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战神楚河姬圣月》 第379章 我感觉到了,那个家伙是最弱的 “楚河来了?为何我竟毫无所觉?” 乌兹圆睁着双眼,满是愤懑与疑惑地死盯着博士, 那眼神要将博士生吞活剥一般, 可博士却仿若一座纹丝不动的冰山, 只是静静地伫立在原地,嘴角微微上扬, 挂着一抹若有若无,意味深长的微笑, 目光悠然自得地投向古老城堡之外那片被黑暗笼罩的未知世界, 对乌兹的挑衅全然不予理会,没有半分要与其争执辩解的意图。 “这绝无可能! 狼人家族的大半精锐力量可都齐聚于这座古堡之中, 我却丝毫感受不到狼人的气息, 难不成楚河竟能如鬼魅般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所有狼人一网打尽? 这简直是荒谬绝伦,如同痴人说梦!” 乌兹愈发激动,他的声音在古堡那阴森的回廊间嗡嗡回响, 其中夹杂着的愤怒清晰可闻,仿佛一头被困在笼中,暴躁不安的野兽。 “若真被楚河如此悄无声息地屠戮殆尽, 除我之外的所有狼人家族成员, 尤其是那些精英骨干,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弗洛里安听闻乌兹的叫嚷, 心脏猛地一缩,一种不祥的预感如阴云般迅速笼罩心头。 他好似已经看到了自己在未来的日子里, 形单影只地守着一座空堡,沦为一个徒有虚名的光杆司令, 那种凄凉与绝望让他不寒而栗。 “若是那样,即便我侥幸苟活,可这又与行尸走肉有何区别?” 他低声呢喃,眉头紧紧锁在一起,形成一道深深的沟壑。 “放心吧,你的狼人家族成员并未惨遭毒手, 他们只是陷入了一种极为奇异的状态, 仿若……仿若沉醉于一场深邃的梦境之中,沉沉睡去。” 博士沉默了两秒, 像是在脑海中仔细斟酌着合适的表述,随后才不紧不慢地开口解释道。 “原来如此。” 弗洛里安听闻此言,紧皱的眉头缓缓松开, 犹如紧绷的弓弦终于松弛下来,长舒了一口气。 这个结果好歹还能让他勉强接受, 毕竟陷入沉睡意味着尚有苏醒的一线生机,总好过真的被残忍杀害,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真不愧是蓝星第一强者。” 博士忽然由衷地发出一声惊叹,那声音中带着一丝钦佩与敬畏。 “发生何事了?” 弗洛里安急忙凑上前去,满脸焦急地追问, 紧紧地锁定在博士脸上,试图从那平静的表情中挖掘出一些有用的线索。 “我之所以能够察觉有人闯入, 是因为我早已将无数细微的粒子分裂而出, 使其如天罗地网般遍布于城堡的每一个角落,里里外外皆无遗漏。 城堡周边哪怕是最轻微的风吹草动,都休想逃过我的感知。 方才我察觉到了一个年轻女孩的气息, 然而,另一个人的气息却好似被一层神秘的迷雾所遮蔽,我竟全然无法感知。 这还是我有生以来首次遭遇这般奇特的情形。” 博士神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与警觉,就像在思索着一个极为棘手的谜题。 恰在此时,仿佛是要为博士的话语提供确凿的证据一般, 在古老城堡那扇厚重而古老的大门处, 两道身影在清冷月光的映照下,拖着长长的,如墨般浓重的影子,缓缓浮现。 左边是一位身姿挺拔,气宇轩昂的年轻男子,他身形修长,犹如一棵苍松,傲然挺立在夜色之中。 右边则是一位甜美可爱,宛如仙子下凡般出尘脱俗的年轻女孩。 乌溜溜的大眼睛恰似两颗晶莹剔透的黑宝石, 在眼眶里滴溜溜地转动,好奇地审视着周围的一切, 对这个充满神秘气息的古老地方表现出了极为浓厚的兴趣, 那模样就像是一只误闯神秘仙境的灵动小鹿,天真无邪且充满了探索欲。 “哼,看样子你那引以为傲的感知力也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眼前这人根本就不是楚河。” 乌兹咧开嘴角,露出一抹充满嘲讽意味的讥笑, 那眼神好像在看一个自吹自擂的小丑。 听到乌兹这般充满自信的断言, 弗洛里安原本紧绷如弦的神经也略微松弛了些许。 在他看来,只要不是楚河亲临, 那么当下的局面便不至于陷入绝境,尚有周旋应对的余地。 毕竟,乌兹曾在黑洲大草原上, 与楚河展开过一场惊心动魄,生死一线的正面交锋, 当时的惨烈战况至今仍历历在目,他甚至险些命丧楚河之手。 也正因如此,乌兹对楚河的仇恨早已深入骨髓,恨之入骨。 常理而言,他又怎会连自己的血海仇人都辨认不清,或是闹出认错人的笑话呢? “不,此人就是楚河,毋庸置疑。” 博士却神色平静,语气坚定地反驳道。 那眼神深邃而笃定,能看穿一切表象,直达真相的核心。 “放屁!我怎会认错? 我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我还能不认识他? 这张脸压根就不是楚河的模样,你莫要在此胡言乱语。” 乌兹顿时气得满脸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大声叫嚷着反驳, 声音在古老城堡的上空回荡,带着几分恼羞成怒的暴躁。 “你们看那枚戒指。”博士说道。 那个年轻男子修长白皙的手指上, 戴着一枚造型独特,散发着幽微光芒的戒指。 “这枚戒指可不简单,曾被吸血鬼家族视作奇珍异宝,悉心收藏。 说起来,这戒指的功能有些奇特,虽略显鸡肋, 却又有着令人称奇的奇妙效果, 那便是能够借助某种神秘力量,将人易容成另外一副截然不同的模样。” 博士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平静,像是在讲述一段久远的历史故事:“我曾在一本布满尘埃,记载着无数神秘秘闻的古书上看到过相关记载。 据说, 这戒指的材质是吸血鬼家族在一条隐藏于深山之中, 充满神秘气息的矿脉里挖掘出的奇特新物质, 而后他们耗费重金,请来技艺精湛,名震四方的能工巧匠, 精心雕琢打造,才成就了这枚独一无二的戒指。” 博士的目光始终紧紧锁定在那个年轻男子的手指之上, 目光犹如实质。 弗洛里安和乌兹也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果不其然,一枚散发着幽蓝光芒,透着神秘气息的戒指正稳稳地套在男子的手指上。 弗洛里安满心疑惑地皱起眉头,问道:“如果真的是楚河,以他那般声名显赫,威震四方的身份地位,又何必藏头露尾,故弄玄虚?而且,他似乎也根本没有易容的必要啊。” 博士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道意味深长,似笑非笑的笑容,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楚河易容并非是为了应对我们, 而是在外界闯荡行走之时,因其威名远扬,太多人知晓且对其崇敬有加, 他这张面孔太过引人注目,从而给他带来诸多不便与困扰。 言下之意,便是你们莫要自作多情,楚河戴着这枚戒指,绝对不是针对你们而来。” 乌兹听了博士的话,仍是满脸的狐疑之色, 心中暗自揣测着博士话语的真实性,那眼神中闪烁着犹豫与不信。 “楚哥哥,我感觉到了,那个家伙是最弱的。” 就在这时,那位如仙子下凡般绝美的少女忽然莲步轻移, 抬起纤细如葱,白皙如玉的手指,直直地指向弗洛里安的方向, 没有丝毫的避讳与遮掩,就这般直截了当地张口评价起来, 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寂静的城堡中回荡,显得格外突兀。 弗洛里安的表情瞬间僵住,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紧接着,眼中涌起熊熊怒火 那火焰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虽说他是狼人家族有史以来第一位堪称文武双全,雄才大略的掌舵人, 通常来说不会轻易的冲动, 但他体内毕竟流淌着狼人的热血, 狼人与生俱来的高傲与好胜天性, 又怎会允许他忍受这种公然摆在明面上,毫不留情的贬低与轻蔑? 只不过,心中虽恼怒万分, 弗洛里安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着清晰的认知。 乌兹虽然脑子不太灵光,性格暴虐残忍,但他的实力的确不容小觑,凶悍无比。 博士虽然神秘莫测,但通过刚才一系列惊心动魄,超乎想象的事情, 也足以证明他绝非泛泛之辈。 在这两位实力强劲的盟友面前, 他深知自己还需谨慎行事, 不能仅凭一时意气而冲动行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弗洛里安心底满是苦涩与无奈, 在他们三人之中,自己的实力无疑是最为孱弱的, 犹如蝼蚁之于巨象。 沮丧的情绪如阴霾般笼罩着他的内心,挥之不去。 “休要多言,直接开战! 他们既然主动送上门来, 那便将其尽数屠戮,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乌兹猛地暴喝一声,刹那间, 他体内仿一座沉睡已久的能量火山瞬间喷发, 汹涌澎湃的狂暴能量如汹涌的海啸,以排山倒海之势席卷而出。 他双脚踏地之处,坚实的地板仿若脆弱的薄冰, 瞬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痕,那裂痕如狰狞的巨兽之爪, 迅速向四周蔓延开来。 乌兹身形如电,恰似一枚出膛的炮弹, 裹挟着无尽的能量与杀意,向着楚河疾射而去。 其速度之快,已然超越了常人的想象极限,所经之处, 空间都因承受不住这股强大的力量挤压而发出阵阵尖锐刺耳, 仿若金属撕裂般的音爆声, 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令人胆战心惊。 转瞬之间,他便与楚河陷入了一场惊心动魄,天昏地暗的激战之中。 两人交锋之处,能量如肆虐的风暴,疯狂地朝着四面八方汹涌倾泻, 所到之处,飞沙走石,一片狼藉,仿佛末日降临,世界即将崩塌。 “瞧瞧,这便是我先前所言的奇妙状态。” 博士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饶有兴致的笑容,缓缓说道。 在乌兹的自我认知里, 此刻他正与楚河展开一场生死对决, 且自认为凭借着自身的勇猛与力量,已然占据了上风。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感与攻击性, 眼神中闪烁着疯狂而炽热的战斗欲望, 要将楚河彻底碾碎,让其灰飞烟灭。 然而,在弗洛里安与博士的眼中, 呈现出的却是一幅荒诞离奇的景象。 乌兹确实是全力施为, 可他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神秘力量操控,径直冲向了天空。 在那广袤无垠的天空之上,他仿若失去了理智的狂人, 毫无章法地肆意宣泄着体内的能量,拳风呼啸之处, 击中的却皆是虚无的空气, 可他却浑然不觉,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战斗幻想之中。 与此同时,他的口中不断发出如狮吼般震天动地的咆哮声, 声音响彻云霄,宣泄着他对楚河的无尽仇恨与必杀决心, 誓言要让楚河粉身碎骨,在痛苦与绝望中受尽折磨。 而反观这场战斗的真正主角楚河, 却始终镇定自若地站在年轻女孩的身侧, 身形如磐石般纹丝不动,宛如一位超脱尘世的仙人,冷眼旁观着世间的纷扰。 但若定睛细看, 便会惊觉楚河的双眸仿若化作了一面神奇的镜子, 清晰而精准地倒映着此刻周遭的一切画面与景象, 又好似一片深邃幽静,波澜不惊的湖泊或是浩瀚无垠,神秘莫测的大海, 深邃而宁静。 此刻,天空中高悬的那轮皎洁清冷的明月, 其光辉全部完整地映照在楚河的眼眸之中, 随着他的思绪微微荡漾,泛起层层如梦似幻,奇妙迷人的波纹, 无声地诉说着宇宙的奥秘与生命的无常。 “这一招式究竟叫什么? 我可从未曾见过如此奇妙绝伦的招数。” 夏乘鲤轻轻踮起脚尖,身姿轻盈如燕。 她伸出两只白皙如玉,纤细柔嫩的手, 轻轻扒拉着楚河的肩膀,将头缓缓凑近楚河的耳畔,压低声音,轻声询问道。 她的双眼犹如两颗璀璨的黑宝石,在月光的轻抚下, 闪烁着灵动而好奇的光芒,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 在她眼中,这一招式简直堪称神奇至极, 仅仅凭借一个眼神, 便能将那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狂暴乌兹引入自娱自乐的荒诞境地, 这等手段,简直闻所未闻, 令她心中的好奇与探究欲望如野草般疯狂生长。 “此招名为镜花水月。” 楚河微微侧首, 顿时,一缕淡雅清新的香气轻轻萦绕在他的鼻尖。 那是夏乘鲤嘴唇闭合之间,不经意间喷涂出来的淡淡芬芳, 如春日的微风,轻柔而迷人,带着一丝少女独有的羞涩与纯真。 “镜花水月,好一个优美雅致的名字。 不知……你可否传授于我?” 夏乘鲤双手紧紧抓住楚河的胳膊,微微用力地摇晃着, 那模样好似一个撒娇卖萌的孩童,眼中满是期待与渴望。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 好似楚河若是不答应,她的世界便会瞬间失去色彩,陷入无尽的黑暗与失落之中。 “待此处之事了结,我自会予以考虑。” 楚河神色安然,语调平稳,淡淡地回应道。 “好嘞,那你且说说,让我去对付哪一个?” 夏乘鲤微微眯起那双灵动的眼睛,恰似弯月藏于云间, 紧紧锁住站在城堡之上的三人, 话语间隐隐透着一丝迫不及待的兴奋劲儿。 “呵呵,对方这般行径,显然未将咱们放在眼里。” 博士脸上挂着一抹看似和煦却暗藏深意的笑容,轻声说道。 蓝色粒子涌动出去直接将乌兹包裹隔绝了所有的负面影响。 他也瞬间清醒了下来,同时听见了博士,还有夏乘鲤与楚河的对话。 “既如此,那我便先取了这娇俏可爱的小娘子性命。” 乌兹恼羞成怒, 眼神中闪烁着残忍与贪婪的光,犹如饿狼盯着猎物一般, 死死地盯着夏乘鲤所在之处,嘴角勾起一抹扭曲而狰狞的笑意。 自那次历经生死磨难后再度重生, 乌兹的性情愈发乖张,扭曲得厉害, 尤其是对女性的渴望,已然如脱缰的野马,狂奔至疯狂的境地。 此刻,陡然间瞧见如此一位美貌绝伦,甜美动人的少女, 心中压抑许久的欲望之火瞬间如火山喷发,熊熊燃烧,再也难以抑制。 未等弗洛里安和博士有所言语, 他便似离弦之箭,又如扑食的恶虎,一马当先, 毫不犹豫地从城堡之上纵身跃下。 体内那股狂暴的力量宛如一颗沉睡已久的核弹瞬间苏醒, 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威力。 以他为核心,汹涌澎湃的能量如肆虐的龙卷风, 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直接将城堡那宽阔的院子夷为平地, 唯有那座象征着狼人家族荣耀与传承的狼人雕塑, 宛如一位孤独的守护者,依然倔强地屹立在废墟之中, 见证着这突如其来的灾难。 “这疯子!简直不可理喻!” 弗洛里安见状,眉头瞬间紧皱,犹如两条麻花拧在一起,低声咒骂道。 这城堡可是狼人家族的总部, 对于每一位狼人家族成员而言, 此地犹如心中的圣地麦加,神圣而不可侵犯。 他原本满心盘算着将战场转移至别处,以免家族总部遭受战火的蹂躏, 却未曾料到,己方的乌兹竟如此莽撞行事, 敌人尚未有所动作,他便率先发动攻击,将这一片圣洁之地毁于一旦。 “日后,你还是尽量与这家伙保持距离为好。 他如今恰似一颗不知何时会引爆的定时炸弹, 是个极度危险且极不稳定的因素。” 博士对此却似早有预料,并未表现出过多的惊讶, 只是微微摇头,轻轻叹了口气,神色凝重地说道:“如今的乌兹, 与只知杀戮与发泄的冰冷机器已无甚差别, 他的大脑,恐怕已被那股诡异而邪恶的力量侵蚀得千疮百孔,所剩无几了。” 弗洛里安沉默不语,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博士的话。 乌兹的攻击速度快如闪电,仿若鬼魅夜行。 仅仅是一个眨眼的瞬间,他便如幻影般出现在了夏乘鲤的面前。 只见他裹挟着凶悍无比,足以开山裂石的力量, 砂锅大的拳头高高举起,带着呼呼风声,携带着千钧之力, 狠狠向着夏乘鲤挥动出去。 拳头上,凝聚着他全身的愤怒与杀意, 势要将眼前的少女一击毙命。 夏乘鲤却似灵动的仙子下凡,身姿轻盈若鸿毛,曼妙地轻轻扭动了一下, 刹那间,整个人便如同一缕轻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乌兹这蓄力已久,志在必得的一拳,就这样重重地砸在了空气之上, 强大的力量反震得他手臂一阵酸麻,仿佛有千万根针在扎刺。 还未等乌兹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神来, 身后便传来一阵如雷霆爆裂般的轰鸣声, 声音震耳欲聋,仿若天崩地裂,响彻云霄。 一道耀眼夺目,仿若实质的巨大雷霆之力, 如汹涌澎湃的天河之水倾泻而下,直直地灌入乌兹的身体之中。 乌兹只觉一股强大到无法抗拒的力量如排山倒海般袭来, 整个人瞬间如断了线的风筝,又如被重锤击飞的沙袋, 不受控制地向后飞去。 身体在地上一路翻滚滑行,好似一颗滚动的巨石,足足滑行了百米之远, 才勉强停了下来。 此时,他的整个后背已然被雷霆之力烧焦, 一片漆黑,散发着刺鼻的焦糊气味, 同时,体内还残留着不少紊乱的雷电力量,如乱窜的毒蛇, 在他体内肆意游走,肆虐, 让他痛苦不堪,却又强忍着,从地上缓缓爬了起来, 脸上依旧挂着那狰狞的笑容,恶狠狠地说道:“小美人,倒是小瞧你了啊!” 说罢,乌兹猛地将身上的衣服撕扯得粉碎, 露出了那强壮得如同一座小山丘的上半身。 此时,众人才惊觉, 乌兹的身体竟从中间被两种截然不同的色彩一分为二。 一半呈现出死人般的铁青色,透着一股冰冷阴森,仿若来自地狱的气息。 另一半则闪烁着金属特有的光泽, 在月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显得格外诡异奇特,似如是来自两个不同世界的拼接。 第380章 又将在这风云变幻的世界中处于何种地位呢? 在那清冷的月光倾洒之下, 乌兹的身体显得格外怪异, 左边呈现出死人般的铁青色, 颜色犹如死寂的深渊,透着一股冰冷阴森的气息, 让人瞧上一眼,便仿佛有丝丝寒意顺着脊梁骨往上爬。 右边则闪烁着金属的光泽, 在月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宛如刚从锻造炉里取出的精钢, 可这般截然不同的两种色彩拼凑在一处,却着实令人毛骨悚然, 仿佛眼前站着的并非一个正常的生灵,而是从异世界走出的诡异怪物。 紧接着,奇异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散发着金属光泽的半边身体, 竟如同流动的溪水一般,缓缓地朝着左半边身体流淌而去。 那画面,就好似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着金属液体, 让其沿着既定的轨迹移动。 仅仅数个呼吸的时间,乌兹整个人便彻底变成了一个金属人, 浑身上下散发着冰冷坚硬的质感, 在月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芒,就像一座金属铸就的雕塑,却又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随后,乌兹轻轻摇晃了一下身体, 他的身形竟在原地毫无声息地消失不见了, 没有丝毫的动静, 好似他本就是一团虚幻的影子,被夜风吹散了一般。 可下一瞬,他却如鬼魅般骤然出现在了夏乘鲤的面前, 速度之快,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乌兹毫不犹豫地挥出笔直的一拳, 那拳头裹挟着一股凛冽的劲风,狠狠砸在了夏乘鲤的身上。 夏乘鲤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脚下根本站立不稳, 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双脚贴着地面, 直接向后滑出去数米之远,才勉强稳住身形。 乌兹可不会就此罢休, 他再次如幽灵般出现,攻势愈发凌厉。 而夏乘鲤见状,立刻施展出那种奇妙无比的身法, 她的身形如同灵动的灵蛇,不断地轻盈扭动着, 巧妙地躲避着乌兹的攻击,与乌兹瞬间展开了一场激烈异常的搏斗。 一时间,雷电在两人之间噼里啪啦地不断爆裂闪烁, 耀眼的光芒将周围的夜空都映照得忽明忽暗, 这里正在上演一场绚烂而又危险的光影盛宴。 “看样子乌兹应该是有三种形态可以切换。” 站在城堡之上的博士,目光紧紧锁定着下方激烈交战的两人, 一边观察,一边冷静地分析道:“第一种便是我们平日里最常见的形态, 在这个形态下, 他的力量和速度都能达到一个相对比较平衡的状态, 应对各种情况也算是游刃有余。 而第二种,就是他现在这种浑身散发着金属光泽的身体形态, 很明显,在这个状态下,他的速度会达到极致,快得如同闪电一般, 让人难以捕捉其踪迹。 不过,你瞧他和那个年轻女孩儿交手的时候便能发现, 他的力量相较于之前明显变弱了许多。 这也就说明,当他将身体速度提升到极致的时候, 必然会相应地削减力量,此消彼长,万物皆有制衡啊。” “那么第三种形态呢?” 弗洛里安听闻,不禁好奇地追问道,他的目光中透着一丝探究,想要一探究竟。 “这第三种形态,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当是力量型。 就如同速度型会牺牲力量来提升速度一样, 当他切换到力量型时,力量会被提升到极致, 只是相应地,速度就会减弱下去。 不信,你且等着瞧吧。” 博士微微扬起下巴,一脸胸有成竹的模样,已经提前洞悉了一切。 果不其然, 下一秒,再度朝着夏乘鲤靠近的乌兹, 脸上露出了更加狰狞可怖的笑容, 笑容扭曲得如同恶魔现世,让人看了心生胆寒。 那种死人一般的铁青色,仿若拥有了生命一般, 突然从他的身体表层迅速绽放开来, 眨眼间便如潮水般蔓延到了全身。 与此同时,他的身体开始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死臭, 气味刺鼻难闻,仿佛是从千年古墓中飘散而出,让人几近作呕。 再看他的肌肉, 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无比魁梧, 一块块隆起,好似坚硬的岩石,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随后,他高高举起硕大无比的拳头, 如同举起了一座小山丘,径直朝着夏乘鲤的脑袋狠狠砸了下来。 这一拳,带着千钧之力,呼啸着划破空气, 那气势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砸个粉碎。 夏乘鲤见状,心中大惊,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她只能下意识地双臂交叉,试图阻挡这致命的一击。 “砰”的一声巨响,犹如平地炸起一声惊雷, 夏乘鲤只感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顺着手臂传来, 震得她双臂一阵发麻,有千万根针在扎刺一般,疼痛难忍。 而她整个人更是如同遭受了炮弹的轰击, 身形不受控制地朝着下方急速坠落。 不过,好在她反应够快, 就在即将狠狠撞在地面的那一瞬间,她咬紧牙关, 再度施展那神奇的身法,身形一闪,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紧随其后的乌兹,在夏乘鲤消失了大概一两秒之后, 也如瞬移般出现在了她消失的原位置。 见目标消失,乌兹怒吼一声,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 便将那满腔的愤怒都倾注在了这一拳之上,朝着地面重重砸了下去。 刹那间,整个大地仿若发生了一场强烈的地震, 剧烈地颤抖起来,一条条如沟壑般的裂缝瞬间以乌兹为中心, 朝着四面八方飞速蔓延开来。 蔓延的速度极快,眨眼间便遍布了大片区域, 就连那屹立许久的古老城堡,也受到了波及, 开始出现倾斜下陷的迹象,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中摇摇欲坠。 而象征着狼人家族荣耀与传承的狼人雕塑, 也终究没能逃过这场浩劫,伴随着一阵沉闷的轰鸣声, 不可避免地直接掉入了裂开的地面缝隙当中,瞬间被黑暗所吞噬。 弗洛里安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只觉得心都在滴血,那可是狼人家族的总部啊, 承载着家族无数的荣耀与回忆, 如今却几乎被乌兹一个人毁于一旦, 这让他怎能不痛心疾首,愤怒与无奈在他心中交织缠绕, 却又无处发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片曾经的圣地逐渐沦为一片废墟。 “你们这两个狗崽子,莫不是故意在这儿泄露我的情报信息吧?” 乌兹半蹲在地上,模样犹如一只蓄势待发的恶狼, 一双眼睛里透着凶狠的光, 恶狠狠地盯着站在古堡上面的弗洛里安和博士, 眼神中满是愤怒与警惕。 尤其是博士,刚才那番关于他三种形态切换的情报信息, 可是被他听得清清楚楚, 心中对博士的恨意又添了几分。 “你的情报信息迟早都会暴露无遗, 我泄露与否又有何干呢? 倘若你当真足够强大,又何必如此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博士脸上依旧挂着那副笑眯眯的表情,不紧不慢地反问道, 那神态仿佛在看着一个无理取闹的孩童,眼中透着轻蔑与不屑。 在博士眼中,乌兹就是个头脑简单,智商堪忧的存在, 跟他这般争辩, 博士甚至都感觉不到丝毫的挑战性,就如同大象不屑于与蝼蚁计较一般。 “需要我帮忙吗?” 楚河看着突然出现在身边的夏乘鲤,目光中带着关切,轻声询问道。 “不用,我已经好久没有这般热血沸腾的感觉了。” 夏乘鲤微微摇了摇头,眼神中闪烁着炽热的战意, 那模样就像一头刚刚挣脱牢笼的小兽, 迫不及待地想要投入到激烈的战斗之中, 去尽情地释放自己的力量,享受战斗带来的快感。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出手!” 乌兹听到了楚河的话语,心中猛地一紧, 冲着城堡上面的弗洛里安和博士大声呵斥道:“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我被他们两人围攻不成?” “动手吧。” 弗洛里安心中暗自思忖着, 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如果乌兹真的被这两人合力攻击致死, 那么接下来可就轮到他和博士直面这两个棘手的对手了。 若是乌兹还能继续战斗, 以他此刻所展现出来的战斗力, 势必可以给楚河和那个年轻女孩制造一些麻烦,拖延些许时间也好啊。 “先让我来试一试这位蓝星第一强者的实力究竟如何吧。” 博士话音刚落,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 他的身体竟如同被引爆的炸弹一般, 瞬间炸开,化作了漫天的蓝色粒子。 每一粒粒子都散发着悠悠的蓝色光芒, 光芒如梦如幻,交织在一起,看上去甚是瑰丽朦胧, 仿佛一片神秘的蓝色星海,从遥远的天际飘落至人间。 这些成片的蓝色粒子汇聚在一起,如同刮起了一阵狂风, 又似涌起了一团大雾, 眨眼间便裹挟着呼啸之势,朝着楚河席卷而去。 而与此同时, 夏乘鲤已然再度毫不畏惧地迎上了乌兹, 两人瞬间陷入了激烈的交锋之中。 只见一道道耀眼的雷电之力, 如银蛇乱舞般不断地在空间当中闪烁,充斥, 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宛如是雷神在敲响战鼓, 为这场激战助威。 夏乘鲤在战斗的过程中,已然逐渐将五雷正法的力量融合到了极致, 此刻的她,浑身上下都被那狂暴的雷电包裹起来, 远远望去,就像是一个闪耀着璀璨光芒的雷电光团, 以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急速地朝着乌兹冲撞而去, 每一次碰撞,都好似两颗流星相撞,爆发出惊人的能量波动。 再看博士爆裂后形成的那片蓝色粒子, 它们先是如同一团飘忽不定的风雾, 在楚河的周围缓缓地盘旋,徘徊,仿佛是一群伺机而动的幽灵。 突然,这些蓝色粒子像是收到了某种神秘的指令, 瞬间开始迅速融合。 眨眼间,竟又变回了刚才那个光头大汉的形象, 只是此刻,他的五官却长得极为儒雅斯文, 模样就像是一位常年沉浸在学术研究中的学者, 透着一股温文尔雅的气质,与他那强大而神秘的力量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只见他在空气当中缓缓探出一只手, 那动作看似轻柔,却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 这只手如同一道闪电般,精准无误地抓住了楚河的手腕。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楚河只觉一股奇异的力量顺着手臂传来,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这一条手臂, 从手指尖开始,迅速地被同化成了蓝色粒子, 蓝色一点点蔓延,仿佛是无情的潮水在吞噬着沙滩。 同化的速度极快,眨眼间便蔓延到了胳膊的位置, 楚河心中惊异, 迅速抽身离开,可即便如此, 被同化的部分也已脱离了身体,算是断臂之伤。 楚河眉头紧皱, 目光中闪过一丝凝重, 心中对博士的实力也有了新的估量。 目睹这惊人一幕的弗洛里安,瞬间喜形于色,心中大喜过望。 他怎么也未曾料到,博士的实力竟强悍到如此地步, 仅仅一个照面,便废掉了楚河的一条胳膊。 在他看来,即便楚河贵为蓝星第一强者, 可少了一条胳膊,就如同飞鸟折翼, 战斗力必定会大打折扣, 这场战斗的天平已然开始向己方倾斜,胜利的曙光似乎就在眼前闪烁。 博士的脸上却并未浮现出得意之色, 反而满是困惑与疑虑。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楚河身上, 因为他分明察觉到,楚河似乎是故意让他抓住那条手臂的。 博士深知,以楚河蓝星第一强者的身份和威名, 其反应速度与战斗本能绝不可能如此迟钝,怎会轻易地任由他抓住? 这其中必定暗藏玄机, 可究竟是为何,他却一时想不明白。 “哈哈,哈哈哈!” 乌兹一边张狂地大笑着,一边叫嚷道:“虽说我对那光头没什么好感, 可不得不承认,他的实力的确强劲得很呐! 待楚河被斩杀之后,你这小美人儿就只能乖乖地沦为我的玩物啦, 到时候,我定会好好地疼爱你一番。” 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夏乘鲤那精致漂亮的脸蛋, 眼神中满是贪婪与欲望,那副模样仿佛饿狼盯着猎物一般, 甚至连口水都快要从他那撕裂的嘴唇边缘滴落下去,显得极为猥琐和不堪。 “你真令人恶心,简直就是个下头男, 跟我的楚哥哥相比,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夏乘鲤满脸不屑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鄙夷。 她自然也留意到了楚河那边的突发状况,心中同样倍感震惊。 怎么也无法想象,楚河与那光头交手的瞬间, 一条胳膊竟被化成了蓝色的粒子,然后就这般离奇地消失不见了。 “你所掌控的力量甚是奇特, 我还是首次遇见。 超人类的畸变的确能够给人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楚河微微点头,脸上露出欣赏之色,不吝夸赞道。 在那条手臂被同化成粒子之时, 楚河已然洞察到这股同化之力势不可挡,犹如汹涌澎湃的大潮, 一旦来临,便无可逆转。 若强行抵抗,其结果只会是全身都被同化成蓝色粒子,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博士听闻楚河的夸赞,不禁感到有些意外。 他原本以为,废掉楚河的一条手臂, 必定会招致对方的愤怒与仇恨,却万万没想到, 竟还能得到对方如此真诚的夸赞。 他与弗洛里安截然不同,此刻的弗洛里安早已喜笑颜开,心中乐开了花。 先前, 他还在为邀请博士出手相助所耗费的巨大代价而感到心疼不已,肉疼万分。 可如今,眼见博士如此强势的表现, 他又觉得这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简直是物超所值。 但博士却丝毫没有因此而感到轻松, 相反,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他深知,换做是别的对手, 一上来便被废掉一条胳膊,这无疑等同于对其战斗力的极大削弱, 更会对其心理造成沉重的打击, 使其陷入慌乱与恐惧之中。 然而,他在楚河的脸上却找不到半分这样的情绪, 楚河依旧镇定自若,淡然处之, 仿佛失去的那条胳膊不过是无关紧要之物。 这究竟是为何? 这一次,即便是聪慧过人,阅历丰富的博士, 也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无法理解楚河的行为和心态。 博士一直自认为自己的心态已然修炼得足够沉稳, 在平日里,他也从未间断过对自己心性与城府的磨砺与修行。 可他心中清楚,若换做是自己站在楚河的位置上, 遭受如此重创,是绝对无法像楚河这般夸赞敌人, 更无法保持这般从容淡定的。 楚河的表现,已然超出了他的认知与理解范畴, 让他隐隐感到,眼前的这位蓝星第一强者, 远比他想象中更加深不可测,如同隐藏在重重迷雾之后的神秘巨兽,让人难以捉摸其真实面目。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楚河那断臂之处, 竟突然涌起一股蓬勃旺盛的生机。 生机仿若春日暖阳, 在一片死寂荒芜,毫无生机的绝境之中, 瞬间点亮了希望之光,带来了万物复苏的傲然春意。 只见肌肉,血管,骨骼等手臂组织,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迅速重组, 场景犹如生命的奇迹在眼前悄然上演。 仅仅数秒钟的短暂时光, 一条崭新如初,充满力量的胳膊便完好无损地生长了出来。 这神奇而又震撼的一幕, 即便是向来镇定自若,波澜不惊的博士, 也不禁露出了甚是诧异的神色,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愕。 楚河却丝毫未因手臂的重生而有所停顿, 只见他单掌猛地拍出,那掌风呼啸,携带着天地之威。 在这雄浑力量的推动之下, 空间仿若脆弱的纸张,瞬间被撕裂出一道巨大的裂缝, 而后如汹涌澎湃的山崩海啸一般, 朝着博士的方向汹涌奔腾而去, 所到之处,空气都被挤压得发出阵阵爆鸣。 博士见状,脸上瞬间恢复了那副淡然自若的神情,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紧接着,他的身体竟毫无征兆地猛然爆裂开来, 化作了无数闪烁着幽蓝光芒的蓝色粒子。 这些粒子如同灵动的精灵,在那股凶悍力量即将袭来之际, 迅速分散开来,而后又如受到神秘引力的牵引一般, 重新组合在一起。 待到那股如汹涌波涛般的凶悍力量缓缓移动过去之后, 博士已然彻底完成了重组,再次完好无损地出现在原地。 他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楚河,嘴角微微上扬, 带着一丝自信与挑衅,缓缓说道:“你是无法杀死我的。” 楚河听闻此言,只是不置可否地微微点了点头, 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起伏。 金色的火焰如奔腾的岩浆一般, 从他的身体当中汩汩涌出, 而后迅速膨胀开来,转瞬间便化作了一片无边无际,熊熊燃烧的火海。 火海炽热无比,能将世间万物都吞噬其中,将博士紧紧地包围了进去。 然而,博士却依旧镇定自若, 他再次施展那神奇的“故技”,身体再度化为蓝色粒子。 此时,奇异的景象出现了, 每一粒蓝色粒子的移动速度都快到惊人, 流星划过夜空,在那片金色的火海之中穿梭自如。 更令人惊叹的是, 每一粒蓝色粒子竟然都能发出博士那沉稳而又充满磁性的声音:“你的这种火焰的确非常恐怖,令人胆寒。 但在我的眼中,它却处处都是漏洞。” 声音在火海之中回荡,仿佛来自四面八方,让人难以捉摸其确切的位置。 “我且告诉你, 我每一粒分裂出来的蓝色粒子都可以重新形成一个完整的我。 而当那一粒蓝色粒子形成我之后, 我又能够再次分裂出无数的蓝色粒子,循环往复,无穷无尽。 简而言之,在这个世界上, 没有任何的人,恶灵,乃至任何事物可以将我杀死。 你这蓝星第一强者的名号,看来的确应该换一换了。” 正在与夏乘鲤激烈战斗的乌兹, 无意间瞥见这一幕,眼中顿时露出了嫉妒的目光。 怪不得博士在面对自己攻击的时候,始终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 原来是早已料定了自己根本无法将他杀死, 这份自信与实力,着实让他心生嫉妒与不甘。 弗洛里安则全身都在微微颤抖,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抑制的激动与期待。 在心中不停地问自己:“这一次难道真的能够将楚河给斩杀了吗? 若是真的成功, 这消息一旦传扬出去,那必将在整个世界引起轩然大波, 其轰动效应可比屠灭了整个吸血鬼家族还要强烈无数倍啊! 到那时,自己又将在这风云变幻的世界中处于何种地位呢?” 他的内心犹如波涛汹涌的大海, 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与遐想之中。 第381章 楚先生,欢迎来到灯塔帝国 “除了将自身化作那漫天蓝色粒子, 你难道就黔驴技穷,再无其他攻击路数了吗?” 楚河微微挑眉,语调平缓, 神色间透着一种波澜不惊的淡然, 眼前这场激战不过是一场稀松平常的试炼,丝毫不见紧张与急迫。 “哼,仅这一招, 对付你便已绰绰有余。 若非我有意与你周旋,戏耍一番, 我这无数蓝色粒子大可如汹涌澎湃,毁天灭地的风暴般, 径直朝你席卷而去,瞬间如跗骨之蛆般附着于你身躯表面。 只需一粒蓝色粒子触碰到你,便会如瘟疫蔓延,令你全身被同化, 成为我躯体的一部分。 只是可惜啊,即便你被我同化,于我而言, 也不过是些聊胜于无的普通养料, 根本无法让我获取你全部的超凡能力,实乃一大憾事。” 博士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故作惋惜地长叹一声。 “你大可放手一试。” 楚河依旧气定神闲,从容不迫的模样好似对博士的威胁全然不以为意,世间万物皆难以撼动他分毫。 “试?我早已暗中布局,悄然出手。” 博士突然发出一阵阴森诡异,犹如夜枭啼鸣般的狂笑, 笑声从楚河背后幽幽传来,令人毛骨悚然。 原来,他之前与楚河大谈自身情报信息, 竟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旨在分散楚河的注意力, 好让其中一粒蓝色粒子如鬼魅般悄然绕至楚河背后。 此刻,这粒蓝色粒子在距楚河仅余数米之处, 仿若蛰伏已久,择人而噬的恶狼, 猛然爆发出惊人速度,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楚河疾驰而去。 这般距离,对于常人而言, 可谓避无可避,即便是楚河这般强者, 按常理推断,也几乎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做出有效反应。 世事难料, 令博士惊愕不已的是, 楚河在察觉蓝色粒子偷袭之后,脸上竟未现丝毫慌张之色, 甚至连躲避的意图都未曾表露。 只见楚河周身瞬间绽放出如烈日熔金般璀璨耀眼,强盛无比的光芒, 那光芒好似实质,熠熠生辉,令人几乎无法直视。 蓝色粒子瞬间贴附其上,就在这电光火石的刹那, 博士只觉仿若一头撞上了一块由纯金铸就,坚不可摧的厚重板子, 而非血肉之躯。 他心中大惊失色,赶忙全力驱动蓝色粒子的同化之力,妄图进行侵蚀。 可楚河身上散发的那强盛金色光芒, 却如同一层神圣不可侵犯,坚如磐石的护盾, 将楚河的身躯严密守护, 蓝色粒子竟无法如往昔那般将楚河轻易肢解为粒子,进而吞噬殆尽。 “你这攻击手段虽说别具一格,可惜对我而言,不过是蚍蜉撼树,毫无作用。 如今,该轮到我出招了。” 楚河就像未觉背后危机,甚至连身形都未曾转动, 就这样泰然自若地任由那一粒蓝色粒子在后背处持续发起进攻。 他身上的金色光芒如汹涌的金色海洋, 一波波荡漾起伏,层层绽放,顽强抵御着蓝色粒子的入侵, 光芒之中似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与生机,坚不可摧,牢不可破。 听闻楚河的话语,博士再次发出一阵狂笑:“哈哈,虽说我难以取你性命, 但你亦无法奈我何。 这场争斗,看来是要陷入僵局,难分胜负了。” 博士的笑声在空气中久久回荡,可那笑声之中,却隐隐透着一丝不安与忌惮。 他深知,楚河绝非易于之辈, 能如此轻易化解他的杀招,必定留有后手, 而他,此刻却对楚河接下来的行动毫无头绪,只能强装镇定, 与楚河继续僵持对峙, 犹如在黑暗中摸索的行者,焦急地等待着局势的下一步发展与变化。 “那可未必。” 楚河微微摇头,轻声吐出这几个字,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 博士尚未及回应, 便见一只巨大无比的袖子仿若自苍穹之上陡然降临。 袖子遮天蔽日,如同一朵巨大的乌云,带着无尽的威压,朝着他的方向汹涌而来。 其袖口之中,黑漆漆的一片,深邃幽远, 宇宙深处的黑洞一般,深不见底,散发着一种让人胆寒的气息。 就在博士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之时, 袖口之中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到无法形容的吞噬之力。 这股力量具有生命, 张牙舞爪地朝着漫天的蓝色粒子席卷而去, 其情形恰似长鲸吸水,势不可挡。 仅仅一个眨眼的瞬间, 原本布满天空,密密麻麻的蓝色粒子,便如同被卷入漩涡的蝼蚁, 一个都不剩地被那巨大袖子吞吸了进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些蓝色粒子在那神秘空间之中, 迅速开始重组,试图恢复成完整的博士。 眨眼间,博士的身形再次出现,可他刚一现身,便立刻警觉地四处张望。 只见自己已然身处一个黑漆漆的奇异空间之中, 这里仿若一片混沌未开的世界,上方不见天空,下方不见土地, 四面八方皆是无穷无尽的黑暗,仿佛置身于宇宙的尽头, 孤寂与恐惧之感油然而生。 博士满心疑惑与惊恐,他绞尽脑汁, 却始终无法理解这到底是个怎样的地方,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此处。 就在他满心惶恐之时, 在那无尽的黑暗当中,一簇簇金色火焰如幽灵般缓缓浮现出来。 火焰闪烁着神秘而耀眼的光芒,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审判之光。 博士见状,心中大惊失色, 本能地想要将身体变成蓝色粒子,然后四散逃走,以躲避这未知的危险。 可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格外沉重,行动起来极为吃力。 当他尝试将身体分解成蓝色粒子时, 过程就像是被人用遥控器点击了慢放键一般,变得异常迟缓。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脸,一点一点地艰难转化成蓝色粒子, 速度慢得让他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 而此时,那金色火海却如汹涌的潮水一般, 以惊人的速度朝着他迅速蔓延而来。 还未等博士有更多的反应时间, 金色火海便已直接将他严严实实地包裹了进去。 刹那间,每一粒蓝色粒子在这恐怖的金色火焰面前, 都仿若脆弱的泡沫,瞬间被蒸发成了虚无, 消散在这黑暗的空间之中,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弗洛里安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不禁目瞪口呆,整个人都愣住了。 就在刚才,博士还在战斗中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甚至一瞬间就废掉了楚河的一条胳膊。 虽然楚河拥有着强大的复苏能力,但在他的观察与判断之中, 原本应该是楚河和博士两个人陷入僵持,互相都奈何不了对方才对。 可为何转眼间, 局势便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博士竟然就这样毫无还手之力地栽了进去? 那突然出现的巨大袖子究竟是什么东西? 弗洛里安满心疑惑,脑海中一片混乱, 还未来得及思考明白,这片天地之间便突然传来了博士痛苦至极的惨嚎声。 声音如夜枭啼鸣,划破黑暗的寂静,充满了绝望与恐惧。 然而,这惨嚎声仅仅持续了不到三秒, 便戛然而止,消失得干干净净, 整个空间瞬间又恢复了之前的空荡荡与死寂。 这突如其来的寂静,让弗洛里安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他意识到,这很有可能意味着博士遭遇了不测,已经彻底被消灭。 楚河的目光在惨嚎声消失之后, 缓缓地变成了一团黑色的漩涡。 那漩涡仿若通往另一个神秘世界的入口,深邃而幽远, 其中似有无数的力量在涌动与交融。 他在炼化,在吞噬着博士的力量与灵魂,将其融入自身,化为己用。 随后,弗洛里安便看到了更加恐怖的一幕。 楚河的身体竟然开始缓缓肢解,化作了无数黑色的粒子。 这些黑色粒子仿若有生命一般,在黑暗的空间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它们不断地游动,穿梭, 而后又迅速地进行重组。 仅仅片刻之间,便再次变成了楚河的模样, 只是此刻的楚河, 身上散发着一种更为强大,更为神秘的气息, 脱胎换骨,成为了一个全新的存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弗洛里安完全懵掉了,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陷入了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之中。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与疑惑地看着楚河,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这种能力,倒是颇为不错。” 楚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感慨道。 弗洛里安听到这句话,心脏猛地一缩,差点停止跳动。 就在这一瞬间,他忽然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楚河在杀死博士之后,竟然还炼化了博士的能力, 也就是说,博士辛辛苦苦变异而来的几乎不死不灭的能力, 就这样被楚河轻而易举地吞噬了。 如此一来,弗洛里安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绝望与恐惧。 在这片天地之间,还有谁能够有能力与楚河抗衡? 还有谁能够杀得死这个已然强大到近乎无敌的存在? 他仿佛看到了世界的末日即将来临, 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在这无尽的恐惧中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弗洛里安正沉浸在对眼前局势的惊愕与迷茫之中, 突然,他的视线前方毫无征兆地出现了一粒黑色粒子。 那粒子仿若来自黑暗深渊的恶魔之眼,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幽光。 弗洛里安心中猛地一紧,瞬间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 他深知,这粒黑色粒子的出现绝非偶然,必定预示着某种危险即将降临。 还未等他做出任何反应,那粒黑色粒子便如离弦之箭, 瞬间加速,带着一道黑色的光影,直直地朝着他射来。 弗洛里安只觉眼前一花,那黑色粒子便已稳稳地落在了他的鼻尖之上。 紧接着,他的身体猛地一震,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异感觉涌上心头。 他仿佛看到整个世界在这一瞬间开始扭曲变形, 如同一块巨大的镜子被重重地击碎,瞬间被分割成了无数的碎片。 那些碎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在他的眼前飞速旋转,交织,而后又缓缓地消散, 彻底地湮灭在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而在外界旁观者的眼中,弗洛里安的遭遇更是令人胆寒。 只见他全身瞬间也化作了这种黑色粒子, 原本完整的身躯如同被某种神秘力量瞬间瓦解, 黑色粒子如潮水般洒落一地,而后又迅速地融入了地面, 仿佛他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一般。 楚河静静地看着这一切,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他并没有去吞噬炼化弗洛里安, 因为在他眼中, 弗洛里安身上并没有值得他耗费精力去吞噬炼化的特殊能力或珍贵信息, 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角色罢了。 黑色粒子突然开始倒卷,生之气配合博士的能力,居然在短瞬间将弗洛里安复原了! “呼哧呼哧——” 弗洛里安惊恐到了极点,胸腔如同抽拉的风箱。 “这样果然可以。”楚河微笑,他刚才在做一个小小的实验。 另一边,夏乘鲤与乌兹之间的战斗仍在如火如荼地持续着。 战场上,能量光芒交错闪烁,轰鸣声不绝于耳。 夏乘鲤身姿矫健,如灵动的舞者在刀光剑影中穿梭。 若不是她掌握着那种奇妙无比,仿若鬼魅般的身法, 恐怕早就已经败在乌兹那凶猛狂暴的攻击之下了。 楚河远远地注视着这场战斗,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 自黑洲大草原那场惨烈的战斗之后, 侥幸存活下来的乌兹实力已然获得了翻天覆地的巨大进步。 他的力量变得更加强大,攻击也更加凌厉, 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足以毁灭一切的狂暴气息。 然而,这惊人的进步背后,却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乌兹的大脑神智已然残缺不全,他的思维变得混乱而疯狂, 行为举止越发地像一个诡异邪恶的恶灵, 而非一个正常的人类。 他的眼神中时常闪烁着疯狂与嗜血的光芒, 口中不断发出令人胆寒的咆哮声,仿佛被恶魔附身一般。 楚河微微扬起手,只见他的整只右手瞬间消失不见, 化作了一片黑色粒子的海洋。 那些黑色粒子如训练有素的黑色军团, 在他的意念操控下,从四面八方朝着乌兹汹涌而去, 瞬间将乌兹包围得水泄不通。 乌兹顿时感到一股强烈的恐惧之心涌上心头, 这恐惧如汹涌的潮水,瞬间压制了他内心当中所有的扭曲疯狂。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他清楚地意识到,这是死亡的危险正在悄然逼近。 然而,当他的目光瞥见楚河那张冷峻的脸孔时, 心中的仇恨与愤怒瞬间如火山喷发,再次将恐惧淹没。 他的双眼瞬间布满血丝,疯狂地叫嚷道:“我一定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声音响彻云霄,充满了无尽的仇恨与决绝。 黑色粒子如饥饿的狼群,迅速附着在了乌兹的身体上面。 刹那间,乌兹的身体开始发生奇异的变化,除了头颅以外的地方, 全部被分解成了黑色粒子,如黑色的沙砾般洒落在地上, 失去了生命的波动与气息。 与此同时,楚河强大的精神力如同一把无形的利刃,顺势入侵了乌兹的脑袋。 楚河深知,相较于乌兹本身, 他更加看重和在意的是乌兹背后的那个人族至上协会。 他试图从乌兹的记忆深处挖掘出关于该协会的有用信息, 然而,当他的精神力真正入侵了乌兹的脑袋之后, 却发现乌兹的记忆信息当中一片混乱, 仿若一堆混乱失控的程序代码,毫无头绪可言。 各种碎片化的记忆,杂乱无章的思绪相互交织,缠绕, 根本无法从中读取出来任何有用的信息。 楚河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略感失望, 随后缓缓地将庞大的精神力从乌兹的脑袋之中又给抽离了回来。 他的目光缓缓移动, 最终落在了站在远处的狼人家族的族长弗洛里安, 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神情,似乎在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与计划。 “这个家伙要怎么处理?” 夏乘鲤兴奋不已,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 语气中满是迫不及待的跃跃欲试。 “你们不能杀我! 灯塔帝国的各方势力绝对不会允许吸血鬼家族壮大起来的。 倘若你们杀了我, 灯塔帝国各方势力必定会毫不犹豫地对吸血鬼家族动手。 确切地说,是对你的那位学生动手。” 弗洛里安心急如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 他敏锐地捕捉到了楚河和夏乘鲤眼中隐隐闪烁的杀气, 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与哀求。 “为什么?” 夏乘鲤微微一愣,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 原本兴奋的神情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不解,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因为如今吸血鬼家族的掌控人是楚河的学生, 而且还不是灯塔帝国的人。 灯塔帝国的其他势力怎会容许, 一个可能引入外界势力的人去掌控吸血鬼家族呢? 这岂不是引狼入室?” 弗洛里安赶忙解释道,语速飞快, 他深知自己此刻的生死全系于对方的一念之间, 只能拼命地为自己寻找生机:“我愿意在今后与吸血鬼家族和平共处,甚至可以彻底地从金山市撤离,绝不再涉足此地。” “你所说的这些不过是空头支票, 能否兑现还是两码事。 在我看来,你这样的人,远不如一个死人来得遵守承诺。” 楚河面色冷峻,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然, 他缓缓抬起手,掌心之中隐隐有力量在汇聚, 看样子是要动手了结弗洛里安的性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天空之上突然传来一股庞大到令人胆寒的能量波动。 那波动仿若汹涌澎湃的海啸,瞬间席卷了整个天空。 原本闪烁着璀璨光芒的星星和那皎洁的月光, 在这一刻竟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抹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天空中,黑色的云层如汹涌的潮水般不断涌动,翻滚, 好像大海深处出现的可怕漩涡, 漩涡以一种令人惊叹的高速旋转着, 渐渐地,竟缓缓凝聚成了一张看似平平无奇却又透着无尽威严的巨大面孔。 这张由云层构成的人脸, 如同一尊俯瞰世间的神明雕像, 冷漠而威严地俯瞰着楚河,夏乘鲤,还有狼人家族的族长弗洛里安。 紧接着,那张巨大的人脸缓缓张开嘴, 竟然发出了低沉而雄浑的声音:“楚先生,欢迎来到灯塔帝国。” 声音在天空中回荡,如同雷鸣般震耳欲聋,让整个大地都为之微微颤抖。 第382章 让他们彻底老实,不敢再有任何非分之想 “有话便直说,莫要啰嗦。” 楚河神色平静如水, 深邃的眼眸静静地凝视着天空,那目光仿若能穿透云层,直抵苍穹深处。 “不愧是楚先生,果真是桀骜不驯,气度不凡。” 那云层之上,一张巨大的人脸缓缓浮现, 倒映在浩瀚的天幕之中,宛如一尊威严的神祇俯瞰着世间万物。 它的目光紧紧锁定着楚河,声音低沉而雄浑,如同雷鸣在天际回荡,“我们灯塔帝国各方高层已然决议, 绝不容许你将狼人家族彻底铲除,狼人家族的族长必须存活于世。 此前灯塔帝国个别势力与楚先生产生的矛盾冲突, 不过是那些势力的私自之举。 如今,整个世界局势已然动荡不安, 犹如一艘在狂风巨浪中飘摇的孤舟,岌岌可危。 想必楚先生亦有所察觉,抑或已然获取了一些相关情报信息。 我们灯塔帝国高层经审慎商议,决定组建一个世界联盟, 特来邀请楚先生加入其中,携手共同维护整颗蓝星的秩序与安宁。 毕竟,如您所知,太阳已然死亡,末日的阴影正逐渐笼罩着这片大地,危机四伏啊。” 楚河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探究,“你是人?” 眼前这仅仅由黑夜下的云层凝聚而成的巨大人脸, 散发着一种神秘而诡异的气息。 楚河试图感知其本质,却发觉自己难以分辨对方究竟是恶灵, 还是掌握着某种未知诡异力量的存在,亦或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并非所有的恶灵皆为反派,有些恶灵亦渴望能与人类和平共处,携手共生。” 天空中那张巨型人脸似是察觉到了楚河的疑虑, 不紧不慢地回应道。 楚河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笑容中却并未有丝毫的温度。 他缓缓抬起手,修长的手指在夜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而后对着弗洛里安所站的方向,轻轻向下挥动了一下。 刹那间,一道无形的利刃仿若从虚空之中孕育而生, 带着撕裂一切的凌厉气息,如同一道闪电般瞬间射出。 利刃划破黑暗,速度快到极致,几乎令人难以捕捉其轨迹。 而天空上那张巨型的脸庞却好似未闻未见, 没有任何的动作与阻拦。只见那道无形剑气精准无误地击中了弗洛里安, 他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身体便从中间被齐刷刷地一分为二。 切口平滑如镜,鲜血尚未溅出, 紧接着,更为奇异的景象发生了。 那道剑气在将弗洛里安的身体割开之后, 竟如同一颗蕴含着无尽能量的种子,迅速膨胀开来, 大片如烈日般耀眼的金色火焰瞬间喷涌而出。 那火焰有生命一般,贪婪地吞噬着弗洛里安的残躯, 仅仅是顷刻间的工夫,便将他的身体烧得一干二净, 连一丝灰烬都未曾残留下来, 仿佛他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一般, 只留下一片被火焰灼烧过的焦黑土地, 在黑夜中散发着刺鼻的气味,见证着刚刚发生的那场惊心动魄的变故。 “呵,呵呵,呵呵……” 天空中那张巨大的脸庞似乎已然洞悉了楚河的决心, 发出了几声冰冷而充满嘲讽的冷笑。 笑声在夜空中回荡,仿佛是来自九幽地狱的魔音,让人不寒而栗。 随后,随着黑色云层如汹涌的黑色海洋般翻滚蠕动, 那张脸庞渐渐隐没其中,缓缓地消失不见。 直至这片黑色云层彻底散去, 天空中那皎洁的月亮和闪烁的星星才再次冲破黑暗的束缚, 重新绽放出柔和而清冷的光辉,洒落在这片饱经沧桑的大地之上。 “就这么直接杀了吗?” 夏乘鲤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与不解,轻声问道:“我觉得他说的似乎也有几分道理。” “若是真按照他们所言去做,那我们岂不是会陷入极度的被动之中?” 楚河缓缓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凝重之色,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在恶灵入侵这个世界之初,灾难刚刚爆发的时候, 许多地方的权势人物都被恶灵蛊惑,陷入了它们的阴谋陷阱。 当时的恶灵大致分为两种,一种能够与人类进行沟通交流, 它们看似温和友善,实则心怀鬼胎,全部都抱有着极大的恶意, 企图从内部瓦解人类的防线。 而另一种则是遵循着自己那血腥残忍的杀人规则, 如疯狂的杀戮机器一般, 不断地在世间游荡,肆意地杀戮、吞噬着人类的性命。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它们的最终目的都只有一个, 那就是将所有的人类赶尽杀绝,让这个世界成为恶灵的乐园。 然而,令人痛心疾首的是,那些被蛊惑的权势人物,竟然猪油蒙了心, 昏庸地打开城门,妄图与恶灵和平共处, 甚至还幻想着在恶灵的帮助下保护那座城市的人类。 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不过是恶灵的一场阴谋诡计。 最后的结果便是,所有的恶灵如恶狼扑食般, 将城里所有的人类吃得干干净净,尸骨无存, 整座城市瞬间沦为一片人间炼狱,惨不忍睹。” 楚河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承载着那段黑暗历史的沉重与悲痛:“当时,我便是被安排前去增援的武者之一。 当我们怀着满腔的热血与希望, 奋力打开那座被死亡笼罩的城门时, 眼前的景象让我们所有人都为之震惊和愤怒。 城内尸横遍野,鲜血染红了每一寸土地,到处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而那头蛊惑人心的恶灵,在吞噬了大量的人类灵魂与生命能量之后, 已然进化到了一个极为强大的程度,其力量恐怖到让人望而生畏。 从那以后,我便彻底明白了一个道理, 那就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些恶灵,无论它们表面上如何伪装,都绝不能相信, 否则,只会给人类带来灭顶之灾。” “明白了。” 夏乘鲤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尽管我与人族至上协会已经产生了矛盾冲突, 但我对他们其实并没有多少的敌意。 因为他们虽然也在研发着人类与恶灵力量的融合, 但他们的核心理念始终都是人族第一,人族至上,从未改变。 而有些所谓的机构、公司、组织,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还是人的模样,保留着人的外形特征, 可实际上,他们的内心早已腐朽堕落,被诡异的力量所侵蚀,变成了不人不鬼的怪物。” 楚河微微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鄙夷与不屑:“就比如这看似庞大无比的灯塔帝国, 早已不是昔日那个称霸世界的巨无霸帝国了。 如今的它,不过是那些形形色色、隐藏在黑暗中的诡异恶灵的傀儡罢了。 在光鲜亮丽的外表之下,隐藏着的是无尽的黑暗与腐朽,正一步步将这个世界拖入深渊。” 正当楚河与夏乘鲤准备转身离去之时, 楚河的手机突然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 清脆的铃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打破了片刻的宁静。 楚河微微一顿,伸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屏幕,只见来电显示是柳玉珠。 他轻轻按下接听键,然后将手机缓缓放在耳边。 “喂?”楚河的声音低沉而平静。 手机那头, 柳玉珠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焦急,如连珠炮般急切地说道:“就在三个小时之前, 防卫队和暗影卫在执行任务时, 意外发现了一批潜伏进来的白红帝国人。 这些白红帝国人似乎从咱们大夏帝国秘密挖掘走了一个东西, 可究竟是什么东西,目前我们还一无所知。 那东西现在已经离开了大夏帝国境内,情况十分危急。 防卫队和暗影卫迅速出动, 对那群白红帝国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围剿行动。 那群白红帝国人的实力超乎想象地强大, 而且其中还混杂着他们雇佣来的超人类,个个都身手不凡,战斗力惊人。 经过一番苦战,我们最终只能够留下一部分人, 但那一部分白红帝国人在察觉到自己陷入绝境、无路可逃之后, 竟然立即吞毒自杀了,没有留下丝毫有用的线索, 这让我们的调查陷入了僵局,现在真的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楚河听着柳玉珠的汇报,眉头微微皱起,两道剑眉之间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思索片刻后说道:“我这边的事情还尚未处理妥当,暂时无法分身。 不过,留在国内的那一部分人员,你们可以根据实际情况随意调动, 不必有任何顾虑,一切以查明真相、追回物品为重。” “我明白。 只是不知道楚先生您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柳玉珠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期待, 她深知楚河事务繁忙,但此刻的情况又实在是刻不容缓, 只能寄希望于楚河能尽快归来,主持大局:“谁也不明白,为什么白红帝国那边突然像发了疯一样,做出如此大胆的举动。 之前因为您的存在,白红帝国一直都老老实实,不敢有丝毫妄动,可如今却……” “或许是白红帝国那边得知了我离开的情报信息,觉得有机可乘,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楚河微微眯起眼睛,语气平淡地说道:“没关系,我会尽快处理好这边的事情,然后第一时间赶回去。你先稳住局面,不要轻举妄动。” 通话结束后,楚河挂断电话,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如同一尊沉思的雕像。 正如柳玉珠所说,白红帝国一向行事谨慎, 不会轻易做出无故挑衅之事。 既然他们此次冒着如此巨大的风险前来, 必定是认为此次行动会有着与之相匹配的丰厚回报, 正所谓高风险高回报,他们定然是有所图谋。 可究竟是什么东西,值得他们如此大动干戈, 甚至不惜与大夏帝国为敌呢? 楚河的脑海中飞速地运转着, 各种念头纷至沓来,但却始终理不出一个清晰的头绪。 片刻之后,楚河轻轻晃了晃头, 像是要将这些杂乱无章的想法统统从脑海中甩出去。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然后转身看向夏乘鲤,说道:“走吧,先将这边的事情处理完。” 说罢,两人一同朝着吸血鬼家族的总部走去。 此时,在吸血鬼家族那灯火辉煌的总部大楼之中, 叶灵允早已静静地等候在那里。 叶灵允对吸血鬼家族总部原本那座古色古香的城堡并无好感, 在她眼中,那城堡太过阴沉压抑, 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与她的性格格格不入。 所以后来,她直接将总部迁移到了这座现代化的大楼之中。 这座大楼高耸入云,外观设计简洁大气,充满了科技感与现代感。 从外面望去, 不知情的人恐怕还会以为这是灯塔帝国一家赫赫有名的科技公司的总部大厦, 丝毫不会联想到这里竟是吸血鬼家族的巢穴。 夏乘鲤跟在楚河身后,踏入总部大楼的那一刻,好奇地打量着叶灵允。 她心中暗自揣测, 不知道眼前这个女孩究竟有着怎样的天赋与魅力, 竟然能够被楚河收为唯一的亲传弟子。 她仔细地观察着叶灵允的一举一动, 只见她身姿挺拔,气质优雅,眼神中透着一股聪慧与灵动, 但又隐隐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神秘气息, 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楚河面色沉静,将在狼人家族总部所经历的惊心动魄的一切, 事无巨细、原原本本地向叶灵允娓娓道来。 叶灵允坐在一旁,秀眉微微蹙起,眼神中满是专注与凝重。 随着楚河的讲述,她的表情逐渐变得震惊起来, 精致的面容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一旁的萧苍擎以及吸血鬼家族的诸位高手们, 听闻之后亦是个个面露惊色,嘴巴微张,眼中满是震撼与诧异。 他们怎么也未曾想到, 那让他们长久以来如芒在背、危险重重的狼人家族, 以及狼人家族不惜重金请来的各路高手们, 竟然在楚河和眼前这个年轻女孩的联手之下, 仅仅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就被彻底铲除掉了,连根拔起,片甲不留。 “怪不得楚河会被尊称为蓝星第一强者,如今看来,果真是名不虚传,实至名归啊!” 一位吸血鬼家族的高手不禁感叹道。 “那个最后出现的在天空上的巨大人脸,你们可知是谁?” 夏乘鲤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转头向众人问道。 吸血鬼家族的成员们面面相觑,纷纷摇头。 他们彼此对视着,试图从对方的眼神中寻找到一丝线索或答案, 仅仅凭借天空上那一张巨大而又神秘的人脸, 实在是难以做出准确的判断。 无法窥探其真实身份。 “马上去调查此事。” 叶灵允微微抬眸,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果断与决然,轻声下令道。 话音刚落, 立即有几个年龄稍长、经验丰富的吸血鬼家族成员站起身来。 他们身姿优雅,动作轻盈, 先朝着叶灵允和楚河的方向微微欠身,致以敬意, 随后便转身悄然离开,前去执行调查任务。 离去的背影,透着一股干练与沉稳。 楚河将自己心中的主意缓缓道出,与叶灵允商量起来, 那便是将整个吸血鬼家族全部搬迁到大夏帝国境内。 叶灵允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其他吸血鬼家族成员先行离开。 刚才众人在一旁,已然听到了楚河的提议, 不过他们对此并没有任何异议或不满。 毕竟,如今吸血鬼家族由叶灵允掌控大局, 在他们心中,叶灵允的决策便是至高无上的指令, 她的每一句话都如同金科玉律,不容置疑。 对于所有的吸血鬼而言, 始祖的力量象征着绝对的权威,是他们心中永远的信仰与敬畏之源。 “但是,这群吸血鬼家族的成员都必须吸食新鲜的血液。 除了我这个掌握着始祖力量的人,能够勉强克制自己的欲望。” 叶灵允面露难色,微微皱眉说道:“一旦让他们前往大夏帝国, 万一失控可如何是好? 毕竟,始祖的力量虽然对他们有着强大的约束力, 但血液的渴望,也有可能让他们在冲动之下丧失理智,做出不可挽回的错事,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无妨,我已有了应对之策。 先在大夏帝国寻觅出一片合适的地方, 为他们搭建一个临时歇脚之处,再逐步解决后续问题。” 楚河微微点头,神色镇定自若,似乎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之中。 随后,他又将白红帝国偷偷派遣高手渗透进大夏帝国, 并且成功带走了某些神秘东西的事情,详细地告知了叶灵允。 叶灵允听闻,冷哼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语气坚定地说道:“想要让大夏帝国的周边局势稳定下来, 白红帝国和大景帝国这两颗毒瘤必须彻底铲除, 斩草除根,方能让他们彻底老实,不敢再有任何非分之想。” “你所言极是。” 楚河深表赞同,微微点头说道。 “可以,那就按照老师说的办吧。” 叶灵允略作思索后,最终点头答应下来。 “我老师来了。” 一直坐在旁边,津津有味地听着众人交谈的夏乘鲤, 忽地眼睛一亮,开口说道。 【感谢老板书友20241209210729550的100书币打赏,感谢老板书友2024120479_cA的100书币打赏,感谢老板书友20241212455_da的100书币打赏,感谢老板书友20241212109_eA的100书币打赏,感谢老板书友20241212922_ba的100书币打赏,感谢老板书友20241212638_eA的100书币打赏,感谢六位老板,祝老板们六六大顺,幸福美满,日进斗金!!!】 第383章 天上的太阳将永远被黑暗笼罩,人族将永无宁日 “你的老师?” 楚河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心中满是惊愕与疑惑。 他的感知力向来敏锐至极, 犹如一张无形且精密的大网,时刻笼罩着周遭的一切, 哪怕是最细微的风吹草动,都难以逃脱他的察觉。 可此刻,他竟然全然没有觉察到任何人的靠近, 这让楚河不禁暗自揣测, 难道即将要与之探讨的那位老师, 其功力已然超凡入圣,出神入化, 以至于自己这般敏锐的感知都无法捕捉到丝毫气息? “没错,是老头子来了。” 夏乘鲤清脆的声音响起,眼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楚哥哥,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要见一见我的老师嘛, 如今他来了,你要不要一同过去?” 那亲昵的“楚哥哥”称呼, 从她的口中自然地吐出,带着一丝少女的娇俏与依赖。 “楚哥哥?” 叶灵允听到这个称呼,神色瞬间变得古怪起来。 她灵动的双眸紧紧盯着夏乘鲤,眼神中不自觉地流露出几分不善。 她心想,自己跟随楚河许久, 这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如此亲昵地称呼他, 心中莫名地涌起一股酸意, 犹如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那就去见一见吧。” 楚河并未留意到叶灵允那微妙的情绪变化, 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便与夏乘鲤一同径直离开了房间。 此时,天边才刚刚泛起一抹淡淡的鱼肚白, 黎明的曙光正缓缓驱散着黑夜的阴霾。 金山市的街道上, 车辆已然开始陆陆续续地穿梭往来,发动机的轰鸣声与清晨的宁静相互交织, 奏响了一曲独特的城市晨曲。 街道两旁,不少市民身着运动装, 迈着轻快的步伐晨跑着,他们的呼吸在清冷的空气中凝结成淡淡的雾气, 为这座城市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在一座高楼的顶端,一位身穿麻衣的老者静静地伫立着。 他的身姿挺拔,宛如一棵苍松, 虽满头白发如雪,却丝毫掩盖不住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独特气质。 他的皮肤光滑紧致,不见丝毫岁月的褶皱, 若不是那一头白发,恐怕任谁都会误以为他正处于盛年。 他的双目犹如深邃的夜空星辰,明亮而有神, 没有一丝这个年龄段该有的浑浊与昏黄, 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智慧与力量。 他的脸上挂着一抹和煦的笑容,那笑容如春日暖阳,能驱散世间一切阴霾。 楚河再次皱起眉头,他的视线清晰地锁定着老者的身影, 可当他试图动用精神力去感知时, 却发现自己的精神力仿佛陷入了一片虚无的混沌之中, 根本无法捕捉到老者的丝毫踪迹。 这种感觉极为怪异, 就好像站在那里的仅仅是他肉眼所见的一道虚幻影像, 毫无实质之感,似真似幻,令人捉摸不透。 “小伙子,我修行的岁月可比你想象的要漫长得多, 所以你感知不到我的存在,实属平常之事。” 老者似乎看穿了楚河心中的困惑,微笑着耐心解释道,那笑容中带着一丝淡淡的从容与淡定。 “不知该如何称呼您?” 楚河微微拱手。 “你叫我夏云崖便好。” 老者的表情依旧温和,那眼神好似能洞悉世间一切,让人在他面前有一种无所遁形之感。 楚河的心情愈发凝重起来, 他深知自己此前从未遇见过实力如此高深莫测之人, 对方的境界远远凌驾于他之上。 此刻,他不禁暗自感叹, 自己那所谓“蓝星第一强者”的名号, 在这位老者面前,恐怕真的有些名不副实了。 尽管老者的表情和蔼可亲, 但楚河内心深处仍对这样强大的存在抱有着几分本能的疏离与冷漠。 在他的认知里,强者往往意味着未知的危险与挑战, 他不得不时刻保持警惕, 犹如一只在荒野中独自觅食的孤狼,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戒备。 “放心吧,我并非前来问责你废掉屈育修之事。 屈育修那孩子的性子的确存在诸多问题, 只是我这些年来一直忙于更为重要之事, 无瑕顾及那群弟子的心理与性格状况。 他这般性情,迟早会惹出大祸端, 如今他能保住性命,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夏云崖看着楚河那严肃的表情, 误以为他是在担忧自己会追究此事,于是便主动出言解释了一句。 “您会不会责怪,会不会追究,我并不在意。” 楚河的回答出乎了夏云崖的预料。 他微微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直视着老者的眼睛,缓缓说道:“我只是好奇, 像您这般强大的存在,在这世间究竟有多少?” 他的声音平静而沉稳, 但其中却隐隐透着对这个世界未知力量格局的探寻与渴望, 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正隐藏着一场巨大的风暴,即将席卷而来。 “不算多,但应该也不算少。” 夏云崖微微仰起头,目光深邃而悠远, 似乎在穿越时空的长河,认真地思考着这个复杂而又深邃的问题, 片刻之后,才缓缓给出了这样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那为何在恶灵入侵之时,你们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站出来? 你可知道,就因为你们的袖手旁观,高高在上, 致使这世间死了多少无辜之人吗?” 楚河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与质问。 最重要的是这群人不但没有站出来,还将那些强大的武道秘法收拢隐藏了起来。 “因为我们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做。” 夏云崖脸上依旧挂着那如春风拂面般的笑容, 笑容在楚河看来,却显得有些刺眼。 他不紧不慢地说道,“你所说的这些问题, 我们这些人曾经也深入地思考过,然而,我们却不敢轻易站出来。” “为何?” 楚河眉头紧锁,满脸的疑惑与不解, 他实在无法理解,在这生灵涂炭的危难时刻, 这些拥有强大力量的人为何会选择退缩。 “此事说来话长,需从极为久远的往昔说起。 你应该听闻过开天辟地的传说, 盘古以其无上伟力,开辟混沌,自此才有了人类的历史。 又比如女娲补天,伏羲的妹妹女娲炼五色石以补苍天,拯救苍生于水火。 还有精卫填海,那古代神话中的神鸟衔来木石,立志填平大海。 这些故事并非虚构, 在远古时期,的确存在着诸多神奇的生命与伟大的事迹。 这其中,不仅有我们东方的神话传说, 国外亦有众多神明, 例如众神之王宙斯,冥王哈迪斯,海神波塞冬,智慧女神雅典娜等等。 他们皆拥有着超凡脱俗的力量,掌控着天地间的神秘法则。” 夏云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诉说着一段被岁月尘封的古老史诗。 “那为何他们又消失了? 难道那些神明和你们一样, 都在暗中幸灾乐祸地看着人间所发生的灾祸吗?” 楚河的声音冰冷刺骨, 如同凛冽的寒风,呼啸着穿过这片空间,带着毫不掩饰的质疑与讥讽。 “因为那些神明都离开了, 他们发现了一处更为美好的乐土,那是真正的极乐圣地。 神明亦如凡人,有着对享受与安逸的追求。 而神明的数量在乐土之中是有限制的, 毕竟对于他们而言,乐土就如同一块有限的蛋糕,神明越多, 分到每个人嘴里的就越少。” 夏云崖不自觉地微微压低了声音,生怕被他人偷听了去, 神秘的模样,愈发勾起了楚河的好奇心。 “然而,这个世界存在着一道强大的屏障, 若无法突破那屏障,便无法离开。 当时,也有人将那屏障称之为‘位面之门’。 后来,经过那些神明的不懈研究, 他们发现, 是人世间的神明数量太过稀少,无法积蓄足够强大的力量, 故而难以冲破这道屏障。 于是,神明们将独特的修炼秘法传播到了人族身上, 人族自此开始修炼,渐渐地, 涌现出了越来越多的强者,其中不乏有望成为神明之人。 随着人族力量的不断壮大, 最终成功打破了那扇位面之门。 但彼时,许多人族的强者已然拥有了足以威胁到神明的力量, 于是神明们提出,先让他们飞升, 且承诺先飞升的带动后飞升的。 人族的强者们斟酌之后,同意了这个提议。 可结果,先飞升的并未履行承诺,带动后飞升的, 反倒在那乐土之中过得越来越好,修为也愈发高深。” 说到此处,夏云崖的脸庞之上, 亦浮现出了几分讥诮之色,那是对神明自私与虚伪的嘲讽。 楚河听闻这些惊人的秘密,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他的脑海中思绪万千,如同一团乱麻, 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问道:“那你们这些人在蓄谋什么?” 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夏云崖,试图从对方的表情中探寻出一丝真相的端倪。 “我们人族,亦有属于自己的神明。 人族的神明,心怀慈悲与大爱,自然会庇佑人族, 期望人人皆能收获幸福,过上安稳美好的日子, 人人都能够踏上飞升的神圣道路。 于是,他们悄然在世间留下了修行的法门, 那是通往强大与超脱的钥匙,蕴含着无尽的奥秘与力量。 然而,人族的神明不知为何, 竟在岁月的长河中缓缓地消失了踪迹。 有人猜测,神明亦无法逃脱时光的侵蚀, 最终也会走向衰老。 而当神明老去,力量衰退之时,那些心怀狼子野心之辈, 便会如恶狼般围攻而上,妄图夺取神明的权柄与力量。” 夏云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追忆与怅惘,诉说着一段被岁月尘封的悲壮往事。 “后来的那一群非人族的神明,为了一己私欲, 为了不让人族重新崛起, 为了能让自己在那所谓的‘乐土’中分得更多的利益, 为了他们自己的子孙后代能够永享荣华富贵, 便开始丧心病狂地压榨全体人族成员。 他们施展种种手段,蛊惑人心,颠倒黑白, 将各种邪恶的思想如毒雾般播撒于人族世间。 人族在这股黑暗力量的侵蚀下, 渐渐迷失了自我,许多人放弃了修行之路, 沉迷于花花世界的虚幻诱惑之中。 他们的脊梁被抽掉,反抗的精神被磨灭, 如同失去了灵魂的行尸走肉,只能在黑暗中苟延残喘。 然而,那群神明却不明白, 人族之中,虽有人选择了屈膝跪地, 但亦有人如倔强的苍松,傲然挺立,永不屈服。 就如同昔日那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 以一己之力,向天庭的权威发起挑战,虽千万人吾往矣。” 夏云崖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激动与崇敬, 似乎那齐天大圣的英勇事迹仍在眼前回荡。 “所以, 我们这些人开始了一场疯狂的追寻与探索之旅, 不顾一切地收集人族神明留下来的修行法门。 我们深知,只有凭借这些法门, 才能让人族重新找回失去的力量与尊严,再次屹立于天地之间。” 夏云崖的目光坚定而炽热,仿佛燃烧着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 “所以才有了恶灵的入侵,是那一群非人族的神明, 妄图以这血腥的手段,阻止人族重新站起来。” 楚河微微点头,眼中的疑惑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逐渐明晰的理解与洞察。 “没错。 若人族想要重新崛起, 恶灵便会如汹涌的潮水般入侵这个世界,展开疯狂而残忍的杀戮。 可若人族选择放弃反抗,继续沉沦, 那就如同永远被困在炼狱之中, 只能接受那些非人族神明高高在上的压榨与玩弄,永无出头之日。 我们这些人,一心想要尽快培养出一位足够强大的存在, 一位能够重新为人族挺身而出,引领人族走向光明的神明。” 夏云崖的语气愈发沉重,语重心长地说道, 那眼神中满是对人族未来的忧虑与期望。 “但那群神明太过强大,我们所做的这些事情, 只能在背地里悄悄地进行,如同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的行者, 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我们根本无暇顾及那些在恶灵入侵中死去的普通人, 每一个逝去的生命,都如同一把利刃,刺痛着我们的心。 我们之中,有人认为神明的眼睛始终在天空之上, 冷漠地注视着世间的一切。 恶灵入侵这个世界,便是神明降下的惩罚, 他们妄图以这恐怖的灾难, 彻底摧毁人族的反抗意志, 让人族永远如同温顺的绵羊,任其宰割。 但我们不会放弃, 我们一直在背地里默默收集所有人族神明留下来的, 可以用于反抗的力量源泉。 我们试图通过不断地修炼与提升, 凝聚起足以与那群高高在上,掌控掠夺着人族所有权力的神明相抗衡的实力。 因为我们深知, 若不将他们推翻, 天上的太阳将永远被黑暗笼罩,人族将永无宁日。” 夏云崖握紧了拳头,身上的气息微微涌动, 犹如在向那无形的敌人宣誓着自己的决心与勇气。 第384章 身体当中,竟然流淌着神明的血脉 “夏乘鲤便是你们所寄予厚望的希望吗?” 楚河微微眯起双眼,问道。 “人族之间的纷争与纠葛, 从来无关乎财富的多寡,亦无关乎性别的差异。 其核心的矛盾,乃是在于层次 那神明与凡人之间仿若天堑般的巨大层次差异。 先一步飞升的神明,决然不会眷顾那些后来者, 他们只会在那高高在上的神坛之上,独自享受着世间的一切美好。 神明之所以被尊称为神明, 正因他们拥有着稀世罕见且强大到让凡人只能望其项背, 不敢有丝毫造次的力量, 也正因如此,他们方能心安理得地尽享这世间的荣华富贵。 而凡人在这纷繁复杂的人世间苦苦挣扎求存, 已然疲惫不堪,心力交瘁。 对于那些神明而言,人世间的所有一切,都不过如同一场虚幻的游戏, 哪怕是凡人所历经的苦难, 在他们眼中,亦不过是能带来些许乐趣的调味剂。 偶尔,神明手指缝间无意掉落的些许残渣, 都会让凡人感恩戴德,奉为天赐神恩。 但可悲的是,绝大多数的凡人都被蒙在鼓里, 如同迷失在茫茫黑夜中的羔羊,找不到方向。 绝大部分的人族都恰似那随风倒的墙头草, 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只需随意释放出一些微妙的信号, 便能轻易地迷惑他们的神志, 使他们陷入混乱与迷茫之中。 最终,他们的精力与生命,都被这世间各种无意义的争斗与琐事消耗殆尽。 近些年来,这世间的无意义争斗愈发频繁, 网络之上更是乌烟瘴气,浑浊不堪, 仿若一片被黑暗笼罩的沼泽,让人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夏云崖深深地叹了口气,吐出的气息中,满是无奈与悲哀, 他缓缓地重新将目光投向楚河:“所以,你说我们该如何去拯救这一切呢?” 楚河听闻这一番话,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片刻之后,他微微点头,沉声道:“您所言极是。” “夏乘鲤乃是我们的希望之一。 在我们这些为了人族的自由与幸福而默默奋斗的群体之中, 亦不乏叛徒的存在。” 夏云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与忧虑:“所以,有关夏乘鲤的事情, 我们一直都严守机密,不敢有丝毫懈怠。 在夏乘鲤尚在幼年之时, 便机缘巧合之下融合了人族神明遗蜕下来的力量。 确切地说,她的身体之中,流淌着神明的血脉。 想必在你们相处的这段时日里, 你应该也隐隐察觉到了夏乘鲤身上那异于常人之处。 我之所以愿意默许夏乘鲤与你相处, 乃是因为你是纯粹凭借自身的努力, 从人类武道的最底层,历经无数艰难险阻, 挣扎求生,一步步艰难攀爬上来的。 你身上的纯粹气息,不会引起神明的过度排斥, 如此一来,夏乘鲤与你在一起,也能相对安全一些。 而我们这些人,因种种缘由,一直被神明过度关注,只能如惊弓之鸟般, 小心翼翼地隐匿于暗处。 此次前来找你,亦是冒着极大的风险,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 夏云崖的这一番话语, 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楚河的心上,让他的心脏猛地一震。 万万没有想到,夏乘鲤的身体当中,竟然流淌着神明的血脉。 他下意识地看向夏乘鲤, 却发现她此刻的表情仿若未闻,眼神空洞, 想必是夏云崖动用了某种神秘的手段, 使得刚才那番至关重要的话语,唯有他和楚河二人能够听得真切。 夏云崖似乎看穿了楚河的心思,开口解释道:“你与夏乘鲤相处了这般长久的时间, 自是应该对她的性格有所了解。 用你们如今年轻人的流行词汇来说,那便是‘中二’。 夏乘鲤生性活泼,极易自得意满, 一旦有所小成,便会懈怠下来,开始四处游历,随意挑战他人。 经过我长时间对你的暗中观察, 你的人品与性格皆属上乘,值得信赖。 所以,我不会强行让夏乘鲤回归, 她可以继续跟随在你的身边, 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照顾她,莫要让她陷入危险之中。” 楚河的双眉猛地向上一挑,眼中满是震惊与意外,心中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着实未曾料到,夏云崖竟能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 如影随形地跟了这般长久的时间。 感觉就像是有一双隐藏在暗处的眼睛, 默默地窥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而他却始终被蒙在鼓里,仿佛置身于一团迷雾之中,找不到方向,也看不清真相。 “想必你已然有所耳闻。 白红帝国那帮家伙,暗中策划了一场阴谋, 秘密派遣人手潜入了大夏帝国境内,偷偷带走了一件神秘物品。 那东西,是一副古老而神秘的棺材。 其所在之处,名为骊戎山。 此山颇具特色,主要由东,西绣岭相依而成, 乃是秦岭在漫长地质演变的晚期, 因地壳运动而上升形成的一座独特地貌。 它孤零零地矗立在渭河裂陷带内, 宛如一座坚固的堡垒,是典型的地垒式断块山。 整座山的山势蜿蜒曲折,恰似一条灵动的巨龙在大地上匍匐前行。 山上的树木郁郁葱葱,繁茂的枝叶交织在一起, 远远望去,就像一匹毛色苍黛,矫健奔腾的骏马,故而得名骊戎山。 自周,秦,汉,唐以来,这片土地就备受皇家青睐, 一直被用作皇家园林的圣地, 其间的离宫别墅鳞次栉比, 宛如一颗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其中, 见证了无数的辉煌与荣耀,也承载了太多的历史与故事。 上古时期,传说女娲曾在此地开启了炼石补天的伟大壮举, 那是一段充满奇幻与神秘色彩的远古传说,是神明在世间留下的一抹神秘印记。 西周末年, 周幽王在此地导演了那场著名的烽火戏诸侯的闹剧, 这一事件不仅成为了历史的笑柄, 更在不经意间改变了历史的走向, 犹如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千层浪。 盛唐之时,唐玄宗与杨贵妃又在此处谱写了一段凄美动人的爱情篇章, 他们的爱情故事如同一首悠扬的悲歌, 在岁月的长河中久久回荡, 至今仍让人为之动容, 也为这座山增添了一抹浪漫而又哀伤的色彩。” 夏云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带着楚河穿越时空,回到了那些遥远的历史时期, 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对往昔岁月的深情追忆与无限感慨。 “而在那骊戎山之下, 还埋葬着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物。 我们大夏帝国的历史, 本应是一部连贯而完整的史诗, 却因神明的肆意干预与操控, 被无情地扭曲,篡改,甚至被大量地抹除, 最终出现了严重的断裂与缺失。 在我们那一代人所研习的历史典籍之中, 这些故事与人物皆有着详尽的记载与深入的阐述, 那是我们先辈们传承下来的宝贵精神财富。 到了你们这一代,这些历史却仿佛被岁月的洪流所淹没, 消失得无影无踪,年轻人们对其全然不知, 仿若这些历史从未在世间存在过一般。 秦始皇,他曾将自己的陵寝建在泰山脚下, 并且留下了举世闻名的秦兵马俑军阵。 秦兵马俑军阵规模宏大,气势磅礴, 宛如一支沉睡千年的地下雄师, 一旦现世, 便震撼了整个世界,成为了大夏帝国古代文明的辉煌象征之一, 也是人类历史上的一颗璀璨明珠。” 夏云崖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对往昔历史的敬仰与缅怀。 “秦始皇?” 楚河微微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一脸茫然之色,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 他的确从未听闻过这个名字, 正如夏云崖所言,在如今这个时代, 老一辈的人对于许多大夏帝国的历史典故尚能如数家珍, 可在当下的年轻一代中, 世界似乎已被浮躁,恐惧,恶灵等诸多负面因素所充斥, 人们早已将历史遗忘在岁月的角落。 大夏帝国亦未能幸免,如今细细思索起来, 楚河突然惊觉,似乎在某一个特定的时间段内,世界的历史, 乃至整个大夏帝国的历史, 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突然截断, 突兀地消失断裂,毫无征兆。 或许,这一切皆是神明为了隐藏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蓄意为之。 “秦始皇,即嬴政,嬴姓,赵氏,名政,亦有祖龙等别称。 他乃是大夏帝国古代一位极为杰出的战略家,改革家, 堪称那个时代的传奇人物。 他以其卓越的智慧与非凡的勇气, 建立了强大的秦朝,成为了大夏帝国历史上第一位敢称皇帝的君主。 其功德之高,可谓德兼三皇,功过五帝, 故而他开创性地采用三皇之‘皇’,五帝之‘帝’, 构成了‘皇帝’这一独一无二,至高无上的称号, 并被后世尊称为始皇帝。 他的一生波澜壮阔,充满了传奇色彩与历史意义, 每一个决策,每一场战役, 都对大夏帝国乃至整个世界的历史进程产生了深远而不可磨灭的影响, 犹如一颗耀眼的星辰,在历史的天空中永远闪耀着璀璨的光芒。” 夏云崖的眼神中闪烁着崇敬与敬仰, 仿佛穿越时空,看到了那位千古帝王的雄姿英发与丰功伟绩, 他的讲述也让楚河对那段被遗忘的历史充满了好奇与探索的欲望。 “在其统治后期, 秦始皇对长生不死之术陷入了一种近乎痴迷的迷恋, 心中笃定地相信着命运与天数的神秘力量。 彼时,传言海上有蓬莱,方丈,瀛洲三座仙岛, 那里是神仙的居所,岛上生长着神奇的不死之药, 凡人若能服食,便可超脱生死轮回,永驻世间,成为长生不老的神仙。 秦始皇那颗已然被权力与荣耀填满的心, 又被这长生的诱惑深深触动, 他对成为神仙的渴望愈发强烈,犹如熊熊烈火在心中燃烧,难以熄灭。 一时间,各路怪迂苟合之徒, 如卢生,韩终,徐福,侯生等,纷纷慕名投奔秦朝。 这些人皆号称精通仙术,知晓长生秘诀, 他们的到来,让秦始皇心中的希望之火越烧越旺。 一日, 那卢生, 这个在秦始皇眼中颇具神秘色彩的人物,前来觐见。 他巧言令色地劝说秦始皇道:“陛下, 吾等苦苦寻觅灵芝,奇药以及仙人踪迹, 却始终一无所获,定是有某种神秘的力量在从中作梗,与吾等的追求相克。 臣以为,陛下当不时秘密出行, 以此来驱逐那些作祟的恶鬼。 唯有恶鬼散去,神仙真人才会降临凡间,眷顾陛下。 且陛下居住之地,若为臣子们知晓,恐会妨害陛下与神仙的交往。 故而,臣恳请陛下所住宫室务必保密,莫要让他人得知。 如此这般,或许那不死之药方能有机会被陛下所得。” 秦始皇听闻此言,心中深以为然,遂对外宣称:“朕慕神仙真人,自今日起,朕便称自己为真人,不再以朕自称。” 不仅如此,秦始皇还下令, 将咸阳附近二百里内的二百七十座宫观, 皆以天桥,甬道相互连接贯通。 他命人把精美的帷帐,华丽的钟鼓以及无数倾国倾城的美人, 都安置在这些宫观之中, 并且严令所有物品必须按照所登记的位置摆放,不得有丝毫移动。 他还下了一道冷酷的禁令:皇帝所到之处,若有任何人胆敢泄露消息,立判死罪,绝不留情。 徐福等人领命出海, 踏上了寻找仙药的漫漫征途。 他们在茫茫大海上漂泊许久, 耗费了大量的时间与钱财,却依旧毫无所获。 徐福心中惶恐不安,他深知秦始皇的残暴与严苛,害怕遭受严厉的责罚。 于是,他心生一计,欺骗秦始皇道:“陛下,海中有三座神山,仙药确在其上。 然吾等时常遭受大鲨鱼的困扰, 致使无法靠近神山。 望陛下派遣善射之人与吾等同往,若遇大鲨鱼,便可凭借连发的弓弩将其射杀。” 说来也巧,恰在此时, 秦始皇做梦与海神交战,梦中那海神竟与人形相似。 占梦的博士听闻此梦后,煞有介事地说道:“水神本无形迹可寻, 常以大鱼蛟龙为耳目,暗中窥探世间。 如今陛下祭祀周到而恭敬,却仍遭遇此等恶神, 唯有将其除掉,方能得见真正的善神,寻得仙药。” 秦始皇对这一番话深信不疑, 当即命令入海之人携带捕捉大鱼的工具, 并且亲自手持弓弩,乘船出海。 一番寻觅之后,他终于发现并射杀了一条大鱼。 此后,秦始皇派遣徐福带领三千童男童女, 乘坐高大华丽的楼船,浩浩荡荡地驶入大海,去探寻那传说中的仙山。 然而,徐福这一去,便如石沉大海,再无消息。 有人猜测,他们或许遭遇了海难,葬身海底。 亦有人认为,他们可能漂到了某座海岛之上,从此定居下来。 而在民间,流传着一种说法,称徐福是到了白红帝国。 起初,众人皆以为这不过是无稽之谈, 可如今看来,似乎并非空穴来风。 因为白红帝国那边,竟然发现了徐福留下来的……宝藏! 夏云崖神色凝重,缓缓说道:“此事关系重大,切不可掉以轻心。” 已然预感到,这背后隐藏着一场巨大的危机,正悄然向他们逼近。 【感谢书友20210301106450047442的500书币打赏,书友20241213913身为100书币打赏,书友20241213138的100书币打赏,书友20241213851的100书币打赏,书友20241213722的100书币打赏,祝福五位老板福禄寿禧、旗开得胜、马到成功、飞黄腾达、步步高升!!!】 第385章 三分之一的星星失去了光彩 “徐福?” 楚河微微皱眉,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与陌生, 这个名字对他而言, 仿佛是从遥远而尘封的历史深处传来的一丝微弱回响,模糊而又神秘。 “徐福,字君房, 乃是秦代赫赫有名的方士, 据说还是那传奇人物鬼谷子先生的关门弟子。 此人博学多才,堪称全才, 对医学,天文,航海等诸多领域皆有深入的钻研与精通, 在沿海一带的民众之中,享有极高的名望与声誉,备受尊崇。 据《秦始皇本纪》所记载, 在秦始皇二十八年时,徐福领受秦始皇之令, 率领着三千童男童女,毅然决然地踏上东渡瀛洲之旅, 其使命便是为皇帝寻觅那传说中的长生不老药。 而在《白红帝国国史略》之中亦有所提及:‘孝灵天皇七十二年, 秦人徐福来。’” 夏云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 仿佛在诉说着一段被岁月遗忘的古老传说, 每一个字都带着历史的厚重与深沉。 “极有可能是徐福记录了某些至关重要的东西, 直至近日才被白红帝国有所察觉, 故而他们才会不惜冒着巨大的风险, 暗中潜入大夏帝国,妄图将那东西据为己有。 至于具体详情,便需你自行深入调查探究了。 依我之经验与预料, 此次之事恐怕极为棘手,形势严峻, 或许会引发一系列难以预料的后果。 而我所知晓的,也就仅止于此了。” 夏云崖说到此处,无奈地轻轻摊开双手, 那动作好似在向命运诉说着自己的无力与渺小。 谁也不知道这背后是否有神明的手笔。 而白红帝国那一方发现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我明白了。” 楚河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夏云崖见状,嘴角微微上扬,再度露出那一抹淡淡的微笑, 而后,他的身影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如同一缕轻烟,缓缓地消失在了这栋大厦的顶层, 只留下一片空旷与寂静,仿佛他从未在此出现过一般。 “老头子走了吗?” 夏乘鲤猛地晃了晃脑袋, 宛如从一场漫长而又奇异的梦境中清醒过来,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与困惑:“我又陷入了这种奇怪的状态,老头子是不是跟你说了些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秘密呀?” “回去再说吧。” 楚河只是简单地将秦始皇之事概括性地讲述了一番, 仅仅是这简短的叙述,却已然让夏乘鲤兴奋不已。 她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迫不及待地说道:“那我们现在事不宜迟, 即刻动身前往白红帝国, 要求他们将从大夏帝国偷走的东西乖乖交换回来,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待楚河和夏乘鲤回到叶灵允的办公室时, 只见那几位在吸血鬼家族中德高望重的高层已然等候在此。 他们的手中捧着厚厚的书籍,神情专注地放在桌子上, 叶灵允则正坐在桌前,仔细地翻看着。 见到楚河归来,叶灵允并未多问, 而是直接开口说道:“那张出现在天空上的巨大人脸的背景信息,我们已经大致调查清楚了。” “是什么背景?” 楚河问道, 这背后或许隐藏着与当前局势息息相关的重要线索,不容有丝毫懈怠。 “黑暗教廷的撒罗满。” 叶灵允回答道。 “这就是天空上那张巨大人脸的名字吗?” 夏乘鲤好奇地凑上前去,瞪大了眼睛问道, 她的心中充满了对这个神秘人物的好奇与探究欲望。 黑暗教廷? 楚河的心里闪过一抹冰冷。 黑暗教廷虽然一直低调行事,但做过的每件事情都丧心病狂。 光是在大夏帝国,就制造了许多起惨案, 根据保守估计, 黑暗教廷收割掉的性命最起码有数千人了。 这所谓的保守,估计其实就是无法正确的统计出来。 以黑暗教廷的诡秘手段,往往可以让活生生的人直接化成虚无, 连一根头发丝都不会留下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想要调查清楚具体的被害者数量难如登天。 “这不是天空上那张巨大人脸的名字。 确切来讲,这实则是黑暗教廷精英群体的特定代号。 所谓撒罗满,乃是那神秘莫测的七十二柱魔神之一。 在神秘学经典《撒罗满之钥》的第一部分‘巫技’之中, 有着对这七十二位恶魔的详尽记载。 它们每一位都拥有独特的职位, 诸如统领,公爵,侯爵,伯爵等, 各自统领着不同的管理团队,并且都被特定的封印所束缚。 据说,这些魔神能够被人类所召唤, 一旦成功召唤,召唤者便有机会获取它们的能力,得到它们的协助, 或者汲取到某些神秘而古老的知识。 这七十二位恶魔的外貌形态各异, 有的形似常见的动物,如乌鸦,狼等,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而有的则呈现出极为奇形怪状的模样,好似各种生物的混合体,令人望而生畏。” 叶灵允面色凝重地讲述着, 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对这神秘黑暗势力的忌惮:“只是,目前尚不清楚你们所遭遇的那张天空上的巨大人脸, 究竟是七十二柱魔神当中的哪一位。 在最为古老的宗教典籍《约翰默示录》中, 曾有过这样一段神秘的记载:天使的三分之一堕落成为了堕天使, 其原文描述为‘三分之一的星星失去了光彩’, 由此可以推断出,其数量远远超过了三万之众。 在中世纪时期, 有一位修道院长也曾发出过这样的感慨:‘恶魔多得有如沙砾’, 足见其数量的庞大与惊人。 而关于恶魔的具体数字,在近代开始被人们尝试着进行精确计算。 其中一种较为流行的说法是, 恶魔的军团数量为 1111个, 且每个军团皆由 6666个堕天使所组成。 如此一来,通过简单的计算便可得出, 其总数竟高达 7405926。 不管怎样,恶魔的数量无疑是极其庞大的,仿若浩瀚宇宙中的繁星,难以计数。 尤其是当它们与土著的精灵相互交融,共同繁衍之后, 到了 20世纪, 堕天使的数量更是呈爆炸式增长, 恐怕就连那漫天的沙砾与之相比,都显得相形见绌了。 在众多传说之中, 有一则传说称, 撒罗满王在其编撰的魔术书中, 记录了他与七十二位魔神签下契约的传奇经历, 他将魔神之名一一铭刻在七十二根柱子之上。 此后,黑暗教廷便如同雨后春笋般迅速崛起。 然而,在其崛起之后,却并未有过多引人瞩目的举动, 始终低调行事,仿若隐藏在黑暗深处的幽灵。 但据我所知,他们在背地里一直在暗中进行着极为隐秘的事情, 我高度怀疑, 他们的目的便是不断地将这七十二柱魔神全部召唤苏醒过来, 从而掌控那足以颠覆世界的强大力量。 最重要的是现在各方势力都不清楚黑暗教廷的总部究竟藏在哪里。 据我所知,灯塔帝国的光明教廷也曾经大动干戈的调查过,可惜一无所获。” “看样子蓝星西边的情况远比东边要复杂得多啊。” 夏乘鲤听得晕头转向,如坠云雾之中,她挠了挠头,满脸的困惑与迷茫。 “马上转移!” 楚河当机立断,语气坚定而果断,没有丝毫的犹豫与迟疑。 随后,他运用强大的精神力量, 将白红帝国那边的详细情况以及刚才夏云崖所讲述的一切, 直接以精神灌输的方式,如同一股汹涌的信息流,精准地输送给了叶灵允。 叶灵允瞬间被这股庞大的信息洪流所冲击, 整个人呆坐在座椅上,身体微微颤抖, 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幻,震惊,疑惑,凝重等神情交替浮现。 足足过了十分钟, 她才缓缓地从这强烈的震撼中回过神来。 此刻,整个蓝星的局势已然变得愈发错综复杂,犹如一团乱麻, 让人难以理清头绪,又似一片迷雾,让人迷失其中,找不到方向。 楚河深知,在如此严峻的形势下,自己的决策是正确的。 唯有将所有的力量集中汇聚在一处, 方能构建起一个稳固的防御体系,达到进可攻,退可守的有利局面。 否则,一旦力量分散,便极易被敌人逐个击破, 届时,众人的下场将会更加凄惨悲凉,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里, 叶灵允凭借着高效的组织能力与果断的决策力, 迅速地将吸血鬼家族的所有成员召集齐全。 随后,他们采用极为隐秘的方式, 如同暗夜中的幽灵,悄然无声却又快速敏捷地离开了灯塔帝国的疆域。 就在此时, 楚河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了清脆而又充满机械感的系统提示音: “叮!远赴大洋彼岸,成功解决叶灵允所遭遇危机任务完成。 获得奖励:圣主境界!” 伴随着这道提示音的响起, 一股犹如浩瀚宇宙般深邃无垠的信息洪流, 以及雄浑磅礴的能量, 瞬间如汹涌的潮水般涌入了楚河的身体之中。 楚河只感觉自己的身躯微微一震, 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包裹, 体内的经脉与气血开始疯狂地运转起来,一种前所未有的强大感觉油然而生。 “叮!检测到宿主当前状态,触发新任务:妥善处理白红帝国发生之事件。 任务完成,获得奖励:如来神掌! 任务失败,无惩罚。” 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令楚河意想不到的是, 在远赴大洋彼岸,成功解决叶灵允所遭遇危机任务完成的提示音之后, 竟然又触发了全新的任务。 …… 大夏帝国境内。 “楚先生,您终于回来了!” 当柳玉珠看到楚河的那一刻,她的眼中瞬间绽放出惊喜的光芒。 在她心中,只要楚河归来, 整个大夏帝国便如同有了坚实无比的主心骨, 无论面对何种艰难险阻,都将无所畏惧,稳如泰山。 “玉藻前呢?” 楚河的目光在四周扫视了一圈,随后轻声问道。 回到大夏帝国之前,他就已经提前通知了,让玉藻前待命。 “主人,我在这儿呢!” 只见远处一道雪白的光团如流星般划过天际, 下一秒,便精准无误地落在了楚河的肩膀之上。 那雪白如玉,毛色润泽的妖狐微微晃动着脑袋, 伸出粉嫩的舌头,轻轻舔舐了一下楚河的脸庞, 嘴里还娇滴滴地回应着, 模样宛如一个撒娇卖萌的少女,惹人怜爱。 “你是在勾引我的楚哥哥吗?” 夏乘鲤见状, 她毫不客气地直接挽住了楚河的胳膊问道。 “任务已经结束了,不用再伪装了。” 楚河无奈地轻轻拨开了夏乘鲤的手,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夏乘鲤嘻嘻笑了两声, 似乎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笑容如春日暖阳般灿烂,瞬间驱散了刚才的那一丝阴霾。 她现在已经沉迷上了伪装身份的任务,并且乐在其中。 简而言之,夏乘鲤现在不光中二,还有点朝着戏精发展的趋势。 “白红帝国徐福的事情,你可知晓?” 楚河转头看向玉藻前,缓缓问道。 “知道。” 玉藻前微微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无辜与坦诚:“不过,我并非有意隐瞒, 实在是因为在过去, 这件事情一直被视作子虚乌有, 至少在当时,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根本没有人当真。 白红帝国有一处名为高天原的地方。 在白红帝国的神话《古事记》中记载, 那里是由天照大神所统治的神之居所。 它与地上的大八州截然不同, 被描绘成一座飘浮在海上,隐匿于云中的神秘岛屿。 在白红帝国的神话传说里,这里是众神居住的天上世界, 与地上人类居住的苇原国以及地下的黄泉国, 共同构成了白红帝国神话的三大领域。 在那片神秘的高天原上, 太阳女神天照大御神处于至高无上的统治地位, 而其他诸神皆有着各自明确的职务,他们全心全意地为日神服务。 这就如同贵族豪绅们率领众多的氏族和部落, 虔诚地侍奉天照大御神之子一般。 这件事情在白红帝国可谓家喻户晓, 就连五六岁,七八岁的孩童都耳熟能详,其传播范围极为广泛。 由于一直未曾得到任何实际的验证,久而久之, 便真的仅仅沦为了神话故事。 不过,在我前来大夏帝国追随主人之前, 白红帝国的高层却一直在秘密地研究探索关于高天原的事情。 那时,我也曾稍加关注,可研究的进度却始终停滞不前,一直为零, 后来,我便渐渐失去了兴趣。 主人今日这般询问于我, 难道说前几日白红帝国的人潜入到大夏帝国来, 便是为了这高天原之事?” 第386章 那可是极少数能够被称为寸土寸金的宝地 “根据我所获取的情报信息判断, 他们此番潜入大夏帝国,似乎就是冲着高天原而来。” 楚河说道。 “准备一下,即刻出发前往白红帝国。 叶灵允,你留守镇守大夏帝国, 与高荔澄密切配合,妥善地安排好吸血鬼家族的成员。 从中挑选出吸血鬼家族的精英成员,将他们编入锦衣卫, 并且由你亲自带队指挥。” 楚河略作思索后,果断地做出了一系列安排。 吸血鬼家族的成员虽实力参差不齐, 但也不能让他们在大夏帝国无所事事,白白消耗资源, 理应充分发挥他们的作用,做到物尽其用。 “好的。” 叶灵允微微点头应道。 关于楚河计划成立锦衣卫一事,她此前便已有所耳闻,心中也早有准备。 …… 这一次, 楚河,夏乘鲤以及玉藻前并未选择乘坐飞机出行, 而是凭借着自身强大的实力与独特的能力, 直接横跨那浩渺无垠的海域, 如同一道光影般迅速来到了白红帝国的千代田市。 甫一落地, 玉藻前便微微抬起头, 轻轻嗅着空气中那熟悉的气息, 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笑意,轻声说道:“千代田市这座城市当真别具一格, 在这里,你能够同时目睹古老与现代的完美交融。 古老的神社与寺庙,静静地矗立在城市的角落,散发着历史的厚重与神秘的气息。 而与之相邻的,则是繁华热闹的现代商业街和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 彰显着现代都市的活力与繁荣。 千代田市作为蓝星东方域最为繁华的城市之一, 其经济体系极为多样化,拥有着世界级的金融市场,堪称商业与金融的汇聚之地。” 楚河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他的心思显然并未放在这些城市风貌的介绍上。 玉藻前敏锐地察觉到了楚河的心思,便乖巧地闭上了嘴巴,不再多言。 千代田市的街道干净整洁得令人惊叹,仿佛是被精心擦拭过的镜面。 街道上的斑马线如同一排排整齐的琴键,有序地排列着。 人群在街道上不紧不慢地走着,他们的步伐轻盈而有节奏,彰显出这座城市居民良好的素养与秩序。 偶尔在千代田市的路口处, 能够看到许多人如同训练有素的行军队伍一般, 整齐划一地穿过路口,那场面颇为壮观。 “两位美丽的小姐,不知可否赏脸给个联系方式?” 就在此时,几个年轻人从不远处带着自信的笑容走了过来。 无论是夏乘鲤还是玉藻前, 皆拥有着倾国倾城的绝美面容和令人艳羡的极品身材。 她们中的任何一位单独出现在千代田市的街头, 都宛如一颗璀璨夺目的星辰,能够瞬间吸引众人的目光, 成为街头巷尾瞩目的焦点。 而如今两人并肩而行,那美貌与气质相互交融,相互映衬, 更是散发出一种令人窒息的魅力,回头率爆表。 即便在这异常繁华昌盛,美女如云的千代田市街头, 她们的存在也是极为稀有的,宛如夜空中最耀眼的两颗明珠。 这几个年轻人操着一口不算流利的白红帝国话。 “你们不是白红帝国人吧?” 玉藻前先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楚河,见楚河并未关注这边的情况, 眼珠灵动地一转,脸上挂着迷人的笑盈盈的表情,轻声问道:“不知道你们是哪里人呢?” 其中一个年轻人赶忙回答道:“我们来自大夏帝国。 不过我们的爸妈都在白红帝国有自己的公司和生意, 所以我们长期定居在白红帝国,其实跟白红帝国人也没什么太大区别了。” 说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与兴奋,继续说道:“我们今天晚上打算去放松一下, 两位美女要不要一起过来? 今晚你们俩的所有消费全部算在我的身上。” 那话语中满是对与两位美女共度良宵的憧憬与渴望。 玉藻前轻启朱唇,白红帝国语言流畅且标准,毫无阻滞之感。 她的音色悦耳动听,语调把握精准,仿佛是在这异国他乡生长多年的本地人。 那几个年轻男子见状, 心中下意识地认定夏乘鲤亦是白红帝国的女孩, 毕竟身旁之人都如此精通本地语言,想来同伴定也不差。 夏乘鲤此时却如坠五里雾中, 她那秀美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里满是迷茫与困惑。 周围人的交谈对她而言, 就像是一串毫无意义的神秘咒语, 她只能茫然地站在那里,完全无法理解他们在说些什么。 “不好意思,我也是大夏帝国人。” 玉藻前眨了眨那双灵动的大眼睛, 随即如灵动的精灵般迅速切换至大夏帝国语言,那转换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什么?你竟然也是大夏帝国人! 你的白红帝国语言怎么能说得这般好?” 那几个年轻人听闻此言,瞬间呆若木鸡,他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满是难以置信。 他们在白红帝国这片土地上已然度过了十多个春秋, 自认为对这门语言已颇为熟悉,日常交流虽不成问题, 但在发音和用词的精准细腻之处, 却总是难以避免地露出马脚,总有一些字眼说得磕磕巴巴,显得颇为生涩。 可眼前这个面容娇艳妩媚,身姿婀娜多姿的年轻女孩, 说起白红帝国语言时, 却似一位在千代田市深巷中长大的原住民,地道得让人惊叹。 “我觉得你们有些不怀好意。” 玉藻前微微歪着头,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眼神却如寒星般锐利,轻轻扫过那几个年轻人:“美其名曰带我们出去逛街, 实则心里打的是些见不得人的小算盘吧? 我看你们就是见色起意,妄图占我们便宜。” 她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瞬间划破那看似友好的氛围, 直刺那几个年轻人的心底, 让他们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尴尬得不知所措。 他们万万没想到,玉藻前竟如此敏锐, 毫不留情地当场戳穿他们的伪装,将他们那点小心思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但我们的确能够给你们想要的。” 最先搭话的那个年轻人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硬着头皮开口说道,试图为自己挽回一丝颜面,那声音却因紧张而微微颤抖。 “给我们想要的?你能给什么?” 玉藻前漫不经心地抬起头,目光随意地落在不远处的红绿灯上。 此时,红绿灯上的倒计时数字醒目地显示着, 还有将近二十秒的时间。 玉藻前心中暗自思忖, 这段时间倒也不妨拿来解解闷儿, 便决定拿这几个年轻人当作消遣,打发这短暂的无聊时光。 “虽说我们同样来自大夏帝国, 但在白红帝国这方土地上, 我们家族可是有着不容小觑的影响力。 我家中便是从事土地开发行业的, 就在近期,我们家的公司幸运地接到了一笔规模极为庞大的生意。 要对千代田市的一座县城进行全方位,深层次的开发改造。 为了确保项目顺利推进, 那座县城的所有居民都已被妥善安置并全部撤走, 如今整个区域已被严密封锁起来,外人不得入内。 你也知晓,千代田市在这整个东方区域之中, 那可是极少数能够被称为寸土寸金的宝地, 如今一整座县城的广袤面积都交由我们公司全权负责开发运营。 你且想想,如此天赐良机,我们从中所能获取的利润该是何等丰厚?” 年轻人在讲述此事时,脸上的得意之色愈发浓郁, 好似那堆积如山的财富已稳稳地落入他的囊中, 那副志得意满的模样,让人看了不禁心生几分厌烦。 “你叫什么名字?” 楚河的目光仿若穿越了层层迷雾与喧嚣, 缓缓从那遥远的天际收回,最终精准地锁定在眼前这位年轻人身上。 这年轻人恰似在青春舞台上肆意挥洒个性的不羁舞者, 年龄应该在二十四,五岁左右。 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能将世间所有规矩都踩在脚下的玩世不恭气息。 他身着一套休闲西装,那色彩的绚烂程度简直堪称一场视觉的狂欢盛宴。 鲜艳的红色如燃烧的火焰般炽热, 跳跃的蓝色似深邃的海洋般神秘,明丽的黄色像初升的朝阳般耀眼, 几种颜色相互交织,碰撞,共同拼凑出一幅极具冲击力的画面, 将他玩世不恭的个性彰显得淋漓尽致, 向整个世界宣告他对传统与束缚的不屑一顾。 再瞧他那一头头发,更是被染成了令人瞩目的五颜六色, 恰似天边那绚丽多彩的晚霞, 又仿若画家手中那肆意挥洒的调色盘,在阳光的轻抚下, 每一根发丝都闪烁着奇异而迷人的光芒。 楚河之所以被他吸引, 全因这年轻人提及的土地开发之事。 在千代田市这片繁华得仿若梦幻之地, 寸土寸金的光环下,竟要将一整座县城的民众全部开发, 此等举动在楚河洞察力下,宛如平静湖面上陡然掀起的惊涛骇浪, 绝非寻常土地开发那般简单直白, 其背后必定隐藏着如迷宫般错综复杂的秘密与玄机。 “你也是大夏帝国人?” 年轻人那原本带着些许慵懒与漫不经心的面容上, 瞬间好像被一道闪电击中,浮现出一抹犹如发现失落宝藏般的惊讶之色。 他的双眸瞬间瞪得极大, 声音也不自觉地拔高了几个调门, 其中满溢着诧异与仿若中了巨额彩票般难以抑制的兴奋。 自恶灵肆虐这个世界后, 各个帝国之间被一道由恐惧与未知编织而成的无形高墙阻隔。 人们出行变得极为谨慎, 每一步都可能踏入死亡陷阱, 几乎所有帝国的子民都将自己的国家视作唯一的安全港湾, 不敢轻易跨越象征着国界的雷池一步, 生怕被潜伏于黑暗中的恶灵吞噬。 这也直接导致在白红帝国邂逅家乡之人的概率陡然剧降, 好似从繁花似锦的春天瞬间跌入冰天雪地的寒冬, 远不如往昔那般轻松随意。 像如今这般一下子碰到三个大夏帝国人的情形, 简直堪称命运之神在百无聊赖时心血来潮创造的奇迹, 一年到头能有幸遇见的次数, 用寥寥无几来形容都显得太过慷慨, 简直就是凤毛麟角般的稀世奇观。 “我对你刚才所说的土地开发之事兴趣浓厚。不知能否与我详细说说?” 楚河微微抬起那修长而有力, 只见他的手指上,一枚戒指正散发着若有若无,宛如来自幽秘灵界的神秘光芒。 在这股诡异力量的笼罩下, 这几个来自大夏帝国的年轻人, 确切地说是这些自幼在奢华温床中被宠溺长大, 习惯用满身名牌与奢华物质标榜自己的富二代们, 竟如同被施了障眼法的迷茫路人, 丝毫没有认出楚河的真实身份。 “你难道也是做土地开发的?” 年轻人微微眯起那双灵动中透着狡黠的眼睛, 犹如一位经验老到的资深侦探在审视嫌疑重大的疑犯一般, 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着楚河。 尽管楚河的面容因那诡异戒指的神秘力量而变得仿若被一层朦胧迷雾笼罩, 难以辨认出真实模样, 但这年轻人凭借着与生俱来的敏锐直觉以及在纸醉金迷, 复杂多变的社交环境中历经无数磨砺而练就的火眼金睛, 依旧能够隐隐约约地感知到, 眼前这位同样来自大夏帝国的年轻男子, 周身散发着一种与众不同,超脱尘世的非凡气度。 那气度犹如巍峨耸立,历经千年风雨洗礼却依旧沉稳坚毅的古老高山, 又似潺潺流淌,穿越繁花盛景与茂密森林,温润而优雅的清澈溪流, 绝非寻常凡夫俗子所能企及, 甚至超越了他们平日里所接触的那些所谓的精英名流。 他心中不禁暗自揣测, 对方一听到自己提及土地开发之事便表现出浓厚的兴趣,极有可能是同行, 此番前来,或许是怀揣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想要一探究竟。 “算是吧。” 楚河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平静如水,仿若深不见底的幽湖般的神色, 没有丝毫波澜起伏,也没有过多的解释与辩解。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 这种淡定从容的姿态,愈发为他增添了几分神秘莫测的色彩。 “郑波澜,别相信他,他浑身上下一件名牌都没有。 要么就是个不入流的小施工队,要么就是纯粹在吹牛。” 此时,旁边一位年轻女孩如护犊般伸手拉住了年轻人, 精致得如同精心雕琢的瓷娃娃般的面容上, 此刻布满了怀疑与戒备的神色, 看向楚河的眼神犹如在审视一个随时可能带来灭顶之灾的危险陌生人, 仿佛楚河身上携带着某种, 能够瞬间将他们平静奢华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的邪恶力量, 让她的内心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仿若寒风吹过脊梁般的不安。 其他几个年轻同伴听闻此言, 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对于他们这些自幼在奢华与宠溺的蜜罐中泡大的富二代而言, 身上穿着琳琅满目的奢侈品, 早已成为了他们向外界展示自身实力与身份地位的不二法门, 是他们行走于社交场合的耀眼招牌, 仿若孔雀开屏般用来吸引众人目光与羡慕嫉妒的华丽羽毛。 他们看着楚河, 觉得其年龄与他们相差无几, 既然都是同龄人, 在他们那狭隘且被物质蒙蔽的认知里, 总不可能低调到如此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除了那股难以言喻的不凡气度之外, 从楚河的外表上, 根本找不到一丝一毫, 能够表明他是个从事与土地开发相关行业的人的痕迹, 这让他们对楚河的身份愈发充满了怀疑。 【感谢书友2024121433、书友2024121487、书友20241214466、书友20241214712、书友20241215185、叶家少主、书友20241215836、书友20241215449、书友20241215912、书友20241216782、书友20241216338、书友20241216638、书友20241216583们的100书币打赏,谢谢各位老板,祝老板们千万岁,无岁不逢春,岁岁都暴富!!!】 第387章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小哥哥们, 在如今这纷繁复杂,变幻莫测的时代浪潮中, 若是还仅仅凭借一个人的穿着打扮去评判其真实的实力水平, 那可就真真是太过时,太狭隘了。” 玉藻前如樱桃般娇艳欲滴的朱唇微微上扬, 勾勒出一抹迷人的笑意, 声音恰似春日里的微风轻拂过琴弦, 带着丝丝缕缕的甜腻与魅惑,酥酥麻麻的, 仿若有一双无形的柔荑,轻轻抚过众人的心尖,直往灵魂深处蔓延。 郑波澜以及其他年轻男生们只觉双腿仿若被抽去了筋骨, 不由自主地微微发软,那股麻意从脚底迅速蹿升,令他们几乎站立不稳。 玉藻前一双水汪汪,顾盼生辉的大眼睛,只需轻轻一眨, 便能将他们的魂魄都牢牢地勾摄而去,让他们的思绪瞬间陷入一片混沌之中。 “有道理。” 郑波澜机械地点了点头问道:“不过你们是什么关系?” “你们可以称呼他为楚先生。” 玉藻前如银铃般清脆悦耳的声音再次响起, 莲步轻移,身姿婀娜地靠近楚河, 极为娴熟自然地挽住了楚河的胳膊, 微微侧过螓首, 将头轻轻靠在了楚河的肩膀上。 夏乘鲤见状,乌溜溜的大眼睛滴溜溜地一转,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 带着俏皮与灵动,快步走到楚河的另一侧, 毫不犹豫地挽住了楚河的另一条胳膊,脆生生地说道:“我也是楚先生的女人之一哦。” 这突如其来,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 瞬间让这几个年轻男女惊得呆若木鸡。 尤其是那个叫郑波澜的年轻男子,只觉心中一阵剧痛, 仿佛有一把锐利的匕首,狠狠地刺进了他的心脏, 将他心中那刚刚萌芽的一丝憧憬与期待瞬间击得粉碎。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他的脑海中如同被按下了循环播放键, 这三个字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一遍又一遍地疯狂冲击着他的理智, 怎么也停歇不下来。 两位如此倾国倾城,貌若天仙, 堪称极品中的极品的年轻女孩儿, 竟然都与这个看似平凡无奇, 却又透着一股神秘莫测气息的年轻男子有着这般特殊而亲密的关系, 这让郑波澜心中的嫉妒之火如熊熊燃烧的烈焰,瞬间将他吞噬, 内心的不平衡感如汹涌的波涛般剧烈翻涌,几近让他陷入抓狂的境地。 郑波澜毕竟出身不凡, 自幼在家里的耳濡目染与悉心教导下, 也懂得一些为人处世与洞察人心的道理。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那紊乱的呼吸逐渐平稳,强迫自己那几近失控的情绪慢慢平复。 曾记得父母闲聊时提及, 在这个光怪陆离,充满诱惑与挑战的世界里, 若要精准地评判一个男人究竟是否拥有真正的能力与底蕴, 仅仅依靠外貌,气质以及穿着打扮这些浮于表面的外在表象, 往往是难以得出准确清晰的结论的。 但倘若留意观察一个男人身边所跟随的女孩, 却常常能从中窥探出一些微妙而关键的端倪。 若是他身边的女孩个个年轻貌美,气质高雅,魅力非凡, 那便足以证明这个男人绝非泛泛之辈, 必定有着深厚的实力根基与独特的人格魅力。 而且,身边女孩越是年轻漂亮得令人惊艳,气质出尘得超凡脱俗, 就越能彰显这个男人的实力强劲雄厚,地位尊崇非凡。 此刻,郑波澜的目光再次聚焦在这位被称作楚先生的年轻男子身上。 眼前这两位女子,简直就是从画中走出的仙子, 无论是精致绝伦,被上天精心雕琢的面容, 还是那婀娜多姿,曲线玲珑的身材, 亦或是那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来的高贵典雅,灵动俏皮的独特气质, 都足以让世间任何男人为之倾倒,为之疯狂。 而她们却甘愿陪伴在这个楚先生身旁, 且眼中没有丝毫的恼怒与不甘, 反而像是乖巧温顺的小绵羊, 对这个年轻男子百依百顺, 仿佛他能够同时拥有她们的爱慕与陪伴, 是再正常不过,理所应当的事情, 就如同日月星辰的运行轨迹那般自然而恒定。 如此令人费解却又不得不信的情形, 让郑波澜心中不禁得出一个结论: 这个年轻男子的个人实力必定强大到超乎想象, 说不定至少也是大夏帝国中一方赫赫有名, 跺跺脚便能让商界震动敬畏三分的厉害富二代, 其背后所隐藏的能量与资源,恐怕远超自己的想象与认知。 “楚先生似乎对土地开发的事情很感兴趣。” 郑波澜微微抬起头, 试图从楚河的回应中寻找更多关于他身份与目的的线索,以解开心中那团愈发浓重的疑云。 楚河目光深邃,微微眯起双眸,轻声问道:“你父母也都是大夏帝国人吗?” 语调平平,却似有深意,与之前的话题毫无衔接。 郑波澜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微微一愣, 但很快便回过神来,说道:“是的, 他们当年青春正好的时候,踏上了白红帝国这片陌生的土地。 初来乍到,举目无亲,身无长物, 只能从最底层,最辛苦的打零工干起。 每日迎着晨曦而出,伴着星月而归。 在建筑工地搬砖运瓦,在街头巷尾派发传单, 在餐馆后厨洗刷餐盘, 历经了无数的艰辛与磨难,尝遍了生活的酸甜苦辣。 然而,他们从未放弃,加上那股子不认命,不服输的顽强劲头, 逐渐在白红帝国这片土地上站稳了脚跟。 一步一步地打拼出了如今这颇具规模与影响力的公司资产。” 楚河微微点头,似在倾听,又似在思索,片刻后,再次开口:“你父母土地开发的公司在白红帝国的实力很强吗? 或者说在千代田市的实力很强吗?” 郑波澜刚欲开口,原本准备好的一番吹嘘之词已到嘴边,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楚河那气定神闲,深不可测的模样, 以及他身边那两位宛如仙子下凡般的极品美女。 眼前此人极有可能拥有着令人望尘莫及的强大背景, 若是自己贸然吹嘘,万一被识破,岂不是贻笑大方。 于是,他硬生生地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停顿片刻,仔细斟酌着每一个字眼,小心翼翼地说道:“其实实力也不能算很强, 在千代田市这片商业竞争激烈得如同战场的土地上, 我家公司顶多算得上是土地开发公司当中的二线级别。 虽说比不上那些行业翘楚,独占鳌头, 但在市场中也算是拥有着自己的一片小天地, 有着相对稳定的业务渠道和客户群体, 能够在这繁华都市的商业浪潮中勉强立足。” 楚河轻轻抬起下巴, 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语气平静却一针见血:“千代田市这块地方,堪称寸土寸金, 地价高昂得足以令人瞠目结舌, 即便是千代田市边缘地带的一座县城,其蕴含的开发价值亦是不可小觑, 价格自然也不会低到哪里去。 你们家区区一个土地开发公司当中的二线级别, 凭什么能够拿得下来那么大的项目? 若真有这般能力,恐怕早就跻身一线行列,成为行业巨头了, 又怎会仅仅只是二线级别的水平呢?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他的言辞犀利如刀,丝毫不留情面, 全然没有理会到郑波澜逐渐变得尴尬与局促的神情。 “你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站在郑波澜身边的女孩瞬间柳眉倒竖, 眼中怒火中烧,精致的面容因愤怒而微微扭曲:“凭什么二线级别的土地开发公司就不能够拿下那么大的项目? 在千代田市这个地方, 能够成为二线级别的土地开发公司已经很了不起了,好吧? 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真的有实力,不然的话为什么连这个问题都想不明白。” 从她激动的模样和极力维护郑波澜的态度中, 不难看出她与郑波澜之间的情谊深厚,早已超越了普通朋友的界限。 她无法忍受楚河用这种略带轻蔑的语气与郑波澜交谈, 更无法接受楚河言语之间, 似乎隐含着对郑波澜父母辛苦创立的公司的贬低与质疑。 楚河微微摇了摇头,脸上依旧波澜不惊,只是简单地解释了一句:“我没有瞧不起的意思。” 声音平淡如水,没有丝毫的波澜起伏,就像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有没有瞧不起的意思,你心里明白。” 女孩冷哼一声。 若不是郑波澜一直在旁边紧紧拉住她的胳膊, 女孩恐怕真的会不顾一切地再次向楚河发起猛烈的抨击, 以宣泄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 楚河对女孩的愤怒毫不在意,继续不紧不慢地问道:“不知道方不方便去你们家的项目工地看一下?” 郑波澜面露难色,缓缓地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说实话不太方便。” “为什么不方便呢?” 玉藻前微微歪着头, 如丝般的秀发轻轻滑落,露出白皙迷人的脖颈。 她眨了眨那双勾魂摄魄的大眼睛,眼神中满是好奇与疑惑, 声音轻柔婉转,宛如夜莺歌唱,让人听之不禁心醉神迷。 郑波澜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玉藻前妩媚妖娆的面容上, 只觉心跳陡然加快,仿佛有一只小鹿在心中乱撞, 心肝都好似在微微颤抖。 在这一瞬间,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所有的理智与思考都被那迷人的面容所吞噬, 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因为能够接下这个项目,我们家也惹来了不少的麻烦。 千代田市有好几家土地开发公司一直在暗中较劲,试图找我们家的麻烦, 工地那边的情况比较复杂,也不太安全,所以不太方便外人前去参观。” 郑波澜在将家中当下所面临的棘手局面和盘托出后, 或许是心底隐隐担忧玉藻前会因之而对自己及家族产生轻视之意, 于是急忙补充解释起来,语速颇快,像是急于证明些什么:“这些问题在我们家看来,实则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小阻碍罢了,根本不足为患。 我父亲曾满怀信心地提及, 只要这个项目能够顺利竣工, 我们家的土地开发公司必定能够实现质的飞跃, 其在千代田市的行业地位也将扶摇直上,稳稳地跻身一线行列。 届时,我父亲便会将目光投向更为广阔的天地, 不会再局限于白红帝国这片土地继续开展项目了。” 其实他父亲不再局限于白红帝国这片土地开展项目的原因是, 白红帝国疆域有限,就土地开发而言, 那些显而易见且有利可图的项目已然所剩无几, 而那些暂时难以开展或是存在诸多阻碍的项目, 在近几年内恐怕也难有实质性的进展。 能揽下这么一个县城的开发项目, 说起来,真可谓是机缘巧合,运气使然,就像是误打误撞中了个头彩一般。 “为了确保项目能够毫无差池地顺利推进, 父亲不惜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与财力, 在国际上广泛寻觅, 已然雇佣了一批声名远扬,实力超群的高手前来保驾护航。” 郑波澜洋洋自得。 “国际上?”楚河剑眉微微一蹙。 “好吧…… 其实准确来说,是在白红帝国本土聘请的高手。 原本我家是铁了心要从国际上招募一批顶尖高手的, 毕竟在我父亲眼中,白红帝国本土的高手, 其能力与信誉皆难以让他全然放心。 不管怎么说,我们终究是大夏帝国之人, 在白红帝国本土人的认知里, 我们始终是外来者,是局外人。 负责开发那个县城的白红帝国高层人员却态度强硬, 坚决不许我们雇佣外界的强者, 甚至为了确保项目万无一失, 那片区域已然被严密封锁, 如同一座与世隔绝的孤岛, 严禁任何无关人员随意进出。” 郑波澜还以为被识破了,赶紧改口。 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满是困惑之色, 在谈及此事时,他的眼神中更是透露出深深的不解与疑惑。 郑波澜其实自己也是绞尽脑汁想不明白, 为何白红帝国方面要如此大费周章, 这般郑重其事地对待此事? “看来我和夏乘鲤妹妹还真是好运爆棚的福星啊, 才刚刚踏入白红帝国的土地, 还不到半个小时,就撞上了这般扑朔迷离,引人入胜的事情。” 玉藻前心思玲珑剔透,聪慧过人, 已然将楚河对郑波澜家所开发项目,表现出浓厚兴趣的缘由揣摩得八九不离十, 她朱唇轻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 反观夏乘鲤,此刻正一脸懵懂地站在一旁,满是迷茫与困惑。 这丫头在修炼之途上天赋绝伦,堪称绝世奇才, 其修炼天赋足以让无数人为之艳羡。 可一旦涉足修炼之外的凡尘琐事, 她便迷失方向,思维变得迟缓,举止也略显笨拙, 对眼前这般复杂微妙的状况全然摸不着头脑,不明所以。 郑波澜的目光也始终胶着在玉藻前身上, 只是此时他的眼神中, 已不再仅仅是单纯的对玉藻前那倾国倾城美色的欣赏与爱慕, 更多的则是在心底暗自揣测,玉藻前方才那番话背后所隐藏的深意与意图。 【感谢书友20241217195、书友20241217829、书友20241217778、书友20241217649四位老板100书币打赏,祝四位老板大吉大利,前程似锦!!!】 第388章 这世间哪会有如此大度,善解人意的好妹妹? 郑波澜心底总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怪异之感, 这几个同样来自大夏帝国的年轻人, 言语之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古怪, 那感觉就像是他们早有预谋,是冲着自己来的。 这让郑波澜满心疑惑, 他清楚地记得, 事情的起因不过是自己在千代田市街头, 偶然瞥见了那两位宛如仙子下凡般的极品美女, 一时被其美貌所吸引,才主动上前搭讪。 可为何现在,自己却莫名地觉得, 像是这几个年轻人故意在引他入局呢? 郑波澜的内心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 他绝非那种被下半身掌控大脑思维的鲁莽之人, 虽说他平日里的行事风格略显夸张, 但这在白红帝国的年轻人群体中,也算是颇为常见的现象,并非他一人所独有。 郑波澜的父母早在他年幼时就曾语重心长地告诫过他, 白红帝国终究不是他们的故乡, 即便家族在此地已生活打拼了数十载, 也取得了一些成绩, 但那种深入骨髓的归属感,却始终难以寻觅。 所以,父母一直都在期盼着能有一个契机出现, 一个可以让他们将在白红帝国辛苦打拼所积累的一切, 毫无保留地带回自己的祖国的契机。 然而,这个他们梦寐以求的契机, 却始终如水中月镜中花,迟迟未曾降临。 此刻,郑波澜望着眼前这位被称作楚先生的年轻人, 心中突然涌起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暗自揣测,这位楚先生会不会就是那个他们苦等多年的契机呢? 可这个念头刚一冒头,他又立刻否定了自己。 毕竟,这样的契机实在太过渺茫。 又或者说,这个疑似契机的可能性来得太过突然,太过迅猛, 就像一场毫无征兆的暴风雨, 让郑波澜感觉一切都那么不真实,不敢轻易相信。 此时,交通信号灯由红转绿, 这条宽阔得如同奔腾江河的大马路瞬间热闹起来, 行人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来来往往,穿梭不息。 人群如密集的蚁群,一下子挤满了斑马线, 脚步声,交谈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嘈杂的都市交响曲。 玉藻前忽然微微眯起那双如秋水般迷人的眼睛, 脸上浮现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秘表情,目光轻轻投向楚河。 见楚河神色平静,表情平淡如水,仿佛周围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 她便心领神会,缓缓将目光收了回来,心中已然明白了楚河的意图。 夏乘鲤刚欲有所动作,楚河却如闪电般迅速伸出手, 紧紧牵住了夏乘鲤那如柔荑般娇嫩的小手。 夏乘鲤的脸颊瞬间如被晚霞染过一般,飞上了一抹淡淡的绯红, 红晕如盛开的桃花,娇艳欲滴, 让她原本就绝美动人的脸蛋更显娇嫩可爱, 好似一件精美的艺术品,散发着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让人不禁心生一种想要轻轻靠近,在那粉嫩的脸颊上亲一口的冲动, 甚至想要将这如羊脂玉般吹弹可破的脸蛋小心翼翼地含进嘴里,好好呵护。 就在郑波澜被眼前这一幕美景惊得一瞬间有些看呆了的时候, 他突然感到腰间一阵凉意袭来,那凉意仿若一条冰冷的蛇, 顺着他的腰窝蜿蜒而上, 紧接着,一阵剧痛如汹涌的波涛般迅速蔓延开来, 且有愈演愈烈之势。 他下意识地低下头,惊恐地发现, 自己的腰窝处不知何时竟插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那匕首约有七八厘米长, 锋利的刀刃此刻已深深刺入他的身体, 鲜血如决堤的洪水般,顺着腰部的伤口潺潺流出, 瞬间染湿了他的裤腿。 不知是因为看到鲜血淋漓的伤口而受到了强烈的刺激, 还是这一匕首带来的伤势实在太过严重, 郑波澜只觉双腿发软,失去了支撑身体的力量。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他便再也无法站立, 身体如同一摊烂泥般,缓缓瘫软在了地上。 周围的行人也在此时察觉到了这边的异样, 顿时,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阵惊恐的尖叫声, 声音划破长空,打破了原本喧闹的街市的和谐, 让整个氛围瞬间变得紧张而恐怖起来。 “这只是给你的一个警告。 你和你的父母心里应该清楚得很, 如果你们依旧固执己见,执意要继续下去的话, 下一次,这匕首可就不会仅仅只是刺进你的腰窝这般简单了, 而是会直刺你的心脏。” 说罢,那用匕首刺向郑波澜的男人, 缓缓将四根手指紧紧攥入手心, 只留大拇指竖着伸到脖子的左侧, 而后,大拇指如同一把冰冷的死神之镰, 在空气中缓缓划过一道弧线,从脖子左侧慢慢移动到右侧, 动作缓慢而又充满了威慑力。 这赤裸裸的警告, 让郑波澜的心底涌起一股彻骨的寒意, 他清楚地意识到,这个男人绝非只是在虚张声势。 这个男人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 身着一件宽大的卫衣,卫衣的帽子低低地耷拉在头上, 将他的额头遮得严严实实。 脸上更是戴着口罩和墨镜,密不透风, 没有丝毫缝隙露出, 整个人就像是被一层神秘的黑色幕布所笼罩, 让人根本无法窥探到他的真实面容, 甚至连他的声音都经过了刻意的伪装, 变得沙哑而低沉, 根本无法从中判断出他的具体特征。 眼见这条堪称千代田市人流量最为密集的大马路之一, 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人们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 尖叫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 如同世界末日来临一般。 那男人却仿若置身事外, 只是不慌不忙地将双手深深插进卫衣的口袋里, 而后如一阵风般迅速转过身, 脚步匆匆地离去, 只留下一个令人胆寒的背影, 很快便消失在了人群的喧嚣与慌乱之中。 郑波澜的脸色愈发苍白,毫无血色,如同一张白纸。 此刻,他心中已然基本明了, 为何这个男人会如此狠辣地将匕首捅进自己的腰窝。 一切皆因那个被他父母历经千辛万苦承包下来的千代田市县城开发项目。 这个项目在千代田市当地可谓是香饽饽, 引得好几家大型开发公司垂涎欲滴, 他们纷纷使出浑身解数,各展神通,都妄图将这个项目收入囊中, 使其成为自家公司的囊中之物。 然而,谁也未曾料到, 最终这个项目竟被一家来自大夏帝国的公司成功承包, 而且还是一家在开发公司中仅处于二线层次的企业。 这让那些千代田市本土的开发公司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他们自是心有不甘, 早已在明里暗里对郑波澜一家进行了多次威胁恐吓, 试图让他们知难而退。 但郑波澜的父母早已下定决心, 他们一心想要拿下这个项目, 大赚一笔后荣归大夏帝国的故土,以实现他们多年来衣锦还乡的梦想。 郑波澜的父母曾多次对他千叮咛万嘱咐, 在这段特殊时期,一定要老老实实,安安稳稳地待着, 切不可四处乱跑,以免遭遇不测。 郑波澜虽嘴上应承得极为爽快, 可心里却并未将这些告诫放在心上。 在他看来,自己只要在人多热闹的地方游玩放松, 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总不至于如此嚣张跋扈, 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他下手吧。 可现实却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脸上,让他始料未及。 对方竟胆大包天到如此程度, 竟敢在千代田市最繁华热闹,人流量最大的街道上, 公然用刀子捅进他的身体。 此时,随着鲜血如潺潺溪流般不断从伤口涌出, 地上已然汇聚成了一片刺目的血红, 鲜艳的红色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狰狞恐怖。 郑波澜只觉身体开始逐渐变得冰冷, 仿佛有无数根冰针在血管中穿梭, 这是因为鲜血在往外流淌的过程中, 无情地带走了他身体的温度与元气,在这冰冷的街道上渐渐微弱。 郑波澜的那几个朋友, 仿若见了瘟神一般,瞬间作鸟兽散,远远地躲到了一旁。 他们的脸色惨白如纸,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畏惧, 显然是被刚才那个身着卫衣的神秘男子的狠辣行径吓得魂飞魄散。 他们心底对郑波澜家近期所陷入的商业纷争漩涡并非一无所知, 深知那其中暗藏的汹涌波涛与重重危机。 此刻,在这性命攸关的时刻, 自保的本能让他们不敢有丝毫犹豫, 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这股危险的暗流卷入无底深渊, 毕竟,对方刚刚那明目张胆, 在人头攒动的繁华大马路上公然持刀行凶的举动, 已然彻底打破了他们心中对于安全与秩序的认知底线, 让他们深刻地意识到,眼前的危险绝非虚张声势。 唯有那个之前曾善意提醒郑波澜莫要上当受骗的女孩, 在这一片混乱与惊恐之中,毫不犹豫地疾步上前。 她双膝跪地,动作轻柔而迅速地将郑波澜紧紧拥入怀中。 与此同时,她猛地转过头, 对着那几个早已被吓傻, 呆立在原地的年轻人声嘶力竭地喊道:“赶紧给医院拨打电话, 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来救人啊!” 她的声音因极度的焦急而变得沙哑, 带着浓重的哭腔,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 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肆意流淌, 一滴滴地砸落在郑波澜的肩头。 那几个年轻人却好似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面如死灰,毫无反应。 他们的双眼圆睁,却空洞无神, 仿佛眼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虚幻而恐怖的噩梦, 让他们无法接受,也无力挣脱。 平日里,他们沉浸在锦衣玉食,纸醉金迷的奢华生活之中, 尽情享受着荣华富贵带来的无尽欢愉, 何曾想象过会有这样血腥而残酷的场景突然闯入他们的世界? 此刻,白刀子无情地刺入身体,红刀子瞬间带出喷涌鲜血,血流成河的惨烈画面, 如同恶魔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地撕咬着他们脆弱的心灵防线, 将他们的理智与勇气瞬间吞噬,大脑陷入了一片混沌与空白, 如同电脑遭遇了致命的病毒攻击,死机瘫痪,失去了所有的思考与应对能力。 “这并非致命伤势,无需如此慌张, 对方不过是想借此恫吓你们罢了。 他绝不可能仅凭这一刀就取了郑波澜的性命。” 楚河面容平静如水,语气淡淡地说道, 眼前这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腥一幕, 不过是一场平淡无奇的小插曲,丝毫无法触动他的心弦。 “你又不是医生,你怎会知晓? 你看我哥哥的脸早已惨白如霜, 鲜血还在不停地汩汩涌出, 而且我刚刚触碰他的手时,已然感觉到了丝丝凉意。” 女孩声音哽咽,带着哭腔愤怒地反驳道, 她的目光中燃烧着对楚河的怀疑与不满之火, 在她看来,楚河此刻的言语无疑是在伤口上撒盐,故意嘲讽他们的不幸遭遇。 “你哥哥脸色发白, 固然有受伤疼痛以及鲜血外流的因素, 但更主要的原因是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失了胆魄。” 楚河不紧不慢地解释着,试图让女孩冷静下来,可女孩显然并不领情。 “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 是不是因为刚才我哥哥没有答应你提出的条件, 你便怀恨在心,故意借此机会来嘲讽我们?” 女孩泪流满面,哭着大声质问道,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怨恨, 在她的认知里, 楚河已然成为了这一切悲剧的罪魁祸首, 是那个在背后操控着黑暗丝线,将她哥哥推向深渊的邪恶之人。 玉藻前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心中忽然灵光一闪,恍然大悟。 原来这个女孩竟是郑波澜的妹妹, 怪不得她之前那般不顾一切地维护郑波澜。 此前,她心中还曾泛起一丝疑惑, 郑波澜当着这女孩的面去搭讪其他美女, 女孩不仅没有丝毫恼怒之色, 反而还如此贴心地维护与心疼他, 这世间哪会有如此大度,善解人意的好妹妹? 如今,所有的谜团都在这一刻迎刃而解。 楚河微微皱了皱眉头, 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向前走了几步, 直至站在郑波澜的面前。 他微微仰起头,目光自上而下, 居高临下地凝视着郑波澜, 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严肃与冷峻,缓缓开口问道:“你们家的处境如今可谓是千钧一发,岌岌可危。 无论这个项目你们最终是选择继续推进还是放弃, 都难以逃脱全家覆灭的厄运。 你们天真地以为自己是走了大运,凭空捡了个天大的便宜, 可这世间哪有如此轻而易举就能从天而降的巨大馅饼? 就如同你之前所说, 相较于本地那些背景深厚,实力强劲的土地开发公司, 你们这些外来户不过是沧海一粟,微不足道。 难道你真的以为本地的官方人员都是愚昧无知的蠢货, 会将如此一个稳赚不赔,令人垂涎三尺的大项目拱手让给你们?”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每一个字都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郑波澜的心头, 让他的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与无尽的恐惧之中。 【感谢书友20241218249、书友2024121852、书友20241218938、书友20241218239四位老板的100书币打赏,祝四位老板福星高照,登峰造极!!】 第389章 这位是我的妹妹郑雪珍 “你究竟有完没完!” 女孩像是被点燃的炸药包,刹那间怒火中烧,彻底被激怒。 她的眼眸中仿佛有两团燃烧的火焰在熊熊跳动, 死死地瞪着楚河, 眼神中满是熊熊燃烧的愤懑与深深的委屈。 此刻,她的哥哥正凄惨地躺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鲜血如失控的溪流般肆意流淌, 汇聚成一片令人毛骨悚然,触目惊心的血泊, 刺目的红色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而这个楚先生,却对眼前的惨状视而不见, 依旧在那里滔滔不绝地说着,言辞间似乎还隐隐带着羞辱的意味。 女孩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怀疑, 她甚至觉得, 楚河是不是与那群在暗地里处心积虑, 给他们家制造麻烦的白红帝国人暗中勾结, 是不是故意在此刻出现,对他们进行无情的落井下石。 郑波澜用颤抖的手捂着自己那还在不断渗血的伤口, 他的脸色苍白得如同冬日里的初雪,毫无一丝血色。 不知是因为钻心的伤势正在无情地折磨着他的身体, 还是楚河如锋利刀刃般的话语真的深深刺进了他的内心深处, 触动了他心底最隐秘的担忧。 郑波澜紧紧地抿着毫无血色的嘴唇,身体微微颤抖,沉默不语。 其实,对于家里突然接到的这个项目, 郑波澜内心深处一直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异样感觉。 这早已不是能用简单的“天上掉馅饼”来形容的了, 简直就像是从浩渺无垠的天际轰然坠落了一座巍峨雄伟,金光闪闪的金山, 一座其重量与压力, 足以将他们家这个二线土地开发公司彻底压垮的巨大金山。 只是他的父母被这突如其来,仿若梦幻般的巨大惊喜冲昏了头脑, 陷入了近乎癫狂的狂欢之中。 他们满心都在憧憬着,等这笔项目圆满完成之后,便能风风光光地荣归故里, 在大夏帝国的故土上扬眉吐气,功成名就。 不过,他们也并未完全丧失理智, 深知想要顺利地完成这个项目, 必定会遭遇重重艰难险阻, 所以也一直在竭尽全力地筹备着, 试图为可能出现的各种危机提前做好应对之策。 然而,郑波澜怎么也没想到, 对方竟如此心狠手辣, 第一次出手就毫不留情地将锋利的匕首狠狠刺进了他的身体, 照此情形来看,下一次恐怕真的会要了他的性命, 这让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你还不走吗?” 女孩瞪着那双因愤怒与悲伤而变得通红的眼眶, 如同一头愤怒的母狮般死死地盯着楚河,眼神中充满了厌恶与憎恨。 但楚河对女孩的愤怒与厌恶仿若未闻。 “你是打算来帮我吗?” 郑波澜虚弱地开口问道,声音微弱几近不可闻。 “如果你愿意的话。” 楚河平静地说道:“即使你不愿意,这件事情如果是我此次前来白红帝国的目的,我也会强行插手。 若不是看在你是大夏帝国人的份上,我不会在这里跟你浪费这般口舌。” 郑波澜的眼皮猛地跳了两下, 他的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预感, 觉得楚河的身份,或许远比他之前凭借想象和猜测所认知的要强大得多。 那股神秘而强大的气息能将他紧紧笼罩, 让他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与深深的敬畏。 “但我现在受伤了,要去医院。” 郑波澜无奈地说道。 楚河满意地点了点头,郑波澜的意思已然很明显,他愿意配合楚河。 于是,楚河微微抬起手,修长的手指轻轻屈起, 而后轻轻一弹,一缕如丝如缕,散发着柔和光芒的乳白光线, 如同灵动的精灵般,轻盈地穿过空气, 直接精准地落在了郑波澜的身体上。 郑波澜瞬间感觉到原本腰窝处那如被烈火灼烧, 仿佛要将他的身体撕裂般的剧痛伤口, 开始传来一阵痒痒的,温暖的奇妙感觉, 钻心刺骨的疼痛感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般迅速退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春日暖阳般暖融融的惬意之感。 仅仅不到两秒钟的短暂时间,郑波澜就惊异地发现, 伤口处的疼痛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他惊讶得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缓缓伸出手,带着一丝颤抖与迟疑,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腰间。 当他的手指触碰到那原本受伤的位置时, 他才确定腰间的伤势真的已经全部愈合。 郑波澜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心中满是震惊与疑惑,他犹豫了一下, 然后鼓起勇气用手在受伤的位置仔细地摸了又摸, 最终确定伤口是真的完全愈合了, 而且连一丝一毫的伤疤都没有留下, 就好像刚才那惨烈的受伤一幕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此刻梦醒,一切如初。 郑波澜的表情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凝固在极度的震惊之中, 双眼瞪得犹如铜铃,死死地盯着自己受伤之处。 原本该是皮开肉绽,惨不忍睹的伤口部位, 此刻却光滑如初,完好无损, 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巧手,将伤痛的痕迹彻底抹去,不留一丝破绽。 郑雪珍心急如焚地在包包里翻找,终于抽出一张湿巾, 她的手因紧张而微微颤抖, 轻轻将湿巾按在郑波澜那被鲜血浸染的腰间,缓缓擦拭。 随着湿巾的移动,那令人难以置信的景象愈发清晰。 哥哥身上的伤口竟真的消失得无影无踪,这简直如同天方夜谭,超出了她对常理的认知极限。 与此同时,郑波澜那因失血而惨白如纸的面容, 渐渐有了血色,犹如一朵枯萎的花朵重新汲取了养分,恢复了生机与娇艳。 之前,他虚弱得连站立都成奢望,双腿绵软无力, 好似两根失去支撑力的面条,每一次尝试起身都以失败告终。 但此刻,一股莫名的力量在体内涌动,如奔腾的江河, 他好奇地微微用力,竟稳稳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身体仿佛被注入了超强动力, 给他一种前所未有的强大自信,就像可以一拳击碎眼前的一切阻碍。 “楚先生,方才我与舍妹多有得罪, 还望您大人大量,切勿与我们计较。” 郑波澜彻底从慌乱中镇定下来,心中明镜似的, 眼前这位楚先生绝非等闲之辈。 他赶忙解释,自己方才还算沉得住气, 只是妹妹被楚河的言语刺激,一时冲动才针锋相对。 郑波澜在这恶灵横行,神秘莫测的世界里生存了那么久, 也结识过不少武者和拥有诡异力量的奇人异士, 可从未见过有谁能如楚河这般,仅是轻弹指尖, 就将他那几乎致命的重伤瞬间治愈, 还让他恢复到前所未有的巅峰状态, 这般神奇手段,简直是神来之笔, 令他心中满是敬畏与疑惑。 稍作停顿,郑波澜接着说:“这位是我的妹妹郑雪珍。” 郑雪珍此时面容紧绷, 眼神中满是紧张与不安,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鹿。 无需郑波澜提醒,她已敏锐地察觉到, 这位楚先生像是一座神秘的冰山, 隐藏在水面下的部分深不可测, 其身份与实力如同宇宙中的黑洞, 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强大气场,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放心吧,我并非小肚鸡肠之人。” 楚河嘴角微微上扬,轻轻摆了摆手, 那动作看似随意,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从容,周围的一切纷扰都无法触动他的心境。 “那个……我们的车停在停车场,您二位是否愿意乘坐?” 郑波澜犹豫再三,小心翼翼地问道, 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与忐忑,不知楚河会如何抉择。 “不必了,告诉我你们家的方位。” 楚河平静地回应,声音中没有一丝波澜。 郑波澜迅速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速舞动。 很快,他找到了地图导航软件, 屏幕上精准地显示出当前所在位置。 随后,他又熟练地操作一番, 锁定了家的坐标, 然后毕恭毕敬地将手机递到楚河面前。 楚河微微眯眼,扫视一番后,心中有了计较。 只见他缓缓抬起手掌,在空中轻轻一挥, 刹那间,一道耀眼的光芒如闪电般划过,将众人笼罩其中。 紧接着,众人的身影如同被卷入时空漩涡, 瞬间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片寂静的街道,见证着这不可思议的瞬间。 “刚才那是什么情况啊?那群人怎么突然就消失了呢?” 人群中一个眼睛瞪得滚圆,满脸惊恐的年轻人, 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率先打破了短暂的寂静。 “不会……不会是恶灵作祟吧?” 一个胆小的女孩紧紧拽着同伴的衣角,脸色煞白如纸, 嘴唇也在微微哆嗦, 她的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蝇嗡嗡,却在这安静得有些诡异的氛围中清晰可闻。 “不可能是恶灵, 你没看到刚才那个年轻人腰部流出来的可是实实在在,货真价实的鲜血啊!” 一位看起来较为镇定的中年男子皱着眉头,眼神中透着一丝疑惑与思索,大声反驳道。 “那为什么他们会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呢?这也太奇怪了,简直违背常理啊!” 一个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年轻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满脸的不可思议,语气中满是探究的意味。 “想必他们当中应该有强大的武者或者是掌握着诡异力量的神秘人存在吧。” 一位老者摸着自己长长的胡须,缓缓开口。 刹那间, 这条千代田市街头最为繁华,平日里人流量最大的街道, 像是被一颗重磅炸弹投入了平静的湖面,立即爆发了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人们像是躲避瘟疫一般,又慌乱地往后退了许多距离,脸上写满了恐惧与不安。 刚才那群年轻人还分明站在那里,可如今, 只剩下地上那星星点点,触目惊心的残留血迹, 在阳光下散发着刺目的红光。 很快,千代田市的巡逻队如一阵风般迅速赶到了现场, 与此同时,之前拨打过的救护车也呼啸而至。 他们到达现场后,映入眼帘的却只有那一片残留的血迹, 当事人却踪迹全无。 巡逻队的队长当机立断,立即调集了这片街头的监控设备。 毕竟这里是千代田市街头最繁华的区域, 监控设备可谓星罗棋布, 最不缺少的就是这些能够记录真相的“眼睛”。 然而,当他们查看监控录像时, 却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下来, 只见监控设备早就停止了工作, 而且是所有能够拍摄到刚才事发地带的监控竟然全部死机,屏幕上一片漆黑, 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影像资料。 这一情况让巡逻队的成员们深感事态的严重性, 每个人的脸上都笼罩着一层凝重的阴霾。 队长不敢有丝毫耽搁, 立即将这一异常情况上报给了本地的防卫队, 请求他们前来接手调查。 毕竟根据周围路人的反应, 那群人显然不是普通之人, 此事的复杂程度和神秘性已经远远超出了普通巡逻队的能力范围。 防卫队的人员风驰电掣般地赶到了现场, 他们迅速行动起来,首先找了几位路人进行询问。 这几位路人声称自己用手机拍摄了全过程, 因为他们当时正好在拍摄千代田市最繁华的街头, 红灯变绿灯之后人流开始涌动的精彩场景, 本想着记录下这充满生活气息的画面, 却没想到竟然意外拍到了如此离奇的事件。 可当他们满心期待地打开手机, 准备将视频提供给防卫队时,却惊恐地发现, 视频内容在即将拍到那几个神秘消失的人的关键时刻,竟然变成了一片空白, 就好像手机受到了某种强大而未知的能量干扰, 导致其功能瞬间紊乱, 所有的影像数据都被无情地抹去,没有留下丝毫可供追查的线索。 …… 而对于郑波澜和那群年轻人来说, 这一切仅仅发生在一瞬间。 在那一瞬间,他们仿佛置身于一个光怪陆离的时空漩涡之中, 只感觉灵魂和身体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猛地拉扯, 差点分离,随后又以极快的速度迅速重合, 那种强烈的恍惚感让他们的大脑一片空白,意识陷入了短暂的混沌。 当郑波澜和妹妹郑雪珍缓缓睁开眼睛时, 他们震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景象让他们目瞪口呆。 只见郑波澜和郑雪珍竟然稳稳地站在了自己的家门口。 这里是千代田市比较边缘的地带,勉强算得上是城乡结合处。 一座三层的小别墅静静地矗立在他们面前, 那正是他们家自己亲手建造的房子, 熟悉的轮廓和气息扑面而来,可他们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自己是如何在眨眼之间就跨越了如此遥远的距离,回到了家中! 【感谢书友20241219283、书友20241219460、书友20241219709、书友20241219545四位老板的100书币打赏,祝老板们芝麻开花节节高!!!】 第390章 甚至有可能全员都是叛徒呢 当那座隐匿于葱郁林间的小别墅,跃入郑波澜与郑雪珍的视野时, 兄妹二人的神情瞬间凝固,震惊之色如潮水般涌上脸庞。 这座别墅,于他们而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每一处角落,每一道纹理, 都深深烙印在他们的心底,承载着往昔岁月的点点滴滴。 此刻,他们的内心却被巨大的困惑与震撼所填满。 郑波澜与郑雪珍心底透亮, 从千代田市那繁华喧嚣,车水马龙的核心地带辗转至这座僻处乡间的小别墅, 即便是在道路畅通无阻的绝佳状况下,驾车疾驰, 亦至少需耗费将近一个钟头的漫长时光。 可如今,他们却经历了一场奇幻的时空瞬移, 仅仅是眨眼的瞬间,便已跨越了这漫长的距离,安然抵达。 这究竟是何种神秘莫测的力量在作祟? 难道是…… 一个惊人且荒诞的念头在他们的脑海中同时闪现。 心有灵犀般,郑波澜和郑雪珍兄妹俩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楚河。 只见楚河神色淡然,平静的面容犹如一泓深邃的幽潭, 波澜不惊,深邃的眼眸径直凝视着前方的那栋别墅, 好似周围这一切令人匪夷所思的变故皆与他毫无瓜葛。 同样被这突如其来的奇异景象惊得呆若木鸡的, 还有郑波澜和郑雪珍的那群挚友。 他们往昔时常聚首,隔三差五便结伴寻觅各类新奇刺激的娱乐项目, 郑波澜的家自然是他们常来常往之地。 此刻,他们的内心亦被无尽的惊愕与茫然所充斥,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迷茫与困惑, 绞尽脑汁也无法理解究竟是何种缘由致使这不可思议之事发生, 为何仅仅是瞬息之间,便跨越了那原本遥不可及的空间距离。 “这栋别墅所处的位置,着实堪称绝妙。” 玉藻前微微偏着头,一双美目如灵动的星子般, 细致入微地打量着前方的那栋别墅以及周遭的景致。 此处空气被大自然精心过滤,清新宜人, 每一次呼吸都似在品尝甘醇的美酒,令人心旷神怡。 不远处,一条澄澈如镜的河流蜿蜒而过, 宛如一条银色的绸带,在阳光的轻抚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河水悠悠流淌,发出清脆悦耳的潺潺声。 “此地原本的主人原本是白红帝国的本土居民。 自恶灵肆虐入侵这个世界之后, 那一家人或许是被那如影随形的恐惧与不安所笼罩, 毅然决然地变卖了他们在白红帝国的所有身家,举家迁至灯塔帝国。 在他们的认知里,灯塔帝国是一座坚不可摧的安全堡垒。 彼时我父母已略有积蓄,见此地风光旖旎, 便毫不犹豫地将这块风水宝地纳入囊中。 加之我们家族本就从事土地开发行业,对此类事务可谓轻车熟路, 于是便对这个地方进行了一番精心筹划与布局, 而后建造起这栋别墅,也算是水到渠成之事,并未遭遇过多波折。” 郑波澜微微仰起头,目光眷恋地望向别墅, 不紧不慢地向众人阐释了一番来龙去脉。 说话间, 郑波澜缓缓沿着地上,错落有致铺设着的青石板小径徐徐前行。 他的脚步略显迟缓,似在思索着什么隐秘之事。 未行几步,他突然被某种思绪牵绊,蓦地停下了脚步, 缓缓回首,目光如霜般冷冷地扫过那几个年轻的朋友, 语气冰冷地说道:“若没要紧之事,诸位还是先行返回吧。 我家中如今的局势诸位亦有所耳闻, 我实不愿殃及诸位,免得被我家中所发生之事牵连进来, 倘若届时令诸位遭受丝毫损伤,那于我而言,反倒成了莫大的罪过。” 郑波澜吐出这番话时,表情冷若冰霜, 眼神中透露出的失望之意如利刃般犀利。 想起来在千代田市那条繁华热闹的街头, 自己惨遭歹人匕首相向,鲜血淋漓之时, 那几个所谓的朋友的表现实在是令他心寒彻骨。 当时他们非但无人挺身而出,给予援手, 哪怕是一句关切的慰藉之语亦未曾听闻, 只是麻木不仁地伫立在原地,宛如一群事不关己的冷漠看客, 眼睁睁地目睹自己受伤流血, 他们的眼眸之中似乎唯有对利弊得失的锱铢必较, 丝毫不见朋友间应有的情谊与关怀。 而那几个年轻的朋友们,亦敏锐地捕捉到了郑波澜话语中的冷淡与疏离之意, 他们的脸上纷纷浮现出尴尬之色,有的甚至面红耳赤,羞愧地低下头, 不敢与郑波澜的目光交汇, 现场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尴尬与沉闷如阴霾般弥漫开来。 人群之中, 一个身材略显单薄的朋友率先打破僵局,努力解释道:“郑波澜,你千万别在心里瞎琢磨, 当时那场面实在是太惊悚了,我们完全被吓傻了。 你也清楚咱们平日里的生活,哪有机会遭遇如此可怕的事情啊。” 他的话语还在空中飘荡,尚未完全落下, 郑波澜便轻轻摆了摆手,平静地说道:“我真的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 只是如今这局势不明,我只是希望你们能先行离开, 避免被后续可能发生的麻烦波及,我这也是出于对你们的关心,难道不是吗?” 那位正欲滔滔不绝继续解释的朋友,顿时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话语戛然而止,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最终只能无奈地微微点头,随后与其他几人一道, 在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中默默转身离去。 他们心里都清楚, 此刻, 他们与郑波澜之间的情谊被一道无形的鸿沟隔开, 曾经那些无拘无束,整日厮混玩耍的美好时光, 恐怕只能永远地封存在记忆的深处,再也无法重现。 待朋友们的身影渐渐远去,郑波澜缓缓抬起手臂,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他的另外一只手心紧紧握着一把寒光凛凛的匕首, 匕首的刀刃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冷光, 上面沾染着斑驳的血迹。 想了想将这把匕首收了起来。 这正是之前深深刺入他身体的那把凶器, 当时楚河施展神奇的力量为他疗伤时, 匕首便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逐,自行脱落,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但郑波澜并没有将它随意丢弃在现场,而是弯腰捡起,紧紧地攥在手中。 因为在他心底深处,已然暗暗立下誓言, 如果有朝一日能够幸运地再次遇见那个, 残忍地将匕首刺进他身体并且恶语相向威胁他的男人, 他定会毫不犹豫地亲手将这把匕首狠狠地刺进对方的身体, 让对方也亲身体验一下这钻心刺骨的痛苦,以报今日之仇。 “那些是什么人?” 玉藻前微微歪着头,美目流转,望向前面那栋乡间别墅。 只见别墅的周围以及房顶之上, 隐隐约约有不少身影在悄无声息地穿梭移动, 他们的动作轻盈敏捷,在阳光与阴影的交错间时隐时现。 “这些人都是我爸妈重金请来的安保人员, 他们当中有一部分是纯粹专注于修行武道的武者,实力不容小觑。 在我父母身边,也时刻跟随着一群训练有素的保镖。 其实我父母早就苦口婆心地叮嘱过我, 让我在这段特殊的时期里务必乖乖待在家里,千万不要随意外出。 可我却把他们的话当作了耳旁风,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想想,如果不是机缘巧合遇见了楚先生, 在千代田市街头那惊险万分的一幕中, 我恐怕就算侥幸保住性命,也得在医院的病床上熬过漫长的一段时间了。” 郑波澜说到此处,再次将目光投向楚河, 目光之中, 除了对楚河强大而神秘力量的敬畏,更有着浓浓的感激之情。 郑雪珍紧紧依偎在哥哥的身旁, 灵动的双眸也不时地偷偷窥视着楚河,眼神中满是好奇与探究的意味。 原本她以为, 以楚河这般超凡脱俗,拥有着神奇能力的人物, 定会因为自己之前的冒犯而心生不悦,甚至会对他们兄妹冷眼相待。 可没想到,人家不但没有丝毫的生气, 反而还主动伸出援手,提出要帮助他们。 这巨大的反差让郑雪珍对楚河的感情瞬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从最初的厌恶与抵触一下子飙升到了充满好感与敬佩, 心中对楚河的好奇也愈发浓烈起来。 “看样子你们家请来的这群安保人员当中, 说不定有别人安插进来的叛徒,甚至有可能全员都是叛徒呢。” 玉藻前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迷人笑容, 笑容中带着一丝调侃,又似乎隐藏着几分深意,悠悠说道, 声音如同银铃般清脆悦耳,却在这看似平静的氛围中掀起了一丝微妙的波澜。 “啊?什么?这绝不可能!” 郑波澜仿若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 整个人瞬间僵在了原地,双脚好似生根一般, 稳稳地扎在青石板路上,一步也挪动不得。 他的双眼瞬间瞪得极大,眼神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 先是像被磁石吸引一般, 死死地盯着玉藻前那娇艳却又透着睿智的面容, 而后又突然惊醒,急速转过头, 扫视着那些正在自家宅邸内四处巡逻的安保人员。 “这群人在承接此项安保任务之际, 必定对任务的详细情形与背景信息了若指掌。 依照常理而言,身为专业的安保人员, 其首要且最为关键的使命便是全力保护好雇主的生命与财产安全。 那么,你们二人究竟是如何能够如此顺遂地随意离开家的? 这无疑清晰地表明,他们之中定然有人蓄意为之,故意放你们离去。 再者,你瞧瞧他们此刻巡逻时的那副模样, 脸上全然不见一丝一毫的严肃与紧张之色, 有的家伙甚至眼神空洞,灵魂仿若游离于体外, 纯粹是在放空自我,陷入深深的发呆状态,完全就是在虚度光阴, 浪费执勤时间。” 玉藻前微微扬起那精致的下巴, 朱唇轻启,声音清脆却又充满了不容置疑的笃定,有条不紊地剖析着。 听完玉藻前这一番丝丝入扣,逻辑严密的话语, 郑波澜与郑雪珍好似从梦中惊醒, 两人赶忙将目光投向那些安保人员。 仔细一瞧,他们惊觉事实果然如她所言,毫无偏差。 这一细微却又至关重要的破绽, 此前竟如同被一层迷雾遮蔽,完全被他们所忽视,未曾有丝毫察觉。 郑雪珍年纪尚轻,心性单纯,心里向来藏不住事儿, 情绪就像那决堤的洪水,瞬间涌上脸颊。 她秀美的脸庞瞬间涨得通红,恰似熟透的苹果, 双眸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刚要不顾一切地发作起来, 便被眼疾手快的哥哥郑波澜一把紧紧拉住了纤细娇嫩的手腕。 郑波澜看着满脸疑惑且怒火中烧的妹妹, 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告诫与安抚,压低声音说道:“此刻万万不可打草惊蛇。 他们不过是被幕后黑手操控的微不足道的小喽啰罢了。 即便你此刻去找他们兴师问罪,他们也只会无动于衷,根本不会将其放在心上。 说不定对方还会不动声色地,继续安排其他人来为我们执行安保任务, 仅仅是更换一批人马而已,于大局毫无影响。” “不得不说,你这脑袋瓜还真是聪慧过人。” 玉藻前如秋水般的美目之中,瞬间闪烁起赞赏之意, 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 这一个饱含赞赏的眼神,仿若一道魔力十足的光芒, 瞬间让郑波澜有些忘乎所以,整个人仿佛飘上了九重天, 差点连灵魂都脱离了躯壳, 那副模样,落在郑雪珍眼中,令她心中满是鄙夷与不屑。 郑雪珍用力一甩,将手腕从哥哥那略显松弛的手中挣脱出来, 心中憋闷得厉害,只能闷闷地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嗯”。 郑雪珍的性子向来直爽,心直口快,有仇必报, 且向来是当场就报,毫不拖泥带水。 如今明知这群被自家重金聘请而来的安保人员皆是忘恩负义, 吃里扒外的无耻之徒,却还要强忍着内心的愤怒与不满, 将这一切深埋心底,不表露于外, 这让她的内心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痛苦难耐。 “对了,我们爸妈不会有问题吧? 不,不是,他们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郑雪珍像是突然被一道灵光击中脑海, 思绪瞬间被拉到了对父母安危的担忧之上,一时间心急如焚, 说话都变得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原本清脆悦耳的声音此刻也带上了一丝颤抖与慌乱。 “不会的。 真正的核心关键在于那个尚未彻底开发成功的土地项目。 在土地项目圆满完成之前, 或者说在没有达成他们真正想要的目的之前, 你们的爸妈绝对不会遭遇任何危及生命安全的问题,也不会受到丝毫伤害。” 楚河面色平静如水,声音低沉却又充满了令人安心的力量, 宛如一阵轻柔的春风,轻轻拂过郑雪珍那慌乱的心间, 让她如热锅上蚂蚁般焦躁的心稍稍平静了些许。 第391章 如稀世珍宝,令他垂涎欲滴 楚河沉稳而笃定的分析声落下, 稍稍吹散了郑波澜与郑雪珍兄妹俩心头密布的阴霾, 让他们如惊弓之鸟般狂跳不已的心,勉强寻得了一丝慰藉,稍微得以安宁。 就在方才,仅仅是脑海中闪过父母可能遭遇危险的念头, 兄妹俩的理智便瞬间如崩塌的堤坝,被汹涌的慌乱潮水彻底淹没, 片刻间便已方寸大乱。 郑波澜与郑雪珍兄妹俩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带着楚河,玉藻前和夏乘鲤, 朝着前方在绿树掩映下若隐若现的别墅缓缓前行。 郑波澜与郑雪珍兄妹二人深知, 父母接下来所承接的那个重大项目,困难重重,棘手至极。 只是他们此前无论如何也未曾料到, 这棘手的程度竟会严重到关乎生死, 仿佛一把高悬于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随时可能落下,夺走他们全家的性命。 好在命运的齿轮在关键时刻悄然转动, 他们在千代田市那繁华喧嚣的街头,幸运地邂逅了楚河等人。 这些来自大夏帝国的同胞,与他们同根同源,犹如黑暗中的一丝曙光, 瞬间给兄妹俩带来了希望与慰藉。 而且从楚河等人的表现和言行举止来看, 他们应该是新近才抵达千代田市, 如此一来,至少在很大程度上可以推断, 他们与白红帝国那一方在暗地里针对郑家的势力之间, 要么是互不相识,毫无瓜葛。 要么便是了解甚少,尚未卷入这复杂而危险的漩涡之中。 在这四面楚歌,危机四伏的困境之下, 兄妹俩经过短暂的思索与权衡,心中明白, 此刻已别无选择,唯有将信任的砝码全部押在楚河身上, 期盼着他能凭借其神秘莫测的能力与智慧, 帮助他们一家冲破这重重迷雾,化解如影随形的危机。 他们这突兀出现的五人小队, 瞬间在院子里那些正百无聊赖徘徊着的安保人员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安保人员们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 瞬间呆立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凝固,双眼圆睁,满是惊愕与不知所措。 其中不少人的脸上,更是如同变脸一般, 迅速浮现出各种异样的神情,有惊讶得微微张开的嘴巴, 有疑惑地微微皱起的眉头, 还有试图隐藏却又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一丝慌乱。 郑波澜和郑雪珍因之前楚河的提醒, 心中早有防备,知晓这群安保人员中或许暗藏玄机, 可能有个别心怀鬼胎之人,甚至说不定全员皆是吃里扒外的卧底。 于是,他们佯装若无其事,实则暗暗留意着当自己一行人突然现身时, 这些安保人员面部表情的每一丝细微变化。 果不其然,他们的观察没有白费, 只见这些安保人员的脸上或多或少都闪过一些不自然的神色, 有的眼神飘忽不定,像是在极力躲避着什么。 有的则脸色微微发白,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如雨后春笋般冒出, 尽管他们极力掩饰,但这些蛛丝马迹却根本逃不过兄妹俩的眼睛。 这一切,让郑波澜和郑雪珍的心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 直直地沉入了冰冷的谷底。 连他们身边的安保都已被渗透得如此彻底, 陷入了敌人精心布置的重重包围之中, 那么远在他处,毫无防备的父母那边的情况,岂不是更加危急万分? 尽管楚河的分析犹如一颗定心丸,暂时稳住了他们的情绪, 但郑波澜和郑雪珍内心深处对父母的担忧, 却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根本无法熄灭,始终在心底肆虐。 “郑波澜公子,郑雪珍小姐,你们二位今日怎会如此突然地归来?” 此时,一个身材魁梧壮硕得好似一座小山丘的男人, 从那群安保人员中缓缓走出。 他的腰间,一把武士刀威风凛凛地悬挂着, 狭长的刀身被刀鞘紧紧包裹, 却仍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 脚下,一双白红帝国独有的木屐随着他的步伐, 发出咯哒咯哒有节奏的声响, 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尖上,让人莫名地紧张起来。 “我们二人回来,你很是诧异吗?” 郑波澜微微眯起双眼,目光如冰冷的利箭, 直直地射向对方那张看似忠厚老实,实则透着一股狡诈气息的面庞,语气冰冷地问道。 这魁梧的男人明显一愣,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 随即伸出那只粗糙且布满老茧的大手, 在自己油亮光滑得如同镜子一般的大平头上来回摩挲了几下, 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自然是惊讶万分, 公子与小姐往常可都是会在外游玩至夜幕降临才归的哟。 公子,您腰间的衣衫之上怎会沾染着血迹? 莫不是遭遇了什么意外之事?” 郑波澜嘴角轻轻上扬, 勾勒出一抹嘲讽的冷笑,再次冷冷地笑了笑, 而后缓缓回过头,对着楚河说道:“这位便是负责守护我们屋宅以及我与妹妹安全的负责人,名为斋藤聪介。” 楚河微微颔首,眼神平静而深邃,静静地审视着眼前这个斋藤聪介。 而那斋藤聪介,在与楚河对视一眼后, 便迫不及待地将目光移向了玉藻前和夏乘鲤。 当他的目光触及到这两位美若天仙,倾国倾城的年轻女孩儿的瞬间, 他的双眼瞬间瞪得极大,眼中光芒大盛, 那贪婪的光芒如同饿狼眼中闪烁的绿光,疯狂地涌动着。 甚至,他看向她们的眼神中所透露出来的意思, 已是那般赤裸裸,那般令人作呕, 在他眼中,夏乘鲤和玉藻前已然成为了他可以肆意玩弄的私人玩物, 任他摆布。 “我们先撤。” 郑波澜眉头紧皱,满脸厌烦, 对斋藤聪介已全然没了交谈的兴致, 扭头匆匆对楚河低语一声,便阔步迈向别墅。 他身姿挺拔,步伐矫健有力,每一步都似带着风, 要冲破眼前这诡异莫测的迷障, 急切地回到那或许能给予些许安全感的屋内。 待众人踏入别墅,那扇雕花的大门缓缓阖上, 发出沉闷的声响, 似是将外界的纷扰与危险一并隔绝。 此刻,那斋藤聪介脸上那谄媚的笑容瞬间如冰雪遇骄阳, 消逝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寒霜, 冷漠如冰雕,令人望而生畏。 “老大,究竟咋回事啊?” 几个安保人员如嗅到血腥味的鲨鱼,赶忙凑上前,压低嗓音,小心翼翼地探问。 不远处, 那些正佯装巡逻的安保人员虽未移动脚步, 目光却如利箭般射来,满是疑惑与好奇。 “都给我滚回去巡逻!我哪知道出了什么幺蛾子。” 斋藤聪介不耐烦地呵斥着, 同时手忙脚乱地从口袋中掏出手机。 众人见状,皆心领神会,如老鼠见了猫, 灰溜溜地转身,继续着毫无意义的表面文章。 斋藤聪介握着手机,像个贼一般溜到庭院角落, 眼神如鹰隼般警惕地扫视四周, 确认无人窥视后, 才颤颤巍巍地拨通一个无备注的神秘号码。 手机铃声在寂静的角落中突兀地响起,似是敲响了某种不祥的警钟。 铃声持续回荡,直至第七声,电话才被接通。 对面一片死寂,唯有电流的滋滋声在空气中诡谲地穿梭, 隐藏着无数不可告人的秘密。 斋藤聪介心急如焚,顾不上许多,扯着嗓子便吼道:“为啥郑波澜回来了?” “怎么会?这绝不可能!” 电话那头瞬间传来一声惊呼。 “怎么会?我可是看得真真切切。 不过,他腰间染着血,我问他咋回事,他却守口如瓶。 这小子出去一趟,跟变了个人似的,透着股说不出的古怪。” 还有他那傻妹妹, 一想到她那粉嫩如桃的童颜, 斋藤聪介只觉小腹处有股邪火腾腾直冒, 似要将他的理智焚为灰烬。 原本就垂涎郑雪珍, 没成想今日又冒出两位天仙似的美人儿, 斋藤聪介心中暗喜,觉得自己定是被幸运女神眷顾。 他对女人向来痴迷, 尤其是像郑雪珍这般清纯可爱, 夏乘鲤与玉藻前那般妩媚动人的尤物, 对他而言,就如稀世珍宝,令他垂涎欲滴。 “这绝无可能! 他腰间有血,那可是我亲手所为。 我下手极有分寸,本想着让他在医院躺个把月,绝无可能这么快回来。 除非他察觉到危险,不敢就医,想在家中自行疗伤。” 电话那头的人喃喃自语,声音中透着几分慌乱与不安, 似是预感到有什么事情即将失控, 如脱缰的野马,将他们精心编织的阴谋搅得粉碎。 “在家里治疗个屁!” 斋藤聪介瞬间暴跳如雷,双眼瞪得如同铜铃, 狰狞的面容仿佛要择人而噬,怒骂声响彻四周:“郑波澜就那样大摇大摆地走了回来,身边竟连个搀扶的人影都不见。 我是叫你去吓唬吓唬他,可没让你如此心慈手软!”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电话那头的人也像是被点燃的炸药包,愤怒到了极点, 吼声中带着浓浓的不甘与疑惑。 紧接着,便传来一阵剧烈的拍打桌子之声:“我那匕首分明是全力捅进了他的身体。 郑波澜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酒囊饭袋, 毫无武道修炼的根基,还常年沉溺于灯红酒绿之中,夜不归宿, 在酒吧里肆意挥霍着自己的精力, 身体早就被掏空得七七八八。 就凭我那一下,虽说不至于要了他的命, 但绝不可能让他还能若无其事地自行走回来。 我的实力你又不是不清楚, 人体的每一处细微构造我都研究得透彻无比, 既然接了这活儿,拿了钱,我怎会敷衍行事?” 斋藤聪介眉头紧锁,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 听着对方的言辞,心中虽觉其所言不虚, 可这诡异之事到底因何而起, 他却如坠五里雾中,茫然不知所措。 沉思片刻后,他不耐烦地嘟囔道:“行了,我晓得了。 若有新情报,及时告知我,就这样吧。” 言罢,便重重地按下了挂断键, 那手机在他手中也成了发泄愤怒的对象,被他紧紧攥着。 …… 踏入别墅的那一刻, 郑波澜心急如焚,脚下生风般径直走向书房, 不一会儿便抱着一摞厚厚的文件匆匆返回。 他将那关于神秘项目的开发计划书, 以及各式各样复杂繁琐的设计图一股脑地放在楚河面前。 那些设计图纸张略显陈旧,上面的线条纵横交错,标注密密麻麻, 还有着层层叠叠修改涂抹的痕迹。 想来定是经过多番会议的唇枪舌战,才逐步有了如今的模样。 “楚先生,这些设计图大多只是草稿,并非最终定版。 您能从中瞧出些端倪吗?” 郑波澜与郑雪珍双双正襟危坐于楚河对面,气氛凝重。 此时,郑雪珍像是突然被一道灵光击中, 猛地记起了什么。 她轻盈地站起身来,身姿婀娜地走向厨房角落的冰箱。 打开冰箱门,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意扑面而来, 她从中取出几杯早已备好的冰镇果汁。 果汁杯外壁凝结着一层细密的冰霜, 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晶莹的光泽。 郑雪珍双手稳稳地端着果汁, 依次放在楚河,玉藻前和夏乘鲤的面前。 当她将果汁轻轻置于楚河面前时,那心跳竟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借着这个机会,她微微仰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羞涩与好奇, 仔仔细细地端详着楚河的面容, 眼神似是要将楚河的每一个轮廓都深深烙印在心底。 “看不出来。” 楚河微微摇头,眼神平静如水,目光在那些设计图上缓缓游走:“这上面的土地开发计划书内容,皆是些寻常的土木规划,并无特别之处。” “那该如何是好?” 郑波澜满脸无奈,双手抱头,声音中充满了无助与迷茫。 “哥哥,爸妈给我发消息了,问你发生何事, 还提及你身上为何有血。 他们正往回赶呢。” 郑雪珍突然将手机轻轻平放在桌面上, 屏幕亮起的瞬间,聊天软件中的对话内容清晰可见, 每一个字符都带着父母的关切与担忧, 如同一股暖流,却又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添了几分凝重。 “看样子外面的安保人员已有所察觉。” 楚河目光如炬,瞬间转头望向窗外。 只见几个黑影在玻璃窗外来回晃动, 他们看似一本正经地巡逻,实则脚步虚浮,眼神游离, 时不时地将耳朵贴近玻璃,妄图偷听屋内的谈话, 破绽百出的伪装在楚河的眼中如同小儿科一般,轻易便能识破。 第392章 不远万里前来,难道亦是为了这个项目? “那该如何是好? 这会不会是专门针对咱们家精心炮制的新阴谋诡计?” 郑波澜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忧虑与不安,声音微微颤抖地问道。 “不要着急,待你父母归来,或许便能解开诸多谜团。” 楚河神色平静,目光坚定地望着郑波澜,安抚道。 实则在他心底深处,一个巨大的疑问如同一团迷雾,始终萦绕不散。 若此疑问得不到清晰的解释, 楚河便无法确定这怪异离奇的土地开发计划, 究竟是否与自己前来白红帝国的使命存在某种隐秘的联系。 大约半个多时辰过后, 别墅外传来一阵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 如同一头咆哮的巨兽正在逼近。 郑波澜与郑雪珍瞬间警觉,赶忙起身,疾步朝着门外走去。 果不其然,只见一辆锃亮的商务车缓缓停下, 车门打开,从中走出一对中年夫妇。 “儿子,你没事吧?你身上的血是从何而来?究竟发生了何事?” 那对中年夫妻刚一下车,便心急如焚地朝着郑波澜小跑过来。 一人紧紧抓住郑波澜的胳膊, 另一个则毫不犹豫地伸手掀开了郑波澜的衣服,眼神中满是惊恐与关切。 “爸妈,我没事,你们无需担忧。 这上面沾染的血根本不是我的。” 郑波澜支支吾吾地扯了个破绽百出,逻辑混乱的谎言,试图蒙混过关。 郑雪珍在一旁看着,心中有些埋怨,小声嘀咕道:“刚才我就说了,你一回家就该先去洗澡换衣服。” 郑波澜无奈地摇了摇头,拉着自己的父母走进别墅,随后轻轻将门关上。 当他们的目光触及屋内的楚河,夏乘鲤和玉藻前时, 这对中年夫妻明显地一愣,脸上露出些许错愕之色, 只因他们对这几人全然陌生。 “这是你新结识的朋友吗?” 中年男子在确定儿子安然无恙后,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许,开口问道。 “算是吧。” 郑波澜挠了挠头,心中纠结该如何解释他们之间复杂而微妙的关系, 索性含糊其辞,而后招呼众人坐下, 说道:“父亲,外面那些家伙全是心怀叵测的卧底, 他们根本不是真心来保护咱们的。 其实我今日确实外出游玩,不想遭遇了他人的袭击。 有个人手持一把锋利的匕首,径直捅进了我的身体, 但对方并非要取我性命,而是给我一个警告, 让我给你们带话,放弃那个县城的土地开发计划。” 想了想,他还是将实话说了出来,否则的话父母可能感觉不到事情的严重性。 “什么?竟有如此之事发生?那你……你的伤势怎会好了?” 刚刚才放松下来的中年夫妻,听闻此言,身子如遭电击, 猛地绷直,再次从沙发上站起身来。 他们刚才可是仔仔细细地检查过儿子沾染血迹的部位, 那里皮肤光滑平整,完好无损,根本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 哪有像郑波澜所说的那般,被匕首捅刺后的惨状。 毕竟,被匕首捅入身体可不是被蚊子叮咬一下那般简单, 哪怕是蚊子叮咬都会留下些许印记,更何况是如此严重的刀伤。 “接下来,我要提及的便是此事的关键核心了。” 郑波澜身姿挺拔缓缓转过身躯,落在了正安然坐在那儿, 优哉游哉地品尝着果汁的楚河身上:“楚先生,这两位便是赋予我生命,将我养育成人的双亲向秀芳女士与郑启丰先生。 父亲,母亲,这位楚河先生可是来自大夏帝国的非凡之人。 今日,在那车水马龙,繁华喧嚣的千代田市街头,我与他偶然相逢。 当时我心怀好奇,主动上前与他攀谈交流, 几句言语往来,便隐隐察觉出他的与众不同。 若不是楚先生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如天神降临般仗义出手, 寒光凛凛的匕首深深刺入我身躯之际, 我恐怕将在鬼门关前徘徊许久,即便侥幸留存性命, 也会在医院那弥漫着消毒水气味的病房里,熬过漫长而又痛苦的康复时光, 与病床为伴,与针药相依。” 说到这里的时候,郑波澜的眼里有着心虚, 毕竟他和楚河认识是因为看见了美女走不动路,主动上前搭讪。 “我刚一踏入家门,那安保队长斋藤聪介的面容瞬间扭曲, 眼中的震惊之色如汹涌澎湃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他心中定然在疑惑, 为何我遭受如此重创却似无事之人,还能这般昂首挺胸,大摇大摆地径直归来。 父亲,母亲,你们去工地之时, 曾不厌其烦地反复叮嘱这些安保人员, 定要将我如守护稀世珍宝般,牢牢禁锢在这别墅之中,不得有丝毫懈怠。 可我与妹妹外出之际,却毫无阻碍,顺遂得令人心生疑窦。 当时我与妹妹还暗自得意,以为自己聪慧机敏, 能够巧妙地避开安保的严密监视, 如今细细想来,却是愚笨至极,全然不知已深陷他人精心谋划的阴险陷阱之中。” 向秀芳与郑启丰听闻儿子这一番详尽的叙述, 皆眉头紧蹙,仿佛能夹死苍蝇,双唇紧闭,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他们面色凝重如铅,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懊悔, 显然是在心底对儿子所言深信不疑,默默认可。 此刻,室内的空气压抑得让人几近窒息。 片刻之后,向秀芳与郑启丰的视线不经意间飘落在了桌上那堆积如山, 密密麻麻的土地开发项目计划书与规划图上, 心中似有灵光一闪,二人仿若心有灵犀一般, 同时将目光投向楚河。 郑启丰率先打破沉默,开口问道:“楚先生,您此番不远万里前来,难道亦是为了这个项目?” 楚河微微抬头, 薄唇轻启,缓缓吐出了一个令人如坠云雾,摸不着头脑的答案:“是也不是。” 这简短的四个字,郑启丰与向秀芳原本就困惑迷茫的内心愈发混沌不清。 楚河轻轻放下手中的果汁杯, 那轻微的“叮”的一声, 在这死一般寂静的房间内,却似一声惊雷,炸响在众人耳畔。 他气低沉而缓慢:“白红帝国于前段时间, 暗中精心策划了一场惊天动地的阴谋, 悄然派遣了一群神秘莫测,来无影去无踪的人物, 如鬼魅般潜入大夏帝国的境内。 他们行动迅速,目标明确, 宛如一群训练有素的暗夜刺客, 成功地从大夏帝国带走了一件至关重要,关乎无数秘密的物品。 据我所掌握的精确且可靠的情报显示, 那被白红帝国带走之物, 极有可能与那埋葬着千古帝王秦始皇的神秘之地有着千丝万缕, 错综复杂的联系。 甚至大胆推测, 他们带走的或许便是秦始皇那历经千年岁月,依然散发着无尽威严的尸骸。 翻开厚重如山,记载着无数历史沧桑的长卷, 其中不乏确凿的记载,当年秦始皇曾派遣使者,不远万里远赴白红帝国。 如今你们突兀地决定对这片县城的土地进行大规模开发挖掘, 这两件看似风马牛不相及之事, 实则如同一根坚韧无比的丝线,将它们紧密相连, 让人难以忽视其中的关联。 我身旁这位玉藻前,曾是白红帝国的子民。 在她离开白红帝国之时, 并未听闻有任何有关此类遗迹被挖掘出土的消息流传于世。 然而时过境迁,如今白红帝国却不惜以身犯险, 悍然渗透进大夏帝国,带走那件神秘之物, 如此种种迹象表明, 极有可能是当年秦始皇所派之人留下的古老遗址被意外发现了。” “秦始皇?” 向秀芳与郑启丰四目相对,眼神里交织着纯粹的茫然与不解。 显然,这三个字于他们而言, 就像是来自遥远而陌生世界的密码, 脑海中未曾有过哪怕一丝与之相关的记忆碎片。 楚河瞧在眼里,心中不禁暗忖:果不出所料。 定是有一股神秘莫测,强大到足以扭曲时空的力量, 仿若一只来自黑暗深渊的无形巨手, 残忍而粗暴地将大夏帝国那浩如烟海的大部分历史从世间抹去, 甚至连这些生于斯长于斯的大夏帝国子民们的记忆信息, 都被无情地搅乱,篡改,变得支离破碎。 令楚河颇感意外的是,郑波澜在听到“秦始皇”这个名字时, 竟像是被点燃的火焰,瞬间激动起来。 楚河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紧紧锁住郑波澜,开口问道:“你难道知晓秦始皇?” 郑波澜的脑袋如同被安装了弹簧,急速地上下点动, 频率快得好似小鸡啄米,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岂止是知晓! 秦始皇在我心中, 堪称大夏帝国历史长河中最为璀璨耀眼的一颗巨星, 是我最为敬仰与崇拜的帝王。 为了揭开他那神秘而伟大的面纱, 我曾如饥似渴地穿梭于无数书籍的浩瀚海洋之中, 几乎翻遍了所有能找到的与历史相关的典籍。 可奇怪的是,这样一位本应被传颂千古,荣耀满身的传奇人物, 其相关信息却仿若被刻意隐藏在重重黑暗之后,稀少得可怜。 更令人费解的是,在那些为数不多的信息里, 秦始皇竟遭到了恶意的诋毁与抹黑, 那些文字犹如锋利的毒箭,试图将他的丰功伟绩彻底摧毁, 将他的英名拖入无尽的泥沼。 我始终觉得,这其中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仿佛有一双隐藏在暗处的眼睛,在悄然操控着一切。” 郑波澜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抬起手, 挠了挠那略显凌乱的头发,脸上的困惑之色愈发浓重。 “我哥哥对历史文化的热爱,那可是深入骨髓的。” 郑雪珍在一旁轻声附和着,她的目光始终黏在楚河身上, 像是被磁石吸引一般,眼中闪烁着炽热的期待。 她盼望着楚河能将那深邃的目光投向自己, 与自己展开一场深入的交流,哪怕只是只言片语。 然而,楚河却仿若未闻,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这让郑雪珍眼中的期待之光如流星般迅速陨落,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难以掩饰的失望, 眼神瞬间被乌云笼罩,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在这恶灵横行,危机如影随形的黑暗时代背景之下, 世界就像是一座摇摇欲坠的危楼,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死亡与绝望的气息。 此刻,我不禁怀疑, 白红帝国将如此规模宏大,意义非凡的土地开发项目交付于你们, 或者更准确地说,托付给大夏帝国之人, 其背后的真正缘由极有可能是那片土地隐藏着足以吞噬一切的巨大威胁。 哪怕只是一个微小的失误,都可能引发灭顶之灾, 让所有涉足其中的人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恶灵入侵的灾难如同汹涌的海啸, 其他一系列突发事件则像接踵而至的地震,双重打击之下, 白红帝国本就稀少如濒危物种的人口数量,更是如雪崩般急剧减少,几近枯竭。 在这样的困境之中, 白红帝国的高层们自然如同惊弓之鸟, 极度恐惧本国人口再遭受任何严重的损耗。 说白了,你们在他们眼中, 不过是一群被无情驱赶至危险前沿的可怜炮灰罢了。 但那块土地的开发对于白红帝国而言, 又恰似一把双刃剑,尽管危险重重, 却有着关乎其生死存亡的重要战略意义, 因此他们不得不狠下心来,隐瞒所有相关的危险信息。 这一举动, 无疑激怒了许多其他实力更为雄厚,根基更为深厚的土地开发公司。 他们对这个能让财富如潮水般涌来,赚得盆满钵满的项目垂涎欲滴, 心中的嫉妒与贪婪如同燃烧的火焰, 促使他们不择手段地施展各种阴险狡诈的阴谋诡计, 妄图将项目从你们手中硬生生地抢夺回去。 这便是所谓的信息差了, 一方知晓真相却刻意隐瞒, 另一方则在无知中被推向危险的边缘。” 楚河的动作优雅而舒缓, 慢条斯理地将手中的果汁杯子拿起来又小酌了几口。 郑雪珍很有眼力见的,从冰箱里面将果汁取了出来, 给楚河快喝完的杯子里面又倒的满满的,还放了一些冰块进去。 导致果汁直接溢了出来,溅在桌子上。 这让郑雪珍瞬间脸红。 这……这也太丢人了吧。 可是其他人并没有关注到这个失误。 因为楚河的话语,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重磅炸弹,在众人的心湖中掀起惊涛骇浪, 让室内原本就凝重的气氛愈发压抑,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 第393章 九尾妖狐一族的魅惑术 “楚先生, 您这一番话,我实在是听得一头雾水。 究竟是那块土地暗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危险, 还是说这整个土地开发项目,打从一开始便是一个精心编织的陷阱, 就等着我们傻乎乎地往里跳呢?” 郑启丰满脸的茫然,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疙瘩, 眼神中写满了疑惑与不解,心急如焚地追问道。 “以我之推测,那块土地出问题的可能性极大。 你且想想,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土地开发工程, 竟要大动干戈地将一整个县的百姓全部迁移? 更何况,如今这世道,动荡不安到了极点,危险犹如阴霾般无处不在。 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之下,白红帝国方面难道就一点都不担心, 他们投入的那些巨额资金,会如同石沉大海,打了水漂,血本无归吗?” 楚河微微扬起下巴,目光深邃而犀利, 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不紧不慢地抛出了一连串反问。 “在还未亲眼目睹那块土地的庐山真面目之前, 一切都只是猜测,难以盖棺定论。 但此刻,我心中却隐隐有种预感, 那块土地或许便是我此番苦苦追寻的关键所在。 而白红帝国方面,极有可能在盘算着, 等利用你们开发完那块土地之后,便痛下杀手, 将你们这群大夏帝国人斩草除根,一个不留。 唯有如此,才能彻底堵住悠悠众口, 将那块土地背后所隐藏的惊天秘密永远地掩埋在黑暗深处,不被世人所知晓。” 楚河这一番犹如重磅炸弹般的分析, 瞬间让郑启丰,向秀芳,郑波澜和郑雪珍四人惊得目瞪口呆, 脸色煞白如纸,心中好似掀起了十二级台风,久久难以平静。 他们所经营的这家土地开发公司,在白红帝国千代田市的土地开发行业中, 仅仅只能算是二线水平,规模不大,实力有限。 平日里签约的固定工人,就算把所有临时工都算上, 满打满算也不过区区数百人而已。 然而,一旦机缘巧合接到大型项目或是利润丰厚的工作, 郑启丰凭借着多年来, 在白红帝国摸爬滚打所积攒下来的人脉关系和丰富资源, 总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像变魔术一般, 迅速召集起一千多号来自大夏帝国的工人, 投入到热火朝天的工程建设当中。 毕竟,在白红帝国这片土地上, 为了生计而背井离乡,努力打拼的大夏帝国人犹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 倘若时间充裕,郑启丰甚至有十足的把握招募到更多的劳动力, 这便是他们这家土地开发公司在异国他乡艰难求生的生存之道。 毕竟,身为外来者的大夏帝国人, 想要在白红帝国的土地开发领域分得一杯羹, 与本土那些根基深厚,人脉广泛的土地开发公司竞争业务, 无疑是在布满荆棘的道路上艰难前行, 每一步都充满了艰辛与挑战,需要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努力与汗水。 “既然白红帝国方面, 都已经打算把我们这群由大夏帝国人创办的土地开发公司的人员当作弃子, 随意牺牲掉, 那为何其他白红帝国的土地开发公司,还要不厌其烦地来与我们纠缠不清, 明里暗里地给我们使绊子? 甚至不惜在背地里对我的儿子痛下毒手。 若不是对方仅仅只是想给我一个警告, 我儿子恐怕早就横尸千代田市的街头了。” 郑启丰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仿佛被一层浓重的乌云所笼罩,难看至极。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犹如即将喷发的火山, 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在他心中,家人的地位无可替代,家人的安危高于一切。 相较于这个看似诱人,实则暗藏杀机的大项目, 家人的生命无疑更加珍贵,更加重要, 是他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守护的稀世珍宝。 “这片土地所隐匿的秘密,其分量之重,超乎想象。” 楚河微微眯起双眸,目光深邃而幽远,缓缓说道,“往昔岁月, 徐福曾上书奏明, 言称浩渺沧海之中, 有蓬莱,方丈,瀛洲三座仙山矗立,其上更有神仙居住。 秦始皇闻之,龙颜大悦, 旋即派遣徐福率领数千名童男童女, 同时备齐了可供三年之用的粮食,衣物,药品以及耕具, 乘坐巍峨壮观的蜃楼, 毅然决然地驶向那茫茫大海,踏上求仙问道之旅, 所耗费的资财可谓不计其数。 徐福率众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漂泊数年, 却始终未能觅得那传说中的神山仙岛。 直至后来,徐福再度率众扬帆出海,历经千辛万苦, 终于抵达一片广袤无垠的平原广泽之地。 他见此处气候温润宜人,风光旖旎如画,当地百姓更是淳朴友善, 仿若世外桃源,便毅然决定在此地驻足停留, 自立为王,将农耕,捕鱼,捕鲸以及沥纸等技艺悉心传授给当地民众, 自那之后,便彻底断绝了回归大夏帝国之路。 当然,世间亦有主流传言称徐福命丧大海,尸骨无存。 但更多的秘闻指向,徐福最终落脚之处, 便是这白红帝国。 此地极有可能隐藏着徐福当年留下的惊世秘密。 若处于恶灵入侵之前的太平盛世, 那时的人类对赖以生存的科技力量深信不疑, 如此玄虚缥缈,充满神话色彩的说法, 必定会被视作荒诞不经的无稽之谈,倘若有人公然宣扬, 甚至还会沦为众人的笑柄。 但在如今这恶灵横行,危机四伏的特殊时代背景之下, 全世界的人们经历了太多超乎常理之事, 恐怕已不再仅仅盲目地信奉科技, 对神明鬼魅之事亦多了几分敬畏与笃信, 往昔被视作虚妄的传说,如今却有了几分探寻的价值。” “秦始皇……徐福…… 为何这名字听起来如此耳熟,好似曾在记忆的某个角落见到过,听说过。” 郑启丰微微皱起眉头,两道浓眉好似纠结在一起的麻花, 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与迷茫, 在脑海中那浩如烟海的记忆库中努力翻找着相关的蛛丝马迹, 却又一时难以捕捉到清晰的影像。 郑波澜见此情形,顿时兴致盎然,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平日里在父亲的眼中,他一直都是个玩世不恭,游手好闲的形象, 是个妥妥的扶不起的阿斗,被视作家族中的废柴。 如今好不容易盼来了能够一展身手,证明自己的绝佳机会, 刚欲开口畅所欲言, 将自己平日在历史研究中所积累的深厚知识,与独特见解一吐为快, 却见母亲向秀芳率先打破了沉默。 “启丰,事已至此,依我之见, 我们不如即刻放弃这个项目, 带着所赚的钱财返回国内。 钱财固然重要,但终究要有性命去享用才行。 可瞧瞧眼下这局势,我料想即便我们拼死拼活将那项目圆满完成, 恐怕也难以在这重重阴谋与危险之中保全自身性命。” 向秀芳面色苍白,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颤抖与惶恐, 眼中的恐惧之色如阴霾般弥漫开来,清晰可见。 “你以为此刻放弃项目, 便能顺遂地带着钱财全身而退,安然返回大夏帝国吗? 这简直是痴心妄想。” 楚河缓缓站起身来,身姿挺拔如松,气势不凡, 语气坚定而不容置疑地说道:“白红帝国认定这片土地之下潜藏着重大秘密, 或许是能够助力整个白红帝国迈向全新辉煌台阶的稀世珍宝。 这便是他们宁可让你们接手这笔项目, 同时又对你们被其他白红帝国本土的土地开发公司百般刁难, 肆意挑衅之事佯装不见, 却始终守口如瓶的根本缘由。 近来,灯塔帝国局势动荡不安, 陷入一片混乱的泥沼之中, 白红帝国作为其忠实附庸, 总算在这夹缝之中迎来了一丝喘息之机。 他们势必会不惜一切代价,在这稍纵即逝的宝贵时间里, 尽快将那块土地深处潜藏的秘密挖掘出来。 否则,一旦灯塔帝国结束混乱, 再度将锐利的目光聚焦于白红帝国, 彼时他们想要继续开发那块土地,简直比登天还难, 只会被灯塔帝国以其霸道贪婪的手段强行接管,沦为他人嫁衣。” 楚河一边说着,一边迈开稳健的步伐:“当下最为明智之举, 便是即刻带我前往那片神秘莫测的土地一探究竟, 唯有如此,方能在这错综复杂的局势中找到破局之法。” “楚先生,您所言甚是,接下来可就全指望您了。 只是不知我该以何种方式酬谢您才好。” 郑启丰缓缓起身,身姿略显僵硬,眼神中闪过一丝迟疑, 随即小心翼翼地开口问询。 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的他,早已深谙人性逐利的本质, 在其认知里,世间之人行事皆有所图,绝无平白无故的付出。 眼前这位楚先生, 竟甘愿主动卷入如此错综复杂,危机四伏的麻烦漩涡之中, 甚至不惜将自身置于随时可能丧命的险境, 这背后必然隐藏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绝不可能仅仅出于侠义之心。 “不必挂怀,很快你便会明白一切。” 楚河轻轻摆了摆手。 深知此刻绝非暴露身份之时。 各地皆有其独特的风土人情与神秘莫测的手段, 一旦自己的身份秘密泄露给郑启丰, 谁也无法保证白红帝国之人不会从郑启丰身上获取到关键信息, 从而顺藤摸瓜找到自己。 倘若如此,整个局面将如失控的棋局, 陷入更加混乱的境地,每一步都可能满是陷阱与危机。 唯有不动声色地暗中探查,方能在这重重迷雾中觅得最接近真相的出口。 “玉藻前,劳烦你去审问那群安保人员。” 楚河转头看向正悠然自得地坐在那儿, 纤细手指如灵动精灵般相互缠绕把玩的玉藻前, 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遵命,主人。” 玉藻前微微抬起头,双眸如星闪烁,轻眨之下有流光溢彩划过。 她扭动着那柔软得如同春日新柳,摇曳生姿的腰肢, 宛如在跳着一曲无声的魅惑之舞。 莲步轻移间,她伸手推开房门,款步走出, 背影似有魔力,引得屋内众人的目光不自觉地追随。 “主人?” 郑波澜听到这亲昵而又充满暧昧的称呼, 脸上瞬间浮现出不加掩饰的羡慕之色,心中暗自惊叹:不愧是楚先生, 这手段,这艳福,当真是令人望尘莫及。 若是自己也能有这般机遇,该是何等的潇洒惬意。 只可惜自幼至今,他还从未遇见过像玉藻前这般倾国倾城, 魅力四射的极品女子, 世间所有的美好都在她身上汇聚,令人心驰神往却又觉遥不可及。 向秀芳则微微皱眉,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神情, 耳根处悄然泛起一抹讪讪。 毕竟孩子就在身旁, 玉藻前那毫不掩饰,近乎露骨的话语, 如同一把锐利的剑,轻易地刺破了她这保守之人心中的防线, 令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就像置身于炽热的骄阳之下, 浑身不自在,却又不知该如何化解这尴尬的氛围。 “各位,请过来一下,可好?” 玉藻前身姿婀娜地站在门口, 精致的面容上挂着一抹如春花绽放般灿烂迷人的笑意, 声音轻柔婉转,宛如夜莺啼鸣,带着一种难以抗拒的魔力,轻轻呼唤着。 “有何事?” 先前的安保队长斋藤聪介犹如被磁石吸引一般,迅速凑了过来。 他本就心怀不轨,一直在房屋周围佯装若无其事地踱步, 实则竖着耳朵,妄图偷听屋内的每一句话语,每一个细节。 此刻听到玉藻前在门口的召唤, 潜藏在心底的贪婪欲望瞬间如火山喷发般涌上心头, 将他仅存的一丝理智彻底吞噬。 他脚步匆匆,甚至略显狼狈地疾步走来, 模样仿佛生怕错失了什么绝世珍宝。 其他安保人员亦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 短暂地陷入精神恍惚之后, 纷纷如木偶般机械地聚集过来。 这些人加起来,不多不少,总共十三位。 玉藻前的双眸之中, 毫无征兆地浮现出一抹妖异而迷人的桃红色光芒。 桃红色的光晕里,蕴含着一个神秘的精神世界, 无形的精神能量如春日里微风拂过的湖泊水面, 泛起层层轻柔而迷人的涟漪,一波接着一波,缓缓荡漾开来。 涟漪之中,散发着一种能让人灵魂沉醉,迷失自我的气息, 如梦幻中的迷雾,悄无声息地蔓延。 刹那间,包括斋藤聪介在内的所有白红帝国安保人员, 皆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身体僵硬地站在原地, 眼神空洞无神,犹如灵魂被抽离了躯壳, 成为了没有思想的傀儡, 只能任由玉藻前这拥有强大魅惑之术的妖狐肆意摆弄。 楚河对玉藻前所掌控的魅惑能力了如指掌, 正因如此, 他才放心地将审问安保人员这一关键任务, 交付于身为妖狐一族首领的玉藻前去执行。 玉藻前的魅惑之术恰似一把无形却锋利无比的利刃, 能够在悄无声息间突破敌人的心理防线。 第394章 仅仅依靠道听途说,是无法真正洞悉事情的真相的 玉藻前的魅惑之力如同一股无形的神秘漩涡, 将包括斋藤聪介在内的所有安保人员无情地卷入其中。 此刻,他们好似被抽离了灵魂的躯壳, 每个人的面容犹如死寂的湖面,表情呆滞得没有一丝波澜, 空洞的瞳孔中散发出黯淡的光芒,毫无神采地凝视着前方, 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被迷雾笼罩的浑浑噩噩之境。 他们如同被牵线的木偶,动作迟缓而机械,一步一步地从远处蹒跚走来, 而后在门口整齐划一地排列成一队,那畏畏缩缩的模样, 恰似一群即将面临严厉训斥的员工, 只不过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紧张与不安,有的只是无尽的茫然与空洞, 仿佛置身于一场荒诞不经的梦境,尚未清醒, 身体却已经不由自主地开始了这场诡异至极的“梦游”。 郑波澜,郑雪珍,郑启丰和向秀芳四人亲眼目睹这一幕后, 顿感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脊梁骨迅速蔓延至全身, 如同被一条冰冷滑腻的蟒蛇紧紧缠绕,令他们遍体生寒,毛骨悚然。 这突如其来的场景实在是太过离奇诡异,让人难以置信。 就在片刻之前,那些安保人员还生龙活虎,精力充沛地在别墅周边巡逻值守, 行动敏捷而矫健, 可转眼间,竟变得如同一群丧失了心智的痴傻之人, 前后的巨大反差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地击中了他们的内心。 他们心底清楚地意识到, 如果楚河,夏乘鲤,玉藻前这三人存有恶意, 打算对他们不利, 那么对付他们简直易如反掌, 就如同在囊中取物一般轻松自如,只需轻轻一动手指, 就能毫不费力地将他们全家的性命置于死地, 而他们根本无力抵抗,只能任人宰割。 “主人,接下来就由您来问话吧。” 玉藻前轻盈地退至一旁,嘴角微微上扬。 眼神在向楚河邀功, 又在期待着接下来的精彩好戏。 楚河神色沉稳地点了点头,稳步向前走去, 停在了这群安保人员的队长斋藤聪介的面前。 楚河低沉有力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斋藤聪介。” 斋藤聪介的回答机械而单调,语气没有丝毫的起伏, 尽管他依旧深陷于那浑浑噩噩的状态之中, 但说起话来却与正常之时毫无二致, 这反而让这诡异的场景增添了几分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楚河再次微微点头, 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之色, 心中暗自确认对方并未说谎,于是便毫不犹豫地继续追问道:“你们都是谁派来的?” “我们是千代田市商会派来的。” 斋藤聪介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语气就像是一台被预先设定好程序的机器,没有任何的情感波动和犹豫, 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操控着,只能机械地回答问题。 “千代田市商会?” 楚河微微皱眉,转头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郑启丰。 郑启丰的脸色变得异常凝重,说道:“我本以为此番暗中来找麻烦的会是某一个大型土地开发公司的老板, 毕竟在这竞争激烈,尔虞我诈的商业世界里, 同行之间的明争暗斗屡见不鲜,司空见惯。 却没想到,背后的势力竟然是整个千代田市商会, 那可是这一方土地上跺一跺脚就能让地动山摇的庞然大物, 堪称巨无霸级别的存在。 只是,既然是千代田市商会插手此事, 他们难道就对这其中隐藏的内情毫无察觉吗?” 楚河微微摇头,缓缓说道:“在如今这秩序崩塌,乱象丛生的世道之下, 对于那些掌握了高端力量的武道修行者,或者拥有神秘诡异力量的人物而言, 区区一个商会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自从世界陷入混乱,往昔的秩序如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之后, 你们且看看全球的各个帝国, 哪里还有曾经那不可一世的威严与强盛? 在过去那个繁荣昌盛,歌舞升平的时代里, 千代田市商会或许确实是一尊高高在上,不可撼动的巨无霸, 凭借其雄厚的财力,广泛的人脉以及庞大的商业帝国, 能够轻而易举地凌驾于所有平民百姓之上,肆意掌控着商业的命脉, 主宰着无数人的命运。 但如今,时过境迁,今非昔比。 在那些强大的武者和掌握着诡异力量的人眼中, 千代田市商会这样的存在,不过是他们手中随意取用的钱袋子罢了, 想什么时候拿就什么时候拿,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而千代田市商会面对这样的情况,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只能无奈地任人宰割,成为他们的提款机。 而且,我现在越发坚信, 那块面积广袤无垠的土地, 必定就是我此番千里迢迢寻觅的关键所在。 正因如此,关于它的消息才会被封锁得如此严密,密不透风, 如同被一层坚不可摧的铁幕所笼罩, 以至于即便是千代田市本地的巨无霸势力, 也无法窥探到其中的真相,犹如盲人摸象,始终不得要领。” 说到此处,楚河的眉目之间悄然浮现出几分轻松之色, 本以为来到这陌生而又充满危险的千代田市之后, 还得四处奔波,历经波折, 大动干戈地去探寻线索, 毕竟整个白红帝国的地域虽说不算辽阔, 但在那神秘诡异力量的干扰和掩饰之下, 想要精准无误地找到目的地,绝非易事,就如同大海捞针一般困难。 却没想到,刚刚踏入千代田市的这片土地, 就已经顺藤摸瓜,幸运地摸到了大量至关重要,如同拼图碎片般的线索, 这无疑是一个令人振奋的良好开端, 也让他对接下来的行动多了几分信心与把握,在黑暗中找到了前行的方向。 楚河紧紧盯着斋藤聪介,继续发问道:“你可清楚你们老板内心深处的真实意图? 派你们这群人前来,究竟是执行何种任务?” 斋藤聪介直挺挺地站在那里, 身体僵硬得如同木雕泥塑,空洞无神的双眼茫然地望向远方, 机械地开口回应:“老板派遣我们前来, 目的便是要蓄意破坏这群大夏帝国人负责的工程项目进度。 老板心生疑虑, 无端揣测这群大夏帝国人与白红帝国防卫队的某位位高权重的高层, 有着隐秘而紧密的关联, 所以才使得他们有幸承接如此优质且利润丰厚的项目。 商会的高层们为此暗中紧锣密鼓地展开了全面深入的调查, 他们搜肠刮肚,用尽手段, 却始终无法觅得那个神秘高层人物, 与这群大夏帝国人之间存在的哪怕一丝一毫的联系, 更遑论查明那高层人物的确切身份信息了。 越是这般毫无头绪,一无所获, 隐匿在幕后的老板便越发感到如坐针毡,忧心忡忡, 恰似热锅上的蚂蚁般焦虑不安。 故而,老板索性指使我们使出一些阴险卑鄙,不择手段的下作手段, 满心期望能够迫使那群大夏帝国人在重重困难与阻碍面前知难而退, 从而放弃这个项目,以绝后患。” “在千代田市街头用匕首刺杀郑波澜一事, 也是你们在背后一手策划并指使的吗?” 楚河的声调陡然转冷, 犹如寒夜中呼啸而过的凛冽寒风,直直地刺向斋藤聪介。 此言一出, 郑波澜,郑雪珍,郑启丰以及向秀芳四人的身体瞬间紧绷, 精神高度集中,他们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斋藤聪介身上, 眼神中满是紧张,关切与愤怒。 尤其是郑波澜,听闻此言,双手猛地攥紧, 指关节因用力而泛出惨白之色,手臂上的青筋暴起, 仿佛一条条愤怒的小蛇在蜿蜒游动。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扭曲变形,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那火势犹如要将眼前的一切都化为灰烬, 恨不得立刻将那幕后的罪魁祸首揪出来生吞活剥,方能解心头之恨。 “是的。” 斋藤聪介的回答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依旧是那副呆板,浑浑噩噩的模样, 声音单调而冰冷,没有一丝情感的起伏, 仿佛只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发声机器,在机械地重复着既定的程序。 “这个王八蛋!” 郑波澜终于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猛地爆发出一声怒吼, 声音如同惊雷般在房间里炸响,宣泄着他心中的滔天怒火。 “你可知那个开发项目的地下究竟潜藏着什么秘密?” 楚河对郑波澜的怒火视而不见, 又抛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直击核心的问题, 眼神仿佛两把锐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斋藤聪介的内心深处。 斋藤聪介的瞳孔依旧处于涣散的状态,眼神空洞而迷茫, 过了好一会儿,才从那混沌的意识中艰难地挤出两个字:“不知。” 楚河见状,微微颔首,转头看向玉藻前,神色平静地说道:“接下来, 你便将这些人的记忆信息做一番修改。 你全程目睹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应当知晓具体该如何操作。 依目前的情形来看,这些人显然是对具体情况一无所知, 恐怕就连千代田市商会的高层,此刻也是一头雾水,深陷迷茫之中,摸不着丝毫头绪。 既然如此,继续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审问下去, 也不过是徒劳无功之举,没有任何意义了。” “我自然清楚该怎么做,主人。” 玉藻前微微欠身,嘴角上扬, 勾勒出一抹妩媚动人,足以勾魂摄魄的笑容, 笑容宛如春日里盛开的繁花,娇艳欲滴,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紧接着,她那一双美目之中, 如梦如幻的桃花色光芒开始缓缓荡漾开来, 如同春日里微风轻拂下的平静湖面, 泛起层层绚丽多彩,如梦似幻的涟漪。 光芒柔和而温暖,蕴含着无尽的生机与活力, 整个空间似乎都被迷人的光芒所填满,让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 仿佛整个春天的明媚与美好,都被她巧妙地收纳在了这双桃红色的眼眸之中。 随着那神秘波纹的逐渐扩散蔓延, 斋藤聪介以及其他安保人员的眼神开始逐渐恢复清明, 仿若从一场漫长而深沉的梦魇中缓缓苏醒过来。 片刻之后,他们受到了某种强大而无形的力量的驱使与操控, 齐刷刷地弯腰鞠躬,身体前倾呈九十度,脸上满是虔诚与敬畏之色, 模样就像是忠诚不二的仆人在拜见尊贵无比的主人,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与不敬。 “现在,他们都已经成为了我们的忠实奴仆。 我们让他们往东,他们绝对不敢往西, 会无条件地服从我们的每一个指令, 所以无需担忧他们会泄露任何关于我们的秘密。” 玉藻前的一双桃红色眼睛慢慢褪去那层神秘而迷人的色彩, 重新恢复了黑白分明的清澈与纯净。 “嘶……这手段简直神了!” 郑波澜和郑雪珍兄妹俩仿若被施了定身咒,呆立在原地, 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满是震撼与惊叹之色,嘴巴微微张开。 过了好一会儿,才异口同声地发出由衷的赞叹。 夏乘鲤似一只灵动俏皮的小猫,轻盈地一个箭步凑到了玉藻前的身侧, 双手背在身后,微微歪着头,小声地问道:“玉藻前姐姐, 您能不能将这神奇无比的一招传授给我呢?” 在探索神秘力量的道路上, 夏乘鲤就像一位不知疲倦的行者,始终怀揣着一颗炽热滚烫,执着追求的心, 对任何新奇独特,高深莫测的技能都有着难以抑制的学习热情, 这些技能就是她在这世间最渴望得到的宝藏。 玉藻前轻轻叹了口气,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道:“我又何尝不想把它传授给你呢,只是这实在是做不到啊。 你有所不知, 我的身体里流淌着的是那古老而神秘的九尾妖狐血脉, 这是一种与生俱来,极为特殊的传承。 也唯有拥有九尾妖狐血脉的人,才具备施展这般神奇神通的能力。 像魅惑这样奇妙的能力,并非是通过后天的艰苦修炼就能获得的, 它是从生命诞生之初就烙印在灵魂深处的天赋, 打我呱呱坠地的那一刻起,它便如同我的手脚一般,自然而然地为我所用了。” “唉,好吧,那可真的是太遗憾了。” 夏乘鲤微微低下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轻轻咬了咬嘴唇,缓缓地点了点头, 那副惋惜的神情就像是眼睁睁看着到手的珍宝从指尖溜走, 满心都是不舍与无奈,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生怜惜之情。 “楚先生,接下来我们究竟该如何行动呢?” 郑启丰此刻早已收起了之前的那份从容与镇定, 眼神中满是敬畏与期待之色。 在见识到楚河,玉藻前和夏乘鲤这三人身上, 若隐若现却又无比强大的神秘气场后, 他心中清楚,这三人绝非等闲之辈, 他们的出现或许会给自己目前深陷困境的局面带来转机。 而且,最让郑启丰感到安心的是, 他们与自己这一家人以及接下来的项目, 似乎并没有任何直接的利益纠葛和矛盾冲突, 这一点就像是一颗定心丸, 让他在这混乱复杂的局势中稍稍找到了一丝安全感和依靠。 “接下来,我们直接去你的工地实地勘察一番。 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仅仅依靠道听途说,是无法真正洞悉事情的真相的。” 楚河神色冷峻,目光深邃得如同夜空中的寒星,语气坚定而不容置疑地说道。 “好的,楚先生,请您稍等片刻。” 郑启丰立刻快步向前,脚步急促而稳健,双手迅速而熟练地伸出去, 动作一气呵成地打开了车门。 只见眼前是一辆崭新锃亮的豪华商务车, 车身线条流畅优雅,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高贵奢华的光泽。 车内空间宽敞明亮,真皮座椅柔软舒适, 散发着淡淡的高级皮革香气,各类高端配置一应俱全。 待楚河这一行人乘坐着商务车绝尘而去之后, 那些恢复了正常巡逻状态的安保人员们又重新开始了他们的日常工作, 在别墅周围的区域内有条不紊地穿梭巡视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突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斋藤聪介微微皱眉,迅速从上衣口袋中掏出手机,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手指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接通键, 然后将手机紧紧地贴在了耳边。 “喂?你那边的情况到底调查得怎么样了? 郑波澜是不是真的安然无恙地回到家了?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还没有给我回复? 你那边没出什么岔子吧?” 电话那头的人明显心急如焚,声音尖锐而急促, 带着浓浓的焦虑与不安, 刚一接通电话,便连珠炮似的抛出了一连串问题, 那语气如同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焦虑之情透过电话听筒清晰地传了过来。 第395章 我也不太清楚自己是怎么知道的 斋藤聪介,还有那些正在宅邸周边进行巡逻的安保人员, 眼眸深处瞬间泛起一抹诡异而神秘的光芒。 光芒呈桃花形状,幽然而现, 仿若被某种来自黑暗深处的神秘力量悄然唤醒, 在他们的瞳孔之中缓缓浮现,闪烁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幽光。 听到电话里的声音,斋藤聪介双眸微微眯起, 对着电话那头的人不紧不慢地说道:“此前向你传达的情报出现了偏差,是我判断有误。郑波澜确实身负重伤,而且情况不容乐观。” 电话那头的声音顿时拔高了几个调门, 带着明显的困惑与恼怒质问道:“那你之前为什么告诉我说郑波澜,大摇大摆的自己走回去的? 我就说这怎么可能? 我当时下手的位置和力度都经过了精心计算,那一匕首下去, 给他造成的创伤绝无可能让他若无其事地自行走回去。 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斋藤聪介镇定自若地解释道:“我不是已经向你说明了吗? 是我一时疏忽,判断出现了失误,所以才传达了错误的信息。 你有所不知,在郑波澜的身上, 似乎隐匿着一件极为神秘的诡异物品。 想必是他的父亲郑启丰不惜耗费重金,历经千辛万苦才购得, 用以保护他的儿子。 正是这件神秘莫测的诡异物品,在关键时刻发挥了作用, 让郑波澜得以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勉强维持着步伐, 安安稳稳地回到了家中。 不过,这东西看起来也并非什么神器, 似乎只是强弩之末,仅仅能够支撑他走到家门口。 等回到家时,他几乎已经是油尽灯枯,奄奄一息了。 好在他们家人发现及时,迅速展开了救治行动, 这才将他从鬼门关硬生生地拉了回来。 我瞧着郑启丰和向秀芳夫妻俩的神情, 那可是异常的严肃,沉重,甚至还隐隐透着深深的恐惧, 这次的意外,想必是真的把他们吓得不轻。”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郑启丰这个人, 在咱们这一行里可是出了名的重视家庭。 为了能够多些时间陪伴妻子和孩子, 他多次毅然决然地推掉了那些在旁人眼中至关重要的场合聚会。 这一举动,自然引来了咱们千代田市圈子里不少人的嫉妒与不满。 久而久之,他在这个圈子里就一直处于一种格格不入的尴尬境地,被众人视为不合群的异类。”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片刻,仿佛在仔细斟酌斋藤聪介所说的每一个字。 随后,听筒中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 声音中明显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轻松:“嗯,你这么一说,倒也有些道理。” 显然,就在刚才, 得知自己精心策划,志在必得的刺杀行动竟然以失败告终, 郑波澜在遭受了自己那致命的一匕首后,竟然还能毫发无损地逃脱, 这让他的内心充满了焦虑与不安。 在这个竞争激烈,弱肉强食的世界里, 任何一点细微的失误都可能成为他人攻击自己的有力把柄。 一旦被上面的人认为自己连对付一个普通的商人都如此不力, 那他的前途可就堪忧了。 不过现在,听了斋藤聪介的这番解释, 他心中的那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暗自庆幸这并非是自己能力的问题,而是情报上的严重失误。 毕竟,事先没有人告知他郑波澜身上竟藏着这样一件诡异物品。 “那他们现在在干什么?” 电话那头的人急切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迫不及待, 试图从斋藤聪介这里获取更多关于郑启丰一家的情报, 以便为下一步的行动做好充分的准备。 斋藤聪介眉头微微一皱,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这个你无需操心, 这是我的职责范围,我自会妥善处理。 你这段时间就老老实实地待在原地,哪儿也别去。 郑启丰如今被咱们逼得走投无路,狗急跳墙之下, 谁也说不准他会不会不惜一切代价, 花费重金去雇佣那些隐藏在暗处的高手来对付你。 所以,为了你的安全着想,还是保持低调为好。 毕竟,对于一个男人而言,妻子和孩子就是他生命中最为重要的部分, 一旦触及到这个底线,他必定会不顾一切地展开疯狂的报复。” “我明白,这些天我一直躲在我的居所里,大门紧闭,二门不出, 而且还提前储备了不少食物,足够我维持一段时间的生活了。 你放心吧。” 电话那头的人连忙说道。 说完,电话那头的人便匆匆挂断了通话, 仿佛生怕再多说一句就会招惹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而斋藤聪介则静静地站在原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笑容仿佛在嘲笑电话那头人的愚蠢与无知, 又仿佛在暗自庆幸自己的计划进行得如此顺利,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 警告郑波澜的男人挂断电话后,将手机随手一扔, 任由它在那张破旧斑驳的桌子上蹦跶了几下,随后站起身来。 他身处的出租屋狭小逼仄,光线昏暗阴沉,仿佛被世界遗忘的角落。 墙壁上的水渍如狰狞的鬼脸,散发着潮湿腐朽的气息。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在这局促的空间里仔仔细细地检查起来。 他先是快步走到窗前, 双手用力地将那扇摇摇欲坠的窗户紧紧关上,又仔细检查了窗锁是否扣牢, 好似那窗外隐藏着无数双窥视的眼睛。 接着,他转身走向门口,使劲地推了推门,确保门已经关得严严实实, 随后从角落里拎出一个脏兮兮的麻袋, 将里面早已晒好的花生壳小心翼翼地撒在地上, 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布置一件精密的机关。 做完这些,他又搬来一把破旧的椅子, 站在上面,在门口上方挂了一枚风铃。 那风铃在这寂静的屋内显得格外突兀,是他与外界危险之间的唯一预警。 他一边挂,一边暗自想着, 若是有人在他休息时试图闯入,这风铃发出的声响定会瞬间将他惊醒, 给他争取一丝逃脱的机会。 一切检查完毕,确认没有任何疏漏后, 男人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这段时间,他一直如惊弓之鸟般低调行事,为了躲避可能的追杀, 光是这简陋的出租屋,他就租了好几处, 分别隐匿在白红帝国的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宛如狡兔的四窟。 他心中笃定,这四个藏身之所绝对没有任何人知晓, 就算有人偶然发现了其中一处,想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他的其他落脚点, 也绝非易事,势必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他却全然不知,在郑波澜那一方的眼中, 他不过是个被人随意摆弄的可怜工具人, 根本没有人真正将他放在心上, 他的这些小心思和防备措施,都不过是一场自欺欺人的闹剧。 …… 斋藤聪介这边,挂断通话后,他缓缓将手机放回衣服的内侧口袋, 动作机械而迟缓。 紧接着,他眼中那诡异的桃花色彩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那一抹神秘的色彩在瞳孔中彻底消散后, 斋藤聪介的眼神瞬间变得空洞而迷茫, 整个人仿佛被抽离了灵魂,呆呆地愣在了原地。 “我刚才……好像做了一件什么事情?怎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他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困惑与挣扎, 在脑海中拼命地搜索着刚才那段被抹去的记忆,然而却一无所获。 短暂的思索过后,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像是要把这莫名的烦恼甩出脑海, 随后便又恢复了那副机械的巡逻姿态, 继续在宅邸周围游走,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 一辆豪华的商务车在一片空旷开阔的工地上缓缓停下, 车轮扬起的尘土如黄龙般肆意飞舞。 楚河,夏乘鲤,玉藻前,郑波澜,郑雪珍, 以及郑启丰,向秀芳等人依次从车上走下。 眼前的景象是一个巨大的施工现场,尘土弥漫,遮天蔽日, 许多大型作业车正在轰鸣作业,巨大的机械臂挥舞着, 拆除着这片土地上原有的建筑。 轰隆隆的声响震耳欲聋,仿佛是大地愤怒的咆哮,让脚下的土地都为之颤抖。 然而,奇怪的是,随着他们这一群人的到来, 周围的人却仿佛都被施了某种神秘的障眼法,对他们视而不见。 那些忙碌的工人依旧埋头苦干, 郑启丰平日里的左膀右臂也仿若未觉,仍旧悠闲地坐在桌子边, 优哉游哉地喝着茶水,漫不经心地监督着那群工人施工。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完全不符合常理,好似他们这一群人根本就是透明的,不存在于这块土地之上。 “在我们的车子还未抵达这里的时候, 我就已经施展魅惑术影响到了他们所有人。 所以,不管我们现在在这里做什么,都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这也避免了我们的到来会走漏风声。 毕竟,谁也不知道这群工人当中会不会潜藏着其他势力派来的卧底。” 玉藻前微微扬起下巴,轻声说道。 她的声音在这嘈杂的施工现场中,却有一种特殊的魔力,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楚河身姿挺拔地站在那片尘土飞扬的空地上, 锐利的目光仿若能穿透这混沌的空气, 将周围的一切尽收眼底,神色笃定地说道:“无需多想, 这周围必定有人在暗中紧紧地窥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他顿了顿,转头看向玉藻前,眼神中满是赞赏之意:“你这次做得极为出色。” “多谢主人夸奖!” 玉藻前听闻此言,绝美的面容瞬间绽放出如春日繁花般绚烂的笑容, 双眸弯成了月牙形,闪烁着喜悦的光芒,仿佛得到了世间最珍贵的褒奖。 她欢快地微微欠身,那轻盈的姿态犹如翩翩起舞的蝴蝶, 连周围的空气都似乎被她的快乐所感染,变得灵动起来。 郑启丰,向秀芳以及郑波澜,郑雪珍四人站在一旁,脸上的震惊之色溢于言表。 他们与楚河,玉藻前和夏乘鲤相识不过短短时日, 然而这三人在这短暂的相处中所展现出的种种神秘莫测,超乎常人想象的手段, 却如同一记记重锤,不断地冲击着他们的认知世界, 让他们内心的惊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们不由自主地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震撼与疑惑, 在这三人面前,以往的见识都显得如此浅薄和微不足道。 楚河目光在玉藻前和夏乘鲤身上来回游走,继而开口问道:“你们二人,在此处可有什么特别的觉察?” 玉藻前微微皱起那如柳叶般细长的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与困惑, 她轻启朱唇,轻声说道:“此处的天地能量着实古怪异常, 宛如一团紊乱的丝线,交织出一种混沌无序的状态。 其流动的走向完全偏离了常理,然而我仔细地探查了一番, 却并未察觉到丝毫人为操纵的痕迹,这实在是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说着,她轻轻地摇了摇头,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也随之摆动,诉说着她内心的不解。 就在这时,一直静静地站在一旁观察着周围一切的夏乘鲤,突然开口说道:“这里面有帝王之气。” 这简短的一句话,仿若一道惊雷, 瞬间让楚河的脸上绽放出惊喜交加的光芒,迫不及待地追问道:“你确定吗?” “确定。” 夏乘鲤坚定地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自信与笃定:“帝王之气与普通的天地能量有着天壤之别, 它的存在极为独特且醒目, 就好似在一群温顺乖巧的猫咪之中, 突然出现了一只威风凛凛,霸气四溢的老虎, 那种强大而独特的气场,是如此的鲜明, 根本无法被周围的能量所掩盖和混淆。” 夏乘鲤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抬起头, 似乎在努力地从脑海中搜索着更为形象的比喻, 以便让楚河能够更加深刻地理解这抽象而神秘的概念。 楚河眼中的好奇之色愈发浓郁,仿佛燃烧的火焰, 他紧紧地盯着夏乘鲤,追问道:“你是如何知晓这帝王之气的?” 夏乘鲤微微低下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 似乎连她自己也对这突然涌现的知识感到有些困惑。 她思索了片刻后,有些拗口地回答道:“我也不太清楚自己是怎么知道的, 只是当我站在这里,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信息仿佛是从我的灵魂深处自然而然地浮现出来, 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楚河听着夏乘鲤的这番话,心中已然明了。 这想必就如同玉藻前的九尾妖狐一族, 那些独特而强大的能力是铭刻在血脉深处的古老传承技能一般, 而夏乘鲤脑海中的这些神秘信息, 也定然是被镌刻在血脉之中的珍贵宝藏,历经岁月的洗礼, 在这关键时刻悄然觉醒。 想到此处,楚河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羡慕之情。 拥有这样先天遗留下来的宝贵财富, 就如同那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二代,富三代一般, 在前行的道路上,无疑能够少走许多弯路, 做起事来自然是事半功倍,轻易便能抢占先机,让旁人望尘莫及。 第396章 为何处心积虑地将秦始皇的痕迹从历史的长河中抹除? “楚先生,这可如何是好啊?” 郑启丰和向秀芳夫妻俩此刻犹如困兽, 焦虑在他们心间来回踱步,每一丝空气里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相较于楚河等人仿若渊渟岳峙般的淡定从容, 他们就像是狂风中的残叶,飘摇不定, 内心的惶恐简直要溢于言表。 毕竟,此事宛如一把高悬的利刃, 直直地悬在他们全家的头顶, 每分每秒的流逝,都像是在那根紧绷的神经上又狠狠地勒了一道, 使得他们心中的着急愈发浓烈。 楚河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如松,神色平静得好似一泓深邃的湖水,波澜不惊。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最终落在郑波澜身上说道:“你不是向来对历史研究颇深吗?能否帮我搜集一些有关秦始皇和徐福的资料?” “这……” 郑波澜脸上瞬间闪过一丝犹豫,眼神中满是为难之色。 嘴唇微微颤动,嗫嚅着说道:“当然可以, 只是这资料实在是如大海捞针般难寻, 况且基本上都被收藏在千代田市那座规模最大,藏书最全的图书馆里。” 一提到那座图书馆, 他的脑海中便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高耸的书架和密密麻麻的书籍, 心中更是一阵发怵。 虽说心中复仇的火焰未曾熄灭, 可那把匕首刺进身体时带来的刻骨铭心的疼痛, 以及如影随形,深入骨髓的恐惧,至今仍如噩梦般紧紧缠绕着他。 他的心底好似有两个小人在激烈地争吵, 一个催促着他勇敢地去寻找资料,为自己报仇雪恨。 另一个却被恐惧笼罩,不断提醒他一旦走出这暂时的安全之地, 暴露在大众的视野之下,说不定就会再次成为那些杀手的目标, 万一又遭遇刺杀,自己这条小命可就真的要交代了。 “我会让玉藻前贴身保护你一同前去。” 楚河一眼就看穿了郑波澜内心的纠结与担忧,神色平和地说道。 “没问题。” 玉藻前莲步轻移,身姿婀娜地走上前,微微颔首,嘴角上扬,毫不犹豫地应承了下来。 笑容好似春日里最明媚的阳光,瞬间驱散了郑波澜心头的些许阴霾。 “那就好,那就好。” 郑波澜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原本紧绷的身体瞬间松弛下来,脸上也浮现出如释重负的神情。 其实,他心底原本暗自期盼着楚河能亲自陪同他们前往, 在他眼中,楚河就像是那巍峨的高山,只要有他在身边, 便会感到无比的安心与踏实。 不过,玉藻前刚才所展现出来的那令人惊叹的神奇能力, 也让他对此次出行多了几分底气。 更何况,玉藻前那倾国倾城的容貌,宛如仙子下凡, 有这样一位佳人相伴同行,一路上赏心悦目, 倒也能让他在紧张之余,心情稍作舒缓, 那些恐惧与担忧似乎也变得不再那么难以忍受了。 待郑波澜和玉藻前离开后,楚河转过身望向郑启丰和向秀芳夫妻俩。 他微微叹了口气,轻声说道:“我明白你们此刻心急如焚, 但这种事情,急也无济于事。 白红帝国方面对这块地方可谓是势在必得, 极为看重,他们既然想要稳稳当当地达成目的, 必定是经过了长时间的精心谋划与筹备, 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我们此刻若是盲目冲动地行事, 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加被动的境地,所以必须要稳住心神,耐心等待合适的时机出现。” “楚先生,您是不是已经有了接下来的打算?” 郑启丰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 “不错,我的确有了些许初步的计划, 不过,这世间之事变幻莫测,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 楚河言简意赅地回答道。 “我能否知晓一二?” 郑启丰满脸期待地望着楚河:“我们一家四口, 本就是这茫茫人海中普普通通,毫不起眼的平凡人。 原本想着好好栽培那个不成器的郑波澜, 指望他能有一番作为, 可谁知道这小子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平日里除了喜欢埋头钻研那些历史书籍,就是整日在外面花天酒地,没个正形。 我对他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但对于我们这样的普通人来说, 即便拥有再多的钱财,再会耍些计谋, 在那些掌握着超凡力量的人面前,也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脆弱得不堪一击。 只要他们动动手指,我们便会在瞬间灰飞烟灭,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其实,当这个看似诱人的大项目落到我们家头上的时候, 我就已经隐隐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劲。 这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怎么看都不可能砸到我们这些外乡人的头上。 可是,当这个机会实实在在地摆在面前时, 我们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只能硬着头皮接下来。 不过,楚先生您的出现,就像是黑暗中的一道曙光, 让我又重新燃起了活下去的希望。” 郑启丰眼神中满是对楚河的依赖与信任, 楚河就是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 楚河神色平静如水:“我自是明白你的意思,无需再多言。 接下来的这段时日,我便会留在此处的工地上, 你们只管专注于自己手头的事务,一切按照原本的节奏进行,该如何行事便如何行事。” 他微微侧过脸庞,静静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楚河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自信而神秘的弧度:“这周遭看似静谧, 实则早已被无数双眼睛紧紧盯住, 密密麻麻地潜藏着不少暗中监视之人。 不过,他们的神志已然被玉藻前的魅惑之术所左右, 此刻的他们,根本无法察觉到我们三人的存在。 在他们眼中,这片区域,依旧是毫无异常的平常之地。 这片广袤无垠的土地之下,似乎隐匿着一股极其庞大而神秘的力量, 犹如沉睡千年的巨兽,正蠢蠢欲动。 然而,此刻这股力量却陷入了一种混沌无序的混乱状态, 将所有的线索和迹象都卷入其中, 让我们根本无法窥探到这片土地之下的真实情况。 就好似站在一扇紧闭的大门前,明明知晓门后隐藏着惊天的秘密, 却因这无尽的混乱,找不到那开启大门的钥匙。” 楚河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而锐利:“接下来,我们便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耐心等待时机的降临。 放心吧,白红帝国方面此刻必定比我们更加焦头烂额,心急如焚。 他们急于推进这个开发项目, 却被这突如其来的混乱局势死死地拖住了后腿。 而以灯塔帝国那雄浑磅礴的力量, 丰富无比的资源以及那如同蛛网般错综复杂的局势来看, 他们用不了多久便会从当前的困境中挣脱出来, 重新恢复往日的强盛与威严。 一旦灯塔帝国恢复正常运转, 其目光必然会再次聚焦在白红帝国身上, 犹如饥饿的苍鹰盯上了猎物。 到那时,白红帝国在这开发项目上必将陷入四面楚歌的困境, 举步维艰,寸步难行, 而我们,则可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中,黄雀在后。。” “好吧。”郑启丰轻轻地叹了口气:“那我去给三位安排一下住宿吧,总不能让你们一直这样……” “不必了。” 楚河摇了摇头:“你们照常进行你们的工作,就当我们三人从未出现过,无需为我们费心。” “那这接下来的日子,就有劳楚先生了。” 郑启丰微微欠身,眼中满是感激与敬意, 尽管心中仍有诸多担忧,但在楚河的面前,他莫名地感到一种安心与信任。 没过多久,玉藻前便带着郑波澜翩然而至。 郑波澜的怀中紧紧抱着一本册子, 册子的封面已经有些破旧,纸张微微泛黄, 散发着一股陈旧而神秘的气息。 郑波澜的脸上带着庆幸与释然,开口说道:“幸好这本册子还安然无恙地在那里, 当时我在千代田市图书馆的一个偏僻角落里偶然发现了它。 上面记载了一些关于秦始皇的事迹,虽然不算详尽,但也算是弥足珍贵了。 我找遍了整个图书馆,也只有这一本册子能给我们提供些许线索, 实在是来之不易。” 说完,他便小心翼翼地将册子交到了楚河的手中。 楚河接过册子,缓缓翻开册子,一页一页地认真翻阅起来。 册子中的字迹有些模糊不清,不少地方还出现了残缺不全的痕迹, 仿佛是被岁月的洪流无情地冲刷过,又像是被一场大火肆虐后留下的伤痕。 好在这些残缺并未影响到整体的阅读, 透过这些斑驳的文字,依然能够勾勒出一段段波澜壮阔的历史画面。 从这本册子的纸张质地,装订方式以及那独特的墨香气息判断, 显然已经经历了漫长的岁月洗礼,承载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与故事。 楚河的目光紧紧地锁在册子上, 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脸上先是浮现出震撼之色, 神情如同是亲眼目睹了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历史传奇, 眼中闪烁着惊叹与敬畏的光芒。 片刻之后,他的眉头便紧紧地皱了起来, 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疑惑与不解,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思维迷宫之中,无法自拔。 “到底是为何呢?” 楚河喃喃自语道,声音低沉而充满困惑:“为何有人要处心积虑地将秦始皇的痕迹从历史的长河中抹除? 若是神明出手干预,以其超凡入圣的能力,又怎会留下这残存的册子? 这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错综复杂的秘密与阴谋?”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问,这些疑问如同一个个谜团, 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盘旋,挥之不去。 夜色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地从天际垂下,将整个世界笼罩其中。 在这片略显空旷的工地上,几盏昏黄的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楚河和郑波澜依旧沉浸在历史的浩瀚长河之中, 热烈地探讨着那些被岁月尘封的往事。 楚河眼中不时闪过一丝惊讶之色, 原本他只当郑波澜是个对历史稍有涉猎的年轻人, 可一番交谈下来,他发现郑波澜对于历史的研究和理解, 绝非仅仅停留在表面的浮光掠影, 而是深入骨髓,有着自己独特且深刻的思考与见解, 那些观点就像一把把锐利的匕首,精准地剖析着历史的肌理。 郑波澜的脸上洋溢着兴奋与好奇交织的神情, 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紧紧地锁住楚河, 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莫测的意味,说道:“楚先生,您知道吗? 我在钻研历史的过程中,偶然发现了一个极其诡异的现象。 纵观咱们大夏帝国那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 帝王将相更迭交替,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唯有秦始皇以及他所创立的秦朝, 被一只无形而又强大的巨手从历史的卷轴中硬生生地撕扯下来, 消失得干干净净,不留丝毫痕迹。 不仅秦始皇本人的生平事迹被模糊处理,好似被一层厚厚的迷雾所笼罩, 让人难以窥探其真实面貌,就连整个秦朝的历史脉络, 也像是被一场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无情地冲刷, 在岁月的侵蚀下,逐渐隐没于历史的无尽深渊之中。 楚先生,您说这背后是不是潜藏着什么足以颠覆我们认知的惊天秘密呢? 这究竟是人为蓄意谋划的结果, 还是存在着一种我们无法想象,超乎自然的神秘力量在暗中操纵这一切呢?” 楚河凝视着那摇曳不定的灯光,沉默片刻后说道:“说实话, 我对此也毫无头绪。 不过,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也许这片我们脚下的土地之下, 就隐藏着与这一切息息相关的关键秘密, 只是目前它还被重重迷雾所遮掩,等待着我们去揭开它神秘的面纱。” 时光悄然流逝,夜色愈发深沉, 如墨般浓稠的黑暗将工地紧紧包裹。 郑波澜见大家的肚子都开始咕咕叫了起来, 便熟练地掏出手机,打开外卖软件, 在屏幕上快速滑动着,不一会儿就点好了几份丰盛的外卖。 不多时,外卖小哥的身影便穿梭在夜色中,匆匆赶来。 随后,郑波澜,郑雪珍,夏乘鲤,玉藻前以及楚河几人围坐在一起, 在这片略显简陋的工地上, 就着那散发着微弱光芒的路灯,开始享用起这简单而温馨的晚餐。 郑雪珍双手紧紧地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奶茶, 奶茶的香气在寒冷的夜空中袅袅升腾,化作一团团白色的雾气, 为这清冷的夜晚增添了一丝温暖的气息。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轻轻地咬了咬嘴唇,小声说道:“咱们这样大张旗鼓地在这里吃饭,会不会不太妥当? 我是说,我们会不会因此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毕竟在这敏感时期,我们还是小心为妙,这样似乎有些过于招摇了。” 玉藻前闻言,透露出一种掌控全局的从容与淡定:“放心吧,雪珍妹妹。 这周遭的一切,早已尽在我的掌控之中。 无论是谁,哪怕只是有一丝细微的风吹草动,都休想逃过我的神识探查。” 其实,玉藻前心中还有一句话未曾说出口。 九尾妖狐一族,最为强大的力量便是那超凡脱俗的精神力。 那些原本被他人派来暗中盯梢的人, 此刻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被她强大的精神力悄然入侵。 如今,那些人表面上依旧装作若无其事地执行着盯梢任务, 可实际上,他们的内心早已被玉藻前的精神力所操控, 对她忠心耿耿, 只是他们自己尚未察觉罢了。 而那些派他们来盯梢的幕后之人,恐怕做梦也想不到, 自己精心安排的眼线, 此刻已经成为了玉藻前安插在他们身边的得力助手, 这一切都在玉藻前的巧妙布局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发生着。 夏乘鲤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美味可口的饭菜, 一边好奇地望向那灯火通明的施工现场。 只见工地上,机器的轰鸣声震耳欲聋,巨大的塔吊挥舞着长长的臂膀, 将建筑材料精准地吊运到指定位置。 工人们则忙碌地穿梭在各个角落, 有的在搬运砖块,有的在搅拌水泥,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疲惫却又坚毅的神情。 尽管夜色已深,但整个工地依旧呈现出一片热火朝天的繁忙景象。 “这些工人晚上都不休息的吗?” 夏乘鲤眨巴着那双清澈而明亮的大眼睛,有些疑惑地问道。 郑波澜放下手中的碗筷,用纸巾轻轻擦了擦嘴,解释道:“这个项目自从被我们接手之后, 白红帝国方面的高层极为重视,还专门拨了一笔款项下来,美其名曰是补贴。 不过,他们对我们的土地开发公司只有一个硬性要求, 那就是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块土地开发完毕, 至于过程中需要的任何资源,人力或者其他条件,都可以向他们提出申请。 所以,为了加快工程进度, 我父亲便雇佣了大量的工人,实行三班倒的工作制度。 这样一来,每一班的工人只需要工作八个小时, 既能保证工程的持续推进,又能让工人们有足够的休息时间, 不至于过度劳累。” 第397章 一群女人排成一列,慢悠悠地走了过去 楚河目光落在正悠闲坐在地上,饶有兴致地观望着施工现场的玉藻前身上, 微微眯起双眼,开口说道:“你此前身为白红帝国的神明之一, 在这片土地上想必有着诸多熟悉的人脉与关系吧。 我需要你去帮我深入调查, 看看能否探寻到有关这片土地背后隐藏着的真正核心机密。” 玉藻前听闻此言,立即收起了那副悠然自得的姿态, 恭敬地站起身来,柔顺地点点头,应道:“好的,主人,我这就去着手调查。” 说罢,只见她身形一晃,瞬间化作一道绚丽夺目的流光, 如同一颗璀璨的流星般划过夜空,眨眼间便消失在了远处的黑暗之中, 只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证明她曾在此处停留。 这神奇的一幕,让站在一旁的郑波澜看得目瞪口呆,眼中满是羡慕与惊叹之色。 楚河究竟是有何神通广大的本领, 竟能让像玉藻前这样本事高强,能力超凡, 且容貌美丽得难以用言语确切形容的女子, 对他如此温顺听话,言听计从? 这其中到底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 “你们两个,去那边空着的工人宿舍休息一下吧。” 向秀芳的声音打破了郑波澜的沉思, 她缓缓走了过来,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看向郑波澜和郑雪珍说道。 此时,夜色已然深沉如墨,负责夜间施工的工人队伍已然抵达现场, 他们与白日里工作的工人迅速而有序地进行着交接工作。 整个交接过程有条不紊, 不到二十分钟, 便顺利完成,一切衔接得自然流畅,没有丝毫的拖沓与延误, 仿佛一部精密运转的机器,每一个环节都配合得天衣无缝。 “不去,我不去!” 郑波澜像是被触动了心底最敏感的神经,脑袋如同拨浪鼓一般剧烈地摇晃着, 脸上满是惊恐与不安之色。 白日里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地回放, 犹如一场挥之不去的噩梦。 那把险些要了他性命的匕首,被他收藏着, 匕首上早已干涸的血迹,在无声地诉说着他今日所遭受的生死危机。 殷红的血迹,正是从他的身体中流淌而出的, 每一滴都烙印着他内心深处的恐惧与绝望。 郑波澜深知, 自己再也无法承受一次像白天在千代田市街头那样可怕的经历了, 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如同毒蛇一般紧紧缠绕着他的心灵,让他无法释怀。 而在这混乱而危险的局势下,唯有待在楚河的身边, 他才能感受到那一丝难得的安全感, 楚河就是他在这狂风暴雨中的避风港,是他唯一可以依靠的坚实壁垒。 尽管此刻的他,身体已经极度疲倦,眼皮沉重得如同铅块,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柔软床铺的画面,渴望能在上面美美地睡上一觉, 以缓解身心的疲惫。 但与生死攸关的危机相比,这点疲倦又算得了什么? 郑波澜宁愿强忍着身体的不适, 继续保持清醒与警觉, 也不愿轻易地离开楚河的身边,去独自面对那未知的恐惧。 郑雪珍虽然没有像郑波澜那样表现得如此激烈, 但她心中的想法却与哥哥如出一辙。 她微微咬着嘴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与担忧,静静地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只是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行吧,那你们两个就待在这里吧。 楚先生,您和夏乘鲤小姐要不要去休息一下呢?” 向秀芳无奈地叹了口气,又将目光投向了楚河和夏乘鲤,轻声问道。 “我们在工地上面准备了一些由铁皮箱改造而成的房屋, 原本是为那些住得比较远的工人准备的临时住所。 不过,其中有几间铁皮屋子收拾得非常干净整洁, 还从未有人居住过,里面的生活用品也都是崭新的,一应俱全。 而且,这些屋子距离工地有一段距离,相对比较安静, 不会受到这边施工噪音的影响,休息起来应该会很舒适。” 向秀芳的声音轻柔而温和, 试图劝说楚河和夏乘鲤去休息一会儿,缓解一下这一天的疲劳。 楚河微微摇了摇头,神色平静而从容,对这周围的一切都早已洞察于心。 说道:“不必了,这个工地看似平静,实则暗藏玄机, 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意想不到的突发情况。 我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好,以便能够及时应对各种可能出现的状况。” 其实,楚河心中清楚,以他如今的修为境界,即便一年不睡觉, 也不会对身体产生丝毫的疲倦与乏累之感。 当然,这一点他觉得没有必要向向秀芳过多地解释, 毕竟这其中涉及到的秘密太过玄妙,常人难以理解。 “也罢,楚先生若有任何需求, 只管对郑波澜和郑雪珍言语一声,他们定会全力相助。” 向秀芳微微欠身。 一听到楚河提及此地随时可能风云突变, 向秀芳的眼神瞬间闪过一丝惊慌, 原本打算劝说楚河去休息的念头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她心里清楚得很,倘若真有突发状况降临, 眼前这位年轻却散发着深不可测气息的楚先生, 无疑是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 是能够在狂风暴雨中为他们撑起一片安宁天空的中流砥柱。 夜,宛如一位神秘的黑袍巨人, 将整个世界紧紧拥入怀中, 时间则像是一条悄然流淌的暗河,无声无息地奔涌向前, 使得夜色愈发深沉浓郁。 郑波澜和郑雪珍强撑着如铅般沉重的眼皮,哈欠一个接着一个, 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突兀。 尽管倦意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们淹没, 可心中那股对这片神秘工地的强烈好奇和恐惧,却如同一盏明灯,驱散了些许困意。 他们拖着沉重的步伐,沿着工地边缘缓缓踱步, 试图在这夜色的掩护下,挖掘出那些隐藏在黑暗深处的秘密。 楚河静静地伫立在原地, 神色凝重如渊,他缓缓闭上眼睛,调动起体内强大的精神力, 将其如同细密的蛛丝一般,向着四周悄然蔓延开来。 精神力所到之处,仿佛一切都无所遁形, 即便他如此全神贯注,竭尽全力, 却依旧无法捕捉到夏乘鲤口中那神秘莫测的帝王之气的丝毫踪迹。 反观夏乘鲤,她宛如一位遗世独立的仙子, 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清澈而专注, 她的眼眸能够穿透这层层夜幕,穿透这厚重的土地,直达神秘气息的核心。 在她眼中,那帝王之气清晰可见, 如同夜空中闪烁着独特光芒的星辰,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 这奇异的景象, 让楚河的心中第一次涌起了对神明血脉的强烈好奇与探究欲望, 这份好奇也仅仅只能停留在心底深处, 因为夏乘鲤作为这神明血脉的拥有者, 对于自身血脉的奥秘也是知之甚少, 许多关键的信息就像是沉睡在古老深海中的宝藏, 被深深地隐匿在她的脑海深处,难以触及。 只有在特定的环境下,受到某些特定因素的刺激, 那些沉睡的信息才会如同苏醒的巨兽,缓缓浮出水面,露出冰山一角, 就如同此次来到这片神秘的土地后,她才感知到了帝王之气的存在。 “我去一下洗手间,哥,你陪我一起去吧。” 郑雪珍轻轻动了动略显僵硬的身子,凑近郑波澜,小声地说道, 声音中带着胆怯与不安, 这寂静的夜色中隐藏着无数双窥视的眼睛。 “走吧,走吧。” 郑波澜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疲惫与不情愿。 他强忍着又一个哈欠,挣扎着站起身来。 毕竟,血浓于水,郑雪珍是他在这世上最亲的人,他又怎能忍心拒绝呢? 郑波澜的脸上满是倦容, 哈欠仿佛无穷无尽,怎么也打不完。 白日里那场惊心动魄,生死一线的刺杀,犹如一场噩梦, 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头。 虽说在楚河那神奇得近乎玄幻的手段治疗下, 他身体上的伤势已然痊愈,甚至感觉比以往更加健壮有力,获得了新生。 但精神上的高度紧张与恐惧, 却如同一条无形的绳索,紧紧地勒住他的灵魂, 让他始终无法摆脱那种深入骨髓的疲倦感, 那种疲倦已经渗透到了他的每一个细胞之中。 还未过去几分钟, 一阵尖锐刺耳的尖叫声陡然从卫生间的方向传来, 宛如一道凌厉的闪电,瞬间划破了这寂静的夜空, 打破了原本的平静与安宁。 在另一处距离工地较近的铁皮房办公室里, 郑启丰和向秀芳正在紧张地商讨着工程的后续事宜, 脸上满是焦虑与疲惫。 听到这声尖叫,两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被一股寒意瞬间穿透。 他们对视一眼,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担忧, 随后毫不犹豫地从房间里冲了出来,向着声音的来源疾奔而去。 只见他们的儿子和女儿神色慌张,无比紧张地从外面一路狂奔而来, 脸上的惊恐之色清晰可见,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可怕的灾难。 郑启丰连忙快步上前,一把拉住郑波澜,急切地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说话间,他的目光不自觉地瞥向楚河所在的方向, 当看到楚河安然无恙地坐在原地,神色平静如水, 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淡定从容的姿态好似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他高悬的心才稍稍放下了一些。 在他心中,楚河已然成为了他们的定海神针, 只要楚河还如此淡定从容, 那就说明眼前的状况或许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至少还有希望和转机。 “鬼……我真的看见了鬼!” 郑波澜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脸上的倦容瞬间被无尽的恐惧所取代,双眼瞪得极大,满是惊恐之色。 他的嘴唇哆嗦着,结结巴巴地吐出几个字,还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喉结上下滚动, 试图以此来缓解内心那如潮水般汹涌的恐惧。 “刚……刚才妹妹进卫生间, 我就在外面守着。 突然,我瞧见一群女人排成一列,慢悠悠地走了过去。 她们身着的衣物,分明是咱们大夏帝国古代女子的服饰, 那款式,那花纹,我绝对不会认错!” 郑波澜的身体也在微微发抖,似乎那惊悚的一幕仍在眼前不断放映,让他无法摆脱。 郑雪珍虽未亲眼目睹那骇人的场景, 但听到哥哥在外面发出的那声充满恐惧的尖叫后, 吓得花容失色,连手都来不及洗净, 便慌不择路地跟着哥哥一路狂奔而出。 仅仅是听着郑波澜口中的描述, 她的脸色已然变得惨白如纸,心跳急剧加速, 深深的恐惧迅速在心底蔓延开来。 “会不会是你们看错了? 也许她们穿的并非大夏帝国古代服饰, 而是白红帝国这边的传统节日服装, 毕竟此地不少人都热衷于在特殊日子穿着古装庆祝。” 郑启丰紧锁眉头,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极力在脑海中搜寻着一个合理的解释, 试图驱散笼罩在众人头顶的这片恐惧阴云, 他的声音也难以掩饰地带着一丝紧张与不安。 “不可能!我绝不会看错!” 郑波澜的声音陡然拔高,近乎歇斯底里:“大夏帝国和白红帝国古代的服装差异我还是清楚的,怎么可能混淆? 况且,那群女人走了没几步,竟直接在原地凭空消失了, 就像从未在这世间存在过一样。 这不是鬼又是什么?” 郑波澜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楚河, 眼神中满是求助与期待, 在这极度的混乱与恐惧中,楚河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唯有从楚河那里才能得到一个能让他心安的解释。 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沉甸甸地压在这片工地上。 此时,工地周围的阴气愈发浓郁厚重, 有一双双无形的手,在黑暗中肆意舞动,编织出一张令人窒息的阴森之网。 夏乘鲤宛如一位暗夜精灵,身姿轻盈地走了过来。 她身着一袭简洁而不失神秘的黑衣,在夜色中更显灵动。 “入夜之后,这片土地上的阴气的确变得强盛了许多。 想必是在这阴气的影响下,此地出现了一些超乎常理的变化。” 夏乘鲤微微仰头,望向那被遮蔽的夜空说道。 只见这片区域的上空,月光和星星皆被一层无形之物所掩盖, 并非是天空中有乌云飘过, 而是厚重的阴气如黑色的潮水般不断向上攀升,汇聚, 最终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屏障,将天空中的光亮完全隔绝在外。 “你并没有看错。” 夏乘鲤的目光转向郑波澜,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安抚之意:“但你们无需担忧害怕, 有我在此,任何妖魔鬼怪都不敢轻举妄动。 只要它们胆敢在我面前现身,我只需轻轻抬手,便可将它们彻底抹杀, 绝不留情。” 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在这寂静的夜色中回荡, 犹如一道凌厉的咒语,让人心生安定之感。 楚河静静地站在一旁,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夏乘鲤的这番话听起来确实有些夸张, 但楚河心里明白,这并非是她盲目自大。 以夏乘鲤的实力,对付那些连诡异恶灵都比不上的普通魂灵, 确实如同碾死一只蝼蚁般轻松, 甚至只需吹一口气,便能让它们灰飞烟灭。 楚河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这片土地随着开发工程的推进, 一些深藏已久的秘密似乎正逐渐浮出水面。 对于阴气的变化,楚河自然也有着敏锐的感知, 他心中清楚,这仅仅只是一个开端, 接下来或许还会有更多超乎想象的事情接踵而至。 第398章 从这一刻起,炮灰的角色将开始发生转换 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 将整个工地严严实实地笼罩其中, 工地四周的灯火竭尽全力地闪烁着, 试图驱散这无尽的黑暗,却依旧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就在这片看似平常却又暗藏玄机的空地上, 突然,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如同一把锐利的匕首, 直直地刺破了夜的寂静, 声音悠长而凄厉, 仿佛被某种邪恶力量紧紧扼住了喉咙,痛苦地挣扎着, 在空气中不断盘旋回荡,让人的每一根寒毛都不自觉地竖了起来。 原本就如惊弓之鸟般高度紧张的郑波澜和郑雪珍, 此刻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惨叫声吓得浑身一颤,好似被一道电流瞬间击中。 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剧烈哆嗦起来,就像陷入了一个寒冷刺骨的冰窖之中。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 两人的目光如同受惊的小鹿般迅速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投射过去, 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警惕, 好似在那黑暗的角落里隐藏着一头凶猛无比,择人而噬的野兽。 郑启丰和向秀芳也被这声惨叫吓得脸色大变, 原本沉稳的面容此刻扭曲得有些狰狞。 他们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失措, 但多年的生活阅历还是让他们在短暂的慌乱后迅速镇定下来。 郑启丰眼神犀利地扫视了一圈周围的情况, 随后带着几个身材魁梧,看起来颇为壮实的工人, 朝着声音的来源大步流星地赶去,他们的脚步急促而慌乱, 每一步都带着一丝紧张与不安。 楚河和夏乘鲤则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楚河神色平静如水,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种冷静与沉稳,世间万物的变故都难以在他心中掀起波澜。 夏乘鲤身姿轻盈,步伐优雅, 眼神中透着淡淡的自信与从容,对即将面对的未知情况早已胸有成竹。 而郑波澜和郑雪珍则像两只被吓坏了的小鹌鹑, 紧紧地跟在楚河和夏乘鲤的身后,一步也不敢离开, 他们是这黑暗世界中唯一的安全港湾。 郑波澜和郑雪珍的眼睛如同探照灯一般, 不停地朝着四周张望着,眼神中充满了疑神疑鬼的神色, 每一个细微的动静,每一处阴影的摇曳,都能让他们的心跳瞬间加速, 生怕下一秒就会有某种可怕的东西从黑暗中猛然窜出,无情地夺走他们的性命。 众人一路小跑,片刻间就来到了惨叫声传来的地方。 只见一个头戴黄色安全帽, 身着反光工作衣的中年男子正躺在冰冷坚硬的地上, 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着,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肆意摆弄。 他的嘴里源源不断地发出凄惨的叫声, 声音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恶鬼的哀号,让人听了头皮发麻,寒从心起。 他的双眼通红且涣散无神,死死地盯着天空, 如同在那无尽的黑暗中看到了某种超乎想象的恐怖事物, 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灵魂都被那可怕的景象深深攫住。 他的手脚像是被邪恶的幽灵操控着一般, 不停地张牙舞爪地乱动,显得异常狰狞恐怖,让人不寒而栗。 周围围了一群工人,他们的脸上都带着惊恐万分的神色, 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与抽搐的男子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就像那男子身上带着某种致命的瘟疫。 附近的一些作业车也纷纷停了下来, 原本嘈杂喧闹的施工现场此刻变得异常安静, 安静得只能听到那男子凄惨的叫声在空气中不断回荡, 整个世界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事件凝固了。 “侯玉贵,这是怎么回事?” 郑启丰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 想要靠近查看男子的情况,但又有些犹豫不决, 最终还是没有敢直接用手去触碰那男子, 只是站在一旁,大声地询问道,声音中带着紧张与不安。 “我们真的不知道啊!” 一个工人连忙回答道,声音颤抖得厉害,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刚才我们正在这片地方埋头苦干,大家都干得好好的。 可是不知道怎么了,侯玉贵突然停下手中的活儿, 神色慌张地说有东西,有人在看着他, 然后又惊恐地大喊着说是鬼。 我们一开始都以为他在开玩笑,就没当回事,继续干自己的活儿。 但是他却越来越着急,不停地在我们周围来回奔走, 嘴里一直念叨着有鬼,真的有鬼。 接着,他就突然仰面倒在了地上,然后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不会是羊癫疯发作了吧?” 一个负责在现场监督作业的工作人员皱着眉头走了过来, 看着地上抽搐的男子,满脸担忧地说道。 郑启丰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与不安。 他不由自主地联想到自己儿子刚才所说的, 遇到一群身穿古代衣服的女人的诡异事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彻骨的寒意, 仿佛有一双冰冷的手紧紧地揪住了他的心脏。 这接二连三的古怪事件, 让这个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一直坚强地将整个家庭扛在肩膀上的男人, 也忍不住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 陷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暗漩涡之中,无法自拔。 “楚先生,你能不能看出来什么门道?” 郑启丰转过头,满脸期待与求助地看向楚河, 眼神中充满了对答案的渴望。 在这一连串的怪事面前,他下意识地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楚河的身上, 楚河是他们在这黑暗中唯一的救命稻草,是能够驱散这无尽恐惧的光明使者。 夜色如墨,深沉地笼罩着这片工地, 工地四周的灯火在夜风中明明灭灭,仿佛是一群疲惫的守夜人, 艰难地抵御着黑暗的侵蚀。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而阴森的气息,让人的心头不自觉地泛起一丝寒意。 楚河静静地伫立在那里,身姿挺拔而修长,宛如一棵苍松傲立。 面容冷峻,眼神深邃而专注。 突然,他微微抬起右手,那只手白皙而修长,骨节分明, 宛如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只见他的手指轻轻屈起,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在弹奏着一曲无声的乐章。 随即,他轻轻一弹,指尖之处顿时绽放出一缕光芒, 光芒微弱却又神秘莫测, 宛如夜空中一颗转瞬即逝的流星, 带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息, 瞬间钻进了正在地上剧烈抽搐的中年男子侯玉贵的身体里。 侯玉贵原本如同被恶魔附身一般, 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抖动着,四肢胡乱地挥舞, 在与一股无形的力量做着殊死搏斗。 然而,就在那缕光芒进入他身体的瞬间, 他的动作像是被一双温柔而有力的手轻轻安抚住了, 逐渐变得平缓下来。 双眼缓缓睁开,眼神最初还带着一丝混沌与迷茫, 如同迷失在茫茫大雾中的旅人,找不到方向。 但渐渐地,他涣散的瞳孔开始重新聚集, 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黑暗中牵引着它们, 将它们重新拉回到正轨。 他的眼睛也变得清明了许多, 不再是之前那种空洞无神的模样,被注入了新的生机与活力。 侯玉贵的意识如同从无尽的黑暗深渊中缓缓攀爬上来,逐渐恢复了清醒。 他看着围在自己身边那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 脸上露出了惊讶和疑惑的神情,下意识地开口问道:“我……我刚才是怎么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虚弱和沙哑,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浩劫。 脑海中还残留着一些模糊不清的记忆片段, 那些片段如同破碎的镜片,闪烁着令人恐惧的光芒, 但却怎么也拼凑不出完整的事件画面。 他的神色间满是迷茫与不解, 刚刚从一场离奇而又恐怖的噩梦中苏醒过来, 却对梦中的情景感到无比陌生,只留下满心的恐惧和疑惑。 郑启丰看到侯玉贵恢复了清醒, 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喜悦之情。 在这异国他乡的土地上, 每一个来自大夏帝国的外乡人都像是漂泊在茫茫大海中的孤舟, 彼此之间总会有一种特殊的情感纽带将他们紧紧相连。 郑启丰深知自己肩负着照顾这些同乡的责任, 他绝不希望侯玉贵在自己负责的工地上出现任何差错。 这不仅仅是因为他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更重要的是,他实在不忍心面对侯玉贵的家人那充满期待和担忧的眼神。 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幸, 他将无颜以对,那将是他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愧疚。 “侯玉贵,你好好想一想,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嘴里一直念叨着有鬼?” 负责监督的工作人员走上前,神色关切地看着侯玉贵, 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和期待。 他的话语如同一只温柔的手, 试图拨开侯玉贵脑海中那团混乱的迷雾, 让他回忆起更多的细节,以便解开这突如其来的谜团。 同时,他的话也像是在提醒侯玉贵, 不要被恐惧完全吞噬,要努力找回那些被遗忘的记忆。 周围的工人们看到楚河只是轻轻弹了弹手指, 就如同施展了魔法一般, 让侯玉贵从刚才那种可怕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都不禁对楚河投来了惊讶和敬畏的目光。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疑惑,心中暗自揣测, 这个看似年轻的小伙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难道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奇人异士, 拥有着超乎常人的能力? 还是说这片工地真的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以至于郑启丰早就有所察觉,特意请来了像楚河这样的人物坐镇, 以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种种猜测在工人们的心中蔓延开来,如同野草一般, 在这压抑的氛围中肆意生长,让本就紧张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 侯玉贵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脸上的恐惧之色愈发浓烈, 他似乎在努力回忆着刚才那恐怖的一幕,过了片刻, 声音颤抖地说道:“我想起来了,我看见了鬼! 当时,我正在清理那片地方, 手里的铲子一下一下地挖着土,每一下都像是在敲打着地狱的大门。 突然,我挖到了一个东西,当我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张人脸! 那张脸就那样突兀地出现在我眼前,苍白而扭曲, 嘴角还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不断地对着我笑, 笑得我心里直发毛。 我当时被吓得差点魂飞魄散,还以为是自己的眼睛出现了幻觉, 于是揉了揉眼睛,再仔细去看的时候, 那张人脸却神奇地不见了, 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可是,当我刚刚抬起头,那张人脸就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这次离我更近,我的脸和他的脸距离甚至不足两厘米, 我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呼出的寒气, 那股寒气要将我的灵魂都冻结。 我还来不及大叫,那张人脸就直直地对着我撞了过来, 然后……然后后面的事情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侯玉贵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那恐怖的场景宛若又重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让他无法自拔,他的身体也因为恐惧而不自觉地颤抖着,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刻。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这边工地不会真的是闹鬼吧?” 一个年轻的工人忍不住大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恐慌,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不停地向四周张望着,担心鬼就在他的身边。 “怪不得我在这片工地干活的时候,明明是炎炎夏日,却总是浑身发冷。 当时我没多想,现在仔细想一想的话,还真的是不对劲。” 另一个中年工人也附和道,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后怕的神情, 双手不自觉地搓着手臂,试图驱散那股莫名的寒意。 “郑老板,这件事情你得给我们一个解释。 以前我老家的工地上就出过类似的问题, 每次到了晚上就会听到有人哭,后来工地上面死了不少人。 那个工地的老板请了大师做法, 才终于将事情解决好。 你可不能拿我们的性命开玩笑啊!” 一个年长的工人走上前,神色严肃地对郑启丰说道,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口吻, 显然是对这件事情非常重视,担心自己和工友们的安全受到威胁。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和愤怒, 紧紧地盯着郑启丰,在等待着他的一个合理的解释和解决方案。 夜色笼罩下的工地,灯火闪烁不定,映照着一群神色各异的工人。 他们清一色来自大夏帝国,本是怀揣着对生活的希望与憧憬, 背井离乡来到这片陌生的土地上挥洒汗水, 期望能为家人挣得一份安稳的生活。 然而此刻,恐惧如同一缕缕看不见的丝线, 紧紧缠绕着他们每一个人,让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紧张与不安。 不少人眼中已经流露出了想要逃离这个“鬼地方”的决然之意, 甚至有人已经开始在心底默默盘算着如何尽快辞职,远离这可怕的是非之地。 郑启丰站在一旁,眉头紧锁, 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与焦虑。 他的目光在工人们的脸上一一扫过,心中五味杂陈。 这些都是跟着他一起出来打拼的同乡兄弟, 如今却陷入了这般恐慌的境地, 而他却一时之间毫无头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在这恶灵入侵的动荡时代, 整个蓝星都陷入了无尽的恐惧与绝望之中, 数不清的生命在恶灵的肆虐下消逝,宛如风中的残烛,脆弱而无助。 人们在这接二连三的灾难打击下,曾经坚定不移的科学信仰也逐渐崩塌, 如今,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诡异事件,光靠几句苍白无力的言语安抚, 又怎能平息众人内心的惊涛骇浪? “楚先生,您看这可如何是好?” 郑启丰满脸愁容地看向楚河,声音中带着无助的颤抖。 他深知,此刻的局面已经到了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 稍有不慎,就可能引发更大的混乱。 楚河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听到郑启丰的询问, 微微抬起头,目光望向远方,沉思片刻后说道:“先让工地暂时停工吧, 然后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如实汇报给与你对接的人, 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让他们亲自过来瞧一瞧,看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片工地的能量已经紊乱到了极致,而且越发狂躁不安, 就像是一头即将挣脱牢笼的猛兽,随时可能爆发出惊人的破坏力。” 楚河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按照我的估计,应该是你们对这片土地的开发逐渐触碰到了某些关键的东西,越来越接近于真相了。” 楚河的心中回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份土地开发计划书, 那上面看似详尽而完美的规划, 如今看来却处处透着诡异与阴谋的气息。 计划书上绘制着各种各样精美的设计图,既有保留着独特东京风格的建筑, 又有如同灯塔帝国那般高耸入云的现代化大厦, 仿佛是要将白红帝国的文化风情与灯塔帝国的现代恢弘风格巧妙地融合在一起, 打造出一个独一无二的城市范本。 然而,楚河深知,这看似宏伟的蓝图背后,实则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白红帝国方面根本不是真心想要将这片土地建设成一座繁荣的现代都市, 而是利用郑波澜等人,让他们在这看似普通的土地开发过程中, 不断地挖掘,试图找出白红帝国真正想要的东西。 而这些无辜的工人,不过是他们手中可以随意舍弃的炮灰罢了。 “我明白楚先生的意思了。” 郑启丰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他转过身,面向所有的工人,大手一挥,高声喊道:“大家先去休息吧, 工资照发不误。 等到这边事情处理好了,我会第一时间通知大家回来继续工作。” 郑启丰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在这混乱的工地上回荡着,给工人们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郑老板大气!” 人群中顿时响起了一阵欢呼声, 不少工人的脸上都流露出了喜悦的神情。 在这艰难的时刻,郑启丰的这一决定无疑让他们感受到了一丝温暖与慰藉。 这也是他们这些年来一直愿意死心塌地跟着郑启丰干活的原因。 他们深知,郑启丰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 即便在今天这样突发意外,无法正常工作的情况下, 他也绝对不会做出压榨剥削工人的事情, 而是会坚守承诺,将原本应得的工资一分不少地发放到大家手中。 郑启丰默默地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着, 从密密麻麻的联系簿中找到了一个号码。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是在给自己鼓足勇气, 然后按下了拨号键。 他心中清楚,这片工地既然已经出现了问题, 而白红帝国方面又妄图将他们当作炮灰去试探未知的危险, 那么他就不能坐以待毙。 他要反其道而行之,利用工地无法继续施工这一现状, 给白红帝国方面施加压力,迫使他们派人过来解决问题。 从这一刻起,炮灰的角色将开始发生转换, 而这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也才刚刚拉开序幕。 第399章 历经千辛万苦寻找的这个地方,方向是正确的 黯淡的月色下,工地里一片死寂, 唯有几盏昏黄的灯在风中摇曳, 光影斑驳地洒在郑启丰那张写满忧虑的脸上。 他站在一处偏僻的角落,手中紧握着手机,仿佛那是他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 手指悬在拨号键上方,微微颤抖着,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滴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微小的湿痕。 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 那“砰砰”的声音犹如密集的鼓点, 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他的耳膜。 郑启丰深知,自己此刻正站在一个危险的十字路口, 一步走错,便可能万劫不复。 白红帝国那一方的险恶用心昭然若揭, 他们妄图将自己和这些大夏帝国的同胞们当作毫无价值的炮灰, 无情地推向这块被不祥阴霾笼罩的大凶之地, 让他们去试探那深不可测的危险程度。 然而,楚河的那番话却如同一道曙光, 穿透了这重重迷雾,让他看到了一丝扭转乾坤的希望。 “攻守易形……” 郑启丰在心中默默念叨着这几个字,眼神中渐渐浮现出一丝决然。 他明白,他们现在要做的, 就是让白红帝国方面也尝尝被推到风口浪尖的滋味, 迫使他们不得不亲自派人来涉险,去揭开这块神秘土地背后隐藏的惊天秘密。 毕竟,自己和向秀芳这一家人不辞辛劳地背井离乡, 所求的不过是一份安稳的钱财,是为了能让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 而白红帝国方面却心怀不轨,他们所图谋的乃是整个国家未来的气运走向, 这是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残酷博弈。 一旦此次行动失败,白红帝国必将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再也没有重新崛起的机会。 对于白红帝国的高层而言,这无疑是他们最后的救命稻草, 若能紧紧抓住, 或许还能在这绝境中寻得一丝逆转乾坤的希望。 但若稍有差池,等待他们的就只有任人宰割的悲惨命运。 郑启丰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在心中不断地给自己打气,告诫自己要冷静,要按照楚河的计划行事。 当他的手指终于按下拨号键的那一刻, 心还是不由自主地提到了嗓子眼儿, 心跳愈发急促,要冲出胸膛一般。 电话接通了,那头传来一个陌生而冷漠的声音。 郑启丰强压着内心的紧张,开口说道:“喂,是我,郑启丰。工地这边出事了……”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用上之前在脑海中反复斟酌,精心准备的那些措辞, 只是简单而扼要地描述了一下工地上发生的恐怖事件, 电话那头的白红帝国人便毫不犹豫地直接答应了下来, 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们不要害怕,稍安勿躁,我们会马上派人过来处理。” 郑启丰挂断电话,长舒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与释然。 看样子楚河说得没错,这块土地对于白红帝国来说, 必定有着超乎寻常的重要意义, 重要到他们已经顾不上考虑这其中是否隐藏着阴谋陷阱, 只想尽快查明真相,掌控局势。 郑启丰仔细地思索着,如果这块土地真的如此关键, 那么即便明知前方可能有阴谋, 白红帝国那边恐怕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地一头扎进来吧。 毕竟,在生死存亡的关头,任何一丝希望都足以让人孤注一掷。 仅仅过了十多分钟,一阵低沉的轰鸣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郑启丰抬头望去, 只见一辆漆黑的大巴车如同一只从黑暗中疾驰而来的巨兽, 缓缓地从远处驶来。 车身上的尘土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清晰。 大巴车在工地的门口缓缓停下, 发出一阵沉闷的刹车声,车轮扬起的尘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车门缓缓打开,从车上鱼贯走出一伙人。 郑启丰下意识地数了一下,大概有十多个。 这些人一下车,便散发出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其中一半人身着白红帝国典型的武士服饰, 黑色的衣衫上绣着精致的金色花纹, 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腰间佩着的武士刀刀鞘上也刻满了神秘的符文。 他们身姿挺拔,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势, 眼神中透露出与生俱来的傲慢与冷酷, 他们是这世间的主宰,万物皆在他们的掌控之下。 而另一半人则是忍者的打扮,全身包裹在黑色的紧身衣中, 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那眼睛如同毒蝎一般,闪烁着冰冷而危险的光芒, 让人不敢直视。 他们的身体在走动的过程中,轻盈得如同鬼魅, 仿佛不是在行走,而是影子在黑暗中扭动, 给人一种奇异而惊悚的画面感和视觉感, 随时都可能融入这无边的黑暗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群人一下车,其中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子便径直朝着郑启丰走来。 他的穿着与武士和忍者都截然不同,一身白色的西装笔挺而整洁, 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脸上的眼镜在灯光下反射出一道寒光, 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他走到郑启丰面前,微微抬起下巴,用一种略带生硬的口吻说道:“带我去出事的地方看一看。” 语气中没有丝毫的商量余地,他的话就是命令,不容违抗。 黯淡的夜色如同一块沉甸甸的黑布, 沉甸甸地压在这片透着诡异气息的工地上。 昏黄的灯光在风中瑟瑟发抖, 努力地散发着微弱的光亮, 却依旧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只能勉强照亮周围一小片地方。 郑启丰抬眼望去,待看清来人的面容时,脸上瞬间闪过一抹惊讶之色, 那惊讶中还夹杂着几分刻意的讨好,他赶忙出声道:“哟, 原来是后藤太二先生呀,可真是没想到,您这般尊贵的人物, 竟然会亲自大驾光临啊!” 郑启丰一边说着,一边微微弓着身子, 脸上堆满了那种恰到好处的恭敬神情, 心里却在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应对之策。 说完这话,郑启丰便毫不犹豫地主动走到了最前面, 脚步看似沉稳,实则心里也打着鼓呢。 他心里明镜儿似的,只要守在楚河所在的那个坑旁边, 自己大概率是不会遭遇什么危险的。 毕竟,要是真有什么不测降临,那就意味着连楚河都没办法掌控局面了, 到了那时候,是生是死可就全看老天爷的意思了, 也没必要再抱着什么侥幸的想法了。 此刻,工地上所有的大灯都被开到了最亮, 强烈的光线交织在一起,如同白昼降临一般, 将工地的每一个角落都照得清清楚楚,亮堂堂的。 这看似明亮的环境,却并没有让人觉得安心, 反而越发衬得这地方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劲儿。 后藤太二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走进工地, 他身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头发梳得油光水滑,脸上带着一副金丝边眼镜, 镜片后的眼神透着几分审视与威严。 刚一进来,他便皱起了那两道浓眉,目光锐利地扫了一圈四周, 随后开口问道:“工地上的其他人呢?怎么就只剩下你们几个在这儿了?” 郑启丰赶忙陪着那皮笑肉不笑的笑脸,脸上的肌肉都有些僵硬了, 却还努力地维持着那副看似真心实意的模样, 小心翼翼地解释道:“哎呀,后藤太二先生,您是不知道呀, 这一晚上的时间,前前后后加起来还不到一个小时呢, 就接连发生了两起那邪门儿到家的诡异事儿啊。 那些工人们可都被吓得不轻,现在一个个都人心惶惶的, 就跟惊弓之鸟似的。 我这也是实在没办法了,为了安抚大家的情绪, 才咬咬牙让他们先回去休息了。 不过您放心,今天的工资我可是一分都没少,照发不误呢。 我这也是担心啊,要是硬逼着他们接着干活儿, 指不定第二天人就都跑光了呀。 到时候连凑齐干活儿的工人都难,这工期肯定得受影响, 那对咱们双方可都没好处不是? 所以我这才出此下策呀,还望您能理解理解。” 郑启丰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后藤太二的脸色, 心里七上八下的,就怕对方一个不高兴,给自己招来麻烦。 后藤太二微微眯起眼睛,静静地打量了郑启丰好一会儿,要把他看穿似的。 过了片刻,他像是想通了什么,微微点了点头, 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赞赏神情,说道:“嗯,不错, 你这考虑得确实挺周全的,倒是比我想得还要细致周到些啊。” 他这话一出口,郑启丰心里那块悬着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脸上的笑容也变得自然了几分,赶忙应和着点头哈腰。 后藤太二双手背在身后,微微仰起头,一副掌控全局的架势,接着说道:“今天你们工地因为这些事儿遭受的损失, 我们白红帝国方面会全部给你们补齐的。 所以啊,接下来不管遇到什么情况, 你只要踏踏实实地给我们干活儿就行,我们白红帝国向来是赏罚分明, 绝对不会亏待你的,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语气里满是自信与霸气, 他就是那高高在上的主宰者,随便一句话就能决定别人的命运。 “那就太感谢您了呀,后藤太二先生,您可真是太慷慨了!” 郑启丰一听这话,顿时两眼放光,兴奋得双手不停地搓着, 那副模样就差没把心里的那点小算盘都写在脸上了, 心里还美滋滋地想着,这下可算是能捞着不少好处了, 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灿烂起来。 “你们去检查一下,这次工地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后藤太二转过身,目光如电般扫向身后那群武士和忍者, 眼神里透着不容违抗的命令意味。 那群武士和忍者听到这话,齐刷刷地低下头,齐声应道:“是!” 声音整齐而洪亮,回荡在空旷的工地上。 随后,他们便迅速地分散开来,朝着工地的各个方向展开了探索。 只见那些忍者身姿轻盈敏捷,如同黑夜中的鬼魅一般,速度快得惊人。 眨眼间,他们的身影就化作一道道跳跃穿梭的黑影, 在这庞大而错综复杂的工地里来回闪动, 一会儿出现在这边的角落, 一会儿又瞬间闪到了另一边的旮旯, 让人根本来不及看清他们的动作, 只能看到那一道道黑影如同幽灵般在灯光下忽隐忽现, 给这原本就透着诡异的工地又增添了几分阴森恐怖的气息。 而另一边的武士们则迈着沉稳而缓慢的步伐, 有条不紊地在工地上来回走动着。 他们一个个身姿挺拔,身着传统的武士服饰, 黑色的衣袍上绣着精致的纹路,腰间佩着的武士刀在灯光下闪烁着寒芒,彰显着不凡的气势。 他们神情专注而凝重,用心去感受着天地间每一丝细微的能量变化。 在他们的认知里,这片工地要是真藏着什么问题, 那必然会打破周围天地间原本的能量平衡, 对周围的天地能量造成明显的影响, 而他们凭借着多年修炼而来的敏锐感知力,定能从中察觉出蛛丝马迹来。 没过多久,武士们和忍者们便陆续折返了回来。 其中一个身形魁梧,面容冷峻的武士率先走上前,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疑惑与凝重,恭敬地说道:“大人, 这片工地着实古怪得很呐,我们刚才探查了一番, 发现这里已经不存在天地能量了,就好像是被一种神秘而强大的外力, 强行将原本存在的天地能量都给排挤,推出去了似的, 这种情况我等还是头一回遇见啊。” 另一名忍者也跟着点了点头,他全身包裹在黑色的夜行衣里, 只露出一双眼睛,那眼睛里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此刻也透着几分严肃,附和道:“没错,大人,他所言极是。 我刚才在各个区域搜索的时候,也明显察觉到了这一点, 这片工地周围的能量场乱得很,而且所有自然的气息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实在是非同寻常啊,怕是隐藏着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他一边说着,一边警惕地环顾着四周, 未知的危险随时都会从某个角落里冒出来似的。 夜色如墨,深沉而压抑。 昏黄的灯光在夜风中摇曳不定,像是一群疲惫的幽灵在无力地挣扎,努力想要驱散这片黑暗,却只是徒劳。 后藤太二静静地伫立在工地中央, 紧紧地盯着眼前这片看似普通却又暗藏玄机的土地, 眼中涌动着难以抑制的亢奋光芒。 在那亢奋的深处,却又隐隐夹杂着几分忧虑, 如同乌云遮住了月光,使得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难测。 “看样子,我们历经千辛万苦寻找的这个地方,方向是正确的。” 后藤太二微微仰头, 望着被灯光映照得有些模糊的夜空,声音低沉而沙哑地说道:“只是这闹鬼的事情,实在是让人头疼啊。” “如果这闹鬼的麻烦解决不了,那些工人被吓得魂飞魄散, 哪里还会真心实意地为我们效力? 到时候工期必定会被无限期地拖延下去,这对于我们白红帝国来说, 无疑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后藤太二的语速逐渐加快,情绪也变得有些激动,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不安:“如今我们白红帝国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珍贵,我们必须尽快完成这个计划,否则……”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未尽之言却如同沉重的铅块, 压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头,让人喘不过气来。 “大人不必担忧。” 就在这时, 之前那位身形魁梧,面容冷峻得如同石刻雕像一般的武士上前一步, 他的动作沉稳而有力,仿佛带着千钧之势。 双手抱拳,恭敬地向后藤太二行了一礼,眼神坚定而自信, 宛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 “接下来我们会亲自在这边工地坐镇,直到将这些鬼魅之徒彻底解决。” 他的声音低沉而洪亮,在这寂静的夜空中回荡着, 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能驱散人们心中的恐惧。 “等到明日晚上,就让工地恢复正常施工。 倘若再有什么问题,我们定会毫不犹豫地出手解决, 绝不会让那些邪祟之物有可乘之机。” 后藤太二听闻此言,微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笑容仿佛是黑暗中透出的一丝曙光, 驱散了些许笼罩在众人心头的阴霾。 “如此甚好,接下来这段时间,可就要辛苦诸位了。”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面前的武士和忍者们,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与信任。 “我们都是白红帝国的精英,帝国的未来就掌握在你我手中。 一旦这个计划成功,我们将成为白红帝国的英雄, 帝国的子孙后代都会传颂我们的功绩, 我们的名字将被铭刻在帝国的历史长河中,永垂不朽!” 后藤太二的声音激昂慷慨, 已经看到了白红帝国辉煌灿烂的未来, 画面如此清晰,让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憧憬与向往。 那些武士和忍者们听了后藤太二的话,都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爽朗而豪迈,在工地上空久久回荡。 次日夜晚,月光如水, 静静地洒在这片充满神秘色彩的工地上, 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银色的薄纱。 工地如期恢复了正常施工,机器的轰鸣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武士和忍者们两人一组,迈着整齐而沉稳的步伐在工地上来回穿梭巡逻。 出去调查消息的玉藻前迟迟未归。 楚河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神深邃而平静,宛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让人无法窥探他内心的想法。 他望着玉藻前离去的方向,心中暗自思量。 以玉藻前独有的天赋能力, 就算真的遇到危险,凭借她的机智与敏捷, 想要全身而退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郑老板!郑老板!” 突然,一阵急促而慌乱的呼喊声打破了工地上的喧嚣, 仿佛是夜枭的啼叫,让人毛骨悚然。 只见今晚负责值班督工的工作人员一路小跑着过来,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 如同断了线的珠子,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慌乱,就像刚刚经历了一场噩梦。 “又出问题了!那个地方我们的机器怎么挖都挖不下去!” 他喘着粗气,声音颤抖得厉害:“我刚才跳下去用手抠了一下, 发现就是普通的土壤啊,可这机器就是纹丝不动。 而且我派人在下面直接用工具挖, 挖出来的土壤堆放在一旁都快成一座小山了, 但是那个地方的土壤高度却始终不见减少, 这……这是不是又遇到什么诡异的事情了啊?” 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被一股无形的寒意紧紧包裹,无法挣脱。 后藤太二正坐在郑启丰的身边, 他之所以负责与郑启丰对接工作, 便是因为他精通大夏帝国和白红帝国两国的语言, 能够在两者之间如鱼得水地沟通协调, 为帝国的计划顺利实施保驾护航。 听到督工人员的呼喊,他立刻站起身来,动作敏捷而果断, 拿起手上的对讲机,快速而又简短地说了几句什么。 正在巡逻的武士和忍者们得到指令, 迅速地聚集了过来,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 展现出了极高的纪律性和执行力。 在督工人员的带领下,众人朝着有问题的地方快步走去, 脚步匆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凝重与紧张。 第400章 这土壤的颜色红得吓人,简直就跟鲜血一模一样啊! 夜色如墨,深沉地笼罩着这片寂静而又透着丝丝诡谲气息的工地。 工地上,几盏大功率的探照灯散发着昏黄黯淡的光芒, 竭力想要穿透这如稠墨般的黑暗, 却只是徒劳地在四周投下一片影影绰绰的光晕, 使得那些高耸的建筑机械和堆积如山的建筑材料, 都被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让人看不真切。 “出问题的地方,就是这儿!” 那名督工的工作人员面色惨白如纸,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 滴在脚下那满是尘土的地面上,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微小的湿痕。 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快要被这阴森的氛围吓得丢了魂儿, 手指哆哆嗦嗦地指向前方那个巨大而深邃的坑洞, 那坑洞宛如一头择人而噬的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散发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气息。 “我们刚才想用钻地机往下钻,您是不知道啊,那场面可太吓人了!”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慌乱,说话的语速极快, 生怕慢一秒就会被这诡异的地方吞噬:那钻地机刚一接触地面, 就开始咔咔作响, 声音尖锐刺耳,就好像是它碰到了一种极其坚硬的东西, 哪怕是那种号称能轻易穿透三层地基的超强功率的钻地机, 在这玩意儿面前也完全没了辙,根本无法突破分毫。 我们不死心,前前后后尝试了好几次,可每次都一样, 机器都快被震散架了,实在没办法,只能放弃。” “后来我们想着,机器不行,那就人工来挖吧。 可谁能想到,派下去的工人怎么挖都挖不动啊! 那土硬得就跟石头似的,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撼动的, 就好像被施了什么邪恶的诅咒或者强大的封印一样。”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似乎想要离那个可怕的坑洞远一些,身体也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着。 “郑老板,刚才又出现新状况了!” 就在这时,一名年轻的工人神色慌张地跑了过来, 他的脸色同样惨白,嘴唇毫无血色,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安, 脚步踉跄地差点摔倒在地。 “什么新问题?” 郑启丰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和焦虑,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在这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突兀。 “郑老板,您看!” 那名工人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罐子, 双手捧着递到郑启丰面前,仿佛那罐子里装着的是一颗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这是刚才从下面挖出来的土壤, 一开始大家都没注意,可我不经意间仔细一瞧, 这土壤的颜色红得吓人,简直就跟鲜血一模一样啊!” 这工人还算机灵, 没敢直接用手去触碰那些看起来十分诡异的土壤, 而是用罐子装了一些带上来。 只见他把罐子里的土壤全部倒在地上, 又迅速转身,随手操起一把靠在墙边的铁锨,双手紧紧握住铁锨的柄, 深吸一口气,仿佛在给自己壮胆, 然后用铁锨轻轻地将土壤拍平。 就在他拍打的过程中,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发生了。 那土壤像是有了生命一般, 不断地发出吧唧吧唧的声响。 紧接着,一滴滴血红色的液体从土壤中飞溅出来, 在地上溅起一朵朵血红色的梅花烙印, 颜色鲜艳得刺眼,在这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惊悚。 在场的众人看到这一幕, 不少人都吓得头皮发麻,寒毛直立, 一种莫名的恐惧从心底油然而生。 他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地上那不断飞溅出血红色液体的土壤, 脸上写满了惊恐与难以置信。 “土壤里怎么会有鲜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面面相觑,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空气中也开始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味道刺鼻而又让人作呕, 好似是无数的生灵在这片土地上惨遭屠戮,鲜血渗透进了每一寸土壤之中。 后藤太二站在一旁,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和烦躁。 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那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立刻,一名身形魁梧,肌肉结实得如同岩石一般的武士大步流星地走上前, 他的眼神冷酷而坚定,对这诡异的场景毫无畏惧。 只见他一把夺过工人手里的铁锨,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 纵身跳进了那个深不见底的坑洞之中,瞬间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这武士浑身散发着一种强大的气场, 那是经过长期艰苦修炼而形成的武道力量, 在他的双手之上隐隐涌动,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盘旋缠绕, 随时准备喷薄而出。 这是普通工人所完全不具备的能力,是一种超越常人的力量象征。 随着他不断地挥动铁锨, 原本坚硬如铁的土地竟然真的开始慢慢松动,被一点点挖开了。 一铲又一铲的泥土被他甩了出来,落在坑洞的边缘,发出沉闷的声响。 然而,随着挖掘的深入,更加诡异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从那被挖开的土壤中,源源不断地涌出了血水, 一开始只是涓涓细流, 慢慢地竟越来越多, 如同沸腾的血水一般咕噜咕噜地冒了出来。 那血水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腥味,让人闻之欲呕。 而那土壤的颜色也变得越发鲜红, 已经完全变成了鲜血的颜色, 让人感觉他们挖开的不是普通的土壤,而是人体的血肉组织,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 这恐怖而又诡异的一幕让不少工人吓得双腿发软, 他们惊恐地尖叫起来,连连往后退去魔。 有的工人甚至直接瘫倒在地,眼神空洞地望着那可怕的场景, 嘴里喃喃自语着什么,显然是被吓得精神失常了。 就在这时,随着那片地方被不断挖开, 一阵隐隐约约的哭泣声从地下传了出来, 声音哀怨而凄凉, 如同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冤魂的哭诉。 在哭泣声中,还夹杂着压抑着的痛苦呻吟, 让人感觉那名武士的挖掘动作像是给这片土地带来了巨大的创伤, 它正在痛苦地挣扎和哀号。 就连那名身经百战,向来以勇猛无畏著称的武士, 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哭声吓得一哆嗦,手中的铁锨差点滑落。 他不由得停了下来,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惊恐和疑惑, 望向站在坑洞上面的后藤太二。 后藤太二的脸色愈发难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和狠厉, 再次狠狠地挥了挥手。 紧接着,又有几名武士和忍者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昏黄的灯光在夜风中瑟瑟发抖, 将工地上的阴影拉扯得奇形怪状,仿佛有无数隐匿的邪祟在暗处窥视。 挖土的武士身形一凛, 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后藤太二眼神中传达的指令——让他继续深挖下去, 而其他同伴则会在四周严密警戒,时刻准备着为他提供支援。 武士深吸一口气,胸膛高高鼓起,犹如一只即将投入战斗的猛虎, 浑身的肌肉紧绷如钢铁,每一块都蕴含着爆发的力量, 再次高高举起手中那沉重的铁锨, 朝着那散发着诡异气息的血红色土壤狠狠挖去。 一时间,整个工地被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 只剩下铁锨切入土壤时发出的沉闷声响,和武士粗重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如同死亡的倒计时。 突然,毫无预兆地, 地上那血红色的土壤像是被一股邪恶的力量激怒, 猛地炸裂开来,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 刹那间,尘土与血水混合着刺鼻的气味, 如同一颗炸弹在众人中间爆开,向着四周疯狂飞溅。 其他的武士和忍者们不愧是经过严苛训练的精英, 他们的反应速度快到了极致。 几乎在土壤爆裂的瞬间,凭借着与生俱来的敏锐直觉和高超身手, 如同黑色的闪电般迅速向后跃开, 瞬间与那危险的爆炸中心拉开了足够安全的距离。 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快速闪动, 犹如鬼魅一般,动作轻盈而又敏捷,与黑暗融为一体。 然而, 那名正全神贯注于挖土的武士却恰恰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将手中的铁锨高高举起, 身体处于一种极度伸展的状态, 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躲避动作。 在那血红色的土壤如暴雨般扑面而来的瞬间, 他整个人便被笼罩其中,好似被卷入了一个血红色的噩梦漩涡。 那些血红色的土壤刚一接触到他的身体, 就像是硫酸泼洒在金属上一般,立刻发生了剧烈的化学反应。 大片大片刺鼻的白烟从他身上升腾而起,瞬间将他包裹其中, 仿佛他的身体正在被一种来自地狱的邪恶火焰灼烧,融化。 武士手中的铁锨再也握不住,“哐当”一声重重地掉落在地, 在这寂静而恐怖的氛围中,那声响显得格外刺耳。 武士惊恐地瞪大了双眼,眼中充满了绝望与痛苦, 他下意识地用双手朝着身上那些溅落的血红色土壤拼命抠去。 可是,那些诡异的土壤就像是拥有了邪恶的生命和黏性, 一旦沾到人的皮肤,便紧紧地粘连在一起,生根发芽一般,根本无法抠下分毫。 每一次用力,都像是在撕扯自己的血肉, 带来钻心刺骨的剧痛,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武士的惨叫声划破了夜空的寂静, 在工地上空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他在地上疯狂地来回翻滚着,身体不停地抽搐扭曲, 试图以此减轻那如潮水般涌来的痛苦。 随着血红色的土壤在他身上持续地腐蚀,入侵, 他身上的衣服先是迅速地被腐蚀殆尽,化为一缕缕黑色的灰烬飘散在空中, 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他的头发也开始大片大片地剥落, 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恶魔之手硬生生地扯下, 露出了下面已经被腐蚀得鲜血淋漓的头皮。 仅仅片刻之间, 这个曾经强壮勇猛,威风凛凛的武士便变成了一个通体血红色的“肉人”。 他的身体表面布满了狰狞的伤口和水泡, 肌肉因为极度的痛苦而扭曲变形,呈现出一种诡异而恐怖的姿态。 最终,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双眼圆睁,空洞无神地望着夜空,甚至连一丝呼吸的迹象都没有了。 那副惨状,就如同被一个残忍的恶魔剥去了全身的皮肤, 只剩下一堆鲜血淋漓,让人作呕的肉块, 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让人不忍直视。 而他那凄厉的惨叫声也随着生命的消逝,戛然而止,只留下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好像整个世界都被这恐怖的一幕所震慑,陷入了无尽的沉默和黑暗之中。 周围的工人们目睹了这一惨绝人寰的场景,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他们的脸色惨白如纸,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此刻,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根本不用任何人催促,众人纷纷像是丢了魂一般, 疯狂地丢掉手中的工具,不顾一切地转身就跑。 他们背井离乡,来到这片陌生而又充满危险的异国他乡, 只是为了打工赚钱,贴补远在千里之外的家人。 他们从未想过,自己会卷入这样一场可怕的噩梦之中, 拿着那微薄的工资,他们可不愿意在这里玩命。 在他们看来,这片工地本就不属于他们, 而且那些白红帝国的人既然号称有高手存在, 那么这种危险的情况自然应该由他们去解决, 怎么也轮不到自己这些手无寸铁,只想平安回家的工人。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那些工人便如同受惊的鸟兽一般,跑得一干二净, 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只留下一片空荡荡的工地和那弥漫在空气中的恐惧气息。 对此,后藤太二和郑启丰并没有加以阻拦, 他们心里清楚,这些工人留在这里也起不到任何实质性的作用, 反而可能会成为累赘,扰乱他们的计划。 让他们离开,反倒能让局面更加简洁明了,便于掌控。 后藤太二神色凝重地站在坑洞边缘, 眼睛死死地盯着坑洞下面那个已经变成血色肉人的武士, 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愤怒, 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沉默了片刻后,他转过头,看向旁边一个身形矫健,眼神冷峻的忍者, 声音低沉而沙哑地说道:“稻田正雄,你下去检查一下, 看看他还有没有生命波动。” 稻田正雄是一位身着黑色紧身夜行衣的神秘忍者, 静静地伫立在那里,身姿挺拔而矫健,犹如夜空中隐匿的黑豹, 浑身散发着一种冷峻而警觉的气息。 他的双眼犹如寒星,深邃而锐利, 时刻警惕着周围的一举一动,那是多年严苛训练赋予他的本能。 后藤太二的目光在一众武士和忍者中扫过, 最终落在了稻田正雄的身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之所以点稻田正雄的名, 让他深入那充满未知危险的坑洞底部, 正是因为忍者一族最为人称道的特性——风驰电掣般的速度。 在这危机四伏,生死未卜的局面下, 如果真的遭遇某种超乎想象的致命危机, 凭借着稻田正雄那敏捷如鬼魅的身手和闪电般的反应速度, 相较于那些擅长近身搏斗的武士们, 他或许更有可能在绝境中觅得一线生机,从那如恶魔巨口般的危险中逃脱出来。 被突然点到名字的稻田正雄, 脸上瞬间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犹豫之色。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 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对那未知黑暗的恐惧和对这危险任务的本能抗拒。 毕竟,刚刚那名武士在血红色土壤的侵蚀下, 从生龙活虎到惨不忍睹地死去, 恐怖的场景犹如一道深深的伤疤,狠狠地烙印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让他的内心深处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彻骨的寒意。 然而,多年来严苛的忍者纪律和对上级命令的绝对服从意识, 如同两条无形的绳索,紧紧地束缚着他。 在短暂的内心挣扎之后,他咬了咬牙, 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毅然决然地听从了命令。 只见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胸膛微微鼓起,仿佛在积蓄着全身的力量。 紧接着,他的双腿微微弯曲,如同一张拉满的弓, 下一秒,他便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从坑洞的边缘猛地跃了下去。 在那短暂的下落过程中, 他的眼神紧紧地锁定在坑洞底部那具已经变成血红色肉人的恐怖躯体上, 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紧张。 眨眼间,稻田正雄便轻盈地落在了坑洞底部。 他的脚步落地无声,如同一片飘落的树叶, 显示出他精湛的忍者技艺。 他小心翼翼地朝着那具早已没了生机的武士尸体缓缓靠近, 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 仿佛脚下的土地是一片布满尖刺的雷区, 稍有不慎就会引发致命的危险。 他的心跳急剧加速,要冲破胸膛, 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在这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当他终于走到那武士身旁时,他缓缓地伸出右手, 手臂微微颤抖着,那颤抖并非因为害怕,而是对未知危险的一种本能反应。 他的手指慢慢地向着那名死去武士的鼻子前方探去, 试图探寻那一丝可能存在的微弱呼吸, 尽管他心中明白,在这诡异至极的情况下, 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任何一丝生命的迹象都可能隐藏着巨大的危险或者转机, 他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然而,就在他的手指刚刚触碰到那武士鼻尖的瞬间, 犹如是触动了某种邪恶的机关, 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毫无征兆地发生了。 原本被判定已经死亡,变成血红色肉人的武士, 竟然猛地睁开了双眼,眼睛里没有一丝生命的光彩, 只有无尽的空洞和诡异的光芒,仿佛是来自地狱深渊的凝视。 他的嘴巴以一种极其夸张,快到让人来不及反应的速度瞬间张开, 黑洞洞的口腔中, 一排沾满鲜血和碎肉的锋利牙齿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狰狞的寒光, 一口便将稻田正雄毫无防备的手指狠狠地咬断。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从稻田正雄的口中脱口而出, 声音划破了寂静的夜空,在这空旷的坑洞中回荡着,让人不寒而栗。 但这仅仅只是噩梦的开端。 还没等他从手指被咬断的剧痛中缓过神来, 那名武士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双手,那双手如同两把钢钳一般, 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稻田正雄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眼中充满了绝望与挣扎, 他拼命地扭动着身体,用尽全身的力气试图挣脱那如同恶魔般的束缚, 但武士的双手却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加持过一般, 纹丝不动,要将他拖入无尽的黑暗深渊。 就在这时,更令人惊恐的事情发生了。 那些原本散落在地上,看似毫无生机的血红色土壤, 突然被注入了邪恶的灵魂,开始在脚下缓缓蠕动起来。 它们像是一群被唤醒的邪恶幽灵, 慢慢地朝着稻田正雄的身体蔓延过去,速度越来越快,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 势不可挡。 仅仅几秒钟的时间,便迅速地爬上了他的双腿, 并且继续向上攀爬,要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在这血红色的恐怖牢笼之中。 稻田正雄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对死亡的深深恐惧和对这诡异力量的无力感。 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喊叫着,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尖锐而沙哑, 在这空旷的坑洞中显得格外凄厉。 他拼命地扭动着身体, 试图甩开那名武士的双手和身上不断蔓延的血红色土壤, 每一次挣扎都像是在与死神做最后的搏斗,但一切都是徒劳的。 那名武士死死地盯着稻田正雄,眼神中充满了诡异和疯狂。 他的嘴角挂着从稻田正雄手指上流淌下来的鲜血,那断掉的手指还在他的嘴巴里, 随着他嘴巴的咀嚼, 骨头被碾碎的声音和血肉被撕裂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了距离最近的稻田正雄的耳朵里。 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诅咒,每一下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 狠狠地刺在他的心上,让他的灵魂都为之颤抖。 即便是身为训练有素,历经无数生死考验的忍者, 在这前所未有的恐怖场景面前,他也忍不住感到亡魂大冒, 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当那血红色的土壤蔓延到稻田正雄的两条腿上时,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双腿竟然瞬间失去了知觉, 它们已经被某种邪恶的力量从自己的身体上剥离, 这种感觉是如此的诡异和陌生,让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此时的稻田正雄,心中已经百分之百地确定, 这片血红色的土壤必定和某种邪恶而强大的诡异恶灵有着千丝万缕, 密不可分的联系,否则绝不会如此恐怖和邪门。 整个可怕的画面发展的速度极快, 短短二三十秒的时间, 刚刚还在剧烈挣扎,尖叫着呼叫支援的稻田正雄, 便被这恐怖的力量定格在了原地。 他的身体不再动弹,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生命的气息也在这一刻彻底消失,再也没有了任何生命波动, 仿佛被这邪恶的力量瞬间抽走了灵魂,只留下一具空洞的躯壳。 很快,那血红色的土壤便将稻田正雄的全身都覆盖住了。 他的身体逐渐发生了变化,变得和周围的血红色土壤一模一样, 像是被这邪恶的土地用那血红色的泥土重新塑造了一般, 变成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血红色“泥人”。 站在坑洞边缘的剩下的武士和忍者们, 亲眼目睹了这一幕惨绝人寰的恐怖场景,一个个都吓得面如土色,目瞪口呆。 他们彼此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震惊。 刚才,他们并非没有想过要下去增援, 但是那现场的画面实在是太过诡异和恐怖, 让他们每个人都心生怯意。 谁都不想让自己也陷入到那如同噩梦般的绝境之中, 成为下一个被血红色土壤无情吞噬的牺牲品。 毕竟,这地上的血红色土壤所展现出来的力量太过怪异和强大, 一旦被触及到, 就陷入了一个无法挣脱的死亡漩涡, 没有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更加可怕的事情。 然而,就在众人还沉浸在恐惧之中无法自拔的时候, 更加令人胆寒的事情发生了。 那已经变成血红色“泥人”的稻田正雄和第一个死去的武士, 竟然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们的动作僵硬而缓慢,仿佛是被某种邪恶的力量操控着的木偶, 散发着一股让人窒息的死亡气息。 他们的眼睛空洞无神地望着前方, 身上的血红色土壤还在不断地滴落, 在地上汇聚成一滩滩血红色的水洼, 宛如是从地狱中流淌出来的鲜血, 让这原本就阴森恐怖的坑洞变得更加如同人间炼狱一般。 第401章 不可以直接接触,否则不知不觉就会被同化 昏黄的灯光在夜风中摇曳不定, 将坑洞周围的一切都映照得影影绰绰, 仿佛有无数双隐匿在黑暗中的眼睛在窥视着这里的一举一动。 坑洞之中,那两个仿若被剥了皮的人形怪物直挺挺地伫立着, 他们的身姿僵硬而扭曲, 就像是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鬼, 被某种邪恶而神秘的力量强行禁锢在了这方寸之地。 他们仰着下巴,黑洞洞的眼眶犹如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气息。 眼眶之中,鲜血汩汩地往外渗着,顺着他们那惨不忍睹的脸颊缓缓滑落, 在地上汇聚成一滩暗红色的血泊,血腥之气弥漫在空气中,让人闻之欲呕。 他们就这样死死地盯着站在坑洞边缘的众人, 空洞的目光带着某种无形的诅咒,让人不寒而栗, 仅仅是被他们这样注视着,有一种灵魂就会被拖入无尽的黑暗深渊的恍惚感。 郑波澜,郑雪珍,郑启丰和向秀芳这一家四口站在坑洞边缘, 目睹着这惊悚至极的一幕,顿感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就像瞬间从酷热难耐的炎炎夏日,被狠狠地抛入了冰天雪地的极寒之地。 四周刮来的夜风此刻也变得如冰刀一般冷酷无情, 割在他们的脸上和身上,让他们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 即便是平日里胆小惧怕鬼怪的郑雪珍, 也被这恐怖的场景吓得花容失色,嘴唇毫无血色, 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连尖叫都忘记了发出, 只是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这里的土壤刚才还不是这样的……” 负责监督工地工作的那名负责人声音颤抖得厉害,仿佛是被这诡异的气氛吓得丢了魂儿。 他的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 砸在脚下的土地上,溅起一朵朵微小的泥花。 他的身体也因为害怕而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想要离那恐怖的坑洞远一些,可双腿却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沉重, 每挪动一步都显得无比艰难。 “刚才这里的土壤只是有些怪异,不管我们怎么挖,都挖不下去, 而且挖出来的土壤堆在旁边,那一层土层却始终不会减少,也不会降低。 可是这才短短一会儿的工夫,怎么就变得好像被鲜血浸泡过一样, 还变得如此邪门儿了呢?”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 后藤太二站在一旁,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站在身边的那群武士和忍者,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严和冷酷。 “这件事情你们怎么看?” 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空中回荡着,让人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这片地方的下面应该蛰伏着大量恐怖而诡异的力量。” 一名身形高大,面容冷峻的武士上前一步,双手抱拳,恭敬地说道。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和警觉, 已经感受到了那隐藏在地下深处的邪恶气息。 “不过这也从而证明了我们的勘测方向是正确的, 我们所要寻找的东西就在这片土地的下方。 但是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要先解决掉这诡异的情况, 让工人们能够继续正常施工。” “那这两个人还有救吗?” 后藤太二微微皱起眉头,透过那副精致的眼镜,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目光紧紧地盯着站在坑洞当中那两个变得极为诡异,令人毛骨悚然的手下。 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和同情, 只有一种冷静而冷酷的审视,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和可用性。 “看他们的这副模样,应该是够呛了。” 一名忍者轻声说道,已经对这恐怖的场景习以为常:“因为我们没有从他们二人的身上感知到任何活人的生命波动, 只有诡异的力量在不断地滋生蔓延, 而且他们身上的诡异力量还在渐渐变得更加浓郁, 已经被那邪恶的力量完全侵蚀和控制了。” “那就出手将他们解决掉。” 后藤太二的表情冷酷得如同寒冬里的坚冰, 没有丝毫因为同伴变成如此诡异模样, 甚至还要被自己人干掉的下场而感到心痛。 在他的眼中,一切都只是为了达成目标而可以牺牲的棋子。 “就当是他们执行任务牺牲了, 到时候会给他们家里人发放丰厚的抚恤金。” 他的语气冷漠而决绝,让人感到一种深深的寒意和无情。 后藤太二的话音刚落,立即有几名武士和忍者毫不犹豫地跳下了坑洞。 那几名武士身姿矫健,动作敏捷, 他们迅速地拔出了手中明晃晃的武士刀, 刀刃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他们对着空气挥舞劈砍了几下, 试图用这种方式来驱散心中的恐惧和那弥漫在空气中的诡异气息, 同时也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着准备, 尽管他们的对手是如此的神秘而恐怖,让人捉摸不透。 在这深邃得仿佛无尽深渊的坑洞之中, 黑暗如浓稠的墨汁般肆意翻涌,死寂的氛围如同一只无形的巨手, 紧紧地扼住了每一个人的咽喉。 忍者们仿若从九幽地狱中穿梭而来的鬼魅,身姿轻盈而飘忽, 他们在这空洞之间急速地来回跳跃穿梭, 每一次跃起都像是融入了黑暗的怀抱, 整个身影瞬间变得如同浓黑的墨汁,虚幻而缥缈,让人难以捉摸其踪迹, 仿佛他们已经与这黑暗达成了某种神秘的契约,成为了黑暗的一部分。 刹那间,就在这黑墨般的身影闪烁跳跃之际, 一道道寒芒如流星赶月般疾射而出, 那是忍者们手中淬了剧毒的飞镖, 它们带着死亡的气息,如同一波波密密麻麻的狂风骤雨, 铺天盖地,精准无误地全部刺进了那两个曾经的同伴身上。 而这些飞镖之上,还贴着一些散发着神秘幽光的符咒。 紧接着,忍者们的双手如同灵动的蛇影般迅速舞动, 结出了一个个复杂而神秘的手印。 随着手印的结成,一股强大而特殊的能量波动以他们的双手为中心, 如涟漪般缓缓扩散开来,是在唤醒某种沉睡的神秘力量。 就在这一瞬间,那些插在怪物身上的飞镖竟在顷刻之间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在坑洞之中来回激荡, 巨大的火光瞬间如同一头愤怒的火兽般爆发开来, 炽热的火焰无情地吞没了坑洞当中那两个形如剥了皮的怪物的身影, 将整个坑洞映照得一片通明,那光芒却没有带来丝毫的温暖,只有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尽管就在方才, 这两个被剥了皮一样的怪物还是与这群白红帝国人并肩作战的同伴, 但在这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没有人有多余的时间去缅怀或犹豫。 而那些武士们,宛如一座座巍峨耸立的山峰, 稳稳地屹立在火光与狂风的肆虐之中,纹丝不动。 他们高高举起手中那锋利无比的武士刀, 刀刃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刺骨的寒光,仿佛是死神唇边的冷笑。 当那汹涌的火光和狂暴的狂风呼啸着扑向他们时, 竟被他们周身无形却又坚如磐石的刀气硬生生地阻拦了下来, 就像是撞上了一道由天地之力铸就的屏障,无法越雷池一步, 更无法伤害到他们分毫。这强大的刀气,不仅庇佑了他们自身的安危, 也如同一个无形却又坚实的护盾, 守护着站在坑洞边缘那些惊恐万分的人们, 让他们免受这肆虐的火焰与狂风的无情侵袭。 整个坑洞在这爆炸的强大冲击下剧烈地摇晃起来, 好似一个在惊涛骇浪中苦苦挣扎的破旧孤舟,随时都有被吞没的危险。 随着狂风的渐渐平息和爆炸火焰的缓缓熄灭, 众人终于得以透过弥漫的烟尘,看清坑洞当中的惨烈状况。 两个被剥了皮的怪物显然遭受了极其沉重的打击, 他们的身体被火焰焚烧得千疮百孔,面目全非, 伤口处,黑色的灰烬与血红色的粘液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地往下滴落, 那场景犹如一幅从地狱深处展开的恐怖画卷, 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恶臭与血腥气息。 他们看起来就好像是被血红色的蜡烛精心雕琢而成的邪恶玩偶, 随着火光的彻底熄灭, 他们身上原本就脆弱不堪的血肉组织,也耐受不住这高温的残酷炙烤, 开始出现了融化的迹象, 一滴滴散发着刺鼻气味的液体从他们的身体上缓缓滑落, 仿佛是他们痛苦的泪水,诉说着这无尽的折磨与痛苦。 “不错的防御力。” 一名忍者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与赞叹,轻声自语道。 随后,他毫不犹豫地再次从怀里掏出一把飞镖, 这些飞镖与之前所用的并无二致, 上面依然贴着那种能够引发致命爆炸的神秘符咒。 他的手腕猛地一用力,正要将手中的飞镖狠狠地甩出去, 给予那两个怪物致命的最后一击时, 却突然感觉全身的力气在一瞬间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抽空, 整个人就那样毫无征兆地在原地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眼中满是惊恐与疑惑。 最后,这名忍者瞪大了那双如同毒蝎一般犀利而警觉的眼睛, 朝着地下看去,这一看之下, 他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恐惧。 只见不知何时,那种血红色的土壤竟然已经悄无声息地蔓延到了他的脚下, 将他的整个脚面都无情地吞没了进去, 并且还在以一种缓慢却又让人毛骨悚然的速度继续往上蠕动延伸, 仿佛是一头隐藏在黑暗深处,择人而噬的恶魔, 正张开它那血盆大口,一点一点地将他拖入无尽的黑暗深渊。 “不好,这种血色土壤有问题,还在攻击我们!” 与此同时,也有武士察觉到了这一危险至极的情况, 他们惊恐地大声呼喊起来,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慌乱之中,他们急忙举起手中的武士刀,对着地面狠狠地劈去, 试图凭借着手中利刃的锋利, 直接将那种血色土壤和他们身体连接的地方斩断,从而摆脱这可怕的束缚, 逃离这死亡的边缘。 然而,当武士刀轻易地切入土壤之中时, 他们却惊恐地发现,当他们用力想要将武士刀拔出来时, 整一柄武士刀都被那种血红色的土壤紧紧地附着着, 如同被一双来自地狱的无形大手牢牢握住,无论他们如何用力, 都无法撼动分毫,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血红色的土壤继续沿着刀身向上蔓延, 宣告着他们即将到来的死亡命运。 在阴森恐怖的坑洞之中,空气都被恐惧冻结,让人窒息。 突然,那些原本看似死寂的血红色土壤像是被恶魔唤醒, 毫无征兆地剧烈暴动起来。 它们如同汹涌澎湃的血海,以一种让人来不及眨眼的速度, 瞬间将周围的武士和忍者全部无情吞没。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 快到让人感觉感觉只是一瞬间的幻觉, 可眼前空荡荡的场地却又无比真实地宣告着他们的消失。 仅仅片刻之后,当那几个身影再次出现在众人视野中时, 已然变得和之前那两个恐怖至极的同伴如出一辙。 他们全身上下的衣物和皮肤像是被某种邪恶力量撕扯殆尽, 只剩下那令人胆寒的,赤裸裸暴露在空气中的血肉组织。 鲜艳欲滴的血红色,在这昏暗的坑洞环境下显得格外刺眼, 仿佛是从地狱深渊中渗出的鲜血,每一寸都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让每一个目睹的人都忍不住心生寒意,脊背发凉。 他们的眼珠子也不知在何时被那诡异的血色土壤悄然侵蚀, 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两个黑洞洞,深不见底的眼眶, 不断地往外渗着血水。 血水顺着他们扭曲变形的脸颊缓缓滑落, 一滴接着一滴, 在寂静的坑洞中发出微弱却又清晰可闻的“滴答”声, 仿佛是死亡的倒计时,每一声都敲击在众人的心上,让人毛骨悚然。 “这种血色土壤绝对不可以直接接触,否则不知不觉就会被同化。” 一名忍者神色凝重地缓缓走到后藤太二身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担忧,提醒道。 语气中没有丝毫的玩笑意味,只有对眼前这诡异状况的深深忌惮。 “哼,不用你说,我也看出来了!” 后藤太二脸色铁青,难看至极。 他的双眼布满血丝,眼神中燃烧着愤怒与焦虑的火焰, 紧咬着牙关,腮帮子上的肌肉因为用力而微微鼓起, 显然是在极力压制着内心快要爆发的情绪。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其他人并没有在意后藤太二恶劣的态度, 他们心里清楚,此刻后者的情绪已经糟糕到了极点。 毕竟,仅仅是在这土地开发的前期筹备阶段, 就遭遇了如此超乎想象的棘手状况, 手下的得力武士和忍者接二连三地遭受折损, 而且面对这诡异莫名的局面,他们却连一点解决问题的头绪都没有。 作为此次行动的负责人,后藤太二必然要承担起沉重的责任, 这压力之大,足以让任何一个人崩溃。 后藤太二沉默了许久,深吸一口气, 仿佛要把所有的烦躁和无奈都吸入肺腑深处,然后缓缓说道:“这边的情况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围。 我会如实向上级汇报,请求上面派遣更有能力的人前来处理。 你们几个就留在这里,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只需紧紧盯着这片血色土壤在坑洞中的动静,看看它是否会朝着外面蔓延。 一旦发现有任何蔓延的迹象,必须第一时间向我汇报,明白了吗?” 说完,后藤太二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 同时以极快的速度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按下一串号码后, 将手机紧紧贴在耳边,脚步匆匆地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只留下一个略显狼狈的背影。 “你们也离开吧。” 一名武士冷冷地瞥了一眼郑启丰和向秀芳等人, 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轻蔑:“这里的情况不是你们这些凡人能够插手的,留在这里只会碍手碍脚,徒增麻烦。” “那就麻烦你们了。” 郑启丰连忙点头哈腰,脸上堆满了感激和庆幸的神情。 他心里明白,这种诡异恐怖的场面早已超出了他的理解和应对能力, 此刻能有机会全身而退,无疑是不幸中的万幸。 于是, 在郑启丰的带领下, 一行人匆匆忙忙地离开了这个充满死亡气息的地方, 只留下那片弥漫着血腥与恐惧的坑洞,以及几个神色紧张,如临大敌的武士和忍者。 当楚河慢悠悠的回到刚才的铁皮屋时, 一眼便看到玉藻前已经安然回来了。 只见她正慵懒地坐在椅子上,姿态优雅地慢悠悠给自己倒着一杯新鲜的果汁, 动作舒缓而从容,仿佛外面的世界并未发生任何异常, 一切都还是那么平静祥和。 玉藻前的脸色异常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就像一张被抽干了生命力的薄纸,透着一股虚弱的气息。 在她的肩膀处,一道狰狞的血痕格外醒目, 血痕看起来像是被人用某种锋利无比, 削铁如泥的利刃狠狠地劈砍后留下来的。 伤口处的血水已经缓缓流淌出来,将她肩膀处的衣服染得一片血红,湿漉漉的。 暗红色的血迹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你受伤了?” 楚河问道。 【祝大家2025年快乐,幸福,安康,暴富!!!感恩大家的阅读支持,再次感谢!!】 第402章 当年从大夏帝国远道而来的徐福 屋内的光线略显昏暗, 几缕微弱的光艰难地透过窗户的缝隙, 洒在地面上,勾勒出斑驳陆离的光影。 夏乘鲤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玉藻前那狼狈不堪的身影上, 一丝惊讶之色在眼眸深处划过,转瞬即逝,却又清晰可辨。 夏乘鲤深知,玉藻前绝非等闲之辈。 尤其是她所掌控的那些源自九尾妖狐一族古老传承的手段, 更是诡谲莫测,令人防不胜防。 使得她在面对危险时,自保的能力远远超过了主动出击的能力。 玉藻前这位平日里自信而强大的存在, 竟然被伤得如此凄惨,这怎能不让夏乘鲤感到震惊与疑惑? 玉藻前的肩膀上,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狰狞地咧着嘴, 仿佛是一头凶猛野兽张开的血盆大口,贪婪地吞噬着周围的空气。 伤口深可见骨,几乎将她的整个肩膀硬生生地劈开, 断裂的肌肉组织和惨白的骨头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让人不寒而栗。 鲜血如决堤的洪水般源源不断地从伤口涌出, 将她肩膀处的衣物染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暗红色, 颜色犹如死亡的阴影,紧紧地笼罩着她。 仅仅一眼,便能清晰地判断出这伤势的严重性, 而且从伤口那整齐而凌厉的痕迹来看, 毫无疑问是对方迅猛而致命的一击所致。 夏乘鲤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如果这致命的一击落在玉藻前那脆弱的脑袋上, 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恐怕此刻面对的将是玉藻前冰冷的尸体。 楚河站在一旁,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见此情景,他毫不犹豫地抬起手,对着玉藻前轻轻一挥。 刹那间,一道纯净而耀眼的白光如同一道灵动的精灵, 从他的指尖破茧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了玉藻前的身体里。 这道白光蕴含着无尽的生机与活力,瞬间在玉藻前的体内扩散开来。 玉藻前只觉一股暖流如春日暖阳般轻柔地包裹住了她的全身, 每一个细胞都在这温暖的怀抱中欢呼雀跃, 尽情地汲取着这股神奇的力量。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在外面辛苦劳作了一整天,疲惫不堪的打工人, 终于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家中, 然后迫不及待地一下子泡进了那温暖舒适,冒着腾腾热气的温泉之中。 刹那间,浑身的酸痛与疲惫如冰雪般迅速消融,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舒畅与放松之感, 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在畅快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与此同时, 她肩膀上那恐怖的伤势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 伤口处传来一种奇妙的酥酥麻麻,痒痒的感觉, 有无数双温柔的小手在那里轻轻地抚摸,修复着受损的肌肤和筋骨。 断裂的肌肉纤维在这股神奇力量的作用下, 如同被一双双灵巧的手精心编织在一起,重新恢复了生机与活力。 玉藻前原本苍白如纸,毫无血色的脸色也开始逐渐恢复红润, 就像一朵在寒风中凋零枯萎的花朵,重新汲取了春天的养分, 再次绽放出娇艳欲滴的色彩。 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玉藻前肩膀上的伤口便已完全愈合, 甚至连一丝疤痕都没有留下,皮肤光滑如初,从未受过伤一般。 整个人的状态也如同被重新注入了强大的活力, 迅速恢复到了巅峰时期,眼神中再次闪烁出自信与灵动的光芒。 “还是主人的手段更加厉害啊!” 玉藻前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脸上还带着一丝后怕的神情说道:“如果不是我反应够快,这次恐怕真的就回不来了。”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是对刚才那惊险的一幕仍心有余悸,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当时那千钧一发的时刻, 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如同刚刚发生过一般,让她感到一阵后怕与庆幸。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楚河眉头紧锁,眼中满是疑惑地问道。 他的想法和夏乘鲤如出一辙,身为九尾妖狐一族中实力高强的玉藻前, 凭借她那独特的能力和敏捷的身手, 即便遇到再强大的敌人,也应该能够轻松逃脱才对。 可如今这副模样,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 玉藻前缓缓从椅子上坐了下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是在平复内心的波澜, 然后开口问道:“你们知道白红帝国的天照大神吗?” 楚河微微一愣,思索片刻后回答道:“听说过这个名字, 但也仅仅只是略有耳闻而已,对于具体的情况并不知晓。” 玉藻前的眼神变得凝重起来,她缓缓说道:“天照大神已经被白红帝国用某种神秘的方法给召唤苏醒过来了, 而我们现在所处的这块地方,正是天照大神口中所提到的关键之地。 天照大神在白红帝国的土著神明中堪称最为强大的存在之一。 在那久远的时代里, 高天原便是由天照大神所统治的天津神居住的圣地。 据说,高天原被描绘成一座飘浮在海上,云中的神秘岛屿, 它与地上的大八州以及地下的黄泉国共同构成了白红帝国神话中的三大领域。 而天照大御神在高天原中占据着统治地位, 其他所有的神明都各司其职,共同为日神服务。” 这是她冒着巨大的生命危险,历经千辛万苦才带回来的珍贵情报信息, 此刻说出来,更是让屋内的气氛变得愈发紧张和沉重。 屋内,昏黄的灯光在静谧中摇曳,仿佛是黑暗中挣扎的烛火, 将众人的身影映照在墙壁上,显得影影绰绰。 夏乘鲤眉头轻挑,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打破了屋内沉闷的气氛,微微向前倾身,轻声问道:“日神?你说的难道是天照大神?” 玉藻前轻轻摇头,她的动作优雅而缓慢。 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随之轻轻摆动,就像黑色的绸缎在风中舞动:“不是。日神指的是高御产巣日神。 传说在那神秘而高远的高天原上, 存在着天之香山,天之安川,天之高市等地, 这些地方与繁华的京城奈良周边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那里的生活宁静而祥和,与人间的日常并无二致。 在那片神秘的领域中,最为伟大的神当属天照大神和高御产巣日神这两位, 他们宛如两颗璀璨的星辰,共同高悬于世界的顶端,是那神秘世界的最高统治者。” 玉藻前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悠远的神色,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长河,看到了那个古老而神秘的时代。 “天照大神和高御产巣日神端坐在一种名为天磬座的玉座之上, 玉座散发着温润而神秘的光芒,是天地间权力与威严的象征。 他们从那高高在上的王座上,向诸神下达着一道道命令, 而诸神则如同忠诚的臣子,各自肩负着自己的职责, 恭敬地听命于这两位神的差遣。 整个高天原,就如同井然有序的大和朝廷一般, 呈现出一片祥和而繁荣的景象。 不过,在我看来,天照大神的地位应是在高御产巣日神之上。” “那么,这个高御产巣日神此次也觉醒了吗?” 夏乘鲤紧接着问道。 “并没有。” 玉藻前简洁地回答道,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楚河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 此时他微微抬起头,目光紧紧地锁住玉藻前, 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思熟虑后的敏锐:“为何你会认为天照大神在高御产巣日神之上?” 毕竟,凡是能与神明二字有所关联的存在, 无论其本质是诡异莫测的神秘力量,还是拥有真实生命形态的强大个体, 想必都不会是简单的角色,必然有着其独特而强大的一面。 玉藻前深吸一口气,仿佛是在整理思绪,准备揭开一段被岁月尘封的神秘传说:“天照大神,她乃是高天原的绝对统治者, 更是太阳的神格化象征,宛如光明与秩序的化身。 在白红帝国,她被尊崇为皇族的始祖,是神道教至高无上的神祇, 堪称白红帝国最核心的信仰——太阳女神。 据白红帝国的古老典籍《书纪》记载, 伊奘诺尊在逃离黄泉国的惊险归途中, 来到了日向国的橘小户阿波岐原。 在那里,他进行了一场庄重的洗刷污秽仪式, 就在他洗左眼之时,奇迹发生了,一位美若天仙,光彩照人的女神诞生。 这位女神降世之际,光辉璀璨夺目,光芒能穿透无尽的黑暗, 照亮整个天地, 伊奘诺尊见状,心中大喜过望,于是将其命名为天照大神, 并怀着崇敬之心赐予她珍贵无比的八坂琼曲玉, 任命她掌管高天原这片诸神居住的神圣之地。 天照大神在高天原上辛勤开垦肥沃的田地, 将养蚕,织布等精妙技艺毫无保留地传授给诸神, 她以非凡的智慧和卓越的领导才能治理着这片土地, 使得诸神在她的庇佑下,过上了安逸和平,富足美满的生活。 后来,天照大神做出了一个影响深远的决定, 她派遣天孙琼琼杵尊前往白红帝国进行管理和统治。 从此以后,天照大神的子孙便世代传承,肩负起治理白红帝国的重任, 延续着她的荣耀与使命。 皇族是天照大神万世一系之神裔的传说, 便是由此而来,成为了白红帝国历史文化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而天照大神的主要祭祀地是伊势神宫, 那里供奉着以八咫镜为神体的天照大神, 八咫镜闪耀着神秘的光芒,象征着她的神圣与威严, 接受着白红帝国臣民世世代代的朝拜与敬仰,成为了白红帝国精神信仰的核心所在。” 随着玉藻前的讲述,房间内的气氛愈发凝重,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让人喘不过气。 楚河和夏乘鲤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他们清楚地意识到,随着天照大神的觉醒, 这个世界犹如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巨石,即将掀起惊涛骇浪, 而他们,也将无可避免地被卷入这场未知而危险的风暴之中, 未来的道路充满了变数和挑战。 “在白红帝国源远流长的古老传说中, 草薙剑,八尺琼勾玉和八咫镜宛如三颗熠熠生辉的神秘星辰, 被奉为皇室的无上信物,深深烙印在每一个民众的心底, 其威名如同璀璨星辰,在岁月的长河中闪耀着神秘而尊崇的光芒。 其中,八咫镜作为天照大神的神体,更是承载着无尽的神圣与威严, 连接尘世与神域的神秘桥梁,被民众们虔诚地敬仰着。 然而八尺琼勾玉和草薙剑却在历史的迷雾中悄然遗失, 只留下一串串令人遐想与探寻的谜团,引得无数人为之痴迷与执着。” 昏黄的灯光在屋内摇曳不定,玉藻前静静地坐在椅子上, 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历经千辛万苦,多方探寻调查, 得来的情报显示,那失落已久的八尺琼勾玉, 极有可能就隐匿在这片土地之下。 而且,这背后似乎与当年从大夏帝国远道而来的徐福有着错综复杂的关联。 遥想往昔,那是一个充满神秘色彩与未知变数的时代, 天照大神与徐福之间,爆发了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激烈战斗。 徐福绝非泛泛之辈,他周身散发着一种深不可测的气息, 隐藏着无尽的秘密与强大的力量,就连天照大神也不敢小觑。 在那场惊心动魄的交锋中,天照大神为了镇压徐福, 不惜动用了八尺琼勾玉这等神器的神秘力量,才勉强将其制服。 然而,徐福也绝非轻易就范之徒, 即便被镇压于这片土地之下,他也凭借着非凡的手段, 在这片土地上精心布置下了一道道神秘莫测的禁制, 使得天照大神在战斗结束后,竟然无法将八尺琼勾玉重新取回。 此后,或许是因为这场战斗的损耗太过巨大, 让天照大神元气大伤,又或许是受到了其他一些不为人知的神秘因素的干扰, 天照大神竟陷入了漫长而深沉的沉睡之中。 于是,在随后那科技飞速发展,繁华喧嚣的时代浪潮里, 天照大神便无奈地只能成为神话传说中一个虚幻而遥远的角色, 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只留下这一段段充满神秘色彩的故事, 在岁月的长河中缓缓流传,供后人传颂与猜测。” 玉藻前微微摇头,自嘲地笑了笑:“我虽身为九尾妖狐一族,拥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神通与智慧, 但在天照大神这样的绝世强者面前,却也不过是沧海一粟, 渺小得如同路边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罢了。 我所能探查到的情报信息,也仅仅只有这些了,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错,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这次着实辛苦你了。” 楚河神色温和地看着玉藻前。 他深知玉藻前为了获取这些情报,必定历经了无数的艰难险阻, 付出了诸多的心血与汗水。 从这些调查来的情报信息中,楚河敏锐的思维如同高速运转的精密仪器, 迅速捕捉到了许多曾经困扰他许久,一直未曾得到合理解释的关键问题, 此刻,那些原本零散而模糊的线索, 被一只无形的巧手渐渐串联起来,在他的脑海中勾勒出一幅虽然还不够清晰, 但却充满深意与玄机的画面, 让他对这背后隐藏的秘密有了更为深入的认识和思考。 夏乘鲤站在一旁,眉头紧锁,眼中满是疑惑之色,有些不解地问道:“那白红帝国方面为何要从大夏帝国偷走东西后,才开始在这边进行挖掘呢? 这一点我始终想不明白,感觉其中必定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楚河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 当年徐福乃是背负着大夏帝国秦始皇的命令而来。 帝王之命,犹如天命所归,蕴含着一种威严而神秘的帝皇之气, 这股气息绝非寻常可比。 这来自大夏帝国的帝皇之气, 即便是强大如白红帝国的神明——天照大神, 也对其感到无可奈何。 尽管秦始皇早已逝去, 但其残留的帝皇之气却依然雄浑而坚韧, 历经岁月的洗礼,依然深深地扎根于这片土地之上, 绝非白红帝国的神明所能轻易撼动。 在如今这样的时代背景下,即便天照大神是白红帝国最为强大的神明, 想要重新恢复往日的荣光与威严, 就必须将三大神器重新集齐。 而失落的八尺琼勾玉,就深埋在这片土地之下, 她若想取出,就不得不从这里入手。 所以,天照大神才将心思打到了大夏帝国那边, 试图通过一些手段来解开这缠绕多年的困局。 当然,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但依目前的形势来看,恐怕是八九不离十了。” 轰! 就在众人陷入沉思之际,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猛然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紧接着,整个大地剧烈地颤抖起来, 仿佛一头愤怒的史前巨兽在地下苏醒,发出痛苦而愤怒的咆哮。 与此同时,天空也被一抹鲜艳夺目而又诡异至极的血光迅速笼罩, 血光如同一团燃烧的血云, 以铺天盖地之势将整个世界染成了一片恐怖的血色, 让人瞬间产生一种仿佛有一枚血红色的太阳突然降临人间的惊悚错觉, 一种莫名的恐惧在空气中迅速蔓延开来, 仿佛无形的触手,紧紧地缠绕住每一个人的心脏。 楚河,夏乘鲤和玉藻前对视一眼。 他们没有丝毫的犹豫,迅速起身, 动作敏捷地从铁皮屋中快步走了出去。 只见血光弥漫开来的方向,正是先前挖掘的那一片坑洞所在之处。 而从那个方向,还不断传来阵阵凄惨的叫声, 声音划破长空,在这血色的世界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好似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绝望哀嚎。 想必是后藤太二带领的那群人那边又遭遇了极其严重的危机, 出现了不少折损的情况,情况已经变得万分危急。 “如果这边的情况无法得到解决, 甚至变得更加复杂棘手,恐怕白红帝国的那位天照大神离降临之日就不远了吧。” 夏乘鲤望着那血光冲天的方向说道。 第403章 天照大神降临 夜幕如一块沉重的黑布,严严实实地将这片工地捂住,密不透风, 压抑感扑面而来。 而在那片坑洞所处之地, 此刻仿若被恶魔诅咒,摇身一变, 成了一座从地底深渊凹陷至地面之下的狰狞火山, 正疯狂地向外喷溅着血红色的泥浆。 泥浆浓稠得好似用鲜血直接凝结而成, 色泽鲜艳而又透着一股子邪性, 血腥气味随着泥浆的喷溅迅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使得这片工地的上空被一层血雾笼罩, 刺鼻的腥味愈发浓烈,直往人的鼻腔里钻,令人几欲作呕。 这股浓烈的血腥味,如同散发着致命诱惑的黑暗魔法, 引得周围的野猫野狗以及各类飞禽失去了理智。 它们原本隐匿在黑暗的角落,此刻却像是被邪灵附了体, 双眼闪烁着疯狂的野性光芒,不顾一切地朝着工地飞奔而来, 一头扎了进去。 刹那间,惊人的变故接踵而至。 短短须臾之间,这些刚刚还正常的野猫野狗,飞禽走兽, 竟齐刷刷地双目变得赤红似火, 周身散发出令人胆寒的狂躁气息, 冲着工地那座充满诡异的坑洞呲牙咧嘴, 口中发出阵阵嘶吼,毛发根根直立, 仿佛坑洞之内潜藏着能让它们瞬间灰飞烟灭的恐怖存在, 令它们从灵魂深处感到恐惧万分。 然而,与之相悖的是, 从坑洞深处又似有一股莫名而强大的吸引力散发出来, 蛊惑着它们,让它们即便害怕得瑟瑟发抖, 却又难以抑制地想要冲进去, 仿若里面藏着一场能让它们饕餮一番的血腥盛宴。 与此同时,有三五名武士和忍者, 如同从地狱逃出的残兵败将,狼狈至极地从坑洞方向夺命狂奔。 他们身上的衣物早已破碎褴褛,被鲜血浸透, 每个人都身负重伤,惨状令人不忍直视。 有的武士右臂齐肩而断,伤口处血肉模糊,白骨森然, 断臂处还不时有鲜血滴落,在地上溅出一朵朵血花。 有的忍者双腿膝盖以下皆无,仅靠着双手在布满碎石的地上拼命爬行, 身后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所经之处,血迹斑斑。 他们奋力挣扎,每挪动一寸都好似用尽了全身的最后一丝力气, 还没逃出几米远,天空中飞溅而下的血红色泥浆便如夺命的流星般, 直直地砸落在他们身上。 刹那间,泥浆与肌肤接触之处,滋滋作响,大片的白雾升腾而起, 好似这些泥浆裹挟着来自地狱深处的恐怖高温, 正在无情地焚烧着他们的躯体。 痛苦的哀嚎声从他们口中溢出,声音凄厉而绝望,划破夜空。 可这凄惨的叫声并未持续太久, 很快,他们就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 无力地趴在地上,从最初剧烈的挣扎逐渐到最后慢慢平息。 他们身上的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溃烂,剥落, 模样凄惨至极,被人活生生剥掉了外皮一般。 紧接着,更为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他们竟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动作僵硬而迟缓,眼神空洞无神, 原本鲜活的情绪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片诡异的平静。 一双双好似被人挖掉眼珠的眼眶之中,不断往外渗着血水, 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他们直勾勾地盯着周围的人, 最终, 死鱼般的目光锁定在了刚刚从铁皮屋里走出来的楚河等人身上, 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将众人撕成碎片。 “这……这简直就像是生化危机啊!” 郑波澜脸色惨白如纸,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艰难地吞了口唾沫, 试图润一润那因为高度紧张和恐惧而变得干燥无比的嗓子眼。 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音, 下一秒就要破音尖叫,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 一旁的郑雪珍则机灵得很,自始至终一言不发, 眼神却透着聪慧与机警。 她脚步轻盈,悄无声息地慢慢转移到了楚河的身边。 她心里跟明镜似的,在这混乱而恐怖的局面下, 只有紧跟在这片地方最强的人身边,才有可能保全自己。 此刻,长夜漫漫无尽头,冰冷的夜风如锋利的刀刃般呼啸而过, 吹在这片已然空旷寂寥的工地上, 发出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呜咽声,仿若无数冤魂在哭诉,又似恶鬼在咆哮。 “楚先生,你……你需要出手吗?” 郑波澜颤颤巍巍地问道, 声音小得如同蚊子哼哼,眼睛却满是期盼地望着楚河, 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丝慰藉与希望。 郑启丰,向秀芳还有郑雪珍的视线也瞬间如同聚光灯般, 齐刷刷地落在了楚河的身上, 每个人眼中都饱含着深深的期盼,等待着楚河的回答, 楚河就是他们在这绝境之中唯一的救命稻草。 楚河轻轻摇了摇头,动作不疾不徐,沉稳而笃定,神色间更是镇定自若,不见丝毫慌乱。 他微微启唇,轻声说道:“不会。” 话音刚落,他顿了顿, 深邃的双眸能穿透这如墨般浓稠厚重的夜色,遥遥望向无尽的远方, 已然提前洞悉了即将上演的一切。 他又补充道:“但是会有人出手的,放心吧,而且那个人,已然快到了。” 说罢,楚河缓缓抬起头, 视线精准定位般投向工地的某个特定方向。 起初,那里唯有极其细微的一点金光闪烁, 微小得如同隐匿在黑暗中的沙粒, 在这黑得几乎化不开的夜里,若不凝神细看,根本难以察觉。 仅仅是转瞬之间,那微弱得近乎于无的金光, 被注入了一股神秘而狂暴的力量,竟如同被瞬间点燃的星火, 以一种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急速膨胀,扩散开来。 短短数秒钟的工夫,一道刺目的,能撕裂夜空的金光, 裹挟着无尽的威严与神秘, 径直划破重重黑暗,出现在这片被恐惧与血腥笼罩的工地上空。 众人下意识地仰头望去, 刹那间,皆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一位身姿曼妙无双的女子,静静地悬浮于高空之中。 她一头金色的长发如同银河决堤,汹涌澎湃地倾泻而下, 柔顺的发丝在夜风中轻轻飘动,每一根都似在散发着梦幻迷离的光泽, 如梦如幻,令人移不开眼。 女子身上穿着一件金灿灿的羽衣, 羽衣绝非世间凡品,周身弥漫着强盛到了极点的金色光辉, 光芒流转之间,有古老神秘的符文若隐若现。 她宛如一尊从天而降的神祇,傲然屹立于上空, 整个人散发出的光芒耀眼夺目至极, 犹如一轮初升的,光芒万丈的太阳, 所到之处,黑暗被驱散得一干二净,片甲不留。 随着这位神秘女子的惊艳降临, 工地上空的景象瞬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原本漆黑压抑,被恶魔诅咒的夜空, 竟在一瞬间仿若时光倒流,重回白昼。 蓝天白云仿若梦幻泡影般重新浮现, 与女子自身散发出的如同太阳一般的璀璨光芒相互交织,辉映, 构成了一幅震撼人心,只应天上有的绝美画面。 “这是?”郑启丰和向秀芳不禁瞪大了双眼, 脸上满是惊愕与震撼之色,嘴巴微张,久久合不拢。 他们活了大半辈子,走过无数地方, 却从未见过如此超凡脱俗,来自仙境的景象, 更未曾料到,会在这充斥着恐怖血腥气息的夜晚, 迎来这般石破天惊的震撼一幕。 玉藻前站在一旁,脸色微微发白,毫无血色,仿若一张薄纸。 她的双眼之中闪过一丝惊恐,恐惧好似实质化的阴霾,笼罩在她的眼眸深处:“这位就是白红帝国的天照大神,我身上这伤……” 说着,她下意识地抬手抚了抚肩膀, 脸上露出一抹痛苦之色,似乎那里的伤口又在隐隐作痛:“便是拜她所赐。 最为要命的是, 我赖以成名,引以为傲的九尾妖狐一族的魅惑术, 在她面前竟如同小孩子过家家般的儿戏,毫无作用,被她一眼就看穿了。 而且,论逃跑的速度,我更是望尘莫及, 她就像一道金色的闪电,速度快得超乎想象,能瞬间跨越时空。 若不是天照大神当时存了心思, 想要看看我背后究竟藏着什么人,我恐怕早就性命不保,根本别想逃回来。” 玉藻前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眼中的恐惧仍如跗骨之蛆,挥之不去。 “主人,万一天照大神来到这儿,先跟我们起冲突可怎么办?” 玉藻前忧心忡忡地看向楚河。 楚河神色淡然,说道:“天照大神不会发现我们的。” 语气斩钉截铁,任它风雨飘摇,我自岿然不动。 果不其然,天照大神现身之后,目光冷漠疏离, 仿若高高在上的神祇俯瞰蝼蚁,只是静静地扫视着下方的工地, 对楚河等人所处的方向仿若视而不见, 就好像楚河,夏乘鲤,玉藻前以及郑波澜这一大家子人, 根本不存在于这个空间维度一样。 夏乘鲤皱着眉头,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双眼紧紧地盯着楚河, 片刻后,像是突然被一道灵光击中,开口说道:“你现在散发出来的气息,和我师傅很像。 上一次和师傅见面的时候,你还不是他的对手,这一次,恐怕就不一定了吧。” 楚河嘴角微微上扬,说道:“果然被你看出来了。 我现在已然能够自成一片领域, 在这片领域之中,我就是绝对的主宰。 哪怕是天照大神这样被世人尊崇备至的神明,也无法看破我的领域。 这也就是为什么,那天见到你师傅的时候, 明明他就站在我面前……若不是他有意让我用肉眼看见, 我根本无法捕捉到他的踪迹。” 听到楚河这番话,玉藻前紧绷得弓弦般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些许。 她长舒一口气,脸上的担忧之色也淡了几分。 虽说她之前已然跟天照大神交过手, 可直到此刻,她依旧摸不透天照大神的真正深浅, 神秘莫测的强大气息,始终让她心有余悸。 但此刻,有楚河在身边,她莫名地多了几分安心。 后藤太二下意识地抬眼望向夜空。 一道璀璨而威严的金色身影映入他的眼帘,散发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光芒。 仅仅一眼,后藤太二便如同被一道闪电击中,瞬间明了来者何人。 “扑通”一声, 他双膝一弯,毫不犹豫地跪拜在地,双手合十,高高举过头顶,脸上的虔诚之色如浪潮般汹涌澎湃。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那是从灵魂深处涌起的敬畏,高呼道:“尊敬的天照大神! 那处坑洞简直就是人间炼狱,隐藏着极大的祸患啊! 里面仿若恶魔在咆哮,不断喷薄而出的血红色泥浆,邪性得超乎想象。 这泥浆就像是来自地狱的诅咒,一旦沾染到人的身上, 瞬间就能将人同化成可怖至极的怪物,完全剥夺人的神智与灵魂。” 他边说边伸出颤抖的手指, 指向不远处那几个形如鬼魅,好似被剥了皮一般的怪物。 此时,他的眼中满是惊恐与痛心,眼眶泛红,声音也带上了一丝哽咽:“他们之前本是我悉心带领而来的精锐武士和忍者, 每一个都身手不凡,是我最为倚重的手下。 可如今,却无一人幸存, 全被那邪异的泥浆无情地同化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求天照大神救救我们吧,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高悬于夜空的天照大神,就是俯瞰苍生万物的主宰, 静静地凝视着下方的混乱。 朱唇轻启,声线清冷如雪山上终年不化的冰泉,悠悠吐出两个字:“净化”。 她那只蕴含着无尽神力的玉手缓缓抬起,五指优雅地张开, 掌心之中,璀璨夺目的金色光芒如同百川归海般迅速汇聚。 眨眼间,一道如烈日当空般耀眼,由金色光芒凝聚而成的光柱轰然爆射而出。 光柱之中,涌动着狂暴到足以毁灭世间万物的力量, 光芒所过之处,空气就像被点燃的火药, 滋滋作响, 空间都似被这股力量扭曲得变形, 泛起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涟漪。 而下方,沸腾着血色泥浆的坑洞, 拥有自我意识的邪祟,竟也敏锐地觉察到了危险的步步紧逼。 一时间,它仿若被彻底激怒的凶兽, 泥浆喷薄的势头愈发汹涌澎湃,如同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在一阵令人胆寒的剧烈翻腾之后,血红色的泥浆拔地而起, 在空中以肉眼难辨的速度迅速凝聚,扭曲, 眨眼间化作一条由血渍与泥浆交织而成的巨型土龙。 这土龙张牙舞爪,周身散发着刺鼻的血腥气息,毫不畏惧地迎着射来的金色光柱冲撞而去。 二者瞬间碰撞在一起,仿若两颗超新星相撞, 爆发出毁天灭地的能量波动。 这片工地顿时地动山摇, 脚下的大地好像惊涛骇浪中的孤舟,剧烈摇晃起来。 不远处那座巍峨耸立,钢铁巨人般的塔吊, 在这股强大冲击力下,竟脆弱得如纸糊的一般,被拦腰折断。 “轰隆”一声巨响, 塔吊轰然倒塌在地,激起一道遮天蔽日的尘土风暴, 将整个工地再度笼罩在一片混沌迷茫之中。 “既然已经复苏,何必再藏头露尾。 赶紧把八尺琼勾玉交出来。” 天照大神目光冷冽如寒夜中的冰刀,缓缓扫视着四周。 玉藻前静静地站在一旁,问道:“主人,您能不能看出这位天照大神的具体实力?” 郑启丰,向秀芳,郑波澜和郑雪珍一家人, 此刻也好奇地望了过来。 从这位天照大神一现身,一出手, 他们便被深深震撼,内心掀起惊涛骇浪,久久难以平息。 这等力量,岂是凡人所能企及? 在他们眼中,这已然超越了人类的范畴, 恐怕真的是神明降世了。 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天照大神在他们心中所构筑的压迫感, 便如同巍峨耸立的珠穆朗玛峰, 完全压过了此前他们对楚河的认知, 让他们对楚河的信心都如同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一家四口只觉头皮发麻,双腿发软, 心中那股恐惧如野草般在狂风中疯狂生长,几乎要将他们吞噬。 他们已然没有足够的勇气继续待在这危险四伏,好似神魔战场的地方。 所以,在听到玉藻前的问题之后, 他们的目光仿若溺水之人抓住的救命稻草,齐刷刷地看向了楚河, 满心期盼能从他嘴里得到一个让人心安的答案, 只有楚河才能在这绝境中为他们撑起一片安全的天空。 楚河微微仰头,说道:“她很强,不如我,但比我见到过的绝大部分人都要强大。” “明白了。”玉藻前轻轻点头,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只要天照大神没有楚河厉害,那便意味着他们暂时是安全的。 与此同时,她心中也泛起一丝好奇,究竟是什么东西, 竟能引得天照大神这般亲自出面? 就连楚河也不远万里赶来此地, 想必这其中定隐藏着莫大的机缘,说不定对自己而言, 也是一场难得的造化,能助她突破自身的桎梏,迈向更高的境界。 第404章 我不但要杀掉你,还要杀人诛心! 墨色的夜幕仿若一块沉重无比的铅板, 沉甸甸地压向大地,将那片工地捂得密不透风,把一切生机与光亮都扼杀其中。 工地的中央,一个巨大而深邃的坑洞张着狰狞的大口, 仿若恶魔从九幽地狱探出的巢穴入口, 源源不断地向外散发着邪异到极致的气息。 坑洞内,血红色的泥浆被邪灵附了体, 化身成一条条疯狂扭动,挣扎的赤蟒, 它们相互纠缠,翻滚,发出阵阵令人头皮发麻的“汩汩”怪声, 每一下蠕动都好似在向这世间宣告着它们的恶意。 在这泥浆的诡异翻涌之下,一尊尊泥塑人形的怪物逐渐有了轮廓, 继而缓缓成型。 这些怪物身形高大魁梧,如同一座座小山般矗立在坑洞周围, 周身弥漫着刺鼻刺鼻得让人几欲作呕的血腥味儿, 仿佛刚从血池地狱中攀爬而出。 它们的脸部本该是五官分明之处,如今却只是一个个深陷的黑洞, 被一双无情的大手粗暴地挖掉了眼球, 黑洞之中,血水如决堤的洪水般不断渗出, 顺着那扭曲,好似被烈火灼烧过的“脸颊”蜿蜒滑落, 在地面上汇聚成一滩滩散发着恶臭的血洼,令人望而生畏。 这些人形怪物从坑洞之中鱼贯而出后, 却并未如受惊的野兽般四散奔逃,而是好像一群忠诚的卫士,静静地站在坑洞附近。 它们空洞的眼眶之中,血水依旧在缓缓流淌,却带着某种执念,凝视着坑洞之内, 那模样,仿佛坑洞深处还隐匿着某种更为可怕的,足以颠覆世界的存在, 随时都会破土而出, 将这已然陷入黑暗的世间拖入更深的深渊,万劫不复。 高空之上,天照大神宛如一轮璀璨夺目却又冰冷彻骨的金日,傲然悬浮于天际。 她身着一袭华丽得让人炫目的金色长袍, 袍上的金色丝线仿若活物,在光芒中肆意游走,流转, 周身的金色光辉仿若实质化的熊熊火焰,疯狂燃烧, 将她衬托得宛如从天而降,主宰苍生的神祇。 她面容冷峻,目光如同实质化的霜刀,直直地刺向坑洞,冷冷开口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果然还活着。不过,你所掌握的帝王之气,想必已是所剩不多了吧。哼,这一次,你还会是我的对手吗?” 声音裹挟着九幽地狱的冰寒之气,又带着浓浓的不屑与轻蔑, 在寂静的夜空中轰然回荡,令周围的空气都瞬间凝结,化作冰碴簌簌落下。 天照大神对坑洞之下隐匿的气息,熟悉得就像熟悉自己掌心的每一道纹路。 遥想当年,那一场惊心动魄的交手,至今仍是一场如影随形的噩梦,时不时在她脑海中浮现。 彼时,对方的个人实力明明在她之下, 可就是那周身环绕,仿若氤氲着无尽威严的帝王之气, 形成一道坚不可摧,连神明都难以撼动的护盾, 竟让白红帝国这一方天地的能量都陷入了混沌,彻底紊乱,乾坤颠倒。 明明此地是她天照大神世世代代守护的主场, 可在那帝王之气的笼罩下,却就像误入了别人的领地,处处受制,每一步都深陷泥潭,让她憋屈不已,几近抓狂。 最终,无奈之下,她不得不祭出神器八尺琼勾玉,拼尽全身神力, 将其狠狠丢出,才勉强借助神器之威, 将那股难缠的力量镇压于这坑洞之下。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都活着,我又怎会先一步离开呢?” 坑洞之下,悠悠传来一道声音。 这声音穿越了千年的岁月,带着历史的沧桑与唏嘘,在这死寂的夜空中缓缓响起。 伴随着这道声音, 坑洞之中的土壤被一只无形却拥有着通天彻地之力的大手翻动, 不断地分离,隆起,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土而出。 紧接着,一道身影就像从古老的画卷中破壁而出,缓缓浮现。 只见一位身穿古代长袍的老者,身姿挺拔如松,气质儒雅超凡。 他一头银发整齐束起,几缕发丝调皮地垂落在白皙的脸庞两侧, 更添几分仙风道骨的韵味。 一双眼睛明亮得好似夜空中最璀璨,最耀眼的星辰, 却又透着历经无数沧桑后的深邃与睿智, 此刻,正紧紧盯着天空上那道耀眼得让人不敢直视的身影。 老者一步踏出,看似缓慢悠然,实则施展了缩地成寸的大神通, 瞬间便直接出现在了坑洞之外的地上。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周围那些由血色泥浆凝聚而成的人形怪物, 接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某种无声指令, 齐刷刷地冲着老者的方向单膝跪地。 它们身形僵硬,动作却整齐划一,如同训练有素的军队, 尽管面容扭曲得仿若恶鬼,恐怖狰狞到极致,毫无表情可言, 但从它们周身散发的气息中, 却能真切地感受到一股源自灵魂深处,对老者臣服的心意, 这些怪物的灵魂在诞生之初,便早已被镌刻下对老者的忠诚烙印。 “你是想把这些血的人形怪物全部扩散出去吗?” 天照大神见状,眉头微微皱起。 老者徐福,缓缓抬起头,目光带着岁月的温度,缓缓扫过工地上那些形形色色,代表着现代科技结晶的机器。 他眼中闪过一抹复杂得宛若打翻了调色盘的神色, 有感慨,有唏嘘,在这一瞬间,穿越了时空,见证了沧海桑田的变迁。 他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是低沉的暮鼓,在夜色中缓缓飘散,带着无尽的落寞与不甘,悠悠说道:“当初,你们一门心思地想着将我镇压在此地, 如今,我把这些人形怪物全部扩散出去,又能如何呢? 你们这片地方,现在的名字应该是叫做白红帝国了吧, 我都快要记不清,到底在这里被你们镇压了多少的年岁了。 时光匆匆,物是人非,如今再看,当真是沧海桑田啊……” 天照大神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开口道:“哼,不必如此感慨。你马上就可以烟消云散了。” 言罢,天照大神也不愿再多费唇舌, 玉手优雅地轻轻一抬,对着虚空掌控万物般轻轻一抓。 刹那间,一把散发着凛冽寒光的草薙剑凭空闪现,稳稳落在她的掌心之中。 这剑通体晶莹剔透,剑身之上符文闪烁跳跃。 天照大神握住剑柄,眼神瞬间锐利如苍鹰锁定猎物, 对着徐福隔空猛地劈下。 剑刃划破黏稠如墨的空气,竟发出一声尖锐刺耳,能撕裂夜空的呼啸, 裹挟着无尽的威压,化作一道灭世的闪电,向着徐福席卷而去。 徐福一袭古代长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银发随风肆意轻舞, 他双手空空,并未持有任何武器,却神色从容淡定至极, 好似眼前这毁天灭地的一击不过是春日里的一缕微风拂面,不足为惧。 只见他随意地抬起右手,看似轻描淡写地轻轻一挥, 刹那间,这片天地之间的能量听到了王者的召唤, 瞬间以徐福为尊,汹涌的潮水般疯狂涌动起来, 迅速在他身前汇聚,形成了一道由纯粹的天地能量构成的光盾。 光盾好像一面巨大且散发着柔和而坚韧光芒的镜子,稳稳将徐福护在其后。 天照大神这势大力沉的一剑劈在光盾之上, 顿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雷神怒喝的巨响。 光盾表面瞬间出现了细细长长的裂纹,破碎的蜘蛛网,密密麻麻地蔓延开来, 但神奇的是,它竟然顽强地抵御住了这一击,并未被彻底破开防御。 “看样子,这些年过去,你的实力又有所进展了。” 徐福微微仰头,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徐福的时代距离现在得有多少年了?他竟然还活着!” 郑波澜站在一旁,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撼之色,内心掀起惊涛骇浪,旁人根本无法体会他此刻的惊愕。 在他从小到大所读的历史书上, 徐福早已被刻画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神棍。 在他的认知里,如果不是像徐福这样的人蛊惑秦始皇迷恋长生修道, 那个伟大的王朝也不会走向衰落与灭亡。 所以,此刻看着眼前活生生的徐福,郑波澜心中没有丝毫的好感, 反而涌起几分憎恶,眼神中也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厌恶。 楚河静立在不远处,目光落在徐福的身上,带着深深的探究意味。 他微微皱起眉头,这个徐福究竟是真的历史人物重生, 还是已然被诡异力量入侵之后的新型产物? 这般想着,他轻轻拍了拍身边夏乘鲤的肩膀,低声问道:“徐福的身上还有没有帝王之气?毕竟刚才天照大神提到过这一点,说徐福现在掌控的帝王之气应该所剩不多了。” 夏乘鲤闻言,即刻闭上眼睛,凝神静心,全力感知了一番。 片刻后睁开眼睛,神色凝重地说道:“有的,但是天照大神没有说错, 徐福身上现在掌控的帝王之气的确所剩不多了。 想当年,他应该就是凭借这种霸道无比的帝王之气, 才在与天照大神的对决中占得上风。 不过如今,徐福的实力不但没有进展,反而还遭受了削弱, 反观天照大神,经过这些年的沉淀与修炼,实力却比以往更加强大了。” “哼,我这样的剑法,你能够扛得住几招呢?” 天照大神也已然看出徐福的实力远不及当年,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她再次握紧手中的草薙剑,身形化作一道金色的闪电,瞬间出现在徐福的上空。 手中草薙剑疯狂舞动起来,对着徐福的方向,一剑连着一剑, 如疾风骤雨般疯狂挥舞下去。 每一剑挥出,剑刃之上都凝聚起金色与白色交织的光辉, 那光辉仿若跳跃闪烁的活物,光芒璀璨得让人睁不开眼。 这些金色与白色相互交融,凝聚成实质化的剑气, 裹挟着天地之威以及神明的尊严,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碾碎为齑粉。 就在天照大神第三招尚未劈下之时, 徐福之前构建的那道天地能量光盾,终究还是抵挡不住这接连不断的强攻, “咔嚓”一声,彻底破碎开来, 化作无数光斑,梦幻泡影般消散在夜空之中。 就在此时,天照大神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狂笑, 笑声好像夜枭啼鸣,划破寂静夜空,透着无尽的张狂与得意:“告诉你一个消息,你的秦始皇早就已经泯灭在了历史的长河当中, 今日,我不但要杀掉你,还要杀人诛心!” 这重磅消息仿若一道晴天霹雳,直直劈向徐福。 徐福身形一颤,就像被一道无形的巨力击中,脸上瞬间血色全无。 他眼中既有预料之外的哀愁,那是对往昔岁月的缅怀与不舍。 也有意料之中的绝望,深知自己坚守多年的执念, 随着秦始皇的消逝,如同大厦倾颓,再难支撑。 天照大神哪肯放过这绝佳时机, 下一剑裹挟着无尽的杀意,已然如毒蛇出洞,迅猛落下。 这一剑稳稳地刺在了徐福的胸膛上,仿若戳破了一层脆弱的窗户纸, 也将徐福最后的帝王之气刺得稀碎。 徐福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身形如断线风筝,往后退了数步。 他身边那些血色的人形怪物见状,被触发了某种本能, 瞬间全部聚拢在了徐福的身边,张牙舞爪,试图以自己的身躯,为徐福筑起一道血肉防线,抵御外敌。 “光靠这些垃圾你觉得就能够护得住你吗?” 天照大神居高临下,目光鄙夷地扫过那些怪物,冷冷说道:“下一剑,我会要了你的命。 现在把你手里的八尺琼勾玉交出来,我还能让你死得痛快一些。 秦始皇都已经死去了,你何必还在苦苦支撑着呢? 如今的你,没有了帝王之气的保护,以你的境界,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 天照大神一眼就看穿了没有帝王之气保护之后的徐福的真实状态, 眼中竟浮现出一丝怜悯,那是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对于下位者的施舍,如同在看一只濒死挣扎的蝼蚁。 “那又如何?” 徐福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迹,脸色苍白如纸,却依旧强撑着,轻描淡写地反问。 那语气,虽透着几分无力,却仍有不甘示弱的倔强。 “那么接下来,就让我看一看你到底是不是一块硬骨头,还是仅仅只是嘴硬?” 天照大神脸色瞬间阴沉得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手中草薙剑再次高高扬起,狠狠挥舞了出去。 刹那间,一道夺目至极的光芒旭日东升, 在这片黑色的天地之间轰然绽放,将整片工地都照射得亮如白昼。 与此同时,一股无法形容的威压泰山压顶,瞬间降临。 这一刻,天照大神长发飞舞,衣袂飘飘, 将神明的光辉彰显得无与伦比,她就是这天地间唯一的主宰,掌控生杀大权。 “徐福完了呀。” 郑雪珍站在一旁,眼中满是惋惜之色,轻声叹息道。 在她心中,再怎么说徐福也是大夏帝国的古代人物,和他们同根同源。 如今,却要在这白红帝国的土地上, 被白红帝国的神明如此轻易地抹杀, 她的内心深处,止不住地泛起一阵悲伤的情绪。 而那个白红帝国的神明天照大神,表现得太过强大,强势, 就像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就算是楚河,能够将徐福从天照大神的手里给救出来吗? 想到这里,她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看向了站在那里身姿挺拔的楚河。 第405章 新仇旧恨,咱们一并清算! 工地的正中央,恶魔深渊般的巨大坑洞,持续不断地向外喷吐着邪异至极的气息,让人心惊胆战。 天照大神宛如一轮高悬于夜空的金日, 散发着冰冷刺骨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 一袭华丽无比的金色长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周身环绕的金色光辉实质化的熊熊烈焰,疯狂燃烧跳跃,将她衬托得仿若主宰世间苍生的无上神祇。 此刻,她那张绝美的面容冷峻到了极点,双眸之中寒芒闪烁, 犹如夜空中最锐利的寒星,透露出的杀意清晰可见, 显然已在心底暗暗发誓,绝不让徐福再多存活片刻。 只见她素手一扬,手中那把威名赫赫的草薙剑化作一道夺命的闪电, 裹挟着无尽的凌厉与决绝,一剑接一剑,毫不留情地朝着徐福刺了下去。 每一剑刺出,都能划破时空的界限, 尖锐刺耳的呼啸声顿时划破黏稠如墨的夜空, 要将这无尽的黑暗都硬生生撕裂开来。 夏乘鲤自始至终都紧紧锁住战场,不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画面变化。 当第五道剑气仿若一颗裹挟着毁灭气息的陨落流星, 精准无误地落在徐福身上的时候, 夏乘鲤身形微微一侧,转头看向楚河,低声说道:“徐福身上最后的帝王之气,已经消散了。” 与此同时,天照大神那双寒星双眸之中,刹那间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喜悦光芒。 虽说她拥有超凡入圣的实力, 却也无法直接用肉眼窥探到帝王之气的踪迹, 然而身为强者的敏锐直觉,让她清晰无误地感觉到, 徐福的身上突然缺失了一层坚不可摧的护盾。 要知道,那个至关重要的东西, 在过往漫长岁月的交锋中,对她有着绝对的压制之力。 如今,这层压制一朝破除, 她心中的畅快与喜悦又怎能轻易掩饰得住? “如果你现在愿意把八尺琼勾玉交出来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 废掉你的实力之后,让你做个普通人,安安稳稳度过余生。” 天照大神手握草薙剑,剑尖朝下, 殷红刺目的鲜血顺着寒光闪闪的剑刃缓缓滴落, 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好似一朵朵盛开在地狱的彼岸花。 她的声音冷酷至极,不带丝毫温度,直直地穿透空气。 “自从你踏入白红帝国这片土地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出去过, 一直都被封印在这块弹丸之地,如同瓮中之鳖。 我心里清楚得很,八尺琼勾玉必定就隐匿在此处, 要么藏在你的身上,要么深埋于这块土地之下。 倘若我要亲自搜寻,想必会费一番周折,花费不少的时间精力。 不过,你可得想明白了,若是你识趣,现在直接交出来, 便可省去我这不必要的麻烦,大家都相安无事。 但要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哼,那我也不介意动用些手段,亲自把它找出来。 到时候,可别怪我心狠手辣,用这手里的草薙剑, 将你这副皮囊一点一点地剁碎,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的话语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好像一位高高在上,掌控生死的审判者,在对阶下囚宣读最后的判决,让人不寒而栗。 徐福一袭古代长袍早已破碎不堪,褴褛的布条随风飘舞,上面血迹斑斑。 然而,他的身躯却依旧挺拔如松,无畏无惧地直面死亡的狰狞威胁。 此刻他的脸上虽带着几分深入骨髓的疲惫与历经沧桑的落寞, 可双眸之中却透着一种看破红尘,超脱生死的淡然, 尘世的一切纷扰,荣辱得失,都已如过眼云烟, 再也无法触动他那颗波澜不惊的心弦。 “生又如何?死又如何?” 徐福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穿越了无尽的时空隧道,带着岁月的沧桑沉淀与无尽的无奈叹息,幽幽传来。 他微微仰头,望向那片被黑暗笼罩的夜空, 回忆往昔那段波澜壮阔的峥嵘岁月。 “或许当年,在那场决定命运的风云变幻之中,我就应该随着陛下一起,共赴黄泉,也好过在这世间独自飘零,受尽磨难……” 那话语中,既有对往昔峥嵘岁月的深切缅怀,又有对坎坷命运的坦然释然。 “你是什么德行自己心里没点数吗?装什么忠君爱国!” 天照大神听闻此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眼中满是鄙夷不屑之色,毫不留情地冷言冷语讥讽道。 在她看来,徐福不过是一个妄图逆天改命,野心勃勃的狂妄之徒, 所谓的忠君爱国,不过是他为了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而精心编造的华丽谎言,虚伪至极。 “呵呵,谎话说得多了,人也会自以为是的就相信了。真是可悲。” 徐福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笑容中透着几分自嘲与洒脱,不愿再与天照大神继续在这口舌之上无谓地纠缠下去。 “那你就下地狱吧,去追随你的陛下!” 听到徐福这淡淡的嘲讽,天照大神仿若被彻底激怒的猛兽,脸色瞬间变得冰冷如霜,一层寒霜瞬间凝结在她的面庞之上。 她猛地抬起手中那把寒光闪烁的草薙剑,剑身在夜空中闪烁着森冷的寒光,犹如一条择人而噬的冰蛇。 剑刃之上,可怕的能量形成汹涌澎湃的黑色潮水, 不断地翻滚,酝酿,凝聚, 一场毁天灭地的风暴正在悄然成型。 片刻之后,金色的光芒快要凝聚成实质, 宛若一颗即将在夜空中爆发的金色太阳时, 天照大神握着草薙剑的手,自上而下,迅猛无比地挥舞了下去。 刹那间,一股强盛至极的剑气好似一道璀璨夺目的弯月, 瞬间划破漆黑如墨的夜空,带着能碾碎一切的磅礴气势,出现在了徐福的面前。 剑气所过之处,空间脆弱如纸张,被轻易撕裂,泛起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涟漪, 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无情地碾碎为齑粉,让世间万物都在它的威压之下瑟瑟发抖。 就在这道剑气马上就要触碰到徐福的时候,诡异至极的事情发生了。 它仿若一头莽撞的公牛,突然撞上了一堵无形却坚不可摧的高墙,突兀地停了下来, 好像被施了定身咒,不再有任何往前继续的动作。 天照大神见状,眉头微微皱起,眼中满是警惕与疑惑,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难道徐福的身上还有着底牌没有掏出来使用?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内心的不安迅速蔓延开来。 更令人震惊得合不拢嘴的一幕出现了, 这道仿若无坚不摧的剑气,触碰到了更为强大的神秘能量, 竟在瞬间“咔嚓”一声,玻璃破碎般,当场碎裂,化作无数光斑, 梦幻泡影般湮灭在了虚无当中。 它从未在这世间出现过一般,只留下一脸惊愕,仿若木雕泥塑的天照大神, 和依旧淡定从容,置身事外的徐福, 二人对峙在这夜色笼罩的工地之上,彷佛一幅静止的诡异画卷。 当下,现场的氛围诡异至极。 天照大神双眸圆睁,眼神中满是警惕,犹如一只敏锐的夜行鸮隼,全神贯注地对四周展开全方位搜索,不放过任何一处细微角落。 尽管如此戒备,先前那暗中突袭,如鬼魅般闪现的神秘人, 却未留下丝毫可供追寻的踪迹,从未出现过一般。 这让天照大神内心如遭乱麻侵袭,心绪繁杂,那凝重之感溢于言表,几近要将她整个人吞噬。 再看徐福,亦是满脸茫然,眼中的疑惑如潮水般汹涌。 此地乃白红帝国疆域,并非我往昔纵横捭阖之所,究竟何人会在此时贸然介入? 莫不是白红帝国之人蓄意谋划? 可他们这般大费周章,所图究竟为何? 徐福眉头紧锁,脑海中念头飞速转动,试图理清这错综复杂的局面,可苦思良久,却依旧毫无头绪。 最终,他只得在心底发出一声无奈长叹, 叹息声承载着他多年被封印的愤懑与憋屈,悠长而沉重。 的确,他被封印的岁月太过漫长,外界早已沧海桑田,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如今乍然回归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之中, 置身迷雾,又怎能轻易洞悉眼前诸事的玄机。 就在二人满心猜忌,相互对视之时, 一道年轻身影骤然闪现,稳稳立于天照大神与徐福中间。 只见这年轻人面容英俊,脸部轮廓线条刚硬利落,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洒脱气质,恰似从墨画中踱步而出的谪仙, 使得这原本紧张到濒临崩溃的气氛,竟奇迹般地缓和了些许。 “哼,原来是大夏帝国之人。” 天照大神嘴角微微下撇,扯出一抹冰冷的冷笑,透着丝丝寒意,令人望而生畏。 实则,她内心此刻已是惊涛骇浪,诸多疑惑如汹涌暗流,几欲将她理智的孤舟掀翻。 “徐福这老匹夫究竟如何与大夏帝国之人有所勾连?他分明被封禁于这偏僻一隅,难不成还能突破封禁,与外界暗通款曲?” 天照大神满心狐疑,却怎也料想不到, 楚河与徐福实则毫无瓜葛,二人之间的距离,远非她所能想象。 此刻现身,他没有使用平日里用以隐匿真容的戒指,不再遮掩。 既已深陷这复杂局势,再做伪装亦是徒劳,真相迟早会浮出水面。 果不其然,一直跪地蜷缩如鹌鹑的后藤太二, 此刻受了极大惊吓,眼珠子似要迸出眼眶,扯着嗓子发出一声惊呼:“他……他是楚河!” 这一喊,让郑启丰,向秀芳,郑波澜和郑雪珍一家四口瞬间呆若木鸡, 惊愕得下巴险些脱臼,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怪不得这年轻人自始至终都镇定自若,原来竟是蓝星第一强者,还是大夏帝国的护国战神!” 一家四口心中那积压许久,谜团般的疑惑,豁然明朗。 诚如所见,放眼整个蓝星,能在生死绝境面前依旧面不改色,沉稳如山的, 恐怕唯有楚河一人而已。 “这才是楚河的真容啊……” 郑雪珍仿若失神,目光呆滞, 双眼直勾勾地凝视着天空中那道俊逸非凡的身影,一瞬不瞬。 多数女子内心深处皆潜藏着一份对强者的倾慕, 郑雪珍自然也难以例外。 那些言情佳作中的男主角,虽个个仪表不凡, 可与楚河相较,却好似繁星之于皓月,黯淡无光。 楚河不单容貌出众,更是年少有成, 这般人物,任哪家少女见了, 怕都难以自持,也难怪郑雪珍此刻看得如痴如醉。 “哼,原来是你!” 天照大神那如霜雪般冰冷的嗓音骤然划破空气,好似一道凌厉的寒风,直刺人心。 她的双眸之中幽冷光芒闪烁,死死地锁住楚河,接着又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我倒是听闻过你的名号,不过……” 说到此处,她嘴角勾勒出一抹充满嘲讽意味的弧度, 那神情仿佛在俯瞰一只蝼蚁:“你莫要以为自己有几分能耐,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罢了!在你那弹丸之地的帝国里瞎折腾也就罢了, 竟还不知死活地跑到我跟前晃悠,哼,今日,新仇旧恨,咱们一并清算!” 言罢,她周身气势陡然攀升,汹涌的黑色风暴,席卷八方, 手中寒光凛冽的草薙剑“嗡”地一声颤鸣, 调转剑尖,裹挟着万钧之势,直刺楚河咽喉要害。 楚河却仿若一座巍峨高山,屹立不倒,面对这扑面而来的致命一击, 他面色沉静如水,深邃的眼眸中古井无波,不见丝毫慌乱。 就在草薙剑即将触碰到他肌肤的刹那, 楚河闲庭信步,轻轻抬起手指,朝着天照大神的方向悠然一点。 这看似随意的一指,却蕴含着天地至理,有无上伟力。 刹那间,奇异的一幕发生了。 天照大神刺出剑的动作被定格在了时空之中, 整个人好似一尊被施展了定身咒的雕塑,僵在了半空。 不仅如此,她体内雄浑澎湃,仿若江河奔腾不息的力量, 竟也被一层坚冰瞬间封印,生生冻结了,寒意彻骨,令她动弹不得。 “这……这怎么可能!” 天照大神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 自她从沉睡中苏醒以来,一路杀伐决断,还从未如此狼狈过, 这般精彩又难看的表情变化,头一次在她脸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楚河却不给她丝毫喘息之机, 只见他掌心微微蓄力,随后猛地向前拍出一掌。 这一掌看似平平无奇,实则暗藏玄机,掌风未到, 一股无形却磅礴的能量已然汹涌而出, 犹如一道隐匿在虚空之中的黑色闪电,眨眼间便跨越了空间距离,精准无误地轰在了天照大神的胸膛之上。 “噗!” 天照大神如遭重创,一口鲜血夺口而出,化作一朵盛开在半空的血莲,凄美而惨烈。 手中紧握的草薙剑也瞬间脱手,“当啷”一声,清脆地砸落在地,溅起一片尘土。 她的身形在半空之中剧烈摇晃,仿若狂风中的残叶,踉踉跄跄,险些径直从云端坠落, 那模样,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我大秦帝国,竟能诞生如此惊艳绝伦的后辈?” 徐福在一旁目睹此景,眼中满是惊喜之色,发现了稀世珍宝似的脱口而出。 楚河连头都未回,只是淡淡地抛下一句:“如今早已不是大秦帝国的时代,当下,唯大夏帝国独尊。” 言罢,他再次蓄力,掌心光芒一闪,又是一掌拍出。 这一掌,威力更甚先前, 裹挟着千钧之力,天照大神只觉好像被一架全速冲刺的战斗机狠狠撞中, 浑身骨骼要被撞得粉碎,眼前瞬间一黑,意识都开始模糊。 她的身体彻底失去控制,化作断了线的风筝,直直地从高空坠落而下。 原本披在身上,象征着尊贵与圣洁的羽衣, 此刻也在与地面的剧烈摩擦中变得破烂不堪,沾满了地上的泥泞污垢, 大片大片的鲜血渗透其中, 将曾经闪耀的光辉掩盖得严严实实,再不复往昔的神圣模样。 第406章 若我的神格完好无损,杀你这般蝼蚁易如反掌! 后藤太二此时整个人都懵了,吓得肝胆俱裂,灵魂都要从躯壳里挣脱而出。 在他心底深处, 天照大神那可是比苍茫天地还要尊崇万分,还要厉害千倍的神明! 是白红帝国祖祖辈辈虔诚供奉,顶礼膜拜的精神信仰支柱, 宛如高悬九霄,永不陨落,时刻普照万物的璀璨烈日, 神圣得不容丝毫亵渎与侵犯。 可如今,现实却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的脸上。 在那个楚河的面前,天照大神竟脆弱得如同蝼蚁,连两招都难以招架。 周身原本璀璨夺目,驱散世间一切黑暗的耀眼金光, 好似被一场突如其来,狂暴肆虐的狂风骤雨无情地撕扯,吹散, 眨眼间便消散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 徒留下一片死寂般的黯淡。 她身上那件向来象征着至高无上地位,绣满神秘符文与精美图饰的羽衣, 此刻也变得凌乱不堪,根根精美的丝线断裂崩开, 繁复华丽的绣纹被撕扯得残破不全,衣角无力地耷拉着, 沾满了尘土与刺目的血迹,狼狈到了极致,哪还有半分神明的威严模样。 平日里,天照大神只要轻轻抬手,便能翻云覆雨,掌控生死,受万人敬仰朝拜, 威风凛凛的身姿烙印在每一个白红帝国子民的心头。 可此刻,她竟像一条受伤濒死,无助哀号的野狗般,瘫躺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痛苦地蜷缩成一团,双手如同钳子一般,死死捂着胸口, 殷红刺目的鲜血不受控制地从她嘴角喷涌而出。 后藤太二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死死地盯着眼前这噩梦般的一幕, 只觉脑海中“轰”的一声巨响, 天崩地裂,整个世界都塌了下来。 心中那个至高无上,坚如磐石的信仰,瞬间土崩瓦解,碎成无数片, 任由绝望的寒风肆意吹刮。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哆哆嗦嗦地呢喃着,声音干涩沙哑:“难道……难道这个楚河已经强横到这般逆天的地步?连神明都无法阻挡他前进的脚步,那接下来……接下来遭殃的岂不是我们整个白红帝国?” 一想到这,后藤太二顿感眼前一黑,绝望如同潮水一般,将他彻底淹没,全身都被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 原本还规规矩矩,虔诚跪地的他,双腿瞬间软得像两根面条, “扑通”一声,直接一屁股瘫坐在地,冷汗如黄豆般大小,密密麻麻地从他额头,脸颊滚落,瞬间便将他的衣衫浸湿,后背更是一片冰凉。 郑波澜,郑雪珍,郑启丰和向秀芳这一家人, 此刻也全都惊得下巴差点掉到地上,脸上的震惊之色被瞬间定格, 凝固成了一副副怪异的表情,眼睛瞪得滚圆,要从眼眶里蹦出来,死死地盯着楚河。 楚河静静地伫立在那,周身并未有任何刻意炫耀,用来彰显强者身份的炫目光芒闪烁, 没有那种常见于绝世高手身上,仿若能照亮夜空的耀眼华彩。 然而,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却仿若一场实质化的超级风暴, 汹涌澎湃,排山倒海,压得周围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 硬生生将天照大神向来不可一世的威严都给比了下去,将其光芒彻底掩盖。 仅仅是看似轻描淡写地动了两下手, 那位从登场伊始便霸气侧漏,举手投足间尽显毁天灭地强大力量的天照大神, 就被打得遍体鳞伤,像一滩烂泥般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 一家人清清楚楚地看到,天照大神在地上徒劳地挣扎了好几下, 手指如同鸡爪一般,用力抠进泥土里, 妄图凭借最后一丝力气重新站起身来, 可双腿却如同灌满了沉重的铅水,软绵无力, 每一次尝试都只是换来更剧烈的颤抖,显然是力不从心了,只能绝望地放弃。 郑波澜更是后怕得头皮发麻,自己之前猪油蒙了心, 竟然搭讪搭到了楚河的女人身上,这不是作死是什么? 此刻回想起来,只觉后背有一条冰冷滑腻的毒蛇盯上, 丝丝凉意顺着脊梁骨往上蹿,让他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他暗自庆幸,多亏楚河大人有大量,不跟自己一般见识, 要是换做其他那些心高气傲,眼高于顶, 稍微触犯便睚眦必报的大人物,就凭这等冒犯之举,恐怕早就一巴掌挥过来,直接把自己拍成齑粉, 让他彻底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化作尘埃,回归虚无,连个全尸都留不下。 郑雪珍则尴尬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立马钻进去。 想起在千代田市街头的时候,自己不明就里, 还曾言辞犀利地斥责过楚河, 如今知晓他竟是蓝星第一强者,大夏帝国的护国战神,心中懊悔不迭, 只觉脑袋一阵晕眩,整个人都懵了,大脑一片空白,只剩无尽的懊恼与自责。 楚河对这一家四口精彩纷呈的心理活动全然不知,也没那份闲心去理会。 他面色平静如水,犹如能倒映世间万物却波澜不惊的寒潭, 一步步不疾不徐地走到躺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天照大神面前。 微微俯身,低头望去,天照大神那张平日里天仙下凡,姣好圣洁得不食人间烟火的面容, 此刻却满是痛苦与不甘,汗水,血水混在一起,顺着脸颊滑落,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好似一只受伤的落魄凤凰。 楚河目光平和,问道:“告诉我,你们从大夏帝国偷走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一旁,那柄威名赫赫,曾让无数人胆寒的大草薙剑早已断了锐气, “哐当”一声掉落在旁边,剑身之上血迹斑斑,刺目的红在寒光映衬下, 显得格外狰狞恐怖,而这血,自然是源自天照大神。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天照大神强撑着最后一丝骄傲,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即便此刻身负重伤,狼狈至极,身为神明的那份高傲却依旧如同附骨之蛆, 深入骨髓,难以剔除。 在她看来,就算败在了一个凡人手中,那又如何? 神明就是神明,尊严不容践踏,哪怕流尽最后一滴血, 也要昂着头颅,绝不能向敌人低头示弱,这是她最后的坚守。 “哼,嘴硬不招,那也由得你。” 楚河身形笔挺,伫立当场,深邃眼眸之中,却有寒星乍现。 只见他手臂轻缓抬起,看似漫不经心,随意地轻轻一招手。 刹那间,原本狼狈倒地,横躺在一旁的大草薙剑, 像是被一只从黑暗中探出的,力可擎天的巨手狠狠攥住, “嗖”地一下,硬生生挣脱地面的束缚, 直直朝着楚河掌心疾射而去,转瞬便被他稳稳握于手中。 这草薙剑刚一入手,便似被点燃的火药桶,轰然炸裂开来,剧烈震荡。 剑身嗡嗡狂鸣,恰似一头被困于牢笼,野性难驯的绝世凶兽,正张牙舞爪,愤怒咆哮,将满心的不甘与反抗之意宣泄得淋漓尽致。 显然,剑中所蕴含的那股神秘剑灵,敏锐察觉到了楚河的掌控之意, 哪里肯乖乖就范,拼死挣扎, 妄图挣脱这陌生强者的禁锢。 它驱动着剑身,疯狂扭动,一波又一波狂暴的能量涟漪,以剑身为圆心, 向着四面八方汹涌扩散,所到之处,空气被利刃切割,发出“嘶嘶”声响。 然而,楚河掌心藏着一方镇压乾坤的小世界,雄浑之力喷薄而出,任由这剑灵如何折腾,如何撒野,不过寥寥几下, 剑灵的反抗便如同强弩之末,越来越微弱, 直至所有的能量波动被彻底抚平,消散于无形, 被楚河强行压制得服服帖帖,再没了半点脾气。 “你……你究竟意欲何为?” 天照大神心中警铃瞬间拉响,再没了往昔高高在上,俯瞰蝼蚁众生的神明傲态。 此刻,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底疯狂滋生,眨眼间便蔓延至全身,让她遍体生寒。 楚河面沉如水:“既然你这嘴硬得像茅坑里的石头,死活不愿吐露实情, 那我也不跟你多费口舌,索性换个更直接的法子。 我先会将你这张如花似玉,倾国倾城的脸蛋, 用这利刃划得稀烂,让你从那云端之上,受万人朝拜的神明, 瞬间沦为人人见了都掩鼻而走的丑八怪。 紧接着,再把你这身破破烂烂, 却还残留着几分圣洁气息的衣服,扒个干干净净,像扔垃圾一样, 丢到千代田市那些流浪汉的跟前。 你且动动脑子想想,那些在街头巷尾饥寒交迫,渴慕异性多年, 眼睛都快冒绿光的流浪汉, 要是瞧见你这般天仙似的美人儿主动送上门来,会怎样? 他们定会瞬间化作饿狼扑食,将你里里外外‘享用’个遍。 只要我稍稍封住你全身的力量,你与普通柔弱女子又有何分别? 常言道,红颜薄命,人美遭罪, 今日,这话没准就要在你身上应验。” 说着,楚河缓缓扬起手中那寒光闪烁,择人而噬的大草薙剑, 锋利无比,能轻易划破虚空的剑尖, 稳稳当当,不偏不倚地对准了天照大神那绝美娇嫩,犹如羊脂玉精心雕琢而成的脸蛋。 天照大神顿觉一股寒意仿若实质化的冰针, 从脚底涌泉穴直刺脑门百会穴, 她清晰无比地感受到了剑尖上传来的刺骨锋利, 楚河只要手指轻轻一颤,冰冷无情的剑刃便能在她脸上切豆腐一般, 轻而易举地划开一道长长的,狰狞恐怖,仿若恶魔狞笑的伤口, 让她这张颠倒众生的面容瞬间变得惨不忍睹,沦为世间笑柄。 “这……这就是蓝星第一强者的行事做派?手段竟如此卑鄙下作,令人不齿!” 天照大神强撑着最后一丝体面,咬着牙,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自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可微微颤抖的语调,还是如同出卖灵魂的叛徒,将她内心的慌乱暴露无遗。 说到底,她虽是神明,可只要身为女性, 又有哪个会不在乎自己的清白之躯? 更何况,她还是白红帝国万民敬仰,尊崇有加的至高神,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被那些流落街头,浑身散发着酸臭腐味,行尸走肉的流浪汉肆意轻薄, 她便浑身止不住地剧烈发抖,头皮发麻, 这种感觉可不是什么寻求刺激的心跳加速, 而是深入骨髓,被恶魔扼住咽喉的恐惧。 “我只给你三秒钟考虑,过时不候。” 楚河根本没听到她的话,声音冷硬得如同钢铁与钢铁之间的猛烈碰撞。 他语速极快,开始倒计时:“三,二,一。” 每一个数字都是一道夺命的催命符,裹挟着死亡的气息, 重重地砸在天照大神的心坎上,让她心跳如失控的战鼓,疯狂跳动。 倒计时刚一结束,楚河手中的大草薙剑毫不留情,裹挟着无尽的凌厉与决绝,直直刺了出去。 “啊!”天照大神惊恐地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绝望与无助:“我告诉你!” 喊完之后,她竟眼眶泛红,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 带着几分不甘与哽咽,抽抽搭搭地说道:“你这倒计时也太快了吧! 哪有给人思考的时间,你分明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我,铁了心要毁我容貌, 再把我丢给那些流浪汉!” 楚河闻言,手中动作骤然一顿,可目光却依旧冰冷得仿若极地冰原,不带丝毫温度。 他的视线在天照大神那堪称绝美,即便此刻沾满血迹与尘土,好似蒙尘明珠却依旧难掩风姿的脸蛋上缓缓游移,就像在欣赏一件稀世艺术品, 而后,又不经意间瞥见了她破损羽衣下若隐若现,羊脂玉柱般的修长大白腿, 眼神之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戏谑:“呵,你错了,我这人,有时候还是挺体贴,懂得为别人着想的。 若是把你这脸蛋毁了,那些流浪汉没准还会被吓得屁滚尿流,反倒坏了兴致。 所以,我改主意了,不毁你容,直接将你完好无损地丢给他们, 想必他们会乐不可支,把你当成从天而降的仙女,捧在手心里。” 言罢,楚河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冷酷至极,恶魔微笑的弧度, 好像掌控着生杀大权,站在黑暗巅峰的绝世恶魔,正肆意玩弄着手中那惊恐万分,无力反抗的猎物。 “你……你……你” 天照大神双唇颤抖个不停,每一个字音都是从牙缝中艰难挤出, 原本明艳照人的面容此刻因恐惧与愤怒交织,显得有些扭曲。 她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楚河,眼中的惊惶好似汹涌的潮水,几欲将她淹没。 “这就叫杀人诛心,滋味如何?” 楚河俯瞰着脚下蝼蚁的挣扎,声音冷冽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丝丝寒意,直刺天照大神的心窝。 “我……我从大夏帝国带来的,是秦始皇的棺材!” 天照大神咬着牙,双手撑在满是尘土与血迹的地面上, 十指因用力而泛白,每一寸肌肉都紧绷着, 拼尽全力让自己那摇摇欲坠的身躯坐起身来。 她刻意跳过楚河刚才那如恶魔低语般黑暗的话题, 只因那言语中的恶意,仿若一条冰冷的毒蛇,紧紧缠绕着她的脖颈,让她几近窒息,不敢再深入触碰。 一直在不远处,屏气敛息观察着这边动静的徐福, 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周身杀意好似实质化的黑色风暴,轰然爆发,汹涌翻腾。 对他而言,秦始皇的棺材那可是禁忌中的禁忌,是不容亵渎的神圣之物, 如今竟有人妄图染指, 这简直是触碰到了他心底最不可触碰的逆鳞,怒火在胸腔中熊熊燃烧, 几欲将他的理智焚毁。 天照大神似有所觉,她轻蔑地斜睨了徐福一眼,那眼神在说:“我虽敌不过楚河,收拾你这小喽啰还不手到擒来?” 四目相对间,火花四溅,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息。 “为何要将秦始皇的棺材带到白红帝国来?” 楚河眉头微微皱起,追问道。 天照大神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开口道:“因为我渴求人间帝王的帝王之气。 若能汲取这股磅礴力量,说不定我便能突破桎梏,完成一次惊世蜕变。 你们大夏帝国那位秦始皇,他的帝王之气雄浑得超乎想象, 竟能压制神明之力,当真是匪夷所思……” 提及此事,她眼中的震撼仿若汹涌海浪,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她的内心。 “这是神明们都无法企及的……” 天照大神喃喃自语。 “你,当真算是神明?”楚河语气中满是质疑与轻视, 这对天照大神而言,无异于当众被扒光了衣服,遭受千夫所指, 耻辱感仿若滚烫的热油,浇淋在她的心头。 “我当然是神明!”天照大神瞬间暴跳如雷,瞪大了双眼。 楚河的质疑和轻视,比起将她丢给千代田市街头那些流浪汉, 还要来得更加屈辱,狠狠践踏了她作为神明的尊严。 “一个在我面前连两招都接不住的神明?” 楚河还嫌不够,又冷冷地补上一刀,直直刺向天照大神心底最柔软,最脆弱的地方,将她的骄傲彻底击碎。 天照大神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胸脯剧烈起伏,显然是气得不轻,忍不住歇斯底里地反驳道:“那是因为我的神格出了问题! 若我的神格完好无损,杀你这般蝼蚁,易如反掌!” 言语间,她仍试图维护着最后一丝身为神明的体面。 “神格?这又是什么玩意儿?” 楚河瞬间捕捉到了这个陌生词汇,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这对他来说,打开了一扇通往神秘新世界的大门,是他从未涉足过的知识领域。 天照大神却仿若被抽走了脊梁骨,瞬间泄了气,她抿紧双唇,冷哼一声,将头猛地转向别处,不再言语,似是打定了主意,要将这个秘密深埋心底。 “你是神明又如何?即便身为女子,我也不会对你有半分姑息。” 楚河冷哼一声,手中的草薙剑轻轻一挥, 刹那间,天照大神那雪白如玉,天鹅脖颈般优雅的脖子上,一道红线乍现。 这红线起初看似并不严重,只是轻轻划破了表皮, 可转瞬之间,殷红的血水便缓缓渗了出来,犹如一条蜿蜒而下的血蛇, 在如雪般的肌肤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色痕迹。 天照大神只觉脖颈处传来一阵刺痛,就像被毒蛇咬了一口, 吓得娇躯一颤,眼中的恐惧仿若实质化的阴霾,瞬间笼罩了她的整个眼眸。 她下意识地伸手捂住脖颈, 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再没了往昔那神明的高傲与威严。 【感谢老板沐U阿尔卑斯的200书币打赏,祝福老板2025年吉星高照,鸿运当头!!!】 第407章 天宫在哪里? 在死亡如影随形,冰冷彻骨的威逼之下, 天照大神高傲的脊梁好似被重锤狠狠砸弯,她的面庞扭曲着,恐惧与挣扎在眼眸深处激烈交锋。 嘴唇哆哆嗦嗦地颤动了好一阵,才终于,像是从牙缝里挤出一般, 吐露了被尘封许久的惊天秘密:“若想超凡入圣,成为神祇, 体内便会历经一场艰难的蜕变,进而凝聚出一种至强至玄的存在——神格。 这神格只要稳稳存续,不遭损毁,拥有者便等同于手握不死金身,岁月的镰刀都无法收割其性命,将永远在这世间存续下去。 只不过……” 说到这儿,她顿了顿,抬眼偷偷觑向楚河,目光中满是忌惮与惊惶:“若想将这神格摧毁,唯有同样身负神格的神明,才有这般逆天的能耐。” 天照大神心里门儿清, 眼前这个楚河,虽说外表看起来就是个凡人,可周身散发的那股气势, 却如凛冽寒风,直直穿透她的灵魂, 让她莫名地从心底最深处,感受到了死亡那阴森森,凉飕飕的寒意。 “神……神可以杀死神?” 楚河剑眉微微一挑,眼中瞬间闪过一抹疑惑。 天照大神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脑袋机械般地点了点道:“确……确实可以。 神格之间,有着如同天堑般森严的位阶划分, 而我……我不过是这金字塔底端,最微不足道的下位神罢了。 在我之上,还依次盘踞着中位神,上位神。 那些高高在上的上位神,实力强得超乎想象,恐怖到了极点, 他们一旦动怒,仅仅只需轻飘飘地吐出一句话, 话里裹挟的无上神威,便能如同摧枯拉朽般, 让我等下位神,中位神瞬间灰飞烟灭,连一丝反抗的机会都不会有,彻底从这世间被抹去痕迹。” 说着,她像是突然回过神来,意识到脖颈旁那寒光闪闪,择人而噬的草薙剑,犹如索命的无常, 正紧紧贴着自己的肌肤。 她忙不迭地抬起那如葱白般纤细,娇嫩的手指,轻轻将剑推到一旁。 随着剑身与肌肤缓缓拉开距离,死亡的威胁也跟着减弱了几分, 天照大神明显松了口气,紧绷得如同拉满弓弦的身体,微微放松了些许, 脸上的惊恐之色也褪去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那神明都去哪儿了?” 楚河再次抛出一个犀利至极的问题。 天照大神眼中瞬间闪过一抹炽热的向往, 光芒如同夜空中璀璨夺目的星辰,熠熠生辉, 她的声音不自觉地轻柔下来,仿若在诉说着一个最美的梦境:“神明们都在天宫。 那是一处悬浮于苍穹之上,神秘得如同仙境的所在, 周身仙雾缭绕,如梦似幻,琼楼玉宇鳞次栉比,珍宝奇玩更是数不胜数, 唯有神明才有资格踏入那神圣之地。 传说中,天宫里的每一寸空气都弥漫着祥瑞之光, 是这世间最神圣,最令人向往的地方。” 提及天宫二字,天照大神的眼神愈发迷离恍惚, 仿佛灵魂已经挣脱躯壳的束缚,飘向了遥不可及的圣地, 尽情沐浴在那无尽的荣耀与光辉之中, 看得出来,她对那个存在于传说中的地方,满心都是炽热到极致的渴望。 “天宫在哪里?” 楚河心头猛地一动,眼中隐隐泛起一丝兴奋的光芒。 他敏锐地察觉到,从这天照大神口中撬出的情报, 就像一把把精准无误的钥匙,正逐步打开一扇扇通往真相的大门, 将自己此前如同在迷宫中徘徊般漫长而艰辛的调查之路,极大地缩短了。 通过眼下所获的这些信息来推断, 神明与人类走向了对立面,至少有一部分神明是如此。 他们在成神之后,便被自私与贪婪蒙蔽了心智,妄图垄断这成神之路, 不愿再让其他人类有机会触及那至高无上的神之领域,于是悍然斩断了后来者的希望。 然而,追溯到最初,那些率先成神的, 却无一不是在人类的倾力相助下,才得以冲破重重桎梏,羽化登仙。 当时,他们还曾信誓旦旦地承诺, 待自己成神之后,定会引领其他尚未成神的人类一同迈向那神圣的殿堂。 现在看来不过是骗局, 楚河心中存疑已久,此刻便想从天照大神这儿得到确切的印证。 天照大神闻言,脸上瞬间闪过一丝迟疑,咬了咬下唇,犹豫了片刻,片刻的犹豫仿若一个世纪般漫长, 最终,还是缓缓点了点头,轻声应道:“的确如此,当初的约定……”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片刻后,才回过神来,继续说道:“至于天宫究竟位于何处,我确实不知。 那可不是凡人能够窥探的圣地,哪怕只是稍稍抬头,妄图看上一眼, 都会遭受严厉到极致的镇压,运气差些的,甚至会被当场诛杀。 我若泄露半分,便会被视作背叛神明的叛徒, 到时候,等待我的将是神明们无尽的怒火, 最轻的惩罚,恐怕也是要让我在痛苦中煎熬数百年,上千年。 天宫的规矩,森严得超乎想象,无人敢轻易触犯。” 说到这儿,天照大神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眼中满是畏惧之色,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 “你不是成天把神明二字挂在嘴边,自称是神明吗? 虽说只是个在神之序列里垫底的下位神,可好歹也顶着这神的名号, 怎么着,这会儿倒跟我打起马虎眼,说连天宫在哪儿都不清楚?” 楚河狭长的双眸微微眯起,眼中寒芒如冰刀闪烁,犀利的目光仿若实质化的铁链,紧紧锁住天照大神,要将她的灵魂都剖析个透彻:“按照你之前所言, 神明们可都在那神秘至极的天宫逍遥度日, 你身为神明,为何不在其中,反倒流落在这凡尘俗世, 还被我拿捏得毫无还手之力,像只待宰的羔羊?” 楚河心中笃定,这天照大神言辞之间破绽百出, 定是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秘, 他铁了心要从她嘴里撬出所有真相,哪怕手段强硬些,也在所不惜。 “我……”天照大神娇躯猛地一颤,瞬间再度陷入了深深的迟疑泥沼之中,难以自拔。 娇艳欲滴,仿若春日花瓣般的双唇,此刻却像秋风中瑟瑟发抖的残叶,微微颤动起来, 每一丝细微的颤动,都如同在寂静空气中撕开一道口子, 将她内心的惶恐不安暴露无遗。 那模样,分明是藏着什么惊世骇俗的秘密,不敢吐露半个字, 又深知眼前这个喜怒无常的楚河,一旦被触怒,抬手间便能让她魂飞魄散,再无重生之机,故而吓得噤若寒蝉。 楚河见状,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声音仿若三九寒冬里破碎的冰碴子, 透着刺骨的寒意,能让周遭的空气都为之凝结。 他手腕轻轻一抖,看似随意至极,实则暗藏玄机。 原本静静垂落在一旁,好似沉睡凶兽的草薙剑,瞬间瞬移到天照大神那如玉如雪,用羊脂玉精心雕琢而成的脖颈旁。 寒光闪闪的剑身,紧紧贴着她娇嫩得一吹即破的肌肤, 只需楚河指尖稍稍用力,便能轻而易举地划破那脆弱的喉咙, 让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溅起一片刺目的血花。 “我说!我说!” 天照大神惊恐地瞪大了双眸, 眼中的慌乱汹涌澎湃,瞬间便能将人吞噬的潮水,铺天盖地地将她淹没。 她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歇斯底里地尖叫道:“因为我身上背负着高阶神明亲自下达的艰巨重任,那便是死死守住这天地之门, 绝不容许再有任何人窥探成神之路。 一旦察觉有人妄图冲破桎梏,踏上成神之途, 我就得毫不犹豫,毫不留情地出手,将其斩杀于萌芽状态, 让那一丝成神的希望彻底湮灭!” 天照大神此刻声音颤抖得厉害,用尽了毕生的力气,才将这些话说出口,豆大的汗珠从她光洁的额头上滚落, 啪嗒一声砸在地上,溅起细微的尘土。 “这天地之间,当真还有其他神明存在?” 楚河目光如炬,瞬间捕捉到关键信息,毫不留情地继续追问,不给天照大神丝毫喘息,缓神的机会, 只想将这神秘莫测的神明世界,一层一层地剥开,直至露出最核心的真相。 “有的……” 天照大神刚吐出这两个字,忽然,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她浑身的肌肉瞬间被石化,变得僵硬无比,好像一座古老的雕塑,失去了所有的灵动。 紧接着,眼眶被一双无形却力大无穷的大手狠狠撑开,眼球突兀地凸起,要挣脱眼眶的束缚。 最后原本清澈如水,倒映着星辰的眼眸之中, 血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蔓延,如同一张血红色的,狰狞可怖的蛛网,瞬间布满整个眼球。 “完了,完了……” 天照大神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犹如从地狱深处传来的绝望嘶吼:“我泄露了太多天宫的机密,高阶神明的惩罚降临了,我这下死定了……”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楚河见状,眉峰紧紧皱起。 他毫不犹豫地抬手,掌心之中,一股浓郁得实质化的生机瞬间汇聚, 化作一条奔腾不息,能滋养万物的生命之河, 呼啸着朝着天照大神的体内灌输而去。 然而,令人惊愕得合不拢嘴的是, 这股在凡人眼中堪称逆天改命,起死回生的生机, 在触碰到天照大神身体的瞬间,好像凡间的雪花, 遇到了神明熊熊燃烧,足以焚毁一切的怒火,瞬间被焚烧殆尽,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得无影无踪。 更可怕的是,那神明的怒火如同一条择人而噬,阴险狡诈的毒蛇, 顺着这股生机,蜿蜒而来, 锁定了猎物的猎手,妄图将楚河也一并卷入这死亡的漩涡,吞噬干净。 楚河只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威压扑面而来,要将他的灵魂都碾碎, 他心中一凛,无奈之下,只得咬咬牙,猛地切断生机的输送。 此刻,他才真正切身体会到,天照大神之前所言非虚, 那些上位神的实力,恐怖到了极点,仅仅一个眼神,便能如同捏死一只蝼蚁般, 轻松抹杀掉下位神和中位神,而他如今不过是一介凡人, 哪怕在凡人之中算是强者,可在这真正的神明怒火面前,竟渺小得如同沧海一粟,连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只能任其宰割。 一直站在旁边,好似一尊沉默不语,冷眼旁观的雕像,默默聆听着一切的徐福,此刻却突然动了。 他猛地张开嘴,一道仿若白玉般纯净,耀眼得仿若能照亮黑夜的光芒, 宛若一道凌厉无比,能斩断苍穹的剑气,从他口中呼啸而出。 这光芒有灵性一般,一出嘴便认准了目标,直直钻进天照大神的身体。 紧接着,徐福神色凝重,开口说道:“快,用你手里的草薙剑,借助三大神器的庇佑之力,或许能帮她暂时抵挡一阵。” 楚河闻言,目光一闪,没有丝毫犹豫,立即松开了握住草薙剑的手。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徐福这般举动,绝非偶然。 说不定跟当初秦始皇离奇陨落一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而徐福,显然知晓其中的一些隐情,他身上背负的秘密, 恐怕也与神明以及那些尘封已久的过往息息相关。 而且,从徐福眼中那一闪而逝的疑惑之色,楚河也瞧出了端倪, 很明显,徐福并不希望天照大神此刻就死掉, 这背后究竟藏着怎样的玄机,愈发引人深思。 楚河目光一凛,果断松开了紧攥着的手。 刹那间,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原本悬于半空,就像一头蛰伏许久,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恶兽般的草薙剑,受到了某种神秘而强大的召唤, “嗖”地一下, 直直朝着颤抖得如同狂风中落叶的天照大神疾射而去。 此刻的天照大神,狼狈之态尽显,往昔如同由天工巧匠精心雕琢,精美绝伦的瓷器般的身躯, 此刻已然布满了无数道细细长长,密密麻麻的裂纹。 这些裂纹,仿若一条条狰狞的小蛇, 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蔓延,肆意地在她的肌肤上攀爬,交错, 要将她这具承载着神明之力的躯壳彻底撕碎,吞噬。 不难想象, 一旦这些裂纹密密麻麻地覆盖住她的全身, 天照大神必将如同一盏燃尽灯油的枯灯,在风中摇摇欲坠,最终彻底熄灭,化作虚无,消散于这天地之间,再无半点痕迹。 就在众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揪心不已之时, 天照大神的身体内部有一座沉睡已久的火山骤然喷发。 一股汹涌澎湃,强大到令人窒息的能量,就像实质化的狂暴飓风,呼啸着从她体内猛然迸出。 所到之处,空气被千万把利刃同时切割, 发出尖锐刺耳的“嘶嘶”声响。 在这股能量之中,弥漫着一种让人灵魂都为之震颤的威严气息, 冥冥之中,有一双来自高维神明世界的眼眸, 正穿透无尽的时空,从她的体内缓缓复苏,睁开, 带着一种俯瞰世间万物,主宰苍生命运的冷峻与高傲, 冷冷地注视着这天地间的一切,宣告着神明的不可侵犯。 紧接着,更令人惊叹的奇迹接踵而至。 天照大神身体表面那些不断裂开,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狰狞沟壑的裂纹, 竟又以一种超乎常人想象的极速,开始迅速汇拢,愈合。 这般突如其来的变故,快得如同夏夜划过天际的流星,转瞬即逝, 眨眼间,天照大神的身体便勉强恢复了些许往昔的模样。 只是,此刻的她,整个人被抽干了精气神, 一脸的疲惫好似浓重得化不开的阴霾,死死笼罩着她。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脯剧烈起伏, 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像是在与死神进行一场惊心动魄的拔河比赛, 拼尽全力争夺那一线生机。 原本环绕在她周身,璀璨夺目得如同星河般的光辉, 此刻也变得黯淡无光,就像被一层厚厚的,脏兮兮的灰尘粗暴地遮盖, 失去了所有的神采。 天照大神的眼眸深处,藏着的是无尽的恐惧, 还有惊魂未定,仍深陷噩梦之中的后怕。 她如同一只刚从鬼门关死里逃生,被吓破了胆的惊弓之鸟, 眼中的怯意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让人看了心生怜悯。 当她再次抬眼看向楚河时,目光之中悄然隐匿着一抹浓浓的怨怼之意。 在她心底,若是没有被楚河这般不择手段地逼迫, 吐露了这么多禁忌至极,不该说的机密, 她又怎会落得如此凄惨,近乎万劫不复的下场, 差点就魂飞魄散,永远消失在这世间了。 “你没事了?”楚河看向天照大神,声音依旧清冷。 “没事?”天照大神听到了这世间最可笑的笑话, 冷哼一声,声音仿若冰刀狠狠划过玻璃,透着刺骨的寒意:“我怎么可能没事?即便有这三大神器庇佑,也不过是能暂时吊住我的小命罢了。 你可知道,若不是神明碍于某些神秘莫测,不可触犯的规则, 无法直接降临尘世,就凭我今日泄露的这些机密,即便手中紧握着神器,也绝难逃过他们的雷霆诛杀。” 说到这儿,她的身体回忆起了刚才那生死一线的恐怖瞬间, 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被一股寒意从头到脚贯穿。 “我倒是有个救你的法子。” 一直仿若置身事外,沉默得如同古老雕塑的徐福, 此刻突然开口打破了这压抑的寂静。 这话音刚落,楚河和天照大神的目光被紧紧吸引, 瞬间齐刷刷地落在了徐福身上。 尤其是天照大神,眼中瞬间迸发出希望的璀璨光芒, 光芒亮得惊人,好似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瞬间点亮了她黯淡的眼眸。 这个徐福,不知在这世间存活了多少漫长的岁月, 本身实力深不可测, 知晓的隐秘之事, 怕是连天照大神都望尘莫及。 在她看来,徐福这老东西说不定还真藏着什么能起死回生,扭转乾坤的妙计, 能将她从这必死无疑的绝境中解救出来。 “什么法子?你快说!”天照大神心急如焚,迫不及待地向前跨出一大步, 声音都因为焦急而变得尖锐起来, 就像溺水之人在生死关头,拼尽全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死不肯放手,眼中满是急切与渴望。 徐福微微抬起头,缓缓吐出三个字:“帝王气。” 第408章 借尸还魂,成就帝王身! 天照大神眼眸之中,点点闪烁,璀璨星辰般的希望之光, 刹那间如同被一场狂暴的冰雨兜头浇下,熄灭得干干净净,没留下一丝余烬。 她原本还算温婉的双眸,瞬间死死地锁住徐福,歇斯底里地嘶吼道:“你这可恶的家伙,是存心拿我寻开心呢吧? 你身上那最后一丝帝王之气,想必都已经消散在这茫茫天地间,踪迹全无了,是不是?” 此刻的天照大神,被困在绝境之中,满心的绝望正化作熊熊怒火,急需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将这满腔的愤懑统统释放出去。 徐福却置身事外,冷眼旁观这一切,神色淡然得如同平静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 勾勒出一道似有若无,却饱含讥讽的弧度,不紧不慢地回怼了一句:“我身上那点儿帝王之气没了,你怎么不想想,根子是不是在你自个儿身上?” 看着天照大神那已然濒临抓狂的模样, 徐福顿了顿,又不疾不徐地补充道:“秦始皇的尸首之上,蕴藏着雄浑得超乎想象的帝王之气。” “胡说八道!”天照大神噌的一下蹦了起来:“尸体就是尸体,一堆冷冰冰,毫无生机的烂肉罢了,就算沾染了帝王之气又能怎样? 到头来还不是得走上黄泉路,逃不过那宿命的死亡!” 说到这儿,她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眼中的光芒也如燃尽的烛火,彻底黯淡。 软绵绵地瘫倒在地,陷入了无尽的绝望深渊之中。 其实,真正让天照大神感到心如死灰的,并非是死亡的阴影笼罩, 而是那些高高在上,操控着世间万物生杀予夺大权的高阶神明的手段。 想当年,她好歹也算神明阵营中的一员, 对于那些神明的心狠手辣,诡谲多变的手段,简直熟悉得如同自己的掌纹。 那些手段,就像一道道坚不可摧,无形无影的枷锁,将她紧紧束缚,让她在这黑暗的泥沼中挣扎,看不到一丝挣脱的曙光,找不到半点逃脱的希望。 天照大神深吸一口气,极力平复着内心如波涛汹涌般的情绪,继续说道:“我所求的,可不是这一时半会儿的庇佑。 我心心念念的,是一个能够源源不断为我输送帝王之气的法子, 唯有如此,我才能有底气与那令人窒息的高阶神明之力相抗衡。 尸体上附着的帝王之气,终究会有耗尽的一天,就像沙漏里的沙子,迟早会流尽。倘若你的提议,你所谓的办法仅仅只是如此这般浅显,毫无长远之计, 那你还是趁早闭上嘴吧,别在这儿浪费我的时间,徒增我的烦恼!” 天照大神此刻已然对徐福的话彻底失去了耐心与兴致, 在她心底,已然笃定徐福这家伙八成是在借机报复, 想要看她出丑,沦为众人的笑柄,以牙还牙,报之前的仇怨罢了。 “那为何不重塑一位人间帝王呢?” 徐福好像根本没听到天照大神的满腹牢骚, 目光深邃得能穿透无尽的时空,穿透这尘世的迷雾,突然抛出这么一个石破天惊的问题。 见众人皆是一脸茫然,疑惑不解, 他又微微抬起头,眼神之中透着几分追忆往昔的沧桑,接着解释道:“在早已远去,辉煌一时的大秦王朝, 曾流传着一种神秘莫测,来自九幽地府的秘法,名为借尸还魂。 虽说我被困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封印了悠悠岁月, 外面的世界早已沧海桑田,变得面目全非,换了人间, 但我好歹也瞧出了如今人族的形势,可是严峻到了千钧一发的极点。 若再不奋起反抗,人族可就真的要彻底玩儿完了。 这灭亡,可不是简单的肉身消逝,灰飞烟灭, 而是精神,灵魂,意识层面的全面崩塌,犹如一座宏伟的大厦,从根基处被彻底摧毁。 到那时,咱们的子孙后代,千秋万代,都得沦为任人宰割的奴隶,永无翻身之日,只能在黑暗中苟延残喘。” 徐福的声音低沉雄浑,宛若远古洪钟发出的巨响,在这静谧的空气中回荡, 每一个字都仿若携带着千钧之力,重重地砸在众人的心坎上,震得他们的心房嗡嗡作响。 “重塑人间帝王?”楚河和天照大神齐刷刷地瞪大了眼睛, 眼中的震惊之色实质化,能溢满整个眼眶。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徐福这家伙脑洞大开,竟能想出这么一个大胆至极,逆天改命,打破天地规则的主意。 就在这时,楚河的脑海之中, 凭空响起一道冰冷,仿若机械合成的电子音: “叮!检测到宿主当前状态, 触发新任务:借尸还魂,成就帝王身!” 紧接着, 又一道同样毫无感情色彩的声音响起: “任务完成获得奖励:完美身魂融合。” “任务失败,无惩罚。” 楚河只觉心脏猛地一颤,仿若被一道狂暴的电流瞬间击中, 刹那间狂跳起来,要冲破胸膛的束缚。 他满脸的不可思议,万万没想到,系统竟然在这关键时刻冒了出来, 还给他指了这么一条惊世骇俗的路, 希望他能去获取秦始皇的尸体,借助传说中的借尸还魂秘法,成就帝王之躯。 按照系统透露的只言片语,哪怕使用了徐福口中所言的秘法, 灵魂与肉身之间也仿若隔着一道天堑,极难完美相融, 其间必然会冒出诸多棘手得荆棘丛般的问题, 不过好在系统会在关键时刻伸出援手, 帮他将这些难题一一化解。 楚河剑眉微蹙开口问道:“借尸还魂的要素究竟是什么?” 这徐福微微抬起头,似是在整理思绪,又似是在故意卖个关子, 片刻后,才缓缓开口:“这借尸还魂,重中之重, 便是要寻得一块绝佳的养尸地。 这片天地之间,阴邪之气浓郁得实质化的墨云,沉甸甸地压低了苍穹, 要将这世间的生机统统吞噬。 而且,这般浓烈的阴邪之气, 绝非一日两日之功,定是历经了悠悠岁月的沉淀,积累, 古老的怨念在此汇聚,年深日久,才造就了如今这般模样。 依我之见,虽说这样的养尸地神秘莫测,但只要用心探寻,顺着这阴邪之气的脉络摸索,总归还是能找到些蛛丝马迹,不至于毫无头绪。” 说着,徐福微微眯起双眸,灼灼地盯着楚河, 那目光带着审视的力量,似是要将他里里外外看穿, 瞧瞧他究竟有没有能耐担起这逆天改命的重任:“再者,便是灵魂必须达到不朽之境。 要知道,借尸还魂的过程,凶险万分, 灵魂需承受住惊涛骇浪般的冲击与融合,稍有不慎,便会如风中残烛,瞬间熄灭,落得个魂飞魄散的凄惨下场。 唯有灵魂坚如磐石,历经无数磨难淬炼,达到不朽,方能有一线生机。” 楚河听闻此言,心头猛地一颤。 他微微皱眉,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那人名为许平安。 这许平安,掌握着一门邪异至极的炼尸秘法, 凭借此秘法,他能将自身练就成铜皮铁骨,不惧生死的僵尸。 楚河心中暗自思忖, 能入得了许平安这般奇人法眼的地方,必定暗藏玄机, 说不定就是梦寐以求的绝佳养尸之地。 况且,自己灵魂早已达到了不朽之境, 这一点,他倒是有着十足的底气。 “秦始皇的尸体究竟在何处?”楚河身形陡然一转。 天照大神此刻面容憔悴,神色疲惫,眼中满是血丝。 可即便如此,眼眸深处,仍透着几分无奈与决绝, 困兽犹斗,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挣扎。 她心里跟明镜似的, 从刚才选择回答楚河的那些问题起,便已然一脚跨进了深渊,彻底站在了神明的对立面,退路已被斩断, 身后是万丈悬崖,再无回头之路。 如今,唯一的生机,便是紧紧抱住楚河这根大腿, 期盼着这看似荒谬绝伦,希望渺茫得梦幻泡影的重塑人间帝王计划, 真能如奇迹般出现转机。 虽说在她心底,对此计划依旧满心狐疑,觉得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大海捞针,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但眼下,她已是走投无路,四面楚歌,别无他法。 毕竟,这可关乎她能否继续苟延残喘于这世间, 能否有一丝反抗神明的渺茫机会。 甚至,若计划顺利,她体内那破损得如同破碎瓷器,千疮百孔的神格, 说不定还有修复如初,重放光彩的可能, 让她重回巅峰,再次傲立世间。 想到这儿,天照大神深吸一口气,要将所有的恐惧与绝望统统咽下,平复了一下情绪,如实答道:“在我的宫殿之中。” “带路。”楚河神色冷淡,没有一丝温度。 简短有力,坚硬而直接,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此时的天照大神,身体虽说已在之前的调息中有所恢复, 不再像之前那般虚弱得仿若随时会倒下。 但周身却仿若被一层诡异莫名的迷雾紧紧笼罩, 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如影随形。 她心里清楚,自己此刻只要稍有异动,哪怕只是微微颤抖一下手指, 楚河绝对不会手软,定会毫不犹豫地出手,瞬间将她诛杀,让她魂飞魄散。 天照大神满心委屈与疑惑,不明白自己怎会落到这般凄惨田地,往昔的荣光仿若梦幻泡影,一去不复返。 可形势逼人,她也只能咬咬牙, 咽下苦涩的胆汁,老老实实听从楚河的指令,就像认命的囚徒。 不远处,后藤太二正猫着腰,仿若做贼心虚的小偷,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 他脚步轻得好似踩在棉花上,试图悄无声息地往外溜。 他心里直发慌,只想赶紧逃离这是非之地,这里就是人间炼狱。 可就在这时,后藤太二仿若被一道从天而降的电流击中, 浑身瞬间僵直,动弹不得。 他眼角的余光瞥见,天照大神的目光冷箭般,直直地射了过来。 刚才,他在一旁将这一系列惊心动魄,传奇故事般的经过瞧了个清清楚楚。 心中对天照大神的敬畏早已如泡沫般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鄙夷与怀疑。 他暗自腹诽, 这号称白红帝国至高神的天照大神,怎会如此狼狈,不堪一击? 简直跟个废物没啥两样,往昔的威名仿若笑话。 甚至,他都开始怀疑,眼前这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天照大神, 会不会是某个不知天高地厚,妄图鱼目混珠的跳梁小丑, 又或是诡异至极,心怀不轨的恶灵在冒充, 否则,怎么连一个凡人都对付不了? 不过,念头一转,他又想起楚河的赫赫威名, 那可是连白象帝国的三幻神梵天,毗湿奴和湿婆都能斩杀的狠角色啊! 就像神话中的战神,无人能敌。 想到这儿,后藤太二后背发凉,冷汗直冒。 当下也不敢再多做停留,只想赶紧回去,将今日所见所闻, 原原本本地上报给白红帝国的高层, 让他们定夺, 看看究竟该如何应对这棘手至极,无解的局面。 天照大神勾勒出一抹冰冷彻骨的冷笑,鼻腔中轻轻哼出一声,带着无尽的寒意与不屑,接着便猛地一甩头。 犹如一只受伤却依旧高傲的凤凰,拖着略显凌乱,不复往日威严的身姿, 大步向前走去。 就在这时,后藤太二的身体却陡然间发生了骇人的异变。 他只觉一股炽热到无法形容,好像来自太阳核心的狂暴力量, 在体内如脱缰的野马般疯狂飙升。 这股高温,瞬间点燃了他的每一寸血肉,每一根骨头, 让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他的两只眼睛,竟诡异地泛起了恐怖的纯金之色。 金色并非普通颜料涂抹的呆板色泽, 而是闪耀着刺目强光,能穿透灵魂的光芒, 如同两轮金日在眼眶中熊熊燃烧, 源源不断地喷射出令人胆寒的光线, 使得周围的空气都被灼烧,泛起丝丝涟漪。 再看后藤太二的身体表层,一道道如蛛网般,狰狞可怖的裂缝,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蔓延开来。 这些裂缝之中,刺眼的金色光芒好似汹涌澎湃的洪流,呼啸着宣泄而出, 将他整个人映照得好似一座即将喷发的金色火山,散发着毁灭一切的气息。 还没等众人从这惊悚至极的一幕中回过神来, 后藤太二竟在众目睽睽之下,瞬间焚烧成了一堆灰烬。 灰烬随风飘散,只留下空气中弥漫的刺鼻焦糊味, 见证着他曾经短暂而又突兀的存在。 目睹了天照大神方才的狼狈模样与不堪丑态, 她怎会容忍后藤太二这等知晓太多秘密的人继续苟活于世? 在天照大神心中,若不是顾及楚河的颜面,以及那几个与楚河相识的凡人, 她早就施展神威,将这些潜在的威胁一并抹杀,让他们彻底消失在这世间, 也好绝了后患,守紧自己那摇摇欲坠的秘密防线。 “剩下的事,与你们无关了。” 玉藻前莲步轻移,身姿婀娜,仿若一朵盛开在暗夜中的妖冶曼陀罗。 袅袅婷婷地走到郑启丰,向秀芳,郑波澜和郑雪珍一家四口面前。 “你们还是尽早回国吧, 这白红帝国,马上就要陷入一场血雨腥风,动荡不安。 哦,对了,记得将今日之事,告知在白红帝国打工的其他大夏帝国人, 让他们也好有个防备。 不过,这里发生的所有一切,你们务必守口如瓶, 一个字都不许往外说,否则……” 玉藻前微微眯起双眸:“等待你们的,将是灭顶之灾,不仅自身性命不保,还会连累全家老小,莫要自误。” 她的声音轻柔,却仿若一道冰冷的魔咒,在众人耳边回荡,让人不寒而栗,脊背发凉。 郑启丰,向秀芳和郑波澜三人面面相觑, 就像刚从一场荒诞离奇,光怪陆离的噩梦中惊醒, 脸上还残留着未散尽的惊恐与茫然。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 自己不过是平平无奇,普普通通的市井小民, 竟稀里糊涂地卷入了这般惊心动魄的重磅事件当中。 此刻,不用玉藻前多言提醒, 他们早已心有余悸,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赶紧回到熟悉而安稳的家乡,寻得一丝慰藉。 至于严守这几日的所见所闻, 他们心中自是明镜似的,深知此事干系重大,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哪里还敢有半分懈怠, 稍有异动,那灭顶之灾便会如影随形。 唯有郑雪珍,眼神中透着一丝别样的情愫。 她静静地站在原地,贝齿轻咬下唇,仿若一朵含苞待放却略带忧伤的蔷薇。 目光痴痴地望着楚河离去的方向, 直至挺拔而又神秘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野尽头,眼中满是遗憾与失落。 大名鼎鼎的楚河啊, 在她心中,仿若遥不可及的璀璨星辰,照亮了她平凡的世界, 却又让她深感自身的渺小与黯淡。 只可惜,自始至终,楚河都未曾用眼角的余光瞥她一眼, 仿佛她不过是这纷繁世间的一粒微尘,渺小得不值一提, 被轻易地遗落在角落。 再看看跟在楚河身边的那两个年轻女孩, 明艳动人,仿若春日里盛开的牡丹,娇艳欲滴。 清冷出尘,好似寒冬里傲雪的寒梅,风姿绰约,透着高雅与神秘。 与她们相比,郑雪珍只觉自己是黯淡无光的丑小鸭,差得太远太远,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涩。 …… 在天照大神的引领下,众人很快便来到了白红帝国闻名遐迩,圣地般的富岳山。 此山高耸入云气势磅礴,雄伟壮观,傲立天地之间,俯瞰着世间万物。 而在富岳山的山顶之上, 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傲然矗立。 宫殿的每一寸墙壁,都用最纯粹的黄金与温润的美玉精心雕琢而成, 闪耀着炫目的光芒,奢华至极, 让人置身于梦幻的黄金国度。 应是近期耗费了海量的资源,精心打造而成,处处透着一股崭新的气息,彰显着主人的不凡品味与雄厚财力。 整座宫殿被一层神秘而又迷人的薄纱笼罩, 朦胧之间,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旷神怡的气雾。 这气雾并非寻常雾气,而是由纯粹而凝练的能量汇聚而成, 天地间最精粹的灵气,滋养着周遭的一切。 在这气雾的滋养下,宫殿周遭的植物得到了神灵的庇佑,生长得格外茂盛。 郁郁葱葱的树木,挺拔而立,枝叶繁茂,遮天蔽日。 五彩斑斓的花朵,仿若仙子的裙摆,娇艳绽放,香气四溢,引来蜂蝶翩跹。 奇异的是,这片繁茂的生机, 却与富岳山顶的严寒被一道无形的,神祇划下的屏障截然隔开。 宫殿内温暖如春,世外桃源,静谧祥和。 而外界,则是寒风凛冽, 冰天雪地, 一片银白,形成了一幅极为奇特,冰火两重天的画面。 第409章 那是我所掌控的三大神器之八咫镜 富岳山早已深深融入这个国度的血脉, 成为白红帝国精神与文化领域最具标志性的经典象征之一。 于每一个白红帝国人而言,那座山不仅蕴藏着大自然以鬼斧神工之力雕琢而出的无尽魅力。 更有着一种与生俱来,深入骨髓的庄严肃穆之感。 白红帝国的文学巨匠将富岳山视作灵感奔涌的无尽源泉。 与此同时,它还是民众们世代相传,虔诚供奉的圣地。 富岳山山体呈圆锥状,从大地深处拔地而起,冷峻而威严地刺向苍穹。 山顶之处,终年积雪不化,每当阳光穿透云层,雪便闪耀着刺目至极的银光,如梦似幻。 山麓周围,错落有致地分布着五个淡水湖。 从工地返回富岳山顶的这一路上, 天照大神周身气息在悄然间发生着蜕变。 原本因重创而萎靡不振的状态, 在三把神器那神秘莫测,蕴含着宇宙本源力量的滋养下, 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如初。 她的身体内部,渐渐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得益于这来之不易的平衡, 天照大神的力量也如同拨云见日,逐渐恢复。 虽说还不及往昔站在巅峰之时,但也重回平常状态下的鼎盛水准, 当璀璨夺目的金光,划破长空,直直降临在宫殿之上时, 宫殿内的所有人瞬间知晓——天照大神回来了。 所有人整齐划一地双膝跪地,头颅低垂, 虔诚至极的在向心中至高无上的神明献上最诚挚的祈祷。 天照大神身姿婀娜多姿,仪态万方。 她下巴微微扬起,那高傲的弧度好似一道由天地规则铸就的不可逾越的鸿沟, 将她与这些凡夫俗子彻底区分开来, 她来自另一个更高维度的世界,这些卑微的生命在她眼中,不过是沧海一粟,渺小得不值一提。 眼眸之中,满是身为神明的骄傲与矜持, 高高在上,俯瞰蝼蚁的神祇, 对周遭的一切都带着一种与生俱来,深入骨髓的优越感, 这世间万物皆为她的附庸,供她驱使。 一路走过那些跪地的凡人, 她目不斜视, 这些凡人根本不配入她的法眼,根本不值得她多浪费一丝一毫的目光。 随后,天照大神带着众人径直来到宫殿最后面一座类似祭祀的高台前。 这高台周身散发着古老而沧桑的气息, 岁月的尘埃在其上堆积了千年万年。 高台之上,数不清的锁链犹如一条条从九幽地狱挣脱而出,择人而噬的狰狞巨蟒,密密麻麻地缠绕着。 这些锁链皆是由世间罕有的特殊材料锻造而成, 在宫殿内若有若无的微光映照下,闪烁着奇异而神秘的光泽。 锁链的尽头,是一口棺材。 棺材通体呈现出古朴厚重的青铜色, 周身散发着悠远而厚重的历史气息。 可就在这棺材之中,却隐隐传来一股让人压抑得胸口被巨石堵住,喘不过气来的气息。 显然,这绝非寻常之物。 “之前你说神明碍于这片天地间的规则,无法直接降临,究竟是何意?” 楚河目光直直地射向眼前这充满神秘色彩的青铜棺材, 可心里却在思索着另一个更为关键,困扰着他的问题。 这其中的玄机,或许如同蝴蝶效应一般,轻轻扇动翅膀, 便能引发一场关乎整个局势走向的风暴,乃至决定所有人的生死存亡,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天照大神微微抬起头,带着几分无奈与决然。 事已至此,再继续遮遮掩掩,不过是自欺欺人,毫无意义。 毕竟,如今她已然决然地站在了诸多神明的对立面, 成为了众矢之的,被群狼环伺。 回想起往昔,她历经千辛万苦,耗费无数心血才将神格修行出来, 可不是为了在这时候,乖乖束手就擒,接受惩罚, 然后在无尽的痛苦中,眼睁睁看着岁月如无情的流水般消逝,消磨掉自己最后的希望。 天照大神念头通达之下,缓缓开口说道:“想当年,那一批率先成神的家伙,在功成名就之后,便迫不及待地创立了天宫。 他们如同一群贪得无厌的窃贼,将人世间最为极尽奢华的好物,几乎搜刮得一干二净,而后一股脑儿全给带到了天宫之上。 自此,他们便在那云端之上的天宫里,沉醉于无尽的美妙之中,纸醉金迷,逍遥度日。” 说到这儿,天照大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悲悯, 顿了顿,继续道:“可他们这一番行径, 却给原本生活幸福美满的人族带来了灭顶之灾。 人世间处处充斥着压迫与痛苦,从天堂坠入了地狱。 你道是为何? 只因天宫之上那些极尽奢华的玩意儿,无一不是消耗品,用一点便少一点, 迟早有耗尽的一天。 待到消耗殆尽,他们又该如何是好? 哼,那些神明才不会亲自动手去创造, 毕竟在他们眼中,动手劳作是低贱凡人的事儿。 于是,这繁重不堪的任务, 便理所当然地落到了仍被遗留在人世间的凡人肩头。”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宫上的那群神明愈发贪婪成性,挥霍无度。 他们的欲壑无底深渊,怎么也填不满。 为了维持他们奢靡的生活,人族只得拼了命地卖力干活,没日没夜,苦不堪言。 而那帮神明为了刺激人族更加卖命, 竟还降下了种种所谓的奖励制度,用一些蝇头小利蛊惑人心。 曾经有一位神明说, 说只要打断这些凡人的脊梁,让他们永远抬不起头, 让奴性如同烙印,深深融入他们的血液之中, 天宫的荣华富贵,锦衣玉食以及无边的欢乐,便能永远存续,永不消逝。” 天照大神说到此处,语气中满是愤慨,双手也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她现在何尝不也是牺牲品:“好在,人族之中并非所有人都甘愿沉沦。 那些心存正义,心怀悲悯的人族神仙, 实在看不下去同胞们遭受这般苦难。 他们毅然决然地想要在人间留下飞升成神的秘法, 期望能让更多人摆脱这悲惨的命运,拥有反抗的力量。 可这一举动,无疑是触碰到了天宫那群神明的逆鳞, 他们怎会允许凡人有机会与他们平起平坐? 于是,一场规模浩大,惊心动魄的战斗,无可避免地爆发了。” 天照大神仍能感受到当年那场大战的惨烈:“只可惜啊,人族中的神仙终归是少数, 而能够在权势与利益的诱惑面前,坚守伟大品格的,更是凤毛麟角。 在那决定生死存亡的最后时刻, 有一位人族的高阶神明,做出了一个悲壮至极的决定。 他不惜燃烧自己的神格,倾尽所有力量,将整个人间封印起来。 那可是一位站在巅峰的高阶神明,他燃烧神格所释放出的力量, 即便是天宫中其他的高阶神明联手, 一时之间也无法将其强行破除,只能无奈地慢慢消磨。” 天照大神长叹了一口气,眼中满是对往昔的感慨:“这,也就是为什么像你这般拔尖的人类,至今还能安然无恙地存活于世的原因。 如今的天地规则,便是当年那场大战与封印所遗留的产物。” 天照大神这一番话, 彷佛一颗重磅炸弹,炸得众人半晌回不过神来。 就连徐福这般见多识广,历经沧桑的人物,都不禁动容,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背后的隐秘,竟如此错综复杂, 好像深不见底的漩涡,隐藏着无尽的黑暗与秘密。 那些曾经被人族世代歌颂,奉为圭臬的神仙故事, 如今看来,又有几分能是真的? 怕大多都是被粉饰,被篡改后的假象罢了。 “我如今算是明白了一件事。” 徐福像是从一场漫长的梦境中惊醒,缓缓回过神来,唏嘘感慨地说道。 “哦?你明白了何事?” 楚河捕捉到徐福话语中的异样,问道。 徐福陷入了对久远过往的深深追忆之中,眼神渐渐变得迷离,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轻。 他神色格外复杂,有怀念,有怅惘,有不甘, 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人捉摸不透。 许久,他才轻声开口:“当年,我还未踏上寻找长生秘法的征途, 时常陪伴在陛下身边。 有一日,我俩一同仰望天空,看着那风云变幻,天象诡谲。 陛下突然像是有感而发,问了我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那话,我当时没听懂,即便时至今日,我也依然回答不上来。” 徐福的眼中满是迷茫,宛如又回到了那个遥远的午后,陛下充满疑惑的面容依旧清晰, 可那问题,却始终如谜。 “哼,到底说了什么?你能不能别卖关子了!” 天照大神满脸嘲讽,冷哼一声道,“还当你的陛下仍活在当世呢?有话就快说,别在这儿磨磨蹭蹭的!” 天照大神此刻心情本就复杂, 被徐福这一番欲言又止搞得愈发不耐,语气也愈发尖锐起来。 徐福全然不顾天照大神那满是讥讽与急切的目光, 微微仰头,眼神迷离,似是穿透了这方空间,望向了遥远的过去,自顾自地开口,嗓音带着几分沧桑与怅惘:“想当年, 陛下与我并肩站在空旷之地, 头顶是风云翻涌,仿若诸神在云端博弈。 苍穹之上,电闪雷鸣交织,云层怒海狂涛,瞬息万变。 陛下目光深邃如渊,似是能洞悉宇宙乾坤,穿透层层叠叠的厚重云层,望向无尽的苍穹深处。 那一刻,他的神色间既有气吞山河的豪迈,要将这天地都纳入怀中,又隐隐透着几分对未知前路的迷茫,置身迷雾,不知方向。 紧接着,他轻声问我:‘欲与天公试比高,其代价会是什么?’ 任凭我搜肠刮肚,绞尽脑汁,也寻不到半点头绪。 直至今日,我方才在黑暗中窥见一丝曙光,隐隐约约有了些许感悟。” 陛下高大挺拔却又略显孤寂落寞的背影,深深烙印在他心间,清晰如昨。 天照大神本欲脱口而出的冷嘲热讽,在听到徐福这番话的瞬间,哽在了喉咙深处。 在这一瞬间,隐隐约约猜到了秦始皇当年那句既是叩问苍穹,抒发壮志豪情, 又是内心深沉感慨的话语背后所蕴藏的深刻含义。 那是一种不甘被命运摆布,敢于挑战天命的无畏勇气。 这寥寥数语,仿若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在岁月的长河里激荡起层层涟漪,经久不息,让人心绪难平。 “那块镜子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夏乘鲤清脆悦耳的声音瞬间划破了这短暂的沉静。 她伸出纤细白皙如羊脂玉的手指, 指向青铜棺材上空悬浮着的一块巨大镜子。 那镜子就像一轮穿越亘古时空,从远古神秘世界而来的皓月, 散发着清冷而神秘的光辉。 镜子周围,符文缭绕,闪烁着奇异而迷人的微光, 这些符文相互交织,勾勒出一副如梦如幻,蕴含宇宙奥秘的能量镜框。 镜面之上,强盛的金色光芒汹涌澎湃,一泻千里的金色海浪, 源源不断地倾泻而下, 带着一种磅礴而霸道的气势,直直地照射在青铜棺材的表层。 在这金色光辉的沐浴下,青铜棺材表层绽放出耀眼至极的金光,熠熠生辉。 然而,令人心生寒意的是, 这看似璀璨夺目的金光,却带着一股腐蚀性, 正一点点蚕食,侵蚀着青铜棺材的表面, 一场无声无息却又惊心动魄的较量正在悄然上演,胜负难料。 “那是我所掌控的三大神器之八咫镜。” 天照大神说道。 往昔, 白红帝国的子民们对镜子怀有一种近乎狂热,虔诚至极的敬畏之心,视之为能庇佑平安的神圣之物。 他们常常将小巧精致的镜子挂于胸前, 那是一道能驱散世间一切邪祟的护身符,无论走到哪里,都觉得有神灵庇佑,能在尘世中顺遂无忧。 其中的八咫镜,更是地位尊崇无比。 作为天照大神的御灵,被庄重肃穆地祭奉在白红帝国神社之祖——伊势神宫内, 那是连接神域与人世的唯一神圣纽带,承载着无数人的信仰与希望。 在白红帝国的民俗文化之中,镜子始终占据着极高的地位,屹立不倒。 民众们笃信,镜子既然能清晰映照万物与人影, 真实复刻世间百态,其本身便定然蕴含着神秘莫测,来自神域的力量与魔力。 因而,围绕着镜子衍生出了诸多信仰与传说。 有人坚信,镜子能为家族引来吉祥安康,带来好运与福气。 它还能如一面心灵的明镜,映照出人心的善恶美丑,让虚伪与丑恶无处遁形。 更甚者,传说它拥有一种神奇魔力,能让隐藏在暗处的恶魔原形毕露, 预见生死吉凶,掌握着命运的密码,操控生死轮回。 也正因如此,一旦镜子不慎破碎,便被视作不祥之兆。 人们还约定俗成,不可随意跨越镜子,那是一道禁忌的鸿沟, 一旦跨越,便会触犯神灵,遭受厄运。 非吉庆场合,要将镜子悉心遮盖起来,生怕惊扰了神灵。 玉藻前静静地站在一旁, 狭长而妩媚的眼眸中,不时闪过一丝恍然之色,明白了许多过往的谜团。 想当年,天照大神离奇消失之后,她四处寻觅。 为了找到白红帝国的三大神器, 踏遍千山万水,访遍市井街巷,每一寸土地都留下了她的足迹。 可每一次,她都与神器擦肩而过, 只能捕捉到一些若有若无的蛛丝马迹, 仿若梦幻泡影,消失不见。 那些痕迹轻轻挠着她的心,让她心痒难耐,仿若百爪挠心,却又无可奈何。 她满心疑惑,为何这三大神器就像人间蒸发,只留下些微痕迹,却始终不见其真身? 直至此刻,答案豁然呈现在众人眼前。 原来,三大神器中的两件,竟一直隐匿在天照大神的身体之中。 而剩下的那一件,则被来自大夏帝国的徐福, 一同封印镇压在了那块土地之下。 封印之力,远远超出了她的实力所及。 也正因如此,她才在这漫长的探寻之旅中,屡屡碰壁,双眼被蒙蔽,始终无法触及真相的核心。 “为何要将青铜镜悬挂在高处,这般直直地照射着棺材?” 夏乘鲤打破砂锅问到底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还没等天照大神开口回应,徐福便微微皱眉说道:“这青铜棺材,亦是秦始皇陛下的宝物之一。 其上所附着的帝王之气,浓郁得近乎粘稠,可比我身上曾经拥有的,不知要雄浑多少倍。 这般磅礴浩瀚,能镇压天地的帝王之气,即便是天照大神,拥有诸多神异手段,也难以强行将其打开。 才出此下策,想用八咫镜的神秘力量,慢慢消磨这层屏障。” 第410章 这里面肯定有猫腻,说不定是个更大的阴谋 天照大神此刻站在众人之中, 只觉如芒在背,那股尴尬劲儿就像被人当众揭开了遮羞布,脸上一阵火辣辣的。 她抬眼环顾四周, 好家伙,除了自己, 清一色全是来自大夏帝国的人, 那一道道目光,仿佛带着实质,或审视,或质疑,刺得她浑身不自在, 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根本不用楚河开口提醒, 天照大神就像是个急于掩盖失误的犯错小孩,慌乱地抬起手,轻轻一招。 刹那间, 原本高悬于青铜棺材上方,宛如一轮散发着毁灭气息金色骄阳的八咫镜, 像是听到了主人急切的召唤, 周身狂暴肆虐,能将空气都灼烧得“滋滋”作响的金色高温光芒, 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 紧接着,八咫镜化作一道流光, 精准无误地落入天照大神微微颤抖的手中。 天照大神手一抖,似乎那镜子烫着了她一般,随后便以最快的速度,将其收入体内,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仿佛演练过无数次。 做完这一切,她强装镇定,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不动声色地开口说道:“诸位莫要惊讶, 这不过是八咫镜的一道分身罢了, 真正的八咫镜,早已与我融为一体,扎根在我身体的最深处。 毫不夸张地讲,如今那面八咫镜,已然成为我身体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与我同生共死。” 尽管她极力控制着语调,可微微颤抖的尾音,还是不经意间泄露了她内心的慌乱与不安。 “接下来,咱们是不是得启程回大夏帝国了?” 玉藻前打破了这片刻的死寂。 说起来,跟着楚河的这段日子,玉藻前可是打心眼里喜欢上了大夏帝国。 那儿地大物博,丰富的资源就像一座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藏山。 而且那里的人似乎格外豪爽大气, 与白红帝国那些略显狭隘,斤斤计较的民风截然不同。 最重要的是,有楚河这般如神祇般镇守一方, 大夏帝国的安稳程度,简直甩出白红帝国好几条街。 这段时间,楚河的一举一动,可都没逃过玉藻前的那双眼。 她亲眼目睹了两件了不得的事儿: 其一,大夏帝国的武道力量,雨后春笋般节节攀升, 大批极具潜力的年轻苗子,不断在武道中崭露头角, 朝气蓬勃的景象,让人惊叹不已。 其二,楚河自身的实力增长速度,更是如同坐火箭一般,快得惊人,仿佛每天都在脱胎换骨。 这让玉藻前的脑海中不禁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说不定,楚河真有机会冲破重重桎梏,羽化登仙, 成为高坐云端,俯瞰众生的神明。 只是,这登顶之路,必定荆棘密布,危险重重,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在启程返回大夏帝国之前,天照大神,我有一事要你去办。” 楚河身形挺拔如松,浑身散发着一股冰冷刺骨的气息,让人不敢直视。 他目光宛如实质化的寒芒,直直地盯着天照大神,一字一顿地说道:“将整个白红帝国的高手, 不管是修炼武道,能以肉身之力开山裂石的强者, 还是掌控诡异力量,能操纵阴阳,玩弄人心的异人, 亦或是像你这般超凡入圣的存在,统统清理干净。 一个不留!” 他的声音仿若从九幽地狱吹来的寒风,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瞬间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一般,温度骤降。 “什么?” 天照大神一听这话,感觉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若是把这些力量全部铲除,白红帝国岂不是要彻底完蛋了?” 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带着几分愤怒。 毕竟,再怎么说,她也是白红帝国的精神象征, 是站在这个国度巅峰的存在。 让她对自己的子民痛下杀手,这无异于让她亲手毁掉自己守护多年的家园, 她如何能接受? 楚河冷哼一声,带着几分奚落:“我该拿的都已经拿到手了,你如今对我而言,已然没多少利用价值。 摆在你面前的路,可就两条: 要么,我现在就将你弃如敝履,任由那些被你招惹来的神明降下怒火,将你焚烧至渣。 要么,我现在就动手,直接送你归西,也好让你免受那神明怒火的炙烤。” 说到这儿,楚河顿了顿,微微眯起双眸:“不过,我倒是好奇得很,你身为堂堂神明,为何要跑到人间,心甘情愿地当一条看门狗?” 看门狗这三个冰冷刺骨的字眼, 啪的一声, 狠狠抽在了天照大神向来高傲的脸上。 刹那间,她的脸庞像是被怒火点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得通红, 仿若一颗熟透得快要炸裂的番茄,滚烫的羞辱之感,从脸颊处一路奔腾呼啸,迅速蔓延至耳根, 烧得她心底怒火中烧,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噬咬。 好歹她也是堂堂正正,在神域曾受万民敬仰的神明, 往昔在云端之上,享受着信徒的供奉,沐浴着尊崇的光辉, 有着属于自己的尊荣时刻。 可如今,却被这般轻蔑,鄙夷地评价, 从高高在上,光芒万丈的云端, 一头跌入了满是泥泞与污秽的泥沼,曾经的尊严碎了一地,任由人践踏。 虽说此刻天照大神心底恨意惊涛骇浪,汹涌澎湃, 可她又何尝不清楚,自己身上背负的沉重任务, 细细究来,还真就担得起这“看门狗”三个字带来的羞辱。 想想吧, 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神明, 一个个自私自利,贪生怕死,视凡间为充满苦难的炼狱, 好像只要沾染一点尘世的气息,就会玷污了他们的圣洁之躯,避之唯恐不及。 高阶神明放不下身段,放不下他们在神域的权势与尊崇, 中等位置的神明也贪恋神域的安逸, 沉迷于纸醉金迷,逍遥自在的生活。 无奈之下,守护凡间,执行各种艰难任务的苦差, 就只能落到他们这些下位神的肩头。 而且,这下凡之路,简直就是一条荆棘满途,充满血腥与绝望的死亡之路。 想要降临人间,必须狠下心肠, 将自己好不容易,耗费无数心血修炼出来的神格打碎, 以这破碎之躯,仿若脆弱的羔羊闯入狼群,硬生生地闯入凡尘。 这一路,要承受的可远不止是心理上巨大的落差, 还有降落过程中灭顶之灾的重创。 在失去神格庇佑的瞬间,就被无情地剥去了护身的铠甲,脆弱得不堪一击,稍有不慎,便会直接陨落在那茫茫虚空之中,化作尘埃。 即便侥幸存活,重伤之躯,也需沉睡漫长到无尽岁月, 方能恢复些许元气,重新找回一丝生机。 楚河将天照大神屈辱,愤怒又无奈的窘态尽收眼底,犹如看着一个落败的小丑。 再次开口时,又冷又硬:“看来你们这些神明,还真是惜命得很。” 言罢,他目光陡然一寒盯着天照大神,下达最后的通牒:“那么,你到底愿不愿意去做这件事?给你三秒钟考虑,过时不候!” 天照大神紧咬下唇,贝齿要嵌入下唇之中, 双手握拳,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 好像要将所有的恨意与不甘都攥在掌心。 她心中恨意与无奈激烈地交织在一起, 脑海中更是天人交战,有两个小人在疯狂拉扯。 最终,在楚河带着无尽压迫力的目光下,她缓缓垂下了头颅,声音从牙缝中艰难挤出:“我愿意。” 说罢,她脚步沉重而迟缓,每一步落下,都似用尽了全身力气。 夏乘鲤和玉藻前快步追了上去。 眨眼间,三人的身影便消失在宫殿门口。 一时间,宫殿内被一层死寂的阴霾笼罩,只剩下楚河和徐福面面相对。 徐福率先打破沉默,好似一位痴迷珍宝的收藏家,正细细端详着一件稀世珍宝,目不转睛地打量着楚河:“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想问我?” 他心中对这个不知历经多少岁月磨砺,却愈发强大得让人惊叹的晚辈,充满了探究欲。 在这波谲云诡,危机四伏,隐藏着无数秘密与凶险的大世之中, 楚河究竟是如何修炼到这般惊世骇俗的境界, 他实在好奇得紧,有千万只小手在挠他的心。 楚河微微仰头,直视徐福:“我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徐福微微闭眼,陷入了一条时光的隧道,回到了久远的回忆之中。 许久,他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透着一抹复杂交织着无数光影的光芒, 既有对往昔峥嵘岁月的深切怀念, 又有对故人昨日重现的追思:“当年,秦始皇陛下目光如炬,早早察觉到了神明的存在, 对神秘莫测,隐藏在云端背后的天宫,也知晓了一二。 在那样波谲云诡,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局势之下, 整个世界,最有机会冲破桎梏,成神之人, 非掌握着雄浑帝王之气的陛下莫属。 陛下心怀天下,为了子孙后代能有安稳未来, 为了治下万千臣民不再受那未知的压迫, 毅然决然地选择挺身而出,欲凭借自身强大的力量,一举突破成神,与天宫抗衡,要为这世间撑起一片安宁的天空,挡住即将倾轧而来的黑暗。” 徐福话还未说完,便瞧见楚河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 楚河轻声道:“诸多史书之上,对秦始皇皆是赞誉有加,称其为千古一帝。” 徐福听闻此言,脸上涌起一抹自豪之色,仿若又看到了秦始皇那威严霸气,能主宰乾坤的面容, 眼中满是敬意:“不错,陛下当之无愧是千古一帝。 想当年,他挥剑东指,战神降世,统一六国,秋风扫落叶般,迅速而凌厉地结束了春秋战国以来诸侯割据,战乱纷飞,人间炼狱的混乱局面。 废除分封制,破旧立新的开拓者,奠定了封建制度的基本格局,为华夏大地绘就了全新蓝图。 统一度量衡,货币及文字,打通了地域隔阂,让经济文化得以顺畅交流。 修建基础设施,开拓疆域,让百姓生活有了保障,国家日益昌盛。 制度改革,思想文化统一,桩桩件件,皆是功在千秋。 提及陛下,那些辉煌过往,仿若昨日重现。” 徐福越说越激动,好像又回到了那个热血沸腾,波澜壮阔的时代, 与秦始皇并肩作战,再次书写传奇。 楚河狭长的双眸微微眯起,话锋一转:“但你知道吗?还有不少人言辞灼灼,斥责秦始皇是千古暴君。” “千古暴君?” 徐福轻轻摇了摇头。 “比如秦始皇为了巩固那大一统的江山, 曾决然下令实行了焚书坑儒之举。 一声令下,除了关乎法律,能正世间纲纪,医药,可解万民疾苦,占卜,能窥天机命理,以及农业,可保百姓温饱这些实用之学的书籍得以幸免, 其余各类承载着智慧火种,文明传承的典籍瞬间被卷入一场灭顶之灾, 被熊熊烈火无情吞噬,跳跃的火苗,肆意践踏着无数先人的智慧结晶。 两年之后,又有四百多名儒家学者,这些手无缚鸡之力,满脑子经纶道义的文人墨客,惨遭坑杀。” 楚河顿了顿,继续说道,“再者,修建奢华,穷尽人间巧工的阿房宫时,征调了潮水般海量的劳力资源。 无数百姓蝼蚁般被迫投身其中,在那艰苦卓绝,人间炼狱的劳作环境下,他们饱受过劳的身心折磨,饥饿如影随形,疾病蔓延,一个个鲜活的生命,纷纷倒下。 还有规模浩大得能装下整个王朝兴衰的秦始皇陵, 为了修筑它,动用了数十万人,其中不乏被铁链锁住,强制劳动的奴隶。 这些可怜人没日没夜地苦干, 只为满足帝王死后仍想称霸幽冥的身后之事。 而秦始皇更是心狠手辣,为了防止陵墓的秘密泄露, 对所有参与建造的工匠和建筑师采取了极端手段, 那些无辜之人,就这样被永远地埋葬在了历史的黑暗角落,成为了秘密的牺牲品,连一丝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不仅如此,秦始皇在位时,徵敛无度,仿若贪婪的饕餮,赋税奇重,百姓们苦不堪言,生活在水深火热的炼狱之中。 如此种种,秦始皇的暴君行为实在是能罗列出来许多, 一本写满血泪的罪状簿。” 楚河说道。 徐福静静地听完,取而代之的是看透世事,饱含无奈的苦笑。 他微微摇头,说道:“后世都宣扬秦始皇残暴不仁,可为何还被称为千古一帝呢? 你可知,始皇陛下为何派我出海? 那是因为,当时的局势已然危急万分,摇摇欲坠,陛下即将身不由己。 天宫那帮高高在上,掌控苍生命运的神秘家伙,绝不允许有秦始皇这样雄才大略,妄图挑战天命,打破神权桎梏之人存在。 那个时候,世间已然乱成一团,人鬼难分,犹如混沌初开的无序世界, 各方势力暗流涌动,稍不留意,就会被卷入无尽深渊,局势复杂到了极点。 你太小看天宫的手段了。” 徐福的眼神中透着一丝落寞。 …… 白红帝国许多地方已然被血雨腥风所笼罩。 肆意吞噬着这片土地上的安宁与祥和, 惨叫与哀嚎此起彼伏。 天照大神心思通透,夏乘鲤和玉藻前跟着自己去办事, 说白了,就是被楚河安插在身边,监督自己。 可事已至此,她也明白,再优柔寡断,不过是自寻死路。 玉藻前对一些白红帝国的形势,心里也是知晓得七七八八。 所以,天照大神也没打算手下留情,既然要做,那就做得彻底, 挥出决绝的一剑,斩断所有退路。 …… 一切结束之后。 秦始皇的青铜棺被封印带回大夏帝国。 数日之后,一则重磅消息在全世界范围内炸开, 宛若引发了一场十级地震,让世界陷入剧烈震动。 大夏帝国宣布: 白红帝国遭遇了一股可怕力量的凶猛入侵,被恶魔军团践踏,境内高手拼死抵抗,却终究无力回天,全部折损,无一幸免。 为了保护白红帝国的安危,彰显大国担当, 大夏帝国方面将会派遣精锐力量过去镇守。 这消息一经传出,瞬间激起千层浪,全世界都陷入了巨大的轰动之中。 大街小巷,人们议论纷纷,质疑声,惊叹声此起彼伏。 “许多人都知道大夏帝国和白红帝国之间,可是有着刻骨铭心的血仇! 大夏帝国这一回,真的会有这么好心,派遣精锐力量去保护白红帝国的安危吗?” “这里面肯定有猫腻,说不定是个更大的阴谋。” “谁知道呢,这天下局势,越来越看不懂了……” …… 已经返回大夏帝国的郑启丰,向秀芳,郑波澜和郑雪珍, 自然也看到了这条新闻。 郑启丰坐在宽敞明亮客厅沙发上,手中拿着平板电脑, 将新闻内容仔仔细细看完之后,不由得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他能在异国他乡站稳脚跟,并且凭借着自己的智慧与魄力,创建了一家二线级别的房地产公司,这份能力,已然超过大部分普通人。 所以,看完了新闻内容,他就隐隐约约地猜测出来了, 这背后定然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惊天大事。 隐藏在字里行间的权谋博弈,利益纷争,在他脑海中渐渐拼凑出一个模糊却又令人心悸的轮廓,黑暗中隐藏的巨兽,让人胆战心惊。 “白红帝国彻底变天了,今后名存实亡。” 郑启丰说道。 第411章 青铜棺内的尸体, 可是一具绝佳的养尸胚子 在大夏帝国繁华都市的一隅, 一家热闹非凡的酒馆内,灯光昏黄摇曳,映照着一众酒客们神情各异的面庞。 此时,一位身形壮硕,满脸横肉的大汉,像是被烈酒点燃了肝火, “砰”地一声猛拍桌子,震得桌上的酒杯都跳起了舞,酒水溅出,洇湿了桌面。 他瞪大了铜铃般的双眼,眼珠子下一秒就要蹦出眼眶, 额头上青筋暴起,如蜿蜒的小蛇,扯着嗓子咆哮道:“咱们和白红帝国有血海深仇,这是三岁小孩都知道的事儿! 为啥咱们要脑子抽筋,跑去保护他们? 他们自家后院起火,闹得个鸡飞狗跳,动荡不安,那就让他们乱去呗! 这对咱们来说,不正是天赐良机,坐收渔翁之利的好时候吗? 我实在是想破脑袋也搞不懂, 究竟是哪个糊涂蛋想出的这个馊主意,这不是摆明了犯傻,把好处往外推吗?” 大汉这一通怒吼,如平地惊雷,瞬间让酒馆里的喧闹声戛然而止,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 片刻之后,邻桌一位戴着眼镜,斯斯文文,一介书生模样的年轻人, 不慌不忙地推了推鼻梁上那副黑框眼镜, 镜片后的双眼透着几分精明,轻声开口打破了僵局:“根据我手头掌握的独家消息渠道来看,这个所谓的‘馊主意’,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咱们大夏帝国那位如雷贯耳,跺跺脚都能让大地抖三抖的楚河出的。” 他的声音不高,却仿若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瞬间在人群中激起千层浪,引得众人一阵交头接耳,面露惊愕之色。 “啥?楚河?” 大汉像是被人突然掐住了脖子,原本高亢的声音瞬间卡在了嗓子眼,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活像个调色盘。 愣了好几秒后,他像是突然回过神来,赶忙陪着笑, 只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尴尬地咧着嘴:“哎呀,对不住啊,我刚才一激动,说话声音有点大。楚河大人那是什么人物啊?他的主意,肯定不会是瞎闹的馊主意,这里面铁定是有深意的,我这粗人,一时脑子转不过弯,口不择言了。” “哼,还是喜欢你刚才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啊?” 坐在角落的一位女子,身着时尚艳丽的短裙,妆容精致得如同杂志封面女郎, 此刻抱着双臂,微微扬起下巴,似笑非笑地瞥了大汉一眼,调侃的话语里带着几分玩味。 “不过话说回来,按照楚河平日里的行事做派, 他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去护着一个外界的势力。” 女子微微顿了顿,目光流转,扫视一圈众人,接着说道:“既然他这么做了,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背后肯定藏着什么深谋远虑,环环相扣的计划。” “你这说的不是废话嘛!” 一直坐在酒馆角落里闷头喝酒的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 此时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来,敲了敲手中那根油亮的拐杖, 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明,瓮声瓮气地说道:“就算我这个啥都不懂,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的糟老头子,也能瞧出这里面有猫腻。楚河那可是人中龙凤,能没点算计就瞎出手?” 这时,一个身形瘦小,尖嘴猴腮的小个子男人, 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跟个狡猾的小狐狸似的,神秘兮兮地从人群中挤了过来,凑到众人跟前,压低声音说道:“你们这些人啊,难道都不把官方通报看完吗? 上头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白红帝国要是想求咱们大夏帝国出兵保护, 那可得每年老老实实向咱们缴纳大量的保护费。 没好处的事儿,咱们大夏帝国能傻到去干? 这明面上的好处,大家一眼就能看穿,至于背地里嘛, 肯定还有别的弯弯绕绕,咱们这些平头老百姓,一时半会儿哪能全知晓。” 众人正你一言我一语,议论得热火朝天,酒馆的门突然被人撞开, 一个年轻人神色慌张,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脸色煞白如纸,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但是,但是……外国的网络平台上有更加劲爆,惊掉下巴的消息曝光了!” “啥?啥更加重磅的消息,快别卖关子了,赶紧讲讲!” 众人像是被同一根无形的绳子牵着,脖子伸得老长,眼睛瞪得溜圆,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这个年轻人,迫不及待地想要一探究竟。 年轻人咽了口唾沫,定了定神,才开口说道:“据说, 白红帝国突然跟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急着求咱们大夏帝国派人过去保护, 最最关键,要命的原因是, 白红帝国那些跺跺脚就能让一方天地抖三抖的顶尖高手们, 一夜之间像是被恶魔盯上了,全部遭到了一股神秘莫测,来无影去无踪的力量血腥入侵,被屠杀得干干净净,一个不留啊! 可灯塔帝国以及其他一些帝国的媒体机构却跟商量好了似的, 纷纷报道说,这事儿是咱们大夏帝国自导自演的一场大戏, 目的就是为了逼迫白红帝国乖乖就范,不得不接受咱们的保护。 这么一来,白红帝国可就彻底沦为咱们的附庸,名存实亡了。 而且,他们还指名道姓地说,幕后操纵这一切的主谋,就是咱们大夏帝国的护国战神楚河!” “这……这是真的吗?” 众人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震惊,疑惑与难以置信,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 “要是真的,那可真是大快人心啊!” 一个年轻人握紧了拳头,兴奋地挥舞了一下,脸上洋溢着激动与畅快:“咱们大夏帝国早就该这么干了, 以前老是一味地包容仁慈,搞那些什么君子作风,结果呢? 只会让一些心怀不轨,狼子野心的家伙越来越嚣张, 像跳梁小丑似的蹦跶得越来越欢。 人性就是这么回事儿,毕竟这个世界归根结底还是人类在掌控, 人性啥样,这个世界就啥样。” 一时间,整个大夏帝国乃至全世界的不少论坛, 都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因为这件重磅新闻瞬间炸开了锅, 展开了一场激烈无比的唇枪舌战。 键盘敲击声,争吵声,质疑声交织在一起,仿若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随着讨论的不断深入,如同挖掘一座神秘的宝藏, 越来越多隐藏在黑暗深处的秘闻,被一点点地挖掘出来, 在网络世界里掀起了惊涛骇浪,让世人惊觉, 这看似平静的世界背后,竟隐藏着如此错综复杂,波谲云诡的权谋棋局。 …… 在大夏帝国广袤疆土的边缘角落, 魔窟。 一年到头,浓稠如墨的阴霾沉甸甸地压在空中,狂风仿若失控的猛兽,呼啸着,嘶吼着席卷而过, 凄厉的声响,恰似万千恶鬼在哭号,让人听了不禁寒毛直竖,心底发怵。 许平安一袭黑袍加身,黑袍随风猎猎作响。 他身姿挺拔,却散发着一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诡异冷峻之气, 宛如暗夜中的魔神使者,卓然屹立在那阴风阵阵,好似直接通往九幽地狱入口的魔窟正中央。 他侃侃而谈:“这阴宅风水的选择,里头的学问深了去了, 重中之重,便是讲求龙脉穴气。 说白了,这所谓的龙脉穴气,其实就是葬穴之下潜藏的地气, 地气,就如同大地的脉搏,掌控着生死轮回的玄机。” 许平安微微仰头:“我这些年,对这风水秘术痴迷到了近乎癫狂的地步, 为了探寻其中真谛,四处奔波,八方搜罗。 历年积攒下来的手抄辨龙秘笈,数量多得都能堆成一座小山了。 在这些珍贵无比,藏着上古秘密的古籍之中, 有关养尸地的记载,简直是多如牛毛,随处可见。” 说着,他微微顿了顿, 目光缓缓扫视着周围这仿若有恶灵蛰伏,随时可能择人而噬的阴森环境, 继续说道:“就拿死牛肚穴来说,瞧形状,就像一头惨死的公牛,肚皮被生生翻卷开来,阴气在里头郁结不散,就是一个天然的阴气聚魂棺。 再看狗脑壳穴,活脱脱就是一只恶犬狰狞咆哮的头颅模样,那股嗜血的凶煞之气,扑面而来,让人不寒而栗。 还有木硬枪头,好似一柄从地狱深渊拔出的锐利长枪,锋芒毕露,却又被邪恶诅咒缠绕,周身散发着邪意满满的光芒。 破面文曲,宛如天庭的文曲星触犯天条,被无情撕裂了面皮,混乱扭曲,丝丝缕缕都散发着不详的气息。 至于土不成土,土质怪异得很,就像是被邪祟玷污了灵魂,毫无生机,仿若一片死寂的诅咒之地。 这些千奇百怪,透着邪性的山形脉相,无一不是形成主养尸的凶恶之地。” 许平安清了清嗓子,声音在这空旷阴森的魔窟中悠悠回荡:“秘笈中有首辨阴宅美诀,天机难识更难精,仔细寻龙认星辰。发脉抽心穴秀嫩,藏风避杀紫茜丛。 欲知骨石黄金色,动静阴阳分合明。 此是阴坟尊贵格,留为后代作真传。 在诸如青乌子的《葬经》,郭璞的《葬书》,管辂的《地理指蒙》,杨筠松的《三龙经》等诸多被风水师奉为圭臬的葬理辨龙经书之中, 乃至民间口口相传,吓得孩童不敢夜啼的恐怖传说里, 均一致认定,养尸地在丧葬风水中,是最为恐怖,危险至极, 且为众人所深深忌讳的墓地。 一旦有那不幸的遗体误葬其中,那可就捅了大篓子了,人体肌肉及内脏器官等,非但不会遵循生死常理,乖乖腐烂消逝,反而像是被恶魔暗中施了诡异的咒法, 注入了一股邪异的生命力, 毛发,牙齿,指甲等,还会继续生长。 尸体仿若被黑暗力量彻底操控,疯狂地夺日月之光, 如饥似渴地汲取天地山川的精华,部分身体机能恢复生机,宛如死魄转活, 进而摇身一变,幻化成狰狞可怖的僵尸,开始在人间游荡,四处搜寻活人的精血,以此为生,为祸人间。” 自回到大夏帝国之后,楚河心急如焚,片刻都不敢耽搁, 马不停蹄地专门差人寻来了许平安。 在这养尸,丧葬风水之事上,许平安可比徐福还要专业得多。 徐福虽说学识渊博,一肚子的理论知识,仿若一座装满古籍的图书馆, 可终究只是纸上谈兵,未曾真正涉足诡异的养尸之地。 反观许平安,那可是实打实的实践者,胆大包天, 不但亲身闯入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养尸地,成功养出了僵尸, 更是疯狂到了极点,把自己都练就成了半人半僵的诡异存在, 对其中的门道,诀窍,自然是了如指掌,那就是他自家的后花园。 “说得不错。” 徐福站在一旁, 目光中透着毫不掩饰的赞赏,紧紧盯着许平安由衷感叹道:“没想到啊,时隔这么久, 在这养尸一途,竟还能有人造诣如此之深,当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再看这魔窟之中,景象更是诡异得让人头皮发麻。 只见一棵棵弯弯曲曲,犹如被恶魔亲手扭曲了形态的大树, 枝干粗壮得仿若蛟龙出海,上面却布满了一个个诡异的瘤结, 仿若恶魔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闯入者。 它们相互纠结缠绕,好似一群疯狂舞动的妖邪, 张牙舞爪地将天空之上本就微弱的阳光挡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一丝光线都休想穿透这层层铜墙铁壁。 如此一来,整个魔窟便陷入了永夜般的黑暗与阴冷之中, 寒意直直刺入骨髓。 而且此地地势低洼,形成一个巨大的阴气汇聚之所,土壤湿度极高, 一脚踩下去,泥水四溅,就像踩在了沼泽之中,每走一步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 光是站在这里片刻, 便能清晰地感觉到有丝丝缕缕的阴气,顺着身体的毛孔拼命往里钻, 要将人的精气神一点点吸干。 若是普通的活人,在这等险恶之地待上几天,恐怕早已被阴气侵蚀,大病一场,甚至性命不保。 “事不宜迟,现在开始吧。” 楚河紧了紧拳头,掌心已满是汗水。 他的内心也不可避免地泛起几分紧张, 毕竟,这借尸还魂之事,就像行走在万丈悬崖的边缘,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且不说过程中可能遭遇的各种未知凶险, 单单是灵魂要从自己的身体当中脱离出去这一点,就足以让人胆战心惊。 谁也不知道,在这个过程当中,会不会突然冒出某个致命的意外, 将一切希望瞬间碾碎,让所有努力付诸东流。 深处的沼泽地,源源不断地散发出腐臭气息,令人作呕。 此刻,那具青铜铸就的棺材,赫然陈列其间。 棺材周身,铭刻着的古老符文仿若活物,在这昏天黑地的环境中,隐隐闪烁着幽邃光芒,散发着令人胆寒的神秘与危险气息。 沼泽呈现出乌漆抹黑的色泽,死寂沉沉,没有一丝生机。 哪怕只是站在边缘,都能感受到那股仿若能冻彻灵魂的寒意。 若是有人不知死活,贸然将手指探入其中, 刹那间,一股实质化的刺骨寒意,便会如一条迅猛的毒蛇,顺着指尖疯狂蹿升,直逼心脏要害。 眨眼间,周身血液被瞬间冰封,生命体征急剧衰弱, 下一秒就要被这股寒意拖入死亡深渊。 而承载着千古一帝秦始皇遗体的青铜棺材, 静静卧于沼泽之上,却透着无尽的诡谲。 它并未遵循常理,缓缓没入这粘稠厚重的沼泽之中。 相反,它稳稳悬浮在空中,纹丝不动, 与这周遭的险恶环境达成了某种神秘默契。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自打这青铜棺材安置于此, 周围原本就实质化,四处游离的阴气, 瞬间失去了控制,发了疯似的朝着它疯狂聚拢而来, 似是要将这具棺材以及其中的秘密彻底吞噬。 “这阴气,倒也有几分灵性,知晓这青铜棺内的尸体, 可是一具绝佳的养尸胚子,若加以利用,定能孕育出更为可怖的僵尸。” 许平安若有所思地低语道。 这段时日,他一直深居国道学院, 沉浸在古老的风水秘术世界里,与外界彻底隔绝, 对外界掀起的惊涛骇浪全然不知。 此刻,他满心疑惑,实在想不明白, 楚河为何突然要铤而走险,执意更换身体,甚至还要将自己炼制成僵尸。 虽说他凭借着一股疯狂到极致的执念, 已然把自己的身体练就成了半人半僵的诡异形态, 可心底却如明镜一般,清清楚楚地知晓其中潜藏的风险。 那可是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永无超生之日,再难回头。 “放心吧,我会护你周全。” 天照大神身姿轻盈,自远处翩然而至,稳稳落在一根粗壮的树干之上。 她柳眉微蹙,对这周遭阴寒刺骨,九幽地狱般的环境极为厌恶。 毕竟,她体内涌动的力量,乃是至刚至阳的光属性, 与这阴冷到极致的氛围格格不入,水火不容。 “自然是信你的,毕竟倘若我出了什么意外,你也难逃干系。” 楚河嘴角扯出一抹略带深意的笑容。 天照大神撇了撇嘴,满脸嫌弃,却也知晓楚河所言非虚,便没再吭声, 只是静静地凝视着下方的一举一动,眼神中透着几分担忧与警惕。 “开始吧。”楚河神色一凛,毫不犹豫地双腿盘坐,稳稳扎根在这阴气弥漫的沼泽边缘。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明知前方荆棘满途,却毅然决然地迈出了第一步。 徐福见状,亦是神色庄重,稳步上前,在楚河身旁不远处同样盘腿坐下。 他身着一袭素袍,双手合十,置于胸前,口中念念有词:“魂兮渺渺,归于太虚。吾以诚心,召汝灵枢。天地为证,日月为烛。脱离肉壳,神游八荒……” 随着这一段来自远古地府,透着神秘玄奥气息的咒文, 在这片阴气浓稠的土地上悠悠响起, 周围原本死寂沉沉凝固的阴气,开始有了韵律地涌动起来,变得愈发活跃。 而一旁的夏乘鲤,玉藻前等人, 还有天照大神,见此情景,脸色骤变。 他们深知这咒文的厉害,慌忙抬手,以最快的速度封住了自己的耳朵。 这咒文拥有勾魂摄魄的魔力,若是不小心听了去, 灵魂怕是会不受控制地被牵引而出, 到那时,可就真的是惹上了天大的麻烦。 毕竟,他们可没有楚河那般不朽的灵魂精神力, 能在这阴阳漩涡中屹立不倒,在惊涛骇浪中随时可能倾覆。 楚河闭目凝神,静静聆听着这玄奥至极的作文的咒文。 渐渐地,他只觉神识变得轻飘飘的, 却又与寻常生病发烧时的头重脚轻截然不同。 那是一种灵魂正在缓缓与肉身剥离的奇异感觉, 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正轻柔却又坚决地将他的灵魂拽出躯壳,带往未知的太虚之境。 “魂出窍兮,轻盈如羽。随风而逝,任意所之。穿云破雾,遨游九霄。俯瞰尘世,了无挂牵……” 徐福的声音愈发高亢激昂,在这魔窟之中不断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 用激昂的声音为楚河的灵魂指引着方向。 与此同时,在楚河的头顶上方, 一团亮晶晶的光辉犹如破晓时分穿透云层的曙光,悄然亮起。 光辉之中,似有丝丝缕缕灵魂具象化的光影在闪烁,游弋。 第412章 既然如此,那就干脆把牌敞开了打 听闻徐福所言,此咒竟有着令人灵魂出窍的惊世魔力, 可这法子,却绝非寻常人敢轻易涉足,其间潜藏风险,稍有差池,便会粉身碎骨。 仅仅只需吟诵这一段晦涩难懂的咒语, 再加上施咒者自身全心全意的配合, 灵魂便能挣开肉身的枷锁,超脱尘世。 然而,灵魂一旦脱离躯壳,回归之路可就布满了荆棘与险阻,艰难程度超乎想象。 稍有不慎,陷入绝境,便是九死一生的惨烈局面。 但世间万物总有例外,若那人灵魂强大到近乎不朽的境界,方能稍稍安心。 此刻,楚河端坐于阴气缭绕的沼泽之畔。 随着徐福口中咒语的吟诵,楚河顿感周身涌起一股奇异的力量, 他清晰地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一点点变得轻盈无比, 好似一只被过量氢气充盈的氢气球,飘飘然地就要往无尽苍穹飞升而去。 与此同时,身体与灵魂之间的联系,愈发脆弱,随时都可能断裂。 而那种强烈的恍惚感,一波接着一波,源源不断地向他袭来,且愈发汹涌,愈发浓郁, 让他脑袋发昏,胃里一阵翻腾,就如同坐车时被晕车症折磨得死去活来一般。 所幸,这般难受至极的感觉并未持续太长时间。 眨眼间,楚河只觉浑身猛地一松,卸下了千钧重担,整个人瞬间轻松无比。 他下意识地垂眸望去,只见自己的肉身依旧稳稳地盘腿坐在原地,宛如一座沉静的雕像,纹丝不动。 而自己的灵魂,此刻却是一个超脱的旁观者,已然悄然站在了肉身的上方,俯瞰着下方这一切。 视角的转换,让他顿感新奇又陌生,周围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虚幻与真实交织的薄纱。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徐福神色一凛,双手闪电般合击在一起,动作干脆利落,仿若雷霆乍现。 刹那间,一股仿巨大能量波动,以他为圆心,向着四面八方疯狂扩散开来。 所到之处,空气发出尖锐刺耳的呼啸声,沼泽表面的泥水更是被掀得四散飞溅。 这股汹涌澎湃的力量精准无误地击中了那具被尘封许久,藏着无尽秘密的青铜棺材。 “哐当”一声巨响, 原本紧闭的棺盖被猛地拍击,瞬间震开,紧接着高速旋转起来,犹如一个失控的黑色陀螺,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令人眼花缭乱的残影。 随后,棺盖裹挟着千钧之力,重重地砸落在沼泽地上, 溅起大片乌黑浓稠,散发着腐臭气息的泥水, 刺鼻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让人几欲作呕。 与此同时,一股沉睡千年苏醒后喷薄而出的强大气息, 从青铜棺内汹涌澎湃地倾泻而出。 这股气息古老而神秘,带着一种令人灵魂战栗的压迫感,混合着腐朽与死亡的味道,要将这魔窟内的一切都吞噬殆尽。 “快进去!” 徐福的声音直接在众人的灵魂深处炸响。 楚河闻言,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集中精神, 操控着自己那已然出窍的灵魂体,毫不犹豫地朝着青铜棺材内部疾射而去。 徐福见楚河顺利入棺,双手十指飞速舞动起来,快速结印。 同时,他口中念念有词。 在这双重神秘力量的加持下,那青铜棺材盖再次猛地旋转起来, 速度比之前更快。 眨眼间,棺盖精准无误地回到了棺材上方,伴随着一声沉闷如雷的“砰”响,严丝合缝地重新合拢在了一起,从未被开启过一般。 “获得帝王之身的法子,我已然告知楚河。 接下来,便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徐福说完这句话,整个人仿若被抽干了精力,神色间满是浓浓的疲倦。 他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不过,即便如此,他的目光深处,却依旧闪烁着一丝期待的光芒,盼望着能绽放出奇迹之花。 “接下来,就看我们的了。” 玉藻前微微仰头,轻轻叹了口气,叹息声中既有担忧,又透着几分坚定。 她深知,接下来的七七四十九天, 对于楚河而言,将是一场关乎生死的漫长试炼。 如果在第四十九天的破晓时分, 青铜棺材盖能够从里面被缓缓打开, 那就意味着楚河成功战胜了重重困难, 完成了这次惊世骇俗的借尸还魂之举,获得了重生的机会。 可若是到了第四十九天,甚至第五十天的烈日高悬之时,棺材盖依旧纹丝不动,毫无动静。 那么便只能满心悲戚地宣布, 楚河这次孤注一掷的冒险彻底失败, 他将永远地消逝在这神秘莫测的青铜棺材之中,化为一缕无人知晓的亡魂。 众人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具青铜棺材,心中五味杂陈。 时间每一秒的流逝都仿若被无限拉长, 而他们,只能在这漫长的等待中,默默祈祷奇迹的降临。 …… 在白红帝国, 富岳山宛如一位顶天立地,遗世独立的巨人,静静矗立在天地之间, 千百年来,一直散发着神秘而迷人的气息,是无数游客梦寐以求,心驰神往的圣地。 山上,巍峨耸立,庄严肃穆的天照大神神殿,闪耀着神圣的光辉, 其庄严肃穆的气场,有一种神奇魔力,能驱散世间一切阴霾与邪祟, 引得一拨又一拨虔诚的信徒和充满好奇的游客, 不远万里,不辞辛劳地纷至沓来。 尤其是白红帝国本地的民众, 在这如今被黑暗迷雾重重笼罩,动荡不安的世界里, 时常听闻各地有诡异恶灵出没的惊悚传闻,每到夜晚,风声呼啸,都好似恶灵在哭号,令人毛骨悚然。 在这惶惶不可终日的氛围下, 他们更是将神殿视作最后的心灵避风港,唯一的慰藉之光, 怀揣着满心的虔诚与祈愿,不畏山路崎岖, 纷纷踏上前往富岳山的朝圣之路, 只为能在神殿面前,恭恭敬敬地跪拜,祈求神明大发慈悲,赐予他们庇佑, 护佑家人平安,远离这世间的灾祸与恐惧。 这一日,原本碧空如洗,阳光明媚,富岳山在金色暖阳的照耀下,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美得如梦如幻。 游客们兴致勃勃,欢声笑语回荡在山间, 手中的登山杖有节奏地敲击着山路,一步步向着山顶迈进, 畅享这难得的登山之乐。 就在这一片祥和之中,变故突生。 原本湛蓝的天空被猛地撕裂,风云变色,狂风呼啸着席卷而来,似要将世间一切美好都摧毁。 一片黑压压,墨汁浸染般的乌云, 如同一只遮天蔽日,从九幽地狱挣脱而出的洪荒巨兽, 张牙舞爪地从天际尽头,以一种让人胆寒心跳,近乎瞬移的速度, 朝着富岳山直扑而下。 眨眼间,天地间被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笼罩,所有的光线都被无情吞噬, 整个富岳山瞬间陷入一片死寂沉沉,世界末日降临般的黑暗之中。 那些正满心欢喜,手脚并用地攀爬着富岳山的游客们, 目睹这突如其来,末世恐怖片场景的诡异一幕, 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嘴巴大张,能塞进一个鸡蛋,手中的登山杖差点拿捏不住,“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在这寂静的山间显得格外刺耳。 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那片乌云已然精准无误地降落在富岳山的山巅之上, 突然的消失,又从未在这世间出现过一般。 只留下一脸惊愕,石化雕像般的众人,呆立在原地,置身于一场荒诞不经,让人头皮发麻的噩梦中,久久回不过神来。 一股浓郁得让人窒息,实质化的血腥气味,悄然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这气味刺鼻至极,混杂着无数生灵在惨死前的怨念与痛苦, 在富岳山呼啸的山风中,如同脱缰的野马般迅速扩散,瞬间充斥着每一寸空气,让人几欲作呕。 游客们下意识地捂住口鼻, 脸上原本因登山而泛起的红晕和兴奋期待的神情早已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浑身发冷。 他们彼此对视,从对方惊恐万分,见了鬼的眼神中, 看到了自己同样惨白如纸的面容, 心底一个声音在疯狂呐喊:此地不宜久留,赶紧逃命! 于是,众人仿若受惊的鸟兽,慌乱地转过头,朝着下山的路狂奔而去, 脚下扬起一片尘土,那狼狈逃窜的模样, 与来时的悠然自得,谈笑风生形成了鲜明至极的对比, 从天堂瞬间跌入了地狱。 白红帝国本地的民众,这段时日以来,被命运的重锤一次次击打, 已然被接二连三的噩耗打击得心力交瘁。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帝国就像一艘在狂风巨浪中摇摇欲坠,千疮百孔的破船, 正无可挽回地陷入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深渊之中。 近来,街头巷尾,茶馆酒肆, 都在疯传一个令人胆战心惊,噩梦成真的消息: 守护白红帝国多年,定海神针般的顶尖战力层, 竟在一夜之间,被一股神秘莫测,无人知晓其来历的力量屠戮殆尽。 那可是帝国最为坚实的屏障啊, 是民众心中的底气所在,如今轰然崩塌, 天塌地陷,留下的只有无尽的恐慌与绝望, 被抽走了脊梁骨,整个帝国都陷入了一片死寂与迷茫。 关于这股神秘力量的来历, 一场没有硝烟却激烈异常的舆论大战,在民间悄然打响。 有人言之凿凿,信誓旦旦地宣称, 这定是灯塔帝国的阴谋诡计。 近些年来,白红帝国就像一辆开足马力,在高速公路上疾驰狂奔的跑车, 发展势头迅猛得让人惊叹, 各行各业蓬勃发展,科技日新月异, 这让周边不少势力都心生忌惮,眼中钉,肉中刺。 而灯塔帝国,作为当世称霸一方,站在世界巅峰的霸主之一, 一直将白红帝国视作手中随意摆弄的一颗棋子, 妄图牢牢掌控在掌心,为其所用。 如今,眼见白红帝国隐隐有脱离掌控之势,便痛下杀手,派出这股神秘力量,斩断白红帝国的羽翼,好让其乖乖听话,继续充当自己监视对手的“忠犬”。 毕竟,在灯塔帝国眼中,白红帝国和大景帝国, 就如同两条拴在大夏帝国家门口,摇尾乞怜的猎犬, 时刻紧盯大夏帝国及其领军人物楚河的一举一动, 稍有风吹草动,便向灯塔帝国传递情报,方便其布局谋划,掌控全局。 还有一种说法在人群中轰然炸开,惊起千层浪, 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有人怀疑,真正在幕后操纵这一切的,竟是大夏帝国的楚河! 楚河之名,在这乱世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听闻此言,众人皆是惊愕万分,听到了天方夜谭。 据说,他此刻这般行事,意在先斩断灯塔帝国的“眼睛”, 拔掉这两颗盯梢的钉子。 毕竟,白红帝国和大景帝国近在咫尺,时刻让人芒刺在背,坐立不安。 再者,以灯塔帝国的雄厚实力, 想要收拾大景帝国和白红帝国, 不过是举手之劳,何须如此大费周章,兜这么多弯弯绕绕? 这背后,定然隐藏着更深层次的博弈, 各方势力在阴影中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如今,没了顶尖战力层的庇护,白红帝国仿若一座失去城墙,城门洞开的古城,风雨飘摇,岌岌可危。 民众们成了惊弓之鸟,安全感被彻底击碎,惶惶不可终日, 走在街上,眼神中都透着恐惧与迷茫。 甚至,一些家境优渥,手眼通天,消息灵通的白红帝国人, 已然开始秘密谋划逃离这片伤心之地。 他们匆忙打点行囊,拖家带口。 而他们的目的地,大多指向了灯塔帝国。 灯塔帝国素以海纳百川的姿态示人, 对外宣称只要通过层层严苛,过筛子般的审核, 无论来自何方,都能随时加入,开启全新的生活。 在这些人眼中,灯塔帝国仿若一座闪耀着希望之光的灯塔,能在这乱世之中给予他们庇护,让他们远离战火与恐惧。 …… 在富岳山山顶的神殿之中。 只见上百位身着优雅礼服的俊男靓女已然静静伫立, 他们身姿挺拔如松,礼服的剪裁精致无比, 每一道线条都流淌着奢华的韵味,贴合着身形,量身定制的艺术品。 在这阴森的环境下,却显得格外诡异。 这些人,正是来自灯塔帝国的吸血鬼家族。 想当初,他们在叶灵允的引领下,悄无声息地踏入大夏帝国的领地,如同隐匿在黑暗中的影子。 如今,楚河一声令下,交代下了至关重要的任务,让他们前来掌控整个白红帝国。 以吸血鬼家族超凡脱俗的能力, 这对他们而言,自然是绰绰有余。 “神殿当中还有不少人,而且这里的气息,实在是让我非常不满。” 一位吸血鬼家族的长老微微皱起那如刀刻般深邃的眉毛,狭长的双眸中透着浓浓的嫌弃,挑剔的审视着粗陋居所。 他四处张望着,在这昏暗的神殿中搜寻着每一个角落。 站在最中间的叶灵允,身姿婀娜却透着无尽的邪气。 只见她朱唇轻启,瞬间,从嫣红的嘴里,滔滔不绝地涌出浓烈的黑红色烟雾,仿。 这些烟雾有生命一般,迅速地朝着四面八方蔓延,眨眼间便笼罩了整个神殿。 刹那间,所有除了吸血鬼家族之外的人, 一个接一个地捂住喉咙,脸上露出极度痛苦的神情,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随后轰然倒地,在痛苦的挣扎中死去,生命仿若脆弱的烛火,瞬间熄灭。 这些人,无一不是虔诚信奉,日夜祈祷天照大神的信徒, 他们的生命在这黑暗力量面前,就像蝼蚁般渺小,瞬间被碾碎。 很快,原本充斥着太阳的至刚至阳的光辉之气, 被黑暗彻底吞噬,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鲜血抛落,浓稠得化不开的阴森恐怖气息, 将这神殿变成了一座人间炼狱,让人置身于地狱的入口。 这种来自地狱深渊的感觉,却让所有的吸血鬼家族成员仿若回到了故乡, 他们尽情地享受着这邪恶的氛围,脸上露出扭曲的快意。 随后,他们张开嘴,发出了阵阵令人头皮发麻的笑声,在这死寂的神殿中回荡,让人胆战心惊。 …… 大夏帝国。 在碧波荡漾,彷佛一块巨大蓝色绸缎在微风中轻轻起伏的大海上, 海平线的尽头,数艘大型的轮船正缓缓地沿着海面驶来, 船头劈开海浪,溅起白色的水花,犹如大海张开的白色羽翼。 随后,在大夏帝国这边,同样有轮船迅速靠近, 船上站满了全副武装的防卫队成员,他们身着统一的制服,眼神冷峻如寒星,手中的武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前方禁止通行!” 大夏帝国的轮船上,扩音器发出震耳欲聋的警告声,在海面上铺开。 楚河要闭关的消息,已然通知给了大夏帝国的女王陆银河。 这位女王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果断决定在这段特殊的时间里, 将整个大夏帝国封锁得严严实实,任何势力都不得踏入半步。 毕竟,楚河此次闭关,关乎着大夏帝国的兴衰荣辱,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帝国命运的天平,全系于他一人之身。 “想要瞒是瞒不住的,既然如此,那就干脆把牌敞开了打。” 陆银河目光坚定,下达了这道命令。 刹那间,整个大夏帝国就像一台被启动的战争机器, 迅速进入特级的战斗准备状态。 士兵们严阵以待,武器装备擦拭一新,闪耀着冷硬的光泽,粮草物资储备充足,准备迎接任何未知的挑战,守护家园的每一寸土地。 很快,在另外一个方向,又有数艘大型轮船幽灵般悄然驶来。 这几艘大型轮船的上面,醒目地悬挂着白红帝国的标志。 鲜艳的旗帜,在海风的吹拂下猎猎作响。 它们接到了指令,配合着大夏帝国的轮船, 迅速将从海平面上驶来的船队团团包围。 “看来白红帝国果然是被大夏帝国控制了, 否则的话,白红帝国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过来帮助大夏帝国的。” 被包围的轮船船舱内,缓缓走出一个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 他身着一袭黑色的风衣。 脖子上面悬挂着一串精致的十字架项链, 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点点星光。 手中捧着一本圣经,散发着一种神秘的亲和力。 他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春风拂面让人极易心生好感。 然而,当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白红帝国船只上的时候,眼底却瞬间闪过一道冰寒刺骨的光芒, 亦如隐藏在深海的暗鲨,露出了锋利的獠牙,让人不寒而栗。 第413章 人若知道行善,却不去行,这就是他的罪了 在金发碧眼的中年外国男子周身, 竟萦绕着一层厚重的洁白光芒,光芒宛如圣洁的天使羽翼洒落的璀璨光辉, 又仿若在天海之间轻柔地铺开了一层柔软且闪烁着神秘光泽的华美地毯, 如梦似幻,令人不禁为之目眩神迷。 只见这名外国男子,神态悠然,优雅地踩着由光铺就,看上去无比圣洁的地毯,缓缓前行, 每一步都似踏在众人的心弦之上,带来阵阵无形的压力。 这一方负责守卫的大夏帝国防卫队成员们, 目光瞬间被奇异的景象牢牢吸引,脸上纷纷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他们皆是久经沙场,经验丰富的精锐之士, 深知眼前这一幕绝非寻常,仅仅这一手看似超凡脱俗的手段, 便足以让他们敏锐地察觉到, 此次这个船队的实力定然不容小觑。 “看他们的穿着打扮,难不成是来自神秘莫测的光明教廷?” 防卫队中有人压低声音,疑惑警惕的喃喃自语。 今日值班的大夏帝国防卫队负责人,名叫侯志坚。 他正站在队伍前方,锐利的眼神紧紧锁定着那名外国男子,心中思绪翻涌。 通过这名外国中年男子所施展出来的奇特手法, 再结合对方那极具辨识度的穿衣风格与打扮, 侯志坚心中已然有了大致的猜测, 只是他实在百思不得其解, 为何在这大夏帝国全面封锁,严禁任何来访的特殊时期, 光明教廷的人会如鬼魅般突然出现在这大夏帝国的沿海地带, 而且还是这般不请自来,毫无预兆地打破了原本的宁静,让人心生不安。 “马上将眼前的情况上报上去,刻不容缓!” 侯志坚沉声对着身后的一名防卫队成员吩咐道,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急切。 那名防卫队成员也深知此事干系重大,不敢有丝毫耽搁, 当即转身, 如离弦之箭般朝着通讯室狂奔而去,脚下生风。 而那名踩在光之毛毯上的中年男子, 自然也清楚突然跑走的人是去做何事, 他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却并未加以理会, 而是双手缓缓抬起开始自报家门。 “诸位,你们好, 我是来自灯塔帝国的光明教廷大主教, 你们可以称呼我为贝克特。” 中年人面容冷峻,面无表情,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还带着从古老而神秘的教堂深处传来的钟声, 在空气中悠悠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庄重, 瞬间让周围的气氛变得愈发凝重起来。 他微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白红帝国一直以来都是我们灯塔帝国忠诚的附庸国, 然而近日却突然遭遇了重大的震荡,岌岌可危。 根据外界的种种传闻以及一些看似微不足道却又不容忽视的蛛丝马迹的证据, 我们有充分的理由怀疑,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正是楚河。 希望楚河能够现身,与我们坦诚地谈一谈。 毕竟,如今此事已在外界传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 楚河若一直躲藏在幕后,总归是不太妥当的,不是吗?” “哦?蛛丝马迹的证据在哪里?不妨拿出来让我们瞧瞧。” 侯志坚冷笑一声, 心中暗自思忖:“果然如此, 最近大夏帝国的沿海地带确实出现了不少小型混乱, 不过那些都只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稍加处理便可轻易平息。 但如今,来的可是灯塔帝国的光明教廷, 这可是在全世界范围内都能称得上是庞然大物的存在! 若是这样的势力也来找麻烦,对于眼下大夏帝国的形势而言, 无疑是雪上加霜,绝非好事,一场暴风雨恐怕即将来临。” 侯志坚双拳紧握,骨节微微发白,眼神愈发坚定, 已经做好了迎接狂风暴雨的准备, 誓要守护大夏帝国的每一寸土地与尊严。 波涛汹涌的大海之上,海风呼啸着,吹得海面波涛翻涌,似是在为这场即将爆发的冲突奏响前奏。 一艘艘巨轮仿若钢铁巨兽,静静伫立在海面,散发着冷峻的气息。 此刻,气氛紧张得能点燃空气, 贝克特与侯志坚的对峙,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你这是在质疑我?” 贝克特的声音裹挟着来自极地的寒意,淡淡地在空气中散开, 目光如刀,直勾勾地盯着侯志坚, 眼神中满是上位者对蝼蚁的轻蔑,对方的任何质疑都是对他的亵渎。 “质疑谈不上,只是索要证据,这要求不过分吧?” 侯志坚毫不退缩,胸膛一挺,目光炯炯地回视贝克特。 身为大夏帝国在这片海域的防卫负责人, 他经历过无数次风浪,见识过诸多危机,怎会被贝克特的威压吓倒。 这一刻退缩,不仅是对自己的否定,更是对大夏帝国尊严的践踏。 “这世界陷入黑暗混乱,就是因为你们这些愚民太多!” 贝克特不屑地冷哼一声,脸上的厌恶愈发浓烈。 话音刚落,他陡然伸出手指, 手指白皙修长,却带着死亡的气息。 只见他隔着虚空,对着侯志坚轻轻一点,动作看似轻柔,却如死神挥动镰刀。 刹那间,一道刺目的纯白色光芒在侯志坚面前轰然绽放, 光芒凝聚成一枚巨大的指纹,指纹拥有生命, 散发着骇人的能量波动,周围的空气都被这股力量扭曲得变形。 仅仅一瞬,侯志坚便感觉一股无可抵挡的磅礴力量如排山倒海般袭来, 他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整个人像被一门巨炮击中,如炮弹般倒飞出去。 “轰!” 侯志坚重重地砸入大海,海水瞬间掀起万丈巨涛,水花四溅,要将天空染成蓝色。 巨响在海面上回荡,久久不散,惊得周围的飞鸟四散而逃。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海面依旧波涛滚滚,却始终不见侯志坚的身影。 贝克特冷眼旁观,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目睹这一幕,其他防卫队成员脸色骤变,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愤怒。 侯志坚在他们心中,是他们的主心骨, 如今却被贝克特一招击飞,生死未卜。 没有丝毫犹豫,他们纵身一跃,如蛟龙入海, 纷纷跳入波涛汹涌的大海,奋力寻找侯志坚的踪迹。 好在侯志坚并没有沉入深海。 防卫队成员们迅速将他打捞上来,可眼前的景象让他们痛心不已。 侯志坚面色惨白如纸,嘴里鲜血不断涌出,染红了周围的海水。 他的眼神虽然还残留着一丝清明, 但呼吸已经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 谁能想到,堂堂封王境界的强者,在贝克特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船队,继续前进!” 贝克特没有丝毫停留,他对侯志坚的惨状视而不见,转头对着船队下达命令。 脚下由光芒构建而成的地毯, 如同一条通往未知的神秘通道,继续朝着前方延伸。 贝克特悠然地踏上这奇异的光毯,每迈出一步, 身影便瞬间出现在百米之外,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宛如鬼魅。 这诡异的光毯没能延伸多远。 就在不远处,三道身影从虚空中浮现。 他们分别是萧宇,南庭雪和林作光。 三人神色凝重,目光紧紧锁住贝克特。 “你们先带侯志坚去救治,这里交给我们。” 萧宇表情严肃,语气坚定。 眼前的贝克特来自威名赫赫的光明教廷,其实力深不可测。 对方敢如此嚣张地闯入大夏帝国海域, 显然是有备而来,很可能已经得老师闭关的消息。 这意味着,大夏帝国严密封锁的消息已然泄露,内部必定有叛徒。 想到这里,萧宇心中满是无奈与愤怒, 可他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此刻,他和同伴们就是守护帝国的最后一道防线。 南庭雪和林作光默默点头。 三人并肩而立,在这茫茫大海之上,仿佛三座巍峨的山峰, 准备迎接一场艰难的战斗,守护大夏帝国的尊严与荣耀。 海风如同发了疯的野兽,呼啸着,肆虐着,尖锐的呼啸声能撕裂人的耳膜, 将海面搅得波涛汹涌,如山般的巨浪此起彼伏, 狠狠拍击着船身,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使得周围的气氛凝重得犹如铅云沉甸甸地压顶,令人窒息。 萧宇,南庭雪和林作光呈品字形傲然挺立半空,衣袂在狂风中烈烈作响。 目光仿若三道炽热的激光, 死死地锁定住对面那个浑身散发着冷冽寒气的贝克特,眼神中满是警惕与决然。 贝克特鼻腔中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冰冷刺骨的声音穿透众人的耳膜:“我可清楚得很,你们三个不过是楚河的亲传弟子罢了。 瞧瞧你们这副模样,不过是仗着掠夺了别人的神性力量, 走了那投机取巧的捷径,就像愚蠢至极,妄图揠苗助长的农夫,弄出些不伦不类,根基不稳的玩意儿。 楚河个人实力或许是有几分,可论起教导学生,跟我们光明教廷比起来,简直是天差地别,他连我们的一根毫毛都比不上。” 说罢,他嘴角勾勒出一抹讥讽到极致的弧度,脸上的轻蔑之意要溢出来, 那副高高在上,鄙夷众生的模样,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心头火起。 这字字句句,宛如一把把尖锐的毒刺,狠狠扎进三人的心里。 要知道,在萧宇,南庭雪和林作光心中, 楚河就是顶天立地,无所不能的神明, 是他们在这混沌乱世中前行的信仰支柱,是照亮他们漫漫征途的璀璨灯塔。 楚河于他们而言,是授业恩师,更是灵魂的引路人, 是他们拼尽全力都要追随与守护的存在。 如今被贝克特这般羞辱,三人眼中瞬间燃起愤怒的火苗, 火苗“噌”地一下蹿得老高,胸膛剧烈起伏,仿若即将喷发的火山,拳头也不自觉地紧握起来,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冲上去拼命的架势。 “不管我们三人水平怎样,今日你别想再往前踏出一步!” 南庭雪见势不妙,赶忙出声制止两位已然处在暴走边缘的同伴。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如惊涛骇浪般的波澜,目光坚定,直视贝克特, 试图用自己的沉稳压制住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 “人若知道行善,却不去行,这就是他的罪了。” 贝克特仿若没听到南庭雪的话,只是自顾自地低声呢喃了这么一句。 那声音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诡异。 修长苍白得近乎病态的手指缓缓抬起,慢动作般,从脖子上取下一枚闪烁着神秘冷光的十字架。 刹那间,空气被一股无形且强大的力量狠狠扭曲, 诡异的波动以贝克特为中心,向着四周疯狂扩散, 犹如平静的湖面被一颗巨石砸中,激起千层骇浪。 萧宇,南庭雪和林作光只觉周身猛地一紧, 瞬间被无数道坚韧无比,看不见的绳索捆绑, 一股莫名强大的力量如汹涌澎湃的暗流,蛮横地闯入他们体内, 肆意纠缠,翻搅,就像一群恶魔在他们的经脉中横冲直撞。 三人顿感体内力量失控,化作脱缰的野马,不受控制地狂奔乱撞, 身体也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扯住,不受控制地从高空直直坠落。 那一刻,他们就像折翼的鸟儿,在狂风中无助地翻滚,挣扎,直直朝着海面砸去, 冰冷的海水已经张开血盆大口,迫不及待地准备将他们吞噬。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三人凭借着顽强如钢铁般的意志和深厚扎实的功底, 猛地清醒过来。 体内的力量仿若被唤醒的沉睡巨兽,轰然作响, 仿若一台台轰鸣的发动机,源源不断地输出强劲动力。 他们咬紧牙关,牙齿咯咯作响,拼尽全力调整紊乱的气息, 调动体内乱成一锅粥的力量,终于在即将触碰到海面的瞬间,稳住了身形。 此时,三人脸上已满是凝重,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 砸在海面上溅起微小的水花,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忌惮。 这个贝克特太过可怕,仅仅凭借一句话,一个简单的动作, 就能施展这般诡异强大的力量,直接干扰他们体内力量的运转, 操控着他们的生死命脉,这种手段,简直闻所未闻,让人心惊胆战。 …… 白象帝国。 这里,阳光好似被神明祝福过, 轻柔地洒在高耸入云,仿若直通天际的祭台上, 泛起一层如梦如幻,神圣无比的光辉,给整个祭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一名和尚身着素色袈裟,袈裟随风轻轻飘动,流淌佛光。 他双手虔诚地合十,手指修长且干净, 脖子上挂着一串圆润饱满,散发着古朴气息的佛珠,每一颗佛珠都承载着千年的禅意。 他微微仰头,双目紧闭,口中念念有词,声音犹似洪钟,响彻四方, 带着穿透灵魂的震撼力,直抵人心深处,能驱散世间一切阴霾。 视线顺着祭台向下延展,只见台下密密麻麻的民众, 一片由纯粹的人汇聚而成的汪洋大海,无边无际,数以万计的人头攒动,就像涌动的浪花。 他们身着素衣,面容虔诚纯粹,目光紧紧追随台上的和尚, 聆听神谕,眼中满是敬畏与期待。 “一花一世界,一佛一如来。” 和尚的声音悠悠传来,在空气中回荡,余音袅袅:“这句话道出了禅宗的至高境界, 提醒吾等需从日常生活的细微末节中,领悟那蕴含其中的天地大道。” 他微微睁开双眼,目光慈悲,能包容世间一切苦难,缓缓扫过台下的民众, 目光所到之处,洒下了温暖的阳光,让人心中涌起一股安宁。 “人人爱佛,人人信佛,人人敬佛,便可人人都成佛。” 和尚脸上挂着如春风拂面般温暖的微笑, 笑容有一种神奇魔力,驱散人心底的阴霾,让人心生欢喜。 他双手缓缓抬起,向着天空伸展, 似在拥抱整个世界,动作优雅且充满力量:“从今往后,白象帝国将不复存在,这片土地,这颗蓝星,都将只有佛国!” “佛国!佛国!佛国!” 台下的民众仿若被点燃的狂热篝火,瞬间沸腾起来。 所有人齐刷刷地站起身,他们的脸庞涨得通红,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写满了狂与热两个字。 曾经,他们被楚河一人打得溃不成军, 落败后的颓废,沮丧,彻底从心底清除干净。 此刻,他们心中只剩下无与伦比的骄傲, 以及追随佛的脚步所带来的无尽喜悦, 找到了灵魂的归宿,沉浸在这狂热的浪潮之中,不能自拔, 被佛光笼罩,进入了一个全新的精神境界。 第414章 来到我们的佛国,一同领略这真正的极乐世界 在广袤无垠的广场上,密密麻麻的民众无边无际。 他们内心深处的信仰之力, 正源源不断地从他们体内溢出,化作丝丝缕缕的星光, 在空气中不断交织,汇聚。 这些星光逐渐凝聚成一片如梦似幻的荧光之海, 恰似无数灵动的萤火虫在翩翩起舞,散发出柔和而迷人的光芒。 这神奇的景象,唯有长期沉浸在佛法修行中的和尚们能够看见, 在他们眼中,这便是佛力显化的神圣征兆,是通往超凡境界的神秘指引。 “若闻阿弥陀德号,欢喜赞仰心归依,下至一念得大利,则为具足功德宝。 设满大千世界火,亦应直过闻佛名,闻阿弥陀不复返,是故至心稽首礼……” 和尚们齐声诵读着经文,声音低沉庄重, 仿若来自远古的梵音,在广场上空悠悠回荡,具有一种穿透灵魂的力量。 当铺天盖地的信仰之力所形成的荧光, 如细密的春雨般轻柔地洒落他们身上时, 和尚们的脸上瞬间焕发出难以抑制的激动神色。 他们的双眼闪烁着兴奋与虔诚的光芒,双手迅速合十,指尖微微颤抖, 嘴里念诵经文的速度陡然加快, 要将心中对佛法的无限尊崇与敬畏, 通过这激昂的诵经声淋漓尽致地宣泄出来。 对于这些和尚而言,将信仰之力引入体内并加以汇聚, 乃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快速提升自身实力的捷径。 每一丝信仰之力的融入, 都如同在他们的经脉中注入了一股炽热而强大的能量, 让他们切实感受到自身力量在不断地蓬勃生长,与佛的距离也愈发接近。 这股力量,不仅滋养着他们的体魄,更升华着他们的灵魂。 而周围数量众多的民众们, 同样被现场这庄严肃穆又热烈激昂的氛围深深感染。 他们纷纷张开嘴巴,跟着和尚们的节奏,齐声念诵起经文。 一时间,广场上回荡着震耳欲聋的诵经声浪, 声音汇聚在一起,要冲破云霄。 然而,民众们并不清楚,他们所念诵的经文, 虽然饱含着对佛的虔诚之心, 但实际上并不能直接为他们带来任何法力上的提升。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 和尚们在念诵经文的过程中,却如同干涸的大地迎来了甘霖, 源源不断地汲取着信仰之力所带来的无尽好处。 那些信仰之力纷纷涌入他们的身体,滋润着他们的每一寸肌肤,强化着他们的每一根筋骨,使得他们的修行之路愈发顺畅。 “你过来。” 此刻,坐在高台之上,身着一袭华丽金色袈裟的通化住持,威严地开口说道。 他的声音并不高,但却蕴含着无形的力量,清晰地传入广场上每一个人的耳中。 只见一名身着素色长袍的中年男子, 听到呼唤后,立刻脚步匆匆地快步走上前来。 他的头顶留着头发,表明他并非纯粹的佛门弟子, 而是处于半修佛,半处理世俗事务的特殊身份。 在这个即将崛起的佛国之中,他所遵循的一切指令,皆源自于通化住持。 如今,通化住持已然成为整个佛国的最高主宰, 其地位尊崇无比,犹如高悬于天际的烈日,无人敢违抗其意志。 中年男子迅速来到通化住持面前,脚步猛然停下, 紧接着双手合十,深深地低下了头,脸上满是谦卑与恭敬的神情, 静静地等待着住持的吩咐。 “把白象帝国彻底改名为佛国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播到世界各地。 并且向全世界所有笃信佛法的人发出号召, 让他们都来到我们的佛国,一同领略这真正的极乐世界。” 通化住持目光深邃,缓缓地说道, 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打着周围人的内心。 “谨遵法旨,我立刻就去办。” 中年男子再次双手合十,深深地弯腰鞠躬, 以表达自己对住持的无限敬意。 随后,他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身影迅速消失在人群之中。 通化住持静静地站在高台上, 目光缓缓扫视着台下那些情绪激动,满脸虔诚的民众们。 看着这如汹涌潮水般的信徒,他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缓缓双手合十,口中轻声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在他心中,未来的佛国蓝图已然清晰呈现。 他坚信,凭借着这无穷无尽的信仰之力,佛国必将崛起, 佛门盛世,犹如一轮即将喷薄而出的朝阳,光芒万丈,势不可挡, 马上就要照亮整个世界。 随着修行境界的不断提升,通化住持身上发生了令人惊叹的蜕变。 曾经饱经岁月沧桑的面容,布满了层层叠叠的皱纹,犹如粗糙的老树皮一般。 然而如今, 这些皱纹却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的皮肤变得细腻光滑,甚至比那些青春洋溢的十八岁少女还要嫩。 反倒显得有些怪异。 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闪烁着智慧与慈悲的光芒。 精神状态更是容光焕发,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 宛如一尊降临人间的活佛,已然超脱了尘世的束缚。 在佛国那片庄严肃穆且人声鼎沸的广场上, 通化住持身披一袭金色的袈裟,静静伫立在高台之上。 目光穿越层层涌动的人群,望向湛蓝如宝石般的天空,心中满是对佛国未来的宏伟蓝图。 在他的想象中,佛国的光辉将普照大地,每一个角落都将沐浴在佛法的恩泽之下。 就在此时,一道宛如清风般的身影,从如潮水般的人群中穿梭而来。 来者是一位年轻和尚,身着的僧袍洁白似雪, 在微风的轻抚下,僧袍如同灵动的月光,轻轻飘动。 他面庞红润,牙齿洁白如玉,一双眼眸犹如清澈的泉水,澄澈见底,透着宁静祥和的气息。 此人正是曾跟随通化住持远赴黑洲大草原的鸣蝉。 鸣蝉脚步轻盈,走到通化住持的身前,双手缓缓合十,动作庄重而虔诚。 微微弯腰鞠躬,尽显佛门弟子的谦逊与恭敬。 “通化住持,”他轻声开口:“有一位从大洋彼岸,跨越万水千山远道而来的客人,此刻正急切地盼望着能拜见您。” “所来之人,应该是灯塔帝国光明教廷的格雷罗吧。” 通化住持目光深邃,并未直接回应鸣蝉的通报,而是语气笃定地抛出了这样一个猜测。 鸣蝉听闻此言,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惊讶之色, 原本清澈的眼眸中,此刻满是不解与疑惑。 他难以理解,住持为何能如此精准地猜出访客的身份,仿若拥有未卜先知的神奇能力。 通化住持注意到鸣蝉脸上的惊讶:“我身上所积攒的信仰之力, 如同奔腾不息的江河,日益增多。 如今,整个佛国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角落,都已尽在我的掌控之中。 哪怕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悄悄爬进佛国的疆土, 引起的那一丝极其细微的动静,我都能如同感知自己心跳般清晰察觉。” 他微微抬起头,目光望向那无尽的虚空:“我愈发强烈地感觉到, 距离成为真佛的那一天,已然近在咫尺。 只需我坚定不移地虔诚修行佛法, 未来必定能够登上那至高无上的真佛之位,成功修炼出佛祖的法相。” 坚定的语气中,充满了对未来的绝对信念, 这一切都已成为不可更改的既定事实。 鸣蝉听了住持的这番话,沉默了好一会儿。 他微微低下头,眉头轻皱,似乎在用心思索着住持话语背后所蕴含的深意。 随后,他缓缓抬起头问道:“住是否需要让格雷罗前来与您会面?” “让他来吧。” 通化住持毫不犹豫地说道,语气沉稳而又果断。 鸣蝉领命后,转身离去。 他的身影在如潮水般的人群中迅速穿梭,脚步轻快,很快便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与此同时,在佛国的另一处静谧之地, 温暖的阳光毫无保留地肆意倾洒而下,将这片土地装点得如同金色的梦幻世界。 格雷罗独自一人,静静地伫立在这片灿烂的阳光下。 他身着大主教的华丽袍子,袍子上绣满了繁复精美的金色花纹,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夺目的光芒,彰显着他尊贵无比的身份。 此刻的格雷罗,却完全无心欣赏这眼前如诗如画的美景。 格雷罗微微低下头,眉头紧紧皱起。 他的眼中,浮现出一抹深深的诧异与震惊。 他能清晰无比地感受到,周围那汹涌澎湃的佛门信仰之力, 好似一片波涛汹涌,无边无际的汪洋大海,正以排山倒海般的磅礴气势,向他汹涌袭来。 这种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力量,使得他耗费多年心血修行的光明力量,在其面前竟受到了绝对的压制。 他的光明力量,此刻就如同狂风中摇曳不定的微弱烛火, 随时都有可能被这股强大的信仰之力所熄灭。 “这所谓的佛国,才刚刚组建成立不久啊。” 格雷罗心中暗自惊叹:“竟然能够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将信仰之力调集到这般浓郁,这般恐怖的程度。 即便是底蕴深厚,历史悠久的光明教廷,在这方面也难以望其项背!” 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眸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没过多久, 格雷罗便凭借着自己敏锐的洞察力和丰富的阅历,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佛国与灯塔帝国的形势,简直是天壤之别。 在灯塔帝国中,各种各样的势力盘根错节,错综复杂,彼此之间相互纠缠,犹如一团理不清的乱麻。 而且,其中有不少势力实力相当,旗鼓相当,相互制衡, 这就导致信仰之力在灯塔帝国内,根本无法高度集中。” 他微微顿了顿:“而佛国则截然不同,这里的情况要单纯许多。 这片土地,早在很久以前便与佛门结下了深厚无比的缘分, 佛门的种子在这里早已生根发芽,打下了坚实的根基。 再加上大夏帝国的楚河,也算是在无意间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他以一己之力,直接将佛国的至高战力全部摧毁, 那三位所谓高高在上的至高神,更是全部命丧于楚河之手, 沦为了楚河培养手下的养料。 这一重大事件,犹如一颗重磅炸弹,让整个佛国人心惶惶, 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与迷茫之中。 也正是在这个关键时刻,雷音寺的这伙人适时出现。 他们拥有神奇的魔力,凭借着化腐朽为神奇的超凡能力, 在佛国的广大民众面前, 接连展现出一场又一场令人目瞪口呆,惊叹不已的神迹。” 格雷罗的眼神中,既有对雷音寺众人手段的惊叹,也有对局势的担忧:“如此一来, 他们便轻而易举地将佛国几十亿的民众全部拉拢在了一起, 成功凝聚起了这股强大到令人恐惧的信仰之力。” 想到这里,格雷罗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极其复杂的情绪。 其中,既有对佛国崛起速度之快的惊叹与震撼, 亲眼目睹了一场不可思议的奇迹。 也有对未来局势发展的深深忧虑。 此次与通化住持的会面,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都可能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 当格雷罗的双脚踏上佛国的土地。 耳中充斥着的,皆是民众们对佛国的热烈议论。 这些话语,每一个字都饱含着赤诚的热爱与深深的尊崇。 他的目光所及之处,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发自肺腑的幸福笑容, 笑容如同春日暖阳,不仅驱散了世间的阴霾,更让这片土地熠熠生辉。 民众们的眼神里,满是安全感, 在佛国的庇佑下,一切危险都将被拒之门外, 这里就是他们永远的安宁港湾。 “通化住持让你进去。” 鸣蝉的声音从远处悠悠传来,瞬间打断了格雷罗的思绪。 他循声望去,只见鸣蝉身着一袭洁白的僧袍,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朝他走来。 格雷罗心中猛地一凛,他深知此刻自己的每一个表情都可能被解读。 于是迅速收敛眼中所有复杂的情绪,将惊讶,忧虑与不甘统统深埋心底, 换上一副波澜不惊的面容,抬脚朝着前方走去。 在鸣蝉的引领下,格雷罗踏入了大雷音寺的一座大殿。 这座大殿气势恢宏,宏伟的殿门仿若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 踏入其中,他仿佛穿越到了一个超脱尘世的佛国净土。 殿顶高悬,雕梁画栋间,岁月的沉淀与匠人的精湛技艺完美融合。 正中间,一尊巨大的佛像威严矗立,佛像通体散发着金色的光辉,慈悲的双眸俯瞰着世间万物,能洞悉人心深处的善恶。 两侧,罗汉的雕塑栩栩如生,有的怒目圆睁,似在震慑世间邪恶。 有的闭目沉思,仿佛在参透宇宙真谛。 每一尊罗汉都蕴含着独特的神韵,仿佛在默默诉说着古老的佛国故事。 格雷罗被带到殿中, 此时,通化住持背对着他和鸣蝉,面朝那尊威严的金色佛像。 住持手中握着木鱼槌,有节奏地敲击着木鱼, “哒哒哒”的声音清脆悦耳, 在这寂静的大殿中悠悠回荡。 这声音仿若天籁之音,穿过层层空气,直抵格雷罗的灵魂深处。 袅袅檀香弥漫在整个大殿,馥郁的香气萦绕在每一寸空气中, 给这庄严的氛围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庄重。 对于格雷罗而言,这一切却如同一场噩梦。 浓郁的佛门气息,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体内的光明力量。 他只觉体内的光明之力摇曳不定,随时都可能熄灭。 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涌上心头,他甚至觉得,倘若此时来几个掌握着诡异力量的小喽啰,都能轻易将他置于死地。 这种无力感让格雷罗心中彻底没了安全感, 他的手心微微沁出冷汗,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 深吸一口气,格雷罗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试图重新找回身为大主教的威严。 他开口说道:“白红帝国和大景帝国, 长久以来一直是我们灯塔帝国的重要藩属。 这两个国家,犹如两颗坚固的钉子,牢牢地钉在大夏帝国的门口, 是我们牵制大夏帝国的关键力量。 楚河的横空出世,彻底打破了原有的平衡。 让我们在这两国的掌控力遭受了极大的削弱。 如今,楚河更是肆无忌惮,竟直接将白红帝国的高层战力屠戮殆尽。 他的野心昭然若揭,已然不加掩饰。 现在,整个白红帝国已完全落入楚河的掌心。 不仅如此,他还得到了一位大夏帝国始祖的身体。 据我得到的可靠情报,楚河妄图将那具身体据为己有。 一旦他得逞,其战力将攀升至一个超乎想象,极其可怕的程度。 到那时,想要再制衡他,恐怕比登天还难。” 格雷罗顿了顿,目光紧紧盯着通化住持的背影,继续说道:“我们光明教廷已然决定出手。 但此事关乎重大,光靠我们一方的力量远远不够。 毕竟,佛国在东方域也是举足轻重的存在, 是一尊不可忽视的庞然大物。 楚河的强势崛起,必然会挤压你们佛国的生存空间。 这便是我此次前来的缘由。 我真诚地希望,佛国能够派出高手,与光明教廷携手合作,共同阻止楚河的疯狂行径。 毕竟,我们光明教廷一直心系蓝星的和平与安宁, 希望这颗星球能够安然无恙,免受战火的侵袭。” “此次前来,我要说的事情已经全部说完。接下来,就静候尊敬的通化住持定夺。” 格雷罗微微躬身:“不过,我深信,以通化住持的超凡智慧, 必定能将当前的局势看得透彻明晰。” 说完之后,格雷罗便将目光牢牢地落在前面那道沉稳的背影上, 眼中满是期待,静静等待着通化住持的回复。 大殿内,木鱼声依旧有节奏地响起, 檀香依旧袅袅升腾, 一场关乎多方命运的决策,即将在此刻揭晓。 第415章 有句流传千古的古话,叫做兵贵神速 格雷罗置身于这座宏伟壮丽,庄严肃穆的大殿之中, 周遭浓郁的佛门气息,仿若一层无形却厚重的枷锁,紧紧束缚着他,令他浑身不自在,倍感压抑。 此番肩负使命,前来劝说佛国与光明教廷携手对抗楚河,必定能收获理想的结果。 毕竟,佛国与大夏帝国地理位置极为接近,唇齿相依。 楚河在大夏帝国的一举一动,与佛国的安危紧密相连。 一旦大夏帝国的楚河结束闭关, 极有可能意味着他精心谋划的更换身体计划已然大功告成。 根据光明教廷不惜耗费大量人力,物力,财力所收集到的绝密情报, 这具特殊的身体对于楚河而言,具有不可估量的重要性。 一旦更换成功,楚河原本就恐怖到令人颤栗的实力, 必将实现质的飞跃,迈入一个全新的,让人闻风丧胆的境界。 西方诸多帝国向来是一盘散沙,各自心怀鬼胎,为了自身利益勾心斗角。 且不说那些实力稍逊的小型帝国,即便是作为西方世界霸主的灯塔帝国, 其内部各方势力也是暗流涌动,彼此虎视眈眈。 除了光明教廷凭借着卓越的洞察力和深远的远见, 能够清晰洞悉未来局势的严峻性之外,其他势力皆如蒙昧无知的孩童,根本无法预见楚河崛起后将带来的灭顶之灾。 所以,一旦楚河得势,凭借其强大的实力和野心, 与大夏帝国本就存在矛盾冲突的佛国,必然会首当其冲,遭受最为猛烈的冲击,成为楚河扩张路上的第一个牺牲品。 以通化住持的智慧和阅历,必定能一眼看穿这其中错综复杂的利害关系,从而做出明智的决策。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大大出乎格雷罗的意料。 在他满怀期待地陈述完来意后,率先回应他的, 并非背对众人,沉浸在木鱼声和经文吟诵中的通化住持, 而是站在一旁,一直静静聆听的年轻和尚鸣蝉。 “这个计划,我不同意。”鸣蝉的声音清脆响亮,字字坚定有力,狠狠地砸在格雷罗的心头,打破了大殿内原本凝重的寂静。 这突如其来的反对,让格雷罗的心猛地咯噔一下,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不悦。 他强压着内心的怒火,露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阴阳怪气地说道:“我本以为在这大雷音寺,通化住持才是手握大权,一言九鼎之人。 却没想到,许久未见,鸣蝉你竟也已身居高位, 有了这般轻易否决重要合作的决策权。” 话语中,满满的都是讥讽与质疑。 鸣蝉却仿若浑然未觉格雷罗语气中的不善,神色平静如水,眼神中透着一股超脱尘世的淡然。 他微微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格雷罗,缓缓开口道:“大主教阁下,无需说这般带有偏见的话。 在我们佛国,所奉行的理念是人人平等。 佛祖早已悟得,一切生命皆蕴含佛性,皆具备智慧, 只是由于自身被妄想,执着,分别等杂念所蒙蔽,才掩盖了原本纯洁无瑕的本性,迷失了本就存在的清净心性。 倘若能够拂去自性的这些尘垢与污染,回归自身清净圆满的佛性,那么世间众生皆可成佛,毫无差别高低之分,这便是我们所尊崇的平等性智。” 他的回答条理清晰,逻辑严密,让人难以找到破绽。 格雷罗听后,不禁冷笑一声,脸上满是嘲讽之色, 那笑容仿佛在嘲笑鸣蝉的天真与迂腐。 他不屑地说道:“既然众生皆具佛性,照你这么说,那狗啊,猫啊,乃至水中的蜉蝣,空中的鸟雀,地上的蛆虫等等这些低等生物,也都能成佛?” 面对格雷罗的嘲讽,鸣蝉依旧面无表情,认真说道:“没错。 且不论佛曾说过,未来一切众生皆能成佛。 即便是当下,只要它们有这个机缘,与佛有缘,能够放下心中的执着,一念之间回心转意,便能解脱生死轮回的苦海,踏上回向佛道的光明之路。” 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的犹豫与退缩。 格雷罗听闻鸣蝉那坚决且不容置疑的反对,冷笑两声:“难道说,如今整个大雷音寺都要仰仗你鸣蝉的脸色来行事了?” 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年轻小辈,难不成你竟狂妄到觉得,通化住持的话都可以被你随意忽视,毫无分量了?” 此时,一直背对众人,仿若沉浸在另一个世界的通化住持, 手中原本有节奏敲击着木鱼的动作,终于缓缓停了下来。 大殿内,清脆悦耳,梵音般的“哒哒”声瞬间戛然而止。 通化住持的身影,在袅袅升腾的檀香烟雾中,愈发显得庄重而深不可测, 犹如一尊古老的佛像,散发着让人敬畏的气息。 “通化住持。” 格雷罗见住持有了反应,向前靠近几步:“这一次我们与西方光明教廷携手合作,是势在必行之举。 楚河的实力,您必定早有耳闻,他绝非泛泛之辈。 一旦让他彻底崛起,成了气候,那对我们佛国而言,无疑将是一场灭顶之灾。 您要知道,楚河此人,没有任何背景依托,也不属于任何其他传承教派, 却仅凭自身超凡的实力,硬生生地在这纷繁复杂的世间闯出了一片天地,拥有了极为深厚的影响力。” 格雷罗微微顿了顿:“前些时日,佛国派人前往传播佛文,本是为了弘扬佛法, 可结果却处处碰壁,碰了一鼻子灰。 那里的人对楚河忠心耿耿,如同铜墙铁壁般坚不可摧,根本不接受任何外来的信仰。 这绝非吉兆。 大夏帝国人口众多,是这世间唯一能在人口规模上与你们佛国相抗衡的存在。 倘若他们真的凝聚出只认楚河的强大信仰,那你们一直虔诚信奉的佛,又将被置于何种境地呢?佛国的未来,又将何去何从?” 通化住持静静地伫立在那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的脑海中,各种念头如潮水般不断翻涌, 权衡着与光明教廷合作的利弊得失。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善哉。” 这简短的两个字,蕴含着无尽的禅机与深意,在大殿内悠悠飘荡,萦绕在每个人的心头。 这话,显然不仅仅是说给格雷罗听的,也是在向鸣蝉传达他内心深处的思考与权衡。 “这个世界,已然变得如同人间地狱一般。” 鸣蝉的表情愈发淡漠,眼神中却透着一丝悲悯,仿佛在为世间的苦难而哀伤。 他微微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向格雷罗,缓缓说道:“各种各样的怪物如雨后春笋般层出不穷,人类在这无尽的灾祸中苦苦挣扎,生灵涂炭,深陷苦难的深渊。 我们佛国的使命与宗旨,便是为了让天底下的所有人都能过上幸福安康的生活,远离病痛的折磨与灾祸的侵袭。 而楚河,虽说他做事风格果敢决绝,但纵观他的所作所为,大多是对人类有益的好事,在无形中庇护着无数的生命。 在这个时候,我们若贸然出手,与他为敌, 只会将人类的未来推向更深的黑暗深渊, 又怎能为人类的幸福贡献哪怕一丝一毫呢?” 鸣蝉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不解:“按照我之前对你们光明教廷的认知, 你们应该也是以保护全人类为己任,可从你刚才所提出的计划来看, 似乎并非如此。 你们的计划,更像是为了维护自身的权威与利益,而非真正为了人类的福祉。” “保护,自然得分对象。” 格雷罗立刻反驳道:“保护也应该保护那些值得保护的人, 而不是去庇护一些自以为是的家伙,不是吗? 你们佛国以神的代言人自居,我们光明教廷又何尝不是? 我们都肩负着引导人类,庇佑人类的使命。 可如今,像楚河这样妄图打破神权秩序的人越来越多,信神信佛的人却日益减少。 每个人都想着反抗,都想挣脱神的束缚, 如此一来,人类所制造的混乱与灾祸, 又会比那些诡异恶灵所带来的危害少多少呢? 长此以往,整个世界都将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说到这里,格雷罗失望地摇了摇头,脸上满是不屑的神情, 他觉得鸣蝉实在是太过幼稚天真,根本不懂得这世间的残酷与复杂, 不明白神权的威严不容侵犯。 他深知,在这佛国,真正能拍板做决定的是通化住持, 与鸣蝉争辩再多也只是浪费口舌,毫无意义。 他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通化住持身上, 只要能得到通化住持的点头认可,他便觉得自己此行大功告成。 “善哉。”通化住持再次缓缓说道,声音依旧沉稳而平静。 “我们的另一位大主教, 已然率领着教廷中最为精锐的力量,踏上征程。 此刻,想必他们已经成功踏上了大夏帝国的土地。” 格雷罗微微前倾着身子。 他的双眼之中,闪烁着焦急与期待相互交织的光芒, 语速不自觉地加快,如同连珠炮般说道:“楚河在大夏帝国的影响力已然根深蒂固,在他的感召与激励之下, 诸多棘手至极的强者如雨后春笋般纷纷涌现。 所以,眼下的局势十万火急,我们迫切需要佛国能以最快的速度, 即刻派出一支精锐无比的团队,从大夏帝国的另一方向迅猛挺进。 据我们安插在大夏帝国内部的线人,冒着生命危险传来的绝密情报, 楚河极有可能就隐匿在大夏帝国那神秘莫测,令人闻风丧胆的魔窟之中。 时间紧迫,我们对楚河究竟何时会完成他那可怕的计划,一无所知。 所以,此事刻不容缓,必须争分夺秒地尽快行动。 毕竟,大夏帝国有句流传千古的古话,叫做兵贵神速,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珍贵,我们实在耽搁不起啊!” 格雷罗说着。 平日里,格雷罗对书籍有着如痴如醉的热爱, 广泛涉猎这个世界各个国家和地区的典籍。 尤其是大夏帝国的古老文献,在他眼中,大夏帝国, 这个曾在远古时代绽放出无与伦比辉煌光芒的伟大国度, 其智慧与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 犹如一座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藏。 而那句兵贵神速, 更是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底。 鸣蝉静静地伫立在一旁,如同一尊沉默的雕像,神色愈发凝重, 目光在通化住持和格雷罗两人身上来回游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失望。 他已然敏锐地察觉到,无论是通化住持, 还是这位来自光明教廷,气势汹汹的大主教,心意早已坚定不移。 正如格雷罗之前所料想的那样,继续争辩下去, 不过是徒劳无功,只会浪费更多宝贵的时间。 于是,鸣蝉微微低下头,脸上流露出一丝落寞的神情,双手紧紧地扣在一起, 保持着合十的虔诚姿态,缓缓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离开了这座雄伟壮丽,庄严肃穆的大殿。 他的身影在大殿那昏暗的阴影中逐渐远去,渐行渐远的背影,充满了无尽的惆怅与不甘。 格雷罗看着鸣蝉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窃喜,脸上的笑容愈发浓郁, 犹如一朵盛开到极致的花朵,眼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 在他看来,鸣蝉的离开无疑意味着放弃了所有的阻拦, 这也预示着佛国即将与光明教廷携手并肩,共同对楚河展开一场致命一击。 此时,通化住持依旧静静地在原地, 神色平静如水,却又隐隐透着一股让人望而生畏,不容置疑的威严气息。 他微微抬起右手,在空中缓慢而庄重地做了一个神秘莫测的手势, 手势蕴含着宇宙间的神秘力量。 刹那间,一股无形却强大的能量光晕,如同璀璨的星辰在他周身悄然绽放, 光晕散发着奇异而炫目的光芒,将通化住持整个人笼罩其中,宛如神明降世。 紧接着,光晕以极快的速度向四周扩散出去, 所到之处,空气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扭曲,挤压, 发出轻微的“滋滋”声。 随后,光晕便如同平静湖面上荡漾起的层层涟漪,逐渐变得微弱, 最终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丝若有若无,神秘而空灵的气息, 弥漫在整个大殿之中。 没过多久,大殿那厚重的大门在一阵沉闷的“嘎吱”声中缓缓被推开, 一阵沉稳有力,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只见十八个光头大汉,如同十八尊金刚般鱼贯而入。 他们个个身材魁梧壮硕,肌肉高高隆起,充满了力量感,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这些大汉身着古朴而庄重的僧袍,僧袍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飘动,衣袂翻飞,散发着一股凌厉的肃杀之气。 他们手中持有各式各样的戒律武器, 有的手持锋利无比,闪烁着冰冷寒光的戒刀, 刀刃在昏暗的大殿中闪烁着森冷的光芒,能够轻易地撕裂一切阻挡之物。 有的握着粗壮结实,充满力量感的禅杖,禅杖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 这些大汉走进大殿后,整齐划一地单手竖起放在胸前,动作标准而规范, 面向通化住持的方向,齐刷刷地弯腰鞠躬,动作整齐划一。 用洪亮而整齐的声音,齐声恭敬地呼喊着“通化住持”四个字。 在这十八人中,站在最前面的两人,更是气度不凡,面容威严。 一人眼神犀利如鹰,双眸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另一人面色沉稳坚毅,犹如千年磐石,给人一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强大气场。 “看门罗汉,伏虎罗汉。” 通化住持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你们二人即刻率领武僧, 以最快的速度前往大夏帝国的魔窟。 务必竭尽全力阻拦楚河的肆意妄为, 与来自大洋彼岸的贵客光明教廷的精锐力量,紧密配合,协同作战, 将楚河邪恶至极的计划彻底中断。 若有可能,一定要将这个魔头连根铲除。 只有如此,天下苍生方能摆脱苦难,免受其害,得以重归安宁。” “是!” 看门罗汉和伏虎罗汉齐声应道,声音响彻整个大殿,犹如两颗重磅炸弹在空气中炸开,震得人热血沸腾。 随后,他们二人目光犹如两道炽热的火焰,直直地看向格雷罗。 目光带着强大的压迫感,即便强如格雷罗, 都不禁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让他的呼吸都为之一滞。 格雷罗心中暗自惊叹, 这二人必定战力超凡绝伦,绝非普通的高手可比。 看来通化住持并没有丝毫敷衍了事的意思, 而是真的下了血本,派遣出了顶尖高手前来相助。 想到这里,格雷罗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在大夏帝国的疆域见面了。” 他微微欠身,向通化住持行了一个优雅的礼节, 示意告别后,身体慢慢开始扭动。 只见他的身体周围,光芒如同汹涌的潮水般迅速汇聚, 仿若无数星辰围绕着他疯狂旋转,形成了一个光芒万丈的巨大漩涡。 紧接着,他的身体如同一个被光芒包裹的泡沫, 在一阵耀眼的光芒中轰然炸开。 这爆炸并未造成任何破坏,光芒消散后, 格雷罗已然消失不见。 第416章 仅仅只是对方刚出现的一个照面 格雷罗对佛国,那可是忌惮到了骨子里。 这份忌惮,犹如高悬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时刻令他提心吊胆。 所以,当他决定前往佛国时,没有丝毫犹豫, 果断施展光明教廷的禁术,凝聚出一道光之分身。 他可不敢让本体贸然降临在佛国的土地上, 毕竟光明教廷与佛国之间,常年往来甚少,犹如两条平行的线,几乎没有交集。 对于佛国的行事风格,格雷罗完全摸不着头脑, 感觉就像在黑暗中摸索,一片迷茫。 他心里清楚得很,一旦踏入佛国境内,就如同羊入虎口, 若佛国众人突然发难,自己身处敌境,根本没有多少还手之力。 回想起在黑洲大草原的那次遭遇,格雷罗至今仍心有余悸。 当时,通化住持和鸣蝉展现出的强大实力, 让他见识到了佛国的深不可测。 两人的一招一式,都蕴含着令人胆寒的力量。 如今,这里可是通化住持和鸣蝉的老巢, 鬼知道暗处还潜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强者。 出于这般种种担忧,格雷罗才选择以分身前来,小心翼翼地试探。 如今,分身已经圆满完成任务,格雷罗没有丝毫留恋,当机立断,口中念念有词,施展秘术解除了分身。 刹那间,由纯粹光明之力凝聚而成的分身,化作无数闪烁的光点,如尘埃般消散在空气中,而他的意识也随之迅速撤离,彻底离开了佛国。 通化住持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对于格雷罗的这番小心谨慎,他只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若无,不咸不淡的笑容。 笑容里,似乎藏着对格雷罗的轻蔑,又好像是对世事的洞察。 随后,他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面前那尊纯金打造的巨型佛像上。 这尊佛像高达十多米,矗立在恢宏磅礴的大殿之中,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 奇特的是,佛像竟没有清晰的面容,乍一看,仿佛只是一块巨大的金色雕塑。 只有当人静下心来,认认真真地凝视许久,才能隐隐约约辨认出金色面庞上那极为浅淡的痕迹, 只能模糊瞧见些许五官轮廓,仿佛被岁月的风沙渐渐抹去了面容。 通化住持凝视着这尊佛像,眼中渐渐涌起一股炽热的光芒,那股热意从眼底深处缓缓蔓延开来,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点燃。 在这目光中,有虔诚,有敬仰,更有对未来的无限期许。 …… 在大夏帝国波涛汹涌的大海之上,狂风呼啸,海浪如狰狞的巨兽,疯狂地拍打着海面,掀起层层惊涛骇浪。 贝克特面色阴沉,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冷漠地站在船头,死死地盯着面前的萧宇,南庭雪和林作光。 他的眼神冰冷刺骨,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成冰。 贝克特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诧异:“真没想到,在我的强大手段之下,你们三个小家伙竟能恢复得如此迅速。 本以为你们马上就要坠入这无尽的大海,葬身鱼腹,没想到却奇迹般地反弹回来,重新稳稳地屹立在高空之上,与我对峙。” 他微微眯起眼睛。 贝克特早已没了耐心,他肩负着光明教廷交予的重要使命, 怎能被这三个毛头小子阻拦在此。 若是真的被他们挡住去路,那他贝克特日后在光明教廷乃至整个西方世界, 都将沦为他人的笑柄,被人肆意嘲笑。 “接下来,由你们出手。” 贝克特冷冷地开口,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 话音刚落,那艘最大轮船的一扇巨大而沉重的门缓缓打开, 发出“轰隆隆”的沉闷声响,如同远古巨兽的咆哮。 随着大门缓缓敞开,从里面缓缓走出三个身着骑士盔甲的身影。 他们头戴造型精美的骑士头盔,将整张脸遮得严严实实,让人看不清他们的表情。 三人胯下骑着健壮的白色骏马,白色骏马同样披着极具西式风格的厚重盔甲,每一处都雕琢精细,将整个马匹保护得密不透风。 无论是骑士身上的洁白盔甲,还是白色骏马所穿的护甲,上面都雕刻着光明教廷独特的专属花纹。 这些花纹繁复精美,犹如神秘的符文,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威严的气息,让他们在充满压迫感的同时,又兼具西方典型的优雅与别致。 仿佛三位来自古老传说中的神圣骑士,带着不容侵犯的气势,缓缓踏入这片战场。 三位神秘骑士周身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他们的手中,各自稳稳握住一柄修长的银色长枪。 枪身质地非凡,在阳光毫无保留的倾洒下,反射出一道道森冷刺骨的光芒,恰似寒冬腊月里最锋利的冰刃,只需一眼,便能让人脊背发凉。 光泽仿若灵动的活物,沿着枪身肆意游走,在枪尖汇聚成一点寒芒,散发着令人胆战心惊的气息。 三人毫无预兆地消失在原地,身形如鬼魅般缥缈,眨眼间便出现在高空之上。他们的行动静谧无声,仿佛穿梭于黑暗中的幽灵,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紧接着,三人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同时做出了一个致命的动作。 只见他们手臂肌肉瞬间紧绷,青筋暴起,双手猛地发力,将手中的银色长枪,以一种超越常人想象的速度和力量,狠狠地刺了出去。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流畅自然,毫无半分滞碍,却诡异得如同一场无声的幻影。 即便他们的动作快若闪电,周围的空气竟也如死水般平静,没有掀起一丝波澜,仿佛这一切都超脱了自然的法则。 刹那间,变故突生。 三匹高大威武的战马,浑身散发着凛凛气势,仿若来自远古战场的战神坐骑,竟如瞬移般,毫无征兆地直接出现在萧宇,南庭雪和林作光的面前。 伴随着一股排山倒海,地动山摇的冲击力,好似一辆高速行驶,失去控制的火车,裹挟着毁天灭地的力量,蛮横地冲撞过来。 “噗!” 萧宇,南庭雪和林作光三人,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嘴里便同时喷出一大滩鲜血。 殷红的鲜血在空中飞溅开来,如同绽放的凄美血花,触目惊心。 他们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在这股强大的力量冲击下,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 与此同时,三人的身体里传来一阵令人心悸的“噼里啪啦”声,仿佛无数根干枯的树枝在同一瞬间被生生折断。 这是他们的骨头,在那股恐怖力量的无情撞击下,再也无法承受,纷纷断裂。 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海面的上空,让周围严阵以待的防卫队作战人员,不禁头皮发麻,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这实力差距也太大了吧!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一名防卫队成员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声音颤抖地喃喃自语道:“仅仅只是对方刚出现的一个照面,便直接把南庭雪,萧宇和林作光三位强者……”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恐惧,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的降临。 果不其然,三人如出膛的炮弹一般,直直坠入大海,溅起数丈高的巨大水花。 然而,幸运的是,他们体内流淌着神秘而强大的至高神性的力量, 这股力量如同一位神奇的修复大师,迅速开始修复他们身体内遭受的严重伤势。 没过多久,三人便从海面中破水而出,身形狼狈不堪,像落水的孤雁一般,重重地落在了大夏帝国一方船只的甲板上。 他们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身体的剧烈颤抖, 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脸上写满了疲惫,痛苦与不甘。 “我建议,咱们还是先撤退吧。” 林作光用手背狠狠地抹了抹嘴角不断溢出的血迹,声音沙哑而颤抖地提议道。 此时,在他的眼中,已然浮现出浓浓的恐惧色彩, 那是对未知强大力量的本能畏惧,也是对当下绝境的无奈与绝望。 “撤退?撤个屁!” 萧宇立刻大声反驳道,眼神中燃烧着熊熊的坚毅火焰,将这股愤怒与决心,通过目光传递给每一个人:“我们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拖延时间。 只要等到老师的计划成功,到时候,就是这群道貌岸然的光明教廷的末日!” 他攥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要将心中的愤怒与不屈,通过这一动作宣泄出来。 “没错,我们的任务就是拖延时间,绝不能退缩!” 南庭雪也咬着牙,斩钉截铁地坚定说道。 尽管身体还在隐隐作痛,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 但她的眼神中,同样透露出不屈不挠的顽强意志,在向整个世界宣告,他们绝不向敌人低头。 面对这三个强大到近乎无敌的敌人,她已然做好了背水一战的准备。 前方等待着他们的,或许是刀山火海,或许是粉身碎骨,但他们没有丝毫犹豫, 没有半分退缩,毅然决然地选择坚守,为了他们的信念,为了他们的老师,为了大夏帝国的未来。 “但咱们要想拖延时间,也得有那个本事啊!” 林作光心急如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如同断了线的珠子。 他的声音因极度焦急而变得尖锐刺耳,仿佛能划破空气。 “刚和他们交过手,你们心里也清楚,咱们连与他们正面交锋的机会都没有,还没近身,就已经身负重伤!” 此时,他体内那神秘莫测的至高神性力量,宛如汹涌澎湃的海啸,在经脉中疯狂奔涌,争分夺秒地修复着断裂的骨头。 但肌肉的撕裂和身体表面的伤口,他已无暇顾及,那些伤口正汩汩渗血,将他的衣衫染得一片斑驳,触目惊心。 林作光大口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接着说道:“再这么拖下去,最多也就多撑几秒钟,之后呢?还不是根本拦不住他们!只有活下去,咱们才有翻盘的可能啊!” 他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无奈,急切地望向萧宇和南庭雪, 渴望从他们眼中寻得一丝认同,一丝理解。 “你就是个贪生怕死之徒!” 萧宇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双眼瞪得滚圆,仿佛要喷出火来。他大声吼道,声音在海面上空回荡,震得人耳鼓生疼。 由于愤怒,他的脸涨得通红,犹如燃烧的火焰。 “咱们接受培养这么久,老师甚至把如此珍贵的至高神性力量都赐予了我们。 结果现在,连拖延这点事都做不到,就要当逃兵,这算什么? 咱们还有何颜面自称是国道学院的学子, 还有什么资格说自己是蓝星第一强者的学生?” 萧宇越说越激动,身体因愤怒而剧烈颤抖,双手紧紧握拳,关节泛白。 平日里,萧宇和林作光亲如手足, 可此刻, 面对光明教廷那些强大到令人绝望的敌人,这种深深的无力感让萧宇濒临崩溃,理智逐渐消散。 “你平时胆小怕事也就罢了,我一直没说什么。但你要是现在临阵脱逃,我绝对饶不了你!” 萧宇咬牙切齿地说道,那眼神仿佛要将林作光生吞活剥。 “你非要明知是死,还硬往上冲吗?” 林作光也急红了眼,大声反驳道:“你能不能冷静点,理智点?万一老师的计划出了意外,像咱们这样身负至高神性力量的人,就是大夏帝国未来最后的希望。 要是咱们连同老师,都在这个计划里折损,大夏帝国可就真的彻底完了!” 林作光的眼中,既有对危险的恐惧,又有对未来的深深忧虑。 “有一句话你说得没错,的确明知是死也要硬着头皮上。” 萧宇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眼神中透着视死如归的决绝。 就在这时,诡异至极的事情发生了。 天空中毫无预兆地纷纷扬扬飘下一张张蜡黄的纸, 恰似陡然降下一场奇异的“纸雪”。 这些纸飘落得极为突兀,仿佛是从另一个时空强行撕裂而来。 更为离奇的是,每一张蜡黄的纸都像是有了灵魂,在轻轻颤动,发出细微的声响, 仿佛在低声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声音若有若无,似是来自遥远的天际, 又像是从地底深处传来,让人毛骨悚然。 第417章 别白费力气,追不上的! 南庭雪仰头望天,眉头紧蹙,眼中满是焦虑。 只见蜡黄的纸张如末世的雪花,纷纷扬扬自天际飘落。 她紧攥的拳头终于松开些许,长舒一口气,暗自呢喃:“可算来了。” 此次前来支援的,是高荔澄。 回想起萧宇和林作光,相识许久的二人,这次竟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激烈冲突。 在南庭雪看来,他们二人各执一词,却都在理。 当下这局势,已然没有退路。 只是林作光,思维理性得近乎怯懦。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是他奉为圭臬的准则。 思绪回转,南庭雪忙将目光投向天空。 贝克特正稳步前行,脚下是一条由纯粹光芒铺就的奇异地毯。 每迈出一步,他便瞬间被光芒裹覆, 紧接着,身影如同瞬移般出现在百米开外。 这般高频的闪现,恰似鬼魅穿梭,让人眼花缭乱。 那些蜡黄的纸张仿若有生命一般,急切地朝着贝克特飞去,试图阻拦他的脚步。 可一旦靠近那光之地毯,便被瞬间凝时的光芒无情抹杀。 刹那间,半空中响起尖锐刺耳的摩擦声,那是两种力量激烈碰撞的哀鸣。 这一切对于面色冷峻的贝克特而言,不过是微风拂面,他的脚步未曾有丝毫停歇。 短短数秒,局势陡然生变。原本四散飘落的蜡黄纸张,在半空疯狂飞舞,交织,如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动。 眨眼间,它们凝聚成一道人形轮廓,待轮廓清晰,竟是一位面容可爱的青春少女,模样恰似青春懵懂的高中生。 少女刚要举步前冲,林作光急切的呼喊骤然响起:“别白费力气,追不上的!” 他神色凝重,额头上汗珠滚落,继续说道:“光明教廷的贝克特,速度快得超乎想象。 我曾在古籍中读到过, 速度,可是光明教廷成员的拿手好戏。 就拿方才那几位全副武装的骑士来说,依我判断, 极有可能是光明教廷十二圆桌骑士中的人物,那是教廷的顶尖战力。 咱们之前落败,实在不算冤枉。” 林作光向来志在成为幕后智囊,专注情报分析与指挥调度。 在国道学院的日子,但凡涉及情报收集,数据分析的课程, 他总是名列前茅。 此时,他目光紧锁贝克特,大脑飞速运转,试图从这绝境中寻得一线生机。 南庭雪听着林作光的话,心中虽有不甘,却也清楚他所言非虚。 她咬了咬牙,低声道:“难道就这么放弃?” 此时,高荔澄赶到,落地无声。 目光扫过战场,神色凝重:“情况比我预想的还糟。” 南庭雪看向她,眼中燃起一丝希望:“有办法吗?” 高荔澄沉默片刻,缓缓摇头:“贝克特的实力太过强大,这光之力,棘手至极。” 天空中,贝克特依旧稳步前行,光之地毯无尽延伸。 他俯瞰下方众人,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你们的挣扎,不过是徒劳。” 言罢,他抬手一挥,一道刺目光束射向那蜡黄少女。 少女身形一闪,试图躲避,却还是被光芒擦过,瞬间身形变得虚幻。 林作光见状,心急如焚:“不能让他再这么肆意妄为下去!” 他转向高荔澄,急切问道:“有什么特殊能力,或许能制衡他的速度?” 高荔澄眉头紧皱,思索片刻:“我虽能短暂干扰空间,但对他这般高频瞬移,效果怕是有限。” 南庭雪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不管怎样,都要试一试。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说罢,她与高荔澄对视一眼,二人瞬间达成默契。 南庭雪双手结印,一股幽蓝灵力涌出,试图扰乱贝克特周围的光线。 高荔澄则施展能力,在贝克特前方制造出一片空间波动。 贝克特察觉到异样,脚步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但很快,他便恢复了那副淡然模样:“雕虫小技。” 他加快脚步,身形如电,轻松穿过那片波动空间,抬手又是几道光束射向众人。 众人连忙躲避,光束擦身而过,在地面留下一道道焦痕。 林作光看着眼前一幕,心中愈发焦虑。 以目前的局势,若不尽快想出对策,众人都将性命不保。 此时,蜡黄少女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周身蜡黄光芒大盛。 她不顾一切地冲向贝克特,即便明知可能有去无回。 贝克特冷哼一声:“自不量力。” 他抬起手,准备再次发动攻击将少女彻底抹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作光突然大喊:“等等!” 贝克特微微一怔,停下手中动作,目光冷冷地看向他。 林作光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我们可以谈谈。没必要赶尽杀绝。” 贝克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你们,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林作光气恼,但无济于事。 在楚河接手国道学院后,一场别开生面的特殊考核,彻底改写了林作光的人生。 在那场考核中,林作光凭借着扎实的学识与过人的应变能力,成功引起了楚河的注意。 此后,他与萧宇,南庭雪一同,成为了院长楚河的亲传学生,获得了至高神性的力量。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林作光不得不放弃曾经那一心躲在幕后的计划。 虽说内心深处,他对冲锋在前的角色多有抵触,但他心里也清楚,这是千载难逢的机遇。 况且,在全球灾厄肆虐的当下,大夏帝国一旦陷入危机, 无数民众必将被卷入深渊,面临灭顶之灾。 而他的家人,也都是大夏帝国的普通百姓,他又怎能忍心看着他们置身险境? 就这样,林作光咬咬牙,踏上了冲锋陷阵的道路。 尽管这违背了他最初为自己规划的人生轨迹,但他心中并没有太多抗拒。 只是,这并不意味着他愿意做无谓的牺牲。 就拿刚才那危急的局面来说,在林作光眼中,若毫无策略地硬拼, 无疑是拿生命去做毫无意义的冒险。 萧宇却并不这么认为。 当林作光试图在危机中寻找更稳妥的应对之策时, 萧宇不屑地冷哼一声,满脸鄙夷道:“你就是个懦夫。” 萧宇的性格与林作光截然不同,他骨子里带着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冲劲,哪怕明知前方是绝境,也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试图闯出一条血路。 林作光听到这话,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嘴唇微微颤动,那些反驳的话语在舌尖打转,可最终还是被他咽了回去。 他紧咬着牙,闷闷地转过头,不愿再去看萧宇那张充满嘲讽的脸。 此刻,他只觉得萧宇太过鲁莽,根本不懂在这场关乎生死存亡的战斗中,每一步都需谨慎谋划。 就在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之时,高荔澄站了出来。 目光冷淡地扫过萧宇和林作光,声音冰冷且严肃:“现在大敌当前,可不是窝里斗的时候。 如果你们要继续这么闹下去,我不介意在战斗之前,先把你们俩解决掉。” 高荔澄说这话时,眼神中透露出的决绝让萧宇和林作光都为之一震。 他们清楚,高荔澄绝非在开玩笑。 萧宇和林作光互相对视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不甘与无奈,最终还是选择闭上了嘴巴。 毕竟,他们都明白,此刻真正的敌人,是那些来自光明教廷的强大对手。 此时,战场局势再度紧张起来。 三名全副武装的骑士,身披银色战甲,头盔下的眼神冰冷而凶狠。 他们手中的银色长枪闪烁着寒光,重新指向了萧宇,林作光和南庭雪所在的方向。 下一秒,他们的身形陡然消失,空气中只留下一道残影。 几乎是瞬间,三名骑士便出现在了萧宇等人的面前。 长枪挥舞,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刺而来。 强大的能量波动瞬间爆发,犹如一颗小型炸弹在空中炸裂。耀眼的光芒,炙热的气流,向着四面八方疯狂宣泄。 这一次萧宇,南庭雪和林作光并没有像之前那般狼狈不堪。 因为高荔澄的加入,让整个战局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高荔澄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刹那间,一道无形的屏障在众人面前缓缓升起。 这屏障看似透明,却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将骑士们的攻击尽数抵挡下来。 林作光见状,立刻调动体内的至高神性力量。 双手掌心泛起淡淡的蜡黄光芒,光芒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智慧与力量。 口中轻喝一声,一张张黄纸从掌心飞出,朝着其中一名骑士射去。 符文在空中划过一道金色的弧线,速度极快,那名骑士躲避不及,被符文击中。 符文瞬间爆发出强大的能量,将骑士击退数步。 萧宇也不甘示弱,他身形如电,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闪耀着蓝光的长剑。 他大喝一声,朝着另一名骑士冲了过去。 长剑挥舞,带起一片片蓝色的剑影,每一剑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骑士连忙举起长枪抵挡,金属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南庭雪则在后方,双手舞动,操控着周围的元素之力。 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幽蓝的光芒,口中轻声吟唱着神秘的咒语。 只见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得冰冷刺骨,无数冰棱从虚空中凝结而出,向着骑士们飞去。 冰棱闪烁着寒光,如同一支支利箭,给骑士们带来了极大的威胁。 在激烈的战斗中,林作光一边应对着敌人的攻击,一边思考着破局之策。 他深知,这三名骑士绝非等闲之辈,若不尽快找到他们的弱点,这场战斗的胜负还犹未可知。 …… 在大夏帝国的清平城,一片死寂般的安静笼罩着大街小巷。 平日里热闹非凡的街道,此刻空空荡荡,不见一个行人的踪影。 唯有一队队防卫队成员,身着厚重的铠甲,手持长枪利刃,神色冷峻地穿梭在街头巷尾,进行着严密的巡逻。 他们的眼神中透着警惕与坚毅,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存在危险的角落。 这座清平城,地理位置极为特殊,它紧邻佛国,同时也是楚河之前踏足过的地方。 更重要的是,通过清平城进入大夏帝国,是距离那神秘且危险的魔窟最近的一条路径。 正因为如此,清平城宛如一座处于风暴眼的城市,随时都可能被卷入巨大的危机之中。 果不其然,佛国那边终究还是按捺不住, 妄图趁大夏帝国面临外部威胁的混乱之际,来一出趁火打劫。 此时,纳兰风山正独自坐在城外的一座土堆上,双腿盘起,双手环抱在胸前。 他眉头紧锁,望着远方的天际,深深地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这一次,恐怕真的要拼上性命了。” 作为负责人, 纳兰风山刚刚收到前方传来的紧急情报,数辆越野车正风驰电掣般朝着清平城驶来。 车上坐着的,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光明教廷大主教格雷罗,以及一群光头和尚。 这一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他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佛国彻底改名的消息,早已在全球范围内引起了轩然大波。 谁都未曾料到,这座在众人眼中几乎已经衰败到无可救药的帝国,竟然如同浴火重生的凤凰,死灰复燃,而且似乎变得比以往更为强大。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整个世界格局都陷入了微妙而紧张的状态。 就在纳兰风山沉浸在忧虑之中时,变故突生。 四道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的眼前。 四颗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光芒的大光头,让纳兰风山惊得差点跳了起来。 “怎么来的这么快?” 他迅速站起身,手不自觉地握住腰间的剑柄,眼神中充满了戒备。 几乎与此同时,玉藻前和夏乘鲤的身影也在另一个方向迅速显现。 玉藻前身姿婀娜,九条狐尾在身后轻轻摆动,散发着一股神秘而危险的气息。 夏乘鲤则一脸冷峻,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武道气场。 “诸位不必紧张。” 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位眉清目秀的年轻和尚,他双手合十,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率先开口说道:“我来自佛国,此次前来,是为了帮助你们。” 他的声音悦耳,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帮助我们?”纳兰风山满脸狐疑,眼中的不信任愈发浓烈:“你们佛国和光明教廷搅和在一起,现在说要来帮我们,谁能信?” 年轻和尚微微摇头,脸上依旧挂着笑容:“阻止楚河计划的,绝不仅仅是佛国和光明教廷。 这天下大势,已然混乱不堪,必定会有其他势力也想来浑水摸鱼。 而这里的危机,可以交给我以及我的三位同伴负责。 你们大可去别的地方进行支援,守护更需要你们的地方。” “你们会这么好心?” 纳兰风山依旧紧盯着年轻和尚,语气中充满了质疑。 “楚河不能出问题,我满心期待着楚河的计划能够顺利完成。 在我看来,这计划至关重要。 大灾将至,楚河的力量越强, 未来人族在这场灭顶之灾中生存下去的机会就越大。 我说的这些,解释起来繁杂无比, 但简单来说,就是佛国内部并非铁板一块, 并非所有人都想与大夏帝国为敌。” 年轻和尚微微点头,对纳兰风山的话表示认同:“不过施主的担心是有道理的。 佛国内部存在分歧。 我们这一派,一直都希望能与大夏帝国和平共处,共同抵御即将到来的灾难。 此次得知佛国与光明教廷合作,破坏楚河的计划,我们便赶来。” 第418章 托塔罗汉的七层宝塔 玉藻前绝美的面容上,带着冷冷的嘲讽, 她身为九尾妖狐一族,与生俱来的高贵与骄傲,让她对眼前这个小和尚鸣蝉的话嗤之以鼻:“想让我们退走光,凭借你这个小和尚三言两语是绝对不可能的。 毕竟你们这些秃驴说的话并不靠谱。” 鸣蝉没有丝毫恼怒之色,他的脸上平静如水,能理解玉藻前的每一丝敌意。 他轻轻点了点头,语气平和地说道:“你说的没有错,光凭我的三言两语是不可能让你对我保持充分的信任的,换做是我的话恐怕也会如此。但接下来我会用实际行动让你对我信任。” 说完,他转过身,目光投向远处的丛林, 深邃的眼神穿透了层层枝叶,洞察着即将到来的危机。 很快,不远处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大地都在为之震颤。 看门罗汉和伏虎罗汉带着十多位其他武僧大步而来,他们身着朴素的僧袍,却难掩身上那股强大的武道气息。 每一步落下,都似有千钧之力,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荡。 在他们身边,跟着光明教廷的大主教格雷罗。 格雷罗身着华丽的白色长袍,金色的纹路在阳光下闪烁着神圣的光芒, 他的周身弥漫着神圣的光属性力量,如同一个行走的太阳,光芒刺目。 另一边,夏乘鲤站在玉藻前和鸣蝉身旁。 玉藻前身为九尾妖狐一族,天赋神通举世无双。 此刻,她周身妖气涌动,九条巨大的狐尾在身后肆意舞动,每一条狐尾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她仰起头,发出一声悠长而凄厉的狐啸,声音如同实质般的波纹,向四周扩散开来,所过之处,树木纷纷折断,尘土飞扬。 鸣蝉见状,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刹那间,他的身上散发出柔和的金色佛光,与玉藻前的妖气相互呼应,却又互不冲突。 佛光如同温暖的阳光,照亮了周围的黑暗,给人一种宁静祥和的感觉,与玉藻前充满野性与力量的妖气形成鲜明对比。 夏乘鲤则深吸一口气,将自身的武道力量凝聚于掌心。 她的掌心泛起一层淡淡的蓝光,光芒如同流动的湖水,看似平静,实则蕴含着无尽的能量。 她的眼神变得锐利无比,紧紧盯着前方的敌人,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你果然在这里。 看门罗汉开口说道,他的目光落在了金蝉子的身上。 这位年轻的和尚只是抿了抿嘴唇并没有回答。 看门罗汉率先出手,他身形如电,瞬间来到夏乘鲤面前。 手掌如同蒲扇,带着呼呼风声,向夏乘鲤的头顶拍下。 手掌上的力量开山裂石,若是被击中,后果不堪设想。 夏乘鲤却不慌不忙,她侧身一闪,巧妙地避开了看门罗汉的攻击。 同时,她将凝聚在掌心的武道力量化作一道蓝色的剑气,向着看门罗汉的胸口刺去。 看门罗汉见状,连忙收回手掌,在身前快速旋转,形成一道坚固的防御屏障。 剑气击中屏障,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溅起无数火花。 夏乘鲤全身迸发出来了,巨大的雷电,强烈的电流充斥在四面八方的空间当中。和看门罗汉打成一团,不过在交手的瞬间看门罗汉遭受到了全面的压制。 伏虎罗汉也不甘示弱,他大喝一声,周身涌起一股强大的虎威。 身体瞬间膨胀数倍,化作一只巨大的斑斓猛虎,向着玉藻前扑去。 玉藻前冷笑一声,九条狐尾同时舞动,每一条狐尾都化作一道黑色的利刃,向着伏虎罗汉斩去。 利刃与虎爪碰撞在一起,发出阵阵金属交鸣之声。 伏虎罗汉的虎爪坚硬无比,却也被玉藻前的狐尾利刃划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迹。 其他武僧们也纷纷加入战斗,他们各自施展绝技, 一时间,刀光剑影,法术光芒交织在一起,将这片丛林边缘变成了一片战场。有的武僧挥舞着禅杖,每一击都带着千钧之力。 有的武僧则施展轻功,在半空中穿梭自如,不断向敌人发动偷袭。 光明教廷的大主教格雷罗站在一旁,口中念起神秘的咒语。 他的手中出现一本散发着金色光芒的圣经,圣经上的文字仿佛活了过来,纷纷飘向空中,汇聚成一道巨大的光剑。 光剑闪耀着神圣的光芒,向着鸣蝉射去。 鸣蝉双手合十,一道金色的佛盾出现在他身前。 光剑击中佛盾,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佛盾微微颤抖,但依然稳稳地挡住了光剑的攻击。 玉藻前看准时机,施展天赋神通魅惑之瞳。 她的双眸闪烁着奇异的光芒,那光芒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 向着看门罗汉和伏虎罗汉等人袭去。 被光芒笼罩的武僧们,眼神瞬间变得迷离,陷入了无尽的幻境之中。 他们的动作变得迟缓,原本凌厉的攻击也变得绵软无力。 夏乘鲤抓住这个机会,将武道力量提升到极致。 她的身体周围出现一圈蓝色的光晕,整个人如同化作一道蓝色的流星,向着伏虎罗汉冲去。 她的手中出现一把由武道力量凝聚而成的长剑,长剑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刺向伏虎罗汉的要害。 伏虎罗汉在幻境中挣扎着,想要躲避这致命的一击,却发现身体不受控制。 就在长剑即将刺入他身体的瞬间,格雷罗察觉到了危险。 他迅速中断咒语,手中的圣经化作一道金光,向着夏乘鲤飞去。 金光击中夏乘鲤的长剑,将长剑震得粉碎。 夏乘鲤也被这股力量震得向后倒飞出去,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玉藻前见夏乘鲤受伤,心中大怒。 她将九条狐尾全部展开,全力施展妖狐灭世的神通。 一时间,天空中乌云密布,黑色的妖气如同汹涌的海浪,向着敌人席卷而去。 妖气所过之处,树木瞬间化为灰烬,地面也被撕裂出一道道巨大的裂缝。 看门罗汉和伏虎罗汉等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他们纷纷聚集在一起,施展出最强的防御法术。 格雷罗也再次举起手中的圣经,口中念出更加晦涩难懂的咒语。 他的身体周围出现一层厚厚的金色光盾,光盾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散发出强大的神圣力量。 金色光盾与玉藻前的妖气碰撞在一起,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 整个天地都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颤抖,光芒照亮了整个丛林。 鸣蝉深知此时不能坐视不管,他调动全身的佛光, 将其凝聚成一个巨大的金色莲花。 金色莲花缓缓旋转,散发出柔和而强大的力量。 鸣蝉将金色莲花推向玉藻前的妖气与敌人的防御之间,试图缓解玉藻前的压力。 金色莲花与妖气和光盾相互交融,形成了一股奇妙的平衡。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局势突然发生了变化。 密林深处,一片静谧被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打破。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形高大的罗汉缓缓走出。 他面容庄严肃穆,眼神深邃而内敛,手中稳稳托着一座七层宝塔。 宝塔在日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七彩琉璃般的光芒,每一道光芒都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 当看到这位罗汉的瞬间,就连一向沉稳的鸣蝉,脸色也不由得骤变。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几分震惊与无奈说道:“这位是托塔罗汉,在十八罗汉当中排名第四,实力非同凡响。” 此刻,鸣蝉的心中已然明晰,十八罗汉作为佛国的顶尖战力, 自从庞大的人口帝国被彻底变为佛国后, 他们获得了难以想象的信仰之力加成,实力暴增到了一个恐怖的程度。 他心中暗自思忖,定是通化住持早已料到他的行动,才暗中将这尊实力强劲的托塔罗汉派来。 倘若他未带人出现,隐匿在暗处的托塔罗汉便不会现身。 托塔罗汉一言不发,只是缓缓张开手掌。 刹那间,手中的七层宝塔犹如离弦之箭,带着呼啸的风声冲天而起。 宝塔越升越高,在半空中急速旋转,塔身之上的七彩琉璃光芒愈发耀眼夺目,如同一轮绽放出七种色彩的太阳,将整个场地完全笼罩其中。 七种颜色的光辉相互交织,缠绕,变得浓稠如墨,恰似一盘刚刚调好的粘稠调色液体,倾倒在这片空间之中。 这些光彩迅速在空气中凝结,形成了一层无形却又坚不可摧的屏障。 “佛言。善哉阿难。汝等当知,一切众生。从无始来,生死相续。皆由不知,常住真心,性净明体。用诸妄想。此想不真。故有轮转。” “诸行无常,是生灭法,生灭灭已,寂灭为乐,此乃佛经之深义。” 随着宝塔光芒的笼罩,无数金色的经文如同灵动的游鱼,在光芒中若隐若现,不断浮现。 经文闪烁着微光,仿佛无数虔诚的和尚正在齐声念诵,那低沉而庄重的声音在这片空间中回荡,带着一种让人灵魂震颤的力量。 在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下,夏乘鲤只觉一股强大的压迫力从四面八方涌来,仿佛有无数只无形的大手,将她的身体紧紧束缚。 她试图调动体内的武道力量,却发现力量的运转变得异常艰难,每一丝力量的涌动都如同在粘稠的泥沼中挣扎。 她的脸色变得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 看向鸣蝉的眼神中充满了焦急与不解:“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股力量怎么如此诡异!” 玉藻前同样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她的九条狐尾原本灵动自如,此刻却好似被重重枷锁束缚,只能微微摆动。 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恐惧,但更多的是不甘,咬牙切齿地说道:“这该死的宝塔,到底是什么鬼东西!难道我们今日就要栽在这里?” 鸣蝉紧闭双眼,试图凭借深厚的佛法修为抵御这股压制之力。 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身上散发出微弱的金色佛光,但在宝塔那强大的力量面前,佛光显得如此黯淡,脆弱。 他缓缓睁开双眼,眼中满是无奈:“此乃托塔罗汉的七层宝塔,其蕴含的力量绝非我们所能轻易抗衡。 这光芒不仅能压制我们的行动,更能扰乱我们的心智,削弱我们的力量。看来,今日这场战斗怕是凶多吉少了。” 此时,战场上的其他人也陷入了困境。 那些原本与夏乘鲤,玉藻前一同战斗的伙伴们,有的被光芒压得单膝跪地,手中的武器也变得沉重无比,被施加了千斤重担。 有的则抱着脑袋,痛苦地呻吟着,显然是被那不断浮现的经文扰乱了心智。 托塔罗汉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他的眼神冷漠,仿佛眼前的众人不过是微不足道的蝼蚁。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洪亮,如同洪钟般在这片空间中回响:“一切皆为虚妄,你们的挣扎不过是徒劳。放下执念,归入佛门,方是解脱之道。” 玉藻前听到这话,怒极反笑:“解脱?你这老秃驴,凭什么来决定我们的命运!想要我们投降,简直是痴人说梦!” 她拼尽全力,九条狐尾猛地一挥,试图冲破这层光芒的束缚,然而那力量刚一触及光芒,便如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夏乘鲤也不甘示弱,她咬着牙,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将体内仅存的武道力量汇聚于双拳。 她的双拳微微颤抖,周围的空气都因这股力量而扭曲。 她大喝一声,向着托塔罗汉冲去,然而脚步却如同被钉在了地上,每迈出一步都无比艰难。 托塔罗汉见状,微微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他轻轻抬起手,对着夏乘鲤轻轻一拂,一股无形的力量便将她击飞出去。 夏乘鲤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眼神中却依然透着不屈的光芒。 鸣蝉看着眼前的惨状,心中满是悲凉。 以他们目前的状态,想要战胜托塔罗汉,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他心中那股执念却从未消散,他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能出现一丝转机。 就在众人陷入绝望之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声。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片乌云迅速聚集,云层中闪烁着诡异的紫色光芒。 光芒越来越亮,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即将降临。 托塔罗汉的脸色也微微一变,他警惕地看着天空,手中的宝塔光芒更盛,似乎在防备着什么。 神秘的力量并未如众人所料般降临。 片刻之后,乌云渐渐散去,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但这短暂的变故,却让众人心中多了一丝希望。 夏乘鲤挣扎着站起身来,看着鸣蝉和玉藻前,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不管怎样,我们不能就这样放弃。哪怕只有一丝机会,我们也要拼到底!” 玉藻前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了斗志:“没错,大不了就是一死,我可不会这么轻易就被这个老秃驴打败!” 鸣蝉深吸一口气,再次调动体内的力量,身上的佛光虽然微弱,但却燃烧得更加旺盛。 在这最后的时刻,众人都爆发出了自己最后的力量。 他们不顾身上的伤痛,不顾那强大的压制之力,向着托塔罗汉冲去。 然而,托塔罗汉的七层宝塔光芒依旧,他们的攻击在那光芒面前显得如此无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众人的力量逐渐耗尽,身体也变得愈发虚弱。 最终,一个个倒在了地上,再也无力起身。 托塔罗汉看着眼前的众人缓缓收起了七层宝塔。 转身离去,只留下一片狼藉的战场和躺在地上的失败者。 这场战斗,以鸣蝉,夏乘鲤和玉藻前一方的彻底失败而告终…… 第419章 来者何人?为何在此捣乱? 在无垠的海天之间,白日的阳光倾洒在碧波之上,粼粼波光闪耀着梦幻般的色彩, 这本该是一幅宁静而壮丽的画卷。 此刻的海面却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 高荔澄宛如黄纸的化身, 原本用于祭祀逝者的黄纸,在她身上拥有了灵魂,与她达成了一种融合。 每一张黄纸都像是她身体的延伸,在她的意念操控下,能变幻出诸多令人胆寒的杀伐手段。 南庭雪,萧宇与林作光,体内不仅流淌着雄浑的武道之力,更有着至高神性力量的加持, 使得她们犹如三把利刃,锋芒毕露,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 三位来自西方光明教廷的骑士。 周身散发着璀璨,闪耀且洁白无瑕的光属性力量,宛如光明的使者降临尘世。 然而,他们眼神中透露出的冷峻与决绝,却昭示着他们并非带来和平的福音,而是一场风暴的前奏。 战斗在瞬间爆发,三位光明骑士如闪电般疾冲。 手中的长枪绽放出夺目的光芒,恰似一道道撕裂苍穹的闪电。 其中一名骑士猛地挥动长枪,一道光刃如咆哮的光龙般呼啸而出,直逼高荔澄。 高荔澄面色凝重,双手如幻影般舞动, 无数黄纸如蜂群般从周身涌出,在空中迅速交织,形成一面坚固的屏障。 光刃狠狠撞击在黄纸屏障上,爆发出一阵刺目的光芒与震天动地的巨响, 黄纸屏障剧烈颤抖,仿佛不堪重负, 但在高荔澄的全力维持下,暂时抵挡住了这凌厉的一击。 与此同时,另一名骑士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出现在萧宇面前。 他手中长枪如毒蛇吐信,枪尖闪烁的光芒直逼萧宇咽喉。 萧宇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体内武道力量与至高神性力量瞬间爆发,金色的光芒如火焰般在他双拳上燃烧。 大喝一声,双拳如流星赶月般迎向长枪。 拳枪相交,碰撞出的力量如同一颗小型炸弹在海面炸开,激起数十丈高的水花。 萧宇的身体微微后退,双脚在海面上踏出一道道涟漪, 但他的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畏惧,反而燃起了更为强烈的斗志。 南庭雪与林作光也分别与剩下的骑士展开了殊死搏斗。 南庭雪身姿轻盈曼妙,如同一道黑色的幻影在光的海洋中穿梭自如。 手中的长剑闪烁着幽冷的蓝光,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绚烂的剑影,试图突破骑士的防御。 林作光则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精湛的武技,与骑士巧妙周旋。 身影时而如蛟龙出海,时而如灵猫扑兔,在骑士的攻击间隙中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光明骑士们所修炼的光属性力量实在太过强大,且三人配合默契无间。 他们的光芒相互交织,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光网,将高荔澄等人逐渐笼罩其中。 在光网的压迫下,高荔澄的黄纸屏障开始出现细微的裂痕, 一道道光芒如利箭般从裂痕中穿过。 萧宇等人的攻击也如同泥牛入海,难以对骑士们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三位骑士见状,攻势愈发猛烈。 高荔澄深知一味防守绝非长久之计,必须主动出击,打破这看似无解的困境。 紧闭双眼,将全部精神集中在那些黄纸上,口中念念有词,与黄纸背后的神秘力量进行着沟通。 那些黄纸像是被点燃了灵魂,瞬间燃烧起来,化作一道道黑色的火焰,带着诡异而恐怖的气息,如同一群张牙舞爪的恶魔,朝着光明骑士们扑去。 这些黑色火焰拥有着吞噬一切光明的力量,骑士们的脸色微微一变,他们感受到了这黑色火焰中蕴含的强大而邪恶的气息。 其中一位骑士迅速挥动长枪,试图将火焰驱散,然而黑色火焰却如跗骨之蛆,紧紧缠绕在长枪上, 开始疯狂侵蚀枪身的光芒,一缕缕黑烟从长枪上袅袅升起。 与此同时,南庭雪,萧宇和林作光也敏锐地察觉到了高荔澄的意图。 他们相互对视一眼,眼神中传递着坚定与默契。 三人同时施展出自己最强的武技,体内的至高神性力量如火山爆发般汹涌而出。 萧宇的双拳化作两道金色的流星,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冲向光网。 南庭雪的长剑绽放出耀眼的蓝光,那光芒如同浩瀚的海洋,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如同一道雷霆,狠狠劈向光网的薄弱之处。 林作光则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穿梭在光网之间,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匕首,寻找着攻击的最佳时机。 在四人的合力攻击下,光明骑士们的光网终于出现了一丝破绽。 高荔澄看准时机,操控着黑色火焰猛地冲进光网的破绽之中。火焰瞬间蔓延开来,将光网烧得千疮百孔。 骑士们的光芒受到了极大的削弱,他们的攻势也因此缓了下来。 正派众人趁机展开反击, 一时间,局势似乎有了转机,他们占据了一些优势。 萧宇趁势发动连续攻击,每一拳都带着强大的力量,打得骑士连连后退。 南庭雪的剑招愈发凌厉,剑影在骑士身边闪烁,令其防不胜防。 林作光则如鬼魅般在战场中游走,时不时给予骑士致命一击。 然而,骑士们来自底蕴深厚的光明教廷。 他们很快便调整好了状态,三人再次聚集在一起,将光属性力量提升到了极致。 身体周围光芒大盛,变成了三个小太阳,耀眼的光芒刺得人睁不开眼。 他们同时举起长枪,齐声念起神秘而古老的咒语。 只见天空中突然出现一道巨大的光柱,那光柱犹如一把通天巨剑,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朝着高荔澄等人狠狠斩下。 高荔澄等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那股强大的力量要将他们的灵魂都碾碎。 他们拼尽全力想要抵挡这致命的一击。 高荔澄将所有的黄纸都召唤出来,在头顶上方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护盾, 护盾上符文闪烁。 萧宇,南庭雪和林作光则将武道力量与至高神性力量全部释放出来,汇聚成一道金色的光幕,试图与光柱抗衡。 金色光幕与黑色护盾相互交织,散发出奇异的光芒, 光柱的力量实在太过强大,如同排山倒海一般。 黑色护盾和金色光幕在光柱的冲击下,如同脆弱的薄纸一般,瞬间破碎。 光柱直直地击中了高荔澄等人,四人只感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袭来,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朝着大海中坠落。 他们的身体重重地砸在海面上,溅起巨大的水花,是大海为他们奏响的悲歌。 鲜血从他们的身体中涌出,迅速染红了周围的海面,如同一片盛开的血色花朵,在海面上蔓延开来。 高荔澄,南庭雪,萧宇和林作光在海水中挣扎着,他们的气息奄奄,身体已经受到了重创。 此刻的他们,无比狼狈,头发凌乱,衣衫破碎,身上布满了伤口。 海水不断涌入他们的口中,呛得他们咳嗽不止。 他们的眼神中却依旧透露出一丝不甘。 在浩渺无垠的大海之上,阳光本应慷慨地倾洒,将海面装点得波光粼粼,熠熠生辉。 然而此刻,这片海域却被一股沉重的阴霾所笼罩,一场激战过后的余波正肆意蔓延,让人心如坠冰窖。 高荔澄,南庭雪,萧宇和林作光四人,狼狈地漂浮在海面上,咸涩的海水不断灌入他们的口鼻,伤口处传来的剧痛如无数细密的针在扎刺。 “难道,真的只能止步于此了吗?” 这个念头,宛如一道冰冷的咒语,在他们四人的脑海中同时浮现,将他们内心的绝望诠释得淋漓尽致。 眼前这三位来自光明教廷的骑士,实力在那位贝克特之下, 可即便如此,高荔澄他们四人联手,以四敌三,却依旧在这场恶战中节节败退,难以招架。 此时的三位骑士,同样也不好受,他们大口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在精致的盔甲上留下一道道痕迹。 体内的能量流转几近枯竭,仿佛一盏即将燃尽的油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然而,他们却稳稳地骑在那被精致盔甲包裹的俊美白马上。 身姿虽略显疲惫,却依旧透着一股气定神闲。 他们居高临下地看着高荔澄等人,那眼神仿佛在宣告着这场战斗的胜负已定。 这份从容,犹如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高荔澄他们四人喘不过气来,心中的绝望如同疯长的野草,肆意蔓延。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绝望氛围中,变故陡然降临。 天空中,不知从何处突兀地传来一阵“扑愣愣”的声响, 声音起初细微,却如涟漪般迅速扩散开来,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响亮,仿佛是一场末日风暴的前奏。 紧接着,一大片密密麻麻的乌鸦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这些乌鸦的数量多得超乎想象,一眼望去,仿若没有尽头。 它们紧紧簇拥在一起,宛如一片汹涌的黑色浪潮,又似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将天空遮得严严实实。 原本明媚的阳光瞬间被遮蔽,天与海之间刹那间陷入一片昏暗之中,好似白昼陡然变成了黑夜。 每一只乌鸦的眼睛都滴溜溜地转动着,血红的眼眸中散发着诡异而冰冷的光芒隐藏着无尽的恶意与邪念。 随着这群乌鸦的靠近,周围的空气瞬间被扔进了冰窖,变得冰寒刺骨。 海风裹挟着彻骨的寒意,如锋利的刀刃般刮过众人的脸庞, 每一口呼吸都像是在吸入细碎的冰碴,让人从喉咙一直冷到心底。 这突如其来的异变实在太过迅猛,即便是见多识广,历经无数战斗的光明教廷三位骑士,也不禁脸色骤变。 他们下意识地握紧手中的长枪,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警惕地注视着这片诡异的“乌鸦云”。 身体紧绷得如同即将离弦的箭,随时准备应对未知的威胁。 高荔澄等人同样是一脸警惕,眼神中满是疑惑与担忧。 他们的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涌上心头。 这群乌鸦究竟从何而来? 是敌是友? 在这刚刚经历一场恶战,双方都已疲惫不堪的局势下,任何一个变数都可能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此刻,他们每个人的脸色都极为难看, 在与骑士的激战中,他们早已耗尽了体力,若再来一个强大的敌人,恐怕今日真的在劫难逃。 在这片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的氛围中,时间凝固了一般。 所有人都紧盯着那片乌鸦,大气都不敢出,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跳动,要冲破胸膛。 终于,乌鸦群开始缓缓散开,如同黑色的潮水渐渐退去,一个身影在乌鸦群的簇拥下逐渐显现出来。 只见此人全身笼罩在一件宽大的黑色长袍之中,长袍的边缘随风飘动,隐隐散发着一股神秘而邪恶的气息。 他的面容隐藏在兜帽的阴影之下,看不清丝毫轮廓,只能感觉到两道冰冷的目光从黑暗中投射而出,能穿透众人的灵魂,让人不寒而栗。 “这到底是谁的帮手?” 南庭雪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 在这危机四伏的环境下,她的声音显得格外渺小。 萧宇皱着眉头,额头上的青筋微微凸起,握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说道:“不管是谁,我们都不能坐以待毙。” 林作光则在一旁紧咬嘴唇,默默思考着应对之策,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大脑在飞速运转,试图从这混乱的局面中找到一丝生机。 光明教廷的三位骑士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的眼神中同样充满了困惑与警惕。 其中一位骑士,他的盔甲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高声喊道:“来者何人?为何在此捣乱?” 他的声音在海面上回荡,却只换来一片寂静。 神秘人并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站在乌鸦群中,仿佛一座沉默的雕像,审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那目光仿佛在挑选着猎物。 气氛愈发紧张,仿佛一张拉满的弓,随时可能断裂。 双方都不敢轻举妄动,如同两只对峙的野兽,彼此警惕地注视着对方。 神秘人的出现,让原本就复杂的局势变得更加扑朔迷离,如同陷入了一团迷雾之中,让人摸不着头脑。 高荔澄等人心中暗暗叫苦,他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第420章 宁在地狱称王,不在天堂为奴 无垠的大海之上,阳光正慷慨地铺洒,海面波光粼粼,似无数碎金在跃动,与天边的湛蓝相互映衬,勾勒出一幅宁静而壮阔的画卷。 这看似祥和的氛围,却在转瞬之间被彻底颠覆。 神秘人裹挟着黑暗中的邪恶力量,如同一股来自深渊的恶浪,轰然降临。 那股黑暗力量以排山倒海之势蔓延开来,像是一块无边无际的黑色幕布,迅速将这片天与海统统笼罩。 刹那间,白昼宛如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粗暴地拽入黑夜,恐怖的氛围如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所有人淹没。 原本波涛汹涌的大海,像是被恐惧震慑,瞬间安静下来。 海面平静得如同一块漆黑的镜面,倒映着那愈发压抑的黑暗苍穹,却无一丝波澜,仿佛大海也在这股邪恶力量前瑟瑟发抖,噤若寒蝉。 萧宇,南庭雪,林作光和高荔澄四人, 刚刚在与光明骑士的激战中耗尽心力,此时正带着满身的疲惫与伤痛,警惕地注视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他们的衣衫破碎,血迹斑斑,海水不断冲刷着伤口,带来阵阵刺痛,但此刻心中的疑惑与恐惧远远盖过了身体的伤痛。 他们不知道这个神秘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又为何会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出现,带来如此令人胆寒的黑暗。 当神秘人的身影从黑暗中缓缓浮现,宛如恶魔从地狱深渊走出。 他身形修长,周身被一层浓郁的黑暗气息所包裹,那气息如实质般翻涌,仿佛在不断吞噬着周围的光线。 他头戴一顶黑色兜帽,阴影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隐隐看到一双散发着幽绿色光芒的眼眸,如同两团鬼火,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而冰冷的光芒。 光明教廷的三个光明骑士,原本因战斗而略显疲惫的身躯,在看到神秘人的瞬间,陡然一僵。 他们的眼睛瞪得滚圆,几乎要从眼眶中脱出,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其中一个骑士,嘴唇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黑暗……路西法!” 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仿佛说出这个名字,就会带来灭顶之灾。 这一声呼喊,如同炸雷般在众人耳边响起。 萧宇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死结,眼中闪过一丝惊惶,但很快被他强行压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毅与决然。 他下意识地握紧双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手臂上的青筋如蚯蚓般凸起,身体微微下蹲,摆出了战斗的姿态, 尽管心中对这未知的强大敌人充满恐惧,但他骨子里的倔强与不屈,让他不愿轻易示弱。 南庭雪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如同被抽去了所有血色。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像是想说什么,却又被恐惧哽住了喉咙。 双手紧紧握住手中的武器,指关节泛出青白之色,指缝间隐隐有冷汗渗出。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一抹坚定所取代,身为女子,她在这极度危险的时刻,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不想在敌人面前表现出丝毫的怯懦。 林作光的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滚落,在下巴处汇聚成串,滴落在海面上。 他的眼神中满是惊惶与忧虑, 双手不自觉地在身侧微微颤抖,像是风中的落叶。 “黑暗路西法? 我在书上看到过这个名字。 上帝创造了世界,万物应对上帝臣服。 众天使在天堂中围簇上帝,接受旨意并执行旨意,辅佐上帝管理世界,歌颂他的功德。 路西法曾是上帝座前的六翼炽天使,是天使中最美丽,最高贵的一位, 协助上帝,赞颂他,陪伴他左右,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没有异议,没有怀疑,没有战争。 一日上帝望着井然有序的一切,决心创造一种新的,独特的生灵,于是依着自己的像造出了人类的始祖——亚当,把他安置在伊甸园,让他在里面自由自在地生活。 上帝又把亚当带到神殿封他为弥赛亚,并召集众天使,要求天使们对其行礼跪拜,尊他,敬他。 米迦勒等天使怀着对神的崇高信仰,谨遵旨意,一一照做。 路西法却犹豫了。天使已经没有自由,不能再失去尊严与骄傲。 面对米迦勒的好心劝诫, 路西法开口婉拒:“我侍奉上帝千万年,论功绩,我在亚当之上。 我为六翼炽天使,位仅次于上帝,论地位,我在亚当之上。 我乃火中之火,论出身,我在亚当之上。 我手中掌握盖世的力量,论力量,我在亚当之上……我为何要拜他?” 在亚当面前,路西法断然拒绝低头屈膝, 他身后的天使也纷纷拒绝跪拜亚当。 面对抗命的逆子,上帝再次下达旨意,希望路西法能遵守命令。 在上帝的威面前,路西法还是抗命了。 他无法抛弃内心的骄傲,无法放弃天使的尊严,他也无法阻止自己嫉妒亚当这个无缘无故被上帝恩宠的孩子。 更重要的,他渴望能够拥有自作主张的权利,渴望触摸自由,他更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兄弟姐妹跪倒在一个人类面前。 一旦违命,就无法回头。 对上帝千万年的敬爱付之东流,路西法的心中五味陈杂。 最终放弃对上帝的信仰,带领自己麾下的天使来到九重天,他抬头直视上帝,驱走内心的忐忑与恐惧,挺直脊背,伸展身后巨大的翅膀,向上帝宣战。 上帝命天使长米迦勒率天使团迎战,加百列奏响号角,昔日情同手足的兄弟,刀剑相向,相互厮杀。 天使终究无法与神抗衡,路西法战败。上帝创造了地狱,将他和他的部下从天上抛下,打入地狱。 临行前,他说出那句震动天地的话:宁在地狱称王,不在天堂为奴。” 林作光说道。 他深知眼前敌人的强大,心中如乱麻般思索着应对之策,可脑海中却一片混乱,每一个念头都如泡沫般,刚一浮现便被恐惧击碎。 即便如此,他的眼神深处仍藏着一丝不甘,那是对生存的渴望,对命运的不屈。 “只要是和神明纠缠上的存在绝对不会简单,只是不知道他的降临目的何在?” 高荔澄与黄纸融为一体的身体微微战栗,那些黄纸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恐惧,在她身边不安地飘动着,发出沙沙的声响。 眼神紧紧盯着路西法,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恐惧,又有对未知的好奇与探索。 而那三个光明骑士,喊出路西法的名字后,身体如筛糠般剧烈颤抖起来。 他们深知路西法的威名,在光明教廷的古老典籍中,路西法是黑暗的化身,是与光明为敌的最强大存在,是所有光明信徒的噩梦。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但作为光明教廷的骑士,他们的信仰如同钢铁般支撑着他们的意志。 尽管双腿发软,他们依然挺起胸膛,试图用最后的勇气来面对这恐怖的敌人。 “路西法自带让人产生恐惧的气场。”其中一名光明骑士说道。 这时,掌握着黑暗力量的路西法,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得意洋洋的笑容。 笑容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阴森,仿佛是对世间万物的轻蔑与嘲讽。 他缓缓抬起手,那只手被黑暗能量紧紧包裹,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仿佛轻轻一挥,就能毁灭世间万物。 他的目光冷冷地扫过三个光明骑士,眼神中满是不屑,仿佛他们只是微不足道的蝼蚁。 紧接着,路西法猛地对着三个光明骑士出手。 他的动作看似随意,却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只见一道黑色的光芒如同一头咆哮的黑龙,从他手中激射而出,带着尖锐的呼啸声,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光明骑士扑去。 黑色光芒所过之处,空间被一只无形的巨手肆意扭曲,发出阵阵令人牙酸的“滋滋”声,空间在这股力量下即将破碎。 三个光明骑士见状,脸色瞬间变得如同白纸。 他们深知此刻已退无可退,生死就在一线之间。 三人迅速对视一眼,眼神中传递着坚定与决绝。他们毫不犹豫地将光明教廷的最强秘法施展出来。 刹那间,他们手中的银色长枪爆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那光芒如同初升的朝阳,试图驱散周围的黑暗,照亮这片被黑暗笼罩的海域。 光芒迅速扩散,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散发着神圣气息的光罩,将他们三人紧紧护在其中。 光罩上符文闪烁,散发着强大的能量波动,向黑暗力量发出最后的抗争。 然而,这看似坚不可摧的防御,在路西法的面前,却如同脆弱的泡沫。 路西法只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然后随手一挥。 如同黑龙般的黑色光芒瞬间加速,如同一把利刃,轻易地撕开了光罩。 光罩在接触到黑暗光芒的瞬间,发出一阵清脆的“咔嚓”声,如同玻璃破碎一般,无数光芒碎片四散飞溅,转瞬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那璀璨的光芒在黑暗的侵蚀下,如同残烛般迅速黯淡下去。 光明骑士手中的银色长枪也开始出现细密的裂痕。 咔嚓!咔嚓! 裂痕迅速蔓延,眨眼间,长枪便断裂成了数段,碎片纷纷落入海中, 发出“噗通,噗通”的声响。 失去了武器的光明骑士们,脸上露出了绝望的神情,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助与不甘。 而他们所骑着的全副武装着银色盔甲的白色骏马,在黑暗力量的冲击下,更是遭遇了灭顶之灾。 原本健壮的骏马,在这股强大的黑暗力量面前,脆弱得如同蝼蚁。 只见骏马的身体开始迅速溃烂,银色的盔甲如同被强酸腐蚀,瞬间变得千疮百孔。 骏马发出一阵凄厉的嘶鸣,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凄惨,令人毛骨悚然。 不过眨眼间,骏马便化为了一滩肉泥,散落的肉块和破碎的盔甲漂浮在海面上,血腥气迅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三个光明骑士从马背上重重地跌落下来,身体在海面上无力地漂浮着。 他们的眼神中满是绝望与不甘,望着路西法的目光中,既有恐惧,又有深深的恨意。 怎么也没有想到,身为光明教廷的顶尖战力,在路西法的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如同孩童般脆弱。 路西法站在黑暗之中,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脸上的得意之色愈发浓烈。 他张开双臂,仿佛在拥抱这黑暗的胜利,又像是在向世界宣告他的绝对统治。 而萧宇,南庭雪,林作光和高荔澄四人,目睹了这一切,心中的恐惧如同汹涌的潮水,几乎将他们淹没。 只见黑暗路西法站在那片如墨的黑暗之中,周身的黑暗气息如实质般翻涌。 他目光冰冷地扫向重伤后无力漂浮在大海上的三个光明骑士,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随后缓缓抬起手。 瞬间,一道浓稠如焦油的黑色光束从他掌心激射而出, 光束带着令人胆寒的邪恶力量,如同一头咆哮的黑暗巨兽,直直冲向三个光明骑士。 这三个光明骑士,刚刚经历了与萧宇等人的恶战,此时本就重伤在身,无力抵抗。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致命一击,他们眼中满是绝望与不甘,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黑色光束将自己吞噬。 伴随着几声凄厉的惨叫,他们的身影在这股强大的黑暗力量下,如同脆弱的纸片,被彻底抹杀掉,只在海面上留下了几缕淡淡的血痕,很快便被海水冲淡。 解决完三个光明骑士后,黑暗路西法缓缓转过头,幽绿色的眼眸看向了萧宇,南庭雪,林作光和高荔澄。 他微微扬起下巴,开口说道:“你们无需惊慌,我此次前来,是为了帮助楚河,并非与你们为敌。” 四人听到这话,皆是一愣,满脸的震惊。 高荔澄忍不住皱眉,疑惑地问道:“你?帮助楚河?” 黑暗路西法冷笑一声,接着说道:“没错。我背后所代表的,是黑暗教廷。而这三个光明骑士背后的光明教廷,与我们本就是千古宿仇。 宁在地狱称王,不在天堂为奴,想必楚河会懂我这句话的。” 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与孤傲。 南庭雪,萧宇,林作光和高荔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如此恐怖的黑暗路西法降临,竟是为了楚河而来。 南庭雪回过神来,神色焦急地说道:“光明教廷的一位大主教,实力更加恐怖。 就在刚刚这三个光明骑士与我们战斗时,那位大主教已经朝着楚河闭关的地方去了。 如果你真的是来保护楚河的,那你赶紧过去支援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眼中满是担忧。 黑暗路西法却神色轻松地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其实,我已经来晚了。” 说完,他便陷入了沉默,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周身的黑暗气息依旧在不断翻涌。 第421章 真是废物,把你们全都放进来了 当路西法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吐出其实我已经来晚了这句话时, 仿佛一颗重磅炸弹, 瞬间在萧宇,南庭雪,林作光和高荔澄四人之间炸开。 四人原本紧绷的神经,此刻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狠狠揪住,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之中。 他们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路西法,眼中满是急切与渴望,像是溺水之人死死盯着那根救命稻草,满心期待着他能接着吐露更多信息, 解开这如迷雾般困扰着他们的谜团。 路西法却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缓缓闭上了嘴巴,眼神飘向远方,整个人沉浸在一种神秘的氛围之中。 他就那样静静地伫立着,面朝远方,像是陷入了沉思,又好似透过这茫茫天地,看到了他们无法触及的事物。 远处的天与海,不知何时已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阳光温柔地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碧波荡漾,泛起的层层涟漪如同岁月的皱纹,诉说着这片海域的宁静与祥和。 仿佛不久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从未真实发生过。 但萧宇,林作光,南庭雪和高荔澄的内心,却如翻江倒海一般,心急如焚。 路西法这句“来晚了”,就像一把锐利的钩子,紧紧勾住了他们的心,让他们的思绪如脱缰的野马,在各种猜测中狂奔。 难道是楚河那寄托着众人希望的借尸还魂计划,已然功亏一篑? 又或者,在计划实施的关键节点,遭遇了某种难以预料的强大阻力,使得计划陷入了困境? 还是说,计划已经顺利完成, 而路西法只是感慨自己没能更早地参与其中,所以才发出“来晚了”的喟叹? 这些念头在他们脑海中如乱麻般交织缠绕, 每一种猜测都像是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终于,萧宇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他紧握着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然,率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我们一起去支援吧!不能就这样干等着,说不定我们能为楚河出一份力。” 路西法缓缓转过头,目光平静地落在萧宇身上,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平和却又不容置疑地说道:“你们去也没有用。”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丝毫嘲讽或轻蔑的神情,神色平静得就像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 这看似平淡的几个字,却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了四人的心坎上。 对于萧宇,南庭雪,林作光和高荔澄而言,这无疑是一个沉重到几乎让人无法承受的打击。 他们心里清楚,路西法并非是在故意贬低他们的实力, 他只是在客观,冷静地向他们揭示这个残酷的现实。 尽管他们在各自的领域中已然是实力超群的佼佼者, 经过无数次的磨砺与战斗,拥有了令人惊叹的强大力量, 但在涉及楚河所面临的那种层次的战斗面前, 他们就如同蹒跚学步的孩童,与巨人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太大了。 其实,四人在内心深处都怀着一丝期待, 既然路西法已经来到这里,表明要支援他们, 那么以他那深不可测的实力,倘若能前往楚河那边施以援手,或许局势便能峰回路转。 然而,路西法只是静静地站在天地之间,与这海天融为一体。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黑色的压迫气息,如同一张无形且密不透风的大网,将在场的每个人都紧紧笼罩其中。 这股气息冰冷而沉重,带着一种上位者与生俱来的威严与压迫感。 每一个人都能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内心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恐惧如同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从心底涌起, 让他们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即便心中有千言万语,也不敢轻易从嘴里吐露出来。 萧宇微微咬了咬牙,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甘。 他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南庭雪,只见她面色略显苍白,原本红润的嘴唇此刻也失去了血色,紧咬着下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失落,那是一种对自身实力不足的深深懊恼。 林作光则低着头,浓密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 但他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如同蜿蜒的小蛇,显然是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与不甘。 而高荔澄,脸上的表情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眼神中满是忧虑与迷茫,时不时地偷偷抬头看向路西法, 眼神中还残留着一丝微弱的期待,希望路西法能突然改变主意。 路西法似乎察觉到了众人复杂的情绪,他微微叹了口气,那声叹息仿佛穿越了无尽的岁月,带着一丝淡淡的沧桑。 他的目光再次望向远方,缓缓开口说道:“楚河所面对的,是一场超越了你们想象的战斗。那股力量,即便是我,也需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谨慎对待。你们贸然前往,非但无法扭转局势,反而可能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神秘的魔力,让众人不得不相信他所说的每一个字。 萧宇等人听了路西法的话,心中不禁一阵黯然。 他们明白,路西法并非是在危言耸听,以他们目前的实力,参与那样的战斗,确实无异于以卵击石,只是白白送死而已。 可是,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楚河独自在那未知的危险中挣扎,他们又怎能甘心? 沉默,如同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压在众人之间。 …… 在那片恐惧与神秘所笼罩的魔窟, 天空仿佛被一块巨大而沉重的铅板压着,大片的云层如一座座巍峨的黑色山峦,以令人窒息的厚重姿态层层堆积。 它们紧密相连,不给阳光留下一丝一毫的缝隙,使得这片区域完全被黑暗吞噬,愈发显得狰狞恐怖,那股阴冷之气,如同无数细小的冰刃,直直往人骨髓里钻,让人浑身发寒。 在这片仿若能冻结灵魂的阴森氛围中,一声声沉闷的响动,如同黑暗深处传来的诡异信号,打破了令人心悸的寂静。 那声音,恰似有人在无尽的黑暗中,奋力捶打着一面巨大的战鼓,每一下都震得空气嗡嗡作响。 仔细聆听,又仿佛是一颗隐匿在黑暗深渊中的邪恶心脏,正以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节奏疯狂跳动,一下又一下, 宣告着某种足以颠覆世间的可怕事物,正在这黑暗的深渊里缓缓复苏。 一种异样且充满躁动的生命力,犹如隐藏在黑暗暗流中的无形触手,在这片令人胆寒的环境中悄然蔓延, 让每一个感知到的人都不禁心生恐惧,仿佛有一双双冰冷的眼睛正隐藏在暗处窥视着。 就在众人被这诡异氛围压迫得喘不过气时,一道强烈到近乎刺眼的光芒,宛如一位愤怒的战神,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以疯狂且锋利的姿态,朝着那厚重得如同铁幕般的云层直刺而去。 光芒所到之处,黑暗如腐朽的木板般被轻易撕裂,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滋滋”声。 刹那间,云层被硬生生地劈开了一条巨大而深邃的缝隙,那缝隙如同大地被撕开的一道狰狞伤口,触目惊心,且没有丝毫愈合的迹象。 在那道由光芒构建而成的裂缝当中,一道身影缓缓浮现。 此人正是光明教廷的大主教贝克特,他曾与萧宇,高荔澄等人交过手。 此刻,他身着一袭洁白如雪却又隐隐散发着神圣光辉的长袍,光辉如同晨曦穿透薄雾,在这黑暗的魔窟中显得既格格不入又无比耀眼。 他的脸庞线条坚毅如刀刻,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与决然, 他便是这黑暗世界的审判者,肩负着驱散黑暗,重铸光明的使命。 与此同时,在魔窟的另一隅,一阵悠扬而宏大的佛音,如同一股清泉在幽静的山谷中流淌,缓缓传来。 这佛音整齐划一,宛如无数虔诚的信徒与和尚一同齐声念诵而出, 每一个音节都饱含着无尽的虔诚与力量,带着一种恢宏壮观的气势, 穿透灵魂的壁垒,在这片被黑暗笼罩的天空中不断回荡。 那声音,犹如一双温柔而有力的大手,轻轻抚摸着这片被黑暗侵蚀的土地,试图为其带来一丝安宁与慰藉。 随着佛音的逐渐响亮,一道璀璨的金色光芒,如同一颗划破夜空的流星,从遥远的天际急速坠落。 光芒所经之处,厚重的云层再次被强行撕开一条崭新的裂缝,那裂缝犹如一条通往光明彼岸的金色通道,闪耀着神秘而迷人的光彩。 在光芒闪耀的裂缝当中,一位身形魁梧的罗汉显现出来。 他面容慈善祥和,眼神中透着无尽的智慧与悲悯,手中稳稳托着一个散发着七彩光芒的宝塔。 这宝塔,每一道光芒都蕴含着浩瀚的佛法力量,在黑暗中闪烁跳跃,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此人,正是托塔罗汉。 他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之中,周身散发着的佛光与贝克特身上的神圣光辉相互辉映,却又在这魔窟的诡异环境里,各自散发着独特而强大的气息。 在魔窟这片被黑暗与诡异充斥的空间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厚重的云层如墨般堆积,随时都会压塌下来,将世间万物碾碎。 偶尔闪过的丝丝幽光,非但没有带来一丝光明,反而更添几分阴森。 托塔罗汉手持七彩宝塔,宛如握住了世间最神秘的力量。 宝塔流光溢彩,七种色彩的光芒如灵动的丝线,交织缠绕,如梦如幻。 随着罗汉一声低喝,光芒陡然强盛,以宝塔为中心,迅速扩散开一个巨大的七彩领域。 这领域如同一张巨大的透明穹顶,将周围大片空间笼罩其中。 在这领域内,七种色彩的光芒微微闪烁, 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视,任何踏入其中的力量,都会被悄然压制。 贝克特这位光明教廷的大主教,身着华丽的白色长袍, 金色的纹路在袍上若隐若现,散发着神圣的光辉。 他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对光明神坚定不移的信仰。 双手于胸前交叉,口中念念有词,纯净的光明之力从他周身涌出, 如同决堤的洪流,在他身边盘旋汇聚,形成一道道耀眼的光幕。 此时,楚河的计划已步入最关键的阶段,不容有丝毫闪失。 负责守护楚河的最后一道防线——天照大神, 化作一枚熊熊燃烧的人形太阳,带着无与伦比的炽热与威势,从魔窟深处如炮弹般疾冲而出。 周身烈焰滚滚,那火焰呈现出一种奇异而纯粹的金色,所经之处,空气被瞬间点燃,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整个空间都在这高温下扭曲变形。 天照大神甫一出现,目光如炬,锁定贝克特与托塔罗汉,二话不说,径直冲上前去,瞬间与二人混战在一起。 只见身形如电,右拳猛地轰出,拳头上附着着熊熊燃烧的金色火焰,这一拳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直直朝着贝克特攻去。 贝克特神色凝重,双手迅速向前推出,口中高呼光明神之名。 一道闪耀着刺目白光的光明护盾瞬间在他身前成型。 这护盾坚实无比,宛如一面由光明铸就的巨盾,散发着神圣的气息,稳稳地接住了天照大神这势大力沉的一拳。 拳劲与护盾碰撞的瞬间,爆发出一阵强烈的光芒和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光芒如同一颗小型超新星爆发,照亮了整个魔窟的这片区域,将原本黑暗的角落照得纤毫毕现。 强大的能量波动以碰撞点为中心,如涟漪般迅速向四周扩散,使得周围的地面瞬间出现了一道道巨大的裂缝。 这些裂缝如同狰狞的巨兽之口,迅速蔓延开来,将地面撕扯得支离破碎。 与此同时,托塔罗汉也迅速展开攻击。 他将手中的七彩宝塔向上一抛,宝塔瞬间变大数倍,悬浮在半空之中。 宝塔的七种光芒愈发耀眼,七种光芒相互交织,凝聚成一道巨大的七彩光柱,如同一根通天彻地的擎天柱,朝着天照大神狠狠射去。 天照大神察觉到背后的攻击,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金色的残影,瞬间躲开了这凌厉的一击。 七彩光柱射在地面上,直接将地面轰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 深坑直径足有数十米,坑壁光滑如镜,周围的岩石在强大的能量冲击下瞬间化为齑粉,被强大的气流抛向四周,如同一阵阵石雨洒落。 躲开攻击的天照大神,并未有丝毫停歇。她双手快速舞动,口中发出一阵低沉而威严的吼声。 随着她的动作,周围的火焰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召唤,迅速汇聚成两条巨大的火焰长龙。 这两条巨龙栩栩如生,身上的鳞片仿佛由火焰锻造而成,散发着耀眼的金光。 它们仰天长啸,声震四野,张牙舞爪地朝着贝克特和托塔罗汉猛扑而去。 贝克特见状,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咒语不断。 一道光明壁垒瞬间出现在他和托塔罗汉身前。 这壁垒由光明之力凝聚而成,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光明堡垒,散发着强烈的光芒,试图抵挡火焰巨龙的攻击。 托塔罗汉则操控着七彩宝塔,宝塔光芒闪烁,释放出一层七彩光幕,与光明壁垒相互呼应,共同抵御这凶猛的攻击。 火焰巨龙与光明壁垒和七彩光幕碰撞在一起,瞬间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火焰与光明之力相互交织,碰撞,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能量漩涡。 能量漩涡中,火焰与光明不断闪烁,交锋,光芒刺目,让人无法直视。 周围的空气被这强大的能量搅动,形成了一股强烈的风暴。 风暴呼啸着席卷周围的沙石和残骸,如同一个疯狂的搅拌机,将一切都卷入其中,肆意肆虐。 托塔罗汉趁着天照大神攻击贝克特的间隙,再次操控七彩宝塔。 宝塔光芒一闪,一道七彩绳索从宝塔中射出,犹如一条灵动的彩色蟒蛇,朝着天照大神的双腿缠去。 天照大神察觉到危险,想要躲避,但那七彩绳索速度极快,瞬间便缠住了她的双腿。 天照大神用力一挣,身上的火焰猛地爆发,试图挣脱绳索的束缚。 然而,这七彩绳索似乎蕴含着特殊的力量,天照大神一时间竟无法挣脱。 贝克特看到天照大神被缠住,抓住机会,双手高高举起,一道巨大的光明神剑在他手中凝聚成型。 这神剑由纯粹的光明之力构成,剑身周围环绕着丝丝缕缕的光明之力,仿佛是由无数道光线汇聚而成,散发着刺目的光芒。 贝克特大喝一声,将光明神剑朝着天照大神狠狠掷去。光明神剑如同一道白色的闪电,带着尖锐的呼啸声,朝着天照大神飞去。 天照大神见光明神剑飞来,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双手迅速在身前结印,一道巨大的火焰护盾瞬间出现在身前。 光明神剑与火焰护盾碰撞在一起,爆发出一阵强烈的光芒和巨大的冲击力。 火焰护盾在光明神剑的冲击下,微微颤抖,但最终还是抵挡住了这一击。 强大的能量冲击使得周围的地面再次剧烈震动,一道道裂缝如蜘蛛网般向四周蔓延。 周围的山峰也开始摇摇欲坠,一些较小的石块从山上滚落下来,掉入能量冲击形成的大坑中。 此时,天照大神身上的火焰突然变得更加旺盛,他猛地一跺脚,双腿上的七彩绳索在强大的火焰力量下瞬间化为灰烬。 天照大神身形一闪,再次朝着贝克特和托塔罗汉冲去。 双手快速舞动,无数道火焰剑气从他手中射出,如同一阵密集的剑雨,朝着贝克特和托塔罗汉飞去。 贝克特和托塔罗汉见状,各自施展手段抵挡。 贝克特再次凝聚出光明护盾,将自己和托塔罗汉护在其中。 托塔罗汉则操控七彩宝塔,释放出一层七彩光幕,与光明护盾相互配合,共同抵御火焰剑气的攻击。 火焰剑气与护盾和光幕碰撞在一起,发出一阵密集的“砰砰”声,如同密集的鼓点。 光芒闪烁间,强大的能量波动使得周围的空间都出现了扭曲,随时都会崩塌。 周围的环境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遭受了严重的破坏,原本阴森的魔窟变得更加千疮百孔。地面上布满了巨大的裂缝和深坑,一些地方甚至出现了塌陷。 天空中,厚重的云层被强大的能量冲击得七零八落,露出了些许黯淡的光线。 周围的山峰也有不少被夷为平地,碎石和尘土漫天飞舞。 “真是废物,把你们全都放进来了。” 天照大神烦躁的抱怨。 第422章 所谓的正义,不过是为了维护你们虚伪的秩序 魔窟四周弥漫着浓稠的黑色雾气,像是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将这里与外界彻底隔绝开来。 雾气中不时闪烁着诡异的暗红色光芒,如同恶魔的眼睛,窥视着闯入者的一举一动。 魔窟深处,弥漫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有无数冤魂在黑暗中嘶嚎。 此时,来自白红帝国的天照大神正屹立在魔窟的关键位置,她周身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与周围的黑暗形成鲜明对比。 她手中分别握着草薙剑和八尺琼勾玉这两件神器。 草薙剑剑身闪烁着幽冷的寒光,蕴藏着无尽的杀意。 八咫镜悬于头顶,表面光滑如镜,却隐隐有神秘的符文流转。 八尺琼勾玉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 天照大神与楚河可谓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但是她却没有想到,大夏帝国的这群废物居然将真正强力的敌人一个都没有阻拦下来,对方竟然一个个完好无损的出现了。 天照大神目视前方。 为首的是来自光明教廷的大主教贝克特,身着华丽的白色长袍,上面绣着金色的十字花纹,头戴一顶镶嵌着璀璨宝石的主教冠,手中握着一根散发着神圣光芒的权杖。 与他并肩作战的,是来自佛国的托塔罗汉。 托塔罗汉身材魁梧,身着一袭黄袍,手持一座七彩宝塔。 宝塔上的每一层都镶嵌着不同颜色的宝石,散发着绚丽多彩的光芒。 战斗一触即发,天照大神率先发难。 她挥舞着草薙剑,一道金色的剑气如闪电般朝着贝克特和托塔罗汉射去。 剑气所过之处,空气被瞬间撕裂,发出“滋滋”的声响。 贝克特见状,迅速挥动权杖,一道白色的光幕瞬间出现在他和托塔罗汉身前,成功挡住了天照大神的攻击。 光幕与剑气碰撞在一起,爆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如同两颗流星在夜空中相撞,照亮了整个魔窟的黑暗角落。 托塔罗汉也不甘示弱,他将手中的七彩宝塔抛向空中。 宝塔瞬间变大,释放出一道七彩光芒,形成了一个巨大的七彩领域。 领域所覆盖的地方,地面开始变得如同沼泽一般,粘稠而泥泞。 天照大神只感觉自己的双脚像是陷入了泥潭,行动变得异常迟缓。 与此同时,贝克特口中念念有词,从他的权杖顶端射出一道道金色的光线,如同密集的箭雨,朝着天照大神射去。 天照大神连忙举起八咫镜,镜子中射出一道强烈的反射光线,将贝克特射出的光线尽数反射回去。 反射回去的光线如同回巢的利箭,速度更快,威力更强。 贝克特见状,脸色微微一变,他迅速侧身躲避,同时再次挥动权杖,在身前形成了一道更为坚固的防御光幕。 光线击中光幕,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如同鞭炮齐鸣。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躲藏在暗处的另一位光明教廷的大主教格雷罗现身了。格雷罗同样身着白色长袍,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更为深邃的阴冷。 他与贝克特对视一眼,心领神会。 两人毫不犹豫地割开了自己的手掌心,鲜血如泉涌般流淌出来。 他们将鲜血滴落在地面上,口中念起古老而神秘的咒语。 随着咒语的响起,地面上的鲜血开始剧烈翻滚,一道耀眼的光芒冲天而起。 光芒中,一只十二翼天使缓缓浮现。 十二翼天使浑身散发着璀璨的光芒,如同太阳般耀眼,让人无法直视。 它的速度快到了极致,几乎在眨眼之间,便出现在了天照大神的面前。 十二翼天使手中握着一把璀璨刺眼的圣剑,剑身闪烁着圣洁的光芒,仿佛能净化世间一切邪恶。 十二翼天使挥动圣剑,一道凌厉的剑气朝着天照大神斩去。 天照大神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她迅速挥动草薙剑,同时将八尺琼勾玉环绕在自己身边,形成了一层防御屏障。 剑气与防御屏障碰撞在一起,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天照大神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 此时,托塔罗汉再次操控七彩宝塔,七彩领域的力量进一步加强。 天照大神只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片泥沼之中,每一个动作都变得异常艰难。 十二翼天使抓住这个机会,再次发动攻击。 它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出现在天照大神的头顶上方,圣剑高高举起,然后猛地斩下。 天照大神拼尽全力,用草薙剑抵挡这致命的一击。 十二翼天使的力量太过强大,圣剑斩在草薙剑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嚓”声,草薙剑竟然出现了一道裂痕。 圣剑的力量顺着草薙剑传导到天照大神的手臂上,她只感觉一阵剧痛传来,手臂几乎失去了知觉。 就在天照大神抵挡十二翼天使攻击的时候,贝克特和格雷罗也没有闲着。 他们两人再次施展法术,从他们手中射出两道金色的光线,如同两条金色的巨龙,朝着天照大神扑去。 天照大神躲避不及,被这两道光线击中。她的身体瞬间被光芒笼罩,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 十二翼天使抓住这个机会,再次挥动圣剑,朝着天照大神的身体刺去。 天照大神试图躲避,但在七彩领域的束缚下,她的动作十分迟缓。 圣剑无情地刺进了天照大神的身体,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十二翼天使没有丝毫怜悯,它连续挥动圣剑,在天照大神的身体上刺出了一个个血洞,天照大神的身体瞬间变得千疮百孔。 最后,十二翼天使一剑砍在了天照大神的胳膊上,只听“咔嚓”一声,天照大神的一条胳膊被硬生生地砍了下来。 断臂伴随着鲜血,从天空中坠落。 天照大神整个人也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从天空中坠落,重重地砸在了魔窟冰冷的土地上。 地面被砸出一个巨大的坑洞,周围的岩石纷纷破碎飞溅。 天照大神躺在坑洞中,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绝望。 她的鲜血不断地流淌出来,将周围的土地染成了暗红色。 这场激烈的战斗,让原本就阴森恐怖的魔窟变得更加破败不堪。 四周的岩石被强大的力量震得粉碎,黑色的雾气也被冲击得四处飘散,整个魔窟都在这场战斗中颤抖。 而那三位胜利者,正站在不远处,冷冷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天照大神,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对胜利的冷漠和对下一个目标的警惕。 散发着圣洁光芒的十二翼天使,宛如一座神圣不可侵犯的灯塔,周身萦绕着纯粹至极的神明气息。 这气息仿佛是一种无形的力量枷锁,重重地压在天照大神身上,令她的神格都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压制。 此刻的天照大神,嘴里不断往外喷吐着殷红的鲜血,那鲜血如同破碎的红宝石,洒落在魔窟冰冷的地面上。 她的神色间满是浓浓的不甘,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也被阴霾所笼罩。 “若不是我的神格受损,就凭你们这些凡人的躯体,又怎能伤得了我!” 天照大神咬着牙,声音中带着愤怒与无奈,在这寂静而阴森的魔窟中回荡。 她心中满是悔恨,若不是之前遭遇变故致使神格有缺,以她的实力,又怎会落得如此狼狈的境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天照大神的背后突然传来楚河沉稳而坚定的声音:“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便由我出手。” 话音刚落,原本被黑暗与阴冷所主宰的魔窟上空,陡然间被漫天的金光所充斥。 金光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金色浪潮,以排山倒海之势席卷而来。 原本在魔窟中肆虐的乌夜风声,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瞬间扼住了咽喉,戛然而止。 与此同时,魔窟内那令人寒颤的阴冷气息,也在这眨眼之间,被一种温暖如春的感觉所取代。 这种变化实在太过突兀,仿佛时间与空间的规则在此刻都被强行改写。 在漫天耀眼的金光之中,一道身影缓缓浮现。 那是一道削瘦却挺拔的身影,身着一件看似朴素的黑色袍子。 然而,这件黑袍却仿佛拥有着无尽的魔力,散发出一种无人可以匹敌的绝对压迫力。 这股压迫力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伴随着金光弥漫开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一种仿佛被泰山压顶般无法喘息的感觉。 站在天空中的贝克特,格雷罗和托塔罗汉,只感觉一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力量如潮水般涌来。 他们的身体像是失去了控制,不由自主地朝着魔窟那冰冷的地面坠落。 落地的瞬间,他们只觉得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不仅如此,他们体内的力量也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握住,遭受了绝对的压制,被禁锢在了身体里,无法顺畅运转。 唯有天空中那道璀璨闪耀的圣洁十二翼天使,依旧顽强地煽动着那充满羽毛的能量翅膀。 仔细看去,便能发现这原本神圣不可侵犯的十二翼天使,此刻竟在微微颤抖。 颤抖的幅度虽然细微,但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却显得格外醒目。 只是,没人能确切知晓,这颤抖究竟是源于对楚河所带来的强大压迫力的恐惧害怕,还是它正在竭尽全力地对抗这股恐怖的力量,亦或是在某种程度上,它因这股力量的冒犯而感到愤怒。 魔窟的四周,原本就因之前的战斗而破败不堪的景象,此刻在这股强大力量的冲击下,变得更加支离破碎。 四周的岩壁上,一道道裂痕如蜘蛛网般迅速蔓延开来,大块大块的岩石从壁上脱落,轰然坠地,扬起漫天的尘土。 地面上,原本就被破坏得坑洼不平的土地,此刻更是被这股力量犁出一道道深深的沟壑,大地也在这股力量的威慑下痛苦地呻吟。 魔窟上方那原本被黑暗笼罩的天空,此刻被金光映照得如同白昼。 但这金光并非柔和的阳光,而是带着一种令人敬畏的威严。 在这金光的照耀下,天空中的黑暗像是被点燃的纸张,迅速消散,只留下一片耀眼的金色光芒。 光芒强烈得让人无法直视,仿佛要将世间一切黑暗都彻底驱散。 楚河静静地站在金光之中,他的眼神平静而深邃,蕴含着无尽的智慧与力量。 他微微低头,目光扫过地面上的贝克特,格雷罗和托塔罗汉,又看了看天空中颤抖的十二翼天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笑容中,带着一种对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仿佛眼前的敌人不过是一群微不足道的蝼蚁。 “你们以为,就凭你们这些手段,便能阻挡我的计划?” 楚河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洪钟般在魔窟中回荡。 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撞击着众人的耳膜,让他们的内心不禁泛起一阵恐惧的涟漪。 贝克特咬了咬牙,强忍着体内力量被压制的痛苦,抬起头看向楚河,大声说道:“楚河,你以为你能得逞吗?正义必将战胜邪恶,你这逆天之举,终究会遭到报应!” 楚河冷笑一声,说道:“正义?邪恶?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不过是胜利者书写的规则罢了。你们所谓的正义,不过是为了维护你们那虚伪的秩序。而我,要打破这一切,创造新世界。” 格雷罗也不甘示弱地喊道:“你这是痴人说梦!我们不会让你得逞的,哪怕拼上性命,也要阻止你!” 楚河没有理会他们的叫嚣,目光再次落在天空中的十二翼天使身上。 十二翼天使似乎感受到了楚河目光中的压迫,翅膀煽动得更加剧烈,身上的圣洁光芒也愈发耀眼。 在楚河强大的压迫力下,它的挣扎显得如此无力。 “你这来自光明的造物,今日也将成为我前进路上的垫脚石。” 楚河说着,缓缓抬起右手。 随着他的动作,漫天的金光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开始迅速汇聚到他的手掌之上。 金光在他的掌心凝聚成一个巨大的金色光球,光球内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光芒闪烁之间,要将整个魔窟都吞噬。 十二翼天使似乎察觉到了致命的威胁,它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恐惧。 它挥动圣剑,朝着楚河射出一道又一道璀璨的剑气。 剑气如同一道道白色的闪电,划破金光,朝着楚河疾驰而去。 楚河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他轻轻挥动手中的金色光球,一道金色的光幕瞬间出现在他的身前。 剑气击中光幕,爆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和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光幕却如同坚不可摧的壁垒,稳稳地挡住了十二翼天使的攻击。 第423章 十二翼天使蜕变成十八翼天使 “就这点本事?”楚河轻蔑地说道。 他猛地将手中的金色光球朝着十二翼天使抛去。 金色光球如同一颗流星,拖着长长的金色尾焰,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十二翼天使飞去。 十二翼天使见状,连忙挥动翅膀,试图躲避这致命的一击。 然而,金色光球仿佛拥有着自主意识,紧紧地锁定了它。 就在金色光球即将击中十二翼天使的瞬间,它突然张开十二只翅膀,将自己的身体完全包裹起来。 “轰!”的一声巨响, 金色光球与十二翼天使碰撞在一起,爆发出一股强大的能量冲击波。 这股冲击波如同一场强烈的地震,以爆炸点为中心,迅速向四周扩散开来。 魔窟内的地面再次剧烈颤抖,更多的岩石从岩壁上脱落,天空中的金光也因这股力量的冲击而剧烈波动。 当光芒消散,只见十二翼天使的翅膀已经变得残破不堪,身上原本璀璨的圣洁光芒也变得黯淡无光。 它的身体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从空中坠落。 “不……这不可能……” 贝克特看着天空中奄奄一息的十二翼天使,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道。 楚河没有理会他们的震惊,他缓缓落下,站在魔窟的地面上。 此刻的他,如同一位降临人间的主宰,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 “现在,轮到你们了。” 楚河的声音冰冷而无情,仿佛宣判了贝克特,格雷罗和托塔罗汉的死刑。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坚定与决然。 他们深知,此刻已经没有退路,唯有拼死一战,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来吧!我们跟你拼了!” 托塔罗汉大喊一声,再次举起手中的七彩宝塔。 宝塔光芒大放,释放出七彩光芒,试图再次构建起那能够限制敌人行动的七彩领域。 贝克特和格雷罗也纷纷施展自己的法术,他们手中的权杖和法器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一道道强大的能量光束朝着楚河射去。 楚河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脸上依旧带着那副自信的笑容。 当能量光束即将击中他的时候,他轻轻抬起双手,在身前迅速结出一个金色的符文。 符文光芒闪烁,瞬间将射来的能量光束全部吸收。 “你们的挣扎,不过是徒劳。” 楚河说着,双手一挥,一道金色的能量波朝着三人席卷而去。 能量波所过之处,地面被犁出一道深深的沟壑,周围的空气仿佛被点燃,发出“滋滋”的声响。 贝克特,格雷罗和托塔罗汉只感觉一股强大到无法抗拒的力量扑面而来。 他们试图抵抗,但在这股力量面前,他们的努力显得如此渺小。 三人的身体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被这股能量波击飞出去,重重地撞在了魔窟的岩壁上。 岩壁在他们的撞击下,瞬间崩塌,大块的岩石将他们掩埋。 良久,尘埃落定,魔窟中一片寂静。 楚河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没有人能阻挡我的脚步。” 楚河低声说道,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魔窟中回荡。 托塔罗汉瘫倒在冰冷的地面上,手中紧握着那座曾经光芒万丈,如今却已黯淡无光的七彩宝塔。 他的眼神中满是悲哀与无奈,深知自己已陷入绝境,没有了回头的余地。 “我生已尽,所作已办。梵行已立,不受后有。” 托塔罗汉喃喃自语,声音虚弱却又透着一丝决绝。 他缓缓闭上眼睛,仿佛在与这个世界做最后的告别。 随后,他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将那座暗淡的七彩宝塔双手捧起,轻轻地贴在了自己的眉心。 刹那间,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托塔罗汉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得苍白如纸,生命的色彩正从他的身体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无情地抽离。 他的皮肤逐渐失去了血色,变得如同大理石般冰冷而毫无生气。 而随着他脸色越发苍白,原本暗淡的七彩宝塔却像是得到了某种强大力量的滋养,光芒愈发强盛起来。 托塔罗汉的双眼之中,疲倦之色愈发浓重, 他的声音也变得有气无力,但每一个字都用尽了他最后的力气:“我们完全没有料到,楚河的计划竟然已然成功。 可我们绝不能就此坐以待毙,必须做出应有的反抗。 贝克特,格雷罗,我会为你们创造一个契机。 我将燃尽自己的生命,把全部力量投入到七彩宝塔的爆炸之中, 以生命之力释放出七彩宝塔最强的领域。 在七彩宝塔的领域当中,对楚河进行绝对的压制。 但你们也清楚,以我目前的实力与楚河相比,差距实在太大, 这压制顶多只能维持 5分钟左右。 你们一定要把握好这 5分钟的时间,因为你们心里明白,以楚河如今的实力,一旦让他从这里走出去, 对于你们灯塔帝国和我们佛国而言,都将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说完这最后一句话,托塔罗汉的身体竟如同冰雪消融一般,开始逐渐溃散融化。他的身躯化作一缕缕微光,缓缓地被吸入了七彩宝塔的内部。 这一刻,七彩宝塔被注入了无尽的能量,绽放出无比璀璨的七色光芒。 光芒强烈得如同七道耀眼的闪电同时迸发, 又似一道绚丽至极的七色彩虹,降临在了这片曾经充满恐怖和阴冷的土地上。 七彩宝塔缓缓飞起,朝着天空攀升而去。 它高高地悬停在空中,照耀下一片绚烂的七彩光芒。 这光芒迅速扩散开来,将周围的区域全部笼罩其中。 原本阴森恐怖的魔窟,此刻竟变得美轮美奂,置身于一个梦幻般的世界。 七彩的光辉弥漫在每一寸空间,给这片土地披上了一层华丽而神秘的外衣。 在那七彩光芒的映照下,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如梦如幻。 岩石的表面被染上了斑斓的色彩,仿佛变成了一件件精美的艺术品。 弥漫的雾气也被光芒穿透,折射出五彩的光晕,如同一片片飘动的彩色云朵。 而在这光芒的中心,隐藏着一股强大而神秘的力量。 贝克特和格雷罗站在一旁,目睹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 他们深知托塔罗汉此举是用生命在为他们争取机会,这份牺牲让他们既感动又倍感压力。 贝克特紧紧握住手中的权杖,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然:“格雷罗,我们绝不能辜负托塔罗汉的牺牲,一定要利用好这宝贵的 5分钟。” 格雷罗微微点头,目光紧紧盯着那座散发着七彩光芒的宝塔,说道:“没错,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必须全力以赴。楚河一旦逃脱,后果不堪设想。” 此时,楚河正站在不远处,感受到了七彩宝塔释放出的强大力量,嘴角却依旧挂着一丝自信的笑容。 “哼,想凭借这点手段困住我?你们未免太天真了。” 楚河低声说道,声音在这七彩光芒的笼罩下,显得格外清晰。 而在七彩宝塔的领域之中,时间变得格外缓慢。 每一秒都承载着托塔罗汉的牺牲,以及贝克特和格雷罗的希望与决心。 他们深知,这 5分钟,将决定着灯塔帝国,佛国,乃至整个世界的命运走向。 在魔窟那阴森压抑的氛围中,贝克特和格雷罗意识到,此刻已退无可退。 若再有所保留,等待他们的唯有葬身此地的结局。 二人对视一眼,眼神中闪过决然,旋即纷纷摆出奇异姿态。 他们双腿并拢,身姿笔直站立,两条手臂缓缓张开,宛如虔诚的信徒在向未知的力量献祭。 紧接着,他们嘴唇轻启,开始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庄重:“爱是恒久忍耐,又是恩慈。 爱不会嫉妒,不会自夸,不会张狂,不会做害羞的事,也不会寻求自己的利益。 它不会轻易发怒,不会计算他人的恶行,只热爱真理。 爱包容一切,相信一切,怀有盼望,并具备忍耐力。 爱是永无止息的。” 随着这神圣而古老的祷词在空气中回荡,诡异的变化在他们身上悄然发生。 贝克特和格雷罗的身体,仿佛被时间的利爪无情撕扯,开始以惊人的速度衰老。 起初,他们面容上的光泽迅速褪去,曾经充满活力的肌肤,逐渐变得松弛,皱纹如细密的蛛网般迅速蔓延。 原本紧致的皮肤,变得皱巴巴的,沟壑纵横,恰似饱经沧桑的树皮,失去了所有的弹性与生机。 他们的头发也未能幸免,原本乌黑浓密的发丝,瞬间如遭寒霜侵袭,迅速变得花白。 白发如雪花般纷纷飘落,散落在他们的肩头和地面,仿佛在诉说着生命的消逝。 短短片刻,他们便从三四十岁年富力强的模样,陡然衰老成八九十岁行将就木的老者。 身躯佝偻,骨瘦如柴,仿佛一阵微风便能将他们吹倒,看上去下一秒就会踏入棺材,永远安息。 尽管身体止不住地剧烈颤抖,像是狂风中的残烛,但他们依然顽强地保持着十字形状。 仿佛在他们身后,有一个无形却强大的十字架,紧紧束缚着他们,让他们无法挣脱这既定的姿态。 就在此时,那原本已毫无生命波动的十二翼天使,突然爆发出令人目眩的璀璨光芒。 光芒如同一颗超新星爆发,瞬间照亮了整个魔窟,将四周的黑暗一扫而空。 十二条圣洁的羽毛翅膀周围,光芒涌动,几条新的翅膀正缓缓衍生而出。 这些新生的翅膀起初如嫩芽般纤细,随后迅速生长,舒展,变得丰满而有力。 每一根羽毛都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仿佛镶嵌着细碎的星辰。 不多时,十二翼天使已然蜕变成为拥有十八翼的强大存在。 与此同时,天使的身躯上泛起一层柔和的白光,一套洁白无瑕的盔甲渐渐浮现,完美地贴合在它的身上。 盔甲的质地仿若最纯净的水晶,却又透着金属的质感与坚韧。 上面雕刻着精美的符文与图案,流转着神秘的光泽,仿佛在讲述着古老而神圣的故事。 天使的头顶,一顶华丽的王冠缓缓落下,稳稳地戴在其上。王冠由璀璨的宝石镶嵌而成,每一颗宝石都散发着独特的光芒,相互辉映,形成了一道如梦似幻的光晕。 此刻的天使,已然脱胎换骨,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与无上的威严。它每一次轻微的动作,都能让空间为之震颤。 周围的空气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缩,变得沉重而凝滞。 魔窟内原本弥漫的黑暗雾气,在这股强大力量的冲击下,如潮水般迅速退去,消散得无影无踪。 随着天使缓缓举起手中的无力圣剑,剑身之上光芒大盛,光芒如同烈日般耀眼,几乎让人无法直视。 天使手臂一挥,自上而下猛地劈下。 圣剑所带动的力量,如同汹涌的海啸,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楚河席卷而去。 仅仅眨眼之间,这股蕴含着毁天灭地之力的威能,已然出现在楚河眼前不足半米之处。 十二翼天使蜕变成十八翼天使后,威能呈几何倍数攀升。 这股强大的力量,让整个魔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动荡。 四周的岩壁在强大力量的冲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一道道裂痕如闪电般迅速蔓延开来。 大块的岩石从岩壁上脱落,如雨点般砸落在地,激起漫天的尘土。 地面更是剧烈颤抖,仿佛发生了一场里氏十级的大地震,一道道巨大的裂缝不断裂开,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魔窟顶部的钟乳石纷纷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原本平静的魔窟,此刻宛如人间炼狱,一片混乱。 魔窟中的黑暗雾气,在这股强大力量的冲击下,如同被狂风席卷的残云,迅速消散。 原本阴森恐怖的氛围,也在这一瞬间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窒息的强大压迫感。 楚河站在原地,感受到这扑面而来的强大力量,嘴角却有着若无若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