有违誓……现在是要说坏话吧?” 郡主不自信的回答道:“是吧……我看书里是这么写的!我还在书里看到,要划破手,滴在一起喝掉!” 九儿有些发怵了,她恐血郡主还不知道,听说要放血,她连忙往后缩了缩:“血……” 郡主把书翻烂了,都没有找到女子结义的礼制,不由得骂道:“那应该是男人结拜时才会干的,我们女人不用吧?这破书……居然没写女人该怎么结拜呀!” 皇甫灵突然灵光一闪,拿了一支筷子折成三份,递到她们面前,说道:“我们折发代替,每人三根头发,绑在筷子上,然后我们每人留一份,算是信物!” 郡主、九儿连连点头,并点赞道:“好主意!” 九儿继续念出誓词:“苍天为鉴,我们三人今日结拜为异姓姐妹,此后同甘共苦,生死不弃,若有违誓……就一辈子生不出孩子!” 郡主一脸震惊,娇嗔一声:“啥!” 皇甫灵苦笑道:“这也太狠了吧!” 九儿装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说道:“我是大姐,我说了算!二妹、三妹这是大姐为你们准备的红封!”说着从腰间掏出了两个红包。 皇甫灵和郡主开心的接过红封,并谢道:“谢谢大姐!” 皇甫灵也从袖里掏出一个红包,对着郡主笑道:“来,这是二姐给你的红封!” 郡主开心的蹦了起来“哇!当小妹真好!能拿两个红封!” 皇甫灵看着案上的三杯酒,提醒道:“咱们好像还没有喝酒!” 郡主这才想起来“对呀,要一饮而尽,干!” “干!”三人就这样痛饮了一杯。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0章 有心了 “这一拜忠肝义胆……”张经纬一边悠然自得地走着,嘴里还一边轻轻哼唱着这首“桃园结义”的经典小调。 那三个小姑娘结拜时的样子,那严肃的小表情甚是可爱。 然而,与这美好的场景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张经纬那略显阴沉的内心。最近一段时间里,他总是疑神疑鬼,成天担心着皇甫灵背着自己搞破鞋。 就这样怀着些许内疚的心情,张经纬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官驿之前。就在此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忽然映入了他的眼帘。定睛一看,原来是朱半山。只见朱半山一脸严肃,呆呆的站在官驿门口。 张经纬连忙快走几步,上前招呼道:“朱半山,你回来啦?”听到呼唤声,朱半山停下脚步,转头望见来人正是张经纬,脸上立刻浮现出欣喜之色,赶忙拱手作揖道:“是啊,恩公!您两次出手相救,让半山得以脱离险境,这份大恩大德,半山真是感激不尽啊!” 张经纬微笑着摆了摆手,表示不必在意。可当他再次仔细打量起朱半山上上下下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忍不住问道:“你这一身打扮是怎么回事?” 朱半山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穿着,苦笑着解释道:“恩公,如今我已成为晋王府的一名家奴了,虽说这衣服穿得确实朴素了些,但好在能有口饭吃,有个地方住,比起从前在边塞那种日子可要好多了!” 听完这番话,张经纬不禁心生怜悯之情,轻声说道:“唉,真是委屈你了!不过只要能安稳度日,倒也算是一件幸事。” 朱半山点了点头,接着又开口说道:“只是这样一来,我姐姐她也不得不随我一同前往晋州。所以往后这朱记怕是要关门停业了,如果恩公有需要,随时给我们写信告知,姐姐定会安排最快的邮驿将点心送过来!” 张经纬闻言,心头微微一暖,由衷地赞叹道:“你们姐弟二人有心了!” …… 瞎忙活一早上,回到家中时,已经是中午了。 一进家门,早已等候多时的梁大海便急匆匆地迎了上来,满脸焦虑地问道:“少爷,您这一大早的究竟跑到哪里去了呀?六爷担心坏了!” 张经纬一边轻轻摆了摆手,一边笑着回答道:“哈哈,大海,莫急莫急,我不过就是出去随便走走罢了,没什么大事!” 然而,梁大海却并没有因为张经纬的这番话而放下心来,他皱着眉头说道:“少爷啊,您不知道,您早上走得匆忙,竟然把车轴也一并带走了。没办法,我只好临时找了一节竹棍来代替,如果木头坐上去的话,这竹子恐怕承受不住重量,说不定还会裂开呢!” 听到这话,张经纬不禁微微一愣,但很快便恢复了常态,随口说道:“无妨无妨,这轮椅本来也不是给木头准备的。”说罢,他径直走到梁大海刚刚造好的轮椅旁边,缓缓坐下,然后伸手握住手推圈,试着向前行驶了几米。 看着张经纬熟练的动作,梁大海忍不住好奇地问道:“既然不是给木头的,难道是给六爷准备的吗?可是等六爷拆掉夹板之后,应该也就用不着这轮椅了吧!” 张经纬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说道:“非也非也,这轮椅其实是我特意为高大哥的女儿准备的,权当是我送给他的一份饯别礼物。” 梁大海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赞叹道:“原来如此,少爷真是有心了!想来高大人若是知道了您这份情谊,必定会对您感激不尽的!” 张经纬满意地看了一眼梁大海,夸赞道:“大海啊,这次你做得很不错!”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二两银子递给梁大海作为奖赏。 梁大海喜出望外,连忙躬身道谢:“多谢少爷赏赐!” 张经纬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坚定地说道:“这轮椅还是由我亲自送去比较妥当。”说完,他推着轮椅便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 高否家的大门紧闭,张经纬来到门前,轻轻抬手叩响了门扉。然而,屋内却毫无回应。于是,他稍稍提高音量,高声呼喊起来:“高大哥在家吗?我是张经纬!”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但依旧无人应答。 张经纬并未就此放弃,他又接连高喊了两声:“高大哥在家吗?我是张经纬!”这一次,门内终于传出了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张公子直接进来吧,门没梢!” 得到应允之后,张经纬略带歉意地说道:“那就冒犯了!”说罢,他缓缓推开了那扇有些沉重的木门。 一进门,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高否早已收拾妥当、整齐摆放在一旁的行李,这些行李都已被装上了车。而高否平日里所骑乘的那匹战马,则正悠然自得地咀嚼着草料。由于高否家中并没有专门建造马厩,所以这匹马只好暂时被拴在了院子里那棵高大的桂花树下。 张经纬目光扫过四周,最终落在了坐在不远处石凳子上的小兰身上。 只见她今日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裙,裙袂随风飘动,更显得身姿婀娜,面容也比往日多了几分红润与光彩。张经纬不禁微笑着开口道:“小兰姑娘,今日一见,发觉你气色甚好啊!不知令尊此刻身在何处呢?”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兰闻言,脸上泛起一丝羞涩的红晕,轻声回答道:“张公子说笑了,爹爹他去城里置办盘缠了,我们打算明天一早便启程离开此地。” 听到这话,张经纬随即拱手贺喜道:“恭喜高大哥官升四品参将,如今的小兰姑娘可真是名副其实的小兰小姐啦!” 小兰赶忙摇头摆手,连连否认道:“张公子莫要打趣小兰了,不管怎样,小兰始终都是小兰,可不是什么小姐呀!” 只见小兰手持画笔,全神贯注地在洁白如雪的纸张上轻轻勾勒着小院的轮廓。线条流畅自然,仿佛这座小院即将跃然于纸面上。一旁的张经纬看着小兰专注作画的模样,不禁开口说道:“小兰啊,我听闻在晋州有一位声名远扬、极负盛名的画师。等你到了晋州之后,可以前去登门拜访一下那位画师。倘若他对你的画技青睐有加,说不定还会将你收入门下,收你做徒弟哟。” 小兰听到这话,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一丝俏皮的笑容,轻声说道:“嘻嘻,经纬大哥,您就别打趣我啦。像我这样一个残废之人,又有哪位大师愿意收我为徒呀?”说罢,她微微低下头,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哀伤。 张经纬见状,连忙安慰道:“小兰姑娘,话可不能这么说呀。这世上从不缺少那些身残志坚之人呐。即便是身体无法如常人一般站立行走,但他们的内心却是无比坚强与强大的。所以啊,小兰你一定要振作起来,切不可自暴自弃!” 小兰听后,眼眶渐渐湿润了。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经纬大哥,您有所不知。当年那个可恶的韩贼趁着我年纪尚小,竟对我和母亲百般羞辱。母亲因为实在无法承受这般奇耻大辱,最终含恨离去。而我,这些年来一直忍辱负重、苟且偷生,能够活到今日亲眼见到那韩贼被绳之以法,我便已心满意足了!”说到此处,小兰黯然神伤。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1章 带小兰逛街。 高小兰,高否的女儿,今年15岁了,年幼时遭韩烨性侵致残,韩烨的死讯刚传到她耳中时,她那原本灰暗的世界变得像画卷中的那样布满了色彩,父亲也因此事升了官,她开始打扮起来。她特地让父亲将他抱出房门,她想把这熟悉的小院画下来,之后到了父亲任职的地方再寻一处一样的院子。 …… 董大壮站在门口,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少爷,东西到啦!” 屋内的张经纬听到呼喊后,回应道:“那就快抬进来吧!”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急切和期待。 只见董大壮迅速地从人力车上卸下一个被红布遮盖得严严实实的物件。那物件看起来颇为沉重,董大壮费了些力气才将其安稳地放在地上。 一旁的小兰好奇地凑过来,轻声问道:“这是什么呀?”她眨巴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满脸疑惑。 这时,张经纬大步流星地走过去,一把掀开了那块红布。瞬间,一辆精致无比的轮椅出现在众人眼前。这轮椅制作精巧,木质纹理清晰可见,每一处细节都处理得恰到好处,散发出一种典雅的气息。 原本,张经纬是打算亲自推着这轮椅前来的。然而,当他真正尝试去推动时,却发现这木轮椅比想象中的要重许多,完全超出了他自身的力量范围。就在他感到有些棘手的时候,幸运的是半路上碰到了董大壮。董大壮不仅热心地帮忙把轮椅装上人力车,还不辞辛劳地送来到高否家。 张经纬看着眼前的轮椅,微笑着对小兰说道:“我实在想不出该送什么礼物给你更好,思来想去,觉得有了这辆轮椅,或许能让你的行动更便利一些。”言语间充满了真诚与关怀。 小兰听后,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低声说道:“张公子真是费心了。其实我之前也是有轮椅的,只是那时的我不愿出门见人,所以便一直闲置未用。” 张经纬轻轻摇了摇头,温柔地说:“我这轮椅可不一样哦……要不我抱抱你坐上去试试看?”说完,他向小兰伸出双臂,眼神里满是关切与呵护。 小兰微微颔首,娇羞地应了一声:“嗯。” 于是,张经纬小心翼翼地抱起小兰,轻轻地将她安置在了轮椅上。那一刻,两人的距离如此之近,彼此的呼吸似乎都交织在了一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暧昧氛围。 “外面这手推圈能够自行地推动轮椅前行哦,你瞧,不用使太大的力就能走!而旁边的拉杆则是刹车啦,只要你轻轻往后一拉,它就能稳稳当当地停住哟……”张经纬眉飞色舞地给她详细介绍着轮椅的各项功能。 在宽敞的院子里缓缓行驶了两圈之后,聪明伶俐的小兰很快便掌握了操作轮椅的技巧,那张娇俏可爱的小脸蛋儿上此刻满满都是兴奋与开心的神情。 只见她扬起头来,笑意盈盈地对张经纬说道:“谢谢张公子,这台轮椅我很喜欢!” 张经纬抬头望了望天,随即笑着说道:“我看今天这天气晴朗得很呐,不如让我推着你到外面去散散步怎么样?” 小兰听后不禁面露难色,犹豫片刻后轻声说道:“这……恐怕不太好吧,要是你就这样带着我出门,万一被旁人瞧见了,难免会说些闲言碎语的。” 张经纬却是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一脸坦然道:“没事的,别担心那些,我才不在乎什么闲话呢!毕竟啊,再咸的饭菜我都尝过,这点风言风语又算得了什么?” 小兰还是有些不放心,想了想又提议道:“那要不然我戴上个面纱遮一下脸吧……” 张经纬连忙摇头否决道:“哎呀,不用不用!你长得如此花容月貌,干嘛要把自己的美丽藏起来呢?大大方方露出来多好看呀!” 小兰微微低下头,略显羞涩地说道:“我从小到大其实都没怎么见过外人呢。” 张经纬一听,当即拍板决定道:“这可万万不行,得多出去走动走动才行!来吧,就让我来推着你好好逛逛!” 小兰红着脸点了点头,轻应一声:“嗯。” 于是,张经纬便满心欢喜地推着小兰朝院外走去。 张经纬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小兰,缓缓地逛着东坊市,来到淘宝斋门口,里面的掌柜们就热情的打起了招呼。 “张少爷!哎呀,这位小姐长得真好看,来看看我们新出的水粉!” “张少爷我这新进了一批折扇。” “张少爷,西域那边进的新货,价格绝对公道!” …… 最后,小兰站在琳琅满目的字画店前,目光在各种颜料之间游移不定。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她终于挑选出了几种心仪的颜色。然而,就在她准备离开时,路过了一家珠宝店,一支精美的珠钗映入了她的眼帘。 那支珠钗造型别致,上面镶嵌着璀璨的宝石,散发着迷人的光芒。小兰情不自禁多看了两眼,心中充满了喜爱之情。 可是,她自己已经买好了颜料,而且朱钗的价格不菲,最终,小兰还是打消了珠钗的念头,带着选好的颜料离开了淘宝斋。 回到家中,小兰的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她将颜料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正准备开始整理的时候,张经纬突然走了进来。只见他手里拿着一个包袱,神秘兮兮地递给小兰。小兰好奇地接过包袱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张松软暖和的毛皮。 张经纬微笑着说道:“这貂裘绒虽然现在用不上,但等到冬天来临的时候,它就可以派上大用场啦,能够让你感到无比温暖呢!” 小兰听后,连忙摆手拒绝道:“这实在是太贵重了,我真的不能收下啊!” 张经纬却不以为然地说:“没关系的,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而已。还有……”说着,他又从袖口掏出一个小巧玲珑的匣子,轻轻打开盖子,露出了里面那支之前小兰看中的朱钗。“我刚刚看到你盯着这支珠钗看了好久,想必你一定喜欢,所以我就自作主张帮你把它买下来了,希望你能喜欢。”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2章 画心画人 只见小兰用她那如葱般纤细的玉手轻轻地捂住了自己粉嫩的小嘴,美眸流转间流露出一丝惊讶之色。她小心翼翼地伸出另一只手,将那支精美的珠钗轻轻拿起,放在眼前仔细端详起来。 那珠钗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上面镶嵌着的宝石更是熠熠生辉,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神秘与魅力。然而,仅仅过了片刻,小兰便微微摇了摇头,似乎心中已有决断一般,又缓缓地将珠钗放回了原处。 这时,只听小兰轻声说道:“张公子真是太破费了,小兰实在是不能收下这些珍贵之物啊。”声音清脆婉转,宛如黄莺出谷一般动听。 站在一旁的张经纬连忙摆了摆手,微笑着回应道:“并非是免费相赠于姑娘的哟,只是希望姑娘能帮在下画一幅人物画像罢了。”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和诚恳。 小兰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展颜笑道:“不过是区区一幅画像而已,此等小事对小兰来说易如反掌,哪里需要张公子如此破费呢?”说话间,她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张经纬却依旧坚持道:“还请姑娘务必收下!若是姑娘不肯接受这份心意,在下的心恐怕始终难以安宁呐!”语气坚定而执着。 小兰见推脱不过,只得点了点头应道:“既然如此,那小兰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张公子了!”说完,她再次伸手拿起了那支珠钗,眼中满是喜爱之情。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了屋内,张经纬静静地端坐在小兰的面前,宛如一座雕塑般纹丝不动。时光悄然流逝,不知不觉间已过去了大半个时辰。 终于,小兰忍不住嘻嘻一笑,轻声说道:“张公子,可以动弹的!” 张经纬如梦初醒般“啊”了一声,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之色,忙道:“我还以为画人像时是万万不能动的呢!” 小兰掩嘴轻笑,略带歉意地说:“这可怪我不好,刚刚描出轮廓的时候,见你一动不动的模样,实在觉得有趣得紧。” 张经纬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目光温柔地看着小兰,说道:“哈哈,想笑便尽管笑吧,你笑起来如春花绽放,别提有多好看了!” 小兰听了这话,双颊微微泛起红晕,娇嗔道:“真的么?可是日后到了晋州,恐怕就再无人像公子这般会逗我开心了……” 张经纬连忙安慰道:“莫要忧心,小兰姑娘如此精湛的画技,定能名动一方。况且高大哥如今官居高位,他身旁皆是达官显贵。那些个公子小姐们向来喜爱结交诗画方面的俊才,想必到时定会对姑娘青睐有加。” 小兰轻轻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一丝期许,应道:“嗯!那就借您的吉言啦!” 就这样,一个下午的美好时光就在小兰的画室里缓缓流淌而过。其间,张经纬时不时地会讲上一两个冷笑话,引得小兰咯咯直笑,清脆悦耳的笑声如同银铃一般回荡在整个房间之中。 只见王二狗风风火火地突然闯进房间,神色焦急地喊道:“少爷,宴会马上就要开始啦,侯爷正等着您回去呢!” 张经纬听闻后,不慌不忙地应道:“哦!知道了!” 王二狗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少夫人她……” 张经纬心头一紧,连忙追问道:“她怎么了?” 王二狗赶忙解释道:“今日中午的时候,少夫人就已经喝醉了酒,还是九儿姑娘将她送回府上的!” 听到这话,张经纬不禁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心中暗自懊恼起来。他这才想起皇甫灵根本就是个滴酒不能沾的人,上次不过才喝了小半壶酒,就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嘴里还说着胡话。 站在一旁的小兰听到这里,原本满含期待的眼神瞬间变得有些失落,喃喃自语道:“原来张公子……已经成家有室了呀……” 张经纬看着小兰的神情,略显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说道:“哦,这件事之前一直没有机会和你提及,其实我是北侯的女婿,入赘进的侯府。” 小兰强打起精神,微笑着对张经纬说道:“既然夫人如今酒醉未醒,公子还是赶紧回去照料吧!” 这时,张经纬的目光落在了桌上尚未完成的画上,面露难色地说道:“这画……” 小兰迅速将画卷起来藏在身后,轻声说道:“这幅画我还没有画完呢,等全部完工之后,我自会派人送到侯府去的。” 张经纬自然也听出了小兰话语中的意思,知道对方这是在下逐客令了。于是,他点了点头,无奈地说道:“嗯……那……就此别过,告辞!”说完,便转身匆匆离去。 张经纬走后,小兰呆呆的看着他的画像,心有说不上来的滋味。 …… 夕阳西下,余晖将天边染成一片橙红。张经纬和王二狗正缓缓地走在回家的路上。道路两旁的树木投下长长的影子,仿佛在默默地陪伴着他们。 王二狗突然压低声音说道:“高将军的女儿似乎对少爷……”话还没说完,便被张经纬打断:“你这狗嘴!休得胡言乱语!” 王二狗却不以为意,反而笑嘻嘻地打趣道:“属下该死,属下该死。不过少爷您生得如此仪表堂堂、风流倜傥,只娶一个少夫人实在是太可惜啦!” 张经纬眉头一皱,反问道:“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再正常不过之事,怎的到了我这里,就只能有一个了?” 王二狗赶忙解释道:“少爷呀,您可别忘了自己如今的身份,您可是赘婿啊,这能一样嘛!” 听到这话,张经纬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甘,他咬咬牙道:“难道我就要这样当一辈子的赘婿不成?” 王二狗连忙安慰道:“少爷莫急,虽说您现在是赘婿,但好在考取功名,他日出人头地!到那时,您便能开宗立祠啦!” 张经纬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之光,追问道:“那不就是单开一页族谱吗?” 王二狗点点头,应道:“理论上来说确实如此。当然,这一切说白了,就是需要官府的认可。” 张经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轻声说道:“原来如此,我算是明白了!” 随后,他加快脚步向前走去,似乎心中已经有了一番打算。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3章 能不能接受站票 张经纬瞪大眼睛,满脸惊叹地喊道:“我去,真热闹啊!” 站在一旁的马天茂脸上露出得意之色,挑着眉说道:“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谁的手笔。” 张经纬目光扫过主院,只见里面密密麻麻摆满了桌子,不禁咂舌道:“主院都排满了桌子,估计得有一百桌了吧!” 马天茂双手抱胸,自信满满地点点头:“那是自然,今天可是百桌宴,云州但凡有点头脸的人物都会前来捧场!再来瞧瞧这些菜,每一桌都是鸡鸭鱼肉一应俱全!还有这酒,整整二十坛陈年佳酿呐!” 张经纬忍不住竖起大拇指,感慨道:“真是大手笔啊!有钱人就是任性!这一场宴席怕是要花不少钱吧。” 马天茂却是一脸不屑,摆了摆手道:“俗!谈钱多伤感情,我对钱可没什么兴趣。” 张经纬听后,忍不住笑出声来:“嗯,这话也就只有从你嘴里才能说出来!” 这时,马天茂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拍了下张经纬的肩膀说道:“对了,你岳父刚刚还到处找你呢!” 张经纬神色一紧,忙应道:“那我这就赶紧去见他。”说完便急匆匆地转身离去。 侯府主院是皇甫长水住的地方,整个院子加上左右厢房,和大的夸张的主屋,整体加起来足有两顷那么大。 张经纬刚进主屋,皇甫长水怒目圆睁,指着他大骂道:“你个不知好歹的畜生!” 张经纬一脸无辜地看着皇甫长水,疑惑地问道:“岳父大人,小婿究竟做错了何事,惹得您如此动怒,竟这般辱骂于我呀?” 皇甫长水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吼道:“我先前给了你足足二百两银子,让你去置办几桌酒席,可你倒好,居然给我弄回来了一场规模庞大的百桌宴!你难道不知道这样会浪费多少钱财吗?真是快要把我活活气死啦!” 张经纬连忙解释道:“岳父大人息怒,此事并非小婿一人所为呀。原本是交由马天茂全权包办的。” 皇甫长水瞪着眼睛说道:“没错,确实是他负责包办,但最终可是由我来付钱的!” 张经纬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啊?这马天茂怎么能这样做事呢......” 皇甫长水气得直跺脚,伸出手指比划着说道:“你瞧瞧,就因为这场宴席,整整超出预算五百两银子呐!” 张经纬却不以为然地说:“不过才区区五百两而已嘛,岳父大人您每年拨给那水防营的经费都不下万贯之数呢!这点小钱又算得了什么呢?” 皇甫长水脸色大变,急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警告道:“嘘!小声点!这件事情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知晓内情?” 张经纬见状,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回应道:“岳父大人放心,小婿自然晓得其中利害关系,定会守口如瓶的,毕竟我也怕砍头啊!” 其实这事儿还有王怵知道,但王怵只告诉了张经纬,二人就这样将事情瞒了下来。所以刘延之彻查时就觉得皇甫长水在这案子里干净的可怕,奈何他没有一点证据能证明皇甫长水也参与其中。 不一会儿,一个家丁来报:“侯爷,来客人了!” 皇甫长水叹了一口气,便出了房门,他缓缓走到门口都是些守备营和云州军所的一些将领。 只见操守校尉王才武面带笑容,双手吃力地拎着一大堆琳琅满目的礼品,一路小跑着来到了门前。他站在门口朝里面望了望,高声喊道:“将军!将军!将军对待下属可真是慷慨大方啊!” 皇甫长水迈步而出,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王才武赶忙上前一步,躬身行礼道:“见过将军!”皇甫长水微微抬手示意免礼,笑着说道:“王校尉不必多礼,快进来吧。” 王才武跟着皇甫长水走进屋内,四处张望着问道:“不知高都尉何在?”皇甫长水轻捋胡须回答道:“高否家中有事,刚刚已经告假回家去接他的宝贝女儿了。” 听到这话,王才武露出一丝恍然之色,接着又低头看了看手中提着的礼品,有些犹豫地开口道:“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我们准备的这些礼物……” 皇甫长水见状,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随即笑道:“要不……先寄放在我这里如何?等等高都尉回来后,再由我转交给他。” 王才武一听,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应道:“对对对!将军说得极是!这是将军亲自操办的酒席,将礼物寄放于您这儿自然是最合适不过的了!”说着,他便将手中的礼品小心翼翼地放置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之后张经纬有了新工作,在门口记礼品和送礼人。 只见那名叫张经纬的男子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之人,冷冷问道:“姓名?”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身材略显富态、身着华贵服饰的商人,他赶忙陪笑着回答道:“在下王富贵,乃是这东市玉酒坊的掌柜。” 张经纬微微眯起眼睛,继续追问道:“所送何物?”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那王富贵连忙从身后的仆人手中接过两个精致的酒壶,小心翼翼地捧到张经纬面前,同时说道:“这是两壶上好的清酒,此外,还有二两纹银!” 张经纬看了一眼那两壶酒和银子,大声喊道:“玉酒坊王掌柜,两壶清酒,二两碎银!” 然而,还未等王富贵进一步解释自己送来的是上好的清酒而非普通货色时,一旁的梁大海便不耐烦地催促起来:“赶紧进去吧,别磨蹭了,没看到后面还有这么多人排着队么?” 刚踏进门口,王富贵就被刘关金安排到靠后的位置。 张十一在门口堆码着货物,门口的玄关已经放不下了,索性将贵重一点的放在里边儿,稍微廉价一点的放在街上,但码的是整整齐齐。 只见他神色从容地对刘关金吩咐道:“凡是礼金超过百两的贵客,请将他们引领到前三桌就座;而那些礼金不足十两的,则让他们坐在靠后的位置。当然,如果遇到熟人会另行安排座位。” 时间匆匆而过,不过短短一个时辰,收到的礼金以及各种礼物的总价值便已然远远超出了这场酒席本身所需的花费。 就在此时,刘关金正一路小跑着来到跟前,额头上还挂着几颗晶莹的汗珠,略显焦急地说道:“少爷啊,您瞧这后座都快要坐满人啦,是不是考虑安排一些客人前往前排桌呢?” 张经纬微微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回答道:“前排座可是有规定的,必须礼金满百两才行呐……这样吧,你先去后面询问一下,看看有没有人愿意接受站票!”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4章 恭喜啊,高大人 杨贺也接到了此次晚宴的邀请函,于是他稍作准备后便带着周鹏与罗洪两位参将一同前往。当他们来到侯府门前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不禁感到诧异。只见侯府门口人头攒动,排队等待入内的人们排成了一条长长的龙形队伍。 罗洪眼尖地发现侯府大门旁边贴了一张纸,上面似乎写着些什么,他连忙对杨贺说道:“督帅,您看这儿贴着有字呢!” 周鹏凑上前仔细瞧了瞧,念道:“座位席已售罄,站票和末席同价。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他一脸迷惑地看向杨贺。 杨贺皱了皱眉,思索片刻后说:“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没关系,咱们直接上去问问张经纬不就行了,他不是正在门口嘛!”说着,杨贺领着两人朝门口走去。 此时的张经纬正低着头忙碌地记录着来客的信息,听到有人走近,头也不抬地问道:“姓名!” 杨贺报出自己的名字:“杨贺!” 然而张经纬显然不知道这位河东提督的名字,依旧低头记录着,接着又问:“送多少礼?” 这下可把杨贺给惹恼了,他提高声音喊道:“张经纬,你在搞什么名堂!” 张经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吼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来,待看清来人竟是杨贺时,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忙不迭地赔罪道:“嚯哟,原来是督帅大人啊!真是失礼失礼!快快有请,请进请进!”然后转头朝着身后大喊:“关金呐!赶紧带提督大人去上座!” 杨贺却并不领情,追问道:“先别急着招呼,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经纬一脸无奈地说道:“督帅啊,您有所不知,云州这边那些想要攀点关系、沾亲带故的人,全都打着亲朋好友的旗号来参加今晚的宴会呢。这不,连座位都不够坐啦,实在没办法,才出此下策。” 杨贺皱起眉头,疑惑地问:“这站票?” 张经纬连忙解释道:“就是让他们站着吃饭!” 杨贺一听,顿时怒喝道:“简直是胡闹!就算没有座位,那好歹也得给人家安排一个小凳子坐着吧!人家可都是花了钱的!” 张经纬装作如梦初醒般连连点头应道:“督帅说得对,是学生考虑不周,我马上就去安排!” 一旁的罗洪见状,不禁愤愤不平地说道:“张经纬此举未免太过可耻了,督帅您竟然也不管管!” 杨贺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其实嘛,来这里参加宴席的人大致分为两类。一类是那些商人,想趁着这个机会攀上一条商业道路;另一类则是某些军官,企图在高否面前好好表现一番,想谋到一份好差事。说到底,无非都是些人情世故罢了,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张经纬想做这笔生意就让他做呗!” 罗洪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赞叹道:“明白了,督帅真是深明大义啊!” 踏入侯府那宽阔的大门,眼前所见之处尽是一片喧闹、融洽的景象。只见众多商人围坐在一起,他们手中的酒杯不断地碰撞着,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彼此之间还忙着交换着名帖,介绍着自己的生意;另一边,一群军官们更是豪放不羁,高声呼喊着划拳行令,欢声笑语响彻整个侯府。 卢辉和刘延之两人早早就抵达了侯府,此刻正端坐在主桌之上,与皇甫长水兴致勃勃地交谈着,三人时而大笑出声,时而交头接耳,气氛显得格外融洽。 就在这时,皇甫长水瞥见了杨贺缓缓走来的身影,他赶忙站起身来,脸上瞬间堆满了热情洋溢的笑容,快步迎上前去,恭敬地抱拳施礼:“督帅大驾光临!末将有失远迎!” 一旁的卢辉和刘延之见状,也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跟着起身行礼,齐声说道:“下官参见督帅!” 杨贺面带微笑,目光扫视了一圈周围热闹非凡的场景,然后看向皇甫长水,开口打趣道:“长水啊,你这排场可真是够大的呀!” 皇甫长水闻言,连连摆手,谦逊地回应道:“都是小婿的主意罢了,还望督帅莫要笑话!” 杨贺微微颔首,表示认可,赞赏之意溢于言表:“这小子跟高否倒是情比金坚呐!我特意重点提拔了高否,他能筹备如此体面的宴席,倒也算是给足了我面子!” 皇甫长水忙不迭地点头称是:“您说得极是,大家今日能够在此欢聚一堂,全仰仗您的关照!等会儿一定得让高否好好的敬你一杯酒!” 没过多久,高否便缓缓而来,他今天穿的是马天茂专门定制的白玉袍,头上的那根裹头发的发带也换成了金发箍,整个人从里到外的透着一丝贵气。 只见张经纬扯着嗓子大声喊道:“高大人到!”声音响彻整个侯府,热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此时的侯府内,可谓是热闹非凡、锣鼓喧天。那震耳欲聋的鼓声和悠扬的锣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奏响了一曲欢快激昂的乐章。而门外,噼里啪啦作响的鞭炮更是不甘示弱,一时间火光四溅,浓烟滚滚而起。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站在一旁的张经纬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吐槽起来:他奶奶的,这古代的鞭炮咋就这么大的烟呢?真够劲儿,把老子的眼泪都给熏得哗哗直流。 事实上,被这浓烈烟雾熏出眼泪的可远不止他一个人,就连刚刚踏入侯府大门的高否父女二人也是如此。 高否微微眯起双眼,艰难地推着小兰往里面走去。小兰则被这刺鼻的烟雾熏得不住地咳嗽,小脸憋得通红。然而即便如此,他们每走一步,周围都会迅速围拢上来一群人,纷纷笑着向他们道贺。 “恭喜啊高大人,您可是我们店里的常客,经常来我这儿选购衣物。等您到了晋州,如果找不到中意的款式,随时跟我说一声,我从家里给您专门订制一套,然后亲自给您送过去!” “哈哈,我家是开酒坊的,高大人。若是这边的酒水不合您的口味,只管吩咐一声,我立马给您送些我们自家酿的美酒过去,保证让您满意!” “高大人,我家是开药坊的。以后您要是有个头疼脑热啥的,尽管派人过来取药,我们一定全力相助!” “哎呀呀,高大人,我是开家具店的。如果您需要添置新的家具,记得来找我哟,各种样式任您挑选!” 这种喧闹小兰很是讨厌,于是催促着父亲快些入座。 小兰的位置是在年轻人那一桌。坐席上有皇甫灵、郡主、九儿、马天茂和一位名媛小姐,当然还有一直忙碌未落座的张经纬。 张经纬还未落座,就举起酒杯,高声大喊:“既然高大人来了,大伙举起酒杯,敬高大人一杯,恭贺高大人高升!” 所有人都站起身来道贺:“恭贺高大人高升!”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5章 还作诗!我这战五学渣能做什么诗! 郡主一脸豪迈地说道:“你就是高否的女儿吧!我是从晋州而来,等你到了晋州,我罩着你!”说完,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一旁的小兰则显得有些羞涩,微微低着头轻声说道:“那日后就得仰仗公子您啦,公子叫我小兰便好,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这时,站在旁边的九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指着郡主说:“哈哈哈,嫣然啊,早就叫你换一身衣服了,瞧瞧你这装扮,活脱脱一男子模样,我都不知道该叫你三妹还是三弟!” 郡主闻言,把脸一扬,不服气地回道:“九儿姐,你懂什么,我这叫个性好不好!” 九儿笑着点点头,表示妥协道:“好好好,算你有个性行了吧!”然后她将目光转向小兰,接着说道:“这位是晋王府的郡主,身份尊贵着呢。以后若是遇上什么难处,只管跟她说便是。不过嘛,如果她胆敢对你有所怠慢,哼哼,看我怎么收拾她!” 小兰赶忙向郡主和九儿道谢:“小兰在此谢过郡主,也多谢九儿姑娘!” 郡主连忙摆手笑道:“哎呀,既然都是姐姐们的朋友,本郡主自然不会怠慢于你,再说了,我还想生孩子呢!” 听到这话之后,正在大快朵颐的张经纬瞬间瞪大了眼睛,嘴里那口还没来得及咀嚼的饭菜仿佛变成了一块巨石,卡在他的喉咙里不上不下,让他险些喘不过气来。只见他脸色涨得通红,一只手拼命地捶打着胸口,另一只手则在空中胡乱挥舞着,模样十分狼狈。 坐在一旁的皇甫灵见状,急忙放下手中的碗筷,递了杯水上前,一脸关切地询问道:“你……你没事吧?要不要喝点水顺一顺?” 然而这份关切小兰看在眼里,小兰虽然脸上依旧挂着灿烂的笑容,可她那双紧握成拳、垂在腿边的双手却出卖了她内心真实的情绪。 张经纬好不容易缓过劲来,深吸几口气后,故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摆了摆手说道:“没事儿,就是吃得太急了。” 接着便迅速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郡主身上,开口问道:“对了,郡主,你家世子哥哥今天怎么没有一起来啊?” 郡主眨了眨灵动的大眼睛,乖巧地回答道:“我哥在做功课呢,王先生一直在旁边监督着他,所以没过来,等我回了晋州那死板的王侍读又得来给我上课,真烦!” 说完,郡主还用小手托住下巴,露出一副郁闷的模样。 张经纬一脸钦佩地说道:“王怵竟然是您的老师呀!他的算学造诣简直出神入化,若不是有他相助,咱们断不可能如此迅速地侦破此案。” 郡主撅着小嘴,嘟囔道:“哼,我这老师啊,确实哪儿都好,无论是学问还是抱负,都是顶尖儿的。可就是太过于刻板教条啦,整日里逼着我学习这个经学,钻研那个论着的,连个休沐的时间都不给我留呢。” 张经纬闻言,拍着胸脯保证道:“既然如此,那这事儿我可得好好跟他说道说道。虽说我的年纪比他小些,不过论起辈分来,他还得尊称我一声学长呢。待他返程之前,我定会找个机会和他谈一谈,定要让郡主您能稍微轻松一些。” 郡主听闻此言,喜出望外,兴奋地说道:“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您可真是我的大恩人呐!”说罢,她竟如同小孩子一般,轻轻地将脑袋在桌子上磕了两下,那副模样既可爱又滑稽,直把桌上那几人逗得哈哈大笑。 邻桌的杨贺看到这一幕皱着眉摇头道:“身为郡主,行为如此不雅,成何体统!” 罗洪一脸欣慰道:“督帅此言差矣,您是郡主的舅舅平时对她就严厉许多,但末将好久没有见郡主这般开心了!” 同样欣慰的还有高否,他也好长时间没有见小兰这般开心,于是平常不喝酒的他今天高兴就破例了一次。 同桌的一个名媛小姐举起酒杯敬了张经纬一杯,并问道:“张公子今晚可否有兴致作诗一首?” 张经纬满脸疑惑地看向面前的女子,开口问道:“这位是?”一旁的皇甫灵赶忙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说道:“她可是卢太守家的千金大小姐,卢林娟。”听闻此言,张经纬恍然大悟,连忙拱手作揖道:“原来是卢小姐啊,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失敬失敬!” 这时,只见卢林娟微微颔首,轻声细语地又说道:“那天在花楼您所写之诗堪称神作,不知今日我是否有幸能够再聆听一首呢?”听到这话,张经纬顿时面露难色,心中暗自叫苦不迭。要知道,他本就是个理科生,平日里对那些诗词歌赋着实没什么研究,肚子里哪有多少墨水呀。正当他准备婉言拒绝时,却瞧见周围众人皆是一脸期待的模样,尤其是皇甫灵,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正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眼中满是期盼之色。 张经纬心一横,咬咬牙道:“那好吧!既然大家如此抬爱,那我就献丑了。”说罢,他深吸一口气,开始绞尽脑汁地构思起诗句来。 “张公子要作诗了!” “哦?今日可算来着了!” “之前那句‘千金散尽还复来!’写得是真豪气!” “嘘,禁声,禁声!” 只是场上鸦雀无声,当他在想“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的上一句是啥的时候,想着想着,又记不起第一句了,这首诗是谁写的来着,送谁出任啥来着? 这个时候已经过去了几十秒了,这静的要死氛围,甚至能听到有人在小声蛐蛐他,这让他死去的记忆死的更加彻底了。 就在他抓耳挠腮之际,看着高否愣了几秒,这高大的形象很像那个应梦贤臣、天山面壁者——薛礼,薛仁贵! 张经纬两眼放光,看着高否一脸坏笑,高否被这样的眼光看得有些不知所措。 张经纬清了清嗓子,心想:念诗多没意思,这种趴不来点音乐震撼!朕给你们唱一个,朕的应梦贤臣主题曲!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6章 好听到想跟他睡。 那时卫星电视上还几个台都是播放《薛仁贵传奇》,那是80、90后比较难忘的回忆,保剑锋饰演的薛仁贵让人印象深刻,身怀绝世武功,却被雪藏在火头营里,这和高否的经历特别相似,张经纬经常为高否打抱不平,尤其是军中之人崇拜他的时候。 …… 张经纬面色凝重地站定身子,先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重重地清了清嗓子。只听得他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声音:“咳哼!” 这声咳嗽就像是一个信号弹,瞬间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那几个前来参加宴会的云州学子更是兴奋不已,纷纷叫嚷着:“开始了开始了!我得赶紧挤到前面去,可不能错过精彩部分啊!”于是乎,他们一个个如同灵活的鱼儿般,左冲右突,奋力向着前方挤去。 此时的张经纬已然酝酿好了情绪,只见他猛地张开嘴巴,犹如一头咆哮的雄狮,一嗓子嚎了出来:“一声长啸八方平!” 这突如其来的吼声犹如一道惊雷,划破了宴会上原本和谐宁静的氛围。坐在不远处的高否被吓得浑身一颤,手一抖,手中那精致的酒杯竟然没能拿稳,“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杯中的美酒溅湿了他的衣角。然而此刻的高否已经顾不得这些了,他瞪大双眼,满脸惊愕地望向张经纬。 张经纬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依旧拖着长长的尾音继续唱道:“日月留痕~”紧接着,他又用饱含深情的嗓音唱出下一句歌词:“万里江山风雨路,历史如论~” 就在这时,侯府内的乐师们仿佛被张经纬的歌声所感染,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共鸣。他们纷纷拿起自己手中的乐器,自发地为张经纬伴奏起来。尽管他们此前从未听闻过这首歌曲,但在这一刻,音乐仿佛拥有了生命,自然而然地流淌而出。 特别是当张经纬唱到副歌部分时,现场气氛更是达到了高潮。鼓声如雷,琴声铮铮,唢呐声高亢激昂,三种不同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在场的所有人都沉浸在了这美妙的旋律之中,甚至有人感觉自己的汗毛都根根竖立了起来。 “大丈夫,心向百姓。大丈夫,肩挑重任~”张经纬的歌声愈发嘹亮,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敲打着所有人的心。 张经纬深深的提了一口气,在末尾拖了一个很长的高音。 “千金一诺,家国情深,万古传奇丰碑长存——!” 急促的鼓点、高昂的唢呐,给这首歌做了一个完美的收尾。 歌声一毕,全场鸦雀无声,但是能听到每个人急促的呼吸。 张经纬的嗓子是好嗓子,既是KTV的麦霸,又是公司晚会的主持。所以这首歌他可以完整的唱出来,那是因为小时候的电视剧还不能跳过主题曲,每晚上他都跟着哼,自然而然的也就学会了,每次去KTV他必点这首,每次唱出来都能收获一片掌声。 只是今天这鸦雀无声的反应着实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只见张经纬面带微笑,挠了挠头,声音怯懦地说道:“这首歌献给我的好友以及我的救命恩人——高大哥!今日在此献丑了,还望诸位多多包涵,见笑啦,见笑啦。”说罢,他微微躬身向台下观众行礼。 这时,坐在一旁的高否显得有些激动和紧张,他站起身来,双手颤抖着抱拳致谢道:“谢…谢……谢谢张……张少爷!” 张经纬连忙走上前去,扶住高否的肩膀,真诚地说道:“咱们之间当以兄弟相称,公若不弃,某愿拜为义……哎不对,应该是拜为兄长!从今往后,我管你叫哥,你管我叫弟就好。”说完,他满怀期待地看着高否。 高否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之色,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然后吃力地、一字一顿地念出两个字:“贤弟!” 张经纬兴奋地应道:“是,大哥!”话音刚落,两人相视一笑,彼此间的情谊愈发深厚。 就在此时,回过神来的众人纷纷鼓起掌来,掌声如雷,响彻整个侯府。 其中,那位唢呐师感慨万分地说道:“我在乐坊已经待了十几年,却从未像今天这样演奏得如此酣畅淋漓啊!” 旁边的年轻琴师也连连点头,附和道:“是啊是啊,方才我弹奏之时,感觉自己都快要达到老师所描述的那种人琴合一的境界了呢!” 而那名鼓师则大声赞道:“张廪生当真乃是年轻一辈中的俊才啊!有此等人才,何愁礼乐不兴乎?” 一时间,赞誉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那酒桌上,九儿瞪圆了眼睛,满脸惊愕地望着皇甫灵,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结结巴巴地说道:“真……真是万万没有想到啊,你家夫君竟然还有如此厉害的本事!”她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摇着头,仿佛眼前所见到的一切都超乎了她的想象。 皇甫灵听后,脸上立刻绽放出骄傲而幸福的笑容,微微扬起下巴,得意洋洋地回应道:“那可不!我的夫君可是堂堂云州廪生呢,自然有着旁人难以企及的能耐啦!”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自家夫君的崇拜与自豪之情。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此时,坐在一旁的卢娟娟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兴奋地插话道:“哎呀呀,今天我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又是撒娇又是哭闹,才缠着父亲答应带我来这里的呢。现在看来,这一通闹腾还真是值得,没有白费力气哟!”说完,她嘻嘻一笑,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马天茂则端起酒杯,向主位上的男子敬了一杯酒,然后笑着夸赞道:“经纬兄果真是人中龙凤、世间少有的骄子啊!从小便已展现出过人之处,如今更是才华横溢,将来定是声名天下呐!” 郡主眨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脸陶醉地说道:“这曲子实在太好听啦,我一定要让他教教我才行呢。” 皇甫灵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略带嗔怪地说:“哼,你明天就要启程回府了,难不成还要他今晚就教你不成?” 郡主却不依不饶,拉着皇甫灵的衣袖摇晃起来,娇声娇气地央求道:“好姐姐,那你晚上跟他就寝的时候,能不能把我也一起带上嘛?这样我就能随时请教他啦。” 皇甫灵一听,顿时羞红了脸,连忙甩开郡主的手,嗔怒道:“去去去,你又不是什么通房丫头,哪有这样的规矩!再者说了,就算我肯带你去,他也绝对不可能同意的!” 就在这时,一直默默坐在旁边喝酒的马天茂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只见他刚喝进嘴里的一口酒瞬间化作一道水柱,从鼻腔里喷涌而出,溅得满桌都是。他一边狼狈地擦拭着嘴角和衣襟上的酒水,一边在心里暗暗思忖道:嘿嘿,以经纬兄平日里那好色色痞脾性,说不定还真会答应郡主这个荒唐的请求呢!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7章 我叫六个六! 好曲之后,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开始敬酒环节。 张经纬坐在凳子上,看着周围的人纷纷排队向高否敬酒,这让他想起在公司的时候,师父竞聘高管时所有的人都以为他胜券在握,提前庆祝了一番。那晚李师傅喝了足足两斤酒白酒,酩酊大醉一场。可结果因为王斌和张经纬的明争暗斗披露出许多管理上的失误,导致不喜欢李师傅的一些领导抓住了把柄,从而空降顶职! 想到这儿,张经纬懊悔的摇了摇头。他平复了一下心情,举起酒杯来也想上前敬酒,一直不做声小兰这时却轻轻的拽了拽他的衣袖。 张经纬一脸疑惑地看向小兰,轻声问道:“小兰姑娘,这到底是何意呀?” 小兰满脸焦急之色,连忙解释道:“张公子有所不知,我父亲他平日里根本就滴酒不沾的,今天他已经喝了太多了。求求您别再去给他添火劝酒啦!”说罢,她忧心忡忡地望向远处正被众人簇拥着敬酒的父亲高否。 只见高否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尽管内心十分痛苦,但还是硬着头皮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只为了不辜负那些敬酒之人的热情。 张经纬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随后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朗声道:“诸位仁兄,请稍安勿躁,先听我一言!” 那几位正在敬酒的军官听闻此言,皆是一脸茫然地转过头来,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张经纬身上。 张经纬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诸位能够拨冗前来参加此次宴席,高大人心中自是万分感激。然而,这么多人一同向高大人敬酒,就算高大人酒量再好,恐怕也是难以招架得住啊。依在下之见,不如咱们换一种方式来尽兴,大家一起玩个小游戏如何?倘若有人赢得了我,便可以上前去向高大人敬酒!” 其中一名军官挠了挠头,憨笑道:“难道是要行酒令吗?姑爷可真是会开玩笑,以您这般惊世之才,我们这些一介武夫又怎敢与您一较高下呢?怕是只有输的份儿咯!” 张经纬摆了摆手,摇头笑道:“哈哈,谁还要行那老掉牙的酒令啊!这位将军可有骰子?” 军官一脸谄媚地说道:“姑爷这是哪里的话呀,军中可是明令禁止赌博的,末将怎敢违背军纪,随身带着骰子这种东西呢?”然而,就在刚刚,他分明还大剌剌地在桌上掏出骰子,兴致勃勃地与人赌了两把。 张经纬瞪着眼睛,大声呵斥道:“少在这里跟我胡扯!我刚刚可全都看得一清二楚,别磨蹭,赶紧把骰子交出来!今日乃是喜宴,暂且不论军法处置。” 军官见此情形,知道无法再隐瞒下去,只得嘿嘿一笑,应承道:“既然姑爷都如此说了,那末将就陪姑爷玩上一把好了!” 张经纬毫不客气地一挥手,喊道:“区区三个骰子怎么够,去给我拿来两个骰盅和十个骰子!” 听到这话,军官连忙招呼周围的人一起帮忙凑骰子。不一会儿功夫,骰子便如数凑齐。 张经纬见状,顺手搬来了一张小巧的桌子当作临时赌桌,并详细解释起游戏规则:“其实这规则非常简单易懂,我们就是猜猜双方摇出的点数总和。打个比方,如果我说‘六个六’,而你若不相信咱俩的骰盅加起来总共有六个六点,那么你完全可以大喊一声‘开’。一旦打开骰盅后发现确实存在六个六点,那便是你输了;反之,如果没有六个六点,那就算是我输。怎么样,是不是很容易理解啊?” 军官听完,兴奋地点点头,迫不及待地拿起骰盅摇晃起来,当看了一眼后,嘴里还念念有词:“六个六!” 张经纬则显得胸有成竹,嘴角微微上扬,十分自信地回应道:“好,那我开你!” 张经纬小心翼翼地揭开骰盅,定睛一瞧,里面竟然连一个六点都没有。再看向对面那位军官的骰盅时,只见其中仅有四颗骰子,而且所显示的点数加起来总共才四点。如此一来,双方骰子所呈现出的六点总数远远未超过六个,这场赌局的胜负已然分明,军官输了。 张经纬面带微笑,彬彬有礼地说道:“将军今日可真是运气不佳呀,请您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吧!” 军官倒也爽快,二话不说端起酒杯仰头便喝,随后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本将军现在算是看明白啦,这游戏着实有趣得很呢!来来来,咱们继续再战一局!” 然而,张经纬却不紧不慢地回应道:“不好意思,按照规矩,每人仅有一次机会。倘若还想接着玩,那就请您到后面去乖乖排队等候吧。” 像张经纬这样时常流连于酒吧之间、经验老到的年轻人,应对些新手简直就是拿捏。果不其然,听闻此言后,整个侯府内很快就又排起了一条长长的队伍。 随着时间的推移,夜幕渐渐笼罩大地。张经纬手持一盏灯笼,借着微弱的光亮与众人继续鏖战。由于长时间不停地呼喊和讲解规则,他的嗓子都快要嘶哑得发不出声音来了。就在这时,一名军官突然高声喊道:“七个六!”张经纬一听,不禁皱起眉头,没好气儿地回怼道:“嘿,我说你这家伙怎么就这么倔呢?偏不信邪是不是?行,老子这就开给你看!”说着,他猛地掀开自己的骰盅。 那名军官见状,顿时兴奋得手舞足蹈起来,大声叫嚷着:“哈哈,这次可是我赢啦!我摇出来的乃是豹子六!” 张经纬一脸释然,举起酒壶框框下肚:“行行行,我喝了啊,正好口渴!” 这些排队与张经纬对赌的人早就忘了自己是来给谁敬酒的了。 那军官举着大拇指夸道:“姑爷真是海量!” …… 喝了差不多有两个时辰,都听到门外有打更的声音了,众人才纷纷离去,高否也已经醉的趴在桌底,被皇甫长水令人抬去了东院的厢房住了下来。 整个侯府就剩那桌年轻人还在疯着……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8章 休妻(加长篇) 张经纬一落座,小兰推着轮椅递了一杯清茶。 小兰轻笑着,说道:“张公子辛苦了,快请坐下来喝杯茶解解酒吧!”她一边说着,一边优雅地将一杯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茶水递到了张经纬面前。 张经纬连忙起身,双手接过茶杯,微笑着回应道:“多谢了,小兰姑娘。有劳姑娘费心了。”他轻轻吹去浮在水面的茶叶,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 小兰站在一旁,看着张经纬喝茶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她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张公子,您与我父亲以兄弟相称,如此说来,我是不是应该尊称您一声叔叔呀?”说完,她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用眼角余光偷偷观察着张经纬的反应。 张经纬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摆了摆手说道:“哈哈,不必拘泥于这些礼节,咱们各论各的就好!”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温和地看向小兰。 小兰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之色,紧接着又鼓起勇气说道:“既然如此,那……那我能不能叫您一声哥哥呢?” 张经纬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他点了点头,应声道:“当然可以啦,小兰愿意怎么叫就怎么叫。” 虽然只是在正常不过的对话,但在小兰心里可是意义非凡,尤其是在他原配夫人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更是觉得有莫名的爽感。 皇甫灵那张俏丽的脸蛋上此刻挂满了不情愿,她微微嘟起嘴,眼神迷茫而又带着些许愤怒,可却像被堵住了嗓子眼儿似的,愣是找不出一句合适的话语来反驳。无奈之下,她只得端起酒杯,一杯接着一杯地灌进喉咙里,仿佛只有这辛辣的酒水才能暂时麻痹她心中的烦闷。 坐在一旁的张经纬看着皇甫灵这般模样,不禁皱起眉头,他压低声音劝道:“差不多了,别喝了!”然而,此时的皇甫灵已然沉浸在了自己的情绪之中,对于张经纬的劝告根本充耳不闻。 见此情形,张经纬忍不住再次提高音量喊道:“别喝了!” 可是,皇甫灵不仅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反而狠狠地瞪了一眼旁边的小兰,然后转头借着醉意冲着张经纬大声嚷嚷起来:“你我夫妻一场,本来我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你的不是,但你却对我百般冷淡!你虽说是入赘到我们家的女婿,但我自问从未亏待过你半分!张经纬!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面对皇甫灵的质问与斥责,张经纬显得有些尴尬和无奈,他连忙说道:“你喝多了,有什么事情咱们回屋里慢慢说好吗?” 但皇甫灵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她用力拍打着桌子,怒吼道:“我没喝多!为什么事事都要依着你、迁就你?凭什么呀!” 张经纬试图让皇甫灵冷静下来,轻声解释道:“夫妻之间偶尔拌几句嘴实属平常,但这种事情没必要拿到桌面上来讲吧。” 谁知这话彻底激怒了皇甫灵,她指着张经纬的鼻子继续吼道:“好哇,你还有理了!别忘了,你现在也是有妻子的人了,那个女人叫你哥哥的时候,你居然还欣然答应了!” 听到这里,张经纬也有些恼火,他不耐烦地回应道:“不过就是一声哥哥罢了,能怎么样呢?” 皇甫灵柳眉倒竖,娇嗔地指着张经纬骂道:“哼!本小姐无亲无故却叫你哥哥,你竟然还能不知羞耻!可老娘我心里就是不痛快!” 张经纬亦是一脸愤懑,不甘示弱地反驳道:“那你叫别的男人哥哥时,难道我的心里就会好受吗?” 皇甫灵气得直跺脚,怒喝道:“你这家伙简直是在胡言乱语!我何时有过这样的事情?” 就在两人争吵不休之时,原本应该早已歇息的皇甫长水被吵醒,他面色阴沉地走出来,大声呵斥道:“大晚上的,吵吵闹闹成何体统!究竟发生了何事?” 皇甫灵见状,赶忙上前挽住父亲的胳膊,撒娇般地说道:“哎呀,爹爹,没什么大事啦,只是女儿和他多喝了几杯酒,说了几句醉话而已。” 皇甫长水瞪了她一眼,严肃地告诫道:“就算喝酒也不该如此胡闹!时间不早了,都赶紧回房去休息吧,莫要打扰了老夫的美梦!”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 然而,张经纬却突然向前一步,拦住了皇甫长水的去路,恭敬地说道:“岳父大人,请您留步。今日正巧您在此,有些心里话,小婿想要一吐为快。” 皇甫长水停下脚步,目光如炬地盯着张经纬,沉声道:“有话直说便是!” 张经纬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说道:“小婿自知身份低微,怕是没有这个福气与岳父大人结成翁婿之缘了。” 皇甫长水闻言,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厉声道:“小子,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婚姻之事岂能儿戏!” 张经纬挺直腰杆,毫不退缩地直视着皇甫长水,决然道:“岳父大人对小婿的救命之恩,小婿没齿难忘。若岳父想要收回这条性命,小婿绝无怨言。但是今天……我要向岳父辞婚!”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皇甫长水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哈哈哈,王二狗,你瞧瞧你们家这位少爷,才喝了几杯啊既然醉成这样!赶紧将他带下去休息吧!”说罢,他那狭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与得意。 站在一旁的王二狗和梁大海听到命令后,急忙上前一步,一人一边牢牢地架起了张经纬软绵绵的胳膊。只见那张经纬此刻面色通红,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整个人如同失去意识一般任由他们摆布。两人不敢有丝毫耽搁,架着张经纬便匆匆忙忙地朝着东院走去,脚步显得有些慌乱。 此时,皇甫灵依旧呆呆地立在原地,美丽的面庞上满是茫然失措的神情。她瞪大了双眼,望着张经纬被人带走的方向,喃喃自语道:“他……他这难道是想要休掉我吗?怎么会这样……”泪水在她眼眶里打转,但倔强的她硬是强忍着不让它们掉落下来。 一旁的豆芽见状,赶忙走上前来轻声劝说道:“小姐,时辰也不早了,您还是早些歇息吧!别再想这些烦心事了。” 然而,皇甫灵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只是自顾自地发出一阵苦涩的冷笑:“呵呵呵,果然呐,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如今看来全都是假的!”说完,她缓缓转身,拖着沉重的步伐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原本热闹非凡的场景瞬间变得冷清起来,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份尴尬与沉默。最终,大家只能摇摇头,各自散去,只留下一片狼藉的院子。 侯府东院内。 张六人坐在轮椅上,满脸涨得通红,气急败坏地吼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个个都哑巴啦!给我说清楚!”他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站在一旁的梁大海低着头,嗫嚅着说道:“少爷……他……喝多了。”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张六一听这话,更是火冒三丈,大声喝道:“蒙谁呢?喝多了能弄出这么大动静来?你们今天要是不说清楚,一个都别想走!”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王二狗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少爷和少夫人吵架,结果被侯爷撞见了!” 张六皱起眉头,不解地问道:“只是吵个架而已,至于派兵把我们围起来吗?” 张经纬刚回院子,守备营的兵马就把东院团团围住了。 王二狗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地说道:“这……” 就在这时,张经纬走上前来,深吸一口气说道:“六叔,还是我来说吧。方才我向侯爷提出要休妻!” 张六闻言,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下来,难以置信地看着张经纬,急切地问道:“这……这是为何呀?是谁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竟然要走到休妻这一步?” 张经纬连忙摆手解释道:“不是,六叔您别瞎想!没有谁欺负我。可能真的就是我和皇甫灵之间没缘分吧。”说完,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张六愣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本来就不该插手少爷的家事。既然少爷您已经决定了,想要自己做主,那也就只能随了您的心意吧!……只是现在如何收场?” 张经纬眉头紧皱,怒目圆睁,大声喊道:“我出去理论!”一旁的张六赶忙上前劝阻道:“少爷啊,如今侯爷正在气头上呢,您这会儿出去恐怕不是时候呀,要不咱们再稍作等待,等侯爷的气消一消之后,再去理论也不迟啊。” 张经纬听后稍稍冷静了一些,但依然态度坚决地吩咐身旁的梁大海:“大海,你快去收拾一下,记住,咱们什么东西也别带,就帮我把那些书拿上就行了。”说罢,转身就要往外走去。 就在这时,王二狗一个箭步冲上来,拦住了张经纬的去路,面露难色地说道:“少爷……” 张经纬看着王二狗,缓缓开口道:“狗子,你之前可是侯爷的人,如今跟了我,我不会强求于你。倘若你想继续跟随我离开,那就跟上;要是你更愿意留在这侯府之中,我也绝不会阻拦。” 王二狗闻言,眼眶瞬间湿润了起来,哽咽着回答道:“少爷……二狗生是少爷的人,死是少爷的鬼,无论少爷走到哪里,二狗都会紧紧相随!” 此时,梁大海在旁插话问道:“少爷,那要不要把十一叔和刘关金他们也一起叫来?” 张经纬沉思片刻后答道:“狗子去柴院叫上他们吧,毕竟你们的奴籍都落在我的名户下,按道理来说都是应该随我一同离去的。现在嘛,一切还是要看个人意愿,跟着我以后的日子或许并不比在这侯府里好过多少啊,但是有我一口吃的,绝对不会饿着你们。” 只见张六神态自若地站在那里,微微皱着眉头说道:“如今摆在咱们面前最为紧迫的问题便是如何安然脱身啊!不知怎的,我隐约能够感受到皇甫长水那浓烈得几乎要溢出来的杀气!这可如何是好?对了,少爷他人在哪里......”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一旁的王二狗连忙回应道:“少爷他早就出去啦!” 听到这话,张六一惊,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急切地追问道:“你们竟然就这样放任少爷独自行动?连个随从都没跟上去?若是少爷有个三长两短,那可怎么办才好......” 王二狗赶忙解释说:“少爷吩咐过,让我前往柴院去唤关金他们过来帮忙!” 这时,梁大海也插话进来:“少爷还特意交代我赶紧收拾一下行李物品!” 张六看着两人,气得直跺脚,大声呵斥道:“你们两个呀!怎么如此糊涂!难道就不怕少爷遭遇危险吗?” 然而,王二狗却显得十分镇定,拍了拍胸脯保证道:“您尽管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六爷!那些家伙肯定不敢轻易对少爷动手的!” …… 东院之外,一群军官正骑乘着高大威猛的骏马,身姿挺拔地立于院门之前。他们神情严肃,目光不时投向院内,似乎在等待着某种指令。 其中王才武面露疑惑之色,压低声音说道:“侯爷这到底是在搞什么名堂啊?刚才不是还在一起开怀畅饮嘛,怎么转眼间就让咱们围住姑爷了呢?” 旁边的一个千总赶忙凑过来接话道:“听说好像是夫妻二人发生了争吵!而且还是姑爷醉酒后动手打了金枝玉叶的小姐,依我看呐,这次姑爷怕是要有苦头吃咯。” 这时,把总宋庚摇了摇头,表示不同意,开口说道:“我倒是觉得姑爷不像是那种会殴打自己媳妇的人啊。再者说了,就凭他那三脚猫功夫,能打得过咱家小姐吗?” 另一个军官也随声附和道:“没错!咱小姐可是武艺高强之人,寻常三五个等闲之辈休想近得了她的身!”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王才武突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喊道:“嘘!都别说话了,姑爷来了!” 只见张经纬脚步略显踉跄地朝着这边走来,脸上带着几分怒气和不甘。几个军官见状,连忙翻身下马,齐声向他行礼问候:“姑爷好!”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未命名草稿。 张经纬深吸一口气,决定去找皇甫灵,向她道歉并寻求原谅。他打听得知皇甫灵住在城外的一座别院。当他来到别院前,却犹豫了,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就在他徘徊之际,皇甫灵却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张经纬看着皇甫灵,眼中满是愧疚和诚恳,他轻声说道:“皇甫灵,我来是想向你道歉。过去是我不好,让你受了委屈,我真的很后悔。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我的过错。”皇甫灵听了他的话,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咬了咬嘴唇,许久才开口道:“我一直在等你,我相信你会来找我的。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但是你要答应我,以后一定要好好珍惜我。”张经纬点点头,将皇甫灵紧紧拥入怀中。从那一刻起,他们的心再次贴在了一起,共同迎接未来的挑战。 张经纬和皇甫灵手牵手走进别院,里面种满了各种鲜花和蔬菜,还有一个小池塘,鱼儿在水中嬉戏。这里充满了生机和活力,就像他们重燃的爱情一样。 张经纬帮皇甫灵一起照料这些植物,浇水、施肥、除草,他认真地学习每一个步骤。皇甫灵则耐心地教他,两人之间的默契越来越深。 傍晚,他们坐在院子里看日落,皇甫灵靠在张经纬的肩膀上,幸福地微笑着。“谢谢你,让我又找到了幸福的感觉。”张经纬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我会一直守护你,让你永远幸福。” 从此以后,张经纬和皇甫灵过上了简单而快乐的生活,他们的爱情也变得更加坚定和深厚。 日子一天天过去,张经纬和皇甫灵的生活越发甜蜜。某天,张经纬在整理别院时,发现了一些皇甫灵未曾提起的种子。他好奇地询问,皇甫灵微笑着解释道:“这是我特意保留的,它们有着特殊的寓意。”张经纬深受感动,决定与皇甫灵一同种下这些神秘的种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种子发芽成长,开出了绚丽多彩的花朵。每一朵花都代表着他们的美好回忆和对未来的憧憬。在这个小小的别院中,他们共同创造了属于自己的花园,也孕育着更加灿烂的爱情。 张经纬和皇甫灵每天都会花时间精心呵护这些花朵,他们的爱情也在花香中日益坚固。某天,当他们漫步在花园中时,张经纬忽然跪地,从口袋中掏出一枚闪亮的戒指,深情地看着皇甫灵,“亲爱的,你愿意嫁给我吗?”皇甫灵泪流满面,她接过戒指,点点头,“我愿意!”在这个美丽的花园里,他们许下了永恒的承诺。 不久后,一场盛大的婚礼在别院里举行。亲朋好友们齐聚一堂,共同见证了张经纬和皇甫灵的幸福时刻。他们的爱情如同那些盛开的花朵一般,美丽而持久。婚后,两人依然悉心照料着花园,那里成为了他们爱情的见证。每逢花开时节,他们总会一起欣赏,回忆着曾经的点点滴滴。他们的故事,也如同一幅美丽的画卷,在岁月中熠熠生辉。 夜色如水,张经纬独自漫步在公园的小径上。月光洒在他身上,拉出一道修长的影子。他深深吸了一口夜晚清新的空气,感受着那份宁静与惬意。 小径两旁的花草树木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美丽,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演奏一首轻柔的夜曲。张经纬停下脚步,闭上眼睛,倾听着这美妙的声音,心中感到无比的平静。 他继续向前走去,来到了湖边。湖水在月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宛如一面巨大的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9章 我是傻逼(加长篇) 然而,张经纬却没有给他们好脸,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说道:“我不好!你们爱怎样就怎样吧,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王才武赶紧上前一步,赔笑着解释道:“哎呀呀,姑爷您先消消气。这可并非是要对您不利呀,侯爷刚刚下了命令,说姑爷您喝醉了酒,特地吩咐我们在此给姑爷护院,一直等到您酒醒为止呢。” 张经纬目光炯炯地盯着面前的人,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屑说道:“你看我像是酒醉了吗?” 王才武赶忙低头抱拳行礼,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姑爷,您醉不醉酒可不是小的说了算的,这得侯爷来定夺......” 张经纬闻言冷笑一声,反问道:“这么说,连我什么时候能醒酒也都由他说了算了?” 这时,站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宋庚突然开口道:“姑爷是个聪明人,自然应该清楚怎么做才是对自己最好的。” 张经纬转头看向宋庚,眼中闪过一抹疑惑,随即恍然大悟般地说道:“哦?原来你就是宋庚啊!我想起来了,之前咱们还一起喝过酒呢。我最近可是听到一些传闻,说是江湖上有人出高价要买我的项上人头,不知此事是否属实啊?” 宋庚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沉声道:“是真的!所以姑爷还是老老实实待在侯府里,这样才能确保安全,这无疑是当下最为明智的抉择。” 张经纬眉头微皱,追问道:“那这些人究竟是冲着我的脑袋来的,还是想要我张家祖传的那份‘先帝密诏’?” 宋庚脸色一变,连忙摆手说道:“此事涉及机密,恕在下实在无法告知姑爷详情,请姑爷莫要为难小的。” 张经纬冷哼一声,双手抱胸,傲然说道:“哼!我的双腿可长在自己身上,我倒要看看,你们谁敢轻易动我分毫。” 王才武见状,心中一急,提高音量喊道:“请姑爷速速回院!” 那位千总也跟着附和道:“是啊,请姑爷回院啊!” 宋庚见张经纬毫无退缩之意,眼中寒光一闪,猛地抽出腰间佩刀,将锋利的刀刃横在了张经纬的脖颈处。 张经纬虽然停住了脚步,但眼神没有任何退缩,他死死的瞪着宋庚。 而宋庚将手上的刀又往张经纬脖子上靠了靠,并大喊道:“末将宋庚,请姑爷回院!” 只见张经纬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对着前方怒吼道:“姓宋的!我记住你了!” 然而,尽管心中怒火熊熊燃烧,但一想到木头不在身边,张经纬只得强压下心头的愤怒,乖乖转身向院子走去。 此时,一旁的王才武无奈地叹了口气,对宋庚说道:“宋老弟啊,何必如此执着呢!”而宋庚则一脸正气凛然,回应道:“宋某所执行的乃是军令,岂容私情干扰!我可不会惧怕那纨绔子弟!” 这时,站在旁边的那位千总忍不住插话道:“听闻姑爷已被推举为孝廉,日后定是要当官从政的人物,你不过只是区区一个小小的七品把总罢了......”话未说完,便被宋庚毫不客气地打断:“哼!那又如何?高否之前也只不过是个从七品的骑兵都尉而已,如今不照样连升三阶成为了参将!难道就因为身份低微,就要对权贵低头退缩不成?” 王才武闻言,眉头紧皱,反驳道:“这怎么能相提并论?且不说别的,单说武艺,你可有高否那般能征善战?还是说你觉得自己能够像他那样孤身一人去劫囚车、斩杀韩烨?” 面对王才武的质问,宋庚毫无惧色,昂首挺胸地回答道:“就算事后姑爷果真要追究此事,大不了所有罪责由我一人承担便是。但倘若因我的一时退让而让姑爷逃脱,到那时咱们所有人都得一同受罚。相比之下,这笔账究竟划不划算,相信大家心里都清楚得很!” …… 主院堂屋之中,气氛凝重而压抑。皇甫长水正襟危坐于上座,一脸威严,而皇甫灵则面色苍白地跪在下方。 只见皇甫灵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父亲,声音带着哀求道:“求爹爹不要为难他!” 皇甫长水一听,顿时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子,呵斥道:“这孩子皮又痒了!竟敢如此大胆地跟我说话!” 皇甫灵毫不退缩,继续争辩道:“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爹爹,请您相信女儿,先收兵吧!”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 恰在此时,一名传令兵急匆匆地奔进堂屋,单膝跪地向皇甫长水禀报着东院所发生的状况。 皇甫长水听完之后,转头看向自己的女儿,冷冷地说道:“你也听到了!若我此刻收兵,他就会趁机溜走!” 皇甫灵闻言,心急如焚,连忙说道:“爹爹,让我去见他一面吧,我想要当面跟他把事情说清楚!” 皇甫长水眉头紧皱,沉默片刻后,终于松口道:“罢了,随你去吧,但倘若那张经纬执意要休了你,我定不会放过他,必要取其性命!” 皇甫灵心中一紧,但还是坚定地点点头,应道:“放心吧,爹爹,女儿一定会问出个所以然来的!”说完,她起身快步向外走去,身影渐渐消失在了门外。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东院。 张经纬看着一份名帖,已经接近半刻钟了,梁大海帮他收拾东西的时候收出一张名帖。 名帖上写着张经纬的名字、所读书院、最高功名(最高学历)、老师、互保同窗、州试时的成绩,以及发帖官府,这准确来说就是学信网的学籍! 张经纬满脸惊喜地盯着手中那张薄薄的成绩单,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嘴里忍不住发出一阵狂笑:“甲一啊,哈哈!”他兴奋得手舞足蹈起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他欢呼喝彩。 一旁的梁大海见状,连忙凑上前去,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恭维道:“少爷,两科可都是甲一呢!您简直就是文曲星下凡啊!” 听到这话,张经纬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心中充满了自豪和得意。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个字眼上——“廪生”。他不禁皱起眉头,自言自语道:“廪生?是这个‘廪’啊!哈哈!之前还以为被王怵叫错名字了呢。” 这时,站在旁边的王二狗也赶紧附和道:“是啊!少爷,您可是廪生啊,而且还是生员案首呢!您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啊!” 张经纬听后,越发觉得稀奇有趣,又哈哈大笑起来:“这还有互保的呀!哈哈!” 张六则一脸严肃地点点头,解释道:“那是自然,学政大人向来以严谨着称,一旦发现有人舞弊,不仅舞弊者要受到严惩,就连与其相互担保的另外两人也要一同退学!所以大家都不敢有丝毫的侥幸心理。” 然而,就在众人皆沉浸在喜悦之中时,只有张经纬心里清楚,刚才那两声大笑其实另有原因。只见他偷偷瞥了一眼那个让他头疼不已的字,暗自叫苦不迭:“这特娘的到底是个啥字啊?看得我头都疼得厉害!” 而此时的梁大海却没察觉到张经纬的异样,反而指着那个字大声说道:“‘棋’呀,张棋,原来少爷您叫‘张棋’啊!” 张经纬一听,顿时像发了疯似的,一边挥舞着双手,一边狂笑着喊道:“姓张,名棋,字经纬……哈哈!” 张六一拍脑门,叫了一声:“哎哟,我糊涂了,少爷的姓名都忘记告诉您了!” 张经纬笑够了之后,突然止住笑声,一本正经地对梁大海说:“我们先不走了,给我打口棺材,突然不想活了!” 梁大海疑惑地问道:“少爷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要寻死呢?” 张六赶忙解释道:“应该还没醒酒,要不让他睡一下!” 可刚刚张经纬把轻生的话说完,人就走出了屋。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张经纬为什么突然寻死觅活。 院外,几个军官正围在一起,交头接耳地低声议论着什么。 忽然,王才武神色紧张地压低声音喊道:“别!别说话!姑爷又来了!” 其他几个军官听到这话,脸上纷纷露出惊愕之色,目光不约而同地朝着一个方向望去。 只见张经纬一脸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边走边大声喝道:“宋庚,把刀给我!”站在一旁的宋庚面露难色,连忙摆手说道:“姑爷这恐怕不妥啊!” 张经纬瞪大眼睛,怒目而视道:“那好,那你杀了我,反正我也不想活了!”说着,他竟然直接将脖子伸向了宋庚面前。 宋庚见状,眉头紧紧皱起,显得十分为难。就在这时,旁边的王才武赶紧凑到宋庚身旁,轻声说道:“老宋,姑爷这是在和你置气呢!你就服个软,跟他好好说说呗!” 然而,宋庚却挺直了身子,正色回答道:“姑爷,属下只是例行军令而已,实在不敢违抗啊!” 张经纬听后,冷哼一声,再次提高音量吼道:“那好,既然如此,姑爷命令你,立刻杀了我!” 王才武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小声嘀咕道:“哎呀,你看看,都怪你,不会说些好话哄哄姑爷,这下可好,他可真是讹上你了!” 宋庚无奈地叹了口气,对着张经纬拱手行礼道:“姑爷,刚刚是我言语不当,冒犯了您,请您大人有大量,饶恕我的罪过吧!” 谁知,张经纬根本不领情,依旧坚持道:“好,我可以原谅你,但前提是你必须先杀了我!” 宋庚满脸疑惑地问道:“这……姑爷为何一心求死啊?” 张经纬重重地叹息一声,用手捂住脸,喃喃自语道:“脸岑呐!(云南话,大意是羞愧难当!)” 可惜,宋庚并没有听懂这句话的意思,忍不住追问道:“姑爷在说什么呀?” 最后,张经纬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无力地摆摆手,叹气道:“唉~罢了罢了,把刀给我吧!我自己来!” 说罢上手就要去夺刀,军官军官吓坏了,死死抓紧腰间的刀剑,生怕一个不注意被夺了过去!心急如焚地追出来的王二狗,一边跑着,一边扯着嗓子高喊:“少爷——!”声音划破夜空,带着无尽的焦急和担忧。 站在一旁的王才武见状,连忙对着王二狗大声喊道:“快把你家少爷带回去好好休息,这般胡闹,再这样纠缠下去,恐怕真的会伤到他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王二狗跑到张经纬身旁,伸手拉住他的衣袖,苦苦哀求道:“少爷,咱们回去吧!别在这里折腾了!” 然而,此时的张经纬却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嘴里喃喃自语道:“我只想在死之前,再见一见皇甫灵,可以吗?哪怕只是一眼也好......” 宋庚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么晚了,小姐......估计已经睡下了,应该不会见您的。” 听到这话,王二狗忍不住着急地说道:“少爷,您今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样无情地羞辱了她,她怎么可能还会见您呢!您就别再痴心妄想啦!” 张经纬似乎根本没有听进去他们说的话,只见他缓缓转过头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与决绝,然后低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替我跟她说一声‘对不起’吧!”话音未落,他突然猛地向前冲去,一头狠狠地撞向了不远处那根方柱的棱边上! 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由于力的相互作用,张经纬被这股巨大的反作用力震得向后倒退了好几步。与此同时,他额头上传来了一阵剧痛,紧接着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定睛一看,原来是鲜血从伤口处喷涌而出,在鼻梁处分叉后,迅速染红了他那张苍白的脸。 看到眼前这一幕,王才武大惊失色,高声喊道:“姑爷!你们几个赶快过来,死死地按住他,千万别让他再做傻事了!还有你们几个,动作快点儿,赶紧去请大夫过来!我现在马上去找侯爷!” 正当众人手忙脚乱之际,忽然传来一个清脆而愤怒的女声:“张棋!你又要死一次吗?!”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0章 我要出家 张经纬满脸怒气地吼道:“我不叫张棋!别乱叫我的名字!”然而,当他看清来人竟是皇甫灵时,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态度也随之缓和下来。 皇甫灵一脸担忧地看着张经纬,焦急地问道:“你到底怎么回事啊?发什么癔症了?瞧瞧你现在这副模样,又是如何把自己折腾成这般田地的?” 张经纬缓缓闭上双眼,痛苦地说道:“没错,我确实患有癔症,或许我根本就不该降临到这个世界上来!” 皇甫灵眉头紧皱,不解地追问道:“难道是我哪里做错了吗?前夜里你为何要说出那样伤人的话语?” 张经纬深深地叹了口气,自责地回答道:“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皇甫小姐。像你这么美好的女子,我根本就不配拥有!” 皇甫灵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反问道:“这就是你给我的答复?” 张经纬沉默片刻,然后低声恳求道:“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可以请皇甫小姐让你的部下先撤退吗?” 皇甫灵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应道:“好吧,可以撤军。不过你必须答应我,绝对不能做出任何伤害自己的事情来!” 张经纬连忙应承道:“我向你保证,绝不会自寻短见的。请问现在我可以离开了吗?” 皇甫灵无奈地挥挥手:“随你的便吧!” 站在一旁的王才武见状,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么的么,却被皇甫灵打断道:“没事的,按照他的要求撤兵!” 得到命令后的士兵们迅速撤离现场,张经纬则穿过狼藉的主院,失魂落魄地走出侯府大门。他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游荡着。 云州这座古老而宁静的城市,一到夜晚便会实行严格的宵禁制度。此时此刻,宽广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冷冷清清,唯有那两个可怜巴巴、蜷缩在暗巷角落里的乞丐,以及负责打更报时的更夫与巡逻治安的巡街队伍还在街上活动着。 当巡街队远远地瞥见一个身影缓缓走来时,他们起初并未在意。然而,随着距离逐渐拉近,他们看清了那个人的面容后,不禁吓得一大跳。只见那人正是张经纬,他满脸都是触目惊心的血迹,在这漆黑如墨的夜色映衬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鬼呀!”一名队员惊恐地尖叫起来。 “什么人竟敢在此装神弄鬼!”另一名队员壮起胆子大声呵斥道。 “等一下,你们仔细看看,这不是侯府的姑爷嘛!怎么搞成这副惨状!”终于有人认出了张经纬的身份。 “还是别理会他为妙,以免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又有人提议道。 “是啊,瞧瞧他那狼狈不堪的样子!”其他人纷纷附和。 “可是……如果我们就这样放任不管,万一他不小心掉进河里或者遭遇歹人的袭击……”其中一名心地善良的队员有些担忧地说道。 “你若是想要管闲事,那就随你好了,反正马上就到卯时了,我可得赶紧回去泡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呢~”说罢,大部分队员都匆匆离开了现场。 见此情形,那位心善的巡街队员犹豫片刻后,最终还是决定追上前去。他一边跑一边喊道:“前面那位可是张公子?再往前走,您可就要出城啦!” 听到呼喊声,张经纬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目光呆滞地望着来人问道:“这位大哥,请问咱们云州可有能够让人出家修行的地方?” 巡街队员喘着粗气回答道:“城南那边有一座云游寺,不过近些年来,咱们天朝尊崇道教,对佛教颇为轻视,所以道观倒是修建了不少!” 张经纬一脸漠然地回应道:“无所谓,只要能让我出家就行。”说完,他便继续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城外走去。 巡街之人好奇地看着一脸愁容的张经纬,忍不住开口问道:“张少爷,您这是怎么了?看您这样子似乎心事重重啊。听闻侯府昨夜可是大摆宴席呢,照理说应该是遇上大喜事啦!” 张经纬抬头望了一眼巡街人,长叹一口气说道:“唉,如果不是因为答应过别人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恐怕我早就跳进河里寻短见了。” 巡街人一听这话,心中一惊,连忙安慰道:“张少爷莫要如此悲观,人生在世总会遇到些坎坷,但只要挺过去便又是一片晴天。倘若您心里实在烦闷难解,倒是可以出城去到云顶寺走走。从这道城门出去后,一直朝北边走就能看到了。” 张经纬疑惑地皱起眉头,反问道:“哦?那座寺庙看起来破旧不堪,难不成里面还藏着某位得道高僧能解我心头之忧?” 巡街人赶忙摆手解释道:“不不不,并非如此。以前张家常常在那里向流民和乞丐们施舍救济,想来今年的冬天就得靠张少爷您亲自去行善积德啦!去那儿看看,说不定心情会有所好转呢。” 然而,张经纬却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奈地回应道:“也许并没有你们所想象的那般伟大,如今的我自身都难保,又哪来的能力去帮助他人呢?” 巡街对着张经纬恭敬地说道:“侯爷,届时您一定会全力相助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啊!毕竟您的夫人可是出了名的大善人呐!想当初,她全力支持张老爷的布施之举,那可真是令人钦佩不已呢!” 张经纬微微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回答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过去看看吧。” 然而,巡街连忙摆手阻拦道:“侯爷,且慢!此刻正值宵禁时分,按照规定,您暂时还不能出城啊。要不,您再稍等一个时辰如何?待宵禁解除之后,小的立刻护送您出。” 张经纬点了点头,对着巡街笑道:“你有心了。”说完从钱袋子里掏出了一颗碎银子。 巡街摆着手拒绝道:“我不要钱!我只是担心张少爷一个人在外面,这天又黑,最近贼人出没,晚上不安全。” 张经纬有些试探性的问道:“这么关心我的安危就没图点什么?” 巡街义正言辞的说道:“若今晚见到的是一个普通人,我亦会如此!” 张经纬眼里露出了些许欣赏之色,说道:“有种,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我喜欢听!你叫什么名字?” 巡街交代出自己的名字,和工作单位:“我叫钱明,隶属于守备营的巡街队!”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1章 散散心,收个书童 天空逐渐泛起一丝鱼肚白,黎明的曙光悄然洒向大地。就在此时,厚重的城门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缓缓地被守城的士兵们推开了。 一名守城士兵好奇地打量着正准备出城的两人,开口说道:“哟呵,钱脚巡,这天儿才刚蒙蒙亮呢,您老怎么这么早就要出城啦?而且身边居然还跟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呢!” 钱明一脸严肃地回应道:“休得胡言乱语!这位乃是侯府的姑爷,不得无礼!” 然而,另一名守城士兵却面露不屑之色,讥讽地笑道:“哈哈,就凭你钱明那点儿能耐,也妄想结识侯府的姑爷?怎么,多读了两本破书,就觉得自己与众不同、高人一等啦?” 一直沉默不语的张经纬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向前一步,义正言辞地反驳道:“这位军爷,照您这般说法,莫非只有像您这种不学无术之徒,整日里手持一根破旧木棍,只会虚张声势地吓唬他人,才能称得上是高人一等不成?” 守城士兵一听这话,顿时气得脸色发青,指着张经纬的鼻子骂道:“嘿!哪里来的毛头小子,这里哪有你插嘴的份儿?瞧瞧你这副穷酸样儿,出门连脸都不知道洗干净,可千万别玷污了你读的那些所谓的圣贤书!” 张经纬怒目圆睁,大声喝道:“去把你们的把总给我叫过来!” 守城士兵冷笑一声,轻蔑地说:“哼,你算是哪根葱啊?我们把总大人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一旁的钱明见状,赶忙劝道:“张少爷,消消气,犯不着和这些粗人一般见识。” 张经纬冷哼一声,不再理会那两个守城士兵,转身拂袖而去。 …… 云州城外的山林,虽然没有壮阔的高山绿水,却有着独特的韵味。 踏入山林,花香扑面而来,那是各种野花散发的芬芳,让人陶醉其中。耳边传来虫鸣声,此起彼伏。 钱明说这种野花只有在晚上会开,太阳一出来,就全缩回去了,有些时候下雨天也会开,只不过香味就少很多。 沿着小径漫步,脚下是柔软的草地,不时有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 虽然这里的景色中规中矩,但这花香虫鸣还是有些治愈效果的,张经纬在公司时因为有鼻炎,鼻子不舒服闻到这些花香就想打喷嚏。 但现在他贪婪的吞吐着周围的空气,早上云州还是有些湿润的,伴着这些花香,他都觉得这空气都是甜的。 足足走了快一个时辰,天都完全亮了,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斑驳的光影,给人一种温暖而宁静的感觉。 钱明喘着粗气,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对着身旁气定神闲的张经纬说道:“张少爷,您看,前面那座山的山顶上便是云顶寺啦。只是咱们一路奔波至此,要不咱先在这山下稍作歇息如何?” 张经纬微微颔首,应道:“嗯,如此甚好。” 两人缓缓来到山脚下,只见一座简陋的凉亭矗立于此。这凉亭乃是由干草堆砌而成,看上去显得有些破旧不堪。当他们踏入其中时,一股浓烈的霉味瞬间扑鼻而来。 钱明不禁皱起眉头,对张经纬解释道:“张少爷呀,您可能从未住过这种茅草屋。每到这个时节,由于湿气较重,便会散发出这般难闻的气味儿。” 别说茅草屋了,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张经纬连瓦房都没住过,00年张经纬就住在公社大院里,稍微长大一点就住进了小区房,就连老家的爷爷奶奶家也盖起了平房。 张经纬突然问道:“钱明,你们一个月多少月钱?” 钱明老实说道:“虽然只是个巡街兵,但每个月,除了薪米、月俸,还有一些其他补贴,拿到手的得有两贯钱!” 张经纬眉头微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他四下张望一番后,压低声音找了个话题说道:“这皇甫家竟然如此有钱,不会是贪军饷了吧!” 站在一旁的钱明听到这话,先是微微一愣,随后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他犹豫片刻,才缓缓开口道:“这......怎么说呢,其实侯爷的财富来源有很多方面。不过大部分钱财确实与你们张家有关。想当年,张老爷在世时对侯爷多有接济,两家关系颇为密切。然而自从张老爷出事以后,侯爷便趁机以低价收购了张家不少的田产和庄子。” 张经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钱明,追问道:“你又是如何得知这些事情的?” 钱明轻轻叹了口气,解释道:“实不相瞒,我以前曾在云州的户房任职过一段时间。那里掌管着各种户籍和田产等事务,所以对于这些内幕消息多少还是有所耳闻的。” 说完,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张经纬,似乎担心自己的话会引起对方过多的情绪波动。 张经纬抬头看了看天色,缓缓说道:“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是赶紧上去吧。说句实在话,如果真有这么一个机缘巧合,我真心希望钱大哥能够跟随于我,不知道您意下如何呢?” 钱明听闻此言,脸上顿时浮现出惊喜之色,忙不迭地应道:“愿意,我当然愿意啊!只是不知道少爷会给我安排一个什么样的职务呀?” 张经纬微微一笑,思索片刻后回答道:“就做我的随身书童吧。不过眼下我确实囊中羞涩,暂时只能给到一贯的月钱,不知可否?等到日后我有幸考取举人之位,必定会给你再往上调整待遇的。” 钱明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紧接着追问道:“那要是少爷将来金榜题名,高中进士了,会不会还继续给我加薪呀?” 张经纬哈哈一笑,爽快地答道:“倘若真有那么一天,自然也是可以考虑的嘛!” 听到这话,钱明喜不自禁,但很快又面露难色,挠着头嘟囔着:“那可真是太好了,只是……这兵营之中,我该怎样辞去这份差事才好呢?” 张经纬大手一挥,宽慰他道:“不必为此烦忧,暂且先随我一同上去再说吧!”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2章 一只烧鸡。 说来也真是奇怪得很呢,当他们一路跋涉终于抵达山顶的那座破庙时,眼前所见依旧是一片破旧不堪的景象。然而,令人惊讶的是,这座破庙中的佛堂却显然是被人精心打扫过的。 钱明使劲地吸了吸鼻子,突然兴奋地喊道:“哎呀呀,这是烤鸡的香味啊!想必一定是住在这儿的流民打到了什么山鸡或者其他野味来烤制。” 一旁的张经纬则皱起眉头,疑惑地说道:“可我从来没听说过哪个流民会随身携带各种香料,而且竟然连孜然这种东西都有!” 听到这话,钱明不禁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道:“少爷您说得确实有几分道理,要不咱们进去瞧瞧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吧?” 张经纬略一思索后,便大手一挥应道:“好吧,那就走!” 二人迈步走出佛堂,只见禅院里错落有致地分布着几间客房。不过,让人感到诧异的是,尽管整个禅院内弥漫着浓浓的烟火气息,就连那篝火之上还架着一只尚未烤熟的烧鸡,但却始终不见半个人影。 张经纬忍不住赞叹道:“哇,这里可真够干净的啊!” 这时,钱明也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起来:“说来着实有些蹊跷,要知道今年运河两岸并未发生任何大的灾祸,按常理来说不应该出现如此多的流民逃亡至云州才对呀。” 紧接着张经纬又摇了摇头补充道,“而且依我看呐,这些流民恐怕是没有闲情逸致将此处收拾得这般井井有条的。” 钱明一脸疑惑地看向张经纬,开口问道:“少爷,瞧您这样子,莫不是看出什么端倪来了?” 张经纬皱着眉头,神色凝重地回答道:“这里给我的感觉,有点像是杀人凶手作案后的心理犯罪现场啊!” 钱明一听这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调侃道:“少爷哟,您这怕是平日里那些奇闻杂志看多了吧,想象力可真是够丰富的呢!” 张经纬白了他一眼,接着说道:“但愿只是我想多了,说不定是哪个特别爱吃烧鸡的高僧在这里做礼拜、清扫寺院时留下的痕迹也未可知呢!” 钱明摇了摇头,反驳道:“僧人向来不喜欢杀生,依我看呐,应该是某个格外爱干净的流民在此处生火做饭造成的!” 张经纬点了点头,似乎觉得钱明说得不无道理,然后又将目光投向钱明,略带担忧地问:“不过话说回来,你虽说已经入伍多年,但除了走街串巷这点本事之外,其他方面好像也没有学到太多东西啊!万一咱们真遇上什么山怪豹虎之类的猛兽,那该如何是好?” 钱明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地保证道:“少爷尽管放心好了,既然我敢带您到这儿来,那么最起码的人身安全还是能够保障得了的!” 然而,张经纬对于钱明这番话仍旧有些半信半疑,只见他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蹑手蹑脚地仔细察看着这座神秘的院落。 诡异的是禅房破败已经不能住人,但其中一间不仅干净,而且桌上的经书摆放整齐,砚台里的墨水都还没干。 钱明突然面色一变,惊呼道:“看来少爷说对了,这里的确有个僧人……哎呀,糟糕!”话音未落,他便像一阵风似地冲出门去。 张经纬见状,也急忙追了出去,边跑边喊道:“到底怎么了!?发生何事如此惊慌失措?” 钱明一脸懊恼地说道:“这烤鸡糊啦!” 张经纬听后,顿时满脸黑线,心中暗骂这家伙真是贪吃误事。然而就在这时,只见钱明迅速伸手掰下一只鸡腿,毫不犹豫地放进嘴里大口咀嚼起来。 张经纬瞪大眼睛看着他,担忧地问道:“你就不怕这烤鸡有毒吗?” 钱明满不在乎地回答道:“怕什么,既然是僧人做的食物,定然不会取我性命……”可他的话还未说完,整个人却毫无征兆地面朝地面直直地倒了下去。 张经纬大惊失色,连忙上前用力晃动着钱明的身体,焦急地呼喊着:“喂!喂!钱明!你醒醒啊!我的天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刻的张经纬已经有些慌乱无措了,他警惕地环顾四周,大声吼道:“究竟是哪路好汉竟然敢做出下毒害人这种卑鄙无耻之事,有种的就出来与我当面对质!” 只听见那间禅房里传出一串低沉的男子声音:“哼,你小子倒是有点胆量!” 张经纬怒目圆睁,高声喝问:“何方人士藏头露尾不敢露面!?快快报上名来!” 那男子不紧不慢地回应道:“我不过是这寺庙中的一介普通僧人而已。” 听到这话,张经纬猛地回头看去,却惊异地发现一个身着青衣的书生正吃力地拖着昏迷不醒的钱明朝着院子外面缓缓走去。 张经纬一头问号,下意识的喊出了他的名字:“陈建雄?!” 青衣书生笑道:“蒙汗药而已,他只是晕过去了,睡一下即可,老师要与你说话!” 张经纬开始回忆起来,之前陈建雄透露出的心学老师,恍然大悟的问道:“你莫非就是李载贽?”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禅房里的声音再次响起:“既然知道我名,那我们可以聊聊了!” 张经纬毫不犹豫地直接冲进了那间静谧的禅房,然而令他失望的是,里面空荡荡的,连一个鬼影都看不到。就在这时,一道神秘而空灵的声音突然在房间里响起:“在遥远的西方,存在着一个名为教廷的组织,其中有一种神职被称为神父。他们常常隐匿自己的面容,却能凭借声音为世人答疑解惑,这可真是一桩无量功德之事啊!” 听到这番话,张经纬急忙大声喊道:“尊敬的阁下,我们能否见上一面呢?我迫切想要知道您是否就是我心中所猜测的那个人?”那道声音似乎带着一丝笑意回应道:“小友所说的那个‘他’,究竟指代何人呢?” 张经纬解释道:“我说的‘他’,其实是我的车间主任!” 那声音稍显讶异:“哦?主任?而且还是仅仅局限于方寸大小车中,这倒真是有些稀罕呢!” 张经纬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儿地说道:“哎呀,可不是你们那种‘车’啦!” 紧接着,那声音温和地说道:“小友,如果此刻你内心存有任何疑问,或许我能够为你提供一些解答和帮助。” 张经纬眼睛一亮,连忙问道:“那好吧!请问这位……神父,我原本应该已经死去了,为何如今又会出现在此地呢?” 那声音缓缓传来,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深意:“世间那些四处游荡的灵魂,大抵皆是因为还有未曾了结的心愿。一旦能够真正放下这些执念,便能立刻获得解脱,前往该去之地。” 听完这话,张经纬的眼眶微微泛红,满怀期待地继续追问道:“那么,您是我的师父吗?说实话,我现在真的好想好想回到家中啊!” 只听得一个神秘而空灵的声音悠悠传来:“我可以是,也可以不是,小友心中所念若是如此执着,那么回头之处便是家啊!” 站在原地的张经纬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和迷茫之色,他喃喃自语道:“回头……难道是要让我回到棺材里吗?” 那声音并未即刻回应,而是稍作停顿后继续说道:“世间万物皆是由因果关系相互交织而成,倘若不去种下善良的因,最终必然无法收获美好的果。” 张经纬听到这里,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他伸手摘下自己头上戴着的帽子,用力地扔到了一旁,嘴里嘟囔着:“怎么所有的大师说话都这般云里雾里、高深莫测呢?能不能说点让人能听懂的话呀!” 就在这时,那声音突然提高了音量,带着些许惊讶喊道:“所谓善因……哎呀,你居然把头发给剪短了!”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3章 我知道你在这。 一声突如其来的惊叹骤,打破先前二人参到时的文雅。 只见张经纬满脸惊愕地喊道:“诶!你竟然看得见我!你在哪里!?” 紧接着,那道虚无缥缈、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声音悠悠传来:“我身处何方并非取决于我,而是完全取决于你的内心。换句话说,你心中所思所想之地,便是我的所在之处!” 听到这番话,张经纬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嘟囔着说道:“净扯些有的没的!”随后便开始东张西望,仔细打量起四周来。 经过一番观察,他惊讶地发现这间屋子里居然隐藏着许多空心管。先前自己只顾着关注桌上摆放的那些经书,全然未曾留意到这些柜子、椅子以及床脚等地方竟也布满了这样的空心管。 张经纬不禁暗自思忖:想必这些空心管的尽头定然连接着某位大师所处之所,正是通过这些管道,那位大师才能洞察屋内发生的一切,并与自己交流对话。 想到这里,他愈发好奇起来,开始沿着这些空心管逐一探寻。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张经纬就有所发现——在众多空心管之中,有一根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它由数个直角弯头巧妙地拼接而成,形成一条蜿蜒曲折的管道。而在每个弯头之处,都镶嵌着一面明亮如镜的镜片。借助这些镜片的反射作用,可以让人从管子的末端清晰地看到位于管子首端的正像,宛如儿时在小学校门口所购买过的那种简易玩具一般。 正当张经纬满心欢喜地走上前去,想要凑近端详一番之时,那道神秘莫测的声音却无影无踪,再也寻不到一丝一毫的痕迹。 …… 正午时分,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禅房里,钱明悠悠地睁开双眼,意识逐渐清醒。他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这才发觉自己竟然躺在禅房的床上。他疑惑地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了那张原本整洁的书桌上。 只见此刻的书桌一片狼藉,纸张、书籍杂乱无章地堆叠在一起,仿佛经历了一场风暴。而站在桌旁的,正是一脸兴奋的张经纬。 钱明皱起眉头,开口道:“少爷,我这是怎么了?” 张经纬决定把刚刚的事情瞒下来,便说道:“八成是你夜巡以后太累了,倒头就睡!看这日头应该是都中午了吧。” 钱明憨憨的挠着头笑道:“我们夜巡的都这样,让少爷见笑了。” 钱明无奈地摇了摇头,下了床走向书桌。当他看到桌上散落着的书籍时,不禁瞪大了眼睛,惊呼道:“这......这是卓吾大师的经评!这些可都是禁书啊,少爷,您是从哪儿找到的?” 张经纬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随口应道:“就放在桌上啊!我随手一翻,觉得挺有意思的。” 钱明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本经书,轻轻抚摸着封面上的字迹,感叹道:“不过说到底,这些可都是宝书啊,要是拿到市面上,能换不少钱呐!特别是像您们这样的公子哥,最喜欢读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张经纬听闻此言,先是点了点头,随后突然反应过来,追问道:“等等,你刚刚说什么大师?” 钱明连忙解释道:“卓吾大师啊!想当年,他可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呢。只是后来因为屡屡开设禁书讲学,如今已经被朝廷通缉了。听说他还创办了一个什么学院。” 张经纬喃喃自语道:“心学院......卓吾......”眼眶红润,双手颤抖。 李卓吾,在现实世界中是张经纬的车间主任也是教他本事的师父,他在酒桌上的时候还介绍起自己的名字,是一位古代的教育家、思想家。 对于历史张经纬没有半点兴趣,也没过多的了解过。反正他知道自己的师父是个不太一样的人,行为张狂、做事武断、敢于创新,一把年纪了还像个愤青一样,整天不服这儿,不服那儿的。 张经纬在椅子上苦笑了一会儿,一脸轻松地说道:“我们回去吧!” 站在一旁的钱明满脸疑惑,迟疑地问道:“少爷,您……不出家了?” 只见张经纬微微一笑,伸手摘下头上的帽子,露出一头短短的头发。他得意洋洋地说:“已经出了,不信你看!” 钱明盯着张经纬的发型看了一会儿,忍不住皱起眉头吐槽道:“这是哪个禅师为你剃的度啊,这也……太丑了吧!” 张经纬一听这话可不乐意了,瞪大眼睛反驳道:“你懂个屁,这么好看的大背头,你们这些没眼光的家伙根本欣赏不了。” 钱明连忙点头哈腰地应和道:“少爷觉得好看就好,小的不敢有异议。只是少爷既然都已经出家了,您还回去干啥呀?” 张经纬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你这人是真的不懂开玩笑!我这是逗你玩儿呢!” 听到这里,钱明恍然大悟,挠着头不好意思地笑道:“额……我脑子是有些笨……让少爷见笑了。” 张经纬拍了拍钱明的肩膀,郑重其事地吩咐道:“回去以后快些办退伍手续,然后来侯府报到!不得有误!” 钱明立刻挺直身子,两手抱拳作揖,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大声回答道:“是!” 随后便跟随着张经纬一同踏上了归程。 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他这时的心情似乎很好,就连因为自己的名和字闹出的乌龙事件也在他脑海里烟消云散。 …… 回到云州城,两人分道扬镳。 当张经纬走到侯府门口时却犯了难。他心里嘀咕着:这该怎么跟她解释呢?是谎称自己喝醉了,是无心之语?还是跟她实话实说呢? 还是交给天决定吧! 他掏出一个铜板,若是正面就跟她说实话,若是反面就瞎掰。 “叮!”铜板被他弹到天上,然后又稳稳接在自己手心里。 天朝的货币,正面印有“天朝通宝”的字样,反面是“乾坤”二字代表天地。 张经纬抬手一看。 “四个字啊!唉,天意不可违!” 于是乎他迈着自信的步伐走进了侯府。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4章 跪到你满意为止 在宽敞而庄重的主院里,皇甫灵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泪如雨下,宛如梨花带雨般惹人怜爱。只见她娇弱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双手不停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此时,她的父亲皇甫长水正一脸严肃地托着腮帮子,端坐在主位之上。他的表情异常凝重,两道浓眉紧紧地皱在一起,仿佛能够夹死一只苍蝇。 突然,皇甫长水的贴身护卫匆匆赶来禀报:“侯爷,张经纬来了!”话音未落,便被皇甫长水一声怒喝打断:“没规矩!他现在还是我的女婿,你怎能如此无礼,直呼其名!” 护卫吓得脸色一白,连忙躬身认错道:“属下知错,是姑爷来了。” 皇甫长水冷哼一声,转头对一旁的下人吩咐道:“快去,把本侯的大刀取来。他若是胆敢再提半句休妻之事,我定要让他的脑袋搬家!” 听到这话,皇甫灵又气又急,哭喊道:“爹爹,您这是干什么呀?您这样子跟外面那些蛮不讲理、欺压百姓的土绅恶霸又有何区别呢?” 皇甫长水瞪大眼睛,怒气冲冲地吼道:“他彻夜未归,倘若让我发现他是去私会什么花魁了,看我不把他给阉了,让他从此做个太监!” 皇甫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带着哭腔说道:“爹爹......您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您不让他休妻,还扬言要将他阉割,难道您真的想让灵儿年纪轻轻就守活寡吗?” 皇甫长水余怒未消,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哼!若不是看在大哥的份上,我早就手起刀落,把他给剁碎了,居然敢这般肆意欺凌我的宝贝女儿!” 些对话在门外的张经纬听的真切,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现在想退却了,但若是现在不去面对他们,迟早会激化更大的矛盾。 只见他步伐急促走进屋内,随后,他轻轻拂起自己那件略显陈旧却整洁干净的长衫衣角,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发出一声清脆而响亮的“哐当”声,就这样直直地跪在了皇甫长水的面前。 此时的张经纬满脸惶恐与懊悔之色,颤抖着声音说道:“岳父大人!小婿知错了!” 坐在椅子上的皇甫长水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大声呵斥道:“你知错?哼!你是该死!!自从我们皇甫家与你沾上关系之后,就没有过上一天安稳日子!” 张经纬抬起头来,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绝望和决绝,缓缓说道:“其实,我也想过去死,但在临死之前,我觉得必须要给灵妹一个交代才行。” 皇甫长水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愤怒地质问道:“交代?你还有脸说交代!你当着如此众多人的面,肆意诋毁我的灵儿,从今往后,你让她如何有颜面去面对世人?” 这时,张经纬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皇甫灵,鼓足勇气开口说道:“那日,灵妹你醉酒后在我的房里竟然喊出了一句‘棋哥哥’......”他便将这个令人啼笑皆非的乌龙事件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原本还一脸悲伤的皇甫灵听到这里,不禁破涕为笑,脸上瞬间绽放出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 紧接着,张经纬再次垂下头去,声音低沉而充满悔恨地继续说道:“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自觉比不上那世子的显赫家世,心中因此产生了卑鄙龌龊的念头,再加上当时喝多了酒,一时冲动之下才说出了要休妻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语。” 皇甫灵见状,赶忙走上前去拉住父亲的衣袖,撒娇似的劝说道:“爹爹呀,这不过就是一场误会罢了,您也就别再生气啦!” 皇甫长水怒目圆睁,瞪视着眼前的张经纬,大声吼道:“你说句‘误会’,这事儿就能这么算了?哼,你想得倒挺美!”他的声音犹如惊雷一般,震得整个房间都嗡嗡作响。 张经纬一脸诚恳地看着皇甫长水,毫不犹豫地说道:“那我就在这里一直跪着,直到您老人家原谅我为止。” 一旁的皇甫灵见此情景,没有丝毫犹豫,紧跟着也一同跪了下去。她紧紧拉住张经纬的衣角,仰头看向皇甫长水,娇声说道:“爹爹,如果您不肯原谅他,女儿就陪着他一起跪在这里。” 皇甫长水气鼓鼓地看着这两个年轻人,心中既恼怒又无奈。他狠狠地跺了跺脚,指着皇甫灵斥责道:“哎呀呀,你这个丫头片子,平日里真是把你给宠坏了,居然帮着一个外人来气你老爹我,哼!”说罢,他用力地甩了甩袖子,转过身去,背着手怒气冲冲地朝着门口走去。 张经纬和皇甫灵两人并肩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彼此对视一眼后,竟然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一丝微笑。 张经纬苦笑着摇了摇头,轻声对皇甫灵说道:“这下可好,把你爹给气跑了,你还在这里傻笑些什么呢?” 皇甫灵调皮地眨了眨眼,嘴角微微上扬,回应道:“我笑你笨呐,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能忘记。” 张经纬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喃喃自语道:“是啊,我确实是有些笨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二人跪在地上开始沉默,皇甫灵找了个话题:“高将军今早就出城了,还给你留了封信,在张六那!” 张经纬错过了高否的道别,他问道:“是吗?昨晚的事他知道了?” 皇甫灵撅着嘴说道:“这动静闹得如此之大,你那小兰妹妹自然是知晓的啦,而且她必定会向她父亲禀报。” 张经纬一脸无奈地解释道:“哎呀,我对小兰真的只是把她当作妹妹看待呀!绝无其他想法。” 皇甫灵气鼓鼓地,双手叉腰喊道:“我不要!我不要你有这种妹妹!” 张经纬见状,笑着调侃道:“瞧瞧你这小气样。” 皇甫灵依然不依不饶地嚷着:“就是不要嘛!” 张经纬连忙哄道:“好好好,不要就不要,一切都听你的便是。” 这时,皇甫灵突然眼珠一转,娇嗔地说道:“既然这样,那你可不可以为我作一首诗呀?” 张经纬面露难色,挠着头回答道:“我哪里懂得写诗啊?” 皇甫灵一听,顿时有些生气,小嘴嘟囔着:“哼,你在花楼里的时候不是写得挺好的吗?” 张经纬尴尬地笑了笑,坦白道:“哦,原来你说的是那首啊,其实那是我抄来的。” 皇甫灵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啊?居然被九儿给说中了,可是这般美妙的诗句,为何此前从未听闻过呢?” 张经纬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起来:“因为这首诗乃是一位仙人所作,像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又怎能有机会耳闻呢?” 皇甫灵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显然觉得他是在瞎扯:“对对对,写得如此之好,想必一定是位诗仙喽,是不是呀?” 张经纬厚着脸皮点头应道:“聪明!那位大神就是诗仙!”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跪着,张经纬的手开始不老实,去拨弄皇甫灵的小手,皇甫灵也没有反抗,二人十指相扣,皇甫灵也很主动,红着个脸,将头轻轻依偎在张经纬的肩上。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5章 我保护你 “贤弟,我已去晋州赴任,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我已将飞鱼等人带往晋州。你所送轮椅小女十分欢喜。为回礼,云州北城房产我留于你作不时之需,莫要嫌弃。家中留有一本吾自创拳术代我转交木头兄弟。若需帮助可传信与我,纵使千里,吾亦往矣!呈于吾弟——张经纬。” 得知张经纬已经回家,梁大海和张六火急火燎的把信送来,张六这老头一夜未睡,蒙上了重重的一圈黑眼圈。 张经纬小心翼翼地将那封信对折整齐,然后轻轻地放入怀中,感慨道:“高大哥可真是有心了!” 就在这时,一旁的张六忍不住开口说道:“少爷、少夫人,您们到底还要跪到什么时候呢?” 张经纬目光坚定地回答道:“一直跪到岳父大人不再生气为止。” 张六看着张经纬,心疼地劝道:“少爷,这都跪了两个时辰了,要不还是先起来吧,让我来替您跪着。” 然而,还没等张经纬说话,梁大海便抢先说道:“得了吧义父,您自己这双腿,别说是跪着了,就是想要站直身子恐怕都有些困难。” 听到这话,张经纬不禁感到十分惊讶,连忙问道:“义父?你是啥时候拜六叔做干爹的呀!” 只见张六面带微笑,解释道:“就在医馆的时候,海儿这孩子既机灵又乖巧懂事,而且年龄跟我的大儿子差不多大,索性认下他做干儿子。” 张经纬听后,兴奋地拍着手掌笑道:“哈哈,好啊,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如此一来,我们可得好好摆上一桌酒席,热热闹闹地庆祝一番才行!” 梁大海却面露担忧之色,轻声说道:“少爷,您这段日子里喝酒实在是太频繁了,我担心......” 话还未说完,张经纬便打断道:“担心甚?” 此时,跪在旁边的皇甫灵也附和着梁大海的话语,温柔地劝道:“大海说得没错,饮酒过量毕竟会伤害身体,还是尽量少喝一些为好。” 张经纬听了皇甫灵的劝告,连连点头称是,并当即表示:“夫人所言极是,从明天开始,我一定要加强锻炼,把身体给练得棒棒的!” 皇甫灵微微挑眉,娇嗔地说道:“难道不是用功读书吗?你们这些读书人啊,就应当本本分分地做好读书人的事情。”她的语气带着一丝责备,但更多的却是关切之意。 张经纬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回应道:“好的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听到这话,皇甫灵不禁噗嗤一笑,用手轻轻掩住嘴,调侃道:“哟,又开始说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啦。”她那双美丽的眼眸弯成了月牙状,透着几分俏皮与可爱。 这时,站在一旁的梁大海看了看张经纬和皇甫灵,然后微笑着开口道:“那既然少爷有少夫人陪着,我们这些下人也就不便在此多做打扰了。”说完,他便准备推着张六离去。 然而,张六却瞪了梁大海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刚刚还夸赞你机灵呢,怎么这会儿尽说些混账话,哪有主子在这受苦,我们做下人干看着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还是能听出其中的不满。 梁大海赶紧压低声音解释道:“您老怎么如此不识趣呢?少爷和少夫人之间的关系好不容易才缓和一些,咱们自然应当识相点儿,留给他们二人独处的时间和空间才是啊。” 张六听后,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连声应道:“唉,也罢也罢,确实是这个理儿。少爷,那我再来给您捏捏腿怎么样?”说着,他便抬着坐在轮椅上的屁股,佝偻着身子,伸出双手就要去给张经纬捏腿。 张经纬连忙摆手拒绝道:“不用了,真的不用了,你们都先回去吧!” 见那二人走了之后,张经纬又抓起了皇甫灵的小手,皇甫灵脸颊微红,任由他摸着自己的手。 张经纬望着皇甫灵那双小巧却布满老茧的手,不禁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那么小巧的手,咋弄的那么多老茧呢?看着都让人心疼。” 皇甫灵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骄傲的笑容,坦然回应道:“本小姐身为将门之女,平日里舞刀弄剑自然不在话下,有这些老茧又算得了什么?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嘛。” 张经纬轻轻摇了摇头,一脸不以为然地说道:“女孩子家家,就应该学学琴棋书画、针织女工之类的文雅之事,整天武什么刀弄什么剑,成何体统啊。” 皇甫灵一听这话,顿时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娇嗔地反驳道:“若等将来父亲年老力衰,无法再驰骋沙场,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敌人入侵而无动于衷吗?总得有人挺身而出,替他去杀敌报国才行!” 张经纬被她这番义正言辞的说辞噎得一时语塞,但还是强词夺理道:“咱们大天朝人才济济,能征善战之士数不胜数,哪里会缺你一个小女子上阵杀敌呢?” 皇甫灵美目流转,似笑非笑地看着张经纬,反问道:“那倘若日后你遭遇险境,身陷囹圄,又有谁来保护你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呢?” 听到这句话,张经纬心中不由得一动,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但他仍然硬着头皮嘴硬道:“我堂堂七尺男儿,岂会害怕那些?”然而,他微红的耳根却出卖了此刻内心真实的情感。 二人互相打趣,时间也过得快,转眼间就到吃晚饭的时候了。 皇甫长水身边的护卫匆匆赶来,脸上带着恭敬之色,躬身行礼道:“小姐,姑爷,侯爷叫二位前去用膳呢!” 张经纬闻言,脸色微微一变,有些犹豫地说道:“岳父大人恐怕还没有原谅我吧,我还是不去了......”说着,他不自觉地低下了头,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和不安。 一旁的皇甫灵见状,连忙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娇嗔地瞪了张经纬一眼,开口劝道:“哎呀,你怎么这么傻呀?爹爹若是没有原谅你,又怎会叫你一同去吃饭呢?” 听到皇甫灵这番话,张经纬稍稍松了一口气,但依然显得有些迟疑。 过了片刻,他方才点了点头,应声道:“嗯,扶我一下……麻了。”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6章 她还未成年 “你个小崽子,要不是因为我心疼闺女,非把你捆起来扔进马棚,让你渴了喝尿,饿了吃屎。” 饭桌上,皇甫长水看到张经纬进来指着他就开始骂。 皇甫灵一脸不悦,娇嗔道:“爹,吃饭呢,能不能不说这些?” 皇甫长水冷哼了一声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张经纬脸皮子也是够厚,端着饭埋头吃着,一整天都没有吃饭,又加上跪了那么长时间,早就饥肠辘辘。 张经纬一脸好奇地看向皇甫长水,开口问道:“岳父大人,您可知道李载贽此人?” 皇甫长水轻咳一声,眉头微皱,有些不满地回答道:“哼,你怎么突然提起那个疯子来了?” 张经纬连忙追问:“岳父大人,这李载贽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物呢?” 皇甫长水微微叹息一声,说道:“他啊,乃是先帝在位时的翰林院大学士,还是太子少师呢,不过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张经纬愈发好奇起来,继续追问道:“难道仅仅是因为他所开创的心学么?” 皇甫长水冷笑一声,解释道:“这么跟你说吧,如果有一天你成了皇帝,却有那么一个人跑过来对你说,皇上啊,您应当舍弃皇位,将权力统统交予那些平民百姓手中,你说说看,这样的人能不是疯子吗?” 张经纬不禁咋舌道:“他居然如此大胆妄言!” 皇甫长水点点头,接着说道:“岂止是胆大妄言啊!他竟然还认为咱们祖宗传下来的礼法、儒家学说以及佛教教义全都是过时的旧制度,公然与朝廷的政治方针相对抗!好在先帝觉着他算是个难得的人才,也就未曾惩治于他。然而先帝驾崩之后,新天子尚且年幼,朝中大权尽落宰相之手。那宰相自然容不得他这般胡作非为,于是便下令对他及其心学展开彻底清缴。到如今,依旧还在通缉着他呢。至于他到底是生是死,众说纷纭。有人传言他已经命丧黄泉,也有人说他逃亡去了海外。” 张经纬沉默片刻后,又出声问道:“那我从前是否曾与他有所接触呢?” 皇甫长水一脸凝重地看着张经纬,缓缓说道:“既然你已经记不清楚过往之事,那就万万不可再去沾染心学这门学问了。至于其中缘由嘛......尤其是关于你爹的死......”说到这里,皇甫长水突然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听到提及自己父亲,张经纬顿时瞪大了眼睛,急切地追问:“我爹?岳父大人,请您务必详细讲讲!”然而,皇甫长水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摇着头说道:“唉,罢了罢了,是我一时嘴快说得多了。总而言之,你切不可再去碰心学,否则就算是我,恐怕也难以救得了你啊。” 张经纬虽然满心疑惑,但见岳父如此坚决,也只好点头应道:“小婿明白了。” 这时,皇甫长水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接着吩咐道:“对了,明天便是初一,我需前往军营一趟,就不在家中用饭了。还有,你顺道把昨日酒宴的账目清算一番。” 张经纬一听这话,面露难色,连忙摆手说道:“算账这种事,小婿实在不擅长啊!府中不是有专门的账房先生么?” 皇甫长水眉头微皱,略带不满地回应道:“那位先生恰好告假回乡了,况且你如今都已是孝廉之身,怎会连简单的算账都不会呢?” 张经纬无奈之下,只得硬着头皮答道:“那好吧,小婿尽力一试。” 用过饭后,张经纬正准备返回东院休息,谁知刚走到门口,便被皇甫灵的贴身丫鬟豆芽给拦住了去路。只见豆芽微微福身行礼,轻声说道:“姑爷,您不能回东院了。” 张经纬皱起眉头,一脸疑惑地说道:“我不回东院去哪?” 站在一旁的豆芽连忙笑着回答道:“那自然不是啦,姑爷您可以跟小姐一同住在主院里呀。侯爷住主屋,而您和小姐就住在东厢嘛。这样一来,你们相处起来也方便许多呢。” 听到这话,张经纬不禁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唉,可是她还太小,这事儿啊,以后再说吧。” 此时的皇甫灵年仅十五岁,虽说身材高挑,身体各部位的发育也颇为良好,但毕竟还是一个未谙世事的小姑娘。就如同那尚未熟透的果子一般,即便看起来诱人可口,也需耐心等待其成熟之后方可品尝其中滋味。 此刻,皇甫灵正独自一人在屋中焦急地等待着消息。当豆芽走进屋子时,她的脸上瞬间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宛如春日里初绽的桃花般娇艳动人。 只见皇甫灵低着头,双手紧紧绞在一起,声音细若蚊蝇地问道:“怎……怎么样?他来了吗?” 豆芽快步走到皇甫灵身边,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小姐,姑爷他说您年龄太小了,还说了一些豆芽不太明白的话。好像是什么为……为什么来着?哎呀,豆芽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了。” 皇甫灵抬起头,瞪大了眼睛,急切地追问道:“为什么?快告诉我!” 豆芽挠了挠头,努力回忆着张经纬的话语,过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道:“哦,对了,好像说是因为您还未成年……总之豆芽也没太听懂!” 皇甫灵轻轻的拍了一下,豆芽的脑袋,不满的骂道:“真是个笨丫头!” 豆芽有些委屈,你撅着小嘴,轻声懦懦道:“小姐想侍寝……不直接去就行了嘛。” 皇甫灵害羞的瞪了她一眼,这回声音比较严厉,说道:“笨丫头还敢顶罪,罚你守夜!” 豆芽只能委屈的应了下来“哦,那先为小姐打水洗脚吧。” 等豆芽出去后,皇甫灵看着自己的胸,自言自语道:“也不小啊,比小豆芽的大多了。” 她甚至还上手rua了两下。 又看了看自己的脚,肉嘟嘟的小脚,白白嫩嫩的挺好看的呀。 皇甫灵心想:难道他喜欢脚大的吗?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7章 它不借,我揍它 张经纬难得的睡了个好觉,一大早就就穿好衣服,围着整个侯府慢跑了两圈,东院有厨房,他吩咐好梁大海他跑回来之前煮好一锅粥,和煎两个鸡蛋,有糖的话要多放些。 白糖就别想了,这种时代背景下,白糖很贵一两白糖一两金,一般情况都是皇宫里才会出现的东西。 这张经纬死都想不到古代的白糖是怎么做出来的,以前看小说的时候主角用黄泥水制糖,但作为理科男的他,不愿意去相信这种违背无机化学的脱色方法。再臆想一下,要是能把车间的絮凝剂辅料用来制糖,那还不赚得盆满钵满。 整整一锅粥下肚,张经纬撑的走不动道,本想回去睡个回笼觉,可突然想起岳父昨天交代的事情。 他来到账房,没有他想象中的金山银海,只有堆积如山的账本,和一个算盘。 说来也是,他也没见过公司财务办公室会有堆着成山的钞票。 “算盘怎么用来着?”看着算盘上面的珠珠,张经纬陷入了沉思,还是用阿拉伯数字来代写吧,就这样十两二十两的加上去忙活了一个时辰。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昨晚接近三千多两的入账,还有一些零碎和礼物,估摸着也值个一千两左右。 张经纬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惊叹道:“额个亲娘耶!这办酒席居然如此赚钱啊!仅仅七百两的成本,竟然能有这般丰厚的利润!”他一边说着,一边兴奋地搓着手。 就在这时,皇甫灵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突然冒了出来,慢悠悠地说道:“这就算好了?” 张经纬毫无防备,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浑身一颤,差点没跳起来。他转过头,一脸惊恐地看着皇甫灵,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咋来了?” 皇甫灵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轻声说道:“我来瞧瞧你算账算得如何呀,你还会写梵文!” 张经纬定了定神,连忙解释道:“这可不是什么梵文啦,只是一些简单的数字而已。” 皇甫灵歪着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嘴里嘟囔着:“不懂。不过话说回来,你真的好厉害哟,如果是账房先生算的话,恐怕那算盘珠子都会被他拨得冒烟。” 张经纬听了这话,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拍着胸脯说道:“那灵妹想不想学学看呢?要是想学的话,我可以手把手地教你哦!” 皇甫灵犹豫了一下,咬了咬嘴唇,有些不确定地回答道:“我……我可以学吗?但是这些像梵文一样的数字看起来好难懂啊。” 张经纬大手一挥,满不在乎地说道:“没事没事!”说罢,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将皇甫灵按在了旁边的椅子上。接着,他迅速地抽出了两张纸,又拿起一支毛笔,蘸饱了墨汁,开始在纸上龙飞凤舞地书写起来。 他先工工整整地写出了从一到十的阿拉伯数字。写完之后,他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写,边写边说:“接下来是百位数字……” 过了一小会儿,只见皇甫灵伸出纤纤玉手,指向那清晰地印着“125”三个数字的地方,樱唇轻启,一字一顿地念道:“一——百——二——十——五。” 站在一旁的张经纬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夸赞道:“真聪明,这么快就学会了。” 皇甫灵听到夸奖,双颊微红,娇嗔地说道:“还不是因为夫君教得好嘛!”说罢,美眸流转,含情脉脉地看向张经纬。 张经纬心情大好,接着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再接再厉,我来教教你一百以内的加减法如何?” 皇甫灵欣然点头应道:“全凭夫君安排。” 然而,当真正开始学习加减法时,皇甫灵却感到有些吃力了。张经纬认真地在纸上列出算式“35 - 17”,然后详细地讲解起来:“你看啊,这里个位上的数 5 减去 7 不够减,所以我们就要从十位上借一个过来。” 皇甫灵眨了眨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突然冒出一句让人啼笑皆非的话:“那它要是不借呢?” 张经纬先是一愣,随后故作严肃地说道:“啊……不借……不借我可就揍它啦,它今天必须得借!”说完,还故意挥了挥拳头,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皇甫灵见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二人并排坐着,四目相对,这么近距离的看皇甫灵,其实是个难得的大美人,皮肤白嫩,双目清澈,唇红齿白,那窄窄的横刀眉,可能不像那种绝世美人一样会对她一见钟情,但皇甫灵是那种很耐看,越看越好看的。 被看得有些害羞,皇甫灵脸颊绯红,娇羞地垂下头,轻声唤道:“夫......夫君。”声音犹如蚊蝇般细小,但却充满了柔情蜜意。 张经纬眼中满是爱意与宠溺,毫不犹豫地伸出双臂,一把将皇甫灵紧紧地搂入怀中,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他贴近皇甫灵的耳边,柔声说道:“你真好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皇甫灵娇躯微微一颤,顺从地靠在了张经纬宽厚温暖的胸膛上。她静静地聆听着那有越发急促的心跳声,渐渐地,自己的心跳竟也不受控制地与之同步起来。 过了一会儿,皇甫灵轻轻抬起头,如水般清澈的眼眸凝视着张经纬,朱唇轻启:“棋哥哥,我感觉你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张经纬微微一笑,轻抚着皇甫灵柔顺的发丝,缓缓说道:“没什么不一样的,只是以前年少轻狂,贪玩成性罢了。如今经历了许多事情,我才明白真正重要的东西就在身边。” 皇甫灵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双手环住张经纬的腰,撒娇似地说道:“这还是第一次被你这样用力地抱呢,真想就这样一直被你抱着,永远都不分开。” 张经纬深情地望着皇甫灵,郑重其事地说道:“灵妹,我以前确实做了太多对不起你的事,让你受了不少委屈。但正如昨日我对岳父所说,往后余生,我定会倾尽所有来弥补我的过错。” 又过了一会,皇甫灵突然眨了眨眼,好奇地问道:“棋哥哥,‘傻逼’是什么意思呀?” 张经纬先是一愣,随后尴尬地笑了笑,自嘲道:“其实吧,我以前就是个傻逼,又傻又爱装腔作势,总是不懂珍惜眼前人。不过现在不会啦,我已经彻底醒悟过来了。”说完,他轻轻地捏了一下皇甫灵的鼻子。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8章 我只做张府的管家。 侯府主屋。 张经纬大声喊道:“九九乘法表啊,三五!”一旁的皇甫灵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迟疑地回答道:“额啊,二十五!” 张经纬见状,不禁笑出声来,一边说着“笨呐!”一边站起身来,伸手轻轻弹了皇甫灵一个人脑瓜崩。 皇甫灵捂着被弹到的额头,满脸委屈地说道:“你念得太快了啦,人家都还没反应过来呢。” 张经纬却毫不留情地大笑起来,调侃道:“哈哈哈,这可怪不得别人哦,只能怪灵妹你自己学艺不精哟。” 听到这话,皇甫灵气鼓鼓地翘起了小嘴,轻哼一声表示不满。 午饭过后,阳光正好洒落在庭院里,微风轻拂着树叶沙沙作响。夫妻二人闲来无事,便决定用九九乘法表来打发时间。 张经纬看着正坐在旁边昏昏欲睡的丫鬟小豆芽,好奇地问道:“这小豆芽怎么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就像昨晚没睡觉似的,老是不停地打着哈欠。” 皇甫灵微笑着解释说:“她昨晚负责守夜呀,所以白天自然就没有什么精神咯。” 张经纬皱起眉头,疑惑地追问:“难道下人们守完夜之后,白天还要继续工作吗?” 皇甫灵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应道:“那是当然啦,不然谁来陪着咱们玩耍解闷儿啊。” 张经纬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地说:“这样不太好吧,我觉得还是应该制定一个合理的轮班制度才行。” 皇甫灵眨了眨眼,好奇地问:“何为轮班制呀?” 张经纬耐心地解释道:“简单来说呢,就是让下人们轮流值班,比如今天晚上张三李四守夜,明早王五赵六接班,如此循环往复,大家都能得到充分的休息,也不会影响日常的工作和服务嘛。” 皇甫灵轻启朱唇,娇嗔地说道:“还是夫君想得更为体贴周到一些,只可惜如今家中没了管家,这帮下人们就变得愈发懒散起来。”她微微蹙起秀眉,似是对此状况颇感无奈。 张经纬闻言,大手一挥,朗声道:“这有何难?管家没了,咱们再寻一个便是!”言语之间尽显豪迈之气。 皇甫灵美眸一转,含笑道:“其实我心中倒是有个人选。原先那张六本就是夫君府上的管家,即便是偌大的家业,在他手中亦是被打理得井井有条,想来定是有些非凡的本事。” 张经纬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对啊!我怎会将六叔给忘了呢?他的确有着极为出色的管理才能,就连那小柴院里的众人都对他言听计从。”想到此处,张经纬不禁对自己的疏忽感到些许懊恼。 皇甫灵温婉一笑,柔声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夫君去与六叔商谈此事啦!” 张经纬连忙摆手,豪爽地应道:“灵妹何必这般客气,都哥们儿,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罢了!”说罢,便大步流星地朝着东院走去。 且说这张经纬虽说也曾经历过几段恋情,但却始终未曾步入婚姻殿堂。昔日那些女友们皆被他视作好哥们儿一般相处,直至邂逅那位校花前女友时,方才沦为沸羊羊。 待行至东院,只见张六等数人刚刚用过餐饭,正懒洋洋地躺在院中晒太阳,好不惬意。 张六瞧见张经纬到来,赶忙恭敬地唤道:“少爷!” 张经纬微笑着点了点头,而后开口道:“六叔,我有一件要事欲与您单独相商!” 众人站在原地,目光紧紧地追随着张经纬推着张六离开的身影,看着他们缓缓走进了房间,并轻轻合上了房门。 一进入房间,张六便忍不住开口问道:“少爷,不知您此番找我来所为何事?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需要老仆帮忙啊?” 张经纬微微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并非如此,六叔。自从上次的走私案发生之后,皇甫家的管家一职一直处于空缺状态。那些个下人就好似失去了主心骨一般,整日里浑浑噩噩、无所事事。我与灵妹经过一番商议,都觉得您德高望重、能力出众,有意推举您出任皇甫家的新管家。” 听到这话,张六一时间有些愣住了,他迟疑片刻后才缓缓开口道:“这……少爷,此事万万不可啊!” 张经纬连忙安慰道:“您放心好了,六叔。只要您愿意点头答应,在皇甫家的待遇绝对会跟您之前在我们张府时一模一样,绝不会亏待您半分的。” 然而,张六却依然坚决地拒绝道:“少爷啊,虽说我并非奴籍之人,也识得几个字,但当年您父亲对我有知遇之恩,将整个家业托付于我。可如今呢?少爷竟然沦落到入赘别家的地步,我实在是心中有愧啊!我真的没有脸面再去给其他人家做管家了。而且,在我的心里,您永远都是我的少爷,我只想这样称呼您一辈子。难道说,少爷现在嫌弃小老儿不中用了,想要赶我走不成?” 张经纬闻言急忙摆手解释道:“不不不,六叔,我绝无此意!您千万不要误会啊!” 见张六态度如此坚决,张经纬不禁面露难色,喃喃自语道:“可是,如果就这样让您埋没了才能,那岂不是太可惜了吗?这可真是暴殄天物啊!” 张六一脸坚定地说道:“浪费便浪费了吧,小老儿这辈子啊,就只想安安分分地做咱们张家的管家!至于其他的事情嘛,小老儿可不敢有过多的奢望。不过,如果少爷您要自立祠宗,那小老儿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定当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张经纬听后,微微皱起眉头,再次确认道:“当真不当吗?这可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啊。” 张六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回答说:“不当,少爷。小老儿自知能力有限,担不起如此重任。还望少爷和少夫人能够体谅小老儿的苦衷,多多原谅则个。” 张经纬深深地看了一眼张六,眼中满是感激之情,他郑重其事地说道:“六叔,您对我们张家的恩情,经纬没齿难忘,定会永远铭记在心!日后若有机会,经纬必定加倍报答!”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9章 科举制度 对于张六的答复张经纬颇为感动,只是CEO没了着落,皇甫长水虽然是家主但有军务在身难免有些顾不暇接,偌大的家业得靠他们夫妻二人完成。 皇甫家在云州也算是名门望族,虽然他们不是本家,但在云州也可谓是呼风唤雨的存在。 …… 就这样平平静静地过去了好些日子。某一天,街上喧闹非凡,锣鼓声,鞭炮声应接不暇,云州的大街上人潮涌动,摩肩接踵,到处都是攒动的人头,好不热闹。 今日是院试、州试的放榜日,诞生的廪生要骑马巡街。 卢辉兴高采烈地说道:“今日可是院试放榜的大日子,咱们云州此次又新添了十位生员呢,当真是可喜可贺啊!” 官学的教谕们纷纷附和道:“是啊是啊,刘大人作为我们云州的同知,对教育之事尽心尽力,实在是功不可没啊!” 刘延之谦逊地回应道:“诸位教谕才是真正的用心良苦,有你们这般尽职尽责的先生教导学子,实乃我云州之大幸啊!” 此时,站在街边凑着热闹的皇甫灵,一双美目紧紧盯着前方,兴奋地喊道:“棋哥哥,你快瞧呀,那边过来的便是云州的廪生啦,好生威风!就如同当初你一般,也是骑着红绸马绕着城走呢。” 身旁的张经纬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可不就是嘛,瞧这阵仗,红红火火的,倒真像是大婚时那般喜庆,又是红绸又是红缎的。” 只见那位廪生年纪不过二十出头,身姿挺拔,气宇轩昂,胯下一匹骏马亦是神骏非凡。他一路缓缓骑行至学院门前,然后翻身下马,恭恭敬敬地向自己的老师行礼。而他的老师则面带微笑,手持毛笔,准备为这位得意门生题字。 皇甫灵目不转睛地看着,嘴里还嘟囔着:“棋哥哥快看呐,廪生要题字啦!嗯……这廪生……名字都没有你的好听哟!” 张经纬仔细一瞧,不禁乐了:“哈哈,确实如此。这廪生姓田,单名一个操……字嘛,……‘文进’?!我了个去,这可算不上是什么好名字啊。” 皇甫灵娇嗔地白了他一眼,挽住他的胳膊说道:“还是棋哥哥你的字最好听啦!” 他俩的对话虽然声音不大,但两人的身份却是云州的焦点,瞬间吸引了街上绝大部分行人的目光。 张经纬顿感脸上一阵发热,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略带几分尴尬地轻声对身旁的皇甫灵说道:“灵妹啊,这里人如此之多,咱们能不能别这样亲昵地叫我棋哥哥啦?” 皇甫灵眨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满脸无辜地看着张经纬,小嘴微微撅起,娇嗔道:“可是……之前你明明答应过人家,无论我说什么都会依着我的呀……” 张经纬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这个小丫头还真是让人又爱又怜,但毕竟身处大庭广众之下,总得注意一下形象才好。于是,他耐心地解释道:“灵妹乖,出门在外,咱们得讲些礼数才行呢。当着别人的面,你应该称呼我为夫君哟。” 皇甫灵听后,歪着头想了想,然后反驳道:“那你不也是没有叫我夫人嘛?不公平!” 张经纬不禁哑然失笑,这小妮子还挺会讲道理的。不过既然话都说出口了,自然不能食言而肥。他略作思考,接着说道:“好吧好吧,那不如咱们今后定下个规矩如何?只要是只有咱俩的时候,你想怎样称呼都行;但要是有旁人在场,你就得唤我夫君,而我则会喊你夫人,怎么样?” 皇甫灵闻言,立刻喜笑颜开,拍手叫好:“好啊好啊!那你快先叫一声让我听听!” 张经纬见她如此开心,便不再犹豫,深情地望着皇甫灵,柔声喊道:“夫人~” 皇甫灵见状,满心欢喜地回应道:“夫君~”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张经纬发现皇甫灵其实并非像最初想象的那般难以应付。虽说刚来此地的第一天,她那一脚直直踹向自己肺腑的举动着实令人猝不及防,甚至一度让他晕头转向、摸不着头脑。好在他也并非那种抖M的特殊癖好之人,仔细想想,皇甫灵说到底也只是个青春期的小姑娘罢了,有点小性子实属正常。 天朝的科举制与唐宋明清大为相同。所有的学子参加县试之后通过者为童生郎;童生四月和八月(一年两次)参加院试、州府试通过者为生员也就是秀才;生员每两年八月参加乡试、道试通过者为举人;举人每三年四月参加会试通过者为进士;进士在当年参加殿试选出三甲就是状元、榜眼、探花。 其中童生第一为案首、生员第一为廪生、举人第一为解元、进士第一为会元、殿试第一便是状元了。 只不过今年的乡试张经纬已经不用参加便能得举人,若是今年云州没有产生其他举人,那他自不而然的就成了解元。 回到家中,张经纬直接葛优躺在主屋的案上,说实话操持家业真的很累,又要精打细算,又要节流开支,有些时候还真的羡慕那些富二代,什么也不想就尽情挥霍即可,比如说马天茂。 就在这时,真可谓是想啥来啥,只见一名家丁急匆匆地跑过来禀报:“姑爷,外面来了位马公子,说是要求见您呐!”听到这个消息,张经纬不禁心中一动,连忙说道:“哦?天喵?快快有请进来!” 不一会儿,马天茂便风风火火地踏进了门。他刚一进门,连寒暄都顾不上,直接就对张经纬发起了责难:“经纬兄啊,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太守大人举荐你为孝廉这么大的事儿,居然瞒了我们这么久!” 面对马天茂的指责,张经纬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连连摆手说道:“哎呀呀,实在是惭愧惭愧!” 紧接着,马天茂话锋一转,面露愁容地说道:“八月的乡试迫在眉睫,可是以我的水平,恐怕连道试都难以支撑过去,先前的考试全靠经纬兄手相助!”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0章 获得坐骑——小毛驴 张经纬听后,眉头微皱,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你等等,难道之前都是我帮你舞弊?” 然而,马天茂却苦着脸摇了摇头,叹息着说:“你又不是不清楚我的情况,以往的县试和院试,如果没有你的出手相助,我哪里能够顺利通过啊。”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尤其是那童生试,若不是靠你帮忙作弊,我根本不可能蒙混过关。后来到了院试和州试的时候,咱们又没被分在同一个考场,本以为这下肯定没戏了,没想到恰逢新朝天子开恩,特赐了我一个例生的身份。” 听到“例生”二字,张经纬不由得一愣,疑惑地问道:“例生?这例生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马天茂一脸得意地说道:“嘿嘿,通俗来讲嘛,就是花钱买来的咯!”他那副财大气粗的模样,仿佛这世上就没有钱办不到的事情。 张经纬听后,不禁苦笑着摇摇头说:“哎呀呀,天喵兄真是出手阔绰,如此一来,想必将来必定是前途无量啊!”言语之中虽有羡慕,但更多的还是一种调侃。 这时,马天茂突然凑上前去,压低声音对张经纬道:“乡试马上就要开始了,经纬兄可否助小弟一臂之力呢?”只见他眼中满是期待和恳切。 张经纬面露难色,迟疑片刻才缓缓开口道:“这……这可叫我如何帮忙呢?”他自己又不用去考试,这怎么去帮呢? 马天茂见状,连忙拍着胸脯保证道:“家父前些日子偶然间得到了此次乡试的考卷,如果经纬兄不嫌弃,还望能帮小弟过目一番。事成之后,小弟定会以万贯之资作为答谢!”说着,他伸出一只手比划了一个大大的数字。 张经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多少?!”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 马天茂赶忙纠正自己的话:“哦,是小弟疏忽了,我愿意出十万贯!”这个数目一出,连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一瞬。 然而,张经纬仍然惊讶得合不拢嘴,又追问了一句:“多少?!!” 马天茂咬咬牙,狠狠心接着说道:“其实吧,云州还有好几位生员跟小弟也是有些交情的。我们几个商量好了,一起出资,总共愿出八十万贯!不过真的不能再多啦……您看,好歹也得给小弟留点儿赚头不是……” 听到这里,张经纬终于回过神来,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力地点点头道:“行!义父……哦不对,天喵兄,你我兄弟二人今日在此再度约定,这件事就算是定下了。只是不知这定金方面……”说到这儿,他意味深长地看着马天茂。 马天茂自然明白对方的意思,忙不迭地应道:“放心吧,经纬兄,我会先交于几万贯当作定金的,若是无法考中定金也不用退。” …… 傍晚,张经纬看着这考卷陷入沉思,不说完全看不懂吧,七成以上是他从来都没见过的词汇。 家丁匆匆跑来禀报:“姑爷,外面有个人自称叫王怵的要求见您呐!” 坐在桌前正专注读书的张经纬闻言抬起头来,面露惊讶之色道:“王怵?他竟然还没有离开吗?快快有请!” 不多时,王怵便快步走进房间。只见他一见张经纬,立刻拱手行礼,满脸崇敬地说道:“学长!真没想到学长如今已经被推举为孝廉,却依然在这深夜时分挑灯苦读。如此勤奋好学的心志,实在令怵万分敬仰!” 张经纬微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哎呀,过奖啦。不过,王长史不是早在几日之前就离开了么,怎的你还留在云州呢?” 王怵赶忙回答道:“回学长,怵乃是受卢太守所托,留下来帮忙批阅考卷之事。云州的学子们可谓是人才济济、大放异彩呀!尤其是那位田廪生,年纪轻轻却是才华横溢,文章写得那叫一个精妙绝伦,丝毫不逊色于当年的学长您呐!” 听到这话,张经纬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佯嗔道:“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已经年老色衰一般,我今年也才十八岁!” 王怵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今日怵特来向学长辞行。家兄已帮我预订好了马车,至于我那头小驴嘛……虽说它奔跑起来速度稍显缓慢,但毕竟正值年轻力壮之时。若将其卖掉,实在是有些可惜。思来想去,倒不如将它赠予学长您!” 事实上,在云州这个商贾云集之地,驴的价格并不高,相较于牛马而言,可谓是廉价许多。王怵心里清楚得很,与其贱卖这头驴子,倒不如送给张经纬,权当留作一份纪念。而且他深知张经纬平日里出行并未有专属的坐骑,这头小驴或许能派上用场。 听到这话,张经纬不禁面露惊讶之色,连忙摆手道:“哎呀呀,竟是一头小毛驴啊?这如何使得,如此厚礼,张某实在不好意思收下啊。” 王怵赶忙上前一步,诚恳地说道:“还望学长切莫推辞,这只是小弟的一点心意罢了。况且,怵今夜必须赶在宵禁之前出城,时间紧迫,就不多叨扰学长了。学长日后定要多多保重身体!”说罢,他便拱手作揖,准备转身离去。 就在此时,张经纬一把拉住王怵,从侯府的账房中取出一百两银子,塞进王怵手中,关切地嘱咐道:“王兄此去路途遥远,这一百两银子便当是张某给王兄的盘缠,万望王兄一路顺风!” 王怵心中感动不已,接过银两后再次抱拳施礼:“多谢学长美意,王怵铭记在心。那么,就此别过,学长珍重!”言毕,他毅然决然地踏上了离城之路,身影渐行渐远。 而张经纬则站在原地,望着王怵远去的方向,久久伫立,倒不是因为什么留恋之情,而是在思考刚刚王怵所说的田廪生。 那个早上被取字的“田文进”,云州的两试案首,那张脸好像在哪儿见过。 回忆了半天,他才想起在花楼被质疑时的那个官学的学子。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1章 有钱不赚王八蛋 张经纬一脸急切地转头看向身后的王二狗,声音略微提高了些问道:“狗子,你们的人,能找到这田廪生吗?” 王二狗皱着眉头,神色凝重地回答道:“找个人倒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少爷,这科举舞弊可是大罪啊!一旦被发现,最轻的处罚也是要抹去学籍并将犯人发配到边塞去受苦役,而情节严重者更是会被直接处以斩立决之刑!还望少爷您一定要慎重考虑此事啊!” 张经纬却丝毫没有被王二狗的话语所动摇,他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嘴里喃喃自语道:“八十万贯呐!整整八十万贯!那可是皇甫家整整十年的收成啊!” 王二狗见此情形,赶忙上前一步劝说道:“少爷,您出生于商贾之家,或许对钱财看得比较重一些。但现如今,您已经被举为孝廉,只需耐心等待举人身份正式落实下来,侯爷自然会设法运作一番,助您在仕途上平步青云、一帆风顺。又何必要冒着如此巨大的风险去参与这科举舞弊之事呢?” 张经纬承诺道:“我保证可以做到天衣无缝。” 王二狗还在苦心劝道:“听闻河东学政大人眼光毒辣、嫉恶如仇,若是败露,少爷必将万劫不复!” 然而,张经纬似乎心意已决,他冷哼一声反问道:“哼,如果说河东道的学政真如外界传闻那般清正廉洁、两袖清风的话,那么马天茂又是如何能够提前得到这次科举考试的试题呢?再者说了,就算我不贪图这笔巨款,不愿意帮助他们作弊,难道就没有人会趁机钻空子替他们行事吗?” 王二狗听后,不禁瞪大了眼睛看着张经纬,满脸不可置信地问道:“少爷向来都是最为痛恨那些徇私枉法、贪赃受贿之人,为何今日却会因为区区金钱而迷失本心呢?” 面对王二狗的质问,张经纬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罢之后,他深深地凝视着远方,缓缓开口说道:“哈哈哈哈,狗子啊,你还是太天真了!我现在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吧,真正能够使人堕落腐化的并非金钱本身,而是那无尽的贫穷和困苦!它就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旋涡,会无情地将人们一点点吞噬掉,直至完全陷入绝望,无法自拔!” 王二狗一脸谄媚地凑近张经纬,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少爷......” 张经纬剑眉紧蹙,目光如炬地盯着前方,沉声道:“戎人冬天向来有所动作,若无钱财又如何能支撑起战事?再者,这寒冬腊月里,那些庄子上的百姓若没有足够的银钱,又该如何安然度过?还有那些看不起病、苦苦挣扎在生死边缘的人们,没钱我拿什么去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 王二狗听后恍然大悟,赶忙抱拳躬身行礼,自责道:“属下愚钝了!属下一定谨遵少爷之命行事!” 张经纬微微颔首,神色稍缓,继续吩咐道:“寻得田操之后,暂且将其关押至高否昔日的居所,切记不可走漏风声,以免节外生枝!” 王二狗连忙应道:“是!”说罢,他转身匆匆离去,执行任务去了。 …… 云州浑元县,这是离云州城最近的一个县,县里出了一个廪生,县里的主薄们张罗着为他接风,至于为什么不是县令来张罗,那是因为他们的县令前不久涉及到云州走私案被砍了头。 浑云县主簿在门口张望着,对着身后高声大喊:“田廪生来了!快大伙张罗起来!” 顿时鞭炮声、锣鼓声争鸣,县里的牌坊前生了一大堆旺火,舞火的表演者在吞着火球、吐着火蛇。 田操,字文进。云州浑元县人士,因童生试成绩优异被举荐到云州官学读书,县城离州府比较近,每天起早就随着到州府的马车上学,傍晚也是随着马车回家,这马车都是一些商号的闲置车,没有运货,就拉些短途乘客一天下来也能挣个几吊钱。 田操刚站稳脚步,几个小孩就围着他要红封,他从怀里掏出了事先准备好的红包,往空中一撒,孩子们围着他开心的捡了起来,场面好生热闹。 只见一位身姿婀娜、面容姣好的女子快步走到一名男子身旁,娇声说道:“夫君,爹娘已经备好丰盛的酒席,正在家中殷切地等着您呢!” 此刻田操眉头紧皱,面露不悦之色,对着眼前的美妻呵斥道:“我不是早就吩咐过你乖乖回家待着吗?怎的又跑到街上来抛头露面,简直不成体统!”说罢,还狠狠地瞪了女子一眼。 这田操虽有着如此貌美如花的妻子,可他对待妻子的态度却极其恶劣。平日里在外总是一副温柔文雅的模样,待人接物彬彬有礼;然而一回到家中,面对自己的发妻时却是非打即骂,毫无半点怜惜之情。 此时,县城主薄看到了这一幕,连忙上前拱手笑道:“田秀才,真是恭喜恭喜啊!听闻此次科举考试,你又夺得案首之位,实乃可喜可贺呀!” 田操见状,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赶忙回礼道:“多谢刘主簿谬赞,家中已然备下酒席,若刘主簿不嫌寒舍简陋,不妨移步至家中一同吃酒,权当是一顿家常便饭罢了。” 县城主簿听后欣然应允:“哈哈,既然田秀才盛情相邀,那下官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田操随即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微笑着说道:“刘主簿,请!” 就在二人并肩离去之时,旁边不远处站着两名书生。其中一人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不禁感叹道:“瞧瞧人家田廪生,举手投足间皆是端庄稳重,言谈举止亦是文雅大方,活脱脱就是个官老爷的派头啊!” 另一人也附和道:“可不是嘛!且不说他才华横溢,单看他将自家媳妇调养得那般水灵灵的模样,就知道此人心思细腻。能娶到这样一位美娇妻,也不知道是前世积了多少德、修了几辈子的福分呐!” 田家虽不是什么富豪家,但田父在县里的酒楼当掌柜,田母开了个胭脂铺做着点小买卖,生活也还过得去,能供得起田操在州府里读书。田操考中秀才,家里高兴咬了咬牙为他办了几桌流水席。 亲朋好友们纷纷前来道贺,一时间,田家府邸热闹非凡,欢声笑语此起彼伏。田母站在庭院中央,脸上洋溢着难以言表的喜悦之情,她笑得合不拢嘴,不停地向客人们点头致意,心中充满了骄傲和幸福。 然而,就在这一片欢乐祥和的氛围之中,田操与他的妻子却在屋内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2章 家暴男 只见田操怒目圆睁,指着妻子大声呵斥道:“你瞧瞧你自己,哪还有半点秀才夫人应有的模样?整日里不是搔首弄姿,便是浓妆艳抹,简直不知羞耻!莫非你要与那云州的花魁争个高低吗?!” 听到这话,妻子气得浑身发抖,她瞪大双眼,不甘示弱地回击道:“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母亲是开胭脂铺的,我不过是用了些许胭脂水粉罢了,又能如何?况且,难道母亲就不曾涂抹吗?” 田操被妻子这番话噎得一时语塞,但很快便恼羞成怒起来。他猛地扬起手,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妻子的脸上,怒吼道:“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腌臜妇人!竟敢如此顶撞于我,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会长记性的!”说罢,他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般扑向妻子,拳脚相加,毫不留情。 可怜那妻子,起初还试图反抗几句,可随着田操的暴力不断升级,她只能抱头蜷缩在角落里,发出阵阵凄惨的哀号声:“啊!夫君,我知错了,求您快住手吧!别再打了!啊……”但此时的田操早已失去理智,根本听不进妻子的求饶之声,依旧对其拳打脚踢,打得妻子遍体鳞伤。 发泄完心中的怒火后,田操跌跌撞撞都出了房门,快走到席桌时,他整理了一下衣物,以及自己头上的那顶象征读书人的方帽。 县里的教谕满脸笑容地走到田操面前,拱手作揖说道:“田秀才!恭喜啊!今年本县可就只出了你这么一个秀才,而且还是云州的廪生呐,这可真是前途无量啊!日后必定飞黄腾达、平步青云!” 田操连忙回礼,谦逊地笑道:“多谢多谢!能有今日之成绩,全赖各位师长教诲与乡亲们的支持。” 这时,人群中有一个亲戚长辈走上前来,恭敬地对田操说道:“秀才老爷,小老儿想请您帮我家娃儿取个名儿。还望您不吝赐教,赐个好名字,让我家娃儿也能沾上您的文气和喜气。” 田操面带微笑,彬彬有礼地回答道:“好说好说,不过此刻咱们先入席用饭吧,待酒足饭饱之后再行商议取名之事。” 就在此时,酒楼的东家也快步走来,热情洋溢地说道:“田秀才,得知您高中秀才,小人特地为您留下了一扇上好的猪肉,足足有十斤重呢!这点薄礼不成敬意,还请您笑纳!”说着便将那扇猪肉递到了田操面前。 田操赶忙拱手道谢:“东家有心了!如此厚礼,在下实在受之有愧。但盛情难却,这份情谊我定会铭记于心。” 不远处,一个衣着华丽的夫人正与田母攀谈着,她满脸羡慕地向田母道喜:“操儿他娘,您可真是好福气哟!家里竟然出了个秀才公,这往后呀,操儿定然是要成为官家人啦!到时候你们一家人都能过上荣华富贵的好日子喽!” 田母听后,笑得合不拢嘴,但嘴上仍谦虚地回应道:“哎呀,他婶儿您可真爱说笑。咱家操儿就算真能当上什么官,那也是承蒙祖宗庇佑,更是大伙齐心协力帮扶的结果。若真有那么一天,那也是大伙儿共同的福气哩。” 旁边另一个夫人也凑过来附和道:“可不是嘛,田嫂说得极是。等将来操儿做了大官,我们这些邻里街坊也就跟着沾光咯!”一时间,欢声笑语此起彼伏,整个场面充满了喜庆祥和的气氛。 天色暗了下来,酒足饭饱,田操跌跌撞撞的进了自己的房门,屋里没有灯,他摸着黑的到了床边,脱掉鞋子,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 田操面色微红,便紧闭双眼,嘴里嘟囔着:“喜儿……快来给本公子宽衣!”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四周却始终一片死寂,没有半点儿回应传来。 田操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猛地睁开眼睛,破口大骂起来:“你这个蠢驴,难道是聋了不成?居然敢不应声!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他一边骂着,一边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但由于喝了太多酒,身体根本不听使唤。 又过了好一会儿,依旧没人搭理他。这下子,田操心中的怒火彻底被点燃了,他顶着浓浓的醉意,费力地支撑起身子,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好哇,你这个贱人,竟敢不做声!等我把你找到非打死你不可!”说着,他跌跌撞撞地朝抽屉走去,伸出颤抖的手在里面胡乱摸索着。 终于,经过一番折腾,田操成功地抽出了一根火折子。他用嘴轻轻一吹,那火折子便冒出了一丝微弱的火苗。借着火光,田操好不容易找到了放在桌上的油灯,并将其点燃。刹那间,昏黄的灯光洒满了整个房间。 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两个身着黑色夜行衣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突然出现在田操眼前。田操被吓得浑身一颤,刚想张嘴呼救,其中一名黑衣人眼疾手快,迅速上前一步,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让他发不出半点声音。 两名黑衣人配合默契,动作异常麻利。转眼间,他们就用绳索将田操五花大绑起来,使其丝毫动弹不得。其中一黑衣人看着被捆成粽子似的田操,冷笑着嘲讽道:“哼,什么狗屁秀才公,在外头人模狗样的,一回到屋里就真把自个儿当成皇帝啦!” 另一个黑衣人则低声催促道:“别磨蹭了,赶紧走!主人可是交代过,绝对不能暴露行踪!”说完,两人扛起田操,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 云州,侯府。 王二狗神色匆匆地来到了张经纬面前,压低声音说道:“少爷……” 王二狗用了十几分钟,向他汇报了关于浑元县田家所发生之事。 张经纬微微皱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张经纬听后,面露惊愕之色,脱口而出:“云州廪生,竟是个家暴男?” 王二狗点了点头,应道:“大抵便是如此了。” 张经纬眉头皱得更紧,不解地问道:“难道这等事情,官府都不管管么?” 王二狗叹了口气,解释道:“少爷有所不知啊,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一般地方官员对此类情况,多只是加以训诫而已。若那施暴者能知错悔改,倒也还好;可若是屡教不改,最终也只能让双方和离。然而,和离之后的女子,想要再寻良人改嫁却是极难之事。”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3章 民女击鼓 翌日清晨,张经纬在张十一的指导下稍微学会了骑马的要领,在院子里溜达了半天,这可不比学驾照简单,速度无法控制,方向无法控制,有些时候要发点倔脾气颠两下。 张经纬经过一个时辰的折腾,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只见他一边用手抹着额头的汗水,一边嘴里嘟囔着:“哎哟喂,这骑马可真是太难学啦!简直比登天还难呐!” 站在一旁的张十一见状,连忙笑着安慰道:“少爷您别着急,习惯了就好了。其实骑驴和骑马都是一个道理,这马可是很有灵性的哟,只要跟它相处的时间长了,便能做到人马合一,想到哪儿去就能去哪儿呢!不过这驴嘛,虽说有点倔脾气,但只要打上两鞭子,它还是会乖乖听从主人指挥的,就跟个小媳妇似的,不打它一顿,它就不长记性哩!” 听到这话,张经纬突然脸色一沉,略带不满地问道:“哦?这么说来,你也经常打你的媳妇儿咯?” 张十一先是一愣,随后赶忙摆手解释道:“哎呀,少爷,瞧您说的,我连媳妇都没有呢,都打了四五十年的光棍儿啦!要是我能娶上个媳妇儿,她要是敢不听话,那自然是要教训一下的嘛!” 张经纬听完,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之色,淡淡地说道:“行啦,今天就练到这儿吧!”说完,便转身自顾自地离开了。 看着张经纬离去的背影,张十一满心疑惑,扭头向身边的王二狗问道:“嘿,二狗,你说说,少爷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咋突然就不高兴了呢?” 王二狗白了张十一一眼,压低声音说道:“我说老十一啊,你可得长点心眼儿!咱们少爷可不是咱这种大字不识几个的粗人,有些话该说不该说,你自己心里得有个数儿才行!” 留下张十一独自站在原地,仍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模样。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头看了看身旁那头驴子,自言自语道:“唉,这驴啊,不打它几下,确实没啥劲儿跑哇……” …… 云州北城,高否家。 田操悠悠转醒,脑袋还有些昏沉,但意识已逐渐清晰起来。此时,他才惊觉自己嘴里的塞布不知何时已被人摘下。 他怒目圆睁,瞪视着眼前的几个黑衣人,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些无耻匹夫,莫非是受那贱人的指使前来杀我的不成?” 其中一名黑衣人闻言,脸色一沉,伸手狠狠掐住了田操的脖子,厉声道:“待会儿我家主人就要来了,你这张嘴最好给我放干净点儿!我家主人可不似我这般好脾气。” 然而,田操却毫不畏惧,依旧嘴硬地叫嚣道:“你们这群强盗、莽夫!待我脱身之后,必定要去报官,将你们一网打尽!你们可知我究竟是谁?”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屏障外传了进来:“你不就是云州的廪生嘛,当时我可是亲眼瞧见你在那花楼之中寻欢作乐!”说话之人正是张经纬。 田操闻声望去,只见张经纬正站在屏障之外,一脸鄙夷地看着他。田操心中一惊,没想到竟然会在此处遇见此人,但嘴上仍不肯示弱:“匹夫,有胆量就放我出去!看我如何让太守大人治你个满门抄斩之罪!” 张经纬冷笑一声,讥讽道:“匹夫?就凭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我若真把你松开,恐怕你转身便又跑去欺凌那些弱女子了吧。” 田操恼羞成怒,大声吼道:“如此说来,你们果真是那贱人派来行此弑夫之举的!” 张经纬眉头紧皱,面露不悦之色,斥责道:“左一个贱人,右一个贱人,你家夫人不仅生得貌美如花,而且对你关怀备至,对你的双亲更是孝顺有加。怎地到了你口中,她就变成了如此不堪的贱人呢?” 田操瞪大双眼,怒视着屏风后面,大声喊道:“我乃是堂堂云州秀才,尔等竟敢如此无礼地将我抓捕至此,你们可知这可是犯了死罪!官府定然不会轻饶了你们!” 站在一旁的张经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他不耐烦地对身旁的黑衣人吩咐道:“啧啧啧,这家伙简直就是答非所问!先把他的衣服扒下来,要是接下来还回答不对问题,就立刻给他从头到脚浇上一盆冰凉刺骨的冷水。” 听到命令后,黑衣人齐声应道:“是,主人!”紧接着,他们毫不犹豫地动手脱去了田操身上的衣物。 只听得“哗啦”两声,两大盆冰冷的水犹如倾盆大雨一般猛地浇在了田操的身上。瞬间,田操被冻得浑身颤抖不止,牙齿咯咯作响,整个人蜷缩在原地,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动物般可怜兮兮。 然而,尽管身体已经冷到了极点,但田操的眼神依然坚定不屈,他咬着牙关,硬气地说道:“士可杀不可辱,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休想从我口中得到半句不实之言!” 张经纬见状,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忖:此人倒还有几分骨气。于是他缓缓开口问道:“既然你如此有气节,那么我且来问问你,为何要那般狠心欺负你自家夫人?难道她不是与你同甘共苦之人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田操冷哼一声,毫不示弱地回应道:“哼,田某家中贱内之事,就不劳烦阁下操心了吧!” 张经纬不禁摇了摇头,叹息道:“唉,真是给了你机会却不知珍惜啊。来人呐,把他继续牢牢地捆绑在床上,不要让他发出半点声响。从今往后,连一口饭菜都不必给他送了,依我看呐,他定是平日里吃得太饱太好,以至于这般嚣张跋扈、不识好歹!” 黑衣人们再次齐声应和:“是!”随后便迅速行动起来,按照张经纬的指示将田操紧紧地绑在了床上。 …… 云州府衙,有一女人敲着登闻鼓,这女子看着娇美,但面容憔悴、衣衫不整,衙役见状上前制止。 只见那衙役眉头紧皱,满脸怒容地冲着眼前的妇人呵斥道:“哪里来的妇人,竟敢在此处敲击登闻鼓!难道你不知道此鼓一旦被敲响,就意味着民间存有冤情吗?” 那女子闻言,却毫无畏惧之色,挺直了身子回应道:“小女深知这登闻鼓所代表的意义,正因如此,我才会前来击鼓鸣冤!” 衙役见状,不禁冷笑一声,挥挥手不耐烦地说道:“走走走,休得胡言乱语!哪有女子抛头露面独自前来告状的道理?快快回去叫你丈夫过来!” 然而,那女子却是一步也不肯退让,她咬了咬牙,大声说道:“官爷明鉴啊!民女此番前来,正是要状告我的丈夫!还望云州太守能为民女做主!”说完,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中满含泪水与悲愤。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4章 你好了,我要开始装逼了 卢辉坐在公堂之上,面色威严地喝道:“堂下何人击鼓鸣冤?” 只见一名年轻女子颤巍巍地跪在堂下,声音略带颤抖地回答道:“回大人,民女姓杨,名喜儿,乃是浑元县之人。” 刘延之接着问道:“杨氏,你究竟有何冤屈,速速道来。” 杨喜儿抬起头,眼中含泪说道:“民女本是一介农家女,嫁入县城田家已有数年。8然而,我那丈夫却不知为何,三天两头便对我拳脚相加,打得我遍体鳞伤。如此折磨,民女实在是无法忍受,无奈之下,只得前来报官,求大人为民女主持公道啊!” 刘延之听闻此言,眉头微皱,惊异地问道:“田操?可是那云州的廪生?” 杨喜儿连忙点头应道:“正是此人,大人!” 卢辉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沉声道:“嘶——杨氏,你可知道,读书人考取功名实属不易。你此番状告自家丈夫,若是属实,必定会给他的前程带来极大的影响啊。” 杨喜儿泪流满面,哭诉道:“太尊大人不畏权贵,曾斩首贼将,想必定是一个明断是非的好官。民女深信大人一定会为小女作主,还小女一个安宁。” 卢辉面露难色,迟疑片刻后说道:“这个嘛……” 这时,随堂主簿凑到卢辉身旁,轻声建议道:“卢太守,依下官之见,此妇所言尚未得到证实。且看她体态娇柔,相貌不俗,想来那田秀才平日应当颇为爱护才是。不如依照以往惯例,暂且退堂,待我们在后堂好生劝说一番如何?” 刘延之面色凝重地说道:“万万不可!我云州学子向来既注重才学,更看重个人的内在品质和道德修养。倘若此人当真有殴打妻子这般恶劣行径,本官自当重新审慎考虑其秀才功名是否名副其实。依我之见,倒不如先行查验伤者伤势如何。” 卢辉闻言连连点头称是:“刘同知所言甚是有理,事不宜迟,快快派人前去有请孙药郎速速赶来!” 杨捕头当即领命道:“遵命!属下这就去办!”说罢,转身便风风火火地离去。 …… 此时,在孙药郎家中。 张经纬满脸惊讶地望着正从床上下来,自行倒水喝水的木头,不禁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哎呀,你这家伙难道拥有什么超能力不成?这才短短几日时间,竟然已经能够下地行走自如啦!” 木头轻描淡写地回答道:“以往在那深山之中,时常与凶猛野兽展开殊死搏斗,受伤早已成为家常便饭。即便伤势再严重些,也不过就是在床上多躺上个两日罢了。” 听到这里,张经纬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赞叹道:“真是厉害啊!哦,对了,怎么不见九儿啊?” 木头放下手中水杯,缓缓答道:“官府的人方才将她带走了,听说是要让她前去给一名伤者验伤。” 张经纬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致,好奇地追问道:“验伤?又是案子了?衙门里不是有仵作么,怎么会让九儿这样一个小姑娘去做这种事情?” 木头耐心解释道:“据说此次乃是一女子遭其夫家暴殴打致伤,原本是打算请孙药郎。怎奈孙药郎外出已有半月有余尚未归来,无奈之下,只好临时让九儿前往顶替了。” 张经纬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唔……原来如此,听起来倒是颇为有趣。也罢,我且亲自过去瞧瞧……”说完就往门外走。 木头急忙跑上前去,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满脸焦急地说道:“唉,少爷,那个......月钱能不能先给我结算一下呀?我有点急事……” 张经纬听到木头的话后,二话不说便从怀中掏出了二两碎银,直接递到了木头面前,豪爽地说道:“拿着!” 木头看着手中那沉甸甸的银子,不禁瞪大了眼睛,有些吃惊地说道:“哎呀,少爷,这也太多了吧......” 张经纬摆了摆手,笑着回答道:“不多不多,以后每个月都按这个价钱给你发月钱。你可得快点把身体养好,没了你在身边,我都不好装逼!” 木头一脸茫然地问道:“装......啥?” 张经纬连忙掩饰道:“没啥没啥,你别管那么多,好好休息便是。”说罢,他转身大步朝着府衙走去。 当张经纬到达府衙的时候,发现这里早已是人满为患,熙熙攘攘的人群将整个府衙围得水泄不通。四周的人们正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 只听有人大声喊道:“据说那个秀才要被摘帽啦!”(所谓摘帽,就是指官府要剥夺其功名。) 另一个人则摇头反驳道:“我看未必,这种事情发生得多了去了,但也没见哪家的相公因为这点事就被抓去坐牢呀!” 这时,又有一人插嘴道:“你们瞧瞧那夫人长得可真是俊俏啊,如果能娶回家做老婆,我肯定连手指头都不舍得碰她一下,每天就这么眼巴巴地守着她。” 旁边立刻有人嘲笑道:“得了吧,你还是老老实实守着你家那位凶巴巴的母老虎吧。”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先前那人不服气地回怼道:“去去去,说起母老虎,就不能不提在咱们云州上一位廪生......” 张经纬重重的干咳了一下:“咳哼!” 顿时鸦雀无声,见谈论的那几人都是读书人的模样,张经纬呵斥道:“尔等都是云州学子,怎可以私下妄议他人!” 书生们纷纷躬身作揖道歉:“学长教训的是,吾等惭愧!” 此时,人群之中靠近内里的一人突然高声喊道:“快看啊,终于出来啦!” 这声呼喊如同惊雷一般,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包括站在一旁的张经纬。 他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去,只见那公堂之上坐在公案后的刘延之面色凝重地开口问道:“九儿姑娘,此次验伤的结果究竟如何?还望如实相告。” 九儿微微颔首,面露难色,轻声说道:“回大人的话,这公堂之上诸多耳目,有些细节实在难以当众启齿。小女子已经将伤者的伤处详细情况写在了纸上,请大人过目。”说罢,她恭敬地呈上了一张纸。 刘延之接过纸张,展开一看,不禁眉头紧皱,满脸怒容。而一旁的卢辉也凑上前去瞧了一眼那张伤情鉴定书,顿时也是义愤填膺,大声喝道:“来人呐!速速派遣人手前往浑元,务必将那田操捉拿,带至公堂当面对峙!”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几名差役领命而去,整个公堂陷入一片紧张的气氛之中。 这女子肤白貌美,宽额头,高鼻梁,柳叶清眉,好看极了。看清女子面貌后,张经纬两眼瞪大,惊呼一声:“杨姐?!”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5章 无法公布的伤情 在生产型企业里,办公室的白领基本都瞧不上生产一线的人,张经纬所在的公司也不例外,自诩自己是高学历看到那些穿着工服的人在旁边就一脸嫌弃,但杨姐除外,杨姐是比他早到公司几个月的HR,面试的时候也是杨姐给他面试。 当看到杨姐的第一眼,他坠入了爱河似的,两人年纪相差不大,只是杨姐是211他只是一个普通大学的应届毕业生,但杨姐面对他们时完全没有很高的架子,公司上下在平时的相处中都觉得HR的小杨很好相处,尤其是李卓吾,要不是小杨有男朋友了,指定要让自家的臭小子来见见她! …… “居然是杨姐……”张经纬目光发直,嘴唇微颤,口中喃喃自语道。他的眼神里透露出难以置信和震惊之色,仿佛看到了一件超乎想象的事情。 此时,公堂之外早已人声鼎沸,喧闹声此起彼伏。原本平静围观的民众瞬间炸开了锅,情绪激动异常。尤其是那些年轻的学子们,他们一个个义愤填膺,纷纷挺身而出,大声呼喊着要求太守和同知对田操严惩不贷。一时间,群情激愤,场面几近失控。 坐在堂上的卢辉见状,面色凝重,连拍了好几遍惊堂木,高声喊道:“安静!安静!肃静!”然而,他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了众人愤怒的呼声之中。 就在这混乱之际,刘延之当机立断,站起身来大声说道:“退堂!立刻将杨喜儿送到医馆进行医治,并从教坊司找来女眷负责在旁照料!”他的话语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听到命令后,一众衙役急忙行动起来。他们试图推开公堂大门,但由于门外聚集的人群太过拥挤,推了好几次方才勉强将门合上。 其中一名年轻的衙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心有余悸地叹道:“我的亲娘啊,这些读书人是不是都疯了呀?这般闹腾可如何是好?” 旁边另一名衙役也附和道:“是啊,刚才好像听见张少爷先喊了些什么,只是当时人太多太嘈杂,根本听不清楚到底说了啥。” 这时,一位经验丰富的老衙役开口说道:“别管那么多了,眼下外面已经挤满了人,咱们还是赶紧想办法把人送往医馆。”说罢,他便指挥着其他衙役一起商议起具体的护送方案来。 云州府衙后堂内,气氛凝重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只见卢辉一脸怒容地质问张经纬道:“你刚刚究竟在喊什么?” 面对卢辉的质问,张经纬显得有些慌乱,但还是嘴硬地回答道:“我没喊啊。” 然而,卢辉显然并不相信他的说辞,冷哼一声说道:“哼,我可全都听得一清二楚,你居然还敢在这里狡辩!公然引起民变,这罪责可不轻啊,按照律法,可是要挨板子的!” 张经纬心中一紧,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仍然坚持说:“我真没喊。”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刘延之开口替张经纬辩解起来:“或许这只是经纬的无心之举罢了。” 听到这话,卢辉转头看向刘延之,不满地说道:“你别总是护着你的这个学生了!这件事情如今已经闹得如此之大,难道你真的打算因为此事而剥夺田操的功名吗?” 刘延之脸色严肃地回应道:“此子虽素有大才,但若是当真触犯了律法,必然会受到严惩,绝不会姑息纵容!” 张经纬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喝着卢辉还没喝的茶,问道:“那我能否看一看那份伤情鉴定书呢?” 谁知卢辉想都没想便一口回绝道:“官府公文又岂是你想看就能随便看的!再者说了,瞧瞧你这副样子,站没个站相,坐也没个坐相,哪里还有半点我们云州廪生该有的模样!” 被卢辉一顿数落,张经纬顿时面露尴尬之色,结结巴巴地说道:“卢大人,您怎么......” 刘延之在一旁劝道:“好了,经纬没你什么事了,回去吧。” 张经纬只好告辞:“是,老师!学生告辞!” 在归家途中,张经纬正悠然地走着,突然目光被前方一个熟悉的身影吸引住了——那正是九儿。他心中一喜,赶忙加快步伐追上去,并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只听“嚯呀!”一声惊叫响起,九儿猛地转过身来,毫不犹豫地扬起手,狠狠一巴掌呼在了张经纬的脸颊上。 张经纬被打得眼冒金星,捂着脸愣在了原地。而当九儿看清来人竟是张经纬时,顿时满脸歉意,急忙说道:“哎呀!怎么是你呀,真是对不住了,刚才我正在专心思考事情呢,一时失手,请你千万莫要见怪。” 张经纬一边揉着红肿的脸颊,心里虽然觉得十分委屈,但想到自己还有要事相问,便强行忍住疼痛,故作大度地摆摆手道:“无妨无妨,不知九儿姑娘究竟在思索何事如此入神,以至于连我都未曾察觉?难道是在担忧那位女子的伤势?” 九儿微微颔首,轻声应道:“算是吧,不过又不完全是。其实我更多的是在设想,如果将来有一天我的夫君也像这般打我,那我应当如何应对。”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张经纬闻言,稍稍沉吟片刻后安慰道:“依在下之见,此事断然不会发生。虽说他外表看起来五大三粗,但实际上却是个心思细腻之人,想必绝不会轻易对心爱之人动粗的。” 然而,九儿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柳眉倒竖,嗔怒道:“你这呆子,尽在此胡言乱语些什么呀!谁要嫁给那块烂木头啦!” 张经纬见状,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狡黠的笑容,故意逗弄道:“我可没说木头,你这可是不打自招!” 九儿一听这话,气得跺了跺脚,娇嗔地骂道:“哼!就知道耍贫嘴的臭书生,本姑娘才懒得搭理你呢!” 张经纬急忙加快步伐追了上去,嘴里嚷嚷着:“好啦好啦,不跟你贫嘴了,真的有正事儿要问呢。” 九儿回过头来,一脸不耐烦地吼道:“讲!” 张经纬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问道:“那个女子的伤势到底怎么样了啊?”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关切和焦急。 九儿闻言突然停下了脚步,但却有些支吾其词起来:“她……这个嘛……嗯……不太好说呀……” 张经纬见状更是心急如焚,连忙举起右手信誓旦旦地说道:“哎呀,你就别卖关子了,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然而九儿依旧显得犹豫不决,似乎心中藏着什么难言之隐。过了一会儿,她才终于下定决心似的开口说道:“不是我故意瞒着你不肯讲,实在是这里人多眼杂不方便说,先回我家细讲!”说完便又转身快步向前走去。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6章 不举人 到了家中,九儿将杨喜儿的伤情又写了一遍:后颈淤青,口腔糜烂,耳道有淤血,背部有多处鞭打伤痕,胸部有咬痕,肚子上有刀伤,大腿内侧多有烫伤,下体有割伤。 张经纬看完伤情鉴定后,一脸惊愕地喊道:“什么?!下体......”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 一旁的九儿急忙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并压低嗓音嗔怪道:“嘘,你要死啊,声音这么大!被别人听到可怎么办!” 张经纬心有余悸地点点头,待九儿松开手后,皱着眉头疑惑不解地问道:“如此痛苦,他为何到如今才来报官呢?” 九儿轻叹了一口气,猜测道:“或许其中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吧。” 张经纬闻言,心急如焚,转身便要往外走,嘴里还念叨着:“不行,我一定要找杨姐问个明白才行!” 九儿见状连忙伸手拉住他,娇嗔道:“哎呀,你给我回来!你看看你,身为一个读书人,怎么这般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 张经纬停下脚步,回头望着九儿,焦急地问道:“九儿姑娘可有什么良策?” 九儿白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本姑娘受官府之托前来医治杨喜儿,至于那个叫木头的,这几日就暂且交给你来照料。放心好了,该问的事情我自会去询问清楚。” 张经纬担忧地看着九儿,犹豫片刻后开口说道:“九儿,你一个女孩子家,之前已经照顾木头很长时间了,如今家中又要多添一个男子,难道你就不怕外面那些人的闲言碎语吗?” 九儿微微一笑,眼神坚定地回答道:“医者,理当拯救世人于危难之中,岂能够因为区区流言蜚语而有所动摇。更何况你也算得上是我的妹夫,权当是你来我这里串亲戚罢了。” 张经纬听后,不禁对九儿肃然起敬,由衷地赞叹道:“九儿姑娘,大义啊!” …… 晚上,九儿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家,他在门外就听见家里热闹非凡,推开房门一看,皇甫灵竟然也来了,三人围坐在一起,脸上被画的各种图案。 张经纬兴奋地喊着:“3!”他期待着对面的木头能够出牌应对。然而,木头却一脸苦相,无奈地说道:“要不起啊!”张经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再次喊道:“3 呐!这么小的牌都不要吗?”木头连忙摆手解释道:“少爷,我真的要不起呀!” 就在这时,一旁的皇甫灵得意洋洋地大笑起来:“哈哈哈,看我的,一支 2,然后三带一,再来一对圈!没啦!”随着她潇洒地将手中最后的两张牌甩出去,这场牌局胜负已定。 张经纬见状,迅速伸手从木头那里夺过手牌,仔细一看,果不其然,木头手中捏着一张可怜巴巴的小瘪三。面对如此局面,张经纬只能深深地叹息一声,显得颇为无奈。 原来,他们三个人正在玩牌消遣时光呢。这副扑克牌可是张经纬特意吩咐梁大海用精心挑选的木片制作而成的。这些木片被打磨得十分光滑薄透,拿在手上的触感比起如今市面上常见的扑克牌可要舒服多了。 而且斗地主这个游戏的规则也相对简单易懂,所以他们三个便兴致勃勃地以此来打发时间。 眼看着张经纬又输了一局,皇甫灵笑着调侃道:“哎呀,你这脸上已经没有地方可以画了哦。” 张经纬眼珠一转,坏笑道:“那要不就画在身上吧?” 皇甫灵一听,毫不示弱地回应道:“行啊,那你先把衣服脱开来呗!” 两人正你一言我一语地互相逗趣时,九儿突然走过来大声喝止道:“住手!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你们这般行为成何体统?” 皇甫灵嘟着小嘴说道:“大姐,咱们本来就是夫妻呀,这样哪有什么不合礼数、不成体统的嘛。”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满含期待地看着九儿。 九儿双手叉腰,柳眉倒竖,毫不退让地回应道:“就算是夫妻也不行!这里可是我的家,一切当然由我说了算!” 一旁的张经纬眼见两人争执不下,连忙出来打圆场:“好啦好啦,别再闹腾了,还是赶紧说说正事儿吧。你们刚才可有从那杨喜儿口中问出些什么有用的消息来?” 九儿轻叹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丝怜悯之色,缓缓开口道:“哎,说起这杨喜儿啊,当真是可怜得紧。她那丈夫竟然患有不举之症,每次行房之时都必须依靠药物才能勉强成事。正因如此,他们成婚至今已有数年光阴,可杨喜儿却始终未能怀上一儿半女。” 听到此处,皇甫灵眨巴着好奇的眼睛,突然插话问道:“大姐,我不太明白呢,到底什么叫做‘不举’呀?” 张经纬赶忙摆手解释道:“灵儿乖,你年纪尚小,这些事情等你长大后自然就会知晓啦。” 然而皇甫灵似乎并不满足于此答案,继续追问道:“那……行房又是什么意思呢?” 张经纬被她缠得有些无奈,只得敷衍道:“行房嘛,简单来说就是两个人一块儿睡觉咯。”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皇甫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紧接着又抛出一个惊人的问题:“既然如此,那咱俩成婚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未曾行过房,莫非你也是不举之人?” 张经纬闻言顿时面红耳赤,气急败坏地反驳道:“胡说八道!我才不是呢!……总之你现在还小,很多事情等你再大一些就全都明白了!” 张经纬皱起眉头,满脸疑惑地问道:“话说回来,他不举,为何还要对自己的妻子大打出手呢?” 九儿轻轻叹了口气,语气沉重地解释道:“哎,还不是因为他吃了那些所谓的壮阳药。每次行房之时,对于杨喜儿来说简直就是一场酷刑般的虐待。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药物渐渐失去了作用,于是行房之事演变成了无情的殴打!” 张经纬瞪大了眼睛,愤怒之情溢于言表,紧接着追问道:“如此暴行,难道她就没有想过报官吗?” 九儿微微颔首,声音有些发颤地说道:“她早在去年就已经去县衙报案了……可谁能想到,当时的浑元县令竟是个贪恋女色之徒。他见到杨喜儿后心生邪念,竟然伙同师爷一起……” 张经纬听到这里,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我记得那日杀头的官员里就有浑元县令,哼,这样的狗官,砍头太便宜他了!” 九儿一边讲述着这段悲惨的经历,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后来,她的丈夫得知此事之后,由于顾及自己的颜面,再加上惧怕县令,竟然选择默不作声。但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她男人恼羞成怒之下,竟用刀将她捅伤,并残忍地割下了她的......下体!” 张经纬听闻至此,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大声怒吼道:“猪狗不如!”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7章 田文进,我操你* 宵禁后,钱明和巡街队员们在城楼里喝酒作乐,作为云州的巡卒,巡逻也不用很紧张,通常都是在城楼里等打更人回来后再去巡街。城楼里有水钟,他们除了巡街的主要工作以外,还要配合守城士兵按时开关城门、维护秩序。 一个队员满脸堆笑地对钱明说道:“老钱啊,以后你要是有幸跟着张少爷一路顺风顺水、飞黄腾达了,可千万别忘了咱们哥几个哟?” 另一个队员也连忙附和道:“可不是嘛,那张少爷如今可是堂堂举人呐,将来那必定是要当官老爷的人!到时候老钱你也就跟着沾光啦。” 钱明听后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举起酒杯豪爽地回应道:“哈哈,那是自然!来,干杯!”说罢,仰头一饮而尽。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眼睛紧盯着水钟的队员突然开口问道:“都已经正亥三刻了,这更夫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往常这个点儿早就该回来了。” 钱明皱起眉头,有些担忧地说道:“该不会是出什么意外状况了吧,要不咱派人去瞅瞅?” 此时,正在与他一同喝酒的那个队员摆了摆手,不慌不忙地说道:“别急嘛,亥时还没过去呢,等到三更一点,如果还是听不到锣声,咱们再出去寻找也不迟。”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只见更夫神色慌张地从门外跑了进来。 更夫一边大口喘气,一边结结巴巴地说道:“几位小哥......我......” 钱明见状赶忙起身扶住更夫,关切地问道:“老叔,您先别着急,慢慢喘口气儿,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为啥回来得这么晚?再有一刻可就三更了呀。” 更夫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断断续续地回答道:“我刚才在路上碰到张少爷了,他二话不说就把我的棒槌给抢走了,然后朝着北城方向撒腿就跑,我拼命追赶,可怎么也追不上啊!” 钱明一脸疑惑地追问:“哪个张少爷?” 更夫喝着水,解释道:“就是你们将军家的女婿,我没报官,先来通知你们,哥几个要不先去看看?” 听到这话,人人都想在张少爷面前表现一下,赶紧朝北城冲去,钱明临走前卸下一个凳子腿交给了更夫并说道:“老叔,你先拿这个应付一下。” …… 张经纬来到北城,好死不死的迷路了,他本不是路痴但这里太黑,现在他看哪个路口都是一样一样的。 在那昏暗的角落里,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呼喊:“少爷!”这突如其来的叫声,让原本就神经紧绷的张经纬猛地一惊。他下意识地举起手中紧握的棒槌,循着声音的方向狠狠地敲了过去。 只听“嗨哟”一声惨叫,一个身影踉跄着向后退去。借着微弱的月光,张经纬定睛一看,原来是钱明正捂着脸,痛苦地呻吟着。只见他一手紧紧捂住鼻子,鲜血却仍从指缝间汩汩流出。 “少爷,是我啊!”钱明强忍着疼痛喊道。 张经纬这才看清来人竟是钱明,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感到有些愧疚和惊讶:“钱明?你怎么鬼鬼祟祟、悄无声息的,可真是要把我给吓死了!” 钱明顾不得擦拭脸上的血迹,咧嘴笑了笑说:“少爷有所不知,小的家就在北城,平日里下工后都得摸黑走这段路才能到家呢!” 张经纬望着钱明血流不止的鼻子,担忧地问道:“你……你这样不要紧吧?要不要先处理一下伤口?” 钱明连连摆手道:“不打紧,不打紧!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说着,他还试图挤出一丝笑容以证明自己并无大碍。 张经纬皱起眉头追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不在主城区好好巡街,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钱明一脸诚恳地回答道:“少爷您把咱们更夫用的棒槌都给拿走了,小的心里琢磨着您可能是遇上了什么棘手的难题需要帮忙,所以就赶忙过来看看能不能助您一臂之力。” 听到这番话,张经纬心中涌起一股感动之情,他拍了拍钱明的肩膀说道:“原来是这样,倒是我疏忽了。我在寻高否家,你知道他家在哪儿吗?” 钱明一听,立刻精神一振,自信满满地应道:“高大人家啊,小的自然晓得,少爷且随我来吧!” 说完,便转身在前头引路,带着张经纬朝着高否家走去。 到了高否家后,看见门上贴着跟门神一样的画像,张经纬朝钱明点了点头,随即把他支走:“不错,你先回家擦擦你这鼻子吧,我去高否家办点事。” 钱明是个聪明人,不作多问,抱拳行了个军礼后就走了。 他轻轻敲了敲门,开门的是王二狗。 王二狗拱手行礼道:“少爷!” 张经纬冷着脸朝他点了点头,便进了里屋。 一个黑衣人向张经纬汇报着:“主人,一个字也没写,倒还有些骨气。滴水未进就死磕着。” 张经纬“咣”一脚把门踹开,径直走到田操面前。 田操嘴里的塞布被拿掉后,他对着张经纬怒吼着:“你就是那个贱人勾搭的小白脸?等等……你是张廪生,张学长?” 张经纬举着棒槌,指着田操骂道:“田文进,我操你*!” 不知为何张经纬每次说“妈”字时,总会咬到舌头。 “学长何故骂我?” “不仅要骂你,我还要打你!” 张经纬高高举起手中的棒槌,双眼紧盯着田操,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他的手臂青筋暴起。田操惊恐地看着张经纬,试图躲避,但他的身体却被束缚着,无法动弹。 张经纬大喝一声,用力挥下棒槌。棒槌带着风噪,狠狠地砸在了田操的脸上。田操发出一声惨叫,身体猛地一颤,蜷缩在角落里。 张经纬并没有就此罢休,他再次举起棒槌,继续攻击,这一棒下去打掉了田操的一颗牙,连挥数棒,田操鼻血喷涌而出,嘴唇出血高高肿起,眼睛被打的睁不开。 啪嗒一声,棒槌被打断了,张经纬骑在他的身上,掐着他的脖子,直至田操满脸涨红。 就在这时,周围的黑衣人纷纷冲了上来,将张经纬拉开。 他们劝解着张经纬,“主人!冷静!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您这样动静闹太大了,会引人怀疑的。”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8章 我给你改个名字吧。 王二狗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紧紧地抱住了张经纬,声嘶力竭地喊道:“少爷啊,您可一定要以大局为重啊,千万不能因小失大呀!” 听到这话,原本怒发冲冠、几近失去理智的张经纬渐渐恢复了些许冷静,但心中的怒火依然熊熊燃烧着。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咬牙切齿地对身旁的黑衣人道:“去,把那家伙的衣服给我扒光!记住,连一滴水一粒粮食都不许给他!若是他敢从那张臭嘴里吐出半个字来,你们就给我狠狠地打,只要留他一条命就行,其余的不用顾忌!” 得到命令的黑衣人齐声应道:“是!”他们如狼似虎般冲向角落里瑟瑟发抖的田操。 紧接着,张经纬又恶狠狠地补充道:“如果到了明天,这该死的东西还是一个字都不肯写出来,那就直接将他活埋了!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能硬到气什么时候!” 此时,站在一旁的黑衣人再次恭敬地回答:“是!主人!我们一定照办!” 说罢,张经纬转身准备离去,但就在快要走出房门的时候,他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来,飞起一脚重重地踹在了田操身上。可怜的田操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踢飞出去,撞到墙上后又滚落回原地。他蜷缩在角落里,发出阵阵痛苦的呻吟和哀嚎,然而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会招来更猛烈的毒打。 发泄完了之后,张经纬满肚子火也消了大半,王二狗举着火把送他回家,在经过一处小宅时,张经纬停下了脚步。 在一座小小的宅院里,突然传出了钱明的声音。这座宅院与高否家相距甚近,步行两分钟都用不了就能抵达。此刻,屋内亮起一盏微弱的灯光,仿佛在这寂静的夜晚里散发着一丝温暖。 张经纬悄悄地走到门边,小心翼翼地将耳朵贴上去,试图倾听屋里的动静。只听见钱明倒抽一口冷气,喊道:“嘶——!轻点!” 紧接着,一个女子的声音传了出来,听起来应该就是钱明的妻子。她略带埋怨地说道:“你这人也真是够笨的啦,大半夜的走路居然还能摔跤,怎么没把你那榆木脑袋给摔开窍啊?” 钱明嘟囔着回应道:“这不是太黑了嘛,啥都看不清楚!” 钱明的妻子忍不住数落起来:“哟呵,亏你还是个臭脚巡呢,连黑都怕,我要是你呀,还不如早点改行当别的去,省得丢人现眼!” 然而,钱明却不以为然,自信满满地说:“放心好啦,下个月我就跟着举人老爷混,到时候有吃有喝,吃香的喝辣的不在话下。等那时,也让你尝尝做阔夫人的滋味儿!” 听到这话,钱明的妻子娇嗔一声:“哎呀,你瞎嚷嚷什么呢,爹娘和孩子们可都已经睡下啦!” 钱明嘿嘿一笑,压低声音说:“那不正好嘛,趁着他们都睡着,咱们赶紧再努力造个人出来。你家爷们我有的是本事养活你们!”说完,便传来钱明妻子一阵娇羞的叫声:“快放我下来~死鬼~真讨厌~” 听到这话,张经纬微微挑起眉毛,挺直的腰来,拍了拍肩上的尘土,继续赶路回家。 一旁的王二狗见状,忍不住嘟囔道:“少爷怎会有扒墙根这种习惯!” 张经纬嘴角微扬,轻笑道:“是人就都会有好奇心呀,你手下那些探子不也常常做这类事情么!” 王二狗赶忙解释道:“他们是少爷的人,少爷若想知晓些什么内幕消息,或者想要散布某些信息,他们就是少爷您的眼睛和嘴巴。” 张经纬忽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王二狗,饶有兴致地问道:“那你呢?你又是我的什么?” 王二狗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当然是少爷的狗啦,为了少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张经纬凝视着王二狗,语重心长地说道:“狗子啊,你要明白,你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理应为自己而活,不要总是把自己当成别人的附属品。” 然而,王二狗却坚定地摇了摇头,一脸诚恳地回应道:“我活着就是为了当少爷的狗!” 张经纬皱起眉头,面露不悦之色,质问道:“难道你觉得这样说,我就会高兴吗?” 王二狗丝毫没有退缩之意,依旧昂首挺胸地应道:“不管少爷开不开心,我永远都是少爷身边的一条狗!” 张经纬无奈地叹了口气,稍作思考后,突然眼前一亮,笑着提议道:“狗子,既然如此,要不我给你改个名字吧?如何?从今往后,你不再叫王二狗,而是随我姓张,单名一个傲字,全名张傲天。怎么样,这个名字够霸气吧!” 王二狗闻言,先是一愣,连忙躬身谢恩:“谢,谢少爷赐名!” 张经纬一阵无语,本只是开一下玩笑,却没曾想他真的当真了。 …… 不一会儿,王二狗就将张经纬送到了主城区。张经纬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九儿那里,皇甫灵也留宿了,当她正要怪罪张经纬时,张经纬说出绑架田操的事,并且将田操胖揍一顿的事也全盘托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皇甫灵一脸惊讶,不禁脱口而出:“真没想到啊,你这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书呆子,居然还有如此大的魄力!” 站在一旁的九儿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好奇地问道:“话又说回来了,你为啥要绑架他呀?” 张经纬挺直了身子,义正言辞地回答道:“哼,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居然敢欺负女人,这种人就该给他一点颜色瞧瞧,让他尝尝苦头!” 九儿听后,微微皱起眉头,追问道:“照你这么说,难不成你还打算杀了他?” 张经纬连忙摆手摇头,神色紧张地说道:“哎呀呀,杀人这种事情我可是万万不敢做的!” 九儿不屑地撇撇嘴,嘲讽道:“哟呵,我还当你有多厉害呢,原来也就是打打闹闹而已,简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嘛!” 张经纬挠了挠头,嘿嘿一笑,接着说道:“就算要杀他,那也得等过几天再说啦。哦,对了,九儿姑娘,明天我能不能跟着你一块儿去探望一下杨姐呀?” 听到这话,九儿转头看了看身旁的皇甫灵,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地说道:“这……这恐怕不太方便吧。” 张经纬赶忙解释道:“别误会别误会,我真的只是单纯地关心一下杨姐的伤势而已。” 九儿上下打量了一番张经纬,疑惑地问:“你和杨姐是旧相识吗?” 张经纬摇了摇头,老老实实地回答:“不是啊,我之前根本不认识她。” 九儿双手叉腰,没好气地说:“既然这样,那你瞎操什么心呐?你倒不如多关心关心我们家灵儿。”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9章 我不甘呐! 卢辉其实对这件案子很紧张,田操是他亲自提的廪生,平时的阅卷登榜都是刘延之做的事,今年他抢着做,目的就是为了门下有个大才。 刘延之门下的张经纬,又是精明破案又是诗文歌赋的,他很是嫉妒,好不容易田操有些才华,还没拜入他的门下就被点出有如此败坏伦理之事,他有些不甘心,所以昨日对张经纬的态度有些恶劣。 说实话,他是真的有心袒护这个田操,所以杨喜儿那边他派人严加看守,不许任何人探望,但同时也交代了教坊司的嬷嬷,对做些思想工作。 …… 翌日,云州医馆内。 教坊司的嬷嬷斜着眼睛,撇了撇嘴说道:“你说这女人啊,要是真和离了,那可就难喽!谁还会要她呀?” 一旁的娼婢连连点头应和道:“就是啊嬷嬷,像我这样的,根本就没男人看得上,哪怕他天天打骂我,只要能娶我,打死我都心甘情愿呐!” 嬷嬷轻叹一声,语重心长地劝道:“夫妻之间嘛,难免有些磕磕碰碰的,就算吵得再凶,到了床上不也就和好如初啦,哪有什么隔夜的深仇大恨哟!” 娼婢故作满脸羡慕之色,接着嬷嬷的话头说道:“是啊嬷嬷,您说得太对了。要是有人肯要我,让我也尝尝嫁人的滋味该有多好哇!” 嬷嬷无奈地摇摇头,叹息道:“哎呀,这年头想要嫁人哪有这么容易哦!你瞧瞧那边那位夫人,竟然还要去告发自己的丈夫呢。做人家妻子的苦楚,你个小丫头片子哪里懂得哟!” 就在这时,九儿她一脸不屑,阴阳怪气地冲着教坊司的这两个人嚷嚷道:“哟呵,这是哪儿来的骚狐狸死在门口啦?怎么一股子骚臭味儿!” 只见那娼婢满脸怒容地瞪着九儿,嘴里骂道:“臭婊子,你刚才说啥呢?” 九儿却不慌不忙,微微一笑说道:“哎哟哟,可千万别这么叫我呀,我哪能担得起这‘臭婊子’的名号呀,这头衔还是留给您自个儿吧!” 娼婢一听这话,气得直跺脚,指着九儿喊道:“你……你个贱丫头!” 九儿双手叉腰,毫不示弱地回怼过去:“咋滴啦?敢做那不要脸的婊子,还怕人说不成?” 娼婢冷笑一声,嘲讽道:“哼,你不过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丫头罢了,连身子都没开过苞吧?咱们女人之间谈话,哪里轮得到你来插嘴?” 九儿脸一红,但嘴上依旧不肯吃亏:“哼,嘴巴不干净就少说话,省得一张嘴尽放些臭屁,谁稀罕听呐!” 这时,一旁的皇甫灵忍不住好奇,凑到九儿身边小声问道:“大姐,这‘开苞’到底是啥意思呀?” 九儿的脸瞬间变得更红了,她赶紧拉着皇甫灵,压低声音说:“哎呀,你这小孩子家的,问这些干嘛呀!不该打听的事儿别瞎打听!” 就在两人窃窃私语之时,一个嬷嬷走了过来,板着脸对她们说道:“太尊大人可是特意交代过的,外人不得入内探望。你倒好,竟然还敢带人一同进来,真是胆大包天啊!” 皇甫灵挺起胸膛,理直气壮地回应道:“本小姐乃是云侯之女,此次前来是协助九儿照料杨喜儿的,难道你对此还有意见不成?” 那娼婢见状,阴阳怪气地行了个万福礼,皮笑肉不笑地说:“哎呦喂,原来您就是那位被花魁抢走夫君的侯府大小姐呀,失敬失敬!” 皇甫灵可没那么好的脾气,上去就是一耳光。“辱我夫君,你一个奴婢怎能如此大胆,给我跪下!” 娼婢捂着脸,摆出蛮横的姿态,说道:“我们是受太守之托……” 皇甫灵还没等他话说完,又是一耳光,怒斥道:“跪下!” 这一耳光打得娼婢两眼冒金星,皇甫灵可是官家小姐,她区区一个奴籍娼妓竟敢当着人家的面污蔑人家的丈夫,虽说那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但也轮不到她一个娼妓说。 …… 卢辉脸色阴沉地盯着张经纬,厉声道:“今日医馆所发生之事,你可清楚其后果究竟有多么严重?” 张经纬闻言,缓缓地低下头去,声音低沉地应道:“是!” 卢辉见他认错态度还算诚恳,稍稍放缓语气,但仍是一脸严肃地质问道:“你这般作为,可知让城中百姓如何看待咱们官府?” 张经纬依旧低垂着头颅,嗫嚅着说道:“是。” 卢辉又严厉起来,指着他吼道:“皇甫灵在医馆行凶,你该做何解释?” 张经纬猛地抬起头来,满脸惊愕与难以置信,急切地反驳道:“行凶……不可能啊,大人!她不过就是打了那娼婢两个耳光而已,怎能算得上是行凶呢?” 卢辉冷哼一声,没好气地说道:“田操殴打妻子一事原本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可现如今却被你们搅和得满城风雨、众人皆知。而你家夫人竟然还敢在医馆当众撒野、出手伤人,若事态再进一步扩大,你说你要如何收拾这个烂摊子!” 张经纬一听这话,顿时怒从心头起,瞪大双眼直视卢辉,大声喊道:“卢大人,我算是彻底看透了,难道您有意偏袒那田操不成?!”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卢辉被他这么一吼,先是一愣,随即便板着脸回应道:“夫妻之间的家务事向来都算不上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张经纬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卢辉怒斥道:“不算大事?!卢大人,那杨喜儿难道就不是活生生的人吗?她不也是您治下云州的子民吗?既然身为子民遭受了冤屈,又岂能说是区区小事一桩?” 刘延之眉头微皱,压低声音对张经纬说道:“好了,经纬啊,这里可是衙门重地,咱们说话做事可得谨慎一些,要多给太守大人留点面子才好!” 张经纬一脸不服气地反驳道:“老师,那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田秀才罢了,怎值得您和太守大人如此偏袒维护呢?” 一旁的卢辉听后,脸色一沉,瞪着张经纬斥责道:“你自己也是读书之人,平日里做出那么多对不起自家夫人之事,难道只允许别人袒护于你,就不允许我来袒护一下我所看重的学子吗?” 刘延之见状,出声制止道:“卢太守,你自重啊!” 卢辉冷哼一声,看着刘延之愤愤不平地说:“延之兄,你我二人同为云州首官,可如今你却有帮你屡次奇功的得意门生,而我却始终是形单影只、孤掌难鸣,我心中实在是不甘心呐!” 刘延之面露为难之色,想要开口劝慰几句,但话到嘴边又不知该如何说起,只能轻唤一声:“卢兄......” 卢辉猛地一挥衣袖,斩钉截铁地说道:“此事无需再议,我已经下定决心要保下这个田秀才,如果你们非要与我作对到底,那从今往后咱们便就此割席分坐!”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0章 田操父母 刘延之满脸无奈地凝视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学生,缓缓开口道:“经纬啊……”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力和惋惜。 站在对面的张经纬一脸坚定,毫不犹豫地打断了老师的话:“老师,您不必再多说什么了。”他的目光如炬,透露出一种决然。 刘延之叹了口气,试图向学生解释:“我与他共事多年,深知他的为人,他绝非那种心狠手辣之人,这一切或许只是因为政绩所迫罢了。” 然而,他的话语并没有动摇张经纬分毫。只见张经纬义正言辞地说道:“学生自然明白其中缘由,但我绝不能对此事袖手旁观。像田操那般虐待妻子,已然触犯国法,这种恶行天理难容!而且,此案牵涉甚广,所有涉案人员我都要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一个也休想逃脱!”说到最后,他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 刘延之心中一紧,连忙劝诫道:“经纬啊,你可不要意气用事。你现今虽被提名为孝廉,但毕竟尚未成为举人。只需太守大人一句话,就能轻易撤销你的孝廉资格!到那时,你之前的努力可就全都白费了。” 面对老师的担忧,张经纬毫无退缩之意,昂首挺胸回应道:“若因贪图孝廉之名便视而不见,何以为孝、何以为廉!” 刘延之望着眼前这位一身正气的学生,由衷赞叹道:“壮哉!不愧是咱云州的廪生,如此气节,本官自愧不如!” 张经纬神色肃穆,再次表明决心:“老师放心,我只为追寻公理正义。杨喜儿一案,我管定了!决不退让半步!” …… 午时刚过,阳光如金色的箭簇般直直地射向地面,整个云州府衙都沐浴在了一片炽热之中。就在这时,一阵急促而沉重的鼓声突然打破了这份宁静,那声音犹如惊雷一般响彻云霄——登闻鼓又一次被人敲响了。 闻声而出的衙役们迅速围拢过来,其中一名高声喝问道:“何人在此击打登闻鼓!?”只见一对神色焦急的中年夫妇站在鼓旁,男人一脸愁容,女人则早已泣不成声。 那妇人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哽咽着说道:“差大哥,我儿子丢了呀!他可是咱们云州的秀才,还是廪生呢!”衙役听后脸色一正,忙道:“既是如此重要人物走失,二位且先在此稍候片刻,小的这就去通报大人。”说罢,转身飞奔而去。 没过多久,夫妇二人便被引领至抚民厅。此时,刘延之正端坐在厅中的正案之后,神情严肃地注视着下方。待二人走进厅内,刘延之开口问道:“案下所跪何人?究竟所告何事?” 那中年男子抬头看了一眼四周,面露迟疑之色,喃喃自语道:“这……这不是云州的公堂啊。”刘延之微微皱眉,解释道:“此处乃是云州抚民厅,专门负责统管云州境内的缉拿、寻踪诸事。你尽可放心将事情原委道来!” 听到这话,中年男子定了定神,接着说道:“回大人,小民名叫田福,我的儿子叫田操。昨日夜里,小儿不知为何突然失踪不见,我与贱内四处寻找,几乎把整个浑元县城翻了个底朝天,却始终未见其踪影。而且,更为蹊跷的是,昨天还有官府之人前来找寻吾儿,这让我们越发觉得此事非同小可。” 刘延之闻言点了点头,追问道:“你儿子失踪之前可有留下任何线索?” 田福思索片刻,摇了摇头道:“起初并未发现什么线索……哦,对了!我那儿媳也一同不见了!” 刘延之一脸狐疑地问道:“你家儿媳?你所说的难道是杨喜儿不成?” 田母忙不迭地点头应道:“正是!就是那个恶妇啊!平日里便与我家操儿相处不睦,这都嫁到我田家好几年了,可她那肚子愣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依我看呐,定然是这个毒妇将我家操儿给掳走啦!” 刘延之闻言,脸色一沉,厉声道:“可有确凿证据?倘若无凭无据在此胡言乱语,本官可要依法杖责于你!” 田母吓得浑身一颤,但仍强自镇定下来,辩解道:“民妇岂敢信口雌黄啊!他二人夫妻关系素来不和,这周边的街坊四邻皆可为证呢!” 刘延之冷哼一声,斥道:“身为父母,自家儿女夫妻感情不睦,竟还好意思拿到本官面前作为佐证,分明就是有意袒护!” 这时,跪在一旁未曾言语的田父赶紧上前一步,拱手作揖道:“同知大人息怒,小的们此番前来乃是为了寻找犬子下落。至于小儿媳与其夫妻感情之事,不过是其中一条线索而已呀!还望大人明察!” 刘延之微微眯起双眼,思忖片刻后说道:“也罢!速去请太守大人升堂!传杨喜儿即刻上堂对质!” 不一会儿,田福夫妻二人被衙役带到大堂。卢辉把这个脸坐在公堂之上,刘延之坐在一旁的案前,他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卢辉紧皱眉头,满脸狐疑地说道:“田操竟然失踪了,这可真是咄咄怪事!刚刚才把案件线索查到他的头上,他怎么可能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消失得无影无踪呢?” 站在一旁的田福赶忙跪地磕头,声音颤抖着说道:“大人啊,我那可怜的儿子田操绝对不可能做出任何违法乱纪之事啊,请大人一定要明察秋毫,还我儿一个清白呀!” 卢辉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田福吓得浑身发抖,结结巴巴地回答道:“草……草民真的不知道啊!” 卢辉气得一拍惊堂木,指着田福骂道:“好你个大胆刁民!如此大一个活人在家中说不见就不见了,你身为一家之主怎能不知晓?分明就是你在故意戏弄本官!”随即大手一挥,下令道:“来人呐,将这对夫妇各打十下杀威棒,然后关进羁押所,让他们好生反省反省!” 堂上的衙役们听到命令后,立刻如狼似虎般冲上前去,毫不留情地将田福夫妇二人拖了下去。只听见棍棒落下时发出的沉闷声响和田福夫妇二人凄惨的哭喊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整个公堂之上。 而此时,堂外的张经纬看到这番情景,心中不禁泛起了一丝愧疚之情。然而,他脸上的这丝细微变化并没有逃过一直暗中观察的刘延之的眼睛。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1章 要不……我也抱你一下。 退堂之后。 回到同知府,刘延之召来张经纬私下询问:“田操去哪儿了?” 张经纬眼神闪躲,嘟嘟囔囔的回答:“这……这我咋知道!” 刘延之晃着脑袋,再次询问:“你骗不了我的,从小你就不爱撒谎,我再问你一遍,田操在哪儿?” 张经纬闭着眼睛,咬着牙说道:“我不知道!” 刘延之语气缓和了些,苦口婆心的劝说道:“经纬,你好歹也是一个读书人,怎能做出如此龌龊之事?” 张经纬还在装傻充愣:“老师,你在说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刘延之语气里带着一些警告:“我已让杨捕头全城告诫,但凡这件事情跟你有关,我真的保不了你。” 张经纬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斩钉截铁的说道:“老师……我真的不知道田操在哪!” 刘延之挥着自己的蓝补长袖,咆哮道:“滚吧!若真到事情败露之地,你也就不是我的学生了。” 张经纬拱手行礼,边退下边说道:“学生知道!” 其实刘延之作为张经纬的老师自然是知道他有没有说谎的,刘延之身为云州同知定然不会包庇他。 …… 回到九儿家中,王二狗已经恭候多时了,看到张经纬的第一眼,他就上前禀报:“少爷,那秀才已经开始做题了!还得是少爷,打一顿就能解决的事,我咋没想到呢!” 张经纬没有表现出喜悦,只是一脸担忧的问道:“狗子,我们现在是犯法了吗?” 王二狗老实的说:“确实犯了,不过少爷放心,傲天绝不会出卖少爷的!” 傲天是张经纬昨晚逗他的时候,给他取的新名字,但他真的当真了。张经纬一脸忧愁的问道:“傲天……我始终不解,以前的人是怎么活下去的?” 王二狗悉心的解释着:“少爷人之生死即是天意,就像少爷之前自戕,即使是服用了剧毒,老天让你活你就得活下去。” 张经纬若有所思,回想起自己穿越之前吃的毒菌,他缓缓开口说道:“是吗?看来那颗菌子即是天意啊!” 王二狗眨巴着眼睛,他不理解张经纬在说些什么,但他还是回答着:“少爷在说什么,傲天不解,但少爷之命便是天命!” 张经纬没好气的吐槽道:“那我说我想当皇帝呢,你能让皇帝让位给我坐坐龙椅?” 王二狗先是愣了一愣,然后跪在地上喊道:“傲天,肝脑涂地……” 张经纬是真的不想跟他再聊下去了,连忙打断他说道:“得得得,尽整些没有用的。” 见九儿回来,张经纬立马上前询问起来。 “怎么样,杨姐的伤势如何?” 九儿眉头紧锁,反问道:“人家是有夫之妇,你这有妇之夫怎么时常惦记,灵儿还在侯府受罚,你怎么还在关心他人?” 张经纬一脸震惊,不过又马上提出质疑。 “灵儿受罚?不能吧……岳父大人对灵妹可是百般溺爱。” 九儿轻描淡写,向他讲述了皇甫灵受罚经过:“她受罚也就关禁闭,不让吃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张经纬一脸担忧,说道:“这还不是大事!不行,我得回家一趟。”说完,急匆匆的往门外走去。 九儿挑衅的问道:“你不想听杨喜儿的事了?” 张经纬义正言辞道:“灵妹受罚我有很大一部分责任,你应我去承担才是!” 九儿一脸满意朝着门口喊去:“妹妹,听到了!” 皇甫灵就这样若无其事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张经纬扶着她的肩膀问道:“灵妹,你没事吧?” 皇甫灵安慰道:“我能有什么事,棋哥哥的事才是大事!” 张经纬一把将其搂在怀中,抚摸着她的秀发,嘴里还念念有词:“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皇甫灵一脸满足,红着个脸,埋在张经纬胸前。 其实吧,一开始张经纬就知道皇甫灵躲在门后,他故意说出担心的话哄骗皇甫灵,现在这深情一拥也是他设计好的,这种时代没有香水这种东西,但皇甫灵的身上真的好香,香的很纯粹,没有半点工业气息。 九儿柳眉倒竖,娇嗔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俩竟如此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张经纬满脸羞赧,连连摆手道:“失态了,失态了!” 九儿轻哼一声,似笑非笑地说:“哼,你就不想知道杨喜儿今天跟我说了些什么?” 张经纬忙作揖,轻声问道:“九儿姑娘,可否将其中原委告知于我?” 九儿嘴角微扬,娇笑道:“那我也得看看你的诚意。” 张经纬挠挠头,狡黠地说:“要不……我也抱你一下?” 九儿杏眼圆睁,嗔骂道:“滚啦!谁要你这臭男人抱,我得去找抓几味药材,手头紧呢!” 张经纬恍然大悟,忙从自己钱袋子里掏出了一颗十两的银锭。 九儿这才喜笑颜开,娇嗔道:“这还差不多!”接着,她压低声音道:“杨喜儿的公爹公娘对她可不好了,去年大冬天的还让她干活,结果导致她下体大出血,到现在都还留下病根,经常腹痛!” 张经纬眉头紧蹙,疑惑地问:“大出血是怎么回事?” 九儿轻咬朱唇,若有所思地说:“我也不太清楚,一般大出血多为流产所致,但若是怀孕,便不会来月事。我想等娘亲回来问个清楚,或者让娘亲帮忙看看。” 张经纬连连点头,赞同道:“如此甚好!” 九儿愤愤不平道:“我娘曾经告诫过我,月事期间若是沾了凉水,那腹痛就如同万蚁噬骨般难耐,田操的爹娘简直就是蛇蝎心肠!” 张经纬恍然大悟:“哦,原来就是那对夫妇啊,今日卢太守怒发冲冠,将他们暴打了一顿,如今还被关押在羁押所呢!” 九儿拍手称快:“真是大快人心啊!” 皇甫灵却是满脸忧虑,对着张经纬忧心忡忡地说道:“那你绑架田操,大人们可都知道了?” 张经纬一脸决然:“这可是违法犯罪之事,待到一切都水落石出之时,我必定会向官府投案自首。” 皇甫灵赶忙安慰道:“若到那时,我定会让爹爹保你周全!”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2章 我是二周目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张经纬又去了北城,开门的还是王二狗。 一见到张经纬,王二狗便迫不及待地迎上前去,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少爷啊,您上次那顿打可真是太管用啦!今天这小子居然老老实实开始做题了呢!” 张经纬微微颔首,但随即神色凝重起来,压低声音说道:“不过,这秀才的爹娘今天竟然跑去报官了。咱们行事可得小心谨慎些,千万别弄出太大的动静来。一旦让官府的人察觉到蛛丝马迹,立刻就得转移地方!” 王二狗连忙点头哈腰,表示道:“属下明白,一定不会让少爷失望的!” 得到肯定答复后,张经纬迈步朝屋内走去,准备亲自查看一下那名秀才的状况。然而,刚刚踏进屋子,一股刺鼻难闻的屎尿味道便扑面而来。张经纬忍不住皱起眉头,用手捂住口鼻,强忍着恶心继续往里屋走去。 进入里屋后,眼前的景象更是令人瞠目结舌。只见光着身子的田操正瑟瑟发抖地坐在案前,一边哆哆嗦嗦地做着题目,一边身体还不停地颤抖着。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他的身上沾满了一些黑乎乎、散发着恶臭的污秽之物。 看到这番情景,张经纬不禁怒从心头起,厉声喝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站在一旁的黑衣人赶忙上前一步,低头恭敬地回答道:“回禀主人,今天这书生还是不肯听话,所以被统领狠狠教训了一顿。其实也没打几下,谁知道这胆小如鼠的家伙居然吓得大小便失禁了!” 听到这里,张经纬气得大骂一声:“简直就是胡闹!” 田操看见张经纬就像看见救星一样,委屈巴巴的喊道:“学长……” 王二狗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嘴里不停地念叨:“属下该死!” 张经纬一脸怒容,指着王二狗就是一通严厉的斥责:“我那高大哥家里必须保持干净整洁,你明天赶紧去买些上好的香料回来,好好熏一熏这屋子,务必将异味去除得干干净净!听到没有?”说完,他又转头看向一旁站着的田操,眼睛瞪得浑圆,怒斥道:“还有你这个狗东西,要是再敢在这里随地大小便,信不信老子立刻把你给阉割了!” 就在这时,一旁黑衣人忍不住偷偷地笑出了声。尽管他用黑布蒙着脸,但眼尖的张经纬还是一下子就发现了他。张经纬眉头微皱,冷冷地问道:“很好笑吗?” 那黑衣人心中一惊,连忙低头认错:“小的知错了,请主人恕罪!” 张经纬冷哼一声,接着说道:“咱们这位廪生可是要在此处答题整整三天呢,这段时间里你们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严密看守。倘若他再有什么不雅之举,哼哼……我可就要把那些秽物全都喂进你们肚子里!” 黑衣人听后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没吐出来。他强忍着不适,应声道:“啊?!是,大人放心,小的们一定严加看管!” 然而,田操却突然开口说道:“不,根本不需要三天!我明日就能完成答卷并上交!” 张经纬闻言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嘲讽道:“哼,好大的口气!你竟然如此狂妄自大。若是明天交不出满意的答卷来,你又当如何自处?” 田操昂首挺胸,自信满满地回答道:“这考题我之前早就见过!它原本是太源道试拟题,在此次考试之前,卢太守就已经提前拿给我看过了!所以对我来说,完成这份考卷简直易如反掌!” 张经纬瞪大双眼,怒声喝道:“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你口口声声说有这回事儿,那证据呢?空口无凭谁信呐!”他的声音震得周围人耳膜嗡嗡作响。 田操却毫不畏惧,挺了挺胸脯回应道:“小生家中确有一份抄本,若不是亲眼所见,我又怎能够抄写出来?”说着,他还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水。 张经纬闻言,猛地转过身去,目光如炬地看向身后不远处的王二狗。只见王二狗微微点头,表示已然领会他的意思。紧接着,王二狗迅速挥手招来几个手下,低声吩咐几句后,那些人纷纷赶往了田操家中。 走在街上,张经纬心中暗自思忖起来。 此事究竟该不该告知刘延之呢?要知道,他俩共事多年,彼此之间也算了解颇深。刘延之那个人向来谨小慎微,明摆着不想跟卢辉结下仇怨。可是,如果不告诉刘延之,是不是应该去找皇甫长水呢?虽说自己的岳父只是一介武将,然而在这云州地界,多少还是能说得上几句话的……想到此处,张经纬不禁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就在此时,他毫无防备地向前走着,突然间与迎面而来的一人撞了个满怀。由于这突如其来的撞击,他不由得身体向后踉跄了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待他定下心神,猛然抬头看去,只见眼前之人身着一袭青衣,身姿挺拔如松。 那张经纬原本紧绷着一张脸,此刻更是面色阴沉,目光凌厉地盯着对方,冷冷开口道:“陈建雄,你怎会在此?难道就不怕被官府的人给逮住吗?” 那青衣书生倒是一脸淡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以为意的笑容,回应道:“哼,若不是你到处大声叫嚷,官府那些人又如何能知晓我的身份?再说了,他们连见都未曾见过我,就算想抓也无从下手吧!” 张经纬闻言,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之色,紧接着追问道:“那师父他老人家如今身在何处?” 青衣书生轻轻摇了摇头,缓声道:“老师早已离开了云州,依我之见,此刻他或许已经身处戎人的地界了。” 听到这话,张经纬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地看着青衣书生,质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跟随在师父身旁,反倒整日里围着我打转?究竟所为何事?” 青衣书生先是一怔,随后连忙摆手解释道:“哎呀,你可莫要乱说啊!师娘她回到了云州,我自然是要前来查看一番情况,也好及时向老师禀报呀!”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3章 霸气侧漏 张经纬皱起眉头,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喃喃自语道:“马上就要宵禁了,时间紧迫啊,要不咱们去一趟师娘那里吧?”他转头看向身旁的青衣书生,眼中满是期待。 青衣书生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连忙摆手说道:“不行不行,我可千万不能让师娘看到我。要是被她瞧见了,肯定又得揪住我不放,追问老师的下落呢!”他一边说着,一边紧张地四处张望,仿佛师娘随时都会从某个角落里冒出来似的。 张经纬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劝说道:“那你就干脆告诉她嘛,反正迟早都要说的。” 青衣书生却一脸严肃地回答道:“老师的行踪怎能轻易向他人透露?这可是关乎重大之事!” 张经纬无奈地耸了耸肩,叹了口气说道:“好吧好吧,随便你啦,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开。 这时,青衣书生突然喊住了他:“师兄……如果你以后还想回来找我的话……唉,算了,老师说你已经失忆了,也许这样也好,就让你安安稳稳、踏踏实实地过完这一生吧。” 张经纬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满脸疑惑地问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呀!我今年才十八岁而已,怎么听上去好像我快要死了一样?” 青衣书生轻轻摇了摇头,缓缓解释道:“所谓人亡心死,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张经纬听得一头雾水,完全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嘴里嘟囔着:“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心学的人整天在想什么。不过话说回来,我以后要是想要再见到你,应该去哪里找你呢?总不能一直碰运气吧。” 青衣书生微微一笑,目光望向远方,悠悠地说道:“天下之大,不过如同一片小小的毛发之地罢了。如果真有缘分,相信我们总会再次相遇的。” 只见那一脸怒容的张经纬瞪大双眼,对着面前的青衣书生高声喊道:“我说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啊?别总是云里雾里的,到底哪里才能找得到你!” 那青衣书生倒是不慌不忙地轻轻一笑,缓缓吐出两个字来:“花楼!” 听到这两个字,张经纬不由得心中一惊,他眉头紧皱,满脸狐疑地继续追问道:“难不成连凝香她也……”话未说完,但其中意思已然不言而喻。 青衣书生见状又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说道:“师兄果然聪慧过人,一点即透。既然如此,小弟也就不再多言了,就此别过。”说着,他转身便要离去。 …… 回到九儿家,发现皇甫灵、九儿、木头三人正在玩斗地主,张经纬好奇的上前询问九儿,“你不去照料杨喜儿吗?怎么还在家里?” 九儿有些兴奋地说道:“我娘回来了,不过她不许我出门,就自己去医馆啦。” 张经纬听闻后回应道:“原来如此,你娘都出去有半个月那么久了,难道你一点都不想她吗?” 九儿用力地点点头,一脸幸福地说:“当然想啊!所以今晚我已经决定好了,一定要紧紧抱住娘亲睡觉才行!” 张经纬忍不住笑出声来,调侃道:“你都已经十五六岁的大姑娘了,怎么还跟个小屁孩似的。” 九儿却不以为然,撅起小嘴反驳道:“哼,在娘亲面前,我永远都是个小孩子嘛。” 这时,张经纬突然想起什么,可怜巴巴地看向九儿问道:“那小孩姐,既然你娘都回来了,我是不是可以回自己家去住了呀?这病床实在是太小了,我每天晚上都睡得很不舒服呢。” 九儿听了这话,先是一愣,然后赶紧嘱咐道:“对对对,差点忘了告诉你,你走的时候记得把那块木头也一起带走哦。要是被我娘发现家里居然有个陌生男人在床上躺了小半个月,她非得狠狠打我的屁股不可,到时候可就要开花喽!” 张经纬连连点头应和着:“好好好,我明白了,小孩姐。还好你反应快,趁着现在还没有宵禁,得赶紧动身!” 正当几个人准备匆匆忙忙出门之时,只听见“砰”的一声响,孙药郎猛地一下将房门给推开了。 九儿怯生生地轻唤道:“娘......娘亲!”声音如蚊蝇般细小,但还是清晰地传入了众人的耳中。 与此同时,张经纬和皇甫灵像是事先排练好了一般,不约而同地微微躬身,齐声行礼喊道:“孙药郎!”他们的语气恭敬而谦逊。 孙药郎微笑着回应道:“原来是皇甫小姐和张少爷啊,这么晚了还在我家,莫不是来找九儿玩耍的?” 张经纬连忙应道:“正是如此,不过此刻天色已晚,怕叨扰到您休息,我们这就准备离开了,就此告辞!”说着,他向孙药郎拱手作揖,示意要带着皇甫灵一同离去。 然而,就在两人转身欲行之时,孙药郎忽然出声喝道:“慢着!”只见她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一旁的木头,厉声道:“你们可以离开,但他必须留下!” 张经纬闻言一怔,满脸疑惑地问道:“这是为何?”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孙药郎面色凝重地解释道:“他伤势颇为严重,如果此次不能彻底治愈,日后定会落下病根,影响一生!” 听到这话,九儿不禁羞红了脸,低垂着头轻声说道:“原来......您都已经知道了。” 张经纬则有些不满地开口道:“那些不过是些流言蜚语罢了,孙药郎您身为医者,应当明白其中真假才对......” 可惜他的话尚未说完,便被孙药郎毫不客气地打断:“张少爷,请回吧!至于你家这位下人,我自会悉心照料!” 张经纬见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再次抱拳施礼道:“那好吧,既然如此,在下先行告辞!”言罢,他与皇甫灵相视一眼,然后缓缓转身,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离开了孙府。 木头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仿佛脖子都承受不住这沉重的头颅一般,始终不敢抬起头来看孙药郎哪怕一眼。 孙药郎则目光如炬地盯着木头,开口问道:“你叫木头是吧?”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木头听到问话后,身体微微一颤,犹豫了一下才小声回答道:“是……也不是。” 孙药郎眉头一皱,追问道:“嗯?这话怎么讲?” 木头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我的本名并非木头,只是大家都这么叫习惯了。” 孙药郎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接着又问:“那你可是戎人?” 木头先是一愣,似乎没想到孙药郎会突然问到这个问题,随后缓缓答道:“算是吧,不过我只有一半戎人的血统。” 孙药郎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说道:“哼,且不说你一介奴籍,地位卑微,就单凭着你那异族的身份,我也是万万不可能把九儿交给你的。” 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九儿,此时再也忍不住了,她的小脸瞬间涨得通红,娇嗔地喊道:“娘亲,你说什么呢?” 孙药郎转头看向女儿,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轻声说道:“小丫头,你先回屋里去,娘亲和他还有些正事要谈。” 九儿显然不愿意离开,她拉着孙药郎的衣袖撒起娇来:“娘~不要嘛,我也要听。” 孙药郎脸色一沉,提高音量说道:“快去!别在这里捣乱。” 九儿见母亲态度坚决,只好一脸不悦地应道:“哦!”但在转身离开之前,还是忍不住担忧地看了木头一眼。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4章 钱明报道 张经纬还是一如既往的跑步,现在体力还是不行,东院外圈周长两公里都没有,跑两圈下来已经快喘不上气了,不过累是有收获的,他明显感觉到自己有些力气了。不像以前那番瘾君子的模样了,现在变精神了,眼神清澈,脸颊红润有光,这是北方的太阳,虽然有但不是很起作用,要是还在南方的那种高海拔的话,还可以把皮肤重新晒回小麦色。 稍微休息了一分钟,他小跑着回院里。没想到一早上的功夫,梁大海居然把被子全都拿出来晒了,刚忍不住想夸他一下,他就睡眼惺忪的从身后出现。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屋内,照亮了整个房间。梁大海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起来,伸着懒腰,打着哈欠,慢悠悠地走到门口,对着正要出门的张经纬行礼道:“少爷早啊!” 张经纬皱起眉头,看着眼前这个刚刚睡醒的家伙,没好气地说道:“你咋才起来?我早餐呢?还有这家里的家务活都是谁做的?” 梁大海连忙赔笑道:“少爷莫生气,今儿一大早有个名叫钱明的人被小豆芽给领到咱们府上啦,说是要给少爷您当书童呢。他可勤快了,不仅给您煮好了香喷喷的稀粥,还把您的被子拿出去晒太阳了呢!” 张经纬听后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满意之色,但随即又问道:“哦?那他人现在在哪里呢?” 梁大海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这个……我也不晓得哇,反正有人帮忙干活儿,我就趁机多睡了一会儿觉。嘿嘿……” 张经纬瞪了他一眼,责备道:“你呀,真是懒死你得了!” 梁大海却不以为意,笑嘻嘻地回答道:“回少爷的话,这人嘛,终究都会有一死,如果能够因为偷懒而死去,那我也是心甘情愿呐!” 张经纬气得直跺脚,指着梁大海的鼻子威胁道:“好啊你,再敢跟本少爷耍嘴皮子,小心我扣掉你的月钱!” 梁大海一听这话,立马吓得脸色发白,赶紧求饶道:“哎哟哟,我的好少爷,我知道错啦!那月钱可是我的命根子啊,要是真被您给扣光了,那我还怎么活哟?求求您高抬贵手饶了我吧!” 张经纬一脸严肃地冲着梁大海喊道:“去去去,今天务必把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化粪池给我挖出来,听清楚了没?要是今晚我还见不到我所说的那个厕所,哼,那可别怪我不客气啦,我直接把屎尿都拉到你床上去!” 梁大海被吓得一激灵,忙不迭地点头应道:“哦哦哦,知道啦,我这就去弄。”他心里暗自嘀咕着,这个张经纬平时看着挺随和的,怎么一旦严厉起来这么吓人呢。 而那个所谓的化粪池,实际上就是由两个相互连通的粪池子组成的。厕所里排出的污物会首先进入第一个沉淀池,通常在这个池子的中部会设置一个 U 形管。当污水在池中积聚并填满一定程度后,中间较为澄清的池水便会通过 U 形管流进第二个池子——清水池。等到清水池也装满时,这些经过二次沉淀的水就会被排放到下水道,亦或是排进灌溉用的沟壑之中。 “少爷!”只见钱明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个装满脏衣服的木盆,步履蹒跚地朝这边走来。走到近前时,他满脸堆笑,恭恭敬敬地跟张经纬打了声招呼。 张经纬微微一怔,疑惑道:“咦?你不是说要到下个月才会过来吗?怎么提前来了?” 钱明苦着脸,叹了口气说道:“唉,少爷有所不知啊。前夜我一时疏忽,竟然擅离职守,结果被发现之后挨了一顿军棍,最后还被撵出了军营。” 张经纬皱起眉头问道:“那你就没跟他们提起我的名字?说不定能帮你求求情呢。” 钱明连忙摆手解释道:“少爷您千万别这么想,这次完全是小的自己犯了错,实在不好意思把您搬出来救场啊。要是让别人知道因为这点小事就得靠少爷您出面,那小的以后哪还有脸见人呐。” 张经纬听了这话,不禁点了点头,赞许道:“嗯,不错不错,还算有点骨气!大海,你可得好好向人家学着点!” 一旁的梁大海连连应声道:“是是是,少爷教训得对,我这就去挖屎坑了!”说完便一溜烟儿跑远了。 等梁大海走远后,钱明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感叹道:“这大海小兄弟倒也有些本事,有如此巧妙的手艺却心甘情愿当个下人,真是令人惋惜啊。” 张经纬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气道:“没办法呀,谁让他是奴籍出身呢,很多事情都由不得他自己做主。” 钱明深有同感地点点头说道:“是啊,大家其实都是为了讨口饭吃、谋条生路罢了。像我这样虽然不是奴籍,但不还是照样要伺候您这位少爷嘛。” 张经纬领着钱明认识认识院子里的人。 他们首先拜访了位于耳屋(主屋旁的小房间)中养伤的张六。 张六正半躺在床榻之上,脸色略显苍白,却依然透露出一股威严之气。 张经纬轻轻走到床边,向钱明介绍道:“这位是张六,咱们院子里的人都称他一声六爷。以前他可是我张家的管家,如今是我的监护人!日后若是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凡事听从他的安排就行。” 钱明赶忙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对着张六行了个礼,说道:“六爷好!初来乍到,还请您多多关照。” 张六微微抬起头,目光上下打量着钱明,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意,开口说道:“嗯,少爷的这个书童啊,虽说身子骨看起来不如木头那般健壮结实,但瞧着可比木头要机灵聪慧许多呐。” 得到张六的夸奖,钱明心中暗自欢喜,又与张六道别之后,便跟着张经纬离开了耳屋。 走在路上,钱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轻声问道:“少爷,方才您说六爷是您的监护人,何为监护人?” 张经纬眨眨眼,笑嘻嘻地解释道:“所谓监护人嘛,简单来说,就是要管你吃喝拉撒睡的人,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也是亲人是长辈!” 钱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5章 尾巴露出来了 东院角落,梁大海盖了一个驴棚,里面有个干活的老人,正是张十一在给驴子修蹄子。 张经纬一脸兴奋地讲着他新学到的知识:“我今天早上可算弄明白了一件事儿,原来那毛驴啊,根本用不着钉什么铁掌呢!只需要每隔一段时间给它修一修蹄子就行啦!” 说罢,他伸手朝着身后一指,介绍道:“这位就是张十一,之前一直跟着马夫做事,如今可是我的专属马倌哟!” 只见张十一微微躬身行礼,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说道:“哈哈,少爷您放心,这些个养马、护驴的小事儿就统统交给小老儿来办吧!保证把它们照顾得妥妥当当的!” 这时,一旁的钱明赶忙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对张十一行了个礼,口中喊道:“十一叔好!” 张十一上下打量了一番钱明,有些好奇地问道:“少爷啊,您这书童看起来……似乎年龄稍大了些吧?” 钱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应道:“惭愧惭愧,在下今年已经二十有三啦!” 张十一听后笑着点了点头,安慰道:“无妨无妨,只要身强力壮有力气,无论在哪里干活都是能够挣到钱养活自己的嘛!” 就在二人谈笑间,张经纬又开口说道:“刘关金这会儿去米行帮忙搬货物去了。还有那个王二狗和木头,他们俩可是我的得力护卫呢!等过阵子找机会再你们见见面!” …… 带着钱明认识了院里的人后,张经纬回厨房一人吃了整整一瓮小米粥,还吃了两个油煎蛋。 钱明满脸关切地看着张经纬,轻声问道:“少爷,您还想吃点什么吗?” 张经纬摆了摆手,一边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一边说道:“哎呀,不行啦,实在是太撑了!我得赶紧去床上躺着休息一会儿才行。”说着,他就准备站起身来。 钱明见状,连忙上前一步,伸手扶住张经纬,说道:“少爷,还是让小的扶您回房吧。” 然而,张经纬却轻轻地推开了钱明的手,笑着回答道:“不必了,你去忙你的吧。要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我自然会唤你的。”说完,便摇摇晃晃地朝着房间走去。 钱明站在原地,望着张经纬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感到十分疑惑。要知道,他和其他几位同僚平日里可没少被军官们叫到家中干些杂活,但像眼前这位少爷这般行事作风的,他们还真是头一回见到。 究竟是哪里不太一样呢?钱明仔细想了想,却始终无法确切地说出个所以然来。只是隐约觉得这位张经纬似乎有些精神方面的问题,不然怎么会如此暴饮暴食呢?而且还是在早餐的时候就这样毫无节制地狂吃海塞,万一真把胃给撑坏了,那可就是大麻烦了啊! 要不是为了增肥,谁会想到这种吃法,虽然这几天的效果不是很好,但只需要持之以恒,肉是肯定会长出来的,而且他有了一个对于他而言比较有利的条件,就是没有厕所,他实在解不出手来导致了恶性便秘,现在看着肚子是大了一圈,事实上里面装的都是宿便。 …… “唰唰唰。”是衣服在搓衣板上的声音,入了秋以后,井水就开始冷了,钱明的手都被冻得通红。 张经纬一脸好奇地看着正在忙碌着做家务的钱明,忍不住开口问道:“钱明,为啥你做起这些家务来如此熟练呢?难道是因为害怕家里那位厉害的妻子不成?” 听到这话,钱明手上的动作稍稍停顿了一下,随后露出一丝憨厚的笑容回答道:“少爷您说笑了,我哪里会怕我的贱内呀!只是心疼她罢了。想当年,我还只是个小小的衙役的时候,她就毅然决然地嫁给了我。后来我去当兵,她也是一路相随,吃尽了苦头。就在去年,她还给我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大儿子。所以我平日里多做些家务,无非就是想帮她多分担一些劳累,让她能轻松点儿。” 张经纬听后,不禁对钱明竖起了大拇指,赞叹道:“你这想法可真是够新颖、够前卫的啊!” 钱明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说道:“少爷,我不太明白您说的‘前卫’是什么意思,但听起来像是个夸赞人的好词儿吧?” 张经纬哈哈一笑,拍了拍钱明的肩膀肯定地说:“没错,这当然是个好词啦!就凭你这份疼老婆的心,我都要敬你是条真汉子!” 钱明笑容戛然而止,他想借着张经纬的身份说点自己的事:“其实吧,我一点也不想在军营里,里面的军官老爷们就喜欢使唤下属,今天替他搬个家,明儿个替他锄个地,刚开始还好,越到后面越不像人了,不给工钱就算了,完不成还不让吃饭,还要打人。” 张经纬皱起眉头,目光如炬地盯着面前的钱明,冷冷地质问道:“你是故意来告状的吧?”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不悦和怀疑。 钱明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躬身行礼,诚惶诚恐地说道:“少爷……请少爷恕罪啊!小的实在不是有意冒犯您,只是一时情急,话就多了起来,请少爷千万不要怪罪小的呀!”说着,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细汗。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张经纬看着钱明那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心中的怒气稍稍平息了一些,但脸色依然不太好看。沉默片刻后,他缓缓开口道:“罢了,既然事已至此,你不妨说来听听。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机会可只有这么一次,就凭你平时疼老婆,我或许可以试着帮帮你。” 听到这话,钱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赶忙应声道:“是……谢谢少爷开恩!事情是这样的……”接着,他便开始一五一十地向张经纬讲述起自己和同僚们是怎么被压榨的、自己的田产是怎么被霸占的、官府是怎样充当帮凶的。 张经纬目光锐利地盯着钱明,大声说道:“哼,所有你对这些田产、家业之类的东西如此敏感,就是因为你早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质问和不满。 钱明不敢与张经纬对视,微微低下头,轻声应道:“是的,少爷。” 张经纬冷笑一声,接着逼问道:“那么,从一开始你接近我,就已经在心里盘算着今天能够一口气将这些事情都告诉于我,对吧?” 钱明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但还是硬着头皮回答道:“……请少爷恕罪!小的确实有此想法。” 张经纬猛地提高音量,吼道:“回答我,是或不是!” 钱明被吓得一个激灵,连忙点头称是:“是,少爷……小的知错了,请少爷责罚。” 然而,让钱明没想到的是,张经纬突然语气一转,缓声道:“嗯,不过嘛,我喜欢诚实的人,去把我的头驴牵过来。” 钱明愣了一下,有些摸不着头脑,小心翼翼地问道:“少……少爷,您这是要去哪儿呀?” 张经纬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朗声道:“守备营!我要亲自去给我的书童出一口恶气!”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6章 隐忍的北漠人 中午,守备营里正在放饭,一个瘦小偻佝的士兵正在排队打饭,突然前面冒出来一个高大的棋牌官插了进来,他敢怒不敢言,于是一大帮子人都差插到了他的前面,直接把他挤到了后面去了。 后面的人叫嚷起来:“你们干什么呀!怎能插队呢?” 插队的一个大汉满脸横肉,叫嚣道:“就插了,咋的!慢吃一口难道会要了你的命不成?” 瘦小兵身后站着一个身强体壮的男子,他怒发冲冠,想要上前理论:“你……简直欺人太甚!” 插队的大汉冷嘲热讽:“异族人!如今也让你们尝尝二等民的滋味!” 被插队的大汉义愤填膺:“侵略者是戎族人,和我们北漠人有何干系!” 插队的大汉不依不饶:“你们同出一脉,你敢说当年攻打北云十六州时,戎汗的百万雄师中就没有你家的亲戚?” 插队的那几人哄堂大笑。 瘦小兵却一脸淡然:“让给他们吧,想必他们定是饿极了。” 被插队的壮汉心急如焚:“乞颜大哥!他们几人的品行你又不是不清楚,等轮到我们的时候,恐怕连残羹剩饭都没了。” 瘦小兵安慰道:“放营以后,我请你们吃羊肉!” 壮汉愤愤不平:“我不是这个意思,乞颜大哥,咱们总不能一直这样任人欺凌,对吧?” 瘦小兵反问道:“他若咬你,你敢还嘴吗?”接着,他语重心长地说:“我们如今只是一群无依无靠的散兵游勇,那些军官会偏袒他们还是你我?我们北漠人该学会隐忍了。” 壮汉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乞颜大哥!” 瘦小兵叮嘱道:“在军营里,要叫我的中原名字!” 壮汉赶忙应道:“是,舒克小旗!” …… 张经纬二人来到守备营门口时,居然无人值守,钱明轻轻一推就把门打开了。就这样,张经纬骑着驴,钱明在前面牵着,二人在守备营里大摇大摆的走着。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此地!”随着一声怒喝,终于有几个手持长枪、身披重甲的士兵如猛虎下山般冲了出来,挡住了来人的去路。 只见为首之人身材魁梧,眉宇间透着一股威严之气,正是张经纬。面对士兵们的阻拦,他面不改色地说道:“让你们的操守校尉速速前来见我,我在校场等他。” 那名士兵闻言,却是一脸不屑地道:“校尉大人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识相的话,赶快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张经纬微微皱眉,沉声道:“你难道不认得我是谁?我可是来过这里许多次了。” 然而,那士兵却丝毫不为所动,不耐烦地挥挥手道:“哼,管你是谁,这大中午的,本大爷可没心思与你纠缠。趁我还不想对你动粗,赶紧给我滚蛋!” 张经纬目光一凝,看向那士兵腰间悬挂的牌子,冷笑道:“哟呵,原来你还是个棋牌官啊!身为军吏,居然连我都不识得?” 那棋牌官被张经纬这么一说,顿时恼羞成怒,喝道:“好个狂妄之徒,给脸不要脸!来人呐,把他们给我统统扔出去!” 就在这时,只听得一阵高呼传来:“且慢!且慢!”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一个身形清瘦的士兵正一边高喊着,一边急匆匆地朝这边跑来。 棋牌官看着痩小兵,恶狠狠道:“又是你们这群漠北人,要干嘛?” 只见前方不远处站着一名身形清瘦的士兵,张经纬定睛一看,忍不住惊呼道:“贝塔?咋瘦成这样了?不过仔细一瞧,好像又不是......哦,不好意思,我认错人啦!” 那名清瘦士兵微微一笑,连忙摆手说道:“无妨无妨,阁下能将我错认,想必也是与吾弟相熟。” 张经纬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接着好奇地问道:“原来如此,这么说来,你一定就是贝塔常提起的哥哥咯?敢问如何称呼?” 清瘦士兵拱手回答道:“在下正是贝塔的亲兄,名叫舒克。” 张经纬一听,脸上顿时露出笑容,抱拳道:“哦!原来是舒克兄弟啊,真是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呐!” 这时,舒克开口询问道:“看二位行色匆匆,到此所为何事呀?莫不是要找我们校尉大人?若是如此,我倒是可以替二位前去通传一声。只是不知道二位可带有什么信物之类的东西?否则校尉大人未必会见客哟。” 张经纬双手叉腰,一脸傲气地说:“哼!信物?你只管告诉他,叫他麻溜儿地滚过来见我。要是动作慢点,小爷我可没耐心跟他啰嗦!” 舒克听后微微一愣,但很快便反应过来,小心翼翼地问道:“恕我冒昧,请问您可是我弟弟口中常常提及的那位侯府姑爷?” 张经纬下巴一扬,应道:“没错,正是本人!那王才武肯定是认得我的,你赶紧去传话吧!” 舒克不敢怠慢,赶忙躬身行礼道:“既然是侯府姑爷大驾光临,卑职这就速速前去禀报!还请稍候片刻!”说完,转身朝着校尉营房飞奔而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才武满脸狐疑,“你说……谁来了?” 舒克语气肯定地回答道:“是侯府姑爷,我虽未见过此人,但他那气宇轩昂的模样,宛如仙人下凡,绝对是姑爷无疑。” 王才武紧皱眉头,问道:“姑爷来此,所为何事?” 舒克摇了摇头,“不知晓,他身旁还跟着昨日被打的巡卒,听其语气,似乎颇为恼怒!” 王才武更加疑惑了,追问道:“什么巡卒被打?!” 舒克连忙解释道:“乃是杜都尉手下的一名巡卒,因不愿去田间劳作,便遭此毒打,据说那巡卒还胆敢还手!” 王才武心急如焚,搓着手,走来走去道:“定然是那巡卒前去告状了,这可如何是好……” 舒克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轻声说:“校尉大人,您与杜都尉并无血缘之亲,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反正这都尉之位给谁都可,而校尉要想晋升,还得仰仗那些权贵!” 王才武微微颔首问道:“你所言甚是,你是哪个营的旗官,你的总旗又是何人?” 舒克喜出望外,一五一十的说:“卑职乃三营之人,肖总旗麾下的小旗!” 王才武若有所思地问道:“我记得你是个北漠人吧!” 舒克连忙应道:“正是!” 王才武满意地笑了笑,说道:“我观你聪慧机敏,日后,你就来做我的总旗吧,校尉总旗每月可比其他总旗多领两吊钱呢!” 舒克感激涕零,单膝跪地,抱拳道:“谢校尉提拔,卑职必当誓死效忠!”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7章 你比得上韩将军? 王才武一边佯装出一副手忙脚乱、应接不暇的模样,一边急匆匆地朝着校场飞奔而去。待到了近前,只见他一个箭步冲到点将台前,紧接着便毫不犹豫地单膝跪地,口中高呼道:“末将参见姑爷!” 此时,端坐在点将台上的张经纬微微侧过身子,用眼角的余光斜睨着下方跪地的王才武,却是一言不发。 王才武见此情形,心中不禁一紧,赶忙再次扯起嗓子,又提高了几个分贝,大声喊道:“末将!参见姑爷!” 然而,张经纬依旧不为所动,仿若未闻一般,甚至还悠然自得地从怀中掏出一把精致的折扇,轻轻挥动着,试图驱赶那些不知趣地围拢过来的苍蝇。 王才武眼见张经纬毫无反应,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开口:“末将……”话尚未喊出,就被张经纬不耐烦地打断道:“好了,别喊了,我听见了!” 听到这话,王才武如蒙大赦般赶紧站起身来,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嘴里讨好地说道:“嘿嘿,姑爷……” 可谁知,他刚一起身,张经纬便脸色一沉,冷声喝道:“谁让你起来的?给我跪下!” 王才武顿时愣在了当场,满脸惊愕与尴尬之色。稍作迟疑后,他咬咬牙,重新跪倒在地,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沉默片刻之后,他壮着胆子抬起头,小心翼翼地对张经纬说道:“姑爷,好歹我也是个六品武将啊,您虽然身份尊贵无比,但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介白丁而已。您就这样让我一直跪在这儿,恐怕于情于理都不太合适吧。” 张经纬闻言,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猛地站起身来,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王才武道:“哦?照你这么说,我还得对你礼让三分不成?既然如此,那好,我这就给王将军跪一个!” 说着,作势就要屈膝下拜。 王才武见状,吓得魂飞魄散,连忙磕头如捣蒜,连声求饶道:“不不不,姑爷饶命,都是末将嘴拙,说错了话,请姑爷恕罪,我跪我跪便是!” 王才武一跪就是一个时辰,跪的他口干舌燥,眼冒金星,早知道就不穿盔甲还好一点,你这是可以家穿在身上,跟烤铁板似的。 王才武一脸疑惑地看向张经纬,小心翼翼地问道:“姑爷,末将斗胆问一句,究竟是因为何事要责罚末将下跪啊?” 只见张经纬面沉似水,冷冷地回答道:“哼,我不过是想让你亲身体验一下你手下那些兵卒们平日里所遭受的折磨罢了!” 听到这话,王才武不禁瞪大了眼睛,怒声吼道:“竟然有这种事情发生!到底是哪个混账军官如此带兵?待末将查明真相后,定会立即上报侯爷,请侯爷对其严加惩治!” 然而,张经纬却冷笑一声,质问道:“怎么,到现在你还觉得此事与你毫无关系吗?” 王才武心头一震,连忙低头认罪道:“末将知罪,实在是末将管教无方,导致出现此等恶劣之事,末将难辞其咎!”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原来是舒克领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押着一名身着白色内衬的将军走了过来。看那将军狼狈不堪的模样,想来他们抓到他时,此人应当正在睡梦中呢。 王才武见状,立刻怒喝道:“狂徒,给我跪下!” 那名被称作杜都尉的将军满脸惊愕,结结巴巴地说道:“王……王将军,这……这到底是为何呀?” 王才武根本不理会他的辩解,怒斥道:“闭嘴!” 杜都尉转头看向张经纬,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讨好地问道:“姑爷!这究竟是咋回事儿啊?您怎么会在此处?还有钱明,你这个臭脚巡,怎么也在这里凑热闹?” 张经纬目光凌厉地质问道:“昨天你为何要对钱明动手?” 杜都尉挺直腰板,理直气壮地回应道:“本将身为军中将领,管理麾下士卒乃是分内之事,即便方式稍显粗鲁些,那又如何?” 钱明满脸悲愤,怒声吼道:“粗鲁?你这哪里只是粗鲁啊!夜晚让我们去执行夜巡任务,白天还逼迫着我们替你做各种杂活,我们整日连轴转,几乎没有片刻休息时间,人都快要被你活生生熬垮了!我们实在受不了这种折磨,只能用钱财向你换取休沐之日。可如今,我们身上的钱都花光了,甚至连田地都被迫卖给了你!我们每天既疲惫不堪又惶恐不安,既不敢逃跑当逃兵,又担心明天会累死在曾经属于自己家的土地上。” 杜都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说道:“那些田地可是你们心甘情愿卖给我的。” 钱明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杜都尉大骂道:“两贯钱一亩田的价格,谁愿意卖啊!若不是因为不卖地给你,你就要变本加厉地折磨我们,阿吴哥直到临死前都不肯卖掉他的地,结果呢?你竟然勾结云州的户吏,硬生生地将他家的田地强占了过去,你简直就是猪狗不如的畜生!” 杜都尉脸色一沉,大声呵斥道:“本将所行一切皆合情合理、合乎律法,何来强行霸占之说?”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张经纬突然冷笑一声,眼神冰冷地盯着杜都尉,缓缓开口道:“怎么,想耍赖不认账吗?你莫非真以为凭你的这点能耐能比得上韩烨将军不成?” 杜都尉连忙单膝跪地,拱手说道:“末将绝无想要抵赖之意啊!还望姑爷明察!”听到韩烨二字,他额头微微渗出汗珠,神情显得有些紧张和惶恐,韩烨的尸体挂在城楼上三天,都快被鸟雀给啃光了才被放下,这一切的杰作都是眼前的这位姑爷。 张经纬面沉似水,目光如炬地盯着跪在地上的王才武,冷冷地说道:“王才武,你且起身吧。不过,我今晚就寝之前,我要看到一份详细的供词。我向来习惯早睡,莫要因此事扰了我的清梦。”说完,他轻轻挥了挥手,示意王才武赶紧去办此事。 王才武艰难地从地上爬起,由于长时间跪着,他的双腿已经快要失去知觉。他一边揉着麻木的双腿,一边强忍着疼痛,抱拳应道:“末将……末将领命!”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8章 学长好香 在回家之前,张经纬特意前往高否家中看看田操的题做得怎么样了。当他刚刚踏进高家大门时,眼前的一幕让他惊愕不已——只见王二狗正对田操拳脚相加。 张经纬见状,怒不可遏地大声呵斥道:“住手!立刻给我住手!”这声怒吼犹如晴天霹雳,瞬间震住了正在施暴的王二狗。 王二狗听到喝止声,慌忙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身来,一脸惶恐地看着张经纬,结结巴巴地喊道:“少……少爷!” 张经纬阴沉着脸,快步走上前去,指着王二狗质问道:“你干嘛又要打他?” 王二狗连忙低头认错,解释道:“少爷息怒,是这样的,这田操写到一半突然撂挑子不干了,无论我怎么好言相劝都无济于事,所以我才想着跟他讲讲道理。” 张经纬冷哼一声,驳斥道:“哼!你这也叫讲道理?看看把人家打成什么样了!他不过是个文弱书生,万一被你打出个好歹来,谁来替他做题?难道你来做吗?” 王二狗深知自己理亏,赶忙跪地请罪:“属下知错,请少爷责罚!” 张经纬狠狠地瞪了王二狗一眼,然后转身走向倒在地上呻吟不止的田操。他蹲下身子,轻声问道:“田廪生,你为何突然不肯动笔了呢?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田操一边痛苦地揉着身上的伤处,一边哼哼唧唧地回答道:“哎呦……哎呦,实在不是小生故意偷懒啊,只是从昨天到现在还粒米未进,饿得我眼冒金星,手脚发软,根本没有力气再写下去了呀……” 张经纬听了这话,他回头对着身旁的一个黑衣人吩咐道:“快去买只烧鸡回来。” 那个黑衣人领命而去,不多时便拎着一只香气扑鼻的烧鸡回来了。 这烧鸡香气扑鼻,田操的口水都流了出来,张经纬接过烧鸡,掰下一只腿,在田操眼前晃了晃,然后送进自己嘴里咀嚼起来。 张经纬嘴角微微上扬,轻声问道:“香吗?” 田操双眼放光,用力地点头应道:“香!谢谢张少爷……”那副馋嘴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然而,张经纬却依旧面无表情,淡淡地说道:“诶……如此香美的烧鸡,只要你做完题目了,想吃几只就吃几只。”说罢,他转过头去,对着一旁的王二狗吩咐道:“狗子,把这些鸡拿去分给兄弟们尝尝!” 王二狗闻言,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坏笑,连忙应道:“好嘞!”然后便兴高采烈地开始分起鸡来。 此时的张经纬又将目光转向了田操,语气严肃地说道:“就是因为你,我这些兄弟从早到晚可是连一口水、一粒米都还未曾进过呢!你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可怜可怜我这帮为了你辛苦奔波的弟兄们吧,赶紧做题!” 田操听着这话,心中一阵委屈,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但还是强忍着不让它们掉下来。他伸出手抹了一把鼻涕,然后深深地吸了口气,再次埋下头去继续做题。 待两人走出房间后,王二狗迫不及待地凑到张经纬身旁,一个劲儿地夸赞道:“少爷,您这一招可真是高明啊!” 张经纬微微一笑,自信地说道:“他之前可说过今日之内便能交卷,若是交不上来咱们也别急着催促。要知道,琴弦绷得太紧容易断,放得太松又弹不出悦耳动听的声音。所以呀,咱们得把握好这个度才行。” 王二狗恍然大悟,连连点头称是:“属下受教了!” 紧接着,张经纬神色一正,压低声音对王二狗嘱咐道:“另外,派几个机灵点儿的人去盯着太守府那边,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回来禀报于我!” 王二狗恭敬地应道:“是!少爷放心,此事属下定会办妥!” 门外的钱明已经在此处焦急地等候许久,他时不时踮起脚尖朝着门内张望,当终于看到张经纬的身影时,脸上立刻露出欣喜之色,赶忙迎上前去问道: “少爷,小的在这里等您好久啦!方才我瞧见有人进进出出的,心里担心少爷安危,本想着冲进去看看,但这门不知怎的竟然被反锁上了。好在如今见到少爷安然无恙,我这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能放下了......咦,怎么好像闻到了一股烧鸡的香味儿呢?” 张经纬一听这话,下意识地伸手抹了抹嘴角残留的油渍,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哪来的烧鸡?你这鼻子莫不是出问题了吧,馋鬼!” 钱明嘿嘿一笑,挠了挠头道:“少爷,您可别蒙我啦!我这鼻子灵得很呐,不会闻错的。说起来,之前咱们在云顶寺吃过的那只烧鸡,啧啧啧,那味道简直是人间至美,至今回想起来都让我垂涎三尺呢!当时若不是少爷您拦着不许我拿走,我肯定会把它带回家,让我的妻儿老小也都尝尝这般美味。” 张经纬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每个月不还有两贯钱的饷银么?想吃烧鸡自己买去呗,难道还买不起不成?” 钱明闻言,神色一黯,叹了口气道:“少爷有所不知啊,虽说每月确实有两贯饷银,可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五口人全指着这点银子过活呢。以前地里多少还能有些收成,日子勉强过得去。但如今......唉!”说到此处,钱明忍不住摇了摇头,满脸愁容。 张经纬见状,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之情,拍了拍钱明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好了,不必如此忧心忡忡。放心吧,你的地,以及你们所有人的地,我都会想方设法帮你们讨要回来的!” 钱明听后,眼睛一亮,激动得差点跪下来道谢:“多谢少爷大恩大德!若是真能将田地讨回,那我们一家人可就有救了!” 其实现在北方经济不差,物价不是很高,一只烧鸡也就50文,烧鹅要贵一些,但也就80文,其他的瓜果蔬菜都很便宜,唯独这米价一直很高,一般的糙米一两银子就能买到一石,精米就得付两到三倍的价钱,事实上这种精米也就是胚芽米,真正的精米是皇家吃的贡米。在打成胚芽米后有专门的人去芽,也就是我们现在吃的大米饭。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9章 你有家财万贯,我有通天代。 一贯钱有1600个铜板,可以够两百个流民一天的伙食,可以租一个月的摊子,可以买一百斤猪肉,可以买八百个肉包子或是四百碗面。 张经纬目光紧紧地盯着手中那张的银票,那可是整整十万贯啊!他感受着这份重量,仿佛千斤重量压在了自己的手掌之上似的。 站在一旁的马天茂微笑着说道:“这仅仅是定金而已,待事成之后,剩下的酬劳将如数奉上。” 张经纬不禁感叹道:“好啊,真好。可就这么一张便价值十万贯,这叫我如何花销呢?” 马天茂连忙解释说:“大可以拿着这银票前往银号兑换成小额的票子。当然,如果您想要将其兑成银两,那就得先耐心等待上好几个月了。毕竟如今这市面上,还是通币好使些,像那些白银、纹银之类的,价格波动太大,可不保值哟!” 张经纬转头对身旁的钱明吩咐道:“钱明,拿着银票找个东西给我存起来。” 然而,钱明却显得有些畏手畏脚,结结巴巴地回应道:“少……少……少爷,我……我实在不敢碰这玩意儿啊。” 张经纬见状,眉头一皱,没好气地问道:“怎么?难道它还能咬你不成?” 钱明赶忙摇头摆手,一脸惶恐地回答:“不是的,少爷。实在是这银票太过贵重了,小的生怕一个不小心给弄坏了,到时候可担待不起啊!” 张经纬无奈地白了他一眼,笑骂道:“就你小子会耍贫嘴!快去我的房间里取个锁匣子过来吧。” 钱明如蒙大赦般应声道:“哦哦,小的这就去。”说完,便一溜烟儿地跑向了张经纬的房间。 待钱明离开之后,马天茂皱着眉头,满脸都是嫌弃之色,嘴里嘟囔道:“我说经纬兄啊,你看看你这书童,呆头呆脑的样子,真让人看着不爽。要不让我帮你物色两个机灵点儿的?保证比你现在这个强得多。” 张经纬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说道:“不必啦,天喵兄。虽说这小子看起来是有点木讷,但你瞧瞧他那身板儿,多么健壮啊。” 马天茂撇撇嘴,不屑地回应道:“身体壮实能顶个啥用?就这样的品相……啧啧啧。” 张经纬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反驳说:“嘿哟,天喵兄,他可是个人呢,又不是一头驴子,还要讲究什么品相不成?” 马天茂翻了个白眼,继续劝说道:“就算不看长相,那也总得找个头脑精明点儿的吧。你瞧瞧,他都多大岁数了,估摸着也该到了当爹的年纪咯。” 听到这话,张经纬放下手中的茶杯,抬头看向马天茂,反问道:“哦?照你这么说,你倒是挺有品味的嘛。可为何从来没见你带着自己的书童一块儿出来玩呀?” 马天茂双手抱胸,理所当然地回答道:“我可不喜欢带着书童到处跑,感觉太受拘束了,一点儿都不自由。还是像我这样独自一人逍遥快活来得自在些。” 张经纬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点头表示赞同:“嗯,天喵兄所言极是。” 马天茂挑着眉,一脸戏谑地对张经纬说道:“我说兄弟,你最近怎么都不去那花楼逛逛啦?你要是再不去,连那花魁都不肯来了哟!”张经纬撇撇嘴,没好气地回应道:“别跟我提那个凝香了,她可不单单只是个普通的红牌女子那么简单呐。” 马天茂瞪大了眼睛,惊讶地嚷道:“哎呀呀,她可是咱们这儿出了名的花魁呢!那可是百花中的魁首啊!你倒是说说看,她究竟是怎么瞧得上你这家伙的?”张经纬顿时有些恼羞成怒,指着马天茂喊道:“嘿!你……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胡话呀!” 马天茂却不以为意,继续调侃道:“想当初你比我还有钱的时候,她看上你也许是图你家里有钱财。可如今你家道中落,她怎么还对你念念不忘?” 张经纬哼了一声,强作镇定地回答道:“大概……大概是我生得一副好皮囊吧。” 见张经纬这般模样,马天茂忍不住笑出声来,摆了摆手说道:“得了得了,咱也不瞎扯这些有的没的了。话说回来,东西到底什么时候能给我?” 张经纬赶忙应道:“放心放心,我会尽快搞定的!” 马天茂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我实在是搞不明白,像你这样有着高深学问的人,为啥还要找别人代做?” 张经纬嘿嘿一笑,压低声音解释道:“有个通天代,不用白不用。” 马天茂听得一头雾水,茫然地追问道:“啥玩意儿?啥是‘通天代’啊?” 张经纬不耐烦地挥挥手,说道:“就是专门替人办事的职业高手呗,跟你说了也是白搭,你理解不了!” 马天茂瞪大双眼,挥舞着手臂激动地喊道:“这种顶尖高手究竟该到哪里去找啊,我家要是有那么两个通天代,我就不用读书了。” 站在一旁的张经纬则皱起眉头,满脸疑惑地问道:“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你们马家都已经如此富有了,为何还要费尽心思去争取一个功名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嘛!”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马天茂听后,冷笑一声反问道:“那照你这么说,当你家也很有钱的时候,你又为什么非要去考取功名不可呢?” 只见张经纬昂首挺胸,义正言辞地回答道:“哼!正所谓‘万官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读书乃是我辈追求高尚品德和智慧的途径,岂是你等所能理解的!” 马天茂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嘲讽道:“得了吧,别在这里装清高啦!说到底,读书不就是为了能够当官么?而当官无非也就是为了赚取更多的钱财罢了。” 听到这话,张经纬故作生气,掏出扇子捂在鼻尖道:“哎呀呀,真没法跟你们这些贩夫走卒聊天!一张嘴就是钱、钱、钱,一身铜臭味!” 然而马天茂却并未生气,反而笑着说道:“嘿嘿,瞧你说得好像你们张家不曾经商似的。算了算了,不与你争论这个了。告诉你哦,我已经约好了几位好朋友,准备一同品尝从南方运来的上等茶叶,怎么样,要不要一起来啊?” 张经纬连忙摆了摆手,拒绝道:“还是免了吧,我这儿还有正事儿要处理呢,可没时间陪你们喝茶闲聊。” 马天茂见状,拱拱手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辞啦!咱们改日再叙。” 说完便转身大踏步离去,留下张经纬独自站在原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话说都聊了那么半天了,那钱明拿个功夫盒子是迷路了吗? 张经纬起身朝东院走去。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0章 木头回来了 张经纬刚一回到院子,看到钱明和一个人在对峙。钱明的脸色涨得通红,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光芒,而另一个人则是一脸的不屑,嘴角还挂着一丝嘲讽的笑容。 张经纬眉头微皱,大声喝道:“干嘛呢?!” 只见钱明一脸委屈地站在那里,指着面前与他对峙之人说道:“少爷,你来的正好,这人好不讲理,平白无故的出现在咱们院子里。我好心上前询问,结果他二话不说,直接就把我绊倒在地啦!”说完,钱明还不忘揉一揉摔疼的屁股。 而与钱明对峙那人此时则赶忙躬身行礼道:“少爷!” 张经纬定睛一看,不禁哑然失笑,说道:“木头啊!原来是你呀,都是自己人,别这么紧张嘛。” 钱明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连忙凑到跟前说道:“原来你就是木头啊,久仰久仰,幸会幸会!我是少爷的书童,后还请多多关照哦!” 木头也微笑着回应道:“刚刚真是对不住了,我刚才一时分了神,听到有人靠近,还以为是谁要偷袭我呢。我是少爷的护卫,以后您叫我木头就行。” 这时,钱明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道:“哈哈,我叫钱明。不过以前他们都爱管我叫钱臭脚,这个外号可难听了。” 木头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木头就是我的本名,可不是什么外号啦。” 钱明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笑着说:“哎呀,我还以为是啥外号呢。”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张经纬转过头来,对着木头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突然回来了?难道是孙药郎把你给撵出来了不成?” 木头连连摇头,回答道:“不是的,少爷。是我自己想要回来的。孙药郎见我身体有些不适,还给我开了几天的药呢。”说着,木头从包袱里掏出几大包草药。 张经纬一脸狐疑地看着木头,欲言又止道:“你和九儿......” 木头连忙摆手解释道:“少爷,您可千万别误会啊!我和九儿真的没什么事儿。我不过就是一个受伤之人,而她恰好是负责医治我的医师而已。” 张经纬微微点头,表示理解,接着说道:“最近府衙这边忙着办理各种案件,抽不开身。等过些时日稍微清闲下来,我定会想办法帮你恢复民籍。到那时,再给你购置几块肥沃的良田,让你往后的日子能够过得安稳一些。你要是对九儿有意,可得好好待人家呀!” 然而,木头却毫不犹豫地拒绝道:“少爷,田地就不必劳烦您费心了。如果能够成功恢复民籍的话,我其实想去参军!” 张经纬一听这话,眉头微皱,追问道:“怎么突然想到要去参军呢?是不是那个孙药郎跟你说了些什么?” 木头眼神闪躲,支吾了半天:“呃......不是的,少爷。我只是......只是自己这么想的。” 张经纬显然不相信他的说辞,紧紧盯着木头,继续追问:“木头,虽说咱俩相识不久,但但你绝不是那种一心想要投军的人。快说实话吧,九儿她娘究竟都跟你讲了些啥?” 木头被张经纬逼得有些无处遁形,只得硬着头皮回答道:“少爷,您就别再刨根问底啦!这件事情就让我自己来处理吧。” 见木头如此执拗,张经纬无奈地叹了口气:“唉,算了算了!你这家伙的脾气简直比倔驴还要犟,我也是拿你没办法,懒得再追问下去咯!” 木头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赶忙道谢:“多谢少爷体谅!” 张经纬又一脸狐疑地看着木头,好奇地问道:“还有一件事情让我很是好奇,你之前急匆匆地来找我预支月钱究竟想要干什么呀?” 木头低着头,有些局促不安地摆弄着衣角,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因......因为九儿姑娘的衣服不小心被我弄脏了,所以我想着去买两匹上好的布料,给她做件新衣裳赔罪。” “你又在撒谎!”张经纬紧紧盯着木头,对方的表情破绽百出。 木头涨红了脸,哀求道:“少爷,您就别再追问啦......” 张经纬见木头这副模样,无奈地摆了摆手说:“好好好,那我不问就是了!今天可真巧啊,这院子里的人聚得还挺齐全的。我现在就去把王二狗叫回来,大家一起热热闹闹地吃顿饭。”说完,他便转身朝门外走去。 然而,张经纬刚走几步,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停住了脚步。这时,一旁的钱明连忙出声提醒道:“少爷,银票……” 张经纬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嘴里嘟囔着:“瞧我这记性!”随后,他赶忙从怀中掏出那张面额巨大的银票递到木头手中,并叮嘱道:“我和钱明要出去一趟,你去找一个锁匣子,把这笔钱替我妥善收好。” 木头恭恭敬敬地应道:“是!”然后小心翼翼地接过银票,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便径直走进屋内去了。 望着木头离去的背影,钱明不禁感叹道:“面对着如此高额的银票,竟然能够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这木头还真是个奇人呐!” 张经纬微微一笑,附和着说:“是啊,而且还是个大字不识一个的奇人!”说着,两人相视一笑,一同离开了院子。 张经纬自己心里其实打着小算盘的。木头不告诉他,他也可以找王二狗调查出来。 至于孙药郎跟木头说了什么,或许只有他们俩知道,现在张经纬都有些不帮木头复籍的打算,他敢肯定一旦复籍,木头百分百会离开他。 毕竟在这种年代当兵可不是好玩的,能不能活下去不说,就军营里这种黑暗氛围也不太适合木头这种心思单纯的人。 这种时代想要出人头地,要么就是多读书,考取功名,要么就是当个兵立个军功混个一官半职后卷钱隐退。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1章 少爷乃人中龙凤 今天已经是第二次来北城区了,张经纬有些火气大,虽然自己没有走路都是骑着驴,但就跟上班一样,你一来到工位上就很烦。 王二狗匆匆忙忙地跑进来,对着张经纬喊道:“少爷!” 张经纬皱着眉头问道:“田操呢?”说着便大步走进门去查看情况。只见高否家里面已经被收拾得井井有条、一尘不染,但却不见了田操的身影。 王二狗赶忙回答道:“回少爷,他的题都已经做完了,一直等着少爷验过。” 张经纬有些不耐烦地提高声音说道:“我没问这个,我问他人去哪儿了!” 王二狗低着头,怯生生地回答:“他……他饿晕了,属下刚刚派人把他送到医馆去了。” 张经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吼道:“什么?不是说只要他做完作业就马上给他东西吃吗?怎么还能饿晕过去?” 王二狗连忙解释道:“少爷息怒啊,是这样的,他做完作业后说特别想吃烧鸡,属下这不就赶紧出去给他买嘛,结果谁知道等我买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饿得晕过去了!” 张经纬无奈地摇了摇头,挥挥手说道:“行啦行啦,你们赶紧把这里收拾好然后撤退吧。从今往后,这里就是你们的联络点了。还有啊,周围这几家房子我打算一起买下来当作你们的宿舍。” 王二狗面露难色,小心翼翼地说道:“少爷,您的好意属下心领了。可是我们这些人常年在外替主卖命,就算买下了这些房子,我们也没多少时间能住在这里呀。” 张经纬拍了拍王二狗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我明白你们工作辛苦,但是有个固定的住处总归能让你们有点儿家的感觉。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安排吧,如果需要用钱尽管开口跟我说。” 王二狗感动不已,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磕着头说道:“多谢少爷对我等关照,属下定肝脑涂地!” 张经纬将他扶起,说道:“行了,跟我回家吧,吃个团圆饭。” 王二狗开心道:“是,少爷!” 在回家的路途之中,王二狗一边牵着毛驴缓缓前行,一边若有所思地皱着眉头。突然,他像是灵光一闪,猛地抬起头看向坐在驴背上的张经纬,语气急切地说道:“少爷,关于江湖上传言的那些消息,现在已经有确切的进展啦!之前有人传言说,有人不惜花费重金来到咱们云州这边大肆造势,这其实完全是个误传啊!经过一番探查才发现,原来江湖上的各大帮派此番前来的真正目标并非他人,而是心学院的首领——李载贽!” 听到这话,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张经纬瞬间来了精神,挺直身子问道:“这么说来,我应该是安全的吧?” 王二狗连忙点头应道:“是啊,少爷。既然他们的目标不是您,那您自然就不用担心自身安危了。不过,李载贽如今身在云州这事,侯爷目前还并不知晓呢。属下觉得此事重大,还是应当尽快告知侯爷才行!” 张经纬微微眯起眼睛,思索片刻后又问:“这李载贽和我岳父可有什么渊源不成?” 王二狗赶忙摇头回答道:“据属下所知,他们之间并没有任何渊源。只是这李载贽乃是朝廷通缉的巨匪,如果侯爷能将其成功捉拿归案的话,对于侯爷日后的加官进爵必定会大有裨益呀。” 听完这番解释,张经纬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表情严肃地对王二狗吩咐道:“狗子,记住我的话,咱们切不可轻易与心学那帮人扯上关系。以后若是再有关于李载贽的消息,你只管先来禀报于我,但绝对不可以向其他任何人透露半句!明白了吗?” 王二狗赶紧抱拳行礼,恭敬地答道:“是,少爷!属下定当谨遵您的吩咐!”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钱明突然开口说道:“少爷,看您们这架势,那可真是要去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啊!”他满脸钦佩地望着张经纬和王二狗。 张经纬微微一笑,转头看向钱明问道:“怎么啦?是不是现在觉得跟着本少爷当个小小的书童有点后悔啦?”言语之中带着几分调侃之意。 钱明连忙摇头摆手,急切地回答道:“绝对没有,少爷您宅心仁厚、心地善良,一看就知道肯定不会是什么作奸犯科的不法之徒。小的能跟随少爷左右,那可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呀!” 张经纬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说道:“哼,那可说不准哦,说不定以后本少爷也会走上一条不寻常之路呢?”说完还故意眨了眨眼。 钱明听后稍稍一愣,但很快便恢复镇定,笑着回应道:“哈哈,就算以后真有那么一天,也是以后的事情嘛,到时候再另做打算也不迟啊。”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王二狗忍不住开口夸赞起来:“少爷您呐,就好似那被困于天地之间的龙凤一般,不仅有着一颗慈悲为怀的菩萨心肠,还有着雷厉风行的雷霆手段。日后必定能够成就一番非凡伟业!” 张经纬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故作嗔怒地瞪了王二狗一眼,说道:“好啦好啦,别拍我马屁了,我也会害羞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钱明瞅了瞅张经纬胯下骑着的那头毛驴,笑嘻嘻地补了一句:“嘿嘿,少爷,您瞧您这坐骑,明明就是头驴子嘛!” 话音刚落,三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起来。 张经纬在高否家拿到一本武功秘籍,是他自己创的斧法,还照顾了木头不识字的感受,竟然是一页一页画的,画中之人应该是高否,举着长斧上挑下劈、左砍右剁。 他不得不赞叹小兰的画技,虽然线条简陋,但步伐、手法画的是惟妙惟肖,就连握斧身形姿势也勾勒拉出来。 张经纬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唉~” 一旁的王二狗见状,赶忙凑上前问道:“少爷,您这是何故叹气啊?” 张经纬眉头微皱,有些无奈地回答道:“木头那家伙居然说想要去参军,这本斧法可是高大哥好不容易才给他弄出来的......” 王二狗听后惊讶不已,瞪大了眼睛:“什么?木头要去参军?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张经纬摇了摇头,叹息着说:“如果他能够恢复民籍,就打算立刻投军去了。” 王二狗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抱怨起来:“哎呀,这木头到底成天都在想些什么呀!不行,等我回去一定要好好跟他说道说道。” 这时,张经纬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连忙对王二狗吩咐道:“对了,你还有件更要紧的事儿需要办一下。前些日子,木头向我预支了一个月的工钱,这件事你能不能查清楚去向?” 王二狗挠了挠头,面露难色:“这个嘛,可能会有点难度。不过少爷放心,现在正好是吃晚饭的时候,我派人先从附近的人那里打听打听情况。” 张经纬颇为欣慰的点了点头,说道:“辛苦了!”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2章 来大姨妈了还练武 原来小柴院的所有人都聚在一起了,有人在关切木头的伤势,有人在询问王二狗最近去干什么了,张六已经能拄着拐杖走路了,张十一在草棚里给驴子喂草料,一切看着是那么的祥和、惬意。 梁大海满脸笑容地端着一锅热气腾腾的鸡汤,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进了房间,嘴里还高声喊着:“嘿嘿,鸡汤来喽!”他将鸡汤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中央,然后环顾四周,热情地说道:“菜都齐了,大伙儿怎么不吃呀!” 坐在桌旁的张经纬一听这话,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回应道:“这不是在等我们的梁大厨嘛!” 梁大海连忙摆手,谦虚地笑着说:“少爷您可真是说笑了!实际上啊,这些菜肴都是我刚刚从主院厨房端过来的。” 一旁的王二狗听后,不禁露出一丝失望之色,嘟囔道:“哎呀,亏我刚才还夸赞你一个下午就能做出这么多美味佳肴呢。” 梁大海赶忙解释道:“少夫人体恤咱们辛苦,特意吩咐厨房多做了一些饭菜。” 这时,张经纬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既然如此,那怎么不叫少夫人过来吃饭呢?” 梁大海面露难色,轻声回答道:“我自然是有请过少夫人的,可是她说自己今天身体不太舒服,一整天都没有进食呢。” 张经纬闻言,眉头微皱,对着梁大海埋怨道:“唉!你呀!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呢?” 梁大海一时语塞,想要辩解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能嗫嚅道:“少爷,我......” 没等梁大海把话说完,张经纬便猛地站起身来,丢下一句:“喝你的汤吧!穿山甲!”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院子。 梁大海被张经纬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当场愣住了,他呆呆地望着张经纬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穿山甲?啥是穿山甲?” 而此时,同样感到莫名其妙的王二狗无奈地摇了摇头,调侃道:“梁大厨您都不知道,我们这些只负责吃饭的人又怎么会晓得呢?” …… 主院之中,张经纬来到了皇甫灵所住房间的门前。他抬起手,轻轻地敲了敲门,然而,屋内却并未传来任何回应之声。 张经纬心中不禁有些焦急,他再次加大力度又敲了几下,但依旧毫无动静。此时的他已然失去了耐心,只见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卯足了全身的力气,猛地朝着那扇房门冲撞而去。 随着一声声沉闷的撞击声响起,整个主院都仿佛被震动了一般。而就在张经纬已经连续撞了好几下之后,一旁的一个丫鬟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姑爷……这门是朝外拉开的。” 听到这话,张经纬瞬间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地看着那个丫鬟,气急败坏地吼道:“什么?你怎么不早说?我都撞了这么多下了你现在才告诉我!” 那丫鬟却是一脸委屈之色,小声嘟囔着回答道:“姑爷,您也没问过我嘛......” 张经纬拉开门,堂屋没有人,他跑进卧房,皇甫灵正一整个人的蜷缩在被子里抽搐着,张经纬吓坏了,上前拉开被子。 “呀啊~"”伴随着这声刺耳的尖叫,张经纬只觉得自己的耳膜仿佛要被撕裂一般,疼痛难忍。他不由得皱起眉头,用手捂住耳朵,试图减轻那股不适感。待稍稍缓过神来,他定睛向前望去,不禁惊愕地喊道:"怎么是你!" 只见眼前躺着一个身材娇小、面容清秀的女孩,正是豆芽。 她怯生生地看着张经纬,脸上泛着红晕,轻声说道:“姑爷,小姐今日来了月事,身体不适,所以派小豆芽在此等候姑爷,以便服侍姑爷。” 听到这话,张经纬心中一紧,忙问道:“那你家小姐现在何处?” 豆芽连忙回答道:“小姐在武堂练功呢,姑爷。小豆芽还不太懂这规矩,如果有做得不好的地方,还望姑爷多多担待,可以慢慢地教小豆芽。” 张经纬听了,哭笑不得,没好气地说:“教你个头啊,小小年纪,整天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赶紧给我从床上下来,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豆芽似乎被张经纬的话吓到了,缩了缩脖子,应声道:“哦……哦。”然后便乖乖地下了床,低着头,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张经纬气冲冲的离开房间,豆芽红着个脸,低着头在后面跟着。 武堂,乃是皇甫灵专属的练武之地,此处戒备森严,但却不见一名护院的身影,唯有两名娇俏可人的丫鬟静静地守候在门口。 当张经纬的身影出现在武堂门前时,那两名丫鬟立刻恭恭敬敬地向他行了个礼,并齐声喊道:“姑爷!” 张经纬微微颔首,随即开口问道:“小姐在里面吗?” 其中一名丫鬟轻声回答道:“姑爷,小姐正在练武呢,旁人不得随意打扰。” 听到这话,张经纬不禁皱起眉头,反驳道:“我是旁人吗?我可是她的丈夫啊!而且听说她身体不适,怎么还如此拼命练功?” 另一名丫鬟面露难色,迟疑片刻后说道:“那……等奴婢先进去通报一声吧!” 然而,张经纬根本不等那名丫鬟有所动作,便不耐烦地嚷嚷起来:“通报你个头!”话音未落,他已然大步流星地闯进了武堂之中。 只见皇甫灵正全神贯注地演练着一套拳法,汗水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浸湿了她额前的几缕秀发。而此时的她,早已褪去了外衣,仅身着一件单薄的抹胸,那件抹胸因被汗水浸透而紧紧贴附在她的肌肤之上,勾勒出她曼妙婀娜的身姿曲线。下身则穿着一条宽松的白色束腰裤,由于同样沾满了汗水,裤子也已与她修长笔直的双腿紧密贴合在一起。 张经纬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他从未想过平日里看似不够成熟的皇甫灵,其身材竟然如此火辣诱人——丰胸、翘臀、H腰。这和现实版的那个肌肉女完全不一样。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3章 还有我疼她。 虽然她已经看到张经纬进来了,但她还是坚持要把这一整套拳打完。 皇甫灵,身姿挺拔,眼神坚定,她微微屈膝,双手握拳,摆出了一个起势。随着一声轻喝,她的身体如同一道闪电般向前冲去,拳法如风,快如闪电。 她的动作流畅自然,身体的柔软性和敏捷性让人惊叹不已。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美感,仿佛她的身体与拳法融为一体。 她的步伐像是蜻蜓点水泛起碧水涟漪,拳头像是狂风骤雨,快如风,急如火。 在她的拳法中,既有刚猛的力量,又有柔和的技巧。她能够灵活地运用身体的各个部位,发出各种不同的攻击。她的脚步轻盈灵活,能够迅速地躲避敌人的攻击,同时又能够迅速地反击。 一套拳打完,皇甫灵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汗水从她的额头滴落下来。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呼出,仿佛在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和满足。 做完最后一个深呼吸之后,皇甫灵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嘴里轻声呢喃道:“呼……”然而,就在这时,她突然瞥见不远处走来一道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原来是张经纬正朝着自己快步走来。 见到张经纬到来,皇甫灵那原本略显疲惫的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满心欢喜地说道:“哎呀,你咋来了?”言语之间,难掩内心的喜悦之情。 张经纬一脸关切地走到皇甫灵身前,略带责备地说道:“你也真是的,明知道自己来月事了,怎么还这般拼命地练拳呢?” 皇甫灵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微微上扬,笑着回应道:“练拳能让我出出汗,这样身体就会舒服很多啦。”说着,她还用手轻轻地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 张经纬听后,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转身从一旁候着的丫鬟手中接过一件厚厚的外套。他温柔地将外套披在皇甫灵的身上,并细心地帮她整理好衣领,柔声叮嘱道:“快把这件外套穿上吧,可千万别着凉了!” 皇甫灵乖巧地点了点头,一双美眸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张经纬,朱唇轻启应道:“嗯!”此刻的她,宛如一朵娇羞的花朵,惹人怜爱。 张经纬看着皇甫灵如此听话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紧接着,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问道:“我听说你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肚子肯定饿坏了吧?要不喝点甜粥怎么样?我这就让人去给你做!” 皇甫灵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又一次含情脉脉地看向张经纬,娇声应道:“嗯!”那副深情款款的样子,仿佛要将张经纬整个人都融化掉一般。 张经纬感受到皇甫灵炽热的目光,下意识地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当他触碰到那柔软温热的肌肤时,不由得感叹道:“出了这么多汗,小手果然是热乎乎的。” 而皇甫灵对于张经纬的举动并未有丝毫反抗,依旧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此时,张经纬的心里却暗自犯起了嘀咕:“奇怪啊,按日子算,现在连排卵期都过了半个月了,这丫头怎么还是一副色眯眯的样子?”不过,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继续与皇甫灵温情脉脉地对视着,享受着这一刻属于两人的温馨时光。 秋日的午后,阳光柔和地洒在大地上,微风轻轻拂过。两人手牵着手,缓缓走出武堂,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彼此。 就在这时,一阵轻风悄然掠过,带着丝丝凉意。皇甫灵不禁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朝着张经纬的怀里缩了缩。张经纬见状,连忙伸出手臂,温柔地将她紧紧搂在怀中,轻声说道:“北方入秋快,天气渐凉,灵妹啊,你正值月事期间,可别再这般拼命习武啦,若是不小心被这凉凉的秋风一吹,恐怕会落下病根呢。” 皇甫灵听着他关切的话语,心中满是甜蜜和感动,娇嗔道:“棋哥哥,你真是体贴入微呀。” 张经纬微微一笑,眼中满是深情地看着她,回应道:“咱们可是夫妻,我若不疼你,那还有谁会疼你呢?” 正当两人浓情蜜意之时,一个声音突然在旁响起:“还有我会!” 二人皆是一惊,循声望去,只见皇甫长水不知何时已来到了他们身旁。两人瞬间像是触电一般,默契地松开了牵着的手。 皇甫灵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地喊道:“爹爹!”而张经纬也赶忙恭敬地行礼问候:“岳父大人!” 皇甫长水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淡淡地说道:“并非老夫有意要打扰你们小两口,但经纬,你且随我来一趟,我有要事相问于你。” 张经纬不敢怠慢,忙应声道:“是!”然后便跟在皇甫长水身后离去。 皇甫灵站在原地,目光痴痴地望着张经纬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不舍与牵挂。直到那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她才缓缓收回目光。 …… 皇甫长水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张经纬,声音都不自觉提高了八度:“我真没想到你居然会答应这种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张经纬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凑近皇甫长水说道:“岳父大人,您先别急嘛,整整八十万贯呐!而且我还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法子,可以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掏出上百万贯来。” 皇甫长水怒目而视,呵斥道:“你的气节呢?身为读书人,怎能如此利欲熏心!” 张经纬却不以为意,振振有词地回应道:“岳父大人,小婿的气节可不是拘泥于一时的虚名。我的眼光长远着呢!就算咱们不答应他们,他们也会去找李经纬或者赵经纬帮忙,这笔钱我们不赚可就白白便宜别人啦。” 皇甫长水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张经纬的鼻子骂道:“那你知不知道,考场舞弊可是重罪啊!一旦东窗事发,后果不堪设想!” 张经纬一脸轻松,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说道:“岳父放心,我又不需要亲自去参加考试,舞弊的人是他们,与我何干?” 皇甫长水简直要被气晕过去,大声吼道:“糊涂东西!难道你不知道协助作弊也是要连坐的吗?你刚刚才被举荐为孝廉,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不好好考虑清楚?” 张经纬却是胸有成竹,自信满满地回答道:“岳父莫急,此事绝对不会出事的!因为那套考题压根儿就不是我做出来的。” 皇甫长水闻言一愣,急忙追问道:“此话怎讲?快给我说个明白!” 于是,张经纬便将如何绑架田操逼迫其做题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皇甫长水。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4章 我会支持你的 皇甫长水怒目圆睁,满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指着张经纬大声呵斥道:“简直胡闹!枉为学子,枉为成人!如此行径,实在有辱斯文!” 张经纬却是一脸委屈地辩解着:“岳父大人啊,您怎么就不能理解呢?这题不是我做的,我只不过是个中间牵线搭桥、拿银子办事的人罢了。等事成之后,我自会给田超操一大笔钱。到时候就算事情败露,查到我的头上,按照天朝律例,我顶多也就是承担一个连坐之责而已。” 皇甫长水气得浑身发抖,手指不停地颤抖着指向张经纬:“你呀!你怎能做出这般荒唐之事!” 张经纬见皇甫长水动怒,赶忙上前一步,陪着笑脸说道:“岳父大人息怒,小婿知道错了。这次所得的银两,小婿定当全部奉上。” 皇甫长水狠狠地瞪了张经纬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哼!这哪里是钱的问题?你可知此事一旦被揭发,后果将不堪设想!” 张经纬却不以为然地反驳道:“岳父大人,如今国家正值多事之秋,边境战事频繁。您身为一方将领,要想打胜仗,不就得依靠充足的军饷和物资吗?难道能让那些守卫边关的将士们饿着肚子去抵御外敌,只靠着朝廷画在纸上的大饼充饥吗?” 皇甫长水听后,沉默片刻,但依然语气严厉地说:“那也是我分内之事!你又何必冒险卷入其中?万一东窗事发,你叫我如何向你死去的爹娘交代?” 张经纬长叹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岳父大人,您一心为国,小婿自然明白。可如今这世道……” 皇甫长水看着眼前这个执迷不悟的女婿,心中既气愤又心疼,最后只得叹息一声:“罢了罢了,你好自为之吧。赶紧把那个无辜的书生放了,此类勾当,日后万万不可再沾染!” 听到这话,张经纬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连连点头应道:“是!” …… 张经纬走出皇甫长水的书房,一头大汗,因腿软的缘故,只能跌跌撞撞的走着,,见皇甫灵屋内烛火明亮,他就敲了敲门。 张经纬喊着:“灵妹……”是豆芽来开的房门,将张经纬领进房间。 皇甫灵看着眼前张经纬那略显狼狈不堪的模样,秀眉微蹙,面露担忧之色地问道:“爹爹找你究竟所为何事啊?怎么会把你弄得这般狼狈?” 张经纬嘴唇嗫嚅着,似乎欲言又止,好半天才结结巴巴地道出一句:“岳......岳父他......”话到此处却又戛然而止。 皇甫灵见状,柳眉倒竖,娇嗔道:“哼!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看把你给吓成这样!不行,我这就去找他理论一番!”说着便要转身离去。 张经纬急忙伸手拉住她,轻声唤道:“灵妹......先别急。” 皇甫灵停下脚步,回头望着张经纬,不解地问道:“那你倒是快说呀!” 张经纬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一脸认真地看向皇甫灵,缓缓开口道:“灵妹,你觉得我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皇甫灵眨了眨眼,调皮地笑道:“你以前不还总是自诩自己乃是仙人下凡嘛!” 张经纬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别闹啦,我说的可是正经事儿。” 皇甫灵收起笑容,想了片刻后,认真回答道:“嗯......要说起来,你读书确实很厉害,假以时日,必定能成为国家之栋梁。” 张经纬微微颔首,表示认可,但随即又追问道:“除了读书厉害之外,难道我就没有其他值得称道之处了么?” 皇甫灵歪着头思索了一会儿,忽然眼睛一亮,掩嘴轻笑一声道:“嘻嘻,你这人呐,特别爱面子!” 张经纬顿时满脸黑线,哭笑不得地纠正道:“哎呀,这个可不算什么优点吧......” 皇甫灵见他这副窘态,不禁“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随后轻轻握住张经纬的手,柔声道:“好了好了,不开玩笑啦。其实在我心中,夫君你一直都是个很好的人哦。你不仅嫉恶如仇,而且胸怀大志。还记得那日你所吟唱的歌谣吗?如今它已经在军中广泛流传开来啦。” 张经纬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喃喃自语道:“那首歌呀......” 皇甫灵接着说道:“虽然我只是一介女流,对于你的雄心壮志或许无法完全理解。但是不管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会坚定不移地站在你身旁,全力支持你的。” 张经纬感动不已,紧紧将皇甫灵拥入怀中,深情地呼唤着:“灵妹......” 就在此时,一阵清脆而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打破了屋内原本静谧的氛围:“少爷,少夫人……是我,张傲天!”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皇甫灵不禁微微一愣,她那精致的面庞上瞬间浮现出一抹疑惑之色,轻声呢喃道:“张傲天是谁啊?怎么从未听闻过这个名字呢?” 坐在一旁的张经纬见状,赶忙开口解释道:“哦,他就是二狗啦,我觉得二狗这个名字太过土气,所以便给他取了个新名字叫张傲天。不知他此刻前来所为何事?” 门外的王二狗语气焦急地喊道:“少爷,真的是要紧事啊!” 听到这话,张经纬心中一紧,他转头看向身旁娇羞可人的皇甫灵,然后毫不犹豫地在她粉嫩的脸颊上狠狠地亲了一口,柔声道:“灵妹,我得先回去看看是什么情况了。那个……你记得要多喝点热水,照顾好自己哟。”说罢,他又深情地凝视了皇甫灵片刻,这才缓缓起身准备离开。 皇甫灵显然还没有从刚才那一吻中回过神来,双颊绯红如霞,娇嗔地道:“这么快……就要回去了吗?”言语之中满是不舍之意。 张经纬看着皇甫灵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头也是一软,但他还是强忍着内心的冲动,温柔地说道:“我们虽然已经结为夫妻,但毕竟你年纪尚小,若是过早行房恐怕会对你的身体有所损伤。要不这样吧,等你年满十六岁生辰之后,我们再……哎呀,这些事情等到时候再说也不迟嘛!”说完这番话后,张经纬的脸也不由自主地涨得通红,他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匆匆忙忙地逃出了房间,只留下皇甫灵独自一人呆呆地站在原地,心情复杂无比。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5章 得加钱 在东院宽敞明亮的主屋内,张经纬气定神闲地端坐在上位,手中轻轻把玩着一只精致的茶杯。而站在一旁的王二狗则满脸焦急之色,额头上甚至还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只见张经纬悠然自得地轻抿一口香茗后,缓缓放下杯子,对着王二狗开口说道:“说吧!别磨磨蹭蹭的。” 王二狗赶忙应道:“少爷,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张经纬眉头一挑,略带不满地说道:“哟呵,你小子居然还跟我卖起关子来了啊。” 王二狗连忙赔笑道:“不敢不敢,只是这两个消息都挺重要的,迫于主次之分,我还是想先讲讲那个坏消息。” 然而就在这时,张经纬却突然打断了他的话:“等等,既然这样,那就先说好消息吧,也好让我心里稍微舒坦点。” 得到指令后的王二狗不再迟疑,立刻开口说道:“少爷,关于木头之前把钱花去哪儿这个事儿我们已经查清楚啦!” 听到这话,张经纬不禁有些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道:“什么?这么快就查到了?” 王二狗点点头,接着解释道:“是啊,原来木头跑到城郊的一家铁匠铺打造了一把巨型板斧。由于那板斧实在太大太显眼了,以至于铁匠铺的老板到现在都对这件事记忆犹新呢。” 张经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又追问道:“那坏消息是什么?” 王二狗深吸一口气,面色凝重地回答道:“田操不见了!” 张经纬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咂了咂嘴,说道:“嗯……这消息也真够坏的。” 王二狗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们已经派人去找了,但马上就要宵禁了,如果大张旗鼓地搜寻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兄弟们只能暗中秘密寻找。” 张经纬沉默片刻后,挥挥手说道:“罢了罢了,既然如此,就让兄弟们先回去歇息吧。毕竟岳父大人之前下过命令让我放了田操,如今他自己跑掉了,倒也不算违背岳父大人的命令。” 原本张经纬是想教训教训这个家暴男的,但这几天揍也挨了,饿也饿了,他也就不想追究什么了。 晚上,木头一如既往的为张经纬铺床、整理房间,张经纬就笑眯眯的看着他也不说话。 木头微微躬身,轻声说道:“少爷,有什么话您但说无妨。” 张经纬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道:“其实也没什么要紧事,你先忙着自己手头的活儿吧。” 木头抬起头,目光与张经纬交汇,稍显局促地说道:“少爷,您一直这般盯着额看,我实在觉得浑身不自在呢......” 张经纬嘴角上扬,饶有兴致地问道:“木头啊,我且问你,你是否早已有了参军入伍的打算?” 木头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应声道:“回少爷,确有此事。” 张经纬眼神一凝,追问道:“那可是从你对九儿起了心思、想要迎娶她的时候,便开始谋划着参军之事了?” 木头面色微红,轻轻颔首,低声应道:“正是如此,少爷。” 张经纬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缓声道:“既然你一心想要参军,这倒也不是难事。凭你的一身武艺,若是我向岳父大人开口求情,让你在军中当个都尉绝对是绰绰有余的。” 木头眼中闪过一抹感激之色,但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多谢少爷美意,不过我想去武州从军。” 张经纬皱了皱眉,疑惑道:“武州离此地路途遥远,为何非得去那儿不可?在咱们云州参军难道不好吗?” 木头深吸一口气,解释道:“少爷有所不知,听闻武州今年正在大规模扩营招募新兵,我寻思着,去到那边或许能有更多出人头地的机会。” 张经纬沉默片刻,又劝道:“即便如此,留在云州对你来说也是好处多多。毕竟这里有我的人脉和关系,平日里多少也能照应着你些。” 然而,木头心意已决,再次重复道:“少爷,我真的想去武州。” 见他态度坚决,张经纬无奈地叹了口气,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应允道:“罢了罢了,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吧。” 木头躬身行礼道:“谢少爷成全!” 尽管再怎么不情愿,张经纬只能点了点头。 …… 翌日清晨。 马天茂皱着眉头,仔细端详着眼前的试题,疑惑不解地说道:“经纬兄,这……怎么少了辩策部分呢?”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向试题缺失的地方,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 张经纬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回答道:“这正是我此次邀请天喵兄前来的目的所在啊。”他双手抱胸,靠在椅背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意。 马天茂听闻此言,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连忙追问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经纬兄不妨直说吧。” 张经纬缓缓坐直身子,向前倾了倾,压低声音说道:“辩策一项在整个考试中的权重极大,可以说是得分的关键所在。之前所说的八十万价格,如今看来确实是远远不够的……” 马天茂一听这话,顿时面露怒色,拍案而起,大声呵斥道:“经纬兄,你怎能如此行事?这分明就是坐地起价嘛!咱们之前可是说好的价钱,你这样出尔反尔,哪里还有半点诚意可言?” 张经纬却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淡定自若地回应道:“事已至此,天喵兄,既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那咱们就索性抛开情面,以纯粹的生意角度来谈论此事。现在,我的要价是一百万!并且,我希望你能够立刻结清这笔款项。”说罢,他目光坚定地直视着马天茂,似乎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马天茂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地惊呼道:“这怎么可能?”他实在难以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一旁的张经纬微微一笑,缓声道:“天喵兄,以你的才华和能力,又何必仅仅局限于这小小的云州之地呢?” 马天茂眉头微皱,疑惑地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还请经纬兄明示。”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6章 民变 只见张经纬神秘一笑,轻声说道:“题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而我只要区区一百万贯即可。至于其他事宜,皆由天喵兄你自行安排处置。” 听到这个数目,马天茂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面露难色道:“一百万两呀!我马家即便辛勤经营一整年,恐怕也未必能够有如此之多的收益进账呐。” 然而张经纬却不紧不慢地接着说道:“如今摆在天喵兄面前的有两条道路可选,其一,用十万贯钱换取这套无辩策的答卷;其二,则是以整整一百万两银子购得一份详尽完备的答卷。究竟该如何抉择,还望天喵兄仔细斟酌一番才好。” 此时的马天茂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朗声道:“哈哈哈哈,经纬兄,果真是名不虚传啊!身为商首之子,做起生意来当真是滴水不漏,令人佩服至极!这一百万两,我给了便是!” 张经纬满意地点点头,赞道:“天喵兄果然是个识时务的聪明人呐!” 不过马天茂紧接着话锋一转,目光犀利地盯着张经纬,质疑道:“但是这辩策可是主观性极强的题目,且仅有这么一份答案,难道你就不怕因此而惹祸上身?” 面对马天茂的质问,张经纬却是一脸从容自信之色,胸有成竹地回答道:“天喵兄尽管放心好了,我早已从商业、农业、民生、官治以及军事等诸多方面深入思考研究,并由此演化出了足足二十种不同的答题方法与策略。所以说,这一百万贯钱对于你而言绝对是物超所值。” 马天茂听闻此言,心中暗自思忖片刻后,沉声道:“那好,请给我一些时间去筹备这笔款项。” 张经纬微微颔首,表示同意道:“无妨,我会在此随时恭候天喵兄的佳音。” …… 刚刚送别马天茂不久,钱明便神色慌张地一路小跑过来,嘴里不停地喊着:“少爷!少爷!不好啦,官差来了!”听到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张经纬却显得异常镇定,他微微眯起双眸,缓缓说道:“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不一会儿,只见杨捕头带着一众官差气势汹汹地来到了张经纬面前。杨捕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张经纬,沉声道:“张少爷,如今有人告发你绑架勒索,还望你能配合一下,随我们去衙门走一趟吧。”面对如此局面,张经纬没有丝毫反抗之意,反而十分坦然地主动伸出双手,微笑着对杨捕头说:“那就有劳杨捕头了。”见此情景,杨捕头也不客气,直接将冰冷沉重的镣铐戴在了张经纬的手上,并略带歉意地说道:“我们只是秉公办事,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张少爷海涵。”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之声。原来是众多云州百姓得知张经纬被官差带走的消息后,纷纷赶来围观。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你们为什么要抓走张少爷啊?”一个年轻男子气愤地质问道。 “就是啊!张孝廉可是咱们云州破获大案的大英雄,你们怎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抓人呢?”另一名老者也跟着附和道。 “张学长一直以来都是我等云州学子的楷模,如今你们居然用镣铐拴着他,这让我们这些读书人情何以堪呐!难道官府就这样对待有功之人吗?”又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义愤填膺地喊道。一时间,群情激愤,百姓们纷纷指责起官差来。 杨捕头站得笔直,一脸威严地喊道:“我等乃是奉太守之命前来缉拿凶犯,尔等速速让开道路!”他本以为这一声怒吼能够震慑住那些情绪激动的群众,然而事与愿违,谩骂声和谴责声此起彼伏,仿佛潮水一般向他们涌来。 眼看着场面逐渐失控,终于,人群中有一个胆大之人率先动起手来。只见那人飞起一脚踹向一名捕快,顿时引发了一场混乱。其他群众见状也纷纷效仿,开始对捕快们拳脚相加。 杨捕头大惊失色,连忙用双手护住自己的脑袋,嘴里不停地喊着:“反了!反了!你们这群无法无天的刁民!” 一旁的一名捕快惊慌失措地问道:“头儿,现在该怎么办啊?” 杨捕头脑子飞速转动,突然眼前一亮,指着身后的一条小巷说道:“那里有条巷子,我们先撤退再说!”说罢,他便当先朝着巷子里跑去,其余的捕快们也紧紧跟随着他。 而此时,那群激愤的群众并没有善罢甘休,依然在后面紧追不舍。 张经纬则愣愣地站在原地,目光四处搜寻着什么。忽然,他看到了王二狗,急忙走上前去问道:“这都是你搞出来的?” 王二狗面不改色地回答道:“这是侯爷的意思!” 张经纬眉头紧皱,又接着问道:“那我岳父在哪里?” 王二狗压低声音说道:“侯爷已经去调集军队了,如果您在这里出了什么意外,他就会立刻带兵入城,美其名曰‘为民请命’。” 张经纬冷哼一声,愤愤不平地说道:“好手段啊,他怎么能是‘野狗’,分明就是只老狐狸。” 王二狗却微微一笑,反驳道:“在草原之上,野狗虽然名声不佳,但却是最为危险的存在。那些戎人称呼侯爷为‘野狗’,对于侯爷来说,这其实是一种赞誉呢!” 张经纬面带微笑地朝着钱明挥了挥手,并轻声说道:“走吧!” 钱明见状,连忙快步上前,满脸疑惑地问道:“少爷,现在这是要去哪儿呀?” 张经纬神色坚定地回答道:“自然是去那衙门。” 听到这话,钱明不禁面露担忧之色,迟疑着开口道:“少爷,此时前去,会不会有些不妥呢......刚刚才发生民变,而那田操背后又有太守撑腰呐。” 然而,张经纬却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自信满满地回应道:“放心吧,本少爷心中早已有了应对之法!” 就在这时,一旁的王二狗突然高声喊道:“我也要去!” 张经纬转头看向他,思索片刻后说道:“狗子,你速速去告知我的岳父大人,请他下令撤兵。” 王二狗一听,顿时急得直跺脚,赶忙劝道:“少爷啊,此事还需再三思量啊!若是就这样贸然撤兵,那太守必定会借机包庇田操啊!” 但张经纬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目光坚毅地看着远方,缓声道:“无妨,你只需按照我说的去做便是。另外,我与田操于公堂之上对峙的消息散播出去,我定要当着全城百姓的面,治田操的辱妻之罪。”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7章 我没有,你胡说 云州公堂上,堂上两个首官和几个吏员在那儿干瞪眼,堂下空无一人。 卢辉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真是胆大包天!区区一个小小书生,竟然能够引起如此大规模的民变!这等乱臣贼子,实在是令人发指!” 刘延之连忙拱手作揖,轻声说道:“卢太守息怒,此子乃是孝廉出身......” 卢辉猛地一甩衣袖,打断了刘延之的话,冷哼一声:“朝廷的文书尚未下达,他还算不得真正的孝廉!” 刘延之脸色微变,但还是强压着心头的不满,劝说道:“卢太守,何必如此剑拔弩张呢?即便他当真绑走了田廪生,只需派人前去传唤即可,又何须这般大动干戈?” 卢辉双手抱胸,冷冷地说道:“今日倒要看看这小子究竟还能有多硬气!” 就在这时,一名衙役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高声喊道:“太守大人、同知大人,那张经纬已经到了!” 刘延之嘴角微微上扬,得意洋洋地说道:“你瞧,这不就来了吗!” 刘延之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转头对那名衙役下令道:“将他速速给本官押上来!” 没过多久,只见张经纬被两名身强力壮的衙役推搡着走进了大堂。 张经纬神色自若,先是朝着卢辉和刘延之行礼,口中说道:“学生拜见太守大人、拜见同知大人!” 卢辉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张经纬!你可知罪!” 张经纬一脸惶恐之色,赶忙跪地叩头,颤声问道:“学生惶恐至极,不知太守大人所指何事?还望太守大人明示,学生到底犯了何罪!” 刘延之阴沉着脸,质问道:“经纬啊,有人告发你绑架了田操,也就是那位田廪生,此事可是属实?” 张经纬刚开口说话:“老师,我……” 卢辉就拍着惊堂木打断道:“公堂之上,没有老师和学生!” 嫉妒真的会使人面目全非,这句话的含金量还在提升。 张经纬一脸惶恐,急忙抱拳向堂上的大人说道:“大人明鉴啊,学生真的没有绑架田廪生!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请大人一定要彻查清楚呀!” 卢辉一拍惊堂木,怒喝道:“哼,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敢巧言令色、百般抵赖!来人呐,速将田操带上堂来与他当面对质!” 没过多久,只见几个差役押着田操来到了公堂之上。此时的田操面色苍白如纸,脚步虚浮,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一般。一见到卢辉坐在堂上,田操就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嘶力竭地高喊起来:“大人呐,您可要为学生做主啊!” 一旁的刘延之见状,冷哼一声道:“先前你口口声声说是张经纬绑架了你,如今他人就在这里,声称并没有绑架你,立刻解释清楚,否则本官大刑伺候!” 田操转过头,恶狠狠地瞪着张经纬,咬牙切齿地道:“张学长,亏我之前一直认为你是个光明磊落、顶天立地的正人君子,没曾想你竟是如此卑鄙无耻的小人行径!今日之事,我定要让你原形毕露!” 张经纬听后,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但仍强作镇定地辩解道:“田廪生,你这可真是误会我了。我不过是诚心诚意地邀请你来一同探讨学术问题罢了,怎会做出那等伤天害理之事呢?至于你所说的那些遭遇,实在是子虚乌有啊!” 田操闻言,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张经纬破口大骂道:“你这恶贼,休要在此信口雌黄!你将我囚禁于暗室之中整整两日,不给我一滴水一粒米,我饿得头晕眼花,根本无法思考问题。只要我没答题,你便对我拳打脚踢,施以酷刑,打得我遍体鳞伤。这些难道都是假的不成?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恶魔,今日若不还我一个公道,我就算拼了这条性命也要跟你同归于尽!” 卢辉满脸紧张地问道:“答什么题啊?”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着,显然心中充满了不安和疑惑。 站在一旁的张经纬嘴角挂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缓缓地解释道:“哎呀,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啦,不过就是一份考卷而已嘛。想必是田廪生在答题时遇到了一些难题,所以特意前来向我们这些学生请教探讨一番呢!” 听到这话,卢辉眉头一皱,转头看向田操,质问道:“田操!是否?” 田操赶忙摆手否认道:“不不不,不是这样的,那套考卷并不是太守大人您亲自交给我的呀……哦不对不对,是同一套考卷没错,但我不知道学长是从哪里得到它的啊!” 卢辉闻言顿时火冒三丈,怒喝道:“本官何时曾给过你什么乱七八糟的考卷!简直是满口胡言乱语!”他的双眼瞪得浑圆,额头上青筋暴起,看上去十分恼怒。 田操被吓得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地说道:“大人息怒,小的只是以为……” 还未等田操把话说完,卢辉便粗暴地打断了他:“你以为?你以为个屁!既然连自己的嘴巴都管不好,那本官就来替你好好管教一下!力皂何在!快给我上前掌嘴!”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刘延之开口劝道:“卢太守,何必如此动怒呢?在经纬院试之前,我也曾给他做过两遍拟题,这种情况实属正常啊!” 张经纬嘴角微微上扬,轻笑道:“是啊,卢大人,这本就是再正常不过之事啊!”说罢,他那双深邃的眼眸望向卢辉,其中似有深意流转,仿佛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令人难以捉摸。 卢辉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朗声道:“哈哈,原来是一场误会啊!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追究的啦!来人呐,退堂!”然而,就在众人准备散去之时,张经纬却突然出声喊道:“且慢!”他的声音不大,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只见张经纬缓缓转过身来,目光直直地盯着站在一旁的某人,冷冷说道:“我这边自然是没事了,可他嘛……嘿嘿,恐怕就没那么容易脱身咯!”随着他的话语落下,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聚焦在了那个被他所指之人身上。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8章 怒打家暴男 刘延之身为同知,心中自然明白将事情闹大对谁都没有好处,于是语重心长地劝说道:“经纬啊,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呐。” 然而,张经纬却一脸坚决,毫不退让地回应道:“老师,您应该了解我的性子,我这个人向来就是爱较真儿。上一个胆敢诬陷我的家伙,如今那坟头上的草估计都还没长出来呢!” 一旁的卢辉面露不满之色,皱起眉头问道:“张孝廉,那依你之见,此事该如何追究呢?” 张经纬义正言辞地说道:“我的事暂且可以放到一边不管,但田操打妻、辱妻,田母田父竟坐视不管,这杨喜儿就难道就不是你云州的子民吗?恳请二位大人能够重新审理此案!务必还受害者一个公道!” 卢辉闻言,不耐烦地挥挥手说:“这不过是人家的家务事罢了,你让我们如何去审理?难不成还要插手别人家夫妻之间的琐事吗?” 张经纬一听这话,顿时怒不可遏,大声吼道:“我才不信呢!他把人打成那样,还能让他站着!” 此时,一直试图劝解的刘延之又开口说道:“经纬啊,你还是听老师一句劝吧,关于田操这件事儿,你就不要再管啦!” 可张经纬依旧不为所动,目光坚定地看向二人,接着说道:“我其实本也不想多管闲事,可是二位大人不妨往这公堂之外瞧一瞧,外面站满了我云州的百姓们。他们都眼巴巴地盼望着府衙今日能够公正严明地审结此案,如果连这么明显的是非对错都无法判定清楚,恐怕难以令众人信服啊!到时候咱们这府衙的威望又当置于何地呢?” 卢辉听到这里,气得脸色发青,指着张经纬怒斥道:“张经纬!你竟然敢公然威胁本官!” 只见张经纬面色凝重地站在那里,他缓缓地抬起手,动作沉稳而坚定地将头上戴着的帽子轻轻取下。 随着帽子的滑落,他那头利落的短发也完全暴露在了众人眼前。他的眼神犹如寒星般闪烁着坚毅的光芒,直直地看向太守大人,大声说道:“请太守大人重审此案!” 这时,站在一旁的田操脸上露出一丝不屑与恼怒,他冷笑一声道:“喜儿?哼,那个贱人不知廉耻,竟然和前任浑元县令有染。按照咱们大天朝的律法,她这样的行为理应坐上木马去游街示众!我可没有抛弃她,只不过平日里对她的管教稍微严厉了一些罢了!” 听到这话,张经纬怒不可遏,他瞪大双眼,指着田操呵斥道:“管教严厉?当她遭受强暴之后,你不但没有对她表示丝毫的关心,反而对她拳脚相加!你简直就是个丧心病狂的畜生!” 田操却仍旧不知悔改,继续狡辩起来:“不是这样的!都怪那贱人长得太过妖媚,定然是她主动去勾引浑元县令的。她一心想要摆脱我的掌控,我又岂能如她所愿?我可不傻,怎会为了这么一个下贱之人就跟官府公然作对呢!” 面对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张经纬气得浑身发抖,他冷冷地笑了笑,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叹这人已经无药可救。紧接着,他一言不发地脱去身上那件长长的外套,然后用力一抽,腰间那条镶嵌着美玉的金色腰带便被他握在了手中。 看到这一幕,田操顿时慌了神,结结巴巴地喊道:“学......学长,当着诸位大人的面,您......您这是要做什么呀?” 张经纬紧握着腰带,一步步朝着田操逼近,眼中满是怒火,咬牙切齿地骂道:“像你这种有爹生没娘教的狗杂种,今日就让我来代替你的爹娘好好管教管教你!” 卢辉怒目圆睁,对着张经纬大声呵斥道:“张经纬,你这是要造反不成?公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你竟然敢动手打人!简直无法无天!”他一边说着,一边扭头朝着堂下大喊起来,“来人啊!力皂何在?捕手何在?还不速速将这狂徒拿下!” 此时,田操正趴在地上,身体瑟瑟发抖,嘴里不停地求饶着:“不要啊,不要打我,学长……我知道错了,求求您饶过我吧!”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悯。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些原本应该听从命令冲上前去的衙役们却像是约好了一般,纷纷默契地向后退了几步,一个个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轻易上前。 看到这番情景,卢辉气得浑身发抖,他猛地站起身来,就要亲自上前阻拦张经纬。就在这时,杨捕头一个箭步冲到了卢辉身前,张开双臂紧紧护住了他,并焦急地说道:“大人,万万不可啊!眼下局势不明,太过危险,您可千万不能上前啊!”紧接着,他又转头对身后的一众衙役喊道:“弟兄们,赶快把大门关上,一定要保护好在场的百姓!” 听到这话,卢辉更是怒火中烧,他指着杨捕头等人怒吼道:“你们这群饭桶,难道都聋了吗?本太守的命令你们也敢不听?” 卢辉转身看向一旁的刘延之,气急败坏地吼道:“延之!你看看你的学生干的好事!他竟然公然在公堂之上殴打其他学子,如此行径,置我官府的威严于何地?今天若不严惩此等恶徒,日后还有何人会敬畏律法!” 张经纬举起腰带,用带扣往田操身上重重的砸了下去。他的腰带也是特制的,非常坚韧。田操则是身材瘦小,细皮嫩肉,才打了两下就要起身逃跑。 田操看到张经纬追来,吓得脸色苍白,想要逃跑却撞到了墙上。但是张经纬却一把抓住了他,将他按在了墙上。 “你这个畜生,还想跑?”张经纬嘲笑道,“你只会打女人?还手啊!” 说完,张经纬就举起了腰带,开始狠狠地抽打田操。田操疼得哭爹喊娘,不停地求饶。但是张经纬却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反而打得更加用力了。 “废物,你一个大男人,就知道哭,再哭老子把你眼睛挖出来!”张经纬骂道。 田操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他只能无力地回答道:“不敢了,不敢了……” 张经纬打到没了力气,扶着膝盖气喘吁吁。田操则躺在地上,不停地抽泣着。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9章 为了你 杨喜儿一脸感激地说道:“谢谢,孙药郎,多亏了你开的药,我才吃了短短两天,就已经感觉身体好了许多。”她微微欠身,表示对孙药郎医术的认可和敬意。 孙药郎一边收拾着药箱里的器具,一边郑重其事地叮嘱道:“虽然你现在感觉好些了,但伤口还需要再换上几副药才能彻底愈合。所以这几天你就安安心心地待在这里养病,千万不要到处乱跑,以免影响恢复。”他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看着杨喜儿。 然而,杨喜儿却突然面露忧色,迟疑片刻后开口问道:“孙药郎,我......我还能生育吗?”她的声音略微颤抖,显然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她心头许久。 孙药郎稍稍犹豫了一下,然后安慰道:“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养好伤,至于其他的事情,等你痊愈之后我们再慢慢讨论。” 杨喜儿一听这话,立刻着急起来,她紧紧抓住孙药郎的衣袖,语气坚决地说:“孙药郎,我的身子我自己有权知道真相!请您如实告诉我吧。” 见杨喜儿如此坚持,孙药郎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同为女人,我理解你的心情,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瞒你了......其实,你之前曾有过身孕,只可惜后来流产了。而且这次意外导致你的宫床受到严重损伤,日后想要再次怀孕恐怕会非常困难。” 听到这个消息,杨喜儿如遭雷击般呆住了,她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我每月都有月事来临,怎么可能会有身孕呢?”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孙药郎摇了摇头,耐心解释道:“有些时候,即便每月都有见红,也不能完全排除受孕的可能性。根据我的诊断,无论是从你的脉象,还是观察到你的...下体收缩状况,都可以确定你的确曾经怀上过孩子。” 杨喜儿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浑身颤抖着,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支撑一般摇摇欲坠。 孙药郎连忙伸手扶住她,轻声安抚道:“别太伤心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咱们先把眼前的伤病治好,说不定将来还有转机呢。” 在治病时,对待患者孙药郎少了原先的霸气,多的是温柔,是关怀。 她将今天的诊断记录,伤情报告一起交到了一个官差手中。 孙药郎微笑着说道:“有劳了!” 那官差一脸焦急地回应道:“孙......孙药郎,真是不好意思啊,今天这文书恐怕是送不了啦!府衙那边出大乱子啦!” 孙药郎眉头一皱,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就突然乱套了?” 官差赶忙解释道:“不瞒您说,我今儿个过来呀,压根儿就不是来取文书的。张孝廉在公堂之上殴打田操,我是奉上头之命,请杨氏到公堂上对质的!方才见您正忙着给人治病,我也就没敢贸然上前叨扰。” 孙药郎脸色微变,果断地回答道:“不行!还烦请您回去转告诸位大人,杨氏她如今身体不适,实在没办法上堂!” 这时,一旁的杨喜儿忍不住插话问道:“这位大哥,请问这张孝廉究竟是何许人也?” 官差惊讶地看着杨喜儿,说道:“哎呀,姑娘你居然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啊?不过说来也是,这事儿确实有些复杂。这张孝廉啊,对你可是上心得很呐!为了能让太守重新审理你的案子,他可算是绞尽脑汁、费尽心思了。这不,总算是如他所愿了。” 杨喜儿思索片刻后,喃喃自语道:“张经纬?这个名字好像有点儿耳熟,但我应该和他从未打过交道才对啊。” 孙药郎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地嘟囔道:“哼,这张经纬就是个色胆包天的登徒子罢了,根本用不着你去认识他!” …… 公堂外,大门紧锁,外面的人在外面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木头心急如焚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梭着,目光急切地搜寻着目标人物。终于,他发现了身材较为高挑的钱明,但却没有看到张经纬的身影。他费力地挤过摩肩接踵的人群,径直冲到钱明面前,毫不客气地揪住对方的衣领,怒目圆睁地质问道:“钱明!少爷呢!?” 钱明被突如其来的质问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少……少爷在里面!刚刚我只听到一阵激烈的争吵声,然后那些官差就不由分说地把大门给关上了。” 木头一听,心中更是焦急万分,额头上不禁冒出一层细汗。他深知自家少爷身体孱弱,若是与人发生争执,肯定会吃大亏的。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大声嚷道:“争吵?少爷体弱多病,怎么经得起这般折腾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 这时,旁边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凑过来插话道:“方才那位张孝廉似乎想要动手殴打那个廪生,可惜这门一关,后面的情况咱们就都不得而知了。” 另一个人也附和道:“是啊,这位读书人倒还真有些胆量,竟敢为了一个女子而大闹公堂。” 然而,一旁还有个书生阴阳怪气地说道:“依我看呐,那杨氏长得如此妩媚动人,我们的张孝廉,多半是贪恋人家妇人的美貌吧。” 这话一出,木头顿时火冒三丈,瞪着眼睛怒斥道:“你胡说八道!放你娘的狗屁!我们家少爷可不是那种轻薄之人!”说完,他狠狠地甩开钱明的衣领,转身就要往公堂门口冲去。 “少爷!”木头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朝大门撞去。 里面还在打盹的衙役突然就被这动静吓到了。“这……是有什么山兽吗?这么大的动静。” 老衙役摆了摆手说道:“放心吧,这门重达千斤,戎人的铁骑都能挡住!”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衙门那扇厚重钢夹层的大门,竟被木头撞开了。木屑四溅,烟雾弥漫,门口的衙役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 在烟雾中,一个身影缓缓走出。他身材高大,面容刚毅,眼神中透露出杀气。 “休伤我家少爷!”木头大声喊道。 衙役们举起武器,将木头团团围住。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0章 把他屎打出来 公堂之上。张经纬却悠然自得地坐在凳子上,手中端着一杯热茶,轻抿一口后,将茶杯缓缓放下。他额头上挂满了豆大的汗珠,不断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衣领。只见他一边用衣领扇着风,试图带来一丝凉意,一边看着满地的金镶玉碎片,心中暗自思忖。 就在这时,木头急匆匆地跑进了公堂。当他看到张经纬安然无恙时,不禁埋怨道:“少爷,您怎么不叫上我呢?这么危险的事情,万一出个好歹可怎么办呀!”尽管此时的场面与危险根本沾不上边,但张经纬还是故作镇定地回答道:“这不是因为你快要参军了嘛,我总得提前适应一下没有你在身边的日子。” 木头一听,急得直跺脚,大声说道:“少爷!这完全是两码事啊!不管怎样,遇到这种情况您也应该通知我一声才对。”张经纬无奈地摇了摇头,笑着说:“好了好了,别再啰嗦啦。瞧你把衙门的大门都给弄坏了,这笔赔偿费用就由我来出吧。” 站在一旁的杨捕头连忙摆手推辞道:“不用不用,这点小事我们自己修修就行了。”话音刚落,一名捕快匆匆跑来禀报:“头儿,杨喜儿已经带到了。”杨捕头微微点头,随即吩咐道:“既然如此,快去请太守和同知二位大人过来吧。” 原来,在此之前,卢辉和刘延之都有意回避此事。而田操则被打得遍体鳞伤,惨不忍睹。就连张经纬的腰带都在打斗中损坏了。好在关键时刻,在田操即将被张经纬掐死之际,卢辉终于松口,要重新审理杨喜儿被家暴一案。 刘延之一脸笑容地凑到卢辉身旁,轻声说道:“卢大人,您别总是板着那张脸呀,这周围的老百姓们可都眼睁睁地瞧着呢!” 卢辉听闻此言,抬起头来环顾四周,突然间脸色大变,惊叫道:“哼……诶?我的门呢?” 此时,一旁的木头正欲开口解释些什么,但话还未出口,便被张经纬急匆匆地打断了。只见张经纬满脸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说道:“哎呀,不过就是区区一块门板罢了,难不成这还能影响到大人们审理案情不成?” 刘延之见状,也跟着附和道:“算了算了,咱们还是赶紧开始审案吧,卢太守!” 此刻,大堂之下跪着的正是那可怜的杨喜儿,而躺在地上的则是满身伤痕的田操,至于张经纬,则笔直地站立在那里。 卢辉端坐在堂上,面无表情地盯着杨喜儿,冷冷地问道:“杨氏,本官且问你,你的丈夫究竟是如何对你大打出手的?” 杨喜儿听到这个问题,顿时面色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回……回大人,民妇……民妇……”然而,后面的话却仿佛卡在了喉咙里一般,怎么也说不出口。 原来,卢辉这般发问乃是有意为之。要知道,杨喜儿身上所受的伤势着实有些难以启齿,而他这么做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要故意让她当众出丑,陷入尴尬难堪的境地。 见杨喜儿迟迟不语,卢辉再次追问道:“杨喜儿,你倒是快说啊!有什么就直说无妨,倘若你连这点事情都说不清楚的话,那么田操伤人之事也就无从查证了!” 杨喜儿紧咬嘴唇,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声音颤抖地说道:“大人……民妇的伤实在是羞于启齿啊!” 卢辉瞪着眼睛,语气严厉地说道:“哼,那你口口声声说田操整天对你拳脚相加,但却连一点证据都拿不出来,这不就是赤裸裸的诬陷嘛!” 杨喜儿一脸委屈和愤怒,她抬起头直视着卢辉,大声回应道:“大人,之前给您呈交过的伤情鉴定报告难道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那上面清清楚楚记录着我所遭受的伤害程度啊!” 卢辉皱起眉头,冷笑一声反问道:“就算有这份伤情鉴定又能怎样呢?你怎么能够确凿无疑地证明这些伤都是田操所为呢?”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张经纬突然向前迈了一步,伸手指向此刻正躺在地上的田操,高声喊道:“大人,您这样未免也太过于钻牛角尖了吧?而且就在刚才,我动手揍这家伙的时候,他自己可是亲口承认了罪行!” 卢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阴阳怪气道:“哦?是吗?可当时张少爷只是因为想要活动活动筋骨才对田操动粗的,而那个时候我们大家都已经自觉回避了,所以根本就没有人可以为此作证啊!” 听到这话,张经纬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霸气十足地说道:“无所谓啦,如果他敢抵赖不肯认罪,大不了我就再狠狠地揍他一顿好了。” 站在张经纬身后的木头闻言,耸了耸肩,同时双手用力握紧,使得关节发出一阵清脆的咔咔响声,他紧接着附和道:“少爷,这种小事用不着您亲自动手,交给小的来就行,我保证打得他满地找牙!” 张经纬摆了摆手,笑着说道:“罢了罢了,万一真把他打得大小便失禁,场面可就太难看喽。” 原本躺在地上装死企图蒙混过关的田操,听到这番对话后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恐惧,连忙一个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向后退缩一边结结巴巴地求饶道:“别别别……千万别打我啊!我,我其实也没有说不是我打的呀......” 张经纬见状,立刻逼上前去,目光如炬地盯着田操,冷冷地质问:“这么说来,你现在是终于肯老实交代、乖乖认罪了?” 田操对着妻子,一脸严肃的说:“喜儿,我平日里管教的是严了些,但我只是打了些皮肉伤,况且你爹杨老倌不也没说什么吗?” 张经纬将他拎了起来,怒吼道:“你!你那是管教吗?有谁管教妻子会用烧着的蜡烛插进妻子下体?又有谁管教妻子会把妻子下体割下?” 这话一出,门外那些原本还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吃瓜群众们,就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瞬间炸开了锅!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1章 我不认 只听得人群中有人惊叹道:“哎呀呀,没想到咱这平日里看着一本正经的廪生,私下里竟然玩得这般花哨!真是让人瞠目结舌啊!” 另一人则摇着头说:“不过依我看呐,这恐怕也定不了什么大罪吧。说不定只是人家小两口之间的一些特殊小情趣罢了。” 然而,马上又有一人反驳道:“哪能这么想啊!瞧瞧那女子长得如花似玉的,却遭此待遇,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嘛!” 这时,一个女子用手轻轻地扶着自己的肩膀,满脸都是心疼之色,嘴里喃喃自语道:“哎哟哟,光是想想都觉得好疼啊!这可怎么受得了哟……” 而站在她身旁的女子丈夫听闻此言,眼睛一亮,嘴角泛起一丝坏笑,凑到妻子耳边轻声说道:“嘿嘿,要不今晚咱俩也试试这个?” 那女子一把把他丈夫推了出去,一脸娇羞,怒嗔一声:“去你的!” 公堂之上,杨喜儿正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只见她满脸通红,就如同熟透了的石榴一般娇艳欲滴。晶莹的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滚落下来,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洒落一地。此刻的她,羞愧得将头深深地埋在了地上,根本不敢抬起头来面对众人的目光。 站在一旁的田操则显得有些气急败坏,他怒目圆睁,指着杨喜儿大声说道:“难道非要我说出来不可吗?既然如此,那我也就顾不得什么脸面了!这女人不知廉耻,竟然胆敢去勾搭我们尊贵的县令大人,结果被我给当场逮住了。一怒之下,我便拿刀将她给割伤了。不过,我好歹还算是手下留情了,至少没有像某些人那样,抓住她游街示众,让她受尽屈辱。然而,学长您呢?却费尽心机想要把这件事闹得尽人皆知,您到底是嫉妒我的才华学识,还是存心要让喜儿姑娘难堪啊?” 听到这番话,张经纬气得浑身发抖,他怒视着田操,咬牙切齿地反驳道:“哼,你那张臭嘴里能吐出什么好话来!我都懒得搭理你这种胡言乱语之人。不过,你刚才所说的那些全都是一派胡言!喜儿姑娘清清白白、本本分分,从来就没有勾搭过你们那个所谓的狗官!” 田操见状,冷笑一声,双手抱胸,挑衅地问道:“哦?是吗?那你又凭什么这么说呢?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她的清白无辜?” 张经纬轻叹一口气,对着田操郑重其事的说道:“这不需要证明,一切都是你那该死的自尊心作祟!你家境一般仗着自己读书人的身份娶了一个漂亮妻子,你妻子跟生人接触你就觉得她想抛弃你,你就对她百般毒打,她去浑元县令那里告状反被强暴,你却将她下体割掉以做惩戒,所以一切的一切都是你那可怜自尊心作祟!” 田操怒目圆睁,大声吼道:“一派胡言!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张经纬义正言辞地指着田操说道:“田操啊田操,你身为云州学子,本应德才兼备,却虐待自己的妻子,还肆意捏造事实。如今竟敢在这公堂之上与我狡辩不休!你看看周围,云州的百姓们可都眼睁睁地瞧着呢,啧啧啧,真是丢尽了颜面,让人不齿!” 田操被气得满脸通红,浑身颤抖,他用手指着张经纬,咬牙切齿地喊道:“你,你给我住口!休要在此信口雌黄!”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冲出一个人来,原来是孙药郎。只见她高举着一份诊断书,急匆匆地跑到堂上,高声喊道:“太守大人,民妇这里有一份至关重要的诊断书,请大人过目!” 卢辉赶忙伸手接过诊断书,仔细地翻阅起来。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沉,最后猛地一拍惊堂木,震得整个大堂都嗡嗡作响。 卢辉愤怒地瞪着田操,厉声喝道:“田操……这诊断书上明明白白地写着,杨氏曾经流过产!你……畜生,竟做出如此天理不容之事!” 田操听到这话,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呆立当场,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不知道此事……一定是那浑元县令干的好事!” 卢辉闻言更是怒火中烧,再次猛拍惊堂木,怒吼道:“你住口!田操,我真是瞎了眼,当初竟然还想着将你培养成我的门生……”说到此处,他剧烈地咳嗽起来,缓了一会儿后接着说道:“咳咳咳,暂且退堂吧。张经纬,你随我到后面来,咱们好好谈谈!” 张经纬拱手作揖,坚定地回应道:“大人,若是今日不能定下田操的罪责,让此等恶人逍遥法外,学生宁愿放弃云州孝廉之位,也绝不愿意和这样的廪生一同作为云州学子!”说罢,他站在原地,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堂外的读书人们听到这番话后,犹如被点燃的篝火一般,瞬间变得热血沸腾起来。他们的脸庞因为激动而涨得通红,眼中闪烁着愤怒和决心的光芒。 其中一人猛地站出来,高声喊道:“今日我也要像张学长那样,如果那些大人们不能公正定罪,那我宁愿不再做这云州的生员!”他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响亮,回荡在整个院子里。 紧接着,又有几个人纷纷响应道:“没错,我也不做了!这种不公之事怎能容忍?”一时间,群情激昂,呼声此起彼伏。 更有人义愤填膺地说道:“那个田操根本就不配与我们同窗共读,他的行为简直玷污了我们学府的名声!我等愿意联合起来上书给河东学政大人,恳请将其学籍罢处!”众人齐声附和,表示赞同这个决定。 卢辉已经瘫坐在地上,只见那刘延之满脸怒容地盯着眼前的田操,大声呵斥道:“田家小子啊,如今这杨氏的肚子可是闹出了人命啊!你难道还不知罪吗?” 田操一听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愤怒地用手指着一旁的孙药郎,高声嚷道:“学生我绝不认罪!她说流过产就能算流过产啦?凭什么要给我安上这样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简直就是污蔑!” 刘延之闻言,眉头紧紧皱起,冷冷说道:“既然你如此嘴硬不肯认罪,那就传田操的父母上堂来回话!” 这时,站在一旁的杨捕头连忙上前一步,恭敬地向刘延之行了个礼,然后开口禀报道:“回大人,田操的父母昨日便已被带到刑房问话,他们也都如实招认了,并在供词上画押按手印了。”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2章 打你都嫌脏手 为了增加诊断书的可靠性,刘延之请来云州医馆里德高望重的药伯前来验证。当药伯步履蹒跚地走进公堂时,众人都不禁投去期盼的目光。 只见药伯稳稳地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搭在杨喜儿的手腕上,然后伸一只手轻轻捋着自己那花白的胡须,,缓声问道:“小娘子,不知你如今可是正值月事期间啊?” 听到这话,杨喜儿顿时羞红了脸,低垂着头,用细若蚊蝇般的声音回答道:“回药伯的话,民女月事没来,还差些时日呢。”说完,她的头垂得更低了,仿佛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药伯微微点头,接着示意杨喜儿伸出舌头让他查看舌苔。一番观察之后,药伯肯定地点了点头说道:“嗯,的确如此,从这脉象和舌苔来看,这位小娘子之前确有过小产。” 然而,站在一旁的田操却冷哼一声,满脸不屑地质疑道:“仅仅只是摸了一下我家夫人的手而已,您就这样轻易地下结论说她有过小产,咱们云州城的大夫做事未免也太过于草率了吧!”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不满与怀疑。 就连一向沉稳的张经纬此时也感到十分诧异,心中暗自思忖:虽说是否怀孕确实可以通过脉象测知,但像小产这种事,药伯又是如何能够仅凭触摸脉搏就判断出来的呢?难道真有这般神奇的医术不成? 面对众人的疑惑,药伯不慌不忙地解释道:“诸位莫要着急,且听老夫慢慢说来。此女脉象显示其元气亏损严重,气血运行不畅,而且月事也极为紊乱。更为关键的是,经过孙药郎对其私处的仔细查验,发现其宫肉松弛,收缩缓慢。综合这些症状,老夫才有足够的把握断言她曾经小产过。” 听完这番详尽的解释,张经纬不禁对药伯钦佩不已,连忙竖起大拇指称赞道:“药伯果然厉害呀!”听到赞扬,药伯脸上露出一丝自豪之色,挺直了原本略微弯曲的腰杆。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卢辉突然用力一拍惊堂木,大声催促道:“田操父母呢!怎的到现在还不见人影?!”他的声音在大堂内回荡,令在场之人皆是心头一震。 杨捕头一脸焦急地对着卢辉抱拳行礼道:“卑职已经叫人去催过两次了!” 卢辉一听这话,顿时脸色一沉,怒喝道:“莫非那犯人已经死在了牢里不成?!无论如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本官不管你用何种方法,半刻钟之内若再不能将人带到本官面前,你们整个捕房的人统统都得挨板子!” 杨捕头闻言浑身一颤,连忙应道:“是!卑职马上亲自前去办理此事,请大人放心!”说罢,便急匆匆地转身离去。 此时,在羁押所的牢房里,田操的父母正紧紧抱住牢门不肯松手,两人一边痛哭流涕,一边声嘶力竭地呼喊着。 只见田母满脸泪痕,情绪激动地喊道:“我的儿啊!前天他还是个堂堂的秀才公呢,怎么今日就要被押上公堂受审了呀!我不去,就算是死我也绝不去那公堂丢人现眼!” 而一旁的田父则苦苦哀求道:“各位官老爷行行好吧!念在犬子是个读书人,又一向循规蹈矩、老实本分的份上,就高抬贵手放过他吧!这要是真让我们上了公堂,往后咱们做父母的还有何颜面去面对亲朋好友啊!” 就在这时,一名捕快走过来向刚走进牢房的杨捕头禀报道:“头儿,这对老夫妇不知哪来的一身蛮力,咱们几个兄弟使劲拉扯,却愣是没办法将他们从牢门口拽开。” 杨捕头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他猛地抽出腰间的佩刀,朝着田操的父母厉声吼道:“太守大人有令在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既然活着带不走你们,那索性就连你们的尸首一同带去公堂交差!” 田操父母吓得连忙把手收了回来,杨捕头一个箭步上前,往他们心窝来上了一脚。夫妇二人瞬间躺在地上,差点气都喘不出来。 杨捕头急促的对着身后的几个捕快吩咐着::“快,押走!” 杨捕头干活还是利索的,半刻钟都没到,夫妇二人就被押上了公堂。 卢辉一拍惊堂木,怒目圆睁地指着堂下跪着的田福和陈氏吼道:“田福!陈氏!你夫妻二人昨夜供出了你们的儿子平日里对杨喜儿百般虐待,那本官就觉得甚是奇怪,难道你们夫妻二人皆是耳聋眼瞎不成?如此行径,为何不加以阻止?” 田福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结结巴巴地回应道:“这……大人明鉴啊,夫妻之间偶尔打闹也是常有的事,我们身为父母,怎好随意插手儿女之事呢?” 一旁的张经纬闻言,气得满脸通红,指着田福破口大骂:“老逼登,你儿媳妇都小产了,你儿子这般胡闹已经闹出人命来了,你到如今还想着袒护他吗?简直就是不知好歹!” 听到“小产”二字,田母陈氏如遭雷击,身体猛地一颤,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颤抖着嘴唇喃喃自语道:“什么!喜儿小产……我,我本是可以当上祖母的啊!”说着,眼泪便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田操突然跳起来喊道:“爹!娘!杨喜儿那个贱人根本就不守妇道,那孩子……那孩子绝对不是我的!” 刘延之冷笑一声,看着田操说道:“田操!就让本官来告诉你真相吧!原本的浑元县令因自身原因无法生育,其膝下并无子女。而那师爷更是年逾花甲,试问这样两个男人又如何能令杨喜儿怀孕呢?” 刘延之身为云州的同知,云州下治县的这些官员情况了如指掌。 田操听罢,情绪愈发激动,近乎疯狂地叫嚷着:“那也绝不可能是我的种!这贱女人定然是与其他野男人有染,才会怀上这个孽种!” 张经纬指着田操怒骂:“田文进,我艹……唉,算了,打你我都嫌脏手!”看了看田操他娘的样子就没有骂出口。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3章 结案 堂外聚集着众多学子,他们大多是出于对张经纬这位云州第一孝廉的敬仰和钦佩之情,特意赶来想要亲眼目睹他如何断案解谜。然而,就在此时,那个名叫田操的家伙却不知好歹地当着众人之面口出狂言,大放厥词,丝毫不顾及场合与他人感受。 这一举动瞬间激怒了在场的所有人,引起了一片轩然大波,公愤如潮水般汹涌而起! “这个没人性的畜生!”有人怒不可遏地骂道。 “就凭这样的德行居然还能当上秀才?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另一个人义愤填膺地吼着。 “这哪里还算得上是人啊?简直就是个丧心病狂的疯子!”又有人愤愤不平地喊道。 更有甚者,情绪激动到失去理智:“我今天不想再当什么读书人了,各位同窗请帮我回去转告我娘亲,就说我不读书了。此刻,我定要冲进去好好教训教训那厮!”话音未落,便得到了其他人的响应。 “算我一个!” “还有我!” 一时间,群情激愤,难以遏制。只见一群身着长衫的学子纷纷将手中的书本卷成筒状,然后奋力地朝着田操投掷过去。而站在张经纬身旁的木头则紧张万分,他一边用身体挡住张经纬,一边左躲右闪,唯恐被这些所谓的“知识的力量”所误伤。 “肃静!肃静!”眼见局势愈发失控,卢辉连忙高声呼喊,但他连续喊了两遍“肃静”,却丝毫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渐渐地,那些原本飞掷而来的书本竟演变成了各种各样更为“凶猛”的武器——鸡蛋、烂菜叶,甚至还有那令人作呕且散发着恶臭的新鲜粪便。整个场面混乱不堪,犹如一场闹剧正在上演。 刘延之举起宽大的袖口挡在脸上怕被蛋液、粪汁溅到。 张经纬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般,左闪右避,口中还不停地大喊:“都住手啊!啊呸……这是谁扔的屎啊!差一点就扔进我的嘴里了!”只见他手忙脚乱地挥舞着手臂,试图阻挡那些如雨点般袭来的不明物体。 与此同时,田操则满脸惊恐,泪水止不住地流淌下来。他像只受到惊吓的小绵羊一样,迅速躲到了田福和陈氏的身后,瑟瑟发抖地喊道:“爹!娘!” 田福心疼不已,连忙将儿子紧紧地护在自己怀中,安慰道:“操儿别怕,有爹在。” 此时,整个公堂已经陷入一片混乱,各种各样的垃圾漫天飞舞,眼看就要把公堂彻底淹没。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守备营的几百名守军如神兵天降一般冲了进来。他们个个手持锋利的武器,迅速控制住了混乱的场面。 守备营的王才武看着眼前满地狼藉,尤其是那一堆堆散发着恶臭、携裹着粪便的垃圾,胃里不禁一阵翻江倒海。 他强忍着呕吐的冲动,艰难地开口问道:“二位大人……呕……你们没事吧?”话刚出口,一股刺鼻的气味便直冲脑门,让他差点当场吐了出来。 刘延之狼狈地擦拭着身上沾染的污渍,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说道:“多谢……多谢王校尉出手相助!若不是你们及时赶到,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王才武转过头来,关切地看向张经纬,询问道:“姑爷,您可还好?有没有受伤?” 张经纬连连摆手,回答道:“没……没事!有劳王校尉了!” 而另一边,卢辉早已气得面色铁青,浑身颤抖不止。他怒目圆睁,指着田操破口大骂:“我治理云州虽然还未满一年时间,但此地从未发生过如此不堪的民愤事件!田操,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生!今日之事,定要给百姓们一个交代!” 刘延之也是咬牙切齿道:“卢太守,依我看也该结案了!” 卢辉拍着惊堂木,对着田操宣判:“田操,你身为云州学子,虐待妻子至其胎死腹中,在公堂之上又捏造事实坏其名声,本官剥夺你一切功名,受二十常行杖(打腰、臀、腿三处),三等徒刑(一个等级吃半年牢饭),带枷游街示众!” 卢辉又对着田操父母宣判:“田福、陈氏,教子无方,由于你们的愚溺才造成了今日这番局面,本官罚你们二十苔!回家思过,三年不得出浑元县境,若是违反,则处杖刑!” (古代有五刑,苔、杖、徒、流、死,除了死刑只有绞斩两等,其余刑法都有五~十的等级!) 田操满脸惊恐地望着眼前宣判的卢辉,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嘴里不停念叨:“不,不要,大人,不要啊,我错了大人,我再也不敢了,我不能挨板子,我不能坐牢,求你网开一面,求你......”然而,无论他如何苦苦哀求,那位大人始终不为所动。最终,极度的恐惧让田操眼前一黑,直接吓晕了过去。 此时,一旁的田母陈氏见状,气得浑身发抖,她怒目圆睁,伸出手指着杨喜儿破口大骂道:“都是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若不是因为你,我儿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田福则一脸懊悔地说道:“夫人,你够了!太尊大人说得没错,都怪这些年来你我对他太过宠溺纵容了,才导致今日这般恶果!” 就在这时,杨喜儿突然开口说道:“民女还有一事相求。”众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坐在上方的卢辉微微颔首,表示应允,说道:“讲!” 杨喜儿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接着说道:“我与田操和离之后,还望田家能够归还属于我的嫁妆。毕竟那是我娘家陪嫁之物,于情于理都该归还给我。” 卢辉听后,点了点头,转头看向身旁的刘延之吩咐道:“此事就交由你来处理,安排户房主簿尽快去办妥当。” 刘延之连忙应声道:“是!” 这个结果真是大快人心,云州百姓纷纷赞扬着卢辉和刘延之的公平公正,同时也赞扬杨喜儿状告自己丈夫的勇气。 对于张经纬,百姓们都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敬佩和崇拜之情更加深了。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4章 我是个怜香惜玉之人。 游街示众这种事对田操这样的读书人来说算是较为严重的惩罚了,更别说要挨个几十大板,还得坐牢,张经纬在街上看着带着镣铐蓬头垢面的田操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看热闹的人群中一倩影朝着张经纬走来,“张公子……”杨喜儿红着脸,声音温柔似水,脸上画着淡妆,穿着件青色罗裙。 张经纬剑眉一挑,俊朗的面庞带着温和的笑容回应道:“杨姐,不知找在下所为何事呀?” 杨喜儿面带感激之色,盈盈下拜说道:“此次多亏了张公子相助,小女子在此谢过啦!” 张经纬连忙上前一步扶起她,笑着说道:“杨姐这是跟我见外了不是?咱们之间何须如此客气?” 杨喜儿微微垂首,轻声说道:“说来惭愧,我记得此前似乎并未与张公子打过交道。” 张经纬哈哈一笑,爽朗地回答道:“或许这便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吧!那杨姐接下来可有什么具体的打算吗?” 杨喜儿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思念和坚定,缓缓说道:“我啊,就想着赶紧回家去,回到咱那村子里,帮着爹娘种种地,也好让他们能轻松些。而且我家阿弟眼看着就要到读书识字的年纪了,往后家里要用钱的地方可不少呢。” 张经纬毫不犹豫地拍着胸脯保证道:“若有用钱之处,杨姐只管开口,我必定会慷慨解囊相助的!” 杨喜儿轻轻摇了摇头,面露难色婉拒道:“张公子的好意小女子心领了,只是我毕竟是已经嫁过人的女子,若是过多与您有所接触,恐怕难免会招来一些闲言碎语。” 张经纬眉头微皱,冷哼一声道:“杨姐尽可放宽心,那些胆敢乱嚼舌根之人,也得先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重!” 杨喜儿不禁抿嘴轻笑起来,美目流转间看向张经纬,轻声说道:“张少爷,别怪是冒犯,您与其他那些个文质彬彬的读书人着实不太一样呢。” 张经纬饶有兴致地问道:“哦?那不知我究竟哪里不同呢?” 杨喜儿掩口笑道:“张少爷虽然看着也是饱读诗书之人,但身上却透着一股野性,行事作风颇为洒脱不羁呢!” 张经纬嘴角上扬,笑着说道:“有个字,叫‘酷!’”他的目光落在面前的杨喜儿身上,带着几分戏谑和欣赏。 杨喜儿微微皱眉,疑惑地回应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可不懂得什么裤,但张公子必定是个好人。” 张经纬哈哈一笑,向前迈了一步,靠近杨喜儿轻声说道:“是不是个好人可不好说哟,但是绝对算得上是个怜香惜玉之人。特别是像杨姐这样貌若天仙的美人儿,我更是打心眼里想要好好珍惜呢。” 往常要是听到男子说出这番轻薄之语,杨喜儿定会毫不留情地冷眼相待并加以嘲讽。然而此刻,面对张经纬,她竟然也起了打趣之心,娇嗔地笑道:“张公子可真是爱开玩笑啊,小女子曾经有幸见过您的夫人,那可是这尘世间少有的美娘子呢。不仅生得花容月貌,还浑身透着一股浩然正气,待人接物既不卑微怯懦,又不会高傲无礼。如此佳人,张公子理应加倍疼惜才是啊。” 张经纬听后连连点头,满脸自豪地应道:“那是自然,像我家夫人这般的女子可谓举世罕见,我当然会将她视作稀世珍宝般呵护备至!” 杨喜儿抿嘴轻笑,微微欠身行礼道:“既然如此,那小女子就先告辞啦。我家住在浑元县玉泉乡,倘若日后张公子得空,不妨到寒舍来坐坐。我娘亲有一手精湛的茶艺,到时还望张公子能够大驾光临,品尝一番。” 张经纬赶忙拱手作揖,欣然应允道:“一定一定!能尝到令堂的好茶,实乃张某人荣幸。” 待到杨喜儿转身离去,那婀娜多姿的身影渐行渐远,张经纬望着她远去的方向,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惋惜之情。 身后皇甫灵冷不丁的开口问道:“舍不得吗?”这一问犹如平地惊雷,让原本有些心不在焉的张经纬猛地回过神来。 只见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地看着皇甫灵,结结巴巴地反问道:“自然是……你……你从哪儿冒出来的啊?”那模样活像见了鬼一般。 皇甫灵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娇嗔地说道:“从你说你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开始呀!”说着,还调皮地眨了眨眼。 听到这话,张经纬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子,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唤道:“灵妹……”声音低得如同蚊子哼哼。 然而,皇甫灵可没打算轻易放过他,她双手叉腰,佯装生气地数落道:“你呀,就是个色迷心窍的家伙,每次一看到长得好看的女子,就跟丢了魂似的,连路都走不动啦!” 张经纬急忙辩解道:“哪有啊,灵妹,在我眼里,其他女子再美也不及你的万分之一呢!这不,我一见到灵妹,也是走不动道了嘛。”说完,还一脸讨好地冲着皇甫灵傻笑。 皇甫灵被他逗得咯咯直笑,嘴上却不饶人地嗔怪道:“哼,就会贫嘴!不过看在你这么会哄人的份上,本小姐就大人大量,不与你计较啦。”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时,张经纬趁机伸出手,轻轻拉住皇甫灵的小手,温柔地说道:“好啦,灵妹,咱们回家吧。” 皇甫灵微微颔首,应了一声:“嗯。”于是,两人便手牵着手,有说有笑地朝着侯府走去。 “张孝廉当真是我们这一辈人的榜样和典范啊!”人群中有人不禁高声赞叹道。 “可不是嘛!这位学长可谓是铁骨铮铮、正气凛然呐!想当初,在那庄严肃穆的公堂之上,面对那恶贯满盈的田操,他毫不畏惧,愤然出手,将其痛揍一顿,如此行径,实在是令人钦佩不已,真乃性情中人啊!”另一人也是满脸敬仰地附和着。 “听说张孝廉不仅勇斗恶徒,而且还在在云州军营中破获贪墨案呢!真是功德无量,造福军民啊!”又一人激动地补充说道。 此时,街道上的人们听闻张经纬路过此地,纷纷如潮水般一拥而上,将他团团围住。有的人对他赞不绝口,称赞他的英勇无畏;有的人则对他竖起大拇指,夸赞他的智谋过人;还有的人更是直接高呼着要向他学习,以他为人生目标。 而站在一旁的皇甫灵,则轻轻地依偎在张经纬宽阔的肩膀上,她那张娇美的脸庞上洋溢着满满的自豪。 此案已了,张经纬在云州的人气已经是达到了顶峰,跟之前的纨绔子弟形象不同,现在的他像是英雄一般,是受人敬仰的。 云州学子从此刻起有了气节,不仅读书卖力,人品问题也有改善,不仅改正了逛青楼、赌钱等坏毛病,在家里与父母、妻子都是彬彬有礼。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5章 有钱就是马爸爸。 几日后,卢辉与刘延之二人得了些闲暇时光,便相邀前往城中茶楼品茶,说是品茶其实就是为了聊一些心事。 卢辉轻抿一口茶后,压低声音道:“听说啊,中枢那边已然开始草拟官制表册啦!” 刘延之微微点头,回应道:“此次朝廷推行的官职改革,于咱们地方官员而言,着实是助益良多呐。” 卢辉皱起眉头,有些担忧地说:“往后一个衙门里竟会有多达二十余个官员,如此众多之人,难道你就不觉得烦恼头疼么?” 刘延之却不以为然,微笑着解释道:“那些各房的主簿、录事以及皂吏班头等,可不都是来协助我们办事的嘛。能让脱吏者成为正式官员,对他们来讲也是一项莫大的激励与奖赏呢。” 卢辉仍是一脸愁容,叹气道:“可这般一来,或许会淡化了你我手中的权力呀!” 刘延之闻言,脸色一正,义正言辞地反驳道:“咱们身为父母官,所做一切皆是为了黎民百姓谋福祉,又怎能计较个人权力的得失呢!” 卢辉听后,沉默片刻,而后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接着,他话锋一转,问道:“对了,御史大人命我们举荐一名通判,不知你心中可有合适人选?” 刘延之不假思索地回答:“我还是举荐经纬。” 卢辉略作思考,摇头说道:“那张经纬虽说已是准举人,但毕竟年纪尚轻,缺乏经验。我倒觉得郭教谕更为妥当一些。” 刘延之微微皱眉说道:“这个人啊,论起学识来倒确实没有太大的毛病。然而,此人生性好色,要知道咱们云州可有不少贪图利益之人,长此以往下去,恐怕日后难以避免会出现一些徇私枉法的举动呢!” 卢辉紧接着回应道:“那就说说原先佐元县令的那位师爷吧,人家好歹也是个举人出身呐,而且在之前的那次走私案件当中可谓是清清白白、一尘不染!” 刘延之轻轻摆了摆手,叹息一声道:“唉,您别忘了,那师爷都已经七十多岁高龄啦,身体状况也不太乐观,实在没必要再去折腾这样一位老人家喽。” 卢辉点了点头,表示认同,随后又开口说道:“那兴荣县的主簿如何?虽然仅仅只是个生员身份,但平日里工作却是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在当地民众之中的口碑也相当不错哟。” 刘延之略作思考后回答说:“如此看来,那卢太守您倒不妨考虑一下从咱们云州府现有的这些主簿里面挑选出一位合适的人选来。” 卢辉目光转向刘延之,追问道:“那么究竟该选哪一个才好呢?” 只见刘延之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依我看呐,我依然坚持推荐张经纬!” 听到这话,卢辉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严肃地说道:“我说延之,你可不能左一个张经纬,右一个张经纬的。虽说他是你的学生不假,但你这般明显地故意偏袒于他,这可是官场上的一大忌讳呀!” 刘延之赶忙解释道:“哎呀,卢大人误会我了!真不是我有意偏袒自己的学生,而是经过综合考量之后,确实觉得没有人能比他更胜任这个职位了啊!” …… 侯府里,张经纬心情已经开心到了极点,是因为马天茂来给他送钱来了。 只见张经纬满脸堆笑,那笑容简直比春日里盛开的花朵还要灿烂几分,他弯着腰,双手捧着一个精致的茶罐,对着面前的马天茂谄媚地说道:“天喵兄!您瞧瞧,这可是小弟我好不容易才从浑元县弄到的上好花茶呀,绝对是世间少有的珍品呢!来来来,快快请品尝一下!”说着便将茶罐递到了马天茂的面前。 马天茂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轻声回应道:“经纬兄真是太客气啦。” 这时,张经纬稍稍凑近了一些,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那个……关于钱的事情……”话还未说完,就被马天茂打断了。 只听马天茂似笑非笑地说道:“经纬兄莫急,钱我已经带来了。不过嘛,经纬兄向来都是高雅之士,最讨厌那些铜臭之气了,所以我特意用香料泡了个澡,免得玷污了经纬兄的高洁品性。” 听到这话,张经纬先是一愣,随后连忙摆手干笑道:“嗐,瞧马老板您这话说得,我哪有那么清高啊。只是这钱财之事毕竟有些俗气,所以想用这茶香来掩盖一二罢了。” 马天茂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父亲大人此番前往江南酬运,将北方的所有生意都交予我来打理。唉,可我一心只想入朝为官、光宗耀祖,对于这些经商之事着实提不起兴趣,真是辜负了父亲他老人家的一片苦心呐。” 张经纬闻言赶忙安慰道:“哎呀,天喵兄何必如此自谦。江南那可是人杰地灵的好地方啊,以马爸爸的精明能干,此次前去必定能够赚得盆满钵满,届时您也可以安心追求自己的仕途之路啦。” 然而就在此时,马天茂突然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等等,经纬兄刚才提到‘马爸爸’,不知这是何意?” 张经纬心中一紧,暗叫不好,怎么一时口快把这个词给说了出来。他急忙掩饰道:“哦,没什么没什么,就是随口一说而已。嘿嘿,咱们还是赶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吧!” 钱明将装有考卷的匣子小心翼翼的递了过去,马天茂则是漫不经心的从怀里掏出了一张一百万贯的银票。 “嘶……”张经纬不断压抑着自己的内心,将银票小心翼翼的放进了锁匣里。 在天朝一百万贯钱的购买力,相当于现实世界的两百多亿软妹。 有了这笔钱足以在世界上当个顶级富豪,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拿出这么一笔钱,可想而知马家的实力在天朝是何等存在,而原来张家的财力强于马家又是什么的概念,张经纬现在才隐约发现。 原主是个王朝顶级富二代,在受不了家道中落之后服毒自尽也属于很正常的情况了。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6章 起步六品 马天茂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然后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表示此茶确实乃上品之选。紧接着,他将手中茶杯轻轻放下,缓缓摊开手掌,直截了当地说道:“退我十万贯钱!” 听到这话,张经纬脸上露出笑容,连连点头应道:“好说好说!”只见他不慌不忙地伸手再次打开刚才那个精致的锁匣,从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张面额为十万贯的银票,恭恭敬敬地递到了马天茂面前。 马天茂接过银票后并未着急收起,而是重新端起茶杯又啜饮了一小口,细细品味一番之后不禁赞叹道:“嗯,这茶当真不错啊!入口时略有苦涩之感,但随后便是一阵清甜滋味涌上舌尖,且茶香四溢,满口留香。不知这是产自何处的茶叶呢?” 张经纬微笑着回答道:“此茶乃是用一种名为‘胜春花’的花朵精心炮制而成。我家中尚有不少存货,如果天喵兄喜欢,待会儿我便让人给您送上几两尝尝鲜。” 然而,马天茂却似乎并不满足于此,他撇撇嘴说道:“才区区几两而已?这可太不够意思啦!怎么着也得送我几斗才行,让我慢慢喝个够嘛。” 张经纬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便爽快地答应下来:“好说好说!既然天喵兄如此钟爱此茶,那我即刻就让人去办。钱明,你速速跑一趟浑源县,找杨姐弄两三斗茶叶回来。” 站在一旁的钱明赶忙躬身应诺:“是!” 马天茂走后,张经纬再也抑制不住内心,拿出那张银票,端详起来。 “一百万……买支军队都够了吧。”张经纬喃喃道。 这时,一个守门家丁匆匆跑来说道:“姑爷,门外有太守府的人求见您呢!” 张经纬听闻此言,微微一怔,随即皱起眉头问道:“哦?他们来找我所为何事?” 那家丁连忙回答道:“小的不知,只听来人说,是太守大人有请,邀您前去商议要事!” 张经纬略作思索后点了点头,吩咐道:“嗯,你先让他在门口稍候片刻。”然后转过头来,对着一旁的钱明说道:“钱明啊,你自个儿去忙你的事儿吧,让木头陪着我一同前往便可。” 钱明应声道:“少爷……只是这买茶的银钱尚未给我呢。” 张经纬一拍脑门,恍然笑道:“哎呀呀,瞧我这记性!倒是把这茬儿给忘了。如今这茶价几何啊?” 钱明赶忙答道:“回少爷的话,咱们这边河东之地的茶价相对较为便宜些,普通的茶叶一斤大概在五十到八十文之间;若是品质稍微好一些的,兴许就得要一百文啦。” 张经纬手抚下巴,思忖片刻后说道:“这样啊,那就按照河北那边的茶价来算吧。给你一百两银子,看看能买下多少便是多少。毕竟这次要买的可是花茶,实属稀罕之物。昨日杨姐送过来的那些,听说随便一小包就能值上个两贯钱哩!” 钱明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之色,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也太多了吧,少爷!哪能用得了这么多银子去买茶呀?” 张经纬摆了摆手,不以为然地说道:“无妨无妨,尽管拿着这些银两去置办就是了。” 钱明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接过了“沉甸甸”的银票子,小心翼翼地揣入怀中。接着又开口问道:“少爷,既然要购置如此大量的茶叶,恐怕还得去租用一辆马车才行呐。” 张经纬却是笑着摇了摇头,胸有成竹地说道:“无需租车,大海前些日子不是新打造了一辆板车么?就用我的那头毛驴去拉便足矣。” …… 太守府,好久都没有来过这里了,张经纬礼貌的在这里等候,府里的一个家丁将张经纬和木头请进屋里。 屋内卢辉和刘延之正在聊得火热。 看见张经纬进来,刘延之抬手指了指旁边的座位说道:“经纬,坐吧!” 张经纬躬身拱手道谢:“多谢老师!” 张经纬坐下后,木头站在他的身后。 刘延之语重心长地对张经纬说道:“经纬啊,三天之后,咱们云州的那些生员们就得前往道府参加考试。再过不了多久,你的举人文书也就发放下来了。现在是时候好好琢磨一下入仕为官的事了。” 张经纬听着这话,心中暗自思忖:原来这是想让我去当官呀。他面上却不动声色,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大人所言极是,不过这等大事,全凭各位大人来定夺。” 这时,一旁的卢辉接过话头说:“云州通判这个职位啊,已经空了足足有一个月之久啦。这段时间里,我跟你的老师一直在反复探讨,究竟应不应该由你来担当这个通判之职呢。” 张经纬谦逊地回应道:“学生自知才疏学浅,实在是难以胜任如此重要的职务啊。” 卢辉摆了摆手,笑着说:“经纬啊,要说功名,你如今可是堂堂正正的举人;而论起学识来,在咱云州这些学子当中,那也是首屈一指的佼佼者哟。只不过嘛,你确实还差那么一点资历罢了。” 刘延之紧接着补充道:“而且现今正值官制改革之际,官阶一直延伸到了九品呐。如果你能趁着这个机会赶紧入仕为官,往后想要晋升可就容易多啦!”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张经纬依旧态度谦卑地表示:“学生依然坚持方才所说,所有事宜皆听从诸位大人的安排与决策。” 卢辉满意地点了点头,称赞道:“嗯嗯,经纬你这般不骄不躁的品性,当真是无愧于‘孝廉’之名。” 见此情形,刘延之便果断地说道:“既是如此,那就把那份荐表交予他吧。” 拜别了两位大人之后,张经纬走在街上就迫不及待的打开荐表看了看。 这荐表跟简历相似,不同的是简历从简,用最短的文字描述出自己的学历以及过往工作经历。而这份荐表是是要详细写出自己的功名以及过往事迹。 见张经纬愁着眉头,木头在一旁谄媚的说道:“少爷,以后该称您为张大人了。” 张经纬却一脸愁容叹气道:“唉,跟走后门似的,木头,以后可别叫我大人,都觉得有些丢人。” 木头觉得这是好事,不太理解张经纬为什么会这么失落,但还是说道:“是,少爷,这么好的消息应当回去告诉六爷,让他高兴高兴!” 回到侯府,张经纬当官这些事情已经人尽皆知了。 皇甫长水一脸诧异的看着张经纬,喊道:“六品!!你凭什么?” 张经纬摆了摆手,解释道:“您别激动啊,这是太守和同知联名推荐的。” 皇甫长水心里有些委屈,再次质问:“我跟察哈尔打了那么久才得一个七品千总,你个书生,这是凭什么?” 皇甫灵在一旁劝道:“爹,这是好事,你女婿当官,这不是给你脸上贴金吗,怎么还不服气了呢?” 皇甫长水还是闷着一口气,摇着头喃喃道:“可是……起步六品!闻所未闻啊!”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7章 高考加油! 三日后,云州生员们被卢辉统一安排到文庙桥头,这桥已经被装饰成了状元桥,桥的两边挂着红布花,桥面上铺着红毯,卢辉站在桥上手里拿着红封。 让张经纬想起他高考的那年,校长也是这样搭了个状元桥,每个考生都发了一个六块七毛的红包。 除了云州城里的十几位生员外,还有三十几个下辖县城的生员,生员们都穿着长衫方帽,大部分穿的都挺素,除了马天茂和几个公子哥穿的有些精致,尤其是马天茂浑身的锦缎不说,又是金丝绣花又是宝石镶领,只差把“有钱”两个字纹在脸上。 官学的郭教谕,站在文庙前高喊道:“凡我云州学子,当祭拜文庙!求文帝保我云州考生,文思泉涌,妙笔生花!” 念完祭词以后,学子们有序的过桥进文庙。桥上的卢辉每递一个红包,每个学子都有礼貌的向卢辉行礼,桥的那头郭教谕朝着进庙学子念叨:“红纸封金名,红桥迎状元!” 祭拜完文庙之后,刘延之便带领着众多学子来到了熙熙攘攘的大街之上。他们此行的目的是送别即将踏上科举之路的考生们,而张经纬自然也是其中一员。按照当地的习俗,学子们需要向这些即将远行的考生送上别离时的祝福。 张经纬站在人群之中,目光环视四周,但却始终未能找到一个熟悉的面孔。正当他感到些许失落之时,忽然看到不远处正站着马天茂。于是乎,张经纬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马天茂的衣袖。 只见张经纬面带微笑,对着马天茂深深地躬身行了一礼,并朗声道:“天喵兄啊,在此恭祝你此去一路顺风,金榜题名!” 马天茂见状,赶忙也向张经纬回了一礼,说道:“多谢经纬兄的吉言呐!说来惭愧,昨夜小弟贪杯多饮了几杯,醉得不省人事。若不是经纬兄及时送来那清香扑鼻的花茶助我醒酒,恐怕今日我都难以早起呢。” 张经纬闻言哈哈一笑,拍了拍马天茂的肩膀说道:“既然那天喵兄觉得那花茶有效,不妨再多带上一些。说不定多喝上几口,便能让您文思泉涌,写出锦绣文章来呢!” 马天茂听后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之色。然而紧接着,他又轻轻地叹了口气,摇着头惋惜地说道:“唉……只可惜呀,那位花魁竟然连来送我一程都不肯。回想昨夜,我可是为了她豪掷千金啊!” 张经纬闻听此言,眉头微皱,面露不悦之色,驳斥道:“区区一介娼妓而已,天喵兄何必对她如此念念不忘?大丈夫应以功名为重,切不可因儿女情长之事耽误了前程!” 马天茂一脸坏笑道:“那你先前不是说要把你的@*×#塞她×#里吗?” 张经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么多人,你居然能如此堂而皇之地说出这种话来?难道就不觉得难为情吗?”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引得周围不少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 马天茂却是一脸不在乎的样子,笑嘻嘻地回应道:“哎呀,之前咱们在那花楼里的时候,人不也是多得很嘛,当时你可没像现在这样扭捏啊,怎么这会儿反倒害羞起来啦?”说完还故意冲张经纬挤眉弄眼一番。 听到这话,张经纬那张英俊的脸庞瞬间涨得通红。他有些恼羞成怒地挥挥手,嘴里嘟囔着:“哎哟我……去去去,少拿以前的事儿打趣我!”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就要离开。 马天茂见状,连忙拉住他,笑着赔罪道:“好啦好啦,我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经纬兄莫要生气嘛。既然如此,那小弟我就先告辞咯!” 张经纬定了定神,点点头说道:“行,那就此别过吧。你可要好好考试,争取金榜题名!等你回来之后,我们再一同开怀畅饮!” 城外的马车络绎不绝的将考生们拉走,从云州到太源得有三四天的路程,乡试在八月底,一考就得两三日,基本在考试结束后的放榜半个月才会放榜,这一别就得九月中旬才能见到。 …… 回家之后,张经纬迈着轻快的步伐踏入侯府大门。刚一进门,他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侯府内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而且其中竟然有好多军官在穿梭忙碌着。他们身着整齐的军服,步履匆匆,神情严肃而专注。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忽然映入了张经纬的眼帘。那是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尽管已经有些时日未曾相见,但他还是一眼便认出了对方。张经纬不禁脱口而出:“乐前?” 听到呼喊声,那个身影猛地转过头来,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张少爷啊,真是许久不见了!”乐前快步走到张经纬面前,上下打量着他,眼中满是惊讶和欣喜,“哎呀呀,看看您这身子骨,可比以前壮实太多啦!” 张经纬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不好意思地说道:“哈哈,长身体嘛,自然会健壮一些,这都很正常啦。对了,你今天怎么会到侯府来了呢?” 乐前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透露出一丝得意之情:“最近朝廷不是正在进行脱吏改革嘛,兵部那边也下达了全新的官制。这不,我如今可是正儿八经的八品总旗咯!不过嘛……”说到这里,乐前稍稍顿了一下,接着压低声音道:“我其实更想调到咱们城里的守备营去任职,所以今天特地前来侯府走动走动,希望能寻得些机会。” 张经纬听后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如此,这么说来,这些来来往往的军官们应该大多都是像你一样,想要通过各种关系来谋求更好职位的吧?” 乐前耸了耸肩,苦笑道:“大差不差吧,毕竟谁不想在仕途上更进一步呢?大家都各显神通,只为能给自己谋个好前程罢了。”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8章 献策 直到一个身材魁梧、膀大腰圆的军官,被皇甫长水毫不留情地轰出了门外。一直守候在门口的皇甫长水的贴身护卫见状,连忙向前一步,对着门前那群仍不死心想要见侯爷的人们高声喊道:“各位大人,侯爷今天不见客了,请回吧!” 然而,这声喝止并没有让众人退缩,反而引起了一阵骚动。 人群之中,某个都尉情绪激动地大声说道:“将军啊!我可是陪着您南征北战多年呐,可到现在却仍然只是个小小的都尉而已。如今水防营那边正好有职位空缺,我也不敢奢求太多,只求能够得到一个千总的位置就行啦!”说完,他便眼巴巴地望着那紧闭的大门,似乎期待着里面会传出令他满意的答复。 另一个千总则一脸愁苦之色,声音略带哽咽地道:“侯爷啊,我的妻儿老小全都住在这城中,我实在放心不下他们呀。而且家母年事已高,身体又不太好,我只想能够留在城中陪伴她老人家度过晚年。”话未说完,眼中已是泪光闪烁。 一时间,各种哀求之声此起彼伏。“将军……” “将军……” 不绝于耳。 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张经纬看着眼前这混乱的场景,心中满是疑惑与不解。他转头看向身旁的乐前,忍不住开口问道:“不是都说兵屯和卫所都会给军田嘛,按道理来说应该条件不错才对,怎么这些人还如此拼命地争抢着要去当营兵呢?” 听到这话,乐前微微皱了皱眉,解释道:“兵屯和卫所虽然确实会分配军田,但那里的生活却是异常艰苦的。很多时候甚至半年都无法回家一趟,这对于那些心系家人的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折磨。” 张经纬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继续追问道:“那既然已经选择了参军这条路,为何还要这般执着于照顾家庭呢?难道你们当初参军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可能会面临这样的情况吗?” 乐前苦笑一声,缓缓回答道:“其实之前我就跟您提起过,像我们这种读书读不出什么名堂来的人,只能寄希望于在军队里有所建树。但即便如此,我们终究还是普通人,有着自己割舍不下的亲情啊。谁不想既能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建功立业,又能兼顾家中亲人的安危呢?”说到这里,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和惆怅。 张经纬无奈地叹息一声:“唉,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啊?大家都回去吧!” 此时,人群中有两三个老军官走上前来,齐声说道:“姑爷,我们可是久闻您才高八斗、机智过人呐,想必一定能够帮我们去游说一番的!” 张经纬眉头微皱,目光锐利地扫过眼前这些老军官,冷冷地质问道:“你们……到底是真心顾念家人,还是贪生怕死?” 其中一个脾气较为火爆的老军官顿时涨红了脸,大声嚷道:“我等怎会怕死?想当年与察哈尔决战之时,老子仅凭一盾一枪,就胆敢硬抗那戎人的铁骑冲锋!你这个文弱书生,不肯帮忙也就罢了,休要在此信口胡言侮辱老夫!” 张经纬丝毫不为所动,继续追问道:“既然诸位如此顾家,那为何不将家中老小一同搬进屯子里来呢?这样也能相互照应。” 那位被称为老方的军官一脸不耐烦地回道:“屯子里就那么丁点儿大的地方,哪里容得下这么多人居住?难不成让大伙儿都挤在一起睡大通铺吗?” 这时,另一个稍微年长些的老军官赶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老方,你何必跟一个孩子一般见识呢?咱们还是先想想其他办法吧。”说罢,他拉着老方转身离开。 张经纬静静地望着他们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思忖着什么。片刻之后,他深吸一口气,伸手轻轻推开了皇甫长水房间的门扉。只见屋内,自己的岳父正伏在案几之上,以手抚额,似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皇甫长水面带微笑地说道:“见笑了。”他微微摇了摇头,似乎对自己刚才所说的话有些不好意思。 张经纬连忙摆手回应道:“岳父这是什么话呀,咱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嘛,哪来的见笑之说呢。”他一脸诚恳,眼神中透露出亲切和尊重。 皇甫长水轻轻叹了口气,感慨地说:“他们都是好兵,个个都是好样儿的,只是年纪大啦,多了些顾忌的东西,唉……”话语间流露出一丝无奈和惋惜。 张经纬赶忙安慰道:“岳父您别这么说,他们可是您军中的顶梁柱啊!若不是有像他们这般英勇无畏之人带头冲锋陷阵,我们又怎能如此安稳地度过这么多年呢?” 皇甫长水点了点头,认同地说:“确实如此,但如今形势紧迫,若是稍有不慎,恐怕军心不稳呐。”说着,他眉头微皱,陷入沉思之中。 过了片刻,皇甫长水抬起头看向张经纬,问道:“贤婿,对此现状你可有什么良策?” 张经纬目光坚定地回答道:“依小婿之见,目前唯有扩营方能缓解压力!” 皇甫长水听后皱起眉头,忧心忡忡地说:“云州这边不仅有守备营、水防营两营,还有四方卫所以及二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兵屯。倘若全部要扩编,所需投入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可不是小数目啊,凭你我的能力怕是难以解决这个难题哟!” 张经纬嘴角微扬,自信满满地笑道:“岳父大人莫急,其实小婿心中已有一计,可以解除您的忧虑。” 皇甫长水饶有兴致地看着张经纬,笑着说道:“哈哈,你个小书生,快说来听听。” 张经纬目光炯炯地看着皇甫长水,语气坚定地说道:“既然我们目前无法解决眼前的难题,那么云州虽不是大郡,但人口也有三十万。换个角度来看,云州城中那些商贾大户们在云州城里也能赚的盆满钵满,那兵屯人口也有万人余,平日里士兵们的衣食住行都需要开销,若是再加上士兵家眷,开销更大。如此一来,我料想没有哪个商人会轻易放过这样一门稳赚不赔的好生意!” 皇甫长水微微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回应道:“话虽如此,但此举倒也不算违反朝廷制度。只是自古以来,天朝历经多年,却从未有人敢率先踏出这一步,开启这般先例啊。” 张经纬嘴角微扬,自信满满地接着说:“既然以往无人尝试过,那不如就由您我翁婿二人来做这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吧!倘若此事能够成功办成,到时候所有的功劳自然都会归于岳父大人您呐!” 听到这话,皇甫长水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之色,他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此事事关重大,还需容我仔细思考斟酌一番才行啊……”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9章 经商之道 向皇甫长水献策以后过了两天,还是没个动静,于是张经纬闲来无事就到府衙给木头脱奴转民,木头的身世有些奇怪,没有身凭,没有生地,连父母名字都没有,户房的主薄也是头疼,不过好在张经纬愿意花钱,张经纬现在是富得流油只要花钱就能办的事那都不是事。 就这样木头的民籍在府衙的户房运作下也算是有了着落,但张经纬暂时不想告诉他。 翌日清晨,晨跑后张经纬回到院子,看着木头一脸呆样,疑惑地问道:“木头啊,你这家伙怎么最近都不去找九儿啦?” 木头听到这话,先是一愣,然后挠了挠头说道:“啊?我怕老是去找她会打扰到她嘛。” 张经纬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提高声音道:“说什么胡话呢!你得多多去跟人家走动走动呀,不然万一哪天有个风流倜傥的俏郎君出现,把咱们家九儿的心给勾走了,那时候你可就哭都来不及咯!” 木头听后,连忙摆手,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她才不会这样呢!”他的脸上满是坚定和信任。 张经纬看到木头这副模样,不禁露出一丝坏笑,调侃道:“哟呵,瞧你这紧张的样子!难不成你们俩已经背着我们私定终身啦?” 木头闻言,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急忙大声反驳道:“少爷!您可千万别乱说,这要是传出去,会玷污了九儿姑娘的清白名声的!” 一向温顺老实的木头从来没有对张经纬发过火,此刻突然这么一吼,连他自己都有些吃惊,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过了片刻,木头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态,赶忙低头认错道:“少……少爷,请您恕罪!小的一时情急,冒犯了少爷。” 张经纬倒是不以为意,笑着摆了摆手说道:“无妨无妨,我能理解,毕竟恋爱中的男人嘛,总是或多或少容易冲动一些的。” 木头红着脸嘟囔道:“少爷又在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了。” 这时,张经纬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拍了拍木头的肩膀,认真地说道:“木头啊,等我入了仕你再参军如何?咱们兄弟二人一文一武,共同闯荡出一片属于咱们的天地!” 木头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兴奋地说道:“自然如此!少爷能当上官,那可是光宗耀祖的大喜事啊,木头一定得好好地给少爷庆贺一番!” 然而,说完这番话后,张经纬的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舍,但他只是微微一笑,便不再言语。 …… 午饭过后,皇甫灵去了寺庙,每月十五皇甫灵都会去寺庙为亡母祈普佛,本来张经纬也想去的,皇甫长水却把他留了下来。 皇甫长水皱着眉头说道:“这两日里,我陆陆续续约谈了城中好几位大户,但结果却令人大失所望,他们竟然无一例外地表示不愿意投资我们的项目,此事着实有些匪夷所思,其中缘由还需要你来仔细推敲推敲才行。” 张经纬听后,略微思索片刻,然后开口问道:“难道偌大一个云州城就没有其他的商行存在吗?” 皇甫长水叹了口气,回答道:“曾经自然是有的,而且你父亲……哎!想当年,你爹可是云州当之无愧的商首啊!他一手创立了商会,硬是将云州的经济从战火纷飞的混乱局面中拯救了出来。只可惜后来发生了诸多变故,如今马家在云州已是一家独大,虽说名义上不再有商会之称,但实际上整个云州的商贾们想要做生意,都不得不看马家的脸色行事。” 张经纬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接着提议道:“既是这样,那不如暂且等待马天茂考试归来之后,再与他共同商议此事吧。” 皇甫长水却是一脸忧虑地摇了摇头,说道:“你前阵子刚刚坑了人家整整一百万两银子,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件事情恐怕不会那么好办呐。” 然而张经纬对此似乎并不在意,他自信满满地回应道:“身为商人,无非就是追求利益罢了。只要我们能够向他们展示出足够诱人的利益前景,我相信马天茂也会明白这个道理的。” 皇甫长水闻言,不禁追问道:“话虽如此,可问题在于我们该如何让这些商人意识到他们参与进来确实能够有利可图呢?” 张经纬目光坚定地说道:“我们要开放屯所内盐、茶、米、粮的收售权!”他的声音响亮而果断,仿佛已经深思熟虑过许久。 皇甫长水听闻此言,不禁皱起眉头,面露难色道:“这……这跟走私有什么区别了啊?”他显然对这个提议感到十分困惑和担忧。 张经纬微微一笑,解释道:“所有的交易都将在官家的严格监督之下进行。只要税收能够足额缴纳上去,那就不能称之为走私。” 皇甫长水还是摇了摇头,质疑道:“可是,又哪里会有官家愿意牵头来做这样的事情呢?” 张经纬眼中闪过一丝精明之色,胸有成竹地回答道:“既然没有官家愿意牵头,那我们为何不自己成立一个名为‘军治商行’的组织,由我们亲自来牵头这件事呢?” 皇甫长水听后,脸上露出迷茫的神情,连忙追问:“我还是有些不太懂,能不能再详细说一说?” 接下来整整一个下午,张经纬用项目投资、股份制、运营规划等多个方面给皇甫长水解释了这个商行的必要性。 皇甫长水满脸笑容地称赞道:“妙啊,真没想到你竟如此聪慧,看来跟着你爹学习了不少经商之道呢!” 张经纬谦逊地回应道:“岳父过奖了,身为您的女婿,能够为您排忧解难乃是我的分内之事。” 皇甫长水大手一挥,豪爽地说道:“哈哈,我皇甫长水平日里就是个大老粗,对于这些生意经实在是摸不着头脑。此事就全权交由你来处理吧,所有云州守备皆听凭你的调遣!” 张经纬微微颔首,表示领命,但紧接着又面露难色地说道:“只是岳父大人,这件事情恐怕还需再等待些许时日方可执行。待到月底那马家少爷考试归来之后,方能着手操办。” 皇甫长水不以为意地点点头,笑着说道:“无妨无妨,不过才半个月的时间罢了。对了,贤婿啊,老夫尚有一事想要问你。” 张经纬连忙应道:“岳父但说无妨,小婿定当知无不言。” 皇甫长水眉头微皱,疑惑地问道:“你与灵儿成婚至今已有一段时日,为何至今仍不愿意与她同房呢?”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0章 无赖 张经纬听到这话,不禁面色一红,显得有些窘迫,支吾着回答道:“啊,这......岳父大人有所不知,灵儿如今年岁尚小,我寻思着还是再多等一些时候更为妥当。” 皇甫长水无奈地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事情,我这老头子也不便过多插手。既然你说咱们是一家人,那我自然是希望你们往后好好过日子。” 张经纬赶忙恭敬地回道:“多谢岳父大人的理解。” …… 每次与皇甫长水交谈结束之后,张经纬都感觉仿佛经历了一场鏖战般疲惫不堪。那皇甫长水身上散发出的威压太重,令人难以喘息。此刻,张经纬面色苍白,额头上冷汗涔涔,脚步虚浮地缓缓走回自己院子。 刚一进院门,就见张六迎了上来,满脸关切地问道:“少爷,您这是身子不舒服吗?瞧您这脸色不太好啊。” 张经纬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回答道:“并无大碍,我先进去歇息一会儿就好了。”说着,便朝屋内走去。 张六连忙跟上几步,说道:“少爷,您可别忘了,等您上任之后咱们就得搬离此处啦。之前收拾好的那些东西一直放在库房里未曾动用过呢,如今刚好能派上用场。” 张经纬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随口应道:“六叔办事向来周到,此事就劳烦您费心安排了。” 正在这时,一个急促的声音突然传来:“少爷,我有要事禀报!”原来是王二狗一路小跑过来。 张六一听这话,顿时眉头紧皱,呵斥道:“你这小子怎如此没大没小的!没看到我正和少爷说话吗?” 然而,张经纬却不以为意,对张六道:“无妨,六叔。这些杂事您全权处理即可,大海和钱明也会协助您的。既然二狗说有要事相告,那您且先回避一下吧。” 张六恭敬地应道:“是,少爷。”然后转身离去。 待张六离开后,张经纬看向王二狗,问道:“究竟何事这般紧急?” 只见王二狗神色凝重,压低声音说道:“少爷,田操的父母……他们死了,上吊自杀的!” 张经纬眉头紧紧地皱起,满脸狐疑之色:“这……这能算什么大事?” 站在一旁的王二狗连忙解释道:“少爷有所不知,现如今那田姓一族竟然在玉泉一带公然集结起来了!他们整日里对着杨家敲诈勒索,搞得杨家苦不堪言。更可恶的是,就连浑元县的主簿都对此事坐视不管呐!”说到这里,王二狗不禁义愤填膺。 听到这里,张经纬气得一拍桌子,怒喝道:“这群畜生,简直就是恬不知耻!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胡作非为!” 王二狗接着说道:“还有呢,少爷您之前从杨家购置过不少茶叶,这下可好,田家人见此情形愈发眼红得很呐!” 张经纬闻言,霍然站起身来,斩钉截铁地吩咐道:“快去把我的驴子给备好,本少爷要亲自走一趟玉泉乡,看看这田家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王二狗一听,顿时面露忧色,急忙劝道:“少爷呀,那田家人可是人多势众,您就这样独自一人前去,恐怕会吃亏的呀!” 然而,张经纬却不以为意,大手一挥说道:“无妨,我又不是去跟他们打架斗殴的。让木头跟着我一同前去,有他在身边保护我便足够了。” …… 玉泉乡,浑元县较近的村庄,村里人口也多,属于三百户上千人的大村了。 村里的杨家本来不贫困,家里有三个女儿,小女儿还小,二女儿与人私奔到了外地,大女杨喜儿就因为杨家家主想要攀高枝,将他嫁于县城里的童生郎,家里卖的都卖了,一是给女儿做嫁妆;二是女婿在州府里读书,多少他们也帮扶着点。 杨喜儿嫁到田家这几年经常逃回家,都被杨老倌赶了回去,说他不爱自己的女儿,他还咬着牙给大女儿备了那么多嫁妆,说他爱吧,忍心让自己的女儿忍受家暴。杨喜儿的娘就说他是软骨头,不敢跟田家叫板。 夕阳如同一幅金色的画卷缓缓铺展在天边,将整个村庄都染成了橙红色。此时,杨喜儿一家正围坐在饭桌前,准备享受这温馨的晚餐时刻。然而,一阵突如其来的嘈杂声打破了这份宁静,紧接着便是一声沉闷的巨响——门被狠狠地踹开了。 只见一群不速之客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他阴阳怪气地说道:“哟,吃饭呢?我们这会儿还饿着肚子呢,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客气了。”说着,这群人便旁若无人地径直走到饭桌前,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了下来,然后开始风卷残云般地大吃大嚼起来。 他们一个个吃得满嘴流油,狼吞虎咽的样子仿佛饿了好几天似的。而田家的这些无赖既不砸东西,也不动手打人,只是一门心思地蹭吃蹭喝。 杨喜儿的母亲看着这一幕,气得浑身发抖,忍不住怒喝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那个中年男子抬起头来,嘴角挂着一丝冷笑,恶狠狠地回答道:“杀人偿命嘛!我大哥大嫂不能就这么白白死去。” 杨喜儿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她挺身而出,大声喊道:“那你要谁的命你直说好了,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田家无赖中一个中年妇女见状,不屑地撇了撇嘴,嘲讽道:“谁要你的命?就凭你这条贱命又能值几个钱?贱骨头!” 这时,那个中年男人把目光转向了一旁沉默不语的杨老倌,冷冷地逼问道:“杨老倌,你考虑清楚了没有?要么给钱,要么给人!” 杨老倌一脸无奈地争辩道:“钱昨天不是已经给过了吗?” 中年男人闻言,猛地一拍桌子,吼道:“那点钱哪儿够啊!我兄嫂的安葬费得花多少?还有我的大侄儿如今还关在牢里呢,难道不需要花钱去打点一下吗?” 杨老倌一脸无辜地嚷嚷道:“亲家公亲家母那可是自个儿寻短见呀,这事儿跟咱们家能有啥关系嘛!” 站在一旁的杨喜儿她娘狠狠地啐了一口,怒目圆睁地反驳道:“呸!还亲家呢?咱喜儿早就和他家和离了,如今更是半点儿关系都没有啦!” 中年男子走上前来,面色阴沉地对着杨喜儿她娘说道:“杨家嫂子,您这话可就有些不讲道理了啊!喜儿嫁到我田家之后,那也是在我家吃喝拉撒了好些年呐!现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怎么着也得给我们一个合理的交代才行吧!”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1章 我不是要债的 云州和浑元县离得不远,但张经纬骑的是驴,再快也得两个时辰,又加上走了大截冤枉路,竟走到一处兵屯。 刚刚来到兵屯那高大巍峨的寨门前,还未来得及细看周围的景致,两名身着轻甲、手持长枪的士兵便如鬼魅一般迅速地闪现在眼前,挡住了去路。 其中一名士兵满脸警惕之色,高声喝道:“军营重地,闲人回避。” 张经纬见状,连忙陪着笑脸拱手作揖道:“这位军爷莫怪,实在不好意思,我们二人初到此地,人生地不熟的,一不小心走错路了。惊扰了各位军爷,真是罪过!我们这就掉头回去。”说着便欲转身离去。 然而,另一名士兵却突然伸手拦住他们,仔细端详起张经纬来。片刻之后,他面露惊喜之色,忙不迭地说道:“哎呀呀!且慢且慢!小的眼拙,刚才天色渐暗,未能瞧清楚。原来是张少爷啊!失敬失敬!还望张少爷大人有大量,莫要怪罪小的无礼才好。” 张经纬闻言微微一怔,疑惑地反问道:“你竟然认得我?” 那名士兵一脸谄媚地笑道:“这叫什么话呢?想当年,可是在您英明神武的带领之下,咱们才有机会深入敌阵,一举擒获了那可恶的贼将韩烨啊!此事早已传遍军中,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张少爷您的威名,那可是如雷贯耳呐!” 听到这里,张经纬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笑着说道:“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能碰到纪把总的兵马。” 这时,先前那名士兵凑过来讨好地问道:“张少爷,您这是要往何处去啊?若是需要向导,咱们兄弟俩可以为您带路。” 张经纬摆了摆手,客气地回答道:“不必劳烦二位了,我此行的目的地乃是浑元县玉泉乡。只要小哥给我指明方向即可。” 那名士兵听后,赶忙指着不远处一条仅有两米宽窄的小道说道:“既然如此,那张少爷您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便是。虽说这条小路略微狭窄崎岖,行走起来可能不太方便,但它却是通往浑元县玉泉乡的捷径。以您的驴和随从的脚程,大约走上半个时辰左右便能到达。”说罢,还用手比划了一番。 张经纬顺着士兵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条小路蜿蜒曲折地伸向远方,隐没在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之中。 他心中暗自盘算着路程和时间,觉得还算合适,于是向那两名士兵抱拳致谢道:“多谢两位小哥指点迷津!”完回头吩咐道:“木头,拿些指路钱!” 木头笑脸盈盈的掏了十几个铜钱递给了指路的士兵,那个小兵推半就的收下了钱。 那个小兵贴心的送了一只火把给他们赶路用。 目送着张经纬逐渐远去,身影最终消失在了视线尽头之后,两名卫兵这才转过身来,迈着整齐的步伐重新回到了属于他们的岗位之上。 就在这时,乐前从一旁走了过来,他一脸严肃地看着眼前的两名卫兵,沉声问道:“你们俩刚刚跑到哪里去了?” 其中一名士兵连忙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总旗大人的话,刚刚有个人前来向我们问路呢!” 乐前一听,眉头微微一皱,追问道:“问路?会不会是什么奸细啊?” 那名士兵赶忙摇了摇头,解释道:“绝对不是奸细,大人您放心。来问路的乃是张少爷,也就是咱们将军府上的那位女婿!” 乐前闻言,脸上露出一抹惊讶之色,显然不太相信这名士兵所言,脱口而出道:“胡说八道!张少爷怎么可能会来到这种地方?” 站在旁边的另一名士兵见状,也赶紧凑上前来,信誓旦旦地说道:“大人,千真万确啊!小人曾经有幸目睹过张少爷的风采英姿,所以绝不会认错人的。” 乐前听了两人的话,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还是接着问道:“那张少爷可有什么要紧之事?” 先前回话的那名士兵立刻答道:“据张少爷所说,他原本是打算前往玉泉乡的,结果不小心走错了路。毕竟那边那个三岔口地形复杂,初次前来之人多半都会搞错方向。” 乐前听到这里,不禁瞪了那名士兵一眼,没好气地责备道:“既然明知道那里容易让人走错,你为何不亲自带他们过去?” 那名士兵面露愧色,低头小声嘟囔道:“小的一时愚钝,请大人恕罪……” 乐前无奈地摆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这次就算了。不过你可要记住了,下回若是再有什么重要人物前来,一定要第一时间通报于我!” …… 果然,木头跑得快,张经纬的驴子很争气,半个时辰都不到就已经看到了村落。 看到村口牌坊上“玉泉”二字,张经纬总算是把心落了下来。 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正缓缓地朝他们走来,上前去问道:“二位看起来并非本地人呐,不知你们大晚上来到我们玉泉乡,所为何事呀?” 张经纬听到老者发问,他连忙下驴拱手施礼回答道:“老人家,实不相瞒,在下此番前来乃是寻找杨喜儿姑娘的,还望您能行个方便给指指路。” 老者听闻此言,不禁长叹一声说道:“唉~说起这杨喜儿啊,真是个命苦的孩子哟!整日里都有人上门讨债呢。” 张经纬赶忙解释道:“老人家,您误会啦,我可不是那些来要债的人。我此次前来是想找杨喜儿姑娘做茶叶买卖。” 老者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是生意人啊,徐氏的花茶那可是远近闻名呐。不过嘛,最近这杨家可不太安宁哦,小伙子,你可得小心些,千万别露富呀。”说罢,老者抬起手朝着某个方向指了指。 张经纬感激地向老者道谢:“多谢老人家的提醒。”然后转头喊道:“木头!” 木头十分机灵,听到呼唤后立刻从怀中掏出几颗铜板,恭恭敬敬地递给了老者。 从村口走到杨家,两分钟的路上,这争吵声却远远的就听到了。 张经纬走到门边暗中观察,一个拎着铁锤的青年正护在杨喜儿家的堂屋前,嘴里还喊道:“我看你们谁敢动喜儿!” 一个满嘴是血的中年男子指着青年喊道:“你竟敢打我!我堂兄可是在军营里当旗官!我今天定要让你好看!” 青年也是一脸伤痕,身上的衣服也被破得不堪入目:“今天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动喜儿!”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2章 要还多少?我替她还。 木头轻声地喊道:“少爷……”然而话未说完,便被张经纬迅速打断。只见张经纬小心翼翼地将食指竖立在嘴唇前,并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木头先不要出声,随后压低声音说道:“嘘~先看看情况再说。” 此时,在杨家的小院子里,正上演着一场激烈的混战。只见几个身影纠缠在一起,其中有一人手持铁锤,正奋力挥舞着,但明显可以看出这名青年毫无招式和技巧可言,只是凭借一股蛮力胡乱攻击一通。尽管他身体健壮孔武有力,可毕竟缺乏训练,没过多久便渐渐体力不支,最终被对手瞅准机会打倒在地。 眼见青年倒地,田家人立刻如饿狼扑食一般蜂拥而上,对其展开了一轮狂风暴雨般的拳打脚踢。而那青年此刻只能紧紧蜷缩在地上,用双手死死护住自己的脸部,以减少受到的伤害。 就在这时,从堂屋传来一声惊恐万分的呼喊:“刘大哥!”原来是杨喜儿看到外面的情形后,忍不住心中的担忧大声叫了起来。听到杨喜儿的呼喊,倒在地上的青年急忙回应道:“喜儿,别出来!危险!” 与此同时,一直站在门外冷眼旁观的张经纬则从容不迫地理了理身上华贵的锦缎衣衫,然后清了清嗓子,故意咳嗽了两声,似乎觉得时机已到,该轮到自己闪亮登场去英雄救美了。接着,他迈步走进院子,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高声说道:“杨姐家今天还真是热闹非凡呐!” 正在动手打人的田家人听到突然传来的陌生声音,纷纷停下动作转头看向门口处。最先开口说话的是田家那位身材臃肿的妇人,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张经纬,眼中流露出一丝贪婪之色,嘴里嘟囔着:“哟呵,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少爷呀,看这身穿着打扮,全都是上好的锦缎呢。” 紧接着,一名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也附和道:“可不是嘛,杨老倌儿,你女儿真是好福气呀,连这么个富家公子都找上门来了。”说罢,他转过头面向张经纬,语气不善地问道:“这位公子,不知您大驾光临所为何事啊?” 张经纬眉头微皱,看着眼前的田家男子,开口说道:“我找杨喜儿,请问你们是谁啊?” 只见田家男子双手抱胸,一脸蛮横地回答道:“我们是来讨债的!这杨家可是欠了我们田家一大笔钱呐,而且这数目可不是小数目哟!” 张经纬心中一紧,但还是镇定自若地追问道:“哦?不小到底是多少数目呀?可否让我知晓一下,也好看看我是否有能力替杨姐偿还这笔债务。” 田家男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不慌不忙地说道:“我们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不认账的人。昨天,我们已经收走了你兄嫂的安葬费;今天嘛,自然就是讨要我那可怜侄儿在牢里所需的打点费用啦。” 听到这里,张经纬忍不住插话道:“那明天呢?难道还有其他名目不成?” 田家男子冷笑一声,接着说:“没错!明天我们还要讨回杨喜儿这些年在我们田家吃喝拉撒所产生的生活费。至于后天嘛……嘿嘿,还没想好呢!不过到时候肯定能想出个由头来。” 张经纬强压内心的怒火,他瞪着田家男子,大声说道:“后天的暂时没想到?要不我来帮你们算算吧!” 田家男子还恬不知耻的回应:“有劳!” 张经纬双手抱胸,嘴角挂着一抹冷笑,慢悠悠地说道:“后天呢,找杨家要这几天田家人不干活所产生的误工费;大后天嘛,则得讨要一下田家那些小孩子们的营养费;再后面一天呀,自然少不了田家老人们的抚养费啦;再再后天……田家的老人去世,又是一笔安葬费!”他一边说着,还一边用眼角余光扫视着面前的田家人,眼神里充满了戏谑与不屑。 终于,有一个田家人忍不住站出来,指着张经纬愤愤不平地道:“这位公子,您这话说得可真是够难听的啊!明摆着就是来故意找茬儿的吧!” 然而,张经纬却丝毫不以为意,依旧面带嘲讽地回应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好了。这样吧,爽快点,给我一百两银子,然后立下字据,保证从今往后都不再来找杨家的麻烦。如何?” 听到这话,一旁的田家妇人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嚷道:“一……一百两!还是银子?!这怎么可能拿得出这么多钱啊!” 而这时,田家男子则显得有些犹豫不定,但最终还是咬咬牙说道:“不行!我们家东主可是看上了杨家的杨喜儿,打算花一百两将她纳妾呢,您这价钱可不划算呐!” 见此情形,张经纬稍稍提高了声调,斩钉截铁地喊道:“那好!二百两!这已经是我的底线了,绝对不能再少了,而且是一口价,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家店喽!” 话音刚落,田家男子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难以掩饰的兴奋之色,忙不迭地点头应道:“好……二百两就二百两!成交!”没想到自己瞎掰了一句,居然还涨了一倍的价。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张经纬很利索的将字据写好三份,张经纬拿了一张写有二百的票据递给了田家男子。 “杨家所欠二百,今日已全部偿还,以此据为证,日后双方互不相欠,云州张经纬为证!一式三份,以证公平。”张经纬一字一顿念着自己所写的字据,并叫来杨老倌签字画押。 杨老倌一脸憔悴,他是认得一些字的,刚看到字据时眉头紧皱,而张经纬则是一脸戏谑,嘴角不停的坏笑抽搐。 只见那田家男子怒目圆睁,指着张经纬大声吼道:“你就是张经纬,那个逼死我兄嫂的凶手!” 张经纬却一脸淡然地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冷笑道:“你究竟是想要钱呢,还是想跟我这个所谓的凶人讲讲道理?” 田家男子听后,脸色稍稍一变,但很快又恢复正常,陪着笑脸说道:“哎呀呀,张少爷您可真爱开玩笑。咱们都是明事理的人,哪能不讲道理呢?不过嘛……这道理归道理,钱财也不能少啊,毕竟我那可怜的兄嫂还留下一家老小需要养活呢。” 张经纬点了点头,随手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扔到田家男子面前,说道:“既然如此,这些钱你们拿去便是。拿好了,赶紧签字画押吧。” 田家男子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之色,连忙应声道:“好嘞!多谢张少爷慷慨解囊!”说着便伸手去抓那张银票。 然而就在这时,一旁的田家妇人突然冲上前,一把夺过银票,仔细端详起来,并狐疑地问道:“当家的,这银票到底是真是假啊?你可别被人家骗了!” 田家男子闻言,顿时火冒三丈,转过头狠狠地瞪着自家妇人,破口大骂道:“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没看到这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二百两’吗?真真是头发长见识短!”说罢,又一把抢过银票,生怕张经纬反悔似的。 随后,田家男子匆匆忙忙地在契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并按下手印。张经纬则面无表情地将那份公证联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3章 爱要怎么说出口 杨老倌夫妇满脸感激之色,赶忙跪地磕头,口中连连说道:“多谢张少爷搭救!若不是您出手相助,我们这一家子可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张经纬连忙上前扶起二老,温和地说道:“二位老人家不必如此多礼,快快请起。”说罢,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屋内的方向,心中暗自期待着杨喜儿能够走出来向自己答谢一番。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杨喜儿正专心致志地为那个手拿大锤的青年擦拭着伤口,对这边发生的事情似乎毫不在意。 张经纬微微皱了皱眉,还是开口喊道:“杨姐,你没事吧?”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屋里的杨喜儿听到。 杨喜儿闻声转过头来,狠狠地瞪了张经纬一眼,冷哼一声道:“哼,你以为我会感激你?我最讨厌像你们这种为虎作伥、仗势欺人的公子哥了!” 张经纬一脸无辜和诧异,急忙解释道:“杨姐何出此言啊?今日之事纯属偶然,我见有人欺负你们,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杨喜儿柳眉倒竖,怒视着张经纬,愤愤不平地说道:“少在这里假惺惺的了!如今我杨家已经欠下了你二百两银子,这笔巨债我们根本无力偿还。你是不是早就打好了算盘,想要拿此要挟我,让我回去给你做小妾?” 张经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杨喜儿,大声辩驳道:“啊?简直是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是那样卑鄙无耻之人?” 杨喜儿依旧不依不饶地质问道:“那好,既然你不是有所图谋,为何会无缘无故地帮助我们?” 张经纬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凝视着杨喜儿的双眼,无比真诚地说道:“因为我是真心喜欢你啊!杨姐,其实从上辈子开始我就喜欢上你了,所以这辈子无论如何我都要为你做点什么,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也好。” 杨喜儿听了这番话,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她跺了跺脚,娇嗔地说了句“你……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便转身捂着脸飞快地跑了出去。 这一操作让大锤青年看得是目瞪口呆。张经纬有些尴尬的转头看着他,在百口莫辩之际居然说出了心里话。 这刘大锤,五官不差,四肢发达,如果读两年书,估计还会有些气质。 张经纬挑着眉,斜睨着眼前的刘大锤,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刘大锤,是吧?” 刘大锤涨红了脸,急忙摆手道:“我不叫刘大锤,我叫......”话还未说完,便被张经纬打断。 只见张经纬一脸不耐烦地挥挥手,压根儿不想听他把话说完:“不管你叫什么,我呢,今儿个就是想要告诉你。这喜欢一个人呐,就得跟我学,得大胆地说出来才行,懂不懂啊?” 刘大锤瞪大了眼睛看着张经纬,心中暗自嘀咕,这人怎么如此霸道。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当真喜欢喜儿?可是你家里头都已经有夫人了呀。” 张经纬微微仰头,露出一丝骄傲的神情说道:“正因为我真心喜欢喜儿,所以我绝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更不可能让她当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小妾。” 刘大锤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发出了一声弱弱的:“那......” 张经纬见状,上前一步,紧盯着刘大锤的眼睛,语气严肃地说道:“给你个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住咯。难不成,你是嫌弃喜儿的身世不成?” 刘大锤连忙摇头如拨浪鼓一般,慌张地解释道:“不不不......绝对不会的!” 张经纬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刘大锤的肩膀警告道:“那从今往后,你可得好生待她。要是胆敢有半分对不起她的地方,哼,田操那家伙的下场你应该是清楚的。” 刘大锤连连点头应是,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汗:“明白,明白......” 张金伟突然闻到一阵花香,好清奇的香味,这是香得很高级他也说不上来,入鼻之后是一丝丝的甘味。 张经纬回想起那花茶的味道,突然开口向喜儿她娘问道:“徐夫人,您的花茶为何会与别家不同?是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徐氏如实告知张经纬道:“这胜春花,花头大,香味足,是我在山里看到的,我们徐家本就一脉相传的茶艺,种些花草也是不在话下,谁知这野花繁殖能力还挺强,一年只开一次,若是不及时掐头就会徒长繁殖!” 张经纬眼睛突然闪过一丝亮光,兴奋地说道:“这苗木实在太漂亮了,不知能否赐予我一株呢?” 徐氏微笑着回答道:“当然可以啦,张少爷,请您跟我来吧!” 杨家的田地距离家中并不遥远,一路上风景如画。当他们逐渐靠近那片田地时,灯火照耀下,只见一丛丛娇艳欲滴的粉红色蔷薇正在竞相绽放,美不胜收。这些多头蔷薇花朵繁多,每一朵花都开得极为绚烂,以至于沉甸甸的花头将纤细的枝条都压弯了腰。而在花丛下方,一些黑色的种子如繁星般散落在地上。 随着脚步不断向前迈进,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张经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分辨着这股熟悉的味道。 突然间,他恍然大悟,这不正是来自云南的特产——鲜花饼的味道嘛!那种香甜可口、令人陶醉的气息瞬间勾起了他的食欲和回忆。 鲜花饼是具有云南特色的一种点心,滇式月饼的经典代表之一,选用含苞待放或者微微开放的食用玫瑰花的花瓣制成馅料,以油酥面皮包裹烤制而成,具有酥脆爽口、花香浓郁等特点。 张经纬不由得佩服道:“蔷薇多刺,如此规模的种植,徐夫人真是用心了!” 徐氏老脸一红,笑道:“张少爷真会说笑,我们庄稼人,不种庄稼,种些花草本就有些说不过去,喜儿她爹当初把能卖的田都卖了,就留下这么一亩花田,这些年就靠着这么花田一直维持着家里的生计。” 张经纬正不停的盘算着,突然想到云南的花市,心里嘀咕着:若是大规模种植,这得赚多少银子?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4章 要叫我大人 在踏上返程之路后,木头一路上都显得心事重重、眉头紧皱。终于,他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和不满,开口向身旁的少爷问道:“少爷,难道您真的就这样轻易地给了那群无赖整整二百两银子?我实在想不通,心里也觉得特别不甘心呐!” 张经纬倒是一脸淡然,嘴角微微上扬,轻描淡写地回答道:“木头啊,这世上很多事情,并不能单纯用甘不甘心来衡量。你放心吧,日后有的是机会让他们吃到苦头呢。” 木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嚷嚷道:“可是,那可是足足二百两啊!以我的身价来说,这笔钱都能买下像我这样的人一百个啦!” 面对木头的激动反应,张经纬只是微微一笑,宽慰他说:“稍安勿躁嘛,淡定一些。相信我,不出明日,咱们就能听到让人满意的好消息了。” 木头听了这话,愈发觉得少爷是在故意卖关子,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恼怒。只见他气鼓鼓地扬起手中的鞭子,猛地朝张经纬胯下的驴屁股抽去。 张经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鞭吓了一跳,连忙高呼:“哎哟!慢点儿慢点儿!别整这么快呀,小心待会儿摔跟头!” 然而此时的木头早已顾不上那么多,撒开脚丫子拼命往前奔跑。由于他跑得速度极快,竟然比那头驴子还要快上许多,远远望去,整个场面看上去异常怪异——仿佛不是驴子驮着人在走,而是木头正奋力拖拽着驴子狂奔一般。 就这样,主仆二人一路风驰电掣般朝着云州城疾驰而去。速度虽然快,等他们抵达云州城时天都已经黑透了,城门也早就关闭实行宵禁。 无奈之下,二人今晚只能在城郊找个地方暂且歇息一晚了。 …… 田家这次浩浩荡荡地来了两家人,各自驾驶着两辆牛车。一路上,尘土飞扬,车轮滚滚作响。 坐在其中一辆牛车上的田家妇人看着沿途的风景,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向往:“当家的,咱们如今可算有了些钱,日子过得比以前宽裕不少,要不咱也学学大哥大嫂他们,搬到城里去住呗。”她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似乎已经在想象着城市里繁华热闹的生活场景。 田家男子听后,皱起眉头说道:“你这婆娘咋这般糊涂呢?要是让别人知道咱家富裕了,那还得了?尤其是那些个穷亲戚们,不得一个个像闻到腥味的猫一样找上门来跟咱们借钱呐!到时候,咱们哪还有消停日子过哟!”他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手,仿佛眼前已经出现了一群蜂拥而至的穷亲戚。 田家妇人想了想,觉得丈夫说的话不无道理,但又有些不甘心:“可是今儿个去杨家的人那么多,这事儿怕是瞒不住咯。等回到村子里,大家一传开,那不就全知道啦?”她忧心忡忡地望着前方,心里直犯嘀咕。 田家男子一拍大腿:“哎呀!还是俺媳妇想得周到。既然如此,咱们可得赶紧想想办法才行。走,先去找一下堂弟!”说完,便扬起手中的鞭子,催促着老牛加快脚步。 就在这时,后面牛车上的老人大声喊道:“老三,咋不回村咧?”原来这位老人正是田家男子的五叔。 田家男子连忙回过头应道:“五叔,我有点急事要去趟兵屯找我弟,您和大伙儿要不先回村去吧?” 然而,五叔却心生疑虑,暗自思忖道:“这老三莫不是想要独吞那二百两银子不成?”于是,他转头看向坐在身旁的儿子,低声说道:“不行,儿啊,咱们得跟上瞅瞅,看看到底是啥情况。” 田家村和玉泉乡离得不到二十里,而且路也好走,即便是用牛车,半个时辰也能到了,田家老三夫妇却改了个道去了兵屯,兵屯也不远只是没有路通往田家村,只能原路返回到主路上。 …… 这个兵屯里,兵源稀松,军田四散,这里的把总一般都不爱管事,现在棋牌官们也脱吏了,干脆就当起了甩手掌柜,把兵屯就交给了手下的总旗。所以在这个兵屯,这些旗官才是头儿。 一个士兵匆匆忙忙地跑到田小旗面前,躬身行礼后禀报道:“田小旗,外面有人找您,说是您家哥哥,名叫田寿。” 田小旗微微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之色,有些不耐烦地回应道:“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如今我已经有官身,以后见着我要叫大人!” 那士兵赶忙点头哈腰,诚惶诚恐地应声道:“是,小旗大人!小人记住了,请小旗大人大人有大量,莫要与小人一般见识。” 田小旗轻哼一声,挥挥手示意道:“罢了罢了,既然是我兄长前来寻我,那就快些将人带进来吧。” 士兵领命而去,一路小跑至营门口。此时,田家一行人正站在那里,被瑟瑟秋风刮得浑身发抖。只见一名士兵从门内走出,目光扫视一圈后,高声问道:“谁是田寿?” 田寿连忙向前迈出一步,应道:“是我,这位小兄弟,不知你们大人如何回话?” 士兵面无表情地回答道:“大人吩咐,让我带您一人进去相见。”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听到这话,田家五叔顿时急了眼,嚷嚷起来:“这怎么行呢?咱们可是一家人啊,凭啥不让我们一起进去?” 士兵眼神一冷,手中长枪一横,厉声道:“大人之令岂容尔等违抗?大人只让他一人进去,你们若再敢上前一步,就别怪我手下无情、大开杀戒了!” 田家剩下的几个人当场就蔫儿了。 田寿一路紧跟着前方那个小兵急匆匆的脚步,沿途只有稀松的营帐和几个闲散的士兵身影,终于来到一处较为安静的帐中,见到了他的堂弟。 田寿兴奋地大喊一声:“阿财!”然而,话音未落,便被田小旗赶紧打断。只见田小旗一脸严肃地说道:“三哥,这里可是军中,切不可如此随意,得称呼我为大人!” 田寿微微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笑着改口道:“田大人,要见您一面可真是不容易啊。”田小旗皱了皱眉,不耐烦地回道:“三哥,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别拐弯抹角的。” 田寿嘿嘿一笑,凑上前去压低声音说道:“阿财……哦不,田大人,我跟您说个好事儿。前两天大哥不是上吊了吗?他家的儿媳妇跟大侄儿和离了,我今日从杨家那儿敲诈来了整整二百两银子呢!”说完,他还得意洋洋地挑了挑眉。 田小旗听后眼睛瞪得浑圆,难以置信地惊呼道:“二百两!这么多?都快赶上我十年的饷银了!”田寿连忙点头,拍着胸脯保证道:“千真万确!”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5章 报应不爽 田财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田寿,颤抖着声音说道:“三哥的意思是,要我除掉五叔一家?” 田寿连忙摆手摇头,急切地解释道:“不不不,阿财啊,可别误会哥哥的意思呀!我的本意并非如此,只是想着稍微打发一下就好啦。等过些日子,我去城里置办好一座大宅子,肯定会给你留出一个独门独户的院子来呢!” 然而,田财并没有被他这番话所安抚,反而冷笑一声,不屑地回应道:“哼,三哥,您这话说得好听,但说到底还不就是想要除掉他们吗?何必遮遮掩掩呢?” 田寿脸色微变,犹豫片刻后,竟然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好吧,既然你非要这么认为......其实这样做倒也未尝不可。只要能达成目的,手段什么的并不重要。” 听到这里,田小旗心中一紧,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他死死地盯着田寿,突然伸出手,冷冷地说道:“让我先看看那张银票。” 田寿顿时有些慌张,支吾着回答道:“那个……银票不在我这儿,在你嫂子那里收着呢。” 田小旗闻言,愤怒地咬了咬牙,提高音量质问道:“三哥,自从我爹过世之后,大伯可是一直尽心尽力地照顾着我,含辛茹苦地将我抚养长大成人呐!在我心里,早已经把你们当作自己最亲近的家人看待了!” 田寿微微低下头,脸上露出一丝愧疚之色,缓缓说道:“是啊,阿财,这些年风风雨雨走过来,咱们兄弟三个确实一直在相互扶持、彼此照应着。” 田财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和怒火,大声吼道:“没错,相互帮衬!可还记得当年我准备前往河南赶考之时,在大哥家留宿一晚,结果你们居然趁着夜深人静,偷偷摸摸地把我所有的盘缠都抢光了!若不是因为这件事,以我的才学,如今恐怕早已成为一名风光无限的举人公了!而现在呢?我只能被困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屯子里,白白浪费了整整二十年的大好时光啊!” 田寿一脸惶恐地说道:“阿财啊,想当年咱们在那些戎人的手底下讨生活的时候,可真是受尽了屈辱和压迫呀!咱们这些汉人只能算作二等民,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还记得二哥吗?他不就是因为得罪了那些残暴的戎人,被活生生地折磨至死吗?那种惨状,至今回想起来都让人心惊胆战呐!唉……当时也是形势所迫,走投无路之下,咱们才不得不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啊。” 田财狠狠地瞪了田寿一眼,怒斥道:“够了!少在这里假惺惺地装可怜!你们这一家子就没一个好人!” 田寿赶忙陪着笑脸说:“别这么绝情嘛,阿财。要不这样,这笔钱咱俩二一添作五平分了如何?只要这件事情的风声不泄露出去,谁也不会知道的。到时候咱们都能过上好日子啦。” 田财冷哼一声,不屑地回应道:“哼!你以为现在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简直是痴人说梦!”说着,他突然高声喊道:“来人啊!把营门口那几个奸细给我乱箭射死!” 一旁的小兵听到命令后不禁愣住了,迟疑地问道:“大……大人,他们不是您的亲戚吗?” 田财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不耐烦地吼道:“我的亲戚向来都是清正廉洁之人,怎么可能会怀揣着整整二百两银子出现在这里?不用多问,立刻执行命令,统统杀掉!” 小兵吓得浑身一颤,连忙应声道:“明、明白了!” 此时,田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抱住田财的大腿苦苦哀求道:“阿财啊!你嫂子还在外面。田大人,我真的知道错了,当时我一定是被鬼迷了心窍才会犯下如此大错,请你大发慈悲,看在你大伯往日照顾你情分的份上,放她一马吧。钱我全都不要了,都归你,只求你能给她留条活路啊!” 田财将他从地上搀扶起来,语重心长的说:“三哥误会了,不光是她没有活路,你也没有。毕竟一家人嘛,就该团聚!”说完抽出刀来一刀捅在田寿的腹中。 田寿吃痛倒在地上,嘴里还骂着:“田……财!你这……畜生!” 不一会儿,那个小兵跑进营帐里禀报道:“大人,人已全部射死。其中有一个妇人临死之前往嘴里塞着什么东西,我们的人眼疾手快,把她头给剁了下来,嘴里的东西也取了出来。” 血泊中的田寿,听到这个消息浑身发抖,他本想让田财吓唬吓唬五叔一家,还曾想着出生居然可以做的如此心狠手辣。 田财将那张纸放在手里端详起来了,不一会儿发错了,讥讽的大笑:“银票?哈哈哈,这群瞎了眼的玩意,当杨家是开窑子的啊,这是妓院的花票,是给艺娼打赏用的,竟为了一张花票搞得家破人亡,三哥啊,你死得太冤了。” 田寿瞪大双眼,满脸涨得通红,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哗哗地流淌着。他张大嘴巴想要说些什么,但那口气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扼住,怎么也提不上来。最终,他只能发出一阵绝望的呜咽声,身体猛地一抽搐,一双腿直挺挺着这么一蹬,再也没有了动静。 一旁的士兵见状,赶忙上前查看,确认田寿已经断气后,向田财禀报:“大人,外面还有两辆牛车。” 田财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冷冷地说道:“那就让兄弟们把牛杀了吃肉吧。记得跟他们说,是这些村民不小心失足落了崖,尸体都掉到谷底去喂狼了!” 士兵连忙应道:“多谢大人款待,小的这就去办。”说完,便转身匆匆离去。 田财站在原地,默默地注视着被拖走的田寿尸体,眼神复杂难辨。过了好一会儿,他的眼角才缓缓挤出了两滴浑浊的泪水。紧接着,他迅速用衣袖擦去泪水,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手中那张花票收入怀中。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6章 救我! 张经纬在城外住了一夜,那客栈里的硬板床睡得浑身难受,连驴都不想骑了,就这样牵着驴悠哉悠哉的进了城。 似乎今天城里发生了什么大事,全都朝着一个地方跑,张经纬不明所以也跟着跑了起来。 当跑到菜市场,张经纬突然发现不对劲,这些市民原来都是来看杀头的。 张经纬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砍头得在菜市场,为什么古代这些人那么喜欢看砍头,他们就不害怕吗? 只见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高大威猛、如铁塔般的身影。此人步伐沉稳有力,正一步一步地朝着张经纬所在之处走来。木头见状,心中一紧,下意识地握紧拳头,身体微微前倾,摆出一副随时准备迎敌的架势。 就在这时,张经纬却一脸镇定地开口说道:“没事,木头,是自己人!”听到这话,木头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原本蓄势待发的姿势也缓缓收了回去。 不多时,那个高大威猛的身影便来到了张经纬面前,原来是董大壮。只见董大壮拱手行礼道:“少爷,您怎么这么早就来凑这热闹啦?” 张经纬笑着摆了摆手,回答道:“并非如此,我只是看到众人皆匆忙奔跑,心中好奇究竟发生了何事,于是便跟着过来瞧一瞧。没想到居然是有人要在这里杀头示众。” 董大壮闻言,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愤愤不平地说道:“这贼人实在胆大包天,竟敢带领手下之人袭击咱们的军队,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张经纬不禁咂舌惊叹道:“嚯哇,这么勇的吗?!” 董大壮接着说道:“可不是嘛!据说这贼子乃是某个匪帮的头目,此次行动他所带来的那些兄弟全都命丧黄泉,而他自己则不幸被当场擒获!” 说话间,一阵骚乱传来。紧接着,一个披头散发、形容狼狈不堪的囚犯被押解着走上前来。只见那囚犯身上衣衫褴褛,胯间更是沾满了污秽之物,显然早已吓得失禁。再仔细观瞧其周身,到处都是累累伤痕,想来在此之前定是遭受了不少酷刑折磨和毒打。 一旁的告示写道“兹有汾州人士——李毅,苍头白日之间举兵袭扰云州将士,罪同谋反,经云州太守判——斩立决!” 张经纬一脸鄙夷的看着告示,说道:“好潦草啊!”本就害怕这种场面,所以趁着令箭落地前逃离了现场。 “冤枉!”张经纬的耳朵里突然听见这种空灵的声音。 “冤枉啊!”本以为是什么幻听,但这个声音再次响起之时,张经纬不由得心中一怔。 张经纬侧头对着木头问道:“木头,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木头一脸茫然,回道:“没有啊,少爷估计是昨晚又没睡好,幻听罢了。” 张经纬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嗯,应该是吧,不过我昨天比你先睡,我都听不到你打呼噜。” 木头挠的挠脑袋,笑道:“哈哈,少爷吃得好,睡得好,我也就放心了!” 与木头打了阵哈哈,张经纬也没把那声音当回事。 刑房主簿身着绿色官服,走到监斩台后,念完了判决书,抽出一只尖令,扔到了刑场上,并喊道:“午时已到,行刑!” “我是冤枉的,救我!” 张经纬再次听见这个声音,此刻的声音无比清脆,咬字清晰,他猛然回头,发现死刑犯并没有开口,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只是一口一口的咽着气,应该是在牢里受了非人的虐待,浑身上下没有半点生气,跨间又多了一摊水印,这估计已经是全身唯一一个有反应的地方了。 刽子手抬着刀,嘴里念叨着什么,站在了死刑犯的身后,刑场前,一个小童把香燃好以后,刽子手将刀高高举起。 “救——命——啊!” 一声震耳欲聋的求救声骤然响起,仿佛一道惊雷在空中炸裂开来。 这声音巨大,以至于张经纬只觉得双耳嗡嗡作响,一股强烈的耳鸣感瞬间袭来。 他下意识地俯下身去,双手紧紧捂住耳朵,试图减轻这种不适感。 一旁的木头见状,心急如焚地喊道:“少爷,怎么了?!” 张经纬顾不上回答,只是焦急地吼道:“快去救他!” 木头一脸茫然,不知所措地追问:“什么?少爷说要救谁?” 话音未落,只见张经纬猛地站起身来,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呼喊:“刀下留人!” 刹那间,整个刑场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集中到了张经纬身上。就连那位手持大刀,正准备手起刀落的刽子手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叫声惊得愣住了,手中的动作僵在了半空中。 这时,坐在监斩台上的刑房主簿怒目圆睁,厉声呵斥道:“大胆!何人在此喧哗扰攘!” 张经纬毫不畏惧,快步走上前说道:“大人!此刻万万不可行刑啊!” 刑房主簿眉头紧皱,面露不悦之色,厉声道:“张孝廉!此处乃是刑场重地,岂容你肆意胡闹!” 然而,张经纬并未退缩,反而继续向前走去,并压低声音对刑房主簿耳语道:“主簿大人,您可曾仔细思量过此事?若是此人乃汾州人士,按照常理,理应先由汾州官府受理此案并负责监斩才对。” 刑房主簿怒道:“太守下令,由本官监斩有何不妥!” 张经纬继续耳语:“如今太守却下令让您监斩,其中缘由难道不值得深思吗?我猜想,或许太守他老人家自己也担心汾州官府会因此事而发难,所以才将这烫手山芋丢给了您。毕竟您刚刚脱吏不久,对于这些官场规矩和办事流程恐怕未必能够考虑周全啊!” 刑房主簿拍了一下脑袋,睁大了眼睛看着张经纬道:“张孝廉……你……你说得有几番道理!”然后转头朝着一众衙役吩咐道:“将刑犯押回死牢,此案尚有疑点,待我与太守大人在核对一二。”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7章 弥留之人 卢辉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胡闹!你这官才当了几天?竟然敢说不斩就不斩!简直是无法无天了!”他那愤怒的目光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直直地射向眼前之人。 刑房主簿连忙躬身行礼,小心翼翼地说道:“太尊请息怒,下官觉得张孝廉所言不无道理啊。您想想看,这外地的要犯在本地被抓获,如果没有将其送往当地受审得拿到相关授里文书,这样做恐怕不符合律法规定呀。” 卢辉冷哼一声,脸色愈发阴沉,厉声道:“哼!你这是在教本官如何做事吗?” 刑房主簿吓得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急忙解释道:“不不不,下官绝无此意,下官只是依据事实和律法就事论事罢了,请太尊明察!” 卢辉狠狠地瞪着刑房主簿,咬牙切齿地骂道:“好一个主簿,你这主簿当得可真是‘出色’啊!” 这时,一旁的刘延之赶紧开口劝道:“卢太守莫要动怒,先消消气。张经纬不就在这里嘛,不妨问问他到底是何缘由。” 张经纬向前一步,拱手施礼后说道:“老师,学生实在是说不清楚其中原委。不过,这李毅浑身伤痕累累,而且意识模糊不清,学生担心他可能是被屈打成招的呀!” 刘延之皱起眉头,摇头叹气道:“经纬啊,这可不是什么充分的理由。” 张经纬急得满脸通红,争辩道:“老师,此事确实颇为复杂。当时,学生分明听到他在拼命呼喊救命,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被冤枉的!” 卢辉闻言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嘲讽地说道:“哈哈,你的意思是,他在弥留之际,连元神都出窍了,专门跑来向你求救不成?” 张经纬一脸坚定地点头回答道:“应当就是如此!” 卢辉突然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你一个堂堂正正的举人,竟然能够说出如此荒谬的鬼话来!” 张经纬皱起眉头,向前一步说道:“卢太守,袭击军队这等重罪确实应当问斩,但在定罪之前,还请您高抬贵手,宽限他几日时间,让我弄清楚事情的原委。” 卢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反问道:“你觉得本官会答应你吗?” 这时,一旁的刘延之开口劝道:“经纬啊,此案牵涉到朝廷要犯,其中关系错综复杂,可不是你所能插手的。听为师一句劝,莫要再管此事了。” 然而,张经纬并没有退缩之意,继续恳求道:“老师,只需要一天!仅仅一天而已!绝不会耽搁太多的工夫!” 见此情形,卢辉略微思索片刻后,终于松口道:“罢了罢了,看在你这些年来替官府办了不少实事的份上,我便给你一晚上的时间去查探。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如果到时还是一无所获,可别怪本官无情!” 张经纬闻言大喜过望,连忙拱手道谢:“多谢卢太守!学生一定不会辜负您的信任!” 刘延之轻叹一声道:“唉……好自为之吧!” …… 死牢里昏暗无比,孙药郎受张经纬所邀,来医治李毅。 经过一段时间诊治之后,孙药郎摇了摇头,转身对着张经纬说道:“五脏俱损,下肢筋络尽断,一直处于失禁状态,没救了,即便是再硬朗的身体,也没几天可以活了……” “孙药郎,您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说话!” “我有一剂烈性药,但药效过后对人的元气损耗极大,若是让他服用可以让他立刻清醒,只不过,他就活不过明天了。” “他本身就是个活不过明天的死刑犯,用药吧!” 孙药郎,从药箱里翻找了一下,掏出了一个被蜡皮封住的药丸,将蜡皮撕掉之后,把药丸放到碗里用水化开,紧接着灌进了李毅的嘴里。 没过多久,李毅原本苍白如纸的面容逐渐有了些许血色,呼吸也平稳了许多,仿佛渐渐从死亡边缘挣扎着回来了。他紧闭的双眼微微颤动,最终缓缓睁开,眼神迷茫而空洞。 只见李毅嘴巴一张一合,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些胡言乱语:“我不是心学学子……我不认识那个叫李载贽的人,更不知道啥子心学!”他的声音沙哑低沉,仿佛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站在一旁的张经纬见状,急忙俯身凑近李毅,焦急地呼喊着他的名字:“李毅!李毅!快醒醒啊!”然而,李毅似乎完全沉浸在了自己混乱的思绪之中,对张经纬的呼唤置若罔闻。 突然,李毅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般,猛地大喊起来:“别打了!我招……我招!”那惊恐的模样让人看了心生怜悯。 张经纬赶紧伸手轻轻拍打着李毅的脸颊,试图让他清醒过来:“李毅,醒醒!这里没有别人会伤害你。” 经过一番努力,李毅终于稍微恢复了一些意识,他眨眨眼,目光游移不定地四处打量着,最后定格在张经纬身上,疑惑地问道:“你!这是哪儿?是阴间吗?” 张经纬连忙安慰道:“这是云州死牢,不过你别怕,我暂时把你救下来了。” 李毅皱起眉头,一脸茫然地看着张经纬,过了好一会儿才迟疑地开口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张经纬深吸一口气,缓声道:“我是张经纬,也是云州的一名学子。我听闻了你的事情,心中存了些疑问,所以想来问问你,你……是被冤枉的吗?” 李毅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说道:“谈不上什么冤不冤枉了,袭击军队这本就是死罪。只是后来被移交到官府这边时,他们硬要说我是什么心学学子,可我压根儿就不清楚心学究竟是个啥玩意儿。”说到此处,李毅的情绪又开始变得激动起来。 张经纬赶忙按住他的肩膀,轻声劝道:“好了好了,你先冷静一下,莫要太过激动。那你能否告诉我,你当时为何要去袭击军队呢?难道你不知道这样做会掉脑袋吗?”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8章 再回花楼 李毅重重地叹了口气:“唉……这一切都要怪那个可恶的青衣书生啊!原本咱们只是想悄悄地偷取一些火硝回去交给盐帮,好换取些许报酬养家糊口罢了。谁能料到,那个青衣书生竟然心生毒计,教唆咱们放火烧扰军队营地,然后趁机将所有的火硝都给劫持走了。” 张经纬皱起眉头问道:“那么这个青衣书生,你是否认得呢?” 李毅一脸懊恼地回答道:“若是我没猜错的话,此人名唤青衣千手,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一开始的时候,我哪里晓得他就是青衣千手呀,更不清楚他为什么会主动来帮助咱们。如今细细回想起来,才发觉这个人实在是阴险狡诈、卑鄙无耻至极!” 张经纬瞪大了眼睛,惊讶地说道:“原来如此,那你可知道,这青衣千手其实正是心学门派的子弟!” 李毅猛地一拍大腿,懊悔不已地叫道:“哎呀!我对此一无所知啊!关于他的种种事迹,大多也只是一些江湖上流传的传闻而已。早知道会这样,我当时就绝对不会听信他的胡言乱语!”随后李毅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着说:“事已至此,现在再怎么后悔也是无济于事了……不过还是得感谢张先生您的救命之恩呐。” 张经纬苦笑着摆了摆手:“你先别急着道谢,太守大人只答应给我一个晚上的时间。所以即便今天暂时保住了你这条性命,但到了明日,你依旧逃脱不了被送上断头台的命运啊!” 李毅一脸麻木地说道:“砍不砍头的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这三天来,我被那些家伙像牲口一样吊起来毒打,现在我只想能安安稳稳地睡上一觉,哪怕只有一觉也好啊,除此之外,我别无所求。”说完,他缓缓闭上双眼,仿佛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已耗尽。 站在一旁的张经纬静静地听完李毅的话后,沉默片刻,然后轻声回应道:“嗯,也许这一觉对你而言确实足够了......那么,就此别过吧!”语毕,他转身迈步走出了阴暗潮湿的死牢。 刚踏出死牢,孙药郎便忍不住心中的恼怒,冲着张经纬抱怨道:“你让我大老远跑来给他看病吃药,结果就是听他说这些毫无用处的废话?简直是浪费我的时间和精力!” 张经纬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满脸怒气的孙药郎解释道:“他刚刚不是说了吗,这一切都是心学的人教唆他去做的。要知道,心学那帮人可是朝廷的重犯啊!” 孙药郎瞪大了眼睛,不解地问道:“既然明知他跟朝廷重犯有所牵连,那你为何还要费力救他呢?难道就因为他临死前的一句哀求?” 张经纬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正是因为他在生命垂危之时向我求救,所以我才决定帮他这一次。” 孙药郎不屑地撇撇嘴,冷哼一声:“真是荒谬至极!我看你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 张经纬微微一笑,拱手作揖道:“今日之事还得多谢孙药郎仗义援手,您的诊金我自会派人送到府上,请放心!” 孙药郎把脸扭到一边,气呼呼地嘟囔着:“哼,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富家子弟,整天游手好闲,不干正经事,尽弄一些稀奇古怪、旁门左道的玩意儿!” 张经纬瞪大了眼睛,义正言辞地说道:“至少我没有向官府供出,你跟李载贽之间那不清不楚的关系!” 孙药郎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涨红,怒声反驳道:“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我怎么可能会和那所谓的心学之人有任何瓜葛?” 张经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反问道:“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自己与他毫无关系,那么你又是如何知晓他乃是心学之人呢?这其中难道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孙药郎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冷哼一声,骂道:“哼,你们这些满口仁义道德的腐儒!”说完,便气鼓鼓地转过身去,迈着大步与张经纬背道而驰。 看着孙药郎渐行渐远的背影,张经纬轻轻地摇了摇头,也不再理会孙药郎,转身朝着花楼的方向悠然走去。 …… 花楼之内,热闹非凡,人来人往,好不喧嚣。就在这时,一个机灵的伙计眼尖地瞧见了刚踏入大门的张经纬,赶忙满脸堆笑地上前殷勤招呼起来。 只见那伙计点头哈腰,谄媚地说道:“哎哟哟,张少爷大驾光临,小的真是有失远迎呐!楼上早就给您备好了上好的包间,请随小的这边走。” 张经纬微微颔首,面无表情地应道:“嗯,知道了。把凝香叫来见我。” 那伙计忙不迭地回道:“凝香姑娘可一直在眼巴巴地盼着您呢,小的这就马上去跟鸨娘禀报一声。”说完便一溜烟儿似的跑开了。 张经纬则迈着大步流星般的步伐径直朝着三楼走去,来到一间空荡荡的房间门前,伸手轻轻一推,门便缓缓打开了。他信步走进屋内,然后悠然自得地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热茶。 没过多久,楼下突然传来一阵惊呼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不用说也能猜到,定然是那位倾国倾城的花魁闪亮登场了。而此时身处楼上的张经纬听到这阵喧哗声后,不禁紧紧咬住牙关,脸色变得愈发阴沉,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他竟将手中握着的折扇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 正在这时,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一道娇柔妩媚的身影如弱柳扶风般飘然而至。来者正是凝香,她一见到张经纬,便如同乳燕投林一般直直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只听凝香娇嗔地埋怨道:“张郎~ 你可真是狠心呀,害得奴家在这里苦苦等候多时。” 然而面对凝香这般热情如火的举动和柔情蜜意的话语,张经纬却是一脸冷漠,毫无回应之意。他那双冰冷刺骨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凝香,冷冷地开口问道:“陈建雄在哪儿?” 凝香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装作一副茫然无知的模样,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娇声娇气地反问道:“张郎您这是在说些什么呀?奴家怎么听不懂呢?” 张经纬见状心中更是恼怒不已,但还是强忍着怒气再次喝问道:“别娘妈的跟我装傻充愣!我最后再问你一遍,陈建雄在哪?”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9章 以人为本 凝香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震得脑袋嗡嗡作响,一时间愣在了原地,完全不知所措。她原本想着开口安抚一下眼前这个情绪激动的男子,可还没等她把话说出来,只觉得一股大力猛地袭来,自己竟然毫无防备地被张经纬狠狠地推搡倒地。 只见张经纬满脸怒容,双眼通红,恶狠狠地指着凝香吼道:“你们这群杀人凶手!凝香,我才不在乎你到底是什么身份背景,我现在唯一想见的人就是陈建雄!” “张郎……”凝香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口中刚刚吐出两个字,话音未落,就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人软绵绵地再次倒了下去。 此时站在凝香身后的丫鬟,一脸怒相的看着张经纬。此女正是平日里一直跟在凝香身边、对她贴身服侍的小丫鬟。只见这丫鬟一脸镇定地看着张经纬,不卑不亢地问道:“张少爷如此急切地要找我家师兄所为何事?” 张经纬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丫鬟,咬牙切齿地道:“没想到啊,你居然也是心学之人!” 丫鬟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世人往往只凭借外表去评判他人,却很少能够真正洞察人心。” 张经纬冷哼一声,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少在这里给我说这些大道理!我不想听你们那些所谓的心学理论,我再说一遍,陈建雄究竟在哪里?” 丫鬟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缓缓摇头道:“张少爷,您虽曾是我们心学一脉的弟子,但如今我能明显感觉到您身上散发着浓浓的敌意。所以,关于陈建雄的下落,恕小女子无法相告。” 张经纬闻言顿时勃然大怒,他抬起手来,指着丫鬟威胁道:“好啊,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休怪我无情了!你信不信只要我将此事告知官府,到时候就算你有三头六臂也休想逃脱法网!” 面对张经纬的恐吓,丫鬟不仅没有丝毫畏惧之色,反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呵呵,如果真像张少爷所说那般,那这世上恐怕又会多出一个被屈打成招的冤死之魂了。” 张经纬怒目圆睁,指着面前的丫鬟大声呵斥道:“你!你们这群丧心病狂之徒,竟敢残害无辜百姓,若这就是所谓的心学之道,那我真是悔恨当初竟与你们同流合污!” 那丫鬟却不慌不忙地回应道:“张少爷,您这话可就言重了呀。我们门派向来以仁和以人为本,何来残害无辜一说?想必其中定有什么误会吧。” 张经纬气得浑身发抖,双手握拳,咬牙切齿地说道:“此事我跟你一个小丫鬟根本说不清楚,我要立刻见到陈建雄,让他当面给我个解释!” 丫鬟微微一笑,轻声说道:“要想见陈大人倒也不难,不过嘛……您得先说出院长所设的联络暗语才行哦。” 张经纬一听,更是火冒三丈,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去你娘的!少在这里跟本少爷啰嗦!”骂完之后,他突然高喊一声:“木头!”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猛地撞开,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如同一座铁塔般冲了进来,口中高呼着:“少爷!” 张经纬用手一指那丫鬟,厉声道:“木头,快把这个不知好歹的丫头给我捆回府里去!” “是!”木头磨拳擦掌,欲要将眼前的小丫鬟制服。 突然之间,房顶上传来了一道声音,仿佛凭空响起一般:“且慢,张孝廉何必如此剑拔弩张呢?大家还是有话好好说嘛。”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张经纬心头一惊,瞬间反应过来,如离弦之箭般飞奔到窗前,冲着上方怒声大喊道:“陈建雄!你这个卑鄙小人,有种就给我滚下来!” 话音未落,只见房顶上缓缓站起了一个身着青衣的书生。他负手而立,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启朱唇说道:“既然你这么想见我,那好吧,咱们就把话说清楚。” 张经纬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青衣书生,咬牙切齿地质问道:“李毅,他明明就是个无辜之人,你为何要费尽心思嫁祸于他!” 青衣书生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反问道:“他?你竟然还会认为他是无辜的?真是可笑至极啊!” 张经纬气得浑身发抖,额头上青筋暴起,大声吼道:“他亲口所言,说是你教唆他去袭扰军队,结果导致他含冤入狱!如今更是被当作心学同党遭到处置,这所有的一切恶果皆是因你而起!” 面对张经纬的怒斥,青衣书生却是不慌不忙,镇定自若地回应道:“哼,如果不是他自己心术不正,又怎么可能轻易受到我的教唆呢?再者说了,你身旁不是还有条狗吗?你大可以去向他打听打听,看看李毅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张经纬听后,脸色愈发阴沉,转头对着身后的一名壮汉喊道:“木头,立刻给我捉住这个恶贼,将其绳之以法!” 得到命令的木头毫不犹豫,身形一闪便如猛虎下山般朝着青衣书生猛扑过去。然而,那青衣书生却好似早有预料一般,只是轻轻一侧身,便轻而易举地躲开了木头的攻击。紧接着,只见他手臂一挥,动作快如闪电,眨眼间便将一把锋利无比的锥刺稳稳地钉在了木头的脖颈之上。 只见那青衣书生一脸不屑地看着张经纬,嘴角微微上扬,冷笑道:“哼,就凭你这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大块头护卫,也妄图抓到是?真是痴人说梦!朝廷之前派来那么多鹰犬,不也是对我无可奈何吗?你又算哪根葱?” 此时,一旁的张经纬急忙喊道:“陈建雄!切莫冲动,你可千万别伤了他啊!” 接着,青衣书生转头看向张经纬,义正言辞地说道:“我们心学一脉,向来是以‘以人为本’作为宗旨,绝对不会随意残害无辜之人!张孝廉,今日你我缘分已尽,就此别过吧。”话毕,他轻轻一撇头,对着身旁的丫鬟吩咐道:“小樱,师父有令,让我们立刻转移根据地。据说中枢已经派人下来了,情况紧急,你赶紧收拾一下东西,随我速速撤离此地。” 话音未落,那青衣书生身形一闪,犹如鬼魅一般,瞬间便从窗户飞身而出,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而那丫鬟则迅速提起裙摆,脚步轻盈地紧跟其后,眨眼间也不见了踪影。只留下张经纬和木头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久久回不过神来。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0章 蔫儿得像只小鸡 张经纬回到家中,推开房门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张六泡了一杯花茶给他,刚要喝的时候。王二狗一脸焦急地冲上前去,紧紧拉住张经纬的衣袖,声音颤抖着说道:“少爷啊!您这一天到底去哪儿啦?整整一天都杳无音讯,可把小的急坏了!我几乎发动了所有能调用的眼线去找您呐!” 张经纬却显得异常镇定,他轻轻拍了拍王二狗的手,宽慰道:“莫要慌张,二狗。我不过就是去了一趟死牢而已。” 听到这话,王二狗瞪大了眼睛,惊讶地问道:“难道是为了那个李老狼?” 张经纬微微颔首,表示肯定,同时好奇地反问道:“怎么?你竟然认识他?” 王二狗赶忙解释道:“回少爷,之前我曾留意过此人。在咱们汾州地界儿,他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呢。据说这人一直在为盐帮效力办事,侯爷的一些盐茶生意也曾与他打过交道。” 张经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追问道:“这么说来,这个盐帮应该是一个走私团伙吧?” 王二狗连忙摇头否认:“少爷,话不能这么说呀。虽说他们走的货物可能有些不太正规,但也是通过商行挂靠来运作的。至于其中具体的操作流程,小的确实不甚清楚。” 这时,张经纬压低声音对王二狗说道:“狗子,实不相瞒,我今日在刑场上冒险将他救下来后,从他嘴里探得了一个重要消息——心学一派也盯上了那批火硝。” 王二狗闻言更是惊愕不已,脱口而出:“火硝?那玩意儿又不是什么违禁的销售物品,他们为何还要如此大费周章、甚至不惜铤而走险地从官兵手里抢夺呢?” 张经纬目光凝重地分析道:“由此可见,这批火硝必定有着非同寻常之处!否则,各方势力怎会如此兴师动众!” 王二狗一脸忧虑地说道:“这批火硝目前暂且存放在军需处,可是经过那次爆炸后,所剩下的数量已经寥寥无几了。” 站在一旁的张经纬眉头紧皱,烦躁地抱怨道:“哎呀,真是烦死个人了!就这么一点点东西,竟然还有人惦记着,我真想干脆放一把火将它们全部烧个精光!” 王二狗赶忙劝道:“少爷啊,您可千万别冲动!保留这批火硝可是侯爷深思熟虑后的权宜之计呢,如果晋王那边找麻烦,咱们还可以拿出这仅剩的火硝来应付一下。” 张经纬撇撇嘴,不屑地说:“哼!我那岳父大人平日里看着倒是挺生猛,怎么一到这些所谓的大人物面前,就蔫儿的跟只小鸡一样?” 王二狗连忙解释道:“少爷有所不知,正是因为面对的是那些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侯爷才选择暂时示弱呀!” 张经纬却不以为然,嘟囔着:“我可不这么认为,依我看呐,他根本就不是什么示弱,而是真的软弱无能!” 王二狗摇了摇头,耐心地分析道:“少爷,您要是觉得侯爷看起来软弱,那就恰恰说明侯爷这些年的韬光养晦做得非常成功!想当年,朝廷派出整整二十万大军都没能打败那帮凶残的戎人,然而侯爷仅仅率领着几千人马,就成功地将察哈尔部赶至关外。经过数年征战,如今军中对侯爷钦佩有加之人比比皆是啊!” 张经纬瞪大眼睛,满脸不屑地说道:“哼!他要是真有这般能耐,何至于只当个小小的将军啊!依我看,他就该率军直捣长安,坐上那至高无上的龙椅,尝尝当皇帝的滋味儿,岂不快哉?” 一旁的王二狗听了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来,摇头道:“少爷哟,您又开始说胡话啦!这种事情哪能是咱们随便议论的呀。” 张经纬却不以为意,一屁股重重地坐到床上,双手抱胸,自信满满地接着说道:“我可不是信口开河!待他百年归西之后,我便带领他手下的那帮精兵强将,一路杀进皇城去,把那个整日莺歌燕舞的皇帝从龙椅上给揪下来!”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冷冷的讥讽声:“好一个大言不惭的家伙!就算你真能把皇帝给揪下来,然后呢?难不成你自己也想过一把皇帝瘾?” 张经纬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了一跳,但很快就镇定下来,梗着脖子回道:“当然不是!我张某人才没那么大的野心。揪下皇帝之后,自然是由天下百姓共同推举出一位德才兼备、真正有治国安邦之能的大贤之士来坐这皇位!如此一来,方能保得江山永固,黎民安康!” 王二狗听到这里,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失声惊呼道:“侯……侯爷!” 张经纬满脸惊讶地看着眼前的皇甫长水,结结巴巴地说道:“岳……岳父!您这是……怎么还会趴在这里偷听墙角呢?我刚才不过就是随口开了句玩笑话而已,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那当不得真的!” 皇甫长水直起身子,瞪着眼睛,没好气地骂道:“你这个臭小子,在我这里放的屁还少吗?” 张经纬挠了挠头,露出一丝讨好的笑容,干笑两声后问道:“嘿嘿,岳父大人,不知道您此番前来找小婿所为何事啊?” 皇甫长水双手抱胸,一脸戏谑地看着他,反问道:“哟呵,现在知道叫我岳父大人啦?我家这位皇帝怎会如此客气!” 张经纬一听这话,连忙低头认错,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岳父大人您就别拿我开涮了。” 这时,皇甫长水忽然转过头,目光凌厉地瞥向站在一旁的王二狗,大声呵斥道:“王二狗,你还杵着干什么?关上门,别在耳朵!” 王二狗被吓得浑身一抖,赶忙应声道:“是!小人这就告退。”说完便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出去后还不忘关上门。 “岳……岳父,这是……”张经纬是有些慌了,不太确定现在皇甫长水是不是要揍自己一顿。 皇甫长水,慢悠悠的走到椅子上,喝着桌上泡好还没来得及喝的花茶,喝了一口后,闭眼回味了一下。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1章 火器时代 皇甫长水半晌都没说话,站在一旁的张经纬是慌得一匹,以皇甫长水的武力值若是要收拾他,估计接下来的几天是下不来床的。 皇甫长水犹豫再三后,终于缓缓地张开了口:“经纬……” 张经纬连忙应道:“岳父大人,我在呢。” 皇甫长水目光凝重地看着张经纬,问道:“关于这批火硝,以你之见,应当如何处置才好?” 张经纬略作思考,回应道:“岳父大人,此乃您的权宜之计,小婿岂敢妄加揣测、轻易定论啊。” 皇甫长水眉头微皱,沉声道:“刚才你不是还滔滔不绝吗?此刻怎又这般谨小慎微起来了?快些说说,这批火硝到底该怎样处理才行!” 张经纬深吸一口气,说道:“依小婿之浅见,倒不如将其交由官府处理。如此一来,既能避免我们陷入两难之境,亦可彰显岳父大人的奉公守法之心。” 皇甫长水闻言,脸色一沉,厉声道:“你这简直是糊涂之言!若将这批火硝交予官府,岂不是摆明了与晋王对着干么?” 张经纬赶忙解释道:“若是如此不妥,那要不咱们索性直接将其送交晋王得了。毕竟,这些火硝本就是属于他的。” 皇甫长水瞪大眼睛,怒喝道:“如此行事,岂不就坐实了我乃是藩王党的身份?日后必然会引来诸多麻烦和祸端!” 张经纬此时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嚷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不成真要如我所说,一把火把它们烧得干干净净?” 皇甫长水气得直跺脚,吼道:“你这出的都是什么馊主意!倘若真这么做了,那可就是同时把两边都给彻底得罪了呀!到时候,咱们必将面临两头挨打的局面,于我而言,又能有何益处可言?” 张经纬无奈地摊开双手,叹气道:“不过就是那么一点儿火硝罢了,岳父大人何必如此忧心忡忡?再者说了,各方势力皆已知晓此次庄子发生了爆炸之事,想必这火硝也是所剩无几了。” 皇甫长水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说道:“一开始我也觉得数量没多少,谁能想到最后一清点竟然多达二十石!这可比藏匿二十石盐还要棘手和危险得多啊!”他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搓着手,显得有些焦虑不安。 站在一旁的张经纬沉思片刻后,忽然眼前一亮,开口道:“岳父大人,小婿倒是有一个想法。既然我们已经得到了这么多的火硝,何不好好利用起来,将其制造成强大的武器呢!” 皇甫长水闻言,眉头微微一皱,疑惑地问道:“哦?贤婿所说的可是那传说中的黑火药?” 张经纬连忙点头称是,并兴致勃勃地解释道:“没错,正是黑火药!我们可以先将这些火硝按照一定比例与木炭、硫磺混合在一起,制成黑火药。然后找一根合适的铁管,往里面装填少量的黑火药,再加入一颗铁丸。当点燃黑火药时,它会瞬间产生剧烈的爆炸,从而将铁丸从铁管中强力推出。这样一来,即使是身披重甲的敌人,也难以抵挡这种威力巨大的攻击!” 然而,皇甫长水却连连摇头,否定了这个提议:“那不就是火铳嘛。在京畿大营就有类似的装备存在,但对于它们的管制可要比盔甲严格得多!若是被发现私自制造,也是会杀头的!” 听到这里,张经纬不禁露出失望之色,但更多的是惊讶,追问道:“岳父大人,既然有火铳,那不会还有红夷大炮吧?” 皇甫长水挠了挠头,思索片刻后回答道:“红夷大炮?我倒是只听说过一种叫做赤壤大炮的兵器。据说它发射的炮弹威力极大,一旦命中目标,人马俱碎,周围一大片土地都被血染得鲜红,因此而得名。据说不仅能杀敌还能攻城略地!” 张经纬皱起眉头,一脸难以置信地说道:“我也算是进过好几次军营了,但却从未见过哪怕一丁点火器的影子啊!” 皇甫长水微微一笑,回应道:“火器?这个名字倒是取得颇为精妙。你之所以没有见到,那是因为这些厉害的武器仅仅在京畿九卫之中出现过。别说是你了,就连我这样常在军中走动之人,也是无缘得见呐。” 听到这话,张经纬不禁感到一阵无语。他心里暗自思忖着,这里既然已经到了火器时代,那又何苦要与那些凶悍的戎人以刀兵相见呢?只要在城门口架设上几门火炮,岂不是神鬼勿近。 这时,皇甫长水突然兴奋地拍着自己的大腿,高声赞道:“要我说呀,这李载贽可当真是个鬼才!居然能够制造出如此这般的神兵利器来。倘若不是他那荒诞不经的学说,此人必定是一位旷古烁今的绝世奇才啊!” 张经纬听后,先是微微一怔,随后喃喃自语道:“李载贽......其实我早就该猜到的!”他现在有些纠结到底要不要把李载贽盯上这批火硝的事情告诉皇甫长水,要是被那个“旷世奇才”得到这批火硝,那不得整出一台意大利炮。 这个世界里的李卓吾是好是坏暂且没有定论,但出于对李师父抱有一些私心,张经纬还是把这件事隐瞒了下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皇甫长水又问道:“引资之事你忙的怎么样了?” 张经纬像没有写完作业的小学生一样,挠着头,说道:“小婿正着手在办。” 皇甫长水给他的感觉像是一个催干活的领导,等着你的项目方案、等着项目进展、等着项目结果…… 皇甫长水一脸凝重地看着张经纬,语重心长地说道:“经纬啊,咱们是一家人!有些时候,我实在是不愿意给你施加过多的压力。可这眼看着冬天就要来了,你也是知晓的,草原这些年来就没怎么太平过。如今与戎人必有血战,在此之前,我总得给那些将士们一个交代!” 张经纬微微颔首,表示理解,回应道:“岳父大人的苦衷,经纬心里自然是清楚明白的。” 皇甫长水拍了拍张经纬的肩膀,欣慰地点点头,接着说道:“好孩子,别整天做些皇帝梦,还是踏踏实实地过日子要紧。这辈子既然入了我皇甫家的门,成了我的女婿,只要有我在一日,定会护你周全的。” 张经纬连忙躬身行礼,感激道:“多谢岳父大人的厚爱与庇护,经纬定当铭记于心!” 这时,皇甫长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眉头微皱,叹了口气说:“唉,还有件事让我头疼不已。你去瞧瞧灵儿吧,她最近不知道怎的,老是闹脾气,一天到晚连饭都不肯吃一口,就只晓得不停地喝热水!”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2章 学渣上课时的状态 张经纬的晨跑还是照常进行着,跑完后的甜粥必不可少,家里的糖都炫完了,市面上的糖价高的吓死人,蜂蜜也可以用来平替,不过他很好奇,古代人是怎么养蜂取蜜的,而且蜂蜜价格合适一斤蜂蜜只需要两三吊钱,若是在六月开蜜期,价格更便宜些。 张六敏锐地察觉到了张经纬脸上流露出的那一抹欣赏之色,赶忙笑着说道:“少爷若是对这土蜜钟意,那么日后每天都会依样照做!” 张经纬听后微微颔首,应道:“如此甚好!这蜜粥香气扑鼻,甚是诱人,只是不知这蜜究竟是如何采集而来的呢?” 只见张六略作思索,而后缓缓开口解释道:“通常情况下,那些野生的蜜蜂大都会选择在深山之中的石洞里面筑巢栖息。而养蜂之人则需要先寻找到这些蜂巢所在之处,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其迁移至较为僻静的地方。接着,他们会使用空木桩将蜂巢罩住,并以黏土仔细地加以密封,仅留下一个小孔洞。最后,再通过插入竹片的方式引导蜂蜜流出。” 听完张六这番详细的描述,张经纬不禁心生好奇,追问道:“照此说来,这般操作似乎并不复杂,那咱们天朝的养蜂人数想必应该不在少数吧?” 然而,张六却轻轻地摇了摇头,回答说:“事实并非如此,少爷有所不知。由于养蜂之人往往需要避开尘世的喧嚣与纷扰,多数时间都得独自生活在偏僻之地,因此大多数养蜂者最终都只能孤独终老。而且,他们中的许多人因为自身年老体衰无法继续劳作,所以通常都会从人牙子手中买下一个年幼的孩子,以此作为自己晚年的依靠。” 张经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表示理解,同时感慨道:“原来如此,想来也是,毕竟这蜜的售价并不算高昂,恐怕难以赚取丰厚的利润。” 这时,张六接过话头补充道:“少爷所言极是,但实际上这土蜜在戎地以及北漠等地却是身价不菲。只不过,想要将其运往那些地方进行贩卖,途中可谓是充满艰险,一旦遭遇意外情况,便很有可能落得个血本无归的下场!” 只见张经纬微微颔首,双眉紧蹙,目光深邃地凝视着远方,似乎正在脑海中仔细思索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就在这时,一个清亮的声音传来:“少爷,同知大人的家仆来找您啦!”原来是钱明一路小跑过来禀报。 听到这话,张经纬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轻声自语道:“老师找我?不知所为何事……”随后他立刻回应道:“好,我这就过去看看。”说罢,便抬脚朝着门口走去。 此时,刘延之家的仆人正静静地站在门口等候着。远远望见张经纬走来,那仆人赶忙迎上前去,恭恭敬敬地拱手行了一礼,开口说道:“张孝廉,我家老爷吩咐小人前来请您到府上温习功课呢。” 张经纬闻言不禁一愣,满脸诧异地反问道:“啊?!我都已经是举人了,怎么还需要上课呀?” 那家仆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解释道:“张孝廉此言差矣。所谓学海无涯,知海无尽,即便您如今已取得举人之功名,但学无止境,切不可骄傲自满呐。还望张孝廉莫要推辞,随小的一同前往吧。”说完,又做了个请的手势。 张经纬只能一脸不情愿的带上钱明这个书童一起去到刘延之家中。 来到同知府前,张经纬走得特别沉重,虽然来过无数次了,但这一次是心不甘情不愿。途中想了无数理由扯皮,但这个老仆张口闭口就是“读书人怎么能不上课”此类的理论。 同知府内有一间稍显简陋但却十分雅致的小屋,这里被专门用作讲堂之用。屋内布置得简洁而不失庄重,一张长桌放置于正中央,周围整齐地摆放着几把木椅。 刘延之没穿官服,身着一袭青衫,气质儒雅。 只见刘延之走到长桌前站定,缓缓开口道:“经纬。” 张经纬赶忙向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拱手礼,高声应道:“老师!” 刘延之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丝歉意,说道:“前些日子实在是忙于公事,以至于无暇顾及授课之事。好在今日休沐,总算能抽出时间来给你讲解学问了。” 张经纬连忙做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假惺惺地说道:“老师您日理万机,公务如此繁忙,还不忘为学生授课,学生真是感激涕零、无以言表啊!” 刘延之摆了摆手,示意张经纬坐下,然后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学业切不可荒废,今日我们就来讲一讲这《正经》吧。”说罢,他从桌上拿起一本泛黄的书籍,轻轻翻开书页…… 张经纬课桌上已经备好了一本书,翻看一看,果然……全是文言文,难怪之前的考卷虽然都是中文,但连在一起后根本就看不懂。 上课一但听不懂,就容易打瞌睡,钱明作为书童站在张经纬身后都叫醒他好几次了,刘延之实在看不下去,就拿出脚边的小棍子,走到张经纬面前。 只见刘延之面色严肃地大喝一声:“站起来!”声音犹如洪钟一般,在房间内回荡着。张经纬冷不丁被吓了一跳,浑身猛地一颤,像是触电般从座位上弹起,迅速站直了身子。 刘延之又紧接着命令道:“伸手!”此时的张经纬还处于惊魂未定的状态,一脸懵逼,乖乖伸出了右手。 然而,就在刘延之高高举起手中那根细细的小木棍时,张经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老师是要打自己的手心啊!他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就要把手撤了回来,刘延之见状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你!” 张经纬也顾不上害怕,急忙开口辩解道:“老师,学生实在不明白,我如今都已经是举人了,为何还要如此辛苦地读书呢?” 刘延之听后,微微皱起眉头,义正言辞地回答道:“举人又怎样?吾身为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乃是职责所在;而你作为学生,尊敬师长、勤奋好学更是理所应当之事,此乃为人之本分!” 张经纬似乎并不服气,继续反驳道:“可是老师,与其让您教授这些书本上的知识,倒不如教教我该怎样当官更为实用一些,您看如何?” 刘延之看着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学生,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说道:“真是授者谆谆,听者藐藐啊!伸手!”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3章 为师者 刘延之的授课从清晨开始,一直持续到太阳高悬于天空中央之时,这漫长的课程方才暂时告一段落,给了张经纬些许宝贵的休息时间。 张经纬如释重负地瘫坐在椅子上,嘴里嘟囔着:“好累啊,我真的不行了,我现在只想赶紧回家躺床上好好睡一觉!”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揉着发酸发胀的手腕和手指。 站在一旁的钱明赶忙劝道:“少爷,您可别着急走呀,下午还有午课等着您呢。” 张经纬一听这话,猛地抬起头,瞪大了眼睛说道:“什么?还有午课?我今天怕是把下辈子要写的字都已经写完啦!”说罢,他用力地甩动着双手,试图缓解长时间握笔带来的酸痛感。 不得不说,张经纬在写毛笔字方面有着超乎常人的天赋。平日里在家里随手写下的几个字,被他那爱显摆的老爸看到后,立刻如获至宝般地拿到单位去到处炫耀。每到过年时,更是他家最为忙碌的时候,左邻右舍以及父母单位里的同事们,纷纷慕名而来,请求张经纬赐下一幅墨宝。甚至就连当地赫赫有名的书法协会也向他发出邀请,请他加入其中。只可惜,对于这些荣誉和机会,张经纬压根儿就提不起丝毫兴趣,他从未想过要在书法领域有所建树。 此时已至正午时分,刘延之府上为他们准备了午饭。然而面对眼前丰盛的饭菜,张经纬却毫无食欲,只是无精打采地靠在椅背上发呆。反观钱明,则吃得津津有味,大快朵颐。 张经纬斜眼瞅着钱明狼吞虎咽的模样,忍不住调侃道:“嘿,瞧你这吃相,饿死鬼投胎转?” 钱明正一脸陶醉,听到张经纬的话,含混不清地回应道:“少爷,您不知道,我这可是第一次吃到学生饭呢,感觉这里面有一股浓浓的书香气!” 张经纬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嘴里嘟囔着:“嗯,那你可就多吃点吧,使劲儿吃,最好能把这一桌子菜都吃光光,说不定还真能多长几个脑子呢!”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略带嘲讽的眼神看着对面的钱明。 钱明听了这话,先是一愣,随后竟然露出一副欣喜若狂的表情,大声说道:“是吗?!哎呀,那真是太好了,如果吃这些东西就能长脑子,那我可得多留一些带回家去给我的宝贝儿子尝尝。”说完,他还特意夹起一大块肉放进碗里,准备打包带走。 张经纬见状,顿时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他气呼呼地指着钱明骂道:“敢情你不是缺脑子,而是缺心眼子啊!” 就在两人打趣的时候,钱明突然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少爷,快看,卢大人来了。” 张经纬听到“卢大人”三个字,急忙转头看向门口。只见卢辉步履匆匆地从门前走过,神色显得十分焦急,以至于完全没注意到讲堂里的两人。 张经纬心中一动,也顾不上再理会钱明,悄悄地站起身来,蹑手蹑脚地跟在了卢辉身后。 当两位大人碰面后,卢辉面色苍白,声音颤抖地喊道:“人死了!” 刘延之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何人死了?竟能令你如此惊慌失措。” 卢辉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说道:“李毅!死了!” 刘延之听闻这个名字后,脸色并没有太大变化,反而显得有些冷漠,随口应道:“死便死了,本就是个死囚,何至于让你这般慌张。” 卢辉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刘延之,急切地解释道:“仵作已经验过尸了,血脉逆行,生前还喝了猛药。你那学生非要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结果现在人却死在了牢房之中,这下可如何是好啊?” 刘延之依旧镇定自若,轻描淡写地回答道:“一个死囚罢了,既然已经死了,就让皂班头的人去处理后事吧。” 卢辉气得直跺脚,指着刘延之怒斥道:“你……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对此事如此漠不关心?” 刘延之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缓缓说道:“卢大人,稍安勿躁,先喝口茶润润嗓子。莫要如此大惊小怪,说不定朝廷这回并不会对此事过于追究呢。” 卢辉怒不可遏,大声吼道:“事情一旦牵扯到心学一派,相国就像发了疯似的!” 刘延之放下茶杯,面无表情地回应道:“这口供上面不是已经写明了吗?他根本就不是心学的子弟,只不过是受他人指使才犯下这等死罪。所以说,他早一天死或者晚一天死又有什么区别呢?” 卢辉紧盯着刘延之,眼中充满了怀疑和不满,愤愤不平地指责道:“我总觉得你今日一直在偏袒你的那个学生!” 刘延之面不改色地说道:“就事论事罢了,何来袒护之说?” 卢辉瞪大双眼,怒不可遏道:“日后与他一同在朝中为官,我真是担心你会因他而牵连于我!”说罢,卢辉猛地一甩衣袖,愤然转身离去。站在门槛边上的张经纬心中一惊,差点就被发现了。不过幸运的是,此时的卢辉正气得火冒三丈,压根儿没留意到旁边竟然还藏着个人。 看到刘延之这般坚定地维护自己,张经纬的内心深受触动,眼眶不禁微微泛红。这种真挚而又深厚的师生情谊,让他想起那个清瘦的小老头,满口脏话的车间主任,手把手教他端好饭碗的师父。 待卢辉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之中,刘延之长叹一声,原本泰然自若的面容瞬间被忧虑所取代。他眉头紧蹙,目光深邃而凝重,仿佛心头压着千斤重担一般。 这时,张经纬小心翼翼地轻声唤道:“老师……” 刘延之稍稍收敛了一下情绪,转过头来问道:“有何事?” 张经纬低声回答道:“该讲午课了。” 刘延之有些愧疚道:“是吗?卢太守找我议事,我都忘却了时辰,走吧,上午课。”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4章 看信 上了一天的课,张经纬头昏眼花,回到家中,放下老师布置的作业,躺在床上不想动弹。 王二狗轻声喊道:“少爷。” 只见张经纬满脸倦意地摆了摆手,不耐烦道:“要说什么明天再说,今天晚饭我也不想吃了,我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说完便转身朝房间走去。 王二狗见状,急忙跟上两步,再次开口:“少爷......”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张经纬一声怒喝打断:“听不懂人话?别再来烦我!” 王二狗只得唯唯诺诺地应了声:“是。”然后眼睁睁看着张经纬头也不回地走进房间,连脚也不洗,一头钻进被窝里,准备呼呼大睡。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声高呼:“少爷!”原来是梁大海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张经纬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心中一阵烦躁,没好气地吼道:“又怎么了?我就想安安静静地睡个觉,有那么困难吗?” 梁大海喘着粗气说道:“少夫人来了!” 张经纬闻言一愣,原本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唉~罢了罢了,让她先稍等片刻吧。”说罢,他极不情愿地从床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前去与皇甫灵相见。 刚一见面,张经纬便发现皇甫灵的脸色极差,苍白如纸,整个人看上去无精打采,仿佛生了一场大病似的。他不禁心头一紧,连忙上前关切地问道:“灵妹,你怎么如此病态!身体可有哪里不舒服?”说着,他扭头看向皇甫灵身边的小丫鬟豆芽,焦急地追问:“豆芽,可有请大夫前来查看过?” 豆芽赶忙福了福身,回答道:“姑爷,九儿小姐每天都会给我家小姐号脉呢。” 张经纬听后眉头微皱,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他摇了摇头道:“那不行,一个黄毛丫头能看出什么门道来!赶紧去把孙药郎请来!” 皇甫灵见张经纬如此紧张自己,心中感到一丝温暖,但还是强打起精神微笑着说道:“夫君莫要担心,不打紧的,我的身子我自己心里有数,还算硬朗着呢。” 张经纬面带微笑地看着皇甫灵,轻声问道:“那灵妹今日特意前来东院寻我,所为何事呀?” 皇甫灵微微颔首,柔声回答道:“今早我偶然间尝到了你煮的蜜粥,味道甚是香甜可口。近些日子我的胃口一直不佳,便想着来向你讨要一碗粥喝。” 张经纬听闻此言,爽快地回应道:“这有何难!六叔,快去熬两碗粥来。” 站在一旁的张六赶忙应声道:“少爷,方才我听钱明提及,您还未曾用饭呢。要不干脆熬上一瓮粥,如此一来,少爷和少夫人想吃多少便能吃多少啦。” 张经纬略作思索后点头说道:“那就依六叔所言去做吧。” 皇甫灵连忙向张六道谢:“多谢六叔费心了。” 张六笑着摆摆手,谦逊地回道:“少夫人言重了,这都是老儿应该做的。” 按照常理来说,既然张经纬称呼张六为六叔,那么身为他妻子的皇甫灵自然也应当随着丈夫一同改口。 这时,张经纬目光炯炯地注视着皇甫灵,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说道:“灵妹此番前来,想必不只是为了讨粥这般简单吧。不妨直说,究竟所为何事?” 皇甫灵轻轻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缓声道:“还是你聪慧过人,一下便猜到了我的心思。晋州那边又寄来了几封信函,分别来自高大哥、世子以及郡主。不知你想要先拆开哪一封来看呢?” 张经纬不假思索地答道:“那便先看看高大哥的信吧。” 高否来信:“高否亲笔,贤弟举为孝廉,兄贺之,听闻你又破一辱妻案,其中凶险兄汗颜,得知贤弟平安无事,兄安心也,贤弟之雄才日后为官必如龙入仙潭,若需帮助务必书信告知。” 张经纬笑着将信折起揣入怀中,说道:“高大哥真是客气,一个武将你写起信来文绉绉的。” 世子来信:“张兄得孝廉之功,我甚是欣喜,我北地年轻一辈当以张兄恭为楷模,灵妹有你为伴我就放心了。” 张经纬一泡口水吐在了信上,骂道:“呵忒!我媳妇要你惦记!这色凯子!” 郡主来信:“你到底有没有跟老师说减些功课,我怎么感觉他还变本加厉了!本郡主最讨厌言而不信之人,我要让我父王……” 张经纬看都没看完,就把信扔到地上,还对着皇甫灵吐槽的说:“这郡主,肯定没好好做功课,粗俗得很!” 皇甫灵秀眉微蹙,面露不满之色,嘟囔道:“她居然还心心念念着那块木头,堂堂郡主之尊,怎可对一个身份低微的下人动了真情!真是不成体统!” 站在一旁的张经纬微微挑眉,不以为意地应道:“嗯?你操这份心作甚,他们年轻人之间的事儿,由着他们去吧。” 皇甫灵轻轻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说道:“可是,她贵为郡主,日后等待她的道路无非两条,要么是为了家族利益而进行政治联姻,要么就得远嫁外邦和亲。她身负重任,有着属于自己无法逃避的使命。” 张经纬饶有兴致地看着皇甫灵,突然问道:“那你的使命又是什么呢?” 皇甫灵先是一怔,随即俏脸微红,娇嗔道:“我嘛?我的使命呀......自然是要缠着你一辈子,绝不让你有机会在外头沾花惹草!” 张经纬闻言不禁苦笑出声,伸手轻轻捏了捏皇甫灵挺翘的鼻梁,调侃道:“哈哈,那我可得好好感谢你喽!” 皇甫灵吃痛地轻呼一声:“嗯~好疼!”小手连忙捂住被捏过的地方。 张经纬见状,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故意板起脸教训道:“就这么点疼痛都忍受不了,还这么长大?” 皇甫灵听后,双颊瞬间染上如晚霞般艳丽的红晕,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是……是要当......大......人......” 张经纬突然反应过来,解释道:“哎呀,不是啦,你别误会,我可不是那个意思!” 就在这时,一旁的豆芽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脆生生地喊道:“姑爷,这种时候还是让奴婢来伺候您吧!” 张经纬没好气地挥挥手,笑骂道:“你个小鬼头,一边玩儿去!”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5章 少爷见鬼了 读完并且回复完信件后,时间恰好到了东院厨房的粥熬制完成的时候。香气四溢的甜粥被端上桌来,张经纬和皇甫灵相对而坐,一同品尝。 皇甫灵轻轻搅动着碗中的甜粥,突然抬起头,目光盈盈地看着张经纬说道:“棋哥哥,如今你即将踏上仕途为官,若是将来搬离此处另行居主,你是否会带着我一起走呢?”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和不安。 张经纬微微一笑,打趣道:“怎么啦,灵儿舍不得离开岳父大人么?” 皇甫灵嘟起小嘴,娇嗔地说:“才不是呢!人家只是自小就在军营里摸爬滚打,性子早已野惯了,真不知道该如何去做一名合格的官夫人呢。”说完,她微微低下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张经纬饶有兴致地问道:“哦?官夫人还有许多讲究不成?” 皇甫灵皱了皱眉,思索片刻后回答道:“这个嘛……我其实也不太清楚具体有些什么规矩,但想来言行举止总要时刻注意,不能丢了你的面子呀。” 张经纬哈哈大笑起来,伸手轻轻地刮了一下皇甫灵的鼻子,安慰道:“傻丫头,哪有那么多繁文缛节。这些年来,你何曾顾及过你爹爹的颜面?不也是活得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吗?” 皇甫灵眨眨眼,想了想,然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嘟囔道:“好像……确实没有哎。” 张经纬握住皇甫灵的手,认真地说:“所以啊,灵儿,咱们不必在意他人的看法。过去怎样生活,今后依旧如此便是。那些流言蜚语,统统让它们见鬼去吧!只要我们彼此真心相待,好好的过日子,比什么都重要。” 皇甫灵一脸满意的笑着,吸溜吸溜的喝着蜜粥。 ...... 第二天清晨,太阳刚刚升起,金黄色的阳光洒在了大地上。张经纬像往常一样穿上一身短打开始了他每日必行的晨跑之旅。他沿着熟悉的院子里奔跑,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感受着身体逐渐充满活力。 当他跑到那个小小的柴院附近时,突然注意到院子里有一些人影在晃动。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他停下脚步,慢慢地走近那扇破旧的院门。 站在门口,张经纬定睛往院里看去。这一看,顿时让他惊得目瞪口呆,差点把自己的半条命都给吓没了。只见原本应该早已死去的李毅,此刻竟然好端端地坐在院子当中的一张小板凳上,手里还端着一碗昨天他喝剩下的蜜粥,正悠然自得地一勺一勺送进嘴里。 “鬼……鬼呀!”张经纬惊恐万分地尖叫起来,声音划破了清晨的宁静。他的双腿瞬间变得像棉花一样绵软无力,但求生的本能还是促使他转身拼命逃跑。一路上,他跌跌撞撞,几次险些摔倒在地,却根本顾不上疼痛,甚至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一直以来,张经纬都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从大学毕业之后,他上过好几年的夜班,经历过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但从来没有真正相信过世界上会有鬼存在。然而,如今就连穿越这么荒唐离奇的事情都在他身上真实发生了,他内心深处那颗坚信唯物主义的心开始剧烈动摇起来。 东院里的钱明一脸惊恐地喊道:“少爷!” 只见张经纬脸色煞白,浑身颤抖着,结结巴巴地说道:“鬼……鬼!”钱明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回应道:“少爷,大白天的哪儿来的鬼呀!您是不是看错啦?” 然而,张经纬却像丢了魂儿似的,指着前方哆哆嗦嗦地说:“李、李毅!” 听到这个名字,钱明也是心头一震,惊讶地问道:“李毅?怎么可能,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张经纬的声音都带着哭腔:“就是他的鬼魂,就在咱们的小院里呢!”此时的张经纬已经吓得瘫坐在地上。 钱明连忙上前扶起张经纬,安慰道:“少爷您先起来,别害怕,我去给您找条裤子换上。” 就在这时,王二狗闻讯赶来,着急地问:“少爷,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钱明转过头对王二狗解释道:“少爷说他见到鬼了,还是李毅的鬼魂!” 王二狗听后,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惊愕地张大了嘴巴:“啊?李毅?不是,少爷……” 张经纬见状,情绪愈发激动起来,大声哭诉道:“你们居然不相信我!当初要不是我出手相救,他早就没命了!可如今他变成鬼竟然赖上我了!呜呜呜……”看着近乎崩溃的张经纬,王二狗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支支吾吾地说:“额……少爷......” 王二狗的话语尚未完全落下,木头一个箭步冲进门来,此刻的他满脸忧虑之色,目光直直地落在张经纬身上,焦急地问道:“少爷,到底发生何事了?怎么如此惊慌失措?” 一旁的钱明连忙接话道:“少爷见鬼啦!” 听闻此言,木头瞪大了双眼,怒声喝道:“什么?竟然有人敢在此处装神弄鬼!那鬼怪现在何处?”钱明手指着一个方向,颤声道:“就在小柴院里!” 得到确切消息之后,木头二话不说,转身便朝着柴院飞奔而去。 王二狗见状,一边呼喊着“欸!木头!等等我啊!”一边紧紧地跟在了后面。 而此时的张经纬方才从惊恐中缓过神来,低头看着自己湿漉漉的裤子,不禁羞恼万分,喃喃自语道:“我他娘的……居然被吓得尿了裤子!真是丢死人了!” 钱明赶忙安慰道:“少爷莫要担心,有木头在呢!他可是英勇无比,任何妖魔鬼怪都休想靠近少爷您半分!”张经纬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自我宽慰道:“也许是我看花眼了吧,这世间怎会真的有鬼呢……” 不一会儿,木头拎着半死不活的李毅带到了张经纬的面前。 “少爷,验过了,活的!” 木头也是觉得蹊跷,这人不应该已经死了吗,怎会出现柴院里。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6章 吓你一跳 王二狗一脸谄媚地说道:“少爷啊,我昨天就一直想跟您禀报这件事呢,可您当时吩咐过不让我打扰您休息,所以我才斗胆自作主张,将那个人暂时安置在了小柴院里。” 张经纬瞪着眼睛,满脸惊恐地吼道:“你这个王八蛋!你知不知道我刚刚看到他的时候,差点被活活吓死!” 王二狗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头求饶:“少爷恕罪!” 张经纬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不耐烦地挥挥手说:“行了行了,起来吧!赶紧给我讲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突然死而复生?” 王二狗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实际上李毅本已死去多时,尸体也都被埋到了乱坟岗里。但谁能想到,后来竟有个和尚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把他的尸首给挖走了。更让人吃惊的是,那和尚也不知道施展了何种妖法邪术,等到咱们派去的人手赶到现场查看情况时,发现李毅竟然真的复活过来了!” 张经纬皱起眉头追问道:“那你们有没有看清楚那个和尚长什么样?” 王二狗摇了摇头,苦着脸说道:“没有啊,少爷。那和尚行动十分迅速敏捷,而且似乎早有防备,根本不给我们靠近仔细观察的机会。不过他倒是留下了一副药方,感觉好像早就料到会有人暗中监视一样。另外,根据兄弟们的描述来看,此人的身手相当不凡,大家担心贸然追击会吃亏,所以也就没敢轻举妄动。” 张经纬听后倒吸一口凉气,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道:“真是怪哉……人是救回来了,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不仅精神萎靡不振,目光也是呆呆傻傻的,仿佛根本听不到我们讲话似的。” 王二狗满脸忧虑地说道:“那和尚有药方,要不咱们还是去请个大夫过来给他瞧瞧?” 张经纬瞪了一眼王二狗,没好气地骂道:“你是不是傻呀?这个人可是被判了死刑的罪犯!如果我们贸然请大夫来,万一被官府发现了这件事,那岂不是要牵连到咱们侯府吗?到时候可就麻烦大了!” 王二狗听后,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但随即又面露难色地说:“可是,少爷,那这药怎么办呢?总不能看着他不管不顾吧?” 张经纬皱着眉头思索片刻,然后问道:“那这药方上面有没有写明每天需要服用几次?” 王二狗连忙摇头回答道:“没有写明次数呢,而且我看这药方上有好几味都是剧毒的草药,一般的医馆恐怕根本就抓不到这些药材啊!” 张经纬眼睛一亮,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赶忙说道:“那就去找孙药郎吧!她那儿的猛药比较多,或许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王二狗应声道:“好嘞,小的这就去办!”说完便匆匆忙忙地转身离去。 此时,张经纬忍不住再次斜眼看向瘫倒在地上的李毅。只见李毅面色苍白如纸,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仿佛一具尸体。一想到这个本应该死去的人此刻却活生生地坐在自己面前,张经纬不由得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若不是现在正值大白天,周围阳光明媚,他恐怕真的会被吓得魂飞魄散。 …… 今天刘延之上卯,所以没有叫张经纬去上学,不过留了作业,张经纬也耐着性子的抄写着,突然感觉这些学子真不容易,每天只能啃书度日,再者还有像马天茂这样的投机取巧者,普通学子想上岸真的太难了。 张经纬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想得入神之时,突然间,身后传来一声尖锐的嚎叫:“呀!干嘛呢!” 这突如其来的喊声让毫无防备的张经纬浑身一抖,他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猛地从座位上弹起,手中紧握的毛笔也顺势向后一挥。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笔尖在空中划过一道黑色的弧线,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刚刚出现在身后的皇甫灵的俏脸上,瞬间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墨痕。 皇甫灵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小嘴不自觉地撅了起来,发出一声娇嗔:“嗯~你干什么呀?”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张经纬,满脸的无辜和不满。 张经纬回过神来,看到眼前的情景,心中不禁一阵懊恼。他连忙放下手中的笔,一边向皇甫灵道歉,一边解释道:“对不住啊,今早我刚受到了一场惊吓,到现在还心悸着呢,刚才完全是条件反射,真不是故意的。”说着,他伸出手想要帮皇甫灵擦掉脸上的墨痕。 然而事与愿违,张经纬越是着急擦拭,那墨汁就越是在皇甫灵白皙的脸蛋上蔓延开来,不一会儿功夫,原本只是一道细细的墨痕已经变成了一大片黑乎乎的印记,几乎覆盖了她的整个脸颊。 张经纬这下更慌了神,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他回头冲着站在一旁的书童钱明喊道:“钱明,少夫人来了你怎么也不知道先来通报一声,你这书童是怎么当的!” 钱明一脸委屈地嘟囔着:“是少夫人不让我通报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张经纬不耐烦地挥挥手说道:“好了好了,别啰嗦了,赶紧去打盆水来给少夫人洗脸!”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听到这话,钱明如蒙大赦一般,转身就朝着门外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便端着一盆清水急匆匆地走了回来。 张经纬看着眼前这只小花猫不由得笑出声来。 张经纬望着眼前的皇甫灵,忍不住笑着调侃道:“灵妹,你瞧瞧你现在这副模样,简直像极了每日蹲守在门口的叫花子哟。”说完还调皮地冲她眨了眨眼。 皇甫灵气鼓鼓地嘟起小嘴,娇嗔地回应道:“哪有你这般形容自家夫人的呀!哼!” 然而张经纬却并未在意她的小脾气,反而温柔地说道:“来,乖乖别动,我来帮你擦擦,可千万别把污渍弄在衣服上啦。”说着便轻轻拿起手帕,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皇甫灵嘴角的脏污。 就在这时,张经纬无意间瞥见了皇甫灵未曾施粉黛的素颜。只见那张可爱的面庞宛如初绽的花朵般娇嫩欲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他不禁看入了神,甚至能清晰地从她的眼眸中瞧见自己的面容。 张经纬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轻地扶住皇甫灵的脸颊,就这么静静地凝视着她的双眸,喃喃自语道:“诶?我竟然都长出胡须来了呢。” 皇甫灵见他如此心不在焉,不由得着急起来,跺了跺脚催促道:“夫君,你能不能认真些啊!” 谁知话音未落,张经纬突然俯身而下,毫不犹豫地吻在了皇甫灵那如玫瑰花瓣般清艳的双唇之上。一时间,四周仿佛都安静下来,唯有两颗炽热的心在激烈跳动……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7章 我得一巧匠 皇甫灵满脸通红如熟透的苹果一般,急匆匆地从东院飞奔而出,那脚步之快仿佛背后有恶狼追赶似的,整个人看起来格外慌乱无措。 跟在后面的豆芽气喘吁吁地追上来,焦急地喊道:“小姐,姑爷他也太大胆啦,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亲您!这也太不像话了!” 皇甫灵气恼地瞪了豆芽一眼,娇嗔道:“臭丫头,再敢多嘴,看本小姐不罚你去蹲马步!” 豆芽却嘻嘻一笑,满不在乎地说道:“要是罚我能让小姐感到幸福,豆芽我可是义不容辞呀!” 皇甫灵又羞又气,跺跺脚骂道:“你这个小妮子,越来越没个正形儿,尽知道贫嘴!” 与此同时,在东院里,木头正小心翼翼地拿着一条冷水浸过的棉巾,轻轻地敷在张经纬肿胀不堪的脸上。 一旁的张六忍不住埋怨起来:“少爷哟,您也真是的,这种事情怎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呢?这下好了,把少夫人给惹生气了吧。” 只见张经纬那原本英俊的脸庞此刻已经肿起了半边,说话也是含混不清:“她......手劲儿可真大啊,我的牙都差点被打掉了。哎哟喂......” 木头看着张经纬那惨不忍睹的模样,心疼地摇摇头说:“依我看呐,这次分明就是少夫人不对嘛,就算再生气,也不能直接往脸上招呼啊,瞧瞧,现在两边脸都不对称了。” 张经纬听了这话,心有余悸地点点头:“是啊,木头啊,以后找媳妇可得长点心眼儿,千万别找那种会武功的,脾气实在是太火爆啦!” 木头却是憨厚地笑了笑,拍着胸脯保证道:“少爷您放心吧,像我这样皮糙肉厚的身子骨,就算挨揍也不怕,而且我还会先关心人家姑娘的手有没有受伤呢。” 张经纬一脸嫌弃道:“啧啧啧,木头,你这……也太沸羊羊了吧!” 沸羊羊,但现在在网络用语中,它被用来形容那些明知对方对自己没有好感,却仍然一再放下尊严,用热脸去贴冷屁股的人,也就是俗称的“舔狗”。? 木头对张经纬说出的奇怪的话已经习以为常了,有时让他无法接得上话,他就选择默不作声。 张经纬皱着眉头看着眼前有些局促不安的木头,疑惑地问道:“木头,这段时间老是看不到你的人影,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是不是背着我干什么坏事了?” 木头低着头,双手不自然地摆弄着衣角,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我......我一直在练习斧子呢,想让自己的技艺更精湛一些。” 张经纬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说道:“哦?是吗?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九儿来了吧!” 木头一听这话,脸瞬间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地说:“她......她最近确实每天都会到侯府来,不过我只是远远地看一看她而已,不敢上前打扰。” 张经纬顿时火冒三丈,指着木头大声呵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喜欢人家还这么偷偷摸摸的,像什么样子!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哎哟哟~”他一时忘记表情管理,疼的龇牙咧嘴。 木头一脸委屈地解释道:“可是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下人……” 张经纬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九儿如今和灵妹已经结拜成姐妹了,你要是能把九儿娶到手,那咱们可就是名副其实的连襟了。这是多好的机会,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木头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又黯淡下去,喃喃自语道:“少爷您真是太抬举我了,像我这样的人……” 张经纬用力拍了一下木头的肩膀,怒其不争地说道:“你这家伙,连你自己都瞧不起自己,又怎能指望别人看得起你?尤其是你那未来的丈母娘,她怎么可能会放心将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一个如此自卑的人呢?” 木头默默地低下头,轻声应道:“少爷教训得是。”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一个身影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原来是梁大海。只见他双手紧紧握着一些零件,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梁大海一路小跑着来到张经纬面前,脸上满是兴奋之色,气喘吁吁地说道:“少……少爷,这就是按照您吩咐制作出来的滑轮!”说着便将手中的零件递到了张经纬眼前。 张经纬接过那些零件仔细端详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点了点头称赞道:“嗯,不错不错,确实如我所料,做得非常精致啊!”听到少爷的夸奖,梁大海憨厚地笑了笑,挠着头不好意思地说:“都是少爷您描述得详细,小的只是照葫芦画瓢罢了!” 张经纬微微一笑,接着说道:“好了,先别谦虚了,赶紧把这些滑轮装上去试试看,到底能不能正常使用。”说完便示意梁大海动手安装。 几人来到院子里的井边,梁大海安装着滑轮组,井口梁大海做了个支架,一个滑轮上的一个扣栓按在井口的支架上,另一个滑轮则是勾住桶把上,从轮轴穿好绳子后,把水桶丢到井里,由于滑轮是铁质的,将桶口压到水位线下,两秒就打好一桶水了。 梁大海见状将绳子另一端固定在支架上的绞盘里,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梁大海仅用一只手便将满满一桶水拉了起来,他还在绞盘上安了一个卡栓,轻轻一拨就把绞盘固定住了。 他将水桶倾斜,水哗哗的流进引水槽,引水槽直接引到旁边的水缸。 张经纬看得拍手叫好,对着梁大海竖起大拇指赞道:“妙啊!行啊大海,还会举一反三了!” 只见那梁大海满脸谄媚地说道:“都是少爷的才智影响了!”他一边说着,还一边点头哈腰,脸上的笑容简直比花儿还要灿烂几分。 然而,一旁的刘关金却毫不留情地回怼道:“没屁就别硬拍!”说完,刘关金还白了梁大海一眼,显然对他这种阿谀奉承的行为很是不屑。 梁大海被刘关金这么一说,顿时有些挂不住面子,他脖子一梗,嘴一撇,气呼呼地道:“切,要你管!我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就在这时,张经纬打断他们的吵闹开口道:“好了好了,都别吵了!今天我有幸得到一名巧匠,心情大好!所以呢,我决定带上大家一起出去好好吃上一顿!敞开肚皮吃,千万别想着替我省钱!”他的话语刚落,众人皆是一阵欢呼雀跃起来。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8章 想吃辣的 现在院里的人基本上都是闲散人员,没有固定的工作,除了王二狗和梁大海每天都忙着办张经纬交代的事,钱明作为书童一直守在张经纬身边,木头砍柴、练斧时而打些野味回来,张十一一天就只知道跟驴呆一块儿不是修蹄子就是刮驴毛,刘关金最为清闲,今天张经纬给他安排照看李毅任务他也欣然接受。 刚走进酒楼,张经纬大手一挥,喊道:“二老板,你们这儿有什么硬菜,全端上来!” 这个时代下可不敢在酒楼喊着要吃牛肉,无非就是清蒸鲈鱼、蒜香排骨、烧鹅烧鸭、卤猪蹄子…… 张六瞪大眼睛,望着眼前堆积如山的食物,忍不住惊叹道:“这也太多了吧!”他实在难以想象这么多食物如何能够被吃完。 一旁的张经纬却显得淡定许多,胸有成竹地说道:“煮个苞米、地瓜什么的当作主食就好啦!再配上几个素菜,应该足够大家吃了。” 张六连忙摆手劝阻道:“少爷!万万不可如此浪费呀!这些食物得来不易,咱们应当珍惜才对。” 张经纬哈哈一笑,指着正在狼吞虎咽的众人,自信满满地回应道:“放心吧,你看看他们一个个都像饿死鬼投胎似的,绝对不会有任何浪费的。” 张六无奈地摇摇头,看着众人吃得津津有味,心中暗自感叹。这时,木头突然注意到张经纬一直没有动筷,好奇地问道:“少爷怎么不吃啊?” 张经纬皱着眉头回答:“唉,没事儿,只是没什么胃口罢了,这里面没有辣的东西。” 木头灵机一动,提议道:“要不我去给您弄两根大葱蘸酱怎么样?” 张经纬连连摆手,嫌弃地说:“不行不行,那味道太冲了,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辣。” 木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试探性地问:“少爷所说的辣,难道是像烈酒那样的辣吗?” 张经纬还是否定了木头的猜测,“也不是那种辣啦!哎呀,我说不清楚,反正就是我想吃的那种‘辣’!” 吃香的喝辣的,指的就是吃肉喝酒,好肉是香的好酒是辣的。 张十一满脸兴奋地说道:“想当年啊,我还住在庄子上的时候,曾经瞧见庄主人家精心养护着一盆稀罕的胡邦花。那花儿长得极为清秀,结出的果实更是好看,红的、绿的交相辉映,煞是好看!那个时候,年幼无知又嘴馋的我呀,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趁着没人注意,便鬼鬼祟祟地偷摘了一个来尝了尝。哎呀呀,谁曾想到,这一口下去,简直要了我的小命儿哟!那滋味,差点儿没把我给活活烫死!” 张经纬听后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这果子既然是从土里长出来的,又怎会如此滚烫呢?” 张十一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我那时年纪小嘛,哪里晓得这些个道理。只记得刚咬下那口果子,嘴巴里瞬间就像着了火一样,火辣辣的疼痛迅速蔓延开来。随后,不管手摸到身体哪个部位,都会引发一阵刺痛,那种感觉真是让人刻骨铭心呐!直到后来,我爹娘发现了我的异样,经过一番询问和了解,他们才告诉我,原来这种感觉叫做‘辛’,也就是你们如今常说的‘辣’啦!” 张经纬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接着追问道:“十一叔,您可知晓这种神奇的东西到底叫啥名儿吗?” 张十一定定神,回忆片刻后缓缓答道:“据我所知,这玩意儿好像是一种番椒,价格倒也不算昂贵。不过呀,也曾听闻有人因为食用过量这种番椒而丢了性命,所以后来官府就将其列为禁销品!” 张经纬咽了咽口水,那八九不离十,应该是自己想象中的辣椒,随后对着王二狗耳语了一句。 王二狗皱着眉,半天没说话,再三犹豫之后还是小声问了一句:“少爷要那玩意难道是为了吃?” 张经纬小声说道:“我不光吃,我还要种!” 王二狗紧张起来,但尽量的压低声音:“刚刚张十一不是说了吗,那玩意吃多了会死人!” 张经纬一脸严肃,对着王二狗轻声说道:“你管他呢,反正你弄来便是!” 张经纬本身就很喜欢吃辣,这中古时期是没有辣椒的,他这也许是发家致富之道。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酒足饭饱几人正准备回去,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将张经纬拦了下来。 中年人满脸堆笑地迎上前去,微微躬身行礼后,轻声问道:“敢问这位可是张少爷?” 张经纬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中年人,疑惑地回应道:“不知阁下是?” 中年人赶忙拱手作揖,恭敬地说道:“我乃是田家之人。前些日子,我那几个不争气的族亲竟然跑到杨家去敲诈勒索,多亏了您仗义出手,才替杨家解了围啊!”说罢,眼中流露出感激之色。 张经纬闻言,没好气的问道:“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那不知今日您找我所为何事呢?” 中年人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叠花票,递到张经纬面前,陪着笑脸解释道:“少爷莫要怪罪,我那几个亲戚都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平日里粗野惯了,根本不懂什么规矩礼数。这不,之前从杨家讹诈得来的这两百两花票,他们拿着也是无用武之地,所以小的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应该将其物归原主,以表我们田家的歉意和对您的感激之情呐!” 张经纬接过花票,随意翻看了几下,然后目光犀利地盯着中年人,质疑道:“你这田家人倒还算通情达理……不过,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又去杨家敲诈了呢?” 听到这话,中年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尴尬,但他很快便恢复镇定,拍着胸脯保证道:“绝对没有,少爷放心!我回去之后已经狠狠地教训过他们了,并且告诫他们日后绝不可再行此等卑劣之事。若是再有下次,不用少爷您动手,我第一个饶不了他们!” 张经纬点了点头,表示认可,接着又追问道:“如此说来,你来此地只是专程为了归还我这些花票吗?” 中年人挠了挠头,憨厚地笑道:“嘿嘿,实不相瞒,小的这次前来主要是探望关在大牢里的大侄儿。原本打算在此处顺便吃个午饭,未曾想竟能与张公子您在此相遇,正好就一块儿把这花票给还了。”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9章 我会怕他? 张经纬对眼前的中年男子说:“这票你留着吧,花楼就在那边,还能用的!” 这花票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了他的口袋,反正也是钱就一直揣着,恰好那天拿出来替杨家打发无赖。 王二狗眯着眼打量着这个还钱的中年人突然问道:“兄弟?那个营的?” 田财礼貌回应:“这位兄弟也是军中之人吧!我叫田财,浑源县右卫所左屯!郝把总麾下的小旗官!” 张经纬一脸惊讶地说道:“哦?原来是你啊!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到你,你不就是那位当小旗官的堂弟吗?” 田财连忙笑着回应道:“张少爷可真会开玩笑呀!我家那些个亲戚,平日里就只会依仗着权势欺负别人,一点教养都没有,还望张少爷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才好呢!” 站在一旁的王二狗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惕,眼睛死死地盯着田财,质问道:“哼!你说你是从云州大牢那边顺路过来这里吃饭的?难道你不知道这两个地方可是横跨了整座城池么?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张经纬见状,赶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狗子,你也别太较真儿了。依我看呐,人家田小旗这次确实挺有诚意的嘛!” 随后,张经纬转头朝着店小二喊道:“二老板,麻烦过来结一下账!” 只见那店小二用手指了指田财,笑着对张经纬说道:“张公子,这位客官早就已经替您把账给结清啦!” 张经纬不禁有些意外,随即看向田财说道:“哎呀,田小旗,你实在是太过客气了!你这样做,可真是让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呀!” 田财则谦逊地回答道:“哪里哪里,这不过是属下的一点小小的心意罢了,请张少爷千万不要放在心上。而且,就当作是替我那些不懂事的亲戚们向您赔礼道歉吧。” 张经纬听后,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田小旗的盛情款待!” 田财拱了拱手,说道:“张少爷言重了,那属下就此先告辞了!”说完,田财转身离开了饭馆,留下张经纬和几人继续坐在桌前。 张经纬皱着眉头,紧盯着手中那花票,嗅了嗅气味喃喃自语道:“这花票上,竟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儿,实在怪异啊!按常理来说,花楼的花票理应散发着迷人的女儿香气才对啊!” 一旁的木头听到这话,心中一惊,脱口而出:“难道这田小旗丧心病狂到将自己的那些亲戚都给杀害了不成?” 张经纬脸上露出一丝懊悔之色,叹息道:“起初,我不过是想小小地戏弄他们一番罢了,哪曾料到事情竟然发展到如此地步,他们竟然会相互残杀起来!唉……” 这时,站在一旁的王二狗面色凝重地说道:“这件事交给我去调查清楚。依我看,此人的气场甚是古怪不对劲,木头,这几日你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务必保护好少爷的安全!” 木头拍着胸脯保证道:“无需你多言,我自当尽心尽力守护好少爷!” 然而,张经纬却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嘟囔着:“不就是个小小的旗官嘛,何必如此大惊小怪、神经过敏呢!” 王二狗摇摇头,严肃地提醒道:“凡事小心驶得万年船,切不可掉以轻心啊!”说完,便转身匆匆离去。 而张经纬则依旧呆呆地凝视着那张令人毛骨悚然的花票,心头涌上一阵深深的愧疚之情——或许正是因为自己那不经意间的玩笑举动,才酿成了这场悲剧,白白葬送了几条人命。虽说那些人本就无赖,但生命毕竟可贵,想到此处,他不禁长叹一声,满心悔恨与自责。 …… 张经纬自从开始跑步之后睡得很早,可今日他又失眠。 倒也不是田家人可能因他遇害才导致失眠的,而是杨喜儿,若这个田小旗真的不是什么善茬,那她会不会受影响。 “算了,睡不着就别硬睡了,做一下老师留的作业吧!”他愤道着爬起身来借着烛火看着刘延之给他出的题。 果然,对于他这种学渣来说学习是有效的催眠术,还没撑住半个时辰,便困意十足,哈欠连天。 当他又钻进被窝后,很快就进入梦乡。 …… 翌日,王二狗便查到了田家人的下落。 王二狗皱着眉头说道:“田家村的那五人已经死去好多天了,村民们都说他们是坠崖而亡,但这事儿实在蹊跷啊!那辆牛车坠崖的概率简直低得离谱,哪有这么巧的事,竟然两家人会同时坠崖呢!”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显得十分激动。 张经纬听后,表情严肃地问道:“那你们可有去查看过尸体?” 王二狗无奈地摊开双手,叹了口气说:“唉,别提了,那些尸体早就被山里的野狼给啃食光了,连个骨头渣子都没剩下!” 张经纬挑了挑眉,质疑道:“你真相信这就是事情的真相?” 王二狗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回答:“我才不信呢!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时,张经纬突然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起来:“右所左屯……” 王二狗见状,连忙凑上前解释道:“您说的这个屯的把总,他本来是长城关的千总,后来不知通过什么关系,愣是调到咱们侯爷的卫所里来了!” 张经纬不禁感到有些惊讶,追问道:“千总调成把总?这不是降调嘛,怎么还有人愿意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王二狗冷哼一声,不屑地说:“哼,边关生活艰苦,那些个贪生怕死的家伙,只要能远离战场,哪怕职位降低些也是心甘情愿的。” 王二狗小心翼翼地看着张经纬,轻声问道:“少爷,关于这件事......您觉得还要继续追查下去吗?” 张经纬皱起眉头,目光深邃而凝重,缓缓说道:“这个田财,实在是太冷静了!真没想到,他竟然仅仅只是军中一个小小的棋牌官而已!” 王二狗连忙附和道:“是啊少爷,依我之见,此事不如暂且先放一放。那田财如今已经回到兵屯去了,而且看起来他似乎对少爷并无恶意呢。” 然而,张经纬却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目圆睁道:“哼!这区区一个小旗官,难道以为本少爷会怕他不成?他竟敢如此冷不丁地上门挑衅!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走,跟我一同前往,我这就亲自去将他拿下!”说罢,张经纬便大踏步地向外走去,王二狗见状,也赶紧紧跟其后。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0章 可与韩烨相当? 张经纬其实心里也没底,但逼已经装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木头牵着,跑的还是很快,也不给他反悔的机会。 天朝的卫所主要作用是拢兵,有左右之分护于城关左右,兵力多半在一千到两千。而兵屯是在村庄,有军田的,战时成军闲时务农,兵力两百余人。 王二狗跟张经纬介绍道:“左屯是郝艾明为把总,右屯是纪福宝为把总,他俩向来不合经常会因一亩三分地大打出手!” 张经纬皱着眉头说道:“这两个屯就这么紧紧地挨着,不发生冲突才怪呢!” 一旁的王二狗赶忙附和道:“侯爷为此已经多次出面调解啦,可每次都是白费力气,根本没有任何成效!” 这时,牵着驴子走在前面的木头回过头来,对着骑在驴背上的张经纬喊道:“少爷!咱们这次要去的地方离左屯里的玉泉乡不远了,要不先到那里歇息一下如何?” 张经纬略一思索,点了点头回答道:“行,正好也能品尝一下喜儿她娘那精湛的茶艺!”说完,他转过头看向驴屁股后面紧跟着的王二狗,笑着调侃道:“狗子,真没想到你这脚力竟然如此厉害!跟了这么久,居然还是这般轻松自在,好像一点都不累似的!” 王二狗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回应说:“我小的时候,曾经被那些戎人抓去,用绳子拴在马后面一路奔跑。整整跑了一整天之后,晚上还得替他们搬运沉重的盔甲和武器!” 张经纬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接着猜测道:“所以后来是岳父将你解救下来,并把你培养成一名出色的特务对吧?” 王二狗微微颔首,表示认同:“正是如此,少爷。咱们这些做暗探的,一共分为四个不同的类别,分别是眼睛、耳朵、嘴巴还有脚丫。” 听到这里,张经纬不禁好奇地追问:“前几个都好理解,这脚丫又是什么意思呀?” 王二狗耐心解释道:“像我这种专门负责传递重要情报以及长途跋涉赶路的人,就属于脚丫这一类啦!” 半个时辰之后,他们三人来到之前那个右屯,这次不一样,卫兵早早的就进去通报了,出来迎接的是纪福宝和乐前几个旗官。 纪把总满脸堆笑地迎上前去,点头哈腰道:“姑爷啊!嘿嘿嘿,今日姑爷您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要事吩咐呀?” 只见张经纬摇了摇头,苦笑着回答道:“哎,说来惭愧,在下也没什么要紧之事,不过是又一次迷迷糊糊走错路罢了。” 纪把总一听,连忙拱手赔罪道:“哎呀呀,这可真是末将失职啊!居然害得姑爷迷路至此。我这就立刻派人前去设置路标,确保姑爷下次再来时能够畅通无阻!” 张经纬点了点头,接着问道:“对了,我此次打算前往左屯,不知是否有更近一些的道路可行?” 纪把总皱起眉头,叹了口气说道:“原本是有条捷径通往左屯的,但可惜如今已经走不通啦。都怪那该死的郝艾明从中作梗,非说那条路占用了他家的良田。哼,真真气煞我也!还请姑爷莫要见笑才好。” 张经纬闻言,好奇地追问道:“听人说起过,你们之间似乎常常发生争执冲突,难道全都是因为这些田地纠纷所引起的不成?” 纪把总愤愤不平地跺了跺脚,咬牙切齿道:“岂止是田地这么简单!那郝艾明平日里纵容手下兵士抢掠百姓粮食、强行霸占民田,种种恶行简直令人发指!若不是考虑到不愿因此事给侯爷增添不必要的忧虑,依着我这火爆脾气,早就将那郝艾明绳之以法,为民除害了!” 只见张经纬一脸严肃地质问身旁的王二狗:“狗子,可有此事啊?”王二狗挠了挠头,连忙回应道:“少爷,小的确实未曾听闻过这等事情呀。”张经纬听后,双眉紧蹙,沉思片刻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亲自走一趟玉泉乡,好好查探一番。倘若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哼,那这个郝把总也就没必要继续活在世上了!” 这时,一旁的纪把总赶忙凑上前来说道:“姑爷,此行是否要带些兵马呢?您有所不知,那左屯军纪涣散,其所辖之军更是蛮横无理、无法无天。姑爷您单枪匹马前去,恐怕会遭遇不测,吃大亏的啊!” 张经纬却是哈哈一笑,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说:“嘿,真是笑话!小小把总,可与韩烨相当?” 纪把总见张经纬如此英勇无畏,不禁对他心生敬佩之情,当即抱拳施礼道:“姑爷果然威武不凡,气吞山河!若是此番有任何需要,末将愿效犬马之劳,哪怕赴汤蹈火、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张经纬满意地点点头,微笑着拍了拍纪把总的肩膀说道:“不错不错,你还算是个忠勇之士!待我回来之后,定会向岳父大人提及你的功绩,为你美言几句!” 纪把总闻言喜出望外,连忙跪地叩头谢恩:“多谢姑爷赏识!” 做完简单的告别后,张经纬沿着那晚走的小路,去往了玉泉乡。 王二狗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家少爷张经纬,焦急地说道:“少爷啊,真的不带上一些兵马吗?您听听那纪福宝所说的话,不无道理呀。就这样孤身一人前去,万一遇到危险可如何是好?恐怕真的会吃大亏的啊!” 站在一旁的木头则挺直了身子,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说道:“有我在少爷身边保护,谁也休想伤害到少爷半根毫毛!” 听到这话,张经纬微微一笑,显得颇为自信和淡定,他摆了摆手道:“你们瞧瞧,有木头陪着我呢,没什么可怕的!” 然而,王二狗仍然眉头紧皱,忧心忡忡地提醒道:“可是少爷,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呐!有些危险可能并不是我们能够轻易察觉和应对的。” 木头一听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怒声喝道:“哼,你要是这么胆小怕死,那就干脆别跟着一起去!” 王二狗被木头这么一吼,心中也是一阵恼火,但想到少爷的安危,还是强压下怒气反驳道:“你这个木头脑袋,只知道逞一时之勇!你自己确实可以来去自如,可少爷怎么办?难道你就没有好好考虑过少爷的安全问题吗?” 面对王二狗的质问,木头一时间竟无言以对,只能默默地低下了头。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1章 两厢情愿 玉泉乡尚未到农忙时节,村民们的生活节奏相对较为缓慢,显得格外悠闲自在。然而,当漫步于乡间小道之上时,人们会发现道路两旁多数村民都正忙碌地敲打着手中的木浆。 张经纬见状,不禁心生疑惑:“这是在干什么呢?”一旁的王二狗连忙解释道:“他们正在处理皮浆,之后要送去纸厂晾晒制成纸张呢。” 听闻此言,张经纬面露惊讶之色,脱口而出:“造纸术?!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能看到如此古老而传统的技艺。”他原本打算驻足观望片刻,好好欣赏一下这难得一见的场景。只可惜自己还有要事在身,无法长时间停留,只能怀着满心的好奇匆匆打量了几下便继续前行。 这时,王二狗突然开口说道:“少爷,您看,杨喜儿就在前面呢。”顺着王二狗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皮肤白皙的女孩亭亭玉立地站在一处院墙角边。张经纬定睛一看,果然是杨喜儿。于是他高声喊道:“这不是她家呀,杨姐!” 杨喜儿听见呼喊后,赶忙竖起食指放在嘴边,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张经纬心领神会,快步走上前去。临近之时,却从屋内传出一阵激烈的叫骂声。两人停下脚步,侧耳倾听,原来是一名青年与他的父亲正在争吵不休。 父亲怒目圆睁,满脸涨得通红,用手指着儿子,厉声呵斥道:“她成过一次亲,这种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女孩子,你究竟是瞎了哪一只眼才会看上她啊?”他的声音在屋内回荡,仿佛要将屋顶震塌一般。 青年毫不退缩地迎着父亲愤怒的目光,坚定地说道:“爹,我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就是喜欢她!这份感情在我的心中无比真实,无法动摇。” 父亲听后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他瞪大双眼吼道:“住口!你这黄口小子,你懂什么叫喜欢吗?简直是没羞没臊,不知所谓!” 青年梗着脖子反驳道:“爹,云州的官府都已经承认他们和离了呀!这说明一切都是合理合法的,您为何如此顽固不化?” 父亲被儿子这番话彻底激怒了,他扬起手,大声骂道:“逆子!竟然还敢顶嘴!今天我非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规矩!”说着,便从墙边抄起一根鞭子,狠狠地朝青年抽去。 刹那间,屋子里响起了清脆的鞭打声,伴随着青年痛苦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令人不忍耳闻。 张经纬满心狐疑地盯着眼前的场景,嘴里喃喃自语道:“这是......怎么回事啊?”站在一旁的杨喜儿连忙解释起来:“刘大哥瞒着他爹偷偷跑来我家提亲呢,后来我爹知道后,就去找刘大伯商量这件事去了......再之后嘛,就成了你现在所看到的这样啦。” 张经纬听后,心中不禁暗暗思忖,这刘大锤倒还真是个有种的家伙。回想起上次在杨喜儿家中的情景,他当时便瞧出了刘大锤对杨喜儿的那点儿心思。于是他赞扬地说道:“这刘大锤虽说也是条汉子,可上次在你家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他对你有意思了。但要真论起来,比起我呀,他可就要逊色不少喽!” 听到这话,杨喜儿的脑海里瞬间浮现起上次张经纬向她表白时的画面,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娇嗔着反驳道:“哎呀,你快别在这里胡说八道啦!” 张经纬见状,却是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回应道:“若是杨姐心中早已有了意中人,那我自然不会再来叨扰。像我这般默默喜欢着,才称得上是真正的绅士之举呢。”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木头忍不住开口了:“少爷,您可别忘了,您家里可是有着少夫人的呀,您这么做难道不是在外面沾花惹草么?” 张经纬一听,眼睛一瞪,没好气地回道:“你这家伙懂得什么!这哪里能算沾花惹草,这分明叫做风流倜傥好不好!” 谁知,一旁的王二狗紧接着又补上一刀:“少爷啊,您别忘了自己可是个赘婿,您这样到处留情可不就是沾花惹草嘛!” 张经纬没好气的白了他们两人一眼。 刘大锤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一般,垂头丧气地被他爹连踢带踹地轰出了家门。他那原本刚毅的面庞此刻满是委屈之色,眼眶微微泛红,仿佛随时都会落下泪来。 杨喜儿远远地瞧见这一幕,心中不由得一紧,她急忙快步上前,一脸心疼地伸手去搀扶刘大锤,口中轻呼道:“刘大哥!” 刘大锤抬起头,望见眼前如花似玉、满脸关切的杨喜儿,强忍着心头的酸楚,咬着牙说道:“喜儿妹妹!你放心,就算我爹现在不理解我们,但我迟早有一天会用真心和行动来说服他老人家的!” 杨喜儿轻轻摇了摇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儿,哽咽着说道:“别再为我挨打了,真的值不当啊……” 刘大锤紧紧握住杨喜儿柔弱无骨的小手,目光坚定而炽热,郑重其事地许下承诺:“等我风风光光地娶了你进门,我定会将你捧在手心里,好生呵护一辈子的!” 就在这时,一阵重重的咳嗽声突然传来,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浓情蜜意。刘大锤扭头看去,只见一个衣着华丽的年轻男子正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 刘大锤一眼便认出此人正是之前见过的那个富家公子——张经纬。他顿时怒从心起,瞪大眼睛吼道:“原来是你这个家伙!你来这里干什么?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我就会怕你,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把喜儿让给你的!” 张经纬却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慢条斯理地开口道:“对嘛,爱就要勇敢地大声说出口!行了,别看见我像看见鬼似的,今天来是有正事的,顺便去喜儿家讨杯茶喝。” 刘大锤依旧警惕,将杨喜儿护在身后,说道:“我总感觉你不是什么好人。” 张经纬一脸无所谓的肯定道:“嗯,你的感觉是对的,我今天也不想当好人!”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2章 左屯此行 张经纬他们到了杨家,徐氏准备了花茶,这是她亲手泡制的茶,除了花香以外还有一丝甜味,众人喝的是津津有味。杨家的主人杨老倌热情地迎接他们,并与众人围坐在一起,闲聊起来。话题不知不觉间转向了前些日子田财来找过他们。 杨老倌轻抿一口茶,缓缓说道:“前天一大清早,田财就急匆匆地找上了门来,口口声声说要还我钱。我也知道那票子根本就不是银票!无奈之下,我只好告诉他,这钱其实是云州的张少爷给我的。想来,他之后应该也去找过你吧。” 张经纬微微点头,应道:“没错,他确实来找过我。关于田寿和田老五两家不幸坠崖的事儿,您是否有所耳闻呢?” 杨老倌放下手中茶杯,面色凝重地点头回答:“此事早已传遍了十里八村,谁人不知晓啊!实在是令人惋惜。” 张经纬接着问道:“在咱们这儿,像这样坠崖的情况常见吗?” 杨老倌思索片刻后答道:“每年多多少少都会有那么一两起。大多数时候,都是因为天色太晚,道路又昏暗难辨,人们一个不小心便失足坠落悬崖了。” 稍作停顿,张经纬突然抛出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我再多嘴问一句哈,如果您不清楚也无妨。那些遭遇坠崖意外的人家,他们名下的土地后来是不是都被低价收购走了呀?” 杨老倌惊讶地看着张经纬,似乎没想到他会提及这个问题,但还是如实相告:“哎呀,你怎么连这都晓得哟!那些地可都是上等良田呐,如果按照正常价格出售,每亩少说也能值个几十贯钱。然而最终,却都被村里的里正还有族长以极低的价钱转手卖给了左屯那边。” 张经纬皱着眉头说道:“这跟抢没什么区别呀?”他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看着眼前的杨老倌。 杨老倌叹息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回答道:“官家的事,咱们小老百姓哪里敢多说什么哟。我家那块地啊,虽说算不上是什么上等良田,但好歹也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可前些日子,却不得不以极低的价钱卖给了军屯那边。唉……要不是想给俺家喜儿多攒点嫁妆钱,说啥我也不能这么便宜就把地给出手咯。” 听到这里,张经纬紧接着追问道:“那这些屯兵有没有抢你们粮食的行为呢?” 杨老倌连忙摆手解释道:“倒还真没有直接来抢过粮食。不过嘛,倒是借过两回。每次都说是什么战时急需,到现在都还没还回来呢。好在每家每户也就被借走了那么一两斗而已,而且这些年风调雨顺的,收成还算不错,所以大家伙儿也就没太放在心上啦。” 张经纬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自言自语道:“借粮?我怎么记得好像并没有这样的规矩啊。” 这时,一旁的王二狗赶忙凑过来提醒道:“少爷,您有所不知啊,其实是有这种说法的。军队有时候确实会发放‘借粮帖’,农户拿着这个帖子来年可以用来抵税呢!” 张经纬恍然大悟,随即转头再次向杨老倌发问:“那他们当时可有给您借粮帖?” 杨老倌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笑道:“嗨,就是区区二十斤粟米罢了,没啥大不了的,咱也不指望靠那个借粮帖能抵多少税啦!” 日上三竿,杨老倌本想留他们吃饭,可张经纬拒绝了他还要去左屯一趟,耽搁晚了他也怕“坠崖”。 在做完一些简短的告别之后,张经纬骑上驴往左屯走去。 离开玉泉乡后王二狗突然皱起眉头说道:“这情况似乎跟纪把总所说的有所不同啊!” 走在前方的张经纬听到这话,稍稍放慢脚步,转头回应道:“其实都差不了太多,只是那纪福宝夸大其词罢了!” 一旁沉默许久的木头此时开口问道:“少爷,咱们此次行动究竟是为了捉拿那个叫田财的小旗呢,还是想要整顿兵屯呀?” 张经纬微微摇头,叹了口气回答道:“说实话,一开始的时候,我仅仅是因为无法忍受那田财如此明显的挑衅,一时冲动才决定出手干预此事。可随着了解的深入,我发现这里面的问题远比想象中更为复杂。” 王二狗紧接着发表自己的看法:“如今正值官制改革之际,各地的官员和军官行事都变得格外小心谨慎起来。若是咱们此番动作搞得太过张扬,恐怕不仅达不到预期的目的,反倒有可能会弄巧成拙啊!” 然而,张经纬并没有被这番话所动摇,他义正言辞地反驳道:“可是,如果就这样放任不管,任由那他们胡作非为下去,老百姓们将会如何看待咱们皇甫家统率的这支军队?难道真要让岳父背负上一个借粮不还的老赖骂名吗?” 听到张经纬这番慷慨激昂的话语,木头不禁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少爷所言极是!咱们绝对不能让区区一颗臭虫坏了整锅好粥!” 看到木头这般态度坚决,原本还有些顾虑的王二狗也不再多言,而是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这个左屯就在玉泉乡和田家村的中间,离右屯不算远,但也隔着二三十里,张经纬怎么也想不明白,两个兵屯是怎么起冲突的。 张经纬掏出那张花票,脑子里正在组织语言,没曾想被一阵叫骂声打断。 只见那几个兵痞流里流气地大摇大摆走了过来,为首一人斜睨着眼,趾高气扬地大声喝问道:“干什么的?!没长眼睛还是胆上长膘了,这么大的牌坊都看不见吗?”他一边说着,还一边用手朝着身后那高大的牌坊指去。 站在前方的张经纬连忙摆着笑脸说道:“哦,这位小哥,实在不好意思啊,我这人不识字,所以才不知道这牌坊上面到底写着些啥。您就行行好,给我们讲讲呗。” 那兵痞闻言,冷笑一声道:“哼,这里可是云州守备浑元右所左屯!就凭你们这副鬼鬼祟祟的样子,我看你们几个行为十分可疑,怕是从北边来的奸细吧!” 张经纬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但还是假装害怕,嘴里结结巴巴地说道:“嚯哟哟……军爷,您可千万别冤枉好人呐!我们怎么敢当奸细呢?军爷您一定要明察秋毫啊!” 然而,那兵痞却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板着脸喝道:“少在这里跟老子废话!你们一看就不是本地人,老子现在怀疑你们身上藏有违禁之物,必须得搜身检查才行!”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3章 要出人命了 张经纬一脸惊恐地看着步步逼近、满脸凶相的兵痞们,声音略带颤抖地喊道:“各位军爷,咱们有话好好说,别急着上手啊!” 然而,这些兵痞哪里会听他的,其中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的家伙恶狠狠地吼道:“少废话!小白脸,赶紧给爷爷我转过身去!”说着,便伸手要去推搡张经纬。 就在这时,另一个正在搜木头身的兵痞突然兴奋地叫起来:“老大,这家伙身上藏着个荷包呢!” 听到这话,张经纬的心猛地一沉,他定睛一看,果然发现那正是九儿的东西。这个荷包绣工精细,上面还绣着一朵娇艳欲滴的桃花,想必对九儿来说意义非凡,也许是什么定情信物之类的宝贝。 此时,站在一旁的木头也注意到了这个情况,他怒目圆睁,冲着那些兵痞大骂道:“你们这群无法无天的王八蛋,快放开你那双脏手!” 那兵痞头子见状,大摇大摆地走到木头跟前,把一只肥厚油腻的手掌直接伸到木头眼前,嚣张地叫嚣道:“嘿!你这傻大个,不想活啦?识相点就赶紧把东西交出来,否则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木头哪能受得了这种窝囊气,只见他一把揪住那兵痞头子的衣领,手臂肌肉紧绷,青筋暴起,紧接着便是一记势大力沉的拳头,直直朝着对方的面门砸去。只听得一声惨叫,那兵痞头子顿时捂住鼻子,痛苦地弯下腰来,嘴里还不住地呻吟着:“哎哟……反了反了,都给我上,宰了这三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 左屯里,把总郝艾明正巡查兵屯,他平时很少管屯里的事务,今天心血来潮来屯里转转,这些旗官平时也不怎么练兵,少爷今天状况百出,气的他对着那些旗官拳脚相加。 一个士兵神色慌张地跑进来,气喘吁吁地喊道:“总爷,不好啦,出大事了!” 正在案几前翻阅军报的郝艾明抬起头来,皱着眉头看着那名士兵,不满地呵斥道:“何事如此惊慌失措?成何体统!这军营之中,难道还能有天大的事情不成?” 士兵咽了口唾沫,努力平复了一下呼吸,赶忙说道:“回总爷,是您的亲兵在外面和人打起来了!” 郝艾明听后,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说:“打起来就打起来吧,只要别闹出人命就行。这帮家伙整日里精力旺盛得很,偶尔打上一架倒也正常。” 然而,那士兵却一脸焦急之色,继续说道:“可是……总爷,我看那架势,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要出人命了啊!” 郝艾明闻言,心中不禁暗骂一声:这些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账东西,怎么就这么不知道轻重呢!今日自己本就不该出门,真是诸事不宜!他猛地站起身来,一边向外走去,一边对士兵吼道:“快带我去看看!要是真弄出人命来,可如何收场!” 需要说明的是,所谓亲兵,其实就是私兵。虽然天朝明令禁止官员私自招募私兵,但一些武将们往往会利用职务之便,将部分公兵转为自己的私人武装力量。只要这种行为不过分张扬,并且一切都还算合理合法,上级领导通常都会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在这个混乱动荡的时代,拥有一定数量的亲信兵力,对于将领来说也是一种保障。 郝艾明刚出营门就看到自己带来的亲兵被一个壮汉一顿暴打,他心里一颤,这些亲兵可都是自己严选的好手,怎么会沦落如此? 他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要出的人命是自己这边的,于是他连忙出声制止。 只见那郝艾明一脸怒容地吼道:“哪里来的刁民,竟敢如此大胆,公然殴打我手下的军士!” 而站在对面的张经纬则是一脸不屑,没好气地回应道:“哟呵,原来这些人是当兵的呀,我看呐,他们倒像是从哪个荒山野岭里跑出来的土匪强盗!” 听到这话,郝艾明更是气得火冒三丈,指着张经纬怒斥道:“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你们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刁民?报上名来!” 张经纬挺直了身子,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在下张经纬,乃是云州城里普普通通的一介书生罢了!” 这时,郝艾明眉头微皱,嘴里念叨着:“张经纬?这名字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就在郝艾明苦思冥想之际,一旁的总旗连忙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小声提醒道:“总爷,您忘了?这位张经纬可是皇甫将军的女婿啊!上个月他还亲自带人去水防营把那个韩烨给抓走了呢!” 郝艾明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之色,难以置信地问道:“真的假的?” 总旗赶忙点头应道:“千真万确啊,高将军高升那天您也在场的呀,难道您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 那该死的记忆无法找回,那日喝断片了,侯府里的姑爷确实是这书生样! 张经纬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郝艾明道:“郝把总,要不咱俩再来摇摇骰子,再饮两升酒,好帮您细细回忆一番如何?” 郝艾明猛地一拍自己的脑门,恍然大悟般叫道:“哎呦喂!我可想起来啦,果真是姑爷大驾光临呐!都怪末将太过愚笨了!”实际上,他心里压根儿就没想起什么来,但对于之前摇骰子以及喝酒时的那些零星片段,倒是还有些模糊的印象。 张经纬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怒色,厉声道:“哼!你可不单单是愚钝那么简单,简直就是该死!” 郝艾明赶忙抱拳躬身行礼,诚惶诚恐地应道:“的确如此,末将管束手下不力,竟冲撞了姑爷,实在是罪不可赦!待我回去之后,必定会对他们严加惩处,以正军规军纪!” 张经纬摆了摆手,不耐烦地道:“罢了罢了!是的护卫已然让他们尝到苦头了,倒也无需你再多此一举!”说罢,他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木头。 只见木头面沉似水,目光如炬,被如此犀利的眼神盯上,郝艾明都有些发怵。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4章 秉了谁的公 郝艾明满脸堆笑地迎上前,拱手作揖道:“姑爷大驾光临,不知今日到访所为何事啊?” 张经纬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随口应道:“没啥要紧事儿,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便寻思着出门溜达溜达罢了。” 郝艾明闻听此言,赶忙回过头去,对着身后的手下高声吩咐道:“你们这些个不长眼的东西,还愣着干什么?姑爷这话分明是在提点咱们呢!快去通知厨房,赶紧备上好酒好菜来招待姑爷!” 张经纬见状,心中暗自好笑,面上却装作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说道:“哎呀呀,郝把总您真是太客气啦!我之前也曾去过那纪把总的屯上,可谁知那家伙竟小气到连顿午饭都不肯留我吃呐!” 郝艾明一听,顿时面露鄙夷之色,冷哼一声道:“哼!那老纪向来就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居然这般亏待姑爷您,由此可见他平日里又是如何苛待下属的,想必定是个贪得无厌、喝兵血的无耻之徒!” 张经纬微微颔首,表示赞同,接着又似笑非笑地问道:“哦?照这么说来,倒是有趣得很呐!他说你强占民田、抢夺百姓粮食,而你却说他克扣军饷、中饱私囊,我究竟该听信谁的言辞才好呢?” 郝艾明脸色微变,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义正词严地辩驳道:“姑爷休要听信那厮胡言乱语!我郝某行得端做得正,我名下的那些田地皆是通过正当途径合理合法购置而来的,绝无半点强取豪夺之举!” 张经纬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口中敷衍道:“嗯嗯,我自然是相信你的……”然而,他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怀疑神情终究还是没能逃过郝艾明的眼睛。 郝艾明满脸焦急之色,对着张经纬说道:“姑爷,您可千万别听信那纪福宝的胡言乱语呀!他就是个满嘴跑火车、一肚子坏水的王八蛋!” 张经纬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郝艾明,慢悠悠地说:“哟呵,瞧瞧,这就开始对本姑爷不敬啦,竟然当着我的面儿骂人了!” 郝艾明一听这话,顿时吓得脸色煞白,连忙摆手解释道:“不不不,姑爷您误会了!我刚刚实在是被那纪福宝给气得昏了头,一时间口不择言,绝对不是有意要冒犯您呐!我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辱骂姑爷您啊!” 张经纬双手抱胸,冷冷地问道:“听说你这儿有个叫田财的小旗?” 郝艾明赶忙点头应道:“回姑爷的话,确实有这么个人。这田财嘛,虽然出身贫寒,但也曾读过两年书,识得几个字。平日里做事倒也算循规蹈矩,没怎么犯过大错。” 张经纬冷笑一声,讥讽道:“哼,守规矩?恐怕是只守你郝把总定的规矩吧?” 郝艾明额头冒出一层细汗,结结巴巴地回道:“姑爷您这说的是哪里话呀!咱们做下属的,自然一切都以侯爷定下的规矩为准绳,哪敢有半点儿违背之意呢?” 张经纬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好一个以侯爷的规矩为准!那我问你,我岳父大人何时允许过你们这些人去强占百姓的粮食和土地了?难道这也是侯爷立下的规矩不成?” 郝艾明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姑爷息怒,姑爷息怒啊!这其中肯定是有些误会。咱们一直以来都是奉公守法、秉公办事,绝对没有丝毫私心杂念呐!还望姑爷明察秋毫,莫要冤枉了好人啊!” 张经纬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郝艾明,大声呵斥道:“田家村五条人命,难道也是你所谓的秉公办事不成?究竟是秉了谁的公?难不成是你自己的吗?” 郝艾明被他这么一问,顿时慌了神,结结巴巴地回应道:“这……这什么人命啊?我真的不太清楚此事。” 张经纬冷笑一声,接着说道:“哼,你自然不清楚!你总是口口声声强调你的那些田地都是通过合法途径得来的,但实际上呢?那收购的价格甚至连他们半年的收成都抵不上。还有,你从民户家里借来的粮食,到现在为止都未曾归还过一分一毫。你身为一军把总,对属下竟然如此管教不严!咱们这浑元县本就不存在什么天险,然而每年都会有人不幸坠崖身亡。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需不需要我一件一件给你念叨念叨?” 郝把总一听这话,连忙狡辩起来:“村民们坠崖大多都是因为意外情况所致,这与我又能有何干系呢?” 张经纬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指着郝把总的鼻子吼道:“你居然还有脸说跟你毫无关系!你看看,他们失去的田地如今不都握在了你的手中吗?你敢说这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郝把总仍然不死心,强词夺理道:“姑爷啊,我只是以低价收购那些无主之田罢了,一切都是按照律法行事,合情合理,如果硬是要强加罪名于我头上,未免也太过于牵强附会了吧!” 张经纬根本不为所动,大手一挥,厉声喝道:“把田财给我叫过来!” 等了半天,也不见田财的踪影,要是之前叫来的酒菜先端了上来,张经纬拎起酒壶喝了一口,这是他决心健身以来第一次喝酒,这酒已经尝不出之前的滋味,只是他话说的有些多,有些渴,这郝艾明也不懂事,连基本的茶水也没奉上。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木头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少爷,要不您还是吃点菜吧?这样光喝酒太伤身体啦!”他满脸关切地看着张经纬,手中拿着筷子,似乎随时准备帮着夹菜。 然而,此时的张经纬却完全没有心思吃东西,他猛地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大声吼道:“这还吃个屁啊!那郝把总都让咱吃瘪了!” 听到这话,对面坐着的郝艾明一脸茫然,连忙站起身来,恭敬地说道:“姑爷,额实在不明白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呀!如果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您,还请您多多包涵。” 可张经纬根本就不理会他,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哼!我今天来这里可不是跟你废话的,我就是为了田财那件事而来!田家五口人,这事儿得有个交代。”说完,他再次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5章 只身犯险 郝艾明见张经纬不肯轻易罢休,也派人催促田财快些过来。 几杯酒下肚,张经纬怒气更盛,对着郝艾明吐了好一阵唾沫星子,郝艾明只能默默忍受着。 不一会儿,田财穿着甲胄,一副仪仗模样出现在众人眼前。 田财诚惶诚恐地单膝跪地,抱拳行礼道:“卑职参见郝大人!” 只见郝艾明面色阴沉,嘴角歪斜着,露出一副狰狞扭曲的表情,龇牙咧嘴地吼道:“好什么好!你这下可是摊上大麻烦了!” 田财心头一惊,赶忙抬起头来,目光瞬间落在了上座那个身影之上。定睛一看,竟是张经纬正端坐着,满脸通红,犹如喝醉酒一般,双颊绯红如霞。 张经纬眯起双眼,似笑非笑地看着田财,慢悠悠地开口说道:“田小旗,你可还记得我啊?” 田财连忙点头哈腰,应声道:“张少爷,您怎么会在此处呢?” 张经纬眉头微皱,不耐烦地挥挥手,没好气儿地道:“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了,不想再多费口舌跟你解释。我现在只想问问你,为何我给你们田家人的花票,如今却到了你手中?” 田财额头上冷汗涔涔,急忙解释道:“回张少爷话,这花票一开始的确不在我的手上。都是我那三哥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拿着花票到处去炫耀显摆。我实在看不下去,担心惹出祸事来,所以才索性从他手中强行夺过来,想着赶紧归还于张少爷您呐!” 然而,张经纬并未就此罢休,突然一拍桌子,怒目圆睁地质问道:“田财,老实交代!田家村那五个村民到底是被你亲手推下悬崖摔死的,还是被你先残忍杀害之后,再推下悬崖去喂狼的?” 田财闻言,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无比,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结结巴巴地回道:“卑……卑职不太明白,张少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张经纬“我是最讨厌闻到血腥味的了,这花票上面的味道,我怎么也不会闻错的,这是血的味道……” 在此前生活于现世之时,张经纬深受鼻炎之苦,那恼人的症状总是如影随形,给他带来诸多不便和困扰。然而令人惊奇的是,自从那次穿越之后,他身上的鼻炎竟然如同清晨的薄雾一般消散得无影无踪。非但如此,他的嗅觉还变得超乎寻常地灵敏起来,仿佛能够嗅探出空气中最细微的变化。 此刻,面对张经纬的质问,田财面色微变,但仍强作镇定道:“张少爷,凡事都应当讲求个道理、拿出真凭实据来啊。无凭无据,可不好随意冤枉人呐。” 张经纬双眼紧盯着田财,语气凌厉地质问道:“你难道就没有因为失去亲人而感到丝毫的悲伤么?” 田财微微垂下头,叹了口气说道:“虽说心中着实悲痛万分,但他们毕竟都是遭遇意外不幸坠崖身亡,正所谓人死不能复生……” 未等田财把话说完,张经纬便打断道:“那究竟是何物夺去了他们的性命?是弓箭?亦或是你腰间所佩的那柄钢刀?” 田财脸色一沉,高声反驳道:“张少爷莫要妄图从我口中套出些什么话语来!他们的死纯属意外,与我毫无关系!” 张经纬冷哼一声,不屑地道:“意外意外,你也是个田家人,你竟然能做到如此丧尽天良的地步。” 田财的心理素质堪称一流,被张经纬如此羞辱依然面无表情、云淡风轻。 张经纬眉头紧皱,目光如炬地盯着田财,质问道:“我还有一事不明,人既然已经杀了,你又何必大摇大摆地跑到云州城来挑衅于我?难道就不怕惹出更大的麻烦吗?”他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威严和愤怒。 田财连忙摇头摆手,解释道:“张少爷,卑职绝无此意啊!正如我刚才所言,我此番前来,仅仅是想将东西物归原主而已,并无任何挑衅之心呐!” 张经纬冷哼一声,脸色愈发阴沉,说道:“哼!我生平最见不得血腥之事,可如今这票子竟然沾上了鲜血,每每看到它,我都会忍不住反复作呕。仿佛那田家的五条冤魂一直萦绕在我的身旁,让我痛苦不堪、寝食难安哪!” 一旁的郝艾明见状,赶忙上前劝解道:“姑爷息怒,此事或许其中存在某些误会也未可知。要不您先回府上歇息,末将定当竭尽全力查明真相,给姑爷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然而,张经纬却并不领情,他斜睨着郝艾明,冷笑道:“怎么?如此迫不及待地要撵我走,莫非是害怕我真的查出你屁股上没擦干净的事?” 郝艾明一听,顿时慌了神,急忙辩解道:“不不不,绝对没有这回事儿!姑爷您千万不要误会呀!” 张经纬丝毫不为所动,继续嘲讽道:“郝把总啊!平日里对军职毫无心思,反倒一心只顾着打理自家产业。依我看,倒不如由我去跟岳父大人好好说一说,让你卸甲归田,回家老老实实种地去吧!” 听到这话,郝艾明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大声吼道:“姑爷,您莫要欺人太甚!我虽然是个粗人,没啥文化,但我也懂得礼义廉耻。您这般苦苦相逼,简直就是给脸不要脸!”一时间,气氛变得异常紧张起来。 张经纬身后的木头突然暴起,怒道:“放肆!竟敢如此跟我家少爷说话!” 郝艾明怒目圆睁,对着面前的张经纬大声喝道:“姑爷啊,您可知道,老夫曾经可是镇守边关的堂堂千总大人!那些年里,我在边境与凶残的戎人交锋无数次,经历过多少生死搏杀!如今,我所屯之地还有将近百名精锐的弓手听候调遣。所以,我奉劝您还是好自为之吧!” 张经纬却是仰头大笑起来,笑声震耳欲聋:“哈哈哈哈!就凭你?难道还妄想成为第二个韩烨不成?实话告诉你,就算是那水防营的百名重甲死卫也奈何不了我!究竟是谁给了你如此大的胆子,竟敢这般对我说话?” 郝艾明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张经纬怒斥道:“张经纬!若非有高否从旁协助于你,以韩烨那般威猛的虎将之姿,又怎会被你这样一个区区的小小书生所撼动?今日你竟然敢孤身一人闯入此地,实在是愚不可及、自寻死路!” 就在这时,一旁的王二狗挺身而出,冲着郝艾明高声怒道:“郝艾明!你莫非想要造反吗?你可要搞清楚了,你可是吃着皇甫家的饭!” 然而,郝艾明却毫不畏惧,他傲然回应道:“哼!我如今身处浑元之地,那长水野狗又能拿我如何!”说着就从袖中抽出匕首!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6章 这哥们儿有精神分裂症 在左屯那宽敞的马厩之中,阳光透过缝隙洒下斑驳光影。此时,有几个身着甲胄的士兵正围成一圈,将目光聚焦在了张经纬的那头小毛驴身上,并热烈地议论起来。 "嘿,你们瞧瞧这小驴儿,毛光水滑的,好精致啊。就连咱们营中的那几匹战马与之相比,似乎都要逊色几分呢!"其中一名士兵率先开口赞叹道。 另一名士兵紧接着附和:"可不是嘛!而且我听说这头小毛驴乃是皇甫将军家大公子的专属坐骑呢!" 然而,话刚出口便有人提出异议:"不对吧?我怎么记得皇甫将军只有一个宝贝女儿啊?" 先前说话那人立刻反驳道:"哎呀,你这家伙是不是耳朵里面长毛啦?我说的这位可不是什么大公子,而是将军的女婿!咱们总爷见了他都得恭恭敬敬地称呼一声‘姑爷’呢!" 这时又有一人感叹道:"啧啧啧,这头小毛驴可真是好命啊,能够在侯府里头享受荣华富贵的好日子!" 就在众人七嘴八舌之际,忽然传来一个消息:"我刚才听到伙房那边的人讲,那位姑爷竟然和把总吵起架来了!" 此言一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大家顿时炸开了锅。 "哦?真有此事?难不成是因为把总对军中事务不闻不问,惹恼了皇甫将军,所以特意派姑爷下来好好整顿一番?" "唉,其实我倒觉得如今这样已经挺不错的了,要是天天都像模像样地操练起来,那不得累个半死啊!"一个略显懒散的声音嘟囔着。 "哈哈哈哈……"周围响起一阵哄笑,接着有人调侃道:"就凭你这副德行,等到戎人杀过来的时候,你小子肯定第一个逃跑!" …… 外面是一阵欢声笑语,而军舍里开始剑拔弩张。 木头护在张经纬身前,王二狗在一旁发抖,张经纬一脸鄙夷的问道:“你抖啥?你高低也是个暗探统领,怎么会害怕这种场面!” 只见王二狗一脸慌张,身体微微颤抖着说道:“我……我真的不是因为害怕才这样,每次碰到这种紧张的场面时,我就会情不自禁地发抖,连我自己都没办法控制住啊!” 这时,张经纬顿时无语,这心理素质也太差了,他接着问道:“那你身上可有什么能够防身的物件儿?” 王二狗咽了口唾沫,稍稍镇定了一些后回答道:“我、我的鞋子里头藏着尖刃呢,若是遇上危险,应该足以防身了!”说完,他还特意抬起脚弹出尖刃,示意给他看。 张经纬听完之后,转头将视线投向了郝艾明,他的语气依旧冷硬如铁,毫不留情地说道:“你可要知道,事到如今,你已经无路可退!” 郝艾明双眼通红,怒视着张经纬,咬牙切齿地回应道:“这都是你逼的!” 就在此时,站在一旁的总旗官连忙走上前来劝解道:“总爷啊,您还是先把手中的刀放下来吧!这里面肯定存在着诸多误会,只要咱们坐下来慢慢谈,一定可以解释得清楚明白的,千万别因此而伤了彼此之间的和气呀!” 紧接着,另外一名旗官也附和着劝说道:“就是啊,姑爷大老远赶来一趟不容易,咱们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没必要非得动刀动枪的嘛!” 然而,郝艾明却根本不为所动,他冲着两名旗官怒吼道:“都给老子滚开!你们这群忘恩负义、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平日里我对你们可不薄啊,没想到关键时刻你们竟然反水,帮着外人说话!” 张经纬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无奈地说道:“诸位皆是皇甫将军麾下的士兵,而我则是皇甫将军的女婿,又怎会存在所谓的反水一说呢?”然而就在此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田财突然间像是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一般,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哪根神经搭错了线,竟然毫不犹豫地拔出腰间的佩刀,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般径直朝着前方猛扑过去。一旁的木头见状,不禁紧张起来,做好防御架势,但田财的目标并非张经纬,而是站在不远处的郝艾明!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实在太过突然,就连张经纬本人都未能及时做出反应。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田财手中的佩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直直地朝着郝艾明砍去。 若不是郝艾明身上穿着那件坚固的软甲,恐怕刚才那一击必定会让他落得一个皮开肉绽、鲜血四溅的凄惨下场。 郝艾明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地质问道:“你这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 田财却毫不示弱地回应道:“我自然是要保护张少爷周全!” 听到这话,张经纬心中暗自嘀咕起来:这哥们儿怕不是有精神分裂症?怎么行事如此古怪无常。 面对田财的举动,郝艾明冷哼一声,继续斥责道:“你这个无耻之徒,平日里作恶多端,干下了无数丧尽天良之事。如今竟妄想摇身一变成为一条忠心耿耿的护主之犬?难道你真觉得他会轻易饶过你吗?” 田财似乎根本不想与郝艾明过多纠缠,只是冷冷地丢下一句:“休要啰嗦!”田财手持钢刀,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试图以勇猛的攻击来压制郝艾明。然而,郝艾明身为军官自是有本事在身,他灵活地躲避着田财的攻击,手中的匕首如毒蛇般刁钻,时不时地发起反击。 尽管田财身着盔甲,但他渐渐发现自己在功夫上不敌郝艾明。郝艾明的每一次攻击都准确地找到了他的破绽,让他疲于应对。 就在这时,郝艾明突然发动了一次猛烈的攻击,他的匕首直直地刺向田财的胸口。田财见状,连忙用钢刀抵挡,但由于力量悬殊,他被郝艾明击退了几步。 张经纬看田财打得卖力,心里也是没底,这家伙究竟想干什么? “住手!田小旗!快住手,刀剑无眼,别伤了郝把总!”场面顿时焦灼,一旁的总旗官试图劝阻田财住手。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7章 演技派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郝艾明虽然拿着匕首但身法灵活,田财拿着钢刀只会盲打,一会儿就没了力气,郝艾明毕竟上了年纪活动活动便是满头的大汗。 看这情况张经纬连忙叫木头制止他们。 只见那木头如同一头猛虎般冲向前去,飞起一脚狠狠地踢在了田财的身上。这一脚威力惊人,直接将田财整个人踢得倒飞出去数米远。与此同时,木头身形一闪,迅速伸出一只如同铁钳一般的大手,紧紧地抓住了郝艾明的胳膊。紧接着,他手臂猛然发力,顺势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郝艾明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坐在上位的张经纬见状,立刻大声吩咐道:“快把他们俩捆起来,让这二位好好冷静冷静!” 听到命令后,几个旗官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快步上前,七手八脚地按住了倒在地上的两人。 其中一名总旗官一边动手捆绑着郝艾明和田财,一边嘴里还嘟囔着:“总爷,小的们多有得罪了!”说完,他突然转过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躺在地上尚未回过神来的田财,怒喝道:“把田财给我扔进地牢里去!” 此时的田财已经被刚才木头那一脚踹得晕头转向,完全处于懵逼状态,甚至连一丝反抗的意识都没有,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五花大绑了起来,并很快被人拖走了。而另一边的郝艾明则表现得异常顽强,就像过年待宰的猪一样。被几人狠狠的按着直到最后没了力气,被捆了个结结实实。 被捆住后的郝艾明喘着粗气,一脸愤怒地盯着张经纬,咬牙切齿地说道:“姑爷,如今我已落入你的手中,要杀要剐全凭你一句话,老夫绝无怨言!” 张经纬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杀了你倒是容易,可谁来归还那些被你们借走的村民粮食呢?” 郝艾明闻言一愣,随即又冷哼一声,说道:“既然姑爷不想杀我,莫非是想要当众羞辱老夫不成?” 张经纬摇了摇头,笑着说:“别急嘛,别着急!被你们这么一通闹腾下来,我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这样吧,咱们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再说!”说着,他伸手指了指那位总旗官,接着说道:“劳驾这位总旗大人,给郝把总喂口饭吃!” 总旗行了一个礼,说道:“卑职甘为姑爷效劳!” 说完总旗抬起碗筷就给郝艾明喂起了饭。 郝艾明将头撇过一边,冷声道:“拿走,我不饿!” 见郝艾明不领情,总旗苦口婆心的劝道:“我们都看得出,姑爷不是存心要为难您的,您就吃口吧,别再枉费姑爷的良苦用心了。” 郝艾明依旧一副铁了心要对着干的表情,怒目圆睁,咬牙切齿。 张经纬笑了笑,对着郝艾明说道:“好啦,不吃就不吃吧,等我吃了饭,再去看看那个田财!” …… 昏暗的地牢,田财被绑在一根柱子上,疼痛感渐渐袭来,稍稍挪动一下都疼得他龇牙咧嘴。 当地牢门被打开,他又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硬生生的挤出两滴眼泪。 总旗皱起眉头,对着田财厉声道:“田财,姑爷这会儿又过来问你话了,你给我老老实实交代清楚,可千万别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啊!” 田财满脸惶恐地抬起头,看着总旗问道:“总旗大人,那郝把总现在人在哪里呀?” 总旗冷哼一声,没好气儿地回答道:“哼!他居然敢对姑爷出言不逊,已经被就地正法啦!咱们本来都是军中的小吏而已,只要姑爷不是特别生气,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太过为难咱们的!” 就在这时,张经纬迈着缓慢的步伐渐渐走近。众人定睛一看,只见张经纬身上穿着的那件长衫竟然浸染上了斑斑血迹,而他本人则是一副脸色惨白、难受至极的模样,正不停地弯下腰干呕着。 好不容易止住了呕吐感,张经纬一边用手捂着胸口,一边埋怨道:“哎呀,我说你们这些人啊,也太不懂事了!我正在那儿好好吃着饭呢,你们说杀就杀,弄得这么血腥,严重影响我的食欲!” 田财见状,战战兢兢地开口说道:“张少爷,你们这是…….” 张经纬瞪了田财一眼,打断他的话追问道:“行了,先别说那些没用的!你赶紧告诉我,刚才为什么突然之间就要杀郝艾明?” 田财连忙低头答道:“回禀张少爷,卑职是在保护您呐。” 张经纬板着脸,喝道:“我想听实话!” 田财依然嘴硬:“卑职所说千真万确!” 张经纬像是失去耐心,他再次转过头去吩咐道:“来人呐,把郝艾明的尸身给我抬上来!” 话音刚落,一个名叫木头的壮汉便应声而出,只见他肩膀上扛着郝艾明那毫无生机的躯体,大步流星地走到近前,然后毫不留情地将其“尸体”重重地扔在了田财面前。 郝艾明已然浑身是血,胸前一个血洞,可以看到里面的软甲都被捅破了。 张经纬一脸冷漠地看着田财说道:“人我已经替你杀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为何要杀他了。”此时的田财似乎还没有从刚才发生的事情中回过神来,整个人有些懵懵懂懂的,不过当听到张经纬的问话时,他的嘴角还是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张经纬见状,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道:“想笑就笑吧,憋着多难受。”然而就在这时,让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田财突然间像是情绪崩溃一般,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郝艾明,这个天杀的禽兽啊!”田财边哭边喊着,声音充满了悲愤和怨恨,“这些年来,他一直指使我替他做尽坏事,残害无辜的百姓,抢夺他人的土地……前几日,就连我田家一家五口人都没能逃过他的毒手啊!呜呜呜……”说到这里,田财哭得越发伤心欲绝。 张经纬眉头微皱,追问道:“你的意思是说,那些所谓意外坠崖的事件,其实全都是他一手策划的?”田财一边抽泣着,一边用力地点着头回答道:“没错!就是他,这些年里我不知道帮他干了多少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如今想来,我真是罪孽深重啊!所以前段时间,我特意跑到云州给您送去了那张花票,就是希望能够借助您的力量,将这个恶徒绳之以法,以慰藉那些被他害死的冤魂!”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8章 全靠那几个字 张经纬满脸狐疑地问道:“这郝把总平日里可是出了名的懒政,你怕是一年到头也难得见到他几回吧?那他究竟是怎样指使你的呢?” 只见田财一脸谄媚地回答道:“回张少爷的话,都是那郝把总特地通过书信来指使小人办事儿的呀!而且每一封书信小人都小心留存着当作证据呢。那些书信就放在小人房中的箱子里,张少爷若是不信,可以亲自前去查验一番呐!” 听到这里,张经纬眉头微皱,若有所思地继续追问:“即便如此,你不过只是区区一个旗官罢了,上头不是还有个总旗吗?按常理来说,他应当指使那位总旗才对,怎会偏偏选中了你这么个小角色呢?” 这时,站在一旁的总旗连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带着哭腔喊道:“姑爷啊,您可要明察秋毫啊!小的虽然承蒙郝大人厚爱,被视为亲信,但小的真的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啊!” 张经纬不耐烦地挥挥手说道:“行了行了,你瞎嚷嚷什么!声音大就能证明自己清白啦?”紧接着又转过头对着身后的王二狗吩咐道:“狗子,赶紧去田财的房间把那些书信给本少爷找过来!” 王二狗应了一声“是!”便匆匆离去。没过多久,只见他双手抱着一大摞书信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张经纬接过这些书信后,仔细翻阅起来,那些字写的跟狗屎似的,张经纬艰难的念叨着:“收田、借粮、建房、杀牛、公款私用......嘿!这郝把总胆子倒是不小啊,居然干了这么多坏事。不过奇怪的是,这些书信里面并没有提到让你去杀人啊。”说罢,他抬起头看向田财,眼神中充满了疑问。 田财赶忙上前一步,指着那一沓书信说道:“张少爷莫急,请您再往后翻翻看看呐!” 看着这些歪歪扭扭的字,张经纬借着地牢透进来的光亮,艰难的读着:“玉泉乡刘老二,十四亩六分,价格再压一成,若是不成,便杀了!?嗯?” 田财瞪大了眼睛,满脸涨得通红,怒声吼道:“压价不成,便要杀!这可是郝艾明的原话啊!”他那激动的模样仿佛恨不得立刻将这句话刻在每个人的心间。 张经纬坐在椅子上,微微眯起双眼,似笑非笑地看着田财,缓缓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像这样的书信居然已经多达十几封。由此可见呐,那位郝把总恐怕连几个大字都识不得。不过嘛,你倒还真有点儿水平,竟能模仿得如此惟妙惟肖!” 田财一听这话,顿时慌了神,连忙摆手摇头,急声道:“张少爷,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纯属无稽之谈!小的哪敢做出这种事情呀!” 张经纬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然后轻轻拍了拍手,对一旁的木头吩咐道:“木头,你过来,把这封信给我抄一遍。”接着又转头看向田财,挑了挑眉,继续说:“你呢,也别闲着,好好看看人家是怎么写字的。毕竟你也是读过几年书的人,应该很清楚刚开始学写字时是个什么样子吧?嘿嘿,今天就让本少爷亲自给你示范示范……” 田财听后,整个人都呆住了,嘴巴张得大大的,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道:“啊?我……我?这……少爷您饶了我吧!叫我去打架、上阵杀敌还行,这舞文弄墨的事儿,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张经纬眉头一皱,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催促道:“少啰嗦!赶紧照做就是了,难道还要本少爷请你不成?快点儿,啧!听话!” 木头只好瘪着个嘴,在一旁写字,虽是写字但他完全就像是在画画一样,除了一些简单的字可以看出来,其他的就像是狗屎上面拉了坨稀的。 就这样耽搁了两刻钟,短短两行字,木头边写边画叉,急得他满头大汗。 张经纬哭笑不得,对着木头摆摆手道:“好啦,够了,拿过来吧!” 木头就像考试时间到了,还没写完作文的小学生一样,又慌张又委屈。 张经纬将木头写的“狗屎”举在田财眼前,怒道:“这仿得才像!首先是字大如斗,格式混乱、歪八斜扭。其次是错别字,没两个叉我都怀疑是不是你你用脚写的。还有……像郝艾明这样爱财之人怎么可能舍得用竖线纸来给你发文!” 田财冷笑一声:“呵,张经纬,你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完全不像他们口中所描述的那个纨绔公子!”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张经纬,似乎想要从对方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端倪来。 张经纬一脸正气凛然地回应道:“田财,你莫要以为将所有罪责都推卸到一个已经逝去的人身上,自己便能安然无恙。告诉你,大错特错!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田财心中一震,但表面上仍强作镇定,说道:“张少爷,您又是如何得知这封信乃是我仿写的呢?军中有那么多识字之人,怎就偏偏认定是我所为?” 张经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缓声道:“原因很简单,因为在那封信中,竟然出现了你三哥田寿以及你五叔田老五的名字!据我所知,郝把总如今收纳的皆是上等田产,所以,你三哥和田老五的名字出现在信里,实在显得过于突兀,让人不得不怀疑其中有鬼。” 田财脸色微变,声音略微颤抖起来:“难不成……你连我们田家并无上等田一事都知晓得如此清楚?” 张经纬轻轻一笑,语气轻松地说:“若是家中坐拥良田万顷,又何必沦落到去当个无赖呢?这道理不是显而易见么?” 田财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妙啊,真是妙极了!没想到张少爷您竟如此心思缜密,洞察入微。” 张经纬淡定自若地回答道:“田财,招了吧,你是个聪明人,我觉得没有必要对你用刑!”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9章 无主之地 田财一脸感慨地说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我啊,真的已经好久都没有跟读书人好好谈过心了!” 坐在对面的张经纬有些不耐烦地点点头,催促道:“讲吧!但最好能讲得快点儿。” 田财深吸一口气,缓缓讲述起自己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想当年,我本是浑元县的一个读书人。每日里勤学苦读,只盼有朝一日能够金榜题名。谁曾想到,戎人举兵来犯!边关的将士们浴血奋战,苦等朝廷支援无果,云州沦陷。我们落入了戎人的手中,那些戎人对咱们中原人简直是残忍至极啊!他们把咱们当作二等公民,随意欺凌和屠杀。而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只能在夹缝中艰难求生,苟延残喘。” 说到这里,田财不禁眼眶泛红,声音也略微颤抖起来:“我实在没办法,就给那些披甲人当了整整三年的奴隶啊!这三年里,我受尽了各种折磨和屈辱。终于,我偷偷攒下了一些银两,打算逃往河南去寻找一线生机。可是,命运总是如此弄人,就在我快要成功逃离的时候,竟被我那两个无情无义的兄长给发现了。他们二话不说,对着我就是一顿毒打,不仅抢走了我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全部盘缠,甚至差点要了我的性命。当时的我被打得遍体鳞伤,只剩下半条命了。” 田财顿了顿,继续说道:“更倒霉的是,没过多久,我又被那些披甲人给抓住了。他们见我不在圈中,勃然大怒,把我高高吊起,想将我活活晒成肉干。就在我濒死之际一位好心的富商将我救下。那个富商还买了许多奴隶,从那以后,我便跟着云州奴隶营一起奋起反抗。而带领我们这群人的首领,不是别人,正是大名鼎鼎的皇甫将军!” 听到这里,张经纬忍不住插话问道:“那你可知道那位富商究竟是谁吗?” 田财一脸苦相地说道:“唉,那段日子真是不堪回首啊!我对之前的事情真没啥印象了,后来咱们云州奴隶营遭遇了一场大难,死得只剩下我这根独苗了。那皇甫将军可是位高权重之人,像我这样卑微的小人物,根本就跟他搭不上话呀!从那以后,我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能够找到我的恩人,然后好好地给他磕上几个响头,表示一下我的感激之情呐!” 听到这里,张经纬眼珠一转,笑嘻嘻地插话道:“嘿嘿,那你对着我磕头其实也差不多啦!” 田财闻言,顿时愣住了,满脸疑惑地问道:“啥?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张经纬自知失言,连忙摆手掩饰道:“啊……没什么,没什么,你接着往下说吧!” 田财稍稍定了定神,继续讲述起来:“追随皇甫将军时,我由于身体孱弱,没能立下赫赫战功,所以一直在军中担任随营书吏一职。再后来呢,云州终于复辟,而我也被安排下到屯里去了。就在那个时候,我结识了郝把总。他见我还有几分学问,便提拔我做了个小旗牌,专门负责帮他撰写一些公文和条例之类的东西。” 这时,张经纬有点不耐烦了,催促道:“行了行了,这些都不是重点,赶紧讲讲关键的部分吧!” 田财深深地叹息一声,缓缓说道:“想当年啊,那可是好几年前的事喽。那时的田价高得离谱,上等田一转手就能卖出整整二十贯呢!要是这田附近的水利设施完备、道路通畅,价钱再往上翻一翻,卖到三十贯都不在话下呀!谁承想,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咱们田家村出了一档子事儿。村里有个的老人家离世,他那不成器的儿子竟然急着把家里的良田贱卖出去,只要区区十五贯呐!可真叫人匪夷所思。然而更邪门的还在后头,也不知道咋回事,那个卖田的年轻人突然染上了一场恶疾,没几天功夫就一命呜呼,惨死在了家中。偏巧那会儿朝廷又正在大刀阔斧地搞什么土地法改革,规定‘绝户土地不再收公,民之土地族亲授田’,我们村的村正族长瞅准了机会,二话不说就把那块田据为己有。不过嘛,他们倒也不算太贪心,后来还是以十五贯的价格转手卖给了郝艾明。” 张经纬听后眉头紧蹙,追问道:“这么说来,就是因为这桩买卖让他们尝到了甜头,从此便打起了那些绝户人家田地的主意,开始了绝户计划?” 田财一脸苦涩,缓缓开口说道:“刚开始的时候,确实只是那郝艾明一直在拼命压价,把价格压得极低!当时的我被派去收田,情急之下玉泉乡的刘老二一家被我杀害。然而,随着时间推移,我偶然间发现这里面居然存在着一个巨大的空子可以钻取。那郝艾明每压低一成本钱,而那绝户之地却能直接压下足足三成本钱之多!这样一来,中间就产生了极为可观的差价利润。于是乎,我便动起了歪心思,从中偷偷地昧下整整两成的纯利。可能真是,我田家世代相传的贪婪血脉在作祟吧,我不仅贪恋权势,对金钱也是有着无尽的欲望。就这么多年下来,连我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竟然已经积累起了千贯家财。” 张经纬再次质问道:“可你为什么要加害你的亲人?这实在是令人难以理解啊!” 田财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和怨恨,咬牙切齿地说道:“亲人?哼,你知道为什么我的三哥会突然来找我吗?他那副丑恶的嘴脸,这么多年来居然一点都没有变!他此次前来根本就不是念及兄弟之情,而是想独吞钱财,妄图借我之手除掉五叔!”说到这里,田财的拳头紧紧握起,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心中压抑已久的怒火即将喷涌而出。 张经纬皱了皱眉,轻轻叹了口气道:“即便如此,也不该用这种极端的方式解决问题。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必须将你送交官府,你的罪,交由太守来判罚。” 说完,张经纬刚要上前,原本躺在地上的“尸体般”,突然暴起,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田财,口中大骂道:“好你个没良心的王八蛋!平日里我对你可不薄啊,处处照顾有加,没想到你竟敢昧我的钱财!” 郝艾明这一举动倒是把张经纬吓得不轻。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0章 剪了头发不一定就是和尚。 张经纬瞪大双眼,怒不可遏地吼道:“你一个死人说什么话!” 一旁的田财则满脸惊愕,结结巴巴地说道:“郝......郝把总,您......您没死?这怎么可能呢?” 郝艾明得意洋洋地笑道:“嘿嘿,这可是姑爷想出来的绝妙高招啊,若不是如此,还真要被你这小子给阴险算计了!” 田财难以置信地摇着头,嘴里嘟囔着:“可我当时分明看到您已经没了气息,怎么可能闭气这么长的时间呢?简直匪夷所思!” 郝艾明挺直了腰板,自豪地回答道:“哼,你有所不知,我可是咱们军中最顶尖的弓手,稳住气息不过是我的一项基本功罢了!” 听到这话,张经纬不禁一头黑线,心中暗自叫苦。其实,他原本还有好多问题想要询问田财,但眼下这精心策划的局面却被郝艾明彻底搅乱了。 这时,郝艾明拍着胸脯对张经纬说道:“姑爷,既然如今事情已然真相大白,那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去处理好了!” 张经纬无奈地点点头,应声道:“也罢,这些年来,就因为你的玩忽职守和懒政怠政,不知道害得多少无辜之人遭受牵连。等我回府后,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告知我岳父大人,想必你也免不了一顿军棍!” 郝艾明咬咬牙,一脸决然地说道:“我甘愿受罚!” …… 经过一整天繁忙的劳作后,夕阳西下,张经纬略显疲惫地骑着他那匹小毛驴,缓缓驶出了兵屯。 刚走出不远,他就瞧见前方有个身材瘦小的少年正吃力地拉扯着一个年幼的女童,迎着他走来。 张经纬赶忙勒住缰绳,高声喊道:“小友,请稍作停留!此处乃是兵屯重地,切莫再继续前行啦!眼看这天色已晚,太阳都快落山,你们还不赶紧回家,难道是迷路了吗?” 听到呼喊声,少年停下脚步,抬起头望向张经纬,眼中透着一丝倔强和坚定,回答道:“不是的,村长叔公告诉我,我的爹娘就在这边。所以我才想着将他们带回家去!” 张经纬微微一怔,面露惊讶之色,追问道:“哦?这么说来,你的父母竟然身在军营之中?” 少年咬了咬嘴唇,眼眶泛红,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道:“其实……我爹娘在前不久不幸坠崖身亡了。村长叔公说有人发现他们的尸首就在这里,于是我便带着小妹匆忙赶来寻找。” 这时,张经纬恍然大悟,轻轻拍了一下额头,叹息一声说道:“原来你是田家的孩子!” 这个少年尽管眼眶中的泪水如决堤般不受控制地流淌而下,但他仍然努力鼓起勇气,声音略微颤抖地问道:“我的爹爹名叫田寿,请问哥哥您是否知晓我父母的尸首如今在何处呢?” 张经纬凝视着眼前这个可怜兮兮的小孩,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酸楚和怜悯之情。他缓缓地抬起手,轻轻地将自己头上戴着的方形帽子摘了下来,然后小心翼翼地在帽子里面放置了一块沉甸甸的银锭。做完这些之后,他才把帽子递到了少年的面前。 “小朋友,你拿着这顶帽子去到前方不远处的那个军营里,那里自会有人帮助你寻找爹娘的下落。而这块银锭嘛,则当作是给帮忙之人的一点辛苦费啦!”张经纬语气温柔地对少年说道。 然而,此时的少年却像是被吓傻了一般,满脸呆滞地望着张经纬手中递过来的帽子,过了好一会儿才如梦初醒般伸手接了过去。当他终于看清楚张经纬那头利落的短发时,竟然恭恭敬敬地朝着对方行了一个不太标准的礼,并开口谢道:“多谢大师!” 听到少年对自己的称呼,张经纬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有些哭笑不得地反驳道:“哎呀呀,你这小鬼头还真是不懂事啊!谁说留着短发的人就一定是和尚?我这是时髦!” 可是那少年似乎并没有完全理解张经纬话中的意思,依然固执地回应道:“我知道了,大师!” 张经纬无奈地咂了咂嘴,挥挥手不耐烦地驱赶道:“好了好了,赶紧去吧,你这个小屁孩!” 待到那对兄妹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了视线之中后,张经纬方才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站在一旁的王二狗见状,忍不住开口说道:“少爷,您想要让他们去找几具尸体而已,不过就是您一句话的事儿,又何必要给他们钱呢!” 张经纬微微摇了摇头,回答道:“这笔钱啊,郝艾明肯定是不会收下的。不仅如此,他还会将那两个孩子收留到军营里去呢。” 王二狗满脸疑惑地问道:“少爷,您怎么就这么笃定呢?” 张经纬微微一笑,解释道:“郝艾明这个人虽然贪财,但是做起事情来还是很有分寸的。如果他真的没有一点良心的话,也就不会配合我演这场戏。” 王二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又问:“那么少爷,郝艾明真的会听从您的吩咐,把那个叫田财的人交给官府吗?” 张经纬十分自信地说:“他一定会的。毕竟对于他来说,只需要砍一个人的脑袋就能解决问题,可比同时砍掉两个人要划算得多呀!” 听到这里,王二狗恍然大悟般地应道:“我明白了!” …… 翌日,官府真就开始审理田财一案,田财果然被判斩刑,只不过稍微蹊跷一点的是他之前说的万贯家财都落进了郝艾明的口袋,田财的妻儿连夜搬去了玉泉乡,还在玉泉乡置办了一出田产,当然这一切都是郝艾明帮他办的。 侯府,东院。 木头小心翼翼地凑到自家少爷身边,轻声说道:“少爷,您都盯着这花票看了老半天啦,要是心里头真想去那花楼逛逛,我愿陪着您一同前去!”说罢,还不忘露出一脸谄媚的笑容。 张经纬没好气儿地瞪了他一眼,狠狠地啐了一口道:“呸!就知道你肯定乐意得很,搁谁不愿意去呀?” 木头挠了挠头,满脸疑惑地又凑近了一些,压低声音问道:“不过少爷呀,我实在好奇得紧。这花票都已经被水给洗过了,您到底是咋个闻出来上头还有血腥味的呢?”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1章 庄子里的老外 张经纬一脸笑意地对木头说道:“来,木头啊,今天是给你讲讲一个有趣的故事,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 木头眨着眼睛,好奇地问道:“少爷,啥叫‘此地无银三百两’呀?” 张经纬清了清嗓子,绘声绘色地讲述起来:“从前呐,有个叫张三的人,好不容易积攒了三百两银子。他怕被别人偷去,于是找了个地方悄悄把银子埋在了地下。但是呢,他又担心别人会发现这里藏了银子,便在埋银子的地方立了块牌子,上面写着‘此地无银三百两’。结果呀,隔壁王二看到这块牌子后,一下子就明白了下面肯定有银子,然后就把那三百两银子给挖走啦!但他挖走了之后,他还在那块牌子上写着‘王二没偷三百两’,哈哈……” 木头听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恍然大悟道:“哦,我懂了,少爷是想说,如果一件东西本来没什么问题,却刻意去掩饰或者解释,反而容易让人起疑。就像这票上要是真没沾血,那就没必要去费力清洗,否则不是不打自招嘛!” 张经纬满意地拍了拍木头的肩膀,笑道:“嘿,不错不错,你这木头脑袋跟着本少爷这么久,总算是开窍了,有点长进啦!” 木头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嘿嘿直笑。 …… 兵屯发生的变故在云州军中引起了轩然大波,产生了极其重大的影响。自从那件事情之后,军官们再也不敢偷懒怠政了,一个个都变得兢兢业业、尽职尽责;而士兵们平日里的训练更是比以往刻苦了许多。如此一来,整个军队的风气焕然一新,战斗力也得到了显着提升。毫无疑问,这次事件所带来的改变起到了良好的推动作用,使得云州的将士都嗷嗷的! 皇甫长水得知此事后,心中甚是欢喜。为了表示对女婿张经纬的赞赏和奖励,他大手一挥,慷慨地将自己位于城郊的一处占地百亩的豪华庄园赠送给了张经纬。 皇甫长水面带微笑,语重心长地对张经纬说:“这座庄子原本就是你们张家的产业,只是当年有些波折才到了我的手中。如今也算物归原主啦!” 张经纬赶忙躬身行礼,感激涕零道:“多谢岳父大人的恩赐,经纬一定铭记在心!” 接过庄园钥匙后的张经纬满心欢喜,心里暗自盘算着:这下可好啦,有了土地,终于可以种植自己心心念念已久的辣椒啦!想到那种辣味,张经纬咽了几口口水。 所谓的庄子,之前张经纬还不是很理解,可见了兵屯之后,他才能想象出庄子其实就是私屯!庄园里有住房、有田地,有些甚至在庄子里开工坊、造马厩,一些有钱人就会囤积大量的田地来盖庄子。 阳光明媚,微风轻拂,张经纬率领着院子里的几个人一同前往庄子进行视察工作。一路上,他们看到道路宽阔且畅通无阻,路面平整如镜,仿佛能够映出天空中的云彩和飞鸟;而两旁的田地广袤无垠,土地肥沃平坦,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展现在眼前。此外,纵横交错的沟渠将清澈的水流引入田中,使得灌溉极为便利。 钱明兴奋地弯下腰,用手轻轻捏住一把泥土,放在鼻尖闻了闻,然后赞叹道:“哇,这可真是上等的良田啊!如此肥沃,种啥都能丰收!”一旁的张六则捋着自己花白的胡须,满意地点点头说道:“这片田地打理得还算不错,但奇怪的是......为何不见庄主的身影呢?” 就在众人疑惑之际,突然传来一声呼喊:“少东家!”大家纷纷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矮胖、满脸汗水的男子正朝着他们小跑过来。待其走近一些,众人才惊讶地发现,这个小胖子竟然长着一双蓝色的眼睛、高高的鼻梁以及棕色的头发和黄色的胡须。 那小胖子跑到张经纬跟前,气喘吁吁地说道:“少东家,您好啊!我就是这里的庄主。您的父亲曾是我的雇主,如今由您来接管,我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啦!” 张经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脱口而出:“老外?!” 老外连忙解释道:“没错,少东家,我原本是来自西邦的商人。有一次在北方地区行商时,不幸遭到了戎人的抢劫,财物尽失,差点丢了性命。幸好当时遇到了您的父亲,他好心收留了我,并给了我这份工作。” 张经纬皱起眉头问道:“既然你现在安然无恙,为何不返回西邦去呢?” 老外苦笑着回答说:“唉,在我们西邦,经商大多是贵族们的专属买卖。一旦出了差错或者亏损,那些凶狠的胡人就会毫不留情地把商人扔进斗兽场里喂兽。所以,我实在不敢回去啊!” 张经纬不禁感到有些诧异:“我倒是第一次听到,胡人竟然会如此称呼自己的族人是胡人!” 那位老外连忙解释道:“那些来自西方的胡人确实太过野蛮无礼,但我对中原文化可是倾心已久啊!自我幼年起,便开始努力学习中原的话语、书写中原的文字,并践行中原的礼仪规范。而且,就连我的夫人都是地道的中原人士,因此,少东家您完全可以将我视作一名真正的中原人呐。” 张经纬听后哈哈大笑起来,接着问道:“哈哈,那不知阁下如何称呼呀?” 老外赶忙回应道:“我名叫阿卜谢赫,不过少东家您直接唤我谢赫便可。平日里,我大多居住在这庄子之中,偶尔也会前往城中采购些日常所需之物。” 张经纬点了点头,然后若有所思地说道:“谢赫......不知道你是否了解番椒这种东西呢?” 谢赫毫不犹豫地点头回答道:“自然是知晓的,那番椒所结出的果实味道极其辛辣,据说还有防止老鼠侵害的功效。在遥远的西邦地区,甚至存在着一个部落,他们竟以食用番椒来彰显其族人们非凡的勇气呢!” 张经纬用手指了指脚下的这片土地,满怀期待地询问道:“那么依你之见,我这块土地能否成功种植出番椒来呢?”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2章 概不退款哦 谢赫先是仔细观察了一番四周的环境,然后才缓缓开口说道:“少东家,您这块地土壤肥沃,水源灌溉也十分通畅便利。只可惜眼下已然错过了最为适宜的种植时节。要知道,那番椒对于生长条件要求颇高,它既害怕水涝灾害,同时也难以承受干旱;温度过低时不易生根发芽,而一旦气温过高,则又容易导致烧苗烧叶。通常而言,唯有在夏末栽种,方才有望获得丰收的成果。” 张经纬微微颔首,面带赞赏之色说道:“嗯,你很不错啊!不知你是否有办法弄到耐寒品种呢?” 谢赫自信满满地拍着胸脯回答道:“只要东家您舍得花钱,就没有我弄不到的种子!不管是什么稀奇古怪、珍贵稀有的品种,我都能想方设法给您搞到手!” 听到这话,张经纬满意地点点头,转头看向一旁的王二狗吩咐道:“狗子,你去安排几个得力的人手协助老谢办事。记住,一定要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的!”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递给王二狗,并接着说道:“这里是一万贯,应该足够你们运作此事了。若还有其他需要用钱的地方,尽管来找我便是。” 谢赫拱手道:“东家慷慨,谢赫定会全力以赴!” 庄子里除了基础住宅,还有一处院子四周都用篱笆围起,从远处看,院子里还养了一些家禽,看得出来这个谢赫是很用心的打理着。 张经纬一脸好奇地看着张六问道:“六叔,您也认识这位谢赫吗?” 张六微微眯起眼睛,回忆了一下说道:“嗯,之前倒是见过几次面。这个庄子规模不算大,平日里我事务繁忙,也就懒得过来这边查看情况。不过嘛,对于这里庄主是个外邦人,我早已有所耳闻。” 张经纬饶有兴致地点点头,接着说:“哈哈,这老外确实挺有意思的,但日后恐怕要麻烦六叔您多费心照看一下啦。” 张六一听这话,连忙拱手应道:“少爷放心,您既然都开口吩咐了,那这件事我自然会尽心尽力去办,绝对不会有丝毫懈怠之处!” 视察完庄子后,张经纬心情不错,现在唯一搁置的事情就是扩营了。 …… 时间一晃已经到了九月,马天茂估摸着也快回来了,而且这次乡试据说云州出了几位举人,张经纬猜想马天茂也在其中。 九月学子返乡,阵仗倒不是挺大,除了马天茂,他家的家仆从城外就开始铺设着硬毯子,直到他家马府,逢人就发红包,张经纬一直盯着城门看,半天也不见马天茂的人影。城里已经热闹非凡,一些小摊贩们都不顾自己的摊子也要来凑这份热闹。 这时,马天茂坐着一辆敞篷马车,两边是他雇的仪仗队。 马车后面是来通报入闱考生的府吏,沾了马少爷的光,他们本来只是自己骑着两匹驿马,马少爷大气的请他们做马车,他们当了半辈子的差也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据说这套马车要是租一天就得花掉他们半年的俸银。 这阵仗实在太大了,就卢辉和刘延之都给惊动了,马天茂被家仆搀扶着下了马车,卢辉白了马天茂一眼,出声说道:“据我所知,马天茂你并没有在入闱名单里面,难道是我看错了?” 马天茂听闻太守所言后,反驳道:“学生落榜与租马车之间好像没有太大的联系吧?” 此时,太守一脸严肃地继续说道:“身为云州学子,理应秉持节俭朴素之德,如此肆意挥霍、铺张浪费,简直不成体统!此等行为若不加以制止,日后如何能成为国家之栋梁?” 马天茂听着太守的训诫,表面上连连点头称是,心里却对这番话不以为意。 而另一边,张经纬虽未能亲耳听到马天茂与太守之间的谈话,但却注意到道府的衙吏张贴出了告示。他满心期待地凑上前去查看榜单,只见上面仅有三个名字:其中之一便是张经纬,获封孝廉之名;其余二人则皆来自其他县城的学子。 至于马天茂以及那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们,他们的名字并未出现在这金榜之上。 张经纬皱着眉心里不禁发起疑惑:怎么会这样?难道考题有问题?还是那田操的水平不行!? 等到这阵仗结束以后,张经纬立刻就去了马家。 马天茂见到张经纬后,满脸惊讶地问道:“经纬兄?你咋突然来啦?” 张经纬一脸狐疑地看着他,焦急地说道:“你这家伙怎么如此淡定啊?难道说你压根儿就没认真背诵试卷内容吗?可这不应该啊,怎么会你们所有人都榜上无名呢?” 马天茂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着回答道:“哎呀,你就别再提那考题了!跟咱们之前拿到手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份卷子嘛!” 张经纬瞪大了眼睛,提高了嗓门嚷道:“啥?那考卷可是你亲手交给我的啊!事先说好的,这钱绝对不可能退还哦!” 马天茂连忙摆手示意道:“我晓得,我晓得。虽说这次没能入闱,但好在我在道府那边凭借着这套考题倒是小赚了一笔呢。这几日我可是忙得前脚不搭后脚,简直快要累瘫咯!经纬兄,要不今晚咱俩一同前往花楼,找两位红牌姑娘帮咱揉揉肩膀、松松筋骨如何?”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张经纬听后,哭笑不得地指着马天茂数落起来:“我说你到底是去参加科举考试的,还是专程跑去做生意捞金的呀?罢了罢了,我倒也挺好奇,你这回究竟赚到了多少银两呐?” 马天茂嘿嘿一笑,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然后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道:“不多不多,也就区区二百万两而已啦!” 张经纬倒抽一口凉气,惊叹道:“嘶——!这么多啊,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呀!”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马天茂。 马天茂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说道:“哈哈,这可不简单呐!除了河东的十八郡州之外,我可是不辞辛劳又跑了一趟河北呢。没想到消息传得如此之快,后来不仅整个北方地区的学子们纷纷闻风而动,就连淮南那边的也都慕名而来啦。短短十几天的时间里,我已经把价格一涨再涨,但即便这样,仍然有成千上万的人争着抢着来找我购买题目。要不是条件不允许,我真恨不得直接跑到书行拓录那里去批量印刷成书来卖喽!” 张经纬不禁竖起大拇指,赞不绝口道:“哎呀呀,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财神爷追着喂饭吃嘛!马某今日真是大开眼界,领教了领教了!” 然而此时,马天茂却突然收起笑容,露出一丝艳羡之色,叹气道:“唉,你如今都已经成为孝廉了,而我却依旧只是个区区例生而已……”言语之中满是失落与不甘。 张经纬见状,拍了拍马天茂的肩膀安慰道:“嘿,你居然还羡慕起我来了?要不这样吧,我拿我的孝廉身份和你交换那几百万两银子怎么样?” 马天茂连忙摇头摆手,正色说道:“别开玩笑啦,咱们一码归一码。想当初你可说好了只需要那一百万贯钱就行的,做人可得讲诚信呐,尤其是咱们生意人更应该如此,你可千万不能出尔反尔!”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3章 举人 张经纬来找马天茂主要目的其实并不是为了这次科考,而是为了扩营集资的事,可张经纬一本正经的跟他说着,马天茂就跟他东扯西拉什么道府的妓院、晋州的公子哥之类的,差点弄得张经纬当场发飙! 张经纬一脸无奈地看着马天茂,语气有些急切:“哎呀,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这可不是单纯的捐钱,而是一门生意啊!你怎么就老是这么抗拒呢,能不能好好听我说呀?” 马天茂皱着眉头,双手抱胸,摇着头说道:“道理我当然明白,你也是为了你岳父才想出这种鬼点子的。可现如今这个世道,有谁会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店铺开到军营里面去啊?隔三岔五就要被强行征收物资,这谁能受得了啊!” 张经纬连忙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吧,绝对不会出现那种情况的,我可以向你打包票。” 马天茂瞪大了眼睛,满脸狐疑地问道:“你用什么来保证?这次军所扩建营地,需要好几百万的钱财投入不说,而且这一扩就得大半年的时间,也就是说在这大半年里,我得白白扔出去几百万却看不到丝毫收益。这样的风险,我实在是不敢轻易尝试,所以还是算了吧,这笔生意我没法和你做。” 张经纬刚想继续劝说,这时钱明匆匆跑过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少爷,家里来人了,说是来送捷报的。” 张经纬听闻,只得暂时放下与马天茂的争论,应声道:“好,我知道了!”然后他转过头,略带歉意地对马天茂说:“天喵兄,今天咱们先谈到这儿吧,这件事情咱们改日再商议。我还有事,就先失陪了,告辞!”说完,便转身急匆匆地跟着钱明离开了。 马天茂站在原地,望着张经纬离去的背影,没好气地嘟囔了一句:“哼,不送!” …… 在侯府客堂里,一名来自太源府的邮吏正安静地坐在椅子上,他的背上驮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袱,里面似乎装满了重要的物件。只见这名邮吏目光不时投向门口,显得有些焦急与期待。 终于,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张经纬缓缓踏入了客堂。那邮吏见状,赶忙站起身来,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对着张经纬连连拱手作揖道:“张孝廉恭喜了呀!没想到云州的举人老爷居然这么年轻!” 张经纬微微一笑,谦逊地摆了摆手说道:“差爷您过奖了。”说罢,转头看向身旁的木头吩咐道:“木头啊,快去账房支取两贯钱过来。” 没过多久,木头便一路小跑着回来了,他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整齐地摆放着三千多个黄澄澄的铜钱,这些铜钱被一根细绳紧紧地拴在了一起。 此时,那邮吏眼睛都看直了,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他忙不迭地上前一步,从怀中掏出一本用红绸包裹着的书卷递给张经纬,并讨好地说道:“张孝廉,这可是学政司颁发给您的凭书,无比重要,您可得收好了哟。万一不小心弄丢了,那可就得亲自前往中枢京畿之地去补办啦,那可真是件麻烦事呢!” 张经纬郑重地点点头,伸手接过凭书,然后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两贯钱递到了邮吏面前,客气地说道:“有劳差爷专程跑一趟了,这点小钱权当是我的一番心意,还望差爷不要嫌弃才好。” 邮吏满脸欢喜地接过钱,迅速塞进自己背后的包袱之中,生怕动作慢了会被人抢回去似的。随后他又朝着张经纬深深鞠了一躬,说道:“张孝廉实在是太客气了,那小人就不再叨扰您了,先行告退!” 张经纬微笑着点了点头,对一旁的木头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送客。木头心领神会,连忙上前一步,做出请的手势对邮吏说道:“差爷,请随我来吧!” 邮差走后,张经纬拆开红绸,里面抱着的是一封硬壳文书,上面印着大大的“礼部”两字,除了这封凭书还有一张授纸,上面写的是: “丁巳年八月,云州生员张经纬,品学兼优,为民为国当授孝廉!” 上面盖着礼部的大印。 皇甫长水面带微笑地说道:“哈哈,这可得给你立个碑啊!” 张经纬恭恭敬敬地向皇甫长水行了一个礼道:“岳父大人!” 皇甫长水看着眼前这个举人女婿,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自豪地说:“想我皇甫家族世代皆为武卒之家,如今竟然也能出了你这么一个举人,实在是光宗耀祖啊!” 听到岳父大人这番夸赞之词,张经纬赶忙谦逊地回应道:“岳父过奖了,小婿能有今日这般成就,全赖岳父大人平日里的悉心教导和栽培,一切皆是仰仗岳父大人您呐!” 皇甫长水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张经纬不必过于自谦,随后话锋一转问道:“对了,听闻你方才去寻那马天茂商谈扩营之事,进展不太顺利?” 张经纬微微皱起眉头,如实回答道:“确实如您所料,此次与马天茂商谈之事颇费周折,恐怕还需一些时日方能有所突破。” 皇甫长水听后略作思索,安慰道:“无妨,此事急不得。今日乃是你登榜的大喜之日,我定要好好替你庆贺一番。不如就在府中大摆流水席如何?也好让亲朋好友们都一同前来沾沾喜气。” 然而张经纬却摇了摇头婉拒道:“多谢岳父大人美意,但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想出一套可行的方案,好让那马天茂牵头集资。此事关乎重大,小婿不敢有丝毫懈怠。” 皇甫长水见张经纬态度坚决,心中不禁暗自赞许,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也罢,既然你心意已决,那就暂且将此事放在首位吧。不过你也要记得劳逸结合,莫要太过劳累才是。毕竟这本就是老夫份内之事,无需你如此劳心费力。” 张经纬闻言挺直了身子,一脸坚定地说道:“岳父大人此言差矣,如今小婿既已成为皇甫家之人,自当为岳父排忧解难、分担压力。此乃为人子女应尽之孝道,也是小婿义不容辞的责任!”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4章 股权制 张经纬为了扩营项目忙前忙后的,先是在官府办理商行手续,又是给云州城里的大户商谈融资,效果不是很理想,几个亡父故交都在劝导他,不要趟这趟浑水。经过几晚通宵达旦的修改方案,又花了一笔钱包下花楼,还请了花魁凝香献上歌舞,这才聚集了这些云州城内以及云州辖内县里的富商们。 在那座繁华热闹的花楼之中,来自云州各地的富商们纷纷如约而至。这些商人们平日里在生意场上多有往来,彼此间自然十分熟悉。刚一见面,他们便热情地寒暄起来,场面好不热闹。 只见一人满脸笑容地迎向另一个人,拱手说道:“哎呀呀,魏老板!没想到您今天也大驾光临了啊!”被称为魏老板的男子哈哈一笑,回应道:“是啊,听闻张家的这位后生特意请来了花魁献曲,我本来对皇甫家扩营这件事没什么兴趣,但能在此欣赏一下花魁曼妙的舞姿,倒也是一件令人愉悦的美事呢!” 这时,又有人走过来,与一位身着华服的中年人打招呼:“骆东家,今日竟然如此赏脸来到此地,真是稀客啊!” 骆东家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哪里哪里,大家都来了,我岂有不来之理?” 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呼:“哟呵,这不是何家的那位少爷嘛!”众人循声望去,果然看到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儿正朝着这边走来。 马天茂也带着一帮公子哥入场,紧接着,又有人喊道:“快看呐,马家少爷也到啦,我得赶紧过去跟他打个招呼!”一时间,整个花楼内充满了欢声笑语和此起彼伏的问候声。 人群中不知是谁突然压低声音说道:“听说今晚就连同知大人都会亲临此处呢。李员外一直操心的水运之事,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好好打点打点!”旁边的人听后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还有人一边摇头一边笑着说:“虽说我对这皇甫家的扩营之事颇有些不以为然,但今晚能够前来的可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不得不说,这张家的后生考虑得还真是周全啊!” 花楼周边堵满了马车,花楼门口有云州精兵看守,张经纬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令人扛着一堆巨幅纸张,走进了会场。 PPT嘛,作为车间主任的助理,这是基本功,这两天请来画师画了整整五十几页的纸质版PPT,这种新颖的引资方式,在他看来绝对可以让这些富商眼前一亮。 凝香是受张经纬相邀,所以演出的特别卖力,就连难度极高的西域舞,在这秋季依然穿得极为暴露的在这些富商面前表演着。 这些富商的打赏,都是以百两起步,他们的身份不是哪个坊市的坊主就是哪个商行的东家,给少了怕也驳面子。后台老鸨的老鸨笑得合不拢嘴,本来包场之后还以为没有多少盈利,结果却让她赚的盆满钵满。 刘延之,也是看的津津有味,他的座位在头排,这些富商都假借打赏的理由上前来跟他搭话,刘延之虽然对这种场合很是嗤之以鼻,但为了自己的学生还是陪笑着。 凝香三曲舞跳完了之后,满头大汗,累的是气喘吁吁,旁边的几个舞女都有些站不住脚了,张经纬将她们换下台后,安排人支了一个很大的屏风,那些纸质版的PPT,就都挂在上面。 台下人头攒动,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嘈杂的声音此起彼伏。 “嘿,你们瞧啊,这到底是要闹出什么名堂来呀?”有人满脸疑惑地问道。 另一个人轻叹一声:“还能是什么,不就是那老一套的扩营呗。想当初在我府上表演时,我都已经看腻啦!”言语之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 这时,又有人压低嗓音说道:“你们说说,那张少爷在门口布置了这么多的士兵,倘若咱们不肯出资支持,会不会惹来麻烦呢?”这话一出,周围的几个人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然而,马上便有人反驳道:“怕什么!他不过是个小小的五品守备罢了,我的族兄可是在朝廷中枢为官,难道还会怕了他不成?” 旁边也有人附和着:“可不是嘛,说到底也就是个毛头小子而已,真当弄这些手段就能让我们服软啦?简直痴心妄想!”众人哄笑起来。 但此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句警告:“话可不能这么说,听说那皇甫军里鱼龙混杂,不乏有些匪徒行径,咱们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妙。” 面对这些蛐蛐声,张经纬也是一笑了之,他打开这纸质版PPT的第一页,上面写的是“皇甫军行”四个大字。 张经纬站在高台之上,目光扫过下方在座的诸位东家与老板,清了清嗓子说道:“各位东家、老板,咱们可都是多年的老相识啦,那晚辈今天就不藏着掖着,直接把话给挑明咯!我的岳父大人,正是云州守备将军!如今这云州军要扩建营地,此事可是十万火急!而其中所需耗费的钱财、人力以及各种物资,那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啊!所以呢,晚辈今日特地前来,恳请各位叔伯和仁兄能够伸出援手,帮一帮云州的将士们解一解这燃眉之急呀!”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然而,台下的那些个富商们却一个个面沉似水,毫无表情地盯着台上的张经纬,仿佛在审视着什么一般。 张经纬见状,也不慌张,继续侃侃而谈道:“且听我说一说这皇甫军行。此乃由皇甫家族牵头操办的一家大型商行,其所经营的业务范围那可是相当广泛,像军中必需的盐茶买卖、战马交易等等,皆有涉猎……接下来呢,咱再讲讲这股权制。只要您愿意出资入股,那么按照投入资金的比例,就能相应地分得一定的股权份额。每年我们都会对整体的经营状况进行统一规划核算,然后根据所占股份的多少来分红利。而且,如果这次集资能够顺利完成,皇甫军行还打算面向广大民众发起集股活动呢。到时候,军行将会正式发行股票,如此一来,各位手中的股权所能带来的收益必然会如同那潮水一般节节攀升啊!” 台下忽然传来一阵张狂的笑声:“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你竟然口出狂言,说要造出一种全新的货币来?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事情,这种行为可是触犯法律的大罪啊!” 张经纬却是不慌不忙,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并非如此。诸位有所不知,民众们所购买的股票实际上只是由军行发售的权益凭证罢了,它并不能够像通用货币那样直接用于日常交易和流通。” 这时,人群中又有人高声问道:“既然这样,那么请问我们购买这些股票到底有什么实际意义呢?难不成只是白白花钱吗?” 张经纬清了清嗓子,耐心解释道:“其意义便在于,军行的市场价值决定了股票的价格高低。如果军行发展良好,市值翻倍增长,那么相应地,各位手中持有的股票价值自然也会跟着翻倍;反之,如果军行经营不善,市值下降,股票的价值同样也会受到影响而降低。” 然而,就在他话音刚落之际,一个刺耳的声音响起:“哼,照你这么说来,这跟开设一家赌坊又有多大差别呢?依我看呐,张少爷您倒不如索性在军营里面多开几家赌场得了,说不定还能更快地赚到足够的资金来扩充营地呢!”此人一番话引得周围众人纷纷哄堂大笑起来,场面一时间变得有些喧闹嘈杂。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5章 不速之客 只见刘延之面色沉稳地站出来,大声说道:“诸位,请先稍安勿躁,暂且听听他把话讲完再说!”他毕竟代表着官府,此言一出,那些原本还想七嘴八舌议论纷纷的富商们顿时安静下来,不敢再多嘴造次。 此时,张经纬朝着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师微微颔首,表示感谢后,接着侃侃而谈道:“此次扩营计划规模宏大,预计需要集资整整一千万贯。届时,各个军所将扩建至万户以上,各屯亦会扩建到千户以上。而且,在所建范围之内,可以随心所欲地开设各式各样的店铺、工坊以及农庄。不仅如此,还能够开拓地产领域,进行租赁或者买卖等商业活动。不过嘛,所有的这些经营行为都必须要在皇甫军行严格有效的监管之下进行,只有这样,才能够确保一切生意都能够顺利开展,并大开方便之门。” 听到这里,人群中有个明显对这次投资颇感兴趣的人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那么,请教一下张孝廉,如果我选择在军屯里面开设店铺的话,所要缴纳的税款跟我在城中开店相比,究竟存在哪些差异呢?” 张经纬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无论是在哪里做生意,一切税款都得按照咱们大天朝既定的税法来缴纳啊!否则的话,那岂不是变成违法的走私行径啦!” 然而,就在这时,另一个态度显得不太乐观的富商却摇着头质疑道:“虽说给官家供应马匹的确算得上是一门不错的生意,但是说实话,我个人依然并不认为这所谓的军行真的能够赚到什么大钱呐!” 这时,又有一个富商随声附和道:“北方地界的盐茶生意确实利润丰厚得很呐,但要把我这辛辛苦苦一年挣来的钱都拿去给军行分红,实在是太不划算了哟!”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摇头摆手,表示自己对此事坚决反对。 坐在首位的张经纬赶忙解释道:“诸位莫急,听我说。军行对于各位商家的所有盈利并不会收取一分一毫,不过呢,咱们只是收取一定的租金以及少量的管理费而已啦。” 话音刚落,人群中便有人站出来提出了质疑:“啥?我自个儿掏腰包去扩营,居然还得向你们交租金?这也太不合理了吧!”此人一脸愤愤不平地看着张经纬,似乎对这个规定十分不满。 面对质疑,张经纬倒是显得镇定自若,他不紧不慢地回应道:“大家别误会啊,这租金其实也是军行收入的重要组成部分嘛。而且到了年底的时候,军行照样会按照比例给各位股东们分红的呀!” 然而,那个提出质疑的人并没有就此罢休,继续追问道:“就算如此,那我又如何能知晓军行这一年到底是赚了钱还是亏了本呢?万一你们暗地里做些手脚,我们这些小股东岂不是被蒙在鼓里吃大亏?” 只见张经纬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回答道:“这点您大可放心,在咱们云州可是设有专门的户房税官来负责公正监督的哦。各个股东完全可以派遣自家的账房先生前来查阅军行的台账记录,这样一来,所有收支情况便可一目了然啦!” …… 就这样一边讲解,一边问答,张经纬将“PPT”翻到最后一页,上面画的是戎人破关后,在中原地区烧杀抢掠,富豪家里被抢劫一空,土豪们的头被挂在房檐上,倒是都是百姓流离失所。 张经纬一脸肃穆地站在众人面前,慷慨激昂地说道:“诸位,云州的将士们为了咱们大天朝的百姓,在沙场上浴血奋战,抛头颅、洒热血。你我皆是这伟大国度中的一员,理应为他们尽一份心力。即便只是为他们修筑一些住房,让那些战士的家眷不再颠沛流离,此等善举也是义不容辞之事啊!此次扩建营地之举,绝非是我皇甫家族的一己之私,而是为了能安抚和稳定那些镇守云州的将士们的报国之心呐!因此,恳请在座的各位能够仗义疏财,慷慨解囊相助!” 此时,人群中有一位年事已高但精神矍铄的富商站了出来,他捋着胡须,缓缓说道:“张少爷,您有这般忧国忧民的赤子之心,实在令人钦佩不已,老夫也绝不是一毛不拔的吝啬之人。然而,贵府总不能一分钱都不肯出,却眼巴巴地盼着从他人那里获取好处吧?” 这位老富商话音刚落,周围立刻响起一片附和之声:“对啊,北侯在云州苦心经营多年,怎么可能会没有些许积蓄呢?”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只听得门外传来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紧接着皇甫长水大步流星地走进门来。只见他神色坚定,大声喊道:“我皇甫家愿出两百万贯!” 张经纬见状,连忙拱手道:“岳父大人深明大义,小婿佩服至极!不仅有岳父的两百万贯,我张某人也出资一百万贯!” 一直沉默不语的马天茂突然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我马家自然也不能落后于人。我愿意出资一百万贯,略尽绵薄之力!” 此话一出,其他商人也有陆续报出自己的出资意愿。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见一位衣着华贵、面容俊朗的年轻公子仰头大笑道:“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极啊!领头的羊竟然会傻乎乎地带着整个羊群跳下悬崖!你们这些愚蠢的商人,怎么就如此轻易地上了当呢?”他那轻蔑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着,让人不禁心生反感。 这时,站在一旁的张经纬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请问这位公子,不知您是来自哪一家?我好像并不记得曾邀请过您前来呀?” 那位公子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说道:“本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莫!单名‘狂’乃是北地盐帮的少当家!想当年,你爹还曾是我们盐帮的东家呢!” 听到这里,张经纬心头一震,但脸上依旧保持着镇定之色,继续追问道:“原来是莫少主,失敬失敬!只是方才您所说的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莫少主冷笑一声,嘲讽地回答道:“哼,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呗!咱们可都是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的人,就别在这里讲什么大义凛然的空话啦!搞不好这其中还有诱骗嫌疑!” 张经纬脸色微变,沉声道:“莫少主这话未免有些过分了吧?难道您认为我是在故意哄骗大家不成?” 莫少主双手抱胸,斜睨着张经纬,冷笑道:“是不是这样,恐怕只有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咯!” 就在此时,身后的木头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紧紧握住双拳,怒目圆睁地吼道:“少爷,我算是听明白了,这家伙分明就是故意来找茬的!” 然而,张经纬却连忙伸手拦住木头,低声喝道:“木头,冷静!”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6章 终于有人跟我说这句话了 张经纬一脸沉着冷静,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和声细语地说道:“俗话说得好啊,出门在外靠朋友嘛,多一个朋友就多一条路可走。今日您大驾光临,如果能够赏脸给在下几分薄面,那咱们不妨就此结交成为朋友,日后也好相互照应呀!” 莫少主微微仰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张经纬,不紧不慢地回应道:“哈哈,张少爷果然口才了得啊,不过恐怕您是误会了吧。本少今天到此可不是为了与您交朋友这么简单哦!” 张经纬闻言,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他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哦?难不成您此番前来只是单纯为了搅乱我的局面?” 莫少主冷笑一声,双手抱胸,语气轻蔑地回答道:“倒也不完全如此。我呢,主要是想过来瞧瞧您到底有几斤几两,结果却发现实在令人失望呐。您所展现出来的手段,真是太过普通平常啦,毫无新意可言,简直就是一些老掉牙的套路罢了!” 张经纬听到这话,顿时怒火中烧,他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喝道:“木头,立刻把这些不速之客给我送出去!” 然而,莫少主却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嘲讽地笑道:“哟呵,这就是您张少爷所谓的大气魄、大格局么?刚才还信誓旦旦、豪情万丈的,怎么一转眼就迫不及待地要驱赶自己的股东啦?” 张经纬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回击道:“哼,像您这样的人,就算给我再多的钱,我都觉得肮脏不堪!”说罢,他朝着木头挥了挥手,示意其赶快动手。 只见木头快步上前,用力地推着莫少主及其一众随从,一路来到了门口。莫少主一行人虽然心有不甘,但在木头强大的推力下,也只能踉踉跄跄地被推出门外。 莫少主突然大喝一声:“慢着!我出资一百万!” 张经纬先是一愣,随即面露狐疑之色道:“等等!你确定?”他显然不太相信眼前这位莫少主动辄就能拿出如此巨额的资金。 只见莫少主昂首挺胸,一脸傲然地说道:“千真万确!我们盐帮人向来一言九鼎,说话算话,一个唾沫一个钉!” 听到这话,张经纬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满脸堆笑地拱手赞道:“莫少主真是慷慨大方啊!我替云州将士谢谢您!” 莫少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缓缓说道:“但是嘛……我有个小小的条件。” 张经纬心中一紧,但还是硬着头皮应道:“什么条件?只要不是要我的娘子,其他的我都能答应!” 然而,让张经纬万万没想到的是,莫少主一脸嫌弃道:“谁要你家那虎妻,你这读书人思想怎会如此腌臜!” 张经纬听到莫少主所言后,毫不犹豫地回应道:“莫少主,您别说一个条件,就算是提出一百个要求,我也统统应承下来!”他原本以为莫少主要谈的无非是一些生意场上的事务罢了。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只见莫少主悠然自得地往座位上稍稍一靠,随后抬手轻轻一拍,一张面额高达一百万贯的巨额银票便稳稳当当地落在了桌上。那银票在烛光的映照之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着它所代表的巨大财富。 莫少主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戏谑的神情说道:“本少所在的盐帮可不缺这点儿小钱,不过嘛,就看你到底有没有那个能耐把这些钱带走咯!” 张经纬闻言不禁一愣,心中暗自思忖着莫少主这番话究竟何意。他定了定神,开口问道:“不知莫少主此言究竟有何所指呢?” 莫少主哈哈一笑,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之色,缓缓说道:“这再简单不过啦!只要你现在当着本少的面,恭恭敬敬地磕上一个响亮的头,那么每磕一下,本少就赏你一万贯钱!如何啊?” 站在一旁的木头听闻此言,顿时怒不可遏,他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莫少主,怒吼道:“王八蛋!竟敢如此羞辱我家少爷!今日我非取你性命不可!”说着,便要冲上去跟他拼命 张经纬见状连忙伸手拦住木头,高声喊道:“木头!切不可冲动行事!” 说实话,对于张经纬来说,这样的侮辱程度其实远远算不上什么。毕竟身处这个时代的人又怎能明白,像他这样的社畜,在面对金钱的诱惑时,所谓的尊严早就已经被抛诸脑后了。 张经纬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冷静地对着莫少主说道:“莫少主,口说无凭,可否立下一份字据?以免您反悔不认账!” 莫少主满不在乎地点点头,轻笑道:“那是自然!” 张经纬洋洋洒洒写了两行字。 “对赌协议,云州举人张经纬与盐帮少帮主莫狂今日对赌,张经纬向莫狂每磕一个响头,莫狂需向张经纬支付一万贯作为打赏!” 写得很详细,不仅莫少主看了之后便签好字,还请刘延之做了见证。 刘延之一脸严肃的问道:“这是何必呢?”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张经纬一脸兴奋,神采奕奕的说道:“老师,我等这么一天已经很久了,就当成全学生吧!” 他倒不是个受虐狂,只是他依稀记得之前某位博主的游戏解说里,那句“有种你来葫芦岛,老子让你倾家荡产!”(lol主播小智和碧哥的名梗。) 张经纬激动地喊道:“终于有人对我说出这句话了!谢谢你!莫大少!”他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声音因兴奋而略微颤抖。 一旁的皇甫长水则满脸怒容,大声说道:“经纬,男儿膝下有黄金,听岳父的话,这钱咱不要了!那臭小子,竟敢如此羞辱于你,待老夫前去好好教训他一顿!”说罢,他挽起袖子,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然而,张经纬却坚定地摇了摇头,诚恳地说道:“不,岳父大人,若是我那膝下黄金能够用来替您排忧解难,就算下跪又何妨?我也算是跪得其所了!” 听到这番话,皇甫长水感动得热泪盈眶,他紧紧握住张经纬的手,哽咽道:“你这孩子,真是太懂事了!要跪也是我来跪!” 张经纬连忙摆手道:“岳父大人万万不可!若是让灵儿知道,她不知会有多伤心难过呢!”说完,他转过头对着身旁的木头吩咐道:“木头,快快将侯爷拉下去!莫要让他在此处冲动行事。” 木头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少爷……要不还是由我来替您跪吧!” 张经纬瞪了他一眼,呵斥道:“你替个鬼啊!休要啰嗦,赶紧照我的话做!” 木头还想再争辩几句,但看到张经纬严肃的表情,木头依然坚持道:“少爷!” “听话!”张经纬再次强调道。 张经纬皱着眉头,心里啐道:一个个的,耽误我赚钱啊!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7章 跪到你倾家荡产 以前玩《骑砍》本来想挑战一下难度的,但就因为对游戏里的经济运营理解不够,没有能力养活一支军队,不得已开了作弊模式,Ctrl加x按一下便加一千第纳尔,虽然觉得很卑鄙,但是至少自己的军队能撑到敌方阵营覆灭。 皇甫长水歇斯底里的喊着:“不要跪啊!经纬,你不能跪!” 张经纬你也不知道自己的岳父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张经纬走上舞台,对着莫少主深鞠一躬,说道:“感谢莫少主慷慨解囊!” 说完扑通一下就跪了下去! 皇甫长水老泪纵横,将头撇过一边,不敢看这种场面。 “一、二、三、四……” 张经纬边磕边数,这木板搭的台下被砸的“咚咚”作响! 一百个响头,虽然听上去不是很多,但做起来真的很累,这才磕了一半,他就已经是满头大汗。 只见张经纬正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嘴里还大声呼喊着:“木头啊,快给我倒杯水来!渴死我啦!” 而此时的莫少主坐在对面,双手抱在胸前,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诸位瞧瞧,这可比那花魁唱曲有意思多了吧?”听到这话,在场众人纷纷投来鄙夷的目光,对莫少主这种行为表示极度不满。 马天茂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怒目圆睁,指着莫少主呵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莫狂,你如此羞辱他,早晚会有人来收拾你的!”然而,面对马天茂的指责,莫少主却不以为然,他一脸嘲讽地回应道:“马少爷,您说了这么一大堆又有何用呢?难道您不也是看得津津有味么?” 马天茂被莫少主这番话气得满脸通红,他转头看向仍在不停磕头的张经纬,忍不住高声怒吼道:“张经纬,你赶紧给老子站起来!剩下的钱我出了!”可是,张经纬根本不为所动,甚至头都没抬一下,只是随口回了一句:“一边儿待着去,少妨碍我赚钱!” 见此情景,马天茂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快步走到张经纬面前,再次大声喊道:“你这算哪门子挣钱啊?像你这样作贱自己,让已经逝去的张伯父如何能够安息呐!?”可谁知,张经纬依旧我行我素,抬起头瞥了一眼马天茂后说道:“天喵,我的事儿不用你管,我心里有数得很!”说完便继续磕头。 “哼!”马天茂怒不可遏地冷哼一声,然后猛地转过头去,大踏步地朝着远处走去。他那愤怒的背影仿佛在诉说着对眼前这一幕的极度不满和不屑。 而此时的张经纬,则停下了一直不停磕头的动作,依旧双膝跪地,但却将头微微抬起,对着渐行渐远的马天茂高声喊道:“喂!别走啊!你真的不想继续看这场好戏啦?”然而,回应他的只有马天茂越来越小的脚步声以及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身影。 过了一会儿,只见马天茂双手抱着一个看起来软绵绵的垫子又走了回来。走到张经纬面前时,他把垫子重重地扔在了地上,没好气儿地说道:“老子给你拿个软一点儿的垫子!”说完,便再次转身,准备离开。 张经纬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轻声嘀咕道:“切,真是个死傲娇!”随后,他迅速捡起地上的垫子,放在自己跪着的膝盖下方。果然,这个软软的垫子让他感觉舒服多了。 就在张经纬调整好姿势后,马天茂也停住了脚步,但只是站在不远处冷冷地看着他,两人之间再也没有多余的交流。 “九十八……九十九……一百!” 莫少主激动地拍着手,满脸兴奋之色,口中大声赞道:“精彩,实在是太精彩了,这是一百万贯钱的银票……”说着,他便伸出手去,作势就要将那张巨额银票递给对方。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跪在地上磕头不止的张经纬却猛地抬起头来,怒目圆睁,对着莫少主义正言辞地呵斥道:“谁让你起来的!给我老老实实坐下!” 莫少主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吼吓了一跳,手上的动作也随之一滞,他一脸疑惑地看着张经纬,不解地问道:“这是何意啊?” 只见张经纬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回应道:“区区一百万贯银子对于我来说根本就远远不够!” 听到这话,莫少主顿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荒谬至极!你就算在这里磕到天亮,难不成我还要把整个盐帮都拱手送给你吗?” 面对莫少主的质问,张经纬冷冷地说道:“莫少主,您可别忘了,咱们刚才可是签订了一份对赌协议的,而且这份协议你可是亲自签字画押的,还有云州同知大人作为公证人在场见证呢!如今白纸黑字摆在这儿,您就是想抵赖也是不可能的啦!” 莫少主听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也开始冒出豆大的汗珠,显然是心中有些慌乱了。木头冷着脸将他死死按在座位上,他身边的护卫还想反抗,被皇甫长水用刀架在脖子上,皇甫长水这时的脸色可怕得要命! 张经纬嘲讽道:“平时不好好读书,天朝律例都玩不明白还学人家当恶霸?”但这嘲讽姿势非常诡异,边嘲讽边朝着人家磕头。 整整一个时辰,张经纬磕了整整一个时辰,他都有些忘记自己磕了几个响头了。 现在都是晕头转向,比喝醉了酒还难受。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之前的那个老富商,走到一旁提醒道。 “一千二百六十!张少爷,该起来讨债了!” 张经纬站起身来,跌跌撞撞的走到莫少主面前,说道:“孙砸,要不是我都没吃晚饭,肯定磕的倾家荡产。” 莫少主浑身发抖,冷汗直冒,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没钱了……” 张经纬揪着他的衣领怒吼着:“哼!没钱?!那就去大牢里蹲着!等着你老爹送钱来。”话刚一说完脚下一软,两眼发黑,昏倒过去。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8章 初恋的感觉 晋州,河东最大的一个州郡,这里的有个极具野心藩王,同时北地最大的帮派总舵也在晋州。 盐帮帮主——莫琅,平时喜欢结交朋友,不管是江湖上的还是官场上的,他这一生虽然有很多朋友,但没几个是“尖的”(出类拔萃),脱离张家的运作后,盐帮经营不当,亏损严重,短短几年的时间就缩了大半水。要不是老本够硬,恐怕早就被他那几个不争气的儿子吃干抹净了! 张经纬的名头就即便是在晋州也是家喻户晓,莫琅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拉拢机会,于是就把自己的儿子派去了云州。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莫狂这不争气的,嫉妒张经纬的名气,竟然当众羞辱那个青年楷模,结果还被人家耍得蹲了大牢。这事儿从云州转回来之后,差点把他给活活气死。 云州城门口,一辆装饰精美的马车缓缓驶入。透过车窗,可以看到车内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人气宇轩昂、神情严肃,此人正是江湖赫赫有名的盐帮帮主——莫琅;而另一人则是其心腹师爷,一副精明干练的模样。 师爷看着一脸凝重的莫琅,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帮主!咱们这一路奔波,好不容易来到云州了,云州分舵的堂主在府上备好了酒菜,要不咱们还是先停下来歇息片刻吧?也好养足精神再办事儿。” 然而,莫琅却没好气地瞪了师爷一眼,怒斥道:“歇你奶奶个腿!现在哪还有心思吃喝休息!” 师爷被莫琅突如其来的呵斥吓得浑身一颤,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劝说道:“帮主息怒,如果您急着要去牢里探望少主,那咱们也应该先让云州这边的堂口去上下打点一番呐,这样或许能让少主少受些苦头。” 谁知莫琅根本不为所动,大手一挥,不耐烦地吼道:“谁说老子要去见那个逆子了!不去牢房,直接去张府……哦不对,是侯府!” 师爷闻言不禁一愣,迟疑了一会儿才问道:“您这是要去见张孝廉?” 莫琅微微颔首,应道:“嗯,毕竟这件事真正做主的还得是他!” 师爷面露忧色,忧心忡忡地说:“可是属下听说那位北侯脾气甚是暴躁,咱们少主又当众侮辱了人家的贤婿,就这么冒然前往,只怕咱们会吃大亏呀!” 莫琅眉头紧皱,沉思片刻后咬咬牙说道:“那也没办法啊,如今事情已经闹成这样,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这种时候就得拿出十足的诚意来,大不了老子豁出去了,给他磕它几百个响头也要把此事摆平!”说完,莫琅重重地靠在了车座背上,闭上双眼,似乎在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场艰难的局面。 侯府内。 张经纬头上裹着一圈绷带,皇甫灵在喂他喝粥。 他脑门上的包昨天还不怎么明显,才过了短短一天,他的脑袋长得就跟南极仙翁似的,九儿来帮他敷药的时候,差点笑到断气。 张经纬一脸痛苦地喊道:“哎呀呀,烫死啦!就不能先吹一吹再给我嘛!” 皇甫灵瞪了他一眼,说道:“粥当然要趁热喝才好啊,九儿都说了,这几天你不能吃凉的东西,也不能喝酒,更不能吃油腻的食物……” 张经纬不耐烦地嚷嚷道:“行了行了,知道啦!我还是自己喝吧,用不着你来喂我!” 皇甫灵气鼓鼓地说:“你不要不知好歹,我爹都还没享受过我这样亲自喂食呢!” 说着,热腾腾的一勺粥就被塞进了嘴里,张经纬突然可怜巴巴地看着皇甫灵,哀求道:“吹……吹吹吧,求你了!”说着,他的眼眶里竟然泛起了泪花,那可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真切切被热粥给烫出眼泪来了。 皇甫灵见状,虽然嘴上嘟囔着“真矫情”,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只见她撅起小嘴,对着勺子里的白粥轻轻地吹了起来。不一会儿,她觉得温度差不多合适了,便小心翼翼地将勺子递到张经纬嘴边。 就在这时,张经纬又调皮地开口说道:“你可别把口水喷进去!” 皇甫灵一听,顿时羞红了脸,娇嗔道:“你瞎说什么呢!整天没个正经样!” 然而,张经纬并没有就此打住,反而继续嬉皮笑脸地调侃道:“其实吃一两口也没事,反正咱们俩是夫妻嘛。” 这句话一出口,皇甫灵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整个人都呆住了。她不禁回想起上次张经纬那突如其来的一吻,以及当时自己毫不犹豫地甩给他的那巴掌。一时间,各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张经纬用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脸,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难以置信地说道:“你干嘛呀?我可是个病人啊!难道说,你还想再次扇我耳光不成?”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惊恐和不满。 皇甫灵听到这话,顿时满脸通红,低下头来,显得十分羞愧。她轻轻地咬了咬嘴唇,小声嘟囔道:“上次……确实是我的不对,当时情况太紧急了,我一下子就慌了神,真的对不起嘛!”说完,她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张经纬,眼中满是歉意。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张经纬并没有轻易原谅她,而是继续追问道:“那你到底打算怎么弥补我所受到的伤害呢?总不能就这样敷衍了事吧!”他双手抱胸,摆出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模样。 皇甫灵犹豫了一下,然后指了指手中端着的粥碗,怯生生地回答道:“我……我这不正在喂你喝粥嘛,这也算是一种补偿方式呀。”说着,她舀起一勺粥,送到了张经纬的嘴边。 然而,张经纬却把头一扭,冷哼一声:“哼,这点小恩小惠可没有什么诚意!”显然,他对这样的补偿并不满意。 皇甫灵见状,不禁皱起了眉头,苦思冥想了一会儿后,终于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开口说道:“那……要不然这样好了,我就让你打一巴掌出出气怎么样?只要能让你消气,怎样都可以。”说着,她闭上眼睛,侧过脸颊,等待着张经纬的巴掌落下。 张经纬猛地伸出双臂,一把将皇甫灵紧紧地拥入怀中。皇甫灵猝不及防之下,被他这么一抱,整个人都愣住了。只觉得热血上腾,让她的心跳瞬间加速。 而此时的张经纬,同样也是心潮澎湃。当他抱住皇甫灵的那一刻,突然间有一种仿佛回到初恋时代的奇妙感觉涌上心头。那种既青涩又充满触电般快感的滋味,令他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 就在这时,皇甫灵似乎意识到了两人之间过于亲密的姿势,开始扭动身体想要挣脱出来。她一边挣扎,一边娇嗔地喊道:“哎呀,别闹啦……小心你脑袋上的伤……等一下嘛……你……你先把眼睛闭上好不好嘛!” 张经纬放开了她,好奇的问道:“嗯?你要干嘛?” 皇甫灵脸红得有些不正常,她小声说道:“我还你一个吻……” 张经纬听话地轻轻闭上了双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 两个人的距离如此之近,以至于他们的鼻尖几乎能够感受到彼此呼出的温热气息。张经纬甚至能够清晰地感觉到皇甫灵脸上的温度正不断升高,想必此刻的她一定是害羞极了。为了更好的迎合她,张经纬轻轻翘起了嘴巴。 就快要吻上时,豆芽急促的声音打断了他们 “小姐,外面有个人找……呀啊——!”豆芽这时突然推开房门,刚好看见这一幕,她连忙转过身去,捂住眼睛。 “没看到,我什么也没看到!”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9章 老盐巴 张经纬瞪大了眼睛,满脸怒气地对着豆芽就是好一顿数落:“你这个死丫头片子,怎么这么没大没小、没规没矩的!下次再这样冒冒失失地闯进来,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记住啦,以后进门前必须先敲门,听到没有!”尽管嘴上说得严厉,但张经纬最终还是放缓了语气,换上一副略显温柔的口吻教导道。 稍稍停顿了一下之后,张经纬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连忙追问道:“对了,你刚才急匆匆跑过来跟我说啥来着?是谁来找谁呀?” 豆芽眨巴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脆生生地回答道:“是一个叫莫琅的大叔呢,还带了好些随从,他们一进门就嚷嚷着要找姑爷!” 张经纬一听,眉头微微皱起,嘴里喃喃自语道:“莫琅?难道是莫狂那小子的老爹?不行,我得出去瞧瞧到底是什么情况。”说着,他便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张经纬的脑门结结实实地撞上了床架子。原来,这床可是梁大海精心打造的一架架子床,其上端特意设计了用来悬挂纱帐以防蚊虫叮咬的架子。可不知怎的,梁大海在制作时似乎对尺寸的把握有些偏差,以至于像张经纬这般身高足有一米八的大个,稍不留意就会撞到脑袋,发生这种事情也不过是早晚的事儿罢了。 “啊——!额滴头啊!”张经纬双手紧紧捂住额头,发出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声,那声音简直响彻云霄。紧接着,豆大的泪珠顺着他的脸颊滚落而下。一旁的皇甫灵见状,心疼不已,赶忙伸手想要将缠在张经纬头上的绷带解开,查看一下伤势如何。 谁知,张经纬却一把拦住了皇甫灵的手,咬着牙说道:“别碰我,就让它这样吧,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 客堂,张六正应付着莫琅。 莫琅望着张六,不禁感叹道:“六爷啊,瞧您这腿脚,似乎比起从前可是差得远喽!”张六听后,微微一笑,缓声道:“唉,岁月不饶人呐,我如今这把老骨头,确实不比年轻时候啦!” 莫琅赶忙应和道:“六爷您可别这么说,您向来都是有福之人呐!如今有您在少爷身边悉心照料,咱们这些张家的旧部们做起事来心里也踏实得多,都能放开手脚大干一场呢!” 张六一脸诚恳地说道:“我呀,只盼着还能再多服侍少爷几年。老爷当年对我有知遇之恩,少爷更是打小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长大的,我自当为张家尽心尽力、鞠躬尽瘁!” 正当张六与莫琅闲聊之时,只见张经纬在木头的搀扶下缓缓走了出来。莫琅见状,连忙站起身来,满脸堆笑地说道:“少爷!您瞧瞧,还记不记得我哟!” 张经纬定睛一看,随即微笑着回应道:“莫叔,我怎么会不记得您呢!” 莫琅稍稍松了口气,紧接着便切入正题:“少爷,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再拐弯抹角了。犬子犯下的过错,我这个做父亲的实在是没什么好辩解的。今日前来,就是斗胆恳请少爷高抬贵手,放他一马,给他留条生路,也给咱盐帮一条活路啊!” 张经纬听罢,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反问道:“莫叔,您这话从何说起呀?我从来就没有想要取令郎性命的念头,不过嘛......俗话说得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咱俩之前那场对赌可是经过官府公证,现如今他欠了我整整一千一百六十万贯钱!莫叔此次登门拜访,莫非是专程来替他还债的不成?” 莫琅一脸苦色地对面前的少爷说道:“少爷啊,盐帮这几年的生意真是越来越难做了,收益每况愈下。我可是把各个分舵能调用的全部货款都调集过来了,总共也就只有这区区两百万贯而已。再多的话,我实在是无能为力了呀,少爷您可要明察啊!至于我那个不成器的逆子,我心里清楚得很,他哪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做出这种事来呢?肯定是背后有人教唆指使啊!” 坐在椅子上的张经纬捂着额头,痛苦地呻吟道:“哼!我才懒得管是谁指使他的,我只知道我这脑袋啊......哎哟......嘶——!到现在还疼得厉害!” 莫琅听后,连忙又磕了几个响头,继续哀求道:“少爷,老盐巴当年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小盐贩子罢了。若不是有幸得到东家的赏识和提拔,哪能有今天成为盐帮之主的地位啊。可叹我那些儿子们不是身体残疾,就是智力有问题,唯有莫狂还算稍微正常一点。所以这次我特意拿了一百万贯给他,本意只是希望他能为少爷您的扩营计划出一份力,也想着让他能在您面前好好表现一番,留个好印象。谁曾料到竟会弄巧成拙,酿成这般严重的后果啊!”说着,莫琅依旧跪在地上不肯起身,苦苦恳求着张经纬能够高抬贵手,放过莫狂一马。 张经纬见状,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说道:“莫叔啊,您还是先起来说话吧。唉,这件事情嘛,暂且先放到一边,容我再想想该如何处理。” 莫琅诚惶诚恐地说道:“少爷您真是宽宏大量啊!我一定会好好管教我的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一定让他恭恭敬敬地给您磕头赔罪!” 张经纬面色凝重,紧紧盯着莫琅,缓缓开口道:“我现在有件重要的事想要问问你。你们盐帮可是咱们北地最大的帮派了,怎么会亏空到如此地步?” 莫琅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赶忙回答说:“回少爷的话,这都是因为最近盐价暴跌!这盐都变得不值钱了,那些个盐商自然就不愿意再从我们盐帮这里进货走货啦。” 张经纬眉头微皱,追问道:“盐不值钱了,那是不是也就没有人敢冒着风险去走私私盐了?” 莫琅连连点头应和着:“少爷您说得对,就是这么个道理!确实没什么人愿意铤而走险去做那走私的买卖了。” 张经纬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继续追问:“那这盐价为何会突然间暴跌得如此严重呢?” 莫琅咬了咬牙,愤愤不平地说:“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李载贽!他将制盐的配方散布到了民间。他这种行径简直就是触犯了每一个盐商以及我们整个盐帮的底线呐!我早在两个月前就已经花费万金来悬赏他的行踪下落了。” 张经纬听到这里,恍然大悟般地轻呼一声:“哦~原来如此……”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0章 滚蛋 盐帮的主要功能就是能将私盐“洗白”,具体步骤是曾经张廉研究出来的,属于绝密,现在除了莫琅没人知道“洗白”方法。 张经纬瞪大双眼,满脸惊愕之色,高声喊道:“两百万贯啊!你把货款给提走了,那到时候你该如何向盐帮的众多兄弟们交代呢?如今已经入秋了,天气逐渐转凉,难道你要让他们继续睡凉席?” 莫琅面露难色,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少爷,事已至此,眼下也只能先解决您的燃眉之急了。至于其他的事情,容我日后再想办法弥补。犬子他……” 张经纬大手一挥,打断了莫琅的话语,朗声道:“无妨,只要我撤诉之后,老师自然会将人放出来的!” 听到这话,莫琅如释重负般长舒一口气,连忙拱手作揖道:“多谢少爷大恩大德!”说着,他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册子,双手呈递给张经纬,恭恭敬敬地说道:“这是咱们北地各州的分舵名单,以及盐帮的玉符。这些原本都是属于东家之物,如今少爷您来接手,那也是名正言顺、当之无愧啊!” 张经纬接过小册子和玉符,心中暗自思忖起来:“没想到我爹爹竟然曾经是个如此厉害的人物,简直就是一个黑帮教父啊!只是不知道他以前为什么会选择退休呢?”想到此处,他抬头看向莫琅,疑惑地问道。 然而,莫琅却被张经纬口中突然冒出的“黑帮教父”一词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整个人呆立当场,完全不明白张经纬究竟在说些什么。 一旁的张六见状,赶紧凑上前去,压低声音对莫琅解释道:“莫爷,您别在意,少爷他时常会说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话语,我们大家都习以为常啦!” 莫琅这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然后,他定了定神,回答起张经纬刚才提出的问题:“少爷,您想问的应该是关于东家隐退一事吧。其实,东家之所以选择隐退,背后乃是因为朝堂谣言的缘故。当时形势所迫,东家不得不放弃对盐帮的掌控权!” 张经纬一脸真诚地说道:“莫叔,此次您雪中送炭之恩情,我实在无以为报。思来想去,不如就让盐帮成为我皇甫军行的大股东吧。这笔钱就算作入股资金,待日后我定会为您核算好股份份额,并于每年年末给您发放红利!” 莫琅赶忙摆手推辞道:“少爷,您可真是太客气了。盐帮本就是张家产业,我这个老盐巴不过是勉力维持经营而已。实不相瞒,对于生意经营方面,我着实没有太多门道。如今的莫家就好似一个无底洞般,不断地耗费钱财。但无论少爷想要安排谁来主持盐帮事务,哪怕只是让我给您牵马或者倒夜香,我都会尽心尽力做好,只求少爷不要抛下我们一家老小啊!” 听到这里,张经纬不禁面露难色,无奈地回答道:“莫叔……我如今只有一头驴子代步,而且……我早就不再使用马桶了,日常都是去厕所。” 莫琅听得有些迷糊,疑惑地问道:“少爷,您这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呀?” 这时,一旁的张六开口解围道:“老盐巴,少爷眼下还有许多皇甫军行的重要事务需要处理,无暇与您多谈。您还是先行回去吧!” 莫琅心里明白,这其实是在下逐客令,但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向张经纬道别之后,匆匆赶往云州分舵。 等莫琅离开后,张六不解地问张经纬:“少爷,刚才那么好的机会,您为何不顺势接手盐帮呢?” 张经纬摇了摇头也不肯说出原由。 …… 皇甫长水皱着眉头问道:“这几天咱们总共筹集到多少钱啦?” 张经纬稍微迟疑了一下,然后低声回答道:“目前已经有八百多万了......” 皇甫长水一听这个数字,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说道:“我再去想想办法凑个一百多万,应该足够应付眼前的局面了吧!” 然而张经纬却摇了摇头,神情严肃地说:“如果只是简单地扩营集资,这点钱确实差不多够用了。但我制定的计划可不单单如此,我打算将卫所的人数扩充至一万人,同时还要设立一千人的兵屯。这样一来,仅仅有个几百万可就远远不够了。而且就算人员招募到位,如果没有充足的田地供他们耕种,难不成要让这些将士们都去喝西北风吗?” 皇甫长水听后微微颔首,表示认同他的观点,但紧接着又提出疑问:“一个村子里,少的话也有几千亩耕田,多的甚至能达到上万亩。可是一个村里往往只有几百户人家,平均下来每家每户手中并没有太多土地。实际上,大部分的耕地都集中在那些大户人家手里,有的大户拥有几十万亩良田呢!” 张经纬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缓缓说道:“那就让这些大户出地!” 皇甫长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反驳道:“开什么玩笑!他们才不会这么傻呢!” 张经纬自信满满地回应道:“当利益摆在眼前时,很多人都会变成傻子。” 皇甫长水瞪大双眼,怒不可遏地吼道:“扯谈!我都不晓得你究竟用何种手段能让军行盈利,还敢在此大言不惭?!” 张经纬却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寂静的营帐内回荡着。待笑罢,他才缓缓开口说道:“岳父大人,您不妨想一想,这军中最为昂贵之物是什么呢?” 皇甫长水眉头微皱,略作思索后回答道:“自然是盔甲无疑了,因管控严格,所以价值不菲啊!我平日里对自己的盔甲都是爱护有加,上油这种事都是亲自……不对,你问这个做甚?难道说你打起了盔甲的主意不成?”说到此处,皇甫长水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目光如炬地盯着张经纬。 张经纬连忙摆手解释道:“岳父切莫误会,小婿可不敢打那盔甲的主意去进行买卖呀……准确来说,倒也算是与盔甲有关的生意吧。” 皇甫长水闻言,更是气得火冒三丈,猛地一拍桌子,怒斥道:“狂徒!我身为守备之职,身负保家卫国之重任,岂能容你如此肆意妄为?” 张经纬见皇甫长水如此盛怒,心中不禁有些慌乱,但还是强自镇定下来,急忙说道:“岳父息怒,请先听我把话说完呐!”然而此时的皇甫长水哪里还有耐心再听下去,他大手一挥,怒吼道:“给我滚蛋!滚!”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1章 我明白 张经纬刚刚被岳父劈头盖脸地狠狠数落了一番,心情烦闷。他骑上毛驴在大街上毫无目的地游荡着。 也不知走了多久,张经纬突然发现前方不远处高高悬挂着一块鲜艳夺目的花楼牌匾。他连忙伸出右腿,想要用力将驴子调转方向。然而,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头平日里温顺听话的驴子此刻却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完全不听使唤。它似乎嗅到了从花楼里飘散出来的阵阵迷人香气,四只蹄子不由自主地加快速度,径直朝着那个方向狂奔而去。 眼看着就要冲入花楼大门,张经纬急得满头大汗,一边拼命拉扯缰绳,一边大声呵斥道:“哎呀呀,今天我的驴子怎么这般不听话啊?” 跟在后面一路小跑的钱明也是气喘吁吁,好不容易才追上来,听到自家少爷的抱怨后,赶忙应声道:“少……少爷,驴子又不会自己去逛窑子的!” 张经纬一脸无奈地看着越跑越快的驴子,回头瞪了一眼钱明,没好气地问道:“那为何咱们竟会走到这花楼跟前呢?” 钱明涨红着脸,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最后,他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少爷……这个……您这……” 见钱明如此吞吞吐吐,张经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提高嗓门吼道:“你到底想说啥?有话快讲!” 钱明吓得浑身一哆嗦,赶紧低头小声说道:“我……我紧张!” 张经纬闻言不禁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瞧你这点出息,莫不是从未进过妓院不成?” 钱明连连点头,诚惶诚恐地答道:“从来没有,家中夫人对我管教甚严呐!” 张经纬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宽慰道:“怕什么,咱们不过是误打误撞来到此处罢了,就算嫂夫人知晓此事,想必也不会怪罪于你的!” 钱明听了这话,依旧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连声说道:“不不不,小的还是不进去了!” 张经纬见状,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怒目圆睁道:“你不进来谁把驴给牵出去!” 只听得楼上突然传来一声呼喊:“经纬兄!可是经纬兄啊?”声音洪亮而急切。 张经纬抬头望去,不禁惊讶地回应道:“天喵?”待他定睛一看,才发现此人竟是马天茂。 马天茂一脸兴奋地说道:“方才下人告知于我,说是瞧见你骑着一头毛驴前来逛这窑子。我心中好奇得紧呐,便赶忙跟过来瞧瞧究竟。” 张经纬连忙摆手解释道:“哎呀呀,天茂兄莫要误会,我绝非是来此寻欢作乐的。实在是这头倔驴不听使唤,竟驮着我一路奔到了此处。” 马天茂哈哈一笑,宽慰道:“我明白我明白,既然已经来了,不如一同进去小酌几杯如何?” 张经纬却是摇了摇头,婉言拒绝道:“多谢天茂兄美意,但小弟近日正在健身,饮酒之事还是暂且作罢啦。” 马天茂闻言眉头一皱,佯嗔道:“身为股东叫你喝酒,你竟敢不从?莫非你忘了自己是什么西……西啥来着?” 张经纬赶忙苦笑一下,随即应道:“是 CEO 啊,马董!您稍等片刻,我这就上楼与您相聚。” 此时,站在一旁的钱明却是满脸愁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只见他低声着喊道:“少爷……” 张经纬转头看向钱明,安抚道:“无妨,你且先回家去吧。至于这驴子,我自会托花楼里的人将它送还家中。”说完,便大步朝着楼上走去。 …… “经纬兄!你快来看呐,瞧瞧这些人,如今可都眼巴巴地盼着能够成为咱们军行的股东呢!”马天茂站在那装饰奢华无比的包间中央,伸出手指朝着四周划拉了一圈儿,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就在这时,张经纬迈步走进了包间。那些原本或坐或立、正低声交谈着的商人们见状,赶忙纷纷站起身来。 “张少爷好啊!” “哎呀呀,张东家大驾光临,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呀!小人在这应州做点小本买卖,也就开了几家小小的米铺而已……” “张少爷,久仰大名啦!在下乃是来自寰州的粮商,一直对您和贵军行仰慕不已呐!” “张少爷,还有我呢,我可是从朔州专程赶来的……” 一时间,各种阿谀奉承之词不绝于耳,张经纬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给弄得有些手足无措。他虽然出身富贵,但像这般应酬交际的场面经历得着实不多,一时之间还真有点儿难以招架。好在身旁的马天茂不断轻声提点,他这才勉强能够做到一一回应。 好不容易应付完众人,张经纬稍稍松了口气,开口问道:“我心中倒是颇为好奇,为何云州的那些商贾对此事反应平淡,反倒是周边各州郡的商人如此积极踊跃呢?” 马天茂嘿嘿一笑,压低声音说道:“这其中缘由嘛,其实很简单。如今这河东一带的米价已经下跌了至少三成之多,然而唯独云州一地,其米价却是丝毫未曾变动!” 张经纬眉头微皱,疑惑道:“这米价跌了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马天茂轻轻摇了摇头,继续解释道:“经纬兄难道忘了之前小弟曾与你提及过的通币和银两之间的差别么?要知道,通币向来价格稳定,而白银则会随着市场行情有所涨跌。依我之见呐,此番米价下跌,恐怕这白银的价格也会随之受到影响……” 马天茂不禁竖起大拇指赞道:“聪明啊!真是一点就通,不愧是西欧!”他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对眼前之人颇为赞赏。 一旁的张经纬却是一脸迷茫,连忙纠正道:“是 CEO 啦!不过,我还是不太明白,这米价暴跌,怎么就和咱们军行扯上关系了呢?” 马天茂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哼,商人逐利,无利不起早,如果没有利益可图,他们又怎会眼巴巴地跑来入股呢?那些云州的老家伙们,一个个鼠目寸光,在我眼里,他们不过就是些地广财厚的土财主而已!”说罢,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眼神中满是鄙夷之色。 张经纬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仍有不解之处,于是继续问道:“天喵兄,小弟愚钝,还有一事不明,望您赐教......” 话未说完,只见马天茂摆了摆手打断道:“且慢,我倒是可以将你想知道的一五一十都告知于你,不过嘛......”说到此处,他故意卖起了关子,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张经纬。 张经纬心领神会,赶忙转过头去朝着门外大声喊道:“来人呐,快把花魁给我请来!”声音刚落,门口的酒保便应了一声,匆匆忙忙跑下楼去安排了。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2章 我喜欢原味的 凝香每次出场像是自带特效一样,让人不禁驻足观望一会儿,以马天茂的财力都无法请出的花魁,张经纬只需要需要知会一声。 马天茂嬉皮笑脸地对张经纬说道:“经纬兄啊,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我已经下定决心啦,从今往后每次去逛那花楼的时候,都必须得把你也一块儿叫上才行呐!” 张经纬一听这话,连忙摆手拒绝道:“哎呀呀,千万别别别啊,兄弟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了,可不能跟你一样成天往那种地方跑哟!” 马天茂却不以为意,继续调侃道:“嘿嘿,那花魁可是对你情有独钟呢,而我呢又偏偏钟情于那位花魁。再加上我还是你的股东之一,啧啧啧,你说说看,这难道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吗?” 张经纬皱起眉头,一脸严肃地劝诫道:“我说天喵兄啊,咱们可不能整日沉迷于这些玩乐之事当中,那会让人丧失斗志的。还是应当将精力都放在正事儿上面才对啊!” 然而马天茂却是不依不饶,挤眉弄眼地反驳道:“嘿,你少在这里装什么正经啦!想当初你喝得酩酊大醉、烂醉如泥之时,嘴里还一个劲儿地嚷嚷着要花票呢!” 张经纬顿时瞪大了眼睛,气急败坏地吼道:“放屁!我啥时候向你索要过花票了?你可别信口胡诌啊!” 马天茂双手抱胸,得意洋洋地说:“哼,就是上次你喝醉酒那次嘛,当时还是我好心好意地替你开了花票呢!结果倒好,你这家伙酒醒之后居然翻脸不认账了!” 听到这里,张经纬突然如梦初醒般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喃喃自语道:“那张花票......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花票......开发票......我总算明白了!那天喝太多酒,整个人都断片了,迷迷糊糊之中还错把那里当成了商 K 呢。” 只见那花魁轻移莲步,缓缓地走进了包间。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包间门口早已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人们都想一睹这位花魁的芳容。 此时,马天茂正坐雅间东位(C位),他那张脸上满是痴迷的神色,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凝香。而另一边,张经纬则面带微笑,向着凝香轻轻招了招手,并说道:“凝香姑娘,有劳您为马少爷斟酒啦!” 听到这话,凝香微微颔首应道:“是!”随后便优雅地走到桌前,拿起酒壶开始为马天茂斟酒。 就在这时,马天茂突然痴痴地笑了起来,嘴里还大声喊道:“赏!”随着他话音落下,只见他身后的一名下人迅速从怀中掏出了一张银票,毕恭毕敬地递到了凝香身旁的侍女手中。 张经纬定睛一看,这侍女竟然是小樱!张经纬指着小樱,语气严肃地说道:“你,跟我出来!” 小樱先是看了一眼凝香,然后轻声说道:“小姐,我随张公子出去一下!” 凝香闻言,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之色,还是无奈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看到这一幕,马天茂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调侃道:“经纬兄啊,没想到你的口味如今竟变得如此独特了啊!哈哈哈哈!” 面对马天茂的嘲笑,张经纬却毫不在意,只是淡淡地回应道:“花魁亲自为你倒的美酒,难道还堵不上你这张嘴吗?” …… 小樱很矮比皇甫灵的贴身丫鬟还要矮上一些,可爱稚嫩的脸庞,却有一双深邃的眼睛。 他俩就在一间空房里大眼瞪小眼,张经纬不说话皱着眉看着小樱,小樱被那眼神震慑住,不敢抬头看他。 没过多久,小樱还是微微仰头,看着面前的张经纬,轻声问道:“张少爷想问什么?” 只见张经纬皱起眉头,疑惑地说:“你们不是要撤了吗?怎么你还在这儿?” 小樱双手交叠于身前,回答道:“我在等学院师姐来接我!”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 张经纬听后,嘴角上扬,略带嘲讽地说:“哟呵,咋滴,你们小学生吗,放学没大人来接不能回家是吧?” 小樱咬了咬嘴唇,反驳道:“我今天刚满十八岁。”说完,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 张经纬却是哈哈大笑起来,不屑地说:“扯呢!还十八岁,瞧你那模样,跟个鼻嘎小不点似的,还在这里装大人?” 小樱气得脸色通红,怒声道:“说话就说话,请不要侮辱我!”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推开,老鸨扭动着腰肢走了进来。她满脸堆笑地对张经纬说道:“哎呀呀,张少爷~这小妮子就是个不懂事的小丫鬟罢了,要不我给您安排两个红牌姑娘来侍寝,保证让您满意!”说着,还不忘朝张经纬抛去一个媚眼。 张经纬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不用不用……” 老鸨见状,眼珠子一转,随即恍然大悟般地说道:“哦~我明白了,原来张少爷喜欢雏儿啊!不过这小妮子可还没登过牌呢,这账确实不太好算呐!” 话音未落,张经纬便从怀中甩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丢在了桌上。老鸨见状,眼睛瞬间瞪得如铜铃一般大,她急忙伸手将银票抓在手中,然后连连拱手作揖,对着小樱笑道:“嘿嘿,小红啊,既然张少爷看上你了,那你可得好好服侍他哟!一会儿我会派人送来香汤,你可要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 只见张经纬微微挑起眉毛,嘴角带着一抹淫笑说道:“真不用了,我就喜欢原味儿的~” 站在一旁的老鸨听后,立刻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满脸堆笑道:“懂了懂了,那张少爷您慢慢享用~”说罢,她便识趣地退了出去。 一个面容稚嫩的茶女走了进来,端着一个香炉,轻声问道:“张少爷,是否想要焚一炉香?” 张经纬不假思索地回答道:“焚吧!不过待会儿等你们出去之后,记得把门口守着的酒保给撤走。我不喜欢有人打扰,或是偷听!” 茶女连忙应声道:“是!”随后,她转身朝着门外走去。就在快要跨出门槛的时候,茶女回头对着坐在床案上的小樱微微一笑。小樱见状,脸上瞬间绽放出天真无邪的笑容作为回应,两个女孩之间似乎传递着一种只有她们才懂得默契。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3章 米价与军行 把众人都支开之后,张经纬一脸凝重地对小樱说道:“你们可要当心啊!盐帮的帮主前段时间曾经来过一趟云州,据说你们坏了他的大买卖,现在他正在到处打听你们的下落呢!” 小樱听闻此言,微微皱起眉头回应道:“难道说就是因为我们传授的制盐术吗?要知道,如果不是学院将这项技术传播给天下之人,那些盐矿不知道还要沾染多少无辜人的鲜血呐!” 张经纬轻轻叹了口气,点头表示认同:“话虽如此,可毕竟你们触动了他人的利益,这就如同虎口夺食一般,难免会在各处树立仇敌。” 小樱却毫不退缩,义正言辞地说道:“学院根本不在乎是否树敌,我们所关心的唯有百姓能否安居乐业!” 张经纬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气道:“可是你们行事太过激进了呀,这样反而容易让旁人觉得你们做事莽撞、欠缺考虑!” 小樱坦然承认道:“这点确实无法否认!这么多年来,院长始终坚持在北方各地巡回讲学,宣扬心学之道,随着时间的推移,学院的规模也日益壮大起来。而且,院长早就已经有了举兵起义之意。” 听到这里,张经纬不禁大吃一惊,瞪大了眼睛看着小樱,难以置信地问道:“这种事情也是我能知晓的?你就这样毫无顾忌地告诉了我,难道就不担心我转身去向官府告发吗?” 小樱疲惫地叹息一声,缓缓说道:“唉……我真的感到身心俱疲了。这些年来,我一直周旋于妓院和教坊司之类的烟花柳巷之中,见识过形形色色的好人与恶人。其实官员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既有清正廉洁的好官,自然也就少不了贪赃枉法的恶官。” 张经纬看着眼前的小樱,不禁轻叹一声:“唉,你可真是够惨的啊!”小樱闻言,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倔强与无奈,回应道:“至少到目前为止,我还能保住我的清白之躯,这恐怕也是这么多年以来,我唯一能够为自己留存下来的东西了!” 张经纬微微点头,表示理解,接着话锋一转问道:“那如今我想要见一见李载贽,可以吗?我心中有太多的疑问和事情,急需向他请教一番。”小樱摇了摇头,如实回答道:“关于院长的行踪去向,我确实一无所知。” 张经纬冷笑一声,说道:“哼,就算你知晓,恐怕也不会轻易告诉我吧!”小樱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既然您心里已经明白,又何必要多此一问呢?” 张经纬觉得无趣至极,随口说道:“罢了罢了,真没意思!今晚这间房就归你了,睡个安稳觉吧!晚安……哦,对了,生日快乐!”话音刚落,只见他潇洒地一挥长袖,然后迈着大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只留小樱一个人静静地站在原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 刚刚踏进包间,马天茂那家伙便满脸坏笑地凑了上来:“哟呵,这么快就回来啦?我原本还寻思着您能再多快活一会呢。” 张经纬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儿地道:“你这家伙,成天脑子里净想些乌七八糟的东西,真应该好好清洗一下你那颗被精虫塞满的脑袋了!” 此时,正在专心弹奏古琴的凝香听到两人的对话,不禁微微皱起眉头,俏脸上流露出一丝明显的醋意。她手下的琴音也仿佛受到了情绪的影响,变得充满了埋怨之意,重重的音符如疾风骤雨般接连不断地倾泻而出。然而,这别样的旋律却让包间内的众人听得意犹未尽,他们兴奋地拍着手掌,大声叫好,并毫不吝啬地抛出重金作为赏赐。 在一片欢声笑语和觥筹交错之中,张经纬已然与好几名表现出有意入股合作的商人们展开了交谈。经历过上一次因醉酒而失态的教训之后,这次他显得格外谨慎,喝酒时也克制了许多。只见他端起小巧的酒杯,每次只是轻轻抿上一小口,绝不贪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经纬站起身来,双手抱拳向在座的各位宾客施礼道:“此次军行能够如此顺利,幸得诸位贤达出手相助,张某在此感激涕零。正所谓‘一人不成众,一木难成林。’只要咱们今后齐心协力、同舟共济,必能在这商海中破浪前行,成就一番宏伟大业!” 曲终人散,接下来就是这些富商们开心的时间了,各自都点了自己喜欢的红牌女回到房间。 这时包间里只有他和马天茂,还有花魁,三人将酒换成了清茶,促膝长谈。 张经纬皱着眉头,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缓缓开口道:“人都已经走光了,现在是不是应该把真相告诉我了?这些个商人到底为啥要跑来入股呢?”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疑惑的目光紧盯着马天茂。 马天茂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回答道:“你想想看,这米价下跌可不是短短一两年就能扭转过来的局面啊。那些商人们才会想着把手头的银子统统兑成军行的股权。” 张经纬听后,脸上的疑惑并未消散,反而追问道:“可我还是不太明白,如果只是想把米粮变现的话,为何不干脆直接兑换成通币呢?毕竟通币的价值相对来说可要稳定得多啦。”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马天茂像看傻瓜一样瞥了一眼张经纬,没好气地说道:“哎呀,你咋这么笨呢!要是换成通币,他们还怎么从中赚取更多的利润呢?而且一旦离开咱天朝的地界,这通币的价值可就难说了哟。” 张经纬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接着又提出新的疑问:“哦哦,原来是这样啊。不过就算明白了这个道理,我手上拿着的这些股权也没办法直接当成钱花出去呀?” 这时,马天茂突然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好半天才止住笑声,说道:“哈哈哈哈,你呀你呀,还是没开窍!难道你就没想过有一种可能性,其实他们压根儿就没指望这股权能立马升值,真正等待的时机是等到米价重新回暖的时候呢。” 张经纬一拍大腿,兴奋地叫出声来:“对啊!银子换成等价的股权,不仅不怕白银贬值而且还可以吃几年分利!也就是说,若是日后北地米价增值,这代价需要军行来承担。” 马天茂得意洋洋地扬起下巴,笑着说:“怎么样?这下懂了吧!所以说嘛,做生意就得像我们这样,凡事都得往深里琢磨,处处以利益为重。以后啊,你可得多跟着我好好学学咯!” 这真的是细思极恐,银子作为这个时代下的硬通货,涨跌得如此恐怖,张经纬又没什么商业头脑,若是没有跟马天茂请教,可真就当了这冤大头了。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4章 春宵一刻 马天茂眉头微皱,看着面前正欲离开的张经纬,忍不住开口问道:“喂,你这是要往哪儿去呀?” 张经纬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马天茂,淡淡地回答道:“自然是回家咯。” 马天茂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地说道:“这大晚上的,都已经实行宵禁了,你难道就不怕被那些巡逻的士兵抓住,然后送进羁押所里去吗?” 张经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不紧不慢地回应道:“那管羁押所的同知可是我的老师,而在街上巡逻的那些脚卒也都是我们皇甫家的兵,我又何惧之有?” 听到这话,马天茂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嘴里嘟囔着:“行行行,算你厉害,行了吧!本少爷春宵一刻值千金呐,才没功夫和你在这里瞎扯!”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转身朝着楼上走去。 张经纬见状,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牵着自己那头小毛驴,缓缓地踏上了归家路。 此时的马天茂已然有些醉意,脚步显得踉踉跄跄。他一边费力地爬上楼梯,一边还不忘扯着嗓子大声嚷嚷道:“快给本少爷找一处安静点儿的房间来!” 一旁的茶女赶忙迎上前去,满脸堆笑地应道:“马少爷您放心,早就按照您的吩咐把房间准备好了,就在里面,请您这边走。” 马天茂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跟着茶女走进了房间。 一般情况他都得先到房里洗个澡,如果是状态不好,他还会吃了两颗秘药,他年纪不大,但攻势猛烈、速度很快,若想打持久战,还得借助于药力。 进屋之后,先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小锦囊,里面有一些药粉,瓶子上写着“春香”二字。这些药粉被他一股脑的倒入了香炉里。 紧接着,又从锦囊里掏出一个蜡封的药丸,放在嘴里嚼也不嚼,让自然的话在口中,像吃糖一样。热水洗澡,瞬间让他血气翻涌,浑身是劲! 这个房间很大,床也大的夸张,他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等着红牌女的到来,可他总感觉似乎房间里还有其他人的气息。 他直起身来,四处查看,喃喃道:“奇怪,谁在喘气?” 他小心翼翼的扒开,一旁的被窝,竟然发现一个女孩,面庞红润,口吐着热气,扭动着躯体。 马天茂摸了摸脑门回忆着刚刚洗澡的时候,是不是已经送人进来了。 一边思索一边打量着身旁的女孩,不由得暗自思忖起来:“啥时候安排进来的?我竟然没发觉……这年纪也太小了吧,有十五岁了吗?” 这时女孩睁开双眼,水汪汪的眼睛一脸含情脉脉的看着马天茂。 女孩朱唇轻启,小声娇喘道:“好热……” 马天茂在女孩的耳旁用气音说着骚话:“是啊,我也好热,你看,我都脱光了,那你也脱光吧。” 马天茂上手就去脱女孩的内衬,但女孩用尽力气将其推开,小嘴喊着:“不要……” 马天茂愣住了,心中的喜悦感爆棚,“刺激——!今天这药没白吃!” 随后用蛮力将女孩的衣服扯破,由于衬裤质量很好,扯的他满头大汗。 门外送人的酒保听着屋内的动静,一脸疑惑。 酒保满脸狐疑地问道:“啥时候送的人?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呢?”他将目光投向一旁的茶女。 茶女摇了摇头,一脸茫然地回答道:“我真的没见有人进去过呀,刚刚才给马少爷倒了洗澡水。” 酒保皱起眉头,指着房间说道:“那里面到底是谁?总不会凭空冒出来个人吧!” 这时,另一个茶女凑过来插话道:“会不会是马少爷刚刚还在洗澡的时候,有哪个茶女偷偷溜进去了?说不定......”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上门服务的红牌女打断了。 红牌女轻蔑地笑了一声,反驳道:“不可能!马少爷向来喜欢高雅的女子,那些个普通茶女又怎能入得了他的眼?”说着,她轻轻捋了一下自己的秀发,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老鸨匆匆走过来,压低声音对他们说道:“行了行了,别在这里吵吵闹闹的,万一打扰到客人我非打死你们不可,赶紧都退下吧!”于是,几个人面面相觑,只好暂时闭上嘴巴,悄悄地散开了。 …… 花楼有规矩,被服侍客人的红牌女是不可以出房间的,所以小樱就享受着张经纬订的大床房,睡着睡着迷迷糊糊的就觉得口干舌燥,浑身发热,而且全身没有力气,平时闷头睡的习惯这个时候差点害死她。 好在一个脱了个精光的男人帮她掀开了被子,还没喘两口气,那男人就开始动手动脚,起初还有些意识反抗,可身体的敏感让她像触电一般,麻麻的,说不上“舒服”但绝不是“难受”,那种莫名的快感逐渐战胜了她的意识。 “好奇怪的感觉!脑子好像要坏掉了,好想叫出声音!” 就这样她和这个男人经过一夜的翻云覆雨,最终战败! ……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翌日,马天茂先醒了过来,他按着自己的太阳穴,试图减缓头痛感,磨蹭了好一半天才起身。 马天茂对着香炉里残渣表扬了两句:“这‘春香’可以啊,连我都被弄迷糊了”他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小樱和沾血的床单,缓缓开口道:“这姑娘……好丑,还是个雏的!” 他换好了衣服,从鞋底掏出了一张银票,放在小樱的小脚丫上就离去了。 …… “死丫头,这都什么时辰了?还睡!” 小樱睡眼惺忪,只看见老鸨拿着鸡毛掸子不停的戳着她。老鸨见她还在不打算起床 ,于是掀开被子,发现床单已被染红,脚丫还夹着一张折起来的银票。 看见银票之后,老鸨换了另外一副嘴脸:“哎呦,我的宝贝女儿,辛苦你了~” 当老鸨从她脚上拿走银票后,小樱大惊失色,不是因为钱被拿走了,而是她发现自己一丝不挂,恍惚间下体传来阵阵剧痛。 小樱一脸虚弱,面如白纸,两眼泪花在打转,开口问道:“鸨娘……我……我这是……” 老鸨迅速将银票收下,并扔了一块银锭给她,满不在乎的说道:“别怕别怕,你只是成了真正的女人了,你底子不错,争取多赚点儿,说不定啊,三十多岁就能给自己赎身,再找个郎君嫁了。” 小樱崩溃的大哭起来。 老鸨龇牙咧嘴,指着她骂道:“嚎什么嚎,你昨晚叫得整栋楼都听见了,在我面前装什么贞洁?”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5章 作死作屎 因昨晚逛花楼之事败露,此刻,在东院之中,皇甫灵正满脸肃穆地凝视着跪于搓衣板之上的张经纬。 只见那张经纬一边用手捏着自己的耳朵,一边摆出一副万分委屈的模样,嘴里还嘟囔着:“我真的只是去谈生意而已啊,其他啥事儿都没做,我对天发誓!” 皇甫灵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冷哼一声道:“哼!跑去那种地方居然说什么都没干?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张经纬赶忙解释道:“千真万确啊!若不相信,可以去问马天茂,他可以替我作证。” 皇甫灵听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柳眉倒竖,怒喝道:“你那些所谓的狐朋狗友,有哪一个是正经之人?尤其是那个马天茂,整日里游手好闲、花天酒地!” 这时,张经纬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然猛地一下站起身子,大声辩驳起来:“人家昨日可是约了好几位来自外地的大商人,正在商谈入股的重要事宜呢,你这般不讲道理,简直就是胡搅蛮缠嘛!” 然而,他话音未落,便见皇甫灵娇喝一声:“谁准许你站起来的?给我跪下!” 张经纬老老实实的又跪了下去。 皇甫灵转过身去,迈步朝院外走去,边走边愤愤不平地道:“那花魁就是个十足的妖孽,但凡喜欢她的人,定然都不会是什么好人,你自然也不例外!” 张经纬见状,心中一惊,连忙追问道:“你这是要去干嘛呀?” 皇甫灵头也不回,丢下一句冷冰冰的话语:“除妖!” 张经纬站起身来追了上去。 其实皇甫灵没想着去找花魁的麻烦,她只是想试一下张经纬对她的容忍度,简单来讲就是故意“作”的。 张经纬焦急地大喊:“灵妹!等一下!”然而,皇甫灵却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一般,捂着耳朵拼命往前跑,并气鼓鼓地嚷嚷道:“我不听我不听!” 就在这时,只听得“扑通”一声巨响,皇甫灵突然消失在了众人眼前。大家定睛一看,原来是她一不小心掉进了路边的一个臭水池里。那水池散发出来的阵阵恶臭,简直让人作呕。 张经纬见状,连忙捏着鼻子小心翼翼地靠近水池边,关切地问道:“灵妹,你没事儿吧?有没有受伤啊?”只见皇甫灵在水池中扑腾着,浑身沾满了黑乎乎的污水和漂浮物,被那刺鼻的臭味熏得直翻白眼,一边干呕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好......好臭啊......这水池怎么会这么恶心......呕!” 看着皇甫灵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张经纬心中又急又怒,他猛地转过头去,朝着院子的方向大声怒骂起来:“梁大海!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个化粪池的井盖都已经坏掉好几天了,到现在居然还没有人来修理!要是灵妹出了什么事,我绝对饶不了你们!” 听到张经纬的怒吼声,梁大海赶紧跑过来查看情况。当他看到皇甫灵掉进臭水池的惨状时,也不由得愣住了,足足过了两三秒钟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道:“少......少爷......您别着急,还是先想办法把少夫人从池里捞上来要紧呐!” 木头和钱明两人做了些心理建设后下到池子,营救皇甫灵,还好她是掉进了清水池,要是掉进沉淀池里,张经纬可能会不要这个媳妇了。 皇甫灵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那股恶心感如潮水般汹涌袭来,让她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呜哇……”地放声大哭起来。 一旁的木头见状,急忙上前劝慰:“少夫人,您可千万不能张嘴呀!要是一不小心张了嘴,说不定等会儿就会吃到屎啦!”他一脸焦急,手忙脚乱地比划着。 听到这话,皇甫灵惊恐万分,赶紧紧紧闭上嘴巴,生怕真有什么秽物钻进嘴里。然而,即便如此,那令人作呕的感觉依旧没有丝毫减轻,她只能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声呜咽:“呜呜……”与此同时,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哗哗地流淌下来,而鼻涕也不受控制地直往外涌。 这时,钱明忍不住瞪了木头一眼,怒喝道:“你这木头脑袋,胡说八道些什么呢!”然后转头看向皇甫灵,轻声安慰道:“少夫人别怕,没事儿的,那些屎都在前边那个池子里呢,咱们现在待的这个池子里,最多也就是点儿尿而已。” 可是,这番话并没有让皇甫灵感到好受一些,反而令她的恶心感愈发强烈,“呕!”她又一次干呕起来,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才罢休。 水池也不深,一米五左右,木头、钱明两人身形还算高大,架着皇甫灵很快就上岸了。 这一天,皇甫灵洗了八遍澡,而且每洗一次澡,浴缸都直接扔了,家具店的搬运工董大壮,在这一天内往皇甫家扛了八次浴缸。 董大壮一脸苦相地看着张经纬,嘴里嘟囔着:“少爷啊,就算是咱府上再怎么有钱,那也经不起您这么个挥霍法儿呀!您瞧瞧您,没事儿就净跟这浴桶过不去,可把小人我累得够呛哟!我的工钱可是日结的呢,照您这么折腾下去,非把我活活累死不可!”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张经纬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一丝歉意,赶忙说道:“真是对不住啦!让你受累了。这样吧,我再多给你结两吊钱,算是补偿你的辛苦,如何?” 董大壮本来还皱着眉头,但一听到能多拿两吊钱,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不过他嘴上还是假意推辞道:“少爷,这可不是钱不钱的事儿,要是您多给两吊钱也不是不行!” 张经纬哈哈一笑,大手一挥道:“行了行了,那就这么定了。赶紧干活吧!还是老样子,把这个缸扔了,然后重新给我搬一个新的过来!” 董大壮笑脸盈盈,应声道:“好嘞!” …… 经过一整天的忙碌,夜幕终于降临。皇甫灵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水盆前,轻轻拿起一旁的花茶,倒入盆中,然后开始一遍又一遍地漱口。漱完口后,她又抬起自己的手臂,仔细地嗅着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 此时,站在一旁的张经纬看着皇甫灵这般举动,忍不住开口说道:“不臭了,真的不臭了啊!而且皮肤似乎还比之前白了好几度呢。”他一边说着,一边露出满意的笑容。 然而,皇甫灵却并不领情,皱起眉头反驳道:“可是我的鼻子明明还能闻到那股味道!”她的语气带着一丝嗔怒和委屈。 张经纬连忙解释道:“已经很香啦,真的!”整个侯府的香料都用完了,这不香才怪嘞。 听到这里,皇甫灵气呼呼地瞪了一眼张经纬,娇嗔道:“哼~ 我讨厌你!没事去挖什么粪池嘛!搞得我浑身都这么臭!”说完,她转身背对着张经纬。 张经纬见状,赶忙走到皇甫灵面前,赔笑道:“哎呀,这不是为了讲究卫生嘛!”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6章 招聘 军行总部选址在了云州府衙旁边不远的三层大阁楼,原本是一家金铺,奈何张经纬看上了,之前因为转费太高一直没拿下,后来皇甫长水带着一票人天天去骚扰金铺的东家,最后以五百两的白菜价买下。 军行门口,张经纬亲自挂上“皇甫军行”牌匾,揭幕的瞬间,锣鼓喧天,鞭炮声响成一片,舞龙队的表演吸引了不少的人围观。 这大阁楼,第一层被搬得很空,张经纬将其设为业务大厅,主要业务是军营生活区的商贸,然后就是走商、房屋租赁等次营业务之类的。 本来还想着让盐帮作“洗白”业务的,但在张经纬没有搞懂“洗白”流程之前,他不想接手盐帮,莫琅那个老盐巴嘴很严,愣是不透露半个字,他也没傻到会直接去问官府的两位大人。 扩营第一步,招人。 皇甫军行门口贴出告示。 一份是招工,“军营扩建招工,工头三名、泥瓦、木工匠百名,短工三百人,工头月钱五贯,工匠月钱三贯,月结,短工八十文,日结。” 另一份是招文员,“招收文员若干,要求童生及以上以上功名,会算学、抄录,会骑马的优先,月钱五贯,享四天带薪假,有晋升空间。” 前两份招工告示都还好,第三张一份告示贴出后,围观的所有人都炸裂了。 “招收中层各部掌柜十名,要求生员及以上功名,熟知军行业务,管理军行文员,管理军行工程项目等重要管理事务,月钱二十贯加绩效考核。” 此时的大街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人们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嚯哟,你们瞧瞧,这哪里是开个普通的商行啊,依我看呐,张少爷这分明是打算开个朝廷呢!居然连招个掌柜都要求有功名在身,真是闻所未闻!”一个满脸胡须的中年男子摇头晃脑地说道。 旁边的人听了,也跟着附和起来:“可不是嘛!二十贯钱呐,这要是省着点花,三五个月就能在城里买下一个不错的小院啦,啧啧啧!”说话之人一边咂舌惊叹,一边用羡慕的眼神看着远处张贴的告示。 这时,又有人凑过来插话道:“你们说那张少爷会不会招来个举人给他当掌柜呀?”众人听闻此言,顿时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才有人迟疑地回答道:“这个还真不好说……不过以张少爷家的财力和势力,如果他真想招揽人才,说不定还真能请来举人呢!” 就在大家讨论得热火朝天的时候,突然有人高喊一声:“快看呐,那边贴出第四份告示啦!”听到这话,人群立刻像潮水一般涌向新张贴的告示处,想要第一时间了解上面的内容。 且看那钱明缓缓地从军中营帐走了出来,他的脸上满是迷茫之色,只见他手中拿着一张告示,小心翼翼的将其张贴在了墙上。 这张告示上的文字清晰可见:“招募高层管理——大掌柜一职!应聘者需具备举人及以上之功名。此外,还须有能力完成皇甫大东家所制定的各项经营指标,能够统筹整个军行的日常事务,精心规划皇甫军行未来的发展蓝图,妥善协调军行与各位股东之间的合作关系,并负责与官府以及军队方面的沟通和对接等重要事宜。薪酬每年一千贯外加绩效分红,年底结算,附送东坊别院一座,马车一辆,下仆二十人,马车两辆!” 一时间,众人仿佛被点燃的爆竹一般,瞬间炸开了锅,场面变得嘈杂而混乱起来。 “我的天呐,整整一千贯啊!这可真是一笔天文数字!”有人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惊呼出声。 另一个人则满脸不屑地反驳道:“哼,你这家伙眼里就只有钱,难道没有看到这位张家少爷竟然打算招揽举人去给他当掌柜吗?这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啊!” “就是就是!简直太狂妄了,他以为有几个臭钱就能如此肆意妄为吗?”又有人愤愤不平地叫嚷着。 然而,旁边却传来一声冷笑:“哈哈,这年头,有钱还真的能为所欲为呢!” 这年薪是张经纬定的,附加品是马天茂的手笔。 …… 一楼是业务大厅,二楼都是隔间,张经纬把每一间是家具都改成一样的,作为掌柜们的办公室。三楼的两个隔间一间是张经纬自己的总裁办公室,一间是可以容纳五十人的会议室。 马天茂无奈地叹息一声:“唉,这些读书人啊,一个个心比天高,气性也傲得很呐!只怕光用钱怕是难以将他们打动哟。” 一旁的张经纬却不以为意,反驳道:“这倒未必吧?咱们军行也并不会耽搁他们考取功名呀。” 马天茂微微皱起眉头,语重心长地说道:“听闻你即将出任咱们云州的通判一职啦,在此之前,那些掌柜们可都得处理妥当才行哦,要不然咱们扩营这件大事儿就得黄喽!” 张经纬点了点头,表示认同:“确实如此,云州这儿如今有着几十位生员呢,还望天喵兄能帮着多多游说一番才好哇!”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马天茂爽快应承下来:“没问题!正巧我也要去收笔帐,你要是今儿没啥要紧事的话,不妨前往官府一趟,托请你那当老师的给牵线搭桥,也好让你与云州另外两位举人见上一面!” 张经纬听后,面露喜色:“嗯,若有官员从中协助,此事想必不会太难办!那就有劳天喵兄费心啦!” …… 花楼之中,热闹非凡,人声鼎沸。在一处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位身着素衣的英俊书生,他正聚精会神地品鉴着摆在桌上的一幅书卷,那上面正是张经纬之前所写的诗作。只见这位书生时而微微颔首,时而眉头紧蹙,似乎完全沉浸在了这首诗营造出的意境当中。 过了片刻,书生抬起头来,轻轻摇了摇头,叹道:“这诗没写完啊,实在可惜。若是能够完篇,以其立意之高远、词句之精妙,绝对称得上是旷古烁今之作!”言语之间,流露出对这首未完之诗深深的惋惜之情。 此时,站在一旁的书童忍不住开口说道:“公子,您看这边吃饭的客人们都在谈论张孝廉的军行呢,要不咱们也过去凑凑热闹?” 然而,书生却摆了摆手,淡定地回答道:“不急,先吃饭要紧。”说完,便拿起筷子准备用餐。 书童见状,忙不迭地点头应道:“公子定是饿坏了吧,小的这就给您布菜。”说着,手脚麻利地将一道道美味佳肴端到了桌前。 就在这时,书生忽然面色一沉,严肃地说道:“莫要忘了规矩,食不言寝不语。”声音不大,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书童心中一凛,连忙低头答道:“是,公子!小的知道错了。”随后便静静地立在一旁,不再多言。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7章 马天茂失踪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张经纬先后招募了九个掌柜,分别管理财务、工程项目、人事、市场营销、行政等多项部门。大掌柜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着落,有几个股东都劝他降低标准,但是这种时代下张经纬真的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标准。 扩营项目启动在即,张经伟召开了皇甫军行第一次股东大会。 讲述了部门职责,以及大股东作为董事长的权宜以及义务,皇甫长水很是看重,威逼加利诱下才集齐了所有的股东,但唯独缺少了马天茂。 结束了半天的会议,张经纬一脸怒相的踢开开会议室的门,貌似这场会议进行的不是很顺利。 钱明一脸惶恐的在门外等候着。 张经纬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大声吼道:“马天茂那家伙到底在哪里?!”声音震得整个房间都似乎微微颤抖起来。 站在一旁的钱明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少爷啊,这马东家不知怎的突然就失踪不见了!” 张经纬一听,更是火冒三丈,气急败坏地喊道:“快跟我去花楼!就算他躲在被窝里,也要把他给我拽出来!” 钱明赶忙应声道:“小的遵命,少爷。只是……我已经去过花楼了,但那里根本就没有马东家的消息啊!” 张经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难道就这样凭空消失了不成?真是岂有此理!立刻派王二狗去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找出来!” 钱明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说道:“二狗兄弟也去找过了,可是依然一无所获呀……” 张经纬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连王二狗都找不到他,难不成这家伙还能钻到地底下去不成?” 这时,钱明小心翼翼地禀报:“马家的人今天已经去官府报案了。” 张经纬稍稍冷静了一些,沉思片刻后吩咐道:“马上叫王二狗过来见我!” 没过多久,王二狗赶来军行,一见到张经纬便单膝跪地行礼,口中高呼:“少爷!” 张经纬看着眼前的王二狗,皱着眉头问道:“究竟是什么情况?以你的本事,应该很少会失手才对。” 王二狗低头回道:“回少爷,经过我的一番探查,这马少爷八成是离开了云州。而且据可靠消息,他最后出现的地点正是那家花楼,更为蹊跷的是,花楼里同时还丢失了一名当红的头牌女子。” 张经纬听后,不禁感到有些诧异,疑惑地自言自语道:“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马天茂这家伙真的会为了一个区区的红牌女而与人私奔吗?” 王二狗一脸谄媚地说道:“属下经过一番打听,终于得知这位红牌女子乃是花楼新近崛起之人。而且啊,听闻她的初夜竟然就献给了那马少爷呢!” 张经纬皱起眉头,满脸狐疑地反驳道:“哼,我才不信他会仅仅因为一个女人就离家出走!其中必定还有其他缘由。” 王二狗连忙又凑上前去,压低声音说:“不过,关于这红牌女的情况,属下倒是又打探到了一些。似乎曾经连少爷您也有幸临幸过她呀!” 张经纬一听这话,顿时怒不可遏,大声呵斥道:“放屁!我什么时候……”他顿了一下,皱眉问道:“这红牌女叫什么?” 王二狗赶忙点头哈腰地回答道:“回少爷,此女子名叫红袖。据说原本只是花魁身边的一名侍女罢了,至于其真实姓名嘛,属下无所查证,只知道在花楼里众人皆称呼她为小红。” 张经纬听后,无奈地叹了口气,沉思片刻后吩咐道:“唉~你且随我一同前往花楼走一趟吧。” 王二狗心领神会地点头应道:“少爷可是打算前去探查一番相关线索?” 张经纬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反问道:“难道大白天的我还能真跑去逛那窑子不成?” 王二狗点了点头,连连称是。于是二人稍作准备,便朝着花楼的方向匆匆而去。 刚进花楼老鸨就哭着个脸喊道。 只见那老鸨一脸愤恨地说道:“张少爷,您来评评理,这叫什么事呀!我不就是拿了她应得的赏钱嘛,谁能想到她居然如此大胆,竟敢将我的钱财全部偷走,然后卷款潜逃了!”说完,她还气得直跺脚。 张经纬皱起眉头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老鸨连忙解释道:“那天,马少爷心情大好,给了我们楼里的小红整整一千两的赏钱呐!我按照咱们花楼的规矩,把这笔钱先收走了,但是呢,我也没亏待她,给了她相应的报酬呀!可是没想到……唉!”说着,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时,站在一旁的茶女忍不住插嘴道:“你还好意思说给了她相应的报酬?就区区十两银锭而已!鸨娘,平日里大家都知道您最爱占这种小便宜了,如今出了事,也是您自找的,怪不得别人!” 老鸨一听这话,顿时怒不可遏,指着茶女骂道:“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茶女却毫不畏惧,继续说道:“小红姐在咱这楼里任劳任怨、勤勤恳恳地工作了一年多,可您呢,总是处处跟她过不去,故意刁难她。如今您落到这般田地,真是活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老鸨气得扬起手就要打向茶女,嘴里还叫嚷着:“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臭丫头!”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张经纬忽然开口喊道:“慢着!先别动手,我还有些问题想要问问这位姑娘。”他的目光转向了那个勇敢直言的茶女。 张经纬一脸严肃地看着眼前的茶女,问道:“你说的那个小红姐,她平时跟你关系怎么样啊?” 茶女微微低下头,轻声回答道:“小红姐呀,那可是个非常好的人呢。平日里总是那么乐观开朗,做事情也充满了干劲儿。而且,我还受过她很多的照顾呢。” 张经纬紧接着追问道:“那她临走之前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特别的话呀?” 茶女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声说道:“其实……她也就只是说了些气话罢了。” 张经纬瞪大了眼睛,提高声音追问:“气话?难道她说想要杀掉马天茂不成?” 茶女赶忙摆手解释:“不不不,真的就是气话啦。您可千万别当真。” 然而此时的张经纬已经失去了耐心,大声吼道:“气话?现在马天茂都失踪了!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她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快给我如实交代!” 看到茶女依旧沉默不语,张经纬转头看向身边的王二狗,厉声道:“二狗,赶紧去报官!” 听到这话,茶女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眼中流露出一丝明显的恐慌之色。 就在这时,茶女终于忍不住开口喊道:“别……别报官!我说!我都说!”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8章 小小的禅院里面挖呀挖呀挖。 茶女一五一十的告诉张经纬,这几天发生在“小红”身上的事情。 “小红姐出红的第二天,她就想寻短见,然后被鸨娘绑了起来,饿了一天一夜后,也不再折腾了,后来她就整天嚷嚷着要杀了马少爷,我当时以为她是在说气话,我就安慰了一下她。可昨天一早她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说什么家里人来接她来了,她要回家了,让我保重!其他的我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张经纬一脸狐疑地喃喃自语道:“来接她?”起初,他心中充满了疑惑不解。突然间,脑海中闪过一丝记忆,他猛地想起小樱似乎曾经提及过,她有个学姐要来接她回去。 这时,一旁的老鸨满脸不屑地反驳道:“她不过是个低贱的贱籍之人罢了,哪里会有什么所谓的家里人?你莫要在此信口胡诌!” 然而,那名茶女却急忙说道:“此事千真万确啊,小女子绝不敢胡乱言语。只是关于那位马少爷为何突然失踪一事,我着实不太清楚其中缘由呐。” 张经纬目光犀利地盯着对方,质问道:“马家的家仆明明声称他家少爷是在这花楼里失踪不见的,难道你们当真对此一无所知?” 老鸨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地回答道:“这......他的确曾光顾过咱们这花楼不假,但是并未久留。只因这段时日凝香姑娘不常出来待客,所以那马少爷自然也就提不起玩乐的兴致喽。” 茶女连忙帮腔解释道:“想来定是小红姐被气昏了头脑,才会说出这般离谱的话语来。她一介柔弱女子,又怎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一个大男人给掳走呢!” 张经纬微微颔首,表示暂且相信她们所言。随后,他转过头去,冷冷地看向老鸨,并叮嘱道:“倘若官府前来查问,你们只需照实回答即可。记住,有些不该说的话,切莫多嘴,明白吗?”言罢,他从怀中掏出几两碎银子,递到了老鸨手中。 老鸨见状,喜笑颜开,忙不迭地点头应道:“懂,懂!张少爷您放心吧,您今天没来过我这地儿!” 离开花楼后,张经纬就回家牵驴去了。 王二狗满脸疑惑地看着张经纬,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少爷,看您这样子,难道事情已经有眉目的吗?” 张经纬微微颔首,眼神坚定而自信,回应道:“嗯,差不多可以确定了。二狗,你快去把木头叫来,然后随我一同前往云顶寺!” 听到“云顶寺”三个字,王二狗不禁一愣,随即皱起眉头,不解地追问:“少爷,那云顶寺可是老爷生前施粥行善的地方啊,不知您此番前去究竟所谓何事呢?还请少爷给属下透露一二吧。” 张经纬面色一沉,摆了摆手,严肃地说道:“此事涉及到心学之秘,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你也别再多问了!赶紧按照我说的去做便是!” 见张经纬态度坚决,王二狗不敢再继续追问下去,连忙应声道:“是,少爷!” 稍作思索后,张经纬又补充吩咐道:“对了,此行可能会需要人手帮忙破土挖掘之类的活儿,把院里的都叫上吧,再多叫上几个家丁一起去吧。” 王二狗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但紧接着他提议道:“少爷,如果只是要人干活儿的话,要不咱们直接去城郊的庄子里找人如何?那里离得比较近一些,能节省不少时间。” 张经纬听后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当即表示赞同:“好,就按你说的办!速去准备,我们即刻出发!” …… 午时刚过,张经纬已经带着一大帮子人来到了之前遇到李载贽的那个禅院。 钱明一脸担忧地对少爷说道:“少爷啊,在这寺庙里动土恐怕不太合适吧。依小的之见,要不咱还是先去一趟府衙的礼房打听打听情况再说?这样贸然行事,万一惹出什么麻烦可如何是好啊!” 王二狗却不以为然地回应道:“少爷如此行事,自然有少爷的考量和道理。咱们这些当下人的,只管听从吩咐埋头干活就行啦。即便真出了事,那不是还有侯爷在前面给咱们顶着嘛!”其实,王二狗心里很清楚张经纬的难处,这次行动牵涉到朝廷要犯不说,背后可能还隐藏着与张家有关的诸多秘密。 众人刚开始挖掘没多久,才挖到不足一米深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堆铜制管道。更让人惊讶的是,从这些管道里竟然还传出了两三个人压低嗓音交谈的声音。 木头紧张地向张经纬喊道:“少爷,这下边好像有人呐!” 张经纬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应道:“嗯,我不聋。” 或许是因为察觉到上方正在破土动工,原本在地下室窃窃私语的人瞬间安静下来,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张经纬见状,当机立断下令道:“动作都快点儿!别让他们跑了。” 得到命令后的木头二话不说,朝着自己的手心狠狠地吐了两口唾沫,然后双手握紧锄头,拼命地挥舞起来。伴随着众人卖力的挖掘,那些脆弱的管道也遭受到了无情的破坏,被砸得七零八落。刹那间,整个禅房内尘土飞扬,混合着四处散落的木屑,场面一片混乱不堪。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半个时辰过后,终于把这个禅房给挖穿了,足有两米厚,而且这些铜管不仅能传递声音,摸上去热乎乎的,这些铜管有一端或几端能晒到太阳,即便生活在地下室也不会觉得湿冷。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个平日里干活总是喜欢偷奸耍滑、摸摸鱼的梁大海,如同脚底抹油一般,风驰电掣地跑了过来。他一边跑着,嘴里还大声嚷嚷着:“少爷,少爷,我找到了!我找到了!” 站在一旁焦急等待的张经纬听到声音后,立刻转过身来,瞪大了眼睛,满脸狐疑地问道:“你找到什么了?以至于大呼小叫的!” 只见梁大海喘着粗气,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用手指了指身后,激动得有些结巴地说道:“少……少爷,是密室的入口啊!” 张经纬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气得脸色发青,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怒不可遏地吼道:“大海……我们挖了足足有半个时辰,累得像狗一样,好不容易把它给挖穿了,你倒好,现在跑来告诉我说你找到入口了!早干嘛去了你?” 面对张经纬的怒火,梁大海并没有退缩,反而振振有词地解释道:“少爷息怒啊!我也是刚刚才发现的嘛。我一直在观察那些铜管的走向,这不,顺着它们的轨迹找过去,就发现这个密室的入口原来藏在了柜子后面呢!不信您看!” 说着,他还用手用力地指了指身旁不远处的一个柜子。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9章 一袭红衣 柜子里果真别有洞天,柜子的下面藏着一条深不见底的楼梯,木头蜷缩着举着火把先下去,张经纬紧跟其后。到了地下室,除了天花板上被挖通的洞以外,这里甚至是一张椅子都没有,不像是有人居住过。 经过几番探索,梁大海扒着墙边,敲了敲有了线索,连忙喊道:“少爷,这石壁是道暗门!” 张经纬目光坚定地说道:“进去看看!”站在他身旁的梁大海微微颔首,然后伸出手轻轻一推眼前那扇看似普通的门。就在这时,只听见咔嚓一声脆响传来,这声音清脆而又响亮,仿佛打破了周围的寂静。紧接着,那扇门缓缓地打开了,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 梁大海不禁惊叹道:“这门……造得可真是精致啊!”他一边说着,一边仔细打量起这扇门来。只见门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工艺之精湛令人赞叹不已。 张经纬却显得不以为意,随口说道:“不过就是反弹器加阻尼罢了,等回去后再慢慢研究也不迟。”说完,他便迈步向前走去。 听到这话,梁大海连忙跟上去,并讨好地称赞道:“少爷真是见多识广啊,不愧有着孝廉之名。”张经纬听后,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但并没有停下脚步。 此时,木头已经率先走到前面去探路了,张经纬和梁大海以及其他众人则紧紧地跟在后面。他们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一不小心触动什么机关陷阱。 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小禅院下面竟然隐藏着如此巨大的一个地下室。一行人在里面走了许久,感觉就像走进了一座迷宫似的,怎么也找不到出口。 梁大海突然停下脚步,指着一侧的墙壁说道:“少爷,您看,我发现这些墙上有好多暗门呢。”张经纬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不少若隐若现的暗门。 沉思片刻之后,张经纬果断地说:“既然这样,那咱们就一个门一个门地找吧。从进入这里开始,我们已经拐了三个弯,如果不出所料的话,我们很有可能会绕回到原来的地方。” 果不其然,没走几步远,他们就真的再次回到了最初的那个位置。望着头顶上方那处明显的破洞,张经纬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轻轻地靠在了旁边的墙壁上。 只听见咔嚓一声,张经纬站正身姿,墙上的门缓缓的打开了,门内投出一支暗器从张经纬耳旁飞过。 木头怒道:“什么人!出来!” 一个清脆的女声:“哈哈哈,张少爷果然机敏!” 张经纬连忙做出一股谈判的姿态,连忙问道:“马天茂呢?” 小樱拿着一把短剑,架着马天茂的脖子,缓缓的走了出来。 马天茂被塞住了嘴,发出呜呜的声音,眼角的泪花和肿胀的脸庞,证明他被暴揍了一顿。 带头的是一个一袭红衣,身姿婀娜却又不失矫健。墨发高高束起,绑在上面的红丝带。她面容绝美,还又带着几分妖媚,她的嘴唇不点而朱,微微上扬着嘴角,给人一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感觉。 她的手中握着一把短剑,剑身闪烁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她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质,满足了张经纬对女侠客的所有幻想。 红衣女侠柳眉微蹙,娇嗔地问道:“看够了吗?” 站在不远处的张经纬,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红衣女侠,脸上露出痴迷之色,连忙回应道:“小姐姐美若天仙,倾国倾城,就算让我看上百遍千遍也绝对不会嫌够啊!” 红衣女侠听后,轻哼一声,嘴角微微上扬,略带嘲讽地说道:“油嘴滑舌!” 这时,张经纬向前走了几步,诚恳地说道:“你们绑了马家少爷,既然并无杀意,能否高抬贵手将他放了呢?至于赎金方面,只要你们开价,无论多少,马家都会如数奉上。” 红衣女侠仰头大笑起来,笑声清脆悦耳,如同银铃一般。笑罢,她轻蔑地看着张经纬,说道:“哈哈哈,马家之财富可敌国,天下皆知。我若是只为了些许钱财就轻易放过这个恶贯满盈的家伙,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就在此时,一旁的小樱突然冲上前,指着张经纬怒斥道:“张经纬!都怪你,若不是你预订的那个破房间,我又怎会遭此劫难,被这无耻淫贼玷污清白!”她的眼中噙满泪水,满脸委屈与愤怒。 张经纬见状,急忙拉住小樱的手臂,连声道歉:“怪我怪我,此事全是我的过错,还望小樱你息怒。不过眼下当务之急是先救下马天茂,千万不要冲动行事伤害到他的性命。小樱,你且冷静一下,你们不滥杀无辜,难道你忘了你们所奉行的以人为本的宗旨了吗?” 听到这里,红衣女侠饶有兴致地看向张经纬,笑着调侃道:“哟,张少爷对我们的心学倒是了解得颇为透彻嘛。听闻你前段时间不幸失忆,不知道是否需要师姐我来帮你好好回忆回忆呢?” 张经纬一听,赶忙点头应道:“那就有劳小姐姐了。不如这样可好?咱们一同前往附近的茶楼,寻一处清幽之地坐下来慢慢详谈。只要您能先把马天茂安然无恙地放了,不管聊什么话题,张某都定当奉陪到底。” 木头一听这话,立马急眼了:“少爷啊,您还跟她啰嗦啥呢?我这就过去把马少爷从她们手里救下来!”说着,就要撸起袖子冲上前去。 张经纬见状,赶忙呵斥道:“木头,你个莽夫,休得无礼!” 然而,木头却根本不听劝,反而一脸焦急地对张经纬说道:“少爷,您可千万别被这女子的美貌给迷住了心窍呀!依我看呐,此女简直就是个妖孽,比起那花魁来还要艳丽几分呢!” 听到木头这番评价,原本面色冷峻的红衣女侠竟然忍不住开心地大笑起来:“哈哈,这位小哥真是太会说话啦,小女子听着心里甚是欢喜哟!” 此时,张经纬连忙陪着笑脸说道:“这位女侠,要不咱们还是坐下来好好谈谈条件如何?我可以在此发誓,我绝对没有向官府报案。而且……”说到这里,他转过头看向身旁的王二狗吩咐道,“二狗,赶快把上头那些佃户们都遣散走吧,莫要再惊扰到女侠。” 见张经纬态度如此诚恳,红衣女侠微微一笑,说道:“既然张少爷如此识趣,那小女子也不好不给您这个面子。”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0章 五贯加一成 山脚下一间茶馆被张经纬包了下来,他还让人准备了一桌点心,贴心的王二狗还为他准备了一束野花瓶插,张经纬满意的点了点头。 王二狗一脸凝重地说道:“少爷,依小的之见,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此女应当就是来自东海的‘红衣千刃’啊!江湖传闻,这可是个厉害角色,虽身为一介女子,但却精通暗器之道。据说,曾经仅凭她一人之力,竟然将整个东海船坞帮都给灭掉了!” 张经纬微微颔首,表示自己已知晓此事,他冷静地分析道:“嗯,我知道了。若她当真对我怀有杀意,刚才那发暗器恐怕早就取走我的性命了。” 王二狗连忙点头称是,并提醒道:“咱们还是多加小心才好!”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黑衣的人匆匆来到门前,恭敬地向屋内禀报:“启禀主人,小人已经仔细查看过了,那条密道确实存在出口,而且通向山腰处的一座空坟。” 几乎在同一时间,钱明也快步走来,大声通报:“少爷,他们到了!” 只见那位红衣女侠领着马天茂和小樱一同下山而来。三人毫不犹豫地走进茶馆,径直走到张经纬面前坐下。 张经纬面带微笑,客气地说道:“女侠一路奔波,想必早已饥肠辘辘了吧。不如先品尝一些甜点垫垫肚子,稍后我再吩咐下人去准备丰盛的饭菜。” 然而,红衣女侠却是柳眉一挑,婉言拒绝道:“多谢张少爷的好意,不必麻烦了。张少爷还真是个体贴入微之人呢,想来您家中的夫人一定非常幸福。” 张经纬见状,便不再强求,而是直接切入正题,问道:“那么,敢问女侠此番前来,是否是为了那火硝一事?” 红衣女侠咯咯娇笑起来,笑声清脆悦耳:“哈哈,我当真是极喜欢与你这般聪明之人交谈呢。”她美目流转,看着面前的张经纬,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之色。 张经纬微微皱眉,沉声道:“如今要庄被封查之后,所余的火硝已然寥寥无几。倘若还欲获取更多,何不前往水防营一试呢?”他的目光紧紧盯着红衣女侠,似是想要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些端倪来。 红衣女侠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道:“实不相瞒,老师有意与你商谈一桩买卖!” 张经纬心中一凛,脱口而出道:“是硝石吧!那玩意还在我老丈人那里。”他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显然对此事颇为重视。 红衣女侠轻轻点头,不以为意地说道:“张少爷被泰山如此看重,想来此事应当不会太过困难。” 然而,张经纬却连连摇头,郑重其事地说道:“女侠有所不知,此乃火硝啊,绝非普通的盐巴可比。其风险之大,实在难以估量。稍有不慎,便会酿成大祸。” 红衣女侠柳眉倒竖,娇声喝道:“这硝石的市场价是五吊钱一两,一斤五贯钱,不过看在您的面子上,咱们可以再往上加一成!”她双手叉腰,一身红衣随风飘动,英姿飒爽。 坐在对面的张经纬却是面不改色,慢悠悠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而后放下杯子,不紧不慢地说道:“再加两成,少一分都没得商量!”说完,还似笑非笑地看着红衣女侠。 红衣女侠闻言不禁一怔,随即脸色微变,冷笑道:“哼!马少爷可还在我的手中呢,您就这样跟我谈条件,是不是有点太大胆妄为了啊?”说着,她将手轻轻搭在了身旁被绑得结结实实的马天茂肩上。 只见那张经纬听后竟然长叹一声,站起身来对着马天茂拱了拱手,道:“哎呀,委屈你啦兄弟。日后你爹便是我爹,我定会好生替你给他老人家养老送终的。今日咱们就此别过喽!”说罢,转身作势要走。 那马天茂此时满脸怒容,嘴里被塞着布条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一双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大,死死地盯着张经纬离去的背影。 见张经纬真的要走,红衣女侠心中一急,连忙喊道:“好!好!那就依你所言,两成便两成,六贯钱一斤总行了吧!” 谁知那张经纬脚步一顿,回过头来慢条斯理地纠正道:“不对哦姑娘,是六贯六吊才对哟!我刚才说的加两成,可是在原本五贯加一成的基础之上呢。” 这下子红衣女侠再也忍耐不住,俏脸含霜,怒道:“你这人也忒不讲道理了些,难道真就不顾及马天茂的生死了么?” 张经纬嘿嘿一笑,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道:“反正横竖都是个死嘛,与其这样僵持不下,倒不如你们干脆点,直接把他给杀了得了。然后嘛,你们大可冲入军营的军需处去抢那些货物,如此一来岂不是分文不用花,多划算呐!” 话音未落,站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小樱突然手起刀落,只见寒光一闪,一把短刀直直地刺进了马天茂的屁股。 “呜!”马天茂顿时杀猪般地嚎叫起来,那叫声响彻云霄,惊飞了一群树上栖息的鸟儿。 张经纬满脸怒容,瞪大双眼,额头上青筋暴起,怒吼道:“你要干什么?” 小樱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答道:“五贯钱,再加一成!” 张经纬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小樱的鼻子骂道:“你休想这样逼迫我就范!” 然而,小樱根本不理会他的愤怒,手起刀落,又是狠狠的一刀刺向马天茂。 张经纬大惊失色,连忙喊道:“好,六贯就六贯!求求你别再伤害他了!” 小樱却不为所动,冷冷地说:“你耳朵聋了吗?我说的是五贯加上一成!多一个子儿都不行!” 张经纬怒不可遏,吼道:“你们如此行径,与那强盗土匪有何区别?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小樱对他的责骂充耳不闻,毫不犹豫地再次举起手中的利刃,作势就要刺下第三刀。 眼见形势危急,张经纬再也顾不得其他,连声求饶道:“好好好!我答应你五贯加一成!赶快把人给放了!”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红衣女侠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她娇声说道:“哈哈哈,不必着急嘛。明日我自会将接货点、定金以及马东家一同送来,还请张大少爷放心便是!”说完,她冲小樱使了个眼色,两人便押着人质扬长而去,只留下张经纬呆立当场,心中满是愤恨与无奈。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1章 高考状元 回到家中,张经纬迫不及待地将今日所发生之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了岳父皇甫长水。皇甫长水听完之后,顿时怒不可遏,拍案而起道:“简直狂妄至极!这群疯子究竟意欲何为?”他满脸怒容,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 张经纬见状,赶忙说道:“岳父大人息怒,依小婿之见,倒不如与他们做成这笔生意。毕竟这些火硝留在咱们手中也只是个隐患罢了。” 皇甫长水眉头紧皱,厉声道:“此火硝虽非明令禁止贩卖之物,但它乃是被查抄而来,怎可随意买卖交易?” 张经纬不甘示弱,反驳道:“岳父大人有所不知,为何我张家的家产会被官府公然售卖呢?” 皇甫长水一时语塞,沉默片刻后方才缓缓开口:“这两者情况自是不同......” 未等皇甫长水把话说完,张经纬便插话道:“小婿明白,官府持有相关批文,对于那些被抄没的财产,只要如数缴纳罚款税款,便可自由购售!” 皇甫长水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气道:“然而那军需处所存的火硝数量有限,实在不值得如此大费周章啊。” 这时,张经纬突然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岳父大人,小婿心中有一个颇为大胆的念头——买下灰石窑!” 皇甫长水听闻此言,脸色大变,惊叫道:“经纬啊,你可知晓那灰石窑可是晋王的产业,你这般行事,岂不是公然向晋王发起挑衅吗?” 张经纬却不以为然,胸有成竹地回应道:“其实晋王压根就看不上这小窑,走私案杀了那么多官员,晋王势力受到影响,他甚至对岳父还有拉拢之意,足以说明有些东西,比那些盔甲、硝石更重要。” 皇甫长水满脸惊愕地问道:“什么东西?!” 只见张经纬一脸郑重地回答道:“先帝密诏或是‘我’!” 皇甫长水听后,不禁长叹一声:“唉……不知你是否还记得韩烨临死前所喊出的那句话?” 张经纬微微颔首,应声道:“我张家的确持有先帝密诏,而且这密诏之事,不仅您知晓,就连韩烨也是心知肚明的!” 皇甫长水目光锐利地盯着张经纬,追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来询问于我呢?” 张经纬嘴角泛起一丝苦笑,缓缓说道:“我这个人向来懒散惯了,最喜欢的就是摆烂。对于那些需要刨根究底才能弄清楚的事情,实在提不起兴趣去追问。再者说来,张六也曾对我说过,待到我能够真正独当一面之时,他便会将其中详情告知于我。故而,我急于问,也压根儿不想问,我所一心想要的,不过是做好自己想做事罢了。” 皇甫长水听闻此言,脸上露出一抹欣慰之色,感慨道:“真不知该如何言说才好,当初让灵儿嫁给你,实乃我此生最为英明之决策啊。” 张经纬赶忙拱手作揖,故作谦逊地回应道:“承蒙岳父大人厚爱,小婿感激不尽。” 其实张家有没有密诏张经纬心里已经门清了,而且他严重怀疑在北地有个先帝的私生子,父亲生前一直在寻找! …… 翌日。 张经纬一早就去了军行,刚进大厅,大堂掌柜就慌张的跑来说道:“东家!您可算来了,昨日有个人来应招大掌柜,我也验过了他的凭书,把他安排在了顶楼总裁办公室,等东家您来定夺。” 张经纬脸上露出喜悦之色,夸赞道:“做得很好,辛苦了你!” 大堂掌柜是军行一个东家的亲戚,是个秀才,年过四十了,从未中过举,回来在县城里开了个酒楼,生意不好,负债累累,索性就来到云州做一个商行的掌柜。 其实军行里的其他掌柜也都是连考不中的秀才,读书是一个很烧钱的事,张经纬给的待遇还算丰厚,可以边上班边备考。 …… 张经纬不紧不慢地登上三楼,刚一露面,一个机灵的小书童便如弹簧一般迅速从台阶上弹起,满脸堆笑,毕恭毕敬地向他躬身行礼,并开口询问道:“敢问可是云州的张孝廉?” 张经纬微微颔首,中气十足地回答道:“正是!” 那小书童听闻此言,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赶忙扭头冲进屋内高声喊道:“公子,是张孝廉来了!” 张经纬原本稳稳当当地站在原地,静待屋主人现身迎接。然而稍作停顿之后,他心中忽然一动,暗自思忖起来:诶,不对呀!这里明明就是我的办公室,我为何要傻乎乎地杵在这里等待他出来接见我呢? 想到此处,张经纬不再犹豫,脚下生风,大踏步向前走去,毫不犹豫地伸手推开了自己办公室的大门。 随着房门被猛然推开,屋内的景象瞬间展现在眼前。只见一个身着素雅长衫的年轻书生正悠然自得地斜躺在一把宽大的椅子上,手中捧着一本泛黄的古籍,全神贯注地阅读着。此人面容清瘦,眼眶周围泛着一圈浓浓的黑影,满脸倦容,看上去仿佛已经彻夜未眠。 那素衣书生听到响动,缓缓抬起头来,目光与张经纬交汇的刹那间,立刻露出欣喜之色,连忙站起身来,朝着张经纬抱拳施礼,言辞恳切地说道:“久闻张孝廉之大名,今日有幸得见,实乃三生有幸!在下贸然前来借宿一宿,多有叨扰之处,还望孝廉海涵!” 张经纬微笑着摆了摆手,回应道:“兄台言重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素衣书生再次拱手作揖,谦逊有礼地答道:“在下免尊姓高,单名一个‘颎’字,表字‘昭宣’。这是我的名帖,请孝廉笑纳!”说罢,他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张精致的名帖,双手呈递到张经纬面前。 张经纬接过名帖,定睛一看,脑海中突然闪过之前看过的河东道中举名单,兴奋地叫道:“哦!原来阁下便是来自河东的那位解元郎——高颎!” 张经纬内心十分震惊。高考状元啊!居然能来为自己打工!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2章 晋州出逃的举人 两人静静地站着,四道目光交汇在一起,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气氛显得有些尴尬和微妙。 终于,还是张经纬率先打破了沉默:“高解元手中所捧之书,可是卓吾大师的那部《译经》?” 高颎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回应道:“正是此书!这部经文不仅文字通俗易读,而且其中蕴含着诸多治国理政的精妙言论。更难得的是,卓吾大师还巧妙地融入了不少历史典故,实在是趣味盎然啊!” 张经纬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不瞒高兄,小弟这里尚有几部相同的书籍。若是您对此喜爱有加,待我吩咐军行将其抄录下来,随后派人给您送过去。” 高颎闻言,喜出望外,连忙拱手道谢:“果真如此?那真是太好了!多谢张孝廉慷慨相赠!” 张经纬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既然如此,咱们也别耽搁时间了,这就开始今日的面试吧!” 高颎深以为然地点头应道:“理应如此!” 紧接着,张经纬转头看向身旁的钱明,轻声吩咐道:“钱明,烦请你去叫一下人事部的掌柜,让他速速前来此处。” 钱明恭声应诺:“是!”说罢,转身匆匆离去。 不多时,只见一人快步走来。此人便是人事部的掌柜,说来倒也特别,他竟是这众多掌柜之中唯一并非秀才出身之人。他本是军中的一名功曹,因其职能与人事工作极为契合,故而张经纬特意与皇甫长水商议之后,将他调来担任人事部掌柜。 人事部掌柜匆匆走到张经纬面前,拱手行礼道:“东家!” 张经纬微微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说道:“开始吧,何掌柜!” 何掌柜应了一声,随即转身看向站在一旁的高颎,问道:“这位公子,请问您是何处人士?又曾取得过何种功名啊?” 只见高颎向前一步,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回掌柜的话,学生乃是晋州岳阳人氏。就在这丁巳年,即今年的河东乡试之中有幸中举,且位列解元之位!” 何掌柜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但很快便恢复如常,接着追问道:“既是解元之才,理应前往京城求学,以求在会试之时能够金榜题名,光宗耀祖才对。不知公子为何却未选择此路,反倒在此处徘徊呢?” 高颎脸上露出一抹苦笑,缓缓答道:“实不相瞒,在下实在不愿再成为晋王的门生。因种种缘由,被逼无奈之下,唯有朝北游荡,另寻出路。”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张经纬突然插话道:“既然如此,那公子为何不朝南而去,直奔京畿之地呢?” 高颎叹了口气,解释道:“张孝廉有所不知,那绛州和泽州皆属晋王的藩地范围。若贸然南下,恐怕难免会被其察觉,到时后果不堪设想。因此,在下别无他法,只能选择向北而行。” 张经纬听后恍然大悟,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这么说来,你竟是从晋王那里逃出来的呀!” 高颎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 张经纬目光锐利地盯着高颎,缓缓开口道:“是有人让你来云州的吧!”他那沉稳而坚定的语气仿佛已经洞悉一切。 高颎微微一怔,随即露出钦佩之色,拱手说道:“张孝廉果然聪慧过人,在下佩服。实不相瞒,此次前来云州确实是受郡主所托。而且,将我送出城的那位将军,乃是您的一位故人。” 听到这里,张经纬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恢复平静,追问道:“哦?不知这位故人是谁?” 高颎微笑着回答道:“正是高将军。临行前,高将军与我讲了许多关于您的事情。听闻张孝廉才华横溢、智勇双全,实乃我辈之楷模。昭宣对您心生敬意已久,故而特意赶来皇甫军行应招!” 此时,一旁的何掌柜凑到张经纬耳边,轻声低语道:“东家,既然如此,不如就免去这面试环节如何?毕竟是熟人介绍,又有高将军的美言……” 然而,张经纬却果断地摇了摇头,压低声音回应道:“不可。我生平最厌恶的便是关系户。若此人当真有真才实学,自然应当予以重用;但若只是个空有其名、毫无实力之辈,那还是算了吧!”说完,他再次看向高颎,朗声道:“高解元,一试结束,二试需由其余股东验一下资质!” 高颎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拱手道:“了然!” 今天军行请到西坊、南坊的东家两位股东对高颎问话,本来还要请东坊的东家,可东坊的东家正在被人绑架着。 趁着高颎面试的这会功夫,张经纬给高否写了一封信,主要是询问高颎的品行才学,其次是询问晋州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钱明怀揣着信件,正准备前往驿馆,然而突然间,他又如一阵疾风般飞奔上楼。只见他气喘吁吁地跑到张经纬面前,大声说道:“少爷,马东家来啦!” 张经纬微微一怔,眉头轻皱,问道:“他自己一个人回来的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钱明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边快速回答道:“不是呢,少爷,还有那位女侠也一同前来了!不过说真的,那女侠今日的穿着打扮真是太漂亮了,我一开始愣是没有认出来呀!” 听到这话,张经纬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好奇。他快步走到临街的窗户前,轻轻推开窗扇,向外望去。果然,只见一辆装饰精美的马车稳稳地停在了军行门口。就在他转头的瞬间,马天茂和昨日所见的红衣女侠已然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了办公室之中。 此时,那位红衣女侠身着一袭淡雅的粉色长裙,裙袂飘飘,宛如仙子下凡。她精心描绘过的面容更是显得娇俏动人,再配上那恰到好处的妆容,整个人看起来犹如官家的大小姐一般高贵典雅。 红衣女侠环顾四周后,目光落在张经纬身上,微笑着夸赞道:“张少爷,您这儿可真是气派非凡呐!” 而一旁的马天茂则完全不顾形象,如饿虎扑食一般,疯狂地抓起张经纬桌上摆放的点心,大口大口地塞进嘴里,还不时端起茶杯,仰头痛饮,那模样简直就是饿死鬼投胎转世。 张经纬见状,忍不住摇了摇头,小声嘀咕道:“这家伙怎么跟八辈子没吃过东西似的?” 红衣女侠闻言,捂嘴轻笑一声,解释道:“他可是饿了整整一天,昨晚又嚎叫了一宿呢。”说着,她伸手递过来一张纸条。 张经纬疑惑地接过纸条,定睛一看,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武州文庙,二十石。”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3章 面试 红衣女侠从荷包里取出一张银票,紧接着补充道:“这是定金!” 张经纬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说道:“什么?怎么才五千贯?咱们行里有规矩‘定六付四’!这整整二十石,四千斤呐,理应支付给我一万三千两百贯!”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比划出一个夸张的数字。 那红衣女侠却是一脸淡定,轻描淡写地回应道:“就是这么多钱,没得商量。月底按时交货就行。”她的语气坚定而决绝,没有丝毫让步的意思。 张经纬急得直跺脚,连忙解释道:“老天爷!今天可都已经是二十二啦!就算我们一路马不停蹄地赶路,从这儿赶到武州,最快那也得一旬的时间啊!”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心中焦急万分。 然而,红衣女侠却不为所动,依旧冷冷地说道:“我说了,月底交货,你自己去想办法解决吧!”说完,她便转身欲走。 张经纬见状,赶忙拦住她,威胁道:“哼!你别逼我,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报官?” 谁知那红衣女侠只是轻蔑一笑,嘲讽道:“哟呵,你若是真有那个胆子去报官,恐怕早就去了,又何须在这里跟我苦苦商谈这笔生意呢?”说罢,她用力推开张经纬,头也不回地下了楼。 张经纬见状,急忙加快脚步追了上去,口中喊道:“喂,女侠,请留步。不知能否告知在下您的芳名?”那红衣女侠听到呼喊声后,头也不回地扔下一句话:“哼,本姑娘可不姓魏!”话音刚落,只见她动作利落地钻进马车里,车夫挥动马鞭,骏马嘶鸣一声,拉着马车疾驰而去,只留下一路飞扬的尘土。 望着远去的马车,张经纬嘴里嘟囔道:“这女子好生高冷,如此不近人情,我一点儿都不喜欢!” 此时,马天茂正悠然自得地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听到张经纬的抱怨,不禁嘴角微微上扬,调侃道:“嘿嘿,只怕有些人呐,口不对心哟!” 张经纬猛地转过头,瞪向马天茂,关切地问道:“天喵,你的伤势如何了?可别硬撑着呀。” 马天茂却一脸轻松地回答:“放心吧,我的外伤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啦,但这心里的创伤怕是难以愈合喽!” 张经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怎么可能?你受这么重的伤居然能好得这么快,难道你还是人类吗?” 马天茂白了他一眼,无奈地说:“哎呀,行了行了,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根本就没有受伤。” 张经纬听后,顿时火冒三丈,大声吼道:“什么?我明明亲眼看见她用剑刺中了你,怎么会没受伤?” 马天茂笑嘻嘻地解释道:“哈哈,那都是假的啦,我身上的血迹不过是猪肉加上鸡血而已。亏你还是个举人呢,连人血和鸡血都分不清楚。” 张经纬这下彻底懵了,他指着马天茂,气急败坏地吼道:“好啊你们,竟然联合起来欺骗我。你到底为啥要这样做?” 马天茂双手抱胸,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轻描淡写地吐出两个字:“好玩。” 张经纬差点被气晕过去,他跳脚大骂:“好玩个嘚儿啊,你这家伙是不是脑子有病?” 就在张经纬气急败坏的时候,高颎又被何掌柜领了进来。 何掌柜满脸喜色地走到张经纬面前,恭敬地说道:“东家!高解元的二试顺利通过,这是他二试时作答的抄录,请您过目。”说着,便将手中那本精心装订的笔记递到了张经纬手上。 一旁的马天茂听闻此消息,不禁露出惊讶之色,脱口而出道:“高解元?没想到你还真能招来这么一个举人啊!”言语之中难掩对张经纬的赞赏之意。 张经纬赶忙笑着向高颎介绍起来:“高兄,这位便是咱们云州东坊之主——马天茂马东家。同时呢,他还是咱们军行的大股东之一!” 高颎微微躬身行礼,礼貌地回应道:“在下高颎,见过东家!” 马天茂也微笑着摆了摆手,客气地说:“高解元不必如此多礼,日后咱们军行的发展,可还要多多仰仗您呐!” 这时,张经纬看着高颎问道:“既然高兄已经成功通过了二试,想来对于经商之道定然有着独到的见解。不知天茂兄可有什么想要请教的问题呀?” 马天茂稍作思考后,直截了当地说道:“那些个老家伙们呀,每次面试都只晓得问些经商之道之类的理论知识。这次嘛,我就想问点儿更实际的东西。如今咱们军行才刚刚起步,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做呢?” 高颎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依在下之见,当务之急乃是尽快动工扩营!唯有扩大规模,方能吸引更多的投资和商家入驻。” 然而,马天茂却皱起眉头反驳道:“话虽如此,但目前军行的资金状况恐怕难以支撑整个扩营工程的顺利完成啊。” 高颎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解释道:“虽说当下资金有限,但只要我们先行扩营,显出潜力,自然就能引来各方资金投入。正所谓‘细水长流’,长期来看,必是军行经营之主要。”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马天茂依然面露担忧之色,追问道:“可要是扩营之后并没有多少商家愿意入驻,又怎能实现所谓的‘细水长流’呢?” 高颎眼中闪过一丝精芒,斩钉截铁地说道:“那我们就制造商家!”他的声音不大,却仿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马天茂一听来了兴趣,连忙催促道:“快详细说来听听!” 高颎胸有成竹地解释道:“我们可以让军队行军时向民间放款,规定每年借给百姓的款项只需支付十分之一的利息。这样一来,可以极大地鼓励百姓投身商业活动。” 一旁的张经纬听到这里,不禁皱起了眉头,眼皮也开始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他心中暗自思忖,按照这样的做法,事情恐怕会朝着难以掌控的方向发展。 然而,马天茂对这个提议却是相当满意,他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认可:“嗯,不错,我没什么问题了!”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张经纬开口说话了:“我倒是有一个问题需要解决。之前马少爷从其他郡县引入了一些股东,可这些股东都是用白银来出资的。到现在为止,我都还没有给这些投资人一个明确的答复呢。” 高颎略作思索后回答道:“东家您所说的应该就是那些米商吧?据我所知,在云州,一两白银仅仅能够兑换两石六升粮食;但在其他郡县,一两白银却能换到三石两升。所以这些粮商大户们其实是想借助军行的股权来保价。” 张经纬微微颔首,赞赏地看了高颎一眼:“看来你是做了一些功课的。” 面对张经纬的称赞,高颎面无表情,接着说道:“不过这个问题,恕我无法作答。”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4章 大掌柜 张经纬眉头紧皱,满脸疑惑地问道:“为何如此说?”他紧盯着高颎,希望能从对方口中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高颎不慌不忙地解释道:“从某种程度上讲,这件事情本质上就是一场赌博。那些人笃定云州的粮价必定会下跌,到那时,他们手中所掌握的股权将会比通用货币更有价值。但这粮价是涨是跌,并无定数,我从不赌博,所以我不能回答这个问题。” 听完这番话,张经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表示认同。他叹了口气说道:“其实这些道理我之前也都考虑过,但如今看来,这笔钱我最终还是不能收下。”言语之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和惋惜。 高颎却追问道:“难道东家就从未设想过自己有可能获胜吗?” 张经纬苦笑着摇了摇头,感慨道:“米粮的价格受到诸多因素影响,比如天灾、战祸等等,这些都是人力难以掌控的变数。以我的能力,又怎能准确预测其走势呢?” 高颎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既然获胜几率渺茫,那么东家当初为何还要开办这家军行呢?” 张经纬闻言脸色一沉,语气略带不悦地质问:“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高颎连忙摆手笑道:“哈哈,东家莫要误会,在下绝无恶意。只是想提醒东家不妨转换一下思考的角度。军行创立之初的宗旨乃是扩充营地、招募士卒,从而打造一支强大的军队。拥有这样一支强大的武装力量,便能确保一方百姓过上安稳太平的日子。当百姓们生活富裕起来之后,各类商品的价格自然也会随之上涨。如此一来,即便在这场关于粮食价格的博弈中东家未能取胜,但从长远来看,您依然能够成为最后的赢家。” 一旁的马天茂听到此处,不禁拍案叫绝,激动得浑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赞叹道:“妙啊!一语点破!” 作为一个90后,张经纬在中国新时代发展下也感受到了物价的飙升。小时候一碗米线只要两块钱,现在都是十元起,而且大多数一线城市最便宜的地段房价都上万一平了,但家庭条件是越来越好的,靠的就是人民安居乐业,工农业迅速发展的,这些都离不开祖国有强大的军事力量。 张经纬面带微笑地看着眼前的高颎,眼中满是赞赏之意,朗声道:“你很不错啊,我真是打心眼里喜欢你!高颎大掌柜!” 高颎听闻此言,心中不禁一喜,但脸上还是保持着谦逊之色,连忙躬身施礼道:“多谢东家的赏识!能得东家如此看重,颎必当尽心尽力,以报东家知遇之恩!” 张经纬微微点头,接着说道:“现在呢,有个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之前我们要庄被查没的那批火硝如今还存放在军需处,而武州那边有客户出高价想要购买这批货。这中间还需要跟官府办理一些相关的手续,这一单就由你来负责操办吧。记住,一定要在这个月底交付出去!” 高颎闻言,先是一愣,显然没想到这么快就接到了如此艰巨的任务。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拱手应道:“是!” 张经纬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着说:“好,那就看你的表现啦!对了,关于你的住所问题,我已经吩咐下去了,会让下人尽快将你的宅子清理干净,到时候你就可以安心入住了。以后仰仗大掌柜了!”说罢,张经纬也向着高颎拱手行了一礼。 之后张经纬支了几十贯钱开摆宴席,庆祝高颎大掌柜的到来,另外还承诺给大堂行政以及人事部月底发放奖金。 晚上的宴席,军行总计六十五个员工,看着酒楼里窜动的人头,张经纬都蒙了,白天的时候看着人还不是很多。虽然自己不是什么社恐,但是也没管辖过那么多人,于是他学着公司领导举杯高喊:“各位同事,今日有高大掌柜的加入,加以时日军行定是财运亨达、日进斗金,举起手中的酒连饮三杯敬军行、敬高颎、敬自己!” 军行的同事们齐刷刷的喊着:“敬军行!敬高颎!敬自己!” 这次开摆宴席,在高颎的建议下,还叫了云州的两位首官以及各房主簿,原本两贯钱一桌的饭菜,预算足足翻了一个倍。 刘延之满脸笑容地说道:“经纬啊,真是要好好恭喜你呀!能得到高解元相助,这扩营之事可算是有着落啦。”说罢,还轻轻拍了拍张经纬的肩膀,表示赞许和鼓励。 张经纬连忙拱手作揖,谦逊地回应道:“多谢老师夸赞,这段时间以来,云州通判的诸多公务皆是由老师您不辞辛劳代为操办,学生知道老师辛苦。今日设宴,就当是给老师您解解乏、放松放松啦!” 刘延之听后,开怀大笑起来,笑声爽朗:“哈哈哈哈,经纬你有心啦!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 这时,张经纬移步走向卢辉,毕恭毕敬地端起酒杯,诚恳地说道:“太尊大人,学生在此敬您一杯!感谢您一直以来的关照与提携。” 卢辉微微点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张经纬,不紧不慢地开口提醒道:“张孝廉啊,如今你已身为军行之主,切不可忘记自己的本分。” 张经纬赶忙应声道:“是,学生一定铭记在心!”随后,便开始挨桌敬酒打圈。就在此时,高颎亦步亦趋地跟在张经纬身后,压低声音悄悄与他耳语道:“云州太守似乎对你不太待见呢。” 张经纬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同样轻声回道:“人的妒忌之心呐。我乃是云州同知的门生,不知你之前可有听闻过云州的廪生虐妻一案?” 高颎略一思索,点了点头答道:“嗯,对此事倒是略有耳闻。” 张经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继续说道:“那名虐妻的廪生正是太守的门生,自那以后,他的门下再未出过一个拿得出手的学生喽。”言罢,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5章 我的太守老师 两人说了一会儿悄悄话后,只见高颎面带微笑,双手稳稳地举起酒杯,也开始打圈。他目光炯炯地望向卢辉,朗声道:“太尊大人,久闻您大名如雷贯耳啊!听闻卢太尊乃是京城国子监的贡生,真正是才高八斗、满腹经纶呐!”说罢,高颎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尽显豪爽之气。 卢辉谦逊地摆了摆手,回应道:“高解元实在是过誉啦!”然而,他心中却不禁暗自欣喜,毕竟能得到如此赞誉,也是对自己才华的一种认可。 这时,高颎话锋一转,诚恳地说道:“不瞒太尊大人,在晋州时,学生有幸成为王府长史的门生。那王长史亦是通过贡生之路踏入仕途的。如今,学生因种种缘由已远走至云州。不知是否有幸能够投入太守门下,聆听教诲呢?”言罢,高颎满怀期待地看着卢辉,眼中闪烁着渴望的光芒。 卢辉闻言,先是微微一愣,随即面露难色,迟疑地说道:“啊?这……” 未等卢辉继续说话,高颎连忙又开口道:“学生曾多次听东家提及,云州太守一心为民,清正廉洁,刚正不阿,且从不畏惧强权。今日得以一见,太尊大人果然气宇轩昂,恰似那云中仙人一般超凡脱俗!学生对大人满心钦佩之情溢于言表,只盼大人莫要嫌弃学生才疏学浅、出身寒微呐!”说着,高颎再次举杯向卢辉敬酒。 听到这里,卢辉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但嘴上仍故作严肃地回答道:“怎会呢?本官对待所有学子向来都是一视同仁的,绝不会因为你家财万贯便另眼相待,从而收你做门生。”说这话时,他的眼神有意无意地瞥向一旁的刘延之,而刘延之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显然对他这番话颇为不满。 张经纬站一旁坏笑,随后吩咐钱明:“去跟酒楼要一份束修,尽快!” 酒楼一般都会准备这些东西,不一会儿钱明就拎着一提红绸束修,跑了过来。 束修六礼,一块猪肉、一颗芹菜、一包红豆、一包果干、一包莲子、一包红枣。 高颎接过束修,呈给了卢辉,双膝跪地,说道:“昭宣得遇太尊实乃天意,以求拜入门下,启窍生智!” 卢辉满脸笑容地说道:“好啊,这可太好了,昭宣快快起身吧!”只见他满心欢喜地收下了束修,接着毫不犹豫地红色的内衬上撕下一小块布。随后,他小心翼翼地将几个碎银子包裹其中,仔细地封好。 高颎赶忙走上前来,恭敬地从卢辉手中接过那个“精美”的红封,并深深地拱手作揖,诚挚地道谢。 此时,卢辉不禁开怀大笑起来,声音洪亮如钟:“哈哈哈,延之,你来看看呐,这可是我的门生,今年的解元郎啊!”言语之中充满了自豪与骄傲。 一旁的刘延之则显得有些无奈,但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回应道:“知道啦,恭喜卢大人喜获良才啊!” 卢辉见状更是兴奋不已,大手一挥,高声喊道:“哈哈哈,今日我实在是太过高兴了!来来来,你我既是同僚一场,那你可得好好陪着我多饮上几杯才行,今晚咱们定要不醉不归!”说罢,便拉着刘延之朝酒桌走去。 刘延之连忙摆手推辞道:“哎呀,您可是堂堂太守大人,言行举止还需多多留意自身身份呀!” 谁知卢辉根本不以为意,反而打趣地笑道:“哈哈!我看你就是心生嫉妒了吧!” 刘延之急切地反驳道:“我哪有?休要胡说!”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时,一旁的张经纬笑着插话道:“好了好了,二位莫再争执。来,昭宣啊,赶紧敬刘同知一杯酒吧,想当年,他也曾是风光无限的解元呢。” 高颎闻言,立即端起酒杯,毕恭毕敬地走到刘延之面前,诚恳地说道:“学生在此敬刘同知。” 刘延之微笑着点了点头,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气宇轩昂的年轻人,忍不住夸赞道:“高解元当真是仪表堂堂、文质彬彬啊!不过日后可要专心学业,切莫像我那不争气的学生一般,整日里没个正形儿!” 张经纬站在一旁一脸懵逼,咋还能扯到自己身上。 推杯换盏之间,卢辉和刘延之已经多了不少醉意,几个东家都抢着跟高颎敬酒,高颎也趁机玩上了行酒令,军行里都是些读过书的,酒局气氛也被炒得很热,而大东家的张经纬却是在一旁观察着,这高颎平易近人,没有很大的架子,不管是对东家也好,还是对手下的掌柜、员工也好都是和和气气。同时他也看出了高颎的酒量惊人,虽然没有自己那般惊人…… 天色渐暗,酒局也该散了,张经纬和高颎站在门口与众人道别。 卢辉非要和刘延之坐同一辆车,烦得刘延之弃车走路回家,卢辉就在后面跟着一直念叨自己收了个解元郎做学生。 张经纬不禁感叹道:“大掌柜可真是厉害得很呐,不但能够找到太守大人作背书,而且还能和军行里的各个层级都相处得如此融洽。”他一边说着,一边向高颎投去钦佩的目光。 高颎连忙谦逊地回应道:“大东家过奖啦,我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咱们军行的发展罢了。” 张经纬闻言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哈哈哈,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跟我如此有默契之人了。昭宣兄,从今往后你就跟天喵那小子一样,直接以兄弟之名与我相称呼吧。” 高颎受宠若惊,赶忙拱手说道:“经纬兄您胸怀宽广、豁达大度,实乃非旁人所能及也。” 这时,张经纬突然饶有兴致地问道:“哈哈,对了,不知昭宣兄今年贵庚几何?” 高颎稍作思索后回答道:“二十岁,再过两个时辰便二十一啦!” 张经纬一听,眼睛顿时一亮,惊喜地说道:“哎呀,原来明日便是你的生辰啊!要不这样吧,给你放一天假好好休息一番如何?” 高颎却毫不犹豫地摇头拒绝道:“多谢经纬兄美意,但大可不必了。您早上不是刚刚给我安排了新的任务嘛,虽说官府那边有我的太守老师帮忙协调,想来应当不会太难处理,只是这时间确实有点紧张呢。” 张经纬无奈地摊开双手,苦笑着说:“哎,顾客就是我们的上帝嘛,没办法咯,我也只能将这些棘手的难题统统交给大掌柜你来解决啦。” 高颎一脸坚定地点头应道:“经纬兄放心,我心中有数!”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6章 武州难民 翌日一早,张经纬刚刚完成晨练,他身着一袭白色长衫,身姿挺拔,步履轻快地朝着军行走去。然而,就在他刚出门的时候,突然被两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乞丐拦住了去路。 这两个乞丐看上去十分落魄,头发乱如杂草,脸上满是污垢,身上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钱明见状,连忙伸手想要驱赶他们,但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乞丐却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双手合十,嘴里不停地哀嚎着:“大善人行行好啊,可怜可怜我们吧,给口吃的吧……” 张经纬见此情形,心中不禁一软,赶忙说道:“老人家,您快起来吧!”然后转头对身旁的钱明吩咐道:“拿两吊钱给他。”钱明虽然心有不愿,但还是依言从怀中掏出两吊铜钱递给了那个老乞丐。 可谁也没有想到,就在钱明刚把钱递到老乞丐手中的时候,只听得一阵嘈杂之声响起,只见后巷里突然窜出了一群乞丐,如潮水般涌了过来,瞬间就将张经纬和钱明围在了中间。这些乞丐有的年老体弱,有的年轻力壮,还有一些妇女抱着孩子,更有几个年幼的孩子被眼前混乱的场面吓得哇哇大哭。 面对如此汹涌的人潮,张经纬顿时慌了手脚,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而钱明则一边护着张经纬,一边大声呼喊:“大家不要挤,一个个来!”可是他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了人群的喧闹声中。 就在这时,门口的门卫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张经纬和钱明的胳膊,用力将他们拽进了府里,随后迅速紧闭了房门。那一群乞丐被挡在了门外,依旧不甘心地拍打着大门,口中还不断叫嚷着。 进屋之后,张经纬和钱明都是气喘吁吁,惊魂未定。门卫关切地问道:“姑爷,钱爷,你们二位没受伤吧?”张经纬摇了摇头,苦笑着说:“还好跑得快,只是这衣服差点就被那群家伙给扒了。”钱明也是一脸后怕地附和道:“是啊,真是太吓人了!少爷,我看咱们还是从后门走吧。” 张经纬皱起眉头思索片刻,然后果断地说道:“今天先不去上班了。马上让王二狗去打听一下,为什么家门口会突然出现这么多乞丐!一定要查清楚原因。” …… 午饭时,张经纬没心情吃饭,就蹲院子门口等着王二狗的消息。 王二狗一路小跑着来到张经纬面前,气喘吁吁地说道:“少爷,有眉目了!” 张经纬见状,赶忙问道:“怎么回事儿?快快讲来。” 只见王二狗深吸一口气,缓了缓神后回答道:“经过一番查探,我发现这些乞丐都是从武州那边过来的难民。您也知道,那武州之地抗御北敌,和云州相互呼应,形成犄角之势。所以这戎人一旦南下,首当其冲要侵犯掠夺的自然就是武州啦!” 张经纬听后皱起眉头,疑惑地说道:“可这就奇怪了,武州属河北道,距离咱们这儿也有四百里的路程。按常理来说,就算他们想要逃难,也应该往更近的北州或者易州跑呀,再不济直接去河北真定府也行啊!为何偏偏跑到咱们云州来了......这事儿着实有些说不通。” 王二狗略作思考,然后分析道:“依我之见,也许是因为咱们云州有侯爷在此坐镇吧。那些戎人想必也是有所忌惮,不敢轻易前来侵扰。相比之下,云州对于这些难民而言可能会比较安全一些。” 张经纬点了点头,表示认同王二狗的看法,接着又说道:“虽说如此,但看这些难民一个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模样,倒像是经历了长途跋涉,被流放了千里之遥一般。” 王二狗拱手说道:“少爷所言极是,此事确实透着几分古怪。其中究竟有何蹊跷之处,属下自当再去仔细打探清楚。” 这时,张经纬突然想起什么,连忙追问道:“对了,除了我们侯府之外,其他大户人家门口可有难民出现?” 王二狗不假思索地答道:“东坊的马家、西坊的骆家和南坊的何家,都有大批难民聚集!” 张经纬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思忖,看来云州得乱上几天了。 …… 武州境外,戎族察哈尔部开始囤草募兵侵扰村庄,武州太守吓得直接罢官逃跑下落不明,武州百姓也是四散奔逃、流离失所。 府衙里,皇甫长史罕见的与云州的两位首官议事,卢辉气得直跺脚,刘延之也是一脸焦急。 卢辉眉头紧皱,满脸怒容地骂道:“那该死的吴怀名,真不是个东西!这仗都还没打起来呢,他倒好,跑得比兔子还快!如今武州已然大乱,整整一万的守备兵守着一座空荡荡的城池,简直就是笑话!这才不过短短的半个月时间啊,居然已经有大批的难民如洪水涌向云州。” 一旁的刘延之轻轻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说道:“唉,吴太守向来就是个软弱无能的人,当戎贼开始有动作时,恐怕他心里想的只有如何保命,早早地就准备开溜了。” 这时,皇甫长水突然插话问道:“我实在是好奇得很呐,河北这边的守备力量如此薄弱不堪,怎么那些守备将领的官职反倒比河东那边的守将要高出半品呢?这其中到底是什么道理?” 刘延之一听这话,顿时脸色一沉,呵斥道:“长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争论官位的高低?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应对当前的局势!” 皇甫长水却是不紧不慢地摆了摆手,笑着说:“哎呀,您先别着急嘛。咱们的督帅大人不是正在调派兵力加强云州的防守么?再说了,就凭那小小的察哈尔部,量他也没有胆子敢来攻我。” 卢辉瞪了一眼皇甫长水,没好气地说:“哼!说得倒是轻巧,城里涌进来这么多的难民可该如何安置?这些可是你下令让守门兵放进来的,到时候看你怎么收拾这个烂摊子!” 皇甫长水据理力争:“我什么时候下令了?是他们硬闯进来的,我只是下令不得伤了百姓!” 就在此时,一名衙役匆匆跑来,躬身行礼后禀报道:“启禀太守大人,高颎前来求见!” 卢辉微微一愣,随即大手一挥,说道:“哦?这小子这个时候来干什么?让他进来吧!” 不多时,只见一个身材修长、面容俊朗的年轻人快步走了进来。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7章 喂牲口 高颎先是恭恭敬敬地向卢辉行了一礼,然后又依次向刘延之和皇甫长水问好:“学生高颎拜见老师、拜见同知大人、拜见侯爷!” 卢辉看着眼前的高颎,疑惑地问:“昭宣,你来此作甚?” 高颎恭恭敬敬地向卢辉拱手说道:“学生此次前来,是想恳请老师赐予一道购赃批文。” 卢辉一脸烦躁地挥挥手道:“你直接去找户房的主簿便是,如今这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你这时候过来岂不是给我添乱嘛!” 这时,一旁的皇甫长水突然插话问道:“高解元莫不是想要购置火硝?” 高颎连忙点头应道:“正是如此,侯爷。到时候还望军需处能够行个方便。” 皇甫长水哈哈一笑,豪爽地回应道:“这有何难!我那不成器的女婿已经跟我提起好几次这事了,你只管去领取批文就行!” 高颎赶忙躬身道谢:“多谢侯爷!不过呢,学生今日冒昧前来拜访老师,实则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学生近期准备出一批货物,但眼下城内城外到处都是难民,道路拥堵不堪。学生有一计可将城内难民引到城外,还请老师准我调用捕房!” 刘延之一脸好奇的凑上前去说道:“我且听听你有什么办法。” 接下来的一整个下午,高颎与几位大人交谈着他的计策。 …… 侯府东院。 王二狗一脸凝重地向张经纬汇报道:“少爷,经过一番调查,终于查清楚了,这些难民都是从河北道那边被驱赶出来的啊!他们之前曾经前往过北州和易州,本想寻得一处安身之所,但都被当地的官府无情地驱逐了出来。到最后,连河北的提督都出动兵马,强行把他们逐出了河北境内。这可是好几万的老百姓呐!在这一路的逃亡途中,有人因为饥饿而死,还有不少人不幸被野兽给掳走了......真是惨不忍睹啊!” 听到这里,张经纬不禁怒发冲冠,大声骂道:“武州的那个首官难道是头蠢猪不成?” 王二狗连忙解释道:“少爷息怒,那武州的首官早在事发之初就脚底抹油逃走啦!如今这些难民们已经四处漂泊了足足半个月之久呢!” 张经纬眉头紧皱,疑惑不解地问道:“可即便如此,武州目前尚未沦陷,怎会落得这般田地?” 王二狗叹息一声,无奈地回答道:“唉,这全是因为戎人的不断侵扰。那些可恶的戎人肆意践踏武州的村庄,大量的农田遭到严重破坏。照这样下去,就算熬到来年,这些农民也根本无法交出足额的税粮。再加上那位首官平日里无所作为,对这些事情不闻不问,村民们实在没有办法,最终只能选择逃离家乡以求一线生机了。” 这时钱明匆匆忙忙地走进房间,神色有些紧张地说道:“少爷,刚刚得到消息,军行那边传来话,说是大掌柜今晚就要出货啦!另外,他还挪用了整整二十贯钱去购置了一批莜麦。” 张经纬微微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莜麦是什么?” 钱明连忙解释道:“少爷有所不知,这莜麦乃是一种专门用来喂养马匹的精饲料。它的外壳厚实,内里的麦粒却很少。不过,这种东西在山间田野里可谓是随处可见,通常情况下,一贯钱就能买到好几石呢。” 张经纬听后,心中更是不解,喃喃自语道:“如此说来,难不成这高颎打算把这些莜麦拿去给那些难民食用吗?” 钱明摇了摇头,苦笑着回答道:“依小的看呐,人恐怕是很难咽下这玩意的。那味道可比糙米还要糟糕许多呢!” 张经纬不禁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品尝糙米时的情景,那种粗糙干涩的口感至今仍让他心有余悸,不由自主地也跟着咽了一口唾沫。 …… 日暮之时,军行的仓库正搬着一包又一包的货物上了车,足足二十辆马车,浩浩荡荡的从军行出发,一路上杨捕头敲着锣,喊着“军行车队,闲人让路!”,难民挤破头的往前冲,可都被捕快们一一喝退。 车队末尾的两辆车,还故意撒了一些出来,遭到了难民哄抢,车队从北门出去的,北城的所有难民都被引了出城。 刚一出城,杨捕头就下令撤退,难民们也不管不顾,上去就开始抢。 打开一看居然是莜麦,一个老者顾不上多说,直接抢了一把塞进嘴里,见状难民们开始撕扯起来。 同样的方法在其他几面城门都作效了。抢到最后,有个衙役高声喊道:“北城郊有吃的!” 就一声喊,难民开始朝北城涌去,地上的狼藉都是一些老弱病残在捡拾,他们知道抢不过年轻力壮的,所有吃下剩下的就可以了。 北城门拉出来了至少五十石莜麦,卸下马车后,马夫们迅速牵马撤离,以免难民们饿急眼了杀马吃。 效果很是显着,绝大多数难民都聚到了北门,而高颎从南门开始运货,他运货的方式很特殊,不用马车而是用驴,在驴背上左右各挂五十斤,一头驴也就是一百斤,骑手一人控三头驴,二十个人,六十驴子,外加一队骑兵作护卫。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着商队出城后,高颎长舒一口气。 小书童一路小跑,来到高颎跟前,通知道:“公子,大东家在军行等您。” 高颎一脸喜悦,应道:“嗯, 是得告知经纬兄!” 来到军行之后,张经纬紧绷着脸,神情异常严肃地凝视着今日的账单。 这时,一个身影匆匆走来,正是高颎。还未等对方站稳脚跟,张经纬便迫不及待地开口质问:“你为何租那么多驴?”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责问,高颎却显得镇定自若。他从容不迫地回答道:“租用这些毛驴乃是为了运输货物。若使用常规马车运送,一路上走走停停,恐怕难以在短短数日内将货物送达目的地。然而驴子耐力极佳,食量又相对较小。尽管它们行走速度稍慢一些,但只需三五天时间,必定能够抵达武州。” 听到这里,张经纬眉头微皱,继续追问道:“哦~原来如此,那你买那些莜麦是用来喂驴的。” 高颎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非也,这些莜麦乃是用来喂难民的!” 谁知话音未落,张经纬竟发出一阵冷嘲热讽:“嚯嚯,高解元可真是慈悲心肠啊!居然将难民当作牲口一般看待,用莜麦来喂养他们。” 高颎闻言没有多余的表情变化,依旧谈笑风生的说道:“他们如今已然沦落为难民,与牲口又有何异?” 就在此时,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骤然响起。紧接着,高颎只觉脸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剧痛,瞬间让他呆立当场。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8章 好喝吗 只见张经纬怒目圆睁,满脸涨得通红,自己用力过猛,感到手掌一阵火辣辣地疼痛,但此刻他心中的怒火早已掩盖了手上的痛楚。 张经纬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高颎,愤怒地吼道:“你这个家伙,枉费了你这么多年寒窗苦读所学到的知识和道理,竟然能够说出如此荒唐无耻之话!” 高颎被这一记耳光打得有些发懵,他下意识地捂住被打的脸颊,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嗫嚅着说道:“经纬兄......我......”然而,还未等他把话说完,就被张经纬粗暴地打断了。 张经纬根本不给高颎任何解释的机会,他继续大声呵斥道:“今日之事暂且不论,但是你给我记住,从今往后,别让我再听到这样的话。这次所有开销全部从你的年薪里面扣除!还有,明日一早,你立刻组织军行前往城外搭棚施粥!”说完这番话后,张经纬气呼呼地喘着粗气,胸膛不停地起伏着。 “是。”高颎低着头,委屈应道。 就在这时,王二狗急匆匆地跑过来禀报说:“少爷不好啦!城外的难民正在疯狂争抢莜麦呢,现场混乱不堪,甚至已经有人开始动手打斗起来,已经见红了!而且还有许多妇女和孩童直到现在都没能抢到一粒粮食呢!” 听到这个消息,张经纬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他毫不犹豫地下令道:“快去把王校尉叫来,让他速速召集人马随我一同出城前去制止骚乱!” 王二狗连忙点头应是,转身刚要离去,却又突然停下脚步说道:“少爷,少夫人得知此事之后,已经先行一步赶过去了。” 张经纬听后微微松了一口气,但随即还是不放心地吩咐道:“那你赶紧派人去准备行军帐,如今秋风渐凉,别让百姓们受冻!”交代完毕之后,张经纬便带着一脸怒气匆匆离开,临行之前,他还恶狠狠地瞪了高颎一眼。 …… 这行军帐特别宽大,可以容纳二十个士兵,所以军中多以帐为单位,一帐代表二十人,哪位将军麾下,也是说“帐下!” 钱明一脸愁容地走到张经纬面前,说道:“少爷,咱们已经搭建了整整两千座营帐啦,但人数实在太多,还是远远不够啊!” 张经纬沉思片刻,然后果断下令道:“那就在现有的营帐里多加些人进去,每座营帐尽量挤进三十个人居住。男女要分开住宿,至于那些孩童嘛,则交由他们的母亲来照看。对了……我刚才好像看到木头在这里帮忙搭帐篷的呀,他人去哪儿了?” 钱明连忙回答说:“九儿姑娘和她娘过来了,这不,木头那家伙现在正在帮她们一起起灶熬药呢。” 张经纬轻轻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那随他去吧。” 就这样,众人忙活了一夜之后,张经纬总算是能坐下来吃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煮莜麦了。然而,这碗莜麦毫无味道可言,为了让少爷吃得下去,钱明特意往里面添加了一些红糖,希望能改善一下口感。 也许是因为之前钱明一直在强调这莜麦有多难吃,所以张经纬在吃之前可是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看着碗里的稀糊糊,终于,他鼓起勇气浅浅地尝了一小口。只见他咂巴着嘴巴,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心里暗自嘀咕道:这口感怎么跟纯燕麦片那么像? 站在一旁的木头看着张经纬那副艰难下咽的模样,忍不住开口劝道:“少爷,要不咱们还是进城去找个地方好好吃一顿吧。您昨天整晚都没有合眼休息,实在不适合再吃这种东西了。” 张经纬却摇了摇头,坚定地回应道:“这麦片营养价值高着呢,你赶紧去给少夫人也盛一碗尝尝。” 皇甫灵也是一夜没睡,陪着张经纬算粮算人。不过面对这样的场景,她也是得心应手,以前经常跟着张伯伯也就是张经纬他爹施粥赈济,该干什么该注意什么,她都知道。 这种以万为单位人群扎堆最怕的就是传染病,所以皇甫灵特地喊来孙药郎熬些防疫药汤。 木头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麦粥,缓缓走到皇甫灵面前,轻声说道:“少夫人,快尝尝这碗麦粥吧!我特意加了好多糖呢,味道香甜可口,少爷他一口气就喝了两大碗呢!” 皇甫灵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那碗香气扑鼻的麦粥,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之色,轻声回应道:“哦,是吗……不过,要不你还是先把它给九儿送过去吧?她可能会更需要。” 木头听后,不禁愣了一下,然后连忙解释道:“可是……这麦粥是少爷专门为您准备的呀。” 皇甫灵却不以为意,坚持说道:“没关系啦,让他自己端给我,你还是给九儿送去吧。”说完,她便将目光投向了木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拒绝的意味。 木头见状,心里虽然有些为难,但又不敢违背皇甫灵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应道:“好……好吧!”于是,他端起那碗麦粥,转身朝着九儿所在的方向走去。 而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张经纬恰好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得嘴角上扬,与皇甫灵同时露出了一抹会心的姨母笑。 张经纬小心翼翼地端起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走到皇甫灵面前,轻声说道:“夫人,来喝点粥吧!” 皇甫灵微微抬头,脸上露出一丝温柔的笑容,回应道:“有劳夫君了。”她接过碗,轻轻地吹了几口气,喝了小一口汁。 此时,张经纬忍不住叹息一声,说道:“唉,那个木头居然还想着去武州参军呢。瞧瞧这些武州百姓们如此凄惨,真希望他能够就此打消这个念头啊。” 皇甫灵放下手中的勺子,抬起眼眸看着张经纬,认真地说道:“我倒是觉得他参军的意志恐怕只会愈发坚定。倘若咱们国家的男儿都只知独自享受安逸快乐,个个贪生怕死、畏惧劳累,那么这国将不国,家也不成其为家了呀。” 张经纬听后,沉思片刻,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夫人所言极是。”接着,他看向皇甫灵手中的那碗粥,笑着问道:“夫人觉得这麦粥味道如何?好喝吗?” 皇甫灵舀起一小勺粥送进嘴里,然而刚一入口,她便不由自主地撇了撇嘴,眉头紧紧皱起,显然这粥的味道并不怎么好。 皇甫灵一脸嫌弃,但还是微笑道:“不好喝,但能填饱肚子!”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9章 唯有张经纬一人 天刚亮,军行的人就开始在城外架棚,熬的白米粥立筷不到,高颎还令人在粥中放了些盐,一切做的还算周到。 一百多袋米几乎才够城外百姓吃一顿,施粥本是官府该干的事,高颎不太理解,自己的东家却如此上心。 张经纬面露愧色地说道:“昭宣啊,昨晚之事确实是我的过错,一时冲动,还望你多多海涵,我在此向你赔个不是。” 高颎微微一笑,宽慰道:“经纬兄莫要如此自责,你也是救民心切,此乃人之常情,昭宣能够理解。” 张经纬闻言,更是愧疚不已,连连摇头叹道:“昭宣兄如此宽宏大量,相比之下,我实在是自惭形秽啊!” 高颎摆了摆手,缓声道:“经纬兄切莫这般贬低自己,实不相瞒,昨晚之事我也有责任,未能将事情原委讲述清楚。在这百姓危难之时,我身为军行之人,难免会采取一些非常手段,有时甚至不得不做出权宜之计。” 张经纬忙不迭地点头称是:“昭宣兄所言极是。” 高颎轻皱眉头,若有所思地道:“虽说当下百姓暂且得到了安置,可终究并非长久之计。不知经纬兄对此可有良策?” 张经纬沉默片刻,苦笑着回答道:“不瞒昭宣兄,事发突然,当时我一心只想解百姓燃眉之急,并未深思熟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高颎微微颔首,接着提议道:“依我之见,要不咱们试着去说服官府,让其拨发些许钱财,然后将这些百姓迁回河北。毕竟戎人尚未举兵来犯,想必对于这些流离失所的百姓而言,归家才是他们心中最大的渴望。” 然而,张经纬却摇了摇头,一脸凝重地反驳道:“不可,武州一战在所难免,届时战火纷飞,百姓依旧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所以眼下当务之急应是想办法让百姓安稳度日,而非将他们驱离此地。” 高颎连忙拱手说道:“经纬兄,您又误解我的意思啦!我所想表达的并非是要将这些百姓驱逐出去,而是如何给他们找个安身之所。就目前云州的状况而言,实在难以容纳如此众多的人口。”他稍稍停顿一下,接着说道,“除非……” 一直静静地听着的张经纬此时插话道:“除非扩营。” 高颎微笑着点了点头,回应道:“正是此意,东家英明!北城地域较为宽广,但居住的人口相对稀少。所以呢,我们可以率先引入一部分百姓在此定居。此外,云州城外那三个军所的扩营也应该尽快动工。只要依照先前的规划来实施,这三个军所完全有能力容纳来自武州的所有百姓。” 张经纬微微颔首,表示赞同,然后看着高颎郑重地说:“这件事情就交给你来操办吧。如今军行中你也需要树立起一定的威望。此次之事,对于你来说无疑是一个绝佳的机遇。” 高颎神色一肃,挺直身子,拱手应道:“昭宣明白。” …… 中午,几个外地的商人找到了张经纬,言外之意还是入股,张经纬也不再像之前那样迷茫,果断的答应了下来,甚至可以用米粮来作为入股之资,而且还是以云州的物价。 高颎听闻此言,面色一紧,赶忙劝阻道:“如此行事,岂不是太过便宜了他们?”他眉头微皱,目光紧盯着对方,似乎对这个决定颇感不满。 张经纬却不以为意,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当前最为紧迫之事,乃是妥善解决那些难民们的温饱问题。至于其他事宜,不妨暂且搁置一旁,日后再从长计议。” 高颎笑道:“我如今算是瞧出来了,原来您也是个有弱点之人啊!” 然而,张经纬并未因这番话而动怒,反而微微一笑回应道:“百姓并非我的弱点所在,真正能触动我的,唯有‘文明’二字。我苦读数载,所追求的便是为生民立命!” 高颎不禁为之动容,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赞道:“我来到这云州城不过短短数日,但此间所见所闻令我获益匪浅。拥有数百万家财却仍心怀百姓之人,恐怕唯有阁下张经纬一人而已!”其言辞恳切,满含钦佩之情。 张经纬谦逊地摆了摆手笑道:“兄台谬赞了,快快动手做事吧。接下来的数天里,你可有得忙咯!不但需要接纳各方的投资,还得忙于营地的扩张事宜呢。” 高颎面露疑惑之色问道:“这么多事情全都交由我去处理,那您又打算做些什么呢?” 只见张经纬神色自若地回答道:“只要有我在此坐镇,局面自可保持稳定不乱,如此一来,你的各项工作方能得以顺利开展呀。” 高颎恍然大悟,拱手施礼感激道:“多谢经纬兄!” 自古以来,难民无法拘束,抢粮抢财,更有甚者借着暴乱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到最后难民就成了乱民。 张经纬对待武州百姓,亲力亲为在城外设大帐,守备官兵亲自维持秩序,男女分居井井有条,这其中也不乏有皇甫灵全力相助。 又是忙活了一天。 傍晚。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张经纬眉头紧锁,正坐在桌前仔细地核算着明日所需的赈济粮数量。他手中的笔不停地在纸上写写画画,神情专注而凝重。一旁的官府主簿则忙碌地翻阅着账目和文书,协助张经纬筹措粮食事宜。 主簿忧心忡忡地说道:“近来赶到云州的难民源源不断,人数众多,城中原本储备的粮食恐怕难以支撑太久啊。” 张经纬停下手中的笔,抬起头看着主簿,回应道:“若要解决粮食短缺的问题,可以从其他郡县收集粮草。至于筹集资金方面,则由军行负责出资,但我希望能够免除相关的关税,以减轻负担。” 主簿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这是理所当然之事,太守与同知大人早就下达命令,要求云州以及所属各县的府衙全力配合,提供援助。并且,诸位大人已将情况上奏朝廷,想必不久之后便会有赈灾款项和粮食拨付下来!” 然而,张经纬却摇了摇头,语气沉重地说:“主簿大人未免太过乐观了。武州之乱至今已有半月有余,可朝廷对此毫无作为,不仅如此,当地的一些官员甚至还席卷公款潜逃。与其寄望于朝廷,倒不如依靠我们自身的力量。” 主簿赶忙解释道:“张孝廉此言差矣。据我所知,太源府那边已经开始采取行动,河北一带的官兵们也在不断加强布防,局势应该很快就能得到控制和平定。” 张经纬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那就希望真能如主簿大人所言吧……”说完,他又重新低下头,继续投入到紧张的筹粮工作之中。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60章 驴 武州农田被戎人散兵打死破坏,长城关的守将已经出现了断粮形象,断粮就意味着会出现逃兵,河北提督当机立断,将武州作为一个巨大军镇,屯兵十万,原本的守备并入了长城关,这才稳住了边关军心。 长城关的守将,已经五天没吃饭了,饥一顿饱一顿的他已经习惯了饥饿,他在一个鸡圈的门口,等着母鸡下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母鸡的屁股,本来精神涣散,一听到母鸡的“咯咯哒”就立马提起了精神。 一名小兵满脸兴奋地跑到边关将军面前,大声喊道:“李将军,粮食来了!” 李将军一脸狐疑地看着这名小兵,皱着眉头说道:“要不去歇歇吧,你都饿出幻觉了。”他心里十分清楚,如今武州百姓纷纷逃离,城内屯兵多达十万之众,连这些士兵们的口粮问题都还没有得到妥善解决,又怎会有人送来粮食给他们呢? 然而,小兵却坚定地摇着头,急切地解释道:“将军,这是真的!绝对不是我的幻觉啊!” 李将军仍然半信半疑,追问道:“哦?那这批粮食究竟来自何处?” 小兵深吸一口气,赶忙回答说:“是从云州运来的,据说是皇甫军行的粮食,而且他们说了,这批粮食不要钱,足足有一百多石呢,足够咱们关里吃上一阵子啦!” 听到“皇甫军行”这个名字,李将军不禁微微一怔,随后喃喃自语道:“皇甫军行……难道是长水?没想到这‘野狗’居然还有点儿良心。” 李将军略作思索后,果断下令道:“既然如此,赶快支取一些银两送过去,人家无偿支援我们这么多粮食,可不能让人家白跑一趟。” 谁知小兵无奈地挠了挠头,回应道:“将军,人已经走了。他们运粮队的领头说什么也不肯收钱,放下粮食就匆匆离开了。” 李将军站直了身子,感慨的说道:“等关内的戎贼清完,定要好好赴云州感谢一番。” …… 军行这一个月以来,大小事务都是高颎在操办,不仅实行最初的分级化管理,还制定了严格的规章制度,给每个部门都制定权利、义务,成立工程项目部并找了靠谱的人做掌柜,首先修缮了北城的房屋,得以居住。同时也引入了好几个大股东,军所的工程也在进行中。 经过一个月的时间,秋收也结束了,云州的粮价不跌反升,而且莜麦的价格现在都被炒到了一贯钱两石,之前的那些粮商们,暂时亏损,嚷着要退股。高颎也拿出合同,告知那些商人,这合同上写的是一年之内不能退资,而且现在退资是铁定亏的,在他的忽悠下,商人们也只好作罢。 时间来到了十月底,一处军所的工程已经达到可以居住的地步,高颎连忙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张经纬。 今日的天气晴朗,一些居住在城外的妇人正在晒被子,她们似乎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她们的男人要么投了云州守备军,要么就是去工地里挣些工钱。 张经纬这一个月都住在大帐里,与百姓一同吃喝,皇甫灵每天都来探望,她本想留下一起住,好几次都被张经纬说很难听的话给撵回去了。 高颎步履匆匆地来到了张经纬的营帐前方,只见木头和钱明正一脸严肃地守候在那里。 看到高颎前来,钱明赶忙迎上前去,恭恭敬敬地说道:“大掌柜,您来了啊。” 高颎微微颔首,问道:“你家少爷在里面吗?” 钱明连忙回答道:“在呢,少爷今天发了好大一顿脾气,到现在都还没有吃东西呢。” 高颎眉头微皱,追问道:“为何事发怒?” 这时,一旁的木头接过话头,叹息着说道:“今日少夫人特意购置了一张崭新的床铺送过来,原本也是一番好意。谁承想,少爷不仅毫不领情,反而还说了一些诸如‘如今百姓们尚且居无定所,又岂能享受安乐’之类的话语。结果,少爷竟然直接将那张床分给了一位年逾八旬的老人家。” 钱明在旁边附和着说道:“大掌柜,您可得好好劝劝我们家少爷呀!他这样作贱自己可如何是好!” 木头紧接着补充道:“可不是嘛……更让人担心的是,少爷前不久就已经生病了,虽然喝过药却一直未见好转。我甚至都盘算着要强行把他给扛回家去了,可是以少爷那执拗的性子,就算被我扛回去了,他肯定还是会想方设法再跑出来的。唉,大掌柜……”说到此处,木头不禁红了眼眶,声音也略微有些哽咽起来。 高颎见此情形,连忙安慰道:“好了,莫要太过伤心难过了,且让我进去瞧瞧吧!” 张经纬的大帐是子母帐,分着内外,刚一进外帐,张经纬就用沙哑的声音怒道:“我说了我不回去,你烦不烦啊?” 高颎加快脚步走进内帐,轻声道:“东家,是我!” 张经纬抬眼望去,高颎脸上却洋溢着兴奋之情。然而,他自己的脸色却显得有些阴沉,不禁皱起眉头问道:“昭宣兄!几日不见,看你如此匆忙赶来,是不是军行那边出了什么乱子?” 高颎连忙摆手解释道:“军行好着呢,东家您就放宽心吧!近日可是好事连连啊,不仅粮价上涨了不少,而且我们新建立的一处军所也已经完工啦,这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呢。” 听到这个消息,张经纬原本紧绷的脸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哈哈大笑起来:“好啊,真是太好了!咳咳……不过,那些粮商们恐怕坐不住了,他们肯定会来要求退股的吧。咳咳!”说着,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高颎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之色,胸有成竹地说道:“放心吧,东家。咱们行里可是有着明确的规矩,入股后必须满一年才能够退股。等到一年之后,我再出台一些新规,非得好好地压榨一下这些粮商不可!” 张经纬听后满意地点点头,笑着说:“有昭宣兄在,我可就安心多了!咳咳……对了,我最近拟定了两个方案,还请昭宣兄帮忙参谋参谋,看看是否可行。”说完,他从桌上拿起两沓厚厚的纸张递给高颎。 高颎赶忙伸手接两打厚厚的文案,他首先夸赞了一下张经纬的书法漂亮,才翻开内容看。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61章 张孝廉夺爵 其中一个方案是关于在北城区开设坊市的计划,详细描述了如何规划布局、招商引户以及管理运营等方面的内容;而另一个方案则是有关开办孩童识字班的设想,类似于现代社会中的幼儿园,旨在让孩子们在进入官学前先接受初步的教育和启蒙。 高颎一脸笑意,说道:“才三四岁啊,这是不是有点太早了呢?” 张经纬笑着摆了摆手,回答道:“一点都不早啦!这个年纪可是启蒙的黄金时期呢。想当年,我自己也是三岁的时候就开始读小班了哟,哈哈。咳咳咳……”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剧烈咳嗽了几声,似乎身体还是有些不适。 幼儿园设有小、中、大三个班级,孩子们通常到了六岁之后便可以升入小学继续学习。 高颎仔细地读完那份企划书后,并没有立刻回应张经纬,而是缓缓说道:“东家您整日都待在此处,倒不如出去散散步,活动活动筋骨也好呀。” 张经纬皱起眉头,疑惑地看着高颎问道:“怎么,难道连你也是来劝我回去的吗?告诉你,我是不会走的。只要我还留在这里,大家才有盼头。咳咳......”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响起,他的脸色变得愈发苍白。 高颎连忙解释道:“并非如此,东家莫要误会。您看那军中营地扩建工程,仅仅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已经顺利完工了。难道您不想知道其中缘由吗?” 听到这话,张经纬眼睛一亮,兴奋地说:“对啊!这修建速度着实惊人呐。我得亲自过去看看。快叫木头把我的驴备好。” 帐外的木头突然听到自家少爷要备驴,他那原本有些呆滞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脸上露出抑制不住的兴奋之色。猛地跳了起来,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亢奋的状态之中,甚至恨不得立刻冲过去将那头驴子直接扛到少爷面前来。 木头一边兴高采烈地朝着营帐内跑去,一边嘴里还高声喊道:“少爷,咱这就回家!” 然而,张经纬他浇了一泼冷水,说道:“不,我想去军所那边看看。” 木头闻言不由得愣住了,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凝固。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地看向高颎,似乎不太理解为什么少爷要去军所。这时,一旁的高颎依旧面无表情,但却微微地点了点头,表示对张经纬决定的认可。 …… 日落之际,张经纬来到军所,若是不提前知道这里是军所,还以为是哪座小城,街道四通八达,两边都是居民区,军营里也建起五层高围楼。 此时,夕阳西下,余晖洒落在大地上,映照着一群正准备结束一天辛勤劳作、收拾工具准备收工回家的工匠们。他们三五成群,有说有笑地迈着轻快的步伐朝这边缓缓走来。 人群中的张经纬好奇地注视着这支队伍,并迎上前去。他面带微笑,礼貌地向其中一位看起来年长且经验丰富的工匠开口问道:“老叔啊,您们这是正在忙些啥呀?” 那位被称作老叔的工匠停下脚步,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衣着打扮与本地人明显不同的年轻人,笑着回答道:“哈哈,原来是位小哥啊。瞧您这身装扮,想必应该是从外地来的读书人吧。告诉您呐,这儿可是咱们的军卫所哟,连我自个儿一开始都觉得挺意外的哩!” 听到这话,张经纬微微点头,表示认同地点说道:“嗯,关于此处乃是卫所一事,我确实知晓。只是让我感到十分惊讶的是,就在短短一个月之前,此地明明还是一片荒芜、人迹罕至之处,怎会如此迅速地就矗立起这样一座规模不小的小城来了呢?” 老工匠听闻此言,脸上露出一丝自豪之色,兴致勃勃地解释起来:“哎呀,公子您是不知道哇,我们这些人原本都是来自武州的普通瓦匠而已。承蒙张孝廉的善心收留,不仅给我们提供了饱饭之食,而且还给我们安排了活儿干。起初的时候啊,我心里头还直犯嘀咕,寻思着是不是又要被迫去服劳役。哪曾想到,就在前几日,竟然给我们发放了工钱呢!” 张经纬一脸好奇地问道:“哦?一个月发了多少工钱?” 那位满脸皱纹的老工匠喜笑颜开,兴奋地回答道:“足足有三贯呐!可比我之前在武州的时候多多啦,整整多出了一倍呢!而且就连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在这里只做了一天的散工,就能拿到八十文钱呢!” 张经纬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如此看来,这工钱倒是还算公道合理。” 老工匠笑得合不拢嘴,眼中闪烁着憧憬的光芒,接着说道:“听说掌柜的说了,后面还有好多卫所等着要建造呢。我呀,可得好好努力一把,争取当上工头儿,那样就能再多拿好几贯工钱咯。等攒够了钱,我就在这云州城买一套属于自己的宅子,然后死心塌地地跟着张孝廉一直干下去。” 听到这里,张经纬不禁有些玩味的追问道:“您认识张孝廉吗?” 老工匠神秘兮兮地点了点头,压低声音对张经纬说道:“那可不,咱们这些从武州过来的人,哪有不知道张孝廉的呀。不过这件事你可千万不要到处乱说哟!”说完,老工匠还不忘左右张望一番,仿佛生怕被别人听见似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张经纬一脸轻松地说道:“放心吧,我嘴巴紧得很呢,绝对不会乱说的,咳咳……”说完又是一阵咳嗽。 此时,老工匠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对张经纬讲道:“你不知道,他那岳父可是个侯爷,掌管着云州的兵马大权呐!而他之所以会大张旗鼓的改卫所,其真正目的就是想要夺权!” 听到这话,张经纬不禁眉头微皱,苦笑道:“嗯?夺权哪有这么容易的事啊?” 老工匠却是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叹息一声道:“唉,你有所不知啊!只要张孝廉一句话,我一家老小的性命就全捏在他手里啦!别说只是一个小小的侯爷,就算是当今皇上,咱也没什么可怕的!谁让咱们都得仰仗着张孝廉过日子呢。” 就在这时,老工匠的儿子走过来,有些紧张地拉了拉父亲的衣袖,小声劝道:“爹,您别乱说话了,一会儿吃完晚饭还有活儿要干呢。” 张经纬看着天色渐暗,忍不住好奇地问:“这天都黑透了,难道还要继续干活不成?是不是工头或者掌柜压榨你们?” 老工匠一脸严肃的回答:“你这年轻书生啊,到底还是太单纯,不懂得这世间的艰难。我这条贱命既然已经卖给了张孝廉,自然就得拼命给他办事。要是不连夜赶工把他的卫所建好,他又拿什么去争爵位呢?” 正说着,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只见一名军官骑着高头大马疾驰而来。待到近前,那军官勒住缰绳,大声喝问:“那边的都是些什么人?放工时间已过,为何还在此处逗留!” 老工匠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吓了一跳,赶忙诚惶诚恐地连连摆手,同时扭头低声嘱咐张经纬:“后生啊,千万记住可不能说漏嘴啊,要不然咱俩可就害惨了张孝廉啦!” 喜欢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请大家收藏:()做皇帝又不会做,只能靠通天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