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遁地鼠,化身成人在1933年》 第 220章 两条大鱼 星魅今日份的下班时间到了,艾重华隐身移动时间结束。 反正她已经来了这地儿,看那母女两个一时半会不会跑哪儿去,她遁入地下回到空间,打算好好看看这照片和匣子里的书信。 照片上是一个穿着长长的西装风衣,戴着礼帽,里面白衬衫配着领带,长得人模狗样的男人。 乍一看,俨然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 “这是谁啊?”艾重华把照片拿在手上反复看,凑近看,感觉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她拿起那一沓信,想着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点信息。 “绩心,怎么不叫鸡心呢?”看完了所有信件,都是不同的人写给这个叫“绩心”的。 有两三封还是鬼子写的,都是意图拉拢这叫绩心的东西。 从信中得知这男人姓魏,这狗东西拿了鬼子不少好处,为鬼子办了不少伤害花国人的事。 “原来是汉女干啊!拉去肥地都没人要的玩意。” 这时候她又看了看那张照片, 她满是嫌恶地撇了撇嘴,刚刚还觉得这个男人有点小帅。 现在细看,艾重华马上推翻了刚才的评价。 “啧啧,就两个眼睛都还长得不对称,左眼大右眼小。 噫!不仅不对称,怎么感觉左眼还有点斜视?” “姓魏?魏什么?魏绩心?干什么的?鬼子居然舍得拿这么多东西拉拢它?”艾重华一连串疑问,恨不得马上把这玩意的底细挖出来。 “绩心?难道是字?是它?魏惊旺?”艾重华脑海中一下子猛地想到前世看过的纪录片,想到一种可能,眼睛都不由瞪大了。 “趴趴的八字眉,三角眼,鼻孔都露出来了,怎么那么像两个铃铛,加上这大嘴巴,果然相由心生。” 她已经有七八成的把握,这就是那个卖guo求荣的大汉女干,魏惊旺。 这个时候了,她还有闲心调侃一下:“啧啧,可惜了这套时髦的衣服,居然穿在了这样的狗东西身上。” 艾重华把这匣子收进空间,为了不打草惊蛇,其他大件的东西暂时放着没动。 “听说这大汉女干怕老婆,这丈母娘来了,这玩意应该会露面吧?”她心里暗自嘀咕。 果不其然,傍晚时分,宅子里的安保又严了几分。 直到夜幕完全遮住天际,三辆不起眼的黑色小轿车才出现在宅子。 照片上那男人,被几个彪悍大汉护着从中间的车上小心翼翼地直接送进大厅。 此刻灯火通明的客厅,又是一番恶心的寒暄。 艾重华耐着性子期待着能听到一点有价值的东西,没想到尽是一些没有营养的屁话。 “惊旺啊,我程家在南洋那地界,不说给她找个权势滔天的夫婿,怎么着也能找个巨富之家继续荣华富贵过一生,没成想她偏偏看上了你,我这番来就是想看看我闺女嫁给你过得怎么样……~”老太婆坐在首位颇为趾高气昂地训话。 “既然你给大窝国办事,那就要好好办,发财都是小事,升官才是正事,手里有全还怕才不来?男人就要………”又是巴啦巴啦一通屁话输出。 艾重华在空间里呸了一口,唾弃不已:这死老太婆家虽然有钱,但是做人是真的不行,她的女儿和女婿都是头号汉女干,出卖国家在鬼子跟前乞首摇尾,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你爸和大窝国合作办了几个厂子,你大哥很得窝国看重,这是我们家的荣耀,你爸打算把耀祖和昌祖也送回来,就在你身边给你先帮忙,你看着……” “这死老婆子不让儿子好好在南洋继承家业,居然上赶着把儿子送回来做汉女干,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她再一想,这一家出了那么多汉奸,根子都是坏的,也难怪这死老太婆一路上被鬼子护送接来金陵的时候,竟然都没有感到一点羞耻。 “这狗东西肯定不止一处住所,暂且留你一条狗命,看看你身上能不能挖到有价值的东西。要是挖不到,哼…~” 她按捺住了自己冲出去玩消消乐的冲动。 吃过饭,魏惊旺又陪着妻子和丈母娘略坐了一会儿,低头看看腕表: “妈,您舟车劳顿,先上去梳洗歇歇,缓口气,等小婿忙完手头这一点事,就陪您老人家好好逛逛这金陵城,小婿还有要事在身,不能陪您,您见谅。” “你是干大事的,你忙你的去,我有珺儿陪就可以了。”老婆子不甚在意地摆摆手。 魏惊旺嘱咐了老婆一番,又出门了。 艾重华赶紧出去贴在车底下跟上。 她依稀记得纪录片提到,这家伙逃过了好几次刺杀,最后在鬼子国嘎了。 “既然不想做人,那就不要怪我了。”她绝不能放过这坏东西。 在各种巷道里,约莫转了三刻钟, 给艾重华的感觉是这家伙住在一个繁复的笼子里,前一刻穿过一条小巷以为到了,结果还要继续绕来绕去。 简言之就是巷中有巷,一种见不得光的感觉,一点也不光明正大。 好不容易伴随着一阵轻微的“嘎”地停车声,一群狗东西簇拥着那恶心的狗汉女干下来了。 艾重华当即从空间出来攀着车底隐入地下,再遁到无人的角落进入空间快速扫了一眼外面。 这是一栋位置极为隐蔽的独栋二层洋房,五开间,进深从外面看起来是两间,歇山顶。 清水砖墙,上覆方瓦,水磨石地面,做工比较精致,居然有地下车库,面积不大,看着大致两百来个平方。 在这栋小楼北面还有一片新铺不久的草坪。 这不大的房子前后左右各个方位,都有黑色光团的守卫在站岗,全部都是带木仓的,眼含杀气,看着有几分压迫感。 艾重华原以为那狗汉女干是去另外一个住所,但现在看样子是去别人家做客,更好奇了:“谁的房子?这么多守卫?” 狗汉女干进到门厅,马上有两个侍从迎上前。 看样子它应该跟这房子的主人很熟,很懂这个地方的规矩,背着脸摆手吩咐道:“你们几个出去吧,在外面守着就行。阿杰和阿奇进来。” 四头保镖依言候在外面,点到名字的两头保镖跟进去了。 踏进左边的那间茶室,只见里面的长方茶案后,一个身着上好长袍的男人,正悠闲地泡着茶。 仔细一看,这男人身上穿着一件质地精良、剪裁得体的长袍,其材质和做工都非常考究,显然不是一般人能够穿得起的。 此外,它手上还戴着一块价值不菲的名表以及一串盘得油光水亮的珠子,这些细节无不彰显出它的身份地位不一般。 这男人眼角余光注意到魏惊旺进来,却连头都不抬,自顾自地垂眸泡茶,整个屁股都没有离开椅子一丢丢。 “魏兄,来啦,新得的茶叶,赏脸喝喝看。” 这狗东西斟了一杯茶递过去。 “狗东西,嘴上称兄,见兄长来了连身子都不动一下。”魏惊旺内心有点恼火,什么也不说。 也不接许观玖递过来的茶,径直一屁股坐下来,从保镖手里接过一支雪茄抽起来。 艾重华啧啧道:“这狗东西不简单啊,魏惊旺这个鬼子跟前的大红人亲自过来,居然连起身迎接一下都不曾有。” “两个大黑团子,拿来喂鱼,不知道鱼吃不吃?”这泡茶的狗东西的光团也出奇地黑,艾重华对这些浪费粮食的无耻玩意恨得咬牙切齿。 许观玖也不在意,端起茶呷了一口,抬眉道:“魏兄,恭喜您,真是官运亨通啊!小弟这里,还请您多多关照才是。知道您忙,这番请您过来的目的,小弟就直说了:这有个很重要的活,要是办好了,好处那是大大滴,您看看您接不接?” 说完走向后头的一个柜子,取了一个密封的文件袋递给魏惊旺。 魏惊旺见许观玖这副作态,内心升起一股不忿,平日里谁不捧着它这头鬼子跟前的红人,这姓许的居然接二连三在自己面前装腔作势。 今日叫自己过来,果然没有好事,但是自己的确需要多一些功绩,才好在鬼子那里彻底站稳脚跟,暂且先忍下这股窝囊气。 魏惊旺吐出一口烟雾,撇都不撇一眼桌上的文件袋。 半晌,双眼有几分迷离地缓缓开口道:“难得许老弟有事想着哥哥,就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话末一个探究的眼神快速射过去又陡然收回。 这边厢,艾重华一边耐着性子听这两坨嘴皮子打交锋,一边扫向四周。 她心里不住琢磨:“小小的茶室都有四头守卫,外面院子魏惊旺明面上还有四头,加上这院里原来的看得见的八头,暗地里看不见的不知道还有多少,想不动声色拿下这两条大鱼,真有点难度呀!” 这小院子看着像刚收拾出来不久,用作临时住所的地儿,很多家具摆设一看就是新买的,并且都没有布置齐全。 这两狗东西应该不会在这里停留太久。 艾重华担心等下这两条鱼儿分头走了,不好追踪捕捉,她可不想出现漏网之鱼。 “早下手早安心,这俩一条都不能放过。” 第 221章 金陵之夜 艾重华倏地闪现在矮柜后面,咻地一下子,两颗圆溜溜的乌黑小丸子在地上落地开花。 “鬼煞,大鱼来了,今晚吃宵夜。”取出鬼煞快速地朝着那几坨光团发射。 “不好,有……”反应迅速的两头守卫面对突如其来的浓浓黑雾,脸上又不知被什么东西叮了一下,来不及说完一句话,软面条似的瘫在地上不省人事。 “嘭——”魏惊旺其中一头守卫,居然还能在浓烟笼罩的那一瞬间,混乱开了一木仓。 空间里,两条大鱼加上四头守卫整整齐齐地昏睡在地上。 “呼——好险,狗东西,竟敢开木仓。”好在浓雾笼罩干扰了那厮,加上艾重华勤练功法,反应够敏捷躲过了那狗东西的木仓。 一阵惊恐的声音似要划破夜空,“快!有刺客,快抓刺客!”木仓声惊动了院子里的守卫。 “许主任!许主任!”几个守卫都惊呆了,它们守在四个角落像个铁桶一样团团围住这小院,连个影子都没有看到。 刺客是从哪里进来的? 主任和那个客人现在不见踪影,生死未卜。 它们这些人,摊上事了! 艾重华在干嘛呢? 早在把大鱼收进空间的瞬间,她就安全撤到地下了。 “嘿嘿,活该给我捡到!”她在收宝贝呢。 在草坪与侧门之间,让她发现了一处地下通道,往通道走了数十米后,一个二三十平的地下室出现在眼前。 “好家伙,电视桥段不是假的。”里面赫然放着两部电台,一张堆满了纸张和本子的大桌子。 “笔记本,喲,还是密码本。”她立马把这个重要的小本子放进空间卧室的匣子里。 三面墙壁各摆着一个大柜子,两个柜放的是一些黄白之物,另外一个柜子是架子样式的,上面摆满了各种样式的wu器。 角落的位置放了一张单人床。 她有些犹豫要不要现在就把这些东西收走,“这地方有几个人知道呢?后面会不会还有鱼过来?算了,没功夫慢慢钓鱼。” 她主打见到好东西就一个原则,收则为敬。 刚刚在茶室,她就赠送了一波好物,来到地下,临走之前自然也都毫不吝啬地撒了一堆有意思的废弃丹药。 “后面的鱼儿,本姑娘勉为其难地,送点鱼饲料给你们慢慢享用吧。保证不让你们跑空,哈哈哈~” 低头看看腕表,不算在茶室等待的时间,从拿下大鱼到又收了一轮好东西,耗费差不多五分钟。 “冲,回去再捡一波好东西。”心念一转,她自如地在地下穿梭。 金陵特高课接到许魏两头猪遇袭失踪的消息,立马派了侦查科科长中川古一郎过去。 中川古一郎看到茶室里已经冷却的尚未来得及喝的两杯茶,院子外却毫无刺客闯入的痕迹。 一头守卫腰弯得跟虾公似的,正在跟中川古一郎汇报: “报告太菌,我等奉命在外院值守,不曾离开半步,听到木仓声时,卑职和卢文两人第一时间冲进去,只见……茶室黑烟弥漫,我等立马派了人去电向特高课汇报,并取水来祛除烟雾,烟雾散去……许主任和魏长官……不见了踪影。” 它们当时看到浓烟滚滚,担心有毒被迷倒,当然没有冲进去,但是它可不会傻到说出来。 中川古一郎又问另外几头守卫,没想到一个个直接低头认罪后就是沉默不语,它气得大骂:“八嘎!” 这可是弟国花了不少功夫才拉拢过来的两大助力,还没实现应有的价值,居然消失不见了,这是莫大的损失。 半个小时后 魏宅地底下,一个恣意的声音:“哈哈哈~,我又回来啦!” 那汉女干母女已经一起睡下了。 艾重华准确快速地摸到了那两坨狗屎的卧室。 无它,只因那魏狗的老婆,闪亮亮的黑色光团太招眼了。 母女俩头挨着头睡在一张豪华大床上,“啧啧,睡一起好啊,省了我的事。” 召唤出鬼煞快准狠地一人来了一枚好东西,确保二人昏过去。 “好久没有吃过宵夜了,搞点宵夜钱再说。” 已经来过一次这里,加上业务够熟练,就算藏在墙壁夹层和柜子夹层,也逃不过她的透视眼。 十分钟后 艾重华想到收进空间里那堆宝贝,十几箱大小黄鱼,丑币英镑,这些硬通货就不说了。 还有不少文玩古董,全部装好箱子的,估计也是好东西看太多了,都懒得摆出来。 她唾弃了一番搜刮民脂民膏的狗汉女干,又躲过房子里的守卫,利用遁墙外挂噌地一下窜到卧室。 “拿了这么多东西,不送点小礼物都说不过去,不用感谢我,哈哈~” 艾重华轻轻放出刚刚在茶室收进来的一坨窝瓜狗屎。 还好心到干脆利落地给床上三人,做了一回伺候更衣的活。 不过,当然只负责tuo不负责穿回去啦。 “噫~这大肥肚子~~”她不小心戳到了那肥婆的大肚子,一脸嫌弃道。 “看看人家虽然也没有腹肌,但起码没有肚腩,也不算委屈你们了。” 艾重华对自己的行动暗暗点头,“虽然你们很烂,但我对你们多好,安排了这么好的小哥,够意思吧?” 侧耳倾听了一番外面的动静,又透视出去查看一下,环境安全。 啪! 艾重华打开灯,取出照相机。 咔嚓!卡嚓! 又跑过去摆弄了床上的几个模特,一连拍了二十几张靓照才罢手。 “这算三人行还是三狗行?哈哈哈~”不是喜欢舔窝瓜吗?帮你来个大的,舔到天下皆知。 临走 艾重华毫不心软地给宅子里的守卫,有一个算一个,全赏了一枚好东西。 “别怪我心狠,别说什么你们有苦衷,当你们选择了不做人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有被炮制的下场。” 一个个光团,没有一个是正常色的,想必都不无辜。 宅子里的各个房间,楼梯,阳台,盆栽,凡是她触及到的,全部赠送上一份废丹药粉。 为了显得更神秘一丢,她在宅子的外院各个方位都贴了一张啥也不是的符篆。 嘿嘿,到时发生什么,就让它们大胆发挥想象力脑补原因吧。 金陵城一夜之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估计暂时是平静不了了。 艾重华能猜到各方势力会引起波动,但是:“关我什么事?” 今天来到金陵,都没能好好逛逛打卡开拓地图。 除了呆在那两宅子里,尽挂在车底下转来转去了。 但就算如此,她也没有漏掉观察外面的情况的机会 在车底下,车速又快不方便看清楚外面的建筑物,但是别忘了外面走过的人,都会形成一坨坨光团映在她眼睛里。 今天在这块儿见了十几坨窝瓜光团,还有不少是浓黑光团,有可能是什么不得了的地方。 刚才从魏宅出来顺着记忆摸过来, 果然,她猜得没错,是鬼子的领事馆。 第222章 死道友不死贫道 凌晨一点,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意味着:“哈哈~我的宝贝星魅,又可以带我飞了。” 窝瓜驻金陵领事馆 什么密码锁,什么多重机关锁,什么保护层,在艾重华这里就是形同虚设,压根挡不住她。 有了星魅神器加持,艾重华如同看不见摸不着的鬼魅般来去自如地在领事馆各个房间游走。 面对那一头头闪烁的窝瓜光团,她忍了又忍才控制住自己想突突突的双手。 小鬼子可是在金陵附近有大量武器和驻军潜伏的。 她是有空间外挂神器加身,又练习了功法,有危险可以躲空间。 可外面的众多同胞可没有这些,自己再有能耐,可孤身一人,也无法很好地护不住他们。 火力和人手不足,还是暂时不招惹小鬼子,待来日再算总账。 因此,连里面的东西,她都格外开恩没有去动。 但是,来都来了,不做点什么感觉特别对不住自己。 她黑亮的眸子扫扫外面守卫森严的走廊,里面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嘴角在暗中勾起一抹温和有礼的坏笑: “嘿嘿,登门为客,不带点礼物,岂不是太失礼了。我可是出自泱泱礼仪大国,绝不会干这落人口舌的事。” 大手一挥发送了一堆无色无味,溶于空气的废丹药,门窗,文件柜,书柜,桌椅,摆件,电话,杯具,蒲团,衣物一个不落,通通收获一波免费大礼包。 这些废丹药具体会造成什么影响,她都记不清楚了,实在是太多种类了。 “小鬼子你们不在,没关系,反正我的礼必须送到位,不用感谢我哦。” 她可是做到了雨露均沾的,不歧视任何一头小鬼子,只要来了就自动领一份豪华大礼。 只要是接触了领事馆里的东西,或多或少会感受这份大礼的份量。 主打一个不能马上搞死这些小窝瓜,但也决不能让它们好过,自己现在只是提前收点利息而已。 “四点了,收工。” “好期待啊!小鬼子,好想知道你们收到大礼的反应呀,哈哈哈~” 她一个闪身遁入地下,离开了领事馆。 回到空间,先去洗了个澡,吃点东西安慰一下五脏庙,接着被子一盖,睡了个昏天暗地。 中午十二点睁开眼,一觉睡了七个多小时,醒来神清气爽。 “起床,干活。”笑眯眯地啃完手中的美味糕点,出到领事馆附近刚刚完工的地下室。 为了安置那两坨汉女干,她特地在地下室附近,挖了两个独立的密闭小隧洞,一挖好她就把那两坨丢进去了。 她可不想让这两坨狗屎污染她的空间环境,当时情况不允许,才让它们在空间里待了两个小时,已经够可以了。 狭窄的隧洞里空气稀薄得可怜,几个小时前还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的魏惊旺。 一眨眼醒来就蜷缩在一个直起身就碰头的,黑漆漆的地方,密室不像密室,一丝风都没有,箱子又不像箱子,敲击四周声音沉闷。 艾重华在黑暗中陡然出现,只见这两坨已经醒了,奄奄一息地缩成一团窝在地上。 为了防止这两坨身上犄角旮旯里藏着可以zi 爆的东西,艾重华把两坨剥得只剩一条裤衩子。 还掰开嘴巴检查了口腔,就是为了防止电视上把东西藏在牙齿里,扛不住压力了就导致咬碎zi爆的桥段发生。 之后她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那两坨五花大绑提溜到地下室的客厅。 踱步到魏惊旺跟前,居高临下一脸似笑非笑地开口: “呵,还喘气呢?渴了饿了吧?想吃东西吗?” 魏惊旺和许观玖自是一出来就注意到了有人的气息,只是被困得太久了,闷的慌,一时没来得及反应,加上绑得太结实,不好动弹,转动脖子都难。 两坨狗屎好奇地望着眼前个子娇小,一脸淡笑的女孩。 许观玖快速扫了一眼所处环境,马上猜出这是地下室,垂着眼眸,小眼珠子咕噜噜转了转, 艾重华伸出一根手指头晃了晃,挑了挑眉道:“不用好奇我是谁,也不用好奇这是哪里。跟你们玩一个游戏怎么样?谁赢谁就可以出去。” “咱不是那不讲情理的人,渴了吧,来来来,先喝点水润润嗓子就可以开始游戏了哦。” 两坨狗屎压根想不到这女孩说完之后,也没等它们回话,就自顾自默认它们同意了。 也是,沦落到这种处境,哪轮得到它们思考是否愿意。 咕咚!咕咚!两坨狗屎听到水这个字,立马不争气地疯狂吞咽口水。 天知道,它们从茶室被绑后多久没喝过一口水吃过一粒米了,嗓子都干得冒烟了,五脏庙早就不知道造反又无奈平息多少次了。 两坨狗屎没有开口,眼神却不自觉地暴露了内心的渴望。 “来,绝对的纯天然高级甘露,不要浪费哦。”艾重华取出两碗特别的饮品放在两坨狗屎嘴边, “不是喜欢做舔狗吗?自己动嘴吧!”指望她松绑让两坨捧着碗喝,是没一丁点可能的,也别指望她喂到嘴边。 毫不客气地一脚踢向魏惊旺和许观玖的腰侧,轻轻松松帮一百多斤的两只缩头乌龟翻了个壳。 “喝吧。限时哦,时间到,没喝完也要收走了。”两坨也顾不上脸面,努力撅起屁股抬起头凑近碗,脸朝地,屁股朝天。 五厘米,四厘米……一厘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嘴巴终够到碗边了。 小心翼翼地撅起嘴巴伸长脖子,张大嘴含住碗沿就大口大口地吸起来,一碗水瞬间下去了一半。 魏惊旺展现超绝的舔狗功力,脸凑在碗边,伸长了舌头去够碗里的水,吸溜声吧嗒吧嗒地响,真真像条狗一样。 许观玖也不甘示弱,像比赛似的。 “咔嚓!咔嚓!”艾重华举起相机记录下这精彩一刻,照片加录像,双重保证。 这可是真人出镜,日后的特级演员都不一定能演出这三分“神韵”呢。 眨眼间,一碗水就被两坨干完了。 魏惊旺渴了十几个小时,陡然喝了个水饱,瞬间觉得浑身舒畅几分,打了个嗝。 咂了咂嘴像在回味,这一咂嘴眉头突然一皱,又猛地瞥向碗底残余的一丢水: “怎么有一股味?颜色也不太对?这不会是放了毒药吧?” 艾重华欣赏了一下魏惊旺的变脸, 昨晚休息前,特地交代了量儿接了一点猪崽崽们的尿。 她才不会那么好心提供干净的水给大汉女干喝。 艾重华看够了乐子,嘻嘻笑道:“佳酿喝完了,游戏开始了。【死道友不死贫道】听说过吧?” 第223章 被忽悠瘸了 魏惊旺和许观玖努力片刻,微微抬起狗头,想知道艾重华葫芦里到底卖什么酒。 艾重华也不再绕弯子,直言道:“说白了,就是互相揭发看谁更黑,至于谁是【道友】谁是【贫道】,看你们自己了哦。” “我没功夫跟你们两个狗东西慢慢磨,只给你们半个小时,时间一到马上结束。” “别想着跟我打马虎眼,如果你们都不好好玩这个游戏,这边还有很多个套餐给你们参考。” 说罢,一挥手取出几张之前“杀猪”的照片,在二人跟前晃了晃。 饶是特工出身,至今还没被上面发现已经叛投鬼子的许观玖,见之也也不禁浑身一个哆嗦,实在是花样百出啊。 艾重华伸出食指像个小孩似的点兵点将,手指落在魏惊旺身上:“你先来,把它的信息一五一十说出来。” 魏惊旺起初还想耍滑头混过去,毕竟它深知许观玖可不是好惹的,但关系到自己的狗命,怕也得硬着头皮上。 魏惊旺开口就是一阵嘲讽与怒骂:“呵!呵!许观玖,狗日的,你的防卫也不过如此,我这赴的是阎王的约吧?所以……” 这厮也够大胆的,在艾重华眼皮子底下,还敢朝姓许的使眼色呢。 艾重华可不惯着它,敢顾左右而言其它,她一手捏开魏惊旺的嘴巴,一手握了柄尖利的匕首对着牙槽一挖一挑,一颗混着血的牙齿嗖地被甩到许观玖身侧。 “啊!~~”魏惊旺被硬生生挖了一颗牙,歪着嘴痛不欲生地哀嚎不已。 “噤声!”艾重华冷眼一扫,魏惊旺忍痛抖着身子吸了口气,像机器被突然摁了暂停键一样,哆嗦着停止了哭嚎。 “说了时间有限,我要听我想听到的。既然你不想好好说,那姓许的,你来说。”目光扫了一眼手中的匕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许观玖。 许观玖自是看明白了艾重华眼中的意思,敢耍滑头,下场就参照姓魏的惨状,心下一紧,快速在脑中过了一遍说辞。 艾重华挂了一张展臂宽的宣纸在墙上,分别写上两坨狗屎的姓。 秉持的就是公开透明,有竞争才有拼劲嘛。 “我可是会统计的哦,谁说得多,说得有价值,那就记一笔,看谁的“正”多,少的那个,那就不好意思了。” “要是故意说些我不想听的废话,那说一次就扣掉三笔哦。” “我说,我说,【窝国兽箱联合军部发了讯息过来,希望魏惊旺能为在花窝军提供十万危安缚,以稳定军心】。” “就在我在茶室交给魏惊旺的那个文件袋里。” “这么重要的文件怎么会交到你一条狗身上?都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呢?”艾重华首先提出怀疑。 “上面有兽箱的亲笔手书,还有盖章,你也可以去核实是否真实。”许观玖补充道。 艾重华拿出来一看,虽然她看不到窝文,但窝文出自花夏文,又有数字夹夹在其中,猜也能能猜出七八分。 艾重华脸色阴沉得可怕,且不管信息的真实性,看得她心里一阵窝火。 猪狗不如的东西,为了讨好鬼子,什么事都干得出手。 “暂且算你说的是真的吧。” 艾重华取出大号的毛笔,在许观玖的姓氏后摁下一横,快速地扫了一眼魏惊旺又收回目光。 “我还没做,许狗你也好不到哪去。【披着军统的皮,干着巴结鬼子的勾当,来金陵这段时间,金陵城里那几起抱峦都是你谋划的吧?】 魏惊旺急眼了,不喘气地连连爆出来:【那批捧你臭脚吹窝捧窝怕死的狗子,敢肆意窃取果民政府和金陵的各种症智、惊际和菌事情报,背后都是你许狗在出谋划策加掩护,别说你没有,哼!】 许观玖生怕自己吐露得少了,紧接着跟上:【你又好到哪里去?你还奉窝瓜的命令,准备在金陵秘密组建一支地下无庄力量,你知道窝瓜想干什么吗?】 艾重华冷眼听着,虽然还没查证事实。 但也抑制不住地越听越气,气得心肝肺都疼:它令堂的,这是想跟鬼子里应外合,日后打前锋配合窝瓜的进攻吗? “不错,说得真不错!”忽略掉她眼里都要溢出来的杀气,艾重华拍着手一脸“赞赏”道。 两坨狗屎为了拿到那个能够苟着活下去的机会,不用艾重华出手,绞尽脑汁吐出对方的黑料。 时间还剩一刻钟时,艾重华敲了敲挂着的记录,好心提醒。 “现在是魏狗得了十二笔,许观你是十一笔,竞争很激烈啊,可惜只能有一个~哦。” “哼!” “嗤!” 两坨都都暗暗较劲。 “说了这么久,累了吧?我也不是那不懂体恤的人。” 魏惊旺内心不住吐槽,说得那么好听,倒是叫它吃点东西啊。 你在那边像个大爷似的,翘个二郎腿吃着点心水果喝着茶,听着它们俩在这里斯比。 奈何形势比人强,魏惊旺只能把两行泪强行吞进肚子里,面上不敢露出分毫。 “嘴说累了,看,我给你们准备了纸笔,把刚才说的都一一写下来,后面要补充的也可以补充,没有的话就是这个结果了啊!” 艾重华把两坨拉起来,把身子绑在一张椅子上,两条腿分别绑在一口沉重的大箱子上,留了一只手没绑,另外一只手吊起来绑着。 各自前面放了一张桌子,一沓纸。 铺好纸,“来,握笔,开始吧,再给你们半个小时。”她各塞了一支笔到两坨没绑起来的手里,开口道。 魏惊旺暗骂,它令堂的,到这里结束不就行了吗?它都挖空了肚子里的东西,才想起来那么多,再多的,它也不知道了啊。 整天忙着应付鬼子,姓许的之前跟自己一条船,它都没有好好去调查过,能知道这么多已经是极限了。 许观玖为了超越姓魏的,正卯足了劲埋头奋笔疾书呢。 魏惊旺一下子就把刚才吐露的东西记完了,又暂时想不到要补充的。 可姓许的一直没停,它不由焦躁不安起来,姓许的不会要后来居上了吧?不敢想那种后果。 奈何看不到许狗在写什么,自己只字未动,又不想让对方看出,魏惊旺装模作样地一脸郑重其事在纸上划拉。 她瞟到了许观玖的答卷,目露赞许,该说不说,这狗子能成为鬼子跟前的情报头头,还是有点东西的。 看看人家,还把事件按时间顺序分点记录,按1234这么罗列开来,真是一目了然。 还把刚才说的事件的关键点,进行补充描述了,有时间地点主要人物,并把其中的一些人物关系进行了补充。 哎!这才对嘛,把其他参与的狗子也写出来,要下油锅一起下。 “不错!”艾重华走过去拍了拍许狗的头,以示肯定。 艾重华踱步到魏惊旺身侧,瞧瞧姓许的再瞧瞧姓魏的,果然货比货得扔,她皱起眉头:“事是大家一起干的,只抓了你们两个,痛苦吧?这都说有难~~” 这不跟做题一样嘛?琢磨着点出题人的目的,人家真的只是想知道你俩丧尽天良的那点事吗? 人家最想要的是,有价值的,未知的情报。 艾重华啜了一口茶,提供思路:“想不到了吗?也可以把你们知道的其他情报添上嘛,这不就有了吗?” 她这个“监考”人已经如此直白地把加分点说出来了,再不上道,那也没办法了。 许观玖眼前一亮,这也行,埋头又是一顿哐哐哐写。 情报,这活儿它熟啊,睁眼闭眼都是这玩意,这题它可太会了。 许观玖一时间居然上头了,一门心思为了超越姓魏的,把肚子里能倒的不能倒的,倒了个七七八八。 许观玖埋头苦写,换了一张又一张纸,总算把知道的都写完了。 一脸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又欣赏了一下愁眉苦脸的魏惊旺。 许观玖正得意于自己非那个【贫道】莫属时,忽的心里一个咯噔,又想起自己写的东西,整个人霎时如坠冰窟。 “完了,被这娘们忽悠瘸了。” 第224 章 刺激 许观玖当即反应过来,猛地伸手去够那一沓纸。 不料,抓了个空,被艾重华抢先一步把两坨的纸都拿走了。 “嘭”重重地一声。 许观玖被艾重华一脚踢到墙壁上,大半个身子直接嵌进土墙里。 许狗子倒吸一口气,浑身动弹不了半分,它满眼愤怒地瞪着艾重华,眼中的怒意像要化作一团火喷出来。 魏惊旺一看许观玖这副作态和艾重华的举动,脑子一转也猜出大概是怎么个情况了,心下暗乐。 狗东西,知道得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这下栽坑里了吧?挨的这一窝心脚不亏!哈哈哈~ 就算你姓许的出去了,一个不能守住秘密的特务将面临什么后果,它光是帮着姓许的想想就爽翻了。 艾重华一个冷眼斜扫过去,魏惊旺被吓得一个激灵,忙像个鹌鹑似的缩着脖子低下头,不敢与这个魔头对视一眼。 魏惊旺眼角余光注意到那个魔头进了隔壁房间,这才敢偷偷缓一口气。 魏惊旺等了好一会也没见那魔头出来,压低声音骂道:“姓许的,真是不知道你它令堂的守卫是干什么吃的?重重守卫居然在你的茶室里被掳走了。” “那魔头能这么快就带走我们俩,这地下室,应该就在你姓许的宅子附近吧?自己的家什么时候被挖空了都不知道,姓许的,可真有你的。” 许观玖只觉五脏六腑都在狠狠发疼,加上身子被坚硬的泥土困着,呼吸都越来越困难了,实在没有多余的心气搭理魏惊旺。 魏惊旺见状,也不再开口。 “我这么久没回去,碧珺发现不对劲了吗?应该跟太君求助了吧?它们能发现这地儿吗?真是该死,我就不应该赴约。”魏惊旺小小声地嘀咕。 “想离开这儿啦?快了,再等等啊~~”饶是再小声,还是进了艾重华的耳朵里,她抱着胳膊倚在门口,坏笑着搭腔道。 “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她还有心情哼歌。 她愉快地哼了几句,一脸玩味地开口: “哈哈哈~~游戏结束,魏惊旺十七笔,而你,比它——多了十二笔。”艾重华前后两个大停顿,末尾还拉长了尾音,把魏惊旺的一颗心是高高抛起,又重重丢下摔个稀碎。 “哎呀,魏狗子,恭喜你~~~输了。”魏惊旺又被扎了一刀。 突然一个大转弯,笑意溶溶地看着许观玖道:“魏惊旺是【道友】,你嘛?是——” 许观玖无奈地看着艾重华故意停顿捉拿自己,自己的结果是什么,它已经猜到了。 许观玖一脸要生吞了艾重华的样子,悲戚道:“我也是【道友】,你,才是那个【贫道】,我说的对吧?” “恭喜你,猜对了。可惜,现在没有奖。过几天吧,我把奖励补上,现在先给你一点期待,你可以想想是什么?哈哈哈~~” 在地下室里,艾重华不担心有其他人听了去,遂毫无顾忌得意又畅快地大笑。 笑完,她递过来一个笔筒,里面装着几根纸条戳成的棍棍,挑了挑眉示意魏惊旺抽签。 “别耷拉个脸嘛,来来来,给你摇个号,没准会摇到个免死号哦!” “哼,你有这么好心?”魏惊旺不想抽,但又没有勇气说不,它默默祈求老天让自己抽到好一点的签,做了一番祈祷后才颤抖着手伸出去。 纠结啊!选哪个呢? 最后魏惊旺眼睛一闭,听天由命一般随便抓了一个纸棍出来。 艾重华慢慢展开纸棍,故作一脸惊讶道:“哎呀,运气不错嘛!看看,生~~~”她坏坏地故意地一字一顿吊足魏惊旺的好奇心。 后面几个字,艾重华故意跳字读出来。 导致魏惊旺这狗子听成了“生~活~”,它一脸不敢相信地看了艾重华一瞬,又满脸期盼地望着艾重华,希望是自己心中的那个答案。 艾重华突地把纸棍凑近看了看,猛地拍了一下脑袋,大呼道:“哎呀,读书少不认字,好像读漏了。哈哈~还是你自己看吧。”她直接把纸棍贴近魏惊旺的眼睛。 魏惊旺睁大眼睛地盯着那几个字,一脸死灰地嗫嚅着嘴唇,眼睛充满恐惧猛地摇头,“不,不,你它令堂的骗我。” “我读书少,可我不做狗汉女干,你自己选了那条路之后,就应该料到迟早有这一天,要怪就怪你自己。” “我够意思吧,提前让你知道自己通往阎罗殿的方式,是不是很激动呀?哈哈哈~” 艾重华收起笑意,也不避着那两坨径直遁入地下,顷刻间刨了一个大坑出来。 “!!” “!!!” 两坨见此一幕被震惊到说不出话,难怪它们重重守卫都不顶用,这人家会钻洞,谁扛得过? 艾重华给魏惊旺解了身上的绳子,剥了仅剩的遮羞布,把这厮摁进坑里,一挥手把刚才的土填进去。 这厮被活迈在下里,只留下一个tou在上面。 “!!”许观玖胆战心惊又不解地一眨不眨盯着艾重华,刚才魏惊旺抽到的签是什么,它也看到了。 不是要剥了吗?这怎么弄到土里了? “刷!”一把锋利的工具出现在艾重华手中。 “啊~嗯~~呼”魏惊旺想使劲拱开身上的土,终究是白费功夫。 “啪!”它脸上挨了重重一个大比兜。 “老实点,我技术很好的,保证完整又快速,再乱动我不敢保证自己的手哦!” 只见艾重华像要制作一个什么了不得的艺术品似的,全神贯注地握着工具在魏惊旺的偷上划下一个十字口。 “啊!”魏惊旺吃痛大喊出声。 艾重华恍若没听到直接置之不理,完全不受影响将偷皮撕开,再向撕开的偷皮里灌丹药水。 这可是之前收拾空间时找到的,现在派上了用场。 魏惊旺是被迈在土里的,身子不能动,由于丹药水的作用。 静待了约莫两刻钟,在剧烈的疼痛下,这厮剧烈扭动,五官狰狞又扭曲。 没一阵子,正当这厮的哀嚎声渐渐变弱时, 它倏然颤抖着大叫一声,居然猛地被艾重华提起来,魏惊旺从被割开后撑大的口子中挣脱跳了出来。 一块完整的东西掉落在地。 “啊啊啊!”这回惊叫出声的是许观玖,它眼睛都快要吓到掉出来了。 魏狗浑身是红彤彤的东西覆盖着,真正地诠释了体无完肤。 不,是批又分离。 “下去吧!狗东西!”这厮又被送回土里去。 艾重华之前在空间的一本书上看到了这法子,她第一次尝试干这活计,表面淡定内心也忍不住犯恶心。 随后,艾重华挥挥手收走了坑里的泥土。 一张特制的非常完整的批子,就这样华丽丽地完成了。 拿出一包药粉撒在上面,这样批子上面的油会迅速剥离出来,干得快,还不易损坏变形。 艾重华戴着手套,像把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东西拎起来,挂在一旁特制的木架子上。 而批子的贡献者,居然还能大喘气,它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东西,就这样大喇喇地被当成换下来的衣物一样挂在上面。 心里不知道呕血了没有? 脱了手套又用湿帕子擦了擦手,艾重华则若无其事地翘着二郎腿哼着歌,一副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喝茶。 许观玖看她面不改色一副做熟做惯的样子,就跟这是家常便饭似的。 它惊恐地心肝俱颤,面部表情不断切换,调色盘都没它精彩。 老天爷,它错了,求放一马。 “是不是很刺激?哈~~” “披着仁皮不做仁事,留着也没意思,你说是不是这个理?”艾重华幽幽开口。 许观玖当做不知道艾重华是在跟谁说话,也不敢答话,垂着眼眸装昏睡。 把两坨弄昏过去绑好,她打算出去逛逛。 “你们不就是会玩有头屎兵不见了,要进来找,实际趁机烧杀抢掠那一套吗?狗日的,待我挖个坑,把这事做实了,连后头的一起埋了。” 此刻,她在距离窝瓜驻金陵领事馆百米开外的一条小巷地下,也是领事馆过了一条马路的旁边一丢儿的地底下,忙着呢。 当然是干自己娴熟的地下基建工种啦。 之所以不直接在领事馆地下开工,是因为这玩意是留给别人用的,别人可没有她遁地的本事。 万一有个别出奇胆大的,仗着地形便利直接跑到上面搞事,暴露了这一个地儿,可能会连累其他地方的地下室。 在领事馆这边挖了套六十来平的两室两厅,放上一些简易的家具,厨房灶具,米面粮油,衣物,医药包等一应俱全,当然还有最重要的电台。 秉着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原则。 她又遁到一家鬼子的蛆酒屋地下,照例搞了一套不多四五十平方大小的地下室,里面的摆设也都配备齐全。 火车站和码头附近也各搞了一套三四十平的地下室。 艾重华是这样打算的:“狡兔三窟,万一不小心暴露了,要转移,也方便。” 想到历史上三年后,那个惨绝人寰的事件,这回她不惜冒着暴露自己的危险开工。 她不是圣母,只是想着来到这年代一遭,问心无愧就好。 不然,她这么多外挂留着大肆敛财或者是谈情说爱下崽吗? 那样的话,她自己都得唾弃死自己。 怎么死不是死,杀鬼子死了,说出去都好听一点。 这一通足足忙活了将近七个多小时,全部搞定后,已经凌晨四点了。 今天长时间精神高度集中,本就心神疲惫,又捕了那么多条鱼,还挖了这么多地下室。 尽管艾重华不断补充灵井水,可也累得不行了,打算在空间稍作休息。 那边魏惊旺猜得没错,它老婆忙着呢,可惜不是找它。 时间倒回,许,魏两坨在茶室失踪后的半个小时 第 225章 爆炸性新闻 魏宅 “桀桀桀……花姑娘!”那窝瓜守卫醒了,挨了艾重华特制的好东西,把眼前两坨又胖又丑的肥猪看成了貌美如花的~~。 呦西! 还是***的~~ 程碧珺母女俩中的是另外一种丹药,脑袋昏沉,浑身无力,醒来也会短暂性产生幻觉,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 就这么稀里糊涂地一曲毕,三坨沉沉睡去。 半夜,程碧珺感觉自己像被一块大石头压住呼吸不畅,梦中胡乱伸手拍,却摸到了*。 一睁眼发出惊恐的猪叫声,“啊~~” “啊~~啊~~”老太婆被吵醒,睁开眼,也惊叫出声。 两道高亢刺耳的尖叫声,一前一后划破了魏宅的平静。 程碧珺和老太婆母女俩先后醒过来,就被不知道哪里跑来的窝狗,吓得魂都飞出来了。 她记得明明是做了一个梦,为什么是真的? 不行,这事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母女俩彼此对视一眼,心下有了主意。 正当母女两人稳住心神,找衣物遮盖躯体时,门外 “嘭嘭嘭~”居然是直接如此大力度又密集地敲她卧室的房门, 平日里没有她的允许,家里其他人是不能靠近她卧室的。 况且三更半夜的,外面也没有大动静,这绝对不可能是家里的佣人和守卫。 会是谁?难道是? 就在母女两人以为门外是魏惊旺时, 拿着衣物的手,好不容易稳住的心又倏地惊惧起来,双手更加颤抖不听使唤了。 此情此景解释不清啊! “嘭”地一声巨响,外面的人破门而入。 “???”门嘭地一下又关上了。 来者是许观玖宅子的守卫头头许标,七八头汉女干和两头窝瓜。 魏惊旺在许家失踪了,自然要打电话给家属。 可居然连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守卫头头许标顾忌着魏惊旺这头鬼子跟前的红人身份,无奈之下,只能亲自上门查探个究竟。 一踏进魏宅,果然不对劲。 院子里的守卫居然都人事不省昏倒在地。 上楼后直奔亮着灯的卧室,谁知开门撞见了如此刺激让人大开眼界的一幕。 魏惊旺的热闹可不好看,遂它赶紧关上了门,并严肃地嘱咐下属: “还想见到明天的太阳,就当做什么也没有看见,管好自己那张嘴,都懂吧?” 随后下了楼,许标立马做了一串安排: “你们两个回去报告,多叫几个人过来,你们几个马上去查看这宅子,对重点嫌疑现场进行保护,不许任何人靠近。” “你们那几个马上看护好这宅子,把这宅子的人都抓起来,不能放走一个可疑的人。” 受了如此大辱醒来,又收到一个坏消息,她那好不容易成为鬼子跟前红人的丈夫,失踪了!!! 丈夫的事自有鬼子领事馆帮忙找,自己的事才是当前要紧的。 事情已经发生了,越解释越让人多想。 唯一的办法就是,“活着总有乱说的,死了,就捂住了。”老太婆面目狰狞,收拾好自己后,当机立断提出处理方法。 也不知道宅子里的人和许观玖的人知道了多少,总之宅子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昨天是王超柏换班吧,叫它马上过来。”程碧珺冷着脸一通吩咐。 一夜之间,魏宅从守卫到佣人上上下下来了个大换血。 至于那头窝瓜守卫,鬼子领事馆看在魏惊旺这条还算得用狗的份上,为了安抚程碧珺,交给了她处置。 让自己受辱的鬼子太菌见了阎王,天已大亮。 程碧珺这才有了心思,跟鬼子领事馆和许观玖的人,全城搜救失踪的丈夫。 “夫人,许宅没有查到贼人闯入痕迹,茶室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据许宅守卫反映,只听到一声木仓声后,它们立即赶到茶室,先生和许先生还有四名守卫就……不见了踪影。 全城已经戒严,发动了暗线,戴春风那边……一直有暗杀魏狗的相关计划,但是没有接到消息说他们接到行动命令,但别的小组接到了命令也未可知。” 什么都不知道的戴春风,就这么替艾重华背了锅。 程碧珺自以为把宅子里的人都处理了,许观玖的人也不会有那个胆乱传,昨晚的事应该不会被外面的人知道。 结果,还没吃上早餐。 一条爆炸性新闻,在短短一两小时内就席卷了整个金陵城大街小巷。 【号外!号外大新闻!!】 【大汉女干,一觉醒来帽子绿啦!】 【大汉女干娇妻岳母,窝鬼卧室上演三人车轮大戏!!】 【何方猛男?竟引大汉女干娇妻岳母大动干戈争抢!】 【大汉女干娇妻岳母和小禽夫的虐恋情深!!】 【女干娇妻与岳母出鬼窝瓜,尺度惊人!】 【母女俩与那个男人不得不说的故事】 今日的金陵,邻里朋友见面除了问吃了吗,更多的是悄悄地: “嘿,你看了吗?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男的当汉女干,女的从老到小也耐不住寂寞,母女俩一起用一个~~,世风日下啊!就应该拉去浸猪笼~~”某些老传统男人也八卦道。 “你说那男的是谁啊?真够胆啊!搞魏惊旺的女人不算,连岳母一起,牛!” “哎,你说今天各个路口都戒严,连果党都帮着鬼子四处搜查,该不会是姓魏的半夜回来捉奸,奸夫逃走了,这是在搜奸夫呢?” 这敢情是,魏狗和许狗失踪的消息还没传出去呢?还是失踪的消息,被自己娇妻的丑闻覆盖了? 魏狗遇袭失踪,是不是真的还不知道呢。 老百姓的生活本来就够苦了,适时吃点瓜,还是大汉女干的瓜调剂一下,也算好事一桩不是。 “瞧瞧,这一张张令人血脉喷张的照片,谁看了不浮想联翩~~哈哈哈~” 一些老百姓吃瓜吃得直呼过瘾,出于道德感,又忍不住咂舌摇头。 红党在金陵某地下工作组 仅存的三五个地下工作组的同志,听到传闻,都激动地互相求证。 “魏惊旺和许观玖失踪了?核实消息的真假了吗?” “正在核实,希望消息是真的,不管是谁,只要干掉这两坨,那就是好样的。” 要问魏宅卧室的第一手照片,是谁拿出去的,那当然是艾重华啦。 她叫机灵的猴儿量仔连夜洗好照片,出去挖地下室的时候。 刚好碰上了果党的办公大楼,就顺手那么一丢进去了。 来金陵一趟总得跟那些大佬打个招呼嘛,这些照片就当是见面礼了。 为什么不丢去报社,自然是担心报社碍于魏狗的威慑力,这些辛苦拍来的精美图片难以得见天日! 那艾重华还怎么“造星”呢? 如果,果党不登报,那也没关系。 那么多照片,人不知鬼不觉在街市弄丢几张也没什么。 艾重华她不会在意的。 而这边厢程碧珺不知道的是,令她更“惊喜”的一个环节,还没开启呢。 第 226章 狂野之舞 负责此案件的中川古一郎像个虾米似的弓着身子,向特高课课长熊木左冬郎进行汇报。 一脸阴冷傲慢的熊木左冬郎把玩着新得的檀木手串,一脸随性地坐在椅子上听下属汇报。 熊木越听脸色越阴沉,都能当砚台使了。 这两坨都掌握了帝国不少情报,谁知道它们是真的被掳失踪,还是假失踪带着情报真投身于他处。 它一直不相信花国人会尽心帮助它们,加上中川现在的一番汇报,心里越发对这两坨的真实身份产生了怀疑。 “来人,去把魏惊旺的家小都送到一处,对外就说是为了保护它们。 等找回魏惊旺,再让它们回去团聚,在此期间,严密监视它们的一举一动,它们跟任何人接触都要尽在掌握,有情况随时汇报。” 突然它腾地一下站起来,:“你说什么?魏宅的东西不翼而飞了,还一下子丢失了很多?在魏宅发现了符篆?什么样的?” 中川递了一张照片上来,照片里是一张牙舞爪又充斥着诡异的符篆。 “不会的,不会是那个恶魔的,一定不是……”它似是想到了在堂兄跟自己聊到的帝国在花国某地的银行失窃案,也是处处透着神秘与诡异。 熊木已经听不见中川后面说的什么了,手中上好的手串掉在了地上也无心理会,惊恐地像被摄走了魂魄似的兀自在那里自言自语。 “符篆?花国的神秘力量?碰到不死也要受几重罪。那恶魔,这是来到了金陵?” 熊木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微眯起死鱼眼,它作为战无不胜的大帝国蛹屎,怎么能把把昨晚发生的迷离事件,归结为恶魔无人可挡的符篆之力? 虽然它们帝国也有一些自称修为了得的修士,还搞了个派别。 但,它是不信的。真的那么厉害,还要花大力气和金钱去研发大炮干什么? 所以,这根本不可能是什么神秘的符篆。 它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行了,不过是花国人为了打击心向我们大帝国的花国人,一些装神弄鬼的小把戏罢了,不必放在心上。” “更何况,那张不知道小小符篆,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么厉害呢?” “兴许就是狡猾的花国人为了混淆它们的关注点,而故意画了符篆贴在上面,以掩盖真实的作案手段,也说不定。 所以,没调查清楚之前,没必要自乱阵脚。” “嗨衣!”中川弓着身子退出去。 熊木烦闷不已地揉着脑袋,它现在头疼的是,许观玖知道太多它们的情报了,现在它失踪了。 如果真的是花方卧底,也不知道情报泄露出去了多少? 好些秘密的计划已经行动了,如果被果党和红党获悉,后果是它无法承受的。 现在如果要撤回那些计划,可能暴露好不容易插进去的探子不说。 这不是单个计划,要撤回也不是一下子能做到的,时间上来不及了。 领命出去查案的中川古一郎,转身出去安排了人监视魏宅。 它也是有几分高傲的,就算魏惊旺平日里颇得它们帝国的高层看重,那又如何。 在它眼里,魏和许,不就两条软骨头的狗吗? 它们大帝国,无须这样的舔狗也照旧能成就大业。 就算需要一些做事的狗 这条狗不见了,再找一条就是了,连曾经的洞北王的儿子,不也屈服于帝国的威压之下,连个屁都不敢放吗? 一个魏惊旺和许观玖造成的损失而已,小意思。 当然内心再怎么不屑,它也不可能蠢到当众表现出来。 两个花国人罢了,查不出来找不回来,看在自己堂叔的份上,熊木也不能把它怎么样。 它们帝国蛹屎的时间很宝贵,既然如此,它自然不想再浪费时间在几个花国人身上。 但是不去干活,交不了差啊。 无奈只能拿着相机装模作样地转了一圈魏宅各个房间和角落,各种拍拍拍取证。 自己辛苦一遭好歹去查了,不能一点好处都没得吧。 中川古一郎亲自带着几头窝瓜去了一趟魏家另一座宅子。 进门说了一下自己的辛劳,坐下喝茶,捧着茶盏,它轻轻啜了一口,内心其实嫌弃极了。 它也学会了那套讲话的艺术,“魏夫人放心,魏先生为大窝帝国的奉献,我们都看在眼里,帝国不会置之不理,一定会尽全力去把魏先生找回来。”这个全力是多少,自然是它们说了算。 “有劳太菌了,现在家里乱糟糟的无法招待太菌,这点小意思请太菌们去喝个茶,辛苦大家来一趟了,大家下了值去放松放松。”程碧珺忙叫人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送上来。 拿到了一笔辛苦费,中川古一郎这才满意地带着窝瓜小弟去了放松屋。 这边厢,程碧珺吩咐了自己出嫁时从娘家带来的管家,程武。 “程叔,你是我带来的老人,现在家里这个情况,还要多仰仗你帮着管管,管好宅子里的新换上来的守卫和佣人。” “是!” 程碧珺上了楼,看了一下老娘,进了另外的卧室。 之前那个宅子她嫌恶心,不愿意住了,当即连夜搬到另外一个更隐蔽的宅子。 那边,熊木左冬郎办公室立马得到最新手消息 “报告,魏惊旺一家大小已经搬迁完毕,从搬家收拾东西到新宅子布置,全部都是我们帝国的蛹屎经手。” “呦西!一定要密切关注魏宅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一只鸟都不能放过。” 这些屎兵美得很,这么两趟下来又赚了不少。 晚上八点,魏宅里十几头下值的窝瓜守卫去了放松屋 “啊!好痒,好痒!”一头守卫喝了几口酒,正美滋滋地跟陪侍的母鬼子吹水。 陡然脖子发痒,径直伸手去挠痒痒。 这一下像打开了全身开关似的,从头到脚无处不痒,酒杯掉在地上。 “啊!桑古菌,你,你,你的脸怎么啦?” 陪侍的母鬼子满脸惊恐地看着桑古田一郎挠着挠着,脸部居然开始发黑,口眼歪斜。 屋内的桑古骤然间像中了鞋似的,猛地跳起来厨去身上的衣服拿在手上,眼睛发直地看着屋顶,手上拿着衣服胡乱挥舞,嘴里呜呜哇哇地乱叫,那架势有点像跳大神。 正当母鬼子惊叫着出去时, “啊~~啊!”其他几间包厢也紧随其后,发出了母鬼子尖细高亢的猪叫声。 十几头矮冬瓜似的鬼子踏着怪异的步伐,围着侍女们又蹦又跳,嘴里发出呜哩哇啦的怪叫,整个小院又邪又狂野。 不知道的,还以为误入了某个原始部落的巫师祭祀现场呢。 这边厢,熊木宅邸 一头神秘的客人,刚被熊木左冬郎送出去。 第 227章 出发下一站 “魏宅现在的守卫和佣人,无一例外都出现了相同的症状?中川也中招了?八嘎!” “即刻包围魏宅,捉拿所有活口的,一个也不能放过。” 熊木从蒲团上站了起来,阴狠地看着少佐小桥枚太郎,双目赤红的怒吼道: “魏惊旺,你它令堂的真是娶了个好老婆,这是自己走了不算,还要叫老婆拖几个我帝国的蛹屎下去,真是好样的!” 这下,熊木心里已经认定魏惊旺和许观玖,有九成九是卧底了。 “红党!除了红党,没有人会如此不畏牺牲。”得,熊木直接把魏狗和它老婆定性为红党的卧底。 十几分钟后,程碧珺和老娘从被窝里被拽出来,关进了特高课的地牢。 “还不老实,接触过之前那栋魏宅的,都中毒了。就你们没事,还说不知道什么中毒的事,嘴硬是吧?” “招呼招呼,都试试这里的花样,我就不信撬不开这蚌壳嘴。” “骨头还挺硬,红党没错了。” 不消半刻钟,娘俩已经浑身没一块好地儿,进气少出气多了。 至于程碧珺母女俩,为什么没中艾重华废丹药粉的毒。 主要还是鬼煞赠送的两枚小可爱的功劳啦,一枚免去了废丹药粉中毒之苦,没成想却让程碧珺母女俩“因祸得福”,获得了一番地牢的新奇体验。 这样的狗汉女干,当然不配被冠上红党的名头,艾重华当时可是特地赠送了另一枚压轴的重磅小可爱。 熊木刚送走一位神秘客人, 检测报告送来了。 “报告,参与魏宅搬迁的蛹屎,先是肢体发痒后是神经产生幻觉极度亢奋,有的……来不及送医就猝死了。 这些蛹屎……已经……全部不幸玉碎。 蛹屎玉碎前,抽取了血液送去化验,化验结果……没有在血液中检测到可疑物,……无法判断因何中毒。 医院对几头蛹屎进行了解剖,提取了胃部残留物,没有检测到可疑物,但是都发现了脑部血管破裂大出血。” 检测科科长明山冲一郎汇报完,大气不敢出站在一旁。 “八嘎!滚出去!”熊木左冬郎愤怒地一把将手中的报告检测,发了狠地砸向明山冲一郎。 嘿嘿,这种废丹药粉最巧妙之处在于接触式中招,宅子里的很多家具都粘上了废丹药粉,那些搬东西的屎兵就是这么挨上的。 这玩意无色无味,进入身体里后,以现在的医学手段也查不出什么。 它只需要六七个小时,就会被空气中的氧气氧化为普通的无毒成分,消失在空气中,但是毒发的时间是十几个小时后。 鬼子发现中毒了再去查,又怎么查得到呢。 可惜这玩意数量不多,废弃品她也不是经常能好运气炼制出来呢。 要不然出去“捕鱼”的时候都不需要开枪,只要突破外围防御,靠近目标住所,在窗户或者是通风管道将这种毒剂放进去,那才是杀鬼子于无形呢。 明山冲一郎逃也似的离开了熊木的办公室,出到外面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它刚下了几步楼梯,倏然脑袋像被什么时候重重打了一样,头疼欲裂脚也不听使唤,咕噜一下从三楼滚下去。 吓坏了走廊站岗的两头屎兵,一坨跑去跟熊木报告。 一坨快步追下楼,却见明山冲一郎滚在地上,鼻子嘴巴溢出黑透的血。 屎兵颤抖着伸手,气息微乎其微,都要探不到了。 明山冲一郎,卒。 明山冲一郎猝死一事还在调查,一天后熊木左冬郎又接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佐田先生在卧室死亡,原因…~不明。” “检查身体未出现任何外伤,也没有发现中毒迹象。” 佐田智郎明面上是熊木军校同窗的亲戚,实际上是窝国九蛆一拍的成员,几天前就和几名成员到了金陵隐匿着。 获悉了魏许两人的事后,就秘密关注着。 佐田还是有点道行,去探查了一番茶室就直觉这事不简单,对背后之人勾起了感兴趣。 只是谅它们使出毕生所学,也找不到一丝艾重华的踪迹。 魏宅一出事,它们也紧随在屎兵身后来了魏宅,自是看到了各处贴着几张相同的符篆,它们拿走了其中一张符篆。 奈何,它们不眠不休研究了两个昼夜,却压根看不出来画的是什么,到底干什么用的。 负责接待的屎兵战战兢兢跟熊木汇报: “接到您的电话后,佐田先生就被接了过来。” “佐田先生一到下榻的地方,没有梳洗进食,而是出去了一趟,回来后一直呆在卧室。” “早餐时还是好好的,送午餐时就发现………” “在佐田先生的卧室里发现了这个。” 屎兵递上一张微黄的符篆。 熊木认出了这是魏宅里那些符篆,不知道为何,它看到这东西心里居然禁不住发怵。 它没有接,还下意识地退后了一些。 “送去检测过吗?”它面无表情地发问。 “已经检测了,未发现有毒物附着。” 真是见鬼了,难道真的有什么神秘力量? 嘿呀,佐田和它的小伙伴是不是被神秘符篆灭了的呢?当然是——符篆——上面附着的毒药啦。 这符篆,可是艾重华临时起意拿了一张沾了废丹药水的。 好巧不巧,佐田智郎就这么幸运地拿走了这张。 “魏宅里剩下那几张符篆呢?都检测了吗?”熊木又问道。 “已全部检测,没有发现异常,检测的医生暂时没有发现有身体不适。” 真是见鬼了,别人接触了那么多张都没事,佐田接触了一张就见舔罩大神了。 地上的小鬼子如何,艾重华没空去看。 她在空间里把领事馆各个办公室的位置,办事员配置,守卫布局,记住的都一一从脑子里画到纸上。 这是她的习惯,没准日后有用呢。 画完,收笔,伸了个懒腰,吃点东西。 出了空间,魏惊旺被艾重华用灵井水吊着半条命,还能喘气呢。 “嘻嘻,带你们换个地方呆呆,好不好呀?” 许观玖不由打了个冷颤,鸡皮疙瘩布满了全身,识趣地知道不是在问它们意见,不敢答话。 主要是这小魔头,她脸上那个笑太过耀眼,闪得它心慌慌。 把这两坨弄昏过去又绑起来,丢进空间。 召唤出星魅,“金陵先告一段落,出发下一站。” 第 228章 是时候创新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在程碧珺母女身上还是有几分正确的。 这不,程家的兄弟在外面出力,程碧珺母女俩在里面也使出浑身解数,各种承诺给鬼子滔天好处。 程碧珺母女得以换了个审讯的地儿,外面的一座小院子。 早上太阳还没有升起来,昏暗的屋子里更显清冷,换班的屎兵一睁眼被两坨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吓了个激灵。 “啊!鬼啊~~”一阵尖利的惊叫声打破了整个小院子的宁静。 谁知道啊,这两坨刚从地牢出来一夜之间,脸上像被鬼差做了记号一样。 母女俩大半张脸,被红、白、黑三种颜色覆盖住。 两坨俱是一张白得没有一丝丝血色像挂了石灰的大脸,黑得吓人的墨盆大口,一个红得发紫的大蒜鼻子,眼睛眉毛红的像要渗血。 更不可思议的是,两坨狗屎像大马路似的宽阔额头上,出现了两个红赤赤的两个字符——汉女干。 不同于古时候给犯人刺上去的字,它们这个,像是自己从脸上长出来似的。 好死不死,监管这小院子的一个守卫,是果党的卧底。 这家伙一得知监管的是魏狗的老婆,就冒死把微型相机带进来,得以拍下了两坨独一无二的形象。 不日,金陵日报,深报等各地大报社的报纸,这两坨当仁不让地占据了头条新闻的位置。 “听说这鬼样子是一夜之间长出来的,都擦不去也洗不掉。活该!汉女干不得好死!” “你看,这就是做汉女干的下场,这是阎王派鬼差上来先做记号,十八层地狱等着它们呢!”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老的小的都一个样,没一个好东西,就那么喜欢做汉女干,这下好了吧?哈哈哈~” “祖宗脸上都无光,日后后辈都得背上一个汉女干子孙的名号,日后谁知道不得说一句,原来是那汉女干的子孙啊!” 且不说老百姓如何议论魏狗一家,好些热衷于做汉女干的走狗,多多少少有了一些顾忌。 某些汉女干家里有信鬼神的,更是讳莫如深,生怕下一个是自己。 戴春风更是开怀大笑,拍手叫好。 “好!狗日的,谁把那点遮羞布撕下来的?大英雄也。” 为了刺杀魏惊旺这头大汉女干,它们派了不知道多少批特务都没成,死了不少精英,也没能伤到那厮一根毫毛,颇为棘手。 没想到,老天给了他这么大一个惊喜,虽然不知道魏惊旺到底是生是死,但它老婆这一遭,就是一个好兆头。 说明有人要搞这大汉女干。 “好!不管是谁的壮举,都值得我们敬佩,魏惊旺和许观玖有消息了吗?”戴春风一脸笑意地询问冉宁武,那个冒死拍到照片的卧底。 “暂时没有!”冉宁武得到偶像嘉奖内心激动不已。 要不是为了把拍到的东西送出去,让更多人知道。 他恨不得立时灭了那两坨,哪怕是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不过现在那两坨不死也好不到哪里去,顶着那样一张脸,去到哪里都是万众瞩目耀眼的存在。 “不,怎么可能会没有呢?有,一定有,还是好消息。”戴春风一脸肯定地笑着道,双眸微眯意味深长地望着冉宁武。 “局座,您是说……”冉宁武也是个人精,略一思索想到一个可能,心下也一阵激动,为了证明所想遂开口问道。 “不错,你很聪明。回去做好你的事,该准备的东西我会让人准备好。”戴春风握紧双拳,他一定要把这件事做实了。 一个多小时后,刚上岗不久的独家交通神器就把艾重华送到了洞北。 某座皑皑白雪覆盖的大山,可能是这么冷的天,老乡们都在家里猫着,大山方圆几十里没有接触到人的光团。 这地方冷得连只鸟都懒得飞过。 “独家冰棍,独家秘方,我来了。” 一片较为平坦的早已被厚厚的冰雪覆盖的草坡,艾重华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下地上那两坨。 “怎么那么热呢?来根冰棍再爽不过了。” 被扒得只剩一条苦茶子的魏惊旺和许观玖两坨,像抹布似的被扔在冷冰冰的雪地上。 “嘶!”冷。 它们只能依靠衰弱的体力来维持微弱的体温。 许观玖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两条又浓又白的大鼻涕喷涌而出,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的它暗恨道: “这魔头又想干什么?这么冷的天也就你觉得热,还想吃冰棍,不拉死你。” 没有了一层天然皮衣保护的魏惊旺更加痛苦,它被艾重华用灵井水吊着半条命,本以为这魔头是觉得自己还可以用,给自己喝药是为了后续让自己为她卖命。 结果 ,一眨眼把它扔在这冰天雪地的地方,又是要弄哪出? 没一会儿,两坨就瑟瑟发抖开始浑身抽搐,嘴唇干裂,脸上透出无法描述的痛苦,脸皱巴得跟被揉了几十遍的废纸似的。 咔嚓!卡嚓! 艾重华好心情地举起相机,“来,这是洞北哦!这雪好看吗?好不容易来一趟,先给你们来个合拍吧!” “再来几张单独照,哎呀呀,狗汉女干你能不能控制一下你那大鼻涕,恶心死了,给我马上憋回去。”说着上前颇为不爽地各踹了一脚提醒道。 “嗯,感觉拍得还不错,我果然是干一行,行一行。”照片还没洗出来,艾重华自夸模式上线了。 两坨身上快被纷纷扬扬的雪覆盖住,直挺挺地一动不动了。 “冰棍基本算完成,就是什么都没加,太寡淡了。”艾重华煞有其事地点评道。 艾重华取了一根削得尖尖的竹子出来,像翻柴火似的往两坨腰上一挑。 两坨被从雪堆里挑到一边去,不抗冻的两只弱鸡已经发热了,嘴唇颤抖着开开合合不知道说什么。 艾重华蹲下来满脸笑容地解两坨身上的绳子,“这就受不住啦?好戏还没开始呢!” 一挥手,带着两坨回了空间,各自灌了一点灵井水,又塞了一颗退热的药丸。 演员浑浑噩噩的,还怎么上演好戏呢? 咱不是那不懂规矩的人。 一刻钟后,许观玖和魏惊旺慢慢清醒过来,发现身处的东西恍若仙境, 身上的绳子还被解开了,没看到那魔头。 “我们这是被救了?我们又可以活了。哈哈~”自以为是的两坨又哭又笑。 它们不知道的是,真正的噩梦还没开始呢! “哈哈哈~”一阵嚣张又透着嘲讽的笑声截断了两坨的美梦。 “是啊,还活着呢!高兴吗?接下来有个活,还得你们配合呢!一定要更高兴哦!”艾重华眼眸闪烁,嘴角微微上扬,指了指身后的两个大炉子。 魏惊旺和许观玖刚期待地以为自己脱离了魔爪,结果就在它们满心期盼着迎接新生时, 那声音又响了起来,那声音活像许多虫子在它们身体里爬,想赶,赶不走,抓又抓不到,整个无力抵抗。 艾重华一脸兴致盎然地欣赏两坨的狗屎样,说道:“来金陵之前,我特地去祭拜了岳将军,将军墓前的……一个东西…给我感了我很大启发。 马上过年了,我们岭南人最注重祭拜老祖宗了。 往年的贡品都是那个样,没什么新意,今年这贡品我琢磨着……是时候创新了……嘻嘻……” “什么东西?贡品??不……”两坨脑子瞬间上线。 这魔头该不会是想……不不不…… 两坨浑身哆嗦,吓得五脏六腑都揪成了一团,冷汗直下双眼无神又充满恐惧地看着天空,只感觉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要将它们吞噬掉,迎面是无尽的黑暗。 这是要生生世世被后人唾骂,死了也逃不掉汉女干的骂名。 魏惊旺这根软骨头见状,忙挣扎着趴着跪地表态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给鬼子干活,你饶我一命,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无二话。” 许观玖瑟缩着身子不发一言,持观望态度。 “聒噪!晚了!敢卖国就得想着有今日!”艾重华没那个耐心听大汉女干在这里毫无意义的呜哇乱叫。 她快步过去,咔嚓几下 魏惊旺四个血肉模糊的爪子断了 (唉,剩下的描写柿子不给过) 许观玖瞥到了一旁的两个炉子,搞不懂艾重华想干什么。 第 229章 两套方案 (这两个多月农活很繁重,又有家庭要照顾,这个写的爱好不得不屡屡退后让步,更新一直不稳定,真的很对不起一直默默看我文的朋友们,我尽量抽空更,质量很不好,希望大家见谅。) 许观玖知道艾重华不会放过自己,可它不想那么快轮到自己受罪,能拖一会也好啊。 它耷拉着狗头紧紧闭着眼睛,嘴唇紧抿,安安静静地大气不敢出,生怕引起这魔头的注意。 却不想 那魔头上前拿了绳子像绑一颗白菜似的,三两下把它捆起来,让它跪在一旁。 “狗汉女干,睁开你狗眼,放亮你的招子看着。”那魔头一记冷到骨髓的眼光刷地剜过来,那眼神好像在说敢不听,自己的招子就立刻不保。 “量儿,器儿,你们哥俩过来看住这头狗汉女干,确保它一秒钟也不能错过我这边的精彩。”她招招手叫来两个小帮手。 两猴儿执行力太强了,量儿一只爪子摁住许观玖的狗头,又伸出另一只爪子扒开许观玖的上眼皮子。 器儿就守在一旁,等好兄弟累了立马替换,不让许观玖放松一秒钟。 许观玖的眼眶都泛红变形了,眼珠子都凸出来了。 “吱吱!”量儿目露凶光,被死死摁住的许观玖,居然一下子意会了猴子眼中的意思,动也不敢动一下。 魏惊旺的每一声惨叫和求饶在许观玖听来都是撕心裂肺的,它的心弦紧绷,心肝俱战,身子止不住地哆嗦。 那魔头并没有因此停下来,许观玖接收到了艾重华冷冷的扫视,身下一股异样不受控制地流出。 “呜呜呜!”许观玖脸上不知是悔恨还是恐惧的泪水,像没关好的水龙头似的,一下子糊满了整张脸。 “哭什么?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艾重华不咸不淡地来了一句。 “要还的?” 一瞬间,许观玖想到了自己为了讨好鬼子,曾经无数次残忍对待爱国同胞。 那时自己没觉得自己手段残酷,只觉得诡异的畅快。 现在风水转回到它这儿了。 几个小时后,艾重华冷冷地看着刚新鲜出炉的两个热乎乎的作品,脸上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回到空间摘了几把柚子叶,洗了个热水澡。 “这段时间都没好好吃饭,做顿好吃的犒劳一下自己。” 说做就做,大半个小时后 一道皮酥肉嫩的虎皮凤爪,一碟家乡风味特色好吃又下饭的酿柚子皮,一道原汁原味的白切猪手,必不可少的青菜选了腐乳蒜蓉南瓜苗,一锅鲜香四溢的牛肉萝卜汤。 简简单单四菜一汤,完成,开饭。 吃饱喝足后,艾重华满足地打了个饱嗝,伸伸懒腰道:“出去逛逛消消食。” 迈步到绿茵茵的草地上时,她陡然睁大了眼睛,有点不敢相信地转着圈圈环顾了空间。 “这是又变大了吗?升级了?” “哈哈哈~~肯定是。还是得杀汉女干,果然大补!”她都摸不清这是升级流空间还是什么了,反正能升级她就开心,管它是什么。 “1 2 3 4 5……34 35 36,哇多了这么多!”之前升级那次是每块区域直接多出几块一百亩的地。 她数了数,现在每个区域都多了36块一百亩的地,加上之前升级的400亩那就是4000亩。 杀了两坨汉女干,直接翻了十翻,真的有被爽到,但同时也可以看出那两坨造成了多坏的影响。 艾重华刚才不知名的烦恼情绪一扫而空,她当即召唤法器先把可以收获的种植物收了,又立马安排新一轮的种植。 水田种了3000亩粘米稻子,1000亩糯稻,黑土地种了3000亩小麦,1000亩棉花。 黄土地种了2000亩土豆,600亩小米,600亩玉米的底下套种了大豆,还有400亩花生,400亩各种蔬菜和一些葱姜蒜辣椒。 “真好!终于全部种上了。”她就看不得有地空着。 至于几千亩的大草地,除了猪羊鸡鸭鹅这些外,还有牛。 她之前在山林里发现了一群野牛。 也不管能不能培育出新一代,她直接赶了几头到草地上,各种利诱养起来。 现在看着八头稳重的牛爹牛妈领着五六头壮实的小牛犊吃了草,又欢快地跑到湖泊里泡水的样子。 “哈哈哈~看来以后牛肉有着落了。”艾重华满脸愉悦。 辽阔的湖泊,她之前早就安排了莲藕,现在就是加大范围就好。 “莲藕汤,藕粉,炸藕盒,藕尖……吃不完,根本吃不完。”想着想着,口水差点不争气地流出来。 至于山林,她之前发现了橡胶树,特地砍了一些杂树,腾出了二百亩种上。 现在几千亩的山林,流出一千亩给小动物们足够了,其余的全部种上橡胶树。 这些小动物生存空间大,食物充足,没有太多生存危机,都不知繁衍了多少代,子子孙孙一大帮,队伍不断壮大,给山林增添了不少生气。 虽然空间环境好,但是这些野物都没有经过人工培育,吃起来口感并不好。 艾重华杀过一头野猪,可能是没有骟过,一股子骚味。 为此,她特地出去找了农村里专业的骟猪户去看了几次。 回来后特地重点培养了几名牛马上岗,前几日,她把山上的小猪仔全部赶到草地上暂时圈起来。 “02,06,15,你们仨这几天骟了几头野猪啦?要是不努力,那我不介意换成……。”她一脸平常地道。 02瑟缩着身子向前一步,把双手举过头顶,回道:“回您的话,总共完成359头,还有258头未完成,预计后天就可全部完成放归山林。” “嗯!好好干!”艾重华点点头,挥挥手让几头牛马滚一边去。 山林里的水果更是多到小动物们都吃腻了也吃不完,她都收集一部分做了果干。 品种繁多的各类中草药,已经采了一批又一批屯起来,剩下的小苗就任由它们自由生长,长成后再采挖。 她已经炼制囤积了不少常用的丸药,像消炎类的丸药比洋鬼子的磺胺,甚至是盘尼西林效果还要好,取材也便宜。 艾重华转了一圈自己的空间领地,又特地去看了看自己的物资记录册,各类物资数量异常庞大,但她脸上却添了几分凝重。 回到书房,坐下泡了一盏茶浅浅啜了一口,屈起一根手指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桌案。 自己有空间,会遁地,有星魅外挂神器,她一直是走种田支援物资为主线,扰乱扰乱小鬼子为辅线。 这些日子干得也还行,但是自己东一下西一下的,也没有给鬼子造成太大的影响就是了。 花国这么大,小鬼子都不知道在多少地方有多少个储备库,囤了多少兵力。 自己收了人家某地一个仓库,这点损失对于鬼子来说跟掉一根头发差不多,离伤筋动骨远着呢。 人家兵强马壮,可能转头就能去动用另外一个地方的储备,去攻打这个地方,抢这个地方的资源继续造木仓大炮,又用这些木仓大炮继续去抢下一个地方。 自己外挂再多,可也只有一个人,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 她倒是能躲进空间,可那么多同胞,他们手无寸铁如何去反抗,就算暂时躲起来又躲去哪里呢? 烦躁,更好的出路在哪里呢? 望着空间里收进来的那堆武器,她没有太多喜悦,更多的是忧愁。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制造出自己的武器?” “洋鬼子和小鬼子有专门的武器研发人才,又抢了我们那么多资源,造出更厉害的武器不是没有可能。” “要是小鬼子专门把那些破烂货留给我拿,偷偷研发新款藏起来自己用。” 艾重华想到要一直捡人家吃剩的,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除了武器被勒脖子,还有药品同样不可忽视。 “整日去鬼子的药房仓库拿,终究不是一回事,万一鬼子故意掺杂着放了一批不好的,就等着我去拿,而我却不知道,到时送出去岂不是害了前辈们。” 她想到鬼子可能会用这招数等着她上钩,瞬间警醒自己以后多留几个心眼。 她已经开始不由自主怀疑收进空间里的那些药物的安全性了,想到小鬼子的奸诈,她心里毛毛的。 “有了,现成的试验品大大的有。”扫了一眼外面那群窝瓜,她马上想到了它们的新用途。 解决了当前急需验证的问题,她边自说自话,边把心中所想记下来。 “千有万有不如自己有,这玩意跟武器一样,必须握在自己手里,才有安全感。”她必须把这无形的武器握在自己手里,还要比洋鬼子的强。 “它令堂的,一支磺胺价比一根小黄鱼,洋鬼子赚还不如我们赚。”她好想把磺胺的价格打下来,抢占它的市场。 “到时我们也搞两套方案,好的自用,次的就外销。”想到前世好的都紧着外销,还要被洋鬼子挑三拣四压价,就好气。 晚上七点不到,空间外面,漆黑一片。 艾重华刚吃饱喝足,这会精力正充沛。 “出去逛逛!看看雪!” 出来还没走几步,她就感觉自己刚才的想法像个傻子一样,又冷又黑,看什么雪。 第 230章 寒夜小插曲 呼啸的北风,又夹杂着雪花纷纷扬扬地飘洒下来。 “又下雪了,都下多久了,这雪下个不停了是吗?”早前还兴致勃勃地要看雪,这会儿艾重华低头皱眉望着没过脚踝的积雪,又不禁抱怨道。 “太苦了,这鬼天气别说打鬼子了,冻都能把人冻死,能坚持下来太不容易了。” 她就几分钟没戴帽子,耳朵都要冻掉了,赶紧取了个帽子戴着。 想到前世那些前辈缺衣少食,还没有援助,就是这样却拼了命去打鬼子,她就抑制不住地有点想哭。 “嘭”乍然听到一声有点像铁器碰击的声音,再想细听,又什么都没有了。 “咯咯咯!”她一下听出来了,是野鸡的叫声。 “大冷天的,野鸡也要出来折腾吗?” 定睛一看,透视眼注意到是两只受了惊的野鸡从林子里蹿出来。 只见她身形一闪,迅疾扔出两颗核桃。 “也太瘦了吧,一只有半斤吗?”她上前拎起两只野鸡,轻飘飘的,嘴里嫌弃,但毕竟是自己的劳动成果,还是一把丢进了空间。 外面实在是太冷了,艾重华正打算闪进空间暖和暖和。 突然眼睛一个扫尾,远处的一团东西进入她的视线。 定睛一看,“咦?这荒无人烟的大山里,大晚上的怎么有红色的光团,是猎户吗?” 只见几百米外被厚厚积雪覆盖的灌木丛里,静静地悬浮着三个散发着耀眼红光的光团。 她小心翼翼地躲在一棵树旁,透视过去。 只见三个男人身上穿着破破烂烂又单薄的衣服躺在雪地上,地上几支三八大盖和三把大砍刀叉在积雪里,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有木仓,还有这么大的砍刀,干嘛的?”一般的农家人不可能大雪封山的来山里砍柴,更不可能有三八大盖,难道是抗联的战士? “没有闻到其他气息,未发现其他可疑光团。”她迅速排查了下周边环境是否安全。 确定没有小鬼子和大型野兽埋伏在周围后,她轻点脚尖到了离那几人三五米远的地方。 那几人貌似已经失去了意识,歪歪斜斜地昏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他们瘦弱的身躯缩成一团,双眼紧闭,面色冻得发紫,眉毛和睫毛上都结满了晶莹剔透的冰霜,身上已落了不少雪。 再迟一点,恐怕他们就要被大雪埋葬了。 “唉!看在你们是红色光团的份上,帮你们一把吧!” 艾重华不知道几人冻了多久,捏开嘴巴先喂了几滴灵井水。 “还知道吞进去,应该没事。” 又各扎了一针,确保三人不会突然醒过来后,才收进空间。 “01,05,12,你们仨过来给这三个大哥处理一下伤口,擦洗一下身子换上干净的衣服。”她不好意思给几个大男人换衣服,招来几头鬼子吩咐了一通。 “08,你过来收拾干净这两只野鸡。”有牛马可用,她自是能不用法器就不用。 “量儿,器儿,你们哥俩看着它们,别让它们暗戳戳搞事!”俩猴被迫加班监工。 为了安顿三人,她连夜冒着大雪出去,好在炮制许魏那两坨的时候转了一圈山体,发现了一处较为隐蔽的小山洞,刚好让三人暂时容身。 几人身上都没有太大的伤,应该是过度劳累加上饥寒交迫虚脱以致晕倒。 外面的枯枝落叶早被雪埋在底下,都是湿的,扒出来也不好用。 艾重华对比了一下外面的树木,从空间找了相同的树种捡了一大堆柴火出来烧着, 就怕空间里的柴火在外面压根找不到,毕竟有经验的人一看柴火就知道不对劲。 特意给他们多拿一点,放得离火堆远一点,省得他们还要出去找柴火, 安顿好三人,又给熬了一锅鸡肉粥,她放了点东西在山洞里,又出去绕着山洞撒了一圈驱兽粉,这才离开。 次日八点多了,一轮红日才懒洋洋地挣脱被窝上班了,寂静冬日清晨里的阵阵寒意,稍稍得以驱散。 赵宇茫然地睁开双眼,“真暖和!我这是死了吗?” 他们为了掩护战友,故意扰乱了小鬼子的路线,把小鬼子往山里带。 他们这几天滴米未进,又冻得走不动道,扛不住倒在了雪地上。 现在这是死了吗? 死就死吧, 好在那一小队的小鬼子,已经被他们送下去接受阎王的问候了。 他眼珠子转了转,望了望头顶,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又动了动脖子侧着脑袋看向四周。 黑暗中一抹微弱的火光,照亮他的视线。 在他身侧不远处有一个不大的火堆,柴火已经燃烧尽了,只剩一堆散发着余温的微红炭火,发出点点亮光。 跟火堆隔了几步的墙壁下,几块泥土垒的灶,一口小瓦锅架在上面,底下的炭火都已经熄灭了。 他干瘦冻裂的脸上露出一抹疑惑与希冀:“这是什么地方?我们被救了” 他缓缓抬起自己的手臂摸索着,这触感绝不是他那套破旧不堪的棉衣。 他低头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裳,凑到跟前眯着眼看了又看。 自己那身破烂不堪的单薄衣服不知去了哪里,取而代之的是一整套干干净净又暖和的棉衣棉裤。 而且身上的伤口明显被处理过了。 他挪了挪没受伤的一只手撑在地上支起半个身子,转过头急切地寻找同伴的身影。 两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赵宇不错眼地凝望着两个战友熟睡的面容,听着他们均匀的呼吸声,不禁热泪盈眶道:“老陈!老刘!真好,你们也在。” 他挪过去把手覆在两人额头上,“没发热!”又摸了摸脸颊和手,暖暖的。 老陈和老刘的伤也都处理过了。 都好好的,他的一颗心这才放下来。 咕噜…咕噜…咕噜,赵宇的肚子仿佛也知道知道时机合适,刷起了存在感。 灶上的小瓦锅里不知煮着什么,他也不好擅自去动人家的东西。 他拍了拍肚子以示安抚,“再等等啊,要先问过主人家。” 随即又小心翼翼地站起来,扶着洞壁一瘸一拐地挪出去,洞口前堆了厚厚的雪。 他探着脖子往外看,高大密实的树木包围着山洞,外面的林子被白茫茫的雪覆盖了,都看不出路在哪里。 天太冷了,没有发现其他的活物在地里活动,也没有看到任何一个足迹。 也有可能是足迹被雪掩盖了。 本想对着外面喊几声,看看主人能否听到声音后回来。 但现在外面情况未明,不知道外面有没有小鬼子,万一给主人招来麻烦就不好了,他不敢出口呼喊。 呆呆地站了一会儿,他慢慢地转身打算回去躺下,脚下不知被什么绊倒,一个趔趄差点扑倒在地,定了定神低头一看,“嗯?柴火?” 一捆靠在墙边的柴火,有一根长树枝没折好,伸到了一边,光线不足他没注意到。 视线往上,柴火边放着两个鼓鼓囊囊的大麻袋和一口一臂高的大瓮,一张纸在瓮上面,用一根树枝压住。 “这难道是主人家留给我们的信?” 抽了几根柴火丢到火堆里,在渐渐明亮的火光下。 拿过信借着光亮:“三位大哥亲启?是说我们仨吗?” 他没正经上过学,加入了抗联后跟着战友认了几个字。 磕磕绊绊地看完信,信上恩人说是打猎经过发现了他们,这里的东西都是恩人留给他们的,他伸手解开了袋子。 “风干肉,野鸡蛋,土豆,玉米面,大米,盐,猪油。”素未谋面的恩人救了他们不说,还给留了这么些好东西。 他知道打猎之人的不易,感动之余又感觉有些烫手。 掀开瓦缸的盖子,是一缸干净的水。 打开小瓦锅的盖子,入目居然是满满一锅浓稠的大米粥,还有不少肉在其中。 赵宇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抽了几根火堆上的柴火过来加热。 没一会儿,热气就缓缓升腾起来,空气中混合着那股子不知道多久没闻到的米香和肉香,让赵宇不住地吞咽口水。 下午两点多,雪停了。 赵宇抻了抻腿脚跟两个同伴商议:“老陈,这一天我觉得自己睡足吃饱,已养回了精神。我想先下山了,你们俩身上还有伤,就在这儿再养几天。” “这点伤算得了什么,我们一起下山。”两人摆手拒绝,坚决要一起回去。 他们挂念着抗联的事,一刻也不想在山里多待,不顾身上还有伤,硬是背着剩下的东西下山了。 某座大山,抗联第一军某营地 应该是抗联第一军特战行动队营地 第 231章 特战行动队 关军长,现在的抗联总司令,他和杨京羽,还有特战行动队的总教官兼大队长代号孤狼的杜威承,在训练场观看特战行动队的战士们,这数月来的训练成果。 数月前,在又接收完一批赠送物资的当晚,关总司令收到一封信,信中是那位同志对秘密组建一支特战行动队的构想,并给予了一大笔资金和武器做支持。 还记得,当时他和杨京羽等几个一心抗窝的老伙计几经商讨后,一致同意按照信中所说的,先在第一军进行试点,成立特战行动队。 自行动队建立以来,关总司令一直都非常关注他们的发展。 前几日,杨京羽收到了那位同志的电报,他立刻秘密向关总司令汇报 “报告总司令,小艾同志来电,不日就会有义士到抗联,特别提出想了解一下特战行动队的情况。” 这两日,关总司令特地熬夜处理完近日的工作,好有时间迎接那位同志的到来。 今天一大早,他和杨京羽一前一后出了抗联营地,随后换了一身装扮。 因为前车之鉴,为了保密,他连警卫员都没带,两人匆匆赶往大山里的特战行动队营地,检查特战行动队的训练和迎接工作。 此刻,精神抖擞的战士们在训练场上,演示如何通过手语传达命令。 杜威承一脸恭敬地讲解道:“总司令,现在战士们已经熟练掌握了对手册上的手语,有些地方我们还根据实际需要做了改动,加入了新的手语指令。” 数月前,他和几个战友接受了重重选拔与考核,进入了特战行动队,在一个全新的营地训练。 他们几个如饥似渴地摸索着手册上耳目一新的训练方式,上面的训练内容他们从未接触过。 要强的他,每个考核环节都是满分。 一个月前,抗联正式组建了特战行动队,由原来的五个人扩大到如今的二三十人。 小鬼子没有停歇过对东北的侵袭,局势严峻不容许他们空练不实践,他们自然也不会放过真木仓实干的操练活动。 关总司令想到特战行动队截获的鬼子在洞北的最新政策情报,以及他们近期在情报搜集处理和扰乱鬼子军事要塞中也有可圈可点的表现。 这么短时间内,能有这样的表现真的不容易,可见都是下了功夫的。 他拍了拍杜威承的肩膀,肯定道:“不错,辛苦了,大家都是好样的。” 继而又语重心长道:“小杜同志,组建这样一支队伍,各方面的要求比普通军队要严格得多,花费也多得多,我们一定不能做对不起花夏对不起人民的事啊,要成为一支经得起考验的队伍。”(作者没当过观,不懂怎么有水平地发表讲话) 杜威承亲自参与了特战行动队的组建工作,其中需要耗费的心血和金钱,他也非常清楚。 抗联能从一穷二白的地步到如今基本人手一把枪,各方面的通讯设施基本覆盖到营,他也猜到这其中少不了那些一直在背后支持他们的义士。 更遑论他们特战行动队,不管从补给还是武器配备上,都得到了抗联极尽所能的支持,甚至是优先支持。 杜威承昂首挺胸,啪地敬了一礼郑重道:“是!请总司令请抗联放心,定不辱使命。” 在那本手册首页,那位同志对他们寄予了极高的期望:希望他们努力建设一支作风优良,敢战善战的队伍,不单要做花夏的军人,更要做人民的守护神,做民族的脊梁,以铁血丹心铸军魂。 他们也时刻谨记着人民对他们寄托的神圣使命,国难当头日夜训练从不敢放松。 刺骨的寒风呼啸而过,间或夹杂着几朵雪花,吹得人脸生疼。 离开山洞后,艾重华在空间里发了电报后,倚着星魅直接到了关军长的办公室。 隐身在抗联第一军营地里,绕着营地里里外外转了几圈,排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隐藏的危险后, 次日一早更是仗着星魅,偷偷跟着关总司令来到了大山里的营地。 此刻她自是隐藏在关总司令身侧,目不转睛地看着训练场,看到精彩处,恨不得出去抓拍几张留给后人瞻仰传颂。 训练场上战士们如惊雷似洪钟的喊杀声,配上迅猛有力的刺杀技,让寒冷的训练场变得火热起来。 战士们突刺时杀气凛凛,防守时灵巧迅捷,每一招都仿佛在向严寒发起挑战,每一式都蕴含着顽强不屈的傲气。 他们本就是经过苦战和血战的人,眼神中无不透露着浓浓杀气,在训练营里加训后,更透露着无人能敌的自信,那种气势是后世电视里最好的演员都饰演不出来的。 艾重华真的深深被前辈们震撼到,短短时日有如此精气神,给他们投入再多钱物都觉得值。 转眼就到了傍晚时分,天色越发阴沉,远山树木皆呈灰白色,幽深的小道弥漫着凛冽的寒气,潮湿阴冷的空气几近拧出水来。 关总司令和杨京羽披着夜色走出小队所在的深山,走回第一军营地所在的山林。 艾重华自然是先两人一步回到了,在投放物资前,她又不放心地再次巡视了一圈密林中的营地,排除隐在营地内外的危险分子。 现在的营地跟原来位置不一样,第一军在地势高、视野开阔的地方设置了多个暗哨哨所。 在上面可以俯瞰四周很远,是监视敌人动向的最佳地点。 哨塔上的战士正聚精会神地站岗,山下有个风吹草动,很难逃过他们的利眼。 艾重华不想让战士们去太远的地方搬物资,但也不好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搞凭空变物。 她不是没想过直接把物资送到抗联的仓库,省事是省事,但同时无疑也是为抗联招祸。 费了一番功夫,总算找到一个不错的地方。 这地方群山环绕,都没条正经的路,这么多物资,肯定要不少战士来搬。 大雪天,车开不上可以理解,可到时连一点都看不到,物资却上来了,虽然的确有些不合常理,艾重华想着:“作假也要有个样子。” 在空间搜寻到几架之前不知在哪个地方收进来的爬犁,“来了!” 她用意念操控着那一架架改装的爬犁,让它们贴着雪地飞快滑起来。 随着爬犁在雪路上一趟接着一趟地滑着,与地面接触间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痕迹,几趟下来印子深陷进土地之中。 巡视了一圈自己的成果,她点点头自说自话:“嗯,不错,这样应该不至于太离奇了吧。” 看看腕表,才凌晨一点半,先定个闹钟睡一觉,起来再放物资通知战士们。 “太晚了,前辈们也要好好休息!”这么冷天又黑,她就不那么早放物资出来了,免得折腾前辈们冒雪出来搬东西。 “铃!铃!铃……~”凌晨三点半,闹钟响起。 艾重华从空间出来,又巡视了一圈。 “天还没亮呢!拿太早出来,东西都冻坏了,又重又不好拿,再等等。” “四点,放出来隔上两小时微微上冻,刚好合适,环境安全,适合投放。” “差点忘了驱兽粉,撒上撒上。”物资没人看着,她担心野兽出来搞破坏。 清晨六点半,空气里弥漫着一层薄雾,寒气袭人。 猫冬这等闲事跟抗联的战士们不搭边,他们早已起床准备开始一天的任务。饭后又集中进行思想提升学习。 关总司令还在和几位部下商讨近日的作战部署。 “司令,刚收到电报,请您过目。”通讯兵马成武顾不上打报告,一阵风般跑进来,递上一份刚收到的电报。 关总司令抬手示意暂停讨论,刚刚还有点笑意的脸上一看到电报内容瞬间消失不见,一脸寒意。 “消息核实过了吗?”关总司令心头一股怒气,怎么压也压不住,冷声问道。 第 232章 叛徒 “好!好得很!狗日的,大冷天的,正好吃顿狗肉补补身子。”关总司令一脸怒容地重重拍了下桌子,桌上的茶杯都晃荡了一下。 “司令,是软骨头的汉女干来讨伐老百姓了?”直肠子的马师长开口道。 “你们自己看!”关总司令脸色铁青把电报重重地甩在桌子上。 曾师长一众人凑过来,一看,血压噌地直线上升,一团怒火瞬间在心中熊熊燃烧。 【鬼子欲暗中筹备一支汉女干五庄力量,负责维护鬼子在洞北的统治和支持它们的畜牲计划。另抗联第三军某师某团参谋纠集了几十士兵叛变……并为鬼子提供了不少我方情报】 简陋的办公室一下子阴云笼罩,气压低沉。 “小鬼子这招够阴狠啊!以花制华!它令堂的小鬼子。” “狗日的,宰了剁碎,喂狗都不吃的玩意。” “断子绝孙的玩意………” “龟孙子,没种的狗东西,帮着鬼子对付自己人……” 一下间,国粹声充斥着整个办公室。 突然又一瞬间集体沉默,安静得地上掉根针都听得见。 三团谢团长仰头看了看天,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道: “那狗东西我认识,我老家隔壁村的,当地有名的混子,尽好结交些地痞流氓,前两年村子遭了鬼子的殃,它没在村子里,侥幸逃了一劫,后来碰上了抗联的队伍,……哭着说要为家人报仇,哀求着要加入队伍……后面一段时间看着确实变了个样,加上有点小聪明,混了个官当……” “……我们队伍里怎么又出了这样的败类,一定要严惩这种败类,绝不姑息……” 曾师长说话间吐出一团雾气,这些年汉女干还少吗?但想到他们的队伍里又出现了这样的兵,他都臊得慌,又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愤恨。 以前他们抗联穷啊,整日吃草根啃树皮,冬天连件破棉袄也混不上,下面的连队六七个人才一把老套筒,剩下的都是大刀片子,遇上鬼子全靠拿命硬拼。 这样的条件,想吸引那些高素质又真心想抗窝的人来他们抗联,难啊。 但是他们不管如何都从没有想过屈服,这么艰难不也都这样坚持下来了吗? 后来他们还有幸得了大户的支持,现在全抗联十一个军团三万多人,已经人手一把三八大盖,每天不说吃得很饱,但是混着粗粮还是能吃个半饱,大米白面也偶尔能吃上一顿,过冬的厚实棉服棉裤都一人两套。 但是他们也没有想过一直靠着人家捐赠,几万人的军队单是吃喝拉撒就是一笔不小的花费,他们也努力通过各种渠道去解决军需问题。 关总司令面色凝重地屈起一根食指敲了敲桌面道:“叛徒的事稍后再议,今天要说的是最新情报,小鬼子正在划无人区,要将几个或十几个村子的百姓都集中圈起来,在外围设立高墙、炮楼和铁丝网,进出全都由窝伪军混合看守。” “更可悲的是,这是在花国土地上,我们花国的百姓想要出去回来,还要凭借小鬼子发的居住证和通行证,拿不出的一律按“通匪罪”论处。” 关总司令咬牙切齿中又几近哽咽,他吃着老百姓种出来的粮食,却没办法保护他们,他羞愧啊。 他叹了口气继续道:“日后老百姓外出带根线,可能都要经过小鬼子的层层筛查,像粮食医药这些物资,恐怕更难外流了。 现在大家都想想怎么搞来粮食和武器,我们的粮食不多了……” “报告总司令,接到最新电报,请您指示!”这两日一直密切关注着电台的杨京羽,第一时间收到了小艾同志发过来的电报就跑过来汇报。 关总司令一看是杨京羽,立马知道了发电报的是谁,心里又一阵羞愧,还是接过了电报: 【凌晨五点半,年货已送达营地北面大山背后山谷下,请速接收!若抗联信得过我们,请告知其他军团位置,我们安排人手送年货!!】 “啥?五点半就送到了?快,马上安排战士巡岗护卫,确保周边环境安全,清点好人数下山搬运物资。”关总司令眸底一抹震惊,迅速做出工作安排。 他本想亲自带队去查看接收物资,又觉得没脸。 他目光锐利,扫视四周,掷地有声道: “京羽,你过来回复电报!传我的命令,各军团先整顿好自己的队伍,肃清自己内部的贼,再来说物资的事,别给支持我们抗联的同志惹麻烦。” 关总司令不愧是做大事的,他对那些素未谋面大力支持他们抗联的同志是比较信任的,他只思索片刻就吩咐杨京羽回复信息。 “总司令,这……之后呢,真的要……?”杨京羽心底里自是信得过小艾同志,但事关其他军团位置如此重要的信息就这么给出去,他们抗联不得不慎重。 关总司令肃然道:“素未谋面,平白得了人家这么多次物资,我们抗联有什么值得人家三番几次大送物资,人家如此主动支持我们抗联,我们有个屁脸怀疑人家。快去吧!” “是!”杨京羽要琢磨怎么回复。 “老曾,老刘,你们俩先领着队伍一块去接收吧!京羽你待会也下去。” 三百多个战士很快清点到位,按照指令走下营地所在的那座山,穿过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又绕了近道,爬到了北山背面山腰,来到两边大山夹缝中藏着一块较为平坦的山谷。 “加快脚步,注意周边动静!” 又过了几分钟,战士们双脚终于踏上刚才看到的山谷,路早被厚厚的积雪覆盖了。 路两侧干枯的野草已被压成碎末深埋地下,树根下雪稍薄的地方,那一道道密匝匝的印子依稀可见。 “这是爬犁压的印子?”杨京羽低头细看了几下地上的痕迹。 曾师长一双利眼也注意到了很多细节, “大雪天里牲口拉爬犁也不好拉啊,连路边的树上都是泥点子,这是出动了多少爬犁?夜里在附近巡逻的战士可有注意到什么动静吗?” 曾师长问完自己先沉默了,按理说如果有很多爬犁进大山之中,夜里肯定要有电筒光照探路,就算爬犁动静极力放小,他们挨近北山的哨岗应该是可以看到些许亮光才对。 他边往前赶路,边叹道:“我们营地的防守还是存在很大的漏洞啊……” 杨京羽也一脸凝重,好在是友方,如果是鬼子,那个后果…… 又走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山路后,在山体拐角处,饶是众人也接收过几次物资,仍被眼前堆满大半座山的物资,惊得睁大了眼睛。 “天爷!这么多!难怪辙子压得那么深!”战士们在心里暗暗惊叹。 杨京羽清楚小艾同志他们留下物资后必有信件的习惯,绕着物资寻找起来。 这边,稳重老成的曾师长马上下令:“快,一营做好警戒!其他的马上搬物资,马亮,张大山你们两个腿脚快的立刻回去,向司令汇报情况,请求三团四团各增援两个营的战士,划坡段进行分段运输,速度要快,这天看着又要下雪了。” “是!”马,张两人异口同声回道。 “曾师长,刘师长,这里有一封信。”果然不出杨京羽所料,他很快找到了夹在两个箱子间的信封。 众战士干劲十足地纷纷上前搬物资,曾师长几人没有干站着,也参与到了其中。 曾刘两人一眼看到了信封上面熟悉的图腾,也没有接过来拆开看,有了前几次的经验,猜测应该是物资清单。 第 233章 老丈人 营地里,早在第一趟物资运回来时,关总司令和一众留守营地的战士,就出来帮着清点和摆放物资了。 “报告总司令,山下物资数量颇多,请求增援尽快把物资运上来。”杨京羽把在物资中发现的信递给关总司令。 关总司令一听,当即做出安排:“陈师长,你马上从三团四团各抽出三个营疾速下山分段连接支援。” “柳政委,你马上安排人手把我们办公的地方清理出来。 还有大家住宿的地方挪出来一部分,做临时仓库放物资。 另外马上安排人手搭棚子,同时加建仓库,速度要快! 吩咐炊事班的同志熬上姜汤,等会战士们回来喝了暖暖身子。” 转头出来看到装物资的箱子上落了一层雪花,关总司令心疼地用大手去拍,迭声道: “这些物资难能可贵,一定不能放外面被风雪冻坏了,快把之前的油布找出来,等会给外面的物资都盖上。” 山下的物资连续几个小时不停歇地运回来,仓库都放不下了。 好在关总司令有先见之明,提前做了安排,战士们速度也足够快,一个个简易的棚子早已经搭好了。 挨挨挤挤的棚子里都摞着高高的物资,营地里连脚都快没地方放了。 四个多小时后, “报告总司令,全部物资已经搬运完毕,请指示。”搬完物资,杨京羽大冷天热得一身汗,身子感觉不到累似的,眼角眉梢都透着无以言表的兴奋。 战士们看到满满当当的物资,内心都激动不已,他们已经缺粮大半个月了,有钱也难买到粮食。 关总司令一遍遍抚摸着物资,望着上面熟悉的标记。 两条身姿非凡气势雄浑的龙,相互首尾相接成一个圆弧,包裹着令人动容的五个鲜红的大字“花夏一家亲”。 在这个圆形标记右下角,还伴有一个方形的类似印章一样的徽记,隐约看得出是变幻过的山川河流,楼宇,“葫芦”,四者各占了一个方位又与中间的两个人紧密相连,似乎还重新构成了一个字,又好像没有字。 “这是个什么字呢?看着不像艾也不像钟?”他和一众抗联的战士们,愣是没有一个人看得懂那是个什么字。 在这个字的里面还包含着两个字,这俩字他倒是一眼就看出来了,是:“龙腾”。 从他们抗联收到第一批物资时,就发现了大到木仓托,炮管,小到被套袜子,装东西的竹筒和麻袋,所有东西都有这两个标记。 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甚至素不相识,视他们抗联为一家人一般对待,谁能不动容。 眼下横在抗联面前的难题,竟然又一次就这样解决了!他们抗联何其有幸,一次次得到帮助。 “老曾,老刘,老陈,京羽,你们领着战士清点好物资,做好登记,确保妥善放置。” 随后想到了什么,又严肃道,“请同志们稍作休息,用过饭后,召开全体大会”。思想政治工作不能落下,不能端起碗吃饭,放下碗就做有害百姓的事。 “是!” 关总司令坐在办公室里,缓缓打开了随物资送来的两个信封,一个较薄看着应该是装着私人信件,另外一个看着稍厚一些,应该是物资清单。 他们刚才光顾着把物资放好还没来得及看有什么呢。 拿起较薄的信封一打开, 嚯!居然也有足足七八张纸。 “中正式步枪4000支,10箱榴弹炮,300挺轻机枪,100挺重机枪,配套子弹各200000发,5门野战炮,配套炮弹2000枚。” “电台15部,微型照相机20部,胶卷15箱。” “煤油200斤,煤油灯20盏,手电筒100个,电池1000节。” “3000箱香瓜手雷,2000个钢盔、5000箱手榴弹、 “3000把刺刀,80挺马克沁重机枪,100000发配套子弹, “1000支勃朗宁手枪,100000发配套子弹,炸药包8000斤,军用水壶500个,饭盒3000个。” “各类炮制好的药物20000斤,其中已配好伤寒类药物20000份,治冻疮膏3000瓶,磺胺1000支,“一抹灵”止血消炎药粉500瓶,外科手术用具10套。” “三万丑币,五万英镑,十万法币,十万大洋,50根大黄鱼。” “硬皮笔记本100个,钢笔100支,铅笔300支。” 棉被1000条,棉衣3000件,棉裤6000条,棉鞋6000双,棉马甲4000件,打底棉衫4000件,棉袜20000双, 棉布2000匹,羊皮帽3500顶,兔皮手套3500双。 “炒米茶80000斤,炒面20000斤,每块一斤重的泡面100000块” “风干野鸡40000只,腊鸡30000只,腊鸭30000只,板鹅20000只,风干野兔20000只,腊海鱼100000条,腊肉60000斤,腊肠80000根。” “卤好晒干的鸡杂鸭杂鹅杂共3000斤,可直接吃可加水泡开后炒菜。” “咸鹅蛋鸭蛋鸡蛋共300000个,鲜鹅蛋鸭蛋鸡蛋共300000个。” “沙琪玛100000块,米饼20000个,核桃红枣葡萄干蜜糕100000块,板栗糯米饼20000个,白散12000个。” “猪油20000斤,花生油20000斤,炸小鱼干虾干共60000斤,炸鱼段20000斤。” 1500斤扣肉共6000片,扣肉酱料汁200份。 “大米50000斤,白面250000斤,玉米面50000斤,干面条20000斤,木薯粉条20000斤。” “土豆200000斤,野山药100000斤,土豆粉条50000斤,黄豆30000斤,大白菜150000斤,白萝卜100000斤,番茄60000斤,胡萝卜100000斤,莲藕50000斤,南瓜干30000斤,梅菜干30000斤,茄子干30000斤,咸菜干50000斤。” 干蘑菇20000斤,干木耳10000斤, 果酒1000斤,药酒1000斤。 “20000斤盐,3000斤红糖,干辣椒50000斤,生姜20000斤,大蒜100000头。” “红枣干1000斤,黄芪300斤,党参200斤。” “新鲜大虾10000斤,鲜鱼30000斤,鲜鱼杂20000斤,海带干10000斤,鲍鱼干3000斤,瑶柱3000斤。” “生猪肉6000斤,猪骨头5000斤,洗干净的猪杂2500斤,猪血3000斤,鲜鸡杂鸭杂鹅杂各2000斤。 羊肉5000斤,羊骨头1000斤,羊杂2000斤,宰好的大鹅2000只。” “沙田柚3000个,柑橘8000斤,脐橙5000斤,黑皮甘蔗2000根,西贡蕉8000斤,苹果30000斤,柿饼100000个,各式果干3000斤。” “这些都是果子吗?有的连听都没有听过,怎么吃呢?”随即又想到贴心的小艾同志,应该会在相应的物资上附有纸条。 “蜜枣粽3000条,红糖年糕1000个。” “12罐茶叶共12斤,分两罐给杨京羽同志。” 看到这里,关总司令目光寻找杨京羽的身影,没看到人。 “这小子,离家这么久都没有回去看过,媳妇一个人操持着家里老小,人不在跟前,做女婿的过年节礼可不能漏了。这么好的茶叶,送给老丈人,媳妇娘家也得高看这小子两眼,帮着照拂照拂家里。” 关总司令把这事记在小本本上。 杨京羽还不知道,属于他的两罐茶叶就这样被安排出去了。 他又打开另外一个信封 先看落款,瞪大了眼,看了又看,确认了一下没看错,嘴巴微微张大,一脸不敢置信。 又捏了一把自己的胳膊,嘶!艾重华?艾重华又给我们抗联写信了? 他一脸郑重认认真真地从头到尾逐字逐句看起了信。 第 234章 不患寡而患不均 【可爱的关总司令,各位英勇无畏的抗联前辈们,大家好! 我们是领南的兄弟姐妹 这一年里,大家辛苦了! 在这艰难的岁月里,在民族存亡之际 每一个一心为民族尊严独立而战的人,都值得后人尊敬和铭记。 我们领南的兄弟姐妹,向为花夏民族存亡而战的洞北抗联前辈们致敬!!! 同为花夏儿女,每个人都有守土为家之责,您们在前头抛头颅洒热血,我们没有什么大本事,但有钱出钱,有粮送粮,尽最大的力量支持您们,胜利必将属于我们花夏。 抗联前辈们的不易,我们都看在眼里,工业国对农业国,抵抗何其艰难。 何况抗联还孤立无援,但您们在如此艰苦卓绝的条件下迎难而上,浴血奋战。 马上就要过年了,我们领南的兄弟姐妹们,给洞北抗联的前辈们带了一点不值钱的土仪年货,给大家拜个早年。 其中带了一些我们那边的特色水果,给大家甜甜嘴。 这些东西除了柚子之外,其他的不易保存,要尽快吃了,具体吃法附有相关图解。 这些果子一下子吃太多会生虚火口舌生疮,一天吃一两个就好了。北地寒凉,水果也是寒凉之物,尽量用热水泡泡再吃。 另外过年了,我们这里必不可少的一道年夜菜就是扣肉,给大家带了一些,具体烹饪做法也已附上,请大家尝尝我们的特色菜 欢迎大家日后到领南来,尝尝我们其他的特色美食。 最后,祝洞北抗联的前辈们在猪年诸事顺遂,平平安安!!!早日把鬼子赶出去!!艾重华 甲戌年冬月十八日】 这几年来抗联的艰难困苦,他咬紧牙关带着队伍熬,没有喊一句苦,掉一滴泪。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在他们抗联没有闯出什么名堂的当下,又一次得到了万里之外的同胞们真挚的认可和支持。 关总司令的嘴唇颤抖差点哭出声来,眼眶湿润,他缓缓闭上双眼,努力想要压制失控的情绪。 “可爱?我一个老头子……呵哈…”关总司令自动认为那是在夸自己,一张老脸都不好意思了。 “领南的兄弟姐妹!!我们抗联……有愧啊!!!”关总司令这个高大内敛的汉子早已热泪盈眶 “大道不孤!大道不孤!老话果然没说错,抗窝就是光明大道。”他心口滚烫滚烫的,仰头眨了眨眼里的泪水,感慨道。 看完前面的,关总司令又抽出后面的信纸,都是前几次的礼单,在礼单后还附有一份感谢证明的模板。 “唉,我们太不会办事了,应该的。”白拿了人家那么多物资,当面感谢不了,连该有的谢意也没有,太说不过去了。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他都想像古时富贵之家修桥铺路那样,给人家立个碑颂扬一下。 现在他不过是照拟一份,在抬头签上捐赠方,末尾签上自己的姓名,摁上手指印,然后盖上抗联的章就可以了。 简薄得实在是不像话。 关总司令很快就办好了,刚想装好,手又停了一下。 “小王,请曾师长和刘师长,柳政委,吴参谋长,杨团长几个现在过来一趟。” 几人来后,关总司令把信递过去 几人签好名后 “司令,这封信可以拿到全军大会上念出来吗?”柳政委眨了眨泛红的眼睛问道。 “行,你看着安排,务必让战士们心怀感恩,提升士气,一心打鬼子。” “等会儿再找二十个各方面表现都不错的战士过来,也签上名。” 几人领命后出去了。 “报告!”门外杨京羽的大嗓门让关总司令回过神来。 “进来。” “总司令,电报,请您过目。” 一看电报,关总司令惊讶得站起身子,手指敲了敲手上的电报,急切的眼神询问示意杨京羽。 “信息属实,还是前后脚收到的。” “也不知那位怎么找到的?啥时候去的?”关总司令纳罕不已。 特战行动队的位置是他们找了好久才定下来的隐蔽之地,没有人带着进去,不说困死在危险重重的深山里面,也得绕个几天才出得来,那位是怎么找到的? 之前他们接到电报说要去看特战行动队,他们都等着带过去呢,结果人家不声不吭地去看回来了,他们还不知道。 “也是,那位能在如今的洞北把那么多物资送过来,这点算什么。”关总司令自己脑补了一下,也不觉得出奇了。 “回复让他们做好接收。” “是!” 这么多好东西,一定要放好了,关总司令放心不下,迈步出去了。 他一项项检查,叮嘱战士要看好物资。 关总司令站在寒风肆虐的坦坡上,抬眼望去,白皑皑的雪凝结在杈桠刺着灰的树枝上,枯荣的草儿瑟瑟地在寒风中抖动着,万物显得落漠而萧条。 然而那漫山挺拔的青松,却骄傲地以它生命的翠绿同寒冬抗衡。 在寒风中,谁也不知道默默站立良久的关总司令想了什么。 营地里飘来一阵阵久违的鲜香,勾得守护物资的战士默默咽口水。 关总司令虎目柔和地落在顶着风雪身姿却坚韧挺拔的战士身上,战士们都穿着厚实的外套,帽子和围脖将他们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雪花落在他们的帽檐上,化作晶莹的水珠滑落。 “换岗后,多喝两碗姜汤,不要冻着了。”他上前慈爱地拍了拍战士肩头,关切叮嘱道。 说完默默地转身回去了。 刚回到办公室坐下,杨京羽进来了 “司令,最新电报。” “不来了?”那位同志干啥不想来呢? 看着收到的最新电报,【关总司令,非常抱歉,临时有事不能拜访,请见谅!改日一定上门叨扰】 这都到门口了,咋不来了呢?他忽略了有事这话儿。 关总司令马上把最近的大事小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也想不明白。 “我们抗联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兄弟姐妹们送了物资到门口,我们却都没能好好招待一次人家,唉!” 在空间里又准备了几样东西做节礼,准备登门的时候 她忽然想到前世过年时自己的几个姑婆来给爷爷和叔公送年礼,他们都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自小感情深厚。 二姑婆和五姑婆给几个兄弟的节礼都是一样的。 但是大姑婆可能觉得三叔公是最小的弟弟,孩子又多,她怜惜自己的弟弟养家不易。 大姑婆总会多给三叔公一份节礼,爷爷几兄弟也知道情况,几兄弟关系很好 他们根本不计较自己的姐妹给谁多给谁少的问题。 但爷爷和叔公几兄弟不计较,不代表几个叔婆不计较。 大叔婆觉得都是兄弟姐妹,凭什么次次都是老小得最多,要给就都给一样多,要不给就都不给。 又觉得小姑子不够尊重自己这个长嫂,大姑婆觉得自己的东西想给谁给谁,轮不到你这个大嫂计较,难免吵几句。 时日久了,不满渐渐多了,三叔婆全然忘了大叔公往日对自己家的照顾,认为大叔婆没有度量,见不得大姑婆多给他们家东西。 大叔婆同时对三叔公一家也有了意见,觉得这个小叔子一家都不懂感恩。 后来大叔婆家的大儿子挣了大钱,对小姑子送来的那点节礼就看不上了,但不妨碍她阴阳怪气。 虽然见了面还是会打招呼,但久而久之两家关系处得有点别扭,特别是下一辈关系都不怎么亲厚了。 现在的情况不就跟给兄弟姐妹送节礼一样吗? 艾重华早就认识到,这种光靠送物资的方式不是长久之道,那点物资对于一个军队来说就是杯水车薪,说得好听点勉强算是雪中送炭。 但需要炭的地方可不止抗联,都是花夏人,凭什么你三番五次给抗联送?其他地方连点炭灰都没看到。 不患寡而患不均,虽说给不给是她的事,她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她,但总是这样无疑给抗联招恨。 跟自己关系好的大度的,不会计较这点东西,可保不齐人家身边的人不计较啊。 花夏那么大,你就把抗联看做兄弟了是吧? 我们现在出不上力抗窝,你就看不上我们,不说送点物资,连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对抗联你就大送特送还亲临现场。 你是不是要扶持抗联,让他们一支独大啊? 艾重华的本意是尽自己的能力帮一下这个时代的前辈们,可不想因为自己帮个小忙,让前辈们引发不必要的矛盾影响同胞间兄弟姐妹的情谊。 想到了这一层,阻止了她前往抗联做客的脚步。 另外,相比节礼的分配不均可能引发的误会,她差点做了一个更没脑子的事。 第 235章 这单,我干了 “这让人家误会我前面多次送物资,实则是蓄谋拉山头搞事,就完了!” 上面怎么看她艾重华的底色是什么样的,不重要。 但是关总司令的底色可不能因为她,被误认为不够红啊。 她本来是想着那点物资怎么给都是不足以满足军队需求的,自己又没有爽文里的NPC傀儡之类,可以帮着自己以不同的角色各地跑,更不能时空穿梭,前辈们需要什么送什么。 像之前那样送完东西就跑,都没有后续, 自己顶天了只是给前辈们缓解一下后勤补给的困难,感觉没有什么意义。 自己的援助只能救救急,前辈们老是靠援助终究不是长久之道。 干脆给抗联送钱送东西过去支持他们建根据地好了,不仅可以有自己稳固的大后方,还可以让他们更好地团结民众。 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薄弱的,历史不应该只是她这种依靠外挂的人创造和改变的,那样没有太大的意义。 她始终觉得花夏的历史和文明,应该是千千万万勇敢勤劳的花夏人民共同努力去构建出来的,在构建过程中产生的精神文明,才能唤起人民心底里的认可,更好地传承文明。 而根据地的建设,就能够很好地唤起花夏人民不怕困难,敢闯敢拼,团结奋进,自力更生人定胜天的精神文明因子。 在建设根据地的同时,老百姓和部队的相处中,老百姓亲自感受到人民子弟兵守卫疆土,爱民如子,从而拥兵爱兵,部队感受到老百姓的信任和支持,产生神圣的使命感,真正的从人民中来,到人民中去。 双向奔赴,才能有日后的军民鱼水情嘛。 红党不是要建根据地嘛,抗联的根据地建设得怎么样她不清楚,但肯定需要钱物才能更好地建设。 她亲自送过去,跟关总司令见一面提一下这个事,顺便也问问抗联还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助。 “一个有钱有粮,一个手握大军,有钱有粮的接二连三送物资给一个军队,还一无所图就单纯是为了支持抗窝,说出去谁信啊? 要一直是这样你送我就收,可能人家多少信一点你纯粹的爱国之心。” “现在你说要支援人家建设根据地,搞不好人家以为我前面三番五次送物资就是为了今天真正的意图——拉山头,做铺垫。 或者人家以为我在学梁山好汉建梁山泊好跟朝廷叫板,甚至怀疑关总司令有拉拢财阀要腹pi之嫌,到时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那么多人抗窝,你怎么不去见,单见关总司令,你们什么处得这么好?他是不是许了你什么好处?” 等下传到外面去,人家以为艾重华来抗联名义上是送物资,实际上是密谋搞事就完了。 如果日后还是避免不了那段黑暗的日子,她可以躲出去。 但关总司令呢,抗联的前辈们呢? 她不想让他们因为自己的无脑,被无辜攻讦。 而且总是给一个给的多,其他的给很少甚至都不给,这不利于团结啊。 不利于团结的话不能说,不利于团结的事更不能干。 所以,抗联可以去,但不可以现在就去,更不能自己一个人去。 想明白了,艾重华立马在空间里给抗联发了电报。 关于抗联其他军团的位置信息,还没收到关总司令的电报回复。 她在空间里用过饭,悠然地逛到了牛马那边。 “01,进度如何了?”她傲然地开口,撇都不撇一眼眼前战战兢兢的小鬼子。 “报告,目前已经试水成功的竹筏有265条,有92条预计明天下水检验,有125条准备制作完成。”01双手举过头顶,半蹲在几步外,哆嗦着身子尽量说得流利一些,一说完就松了口气。 “嗯?就这些了吗?”她皱起眉头,淡淡地问道。 察觉到这女魔头眉眼间透露出的不满意,01恨不得变成乌龟把头好把缩进壳里。 它们已经比原来的进度快了一倍不止,质量也不敢出任何差错,这到底又哪里惹了女魔头不乐意? 艾重华一个嫌弃的眼刀子射过去,厉声骂道:“一群没用的不可回收垃圾,教一点才会一点,不教就不会动脑子。这么久了,步骤早就熟练了吧?就没有想过创新创新,改良一下?一群浪费粮食的废物。” 一群小鬼子畏畏缩缩大气不敢出,手里的活更是不敢停。 “这,我们实在不会啊!”01一脸为难。 “狗日的,不会是一件很光荣的事吗?还敢顶嘴?” 要不是看在这狗日的暂时得用的份上,她今天非给它个大耳光不可。 又训了一顿这帮小鬼子,艾重华好心情地打算出去逛逛。 进城吧 要过年了,进城找点年货。 “星魅,出发!” 奉天火车站 相比前世火车里熙熙攘攘的人群,现在的火车站就小猫三几只,兴许是离过年还有一段时间吧,也或许是车票比较贵,人们舍不得坐火车。 艾重华隐在暗处偷偷观察 “你滴干什么滴?不坐火车不能随便进来。”门口处一头长着一双王八眼的小鬼子,仰着头偏偏要作出傲慢的样子扫了一眼在外面探头询问的汉子,大喝一声。 “出示证件,再进去买车票。”两头还没马腿高的小鬼子在售票口进行盘查,捏着尖细的嗓子大喊道。 高大汉子从兜里掏出证件,单手递过去冷眼俯视着跟前的小矬子,明明穿着再普通不过的棉袍,这气势硬生生像霸道总裁一般。 “花夏人,去那边的买票口,硬板三等车。” 这时有一头狗模狗样的西装小鬼子本来正迈着小短腿去另外一个窗口,闻言故意改变了方向凑过来,把证件递过来 “原来是小桥菌,您那边请,那边是我们弟国的专属通道。” “呦西!原来有专属通道!”玛德,这什么小桥搞得像刚知道这回事一样。 “腐屎山肯定落满了雪,一定特别漂亮,我滴先去买点东西再回去看看。” “它娘的,这是在花夏,明明一样的钱,三等就留给我们,狗日的小鬼子就可以坐一等二等车。”后面的几个花夏人,拿着买到的票均是一脸气愤地骂骂咧咧出去了。 艾重华一脸阴郁,但如果现在就搞事那这列车上的同胞都可能会受到牵连,不想伤及无辜,她按下冲动的心。 “狗日的,专属通道是吧?一等车是吧?等着,非把它变成送你们去见舔罩大神的专属通道不可。” 她抓了一头管事的小鬼子,得知半个小时后就有一趟去往连市的货运火车准备出发。 说是半小时,硬生生等了四十多分钟,小鬼子的火车才况且况且地徐徐到站。 还未等艾重华跑上火车瞧瞧上面的货物,眼角余光瞄到 不远处,五头穿着大衣,带着狗皮帽的矮矬子从一辆车上下来,其中一坨提着一个箱子。 几坨努力迈着小短腿大步往车站方向过来。 “它令堂的,窝瓜!”几坨顶上那黢黑黢黑的光团让艾重华瞬间兴奋起来。 “一窝黑啊!不加入竹筏大军岂不是可惜了。这单,我干了。”艾重华的视线暗戳戳地盯上今天的目标。 五坨窝瓜绕过前面的专属通道,另一个入口径直到了站台,车停好没见卸货也没见搬货上去,反而是那几坨火速上了车。 “它令堂的,正常的火车不坐,非得坐拉货的?这几坨干嘛呢?” 第 236章 来都来了 管不了那么多,艾重华光速召唤了小伙伴星魅,前后脚到了小鬼子上的车厢。 “我去!居然有两坨窝瓜在里面了,还是更黑的,妥妥的买一送二,一定要全部拿下。” 车厢内窗帘紧闭,窗边还摞了一摞箱子挡住,外面有便衣宪兵把守,外人压根没可能靠近列车。 桥本太郎进到车厢,恭恭敬敬地跟车厢里的羽田河爱郎打了招呼。 “在下桥本太郎,见过羽田菌,东西带来了,请您检验。”桥本太郎躬着腰递上手中的箱子。 “桥本菌,辛苦了。” 火车缓缓开动了 桥本太郎和跟随的几坨窝瓜退到后面的一节车厢,桥本原来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一点,有了心思接过水壶亲自烧水准备泡茶。 艾重华想了想,选择去羽田河爱郎的 车厢蹲守。 但是,“以防万一,先好心地让你们先睡一觉休息休息吧。”她闪现闪进各赏了一枚小可爱,确保它们不会搞事。 要不是担心被羽田发现端倪怀疑,她都想直接把桥本那几坨丢进空间。 这边,一脸衰样的羽田河爱郎从自己身上取出钥匙,咔哒一下打开了箱子的锁。 它又从一口小箱子里取出手套戴上, 打开灯在灯下仔细检查文件袋的封口,没有被开封过,也没发现任何破损痕迹。 它小心翼翼地拆开五个厚厚的文件袋,露出里面的图纸,慎重又非常缓慢地一点点抽出来,两指捏着纸张的一角,持平视线,一张张的检查过后,确认里面的东西没有被动过手脚,脸上露出一抹满意。 它眉头舒展,把那些图纸又看了一遍之后,郑重地一张张收了起来。 转身将文件袋放进了旁边的铁皮柜,拿了三把不同的锁锁上,又把铁皮柜放进保险柜里,最后居然又拿出三把新的锁一一锁好。 这厮做完这么多步骤还不够,向一边伸手,旁边的东山正三郎递过来一把像钳子一样的工具。 “这个箱子会跟随车上的宝贝一起回到弟国,到时自会有钥匙打开,这里的钥匙就没必要留着了。”一边说着一边准备把手里边的把那几条钥匙给绞烂了。 艾重华被羽田这出搞无语了,翻了个白眼道:“它令堂的,小箱子套大箱子不算,又搞那么多锁干什么,显摆锁多是不是?” 她闪现在箱子后面,充分发挥快准狠的精神给三坨发送了三枚小可爱。 哐当一声,三坨昏睡过去,羽田手里的钳子掉在地上,可跟火车哐当哐当的声音比起来,那点声音毫不起眼。 大鱼吃小鱼,她要用这些小鱼钓出后面的大鱼。 要不是为了不影响连市的收获,她恨不得马上把这几坨丢进空间,让它们加入她的竹筏大军给她干活。 确定羽田河爱郎不会醒过来,眼眸盯住一旁的箱子,眼里闪烁着冷厉的光。 她当即拿了钥匙开锁,把里面的东西收进空间。 “玛德,又是地图,还绘制得如此详细。”早在羽田开箱检查的时候,她就看到了里面的东西,详细到大街小巷的洞北地图。 现在就留一个空箱子给它们带回去吧。 至于小鬼子绘制花夏地图这笔账,她记在本子上了。 咚!咚!咚! 有小鬼子敲车厢的门。 敲了一会儿,许是没听到应答,门外的小鬼子就离开了。 期间,又有小鬼子过来敲门送餐,几次敲门没听到回应,小鬼子直接推门进来,发现几坨在安然睡觉,面色无异常,就没太多理会。 “好在没把这几坨也收进空间。” 艾重华挨个车厢逛过去,越看脸越黑。 两节车厢的黄金,各种古董字画占了三节车厢,还有五节车厢各种矿土,剩下两节是五气装备。 “玛德,这都是花夏的资源,这肯定不止一列火车,以前不知道有多少宝贝给小鬼子抢走了。” 刚想挥手一一收进空间,然后请车上的小鬼子也玩一个消消乐,再让列车脱轨伪造一下现场。 “算了,跟着转到连市,说不得有更多大货,先放放。” “它令堂的,现在不能收宝贝,收点利息总可以吧。” 来都来了,不干点什么不是她的作风。 仗着外挂,轻轻松松地来到了驾驶室,没有二话,请鬼煞加了个班,发送了两枚小可爱。 又溜达到了小鬼子在列车上的休息室,卫生间,床铺,工作服,水壶,桌椅,都撒上一圈废弃丹药粉。 要不是顾忌到列车到站后,卸货的可能是花夏同胞,她连装货物的箱子都不会放过。 闪回空间,注视着一无所知的小鬼子,她嘴角微微上挑,等着看好戏。 “冰天雪地的,小窝瓜,怪只怪你没好好待在家里,出来被冻伤了很正常吧?关我什么事。” “姑奶奶我是个讲究人,不用你们自己搞切开xx露长子,恶心扒拉还可能死不掉。” “好运点的一个月后,不好运的半个月,你们就好好体验一下什么是越治越糟糕的“风寒”,越治越厉害的腹痛,时不时的发冷呕吐,越治死得越快。不治,熬个七八天也可以见你们的舔罩大神了。” “小鬼子,怪只能怪你们踏上了我花夏的土地,只要我碰到上了,你们都只有一个下场,哈哈哈~”只要能让小鬼子不爽,那就对了,她心情终于好点了。 可惜了,马上过年了,这二十几头小鬼子的狗头却没法摘下来做贡品。 终究是她太仁慈了。 她回了空间,坐在可以留意到到外面动静的窗户旁喝茶。 “这铁路,火车,一点一滴都耗费了我花夏大量资源和同胞辛苦辛苦建起来的,为了那么点东西就毁掉,不值当。” “建都建了,就留着日后我们花夏自己用,省得到时又要花钱建。” 但占争中,各种设施难免被破坏,她不做也有人做,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能在奉天铁路段搞事,不然这里出了事,到了连市,小鬼子估计会防守得更严,甚至是又波及到无辜,就不好了。” “不是要运回虫子岛吗?嘿嘿嘿,转移一下我的游戏场地也好。” 滴!滴!滴! 抗联给她回电报了,发来了其他军团的位置。 哎呀,可恨自己没有分身术。 答应了给人家送东西,可又放心不下火车上的宝贝,那些宝贝一刻没有真正落入自己口袋,她心里就一刻都不得安稳。 抬手看了腕表,结合之前探听到的火车到连市的大致时间,“这离到连市还有八九个小时,先去把今日份的星魅时长用了。 刚好利用一下刚才小鬼子的那份地图,她很快了解了各军团位置的方向。 “嗯,这几个军团的位置可以连成一条线挨个顺路先送,这边几个比较零散,后面送。” “四个小时后再出发吧。” “总不能前一秒刚收到消息,还没到半小时就收到物资了,让人不多想都不行啊!” 六个小时后,时值晚上八点,天际早已漆黑如墨 完成最后一道工序,在堆放物资的周边撒上驱兽粉。 “今天,就先这样吧!” 她要把星魅剩下的使用时长留出来。 闪进空间吃个宵夜,洗了个澡。 “八点,还够时间,歇会。” 定了一个小时后的闹钟。 她要眯上一阵儿养精蓄锐,毕竟今晚要上夜班。 抗联第一军营地 杨京羽汇报刚收到的消息,“司令,最新电报,目前二,五,六,七,九,十一这六个兄弟军团的捐赠物资已经送到,我马上通知他们做好接收,余下军团的物资还在路上,要等等。” 又过了半个小时,火车还在路上哐且哐且 第237章 巨轮 连市火车站,皓月当空,银光雪亮。 “艾记者要上工了。”拥有星魅神器的她先一步到了火车站,一到岗位就侦查了周围的环境,然后拿上相机,找到一个位置隐蔽起来。 已经有列车到站了,但她之前待过的那列火车应该还没到。 一排排车队停在火车站外,阵仗浩大。 外面围着大批鬼子宪兵,站在不同的位置,警惕周围的情况。 里面是几十个穿着单衣甚至是光着膀子的汉子,十几头小鬼子监督着他们卸货,时不时鸣木仓,甩着鞭子,催促着。 “快点,把这些东西搬到车上。” “轻点放,不要碰坏了。” 一个汉子踉踉跄跄地扛起沉重的箱子,一个站不稳差点摔倒。 啪!啪! 一头还没到这汉子肩膀高的小鬼子猛地甩了一鞭子过去,重重地打在汉子的腰上。 瘦得像根竹竿似的高个汉子连着扛大包大半天了,一天都没吃过顿饱饭了,这大晚上的还被押过来继续扛,又挨了鞭子,直接晕过去。 艾重华抽着嘴角阴恻恻地暗笑,“很好,本来想让你们熬几天再去见阎王,我还是太仁慈了。” 之前想着给这些小鬼子,和火车上的小鬼子安排差不多的死法。 现在,她嫌太慢了,多留它们活一天,都是对空气的不尊重。 鬼煞的五十米发送范围,够用了。 嗖!一枚小可爱无声无息地穿透了小鬼子的皮肤。 甩鞭小鬼子莫名地感到一阵心慌,霎时间冷汗直冒,一瞬间后背的衣服全湿了。 它定了定神,扭头看了一圈,没有任何异常,只有冷风呼呼地吹,它归结为天气太冷了。 嗖!嗖!嗖! 连着给在场的所有小鬼子开通了去见阎王爷的绿色通道,望着沉寂的夜空,姜南苏的眉眼却越发清冷。 艾重华回到空间喝了口茶,坐在窗户旁,看着外面的“鱼儿”游来游去。 “它令堂的,一两百头呢,可惜了,不能抓去做竹筏,便宜你们了。” 她又出了火车站,外面宽阔的主干道两旁,各个路口有不少鬼子宪兵把守,还有两队小鬼子在巡逻。 艾重华万万没想到,她刚离开火车站,小鬼子又噼里啪啦安排了一百多顶着窝瓜光团的力工来搬东西。 寒冷的夜晚,前面的街道上除了小鬼子,空无一人。 抬眼向上扫去,咦,有光团在沿街商铺二楼窗户闪烁? “窝瓜光团,二十几头,是特务?” 除了窝瓜光团,还有十几个红色或者灰色光团也在附近闪烁,应该是果党和红党的特工也在盯着鬼子今晚的行动。 “玛德!高处有埋伏!前辈们,一定不要冒进啊!”她遥望到多座高耸的建筑上,各有几个窝瓜光团据守在上面在那上面,从那几个角度可以看到底下这条路的情况。 “看来今晚的鱼不会小。”为前辈们捏一把汗的同时,她又跃跃欲试准备大收一波。 就是己方光团怎么那么少?难道小鬼子提前清场不允许花夏人靠近港口?她心存疑惑,但无暇顾及。 她沿着小鬼子把守的路线一路侦查过去,期间不断有满载货物的大车开过去。 “嘭!嘭!嘭!” 四周木仓声四起,应该是刚看到的红光团在和小鬼子交战。 对不住了,前辈们,不能和你们一起作战。艾重华暗暗道了声抱歉。 “港口!” 鬼子的车在港口停下,这边灯火通明,已经有一艘巨轮停靠在港口,巨轮两侧各有两艘巡逻艇护航。 跟火车站那边一样,十几头作死的小鬼子做监工,看着比火车站更多的汉子在忙着把货物搬到巨轮上的舱房。 艾重华隐在暗处默默拍下这一幕,“这都是鬼子抢夺我们物资的证据。” 将近凌晨一点,才没有再听到木仓声。 物资终于全部搬完到巨轮上,前方拐弯处驶出了一辆吉普,横停在港口。 紧接着,后面一辆接一辆的吉普驶出。 前后总共六辆吉普,护送着最中间的那辆吉普。 前后几辆吉普停稳,下来一群阴气极重的武士,这些武士迅速分立在各个位置,中间那辆吉普有八头武士团团围着。 片刻,车门打开,下来一头中等个子穿着黑大衣,戴着一顶御寒帽的小鬼子。 即使在漆黑的夜色中,也难掩此獠尖嘴猴腮,面目阴沉的一幕。 此獠被护送着上了巨轮,一阵呜呜呜呜地声音响起,信号灯亮起,甲板缓缓收起,巨轮驶出。 艾重华死死盯住那头鬼子,召唤星魅跟了上去。“二十几头一级黑,还有一头超级黑,过年的贡品这不就来了吗?” 藤原浩太郎亦步亦趋跟在武内冲一郎身边,指引着武内冲一郎往前走: “将军,山本少将已经亲自提前上船做好布置,接到消息,一刻钟前它再次上上下下对船进行了检查,整体安全。” “很好!”武内冲一郎点点头,淡淡回道。 在武内冲一郎一行还在往舱房走时,身后的两头武士先行前往了一间大大的舱房。 艾重华意识到这两坨狗屎应该是不放心,亲自去检查确认的。 “这条鱼看来份量不小,竟如此谨慎。” 艾重华跟着那两头武士一路去了那间舱房,看着那堪比后世市级四星级酒店的超豪华大房,她咋舌不已。 就这一间房,内部装饰豪华,里面还囊括了宽大的书房、洗澡间、会客厅,餐厅,娱乐室。 “果然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这可是三十年代。它令堂的,要不是抢了我们的钱,你个小小的虫子岛,怎么可能有本事建这么大的巨轮。” 想到某只签卖国条约不算,还借着救国由头大捞特捞百姓血汗钱,最后还把钱存在虫子岛的老头,她气得眼睛都红了。 “这本来就是我们的,我要拿回去,拿不了也不能留给小鬼子。” 可是这间大舱房里面,已经有十二头武士在各个区域把守着。 她要搞事也要现身才能做到啊,那条大鱼还没到呢,就把守得这么严,等下不是严的密不透风。 怎么办啊? 一对多,这些鬼子的光团黑得能研墨了,能力不容小觑。 有外挂,她也不敢轻敌。 艾重华仗着星魅,在这间舱房的各个区域像个幽灵一般逛来逛去,试图找到合适的搞事地点。 会客厅和餐厅一眼就看得到,书房有四头小鬼子守着,洗浴间很合适。 “星魅,走起。”找到目标的她,抢在武内崇一郎没进到舱房之前进了洗浴间,毫不犹豫地大撒特撒废丹药粉。 洗浴间上下左右前后各个方位都撒上了各种废弃丹药粉,她重新召唤星魅转移阵地。 武内冲一郎一路经历了多重暗杀,可有惊无险,眼下踏上自己专属的舱房,大大舒了口气,“呦西!顺利上船,我们很快就会回到故国的怀抱。” 它混浊不堪的小眼珠子扫了一眼室内,一如往常的样子,满意地摆了个手势。 跟在身边的两头小鬼子退到门外和已有的两头守卫一起站岗,四头小鬼子分头进了书房会客厅等区域,剩下的两头小鬼子在它两侧寸步不离。 “将军,未发现异常。” “嗯,我沐浴一番去去乏。” 它边说边慢慢走向洗浴间。 两头小鬼子跟在后头,一左一右守在洗浴间外面。 “山口菌,你在里面守着将军,我在外面。”两头小鬼子自动进行分工。 尽管里里外外都层层把守,武内冲一郎还是非常谨慎,快速地冲了个澡,裹上浴袍就出去了。 “哈哈,恭喜你们俩,成功拿到阎王爷的保送名额。”艾重华暗爽。 “剩下的小可爱,你们也有份哦!不用急。”剩下的那几头小鬼子,等她逛一圈回来再出手收拾。 “我去,这船居然用了大量钢板,这是加厚过的吗?用火炮打得烂吗?” 玛德!这是什么级别?配置了四门火炮?” 这三门又是什么炮?防空炮吗?电影里好像说船上的炮自爆系统,这个不会也有吧?” 这船真的是用来运东西的吗?确定不是用来打仗?” 越看越心惊,越看越懵,艾重华已经严重怀疑它的用途。 “我去!这么多!难搞哦!”艾重华看到一个东西,有点头大了。 第 238章 意外之喜 她在一间舱房发现了一个本子,上面貌似是小鬼子的船员名单。 船员加上武内冲一郎的随从,这艘巨轮上居然将近300头小鬼子。 “难搞哦!”这么多小鬼子,虽然都在船上,但是分散在上百个舱房,不少小鬼子还带着五器。 她想全部拿下有点难度,但她不想放弃。 凌晨三点十分,船开出两个小时了。 “这是开到哪里了?” 她不想小鬼子污染了我们自己的海洋,离远一点,也省得到时小鬼子找不到她,还硬要讹诈花夏给它们发动占争找由头。 “要多久才能开出我们花夏的海域呀?” 茫茫大海无边无际,她无法判断船只驶出的距离,更无法准确辨别位置。 “不管,这艘船的东西我都想要,至于船和小鬼子?大海才是它们最好的归宿。” 谨慎起见,她拿了一套小鬼子船员服装换上,又画了个妆,防止不小心被小鬼子看见破坏她的行动。 照照镜子,“这么多船员,我这身装扮不仔细看,应该不会被注意到吧?加油,速战速决。”她给自己打气。 又把十几大罐废丹药做的小药丸子,一一摆好在桌案上。 艾重华倚着星魅,飘到了在巨轮第二层的屎兵烹饪室。 这个烹饪室有六个像磨盘一样大的蒸饭锅,还有两个同样规格的菜锅。 一个像簸箕一样大的粥锅,以及两台像门框一样高的机器,上面有一排按钮,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烹饪室左侧附带了一个三十多平米的舱房,里面有各种烹饪机器,数不胜数的各式餐具。 右侧是一间装食材的储藏室,巨大的冰库中放着牛乳,牛肉,龙虾、海胆,鳗鱼,三文鱼等各种食材。 “它令堂的,一个屎兵烹饪室都如此豪奢,这花的可都是抢的我们的钱。” 窝瓜菌官还有专属的烹饪室,在第四层,食材品种更丰富,居然还有西式点心,冰淇淋。 “可惜了这么好的食材,居然用来喂猪。给你们加点料,嘻嘻~~” 所有的炊具,餐具,食材,调料无一例外,都逃不过加料的命运。 “上门来,不好空手,就再请你们喝杯甜甜水吧。” 饮用水舱 两头小鬼子在门外守了大半夜,一直以来没出过差错,半个身子倚在墙上,打起了瞌睡。 艾重华迅速朝两坨狗屎发射了两枚毒针,本就瞌睡的小鬼子彻底陷入沉睡。“安心睡去吧。” 这两头守卫身上没有钥匙,她也懒得去找,尝试着透过厚厚的舱板而入。 “门锁了,没关系,嘿呼,进!”成功了。 “收!”她直接把储水器的盖子收进空间。 “放!”刷刷刷几下所有储水器都投放了大批废弃丹药粉,药粉顷刻间融化在水中,她又把盖子放出来盖上拧紧,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安排上消除痕迹药粉,淡然撤退。 下一个目标,分发“小礼物”盲盒。 冬日寒冷,又是夜间,小鬼子松懈了些许,没有频繁地巡逻走动。 出了烹饪室,她大大方方又小心观察着周围环境,抓住时机出其不意地将一大把小丸子抛撒在廊道里,在舷梯,在甲板上,在小鬼子休息的舱房里。 能放药粉的就放药粉,不方便进去的地方就抛洒小药丸,一颗颗圆圆的小东西滴溜溜地滚动着散落开,快速地在地上消融。 管它会不会给自己带来惊喜,各种盲盒,投出去就是了,反正都是废物利用。 驾驶操作舱 艾重华再次被那一排排密密麻麻的仪器吸引了,“好想要,巨轮收不走,这些仪器应该可以吧?” 船员和船长严守在各自岗位寸步不离,外面又有持木仓的船员守卫,她难以找到下手的机会。 “带不走,搞破坏难道还不会吗?”对小鬼子的东西,她一向秉持,得不到就毁掉的原则。 现在还没到搞破坏的时候,不能让船现在就沉,毕竟那一大批物资还没拿到手呢。 清晨八点,冬日里海上薄雾慢慢淡去,空气清新宜人,旭日早已跃出海面,阳光倾洒在这艘庞然大物上。 豪奢的餐厅里,两头小鬼子轻手轻脚地摆放今日的早餐。 武内冲一郎盘腿坐在蒲团上,闭眼把玩着手里的佛珠。 身旁的冈山宽二郎双手交叠于腹部,躬着身子道:“将军,半小时前已经试过毒,未发现异样,请您用餐吧!” 武内冲一郎不发一言,陡然睁开眼,扫了一眼案桌上的食物,抓了一个饭团凑到嘴边。 皱起鼻子嗅了嗅,缓缓送进口中。 用过早餐,武内冲一郎进了书房,冈山默默跟在身后,拿了水壶泡茶。 武内冲一郎阴狠地盯着桌上的电报,雷霆大怒:“八嘎!废物!短短一个多月,五十几头优秀的飞行员染病,不治身亡。一点小小的寒冷都扛不住,枉费弟国的栽培!废物!!” 冈山宽二郎不由微微瑟缩着身子,慢慢退后几步,不敢发出一点声响,生怕怒火烧到自己身上。 它皱起眉头暗暗吐槽:“唉!前一周刚死了十几头飞行员,这又死了几十头,都不知道这些飞行员是怎么选出来的,体质这么弱!” 培养一头飞行员,其中花费的时间和金钱难以想象,都还没上战场呢,居然染病死了,将菌也被舔蝗问责。 “这批黄金必须安全地运回故国,充裕我们的军费,还有我弟国蛹屎绘制的地图一定要慎之又慎,方可为弟国大业护航。”武内冲一郎一脸严肃,它没说的是此行务必顺利,自己才好将功赎罪。 “哇哦!原来还有这么大的惊喜!嘻嘻~”殊不知又回到它身侧,隐在暗处的艾重华听到这话,想到之前自己在窝瓜空间俱乐部干的事,喜得眼睛都亮了。 “真是漂亮!有飞机又怎么啦,我送不走你的飞机,我就把开飞机的送走,哈哈哈~”反正小鬼子看不到她,她肆意地在武内冲一郎面前手舞足蹈,狂笑不止。 “好运来祝我好运来~~恭喜又发财~~发大财”她高兴地又唱又跳,就像捡到大金矿一样。 武内冲一郎接过茶盏,它端起杯子抿了口茶,轻叹一声后,起身去书柜取了一本书看起来,时不时又浅浅啜一口茶。 “喝吧!小鬼子,绝无仅有的好茶呢!哈哈哈~”她心里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摘下这份颇具分量的贡品了,老祖宗应该也很期待吧! “它玛德,这到底离窝国还有多远啊?如果这时候动手,小鬼子有它们本土的援兵过来,我能不能在它们来之前干完活撤离?” 艾重华耐着性子又盯了武内冲一郎一个小时,这厮屁股就跟钉在蒲团上了一样,没挪开过。 一个小时里,除了自个对弈和看公文,愣是半个字没吐过。 腕表的指针好不容易停在了“X”那里,“开了九个小时了,应该挺远了吧?盲盒也发了六个小时了,该中奖的应该也中了吧?”她眯眼思忖着。 “报告!”武士井田本明大步进来,神色有些慌张。 第 239章 天助我也 “将军,今天早上换班时有十二名船员出现呕吐不止,严重眩晕,视物不清等症状。 刚才用过早餐后,又相继有五十三头船员出现反复腹泻,浑身无力,昏迷不醒的症状,医生正对食品进行检验……” 一道急促慌乱的声音打断了井田本明,“报告!将军不好啦!” 武内冲一郎不悦的眼神刀过去,“干什么?大呼小叫的?把沉稳忘哪了?” “将军……”南崎川一郎被呵斥了,不敢看武内冲一郎。 “说,什么事?”武内冲一郎黑着脸没好气地问道。 “船长和驾驶舱的几名船员都浑身无力,意识产生混乱。 另外,船上的电台和电话……被毁坏了,无法……工作。” “八嘎!你们……” “轰——”地一声,武内冲一郎直挺挺地晕倒在地。 “轰——” “轰——” ………像触发了多米诺骨牌似的,武内冲一郎的几名随从武士紧随其后地晕过去。 “将军……醒醒……”井田本明和南崎川一郎颤抖着相互搀扶着慢慢蹲下来,伸出一根手指探了探武内冲一郎的鼻息。 嗖!嗖! “去死吧!”艾重华在两坨身后闪现出来,二话不说赠送了两枚小可爱。 大手一挥把这些小鬼子全部收进空间。 直奔武内冲一郎书房,书柜,文件柜,桌椅,矮柜全部收走。 随即召唤了星魅,像一阵风一般拐到她早就盯上的地方,装货物的舱房。 也不知道小鬼子是不是觉得上了船了,就安全了,舱房里面居然没有配备守卫。 每个舱房外面,倒是站着四头配着两把刀和短枪的小鬼子,俱是凶神恶煞。 可能是中了艾重华的盲盒大礼包,此刻这些小鬼子也出现了眩晕症状,一副状态不佳却在硬撑的样子。 “漂亮!” 艾重华仗着星魅,直接就进入了军舰底层的一个舱室里,在那里面,摆着一摞摞的箱子。 “黄灿灿!我的宝贝,快到我怀里来。”她一边暗爽一边飞快地收进空间。 收东西这活,她早已驾轻就熟,舱内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外面的小鬼子压根不知道里面都要被搬空了。 一连收了十几间舱房的铁箱子,全部是黄灿灿。 保守估计,这波黄金起码有六十吨。 “八嘎!你滴怎么回事?这么重要的舱房,你们居然打瞌睡?”一头巡逻的小鬼子从舷梯上下来,看到摸鱼的守卫,气得大声训斥。 尖利的声音吓了艾重华一跳, “玛德,鬼叫什么,吓到我了。上去收点利息。”她满意地看着底层空得连老鼠来了都得哭着出去的舱房,无声无息地前往上一层。 一个个包裹着防水布的箱子堆得高高的,都是古董字画,古籍真本……整整放满了十间舱房。 “玛德!我们老祖宗留下的宝贝净被小鬼子掠夺了去当成宝贝。后面那帮蠢货居然还把好不容易留下的那点毁了,愚蠢可恨至极。” 半个多小时后 各个装货物的舱房,都被艾重华席卷得一干二净。 拿完大的,小的也不能放过。 那些船员的舱房肯定也有小钱钱之类的吧,她最喜欢去淘宝贝了。 “山本菌,将军突然昏迷不醒,现在船长也意识不清,航向偏了。” 几道急匆匆的脚步声,传入艾重华的耳朵里,转瞬间眉头紧锁的山本少羽和几头随从,就进入了她的视线。 “佐藤船长身体不适,马上安排田中船长,现在情况很不妙,必须尽快采取措施,让船舰回到原定的航道里去。”山本少羽小跑着往驾驶舱去,边走边下令,一时顾不上身后。 艾重华利用外挂噌地一下窜到它们身后,“鬼煞,上!”这可是少将,如何能放过。 咻!咻!咻!一贯心狠手辣又谨小慎微,才走到今天高位的山本少羽,怎么也没想到因为一时心焦,让自己就这么交代了,连对方长什么样,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还得是我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鬼煞,一头小小少将,轻松拿捏。”原本黑得可以研墨的实心光团眨眼间空心了,死不了也活不好。 她飞速上前,一挥手收了这三坨进空间。 正准备挨个舱房去寻宝的艾重华,被变幻莫测的天气阻挡了步伐。 只见阴沉沉的乌云遍布天空,弥漫四处,带着一股强烈的窒息感。 乌云越来越沉,越来越低,向海面直压下来,狂风卷起层层巨浪。 前一刻还是平静无波的海面,此刻波涛汹涌的海潮,像猛然间出现了千军万马席卷而来,在呐喊、嘶鸣中向巨轮冲击。 之前救生舱不好靠近,现在顾不得了,“这鬼天气,我得去把救生艇给收了,免得小鬼子跑了。星魅,走!” 顶着狂风,她死死地攀住边上的栏杆,费了好大劲,终于把救生艇都收进了空间。 那头,刚被紧急换班的田中千一郎也步了佐藤利一郎的后尘,头晕目眩,强撑着坐到驾驶台。 海面狂风大作,大浪滔天,一波更比一波凶猛,老天爷尤嫌不过瘾,噼里啪啦地下起了暴雨。 庞然大物一般的巨轮,在狂风暴雨中的浩瀚大海里如同一叶扁舟无助地摇晃。 艾重华躲在空间里,喝着茶静静关注着外面。 而驾驶舱里的气氛,死神降临一般的凝重。 突然一道慌乱的声音给本就压抑沉重的气氛升级了,“田中菌,舵机失灵了!” 紧接着驾驶舱,不断地发出类似警报的呜呜呜声。 “啊~~田中菌,前方有暗礁~~”晕得迷迷糊糊顽强工作的二副,满脸惊骇地冲过去试图扭转局面,却不争气地被一个摇晃给撞飞到天花板上,嘭地一下重重摔倒在地。 失去了舵效的巨轮,好像一条瘫痪的鲸鱼,随着狂风和激流,渐渐离原定航道越来越远。 只听得一声巨响,船身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巨轮撞上了暗礁,船底发生大面积的崩裂。 小鬼子们或是中了废丹药的毒浑身无力昏睡不醒,或是在风雨中与舱板发生撞击发生重度伤亡。 艾重华愉悦地闪现在巨轮上。 “天助我也,小鬼子们,收割时刻到了,哈哈哈~~” 她一寸寸地走过巨轮,巨轮上一团团由实心变空心的光团,让她爽爆了。 艾重华轻轻松松地把巨轮上的三百多头小鬼子收入空间。 “好运来,祝我好运来,老天爷,漫天神佛,祝我好运来呀!”碍事的小鬼子都被清空了,是时候开启寻宝模式了。 第 240章 心动 (三月,又是农忙时节,春耕春种正当时,山上的柚子花也要及时授粉,整日在田间地头和山野间,忙得脚不沾地生怕误了农时,期待风调雨顺有个好收成,真的是缘更,感谢大家的。) 艾重华准备开启寻宝模式的时候 红党,飞羽组某安全屋 “队长,候鸟他们几个……牺牲了。水鬼和渔娘俩个跳进水里,也不幸挨了一木仓,子弹取出来了,但是失血过多又泡了水,还昏迷不醒。”代号艄公的谢春眼眶湿润,握紧拳头不停眨着眼,压抑着悲痛回道。 “从火车站到港口,一路都有小鬼子的宪兵把守,附近街道还提前被清空了,小鬼子运东西的时候,沿街老百姓全部被拘在家里不准出去,我们的同志一冒头就挨抓。” “我们混在火车站力工队伍的同志,也全部中了小鬼子的圈套……牺牲了。” “该死的小鬼子,还开着巡逻艇用机枪对着两岸扫射。 我们唯一的一艘小破船哪里经得起艇上机枪的扫射?船上的同志全部中了木仓,几个同志当场牺牲了。” 他越说越悲痛,哽咽到泣不成声,这次行动可以说得上是全军覆灭,连任务目标的边都没挨着。 奉天,果党某行动组安全屋 “兄弟们的伤势怎么样了?”组长陶季明语气沉重地询问道。 此次行动损失惨重,地图没拿到就算了,连船都没能靠近,更没伤到鬼子分毫,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小鬼子携带了大批从花夏掠夺的宝贝,乘船离开了。 林东华也受了重伤,面对上官问话,他整个人有些蔫蔫的。 “有几个……伤口处理得过迟,不幸…殉职了。还有几个失血过多,还没醒。” 半晌,陶季明抚着额头,站起身道:“刺杀一头羽田河爱郎都难,武内冲一郎更别提了。”上峰应该也知道情况,据他所知,红党也失败了,那上峰应该不会太怪罪他们。 “好了,你好好养伤吧,我还要去找人商量下一步的计划,这次行动失败的损失总得找补回来一点。” 鬼子宪兵司令部 川岛津三,加藤仓一郎,中川本太郎三坨坐在办公室中。 “来,喝一杯!庆祝今晚我们的计划完成得非常漂亮!”川岛津三桀桀笑道。 中川本太郎恭维道:“还是加藤菌料事如神啊,早一步知道那些之拿人会盯上火车站,提前安排了后手等他们跳进来。” 加藤仓一郎神情颇为得意,脸上一点不谦虚:“哈哈哈~不怕他们来,就怕他们不来。” “之拿人想不到吧?我们火车站安排押运的人员,全是侦缉队,保位处,缉私科等地方调派而来的特务!其余不在名单的,一律按果党红党特务处理。” 这次护送物资安全登船回国不算,杀了二三十个果党红党的特务,还拔出了他们隐在窝菌里的暗子。 “这是不是就是他们古话里的诱敌深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哈哈哈~” 中川本太郎对加藤仓一郎这头靠裙带关系上位的家伙有点看不上,暗暗撇撇嘴不屑,装什么装,搞得它好像很懂似的,那句话是这样用的吗? 川岛津三提议再举杯:“现在“完美”号已经顺利踏上归国航程,应该很快就会回到我大弟国了吧?来,干一杯!” 浩瀚深沉的大海上,艾重华挨个舱房尽情地收物资。 之前去撒丹药粉的时候,那时候之所以不顺便收走,只是为了不打草惊蛇。 但她对小鬼子的财物位置摸了个七七八八。 两个多小时后,下午四点半 “哈哈~这些是我的,那些也是我的,都是我的。果然是巨轮,不枉费我不吃不喝加班加点干活,这个班加得还算值。”她看着自己缴获的委晋品,开怀大笑。 爽完,她想想这些东西的来源,又心痛又愤怒。 “玛德!看来这些小鬼子在花夏没少作恶。” 除了那六十多吨黄金,还有数十万件壁画,陶器,文物,古籍,青铜器等古董。 她还从小鬼子船员的舱房和菌官的专属舱房里,搜到了两百多根大黄鱼,三百多根小黄鱼,二十万丑币,三十万软磅,八十万窝元,两百多块手表,八箱玉石珠宝,十箱金银首饰,十几把鬼子的制式军刀。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军需物资,八十吨玉米、五十吨大豆、五十吨大米,二十吨煤炭、十吨钢材、二十吨各种矿石,四十多箱各式五器和子弹,各种其他菌用物资,船上安装的那几门炮自然不会落下。 “怪不得前世怎么灭都灭不干净那帮水鬼呢?干一票好过别人干几十年,谁能不心动?”她摇头啧啧道。 对于舱房里小鬼子的衣物,被褥,“拿走,拿回去做抹布都好啊!兜挡布就免了。” 又到手三百多套被褥,上千套船员工作服。 她相信心灵手巧的花夏人,自然有办法改进这些东西。 “玛德!好奢侈!”普通小鬼的舱房放了两张上下铺,而菌官是二人间。 “这床是铁做的吧?带走!”她连小鬼子舱房的床也没有放过,她不介意小鬼子睡过,回去消消毒就是这是了。 菌官的休息舱房除了床,书桌、衣柜这些基础设施外,竟然还铺设了地毯,配置了大沙发,还拥有独立卫生间和咖啡机。 “能带走的通通带走,不知道再卖一波给小鬼子行不行?” 烹饪舱房里的各种烹饪机器,更是库库库收入囊中。 “管他现在用不用得上,拿回去给研究这方面的人,拆了研究一番里面的构造,也是好的呀!” 日暮西垂时分,各个舱房被收得连根毛都不剩。 “下午六点了呀?过得这么快!”可惜还有活没干完,没空欣赏海边落日美景。 窝瓜国 早就守在港口等着接应的窝军大佐山崎森太焦急地来回踱步,三个小时前它们发现联系不上“完美”号了。 它立即上报了少将森田左一,森田东太给它施加了压力,几番联络一直联络不上,它焦心又窝火。 “八嘎!再发报联系,一定要联系上“完美”号,武内冲一郎怎么回事?三个小时了,一封电报都没回复?” “铃!铃!铃~~”山崎森太现在听到电话响就头皮发麻,心烦到恨不得要把心抠出来。 “山崎菌!你立马带队前往那片回窝国必经的海域搜寻“完美”号的踪迹,务必把船上的军费和物资带回来。带不回来,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至于武内冲一郎,它提都没提,如果军费和物资出了事,将军又如何,照样洗干净肚皮挨刀。 艾重华昨夜上了船就没歇过,累得不行。 但大海上风云变幻莫测,她不敢休息,万一老天爷一个变脸把巨轮卷走,巨轮沉到海底。 那么多宝贝还没搞到手,她哭都没地方哭去。 她灌了一大杯灵井水又拿了块蜜糕含在嘴里,“继续冲,干不死就往死里干!艾重华,你可以的!” 给自己鼓鼓劲,继续游走在机舱,驾驶舱等机器分布密集的地方。 巨轮没和狂风暴雨周旋多久,就撞暗礁上了。 相比上次遇到的巨轮,现在这艘巨轮里面的东西,损坏得不是很严重。 咔嚓!咔嚓! 第 241章 够师出有名了吧 她举起相机一阵拍。 “先拍照,没准有人对机舱里的东西有兴趣。”她想到那个垫脚的前辈就心痛。 她胶卷多得是,近照远照,整体照,单独照,关键位置重点照,方方面面拍个遍。 “唉~要是能整艘船都收走多好!”可惜她试了又试,纹丝不动。 折腾了两个多小时,终于没有遗漏地拍完照。 艾重华把机舱里的发动机、发电机、锅炉以及其他的动力相关设备,还有其他的一些设施,包括大小零件都全部做上了序号。 “小零件也收走,一颗螺丝钉都不能给鬼子留。” 这么多东西,能凑出来一艘小船吗?她有点手痒痒,“谁还没有个玩具呀?我也要有,我要独一无二的。” 她兴奋地搓了搓自己两只爪爪,准备玩一把高级的拼装玩具。 “拼不出来也没事,反正不要钱。” “算了,我这废柴玩不动。这些小玩意,就当做礼物送给前辈们积累经验吧。 总有一天,我花夏也会拥有属于自己的威武霸气的巨舰。”她担心自己搞坏了,选择放弃。 能直接收进空间的就直接收,不能的就用缩小法器缩小一些零件后,机器松动了再拆下收进空间。 好在几乎都可以收走,因为她都是单个单个来收。 她把收进来的所有机械和零件,按照序号分类摆好存放,又拍照记录,才一一收进空间,到时要拼装也方便一点。 晚上九点半,“哎呀!终于干完了,收工!” 累瘫了的艾重华,回到空间,匆匆洗了个澡,躺在床上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夜沉沉,海茫茫 两艘窝国小型军舰,像个小黑点一样在海里漂移。 川崎森太脸黑得跟墨盘有一比,“八嘎!它们究竟把船开到了哪里?找了半天连个影儿都没看到。” 它自是不知道“完美”号都偏航了,先经历了狂风暴雨,又没有定位,想找到谈何容易。 更糟糕的是,“报告!大佐!军舰…抛锚了。” 夜晚寒气逼人,军舰漫无目的地航行就算了,还在茫茫大海中抛锚了。 “川崎菌,怎么办?主机发生故障并失去动力,现在~~舰体随风漂流。” 什么?主机发生故障?川崎森太闻言一个踉跄,真是欲哭无泪,它当初为什么要揽下接应港口的活? 它自小喜欢画画,原本是想做一头画家,结果家族逼迫它从菌。 自己历经千辛万苦万苦,熬到了这个位置,现在这样,回去了也是死。 “啊~这可是在深海!!!” 它越想越悲愤,“唰!”它拔了腰间的佩刀,“啊~~”发了疯一样狂叫,朝着身边的东西一阵乱刺。 “川崎菌,您冷静一点,已经联系国内港口了。” 本来就烦了,这该死的川崎森太还在那里发神经,东田野二不禁在心里埋怨。 更精彩的是:“不好!起风了~~” 前一刻海面里头,还跟镜子似的平静得能照人。 骤然间,风呼呼地刮,气温嗖地猛然往下降,船上空气都凝固了,压迫感强得像要把军舰挤扁。 随后,海底发出惊天怒吼,远处一堵十几米高的巨大水墙,竟排山倒海般袭击过来! “是……是海啸。”川崎也不疯了,它吓得一个哆嗦差点掉海里去。 船长眼疾手快,警报拉得震天响,小鬼子们嗖嗖穿上救生衣,一窝蜂聚到甲板上。 海浪从四面八方杀过来,这艘军舰瞬间变“海上落叶”,被风轻松卷起又重重抛下,小鬼子们吓得心肝乱颤。 海浪化身一个篮球明星,把军舰玩球似的,高高抛起落下接住,然后随意来了一个远投。 “轰——砰”一个数十里外渺无人烟的小岛化身成篮筐,接住了这个漂亮的三分球。 坚如磐石的军舰,就像脆弱的小玩具似的,哐当一下四分五裂。 寒冬的清晨,世界仿佛被一层冰冷的薄纱所笼罩。 军舰上的小鬼子们,全体如实演绎了一出精彩的海葬,导演是无人能敌霸气外漏的大海先生。 艾重华一直睡到中午才悠悠转醒,看看腕表,“十二点了呀。” 空间外面,偶尔有几只捕食的海鸥在水面掠过。 简单洗漱后 她心情愉悦地走向厨房,“做点好吃的犒劳一下勤劳的自己。” 鲜香四溢的鸡翅海鲜煲,口感清爽味道独特的沙姜猪手,肉质细腻的蒜香螃蟹,必不可少的青菜,蒜蓉炒菜心,还有不可或缺的汤,来上一锅滋阴润肺的冬瓜老鸭汤。 “简简单单的四菜一汤,满足!”吃饱喝足,艾重华的幸福感一下子拉满。 “写日记时间到!”翻开厚厚的日记本,做饭后功课。 就记一下对昨天军舰一事的看法吧。 “这按律来讲,没有花夏允许,它国船只都是非法入境,可以驱逐的。船上的都是没有通过正规渠道外运的东西,涉嫌走私委晋物品吧? 我这属于帮忙追回走私品吧,不得记我一大功?”这个理由合情合理合法,她真聪明。 思定,提笔,就这样记,官方一点,嘻嘻嘻~ 【甲戌狗年 丙子月 壬申日 晴转暴雨 当日,我和小伙伴们在花夏海域捕鱼时,发现一艘悬挂窝瓜国旗的军舰“故意无视提醒,执意闯入”我花夏海域,航行轨迹异常,追踪发现舰上有大批穿着菌装拿木仓的小鬼子。 小鬼子先开木仓攻击我方,小伙伴们兴奋地对其紧追不放,边追边喊:“追啊,怕个屁,这可是小鬼子,族谱单开一页的机会来了 。” 【钟爱】兴奋道:即将过年,小鬼子的头颅可是供奉祖宗的上佳贡品,必须拿下。 【玄女】:哈哈哈~对方大菌舰,舰上有大炮,我方仅一艘小破船,无一把木仓,唯有几把大刀,优势在我,上!! 【艾重华】:冲啊~~为了日后能在族谱单开一页,为了日后清明和逢年过节的头香。 与小鬼子激烈对战百十个回合后,天公突降大雨,我方愈战愈勇形势逆转呈碾压之态,果然天佑我花夏。 顺利攻下该菌舰后,发现该菌舰舱室内,装载了大量围巾物品,这些物品均未按规定申报,且明显违反了花夏相关规定。 船上三百多头窝瓜面对询问,无法提供相关合法的入境文件和手续。 【爱热舞的数字小姐】:“是非法入境的外来物种啊,那没事了。” 【北冥飞鲨】一挥手:“快,砍甘蔗。” 【爱种田的猫猫】:“不,这比甘蔗甜多了,越砍越爽。” 痛快啊,大海洋的事业大有可为,哈哈哈~海上首战告捷,一次就割了三百多甘蔗,还有一根重量级别的甘蔗王。 我和小伙伴们在菌舰上高歌一曲好日子,表达我们此刻的心情。】 花夏人嘛,就讲个师出有名,做个什么事,都得找个非常充分又必要的理由。 自己这一出,够师出有名了吧? 写完她自己都笑了,“太有赚头了,看来是时候调整一下平日的安排了。” 潜省,天气阴沉,阴雨连绵,寒意渗进骨头缝里 俞揭和石川这两位前辈,已经和茅胜利,武豪同志他们的队伍会面了。 一番正式的会面谈话后,几人找了空档,避开其他人,坐下来闲话。 内敛稳重的石川,像个小孩子似的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跟老友炫耀:“老茅,武豪,看看这是什么?羡慕吧?” 不等茅胜利和武豪回应,俞揭也跟在后面说:“哈哈~我也有哦!” “老俞,老石,这是什么?”武豪同志挑了挑眉,配合地好奇开口问道。 第242章 到此一游 茅胜利也探头过去,“什么宝贝值得你用帕子一层层地包这么严实?” 他和武豪已经知道了老伙计的队伍像抗联那样,收到了爱国义士捐赠的物资。 他们也见到了那批物资,全是他们急需的好东西。 这帕子里的又是什么? 俞揭一脸欠揍地慢慢打开帕子:“这是那个小同志给我们发的新年红包,羡慕吧?” 石川也玩味又感动地道:“这个年纪了,居然收到了一个初次见面的小辈的红包,像个小孩子一样被宠着的感觉真好。” “羡慕!所以老哥哥,我不介意你们也像宠小孩子一样宠我一下,这红包?你看~”武豪同志说着,手已经非常自觉又自然地伸过去了。 “哈哈哈~见者有份。”茅胜利同志也凑热闹地伸出双手。 几人笑闹一阵,俞,石两人说起与那小同志的事。 且不说潜省拉练大军的会面,洞北抗联在短短两三日里,也接二连三传来喜讯。 “报告司令,第一军昨夜炸毁两处鬼子宪兵小分队的住所,歼灭四十多头小鬼子,俘虏八头。” “报告司令,第三军在满牛屯北山设伏,成功截击窝军物资运输队,缴获一批五气弹药与生活补给。” “报告司令,第八军于东平乡攻克窝军一处重要据点,击毙窝军少佐藤利左一男,并歼灭两支小分队敌军。” “报告司令,第九军联合第十军在猛虎山与小鬼子周旋作战,成功捣毁敌军秘密通讯站,切断其关键通讯线路。” 关总司令派杨京羽把这些消息发给艾重华,“我们抗联不会辜负老百姓的期望,一定会认真抗窝。” 要不说人家是总司令呢,懂得及时让氪金大佬知道抗联真的很行。 艾重华收到电报,也由衷钦佩这些为了抗窝舍生忘死的前辈。 她也立即回了:“收到!前辈们,辛苦了。年礼已在路上,不日抵达,请做好接收!” 好在她多次试验后得出,只要知道目的地主要位置方位,她的星魅大神,就能成功送到地点。 这一点超赞,太合她心意了。 出了空间,细看脚下的暗礁,只见海面之下隐匿了一大片暗礁,怪石嶙峋,露了一点尖尖在海面上,像潜伏的猛兽,随时可能会对路过的船只张开大嘴露出獠牙。 也不知道这暗礁是在什么方位? 从连市上船后,她在船上各个地方乱窜时,有留心沿途碰上的岛屿山峰这些明显的物体,还持续用指南针测了几次船的大概航向。 “本来是东偏南的航向,海啸把船推到东偏北了。” 她找出收进空间的航海图,搜寻这个暗礁的位置,不过让她失望了,“小鬼子的航海图上居然没标注这处暗礁。” “小鬼子也不行啊,这航海图上有些暗礁没标注,不会是某些小鬼子为了交差胡乱画上去的吧?可能还有一些暗礁没被发现,没记下来。” “三千公里,三个小时,我可得好好利用。”分段使用,按着这一堆航海图比照着找一找沿途的岛礁好了。 “阿宝,帮我做一批石碑。”她用法器做了一大堆石碑。 “哼,我一个岛礁埋上四个,东南西北一个不漏。” 千百年来花夏都流行的“到此一游”,她也不能落下。 “不会做诗,我直接立一块石碑好了。”又不是界碑,怕什么。 花夏人,那就得留点有花夏特色的东西。 “单是立石碑还不够,得埋点东西,越古老越好。” 翻出一堆收进空间的古董瓷器,她挑了一批出来。 “古董又怎么样,都是死物,留到以后还不知道便宜了谁。” “唉!碎瓷片碎瓦片也可以用吧,这些都是老祖宗的宝贝,还是要留点。” 全砸了不合适,不砸就这么埋了也不合适。 都是宝贝她这么暴殄天物,她害怕祖宗气得从底下跳出来骂她。 碎瓦片瓷片上面,也用法器做了不易消失的,非常有花夏特色的标记。 例如: “xx省xx府xx人士全家十余口,于宋宣和年x月x日,到此捕鱼耕作。” “xx省xx府xx人士全族六十口,于明永乐年x月x日,到此捕鱼耕作。” “明永乐年x月x日,三宝船队路过此地,将此地情况呈与永乐大帝,明永乐年x月x日,获永乐帝赐名xx岛,纳入大明版图。” “清光绪年x年x月,xx省xx府xx人士全村八十余口避祸至此地,后于此地捕鱼耕作。” “嘿!这些字刻出来,看着还不错。要想考究朱迪知不知道这小岛,有没有赐名,那就请他们亲自下去问得了。” 她欣赏着法器刻出来的繁体字和自己特意加上去的符文,挑眉不客气地笑了。 石碑下,礁石下,泥土下,各个地方埋上精心制作的古老碑刻,先人牌位,碎瓷片,瓦片,碎布头。 弄好了,下次再出海,这些岛礁,可就是她极好的蹲守据点。 以现在这个小暗礁做为原点,她决定: “西北方向有一处暗礁,去看看。” 不出意外,果然找到了航海图上的暗礁。 下午,湛蓝海水与苍穹融为一体,粼粼波光中,海风吹过一阵独有的腥咸气息。 “继续前进,争取晚上到洞北。” 一百五十多公里外 “咦,这里的海水颜色怎么跟前面看到的差别那么大?” 刚才一路上的海水都是深色,现在这里的陡然一个转弯变浅了。 什么情况?光线问题吗? 再一次庆幸她有一双利眼, 一大片暗礁进入她的眼帘,这片暗礁静卧海底,轮廓崎岖,在幽暗中沉默,像海底的神秘堡垒。 对照了一下航海图,她小兴奋了一下, “哇!居然是没被小鬼子发现的暗礁。”取名废的她,先暂时命名为1号暗礁,日后再好好起个霸气的大名。 咔嚓!她拍下这处暗礁——露在外面的小撮尖尖。 她环顾一圈海面,又盯着手上的指南针皱眉,“没有雷达和卫星,真是太难搞了。” 想单单依靠指南针确定暗礁具体位置,太难了,她的水平,就勉强能猜出东西南北。 航海图她不敢乱动,连用铅笔轻轻点一下都不敢,就怕不小心弄坏了,毕竟不是专业的。 她老老实实拿出一个新的本子,认真地记录下暗礁的大概范围和方位。 “没有参照物,又没有距离,这谁看得懂啊?”记完,她怎么看怎么嫌弃。 “有了,我的法器都能做那么多东西了,帮我按照这些航海图,帮我照着弄一份一样的应该可以吧?要是能去掉小鬼子的鬼画符就更好了。” 说试就试,惊喜的是,居然成了。 这是可以复制?还是不带水印那种。 她立马拿出一块金子和一个米饼,想试试能不能成,“唉!居然不行!!” 难过了一下下,很快理智回笼,小鬼子的原始航海图就收起来,她使用法器制作的就行了。 “这个是图上已标注的,刚才验证过了确实存在,那打个勾,现在这个暗礁是在距离它西北方向的一百五十公里处。”她在航海图上认真标注了新发现的暗礁。 时间一点点过去,她对海上的探索之旅乐此不疲。 她已经打卡了这一条路线上,大大小小二三十处岛屿和七八个暗礁,还发现了十几处新的暗礁。 艾重华真真实实地亲身感受着祖国海域上形态各异的岛屿,惊叹着岛上重峦迭嶂,地势险峻的石头林子,或拥有独特溶洞,或自然界雕刻的石桥等各种奇特旖旎的海景地貌。 “这些可都是我们花夏的领地呀!就是美。”可得把这些宝贝看好了。 “嘻嘻,立了石碑,底下又埋着花夏特色的器物,有花夏人居住记录,还有比小鬼子更详细的航海图。 这能不能说明我们花夏的发现比任何国家,都要早呢? 看看日后,能不能护卫一些花夏的渔民同胞,经常性地在这些海域进行活动。 什么?不能给我们活动? 去你的! 存在即合理,那这些岛屿,就是属于我们自己的领地,应该也说得过去吧?小鬼子都可以这样玩,我们也可以。 就算日后逃不掉争夺的纠纷,我们也有理,这本来就是我们的领地,我们拿回来,有什么不对。 咔嚓!又一张。 艾重华万万没想到,今日一张平平无奇地打卡照片,日后居然进了课本。 第 243章 这辈子值了 御用摄影师猴崽量儿像模像样地找角度,咔嚓!咔嚓!给她连拍了几张打卡照。 海上的黄昏时分,金乌西坠,夕阳缓缓沉向大海,碎金般的光铺满海面,诗意又浪漫。 一身俊逸大红马面裙的少女,左手捧着墨碟,右手提着毛笔,半蹲在石碑前面,庄重严肃地一笔一划给石碑描红。 海风温柔地吹起她头上长长的丝绸发带。 落日,汉服少女,带着花夏印记的石碑,美绝了! 空间外,艾重华在海洋上各处留下创意满满的打卡痕迹,难得的逍遥惬意。 空间里,武内冲一郎,井田本明,冈山宽二郎,南崎川一郎,这些小鬼子还没醒过来呢。 虫子岛蝗室 茶室内早已一片狼藉,几头矮小的窝瓜俱是阴沉着一张脸,“多其嗖括耐!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押送黄金的几大家族掌事者哆嗦着身子,跪在地上乖乖听骂,武内家族的武内蛹一郎头上被砸过来的杯子弄得鲜血直流,也不敢擦一下,咬着嘴唇匍匐在地一声不敢吭。 “完美”号是我大弟国耗费巨资建造的,这才第二次出航就沉了,这笔损失也得算上。”散力宫的禽蝗慢悠悠开口道。 武内蛹一郎心下一紧,它自是听懂了,不单单是舰上的军费,这是要把“完美”号的损失也算在它们几大家族头上。 天蝗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往日的得力干将:“再派船去找,我不管过程,一定要把“完美”号找到,把上面的东西尽快捞回来。” “弟国在花夏的大业刚刚起步,以什么名义出海,你们清楚吧?”另一位禽蝗提醒道。 武内蛹一郎暗暗唾骂这些蝗室,这位感情也知道“完美号”上的东西见不得光。 抢花夏的财宝,是你们蝗室的主意,受益的都是你们,吃苦的却是我们。 它也明白,自己的家族还是要继续为蝗室卖命,有牢骚也只能暗暗发。 武内蛹一郎眼帘低垂,心里暗骂:“我什么时候如此憋屈过,暂时憋下这口窝囊气,等以后……” 但寒冬腊月大肆出海可能会引起它国关注,要是巨轮上的财宝来处引起国际怀疑,由此引发不利于弟国的舆论,它们家族的下场更惨。 同时也要防止觊觎它们弟国的船队知道沉船上有大批宝贝,也想趁机分一杯羹。 那就只能打着其他旗号暗暗寻找,秘密打捞了。 武内蛹一郎彻夜不敢歇,召集了几个家族的掌事者商量打捞事宜。 确定好各家族负责的部分事项,最后武内蛹一郎:“诸位,此次的窟窿如若不能从海上找补回来,那唯一的办法就是……” 冬夜七点,寒风冽冽,不怕冷的月亮陪伴着碎银般的浪尖。 艾重华喜滋滋地抬头望了望月亮,打了个响指道:“今日欢乐的海上探索之旅结束,洞北,待会见。” 抗联第四军密营营地 赵军长坐在昏暗的棚子里,眉头紧锁,粗糙冻裂的大手反复摩挲着一封电报,那是前些日子第一军发来的电报。 窗外,寒风裹挟着雪粒,噼里啪啦地砸在木头窗棂上,屋内炭火明明暗暗。 自他拉起队伍打鬼子以来,战士们在冰天雪地中缺衣少食是常事。 今年的冬日比往年还要寒上几分,在冬日里战士们就没吃过一顿饱饭,饿着肚子忍受浸入骨子里的风雪不说,还要跟鬼子周旋战斗。 他心疼又羞愧!战士们离开父母,上了战场保家卫国,生死难料,他连给战士们吃顿饱饭都难以做到。 前几日知道又有同志给他们抗联送物资,他激动地掉了眼泪。 想到之前就领过人家的不少东西,眼下又准备送来,从未谋面的人对他们实打实的牵挂与帮助, “冰天雪地的,小鬼子又围追堵截,能有人惦记我们,这心窝子都是热乎乎的。”他疲惫又焦虑的面容,染上了一抹动容与感激。 可一想到他们从未回过人家任何东西,又有些臊得慌。 他担心送物资的同志在雪天里运输的安危,又无时无刻不在盼着物资能快点到位。 他不敢跟关总司令打听消息,生怕那位同志误会他只担心年礼,不体谅人家的不容易。 回到洞北一个半小时后,艾重华终于把剩下几个军团的年礼投放出去了。 “司令,最新电报,其余几个兄弟军团的年礼也送到了。”杨京羽一脸喜色。 “冰天雪地的,可不能放这些物资在外面过夜,马上通知他们即刻连夜做好接收。” 寒风如刀,呼啸着刮过密林,枝头的积雪簌簌而落,为这冰天雪地又添几分冷意。 第四军密营 警卫员秦大俊匆匆跑进来,怀里护着一封电报,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军长,第一军回电报了!” 赵军长激动地瞪大眼睛,猛地站起身,椅子在身后“哐当”一声倒地。 他一把夺过电报,逐字逐句地读着,脸上的惊喜溢于言表,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 “按照前几日做的安排,集合,下山接年礼。”他嗫嚅着说道。 漆黑的雪夜中,战士们冒着寒风,在大山中不停穿梭,一趟趟搬运物资。 “军纪真不错,这么多人大冷天出来搬东西,没一个人说话就算了,脚步声都放轻了。”艾重华默默注视着忙碌的战士,同时暗暗抱歉道: “前辈们不好意思,这么晚才来,希望你们平安,祝你们新年快乐!” 三个多小时后 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粮食、弹药和御寒衣物,赵军长眼眶微微泛红。 此前,他常常在夜里辗转难眠,担忧着战友们会在这严寒中熬不下去,如今这份愁绪瞬间烟消云散。 “这年礼太重了!”看着礼单后面附带的信件,信里一字一句都是兄弟姐妹的口吻,又一口一个的前辈称呼他们,字字句句饱含着对他们抗联兄弟的关心与敬重。 心里感慨道:山长水远素不谋面,得如此情谊,他们这辈子值了。 物资安全运回营里,战士们兴奋地跳起来,抱住身旁的战友欢呼:“咱们有救了!这下小鬼子可别想轻易把咱困死在这大雪山里!” 赵军长偷偷抹了眼泪,也笑了。 可很快,笑容从他脸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略带尴尬的红晕。 他在心里默默自责,是自己没用,都没能多打几场漂亮的仗,这年礼拿得有些不好意思。 军长缓缓抬起头,目光望向远方,声音坚定而有力: “同志们,现在外面什么情况,大家也知道,万里之外的同胞能筹备了这么丰厚的年礼,又在冰天雪地中长途跋涉送过来,实属不易。 都说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这还不是鹅毛,人家记着我们,我们也要记得人家。” “同志们,我们一定要好好利用这些物资,多打小鬼子,不辜负同胞的期望!” 寒风依旧凛冽,可密营里却一派温暖与希望,战士们的脸上洋溢着被人记挂的喜悦,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艾重华在空间里写日记,“时间过得真快,马上就要元旦了,那份大礼也是时候送出去了。” 第 244章 最爱的一项运动 她喃喃道:“该往哪个地方送比较好呢?” “只可惜现在不是后世的网络时代,不能直播就不说了,连真正的录像录音一体都难做到。”她皱眉看着手里那一沓照片。 大汉女干虽然死了,但它那老婆子还在,小鬼子为了拉拢日后的狗腿子,应该也不会看着曾经的狗腿子事迹泄露出去。 “这文件,信件,证据,通通都是真的,照片也是真的,发出去该不会以真实度有待证实,被压下来吧?” 甚至有可能小鬼子径直找个替身出来,抵死不认那个跪像是魏狗,并发动舆论混淆大众探查真相。 这种事,要么一开始就成功引起各方面的强烈关注,达到预想的目的。 要是不成功,可能就难以动员更多的老百姓支持抗窝,可能有些本就摇摆不定的还会认为: “反正都是死,当汉女干虽然名声不好听,但能被小鬼子好吃好喝招待多活些日子,还不如当汉女干。” 另外一个,汉女干的卖果行为要是没法揭露,只会继续危害花夏。“你看,只要汉女干当得够大,事情做得够隐蔽,他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更甚至,魏惊旺留存的势力,可能会借助小鬼子的力量,打着为姓魏的报仇的旗号,在花夏大地大肆搜捕“特务”。 上头的魏惊旺死了,她这个举动,没准反而是帮它底下的二把手汉女干清空障碍,让它们迅速上位成为第二头魏惊旺,也说不准。 此外,小鬼子也可以迅速扶植一头更听话得力的狗腿子,毕竟不少汉女干愿意跪舔。 汉女干为了保命,甚至更高效配合鬼子行动。 自己此举震慑不了汉女干,还成了小鬼子的助攻。 再加上,抓汉女干这事,不管怎么说毕竟是她的个人行为。 没有公开审判,没有真实具体的录像,直接出结果,其中的起因和过程就会给人很大的想象。 她都能想象到时可能会有多个版本扭曲这件事的真实性。 “哎,你听说了吗?有个走江湖的,他的青梅竹马被姓魏的看中了,那人气不过,偷偷跑到魏宅藏起来,用江湖秘药在姓魏的老婆脸上刻了字,把姓魏的掳走杀了。” “才不是,听说那人是个赌徒,又爱喝酒,有一天夜里赌输了一大笔钱,在街头喝醉了耍酒疯,酒瓶子砸死了独自深夜外出的魏惊旺。” “我听说是因为姓魏的被小鬼子看重,招了其他想上位的狗汉女干的红眼病了,本想和姓魏的合作,但姓魏的不愿意,谁愿意有人跟自己抢啊?那人暴露了自己的心思,自知姓魏的不会放过自己,干脆先下手为强,把姓魏的干了。” “我姐夫的妹夫的舅公的表弟在金陵有点门路,听说是“另有隐情”,上面与姓魏的有什么不能见人的勾当,但是又不得不迫于悠悠众口,抓起来了但是不敢公开审判,人早就被上面偷偷送到某个地方藏起来了。” 从而延伸出有人认为魏狗没死,“某某某故意制造意外身为之象,实则脱身至某某地。”编造一个仿佛真人讲述的故事,附上几张似是而非的照片,事情真假无从考究。 更甚至可能会有狗东西给那厮洗白:“我表弟的堂妹的夫家叔叔的女婿在姓魏的手底下干过,人家压根不是汉女干,那是为了支持花夏抗窝搜集情报,潜伏在鬼子身边的卧底,级别太高没几个人知道,被锄汉女干队的误杀了。” 再一个,她抓了那厮看似“快意恩仇”,说得好听点,可能是民族英雄。 不好听的,可能就不止上面的版本,而是无数个形形色色的版本。 没准有一天后人还会以“是英雄还是罪犯”为题进行议论。 就算民众欣喜于魏狗被抓,但她个人的行为可能会让果民党挨骂:“那么大一头汉女干,果民党那群吃干饭的居然没抓到,让一个无名之辈抓了。” 要是果民党怪她抢活干显摆能耐,恼羞成怒,直接把她发报的东西摁死了,她完全没招。 “现在红果俩挡关系紧张,要是果民党以为是红党派人抓的魏狗,恐怕会矛盾升级。”感觉怎么做都不对,本想送大礼,现在想想各方面都没考虑周到,她烦躁极了。 艾重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没有公开审判导致搜集到的证据失真,滋生谣言,可能会引发极坏的影响。 “唉!那厮怎么就这么扛不住呢?居然死了!”她不由埋怨姓魏的不争气。 “早知道抓那厮去做竹筏了,搞得现在想当众审判当众做跪像,都没法了。”死寂的照片,哪比得上活生生的现场深刻啊,她悔死了。 “这烂摊子怎么收拾,谁能帮我想想主意啊?”她为自己的愚蠢和鲁莽抓狂了,但是杀都杀了,跪像也做好了,再抓狂也无力回天。 “要不先缓缓,先放起来等到日后再放到外面去。” 想到前世看的,她脑洞大开。 “要是我会做傀儡就好了,造一只魏狗的傀儡出来,让它说什么就说什么,让它去接受审判再合适不过。” 潜省,大拉练的队伍圆满结束了一个重大的会议,茅胜利同志被推举做领路人。 数日前,他们通过那位明弟小友发来的电报,知道了数条意义重大的情报。 虽然那位小友给他们提供了巨大的物资援助,但谨慎起见,大首长和武豪同志还是下令密电在金陵的同志,先去核实信息的真实性,并做出相应安排。 深夜,简陋的会议室内油灯摇曳,大首长攥紧刚收到的情报,指节发白。 武豪颤抖着手:“这些畜牲不如的狗东西,帮着贼子伤害自己的同胞。” 后头赶来的俞揭重重地一拳差点砸裂本就破败不堪的木桌:“千刀万剐了那些狗汉女干!” 电报上说在金陵已经有大几百少女被送去做了危暗复。 武豪眉头紧锁,语气沉重道:“我们在金陵的组织遭受了严重破坏,牺牲了不少同志,仍有几个留存下来的同志坚持工作,但条件有限加上各方面不足,我们的情报工作开展得颇为艰难。” 茅胜利表情严肃,目光坚定道:“我们在金陵的地下工作必须尽快恢复。武豪同志,这方面的工作你经验足,由你负责组织可行?”他轻轻拍了拍武豪的肩头。 俞揭沉思片刻,神情凝重道:“那位小友发来的情报所提到之事,我们之前的安排必须加快进程。” 艾重华出于种种考虑,只能遗憾地暂缓早就定好的元旦送大礼一事。 既然如此,她又返回了某个海岛上。 空间里,啪!啪!啪!她抄起专用的拍子左右开弓,做起来了这段时间最爱的一项运动——打跪像的耳光。 “果然老祖宗诚不欺我,生命在于运动,今天拍了三十个,全身筋骨活络开了,舒爽极了。” 这可是真真实实的大汉女干还原的跪像,打起来比岳武穆庙里那个,带劲多了。 “不行!”她越想越不甘心。 第245章 狗 狠狠地打了几十下但还是不爽,她改主意了。 “它令堂的!这两坨汉女干还是得放出去,正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想到这两坨卖果求荣的汉女干,呆在她仙境一般的空间里,她就浑身憋屈不舒服。 她脑袋精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主意:“岳将军墓前的那几坨跪像日晒雨淋的,也是时候换换了。” “量儿,帮我把那些狗屎赶过来,全部过来围观我的大作。” 一堆小鬼子蹲下来,举起双手瑟缩着脖子,惶恐地望着那女魔头 只见艾重华举起一把巨大而锋利的斧头,正以雷霆万钧之势恶狠狠地劈向那跪像。 外面包裹的铁,没几下就被那一身蛮力的女魔头,硬生生劈成了好几块,“啊………呜呜呜,魔鬼,魔鬼,那是什么?”几头小鬼子差点吓得趴下来。 当最后一块铁被无情地砍下时,所有小鬼子都倒吸一口凉气——展现在它们眼前的,竟然是两头血肉模糊的忍! 那空洞的眼眶、狰狞扭曲的牙齿以及露出些许白森森的骨骼,无一不在诉说着曾经遭受过的恐怖折磨。 看样子,这两尊跪像,是那魔头把活生生的忍塞进模具里,灌上铁水做出来的。 滴滴答答,南崎川一郎被吓尿了。 好些小鬼子都被吓尿了,还有几头小鬼子直接吓得抽搐,晕厥在地。 饶是武内冲一郎,井田本明这些穷凶极恶、杀人不眨眼的小鬼子。 此刻也被吓得面色惨白,双腿发软,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不停。 艾重华把斧头拿在手上打转,像把玩小玩具一样,她挑了挑眉,冲在场的小鬼子邪魅一笑。 她这一笑,空气中那股浓烈的恐惧气息,更强上几分,让小鬼子们毛骨悚然。 艾重华凭空取了一把剑握在手上,利剑戳进魏惊旺尸骨的颈后,挑起来在鬼子们面前晃动: “这一头好像是你们的什么少将,那头好像是什么大佐,从临安被我带到了洞北。” “本想让它们好好欣赏一番我花夏的北国风光,再给它们安排一份好工作。”做竹筏比跪景区挨人扇耳光,应该是顶不错的工作了吧。 “我还好心赠送了一份冰雪大套餐,结果这俩货不识时务,非要挑战一下姑奶奶的底线,刚好安排一下这个临时想到的新玩法,干脆扒光了把生铁融进去。” “刺不刺激?这个可比你们的切腹有意思多了吧?万古留存呢!想不想试试?” 武内冲一郎吞了吞口水,强忍惧意,安慰自己:“弟国忘了我们,也不会忘了船上的黄金,一定会来找的,不要慌。” 如武内冲一郎所想,它的弟国的的确确派了军舰前往大海搜寻沉船。 但军舰很大,可在广阔无垠的大海中,跟一只小虾米也没什么区别。 武内家族和川崎家族已经在这一片海域,来来回回寻了好几天了,一丝军舰的影子都没找到。 连日来一无所获,还碰上了海上的庞然大物——小可爱蓝鲸,差点折损了一艘船。 武内边三郎内心烦躁,一丁点小事就大发雷霆,眉头皱起来能夹死苍蝇。 “回去了!那些废物护不住“完美号”,死了就死了,还要连累我们冒着危险去找,不值得。” 武内家族,一个隐蔽的大书房内 为首的族长武内谷间郎阴沉着脸,眉头紧蹙,“现在沉船的事还是没有头绪,天谎和各大亲王,已经对我们武内家族很不满,还有我们的对家,也在对我们的势力和产业虎视眈眈。” 浑身散发着一股阴郁之气的武内江太郎道:“现在军费紧张,想要重新搜罗筹备还要费时间精力。只有那玩意是来钱最快的,发电给花夏的眼线,加紧时间找好合适的,尽快出手了。” 武内古二郎想到此次家族的损失,眼神透着一股狠厉:“我早前已经联络上了屎井家族,投资了一部分它们的计划,现在也是时候检验一番成果了。” 想到晋城的实验室以及兵工厂生产基地,它嘴角扯出一道阴冷的弧度,照现在的情况看,应该是大海吞了它们弟国的军舰,它拿大海没办法。 “既然奈何不了海,那……”它抓起桌上的一只精致的茶碗,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那就让花夏来……承担我们心中的郁气吧。” 昏黄的灯在天花板下摇曳,又矮又瘦的武内谷间郎奇迹般“长高”了,长长的影子,扭曲地爬满了整面墙。 天色渐亮之时,武内家族的小鬼子们才结束密谈。 最后,武内谷间郎发话:“搜寻完美号的事……不能停。”它的嗓音低沉,带着一丝沙哑,仿佛毒蛇吐信时的嘶声。 “在花夏的大事……也要做。”它缓缓抬头,嘴角噙着一抹冰冷的笑意,眼底却毫无温度,“就按我们今晚商定的……去安排。” 生机盎然的空间里 武内冲一郎这些小鬼子,听到跪像是用小鬼子做的,虽有点害怕,但还是有几分犟,不肯屈服。 艾重华也不跟它们废话,神色如常地走向供桌,上香拜祖宗。 武内冲一郎这些小鬼子,看到了供桌上那一排排栩栩如生的“贡品”,这些“贡品”太别具一格了。 武内冲一郎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看了一遍又一遍,自以为强大的内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那是……渡边野子,野田彦太郎,南田左二,吉川松球……这可都是我大弟国的少将,你……你是谁?”其实它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不敢肯定。 它哆嗦着手指着艾重华发问:“钟意?钟爱?艾重华?还是那个魔王?” 艾重华都不带正眼看它:“我是谁?你配知道吗?我们的新年,马上就要到了。老祖宗的供桌上也是时候……换换新贡品了。” “这不,我就搞了那两坨,我还有其他的一点新奇想法,你们……?” 在绝对的实力碾压下,原本高高在上宁死不从的几头鬼子,终于认清了现实。 武内冲一郎为了表现自己,低着头哈腰,率先开口:“您说吧,想让我做什么,我绝对百分百配合。” 它低垂的身子下,那双眼眸掩住眼底汹涌澎湃的杀意,抬眼却是一个谄媚的笑。 武内冲一郎暗暗谋划:“这就是花夏古籍里所说的芥子空间吧?居然让我碰到了,暂时先忍忍,等我……哼!” 川崎南一郎和井田本明生怕落后,赶忙躬身上前齐声道:“我也是,从此我就是您的一条狗,一切听您指挥。” 艾重华微微眯起眼,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睛扫了扫桌上的贡品又望向远方。 她目光扫过面前这几头塌着肩膀,嘴角咧得过分殷勤的谄笑,低头哈腰的小鬼子。 哎呀,果然物似主人形,要是给它们装上一条摇来晃去的狗尾巴,不就具象化了。 “哦?”她轻笑一声,嗓音慵懒却带着刀锋般的凉意,“你们这是……想给我当狗?” 两头鬼子闻言,立刻点头如捣蒜,川崎南一郎甚至不自觉地往前蹭了半步,活像虫子岛那小狗叼着玩具等主人夸奖的模样。 艾重华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慢条斯理地端起茶杯,轻啜一口,才悠悠道: “想做我的狗?我可不是什么狗都收的!”不就是装嘛,看你们能装到什么时候,这些小鬼子心里肯定想着暂时忍气吞声,适时找机会干掉她吧? 几头放下身段上赶着做狗还被嫌弃的小鬼子瞬间僵住,谄笑凝固在脸上,仿佛被当头泼了盆冷水。 “不过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我也不是那不通情达理的人,走一下流程吧!让我看看你们够不够格——做我的狗。” 第246章 艾大导演 流程?武内冲一郎愣了一下,不明所以。 艾重华示意一头小鬼子搬了个椅子过来,大马金刀地坐下开口:“自我介绍一下吧,让姑奶奶看看,你是条什么品种的狗?符不符合我的要求。” 艾重华冲一头小鬼子抬了抬下巴眼神示意:“你过去,教教它,跟我说话的时候要怎么做。” 只见那头小鬼子麻溜地弓腰驼背站到艾重华面前,随后身子跪下来,举起双手。 武内冲一郎内心要吐血了,自己堂堂弟国少将,跟一个花夏女人说话时,居然要它做投降状。 它咬着牙咽了咽口水,高举双手却只是蹲下来,一脸顺从地看着艾重华,心不甘情不愿道: “武内冲一郎,32岁,窝瓜陆军某航空兵团空军少将………来花夏五年了,一直……巴拉巴拉” 艾重华皱起眉头,一脸疑惑:“陆军里的空军,什么狗屁东西?听你这意思,难不成海军也有自己的空军?” 武内冲一郎没想到这女魔头居然连这个都不了解,心里鄙夷但脸上不敢露出分毫,老实答道:“……是,但我们的空军比海军那边的实力强……”吧啦吧啦又说了一大堆。 艾重华不耐烦听这厮在那里吹水,抬手打断道: “行了,听着,你不是窝瓜陆军阵营的,你是窝瓜海军的。” 这厮下意识大声反驳:“不是,我不是。” 艾重华板起脸招招手:“聒噪!你过来,教教它怎么做一条狗。” 刚才那头小鬼子过来,吐了一口唾沫到武内冲一郎脸上,又撸起袖子给了一个响亮的大比兜。 武内冲一郎被自己的同乡这番折辱,但碍于女魔头的威压,它敢怒不敢怒,强迫自己冷静。 剩下的几头小鬼子,挨个走了一遍流程, 艾重华大概了解了一下它们的情况,她回到书房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沓试卷。 没错,就是试卷。 “01,把上次参加考试及格的那一批带过来,参加升级考试。”没错,艾重华为了帮助这些小鬼子提升素养,安排了几坨精通花文的小鬼子给其他鬼子上课。 做俘虏也必须做一头有文化的俘虏,有文化才能派上更大的用处。 “02,你过来,把序号1—10这几张卷子给65—70分那几头,序号11—15给70—75那几头,………”很快就把试卷发到各考生手上,并分了笔。 艾重华满意地看了一眼已经熟悉操作,不敢有一点小动作的小鬼子考生,点点头道:“全体都有,开始考试,考试时间是半个小时。” 第一次参加考试的武内,川崎,山本这几坨小鬼子,看着手中的试卷一脸懵。 “花文翻译成窝文?用词和语法不得有误?” 几坨小鬼子快速浏览了一下考试内容,一看更加纳闷又不敢表现出来,暗自吐槽:“这都是什么东西?考试考这些,第一题就骂人?” 【1.该死的东西,害得我们不能光明正大来往。 2.我们飞行员作战勇猛。 3.那件事是我们做的。 4.那群废物。 ……~~】 几坨好奇:“其他的试卷又考的什么?” 草地上,一群小鬼子席地而坐,各用一块木板垫着试卷,低头执笔答题,边上鸡鸭鹅的叫声不绝于耳,一派和谐。 “时间到,05,收上来。换一下改卷的,叫07,09,12和16过来。” 二十几分钟后,五十多份试卷就改好了。 02毕恭毕敬过来汇报:“报告,本次考试共有三十头达到85分以上,十头在95分以上,剩下的都在75分以上。” 小鬼子们答题的时候,艾重华一直紧盯着它们的光团,没有发现什么变化。 艾重华淡淡道:“嗯,把那些错的,教它们改过来。然后拿过来,我修改一下,重新排好题号顺序,安排几坨字好一点的过来。” 艾重华动作很快,拿出一本花窝词典,替换了一些句子的个别用词,又重新排好题号。 “08,过来,你是这几份卷子,按照我改好的,和重新排的题号顺序,一点点抄下来,戴上手套,不得直接用手摸。” “10,13,你们的这边儿,跟08一样做法。” 几坨被点名的小鬼子,听命顺从地戴上手套,迅速完成了各自的工作。 艾重华朝武内冲一郎勾勾手指头,命令道:“过来,看看这几封信写得怎么样,用词和语法有没有问题?” 武内冲一郎被押过来站在桌案前,又是一脸懵,直到看清纸上写的东西,它眼珠子惊恐地瞪大了,满脸愤怒。 它顿悟了:“难怪只有翻译题?这魔头把一封花文书信,拆成一个个句子,又打乱了顺序,让它们考试,完了又把一些词换了再让它们完整抄下来。” 武内冲一郎心里恨不得长出獠牙把艾重华咬碎,心里暗骂:“这女魔头好毒的心思!这分明就是无中生有,栽赃陷害!” “如果那群蠢货真的信了,那无疑会激化两军矛盾,进一步削弱弟国军队内部团结。 它武内冲一郎,也会被视为暗中勾结海军,看似背叛陆军,实则为了空军的对面卧底。 它的家族就算不被清算,也会内外受夹击从而没落。” 艾重华没兴趣看那厮像不断刷新的表情包, 唰的一下 ,她的面前多了一大堆讨人喜欢的小玩意,都是上次从鬼子地牢捡回来的,有趣的工具。 她拿起一把钳子放下又捡起一把镊子,眉梢微挑:“这些东西很有趣,要不要试试?等下记得好好配合,不然?哼!” 艾重华拿起信纸放好,唇角微微勾起,打了个响指: “03,06,拿衣服过来,让它们换上,动作快点。”她吩咐道。 武内冲一郎几头鬼子,被压着换上了海军军服,也不知道这女魔头要对它们干什么,俱是隐忍又恐惧地不敢直视艾重华,低垂着狗头,一声不敢吭。 “井田本明是吧?你过来,帮我戴上这副手套。” 戴上手套好去工作,就算小鬼子要查什么指纹,也难以查到她的头上。 井田本明不知道这女魔头意欲何为,碍于前车之鉴,它乖乖地上前听吩咐办事。 咔巴!咔巴!…… 只见艾重华戴好了手套,直接上前捏开武内冲一郎,川崎南一郎,山本少羽这几头的嘴巴,各塞了一颗小丸子,随后独自出了空间。 浩瀚的大海上,一小片凹下去的沙滩,上面长着几棵在风中摇曳的椰子树,还有满地的野草,四周被怪石嶙峋包围起来。 她绕着小岛转了一圈,点头赞许道:“环境不错,肯定很出片。” 艾重华今天的心情跟海上的阳光一样灿烂,她今天换新职业了。 “啦啦啦,又是美好的一天,请叫我艾大导演。” 她叉着腰仰天大笑几声,大喊道:“开工,布景。” 一挥手,嗖地一下,眨眼间草堆之中,多了二十几个大箱子,三条沾满泥沙的救生艇。 她又爬到怪石后面,放出几个东西,戴着手套摆起来。 没一阵儿,只见草堆后面的怪石之间,隐约露出一点亮光,不经意间瞧过去就像一抹若隐若现的船角。 艾重华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自己布置的场地,喃喃自语道,“嗯!有点像了……” 想到她昨晚突发奇想的新点子,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嗯~真是好期待艾导的作品呀!嘻嘻!” 咔嚓!咔嚓! 艾重华站在不远处,拿着相机,不断地变换着角度,取景拍摄。 “出来吧,我的道具!”几头小鬼子凭空闪亮登场。 刚才喂下的那些小丸子,开始发威了。 武内冲一郎躬身站在一口箱子前,两手抚摸着箱子,一脸荡漾。随即打开盖子,痴迷地望着箱子里的东西。 山本少羽跳到一口大箱子上,举起双手,嘴里发出怪叫,没有伴奏独自兴奋地手舞足蹈,张狂肆意地大笑。 川崎南一郎直接打开了一口箱子,捧出一块大金砖,笑得见牙不见眼,一脸迷妹样。 咔嚓!咔嚓! 艾重华开启十连拍,多种角度各种拍,九宫格都装不下。 在小岛外的浅滩不远处,原本平静的海面上突然泛起了一阵涟漪。 两艘小船缓缓靠近岛礁,船上插了一面小鬼子旗和一面蓝白相间的旗。 嗖!艾重华噌地上前,把几头小鬼子收进空间。 第 247章 眼前一亮 艾重华站在船头仰望湛蓝的天空,愉悦地挑了挑眉:“嘿嘿,可算派上用场了。”那是她之前在连市买的几条小渔船。 又一挥手,放出十几头从军舰上收进来的小鬼子船员,她笑嘻嘻道:“全给姑奶奶老实点,不然丢你们下去喂鱼。” 艾重华下了船,手往地上一挥,武内冲一郎几头小鬼子出现在浅滩上,距离小船不过七八米远。 她做了个手势,船上的小鬼子接到指令,四头小鬼子一脸严肃地下船,三头小鬼子在船上手持木仓,做出警戒的样子。 艾重华面无表情,继续发出指令:“搬!” 武内冲一郎几头小鬼子“一脸笑意”地开始往岸边搬箱子,那四头小鬼子就两两抬起箱子,往船上放。 各种角度都拍了十来张,艾重华较为满意地笑了。 “卡!”她回忆着前世电视导演的词,喊了一声。 继而把小鬼子和船只,箱子,所有拿出来布景的东西,都收进空间。 又绕着小岛巡了两圈,确认把放出来的东西都收走了。 她这才打了个响指,吹了个口哨,拍拍手欢呼道:“收工!” 虽然海浪不时会冲刷岛礁,但临走她还是不忘撒上擦除痕迹的药粉。 艾重华回到空间,洗了个澡,美美地睡了一觉。 傍晚时分 她拉着新晋宠物,唤做“井田本明”的小狗子,出来在海上各个岛礁晃荡 “大王叫我来巡海哟!嘿咿哟嘿!” “龙王爷,龙母娘娘,信女生计艰难,信女在此祈求您,让信女来玩一把围猎吧。” 井田本明被这女魔头绑在一张竹筏上,被拖着在海上风吹浪打。 “啊~~我错了,放过我吧!让我干什么都行。”井田又一次差点掉进海里,脸色苍白求饶道。 它恨不得把一颗心放外面,省得在肚子里,总感觉揣不住要跳出来了。 艾重华像没听到似的,顾自玩得开心,还故意拖着竹筏绕着暗礁转。 “嘭!”井田不小心迎面撞上暗礁,瞬间头破血流,两眼一黑,叫不出声来。 艾重嬉笑着捧起海水泼过去,“消消毒,海水可是最天然的消毒液。” 井田本明一脸悲愤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取悦了她:“嘻嘻,真好玩!” 本想围猎,可惜守了许久,也没碰上猎物出来。 艾重华收了不少海物,果断转移阵地,回岸上。 “每日才三千里,我可不能浪费。” 前两日,她就给红党的前辈们发了电报。 艾重华在空间草地上漫步,自言自语道:“要去看望前辈们了,可要好好准备一点礼物。” “在巨轮上收的那八十吨玉米、五十吨大豆、五十吨大米,可不能就这样拿出去,引起小鬼子关注怀疑,给前辈们招来麻烦就不好了。” 她打算用法器进行加工:“嘿嘿,让我试试能不能做一批军粮。” 衣食,有法器帮忙弄,好解决。 药品和五器,更是必不可少。 之前第二次从小鬼子那里收东西时,她就怕小鬼子干不掉自己,从中使坏,特别是医疗用品,她更担心动手脚。 艾重华担心纱布绷带上沾了不干净的东西,特意拿那群小鬼子牛马做了试验,好在还是安全的。 虽说难免会浪费一点,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点准没错。” 之后每次收进空间的东西,她都会每样抽取一部分,拿空间里的小鬼子试验,确保没问题,才送出去给前辈们。 潜省,夜幕低垂,万物肃静 刚结束一个重要会议布置的茅胜利,武豪,俞揭,石川几位同志,终于可以坐下来歇歇了。 石川脸上又是欣喜又是羞愧道:“那位小友说不日来看我们,上两次连顿像样的饭,都没让人家吃上,实在是失礼。” 茅胜利同志赞同,“是啊,这次来,不管怎么样,都要做顿好点的招待人家。” 俞揭同志转头看向一旁的武豪问到: “武豪同志,那位小友是岭南人,你在悦府待过一段时日,都是岭南地区,那边的吃食习惯,跟那个小友家里应该差不多吧?” 武豪接话:“可惜赵东阳同志和叶非同志不在,他们之前被一位同志救过,那位同志应该跟小友认识,饮食应该也大同小异。” 几人就招待客人一事,研究起了菜单。 次日,正午时分。 老天爷今天心情不错,多日阴雨连绵的潜省,天放晴了。 艾重华和她的出行神器,来到了那条大河边。 阳光也挡不住风神出来刷存在感,凛冽的寒风,如冰刀般割过艾重华的脸颊。 放眼望去,大河宛如一条暴怒的巨龙,裹挟着浑浊的浪涛,以排山倒海之势奔腾咆哮,冲撞着河中的礁石,激起数丈高的白色浪花,又狠狠砸下,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仿佛要将一切阻碍撕成碎片。 “这么湍急的水流……”艾重华眉头紧蹙,望着河面,喃喃自语,双手不自觉地攥紧。 “这竹筏,扛得住吗?”她眉间满是忧虑。 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人的踪迹和隐藏的光团。 她深吸一口气,开始沿着河岸寻找合适的渡河地点。 取出一张竹筏放到河里:“试试看,能不能行?” 虽说也在空间试过水了,但空间里的湖泊跟外面,毕竟不一样,还是实地试验靠谱一些。 三四米长,一米多宽的竹筏被浪涛裹着漂了几下,急流接二连三地冲刷而来,筏身剧烈颠簸。 “水流太急了,就算竹筏牢固不会散架。人在如此湍急的水流中,要划动竹筏前进也很艰难,一个站立不稳,坠入河中被卷走都极有可能。”她忧心不已。 “太危险了!” 她视线注意到远处河面上,漂浮着几截被冲过来的木头,在波涛中起起落落,仿佛诉说着渡河的艰险。 她很想问问那些说有钱就什么都能买到的人,都是怎么做到的? 她上次在连市费了大功夫,才买到六七条船,跑到临安想再入手几条,被盘问来盘问去就不说了,差点被特务抓走。 沮丧地回到空间,她对着记录物资的本子发呆。 看着看着,她眼前一亮。 第248章 守不住 “这东西,应该有点用吧?”不管那么多,先加入送礼清单。 晌午时分,暖阳透过枝叶洒下光斑。 艾重华穿过层层林木,启动透视,在一处山壁找到了一个洞穴。 洞穴外面,四周灌木丛生,形成天然掩护,洞口被藤蔓遮掩,洞内宽阔但有点潮湿,可附近找不到更适合的地方了。 “唉,将就一下吧!” “02,把一组和二组的叫出来,出去干活。”还是有必要把洞里的湿气和小可爱去一下。 日落黄昏,最后一抹残阳缓缓浸染山林,潮湿的雾气四处弥漫。 艾重华身着厚实的棉大衣,寻摸着来到了前辈们电报中的地址。 她借着星魅以隐身的状态,穿过一条马路,路旁入眼可见的是一片低矮的木头房子。 不远处,有一幢颇为豪华的二层楼房格外引人注目。 往前走,那是一座坐北朝南,中西结合的砖木楼房。 楼房有一圈抱厦,歇山式屋顶上开有一扇窗。 门窗是板栗色,窗户上镶嵌彩色玻璃。楼层四周有回廊,可以在这里凭眺远处巍峨的群山。 底层走廊的东西两端各有一转角楼梯,外边加有一道木栅栏。 此刻,这一片地方,里里外外,各个方位都有战士们站岗把守。 前世,艾重华就来过这儿,现在,又一次站在这里,她感概道:“不一样了,前辈们提前住进来了,后面会不会都不一样了?” 前方一幕打断了艾重华的思绪, 一个年迈的老大爷不小心摔了一跤,背篓里的干粪撒了一地,他顾不得疼痛,一手撑地抬起头怯弱地说:“哎哟!官爷,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就马上擦干净。” 两个小战士飞跑过来,边扶起大爷边关切地安抚道:“老人家,摔着哪儿了?不要紧的,我们赤党战士也来自老百姓,我们不欺负老百姓。” 老大爷有些不敢置信,嗫嚅着嘴唇道:“没事,背篓垫了一下,应该没伤着。” 其中一个稍矮些的小战士弯腰认真捡起地上的背篓,又把地上的干粪重新拾掇进背篓,脸上不见一丝嫌弃。 “老人家,我们队伍里有人懂点医术,过来看看吧,放心,不要您的钱。” “是啊,老人家,就几步路,过去看看吧。您不放心,我们就在门口看。” 小战士一把背起背篓,和同伴搀着老大爷往小楼走。 得到小战士口信的黄忠杰,刚好提着药箱走到大门口。 他一脸关心的拉过老大爷,“老人家,我是红党队伍里的,略懂一些,让我帮你检查一下吧!” 不等老大爷做出反应,黄忠杰已经上手了,“没有太大的皮外伤。” 他又叫老大爷伸胳膊动动手脚,做了几个动作。 片刻,黄忠杰笑着说:“没有大碍,腰扭了一下,我给您说个方子,这几味药并不难找,山野间随处可见,就是有一两味药可能要去药铺抓。 老人家,你回去找到这几种草药,熬了水热敷几天就好了。” 老大爷听到黄忠杰说到的草药,默默点头,倒也认识。 居然没被骂,自己一身脏污,没被嫌弃还帮自己弄好背篓,还好心地给自己看伤。 这怎么跟他们听到的红党不一样? 老大爷还是不太敢相信,壮了壮胆子再一次问道:“这真的不收我钱?” 黄忠杰笑着摆手回道:“不收,真的不收。我只不过是帮您检查一下,这个草药也是您回去自己采,我就动动嘴皮子,真的不收钱。” 艾重华默默关注着眼前的一幕,她做为旁观者,真真切切地看到了战士们从头到尾对老大爷的关心,没有一丝嫌弃老大爷的脏臭。 战士们的举动,自然也被过路的百姓们看在眼里,不少百姓跟身旁的人咬耳朵。 “这也不像他们说的那样啊?你看那小战士的眼神也不像作假,看着就好说话。” “那老头身上沾了粪,那小战士直接就扶起来,还帮着拾掇地上的,一点不怕自己衣服被弄脏。” “这老头天天捡粪,身上又黑又臭,那大夫直接上手帮检查,别的大夫,恐怕没那么好。” 晚上八点,小楼书房里的煤油灯,几抹身影投在斑驳的土墙上。 茅胜利手上的烟头在昏暗中明灭,烟雾缠绕着挂在墙上的地图。 武豪握着电文的手指微微发颤,夜风吹来,纸张簌簌作响。 “光头这是要把我们往死里赶打啊!”俞揭一把摘下军帽,露出剃得青白的头皮,粗粝的指节划过地图上蜿蜒的河,“这河不好渡啊!” 墙角的老式座钟突然发出咔哒轻响,石川霍然起身,“不好渡,也要渡,我亲自带人去实地摸索渡河位置。” 他蒲扇般的手掌拍在榆木桌案上,震得搪瓷茶缸里的水面荡开细密涟漪。 茅胜利始终凝视着地图上大河的位置,烟灰无声跌落在补丁摞补丁的膝盖处。 房外的山风扑打窗纸,他忽然起身时带起的微风,让煤油灯焰猛地蹿高又低伏,满墙影子顿时乱作一团。 俞揭喉咙里滚出闷雷般的笑声,粗糙的大手重重拍在桌上:“当年在那大山里,不也有人说我们守不住。结果呢?” 茅胜利重新点燃的土烟亮起红点,烟雾在他眼前织成迷蒙的网。 他忽然抓起铅笔在地图上画了个巨大的圆圈,笔尖穿透纸背在桌面留下深痕。 座钟当当当敲响了十一下时,几人终于决定回去休息。 他们自是不知道,艾重华趁着夜色,在暗中对他们的队伍和周边的环境,都来了一遍大排查。 凌晨一点半,天空漆黑一片 艾重华不放心,再次巡了一圈赤党周边,“环境还算安全,准备送礼。” 她不是没看到前辈们彻夜商议的疲惫,但这里跟抗联的深山密林不同,她也没办法。 “前辈们,不好意思,这么晚折腾你们,实在是天亮了,附近的人也起床了。” 第249章 胶卷 凌晨两点半,四下漆黑一片。 艾重华在空间里发了电报,出了空间如鬼魅般闪进那座小楼。 今晚是马大鹏守在电台前,夜半三更正是人容易犯困的时候。 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为了防止自己睡过去,刚想起身打打拳。 滴!滴!滴!有电报!! 发报人是明弟! 一刻钟后,马大鹏顾不上现在是大半夜,一路疾步跑着去找几位首长的警卫员。 深呼吸了几口气道:“您几位,快帮忙叫首长们起来一下,有事汇报。” 五六分钟后,四人集中到茅胜利卧室旁的小书房。 几人不约而同地望向马大鹏,目光交汇在一起,眼神对视间隐隐有了几分期待。 俞揭快步上前接过电报,坐到桌前翻译。 这个电报是谁发的,不言而喻。 茅胜利几人安静地站在身后。 “西南方向直走约一里地,杉树林物资,请速接收。” 他们几个根据从抗联得到的消息,再结合俞揭他们上两次收到物资时的情形。 对那些志士送物资的作风,已有一定了解,早前接到电报后,就秘密商议做出了安排。 茅胜利沉吟道:“按我们之前商量的去做,不要惊动太多人,引起不必要的关注。” 三个多小时后,凌晨六点多 最后一箱物资,被稳稳地抬进仓库。 石川长舒一口气,“可算都运回来了,战士们有棉衣穿,有东西吃了。” 得知物资来由的祁少芦,兴奋得满脸通红,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这么多物资,足够咱们撑好一阵子了!” 茅胜利望着这些物资,想起了那素未谋面的志士,感慨道:“只愿早点结束这糟糕的局面,早日抗窝。” 书房里,众位前辈围坐在一起,看物资里附带的信件。 【可亲可敬的前辈们,大家好。 我们是领南的兄弟姐妹,我们时刻关注着前辈们的情况,我们虽不与你们在一起,但心与你们紧紧相连。 我们都是花夏人,和你们一样深爱着这片土地,让我们一起努力守护花夏。 年关将至,我们岭南的兄弟姐妹们,给大家备了一份薄礼,不是什么名贵的物件,就是我们的一份心意。 考虑到大家所处的环境,在抗联的基础上,在数量上和形式上做了一些调整。 由于前辈们素日都是在大拉练,我们特地琢磨了一份方便又裹腹的干粮给前辈们。 前辈们,每一位前辈的付出都值得被铭记,他们都是英雄。 我们特地送了六十箱胶卷,想分出三十箱,为每一位前辈留下一张珍贵影像,底片和洗出来的照片,你们一定要保存好。 希望通过这些照片,让后人看到我们这个时代英雄的模样 。 愿大家新的一年平安顺遂,果命事业早日成功!钟意 甲戌年丁丑月壬午日 】 信件后面是必不可少的物资清单: “中正式步枪2000支,20箱榴弹炮,200挺轻机枪,80挺重机枪,配套子弹各200000发,5门野战炮,配套炮弹2000枚。” “电台20部,微型照相机30部,胶卷60箱。” “煤油200斤,煤油灯30盏,手电筒200个,电池1000节。” “2000箱香瓜手雷,1000个钢盔、5000箱手榴弹、 “2000把刺刀,40挺马克沁重机枪,150000套子弹, “1000支勃朗宁手枪,150000发配套子弹,炸药包8000斤,军用水壶500个,饭盒3000个。” “各类炮制好的药物40000份,其中已配好伤寒类药物20000份,治冻疮膏5000瓶,磺胺800支,“一抹灵”止血消炎药粉2000瓶,外科手术用具20套,女性卫生用品800份。” “两万大洋,50根大黄鱼,50根小黄鱼。” 棉被3000条,棉衣35000件,棉裤40000条,棉鞋30000双,棉马甲30000件,打底棉衫30000件,雨衣5000件。 羊皮帽2500顶,兔皮手套3000双。 藕粉30000斤。 用糯米粉,粘米粉,小麦粉,玉米粉,大豆粉,红糖,盐,猪油,核桃仁,板栗,红枣。葡萄干,蔬菜干,鸡蛋,虾仁,牛肉混合做成的简易军粮100000份,拉练途中可直接食用或加水煮成糊糊。 腊肉20000斤,腊肠20000斤,腊鸡50000只,腊鸭20000只,腊鱼30000斤。 以下则是给前辈们在近期食用: 大米150000斤,白面50000斤,玉米面50000斤,红薯粉条50000斤 猪油10000斤,花生油20000斤,盐10000斤,5000斤红糖,干辣椒3000斤,生姜20000斤。 新鲜海鱼30000斤,鲜河鱼30000斤,鲜鱼杂50000斤,海带干10000斤。 生猪肉10000斤,猪骨头20000斤,洗干净的猪杂8000斤,猪血6000斤,鲜鸡杂鸭杂鹅杂共9000斤。 羊肉8000斤,羊骨头2000斤,羊杂4000斤。 鸡蛋100000个,鸭蛋100000个,鹅蛋20000个。 大白菜100000斤,萝卜100000斤,土豆100000斤,酸菜20000斤,各式果干15000斤。 众人无不被这封言辞恳切,拳拳爱国之心溢于言表的信感动。 “有木仓,有药品,有钱,有衣物,有盐有油,还特制了军粮,方方面面都为我们准备到了,这心意实在太难得!”茅胜利神情动容,眼眶微红,语气中满是感慨。 石川用力地点头,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是啊,咱们的付出有人记挂着,再苦再累也值了!” 武豪小心翼翼地抚摸着箱子,声音略微哽咽:“这些胶卷……定要好好利用,让后人知晓咱们这时代的儿郎,都是好样的!” 俞揭眼眶湿润,声音略带沙哑 :“这些岭南的兄弟姐妹们,真是有心了!”边说边用粗糙的手抹了抹眼角。 章家湘用力地点点头,眼含希冀问:“是啊,咱们都是花夏人,什么时候能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 众人不说话。 胡子龙拿起信,又仔细地看了一遍,眼中满是欣慰:“还有这胶卷,他们想得太周到了。咱们这些人,天天忙着打仗,谁想过留个影啊。” 程武轻轻抚着信件,目光柔和:“说得对,每一个为了守护花夏拼命的人,都不该被忘记。咱们一定把底片和照片保管好。” 下午一点半,天空灰蒙蒙的,战士们刚吃完一顿久违的饱饭。 这时,茅胜利和俞揭几人,正在会议室里商讨下一步的计划。 通信员付大恒握着电报匆匆跑来。 第250章 施大凯 送完物资,艾重华在暗处望着前辈们一一搬回去后。 她回到空间,站在窗前,望着窗外阴沉沉的天,满心都是忧虑。 “这小楼都提前进了。那河还是要好几次才能成功吗?” 她自从来到这里,一直努力尝试着改变一下前辈们大拉练的艰辛,哪怕只有一点点。 可实际上,远没有她想得那么简单,她刚高中毕业就穿到了这。 可上学时课本上的某些大事件,只提到一个时间和事件结果,成功了就一两句话带过,失败了可能会多几句,分析一下原因。 至于事件的具体军事战略部署和行军路线,提得少之又少。 她为了考试,也只是记得时间和事件名称,没有去深入了解过。 她一开始怕自己时间久了会忘记,就把那些重大事件的时间和地点记在本子上。 可现在时间都变了,后面的会不会跟着变,她拿不准。 就算说出去,别人会不会以为她危言耸听,你是谁?你怎么能拿到如此提前的情报? 她的空间容下几万人不是问题。 但说她自私也好,她不会因为想帮助前辈们,就暴露空间这个大秘密。 小楼里 石川一脸难以置信又难掩喜色,再一次把目光投向三人又问道:“这是真的?我没看错吧?” 真的送了350张竹筏和6条小船,几百米缆绳,还有50个轮胎给他们? 茅胜利,俞揭,武豪三人也是满脸期待。 俞揭清了清嗓子道:“应该是,派人去看看就知道了。” 石川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当即表示:“我亲自去,顺便找找合适的地方。” 如果真的有那么多竹筏和船,那他们的困难会减轻很多,他岂能不激动。 电报所说自然是真的,前辈们信心大增,彻夜不眠商讨策略。 金陵,光头办公室 副官战战兢兢递上密报 光头扫了一眼,站起身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文件纷飞,茶盏掉落在地啪地碎了:“好啊!敢支持那些泥腿子跟我打擂台。” 副官颤抖着道:“危缘长,据线报,那个人不仅提供粮食弹药,还包括渡河用的竹筏和船,轮胎缆绳,都是那人准备的……” 光头抓起手边的砚台狠狠摔到地上:“立刻封锁渡口!严查所有可疑船只!给我把那个人抓来!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五天后 一团团长徐江宁握拳高举:“同志们!现在我们的情况比之前好多了,弹药充足,还有这么多竹筏,胜利在向我们招手,都跟我一起上,一举过河。” 徐江宁脸上尽显云淡风轻地鼓舞战士们,但他知道当前的形势严峻,内心那根神经紧绷着,一日没过河一刻不敢放松。 “没错!咱们走了这么久,这条河算得了什么!” “多亏志士雪中送炭,等顺利过了河,一定给她立块功德碑!” 阴沉的天空如一块沉重的铅板,低低压在河面上,河水奔腾咆哮,浊浪排空。 竹筏散架、小船被炸毁,缆绳被炸的四分五裂,在汹涌的河里不知所踪。 徐江宁呆立在岸边,望着波涛汹涌的河面,眼眶再一次湿润了:“怎么会这样……肚子吃饱了,手里也有家伙,过河的东西也那么多,怎么损失如此惨重……” “同志们,是我没用,我……没护好你们……”一想到被河水冲走,连尸首都没办法捡回来的战士们,这个沉稳内敛的汉子几次背着人,独自掩面痛哭。 一旁,张虎连长一拳砸在一棵树上,树皮擦破了他的手,鲜血渗出。“就差那么一点!……”他的声音带着哽咽,眼中满是不甘。 三团参谋长林海亮自责不已:“都怪我,我没考虑到位,没能把大家安全送过去……” 战士们或沉默地整理着武器,或三三两两低声交谈,队伍里一下间,气氛格外凝重。 俞揭拖着沉重的步伐走来,他的脸色苍白,棉衣被河水打湿,紧紧贴在身上。 “同志们,这不怪你们,果命嘛,哪有一次就成的。我们要总结经验,越挫越勇,这河今日过不了,我不信明日也不行。”他身心俱疲,可依旧打起精神努力安慰战士们。 良久沉默不语,大半天滴水未沾的石川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眼中重新燃起坚定的光芒: “同志们,这次失败只是暂时的,一次不行,那就再来!我们不是施大凯,我们一定能过去。” 茅胜利点头:“对!咱们的队伍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这河也不例外!” 众人坚定的目光汇聚在一起,望向对岸。 沪市,窝国领事馆 少将斋藤千一郎阴笑着汇报:“将军阁下,红党收到大笔物资,光头增强了火力,红党第一次渡河损失惨重,光头也损失了大部分兵力。” 田中川津郎跪坐在蒲团上,姿态悠闲地煮茶,一双黄豆大的混浊珠子里透着众人皆蠢,唯它最聪明的得意来。 “呦西!由他们花夏人自己斗吧。花夏人不是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吗?让我们的蛹屎在后面,给他们加把火,我已经对渔翁这个角色迫不及待了。” “另外,加大搜查力度,把那个给红党送东西的人,给我找出来。” 光头办公室 光头靠坐在宽大的椅背冷笑道:“哼,这些泥腿子就是不自量力!不过那个人能在眼皮子底下搞到这么多物资……是艾重华还是钟意?钟爱?不管是谁,既然去了红党那边,就别怪我们……” 说到这里,他眼神阴鸷,“传令下去,加大搜捕力度,宁可错杀百人,也不能让红党拿到一颗粮食!” 副官犹豫:“可是……他们万一还有后手?” 光头掏出手枪拍在桌上:“那就把他们的后手给我找出来,砍断!再失败,就拿你的脑袋去堵!” 小鬼子和光头明里暗里把进出潜省的各个重大路口,码头都差盯出花了,自然是落空啦。 今日的沪市,一改前几日的阴冷迷蒙,迎来阳光明媚的大晴天 “完美”号失踪的第六天 第 251章 地下室分计划 乌云遮蔽不见一丝月光的深夜,寒风裹着雪花粒拍打着奉天的街巷。 武内冲一郎的宅邸隐在杨树影深处,高耸的围墙上缠绕着带刺铁丝网。 哒哒哒,传来一阵脚步声。 三头屎兵在绕着宅子巡逻,刺刀泛着冷光。 “它令堂的,武内冲一郎都不知下落,完美号也没了,这武内冲一郎的房子居然还有小鬼子守着,里面有什么宝贝?” 艾重华从宅子数百米外的一个隐蔽的墙角,悄然遁入地下。 她给自己鼓劲:“冲啊,开启拉网捞鱼行动!” “哇塞!有地道。看来武内这狗子不老实啊。” “嘻嘻,真是好样的。”要怎么好好招呼招呼武内那头鬼子呢,敢跟她耍滑头。 谨慎起见,先用她敏锐的感官和透视眼探探路。 这地道一端连着武内冲一郎地上的卧室,一端居然通向了外面一座宅子。 地道里,除了她,没有其他生命气息,就几个上不得台面的机关,不碍事。 地道内黑黢黢的,径直往里走,她轻轻松松绕过机关。 走了二三十米后,她蓦然转身后退十步,右边的内壁上有一个难以察觉的凹口。 她懒得研究这个凹口是要扭还是拍,直接放出一堆土,堵住两个出入口。 再一个闪身遁进凹口后面。 哦豁,是一个三四十平大小的密室。 她早做了两手准备,此刻有点小兴奋地搓搓小手:“嘿嘿,有地下密室啊,那可以开展捞鱼行动之地下室分计划了。” 一进去,就看到靠着墙摆了好几大排摞得高高的木箱。 掀开一个箱子,满满当当的金灿灿。 “二十几箱,狗日的小鬼子,这是残害了我多少同胞抢来的?” 艾重华一挥手指尖指向木箱,整排箱子瞬间消失。 一旁的角落,放着一张书桌和一把椅子,桌上摆了几本书和一沓纸。 她拍拍手踱步到书桌前,翻了翻,没看到什么特别的。“这玩意我先收走,没准书里藏着什么秘密。” 艾重华一脸玩味地收走了原来的东西,又放出一堆东西在桌上,“嘿嘿,送你们一点更有意思的东西。” 环顾一圈,箱子被收走了,密室有点空荡荡的。 她拿出早就预备好的东西,“启动分计划。” “武内冲一郎,窝瓜的陆军航空兵团空军少将?那怎么能少了这些有趣的东西呢?” 一刻钟后,密室焕然一新。 她微微一笑,双手合十虔诚拜拜:“第一张渔网拉好了,祖宗保佑多多大鱼进网。” 临走之前,她收走之前放出的两堆土,撒上擦除痕迹药粉。 当然不能忘了给地道和密室,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赠送她的废丹药大礼包。 地下的忙完了,艾重华迅速转移到地上。 星魅在手,加上本就业务娴熟,艾重华旁若无人大大方方地,拿走了武内冲一郎宅子里藏在暗处的宝贝。 “哎呀,可惜了,明面上的现在不好拿,日后还能不能有机会拿,谁知道呢?”她遗憾完,坏笑着撒上废丹药粉,“我拿不了,小鬼子也别想拿。” 外面院子,冷风呼呼直吹 一头屎兵瑟缩着脖子,轻轻捅了捅身边的同伴,“大田菌,你有没有觉得这风有些诡异?像什么在哭?会不会是武内的鬼魂回来了?” “别疑神疑鬼,这完美号都不知道还找不找得到,武内冲一郎就是回来了,肚子上也逃不过那一刀。” “就是可怜我们几头,还要守在这里,一点油水捞不着,要想想办法,离开这鬼地方。” 外面那三头小鬼子屎兵巡来巡去,愣是没发现艾重华都快把这处院子翻出花了。 “下一站,川崎公馆,“新鱼饵新鱼塘”我来了。” 艾重华从地下调转方向,向目标方向遁去。 按照几头小鬼子交代的位置,她如法炮制,先遁入地下再转到地上,连续转完了那几坨鬼子的住所和常去场地“找鱼饵拉渔网”。 “川岛津三,加藤仓一郎,中川本太郎,武内冲一郎……哈哈哈,看看你们哪一种饵料给力,钓的鱼最多最大?” 艾重华把信塞进今晚最后一站的书房的一本画册时,窗外突然惊雷炸响,雨水噼里啪啦落下来,冲散了地上的痕迹。 “最后一张网完成,祖宗一定要保佑啊!” 要是鱼儿不上钩,今天就当出来玩了,反正她今晚也从其他地方,找补回来了。 她嘴角微微勾起,“总之不亏。” 翌日清晨 连市,窝瓜新设的陆军指挥部 天刚泛白,一头满身汗臭又伤口遍布全身的叫花子,跌跌撞撞扑到指挥部门前。 “我是井田本明…我要见…将军,有要事……” 屎兵恶言恶语地大声驱赶它,井田摔倒在地仍嘶喊:“终于……~看到大弟国的旗子了。我……知道……完美号的消息,我要见将军!” “完美号的消息?” 门口屎兵立即围上来拉起井田本明,并示意同伴:“快,不管那么多,马上报告少佐。” 还没等见到织田信一郎,奄奄一息的井田本明瘫软在地,手指痉挛着递过沾血的相机:“武内……冲一郎!它……是海军的,我……拍到了。” 井田本明的气息越来越弱,话音刚落,它就闭上了眼睛。 即使不确认眼前这头叫花子的身份,武内冲一郎也随完美号下落不明了,宫崎勤二郎少佐还是不敢置之不理,大声朝身边的屎兵吩咐道: “武内冲一郎?海军?迟则生变,来不及上报了。你们马上去封锁搜查武内冲一郎的住所和办公室,它之前都经常去哪里,与谁密切来往,一头也不要放过。” 闻讯匆匆赶来的中川西二郎少佐伸手一探过去,面色焦急道:“快,军医呢?它不能死!” 办公室里,陆军中将织田信一郎郎闭着眼睛,一言不发地听着属下报告井田本明的情况。 “井田本明,25岁,来自矮子县,素来爱摄影和绘画,因家族安排从菌来到了花夏……” 织田信一郎陡然睁开眼,面露狐疑:“完美号至今毫无消息,舰上的蛹屎下落不明,唯独井田本明靠着一艘救生艇活着回到连市,还带着相机拍到了武内冲一郎,这里面……说不定藏着什么真相?” “将军,据井田本明的同乡和朋友说,它平时就几乎相机不离身,身体素质又非常好,在弟国时,就多次独自撑着小船出海捕鱼。” “军医对其身体伤势进行了检查,判定死因是碰撞后失血过多又伤口发炎,加上连日过度劳累所致。” 织田信一郎起身踱步到窗前,再一次问道:“真的不存在人为所致?照片加急洗出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 说到底,它还是不太敢相信,井田本明居然能独自在海上漂了八天。 仅凭一艘小艇,在没有补给又没有方向指引的情况下,它是怎么顺利到达连市的?还在说完那些话后,就死了! “这其中,会不会是什么人特意安排的?”不得不说,织田信一郎,你真相了。 宫崎勤二郎领着小鬼子屎兵倾巢出动,冲进了武内冲一郎的住宅。 第252章 加急洗出来 十几头一脸奸相的鬼子将武内冲一郎的宅子围得水泄不通。 带队的宫崎少佐挥舞军刀:“给我搜仔细一点,一个角落也不要放过!” 片刻,一头屎兵来报:“报告少佐,里里外外都翻遍了,没发现特别的地方。” 随后赶来的中川西二郎牵了一条毛色油亮的军犬进来。 军犬嗅了嗅被放在面前的武内冲一郎的衣服,突然竖起耳朵,喉间发出压抑的呜咽。 一个猛冲进了武内冲一郎的卧室,前爪疯狂刨着矮桌前的地板。 “汪汪汪!”犬吠声如炸雷,它脖颈的铁链绷得笔直,浑身肌肉紧绷如弓弦,鼻尖几乎要贴到地板缝隙。 宫崎少佐瞳孔骤缩:“挖!看看地下有什么。” 少顷,“少佐!”一名士兵惊叫,“下面好像有地道!” 宫崎没有急着下去,吩咐道:“你们两头拿手电筒过来,点个火把放下去。” 火把没事,两头屎兵下了地道,很快朝上面喊话。 “少佐,地道内没有发现机关,下面有一个密室。”嘻嘻,艾重华为了捕“鱼”,好心地把机关破坏了。 宫崎小心翼翼地下了地道,它眯起眼睛上下寻找密室门的开关,费了一会功夫终于找到了。 门开了,它踏步进去。 它和中川西二郎一下被墙上的景象惊到了,宫崎目眦欲裂,怒骂道:“八嘎!” 转头叫道:“你们两头,马上回去把这里的情况报告将军。” 只见门口正中是一幅大大的战斗机挂图,这幅图还用上好的木头框起来了,没有一丝褶皱。 左边墙上依次一面狗皮膏药旗,上面有数个大大的黑色叉叉。 再过来挂着一幅海域航线图,一幅陆军在奉天的布防图,一幅临安市布防图,一张铁路路线分布图。 这几张图,上面很多地点用红笔圈起来,还打了显眼的大红叉。 航线图和陆军布防图上,还有几道看起来像用鞭子狠狠抽上去的裂痕。 另一面墙,墙上钉了一段木头架子,上面挂了十几件陆军军服和海军军服,地上还胡乱堆着二十几件,全部是烂成一缕缕的破布条,不像被剪刀剪的,更像是用刀狠狠劈烂的。 嘿嘿,这都是艾重华为了捕“鱼”,特意让武内冲一郎那几坨狗屎做出来的。 那边,窝瓜驻连市陆军指挥部办公室 宫崎弓着腰亲自把手上的箱子递过去,又挥手示意几头屎兵把那几幅图展开。 “报告将军,这是在武内冲一郎家里地下密室发现的东西。” 织田信一郎身子略微前倾,想看看武内冲一郎藏了什么东西,待看清后,又红着眼不敢置信地离开椅子,走上前凑近看。 它指着那几幅图厉声问:“这都是从武内的地下室搜到的?确定密室不曾有其他人靠近过?” 宫崎应道:“武内冲一郎宅子内的守卫交代,此前只有川岛津三少将曾来过两次喝茶。完美号出事后,不曾有人来过宅子。” “军犬是闻过武内冲一郎的衣物后,引导我们发现了密室,在密室军犬一直绕着这些东西转圈,狂吠不止,初步判断,这些都是……”宫崎的意思很明显。 织田信一郎持怀疑态度,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不发一言。 不管是不是武内冲一郎所为,但在它的密室里搜到这样的东西,还大喇喇地在虚日旗上乱抹乱画,这对弟国,对弟国的蛹屎来说都是极大的侮辱。 它双手拂过那几幅图 刻意镇定的面容陡然间变得阴沉可怖,看到墙上那面被大黑叉覆盖的狗皮膏药旗,脸色愈发难看。 它的目光再次移向那几张图,眉头紧锁,眼中的怒火似要喷涌而出,嘴唇紧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八嘎呀路!这武内冲一郎,真是好大的胆子!” 当它看到那些破布条般的陆军军服时,双手握拳,手臂上青筋暴起,愤怒地一脚踢翻了旁边的椅子。 想到宫崎还搜到一匣子信件, 织田信一郎背过身深呼吸缓了缓,冷着脸坐下来,拿过一封信。 【武内菌,初次见面,就深感亲切,该死的**,害得我们不能光明正大来往。 有些话,我真是不吐不快。 我们飞行员作战奋勇当先,但功劳全归了陆军海军,凭什么。 明明我们空军出力多,却被那些不懂空军的麻鹿指手画脚,军费都用来建它们的军舰了,我们的战机研发经费却一拖再拖。 必须想办法甩开这种受人控制的局面,让我们空军独立出来,到时我们才再也不会受气。 这次可是有六七十吨好东西,必须全力以赴稳稳拿下。 事发后,大概率它们会安排你们几个家族去海里探情况,到时候见机行事。】 居然是用窝文写的,真没想到,武内冲一郎这吃里扒外的狗东西,背地里居然有那样叛逆的想法,这个人是海军阵营的吗?它是谁? 织田信一郎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地又打开一封信看起来。 【武内菌,一切安排妥当,“暗影之魔”会配合你按计划于规定时间,将军舰驶至既定海域交接,掩护团队会穿上海军军服,以蓝白相间之旗为接头信号,万一暴露了,就让该死的海军顶上吧,哈哈哈。 你们协助它们把完美号上的东西卸下来,再分批转到秘密基地,随后“樱花雨”会安排好你们。 完美号没了,已给你安排了新身份,反正你们家族也在花国有大生意,你们一个在陆上,一个在海上,里外联手,强强联合。】 织田信一郎能坐到这个位置,自是不会轻易被几封信左右,但怀疑的种子已悄悄发芽: “八嘎呀路!这个“”暗影之魔”和“樱花雨”又是谁?之前谁和武内冲一郎交往过密,都做过什么?一刻钟后,我要看到名单。” 宫崎领命出去了。 “武内家族在花国的大生意?什么生意?”织田信一郎感觉自己像个傻子,什么都不知道。 织田信一郎突然想到武内冲一郎上军舰一事,都是那三坨在背后谋划,武内有事,那三坨也脱不了干系。 它疾声吩咐:“斋藤,你马上秘密带队去查川岛津三,加藤仓一郎,中川本太郎,不要太大动静,速度要快。” 门外一道声音,打断了盛怒的织田信一郎, “报告将军,相机里的照片加急洗出来了。请您过目。” 织田信一郎黑着一张脸,把相机里的照片一张张看了一次又一次。 里面除了井田本明在陆上拍的风景,美食,同伴合照,后面就是十几张在海上的照片。 看到后面的一张照片,只一瞬,织田信一郎狰狞的表情像要把里面的几坨抓出来捏死。 只见一张照片上,一脸荡漾的武内冲一郎弯着腰,痴迷地望着箱子里的东西。 山本少羽站在一口大箱子上,形态极为癫狂,张着嘴肆无忌惮地大笑。 川崎南一郎捧着一块大金砖,笑得见牙不见眼。 而草堆里的那些大箱子和救生艇,在怪石后面隐藏的一抹船角,隐隐约约像是渔民的船只。 难道是武内冲一郎它们中途换了渔船,跑到了这个小岛上? 看到后面,发现一艘插着弟国旗子和蓝白相间的旗子的普通渔船,上面赫然站着几头身着海军军服的屎兵,那几坨狗屎在下面笑看着东西被搬上船。 织田信一郎神情激愤,“这是来接应的?居然真的是穿着海军军服?八嘎!” 前面信里提到的事,居然被井田撞见并拍到了,织田信一郎的心开始信了个五六分。 它呼吸变得急促,胸膛剧烈起伏着,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咯咯作响,嘴里怒骂道:“八嘎!该死的武内冲一郎!” 它们陆军内部竟然藏了一条如此阴狠的毒蛇,还让这毒蛇押送菌费回去。 如果不是井田本明冒死把相机带回来,它们不知道还要被蒙在鼓里多久。 还没等织田信一郎捋清这些信件, 出去搜查川岛津三那三坨的斋藤佐佐木,带回来几个“大惊喜”。 第253章 添点柴加把火 它捏起信件凑近火盆,眯起眼: “恭喜你。”这是一句窝文。 什么意思? 它猛地合上本子,听见窗外一阵乌鸦凄厉的嘶叫,仿佛地狱的召唤。 织田的心脏莫名其妙一个抽痛。 它不知道的是,这些全是艾重华加了料写的恶作剧,只有在火光下才显现,其实真正有问题的是那些信件,凡是接触过信纸,难逃一劫。 织田信一郎和丹羽寻芳,它俩现在特别想找个厉害的脑子,帮它们把所有信件和日记本上的内容弄明白,把里面的关系捋清,不然都无从下手去查。 又是陆军和海军抢菌费,陆军和屎井家族勾结,又是海军和屎井家族勾结,空军谋划独立,这错综复杂的关系,织田一头乱麻。 且不管这里面有几分真,但这都是什么啊? 而且它还不敢不查,万一里面有一样是真的呢! 毕竟井田本明都拍到了。 夜幕早已低垂,陆军侦查室却灯火通明。 脑子回归的织田信一郎坐在一旁,看着侦查室几头专业的小鬼子用镊子夹起信件,对着摇曳的烛光反复端详。 “是谁写的?连落款都没有...”竹内顺一郎将信纸小心翼翼地夹起,凑近鼻尖嗅了嗅,猛地皱眉——纸张没有味道。 “将军,我去了它们的宅子,屎兵说它们的起居室和书房,日常都会熏香,密室也闻到了熏香留下的残余气味。按理说这信上,多多少少会沾染一点气味,可这些信纸却没有一丝味道。” 这个细节,让织田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有没有可能信纸被拿到这里后,气味消散了?”随即织田又提出质疑。 “也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我们还拿了书房室里其他纸张,这些纸张上却沾了熏香的味道。” “将军,信纸上有两处极浅的指印,经对比,是川岛津三的,看位置应该是它读信时留下的。” 织田信一郎背着手踱来踱去,暗忖:“找不找得到背后之人先不管,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海军和屎井家族。” 窝瓜海军指挥部,会议室 海军上将藤原拓宇双手用力地拍在桌案上,双目圆睁额头青筋暴起,脸色涨得通红,咬牙切齿道: “什么狗屁东西?我们根本没跟什么陆军的人联络过,更没有拿到一块黄金?我们的船出海都有记录,你们可以去查。 现在就凭几封信和几张照片,就怀疑是我们做的? 说不定就是你们陆军内部出了问题,为了逃避责任又嫉恨我们军费比你们多,故意搞出这招来诬陷我们。” 织田信一郎双手抱臂,眼神狠戾,仿佛对面不是自己的果人而是敌人,神色冷峻要将其生吞活剥一般! “信有可能是人为故意捏造的,但是照片呢?这个你们海军如何解释?” 屎井道边郎戴着白手套,当众把信纸浸入特制溶液里,“我们的信纸上都印有徽章,放到溶液里就会显现出来,在这纸上却没看到。” “这是有人故意引我们入局!冒充我们家族的名义写了信…...分明是想让各方找不到追责对象!” 织田嗤笑反驳道:“谁会蠢到留下如此没脑子的破绽,何况信里是不可见光的坏事?” “当时那五吨黄金菌费在洞北装船时,有宪兵司令部的亲自在场核对过,可以叫它们过来对峙。什么我们夹带五吨私货?一派胡言!” “在洞北没夹带,可在津市呢?” 屎井道边郎气急,可又不知如何作答。 之前还可以把责任推给它们奈何不了的大海,现在这情况,看来推诿不了了,即使还不知道真相,但怎么着都得找个背锅的。 三方虽都察觉出异样,但陆军认为这是海军为了撇清关系的障眼法,海军怀疑是陆军自导自演的阴谋,屎井家族则怀疑这是军方铲除它们的手段。 猜忌的种子,在各自心中疯狂冒尖生长。 而此刻,艾重华站在宁静的海岛上,指尖把玩着一枚从“完美”号上顺走的将官徽章,轻笑: “白纸黑字加对上号的照片,你信,那就有“真相”。小鬼子们,尽情想象吧。” “你们也要慢慢裂开吧……不能我们自己裂呀。” 小鬼子不见个什么东西,都怀疑是她拿的,总这样火力太集中了,可不得转移一下火力,干脆让小鬼子自己内部消化一下吧。 对艾重华来说,她搞这一出,确实漏洞百出,手段拙劣,但那又怎么样。 她早就想玩玩三十六计了,什么无中生有,暗度陈仓,瞒天过海,借刀杀人,想想就刺激。 小鬼子们,若中计了,那是最好不过了。 若是小鬼子防范意识够强,没中计,那她也不吃亏。 演员没花钱,相机胶卷没花钱,布景没花钱,她就弄几封信,拍几张照片,就当玩个游戏哄自己开心了。 但吃亏是不可能吃亏的,凡是接触过井田本明,武内冲一郎,川崎南太郎,中川本太郎,山本少羽,加藤仓一郎,川岛津三这些家伙的搜查工作的小鬼子,特别是摸过信件的小鬼子。 还有那几头小鬼子的情人,曾经去过的居酒屋,也不会落下。 嘿嘿,接下来的几个月,小鬼子会接二连三好运不断地开奖,头头中奖,奖奖不一样。 就是没找到陆军在连市的军火库,可惜了,跑腿费没赚到。 艾重华思索良久,要想个法子,暗示前辈们关注小鬼子的动态。 “要是小鬼子中计了,前辈们,看你们有没有本事抓住机会推波助澜一番,然后来一出浑水摸鱼或者趁火打劫了,亦或是把水搅得更浑?” 艾重华预想过小鬼子空军为了证明它们没有反心,会对花国实施大范围轰炸。 给各大小鬼子送完信,她马不停蹄直奔小鬼子在洞北的机场。 在没有绝对的实力之前,拿走这些飞机,很有可能给自己的同胞找事。 况且没有航空用油和飞行员,拿走也没什么用。 她上次拿走那二十几架飞机,还没做安排呢。 另外,飞行员在飞行前检查很严格,在地面出事容易引起注意。 但是,如果在飞行中出了个什么事,机毁鬼灭,想查也不容易吧。 她早前就意外发现了缩小法器的新用法,可以把一些东西的内部缩小,甚至变空心。 不被鬼子知道,又能让鬼子吃闷亏,这个缩小法器,就适合拿出来悄咪咪搞事啦。 夜幕笼罩着大地,伸手不见五指 小鬼子在连市的机场,五十多架飞机静静地停在上面。 探照灯的冷白色光束,在机场交织成密不透风的光网。 艾重华悄无声息地紧贴着机场围墙的一个柱墩冒出一点头,机场不时传来军靴与地面碰撞的声响。 她暗骂道:“唉,现在这该死的小鬼子守这么严了吗?这探照灯无死角照射,巡逻次数还这么密。” “星魅,还好有你。” 星魅大神带着她轻松进了一架战机的驾驶舱,“该死的探照灯装那么密干嘛?搞得我要蹲着趴着,累死了。” 她握着缩小法器划过仪表盘线路,随着细小的爆裂声,线路内部被悄然缩小,表面却完好如初。 “哈哈哈,给窝瓜海军搞空军飞行员一事,添点柴加把火。”不然都烧不起来,那她写的信不就说假话了吗? 六个多小时后 当最后一架战机的供氧管道被处理完毕,艾重华浑身已被冷汗浸透,缩小法器就是这点不太好,使用时要特别凝神聚气,累人。 哒!哒!哒!,小鬼子踏着军靴一次一次从飞机底下走过,却对飞机上发生的事一无所觉。 “呦西!空心菜大大滴好吃。” “仪器内里空了一点,应该不容易发现吧?发现又怎么样,有本事来找我。哈哈哈~” “走你,小粉。”飞机内部,怎么能不安排无敌可爱的废丹药粉呢。 “这次,就先让它们尝尝在高空突然头痛欲裂,头晕眼花、呼吸困难,意识混乱,越慌张越严重,仪器爆裂机毁鬼亡的滋味吧。”她望着机场里的小鬼子冷笑。 天泛鱼肚白时,艾重华终于跑完了小鬼子在洞北的几个机场。 “拜拜了,我会经常来看你们的,嘻嘻。”艾重华长呼一口气,如同鬼魅般消失在机场。 她又有点忧愁:“唉!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就算我有本事天天盯着这几大机场,还是不够啊!万一小鬼子从别的地方飞过来轰炸,可怎么办?” 不过她又很快安慰好自己:“想太多也无用,水来土掩,到时再说吧。” 加了一个通宵夜班,她疲惫又兴奋地回到空间,吃了饭,睡了个昏天黑地。 傍晚,某座海岛 隔日,一大清早 织田又收到了一个更大的“惊喜” 严禁分享直链或书源文件 第254章 谁能救救母亲 金乌西坠,天际的云层从炽烈的金红渐变成柔和的浅紫,海面波光粼粼,像是闪烁着无数细碎的金子。 天空渐渐呈现出一种深深的墨蓝色,远处的海平面上,几缕光线在做最后的挣扎,艾重华怎能放过如此美景。 她找了个小岛屿坐下来,摆上一张小桌子摆上茶盘和小炉子,静静地等着茶壶里的水被煮沸,冒出袅袅热气,盘旋氤氲在空气中。 艾重华像是没骨头似的睡在一旁的躺椅里,散漫颓懒到了极点。 一边享受海风,一边喝着茶。 “好惬意啊!真舒服!”她发出一声喟叹。 她侧身看向一旁懒洋洋地歪在一椰子树下的猴儿。 “嘿,猴崽子,接住!”一个大蜜桃抛过去,在落地的瞬间,被猴儿稳稳接住。 艾重华满脸笑意地看着几只猴子或堆沙子,或追逐着浪花,或沿着蜿蜒曲折的海岸线跳跃奔跑。 她取出空间里的账本,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和分类条目,记录着每个月各种事物在空间抽取后所得到的数额。 水稻、小麦,土豆,玉米,花生,大豆,棉花的产量用红笔勾画,旁边标注了分配比例。 山林里各种产出,被她仔细核算,蜂蜜的格子里还画了个小小的笑脸,似乎对收成格外满意。 “这算得上是百花蜜了吧?” 又翻到湖泊的产出记录,在鱼干的数字旁打了个星号,旁边标上“给抗联多分5%”。 艾重华拿起一旁的“后勤补给支援”计划,又针对现有情况删删减减一番。 远处,一群海鸥掠过浪尖,发出清亮的鸣叫。 她合上本子,仰头望向渐暗的天色。 想到早前写好的几篇文章,轻声道:“是时候投出去了。” 她的目光穿过海面遥望对岸,抽出一张纸折成纸鹤的形状,祈求道:“飞吧,飞到某些前辈的心里,泛起一点涟漪。” 两天后,山水市 一大早,天色并不明朗,细雨如丝,山水市弥漫着一片朦胧的雾气。 报童早早就提着报纸在街上卖力吆喝:“号外!号外!神秘的艾重华,钟爱钟意三人组,都发表了文章……” 一个男人坐在临窗的木桌前,他身躯不高大,甚至有些瘦削,却像一块历经风浪的礁石,透着沉稳的力量。 副官一脸惊讶地拿着一份报纸进来:“长官,快看,那个艾重华和钟爱,钟意发表了文章。” 男人闻言一脸震惊,他疾步上前道:“艾重华?钟爱?钟意?都发表了文章?快拿来,我看看写的什么?” 接过一看,目光瞬间落在副官标注出来的醒目大标题:《谁能救救母亲》——艾重华 艾重华这是写她的母亲吗? 这标题勾起了男人强烈的好奇心。 不曾想,他看着看着就不由自主地落泪了。 书房里是他那低沉沙哑,带着浓重的山水口音,哽咽的读报声: 【…………生命的最后一刻,母亲还惦记着花夏这个大家庭,牵挂着她的孩子们,母亲祈祷上苍允许她再为这个家,为她的孩子们做点事,上苍感念于母亲对孩子无尽的爱,应允了。 上苍用她那双化腐朽为神奇的手,把母亲因孕育过孩子不再平坦的腹部,化作肥沃的土地供孩子春耕秋收填饱肚子,建房安家, 母亲的苍苍白发,化作万千河流抚慰孩子的心田, 柔弱的臂膀,变成连绵起伏的山川,好像拥抱孩子入怀, 瘦弱的腰背,拔地而起成了一座座天然壁垒,为孩子们抵御风雪肆虐和豺狼进犯, 就连母亲的指甲,都变成矿脉,深埋地下,却托起孩子的未来。】 男人脑中想起儿时和伙伴们曾无数次唱起的那首童谣:“月亮光光,照我阿妈变成山岗……” 又想起了生养自己的母亲,男人刚擦去的泪水,又不受控制地再次盈满眼眶。 他忍着眼泪,眨了眨眼睛继续读下去: 【……我们奔跑的每一寸土地,都浸润着母亲的体温;呼吸的每一缕空气,都裹挟着母亲跨越千年的守护。 ……梦里,孩儿不断哭喊:妈妈,你在哪?孩儿想你了。 窗外风吹稻浪,像妈妈在轻柔地回应: 我的孩子,你看脚下的土地,像不像妈妈孕育你时鼓起的肚子。 土地在,妈妈就在。 妈妈在,花夏这个大家庭就在。 是啊,几千年来,母亲一直都在 秦军南征时,她的泥土曾让外族刀剑生锈为孩子助阵, 贼寇来犯时,她的山石崩裂成箭守护着孩子; 如今,有豺狼虎豹,它们闯进来,它们撕咬母亲的血肉,啃噬母亲的骨骼,吸干母亲的血液。 到孩子们保护母亲的时候了,他们在干什么呢? ……~~(这里实在不懂怎么改了,改了几次,阳柿子都不给过) 母亲在呼唤,孩子们,别打了,都是自己的兄弟姐妹,狼来了,先打狼。 可惜,孩子们各有各的想法,听不到母亲的哀求。 早就对花夏家庭这块大肥肉虎视眈眈的豺狗高兴坏了,带着更大的队伍发誓一举拿下花夏,长驱直入拿下了老大的地盘。 老大叫苦,并非我不想打,我有我的难处,我面上是老大,可底下的兄弟一个个不把我当回事,不跟我一条心。 我操持这个多灾多难的大家庭,元气还没恢复过来。 老二说,我不是不想赶跑那些吃母亲血肉的豺狗,可我实在是有难处,当初毛子打过来,老大叫我上,我损失惨重差点回不来,他何曾支援我一兵一卒拉我一把。 现在豺狗来了,老大自己还是一个子不出,又想让我上。他可真会打算盘啊,既逞了自己老大发号施令的威风,又削弱了我的实力,这招借力打力真是百试不爽。 ……… 母亲的孩子们,各个都说自己有难处,无法顾及母亲。 …… 豺狗得意地猖狂大笑:哈哈哈,都不用我们出手,花夏这个家庭自己裂开了。那些刀,尽往他们自己兄弟姐妹身上打了。 照这个趋势,花夏这块大肥肉,我们很快就可以拿下。 …… 母亲在哀嚎:我的孩子们,你们在哪?谁能救救母亲? 母亲在哭泣,她在呼唤,我的孩子们,母亲需要你们保护,我们花夏大家庭需要你们守护。】 更令人触目惊心又愤慨的是,文章后面,附上了十几张小鬼子残害花夏同胞的血淋淋的照片,每张照片都配了看之落泪的解说。 “千刀万剐的小鬼子!”黎德礼瞬间怒气冲天,猛地站起身一拍桌案,茶盏震得跳起半寸,“刺刀挑着孩子的襁褓在村口晃荡,铁丝串着百姓的手掌游街示众——这是把咱花夏当人间炼狱了?” 他额角青筋暴起,指节捏得泛白,盯着墙上那张用红笔圈满血痕的地图低吼:“窝瓜这些没卵仔,欺我花夏没人!” 报纸被男人的泪水晕开,上面的字却像刻进他的脑子里,怎么也化不开。 他抬手擦了擦眼泪感叹道:“土地在,母亲在,花夏这个家就在。为了母亲,不能做亲者痛仇者快的蠢事了。” 他的目光又急切地寻找副官标注好的位置,一下捕捉到署名钟爱和钟意的文章。 第255章 各方反应 (发了好几次,好多地方不给过,之前的称呼都不给过了,雅德) 日头斜斜地洒进书房,林德礼端坐在靠椅上,手指反复摩挲着这几篇文章,喉间突然溢出一声感叹。 王吉宽和袭充柏掀起竹帘走进来,正撞见他眼底泛起了水光。 王吉宽自然不会打趣大哥,他也注意到了林德礼刚在看钟意的《何以花夏》,他拉过椅子坐下道: “德礼兄,我刚看过艾重华的《谁能救救母亲》,又看了钟意的《何以花夏》和钟爱的《煮酒论英雄》。感触颇深,拉了充柏兄,特来寻德礼兄说说话。” 林德礼慌忙用袖口拭了下眼角,动作里带着几分被撞破这么大人还掉眼泪的不好意思。 “【绵延不绝的文化,花夏大地上永不熄灭的精神力量!】写得真好......”林德礼声音发颤,喉结剧烈滚动着,“是啊,无论如何改朝换代,始终是我们母亲的孩子当家,骨子里始终留着花夏血脉。” “原来我们老祖宗一直要保的都是花夏民族的血脉传承。” 林德礼突然攥紧文章,青筋在虎口处暴起,仿佛要将每一个铅字都刻进掌心。 袭充柏三步并作两步跨到桌前,“看这里——”他的食指戳在纸面,“【帝王将相在庙堂之上延续着制度与礼仪的传承,底层百姓在市井乡野坚守着技艺与文化的火种......】” 说到动情处,他揉了揉湿润的眼眶,眨了眨眼睛道:“真是写到我心坎里了!” 他猛地抬起头,眼眶泛红,“我一想到如果花夏不是我们自家人当家,我们连自己的花字都不能用了,花语不能说了,要换成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我就……” 他的声音已然哽咽,转身重重捶了下书架,震得上面的书都簌簌作响。 林德礼猛地起身,木椅在青砖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满是感伤道::“想想朱元璋没当皇帝之前叫什么?朱重八!他爹叫朱五四!” 他抓起桌上的茶盏猛灌一口,却因手太抖溅出半盏,“一家子人,连个正经名字都没有,用个数字代替,这跟囚犯有什么两样?如果我们还是这样下去,我们……或者我们的后人……难保不会是重蹈覆辙。” 他的声音越说越弱,整个人低落极了。 袭充柏蓦然转过身,将脸埋进掌心,指缝间漏出压抑的抽噎:“我看到这句【我们共同的名字是花夏人,我们共同的使命是守护这片土地上绵延五千年的文明】......” 他的肩膀剧烈颤抖着,“德礼兄,我真的......”话未说完,已经泣不成声。 林德礼缓过来了,背着手来回踱步,眉头拧成死结,忽然在窗前停住。 “今日min zu存亡之际,更应携手并肩,没有坚船利炮,也要以血肉之躯捍卫文明的气节与尊严,才配做母亲的孩子。” 林德礼将报纸放在桌上,他环视屋内,目光从袭充柏、王吉宽脸上扫过,声音低沉却坚定: “不能再这么打下去了。” 袭充柏皱眉,手指敲击桌面:“某人那边怎么办?” 林德礼冷笑一声:“说什么?再跟着他打自己兄弟,父老乡亲的口水都能淹死我们!再说了,我们跟他要点粮饷,哪次不是推三阻四,不吃他的饭,还要看他脸色?” 王吉宽深吸一口气,缓缓道: “艾重华和钟爱钟意,她们说得对,母亲被如此欺辱,我们却还在各种考量推脱,甚至把刀指向自己的兄弟姐妹……丢人!” 林德礼沉吟道:“是啊!木仓口对外了,怎么着都比木仓口对内打自己人好听,再这样下去,我们就是千古罪人。” 林德礼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青翠的山峦,想到孱弱的母亲。 片刻后,他转身试探道: “我们给那边的兄弟去封信吧,为我们之前的事道个歉。” 袭充柏挑眉:“道歉?他们……能信吗?数月前我们还…~” 这哪是一句道歉就能了事的。 林德礼沉声道:“信不信是他们的事,做不做是我们的事。” 王吉宽点头:“对,心意得到位。” 木圭军的战士们得知此事,私下议论:“早就不想这么干了!打自己人算什么本事?” 京大学府 满头白发,实则才刚过不惑之年的的纪鸿达教授,用教鞭重重敲着黑板,粉笔灰簌簌落下。 纪教授声音发颤:“同学们,都看了今天报纸上那三篇文章了吗?有什么想说的吗?” 一个男同学站起来:“老师,我们的母亲从不是沉默的,她在等我们觉醒!” 又一个同学握紧拳头站起:“老师,我想去保卫母亲!” 一个齐耳短发,一脸英气的女同学举起报纸:“不如搞个由行,让更多人听到母亲的痛呼!我们要站出来保护母亲。” 与此同时,在另一座府邸 某人将报纸狠狠拍在红木桌上。 某人青筋暴起,怒斥道:“这个艾重华,分明是在蛊惑人心!什么‘别打了,先打狼’,那伙子人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此时停绽就是自毁长城!还有钟爱,钟意,什么底细竟敢评论母亲,还学古人论英雄?” 程辰推了推金丝眼镜,小心翼翼道: “长官,这几篇文章在民间反响剧烈,海市和京市街头,都有人举着标语喊‘护吐如护母’,这样下去……” 秦迎鹤皱眉翻看报纸:“长官,这三篇文章引发窝瓜内阁强烈不满,它们说不准马上就会有大动作。” 某人背着手冷着脸:“查到投稿的人了吗?这几个贼子到底心虚什么?至今不曾露过面,这几篇文章不会是别有用心之徒,借着那几个人的名义投的稿吧?” 程辰闻言,稍微过了过脑子,试探着问道:“长官,要不要抓几个人,把这事摁下……” 秦迎鹤摇头否定了:“不妥,现在民众反应如此大,现在出手不是好时机。” 某人闻言站起身,抓起茶盏摔在地上,冷声道:“怎么出手,这事交给底下那群吃干饭的去想。还有,立刻封锁这几篇文章,不能越传越远。 派人好好招呼招呼那几家报社,让他们知道什么东西该登,民众敢传播的,通通按通赤论处!” 冲庆街头茶馆 一瘦高茶客拍桌道:“这文章写得好!窝瓜都打过来了,某人不打小窝瓜,竟在搞自己的兄弟!” 旁边的朋友左右张望,压低声音:“你不要命了,小声点!听说某人的兵正抓人...…” 话音未落,一群士兵闯进来:“谁在传围巾文章?带走!” 围观百姓攥紧衣角,有人偷偷将藏在鞋底的报纸碎片塞进墙缝——那里,已经叠着十几张皱巴巴的残片。 奉天市,关洞军指挥部 原来的马家福,现在的麻村井太郎,鬼子的专用翻译官,不知羞耻地躬着高大的身子,把自己译成窝文的几篇文章,递给还没冬瓜高的司令,动条软鸡。 动条软鸡扫了一眼,阴恻恻地笑,眼中满是不以为意:“之拿*开始讲‘母亲’了?还真英雄?真是可笑,等我们的坦克碾过他们的‘母亲’,看他们的英雄还能喊什么。” 动条软鸡轻蔑地瞥了一眼,低垂着头听命的麻村井太郎。 它握紧军刀,转身跟少将高桥优二郎道:“密切关注那俩兄弟的动向,它们若是停止窝里斗……” 它说着像是想到什么,停顿了片刻,转瞬狞笑着补充道:“那就制造更多摩擦,让他们继续当自相残杀的野狗。” 严西河府邸 严西河叼着烟,眯着眼看完文章,吐出一口烟雾道:“这几个人有点意思,又是母亲又是什么一个名字,还说什么不分派别共御外敌的。哼,某人要是真能放下成见,也不至于到今天这地步。” 文岱昭闻言谨慎道:“百山,这文章现在反响不小,咱们是不是也……” 严西河深深吸了口烟,摆摆手:“先看看风向,咱们晋城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看看哪边风大,咱们再做打算。” 洞北抗联密营 关**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挥舞着报纸:“老刘,小杨,你们也看过了这几篇文章!我们现在要把在全军把这几篇文章传出去,让所有的战士都知道,鼓舞士气多杀窝瓜。只有我们花夏人团结起来,才能把小窝瓜赶出去!”(这里的称呼,洋柿子也不给用原来的了) 杨营长和刘师长点头赞同:“好!咱们要敢于出击,用实际行动响应!也希望更多人能看到,加入到我们抗窝的队伍中来!” 义尊城,赤挡暂时营地 黑乎乎的山洞里,煤油灯下,一个瘦弱的男人传阅着誊抄的文章,外面传来战士们热烈的讨论声。 江大成挠着头憨笑:“我娘总说土地是根,咱和土地是血脉相连,土地是咱大伙的娘。” 武好同志认真读完文章,露出欣慰的笑容:“这几位同志,虽然素未谋面,但字里行间都是对花夏的真挚,对抗窝救母的热忱,和我们的主张不谋而合。” 韦达同志笑着说:“是啊,不只有我们,还有此等为了民族大义发声的志士,这条路我们走得不孤独。我们要借这个机会,进一步宣传抗窝统一战线的主张。” 俞揭也一脸笑意,但下一瞬脸上又染上一抹愁绪:“艾重华同志文章里的“老八”说得是我们吧?这几位同志不是戳某人肺管子嘛,某人可不是好对付的,我现在有点担心他们。” 韦德同志认同道:“也是。” 转瞬,他就安慰老友:“现在都没有人见过这几位同志,说明这几位同志的隐蔽工作,做得还是相当不错的。 再说了,能在这时候在窝瓜眼皮底下,多次送物资到洞北,送到潜省。 那本事不容小觑,那位明弟小友不是可以联络到吗?跟他说说,如果有需要到我们的地方,必定义不容辞。” 夜深人静时,某人的书房 第256章 对口支援 偌大的书房里,只余台灯晕染出的暖黄。 光头摩挲着报纸上的字,抬头不经意间视线落在了墙上。 昏黄的灯光下,映照着墙上挂着的先生遗像,那目光似穿透时空,带着三分责备七分期许。 光头像做错了事的孩子般,慌忙转过头去不敢看了。 “或许,我真的……。”他对着虚空低语,陡然间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又猛地攥紧报纸丢到一旁,起身离开了书房。 次日,金陵 光头有了新动作 寒风裹着枯叶在街巷中肆虐,沿街都能听到报童的吆喝声:“号外!号外!快来看《致全花夏同胞书》啦!五文钱一份。” 一身长衫的陶家明驻足掏钱,喊道:“小兄弟,给我来一份。” 他倒要看看光头的告同胞书上是什么。 国内历经多次战争,军事上敌我力量悬殊? 国内灾荒不断,财政困难? 先积蓄力量、恢复民生? 陶家明冷哼一声,不耻道:“这些?就是光头面对窝瓜侵袭不积极对抗的原因?鬼子会等你慢慢积蓄力量吗?狗屁玩意!” 再看里面提到果党未忘守土卫国责任,呼吁同胞团结,等待合适时机与日寇决战。 他气就不打一处来,“它令堂的,鬼子都打到家门口了,还要等什么狗屁时机?”一木仓不放,把偌大个洞北拱手让出去,他一想起就一肚子窝囊气。 北平街头茶馆 一个面色枯黄的老汉,捧着粗瓷碗听着里面茶客的议论声,叹气道:“这说得在理啊!黄河决堤那年,俺们那冲走大半个县城,这会儿打仗,拿啥打?” 一个工人装扮的青年拍桌站起:“等!等!洞北都没了三年!俺爹就是被关洞军活活打死的,再等连骨头渣都不剩!” 书局的先生姜文昭推了推眼镜,慢条斯理道:“《孙子兵法》云‘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或许当局确有长远考量……” 茶博士往茶壶续水,撇嘴:“考量个啥?俺上个月亲眼见窝瓜军在城外进村子抢东西,等它们吃饱喝足,咱连跪的地儿都没了!” 山水市,林德礼府邸 林德礼放下茶盏,冷笑出声:“光头又想保存它御林军的实力!忠元大战时他怎么不‘慎重’?这会儿拿百姓当挡箭牌罢了。” 袭充柏摇摇头,脸上不置可否,补充道:“光头够精,他摆出了赈灾的账本,可是谁能去查他账本的真假呢?给了多少去赈灾,还不是他说了算,赈灾的钱粮又有几个是能到老百姓手里的,狗屁玩意。” 洞北军旧部 一个高大的汉子红着眼眶,攥紧拳头:“等?是不是等着等着就举起双手了?洞北上千万父老等到家破人亡!今天你说等,明天他说等,洞北人的心都凉透了!” 各地的百姓们 “什么恩什么怨,都要先放下,现在是时候拧成一股绳,共同抵抗窝瓜入侵了,什么名什么利?还有什么比花夏和民族的尊严更重要。” 奉天,窝瓜陆军指挥部 冈田侫刺、洞条软鸡等鬼子军官围坐,桌上放着翻译稿 冈田侫刺冷笑:“之拿*又在玩什么悲情戏?又是母亲?又是土地?还说什么花夏血脉和真英雄,可笑!” 动条软鸡阴森开口:“那几篇文章在华北的伪军里也有流传,甚至有人偷偷收藏……眼下光头又了一篇……” 冈田侫刺突然暴怒:“八嘎!洞北都拿下了,之拿*还敢反抗?加快花倍至治计划,要快点实行。” 谁也没想到,光头的致同胞书热度还没下去,又来了一波新热度。 翌日一大早,海市,达恭报社 总编何海林踏进办公室刚坐下,就被桌面上的一个信封吸引了。 一看没有署名,纳闷道:“谁送来的信件啊?” 他想了一下,还是拆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细细读起来,刚看前面的内容,他就不禁倒吸了口气,瞪大眼睛不可置信:“这是真的?” 何海林不敢独自做决断,立即去找了社长李敬云,这是自己的同志。 李敬云拿着手上的信纸,又是欣赏又是皱眉:“……这是艾重华的投稿!!!” 这艾重华投的信件里面是说,她收到了很多匿名回复,整理了一下希望能够发表出来。 再一看这些匿名回复: 【玄女】:母亲,别哭,女儿一直在!111,5653,1356,666! 【核平爱炸鸡】:母亲,别哭,儿子正从三千里之外往回赶。111,5653,1356,666! 【飞鲨】:母亲,别哭,我回来了。111,5653,1356,666 【爱种田的猫】:母亲,别哭,我回来了,111,5653,1356,666 【核平吃鸡】:母亲,别哭,我一直自都在,111,5653,1356,666 【鲲龙】:母亲,别哭,我回来了…… 后面还有一大串,像什么/爱热舞的数字小姐/且听龙吟/爱种田的猫/……除了这些曾经在报纸上的诨名,还有长长的一串未曾出现过的。 起码有上千个这些摸不着头脑的匿名人士单独或组队联名回复,都是“母亲,别哭”开头,一串数字结束。 文章末尾,艾重华提到需要各位需要物资赠的队伍出一份接收物资和物资使用方案,请各方在接收时在方案上签字,确保接收到的物资经过他们自己的验收是安全的,后期如果出现什么是他们自己的责任,更重要的是要确保真正做到把物资用到抗窝上。 艾重华甚至给出了一份大概的方案明细,各方根据那几个关键点去写方案即可。 何海林一脸不可思议:“社长,这里面说这些匿名人士现在的人数是一千五百多个。 他们筹集了一些钱财,并自发组了队,每一百多个人组成一组,现在有十二组,后续可能还会有人加入。 他们每一组轮流负责一个月的支援物资,委托了艾重华和钟爱钟意的团队,帮忙去筹集并派送物资。 “居然说是抗窝的都可以支援物资?如果是真的,那得多大的手笔!您觉得这里面有几分可信?” 尽管还没验证稿子上说的是真是假,也不妨碍何海林不住咋舌:“这艾重华和钟爱钟意是哪路神仙?发了一篇文章,这么多人出来响应,还每个月轮流支援?这个……我们能发吗?” 李敬云猛地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茶水溅出杯沿,他眉头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眼中满是焦虑与决然,对着何方超说道: “不管是真是假,这稿子必须发!如今局势动荡,民众需要这样的希望!就算报社被查封,我也问心无愧!” 他眼神坚定,透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劲儿。 何海林还是满脸的不可置信,嘴唇微微颤抖:“社长,可这些匿名人士身份不明,万一是……而且那串数字,数月前在津市和奉天的报纸上出现过一次,但到现在都没人能破解,要是发出去,被那些……盯上,我们报社恐怕………!” 何海林双手紧紧攥着稿子,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李敬云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沉重:“小何,你想想,现在同胞们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急需一丝曙光。 就算有风险,我们也得赌一把!我们做报纸的,不就是为了传递真相,给民众信心吗?更何况我们是……”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李敬云在窗帘站了一会儿,转身回到桌前,将钢笔重重拍在案头,墨水滴溅在稿纸上晕开深色痕迹:“小何,你脑子活,给想个好一点的标题,懂吗?” 何海林点点头,转身离去,意思是要轰动是吧? 第 257章 找几个表决心的写 晨雾未散的金陵城,潮湿的石板路上蒸腾着朝食摊的热气。 报童攥着还带着油墨香的报纸在人群中穿梭,破锣嗓子喊得震天响:“号外!号外!达恭报惊天秘闻——《母亲的一千多个儿女》回来了!艾重华亲述奇事!” 卖馄饨的老李头舀着骨汤,瓮声瓮气地说:“别是小年轻瞎搞的,就爱编些没边的事儿。现在怎么连达恭报都跟着胡诌了?一千多个孩子?当是母猪下崽一窝十几个呢!” 旁边戴圆框眼镜的教书先生却掏出几枚铜板:“艾重华?那可是了不得,她笔下的事儿,说不定藏着真章。” 随着报纸展开,人群中响起阵阵议论声,没想到,先吸引大家眼光的反而是那些诨名。 “哈哈哈~这些个诨名真有意思。瞧瞧这什么“屎倒淋头还要搅便/满山猴子我腚最红/窜天猴爱窜稀……” “你看看这几个,孙悟空叫我哥/财神爷偏爱我/雨滴化子弹研究者/鲲鹏当我坐骑/……口气可真大,啧啧啧……” “还是这几个霸气,东风怒/红缨震长空/霹雳破虏风/顶配鹰隼/星河揽醉云……” 与此同时,某人宅邸书房内 檀木书案上的铜镇纸下压着一份《捐赠抗联物资清单》。 某人目光落在上面久久没有离开,这是果挡查了很久,才好不容易从抗、联那里拿到的清单。 他反复摩挲着纸面,指腹在“岭南兄弟姐妹”几个字上停留许久。 “长官,”雷步辰站在落地窗前,身后军事地图上的红黑箭头交错如网,“这两份情报都是抗、联手上收到的物资清单,” 雷步辰推了推眼镜,“更蹊跷的是都借了钟意钟爱和艾重华的名义捐赠的物资。 他们加派了人手追查了大半年,连艾重华三人半张照片、半点行踪线索都没有。 雷步辰有点烦躁得又推了推金丝眼镜,声音有些微发颤:“长官,我们已经排查了上百家商户,但...…”眼神瞥向桌上的清单,“完全查不到如此大批量的交易记录,码头港口也完全查不到可疑的大宗物品运输痕迹。” 某人来回踱步,军靴踏得地板咚咚响:“真做了就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哼!商人无利不起早!若是有人在暗中包庇呢?哼!” 他猛地转身,食指戳向地图:“给我扩大范围,加派人手加大力度彻查所有商会、码头!没有军政部手令,连一根铁钉都不许运出港口!” “长官,卑职建议成立物资稽查队,在各交通要道设卡。凡是交易额超过规定数额的,必须出示查验批文!” 某人眼中闪过狠厉:“不够!让财政部把物资审批权收归果民政府,所有商家每笔交易都要登记备案,谁卖的,卖给了谁,卖了多少,这些都要记清楚。” 他冷笑一声,摩挲着下巴:“要是发现有人敢弄虚作假或者阳奉阴违...…”突然压低声音,“就按资废通敌论处!” 一旁的何部长闻言,额头冒汗:“可是长官,这样一来,地方物资流通恐怕...…” 某人猛地拍桌,茶杯中的茶水溅出:“物资是战争命脉!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给他们发电!谁敢让一粒米流入chi匪手里,军法处置!” “另外,去告诉时季雨,立刻成立抗窝物资督导处,底下那些个想要物资的,让他们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某人扯松将领制服的铜纽扣,望着灰蒙蒙的天际线,“所有民间捐赠必须加盖果民政府火漆印,各大码头和车站稽查队换成果府的人。暗中排查各地的码头货栈,只要发现物资流向异常,立即扣押。” “对外宣称督导处是为了规范援助流程,避免物资浪费。”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艾重华三人查不到踪迹,就从她们的文章入手,分析所有消息来源,顺藤摸瓜。” 雷步辰正要退下,又被叫住: “那几篇文章一出,眼下又有几百匿名人士,看看底下有没有那些凑热闹的,盯紧点。”某人扯松缀着青徽章的领口,脖颈青筋随着话语突突跳动, “当年英典荪借着剿匪名义盗掘陵墓,现在就要看看还有没有人又想跟着拿爱花当令箭,逼我们按她们的调子抗窝?” 光头手中的钢笔重重落在“抗窝”二字上,墨迹晕染开来。 某人起身踱来踱去,皮鞋踏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那些文章里描述的爱花赤诚,那些物资背后涌动的爱花情怀,让他内心也泛起一丝波澜。 但身为长官,他不可能轻易改变既定策略,更不能让人觉得自己被几个查无踪迹的神秘人和一点像带着目的的物资左右。 窗外突然响起闷雷,豆大的雨点砸在琉璃瓦上。 他凝视着地、图上洞北那一角,指尖划过那道天堑,又停在南边的大山区。 那三个神秘的人,如同暗处的影子,越是抓不住,越让他感到不安——抗窝,是要做的事,但何时做、怎么做,必须由自己掌控。 绝不能让这几个无形的影子,在暗处搅动局势。 隔天,奉天关洞菌宪兵司令部 一众小鬼子将领被冈田侫刺喊过来喝茶。 冈田侫刺双手抱胸,眼神阴鸷:“好一个一千多个儿女组队支援,照这样下去,局势对我们相当不利,你们都有什么想法必?” 少将田中次郎恭敬弯腰:“阁下,我有一计,可以让他们内部自己互相猜疑!” 接收到冈田侫刺的眼神示意,田中次郎站起身清了清嗓子,说起它的计划谋。 一众小鬼子听后,偷偷观察了下冈田侫刺的反应,又用眼睛余光瞄了一眼身旁的同伴,心里有了计较。 “都听完了,你们说说有什么看法?”冈田侫刺扫了一眼众鬼子,发问。 大佐松本明一郎对田中次郎谄笑,这厮想到了身边那花国翻译的主意,心里有了打算,上前恭维道: “艾重华那几个支拿*不是说‘团结抗窝’吗?现在该让他们尝尝‘猜疑’的滋味了。艾重华盗走了我们的军火案,是时候利用起来了,田中阁下这一招以花至花,厉害!” 参谋细条伶东郎推了推眼镜,谄媚道:“这招真是高!把艾重华那三人塑造成坐收渔利的野心家,再挑拨花国人对艾重华产生怀疑。” 冈田侫刺敲打桌面:“这个还得让他们花国人写,被自己人捅刀子那感觉才深刻。找几个表决心的写,让花国人看看他们眼中所谓的义士,其实是在为自己谋权!” 冈田侫刺拍着田中次郎的肩膀眯起眼阴笑着,“呦西!事不宜迟,抓紧去办,我等你的好消息。” 田中次郎点头哈腰:“我即刻安排那几个只会耍嘴皮子的花国软骨头写,定能扰乱他们的心!” 第258章 五十万 报童沿街挥舞着报纸,大声吆喝:“号外!号外!爱国义士艾重华,钟爱钟意三人捐赠物资背后恐藏着惊天密谋!” 一时间,不少人都纷纷掏钱,报纸大卖。 景泰茶楼 说书先生口水狂飙在和茶客议论这事,整个茶楼那叫一个热闹。 说书人老周被小鬼子威逼利诱兼许诺了不少好处,不得不按照鬼子的吩咐做事。 他一拍桌子,煞有介事挤眉弄眼:“各位看官,今天的报纸都看了吧?这艾重华三人又是发文章,又是说什么匿名人士捐物资支持抗窝的,这背后啊,说不定真的藏着天大的阴谋!” 这话一开,下面的茶客沸腾了。 “这...这怎么可能?不过貌似有道理啊?不然怎么一下子那么多人匿名响应?我看这完全是她们早就预谋好的。” “为什么从来不显于人前,几篇文章就一下子呼啦啦一堆人响应,说她们不是早有预谋谁信?” “是啊!早有预谋这话在理。古往今来,从龙之、功谁不想要?依我看她们是为了看哪一支队伍强,不要血本拉拢下注呢!” “什么组团对口支援?实则是多方押宝!用得还尽是些看不出男女老少的诨名,又不曾有人认得他们,这样不用担心下错注押错宝,被最后登宝座的清算。” “什么救母亲?什么煮酒论英雄?这就是迷惑我们老百姓的迷魂酒,人家是想让那些小年轻头脑一热,趁机拉人头呢!这跟梁山泊有什么两样?最后还不是宋江自己得了好?” “听各位这么一说,再瞧瞧这报纸上写的。之前不觉得有什么,现在细细琢磨,越想越不对劲。 哪有冤大头无缘无故支援那么多东西给当兵的,还什么都不求?” “那仨估计是做伤天害理之事发家的,老人言这太发家就伤丁啊!估摸着是缺德事做多了,家里太难添丁进口,找了高人搞这出化解。 说是捐赠,实则是为了自家那点事,一来既过了明路,二来得了好名声。” “另外,这仨人知不知道现在花夏是谁当家,为什么不直接给当家的捐物资,偏偏要搞这一出?这是憋着大招呢! 表面上看,是给点东西这些队伍去打鬼子,实则她们这是在削弱这些队伍呢!毕竟打鬼子哪有不死的,等鬼子打得差不多了,这些队伍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她们就带着人来捡漏。” 这一个个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跟真的一样,一时间人们都被带了节奏,不由地怀疑艾重华三人背后是否真的别有所图。 艾重华垂眸搅动着盖碗里的碧螺春,茶雾氤氲间,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沿,静静听着茶客们的荒谬论调。 她暗暗感叹自己的狗屎运:“好不容易出来喝回茶,碰上五十万了,还不止一两个,真够走运的。” 又颇为痛心疾首:“这抓起来不得好几百个达不溜,可惜了,现在没人能兑现。” 密切关注着花夏民众反应的冈田侫刺,在办公室猖狂大笑:“哈哈哈,被自己人捅刀子,这次看艾重华如何破局?” 周围茶客们的议论声如同毒蛇吐信,艾重华轻轻抿了口茶静静地听。 那几头操着地道花国口音的茶客,自以为伪装得很好,可头顶盘踞的窝瓜光团出卖了它们。 天气冷,艾重华把两手揣进袖子里取暖,不动声色地召唤出鬼煞,一枚枚无形无质的暗针瞬息没入那几坨后颈。 除了窝瓜茶客,那些吃里扒外黑色光团的汉女干,一个没能逃得了鬼煞的赏赐。 这些茶客毫无察觉,仍唾沫横飞地根据自己的臆想狂喷抹黑。 好半晌,这些茶客终于各自散了。 “好久没吃鱼了,姑奶奶倒要看看,背后是哪条不知死活的鱼在找死?” 艾重华混在散场的人群中悄然尾随。 她跟着光团最浓烈的那头窝瓜,拐进了一条小巷,山下春一郎在一座宅子前停下。 “范宅?”艾重华抬眸扫了一眼门上的匾额。 花国名是范化德的小鬼子山下春一郎丝毫不知身后的情况,毕竟它来花国十多年了,方方面面都向花国人靠拢,从没被怀疑过它不是花国人。 一扇厚实的木门吱呀开启的瞬间,艾重华已经抢先一步隐身进入宅子。 这宅子前屋院和后院,旁边还有东西厢房,加起来有十来间屋子。 中间有个约莫三十多平的院子,院子靠左位置放了一棵掉光了叶子的盆栽,摆了一张石桌围了四个石凳,往右走可见一口大水缸。 正房的大靠椅上,一头有几分枯瘦的老头儿在把玩核桃。 艾重华眸底划过一抹冷意,“它令堂的,死窝瓜,光团如此黑。” 山下村一郎像个真正的花国人一样,一边迈步进了正房,一边用地道的方言叫道:“爹,今天出门谈事还算顺利,儿子给您买了您爱吃的点心,您尝尝。” 话落,它的脚已经踏进大厅,到了老头子跟前,把手中的油纸包递上前。 范老头鸠山明太郎看也不看一眼,表情淡淡地:“嗯,先放着吧,等你弟弟们回来,就准备吃饭了。” 刚说完,几道声音传进来:“爹,大哥,弟弟们回来了,今天事情做得还算不错。”几道极黑的光团闪进艾重华的眼里。 四坨穿着厚实棉衣,完全一副花国人模样的窝瓜,闯进艾重华的视线。 范老头鸠山明太郎端坐在主位,露出一抹不达眼底的虚伪慈爱笑容:“嗯,干得不错。” 老二范化行原名是井边森工郎,它翘起二郎腿,眼中满是鄙夷: “田中身边那条狗还以为装得滴水不漏呢,这不怕死的狗东西以为吉川那家伙是花国人,靠着便利偷取情报两头倒卖,田中的位置可以安排换换人了。” 它早就想对田中下手了,现下终于等来了机会。 一旁的老三范化城花田喜二郎,抚了抚自己的腕表,一脸嘲讽:“花国人都骂我们坏,殊不知他们自己人有时更坏,田中那点子就是那狗翻译提出来的,它整起自己人来,那是丝毫不心软啊!” 老四老五点头应和:“还真是这么回事!” 艾重华暗暗记下了,“田中,翻译汉女干,祭拜祖宗的贡品,是时候换换了。” 第 259章 天罚 新报纸上,那篇关于对艾重华三人的恶意揣测的文章。 某人背着手沉吟道:“多方押宝?学梁山泊?雷步辰,写这些东西的是什么人?背后是谁在布局?” “报告长官,这文章一出,我们就查了,摸到了一条线,是东卤省那个没骨头家族的一个族人,用了一个笔名写的。 此獠攀上了田中身边的翻译洪福瑞,算是投了鬼子,早就暗暗谋划要为鬼子出力,这番风波就是它搞出来的。”雷步辰满脸鄙夷。 某人踱步到窗前,指尖摩挲着窗棂,嘴角勾起一抹讥讽。 “狗东西,见屎就舔。”他抬眼看向副官,“茶楼那些也是它联合鬼子安排的吧?” 雷步辰点头:“是,那些茶客和掌柜还有说书的,身份都有些微差异,有九成可能是鬼子安排的。” 某人嗤笑一声,将报纸丢进火盆:“鬼子这是想玩攻心计?哼!”他是不爽艾重华她们的操作,但小鬼子也在里面插一手,让他更不爽。 金陵官邸的夜静谧得有些压抑,檀木桌上台灯晕开暖黄的光,却照不暖某人紧皱的眉。 某人手边放着抗联那两份清单,上面的数目相比果军每月庞大的军需支出,显得不是很多。 但那可是无偿捐赠,而且是多次大额捐赠,这样累积起来一看,就很可观了。 他指尖反复摩挲着《达恭报》上艾重华的文章,“对口支援”四个字仿佛化作虚影,在眼前晃得人心烦。 “雷步辰,难不成这艾重华或许真有几分本事,这么多物资捐给这个给那个,在翻遍了花国也找不到购买迹象,难道是从海外运来的?”某人突然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怀疑。 “她们说要捐那么多东西,这里面到底有几分是真?军、队每天要消耗多少东西,你我都清楚,就怕又是些虚无缥缈的噱头。” 雷步辰身子一挺,目光落在报纸上那些文字:“长官,军、队是吞金兽,若是杯水车薪,只怕难以服众。不过这''匿名人士''和''对口支援'',确实蹊跷得很。” “加强对重要物资的管控,看好那些商家。我倒要看看,她们这下要从哪里弄物资支援?” 雷步辰忙点头:“是。” 两人陷入沉默,唯有指节敲击桌面的声音在屋内回响。 某人脑海中不断盘算着,抗联若真有充足物资,那势力必然不容小觑;可若只是夸大其词,艾重华又为何要放出这般消息? 某人突然冷笑一声,“自古以来,没有哪样好东西是可以白拿的?莫非是想让我们拿了她们的东西,按着她们说的做?哼!” 雷步辰心中一凛,应和:“长官所言极是,这艾重华背后,怕是有不少要求。” 夜色渐深,这场关于物资的讨论却如同一颗种子,在某人心中种下了疑虑的根。 山水市,黎德礼府邸 油灯下,黎德礼他端起茶盏轻轻啜了口茶,他自然也派人查到了底细:“这软骨头,真是丢他老祖宗的脸。” 一旁的袭充柏怒骂:“狗杂碎!为了未来的荣华富贵,提前撅起屁股冲鬼子摇起尾巴了。” 空间里 艾重华无视在地上哀嚎的山下春一郎,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桌面,嘴里呢喃着从这厮嘴里知道的:“冻鸭痛痛输院?” 第二日,空气里依旧透着一股阴冷。 艾重华尾随了范家一家子逛了码头,茶馆,商行,饭馆,药铺等等地方,鬼煞大展身手。 两天后 “范老大”山下村一郎在街上正走着路,突然脸上莫名抽痛,像被什么打了一巴掌一样,随后它感觉路上的行人对自己投来震惊恐惧的目光。 一些老人甚至瑟缩着身子颤抖着到处躲,嘴里还念叨着:“啊!!这……这是见鬼了,阎王爷来索魂了?” 山下村一郎不明所以,心里纳闷:“我脸上有什么吗?”,碍于现在的身份不好发作,它匆匆找了个洋人开的有玻璃窗的咖啡馆。 “啊——!这是怎么回事?”它也被自己吓到了,脸上怎么有两个血红血红的手印? 山下村一郎用手使劲搓,还用水擦,可脸上的东西怎么都去不掉,它眼里冒火,马上联想了一遍今天接触过的人。 “这是中毒了吗?该死的之拿*!” 彼时范老二正与一个蓝眼睛高鼻子的商人布朗尼聊着天。 陡然间,它也毫无预兆地上演了跟范老大同样的一幕。 布朗尼亲眼看着范老二的脸上猛然间冒了一点红,没几秒钟两个猩红手印就迅速覆盖了范老二整张脸,宛如被地狱恶鬼狠狠掴了一掌。 布朗尼一脸惊恐身子往后仰:“卖噶!米斯特范,你怎么啦?” 范家几头儿子遮住脸,从各个地方匆匆回了宅子。 刚进门,碰上了几个大夫摇着头从宅子里出来,还有几个背着药箱的大夫正要进门。 “爹,……您……您的脸……怎么也……”范老头今日可没有出去,怎么也? 范家一家子整整齐齐,脸上都得了一个显眼的特色手印。 邻里街坊对他们指指点点。 “这一家子,莫不是犯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惹了什么脏东西?” “这一家子平日里总是早早出去,迟迟才回来,回来了也不知道在里面做什么,怕是背着人做了什么亏心事,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遭了……天罚了?” 更惊爆的是,立马有几百号各行各业的“人”紧随其后,以同样的方式一起走红了。 它们有的是米店老板,有的是药铺商人,茶馆掌柜,教书匠,电影院卖票的,甚至是路口寒碜的修鞋匠,卖早点的大妈,背书包的清纯学生……… 它们当时有的在家中吃着饭,有的在街上走着,有的在睡觉,全是毫无征兆就脸上一阵剧痛,然后霎时间就添了两个对称的血手印。 一些不知情的花国老百姓,都以为这些“人”,是犯了老天爷看不过去的错,遭了天罚。 但他们不知道,这些都是潜、伏在花国的小窝瓜。 “八嘎!这是怎么回事?” 冈田侫刺勃然大怒,脸黑得像糊了酱油。 “报告将军阁下,据传回的消息,最先是几头浪人出现了这个情况,随后是去过鹿军俱乐部的蛹屎。 还有我们潜伏在花国的不少侨民……,也先后出现了那个印记。” “我们的侨民一直潜伏得很好,之拿*到现在也没有怀疑我们的侨民,不是他们花国人。” 冈田眼里喷火,一脚踢过去怒喝:“八嘎呀路!检验结果呢?是中了什么毒?” “已经逐一检验,原因不明,初步怀疑是感染了某种物体导致了传染。”田中次郎缩着脖子降低存在感,它怀疑是医生压根查不出原因,但它不敢说。 冈田又问:“传染?有多少侨民出现了这个?除了擦不掉,还有什么其他表现吗?” “据统计大概有三百多侨民,好在目前尚未发现其他症状。” 刚说完,田中次郎不知怎么回事双腿一软,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 田中次郎几次努力站起来都无果,跟跪地爬没有什么两样了。 “你滴怎么回事?解决不了问题就下跪?” 冈田侫刺本就心烦,见状更是恨不得一脚踢飞田中次郎。 倏然,冈田侫刺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失态了,它颤抖着手连连后退,惊恐大叫:“啊?……来人,立刻马上把它拉出去关起来。” 第 260章 杂碎扮成 “……将军您在说什么?”双腿乍然间无法站立,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田中次郎被吓懵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自己看吧!”一头好心的屎兵从小窗户丢进来一小块镜子。 啪地一下,镜子碎了一地。 田中次郎不敢置信地望着一块镜片,里面自己脸上不知何时出现了血手印,它凑近看了一次又一次,瘫在地上惊恐又呆呆地仰头盯着天花板。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脸……我怎么也……真的会传染?哈哈哈……完了,完了……” 得知消息的冈田双手握紧拳头,强自镇定下来,“马上准备热水,我要沐浴。另外,凡是屎兵接触过脸上有印子的,没有我的命令,不得靠近我的住所,不得经手我的一切用品。” 冈田侫刺刚沐浴完,躺在榻榻米上眯着眼享受着按摩,身心却不曾有一丝放松,脑子里一直想着田中提到过会传染的可能。 一道慌乱的声音伴着急促的脚步声,它的亲信也是它的亲侄子冈田深一郎,一脸焦急地闯进来,正按摩的两头母窝瓜有眼色地退出去了。 “报告将军,您身边的两头……脸上也长了……双腿莫名发软无法站立……” 冈田侫刺闻言,猛地睁眼翻身坐起:“八嘎!你滴说什么?你确定?” 它的两头替身中招了?这怎么可能,这大半年来,它们从未出错,除了自己的侄子,没人知道自己安排了两头替身。 况且它的俩替身不住在一个地方,身边的守卫森严,帮自己挡了好几次花国人的刺杀。 这怎么同时中招了呢?那背后之人是不是已经发现那是替身? 冈田侫刺很关心自己是不是暴露了,背后的人有没有发现真的自己还活着?会不会找到自己? 是谁?谁有如此通天手段?那个魔王? 年前冈田侫刺被吓得当众尿了裤裆,过了一段担惊受怕的日子,好不容易熬过来了,居然这么快又开始了。 它脸色一阵白过一阵。 冈田深一郎提议:“将军,这里可能也不安全了,要不先换个地方?” “先在这里吧!加强防守。”冈田侫刺担心惊动了背后神秘之人,摆摆手拒绝。 挥退了侄子,冈田凝视着花国地图,缓缓地移动着目光。 自来到了洞北,少有顺心之事,它暗暗琢磨,“或许洞北不适合我,要想个法子换个地方。” 洞北,李记药材铺。 铺子后院 李大彬,代号“马猴”实际是抗联地下情报组的人,平常以药材铺为掩护,从事情报工作。 “马猴”确认这小院子里外安全,才对面前几人低声道:“狐狸,山猫,这两天的事儿都注意到了吗?这血红印子最先在小鬼子浪人身上出现,还有不少小鬼子宪兵也挨了,那几头我们盯了很久的潜伏在花国百姓里的特务也没逃过去,这事不对劲。你看,咱们能不能顺着这条线深挖一下,做做文章?” 药材收购商人“狐狸”刘长乐,他沉思了一会儿,敲了敲桌子,目光扫过之前盯梢拍的照片:“这次,如果真的是只有小鬼子脸上才会浮现这‘阎王殿的记号’……那真可以做做文章,也震慑一下那些无恶不作的小鬼子和狗汉女干。” “山猫”洪建发摩挲着下巴,眼神愈发锐利:“之前关总司、令就派同志指导我们去区分了小鬼子与花国百姓的很多不同,我们也积累了不少经验。” “我们的精力时间终究有限,难以顾及到方方面面,小鬼子藏得深,必须让老百姓提高认识,教教老百姓火眼金睛识敌窝寇。” 洪建发用烟袋锅敲了敲桌台: “这主意好,让老百姓自己去怀疑去发现,比咱直接告诉他们更管用。” 刘长乐猛地起身,握紧拳头:“就从这‘血手印’入手,还有它们日常经常往来的,没出现血手印的也要盯着。” 李大斌补充道:“ 对!等大伙儿都注意到那红印子和它们的反常举动,鬼子特务再能装,也经不住乡亲们一双双亮堂堂的眼睛!” 刘长乐询问道:“既然这样,要不马上让交通员马上传讯,通知各联络站,分组,从上到下,城里乡下都不要落下。 让我们的同志隐晦地提醒一下老百姓,让老百姓自己去挖这些脸上有血手印的异常举动。看看能不能把潜伏的鬼子间谍多挖一些出来?” 一直沉默的“黑鹰”朱文韬清了清嗓子道:“小鬼子最会借机找事,我们不能给后面的同志们惹事。这事得往邪乎了传,越邪乎越好,小鬼子要找茬就让它们下去找吧。” 这血手印,仿佛真的是招惹了花夏的鬼神而得了个专属印记。 最先出现血手印的几家,如往常一般出现在巷口,突然摔作一团。 几经挣扎无法站起,身体的五脏六腑都像挨针扎一般疼痛。 其中一头突然对在一旁围观的花国百姓,破口大骂道:“我为什么是之拿*!该死的之拿*……我不要做之拿*……” 一连串反常的怒骂,吓坏了卖豆腐的阿婆一个机灵,手一抖,木勺“当啷”掉进木桶。 巡逻的窝瓜屎兵闻声赶来时,正看见它们拖着红肿的膝盖,正朝自己爬过来,嘴里还大喊:“太菌,我不要做花国人,我,齐大海,誓死为天蝗效力。” 窝瓜屎兵听不懂这些花国人在叫嚷什么,连忙用窝语大声谩骂,腰间的短刀也跟着叮当作响。 这一幕,被街上的老百姓看个正着,茶余饭后的谈资有了。 翌日一大清早,各家各户开始为一天的活计忙碌。 菜贩王婶,抗联地下情报组的一员。 她一脸八卦地指指没入拐角的老头,和身旁的摊贩神秘道:“哎,你看着了吗?那前街的老王头经常来我这里买鱼,看着挺和善的,没想到脸上也挨了两个巴掌印,刚才更是疼得一抽直接摔倒在地,嘴里直喊什么誓死为天蝗效力……这该不会是汉女干吧?真看不出来啊!” “可不是嘛,我后边胡同的几个汉子一家老小全挨了,你说这该不是遭了天罚吧?” “哎妈呀!这些龟孙子,原来是藏在我们身边的汉女干,这些狗东西尽为小鬼子对付我们花国老百姓,藏得真够深的呀!不行,我们得把这帮鳖孙找出来,躲不开也要离它们远点。” 老百姓们一听,这话在理,一个个回想跟那些脸上有血手印的接触,发现了越来越多的不对劲。 “什么天罚?老祖宗看不过去,专门提醒我们这是汉女干,经常来我们酒馆的几头汉子,看着挺老实的,平时也乐呵呵的,逢人打招呼。 昨日在我们这里好好的,眨眼功夫脸上像被鬼神打了两个巴掌,我撞见过它们和小鬼子一菌官好几次,骂了个巴子的,原来是跟狗主子接头呀。” 一个大婶攥着手中的篮子,又怕小鬼子听到又禁不住这八卦的心:“我说老李头家咋天天叮叮咚咚响!问他们就说是孩子淘气,现在这么一看,保不准是为了掩饰跟狗主子接头的动静。” 卖包子的赵叔蹲在瘫软的“老邻居”旁,手都在发抖:“它一整日走街串巷的卖货郎,大字不识一个,却时不时收到家书,也没见它叫谁帮读过,说不准也可能是窝瓜。” 茶馆里一个小二指着刚离开的带血手印“常客”冷笑:“这狗东西听我们英雄打匈奴时总打瞌睡,听什么打鬼子时紧攥拳头,现在想想,该不会是做贼心虚吧?” 人群里走出一个学生,扯开“教书先生”的长衫:“上课时不好好上课,老是扯到它在虫子国留学时的事,总是说窝瓜样样都好,说我们花国落后愚昧贬低我们自己人,这原来是杂碎扮成我们花国人。” 越来越多带着血手印的“熟人”开始露出马脚: 平日里和善的“教书先生”疼得口吐窝瓜脏话, 总在街角补鞋的“老头”挣扎时,拿起鞋锥子时不经意间露出恶狠狠的眼神,嘴里好像在骂“八嘎”…… 翌日,凡是脸上有血手印的小可爱们,有了更惊喜的发现,它们的腿都开始酸软无力,难以正常走路。 关洞菌宪兵司令部 冈田侫刺的脸色比糊了一层大便还臭,眼里也蹿出了两团火苗,挥舞着菌刀破口大骂:“八嘎呀路!!庸医!全是庸医!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明知道脸上这么奇怪会引起之拿*好奇,还要出去招摇,出了门还不知道捂住脸,搞得越来越多人怀疑我们,蠢货!蠢货!” 艾重华只凭光团去给这些小鬼子搞事,就这样忽略了居然有三头长得大差不差的鬼子,冈田侫刺的替身帮那厮挡了一道,该死的冈田侫刺又整日缩在壳里,被它侥幸逃过一劫。 这血手印的丹药,之前在薛家福那里用了一次后,艾重华就对这种能产生特殊印记的丹药特别感兴趣。 之后反复折腾,好不容易搞出了升级版,就迫不及待地实践上了。 这玩意原来的版本,先是以类似血手印的形态显现在脸上,越捂颜色越深。 三两天内会发展到红彤彤的手印密布全身,洗也洗不掉除非刮掉皮,还会浑身发痒,一吃肉就会加重,严重的会直接喘不上气,跟过敏差不多。 现在的升级版可就有意思多啦,在原来的基础上,不仅会让腿骨突然剧痛,然后逐渐没力气,走不了路,到了后期还会大小便都失禁,甚至会产生各种奇怪的臆想,胡言乱语,发展到心脑血管骤缩凝血,只需七八天就死翘翘了。 唯一不满意的地方就是,这么好的玩意没办法稳定出产,艾重华搞了好久才得了五千来颗。 次日,一篇富有花夏特色的文章引发轰动,掀起了全民抓奸细的风潮。 第261章 搞坨大的 对于无法解释的事情,花夏人喜欢往鬼神和祖宗显灵上套。 抗联也懂得了打舆论心理战,接连操刀了几篇文章,还利用发展出来的关系发表了。 瞧瞧这些大标题… 《神秘血手印,平日“好邻居”现原形》…… 《!!!血手印背后的惊天秘密...…》 《血手印精准辨敌,同胞亡魂助阵》…… “看报纸了吗?我隔壁那两条街那一家子,不是早就认了小鬼子做爹嘛,整日里狗仗人势,这回遭报应了吧!哈哈哈……” “千刀万剐下油锅的小鬼子,长得跟我们差不多,说着跟我们一样的话,混在我们旁边这么多年,我居然没发现一点不对劲,可见小鬼子心思深。 “我看呐,就是惨死的冤魂回来拖这些坏了根的东西下去了,不然那个血印子怎么就它们脸上才有?果然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呜呜呜……我家里老老少少十几口人被小鬼子害了,我要不是外出了,我也逃不掉……呜呜呜……这一定是他们显灵了,回来提醒我们小鬼子变狡猾了……” “这要不是老祖宗显灵,我真不敢想……” “我觉得,肯定不止这么几头小鬼子藏在我们身边,老祖宗在底下拼了老命用血印子提醒我们,剩下的,该咱们自己去找出来了……” “说的是,咱们都要多长几个心眼子,可不要像唐僧似的,是敌是友分不清。”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话说得真没错。 还真让老百姓揪出了不少隐藏在民众当中的小鬼子,对小鬼子的特征也有了新的认识,对身边行动异常的人更是提高了警惕。 艾重华隐在街市里,观察着同胞们的举动。 “这么大一个洞北,不知藏着多少小鬼子,我该提醒的也提了,剩下的就靠抗联和老百姓自己来了。” 她回到空间,冷眼瞧着从小鬼子银行和汉女干家里搜到的那五十几箱黄灿灿,还有数百万大洋和一些软镑丑币。 “狗汉女干,帮着小鬼子搜刮自己的同胞,既然如此,好好享受独属于你们的万众瞩目高光时刻吧!” 昨晚,她给发现的全黑光团汉女干,安排了跟魏惊旺老婆一样的套餐。 艾重华当时担心误伤几方卧底,还犹豫了片刻:“光团全黑,应该不是什么卧底吧?哪怕心有一点点红的,光团也不至于这么黑!既然都不要脸地做汉女干了,那就帮你们再高调点。” “哎哟,我跟你说。我妹夫的二姨家的三儿媳妇的表哥,在那个姓黄的狗东西家里做事,听说昨晚一家十几口脸上全被印了“汉女干”这几个大字。 好家伙,黢黑黢黑的,清清楚楚的字,擦破皮了都擦不掉,啧啧啧,果然不能做那伤天害理的事,不然呐……” “哎玛呀,真的假的?要是真的,这子孙后代都得抬不起头来,汉女干倒霉,那咱老百姓高低得乐呵乐呵……” 洞北抗联第一军营地 关总司令的手指在松木书桌上轻轻叩击,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锐利的目光盯着桌上的电报。 “京羽,我们的同志摸到了小日子两个秘密粮仓,还截获了它们运往前线的三车炸药,另外…… 那几位同志和我们抗联来往本就比别处密,那几篇文章一出,这个动静肯定不会小。 我们截获的电报里,小日子打算‘顺藤摸瓜’,揪出给我们送物资的同志。我们虽然没见过那些同志,但人家冒死支援我们,可得把他们护好了,不能让小日子得逞。” 杨团长听完沉默片刻,站起身道:“小日子想摸瓜,找那些同志的麻烦?那我们先给小日子找找麻烦,让它们自顾不暇!” 关总司、令呷了口茶,开口道:“这个想法不错,半个月前我已经派那些同志出去了。” 他可是把那位同志秘密送来的那几个最新型的窃听器,都给特战行动队带上出任务了,希望能带回一点有用的东西吧。 杨团长细细一想知道说的是老林子里的同志,虽疑惑怎么这么快就派出去,但他没问个中原因。 关总司,令又吩咐道:“小杨,你把小日子常活动的范围发报给那位同志,让他们知道情况,别跟小日子撞上了。跟那位同志说,如果有需要,我们一定去接应。” “还有提醒乡亲们,把家里的粮食和牲畜安置好,平时小日子就爱拿周边村子撒气,这下子可能会更疯狂,让咱们的战士盯紧它们,见机行事。” ———— 户市,入夜了,天穹漆黑一片 回春堂药铺抓药的小童沈大壮探头望了几眼外面,大街上空荡荡的,只有零星几个路人经过。 他朝里大声道:“掌柜的,天色暗了,又这么冷,这会子应该没有病人来了,关门吧。” 掌柜庄静枢从柜台后走出来,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几眼外面,两人合上了门板。 庄静枢抬脚到了后院,沈大壮在前面大堂拿了本药书看,耳朵时刻关注着门外的动静。 特战行动队天狼小队的队长程盛安,早就在后院的地下室里等候多时了。 庄静枢摘下头上的毡帽坐下,“那几个小兔崽子第一次出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庄静枢眼中透着几分担忧,他们特战行动队刚建立几个月,这可是他们千辛万苦一点一点带出来的,其中的心血难以向外人道。 情况紧急,人手不足,没有时间给他们慢慢学成再出来做任务,那几个小兔崽子第一次出来接任务,还是如此危险的任务,他作为教官和老大哥难免担心。 程盛安不答话,抬起头将手中的东西放递过去。 庄静枢拿起一张照片,上面是几个卷发高鼻子阳人正跟小日子菌官推搡。 又拿起下面的几张照片和一旁的情报,庄静枢不由倒吸一口气,急切地转头看向对面的人:“详细说说。” 程盛安接过话头:“飞鹰组在港口周边蹲守发现近些日子,小日子商船借着民用物资运输的幌子,频繁往港口卸一批封得极严实的货箱。 我们的人冒险混进去看了,箱子里全是丫片,而且数量不少,比之前小日子自己偷偷运的多了一倍不止!” 庄静枢皱了皱眉头:“那可是软控港口?软国人就不管?” “问题就在这儿!按规矩,软方害关对他国商船检查得挺严,但这批丫片船靠岸时,软方害关只是象征性登船晃了晃,根本没开箱子查。 我们混进去的同志还以为有诈,里面有个打杂的喝多了说漏了嘴,说小日子好几次来找它们港务长也不知道干什么。 我们的同志跟过去,夜里看到小日子一小官偷偷去见软国一港务长,这俩货关着门谈了好久,出来时那港务长手里多了个沉甸甸的皮箱。” 庄静枢用手指在桌上点了点那高鼻子阳人:“那照这样看,软国人有没有可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可能跟鬼子勾结?” “目前看,可能是这样!小日子借着软国人的地盘揍死丫片,一来能避开果民政府的查缉,二来能通过丫片换钱,买他们急需的菌火和物资。 而软国人怕是收了小日子的好处,拿港口管辖权当幌子,任由丫片流通——这鸦片一旦从软控港口散出去,不光祸害老百姓,小日子的腰包鼓了,对咱们的qin lue力度必定还会加大!” “另外,软国一直是卖这鬼玩意的老大,小日子这样做无疑是跟软国抢肉吃,软国又跟得国在打击飞法怡民zou si,小日子这不是在打软国的脸吗?” 庄静枢点点头:“这情报很关键,关系到小日子的后勤补给线。我立刻把这份情报整理整理,马上向组织汇报,商量对策。务必盯紧后续动向,千万别打草惊蛇!” “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注意安全!” 程盛安领命回去了,庄静枢脸上有凝重和欣慰又有期待地透过窗子望着远方,如果事情按他想象中的走向发展,那他们特战行动队,真的是一出手就搞了坨大的呀! (这部分资料是我查的,但我见识少实在分析不来,这一段情报分析是我侄子用了A艾做的,我做了一些修改,都是虚构的,大家看看就好了哈) 第262章 讨粮,坑 (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改称呼好了,阳柿子不给用) “这小日子不是把功夫都用在折腾咱们花夏了吗?咱们也给它们找点事做做,不能光盯着咱们呀。” 庄静枢整理完收到的情报,一刻不耽误,当即发回去向关总司,令汇报。 收到上级的回电后,特战行动队的动作很快。 软国在花利益比丑国还多,小鬼子占了洞北,软国早就憋着气了。 软国一知道鬼子zou si这事,立马着手调查,发现情况属实。 软国洋行即刻起诉小日子商社索赔百万软镑。 小日子陆军指挥部机密会议室 窗外阴云低垂,桌上散落着软文法律文件,软国洋行徽章刺眼地印在诉状封面。 长桌一侧坐着陆军中将武藤信一郎,关洞军幕后实权派。 池田太郎,小日子踩伐高层,与陆军部关系不怎么样,此刻与武藤信一郎相对而坐。 此刻,两者像被强塞了一坨屎进嘴似的,脸色极度不好看。 武藤信一郎一拳砸向诉状,撞得桌案闷响:“八嘎!软国阳行这条老狗竟敢索赔百万软镑?!当年他们的*片船横行花国时,怎么不跟世界讲法律?” 池田太郎指尖敲打桌上的数据表,眼镜反光遮住鄙夷的眼神: “中将阁下,愤怒解决不了歪汇问题。 你们洋行去年对花出口利润的30%被这笔索赔吞没。更致命的是——软国可能冻结我们在新城的橡胶押汇。” 说到这里,它压低声音:“到时陆军扩建计划需要的石油...…” 武藤信一郎闭上眼睛,又猛地睁开,旋即起身一脚踢翻椅子,暴怒:“赔钱?弟国路军在瞒州流的血值多少英镑?” 池田太郎不做回应。 软国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小日子,小日子不得不分出精力和软国扯皮。 奉天 特战行动队发现了小日子在宾市搞堵气,工厂! 引了几个外国报社记者去拍到了证据。 小日子用o工试药...…这些o工里面居然有几个金发高鼻梁的。 多家外国报社都刊登了这件事, 什么《堵气,工厂惊现man zhou》 《!!!日子的洞鸭拱溶背后的真相》 《恶魔滚出去!》 每一篇报道都配着清晰的现场照片。 一登报就引发了极大的国际舆论。 关洞菌司令部,门外挤满了各国的记者,被抓去做实验的那几个阳人背后的领事馆,也向关洞菌施压要说法。 冈田侫刺差点气得直接见了天蝗,它眼里喷火恨不得化为实质穿过手中的报纸,烧死曝光这事的人。 它怒喝起身,拔出刀架上的菌刀,一边大骂一边疯狂地劈向办公桌上的报纸。 这一刻,小鬼子算是知道了什么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光是应付这些破事,就够它们焦头烂额一阵子了! 一时间,小日子反而没那么多精力,去关注花国那支神秘的对口支援团队了。 艾重华也看到了报纸,等她知道是谁出手时。 她愣住了,随即心头一暖,嘴角不自觉扬起来:“前辈们真厉害,这么快就有如此出色的表现……?” 艾重华遥望那片远方的山林,眼眶微微发热,轻声道:“真好……我不是一个人在忙。” 寒风刮过她的脸蛋,她吸了吸鼻子,忽然觉得这寒冬里,好像有股暖流淌进了心里。 但转瞬又一脸担忧,“这一遭,拿到这个情报,也不知道那些前辈……”她想着想着,哽咽了。 潜省 一封带着木圭系印章的信,和两大箱大黄鱼,悄然送到了红挡大拉练的临时营地。 “林德礼的人找到了我们在金陵的同志,送来了密电和密信,还有两箱东西。” 阿胜打开信,盯着信纸上的字迹——林德礼的亲笔,字迹遒劲,只有寥寥数语,言语间透着几分少见的诚恳。 “老八,对不住。之前的事,是我们糊涂了。“母亲”在哭,我们不能再让她伤心。从今往后,木仓口一致对外。一点小意思送上,若需援手,尽管开口,能帮,我们一定尽力帮。” 阿胜沉默良久,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一丝悲凉: “唉,也好,只要打鬼子,那就都是兄弟。” 俞揭犹豫:“那这东西……收不收?” 阿胜将信折好,塞进怀里,淡淡道: “收,为什么不收?他们敢送,我们就敢用。”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锋芒: “回信告诉他们——东西我们收了,真要有诚意,就拿鬼子的脑袋来换!” 阿豪点头赞同:“乱世之中,敌人可以变成盟友,但信任,还得用血来换。” 他们都忘不了过河时死去的战士们,眼下就看林德礼,是不是真的能言出必行吧。 自那篇对口支援的文章发表,又隔了七天 薯陵市,薯陵军第二十军指挥部 炭盆噼啪炸响,厅堂烟雾缭绕。 向流军长展开电报纸,青筋在太阳穴突跳:“某人说现在果府也困难,想要得到那个对口支援,那就自己去讨要。这个事怎么弄,大家都说说吧。” 满座军官一片死寂,只听得到铜壶煮水冒出的咕噜咕噜声。 他下首坐着的副军长孙家伟猛磕烟锅:“哄鬼咧!人家说了抗窝的才支援,某人是怎么想的,这意思是不要我们去跟自己兄弟打了,去打小鬼子了?还是啷个?” 邓新普参谋长放下手中的茶盏:“这个先不说,就算我们真的放下脸去讨。我们怎么讨,人家认得我们是啷个,怎么联系人家?人家跟抗联和洪挡倒是熟,我们跟抗联又素来没有往来...…跟洪挡又闹过,现在想找人家帮忙说个话,都不晓得人家啷个意思……” “再说了,我们这……怕是粮没讨到,先挨笑话!你叫哪个去讨,哪个愿意去?” 后排的章明旺师长拳头握紧又松开,一番纠结后突然站起身,“老子以前没打小鬼子,那以后打。反正跟着某人,也没得好,还不如打小鬼子,死了还能称一句是打鬼子死的好汉。” “军长,我们三个团断粮两天了!管他娘要不要得到,先去试试”他猩红的眼珠扫过众人,“谁愿意与我同去?” 墙角传来响亮的回应,对面的杜华安师长踏着炭灰出列,肩章结着冰霜:“军长,我愿意,请允准我们老哥俩一起去。” 在满堂愕然中他抽出匕首插进地图,“若得粮,薯陵军活命!若...…”刀刃直抵自己番号,“割我头谢罪!” 向军长走到跟前拍拍他们二人的肩膀,“好,我让顾文书协助你们尽快把那个接收方案尽快写好,邓参谋长你们几个都帮着把把关。” 章杜两人啪地立正,棉军装的破洞露出冻得发紫的皮肤:“是!” 向军长去营地转了一圈,门外寒风卷着雪沫子拍门,远处传来伤兵压抑的咳嗽声。 他望着黑沉沉的夜色,指节在刀柄上捏得发白。 他心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不舒服,为什么不舒服又说不上来。 “之前某人多次发报来明里暗里不允许他们私下接收任何捐赠,对物资流动管控很严,这怎么又改主意了,让他们自己去讨粮?” “这里面不会有什么坑,等着让他们薯陵军先踩吧?” 向军长也知道可能事情不会那么顺利,但无论如何,得让战士们有口饭吃。 第263章 浪漫的事 (无脑虚构!无脑虚构!通通无脑虚构!求洋柿子和各位看官不要代入!!!) 距离迎来乙亥猪年还剩那么十来天,艾重华终于收到了洪挡和抗联前辈们的回信。 洪挡和抗联的接收物资方案,做得像模像样。 艾重华也是这时候才知道,原来洪挡有一支队伍在外面抗窝,并没有参与大拉练, 她原以为国人多多少少都秉着有便宜捡,就不会轻易放过的心理,怎么着都会通过各种途径去联系到她要点东西。 结果除了洪挡和抗联,她没想到就薯陵军找到了抗联联系上她,而木圭军和yue军是直接把自己的方案和请求登报。 “啧啧,怎么回事?就这几个,其他的呢?有好处都不想要,还是不稀罕我那三瓜两枣?” 想不明白,她也懒得想,总不好巴巴地上门跟人家说,我准备了你的东西,你怎么不出声。 “好吧,给这五个地方的前辈送点年礼去。” 在送年礼之前,艾重华以玄女的名义写了一篇文章。 腊月二十三,小年夜 去了报社投完稿后,回到空间,暮色降临,她用过晚饭,“出发,送年礼。” 第二天清晨,红日高照,是个好日子 薯陵军第二十军驻地,向军长办公室 章师长接到信第一时间就上报了:“军长,抗联发电报来,他们已经收到了物资,那些志士准备送物资来我们薯陵。我们要不要再布置一下,再挑挑帮忙接收物资的人手。” 向军长背着手站在窗口遥望远方,淡然道:“从某人让我们自己去讨粮开始,人家在我们这里的眼睛就又多了,你以为能瞒得过他,没准物资到哪个地界了,人家比我们还先知道。该来的总会来,看看他们到时又要搞出什么由头来。” 入夜,深冬冷寒,大多数人早已安睡。 继洪挡,抗联收到物资后,今晚木圭军,薯陵军,yue军也先后接到准备收物资的电报。 第一次收到物资的薯陵军,yue军,木圭军都喜出望外。 他们已经从前人那里知道义士送物资时的作风了,对没见到送物资的人虽然有点失落但也不意外,等他们兴冲冲赶到接收地点。 都被眼前堆成山的物资惊讶到了,也被装物资的包装惊讶到了。 后世什么东西都讲究包装,艾重华就想着也简单装饰一番,显得好看又有情怀,而且她想要向世人宣扬传承我们花夏优秀的历史文化。 反正法器可以帮忙,她设计了底稿,其它的制作打包和图案呈现,自有法器帮她完成。 每个队伍的物资都是用藤箱,竹箱,竹筒,葫芦,竹箬来装,说得好听点就是非常有花夏特色。 实际上,是她觉得那些布用来做衣裳多好,用来做布袋麻袋她有点不舍得。 空间里的藤蔓,竹子和葫芦取之不尽,刚好物尽其用。 薯陵军 竹箱正面是一句醒目的标语“众志成城,共护花夏”后面缀了一个【花夏】繁体篆书的印章。 配了一幅以连绵险峻山峡为屏障的图案,山体线条刚硬如铁壁,象征不可攻破的防线。 除了山峡,还有雄狮鬃毛如火焰升腾,足踏翻涌浪涛,狮爪托举稻穗成盾形,稻穗沉甸饱满,寓意后方丰饶支撑前线; 浪花中隐现紧握的拳头纹样等图样。 竹筒竖着刻了标语“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画的是同根生长的连理竹,竹节处伸出稻穗交织成环,寓意是血脉相连。 竹根处用了两尾锦鲤首尾相衔,形成太极回旋。 葫芦上的标语是“共赴国难,风雨同舟”,腰身是多艘战船并行乘风破浪,船帆以稻穗纹编织,船头刻狮首徽记,底部水纹交织成藤蔓,意为军民合力。 盖子上刻了一头正目光炯炯凝视前方的狮子侧影。 ……… 木圭军 竹箱上是“逐寇安邦,好运常在”,……… 粗壮的楠竹竹筒刻了“抗窝即英雄,族谱为你单开”。……… 葫芦的腰身上书“赤心承志抗窝瓜,清明头香献英雄”,……… 住箬被叠成了方形,不知道里面包裹着什么,上面也有标语:“一人抗窝,全家光荣”。 yue军 ………(未尽的图案和标语设计,大家自由发挥想象吧,不啰嗦了,凑字数也凑得够多了) 艾重华尽量给每支队伍的设计,都不一样,同一支队伍物资包装的标语,也尽量多样化。 所有图案都是水墨丹青绘制或者刻画,统一融入了花夏非常有代表性的名山大川、雄狮,稻穗,锦鲤等物件。 她甚至想把每次物资的包装,都搞成一个单独的系列,全部用本土元素。 艾重华甚至搞了一点点防伪标识,她给这些包装都刻上了花文序号,除了正面隶书样式的“花夏”,背面还有这两个字的甲骨文印章。 我们花夏几千年历史,光是字体就有很多种。 从甲骨文的古朴神秘,到金文的厚重庄严,再往后还延伸出小篆的规整、隶书的波磔、楷书的端庄……尽显我们源远流长的文明。 她打算正面的【花夏】篆书印章体固定不变,背面的【花夏】就每次都用不同字体书写。 这次用的是甲骨文样式,但是下次她就想用隶书,再后面就是行书…… 艾重华认为用不同字体书写“花夏”两个字,是非常浪漫的一件事,不管时间如何变迁,不管字体如何演变,“花夏”二字在花国人心中的情感不会变。 如果这些东西能保存下来,日后的人看到上面不同字体的“花夏”,大家可能会联想到字体盛行的时代,不知不觉就加深了对“花夏”的情感连接,也算是一种传承吧。 薯陵军第二十军 向军长打着手电筒,招呼着同僚一起上前查看,不看不要紧,一看大家眼眶就湿润了,眼泪不住往外冒。 他粗糙的大手抚过眼前这些不知道装的是什么东西的,黄皮圆葫芦。 这些葫芦有婴儿胳膊高,腰系麻绳。上面刻着“同出花夏是胞亲,打断骨头连着筋”。 ……… 这个薯地的汉子,嗓门原是亮堂的,此刻却像被灶膛里的浓烟呛过,沙哑得厉害:“……再搞干自己兄弟那套,真的不是人干事!” 他悄然朝身旁的邓参谋长,使了个眼神又微微点了点头。 邓参谋长自是意会了,这是要按照之前商议好的去行事,他心领神会地悄悄离开。 这边有那认字的战士帮着告诉大家上面写的什么,战士们听了触动很大。 旁边挎着大刀的老兵把竹筒转了个圈,瞅着那逆浪的锦鲤,忽然往地上啐了口:“要得!逐寇安邦!老辈子来到军中,不就是为了这个?” yang城,yue军 唐济琛军长已经看过了物资里附的信件,也是被深深地触动了,他召开了全军大会。 等战士们都站好了,他先读了那封信。 然后,他指着满地的物资,手背狠狠抹了把脸,露出被风沙刻出沟壑的脸:“各位听到未,睇到未?尼滴字,画,都系话比我地听——我地嘅背后,系一整个花夏!我地要努力打败滴个鬼佬。” 山水市,木圭军 林德礼和战士们一边清点整理物资一边念上面的标语,他看了一圈战士们,提高了嗓门,嗓音里带着股子狠劲: “今天这物资,咱一口都不能浪费!吃饱了,喝足了,早日就把那帮狗东西赶出去——让它们也瞧瞧,咱花国人的骨头硬不硬?” 话音刚落,就见那瘦小精气神却高昂的小兵啪地站直了,“长官说得对!我们木圭军就是拼了命,也得护着这‘山河无恙’!那是护着我们身后的父母家人啊!” 再说了,清明头香和族谱单开一页,谁能不心动? 那边,向军长走到装肉蛋的竹箱前,他抬起袖子抹了把脸,露出被晒脱了皮的颧骨: “把这些装东西的器具,都给老子好好留着!日后让娃子们看看,要记得自己是什么人,知道要怎么做才是爱国家。” 现场顿时一片感动与肃穆。 一道清脆的声音打破了现场的安静:“军长,你看,后面还有字呢?”一个排长开小差光瞄着这些物资了。 向军长把一个竹箱转过来,“我看看。” 只见在竹箱顶处有一个圆弧,里面圈着一个墨色的“贰拾伍”,后面缀着一个看不懂的章。 “这是第二十五筐的意思吗?” 向军长视线再往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新年快乐,诸事顺遂 骁勇善战忠诚卫国的薯陵军第二十军收 红妆亦可封狼居胥队(岭南) 乙亥年腊月廿三。” “嚯!了不得,这个队难不成是女子组成,封狼居胥,饮马瀚海的冠军侯啊,有志气。” “哎哟,我这个除了队名不一样,其他的都一样,这队名有意思得很。” 其他几支队伍,也发现了包装的背后还有字。 战士们念着那些五花八门的队名,先是一愣,随即炸开了锅,眼里的泪还没干透,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粗糙的手掌在竹箱、竹筒,葫芦,竹箬上摩挲着,像是在摸什么稀罕宝贝。 “【老天爷追着喂饭队】,这队名太好玩了!那得把力气使在刀刃上,莫辜负了这份‘喂饭’的心意!” “我这个是【杀窝添福又添寿队】,这名字得劲!杀一个够本,杀俩赚了!等把鬼子赶跑了,咱回家给爹妈添福寿去!” “哎哟,这是【想给岳家军做伙夫队】岳家军!何等威名!那可是老祖宗里的硬骨头!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咱也不能做那坏种了!” “【花开富贵队】,这名字听着就暖!等把仗打赢了,咱也能回家种庄稼,看花开过好日子。” 薯陵军上下每个战士脸上都红扑扑的,眼泪早干了,眼里的光比灶塘的火苗还旺。 堆成山的物资,那些温暖又热血的话,还有那些奇奇怪怪的队名,像一把把火,把战士们心里的劲儿全点燃了。 艾重华送给这几支队伍的物资差不多,但队名都不一样。 造势嘛,她懂。 人数不够,我队名来凑,好歹分散一下人家的注意力,也满足一下别人的好奇心。 不然让人家知道这些物资是一个人弄来的,等待她的估计是挖地三尺,灰飞烟灭。 向军长领着战士们连夜把物资规整好入库。 向军长和章师长杜师长按照那个接收方案的事项,仔仔细细检查了好几遍,又抽出一些物资进行检验,嘱咐了一番才回到会议室坐下稍作歇息。 “军长,这应该是物资里附的信件和物资清单,快看看。”章师长双手递上一个匣子,像个孩子似的摸了摸鼻子,他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这可是他们去讨回来的。 第264章 有人求见 (无脑虚构!无脑虚构!通通无脑虚构!求洋柿子和各位看官不要代入!!!) 向军长啪嗒一下打开了匣子,里面装着个信封,信封下还有一本书,竟是陆先生的《新花夏》。 他拿起信封,捏着信封的手指顿了顿,先盯着封口那方鲜红的“花夏”印章看了片刻,指腹轻轻蹭过那两个字,没有被拆过的痕迹。 他撕开信封时动作极轻,信纸从里面滑出来的瞬间,他下意识地抬手拢了拢——怕窗外的风把纸吹飞了。 展信只见一行行大气舒朗的字,看着就舒服。 【向军长及薯陵军诸位将士们,我们是岭南“天宫饮茶组”的兄弟姐妹们,在这里向大家问好。 听闻诸位有志抗窝,卫我花夏河山,虽薯陵军尚未披甲,已见丹心,我等深为敬佩。 同为华夏儿女,每个人都有守土卫家之责。 遥想当年,薯陵女杰qin将军披甲跃马,率baigan兵驰骋疆场,“忠、贞侯”的铁骨丹心早已刻入薯地山河,成为薯人血脉里的勇烈图腾。 如今诸位愿承先辈之志,执戈赴难,正是延续这份“誓与国土共存亡”的薯陵魂——当年qin将军能凭一身肝胆护家国周全,今日你们这支铁血之师,更能以百折不挠的血性,让窝贼闻风丧胆! 大家在前方战场与倭瓜拼杀,在后方的我们没有什么大本事,我们就有钱出钱,有粮送粮,尽最大的力量支持你们。 前路暗沉不可追,未来的路,一群人一条心一起走,朝着民族大义正道走,终会越走越宽,越远。 qin将军当年孤军抗敌未曾退缩,今日你们身后有万千同胞作盾,更要挺起脊梁,让薯陵军的忠勇之名,再耀青史! 新年到来之际,我们准备了一点小小的土仪给大家,望大家不要嫌弃简薄。 本想给大家带我们家乡过年必不可少的扣肉,时间紧促来不及准备,欢迎大家有机会到领南来做客,品尝我们的家乡菜。 另外,希望所有的物资能实实在在,公平公正用在薯陵军为花国而战的将士们身上。 我们相信薯陵军绝对不会做出个别人利用不正当手段,多拿多占或转售牟利等令人寒心的事。 我们曾无数次梦想着把贼寇赶走后,勤劳勇敢的花、夏人过上陆先生书中所描绘的美好生活。 我相信在所有花、夏人的共同努力下,这个愿望一定会实现,让我们为之共勉。 最后,真诚祝愿薯陵军的前辈们,在新的一年里顺遂安康。待他日传来捷报,共饮庆功酒。 岭南天宫饮茶组 乙亥年 己丑月 丙寅日】 三人坐在会议室里看完信,皆是神色凝重。 “往日,我们虽有抗窝意愿,却总被各种原因束缚……现如今…” “qin将军……朝着民族大义正道走……过上美好生活?会有那一天吗?”向军长哽咽了。 他又缓缓读了一遍,眼眶微微泛红,拿着信的手不自觉地抖动。 读完后,他用力一拍桌子,“好!拼了,来日共饮庆功酒!”声音里满是激动与振奋。 又翻到后面的几页信纸,果不其然是物资清单,他知道那堆物资数额不小,但没想到居然是“万斤”开头。 红妆亦可封狼居胥队 :面粉20万斤,红薯80万斤 最美是花夏红队:大米30万斤,土豆混红薯粉条80000斤 遇山开路遇水架桥就是冲队:玉米面粉10万斤,土豆160万斤, 花开富贵队:猪油20000斤,大豆油和花生油共40000斤,盐30000斤,猪油渣20000斤 家和万事兴队:鲜莲藕50万斤,藕粉50000斤, 白粥配咸卜又一餐队:棉衣棉裤200000套,10斤重棉被50000张,棉布10000匹 杀窝添福又增寿队:生猪肉100000斤,猪骨头50000斤,洗干净的猪杂100000斤,猪红80000斤,卤好晒干的鸡杂鸭杂鹅杂共50000斤。 落没岐黄不屈队:医用纱布3000卷,各类常用药丸共1万瓶,治冻疮膏3000瓶,磺胺500支,“一抹灵”止血消炎药粉4000瓶,精气速归丸(可用于快速补充元气)6000瓶,外科手术用具10套,3000斤红糖, 老天爷追着喂饭队:用糯米粉,粘米粉,小麦粉,玉米粉,大豆粉,红糖,盐,猪油,核桃仁,板栗,红枣,葡萄干,蔬菜干,鸡蛋,干虾仁,牛肉混合做成的简易军粮100000份,可直接食用或用热水冲食。 想给岳家军做伙夫队:腊肉80000斤,腊肠20000斤,腊鸡50000只,腊鸭30000只,腊鱼200000斤,咸鱼200000斤,虾干200000斤。 寇可往我更可往队:鲜海鱼100000斤,鲜河鱼100000斤,鲜虾80000斤,鱼杂100000斤,虾干20000斤,海带干60000斤。 秦始皇天下第一帅队:牛肉10000斤,牛骨头2500斤,牛杂5000斤,羊肉8000斤,羊骨头2000斤,羊杂4000斤。 老祖宗严选队:咸鸡蛋200000个,生鸡蛋100000个,咸鸭蛋200000个,腌鹅蛋50000个,鲜鹅蛋50000个。 最烦不懂阿吱阿咗乱搞队:大白菜150000斤,萝卜150000斤,葛薯100000斤,南瓜干80000斤,冬瓜干150000斤,辣椒20000斤,生姜10000斤,各式蔬菜干共30000斤 为了族谱单开一页队:柑橘90000斤,沙田柚100000个,西贡蕉100000斤,甘蔗10000根,各式果干30000斤。 天宫饮茶组全体:五万大洋,30根大黄鱼,4万丑币,3万软镑。” 向军长把信件传给章师长几人。 章师长眯眼扫过"面粉20万斤",喉结动了动,等看到"红薯70万斤"时,拍拍杜师长的肩膀:“老杜,你来看看,我没眼花吧,这数......没多写个万字?” “是真的。”杜师长也默默地看了好几遍,才敢相信。 “给这么多,我们薯陵军有愧啊。”虽然没有五器蛋药,但光是面粉、大米、红薯这些主食就高达300万斤,猪肉、腊味、鱼鲜等荤食超100万斤,连各种蛋都有几十万个,还有20万套棉衣棉裤、5万床棉被。 这对现在的薯陵军来说,已经不止是雪中送炭了,这是救命的恩情。 向军长既愧疚又感恩,也很知足。 就算往后没有支援了,这份情也值得记一辈子。 章师长眼里闪着光:“军长,咱虽还没真上抗窝战场,但有这等支持,往后底气也比以前足了!” 杜师长也在一旁不住点头,“咱可不能辜负这份心意!” 向军长深吸一口气,把信小心折好,“传信件在军中宣扬,让大家都知道现在有同胞支持咱们保家卫国,加紧操练,绝不能丢了薯陵军的脸! 还有,传令下去管好自己手底下的队伍,做到纪律严明,特别是不能再动老百姓的东西,不要再搞以前那出,整日里争来抢去的,让窝瓜看了笑话。” 向军长慎重嘱咐道:“按照我们接收物资的方案进行接收,让各营队抽签去验货和做见证,谁负责接收的什么物资,谁负责做见证,都要一个个签字记好。” 说完,他喉结滚了滚,又问章师长:“军中的战士们,有多少还穿着单衣?” 章师长脸一沉,声音低了些:“上个月点过,至少一半......” “一半......”向军长重复着,“去年在江边冻僵在阵地上的娃,要是能穿上这棉衣......这些东西,我们一分一毫都不能糟蹋!快把这些东西分下去,让战士们穿上。” 向军长抓起桌上的茶杯,猛灌了口凉茶,茶水顺着嘴角往下滴也没擦。 他看向杜师长,眼神亮得惊人:“伤兵营那边,把磺胺和止血粉先送过去!告诉大夫,省着用,但绝不能让战士们因为缺药丢了命!” 杜师长刚要应声,就见向军长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点哽咽,却又敞亮得很: “我当这个军长,最愁的就是让战士们饿着冻着......今天这物资,一定要好好用!” 他把清单叠得方方正正,塞进匣子,又放进自己的柜子里,上了锁。 “走,去看看库房腾出来多少地方了——这么些好东西,可得收拾好!还要防着老鼠虫蚁,可不能让这些小玩意偷吃了。” 出门时,他脚步比刚才更稳了些,路过卫兵时,突然停下叮嘱:“让伙房把那批腊鸡先拨出十只熬点鸡汤,给伤兵营的战士们送去补补身子,就从我的份额里出。” 风掀起他洗得发白的军装下摆,露出里面打了补丁的衬衣,却丝毫掩不住他眼里的光。 腊月二十四,一大清早 哨岗的小战士匆匆跑来:“军长,门外有人求见,说是您的故交。” 第265章 咸鸭蛋之争 向军长也没想到那些老家伙这么快就到了,迭声吩咐自己的警卫:“快,叫上章师长和杜师长,邓参谋长一起过来。你亲自去吩咐老李,赶紧做一桌吃食来,我去门口迎迎这些老家伙。” 心里不由咋舌:“这些老家伙脚程够快的呀,昨晚九点多派人发电报给他们,这第二天就到了。” 章杜二人和邓参谋长很快就赶来和向军长,一起往门外走去。 早在章师长他们从抗联回来,向军长在等待回信的时候,就结合抗联的事例设想了一番,如果真能得到支援,而且数目还可观。 到时某人可能会变卦,他们可能保不住到手的东西。 为了保住那还没影的东西,他们几个想了对策。 之前没得到抗联的回复,也没有东西在跟前,又怕泄露了消息,让某人知道了先发制人,向军长都没有提前跟那些老伙计通气。 杜师长想到往日种种过往,加上这遭兴许只是一时之利。 他不免担心道:“军长你觉得,他们到时能放下恩怨,和咱们站一块吗?” 他没说的是他更担心此举招来嫉妒,引发更激烈的矛盾。 “先走一步看一步吧,不做怎么知道。”向军长压下心底的隐忧,起码自己先把态度摆出来。 一得到好东西,就一刻不耽误马上叫他们来,还亲自出门口迎,希望那些老家伙看在自己这么实诚的份上,彼此能好好商谈。 远远的就看到了门外的几辆车和骏马,向军长几人加快了脚步。 车上的人见状也下了车,几人互相交换了个眼神,既不上前也不打招呼回应,就站在那低头看腕表或左右打量。 向军长大步迎上去,仿佛来的是自家亲兄弟似的,眼角的皱纹里,都透着几分刻意压却压不住的热络。 “哎哟!侯军长!王军长!田军长!可把你们盼来了!”他嗓门比平日亮了三分,双手先攥住走在前头的侯军长的手,使劲晃了晃,指节因用力泛着白。 “一路上辛苦了——看这露水,定是连夜就动身了吧?” 被他攥住的侯军长愣了愣,他在薯陵多次跟向军长打得你死我活,此刻脸上带着几分戒备又混着探究。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这老东西连夜发电报给他,叫他来分好东西。 这老东西派了人去抗联找物资,他是知道的。 叫他们过来莫不是好东西到手了,要分点给他们? 想到这,他嘴角动了动,才扯出个生硬的笑:“向老哥这阵仗,倒让我摸不着头脑了。”说着手也象征性地回握了下,指尖却不自觉地蜷了蜷。 旁边的王军长眯着眼打量向军长,见他军装上的扣子扣得一丝不苟,连风纪扣都没松开,偏脸上那笑看着实在,腹诽道:“谁不知道谁啊,装得挺像。” 他干咳一声,拍了拍向军长的胳膊:“向老哥这是……有好事?” 向军长哈哈一笑,手顺势搭上王军长的肩,力道不轻不重,带着股不容分说的亲近:“好事!天大的好事!” 他侧过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掌心朝上,“先不说这个,肚子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待会我们再摆摆龙门阵。” “没什么好东西,垫垫肚子再说!” 说着,向军长又转头看落在后面的两位军长,目光扫过每个人脸上的疑惑,甚至带着点一闪而过的探究,却都用一句“快请快请”盖了过去。 走在最后的田军长跟自己的参谋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稀奇”二字,却也只能跟上。 老东西这态度,以前硬邦邦的像块石头,此刻却软得像团棉花,由不得人不跟着走。 向军长领着几人,到了自己平时用餐的地方。 “来,老兄弟几个,先喝一碗生姜糖水去去寒气。”说完,向军长自己先端起一碗喝了起来,几位军长见状也端过碗喝。 一碗姜汤下肚,饭食就端上来了。 桌上摆了热乎乎的腊肠焖饭,让人流口水的炸酱面,白胖的肉包子,色泽诱人的泡椒萝卜,流油的咸鸭蛋,香味扑鼻的辣椒炒鸡杂和回锅肉。 向军长招呼着众人:“来来来,趁着热乎赶紧吃。没有什么硬菜,委屈老兄弟几个先简单吃点垫垫肚子,中午我们再好好整几个菜,喝上几口。” 向军长有意修复彼此之间的关系,几人在饭桌上也还算愉快。 酒过三巡,向军长夹起餐盘上还剩的一点咸鸭蛋,放进嘴里。 放下筷子,向军长开始怀念起了旧时光:“好久没吃过咸鸭蛋了,想起第一回吃到咸鸭蛋,我那会都快二十了。” “听我祖母说,我祖上也是富裕过的,后来祖宗染上了那害人的东西,到我祖父那代就衰落了,到我那一辈,祖产全没了,盐贵,家里穷得连人都吃不饱,哪里养得起鸭,这咸鸭蛋听说过,但从没见过。” 侯军长几人静静地听,也不应声。 “后来,七八岁,就帮附近村里一个地主老爷放牛混口饭吃。……” 向军长跟众人说起,他幼年时第一次得到咸鸭蛋,又一个没舍得吃尽数带回家的往事。 “好东西都得留着过年过节吃,我们盼着早点过节。 没想到临近中秋,我的大舅爷来家说外祖病重,我娘就拿了两个咸鸭蛋和一小包糙米,让带回去给外祖。 老人家不舍得吃这个咸鸭蛋,就拿了一个出来切成几块,分给了我几个舅爷家的六七个表兄弟。 我几个表兄弟还小,嫌分得不均,为此争执了起来,推搡间咸鸭蛋掉在了地上,被踩碎了。 外祖生气,教训了表兄弟。 我二舅娘埋怨我外祖,这么多孩子,只舍得分一个蛋。 没想到,就一个咸鸭蛋,让我几个本来最亲厚不过的表兄弟,有了隔阂。” “唉,年岁见长,我也有了不同的看法。这么好的东西谁不想吃,不怪我外祖也不怪我表兄弟,但我痛心的是一个咸鸭蛋,搞得兄弟关系都不好了。” 说到后面,向军长面露几分感伤。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向军长是真的回忆往事,还是葫芦里准备卖什么药,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干脆集体沉默。 向军长也不在意没人回应,又缓缓开口了: “我娘为了让全家人都尝尝咸鸭蛋味,把剩下的那个蛋切碎煮了稀饭,那天家里一人一碗野菜稀饭,那点咸鸭蛋早就稀碎融在稀饭里头,但个个都吃得香甜。后来,我几个兄弟和我一起打拼,吃上了大米饭,吃上了肉。” 正当众人以为向军长要夸自己老娘一番时,他一个猝不及防的大转弯: “老大不笑话老二。现如今,我们哥几个不也是像争一个咸鸭蛋那样,为了争这点小小的地盘,兄弟间打得头破血流吗?现在想想,其实最后不管谁争赢了,左右也不过丁点大的地,保不准最后还保不住,还白白让外人看了笑话。” 不等众人发表什么,向军长看着众人,眼里满是郑重:“今天,大家给面子,都来我这里聚聚,我要告诉大家的是,往日我们有什么恩恩怨怨先放一边,老子要带着队伍抗窝,如果老子能活着回来,任你们算旧账,我都认了,如果我为国捐躯回不来了,那也没什么好说的。” 说完,向军长拿起酒杯朝众人示意,就一口闷了。 侯军长几人愣怔了片刻,脑子里有无数个问号。 这老东西受什么刺激了,还是被人家一点东西给收买了,土、皇、帝都不做了? 向军长把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他也不解释,把酒杯放下。 “几位老兄弟,过来这边坐。”他起身离开饭桌,移步到一旁的书房。 第266章 上缴三成 侯军长几人尽管不明就里,快速地互相交换了眼神,还是跟了过去。 向军长边弯腰找东西边说道:“前些日子,有些只会耍嘴皮子,关键时候跪得比谁都快的东西,不是发了一篇质疑人家艾重华的狗屁文章吗?” 几人坐下后,向军长递了几张报纸发给几人:“这是今天的报纸,艾重华和钟爱都发了一篇文章。” 几人一听是艾重华和钟爱,忙凑过来。 田军长还小声把艾重华的那篇念出来:【近日听闻有人议论我们,说我们“多方押宝”,“别有用心”。 ——没错,你们说得有几分对。 我们确实在“押宝”。 我们风里来雨里去地挣钱,省吃俭用,合心合力,秉着一颗有钱出钱,有力出力能帮就帮的心,筹集了一点微薄物资,就是要去押宝。 我们想押一支真正为了守护花夏、为了民族不亡、为了千千万万花夏人能昂首挺胸活在这世上的队伍! 怎么啦?没押到你们这些面对窝瓜侵害花夏同胞只会出张嘴的软骨头,酸啦? 但凡你血脉里还流着一点花夏不屈的血,但凡你还记得自己是谁的子孙,我们都敬你一分。 你们这群不知羞耻的东西地存在,真真是玷污了你们祖宗。 你们没有对老祖宗的学说进行发扬光大,也没有按老祖宗的思想严格要求自己,只记得借助祖先的功劳,在功劳簿上躺平享受。 早就看穿你们这些没骨头的了!几千年来,嘴里喊着礼义廉耻,实则为非作歹,逢弱踩死,遇强跪舔,原来礼义廉耻都是要求别人的呀,真是搞笑。 更别谈骨气这二字,于你们而言就是根本不存在的奢侈品,真是把你们祖宗的脸丢得一干二净! 别怪我们说话太过狠辣,这本来就是你们不愿意面对,却也无可奈何的事实。 铁骨铮铮演sheng公,世修降表劝人忠。流水朝廷过眼云,铁打归顺存心间。原来这就是你们千年不倒的秘诀呀! 真正的千年不倒应该是建立在誓死守卫民族气节和做人骨气的基础上的,敢问你们这些自诩千年shi家的玩意,配吗? 回到正题——你们说得又有几分不对。 我们从来不押宝,不站谁的队。 若真要问我们站在哪一边? 我们永远站在花夏,站在母亲需要的一边! 我们的所有努力和付出,不是为了什么“从龙之功”,不是为了谁坐江山。 而是为了—— 让母亲不再流泪! 为了我们和我们花夏的后辈,为了我们老祖宗一代一代传下来的文明能够延续下去, 为了永远都能做花夏母亲的孩子,而不是亡果nu!】 王军长捏起的瓜子“啪嗒”掉回碟里,他原是撇着嘴的,此刻喉结滚了滚,指节在桌沿捏得发白。 他去年还因地盘纠纷跟向军长拔木仓相向,此刻他却直勾勾盯着念报纸的田军长,鬓角的青筋突突跳。 侯军长指尖在“亡果nu”三个字上顿了顿,抬眼时目光扫过众人:“向老哥说得在理,咱们自己人在自家争来斗去,倒忘了最该守的是什么。”语气里没了平日的郁气,多了几分沉重。 向军长又把物资里的信件和清单,递给几人。 他扫了一眼众人,一脸认真又严肃地开口:“昨晚那些义士的物资到了,这份是人家的信件和清单,我和军中的几位同志商议了,若是大家能放下恩怨,共同抗窝,那就一起分。如果不想抗窝,那就当各位老兄弟来我这里玩一趟。 这一次是平均分,如果大家想好要一致抗窝,日后又还有这种好事,该分多少,那我们就各自凭本事拿了。” 侯军长几人凑在一起,看了信件,又细细摩挲着落款上面的大红盖章,和一侧那道看起来像符篆的图腾,都很是动容。 向军长直言:“这事比较急,我等不到你们回去慢慢商量,若是慢了,那些宝贝能不能留在咱们薯陵,都难说。 你们也带了人来,给你们两柱香时间考虑。” “不用商量,今后我第二十一军跟着抗窝。”早就想抗窝的田军长一拍桌子,率先开口。 他心里很明白:“有粮食才是王道,军中很多人都是混不下去了,就是为了来军中混口饭吃,结果整日窝里斗,伤亡惨重还没饭吃,再这样下去迟早得散。” 本就触动很大的侯军长和王军长,见状也忙表态:“今后我和我的队伍也一起抗窝。” 向军长很欣喜又感动,都不是那等顽固不化的人,他起身拍了几下各位军长的肩膀:“好!一起打鬼子,就算死了,也是一条好汉。” 得到消息,冈田侫刺的声音愈发阴冷,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气,“八嘎!这帮废物!那么多物资截不到不说,布局了这么久,耗费了这么多物力,为什么还能让之拿发表这样的文章?既然这样,那我们的计划要加快进度了。” 另一边,某人办公室 果不其然,正如向军长所担忧的,前脚薯陵军和yue军,木圭军这仨收到物资还没捂热,后脚某人就收到了密报。 某人用小银剪修着指甲,目光扫过桌上的电报,死死盯着上面“三军各类物资,合计预估超千万”的字眼,剪刀“咔嗒”咬在指节上,渗出血珠也没觉得疼。 他猛地拍向桌面,茶杯震得跳起来:“反了!”声音劈得像被砂纸磨过,“当初让他们去讨,他们竟然真敢接?” 他扯松领口,喉结剧烈滚动,眼底的阴鸷几乎要溢出来,“一群秋八,给点颜色就想开染坊!” 旁边的秦迎鹤忙小心试探:“要不要……让代某某那边……” “不急!还不是时候。”某人打断他,指节戳着电报上的“岭南”二字,语气淬了冰,“又是岭南,谁这么大手笔?再叫人细查是哪家?” “一群废物!盯了这么久,连个影子都找不到?”他起身时军靴碾过地板,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当初让那群土包子去讨,是要钓出幕后的鱼,不是让他们享渔翁之利!” 秦迎鹤岔开话题,不正面回答,而是道:“长官,我们的人在那三家物资里没有看到五器,据说洪挡那里也没有,除了抗联。” “没五器蛋药?”他微微挑眉,声音里那股紧绷的戾气松了半截,嘴角却撇得更厉害,“倒还算识相。”他已经忽略了抗联,毕竟人家是例外,都不止一次两次了。 他指尖一下一下地叩击着桌面,眼底掠过一丝庆幸——没五器,凭那仨手里的三两支破烂,难以翻起大浪。 他背着手踱了两步,“前方缺粮缺药的急电堆了半尺高,这寒冬腊月一时半会的上哪弄去?” 话里的火气压不住,却又在瞥见电报上“包装上有【团结一心,共卫花夏】”等标语,他猛地顿住,语气陡然转冷,带着股被冒犯的不满。 他冷笑一声,指尖在“超千万”三字上停顿了一下又重重叩击了两下,“传电令,以jun zheng部的名义发公文——前线统一调度,命他们将半数物资‘暂交’钟、央军保管。” 旁边的秦迎鹤早就知道某人不会放过这批物资,闻言想了想才回应:“半数……可能不太可能……要不……让他们‘上缴三成再重新调度’?” “三成?不是说超千万吗?一家怎么都得有二三百万吧?”某人嗤笑,语气淬了冰,“本来之前就说过凡是民间捐赠都要印有钟、央的火漆印,让人去负责这件事,看看这批物资到底有没有印。” “再告诉他们,‘果府体谅民间不易’,这批物资由军需处‘代为保管’一半以备战支用,不愿意,就扣下他们下个月的粮饷。有本事,让那些人个个月都给他们送去这么多物资。” 他忽然停步,盯着窗外飘落的梧桐叶,声音压得极低:“派人即刻去他们驻地‘慰问’,盯紧他们的动向。”顿了顿,又补了句,“别弄出动静,这群秋八现在得了好处,正憋着股劲呢。” 说罢,他重新坐下,用丝帕擦着指节的血印,眼底明暗不定——没五器,那些物资,既能解前线燃眉之急,又不至于让那三军羽翼丰满,正好借“统一调度”的名义分一杯羹,顺便敲打这群越来越难管的地方军。 薯陵市 向军长给几位老兄弟平均分了物资,大家正忙着发电报回去,找人来运东西呢。 “什么?他想屁吃?”向军长捏着刚收到的电报,怒不可遏。 第267章 听话的好孩子 侯军长几人红了眼,盯着向军长手中的电报,眼中的怒火要烧起来一般。 王军长面对即将到手的物资要让某人再分配,他心里憋屈又不有点不知所措,毕竟不是他们军团讨来的,可他眼里还是满是不舍,试探着开口:“向老哥,这……这下怎么办?难道真的要……” 正在搬东西的士兵们知道后,手里的木锨“当啷”落地,一个豁牙小兵扑到面粉筐前,指腹蹭着竹筐上鲜红的字迹,突然红了眼:“军长,不能给,我们要留着打鬼子用的。” 士兵们突然围成圈,把物资护在中间。 向军长望着底下一个个瘦的见皮见骨的战士,眼眶泛红,他粗声粗气地吼: “狗屁的再调度,还三成?这些都是我们薯陵军打鬼子的底气。我们跟着他出生入死地干,问他要点粮食,什么时候痛快给过一回。 当初他自己不去讨,现在我们讨来了,他就想来分杯羹,他想屁吃,要命没有,要东西更没有。” 他偏头对几人说:“他要三成,你们愿意给就自己掏腰包给,别从我分给你们的东西里面拿,这些东西都是给你们拿回去,让战士们吃饱了打鬼子的。” 侯军长心中一口郁气顶上来,不吐不快:“它玛德,这是我们薯陵军的,小鬼子打到门口了还想着调停的玩意,这些东西关它屁事,不要脸抢东西抢到我们头上来了,去它玛德。” 向军长心一横,大手一挥,他一定要把物资留在薯陵,大喊一声:“抓紧搬,搬回去自己护好了,护不住到时打鬼子,你们就是饿着肚子也要上。别找我,找我也不可能再给你们。” 山水市 林德礼把电报往炭炉一丢:“去它令堂的再调度!是要让我木圭军饿着肚子去打鬼子,带着伤死在战场上吗?” 悦府 码头的海浪拍得船板发颤,士兵们哗啦围成圈,大刀在日头下闪着光,他们把物资往船舱深处推,船板咯吱作响。 一个赤膊战士死死抱着鱼筐,指尖流出的血顺着指缝淌,他吼得嗓子冒烟:“三成?毛都冇可能比一条尼滴扑街仔,正宗含家铲!” 薯陵军 邓参谋长拉了几位神情激愤的军长到会议室,他泡了一杯茶,一一斟茶。 “来,先喝茶,气坏了不值当。鄙人不才,有一计,诸位兄弟帮我参谋参谋是否要得。” “老邓,那你说说,要是向着某人,我可不依。” 邓参谋长不疾不徐地把计划道出,把茶盏放下,抬眼看向在场的几人。 “要得,不愧是读过书的文化人,脑子就是好使。” “此事拖不得,估计某人的手下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我们要在他们来之前把这事办了。” 当天,向军长联合其他几位军长共同加急发了一封公开的感谢信。 信上开篇就对入冬后某人多次关切薯陵军冬储事宜,表示感谢。 最后结束部分,附上了三张照片,一张是某人原电照片,重点突出那句“财政维艰,可自觅民间援济…~” 另外一张是天宫饮茶组的书信, 最后一张是物资上的“众志成城,共护花夏”标语 及 “新年快乐 诸事順遂”落款的特写照片。 三张照片放在一起,又是一个扎心的对比。 明眼人一看,这哪是什么感谢信,这是对某人的宣言啊。 阳城,夕阳西下,天边云朵染上橘红金黄色彩,余晖斜映,水面金光闪闪,深灰色车子踏着斜阳驶出军营。 唐济琛军长回到家中,看了薯陵军的感谢信,猛地一拍大腿,眼里闪着兴奋的光,拍掌称赞:“真系够劲,冇滴墨水都看不懂这话!老向这不是明摆着暗讽某人就只会口头关心,一点实质性的东西都没给吗?这话说得够滴水不漏的。” 于此同时,参谋长胡波自然了知道了薯陵军的这番操作,他眯着眼,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啧啧道: “啧,薯陵军这招到底怎么想出来的?既明着说薯陵军战士体谅某人治下艰难,又摆出一副完全遵从某人指令去寻求民间支援的样子。 这不就是说,某人你给不了东西我们,是你亲自发电报叫我们自己去找外援吗? 这话拿到某人那里,他也不敢说半个‘不对’,毕竟人家薯陵军从头到尾都一副‘我们体谅某人的难处,绝对听你话做事’的乖巧样子,活脱脱一个听话的好孩子嘛!” 这感谢信又紧跟着又叙述薯陵军果真得了义士援助,字里行间都是对抗联兄弟的热情引荐和慷慨爱国的义士的感激。 山水市,天色渐暗,外头下着雨,书房里几盏灯开着,房间里算得上明亮。 王吉宽指着报纸上面的字句,语气里满是佩服:“瞧瞧人家这话说的——【同出花夏血脉,患难方见赤诚!今冬薯陵将士食有热饭,伤兵有所医,皆赖此义举】。 不得不说,薯陵军也太会了!这既感谢了抗联和捐物资的义士把薯陵军当兄弟看,又暗暗内涵了一把某人,高,实在是高!” “简直跟个人精似的,太会说话,太会做事了!”袭充柏接过话头,手指点着纸面,语气又急又赞,“你瞧这又来了——【余和将士捧读手书,其言谆谆:粒米寸布,愿尽淬杀窝刀锋……】,又是一番感谢义士和抗联的话,还说受他们影响,感念同出花夏一脉,特地叫了其他兄弟军团过来一起分物资,顺带还表扬了兄弟军团放下恩怨、愿意共同抗窝的举动。 他娘的,这老小子这嘴怎么就这么会说,这事怎么就做得这么漂亮?” 袭充柏摸着下巴,眼神发亮,接口道:“你再看这句——【为报义士信托,为践抗联血谊,同时针对中枢忧心我军物资分配不平,提出“再调度”这一建议,我军连夜制定了一整套关于妥善使用物资的章程】。 “这不就是说给物资的义士希望我们把物资用到抗窝上,抗联愿意帮忙也是看在我们真心抗窝的份上,我们薯陵军肯定不会辜负义士的信任和抗联的情谊。 向流那老小子这是故意装作看不懂某人的意思啊!某人你说要‘再调度’,是不是担心我们不会分东西? 嘿,那我们就用事实证明我们会分,而且分给了愿意抗窝的兄弟军团!山高路远的,就不劳烦某人你费心帮忙‘再调度’了!” 林德礼一拍桌子,哈哈大笑:“更绝的是末尾!还特意感谢了某人对物资去向和使用的‘关心’,然后说薯陵军请大众监督他们是否做到合理利用物资。 瞧瞧人家说的——【愿举国同胞共督:薯陵军倘负义士一滴油、一粒米,天地共诛!】这哪是监督薯陵军啊,这分明是让老百姓帮着自己护着物资又监督某人呢!” 另一边,某人府邸 某人捏着那份报纸,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胸口剧烈起伏着,猛地将纸摔在桌上,气得浑身发抖,咬着牙低吼:“好个薯陵军,好个向流!” 空间里,艾重华对外界的事完全不知,她不舒服,生病了。 第268章 异数 她最近浑身都不舒服,又没有具体症状,就是不怎么想吃东西,睡得也不太好。 原因是她又试了几次,想把空间里那本自己按照记忆里前世历史时间线记录下来的本子寄出去,可是每次刚起了个念头,她的心脏就莫名剧痛,疼得都喘不上气来。 难道是老天不想让她拿出去? 她不信邪,隔了一段又试了几次,情况更加糟糕,心脏先有千万根针扎一样,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过去了。 按理说她有空间灵井水滋养,又有各种药丸,身体早就调理得超级好,是不会出现这种问题的。 等知道那边的大拉练过河还是原来的次数,她感觉更烦躁了。 那一刻,她就开始不由自主地忧心是不是不管怎么做,后面还是会像前世那样发生那些惨绝人寰的事。 就这样,越想越烦,她就病了。 “唉,终究是凡人,再多外挂又怎么样,还是会受身边的事影响。”也许这就是自己的心魔吧? 她不想找人排解心中的苦闷,也没人可以帮她。 “心烦,那就去看看海,吹吹风吧!” 海风轻拂,椰影婆娑。 夕阳的余晖洒在沙滩上,将海浪染成金红色。 艾重华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感受海风拂面。 从摇椅上起来,赤着脚,踩在微凉的沙粒间,身后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 一只小螃蟹闯入她的眼帘,她惊喜地捡起来:“嘿,小螃蟹,陪我玩一下好不好?” 艾重华把小螃蟹放在石头上翻过来又翻过去,小螃蟹挥舞着小钳子挪着身子,想逃离这个捉弄它的两脚兽。 “别跑别跑,等下我请你吃好吃的。” 她坏心眼地用木棍拦截,上演着你逃我堵的幼稚游戏。 小螃蟹大概是被气到了,举着小钳子定定在那里不动,有几分委屈巴巴又无可奈何的味道。 “哈哈哈~~回家吧,给你一块肉肉,不逗你了,改天有缘再见,姐姐再跟你玩。”她心情好像变好些了。 选了一处平坦的礁石坐下,从空间里取出一杯温热的花茶,轻轻啜饮。 茶香清甜,混着咸湿的海风,有点小惬意。 她想起了前世流行穿越,同学们总幻想着如果回到过去,想着如何改变那些惨烈不堪的轨迹。 现在想想,那真的是异想天开的话。 以前她不信那些,现在来到这里多多少少信了一点。 她越发觉得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运,这是上天安排的,那个时代那么多战将帅才,都是上天安排的,个别人的出现可能是力挽狂澜的异数,但这个异数绝不会太多。 而且这个异数,就算真的改变了一段轨迹,但那只是暂时的。 想想王莽,够牛了吧?以为带着外挂回去,能按自己想的那样改变发展大方向,可上天仿佛更眷顾大魔导师。 人家老天想让刘xiu延续下一段轨迹,你王莽挡的不是刘秀的道,你挡的是老天既定轨迹的道。 放到这里来也是一样的,那位什么命数,为什么要让他们过几次河,那是老天让那位下凡历练,这可是人家的封神之作。 自己一个外面跑来的异客,想改了那位的封神之作,这不是跟老天对着干吗?就算改了,后面会不会还有其他的变数,她改得过来吗? 也许老天安排她这个异客来到这里,又给了那么多外挂,只是想让她给予这个时代一些帮助。 她得认清形势,即使再努力,也是无法改变当下zhan争态势的。 毕竟不是老天爷的亲闺女,滚滚浪潮,不会因为她这个小蝼蚁而改变发展的大方向。 结果怎么样,她无法去预设更无法操控,反正她把自己能想到的,能做的,都努力去做了,起码对得起自己来这里一趟。 想通了,她有了换地方的心情:“这里的海看腻了,换个岛逛逛。” 召唤出星魅漂移到几百里外的一座小岛上,她哼着小曲兴致勃勃地收了一波海里的鱼虾,“真爽,哈哈哈~”。 “还是在外面捞鱼更好玩。” 玩够了,她感觉舒服很多,进了空间休息。 阳城,某座镬耳屋 几头典型窝瓜发型,穿着一身宽袖的污屎袍,脚上蹬着木屐的小日子在挨骂。 “八嘎!你们不是说找到了那股神秘气息吗?在哪里?”窝瓜韭蛆一败的西村森二郎手指着一头窝瓜,满脸阴沉地发问。 半年前,蝗室和菌部找到它们,让它们来到花国。 要它们千方百计把破坏弟国大夜的艾重华这些神秘力量揪出来,可它们找遍大半个花国了,愣是连根毛都没找到。 这让它怎么跟蝗室和菌部解释? 一旁的龟田纯一郎无视西村的质问,这又不单单是它们几头的问题,其他的污屎不也没有进展吗? 大家一个样,你凭什么在这里指责我? “西村菌,我们的功法有了进益,加上这次之拿的几支队伍都收到了神秘力量的物资,我们循着这些物资上的气息追踪到了阳城外的一座小岛,但对方……可能发现了我们,我们赶到时对方已经迅速离开了,我们的yinyang师也被压制了,想着西村菌比我们道高一筹,特地请您过来相助。” 言外之意就是,知道你有本事,就等你来拿下对方了。 其实它们这几头污屎,就像无头苍蝇似的乱打转,完全是跟着内部情报线路追过去。 各大队伍所在城市都有它们的yinyang师,可惜运气不好,愣是没有发现一丁点狗屁的神秘气息。 但是龟田不会傻到实话实说,这不是显得自己无能吗?但上头想要答案,那就是编也得编个像样的啊。 小日子不知道的是,艾重华要么用星魅隐身到处漂,要么在空间里。 她又是喜欢全国出差的人,这一刻可能还在洞北,下一刻可能又跑到大海上去了。 你们这些小日子要是有像她那样的神器,那找到她,可能会容易一点。 沪市,霓虹闪烁映着石板路,黄包车夫们或在寒风中等待客人,或挥汗穿梭,为一日三餐奔波劳碌的身影碎入晚风。 “姑奶奶我又回来了,小鬼子们,准备接招吧!” 第269章 统一待遇 此前刚获得空间之际,艾重华便注意到了一本非常有意思的古书,她拜读后产生了一个颇为大胆的念头。 然而,要想将这一想法付诸实践,无论是修炼阵法所需的时间、场地,器物,还是其强度,都绝非轻而易举之事。 加上那时候还没有星魅,功法又一直没有太大长进,所有想法也就停留在想想上。 但后来,功法有了长进又能自如地在海上蹦来跳去,她想要把想法变成现实一事,就再次提上了日程。 这就导致一定程度上,她可能没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用来去对付鬼子了。 但是对于给鬼子搞破坏,特别是破坏鬼子在花国的各种变态基地这事,她比较固执。 她计划着:“每个月分出五天去送物资,再分出五天去搞搞破坏。” 艾重华来户市前,就想清楚了接下来要做的事。 世界那么大,各人有各人的使命,她除了提供一点后勤援助之外,还想去把那些变态的实验室找出来,摧毁掉。 那些阴险东西,为了抢东西,用木仓火炮打我们还不够,还用飞机撒堵气蛋、搞欺伤腰,不知害了多少同胞。 小鬼子不是喜欢用飞机对我们狂轰滥炸,用飞机喷洒那些堵气和xi菌吗? 我搞坏了飞机,你们还能造,那开飞机的呢?就算你随便拉一头屎兵培训几天开飞机,但我们的战士要对付一些没有太多经验的新手,应该比对付老手要轻松一点吧? 小鬼子不是喜欢搞那些变态基地,那我就送你们自己的窝瓜进去,让你们自己搞自己。 艾重华恼恨前世对历时了解得不够,她愤愤地地拍了几下自己的头。 “这破脑子当时怎么就不知道多去了解一下呢,只记得一个欺伤腰。” “哪个好人能告诉我其他的基地这时候建没建起来,建在哪里?哪些小鬼子是搞变态试验的?我好立马过去,拼了命也要把它们收了。成了,功德分你一半。”她双手合十祈求道。 可惜,没人能理会她。 星魅可以带她跨界搞事,但是想找隐秘的基地应该很耗功夫。 “那就主攻小鬼子在各个地方的医院和机场,还有装作花国人但内里是窝瓜光团的小鬼子。”她把这些列为自己的重点关注目标。 其他的菌官俱乐部,菌伙库和燃油库,如果碰上了,也可以顺带搞一波,主线战场还是交给一线战士们。 户市,是第一站,也是特殊的一站,她得细细地筛一遍。 这里毕竟是大都市,小鬼子可是扬言要在多少个月拿下的,她跑来为前辈们打脸小鬼子提前铺铺路。 艾重华之前从酒井扒灰和井上真雄手里拿了几套房子的地契,早用不同身份过了户。 数月前给红党送物资时,想着他们要在户市搞地下工作,就以一年三块大洋的价钱租给了他们,也算打着抗窝的旗号,给自家人搭个方便。 纵使到了夜里十点半,户市的大街上仍是一片热闹的景象。 路上车水马龙,昏黄色的灯光驱散夜晚的黑暗,路上的行人摩肩接踵。 艾重华再次来到户市,免不了去那几栋洋房转转,里头的前辈光团都是红的,“还行,起码不是叛徒。” 又绕着房子看了一圈,旁边几栋洋楼里藏着数十头——表面一眼看上去跟花国人没什么两样,实际却是顶着窝瓜光团的小鬼子。 “星魅,跟我来。”她锁定了其中一间,里面飘着五个窝瓜光团。 透视眼刚扫过去,艾重华就忍不住啐了一口:“呸,辣眼睛!一家子老小不分公母,挤一个池子里泡澡,真不讲究。” 她关了灯,忍着恶心,操控鬼煞飞过去几枚细针,精准扎进那一家子的皮肉。 原本还在嬉闹的小鬼子瞬间歪头倒在池里,像睡过去了一样。 她又掏出相机,咔嚓!咔嚓!给这“独特”的一家子拍了免费全家福。 在窗边望了望,没见外面马路有人经过,对面的房子也没有光团。 她跑下去把厨房的一个煤炉子搬来,添上几块煤烧了一壶水,把窗户和门关得严严实实。 这几头小鬼子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都还难说呢。 就算不被憋死,中了鬼煞的毒针,也会让它们生不如死。 撒上消除痕迹的药粉,她又去其他房间,用透视眼挨个搜了一遍。 透视眼扫遍全屋,就找到了两三万大洋,两沓软币,还有三沓窝元,二十来根大小黄鱼,三块手表,没什么值钱东西。 “蚊子腿也是肉,七八分钟干了这么多活,就当我的加班费了。” 在艾重华眼里,像这种就是小范围的搞事,对小鬼子影响不大,费时间回报小,所以必须要扩大范围,要选有搞头的地方。 接下来的两天,艾重华像个阿飘似的在街巷里穿行,无声无息。 她有个习惯:每晚回空间,都要把白天摸查的情况绘成地图。 小到一条巷子,大到重点建筑、窝菌布防点和大致兵力,全都尽量标得清清楚楚。 之前她已经画过一版户市地图,现在只需要按最新动静补改——连鬼子换班时间、巡逻路线,步兵、机枪手、哨兵的配比,有没有军犬,都标注得明明白白。 趁这功夫,她又像之前在金陵那样,挑了些合适的地方挖了地下通道,另画了张图,标着通道连接的地上建筑、岔路和出口。 通道出入口和拐弯处都刻了特制符文,没戴她配的符纸,进去了就会跟撞了鬼打墙似的,绕不出来不说,可能死在里面都没人知道。 这几天探下来,她发现小鬼子藏东西的手法也刁钻起来了。 五器分开放在不同地方,一些民居里藏着木仓械,甚至有三所学校的操场下竟然有纵横的地下通道,一头连码头,一头通着窝瓜租界,还有领屎馆。 又一天,艾重华乔装打扮一番出去,路过了火车站和码头。 在挤挤攘攘的乘客里,那一个个闪烁的窝瓜光团闯进她的视线,她差点密集恐惧症犯了。 一头老汉提着个破旧包袱拉着小孩,两坨脸上都是一副初来乍到,对陌生大城市一脸不知所措的可怜样,可谁知道它们是小鬼子。 地上那说着一口听着挺地道的花国方言,大冷天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外衣跪在路边讨饭的枯瘦乞丐,谁能把它和整天自诩洞阳老大的小鬼子联系在一起。 她心头一沉,这些鬼子内里散发的气息比普通的小鬼子更阴郁凶狠。 “玛德,怎么又这么多看着跟花国人没什么两样的小鬼子?”若不是她能靠光团辨认,根本认不出来。 这几天来,她注意到每天都有大批这样的窝瓜光团涌入户市。 有公有母,有老有小,有的住进洋房,有的装作投亲的外地人扎进贫民区,有的混去码头找活……把户市各个角落填得满满当当。 与此同时,鬼子租界的菌事设施和暗地里的密集聚集点越来越多,屎兵和特务私底下的小动作也越发频繁,空气里都透着紧张。 “这是想里应外合?还是先混进来探情况准备带路的?”艾重华皱紧眉,甚至怀疑前世那些给小鬼子带路的本地人,说不定就是这些混进来的小鬼子。 看这架势,小鬼子怕是在酝酿什么,说不定那场大战会提前。 “哼,姑奶奶才懒得管你们有什么情报价值,既然被我碰上。姑奶奶我最公平公正不过的一个人,从不搞特殊对待,通通送去见阎王好了。” 艾重华面上不露分毫情绪,在人群间随大众自然行走,袖子下的鬼煞悄无声息地发射毒药,精准刺入这些窝瓜身体。 “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来了我大花国,那姑奶奶总得好好招呼招呼你们。” “姑奶奶我换着法子招待,分批招待,自然又低调地招待,让你们尝尝怎么走的都不知道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各种废丹药丸,她多的是,玩点花样挺好。 不用像之前那样,一下子用同个法子送走一大批,太容易引起小鬼子警觉了。 空间里,艾重华把这几天搜集的东西归拢好,靠在椅背上闭目梳理。 户市城里的情况,洪挡和果党知不知道? 不管怎么样,她得赶紧报出去,把绘好的地图和发现整理好,并用法器复制做了备份,艾重华发电报给洪挡让他们派可靠的人去拿。 至于周边的动静,她打算留给洪挡自己去查——她的精力,得先放在城里。 眼下地图有了,通道挖了,鬼子的底摸了,鬼子医院,俱乐部,领屎馆都去了。 她手中的笔重重地戳了地图上的一个位置,“祖宗,要保佑我明天能在那张鱼塘里,多搞点鱼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