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虎军》 番外 古典演义小说人物外貌群像之五行天兽阵 “吱喽喽!”只听那树林当中传出一声尖锐得呼哨之声,紧接着,就见树林当中“噌噌噌!”一连跳出来有数道人影。 飞云剑客云华见此情景,心里头当时就是一惊,顿感一阵不妙。他单手提着自己的那一把青龙宝剑,瞬间拉开了架势,眼眸当中满是警惕,目光灼灼地盯着树林。 云华这么一打量,发现从那片树林当中出来的一共有五道身影。这五人穿着打扮十分鲜明,手里头都拿着寒光闪闪的兵器。 这五人飞身出了树林来到了外面。呼啦一下往四外一散,摆开了阵势。云华手里紧握着自己的那一柄青龙剑,凝神观看,就见五人分站东西南北中五大方位,隐隐间有着五行之势。 云华久经沙场,经验丰富,他一看面前五人的这般架势,心里头顿时就明白,来的这五位绝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只怕今日将会是一场苦战。 想到这里,云华稳了稳自己的心神,单手紧握着青龙剑,二目如电紧紧盯着那五人,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是提高了警惕。 云华提着自己的那把宝剑,圆睁二目,往正前方看去,就见在自己正前方的站着一条身强体壮的彪形大汉。 但见此人身高足有一丈挂零,面如黄土,浓眉毛。一对环眼烁烁放光。狮子鼻子。火盆口。颔下一部黄焦焦的络腮胡须,一脸的凶恶之相令人是毛骨悚然。 此人头上戴着一顶土黄色的马尾过梁透风巾,在迎门处绣着一道土黄色的兽纹。这道兽纹栩栩如生,狰狞无比,透着一股凶煞之气,令人胆寒。 此人身上披着一领土黄色的兽纹长袍,胸前绣着一个面目狰狞的熊头,腰里束着一根土黄色的兽皮大带,斜挎一柄民晃晃的弯刀,足蹬一双土黄色的虎皮靴。 在此人那宽厚的肩膀上,斜扛着一柄土黄色的长把金瓜大锤。这柄大锤看着十分奇异与一般的长柄大锤是大不相同。 就见这柄大锤的锤杆虽然说并不算很长,但却格外的粗。这柄大锤的锤杆乃是由浑铁铸造而成,上面镀了一层大漆是锃明瓦亮,比起一般的大锤锤杆要粗上好几圈。 在锤杆的头部,安有一个浑铁打造的锤头,这锤头也用那金水走了十几遍是寒光闪闪,比起一般的锤头足足要大上三号儿,那等分量是格外沉重。 这条黄面彪形大汉,单手扛着这柄出奇的金瓜大锤,往那一站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稳稳地站住了中央戊己土的位置 云华提着宝剑一看这位使锤的黄面大汉,这心头不由得就是一惊。这位飞云剑客心里清楚,这黄脸汉子的力气绝对不小,自己若是硬碰硬,只怕没几个回合,这剑就得脱手而飞。 云华的心里暗暗留了个心眼,随即扭头往正东方向看去。刚一扭头,就觉得有一股阴毒腐朽之气是扑面而来。 就见在正东方向站着一人,此人身高七尺,身材十分干瘦,一张瘦长脸上有一对小圆眼是尖嘴猴腮,一副狡诈阴毒之相,令人感到浑身发寒。 此人头上戴着一顶枯木色的软包巾,身上穿着一领枯木色的灰绿长袍,在长袍的表面还绣着一道凶气十足的蛇纹,那条毒蛇吐着信子是活灵活现。 此人的腰里扎着一根枯木色的皮带,在皮带的两侧各插着一把锋利无比的短刀。 在此人的手里头还握着一根好似枯枝一般的铁杖,铁杖上也雕刻着一道毒蛇纹路和他长袍上的那道蛇纹可谓是一般无二。 此人一身枯木色的衣袍,手里握着蛇纹铁杖,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枯败阴毒的气息,让人感到一阵的难受。此人手持铁杖坐镇东方甲乙木,只不过从其身上看不到半点木相的生机。 云华把这位手持铁杖之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心下也是了然,看来此人修习的是枯木一派的武功也是个难缠的对手。 云华在心中暗暗将这手持铁杖之人记下,随即又一扭头把目光投向了正西方向。 就见正西方向也有着一道人影,此人生得面如冠玉,剑眉虎目十分的英俊。头戴一顶金色的扎巾,迎门处绣着一道金色的雄狮兽纹是栩栩如生。 身上穿着一件金色的宽大长袍,在这件袍子的正面绣着一只威风凛凛的金狮。这只金狮昂首怒吼,显得杀气腾腾。此人穿着这一身金袍平添了一股凶霸之气。 此人腰间束着一条金色的兽皮大带,在皮带的一侧还插着一口金柄短刀,足蹬一双皮靴。此人的左右手上各戴着一只铁制的狮纹拳套。这对拳套上镀着一层的金漆是光华闪闪夺人二目。 就见此人穿着一身霸气的金袍,紧握着自己的双拳,往那西方庚辛金的位置那么一站是气势十足,勇猛无比。 云华上下打量了这个金袍人一番,见其气势不凡,知道不可小觑,遂也在心中多加了几分小心。随后,云华一扭头,把目光看向了正南方向。 云华用眼睛往正南方一望,就见一道身影杀气冲天,站在南方丙丁火的位置之上。 但见此人身高八尺,身强力壮,赤红的脸膛,两道红眉毛斜入天苍额角,一对大眼露着凶光,高鼻梁,大嘴叉,颔下一部红胡须,好似一簇烈焰一般 此人头上戴着一顶绣着牛首纹的赤红色包巾,身上穿着一领赤红色的长袍,腰间扎着一条赤红色的兽皮大带,斜插着一把弯刀,足蹬一双牛皮靴,肩头上扛着一把赤红色的鬼头大刀。 此人穿着一身赤红色的袍服,肩扛鬼头大刀,往那一站,真好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焰一般。 云华见状,心中也是一动,对这红袍人也是留了一个心眼。随即,他一扭头又把目光投向了正北方向。 就见在那北方壬癸水的位置上也站着一道人影。此人生得身材高挑,头戴水蓝色的包巾,身穿水蓝色的长袍,足蹬水蓝色的快靴,在此人的腰间还挂着一柄水蓝色的长剑。 此人一身水蓝色的袍服,腰间悬着长剑,举手投足间,有着一股别样的杀气真好像水浪一般。 云华打量了这五人多时,心中已然知晓,这五位都是有名的高手。不过,看着五人摆出的阵势,云华心中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似乎自己在哪里见过。 云华转动脑筋一阵思索,呼啦一下想起来了,原来这五人所摆的乃是江湖上有名的五行天兽阵。 番外 岳家军八大锤介绍 八大锤是演义小说和评书中常见的武将组合。此组合一般由四名使双锤的猛将组成,故又称四猛八大锤(四对大锤常有金银铜铁之分)。 今天我将从《说岳全传》和评书《岳飞传》(刘兰芳老师的117回版)两方面介绍一下岳家军的四猛八大锤。 一、《说岳全传》中的岳家军八大锤(没有明确的金银铜铁划分) 《说岳全传》中的岳家军八大锤由严成方、岳云、何元庆、狄雷四人组成 严成方,岳家军四猛八大锤中之一,善使一对八棱紫金锤。他是通圣大王杨幺手下西圣侯严奇之子。 岳家军征剿杨幺时,东圣候王佐劝说严奇投诚岳家军,争强好胜的严成方听闻银锤将岳云武艺高强,便立下约定他与岳云比武,如果输了就投诚。 结果,严岳二人较锤,严成方输得心服口服,并与岳云结为兄弟投降了岳家军,成为岳家军安插在杨幺军中的内应之一。 大破五方阵时,协助杨再兴击杀小霸王杨凡立下大功。随后严成方等七大先锋朱仙镇大闹金营威震敌胆。 后来,严成方、岳云等车轮大战战平双枪陆文龙。大破金龙绞尾阵时,严成方等四猛八大锤上演“八大锤大闹朱仙镇”大败金兵。 岳雷挂帅北伐时,严成方二次出世。他与狄雷等人联手击杀金军大帅粘得力,与王彪等联手击败金军猛将连儿心善,并参加大破乌龙阵战役......屡立战功。北伐得胜回朝后,被封为总兵之职。 岳云,岳家军四猛八大锤之一,善使一对亮银锤,为岳元帅长子。岳云天资聪颖,曾在梦中被雷万春将军授予一套精妙的锤法,从此武功大进。 岳云一出世,便创下锤震张兆奴、薛礼花豹两员金军将领的战绩,保卫了岳家庄。在救援牛头山的路上为换赤兔马会斗关玲,最后与之结为兄弟。 随后斩杀刘豫之子刘猊,保卫了巩家庄。在牛头山,岳云闯营败兀术,力战完颜金弹子最终将其斩杀,和韩彦直“送客将军双结义”.......立下大功,打出了岳小将军的威名。 后来,洞庭湖与严成方较锤结义,大破五方阵,朱仙镇七大先锋闯金营,车轮大战陆文龙,收服黑蛮龙,大破金龙阵八大锤大闹朱仙镇....... 在这些战斗中,岳云立功无数,屡放异彩。可惜,岳云最后与岳飞一起在风波亭被害,年仅二十三岁,一代少年将军就此陨落。 后来,宋孝宗为岳飞父子平反昭雪,岳云被追封为忠烈侯。岳雷北伐胜利后,岳云被加封为左武大夫安边将军忠烈侯。 何元庆,岳家军四猛八大锤之一善使一对亮银锤,乃是曹成帐下大元帅,栖梧山的寨主。岳元帅攻打栖梧山时,何元庆与岳帅战成平手。 岳帅有意收降何元庆,定下计策两次活捉何元庆,又两次将其放生,何元庆最终被岳元帅感动,投降岳家军,并与岳元帅结为兄弟。 随后,何元庆随岳元帅南征北战,在牛头山力战完颜金弹子,洞庭湖剿杨幺大破五方阵,朱仙镇七大先锋大闹金营,车轮大战陆文龙,大破金龙阵八大锤大闹朱仙镇......立下无数战功。 后来,岳元帅父子被害风波亭,众将起兵报仇,岳帅显灵阻止众将报仇,何元庆悲愤交加自杀身亡。 后来,岳雷北伐胜利后,何元庆被追封为侯爵,并封为土地正神,享受百姓香火祭拜。 狄雷,岳家军四猛八大锤中之一,善使一对镔铁锤乃是平西王狄青之后天生力大无穷。乞丐出身的狄雷来到金门镇投军,因其力大无穷,武艺高强,被金门镇总兵傅光封为先锋官。 在牛头山勤王时,误打了岳元帅畏罪潜逃。后来,在大破金龙绞尾阵时与关铃,樊成等人协助四大元帅破阵,并参与八大锤大闹朱仙镇,立下大功不 不久,岳元帅父子被害,众将起兵报仇却被岳帅阻止,狄雷成为岳家军散将队伍中的一员回到了金门镇。 岳雷北伐时,狄雷再次出世。首战便联手严成方,关铃、陆文龙、樊成击杀金军大帅粘得力。随后在牧羊城大战完颜寿,大破乌龙阵时打死番将哈同武......屡立战功。得胜回朝后,狄雷被封为总兵之职。 二、 117回版评书《岳飞传》中的岳家军八大锤(明确将四对锤分为金银铜铁) 评书《岳飞传》中的岳家军八大锤由,岳云、何元庆、傅天亮、狄雷四人组成。 评书里的岳云是岳家军四猛八大锤中的金锤,善使一对擂鼓瓮金锤。岳云天资聪明,曾拜老隐士金锤无敌将雷雨霆为师,得其真传,并继承了师父的一对擂鼓瓮金锤。 岳云一出世,便力抗金兵保卫岳家庄,后来与丹凤岭的少寨主何元庆联手从金兵手里救下一众家眷,并与何元庆结为兄弟。 随后在临安城外箭射金军猛将银蝉子保卫圣驾。后来在前往牛头山的路上结识了大刀关铃并获赠赤兔马。 不久,岳云在牛头山闯营报号,前敌认父,又在金门镇搬兵时结识了铜锤将傅天亮和铁锤将狄雷。八大锤齐聚牛头山时,岳云锤震银蝉子,和何元庆等人车轮大战金蝉子,并用绝技将其击杀,打出了少年将军的威名。 朱仙镇大战中,岳云大战陆文龙,参与大破金龙阵,八大锤大闹朱仙镇等战斗屡立战功。可惜最后岳云和父亲岳飞一同屈死风波亭,一代少年将军就此陨落。 后来,宋孝宗为岳元帅平反昭雪,岳云被追封为忠烈侯。 评书里的何元庆是岳家军四猛八大锤中的银锤,善使一对八棱梅花亮银锤,乃是丹凤岭的少寨主。何元庆与父亲帮助岳云从金兵手里救下岳家老小,并与岳云结为兄弟。 八大锤齐聚牛头山时,何元庆参加车轮大战金蝉子的战斗立下大功。朱仙镇大战时,何元庆大战陆文龙,大破金龙阵八大锤大闹朱仙镇立下大功。可惜,后来何元庆被奸相秦桧用毒御酒毒死了 后来,宋孝宗为岳元帅平反昭雪并追封岳家军亡故的众将,何元庆被封为侯爵。 傅天亮,岳家军四猛八大锤的铜锤,善使一对青铜倭瓜锤武艺高强是金门镇总兵傅光之子。岳云在金门镇搬兵时与他和狄雷相识,并与之比武。 傅天亮的武艺受到岳云的称赞。随后傅天亮与岳云一起闯金营会到牛头山,八大锤聚会车轮大战金蝉子立下大功。后来在朱仙镇大破金龙阵,八大锤大闹朱仙镇,屡立战功。 岳元帅父子被害后,众位英雄为救二公子岳雷和代理元帅施全大闹临安城。铜锤将傅天亮力战秦桧的妻侄花刀大将王大鹏。 后来傅天亮随众英雄聚义太行山,重建岳家军。岳雷挂帅扫北时,傅天亮随军出征屡立战功,北伐胜利后被封为总兵之职。 评书中的狄雷是岳家军四猛八大锤中的铁锤,善使一对镔铁轧油锤,是平西王狄青之后。狄雷父母双亡,从小被金门镇总兵傅光收养。 狄雷天生神力而且是飞毛腿翻山越岭如履平地,可惜缺心眼锤法不精。(有点像评书《隋唐演义》中的罗士信)狄雷一出世,力分双牛,震惊了岳云。 不久,狄雷牛头山救驾,荷叶岭震退金兀术,救下宋高宗,八大锤齐聚牛头山车轮大战金蝉子立下大功。 朱仙镇大战时,狄雷联合樊成和关铃参与大破金龙阵,八大锤大闹朱仙镇等战斗立功无数。 岳元帅父子被害后,众位英雄为救二公子岳雷和代理元帅施全大闹临安城。狄雷力托千斤闸解救群雄。 随后,狄雷随众英雄太行山聚义重建岳家军。岳雷挂帅北伐时,狄雷随军出征屡立战功,北伐胜利后被封为总兵之职。 三、 个人观点:评书《岳飞传》中的二任金锤和银锤 个人认为评书《岳飞传》中的岳震与何凤可以算岳家军八大锤的二任金锤和银锤。因为岳震继承了岳云的金锤,何凤继承了何元庆的银锤。 岳震,岳元帅第五子。岳元帅父子被害后,奸相秦桧派人捉拿岳飞一家老小,五公子岳震侥幸逃过一劫,并被岳云的师父雷雨霆收留,习学武艺多年并继承了岳云的擂鼓瓮金锤。 后来岳震遇上了老家人王太明并继承了岳飞的马匹盔甲等遗物,并在王太明的帮助下拜界山老隐士周祥为师二次学艺。 在周祥的教导下,岳震学会了排兵布阵和一口流利的金国话并对金国的风土人情了如指掌。 岳雷挂帅扫北时,岳震奉命下山前敌报号。一出世吓退金兀术救下牛皋,活捉戚继祖夺得秦桧之妻王氏私通金国的罪证立下大功。 后来,岳震和汤琼联手潜入金国的牧羊城盗取盘龙山的地理图,为破盘龙山立下大功。北伐胜利后,岳震被封为信勇将军。 何凤,岳家军四猛八大锤之一何元庆之子。何凤从小和爷爷习学武艺,父亲何元庆被奸臣毒死后,尸体和银锤都被运回了丹凤岭。 何凤继承了父亲的八棱梅花亮银锤。多年后,何凤武艺学成得知父亲和岳帅父子被奸臣所害,便下山入临安报仇。 路上结识了余化龙的儿子余雷,二人在临安城救下了被抓的二公子岳雷,随后和群雄太行山聚义重建岳家军。 岳雷挂帅北伐时,何凤随军出征。在朱仙镇,何凤盗取金军猛将金灵子的宝马金睛墨角兽立下大功。后来,在盘龙山双王会等战斗中立下无数战功。北伐胜利后,何凤被封为总兵之职。 以上就是我对岳家军八大锤的介绍,欢迎大家批评指正。 番外 古典演义小说式人物外貌群像之七雄山首领 “咚咚咚!”只听得那高山之上传出来三声炮响是惊天动地。紧接着,就见那高山之上的山寨寨门开放,一支人马呐喊一声冲下了山坡在山脚下摆开了阵势。 赵猛在山脚下听见这一阵炮响,这心里头当时就吃了一惊。他心知不好,连忙一勒胯下的那匹乌骓马,把掌中的这一对乾坤湛金斧往左右一分,拉开了架势是严阵以待。 赵猛立马擎着双斧,在山脚之下,圆睁着二目,定睛观看。就见来的这一队人马足足能有一千五百余人,而且清一色的都是骑兵。 就见这一队兵卒,个个都是二十多岁,血气方刚,正在年轻的棒小伙子。个个头戴软包巾,身上穿青挂皂,腿上打着鱼鳞裹腿,足蹬快靴,都是一身喽啰兵的打扮。 这些军卒,个个腰间挎着腰刀,左手持藤牌,右手握着长枪,胯下骑着能征惯战的战马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一看就是一支训练有素的精锐人马. 在这支骑兵的队伍当中吗,有一面火红缎子的大旗是迎风招展。在旗上大书着四个大字:“七雄山” 在这支队伍的前面还有两杆门旗迎风飘摆,左边这一面写着替天行道,右边的这一面写着除霸安良。 赵猛立马持斧,打量了这支骑兵多时,心中暗暗吃惊,他没想到一伙占山为王的贼寇竟然能拿出这样一支精锐的骑兵,看来今日要想过山只怕是免不了一场大战。 想到这,赵猛心中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紧握着掌中的这一对乾坤斧做好了战斗准备,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就在这么个时候,赵猛就见那两杆门旗往左右一分,紧接着从里面一并排闪出来七匹战马,马上端坐着七员全装甲胄的大将。 赵猛见此情景,心中立刻明白,这是对方的主将出马了。于是,他连忙提着双斧,凝神观瞧。 就见那正中央有一匹卷毛红鬃马昂首嘶鸣。有一员大将端坐在马鞍鞒上。但见这员将生得是身强体壮,膀大腰圆,显得十分凶恶。 此人头上戴着一顶金炼盔,身上穿着一副锁子连环甲,外罩一领猩猩红的战袍,腰里束着一条赤红色的狮蛮带,肋下悬着一柄腰刀。 此人左边背上背着一张画角雕弓。右边的走兽壶当中插满了雕翎箭,足蹬一双虎头战靴,手里倒提着一柄车轮大斧子。 此人一身金盔金甲大红袍,胯下骑着大红马,掌中提着开山车轮大斧子,整个人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就好像一尊金甲天将下界一般。 赵猛手持双斧坐在马背上,打量的这位金甲红马的武将。他心里头暗暗吃惊,直觉告诉赵猛,这位使斧子的金甲大将绝不是等闲之辈,不可小觑。 赵猛紧握双斧往左边看去,就见左边的头一个位置立着一匹大白马,有一员大将全身披挂,稳坐在雕鞍之上, 但见此人头戴亮银盔,身披银叶甲,外罩一领素袍,腰里束着一根雪白色的战带,肋下悬着一口三尺防身宝剑,身后背着弓箭,手里紧握着一杆素白亮银枪。 此人一身银盔银甲,白马银枪,浑身上下宛如一块千年寒冰一般,散发着一股别样的阴冷杀意,令人毛骨悚然。 在这位银甲武将的旁边,有一匹青鬃马是啼跳咆嚎,鬃尾乱炸。在这匹大青马的马背上,有一人全装甲胄,威风凛凛,杀气冲天。 但见此人,生得一张青脸孔,眉粗眼大,两根獠牙直出唇外,显得十分凶恶。让人看了,自然而然会生出一种畏惧之感,天生自带着一股凌厉的凶煞之气。 此人头戴一顶青铜荷叶盔,体挂一副青铜荷叶甲,外罩一领蓝色的战袍,腰悬一把短刀,,手里提着一条浑铁打造而成的金顶狼牙棒。 狼牙棒本身就是一种出了名的重型兵器。这条狼牙棒比起一般的狼牙棒还要粗上个三五圈,分量可以说是格外的沉重。单从这条兵器上就可以看出,此人绝对是个力大无穷之辈。 赵猛打量着这位青脸武将,心中暗暗吃惊,他明白此人在气力方面有着不小的优势,若是一会儿对上他,还得多加留神注意,不然非吃大亏不可。 在这位青脸铜甲的武将边上立着一匹瓜黄马,马上之人头戴乌金盔,体挂一副乌金甲,外罩一领灰战袍,腰里别着一把锋锃亮的弯刀。在此人的手里提着一把鬼头大刀。 往脸上看,此人生得一张瘦长脸,长眉细目,蒜头鼻子,菱角嘴,脸庞上隐隐透着一股奸诈之气,让人着实有些不舒服。 这员将一身乌金盔甲,立马横刀在门旗之下,倒也有着一般别样的气势,令人不敢小视。 看了一阵,赵猛一扭头又把自己的目光投向了右边。就见在那右边的头一个位置,有一匹乌龙驹,在马上端坐着一员黑面大将。 就见这员大将生得面如锅底,狮子眉,大环眼,好似那烟熏得太岁一般。头戴镔铁盔,身披镔铁甲,外罩一领皂罗袍,腰里挂着一口三尺宝剑,足蹬一双乌皮靴。 在此人的手里拿着一杆乌金长枪。就见他立马持枪在门旗之下,仿佛太岁神下凡一般。 在这位黑脸大将的旁边有一匹花斑豹,马上之人,头戴红铜盔,身披红铜甲,斜披一领血色战袍,腰间佩刀,掌中握着一杆镔铁枪,满身的血煞之气。 在这位血袍将领的旁边,一匹五点桃红马上端坐着一员女将。此女生得眉目如画十分美丽,而且眼角眉梢带着千层杀气,显得别有一番风采。 就见此人,头戴一顶莲花盔,身披莲花甲,外罩团花战袍,腰中悬剑,掌中端着一对寒光闪闪的日月刀。 这员女将立马持刀在门旗之下,身前身后,有着百步的威风,万丈的煞气,显得那么的英姿飒飒,真可谓是巾帼不让须眉。 这七员大将率领一千余骑兵在山脚下摆开了阵势,虎视眈眈盯着那孤零零的金福天王赵猛。一时间,赵猛处境很是危急。 番外 古典演义小说式人物外貌群像之狼骑首领 洪渊骑着胯下的这匹白马,腰间挎着自己的那把炎火宝剑,正往前走着。忽然,这位炎火剑主的两只耳朵微微一动,就听见一阵人喊马嘶之声。 洪渊久经大敌,经验很是丰富,他一听声音不对,心头就是一动,知道情况不妙,连忙凝神朝远处望去。果然就见远处尘土飞扬,有一队人马呐喊着正朝自己的这个方向冲杀而来。 洪渊见此情景,连忙一只手拉住胯下白马的缰绳,将马给带住。又伸出另一只手抽出挂在腰间的那把炎火宝剑。 随后,洪渊单手提着宝剑,二目如电,紧盯着前方,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是严阵以待,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洪渊骑在白马上,手提宝剑,定睛往远处观瞧。就见远处来的是一支约莫有着五六百号人的骑兵队伍。 但见这一支骑兵,每人都穿着一身黑色的劲装,脸上全都用黑巾蒙着面,只露出来一对闪烁着凶光的眼睛。腰间系着一个小皮囊,背后都背着一柄带鞘的长刀。 这些蒙面骑兵每人胯下都骑着一匹矫健的黑马,五六百匹黑马四蹄蹬开,一路疾驰而来好似一阵黑色的旋风一般可谓是气势十足。 在这数百名骑兵的队伍当中,有一面旗帜是迎风招展,猎猎作响。洪渊定睛一看,就见这面旗子绣着一个狰狞无比的狼头。 这狼头栩栩如生,两只眼睛似乎有着两道凶光要迸射而出,令人胆战心惊。这面狼旗又给这支神秘的蒙面骑兵添上了一抹凶煞之气,更显的威风无比。 洪渊坐在马背之上,望着那支越来越近的蒙面骑着卒,手中的炎火剑缓缓紧握。这位炎火剑主心中有些纳闷:“怎么好端端来了这么一股神秘的蒙面骑兵? 而且看上去,这些蒙面骑兵一个个满身杀气,举手投足间是进退有度,一看就是那训练有素的精锐人马。这支人马究竟为何突然在后头追杀于我,当真是奇哉怪也。 洪渊在心里头这样想着握着宝剑的那只手又用力了几分,目光闪动,朝着这支骑兵的队伍前边看去。想看看那领兵带队的主将究竟是何等样人。 洪渊把目光一拢看向这支骑兵的队伍前头,就见队伍的前头打着一面黑色的狼头大旗,旗上的那颗栩栩如生,眼中有着寒光射出,满是凶煞之气,让人不经有些不寒而栗,心惊胆战。 洪渊又往旗脚下观看,就见在这面黑色狼头大旗的旗脚之下,一左一右,并排跑着两匹战马,马背上各自坐着两员盔甲全身的大将。 洪渊往狼旗之下那左上首的位置看去,就见一匹卷毛独角乌龙兽是昂首而立,鬃尾乱炸,蹄跳咆嚎。 这匹马蹄至背高有八尺,头至尾长有丈二,一身黝黑黝黑的卷毛,连半点儿杂色都没有,显得十分的整齐。 在这匹大黑马的头顶上,有一个鸡蛋大小的肉瘤子,那模样就好像一个犄角一般,给这匹马平添了几分神骏和龙性,显得是那么的威风。这匹马在疆场上飞驰就好像一匹异兽相仿,别有一番气势。 在这匹宝马良驹的背上,有一员身材魁梧,盔甲全身的大将稳坐在雕鞍之上。就见此人,生得一张四方大脸,一对浓眉斜入天苍,一对金鱼眼睛往外鼓鼓着,泛着点点凶光高鼻梁,菱角嘴,脸庞之上满是森寒的杀气,令人胆寒。 再看此人头上戴着一顶青黑的狼皮盔,身上穿着一副青黑色的狼皮铠甲,斜披着一领青黑色的战袍。 在那一领战袍的面上绣着一颗青幽幽的狼头。这颗狼头满面森寒,两只眼睛里头似乎有着凶光闪烁,和真狼一般无二,真可以说得上是活灵活现。 此人腰里扎着一根青黑色的狼皮腰带,在腰带的一侧挂着一个狼皮所制的刀鞘,一把明晃晃,冷森森的钢刀正插在这个狼皮刀鞘之中。往下看,一双青黑色的狼皮战靴正牢牢地插在马镫当中。 在此人的手里头,紧握着一把青铜大环刀。这口刀的刀柄并不算长,但它的刀身非常宽,比起一般的大刀要宽上一倍有余和一面小门扇差不多少,那分量是格外沉重,一般人想拿起来估计都费劲。 而且在这把青铜大刀刀背的一侧,一共有九个烧饼大小的铜环。若是与人交手之时把大刀舞动开了,这九个铜环“哗啦啦!”发出一阵声响,足可以扰敌心神,有出奇制胜之效。 因此这把青铜大刀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九环青铜板门刀。 就见此人一身青黑色的狼皮盔甲,胯下乌龙兽,掌中九环大刀是威风凛凛,就好像一尊凶名赫赫的杀神降临世间一般,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此人身上的那股凌厉无比的杀气。 炎火剑主洪渊,骑在马背上,单手提着自己的炎火剑,凝神打量了这位一身狼皮铠甲的武将。 看罢了多时,洪渊的心里头是暗暗吃惊,他心里头明白,这位使九环大刀的武将绝不是等闲之辈,若是稍不留神,自己今日怕是得成了人家的刀下之鬼。 想到这,洪渊在心里头暗暗多加了几分小心。接着,他又扭头往右边看去。就见右边的是一匹黄花马,马鞍鞒上也端坐着一员武将。 就见这员将,个儿不高,只有六尺长短。身材很是清瘦,长着一张长脸,和那驴子差不多少。一对圆眼睛,蒜头鼻子,鲇鱼嘴,生得是其貌不扬。 尤其是此人那一对小圆眼当中,时不时有着两道阴寒的冷光闪烁着,让人看了浑身不自在。 此人头戴一顶灰狼皮的帽子,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狼皮袍子,下面穿着狼皮裤子,足蹬一双狼皮靴,在腰间斜挂着一个皮囊,鼓鼓囊囊不知里面究竟装的是何物件。 此人的左右手各握着一把锋利无比的钢刀。就见此人也是一身狼皮披挂,手持双刀,稳坐鞍鞒是令人生畏。 炎火剑主洪渊打量了为首二人多时,心中了然,这两位都是身负绝技的高手,今日想要从这伙狼骑手上脱身怕是免不了一场大战。 番外书信几封 ·(一)写一封信给汉光武帝刘秀 光武帝: 展信佳。 如果能排出一个中兴皇帝的榜单,想来你一定可以名列前茅。 你本是西汉的落没贵族,原本你或许会平平静静,无所作为地度过一生。可是新莽篡汉,天下大乱,群雄并起,胸怀大志的你和大哥一起加入了反莽更始义军,从此开始征战天下。 更始义军不断壮大,逐步成为了反莽的中坚力量。面对政权的风雨飘摇,王莽集全国之兵于昆阳,企图将更始义军一举全歼,扭转危局。 莽军四十万大军云集城下,守城的你却只有不到两万兵。这本是毫无悬念的必死之局,你抱着誓死之心积极布防准备迎接这场必败血战。 可谁知,上天站在了你这一边,山洪暴发莽军死伤无数,最终被你绝地反击全歼于昆阳城下。新朝国力尽丧,不久灭亡。你也因此一战成名,名声大噪。 你和兄长为更始朝廷立下了不朽功勋,却逃不过“功高震主”的历史定律。你大哥没能换来威如海内,衣锦还乡却无辜被杀,悲痛的你只能藏起仇恨,韬光养晦,积蓄力量准备雪恨。 你礼贤下士,和文武众将亲如兄弟,用人不疑,与士兵同甘共苦,(无怪后世伟人评价你是最会用人的皇帝)在无数草莽中鹤立鸡群,贤臣名将争相来投,军队也一天天壮大。 几年后,你正式称帝并用短短11年时间扫平天下群雄开建立了大一统的东汉王朝,使炎汉得以重生。 平定天下后,你休养生息,减免赋税,百姓得以安居乐;你妥善安置功臣,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惨剧并未在东汉上演,云台二十八将均得善终。你呕心沥血,使新政权得以迅速稳固和发展开创了令无数人追慕的光武中兴 光武帝,你可知道,有无数后世人想复制你的成功。从几百年后蜀汉白发苍苍的丞相六出祁山,到千年后南宋的数次北伐和坚持数年的抗元义军,再到千年后南明长达十余年的艰苦奋斗...... 他们都想效仿你复兴曾经的大一统王朝,可他们或没你的雄才大略,亦或没能像你一样受到天之眷顾,都无一例外的失败了。几千年来,你的成功成为了无法复制的奇迹,这也使你在史书上留下了无比光辉的一笔,多少年来都有无数人在惊叹你的成功。 “自古中兴之盛,无出于光武矣”光武帝作为历史上唯一一位建立大一统光复王朝的帝王,你将永远在历史的功勋墙上闪闪发光。 (二)写一封信给民族英雄冯子材 冯老将军: 展信佳。 在钦州的田野间,年近古稀的你正在轻松自在地劳作。你已告病还家一年,一年里你享受到了难得的自在生活,似乎乐享田园将会是你的晚年生活。 可是一道圣旨打破了平静---中法战争爆发,清军连败,形势危急,朝廷命你协助镇守广西。你最终抛弃了清闲自在的田园生活,重新披上战甲,踏入沙场,奔赴抗法前线。 此时,形势愈发危急,法军势如破竹,攻克了文渊,谅山等诸多重镇并烧毁了镇南关,边境形势岌岌可危。可是一众官员却在畏战和议和两种情绪的包裹下斗志全无,不想再战。这时,是你据理力争定下了诱敌深入之计,并在镇南关筑起长墙,为法军建好了坟场。 狂傲的法军一步步进入了你的圈套,在镇南关的长墙前,中法两军展开了生死决战。清军在你的沉着指挥下,以劣势装备奋勇抵抗法军。 为了鼓舞士气,年近古稀的你亲自手持长矛跃马杀敌。这一战,以法军惨败而告终。你因此成为了著名的抗法英雄,镇南关大捷也作为清军抗击列强侵略的首胜载入史册。 后来,你连克数城,收复大片失地。正当你准备彻底击败法军时,《中法条约》签订了,你所做的很多努力都功亏一篑了,你愤然请战却不被批准,只能无奈接受现实。 此后,白发苍苍的你一直奋战在抗击外国侵略的第一线,再也没有回到钦州那片你所热爱的田园了。最终,八十六岁的你带着内患未平的遗憾离开了人世。 老将军,当你得知《中法条约》签订,你的诸多努力付之东流时,想必你一定悲愤交加,无可奈何吧。 你是否对软弱的清廷感到失望呢?是什么支持着你忘记钦州的田园,一直奋战在与外国侵略者战斗的第一线?老将军,你见证了中国最屈辱的时代并带着深深的遗憾离世,若你在天有灵看到如今这个繁荣强大在复兴之路上越走越远的中国一定会感到无比欣慰吧。 古稀之年披坚执锐,长枪白马保家卫国。老将军,您的卓著功勋将永远被世人所铭记。 (三)写一封信给稼轩居士辛弃疾 居士: 展信佳。 你生于中原分裂的年代,长于北方沦陷区之中,从小生活在金人的铁蹄之下。特殊的生活环境和长辈的教导使你的心灵早早埋下了报效国家,恢复中原的种子。 随着年岁的增长,你心中的爱国种子越发茁壮成长。年轻的你举起义旗率军参加了抗金斗争,并立下了不少战功。 在战场上,你勇武过人,身先士卒,甚至创下了率几十名精兵在上万敌军中擒拿叛将的辉煌战绩。那时的你无疑是一位英武不凡战功赫赫的青年将军,武将辛弃疾之名震动一时。 后来,你率军南下回到了故国的怀抱。正当你天真地认为可以在朝廷的带领下实现自己恢复中原的壮志时,现实却一次次地让你失望。懦弱无为的南宋朝廷,早已没有了北伐之心,一心只想偏安一隅,苟延残喘。 拥有主战派和归正分子两重不讨喜身份的你根本得不到重用,更别提领兵北伐,收复中原了。青年时期的骄人战绩竟成为你人生中最后的战场辉煌。最终,壮志未酬,满腹悲愤的你带着“却将万字平戎策换得东家种树书”的遗憾离开了人世。 居士,壮志难酬再难领兵的你转向了诗词创作,你将满腔的豪情壮志以及悲愤无奈毫无保留地写进了你的诗词里。 满腔的爱国热情、青年时的军旅生涯成就了你慷慨激昂的豪迈词风,让你成为了与苏轼齐名的宋代诗词大家并且有了词坛飞将军的美誉。 居士,当你每次作词时想必你一定一次次地梦回青年时代,梦回到了那硝烟弥、刀光剑影的战场。 当你醉酒挑灯看剑时,你一定很想再一次跃马沙场持剑杀敌吧。你一定想像李广、霍去病那样成为真正的沙场飞将军吧。 你两次登上北固亭作词缅怀孙权,你一定也想遇见像孙权那样“年少万兜鍪,坐断东南战未休”的雄主吧。 你两次请辞,是否是因为你对当时的南宋朝廷已经绝望了呢?你临终前高呼“杀贼”一如当年宗泽元帅临终前高喊“过河”几声杀贼的呼声中包含了你多少的悲愤与无奈啊。 居士,后世少有人记住了你在战场上的勇武过人却都记住了你在词坛上的慷慨激昂,这也算是一件幸事吧。 第三三八回老太师欲控后宫 千机道建议折中 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太师曹环听了手下第一智囊千机道长吕修的一番言语之后,悬着的那颗心才逐渐放回到了自己的肚子里。 太师曹环心里头很是清楚,自己的女儿执掌后宫这么多年,一身手段自然十分高强。多年以来,她在后宫也有着一股不小的力量。 如今安帝身中剧毒,病体十分沉重,自然是无暇顾及其他。在这般情况之下,凭借自己女儿的那一身手段,想要假造一封圣旨的确没有自己想得那般危险。 想到这,这老奸贼曹环方才轻轻吐了一口气,逐渐安下心来,不再像先前那般担惊受怕。 紧接着,千机道长吕修又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告诉太师曹环,安帝中毒之后,会留下失忆这般后遗之症。 太师曹环听了吕修的这一番话,他这心里头当时就是一动,整个人都变得精神了许多。老奸巨猾的曹环心里头明白,这对自己来说是个大好的机会,若是运用得好,自然收获颇丰,直接向前迈进了一大步。。 于是,曹环立刻微微闭起自己的两只老眼,把自己的脑筋就给转动开了,是一阵的冥思苦想。他想要以安帝失忆为契机想出一条计策,好从中获取到最大的利益。 就这样,曹环微闭着自己的双眼,脑海当中的思绪如同水波浪一般不断翻涌着,努力思索着对策。 又一阵苦思过后,突然,太师曹环的脑子一转个儿,顿时想到了一条计策。当脑海中闪现出这个想法之时,这老贼的心里头不由得一阵兴奋。 曹环心里头清楚,自己的这条计策要事能够成功,那日后想要夺取大齐的江山,坐上八宝金殿的那把龙椅那可以说是易如反掌。 想到这,太师曹环猛地睁开了自己的双眼,眼眸当中,有着两道兴奋的精芒一闪而过,脸庞之上闪过一抹本不属于他这般年纪老人的疯狂之色。 曹环一下子将身子坐的笔直,低声喃喃道:“看来如今是到了走那一步棋的时候了。” 那千机道长吕修就坐在太师曹环的对面,他时刻注视着这位老太师的神情变化。太师曹环脸庞上闪过的那一抹疯狂之色,并没有逃过这位千机道长的眼睛。 吕修看着那抹一闪而过的疯狂之色,这心里头不由得就是微微一惊。吕修有些不明白,老太师究竟想到了什么,竟能让一向沉稳的他流露出这般疯狂之色。 就在这时,吕修又听见曹环先前的那句话,连忙开口问道:“不知老太师想到了什么妙计,接下来究竟有何安排?” 太师曹环闻听此言,遂道:“道长,老夫方才想到,既然道长所下之毒有这等奇效,那我等何不借着这个机会,把整个后宫先给掌握在手里,这样待得日后行事之时,会省去许多麻烦,也会多出不少的胜算。” 千机道长吕修在一旁听了太师曹环的这一番话,整个人当时就愣住了,有些难以置信地看了看太师曹环。 太师曹环一向以稳重出名,做什么事都喜欢步步为营,稳扎稳打,多年以来从未冲动行事。曹环能在这朝堂之上慢慢发展到如今的这般地步,和他一贯的稳重作风脱不了关系。 千机道长吕修对太师曹环的这种稳扎稳打的作风一向都十分敬佩。虽然在这两年当中,太师曹环有过那么几次冲动之举,但那都是被逼得实在没有办法,不得已而为之。从大体上来看,太师曹环依旧是稳重行事。 也正因为太师曹环一向稳重,千机道长吕修才万万没能想到,这老太师今日竟然会如此冲动,想要走这样一步险棋。如此看来,先前闪过的那一抹疯狂倒也有了解释。 千机道长吕修坐在太师曹环的对面,脸庞上的神色不断变换,直到现在,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由得在脑海当中又回忆了一番,这才确认自己并未听错。 千机道长吕修听了曹环的这一番话,心中不由得暗自嘀咕道:“太师和皇后不愧是一对父女,怎么两人如今都这般疯狂?” 要说让曹皇后在宫中偷取、伪造圣旨,有自己的两种剧毒在,吕修倒还是颇有自信。但掌控后宫之事实在太大,需要十分周密的布局,若是如此草率做出决定,到时只怕是会落得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吕修被曹环的这一步险棋给震得不轻,一时间竟有些失了神。就见这位千机道长愣在那里,双目有些发直,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曹环见吕修有些失神,忙开口问道:“道长,老夫此计你以为如何?”说着,曹环还伸出手在吕修的面前晃了一晃,好让他尽快回过神来。 曹环连着叫了两声,吕修这才从震惊当中清醒过来。吕修回过神来,连忙冲着曹环一拱手:“太师,请恕贫道直言,如今这般情况之下,要走这一步,实在有些过于草率了,还请太师三思。” 太师曹环闻言把手一摆,摇了摇头:“道长此言差矣,如今这般情况,晋王日渐势大,老夫式微已久。若是再这样相持下去,对我等而言并无多少好处。” 曹环顿了顿又道:“如今,那晋王无力插手这后宫之事又有道长的奇毒相助,这正是我等的机会。待我等掌控了后宫,进而可找机会将皇上也给控制在手里,到时这将会成为我等的一道杀手锏!” 曹环说到这里,脸庞之上有着一抹杀意浮现,言语间透着一股别样的森冷之意。显然这位老太师是铁了心要对后宫下手了。 千机道长吕修坐在一旁听了太师曹环的这一番话,目光微微闪动,脸庞上的神情不断变换着,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当中。 虽然,曹环所说的这步棋凶险无比,一招不慎极有可能会陷入那万劫不复之境地。但曹环方才所说的那番话也并非是没有道理。 的确,相比在后宫这块,太师曹环比起晋王范毅确实有着更大的优势。毕竟太师的女儿贵为皇后,深受陛下宠爱多年,在后宫当中有着颇为深厚的根基,手下已然有了一帮可靠的心腹之人。 这么多年以来,太师曹环借着一些零散的机会,暗暗培养了一批宫女和太监。并且这老贼借着自己女儿的力量把自己培养的这批人手一步步尽数给安插到了后宫当中。 就这样,经过了这许多年的经营,如今曹氏父女二人在后宫当中已经拥有了一股极为庞大的势力。安帝怎么也没能想到,自己一向宠爱的皇后已经悄无声息地在自己的身边安插了无数人手,准备随时取了自己的性命。 而与太师曹环相比,晋王范毅在后宫当中却是毫无根基,没有一点力量。晋王范毅也曾想让手下人打入后宫之中,好在后宫中安插下自己的耳目。 但是此事说来容易,真要做起来那可谓是难如登天。晋王尝试了许多办法,花了一年的时间,但是依旧没法打入后宫。最后,范毅只得作罢。 如此看来,太师曹环早日掌握后宫定然有不少收获,而且如今也的确是一个掌控后宫的好机会。只不过,此事非同小可,若是这样没有事先计划,贸然行事,若是出了事,那等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 尽管太师曹环的这条计策的收获会很是丰厚,但千机道长吕修实在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去冒这么大的风险、一时间,吕修变得有些纠结了起来。 太师曹环坐在吕修的对面,见自己的这位军师半天没说一句话,这心里头不由得有些着急,脸庞上闪过一抹不悦之色,沉声道:“道长,你以为如何?” 曹环的一句话,把吕修从沉思当中唤醒。这位千机道长见太师面露不悦,连忙冲着曹环一拱手:“太师,如今走这步棋实在冒险,贫道方才想出一折中之法,或许更为稳妥些。” “哦?不知道长究竟有何折中之法?”曹环闻言,心中就是一动,遂开口问道。 吕修拱了拱手道:“太师,且听我道来。” 欲知吕修究竟有何计策,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三九回听折中曹环回信 知谈话死士通报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太师曹环得知安帝身中剧毒,已然有失忆之症,老奸巨猾的他顿时觉得机会来了,就想趁着这个机会把后宫给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千机道长吕修一听说太师竟然要走这样一步险棋,心中顿时大吃了一惊,连忙出言阻止,想让老太师冷静一些,不要如此冲动,还是稳重些的好。 但是,太师曹环这一回罕见地没有选择稳妥。这两年一连串的失败,让他认识到,如今这般形势之下,自己想要在朝堂上正面击败晋王范毅胜算已然不大。 目前,自己唯一也是最大的优势也就是后宫了。若是自己能把后宫掌控在自己的手里,等到日后定能打晋王一个措手不及,到时自己也可从后宫入手登上那把龙椅。 因此,太师曹环看准了如今这个机会,说什么也要借着这个机会把后宫给掌控在自己的手里,待得日后再以此为基掌控安帝。 千机道长吕修听完了太师曹环的讲述后,也认为太师言之有理。但吗,此事实在太大,若是失败,代价十分惨重。吕修实在不愿轻易冒险,随即便告诉曹环说自己有折中之法。。 太师曹环一听说吕修想出了折中的办法,心中也是升起了一股兴趣,连忙把身子往前一倾,低声问道:“哦?不知道长有何折中之法?” 千机道长吕修闻言,冲着太师曹环一拱手:“回禀老太师,如今虽说皇上身中剧毒,已有了失忆之症,的确是掌控后宫的一个机会。” 曹环在一旁听了千机道长吕修的这番话,脸色就是微微一变,双目紧盯着吕修。那意思,既然你知道这是个机会,怎么还出言阻止。 千机道长吕修顿了顿,再度开口道:“不过,这掌控后宫之事实在太大,后宫乃是皇家重地,想要将其掌控,还需要好生谋划一番。 像如今这般临时起意展开行动,只怕是难以取胜,搞不好还会损失惨重,甚至落入那万劫不复之境地。因此,如今显然并不是掌控后宫的最佳时机。” 千机道长话到此处,脸庞之上的神情也逐渐变得凝重了许多。言语也比先前要拔高了许多。显然,吕修的心里也变得有些焦急,生怕太师曹环一时冲动,不顾一切莽撞行事。 吕修的这一番话刚说完,就见太师曹环脸庞上的神情一阵变换,不似先前那般坚决,甚至还有一丝惊慌之色浮现而出。 千机道长吕修的这番话就好像一柄重锤一般敲在了太师曹环的心头之上,曹环心中的那股怒气,一下子消散了许多。 这两年来,曹环在晋王范毅的手里吃了不少的亏,这老贼对范毅是恨之入骨,恨不得能立刻把这个黄口小儿给置于死地。 也正因为如此2,当曹环发现自己有了能掌控后宫的机会,顿时想到自己若是能掌控了后宫,到时想要对付晋王自然会变得容易许多。 因此,这曹环老贼才会一时失去了理智,一门心思只想着趁着这个机会把后宫给掌控在自己的手里头。 经过了吕修的这一番劝说,曹环才清醒了过来。曹环这时细细一想,虽然自己如今在后宫有不小的力量,但皇上的周围依旧有着不少的心腹。 这些心腹跟在安帝身边多年,每人都有着不少手段,是不可小觑。若是自己暗中动手控制后宫,一旦和安帝的这些心腹碰上,自己的胜算并不算很大,搞不好得落得个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下场。 想到这,曹环的心中不由得一阵惊慌,背后瞬间冒出来一层的冷汗。若不是吕修及时劝解自己,恐怕到时自己非得吃不了兜着走不可,真到了那个时候只怕是悔之晚矣。 想到这些,太师曹环的脸庞上有着愧疚之色闪过,冲着吕修微微一拱手,算是谢过他的劝阻。 吕修看着曹环的一系列变化,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吕修心里清楚,老太师如今算是听进了自己的劝告。这位千机道长的心这才算渐渐放了下来。 随即,太师曹环又一次把目光投向了千机道长吕修,眼中浮现一抹催促,那意思让他快点把折中的办法说出来。 吕修看了看曹环顿了顿道:“老太师,虽说如今想掌控后宫的风险太大,但皇后娘娘那假造圣旨之法倒是完全可行,而且成功的希望很大。 依贫道之见,太师可先让皇后娘娘借着这个机会把掌朝大权给夺过来,而后再派出力量和皇后娘娘一起徐徐图之把整个后宫给控制住。 到了那时候,老太师您对外手握掌朝大权,而且有多年布局,对内整个后宫尽在掌握当中,整座朝堂内外皆听太师一人号令。此时您想扳倒晋王或是完成那一步岂不是易如反掌?” 太师曹环在一旁听了吕修的这一番话,心中不由得一阵大喜,脸庞上也是露出了开怀的笑容。吕修的这一番分析谋划让这老贼曹环眼前一亮,顿时觉得前途一片光明,心里头别提能有多舒畅了。 太师曹环坐在椅子上越想这心里头越是高兴。这老贼忍不住一阵开怀大笑:“哈哈哈哈,好!好!好!道长不愧千机之名,此计果然妙哉,就按道长的主意办!” 吕修见老太师采纳了自己的计策,心里头也是一阵的高兴,忙道:“太师,既然如此,还是尽快给皇后娘娘回信为好。” “对对对!”曹环闻言点了点头,随即,他拿出一张小纸在桌上铺开,取过笔来在纸上刷刷点点写起了回信。 曹环和吕修两人在书房里头商议,二人谁都没能注意到,此时有一道身影从书房的门口是一闪而过。 那位说,这道身影究竟是什么人。书中交代,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玄影卫安插在太师府的那名卧底死士戊。 却说死士戊奉命潜伏在太师府中监视老贼曹环的一举一动,并不定时传回一些重要情报。今日,曹环派人去请吕修正好被死士戊给发现了。 死士戊当时就留了心,他知道吕修是曹环的军师,曹环每每找他商议必有大事发生。因此,死士戊当机立断,以服侍太师为由来到书房外,藏在一旁偷听里面的动静。 虽然曹环和吕修两人为了保密都压低了声音商议,但死士戊也并非等闲之辈。他武艺高强,尤其耳力极好,能听见许多一般人听不见的声音。 尽管曹环和吕修两人将他们各自的说话声压得很低,但死士戊凭借着自己那颇为出色的耳力,依然把曹环和吕修两人所说的内容给听了个七七八八。 死士戊躲在书房外面一听说,老贼曹环要对后宫出手,假造圣旨夺取章程大权,他这心里头当时就吃了一惊。 死士戊心说话:“想不到这老贼曹环竟然如此胆大包天,想要夺取掌朝大权。此事甚大,我必须尽快向少主回报。” 死士戊想到这,心中着急,顾不得其他,悄悄离开了书房,迅速来到太师府的后院院墙处,借着轻功一纵身跳过院墙的墙头出了太师府。 到了外面之后,死士戊心知事情紧急,不敢怠慢,找准了方向,运起轻功沿着一条僻静的小路,直奔晋王府而去。 且说死士戊运起轻功,沿着小路是一路狂奔。一连几个纵跃之后,死士戊总算来到了晋王府的后院之外。 死士戊眼看着到了晋王府,心里头也不由得放松了一些。随后,他稳了稳自己的心神,看了看四外无人,一提气,纵身跃上了墙头。 不料,死士戊刚一站上王府的墙头变故突生,一股劲风是扑面而来! 欲知死士戊的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四零回范晋王后院接信 卓堂主束手无策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死士戊得知那老贼曹环胆大包天,竟然想着暗中假造圣旨夺取那掌朝大权,还要趁机掌控后宫。 死士戊听了曹环和吕修两人的一番谋划,顿时大吃了一惊。他心中明白此事非同小可,于是悄悄离了书房,跃过院墙出了太师府,运起轻功直奔晋王府而去。 死士戊出了太师府顺着一条颇为隐蔽僻静的小路,一路疾驰拼命往晋王府赶去。紧赶慢赶,费了好一番功夫,好不容易,这才来到了晋王府后院的墙外。 死士戊眼看着自己到了王府的外面,这心也逐渐放了下来。随后,他稳了稳心神,暗暗运起轻功,往空中一纵,一下子是跃上了墙头。 死士戊纵身上了墙头之后,轻轻吐了口气 ,借着,他拉了个架势,就想从墙头上跳下去,进入王府的后院当中。 可就在这么个时候,死士戊忽然就觉得背后没来由的冒起了一阵寒气,一股浓浓的危机感瞬间涌上了心头。 死士戊久在江湖行走,经验丰富,他心里头当时就是一动,知道不好,当时就往后已撤步,就想闪身躲开。 “唰!” 还没等死士戊闪身躲开,一股劲风就直奔死士戊的面门袭来。这股劲风来的很是迅速,而且十分的凌厉,其中蕴含的那股力道刚柔并济而且绵绵不绝,好似一股水波浪相仿。 这股劲风威力非同小可,这若是真给打在身上,那中招之人是非死即伤,绝对讨不到半点儿的好处。 由此也就不难看出,这出手之人的功力十分深厚,在武功方面有着不小的造诣,定然是一位武林当中的高手。 死士戊一看这股来历不明的凌厉劲风向自己袭来,当时就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心中是惊疑万分。 死士戊在心中暗自念叨:“今日这是怎么了,往日我走这条路一向是平安无事,怎么今日会有人在此提前埋伏对我出手,而且看来这出手之人武艺非俗,绝不是寻常之辈。莫非王府当中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死士戊正在想着,那股劲风眼看着就要打在他的身上,这要是真给打在身上,那这死士戊非出事不可,搞不好得把命给交代了。 得亏,死士戊的武艺高强,经验丰富,他一看大事不好,连忙一拧身,尽全力往旁边一闪身。这股凌厉无比劲风擦着死士戊的衣服角过去了。 死士戊费了好大劲儿,好不容易才险之又险地躲过了这一招。不过,虽然躲过了这一招,但死士戊依旧被这股劲风给震得直打晃。 死士戊一看不好,连忙把气往下一运,使了一招千斤坠,脚在墙头上一踏,好容易才在墙头上稳住了自己得身形。 死士戊在墙头站稳了之后,这心里头依旧打着鼓可谓是心有余悸。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究竟是何人会在王府当中对自己出手。 就在这时,死士戊就听见王府的后院中有人开口喝道:“什么人,出来!”喝声很是低沉,似乎害怕被其他人给听见。 死士戊听见了这道喝声,这心瞬间就放了下来。这位死士已然认出,这说话的非是旁人正是自家的少主,晋王范毅。 死士戊顺着声音往下一看,果不其然,就见王府的后院当中,有一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劲装,正拉着一个拳架势,似乎正在这后院当中练功,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晋王范毅。 死士戊一看自家少主正在后院当中,心中顿时一喜,连忙飞身形,跳下王府院墙的墙头,随后紧走几步来到范毅的面前一抱拳:“启禀少主,大事不好!” 却说范毅在后院当中,忽见一人从墙上跳下,快步来到自己的面前。范毅不由得就是一愣,不过他很快认出这是潜伏在太师府的死士戊。 范毅听了死士戊的这句话,心中当时就是一惊,连忙沉声问道:“哦,出了何事,快快讲来!” 死士戊闻言连忙上前一步,再度开口道:“回禀少主,属下探知,那太师曹环胆大包天,竟然想要对后宫下手,还要假造圣旨夺取掌朝大权,是这么这么回事情。” 死士戊不敢怠慢,就把自己偷听到的一切事情向晋王范毅详细地说了一遍。最后道:“属下心知此事紧急,还望少主早做安排。” “嘶!”晋王范毅听了死士戊的这一番话,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心头也是一阵剧震。范毅也没能想到那老贼曹环居然有这等狗胆,想要掌控后宫。 范毅心里头清楚,若是真让曹家父女掌控了后宫,不光是自己,只怕自己父皇的性命都难以保全。那后果想想就令人心慌。 范毅想到这,不由得火冒三丈,怒骂出声:“曹环老贼如此够胆包天,当真罪无可恕。待得日后,某定要亲自将这老贼给碎尸万段!” 吼罢,范毅转头对死士戊道:“戊,这消息太过重要,此次你又立下了一大功。如今还是快些回去,继续潜伏,莫要暴露了身份,若有消息,速报我知。” 死士戊答应一声,辞别范毅,纵身上了院墙,出了晋王府,运起轻功,直奔太师府而去。 按下死士戊如何返回太师府暂且不提,单说晋王范毅。范毅听了死士戊带回的消息后,心中是一阵焦急,也无心再在院中练武,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书房当中。 回到书房后,范毅坐在椅子上越想越气愤,但他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最后,范毅只得派人去请卓明海前来商议对策。 手下人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了。时间不大,王府书房的外边响起了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书房的门一开,玄影卫的首领卓明海迈步进了书房。 卓明海紧走几步来到范毅的面前,一拱手:“少主,不知今日叫老夫前来有何吩咐?” 范毅一看卓明海来了,连忙起身伸手拉着自己的这位卓叔,让他坐在了自己对面的那把椅子上。 坐下之后。卓明海看了看范毅,见他面带愁容,连忙再度开口道:“少主,您今日为何如此忧愁,莫非出了什么大事不成。” “唉!”范毅闻听此言,不由得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不瞒卓叔说,如今的确是出了大事。是这么这么回事情。” 范毅就把先前死士戊所带回来的消息向卓明海详细地讲述了一遍。说到最后,范毅的脸庞上怒容满面,沉声道:“那曹环老贼竟然如此狗胆包天。还请叔父帮小侄想个办法阻止那老贼,万不能让那老贼就此得逞!” 卓明海听完了范毅的一番话,心里头也是又惊又怒。他也想不到。如今势力大不如前的老贼曹环竟然还这般大胆,用出这样一步险棋。老贼此计若是成了,那对晋王一派而言是大大的不利。 可尽管如此,卓明海在思索了一阵之后,却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一阵苦思下来,卓明海发现自己竟想不出一点办法,真可谓是束手无策。 那位说这怎么回事?书中代言,这后宫乃是皇家的重地,一般人想要进去那可比登天还要难,更别提在后宫安插力量了。 卓明海自从带着玄影卫的弟兄们进入京城以来,想方设法地要把一些力量安插进后宫当中,以便日后行事。 可卓明海想了无数办法,用尽了手段,费了大半年的功夫,别说是人了,就连一根针卓明海都没法插入后宫。 卓明海见状只得作罢。这两年下来,玄影卫在后谷中没能培育起一点力量,可以说是毫无根基可言。 如今,要让在后宫毫无根基的玄影卫去和曹氏父女在后宫中的那些力量比拼,那无异于是以卵击石,毫无作用。因此,一向颇有智谋的卓明海对此都束手无策。 范毅看了看坐在自己面前的卓叔,见他一阵苦思,神情不断变换,到最后一抹惭愧浮现而出,沉声道:“少主,老夫无能,如今束手无策。” 范毅听了这番话,心中就是一动,脸上的神色变得凝重而复杂。范毅心知卓叔所言非虚,玄影卫在后宫毫无根基,根本没法阻止曹氏父女的阴谋。 范毅心中郁闷,又是一阵苦思,突然脑子一转个儿,一张面庞浮现在脑海当中:“看来只能找他帮忙了。” 毕竟不知范毅想起了何人,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四一回思对策范毅排人手 赴小院晋王见总管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晋王范毅得了死士戊的回报,得知老贼曹环竟然要假造圣旨夺权,还要趁势掌控后宫,这心里头不由得又惊又怒。 晋王范毅万万没想到,如今势力大不如前的老贼曹环竟然还能如此大胆。范毅深知此事事关重大,非同小可,若是让老贼得逞了,那等后果不堪设想。 范毅心中万分焦急,当即命人去请卓明海到书房,前来商议对策。不一会儿。玄影卫的首领卓明海迈步进了书房。 范毅见卓明海来了,也不多言,立刻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自己这位卓叔。随后,范毅就让他想想办法,务必不能让老贼的诡计得逞。 卓明海听了范毅的一番话,心中也是又惊又怒。不过,这位玄影卫的首领一阵冥思苦想之后,脸庞上有着一抹无奈之色浮现,没有一点办法,可谓是束手无策。 没办法,玄影卫花了许多功夫,都没法打入后宫,如今在后宫当中可以说是毫无根基,根本没法和曹氏父女二人相斗。 晋王范毅见卓叔也毫无办法,这心里头顿时凉了半截是越发的焦躁。不过,他并不甘心就此坐以待毙,坐在椅子上一阵冥思苦想,想要想出一条应对之策。 范毅坐在椅子上,微微闭着自己的双目,绞尽脑汁,思考着破局之法。又一阵苦思之后,范毅的脑子一转个儿想到了一个人,不由得低声道:“看来只有请那位多加注意了。” 卓明海听了范毅的这句话,当时就是一愣,连忙道:“不知少主有和办法,想要提醒何人?” 范毅闻言沉声道:“卓叔,小侄方才细细想了一下,如今这般情况,想要靠着我等的力量前去阻止那老贼曹环,只怕是难以办到。” 卓明海闻言很是无奈地点了点头,心中涌上来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来到京城多年,和曹环手下的人交手不下数十次,这位玄影卫的首领还从未向今天这般无奈过。 范毅顿了顿,再度开口道:“依小侄之见,为今之计,我等只能趁着老贼还未动手,抓紧时间,把此事告诉给太监总管高安,让高公公提前做好防范,万不能让那老贼的奸计得逞。” 卓明海在一旁听了范毅的这一番话之后,也是连连点头,认为范毅所言甚是有理。卓明海的心里清楚,太监总管高安为人忠诚正直,从小陪着安帝长大是安帝最为信任之人。 眼下这般情况,将事情告诉给这位高公公,让他提前做好准备倒的确是防范曹氏父女出手的最好办法。 卓明海在心里头这样想着,对范毅提出的这个办法是越发赞同。同时,他的心里头也感到一阵欣慰,为范毅能有这般成长而感到骄傲。 随即,卓明海的脸庞上也是露出了一抹笑容,点了点头道:“少主所言有理此计的确是当下最为稳妥的办法。还请少主吩咐,我等自当遵令行事。” 范毅听了这话也点了点头,随即开口沉声道:“卓叔,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前去找到高公公向他·禀明此事,让他早早做好准备,免得到时让老贼父女钻了空子。” 说到这里,范毅略微思索了一阵,再度开口道:“那老贼曹环一向诡计多端,狡诈如狐,不可不防。卓叔。” 范毅看了卓明海一眼又道:“小侄担心那老贼以此来吸引我等注意,暗中又耍些其他的花招。故此还请卓叔安排人手将老贼给死死盯住,若有有异常速报我知。” 卓明海闻听此言,点了点头,随即站起身来,冲着范毅拱了拱手道:“还请少主放心,老夫这就前去招集人马,一定把那曹环老贼一伙给看紧了,决不让他们再生事端,妨碍少主行事。” 说罢,卓明海冲着范毅再施了一礼,转身迈步出了书房,前去安排一应的人手不提。整间书房里就剩下晋王范毅一人。 待得卓明海离去之后,范毅心中明白情况紧急,刻不容缓。随即,他也不再过多停留,迈步出了书房,吩咐一声:“备马!” “是!”范毅话音刚落,一旁有人答应一声下去准备。范毅迈步直奔王府的大门走去。 范毅紧走几步来到了王府的大门外,在一旁早有人将他的那匹浑红宝马给牵了过来。范毅一伸手抓住战马的缰绳是飞身上马。 随后,范毅扬起鞭子在马屁股上,猛抽了一鞭子,轻喝一声:“驾!”这匹浑红马吃痛,怪叫一声,四蹄蹬开,顺着正西方向就跑了下去。 范毅心中很是着急,一路之上快马加鞭,拼命往正西方向跑了下去,一口气跑出去能有个二三十里地,终于来到了一处僻静之地。 这地方离着皇城并不太远,周围有着树木环抱,显得很是安静。在不远处,有着一处简洁的小小院落,在院子的门口有两棵老槐树。这里就是太监总管高安居住的地方。 那位说了,太监不都得住在宫中吗,怎么这位总管大人却能住在皇城之外专门的小院当中?书中交代,高安服侍大齐皇室多年,劳苦功高,因此安帝特意下旨赐给高安一座院落,让他能在皇城外边居住。 不过,高安一心只想在宫中服侍皇上,并不愿到皇城外去居住。直到最近一段时间,高安染病身体大不如前,皇上强令他出皇城休养,这位太监总管这才不得不离了皇城来到这座小院中住下休养身体。 范毅也是前不久才从自己父皇的贴身小太监李全的口中才得知,高公公如今在此地休养居住。因此,今日才特意骑马到此拜会高公公。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且说范毅骑着马很快来到了这座小院的门口,范毅一片腿从马背上跳下来,随后把马拴在了一棵槐树上。 把马拴好了之后,范毅迈步上前,伸手轻轻叩打门环。“梆梆梆!”一阵清脆的响声传出。 “何人叩门?”范毅敲了一阵之后,就听见院子中有人问话,紧接着一阵脚步声响起,“嘎吱,吱呀呀,咣当!”小院的被人给推开,两扇门往左右一分,一个手拿扫帚的小童子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范毅见门开了,忙把身子往旁边一撤,站在一旁。这名小童子手里拿着扫帚,迈步出了院子来到外面,下意识地又问了一声:“何人敲门哪?” 范毅一看童子出来了,忙上前紧走几步,来到这名童子的面前,冲着他一抱拳:“这位小兄弟,适才敲门的乃是在下。在下有要事求见高公公。” 范毅怕被人发现,节外生枝,因此特意压低了声音和这名小童子说话。 这名小童子听着这故意压低的声音,不由得微微一愣,抬头一看,面前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当朝的大皇子殿下。 这名小童子一看是大皇子殿下来了,当时就是一惊,张了张嘴,刚想要说话。却被范毅一挥手将他给制止了。 范毅压低了声音道:“莫要声张,我有机密大事要见高公公,高公公可在院中?” 范毅看了看童子心说话:“我此次特意悄悄前来,为的就是不暴露此次行动,你可别一嗓子把我直接给捅出去了。” 这名童子见状,知道事情机密且紧急,不敢怠慢,连忙低声道;“公公就在院中,殿下且容我通报。” 说罢,这名童子转身进去报信。时间不大,就听院子里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太监总管高安急匆匆从院子里跑了出来。 且说高安来到了院子外面,一看大皇子殿下在此等候,连忙上前施了一礼,就要开口。 范毅见状,连忙一摆手,又伸手往里一指,那意思进去说话。 曹环见状顿时会意,连忙拉着范毅迈步进了院子,这才有一段:“晋王传信齐谋划”的故事。 欲知范毅和高安两人如何应对此局,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四二回传消息两人齐谋划 得回信皇后先动手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晋王范毅为了能够阻止那老贼曹环掌控后宫,不让他的奸计得逞,一阵冥思苦想之后,想到了一个办法,打算将此事告诉给太监总管高安,好i让这位高公公早做准备,提防曹氏父女二人。 范毅知道此事十万火急,容不得半点耽搁。于是,在做好了其余的一切安排之后,范毅并未停留,骑着马直奔皇城外西面的小院而去,前去拜访在那小院当中居住休养的高公公。 范毅一路快马加鞭,很快来到了高公公居住的那座小院之外,一番交谈后,小童子慌忙进去禀报。高公公急忙快步出迎,悄悄地将大皇子殿下给迎进了自己的小院当中。 等范毅迈步进了院子,高安吩咐一声:“童儿,将院门锁上,没有我的话,不可放人进来。” 一旁的那名小童子见状,连忙迈步上前一拱手:“小人遵命。”随后,那名小童子快步来到门外,看了看左右无人,遂将两扇院门给轻轻关上。并用一支铜锁把门给锁上了。 高安见一切都安排妥当,这才稍稍放心了一些,随即冲着范毅一笑,低声道:“殿下请随我来。”说着,高安领着范毅就往前走。 范毅一边往前走,一边平复着因为着急赶路而变得纷乱的心绪。同时,范毅也用眼角的余光往四外观瞧打量着高公公所居住的这座小院子。 就见这座小院并不大,但收拾得十分整洁。院子里种了一些树木,还栽了不少的花草,整座小院显得十分幽静。,倒的确是一个适合休养身体的好地方。 高安领着范毅紧走几步,来到了院子中央的那座小屋子前。随后,高安上前一步,轻轻推开这间小屋的房门,迈步进了小屋。范毅跟着高安也进了这间屋子。 随后,高安让范毅在屋子里的桌子旁坐下,自己则转身来到门口将屋门轻轻给关了起来。高安心里头明白晋王殿下今日来找自己绝对不是小事,不可让外人得知。 因此,高安特意做好了一些安排,免得到时候,事情传扬出去,生出来不少的枝节,带来诸多不便。 待得这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之后,这位高公公方才感觉到心下稍安。随后,他快步来到了桌旁着急地开口道:“殿下,不知您今日突然来见老奴究竟所为何事,莫不是宫中出了什么问题不成?” “唉!”范毅闻听此言,不由得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不瞒公公说,朝堂、宫里如今的情况不错,都十分安稳平静,并没有出什么乱子。” 高安听到这里,脸庞上也是有着一抹轻松之色浮现而出,这心也是放下了一些,他在皇城外休养的这段时间,最担心的事就是宫里的情况,生怕出了什么乱子。 如今听说,宫中一切平稳,这位高公公的心里头自然十分高兴。不过,他一想到大皇子殿下方才话语间的那一抹愁绪,心里头不由得一阵疑惑。 “但是,”高安的心里头正在疑惑,就听见范毅的话锋猛地一转,声音突然变得沉重了许多:“这种平静只怕是维持不了多久了!” 高安一听范毅的这句话,这脸色当时就是一变,一股浓浓的不安之感瞬间涌上了心头。他连忙开口问道:“殿下此言何意?” 范毅脸色变得越发凝重,再度叹了一口气道:“唉!此事一言难尽。是这么这么这么回事情。”范毅就把曹氏父女要假造圣旨,谋夺大权,掌控后宫的消息从头至尾向太监总管高安说了一遍。 最后,范毅猛然起身,冲着高公公一拱手,脸庞之上的神情十分郑重,沉声道:“老贼此举,无疑是要断我大齐江山社稷,若是让老贼此次的奸计得逞,那等后果不堪设想。 如今父皇病重,无力抵挡此事,小王在宫中并无人手想要阻止奸贼有心而无力。如今只有公公您出马招集人手方能阻止那曹氏父女,粉碎贼子诡计。 还望公公速速出手,早些做好准备,提防那蛇蝎妖后,断不能让她的诡计得逞。至于这宫外的曹环老贼自有小王应对。望你我二人联手护我大齐江山。” 说着,范毅猛地上前一步,冲着高公公连着拜了三拜,脸庞上满是恳切之色。 范毅的这一番话,就好像一道惊雷一般在高公公的心头炸响。这位太监总管万万没想到,在这座为而庄严的皇城当中竟然暗藏着这般惊天阴谋。 这若是让老贼曹环的阴谋得逞了,那搞不好会在安陵城中掀起一场大乱,到时大齐江山不保,那可谓是大大的不妙。 一想到那般悲惨的后果,这位高公公的心里头就是一阵发慌。若不是晋王殿下提前来将此事告诉给自己,以如今这般情况,只怕皇城的一众人等到时只能坐以待毙,曹氏父女要想掌控后宫那是易如反掌。 想到这,太监总管高安的心里头不由得涌起一股怒火,那张有着许多皱纹的苍老脸庞一瞬间变得铁青了起来。 这位在宫中多年的太监总管在心里头低声自语道:“你们这些逆贼,竟然如此胆大包天,看陛下病重就想趁机谋夺大齐的江山。有老夫在此,尔等奸贼休想得逞!” 想罢,高安连忙上前把范毅给扶了起来,随后冲着范毅一拱手:“殿下放心,只要有老奴在,,定叫那蛇蝎妇人翻不出一点浪花!” 范毅听了高安的这番话,心中顿时一阵大喜,连忙也上前一步,冲着高公公拱了拱手:“小王在此多谢高公公。还请高公公尽力看住那妖后曹凤颖,至于这宫外的曹环老贼,在下自会应对。” 高安闻言冲着范毅一抱拳:“殿下只管在宫外应对那曹环老贼,这宫中的妖后自有老奴来应对,管教妖后无力施展!” 范毅闻言连忙道:“既然如此,且让我二人联手粉碎那奸贼父女之阴谋,拯救我大齐河山!” 高安随即道:“事不宜迟,老夫这就返回宫中,着手准备,提防那妖后抢先下手。” 说罢,高安辞别范毅,转身迈步出了小院,直奔皇城而去。 范毅看着高公公离去的那道背影,不由得低声道:“但愿老天保佑,这一切还来得及。” 随后,范毅也迈步出了这座小院,飞身上马,催动坐骑直奔自己的晋王府而去。 按下高安和范毅两人如何行事暂且不提,单说那皇后曹凤颖。那曹皇后接到了父亲的那封密信之后,心里头也是颇为震动。 曹皇后没能想到,自己的父亲居然这么快就用出了这一道杀招,她一时间被整得有些反应不过来,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在她心里头也认为父亲这样做有些太过冒失了。 曹皇后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父亲让人送来的那封密信独自一人在宫中思索着下一步的计划。她细细那么一想,结果发现,自己父亲所提的那个办法虽说风险极大但可行性很高。 而且,若是成功了那等收获可谓是丰厚无比,也无怪乎一向沉稳的父亲会如此心动,甚至险些失了理智。 曹皇后2又想到在自己的父亲近两年在朝堂之上屡屡被晋王范毅给击败,辛苦多年,费尽心血培植的力量损失惨重。父亲每日都寝食难安,都在想着破局之法。 而曹皇后一盘算下来,发现自己的父亲想要破局反击,的确只能从晋王力量薄弱的后宫下手,再加上多年以来的布局谋划,自己想要掌控后宫也是颇有胜算。 想着想着,曹皇后意外地发现,自己竟然越发认同了父亲的这一步险棋杀招。 只不过,曹皇后心知此事太大,要徐徐图之才行,万万不可操之过急。如若不然,只怕真就得落得个全军覆没,万劫不复的下场。真要是到了那一步,那就一切都完了。 曹皇后想到这里,随即一挥手把那封密信丢到一旁的火里烧成灰烬,又回身将皇上没写完的圣旨在暗格当中藏好。随后,就见她拿起那道已然伪造好的圣旨,缓缓起身。 曹皇后手里拿着伪圣旨,站起身来,低声喃喃道:“既如此,那就先夺了那掌朝大权! 欲知曹皇后如何夺取掌朝大权,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四三回曹皇后入宫放假旨 齐安帝干咳惊御妻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那皇后曹凤颖看了父亲太师曹环留给自己的那封密信之后,心中也不由得泛起了一阵波涛,对自己父亲的这般行事感到十分惊讶与不解。 不过,在仔细思索了一阵之后,这位曹皇后逐渐认同的父亲的这般做法。并在心中打定主意,先将那掌朝大权给夺到手中,然后在徐徐图之将整个后宫给控制住。 曹皇后心里头清楚,如今安帝的身体依旧虚弱无比,这正是自己下手的最好机会,容不得有半点耽搁。若是拖得时间久了,难免夜长梦多。要事皇上恢复过来,自己再想夺取那掌朝大权可谓是势比登天。 想到这,曹皇后便不再停留。迅速将原先假造好的那道圣旨在自己的怀里头藏好,随后又把自己的几名贴身的宫女 随后迈步出了朝阳宫,没带一人随行,自己独自一人疾步向安帝的幽然宫而去。 曹皇后心中着急,一路上她并未停留,紧赶慢赶地拼命往前疾走。看那架势,这位皇后娘娘恨不得一步走到那幽然宫当中,把那掌朝大权一下子给夺到自己和父亲的手里头。 简短解说,时间不大,曹皇后就来到了幽然宫的门口。曹皇后这才站稳了身形,微微喘了几口气,努力平复这自己的伤势。 曹皇后站在幽然宫外,一边平复着自己那因为着急而变得纷乱无比的心绪,一边用双眼扫视着四周,打量着幽然宫外的一些布局。 曹皇后扫视了一圈后,发现这座幽然宫庄严而不奢华,而且宫外栽下了不少的名贵花草,整座幽然宫显得十分幽静安然倒也的确是名不虚传。 曹皇后打量了多时,见宫门紧闭,门外也无人手把,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的奇怪。不过,这位皇后娘娘也并未多想,而是紧走了几步,迈步上前就想要进宫去面见皇上。 曹皇后上前几步,刚到幽然宫的门口,还没等她推门,耳朵中就听“嘎吱!”一声响 ,宫门被打开了,有一道身影从幽然宫当中走了出来。 曹皇后听见这一阵响动,连忙定睛一看,就见从幽然宫走出来的是一名颇为年轻的小太监,此人正是安帝的贴身太监李全。 曹皇后一看出来的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李全,不由得心中暗想:“来得正好,且去向他打听一番皇上的情况。” 想到这,曹皇后迈步上前,迎着那太监李全,缓缓开口道:“李公公哪里去?” 李全刚一出宫门就听见有人呼喊自己的名字,连忙抬头一看,就见皇后娘娘正站在自己面前看着自己。 李全见来的是皇后娘娘,当时就是一惊,连忙上前一步,冲着曹皇后深深施了一礼:“奴才李全拜见皇后娘娘。” 曹皇后见状,把手轻轻一摆:“李公公免礼,不知皇上龙体如何?你不在宫中照顾皇上,这是要到哪里去啊?” 李全听了曹皇后的这番问话,连忙再度冲曹皇后一拱手:“回娘娘的话,如今皇上龙体正在逐渐恢复,但是陛下依旧十分虚弱,方才陛下已然安睡,奴才为了不打扰陛下安歇,这才退出宫来,想在这宫外守候。” 曹皇后听了李全的这番话,这心里头顿时一喜,暗暗道:“皇上已然安睡,正好借机行事,当真是天助我也。” 想到这,曹皇后点了点头,随即冲着李全一摆手:“哦,既然陛下已然安歇,李公公你也劳累一天,就不必在此守候,早些回去休息吧,陛下这里自有本宫照看。” 李全闻言,脸庞上顿时有着一抹犹豫之色浮现而出,有些支吾道:“呃,娘娘,守候陛下乃奴才本分,若是此时离开只怕不妥,到时皇上知道怕是要怪罪奴才。” 曹皇后闻言,把手一摆:“哎!李公公不必担心,你照看陛下劳累了一天十分幸苦,理当休息。正好本宫要去看望陛下,替你守候又有何妨?” 曹皇后看着李全脸庞依旧浮现着的犹豫之色,顿了顿道:“再者说了,陛下此次病重,日后少不了要你照顾,你若是先累得病倒了,那才真正耽误了大事。快去休息去吧!” 曹皇后嘴上劝着,心里说话:“若是让你这奴才在此守候,那本宫还如何行事,只怕是得白来这一趟。” 李全听了曹皇后的这一番话,心知皇后娘娘心意已决,没有办法,只得道:“既如此,那奴才多谢娘娘恩典,先行告退。一会儿若是有事呼唤一声,奴才自来。” 曹皇后闻言心中欢喜,不露声色地挥了挥手,让李全退下。李全随即冲着曹皇后拱了拱手,先行告退。 将碍事之人打发走了之后,曹皇后这心才放下了一些。随后,曹皇后迈步上前,轻轻推开幽然宫的宫门,走进了宫中。 进了幽然宫之后,曹皇后快步来到了里间。等进了里间一看,安帝果然正躺在龙床之上安睡着。整个里间显得很是安静是落针可闻。 曹皇后见状,放下心来。随即,这位皇后娘娘,蹑手蹑脚,悄悄来到龙床旁的那张小桌旁,悄悄取出怀中那道伪造的假旨,放回到了桌子的暗格当中。 曹皇后放好圣旨之后,轻轻吐了口气,心中暗道:“如今万事俱备,只等皇上醒来,按计策用这道旨意将那掌朝大权夺过来。” 曹皇后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得一阵轻松。她回头看了看安帝,见皇上依旧躺在龙床上睡着,没有苏醒的迹象。 曹皇后见状,放下心来。她一看事情已然办成了,便转身迈步,就想离开幽然宫,回到自己的朝阳宫中。 “咳咳咳!”曹皇后迈步刚想要走,忽然就听见一阵干咳之声。这声音虽然不大,但里间十分安静,因此听得十分清楚。 曹皇后听见这阵干咳之声,当时就被吓得一激灵,双腿不由得一阵发软,好悬没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背后瞬间冒出了一层的冷汗。 曹皇后心说话:“我滴妈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战战兢兢,仔细听了听,又回头看了看,这才确定这阵干咳之声乃是龙床上的安帝发出的。 这一下子,曹皇后的心更是一下子提了起来,原先的那股子轻松感瞬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恐惧。 曹皇后被这一阵干咳给吓得不轻,她竖起耳朵又仔细听了听,“咳咳咳,咳咳咳......”干咳声再度响起而且持续不断,甚至还夹杂着迷糊的咕哝声,似乎有着苏醒之照。 曹皇后听着这一阵声响,这心里头是无比惊慌。她愣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弄出动静 把其他的一些人给招来。 曹皇后站在原地,没敢动地方,可她这脑子可没闲着。曹皇后的脑筋不断转动着,一阵思索。 “这皇上发出这阵响动,莫非是要苏醒了?若真是这般,那我先前做的那些事被他看见了多少?一会儿,他若是问起来,我该如何应答?哎呀这该如何是好......” 曹皇后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想了这许多,越想她这心里头就越是慌张。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把这位皇后娘娘给急得是直冒冷汗。 “咳咳咳!水......水......水......” 正当曹皇后在那胡思乱想,不知所措之时,就听见龙床上的安帝哑着嗓子,断断续续呼喊着要喝水。 这时,曹皇后才从慌乱当中清醒过来。她听见安帝的呼喊声,遂把牙一咬,强压下心中的恐慌,一步步来到小桌旁,倒好了一杯水。 随后,曹皇后端着这杯水,硬着头皮,一步步向龙床走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四四回齐安帝苏醒显失忆 曹皇后借机递假旨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皇后曹凤颖按照计策偷偷将先前假造的圣旨给放回到幽然宫中。由于正好赶上安帝已然睡下,曹皇后此倒也很是顺利。 可就在曹皇后放好了那道假旨,想要离开幽然宫的时候,变故突生。原本已然睡下的安帝突然之间,剧烈干咳了起来,而且隐隐间安帝似乎有了要苏醒的迹象。 这一阵干咳之声把个曹皇后吓得瞬间出了一身冷汗,整个人当时就愣在了原地是一动也不敢动。曹皇后呆呆立在原地,脑海当中的思绪一阵混乱,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可谓是束手无策。 就在曹皇后在那胡思乱想之际,就听安帝躺在龙床之上,哑着嗓子,连声说自己想要喝水,那架势似乎干渴到了极点。 曹皇后一听皇上这一阵干哑的呼唤,这才从慌乱当中清醒过来。这位皇后娘娘见此情景,心中不由得一阵纠结。却又怕自己说错话引起安帝的怀疑,有心不去,如今这般情况走是走不掉了,若是强行退走,那只怕非得当场露馅儿了不可。 想到最后,曹皇后把牙一咬,心一横,迈步上前,来到龙床旁边的那一张小桌子前。随后,她拿起桌子上的茶壶茶盏,倒了一杯水。 随后,曹皇后硬着头皮,端着这杯水,迈步来到龙床的边上,轻声呼唤:“陛下,陛下,水来了。”说着,曹皇后伸出一只手扶住安帝的后背,想将他从床上给扶起来。 安帝躺在龙床上,迷迷糊糊间听见有人说水来了,这位皇帝陛下在干渴的驱使下,本能地挣扎着想要从床上坐起来。于是,安帝被曹皇后扶着坐在了龙床之上。 随后,曹皇后将手里的那只茶盏送到了安帝的嘴边。安帝微微张开嘴,将这只茶盏中的水是一饮而尽。 随着这一杯水下肚,安帝只觉得喉咙里头一阵甘甜,原本的那股火气被瞬间浇灭,整个身子顿时感到一阵舒畅。 这一阵舒畅似乎也驱散了安帝不少的睡意,就见这位皇帝陛下坐在龙床之上,缓缓睁开了,紧闭着的双眼,从睡梦中苏醒了过来。 安帝缓缓睁开双眼,看了看周围。当他发现自己坐在龙床上之时,眼中顿时有着疑惑、茫然之色闪过,似乎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安帝目光微闪,脸庞上的疑惑之色越来越浓。突然,他一眼看见了在龙床旁扶着自己的皇后。安帝一看见皇后,心中顿时一喜,连忙轻声问道:“御妻,御妻,你为何在此?” 曹皇后正扶着安帝,忽然听见他开口呼喊自己,顿时吃了一惊。她连忙定睛一看,见安帝坐在床上,睁开双眼望着自己,已然是苏醒了过来。 曹皇后见状,目光微微一闪,粉面上的那一抹惊色瞬间消失不见,迅速换上了一副十分惊喜的面容,欢喜道:“陛下,您终于醒了!” 安帝一听皇后那无比惊喜的声音,当时就是一愣,心中暗道:“我只记得自己似乎睡了一觉。可皇后为何如因此惊喜?” 想到这,安帝心中的疑惑越发加重,他看着皇后脸庞上惊喜之色,忍不住开口问道:“呃,御妻,寡人只是睡了一觉醒来,你为何如此高兴,莫非有其他的什么喜事不成?” 曹皇后听了安帝的这一番话后,这心里头也是一动,一股疑惑感也瞬间涌上了心头。 曹皇后心中暗道:“这是怎么回事?看皇上这副样子似乎一点都不知道先前发生了什么事。但真是怪哉。” 曹皇后心中这样想着,是百思不得其解。她愣在原地,脑筋不断转动,思索着此事的缘由。 突然,曹皇后的脑海当中灵光一闪,顿时想到,父亲在密信当中提到过,安帝身中剧毒,虽没了性命之忧,但仍会有失忆之症。 曹皇后想到这,心中顿时恍然大悟。她不由得在心中暗想:“如此看来,皇上那失忆之症似乎已然发作了。” 曹皇后正在心中思索之时,安帝坐在龙床之上,见皇后愣在那里,半天不说话,心中不由得一阵纳闷,不由得再度开口道:“御妻,御妻,你为何会在此?” 曹皇后听见皇上呼唤,顿时一惊,瞬间从沉思当中清醒了过来。她连忙上前一步,冲着安帝一笑:“回陛下,臣妾今日来到宫中看望陛下,哪知正好碰见陛下从睡梦中苏醒。若是臣妾惊扰了陛下还望陛下恕罪。” 说着。曹皇后的脸庞上满是惶恐之色,双膝一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整个人显得十分慌张。 安帝坐在龙床之上,一看皇后这般模样,当时就吃了一惊,连忙把手一摆,连声道:“御妻何故如此,快快起来。寡人只觉睡了一觉很是舒服,自己醒来,与御妻何干。” 安帝坐在龙床上,连声劝说,甚至挣扎着就要下床去扶曹皇后。曹皇后这才站起身来,迈步来到龙床边。 安帝看着自己最为宠爱的皇后,脸庞上也是浮现出一抹笑容。此时,曹皇后虽然怀疑安帝有失忆之症但一时也无法确定,想要走又走不掉,只得硬着头皮待在龙床边。 安帝自从醒来,身体虽说感觉舒坦了许多,但依旧感到一阵虚弱。而且,他坐在床上缓了能有好yi一阵子。但脑袋依旧觉得昏昏沉沉,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 安帝坐在龙床上一阵冥思苦想,回忆着自己临睡下前发生的事情。这一回忆不要紧,安帝就觉得自己的脑袋一阵剧痛,好悬没能叫出声来,脑门子上顿时冒出一阵冷汗,汗珠子劈里啪啦往下直滚。 曹皇后一看,就是一惊,连忙伸手拉住安帝急声道:“陛下,您怎么了,您可千万别下臣妾啊!” 过了一阵,安帝的头疼逐渐减弱。逐渐回忆起一些片段。他摆了摆手,轻声道:“御妻莫要慌张,寡人没事。寡人方才想起一件要紧大事,急需处理。” 曹皇后闻言脸色微变,连忙开口问道:“不知陛下想起什么要紧大事?陛下龙体还未康复,不可太过劳累。” 安帝闻言,忙把手一摆,摇了摇头,沉声道:“不不不,此事事关重大,关系到我大齐的江山社稷,万万不可拖延,还是趁此机会早早办成的好!”安帝言语很是坚决,颇有斩钉截铁之意。 曹皇后闻言,心里头就是一动。心细的她敏锐地察觉到了一点端倪,心中暗道:“莫非皇上想起了那事不成?” 曹皇后想到这,不露声色,拉着安帝的手臂摇了摇,撒娇道:“哎呀,陛下,什么事能有您的龙体重要啊?还是早些休息吧。” 安帝见状,摇了摇头,脸庞上的神情很是严肃:“不不不,御妻此事也和你有关。” 曹皇后闻言就是一愣:“与臣妾有关,臣妾一介女流,怎能管国家大事,究竟是何事?” 安帝缓缓开口道:“御妻,寡人方才想起临睡前,曾与你商量好何人代替寡人掌朝一段时间,待得寡人身体痊愈,再重掌朝堂。此事事关重大,拖延不得,正好趁此机会将之给确定下来。” 好家伙,安帝被吕修的毒药这么一搞,整个记忆都变得有些错乱了。自己先前明明写了一半圣旨,现在却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曹皇后听了安帝的这番话,这心里头顿时大喜过望。她怎么也没想到,父亲给的那毒药竟然这般厉害,竟能将安帝的记忆破坏到这种程度。 曹皇后心中暗想:“哎呀真是天助我也,我正愁怎么把那道圣旨拿出来,想不到机会这就来了。”曹皇后越想越高兴,险些笑出声来。 曹皇后暗中费了不少力气,才把那股兴奋劲儿给压下去。她不露声色地摇了摇安帝的手臂娇声道:“哎呀陛下,您怎么忘记了,这事啊,您不是早就定下人选了吗?” “哦?”安帝闻言就是一愣,他仔细想了想,还是没有一点印象,不由得问道:“此话当真?” 曹皇后闻言,故作委屈:“臣妾有几个胆子敢欺骗陛下?陛下临睡前,自己亲手写好的圣旨还在小桌的暗格里放着,陛下一看便知。” “哦,快拿来给寡人看看!”安帝闻言忙道。这才有一段:准假旨,权归太师的故事。 欲知安帝看了圣旨有何反应,这掌朝大权归于谁手,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四五回见假旨安帝惊疑 说谎言皇后夺权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齐安帝范元从昏迷当中苏醒了过来,整个人只觉得身体十分虚弱,而且头脑一片混乱。这位皇帝陛下总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大事。 安帝坐在龙床之上,一阵冥思苦想,回忆着自己睡前发生的事。这一想不要紧,安帝只觉脑袋一阵剧痛,汗珠子往下直滚。 这一阵头疼过后。安帝可算是想起了一些记忆的片段,只不过,这些片段显得十分零碎。凭着这些零碎的记忆七拼八凑,安帝的一部分记忆成功变得错乱开来。 原本已经拟好的任命掌朝之人的圣旨被安帝忘得一干二净,没有半点印象。他只记得自己身体虚弱,要让可靠大臣替自己主持一段时间的朝政,而且自己临睡下前,正和皇后在商议此事。 安帝想到这里,忙把曹皇后叫到身边,想和她再商量一番,趁着这个机会把掌朝的人选给彻底定下来。毕竟此事关乎江山社稷,实在拖延不得。 曹皇后听了安帝的这一番话,心里头不由得一阵大喜,她万万没想到,自己苦苦找寻的时机竟然这么快就来了。随即,曹皇后便假称安帝先前已然决定了此事而且相关的圣旨也已经拟好了。 齐安帝范元闻听此言,脸庞之上神情微变,心中顿时感到无比惊讶。安帝坐在龙床之上思索了片刻却想不起来自己何时定下了这件大事。他连忙让曹皇后将那道圣旨取来,他要看上一看。 曹皇后闻言心中越发欢喜,可脸上却一点儿也不带出来。就见这位皇后娘娘缓缓起身,迈步来到龙床边上的那张小桌子前。 随后,曹皇后伸手抓住小桌暗格上的小锁,轻轻一拧,“嘎吱!”一声,暗格是应声而开。曹皇后把手往里面一伸,从里面轻轻拿出那道自己先前放好的伪造假旨。 曹皇后手里拿着圣旨,一回身迈步回到齐安帝范元的身边,冲着安帝施了一礼:“陛下,圣旨在此,请陛下龙目御览。”说着,曹皇后微微一躬身,将手中的这道圣旨往前面一递。 安帝见此情景,伸出手来,一把将曹皇后手中的那道圣旨接过,缓缓展开是仔细观看。 齐安帝范元手里拿着那道圣旨,仔细观看。虽然安帝如今的记忆变得有些错乱,有不少事记得不太清楚。但这位皇帝陛下深知自己如今身体很是虚弱,想要处理朝政,主持朝局显然是不可能了。 如今这般情况,必须得选出一名可靠的臣子代替自己主持大局,如若不然,若是有朝一日朝堂群龙无首,大乱起来,到时可就不好办了,,弄不好大齐江山会因此不保。 也正因为如此,安帝对选人掌朝之事很是重视。他对这道圣旨看得也是十分仔细,一字一句地读着,似乎想把这道圣旨的内容给完完全全地印刻在自己的脑海当中。 过了一阵,安帝收回了目光,缓缓抬起了头,显然,他已经把这道事关大齐江山社稷的重要圣旨给看完了。 安帝手里拿着圣旨,整个人靠坐在龙床之上,脑筋不断转动着,回想着圣旨中的内容。不过,他越想这心里头是变得越发吃惊,脸庞之上的惊异之色也逐渐变得浓厚起来。 那位要问了,这位皇帝陛下究竟在惊讶什么,他难道看不出这道圣旨乃是曹凤颖这个妖后伪造的吗? 您还真别说,这位皇上把这道圣旨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丝毫没有发现这道圣旨是他人伪造的。前文书说过,曹皇后在书法上的造诣颇为深厚模仿安帝笔迹足可以假乱真。 安帝在身体康健,头脑清醒的情况下想要认出曹皇后的模仿尚且不太可能,更何况,如今安帝身体虚弱,记忆混乱,想要认出这道圣旨的真假那更是势比登天。 安帝看着手中的这道圣旨,之所以越发惊讶,是因为他发现,虽然这道圣旨的笔迹与自己的一般无二,而且圣旨当中的内容也正好符合自己的心中所想,但是安帝仔细一想,却根本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何时写下了这样的一道圣旨。 安帝整个人靠着坐在龙床之上,把这道圣旨给拿在手里是看了又看。一边看,这位皇帝陛下一边在脑海当中不断地回忆着:“我究竟何时写下了这样一道旨意?” 安帝微微闭着自己的双目,坐在龙床之上是一阵的冥思苦想,想要回忆起自己写下这一道旨意的时间以及前因后果等等。 安帝这心里头很是着急,任命掌朝之人很是紧急可谓是刻不容缓,他恨不得一下子就想起和这道圣旨相关的回忆,弄清这道圣旨的来历,到时好根据圣旨任命掌朝的大臣。 怎奈,事与愿违。安帝坐在床榻之上,想了能有近半个时辰,却还是没能想起自己究竟何时写下了这道圣旨。 不仅如此,想着想着,安帝的脑袋又开始变得疼痛起来,一层层冷汗瞬间从他的头顶上冒出,汗珠子往下直淌。把个安帝给疼的,脑袋嗡嗡嗡响。 就见这位皇上伸出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整个人半趴在床榻之上,口中低声呻吟着,看那样子是疼痛难忍。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由于里间很是安静,安帝的呻吟声虽然低,但还是被一旁的曹皇后给听见了。曹皇后一听声音不对,扭头看见安帝这般模样,赶忙上前扶住安帝:“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安帝有心开口,但脑袋实在疼痛,没了说话的气力,只得指一指自己的脑袋。曹皇后见状,赶忙上前伸手轻轻按揉安帝的脑袋,帮他缓解头疼。 曹皇后按了好一阵,安帝的头疼终于也是减轻了许多。安帝摆了摆手:“多谢御妻,寡人已然好多了。” 曹皇后闻言这才停下了手中动作,故作惊慌:“哎呀陛下,您方才究竟是怎么了,可把臣妾给吓坏了。” 安帝闻言笑了笑:“无妨,寡人方才只是想些事情,有些心急,这才头疼,如今已无碍。”曹皇后听了,这才收起了先前那番焦急之态。 安帝略微思索了一阵,缓缓开口道:“呃,御妻,你可还记得,寡人是何时写下了这道圣旨?” 曹皇后闻听此言,脸庞上瞬间闪过一丝疑惑。紧接着,这位皇后娘娘的脑子一转个儿,心中顿时一喜:“如此看来,这皇上的记忆当真出了不小的问题。 既然如此,我何不趁此机会,按照计策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帮助父亲把这掌朝大权给拿到手里!” 想到这里,曹皇后顿时打定了主意。再看她的脸庞上露出一抹惊讶无比的笑容,开口道:“哎呀陛下,您可真会和臣妾开玩笑。这道圣旨分明就是您睡下前亲笔所拟,难道它还能凭空变出来不成?” 安帝听了曹皇后的这番话,心里头也是一动。他看了看曹皇后,见自己这位御妻,脸庞上很是平静,看不出半点作伪。 安帝见状,不由得心中暗想:“莫非这圣旨真是我先前所写?可我怎么没有一点印象?真是奇哉怪也。” 他转念又一想:“也对。御妻从未欺骗与我,想来多半是我自己头脑昏沉,一时没能想起来。再说这曹太师老成持重,毅儿年轻有为,他二人共同掌朝主持大局还可相互配合,可谓万无一失。” 要不怎么说吕修的毒药厉害呢?安帝被这毒药搞得如今记忆错乱,完全忘了自己原先的安排。不仅如此,安帝连老贼曹环的那些肮脏勾当也忘了大半导致对自己这位老丈人再度恢复了信任。 安帝想到这里,冲着曹皇后一笑:“御妻说的是,的确是朕一时忘记了。寡人看这圣旨上的任命甚好,就按这道旨意办。” 安帝说着又看了看这道圣旨,发现还缺少玉玺宝印,忙道:“御妻,可将朕玉玺取来,朕要用印,免得到时忘却。” 曹皇后闻言大喜,连忙来到一旁的架子前,从架子上取下一方玉玺,递给了安帝。安帝拿起玉玺在圣旨上盖好了宝印。到此,这道旨意算是正式生效了。 曹皇后看着这道假旨上的宝印,这心里头顿时感到一阵轻松舒畅。自己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总算把掌朝权给父亲夺了过来,父亲向那个位置又前进了一大步。 想到这里,这位皇后娘娘的心里头不由得一阵心花怒放,别提能有多高兴了。再看曹皇后站起身来,冲着安帝飘飘下拜:“臣妾恭喜陛下选得良臣代掌朝政,如今国事可无忧也。” 安帝闻言,脸庞上也露出了一抹轻松的笑容。他摆了摆手:“御妻免礼平身,此次能办成此事,少不了御妻在一旁建议,功不可没,来日寡人定有重赏。” 直到现在,安帝的心里头依旧对曹皇后十分信任,丝毫没怀疑曹皇后另有图谋。他心中对自己的这位御妻还很是感激。 就在这么个时候,就听外边有人说话,嗓音显得很是苍老:“陛下,老奴求见。”这正是:方解眼前事,又有他人来。 毕竟不知这来者是何人,且听下回分解。 喜欢烈虎军请大家收藏:()烈虎军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三四六回高安趁暗回皇城 总管转角遇徒弟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齐安帝范元在皇后曹凤颖的忽悠哄骗之下,当即决定就按照曹皇后伪造的那道假圣旨,任命太师曹环主持朝政,自己的长子晋王范毅负责协助,两人共同代替自己执掌朝政。 安帝打定了主意以后,便让曹皇后去一旁取来玉玺,要给这道圣旨用上玉玺宝印。曹皇后闻言,心中很是欢喜,连忙将那方玉玺取来。 安帝伸手拿起那一方玉玺,在那道圣旨上轻轻一压,一枚四四方方,满是威严的龙纹印章就这样出现在了那道圣旨之上。随着这一枚印章的出现,这道圣旨也算是正式生效了,只等当众宣读,那掌朝大权自然就落在了太师曹环的手里。 曹皇后看着圣旨之上的那枚龙纹印章,这心里头不由得一阵轻松舒畅。费了这许多的功夫,如今这掌朝大权也终于是到了自己父亲的手中,离着最终的目标又近了一大步。随后,曹皇后迈步上前向安帝下拜道贺。 安帝坐在龙床之上看着手里那道盖着传国玉玺龙纹印章的圣旨,这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放下了一些。 自己一直以来担心的朝政主持问题解决了,安帝这心里头自然也是感到了一阵轻松,脸庞之上也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 安帝回想起先前之事,对皇后十分感激,他认为若没有皇后相助,自己不可能如此迅速做出决定。于是,他当即开口打算重赏自己的这位御妻。 安帝的话音刚落,皇后还没来得及谢恩,两人就听见外边有人说话,声音显得无比苍老:“陛下,老奴有事求见!” 安帝听见这道喊声,目光微微一闪,他立刻认出来的正是那太监总管高安高公公。 安帝听了之后,心里头就是一动,一股疑惑瞬间涌上了心头。安帝心说,高公公先前染病,朕让他去皇城西面的居所休养,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安帝略微思索过后,开口道:“进!” 随着安帝的话音落下,就听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道身影迈步走进了幽然宫的里间。就见此人穿着一身宦官的袍服,年纪在个五六十岁,生得慈眉善目正是太监总管高安。 那位说了,这位太监总管高安高公公是如何到了这幽然宫的呢?书中代言,此事其实也算是一个巧合。 前文书正说到,太监总管高安从晋王范毅的口中得知了太师曹环父女二人胆大包天,竟然想要对后宫、朝堂两面下手,颠覆大齐的江山社稷。这心里头顿时是又惊又怒。 高安听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之后,当即准备回到皇城,守在陛下的身边,好提防那妖后曹凤颖暗中下毒手。 随后,这位太监总管高公公便辞别了晋王范毅,离开了那座自己休养居住的小院,骑着马迎着渐暗的天色直奔皇城而去。 高安休养居住的这座小院离着皇城并不没有多少距离。高安骑着马,快马加鞭往皇城赶去。走了没一会儿,高安骑着马就来到了皇城的西面城门口的不远处。 守在城门口的几名御林军士卒一看有人骑马而来,连忙紧握手中刀枪上前就想拦阻。等他们上前一看见来的是太监总管高公公,连忙收起刀枪,退在一旁,给高公公闪出了一条道路。 高安骑着马一路疾驰,很快来到了皇城的西城门的门口。随后,高安一拉缰绳,勒住了战马,一抬腿从马背上下来,冲着一旁的一名御林军士卒喊了一声:“军兵弟兄,接着!” 一旁的那名御林军士卒听见高公公呼唤,连忙迈步上前,从高公公的手中将马的缰绳接过,把这匹马给牵到了一边。 高安下马之后,心中很是着急,并未做过多停留,抬腿迈步便进了西城门,直向皇城当中奔去。 高安迈步向前走了没多久,刚转过一个拐角,一抬头,就看见迎面正好走来一道人影。高安定睛仔细一看,就见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皇上身边贴身小太监自己的徒弟李全。 高安一看是李全来了,心中就是一动:“李全一直守在陛下身边,怎么今日出来了?正好向他打听一下陛下的情况。” 想到这,高安连忙开口喊了一声:“小全子,你不在陛下身边守候,到这里来做什么?” 李全正往前走,忽然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抬头一看,就见自己的师父正站在自己的面前看着自己。 李全一看是自己的师父来了,连忙快步迎了上去,连声道:“师父,您老人家怎么来了,身体可还安好 ?” 高安闻言把手一摆:“咱家身体无碍,小全子,你不在皇上身边,跑到这来做什么?,莫非想要偷懒不成?” 李全闻言忙道:“师父,非是我偷懒耍滑,只是陛下还在昏睡,皇后来到宫中看望皇上,并让我前去休息。我不敢抗命,只好出了幽然宫。” “什么!”高安听了李全的这一番话,这心里头当时就是一惊:“你是说皇后娘娘来幽然宫看望陛下?” “啊,正是。如今皇后尚在幽然宫中。”李全闻言答道,言语间透着一丝疑惑。他不明白,自己师父一听说皇后娘娘来了会如此惊慌。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高安听了李全的这一番话,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中暗想:“坏了,这妖后怎么会突然来探望皇上,难道他们父女二人已经准备动手了不成?!” 想到这,高安不由得心头一阵发慌,一层冷汗瞬间从这位高公公的背后冒了出来。高安心里头清楚,若是曹皇后今夜就要动手,那皇上只怕是凶多吉少。 高安越想心里越害怕,他担心陛下的安危,听完了李全的一番话后顾不得其他,迈步就往幽然宫跑去。 李全见师父这般模样,一时间傻了眼,张口结舌,愣在了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来。等他回过神来,再找自己的师父,早没了影子。 按下李全不提,单说高安。这位太监总管心中挂念着陛下的安危,心急如焚,一路向幽然宫跑去。别看高安上了点年纪,那跑起来的速度比一般年轻人还要快上几分,足见其心急程度。 高安一路穿楼过阁,很快便来到了幽然宫的宫门外。高公公微微喘了喘气,听了听,就听见皇上和皇后正在宫里聊得甚欢。 高安听见皇上的说话声,这心才微微放下了些许。于是便在宫外,高声求见。在得到安帝的许可之后,高安这才迈步来到幽然宫的里间,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却说高安一进到里间一看安帝已然苏醒坐在龙床之上,而那妖后曹凤颖则站在一旁 高安见此情景不敢怠慢,连忙上前跪倒见礼:“老奴高安,拜见陛下,娘娘。” 安帝坐在龙床之上,一看高公公这般着急的模样,不由得吃了一惊,忙道:“高公公,夜间来见朕所为何事,为何如此心急?身体可还安好?” 高安闻言忙上前一步,冲着安帝一拜;“多谢陛下关心,老奴身体已然复原,没什么大碍,故此想今夜回皇城,日后回到宫中好陪伴陛下,回来时走的急了些,故此成了这般模样。” “哦!难得高公公如此忠心,待得寡人身体康复,必有重赏。”安帝听了高安的一番话,心里头是十分高兴。 高安见状又冲着安帝拜了一拜,谢过陛下的恩赏。随后,他眼睛往旁边一看,见皇后站在一边。于是,他缓缓开口道:“不知皇后娘娘到此何事?”说着,高安的目光略微闪动着。 曹皇后闻言,连忙抬起头,目光正好和高安的目光碰上。这一碰不要紧,曹皇后顿时心中大惊。 欲知曹皇后为何吃惊,且听下回分解。 喜欢烈虎军请大家收藏:()烈虎军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三四七回欲除敌皇后施计 听言语总管生疑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太监总管高安马不停蹄赶回了皇城,在从自己的徒弟李全的口中得知曹皇后已然来到宫中看望皇上,当时心里就是一惊, 高安担心那妖后曹凤颖要提前下手,对皇上不利,心中顿时十分焦急。他一时也顾不得其他,抬腿迈步就往幽然宫而去。 高安一路疾走,很快来到了幽然宫的里间。等高安进了里间一看,皇上正安然无恙地坐在龙床之上与一旁的皇后曹凤颖交谈着。 高安见状,这悬着的一颗心才微微放下了些许。随即上前给安帝和曹皇后两人见礼。安帝坐在龙床之上见高安来的如此着急,心中很是疑惑,连忙询问他为何来此。 高安闻言,连忙上前一步,冲着安帝施了一礼,说明了自己的来意。紧接着,就见高公公一扭头看向一旁曹皇后,缓缓开口道:“不知皇后娘娘到此所为何事?” 曹皇后自打高安进了里间,她这心里头就感到了一阵不妙。曹皇后的心里头清楚,这位太监总管高公公在皇帝身边多年经多见广,足智多谋,眼光很是老辣,一些阴谋诡计,阴毒手段想要逃过这位高公公的那双眼睛可谓是难如登天。 也正因为如此,曹皇后自打高安来到了幽然宫的里间后,就尽力回避着这位太监总管。生怕高安注意到自己进而发现什么破绽。 哪知道怕什么来什么,曹皇后正在尽力回避之时,就听见高安向自己发问。高安的话语很是平和,但在曹皇后听来,不亚于一个惊雷炸响,整个人当时就吃了一惊。 曹皇后心说话:“今日真是见了鬼,怎么这老家伙偏偏就问到了我的头上,还真是背时啊。” 曹皇后听见高安的问话,这心里头当时就是一震,她有心想躲,但是已然来不及了。这时若是刻意躲了反而会被高安给抓住把柄,那样将更加被动。没有办法,曹皇后只得抬起头,迎上了高安的目光。 两人的目光瞬间在空中相碰。这一碰之下,曹皇后的内心又是一阵的颤动。曹皇后发现,这位高公公看向自己的目光虽然很是平静,但在这平静之下却藏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审视之色。 曹皇后目光锐利,一下子就抓住了那一抹审视之色。曹皇后看着那一抹审视,这心里当时就是一动,不由得有些慌张。 曹皇后心中暗道:“这老家伙为何用那般眼神看着我,莫非他已经发现了什么不成?”想到这,这位皇后娘娘的心中顿时一阵发慌,两手心微微冒汗,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尽管如此,曹皇后并未乱了阵脚。她心里头明白,如今这般情况,自己万万不能犹豫,若是犹豫迟缓,反而更容易被高安发现破绽,到时自己才是真正的进退两难。 想到这,曹皇后的内心迅速镇定了下来,不再像先前那样惊慌。只见她缓缓抬起头,迎着高安的目光,微微一笑:“本宫来此自然是看望陪伴皇上,怎么,高公公难道觉得有什么问题不成?” 曹皇后虽然脸庞上带着笑,语气温和,但平和的言语间却已然带上了一丝的冷意。那意思就是让高安不要多事。 要不说曹皇后执掌后宫多年,果然有着几分手段。这一句绵里藏针的话一出口,瞬间走到了上风头,扳回了一局,而且还顺带着点了点高安。 高安一听曹皇后的这番话,顿时心里头一动。他有些意外,自己原本想着先下手为强,却不料被这妖后一句话给接了下来,自己这一下子竟然瞬间落了下风。 高安见此情景,心里头也不由得微微一惊,他马上意识到,自己方才光顾着想抓住曹皇后的破绽,一时失言反倒让这妖后给钻了空子,打了个反攻。 高瞬间冷静了下来,明白自己不可过于心急。不由得心中暗道:“想不到这妖后还有着这般手段,倒是老夫轻敌大意了,看来还是要小心应对为好。” 想到这,高安连忙上前一步,冲着曹皇后施了一礼,沉声道:“娘娘息怒,老奴只是一时好奇,万死不敢行僭越之事,还望皇后娘娘恕罪。” 曹皇后见此情景,心中不由得一喜:“看来这番交手,倒是我先占了个上风。不过,这老家伙老谋深算实在不好对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借皇上之手将这个老家伙给除了,免得日后成为我等的劲敌。” 想到这,曹皇后的眼眶子一红,整个人扑到了安帝的怀里,小嘴微微一撅,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呜呜呜,陛下,这高安竟如此无理,显然没把您给放在眼里,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呜呜呜!” 就见这位曹皇后趴在安帝的怀里头是放声大哭,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高安在一旁见此情景,就是一皱眉,他显然没能料到这妖后竟然会来这么一出,高安张了张嘴,一时间竟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安帝看着扑在自己怀里大哭的皇后,这心里头也是颇感一阵无奈。如今的安帝虽然在记忆方面有些错乱,但人还并未糊涂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安帝方才已然看清了,高安言语间的确没有半点失礼之处。皇后此举显然是想来个借题发挥,以此为由把高安给除掉。 高安陪伴自己多年,劳苦功高,安帝自然不可能因此给这位老总管定罪。他不由得在心里暗自埋怨皇后不该如此,有心斥责几句,但又不忍心,只得好言好语地哄着她。 曹皇后哭了一阵,见安帝只是哄着自己,并未动手,心里当时就明白此计策是行不通的。想来也对,高安在皇上身边多年,忠心耿耿。皇上对他的信任远超自己,想要扳倒这位公公,绝非易事。 曹皇后想到这,心里头不由得一阵后悔,感到自己实在太过心急,行事过于草率。她转念又一想:“不如趁此离去,免得在这待久了被老家伙抓住什么破绽。” 想到这,曹皇后逐渐收住了自己的泪水,止住了悲声。随后,又在安帝的怀里温存了一会儿便起身向安帝告辞,要回到自己的宫中。 安帝见皇后这般,也并未多想,只道她是累了想要回宫去休息。正好安帝想和高安聊一些事情,皇后在此却是有些不便,于是安帝便挥了挥手,让皇后回到朝阳宫前去休息。 曹皇后随即辞别了安帝,转身出了幽然宫直奔朝阳宫而去不提。 待得曹皇后离开了幽然宫以后,太监总管高安连忙紧走几步来到龙床边,看着坐在床上的安帝,一脸关切:“陛下,如今您的龙体感觉如何。” 安帝看着高安那一脸关切焦急的模样,心中很是感动,也颇为疑惑。他想不明白,自己明明只是睡了一觉,怎么身边的人一个两个见自己醒来神情都如此怪异。 安帝笑着摆了摆手:“高安,寡人只是睡了一觉,如今醒来,身体轻松了许多,你不必如此担心。” 高安站在龙床旁闻听此言,当时就是一愣,这心里头顿感一阵疑惑:“皇上明明是毒发昏迷,怎么如今却说自己睡了一觉?而且看皇上脸上神情,似乎这并非玩笑之语当真就是他心中所想。” 想到这,高安心头不由得一动,感到一丝异样。这位高公公略微思索片刻,随即试探道:“哦,是了是了。老奴看陛下近日公务繁忙,实在劳累。陛下睡前可还有没做完之事,不如交给老奴去办。” 安帝闻听此言,不由得一笑,摆了摆手:“不必了,寡人临睡前已经将那最为重要的掌朝权交付圣旨拟写完毕,只等时机到了,当众宣读即可。至于其他大多都是小事。” 高安闻听此言,这心里头当时就是一惊:“如果我没记错,皇上在毒发昏迷之时,根本没完成这道圣旨。可如今却说早已拟写完毕,这却是为何,莫非皇上记忆混乱了不成?” 想到这里,高安不由得心头一阵发慌,一层冷汗,瞬间冒出。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喜欢烈虎军请大家收藏:()烈虎军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三四八回高公公心疑传信 范晋王得信惊怒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太监总管高安来到幽然宫中看望皇上,结果正好碰上了皇后曹凤颖。两下一阵交锋过后,曹凤颖见除不了高安,怕留在幽然宫露出破绽,便借机先行离去, 待得那曹皇后离开了以后,太监总管高安心中挂念皇上的安危,急忙迈步来到龙床前向安帝询问他的身体状况。 安帝见高安如此着急,心中很是疑惑,不过还是如实说出自己睡了一觉,醒来时身体已然轻松了许多。 高安闻听此言,心中当时就是一惊,因为他发现皇上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毒发昏迷。高安的心里一阵发慌,又赶忙问了安帝临睡下前的一些事。 却不料这一问之下,高安的心里头是越发的惊讶。安帝竟然会说在临睡下前就把那任命掌朝之人的圣旨给拟写完毕了,而事实显然并不是如此。 高安听了安帝的这些言语,当时就感到一阵惊异。这位经验丰富的太监总管瞬间就察觉到了一丝异常,明明没有发生的事情,在皇上的印象当中却已经完成,这当真令人有些匪夷所思,只怕是皇上的记忆出了些问题。 想到这,高安上前一步,再度开口道:“哦,老奴怎记得前些时日,陛下还在为此事忧心,如今这么快就定好了此事,老奴在此先恭喜陛下了。” 安帝听着高安的这番话语,只当这位老太监不相信此事。随即,他拿起那道圣旨晃了晃:“这圣旨已然在此,说起来这还多亏了皇后替朕想出了解决之法。” 高安闻言,目光顿时微微一凝,两眼紧盯着那道圣旨,心中不由得一阵剧震:“陛下已然昏迷多时,这道圣旨究竟如何而来?” 高安的心里头越发疑惑,他有心将圣旨取来一看,但又怕触怒陛下,终是不敢上前,只得躬身道:“既如此,老奴恭喜陛下了却一桩心事。日后可安心休养。”高安言语间显得有些低沉。 “正是如此。”安帝闻言,也点了点头,这心里头不由得一阵的轻松舒畅,脸庞之上也是露出了笑容。 突然,安帝的脑子一转个儿,想起皇后和高安先前的那番交锋和高安方才的那种语气,心中一动,怕高安心有怨恨忙出言安抚:“高安哪,皇后虽说平日有些许脾气,但为人的确贤良淑德,方才若是言语中伤了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呃......”高安在一旁听了安帝的这番话,顿时一愣,随即一股苦涩涌上了心头。原本,高安想借着这个机会提醒皇上小心曹皇后和曹环,但安帝此话一出瞬间把高安想说的话给堵了回去。 高安脸色微微变换,一时竟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如今这般情况之下,想要劝谏皇上提防曹皇后已然是不可能了。 没有办法,高安只得把自己心中的情绪往下压了一压,冲着安帝一拱手,沉声道:“老奴不敢。既然陛下已经无碍,那老奴先行告退。” 安帝闻言点了点头,挥手让高安退下。高安随即冲着安帝拜了两拜,转身迈步出了幽然宫。 高安出了幽然宫这心里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最后,这位高公公打定了主意:“如此大事还是先告知晋王殿下的好,免得到时连他也着了老贼父女的道。” 想到这,高安迅速回到自己的住处,写下了一封短信。紧接着,他又唤来范毅先前送给自己的一只黑鹰,让黑鹰这封信带回到王府交给晋王。 高安望着黑鹰消失的影子,心中情绪很是复杂。不由得低声喃喃道:“希望这信还来得及,妖后你父女二人究竟想要做什么?!”话到最后,这位高公公的言语间已然满是寒意。 按下高安在宫中如何提防应对曹皇后暂且不提,单说那晋王范毅。晋王范毅骑着马离开了高安居住的那座小院很快便回到了自己的王府当中。 回到王府以后,范毅马不停蹄,迅速让人去请卓明海前来议事,自己则来到书房当中,一边等候,一边在脑海当中思索着日后的应对之策。 范毅坐在书案的后面,微微闭着双目,头脑当中一阵冥思苦想。他不断计算着自己和太师曹环父女二人各自的力量。 范毅心里头明白,自己和曹环老贼斗了这许多年,如今已然到了一决胜负的时期。曹环此次这般布局显然是想把自己一举除掉,登上那把龙椅,夺得大齐的江山社稷。 因此老贼此番攻势万万不可小觑。范毅也是打起了二十分的精神,认真对待。把两方的各种力量,优势劣势都计算得清清楚楚,没有半点遗漏。而且范毅还根据曹环老贼麾下的诸多力量一一都思考了一些应对之策。 却说范毅坐在椅子上微闭着双目,思考了能有好一阵,脑海当中已然有了一些和老贼曹环父女交手的一些策略,这心里头也逐渐有了一些底。 范毅随即拿出纸来在书案上铺开,又从一旁拿起一支笔,在纸上一阵写画。范毅想把自己脑海当中的一些计划好好完善一番,待得将来和曹环老贼交手时也好更加得心应手一些,免得措手不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蹬蹬蹬!”正当范毅在书房当中思索完善对策之时,他忽然间就听见书房的外面响起了一阵脚步之声。这阵脚步之声由远及近,直奔书房的方向而来。而且脚步声显得很是急促,似乎有着什么紧急的大事一般。、 范毅听见这阵脚步声,这心里不由得一动,脸色微微变换,随即将手中的毛笔轻轻放在了书案之上,眼眸当中有着疑惑之色闪动着。 范毅坐在椅子上,心中暗想:“这脚步声如此急促,难道是卓叔来了?若真是叔父,那他为何如此着急,莫非出了什么大事不成?”想到这,范毅原本平静的心顿时又变得有些躁动了起来。 就在范毅思索的时候,就听书房的门“嘎吱!”一声轻响,轻轻往左右一分,随后一道人影快步走进了书房。范毅闻声抬头一看,只见来的并不是自己的卓叔,而是在王府当中当差的一名玄影卫的兄弟。 就见这名玄影卫快步来到书案的前面,冲着坐在书案后的晋王范毅一拱手:“启禀殿下,皇宫中传来密信一封,十分紧急,请殿下过目。”说着这名玄影卫一躬身,把手中的那封密信往前一递。 范毅闻听此言,这心里头当时就是一动。范毅心里清楚,自己只将传信之法告诉了高公公一人,皇宫当中除了他之外,再没有第二个人知晓此法。如今这般情况,只能是高公公有要事传来。 范毅想到这,双眉不由得微微一皱,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前脚刚让高公公提防曹皇后,结果这么快就有密信传来。“难道那妖后曹凤颖这么快便动手了吗?”范毅心里这样想着,不由得一阵焦急,连忙伸手从那名玄影卫的手中将密信接过。玄影卫随即转身退出了书房。 范毅接过密信一看,就见这封密信用三道红丝扎着口,显然是十万火急。范毅心中越发着急,连忙将三道红丝解开,展开密信是仔细观看。 范毅双目紧盯着那封密信,一字一句仔细看着,可越看他的脸色越发铁青。过了一阵,范毅收回目光将密信放下,脸庞之上的神情不断变换,低声自语道:“明明未完之事,父皇为何认为已经完成,那圣旨究竟是怎么回事,而且这关系到掌朝之人任命的大事,那曹妖后究竟想要如何?” 范毅正想着,就听书房外又一阵脚步声响起,随后,一道身影迈步走进了书房当中。 欲知来者究竟是何人,且听下回分解。 喜欢烈虎军请大家收藏:()烈虎军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三四九回范晋王研信谋划 曹皇后欲动太医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晋王范毅收到了太监总管高安的传信,得知了自己父皇的种种异常举动,这心里头当时就是一惊,他怎么也没能想到自己父皇为何会出现这般奇怪的症状, 正当晋王范毅坐在王府的书房当中,微闭着双目,冥思苦想的时候,他的耳朵微微一动,就听见书房门外再度响起了一阵的脚步声。紧接着,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有一道身影迈步走进了书房当中。 晋王范毅听见这一阵响动,整个人顿时从苦思当中清醒了过来,他连忙抬头定睛这么一看,只见来的非是旁人正是自己的叔父,玄影卫的首领卓明海。 就见这位玄影卫的首领,迈步走上前,来到书房正中央的那张书案的前面,冲着坐在书案后的晋王范毅施了一礼,沉声道:“属下玄影卫卓明海,参见少主。” 晋王范毅一看是自己的叔父卓明海来了,这心中顿时一喜,连忙站起身来,伸手拉住了卓明海的胳膊:“卓叔不必如此多礼,快快请坐。”说着,晋王范毅拉着卓明海坐到了自己对面的那把椅子上,叔侄二人是相对而坐。 卓明海刚一坐下,一抬头就看见自家少主的脸庞上有着一丝淡淡的愁绪,顿时感到一阵疑惑,连忙开口道:“呃,少主,今日唤属下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晋王范毅闻听此言,不由得摆了摆手:“不瞒卓叔说,为了保险起见,更好对付那老贼曹环父女二人,小侄已经去找过那太监总管高安,请他在皇宫中保护父皇,提防那妖后曹凤颖暗下毒手,而我等则在宫墙之外,与那了老贼曹环对阵。” 卓明海听了范毅的这一番话,不由得双目微亮:“如今这般情况,老贼两面出手,我等也的确应当里应外合小心应对,如此安排很是妥当。不过,就不知那高公公是何种想法,莫非他不同意不成?” 晋王范毅听了这话,摇了摇头:“这倒不是,高公公听说曹环父女胆大包天竟想要谋害皇上,当时也是气得火冒三丈,义愤填膺。他当即表示自己会守在父皇身边,提防妖后誓死保护父皇,让我等不用担心宫内,只管一心一意对付那老贼曹环。” 卓明海坐在范毅的对面一听,脸庞之上顿时浮现出一抹欣喜之色,不由得抚掌大笑:“想不到高公公竟然如此忠勇,有他在皇宫当中守护陛下,想来陛下安全很是可靠,我们也可放心,只管专心对付那老贼曹环便好。这当真是一件好事。” 卓明海说到这,抬头一看,就见范毅脸庞上的愁绪并未散去,反而变得更浓了几分,心中顿时就是一动,忙道:“少主,既然这一切进展如此顺利,您又因何愁眉不展?” 范毅闻听此言摆了摆手,叹了口气:“唉,我在临走前嘱咐高公公若有什么风吹草动,一定要及时通报,以便我等迅速做出应对,以免被老贼父女打一个措手不及。想不到我这刚回到王府没多久,高公公就传来了一封密信,信上说我父皇似乎出了些异常,是这么这么回事情。” 范毅就把高安所传来的那封密信上的内容,从头至尾向卓明海讲述了一遍。最后,范毅沉声道:“父皇的症状实在有些蹊跷,而且那妖后似乎已经出手了。小侄子今日请叔父前来,就是想和叔父一起研究一下这封密信看看能有什么应对之法,同时你我二人也趁此机会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一些谋划。” 说着,范毅一伸手拿起书案上的那封密信往前一递:“这就是高公公从皇宫中传出的那封密信,还请叔父过目。” 卓明海听了范毅的这一番话,这心里头当时也是一阵发颤,经验丰富的他立刻意识到如今情况绝没有表面上看着那么顺利。他不敢怠慢,连忙伸手从范毅的手中接过那封密信,展开仔细观看,不敢有半分的遗漏。 等到卓明海把这封密信完全看完了以后,这位玄影卫的首领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脸庞上的神情也变得越发凝重。他缓了好一会儿,这才轻轻吐了口气,开口道:“少主,就此信上所言,皇上的状况的确十分奇怪。而且那道关乎掌朝大权的圣旨凭空出现,的确令人生疑。属下认为那妖后恐怕意在帮其父夺取掌朝大权。” 范毅闻言点了点头:“小侄也是这般想法,只不过如今我等在宫中力量薄弱,如今这般情况该当如何?” 卓明海听了这话,不由得一阵思索。良久后,这位玄影卫的首领睁开了双目,脸庞之上有着一抹无奈之色浮现而出:“少主,属下无能,以我等如今的力量想要对那道凭空出现的圣旨下手只怕是不可能了,至于陛下龙体如何,还是再让太医入宫为陛下诊治一番为好。” 范毅闻听此言,心中也是感到一阵的无力。虽然心中很是不甘但也毫无办法,毕竟自己在宫中的确无力和那妖后对阵。范毅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如今这般情况也只好如此了。” 随后,范毅又略微思索了一阵,缓缓开口道:“卓叔,既然那妖后已经出手,那我等自然也不能闲着。那妖后既能用出这等手段,想必下一步就会对那太医院的御医下手。卓叔,你速速挑选几名好手秘密前往太医院保护御医。再派人盯紧老贼,绝不能让他有出手的机会!”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卓明海闻言,连忙站起身来,冲着范毅一拱手,沉声道:“请少主放心,属下这就去办!”说罢,卓明海辞别了范毅,转身迈步出了书房,前去安排人手。 待得卓明海走后,范毅坐在椅子上,脸色逐渐变得铁青,眼眸当中有着两道杀意闪过,低声喃喃道:“老贼,妖后,尔等想如此害我父皇,夺我大齐国江山,本王绝不会让你等如愿。这一次定要将你等碎尸万段!”话到最后,范毅的言语间已然满是寒意。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按下晋王范毅如何谋划对敌暂且不提,单说那皇后曹凤颖。前文书说到,那皇后曹凤颖见一时扳不倒太监总管高安,怕被高安发现破绽,便趁机离开了幽然宫回到了自己的朝阳宫。 等回到朝阳宫之后,曹皇后坐在椅子上,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当中,在脑海当中不断回忆着今日发生的一切。过了好一阵,曹皇后越想这心里头越是发慌。 曹皇后坐在椅子上,回想着今日那太监总管高安对自己的那番态度,心中不由得暗自念叨:“看今日高安那老家伙对我的那番态度,他似乎已经对我起了疑心。若是被这老家伙将御医找来一查验,恐怕迟早有那么一天会查到我的头上,到时被那老家伙抓住了把柄,只怕会难以应付,这可如何是好?!” 曹皇后越想这心里头越觉得危险,到了后来,她把牙关轻轻一咬,低声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调集人手暗中将高安那老家伙给置于死地以绝后患。” 曹皇后想到这,刚准备做出安排,突然脑子一转个儿,又觉得有些不妥:“那高安乃是皇上最信任的人,皇上如今虽说记忆有些混乱,但其余各方面都还正常。若是让他察觉到我对高安下手,只怕我是断无生理。如今还不是对那老家伙下手的最佳时机。” 曹皇后心里这样想着,不由得有些烦躁,如今不宜对高安出手,可若是不做点什么,又怕被高安给抓住把柄。这位皇后娘娘绞尽脑汁又思索了一阵,突然脑海当中灵光一闪,顿时有了主意:“既然动不了高安那阉人,何不如此这般,从那御医下手!” 欲知曹皇后要如何对御医出手,且听下回分解。 喜欢烈虎军请大家收藏:()烈虎军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三五零回曹皇后布局刺杀 四护卫奉命夜闯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曹皇后回到朝阳宫后,整个人越想越觉得心慌,害怕有朝一日被太监总管高安抓住什么把柄坠入万劫不复之境地。曹皇后思索良久,为了斩草除根,以绝后患,这位皇后娘娘打定了主意要对太医院的御医下手。 曹皇后打定了主意以后,并未就此安下心来。就见这位皇后娘娘往椅子上一靠,两只眼睛微微闭起,再度陷入了沉思当中,显然是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思考。 曹皇后坐在椅子上,微闭着自己的双目,脸庞之上的神情很是平静,看不出半分喜怒。 别看这曹皇后表面上神情一片淡然,实则这位皇后娘娘的脑海当中,早已经开了锅,是一阵的冥思苦想。 曹皇后在脑海当中不断回忆着太医院的各种情况,希望根据这些情况能找到一个除掉御医的最佳办法。随着她的思考不断深入,太医院的位置,四周情况,防守人员配置等等一系列的情况都逐一在她的脑海当中浮现而出。 曹皇后在心里头暗暗念叨:“若是我所料不差,那太医院每日只有大约二十名禁军士卒负责巡逻守卫,守备力量并没有多强。而且据我所知在整个太医院当中,医术最好的两名御医一个是辛芥,另一个是周方。若是日后晋王或是高安要动用御医,找的一定是这二位无疑。看来这两位便是此次下手的目标。” 曹皇后想到这里,随即起身,迈步来到朝阳宫西面的墙角,伸手在墙上轻轻一推,只听“嘎吱!”一声轻响,墙上出现了一道暗格。曹皇后把手往暗格里面一伸,从中取出了一本小册子。随后,她又一推墙壁,暗格悄然合上,整个墙壁看起来并无半点异样。 曹皇后站在西墙角,将手里的那本小册子,缓缓展开是仔细观看。这本册子上记载的都是京城各大衙署部门重要人物的资料。乃是老贼曹环花了大半年时间整理出来的,特意留给了自己女儿一本,让她能掌握更多的情况。曹皇后一直将这道卷轴藏在暗格当中,想不到今日派上了用场。 曹皇后仔细翻看着这本小册子,很快在便太医院的那块找到了辛芥和周方两名御医的资料。曹皇后不由得眼前一亮,连忙仔细看了起来。过了一阵,曹皇后收回目光,合上册子,脸庞上也浮现出了一抹欣喜的笑容。 曹皇后看着自己手中的这本小册子,心里头暗道:“辛芥刚直,周方胆小,两人对医术都很是热衷每日都在太医院一起研究医术直到夜间三更天左右方才离去。如此看来,夜间刺杀乃是最好的办法,只要派出精锐人手趁夜刺杀,取此二人性命易如反掌。不过......” 曹皇后转念一想觉得此法不妥:“太医院的两大圣手一夜之间若是都没了踪影,实在太过蹊跷,难免令人生疑,还是留下其中一人更为稳妥。那周方为人胆小,不如就将此人留下,到时再威逼利诱一番,让他为我所用。如此可谓一举两得。” 曹皇后想到这里,这心里头也是感到轻松了一些,如今这如何出手的问题已然是有了一些眉目。随后,这位皇后娘娘再度陷入沉思,思考着究竟应该派何人出手。 曹皇后在心中暗想:“按说父亲手下人手众多,而且有不少都是身怀绝技的江湖高手,让他们出马前去刺杀再合适不过了。不过,父亲如今正在吸引晋王的注意,若是他派人一动手,晋王必定察觉,到时只怕是不好收场。而我这宫中则相对宽松安全些,还是从宫中派人出手为好! ” 想到这里,曹皇后一只手扶着面庞,仔细思索了起来,在脑海当中不断盘点着自己手下的力量,想从中选出合适的人选前去刺杀那两名太医。 曹皇后靠在椅子上思索了好一阵,脸庞上的表情逐渐变得轻松,显然有了眉目:“若是论刺杀,那秋菊自然是最佳人选,她乃是我这宫中护卫当中武艺最高的那一位。不过那太医院毕竟还有不少人守卫,秋菊一人前去不免有些势单力薄,容易吃亏。不如让春兰、夏荷、冬梅三人一同前去。三人武功仅次于秋菊,若是四人一起出手,要想杀一擒一那是手到擒来。” 曹皇后想到这,心里头的一块石头这才放下,如今一切的事情都有了眉目。曹皇后又算了算,决定当机立断明日夜间动手。 想罢,曹皇后低声冲着外面喊道:“春兰、夏荷、秋菊、冬梅!”这四名宫女护卫平日里都在暗中保护曹皇后,寸步不离左右,那当真是如影随形,随叫随到。 果不其然,曹皇后的话音刚落,就觉得眼前一闪,有四道身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这四人都是年轻干练的女子,每人虽是宫女打扮,但一个个都是威风凛凛,英姿飒爽,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 曹皇后一看,来的四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那四名护卫春兰、夏荷、秋菊和冬梅。就见四人来到曹皇后的面前上前几步,纷纷躬身施礼,齐声道:“奴婢参见娘娘。” 曹皇后见自己的四名护卫来了,不由得心中一喜,连忙开口道:“今日唤你等四人前来,乃是有要事。要你们明日趁夜前往太医院去干一件差事。且附耳过来。”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四人闻言,连忙迈步上前,来到曹皇后的身边侧耳细听。曹皇后压低了声音对这四名护卫缓缓开口道:“你等四人明日夜间,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这么这么这么办,不得有误!” 四人听了曹皇后的这一番吩咐,连连点头,齐声道:“请娘娘放心,我等定不负所托。” 曹皇后闻言点了点头:“此次行动以秋菊为首,其余三人需听秋菊号令行事切不可违抗!”四人闻言纷纷拱手:“奴婢领命!”说罢,四人辞别了曹皇后纷纷下去准备。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转眼间就到了第二天的晚上。这天刚一擦黑,皇城的南城头上有四道黑影闪现而出。若是离得很近可以发现,这四位全是十分精干的年轻女子。她们每人都穿着一身夜行衣,背后背着一把钢刀,脸上都用黑布蒙着面。书中交代,这四人正是曹皇后手下那春夏秋冬四大护卫。 却说这四大护卫立在皇城的南城头之上,为首的秋菊,二目如电,往四外扫视了一番,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她这才放下心来。随后,秋菊把手轻轻一挥,率先运起轻功,纵身跳过城头向东南方向而去,那春兰、夏荷、冬梅三人也是紧随其后,四人如鬼影一般直奔东南方向而去。 四人离了皇城,运起轻功朝着东南方向一路疾行,马不停蹄,不敢有半点懈怠。四人都是武艺高强,身轻如燕之辈,那脚程远非寻常人可比。不多时,四人跑出去能有二三十里地,不远处出现了一座衙门院落。 四人一看,前方正是太医院,忙暗自提气,几个纵跃间就来到了太医院的院墙墙头之上,四人随即矮下身子,隐蔽住各自的身形。秋菊藏在墙头之上。用眼睛往四外看了看,就见这太医院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有。她又用耳朵仔细听了听,还是没有半点动静。 秋菊见状不由得心中一喜,暗想:“如此看来这太医院今日并没有人守卫,真是天助我也。赶快趁机动手,免得夜长梦多!” 想到这,秋菊把手一挥,带领其余三人纵身跳进太医院的院落中,就要冲进房中刺杀辛芥,捉拿周方。 “唰!”哪知道,四人刚跳下院墙,脚还没站稳,就听见一声诡异的轻响,一股劲风是扑面而来! 欲知这四人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喜欢烈虎军请大家收藏:()烈虎军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三五一回玄影大战四护卫 秋菊无奈暂退走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曹皇后为了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就派出自己手下春夏秋冬四大护卫趁着夜色前去行刺好将太医院的两名医术最好御医置于死地。 春夏秋冬这四名护卫领命之后,收拾停当,悄悄离开了皇城,借着轻功一路疾行,很快来到了皇城东南角的太医院附近。四名护卫借着轻功一纵身登上了太医院的墙头,隐蔽了身形。 秋菊蹲在墙头,用眼睛往四外观瞧,见整个太医院静悄悄的并无半点动静,这才放下心来。随后,她把手一挥,带领其余三人纵身跳下墙头准备动手。 四人纵身跳下墙头来到院子当中,还没等站稳脚跟,只听一声诡异的轻响,一阵颇为凌厉的劲风是扑面而来。 四人见此情景,当时都吃了一惊。仗着四人武功高强,经验丰富,连忙上步闪身,借着轻功往后这么一退,这才将这股劲风给躲开。 秋菊知道不好,这怕是中了埋伏,连忙一伸手从背后抽出自己的钢刀,拉开了架势。春兰、夏荷、冬梅三人见状,也各自抽刀。做好了战斗准备。 就在四人各拔钢刀,拉开架势之际,就听见“刷刷刷!”一阵响动,院子当中冒出了一连串的黑影,足足有二十多号人。 这些黑影个个身穿黑衣,黑布蒙面,手里头紧握着钢刀,,好似一道人墙一般挡在了四名护卫的面前。为首一人手提钢刀,迈步上前,微微冷笑:“四位深夜来访意欲何为?我等在此等候多时了!” “啊?!”秋菊等四人见此情景,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秋菊紧握手中钢刀心中暗想:“坏了,这太医院何时有了这么一帮护卫?看来有人早料到我们会对太医院动手,这可如何是好?” 说到这,有人问了。这二十多个黑衣人都是何人?书中交代,这二十多号黑衣人非是别人,正是晋王范毅手下玄影卫中的一队好手。 前文书说了,晋王范毅料到曹皇后会对太医院的御医下手。因此,他特意派了玄影卫的好手提前到太医院暗中保护御医。 玄影卫的首领卓明海从玄影卫中挑出了二十几名好手,让他们提前在太医院中埋伏起来,以防万一。众人奉命来到太医院埋伏了起来,等了两天都毫无动静。 今日晚间,众人仍在太医院中埋伏,等来等去,忽然听见太医院外一阵轻微响动,众人当时就是一惊,顿时提高了警惕。果然,不一会儿就见四道身影从太医院的墙头跃下,众人这才现身将四人挡住,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却说那秋菊等四人见自己中了埋伏,心中也是不由得一阵惊慌,几人心里头明白,自己只怕是中了他人的圈套,如今想要刺杀成功怕是难上加难。 但尽管如此,如今这般情况下,再想这些也是无济于事,没有办法,秋菊只得把手一挥,举刀向一众黑衣人杀去。春兰等三人见状,也纷纷舞动钢刀紧随其后,四人好似鬼魅一般向一众黑衣人冲杀而去。 为首的那名黑衣人见此情景,不由得一阵冷笑:“等了这许多时日,今日正好让我等好好活动活动筋骨,且留下吧!” 说着,这名黑衣人把手中的钢刀一摆,,二十几名蒙面人迅速分成了四队,各自紧握钢刀,好似四股旋风一般向春夏秋冬四名护卫杀去,双方很快战在了一处。 春夏秋冬四护卫虽说中了埋伏身陷重围,但四人毕竟武艺高强,也并未慌张,而是各自舞动钢刀,闪转腾挪,施展所学的武艺和一众玄影卫的好手打斗在一起,恨不能一下就把面前的敌人给送上望乡台。 虽然这春夏秋冬四名护卫个个武艺非俗,但这二十多位玄影卫的好手也都不是等闲之辈,他们手提钢刀。分作四队把四名护卫给死死围住,就好像四贴膏药一般,怎么甩也甩不掉。不多时,双方打斗了能有三十几个回合是不分胜负。 按下别人不说,单说那秋菊。秋菊舞动掌中的那把钢刀独自迎战面前的五六名玄影卫的好手。双方各自舞动钢刀在太医院的院子中展开了一场大战,刀光闪闪是令人胆战心惊。 秋菊自小习武,刀法出众而且行走江湖多年,经验丰富,一般人都不是其对手。秋菊原本以为凭借着自己掌中的钢刀和这一身武艺想要对付这帮黑衣人并不是什么难事。 结果交手了一阵后,秋菊是大吃了一惊。她发现这些来历不明的黑衣人个个手段高强,身手十分矫健,一身武艺只在自己之上,不在自己之下。 而且这帮黑衣人还颇为擅长那合击之术,只有区区五六人,但合在一起那等威势却是堪比那千军万马,令人望而生畏是倍感压力。 秋菊稳住心神,舞动钢刀,顶着那股子压力和这帮黑衣人展开了一场大战。双方各自挥刀,奋力拼杀,打斗了能有三十几个回合,那几名黑衣人是越战越勇,秋菊却觉得两臂发麻,手中钢刀也变得沉重了许多,显然是有些顶不住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秋菊一边打,一边在心里头暗自念叨着:“想不到这些来历不明的黑衣人不仅武艺出众,而且还如此深谙那合击之术,如此难缠,要在这么打下去,别说是行刺了,只怕我等四人今夜想要全身而退都是个不小的难题。” 不过,虽然心中抱着这般有些悲观的想法,但秋菊还是有些不甘心。她暗中提了提气,把自己手中的钢刀舞动开了,打算凭着自己这最后一股劲力心气杀开一条血路,好去完成皇后娘娘交代给自己几人的任务。 围着秋菊的那五六名黑衣人见状,也不敢怠慢,纷纷抡动手中的钢刀是尽力拼杀,丝毫不给秋菊半点机会。就这样,双方再一次展开了一场狠斗。 “噗!噗!,啊啊!”秋菊提刀正与一众黑衣人奋力厮杀,忽然间就听见两声怪异的响声,紧接着又听见两声惨叫。她心里头不由得吃了一惊,顿感不妙,连忙回头一看:“啊!” 就见在自己的不远处,春兰的左肩头上被黑衣人一刀给划破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脸色也有些发白。再看那夏荷被一名黑衣人一刀砍伤了左腿,流血如注,整个人已然有些站立不稳了。 秋菊一看自己的两位姐妹都已经负了伤,这心里头当时就是一沉:“两位姐妹已然负伤,如今这般情况若是再打下去非丢了性命不可。不如先行退走。” 秋菊这样想着,又看了一眼冬梅的战圈,就见冬梅虽未负伤,但整个人也已经是满身大汗,已然是筋疲力尽,再打下去不是丢了性命就是被擒拿。 秋菊见状,更加坚定了退走的想法。因为她心里头明白,自己几人再打下去丢了性命是小,若是被抓暴露了身份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因此,如今趁势退走,乃为上策。 秋菊打定了主意之后,舞动钢刀和面前的几名黑衣人又杀了几个回合,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闪身,脱离眼前之敌,来到了夏荷的战圈,舞动钢刀杀开条路,把夏荷给救了出来。 随后,秋菊又扬起一把尘土,瞬间将另外两圈的黑衣人给迷住了。秋菊又打了一声呼哨,告诉其余众人:“撤!”随后,架着夏荷,暗运轻功,是跃墙而走。 春兰和冬梅两人见状,趁着一众黑衣人被迷之际,也纷纷运起轻功,跃过墙头,逃出了太医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喜欢烈虎军请大家收藏:()烈虎军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三五二回玄影入院安御医 皇后闻报怒火起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那春夏秋冬四名护卫趁着夜色闯入太医院当中,实指望能一鼓作气擒拿和袭杀了两位御医,好完成皇后娘娘交给的任务。 却不料一众玄影卫的高手早早就在太医院当中埋伏了下来,四名护卫刚一进到太医院的院落当中就被一众身穿黑衣的玄影卫给围住了,双方很快在太医院当中展开了一场大战。 一场大战之后,春夏秋冬四护卫根本就不是这群穿着黑衣的蒙面玄影卫的对手,秋菊和冬梅累得筋疲力尽,春兰和夏荷都受了伤,四人都有些顶不住了是危在旦夕。 秋菊一看不好,连忙急中生智借着一阵尘土将一众黑衣人全都给迷住,随后趁乱带着其余三人借着轻功越过了墙头逃出了太医院当中直奔皇城而去。 按下春夏秋冬那四名护卫怎么逃回皇城去见皇后暂且不提,单说那太医院当中的一众玄影卫。秋菊这一阵尘土扬起,这二十多个玄影卫当时全都被迷住了视线。 众人当时一阵慌乱,纷纷用手驱散各自面前的尘土,费了好一番功夫,众人这才把各自眼前的尘土给清理干净。 恢复了视线之后,一众玄影卫连忙寻找春夏秋冬那四护卫的身影,可再一找,哪还有那四名护卫的影子,眼前早已是一片空荡,连一个人影也没有了。 一众玄影卫见此情景,不由得心中感到一阵懊恼,原本再打上那么几个回合,那四个黑衣人非落败不可,到时想抓住她们问出她们的来历易如反掌,却不料被其中一人使了点外科手段给逃走。 如今的众人颇有一种煮熟的鸭子飞了的感觉,那种心情别提能有多憋屈了。因此众人的心里头都不由得感到一阵的窝火。 一众玄影卫的心里头是越想越觉得冒火,有一人把掌中的那柄钢刀一甩,把脚一跺:“唉,原本到手的猎物就这么给跑了,真是不甘心啊!” “唉,谁说不是呢,想不到那些个婆娘竟然会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真是卑鄙!”另一人闻听此言也不由得出言附和道。 随着这两人的开口,其余几名玄影卫也纷纷出言表达着各自的不满,一时间,太医院的院落当中满是言语之声显得有些吵闹。 就在这时,那名为首的玄影卫摆了摆手,沉声道:“诸位稍安勿躁,虽说今日让那四人给跑了,但至少我等保住了这太医院和两位御医,也算是完成了少主和首领交代给我们的任务。 至于那四人想来多半是曹环父女的人,我等迟早还会与她们碰上,到时再找机会报了今日之仇也为时不晚。” 经过这一番的劝说之下,其余玄影卫内心当中的那股火气才逐渐消下去了,众人也渐渐变得平静了下来,先前的那一阵议论之声也随之消散而去。 “嘎吱!”就在这么个时候,一众玄影卫忽然间就听见这院子当中传来一阵开锁之声。众人听见这一阵响动,心中当时就是一动,连忙闪目循声观瞧。 众人扭头一看,就见院子右侧正中的那间屋子的门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两位御医打扮的人,两人的脸庞上皆是有着惊恐之色浮现而出。显得很是害怕。 为首的那名玄影卫一看出来的这两人非是旁人正是少主交代要保护的两位御医辛芥和周方。 这名玄影卫见状,连忙迈步上前,冲着两位御医施了一礼,沉声道:“玄影卫玄三,见过两位御医。” 立在玄三身后的一众玄影卫见状也纷纷躬身行礼:“我等见过二位御医。” 辛芥见到这般情景,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话,一旁的那位周方周御医更是被吓得瑟瑟发抖,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先前两人正在屋中探讨医术,忽然间两人就听见这院子里响起了一阵打斗之声。这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当时就被吓了一大跳。两人战战兢兢地躲在屋里头不敢出来。 过了好一阵,两人听得院子当中的打斗之声消失了,这才仗着胆子,缓缓打开房门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结果一开门,正好碰上一众玄影卫。 两位御医见此情景,这心里头依旧是咚咚咚跳个不停,过了好一阵,辛芥才压下心中的恐惧,动了动嘴唇,缓缓开口问道:“敢问诸位壮士为何来此,先前那一番打斗究竟是什么缘故?” 一旁的周方听了辛芥的这番话,也是不由得连连点头,脸庞上满是疑惑之情,显然对先前之事也很是困惑。 玄三闻听此言,忙冲着两人拱了拱手:“不瞒二位御医,我等是奉了我家少主之命到此保护两位安全,有人想暗中取二位性命不过方才行刺之人已被我等击败,二位可以放心。” 两位御医一听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不过两人很是纳闷,自己平日得罪什么人,究竟是什么人要对自己下此毒手? 辛芥迈步上前,张了张嘴,就想向自己面前的这位玄三,打听上一二。玄三见辛芥这般模样,顿时明白了他的用意。 玄三连忙上前一步,摆了摆手:“辛太医,这幕后凶手牵扯过大,此时还不到告知太医之时。我家少主只希望,日后若是有事,两位能助一臂之力。如今危机已除,我等就先行告辞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说罢,玄三回身冲着身后的一众玄影卫一挥手:“走!”众人纷纷纵身上了院墙,运起轻功,离开了太医院。 辛芥和周方站在院子当中看着一众黑衣人离去,两人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两人不由得面面相觑,半晌无言。 过了一阵,周方看了看辛芥:“辛兄,今日之事怎么如此诡异,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辛芥闻言扭头看了看周方:“的确很是诡异,只怕这京城当中又要再度掀起一阵风云了,唉!” 皇城,朝阳宫中。 皇后曹凤颖正端坐在宫中的那把雕花木椅之上,此时的她已然是满脸的铁青之色,双眉紧皱,太阳穴突突突乱颤,青筋蹦起来老高,一只手紧握着。显然这位皇后娘娘已经是愤怒到了极点。 再往曹皇后的身前看去,就见曹皇后的面前正并排跪着四名身穿夜行衣的宫女,其中两个还都带着不轻的伤。仔细一看可以发现,这四位正是那铩羽而归的春夏秋冬四大护卫。 就见这四大护卫跪在曹皇后的面前,全都耷拉着脑袋,连一句话也不敢多说,生怕一不留神说错了什么触怒了娘娘。一时间,整座朝阳宫当中显得很是安静是鸦雀无声。 又过了一阵,秋菊实在有些忍不住,硬着头皮开口道:“娘娘,奴婢办事不利,请娘娘责罚!”春兰、夏荷、冬梅三人也纷纷出言:“我等办事不利,请娘娘责罚!” “废物!”曹皇后怒容满前面,厉声喝道:“尔等四人也算是有名的高手,怎么连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御医都搞不定,当真让本宫失望!” 秋菊闻言,连忙一拱手:“娘娘容禀。此次行动原本很是顺利,不料有一群黑衣人早早在太医院埋伏了起来,我等一到太医院就被他们给团团围住。我等奋力拼杀奈何寡不敌众不是他们对手,这才大败而回。” 春兰等三人闻言也纷纷点头,表示秋菊所言句句属实,并无半点虚假。 “哦?竟然有人提前在太医院设了埋伏?这是怎么回事?”曹皇后闻听此言当时就是一惊,她不明白自己如此周密部署为何会被人提前知晓。 这位皇后娘娘坐在椅子上,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当中。究竟是何人提前知晓了本宫的计划? 曹皇后微闭双目一阵苦思之后,脑海中灵光一闪:“莫非是他不成?” 想到这,曹皇后猛地睁开双眼,看了看自己的四名护卫:“走时,手脚可还干净?” “回娘娘,一切正常,没露出一点马脚。”秋菊闻言忙道。 “好,这次就先饶过你等,下不为例,退下吧!” “是!”四人说罢冲着曹皇后一拱手转身退出了朝阳宫。 等到四人退出了朝阳宫,曹皇后缓缓抬起头,看着幽然宫和晋王府的方向:“晋王,你若是以为这样便可扳回一局,那未免太过天真了!” 欲知曹皇后又有什么手段,且听下回分解。 喜欢烈虎军请大家收藏:()烈虎军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三五三回范毅得报心欢喜 皇城钟响晋王疑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那皇后曹凤颖听了手下四大护卫的禀报,得知有人提前在太医院当中给设下了埋伏,自己精心布置好的刺杀计划失败了,心中不由得大怒。 曹皇后此次特意派了自己手下最为精锐的四大护卫前去太医院当中趁夜行刺,实指望能斩草除根,永绝后患,却不料被人提前察觉导致功亏一篑,这让这位皇后娘娘如何能不气? 不过生气归生气,但此时的曹皇后也没有其他办法,如今想要再对那两位太医动手显然是不可能了,而且曹皇后也已经猜到是何人动的手。 于是,曹皇后也只能挥了挥手让这春夏秋冬四护卫先退下,到下面去休息疗伤。自己则留在朝阳宫当中思索对策。 待得春夏秋冬四护卫退出了朝阳宫当中之后,曹皇后这才缓缓抬起了头,她双目望着幽然宫和晋王府的方向,眼中满是冰寒:“晋王,莫要得意的太早,好戏如今才刚刚开场!” 话到最后,这位皇后娘娘的言语之间,已然有着一股森冷无比的杀意浮现,是令人不寒而栗,直冒冷汗。 随后,曹皇后迈步来到宫中的一面镜子前,照着镜子,把自己浑身上下都给收拾了一番。待得一切收拾停当了之后,曹皇后迈步出了朝阳宫直奔幽然宫而去。 按下曹皇后去幽然宫做什么暂且不提,回头再说那晋王范毅。自从晋王范毅派了一队玄影卫的好手前去暗中护卫太医院之后,他便每日都在府中等着玄影卫弟兄们的消息。 这位晋王殿下在王府当中一边等,一边这心里头也着实有些不安。他生怕自己漏算了那么一步,让太医院的御医丢了性命。 且说这一天,晋王范毅和玄影卫的首领卓明海两人在王府的书房当中商量着下一步一些计划。两人各自将目前的形势推演了一遍,制定了几项计划。 正在这时,范毅突然叹了口气,沉声道:“唉,派去护卫太医院的兄弟们已经去了两天还没有消息,我这心里着实是有些放心不下啊。” 卓明海坐在一旁闻听此言,连忙开口劝说道:“少主不必如此忧心,派出去的二十几名弟兄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想来要挡下那些刺客并不是什么难事。” “唉,若是我此次算对了倒是好办,就怕那老贼父女二人再在暗中使什么阴毒的手段。” “嘎吱,哗啦!”范毅正说着,忽然间就听见书房的门环一阵响动,紧接着房门一开,一道人影从外面迈步进了书房当中。 范毅和卓明海两人听见这一阵动静,这心里头当时就是一动,连忙扭头闪目观瞧。就见进来的这位穿着一身黑衣,背着钢刀,正是那负责护卫太医院的头目,玄影卫四大玄影都的玄三。 就见这位玄影都玄三进了书房,紧走几步来到了范毅和卓明海两人的面前,躬身施礼:“玄影都玄三参见少主、首领。” 范毅一看是玄三回来了,这心里头顿时就是一喜,连忙把手一挥:“不必多礼,玄三,让你去护卫太医院,情况如何?”语气显得有些急促,显然范毅的心里头已经是十分焦急。 玄三闻言连忙起身,上前一步,冲着范毅一拱手:“回禀殿下,属下奉命带领兄弟们前去护卫太医院,连等了两天是风平浪静。直到今日夜间,果然有,四名身穿黑衣的蒙面女子潜入太医院要意图不轨。” “嗯!果然冲着太医院出手了啊。”范毅闻言,目光微微一闪,随即沉声问道:“那之后结果如何?” 玄三顿了顿,再度开口道:“回殿下,属下当即率领弟兄将这四名女子给围了起来,随即展开一场大战是这么这么回事情。” 玄三就把自己率领一众玄影卫好手和那四名黑衣女子交手的经过,从头至尾向范毅和卓明海两人详细地讲述了一遍。 最后,玄三的脸一红,有些羞愧道:“殿下,属下无能眼看着就要抓住那四名女子,却不料我等一时大意被其中一人用尘土给迷了眼睛,这才让那四人趁乱给逃走了。” 范毅坐在椅子上,听玄三讲完了整件事情的经过之后,脸庞的神情不断变换,这心里头 不由得是一阵的庆幸。 这一回,幸亏自己提前料到对方有可能会对太医院的御医动手,派了一众玄影卫的兄弟在暗中护卫,否则那等后果不堪设想。听玄三所说那四个黑衣女子个个身手不凡,一般人根本抵挡不住。 想到这,范毅的心里头不由得感到一阵的后怕。 玄三说完了之后,见自家少主和首领静静看着自己,一言不发,心中也是有些不安。再加上,他原本就对没能抓住那四人感到愧疚,两种情绪叠加之下,玄三的心里头也是越发的惶恐。 “扑通!”一声,玄三跪倒在范毅和卓明海两人面前,沉声道:“玄三办事不利,未能生擒那四名女子,还请少主和首领责罚。” “嗯?”范毅和卓明海两人一看玄三这般模样,当时就是一愣。范毅连忙摆了摆手:“玄三兄弟快快请起,你带领一众兄弟挡下了刺客,护住了两位御医,立下大功一件,何来办事不利一说,岂有责罚之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着,范毅和卓明海两人齐齐起身伸手去扶玄三。玄三见状,这才慌忙起身,站在了一旁。 范毅坐回到椅子上,脑子转了转,还是有些放心不下。随即又开口道:“玄三,如今太医院中的御医如何了?” 玄三闻言忙道:“我等击败了那四名黑衣女子,如今太医院的那几位御医暂时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范毅闻听此言,这悬着的一颗心才算彻底放下。随后又靠在椅子上展开了新一轮的思考。 突然,范毅的脑子一转个儿,不由得感到一阵懊恼,叹了口气:“唉,可惜没认出那四人的确切身份,没法确认她们究竟是谁派来的。” 就在这时,一旁的卓明海突然开口道:“少主,方才玄三说来的是四个黑衣女子。我记得那老贼曹环手下并没有女性江湖人,想来这四人只能是......” “皇后派来的!”范毅闻听此言,心里头顿时就是一动,随即脱口而出。 到现在,一切事情缘由都说得通了,众人的脸庞上也不由得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范毅的心里头不由得一阵欣喜:“想来我等日后可以以此为基,逐渐对那妖后展开攻势。” “少主所言极是,如此一来,我等也算是可以两路出击,双面开花了。”卓明海闻言也是连连点头。 随后,范毅让玄三退下,又和卓明海在王府的书房中开始了新一轮的商议。 转眼时间来到了第二天的晚上三更天。范毅正在王府书房中处理一些事务. “咚咚咚!”就在这么个时候,范毅就听见一连几声钟响,那钟声十分厚重,而且传出了很远。 范毅听到这一阵钟响,当时就是一愣。这一阵厚重的钟声,范毅实在太过熟悉了。这正是皇城中的那口金钟的响声。而且这阵钟响正是通知群臣准备早朝的钟声。 因为安帝病重,没人主持早朝,所以这段时间文武大臣都没上早朝,只是照例到各自的部门当中处理各自手头上的事务。这金钟也没再响起。 今日夜间,范毅突然听见了金钟的声响,心中自然就是一惊。他心里头不由得一阵纳闷:“父皇病重已有多日,为何今日这早朝金钟又响起了,莫非出了什么事不成?” 范毅正在想着的时候,就听见书房的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一开,一道人影迈步走了进来。 范毅回头一看,就见来的正是王府的总管范五。 就见范五紧走几步来到范毅的面前:“启禀殿下,高公公求见!” 欲知高公公来王府有何事,且听下回分解。 喜欢烈虎军请大家收藏:()烈虎军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三五四回高公公王府传信 范晋王急奔皇城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晋王范毅在王府当中忽然听见皇城当中的那口金钟突然响起,发出了早朝的信号。 范毅听见这一阵钟声,心中当时就是一惊,他不明白,父皇明明尚在病重当中,根本就无人主持那朝堂议事,怎么这早朝突然之间便恢复了? 正当范毅在这想着的时候,就听见书房门外响起一阵十分急促的脚步声,王府的管家范五从外面走了进来。 就见那范五紧走了几步来到晋王范毅的面前,躬身施礼:“启禀殿下,高公公在府门外求见。” “哦?”范毅听了范五的这一番话当时就是一惊。他不由得心中暗自思索:“高公公为何会在此时来到王府?我曾请他在宫中监视妖后并保护父皇。他此时来府求见,莫不是父皇或宫中出了什么大事不成?” 想到这里,范毅的心里头不由得一阵着急,他连忙回头对范五道:“速速请高公公进府相见,不得有误!” 可范毅的话音一落,令他十分意外的一幕却发生了。范五依旧站在自己的面前,并没有挪动地方。 范毅见此情景,这心里头不由得一阵焦躁,他把脸往下那么一沉,冲着范五冷声道:“还愣在此地作甚,还不去把高公公给我请进府来!”言语间已然有了一丝怒意,显然,范毅对范五的这番行为很是不满。 范五一看自家殿下发了火,这心里头顿时感到一阵的慌乱,连忙开口道:“呃,殿下息怒,非是小人有意如此,只是高公公说事情紧急,希望殿下您能够出府一叙。” “哦,竟然有这等事?”范毅闻听此言,不由得目光微闪,心中也是一阵纳闷:“究竟是什么事情如此紧急,高公公竟不愿入府叙话?难道与那皇城复起的金钟之声有关?” 想到这里,范毅脸庞之上的神色霍然一变,连忙抬腿迈步出了书房,直奔王府的大门而去。 晋王范毅心中着急,三步并作两步,很快来到了王府大门的外边。等出了王府这么一看,果然,那太监总管高安穿着一身官服正站在王府的门前是穿戴整齐。 范毅见高公公一身随皇上上朝的打扮,如此正式,这心里头的疑虑也变得越发沉重了起来。这位晋王殿下带着满腹的疑惑快步迎了上去。 那高公公正在王府的门口等着,忽然间一抬头,就见晋王殿下迈步从王府的里头出来了。他也连忙紧走了几步上前施礼:“老奴参见晋王殿下,殿下千千岁。” 范毅见状,连忙上前一步,伸手扶住这位老太监:“高公公不必多礼,今日为何来府,难不成是我父皇出了什么事不成?”说话间,范毅的脸庞之上已然浮现出一抹焦急之色。 高公公闻听此言摇了摇头,那张苍老的脸庞之上闪过一抹极其复杂的神色,沉声道:“启禀殿下,陛下如今倒是无碍,甚至看起来恢复得很是不错,只是身体有些虚弱。只不过,如今有件事情很是奇怪。” “哦,但不知究竟是何等怪事?”范毅听了高公公的这一番话,脸色顿时就是一变,连忙开口追问道。 太监总管高安顿了顿,再度开口道:“回禀殿下,这几日皇上身体正在逐步恢复,那妖后除了先前那事之外也并未有什么其他动作,每日只到幽然宫中陪伴陛下一段时间,便回到自己宫里去了。” 范毅闻言点了点头,如此看来倒的确是没什么异常可疑之处。那位说了,曹皇后往太医院派杀手这件事高公公怎么没发现? 书中交代,这件事曹皇后做得很是隐秘,除了负责行刺的那四名护卫之外,宫中再没有其他人知晓此事。而且就算高公公知道此事,等那时候再传信布局,怎么也来不及了。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高公公清了清嗓子又道:“今日夜间,那妖后如前几日般到幽然宫陪伴皇上,老奴以为不会有什么变故,便没太放在心上。 可谁知过了一阵,就见皇上头戴龙冠,身披龙袍在那妖后的搀扶之下出了幽然宫,说是要开早朝有重要的大事要向众文武大臣们宣布。老奴和其余的太监们拦不住只好让皇上前去。 皇上临走前还吩咐老奴也随行一起上殿。老奴见事发突然,情况紧急,这才找了个机会来到王府向殿下报信,还望殿下能早做准备。” 这位太监总管说到这里,脸庞之上也是有着一抹窥基之色浮现而出,微微动了动嘴唇,沉声道:“老奴无能,有负殿下所托。”说着,冲着范毅深深施了一礼。 “啊?!竟然有这等事?”范毅听完了高安的这一番话,这心里头不由得就是一阵的剧震,原本就有些焦急的脸色更是大变。 范毅做梦也没能想到,那妖后曹凤颖竟然会直接把自己父皇给请出了幽然宫重启了早朝!这着实让人有些难以置信。 要知道,安帝的身体如今虽有恢复,但仍然很是虚弱,按照道理,根本没有体力去主持早朝。 范毅这心里头不由得暗自思索:“父皇明明尚在休养当中,如何能主持得了这早朝?那妖后究竟是如何让父皇答应此事的?难不成使用了什么阴毒的手段不成?”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想到这,范毅的内心不由得就是一沉,顿时感到一阵的害怕:“如此一来,我父皇莫不是有了性命之忧?” 范毅越想心里头是越发慌张,他不由得上前一步,伸手一把抓住高安的一只胳膊,急声道:“高公公,我父皇临行前的状态如何,可有什么异常情况?” 范毅一着急,手上的劲儿使得大了点,把个太监总管高安疼的脸色一变,连声道:“殿下莫急,还请先松手!” 范毅闻言一看,才反应过来,自己一时心急失了方寸,连忙把手一松,放开高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高安缓了缓那股疼痛,微微喘了口气,忙道:“殿下别急,皇上临行前,老奴特意留意了,皇上神色平常,整个人精气神很是不错,看不出些许异常。 也正是皇上状态颇佳,若是有所异状,老奴就算拼着我这条老命不要,也会拦下皇上和那妖后,决不让这早朝重启!” “哦!”范毅听了高安的这一番话,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了些许。他心中暗想:“照高公公此话,父皇倒是没什么大碍。但那妖后为何要如此做,父皇又为何同意重启早朝,这回早朝究竟会发生什么事?” 范毅的心里头越想越觉得蹊跷,一股不安的情绪也随之涌上了心头。最后,这位晋王殿下把牙一咬:“不行,此次早朝太过诡异,我还是早些赶去皇城看看为好。” “咚咚咚!”范毅正想着,忽然又听见金钟响起。范毅忙道:“高公公,如今时候不早,请您先行一步,在下随后就来。” 高安闻言忙冲着范毅一拱手:“既然如此,那老奴先行一步。”说罢,高安辞别了范毅直奔皇城而去。 高安走后,范毅看了看左右,喊了声:“来啊,备马!” 随着范毅话音落下,一旁早有人牵过范毅的那匹浑红宝马。范毅紧走几步来到马前,飞身上马,冲着浑红马的屁股上就是一鞭子:“驾!” “唏溜溜!”浑红宝马吃痛,一声怪叫,四蹄蹬开,好似一道红色的闪电一般是直奔皇城而去。 范毅骑着浑红马,沿着京城安岭的十字大街一路飞驰,不多时便来到了皇城的城门口、范毅看着皇城的城门心中暗道:“妖后,我倒要看看你能耍什么花招!”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PS:诸位看官,除夕快乐。 喜欢烈虎军请大家收藏:()烈虎军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三五五回众文武朝房议论 齐安帝金殿现身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晋王范毅听了太监总管高安的回报,得知皇后曹凤颖从幽然宫中请出了自己的父皇重启早朝说有大事宣布。 晋王范毅听了这一番话,这心里头顿时感到一阵的不妙。心思敏锐的他已然察觉到这次突然的朝会十分诡异,恐怕会有大变发生。 想到这里,这位晋王殿下的心里头是越发的惶恐不安。于是,他不敢怠慢,连忙飞身上马,纵马直奔皇城赶去。 范毅骑着自己的那一匹浑红宝马,马上加鞭,一路疾驰,很快便来到了皇城的正门之外。等到了正门外一看,就见皇城的正门大开,两边有着禁军士卒守把。 不过却并未看到有别的文武大臣的身影,倒是看见那城门外拴着不少的马匹,停着不少的轿子。看这架势,已经有不少的文武大臣已经来到了皇城当中。 范毅骑着马刚到皇城的正门外,守门的御林军士卒就看见了。一众军卒一看是大皇子殿下来了,连忙迎上前来,纷纷施礼:“见过殿下,还请殿下下马。” 范毅随即,一抬腿从战马的背上跳下来,一旁的一名御林军士卒走上前来,伸手将浑红马的缰绳接过去,将这匹宝马良驹给牵到了一边拴好。 范毅趁势拉过一旁的一名御林军士卒低声问道:“诸位文武大臣都在何处?” 那名御林军的士卒闻言忙道:“回殿下的话,诸位大人全都到朝房去了,应该都在那里聚齐。殿下可去朝房面见诸位大人。” 范毅闻听此言点了点头,随后,便不再做过多的停留,抬腿迈步进了皇城的城门,直奔朝房而去。 范毅迈步进了皇城之后,心中着急,脚下加紧,一路向前疾走。他一路上穿过不少地方,很快便来到了皇城正中央的那座八宝金殿的附近。 而在八宝金殿的左右两侧,各有着一间朝房。一众文武大臣早朝前,都会在朝房当中暂且休息,等待早朝开始。 范毅迈步来到八宝金殿的外面看了看,随后迈步走向左侧的那间朝房。 “哎,不是说皇上尚在养病,怎么突然之间就恢复了早朝?”范毅来到朝房外,刚准备进去,忽然间就听见朝房当中响起了这么一道声音。 范毅听见这道声音,心里头当时就是一动,原本打算向前迈步的他,随即又站住了。范毅也想听听文武大臣们对这次突然的早朝会究竟有着怎样的反应。 就这样,这位晋王殿下并没有立刻迈步走进朝房,而是站在朝房的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 就在这时,就听里面又有人开口道:“的确如此,这次早朝会来的实在太过突然,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这两人一开口也算是正式把早朝为何恢复这个话题给挑了起来。朝房当中的一众文武大臣们顿时被打开了话匣子。一时间,众人是议论纷纷。 只听有人说:“兴许是陛下的病已然好了,着急处理朝政,因此立刻便恢复了早朝,时间一时有些赶,没来的及通知我等,不必如此大惊小怪。” 这位的话刚一说完,立刻便有人出言反驳道:“嗨,我看你莫不是夜里睡多糊涂了吧。陛下龙体康复这等大事,怎么能没传出一点风声? 而且先前宫中就传出确切消息说陛下此次病体很是沉重,一时半会儿很难完全恢复。依我看,皇上八成是龙体未复,尚在休养当中。” 这一位的一番话显得是有理有据,自然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赞同。大多的文武官员们都认为陛下还尚在休养当中并未康复。 这时,又有一人缓缓开口道:“诸位,皇上如今正在养病,却又以金钟为号,召集我等,重启早朝。此举实在太过紧急。依我看来,陛下想必是有什么要紧的大事需要当众宣布。” 这位官员的话音刚落,朝房当中顿时响起了不少的赞同之声:“王大人所言极是,看来是又有大事发生。” 紧接着,朝房里的一众官员话锋一转,话题随之而变。众人又开始讨论究竟出了什么大事,需要尚在休养的皇上如此兴师动众,重启早朝会,当众宣布。 ....... 却说晋王范毅站在朝房的门口,用耳朵仔细地听了那么一阵,把朝房当中一众文武官员的讨论给听了一大半也算是基本弄明白了朝臣们对这次突然的早朝会的一些看法。 等弄明白一众文武官员的看法之后,晋王范毅的心里头不由得微微松了那么一点儿,不似先前那般惶恐。 范毅心中暗想:“如此看来,不少官员对突然恢复早朝的具体原因并不知情。从这点来看,那妖后还不至于拉起一大帮人来搞什么太大的动作。” 范毅先前除了担心自己父皇的情况以外,心里头就怕那妖后曹凤颖暗中拉拢好了一大帮朝臣想要借此机会搞什么大动作,若是那样的话,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如今听了一众文武官员的议论,范毅也明白了如今的一些情况,这心才放下了些许。随即便迈步走进了朝房当中。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范毅一进朝房,一众文武大臣们立刻便注意到了。众人一看是晋王殿下来了,纷纷上前见礼:“见过晋王殿下。”范毅见状,摆了摆手,让众人不必多礼。 这时,有着不少的文武官员纷纷围上前来,开口询问:“殿下,这早朝会突然恢复究竟是为何?陛下龙体如何了?,究竟有何大事需要召集群臣.......” 范毅被众人围在当中这么一问,脸庞之上也是有着一抹无奈的笑容浮现而出:“诸位大人放心,父皇龙体正在恢复,一切良好。至于今日究竟有何事,本王也不知。” 一众文武大臣们听了范毅的这一番话,心里头都疑惑更重了,众人都在想今日早朝会有何事。不过听到皇上龙体正在恢复一切良好,众人也算是放下了一点心。 “咚咚咚!”就在这么个时候,众人就听见,八宝金殿当中传出来三声清脆的钟响-----早朝的时间已然来到。 众人听闻这三声钟响,顿时明白时间已然到了。众人随即便停止了议论,纷纷出了朝房,来到八宝金殿的门前。 等到了门前众人这么一看,果不其然,八宝金殿那两扇朱红的大门已然大开。随后,众人便顺着大门是鱼贯而入。 一众文武大臣们陆陆续续进了八宝金殿当中,文东武西,两厢站立。文官乌纱蟒袍,文质彬彬,武将盔明甲亮是威风凛凛。一眼望去,真可以说是泾渭分明。不多时,整座大殿当中已然站满了人影。 晋王范毅穿着自己的那一身亲王冠服,站在东首的第一个位置。那位说为什么?因为范毅乃是武将出身,自然便站在了武臣一列。 却说众文武官员都在金銮殿聚齐,众人都纷纷把目光投向了金阶之上。却见那金阶之上也和以往大不相同。今日悬挂着一道帘子挡住了龙椅。至于帘子后的景象则看不太清。这一幕,也让众文武越发好奇起来。 范毅站在金阶之下,用眼睛往四外看了看。他一眼就看见了站在文臣首位的太师曹环。就见着老贼一脸平静,看似并无异常。不过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一丝喜色却是没能逃过范毅的眼睛。 范毅顿时目光微闪,心下了然,此次朝会果然和老贼父女二人脱不了关系。范毅心中不由得暗道:“老贼,我倒要看看你二人究竟有何诡计!” “咳咳咳!”正这时,众人就听见金阶之上的帘子后面,传出一阵有些沉重的咳嗽声。众人心中顿时一动,忙闪目观瞧。 这一阵咳嗽声过i后,就见那帘子一挑,金阶之上的景象展现了出来。就见金阶之上共有三人,正中央龙椅上端坐的那位头戴龙冠身披龙袍,正是安帝。 就见安帝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不过整个人的精气神的确比先前病重时要好了很多。 在安帝的左手边,站着一位戴凤冠,披凤袍的女子,乃是当朝的曹皇后。右手边站着一位一身官袍的老太监,正是那太监总管高安。 文武百官见此情景,不由得又是一阵惊奇。想不到今日不光恢复了早朝,早朝会上皇上和皇后竟然全来了。 这时,就听见高公公喊道:“皇上驾到!” 文武百官纷纷躬身行礼参拜,高呼:“臣等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臣参拜过后,安帝坐在龙椅上看了看,点了点头:“今日重启早朝,召集诸位齐聚金殿,乃是有一件大事,需要当众宣布!” 欲知此次早朝究竟要宣布什么大事,且听下回分解。 (新年快乐!) 喜欢烈虎军请大家收藏:()烈虎军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三五六回知掌朝众臣议论 定人选皇后宣旨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早朝会准时开启,一众文武官员们全都到八宝金殿当中聚齐。不仅如此,齐安帝范元和当朝的皇后曹凤颖也全都来到了金殿当中。 却说一众文武大臣山呼万岁已毕,安帝端坐在龙椅之上往下看了看,随即点了点头,脸庞之上也是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随后,安帝缓缓开口道:“诸位,朕前者重病多日,有劳诸位尽心维持朝堂。今日突然间以金钟恢复早朝招诸位前来,乃是有一件关乎我大齐江山社稷的大事急需当众宣布。” 一众文武官员听了安帝的这一番言语,这心里头皆是不由得一阵发颤,众人都听出了皇上言语当中的那一抹严肃。如此看来,皇上今日要宣布的这件事恐怕非同小可。 晋王范毅站在金阶之下也听见了自己父皇的这番话,不过这位大皇子殿下比起其他人更注意到了另外一点,那就是安帝在说这番话时整个人的状态。 安帝说此话之时,体内的中气倒是显得很是充足,但那股子虚弱还是掩饰不住。很显然,安帝的身子并没有完全恢复。 晋王范毅注意到了这一点之后,原本那颗满是担忧的心也是变得安稳了许多。“看来父皇恢复的情况果然很是良好,想来再过一段时日,父皇应该便是能够恢复如初了。到时再找准机会对老贼父女二人出手想来会容易不少。” 想到这里,范毅的心里头也是感到一阵欢喜,脸庞之上也随之闪过一丝轻松的神色。 这时,就听金阶之下,有一人开口道:“敢问陛下,究竟有何大事宣布?” 众位文武大臣闻言连忙闪目观看,就见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当朝的右丞相苏安。就见这位老丞相迈步出班来到金阶之下冲着龙椅上的皇上,躬身施了一礼。 随着苏丞相的这番话一出口,金殿上的众臣也纷纷把目光投向了龙椅之上的皇上。众人的心里头也很想知道,皇上组织这次朝会究竟是打算宣布什么大事。 安帝端坐在龙椅之上,看了看迈步出班的右丞相苏安和金殿上的其余文武大臣,轻轻吐了口气,缓缓开口道:“不瞒诸位,寡人身体前者伤损不小,如今虽已恢复了许多,但依旧还是有些虚弱,无法主持朝堂。” 安帝此话一出,金殿上的众位文武大臣皆是脸色微变,心头都不由得微微一颤。众人没想到,皇上休养了这么长时间居然身体还是如此虚弱,如此看来皇上前者身体所受的损伤绝非寻常。 范毅在金阶之下听了父皇的这番话,内心当中又是一阵五味杂陈。范毅微微握了握自己的拳头,心中满是怒火,痛恨老贼曹环父女二人:“若非尔等两个贼子使用这阴毒之计,我父皇又怎会到如此地步? 待得日后抓住尔等,本王定要亲自行刑将你两个贼子凌迟处死,为父皇还有被迫害、冤杀的大臣们报仇雪恨!” 这时,齐安帝范元顿了顿,再度开口道:“但朝局政务乃国之大事,若是长时间没人主持执掌显然不妥,长此下去必生变故,到时后果不堪设想!因此,朕思虑再三,最后决定从群臣当中挑选能人暂代寡人主持执掌朝局政务,以稳固我大齐江山。” “哗!”安帝的这一番话真亚赛一个惊天雷一样顿时在整座八宝金殿当中炸开,震的殿上的一众文武大臣当时就是一哆嗦! 在这座金殿之上,除了少数的几人以外,其余的一众文武大臣们对皇上要派人暂代自己掌朝一事是半点也不知情,甚至连一点儿风声都不知道。 不少的文武大臣对这次的早朝会是千想万想,想出了无数种的可能。但是,他们却是怎么也没能想到,皇上开启这次早朝会竟然会是任命官员暂代自己主持执掌朝局政务。 要知道这掌朝大权乃是至高无上的权力,一旦被赋予了这等大权那就相当于是监国一般,那真可以说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大权在握。将这等重权交予臣子,这在大齐朝的历史上可以说是鲜有发生,百年难遇。 也正是因为如此,安帝的这番话一出,才会在文武群臣当中掀起轩然大波,让得众文武心中一阵剧震,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慌乱。 金殿上还有少数几人听了这番话反应相对平静。晋王范毅便是其中之一。 范毅早就料到父皇迟早会定下掌朝之人,但他倒是没料到父皇这么快便做出了决定。因此,他的脸色也是微微一变心中暗道:“父皇明明前些时还在犹豫,为何这么快便有了决定?” 范毅想到这里,略微一思索,突然想到了什么,往旁边一扭头,眼睛看向站在东面首位太师曹环。果然,范毅看到曹环的脸庞上有一抹戏谑的笑容是一闪而过。 范毅见此情景,不由得心中一阵冷笑:“果然,那老贼父女二人已然是盯上了这掌朝大权。我倒要看看这两个贼子能耍出什么花招!” 就在这时,金殿上的一众文武大臣七嘴八舌议论开了。众人都在商议着谁适合领这掌朝大权。 只听有人说:“依我看,这大皇子殿下年轻有为,而且颇有才干,近两年来也很有些成绩。这掌朝大权理应由大皇子殿下执掌。” 又有人道:“太师曹环掌朝多年经验丰富而且为人老成持重,这掌朝大权若是交给曹老太师,定可保我大齐江山稳固,百姓安宁。” 有的说:“依我看......” 众位文武大臣有的说这个,有的说那个,一时间是众说纷纭,金銮殿上是议论纷纷,言语声不断。 安帝坐在龙椅上听了一阵,清了清嗓子:“诸位肃静!” 随着安帝这一声喊,金殿上的众文武纷纷闭了口,原先的那一片议论之声也随之消失了。 随后,安帝又道:“至于这掌朝之人的人选,朕业已选好。”说着,安帝一扭头,用眼神示意一旁的曹皇后。 曹皇后看见皇上的眼神,顿时会意。再看这位皇后娘娘一伸手,从怀里取了一道黄绫子卷轴,赫然是一道圣旨。 只见曹皇后缓缓将手中的圣旨展开,朗声道:“陛下有旨,请众臣听旨!” 众位文武大臣见状,连忙纷纷躬身,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曹皇后再度开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寡人身体抱恙许久,尚未恢复,精力不济,无力主持朝局,执掌政务。然朝局政务实乃国家之大事,不可耽搁日久,否则将至国家动荡,百姓不安。 故,朕决意从百官之中选贤任能,选出合适人选,替寡人暂主朝局,暂掌政务,以保我大齐江山稳固,百姓安居。 今有太师曹环掌朝多年,经验丰富,老成持重,乃国之肱骨,足可担此重任。又有晋王范毅,年轻有为,才能出众,自入朝以来,屡立大功,实乃青年才俊亦可担此重任。老少二臣互为帮助是为最佳。 故,寡人决意,太师曹环、晋王范毅两人分领掌朝之权。太师曹环为主,晋王范毅辅之,二人共同代朕主持朝局,执掌朝政。还望二位爱卿齐心协力,合力保我大齐江山稳固,国泰民安。钦此!” 曹皇后立于金阶之上,一阵滔滔不绝,把手里头的那道圣旨一字不差给宣读了一遍。她这一宣读完毕不要紧,旁边有一人听了是心中剧震! 欲知究竟是什么人听了圣旨心中剧震,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五七回听圣旨高安失方寸 用眼神范毅止总管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那齐安帝范元在早朝会之上当众宣布自己决定从文武群臣当中选出合适的人选暂替自己主持朝堂,执掌朝政。 此言一出,八宝金殿之上的一众文武群臣大多都大吃了一惊。一时间,整座金銮宝殿之上是议论纷纷。 安帝并未理会文武群臣们的议论,而是雷厉风行,当机立断,让曹皇后当众宣读圣旨,任命主持朝堂执掌朝政的人选。 曹皇后当即领命,从怀中取出了那道早已拟写好的圣旨,当众宣读了起来,并且很快便将这道圣旨给宣读完毕,在场的众人听得十分清楚。 等到曹皇后把手里头的这道圣旨给宣读完了,还没等众位文武大臣回过神来,安帝身旁有一人的脸色是霍然一变。谁啊?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担任太监总管的高安高公公。 这位高公公听完了曹皇后宣读的圣旨以后,老人的心里头不由得就是一阵剧震,一瞬间充满了难以置信你之情。 这位老太监一听说,什么?!让太师曹环主掌那掌朝大权,晋王范毅作为辅助,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之间变成了这种结果。 高公公在心里头暗想:“先前,陛下专门召见我入宫,询问我究竟何人适合暂代他主持朝堂,执掌朝政?陛下在太师曹环和晋王殿下这两人之间犹豫了许久,一直都没能做出决断,故而召我进宫询问对两人的看法。 我极力劝说陛下,万万不能把那掌朝大权交给太师曹环,并以两人作比列举了三点原因。从当时的情况来看,陛下显然听进去了我的劝说,已经准备让晋王殿下代替自己主持朝堂,执掌朝政,将大权交付给他。 可如今这般结果又是怎么一回事,陛下为何又突然变了卦让曹环这老贼主掌这掌朝大权?哎呀,这可如何是好!” 若是皇上换了另外一位朝廷老臣来主掌这掌朝大权,高安断不可能如此惊慌着急,甚至他还会十分拥护此法。毕竟朝堂大事有一个经验丰富的老臣看着的确会更为稳妥一些。 可高公公万万没想到,到了最后,皇上依旧把掌朝大权的大头交到了曹环这个老贼的手上,这怎么能让他愤怒吃惊。 经过自己的观察留意和晋王殿下先前特意来向自己说明的那些有关曹环的情况,高安如今对曹环掌朝太师可谓是恨之入骨。高公公的心里头很是清楚,曹环所犯下的那些罪行,干的那些勾当,可以说的上是罄竹难书。 而且曹环此贼野心勃勃,时刻惦记着大齐的江山社稷,真可以说得上是祸国殃民。若是将掌朝大权交到这样一个贼子的手上,那无异于是自毁长城,葬送了大齐的江山。 高安站在安帝的身旁越想这心里头越是着急上火,不由得暗暗叫苦:“哎呀陛下啊,您为何最终还是将掌朝大权交给了曹环这个老贼。老奴先前苦劝,您莫非是忘了不成? 您可知道,这老贼曹环,妖后曹凤颖父女二人早就想将您给置于死地,偏偏您还把他们两人当作是宝贝一般,万万不可如此啊。掌朝大权若是落到这等贼子的手上,那我大齐江山休矣!陛下啊,您究竟被灌了什么迷魂汤啊!” 高公公在心里头一阵叫苦,此时这位忠心耿耿的老太监的内心就好像被热油煎的一样别提有多难受了,可谓是痛心疾首。 就在这时,高公公突然间就看见站在另一边的曹皇后眼中有着一抹得意之色闪过。老人一下子明白过来,一定是这妖后从中作梗才让皇上改变了主意,造成如今的这般结果。 高安想到这里,心中顿时一阵怒火升腾:“好奸贼,好妖后,果然是你们父女使出诡计夺了掌朝大权,当真可恨!老夫今日就揭了尔等的这张皮,让你等死无葬身之地!” 一向稳重的高公公今日也是怒火中烧,一时失了理智,他脸色通红,上前一步吗,微微动了动嘴唇,就要开口。 就在这么个时候,高安突然目光一闪,发现有一道目光正好投向自己。他连忙定睛一看,发现晋王殿下站在金阶之下正用眼神向自己示意。 高公公仔细一看,就见晋王殿下用眼神冲着自己一连轻微闪了几下还轻轻摇了摇头,那意思让自己不要冲动行事。 那位说这是怎么回事,范毅怎么就发现了高公公的异常,书中交代,原来范毅在听完了曹皇后手里的那道圣旨以后,心中也是微微一惊。 范毅想到曹环父女二人为了夺取掌朝大权动了手脚,可没料到曹环直接重新得到了重用。自己和他要一同执掌这掌朝大权。 这也就意味着,曹环一党的势力有了极大复苏的可能,这的确让范毅感到一阵的慌乱。不过,范毅也明白如今事情尘埃落定,再无其他可能,苦恼慌乱都无济于事。 而且,如今自己在朝堂上也已经有了十分强大的力量足以和当年的曹党相抗衡,因此现在这般情况也算不得太坏。 想到这些,范毅心里头的那一阵慌乱瞬间消散,内心再度变得平静了下来。随后,范毅一抬头,正好看见金阶之上的高安那副有些失态的模样。 范毅的心里头顿时明白,高公公也定是因为圣旨而恼怒。见高公公那般模样,范毅恐怕他冲动之下做出什么出格之举,有性命之忧,于是连忙用眼神示意让其冷静下来。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却说高安看见晋王殿下的眼神示意,就好像被浇了一瓢的凉水一般醍醐灌顶,顿时清醒了过来,恢复了理智。 高安心里清楚自己此时没有足够的准备,就这样贸然出手去揭发曹环父女二人,那无异于是以卵击石,断无成功之理,弄不好还会因此丢了性命,得不偿失。 想到这里,高安的心中这才镇定了下来,忍下了这口气站在安帝的身旁。 这时,八宝金殿之上的文武百官们听明白了皇上的圣旨后也是不由得议论纷纷。那些大多数的忠直之臣对太师曹环重新被重用自然也是十分不解而且颇为不满。 而那些曹环一党的官员见太师重新被重用心中自然是十分欢喜,他们极力称赞太师曹环,拼命为他说好话。 一众忠直之臣见曹党这般顿时大怒,双方一言不和便争吵了起来,一时间朝堂之上是一阵骚动。 安帝坐在龙椅上看见这一幕,不由得把脸上往下一沉:“大胆!朕意已决,圣旨已出,尔等还在此间争吵是何道理?莫非尔等是要抗旨造反不成!” 安帝的这一声怒喝,顿时将一众文武大臣全都给镇住了。众人见皇上发怒吓得纷纷一躬身:“臣等不敢,请陛下息怒,保重龙体。” 安帝见此情景,心中的这股气也消散了不少,随即伸手从曹皇后手中接过圣旨,又把目光投向了范毅和曹环两人。 两人见状瞬间会意,忙迈步出班,跪倒在金阶之下,齐声道:“儿臣(微臣)叩谢父皇(皇上)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安帝看了看跪在金阶之下的两人,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二位爱卿都是我大齐栋梁之材,朕再次你们每人金牌一面,宝剑一口,以示权威。还望二卿齐心协力,同心同德护卫我大齐江山。待得功成之后,寡人必有重赏。” 范毅、曹环二人再度齐声喝道:“多谢陛下,请陛下放心,我等必不负陛下重托。” “好!”安帝闻言忍不住出言喝彩。随后,他转过头,让两名小太监各自拿着金牌宝剑下去将这四件宝物连同圣旨一起交给两人。 两人各自接过金牌宝剑和一道圣旨(一样的圣旨共有两道)再次叩谢皇恩,然后各自归班站立。 安帝见事情都已然办好,这心里头也是一阵轻松,便道:“退朝!” 可安帝刚说完退朝二字,正准备起身之时,忽然间就感觉自己的头一阵晕眩是天旋地转,身子一软歪倒在龙椅上。 “陛下!”众文武见此情景是大惊失色! 欲知安帝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五八回散早朝众人离去 用言语范曹交锋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早朝会上,齐安帝范元当着一众文武大臣们的面宣布了两位暂代自己主持朝局,执掌朝政的人、同时还赐给范毅和曹环两人,每人金牌宝剑以示权威。 待得这一切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之后,安帝感到事情都已经处理完毕,自己也觉得身体很是疲惫,便冲着金殿之上的一众文武大臣喊了声:“退朝!” 安帝喊完了这一声退朝后,便站起身来,就想回到后宫当中前去休息一番。可就在这么个时候,是异变突生。 安帝刚一起身,还没等迈步往前走,就觉得自己的脑袋突然嗡的一声响,顿时感到一阵晕眩是天旋地转,昏昏沉沉,体内的力气仿佛一瞬间被抽干了一般,身子一软,整个人歪倒在了龙椅之上。 金殿之上的众人,听见皇上说退朝,正要离去,忽然间就听见一阵声响,抬头一看皇上那般模样顿时大吃了一惊! “父皇!”晋王范毅见此情景,顿时大惊失色,连忙身子一晃,三步并作两步,头一个冲了金阶向安帝跑去。 范毅几个健步来到安帝的面前,一把扶住自己的父皇,急声道:“父皇,您怎么了,可千万别吓儿臣啊!” 在一旁,那太监总管高安也急忙跑到安帝的身边。这位老太监的双手微微颤抖着,脸庞之上满是惊恐之色:“陛下,陛下,可别吓老奴啊。”显然高公公也被安帝这般状态吓得不轻,而另一边的曹皇后更是被吓得花容失色。 三人面带惊慌之色,扶住龙椅上的安帝仔细一看,就见安帝的脸色很是苍白,脑门上微微冒着冷汗。不过虽然如此,但安帝却并未昏迷,整个人看起来依旧十分清醒。 晋王范毅一看见自己的父皇这般模样,这心里头不由得就是一疼,急声问道:“父皇,您感觉如何?” 一旁的太监总管高安也抓着皇上的一只胳膊,一脸担忧地看着这位自己从小陪伴的主子,生怕皇上突然出现什么意外。 另一边的曹皇后也是粉面发白,眼圈儿发红,站在安帝的身边显得是十分害怕。 此时,安帝已然缓过这口气来,他看了看左右见范毅和高安两人正一左一右扶着自己,皇后也站在在一旁是眼眶通红,三人皆是一脸的担忧之色。 安帝一看三人这般模样,微微摆了摆手:“咳,毅儿,御妻,高安,不必惊慌,寡人无恙,方才只是一时有些劳累,脱力罢了。” 就在这时,金殿之上,又有几名文武大臣上了金阶,围到安帝的身边查看。众人连声道:“陛下可还安好?” 安帝一看,众臣全都围拢了上来,连忙摆了摆手:“诸位不必慌张,寡人只是有些累了,并无大碍。大家不必在此停留,速速各司其职,去处理好手中事务。” 一众文武大臣对皇上的情况很是担心,都不太愿意就此离去。但众人一听皇上下了命令,心里头就明白皇上不想群臣留在这里。 众位文武大臣虽然心中担忧,但不敢抗旨不遵,没有办法,只得纷纷冲皇上施了一礼,辞别了皇上,陆陆续续退出八宝金殿当中。 众臣纷纷退走,可晋王范毅却没走。他可不放心就这么离开自己的父皇,晋王范毅心中暗想:“明明先前看父皇气色都很是不错,怎么突然又出现了这般情况?” 范毅的心里头着实有些放心不下,他略微思索,随即上前一步,轻声道:“父皇,您病体未愈,不可马虎,还是让儿臣叫来御医在这给您看看吧!” 范毅那意思让御医现在给看上一看,这样有了明确的结果,自己也好放心。 安帝闻言摇了摇头,微微一笑:“不必,儿啊,为父这就回宫休息,到时自会让御医前去。你不必为此忧心,早些回府休息去吧。” 说着,安帝也不等范毅回言,转头看了看高公公和曹皇后:“起驾回宫。” 两人见皇上发话,连忙一左一右扶起安帝,回转幽然宫。 高安扶着安帝正要往回走,突然间就觉得背后似乎有一道目光正向自己射来。高安忙微微偏头,用眼角的余光往后面一看,就见晋王范毅冲着自己丢了个眼色。 高安见状,这心里头是瞬间会意,晋王范毅那意思是让他照顾好皇上。高安随即也冲着晋王范毅使了个眼色表示自己一定尽心尽力将皇上给照顾好,让他放心。 范毅看见高公公留给自己的那个眼色,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一些。有高安这样一位忠心耿耿的太监总管跟在自己父皇的身边。范毅也的确能够放心不少。 晋王范毅看着远去的安帝三人,心中不由得暗自念道:“但愿此后父皇能够安稳,不会再有什么事。”不一会儿,安帝三人已然离开了八宝金殿返回后宫去了。 晋王范毅见自己父皇已经离开了金銮宝殿,他思索了一阵,见已然没了什么事,随即也转身迈步打算离开金銮殿回到王府去。 范毅迈步朝着八宝金殿的门外走去,他刚往前走了几步,忽然间就听见,自己的身边背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响 范毅听见这一阵脚步之声,心里头当时就是一动,忙回头一看,就见身后有一位官员正在跟着自己。 只见此人约莫有着七十余岁,白发苍苍,脸庞上是皱纹堆垒,整个人显得苍老无比。头戴金翅相雕,身披蟒袍,腰束玉带,足蹬厚底的乌靴,正是当朝太师曹环。 范毅一看是曹环,顿时脸色一变,眼中迅速闪过一抹寒意。随后便加快脚步往金殿外走去,显然是想要早点将老贼给甩开。 范毅刚向前走了那么三五步,就听身后的太师曹环开口道:“晋王殿下还请留步,老夫有事相商。” 范毅闻听此言,顿时就是一愣,险些笑出声来。范毅心说话:“我与这老贼素来水火不相容,是绝对的冤家对头,他今日竟有事找我相商,当真好笑。” 不过虽然心中这般想着,但范毅并未一走了之,而是转回身,迈步来到太师曹环的面前微微一笑:“哦?但不知老太师有何事要和在下商议?” 曹环闻言也上前一步笑道:“殿下,老夫今日得皇上器重主掌掌朝大权,日后还望殿下多多相助啊。”说着,这位掌朝太师冲着范毅是拱手施礼。 范毅闻言,脸上也浮现出一抹笑意:“这个自然,还请老太师放心,只要是为国为民之事,小王自当鼎力相助。”说着,范毅不着痕迹地看了曹环一眼。 曹环闻听此言,不由得一阵大笑:“哈哈哈哈,晋王殿下果然还是如此忠心为国,老夫佩服......” 曹环说着话,一步步走近范毅,很快来到范毅的身边。随后,这老贼低低的音声道:“不过,老夫还是希望殿下到时莫要多管闲事。” 范毅闻言,顿时明白了曹环的用意,他不由得冷笑了一声,低声道:“那恐怕要让太师失望了,小王既受父皇重托,自当秉公办事,倒是希望太师莫要重蹈覆辙!” 曹环闻言,心中也知晓了范毅的态度,知道劝不服范毅。随即也冷声道:“殿下,老夫此番既然回来,此前种种定要讨回,只怕这回你我的位置得换换了!”话到最后,曹环的言语间已然显露出一丝杀意, “小王自当接招奉陪!”范毅毫不客气地回敬道。 曹环闻言,知道再聊下去已然没有意义,随即冲着范毅一拱手,转身离去。一场满是杀意,剑拔弩张的对话也随之结束。 范毅看着曹环消失的背影,脸上的神情很是平静,低声道:“老贼,这一次就让你我二人决一死战,想要这大齐天下,本王头一个不答应。”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五九回回王府范毅思计 得消息明海震惊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晋王范毅和太师曹环两人在八宝金殿之上展开了一番言语交锋。双方各不相让,可以说是针锋相对。 一番交锋下来,两人是不分胜负。那老贼曹环还想借着这一次威胁把范毅给吓退或者是收服,那等结果可想而知,老贼自然是失败而回。最后,这老贼带着一肚子的怒火也只能是无奈离去。 晋王范毅看着那老贼曹环负气而走的背影,脸庞上有着森寒的杀意浮现而出。范毅心里清楚,今日之后,自己和老贼曹环的决胜之战就算正式开始了。 想到这,范毅不由得握紧了自己的双拳,在心里头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大齐的锦绣江山落入老贼曹环的手中。” 范毅稳了稳自己的心神,见事情都已经处理完毕,接下来这场决胜之战就要打响,自己得好生谋划一番才行。于是,范毅当机立断决定不再过多停留,回到王府前去谋划。 随后,范毅迈大步出了八宝金殿,直奔皇城的城门而去。等来到皇城的外边,范毅往四外看了看,一眼就看见自己的那匹浑红宝马正被拴在城门旁的一根石头柱子上。 范毅紧走几步来到了那一根石头柱子的前头,伸手从柱子上把浑红马的缰绳给解了下来。再看范毅,飞身上马,打马如飞,是直奔永安街晋王府而去。 却说范毅骑着那匹浑红宝马,马上加鞭,一路疾驰一连穿过了好几趟大街,很快便来到了永安街上。又走了一阵就来到了晋王府的大门口。 晋王府的大门两侧都有几名盔甲全身,手持刀枪的府兵在那把守。几名府兵正在王府大门两边站着,忽然间就听见一阵清脆的马蹄之声。众人抬头一看,就见自家王爷骑着那匹浑红宝马来到了府门外。 几名府兵一看是王爷回来了,连忙迎上前来。众人紧走几步来到浑红马前,冲着端坐在马背上的范毅一拱手,朗声道:“参见殿下!” “吁!”范毅骑在马背上听见府兵的喊声,忙一勒缰绳把浑红马给带住,抬头一看见已然到了王府的门外。 随后,范毅甩镫离鞍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将手里的缰绳交给了身旁的一名府兵。那名府兵接过缰绳把浑红马牵回到王府的马厩当中拴好不提。 范毅下马之后,抬腿就想往王府里走。可他刚一迈步,这脑子突然间一转个儿,想起一件事来。于是,范毅往左右看了看,点手唤过另外一名府兵:“你且过来。” 那名府兵见晋王殿下喊自己,顿时神色一变,连忙迈大步来到范毅的近前,冲着范毅一抱拳:“参见殿下,不知殿下唤我前来有何吩咐?” 范毅一摆手:“不必多礼,你速去请卓明海首领前来王府书房见我,就说本王有要事要与他相商,不得有误!” 这名府兵一听自家殿下的语气很是急切,顿时感到事情十分紧急,刻不容缓。他忙冲着范毅拱了拱手:“请殿下放心,属下这就去办。”说着,这名府兵转身离去,去请卓明海。 将一些事情都安排好了以后,范毅这才迈步进了王府。进了王府之后,并未做过多的停留,径直向王府的书房走去。 不多时,范毅来到了王府的书房当中,往书案后头的那把椅子上一坐,双目微闭,瞬间陷入沉思当中,开始思考日后的一些计划和安排。 范毅坐在椅子上,脑海当中不停地思索着。自己手下和曹环手下如今的各种力量都逐一在这位晋王的脑海当中显现了出来。 范毅在脑海当中不断盘算着自己和曹环两方如今的各种力量,一边想还一边拿着笔在纸上一阵写画,整个人显得很是专注。 经过了一番仔细的盘点,范毅心中已然确定,虽然如今掌朝大权的主要执掌人是曹环,但在如今这般情况之下,自己的优势依旧比曹环要大上许多。 看到这般结果,晋王范毅的心里头也是感到轻松了不少。如此看来,只要好生谋划再加上自己如今的这等优势,想要胜过老贼,将曹党一派给彻底铲除并不是什么难事。 随后,范毅稍微休息了一阵,又伸手从书案当中的抽匣内取出新的一张纸铺在了书案之上。随后,他拿起笔在纸上又是一阵写写画画,开始了新一轮的思索谋划。 这一次,范毅在脑海当中根据老贼曹环手下的各种力量,思索着各种应对之策。范毅一边想,一边用笔在纸上不断地推演着。 细看之下可以发现,范毅推演的每一步都十分仔细,真可以说的上是一丝不苟,面面俱到。范毅的心里头清楚,如今已经到了决战之时,无论哪方都必然全力以赴。 而且自己和老贼的这一场较量关乎到大齐的江山社稷。此时自己若是有了一丝一毫的懈怠,那恐怕迎来的将会是全军覆没,国破家亡,山河破碎的惨痛后果!因此,范毅是聚精会神,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大意,生怕错算了一步导致将来惨败。 却说范毅在纸上思考推演了好一阵,得到了好几条有用的应对之策。看着书案上整理好的那些对策,范毅的底气越来越足,心里头也是越发感到踏实。 “嘎吱!”范毅正在纸上推演之时,忽然间就听见书房的门发出一声响亮,整个人顿时从思索当中清醒了过来。 范毅回头一看,就见书房的门被人轻轻推开,有一人迈步进了书房。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玄影卫的卫首卓明海。 范毅一看卓明海来了,连忙起身相迎:“卓叔来了,快快请坐。”说着便拉着卓明海坐在了自己对面的那把椅子上。 卓明海坐定后,忙开口问道:“少主,不知今日唤我来所为何事?” “父皇已然传下圣旨,让太师曹环和小侄我共同执掌掌朝大权,暂代他主持朝堂,执掌朝政,太师曹环为主,我辅之。” “什么!竟然有这等事?”卓明海听了范毅的这一番话,整个人当时就大吃了一惊,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之色。这位玄影卫的卫首不由得喃喃道:“如此说来,那老贼曹环岂不是又得到了陛下重用?” 范毅闻言点了点头,脸庞上也是露出了一抹颇为无奈的苦笑:“我等千算万算,还是让老贼父女夺走了一部分掌朝权。如今也只好与老贼正面决胜了。” 卓明海闻言点了点头:“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此了。不过老贼虽说拿到了大部分掌朝之权,但这两年来,曹党的力量已然被我等削去了大半,已然不复当年之威,想要恢复也并非易事。 如今少主可借此优势赶在曹党恢复前将之彻底铲除,进而拿下老贼。铲除曹党需速战速决,不可给其留下半点喘息之机。” 范毅听完了卓明海的这一番话,连连点头:“卓叔所言甚为有理,正合我意。这是小侄方才推演出的几条对策,请卓叔父指教。”说着,范毅拿起先前整理好的对策往前一递。 卓明海伸手接过对策仔细观看,也不由得连连点头,脸庞上满是赞许之色:“好,好,好,这些计策每条都考虑的十分周全,很是缜密,而且每条计策都直击曹党的各个要害,一旦施展威力无穷,当真妙计。” 卓明海一边称赞,一边心里高兴。突然,卓明海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猛然一变:“不好!” 欲知卓明海为何突然惊慌,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六零回思诡异卫首提疑点 暗筹谋明海布根基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玄影的首领卓明海一听说那老贼曹环又重新得到了皇上的重用,主掌了那掌朝大权顿时大吃了一惊。 卓明海的心里头清楚,如今的曹党虽说已然被削去了大半实力,不复当年之威风,但毕竟没有被彻底铲除。如今老贼曹环重获重用,他只需用些手段,让曹党死灰复燃那只是时间问题。 等到了那时候,就算曹党无法恢复到巅峰之时也将再度成为晋王范毅的大敌,到时朝堂局面又将恢复到两年前的那般状态,那他们的一切努力可就都打了水漂。 因此,卓明海提醒晋王范毅要趁着如今曹党实力大减,自己占尽优势之时,全力压制打击曹党,一定要赶在曹党重新恢复之时将这股力量给彻底铲除并将老贼曹环拿下,只有这样才能做到真正的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晋王范毅听了卓明海的一番话,也是点了点头。随即便拿出了自己先前推演出的几条对策递给卓明海让他指点一二。 卓明海伸手从范毅的手中接过那些对策,逐一仔细观看。一边看,一边连连点头。心里对自家的这位少主是越发的敬佩。 这些对策,每一条都是考虑得十分周全真可以说得上是面面俱到。不仅如此,这些计策的针对性也是极强,每一条都直指如今曹党的各大要害之处,好似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尖刀一般。 这些计策若是能够顺利施展,那等威力爆发开来足可给曹党来个沉重一击让曹党众人元气大伤。曹党若是受了这些打击,想必就算不灭也再难翻身。 能想出这些威力无比的妙计足可见范毅足智多谋,手段老辣,比起以往显得越发经验丰富,成熟稳重。卓明海对少主的这些变化是看在眼里,喜在心上。 卓明海看着手里头这些计策,心中是越发欢喜,不由得出言称赞道:“好!少主的这些计策当真绝妙,若是能够顺利施展必然能断了曹党的生机。” 卓明海的心里头正在高兴,突然他脑子一转个儿,猛地想起一件事来。随后,这位玄影卫的卫首大人的脸色霍然一变,忍不住出声喊道:“不好!” 卓明海这一声喊,顿时把范毅给吓了一跳,连忙开口问道:“卓叔,这是出了何事,为何突然如此惊慌?” “哎呀少主,您盘算了这许多,只怕漏算了一件要事。” “嗯?”范毅闻言,脸色当时也是一变:“不知小侄漏算了何事?” 卓明海忙道:“少主请想,这老贼曹环先前失了势,按理来说他无力干涉掌朝大权这等大事。如此看来,想必定是那妖后在背后暗中使手段才造成了如今这般结果。” 范毅闻言点了点头,脸庞上也是闪过一抹无奈之色:“卓叔言之有理,此事定然是那妖后从中作梗,在背后作祟。” 卓明海顿了顿又道:“而且先前皇上的身子还十分虚弱,昨日却突然精神了许多,这实在是有些稀奇。” 范毅听了卓明海的这一番话,这心里头顿时就是一动,显然他方才的确是没能想到这一点。他不由得转动脑筋,略微一思索,突然面色微微一变,两眼紧盯着卓明海:“莫非......” 卓明海看着范毅这般模样,似乎已然猜到了他心中所想,缓缓开口道:“如此看来,只怕那妖后已然在暗中对皇上出手了!到时若是那妖后从后宫当中作乱,那我等怕是首尾难顾啊。” 范毅闻言点了点头,脸庞之上的神色也变得阴沉了许多,显然是认同了卓明海的看法。此时范毅的心里头是五味杂陈就好像开了锅一样。 这位晋王殿下只要一想到,自己父皇很有可能遭了妖后的毒手,这心里头就是一阵的提心吊胆,七上八下,真好像被热油煎的一般,别提能有多难受了。 范毅靠在椅子上,一手扶着自己的额头是一阵的冥思苦想,在脑海当中不断思索着抵御妖后,保护父皇的应对之策。 但,范毅苦思了好一阵之后,脸庞上却是依旧露出了无奈之色。原因无他,范毅苦思之后发现,自己仍然没有更好的办法,宫中之事还是只能依靠太监总管高安等人暗中相助。 想到这里,范毅不由得叹了口气:“唉,如今这般情况,只怕我等也只能如前般依靠高公公等人防着那妖后了。这后宫当中实难安排力量。” 不过,令范毅感到惊奇的是,这一次,自己的这位卓叔却没有像以往一般同意自己的提议,相反的这位一直以来对后宫很是头疼的玄影卫卫首的脸庞上出乎意料地露出了一抹笑容。 范毅看到卓明海脸庞上的那一抹笑容,不由得就是一愣,忙道:“卓叔,以往提到对付后宫,您也是愁眉不展,今日却为何发笑,难不成您有了更好的主意?”说到这,范毅的言语间也是有着一丝喜悦显现而出。 卓明海闻言顿了顿,缓缓开口道:“如今我等在后宫毫无根基,的确只能依靠高公公等人暗中相助。不过,从几次我等与那妖后的交锋来看,光靠高公公等人相助只怕是不够的。” 范毅闻听此言点了点头,脸庞之上满是无奈之色:“卓叔说得是,还是要往宫中安排力量形成我们自己的根基。可这谈何容易,这力量又该从何处而来?” 卓明海闻言微微一笑:“还请少主放心,这人手力量如今我们已然有了?” “哦?不知卓叔所说的人手何在?”范毅闻言很是惊奇,他实在想不出卓明海能从哪里变出一群宫女太监出来。 卓明海闻言笑道:“不瞒殿下,从我等第一次要与后宫相碰时,我就意识到了我等力量的缺乏。因此,自那时起,我就在暗中物色人选,因为不知能否成功,故此暂且没告诉少主。” 卓明海顿了顿又道:“托少主的福,我成功在京城周边不少的难民乞丐当中,挑选出了近百名合适的人选。这些人都是无家可归,无牵无挂之人。 我以少主名义用一些金银物资解决了他们从前的困难,他们感念少主之恩,自愿成为死士入宫为少主效力。我将他们招入玄影卫严加训练。 如今训练已成,这近百人已然都成了百里挑一的精锐死士。我等只需将这些死士送入宫中作为宫女太监,自然在这后宫当中便扎下了根基。” 范毅听完了卓明海的这一番讲述之后是又惊又喜。他万万没想到,卓叔竟然在背后不声不响地替自己完成了这样一件大事。 想到这里,范毅的心里头顿时感到一阵感动。他连忙起身,冲着卓明海一拱手:“卓叔深谋远虑,未雨绸缪,替小侄完成这等大事,实在感激不尽。还请叔父受我一拜!” 说着,范毅冲着卓明海一躬身,双手合十,恭恭敬敬就是一拜。 卓明海见此情景是大吃一惊,他连忙站起身来,紧走几步将范毅给扶起连声道:“少主万万不可如此,老夫身为玄影卫卫首替少主分忧乃是分内之事,怎当得起少主如此大礼。” 卓明海好说歹说,好不容易才把范毅给扶了起来。随后两人各自归坐。 范毅坐定之后,脑子一转,呼啦一下想起一件事来:“卓叔,虽然如今我们有了能扎根后宫的力量。可如今这般情况之下,我们要怎么才能将这股力量注入后宫呢,眼下似乎并没有什么机会啊。” 说到这,范毅的脸庞上又浮现出了一抹愁色。他心中依旧有些没底,他怕还没等在后宫当中扎下根,那妖后先在宫中作起乱来。 卓明海闻言笑道:“请少主放心,老夫已经打听清楚了,一月之后,宫中将要选新的一批宫女太监进宫,到时我等便可将这一百名死士给安排进宫。” 范毅闻言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冲着卓明海一拱手:“全仗卓叔安排。” 此时,范毅的心里头不由得感到一阵的如释重负。困扰自己许久的一大难题,如今终于有了解决的办法。 等到死士入宫后,自己在后宫便有了根基。到时再加上有高公公等人相助,自己在后宫与那妖后也算有了一战之力,也就用不着害怕曹环父女二人两面夹击了,自己父皇也多了一层的保障。 范毅想到这里,心中是一阵轻松,不由得抬起头望着太师府的方向,喃喃自语道:“老贼,如今你我两面对等,就让你我二人好好较量一番吧!” 欲知范曹二人会如何交手,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六一回分六部范曹初交手 屡受挫老贼怒火起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玄影卫的卫首卓明海暗中布局准备好了一批力量待得一月之后打入宫中为晋王范毅在后宫当中打下了根基。 晋王范毅闻听此言顿时大喜,困扰自己许久的一大难题总算是有了解决的办法。范毅心里头原本的满腹苦恼和无力都消散了不少。 有了这样的一批力量,范毅日后也就用不着怕妖后在宫中使用诡计,也足可应付老贼父女二人的两面夹击。想到这,晋王范毅的心里头不由得一阵轻松,对接下来与老贼曹环的再度交手也有了更多的信心。 简短截说,几天之后,晋王范毅和太师曹环两人各自带着御赐的金牌宝剑上了朝,招集一众的文武群臣开始主持朝堂,处理朝堂政务。 由于是晋王范毅和太师曹环两人一起执掌大权,主持朝堂政务,为了不造成混乱,两人在一阵商议之后,决定两人分工行事。 朝堂之上最为主要的政务乃是吏户礼,兵刑工这六部的政务。这六部与整个大齐的运转维持息息相关,每天要处理的政务当中这六部就占了能有个七八成,毫无疑问这是朝堂政务当中的重中之重。 晋王范毅和太师曹环两人也深知六部的政务众多,因此两人的分工也主要是针对朝廷六部的政务处理展开。 在两人的一番仔细商议之后,做出决定,两人在六部当中各自领三部,负责监督并处理三部的政务,这样使得六部的政务能够快速处理,恢复正常的运转。 由于晋王范毅乃是军伍出身,所以便自告奋勇领了兵部的政务,而后又亲自负责监督户部和刑部办差。剩下的吏部、礼部和工部这三部自然便是交给了太师曹环负责监督。而除开六部的其余部门则由两人各自分领。 晋王范毅先下手为强一下子就把六部当中最有实权的两个部门给抓在了手里,而且还把刑部这把利刃也给握在了手里,这下子六部当中的大部分力量全都到了范毅的手中。 太师曹环见此情景,心中顿时不乐意了。他费尽千辛万苦才把掌朝大权给搞到手里,为的就是借着这次机会将晋王范毅给置于死地。 如今看到范毅竟然一下子就把六部当中的大部分力量给握在了自己的手里,这老贼的心里头自然是无法容忍此事发生。 为了阻止晋王范毅力量的壮大,太师曹环在八宝金殿之上当着一众文武群臣的面,指责晋王太过年轻经验不足,不宜执掌三部之朝政,要求晋王将户部的朝政也交给自己执掌,只给晋王留下兵部和刑部。 太师曹环的这话一出口,朝堂之上曹党的那一批官员纷纷站出来是出言附和。他们都说太师执掌朝堂多年,经验丰富,老成持重理当掌管六部大部分朝政,极力要求晋王将户部的政务也交给老太师掌管。 晋王范毅一看曹环跳出来,当众要权,这心里头顿时感到了一阵的好笑。如今的范毅经验丰富比起先前已然十分老练,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老贼的意图。 老贼显然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削弱自己手中的力量,进而再一步步地将自己给彻底打垮,他好再度掌控整个朝堂夺取大齐的江山社稷,坐上那把龙椅。 面对老贼曹环的率先发难,晋王范毅并没有被吓住,而是颇有从容地出言应对。范毅毫不示弱,当着众位文武大臣的面指出老太师的年事已高,精力等各方面都比不得从前,不宜再过多劳累操心。 而自己作为年轻的后生晚辈,自然应当多多为老人分担一些压力,因此这户部的政务自然应该落在自己身上,而且先前已经商量妥当两人各领三部,若非如此,自己还想再领一部朝政,好让老太师再轻松些。 范毅的这一番话有理有据,不卑不亢,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众人闻言都觉得晋王殿下此言有理,再加上户部当中如今大多都是范毅这两年提拔上来的官员,曹党之人已然所剩无几,因此户部中的官员对晋王殿下执掌户部政务自然是全力支持。 太师曹环见此情景顿时是怒火中烧,好悬没把自己鼻子给气歪了。老贼原本以为户部当初是自己手下的一大主力,多少应该留有不少的力量,将户部的大权给夺回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结果出乎老贼意料的是,两年下来自己在户部的影响和力量所剩无几,整个户部几乎无人支持自己。而且照着如今这般情况,若是自己执意夺权,只怕是连现在手中两部的朝政权的都保不住了。 为了能保住如今的局面,老贼没有办法只得不再争抢,让晋王范毅执掌三部的朝政。就这样,太师曹环和晋王范毅的第一场较量曹环是铩羽而归。 分工之后,晋王范毅和太师曹环两人各司其职,开始监督处理各自手中的政务,倒是没有再像先前那样针锋相对。 晋王范毅每日上朝处理手中部门的政务,由于两年多来在朝堂中积攒下了深厚的力量和威望,范毅手下的官员对这位晋王殿下都十分敬佩,办理的政务差事都十分得力。 晋王范毅对手下官员的办事能力很是满意。同时他自己也每日亲力亲为,处理手中政事,解决了手下官员不少的难题,让许多政务上的困难迎刃而解。 在范毅的主持之下,不少政务都顺利完成了朝堂也是一片井然有序,丝毫没有因安帝病重休养而显得慌乱。而范毅所展现出来的能力也再一次得到了文武大臣们的认可,这位晋王殿下的威望也是得到了进一步提升。 在主持朝政的期间,范毅还特意让御医辛芥进宫再次给父皇检查龙体。辛太医一番检查后,告诉范毅,陛下的身体虽然恢复缓慢,但恢复情况十分良好,假以时日,一定可以身体复原,恢复如初。 晋王范毅听了辛太医的回报后,这心也是彻底放了下来。转眼,到了一个月之后,选太监宫女的日子到了。 卓明海按照计划,将那批训练好的一百名死士分成了几批,分别送去参加了选拔。而最终的结果也让范毅十分欢喜,一百人全都通过了选拔打入了后宫当中。 卓明海还特意任命其中的最为优秀的死士玄九为这一百人的头目,统领这百名死士在宫中暗自活动。至此,范毅算是彻底在后宫当中扎下了属于自己的力量。 按下晋王范毅暂且不提,回头再说那太师曹环。相比于范毅的一切顺利,那老贼曹环可谓是举步维艰。 老贼曹环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掌握了掌朝大权,实指望通过这次机会将晋王范毅给打垮好重掌朝堂夺取大齐的江山社稷。 可老贼回到朝堂才发现,如今要想打垮范毅可谓是势比登天。那晋王范毅通过近几年的发展历练早已是今非昔比。 如今的朝堂之上,晋王范毅所提拔的官员占了大半,而自己手下原先的官员个个下狱的下狱,罢官的罢官,手下力量被削弱了大半。 曹环一连试了好几次,想要凭借自己如今的力量去打击晋王范毅,慢慢撬动他的根基,最终将晋王给彻底打垮。但一连好几次进攻都失败了。 而且不仅如此,范毅还抓住了曹环手下一些官员的把柄,,并以此为由将那些官员逐一免职或是下狱。这样一来,曹环手下原本就薄弱的力量又被削减了许多。 几次三番的惨败把这位曹老太师气得是火冒三丈,胸中是怒火升腾。曹环心中暗道:“老夫纵横朝堂数十年,我还就不信斗不过你这后生小辈!” 欲知那老贼曹环要如何出招对付范毅,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六二回太师府老贼聚众 吕道长当堂献计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晋王范毅和太师曹环两人在朝堂之上正式展开了较量。太师曹环原本想借着这次难得的机会,凭借着自己手中的掌朝大权好逐步撬动晋王的根基,最终将他给彻底打垮。 到时,自己就能重新将整个朝堂给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头,进而能够夺取大齐的江山社稷,好坐上那把他梦寐以求的龙椅。 可与晋王明里暗里展开了几次交锋之后,太师曹环发现如今的晋王范毅早已经是今非昔比。如今的他在朝堂之上力量充足而且颇有威望。 自己和这位晋王殿下连着交手了好几次,非但没能撬动他的些许根基,反而自己手下的官员被晋王抓住把柄罢免,逮捕了不少。自己手下原本就十分薄弱的力量又被削减了许多。 太师曹环见自己与晋王范毅交手连连失败,这心里不由得是怒火中烧。这老贼在心里头暗自骂道:“老夫纵横朝堂多年,难道还斗不过晋王那后生晚辈不成?” 带着这样的一种心情,这老贼开始绞尽脑汁,思考着对付晋王范毅的计策。怎奈,他费尽心思想出了许多诡计和晋王范毅展开了一系列明争暗斗,但最终都以失败告终。 不仅如此,更为讽刺的是,晋王范毅在这几场的斗争当中是节节取胜,在朝堂上的威望也是变得越发的高涨。这位大皇子殿下的根基非但没能被撬动反而因为这几场的明争暗斗变得更加稳固。 简短截说,转眼间又一个月时间过去了。太师曹环这两个月以来的日子可不好过,这老贼费尽心力,想要撬动晋王的根基,结果非但没能成功,反而自己付出了十分惨重的代价。 这老家伙整天是又气又急,着急上火,满嘴都起了不少大水泡,整个人看起来也是越发的衰老。 单说这一天,太师曹环憋着一肚子的怒气,下了朝,坐着自己的轿子返回太师府。几名轿夫抬着这位老太师很快来到了太师府的门口。 太师曹环下了轿子,抬腿就往太师府里走。守在府门两旁的几名家人一看是老太师回来了,连忙,迈步上前迎接纷纷开口道:“参见太师。” 曹环的心里头很是气闷,刚想要发作,忽然间,他定睛一看,就见今日守门的家人当中,正好有自己的一名心腹名叫曹三。此人十分机灵,深受自己的喜爱。 曹环看见曹三,目光微微一动,缓缓开口道:“曹三,你切过来。” 曹三正站在一旁,忽然听见老太师呼唤自己,心中一动,连忙紧走几步,上前见礼:“参见太师,不知太师唤小人哪里使用?” 曹环闻言沉声道:“曹三,你且去请吕道长那几位来府中书房,就说老夫有要事,要找他们商议。速去速回,不得有误。” 曹三在一旁已然听出了太师曹环言语间的那一抹急切。他心中顿时一动,知道此事十分紧急。连忙冲着曹环一拱手:“太师放心,小人这就去办。”说着,曹三便转身离去。 打发走了曹三之后,太师曹环心中的那股气闷稍微消散了些许。他随即挥了挥手让几名家人全都退下,自己独自一人进了太师府。 回到府中后,曹环并未过多停留,而是快步径直走向了书房。进了书房之后,曹环坐在自己的那把雕花乌木椅上,微微闭起双目,打算先休息片刻。 曹环靠在椅子上是闭目养神,却不料,还没休息多久,曹环的脑海当中就浮现出自己这段时间与晋王交手失败的场景。 回想起这些,太师曹环的心里头顿时就感到一阵的烦躁。原本好不容易被他压制住的那股怒火,腾得一下子又撞到了脑门子上。 那股怒火越烧越旺,把个老贼给气得是火冒三丈。再看曹环的那一张老脸涨得通红通红的,两只手气得是微微颤抖。 “砰!”曹环忍不住握紧一只拳头,狠狠一拳砸在了自己面前的那张方桌之上,发出了一声巨响,别看这老家伙的年纪挺大,这一拳的力量可是不小,这一拳下去,打得这张方桌都是一晃悠,差点翻倒。 正在这么个时候,曹环就就听见书房的门外有人说话:“老太师为何如此生气,待我等来为太师分忧。” 曹环闻听此言,心中顿时就是一喜,先前的那股怒火也随着这道声音的出现消散了许多。曹环知道自己等的人到了,他忙扭头一看,果然就见书房的门一开,十几道身影陆陆续续走进了书房当中。 这十几人每人都是一副江湖人的打扮,有道士,有和尚,还有一些身穿青衣,头戴小帽的普通江湖客。 这十几名江湖客正是太师曹环手下如今最大的一股力量之一。为首的那名道士正是他手下的第一智囊,人送外号千机道人的吕修吕道长。 在千机道长吕修身后跟着的是一位身材高大,穿着一身灰布僧衣的和尚。此人乃是江湖有名的高手人称铁罗汉惠明。 在这一僧一道后面跟着的则是其他的一些江湖杀手,他们个个都有一身本事,在江湖上也都有着一番名气。 就见这十几人进了书房,来到太师曹环的面前纷纷拱手,齐声道:“我等见过老太师。” 太师曹环闻言,连忙笑着摆了摆手;“诸位不必如此多礼,快快请坐。”随后,众人便在曹环的身边坐定,将老太师给围在了当中。 众人坐定之后,那千机道长吕修率先开言道:“老太师,不知您这次让我等前来,究竟所为何事?”众人闻言也纷纷侧目看着中间的太师曹环。 “唉!”太师曹环听了吕修之言,不由得叹了口气,那张老脸上有着浓浓的愁容浮现而出:“诸位,老夫此次请你们来,是为了让你们帮我想想办法对付那晋王范毅。是这么这么回事情。” 说着,曹环就把这两个月以来,自己在朝堂之上与晋王范毅相斗,屡战屡败的经过,从头至尾,详细地说了一遍。 最后,曹环叹了口气,语气颇为无奈:“老夫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掌握了那掌朝大权,实指望借此机会打垮晋王,重掌朝堂,进而夺取大齐江山,登上那九五之位。 可却不曾想到,如今晋王那后生小辈竟然有了如此实力,老夫纵横朝堂多年却在他手中连吃大亏。故此请诸位来帮我想想办法,看看怎么能将晋王给彻底击败,重新掌控朝堂。” 众人听完了曹环的这一番话,有不少人当时就低下了头。这些江湖人大多都是些草莽武夫,让他们舞刀弄枪,刺杀打斗还行,这等谋略大事实在是有些为难他们了。 曹环见众人如此模样,心中顿时有些不悦:“怎么,诸位也都是前辈高人,难道对一个小辈却束手无策吗?” 一些江湖客听了,心中不由得一阵好笑,心说:“你曹太师在朝堂纵横数十年都对付不了人家,您让我们这些人来,能出什么主意,这不是死马当活马医,赶鸭子上架吗?”心里这样想着,嘴上不敢说出来。 又过了一阵,就听那坐在一旁的千机道长吕修缓缓开口道:“太师,若依贫道之见,此时或可避其锋芒,暗中积蓄力量。” “哦,此话怎讲?”曹环闻言,双目微微一亮,连忙问道。 吕修顿了顿又道:“如今那晋王势力庞大,太师您势单力薄,倒不如不在朝堂之上与那晋王争斗,避其锋芒。同时暗地里,积蓄力量等待时机出手。” 曹环闻言不由得摇了摇头:“道长啊,老夫苦心布局,好不容易,让那安帝无力主管朝政,如此良机之下,却还要等到何时?” 吕修闻言摇了摇头:“太师莫急,贫道想来,如今那两样东西可以动用了,只要此二者一成,便是那夺取江山之时!” 毕竟不知吕修所说究竟是何物,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六三回千机道暗提北棋, 一密信偷至边关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那太师曹环与晋王范毅在朝堂展开交手,太师曹环是屡战屡败。老贼曹环心里头是怒火中烧。 为了找到对付晋王范毅的办法,这位老太师招集手下的一众能人异士在太师府的书房中开会。为的就是能集思广益,想出那对付晋王范毅的办法来。 结果太师府的一众江湖客在听完了太师曹环的一番讲述之后,全都低下了头。众人也对那位如今在朝堂上风头极盛的晋王殿下束手无策,半天都没人出言献计。 太师曹环见状,不由得心中一阵怒火升腾,刚想要发作。就在这时,曹环手下的第一智囊,千机道长吕修站出来,建议太师曹环暂时避其锋芒,不要在朝堂之上和晋王范毅再起冲突。 同时暗地里,继续积蓄力量,壮大自身,待得时机成熟之时,便可趁势一举夺取皇位,实现太师曹环多年以来的宏图伟业。 曹环听了千机道长吕修的这一番话,这心里头很是不以为然,不由得冷声道:“道长,你总是让老夫蛰伏待机,积蓄力量,老夫如你所说蛰伏了能有数十年。 如今好不容易,等到那安帝无力掌管朝政,如此良机之下,你为何还是让老夫如此做?若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难道真要等到那安帝身体康复,重新掌管朝政再行事不成?” 太师曹环的言语之间夹杂着一丝不悦,显然,吕修一而再再而三地让自己蛰伏待机,令太师曹环感到十分不满。 书房当中,其余的那些江湖客,听了吕修的这番话,也纷纷用略带嘲弄的眼神看向这位千机道长。不少人心中止不住地冷笑:“嘿,亏得他还自称千机道长,每到这关键时候,不会别的,就只知道蛰伏待机。看来这牛鼻子就是个酒囊饭袋,无用的废物。” 千机道长吕修听着太师曹环言语间的不悦,又看了看周围那些江湖客嘲弄的眼神,脸庞上满是平静之色,心中是丝毫也不在意。 吕修神色无比平静,冲着太师曹环微微拱了拱手,朗声道:“太师莫急,我等蛰伏这许多年,的确已然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如今这乃是最后的准备,要不了多久,这东风就要来了,到时太师便可趁势启动那两颗棋子夺了大齐的江山社稷。” 说着,这位千机道长吕修冲着太师曹环微微眨了眨眼睛。曹环当即会意,随即冲着身边的众人摆了摆手:“诸位还请先到外边等候。” 众位江湖客一听老太师如此说,顿时明白这是有机密大事要商议,害怕人多眼杂,走漏风声。众人心里头很是不服,心说话这吕老道究竟有何计谋,每每都是这般神秘,也不见得有何成效,太师为何就如此信任这牛鼻子。 众人虽然说心中不满,但也不敢明着面反对。其余江湖客闻言,纷纷冲着太师曹环一抱拳:“属下遵命。”说着,众人纷纷起身,转身迈步,陆陆续续退出了书房。不多时,书房中就剩下曹环和吕修两人。 待得众人都退出了书房以后,曹环看向千机道长吕修:“道长,如今只有你我二人,你究竟有何计划?” 吕修闻言,把身子往前凑了凑,压低了声音说道:“太师,虽说如今我等处于劣势,而且那安帝正在恢复。不过贫道那药可不会如此简单,安帝只要服下了只怕是再难痊愈。” 曹环闻言点了点头,当初吕修向自己介绍那毒药之时,的确说过那药有此奇效。不过就算有这等效果也只能拖延些时间,若拖得长了,反而会对自己不利。曹环想到这,依旧是一头雾水。 吕修见太师这般模样,忙顿了顿再度开口:“太师请想,如今这般情况下,我等若是不与晋王在朝堂上争斗,时间长了其必然放松警惕。我等暗中积蓄力量,等到那安帝病情爆发之时,宫里宫外一起动手,必然能一战成功!” 太师曹环听到这里,两只眼睛不由得微微一亮,心中顿时感到一阵欢喜。照吕修这般布局,到时自己趁势发起突袭,那夺位成功的概率的确是会大上好几倍。 这时,就见吕修又伸出了两根手指,低声道:“不仅如此,那远在北面的两颗棋子亦可行动,只需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管叫那晋王首尾不能相顾。到时太师想要坐稳那把龙椅可谓易如反掌!” 曹环闻言,心中顿时大喜,连连点头,低声道:“如此甚好,那此事就拜托道长去办。” 吕修闻言点了点头,冲着曹环一拱手:“还请太师放心,贫道这就去办。一定将这一切都安排妥当,到时太师只需静候北方的佳音便可!” “哈哈哈哈,好!”太师曹环听了吕修的一番话,不由得一阵大笑。他抬头望着晋王府的方向,心里头暗暗道:“晋王,老夫倒要看看你这后生小辈究竟能猖狂到几时,这大齐的江山,终有一天会是老夫的囊中之物!” 话到最后,这位太师国丈的言语间已然满是冰寒之意,那一张老脸上也浮现出来一抹森冷的杀意,令人胆战心惊。 苍龙江,南岸。 作为大齐如今的一道重要天险,苍龙江的南岸自然是顺州边军的防卫重地。顺州边军的大帅王生在苍龙江的南岸布下了整整五万精兵构筑起了一道坚实的防线。 五万精兵在苍龙江的南岸扎下了一片十分壮观的营盘,组成了整个顺州边防的第一道关口。这座营盘沿着江岸扎下,在岸边摆着无数的巨弩,火炮,整座营盘好似一只匍匐的巨兽一般。 不仅如此,还有一部分的水军在江中驻扎和岸上的大营相互配合。这道防线真可谓是水陆兼顾,天衣无缝。 自从上回北辽的南征失败之后,番兵虽然没有大举进攻,但隔三岔五的袭击从未间断。那些番奴贼心不死,总想着突破南岸防线,突袭边军从而再度南下。 但无论辽军如何偷袭,进攻,面对这样的一道防线,除了扔下一具具尸体,损兵折将之外再没有第二种结果。 这道无比坚固的防线让无数番兵是闻风丧胆,两年多来在这道防线的防守下,整个顺州边关是风平浪静,边关一众军民都十分欢喜。 顺州边军的大元帅王胜亲自给这道防线赐名为苍龙大营,并派自己手下的大将侯义昌为苍龙大营的主将,率领这五万边军精锐坐镇苍龙江的南岸。 这位侯义昌侯将军,头戴赤铜盔,身披赤铜甲,胯下骑着一匹红鬃马,掌中一条五股烈焰叉,力大无穷,勇冠三军,乃是一员难得的猛将。 别看这位侯将军长得人高马大,可不是一勇之夫。此人不仅武艺高强,而且为人足智多谋,深通兵法韬略,真可谓是文武双全,而且此人十分忠心,屡立战功。 顺州边军大帅王胜对这位侯将军十分喜爱,对他是十分信任,特意命他领着五万精兵坐镇苍龙江南岸。 自从侯义昌到了苍龙大营,治军有方,爱兵如子。边军将士对这位主将是心服口服,赞不绝口。在侯义昌的带领下,苍龙营的战力在短短半年的时间里,提升了能有三成,大帅王胜闻报,心里自然很是高兴,对侯义昌越发信任。 单说这一天的晚上,月黑风高。整座苍龙营除了日常巡逻守卫的军卒以外,其余将士都已经安歇。整个苍龙营在夜空之下显得静悄悄的。 此时,在正中央的那座大帐中,有一人全身披挂,手里捏着一张字条,低声道:“该开始了。”随着,此人话音落下,那张字条也在烛火摇曳间化为了灰烬。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六四回曹太师暂避锋芒 范晋王心生疑虑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千机道长吕修向太师曹环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太师曹环听完之后,觉得吕修所言甚为有理,当即便采纳了这位千机道长所提出的计策。 心中打定了主意之后,太师曹环随即开始了具体的部署。他在暗地里给自己手下的一众江湖客传下了命令,让这些江湖客们暗中招集自己手下的各种力量,比如师门,帮派等诸如此类,悄悄做好准备。 等到日后合适的时机一到,自己便会向他们发出号令。到时要求这些江湖客们率领各自手下的力量帮助自己行事。 太师府的十几名江湖客得到了太师的命令,当即纷纷接令,悄然离去,前去暗中招集自己手下的那一帮力量,以图后用。这其中的诸多细节,在这里就不一一细表。 安排好了这一切之后,太师曹环便收拾自己的心情,稳住自己的心神,每日照常上朝处理手头上的各种政务。整个人看起来,并没有一点异常之处。 不过没过多久,朝堂之上的一众文武大臣们便察觉到了一些颇为异样的地方。众位文武大臣发现,这段时间朝堂之上变得清静了许多。 那位说了,朝堂上显得清净,便证明文武大臣们各司其职,没功夫争辩议论,这不是极为正常的现象吗,为何还会感到异样?难道整座朝堂非得整日都吵得乌烟瘴气才算正常不成? 嘿,您还真别说,要放在以往那朝堂吵闹无比倒还真就是大齐的常态。那位说为什么?这就要说到太师曹环和晋王范毅这两位的争斗了。 前文书便说过,晋王范毅和太师曹环这两位从来就是水火不容的两个死对头。两人但凡上了朝总会因为各种大大小小的事情吵起来,每次都要吵得面红耳赤方才罢休。安帝当初没少为二人的关系紧张而操心。 因为这两位一个是自己最为疼爱看重的长子,另一个则是自己的老丈人,而且自己还对这位老丈人的女儿自己的皇后十分宠爱。 正因为如此,两人若是吵起来,安帝帮着那一边都不太合适,整个人就这样被夹在了当中,每次都十分苦恼。 因为范毅和曹环这两人的关系,两人各自手下的那一批文武官员的关系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两批文武官员每每在朝堂之上碰见也是针锋相对,谁也不肯让着谁 安帝对这件事,一直都十分的苦恼。他想出了不少办法,想要缓和这两批官员之间的关系,但都没能成功,这两批官员依旧是势同水火,各不相容。 如今安帝病重休养,朝政大权交到了晋王范毅和太师曹环这两位的手里头、太师曹环此次就是想借此机会打垮范毅好重掌朝堂,同样范毅也抱着借机好将老贼一帮人给彻底铲除的心思。 两人都抱着打垮对方的心思,因此在这朝堂之上自然和以往一样交起了手。两人手下的这两批文武官员自然也像以往那样针锋相对,恨不得一下就抓住对方的把柄,好将对方给击败。 因此自打晋王范毅和太师曹环两人领了掌朝大权,这朝堂之上的火药味儿比起以往也是变得重了许多。两派的文武官员几乎每天都要争吵论战一番。若不是有相应的规矩压着,这两批人吵下去非得把八宝金殿的房顶给掀起来不可。 就这样,一连过了能有好几个月。晋王范毅、太师曹环还有他们各自手下的一批官员在朝堂之上每日是争吵,论战不断,久而久之,一众文武官员对这种情况已然见怪不怪,形成了一种有些奇异的习惯。 如今文武官员发现,原本势同水火的两批文臣武将居然不再争吵,不仅如此,两批官员每日相见也不像以往那样各自冷着脸,而是纷纷笑脸相迎,给人感觉两批人之间的关系十分和睦,一点都看不出先前是同水水的模样。 这一巨大的变化让其余的文武官员都大吃了一惊,原本针锋相对的两帮人怎么突然之间变得如此风平浪静?这等转变着实是让人感到无比惊奇。 一众文武官员对此十分好奇。有那细心的大臣顺藤摸瓜,往上那么仔细一查,顿时发现了原因,原来是晋王范毅和太师曹环这两位不知何时,不再针锋相对了。由上而下这样一领头,两批官员之间自然也就变得风平浪静了起来。 查到这,众人还是纳闷,晋王殿下和太师乃是死对头,他们又怎么突然和睦相处了呢。众人虽然好奇,但再想往下查却是查不出一点端倪。 虽然晋王和太师这两位的关系突然缓和让人很是惊奇,但不得不说这两位关系的缓和对大齐的朝堂而言乃是一件大好事。 两批官员之间不再针锋相对,不少文武大臣都省下来了不少的力气。在种种原因的推动之下,一众文武官员们办事的效率一下子提高了能有好几倍。 这文武官员的办事效率一提升,处理各种政务的速度也随之加快,在这种种原因的加持之下,整个大齐朝堂变得越发的稳固,比起安帝往日亲自主持之时也是不遑多让。 一众文武百官看到如今朝堂的这一副景象,心里头都很是高兴。在后宫休养的安帝听了太监的回报,得知朝堂形势一片大好,也是笑得合不拢嘴。 这位皇帝陛下在后宫休养,心中最为担心的就是朝堂之事,生怕在自己休养的时候,朝堂出了什么意外。如今听到了这个消息,安帝悬着的一颗心也总算是放了下来。 安帝的心里头十分欢喜,他当即在后宫传下圣旨,对晋王范毅和太师曹环两人是重加赏赐。希望两人再接再厉,齐心协力维护好整个朝堂。 众人的心里头对朝堂如今的变化都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唯独有一人的心里头始终感到不安。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朝的大皇子晋王范毅。 那位说如今朝堂稳固,晋王范毅为何反倒会感到不安呢?书中代言,范毅之所以感到不安,不为其他,正是因为太师曹环那突然转变的态度。 原本在头几个月,曹环屡屡向范毅发起进攻,这一切都在范毅的意料当中。范毅心里头清楚,老贼此次定然是抱着铲除自己的决心。 范毅从容应对,很快将老贼曹环的进攻一次次给打退,同时还抓住机会,又抓了一批曹党的官员削弱了老贼的力量。 一连串的胜利让范毅信心十足,他认为照此下去,要不了多久,自己就能将曹党给尽数铲除,把老贼曹环父女二人给打入天牢,护住大齐的江山社稷。 可就在最近的一个多月,范毅突然间就发现,老贼竟然变了。他不再向自己发起进攻,而是带着手下的官员专心处理自己手上的各种政务。 不仅如此,曹党的官员也变得安分了许多,和其余文武官员的相处也逐渐变得和睦了起来。整个朝堂也因此变得越发稳固,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一面发展。 可越是这样,范毅心里头的不安却越发加重。范毅在朝堂历练了这些年,早已变得经验丰富,眼力老辣。他已然看出老贼这是在暂避锋芒,不愿与自己对碰。 直觉告诉范毅,老贼暂避锋芒只是权宜之计,暗中一定在准备着什么。而且一旦老贼完成了准备,那自己怕是得迎来一场硬仗,到时胜负,生死如何可就都很难说了。 一想到这里,范毅的心里头便不由得打起了鼓声,背后冒起一阵冷汗。为了以防万一,范毅特意让玄影卫的弟兄暗中盯紧太师府,一有风吹草动速速来报。 同时,范毅自己每日在朝堂之上也注意着老贼曹环的一举一动,生怕一个不留神中了老贼的圈套。 单说这一天,范毅下了朝回到王府当中,来到书房正打算休息片刻。 就在这么个时候,范毅突然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书房的门一开,玄影卫的卫首快步从外面进来。 卓明海进了书房,紧走几步来到范毅的面前一拱手:“少主,出事了!” 欲知究竟出了何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六五回玄影察觉太师异 范毅得信开布局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晋王范毅发现太师曹环有意避开锋芒,不愿与自己正面交手。经验丰富的他立刻察觉到了其中的异常。 晋王范毅断定那老贼曹环避开锋芒定然是在暗中准备着什么毒计,待得时机到了,老贼必定会雷霆出手。 虽然晋王范毅察觉到了老贼曹环不怀好意,但他一时半会儿,根本想不出那老贼究竟想要做什么。只得派手下玄影卫的弟兄盯紧太师府,希望能从中发现一些端倪。 可一连大半个月过去了,是杳无音信。范毅的心里头很是着急,但他除了等待,也再没有更好的办法。最终也只能在那边干着急。 单说这一天,范毅下了朝,骑马回到了王府,进了书房。范毅打算在书房里头,稍微休息片刻,缓解缓解自己的一身疲惫。 就在这时,范毅忽然间就听见书房的外头有一阵十分急促的脚步之声响起。范毅听见这阵脚步声,心里头当时就是一惊。 范毅扭头一看,就见书房的门被人推开,有一人迈步进了书房。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玄影卫的卫首卓明海。 就见这位玄影卫的卫首大人,快步走上前,来到范毅的面前,冲着范毅一拱手:“少主,出事了!” 卓明海的这一声喊不要紧,就好像一道惊雷一样在范毅的脑海当中炸响,范毅的心里头当时就是一动。 范毅心里清楚,自己让玄影卫紧盯着太师府,一连过了大半个月没有消息。今日,卓叔突然来到,定然是查出了些许端倪,照如今看来,果然不是什么好事。 想到这,范毅忽然就觉得背后一阵发凉,连忙站起身来急声问道:“哦,卓叔,但不知究竟出了什么事,还请快快讲来。” 卓明海闻言又冲着范毅一抱拳,再度开口道:“回禀少主,老夫少主之命,从玄影卫的一众兄弟当中挑出了一批最为精锐的好手日夜监视着太师府。一连守了能有大半个月,直到近日才发现了些许端倪。” 说到这,这位玄影卫的卫首顿了顿,又道:“近日,负责监视太师府的兄弟们发现,那太师府中家人奴仆似乎多了不少的新面孔,而且不仅如此,这些新来的家人奴仆和普通的奴仆大不相同。” “嗯?”范毅闻听此言,脸色当时就是一变,连忙问道:“此话怎讲?” 卓明海闻言,脸色微变:“回禀少主,据监视太师府的兄弟们暗中仔细观察,太师府的那些新进的家人奴仆们的身手十分敏捷,绝非一般人可比。 而且其中有不少人的双手上都有着厚厚的一层茧子,那般模样就好像是长期练功所导致的一般。总之,这些家奴院工的模样和一般的家人大不相同,倒是和那些身负武功,行走江湖的江湖客十分相似。” “啊?!”范毅听完了卓明海的这一番话,脸庞之上的神色,顿时一阵剧变,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晋王范毅的心里头很是清楚,自己的这位卓叔行走江湖多年,武艺高强,经验丰富。自己手下的这一支玄影卫乃是由自己的这位卓叔一手打造训练而成。 每一位玄影卫的成员都是经过精挑细选,可以说这些玄影卫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高手。他们在卓明海多年的训练之下,每个人的实力又提高了好几倍。 如今这些玄影卫个个都是经验丰富的江湖老手,那等眼光可谓是十分老辣。而且负责监视太师府的那一批兄弟更是玄影卫当中的好手,更是精锐中的精锐,那等眼力绝对错不了。 既然监视太师府的兄弟发现了太师府新近的家奴院工有那般异样,那多半是不会错了。太师府新进的这一帮家奴院工十有八九是身负武功的江湖人士。 晋王范毅想到这里,这心里头是惊疑不定。范毅心中暗想:“这太师府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的江湖人士?这些人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那老贼曹环招集这许多的江湖人士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在范毅的脑海当中闪现。这位晋王殿下顿时感到一阵的头疼。他连忙用手一扶自己的额头,稳了稳自己的心神,缓了能有好一阵,才恢复了正常。 范毅稳住了自己的心神之后,微微闭起双目,在脑海当中仔细思索了一阵,想要找出那些问题的答案。 范毅闭着双目,苦苦思索了一阵之后,睁开了双眼,脸庞之上浮现出了一抹深深的无奈之色。苦思了一番后,范毅发现方才的那些问题,他一个也想不出其中的缘由。 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老贼曹环所做这些十有八九是为了对大齐的江山出手。至于其他的具体细节,范毅却是没有一点儿的头绪。 范毅想到这,心里头不由得感到一阵的烦躁。如今他虽然知道了老贼曹环的一些动向,但是却弄不清其中的一些具体细节,如此情况之下,范毅根本没法对症下药,做出相应的应对之策。 如此一来,范毅依旧是束手无策,十分被动。似乎只能被那老贼曹环给牵着鼻子走。心里头这样想着,范毅的心里头是越发的烦躁。 范毅靠在椅子上,伸手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心里头思绪不断翻腾着,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突然,范毅的脑子一转个儿,呼啦一下想起一件事来,连忙扭头问卓明海:“卓叔,那戊的情况如何,他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卓明海闻言,略微一思索,忙道:“回殿下的话。老夫前者也试着联系过戊,据他所言,如今老贼与手下议事越发隐秘,戊几次想要暗中打听消息但都没能找到机会。不过,如今戊还是安全的。” “唉!”范毅闻言点了点头,心中又感到一阵无奈,不由得叹了口气:“如此看来,老贼此次行动倒是十分隐秘,看来想要探到点具体细节,不是那么容易。不过所幸戊还安然无恙。” 卓明海闻言,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显然,老贼此次办事十分隐秘,就连这位善于打探情报的玄影卫卫首都感到了一阵的无力。 就在这么个时候,卓明海的脑子一转,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脸色微微一变:“少主,虽然戊没打探到具体的消息,但宫中却是有着其他消息传来。” “嗯?”范毅闻听此言,这心里头当时就是一动。自从那一百名死士打入了后宫当中,范毅每日都在等着后宫的消息,想不到今日还真给等到了。 这位晋王殿下连忙上前一步道:“宫中出了何事?” 卓明海顿了顿道:“倒是没有什么大的动静,只是陛下到如今依旧十分虚弱,不知真正康复还要多久。宫中的弟兄觉得事有蹊跷,特来告诉少主。” 范毅闻言,脸色也是微微变换,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之色,喃喃自语道:“如此说来,还真是有些奇怪。这已经将近大半年光景,怎么父皇身体还是如此虚弱,不见半点强健之状,莫非......” 正说着,范毅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猛地一变,背后也随之冒起了一阵冷汗。 范毅摇了摇头,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心中的那股不安给压了下去,稳住了自己的心神。 范毅坐在椅子上闭目思索了一阵,随后转头看向了一旁的卓明海,沉声道:“卓叔,如今看来,那老贼曹环定然是在暗中准备着什么。 还请卓叔告诉负责监视太师府的弟兄们,务必盯紧太师府,一有风吹草动速速来报。同时告诉戊,让他找机会尽力摸清太师府那帮新进家奴院工的来历,看看老贼究竟要做什么,但切记定要保护好自己。” 卓明海闻言点了点头:“少主放心,老夫明白。” 范毅又思索了一番,再度开口道:“另外让宫中的兄弟配合高公公等人盯紧那妖后,务必保护好父皇!” 卓明海听了范毅的一番话,忙冲着范毅拱了拱手:“请少主放心,老夫这就去安排。”说着,卓明海转身出了书房前去安排人手。 卓明海走后,书房中只剩下范毅一人。范毅坐在书案的后面,抬头看了看太师府的方向,不由得低声喃喃道:“老贼,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六六回范曹朝堂平静处 孙磊大街遇恶汉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晋王范毅得知了太师府中异样,又听说自己的父皇身体依旧虚弱,一直不见好。 晋王范毅得知了这一切之后,这心里头顿时感到一阵的不妙,背后也冒出了一阵的冷汗。为了能够以防万一,晋王范毅当即做出了一系列的安排,并请玄影卫的卫首卓明海前去安排人手。 卓明海当即领命而去,招集起手下的一众玄影卫,做出了相应的安排。 随着一应人手派拨妥当,安排完毕,晋王范毅心中的那股不安这才消散了一些。不过,这位大皇子殿下的心里头依旧打着鼓,直觉告诉他,老贼曹环此次诡计定然不简单。这让他始终有些放心不下。 带着心中的那一股不安,晋王范毅依旧每日上朝处理手头上的各种政务,从不间断。在处理政务的同时,晋王范毅也并未放松警惕。 这位大皇子殿下时刻也在暗中盯着太师曹环,观察着这老贼的一举一动,生怕他暗中使出什么诡计,自己在无形当中着了这老家伙的道。可以说范毅每日是半点也不敢松懈。 不过尽管范毅日夜提防着太师曹环,唯恐中了他的毒计,但一连两三个月下来,范毅却没能发现太师曹环的半点异常。 太师曹环每日都是照常上朝和范毅一同主持朝堂,处理政务。等到了黄昏时分,文武官员陆陆续续离开皇城,返回府邸。这时,太师曹环也会随着文武官员离开皇城回到自己的太师府。 总而言之,太师曹环每日都是从太师府出发到皇城金殿上处理政务,等到黄昏时分,再离开皇城回到自己的太师府当中。按照现在的话来说就是近乎两点一线。 太师曹环每日这种状态和其他文武大臣们是一般无二,看不出有任何异常之处。不如此,曹党的那一帮官员依旧很是安分。各种政务处理越发顺畅,整个朝堂可以说是一片的风平浪静。 虽然这整个朝堂看起来越发的平静稳固,让人十分安心。但晋王范毅看着那一片平静的朝堂,这心里头却没有半分安定,不仅如此,范毅心中的那股不安的情绪反而越发加重了起来。 范毅在朝已有不少的年头,经验丰富。他心里头清楚,如今的这股平静十分诡异,依照老贼曹环的性格绝不可能就此罢休,放弃争斗。 如今朝堂表面越是平静,便越发令人不安。范毅的心里头越发感到在表面平静下的那股暗流涌动,这股暗流一旦打破平静,爆发开来那等后果定然不堪设想。每每想到这里,范毅就感到一阵的心有余悸。 晋王范毅不光在朝堂之上时刻盯着太师曹环,同时也关注着太师府和后宫这两处的情况。 自从前者得知了太师府的异常之后,范毅便传下命令,让监视太师府的那一批玄影卫的弟兄们,提高警惕,时刻关注太师府的变化。同时也让安插在太师府多年的死士戊尽力摸清太师曹环的一些具体计划。 范毅每日都在等着玄影卫弟兄们的消息,希望能尽快得到太师府或是老贼曹环的一些具体情况或是计划细节。 但令晋王范毅感到十分失望的是,负责监视太师府的那一批玄影卫虽然时刻盯紧了太师府,不敢有半点的懈怠,但依然没能掌握太师府的具体情况,找不出那一帮新进家奴院工的来历。 死士戊虽然竭尽全力,四处找机会想要打探太师曹环的一些具体计划,那种程度真可以说是见缝插针。 但这一次,那老贼曹环变得乖觉了许多。每每找人商议事情之时,都不让家人靠近,就算是老贼自己多年的心腹之人也不例外。 不仅如此,曹环把一些商议得到的计划也藏得严严实实的,除了老贼自己,没人知道那些计划究竟藏在了哪里、据说就连取那些计划的钥匙也被老贼给藏到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 这样一来,老贼曹环可以说把一切的秘密给藏得是严丝合缝,整个布局的内容可谓是无人能知,密不透风,就连一根针也插不进去。 那死士戊连着想了许许多多的方法手段,尝试了一次又一次,但不管他如何寻找,每次都是铩羽而归以失败而告终。 简短截说,那死士戊一连寻找了能有两个多月,最终是一无所获,半点有关老贼曹环计划的内容都没能找到。死士戊没有办法,只得先将这般i情况报告给了晋王范毅。 晋王范毅听了死士戊的报告之后,这心里头是越发的烦躁。他万没想到,这一回老贼曹环竟然会如此谨慎将整个计划隐瞒得如此严实,就连一点风声也没能走漏,似乎整个太师府被一片不透风的墙给包围了起来。 如今这般情况之下,晋王范毅始终没能抓住太师曹环的底细,心中很是迷茫。这几年来和太师曹环交手了这许多次,范毅头一次感到了如此迷茫飘忽,整个人如履薄冰,找不到半点踏实之感。 面对太师曹环的这般手段,晋王范毅的心里头不由得升起了一股无力之感,此时的他实在拿不出什么有把握的应对之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颇有一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憋屈感,这心里头别提能有多难受了。 自从范毅得知父皇的身体依旧十分虚弱,这心里头就很是不安,生怕自己的父皇会发生什么意外。因此,范毅亲自去太医院请首席御医辛芥进宫去为自己父皇诊治,一连去了能有好几次。 范毅实指望请这位有名的御医出手,能解决父皇如今的这般状况。却不料,辛芥一连给安帝诊断了好几次,也没能找到安帝虚弱的原因。 辛芥在给皇上做了多次诊断以后发现,皇上体内的那股毒素,已然是所剩无几。同时龙体也休养了许久,但整个人就是十分虚弱,这的确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辛芥一连试了好些办法都没能弄明白安帝为何如此虚弱。最后,这位辛御医没有办法,只得多开了强健身体的汤药,补品让安帝再休养一段时日。 范毅听了辛芥的回报之后,心中的烦恼又加重了许多,对父皇的身体状况是越发的担忧。但如今的他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只能在心里头干着急。 在这种令人不安的平静当中,又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就在不少人都以为这股平静依然会持续下去之时,一件意外之事却将这股平静悄然打破。 单说这一天,晋王范毅的贴身护卫双尺怪客孙磊正好休沐。孙磊难得休息一日,便打算趁着休息天上街去散散心,放松一番。 打定了主意以后,孙磊简单收拾了一番后,带了自己的那对量天尺,出了王府来到了永安街之上。 孙磊背后背着双尺顺着永安街一路往前走。这条街乃是京城颇有名气的一条街道。在这条大街上,做买的,做卖的,推车的,担担的是应有尽有十分热闹,整条街充满了浓浓的烟火气。 孙磊走在街上,感受着周边的那股烟火气,这心里头顿时感到一阵轻松,很是舒服。 “不好啦,打人了!,快跑啊!”孙磊正往前走着,忽然就听见前头有人呼喊。 孙磊听见喊声,不由得一愣:“这是怎么回事?”他定睛一看,就见前面不远处一阵大乱,不少人是四散奔逃。 孙磊一看,顿时感到一阵不妙,连忙快步上前,想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就在这时,有一人正往孙磊这边跑来。 孙磊忙上前一把将其拉住:“这位兄弟,前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一阵大乱?” 那人看了看孙磊急忙道:“前面有个大汉买了王老汉的烧饼却不给钱,王老汉上前讨要却被那大汉给打倒在地,摊子也给砸了。旁边有人上前帮忙,被大汉给打翻了好几个。 如今那大汉正在行凶,兄弟,我看你如此瘦小,还是莫要多管闲事,快些跑吧!” 说罢,此人一把挣脱了孙磊,撒腿如飞,跑了下去。 孙磊听了那人之言,不由得火往上撞,心的话:“好啊,光天化日,乾坤朗朗,什么人竟敢如此行凶,今日我孙磊定要替天行道!” 想到这,孙磊暗自运起轻功,是飞身赶往出事地点。 欲知这双尺怪客如何替天行道,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六七回孙磊出手救百姓 鲁三当众放狂言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双尺怪客孙磊上街散心。正走着,却遇上有一条大汉吃了烧饼不给钱,而且还胆大妄为,当街行凶。 孙磊为人十分仗义,平生最恨这等无礼行凶之辈。他听了事情的经过之后直气得是火冒三丈,当即就决定前去将那恶人擒下,要替天行道,除霸安良。 打定了主意以后,孙磊背好了自己的那一对镔铁打造的量天尺,暗暗运起轻功,飞身而起是赶往那出事地点。 孙磊在高山上跟随自己的师父天玄真人学艺多年,在轻功方面占着一绝。只见他,身背双尺,暗中运起内力,展开身法,一连几个纵跃便来到当场。 等孙磊来到了出事地点,定睛这么一看,好家伙,原本一个完完整整的烧饼摊子被人给砸的是七零八落。一个六十来岁的白发老汉浑身是伤歪倒在一旁,靠在一根柱子上,不住地叫唤,显然伤得着实不轻。 孙磊再往旁边看,就见一条身高足有一丈的大汉正在那当中大打出手。就见这大汉把两只拳头舞动开了,就好像两只铁锤一般是呼呼生风,看得出此人有把子力气。 在那条大汉的身旁横七竖八,躺着三五个年轻的小伙子,个个身上都带着伤,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直叫唤,显然是被那大汉给打成了重伤。 这时,那大汉正在与另一个年轻人交手。在两人的周围,远远围着一群的百姓。众人冲着场中一阵指指点点,谁也不敢上前. 孙磊在外面看罢了多时,又回想起先前那人所言,当即便明白了一切。场中那大汉定是当街行凶之人,旁边被打翻的几个年轻人定是上前打抱不平的。 孙磊看明白了一切之后,心里头不由得升起一团怒火是勃然大怒。孙磊心的话:“这大汉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伤了这么多人,属实可恨,待我今日为民除害!” 孙磊正想着,就听场中那大汉大笑一声:“哈哈哈,小子,就凭你这等手段,还想和本大爷动手!既然如此,今日你便留下吧!” 随着那大汉的笑声落下,再看那大汉两臂一张,一个饿虎扑食,一下子把那年轻小伙子的两个肩膀给抓住了。 那小伙子一看不好,连忙两臂用力,想要把大汉的手给挣脱开。但那大汉的两只手好像两只铁钳子一般死死扣住小伙子的肩膀不放。无论那小伙子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那大汉两只手抓住了小伙子,双膀一较力,喊了一声:“起!”一下子把那小伙子是举过头顶。那小伙子一看不好,本能地手瓟脚蹬,想要挣脱,奈何根本没有一点儿用。 那大汉把小伙子一把举过头顶,转了个圈,大吼一声:“去你的吧!”双手一松,就好像丢球一样把那小伙子给丢了出去。 那大汉力大无穷,这真要是让他把人给扔出去那这小伙子非得被摔个粉身碎骨不可是必死无疑。这一切就发生在瞬息之间,围观的一众人等都惊呼出声:“完了!”众人心的话,这小伙子今天铁定是没命了。 这一切,都被在外面观看的双尺怪客孙磊给看在了眼里。方才,他正准备冲进场中去教训那个大汉。突然间就听见大大吼一声,紧接着一个年轻小伙子被人给扔了出来。 孙磊在场子外头看得真切,他一看不好,这样想去非出人命不可。孙磊忙暗中运起内力,纵身而起,借着轻功来到那小伙子的身边。 随后再看孙磊,双手暗自运起内力,轻轻一推,把那小伙子的身体整个给横了过来,一下子把那一股竖劲儿给破了。 随后,范毅顺势上前,双手一抱,把那小伙子给抱在怀里,又一纵身,借着轻功之力,来到场外,平稳落地,把那小伙子安安稳稳给放了下来。 围观的一众百姓见孙磊的身手如此了得,纷纷出声喝彩:“好,好身手!”同时不少人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都为那个小伙子的活命而感到高兴。 那小伙子原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脑海当中是一片混乱。待得他双脚落地,缓了能有好半天才逐渐回过神来,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那小伙子睁开眼睛一看,在自己的身边站着一个身背一对镔铁双尺的清瘦汉子,又听见周围人纷纷出言称赞此人武艺高强,方才仗义出手。他瞬间便明白是眼前的这位汉子救了自己。 那小伙子见状心中是万分感激,连忙上前几步,来到孙磊的面前,冲着孙磊抱拳施礼:“蔡平多谢这位兄弟救命之恩。” 孙磊闻言摆了摆手:“无妨,蔡兄弟你且退走一旁,且看我今日来为民除害,除霸安良!” 孙磊话刚说到这里,就听那大汉在场子当中大吼一声:“是哪个小子如此大胆,竟敢从本大爷手中救人,管此闲事,还不快给某家滚出来!” 孙磊闻言,不由得大笑一声:“呸!我把你个当街行凶的恶汉,休得猖狂,少要撒野。某家来也!”说着,孙磊一运内力,借着轻功一纵身,便来到场子当中。 那大汉正在场子当中发怒,忽然间就听见有人在人群的外头,高声大喝。那条大汉听见喊声,心里头当时就是一动,连忙丁字步往场子正中一站,双拳前后这么一拉,摆开了架势。 那大汉刚把架势摆好了,一抬头,就见一道人影一跃而起是跳进了场子当中,稳稳当当落在了自己面前。此人落地并无半点声响,而且不带一点尘土,足见此人轻功颇为高超。 那条大汉,拉开了架势,定睛仔细打量面前之人。就见面前的这一位,身材十分清瘦,头上戴着一顶青色的扎巾,身上穿着一身青色的劲装,腰里扎着一根黑色的大带,足蹬一双薄底快靴。 此人浑身穿青遍体挂皂,背后背着一对镔铁打造的双尺。整个人看起来是精神抖擞,特别是他脸庞上的那一对圆眼睛是闪闪放光,显得颇有神采。此人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 那大汉上下打量了孙磊多时,心里头也是不由得微微一惊,暗暗念叨:“此人看起来如此精神,绝不是等闲之人可比,今日碰到他,我可得多加留神注意才是。” 那大汉的心里头虽是这般想着,但他的嘴上却是一点儿也不饶人。就见那大汉斜着眼看了看孙磊,冷哼了一声:“吠!你是哪里来的瘦汉子,敢管你家大爷的事,还不报上名来!” 孙磊闻言,心中一动,暗想:“这大汉的来历不明,这街上人多眼杂,我还是先不要报名的好。” 想到这,孙磊冲着那大汉微微一阵冷笑:“大个子,我只是个无名小辈,名号不值得一提。只是看不惯你这般做派,才出手打抱不平! 我说大个子,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在京城天子脚下当街行凶?难道你就不怕犯了王法,掉脑袋不成!” “哈哈哈哈!”那大汉听了孙磊的这一番话,不由得是一阵大笑,就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玩的笑话一般。 随后,那大汉看了看孙磊:“王法?小子,你可知道我是何人门下?凭我鲁三的身份和这双拳头,京城没几个人会是我的对手,若有人挡在面前,打发了便是,哪管那许多规矩!” 正说间,鲁三看见孙磊的目光看向一旁的烧饼摊主王老汉,不由得冷哼一声:“哼!至于那卖烧饼的老东西,大爷吃了他的烧饼乃是给他面子,不感谢大爷,还有脸向我要钱,当真该打!” 鲁三的这番话一出口,一旁围观的众人好悬没把鼻子给气歪了。众人心中暗骂:“好个鲁三,竟敢如此嚣张,强买强卖还有理了,当真可恨!” 众人心中虽然气愤,但碍于鲁三先前的那番身手,也只能把火气给憋在各自的心里头,是敢怒而不敢言。 孙磊站在场子当中听了鲁三的这一番狂言,心中也不由得怒火升腾。他上前一步怒喝道:“呸,我把你个嚣张的恶汉,竟敢说这般狂言,某家今日非得教训教训你,让你小子知道知道天高地厚!” 说着,孙磊放开门户,拉开架势就要会斗鲁三。 欲知这两人交手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六八回展身法怪客激大汉 怒火起鲁三失理智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那双尺怪客孙磊借着轻功冲进场子当中,从大汉鲁三的手中救下和其交手的小伙子。随后,孙磊当着一众百姓的面怒骂鲁三,指责他不该当街行凶。 哪知道鲁三听了孙磊的一番言语后,非但没有半点悔改之意,反而一阵冷笑,当着众人的面放出狂言,说凭着自己的身份和武艺,整个京城没有几人是他的对手。那模样可谓是嚣张到了极点。 鲁三的这番话一出口,在场的一众人等,顿时感到了一阵的愤怒。众人皆是没能想到,一个在京城天子脚下当街行凶之人竟然还敢如此嚣张无礼,实在是令人可恨。 双尺怪客孙磊听了鲁三的这一番狂言大话,当时这脸就变了颜色是一片铁青。他心里头的那股子怒火腾一下就撞到了脑门子这儿。 双尺怪客孙磊怒容满面,两只圆眼睛紧盯着面前的鲁三,眼中也有着两道怒火升起,仿佛要将那鲁三给烧化一般。 他轻轻吐了口气,稳了稳自己的心神,冷喝道:“呸,你这蠢汉竟敢如此嚣张无理,当真可恶!来来来,今日爷爷我陪你过上两招,好叫你知道知道这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说着,再看那孙磊,两只脚一前一后站稳了身形,放开门户,两只拳头左右一分,拉开了架势,就要上前动手。 就在这么个时候,孙磊忽然间就听见鲁三大喊了一声:“且慢动手,俺还有些话说。” 孙磊闻言当时就是一愣,忙问:“你这蠢汉有何话说,莫非是怕了不成?” 鲁三闻言摇了摇头,冷笑一声:“非也,某家岂能怕你这瘦弱汉子。只不过,我等交手得讲究个公平。你带了兵刃,我是赤手空拳,,若是直接这样打有失公允。 有胆量的,你我二人就空手过招,这样方才显得公平。你若是拳脚功夫胜了我,某家自然服气。你可敢与我公平一战吗?” 孙磊闻听此言,心里头很是意外,他不由得点了点头,冷笑了一声:“想不到,你这大汉还是个有心的。你说的的确有理、既然如此,某家且不用双尺,就凭拳脚和你分个上下,论个高低!” 说着,孙磊把背后的那一对镔铁量天尺给解下来,轻轻放在了一旁的地面上。随后,孙磊把腰上的大带连着紧了那么几扣,抬抬腿,蹬了蹬靴子,做着交手前的一切准备。 可哪知道,就在这么个时候是异变突生。孙磊正在准备的时候,对面的鲁三突然之间,脸色一变,两只大环眼当中放出两道森冷的凶光,身子一晃,右手单掌立起,运足了气力照着孙磊的面门劈面就是一掌。 你别看那鲁三长得身高一丈,腰大十围,看起来五大三粗,头脑十分简单。实则不然,在实战交手这方面,这小子的头脑可精着呢? 前文书说过,鲁三看着孙磊施展轻功进场,他行走江湖多年,眼光老辣,经验丰富,一眼就看出孙磊的武艺绝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特别是轻功更是比寻常人高出能有一大截子,是身法方面的一个高手。 鲁三心里头很是清楚,自己的轻功比起孙磊来那真可以说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地下是天壤之别。若是等到对方把轻功给施展开了,自己怕是根本就打不着人家,到时是毫无还手之力,只怕不出数合就得败下阵来。 鲁三的心里头暗想:“对面的这个瘦小子轻功如此了得。我若是硬碰硬只怕会被他给牵着鼻子走。那样对我而言是大大的不利。得想个万全之策,把主动权给握在手里才行。” 鲁三在自己的心里头这样想着,脑子随之就转动起来,开始思索对策,一阵冥思苦想后,鲁三的脑海中灵光一闪,有了主意:“我何不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这么这么这么办。这样即可掌握主动,还可让他没了优势,可谓一举两得!” 鲁三打定了主意以后,便开口要求和孙磊公平交手以拳脚论高低,孙磊果然答应了下来。随后,鲁三便趁着孙磊摘下兵器,尚在准备之时,突然间发起了进攻。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却说鲁三趁着孙磊尚在准备,突然发起了进攻,劈面一掌打来。这一掌势大力沉,呼呼挂风,有名唤作单掌开碑。据说这一掌下去有裂石开碑之效,十分厉害,若是落在人的身上轻则骨断筋折,重则气绝身亡。 孙磊正在准备,忽然间就见鲁三身子一晃,劈面一掌奔着自己的庙门打来,这心里头顿时吃了一惊。 随即这位双尺怪客的心里头升起一股怒火:“好个鲁三,竟敢玩弄这等下三滥手段,当真是阴险狡诈。我今日定要给你点颜色瞧瞧。” 孙磊的心里头这样想着,整个人也回过神来。他抬头看了看那来势汹汹的一掌,嘴角微微向上勾起,脸庞上露出一抹轻蔑的冷笑。 等到鲁三的那一掌离着自己很近,再也没法变招的时候。再看孙磊,往旁一步踏出,身子一晃,好似一阵风一般往旁边一闪,这一手名为流风步。 且说孙磊施展轻功流风步往旁边这么一闪,鲁三的那一掌瞬间便走空了。由于,这一掌鲁三使了十成十的气力,这一走空,把这股劲力整个儿给泄了去。 这一泄气力不要紧,鲁三旧力散去新力未生,一下子没接上来,整个人差点摔倒在地。鲁三猛提了口气,脚下用力,身子往下微微一沉,这才勉强站稳了身形。 “唰!”鲁三刚站稳当,还没等他转过身来,就听得身后传来一阵风声,有人一脚正好踢在了他的右腿上发出“啪!”的一声响亮。 这一脚挨上不要紧,鲁三就觉得自己的双腿一阵的发软,当时就使不上劲儿了,整个人站立不稳,顿时摔倒在地。 说来也是搞笑,鲁三被人这么一踢,身子往前那么一倾,整个人顿时就趴在了地上,那模样跟恶狗吃屎差不多少,别提有多难看了。 围观的一众人等一看鲁三趴在地上的那一副狼狈模样,哗啦一下子全都乐了是哄堂大笑。 鲁三听见围观众人的嘲笑,心中大怒,他费了好大力气,终于从地上爬起来,再一看两个虎口全都给摔破了,脸上也擦破了一大块是鲜血直流。 鲁三心里头是怒火中烧,他强忍着疼痛,回身一看,就见那青衣瘦子不知何时,竟到了自己的身后,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不用问,方才的那一脚必定是这瘦子踢的。 鲁三见此情景,心里头顿时勃然大怒。此人虽说在战场上头脑精明,但本身又是个火爆脾气。脾气一上来,整个人便是不管不顾。 鲁三看着孙磊那笑眯眯的模样,心中怒火是直冲脑门,瞬间便失去了理智。他怒吼一声:“好小子,你竟敢戏耍某家,拿命来!”说着,他舞动双拳好似一头猛虎般向孙磊扑去。 孙磊一看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喜色,当即展开身法,摆开双拳迎了上去。两人就这样拳脚相交是斗在了一处。 这一交手,孙磊发现那鲁三果然十分勇猛,身材高大,力大绝伦,一对拳头好似两只铁锤一般,每一拳挥出都有分金碎石之威着实厉害。 但尽管鲁三武艺高强,勇猛无比,孙磊面对他的攻势却是轻松自如。孙磊展开身法在鲁三周围飘荡,无论鲁三的双拳攻势如何猛烈,根本伤不到他分毫。 鲁三见状心中越发愤怒,舞开双拳拼命发动进攻,就好像是疯了一般。但一番攻势下来,鲁三连孙磊的衣角都没能碰到,反倒挨了孙磊好几拳。 “啪!”孙磊一拳打在鲁三的肩膀上,鲁三吃痛,一连倒退了数步。这时,孙磊目光一晃,正好看见鲁三腰间挂着一物。 孙磊不见此物便罢,一见此物顿时大吃一惊。 毕竟不知那鲁三腰间有何物,孙磊为何吃惊,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六九回见腰牌孙磊知身份 记旧事怪客拿护卫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那双尺怪客在永安街上和那当街行凶的大汉鲁三展开了一场大战。 孙磊凭借着自己那一身高超的轻功身法,成功激怒了鲁三。鲁三当时便失去了理智,舞动双拳向孙磊频频发动进攻,那般模样就和一个疯子差不多少。 尽管鲁三的攻势如同暴雨一般十分猛烈,但孙磊展开身法,在鲁三的周围飘荡,凭借自己的一身绝顶轻功将鲁三的攻势给轻松躲开。不仅如此,孙磊还抓住机会狠狠给了鲁三几拳。 孙磊又一记重拳挥出,一下子打在鲁三的右肩头上。鲁三吃痛,蹬蹬蹬往后一连倒退了好几步,踉踉跄跄,险些摔倒在地。鲁三连忙往下一蹲,这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就在鲁三蹲下身子的那一瞬间,孙磊目光微微一闪,猛然间看见鲁三的腰间挂着一物。那是一面铁制的腰牌,在那腰牌的正中间刻着一个颇为小巧的“曹”字。 孙磊不看那腰牌便罢,一看那腰牌这心里头当时就是一惊。这位双尺怪客心中暗道:“原来这个大汉竟是那位的门下之人。” 那位说说了半天,这腰牌究竟有着什么特殊之处,这条当街行凶,如此嚣张的大汉究竟是哪一方的人呢? 书中交代,这鲁三腰间所挂的那一面铁腰牌乃是太师府的护卫特有的身份腰牌,而且持有此腰牌者无一例外都是太师曹环手下的精锐护卫。太师曹环赏赐给这些护卫这块腰牌也是为了以示嘉奖。 双尺怪客孙磊作为晋王范毅的贴身护卫,在这京城当中没少和太师府的那些个护卫们打交道。对这块铁制的身份腰牌自然是在熟悉不过。因此,孙磊一看见这块腰牌,瞬间便是认出了鲁三的身份。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却说孙磊看着鲁三腰间挂着的那块颇为熟悉的铁制腰牌,这心里头不由得就是一震。 孙磊心中暗自念叨:“我当我今日碰上的是什么人,原来是那老贼曹环府上的护卫,难怪如此嚣张,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伤人。当真可恨之极!” 孙磊在心里头这样想着,他忍不住抬起头,看向了鲁三的那张脸。孙磊想看看来的究竟是太师府中的哪一位。 因为在京城行走的这两年多来,太师府的那些精锐护卫,孙磊大多都见过。虽然有的可能叫不出来名字,但这位双尺怪客对他们的脸多少都有着那么几分熟悉。 可当孙磊抬起头,二次仔细打量自己对面的鲁三时,他不由得微微一愣。因为他发现,自己对鲁三的这一张脸十分陌生,似乎从来都没有见过。 孙磊二次打量了鲁三一番后,默默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随后,他的脑子便悄然转动开来。孙磊在自己的心里头暗自思索:“怪哉,这两年来,太师府的那些精锐护卫我基本都已经见过,可为何此人给我的感觉却是如此陌生,莫非太师府又有了新人不成?” 孙磊正在想着的时候,另一边,那大汉鲁三被孙磊一拳打退,差点摔倒在地。他好不容易缓过这口气,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 鲁三这心里头的火气更盛,他看着对面的孙磊,二目圆睁,高声怒吼道:“好小子,你欺人太甚,拿命来!”说着,鲁三舞动双掌,大吼一声,好像一头棕熊一般再度扑向了孙磊。 鲁三那一副模样好似疯魔一般来势汹汹,他那双手好似两个蒲扇一般,这要是真给他扑上,孙磊非得被鲁三给一把抓下两块皮肉不可,是非死即伤。 孙磊一看鲁三来的这般凶猛,心中知道不好,连忙一扭身,再度借着轻功,闪到了鲁三的另一边。这一下子,刚好把鲁三的两个手掌给躲了过去。 躲过鲁三的那一扑之后,孙磊并未后退,而是顺势而上,猛地上前,让过鲁三的两个手掌,伸出双手一下子抓住鲁三的两个手腕子。 鲁三一看不好。连忙运足了气力就想孙磊的双手给挣脱开来。可他一用力才发现,自己的手腕子一阵的发麻,根本使不上劲儿。 鲁三顿时心中一动,连忙定睛一看,就见孙磊伸出的两只手好像铁钳子一样,抓住了自己的两个手腕子。而且孙磊这一抓,正好死死扣住了自己手腕上的那两处大穴,自己的一身气力顿时无法运转。 鲁三一看对方扣住了自己的脉门,顿时大惊,连忙拼命挣扎,想要挣脱孙磊的控制。怎奈,此时的他双手发软,浑身使不出半点气力,根本无力反抗。 孙磊双手紧紧扣住鲁三两只手腕子上的穴位,微微一阵冷笑:“小子,别以为有着一身功夫和身份便可在此行凶欺人,今日爷爷我便给你个教训!” 说着,再看孙磊,双手微微一用力把鲁三往自己的怀里头这么一带。鲁三此时无力反抗,只能似提线木偶一般任由孙磊摆布。 孙磊这么一拉,鲁三整个人直接撞进了孙磊的怀里。孙磊双手抓住鲁三,趁着鲁三撞进自己怀里的时候,抬起自己的右腿,飞起一脚向鲁三踢去。这一脚不偏不倚,正好踢在鲁三的胸口上。 这一脚,孙磊使出了自己十成十的气力,这踢在胸口上那等威力可想而知。孙磊就觉着,好像有一柄颇为沉重的铁锤砸在了自己的胸口上一般,顿时一阵剧痛。 不仅如此,这一脚还带起一股极强的冲击力,这股力量使得鲁三一下子往后倒退了能有个七八尺远,再也站不稳当。只听得“扑通!”一声响亮,这条一丈多高的大汉是仰面栽倒在地,摔了个四脚朝天。 围观的一众老百姓一看孙磊一脚把那行凶伤人的大汉给踢倒在地,顿时是欣喜若狂。人群当中瞬间爆发出来一阵的欢呼声:“好!英雄好身手,这一脚踢的太漂亮了,可算给我们出了气了!” 孙磊一脚踢到了鲁三,心中也是感到一阵的轻松,费了一番气力,总算把这个嚣张无比的大汉给打败了,也算是保护了一帮百姓,做了件好事。 孙磊又在场子当中站了一会儿,见鲁三依旧躺在地上,并没有爬起来,看样子是伤得不轻。孙磊想想也是,自己得那一脚使出了多大力气,自己最为清楚,这一脚踢在人身上是非得重伤不可。想来那鲁三挨了这一脚定然已没了战力。 孙磊心中这样想着,就打算就此离去,不愿在这边多停留。可他刚一准备迈步,突然脑子一转个儿,呼啦一下想起一件事情来。 孙磊忽然间想起,前者自己得师兄晋王范毅向自己说起过,太师府突然间多了不少的江湖人士。师兄想要打探这批江湖人士的情况好摸清老贼曹环的一些计划。 但怎奈老贼曹环此次部署的十分隐秘,范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没能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可以说是一无所获。 范毅为了这件事情,心中十分焦急,已经连续好几天都没能睡好觉了。但他依旧是束手无策,不知该如何是好。孙磊听了师兄的一番言语,暗自将这件事给记在了心里头。 今日,孙磊认出鲁三是太师府的护卫,一下子便想起了范毅前日所说之事。孙磊的脑海中灵光一闪,顿时有了主意。 范毅心中暗想:“这鲁三乃是太师府的精锐护卫,说不定知道些太师府那批新进江湖人士的情况。我何不想办法将此人给带回王府,交给师兄处置,也正好为师兄分忧。” 孙磊的心里头这样想着,随即转身就想去把鲁三给抓住。就在这么个时候,他就听见人群当中有人高喊一声:“英雄当心!” 孙磊听见喊声,心中一动,忙转身这么一看,顿时是大吃一惊。 欲知孙磊为何吃惊,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七零回恶汉子大怒袭怪客 借铁棒孙磊巧取尺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双尺怪客孙磊一脚踢到了太师府的护卫鲁三,将其击败。随后,孙磊就打算就此离去。 就在这时,孙磊猛然想起自己的师兄前者和自己说起过太师府的异常。孙磊当即决定把鲁三这个太师府的护卫给带回王府,打算交给师兄范毅审问一番,好掌握老贼曹环的一些具体计划。 可正当孙磊准备回身去抓鲁三的时候,忽然间他就听见人群当中有人高声大喊,要他小心。 孙磊听见那一声大喊,这心里头顿时就是一动,他连忙回身定睛观看。这一看不要紧,孙磊当时就大吃了一惊。 就见原本挨了孙磊一脚,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鲁三,不知何时竟又站起身来。不仅如此,那鲁三还不知从哪拿了一根铁杆棒,抡起铁杆棒大吼一声向孙磊冲杀过来。 那位说了,前面不是说鲁三挨了孙磊一脚,身负重伤已然没了战力吗?怎么这会儿,这家伙又抡着杆棒向孙磊杀来? 书中交代,先前,孙磊的那一脚确实是威力十足,而且也的的确确踢在了鲁三的胸口上。按理来说,鲁三的确该身负重伤,不过这其中还出了一点儿小变故。 鲁三行走江湖多年,经验很是丰富。方才,孙磊一脚向鲁三的胸口踢来,鲁三一看,这一脚来得十分凶猛,凭借自己如今的这般状态,想躲是躲不开了。 虽然躲不掉,但鲁三也不甘心坐以待毙被孙磊一脚给踢死。他脑子猛然一转,急中生智想到了一个办法。 鲁三一看孙磊一脚奔着自己的胸口踢来。他急忙往下一运气,一股内力瞬间汇聚在了自己的胸口处,形成了一道无形的防护。 等鲁三运好了气,孙磊的那一脚也就到了,不偏不倚正好踢在鲁三的胸口上。这一脚把鲁三踢出去能有七八尺远,瞬间仰面栽倒在地上。 别看鲁三摔得这般狼狈,孙磊那一脚的力量早已被鲁三原先准备好的那一层内力防护给抵消削弱了大半。导致鲁三摔倒的多半是因为另外的那股冲击之力。 因此,鲁三虽然摔得挺惨,但并没有受重伤,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并没有什么大碍。可就算如此,这一脚依旧让鲁三摔了个晕头转向,浑身生疼生疼的,别提能有多难受了。 鲁三躺在地上,歇了能有好一阵,这才缓过一口气来。鲁三挨了这一脚,心里头很是气愤,恨不得将对面的那个青衣瘦子给大卸八块,以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可虽然如此,这一脚也把鲁三给踢的清醒了过来。经过先前的那一番交手,鲁三心中已然明白,自己在拳脚方面绝不是对面那个青衣瘦子的对手。若是再赤手空拳和人家交战,自己别说报仇雪恨,只怕今天这条命就得扔在这条永安街上. 鲁三躺在地上心中不住地寻思:“光凭拳脚功夫我绝不是那瘦子的敌手。唯今之计,只能动用兵刃和他一教高下,也好报仇雪恨。不过,上那去找兵器呢?” 鲁三想到这,趁着孙磊不注意,眼睛四处扫视,想要寻找一件合适的兵刃,好报仇雪恨。说来也巧。鲁三往四外里这么一扫,一眼就看见在自己的不远处有一根铁制的杆棒。 这根杆棒有茶杯口粗细,足有数十斤重。原本这是王老汉烧饼摊子用来做棚子支柱的,鲁三先前一番大闹,把整个棚子一下子给推倒了,这根杆棒自然也就没了支柱的作用。 鲁三见到那根铁杆棒,这心里头顿时是一阵大喜。这家伙平日里最拿手的兵器就是杆棒,一套棒法施展开来是行云流水,气势十足,十余个人近不得身。当年鲁三凭借着手中一条杆棒在江湖上也闯出了一番名头,人称鲁铁棒。 鲁三看着那根铁杆棒,心中十分欢喜:“我正愁找不到兵器呢,想不到趁手的家伙自己送上门来了,合该鲁大爷今日出气,待我用铁棒将那瘦子给打个万朵桃花开,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想到这,鲁三趁着孙磊和众人不注意,悄悄把一只手给伸了出去紧紧抓住那根铁杆棒。随后,他又看了看孙磊,见对方依旧没有什么防备。 鲁三心中顿时大喜:“真是天助我也,该着你这小子,今日命丧在我手里。就让我一棒把你打发了也就得了!” 此时,鲁三的身体经过一阵休息,已然缓过劲儿来。再看他,悄悄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抡起铁棒,迈大步就向孙磊杀去,准备来个背后偷袭,神不知鬼不觉地要了孙磊的性命。 鲁三心里头盘算的挺好,趁着孙磊不备给他致命一击,要了他的性命。可哪知道一旁围观的人群当中有人眼尖,发现鲁三要下黑手,连忙高喊着提醒孙磊。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却说孙磊回身一看,就见鲁三双手抡着铁杆棒好像一头猛兽一般奔着自己杀来,嘴里还喊着:“青衣小子,你竟敢屡次羞辱某家,实在可恶!今日某家定要将你打个粉身碎骨,方能消我心中怒火,拿命来!” 说着,就见那鲁三几个大步冲向孙磊,将手里的那根铁杆棒,高高举过头顶,使出来一招泰山压顶奔着孙磊的天灵盖便砸了下来。 那条杆棒足有数十斤重,从上往下砸,一两贯一斤,那等力量足有千斤,这要是真给一棒砸到脑袋上,别说一个孙磊,就再加两个也得落得个脑浆迸裂,当场毙命的悲惨下场。 孙磊见此情景,心中知道不好,自己如今赤手空拳,想要接住鲁三那全力一棒断无可能。他只得将身子微微向后一仰,借着轻功迅速向后退去。 亏得孙磊的轻功高超,身轻如燕,一下子退出去能有近一丈远,险之又险地躲过了鲁三的全力一棒。鲁三一棒走空,正好砸在地上,“啪!”的一声响亮,地面被砸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坑。 围观的一众百姓见状,全都被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一棍竟有如此威力,此人当真可怕。” 鲁三一棒走空,定睛一看,顿时就是一惊。只见孙磊借着轻功正迅速奔着放在一旁的那对铁尺而去。显然孙磊是想趁势拿起自己的兵刃再和他交手。 鲁三心头顿时一动,他明白,此时的孙磊赤手空拳,自己要对付他易如反掌。可若是要让孙磊拿到了兵器,自己想要取他性命那可就会难上好几倍。 想明白了这些,鲁三当即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小子把兵器给拿到手。”于是,鲁三双手紧握铁杆棒,大踏步向孙磊杀去。 鲁三个大腿长,几个健步就和孙磊拉近了不少距离。孙磊一看不好,连忙借着轻功迅速向后退去,两人的距离再度拉开。 这时,孙磊离着自己的那对镔铁量天尺已然不远。鲁三一看不好,这样下去,孙磊拿到兵刃只是迟早的事。 为了阻止孙磊拿到双尺,鲁三迈开大步向前冲去,同时把掌中的这根铁杆棒往前一伸,使出了一招直捣黄龙奔着孙磊的胸口便点,想要在孙磊拿到兵器前一招结果了他的性命。 孙磊见状,顿时一惊,他连忙使了一招云里翻,身子往后一翻,躲过了鲁三的这一棍。 鲁三见孙磊躲开了,顺势使了一招千钧棒,铁棒奔着孙磊的面门就砸。孙磊忙把身子往旁边一闪,杆棒走空。 这杆棒一走空,借着惯性向下走,一棒正好砸在了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同时也掀起了一阵颇为强劲的劲风。 有道是无巧不成书。鲁三的铁棒落下,劲风一起,正好把孙磊当初放在一旁的那对量天尺踮起来能有四五尺高,不偏不倚,来到了孙磊的面前。 孙磊一看顿时大喜过望,他连忙把双手往前一伸,稳稳接住了自己的那对量天尺,一左一右将两把铁尺紧握在手里。 随后,孙磊手握双尺,稳稳落在地上,瞬间拉开架势才要大战鲁三。 欲知二人以兵刃较量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七一回量天尺会斗铁杆棒 孙怪客思计欲擒卫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太师府的护卫鲁三抡起掌中的那条铁杆棒奔着孙磊打去,想要凭此阻止孙磊拿到他的那对镔铁量天尺。 孙磊见状,连忙将身子往旁边一闪,将鲁三这势大力沉的一棒给躲了过去。说来也巧,这一棒走空后顺势向下正好砸在了地上,带起一阵颇为强劲的劲风,正好把孙磊的那对镔铁量天尺给震起来好几尺高,送到了孙磊的面前。 孙磊见状心中大喜,连忙趁势伸出自己的双手将一对镔铁量天尺给稳稳接在了手中。随后,他两只手各自握着一柄铁尺,将自己的轻功一收,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平地之上。 成功拿到自己兵刃的孙磊顿感心情一阵大好,他将掌中的一对镔铁量天尺往左右一分,两只脚丁字步往场子当中一站,看着对面的鲁三,嘴角微微勾起,脸庞之上浮现出了一抹颇为戏谑的笑容。 “啊!”鲁三站在对面一看孙磊已然拿到了那对镔铁双尺,顿时大吃一惊。他脑子微微一转,顿时明白是自己的那一棒帮了鲁三一把。 鲁三想到这里,整张脸顿时涨得通红。这位鲁护卫的心里头此时别提多懊恼了,自己辛辛苦苦实指望能趁着对方没兵器杀了对方,没想到一棍下去非但没打死对方,还帮了人家一把,将兵刃送到了人家面前。 “哎呀,鲁三啊,鲁三,你这办的都是些什么事啊!”鲁三在心里头暗暗埋怨自己是又羞又恼,恨不得当场给自己几巴掌。 正在这么个时候,就听孙磊冲着鲁三笑道:“在下多谢鲁壮士帮忙取回了兵刃,作为回报,待会动手之时,在下或许能考虑放你一马!”说着,孙磊还冲着鲁三微微一拱手施了一礼。 您还真别说,孙磊不光是武艺高强,这张嘴也是真毒。他只用了短短的几句话,谈笑间便把这位鲁三鲁护卫给狠狠嘲讽了一番。 果不其然,鲁三听了孙磊的这一番话后,整个人当时便忍不住了。他原本就为自己原先的那番行为感到无比的气愤,心里头早就憋着一股怒火。 如今又听了孙磊这样一番满是讽刺羞辱的言语,就好比是那火上浇油一般,心中的那股怒火是越烧越旺,再也按捺不住了。 再看鲁三双手紧握着手中的那一根铁杆棒,二目圆睁,放出两道森冷无比的凶光紧紧盯着对面那一脸笑意的孙磊,怒喝出声道:“呸!好你个无名小子竟敢三番五次羞辱于俺,俺今天若是不将你给碎尸万段,是不为人!不要走,且吃我一棒!” 说着,再看那鲁三迈开大步,两只手紧握铁杆棒,怒吼一声便向孙磊直冲而来。鲁三几步来到孙磊的近前,舞动掌中的铁杆棒使出一招恶龙奔海,大棍照着孙磊的胸口便点。 若是先前孙磊赤手空拳,面对鲁三的这一招自然是不敢硬接,惟有闪身避其锋芒。可如今,孙磊有这对镔铁量天尺在手,自然不惧鲁三的杆棒。 就见孙磊紧握着一对量天尺,双眼紧紧盯着那来势汹汹的铁杆棒。等到杆棒离着自己不太远,再也没法变招的时候,孙磊这才把掌中的两柄量天尺,十字插花往前这么一架:“开!” “当!”两柄镔铁尺呈十字状正好碰在杆棒的头上。三件铁器相碰,发出一声巨响是震耳欲聋。围观的一众百姓都被那散开的一阵阵的音浪给震得耳朵嗡嗡嗡直响。 鲁三就觉得有一股大力好似一股浪潮一般,横冲直撞,从铁杆棒的棒头顺着整根杆棒一直传到自己的两只手上。把个鲁三给震得两个虎口是一阵的发麻,连忙撤回杆棒,往后一连倒退了能有七八步。 鲁三赶忙把手中的铁杆棒往地上一点,借着杆棒支撑的力量,这才稳住了自己的身形。额头上不由得冒出来一层冷汗。 鲁三紧握着手中的杆棒,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先前的那一下对碰,心中不由得一阵发慌。他心中暗想:“乖乖,想不到那小子看起来瘦弱,却还有这样一股力气,我倒还真是小看他了!” 另一边,孙磊虽然有用掌中双尺将鲁三的杆棒给推了出去,挡下了他的那一招,但他自己也并不好受。 在对碰的那一瞬间,孙磊顿时感到有一股极强的力量传来,震得自己双手发颤,险些握不住两柄镔铁尺。在这股力量的推动下,孙磊也一连往后退了那么八九步这才勉强稳住了自己的身形。 孙磊站稳身形,紧握一对镔铁量天尺,轻轻吐了口气,心中暗道:“果然是身大力不亏,这鲁三的气力果然惊人,我险些招架不住,看来接下来动手,还是尽量少和他硬碰硬的好。” 孙磊正在想着的时候,就听鲁三在对面大喝一声:“好小子,还真是有把子力气。再来!我倒要看看你这小子今日能接住某家几棒!” 说着,再看那鲁三纵身上前,掌中铁杆棒使了一招小鬼推磨,杆棒横着奔孙磊扫来。杆棒挂着风声,这若是真给扫上,孙磊非得被打得骨断筋折不可。 孙磊一看鲁三杆棒来得凶猛,连忙一闪身,看准机会将手中的一对镔铁量天尺斜着往外轻轻一挂将杆棒上的那股力道瞬间化解,随后往外一送将鲁三的杆棒给拨开了。 随后,孙磊抓住机会,趁势往里进招。掌中的这对镔铁尺一前一后,流星赶月奔着鲁三的头顶便砸。 鲁三一看孙磊的镔铁尺奔着自己的脑袋来了,心中顿时一惊,连忙举起大棍往外招架,好不容易才把孙磊的两柄镔铁尺给封出去,算是挡下了这一招。 随后,鲁三不敢怠慢,掌中杆棒使了一招拦腰锁玉带,杆棒奔着孙磊的腰部打来。孙磊一看,忙把身子往空中一纵躲过了这一棒,随后,他舞动掌中的这对镔铁尺是还招动手。 就这样,这两人一个舞动两柄量天尺,一个使开一条铁杆棒在场子当中,插招换式,你来我往是斗在一处。 等一交上手,鲁三不由得暗自吃了一惊。虽然他已经料到这个青衣瘦子是个高手,但孙磊所展现出来的高强武艺依旧出乎了鲁三的意料。 就见孙磊展开身法,身轻如燕,掌中的这一对镔铁量天尺施展开了,遮前挡后,进可以攻,退可以守可谓是攻守兼备。 攻时,两柄铁尺好似两条蛟龙神威凛凛,令人胆寒。守时,两柄铁尺在孙磊的四周围形成了一个无形的圈子,将孙磊整个人罩在当中,无论鲁三杆棒攻势如何凌厉,就是无法打破这个圈子,真可谓是坚如磐石。 转眼间,两人打了能有二三十个回合是不分胜负。鲁三一边打,一边在心里头暗道:“这青衣小子竟然如此厉害,看来我今日想要胜他只怕没有那么容易。” 另一边,孙磊舞动掌中的这一对镔铁量天尺,一边打,一边也在心中暗自称赞鲁三:“此人力大棒沉,一手千钧棒法如火纯青,果然有两下子,难怪先前敢那般嚣张无礼。” 孙磊一边打,一边在心里头暗自思索:“此人武艺不弱,一时半会儿战不胜他。可若是拖得时间长了,恐怕会生出许多变故。真到了那时候,想要抓住此人只怕会难上加难,弄不好功亏一篑。得想个万全之策才好。” 孙磊想到这,脑筋瞬间转动开来,一边打,一边思考着捉拿鲁三的计策。一阵苦思之后,孙磊灵机一动,顿时有了主意:“我何不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这么这么这么办,将他一举擒拿。” 毕竟不知孙磊想到了什么主意,如何捉拿鲁三,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七二回捉护卫孙磊施计 为报仇鲁三中招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双尺怪客孙磊和太师府的护卫鲁三各自手持兵器在永安街再度展开了一场大战。两人各自施展手段打了能有二三十个回合是不分胜负。 双尺怪客孙磊舞动掌中的一对镔铁量天尺一边打,一边在自己的心里头暗自思索道:“这鲁三掌中的这条铁杆棒倒还真有两下子,不愧为太师府的精锐护卫,短时间内想要取胜还真有些困难。 而且如今的时间有限,若是拖的时间太长了,恐怕会把其他人给招来,到时候再想把鲁三给抓住可就难上加难,搞不好到最后落得个前功尽弃的下场,那可就得不偿失了。看来不能和鲁三过多纠缠,得想办法速战速决,免得夜长梦多。” 孙磊想到这里,舞动掌中的一对镔铁双尺,一边招架鲁三掌中的杆棒,一边自己这脑筋可就转动开了,不断思索着对付鲁三的办法想要速战速决,早日把这太师府的护卫给拿下,好返回王府将他交给自己的师兄。 孙磊一边打,一边在脑海当中是一阵的冥思苦想。简短截说,孙磊在脑海当中苦思了能有好一阵,突然他灵机一动,顿时想到了一个主意:“我何不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这么这么这么办,将他给一举擒拿!” 想出了主意以后,孙磊的心中大定,不再似先前那般急躁。再看这位双尺怪客,稳了稳自己的心神,舞动掌中的两柄镔铁量天尺,纵身上前,再度和鲁三展开了交手。 两人各自踏着不同的步法,尺棒相交,施展平生所学的武艺战在一处。转眼之间,两人又打了能有十七八个回合。 这回再交手,打着打着,鲁三的心里头不由得感到了一阵的疑惑、因为他发现,对面那青衣瘦子的两柄铁尺不知怎么,逐渐变得慢了下来,远远比不上先前那般凌厉迅捷,而且一直刻意躲着自己的杆棒,似乎不敢和自己硬碰。 鲁三一边打,一边自己在心里头暗暗纳闷:“怪哉,这青衣小子的两柄铁尺,先前那般凶猛,好似两条蛟龙一般锐不可当。怎么这会儿就威力大减,慢了下来。” 鲁三不由得回忆起最开始的几次对碰,自己虽然被对方给震得不轻,但从对面倒退的距离和对碰后的状态来看,似乎自己在气力方面还是要略胜对方一筹。 鲁三想到这,又想起青衣瘦子方才的那一套打法,脑海当中略微一思索,顿时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想来定是那小子在气力上敌不过我,经过一番较量,体力也消耗了大半,支撑不住了。” 鲁三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这心里头不由得是一阵大喜。他在心中暗自高兴:“好啊,打了这么久,这小子总算是撑不住了。也该着我今日走运,要报仇雪恨。可莫怪我无情了!” 想到这,鲁三心中的斗志也随之变得越发高昂了起来,他将自己掌中的这条铁杆棒给舞动开了,呼呼生风,如同纺车轮一般是趁势加紧了进攻,恨不得一棒把孙磊给打趴下,好报了前者被羞辱之仇。 鲁三原本以为,孙磊的体力已然不支,自己趁势加紧进攻,要不了几棒就可以把孙磊给打败。可这一进攻发现,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别看孙磊看起来体力不支,掌中的一对铁尺比不得先前凌厉,但不知为什么他的防守依旧异常的稳固,而且还有着身法加持。鲁三一连几棒都被孙磊诡异地化解而去,就好像打在了一团棉花上一般,别提有多憋屈了。 鲁三一连出了几棒依旧打不动孙磊,他的心里头也不由得升起了一股怒火。鲁三心中暗暗骂道:“该死的,这青衣小子明明已经体力不支,为何这防护还是这般坚固,当真是难缠啊。” 鲁三连着打出了能有好几棒,但都被孙磊给化解了去。此时,鲁三感到自己的双手微微有些发麻,似乎是方才那几棒有些用力过猛了。 鲁三感受着双手的变化,这心里头不由得微微一惊,心中暗想:“坏了,照这样下去,没等把这小子打败,我自己先累死了。看这样子他是想把我给活活耗死在这,还真是狡猾!” 鲁三想到这,眼珠微微转了转,是计上心来。随后,再看他,猛然向前几步,迅速近身,双手攒足了力气,抡起手中的那根铁杆棒,奔着孙磊就砸。 这一回,鲁三离着孙磊很近,杆棒本身也长,带着一股极强的劲风是怒砸而下。孙磊再想凭借那诡异的防护去抵挡已然不可能了,唯有硬接。显然,鲁三就是想逼着孙磊和自己硬碰硬,好凭借自身气力的优势将其击败。 孙磊见鲁三的杆棒来的十分凶猛,显然也意识到了鲁三的想法。他脸色顿时一变,连忙舞动掌中的镔铁双尺尽力往外一挂,好不容易才把鲁三的铁杆棒给崩了出去。 虽然孙磊把杆棒给崩了出去,但那股冲击力也把孙磊给震得退出去能有八九尺远,好不容易才站稳了身形。再看孙磊双手微微发抖,显然被震得不轻。 孙磊接下了这一棒之后,额头上微微冒出了一层冷汗。他似乎预感到自己抵挡不住,连忙顺势将两柄铁尺一收,嘴里喊了一声:“好厉害!”随后,一扭身,便向场子外跑去是败阵而走。 鲁三手里握着铁杆棒一看孙磊败阵而走,心中顿时大喜,不由得大笑道:“哈哈哈!青衣小子,你终究不是某家对手。俺今日定要抓住你取下你的狗头,以报你前者羞辱之仇!不要走,留下命来!” 说着,再看鲁三单手提着那条铁杆棒,怒吼一声,大踏步向孙磊追去。就这样,两个人一前一后,在场子当中跑开了。 那位说孙磊真败了吗?非也。先前说过,孙磊已然想到了对付鲁三的办法,那就是用自己师父传给自己的绝技,以败中取胜的方式将鲁三击败。 孙磊在山上跟着师父天玄道人学艺之时,天玄道人曾传给一招绝艺乃是由撒手锏演化而来,名为回身连环夺命尺。孙磊苦练这一项绝技多年,早已经练到了百发百中的地步。 今日与鲁三交战,为了能够速胜,孙磊便想到了这个绝招。于是,他这才故意做出体力不支的样子,好让鲁三放松警惕。 孙磊又怕太快施展绝招被鲁三识破,故此又拖延了一阵,并成功激起鲁三的怒火,让这位太师府的护卫再度失去了理智。 鲁三果然上当了,整个人气急败坏,一心只想着取下孙磊的人头报仇。孙磊一看时机已到,接下了鲁三一棒后,便趁势回身败走,不露半点破绽。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且说鲁三不知是计,提着铁杆棒在后头拼命追赶。孙磊在前面跑,有意放慢了速度,两人的距离是越来越近。 鲁三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孙磊,心中不由得一阵欢喜。他几个健步,来到了孙磊的身后,将手中杆棒高高举过头顶,大吼一声:“小子,你给我在这吧!”说着,铁杆棒是怒砸而下。 鲁三原本以为自己这一棒下去,孙磊必死无疑。不料,鲁三的棒也下去了,孙磊的身子也动了。就见孙磊猛一扭身,好似一阵风一样闪到了一旁,鲁三的杆棒当时就走空了。 鲁三的这一棒使得力气不小,杆棒一走空,他好悬没摔个跟头。鲁三当时就明白过来,知道不好,自己显然上当了。 鲁三想收回杆棒迅速做好防护,但为时已晚。 “唰!”还没等鲁三收回杆棒,就听见一阵破风之声,一道寒光直奔鲁三的面门而来是来势汹汹。 欲知鲁三的性命究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七三回中飞尺鲁三负伤 借机会孙磊捉卫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太师府的护卫鲁三和双尺怪客孙磊展开大战,孙孙磊败阵而走。鲁三大喜,提着杆棒随后就追, 鲁三实指望,趁着孙磊战败的机会一棒取了孙磊的性命好报了前仇。却不料正中了孙磊的败中取胜之计。 鲁三来到孙烈的身后,使出全力,一棒奔着孙磊的后脑海是怒砸而下。哪知道,孙磊往旁边一闪,便躲开了这一击,鲁三的杆棒走空。 鲁三见状,心中就是一惊,知道自己上了当,不知不觉间落入了对方的圈套之中。鲁三连忙收回杆棒想要趁势做好防护。 但为时已晚,鲁三还没来得及收回杆棒,就听见一声破风之声,紧接着,就见有一道寒光直奔自己的面门而来。 鲁三见状,顿时大惊失色。他连忙定睛一看,原来奔着自己面门来的正是一柄寒光闪闪的镔铁尺。这把铁尺来势汹汹,真要是给打到面门上,自己的脑袋非得被这把铁尺给穿漏了不可是必死无疑。 鲁三见此情景,顿时被吓得是亡魂皆冒。他有心举起杆棒去抵挡飞来的铁尺。但这铁尺来得太快。光凭他手中的这条铁杆棒根本抵挡不住。 不过就算如此,鲁三也不甘心坐以待毙,他急中生智,连忙撒手将杆棒给扔在了一边。随后,他赶忙将身子尽力往下一蹲,矮下身子,想要以此来躲过那把飞来的镔铁尺。 鲁三刚一蹲下身子,那把寒光闪闪的铁尺瞬间就到了。铁尺带着风声,几乎贴着鲁三的头皮就飞了过去。“当啷!”铁尺掉在地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 鲁三蹲在地上,听见铁尺落地的声音,心里头就是一阵颤抖,一股冷汗瞬间就从背后冒了出来,是心有余悸。 鲁三蹲在地上心说话:“我滴娘耶,这要是躲得再稍微慢上那么一点儿,我今天这条命就得扔在这永安街上。真是好险啊。” 鲁三躲过了那柄飞来的铁尺之后,缓了口气,就想着从地上站起来,要不然一直在地上蹲着也不是个事。鲁三心里头还暗自骂道:“娘的,这青衣小子还真是阴狠,老子差点就交代在他手里了。今日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鲁三心里头这样想着,双腿一用力,就从地上站起身来。可就在这么个时候是异变突生。 “唰!”鲁三刚从地上站起来,还没等他站稳身形,就听见又有一阵破风之声响起,又有一道寒光奔着鲁三就来了,第二柄镔铁量天尺飞出。 所谓连环夺命尺,讲究的就是一个接二连三,抓住其中的空隙,接连出手。好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孙磊苦练这一项绝技已有多年,早已深谙其中的精髓奥妙。因此在第一柄铁尺落地的一瞬间,孙磊顺势就将自己的另外一把铁尺给甩了出去。正好抓住了其中的那个空档。 鲁三见此情景,顿时吓得是脸色大变。他万万也没能想到,孙磊这一招能连着飞出两柄铁尺,他原本以为躲过了第一柄镔铁尺就万事大吉了,因此对这第二招他是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 就在鲁三被吓得一愣神的功夫,孙磊的第二把镔铁量天尺就到了鲁三的面前。鲁三的心里头是又急又怕,他使出全力,把身子尽力往旁边一扭,想要躲开这一招。 但是这第二把铁尺比第一把的速度还要快上几分,来的实在太快,鲁三尽管已经是尽力闪身,但是躲得还是慢了点。这第二把铁尺没打中鲁三的面门,往旁边一偏,结结实实打在了鲁三的右肩头上。 这一柄铁尺乃是镔铁打造而成,足有十余斤重,本身的力量就已经不小。再加上被孙磊全力投掷而出,两股力量加持之下,这柄镔铁量天尺的威力可想而知。 “啊!”鲁三结结实实挨了这一铁尺,顿时发出一声颇为凄厉的惨叫声。再看鲁三的右肩头已然被这柄镔铁尺给削下来了一大块的皮肉,鲜血咕嘟咕嘟像小泉一样一股股往外冒,让人看着是心惊胆战。 鲁三的右肩头肉皮翻翻着,一阵又一阵的剧痛从伤口当中不断传出,把个鲁三鲁护卫给疼得浑身发抖,后背冒出一阵又一阵的冷汗,整张脸瞬间变得苍白无比。 过了一会儿。鲁三再也忍不住那不断袭来的剧烈疼痛,整个人站立不稳,双腿一软,“扑通!”一声,整个人跪在了地上。 另一外一柄量天尺成功打中了鲁三,心中顿时一阵大喜,他连忙借着轻功纵身上前,来到鲁三的身边:“别动!” 说了一声别动,再看孙磊迅速伸出一根手指如闪电般在鲁三的身上戳了一下,“啪!”这一下,直接把鲁三身上的麻穴给封住了。 鲁三有心反抗,但奈何受的伤实在太重,剧烈的疼痛,使这位鲁护卫感到浑身无力,更别提反击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孙磊近身把自己的麻穴给封住是动弹不得。 孙磊从地上捡起自己的那两柄镔铁量天尺,并将这对铁尺重新插回到自己的后背上背好了。随后,孙磊往鲁三的面前一站,看了看这位身负重伤的鲁护卫。 孙磊看着看着,脸庞上不由得浮现出一抹嘲弄的笑容:“哈哈哈,鲁兄弟,怎么样在下这一招回身连环夺命尺的滋味儿可还不错吧!” “我呸!,我把你个卑鄙无耻的青衣小子,明着打不过老子,竟敢使诈,暗下毒手。这样取胜,老子可不服!有胆子的,敢不敢和老子再来堂堂正正,正面打上一场!” “哦?!若是我没记错的话,方才可是鲁兄弟你先违背约定,暗中动用兵器偷袭于我,若不是在下有几分本事,只怕早已命丧在你的棒下!莫非你那般行为也算堂堂正正不成?” “对啊,明明是你这凶徒偷袭别人在前,这位英雄只不过是以牙还牙而已,你还有何颜面在此叫嚣?!”围观的人群当中,有人高声喊喝。 随着这一人出声,其余围观的百姓们也纷纷出言,大骂鲁三当街行凶,言而无信,实乃败类。把个鲁三给骂得是哑口无言,低着头,不敢再说一句话。 孙磊看了看跪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鲁三,又冲着围观的一众百姓一抱拳,朗声道:“诸位父老乡亲,这鲁三目无法纪,竟敢在京城天子脚下,当街行凶伤人,实在是令人可恨。在下如今想要将其给送交官府,依法处置,不知各位以为如何?” 围观的一众老百姓听了孙磊的这一番话,纷纷点头表示赞成。有不少人当即高喊道:“英雄说的对,把这姓鲁的凶徒交给官府,以正国法再合适不过了,就应该这样办!” “对对对,应该这样办,应该这样办.......”围观的一众老百姓的喊声一浪高过一浪。众人都很想把鲁三这个凶徒早点儿给法办了。 孙磊见状,点了点头,心中暗喜,自己的目的已然达到了。他又扭头看了看跪在一旁的鲁三。就见他一脸的平静,丝毫不慌张,甚至孙磊还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戏谑的神色。 孙磊见状,转念一想,顿时明白过来。鲁三一定是认为自己是太师府的护卫,那些官府的人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孙磊想到这,不由得暗暗冷笑随后,他从身上拿出一根绳子,迈步来到鲁三的面前,单三扣,双三扣,不一会儿功夫就把这鲁三鲁护卫给捆了个结结实实。这才要把鲁三带回王府。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七四回孙怪客押人回府 范晋王得报欢喜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双尺怪客孙磊凭借自己的绝技回身连环夺命尺重伤了太师府的护卫鲁三,并趁势用绳子把这名鲁护卫给捆了个结结实实。 把鲁三拿下了之后,孙磊当着一众围观老百姓的面表示,鲁三当街行凶,目无法纪,要将鲁三送交给官府,按律治罪。 围观的一众老百姓对鲁三这位当街行凶伤人的凶徒,早已经是满腹的怨恨,恨不得当场就把这恶汉子给置于死地。如今听说孙磊要将此人送交给官府治罪,自然是举双手赞成。 孙磊见此情景点了点头,不过,他扭头看了看一旁被捆了个结实的鲁三,又看了看天色,不禁又有些犯难了。 那位说为什么?如今的天色已经快到了下朝之时,孙磊本是步行,没有坐骑,若是平日独自一人凭着他这一身的轻功,速度自然是慢不到哪里去。 可如今要带上一个鲁三回府,这轻功却是有些不好施展了,这速度自然也是慢了下来。而这里离着晋王府还有着一段距离,回府还要一段时间。 若是这一路上平安倒也好说,可怕就怕在路上突然碰上那下朝回府的太师曹环。要真是那般,自己再想带走鲁三只怕是不可能了,搞不好就连自己本人也走不了。 孙磊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得感到了一阵的烦躁,一时间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的脸庞上也随之浮现出了一抹为难的神色。 围观的一众百姓见孙磊突然变成这般模样,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纳闷。人群当中有几人当即出言问道:“英雄,您既然已经抓住了这凶徒,为何反而如此发愁,可是碰上了什么难题不成?” 孙磊闻言也不隐瞒,冲着围观的一众百姓无奈一笑:“不瞒各位父老乡亲,在下虽然抓住了这凶徒,但没有脚力,这里离着在下要去的衙门还有不小的距离,只怕在路上要花上不少时间。 在下只怕在这一路上又生出些其他的变故,到时让这凶徒再给跑了,继续为非作歹。故此十分犯愁。” 围观的众人听了孙磊的这一番话,这才明白过来,他们纷纷点头,认为孙磊所说很有道理,这的确是一个难题。 就在这么个时候。就听人群当中,有一人高声道:“英雄莫要发愁,我把我的这匹马借给你一用,保管让你以最快速度到达那目的地。” 孙磊闻言,心中就是一动,连忙寻声望去,就见人群往左右一分,从外边走进一个牵马挑担的中年汉子。那一副挑子的两头挂着不少零碎的小玩意,看样子这是个走街串巷的货郎。 就见那中年货郎牵着马,挑着担子来到孙磊的面前。随后放下挑子,冲着孙磊一笑:“英雄别急,我把我的这匹马借给你,这虽然不是什么日行千里的宝马,但也比步行要强上许多,还请英雄骑上马将这凶徒送交给官府处置。” 孙磊闻言心中一动,扭头看向中年汉子牵着的那匹马。就见这匹马膘肥体壮,四条腿十分有力,虽然不是宝马,但也比一般的马要强上不少,脚程绝对不慢。 孙磊见此情景,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欢喜。可他又看了看这匹马背上驮着的几个大包裹,想到若是自己把马借走了恐怕耽误这货郎的生意。 于是,孙磊摇了摇头道:“这位大哥,多谢相助,只不过我若是把马借走了耽误了您的生意可怎么办?” 中年货郎听了孙磊的这番话,不由得笑道:“英雄,你此言差矣。没了这匹马,我照样做我的买卖。可若是让这个凶徒给跑了,那保不齐日后还要害多少人,砸多少摊子呢。诸位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在四周围观的一众百姓听了这位货郎的一番话,纷纷点头赞成:“这位兄弟说的极是。英雄莫要推辞,还请快些上马把这凶徒早些送交官府为好。” 孙磊闻听此言,点了点头,冲着那中年货郎和围观的其余百姓一抱拳:“既然如此,在下谢过诸位相助之恩。” 说罢,孙磊迈步上前,一把将被绳子捆着的鲁三给拉到马旁。另一边,那货郎也把马背上的几个包裹拿下来,将位置给腾了出来。 这时那鲁三的心里头还不服气,嘴里还在不断地叫唤:“小子,别以为把爷爷抓了送官就算完了,告诉你,在这京城,还没几个人能奈何的了我。待得日后,爷爷定要报了今日之仇!” 孙磊闻言,不由得冷笑一声:“鲁三,你别急着叫唤,我既然敢抓你,就自然有办法治你!”说着,孙磊一使劲,把鲁三给架到了马背之上并重新将他给绑好了。 随后,孙磊也飞身上马。他扭头冲着那中年货郎一拱手:“大哥,多谢你借给我马,明日便可到永安街的街口找我,到时我自会在那等候大哥,将此马完璧归赵!” 说罢,再看孙磊轻喝一声:“驾!”这匹马四蹄蹬开,奔着人群的东面便跑了下去。围观的一众百姓自动散开,闪出一条路让这匹马通过。 待得孙磊骑马远去,一众百姓见此间之事已然解说,也都各自离去。受伤的王老汉等人也各自有人照顾着返回了家中。不一会儿,这块地方也是再度恢复了平静。 按下一众百姓各自离去暂且不提,单说那双尺怪客孙磊。孙磊骑着马,押着太师府的护卫鲁三,一路前行,直奔晋王府的方向而去。 不得不说,那中年货郎的这匹马脚力确实不错,不多时,孙磊便回到了永安街上。孙磊一看,心里很是高兴,快马加鞭往王府赶去。 此时,被捆在马背上的鲁三也逐渐反应过来,他看了看四周,发现有些不对劲。这根本就不是去往京城里那些衙门的路。 鲁三见状不由得心里头就是一惊,他连忙喊道:“小子,你究竟要把爷爷带到哪里去?” 孙磊闻言,不由得微微一笑,低声道:“鲁三,这已经到了永安街,自然是要把你带去交给我家殿下,要不然如何对得起你这太师府护卫的身份?” “啊!”鲁三不听便罢,一听这话是大吃一惊:“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的?”鲁三这时还纳闷呢,自己明明一字未提,此人为何能知道自己的身份。 突然,鲁三脑子一转个儿,似乎想到了什么,顿时脸色大变,不由得喊道:“你,原来你是......” “啪!”鲁三的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脖子一阵疼痛袭来,顿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原来是孙磊一掌正好削在了鲁三的脖子上。 将鲁三打晕之后,孙磊看着不远处的王府大门,喃喃道:“可算是到了。” 晋王府,书房。 晋王范毅下了朝,回到了书房当中,正坐在椅子上休息。此时这位晋王殿下的心里头很是烦躁。原因无他,一连几个月过去了,范毅依旧没能得到老贼曹环的一些有用信息,猜不透,老贼的计划。 范毅坐在书案的后头,手指轻敲着书案,抬头看着太师府的方向,低声自语道:“奸贼,你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嘎吱!”就在这么个时候,范毅忽然间就听见书房的门一响,紧接着有一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正是今日守卫王府大门的一名府兵。 就见这名府兵来到范毅的面前一拱手:“启禀殿下,孙统领求见。” “嗯?”范毅闻言就是一愣,他心中暗想:“师弟今日正在休沐,有何事求见。”想到这,范毅忙道:“快快有请。” 不多时,孙磊迈步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脸的兴奋,朗声道:“恭喜师兄,贺喜师兄。” 范毅闻言一脸的疑惑:“哦,师弟,但不知为兄喜从何来啊?” 孙磊笑道:“小弟今日上街,给师兄带回来一份大礼,是这么这么回事情。”说着,孙磊就把今日碰上鲁三并将其抓获的经过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最后,孙磊从怀里取出鲁三的腰牌往前一递:“师兄,如今有了此人想必可以挖出些老贼曹环的秘密。” 孙磊接过腰牌看了看顿时大喜:“好好好,贤弟此次立下大功一件,不知那人先在何处,快快带进来!” 这才引出一段,王府书房审护卫的故事。 欲知范毅能否从鲁三口中得到老贼的秘密,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七五回范卓书房审护卫 双簧逼出心中言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晋王范毅得了双尺怪客孙磊的禀报,得知他捉住了太师府的护卫鲁三,当时心中是一阵欢喜,连忙让孙磊把鲁三给带到王府的书房来。 孙磊闻言,点了点头,冲着范毅一抱拳:“师兄放心,小弟这就去办。”说罢,孙磊转身迈步出了书房去押鲁三。 待得孙磊离去之后,范毅冲着外面又喊了一声:“来人啊。”随着范毅的声音落下,又有一人迈步进了书房,来到范毅的面前躬身施礼:“参见少主,不知少主有何吩咐?” 范毅看了看来人,沉声道:“你且去请卓首领来书房见我,就说我有要事与他商议。” “是!”那人闻言答应一声,转身出了书房去请玄影卫的卫首卓明海。 不多时,范毅就听见书房的外头有一阵脚步声响起。紧接着,书房的门一开,玄影卫的卫首卓明海迈步从外面走了进来。 只见卓明海迈步走进了书房,来到范毅的面前,冲着范毅一拱手:“少主,不知今日唤老夫前来究竟有何事?” 范毅闻言笑道:“卓叔,今日请您前来,乃是有一件喜事。我乃孙磊师弟上街打抱不平,结果那行凶之人乃是太师府的一名护卫名叫鲁三。师弟得知了对方身份便借机会将此人给擒住带回了王府。 想此人乃是太师府的精锐护卫应该知晓太师府的一些秘密。故此请卓叔前来,你我二人共同审讯那人一番,看看能不能从这名护卫的口中挖出一点老贼曹环的秘密。” 卓明海闻听此言,眼睛当时就是一亮,这段时间,卓明海也一直在想办法打探老贼曹环的一些计划或者底细,但费了不少的功夫依旧没能有什么收获。把这位玄影卫的卫首大人给急得也是十分上火。 卓明海正在为此事着急,没想到今日孙磊意外抓住了太师府的一名精锐护卫,这对于卓明海而言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好消息,他怎么能不兴奋。 再看卓明海呼啦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急声道:“哦,此话当真,那人现在何处?”言语间透露着一股浓浓的兴奋之意。 范毅见一向稳重的卓叔如此激动,也是一笑,连忙摆了摆手,让卓明海重新坐下:“卓叔别急,那人一会儿就带到了。你我还得趁着这个时间稍微准备一番。” 按下范毅和卓明海两人如何准备暂且不提,回头再说那太师府的护卫鲁三。鲁三被孙磊押着来到了晋王府,他这心里头是又后悔,又害怕。 他后悔自己的疏忽大意,你说上街就上街,干啥还把自己的腰牌给带出去,这一下暴露了身份,这下可怎么办?哎呀如今可真是悔之晚矣,进退两难。 同时,这鲁三的心里头也很是害怕,你别看他在京城的大街上耀武扬威,当街行凶十分猖狂,实际上这家伙并没有表面上看着那么胆大,这家伙心里也很是怕死。 以前在江湖上凭借自己的那一身本事,倒还容易渡过些生死难关,如今到了这王府里,鲁三再想逃走就没那么容易了。 鲁三到太师府的第一天就知道,在这京城里,晋王范毅和太师曹欢那是死对头,据说两人对对方的手下那用的都是最狠的手段是毫不心慈手软。 鲁三心中暗想:“如今我被抓到了这晋王府,待会儿人家还不定怎么整我呢?看来今日我命休矣。” 正在想着的时候,就见孙磊带着两名王府的府兵来到了自己的面前。孙磊看了看鲁三,微微一笑:“鲁兄弟,我家王爷有请,若是你实话实说或许还能保得一命,带走!” 说着,孙磊把手一挥,两名府兵往上一闯,一左一右,抓住鲁三的两条胳膊,架着他就往书房的方向走去。此时的鲁三无力反抗,只得任由两名府兵押着直奔书房而去。孙磊也在后面跟着。 时间不大,几人来到了书房的门口。两名府兵推开门,喊了声:“进去,进去!”推推搡搡把鲁三给推进了书房当中。 等一进了书房,两名府兵又喝道:“跪下,跪下。”鲁三还想保留最后几分尊严,有心不跪下。奈何两名府兵在后面,“当当!”给了鲁三两脚,鲁三被踢得腿一软,只得跪下。 鲁三跪在地上,抬头一看,就见书房正中有一张书案,在书案的后面坐着两个人,一老一少。 偏中间年轻的这位,生得龙眉凤目,一团的锐气,穿着一身大红袍,整个人看起来是英姿勃勃。不用问,这肯定就是当今皇上的长子晋王范毅。 在范毅的左手边,坐着一位白发老者。此人看着年纪有六十多岁,须发皆白,但是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干巴巴一团好精神,那精神头比起一般的小伙子也是不遑多让。此人穿着一身蓝色的长袍也是锐气十足。 鲁三打量了一番这位老者,略微思索了一阵,发现自己并不认识此人。 这时,就听范毅缓缓开口道:“下跪之人,你可是太师府的护卫鲁三?” “呃,这......”鲁三闻言心中一阵犹豫,他本想再狡辩一番,结果一抬头,就看见范毅手里正拿着自己的那块腰牌。 鲁三见状,心中不由得一阵无奈,他心里头明白自己如今已经没了任何退路。没有办法,他只能低下头,沉声道:“回禀殿下,小人正是鲁三。” “呸!”范毅闻言,“啪!”一拍书案,怒喝道:“大胆鲁三,你竟敢在京城当街行凶,目无法纪,还口出狂言说整个京城没几个人能治得了你!当真猖狂之极! 本王今日就代曹太师管教管教他的手下人,把你乱刃分尸,而后送回太师府,我倒要看看曹太师会不会出言护你!” 说着,再看范毅“仓啷啷!”从腰间抽出三尺防身宝剑,站起身来,大步来到鲁三的近前,举起宝剑照着鲁三的腿就是一剑,“刺啦!”一声,鲁三的大腿上当即被划出了一道大口子是鲜血直流。 范毅怒喝一声:“这第一剑是杀你目无法纪,当街行凶伤人!”说着,又举起宝剑照着鲁三的左臂上就是一剑:“这一剑杀你口出狂言,嚣张无比!” “噗!”范毅一剑刺下,鲁三的左臂上瞬间出现了一个血洞,鲜血哗哗往下直淌。一时间,鲁三的身上就多了两个血口子,鲜血直流,让人看了是心惊胆颤。 范毅又举起宝剑还想下手。鲁三顿时被吓得脸色发白,还谁也架不住这样千刀万剐。他吓得连连磕头求饶:“殿下饶命,小人初到京城,不知规矩,一时猖狂。还望殿下饶了我这条狗命,再也不敢了。” 这时,坐在一旁的卓明海见状,赶忙起身,故作着急地喊了一声:“贤侄住手!”接着,他迈步来到范毅的面前,冲着范毅故意使了个眼色。 范毅当即会意,随即故作气愤地收起宝剑,回到书案后面坐定。而卓明海则是一脸笑意地来到了鲁三的面前。 鲁三原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他求饶了一阵,见宝剑没有落下来,这才战战兢兢地抬起头。一看才发现晋王范毅不知何时已经收起剑坐回到书案后,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先前的那位蓝袍老者。 就见卓明海来到鲁三的面前,冲着他一笑:“这位小兄弟别怕,我那侄儿脾气不好,一时冲动吓着了你,还望勿怪!” “不敢不敢,是小人目无法纪,犯下大罪,理当受罚,只求殿下法外施恩,饶小人一条性命!”鲁三闻言是连声求饶。 卓明海闻言,一摆手:“莫怕,莫怕,还请小兄弟先起来说话。”说着,卓明海一伸手把鲁三从地上硬生生给拉了起来。 等鲁三站稳了身形以后,卓明海笑着道:“小兄弟莫慌,其实我等今日让你前来,是有些问题要问你,你若是如实回答,自会放你离去,之前的事也一笔勾销。” “还请二位放心,不管什么问题,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鲁三闻言,忙冲着卓明海和范毅两人又施了一礼,连声道。 “好!小兄弟果然爽快!”卓明海闻言一笑:“那么请问小兄弟,太师府为何突然多了那么多江湖人士,太师曹环究竟想要干什么?” “呃,这......”鲁三闻言顿时感到一阵为难,他心里头明白这要是说出去了,太师一定不会放过自己,到时就算回了太师府也是个死。一时间,鲁三有些犹豫不决,说话吞吞吐吐。 卓明海见鲁三依旧不肯说实话,不由得一笑:“看来小兄弟,还是有些顾虑啊。也罢,贤侄......” 卓明海说了声贤侄,目光随即看向了范毅。范毅当即会意,拔出宝剑,迈步就向鲁三走来。 鲁三一看范毅提剑向自己走来,两条腿当时就是一软,“扑通!”一声再度跪倒在地,连连哀告:“殿下饶命,殿下饶命,我说,我什么都说!” 这时,卓明海再度起身道:“唉,这才对嘛!贤侄啊,你且把剑收起来,别吓着鲁小兄弟,让人家起来好好说。” 此时的鲁三早已经被卓明海和范毅叔侄二人的这一出红白脸双簧给吓破了胆,哪还敢站起来,只是跪在地上,身子不断发抖,别提多害怕了。 接着,鲁三就把曹环暗中招集大批江湖人士暗中积蓄力量的事说了一遍。当然,他知道的并不多,也只是说了个大概。 但至少可以断定曹环在暗中积蓄力量,随时准备发难。而且从鲁三的口中还得知,曹环如今手下有了不少新来的高手,而且个个手段阴毒很难对付。 范毅和卓明海二人听完不由得倒吸口冷气,想不到老贼曹环在这段时间中又积攒了这许多力量。叔侄二人的心里头都感到一阵不妙。 欲知范毅如何应对此等局面,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六七回鲁三情急说线索 叔侄推演皆心惊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范毅和卓明海叔侄二人在王府的书房设下公堂审问太师府的护卫鲁三。希望从这位鲁护卫的口中得到一些老贼曹环的计划。 叔侄二人一番谋划之后,凭借一出红白脸双簧之法,成功把这位鲁三鲁护卫给吓破了胆,那鲁三被吓得跪在地上连连求饶,当时就把太师曹环在暗地里集结招募大批江湖人士,积蓄力量等一切自己所知道的情况全都给说了出来。 范毅和卓明海这两人听完了鲁三的这样一番讲述之后,他们的脸色当即就是一变,两人的心里头都是不由得一阵剧震。 叔侄两人都没能想到,那老贼曹环居然在这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又聚集了一大批的江湖高手,而且势力比起先前似乎还要强上一些。 晋王范毅的心里头尤为惊讶,他想不到自己当初费了许多心思,一番布局之下好不容易才将老贼江湖势力这一条臂膀给砍了去。但如今看来,老贼手下的江湖势力已然是死灰复燃,而且似乎更胜以往。 老贼曹环曹环的这一番手段,令得叔侄两人的心里头都是一阵难受。他们心里头都清楚,如今老贼有了江湖势力相助,只怕日后会更难对付。 忽然,范毅转念一想,觉得不对。自己消灭太师曹环手下的那一大帮江湖势力已经过去了这么些年,老贼一直没有再扩充这方面的力量,怎么到了这段时间突然就招集了这么一大批的江湖人士,想来只怕是想在近期整出点什么大动作来。 想到这里,范毅扭头看了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鲁三,沉声道:“鲁三,你可知道老贼突然之间集结这许多人手意欲何为,打算何时动手?” 鲁三跪在地上闻听此言,当时就是一愣,连忙摇了摇头:“回禀殿下,此事小人实在不知。”他虽然这样说着,但那眼中迅速闪过的一抹狡黠却并没有逃过范毅的眼睛。 范毅见状,点了点头,不由得冷哼了一声:“哦,是吗?我劝鲁护卫还是好好想想吧。如若不然我相信你,但我的剑可未必会相信你所言啊。” 说着,范毅的眼眸当中闪过了一道森冷的寒光,一只手轻轻扶住了腰间佩剑的剑柄,又做出了拔剑之状。 鲁三见此情景,顿时被吓得亡魂皆冒,连忙趴在地上拼命磕响头,连声哀求道:“殿下,殿下,您可千万别生气,容小人思索回忆片刻。” 范毅闻言心中顿时就是一喜,他原本做出那般模样只是想吓吓鲁三, 并没指望从他口中知道这种消息。毕竟这等消息属于机密,一个护卫想要知道根本不太可能。 却不料,这一吓之下,似乎还真就误打误撞,有了那么一丝消息。想到这,范毅随即将抽出一半的宝剑再度收回了鞘内。 鲁三吓得浑身发抖,跪在地上,抱着脑袋一阵苦思。又过了一阵,就见鲁三抬起头来,冲着范毅道:“回禀殿下,小人方才想起,似乎几天前,意外从太师的口中得到了一点儿模糊的消息。” “哦?!”范毅闻言心里头当时就是一动,连忙问道:“究竟是何消息,快快讲来!”一旁的卓明海听了也不由得两眼一亮,目光紧盯着跪在地上的鲁三。 鲁三闻言又冲着范毅一抱拳:“回禀殿下,前些日子,小人有一回偶然路过太师府的书房之时,隐约听见他和吕道长,说着什么,半月之后时机将至。” “嗯?此话究竟是何意?”范毅听了鲁三这一番话,当时就是一愣,一时间有些不明白这模棱两可的时间究竟是什么意思。 按理说,老贼大概是想在半个月以后动手。但这半个月之后具体指的是哪一天就不得而知了。现在依旧没法猜到曹党的那帮人的具体动手时间。 范毅心中很是纳闷,他回头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叔父卓明海,想从这位玄影卫的卫首哪里得到一点答案。 可等他转过头去却发现,自己的这位卓叔父一脸若有所思地坐在椅子上,还冲着自己眨了两下眼睛。把范毅看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范毅没办法只得回头对鲁三道:“此话当真。”言语间显露出了一丝寒气。仿佛只要鲁三一有什么破绽,范毅就会将他立刻处战。 鲁三闻言,吓得连连叩头:“回殿下的话,小人此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让小人不得好死。” 范毅见鲁三这般模样,知道他并未说谎,而且如今从他的身上也得不到其他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于是,范毅摆了摆手道:“既然如此,鲁三你如今就算回去,只怕也是性命难保。还是先在我王府住上一段时间的好。” 随后,不待鲁三回话,范毅就冲着外面喊了一声:“来人啊。”随后,就见两名府兵迈步从外面走了进来,冲着范毅一抱拳:“见过王爷!” 范毅冲着那两名府兵点了点头:“把鲁护卫请下去,好生招待,不得有误。” “是!”两名府兵答应一声,上前架起鲁三的两条胳膊就往外走。鲁三见状知道自己已然没了退路,也不反抗,任由两名府兵架着出了书房,被带下去软禁起来不必细说。 待得鲁三被两名府兵给押下去以后,书房当中就只剩下卓明海和范毅这叔侄二人。 这时,范毅转过头,看了看一旁的卓明海,颇有些疑惑地道:“叔父,方才那鲁三说老贼曾言半月之后时机将到,你那般反应却是何意,莫非您已经猜出了其中奥妙不成?” 卓明海闻言,摇了摇头:“老夫倒是没能想到那老贼究竟想要何时动手,如何安排。只是有了些许猜测而已。” “哦!”范毅在一旁听了卓明海的这番话,眼睛顿时一亮:“不知叔父有何猜测?” 卓明海摆了摆手道:“少主请想,如今这般局面老贼若是想要突然发难,夺取大齐的江山社稷,需要除掉的人一定不少,并非是单纯针对陛下便可成功。” 范毅闻言点了点头,认为卓明海说得很有些道理,并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卓明海顿了顿,再度开口道:“如此一来,他若是想要一举成功,就必须找到一个最佳的时机,能把陛下和一众的文武大臣全都聚集到一起才好动手。 而这样的日子一般都是朝廷的一些大集会,群臣汇聚之时。想来会不会是在半月之后有什么大日子才可能碰上这样的机会。” “嗯,卓叔此言甚是有理。”范毅闻言,点了点头,显然很认同卓明海的这一番分析。接着,这位晋王殿下的脑袋就转动开了,在脑海中不断回想思考着半个月之后,究竟会有什么大日子。 范毅在脑海当中一阵冥思苦想,嘴里还不断地念叨,整个人也在书房当中来回走动。但是,过了能有好一阵,范毅还是没能猜出老贼曹环大概会在什么时候动手。 范毅又在书房当中走了一圈,来到了书房的窗户前面。范毅抬头看了看窗外,此时的窗外已然有了些许落叶,一股浓厚的秋意已然显现。 这时,卓明海看着窗外的那一抹秋色,不由得喃喃自语道:“不知不觉又是一年秋季了啊,有些事是时候有个结局了。” 范毅听见卓明海的这一番话,脸色顿时一变:“秋日,秋日,原来这老贼竟是挑中了这样一个日子!” 欲知范毅究竟猜到了什么日子,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七七回得推断范毅布局 听急报曹环震怒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范毅和卓明海两人从鲁三的口中得知那老贼曹环极有可能会在半个月之后,动手。 叔侄二人据此,随即开始推断老贼曹环的具体动手时间。但这叔侄二人冥思苦想了好一阵子,都没能推断出老贼曹环究竟会在什么时候动手。 范毅一阵苦思无果,和卓明海一起来到了书房的窗前,看着窗外的秋色,卓明海不由得感叹说又到了一年的秋天。 哪知道,范毅听见了卓明海的那番话,顿时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口中不住喃喃道:“秋日,秋日,原来这老贼是想在这一天动手。” 卓明海闻言,当时就是一愣,有些疑惑地问道:“少主,您此话何意,莫非您已然猜到了老贼动手的时机不成。” 范毅闻言,点了点头:“不错,我已然有了些许苗头。按照以往,朝廷在每年的秋天都会举办一场秋日宴,好让文武大臣们借此休息一番。届时,皇上和文武大臣们会齐聚在八宝金殿之上共同饮宴,君臣同欢。” 范毅顿了顿又道:“这场秋日宴上君臣齐聚,虽是欢庆之日,但也最容易出事。而半月之后,正是到了秋日宴之时,想来那老贼曹环一定会选择在那个时候动手。若是成功了,那夺取大齐江山不在话下。” 卓明海在一旁听了范毅的这一番话后,也不由得点了点头,很是同意:“少主此话有理,若是真有这样一场宴会,倒的确是出手的良机,按照老贼的那般性格想来定是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大好的时机。” 费了好一番功夫,两人总算是推断出了老贼曹环最有可能动手的日子。如今有了时间,自然也能提前部署做好防范,也终于不用像先前那般被人给牵着鼻子走了。想到这,范毅的心里头这才轻松了些许。 随后,范毅也不再过多停留,随即招呼着卓明海来到了书案边坐下,取出纸笔,叔侄二人坐在书案前开始思索应对之法,展开布局,布置人手力量。 范毅坐在椅子上,脑筋不断转动着。他想到如今曹环手下的江湖力量已然恢复而且更胜以往,有不少凶狠的江湖魔头都在太师府效力,这股力量着实不可小觑。 而且若在宴会上动手,除去一些兵士军卒之外,这帮江湖人想来便是最为重要的主力,因此他们自然是防范应对当中的重中之重。 范毅在一旁仔细盘算了一下如今自己手下的力量,虽然王府当中的几千府兵都是精锐士卒,玄影卫的弟兄们也都身怀绝技,可以应付一些江湖人士。但若是碰上一些真正的江湖高手显然还是有些吃力。 想到这,范毅在心中暗道:“看来还得请师父和师叔两位老人家下山才行。” 范毅心里头这样想着,随即转头对一旁的卓明海道:“卓叔,那老贼曹环手下如今高手不少,若是就这样对上,我们只怕会吃不小的亏。我一会儿修书一封,劳烦卓叔传给师父和师叔,请他们下山助阵。” 卓明海闻言点了点头:“如此甚好,有两位师兄帮助,我等要想对付老贼手下的那帮江湖人想来会稳妥许多。” 范毅点了点头,也不多说,随即取出纸笔,伏在书案之上刷刷点点写下了一封书信,用封套给封装好了,封口处系上了三道红丝寓意十万火急。 随后,范毅便将书信交给了一旁的卓明海。卓明海当即伸手接过书信放进了自己的怀里头,这第一步算是安排完了。 随后,范毅坐在书案后又略微思索了一番,又转头对卓明海道:“卓叔,估计接下来,老贼曹环的动作不会少。还请告诉负责监视太师府的玄影卫弟兄们这半个月务必给我将太师府给盯紧了。只要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速速来报。 同时,让戊尽全力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打探到一些老贼曹环的具体部署安排,若有情况速速回报。再者,传令宫中,让在宫中的弟兄也务必提高警惕,保护好父皇,以防那老贼父女二人暗下毒手。” 晋王范毅坐在书案的后头,拿着笔在纸上一阵写画,一连做出了三道部署。坐在一旁的玄影卫的卫首卓明海听完了自家少主的这一番部署之后,伸手接过范毅写好的三道命令,放进了自己的怀里。 随后,卓明海站起身来,冲着范毅拱了拱手道:“还请少主放心,老夫这就前去安排。”说罢,卓明海辞别了范毅,转身迈步出了书房,前去安排对应的人手,不必细说。 待得卓明海走了以后,范毅独自一人坐在书案后面的椅子上,又闭目思索了一阵子,又想到了一些老贼曹环可能运用的手段,并逐一做出了应对之策,写在了纸上。 待得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了以后,范毅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脸庞之上也有着一抹轻松的神色浮现而出。 有了这许多的安排和布署,范毅的心里头也总算是多了几分底气,不像先前应对老贼曹环之时心中总是有着那么一股慌张。 范毅靠在自己的那把乌木椅子上,抬起头,双眼望着太师府的方向,脸色逐渐变得阴沉了起来,眼眸当中也有着几缕森寒无比的杀意一闪而过,口中喃喃自语道:“老贼,半月之后,你我自当一决生死!” 太师府,书房。 这书房依旧如往常一般,并没有什么人。只不过在那屏风的后头,坐着一位身穿长袍的白发老者。这老人生得小圆眼,鹰钩鼻子,一脸的奸诈之相,那对小圆眼当中时不时都有着些许狡黠闪过,让人感到一丝阴冷。 这位老者正坐在一把雕花乌木太师椅上,手里还拿着一本书,随意翻看着,而且那张苍老的脸庞上有着笑意浮现,和以往的严肃是大不相同。可以看得出,老人此时的心情很是不错。 这位身穿长袍,一脸奸诈之相的老者不是别人,正是那当今的掌朝老太师,国丈大人曹环。 这位太师曹环坐在椅子上,翻看手里头的书,一脸悠闲淡然,可谓是心情十分舒畅,一改往日的那般忧愁暴躁。 太师曹环之所以这般高兴,原因无他,只因为这段时间,这老家伙手下的势力着实壮大了不少,让他感到十分高兴。 自从曹环听了千机道长吕修的建议之后,这老家伙暗地里,把手下那几位最为厉害的江湖人士给请了出来。这几位在江湖上的名气都不小。 曹环让他们各自写信,请他们昔日的好友兄弟或是弟子徒孙,来京城为自己效力。同时,曹环也许以重金,给来的这些江湖人开出了很高的价码。 这几位有名的江湖客见太师发话,而且条件给的十分优厚,当即表示同意,纷纷写信去邀请他们各自的昔日好友或是弟子等等,让他们来为太师曹环效力。 那些江湖人士收到了信一听说条件如此优厚是十分高兴,不少人当即同意了下来。就这样,这几个月以来,陆陆续续有大批的江湖好手投靠到了曹环的麾下。 短短几个月过去,太师曹环手下的江湖势力终于是再度充实起来,而且比起先前还要强上许多,这让曹环感到很是高兴。同时,他也在暗中做着各种布署,只等秋日宴之时行动。 却说曹环坐在椅子上正在高兴,突然就见书房的门一开,千机道长吕修从外面走了进来,脸上的神情十分凝重。 曹环一抬头见吕修这般模样,当时就是一愣:“哦,道长您为何如此模样,难道出了什么事不成?” 吕修快步走到曹环的面前,在他耳边一阵低语。 曹环听罢当时脸色骤然一变,大怒道:“竟有此事,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可恼,可恼!” 欲知曹环为何如此气愤,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七八回知被抓太师严令 闻宫报曹环欣喜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那太师曹环正在书房当中高兴着,忽然,书房的门一开,他手下的第一智囊千机道长吕修迈步走了进来,脸上的神色很是凝重。 曹环一看自己的这位军师如此模样,心里头顿时就是一动,连忙起身问道:“道长为何如此模样,莫非是出了什么大事不成?” 就见这位千机道长一回身,将书房的门给关上,随后快步走到曹环的身边,低声耳语了一阵。 曹环听着吕修的这一阵耳语,脸庞上的神色不断变换着,最后有着一抹怒色浮现而出。 这位老太师实在有些压不住心中的那股怒火,一巴掌拍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怒喝出声:“岂有此理,这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那位说,这是怎么回事?这曹环明明先前还一阵心情舒畅,怎么这会儿就发了这么大的火?书中交代,这都是因为吕修方才带来的密报。 原来吕修方才已然得知,鲁三在街上当街行凶被人打抱不平给制服了之后,送交给了官府。而且还知道了打抱不平之人的相貌,故此这才匆匆来向太师曹环禀报一切。 太师曹环一听说打抱不平之人的相貌,立刻就认出了孙磊,虽然他不知道名字,但是他认得孙磊的模样知道此人乃是晋王范毅身边的护卫。 别忘了,前者孙磊刚到京城的时候当街就把曹环那嚣张无礼的儿子给打了一顿,还打伤了太师府不少的护卫。 曹环当初为了抓住孙磊为自己的儿子报仇,还搜查了一番晋王府。结果非但没能把孙磊给搜出来,还中了范毅之计,把自己的心腹殿帅古阳给搭了进去,闹得如今自己在京城没能掌握住一支军力。 也正是因为如此,老贼曹环对孙磊的印象可以说是十分深刻。所以当吕修一说起打抱不平之人的相貌,曹环立刻就想到此人乃是晋王身边的护卫。 曹环一想到这里,脑子一转个儿,这心里头顿时涌上来了一股烦躁之情。曹环心里头已然想到那晋王的护卫若是知道了鲁三的身份,十有八九会把他带回王府交给晋王。 虽说自己的计划一向十分隐秘,但保不齐鲁三真听到了些什么东西,也恰好在范毅的一番审问下给问了出来,那自己的计划就保不住了,搞不好还会极大影响到秋日宴的行动,到时只怕自己会吃不了兜着走。 太师曹环在心里头这样想着,是越想这心里头越是窝火,到最后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怒气,这才怒喝出声。 吕修一看自家太师突然之间变得如此愤怒,这心里头也是一惊,他立刻意识到此事似乎比他料想的还要严重许多。‘ 这位千机道长连忙上前几步,小心翼翼,低声问道:“太师,鲁三被抓究竟会有何牵扯?” “唉!”太师曹环闻言叹了口气:“道长有所不知,据你所言那打抱不平,带走鲁三之人乃是晋王府的护卫。如今老夫怕就怕他将鲁三交给了晋王,晋王一番审问下,若是从鲁三的口中问出些什么,只怕对我们的计划是大大的不利啊!” 吕修在一旁听了曹环的这一番话,这才恍然大悟。这老道的脸上也是再度浮现出一抹凝重之色:“如此说来,倒还真是有些危险。” “唉,可就算如此,如今我们也是毫无补救的办法,只能听天由命了。”曹环摇了摇头,语气中满是无奈。 此时老贼的心里头别提多憋屈了。若是鲁三只被抓到官府监牢当中,老贼到时还可以安排人手前去杀人灭口,以绝后患。 可若是被带回了王府当中,那可就真的是束手无策。总不能派人跑到王府去把鲁三除掉,那样的话搞不好没除掉鲁三反而被范毅给抓住了把柄,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吕修在一旁听了老太师的一番话,也顿感一阵无力。这位千机道长,第一智囊,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次对一件事想不到任何破局之法,只能待在原地静观其变,这让他不由得感到一阵沮丧。 曹环坐在椅子上,心里头很是苦恼,又想起了鲁三的那般作为,心里头是越发愤怒,不由得怒喝道:“这个废物如此嚣张,坏了老夫的大事,当真该死,气煞我也。” 曹环话到此处,不由得感到一阵气堵咽喉,一阵干咳,一张老脸顿时涨得通红通红,那模样显得有些狼狈。 吕修见此情景,慌忙迈步上前,伸手在曹环的背后轻轻拍了几下,帮着他顺气。过了好一阵,曹环总算是缓过了这口气来。 吕修一看老太师如此着急,连忙上前出言安慰道:“太师也不必太过忧心,且不说那鲁三有没有被带回王府尚且不知,就算是有,我等计划如此隐秘,量他一个小小护卫也得不到任何消息,范毅就算把他抓住审问也是白费功夫。” “唉,但愿如此。”曹环听了吕修的这一番话,也只能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如今这般情况也只能静观其变。 曹环坐在椅子上稳了稳自己的心神,略微思索了片刻。随后,他转过头对吕修道:“道长,如今太师府中虽有不少的江湖高手,但他们似乎有些太过散漫,嚣张无比。这样下对我等计划百害而无一利。 若是哪天再出现鲁三这般状况,当真泄露了计划,那可就遭了。因此,还请道长告诉那些高手,让们这半个月之内千万低调些,不可露出什么马脚,待得秋日宴之时,自有他们大展拳脚的机会。事成之后,我必有重谢。” 说到这,曹环的脸色霍然一变,沉声又道:“可若是在这半个月当中,那些江湖豪杰,高手们再在外面惹是生非,妨碍了大计,那可就别怪老夫翻脸无情了!” 说着,曹环抬起一只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言语间也是有着一抹杀机显露而出,令人胆寒。 吕修闻言点了点头,他心里头也明白,这些江湖豪杰,高手们平常自由惯了,若是不加以约束,难免会在京城当中惹出什么事情来。若是因此坏了大事,那的确是不好办。 想到这,这位千机道长冲着太师曹环拱了拱手:“还请太师放心,贫道这就去办。”说着,吕修一转身就要离开书房。 “咚咚咚!”就在这么个时候,两人就听见书房的门一阵响动,有人正轻轻敲打着房门。 曹环和吕修两人听见这 一阵敲门声,当时就是一愣,两人都不明白究竟是何人突然之间敲书房的门。 曹环当时就是一皱眉,心中暗想:“我先前已让府中的家奴不要前来打扰。这究竟是谁,竟敢不听老夫的吩咐。” 曹环思索了片刻,随即沉声道:“外面什么人?” “回老太师的话,奴婢秋菊奉皇后娘娘之命特来传话。”门外响起了一阵低低的女声,原来是曹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秋菊。 曹环一听是秋菊来了,心中顿时一动,忙道:“快快进来!”话音刚落,就见书房的门一开,秋菊迈步从外面走了进来。 就见秋菊迈步来到曹环的面前,躬身施礼:“奴婢参见太师,奉皇后娘娘之命,特来告知太师,娘娘已将那事告诉给了陛下,陛下欣然同意,并决定明日早朝,亲自宣读圣旨并安排秋日宴的事宜。” “哈哈哈,好好好!”曹环听了秋菊的这一番话,心里头顿时感到一阵大喜,不由得一阵大笑。 曹环满面笑容,抚掌道:“此事已成,大局可定矣!”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第三七九回要事定曹环布署 金钟响文武齐聚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曹皇后的贴身宫女秋菊来到太师府给太师曹环报信,告诉他皇后娘娘已经去找过陛下,陛下已然答应了那一件事,并决定明日早朝亲自宣读圣旨并安排秋日宴的一应事宜。 太师曹环听了秋菊的一番话,这心里头顿时感到一阵大喜,心中最大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安帝所答应的那件事乃是曹环整个计划当中尤为重要的一环。若是此事不能成功,老贼将失去他日后最大的一股助力。 也正因为如此,老贼曹环对那件事十分看重,他早早就找到了自己的女儿曹皇后,让她务必找到机会想方设法,让皇上答应这件事。 曹皇后听了父亲的一番话后,见父亲对此事如此急切,知道此事事关重大,非同小可。她当即便让父亲回去耐心等待,自己一定会竭尽全力促成此事。 就这样,曹环便回到了自己的太师府中,等候曹皇后的消息。一连等了能有大半个月,宫里依旧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把个老贼急得心如火烧的一般,眼看着离自己最终计划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若要是这件事办不成,那么日后就算是自己登上了那把龙椅,只怕是也坐不安稳。 曹环每每想到这里,心里头便难免一阵急躁。他每天都在府中等着宫里的消息,希望此事能够顺利完成。 一直等到了今日,秋菊终于从宫里头带出话来。曹环一听说皇上答应了那件事,自己目前最是放心不小的一个大难题解决了,这心里头自然感到一阵的轻松畅快。 此时的曹环是心情一阵大好,心中的那股火气顿时消散了大半。原本因为鲁三之事而别的一片铁青的一张脸也重新露出了笑容。 曹环心里头是越想越高兴,忍不住大笑道:“哈哈哈哈,好好好!此事既成,大局可定矣,这下老夫算是放下一些心了。” 这时,一旁的千机道长吕修也反应了过来,他心里头也是十分欢喜,连忙紧走几步来到太师曹环的面前是拱手施礼:“贫道恭喜太师要事已成,大局可定。” “是啊,是啊,此事还得多亏了凤颖啊。”曹环听了吕修的一番话,心里头是越发舒服,连连点头。 随后,曹环转过头对一旁的秋菊道:“秋菊啊,你且回去告诉皇后,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让皇后这些日子安排好宫中的一切人手,务必小心行事,千万不能露出一丁点儿破绽。等到秋日宴会之时,烟火为号在宫中动手!” 秋菊闻听此言,冲着太师曹环拱了拱手,沉声道:“请老太师放心,奴婢这就回去一定将话带给皇后,宫内绝不会出乱子。” “好!既然如此,时间紧迫,老夫也不多留你,速速回宫传信去吧!”说着,老贼曹环挥了挥手,示意秋菊可以回宫复命。 秋菊随即辞别了太师曹环,转身出了书房,一纵身出了太师府,借着轻功直奔皇城内的朝阳宫而去。 按下秋菊如何回宫向曹皇后复命传信暂且不提,单说太师曹环。待得秋菊走后,书房当中就只剩下曹环和吕修两人。 曹环坐在椅子上,略微思索了片刻。随即,就见他取出纸笔,刷刷点点写下了一封密信,随后用封套给封好了。 写好信以后,曹环转头对一旁的吕修道:“道长,还请你派专人将这封密信送往边关交到那位手上,让他务必依照计策行事。”说罢,曹环将手里的密信递给吕修,并冲着他使了个眼色。 吕修见状,目光顿时一凛,忙伸出双手接过密信,收在了怀里。随后,吕修站起身来,冲着曹环一拱手:“太师放心,贫道这就去办。” 说罢,吕修辞别了曹环,转身迈步出了书房前去安排一切事宜,且按下慢表。 待得千机道长吕修走了之后,太师曹环坐在那雕花乌木椅上,两只老眼转了转,伸出手指在桌面上轻敲了几下。 过了一阵,他又取出一张纸来,铺在桌子上。随后,他拿起笔在纸上刷刷点点,再度写下了一封密信。 等到信写好了以后,曹环又从抽屉当中取出了一个封套,将这封信给封装好了。随后,曹环起身迈步来到,书房的一处柜子前。 紧接着,就见这位老太师向前紧走了几步,伸手在柜子上轻轻一按,只听“嘎吱!”一声轻响,一道暗格悄然打开。 曹环随即一伸手从暗格当中取出了三根墨色的鹰羽和一块带有蛇鹰纹路的令牌。曹环将三根墨色的鹰羽都逐一给绑在了信封的封口处。 将信给扎紧了之后,太师曹环迈步来到书房的另一边,“梆梆梆!”一连敲了三下墙壁。 “唰!”随着,太师曹环的这三声轻响落下,就见书房当中一道影子闪过,紧接着,一名用黑布蒙面的黑衣人出现在了曹环的面前。 就见这名黑衣人来到太师曹环的面前跪倒施礼:“属下参见首领,不知首领有何吩咐,哪里差遣?” 曹环看了看自己面前的这名黑衣人,低声道:“你持此密信和令牌,速速往北去见陛下,就说半月之后,可以出兵。路上千万小心,不得有误。” 那位黑衣人闻听此言,连忙施礼道:“属下遵命。”说着,他伸手从曹环的手中接过那令牌和密信,随后一扭身是踪迹不见。 黑衣人走后,曹环见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这心也随之放了下来,感到一阵轻松。 这位掌朝老太师抬起头,双目中焕光闪烁,盯着晋王府的方向,口中低声喃喃道:“晋王,你莫要以为套出点老夫的底细便可与老夫相斗,这大齐天下终究是要落在老夫的手里!” ----------------- 天色逐渐变得暗了下来,直到天空变得一片漆黑,夜幕悄然降临。整座安陵城陷入到了一片的寂静当中。 时间一点儿一点儿地过去,转眼间天光微微放亮,已然是到了五更天。 “咚咚咚!”突然,一阵阵厚重的钟声从皇城当中传出,迅速传遍了整座安陵城。 这一阵钟声响起不要紧,无数的文武大臣都纷纷吃了一惊。因为文武官员们已然认出这阵钟声正是皇城的那口金钟响起,显然早朝会又恢复了,而且听着钟声还是皇上亲自主持。 一众文武大臣听见这一阵金钟声响,这心里头不由得都是一惊。众人都不明白,明明尚在休养的皇上为何又突然要亲自主持早朝会,莫非又出了什么大事不成? 众人的心中思绪纷乱,不断猜测着各种可能。但疑惑归疑惑,早朝之事十分紧急,容不得众人耽搁太长的时间,若是迟到了那可是要犯下不小的罪责。 因此,众人虽然心中十分疑惑,但也不敢怠慢,纷纷换好朝服出了府门,骑马的骑马,坐轿的坐轿,急急忙忙赶奔皇城而去。 连着几声金钟过后,一众文武大臣都陆陆续续来到皇城当中的朝房聚齐,众人纷纷出言议论着这次皇上又突然亲自主持朝会的原因。 在西面的那间朝房当中,有一位年轻的亲王,穿着一身亲王的冠服正站在一旁听着一众武臣的议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天子的皇长子晋王范毅。 此时的范毅站在一旁听着一众官员的议论,心中也很是奇怪。这位皇长子殿下对自己父皇突然间要亲自主持早朝也是感到十分吃惊,一时间不解其意。 不过,他的心中隐隐有着一股不安,似乎这场朝会上会再度掀起一阵风云。 欲知这场朝会究竟会发生什么,且听下回分解。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第三八零回安帝主朝定宴会 曹环金殿荐晋王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皇城当中的金钟再度响起,原本还在休养的齐安帝范元再度亲自主持早朝,一众文武大臣都对此感到十分疑惑。 不过尽管如此,金钟响动,足可见事关重大。一众文武大臣纷纷出府,骑马坐轿赶奔皇城聚齐。不多时,文武百官陆陆续续来到了八宝金殿东西两座朝房当中,等候早朝的开始。 一众文武大臣在等待早朝开始的过程当中也没闲着,众人纷纷讨论着这次皇上突然亲自主持早朝会的原因。一时间,两座朝房当中是议论纷纷。 武将出身的晋王范毅在西面的那间朝房当中,一边听着一众武臣的议论,这心里头也是一阵阵惊疑。 这位大皇子殿下对自己父皇突然之间亲自主持早朝会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范毅在一旁暗想:“前者我向高公公打探过,父皇的身体虽然恢复了许多,但依旧在宫中休养,怎么突然之间就要再度亲自主持早朝会。按说这段日子,自己执掌朝堂一切都好,并没有什么乱子。父皇为何出面?” 范毅在脑海当中一阵苦思,实在没能想出自己父皇这回突然间要亲自主持朝会的原因。不过,这位皇长子殿下的心里头越想越发感到一阵的不安。 “咚咚咚!”正当范毅在这想着的时候,就听见那八宝金殿当中又传出来三声颇为响亮的钟声。他当时心里就是一动,明白这是早朝已然开始了。于是,范毅便迈步出了朝房直奔八宝金殿而去。 等到了朝房的外面,范毅用眼睛往四外这么一看。就见有不少的文武大臣也纷纷出了朝房,赶奔正当中的那座八宝金殿。 这时,八宝金殿那两扇颇为厚重的殿门已然开放。一众文武官员并未做太多的停留,纷纷迈步先后进了八宝金殿,一时间,众人是鱼贯而入。 文武百官陆陆续续进了八宝金殿,不多时众位大臣已然在金殿当中聚齐。众位官员分为文东武西两厢站立。 但见文官头戴乌纱,身穿蟒袍,腰间横着玉带,足蹬乌靴,每人的怀里都抱着一块象牙笏板。显得满是儒雅之气。 而另一边,一众武将,个个威风凛凛,英气勃勃。头上顶着盔,身上披着铠甲,外罩各色战袍,足蹬战靴,往那一站,一个个看着就像是一尊尊金刚太岁一般是十分威武,满是铁血之气。 文武官员站成两列,那两列的为首者也十分熟悉,文臣这边为首都乃是一位头戴金翅相雕的白发老者正是当今掌太师曹环。 至于武将那边为首的则是一位龙眉凤目,头戴王冠,身披一领黑金四爪衮龙袍的年轻人。此人也不是别人正是当今陛下的长子晋王范毅。 却说文武官员都已经在大殿当中聚齐,众人的眼睛都不约而同地向金阶之上看去。就见那金阶之上,左右两边,一边站着的是大内太监总管高安高公公,而另一边站着的则是一名全身披挂的卫士名为袁华。这两位一贯随驾陪伴左右。 再往正当中的那把龙椅宝座上看,就见那龙椅之上端坐着一人。此人头戴九龙平天冠,身上穿明黄色的九龙金袍,足蹬明黄色的龙纹靴。 此人虽然面容苍老而且有些发白,但那两只眼睛却是颇有神采,整个人往龙椅上一坐是四平八稳,不怒自威,显露出一股威严的皇者之气。正是当今天子齐安帝范元。 一众文武官员一看见是皇上,连忙纷纷躬身行礼:“微臣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晋王范毅站在金阶之下也是躬身施礼,同时他一边暗地里打量着自己的父皇。发现自家父皇的精气神儿比起先前又是好了许多,光从外表上看,父皇已经和往日,没什么两样,可以说是一般无二。 晋王范毅看到自家父皇的状态十分不错,原本悬着的那一颗心这才放回到了肚子里。原本,范毅对自己父皇的身体状况很是没底,生怕他在主持早朝时会出什么意外,如今看来倒是不用太过担心。 却说安帝端坐在龙椅之上,往金阶之下看了看,随后沉声道:“诸位爱卿,免礼平身。” 一众文武官员听见陛下发话,这才纷纷站起身来,各自回归班位,重新站好。就这样,文武两列也是再度变得整齐起来。 安帝坐在龙椅之上,往下扫视了大殿一番,见文武百官都已经到齐了,这才点了点头,随即缓缓开口道:“诸位爱卿,又是一年秋天,秋日宴的时间就要到了,寡人今日借着早朝招集诸位前来,就是为了秋日宴之事。” 一众文武官员站在金阶的两旁边一听,顿时恍然大悟,哦原来闹了半天,皇上是要借着早朝这个机会安排秋日宴的一应事宜。 众文武听了皇上的这一番话,也是当即放下心来。这安排秋日宴乃是每年都有的一件大事最为正常不过,这让原本有些发慌的众人都感到一阵安心。 别看其他人闻言都安心了,晋王范毅听了父皇的这番话,心中却没有一点安定,反而感到了一阵不安。 那位说为什么,因为范毅已然猜到老贼曹环大概会在秋日宴时动手,因此他很是担心,老贼会施诡计在秋日宴会的安排上做些什么手脚。 范毅心里头正在担忧的时候,就听金阶之上,安帝已然再度开口:“此次秋日宴大体还是如同以往一般,皇室,文臣。武将各自有一人负责主持秋日宴。皇室这边就由朕亲自主持。” 范毅一听这话,心里头当时就是一惊。他心想:“秋日宴事务繁多,父皇身体欠佳,如何能主持得过来?” 想到这,范毅连忙出班跪倒施礼:“启禀父皇,您龙体未曾康复,而秋日宴安事务繁多,若是太过劳累,只怕会对您的龙体不利。依儿臣之见,父皇您还是将皇室主持让给他人为好。” 安帝听了自己长子的这一番话,不由得摇摇头,沉声道:“不可,自朕登基以来,每次秋日宴都是亲自主持,今年岂可例外?再者说,寡人身体已然大好,想来并不碍事。” 这时,就见那文臣一列中,太师曹环怀里抱着象牙护板,迈步出班来到金阶之下冲着安帝躬身施礼:“陛下,老臣以为,晋王殿下言之有理。秋日宴事务众多太过劳累,陛下病体初愈,实在不宜太过操劳,还是让旁人主持为好。” 太师曹环的话音刚落,朝堂之下顿时有一帮大臣纷纷出言,齐声附和道:“老太师之言甚是有理,臣等附议,还望陛下三思,以龙体为重。” 晋王范毅在一旁听了老贼曹环的这番话,心中当时就是一动:“怪哉,这老贼曹环今日为何会有这般好心,帮着我一起劝谏父皇?” 范毅心中很是纳闷,他又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出言附和的那些大臣,却发现在那之中更是有着不少是曹党一派的官员。 范毅见此情景,心中是越发惊讶,一时间不知道那老贼曹环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些什么药。 却说安帝一看自己的儿子,老太师和一帮朝臣纷纷出言劝谏,一时间也有些为难。的确秋日宴的事情众多,安帝还真不一定能保证自己如今的身体能支撑得住。 想到这,安帝的脸庞上也是浮现出一抹犹豫之色,沉声道:“那依诸位看,谁人可代朕主持这秋日宴?” 安帝的话音刚落,就见太师曹环上前一步,冲着自己一拱手:“陛下,老臣以为晋王殿下身为皇子德才兼备,可担此任!” 晋王范毅不听便罢,闻听此言,脸色是霍然一变。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章晚一点) (/ht。 第三八一回范晋王领旨代父 曹太师以病推辞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齐安帝范元本打算亲自主持秋日宴,但一众文武大臣都觉得秋日宴事务众多,恐怕皇上太过劳累影响龙体。于是,纷纷出言劝阻安帝让他另外换旁人主持秋日宴。 齐安帝范元一看,一大帮的臣子都纷纷出言反对,再加上他对自己那尚未完全康复的身体着实有些没信心,也怕到时候出了什么意外。于是,安帝便答应了众位文武大臣的请求,不再执意亲自主持半月后的那场秋日宴。 安帝虽说身体不好无法主持,但秋日宴乃大齐朝一年一度的一件大事,皇室这边必须有人出面主持。于是,安帝便在脑海当中不断思索,想要从皇室当中挑选出一人代替自己出面前去主持秋日宴。 可安帝坐在龙椅上,在自己的脑海当中思索了一阵后,却是发现皇室当中老的老小的小都有些不太合适。自己一时间竟有些找不出合适的人选来代替自己去主持秋日宴会。 没有办法,安帝只好向群臣询问,看看有谁能替自己出面前去主持秋日宴会。 安帝的这番话一出口,就见老太师曹环怀里抱着象牙笏板,出班躬身施礼,向安帝举荐晋王范毅,认为这位皇长子殿下颇有才干,可担此任。 太师曹环此言一出,晋王范毅在一旁听了这一番话当时就是一愣,脸庞之上的神情不断变换。心里头不由得一阵剧震。 晋王范毅站在一旁,心中不由得暗自念叨:“当真怪哉,这老贼今日怎么这般好心,不仅劝说父皇不要亲自主持秋日宴,还出面保举我代替父皇主持此等大事。莫非这老贼转性了不成?” 晋王范毅在自己的脑海当中一阵冥思苦想,但苦思了好一阵之后,这位皇长子殿下依旧猜不出曹环此举究竟有何用意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尽管如此,晋王范毅隐隐之间还是感到了一丝不安,直觉告诉他,太师曹环这般举动必定藏着什么别样的用意。 太师曹环的这番话,不仅把晋王范毅给弄得十分疑惑,就连金殿之上的其余文武大臣们也被他的这一番话给整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一众文武大臣的心里头都很是清楚,太师曹环和晋王范毅这两人乃是一对死对头,两人在朝堂之上明里暗里没少交锋动手,两人都恨不得立刻把对方给彻底打垮。 今日太师曹环突然出面保举晋王范毅担当此等重任,实在是出乎大家伙的意料。一时间,一众文武大臣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八宝金殿上顿时变得有些躁动了起来。 安帝端坐在龙椅之上,听见大殿当中一阵躁动,不由得把脸往下微微一沉:“呃,肃静!”此话一出,一众文武大臣这才停止了议论,大殿之上也再度恢复了先前的平静。 随后,安帝扭头看了看太师曹环:“老太师所言倒也有理,不过毅儿毕竟年轻些,而且从未主持过秋日宴会,若交给他去办,朕还是有些不放心。” 曹环闻言连忙上前一步,再度开口道:“老臣以为陛下不必太过忧心,晋王殿下虽然年轻,也并未主持过秋日宴会。但他这几年来所办之事都圆满完成,令人佩服,足见其颇有才干,想来一个宴会主持难不倒殿下,他一定也能圆满完成。” 说到最后,这太师曹环的言语颇为激动,一张老脸变得有些发红,就连额头上也冒出了不少汗水,显得颇为卖力。而且不知为何,今日曹环给人的感觉总有些莫名的虚弱。 曹环的话音刚落,就见一帮官员也纷纷跪倒施礼齐声道:“老太师所言甚是有理,臣等附议。” 晋王范毅在一旁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就发现附议的那一帮大臣当中有着不少都是曹党一派的官员。很显然,这一切乃是太师曹环提前就已经安排好的,这是要硬把自己给推上去。 范毅见此情景,心中当时就是一动。他已然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落入了老贼曹环所布置的圈套当中。 范毅看明白了这一切后,心里头思绪翻涌:“老贼是何时布下了这等圈套,他这般费尽心力把我给推上去究竟是何用意?” 却说安帝端坐在龙椅之上,听了太师曹环的这一番话,又见一帮文武大臣纷纷出言附议,折心里头不由得感到一阵的高兴。 安帝心中暗想:“看来毅儿如今在这朝堂之中也算是颇有威望,有这许多人支持。短短几年,毅儿能达到如此地步,看来毅儿的确是德才兼备,日后将这江山交给他,我也算能够放心了。” 安帝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得一阵欣慰。随即,这位皇帝陛下下定了决心,要将这次秋日宴的皇室主持权交给范毅,让他来代替自己主持这次秋日宴。 于是,安帝往下看了看曹环和一帮文武大臣,缓缓开口,沉声道:“嗯,老太师这番话言之有理,既然如此,范毅听旨!” 范毅站在一旁,心里正想着。突然听见安帝的这一番话,顿时一惊,整个人瞬间从思索当中清醒了过来。 这位大皇子殿下见父皇发话,连忙迈步上前来到金阶之下,冲着龙椅上的安帝拱了拱手,开口道:“儿臣在!” 安帝看了看自己的长子,脸庞上露出一分温和的笑容:“毅儿,既然老太师和一众爱卿如此看重于你,那这次秋日宴就由你来替朕代表皇室出面主持,你看如何?” “儿臣多谢父皇器重!”范毅听了安帝的这番话,知道此事已经成为定局,再难更改。随即上前一步拱手领命。 “好!”安帝见范毅答应了下来,心中十分高兴。随即又开口道:“来啊,传朕的旨意,封晋王范毅为秋日宴主司,代表皇室主持秋日宴。金牌袍服等物随后送至王府。还望晋王好生履职。钦此!” 晋王范毅听完了安帝的这道圣旨,连忙上前一步,冲着安帝躬身施礼:“儿臣接旨,谢父皇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随后,范毅迈步回归班位重新站稳了身形。 费了一番功夫,总算把秋日宴主司的人选给确定了下来。齐安帝范元的心里头也是感到轻松了一些。 安帝靠在龙椅上,微微喘了几口气,稳了稳自己的心神。随后,他看了看八宝金殿当中的一众文武大臣,缓缓开口道:“如今主司已然确定,还有一文一武两名副司尚未确定。” 说着,安帝的目光看向了文臣首位的太师曹环:“老太师,你掌朝多年也随朕主持了数次秋日宴,今年这秋日宴的文副司,朕还让你来担任。望你能辅佐毅儿主持好这次秋日宴。” 安帝的话音刚落,就见那太师曹环怀里抱着象牙笏板,一张苍老的脸庞上满是愧疚之色,颤颤巍巍迈步出班来到金阶之下。 随后,就见这位老太师,冲着龙椅之上的安帝躬身施礼:“陛下,老臣此次怕是不能为陛下分忧了。”言语间满是惭愧。 “嗯?!”安帝坐在龙椅上听了太师曹环的这番话,不由得就是一愣。安帝心里头清楚,自己这位老丈人对自己的旨意向来是言听计从,今日这般倒是少见。 安帝心中颇有些不解,于是便开口问道:“哦,但不知老太师为何请辞啊?” 曹环闻言顿了顿道:“启禀陛下,老夫身为臣子理当为陛下分忧,只是老夫年老体衰,前几日刚生了场不大不小的病,如今虽说痊愈,但体力大不如前,只怕是难以胜任这秋日宴文副司之职,咳咳咳......” 太师曹环正说着,突然一阵猛咳,脸色迅速变得苍白了许多,整个人身子一晃,就要仰面栽倒。 欲知太师曹环的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ht。 第三八二回曹太师病发惊众人 齐安帝下旨命苏安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齐安帝范元费了一番功夫总算是把秋日宴的主司给确定了下来。齐安帝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随后。齐安帝范元又开始挑选文臣副司的人选。他按照以往惯例打算任命掌朝多年的老太师曹环作为秋日宴的文臣副司辅佐晋王范毅一起主持秋日宴。 齐安帝范元本以为,老太师曹环一定会当众接旨,接下这秋日宴文臣副司的职位。却不料。他刚把话说完,就见太师曹环一脸愧疚地出班行礼,说自己年老体衰,病体初愈,十分虚弱难以担此重任。 安帝坐在龙椅上听了太师曹环的这一番话,当时就是一愣。他倒是没能想到一向为自己分忧的老太师今日竟然推辞了。 要知道太师曹环作为文官之首,在朝堂上的地位和威望那都是首屈一指的存在,让他来担任秋日宴的文臣副司再合适不过。 不仅如此,曹环主持秋日宴多年经验丰富,让他去辅佐晋王范毅安帝很是放心。他希望在曹环的帮助之下能够尽快熟悉秋日宴的一些流程。 可安帝怎么也没能想到,自己一向信赖的老太师曹环今日却会提出推辞。这一下让得安帝变得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想着再劝说曹环几句。 可还没等安帝再度开口,突然,就见太师曹环的脸迅速变得苍白起来。整个身子摇摇晃晃,好像随时就要摔倒在地一般。 安帝坐在龙椅上见此情景,顿时被吓得脸色一变,猛地站起身来,高喊一声:“快快扶住老太师!” 金阶之下,有几名曹党的官员一看不好,连忙往上一闯,伸手扶了太师曹环一把,这才让那位差点摔倒的老太师稳住了身形。 安帝一看老太师被扶住了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忙急声道:“老太师可还安好,老太师可还安好?” 在一旁,有着不少的官员也是呼啦一下围拢上来,纷纷出声问道:“老太师身体如何,老太师怎么了?”一时间,众人是议论纷纷。 晋王范毅也随着一众官员围拢了上来,不过,他的眼中却说暗藏着一抹审视。太师曹环这病爆发的实在是太过突然,很难能不让人心生怀疑。范毅心中已然怀疑这只怕是老贼曹环故意为之。 晋王范毅虽然心生怀疑,但站在金阶之上的那位齐安帝范元的心里头可不是这般想法。安帝站在金阶之上,一连问了好几声,见太师曹环都没有回答,整个人顿时慌了、 安帝心说话:“坏了,我这位老丈人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要真是那样可就糟了,一会儿见到了我那御妻该如何交代?” 想到这,安帝的心里头不由得感到一阵慌乱,连忙高喊:“来人啊,快传御医,来看看老太师到底怎么了!” “咳咳咳!”安帝的话音刚落,就听见那太师曹环一阵干咳。安帝心中顿时一动,连忙定睛往金阶之下观瞧。 就见那原本脸色苍白的老太师曹环被两人给搀扶着,已然是有些缓过劲儿来了。只见曹环冲着安帝和一众文武摆了摆手:“陛下,诸位不必慌张,老夫并无大碍,只是身体有些虚弱而已。” 安帝和一众文武听见曹环回话,众人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纷纷长出了一口气。 安帝见自己这位老丈人已然缓过这口气来,心里头也是顿时松快了不少。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安帝忙道:“老太师,既然身体虚弱,那还是早些回府安歇吧,这早朝也就不必参加了。” 安帝那意思是想让太师曹环早些回到府中前去将养身体,毕竟方才的那一幕着实把安帝给吓得不轻。这位皇帝陛下是真害怕自己老丈人的身体一会儿真给整出个什么大状况出来。 哪知道太师曹环听了安帝的这一番话,却是微微摇了摇头,在两人的搀扶下上前一步,冲着安帝微微行礼:“多谢陛下好意,不过这秋日宴乃是大事,老臣身体也并无大碍,身为太师理应参加完这次朝会。” 安帝闻听此言,双眉微微一皱,脸庞上有着一抹犹豫之色浮现而出,沉声道:“可是老太师,你如今的身体.......” “陛下!”安帝的话还没说完,太师曹环便出言打断。随后,这位老太师顿了顿,缓缓开口道:“请陛下放心,老臣的身体老臣明白,参加完这一场朝会绝无问题。待得朝会结束,老臣定立即回府休养身体。” 安帝见太师曹环眼中露出坚决之色,言语间也十分坚定,执意要留下来参加完这一场早朝会。不由得摇摇头,苦笑了一下,他知道自己今日是劝不动这位老丈人了。 没有办法,安帝只得无奈地笑了笑道:“那好吧,既然如此,那老太师就先留下吧,不过等朝会结束,老太师可得早些回府休息。” “多谢陛下关心,老臣明白。”曹环闻言,冲着安帝又施了一礼,沉声道。随后。老太师让两名官员扶着就要回归班位站好。 安帝让曹环留下是留下了,不过这心里头还是不放心。他在心中暗想:“老太师身体虚弱,还是不要站着的好。” 想到这,安帝忙道:“太师,你身体虚弱,就别站着了。来啊,赐坐。”说着,安帝把手一挥,就见一名卫士搬来一把椅子轻轻放在了曹环的班位上。 安帝见此情景,连忙冲着安帝拱了拱手:“老臣多谢陛下隆恩。”说着,曹环便坐到了那把椅子上。 随着太师曹环在椅子上坐下,这一场插曲也算是告一段落。一众文武大臣也纷纷回归各自的班位重新站好。朝堂之上也是再度恢复了平静。 安帝也回到龙椅之上坐定,他稳了稳自己的心神,缓缓吐了口气。打算继续挑选那秋日宴文臣副司的合适人选。 如今太师曹环的身体已然那般虚弱,自然是无法再担任那秋日宴的文臣副司一职。于是,安帝就打算在一众的文臣当中挑选一人来担任秋日宴的文臣副司,好辅佐晋王范毅一起主持好半月后的那场秋日宴。 安帝端坐在龙椅之上,用目光在八宝金殿当中扫视了一圈,想要从这大殿上的一众文臣当中,挑选出一位合适的人选。 安帝的目光从文臣一列快速掠过,一边看,一边在自己的脑海当中不断思考着。看了一圈下来,安帝并没有找出心仪的人选。 安帝脑筋转了转又一阵思索,突然,安帝的脑海当中灵光一闪,心中已然有了主意。随后,这位皇帝陛下的目光落在了右丞相苏安的脸庞上。 说来也巧,右丞相苏安也正好抬起头看向了金阶之上,两人的目光随即便在空中相碰。 安帝看了看苏安,不由得点了点头,心中暗道:“如此甚好,就是他了。” 安帝打定了主意以后,随即沉声道:“右丞相苏安听旨。” 苏安听见皇上呼唤自己,心中就是一动,连忙迈步出班,来到金阶之下,冲着安帝躬身施礼:“臣苏安叩见陛下。” 安帝见状摆了摆手:“免礼平身。”苏安随即起身,重新站稳了身形。 安帝又道:“苏爱卿,你为相多年,劳苦功高,又多次和晋王一起配合办差,想来你二人之间颇有默契。今朕命你为秋日宴文臣副司,辅佐晋王一同主持秋日宴,不得有误。” 文武群臣一听,心里都很是同意。因为晋王范毅和右丞相苏安已经几次联手,圆满完成了许多差事,众人对此都有目共睹。因此把秋日宴交给这两位主持,众人也很是放心。 苏安听了安帝的旨意,心里头也十分高兴,他素来乐意同晋王殿下一起办事。于是,他忙上前一步,向上行礼:“微臣领旨,谢主隆恩!” 安帝闻言也很高兴,这文臣副司一职也总算是有了合适的人选,他心里头又轻松了许多。 随后,右丞相苏安便迈步回到自己的班位,重新站好。 晋王范毅听了父皇的这番安排,心里也很是高兴。有苏安这样一位忠臣帮助自己,范毅的心里头顿时感到轻松了不少。 可就在这时,范毅的目光往旁边轻轻一瞥,心里头顿时一惊。 (第二更等一等)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第三八三回见笑容晋王生疑 选武司众人心惊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太师曹环突然发病,身体十分虚弱,无力担任秋日宴的文臣副司。齐安帝范元没有办法,只得在一众的文臣当中重新挑选合适的人选来担任文臣副司一职。 安帝在一众文臣当中挑了又挑,选了又选,费了好一番功夫,最后选中了右丞相苏安。安帝心里清楚,右丞相苏安与晋王范毅多次配合,两人之间颇有默契,若是两人共同主持秋日宴,自己也可放心。 右丞相苏安听了皇上的一番话之后,心中也是一阵高兴。这位苏丞相对晋王范毅很是看好,很乐意和这样一位一心为国的王爷一同办事,因此是欣然领旨。 晋王范毅听了自己父皇的这一番安排之后,这心里头也是十分满意。范毅知晓苏安乃是一位颇有才干,忠心为国的忠臣。和这样一位丞相合作办事,范毅的心里头也感到了一阵轻松和欣喜。 可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晋王范毅似乎心中感受到了什么,用眼角的余光,悄悄往旁边这么一看。这一看不要紧,这位晋王殿下的心里头当时就是一惊。 那位说范毅究竟看到了什么?原来,范毅心有所感,用眼角的余光往旁边一看,正好看见一旁坐在椅子上的那位太师曹环的脸上是神情莫名。 就见这位掌朝老太师原本正四平八稳地坐在椅子上,脸庞上的表情也十分平静,看不出有半点异常。 可就在右丞相苏安领旨归班之后,那太师曹环原本平静的神情却是开始出现了变化。就见这位老太师的脸庞上看着仍然是一脸的平静,但他的嘴角却是微微勾起,露出了一抹若隐若现,似有似无的笑意。 无巧不成书,晋王范毅用眼角余光这么一瞥,正好看到了太师曹环露出的那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故此这才心头一惊。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却说晋王范毅一眼便看见了太师曹环的那一抹笑意。范毅顿时心头一惊,心思敏锐的他已然感到了一阵不安,脑筋也随之转动开来。 范毅站在一旁,心中不由得暗自思索:“方才老贼那似有似无的笑意,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莫非是我眼花了不成?”范毅在自己的脑海当中仔细回忆了一番,心中这才断定,方才并非自己眼花,老贼曹环确实露出了一抹笑容。 确定老贼曹环方才笑了之后,范毅的脑筋可就转动开了。他在自己的脑海当中思索着那老贼曹环因何发笑。 可一番苦苦思索之后,晋王范毅的心中确是越发的疑惑。他在一番分析之后发现,自己和右丞相苏安两人一同主持秋日宴对这位掌朝太师来说似乎并没有什么好处。 两人都是自己的死对头,而且如今这两人都得到了皇上的青睐,有了能近距离接触皇上的机会。若是这两人趁着这次机会在皇上的面前告上一状,那自己搞不好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这对太师曹环来说应该是一件极为不利的坏事才对,按理来说,太师曹环该为这件事感到犯愁才是,可如今太师曹环非但不发愁,还露出了一抹笑意。这令得晋王范毅感到十分不解。 晋王范毅在一旁暗自思索着:“怪哉,这几年来,我与老贼曹环在这朝堂之上明争暗斗不下数十次,早已经是势同水火一般。至于那苏丞相与老贼曹环争斗的时间更是长达十余年。 我二人如今可以算是整个朝堂之上,老贼最大的两个死敌,老贼恨不得早日将我二人除之而后快。可如今我二人共同主持秋日宴对老贼而言并无多少益处,他为何不发愁,反倒笑了起来。莫非这老家伙是疯了不成?” 范毅想到这,顿时摇了摇头,把脑海中这不切实际的想法给甩了出去。以老贼曹环的心智岂会因此失了理智?老贼这般笑容说不定暗藏着什么诡计玄机。 范毅想到这,心里头顿时一动,后背不由得冒出来一阵的冷汗,这心里头也随之升起了一股浓浓的不安之情。 范毅站在一旁又仔细回想了一番,越想越觉得太师曹环方才的那一抹笑容有些不对,那分明就是一抹戏谑的冷笑。 范毅回想起了这些,心里头是越发打起鼓来。他在心中暗想:“老贼露出那般冷笑,究竟是何意,难道让苏丞相出任文臣副司也是他有意为之?” 想到这,范毅的心中再度吃了一惊,他越发感觉到自己在不经意间落入了老贼所布下的一个巨大的圈套当中,而且目前根本就找不到破局之法。这位晋王殿下的心里头不由得感到一阵的发慌。 不过,范毅的脑子又一转个儿,心里头又是一阵不解:“即便此事是曹环暗中推动,但这般做法对老贼而言究竟有着什么好处?” 范毅在自己的脑海当中是一阵冥思苦想,但苦思了一阵之后,依旧是百思不得其解,猜不透老贼此举的用意。范毅心中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只得在一旁干着急,想不出一点儿办法。 按下晋王范毅在一旁苦苦思索暂且不提,单说那金阶之上的齐安帝范元。且说安帝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总算是把半月后秋日宴的主司和文臣副司这两个重要职位的人选给确定了下来。 安帝本就身体不好,这样一番折腾下来是又劳神又费心,把个安帝给累得,浑身一阵疲惫,额头上也冒出一层的虚汗。 如今这秋日宴的三位司宴官当中,就只剩下武臣副司这一职位的人选尚未确定,只要将这位副司的人选给确定下来,那秋日宴最为重要的一项准备也就算是完成了。 想到这,这位皇帝陛下的心里头顿时松快了不少,方才的那一股疲惫感也随之散去了许多。他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稳了稳自己的心神,往龙椅上靠了靠,略微休息了一阵。 过一会儿,安帝总算是恢复了一些精气神儿,随后他又重新在龙椅上坐直了身子,开始准备进行下一项的事务。 安帝端坐在龙椅之上,微微喘了口气,随后用双眼往下扫视了一圈,就见一众的文武大臣在金阶之下分立两旁是整齐划一。 安帝扫视了一阵后,心里感到很是满意,稳了稳神,缓缓开口道:“如今,秋日宴的主司和文臣副司二职都已经确定。三位司宴主官还剩下武臣副司一职还未确定。” 安帝这一番话一出口,八宝金殿当中的一众文武大臣们都纷纷抬起头,两眼望向金阶之上,眼中目光闪烁,显然众人心里都很想知道这一回秋日宴的武臣副司究竟会是谁。 晋王范毅站在武臣首位听到父皇的这番话,心里头也是一动,顿时从思索当中清醒了过来。 范毅在一旁心中暗想:“据我所知,按照以往,这秋日宴的武臣副司一职,一般都是在京城当中的武将里选拔。就是不知,这一回父皇究竟会选哪一位。” 晋王范毅站在金阶之下正想着的时候,耳中就听见父皇缓缓开口道:“以往,武臣副司大都由京城的武将担任。但今年,我大齐边关将士击败北辽数十万大军,护卫我大齐河山劳苦功高。朕想借着秋日宴之机好好犒赏我边军将士一番,以慰众将士之心。” 安帝话到此处,一众文武大臣已然猜到了陛下的用意。不少人的心里头都很是赞同,但不知为何,晋王范毅的心里头却是再度升起了一丝不安。 就见安帝坐在龙椅上顿了顿,再度开口道:“因此寡人决定,任命我大齐顺州边军的大帅王胜为此次秋日宴的武臣副司。” 安帝此话一出,就好像一个惊雷在朝堂上炸响一般,一众文武大臣全都大吃了一惊。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第三八四回安帝下旨召众将 晋王出言谏父皇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齐安帝范元费了好一番功夫,终于是把秋日宴的主司和文臣副司这两个重要职位给确定了下来。如今秋日宴的三位司宴主官就只剩下武臣副司一人还未确定。 以往,秋日宴的武臣副司一职位大都是由京畿地区的一些重要武官担任。不过这一回正赶上顺州边军大破北辽三十万大军,大获全胜。安帝的心里头是十分高兴,于是这位皇帝陛下就打算借着这回秋日宴的机会好生犒劳边军众将一番。 因此,安帝在经过了一番思索之后,便当中传下圣旨要任命顺州边军的大元帅王胜为这次秋日宴会的武臣副司。 齐安帝范元的这一番话一出口,就好像是一个惊雷一般在这座八宝金殿当中炸响开来,大殿上的一众文武大臣全都吃了一惊。 要知道,秋日宴作为大齐朝的一个传统,已然存在了能有百余年,起初倒也有过边军将帅担任过秋日宴的武臣副司。 但近几十年来,随着大齐丢了江北七州,南迁到了江南之地以后,武备松弛了许多,皇上对边军也不再向以往那样重视了。 也正因为如此,在这近几十年来,这秋日宴的武臣副司一职再也没有让边军的武将来担任过,大多都是由京畿地区的重要武官担任。久而久之这也成为众人心中的一种习惯。 这一回,一众文武大臣都以为皇上定是按照以往的惯例,派京畿地区的武将来担任秋日宴的武臣副司。 一众京城的武将纷纷摩拳擦掌,是跃跃欲试。毕竟这秋日宴的武臣副司虽说只是一个临时的官职,但这乃是难得能够接近皇上的一个机会。 若是能当上这武臣副司,在秋日宴上得到皇上的赏识,那日后升官发财,平步青云那都不是什么难事。因此这武臣副司对于京城的一众武将而言那吸引力自然非同小可。 一众京城武将纷纷跃跃欲试,心里头都希望能够当上这秋日宴的武臣副司。可他们怎么也没能想到,数十年后的今天,皇上竟然再次任命了边军大将担任秋日宴的武臣副司。 这一下,京畿地区的一众武将们便没了机会。这自然惹得一部分的京畿武将心生不满,有那些性子急得甚至想当场出言反驳安帝的这道圣旨。但他们看到安帝那颇为凌厉的目光后,纷纷闭上了嘴,是敢怒而不敢言。 晋王范毅在金阶之下听了父皇的这道圣旨,心里头也是感到一阵的高兴。他心里头明白,父皇下了这道圣旨也是借此表明重新开始重视边军将士,这对整个大齐朝来说无疑是个好兆头。 重视边军也代表着安帝心中的那股战意正在逐渐燃起。等到日后,边军日益壮大强盛,安帝的战心越发强大,那么等到了一定的时候,北伐收复失地的时机也就随之而来了。 待到那时候,数十万大齐精锐将士便可渡江北上,收复昔日河山,还于旧都,洗刷着数十年以来的国耻,,救万民于水火之中,还整个天下一个太平盛世。 范毅想到这里,这心里头不由得是一阵的高兴。不光是他,不少一心为国的忠直之臣对皇上的这项安排也是十分赞同,他们仿佛看到了收复河山的又一道希望。 一众忠臣良将的心中都十分激动,他们在晋王范毅的带领下,纷纷出班行礼,齐声道:“陛下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至于那一部分丧失了机会的京畿武将,则是大多阴着一张脸,站在一旁,把火给憋在了心里头,不敢多说一句话。 安帝端坐在龙椅之上,往下看了看,他见大多数的大臣们纷纷出言赞同自己的这道圣旨,心里头也是一阵的高兴。 安帝心中暗道:“看来让王胜这位边军大帅担任秋日宴的武臣副司是众望所归,我大齐臣子战心犹存,如此甚好。” 想到这,安帝的脸庞上也是露出了轻松的笑容,随即摆了摆手,让众人都安静下来。于是,一众文武大臣们纷纷回归班位,重新站好。不一会儿,整座八宝金殿也是恢复了先前的平静。 大殿再度恢复了平静以后,安帝坐在龙椅上,往下看了看,随即缓缓开口道:“此次秋日宴,寡人不仅要任命顺州边军的王胜大帅为宴会的武臣副司,还要召副帅赵忠等一百名年轻的边军大将回京!” 安帝话到此处,顿了顿又道:“这些大齐的边军大将在数次与北辽军的大战当中,奋勇杀敌,屡立战功,打得北辽兵将是闻风丧胆,实乃我大齐边军的中流砥柱,功劳甚大。 尤其是赵义、赵勇。赵,猛,刘义等等边军名将,朕都久闻大名,早就想见他们一面,正好趁着这次秋日宴好好犒赏这些边军将领一番,也好鼓舞我大齐年轻一辈将军们的士气,让他们更好为国杀敌。” 大殿上的一众文武大臣们听完了安帝的这一番话,心里头又是一阵惊讶。他们万没想到,皇上此次对边军将士竟然会这般重视,一下子竟要召回这么多位的边军大将来京受赏。这等大事在这数十年来还真是头一次。 小主, 许多文武大臣对此都十分高兴,在他们看来皇上此举是当真把边军将士给重视起来了。如此下去,那大齐中兴有望。 于是一众大臣纷纷再度出班行礼,齐声道:“陛下圣明,边军将士镇守边关多年,功劳非小,理当如此,一是皇恩浩荡,” “且慢!”可就在这么个时候,众人就听见一道中气十足的喊声在八宝金殿当中响起。回头一看,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大皇子晋王范毅。 就见晋王范毅迈步出班来到金阶之下,冲着龙椅上的安帝一拱手,朗声道:“父皇且慢,儿臣以为此事不妥,还请父皇三思。” 一众大臣听了范毅的这一番话,心中就是一动,有些不解。众人都知晓这位殿下乃是边军出身,对边军将士最是有感情,可他今日却为何要阻止皇上将边军众将召回封赏。 安帝坐在龙椅上听了大儿子这一声喊,不由得也是一愣。随后,这位皇帝陛下的脸庞上也是浮现出一抹不悦之色,沉声道:“哦,毅儿,你又有何话说,此事为何不妥,莫非你认为边军将士不该封赏么?” 安帝一口气问出了三个问题,言语间很是不满。显然,今日下旨连番遭到反对,已经让这位皇帝陛下的心里头升起了一丝的怒火。 范毅一听父皇生气了,忙上前一步,冲着安帝又一拱手,朗声道:“父皇容禀,儿臣并无此意。边军将士屡立战功,保家卫国,理当受此奖赏。” 随后,范毅顿了顿,又道:“但,父皇若是一下子召回这么多的边军大将,顺州边关防务难免变得有些空虚。北辽休整一年已然恢复了不少元气,此时又正是秋高马肥之时节,最适合番兵南下。 若是北辽趁我边关防务空虚,趁势大举南下,那对我大齐而言是百害而无一利,弄不好会闹出不小的麻烦。此事关乎大齐江山社稷,国家安危,还望父皇三思而后行,莫要草率行事。” 说着,就见晋王范毅跪倒行礼,冲着安帝一连拜了几拜,脸庞上也是有着恳切之色浮现而出。 “这......”安帝在金阶之上听了范毅的这番话,不由得陷入了沉思。说起来,范毅的这番话也并非没有道理,只是安帝想起自己先前对皇后的一番承诺,顿时又有些犹豫,一时间是左右为难。 就在这么个时候,就听大殿中又有人说话:“陛下,微臣以为,大皇子所言实乃无稽之谈,不必在意。” 欲知说话的究竟是何人,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八五回范曹朝堂针锋对 安帝决意下圣旨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齐安帝范元为了犒赏边军将士,表彰他们的功勋,于是当中传下圣旨要召回顺州军的大帅王胜、副帅赵忠和近百名边军大将回京受赏。 晋王范毅在金阶之下听了自己父皇的这番话,当时这心里头就是一惊。范毅在顺州边军当中待过很长一段时间,对边军和北辽都有不少的了解。 范毅的心里头清楚,北辽经过了这一年多的恢复,定然已经恢复了不少的元气,对顺州边关一直都是虎视眈眈。 若是父皇一下子把大批的边军将领召回京城封赏,那顺州边关的防务必然会出现一定的空虚。而且如今正是那秋高马肥的大好时节,乃是南下的良机。 若是顺州边关的防务空虚,那北辽大军定会趁着这个机会再度南下,到时开战,大齐边军这边可就被动了。如若边关防线出了问题,那大齐的江山危矣,后果不堪设想。 因此,范毅听了父皇的这番话后,不敢怠慢,立刻迈步出班,出言劝阻。他顶着安帝的怒火,向安帝陈述了这一切的利害,希望父皇能够收回成命,三思而后行。 安帝坐在龙椅上听了晋王翻译的这一番劝阻,心中也是一动。安帝心中也明白自己大儿子的这一番话并非没有道理。不过想起自己先前的承诺,安帝也不好收回成命 一时间,这位皇帝陛下的心里头感到一阵左右为难,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脸庞上也是有着一抹犹豫之色浮现而出。 就在这么个时候,就听得大殿当中又有一道颇为苍老得声音响起:“陛下不必忧心,在老臣看来,晋王殿下所言都是些无稽之谈。不必太过在意。” 众人闻听此言,闪目一看,这才发现说话之人头戴金翅相雕,身穿蟒袍,腰里横着一条玉带,须发皆白十分苍老正坐在椅子上,正是掌朝老太师曹环。 晋王范毅听了曹环的这番话,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了下来,心里头也是升起了一股怒火。他心中暗想:“这老贼究竟想要干什么,莫非他要在此时出手不成?!” 想到这,晋王范毅,稳了稳自己的心神,上前迈出一步,冲着曹环一拱手,沉声问道:“敢问老太师此话何意?”言语间已然夹杂着一丝寒意。 金阶之上,安帝听了太师曹环的这番话,心中不由得也是一阵好奇,他也想知道自己的这位老丈人对此究竟是什么看法。因此他也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太师曹环。 太师曹环听了晋王范毅的这番话,脸庞上依旧神色平静,不见丝毫波澜。就见这位老太师颤颤巍巍从椅子上站起来,那模样仿佛随时就要摔倒一般,安帝在金阶上看了,心中不由得一阵发慌。 就见曹环站稳了身形,先冲着金阶之上的安帝施了一礼,接着又转头向一旁的晋王范毅微微拱了拱手。 “咳咳咳!”随后,这位老太师干咳了一阵,缓缓开口道:“晋王殿下别急。老夫既然敢如此说,自然是有着根据。” “哦?,在下倒是很好奇,老太师究竟有何依据?”晋王范毅听了太师曹环此话,心中是一阵的冷笑,不由得冷哼道。 太师曹环顿了顿,再度开口道:“陛下,晋王殿下,老夫虽身在京城,但对顺州边关的情况也是有着一定了解。据老夫所知,顺州边军一年前在龙虎关大破北辽三十万大军。 这一战把北辽番兵打得落花流水,是元气大伤。据老臣对北辽的了解,如此惨败,北辽没个三五年无法完全恢复,又何谈举兵南下?如此看来,晋王殿下所言岂不是无稽之谈,又有何可担心?” 太师曹环的这番话一出口,大殿上有着一部分文武大臣们纷纷点头附和。显然,他们都认为这位老太师言之有理。北辽才遭逢一场大败,短短一年不可能有能力南下。 “哼!”晋王范毅听了太师曹环的这番话,不由得冷哼了一声,随后冷笑道:“太师只知道北辽先前那场大败。那你可知道,这一两年来,北辽时不时派兵对我边关进行袭扰已然有上百次之多!” 话说到这,晋王范毅猛地上前一步,冲着金阶之上的安帝和大殿中的一众文武大臣们各自施了一礼,随后朗声道:“父皇,诸位请想,北辽此举正是说明这帮番奴贼心不死,早已在暗中积蓄力量要对我大齐边关动手。 不仅如此,北辽地处草原资源匮乏,若是想要快速恢复实力,南下劫掠乃是上策。而且如今秋高马肥,正好南下。依照那帮番奴的性子,一旦我边关空虚,他们定会举兵南下,而且势头会比以往更加凶猛,还望父皇三思。” 晋王范毅的话刚一说完,就见那班位之中又有一人迈步出班,正是兵部尚书吴亮。 就见这位吴亮迈步上前,冲着金阶之上的安帝一拱手:“陛下,晋王殿下言之有理,微臣已得到消息,北辽正在积极招集人马,不可不防。还请陛下三思。” 这时,也有一部分大臣,纷纷迈步出班,来到金阶之下,冲着安帝行礼,齐声道:“请陛下三思而行。”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大臣对晋王范毅和兵部尚书吴亮很是支持。认为二人之言很是有理。想要让陛下收回成命,以边关的防务为重。 “哈哈哈!”太师曹环见此情景,非但不恼怒,反而一阵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一般。 晋王范毅见此情景,心中不由得一阵恼怒,他稳稳自己的心神,把心中的怒火往下压了那么一压。随后冷冷看了曹环一眼:“老太师为何发笑?” 曹环顿了顿道:“北辽虽说凶悍但如今元气大伤,就算再怎么难下也难以成事。更何况,我大齐数十万边军镇守边关,又有雷老将军等坐镇,只是调回一部分将领又又何妨! 老夫只笑晋王殿下军伍出身,竟然如此胆小,尔等众人身为中原大国之臣竟对北番如此畏惧真是丢尽了我大齐的脸面!” “哈哈哈哈!”太师曹环的话音刚落,在他身后,一批曹党的官员们,纷纷放声大笑,脸庞上都露出了嘲讽之色。 “你.......”晋王范毅不听便罢,一听见太师曹环这般羞辱之言,当时心里头的这股火就一下子就撞到了脑门子上。 范毅的脸色瞬间变得一片铁青,双拳微微紧握,两只眼睛紧紧盯着一旁的太师曹环,眼眸当中有着两道寒光闪过,双拳微微紧握,显然已有些压不住心中的怒火。 吴亮等一部分大臣见太师曹环和一众曹党官员那般模样,心中也是怒火升腾。众人纷纷闪目对曹党众人是怒目而视。 太师曹环见此情景却没有丝毫慌张,仍旧是一脸的平静。两只老眼当中甚至还闪过两道挑衅的目光,嘴角也是勾起了一抹戏谑的笑容。 那些曹党的官员更是出言嘲讽吴亮等人,言辞十分恶劣。吴亮等人气不过,便在大殿之上与曹党的官员对骂起来。 一时间,整座八宝金殿,争吵,叫骂声不绝于耳,原本平静的大殿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都给我住口,都是朝廷重臣,吵吵嚷嚷,成何体统!”就在这时,就听见安帝厉声喝道。显然这位皇帝陛下对此十分不满。 两方大臣们一看皇上发了火,顿时不敢再争吵,纷纷闭了嘴,回归班位重新站好。不多时,大殿也是再度恢复了平静。 安帝端坐在龙椅之上,冷冷地看了看大殿的一众文武大臣:“诸位爱卿,早朝议事,讲究心平气和,这般争吵成何体统!若是再有下次,朕决不轻饶!” 一众文武大臣听见皇上发话,连忙躬身施礼,齐声道:“全怪臣等一时冲动失态,还望陛下息怒。” 安帝闻言摆了摆手。随后,稳了稳自己的心神,沉声道:“太师和毅儿皆言之有理,边军将士确有大功,不能不赏,而边关乃重中之重亦不可有失。” 说到这,安帝顿了顿又道:“既然如此,为保证边关防务,就让顺州军的大帅王胜和副帅赵忠,带五十名边军大将入京受赏,其余边军将士另行封赏。”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更晚一点) 第三八六回为边关晋王欲再劝 心中怒安帝定圣旨,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晋王范毅本想劝说父皇收回成命,不要召回太多的边军武将,免得顺州边关防务空虚,北辽军趁虚而入。 可哪知道,晋王范毅刚一说完,那太师曹环便站出来出言反驳,让皇上不用担心北辽番兵,只管召回将领封赏。不仅如此,这老家伙还明里暗里地嘲讽了一番。 晋王范毅见太师曹环如此羞辱自己,当时是火往上撞,当众和太师曹环吵了起来。 有曹环这一带头,那一帮曹党的官员们自然紧随其后,跟在后头出言反驳羞辱晋王。范毅这边以兵部尚书吴亮为首,自然也有一批忠直之臣拥护。他们见曹党众人如此嚣张自然十分气愤,立刻展开了反击。 就这样,大殿之上的一众文武大臣们一时之间,分成了两派,在这朝堂之上争吵了起来。原本平静的八宝金殿瞬间就炸开了锅。 安帝坐在龙椅之上见一众大臣这般模样,心头也是一阵火起。这位皇帝陛下当即厉声喝止,这才让一众文武大臣安静了下来,众人各自回归班位,大殿再度恢复了平静。 随后,安帝稳了稳自己的心神,当即传下圣旨,为了保证边关的防务改让顺州军的大帅王胜、副帅赵忠带领五十位边军大将在秋日宴时入京受赏,其余边军将士另行赏赐。 晋王范毅听了自己父皇的这番话以后,这心里头又是一惊,并未感到半点的放松,反而是越发的不安。 那位说了,安帝这道圣旨比起先前召回的将领已然是减少了大半,如此一来此举顺州边关防线的影响已然被降低了许多,晋王范毅为何还如此慌张? 书中代言,安帝的这道圣旨虽说减少了召唤边军大将的人数,但这道圣旨还有一点直击顺州边关防线的命脉,那就是调回了顺州边军的大帅和副帅。 众所周知,元帅乃是三军司命,负责统率三军人马。若是元帅走了,那三军人马必将陷入群龙无首的境地,因此元帅轻易不可离开大军。 如今安帝一道圣旨一下子便把顺州边军的大帅和副帅全都给召回了京城受赏,如此一来,数十万顺州边军等于一下子少了两位领头人,这对顺州边军数十万将士的影响不可谓不大。 虽说,顺州军还有老元帅雷山以监军的身份坐镇军中,倒是可以安稳三军。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北辽番兵借着这个机会南下,雷老将军毕竟年迈,精力比不得当年,只怕是难以应付北辽军的进攻。 若是老将军等人或是边关防线这回真要出了什么意外,那等后果无论哪一个都是不堪设想。 可以说,安帝的这一道圣旨并没有针对边关防务的关键,照着他这般安排,顺州边关依旧有着极大的风险。 也正因为如此,晋王范毅在听了自己父皇的这一道圣旨之后,心中非但没有感到半点轻松之意,反而变得越发的心慌起来。 晋王范毅站在金阶之下,心中暗自埋怨安帝:“父皇啊父皇,你这道圣旨的确给边关多留下了一些将领和人手,但你一下子把边军的两位元帅全都给召回,此乃兵家大忌。 若是半月之后,北辽军当真南下,顺州边关只怕还是得出事不可,到时候再要后悔,那一切可就都晚了。” 晋王范毅在一旁,越想这心里头越是觉得不安。他心里头暗自思索:“不行,我得再劝劝父皇,边关重地一下子召回来了两位大帅,此事实在是有些危险,还是留下一位元帅在边军当中坐镇为好。” 想到这,晋王范毅上前一步,冲着金阶之上拱了拱手,就想再劝一劝父皇,让他给边关留下一位元帅好统兵御敌。 却说安帝端坐在龙椅之上,往下看着,对一众文武大臣的一举一动是尽收眼底。他一看晋王范毅的那般举动,心中顿时知道自己的这位长子要做什么。 安帝的心里头,不由得感到一阵的恼怒。他心说话:“毅儿,你今日是怎么了,总是和为父作对?莫非是忘了规矩不成?!” 安帝心中这样想着,顿时有着一股火气升起,就想把范毅拉下去治罪。但安帝转念一想,今日范毅虽然屡屡阻拦自己,但都是出于好心,并无歹意。因此,安帝也就打消了给范毅治罪的念头。 不过,安帝心中已然不愿再商讨下去了。还没等范毅开口。就见安帝把手一摆:“朕意已决,不必多说,就这么定了,待得圣旨拟写完毕后,即可发往顺州!” 说着,安帝狠狠瞪了一眼正要开口的范毅,言语间隐隐的有一丝怒意浮现。 范毅见父皇这般模样,心里头明白他的决心已定,再难更改。原本想说的一肚子话全都给堵了回去。 范毅没有办法,只得上前一步,躬身施礼:“儿臣领旨。”紧接着,兵部尚书吴亮,太师曹环等一众文武大臣,也纷纷出班行礼,齐声道:“臣等遵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安帝端坐在龙椅之上,往下看着,见文武群臣全都出言领旨,心里头这才感到一阵高兴,不由得点了点头,脸庞上也露出了颇为满意的笑容。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把秋日宴的主司以及文武两位副司这三位主官给确定了下来。安帝的这心里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心里头的那股子劲儿一松,安帝顿时就觉得一阵腰酸背痛,整个人的力气仿佛一下子给抽走了许多。显然今日这般劳累消耗了安帝不少精力,如今的他显然有些体力不支。 安帝微微喘了口气,往龙椅上一靠,略微休息了片刻,这才恢复了一些精气神儿。 安帝用双眼往下看了看,缓缓开口道:“如今秋日宴的三位主官都已经定下,毅儿,老太师。” 晋王范毅和太师曹环听见安帝呼唤,连忙上前一步,躬身施礼:“儿臣(老臣)在!” 安帝看了看这两位,沉声道:“半月之后便是秋日宴,你二人这几天抓紧点时间,尽快做出个秋日宴的方案给朕过目,若是没问题就抓紧安排。” 晋王范毅和太师曹环闻听此言,连忙冲着安帝一拱手:“儿臣(老臣)领旨,还请陛下放心。” 安帝见状点了点头,随后又看了看大殿上的其余文武大臣:“诸位爱卿可还有其他事情,尽快奏来。” 过了一阵,八宝金殿当中依旧是无人出班奏本。安帝见此情景,缓缓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今日朝议便到这里,散朝!” 众臣听见陛下发话,随拱手道:“臣等领旨,恭送陛下!” 随后,安帝便缓缓站起身来,将帘子轻轻一卷,一步步朝着后宫走去。太监总管高安和小太监李全在后头跟着,三人一步步离开了八宝金殿。 一众文武大臣一看,陛下已然离开了八宝金殿,也不在此过多停留,纷纷迈步向大殿外走去,陆陆续续离开了皇城。 晋王范毅也跟着众人向八宝金殿的外面走去。这位大皇子殿下费了好一番功夫,还是没能把安帝给劝住,如今这心里头是连窝火带憋气,整个人阴沉着一张脸,一步步往前走。 范毅正走着,忽然间就觉得自己的肩膀似乎被什么人给轻轻拍了一下。范毅的心里头当时就是一动:“这是怎么回事?”心里头这样想着,范毅扭头往后就看。 这一看不要紧,范毅的脸色当时就是一变。 毕竟不知范毅究竟看到了什么,且听下回分解。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第三八七回范晋王负气离殿 曹太师欢喜回府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齐安帝范元费了好一番功夫总算是把秋日宴的主司和文武副司这三位宴会的主官给确定了下来。同时把召回边军大将一事也给安排好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一连完成了两件大事。这一下子抽走了安帝不少的精力。这位身体刚刚大好没多久的皇帝陛下顿时感到浑身腰酸背痛是一阵的疲惫。 于是,安帝又专门交代了晋王范毅和太师曹环一番,让这二位尽快拿出一个秋日宴的方案。随后,安帝见一众大臣没了其他事情后,便传旨退朝。 安帝带着太监总管高安和贴身的小太监李全一步步离开了八宝金殿回到后宫休息。文武群臣见皇上已然离去,便也不再过多停留,纷纷转身迈步,陆陆续续出了八宝金殿。 晋王范毅也随着一众文武大臣往金殿外面走去,这位大皇子殿下由于没能劝住自己的父皇,这心里头正憋着一股火气,整张脸都变得阴沉了许多,浑身上下也隐隐散发着一股森冷的寒意。 晋王范毅正往前走着,忽然间就觉得自己的左肩头似乎被人给轻轻拍了一下。晋王范毅这心里头当时就是一动,暗想:“这是怎么回事,什么人跟在我的身后。” 心里头这样想着,晋王范毅遂站稳身形,回头往身后一看,目光当时就是一闪,脸色微变。就见身后站着的这位头戴相雕,身穿蟒袍,白发苍苍正是那掌朝太师曹环。 就见那曹环一步步跟在范毅的身后,那张老脸上是满是笑意,两只眼睛看着范毅,看那架势似乎是有着什么事情要和范毅商议。 晋王范毅一看身后跟着的是太师曹环,脸庞之上顿时有着一抹疑惑之色浮现而出,两只眼睛目光闪烁,心里头很是纳闷。范毅心中暗自思索:“这老家伙无缘无故跟在我身后做什么?” 说实在话,此时的晋王范毅最不想见到的就是这位太师曹环。今日早朝会上,莫名落入了曹环的圈套,而且曹环这一搅局也让顺州边防陷入那危险境地。 接连两次在老贼曹环的手里头吃了大亏,范毅此时对这位老太师的怒火那是可想而知。他恨不得现在就把这老家伙给收拾了。 不过,虽说这心里头十分气愤,但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曹环那一脸的笑摸样,晋王范毅就算是心里头再生气也不好把曹环给怎么样。 而且如今还是在这八宝金殿当中,若是范毅真动手把曹环这位老国丈大人给揍上那么一顿,要是日后安帝怪罪下来,那范毅怕是得吃不了兜着走,实在是有些得不偿失。 想到这些,晋王范毅得心里头顿时就感到一阵的无奈。没有办法,他只得尽力把自己的心里头的那股子怒火往下压了一压,把脸庞上那般阴沉模样收了收,换上一副平静的模样。 随后,晋王范毅这才回过身来,看了看身后的太师曹环,沉声问道:“敢问老太师,如今早朝会已然结束,您不回府休息,跟着本王作甚?您老人家年老体弱,还是早些回去休息为好,可别再给累坏了身子。 ” 太师曹环听了晋王范毅的这一番话,那一张苍老的脸庞之上是笑意更盛。随后,他冲着晋王范毅微微一拱手,笑道:“多谢晋王殿下关心,老夫身体并无大碍。跟上王爷,只是有几句话想和殿下说。” “哦?!”晋王范毅闻听此言,这心里头不由得一阵冷笑,暗想:“这老贼今日倒还真是有趣,对我难得这般恭敬,我且听听他究竟要耍什么花招?” 晋王范毅在自己的心里头这样想着,脸庞上的神情却是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是一脸的平静给。他看了看太师曹环,沉声道:“不知老太师有何见教,本王洗耳恭听。” 太师曹环听了晋王范毅的这番话,随即迈步上前,来到范毅的身边,满脸笑意,低声道:“殿下,今日这一局可算是老夫赢了,借机而长之树,岂会是多年古木之敌手?老夫言尽于此,还望殿下好自为之!” “你!”晋王范毅不听便罢,一听太师曹环这般言语,整张脸迅速变得阴沉了许多。虽然这太师曹环说话语气十分温和,脸庞之上也是始终挂着一抹笑意。但这老家伙言语间隐隐的羞辱威胁之意,依旧十分明显,可谓是昭然若揭。 晋王范毅对这太师曹环原本心里头就憋着一股火气。如今听得曹环这般威胁挑衅的言语,这位大皇子殿下先前好不容易压下的那股子怒火腾得一下又撞到了脑门子上。 晋王范毅冷冷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太师曹环,脸庞之上的神情不断变换着,心里头不由得暗自怒骂道:“好个狡猾的奸贼,竟在暗中布下了这般大圈套引我上钩,如今还要这般羞辱威胁于我,当真是欺人太甚! 老贼你且等着,待得那一月之后秋日宴会,任凭你是何等古木,有何根基,本王定会将你等这帮奸贼连根拔起,彻底铲除。到时本王定亲自动手把你这老家伙给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晋王范毅在一旁回想着太师曹环的种种作为,这越想心里头就越是恼怒,心中的那股怒火是越烧越旺,已然有些按耐不住了。此时的范毅恨不得立刻拔出腰间那三尺防身宝剑,一剑将太师曹环的人头取下。 不过好在范毅的理智尚存,他心中明白此时绝不是动手的良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把心中的那股怒火给再度压了下去。 随后,晋王范毅冲着太师曹环一抱拳,沉声道:“太师教诲,本王自当铭记于心,告辞了!”说着范毅转身迈步,带着一肚子火气是含怒离开了八宝金殿。 早朝结束了之后,一众文武大臣也纷纷回到了各自的衙门,处理手头上的一应事务。一直到了暮色四合之际,众人才纷纷离开了皇城是打道回府。 按下其他的文武大臣们如何回府暂且不表,单说那当今的掌朝老太师曹环。太师曹环今日在早朝会上与晋王交锋取胜,不仅完成了自己的一项谋划,而且还羞辱威胁了晋王一番。 这一下子,算是把先前的那些个败局全都给找了回来,真可谓是扬眉吐气。这位老太师曹环的心里头自然是十分欢喜。 到了黄昏时分,太师曹环处理完了一天的事务,心里头顿时感到一阵的轻松,心情也是十分舒畅。 就这样,这位老太师怀着愉悦的心情,一步步向皇城的外边走去。等他出了皇城的城门,早有几个家人抬着他的那顶 八抬大轿在城门外等候。 曹环见状十分高兴,紧走几步来到轿子的旁边。有两个家人搀扶着把曹环给扶上了八抬大轿。随后,就听太师曹环朗声道:“回府。” 那声音中气十足,而且十分愉悦,丝毫没有虚弱之态,足可见这位老太师的心情十分畅快。 轿子外边的那几名家人听见老太师声音如此轻松愉悦,心中也很是疑惑,不知是何缘故。不过老太师高兴,那几位家人自然也是十分欢喜。 于是,几名家人也并未多想,随着一人高呼一声:“起轿!”那太师府的八名家人抬着老太师曹环,欢欢喜喜直奔太师府而去。 八名家人的速度并不慢,没过多久,这顶八抬大轿就已经来到了太师府的门口。 随着轿子落地,太师曹环被人搀扶着也从轿子上下来了。这位老太师并未停留,迈步直奔府中而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更晚一些)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第三八八回吕道长闻信亦喜 范晋王书房骂贼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太师曹环在早朝会上与晋王范毅交锋取胜,完成了自己的一项谋划,还把先前丢的那些脸面一下子全都给找了回来。 这一下,那太师曹环心中自然十分高兴是欢喜无限。待得黄昏时分,太师曹环下了朝,高高兴兴迈步出了皇城,坐上八抬大轿,心情舒畅回到了自己的太师府。 却说那太师曹环坐着八抬大轿,很快来到了太师府的门口。待得那大轿子落地之后,太师曹环在两名家人的搀扶下,迈步下了轿子。 随后,这位老太师也不再过多停留,迈步径直朝着太师府的大门走去。守在太师府大门两边的一众家奴护卫一看是老太师回来了,连忙迎了上来。 就见一众家奴护卫纷纷迈步上前,来到太师曹环的面前,拱手行礼:“我等拜见老太师。” 太师曹环心情极好,见此情景,脸庞之上是满是笑意。随后,这位老太师把手一摆,朗声道:“不必多礼,都起来吧。”言语间有着一丝难掩的高兴。 一众家奴护卫见自家太师这般模样,心里头也是不由得一阵纳闷:“要按照以往,老太师每每回府都是阴沉着个脸,怎么今日满面春风,如此高兴?” 一众家奴护卫心中这般想着,也纷纷站起身形围在了太师曹环的四周围。太师曹环往四周看了看,点首唤过一旁的一名身穿灰衣的护卫:“你且过来。” 那名护卫听见老太师呼唤自己,不敢怠慢,连忙紧走几步来到了太师曹环的面前是躬身施礼:“小人在,不知太师呼唤小人何处差遣,哪里使用?” 太师曹环看了看这名灰衣护卫,沉声道:“你且去请吕道长到府中书房来见我,就说老夫有要紧大事和他相商,速速前去。” 那名灰衣护卫闻听此言,连忙冲着太师曹环一抱拳:“还请老太师放心,小人这就去办。”说着,就见这名灰衣护卫转身迈步是匆匆离去。 打发走了那名灰衣护卫以后,太师曹环也不再过多耽搁,他挥了挥手让一众家奴护卫们全都退下。随后,他独自一人迈步走进了太师府。 进了太师府以后,曹环抬腿径直往里走去。很快穿过了不少的房屋院子,来到了府中最里面的那间书房。 曹环伸手轻轻推开书房的大门,迈步进了书房。随后,这位老太师往前紧走几步,来到自己的那把雕花乌木椅子上坐定,就在这书房当中等着那千机道长吕修。 太师曹环靠坐在太师椅上,微微闭着自己的两只老眼,脑海中回想着今日早朝会上的一切经过,越想他这心里头是越发高兴。 太师曹环坐在乌木椅子上,心中暗自思索:“如今费了好一番功夫,总算把那晋王,苏安等等全都给送上了那秋日宴,边关那边也已然有了相应的安排。如今只要好生谋划安排一番,到时一月之后,便可将他们这些人给一网打尽,夺得大齐江山,坐上那把龙椅。” 太师曹环的心中这样想着,心情是越发得感到舒畅,那张老脸也是止不住地再度露出了笑容,显然是十分高兴。 就在这么个时候,太师曹环就听见这书房的外头有一阵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就听见有人轻轻敲打着书房的房门:“咚咚咚” 曹环听见这阵敲门声,心中顿时一动,整个人顿时从思索当中清醒过来,连忙坐直了身子,开口问道:“书房外是何人?” “无量天尊,启禀太师,贫道求见。”书房外有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太师曹环手下的第一智囊,那位千机道长吕修。 太师曹环一听是吕修到了,心中很是高兴,忙道:“道长快快请进。” 随着太师曹环的话音落下,“嘎吱!”一声,书房的门一开,千机道长吕修穿着一身灰布道袍,迈步从外面走了进来。 就见千机道长吕进了书房,修紧走几步来到太师曹环的面前:“贫道拜见老太师。” “哎呀,道长不必如此多礼,快快请坐。”曹环见状把手一摆,笑容满面,招手让千机道长吕修在自己的对面坐下,两人对桌而谈。 吕修刚刚坐定,太师曹环便迫不及待地开口道:“道长,今日老夫倒是碰上一件大喜事,许久谋划又成一步,哈哈哈哈。” “哦,但不知太师遇见了什么喜事,却是这般高兴?”千机道长吕修一看太师曹环如此春风满面,心情愉悦,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疑惑,连忙开口问道。 太师曹环闻言,不由得一阵大笑:“不瞒道长,是这么这么回事情。”曹环就把今日早朝会自己与晋王范毅交锋的经过,从头至尾向千机道长吕修讲述了一遍。 最后,太师曹环道:“今日这一遭完成了如此布局,又教训了晋王那小辈一顿,当真快哉,哈哈哈哈!” 千机道长吕修听了太师曹环的这一番言语,心中自然也是十分高兴,脸庞上也是有着一抹颇为欣喜的神色浮现而出。 随后,就见这位道长冲着太师曹环拱了拱手道:“贫道恭喜太师,计划又完成了一大步。如今离那至尊之位已然不远。” “哈哈哈,正是此理!”太师曹环听了千机道长吕修的这一番话,不由得又是一阵大笑,心情是无比畅快。 随后,太师曹环看了看坐在自己对面的千机道长吕修:“道长,如今此步已成,接下来,我等还需好生谋划一番,好在那秋日宴会上动手。” 千机道长吕修闻言,微微一笑,低声道:“请老太师放心,贫道早已有所谋划。还请老太师过目。” 说着,就见这位千机道长一伸手从自己的怀里头取出一道卷轴,往前一递。太师曹环见状心中一喜,连忙伸手将卷轴接过,翻开仔细观看。 太师曹环手捧着卷轴,仔细观看。越看,那张老脸的笑容越多。最后,太师曹环看完了卷轴将之合上,脸庞上露出满意之色:“道长不愧千机之名,此法果然神妙,就按道长说得办。哈哈哈哈!” 千机道长吕修闻言也是一笑:“太师谬赞,既然如此,贫道这就下去安排。” “有劳道长!”太师曹环拱手道。 随后,千机道长吕修冲着太师曹环又施了一礼,随后起身迈步出了书房,下去安排人手不提。 按下千机道长吕修如何安排人手暂且不表,单说晋王范毅。晋王范毅憋着一肚子火下了朝,到了皇城的外边飞身上了自己的那匹浑红宝马,打马如飞直奔晋王府而去。 这浑红宝马乃是宝马良驹,很快便到了晋王府的门口。范毅跳下战马,把马缰绳丢给了一旁的卫士,随后大步流星,怒气冲冲进了王府。 守门的几名王府府兵一看殿下怒火冲天,心里头也是一阵纳闷。这两年来,他们还从未见过自家殿下发这么大的火。众人也不敢多问,只得退在一旁。 却说晋王范毅怒冲冲进了王府,并未停留,大步往里走去,很快到了王府的书房外。范毅推开书房门,迈步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范毅快步来到书案前,伸手只一掌重重拍在了书案上,发出一声巨响。 再看范毅气得脸色通红,不由得怒骂出声:“好老贼,好佞臣!设下此局,妄想夺得大齐江山!老贼你且等着,只要有本王在,无论如何也定要将你挫骨扬灰!” 就在这时,范毅就听身后有人说话:“少主切莫心焦,不知却是遇到了何事?” 欲知这说话之人为谁,且听下回分解。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第三八九回卓明海劝慰晋王 思缘由发现端倪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晋王范毅憋着一肚子火气,怒气冲冲下了朝,骑着马回到了自己的晋王府。 却说范毅下了马,大步流星朝着王府里面走去,径直来到了王府书房的外边,一推门,迈步就走进了书房当中。 等进了书房之后,范毅想起早朝会时的那般经历,心里头不由得是越想越气。这位大皇子殿下按耐不住心中的那一股怒火,忍不住一掌拍在自己面前的书案之上是破口大骂。 就在这么个时候,晋王范毅忽然间就听见身边背后有人说话:“少主切勿心焦,莫要太过动气,不知遇上了什么麻烦之事?” 晋王范毅一听到这个声音,心中顿时一喜,连忙回头看去。就见在自己的身后不知何时已然站着一人。 就见此人头上戴着一顶海蓝色的一字巾,身上穿着一身海蓝色的袍服,腰里束着一条海蓝色的大带,足蹬一双海蓝色快靴,浑身上下一身蓝 往脸上看,此人面如古月,二目炯炯有神,壁纸口阔,颔下一部 白胡须,年纪大约能有个五十多岁。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玄影卫的卫首大人卓明海。 晋王范毅一看果然是自己的卓叔父来了,这心里头不由得是一阵大喜,连忙上前一步,一把拉住卓明海连声道:“叔父您怎么来了快快请坐。” 说着,晋王范毅便拉着卓明海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随后。这位晋王殿下自己也拉过一把椅子,坐到了卓明海的对面。 卓明海刚刚坐定,便开口问道:“老夫听手下的弟兄说,少主下朝回府,满身的怒气,不知究竟是何等缘故?” 卓明海说着,言语间透着一股关切之意,脸庞之上也有一抹隐隐的担忧浮现而出,显然对晋王范毅很是关心。 晋王范毅听了卓明海的这一番话,脸庞上的神色再度变换,一抹愁容显现而出。随后,他叹了口气,无奈道:“唉,不瞒卓叔说,今日小侄与曹环老贼在朝堂之上交锋,不知怎么整个过程当中都被那老贼给牵着鼻子走,毫无办法,当真是苦恼啊!” “嗯?!”卓明海闻言,这心里头当时就是一动。他倒是没能料到,自家少主已经和老贼曹环交锋了能有两年多,一向是胜多败少,这一回竟然会被老贼打得这般凄惨。 想到这里,卓明海的心里头感到越发疑惑,不由得开口问道:“敢问少主,不知那老贼曹环在今日早朝会上究竟使了什么手段?” 晋王范毅闻听此言,这心里头不由得又是一阵的烦躁,脸庞之上的忧愁之色更浓,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不瞒叔父,今日早朝会上,父皇亲自出面主持,招集群臣商讨了那一月之后秋日宴的诸多事宜。我与老贼曹环也正是为此交锋起来是这么这么回事情。” 说着,晋王范毅就把今日早朝会上,自己和太师曹环交锋的一系列经过,从头至尾,详细地向卓明海讲述了一遍。 最后,这位晋王殿下缓缓开口道:“小侄和苏丞相,王元帅三人被父皇封为了秋日宴的主官,这说起来还是老贼曹环的功劳,不过我总觉得老贼曹环心怀不轨,似乎已经布下了一个巨大的圈套。” 话说到这,晋王范毅的脸庞之上神色又是一变,眼中也是有着一抹愤怒之色闪动,沉声道:“而且父皇一下子下旨把顺州军的两位大帅和一批将领给召回京城受赏,只怕我大齐边关防务会变得有些空虚。若是北辽那帮番奴趁此机会举兵南下,那情况可是大大不妙啊。 我在朝堂之上向父皇说明利害,希望能少召回些边军将领,以保我大齐顺州边关防务稳固,但最后依旧没能起到太大效果,父皇虽说少召回了一部分边军将领,但依然下旨把顺州边军的两位元帅全都给召回了京城。 如此一来,我大齐边军主将暂缺,显然会留下不小的隐患,对我大齐边防影响着实不小。而这一切也少不了那曹环老贼在从中作梗!实在可恶!” 晋王范毅说着说着,心中的那股怒火再度燃烧起来,而且越烧越旺,已然有些按捺不住了。说到最后,范毅实在压不住火了,猛地伸出手,又是一掌拍在了自己面前的那张书案之上。 “啪!”范毅一掌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面前那张书案的正中央,发出了一声巨响。再看那张书案哗哗哗左右晃荡,好悬没被这一掌拍得翻倒在地。足可见晋王范毅心中怒火之盛。 卓明海坐在对面看着晋王范毅那番模样,连忙上前一把拉住范毅的胳膊,开口劝道:“少主,事已至此,动怒已然无用,我等还需好好想想应对之法。” 卓明海苦苦相劝,费了好一番的口舌,总算是把晋王范毅心中的那股怒火给逐渐平息了下去。随着心中的那股怒火逐渐消散,范毅的头脑也逐渐恢复了先前的那般清醒和冷静。 又过了一阵,晋王范毅的脸色也终于是恢复了正常,他稳了稳自己的心神,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唉,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 晋王范毅说着,整个人往椅子上靠了靠,微微闭起自己的两只眼睛,脑海当中不断回想着今日早朝会上所发生的一切事宜,想要从中想出应对之策。 可想着想着,晋王范毅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心中的那一股不安的情绪,变得越发浓重。不由得低声开口,喃喃自语道:“老贼今日把我等三人给推为秋日宴的三位主官,他这葫芦里头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卓明海在一旁听了晋王范毅的这一番话,不由得点了点头:“少主说得是,老贼曹环今日的这般举动着实有些令人感到奇怪。 要按照以往来看,这秋日宴的主官老贼自己必定要占着一席,而剩下的另外一位也多半是老贼自己的亲信。 如今老贼在朝堂之上虽说势力大不如前,但亲信官员依旧还有着不少,按理说来断依着老贼的那般性格断无可能将这宴会主官一职拱手让出吗,势必要争上一争。如今老贼的这般举动的确是十分诡异。” 晋王范毅坐在椅子上,听了卓明海的这一番话,心里头很是赞同,不由得点了点头:“卓叔之言甚是有理。成为秋日宴的主官可以接近陛下,对老贼来说是一个绝好的下手机会,可他为何就此放弃?” 晋王说到这里,脑筋也随之转动开来,在脑海当中不断回忆今日早朝会之事,想要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好探出老贼曹环今日之举的用意。 另一边,卓明海坐在椅子上,微微闭着自己的两只眼睛,脑海当中也在不断的思索着,想要尽快得出老贼曹环的一些谋划。 俗话说对症下药,如今两人只有能够得出老贼曹环的一些谋划,才好针对这些谋划做出相对应的策略好去应对那一个月以后的秋日宴会。 就这样,晋王范毅和卓明海两人在这王府的书房当中,一阵冥思苦想,思考着老贼曹环的布局和用意。书房里头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响是落针可闻。 过了能有好一阵,突然间,就见一旁的玄影卫卫首卓明海猛地睁开了自己的双眼,眼眸中目光闪动,是若有所思。 不过很快,这位玄影卫的卫首大人的脸庞上就浮现出一抹惊异之色,口中喃喃自语道:“看来老贼的目标可不只是皇上一个人那般简单!”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第三九零回知目的两人心惊 议对策密信突至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晋王范毅向玄影卫的卫首卓明海说明了早朝会的一系列经过。把个晋王殿下给气得是火冒三丈。 玄影卫的卫首卓明海在一旁见范毅这般模样,连忙上前出言劝慰。费了好一番口舌和功夫这才把范毅心里头的那一股怒火给平息了下去。 随着心中的那一股怒火不断消散,晋王范毅脸庞上的神情也逐渐恢复了先前的平静,整个人也再度冷静了下来。 随后,晋王范毅回想起今日早朝会之时,太师曹环的种种做法,心里头越想越是感到疑惑。一旁的卓明海听了之后,心里头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总觉得曹环此举的目的并不简单。 于是,晋王范毅和玄影卫的卫首卓明海两人就在这王府的书房当中,闭目沉思,思考着老贼曹环这番举动的目的。 玄影卫的卫首卓明海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沉思了能有好一阵。突然,这位卫首大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心头一动,两只眼睛瞬间睁开,眼眸当中有着两道若有所思的神色一闪而过。 随后,就听卓明海低声喃喃自语道:“看来那老家伙的目标恐怕并非是皇上一人那样简单。” 晋王范毅坐在书案的另一边,听了卓明海的这一番话,这心里头当时也是一惊,两只眼睛顿时睁开,紧盯着卓明海的脸庞,沉声道:“卓叔,你是说,这老贼布下这么大一个局,不单单是为了对付我父皇?!” 范毅的心里头依旧有些不太明白,按说若是要夺取江山,坐上那把龙椅,把皇上给除了那才是最为直接的办法。而如今太师曹环这般布局似乎放弃了除掉皇上的最佳机会。 范毅实在想不出,究竟是什么样的目的,能让曹环老贼拱手让出秋日宴主官的位置,丢弃这个除掉皇上的最佳机会。 想到这,晋王范毅微微皱了皱自己的双眉,脸庞之上依旧带着一抹不解之色,显然尚未猜透其中的一些缘由。 卓明海坐在一旁,看着晋王范毅这般模样,当时心里头便明白了自己这位少主所想。他连忙冲着能晋王范毅一拱手道:“少主请想,那老贼若是想单取陛下性命,只需借助那秋日宴主官之位便可接近陛下达成目的。 可如今老贼这般作为显然放弃了这般大好机会,如此说来,老贼此番行动想必并不是单纯针对陛下。” 晋王范毅坐在一旁,听了卓明海的这一番话,也不由得点了点头,显然这位晋王殿下的心里头也认同了自己这位叔父的看法。 不过,晋王范毅的心里头依旧感到很是奇怪,他实在有些想不明白,这老贼曹环要夺取大齐江山却把一个能除掉自己父皇的好机会平白无故给放弃了究竟有着什么用意。 卓明海顿了顿又道:“按照少主所言,您自愿接替陛下担任秋日宴的主官之时,老贼曹环曾露出那般莫名的笑容,而且那右丞相苏安能当上这秋日宴的文臣副司,还是那老贼曹环出言推荐。 这老贼曹环费尽心思把自己的死对头推荐给了皇上,只怕,这老贼的谋划和这个脱不了关系!” 卓明海的话刚说到这,一旁的晋王范毅闻听此言,这心里头当时就是一惊,他脑子随之一转个儿,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霍然一变。 晋王范毅两眼直直盯着坐在一旁的玄影卫卫首卓明海,低声道:“难不成那老贼是想将我等几人连同父皇一起在秋日宴上置于死地!” 晋王范毅想到这里,这心里头顿时就是一颤,背后瞬间冒出来一阵的冷汗。他怎么也没能想到,那老贼曹环竟然如此大胆,想借着秋日宴这个机会将他们这几人给来个一网打尽。 玄影卫的卫首卓明海坐在一旁听了范毅的这一番话,不由得点了点头,沉声道:“看那老贼如此布局,十有八九是心怀这般狠毒目的。 若是能在那秋日宴上,将皇上,少主和苏丞相等等众人一并都给铲除了。那到时候,老贼曹环再要夺取我大齐江山将会没有任何阻碍,老贼此法显然是想要毕其功于一役!” 晋王范毅在一旁闻听此言,点了点头,显然对自己这位卓叔父的话很是赞同。他在心中一番思索之后,也已然想明白了其中的一切缘由。 如今在这朝堂之上,能与太师曹环过招的除了自己和右丞相苏安以外,再不能找出第三个人。可以说自己和苏丞相乃是老贼曹环夺取江山路上除开自己父皇以外最大的两块绊脚石。 若是光除掉了自己父皇,自己和苏丞相联手对抗老贼,那老贼想要就此夺取大齐江山在只怕是还要费一番周折,搞不好会被自己和苏丞相反制,至此功亏一篑。而这等结果,自然不是老贼曹环想要得到的。 若是在秋日宴上把父皇、自己以及苏丞相等等阻碍都给一并铲除了,届时老贼再发动宫变趁势夺取大齐江山那将会是畅通无阻之局面。 晋王范毅想到这里,这心里头不由得再度升起一股怒火。再看他二目圆睁,一掌拍在面前的那张书案之上,忍不住怒吼道:“狗贼,竟敢如此胆大包天。想要我大齐江山,可得先问问本王手中的宝刀,答不答应!” 卓明海在一旁见自家少主怒气升腾,连忙摆手劝道:“少主切不可动怒,那老贼既然布下如此局面必定谋划许久。我等若是想与之交手,还需好生谋算一番,从长计议,万万不可冲动行事。” 范毅发泄完心中的那股怒火后,人也迅速冷静了下来,他心里也明白若是莽撞行事只怕是正中那曹环老贼下怀。 因此,晋王范毅在听了卓明海的一番话后,便道:“卓叔说的在理,我等还需好生筹谋一番,也趁着这次把那老贼曹环给彻底铲除,以绝后患!” 话到最后,晋王范毅的言语之间已然有着一股森寒冰冷的杀意浮现而出,显然这位晋王殿下也想借着秋日宴这个机会把太师曹环等一干奸贼给连根拔起,为朝廷除去一帮佞臣,以正朝纲。 卓明海在一旁听了自家少主的一番言语,也不由得点了点头,少主和那老贼曹环斗了这许多年也的确是到了那决战之时。 这时,晋王范毅微微思索了一阵,沉声道:“那老贼曹环既然有心把我和苏丞相等几人全都给推上那秋日宴,想必到时必然会在会场之外埋伏人手。而这等暗中之事,太师府上的那一帮江湖高手,盗匪毛贼自然会是主力。” 卓明海在一旁听了范毅此话,点了点头:“少主之言有理,那帮江湖高手到时自有老夫带玄影卫的弟兄们对付,少主尽管放心。” 范毅闻言不由得摇了摇头:“卓叔,此番行动对老贼而言至关重要。他保不齐会请来什么绝顶高手,只怕光靠玄影卫的弟兄还抵挡不住。” 说到这,范毅不由得叹了口气:“唉,也不知师父师伯他们那里怎么样了,若是他们二位能赶来,那对付老贼手下的江湖人可谓易如反掌。” “咚咚咚!”就在这么个时候,两人就听见书房的外边响起一阵敲门声,声音不大,但显得有些急促,似乎有什么急事一般。 范毅当时就是一愣,忙沉声道:“房外何人?” “回禀少主,有紧急密信一封!”房门外一名玄影卫的兄弟开口道。 “进!”范毅闻言就是一愣,连忙答道。 随着,范毅的声音落下,书房的门一开,从外面走进一名玄影卫,此人手里拿着一个小纸卷。 就见此人快步来到范毅的面前,将手中纸卷往前一递:“密信在此,请少主过目。” 范毅忙伸手接过纸卷一看,就见纸卷的封口处,扎着三道红丝,显然十万火急。 范毅见状,连忙把纸卷展开仔细观看,顿时是大喜过望。 毕竟不知范毅为何欢喜,且听下回分解。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第三九一回见密信两人欢喜 为除贼叔侄布局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晋王范毅和玄影卫的卫首卓明海正在晋王府的书房当中商议对策,准备在一月之后的那场秋日宴上和太师曹环展开最终的交手。 两人心里头清楚,若是太师曹环要在那秋日宴上动手,那太师府中的那一帮江湖人士必然会是其主力。 玄影卫的卫首卓明海自告奋勇,要带领手下的一帮玄影卫中的精锐前去抵挡太师府的那帮江湖豪客,盗匪毛贼。 玄影卫作为自己手下最为精锐的一支力量,晋王范毅对他们的实力自然信得过,若是平常,这位大皇子殿下自然会安心让这帮弟兄们前去。 可晋王范毅深知,太师曹环对这次秋日宴极为重视,自然准备了诸多手段。保不齐这老贼会请来一些江湖上的绝顶高手助阵。 若是真遇上了那样的高手,以玄影卫如今的实力想要应对,只怕还是有些困难,只怕一个不慎便会损失惨重,到时那局面可就危险了。 想到这,晋王范毅的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的苦恼。他心中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师父和师伯,范毅心里头清楚自己的师父和师伯都是有名高手,若是有他们二位出马坐镇想来那太师府中的一帮江湖豪客自然是不足为惧。 就在这么个时候,突然一名玄影卫的兄弟手里头拿着一封密信急匆匆来到了王府的书房当中,说是有一封急信传来,要请少主过目。 范毅听了这一番话,心里头当时就是一动,连忙伸出手来从那名玄影卫的手中将那封密信给接了过来。 等范毅接过了那一封密信一看,就见那封密信的封口处不多不少扎着三道红丝,显然是一封十万火急之信。 范毅见这封密信如此紧急,心里头不由得就是一惊,暗暗思索道:“这封密信如此紧急,究竟是从何处而来,莫非是又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不成?” 范毅心里头这样想着,脸庞上的神色微变,不敢怠慢,连忙忙将密信封口处的那三道红丝给逐一解开,随后将密信展开是仔细观看。 范毅仔细阅读着手里的这封密信,脸庞之上的神色不断变换着,读着读着,这位大皇子殿下的脸庞逐渐有着一抹笑意浮现而出。 又过了一阵,范毅把这封密信给看完了。就见这位晋王殿下将手中密信合上,满面春风,不由得一阵大笑道;“哈哈哈哈!如此甚好,有此等强援,太师府又有何惧,真乃是天助我也!” 玄影卫的卫首卓明海一看自家少主突然之间,愁云四散,如此高兴,不由得就是一愣。他心里头感到一阵纳闷,不解地问道:“少主为何如此高兴,莫非有什么好消息不成?” 晋王范毅闻听此言,不由得微微一笑:“不瞒叔父说,的确是有个好消息,方才这封密信乃是师父给我的回信,信上说,师父和师伯接到了我的传信便开始迅速招集人手。 如今,人手已然齐备,一个月之后,师父和师伯会带领一帮高手准时抵达京城为我等助阵。到时有二位老人家和一众高手帮助无论那老贼请来何等厉害人物,我等皆不惧也。” 说着,晋王范毅面上带笑,将自己手里头的那一封密信递给了坐在自己对面的玄影卫卫首卓明海。那意思让自己的这位叔父也安安心。 玄影卫的卫首卓明海听了晋王范毅的这一番话,这心里头不由得也是一喜。连忙伸手将那一封密信接过来是仔细观看。 等卓明海一字一句把这封密信给看完了,发现信中内容果然和自家少主所言是一般无二。自己的两位师兄正在招集人手一个月后便会来到京城助阵。 卓明海看罢了那封密信,脸庞之上也是有着一抹笑容浮现而出,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若是到时有两位师兄相助,老夫再带上玄影卫的一众精锐人手足可对付太师府的那一帮江湖人士。” 晋王范毅在一旁听了这话,也不由得点了点头,脸庞之上也是浮现出了一抹如释重负之色。显然如今对太师府的那帮江湖人士已然有了应对之法是不足为虑。 随后,范毅坐在书案前,略微思索了片刻,随后转头对一旁的卓明海道:“卓叔,等到那宴会之时,你可将玄影卫的精锐分成两拨,一拨可埋伏在宴会场之外,防备老贼人手,另一拨可乔装混入宴会当中,到时可看我信号动手。” 卓明海闻听此言点了点头,沉声道:“如此内外皆防,万无一失,就按少主说得办。” 随后,这位玄影卫的卫首,脑子又是一转个儿,脸色微微一变,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 他看了看坐在一旁的晋王范毅,沉声道:“少主,若是那老贼只动用些江湖豪客,府兵卫士之类。凭我等如今力量自然足可以应对。” 卓明海顿了顿又道:“可若是老贼动用京城中之军队发动叛乱,那我等只怕难以抵挡。” 晋王范毅在一旁听了这话点了点头:“卓叔之言有理,这军队之事的确得小心防范才是。” 说到这,范毅的脑筋随即转动开来,思索了一阵之后,缓缓开口道:“如今京城兵马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京畿营的精兵,另一部分则是负责守卫皇宫的禁军。” 范毅顿了顿又道:“这京畿营的主帅古阳原本是老贼曹环的亲信,京畿营原本掌握在老贼手中。如今古阳被斩,老贼对京畿营就失去了掌控之力。 而如今这位京畿营主帅素来忠义,待我亲自去见这位主帅一趟,请他在秋日宴之时,领兵在宴会场的周围护卫,以防不测。至于这禁军当中,不知是否有老贼父女的人手,还是先让手下弟兄小心监视为好,一有风吹草动,速速报来。” 玄影卫的卫首卓明海坐在一旁听了晋王范毅的这样一番安排,心里头不由得很是赞成,连忙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有京畿营的精锐人马相助,倒是不用畏惧老贼用兵。至于那禁军还请少主放心,老夫亲自安排人手前去监视,管保万无一失。” 晋王范毅闻听此言,点了点头:“若是卓叔父出手,小侄自然放心。如此便辛苦叔父安排一队精锐前去监视禁军,若有异动速速回报。” 卓明海闻言,冲着晋王范毅拱了拱手,沉声道:“请少主放心,老夫定然竭尽全力,办成此事。” 安排好了这几项的事宜之后,范毅和卓明海这叔侄二人继续在王府的书房当中对坐,商议着一月之后那场秋日宴计划的其余细节。 两人心中都深知一月之后的那场宴会必不会平静,因此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仔细思索推演,不敢有丝毫懈怠。 两人在书房当中商议了能有好一阵,眼看着天色将晚。经过一番的商议,叔侄二人已然把一个月以后的大致计划给商议妥当,照此行事,在秋日宴上应对曹环老贼不成问题。 不过即便已经有了初步的一些计划,但晋王范毅的心里头依旧感到了一阵的不安。直觉告诉这位大皇子殿下,他似乎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究竟漏算了哪一步呢?”晋王范毅在心中不断询问着自己,同时脑筋也随之转动开来,回想着老贼曹环的一系列谋算和安排,想要从中发现一些端倪。 就这样,晋王范毅坐在书案前,微微闭着自己的双目,脑海当中不断思索。突然,他的脑海当中灵光一闪,似乎想起了什么,原本平静的脸色顿时大变:“不好!” 欲知范毅究竟想到了什么,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九二回查端倪晋王心惊 防万一范毅传信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晋王范毅和玄影卫的卫首卓明海在王府的书房当中商议对策,好在一个月之后的秋日宴上应对那老贼曹环。 两人在王府的书房当中一阵商议,过了好一阵子,终于有了一个大致的计划。不过虽然如此,但晋王范毅的心里头并没有感到多少轻松。 这位晋王殿下坐在书案前,双眉微微一皱,脸庞上的神色不断变换着。直觉告诉他,自己似乎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一步,这让晋王范毅的心里头感到很是不安。 晋王范毅坐在椅子上思索了能有好一阵。突然间,这位大皇子殿下回想起早朝会上,太师曹环力劝父皇召回顺州边军将士加以封赏,脑海中顿时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 再看晋王范毅那原本平静的一张面庞顿时变得阴沉了许多,一只拳头微微紧握,忍不住低声喝道:“不好!”言语间满是寒意,甚至还罕见地浮现了一抹惊慌。” 说着,晋王范毅身子微微一动,就要站起身来。显然这位大皇子殿下想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心境已然变得有些乱了。 玄影卫的卫首卓明海坐在一旁,突然间就见自家少主如此失态,心里头当时就是一惊。他连忙伸手一把将范毅给按住。低声道:“少主,不可冲动,千万冷静。” 在卓明海这一按一喊之下,晋王范毅这才恢复了先前的冷静,重新在椅子上坐稳了。他看了看一旁的这位叔父,脸庞上闪过一抹惭愧之色:“叔父,小侄失态。” 卓明海见范毅已然恢复了平静,这心里头也是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不过这位玄影卫的卫首大人心里头不由得感到一阵的纳闷。他不明白原本无比冷静的范毅为何会突然间这般失态。 想到这,卓明海连忙开口问道:“少主,您方才是怎么了?为何会突然间变得那般模样,难不成是出了什么大事不成?” 这位玄影卫的卫首言语之间满是担忧,脸庞之上也是有着一抹慌色浮现而出,显然是怕范毅出了什么意外。 范毅见此情景,连忙摆了摆手道:“卓叔,小侄子倒是没事,只是方才细细思索下发现,我等似乎遗漏了极为重要的一步,故此心中有些发慌,这才失态。” “哦?!”卓明海听了晋王范毅的这一番话,心里头当时就是一动,连忙道:“但不知少主方才想起了什么,我等究竟遗忘了哪一步?” 晋王范毅闻言看了看坐在自己对面的叔父,沉声道:“不瞒叔父,方才小侄细细思索之下,想起在早朝会上父皇想要召回大批顺州边军将领进行封赏。 我深知父皇此举将会影响顺州边关防务,到时如若北辽番奴趁势南下,那我大齐边关处境将十分危险。故此我力劝父皇收回成命,以边关防务,边境安稳为重。” 话说到这,晋王范毅顿了顿,再度开口道:“原本父皇听了我的劝告,已然有了收回成命之心。但却不料那老贼曹环在这时候站了出来。 这老贼在八宝金殿之上侃侃而谈,一番陈词,极力劝阻父皇按照原旨意行事。还说什么如此做法方能显示皇恩浩荡。我当时听了大怒在朝堂上和那老贼据理力争,但最后结果还是未能如意,父皇依旧下旨要把顺州边军的两位大帅给召回来。” 说着就见这位晋王殿下的脸庞上神色微微变换,做沉思之状,沉声道:“先前我只顾着担心父皇此举会影响边关防卫,边境安稳。如今细细想来,只怕这也是老贼的一步谋算。恐怕那秋日宴之时,边关当真会出大问题。” 这话说到了最后,再看晋王范毅的那一张脸庞已然是变得无比阴沉,一只手悄然紧握,微微发抖,仿佛在极力忍耐着心中的那一股火气。显然,这般想法让这位大皇子殿下的心里头感到很是愤怒。 玄影卫的卫首卓明海坐在晋王范毅对面的那把椅子上静静地听着,脸庞之上的神情也是不断变换,两眼不断闪烁。 待得晋王范毅的那一番话说完,卓明海脸庞上的神色也变得凝重了许多。随后就见这位玄影卫的卫首大人点了点头,沉声道:“少主所言甚是有理,依照老贼曹环的性格,这召回边军将领保不齐就是他的一步棋,只怕一月之后,边关当真会再度燃起烽火,陷入动荡当中。”“只是......”说到这,忽然卓明海的双眉微微一皱,脸庞上神色又是一变,就连说话都变得有些吞吐了起来。他的目光不断闪烁,那般模样,就好像是碰上了什么难题一般。 晋王范毅一看自己的这位叔父这般模样,心里头当时就是一动,连忙道:“叔父为何如此,难道小侄此言有何不妥之处不成?” 卓明海闻听此言摇了摇头,把手一摆:“非是少主言语不妥,只是老夫方才一阵思索,发现总有一处地方想不明白。” “哦?不知叔父有何处不明?”晋王范毅听了卓明海的这一番话,不由得就是一愣,连忙开口问道。 卓明海闻言顿了顿,缓缓开口道:“若按少主所言,那老贼曹环在那顺州边关想必也有安排下人手,待得时机到时自会发动。” 范毅听了这番话,不由得点了点头,如此推断到的确有理。 这时,就见卓明海的脸庞上有着一抹疑惑之色浮现,又道:“可老夫在这京城这么些年来也算是把老贼曹环麾下的势力给摸了个清楚,但却始终未曾发现他与边军有着什么关系。 似乎这位掌朝太师从未与边军有过交集。若真是如此,那这老贼在边关会如何下手?” 晋王范毅闻言,脸庞上的神色也是一变,他回想起自己在边军之时,大帅曾告诉过他,边军的每一位将领都是从战场上摸爬滚打成长起来,没有一人靠的是朝中关系。 而这似乎也变相说明了,边军将领和朝中大臣的关系并不密切,甚至可以说完全就是各不相同的两派人。 范毅回到京城以后和赵忠等人常有密信往来。他也曾让大哥注意军中是否有曹环的人手。赵忠在经过多方的查探后发现,军中将领无一人与太师府有关联。 如今,卓明海也说未能查出老贼曹环与边军有所关联。如此看来,那老贼似乎当真没有在边军安排人手,这还真是有些令人不可思议。 这时,卓明海坐在一旁苦思了一阵后,突然道:“莫非,那老贼暗中勾连了北辽番奴不成?” 范毅闻言点了点头,沉声道:“嗯,那老贼若是真要在边关动手,勾连外族的可能性倒是的确不小。可即便如此,光靠北辽军老贼就想在边关成事只怕还不够!” 范毅说到这,不由得冷笑了一声:“别看我边军召回了部分将领,防卫有所松动。但若是辽军进犯,我边军全力坚守,那帮番奴想要速胜也绝非易事,待得日后重整兵马反攻,辽军必败!”言语间透着一股浓浓的自信。 “可如此一来,老贼在边关的这番布置可就失去了作用,到时难免会造成一个两面皆失之局面。依照老贼那般性格,定然不会让此事轻易发生,他必定还有一手准备。可这准备究竟会是什么呢?” 范毅口中喃喃自语着,脑筋不断转动,想要想出曹环的另一手准备。怎奈,他苦思良久,依旧没有任何头绪。 无奈之下,范毅只得心中暗道:“不管那老贼后手为何,我还是先传信一封给大哥,让边军将士早做准备,以防不测为好。” 想到这,范毅迅速取出纸笔写下了一封密信,并用三道红丝扎好了口子。随后,他轻吹了一声口哨,一只白鸽悄然飞进了书房,落在范毅的肩头上。 范毅将密信绑在白鸽的腿上,把手一招,白鸽带着信,展翅而起,很快飞出王府,直奔顺州边关的方向而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第三九三回数年过边关发展 将军府兄弟比武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晋王范毅察觉到太师曹环一个月之后极有可能在顺州边关动手。为此,这位大皇子殿下和玄影卫的卫首卓明海在书房当中一阵冥思苦想,想要找出老贼曹环在边关的一些人手和布置。 但,两人苦思了好一阵子,依旧是没有一点头绪。老贼曹环这数十年来似乎和边关将领并无一点交集,两人根本猜不出这老家伙在边关究竟做出了怎样的安排。 苦思无果之下,无可奈何的两人只得作罢。但晋王范毅越想越觉得自己这心里头不踏实。为了以防万一,他当即决定传信给顺州军的副帅赵忠,将京城发生之事告诉自己的这位结拜大哥。好让他领边军在边关早做准备,以防不测。 想到这,范毅不再迟疑,而是迅速拿出纸笔,刷刷点点写下了一封密信,并用三道红丝扎好,以示十万火急。 随后,范毅又招来一只白鸽,将这封密信绑在了白鸽的腿上,把手一招。那白鸽随即带着密信展翅而起,离开了王府,出了京城直奔那顺州边关而去。 做完这一切之后,晋王范毅缓缓站起身形,迈步来到书房的窗子边,望着那道远去的白影,低声喃喃道:“希望这一切都还来得及,老贼想要动我大齐边关,可不是那般容易之事。” 按下晋王范毅等人在京城如何等待,怎生布局,暂且不提。翻回头再说那大齐的顺州边关。 如今在这顺州边关一共驻扎着两支精锐的主力兵马,一共有二十万精兵。这两军皆有有名号,一名宣武,一名烈虎。 其中这宣武军分为五军共十万精锐,乃由顺州边军大帅王胜亲自持印执掌。而这宣武军的十万精锐军卒既有原本的边军老卒,又有从小长在边关的边民青壮。每一位都是自小的战士,其战力自不必说。 这一支精兵先前由顺州边军的老帅如今的监军双枪大将雷山亲自执掌,镇守边关已然有十余年光景。无数北辽番兵曾经都血洒在雷字帅旗之下。 那时的宣武军虽非此名号但已然能让无数北辽番兵闻风丧胆。十万儿郎已然组成了一头威震边关的猛虎。 到了后来。雷老将军退下帅位,将边军交给了副帅王胜执掌。王胜自然也就成了宣武军的统帅。这一支镇守边关十余年的精锐,在这位新主帅的带领下也变得越发勇猛,在与北辽番兵的战斗当中屡立战功,最终打出了宣武军的威名。 至于那另外一支烈虎军也分为五军,外加四营共有十万精锐军卒,乃是由顺州边军的副元帅银甲枪仙赵忠亲自持印执掌。 这支精锐兵马乃是由烈虎山的抗辽义军为骨干,外加一众江北流民当中的青壮精锐组成。赵忠之所以大量招收江北流亡青壮,为的就是让边军将士时刻牢记江北七洲沦陷之国耻。 好让边军将士以收服失地,光复河山为己任,为将来率领边军精锐渡江北上,光复河山做好一切准备。 自从数年前顺州边关那一场大战,击败了北辽三十万精兵之后,大帅王胜便传下军令让二十万顺州边军主力在顺州数十座重镇严加镇守,时刻提防着北辽番兵的偷袭反攻,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尤其是在苍龙江岸,大帅王胜更是派了重兵把守。他让麾下的大将张景,率领精兵三万在苍龙江镇守。 这三万精兵个个都是久经沙场的百战精卒,其战力远非一般的军卒可比。那张景本人胯下骑着一匹青鬃马,掌中那一杆三股托天叉足有百十斤重,乃是边军当中有名的悍将。此人刚入军时便跟随在王胜的身边,乃是这位边关大帅最为心腹之人。 至于那十万烈虎军精锐,则由顺州边军的副元帅赵忠亲自率领在顺州的第一重镇龙虎关以及周围的四座关口驻守。 银甲枪仙赵忠亲自带领忠字营等一众烈虎军主力镇守龙虎关,而烈虎军的副帅金臂二郎赵义等一众大将则各自率领本部兵马,分为四路镇守那龙虎关四周的四座关口,与龙虎关形成了犄角之势,共同筑成了这一道让无数北辽番兵,闻风丧胆,望而却步的龙虎防线。龙虎关,将军府小校场。 这是一片极为开阔的空地。四周围筑起了四堵高墙,围成了一个场子。而在场子的四周围插着各色各样的旗帜是旗幡招展,颇有气势。 在这场子的周围还摆放着不少兵器架子,架子上那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十八般兵器是一应俱全。在这场子的东北方还高搭着一座将台。这座校场虽小,但该有的东西却是一个不少。可谓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叮叮当当!”此时,在这小校场的中央,有着一阵阵的金铁碰撞之声不断传来。伴随着这阵阵声响的还有那因铁器摩擦而不断闪现而出的火花。 与此同时,细看之下还可发现,有那么两道身影,一白一青正在这校场的正当中闪转腾挪。显然这是两人正在交手。 “当!”又是一声金铁碰撞之声。场中的两道身影又一次对拼了一招之后,这才各自退开一步,分为左右。两人的模样也因此显露了出来。 就见左边的这一位,面如冠玉,剑眉虎目,头戴素色包巾,身穿一件素白箭袖袍,腰里系着白色的大带,足蹬一双快靴子,手里提着一把紫电剑正是那顺州军的副帅银甲枪仙赵忠。 而右边的这位,面如淡金,浓眉大眼,一团的锐气。头戴一顶青色的一字巾,身穿一件青缎子的箭袖袍,腰里束着一条青色的大带,足蹬青色的快靴一双,两只手各自紧握着一根金鞭。 此人非是旁人正是银甲枪仙赵忠的二弟,那烈虎军的副帅,人称金臂二郎的赵义。 却说赵忠和赵义这两兄弟在对拼了这一招之后,两人各自收住招数,紧握兵器,笑着看了看对方。 过了一阵,赵忠提着宝剑笑道:“二弟,你我怕是好久没能这样痛快比试较量过武艺了吧!” “说的是,这些年军务繁忙,已经很久没和大哥比试较量过了。想不到,大哥如今做了父亲,这剑法到时一点儿也没落下,哈哈哈哈!”赵义在一旁提着一对金鞭笑道。 赵忠在一旁听了这话不由得笑骂道:“好小子,为兄倒是也没能想到,你如今身为人父,这对金鞭倒比先前还凌厉不少,而且你这嘴似乎也比原来厉害多了啊,还敢笑话大哥!” 说着,这赵家的两兄弟互相看了看对方都不由得大笑了起来。 随后,赵忠将手中的紫电剑收回到剑鞘当中,不由得叹了口气:“一晃我等兄弟在军中也待了这许多年,就是不知何日才能率军北上收复那江北之地,光复我大齐河山。” 赵义闻言也开口道:“只恨如今那朝中奸佞之臣未除,只怕尚且未到出兵之机。也不知殿下在京城这许多年,究竟准备得如何了?” 赵忠闻言又道:“看殿下先前那些书信,只怕他与那老贼曹环决胜之时已然要到了。按照多年前师父安排,我等还需入京相助。” “正是此理,只不过就是不知我等何时,如何入京才是?” 赵义话刚说到这,忽然间目光微微一凝,就见从那小校场的门口处,一前一后有两道颇为年轻的身影正向自己二人跑来,而且显得很是着急。 欲知这来的两人是谁,且听下回分解。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第三九四回小将军急传密信 两士卒忙送军报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那银甲枪仙赵忠和金臂二郎赵义两兄弟正在龙虎关将军府的小校场当中比试武艺,切磋较量。 可就在这么个时候,赵义的目光突然间微微一凝,就见那小校场的门口处,一前一后有两道身影正朝着自己和大哥这边跑来。 赵义见状连忙冲着一旁的大哥使了个眼色。赵忠也顿时明白过来,连忙也用眼睛往小校场的门口看去。 这时,那两道身影离着赵忠和赵义这两兄弟已然越来越近。两人一看,就见来的这两人都是四五岁的半大孩子。 跑在前面的那个孩子较为年长些,生得面如白玉,齿白唇红,很是好看,穿着一身的白袍。而后面的那孩子年纪稍微小了些,生得一张黄脸膛,穿着一身青色袍服也是气势十足。 赵忠和赵义此时已然认出,跑来的这两人不是旁人正是他们二人的儿子。跑在前面的白衣孩子名叫赵平乃是赵忠之子,白灵所生。而后面那个青衣小孩名叫赵魁是赵义之子,王芸所生。 赵忠和赵义这两兄弟一看自己的儿子跑来,他们的心里头当时就是一惊、两人心中暗想:“这两孩子怎么突然跑到这来了?” 赵忠和赵义两人的心里头正这样想着,就见那赵平和赵魁兄弟二人已然来到了两人的面前。那赵平率先冲着两人施了一礼:“孩儿见过父亲,二叔。” 那赵魁也紧跟在自己兄长的身后,冲着赵忠和赵义这两兄弟就是一拜:“孩儿给大伯,爹爹见礼。” 赵忠见状连忙把手一摆沉声道:“儿啊,你们兄弟二人,不好好在府中后院练习武艺,跑到这小校场有何啊?” 赵忠的话一说完,一旁的赵义看了看自己的儿子,笑道:“魁儿,莫不是你小子又把你大哥给鼓动出来偷懒被你娘,你伯母发现,跑来求援的吧?” 赵义的这番话刚一说完,就见那身穿青衣的黄脸小孩赵魁的脸一红,嘟囔道:“爹,瞧您说的,儿子自从那次之后可再也没偷过懒。今日来这可是有大事的!” “哦?!”赵义一听这话,心中当时就是一动,顿时收起了那一脸玩笑的神情,脸庞上神色变得凝重了许多。 一旁的赵忠也沉声道:“平儿,魁儿,究竟出了什么大事,如此紧张?” 一旁那穿着一身白衣的赵平闻言,连忙上前一步,拱手道:“回禀父亲,适才我与二弟正在府中的后院练武,娘在一旁指点监督。 正在这时,忽然有一只白鸽子从远处飞来,落在院墙之上。娘见那白鸽飞来,似有所感,连忙迈步上前,随即从那白鸽腿上取下一纸卷。 娘看到这一纸卷后,脸色霍然一变,急叫我等兄弟二人来小校场请父亲和叔父回府,说有大事发生。故此我弟兄二人这才来到此地寻找父亲与叔父。” 赵忠和赵义兄弟二人在一旁不听便罢,一听赵平的这一番言语,脸色当时也是一变。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缓缓开口道:“殿下来信!” 说罢,赵忠和赵义这兄弟二人也不理会一旁的两个孩子,而是转身大步流星直奔将军府而去。两人的脚步都很快,甚至还夹杂着一丝慌乱。 赵平和赵魁两兄弟见此情景,不由得面面相觑,脸庞之上皆是有着一抹浓浓的疑惑之色浮现而出。两兄弟心里头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们那平日里统率三军,沉稳无比的父亲今日为何这般着急。 两兄弟互相看了看对方,皆不知其中道理,见父亲已然走远,连忙快步跟了上去。 却说那银甲枪仙赵忠和金臂二郎赵义这兄弟二人快步离了小校场直奔将军府而去。不多时,两人便回到了将军府当中。 赵忠和赵义一前一后,迈步进了将军府,很快来到了将军府的大厅之上。就见大厅之上,一名白衣女子腰里挎着宝剑,正在大厅里头等着兄弟二人。此人非别,正是赵忠的妻子白灵。 赵忠迈步进了大厅,冲着白灵轻声道:“夫人。”赵义跟在自家兄长的身后也向嫂夫人拱手行礼。 白灵见状也忙一拱手招呼着丈夫和叔叔坐下。 三人坐定之后,赵忠心中很是着急,连忙沉声道:“夫人,那密信现在何处?” 白灵闻听此言,连忙一伸手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纸卷往前一递:“密信在此,还请将军过目。” 赵忠闻言,连忙一伸手从自家夫人的手里将那小纸卷给接了过来。一旁的赵义也扭头看着那道小纸卷。 两人的目光紧盯着那个小纸卷。就见那个小纸卷十分平常并无半点特殊之处,只不过那封口处的三道红丝却是格外引人注目。 两人看到那三道红丝之后,脸庞上的神色却是变得越发凝重。两人心里头明白,密信封口系有三道红丝意为十万火急。 随后,两兄弟也不再迟疑,迅速结下那小纸卷封口处的三道红丝,将这纸卷展开是仔细观看。 只见这小纸卷之上的文字并不多,只有寥寥几句言语:“一月之后,秋日之宴,与贼决战,望兄来助,恐贼动边,万望小心,千万千万。” 赵忠和赵义仔细阅读这封密信,连一个字也没落下。待得读完了这封密信以后,这两位久经沙场的武将脸庞上的神情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赵忠又看了看手中的那个小纸卷,沉声道:“按照殿下所言,和那老贼决胜之时就要到了。我等自当前去相助,只不过这老贼动边又该如何防范?” 赵义在一旁听了自家兄长的这一番话,脸庞之上的神情也是变得凝重了许多,眼中有着疑惑之色闪过:“在边军当中这些年来,似乎从未得知何人与那老贼有着交集。 似乎那老贼并未在边军当中安插人手。可若是如此,那老贼会如何在边关动手?” 一旁的赵忠和白灵听了赵义的这一番话,也是纷纷点头。二人的脸庞上也同样流露出疑惑之色。他们心中也想不明白,那老贼曹环究竟会在这边关布下何等人手。 如今,赵忠和赵义这两兄弟压根就不知道那老贼曹环在这顺州边关之地究竟会是何等动作,更别提如何提防了。这也让这两位久经沙场的大将感到一阵憋屈是很是苦恼。 赵忠坐在椅子上,冥思苦想了能有好一阵,想要找出老贼曹环在边关的一些痕迹或是破绽,好基于此前去安排人手提防那老贼。 可是,这位熟读兵书,颇有韬略的边军副元帅,苦思了能有好一阵,头脑当中依旧没有什么头绪。他并不甘心,又从一旁拿起一叠军报和一张地图,好生推演了一番,却依然是一无所获。 一番忙碌无果后,赵忠的心里头也不由得感到一阵的无奈。不过,他依旧不愿放弃,又一阵思索过后,赵忠的眼眸当中有着精光浮现,沉声道:“看来得即刻让玄影卫的弟兄再仔细查找一番,务必要在这一月之内找出老贼在边关布下的暗手!” 赵义和白灵两人闻听此言,也是点了点头。如今这般情况,也只能如此了。 就在这么个时候,三人就听见外边响起来一阵颇为急促的脚步之声。紧接着,就见一名守卫府门的军卒急匆匆跑了进来。 这名军卒跑进了大厅当中,紧走几步来到了赵忠的面前,单腿点地向上禀报:“启禀副帅,现有大帅信使在外求见,说大帅有要事相招。” “嗯?”三人闻听此言,当时就是一惊。赵忠心中暗想:“大帅为何突然传来急报,莫非是那帮北辽番兵又有所动作了不成?” 想到这,赵忠忙道:“快请信使入内相见。”那名军卒答应一声转身便出去了。 不一会儿,那名军卒带着一人进了大厅。赵忠一看,来人正是王元帅的一名亲兵名唤王十二。 就见王十二紧走几步,来到赵忠的面前一拱手:“启禀副帅,大帅有要事相招,特命我前来送信。”说着,这名亲兵从怀里取出一封卷轴,往前一递。 赵忠见状连忙伸手接过卷轴,展开仔细观看。这一看不要紧,赵忠的脸色顿时就是一变。 毕竟不知大帅王胜有何事相招,且听下回分解。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第三九五回 一道圣旨至边关 一封密信到九龙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顺州边军的副元帅赵忠和二弟赵义,夫人白灵三人在龙虎关的就将军府当中商议对策,想要提前防范老贼曹环在顺州边关的暗手。 就在这么个时候,忽然间有那大帅王胜的亲兵王十二,带着一封密信匆匆来到将军府,说王元帅有要事相招。 赵忠等三人闻听此言,心里头当时就是一动。赵忠不敢怠慢,连忙伸手从那王十二的手中接过那封密信,展开仔细观看。 赵忠手里捧着那一封密信,仔细读着,连一个字也不敢落下。可越看,这位顺州边军副元帅脸庞之上的神色就变得越发凝重。 过了好一阵,赵忠总算是把这一封并不算长的军报给看完了。就见他把手里的这封军报轻轻合上,放在了自己面前的那一张桌子上。 随后,就见赵忠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位大帅亲兵,沉声道:“十二,还请你回去告诉大帅,就说信已然收到,末将自当依令行事。” 王十二闻听此言,连忙上前一步,冲着赵忠一拱手道:“属下明白,此军情紧急,属下这就回去复命。” 赵忠原本还想着留下这位亲兵休息一阵,但见他的脸庞上满是焦急之色,遂也不再多说什么,摆手让其速去。 就这样,王十二再度向赵忠等几人施了一礼以作辞别,随后,转身出了将军府,骑马离开了龙虎关返回顺州城前去向大帅复命不提。 按下王十二如何回顺州前去复命暂且不提,单说赵忠等三人。待得王十二离去之后,赵义和白灵连忙围拢过来。二人都看见赵忠方才那般状态,心中也好奇那密信军报之上究竟写了些什么。 赵义看了看自己的这位大哥,开口道:“兄长,但不知大帅那封军报之上究竟是何军令?”一旁的白灵也是一脸好奇地看向了自己的丈夫。 赵忠看了看自己的夫人和二弟,沉声道:“大帅传信说圣旨已到,要我四兄弟即刻前往顺州会同诸位将军一同听旨。” “嗯?”赵义和白灵两人听了这话,不由得就是一愣。白灵的脸庞上闪过一抹惊讶之色:“大帅招集众将一同听旨,这么多年来还从未有过,究竟是何等旨意,如此重要。” 赵忠闻言摇了摇头:“此旨究竟为何,如今尚且不知,但我已感到此旨与殿下信中所提关系非小。” 赵义和白灵两人听后,心里头都是一动,两人的脸庞之上也皆是闪过一抹凝重之色,缓缓点了点头头。 随后,赵忠又对一旁的白灵道:“夫人,待我等兄弟离开后,这五关防线便交给你镇守,千万小心。” 赵忠心里头清楚,自己的这位夫人不但武艺高强,一杆素缨枪勇冠三军,而且熟读兵书战策,把这龙虎防线交给她坐镇再合适不过。 白灵闻言忙冲着赵忠一拱手:“请将军放心,妾身定然小心保守城池,不负将军所托。” 赵忠闻言这才放下心来。随后,他又转头看向一旁的赵义:“二弟,你也且回关交代一番,而后你可自行前去顺州,勿要迟误。” 赵义闻言,冲着大哥一抱拳:“大哥放心,小弟这就前去准备。”说着,他也起身辞别了赵忠和白灵,带上自己的儿子赵魁离开了龙虎关。 赵义走后,赵忠又命人传信给赵勇。赵孟两兄弟,让他们也做好准备前往顺州城听旨。又招来一众偏副战将,好生交代了一番。众人纷纷拱手领命。待得一切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时间已然来到深夜。众人各自离去,安歇休息不提。 转眼到了第二天的早上,赵忠辞别了夫人和众将,带着几名亲兵,骑着自己的那匹闪电白龙驹,出了龙虎关,飞马直奔顺州城而去。 一路上,赵忠打马如飞,昼夜不停,直奔顺州城赶去。一连疾走了七日,终于来到顺州城外。他不敢怠慢,催马进城直奔帅府而去。 等到了帅府的门口,早有那守门的卫兵迎了上来,拱手道:“见过副元帅。”赵忠见状,把手一摆,随后从马背上纵身跳下,将手中的缰绳交给一旁的亲兵。他自己则大踏步进了帅府,直奔大厅而去。 等到了帅府的大厅一看,林烈、秦风、赵义等等一众大将都来到了帅府大厅。众人聚在一起是一阵交谈。显然大家伙都是被大帅给招集来听旨的。 赵忠见此情景,这心里头也不由得一惊:“大帅居然招来了这么多将领,看来此事着实不小啊。” 这时,众将一看副元帅来了,都纷纷围拢上来。那赵猛最是性急。刚一上来便开口问道:“大哥,朝廷这次究竟下了什么圣旨,大帅要把我们这些镇守关城的人全都给招集起来听旨?” 经赵猛这么一开口,其余那些心中本就好奇的将领都有些忍不住了,纷纷出言询问。一时间,整座大厅显得有些嘈杂。 赵忠的心里头虽说有所猜测,但如今无凭无据自然也不好多说。于是,这位副元帅摆了摆手道:“圣旨乃国家之密,我岂会知晓?诸位稍安勿躁,待得大帅前来一切自然便见分晓。” 众位将领听了赵忠的这一番言语,知道问不出什么消息。没有办法,众人也只好将心里头的那一股好奇给压下去,耐着性子,等候大帅的到来。 又过了一阵,就听大厅外有人高喊:“大帅到!”众将闻言,纷纷整盔抖甲,收拾整齐在大厅里一左一右站成了两列。一时间,这大厅里是盔明甲亮,杀气腾腾。 随着那道喊声落下,大厅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就见那顺州边军的大元帅王胜,全身披挂,迈大步走进了大厅。 大帅王胜穿着一身铁盔铁甲,迈步进了大厅,径直来到那正当中的帅位之上坐定,随后用眼睛往四外扫视了一番。 众位将军见大帅到了,纷纷躬身施礼,齐声道:“参见大帅!” 大帅王胜看了看众人,点了点头:“诸位将军,免礼。”大厅里的一众大将闻言,这才重新站稳了身形。 王胜端坐在帅位之上,看了看立在左右的一众大将,沉声道:“今日本帅招集诸位将军前来,乃是有一件要事和诸位商议。” 说着,王胜从那帅案之上,拿起一卷黄绫子所制的卷轴,缓缓展开。 赵忠在一旁看着王胜手中的那封卷轴,心里头不由得一动,他知道那至关重要的消息要传来了。 北辽,九龙城,皇宫。 此时已然是黄昏时分,朝会已然结束。一众文武大臣都已经先后离去,回府休息。偌大的皇宫当中就只剩下了辽帝耶律基。 耶律基头戴平天闹龙冠,身穿一领赭黄袍,坐在一把椅子上,整个人四平八稳,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凛然的王者气息。 这位统治草原诸部的大辽皇帝坐在椅子上,手里头正拿着一册书卷,翻看着,显得很是悠闲。 突然,这位皇帝陛下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原本平静的脸庞顿时一变,双目中有着寒光闪过,冷声道:“什么人!” 随着耶律基的话音落下,有一道黑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就见此人穿着一身黑衣而且蒙着面,手里头举着一块金牌,上面有着独特的蛇鹰纹路。 耶律基一见那黑衣人手中的蛇鹰金牌,心里头不由得就是一动。却不料那黑衣人接下来的一句话更是让他脸色骤变: “中原密信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第三九六回得密信辽帝欢喜 召大帅君臣谋划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那北辽皇帝耶律基正在皇宫当中休息,突然间,就见一名穿着一身黑衣的蒙面人出现在了皇宫当中。 这名黑衣人的手里头拿着一块金牌,牌上刻着十分独特的蛇鹰纹路。这面金牌上有着一股别样的阴冷杀气浮现而出。 就见这名身穿黑衣的蒙面人手持着这块蛇鹰金牌,迈步来到辽帝耶律基的面前,单膝跪地,沉声道“中原密信来!” 辽帝耶律基不听便罢闻听此言,这心里头当时就是一动,脸庞上的神情骤然变换,沉声道:“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那名身穿黑衣的蒙面人说着,一伸手从怀里取出了一封密信往前一递:“密信在此,请陛下过目。” 辽帝耶律基闻听此言,脸庞上的神情又是一阵变换,连忙伸出手来从那黑衣蒙面人的手中接过那一封密信。 耶律基捧着那封密信仔细一看,就见那信的封套上有着熟悉的蛇鹰纹路,但那文字却是那齐朝的中原字样,一点也不如北地那般刚劲而是透着一股让这位皇帝素来厌恶的柔和。 不过,如今这位辽皇耶律基看着那封套上几个柔和的中原字,心中却是没有半点的厌恶之感,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激动。 就见耶律基一伸手把那封套的封皮给一下子撕开,将里面的两张信纸迅速抽出,展开是仔细观看,就见那第一张信纸之上如此写道: 蛇首曹环启奏我主: 臣奉陛下旨意在江南之地筹备多年,如今一切已然完备,可以动手。一月之后乃是齐朝秋日之宴会。届时臣当率众于宫中起事,挟持齐帝,逼其归降。陛下亦可派大军顺势南下,里应外合则江南可破,齐国可灭。 蛇首曹环百拜顿首,祝我大辽雄霸天下,万年一统! “哈哈哈哈哈!”辽帝耶律基看完了这第一张信纸之后,心里头就忍不住心潮澎湃,不由得一阵大笑,笑声在这偌大的皇宫当中回荡,这位辽帝的心情可谓是十分畅快。 “筹备数十年,如此漫长等待,今日终于有了结果,这江南之地,中原天下终归是要落在我大辽的手里,大辽铁骑终将驰骋于天下!”耶律基抚掌朗声笑道。 随后,这位北辽的皇帝陛下,又伸手拿起第二张信纸,仔细观看。这一看,他脸庞上的喜色也是变得越发浓厚。 就见这第二张信纸之上写着的正是曹环的整个计划。在这张纸上,曹环把自己在边关布下的一系列暗手全都写的明明白白。 辽帝耶律基也是征战多年,凭借自己的快马弯刀从战火中厮杀而出的马上皇帝,那等眼光自然是敏锐无比。 他已然看出,若是曹环所布下的暗子和手段尽数启动,那江南的边防将会如同那纸糊的一般,一击即破。 到了那时节,江南万里疆土足可任由北辽数十万铁骑驰骋,只要那边防一破,那偌大的江南地域将无人可当北辽铁骑的刀锋。 耶律基想到这里,这心里头不由得越发畅快,脸庞之上也满是笑意,往日那威严冷肃的模样已然荡然无存。 耶律基开心了多时,这才稳住了自己的心神。随后,这位大辽皇帝抬起头,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那名黑衣人沉声道:“你叫何名?” 这名黑衣人闻言,连忙冲着坐在椅子上的辽帝一拱手:“蛇首麾下,谢呈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好好!”辽帝闻言大笑道:“谢呈,你送信有功,,朕赏你白银千两,且下去休息三日,随后即可回转江南,告诉蛇首,按计行事,朕这边自会调兵配合。若是此番事成,得了那江南之地,少不了他的好处!” 谢呈闻听此言,连忙冲着辽帝又施了一礼:“属下领旨,谢过陛下隆恩。” 随后,辽帝又一招手唤过一个卫士将谢呈给领下去休息领赏且不细表。 待得谢呈退下之后,辽帝耶律基坐在椅子上,翻来覆去地把曹环的那一封密信给看了好几遍。越看,这位皇帝陛下的心里头就越是激动。 过了一阵,耶律基稳了稳自己的心神,心中暗道:“如此看来,如今也是时候该整备兵马了!” 想到这,辽帝猛然起身,冲着宫外高喊了一声:“来人!”随着他这一声喊落下,一名心腹卫士迈步进了宫。 就见这名卫士紧走几步来到辽帝的面前,躬身施礼:“参见陛下,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速速去召大帅来皇宫见朕,就说朕有要事相商。” “是!”那名心腹卫士答应一声,又冲着辽帝一拱手,随后便转身离去,去找那北辽的兵马大元帅石磊。 辽帝又在皇宫中等了一阵,就听宫外响起了一阵脚步之声。紧接着,就见一位金盔金甲,外罩大红袍的大将,迈步走了进来。来的正是那北辽国的兵马大帅,数十万铁骑的掌印之人石磊。 就见石磊紧走几步,来到了辽帝的面前,单膝跪地,朗声道:“臣,石磊,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辽帝一看是石磊来了,心里头也很是高兴,连忙道:“石元帅不必如此多礼,快快请起。”说着,辽帝亲自走上前把这位大帅给扶了起来。随后,又拉着他坐到了自己的身边。 两人坐定之后,石磊忙道:“不知陛下唤臣前来,有何吩咐?” 辽帝看了看石磊,眼中闪过一抹凝重,沉声道:“石元帅,我北辽大军如今恢复得如何了?” 石磊闻听此言,脸庞上的神色顿时一凛,连忙站起身来,拱手道:“回禀陛下,我大辽经过这些年休养生息,整军恢复,如今已然得精兵二十余万,粮草牛羊齐备,足可一战!” “好!”辽帝闻言,不由得心中大喜,忍不住出声叫好。随后,辽帝再度开口道:“元帅,如今暗子已动,时机已到,元帅可做好准备扫平江南乎?” 石磊闻言,脸色当时就是一变,随即这位大元帅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之色:“陛下,莫非是蛇首一动?” 辽帝闻言点了点头:“正是如此,蛇首在江南已然万事俱备,如今发信前来。”说着,辽帝把自己手中的那一封密信往前一递。 石磊见状,心中不由得一阵激动,连忙伸手从辽帝的手中将那封密信接过,是仔细观看。 石磊拿着那一封密信仔细读着,越看这位北辽大元帅脸庞上的神色便越是欢喜。待得他把这一封密信给读完了,脸庞之上已然有着昂然战意浮现而出。 石磊读完了这封信,冲着辽帝一拱手:“臣恭喜陛下,有着蛇首这一番布局安排,我大辽铁骑足可轻取江南边防,横扫那大齐!” 辽帝闻言大喜:“好!此战,朕就交给元帅你全权负责,这三川六国九沟一十八寨的所有精兵猛将任由你挑选,务必横扫江南,扬我大辽国威军威,一雪前耻!” 石磊闻言,连忙二次起身,冲着辽帝拱手施礼,沉声道:“微臣多谢陛下信任,臣定当竭尽全力,横扫江南,定不负陛下所托!” 辽帝闻言,点了点头,脸庞上也露出了欣慰赞许之色。 石磊站在一旁,眼珠转动着,略微思索了片刻,两只眼睛当中有着两缕足以分金碎石的精光闪过。 随后,这位大帅迈步上前,冲着辽帝再度拱手道:“陛下,臣还有一计,若此计成功足以让我大辽扫灭那齐国,一统天下!” 欲知这石磊有何计策,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九七回石磊巧献联合计 众将听旨皆欢喜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辽帝耶律基收到了蛇首曹环送来的那一封密信,得知曹环在江南已然安排妥当,准备就绪。这位北辽的皇帝陛下心里头自然是十分高兴。 于是,辽帝迫不及待,立刻命人召来北辽的兵马大元帅石磊,要一起商议接下来南下攻齐的计划。 北辽的兵马大元帅石磊来到皇宫听了辽帝的讲述,又看了曹环派人送来的那一封密信之后,心中亦是十分欢喜。坦言若是有蛇首相助,则江南边防可一击而破,大辽铁骑足可横扫江南大地。 辽帝耶律基听了大帅石磊的这一番话之后,这心里头也是十分高兴。他当即就命石磊全权负责此次南下攻齐之事。三川六国九沟一十八寨的一众精兵强将任由这位大帅挑选。 石磊闻言,连忙站起身来,冲着辽帝一拱手,谢过陛下的信任。随后,这位统帅三十万草原铁骑的北辽兵马大元帅便陷入了沉思当中。 又过了一阵,就见石磊的眼中有着两道精光一闪而过。这位大帅冲着辽帝又一拱手,沉声道:“陛下,微臣还有一计,若是此计可成,我大辽可扫灭南蛮,一统天下。” 辽帝耶律基坐在椅子上闻听此言,心里头顿时一动,脸庞上的神色霍然一变,急声道:“大帅有何妙策快快讲来!” 辽帝耶律基原本只希望借着这次蛇首相助,重创大齐,最多将之打残。等到日后再徐徐图之。他心里头明白大齐实力尚存,光凭大辽一国之力想要借此一战扫灭这个中原大国所付出的代价必然不小 因此,耶律基的心里头压根就没想着要借这一次大战,一举扫灭大齐。可如今,石磊却说自己有计策可以一举灭齐,这让这位一心想吞灭江南,一统天下的北辽皇帝陛下如何能不心动。 石磊在一旁听了辽帝的这一番话,连忙上前一步,冲着辽帝一拱手,沉声道:“联合三方,三面破齐!” 这八个字沉重而有力,透着一股无边的煞气。辽帝耶律基闻言就是一震:“此话怎讲?” 石磊闻言,遂伸手从怀里取出一张大齐地图,铺在了辽帝耶律基面前的那一张桌案之上。 随后,这位北辽大帅,伸出一根手指往地图的西面一指,沉声道:“陛下,这大齐的西面关外有三十六洞蛮族盘踞。他们早就想打进中原瓜分大齐。奈何有齐朝大将西门翼率领边军镇守边关,三十六洞蛮族久久不能如愿。” 话到此处,石磊顿了顿又道:“微臣对南蛮那秋日宴有所耳闻。每逢秋日宴之时,大齐四方守将皆会回京述职见驾。如此一来这西面边防必然也有所漏洞。 陛下可修书一封给那三十六洞蛮族,许下些好处,请这蛮族攻打大齐西境边关,与我北辽铁骑互相配合。” 说罢,就见这位北辽大帅伸手往大齐东面一指,道:“陛下请看,在那大齐东境关外,有那东海国。此国对大齐也是虎视眈眈,且最善水战。 陛下可再修书一封给那东海国主,请他派大军从水路进攻大齐东境。这两路兵马一出,再加上我数十万大辽铁骑,三路进攻,水陆并进,形成合围之势。 如此一来,大齐必会陷入首尾难顾之境地,外加朝中动荡不安,此计策若是成功则江南必破,大齐必亡!到时,我大辽定可一统天下。陛下也可坐拥南北开创那不世之功业!” 辽帝耶律基坐在椅子上听完了大帅石磊的这一番话,这心里头不由得是一阵激动,两只眼睛烁烁放光,脸庞之上满是激动之色。 石磊的这一条计策就好像是一把重锤一般,一下子把这位大辽皇帝陛下给敲醒了,他脑海当中的思路瞬间就给打开了。 辽帝耶律基先前光顾注意那蛇首曹环在大齐边关中的安排,忽略了他在朝中的那些手段。如今被石磊这么一提醒,这位北辽的皇帝陛下这才一下子想了起来。 耶律基的心里头清楚,只要那曹环一动手,大齐的朝中必然会陷入那混乱当中,到时北辽铁骑再趁势进攻,大齐定然会陷入那内忧外患之境地。若是再联合三十六洞蛮族以及东海国的精锐人马,三路联合进攻。那大齐将四面受敌,里外皆攻,自然是首尾难顾。到时三路大军一鼓作气便可将大齐的三境边防给彻底撕裂开来。 待得三路大军皆入齐境,会师联合,成为一股大军直插大齐的都城安陵,到时那大齐的江山可以说得上是唾手可得。自己一统天下的宏愿也将会向前迈进至关重要的一大步。 想到这,这位北辽皇帝陛下的心里头很是高兴,不由得抚掌大笑:“哈哈哈哈,是元帅果然大才,这等联合之计当真绝妙。就按你说的意思办。” 接着,辽帝耶律基顿了顿又道:“朕这就修书给那三十六洞蛮族的总洞主以及那东海国主,邀请他们各自率领麾下精兵一同攻打大齐。元帅,你可先下去整顿三军人马,待得那一月之后时机到时,率领人马南下攻齐!” 石磊闻听此言,连忙迈步上前,冲着辽帝耶律基一拱手,沉声道:“还请陛下放心,微臣这就前去整顿三军人马,筹备一切。” 说着,这位北辽的兵马大元帅辞别了辽帝,转身迈步出了皇宫,前去整顿兵马,筹备军资粮草等物,准备出征南下不提。 待得大帅石磊走了以后,这偌大的皇宫当中又只剩下那辽帝耶律基一人。就见这位北辽皇帝陛下,站起身来,迈步来到皇宫的一扇窗子前,双眼往南面看去。 耶律基立在窗前,两眼望向江南的方向,眼眸中有着寒光闪过,口中低声喃喃道:“十余年布局等待,终是到了开花结果时,这天朝之地终是要入我大辽之手!” 大齐,顺州城,元帅府。 帅府大厅之内,大帅王胜居中而坐,一众边军大将分立两旁是齐聚一堂。在大帅王胜面前的那张帅案之上,赫然摆放着那一道从京城加急送来的圣旨。 就在方才,大帅王胜当着一众边军大将的面将这一道从京城加急送来的圣旨给念了一遍,众将都已知晓那圣旨上的内容。 当众将听说,皇上要借着秋日宴之机,召一批边关大将回京封赏,以表彰他们前些年大破三十万北辽军的功劳,众将的心里头都十分激动。 前文书说过,在过去的十余年间,皇上对边关防务,边军将领都不是很重视,对边军将士的封赏都借口消去,甚至有几次连军资供应都少了一些。 像这种举国同庆的宴会让边军将领入京参加,这么多年来可还是头一回。因此众将听了这道旨意以后,心里头都很是欢喜。 不少将领都想着进京到那天子脚下,大邦之地前去看看,好去开开眼界,长长见识。因此,这入京参会的人选问题自然引得不少将领关心。 众将纷纷交头接耳,议论此事。一时间,这帅府的大厅里头是议论纷纷。 众人当中,那金斧天王赵猛是个出了名的急性子,这家伙早就想进京城去看看。他见众人都在议论此事,这心里头早就有些按耐不住了。 就见赵猛迈步出班,来到大帅王胜的面前,躬身施礼,嚷嚷道:“大帅,俺长这么大,可从来没进过京城,这回有这等机会,大帅您可别忘了我啊!” 一旁的赵忠听见自己四弟这般言语,顿时脸一沉:“四弟!此事元帅心中自有计较,岂能由你在此多言,还不退下!”众人闻言无不暗自发笑。 赵猛一看大哥发火了,知道自己一时失言,顿时脸一红,连忙闭了嘴,站在一旁。 这时,大帅王胜缓缓开口道:“诸位切莫着急,在确定人选之前,本帅还有一些事情要和诸位将军商议。” 毕竟不知王元帅有何事要与众将商议,且听下回分解。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第三九八回忧边关大帅犯愁 陷两难众人无奈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顺州军的大帅王胜已把那道从京城加急送来的圣旨向一众边军大将都传达了一遍。 众将一听说有机会能到京城去一趟,这心里头都很是高兴。众人在帅府的大厅里头是议论纷纷,都争着想到京城去见识一番,看看世面。 就在这时,就见那顺州军的大帅王胜全身披挂,端坐在那正当中的帅位之上,是缓缓开口:“诸位将军切莫着急,在确定入京的人选之前,本帅还有其他的一些事情要和诸位将军商议。” 说着,这位边军大帅的言语间透着一丝丝忧愁,双眉微微皱起,脸庞之上也有着一抹忧虑之色浮现而出,似乎是遇上了什么难题一般。 一众边军大将听了大帅这般言语,又看大帅脸庞上的那般神情,众人的心里头也皆是一惊。不知大帅究竟遇上了什么难事。 这时,就见一员大将头戴青铜盔,身穿青铜甲,外罩一领皂罗袍,腰里挎着一口腰刀,是迈步出班。 就见此人来到帅案的面前,冲着帅位上的大帅王胜一拱手:“不知大帅究竟遇上了何事,竟这般忧心?”众人闪目一看,说话的这员大将不是别人正是大帅王胜手下的心腹大将张景。 有张景这么一带头,其余的边军大将也纷纷上前一步,拱手齐声道:“还请大帅言明。” 大帅王胜坐在帅位之上,看了看大厅里头的一众边军大将,不由得叹了口气:“唉,此事说来,倒也真是一言难尽。” 说着,这位边军大帅顿了顿,又道:“诸位方才也听了,这圣旨上要求本帅和赵副元帅二人亲自带队,带领三十名边军大将前去京城参加那秋日之宴。这若是放在平常倒也无妨。 只不过,如今那一帮北辽番奴对我大齐虎视眈眈,时刻想着要南下入侵我大齐的国土。秋日宴之时又恰逢秋高马肥之际,对于辽人而言,此时却正是南下进攻的最佳时机。 这等时候,若是我与赵副帅二人带领一帮将领离开边关赶赴京城去参加那秋日之宴会,那我边关防务定然会受到一定的影响。若是到时那帮北辽番奴趁着我大齐边关防务松动,趁势南下,那可就不好了。 若是北辽军攻势凶猛,趁着这个机会破了我边关防线,边境因此失守,那我等只怕是万死难辞其咎也!” 边军大帅王胜端坐在那帅位之上,将自己心里头的那一份担忧,一字一句地向一众边军大将说了出来。越说,他的语气就越发沉重,脸庞之上的神情也不断变换着。 话到最后,这位边军大帅的脸庞之上已然是满面的忧愁之色,这心里头别提能有多担心了。 大厅里,站在两旁的一众边军大将听了大帅王胜的这一番话,心里头都不由得一阵震颤。众人脸庞之上的神情也随之变得凝重了起来。 方才众将听完了圣旨,心里头都是十分高兴,想着如何到那京城当中前去见识一番。结果这光顾着心里头高兴,一时间竟没能想到这道圣旨对顺州边关的防务有着不小的影响。 正如元帅所言,如今正是那北辽大军南下进攻的好时节。若此时两位元帅率领一帮大将入京,那这顺州边关的防务势必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削弱。 若是到时候, 北辽铁骑趁势南下,导致边关防线出了问题,那边军将士必然落入极大险境当中,搞不好会落得个损失惨重的下场,真到了那般时候,再想挽救一切可就都来不及了。 一众边军大将想到这里,这心里头也不由得变得沉重了起来,原先那一股因为有机会入京而引起的兴奋激动已然被那般严重后果给彻底浇灭,众将也是再度恢复了先前的冷静。 随后,一众边军大将站在两旁,众人的脸庞上皆是露出了那若有所思之色。显然这些个边军将领都在思考着如何解决这一难题。 过了一阵,就见大将秦风,穿着一身金盔金甲,外罩一领大红袍,迈步出班,来到大帅王胜的面前,冲着大帅王胜一拱手:“大帅,末将有一法可解此事。” “哦?!”大帅王胜听了秦风的这一番话,顿时眼睛一亮,忙道:“秦将军,你有何办法应对此事,快快讲来!” 秦风闻言,上前一步,冲着大帅王胜又一抱拳,沉声道:“大帅,常言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既然那帮北辽番奴并不安分。 大帅何不尚书给陛下讲明情况利害,请求留在边关,改派一名代表入京。这样便可保我大齐边防稳固。到时也好提防那帮北辽番奴南下。” 秦风的这一番话一出口,大厅里的不少边军大将都纷纷点头,脸庞之上露出赞许之色。这些边军大将都认为秦风所说的这个办法可行。 既然边关如今并不安稳,那干脆就上书给陛下说明这里的情况,请求留下坐镇边关。如此以边关防务为重,想来陛下也定会同意此事。 想到这,不少的边军大将纷纷迈步出班,冲着大帅王胜一拱手,齐声道:“秦将军之言甚是有理,还请大帅即刻上书给陛下,请求坐镇边关,以保我大齐边防安稳。” 哪知道,大帅王胜坐在椅子上听了众人的一番言语之后,脸庞上却并未露出轻松之色,不仅如此,这位大帅的脸上还有着一抹无奈的苦笑浮现而出。 大帅王胜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秦将军所言的确在理,但诸位却不知,这秋日宴乃是我朝每年最为重要的一场大事之一。百余年前就有圣旨规定,参宴者无论如何都不可缺席。若有违者,视为大逆不道,以重罪论处。” 说到这,大帅王胜脸庞之上的那一抹笑容也随之变得越发苦涩,沉声道:“因此,这次秋日宴,我与赵副帅都必须得离开边关入京参加。若是抗旨不遵,那等代价也实在是承受不起。” 这时,一旁的副元帅赵忠也是点了点头,脸庞之上的神色也是颇为无奈。显然,他也已然知晓其中的缘由,知道此次自己和大帅是非进京不可了。 众将听了大帅的这一番话,心里头皆是一动,众人都没想到,这一场秋日宴当中竟然还有如此门道。 秦风在一旁也是脸色发红,若真是如此,自己方才那般办法,无异于是害了二位大帅。这让这位年轻的边军大将感到心中有愧。 大厅里,其余边军大将的脸色也都不是很好看。如今看来,这上书的法子是行不通了,两位元帅显然是非入京参宴不可了。 可如此一来,边关的防务又该如何是好?众将心里头都清楚,虽然边军连着好几次打败了北辽的大举进攻,但北辽军战斗力之强毋庸置疑。若是边防松动,想要挡住北辽铁骑的兵锋怕是得付出比以往多出几倍的代价。 一时间,大厅里的一众边军大将的脸庞之上再度浮现出那思考之色。显然众将都在脑海中思考着解决此事的办法。 但是过了好一阵,都没人再度出班进言,显然众将似乎都没能想出一个有效的办法来。 大帅王胜端坐在帅位之上,心中也是颇为无奈。如今这位边关大帅可以说是陷入了两难之境地。一边是皇家圣命难违,一边是数千里边关防务,北辽铁骑虎视眈眈。两边都是十分重要,任何一边都无法放下。 王胜心里头越想越觉得头疼,脸庞上的神色也变得越发忧愁起来。 就在这时,就听大厅当中有人喊了一声:“大帅勿忧,在下有一两全之法在此!” 欲知那说话者是何人,且听下回分解。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第三九九回清辞献计破两难 王胜布局固边防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皇上下了一道加急的圣旨到边关,要顺州军的两位元帅率领一帮边军大将前往京城参加那秋日宴。 可如今正是秋高马肥之时节,王胜担心此时将帅离边,对顺州边防造成一定影响。到时若是北辽军趁势南下那等后果可谓是不堪设想。 但另一边,秋日宴也是一件极为重要的国家大事,王胜根本没法推脱不去。顺州军的两位元帅和一部分将领是非去京城不可。一时间,王胜陷入了进退两难之境地。 也正因为如此,边关大帅王胜招集一众边军大将商议对策,希望能够拿出一个办法来应对如今这两难的局面。 一众边关大将听完了事情的经过之后,众人的心里头也皆是一动。随即,这些边军大将也是一阵的冥思苦想。 怎奈,众将苦思了好一阵子,还是没能找到一个解决这等两难境地的办法。大帅王胜的脸庞之上那忧愁之色是越来越浓,整个人别提有多头疼了。众将站在两旁,脸庞上的神色也十分阴沉是束手无策。 就在这么个时候,忽然间就听见大厅里头有人喊了一声:“大帅勿忧,诸位莫急,在下已有一个两全之法在此。” 此人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好像一块石子落入平静的水中一般,激起无数浪花。众人听了不由得一阵惊喜,连忙闪目循声观瞧。 随着这道声音落下,就见有一人头戴一束发白云冠,身穿一领云纹青袍,足蹬一双快靴,手中拿着一柄羽扇,腰里束着一条水火丝绦,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往脸上看,此人生得面如冠玉,二目有神,鼻直口阔,一团的正气.那两只眼睛当中有着睿智的光芒闪烁,一看就是个足智多谋之人。 众人一看,说话的这位不是别人,正是顺州边军的军师谋主,人称小谋圣的那位张清辞张军师。 大帅王胜端坐在帅位之上,一看说话的是军师张清辞,这心里头顿时是一阵大喜。王胜心里头清楚,这位张军师一向足智多谋,他既然如此说想必是有办法解决这两难之境。 想到这里,这位边军大帅的脸庞之上也是露出了一抹轻松之色,两只眼睛不由得一阵发亮,忙问道:“不知军师有何妙计可解开此局,快快讲来。” 大厅里,一众边军大将也都齐刷刷地看向那位手里头拿着羽扇的军师,目光中满是期待,显然众人都很希望从军师这里得到解决之法。 张清辞听了大帅王胜的这一番话,手摇羽扇,上前一步,冲着大帅王胜一拱手:“大帅,虽说如今的确是两难之境,但并非毫无办法。 那北辽军虽说对我大齐虎视眈眈,但经过数次大败,北辽军已然明白了我边军将士之威,谅他们也不敢轻易南下。 因此在下以为,一月之后,大帅可带人悄悄入京,同时制造假象让番奴们以为我大齐边防一切如常,以此来震慑番兵,让他们不敢南下,这是一。” 大帅王胜端坐在帅位之上,听着张清辞的这一番言语,是连连点头,两只眼睛也是不住地发亮,显然这位大帅对张清辞所言很是赞同。王胜看着张清辞,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张清辞看着大帅的眼神,心中已然领会。他轻轻摇了摇手中的羽扇,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再度开口道:“二一,为了以防万一,大帅可下令在边防要冲之地的守将 不可轻动,务必提高警惕小心防守,提防那北辽番奴趁势南下。 三一个,还请大帅给那些主将进京的关口都派去得力副将,负责领兵守关,以此确保防线稳固。而且,还得请一位经验丰富之人执掌帅印,代替大帅坐镇边关。 四一个,以上三条虽说能保边关防务一时无恙,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还望大帅速去速归,秋日宴结束之后,快些归来,坐镇边关,提防那北辽番奴。 如此四点若是尽数完成,既可保边关防线稳固,不惧那北辽番兵南下进攻,也可让二位大帅遵圣命入京述职参宴,此乃在下两全之法也。” 张清辞站在帅案的前面,手里头轻轻摇着那一柄羽扇,一字一句把自己所想的整个计划向大帅王胜和一众边军大将给讲述了一遍,这一番话下来是有理有据,显得井井有条。 大厅里头,大帅王胜和一众边军大将听了军师张清辞的这一番话,这心里头不由得是豁然开朗。 对啊,既然那北辽番兵已然对我大齐的边军将士尤其是对二位大帅有所防备甚至惧怕,那只要让那帮番奴认为大帅依旧坐镇边关并未离去,这自然便可让那北辽军有所忌惮。 如此一来,这帮北辽番奴自然便是不敢轻易南下。同时,再让得力大将率领一众精锐兵马镇守边防要口关隘,也可保边防稳固。如此布局,稳固边防直到两位大帅入京述职归来完全不是什么难事。 这样一来,两位大帅既可以放心回京述职,不用违背圣命,同时这边关防务也能得到一定的保障。两不耽误,真可以说得上是两全其美。 一众边军大将想到这里,心里头顿时感到一阵的轻松。困扰他们许久的这个两难问题,总算是有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一众边军大将心里头这样想着,对军师张清辞也是越发佩服,认为军师所提的这条计策实乃妙计。于是,一众边军大将纷纷迈步出班,冲着大帅王胜一拱手,齐声道:“军师所言甚是有理,如此一来,边关无忧也!” “哈哈哈哈哈!”大帅王胜端坐在正当中的帅位之上,这心里头也很是畅快。他也认为军师张清辞所提的计策实在绝妙。如此一来,这个一直困扰自己的难题也总算有了一个解决的办法。想到这,这位大帅不由得大笑起来。 随后,大帅王胜稳了稳自己的心神,笑道:“军师之言有理,就按军师计策办。此番军师功劳不小,待得事情结束,本帅当给军师记上头功!” 众将也纷纷向军师拱手行礼,表示佩服。张清辞见此情景,连忙摇了摇自己手中的那把羽扇,连声道:“大帅过奖。” 众将苦思了多时,如今总算是有了解决的办法,大家的心里头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随后,大帅王胜端坐在那帅位之上,开始思考如何安排之后的边关防务。 首先这头一个,自然是要选出可以替自己执掌帅印,坐镇边关之人。大帅王胜坐在那帅位之上,思索了许久,脑海中闪过了两个人名。 随后,大帅王胜转过头,看向坐在一旁的一位老将。这位老将头戴金盔,身披金甲,干巴巴一团好精神,正是如今顺州边军的监军双枪将雷山。 王胜冲着这位老元帅一拱手,沉声道:“,老帅,一月之后,这边关就劳烦您掌印坐镇。” 雷山也冲着王胜一礼:“老夫遵命。请大帅放心,只要有老夫在此一日,这边关必定稳如泰山。” 王胜点了点头,随即他看了看大厅中的众将,朗声道:“一月之后,由雷老将军执掌边军,坐镇边关,望诸位皆听号令。” 众将见状,纷纷拱手齐声道:“大帅放心,我等必遵老将军号令,保我大齐边关稳固。” 随后,王胜又缓缓开口道:“秦通听令!” 老将军秦通闻言,连忙迈步出班,冲着大帅王胜一抱拳:“末将在!” 王胜看了看秦通,沉声道:“老将军,你老成持重,而且对辽军颇为熟悉,一月之后就请老将军任暂代我边军副帅,协助雷老将军一同坐镇边关。” 秦通闻言,脸色顿时凝重了几分,连忙上前一步,又一拱手:“末将领命,定不负大帅所托。” 至此,边军的两位临时元帅算是确定了下来,王胜的心里头也是松了一口气。 随即,这位大帅环顾四周,心中暗想:“接下来,或许就应该安排那个地方了。” 欲知王元帅要安排何地,且听下回分解。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第四百回王胜派兵守江岸 赵忠深夜见二帅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那顺州边军的大元帅王胜听了军师张清辞的计策,心里头是十分高兴。原本困扰了他许久的难题如今总算是有了一个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这位大帅的心里头不由得感到一阵的轻松。 随后,大帅王胜便开始转动自己的脑筋,思考着如何排兵布阵,方能确保一月之后这顺州的千里边防如先前那般稳如泰山。 首先头一个,自然就是选出能代替自己掌印统领边军坐镇边关的临时边军大帅。同时还要选出一位可靠的将军担任临时副帅一职。 有道是,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这数十万边军的临时元帅自然是至关重要。因此,大帅王胜坐在帅位之上,绞尽脑汁苦苦思索着,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马虎懈怠。 大帅王胜端坐在帅位之上,苦思了能有好一阵子,最后下定决心,让顺州军先前的老元帅,如今的监军双枪大将雷山,雷老将军担任顺州军的临时元帅,执掌帅印坐镇边关。 同时,大帅王胜还考虑到老将军秦通老成持重,且在辽邦待了十余年光景,对北辽兵马十分熟悉。故此下令让这位秦老将军来担任顺州边军的临时副帅。 如此一来,有这两位经验丰富的老将在边军当中坐镇,自己也好放心入京前去述职参宴。 雷山和秦通这两位老将先后拱手领命。就这样,费了一番功夫,这顺州边军的临时大帅和副帅总算是确定了下来。 随着这两位最为重要的主将确定下来了以后,大帅王胜的心里头这才算松了一口气。随后,这位大帅的心里头暗自念叨:“接下来就该是那个位置了。” 大帅王胜心里头这样想着,眼睛看向了自己面前帅案上的那一张地图。这位大帅的目光迅速往远处看去,最终落在了一处地方,赫然是苍龙江的南岸。 大帅王胜伸手轻轻抚摸着地图上苍龙江南岸的那一片大营,两眼中有着两道精光闪过,脸庞之上的神情也随之变得越发凝重了起来。 随后,就见这位大帅缓缓抬起头,两只眼睛往大厅里扫视了一圈,看了看立在两旁的一众边军大将,沉声道:“张景听令!” 随着王胜的这一道话音落下,就见一位身材魁梧,头戴镔铁盔,身披镔铁甲,外罩一领皂罗袍,腰悬钢刀,足蹬黑靴的大将,迈步从班位当中走出。 就见这位大将迈步出班,紧走几步来到帅案的前边,冲着端坐在帅位之上的大帅王胜一拱手:“末将在!” 王胜看了看张景,点了点头,缓缓开口道:“张将军,那苍龙江大营乃是我顺州整个边防的前哨之地,可称得上是重中之重。你原本就率军镇守大营,对那里已然十分熟悉。” 说到这,王胜顿了顿又道:“一月之后,你不必入京,仍然率领本部人马,好生镇守苍龙江大营。务必小心谨慎,提防那帮北辽番奴趁势南下,发动袭击。 若是到时苍龙江大营安然无恙,将军就算立下大功一件。本帅必有重赏。而若是到时苍龙江大营有失,本帅也要拿你是问。” 话到最后,王胜的言语间已然透着一丝冷意,脸庞之上的神情也是变得十分严肃,不再如先前那般温和。 大帅王胜的心里头清楚,扎在苍龙江南岸的那一片大营乃是整个顺州防线的第一道关口,这座营盘和其背后的那一座灵越城,共同组成了整个顺州边关的第一道防线,显然颇为重要。 而这座苍龙江大营又是这第一道防线的锋刃,地位之重那可谓是不言而喻。若是这座大营守住了,那北辽番兵纵有通天的本领也再无力南下。 前者几次,北辽大军都是一鼓作气便冲破了江岸的防守,直下灵越城。破开这第一道防线之后,长驱直入,给边关造成相当大的危害,甚至有好几次差一点就彻底踏破了这顺州的边防。 北辽番兵的这几次进攻早已经像烙印一般深深印刻在了大帅王胜的脑海当中。这位边军大帅的心里头早已明白了苍龙江大营的重要性。 因此,大帅王胜专门派人重新修筑了这座苍龙江的大营。新的大营比起以往还要坚固上好几倍而且是易守而难攻。 同时,为了确保这座大营万无一失,王胜特意派了自己麾下的那位心腹猛将张景率领本部两万精锐人马镇守这座苍龙江大营。 张景跟着王胜已有近十年,为了十分忠心而且武艺高强,大帅王胜对自己的这位心腹猛将很是信任,故此才派他来镇守这等要地。 张景领兵坐镇苍龙江大营之后,果然没让大帅王胜失望。他率领手下的精锐人马一连挡住了北辽军的数十次偷袭,使这帮北辽番奴损失不小,再也不敢暗中打苍龙江大营的主意。苍龙江的江防也因此变得十分稳固。 大帅王胜得知了以后,十分高兴,对张景也是越发信任和看重。而这次布防,大帅王胜自然知晓苍龙江大营十分重要,因此才让自己的这位心腹爱将继续率领本部精锐人马镇守这座大营。只有这样他才能放心。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却说那大将张景听完了大帅王胜的这一番话,连忙上前一步,冲着大帅王胜一拱手,沉声道:“末将遵令,还请大帅放心,只要有末将三寸气在,这苍龙江大营管保稳如泰山,万无一失!” “哈哈哈,如此甚好。”大帅王胜端坐在那帅位之上,闻听此言,心里头是十分高兴,不由得一阵大笑:“有张将军在苍龙大营坐镇,本帅也可放心了。” 张景又冲着大帅王胜施了一礼,随后迈步回归班位,重新站好,不过,在这位张将军转身之时,他的目光微不可察地闪动了一下。 就这样,最为重要的苍龙大营防务也终于算是安排好了。大帅王胜的脸庞之上也是有着一抹轻松之色浮现而出,心中的又一块石头总算是放下了。 随后,大帅王胜又连着发出数道将令把整个顺州防线其余的一些要点上的防务都一一做出了安排。派出许多得力猛将率领精兵分别前去这些地方镇守,总之把整个边防都已经安排妥当。 且说,大帅王胜分兵派将把整个顺州的防线都做好了安排。等到这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以后,已然是到了黄昏时分。 大帅王胜一看天色已晚,随即便看了看众将道:“如今天色已晚,今日议事就先到这里,诸位可先行回去休息,剩下的改日再议。” 众将闻听此言,纷纷冲着大帅王胜一拱手,齐声道:“我等谨遵大帅命令。”说着,一众边军大将纷纷辞别了元帅离开了帅府。 书说简短,很快时间来到了夜间。大帅王胜请老将军雷山在帅府当中喝茶。两人在帅府的里间屋里摆下了一张桌子,桌上放着些干果点心,还有一壶清茶。 大帅王胜和老将军雷山两人在桌子两头对坐,一边喝着茶,吃着点心,一边聊着些军情事务。 王胜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看了看雷老将军,脸庞上露出愧疚之色:“老将军,按理说您劳苦功高本该一同进京参宴受赏,但这边关防务若是交给别人,在下实在是有些不放心,只得委屈您老了。” 雷山一听这话,摆了摆手:“嗨,大帅说得哪里话来,老夫虽说年纪有些大了,但还是边军一员,自当遵从军令何来委屈一说。 再者说,老夫这般年纪还能被元帅看重,高兴还来不及呢。而且那京城路途遥远,真叫老夫去怕是也得累个够呛,如今有机会能留在边关倒是能轻松一些。” 王胜闻言也是一笑:“好,那既然如此,边关可就拜托老帅了。” “大帅放心,有老夫在此,管保边关万无一失。不过......”雷山说到这,脸庞上露出了一抹不好意思的笑容,说话也变得有些吞吞吐吐起来。 “哦?老帅您有什么要求,只管讲来,在下一定尽力办到!”王胜看着雷山欲言又止的模样忙道。 雷山闻言把身子往前凑了凑,低声道:“老夫年轻时去过一次京城,那里有种好酒名叫玉壶春,最是甘美,可惜老夫已经多年没喝过了。这次回京劳烦元帅给老夫带几坛回来过过瘾。”说着,这位老将军冲着王胜作了个揖。 “哈哈哈!”王胜闻言不由得笑了:“原来老将军是馋酒了啊,好说好说在下这次回京,一定给您带几坛子最好的玉壶春回来,让您老人家好好过过瘾。” “哎呀!若是如此,再好不过了。老夫在此先行谢过元帅。”说着,雷山冲着王胜又是一拱手。 两人正说话时,突然这里间的门一开,一名卫兵匆匆跑了进来:“启禀大帅,赵副元帅在府外求见,说有要事要见大帅!” “哦?!”王胜和雷山一听,心中就是一动,脸色微微变换,两人都不明白,赵忠深夜到此究竟有何事。 王胜忙道:“快快有请!” “是!”那名卫兵答应一声,转身又出去。 不一会儿,就见副帅赵忠穿着一身月白缎子的袍服,快步走了进来。他一看大帅和老帅都在,连忙上前见礼:“末将见过大帅,老帅。” 王胜忙道:“赵将军深夜到此所为何事?” 赵忠忙道:“启禀大帅,末将有要事相告,事关我顺州边防!” 欲知赵忠有何要事相告,且听下回分解。 () 第四零一回心不安赵忠献密信 知缘由王雷皆心惊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大帅王胜和老将军雷山正在帅府的里间屋里喝茶休息,突然有一名卫兵急匆匆跑了进来说副元帅赵忠在外面求见,说有要事要见大帅。 大帅王胜和老将军雷山闻听此言,当时就是一愣。两人的心里头都不明白,副帅赵忠深夜突然来此究竟所为何事。大帅王胜当即下令,让卫兵把赵忠给请进帅府。 很快,赵忠穿着一身素白袍,快步来到了帅府的里间屋。他一看大帅和雷老将军二人都在屋中,连忙上前拱手见礼。 大帅王胜见状,连忙上前将赵忠扶起:“赵将军,你深夜到此究竟有何事?” “哎呀大帅,末将今夜到此乃是有大事相告,事关我大齐顺州边关防务,十分紧急。”赵忠说着,言语间很是急切,脸庞之上更是罕见地露出了一抹慌张之色。 那位说了,赵忠怎么好端端的这般慌张,他深夜到帅府究竟又是为了何事。书中交代,白天议事结束以后,赵氏四兄弟在顺州城暂且住下休息。 赵忠因为得到了范毅的那封密信,这心里头对边关的防务总是有些不安。别看大帅今日布署得很是稳妥,但赵忠这心里头依旧不断地打着鼓实在是放心不下。 赵忠在自己得屋里头,不断思索是坐立不安。他心里头越想越是感到一阵得慌张。忍不住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子。 他在屋里头走了能有好一阵,依旧没能想到解决的办法。后来,这位副元帅的心里头实在放心不下,于是便找来自己的三个兄弟一起商议对策。 兄弟四人聚在一间屋子里,低声谈论着。四人回想起今日白天大帅读的那一道圣旨,心里头也都有些打起鼓来。 晋王范毅从京城飞鸽传书发来的那一封密信,兄弟四人都已经看过了,也已然知晓老贼曹环会在秋日宴之时动手,而且保不齐会在边关上做些手脚。 如今兄弟四人听完了皇上下的那一道加急圣旨,再把密信上的内容和这一道圣旨怎么一联系,顿时感到了一丝丝不对劲。 赵义坐在一旁看了看大哥和两位兄弟,低声道:“大哥,三弟,四弟。按殿下密信所说,那老贼曹环会在边关做些手脚,而如今皇上又下圣旨召回边关众将,尤其是让你和王元帅都回京城,这其中只怕正是老贼的一招毒计。” 赵忠等兄弟三人闻言都点了点头,赵义此话并非没有道理,只怕这老贼曹环就是想借此机会削弱边关的防务,又或者趁此机会把一批边关将帅给置于死地。 无论那老贼是何种目的,若是中计出了问题,那等后果都可谓是不堪设想。想到这,兄弟四人的面色变得凝重了许多,他们已经意识到一众边军将士已然落入了老贼曹环的圈套当中。 兄弟四人坐在屋里,都紧皱着双眉,谁也没说话。众人都在脑海当中思索着应对之策。一时间,屋里头静悄悄的是落针可闻,就连气氛也变得有些沉闷了起来。 可过了好一阵子,兄弟四人依旧没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来应对老贼曹环的这一条毒计。其余三人都还好,依旧在一旁苦思,但那赵猛一向性如烈火,这心里头不由得焦躁起来。 又过了一阵,赵猛心中越发气愤,实在是有些压不住火了。就见这条大汉的眼眉一下子立了起来,二目圆睁,脸庞之上顿时有着怒容浮现而出:“好个奸贼,为了那一己私欲竟敢弃家国于不顾,要害边军将士。 我这就前去集合人马,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这老贼在边关布下的一切暗手全都给找出来,将他们刀刀斩尽,刃刃诛绝。然后再进京城亲手宰了那老匹夫,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说着,就见这位金福天王呼啦一下子站起来。伸手一按绷簧,“仓啷啷!”一声响亮,从腰间抽出自己的佩刀,就要出去集合人马。 赵忠一看四弟这番模样,连忙伸手一把将赵猛的胳给拉住,把脸往下一沉:“呃,四弟!不可造次,赶紧把刀收起来,坐下!” 赵猛一看大哥沉着一张脸,拉着自己,整个人这才清醒过来,知道自己有些莽撞行事。不过,他心里头依旧憋着一口气,只好不情不愿地收起佩刀,重新坐下。 赵忠好不容易把赵猛给按住了。随后,他看了看三位兄弟,神色凝重:“如今敌明我暗,贸然行事说不得正中那老贼下怀,只会让我等越发被动并无半点好处,还需从长计议。” 这时一旁的赵义,看了看大哥缓缓开口道:“大哥,依我看,为今之计,将密信交给大帅和雷老将军,将老贼的阴谋告诉他们最为稳妥。” 话说到这,这位金臂二郎,看了看三位兄弟,顿了顿,再度开口道:“想当初,殿下也曾把自己的身世秘密说给大帅和老将军,他们在心中也已然任何殿下,也早想除去奸贼,而且这密信事关奸贼边关防务大帅断不会不信。 如今我等短时间内无法找出那老贼在边关布下的手段,那就只能让大帅知晓老贼阴谋,提前做出防范,这样才能保我顺州边关之稳固” 兄弟三人听完了赵义的这一番话,都不由得点了点头。他们心里头清楚,如今这般情况,将老贼的阴谋告诉大帅,让他提前做好防范,的确是最为稳妥的做法。 赵忠想了想,随即开口道:“二弟之言甚是有理。既然如此,我这就带着密信去见大帅和雷老将军向他们说明一切。免得夜长梦多,迟则生变。” 说罢,赵忠让三位兄弟先在住处等候,他自己简单收拾了一番,带好了那一封密信,来到外面,飞身上马,打马如飞直奔帅府而去。 等到了帅府,赵忠一听说大帅和老将军两人都在,连忙快步进了帅府,这才见到了大帅和雷老将军二人,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却说大帅王胜和老将军雷山,一看赵忠如此着急慌张,两人的心里头也是随之一动,顿感大事不妙。 大帅王胜连忙道:“赵将军切莫着急,究竟出了何事?” 赵忠一回身,先把这间屋子的门给带上,确保万无一失。随后,才来到王胜和雷山两人的跟前,低声道:“晋王殿下传来密信,老贼曹环一月之后会有所动作,恐对边关不利,是这么这么回事情。” 赵忠就把自己收到密信和自己与三位兄弟商量的结果,从头至尾向大帅王胜和老将军雷山两人讲述了一遍。 最后,赵忠道:“如今有晋王殿下的密信在此,还请大帅和老将军过目。”说着,赵忠一伸手从怀里头取出那封密信往前一递。 王胜连忙伸出手接过密信,展开观看。老将军雷山也将身子往前凑了凑,两人借着灯光,仔细阅读着这封密信。 这封密信并没有多长,不多时,两人已然看完了。再看大帅王胜和老将军雷山两人的脸色都是凝重无比,双眉紧锁,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显然这封密信带给二人的震惊不小。 过了好一阵,大帅王胜才缓缓开口道:“想不到啊,真想不到,这场秋日宴竟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老贼曹环布下的一盘棋。我等众人连同这边关数十万军民竟全成了老贼的棋子。当真是好阴毒的手段!” 雷山坐在一旁闻听此言,也 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唉,如今我等众人皆陷入那老贼的棋局当中,如此局面却该如何是好!” 毕竟不知赵忠众人究竟如何应对此等局面,且听下回分解。 () 第四零二回难破局王雷发愁 防手段赵忠献策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大帅王胜和老将军雷山听了赵忠的一番话,又看了晋王范毅从京城发来的那一封密信之后,两人的心里头都不由得一阵剧震,脸庞之上的神色变得无比凝重,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大帅王胜和老将军雷山两人怎么也没能想到,秋日宴,这样一场大齐每年最为重要的大会之一,竟然在不知不觉之间成为老贼曹环的一个棋盘。 更让这两位吃惊的是,老贼曹环已然在这一副棋盘当中布下了一个危机重重的杀局。陛下,京城的文武百官,数十万边军将士,以及无数边关百姓等等众人都已然在无形当中入了这杀局之中,成为了老贼手上的一枚棋子。 这一局棋所布范围之广,棋子之多,目的之凶狠阴毒实乃世间罕见,足可见老贼曹环的手段之毒辣阴狠。 王胜和雷山两人坐在椅子上,脸庞之上的神色变得越发阴沉,过了许久依旧没说出一句话来。赵忠站在一旁,脸庞之上也是神情凝重,闭口不言。 一时间,这帅府的里间屋子之中没有半点声响,十分安静,整间屋子的气氛也显得颇为阴沉压抑,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又过了能有好一阵子,大帅王胜将手里头的那一封密信轻轻放在了自己面前的那张桌子上。随后,这位边军大帅缓缓开口:“真想不到啊,一场宴会竟被老贼曹环布置成了这样大的一个棋盘,我等皆为棋子当真是好手段啊。” 这位大帅的言语之间既有震惊与无奈,又夹杂着对老贼曹环的痛恨和一丝佩服,他这心里头真可以说得上是五味杂陈,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儿。 老将军雷山坐在一旁听了王胜的这一番话,也是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那张皱纹堆垒的苍老脸庞之上有着一抹苦涩的笑容浮现而出:“如今我等都已经入了老贼这棋局之中无法脱身,这可该如何是好? 想不到老夫征战一生,遇上阴谋诡计无数,自认经验丰富,却也会有一日被这老贼悄然引入棋局,成为这老贼手上的一枚棋子。老夫还真是小看了曹环此贼!” 这位老将军说着,言语间满是苦涩,还有着一丝浓浓的无力与不甘,足见他心情之沉重。 大帅王胜和赵忠两人听了雷老将军的这一番话,脸庞之上的神色也是颇为的无奈。尤其是王胜的心里头更是苦涩无比。 这位大帅从看完了晋王范毅的那一封密信开始,脑海当中就开始不断思索,想要想出一个应对之策来解开此等复杂的局面。 结果,他脑筋不断转动,冥思苦想了能有好一阵子,却发现自己依旧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应对如今的这等局面。 照如今这般看来,此次秋日宴必然是凶多吉少,搞不好自己和一众将领们要把命给丢在京城。那位说既然如此咱不去了,可偏偏又有皇上的圣旨亲自相召,天子圣旨金口玉言,由不得王胜和一众将领不入京城。 若是当真不入京城,那就是抗旨不遵,和朝廷作对。皇上若是一生气,怪罪下来,那同样是难逃一死。去或者不去,无论如何都有着性命之忧。 可若老贼毒计只是单单危及性命,那大帅王胜倒也不会如此犯愁。他领兵征战多年,早已是将自己的生死给置之度外,一死又能有何惧。 可老贼曹环的这一盘棋毒就毒在,他还要对边关下手,而这也正是大帅王胜、老将军雷山等等众人心里头最为在意的。 边军将士镇守边关,抵御外寇多年,保家卫国之心早已如同一个个烙印一般深深印刻在了他们的血液当中。 若是老贼在边关布下手段,趁着边军将士入京参宴的时候,在边关动手,整个顺州边防因此有失,无数边关百姓遭到北辽番奴屠戮,这才是让大帅王胜等众人最为接受不了的结果,这怕是会比直接丢了性命要痛苦好几倍。 大帅王胜的心中已然知晓这其中的一切,他也很想稳固边防,保边关不失,护无数边民之平安。 但如今,大帅王胜对老贼曹环在边关布下的手段是一无所知,整个人可以说是两眼一抹黑,跟个睁着眼睛的瞎子差不多少,压根儿就不知道应该如何防范,才能保住顺州边关。 要么怎么说老贼曹环的这一盘棋十分毒辣,这老家伙显然是已经算计好了这其中的一切,这等手段一出才让得一众久经沙场的边军大将们束手无策,可以说得上是进退两难。 大帅王胜和老将军雷山两人依旧对坐在桌子前,一阵冥思苦想,思索着应对之策。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的脸色也变得越发阴沉,手中茶杯里的茶也已然凉了许久。显然两人苦思了多时,依旧没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来。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屋子里变得越发的安静,气氛也越来越压抑了。赵忠站在一旁,见大帅和老将军如此模样,心中也很是着急,脑海中也不断思索着对策。 却说赵忠站在一旁将自己脑海中的一些思路梳理了一遍,又过了一阵,赵忠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坚定之色,显然脑海当中已有了些许对策。 随后,就见赵忠迈步走上前来,冲着大帅王胜和老将军雷山拱了拱手,低声道:“大帅,老将军,这老贼曹环所布下的棋局虽说毒辣阴狠,但我等也并非没有破局之法。” 赵忠的声音虽然压得很低,但在王、雷两人听来却好像一声惊雷一般,一下子让他们从混乱得思绪当中清醒了过来。 大帅王胜看了看赵忠,连忙问道:“赵将军,我等已然入局,究竟该如何破局而出,还请快些讲来。”这位大帅的言语间满是激动,显然赵忠的话让他感到很是意外,也颇有些惊喜。 一旁的老将军雷山听了赵忠的这一番话,两眼也是紧盯着赵忠,眼中有着期待之色浮现而出。 赵忠看了看大帅和老将军,低声道:“老贼虽然想要在秋日宴上动手,但晋王殿下也并非没有准备,真要对上那曹环老贼也必不会输其多少。因此依末将看,这京城一局我等倒是不用太过担心,我等最为主要的还是边关这一局。” 大帅王胜和老将军雷山听了赵忠的这一番话不由得点了点头。的确,晋王殿下既然已经传来了密信,显然是对老贼的行动有所察觉。既然如此,想来殿下对老贼也已然有所防范,老贼想要在秋日宴上得手只怕也没那么容易。 如今对他们边关将士而言,最为核心还是要想着怎么应对好老贼在边关的手段,保证边关不失。如此一来,他们倒不用太顾着两头,这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王元帅和雷老将军心里头这样想着,这才稍微放下点心来,脸庞之上的神色也变得轻松了一些。 可没过多久,王胜转念一想,又是一皱眉:“可我等如今根本不知那老贼究竟在边关安排了何等暗手,这又该如何提防?” 赵忠闻言,连忙上前一步,冲着大帅王胜一拱手:“大帅,依末将之见,老贼曹环若是在边关布下暗手,那在这一月之内该是这些家伙最容易暴露之时,因为越是临近动手之时就越有可能露出马脚。” 赵忠顿了顿又道:“请大帅派出精锐人手抓紧这一月时间,将边军上下暗中摸排一遍,说不定就能找到什么线索。 同时在一些紧要关口,如苍龙大营,灵越城等地,最好再加派人手加强这些地方的防守。如此一来双管齐下,多几手准备可最大程度降低风险,就算到时边关真有不测,也好迅速应对。” 还真别说,赵忠的这一番安排可谓是井井有条,足可将边关的风险给降到最低。 大帅王胜和老将军雷山听了赵忠的这一番安排,心里头也是十分赞同。大帅王胜心中暗想:“若按赵将军此计,这边关也可以放心。” 欲知顺州边军将士如何防守边关应对奸贼手段,且听下回分解。 () 第四零三回三人深夜商对策 双矮领军查边关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顺州军的大帅王胜和老将军雷山听了赵忠的一番安排以后,这心里头顿时感到一阵的豁然开朗,很是轻松。 大帅王胜坐在椅子上,脑海当中不断回忆着赵忠先前的那一番话语,越想这心里头的底气变得就越足,方才的那一股焦虑的情绪逐渐变得淡化了许多。 这位大帅坐在椅子上,心中暗自思索:“若是按照赵将军这等安排,要保住边关无恙倒也并非是什么难事,如此一来,我等也可以安心进京了。” 的确,赵忠先前所提出的那一套双管齐下,多手准备的办法确实很是保险,若是老贼在边关布下了暗子。那这些暗子在这临近行动之时,保不齐就会惊慌,只要一慌就有可能会露出马脚来。 若真是这般,边军派出精锐人手一定能趁着这个机会扫除一批暗子,若是在这一月之内将暗子尽数拔除,那边关也自然固若金汤,也不惧那北辽番奴南下。 同时在几处边防的要口加派人手,加强那些要口的防御。那些要口乃是整个顺州边防的重中之重,只要守住那些位置想要保住边防也并非是什么难事。 若是守好了那些要口,就算顺州边防到时真出了问题,负责镇守的边军将士也可以迅速做出有力应对,整条防线也就不会被一击而溃。 按照赵忠这个双管齐下,多手准备的法子,的确能把整个顺州边防的风险给降到最低,足可令人心安。 大帅王胜想到这里,这心里头不由得感到一阵轻松,连声道:“好好好,赵将军此法甚是有理,就按你的计策办。” 随后,就见这位边军大帅站起身来,来到屋里的一个柜子前。他打开柜子,从里面取出了一张顺州边防的地图铺在了桌子上。 做完这一切之后,大帅王胜把老将军雷山和赵忠两人给招呼到了自己的跟前,三人就这样坐在桌子前,对着那一张顺州边防的地图,开始研究如何分兵派将加强各个边关要口的防守。 三人压低了声音,在这间屋子里头小心翼翼交谈着。三人心中都清楚,那老贼曹环必定在边关安排了不少的暗子。 也正因为如此,三人交谈商议都十分小心,不敢有丝毫的大意,生怕一个不小心,计划被老贼曹环手下的那一帮爪牙给听了去。 “大帅,这苍龙江大营可派郑豹为副将带领一队精兵协助张将军一同镇守江岸,以防不测。” “大帅,这灵越城的防守显得有些薄弱,末将认为可派白延寿和楚魁两人率领本部精兵前去加强守卫,如此可保此城稳固。” “大帅,这里......” “大帅,依老夫看,这里还需......” 赵忠借着这一张边防地图,向大帅王胜和老将军雷山一步步讲出了自己心中构思的那一套防守方案。还真别说,赵忠的这套方案还真是面面俱到,把顺州边防的各大要口都包括在了里边,一个也没落下。 大帅王胜和老将军雷山坐在一旁,一边听,一边连连点头,心里头对赵忠的防守方案很是赞同。尤其是雷老将军,听了赵忠的方案之后,心里头很是欣慰,那张苍老的脸庞上也满是笑意。 雷老将军还在帅位之时,就对赵忠很是器重,平日里没少培养指点这位年轻的将领,也算得上是赵忠的半个师父。如今老将军看到赵忠有这般成长,心里头自然是十分高兴。 就这样,以赵忠发言为主,老将军雷山在一旁补充,大帅王胜又根据两人的方案提了一些建议,三人一直聊到了四更天左右,才终于把整个的防守方案和其他的一些计划给确定了下来。 随着方案确定下来以后,三人也是松了口气,心中的一块石头也总算放下了一些。 大帅王胜道:“如今防守之事已定,待得明日早间,我便依计开始分兵派将。”赵忠和雷山两人闻言也点了点头。随后,三人各自回去安歇不提。 转眼到了第二天的早晨,大帅王胜在帅府当中打鼓聚将。待得众将聚齐了之后,大帅王胜当众宣布了新的防守计划。 一众边军大将听完了新的计划以后,都觉得十分可行,如此一来,边关风险可以下降许多。于是,众将纷纷表示赞同此计,是拱手听命。 大帅王胜一看众将尽皆同意,心里头也是一阵的高兴。随后,王胜便派出徐越和侯玉这师兄弟二人率领本部飞虎军精锐暗中在边关探查,要他们竭尽全力把老贼曹环在边关的暗子给拔除。 待得徐侯二将领命而去之后,大帅王胜又依计划派出郑豹、白延寿、楚魁等等一众猛将,让他们率领手下精锐人马前往边关的各大要口坐镇守卫加强这些地方的防守力量。 一众边军大将领了元帅的大令,各自点起麾下了精兵,辞别大帅王胜,离开顺州城前往各个要口前去镇守。 按下其余将领如何防守暂且不提,单说那徐越和侯玉这师兄弟二人。这二位奉了大帅王胜的将令率领手下人马前去暗查边关。 两人深知此事事关重大,不敢有丝毫怠慢,当即便集合手下三千飞虎军。这些个飞虎军乃是由这师兄弟二人亲自调教训练。人人都是有着一身精湛武艺的好手。 而且经过徐侯两位的训练,这三千飞虎军尤善行踪藏匿,暗中潜伏,再探查等方面乃是不可多得的精锐。 却说这师兄弟二人集合手下三千飞虎军,便开始从中挑选人手。两人在这三千人当中挑了又挑,选了又选是拣了又拣。最终两人从三千人中又选出了五百名精锐。 徐越和侯玉又将这五百飞虎军精锐分作十队每队五十人。徐侯师兄弟二人各自带领一队好手,又点了八名精干军卒作为其余八队的头目。徐越和侯玉打算带着这五百精锐去边关各地探查。 至于那边军当中,两兄弟也暗中接了大帅之令,安排了一应人手,只是旁人并不知晓。 待得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之后,徐越和侯玉带着这五百精锐乔装改扮,暗中悄然深入到边关各地开始了探查。 徐越和侯玉每到一地便将手下的这五百精锐给散出去,让他们在附近的各地开始暗中探查。两人传下令去,让手下人一旦发现可疑人员,若能擒拿立刻出手,若是不敌可暗中召唤附近的弟兄,联合将其拿下,总之一句话,绝不能让可疑人员给跑了。 就这样,一场悄无声息的秘密大探查就在这顺州边关上百城当中悄然展开了。徐越和侯玉两人带领飞虎军的一众好手每到一地都展开了地毯式的探查,可以说得上是十分细致。 还真让赵忠等人给料到了,许是行动的时候快到了,老贼曹环在边关所布下的一众爪牙都变得有些蠢蠢欲动。有那些个急性子按耐不住,果然露出了马脚。 徐越、侯玉以及一众飞虎军好手果真不愧为探查方面的高手,他们迅速抓住了那些爪牙的破绽,很快便抓获了一批暗子。 随后,徐越和侯玉师兄弟两人又使出手段,让那些落网的暗子把其余人员都给供了出来。随后,众人顺藤摸瓜,将剩余的一部分暗桩也给尽数抓获。 简短截说,徐越和侯玉师兄弟两人带领飞虎军精锐四处奔波探查,半个月后,就抓获了埋在边关的暗子足足能有一百多号人,也算是彻底清除了边关的这些隐患。 徐越和侯玉随即便押着这些暗子,返回顺州前去向大帅王胜交令。 等两人带人回到了顺州。负责在边军中探查的人手也传回了消息,边军中并无暗子。这倒是让人大松了一口气,看来那老贼的黑手并未伸进军中。 徐越和侯玉整理了一番情报后,便直奔帅府去向大帅王胜交令。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 第四零四回隐患除大帅安心 审暗子王胜思计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徐越和侯玉这师兄弟二人奉了大帅王胜的将令,带领手下飞虎军精锐在顺州边关上百城当中暗展开探查。 师兄弟二人亲自挑选了五百名精锐的飞虎军,乔装改扮暗中潜入顺州边关各地展开了调查。同时,两人也暗地里在边军当中留下了一部分的人手。 徐侯师兄弟两人和五百飞虎军精锐都是探查方面难得的高手,众人在边关上白城之中展开了地毯式是探查搜寻,仅仅半个月光景,便抓获了一百多号的暗子,算是把整个顺州边关的所有暗子给尽数拔除了。 徐越和侯玉见事情已然办成了,随即便押着这一百多号的暗桩返回顺州,准备去向大帅王胜前去报信交令。 等到这师兄弟两人带着人回到了顺州,先前安排在军中探查的人手也送来了情报,他们仔细查探了半个月,并没有发现军中有着什么异常。这倒是让两人都松了一口气,看来这军中还是十分太平,并未遭到什么渗透侵蚀。 见两方面的情报都已经到手,徐越和侯玉这师兄弟二人遂将情报整理一番,随后赶奔帅府去向大帅王胜报信交令。 回头再说那大帅王胜。王胜自从按照计划,把一众将领和兵马都给派出去以后,这心里头也始终是放心不下,每天都在帅府中等着各路人马的军报。 随着时间的推移,各路人马的军报都陆陆续续递到了大帅王胜的案头。这位边军大帅看着那一封又一封接连而来的军报,心里头不由得一阵轻松。 从军报上来看,白延寿、楚魁。郑豹等一众边军大将率领麾下的精锐人马都已然到达了相对应的边防要口驻扎了下来,加固了那里的防线。如今整个顺州边防都多加了一层的防守比起以往要更加稳固了许多。 大帅王胜看着那一封封已然成功驻守要口的军报,心里头也很是高兴。他在心中暗自念叨:“如此一来,我边防总算是更加稳固了。” 可是,这位边军大帅的心还没放下多久,便又提了起来。原因无他,王胜细细算了一下发现,其余各路人马的军报都已然送到,唯独那负责探查边关的徐越和侯玉两人一点消息也没有。 大帅王胜的心里头很是着急,他又一连等了好几天,但这一对师兄弟仍然是音信全无,他们和他们手下的一部分飞虎军精锐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般。 大帅王胜的心里头不由得打起鼓来,他担心徐越和侯玉以及那一部分飞虎军会不会是遇到了什么不测,怎么这许多天过去了,连一点消息也没有。 王胜越想心里头越觉得不安,为了这事儿,这位边军大帅一连好几个晚上都没能睡好觉,整个人也变得有些着急上火是焦躁不安。 这一天,王胜如往常一般正在帅府中处理事务。忽然,他听见一阵脚步声,一名帅府的侍卫急匆匆跑了进来,拱手施礼:“启禀大帅,徐越、侯玉两位将军现在外求见。” “嗯?”大帅王胜闻听此言,当时就是一惊,甚至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多天过去,他们都音信全无,怎么今日突然回来了? 王胜有些不放心又问了一遍,得到侍卫的肯定回答之后,这位边军大帅不由得是大喜过望:“快快有请!” 那名侍卫拱手领命,转身出去了。不一会儿,就听一阵脚步声响,从外面进来两位矮将,正是徐越和侯玉这师兄弟二人。 就见这师兄弟二人迈步上前,冲着大帅王胜一拱手,齐声道:“启禀大帅,末将交令。” 大帅王胜见状,心中欢喜,连忙上前一摆手:“二位将军免礼,此番前去,多多辛苦,不知情况如何?” 就见徐越上前一步道:“启禀大帅,果然如您和副帅所料,在这边关百城当中有着不少老贼的暗子,而且他们如今果然都蠢蠢欲动,有些已然露出了马脚。” 说到这,徐越顿了顿道:“我兄弟二人带领手下飞虎军精锐一番探查之下,已然将潜伏在边关的一百多号暗子尽数拔除,如今这些人已然被关入顺州牢房之中。静待大帅发落。” 这时侯玉接口道:“好教大帅得知,我等也在军中做了访查,如今边军当中并无任何异样,想来是并未遭到渗透和侵蚀。” “哦!原来如此。”大帅王胜听完了徐越和侯玉这师兄弟二人的一番话,脸庞之上的神情变得颇为凝重。 大帅王胜想到老贼曹环会在边关布下暗子,但怎么也想不到,这数量会如此之多,这倒是当真有些出乎这位边军大帅的意料。 那位说这暗子统共才一百多号人,又有何可惧?书中交代,这一百余人若是摆在明面自然不用惧怕,边军精锐一个冲锋就能将这帮人给杀个尸骨无存,片甲不留。 但是这一百多人如今是潜伏在暗中的暗桩,那等力量自然不可同日而语。若是任由这一百多号暗桩慢慢侵蚀渗透发展下去,这顺州边关上百城迟早有一日会被这帮人暗中给掏空了。 若是有着那么一天,这一百多号的暗桩一旦尽数发动起来,这边关上百城防线只怕会顷刻之间土崩瓦解。真到了那般时候,那一切可都无力回天,没有半分回旋的余地。 大帅王胜想到这些,心里头不由得一阵心有余悸。不过好在,老贼的手并未伸入军中,这倒是让这位大帅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 这时,就见徐越一伸手从怀里头取出来一份卷轴,往上一递,道:“大帅,这是那一百多号暗桩的一些信息,请大帅过目。” 王胜闻言,忙伸出手接过那一份卷轴,展开仔细观看。这一看不要紧,这位大帅的脸色变得是越发铁青。 原来从这卷轴上,王胜得知这一百多号暗子全都是老贼曹环早在几年前就在边关布下了。这些人扮成三教九流之辈在这边关潜伏了这许多年,边军愣是一个也没发现。 要不是这次殿下密信传来,展开探查将这帮人尽数抓获,还不知道这些家伙要藏到何时。真等到这帮人发动之时,那等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大帅王胜想到这里,这心里头不由得一阵惊怒,不过好在如今这些家伙都已经尽数落网,这让王胜的心里安定了许多。 大帅王胜忽然念头一动,沉声道:“这些暗子潜伏多年究竟有何目的,二位将军可曾知晓?” 两人闻言,不由得脸一红,冲着大帅王胜一拱手:“大帅,我等无能,虽然审问了那帮人几次,但他们口风甚严,这方面的东西一直都没能问出来。” “哦,无妨。二位将军此番辛苦,本帅记二位大功一件,先下去休息去吧。”说着,王胜摆了摆手让师兄弟二人下去休息。两人遂告辞离去。 待得徐越和侯玉离去之后,大帅王胜独自一人在帅府当中思索着:“如今这些暗子已然落网,只差他们的目的不曾知晓,若是能问出他们的目的,那便可得到老贼的又一大罪状。 可是照徐、侯二位将军所说,这帮家伙还都是些硬骨头,一般的刑罚只怕难以撬开他们的嘴。” 大帅王胜这样想着,脑筋不由得转动开来,不断思索着对策。 大帅王胜坐在椅子上一阵冥思苦想,突然脑海当中灵光一闪,顿时有了主意:“看来这次还得请那一位出手才行。” 毕竟不知王元帅要请何人去审问那帮暗子,且听下回分解。 () 第四零五回欲知目王胜请刘七 遭酷刑暗子终招供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徐越和侯玉两人回到顺州向大帅王胜报信交令。大帅王胜听了师兄弟二人讲述了探查的经过之后,这心里头是又惊怒。 这位边军大帅万万没想到,这老贼曹环居然不知不觉在边关埋下了这许多暗子,而且自己竟然毫无察觉,这让他焉能不气。 而且若是这些暗子一旦发动起来,足可对整个顺州边防造成灭顶之灾。王胜想到这些心中不由得是一阵后怕,不过如今这些暗子皆已落网这也让他安心了许多。 大帅王胜转念一想若是能问出这些暗子潜伏下来的目的,得到他们的口供。就能得到老贼曹环的又一大罪状,将来扳倒老贼就又有了一层保障。 但虽然如此,那些个暗子却个个都是些硬骨头,一般的刑罚手段根本撬不开他们的嘴,为此大帅王胜也是感到颇为头疼,一时不知应该怎么办才好。 大帅王胜苦思了一阵之后,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顿时有了主意:“看来此事还要请那位出手方才可行。” 大帅王胜想到这里,连忙冲着外面喊了一声:“来人啊!” 随着大帅王胜的这一声喊落下,有一名卫兵迈步从外面走了进来,冲着大帅王胜一拱手:“属下在,不知大帅哪里差遣?” 大帅王胜看了看这名卫兵,沉声道:“你速去请刘七前来帅府见我,就说本帅有要事派给他,另外让他把他的那些家伙什都给带上。” 这名卫兵听了王胜的这番话,脸庞上不由得闪过一抹慌色,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随后,他连忙一拱手:“大帅放心,属下这就去办。”说着,这名卫兵便转身离去。 时间不大,就听见帅府大厅的外头有一阵脚步声响起,有一个清瘦的身影迈步走进了大厅。 但见此人是身材清瘦,七尺以上身躯,长着一张白脸,长眉细目,整个人显得眉清目秀,脸庞之上挂着一抹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给人感觉十分随和。 此人穿着一身白衣,手里头还拿着一个小木箱子,一步步走进了帅府的大厅。 就见这白衣人紧走几步来到大帅王胜的面前,冲着大帅王胜一拱手:“属下刘七参见大帅,不知大帅唤属下前来,哪里使用?” 大帅王胜一看刘七来了,心里头不由得一阵欢喜,脸庞之上也有着一抹笑容浮现而出,先前的那般忧愁早没了踪影。 就见这位边军大帅连忙起身,来到刘七的身边,一摆手:“不必多礼,今日唤你这家伙来此,乃是有件事让你去办。用你那些宝贝帮本帅问出点东西来。是这么这么回事情。” 大帅王胜就把那一百多号暗子的事情从头至尾向刘七讲述了一遍,又把那份卷轴交给了刘七。 说到最后,大帅王胜拍了拍刘七的肩膀笑道:“这一次,能不能得到那老贼的又一大罪状可就全都看你的了。” 刘七听了大帅王胜的这一番话,又把那一份卷轴给简单翻看了几遍,不由得轻笑了一声:“属下那些宝贝许久不曾发市,想不到今日碰上了这么个大机会。 请大帅放心,待得属下到那监牢之中,略略施展些小手段,管叫那一百多个家伙把肚子里头那点东西全都给吐出来,您就瞧好吧!” 刘七说着,言语间有着一种风轻云淡,仿佛撬开这一百多号人的嘴巴易如反掌,手到擒来,整个人显得颇为自信,自带着一股傲气。 大帅王胜听了刘七的这一番话,心里头不由得是十分高兴,大笑道:“如此甚好,刘七啊,你尽管放手前去施为,本帅在此静侯佳音。” 刘七听了这话微微一笑,冲着大帅王胜一拱手:“大帅放心,属下这就前去。”说着,刘七提着自己的那口小木箱,转身出了帅府,直奔顺州城的大牢而去。 待得刘七走了以后,大帅王胜缓缓抬起头,看向了顺州大牢的方向,脸庞之上有着一抹冰寒之意浮现而出,不由得冷笑道:“我倒要看看尔等这帮鼠辈能嘴硬到几时!” 按下大帅王胜在帅府当中怎么等待暂且不提,单说那刘七。这刘七离了帅府,提着自己的小木箱子,一路疾走直奔那顺州城的大牢而去。 不多时,刘七便来到了顺州城大牢的外边。早有负责守门的两个狱卒看见了,他们一看刘七来了,连忙迎上前来。 就见两名狱卒紧走几步来到刘七的面前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见过刘大人。”两人的言语间有着一丝发自肺腑的敬畏之意,似乎对这位刘七很是惧怕。 刘七闻言摆了摆手,沉声道:“新抓来的那一百多号人现在何处?” 两名狱卒闻听此言,顿时神色一凛,拱手道:“回大人的话,那帮人都在大牢中押着。” 刘七闻言点了点头:“好,你等且去传话,让牢头先点十个人出来到我那间房外边集中,我要亲自招待他们一番。” 刘七说话时虽然带着笑,但那两名狱卒听了这番话身子都不由得一哆嗦。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心的话:“好家伙碰上这位阎王爷这下可有那帮家伙受的了!” 两名狱卒不敢怠慢,连忙答应一声:“是,小人这就去办。”说着,这两人转身迈步进了大牢,去找牢头。 刘七随即也迈步进了大牢。他沿着路一直往大牢的里面走,一路之上有不少凶神恶煞般的罪犯一看到那一袭白衣全都吓得脸色发白,直往牢房里面躲生怕被刘七给看见。 刘七一直走到大牢得最里边,来到一间空屋子前,随后推门走进了屋子。 刘七迈步进了屋子,就见这屋子里陈设十分简单,就只摆了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再无其他。连一件刑具都没有。这和大牢里其他地方比起来显得颇有些格格不入。 刘七进了屋子后,径直走到桌子后头坐下,将手里得那个小木箱子放在桌子上,在屋子里头静静等着。 过了一阵,就见书房的门一开,一名狱卒从外边进来。这名狱卒冲着刘七一拱手:大人,人都已经在屋外集合好了。 “好,先请进来一个!”刘七闻言笑道。 那名狱卒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就见一人被两名狱卒给押着进了屋子。就见那人虽被五花大绑给绑着,但那脸上满不在乎是毫无惧色。 刘七见状,笑道:“来啊,请这位兄弟入坐。” 两名狱卒不由分说,押着那人走上前来,一把就将那人给按在了刘七面前的那把椅子上。随后,刘七挥了挥手,让两名狱卒出去。 待得两名狱卒出去以后,屋里就剩下刘七和那名暗桩。 刘七冲着那名暗桩一笑:“兄弟这绳子捆着,棍棒挨着不好受吧?” 那名暗桩冷哼了一声,并未理会刘七。 刘七见状也不恼怒,淡淡一笑:“兄弟,你今日到了这算是走了运。你看,我这什么刑具都没有,你不用担心受那些刑罚,可以借着我这好好休息一番。 兄弟你只要回答我几个简单的问题,我就让那些狱卒放了你,还你自由,你看如何?” 刘七笑眯眯看着面前的那位暗桩,言语中带着商量口吻,仿佛在和朋友闲聊一般。 那名暗桩看了看刘七,冷哼了一声:“哼!小白脸,你小子死了这条心吧,就算你把我宰了,也休想从我口中问出一个字!” “好好好!果然有骨气,小弟我呀就喜欢这样的硬汉子!”刘七闻言不但不恼,反而还拍手叫好似乎对这汉子很是赞赏。 刘七又看了看那名暗桩,突然他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俗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今日你我初次见面,小弟进进地主之谊,先好好招待兄弟一番,然后我二人再畅聊。” 说着,就见刘七打开桌子上的木箱,伸手往里抓了一把,迈步朝着那名暗桩走来。 那名暗桩见刘七一步步向自己走来,脸庞上挂着笑容。但不知为何,他却突然感到了一阵害怕,拼命挣扎起来。可他身子被绳子绑着,无论如何挣扎都是徒劳。 刘七几步来到那名暗桩的面前,轻笑道:“小弟这有新买的江米条,请老兄品尝一番。”说着,刘七一伸手在那名暗桩的身上轻轻一捅...... 五分钟后。 “我说,我全说,求你救救我吧!”屋子里突然发出了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在屋外的一众人等听见这阵惨叫声是无不惊骇! 欲知刘七究竟用了什么手段,且听下回分解。 () 第四零六回刘七大牢显手段 二帅得信皆惊怒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那刘七奉了大帅王胜之命前去顺州大牢审问那一百多号暗子,要将他们潜伏在边关的目的给问出来。 刘七来到顺州大牢以后,当即展开审讯。一名暗子被两名狱卒押着进了刘七的那间屋子。 这名暗子果然是个硬骨头,面对刘七的一番问话是闭口不言,而且满脸的不屑。他认为着刘七无论如何也没法从他口中问出一个字来。 哪知道,刘七笑眯眯地上前,只用手在他的身上轻轻一捅,短短五分钟后,这家伙就受不了,发出凄厉的惨叫声,连连求饶,表示愿意招供。 这名暗桩的惨叫声透过屋子传到了外面,在屋子外面的一众人等听到了这一阵的惨叫,不由得都变了脸色是无不惊骇。众人都不知道这屋里头究竟发生了什么。 尤其是那另外九名暗桩,他们心中的惊骇比起其他人还要重上那么几分。方才进去那人,他们都了解,那是个数一数二的硬汉子,要在以往无论受了多重的伤,他都能挺住,众人从来没见他发出过这般惨叫。 那另外的九名暗桩,心里头不由得一阵发慌:“这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这么一个硬汉子变得这般惊慌?” 随着这一阵惨叫过后,屋子里再没有任何声音传出。倒不是说屋里的两人没说话,而是这间屋子经过特殊打造,隔音效果要比一般的普通屋子要好上好几倍。屋里的人正常说话,外边的人根本就听不见。 那另外的九名暗桩自从听到了那一阵惨叫声以后,心里头都不免有些慌张,都想知道屋子里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无论这几人怎么伸着耳朵听,就是听不见屋里头的动静。有两个暗桩不由得心中焦急,拼命往屋子的门前凑,想要贴在门上仔细听听看。 两旁负责看押这九名暗桩的一众狱卒见此情景,顿时脸色一变。这要真让这几个家伙凑上去,听到点什么,那还了得! 就见两名狱卒立目横眉,手里提着水火棍,迈步上前,冷喝道:“你等要做什么,还不给我退了回去!” 说着,就见两名狱卒不容分说,抡起手中的水火棍,照着那两个想要上前偷听暗桩的腿上就是一棍。 水火棍的那两头都包着一层铜皮,而且分量不清,这要打在腿上那哪能好受得了。那两个暗桩被打得身子当时就是一哆嗦,站立不稳,纷纷跪倒在了地上。 两名狱卒上前一步,一伸手抓住两名暗桩的衣服领子把这二人给拖回了原地:“跪下,老实点!再要乱动地方,小心一棍子打死你!” 那两名狱卒虽说不怕死,但浑身被捆着,又有那么多的狱卒提着水火棍看着,根本动不了地方,更别说凑到那屋子的门上去偷听了。 没有办法,这帮暗桩只好老老实实待在原地,等着,这心里头只能干着急是束手无策。 又过了一阵子,就听“嘎吱!”一声响亮,屋子的门开了。守在门前的两名狱卒见状,忙迈步进了屋子。 不多时,就见两名狱卒一左一右,架着先前那位被带进屋子里的暗桩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另外那九名暗桩一看那名暗桩的模样,齐齐吃了一惊。 就见那名暗桩的脸庞煞白煞白的,二目紧闭,而且整个人看起来十分虚弱,就好像失血过多的人一般,再也没有一丝先前的凶狂之气。 更令人感到心惊的是,这位别看脸色发白,但是身上的皮肉依旧近乎完好,看不出丝毫伤痕,当真十分诡异。 那九名暗桩见到同伴变成了这副模样,心里头是不由得一阵剧震。几人心说话:“我的个乖乖,这位兄弟究竟遭受了何等酷刑,好端端一个人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那两名狱卒一左一右押着那位半昏迷的暗桩,离开了这间屋子下去了。 还没等其余的九人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见又有两名狱卒手里头提着水火棍,迈步上前。这两人一左一右又拉起第二名暗桩,冷喝一声:“走!” 两名狱卒提着水火棍,不容分说,押着第二名暗桩又进了屋子当中。随后,只听“咣当!”一声响,屋子的门再度被关严实了。另外那八人被一众狱卒看着,只得在外头继续待着。 又过了能有那么个三五分钟。 “啊!饶命,饶命!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又是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从屋里传了出来,在屋外的那八名暗桩被这惨叫声给惊得身子又是一哆嗦。几人的心里头不由得打起鼓来。连着两名硬汉子不堪折磨,这着实令人心中有些害怕。 又过了一阵,屋子门再度打开,两名狱卒进去,把那受审的第二名暗桩也给带了出来。 几人一看,好家伙,这位比起前一位的那脸色更加苍白,整个人已然是昏迷不醒。两名狱卒抓着他的衣服领子,就像拖死狗一样把这名暗桩从屋子里头给拖了出来。 那八名暗桩看着被两名狱卒给拖走的同伴,脸庞之上也逐渐有着慌张之色浮现而出。有几人心中已然意识到,今日他们碰上的绝对不是善茬子,只怕他们今日要在屋里那人手上吃个大亏。 几人的心里头正在发慌,又有两名狱卒迈步上前,拉起一名暗桩,押着进了屋子。 三五分钟后,屋子里又是传出一阵凄厉的惨叫。又过了一阵,两名狱卒拖着面无血色,昏昏沉沉的暗桩从屋里出来。 就这么说吧,这些个硬骨头的暗桩,一个接一个被押进屋里,全都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没人能抗住刘七的手段,全都招供了。 简短截说,不到半个时辰,这十名暗桩尽数招供,把他们多年来潜伏在顺州的目的,以及干了些什么事情等等等全都招了供。 刘七迈步走出了屋子,脸庞上依旧挂着那一副如沐春风的笑容。他对外边的一众狱卒一笑:“再点十人过来受审。” 很快,又有十名暗桩被带到了刘七的屋子外边。这些暗桩一个接一个被押进了屋子里。 只听惨叫声不断,不多时,这十人也尽数招供,被狱卒给押回了牢房当中。紧接着,又有十名狱卒被押来...... 书说简短,一天时间过去了,那一百多号暗桩刘七审问了一小半,尽数招供了。这些暗桩被刘七给整得是胆裂魂飞。他们心说话:“那小白脸看着弱不禁风,怎么如此狠毒,当真可怕。” 这些个暗桩哪里晓得,他们面对的可是边军当中著名的刑讯高手。别看刘七长得白白净净,温文尔雅,但审问起罪犯来,那可谓是手段高强。 什么样的硬骨头,铁汉子到了刘七的手上都能被撬开嘴,人送外号白面阎王,笑面索命郎。只要他那笑脸儿一露,那些罪犯凶徒就要遭殃了。在边关那些罪犯凶徒一听白面阎王名号保准被吓得魂飞魄散。 而刘七最绝的一手绝活儿,名为银针夺血。刘七用一根银针,只要往罪犯身上一捅,再用手一按,往里头送一缕暗劲,那罪犯的鲜血立刻便如小泉般涌出,直到愿意招了,再把罪犯的血给止住,伤口封住。 这等手段一出,只消三五分钟,罪犯就承受不住了,立刻求饶招供。毕竟那是干放血,换谁也受不了。 这等手段太过阴狠,刘七一般不轻易使用。这次是为了能尽快拿到口供,这才一上来就用了绝招,那帮暗桩自然承受不住,只能乖乖招供,乞求活命。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却说后面的几天,刘七依旧在大牢中审问剩下了暗桩。又过了两天,这一百多号暗桩是全数招供,刘七也一一记了口供,同时也让这些暗桩签字画了押。 刘七把那一百多份的口供仔细整理了一番,并制成了一本小册子。随后,刘七带着这本册子出了牢房向帅府赶去,准备去向大帅王胜交差。 刘七一路疾走,很快来到帅府的门口。守门的卫兵一看是刘七来了,连忙上前施礼:“见过刘大人。” 刘七摆了摆手:“大帅可在府中?” “回大人的话,王元帅和赵副元帅两人正在府中商议军情。” “哦,劳烦通报一声,就说刘七前来交令。” “是,属下这就去办,还请大人稍候片刻。”说着,这名卫兵冲着刘七一拱手,转身跑进了帅府前去报信。 刘七在帅府的外面等了一阵,就见那名卫兵快步跑了出来:“刘大人,二位元帅在帅府的里间等候。” 刘七闻听此言,点了点头。随后,他也不再停留,迈步进了帅府,直奔里间而去。 很快来到了里间屋的门外,刘七伸手在门上轻叩了两下:“大帅,属下刘七求见。” “进!”里间屋子里传出大帅王胜中气十足的声音,刘七随即轻轻一推门,迈步进了里间屋。 等进了里间,刘七一看,果然大帅和副帅两人全在里间屋里坐着。 大帅王胜一看刘七来了,心里很是高兴:“哎呀,刘七此番多多辛苦,快坐下歇一会儿。”说着,指了指椅子让刘七坐下。刘七推辞不过,只好坐在了二位大帅的对面。 大帅王胜笑了笑又道:“刘七,你此番前去结果如何,那帮家伙可有招供?”说着,王胜两眼看向刘七眼眸中闪过一抹期待之色。 副元帅赵忠坐在一旁,也是面带热切地看向刘七。 刘七闻言,微微一笑:“托二位大帅虎威,属下略施手段,那帮暗桩已然尽数招供。现有他们的口供在此,请二位大帅过目。” 说着,刘七从怀里头取出那一本小册子,往上一递。 “哈哈哈,如此甚好,你这白面阎王果然从未让人失望。”大帅王胜闻言,心中大喜,不由得一阵大笑。赵忠在一旁也是称赞不已。 随后,大帅王胜一伸手从刘七手中接过那本小册子,和赵忠两人翻看了起来。 岂料,两人只是翻看了几页,顿时便怒容满面。 欲知二人为何发怒,且听下回分解。 () 第四零七回得口供再获把柄 时间近赶赴京城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刘七得了那一百多号暗桩的口供,并将之整理成册。随后便急匆匆赶到了帅府将口供交给了大帅王胜。 大帅王胜和副元帅赵忠正在帅府的里间屋商议军情,一看刘七拿着那一帮暗桩的口供回来了,两人顿时是大喜过望。 要知道,这一百多号的暗桩在顺州边关潜伏了这许多年,一些肮脏的各种勾当定然没少做,而这里头也一定少不了有那老贼曹环在背后暗中指使。 这一百多份口供到了手,也就相当于又抓住了老贼曹环的不少把柄。这些东西,等到了扳倒那老贼之时都是最为重要的一股力量。 王胜和赵忠想到这里,这心里头都不由得感到一阵高兴。随后,大帅王胜从刘七的手中接过那本小册子,和赵忠两人一起翻看了起来。 这本小册子,一共有着数十页,每一页所记载都是三到五位暗桩的口供。在口供当中,这些个暗桩把自己在边关潜伏了这么多年的目的,以及这些年来所干下的所有事情全都交代的清清楚楚,让人看了是一目了然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得到这些口供,并且把它们整理到如此程度,足可见刘七此人颇有些才干,再加上他那一手刑讯的绝活儿,也难怪大帅王胜会对此人十分看重。 王胜和赵忠将那本小册子拿在手里,仔细翻看着。可两人仅仅只是翻看了那么三五页,脸庞之上的神色就变得铁青了许多。心里头原本的那一股高兴劲儿也是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股子怒火。 两人翻开那本册子的第一页吗,就见那上面写着:奉太师令,潜伏边关,时机到时,打开安平城城门献城。如今已将安平城的城门守卫胡四买通,以为帮手。 又翻过一页,就见上面写着:奉太师之命,暗中潜伏在成县,只等时机到时,烟火为号,夺取城门献出城池。如今已然万事俱备。 再翻过第三页,就见上面写着几行字:奉太师之命,暗中潜伏在洛云仓,待得时机到时,集合人马夺下此城,抢下城中粮仓之粮草,余者以大火焚之,务必尽数焚毁,以绝边军之粮。 ....... 果然不出王胜和赵忠这两位元帅所料,这一百多号的暗桩在边关潜伏了这许多年来,果然没干什么好事,而且他们的目的也是的十分阴险。 这本册子上面记录下的每一份口供当中都少不了献城,夺城等等阴险的字眼。老贼曹环显然是想通过这一百多号暗桩将整个顺州边关防线彻底从内部瓦解开来,好达到自己卖国求荣的目的。 这本册子上虽然没有写明这些暗桩要向什么人献城。但王、赵这两位元帅的心里头都跟明镜儿似的。 他们心里头都清楚,老贼曹环十有八九是要把这些城池献给北辽的那一帮番奴。这老贼想要借助番邦的力量来帮助自己夺取大齐的江山。 经过老贼曹环这许多年在边关的暗中经营谋划,如今的边关显然已经被他手下的这一帮暗子给侵蚀渗透了不少。有不少城池的命脉已然被这些暗桩给握在了自己的手里头。 到时只要,信号一起,这一帮暗桩一旦发动,只怕这数千里的边关防线会在顷刻之间土崩瓦解,灰飞烟灭。到时北辽铁骑将长驱直入,边关后果不堪设想。 更让人无比惊怒的是,就连整个顺州边关最大的一个粮仓,洛云仓都险些落到了老贼曹环手下的这一帮暗桩的手里头。 这洛云仓中所存放的粮草,足足占了顺州数十万边军将士一年粮草的六七成,乃是顺州边军数十万将士当之无愧的命脉,可谓是至关重要。 若是这座粮仓当真落入了老贼曹环手下的这一帮暗子的手里,等到了时候,那帮暗子一把大火将粮仓中的粮草给烧个精光,那数十万顺州边军将士会瞬间陷入那弹尽粮绝的境地。 那等后果当真是有些不堪设想,真要是到了那等时候,只怕是无力回天,悔之晚矣。 王胜和赵忠两位元帅,一边翻看着手里头的那本小册子,一边在脑海当中想象着这些后果。越想两人的心里头就越是害怕,这背后更是冒出了一层的冷汗。 要不是这一次有晋王殿下的密信传来,王胜和赵忠两人留了个心眼,提前派出精锐人马在边关上百城当中探查扫荡了一番,将这些暗桩给尽数抓获,还不知道日后的边防会变成何等模样。 光是想想这些,就足够让人感到一阵的后怕。 等到王胜和赵忠两位元帅看完了这本小册子,这心里头是不由得怒火中烧。要不是,边军这边反应迅速,只怕这边关防线是难以保守。 不过尽管如此,如今这些暗桩都已然落网,这边关也算是再度恢复了安全。而且又拿到了这一册的口供得到了老贼曹环的又一大罪状。光凭这等卖国大罪就足以将曹环老贼的九族尽诛,满门抄斩。 如此看来,这倒也是一件好事。 “哼!”赵忠冷哼了一声,抬头看向京城的方向,心中暗道:“老贼你且等着,这一回定要将你给碎尸万段,为国除奸!” 苍龙江大营,中军大帐。 此时已是深夜,这座大营当中的一众将士早已休息,大多数帐篷都已没了灯火。只有那中军大帐中还有些十分微弱的灯火。有两名军卒手持刀枪,在帐外小心守卫着,警惕着周围的情况。 在这座中军大帐的最里边,有着一道黑影正坐在微弱的灯光下,微微低着头,看着手里的一张纸条。 不多时,就见着黑影握紧拳头,发出一阵低声的冷笑:“哼!这反应倒是迅速,只不过终究还是差了一步!” 说着,黑影把手一抖,那张纸条被丢在了一旁的香炉当中,顷刻之间便是化为了灰烬。 光阴似箭,如月如梭。日子一天天过去,离着那秋日宴的时间也是越来越近了。大帅王胜等人也已然开始准备进京的一应事宜。 大帅王胜在这些日子里,仔细盘算了一番,最终是将随自己和赵忠入京赴会的武将名单给确定了下来。 这里面有,金臂二郎赵义,神戟将军赵勇、金斧天王赵猛、双枪太保林烈、洛天等等一众边军大将。 这里还顺带提一句,原本大帅王胜不想让林烈跟着一起入京,想让他留下来照顾老帅雷山,毕竟老将军上了年纪,坐镇边关,身边若有个人照顾也更让人放心。 但是,林烈比较年轻,一心想着进京去见见世面,再加上老将军雷山也不愿把义子束缚在自己身边。大帅王胜没办法,只好答应带着林烈一起进京。 确定下了随行的大将之后,大帅王胜又做了其他的一些准备工作,一直忙了许久,总算把一切都给安排妥当了。 转眼到了出发的日子,这一天,大帅王胜率领一众边军大将和五百精锐人马在顺州城的东门外列阵准备出发。而老帅雷山则率领一众留守的大将在城头相送。 但见,大帅王胜铁盔铁甲,黑马铁枪是威风凛凛。副帅赵忠银盔银甲,白马银枪也是锐气十足。其余大将个个盔明甲亮,立马在两位元帅的周围。 五百精锐兵马尽数都是骑兵,个个盔甲整齐,刀枪明亮是气势十足。 有一名军卒来到了大帅王胜的马前,一拱手:“启禀大帅,大军已然集合完毕,请令定夺。” 大帅王胜闻言,点了点头。他先冲着城头挥了挥手,随后把掌中枪一举:“三军儿郎,出发!” 随着大帅王胜一声令下,这五百精兵缓缓离开了顺州城,直奔京城而去。 老帅雷山手扶着城垛口,望着逐渐远去的那一支人马,低声喃喃道:“但愿此次入京一切顺利。”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 第四零八回四方文武赴京城 赵猛心急欲先行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待得大帅王胜将边关的一切事务都处理妥当之后,离着那入京述职参加秋日宴的时间也是越来越近。 这一天,顺州军的边军大帅王胜和副帅赵忠带了三十位边军大将,点起五百精锐骑兵在顺州城的东城门外列队,准备前往京城安陵去参加那秋日宴。老帅雷山率领一众留守的边军大将则在城头相送。 不多时,五百精锐骑兵已然列阵完毕,有军卒向大帅王胜禀报。大帅王胜见队伍已然集合完毕,遂冲着城头挥了挥手向老帅雷山和一众留守的边军将领告别。 随后,就见大帅王胜稳坐雕鞍,把手中的那条镔铁点刚枪一举,传令三军出发直奔京城安陵。 随着大帅王胜的一声令下,这五百精锐骑兵纷纷抖开丝缰,催动胯下的战马,缓缓离开了顺州城,直奔京城安陵而去。 顺州军的大帅王胜率领边军将士向京城安陵进发,其余各地的文武百官也都没闲着,纷纷离开驻地往京城安陵赶去。 西境,庆州城北门外 有一支五百余人的精锐骑兵正在庆州城的北门外列阵。就见这支骑兵,人人生得身材清瘦,肌肉发达,而且人人身穿轻甲,腰里挂着一柄弯刀,一手持长枪,一手持藤牌,是威风凛凛,气势十足。 这整支人马看上去有着一种西境独有的狂野凶悍之气,和大齐其他地方的军队可以说是大不相同,别具一格, 在这座五百多人的骑兵军阵当中,有着几面西境边军独有的狼纹路大旗高挑,上面写着西境边军四个大字,旗帜上透着一股肃杀之感。 在这支精锐骑兵的最前头,有一面大纛高挑。这面大纛之上绣着一个青色的狼头是栩栩如生,令人胆寒。在这面大纛旗的正中央大书西门二字。 此时,在这面大纛旗的前面不远处,有四匹战马相对而立。在这四匹马的背上分别坐着四员大将,都是气势十足。 离着大纛旗更近的地方,并排有两匹马,都是青马。其中一匹菊花青上端坐一人,此人年纪看着有二十六七岁,头戴青铜荷叶盔,身穿青铜荷叶甲,外罩一领绿罗袍,腰悬宝剑,战马得胜钩上挂着一口三亭大砍刀。 此人穿着一身青甲绿袍,整个人看着是威风凛凛,一副英雄气概。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西境边军的少帅西门康。 在西门康的身边,有一匹青鬃马,马上端坐一员大将。就见此人年纪有个二十一二岁一身金盔金甲,外罩大红袍,腰里挎着腰刀是威风凛凛。在马的得胜钩上挂着一条紫金盘龙棍。此人乃是西军少帅西门康的三弟西门战。 在西门康和西门战兄弟二人的对面,还有两匹战马。一匹黑马上端坐着一位老将。 就见这位老将,年纪有个五十多岁。头戴镔铁盔,身穿镔铁甲,外罩一领黑袍。往脸上看,这位老将生得一张四方脸,须发皆白。虽然如此,但这位老将却显得精神饱满,威风不减当年。在马的得胜钩上也挂着一口大刀 这位老将军不是别人,正是威震西境多年的大齐西军大帅西门翼。 在西门翼的身边,有一匹红鬃马,马上端坐一员大将。就见此人年纪在个二十三四岁,头戴赤铜盔,身披赤铜甲,外罩一领红袍,足蹬虎皮靴,腰悬宝剑,在战马得胜钩上挂着一条长枪是威风凛凛。此人乃是西门康的二弟西门平。 就见西门翼老将军坐在马背上,对西门康叮嘱道:“康儿,此去京城一路小心。” “父亲放心,孩儿明白。”西门康点了点头道。 一旁的西门战见状,笑呵呵开口道:“爹,您就放心吧,有我跟着大哥一起去,保准不会出问题。” “哼!”老将军闻言冷哼了一声,“你个臭小子,莽莽撞撞的,最不让为父省心。此次进京非同小可,一切要听你大哥的安排,不可造次。如若不然,等回来,我打断你的腿!” 西门战一看老爹爹一瞪眼,吓得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拱手道:“是孩儿记下了。”随后便退在一边,不敢言语。 西门康一看,忙道:“父亲放心,我一定看好三弟不让他惹事。您老在边关坐镇,也千万注意。” 说着,西门康看向父亲身旁得二弟西门平:“二弟,我们走了之后,你可要照顾好父亲,小心保守城池,万不可懈怠。” 西门平闻言冲着大哥一拱手:“大哥放心,我一定把父亲给照顾好。” 西门翼在一旁摆了摆手:“康儿,战儿,你等不用太过担心为父,我自己心里明白。时候不早了,你们快些上路,赶奔京城去吧。若是去晚了可就不好了。” “是!”西门康闻言冲着自己的父亲一抱拳,随后,一圈战马,带着三弟西门战回到那大纛旗之下。 再看西门康一抬腿从得胜钩上摘下那口三亭大砍刀,在空中一举,代替军令:“出发!” 随后,西门康催动战马,率领五百精锐骑兵,缓缓离开了顺州城,直奔京城而去。 西境边军赶赴京城。 东境,湖州城,白云渡口。 在白云河宽大的河面上,有着二三十艘快船,每条船上都站着二三十名军卒,这些军卒都穿着齐军的衣甲,手持刀枪,精神饱满。船上打着旗号:湖州水师。 在为首的那条船的船头,有一位身穿铁甲,腰悬宝剑的将领昂首而立。在他身后,打着一面大旗,上写:水军都督,中间一个斗大的周字。此人正是大齐东境湖州水师的都督周铭。 只见周铭立在船头,看了看河面,随后把手一挥,传下将令:“出发!”接着,这二三十艘快船缓缓离开了渡口,直奔京城而去。 东境水师赶赴京城。 南境,云州。 一支打着南境军旗号的人马,也在城外列好了队伍。就见在这支队伍的前面,有一人银盔素甲,骑着一匹白马,得胜钩上挂着一柄月牙铲。 待得队伍整理好了之后,这员大将,抬腿摘下月牙铲,在空中一举:“出发!” 随后,他催动胯下的那匹白马,率领身后的这一支兵马,离开了云州城直奔京城安陵而去。 南境军赶赴京城。至今,大齐四方文武皆往京城而来。 ..... 按下其余地方的文武如何赶赴京城暂且不提,单说顺州边军。顺州边军大帅王胜带领五百精锐骑兵和三十位边军大将,一路马不停蹄,,直往京城赶去。 顺州的一众边军将士都按着大帅的将,跟着队伍直奔京城。唯独有一人,心里有些着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那金斧天王赵猛。 赵猛一直想去京城见识见识,他对这一次的京城之行可以说得上是迫不及待。赵猛骑着马跟在队伍中,一边走,一边心急,他觉得这样走有些慢了。 赵猛一边走,一边心里头暗自思索,这样跟着大队一起走,实在是有些慢啊。这等到了京城还有一大堆事情,只怕是没时间好好逛逛了。 赵猛越想心里头越觉得有些可惜。他又算了算路程,发现这里离着京城已然不太远了,总共就还有那么三四天的路程。 赵猛转念一想:“如今离着京城已然不远,我何不请示元帅,先行一步,好能先进京城去逛上一逛。” 打定了主意以后,赵猛就想着去找元帅请命。他刚要催动战马,心中又是一动:“不行,若是光我一个人去,只怕又要被大哥训斥,断然不能放我先行,还是找个人一起去比较好。可找谁呢?” 想到这,赵猛的脑筋不由得就转动开了,同时,他也往四周看着,看看能不能找人陪着自己一同先行。 突然,他扭头往旁边一看,顿时是眼睛一亮。 欲知赵猛看到了什么,且听下回分解。 () 第四零九回欲先行赵林请命 至京城两军相遇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四方文武赶赴京城。那顺州军当中的金斧天王赵猛,对京城之行是迫不及待。他嫌跟着大队走有些太慢了。见已然离京城不远,就想请命去先行,到京城先去转一转。 不过,赵猛转念一想,觉得自己一个人去请命只怕大哥和元帅都不会同意,还免不了要被大哥一顿训斥。他思来想去,决定找一个人陪着自己一同先行。 于是,赵猛坐在马背之上,那脑筋顿时转动开来,同时两眼往四周围看去,想要找到个合适的人选。陪着自己一同先行。 赵猛骑着马边走边看,找来找去,突然,他扭头一看,顿时眼睛一亮。就见那双枪太保林烈,全身披挂,骑着火龙驹,正好离着自己不远。 赵猛看见林烈,这心里头当时就是一动:“我何不拉上林烈兄弟和我一起先行。有两人想来大帅也不会阻拦。” 赵猛心里头清楚,林烈从小在边关长大,从未去过京城,对京城里的一切很是好奇。原本这一次,大帅想将他给留在军中照顾老帅雷山,帮助老帅一起守城。 林烈为了不错过这个机会,求了大帅好长时间,又让自己的义父老帅雷山去向大帅王胜说情。费了好半天的功夫,大帅才答应让他随军入京。 可以说,这位双枪太保是除了赵猛之外,全军当中第二个对这次京城之行迫不及待的。赵猛相信,自己若是找上他,他一定会同意跟着自己一同先行。 赵猛想到这里,悄悄一提战马来到林烈的身旁,伸手轻轻捅了捅这位双枪太保,低声道:“贤弟,这京城就要到了啊。” 林烈闻言忙道:“是啊,四哥,走了这许多时日,总算是要到京城了啊。到时候,我可得找个机会好好逛一逛。”林烈说着,言语间透着一丝兴奋。 赵猛闻言,心中暗笑。听着林烈的这番话,他就知道自己这回没找错人。 随后,赵猛故作惋惜道:“京城十分繁华,的确该好好逛逛,可惜我们这回怕是没这个时间了。” “嗯?”林烈闻言就是一愣,忙问:“四哥,这却是为何啊?” “贤弟请想,等我们到了京城,那秋日宴也快要开始了,到时我们还有一堆事情。等这些事情全都忙完了,只怕就到了回顺州之时,哪还有时间去逛京城啊。” 林烈闻言,略微思索,觉得赵猛说的很有道理,他这心里头不由得也有些惋惜:“那该如何是好?好不容易来一趟京城,若等到下次,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再来。” 赵猛闻言心中暗喜,他心里明白自己的机会来了。再看他,眨了眨眼,低声笑道:“贤弟别急,我有个办法,可以腾出个时间去逛一逛京城。” “哦?四哥,你有什么好办法,快说快说。”林烈听了赵猛此话,眼睛顿时就是一亮,连声问道。言语间满是欢喜。 赵猛闻言低声笑道:“贤弟,如今离着京城还有三四天的路程。你我何不去向大帅请命,先行入京,也好趁着这个时候逛逛京城。” “呃,这.....”林烈闻言,脸庞之上顿时有着一抹犹豫之色浮现而出。他心里清楚,擅自离队可是要被军法处罚的。他心里头觉得四哥的这个办法很是不妥。 于是,林烈劝道:“四哥,你我因为这个请示离队,只怕大帅不会同意,还免不了要被一顿训斥,我看还是算了吧。” “嗨,贤弟此言差矣,我等先行可不是为了玩的,我们可以向大帅请命先行入京,帮助将士们先大号前站,安排好一切,然后再去逛京城,如此一来,大帅也就不会说什么了。” “呃,这个......”林烈听了赵猛的这番话,思索了片刻,觉得赵猛此言有理。再加上,自己也的确很想借着这次入京的机会,在京城玩上一番,长长见识。两种心理驱使之下,林烈也就同意了赵猛的想法。 于是,林烈扭头对赵猛低声道:“既然如此,那小弟愿意和四哥一同请命先行入京。” “哎!这才是我的好兄弟呢,就这么定了!”赵猛一听林烈愿意跟着自己一同前去,不由得心中大喜。 两人打定了主意以后,便各自催马来到大帅王胜和副帅赵忠的马前,冲着两位大帅一拱手,齐声道:“末将参见二位大帅。” “吁!”王胜和赵忠两人正骑着马往前走,忽然见赵猛和林烈来到面前,不由得就是一愣,连忙勒住了各自的战马。 王胜看了看赵猛和林烈两人,脸庞上有着疑惑之色浮现:“二位将军突然前来,究竟有何事?” 赵猛闻言忙道:“启禀大帅,如今离着京城不远,我二人想着带一部分人先行出发,赶往京城,为将士打打前站,也好省去一些麻烦,还望大帅批准。” 林烈闻言也在一旁点了点头。 赵忠在一旁一听,不由得笑道:“四弟,若是为兄猜得不错,你这家伙是想借着打前站之便先到京城去逛上几圈吧?” 赵猛和林烈两人听了这话,脸庞顿时就是一红,他们没想到,自己才刚开口,就被赵忠识破了他们的目的。 赵猛干笑了一下,林烈也红着一张脸,两人都耷拉着脑袋没说话,认为着这下肯定是没戏了。 大帅王胜在一旁见状,不由得大笑:“哈哈哈,我说呢。你们二位将军怎么好好的要请命先行去打什么前站,原来是等不及入京了啊!” 大帅王胜这话一出,两人的头变得更低了。林烈张了张嘴:“元帅,我等......”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王胜挥手给打断:“哎,不必慌张。我等入京的确有不少准备要做,若是都等到入京再做难免有些耽误时间。” 王胜顿了顿又道:“既然你们二位将军有此心,本帅给你们二百兵马,先行赶往京城,将驻扎的事情先去办好,也好省去一些麻烦。” 赵猛和林烈闻听此言,顿时眼睛一亮,连忙拱手道:“末将得令,还请大帅放心,我二人一定将驻扎等事办妥。” 赵忠在一旁叮嘱道:“一路小心,可别出了什么差错。” “嗨!大哥你就放心吧。”赵猛笑着道。随后,他和林烈两人催马离去,很快点齐了二百兵马,辞别了两位元帅,离开了大队,快马加鞭直奔京城而去。 大帅王胜和副帅赵忠两人领着剩下的三百骑兵和一众将领在后面继续往前进发。 按下两位元帅领着剩下的将士在后面走暂且不提,单说赵猛和林烈两人。这二位领着二百骑兵,快马加鞭,往京城的方向赶去。 这一路上,两人的心里头别提多高兴了。两人原本以为自己的目的被看破,大帅肯定不会同意他们的请求。 可想不到,大帅竟然如此爽快就答应了,这着实出乎两人的意料。两人的心里头都十分激动,催动各自的战马,率领二百骑兵,一路疾驰。恨不得能一步飞到京城去。 简短截说,赵猛和林烈两人率领二百骑兵,快马加鞭又走了两天,到第三天的早晨,终于到了京城安陵的东门外 赵猛和林烈两人骑着马在前面走,一看到了。两人的心里头都很高兴。 这东门是专门开放,迎接四方文武的,因此这城门外并没有百姓,倒是不用担心拥挤等等问题。 赵猛一看,京城就在眼前,心里高兴,忙喊了一声:“兄弟们,进京城喽!” 说着,赵猛催动战马,直奔城门。林烈在一旁跟着,二百骑兵打起顺州军旗号是紧随其后。 一行人马很快来到了安陵的东门门口,守门的军卒一看是顺州军到了,忙往两旁一闪,让出道路。二百骑兵催马入城。 等进了城以后,赵猛和林烈往这城里一看,好家伙,果真十分繁华。做买做卖,推车的,挑担的是应有尽有,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比起那顺州城还要热闹十倍不止,哥俩的眼睛都看不过来了是应接不暇。 赵猛看着京城这么热闹,心里高兴,冲着一旁的林烈一咧嘴:“兄弟,这京城可真热闹哎!我等赶紧安排好驻扎,然后去城里好好玩玩。” “四哥说的是。”林烈骑着自己的那匹火龙驹在一旁附和道。 两人打定了主意以后,也不过多停留,随即催动战马,率领二百骑兵直奔东门的校场而去。四方的边军将士的驻扎地都在那里。 两人率兵很快就来到了东门校场。到这里一看,东西南北,四路边军的营盘早有人给安排好了。 赵猛和林烈很快找到了北境顺州军的营盘,随即领兵入驻。又过了一阵,把其余的事情也给安排好了。 待得一切都办妥了之后,赵猛和林烈也是长出了一口气。随后,两人出了营,想查看下周围的情况,然后便去逛京城。 赵猛出了顺州军的营盘往四面看了看,发现西军和南境军的营盘也已经进驻了兵马,显然这两路边军也到了。 赵猛看着西境边军的那面狼旗,不由得若有所思。 就在这么个时候,赵猛忽然间就听见背后有人高喊:“猛子哥,你也来了啊!”言语间满是惊喜。 赵猛闻言就是一愣,觉得声音熟悉,回头一看:“哎呀!兄弟你也在此!” 欲知赵猛看见的究竟是何人,且听下回分解。 () 第四一零回心有灵犀同请命 小校场外欲比武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赵猛和林烈两人率领二百骑兵先行到了京城,在顺州军的营盘中驻扎了下来。 待得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以后,赵猛和林烈随即出了营盘,想要在这四周围查看一番。 结果,两人刚出营盘没多久,赵猛就听见有人在背后喊自己:“猛子哥,你也来了啊。” 赵猛听见这一声喊,顿时就是一愣,心说话:“这声音好熟悉,究竟是谁呢?”想到这,他猛一回头。 就见从西境边军的营盘里走出来一人,此人身材魁梧,头戴金盔,身披金甲,外罩一领,大红袍,足蹬一双虎皮靴,往脸上看,此人长得一张四方大脸,浓眉阔目是十分英武。 赵猛不看则可,一看顿时是大喜过望。这位金甲将军不是别人,正是那西境边军中的三将军,西门战。 赵猛一看来的是西门战,顿时大喜:“哎呀,兄弟,你原来也在此!”说着,大步向西门战跑去。 西门战也满面笑容向赵猛跑来,两人相互见面,四只大手握在了一起,亲热的不得了。 前文书讲过,赵猛和西门战两人还是当年,烈虎军和西境边军合力在义州平叛的时候相识的。这两人性格都是有些莽撞,而且都是有把子气力的好战分子,各方面都很投缘。 也正因为如此,赵猛和西门战两人可以说得上是一见如故,很快便聊到了一起。经过一年多的合力平叛相处下来,两人是越处越投机,越聊越投缘,感情是越来越好。 到了后来,这两人是同吃同住,形影不离,还时常在一起比试拳脚,刀枪等各种武艺。 等到平叛结束,两军分别的时候,赵猛和西门战两人是依依不舍,难舍难离。两人意气相投,于是当众磕头结为了异姓兄弟。赵猛年长为兄,西门战为弟。 两人临分别前,都互相邀请对方,若是有空一定要到顺州或者是庆州走一走,好弟兄团聚。 但是到了后来,正赶上北辽再度南下进犯,顺州边关烽烟再起,数十万顺州边军将士和北辽番兵展开大战。赵猛忙于战事,自然也就没有空闲时间去庆州看望自己的这位义弟。 等到顺州军大败了辽军之后,赵猛好不容易有了空闲,正想去庆州看望西门战。却不料,西境关外的三十六西蛮族又作乱攻打边关,西门战也是忙于战事,分身乏术。 赵猛有心去庆州帮兵助阵,但那时又刚好赶上有其他的军务缠身,实在是无力前去,只得就此作罢。 就这么两下一耽误,这两兄弟自打平叛结束,两下分别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只是偶尔有过一些书信上的往来。 今日,赵猛看到西境边军也到了京城,就猜想西门战有没有来。结果哪知道正想着的时候,就看到了西门战。这当真就是意外之喜,赵猛怎么能不兴奋。 西门战也没想到能在京城见到自己的结义兄长,这心里头自然也是十分的高兴。这两兄弟见面是十分激动。 赵猛拉着西门战的手说:“兄弟,你我自从上次义州平叛结束后一别,一晃几年没见了。愚兄方才看见你们西境军的旗帜还正念叨你呢,没想到正想着,兄弟你就出来了,你说这巧不巧。” “嗨,猛哥,这说明,你我兄弟缘分不浅,这就叫,有缘千里来相会。”西门战闻言笑道。 “对对对,没错,贤弟此言说得有理,哈哈哈哈哈!”赵猛听了这番话也是一阵大笑,显得十分开心。 兄弟二人寒暄了一阵之后,赵猛看了看西门战,忍不住问道:“兄弟,这回你们西军是谁带队前来参加这秋日宴啊?” 西门战闻言,忙道:“不瞒兄长说,这次我们西军是我大哥带队入京,我爹和二哥还在庆州坐镇,盯着那西蛮三十六部,以防那帮家伙趁势攻我大齐西境。” “哦,原来如此。那你大哥现在何处?”赵猛听了西门战的这番话,不由得再度询问道。 西门战闻言,微微一笑:“我大哥还在后面呢!” “嗯?”赵猛闻言,就是一愣,看了看西门战,那意思是,那你怎么先到了京城。 西门战见兄长那般模样,心中了然,脸庞上露出一抹憨厚的笑容:“不瞒兄长说,小弟从没来过京城,这回也是恳求了好久大哥才答应带我来的。 在路上我就想,跟着大队走实在有些慢,等到了京城事情一多,只怕是没时间游玩京城,因此我就向大哥请命说先来这边打打前站。我大哥也同意了,就让我带一部分人马先行入京,昨天晚上刚到的。” 赵猛闻言不由得暗笑,心说话:“不愧是我兄弟,连这想法计划都和我是一模一样。”心里头这样想着,不由得笑了起来。 西门战见兄长这般模样,就是一愣:“呃,兄长,你为何发笑?” “哈哈哈,贤弟,哥哥我也和你是一般想法,也请命先行来了京城。是这么这么回事情。”赵猛就把自己请命先行来京城的经过向西门战说了一遍。 西门战听了,也不由得一阵大笑:“哈哈哈哈,如此说来,我和兄长还真是心有灵犀,居然想到一块儿去了。” 就在这时,林烈也走上来和西门战见礼。两人也曾在当年义州平叛之时并肩作战,彼此之间也已然是熟人,如今一见面也自然是一阵寒暄。 三人在京城故友重逢,自然都十分高兴。各自叙说离别之情,聊得那是不亦乐乎。 聊了一阵之后,西门战看了看营盘一旁的那座小校场,又看了看一旁的赵猛,眼珠转了转,一股兴奋感是瞬间升起。 他捅了捅一旁的赵猛:“兄长,你我好久不曾切磋武艺,今日何不在这小校场当中比划个三招五式,你看如何?” 赵猛听了西门战的这一番话,心中当时就是一刺应,一双手顿时也觉得痒了起来。 这位金斧天王看了看一旁的那座小校场,不由得嘿嘿一乐:“嘿嘿,贤弟有此雅兴,哥哥我自当奉陪!” “好!兄长,你我且回去准备马匹兵刃,然后校场里见。”说罢,西门战冲着赵猛一拱手,转身回营。 林烈一看,赵猛要和西门战比武较量,心里头觉得有些不妥。这两人一比武,还不定得打上多长时间呢。这要等打完了还怎么逛京城? 于是,林烈便劝道:“四哥,我们还得逛京城呢,这要等你比试完了,那可就没时间了啊。” 赵猛闻言,把手一摆:“呃,贤弟不忙,我和西门兄弟多年不见,实在手痒难耐,等比完了,再去逛京城也不迟。若是兄弟你着急,要不先去逛逛,等我比试完了再去找你。” 林烈听了赵猛的这番话,又看了看他那满脸战意,兴奋无比的模样,心里头顿时感到一阵的无奈。 林烈心里头清楚,自己这位四哥此时那好战分子的情绪又上来,照这样看来,不和西门战比试一番,他是肯定不会走的。 林烈有心先走,又怕待会儿比试中会出什么问题,思索一番后,还是决定留下来,同时,他也很想看看当年平叛时的好战分子二人组如今究竟谁高谁低。 于是,林烈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在这等着你们比试结束吧,四哥你多加小心。” “嘿嘿嘿,多谢兄弟,我明白。”说着,赵猛高高兴兴地回到自己的营帐当中去准备马匹兵刃。 不多时,就见赵猛穿着一身乌金盔甲,外罩黑袍,披挂整齐,骑着那匹乌骓马,手中提着那一对乾坤湛金斧,催马来到小校场的外边。 而另一边,那西门战也已然收拾妥当。 就见这位西门三将军,一身金盔金甲,外罩大红袍,手里提着一条紫金盘龙棍,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也催马来到小校场的外边。 赵猛一看西门战也到了,便冲他喊了声:“走!”说着,便催动胯下的那匹乌骓马,飞马进了小校场。 西门战见状,也催马紧随其后,这才要展开一场较量。 欲知这二人比试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 第四一一回校场中兄弟较量 营门外将士观战 书接上回,金斧天王赵猛和西境边军的三少将军西门战在京城兄弟相见。两人多年未曾相见,这好不容易一见面,自然是十分高兴。 不过这两位都是典型的好战分子,寒暄闲聊的了一阵之后,西门战一看一旁的小校场,顿时感到一阵的手痒,当即就邀请赵猛到小校场当中和自己较量比试一番。 赵猛也正想找个机会和自己的这位结拜兄弟切磋一番武艺,西门战的这一番话正好说到了他的心坎上。他当即便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随后,两人便各自回营准备马匹兵刃。 不多时,两人都已然披挂整齐,骑着战马来到了小校场的外面。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便各自催动胯下的战马,一前一后进了小校场。 这个小校场,本就有着做武举考场的作用,因此像梅花圈之类的比武场地全都是现成的。两人各自催马很快来到了小校场正中的那个梅花圈当中。 随后,两人各自勒住战马,赵猛手中提着自己的那对金斧,西门战则倒提着自己的那一根紫金大棍,两人是相对而立。 赵猛坐在乌骓马的雕鞍之上,将手中的一对乾坤斧往左右一分,看了看对面的西门战,笑道:“贤弟,你我兄弟可是好多年不曾较量,今日定要打个痛快尽兴才行!” 西门战闻听此言,不由得笑道:“兄长所言甚是,小弟今日也正是这般想法,请!”说着,西门战在马背上打了个手势,请赵猛先出招。 赵猛见状,嘿嘿一笑:“好,既然如此,哥哥我可就却之不恭了!,接好了!” 说一声接好了,再看赵猛,一拉战马的缰绳,这匹马一声嘶鸣,往后倒退了能有七八步。 随后,赵猛抡起双斧,攒足了气力,两脚一踹镫,乌骓马马往前冲,人借马力,马借人力,好像一道旋风一样向西门战冲去。 乌骓马的速度很快,眨眼间就到了西门战的面前。赵猛抡起双斧,流星赶月直奔西门战的顶梁劈了下来。这一招就使足了全力。显然,赵猛并没有半点留手。 西门战一看,两柄大斧子气势汹汹奔着自己脑门子来了,心中明白自己这位结义兄长已然是全力以赴。 西门战见大斧子来得凶猛,非但不害怕,反而十分兴奋,喊了声:“来得好!” 再看他, 一不躲,二不闪,不慌不忙,把掌中的这条紫金盘龙棍横着往上一举,使了一招举火烧天势,又叫横担铁门栓,迎着大斧子就上去了,口中还喊着:“开!” “当,当!”耳轮中就听见两声巨响,赵猛的那两柄乾坤斧一前一后落在了西门战的紫金盘龙大棍上,三件铁器先后相碰,擦出无数的火星子。 这一碰不要紧,赵猛就觉得有一股巨力从紫金棍上传到了自己的双斧上。传到双斧之后,那股力量势头丝毫不减,又顺着双斧,蛮横地冲进自己的两臂当中。 赵猛被这股子力量给震得两个虎口是一阵发酸,两膀发麻,两肋发涨,好悬握不住自己的那一对乾坤斧。 不仅如此,赵猛胯下的那匹乌骓马也不好受,被震得一连倒退了能有好几步,发出一声声的怪叫。 “吁!”赵猛使劲一拉乌骓马的缰绳,这才把这匹马给勒住。他晃了晃自己被震得发麻得两个膀子,微微吐了口气,好不容易才缓过这股劲儿来。 “哎呀!”赵猛心中不由得暗暗吃惊:“想不到我这兄弟,这些年来力气又有了不少增长,这要再过些时日,只怕我就接不住他的那条紫金大棍了。” 而另一边,西门战虽然用掌中的这条大棍把赵猛的双斧给崩出去了,但他自己也被震得不轻。 西门战就觉得自己的两臂发麻,虎口发酸,身子在马背上一晃悠,好悬没从战马的背上给摔下去。他费了好一番功夫,这才稳住了身形。 西门战胯下的那匹战马也被震得怪叫一声,往后一连倒退了能有四五步,才把这股力量给卸下去。 西门战坐在马北之上,倒提着自己的那条盘龙紫金棍,看了看对面赵猛,心中暗自思索:“乖乖,我只说我这些年刻苦练功,实力增长不少,看来兄长这几年也没把功夫给落下。今日想要取胜怕是没那么容易。” 想到这,西门战提着大棍冲着赵猛一笑:“大哥果然好本事,请接小弟这一棍!” 说着,就见西门战,催动胯下战马,把手中的这根紫金盘龙棍给抡圆了,使了一招泰山压顶奔着赵猛的天灵盖就砸了下来。 赵猛一看西门战的大棍奔着自己的脑袋下来了,连忙稳了稳心神,运足了气力,抡起双斧,迎了上去,三件铁器再度相碰,发出一声巨响,无数火花冒出。 赵猛接下了这一棍之后,迅速稳住心神,同时马往前催,抡起掌中的这一对乾坤金斧往里进招。西门战一看不敢怠慢,连忙舞动紫金盘龙棍接架相还。 就这样,这两个好战分子,二马盘旋,斧棍并举在这小校场中展开了一场较量。 这两人这一交上手,这小校场里头可就热闹了。别人交手都是一招一式,施展各种路数。那打起来是眼花缭乱。 而这两位较量和别人那是大不相同,真要说起来那就是两个字---对砸。就见这两位你劈一斧,我砸你一棍,每个回合下来都是十分纯粹的力量比拼,并没有半点花哨。 “当当当.......”一声又一声的金铁相碰之声不断响起是不绝于耳。无数的火星子在小校场当中不断冒出。 好好的一座小校场被这二位给整得比那打铁的铁匠铺还要热闹不少。剧烈的铁器碰撞之声传出了很远。 双枪太保林烈骑着在自己的那匹火龙驹在小校场的外头给两人观战,林烈一边看,一边在心里头是暗自惊叹。 林烈就发现,自己的四哥和西门战这两人在这几年的时间当中武艺都有了不少的进步,比起当年义州平叛之时都要高出了不少。 而且,林烈发现自己四哥和西门战虽然都是力量型的猛将,但两人又各有所长。 自己四哥不光有力气而且掌中的那对乾坤斧刚猛当中带着几分灵动,显得招数巧妙,很是灵活。而西门战在气力上要胜过四哥一筹,但灵活度就差了一些。 也正因为如此,这两人互相一补之下,综合实力倒是相差不多,一时间也难以分出胜负。 林烈看着那打得难解难分的两人,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看来今天想要去逛京城是没指望了。” 这时,小校场中的两人已然打了能有五十多个回合,依旧是不分胜负。打斗声惊动了各地边军的其余将士,他们纷纷出营围在小校场的外面观看。 赵猛和西门战两人精彩的较量很快将一众将士给吸引住了,众人都对这两人的武艺感到很是佩服,是纷纷叫好。 赵猛和西门战在小校场中听见将士们的叫好声,心里头更是变得干劲冲天,整个士气当时就提了上来。两人各自施展平生武艺是越打越有劲儿。 转眼间,赵猛和西门战两人又打了能有二十几个回合依旧是分不出输赢胜败。 林烈在外头见状,不由得心里头着急:“照这两位这样打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可别一高兴,打太久整出什么事情来。” 林烈又抬头看了看天色,发现已然快到黄昏了。他有心上前叫两人停手,但他心里头清楚,这两位如今正在兴头上,自己要是上去,只怕非但没法叫停他们,就连自己也会被拉着一起较量一番。 林烈想到两人那好战的样子,不由得一阵苦笑,实在是有些无可奈何。 就在这么个时候,突然,就听有人喊了一声:“好,果然精彩!” 林烈循声一看,当时就是一惊。 欲知说话者是何人,且听下回分解。 () 第四一二回二兄皆至止交手 四方边军聚京城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金斧天王赵猛和西境军三将军西门战这两个好战分子,在京城的小校场展开了一场较量。 两人是旗鼓相当,足足打了能有七八十个回合,依旧是分不出输赢胜败。他们的打斗也惊动了驻扎在小校场附近的其他边军将士。一众将士纷纷出营围在小校场的外面观看。众将士对两人的武艺都赞不绝口。 两人一直打到黄昏时分依旧没能分出胜负。林烈见天色已晚,,有心上去叫他们停手,但是他自己心里头清楚,这两人现在正在兴头上,自己上去只怕是叫不动了。 就在这时,林烈又听见有人叫好,他循声一看,不由得就是一惊。 就见那不远处来了两队人马,一队打着顺州军的旗号,另一队则打着一面西境军的狼旗。显然是这两路边军的后续人马都到了。 再往队伍的前面看,顺州军的大帅王胜、副帅赵忠,西境军的少帅西门康三人正并马而行。方才出言喝彩的正是西境军的少帅西门康。 林烈一看是大帅他们到了,连忙催马迎了上去,冲着三位主帅拱手行礼:“末将见过三位大帅。” 大帅王胜一看是林烈,忙笑着道:“哦,林将军你原来在此,驻扎的事情可曾办好?” “回禀大帅,驻扎的事情已经全部安排妥当,将士们可随时入住。”林烈闻言,连忙拱手禀报。 大帅王胜闻言,点了点头:“如此甚好。”随即,他又指了指小校场中那正在交手的二人,问道:“这赵将军和西门将军怎么好端端交起手来了?” 林烈闻言,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这两位将军说他们多年没见,一时技痒难耐,因此就趁着这个机会在小校场当中比武较量,这一打就是这么长时间。” “哈哈哈,原来如此。”大帅王胜闻言,不由得大笑起来。 一旁的赵忠和西门康两人听了林烈的这一番话,都不由得感到一阵无奈。显然他们对自己兄弟这好战的性子都有些无语。 赵忠摇摇头,苦笑了一下:“唉,我这四弟还是这般好斗的性子,真是让人头疼。” 西门康闻言也无奈笑道:“我那三弟不也还是那样,想当初他们两个在义州平叛的时候就没少较量,而且大多都是我四弟牵头,只怕这次也是这般。” 两人对视了一眼,显然都对自家好战的兄弟感到无奈,有些不知说什么才好。 大帅王胜闻言笑道:“那两位将军都是猛将,平日好斗些也无妨,两位倒不用太过担心。不过现在天色已晚,还是让他们先停手为好。” 赵忠和西门康两人闻言,冲着大帅王胜一拱手:“大帅言之有理,我等这就过去,让他们停手休战。” 说着,赵忠和西门康两人各自催动胯下战马,赶奔小校场。大帅王胜和西门康的副将周明则各自率领麾下人马前往各自的营盘驻扎。 赵忠和西门康骑着马很快来到了小校场的外边。,这时,一些边军将士一看赵忠和西门康两人来了,连忙上前招呼。赵忠和西门康两人一一回礼后,便催马来到了校场的外面。 赵忠和西门康骑着马在小校场的外面往里一看,好家伙,那赵猛和西门战两人还在那打呢。 就见这两人,一边打,还在一边哈哈大笑,似乎那心情是十分畅快。赵忠和西门康两人见此情景是直摇头, 赵忠坐在白龙驹的马背上,冲着小校场里就喊:“四弟,天色已晚,别打了!” 西门康骑着马也跟着冲小校场里喊:“三弟,先停手,别打了!” 却说赵猛和西门战两人正在那打得高兴,忽然听见有两道熟悉的声音呼唤自己,连忙扭头一看,见是两位兄长,当时就被吓得一激灵。 两人互相看了眼对方,心中皆道:“这下坏了,又免不了一顿训斥了。” 这时,赵忠和西门康的声音再次响起,两人一看没有办法,只得停手,挂好了兵器骑着马出了梅花圈来到小校场的外边。 两人骑着马来到了外边,见到二位兄长,连忙上前行礼,齐声道:“见过兄长。”说着,两人的脸都不由得有些发红。 赵忠看了看两人,笑了笑:“两位,打得可还尽兴?” 赵猛和西门战两人听了这话,脸不由得更红了。赵猛低着头,嘟囔道:“大哥,我们把军务都安排好了,一时手痒这才.....” 赵忠闻言一笑,伸手给了赵猛一下子:“你这小子,还是那么喜欢比武较量,每次一打还都闹得动静不小,我和西门兄听说了,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下回还是注意些,这里是京城随便动武比试终归不太好。” “是是是,大哥教训得对,小弟谨记。”赵猛低着头,连声道。那般模样和先前的好战分子是判若两人。 西门战在一旁见赵猛如此模样,不由得暗暗发笑,心的话:“兄长这副样子还真有意思。” 西门战正想着,不料被西门康给看见,他当时就给了西门战一下,没好气道:“你个臭小子笑个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回定是你小子先挑起的。 父亲临行前怎么告诉你的,你信不信这次回去我将此事告诉父亲,看看他打不打断你的腿!” 西门战听了大哥这番话,顿时被吓得一哆嗦,忙道:“大哥,大哥,小弟知错了。你可千万别将此事告诉爹,要不然他老人家非打死我不可。” 西门康闻言,哼了一声,又教训了西门战几句,西门战连连拱手遵命。 赵忠和西门康也并没有过多责怪两位兄弟,这件事情也就算揭过去。 就在这时,东境边军的代表也到了京城,在对应的营盘当中驻扎了下来。至此,大齐四方边军的代表都来到京城当中。 东西南北四方边军的代表在京城一聚齐,这小校场周围的一片营盘里头顿时就变得热闹了起来。 四方边军难得齐聚,许多将士都纷纷出了营盘,去找到自己在其他边军中的同袍,旧友前去叙旧,一时间这片营盘里头是人声鼎沸十分的热闹。 除了普通将士以外,东西南北四方边军的各个主帅,主将们也都凑到了一起见面或者说是叙旧。 这些边军主将们大多都是长期镇守在一地,对其余各地边军的一些将领往往都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这次四方边军进京述职参宴倒是给这些主帅、将领们了一个见面相识或是叙旧的机会。 在这几年当中,顺州边军打得仗最多,立的功劳也最大,其次就是西境边军。东、南二境近几年比较太平,倒是并未有多少的战事。 而这两地的边军将士听了顺州和西境边军的那些战绩,对顺州和西境军的将士都十分佩服。有着不少将士都来到这两地边军的营盘中和王胜、赵忠、西门康他们这一行人交流各种经验。 却说赵忠和王胜在中军帐当中和东境的水军都督周铭正在交谈。三人互相谈论彼此作战的一些经历,交换了一些训练、作战等等各方面的一些经验 一番交谈下来,王胜和赵忠对水军的训练和作战有了一定了解,而周铭也得到了一些训练骑兵的方法,双方可以说得上是互帮互助,受益匪浅。 三人在中军帐中又交谈了一阵,周铭起身告辞,王胜和赵忠也站起身来,亲自将周铭给送出了营帐。 送走了周铭以后,王胜和赵忠回到了中军帐中,重新坐下。 赵忠不由得道:“东境不愧以水军见长,周都督训练水军还真是有一套,这一番交谈下来,让我是茅塞顿开。” 王胜闻言也点了点头:“是啊,早就听闻湖州水师周都督的大名,果然是名不虚传。” 两人正聊着,忽然大帐外响起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道人影迈步进了大帐。 欲知来者是何人,且听下回分解。 () 第四一三回见南帅几人欢谈 夜晚临黑影至营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顺州军的大帅王胜和副帅赵忠送走了湖州水师都督周铭之后,两人正在中军大帐当中交谈。 就在这么个时候,就听见那大帐的外边有一阵脚步之声响起。紧接着,帐篷的帘子一挑,一道身影迈步进了大帐。 王胜和赵忠两人抬头一看,就见进来的是一名守在中军大帐外面的卫兵。 就见这名卫兵迈步来到帅案的前面,冲着王胜和赵忠两人一拱手:“启禀二位大帅,现有南境边军的少帅穆海和其副将孙豹在营门外求见,请令定夺。” “哦,竟然是穆少帅来了?”王胜和赵忠两人听了卫兵的这一番话,这心里头当时就是一动。 虽然顺州军和南京军分别镇守大齐南北两处边关,两军相隔甚远,但是对穆海这个名字王胜和赵忠两人却是早有耳闻。 穆海乃是南境边军老帅穆振芳的儿子,今年刚满二十岁。此人从小跟在父亲穆振芳老元帅身边长大,一直苦练武艺,习学兵书战策,一直到了十六岁。 这十余年的学习苦练下来,使得穆海迅速成长起来。到了十六岁之时,论武艺穆海胯下马掌中一条月牙铲招法精奇;论文,穆海熟读兵书战策,乃是将帅之才。可以说得上是文武双全。 穆海十六岁那一年,老元帅穆振芳将他化名钱海,以一个边军新兵的身份,放到边关前去历练,并严令穆海不得暴露自己的身世。 穆海不愧为穆老元帅之子,十分争气。在边军中作战十分勇猛,凭借一身高超的武艺和满腹的谋略,穆海很快成为了一名校尉。 在这之后,穆海每次作战都是身先士卒,率领手下兵马冲在最前头。手下的军卒对这位年轻的校尉都很是佩服。穆海也因此屡立战功,短短四年时间就从一名边军小卒,成长为了一关总兵。 穆振芳对儿子的一番表现,是十分满意。他亲自将总兵印交给了穆海,而且一高兴向众将士坦白了自己和穆海的父子关系。 众将士听了都十分震惊,他们万万没能想到,这位年轻善战,文武双全的钱海将军竟是穆老元帅之子,整个南境军的少帅。 一时间,众将士纷纷道喜,都说穆老元帅有个好儿子,从那时候开始,穆家父子皆虎,一门双勇的故事传遍全国,成为了一段佳话。 王胜和赵忠二人虽远在顺州,但对穆海的经历早已有所耳闻,他们对这位穆少帅都很是敬佩,早就想找个机会见上一面,好好畅谈一番。 想不到得来全不费工夫,这次南境军入京述职参宴,带队的正是南境军的少帅穆海,三人正好有机会碰到了一起。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却说王胜和赵忠两人一听说是南境军的少帅穆海前来拜访,心里头都十分高兴。 王胜忙对卫兵道:“快快有请穆少帅!” “是!”那名卫兵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了。王胜和赵忠也连忙起身,迈步来到大帐的门口前去迎接。 不多时,两人就看见迎面有两员大将走来。当先一人,一身银盔素甲,外罩白袍,相貌十分英俊,正是那南境军的少帅穆海。而在后面跟着的那位铁甲将军则是其副将孙豹。 穆海正往前走,忽然看见顺州军的大帅和副帅两人正在大帐的门口迎接,连忙快步迎了上去。 穆海紧走几步,来到王胜和赵忠的面前,冲着两人一拱手:“南境军穆海,见过二位元帅。” 王胜和赵忠见此情景,也赶忙还礼:“顺州军王胜(赵忠),见过穆少帅。今日少帅来此不胜荣幸,快快里边请。”说着,两人上前,拉着穆海和孙豹两人就往大帐里走。 穆海一看两位大帅对自己如此热情不由得感到一阵受宠若惊,连说不敢。就这样,穆海和孙豹两人被王胜和赵忠拉着进了顺州军的中军大帐。 进账之后,四人分宾主落座。王胜传令一声,让卫兵给端上茶水,茶罢膈盏。 随后,穆海冲着王胜和赵忠施了一礼,道:“我在南境时,就听闻顺州军兵强将勇,两位大帅更是文武双全,因此借着这个机会特来取经。今日一见果然是非比寻常,还望二位大帅不吝赐教。” 王胜和赵忠两人闻言,忙摆了摆手。王胜道:“穆少帅,你不必过谦。你的经历我二人也早有耳闻,十七岁化名从军,屡立战功,三年升为总兵,文武双全,穆家父子皆虎传为佳话,实在是令人佩服。” 赵忠在一旁接口道:“是啊,我和大帅早就想和少帅见上一面,畅谈一番,怎奈我等相隔甚远,一直未能实现。却不想今日在京城与少帅相遇,真乃缘分也。” “二位大帅过奖了,穆海尚且年轻,还有很多经验不足还需学习,故此今日特来请二位大帅指教一番,也好涨些见识。”穆海连连摆手道。 “嗨,指教谈不上,我等两军分别镇守两地,战法各有不同,还是相互学习,取长补短,如此才能使我大齐边军强盛,边关稳固。” “王元帅说得极是,理当如此。” 随后,四人便在这中军大帐之中交流开来。几人各自讲述自己这些年来所参加的一些大战,和使用的一些计谋,军阵等等各种战法,互相交流着经验,聊的是不亦乐乎,可以说相谈甚欢。 几番畅谈,讨论下来,四人都有了不少的收获。 南境多山,许多南境军都擅长攀岩登山,而且身手敏捷迅速。因此,南境军的精锐步卒战力十分强悍而且在大齐颇有名气。但是由于地势等等原因,南境军在骑兵方面则相对薄弱。 而顺州军和南境军恰巧相反,顺州较为靠北,地势相对平坦,利于骑兵训练,再加上顺州久与北辽铁骑打交道,吸取了不少草原骑兵的长处,几点加持之下军中的骑兵自然也是十分强悍。 虽然顺州军的步卒战力也不弱,但和南境军中的那些精锐步卒相比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 基于两地边军的种种情况,王胜和赵忠两人向穆海请教了一些步卒的训练方法,穆海也不藏私,把南境军中的那一套步卒训练的方法是和盘托出,并未又丝毫保留。王胜和赵忠是称谢不尽。 同样,穆海为了解决南境军中骑兵的问题,也向王胜和赵忠两人请教了骑兵的训练方法。王胜和赵忠也同样是倾囊而赠,将顺州边军训练骑兵的方法毫不保留地教给了穆海。穆海也是感激不尽。 几人在中军大帐当中是越聊越投机,眼看到了吃饭的时候。王胜和赵忠便邀请穆海和孙豹两人留在营中用饭,两人也是欣然同意。 在吃饭的过程当中,几人又是畅聊了一番,是十分开心。等到吃完了饭之后,王胜和赵忠又亲自把穆海和孙豹两人给送出了营盘,随后才回到大帐当中。 等到回到中军大帐以后,天已然全黑了。大帅王胜感到有些乏累,先到了寝帐当中前去安歇。赵忠则在大帐当中点起灯火,取出一本兵书读了起来。 又过了一阵,赵忠手头上的兵书已然看完了大半,赵忠也感到了一阵的疲惫。他将兵书合上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就准备躺下休息。 “唰!”可就在这么个时候,赵忠忽然之间就听见了一声轻微的响动。他猛回头一看,就见营帐的外面有一条黑色的人影闪过。 赵忠不看便罢,一看到这条黑影,心中当时就是一动,暗想:“这道人影是怎么回事,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趁夜潜入军营,我定要将他给抓住。” 赵忠想到这,抽出腰间的紫电剑,就要出营去抓黑影。 欲知赵忠能否抓住那潜入军营之人,且听下回分解。 () 第一四四回抓黑影巧得密信 防万一暗走胡同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银甲枪仙赵忠看了大半本兵书之后,感到一阵的乏累。于是,他合上了兵书,准备躺下安歇。 就在这么个时候,赵忠忽然间就听见一声轻微的响动。他猛回头一看,就见一道黑色的人影从营帐的外面一闪而过。 赵忠不看便罢,一看见那道黑色的人影,心里头当时就是一惊:“那道黑影究竟是怎么回事,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趁夜潜入军营之中。” 赵忠心里头这样想着,越发觉得不妥。于是,他当机立断,准备出去把这潜入军营之人给抓住:“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如此大胆。” 想到这,赵忠一伸手“仓啷啷!”抽出腰间的那柄紫电剑。他单手提着宝剑,纵身直奔大帐外,就要去抓那道黑影。 赵忠提着宝剑,几个纵跃来到中军大帐的外边。随后,这位银甲枪仙便在这军营当中寻找开来。 赵忠满以为,自己身法敏捷,速度足够快,一定能赶在那道黑影离去之前将他给抓住,到时好仔细盘问一番,看看此人深夜入营究竟有着什么企图。 可赵忠提着宝剑在军营当中整找了一圈,顿时就傻了眼。他发现等他出来时,那道黑色的人影早已经是踪迹不见,怎么找也找不到了。 赵忠的心里头不由得大吃了一惊,暗想:“我自有在高山学艺多年,蒙文老师天玄真人指点调教,一身轻功不敢说出神入化,也已然在高手之列。 下山这么多年以来,还从未有过哪个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逃离了我的追踪。这人当真是手段高强。就不知此人究竟是谁,若是是敌非友,那可就遭了。” 想到这里,赵忠的后背不由得冒出来了一层了冷汗,这心里头也是一阵的后怕。 虽然没能把人给抓住,但赵忠并不甘心。俗话说人过留痕雁过留声。他提着紫电剑,四处转悠着,想要在这军营里寻找一番,看看那黑影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赵忠提着紫电剑,找了一阵却并未发现有什么特殊的痕迹。他心里头不由得感到了一阵的懊恼。 就在这么个时候,他忍不住一回头,就发现在离自己不远处的一根杆子上,隐隐约约,似乎有个什么东西钉在上面。 赵忠见状,心里头不由得就是一动。他提着宝剑,一纵身,很快来到那根杆子旁,借着微弱的光亮一看,原来那根杆子上不知何时竟然插了一把飞刀。而且在飞刀的把上还绑着一个小纸卷,纸卷上有三道红丝。 赵忠一看见那三道红丝,顿时眼睛就是一亮。对这红丝他再熟悉不过,这正是晋王范毅和他们四兄弟之间联络时,,紧急消息的记号。 此时,赵忠的心里头已然明白,先前的那道黑影想必就是晋王范毅派来给自己送信。想到这,他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不过,赵忠心里头也感到一阵疑惑,自己才刚刚进京,晋王殿下就这么着急地传信给自己,究竟有什么事?莫非是那老贼曹环又有了新的动作不成。 赵忠的心里头这样想着,那刚放下的一颗心又悬了起来。他不敢怠慢,连忙伸手从杆子上,拔下飞刀,取下那封密信,撕开封口,仔细观看。 就见这封密信上写着:宴会将至,与贼对敌,请兄夜谈,商议对策,府中恭候。 下边落款写的是范毅二字。 赵忠看完了这封密信,这心里头当时就是一动:“原来晋王殿下深夜派人送信,是要让我趁夜到王府商议对策,好去对付那老贼曹环。” 想到这,赵忠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了许多。他心里头明白,这次秋日宴乃是晋王范毅和老贼曹环之间的决战,这对晋王个人和整个大齐的江山社稷而言都是十分重要,绝不能让大齐的江山落到老贼曹环的手里。 也正因为如此,这次的商讨可以说得上是至关重要,容不得有半点的马虎大意。 想明白了这些,赵忠也不敢怠慢,他迅速收好了宝剑,打量了自己一番。赵忠一看,自己刚好穿的是一身便衣,倒是省去了一些麻烦。 随后,赵忠又一伸手,从怀里取出了一块黑布,罩在自己的脸上,遮住了自己的样貌。 伪装好了以后,赵忠看了看左右无人,便借着夜色的掩护,一纵身,悄悄地出了营盘,暗暗运起轻功直奔永安街晋王府而去。 在赵忠走后没一会儿,那南境边军的军营当中,也有一道身影悄悄出了营盘,往另外一个方向是疾奔而去。 却说那银甲枪仙赵忠借着夜色掩护离开了营盘,直奔永安街的方向而去。这些年来,赵忠和范毅两人之间没少有书信上的往来,范毅早就把晋王府所在的位置告诉给了赵忠。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位银甲枪仙虽然说是第一次来到京城,但对晋王府的位置已然是了如指掌,烂熟于心了。 赵忠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他心里头也是十分着急。就见他运足了内力,将一身轻功给施展到了极致,整个人好像一阵旋风一样在京城当中穿行。 为了掩人耳目,保险起见,赵忠并没有走大路,而是不停往僻静的小路里面钻。一连钻过了十几条僻静的小巷子,终于来到了永安街。 到了永安街之后,赵忠并未停留,而是马不停蹄直奔晋王府而去,很快来到了晋王府的附近。 赵忠一看晋王府到了,心里头不由得松了口气。他抬腿就想往晋王府的正门走。 就在这么个时候,赵忠转念一想:“不妥,此次秋日宴乃是晋王殿下与老贼曹环的最终交锋,那老贼老谋深算,保不齐在这晋王府周围布下了多少暗子,走正门要是被老贼的那些暗子给盯上就不好了。” 赵忠想到这,脑筋不由得就转动开来。现在看来,这王府得正门是万万走不得了,只能是从院墙进去才比较保险。可若是走普通的院墙,只怕外面也有老贼曹环的暗子,只怕也不是特别安全。该如何进府才好呢? 赵忠借着夜色掩护,藏在晋王府的附近,脑海当中一阵的冥思苦想,想要想到一个进入王府的最佳办法。 可他想了好一阵,还是没想出什么好法子来,似乎一些明面上的地方都不太安全,只怕都有老贼曹环手下的那一帮爪牙在监视,很容易被发现。 赵忠的这心里头不免有些上火,很是着急。就在这么个时候,他脑子猛一转个儿,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范毅曾经在一封信上说过,这晋王府的一面墙的外头是一条死胡同,那个地方除了晋王府的人,再没有其他人守在那里。 赵忠想到这,心里头不由得一动:“我何不从这条死胡同翻墙进入王府当中,如此可保万无一失。” 想到这,赵忠的心里头是豁然开朗。随即他不再犹豫,迅速在脑海当中回忆了一遍胡同口的位置,随后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跑去。 赵忠跑了一阵,很快来到一个胡同口的外边。他借着微弱的亮光一辨认,此处正是范毅信上所说的那条死胡同。 赵忠不由得心中一阵欢喜,连忙纵身便跳进了胡同当中,直奔胡同的另一头跑去。 赵忠心里头着急,脚下加紧,直奔胡同的头跑去,眼看着就要到了胡同的另一头。 就在这么个时候,赵忠忽然间就听见一道冷喝之声:“站住,什么人,再往前来,开弓放箭了!” 赵忠听了这话,心里头当时就是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他来不及多想,连忙一伸手是抽出了宝剑。紧接着,就见几道人影手提兵器,直奔自己而来。 欲知来得究竟是何人,赵忠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 第四一五回报身份暗道入王府 进密室兄弟再相逢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银甲枪仙赵忠为了掩人耳目,以防万一,打算从那条死胡同中翻墙进入晋王府去见晋王范毅。 他找了一阵,很快便来到了那条死胡同的胡同口。随后,便抬腿往胡同里头走去。 赵忠的心里头很是着急,快步往胡同的另一头走去,他害怕夜长梦多,迟则生变,恨不得能一步到了那王府的院墙旁,翻墙进府去见晋王范毅。 这是一条小胡同,并不是很长。赵忠很快便走完了一大半,眼看着就要走到这条胡同的尽头。 可就在这么个时候,赵忠猛然间,就听见有人冷喝一声:“站住,你是什么人,来此作甚,再往前走,开弓放箭了!” 赵忠正往前走,听见了这一番话,这心里头顿时就是一惊:“这是怎么回事,按照殿下信上所说,这条胡同除了王府的人,再无其他人在此。 而且如今这个时间也不是王府府兵守在这里的时间,怎么会有人在此?难道说,这是老贼曹环的爪牙发现了这里,在胡同中设下了埋伏不成。” 赵忠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得一阵发慌,连忙一伸手从腰间抽出紫电剑,做好了战斗准备。 赵忠刚把宝剑提在手里,拉开了架势,就见有几道人影一手提刀,一手拿着灯笼从黑暗中走出,直奔自己而来。 赵忠提着宝剑,定睛一看,只见那几人都穿着一身玄色的劲装,胸口处的衣服上绣着一道玄色的飞鹰,手里头提着一把钢刀,在身后还背着一把短弩。 这几人看着,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凌厉的气息,显得是精明强干,一看就是那百里挑一的精锐。 赵忠看到这几人时,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他已然认出了几人的身份。看穿着打扮,这几人正是晋王范毅手下玄影卫当中的精锐。 赵忠一看是玄影卫,这心里头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连忙收起宝剑,随后又一伸手从怀里头取出一块刻着一个忠字的黑色令牌。 赵忠一手举着令牌,冲着那几名玄影卫一拱手:“在下赵忠,求见晋王殿下,还望几位兄弟往里通报一声。” 几名玄影卫先前一看赵忠提着宝剑,拉着架势,还以为是老贼曹环手下的人偷偷摸进来了,正要上前将之擒拿。 忽然间就听见赵忠报出了自己的名字,手里头还举着一块忠字的令牌,几名玄影卫的心里头当时就是一惊。 书中交代,这几名玄影卫正是晋王范毅派在胡同里接应赵忠的。范毅知道赵忠为人谨慎,为了保险起见一定会从这里进府,故此专门派了几名玄影卫在这条胡同里等着赵忠。 这几名玄影卫一听赵忠二字,顿时想起来殿下吩咐他们接应的对象正是叫这个名字。几人又抬头看了看赵忠手里那块只有玄影卫的几名首领才有的令牌,心里的确定又多了那么几分。 不过这几人也知道此事重大,非同小可,容不得有半点的疏忽大意。为了保险起见,其中一人看着赵忠开口问道:“敢问阁下可是顺州军的赵副元帅?” 赵忠闻言点了点头:“不错正是在下。” 几名玄影卫听了赵忠的这番话,这才彻底放下心来。这下错不了,眼前这位,就是他们此次负责接应的人。 几名玄影卫连忙收起钢刀,向前紧走了几步,冲着赵忠拱了拱手,齐声道:“见过赵元帅,我等奉殿下之命已在此等候多时,方才多有冒犯,还望赵元帅多多见谅。” 赵忠闻听此言,微微一笑,冲着几人摆摆手道:“无妨无妨,还请几位兄弟前面带路。” “是!赵元帅请随我等来。”其中一名玄影卫缓缓开口道。 说着,几名玄影卫迈步便往胡同里头走去。赵忠腰里挎着宝剑,也迈步在后面跟着。一行人就这样一步步往里走去,很快来到了胡同的尽头。 赵忠借着灯笼的光,打量打量四周,一看果不其然这条胡同是个死胡同。胡同的这一头已经被一道石墙给封死了,根本出不去。 赵忠又扭头往两旁边看去。就见这胡同的两边也是用石头砌成的墙,而且用的都还是那种十分坚硬厚重的长条青石,一般人想要打碎这两边的墙根本就不可能。一看这就是人为特殊加固过的。 赵忠的目光往左边看了看,就见左边这座石墙的顶上,还铺着一层的青石砖,还砌成了几个垛口似的东西,一看就是一座府邸的其中一堵围墙。 赵忠看着这堵墙心说话:“不用问,在这堵墙的后面,便是晋王府的后院。” 赵忠心里头这样想着,往后退了几步就想施展轻功,翻过墙头,好进入到那王府的后院当中好去见范毅。 就在这时,赵忠就听身旁的一名玄影卫说道:“赵元帅,从这进去就是到了王府的后院,院里还有人接应,待我暗中传信,让他们把门打开。” 赵忠闻言就是一愣,心中暗想:“这墙看着这么厚实,居然还有一道暗门,当真是没想到啊。” 那名玄影卫看着赵忠的这番模样,不由得笑道:“不瞒元帅说,这全是殿下的主意,算是给我们晋王府弄了个密道,这道门只有院子里的人能开,在这胡同里,你就是把墙砸了也开不了这道暗门!” 这名玄影卫言语间有着一丝得意,脸庞上也浮现出一抹敬佩之色,显然他对晋王范毅很是佩服。 赵忠在一旁听了这番话,也不由得连连点头,对晋王范毅的这番做法也很是敬佩。 随后,这名玄影卫迈步上前,伸出手在院墙上轻轻敲了三下:“梆梆梆!”那声音不大,但是十分的清脆。 随着这三声的敲击落下,赵忠就听见“嘎吱!”一声响动,那堵院墙缓缓往两旁边移动,很快便露出了一道暗门。 随着这道暗门打开,里面也有声音传出:“可是赵元帅到了。” 胡同里的玄影卫连忙答道:“正是,赵元帅已经在此等候。” “好,请元帅速速进府。” 胡同里的一名玄影卫闻言,冲着赵忠一打手势:“元帅请!” 赵忠闻言,冲着几名玄影卫一拱手,随后纵身跳进了那道暗门当中。 等赵忠从暗门里头走出来一看,自己已然来到了晋王府的后院当中。一旁也有几名玄影卫的人在这接应。 几人一看赵忠出来了,便一推墙壁,暗门迅速合上。随后几人一起围拢了上来。 几人齐齐拱手:“见过赵元帅。”赵忠也赶忙还礼。 随后,一名玄影卫开口道:“元帅,殿下已然在密室等候,请随我来。” 说着,这名玄影卫转身在前头领路,赵忠也赶忙在后面跟着。 两人来到后院中央的一座亭子里头,那名玄影卫来到亭子中央,按动一旁的机关消息,只听“嘎吱!”一声,正中央的那张桌子挪到了一旁,一个黑乎乎的洞口露了出来。 那名玄影卫纵身跳进了洞口,赵忠也跟着跳了进去。随后,玄影卫按动机关洞口再次合拢。 那名玄影卫举着一个火把在头前引路,赵忠在后面跟着,一边走,一边看。 赵忠边走边看,眼前的景象不由得让他眼前一亮,只见这条密道很大,里面有着不少的石头屋子那是一间间室,看着架势这密道足可容纳下上千人。赵忠一边看,一边心里头不断地赞成。 两人一直走到了密道的尽头,往右边一拐,来到了一间石头屋子前,那名玄影卫上前轻轻叩门。 “进!”随着这一声喊,那名玄影卫一打手势:“元帅请。” 赵忠闻言便伸手轻轻一推门,迈步进了这间密室。 等进去一看,这间密室里有两个人,一老一少。年轻的那位生得龙眉凤目,正是晋王范毅,年老的那位虽须发皆白,但精神十分饱满正是玄影卫的首领卓明海。 赵忠刚一进去,就见范毅一下子站起身来,满面笑意,迈步上前:“大哥!” 赵忠一看,忙拱手道:“见过殿下!” 赵忠心里头清楚,虽然自己和范毅有结拜之情,还有师兄弟之义,但今时不同往日,范毅如今贵为皇长子,又被封为晋王,无论从哪方面讲,自己都应该行礼,礼不可废。 范毅一看赵忠那副模样,心下了然。不由得笑道:“大哥,你我兄弟多年不见,为何突然这般多礼?” 接着就见范毅故作委屈:“莫不是看小弟如今封了王,大哥就不认我这个兄弟和师弟了?” “不不不,在下绝无此意。”赵忠闻言连忙摆手道。 范毅笑着走上前,拍了拍赵忠的肩膀:“大哥不必多心,虽然小弟如今恢复了身份,但你我弟兄一个头磕在地下,那情分永不会变。您永远是我范毅的大哥。以后没人之时,我等自当仍以兄弟相称。” 赵忠闻言,心中很是感动,忙拱手道:“倒是为兄多心了,就依贤弟的。” “哈哈哈,好!”范毅闻言大笑道。随后两兄弟重新见礼,还互相拥抱了一下,这才归坐。 赵忠又向一旁的卓叔见礼,双方一阵寒暄,随后几人开始商议对策。 范毅开言道:“离着秋日宴还有三日时间,和老贼决战的日子就要到了,如今人手也基本到齐,只是我们还需好好谋划一番。” 赵忠点了点头道:“想要在秋日宴这种场合动手,最好用的无疑是江湖人士,据我所知老贼麾下的江湖高手不少,我们这边怕是有些人手不足。” 范毅闻言一笑:“大哥和我想到一块去了,小弟我已有了准备,大哥猜猜我把谁给请来了?” 欲知范毅要请出何人,且听下回分解。 () 第一四六回晋王府众人布大局 黑衣人夜入太师府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银甲枪仙赵忠和晋王范毅在晋王府的密室当中兄弟相见。两人寒暄了一番之后,便开始商议如何对付那老贼曹环 赵忠首先提出,想要在那秋日宴上动手,派出江湖人士最为合适。老贼曹环手下的江湖高手众多,只怕自己一方在这上面会吃了亏。 范毅听了赵忠的这一番话,微微一笑:“大哥和我想到一块去了。不过大哥尽管放心,小弟我早有准备,你猜猜我把谁给请来了?” 赵忠听了这一番话,当时就是一愣,他脑筋一阵转动,一时就是想不到范毅究竟能把谁给请来,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 范毅见状不由得微微一笑:“大哥,你就瞧好吧!” 说着,就见这位大皇子殿下冲着密室的另一边喊了一声:“二位前辈,请现身吧!” 随着范毅的这一声喊,赵忠就见这间密室一侧的墙忽然往两边一移,一道暗门随之打开,从这道暗门当中走出来了一道一僧。 就见这位道长,头戴九梁道巾,身穿一领青布道袍,足蹬一双云履,手持一柄拂尘,往脸上,生得是鹤发童颜,看得出这位道长的内功练得非常好乃是一位难得的武术大师。 在这位道长的身旁,有一位僧人。就见这位僧人长得身材高大,虎背熊腰,长着一个大秃脑袋,浓眉大眼,十分的威风。穿着一身宽袍大袖的灰布僧衣,足蹬一双大号的僧鞋,腰里悬着一口镔铁戒刀。看得出这位大和尚的武艺也非同寻常也是武林中有名的高手。 赵忠不看则可,一看这一道一僧,顿时是又惊又喜。他已然认出,那位鹤发童颜的道长正是自己的授业老恩师天玄真人张坤,而那位高大的僧人正是自己的师叔宝鼎山的慧觉老禅师。 赵忠见到自己的师父师叔来了,心里头不由得大喜过望。他连忙站起身来,往前紧走几步,跪倒在一道一僧的面前:“弟子赵忠见过师父、师叔!”说着,就见赵忠跪在地下“梆梆梆!”直磕响头。 天玄真人张坤看着自己的这位顶门大弟子,心里头也很是高兴,伸手相搀,笑着道:“忠儿不必多礼起来吧。这些年你们兄弟几人在军中屡立战功,抗辽报国,果然没辜负为师的期望,都是好孩子。” 天玄真人说话之时,脸庞之上满是笑意,看得出来这位道长对自己几个徒弟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很是满意。 赵忠闻言,又冲着天玄真人施了一礼:“这都是恩师素日教导有方,弟子还要谢过老师这么多年来的教会栽培。” 天玄真人笑了笑,走上前拍了怕赵忠的肩膀,暗运一股柔力,一如当年那般将自己的这位大弟子扶起。 师徒二人见面已毕,随后也各自归坐。众人聚在一起接着商议在秋日宴上对付老贼曹环的各种策略。 赵忠看了看范毅不由得笑道:“想不到贤弟有如此先见之明,把师父师叔都给请下山了。如此一来,那曹环老贼手下的江湖高手倒是不用过多忧心。” 赵忠这倒不是说大话,天玄真人和慧觉老禅师在这天下武林高手当中都是排名前几的存在,一般的江湖高手想要和这二位动手那可谓是以卵击石。 坐在一旁的老禅师慧觉闻言,也呵呵大笑:“我与师兄当年定下了这龙湖救国之计,如今到了这最后关头,自是要现身相助。我与师兄还邀了几位朋友,不日将到。那曹环麾下的江湖人士放心交给我们便好。” 范毅闻言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师父和师伯了。” 说着,他又转头看向了一旁的玄影卫的卫首卓明海:“卓叔,到时还劳烦您老人家率领一部分玄影卫的兄弟帮助师父师伯一起对敌。” 卓明海闻言,也一拱手道:“老夫遵命,自当为二位兄长助阵。” 范毅坐在椅子上又思考了一番后,又道:“想来那老贼曹环的江湖高手会分成几部分,一些埋伏在会场之外,一些藏于宴会之上,到时几位叔父也可分兵御敌。” 天玄真人、慧觉禅师和卓明海三人闻言都点了点头:“我等明白。” 卓明海坐在一旁想了想:“到时我从玄影卫当中挑选一批好手,扮作随从随少主进入那宴会当中以防不测。” 老禅师慧觉在一旁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一番安排之后,这对付曹环手下江湖高手的这一步总算是安排好了,众人也是微微松了口气。 这时,天玄真人坐在一旁开口道:“老贼曹环把秋日宴的主司副司都给让了出去,这一定是他此次的主要目标,毅儿,你可要多加小心千万别着了老贼的道。” 范毅闻言忙冲着天玄真人一拱手,沉声道:“还请大师伯放心,弟子明白。三日后那秋日宴上自当小心谨慎,保护父皇、苏丞相和我自己。” 赵忠听了这一番话,不由得也在一旁接口道:“还请师父放心,那秋日宴上,我等兄弟几人和一众大将也全都在场。我等定会尽力保护殿下、陛下,绝不会让老奸贼得逞。” 天玄真人在一旁闻言,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这位大弟子做事一向是细心谨慎,让他办事很令人放心。 这时,范毅脑筋转了转,又想起了一些事情。 随后,他转头对一旁的卓明海道:“卓叔,宫里和御膳房可有什么消息传来吗?” 卓明海闻听此言,心中了然,连忙拱手道:“少主放心,这两处的弟兄已然回报,宫里和御膳房都没有什么异常。这两处地方,老夫已经让人重点监视。” 范毅闻言点了点头,这御膳房十分重要,范毅别的都不怕,就怕那老贼曹环暗中派人在那宴会上的饭菜当中做下些手脚。到时真要出了问题,那可真就是无力反抗,只能做那待宰羔羊,案板鱼肉。 众人继续在密室当中商议对策,一直商议到了五更天左右,这才结束。经过今夜这一番商谈,大体的计划都已经安排好了。众人的心里头也是松了一口气。 范毅看了看众人道:“如今时间不早,今日权且商议到此,我等各自回去准备,若是有变动及时传报,两天后让众人齐聚王府,到时好做出具体布署。” 几人闻言,纷纷起身告辞。天玄真人和慧觉老禅师自在王府当中住下,赵忠则借着夜色的掩护返回了小校场附近的军营当中。 太平街,太师府。 此时天色已晚,太师府的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偌大的一座府邸就好像一只巨兽一般,匍匐在这黑夜当中,透着一股别样的气势。 就在这么个时候,突然,这静悄悄的太平街上,有着一道黑色的人影一闪而过。这道黑色的身影速度极快,几个纵跃间就来到了太师府的附近。 这道身影来到太师府的附近后,微微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往周围看了看。随后,就见此人一闪身,往旁边一拐,直奔太师府的后院角门而去,显得是轻车熟路。 此人很快来到了太师府后院的角门前,他看了看四外无人,悄悄伸出手来,在门上轻轻敲了四下。 “嘎吱!”随着这几声敲击落下,角门开了一道小缝,从里面探出一个老家人的脑袋。 老家人看了看面前的这位黑衣蒙面人,低声问道:“何人?” 这名黑衣人闻言,一伸手,缓缓揭开自己的面罩,露出了一张四方脸庞。 若是赵忠在此只怕吃惊不小,因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南境军少帅穆海的副将孙豹! 欲知孙豹夜入太师府究竟所为何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一七回孙豹夜见曹太师 老贼闻信心欢喜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那南境边军的副将孙豹趁着夜色偷偷来到了太师府的后角门,并将门给轻轻敲响。 随着孙豹的敲门声落下,这道角门轻轻开了一条小缝,太师府的一名老家人探出头来,低声问着孙豹的来历。 孙豹听了这一番话,伸出手来轻轻揭开了那黑色的面罩,露出了自己的面庞。随后,他压低了声音道:“太师何在?我有要事求见他老人家。” 这位太师府的老家人一看来得是孙豹,这心里头不由得就是一惊,脸庞之上的神色当时就是一变,连忙低声道:“原来是孙将军,太师正在书房,将军快快请进。” 孙豹闻听此言,点了点头,一闪身便进了太师府的后院当中。那名太师府的老家人借着微弱的亮光往角门的外面仔细观看。 毕竟此事事关重大,若是被旁人给发现了,那只怕是得吃不了兜着走。因此,这名太师府的老家人十分谨慎小心,不敢有丝毫的疏忽大意。 这名老家人探出头来,往四周仔细扫视了一圈,见四外无人,这心才终于放了下来。随后,这老家人缩回脑袋,迅速将这扇角门给关上。 这时,那孙豹已然离开了后院。这位南境军的副将并未过多停留,而是迈步穿过了后院,直奔太师府的书房而去。那脚步很是急切,看样子是有大事发生。 却说孙豹一路疾走,很快穿过了太师府的后院,来到了太师府的里面。他一路向前,又穿过了几间房屋,很快便来到了太师府书房的门外。 孙豹站在这座书房的门前一看,就见书房的两扇门关着,但是并未关严实。书房里亮着灯光。孙豹见状,心里头明白,老太师果然在这书房当中等着自己。 想到这,孙豹不敢怠慢,伸出手来,轻轻敲了几下书房的门,口中低声道:“属下求见太师。” “进!”随着孙豹的话音落下,书房中有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传出,正是那当今的掌朝太师曹环。 孙豹闻听此言,伸出手轻轻将书房的门给推开,迈步上前便走进了书房当中。 等孙豹进了书房一看,就见书房正中央视那把雕花乌木太师椅上坐着一位,身穿灰布长袍须发皆白的老人正是太师曹环。 就见那太师曹环四平八稳地坐在那把太师椅上,两只老眼微微闭着,脸庞之上的神情十分平静,看不出任何喜怒。显然这位老太师已然在此等候多时了。 孙豹见此情景,不敢怠慢,连忙紧走几步来到太师曹环的面前,冲着这位老太师一拱手:“属下孙豹见过太师。”言语之间十分恭敬,脸庞上也是露出了一抹极为谄媚的笑容。 这副模样,若是让穆海看见一定会大吃一惊,他绝对想不到,这位跟在自己身边多年,正直勇猛的副将私下里竟然还有如此一面。 随着孙豹的此话一出口,就见那端坐在椅子上的太师,猛地睁开了那双微闭着的老眼。就见那两只眼睛当中,有着几缕阴狠的精光闪过,倒是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太师曹环睁开了那一对老眼,看了看面前的孙豹,沉声道:“你来了,交代给你的事情,你可曾办好?” 孙豹听了太师曹环的这一番话,连忙上前一步,冲着太师曹环又施了一礼,恭声道:“回老太师的话,全都已经安排好了,这次带回京的除了穆家的十几个亲兵护卫外,全是我暗中培植的弟兄们,保证万无一失。” 孙豹说着,脸庞不由得露出了讨好的笑容,整个人显得颇为小心翼翼。这位久经沙场的武将似乎很害怕引起面前这位老太师的不满。 “好!”太师曹环听了孙豹的这一番话,心里头不由得感到一阵的高兴:“如此甚好,孙豹这回你可立下了大功一件。”曹环说着,那张老脸上也是有着一抹笑容浮现而出。显然曹环对孙豹的这番回答很是满意。 孙豹见状,连忙冲着太师曹环连连拱手行礼,连声道:“老太师谬赞,这一切都是老太师栽培教导的好,卑职理应为老太师效劳。” 太师曹环听了孙豹的这一番话,心里头很是受用,他看着孙豹,脸庞上满是笑意:“嗯,孙豹你可将手下的那部分军卒整顿好,待得三日后,且按照老夫当初给你的那一道密令行事,不得有误!” 孙豹闻听此言,连连点头道:“是是是,请老太师放心,末将一定尽心竭力,遵命行事,帮助老太师您登坐大宝,位至九五!”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孙将军就是会说话!”孙豹的这一番话一出口,太师曹环的这心里头顿时感到一阵的舒畅是极其舒服,忍不住开怀大笑起来。 孙豹一看太师曹环如此高兴,心中也是多了几分的底气。随后,他迈步上前,搓了搓手,满脸谄媚地看着曹环笑道:“呃,太师,那这事成之后,卑职那事您看.......” 孙豹说着,脸庞之上的神情变得越发的恭敬,那一对圆眼当中时不时有着几缕期待的光芒闪过,在那之中还夹杂着几分浓浓的贪婪。 太师曹环听了孙豹的这一番话,又看了看他那一副贪婪谄媚的模样,不由得笑道:“放心,孙将军,老夫绝不会亏待于你,待得事成之后,这南境军大帅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孙豹一听这话,顿时是大喜过望,就见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冲着太师曹环是连连磕头,口中不断地念叨着:“多谢太师,多谢太师,我孙豹能得太师看重实乃三生有幸,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哈哈哈,孙将军起来吧,不必如此多礼。老夫对你一向是颇为欣赏,只要你好好跟着老夫,绝对少不了你的好处!” 孙豹闻言,忙道:“多谢太师,卑职甘愿为太师效死力!”说着,又连着磕了几个头,这才重新站起身来。 太师曹环看着面前的孙豹,脸庞上满是笑意。突然,这老家伙的脑子一转个儿,似乎想到了什么事,脸色当时就是一变。 他看了看面前的孙豹,沉声道:“孙豹,那穆海是南境军的少帅,向来足智多谋,这些天你可得千万小心,别被那穆海给看出端倪,露了马脚!” 孙豹听了太师曹环的这一番话,不由得微微一笑:“老太师,您尽管放心那穆海对我最是信任,到现在都没注意到我。而且这次入京,南境军中基本都是我的人,就算到时这小子真发现了什么也不要紧,末将直接一刀剁了他也就是了!” 孙豹话到最后,言语间满是寒意还夹杂着一抹深深的怨毒,脸庞上也有着一抹森冷的杀意浮现而出,似乎是恨极了穆海一般。 太师曹环听了孙豹的这一番话,不由得点了点头,这心也算是彻底放下了。 老贼看了看孙豹,沉声道:“孙将军,如今时候不早了,你且快些回营,别被人看出什么,惹来麻烦,万万小心行事。” “是!属下告退。”说着,孙豹冲着太师曹环一拱手,随后转身迈步出了书房,离开了太师府直奔小校场旁的军营而去。 待得孙豹走了之后,书房当中就剩下太师曹环一人。这老贼缓缓起身,迈步来到书房的窗子前,抬眼望向皇城的方向,低语道:“多年筹谋,终于是要得到那个位置了,那些宵小之辈,还想着和老夫斗,痴心妄想!”言语间满是杀意和贪婪。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四八回曹太师暗中布局 时间至秋日宴开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南境军的副将孙豹夜入太师府,向太师曹环秘密汇报了一切,太师曹环听了之后,心里头十分高兴。 两人一番商议之后,太师曹环让孙豹按照计划行事,趁着天还没亮先回到军营当中,以免被人看出什么端倪,反而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孙豹当即领命,辞别了太师曹环,离开了太师府,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回到了小校场旁边的军营当中。 待得孙豹走了以后,太师曹环独自在书房当中思索了一番,随即便唤来一位心腹家人吩咐道:“你且持我令牌,速去请千机先生来书房见我。” “是!”那名家人答应一声,伸手接过太师曹环手中的那块令牌,转身迈步出了书房,前去请千机道长吕修。 太师曹环在书房当中等了一阵,就听书房的门一阵轻微响动,门一开,千机道长吕修迈步从外面走了进来。 就见这位吕道长迈步来到太师曹环的面前,冲着曹环施了一礼,恭声道:“贫道见过老太师。” 太师曹环闻言摆了摆手,随即缓缓开口:“道长,三日后便是那秋日宴了,那些计策可都准备齐全了?” 那千机道长吕修闻言,不由得微微一笑:“请老太师尽管放心,贫道已然全都安排好了。五条绝户计摆下,谅这齐安帝是何等真龙天子这次也是难逃一死!” “哈哈哈哈”太师曹环听了这一番话,不由得一阵大笑,心里头可谓是十分舒畅。 他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千机道长吕修,笑了笑:“有劳道长多多费心,待得事成之后,老夫必有重赏。” 吕修闻言,连忙冲着太师曹环又施了一礼:“不敢,为太师效劳,乃是贫道分内之事。”这位千机道长言语之间显得十分恭敬。 太师曹环听了吕修的这一番话,笑眯眯点了点头,显然对吕修的这番言语很是受用。随后,太师曹环端坐在那张乌木太师椅子上,面露沉思之色。 这次秋日宴的行动对于老贼曹环而言实在是太过重要,若是成了那他就将位登九五,夺得大齐江山,完成自己数十年来的愿望。 可若是失败了,那只怕就只能落得个满门抄斩,九族尽诛的悲惨下场是永世不得超生,再也没任何翻身的余地,可谓是胜则成,败则亡。 太师曹环心里头很明白这场行动的重要和风险,因此他必须得在行动开始之前仔细思索考虑一番,尽全力排除一切隐患,让自己的计划尽善尽美。 那等失败的代价实在太大,曹环准备了这许多年,绝不想因为临行前的一点失误,而让自己多年的努力经营付之东流,落入那样的凄惨境地。 也正因为如此,太师曹环才要反复思考,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是自己所遗漏的,以便能够将之及时给补上。 太师曹环坐在那把雕花乌木椅子上,脸庞上的神情有些凝重,两道白眉微微皱起,两只老眼来来回回,不断转动着。显然这位老太师正在那冥思苦想。 突然,太师曹环的脑子一转个儿,似乎想到了什么大事,脸色当时就是一变。 随即,就见这老贼抬眼看向一旁的千机道长吕修,沉声道:“道长,后宫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可有什么纰漏?” 千机道长吕修听了太师曹环的这一番话,连忙拱手道:“还请老太师放心,如今后宫一切正常,皆在,我等掌控之中,并没有任何问题。另外......” 话说到这,就见这位千机道长的脸庞之上,露出了一抹颇为阴险的笑容。他迈步上前,来到太师曹环的身边,低声道:“娘娘那一步也准备好了!” “哈哈哈,好好好!如此一来,由不得那皇帝不上钩了!”太师曹环听了吕修的这一番话,心里头是十分畅快,不由得一阵大笑,连声称好。 太师曹环心里头清楚,安帝对自己的女儿那是极为宠信,可以说是百依百顺,唯命是从。若是自己女儿用出自己布置好的那一计,齐安帝范元的命自然便是攥在了女儿的手里,绝对是难逃一死。 想到这,太师曹环不由得感到越发的高兴,那心中的底气也是越发足壮了起来,脸庞之上的笑意也是变得越发浓厚。 太师曹环坐在椅子上又思考了一阵,觉着诸多事情都已然办妥了,随后便转头冲着吕修道:“道长,如今诸事皆已安排妥当,你且下去安排人手,待得那秋日宴上好展开行动。” 千机道长吕修听了这一番话,连忙上前一拱手:“请老太师放心,贫道这就去办。”说着,这位千机道长辞别了曹环,转身出了书房前去安排一应的人手不提。 按下那千机道长怎么安排人手暂且不提,回头再说银甲枪仙赵忠。赵忠趁着夜色回到了小校场旁的军营后,便回帐安歇。 等到了第二天,赵忠秘密把大帅王胜、赵义、赵勇、赵猛三人给招集到了一起,说明了在宴会上的计划,几人听了,心里头也顿时一惊。万没想到这宴会中还有那么多的弯弯绕。 随后,几人都纷纷表示,一切都听从晋王殿下的安排,一定不会让那老贼的奸计得逞。随后,赵忠又按照当初和范毅商量好的那样做出了相应的布署。 众人纷纷领命,随后各自散去,前去暗中做着一应的准备,单等那秋日宴一到好和那老贼曹环展开交锋。 而在这几天的时间里头,京城里的其他文武官员也都没闲着,都在为几天后的那场秋日宴做着各种各样的准备。可以说为了这一场的宴会,全京城大大小小的官员全都动起来了。足见这场秋日宴规模之大。 在这几天当中,四方的边军将士全都驻扎在那小校场旁的营盘当中。这些边军将士大多都是些好动不好静的主。这一凑到一块儿,自然是十分的热闹。 四方的边军将士时常在一起切磋较量武艺。还互相拉开阵势,操练阵法。四方将士在这一系列的交锋较量当中都学到了不少的东西,可谓是受益匪浅。不过,几位带队入京的主帅倒是为此显得有些颇为忙碌。 书说到这,还得顺带提一句,顺州军的大帅王胜虽然说因为这两天四方边军较量的事情忙碌了许多,可当初入京前老帅雷山让他带那京城玉壶春好酒的事情他也没有因此而落下。 等到四方边军的较量一结束,王胜立刻便找了个机会,出了军营在京城的街上转开了,四处寻找这玉壶春酒。 这玉壶春酒不愧是京城好酒,那可谓是赫赫有名。王胜没费多大劲儿就打听到了卖酒的地方。等他到了地方,向那酒铺的主人要了一坛,一尝,果然是好酒,怪不得老帅雷山这么多年一直惦记着这酒。 王胜见这酒果然好,二话不说当即就向那酒铺的主人买了三坛子,好带回去给老帅好好解解馋。就这样,这件事也算是告一段落。 很快到了秋日宴前一天的晚上,赵忠带着三个兄弟偷着潜入了晋王府,在王府后院的密室当中和晋王范毅、天玄真人、慧觉禅师等人见面。 众人见面之后,又秘密商议了一些明日秋日宴计划的各种细节,并对一些缺漏的地方做出了一定的补充和改善,以求能做到万无一失。 待得一切都商量妥当之后,众人辞别了晋王范毅等人,悄悄离开了晋王府,在夜色的掩护之下回到了小校场旁的军营里头各自安歇。 一夜无话,转眼到了第二天的早晨。这京城的各个官员府邸瞬间就开始热闹了起来。众位文武大臣都在各自准备,好参加今晚的秋日宴。 许多人还不知道,今夜将会是一场腥风血雨。 欲知那秋日宴究竟会发生什么,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一九回众人齐聚太极殿 安帝驾临宴席开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秋日宴的时间终是来到,京城当中,一众文武大臣全都在,各自做着准备,只等那时候一到好入宫前去参加宴会。 又过了能有一阵子,时间很快来到了黄昏时分,离着那秋日宴开始的时间也是越来越近。顺州军的大帅王胜和右丞相苏安由于担任了秋日宴的副司一职,所以已经提前去往了秋日宴的会场太极殿。 又过了一阵,秋日宴的时间就要到了。京城中的其他文武百官也纷纷离开了自己的府邸或是住处,骑马的骑马,坐轿的坐轿,动身赶奔那皇城而去。 四方边军的将士们除了留下看守营盘的一些人以外,也都纷纷离开了营盘骑着马直奔皇城而去。 按下别人暂且不提,单说那赵忠。赵忠在临离开小校场营盘的时候,悄悄把自己的二弟赵义给叫到了一边。 赵忠看了看四外无人,这才悄悄从自己的怀里头取出一块令牌,低声道:“二弟,你不必去赴宴,且带领将士,按计划行事!”说着,赵忠一伸手把那块令牌给递了过去。 赵义在一旁听了赵忠的这一番话,心中了然,他点了点头:“大哥放心,此事包在小弟我的身上。”说罢,赵忠一伸手将那块令牌接过。 随后,赵义将这块令牌给带在了身上,冲着赵忠一拱手,返回营盘当中,前去整顿兵马依计划行事。 赵忠看着赵义回到了营盘当中,这心也算是放了下来。随后,这位银甲枪仙催动胯下的这匹闪电白龙驹,赶上了队伍直奔皇城而去。 却说一众文武大臣一路前行,很快来到皇城的城门之外。众文武纷纷下轿下马,迈步往皇城的里头走去。 赵忠一边跟着众文武往皇城里头走,一边用眼睛往四外看去,他想要看看这皇城的四周围是否有着什么异常,好做到万无一失。 赵忠坐在马上,暗中仔细观察了一阵,却发现四周和以往一般平静,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可谓是一切如常。 虽说这四周看着很是太平,但赵忠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反而变得越发谨慎了起来。他心里头清楚,依照老贼曹环的性格,一定已然布下无数阴谋诡计,正等着他们这些鱼儿上钩。因此,赵忠的心里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反复告诫自己要小心行事。 就这样,一众文武大臣们陆陆续续进了皇城当中,直奔那举办秋日宴的地点太极殿而去。 书中交代,这太极殿乃是安帝举办外朝宴会的地方。像一般的君臣聚宴,招待外国使节,或是宴请地方大员,全都是在这座宫殿里头举办宴会。 一众文武一路前行,很快来到了太极殿的门口。赵忠在人群当中一看,这座太极殿修得那是十分的豪华。 但见那朱红殿门,飞檐斗拱等等装饰那是应有尽有。而且最令人注目的则是刻在大殿门顶上那一幅巨大的银色太极图。 就见这幅太极图雕刻的十分淡雅肃穆,颇有一番道家的风骨。这幅太极图乃是皇城当中的一大特色,太极殿也正是因此而得名。 赵忠在人群当中,一边打量着这座太极殿,一边在自己的心里头暗自赞赏:“辉煌而不失淡雅,华丽与肃穆并存果然好一座太极殿。” 一旁的赵勇和赵猛等一众兄弟看了这座太极殿,也是赞不绝口。那赵猛更是笑呵呵道:“好一座大殿,这皇城里头还真是豪华,比我们在顺州的时候可强太多了。”众人听了这番话,不由得一阵发笑。 随后,赵忠领着一众兄弟迈步向前,随着大批的文武大臣,一步步走进了太极殿当中。 等进到殿里头一看,这大殿里头早把一切都给准备好了。就见这大殿的正中央,搭着一座五层的高台。在这高台的每层都摆放着一圈桌椅。 这高台的最高层,放着的自然是安帝的那把龙椅。而那龙椅另一边的那把椅子上则是刻着主司二字。显然这是秋日宴主司的位置。 而在这龙椅的左上手的座位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武字,显然这是秋日宴武臣副司的位置。 而在那右上手的座位上则刻着一个大大的“文”字,这显然便是那文臣副司的位置。一文一武,一左一右正是暗合着文东武西之意。 就见那第二层乃是一众朝堂宿老所坐的位置,例如太师曹环等。第三层则是其他的一些京城高官,如六部尚书等所坐的位置。而那四五两层安置的则是一些地方大员的位置,例如那四境边军的主帅等等。 在这座高台的下面还摆放着不少的桌椅,而这里则是秋日宴的末等席位,一些职位比较低的官员就坐在这一圈的席位当中。 在这些席位当中,那些桌子上摆好了杯盘等各种用具,显然是已经准备齐全。秋日宴的主司范毅,文臣副司苏安,武臣副司王胜都在殿中,引导着其余文武官员落座。 一众文武大臣陆陆续续找到了各自的座位,依次就坐。赵忠也率领一众顺州军将领来到第四层就坐。 坐定之后,赵忠偷着向晋王范毅和大帅王胜使了个眼色。两人会意也用眼神回应。几人都做到了心中有数。 过了一阵子,一众文武大臣们全都已经到齐了,如今只等皇上到来,传下圣旨便可开宴。 就在这时,只听大殿的外边有人高声喊道:“皇上驾到!” 随着这一声喊落下,一众文武大臣闪目一看,就见皇上头戴九龙冠,身披明黄色龙袍,迈大步走进了这太极殿当中。 在皇上身后跟着的有两人,一老一少。这老的则是太监总管高安高公公,而那年轻的则是皇上的贴身太监李全。 就见皇上一步步走上了正中的高台,很快来到了高台的第五层,在正当中的那把龙椅上坐下。两名太监一左一右,站在了皇上的身后。 一众文武大臣一看是皇上来了,纷纷站起身来,冲着皇上行礼,齐声道:“臣等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安帝见此情景摆了摆手:“众位爱卿,免礼平身,各自归坐。”众文武听了这番话,又纷纷谢过圣恩,这才各自归坐。 安帝见众人都已然重新归坐,点了点头。随即,他转头看向一旁的晋王范毅,递给他了一个眼神,那意思是:“人是否都已经到齐了。” 范毅看见父皇的那个眼神心中已然会意,随即也用眼神回应,告诉安帝文武大臣们都已经到齐了,宴会已经可以开始了。 安帝看了看范毅的眼神,心里头已然明白。随即,就见这位皇帝陛下缓缓站起身来,看了看大殿中的一众文武大臣。随后,他一伸手从面前的桌子上端起了一杯酒。 安帝端着酒杯,环视众臣,沉声道:“诸位爱卿,仰仗诸位之力,我大齐这一年来,屡战败敌寇,百姓富足,太平安稳。朕今日在此敬诸位爱卿一杯!” 大殿中的一众文武大臣们闻听此言,连忙也纷纷端起自己的酒杯站起身来,冲着安帝再度行礼,齐声道:“臣等谢陛下隆恩,愿我大齐千秋万代,繁荣昌盛!” 随后,就见安帝端起酒杯,一仰脖,将这杯酒是一饮而尽。喝完酒后,安帝举起了手中的空酒杯向众臣示意。 一众文武大臣见此情景,也纷纷端起酒杯,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随后又齐齐举起空杯向皇上示意。 安帝见状,心里很是高兴,他一摆手让众文武坐下。随后,他清了清自己的嗓子,高声道:“开宴!” 秋日之宴,终是开始。 欲知这秋日宴上会发生何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二零回大吃喝赵猛喜安帝 闻献菜曹环心暗喜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秋日宴终是来临,一众文武大臣全都来到皇城当中的太极殿聚齐。只等皇上驾到,传下圣旨好正式开宴。 却说一众文武大臣在太极殿当中等了一阵,齐安帝范元在太监总管高安和贴身太监李全两人的陪同之下,终于来到了太极殿当中。 安帝在高台最高层的那把龙椅上坐定,随后抬眼环视这大殿当中的一众文武大臣。在得知众位文武官员全都到齐了以后,安帝也是果断传下圣旨:“开宴!” 随着安帝的这一道声音落下,在一旁,那身为这次秋日宴主司的晋王范毅也是一声朗喝:“陛下有旨,秋日宴---开宴!” 随着这开宴的圣旨传下,这太极殿当中的一众文武大臣,纷纷端起酒杯,拿起筷子,准备开始吃席。 就在这么个时候,只见那太极殿的两扇殿门往左右一分,一道又一道的人影,手里头端着一个个托盘,迈步往大殿中走了进来,可谓是鱼贯而入。 一众文武大臣端坐去在各自的座位上,闪目观瞧。就见那从外头进来的正是御膳房的一众御厨。在他们的手里头拿着的则是一道又一道的精美佳肴。 就见一众御厨端着手中的托盘,迈步走进了这座太极殿当中。他们将自己手中的托盘,一个接着一个地放在了大殿中的每张桌子上。 一众文武大臣这么一看,好家伙,这秋日宴的菜肴还真是丰盛。什么山中走兽,云中雁,陆地牛羊,海底鲜,煎的,炒的,烹的,炸的,煮的,炖的,各种各样的美食佳肴是应有尽有。 一众文武大臣见到这样一桌丰盛的酒席,心里头都十分高兴。尤其是那些第一次到京城来的地方文武官员,见到如此丰富的美味更是无比惊喜。 在一众的地方文武当中,顺州军的大将赵猛显得很是兴奋,他一贯喜好酒食,再加上这秋日宴上的饭菜如此丰盛,而且那些酒又都是皇家珍藏多年的御酒,十分甘美。这让这位喜好酒食的赵四将军如何能不兴奋。 再看这位金斧天王,端起酒杯来一连喝了三大杯御酒。随后,就见这位大汉,抹了抹嘴,又端起桌子上的盘子,三下五除二,一盘菜就下了肚子。 没过多久,赵猛哗啦一下子又吃干净了一盘菜。就这么说吧,这位赵猛将军是上来一盘就吃干净一盘,上来一碗就吃干净一碗。按照现在话说,赵猛把那光盘行动落实得十分到位。 赵猛那一副狼吞虎咽得模样,就好像是好几天没吃饭似的,和一个饿死鬼差不多少。一旁的一众文武官员见赵猛这副模样,都不由得暗暗发笑。 赵忠一看自己的四弟这番模样,脸庞上也是露出了无奈的苦笑。赵猛这吃相着实是有些不太雅观。不过,赵猛本人对此显然并不十分在意,只是一个人闷着头在那里不住地喝酒吃菜。 安帝坐在龙椅上,一看赵猛吃得如此欢快,心里头也是十分高兴。他看了看赵猛笑道:“朕看赵将军这番模样想必是饿极了,来呀,传朕的旨意,再给赵将军多上几碗饭来。” 赵猛闻言大喜连忙拱手谢恩:“多谢陛下隆恩。” 随着,安帝的口旨传下,又有几名御厨给赵猛端来了三大碗饭来。赵猛接过碗来,一转圈儿的功夫,这三碗饭就下肚了。 安帝看了看赵猛,心中越发喜欢这个魁梧的大汉,不由得笑道:“赵将军吃饱了吗?” 赵猛闻言,抹了抹嘴道:“回禀陛下,微臣吃是吃饱了,可这酒还是少了点儿,微臣在疆场征战,平日就好一口酒,喝足了酒,自然战力倍增,屡立大功。若是能再来一壶酒那就更好了!” 赵忠在一旁见自己的四弟言语间逐渐有些忘形,连忙起身喝道:“四弟不得无礼!”说罢,这位银甲枪仙起身冲着安帝一拱手,就想为自己的四弟赔罪。 “哈哈哈,赵元帅不必如此,寡人倒是认为,方才赵猛将军所言倒是颇为豪气!不愧为顺州军的一员猛将!”安帝听了赵猛的这一番话,非但没生气,反而不由得一阵大笑。 随后,就见这位皇帝陛下看了看左右,朗声道:“来呀,传朕的旨意,再赐给赵猛将军御酒一壶以彰其勇!” “是!”下面有一名御厨答应一声,手里头提着一壶御酒,迈步就来到了赵猛的桌子前面,将手里的这壶御酒给放在了这位金斧天王的面前。 赵猛一看,皇上又赏给了自己一壶御酒,心里头顿时是一阵的高兴,他连忙冲着安帝一拱手:“微臣多谢 陛下赐酒!” 说着,再看这位金斧天王,一伸手把桌子上的那把酒壶一下子给抓在了手里,随后轻轻一拧,把酒壶的口给打开,这一打开,“噗!”一股醇厚的酒香顿时是扑面而来,十分的清冽甘美,让人一下子清醒了许多。 赵猛看着手中的这一壶御酒,提鼻子一闻,顿时觉得是心旷神怡。就见这条魁梧大汉的那张四方脸庞之上瞬间有着一抹颇为陶醉的神色浮现而出。 赵猛端起酒壶,一仰脖,吨吨吨吨,半壶酒瞬间就下了肚。随后,就见他抹了一把嘴角,道:“果然是好酒,微臣多谢陛下隆恩。” 说着,就见赵猛把酒壶放下,双手抱拳,冲着龙椅上的安帝是躬身施礼,再度叩谢陛下的这一番恩典。 “哈哈哈,好!”安帝端坐在龙椅之上,一看赵猛那般模样,心里头不由得是越发欢喜,不由得哈哈大笑:“赵将军果然豪爽,早听说将军勇猛,今日寡人虽未见将军武艺,但从这般豪爽看来也定然不差!” 赵猛听了这番话,连忙又冲着安帝施了一礼:“陛下过奖。”说罢,这才回到了座位重新坐定,端起酒壶慢慢喝着那剩下的半壶酒。 赵忠看了这一幕,心里头也再替自己四弟高兴,想不到这次进京,四弟竟然一下子就得到了陛下的赏识,赵忠这个做哥哥的心里头自然是十分的欢喜。 这段插曲过后,一众文武官员继续在大殿当中饮宴。不少官员纷纷推杯换盏,高谈阔论,互相聊着天,讲着自己这一年多来的经历,那等场面可以说是十分的热闹。 按下别人暂且不说,单说那太师曹环。却说曹环坐在那朝堂宿老席之上,一小杯一小杯地喝着酒,时不时还和一旁的官员聊上那么一两句,看着并没有半点异常,丝毫不像是一个要在今晚发动一个大行动的人。 不过,你若是离得近了,仔细观察,或许能够发现,这位掌朝老太师的那两只老眼当中,时不时有着几道精光闪过,脸庞上也藏着一丝颇为莫名的神情,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一般。 却说那齐安帝范元端坐在高台的那把龙椅上,一边喝着酒,一边在自己的心里头盘算着时间。过了一阵子,此时已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就在这时,就见那安帝冲着一旁的晋王范毅递了个眼色。这位秋日宴的主司顿时是心中了然。 再看晋王范毅冲着自己的父王点了点头,随即站起身来,看了看大殿中的一众文武大臣,朗声道:“陛下有旨,君臣传菜!” 随着晋王范毅的这一道声音落下,就见那位掌朝老太师曹环的脸庞瞬间就是一变,一对老眼当中顿时有着亮光闪过! 毕竟不知那老贼究竟想到了些什么,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二一回借献菜曹环施毒计 凭细心赵忠查端倪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秋日宴正式开始。安帝连同一众文武大臣齐聚太极殿饮宴,一场君臣同乐联欢。 却说一众文武大臣在太极殿当中饮宴了好一阵子,转眼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齐安帝范元端坐在高台的龙椅之上,心里头不断盘算着时间,眼看着秋日宴的下一个环节,君臣传菜就要到了。 于是,安帝端坐在龙椅之上,冲着一旁的晋王范毅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时候快到了该进行下一个环节了。 范毅坐在一旁,一看父皇的这个眼神,心中顿时会意。随后,就见这位秋日宴的主司站起身来,环视大殿当中的一众文武大臣,朗声道:“陛下有旨,君臣传菜!” 书说到这,有人要问了,这君臣传菜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书中交代,这君臣传菜乃是大齐皇室重大宴会中的一个传统的环节。 在这个项目当中,一些文武大臣会让自己府中的厨师在宴会的这一天,做出一些好菜,献给皇帝陛下请他品尝。若是皇上对一个臣子所献上来的菜十分满意,自然就会对这位臣子重加赏赐,比如赏赐一些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等等名贵之物。 而同样的作为回报,皇上也会在宴会之上对一些有功的文臣武将,赏赐下一道或是两道御膳房所做的美味佳肴。以此来表彰这些文臣武将们的功勋。 久而久之,这皇上赐菜也就成为了一种颇为特殊的荣耀,无数臣子都以能在一些大型的宴会之上得到皇上赐下的菜肴为荣。 而这秋日宴,作为大齐一年一度的大型宴会之一,自然也就少不了君臣传菜,这样一个如此传统的环节了。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却说那秋日宴的主司晋王范毅的这一道声音落下,也就表示这君臣传菜的环节已经正式开始了。 按照以往的惯例,都是由臣子先向皇上献出自己的带来的佳肴,然后陛下再回赐菜肴。也正因为如此,这座太极殿当中的一众文武大臣都变得有些骚动了起来,大家都想看看,今年这献给陛下的第一道菜究竟会是什么? 按下别的那些文臣武将心里头怎么琢磨盘算暂且不提,单说那掌朝的老太师曹环。那太师曹环一听到晋王范毅说出君臣传菜这四个字的时候,原本平静的那一张老脸当时就是微微一变,两只老眼当中有着两缕精光是一闪而过。 太师曹环这心里头当时就是一动,他不由得心中暗想:“好啊,老夫等了这么久,总算是等到了一个下手的好机会,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按计划行事,争取能够一步成功。” 太师曹环想到这里,心中也是打定了主意。随后,就见这个老家伙轻轻扶了扶面前的桌案,缓缓站起身来,冲着龙椅之上的齐安帝范元一拱手:“陛下,老臣有一道佳肴献上!” 太师曹环的话音刚落,太极殿当中的一众文武大臣们听了,都纷纷把目光投向了这位掌朝多年的老太师。 有不少京城的文臣武将对太师曹环头一个站出来向皇上献菜并没有感到有多意外,因为太师曹环每一次的君臣传菜环节,都是第一个向皇上献菜的。 尽管如此,还是有着不少的文武大臣想要知道今年同样第一个向皇上献菜的老太师究竟会献出怎样的美味佳肴给皇上。 齐安帝范元端坐在高台上的那把龙椅之上,一看又是太师曹环第一个要向自己献菜,心里头自然是十分的高兴,同时也是有着几分期待。 安帝端坐在龙椅之上,笑着看了看向自己行礼的太师曹环:“好,太师府所献上的菜肴一贯是十分的美味,寡人一向很是喜欢。但不知老太师今日又有何种佳肴要请朕品尝?” 太师曹环闻听此言,冲着龙椅上的安帝拱了拱手,躬身又是一礼,沉声道:“回禀陛下,老臣听闻陛下近日为了国事,日夜操劳。故此特意寻来上好的鹿尾,让府上的厨师做了清炖鹿尾一品,献给陛下!” 大殿里头的一众文武大臣们一听,心里头都暗暗道:“不愧是老太师啊,这一出手拿出的菜肴便是鹿尾这等佳品,果然有实力。”众人都在心里头是暗暗称赞。 不光是一众文武大臣们在心里头称赞,安帝坐在龙椅上听了曹环的这一番话,心里头也是十分的高兴。 安帝心中暗暗念道:“还真别说,还得是朕的老丈人了解朕。近日国事的确有些繁重,连日劳累,精神都有些不济了,急需些补品来恢复元气。而这清炖鹿尾一直都是寡人最为喜欢的一道美味。今日能够吃上倒还真是好事!” 想到这,安帝的心里头不由得感到一阵的高兴。他冲着太师曹环微微一笑:“寡人近日的确是颇有些劳神,太师所献这道佳肴正合寡人之意,甚好,甚好。只是有些多劳太师费心,为寡人寻找来上好鹿尾。” 太师曹环听了安帝的这一番话,连忙再度躬身施礼,连声道:“不敢不敢,此乃老臣分内之事,何来劳神费心一说,陛下此言倒是让老臣甚是惶恐。” “哈哈哈!老太师还是一贯爱开玩笑。”安帝听了太师曹环的这样一番话,不由得一阵大笑。 随后,太师曹环转过头,点首示意一旁的一名小太监,意思是让他向外面传话。 那名小太监见状,顿时是心领神会。随后,就见他,转过头,冲着太极殿的殿门外头,高喊了一声:“太师府献菜,清炖鹿尾一品,上!” 这名小太监是小尖嗓音,这一喊传出很远,在那大殿外也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随着这名小太监的喊声落下,一众文武大臣就听见这太极殿的外面,响起了一阵脚步之声。紧接着,众人就见有一人迈步走进了太极殿。 就见此人穿着一身青衣,手里头捧着一个托盘,盘子里头还放着一只大盏。那清炖鹿尾巴就在那只大盏的里头装着。此人双手捧着托盘,一步步往大殿当中的这座高台走来。 大殿当中的一众文武百官都纷纷看着这名青衣人。在众人当中,有两人对这青衣人最为注意。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银甲枪仙赵忠和晋王范毅。 赵忠和范毅两人都已然知晓,那老贼曹环要在今日的这场秋日宴上动手,谋害皇上好夺取大齐的江山社稷。 因此这两位自打太师曹环一进入这太极殿便对这老贼注了意。两人一直在暗中盯着老贼的一举一动,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生怕一个不留神中了老贼曹环的阴儿炮鬼吹灯,那样的话可就糟了。 虽然曹环此前看着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不对,但两人深知老贼狡诈如狐,万万不可轻视,因此两人并没有掉以轻心,反而将老贼给盯得更紧了。 到了君臣传菜之时,老贼曹环要向皇上献上清炖鹿尾一品,赵忠和范毅闻言,心里头当时就是一动。要知道食物可是最好下手的一种手段。 两人顿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紧盯着那名送清炖鹿尾的青衣人。可是青衣人一路走近高台,并没有任何异常。 随着青衣人离着大殿当中的高台越来越近,高台上的一众人等也已然闻到了这道美味佳肴的香气。鹿尾飘香,让人不由得是垂涎欲滴。 青衣人捧着托盘,一步步走上了高台。赵忠和范毅两人还在不住地观察,为了以防万一。 就在这么个时候,赵忠忽然提鼻子一闻,脸色顿时就是一变。 毕竟不知赵忠发现了什么,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二二回范赵皆能认毒药 赵猛借酒破阴招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那秋日宴到了君臣传菜的这一传统环节。掌朝的老太师曹环第一个站起身来冲着坐在龙椅之上的安帝施了一礼,说是要向皇上进献清炖鹿尾一品。 这清炖鹿尾乃是一道颇为难得的美味,齐安帝范元对这一道佳肴可谓是十分的钟爱。他一听说自己这位老丈人要进献一道清炖鹿尾给自己,这心里头当时就是一阵的高兴,脸庞上是顿时乐开了花。 随后,太师曹环让一名小太监出去传令。随着这一声令下,一名青衣人手里头端着一个托盘从外面走进了太极殿,一步步向大殿正当中的那一座高台走来。 一众文武大臣一看青衣人端着托盘走了进来,纷纷闪目观瞧。就见那托盘当中放着一只大盏,里头正是那一道清炖鹿尾。 却说那银甲枪仙赵忠也在一众文武当中,看着那名青衣人。实际上,在太师曹环说出要向皇上进献那清炖鹿尾之时,他这心里头顿时就注了意了。 赵忠早已知晓那老贼曹环要在今日的这一场秋日宴之上动手,因此他对这个老家伙的一举一动都十分注意,丝毫不敢有半点的懈怠。生怕一个不留神,着了那老贼的道,中了他的诡计。 也正因为如此,这位顺州边军的副帅对那名前来进献佳肴的青衣人可谓是格外的关注,双眼在暗中紧盯着青衣人的一举一动,想要抓住那青衣人的破绽。 可一番仔细的观察过后,赵忠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就见这名青衣人,手里端着托盘,只顾往大殿正中的那一座高台走去。除此之外,他再也没有其他的动作。 又过了一阵,赵忠依旧没发现有什么异常。这时,那名青衣人端着托盘,一步步往前走,离着这一座高台是越来越近,又走了几步后,青衣人迈步登上了高台。 随着那名青衣人迈步上了高台,那道清炖鹿尾的香气也自然飘到了高台上众人的鼻子里头。赵忠突然提鼻子一闻,原本平静的那张脸庞当时就是一变。 赵忠这一闻,忽然间就觉得有一股极淡的香气钻入了自己的鼻孔当中。这股香气虽然香,但却是令人感到极为的不舒服。 而且这股香气钻入鼻子的一瞬间,赵忠就觉得自己的头微微有些发沉,整个人在那一瞬间似乎也有些变得昏沉了起来。 赵忠当时就是一惊,久经沙场,经验丰富的他顿时感到了一阵的不妙,他连忙暗暗摇了摇自己的脑袋,好不容易才将自己头脑当中的那一股子眩晕昏沉的感觉给甩了出去。 随着那一股昏沉感被甩出去以后,赵忠的头脑也再度变得清明了起来,整个人也比方才那一下清醒了许多。 再度恢复清醒之后,赵忠看向那青衣人的眼神,立刻变得阴沉了起来,脸庞之上也是有着一抹凝重之色浮现而出。此时,这位银甲枪仙的心里头已然明白,那道清炖鹿尾绝对有问题。 赵忠坐在椅子上,回忆着自己先前闻到的那一股淡淡的香气,总觉得有些熟悉,他脑子不由得转动开来,一阵思索,想要看看那老贼曹环究竟在那清炖鹿尾当中究竟做了什么手脚。 赵忠一阵冥思苦想之后,突然,脑海当中的灵光一闪,想起一件事情来。师父天玄真人曾向自己讲授过天下诸多奇毒。其中有一种毒药名为九香夺魂散,正好便是有着如此香气。 书中交代,这九香夺魂散,乃是由百毒混炼为基,再添上九种香气颇为淡的香料,相互混合,熬炼足足七七四十九天方才制成。 此毒香气极淡,但若是吸入些许,无论你有多高功力都得迷糊昏沉上一阵,若是功力稍弱之人只怕当场便会昏睡过去。 不仅如此,此毒乃是百毒混炼而成,因此其毒性之烈远在那百毒之上,旁人若是中了此毒,没有解药,只需半日便会呜呼哀哉,一命归西,再无生还之理,可谓是十分的厉害。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却说银甲枪仙赵忠认出了那九香夺魂散之毒,心里头顿时感到一阵的发凉,背后也是随之冒出来了一阵的冷汗。 赵忠心说话:“娘的,那老贼曹环果然狠毒,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用出了如此剧毒,当真可恨!” 赵忠的心里头这样想着,是越想心里越是愤怒,赵忠敢断言,若不是今日自己认出这清炖鹿尾当中的九香夺魂散,只怕皇上是必死无疑,老贼便可得偿所愿。 想到这,赵忠的心里头越发恼怒,他暗暗抬头看了看坐在皇上身旁的晋王范毅。果然就看见这位晋王殿下的眼中,也有着怒火闪烁着,脸庞上的神情虽说十分平静,但那一双拳头,已然暗暗紧握。 显然,范毅也已经认出了那清炖鹿尾当中的九香夺魂散,心里头不由得怒火中烧,恨不能瞬间抽出腰间的宝剑,把那老贼曹环给砍为两段! 尽管赵忠和范毅两人的心里头都是满腔怒火,但二人并没有因此而失了理智。两人暗中对视了一眼,各自会意,随后便各自转动脑筋想着如何破开这老贼曹环的阴毒手段。 赵忠坐在椅子上不动声色地喝着酒,脑海当中是一阵的冥思苦想,不断思索着破局之法,同时一边还注意着那名青衣人的动向。 赵忠想了一阵后,突然一扭头看向了坐在不远处的四弟赵猛。赵忠一看,就见赵猛坐在桌子前,一手拿着那把装着御酒的酒壶,一手拿着一只酒杯,是自斟自饮,那模样倒是十分的自在。 赵忠看了看自己四弟的那副模样,心中不由得觉得一阵的好笑:“今日这般场面,我等众人只怕这心里头都装着事情,倒是四弟依旧如此自在。果然这一步棋非他莫属,倒是可以借他的这一股酒劲儿来用上一用。” 赵忠想到这里,心中也是打定了主意。他先是扭头暗中递给晋王范毅一个放心的眼神,那意思告诉他自己已然有了办法。 范毅正在那冥思苦想,苦无良策。就在这时,他突然看见了赵忠暗中给自己的那道眼神,心中也是顿时一动,随即也变得平稳了许多,逐渐放下心来。 随后,赵忠又一扭头,冲着坐在不远处的赵猛暗暗使了个眼色。 赵猛的酒量一向不错,如今一壶御酒将见底,虽说有了些酒劲儿,但整个人还是十分清醒,与饮酒前那是一般无二。 赵猛正喝着,突然就觉得有一道目光望向了自己。他扭头一看,只见自己大哥正坐在不远处,冲着自己暗中挤眉弄眼,使着眼色。 赵猛见此情景,心里头顿时一动,已然明白有事发生。他看了看赵忠,就见他用眼神点了那名献菜的青衣人一下,随即又冲着自己做了个绊人的手势。 赵猛略微一思索,已然明白其中之意。随后,这位金斧天王也悄悄递给了赵忠一个眼神,那意思让兄长放心,自己已然明白要怎么做了。 随后,赵猛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动声色,依旧自顾自地喝着酒。这时,那名青衣人已然迈步走上了高台的第三层。 赵猛一边喝着酒,一边在心里头盘算着时机。又过了一阵,他感觉时机差不多了,再看他把酒壶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随后整个人趴在了桌子上,一只脚往前这么一伸,那模样就好像喝醉睡着了似的。 好巧不巧,赵猛刚醉酒睡下一阵,那名青衣人就来到了赵猛这张桌子的旁边。结果刚往前一迈步,正好被赵猛伸出的那只脚给勾了一下。 这下青衣人的乐子可就大了,他只觉得脚下一空,整个人站立不稳,往前这么一倾身子,一个马趴摔在地上,手里的托盘也飞出去老远,发出“啪!”的一声响亮摔了个粉粉碎。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