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1977黄金年代》 第二百五十八章 得罪陈凡了 宋廷夜看着自家弟弟对陈凡的态度，心里震惊的同时也泛起了嘀咕。 他之前虽然对陈凡有诸多不满，但也没想过陈凡竟然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能让自家这个一向眼高于顶的弟弟如此推崇，甚至还一口一个“陈研究员”的叫着，这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宋廷夜看着陈凡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审视和探究。 而陈凡对于宋廷谦的热情却是有些无奈。 他没想到自己只是来参加个聚会，竟然会遇到基地的熟人。 “我没事，小伤，就是看着吓人而已。” “什么小伤！那些混蛋把你打的肋骨都断了，这还小伤？”许诺一想起这事儿就来气。 宋廷谦眉头紧皱：“肋骨也断了？到底是谁下手这么狠？” “没事，人已经抓起来了。”陈凡笑了笑，不想在宋廷谦面前提太多这些事儿。 宋廷谦也看出来陈凡不想提及这事儿，转头给许诺使个眼色，意思是等晚点再说。 “阿谦。”宋廷夜喊了一声宋廷谦，看向陈凡的时候眼神带着复杂的神色。 “哥，真没想到你和陈研究员认识！早知道你们是朋友，我说什么也要早点请假回来，有这关系你不早跟我说！”宋廷谦笑着搂住宋廷夜，转头又看向陈凡，“陈研究员，你和我哥是怎么认识的？” 陈凡嘴角含笑，看了一眼宋廷夜。 “你哥哥最清楚。” 宋廷夜尴尬的抽了抽嘴角。 这话让他怎么说？ 前一秒他脑子里还想着怎么贬损陈凡，后一秒就要绞尽脑汁的解释他和陈凡的尴尬关系。 宋廷夜已经有些后悔和陈凡把话说的那么绝了。 最后。 这一顿饭几乎是在宋廷谦和陈凡两人的谈话中结束的。 等陈凡被许诺和许琛开车送回家，宋廷谦才开始详细的询问自家老哥。 “哥？我怎么瞧着你和陈研究员的关系不太好啊？” 刚开始宋廷谦还没觉得怎样，聊着聊着，他就觉得陈凡和他哥之间的关系很微妙。 几乎是涉及到两人话题的时候，陈凡多数是在笑，他哥多数是在尴尬的敷衍什么。 几次下来。 宋廷谦也意识到陈凡和他哥的关系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好。 “阿谦，我应该把他得罪了。”宋廷夜头疼的扶额。 尽管他很不想承认，但是这一顿饭的功夫，宋廷夜不得不承认，他想象中的陈凡和真正的陈凡其实是两种人。 其实从弟弟对待陈凡的态度上来看，宋廷夜就意识到陈凡真的不是他想的那种攀龙附凤的人。 但在陈凡面前承认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尴尬了。 这一顿饭下来，宋廷夜都觉得脸面已经掉在了地上，若是当着陈凡的面在承认自己的错误，宋廷夜真的不用在京城混了。 就这。 宋廷夜都不敢想许琛他们离开后，会怎么想自己。 “什么？”宋廷谦瞪大眼睛，一口汽水喷了出来，“不是哥，你把刚刚那话重新说一遍？你把陈研究员得罪了？！开什么玩笑？！” 宋廷谦上下打量宋廷夜，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哥哥一般，看的宋廷夜浑身不自在。 宋廷夜也的确被瞅的浑身不舒服，就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身上来回乱爬。 哪哪儿都不得劲儿。 “哥，你跟我说实话，你怎么得罪的？” “就是……我说他是攀附权贵的凤凰男……”宋廷夜声音逐渐变小。 宋廷谦眼前一黑！ “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宋廷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陈研究员是那种人吗？你知道他对基地的贡献吗？连李老都把他当眼珠子护着！你知道为了将陈研究员请过来，李老都做了什么吗！” “他要真的是那样的人，你觉得我们基地会让陈研究员加入吗？” 宋廷夜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可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他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我当时也是气糊涂了，而且那件事情的确是和他有关系才惹出来的，所以我对他有了些偏见……” “偏见？你这是偏见吗？你这是有眼无珠！”宋廷谦毫不留情地批评道，“陈研究员这样的人，你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我真是服了你了！” 宋廷夜被弟弟一顿数落，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一边不想承认自己的过错，一边又觉得下不来台。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得罪人了，这要是让父亲知道这件事情，估计会大发雷霆。 毕竟父亲很重视李老，而李老又重视陈凡。 真是头疼！ “那现在怎么办？”宋廷夜无奈地问弟弟。 “还能怎么办？”宋廷谦叹了口气，“你先找个机会跟陈研究员道个歉吧，看看能不能挽回一下。不过我看他这个人挺大气的，应该不会跟你一般见识。” 宋廷夜满脸不情愿，心里却在嘀咕：道歉？这得多尴尬啊！ …… 国营机械厂，行政楼办公室。 杜百科掐住孙雪柔的脖颈，用力撞击。 “啊啊啊啊！”孙雪柔哭着求饶，“杜哥！杜哥！松手，快松手，我错了，你别杀我！” 孙雪柔一脸痛苦不堪。 杜百科看着孙雪柔痛苦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知道错了？晚了！” 他手上用力，孙雪柔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眼中满是惊恐和绝望。 杜百科抽出一旁耷拉在沙发上裤子上的裤腰带，狠狠地抽打在孙雪柔的身上：“贱人！如果不是你，我怎么可能会被上面严查？” “都怪你！” “是你害了我！如果我以后当不上机械厂的厂长，我就把你卖给别的老板！” 杜百科面目狰狞，像一只随时随地都要吃人的恶鬼。 青紫的痕迹遍布全身。 孙雪柔已经开始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找杜百科这个喜欢暴力的男人。 前两天杜百科的媳妇也知道了他们俩的事情，对方揪着孙雪柔在大庭广众之下将她一顿毒打。 “不是我！不是我！跟我没有关系！” 孙雪柔恨死了杜百科，也恨死了杜百科的媳妇。 “贱人！还敢还嘴！你等着！等我先解决掉陈凡，下一个就轮到你！” 第二百五十九章 造谣 翌日。 机械厂的生产车间内。 “今天叫大家过来，是有几件事要跟大家说说。” 杜百科穿着一身油腻的夹克，站在众人面前，面上看似一本正经，却透着说不出的阴险。 他的眼神在车间内扫视了一圈，最终停留在几个老员工的脸上。 “最近我听到了厂子里有许多不和谐的声音，其中最严重的，就是跟陈凡有关系的话题。我知道你们大家都很喜欢陈凡，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 “陈凡是违反了单位的规章制度，才被辞退的！你们没有任何权利去置喙这件事情！” “但凡再让我听到你们在公司里谈论这件事情，有一个算一个，你们都给我离开机械厂！” 杜百科这话说完，厂子里所有人都开始议论起来。 大家交头接耳，纷纷对杜百科的话表示不满。 “怎么这样啊？陈凡那么好的人，怎么会违反规章制度呢？” “就是，陈凡从来到咱们厂子就没有偷奸耍滑过，谁有病他都积极给治疗。要我说这里面肯定有事儿！” “对啊，而且陈凡被辞退，那李主任呢？王大爷呢？连带着李主任的女儿李晓柔都被辞退了，要说这里面没有事儿，我根本不相信！” 杜百科看着众人议论纷纷，脸色更加阴沉。 他用力拍了拍桌子，大声说道：“都安静！这是厂里的决定，你们只需要服从就可以了！再让我听到你们议论纷纷，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众人被杜百科的威胁吓了一跳，纷纷噤声。 杜百科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情，我要宣布一下。从今天起，所有工作不达标的员工都要裁员！并且每个人都要相互监督，一旦发现身边人偷奸耍滑，立即上报。” “该开除的开除，该奖励的奖励！” “最后一件事儿。”杜百科看了一圈神色各异的众人，从兜里拿出来一捆大团结，眼底闪过阴险的精光，“看到这钱没有？从今天开始，只要你们能跟我提供关于陈凡违反乱纪的事实证据，这就是奖励。” “根据你们提供的事情大小，给予奖励！” 杜百科说完，也不管众人疑惑震惊的目光，转身离开。 老唐瞅了一眼老方：“不是你听出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了吗？我怎么觉得这厂子要出事儿啊？” 老方深深的看了一眼杜百科：“有人想要搞事情，总之都要小心一点。也不知道陈凡怎么得罪了人，不行，我不放心，今天下班我去李主任家问问。” 几天后。 “你们听说了吗？国营机械厂有一个员工，因为偷了机械厂的钢材被辞退了！那小子就是前段时间在电视上播放的为国争光的那个陈凡。” “我怎么听说陈凡是把女员工的肚子搞大了，所以才被辞退的？” “什么啊！他是和他们医务室主人偷卖单位的药品牟利，被发现了，所以不仅他被辞退，就连那个主任也被辞退了，听说主任的女儿也被辞退了！” “这都什么人！你说说，放着好日子不过，偏偏要做这种不要脸的事情，真是祸害！” “这种人被辞退了都是便宜他了！他就应该被抓起来！” “抓起来什么啊，听说人家上头有人，根本没有人敢动他！牛的很呢！” 越来越多的谣言四散开来。 几乎在国营机械厂上班的工人和家属，没有一个不知道关于陈凡被机械厂开除的事儿。 但为什么开除，众说纷纭，说什么的都有。 甚至还有人说，陈凡是把人家姑娘的肚子搞大了，被找上门了，影响了作风，所以才被辞退。 偏偏这种话还有人相信。 将之前陈凡被刘小芳冤枉的事儿说出来，但到了那些人的嘴里，就变成了陈凡和李济民还有门卫王老汉三人一起将刘小芳给欺负了。 还让李晓柔把风。 这可就不得了了。 明明这种事情怎么听怎么不靠谱，但越来越多的外人就很乐意听这个版本。 传出来的内容多了许许多多的细节，仿佛这些人亲眼看到一般。 由于陈凡每天都泡在实验室里，几乎就是公司和家两点一线。 根本没什么功夫去听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但李济民一家就不好了。 最近出门总是会得到邻居们异样的目光，甚至有胆子大的还指指点点，让人感觉不适的他们一看过去，那些说闲话的人就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般，根本不给人问话的机会。 更过分的是开始有事儿没事儿的针对李济民一家。 李晓柔这段时间都在家学习。 不让她再出门找工作了。 李晓柔这次没参加高考，但是她哥和她爸都说了，让她努力复习一年，明年参加高考。 这天李晓柔想去公园溜达溜达，换换脑子。 刚走出家门，她就发现有很多人都对她投过去鄙夷的目光，仿佛她是什么垃圾。 李晓柔很是不适应，几次看过去，这些人就那样看着她，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恶意，让李晓柔心态差点崩了。 尽管她不记得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些人，可顶不住这些目光的她，还是选择加快脚步远离他们的恶意视线。 却没想到。 没走两步，这些人开始阴阳怪气的说话了。 “啧啧啧，真不要脸，就这样还有脸出门呢？要是我啊，我绝对不敢出门。” “可不是，真没见过这么厚脸皮又恶毒的小姑娘，自己爹干坏事儿，她竟然还给把风，真的是没见过这么‘孝顺’的孩子！可太‘孝顺’了！‘孝顺’的帮她爹不干人事儿也是天底下头一份了！” “我要是她啊，我就直接出门找个树吊死！” “不要脸！太恶毒了！” 李晓柔听着这些人越说越过分，脸色已经变得惨白。 她紧咬着嘴唇，双手紧紧地握着书包袋子，指节因为用力已经开始泛白。 “你们在胡说什么！什么不要脸？什么把风？我爸怎么就不干人事儿了？你们把话给我说清楚！” 李晓柔忍不下去，冲着这些七嘴八舌的人大声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带着说不出的愤怒。 第二百六十章 太卑鄙无耻了 李晓柔眼眶泛红，但眼神中却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在场的几人似乎被她的气势所震慑，一时间竟都停了下来，面面相觑。 几人中一个看起来不太好惹的中年妇女站了出来，一脸讥讽的看向李晓柔：“哎呦，我这可是长见识了，不愧是能看着老子干坏事儿还把风的人，竟然这么理直气壮？” “怎么着，你觉得我们会怕你是不是？就你和你爸干的那点坏事儿谁不知道？早就传遍了，还怕人说了不成？！” 李晓柔气的浑身都在发抖。 “你们在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叫做那点坏事儿？到底是什么事儿！你把话说清楚，不然我就告你造谣！” “我造谣？！”中年妇女一下子拔高了音调，“你问问周围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爸和那个叫陈凡的还有一个门卫老头，三个人把一个黄花大闺女给祸害了，明明是你亲自把风的，当我们谁不知道呢？不然你和你爸为什么被开除？” “这年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自己做的丢人事儿自己知道！” 中年妇女说完，还不忘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 李晓柔满脸震惊和不敢置信，脸色惨白惨白，她颤抖着嘴唇，气的身子一抽一抽的。 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她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被这些人随意诋毁。 “胡说八道，全都是胡说八道！”李晓柔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气，她被这些人的话气的头晕转向，“你们说的全都是谣言！我要报公安！把你们全都抓起来！” 李晓柔说着就往外跑。 “唉呀妈呀，这人咋跑了？” “她不会真的去报公安了吧？” 有人开始慌了。 连忙冲上前去追李晓柔。 李晓柔本就被气的晕头转向，跑出去没有几米，人被后面追上来的撞到了墙上，直接昏死过去。 几人看着昏倒在地的李晓柔，顿时慌了！ 面面相觑之下，竟然丢下人不管了！ 下午两三点。 陈凡被许诺送回家的时候，正巧看到了开车过来的韩旭东。 “东子？你怎么来了？汽车厂那边有事儿？”陈凡看到韩旭东有些惊讶。 韩旭东见陈凡回来连忙招手：“陈凡你回来太好了，走，上车跟我去医院。我听晓东说他妹妹被人打进医院了，这事儿好像还和你有关系！” 陈凡一听李晓柔被人打进医院心里一惊，单脚从轮椅上跳上车，连连摆手：“走！马上走！” ……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那些人凭什么啊！晓柔她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他们到底怎么敢？！” “我说最近这段时间怎么周围邻居看咱家人的眼神都不对劲，感情竟然传出了这样的谣言？这还要咱们家以后怎么做人？” “也不知道谁这么缺德，编排出那么难听的谣言！这是要把咱们一家都毁了啊！” 李晓柔的母亲孙桂芳坐在病房的椅子上，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 也得回这会儿病房里除了李晓柔没有其余人，否则她这些话分分钟引起病患和家属的八卦。 “你小点声吧，这是在医院，一会儿把护士招来了！”李济民眉头紧锁，眉宇间满是凝重和烦闷。 李晓东见李晓柔还没醒过来，心疼妹妹，转头对李济民道：“爸，这事儿闹得不小，咱们家还是报公安吧，不然影响不好。” “报公安也得等陈凡来的，听听他怎么说。”李济民也偏向于报公安。 但是报公安归报公安，他还有一件事儿要告诉陈凡。 “李叔，我来了。”陈凡被许诺推进来，身后还跟着同来的韩旭东。 “陈凡你来了，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坐上轮椅了？”李济民也有段时间没见到陈凡了，见陈凡坐轮椅，诧异的不得了。 陈凡摆摆手，看向还没醒过来的李晓柔：“我没事，过段时间就好了。晓柔怎么样了？知道是谁打她的吗？” 陈凡也只是听说李晓柔被人打昏迷了，可不知道具体为什么。 又为什么说和他有关系。 “你先进来，进来咱们在说。”李济民不想让外人听到，这事儿本来就跟谣言有关系，若是被外人听到再次添油加醋，指不定会传成什么样子。 房门一关。 李济民这才将今天听到的关于他和陈凡的谣言说出来。 一听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竟然传出来这种荒唐的谣言，陈凡气的肺子都要炸了！ 这特么是什么无稽之谈！ 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传出来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话？ “陈凡，其实前两天老方来找过我，说杜百科在厂子里面公然让大家举报你违法乱纪的事，只要有人举报成功，他们就能从杜百科那里拿到钱。” 李济民这话说完，韩旭东和许诺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声“艹！” 这两人都是暴脾气。 这么明显的诬陷人的事儿，听得人简直火大，恨不得直接扒了杜百科的皮！ “草特码的！这人有病吧？想要找人麻烦竟然用这么阴损的招？他怎么想得？”韩旭东觉得自己的拳头硬了。 许诺更是一脸愤然：“杜百科是吧？亏我之前还觉得他是个会来事儿的，没想到背后竟然这么不做人！” “怎么着，他觉得他背靠苏家就能有人给他做主了？做梦呢！” 许诺一副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模样，仿佛下一秒他就要炸了。 陈凡挑眉：“你怎么知道杜百科和苏家的关系？” 许诺扬了扬下巴：“怎么会不知道？当初苏晴那么明显的针对你，还利用我当枪，我就看出来有问题。让人调查一下，就知道你们那些事儿，苏大强是部委领导，是杜百科平日里供着的人，这关系不显而易见吗？” 陈凡恍然大悟。 忽然想到什么。 “所以你姐也知道我和苏晴……”陈凡说一半意识到场合不对，闭了嘴。 许诺暧昧笑了笑：“放心，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姐几乎都知道了。” 陈凡无语了。 得，彻底在许婉面前没有秘密了。 摇了摇头，陈凡甩掉这个念头，转头对李济民道：“李叔，这次的事儿咱们不能退让。杜百科什么心思我能猜出来，不过他也蹦跶不了几天。就他那点事儿，随随便便举报都能被抓起来。” 第二百六十一章 造谣生事 韩旭东似乎琢磨过味儿来，看向陈凡：“不过凡哥，有件事儿我没搞明白，如果说这孙子让那么多人举报你，你应该被抓起来接受调查啊？为什么这么多天都没动静？” 陈凡一愣。 随即想到一种可能。 不会是上面知道了这件事儿，帮他压下去了吧？ 想到这种可能，陈凡心里有些吃不准。 他并不确定是不是李老他们。 韩旭东见陈凡沉默不语，也意识到自己可能问到了敏感的问题，连忙转移话题：“算了，不说这些了。凡哥，你要是报公安的话，我带你去。” “嗯，先把伤了晓柔的人找到，不能让那些人逍遥法外。”陈凡和李晓柔认识这么长时间，还从来没见过这小丫头如此没有活力的样子。 真要是放任了那些人，难保不会助长他们的嚣张气焰，以后说不定还会惹出更大的麻烦。 “成，晓东，你跟着去，我和你妈守着晓柔醒来。等她醒过来正好也能问问到底是谁打伤了她。” 李济民嘱咐李晓东跟着陈凡一起去报公安。 …… 国营机械厂。 行政楼办公室。 杜百科一把将烟灰缸扔在地上：“一群废物！你们都玩我是吧？不是说都会去举报陈凡吗？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听到他被抓起来的消息？” “你们都在骗我是吗？” “想骗我钱对不对？我告诉你们，既然你们没有达到我的要求，那就把我给你们的钱都给我吐出来，否则别怪我把你们都开除了！” 杜百科一声吼，看着眼前的这些低头垂脸的人就来气。 “厂长，不是我们不干事儿，我们是真的去举报了，人家也回复说会去调查，可哪里想到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厂长，你别生气，虽然陈凡还没有被抓起来，但是现在关于陈凡和李主任的谣言传的满天飞。你放心，用不了多久，陈凡就会被这些人的唾沫星子淹死，到时候他名声毁了，咱们再举报就能成功了！” 说这话的人是车间的一个工人，名字叫赵二柱。 他平日里就爱与杜百科套近乎，想着能从杜百科这里捞点好处。 今天见杜百科发了火，他赶紧站出来表忠心，希望能借此机会得到杜百科的赏识。 听着赵二柱这话，杜百科的脸色果然好了一些。 “你说的我爱听，再多说点，你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杜百科不是没想过花点钱找人教训陈凡，可是他现在正在被调查阶段，轻易不能动手。 所以只能用这种迂回的手段教训陈凡。 赵二柱一听杜百科回应了他，顿时眼睛一亮，一脸谄媚的凑近几步。 “厂长，想要教训陈凡还不容易吗？咱们可以这么来……” 赵二柱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咱们可以借刀杀人。” 他凑近杜百科的耳边，将自己的计划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杜百科听完之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拍了拍赵二柱的肩膀说道：“好主意，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要是办好了，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赵二柱一听这话，心里顿时乐开了花，连连点头说道：“厂长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件事办得漂漂亮亮的。” 说完，赵二柱便转身走出办公室，兴冲冲的去实施自己的计划。 而杜百科则坐在办公室里，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心里想着：“陈凡，这次我看你怎么死！” “行了，你们都滚蛋吧。” 杜百科的笑容还在脸上挂着，挥了挥手。 “干什么？怎么都不走？”杜百科见原本应该离开的人全都站在门口不走，不耐烦的皱眉催促。 下一秒。 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杜百科看到来人噌的一下站了起来：“陈凡？你还有脸来见我？谁让你过来的？滚出去？” 随即杜百科又发现陈凡坐着轮椅来的，打量了一眼，嘴角勾起幸灾乐祸又包涵轻蔑的笑：“怎么离了我们机械厂之后混成这个样子？都开始坐轮椅了？” “啧啧啧。”杜百科走上前围着陈凡转，“你不会是想要过来找我求饶的吧？” “那可就让你失望了，你就算来找我求饶，我也不会放过你！如果不是你，我现在不至于被上面调查，每天都过的提心吊胆。” 杜百科凑近陈凡的耳旁，压低声音道：“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你垫背。” 陈凡看都不看杜百科一眼，目光盯着对方衣服上的花纹，那奇怪的花纹勾勒出滑稽的图案，就像杜百科即将要面临的下半生。 “杜百科，你让人肆意造谣我和李主任他们，害得晓柔住院，李主任名声受损，这件事情我不会轻易放过你。” 陈凡声音冷漠，仿佛从极寒之地传来，不带一丝温度：“你做的那些龌龊事，别以为能永远埋在黑暗里。报应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报应？”杜百科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你跟我说报应？真的是太好笑了！你的人生马上就要毁了，你拿什么报复我？” “拿你现在坐的轮椅砸我脑袋吗？你站的起来吗？” 杜百科语气里满是浓浓的嘲讽。 陈凡也懒得和杜百科多费口舌，见对方这幅样子，就知道他根本是执迷不悟。 既然如此。 也没有必要浪费时间了。 “杜百科，你马上就会知道你即将要失去的是什么。” 陈凡话音刚落，门口突然出现了几个人。 杜百科抬头看去，就见刚刚兴冲冲离开他办公室的赵二柱，此刻正被两个身穿制服的公安摁住，手腕上铐着手铐。 “厂长救我！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赵二柱惊慌失措的大喊大叫。 他眼中流露出极度的惊恐和紧张，奋力挣扎着试图挣脱两名公安的钳制，但显然毫无作用。 “厂长，这都是你让我做的啊！我只能算是帮凶！你不可以抛下我不管不顾啊！我可都是为了你才做了犯法的事啊！” 赵二柱声嘶力竭地呼喊着，目光急切地望向杜百科，期盼他能伸出援手。 然而，杜百科此刻脸色铁青，他做梦也没想到，赵二柱竟然会在这种关键时刻出事。 第二百六十二章 公布真相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一个车间员工，我能让你做什么？！” “我看你就是想要冤枉我！” 杜百科生怕这时候赵二柱攀咬自己一口，毕竟他现在属于“带罪之身”，这时候千万不能再横生枝节。 但很显然，人在面对自身利益的时候是，是最清醒的。 赵二柱立马就听出来杜百科不想管自己，当即把这段时间杜百科让自己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说出来。 “杜百科！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这都是你逼我的！” 赵二柱冲着杜百科狰狞的大吼大叫：“公安同志！就是这个人，杜百科，我们机械厂的厂长，给了我一千块钱，让我诋毁陈凡，诬陷陈凡。” “撺掇我三番几次的去派出所举报陈凡做了违法乱纪的事情。” “实际上我在派出所说的那些事情都是胡编乱造的，陈凡同志根本没有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 “杜百科想要搞陈凡，这段时间就不停的指使我们这些人去造谣陈凡。说陈凡和李主任他们玷污人家小姑娘的清白！其实根本就没有这件事儿！全都是我们胡说八道的！” 赵二柱是真的豁出去，完全不管不顾的将杜百科那些肮脏的手段和阴谋一一揭露出来。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和愤怒而变得沙哑，但每一个字都清晰有力，仿佛要把心中的不满和怨恨全部倾泻出来。 “他不仅让我诋毁陈凡，还威胁我说如果我不听话，就要把我开除出厂，让我在这个城市无法立足。” 赵二柱五官扭曲狰狞，眼神中带着揭露一切真相癫狂，他颤抖着手指向杜百科，仿佛要将所有的罪责都归咎于这个人，这样他就能逃脱法律的制裁。 “公安同志，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杜百科这个人心狠手辣，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他不仅指使我诋毁陈凡，还暗中收买了我们机械厂的其他人，让他们一起造谣生事。” 赵二柱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尤其是那些一起无中生有举报过陈凡的人，原本他们只是做了偷偷举报陈凡，从杜百科手里拿钱的事儿，却没想到最近流传出来的关于陈凡的那个谣言，竟然是赵二柱起的头！ 而杜百科的脸色则变得异常难看，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赵二柱，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一派胡言，你简直是一派胡言！” 杜百科就像是被捅了菊花的老母猪，气急败坏的冲着赵二柱扑过去，却被公安同志厉声喝止拦截住。 “杜百科！老实点！” 杜百科脸色铁青，跟所有人同归于尽的心思都有了。 最后他将所有的怒火都汇集到陈凡身上，看向陈凡的眼神说不出的可怕和阴沉，就仿佛是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一般恐怖。 “陈凡，没想到还是你技高一筹啊，竟然在这儿等着我呢！” 杜百科咧嘴狞笑，面目可憎。 陈凡轻笑：“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比起杜厂长对我做的事儿，这都是小儿科，您都能那样算计我了，我要是这样轻拿轻放，岂不是会被杜厂长看不起？” 陈凡的话让杜百科猩红的眸子里面闪过一丝疑惑。 但下一秒，当独属于国营机械厂的大喇叭响起的那一刻，他才知道陈凡为什么说这是“小儿科。” “喂喂喂，大家能听到我说的话吗？” 一道带着好听的京腔的男声从大喇叭里响起，整个机械厂内的工人全都停下了手头上的事情，抬起头，朝着厂子里大喇叭或是广播站的方向看去。 “咳咳，全体国营机械厂的员工，领导，大家下午好啊。” “我先做一下自我介绍，我叫许诺，哦，你们都不认识我，但你们应该都认识陈凡吧？我呢，今天就是陈凡的发言人，关于我凡哥，额……也就是陈凡，有几件事情我要跟大家宣布一下。” “哦，对，我得大点声，机械厂周围的居民也都一起听听，想必你们对我凡哥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许诺的声音响起的那一刻，杜百科的脸色彻底的由铁青变成了惨白。 他没想到许诺会被陈凡叫过来。 这人他得罪不起。 人家可是许家的小公子，是许琛的亲弟弟！ 而此刻，机械厂周围居民房的居民一个个都从自家窗户，或是房门里探出身子，抻着耳朵仔细的去听广播里许诺的声音。 “咳咳，想必大家都放下手头活了，那我就直接说正事儿了。国营机械厂厂长杜百科，已婚，男，今年四十六岁。因听了孙雪柔的枕头风，哦孙雪柔不是杜厂长的媳妇，他俩什么关系不用我多说了吧。杜厂长于1977年8月6日随便找理由开除陈凡。” “一同和陈凡工作的医务室领导李济民李主任，因为和门卫大爷王老汉出言维护几句，被杜百科一起开除。” “从那天之后，杜百科本人当众用钱财升职等一系列好处，引诱厂内的员工虚假举报陈凡，企图诋毁陈凡。” “但因为各辖区派出所的同志都秉公执法，在调查了陈凡同志后，发现根本没有任何违法乱纪的行为。因此断定所有的举报都是故意针对陈凡的卑鄙手段。” “不仅如此。杜厂长在得知举报没有达到期待的效果后，伙同同单位的员工赵二柱，一起造谣陈凡同志，李济民同志，王老汉同志和李晓柔同志四人。” “想必大家最近都对这个谣言不陌生，因为这个谣言，李晓柔同志已经被一些极端分子伤害住院，对此，我们这方已经和公安同志报案。定然对这些胡乱造谣他人，绝不姑息！” 许诺这话说完，整个国营机械厂仿佛陷入了真空地带，鸦雀无声。 而机械厂周围的居民也听得真真切切。 寂静了几秒后。 厂子里忽然炸了锅一般的沸腾起来。 “我就知道那些诋毁陈凡，诋毁李主任的都是谣言！就算不了解陈凡，那李主任在咱们厂子勤勤恳恳的工作了三十来年，还能不清楚他的为人吗？” “清楚又如何？有些人啊，为了钱连良心都不要了！” 第二百六十三章 为了钱不要良心 “谁说不是，咱们这些人里面，哪个没有被李主任照顾过？谁家孩子老人有个头疼脑热的不是李主任给看的。结果呢，为了钱，黑着良心说那些话，不觉得心慌吗？” 一声声的谴责，让厂子里有些人的头低了下去。 不少人都羞愧难当，觉得自己做错了天大的事儿，无地自容。 这时，广播里忽然传出了陈凡本人的声音。 “诸位，我是陈凡。” 一听陈凡本人开口，在场的人心里都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我知道，你们里面有人是被收买了的，也有人是跟风起哄的。但我要告诉你们的是，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都不应该成为伤害他人的利器！” 陈凡这话一出，所有人都觉得脸颊火辣辣的。 是啊，他们只是听了谣言，就跟着起哄，却没有想过，这会给别人带来多大的伤害。 一时间，厂子里的人都沉默了。 他们回想着最近做的事儿，以及那些明明荒唐离谱，又被他们传的跟真事儿一样的谣言，心里都涌起了一股愧疚之情。 毕竟大家都做了什么事儿，自己心里都明镜的。 陈凡的话终于掀开了他们心底那卑劣的心思，就算想要遮掩，但旁人只要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心怀鬼胎。 机械厂内乱哄哄，周围的居民区也是吵嚷不断。 因为这段时间关于这方面的谣言像雪花片一样漫天飞舞，几乎在他们这一片达到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 那些为了博人眼球，故意说亲眼看到事情真相的人，全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哎呦喂，也不知道是谁大言不惭的说自己亲眼看到了，还出声制止了，结果人家今天说了都是谣言，哈，真是笑话！” “早就说这事儿不靠谱，听着就很不应该，可偏偏就这么多人传，也不知道收了多少好处？” “嗨，某些人的家属可是在机械厂干活，为了迎合领导可不就什么话都敢说了？” “呸！真让人看不起！” 心虚的人家早已经关上了门窗，不敢去听周围人阴阳怪气的话。 外面乱了套，杜百科的办公室里更是乌烟瘴气。 因为陈凡已经将杜百科这些违法乱纪的事情都举报给了公安同志，加上杜百科贿赂他人造谣恶意中伤陈凡的事情是事实，很快他被公安同志当中带走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陈凡！你怎么敢！你怎么敢毁了我！”杜百科歇斯底里的无能咆哮。 但他已经被公安同志摁住，完全没有办法对陈凡出手。 “这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陈凡冷冷的看着作茧自缚的杜百科，心里那份怒火总算平息了一些。 先抓到主谋杜百科，等其余人，就好解决了。 杜百科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被不少工人看到，众人议论纷纷，看向杜百科的眼神都充满厌恶和唾弃。 杜百科满脸灰败，和死人脸差不多。 他知道自己完了，再也无法在这个地方立足。 今天他被公安带走，那日后便再也无法重新踏入这里，想到这，杜百科这才感到悔恨。 错了，都错了。 从一开始就错了！ 他就不应该听信孙雪柔的话，更不应该去针对陈凡，若是没做这一切，那他就还能是机械厂的厂长，还会被人奉承尊敬。 他真的后悔了啊！ …… 苏家。 “爸，机械厂那边出事了，杜百科被公安抓走了！”苏大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本来还坐在家中悠哉的喝着下午茶。 一个电话过来，苏大强震惊的差点没从沙发上蹦起来。 挂断电话，苏大强急匆匆的去了书房。 甚至连房门都忘记敲了。 苏启国脸色一沉：“杜百科被抓了？” 苏大强用力点头：“是啊爸，怎么办？杜百科那人不会将什么都供出来吧？那咱们家……” “砰！” 苏启国一把将手中的书扔在书桌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直接打算了苏大强的话。 “忘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了是吗？” 苏启国的声音低沉，带着十足十的压迫感，吓得苏大强一声不敢吭。 气氛有些凝固。 苏大强低头忍了一会儿，偷偷抬头看向父亲，见苏启国闭着眼睛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他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生怕打扰到父亲，让父亲更加生气。 过了好一会儿，苏启国才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如炬的看向苏大强。 苏大强被父亲的眼神看得心里直发毛，他咽了咽口水，小声说道：“爸，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杜百科会不会把我供出来？” 苏启国冷哼一声：“现在知道害怕了？早让你别和杜百科走太近，你偏不听！” 苏大强缩了缩脖子，不敢反驳。 苏启国沉吟片刻，说道：“你先去打听打听情况，看看公安那边掌握了多少证据，然后再做打算。” 苏大强连忙点头：“好的爸，我这就去办。” 说完，苏大强便匆匆离开了书房，去找人打听情况了。 而苏启国则坐在书房里，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对策。 …… 李济民家的胡同弄堂里。 “你们干什么！干什么啊！凭什么抓人？放开我！赶紧放开我！”之前推倒李晓柔的中年妇女，贾秋华好像过年待宰的母猪似的，疯狂挣扎。 “贾秋华！老实点！你最好配合我们回去接受调查！受害人已经醒过来了，她指认是你故意造谣抹黑他们一家，又因为她想要报案被你推倒昏迷。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一个身穿制服，身材魁梧的公安同志，用力将贾秋华按在地上，怒声呵斥道。 贾秋华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怎么也没想到李晓柔竟然会醒过来，还指认是她推的。 “不……不是我！不是我推的！你们放开我！放开我！”贾秋华犹如疯了一般，拼命挣扎，大声喊道。 然而，任凭她如何挣扎呼喊，都无济于事，几个公安合力将她制服，强行带上了警车。 围观的邻居们看到这一幕，纷纷议论起来。 “哎呀，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没想到贾秋华竟然是这种人！” 第二百六十四章 求上门 “最近关于老李他家的谣言就是她传出来的，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她就是故意的，就是因为老李给她孙子看病的时候收了三块钱，她就开始记恨人家，说人家收费贵！ 我呸！又不是实在亲戚，人家给看病就是看在邻居的面子上了，收钱看病难道不正常吗？” “就是，还想让人家白干活啊？这世界上哪有这样的好事？她也不想想，老李是医生，给人看病那是要耗费心神体力的，难道就不应该收点钱吗？” “可不是嘛，之前我还听她说老李家的坏话呢，说什么老李医术不行，只会坑蒙拐骗，我看啊，就是她心眼小，看不得人家好！” “对对对，我也听她说过，我还劝她别乱说呢，结果她倒好，非但不听，还变本加厉的到处传谣，真是可恶至极！” 邻居们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谴责贾秋华的行为，为她之前的所作所为感到不齿。 而另一边，被带上警车的贾秋华依旧在拼命挣扎，大声喊道：“你们不能抓我！我是无辜的！是杜百科让我这么做的！是他让我造谣抹黑陈凡和李晓柔一家的！你们去找他啊！去找他啊！” 然而，她的呼喊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同情和关注，反而让围观的邻居们更加鄙视她。 “看吧，到现在还在推卸责任，真是死性不改！” “就是，自己做错了事，还在这死不承认呢，这种人真是太可恶了！” “哼，等着瞧吧，到了公安局，看她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老实点！杜百科已经被我们抓紧去了，赶紧跟我们走！”一听公安同志这话，贾秋华彻底傻眼了。 她是真没想到杜百科那么大的一个领导都被抓起来了，那岂不说她没办法找杜百科帮忙把自己捞出来了？ 一想到自己即将面临的牢狱之灾，贾秋华顿时感觉天都塌了，整个人瘫软在警车上，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周围的邻居们看着这一幕，纷纷摇头叹息，为贾秋华的自作自受感到惋惜。 “看吧，这就是多行不义必自毙的下场。” “是啊，做人还是要脚踏实地，别总想着投机取巧，否则啊，自有天收！” …… 杜百科的事情处理完，陈凡回了家。 刚到家门口，就看到一个纤细的人影在门口晃来晃去。 似乎很犹豫，一直徘徊在他家外面。 “凡哥，好像有人在你家门口啊。”许诺停好车，透过车窗看向外面的人。 陈凡只觉得那身影有几分熟悉。 似乎是察觉到陈凡他们的车，对方回过头，在看到陈凡的车后，神情一怔。 “风铃？” 陈凡看清楚来人后，猛地瞪大眼睛一拍脑门！ 坏了！ 他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儿给忘了？ “凡哥，你认识？”许诺好奇的看着陈凡的脸色，觉得陈凡有些心虚又有些懊恼，“哥，你这表情有些怪啊，这姑娘不会是和你有什么关系吧？” 许诺见陈凡那好像做了什么坏事儿的模样，心思着外面的那个姑娘莫不是陈凡以前的情债，然后找过来了？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毕竟那个黑煤球不就是这么找过来的吗？ “真没想到啊凡哥，你欠的桃花债还挺多的！”许诺有些阴阳怪气。 陈凡瞥了一眼许诺，有些无力：“别瞎说。” 打开车门，陈凡单脚跳下车，许诺虽然觉得陈凡桃花债多替姐姐不满，但更不想让陈凡单独和“桃花”接触。 轮椅拿出来放在了陈凡身旁，陈凡坐下后，被许诺推到了风铃面前。 风铃原本隔着车窗看到陈凡的时候，心里又怨恨又焦急，可在看到陈凡坐在轮椅上，顿时没了那种怨恨。 “你、你受伤了？”风铃神情复杂的走到陈凡面前。 陈凡一脸歉意：“风铃，对不起，之前答应给你父亲看病，我却被别的事情给耽搁了，一时间就忘记了。你怎么找过来的？” 陈凡看到风铃的时候先是懊悔自己忘了之前答应的给人家父亲治病的事儿，而后在意识到风铃找到自己可能想了不少办法，不免有些愧疚。 毕竟当初自己可从来没告诉风铃，自己住在哪里。 风铃在看到陈凡坐在轮椅上的时候，气就已经消了一半。 她想的有点多。 陈凡现在都坐在轮椅上，估计之前的伤更严重。 说不定他病了三个多月。 是的。 距离风铃那次和陈凡见面，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快四个月了。 “陈凡，对不起，打扰你了。可是……”风铃红了眼眶，“可是我爸已经等不了了，他真的等不了了，他今天在我和妈不在家的时候，从床上跌下来，摔倒了脑袋……” “我能感觉出来，他是不想活了……” 陈凡见风铃哭了，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他赶忙安慰道：“风铃，你先别哭，告诉我你父亲现在的情况，我现在马上拿药箱去你家。对不起，这次是我的错，明明答应你们要给伯父治病的，但是却……” 陈凡那时候因为老姑一家的事，去了省城。 等回来的时候，就完全把风铃家的事儿忘到脑后。 他都不敢想这段时间风铃一家是怎么熬过来的，肯定觉得自己是个说话不算数的人，看到希望又变成失望。 陈凡光是想想就觉得自己混蛋，满心都被愧疚填满。 “许诺，你帮我进屋取医药箱出来，还有我房间书柜第三层上面的木匣子也带上。一会儿你开车送我去风铃家。” “好我这就去凡哥。” 许诺这会儿也听明白了。 风铃根本不是他想的什么“桃花债”。 人家完全是为了想给父亲治病才过来找凡哥的，倒是他误会了，想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三人很快开车去了风铃家。 刚到风铃家门口，就看到他家里里外外的围了不少人，都是周围的左邻右舍，七嘴八舌的说着什么，抻着脖子一副观望八卦的模样。 风铃看到这一幕心里咯噔一下。 车子甚至都没停好，人就着急下了车。 “卧槽！你丫想死啊？”许诺吓得急刹车。 第二百六十五章 有人纵火 许诺说完就后悔了，觉得不该这么说一个女孩子。 可是看着风铃不管不顾跳车的样子，真的给他吓的快尿了。 “出事了，许诺，快推我过去！” 陈凡倒是想像刚刚一样跳下车，可那会儿跳车的时候肋骨上又传来了阵痛，应该是牵扯到了肋骨的伤口。 许诺推着陈凡冲着门口大喊：“让一让，让一让！都让一让！” 许诺的声音不小，和风铃疯了一般挤进去的做法不同，周围人一看有人推着轮椅过来，下意识的让出一股道。 许诺和陈凡穿过人群进了院子，才看到黑乎乎的窗户有细微的青烟冒出，墙上屋里都湿乎乎的，散发出潮湿和烧焦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风铃站在门口看着浑身上下都湿漉漉的父母。 母亲双眼空洞的抱着瘫痪无法挪动陷入昏迷的父亲，他们脸上衣服上都是黑色的污渍，头发凌乱，仿佛刚从一场灾难中逃出来。 不过也的确是灾难，火灾。 许诺和陈凡看到这一幕，心里都不由得一紧。 风铃呆站在门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迟迟没有落下。 她颤抖着声音喊道：“爸，妈，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啊，你们是想要把我撇下吗？” 刘玉兰听到女儿的声音，空洞的眼神才有了些微的光彩，她抬头看向风铃，嘴角努力挤出一丝微笑，但那笑容背后隐藏着无尽的苦涩和无奈。 嗫喏片刻，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跟你们一家子做邻居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之前老娘就说过，你们一家子想要作死，就找个没人的地方！别把我们这些邻居都给祸害了！” 之前陈凡看到过的那个女邻居手里握着个铁盆，裤腿和衣服上也沾了不少水渍，脚上的雨靴湿乎乎的，因为愤怒，女人一手叉腰一手挥着盆子破口大骂。 周围的邻居也都露出愤怒的模样，跟着女人一同指责起风铃一家，有的摇头叹息，有的则是指指点点，言语间尽是对风铃一家的不满和埋怨。 “大强一家子这次可过分了，谁都知道你家日子难过，可再难过也不能烧房子啊？这周围的房子一家挨着一家的，你不想活了难道也想把我们都拉下水吗？” “得回发现了，这要是没发现，今天还吹着西风，没一会儿就得把这一片都给烧了。” “真的是受够了！你们家真的是从里到外都烂透了！当妈不要脸当着孩子和男人面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当女儿的还在外面不干不净，能住住，不能住赶紧滚出去！别整天要死要活的连累我们！” 说这话的还是那个女邻居，史梅香。 她家房子和风铃家背靠背的紧挨着。 风铃家着火的时候，也是史梅香第一个发现的，连忙抄起家里的铁盆就大喊着着火了。 “真特么够缺德的！不是要死吗？现在你闺女回来了，正好一家三口都齐全了，赶紧去死！都一起去死！” 风铃听着史梅香和周围邻居的指责，脸色愈发苍白，她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 陈凡坐在轮椅上，眉头紧锁，他扫视了一圈周围的情况，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 许诺看着这一幕，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他没想到风铃家的情况竟然会这么糟糕。 “大家先静一静！”陈凡开口打断了众人的指责，他的声音不高，但却有着一种莫名的力量，让那些原本愤怒的邻居都安静了下来。 陈凡看着众人，缓缓开口：“我知道，风铃一家给大家添了不少麻烦，但请大家相信，他们并不是故意这样做的。这里面可能有什么误会，希望大家冷静理智对待这件事。” “你少在这里装好人了！”史梅香不依不饶，指着陈凡的鼻子骂道，“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凭什么替他们说话？” “我记得你，你不就是风铃那个死丫头的相好吗？” 史梅香毫不客气的贬损道，斜着眼睛扫了一眼陈凡，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怎么着，你这是和风铃的破事儿被你媳妇撞见了，所以挨了打？坐上轮椅了？真是活该！” “像你们这种渣男贱女都活该死绝了！” 陈凡听着史梅香的谩骂，脸色不变，他轻轻抬手制止了想要反驳的许诺，目光平静地看着史梅香：“你有两件事说错了，第一，我和风铃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第二，放火的人又不是风铃的父母，他们也是受害者，你凭什么这么说他们？” 史梅香一愣，显然没想到陈凡会如此淡然地应对她的指责。 周围的邻居也纷纷安静下来，看向陈凡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好奇和审视。 “不是他们？不是他们又能是谁？你这人不会是为了粉饰太平糊弄我们呢吧？” “谁说不是，如果不是他们，那他们两口子怎么不开口说？而且火是从他们一家开始着起来的，难不成还有人给他家放火不成？” “就是，周围人谁不知道他们一家子穷的就剩这一套房子了，谁会闲着没事儿放火？这不纯粹扯淡吗？” “哈，你为了维护你小情人一家，可真的会空口白牙的胡说八道啊！”史梅香满是讥讽的嘲笑。 陈凡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风铃一家的情况大家也都看在眼里，他们确实过的确不容易。今天这件事，我相信一定有误会在里面。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我希望大家不要妄下结论，更不要对他们进行无端的指责和谩骂。” “而我之所以能说出这话，是因为风铃今天找我过来，就是为了给她父亲治病。” “我想请问诸位，一个想要治病，等着我上门的人，又怎么会放火烧家？这不前后矛盾吗？” “可是……”史梅香还想说什么，却被陈凡打断。 “没有可是。”陈凡黑眸犀利的看向史梅香，“旁人不知道怎么回事，难道你还能不清楚吗？你敢说你对这场火的起因完全一点都不知道？” 陈凡此话一出。 史梅香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可能知道？！” 第二百六十六章 抓到纵火犯 如果说刚刚的话是陈凡的猜测，那史梅香的反应就印证了陈凡的猜测。 “你说你是第一个发现风铃家着火？” 史梅香仰起头：“是又怎么样？总不能因为我是第一个发现的你就认定是我放的火？” 陈凡冷笑：“我可从头到尾都没说是你放的火。” 史梅香一噎，意识到自己差点被陈凡套进去，恶狠狠的瞪了陈凡一眼，转过头不去看陈凡。 这副样子陈凡已经确定，对方在心虚闪躲。 “许诺，帮风铃把伯父伯母扶里屋换身衣服。客厅太潮湿了，这样冰着容易生病。”陈凡嘱咐许诺过去帮忙，他则将轮椅调转了方向，面向众人。 尤其是史梅香的方向。 “诸位，我知道你们都对风铃家有或多或少的偏见，但请听我说完接下来的话，大家在做判断。”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留意到风铃的窗台，那上面留着半个脚印。看鞋子的大小还是个成年男人的脚印，从外向里。很不巧，我今天坐了轮椅，正巧能看到。” 陈凡手指了一下脚印的地方，大家一看，还真的有。 “有脚印说明什么？可能是谁不小心碰上的，毕竟那会儿我们大家为了救火都朝着他家里面泼水！” “就是，有脚印也不能说明就是外人放的火啊，再说了，他家穷的叮当响，图什么？图他家家徒四壁吗？” 邻居们嘴不饶人，尖酸刻薄的说着难听的话。 陈凡不予争辩，只是在众人议论声减小的时候，才开始继续解释：“麻烦谁来做一个爬窗台的动作？” 听陈凡这样说，有人好信儿就站了出来，对着窗台做出个爬的动作，只这一个动作，众人瞬间懂了。 “嘿！还真是爬窗台才能留下的脚印啊！” “可不咋地，如果是浇水，也踩不出这样的脚印。” “难道说有人爬了大强家的窗台？” “有可能！” “哎！你们看，这里面也有个脚印！”还保持着爬窗台的那个男人看到屋子里面的脚印，顿时大喊出声。 这脚印和外面的脚印一样，都是爬窗台留下的。 也就是说，有人从风铃家的窗台爬进去，又爬了出来。 “我没有放火，不是我放的火。我那时候出去买东西了，因为小玲说今天会请陈凡小同志过来给大强看病，所以我就出去买东西，等回来的时候家里就着火了！” 刘玉兰那会儿被这场火吓傻了。 好不容易在邻居的帮助下，灭了火，心有余悸的抱着还昏迷不醒的风文强，陷入恐慌中完全没缓过神来。 直到换好了衣服，又得到女儿的质问，刘玉兰才站出来解释。 周围的人群也开始窃窃私语，目光在刘玉兰和陈凡之间来回游移，显然，陈凡的话已经引起了他们的深思。 “那你看到什么人放火了吗？”有人问刘玉兰。 刘玉兰摇头，眼眶还有些红肿：“我回来的时候家里就着火了，我只顾着进去把大强拖出来，哪里还留意其他的？” “可是我想带他出去的时候，房门却不知道被谁关上了，我俩就被困屋里了！” 刘玉兰一想起那绝望的画面，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妈，别哭，肯定是有人往咱家故意放火！把人揪出来，回头报公安！”风铃忽然想起一件关于史梅香的事儿，说这话的时候，也是第一时间看向了她。 史梅香眼神有些闪躲。 但她这幅样子明显就是有事儿。 “说，我家着火的事儿是不是跟你有关系？！”风铃指着史梅香厉声喝道。 史梅香顿时炸了：“你少栽赃陷害！你家的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 风铃也不客气，直接把自己的猜测在大庭广众下说出来。 “本来我还没怀疑你到身上，但是我突然想起来前两天看到你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的进了安民街的福安招待所。” “当时你说那人是你家远方来的堂哥，让我别多想，本来我也的确没多想，可最近两天大奎叔不在家，那人却住在你家早出晚归。” “我出门时还看到了他，怎么这会儿我家着火这么大的事儿他却不在？我有理由怀疑那把火就是他放的！” “你含血喷人！”史梅香当即反驳，“你凭什么说火是他放的？你看见了？你有证据吗就乱冤枉人？！” 陈凡这时候插了一嘴：“有没有证据，把那人找过来对比一下脚印不就知道了。” “有道理有道理，这鞋印子看起来应该是皮鞋印子，咱们附近这些人家啥家庭条件都清楚，哪里是能穿得起皮鞋的？” 见有人开始相信了陈凡和风铃的话，史梅香彻底慌了。 “凡哥，找人的事儿交给我，我这就去办。”许诺这时候站出来，瞥了一眼忐忑不安的史梅香，大步流星的往外走，顺便开走了陈凡的车。 “你们一家子还真是恶心，自己做错事儿却把问题怪罪到别人身上！现在还想搞个栽赃陷害是不是？” 史梅香一时间吃不准许诺会不会把人找到，色厉内荏的指着风铃和陈凡可劲儿骂。 陈凡却用一句话打断：“先别急着骂人，等许诺把人带回来了，咱们再好好说道说道。” 史梅香脸色僵了僵。 她一边告诉自己那小子不可能找到人，一便又担心如果真的找到了，那她今天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甚至可能还要背上诬陷的罪名。 史梅香心里七上八下的，坐立难安，眼睛不住的往门口瞟，期盼着许诺找不到人赶紧回来，又害怕他真的把人给带回来了。 “凡哥！抓到这小子了！我还想着找海哥帮忙呢，结果这小子自己蹦跶出来了！他都已经承认了，火就是他放的！” 许诺拽着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脖领子就兴冲冲的走了进来。 这男人明明身材魁梧，能把许诺装下，这会儿却像是老鼠见到猫一般瑟缩着脖子，灰头土脸的跟着许诺走进来。 史梅香瞪大眼睛！ 怎么可可能？ 他怎么可能会承认？ 第二百六十七章 承认 可对方那一脸愁苦灰败的表情，又似乎把答案已经告诉她了。 “对不起……是我、是我烧了你家的房子。不过那都是史梅香指使我的。” 众人一听这话震惊不已，啥玩意？还真的是外人放的火啊？可图啥啊？到底怎么回事？ 关键是这事儿还跟史梅香有关系！ 史梅香见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身体微微颤抖，似乎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你、你胡说！我怎么可能指使你放火！”史梅香指着那男人，声音尖锐地喊道，“我是疯了吗？她家房子一旦着火我家的也不能幸免，我为什么要干这种事儿！” 史梅香被男人气的不轻。 这种事儿能当人面说？ 可男人这会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面对史梅香的时候又露出那种贱兮兮的表情。 “史梅香，你是不是忘了你背后是怎么骂他们一家的啦？是你有事没事儿的给我吹枕头风，说这一家人有多操淡，所以我才放火帮你出气。” “现在提起裤子你就不认人，你还真以为我会为了你把这些事儿都瞒下去呢？” 男人的几句话，瞬间惊住了在场不少人。 比起这人放火的事儿，大家似乎更想听一听史梅香和他的关系，怎么就吹枕头风了？ 要知道，史梅香可是赵大奎的媳妇，两人结婚都快十来年了，没想到这女人平日里看起来守妇道，甚至张口闭口都是对刘玉兰的唾弃，却没想到背地里竟然偷男人！ 她是怎么做到一边勾搭男人，一边又看不起刘玉兰的？ 人家刘玉兰最起码还光明正大的往家领男人，为得是养家糊口，可史梅香的男人对她那么好，不用挣钱不用养家，甚至连她出去打麻将都不管她，结果她却背着男人偷腥？ 怎么看都觉得史梅香更加让人不耻。 史梅香这会儿只觉得天塌了。 她怎么都没想到男人竟然就用这种随随便便的口吻，把他们两个那点见不得人的勾当当着众人的面全都说了出来。 尤其是转身的那一刻，史梅香看到了一脸阴沉站在门口的赵大奎。 史梅香的脸色由白转红，再由红转青，她呼吸急促，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厥过去。 “大、大奎？” “贱人！你怎么敢！”赵大奎不敢置信的看向史梅香，他外出打工回来，半道上听到说家里着火了就赶紧回来，却没想到满心焦急的赶回家，听到的却是自己媳妇背着他找人的消息！ 赵大奎只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真心都喂了狗。 更加想象不到史梅香能做出这种事情！ 史梅香完全不敢看赵大奎，只是指着男人破口大骂。 “你、你这个畜牲！你怎么敢……” 史梅香颤抖着手指向男人，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男人却不再看她，而是转头看向了赵大奎。 “赵大奎，你自己说说，你老婆平日里是怎么对待你的？她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早就和我勾搭在一起了，你还被蒙在鼓里呢！” 赵大奎惊愕愤怒。 男人的话无疑对他是一种挑衅，完全控制不住的冲上前就和男人扭打在一起。 邻居们也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史梅香看起来挺老实的，没想到背地里这么不检点。” “就是，赵大奎对她那么好，她还不知足，竟然还偷人，真是不要脸。” “史梅香简直太不要脸了，她自己什么德行不知道吗？竟然还有来脸面却说别人？现在好了，我倒要看看她怎么面对接下来的事儿！” 不少人都幸灾乐祸。 实在是史梅香平日里的人缘好坏参半。 主要是她的性格太强势了，所以在面对许多邻居的时候，说出来的话都不是什么好话。 不是尖酸刻薄的挑刺，就是幸灾乐祸的看热闹，性格上就不是特别讨喜的。 史梅香这会儿听着邻居们的话，只觉得没脸见人。 她终于承受不住这种压力，身体一软，瘫倒在了地上。 “你们、你们都不要听他胡说！他、他是在报复我！因为我、我……”史梅香语无伦次，却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为自己辩解。 而此刻，真相似乎已经大白于天下，史梅香的所作所为，已经彻底激起了邻居们的愤怒和唾弃。 “呸！史梅香，你可真的会演戏啊，刚刚叫唤的那么欢，不停的骂人家，结果真正放火的人是你！” “亏我们刚刚还和你一起骂人，我现在特么一想想都觉得丢人！你倒是没事儿了，我们以后要咋面对文强一家？” “怪不得史梅香总是看玉兰不顺眼，感情她是羡慕人家能明目张胆的找男人啊！” 这话说的不好听，可就像是巴掌一样的打在了史梅香的脸上。 “行了，许诺，报公安，等公安过来，该赔偿的赔偿，该抓起来的抓起来。”陈凡看够了这场闹剧。 从一开始他就觉得史梅香的情绪过于激动了，就好像是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在忙碌的救火。 因为怀疑，所以陈凡故意激怒史梅香，没想到就一句话，对方就把破绽暴露出来了。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心思深沉的罪犯，很多普通人犯罪的理由都只是冲动犯罪。 史梅香就是如此。 “不不不！不要报公安，求求你们不要报公安！”史梅香害怕了。 一听报公安，她才彻底的知道害怕。 最后公安同志还是来了。 史梅香犯罪的动机和证据都很齐全，不仅赔偿了风铃家的所有损失，还坐实了偷男人的事情。 和那个情夫一起进了监狱。 公安一走，围在风铃家的那些邻居全都散去。 “你是怎么让那个情夫听你话的？我怎么瞅着你俩之间还有点事儿？”陈凡等人都走后，才开口问许诺。 许诺嘿嘿一笑，拇指和食指搓了搓：“我答应他，只要他配合我把实话都说出来，我就给他一千块钱。” “那小子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他可能是觉得自己很快就能出来，收了我的钱后很是配合。不过我刚刚把他敲诈勒索我钱的事儿告诉了公安同志，嘿嘿嘿……” 第二百六十八给风铃父亲治病 陈凡冲着许诺竖起大拇指。 许诺一脸被夸赞后的傲娇。 “行了，推我进去看看伯父怎么样了。” 陈凡他们刚刚耽搁了不少时间，也不知道风铃的父亲现在怎么样了。 风铃家就是一室一厅，客厅上的床因为着火已经塌了一半，大部分的地方都湿漉漉的，风文强现在躺在风铃的卧室床上，人一直昏迷不醒。 陈凡给把了脉。 眉头紧锁。 到底还是耽误了一些。 如果是之前给他医治，或许人还有可能借助工具行走，但现在，恐怕只能维持坐起来。 “陈凡小同志，风铃她爸咋样啊？他从今天摔下来之后，就一直这样昏迷不醒，我真的担心他……” 刘玉兰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可谁都能猜测出来她担心的是什么。 “没事。”陈凡安抚刘玉兰。 “许诺，一会儿你帮我。伯母，我现在就给伯父进行治疗，你别担心，我一定会尽我所能的给伯父进行医治。” 陈凡前一句话是对许诺说的，后面的话是对刘玉兰说的。 “行，小陈同志，风铃她爸就交给你了。”刘玉兰说着便和风铃出去一起收拾屋子。 毕竟客厅里面毁的不像样子，想要收拾干净，且得等一会儿。 “许诺，把伯父的衣服都脱了，在他全身擦酒精。”陈凡吩咐完许诺，便闭上眼睛开始回想师父在石桥村的时候交给他的针法要领。 师父曾跟他说过，针灸是一门很深奥且复杂的学问，需要心静如水，手法精准。 每一针的落点，都关乎着病人的生死存亡。 陈凡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彻底平静下来，然后缓缓睁开眼睛，从药箱里面取出一套银针。 这些银针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每一根都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他轻轻捏起一根银针，感受着它细腻的质地，心中默念着师父传授的口诀，准备开始为风铃的父亲进行针灸治疗。 许诺已经按照陈凡的吩咐，将风铃父亲的衣服全部脱下，并在他的全身均匀地擦上了酒精。 陈凡让许诺将自己推到风铃父亲的身边，仔细观察着他的面色和气息，然后果断地出手，将一根根银针准确地刺入他身体的各个穴位。 “唔！” 风文强发出细微的闷哼声。 原本昏迷中的他，只觉得身体传来一阵阵酥麻的感觉，仿佛有一股暖流在体内游走，逐渐驱散着身体的疼痛和不适。 他的眼皮微微颤动，似乎在努力想要睁开。 陈凡手法娴熟，每一针都精准无误，他的额头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眼神却愈发坚定。 他知道，自己不能有丝毫的松懈，因为此刻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直接关系到风铃父亲的生死。 许诺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不是没见过陈凡施针的模样。 还记得陈凡给姐姐施针时，手法娴熟胸有成竹，却没有半点疲惫。 可眼下。 陈凡脸色随着不断施针，越发的苍白。 如果不是他不敢在这种关键时候打扰陈凡，都要怀疑陈凡受伤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银针在风文强的体内发挥了作用，他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而有力，原本苍白的脸色也渐渐恢复了血色。 “卧槽！” 许诺小声的爆了一句粗口。 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针灸技艺，心中对陈凡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终于，当陈凡将最后一根银针拔出时，风文强猛地睁开了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气。 “我、我这是怎么了？”风文强一脸茫然，似乎还没有回想起自己昏迷前的事情。 他下意识的转头看向陈凡，在看到是何人后，更是满脸的错愕。 “小、小陈同志？” 风文强不敢置信的看向陈凡，又意识到自己现在躺在女儿的房间，又疑惑又茫然。 “伯父，你醒了。” 陈凡虚弱的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惨白着一张脸冲风文强笑的温和。 “不对。”风文强似乎想起什么，“我、我不是摔……” 话说一半，似乎觉得这种话不应该当着陈凡这种外人说，又及时制止。 “伯母，风铃，伯父醒了！”许诺在风文强醒过来的时候就打开卧室门通知刘玉兰母女俩。 这会儿母女俩刚在客厅完成第一次的清扫，一听风文强醒过来，连忙扔下扫帚拖布跑进卧室。 看到风文强真的醒了过来，刘玉兰激动得热泪盈眶，紧紧抓着风文强的手：“文强，你可算是醒过来了，担心死我了！” 风铃也是一脸喜悦，眼眶微红：“爸，你终于醒了，我好害怕你会一直这样昏迷不醒。” 风文强看着眼前的妻女，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让你们担心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风文强心里愧疚不已。 似乎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才格外的珍惜失而复得的温馨。 “爸……” 察觉到不对劲的风铃这会儿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她一手捂着嘴，眼眶泛红，一手指着搂住刘玉兰的那只干枯的手掌，泪如雨下。 刘玉兰浑身一僵。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风文强搭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眼睛瞪的很大很大，努力的不让眼泪落下，不是不想哭，而是怕哭了就看不清这期待了几年的一幕。 风文强在媳妇和女儿的目光下，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的不对劲。 他瞠目结束的看着自己抬起来的那只胳膊，身子僵硬一动不敢动，好像在看别人的手，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看。 他竟然能抬起手了？ 这是他的手？ 他竟然能抬起胳膊了！？ 这都等了多少年了？ 从他瘫痪在床之后，他无数次梦见自己重新站了起来，能够拥抱着家人，感受着他们的温暖和呼吸。 但每次梦醒，都是冰冷的床榻和无尽的绝望。 如今，这梦境竟然成真了？ 风文强的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激动和喜悦，他尝试着动了动手指，然后是手腕，再是整个手臂，竟然都听从他的使唤，没有丝毫的阻碍。 第二百六十九章 对陈凡感激不尽 “我这是，我这是……” 风文强语无伦次的喃喃自语着，脸上的表情既惊愕又狂喜，仿佛一个久旱逢甘霖的旅人，突然看到了生命的绿洲。 他的嘴唇颤抖着，努力的想要说出完整的话，但心中的激动让他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我这是好了吗？我真的好了吗？” 他再次尝试着动了动身体，虽然还有些僵硬，但比起之前那如同木偶般的身体，已经有了质的飞跃。 他的眼中闪烁着泪光，那是幸福的泪光，是经历了无数黑暗和绝望之后，终于看到希望的泪光。 他抬头看向自己的媳妇和女儿，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和愧疚。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媳妇和女儿闻言，顿时泪如雨下，她们紧紧的抱住风文强，仿佛害怕这一切只是短暂的幻觉，害怕下一秒他就会再次倒下。 风文强努力的抬起僵硬的手臂拥抱家人，感受着家人的温暖和拥抱，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他真的好了。 在这一刻，所有的痛苦和绝望都烟消云散，只留下满满的幸福和希望。 陈凡看着这一家三口团聚的温馨画面，心中也感到一丝欣慰。 陈凡脸色苍白的说道：“伯父，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好好休息。用不了多久，你的身体会有明显的好转。” 刘玉兰一家三口都感激地看着陈凡。 “小陈同志，真是太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我这条老命可能就交代在这里了。” 陈凡摇了摇头：“伯父，你太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之前就答应了你们，结果我却有事耽搁了，合该我给你们道歉才是。” “不不不。”刘玉兰抹着脸上的泪水，“是我们要感谢你，你就是我们一家的贵人，如果不是你，或许今天我们家就彻底的毁了。” 风铃也是一脸的激动与感恩，她紧紧地握住陈凡的手：“陈凡，谢谢你救了我爸！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才好。谢谢你，谢谢你……” 谢谢你挺身而出，谢谢你让我们一家都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风铃有些话可能说不出口的，但是心里对陈凡的感激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她深深地望着陈凡，那双明亮的眼眸中充满了无尽的感激与敬仰。 她知道，是陈凡给了她们一家新的生命，是陈凡让她们重新看到了生活的希望。这份恩情，她永生难忘。 “真想感谢我的话，你们就好好活下去，把日子过好，把伯父的身体照顾好，这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了。”陈凡微微一笑，语气中充满了真诚与温暖。 “嗯，我们一定好好的，一定好好的！”风铃肯定的回答。 转头和父母对视，一家人又忍不住的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他们再次紧紧相拥，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困难和痛苦都烟消云散，只剩下满满的幸福与感激。 许诺在一旁看的激动不已。 这还是他第一次切身的感受到这种纯粹的质朴的情感，看着陈凡不留余地的医治，看着风铃一家真诚的感谢。 许诺忽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愿意跟在陈凡身边。 因为他身上真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魅力。 许诺刚要跟陈凡说话，扭头就看到脸色苍白的陈凡忽然无力，手中的针包掉在地上，人直接昏了过去。 许诺瞪大眼睛惊叫：“凡哥！卧槽凡哥你咋了？醒醒啊哥！” 许诺连忙冲上前，一把扶住了即将倒地的陈凡，满脸焦急与担忧。 “凡哥，你可别吓我啊！你刚救了人，怎么能自己倒下呢！”许诺一边检查，一边自言自语着，语气中充满了焦急与不安。 刘玉兰和风铃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她们连忙围了上来，一脸担忧地看着陈凡。 “小陈同志，你怎么了？你可别有事啊！”刘玉兰焦急地说道，眼中满是关切。 风铃也是一脸紧张，她紧紧地抓着陈凡的手，又是碰陈凡脖颈，又是把手搭在陈凡鼻下。 “陈凡，陈凡你醒醒啊！你不能有事！”风铃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看着陈凡苍白的脸色，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风文强更是激动的用双手努力的支起上半身，去看陈凡的情况。 “你们别着急，我这就带凡哥去医院，他应该是给伯父施针后累到了，太虚弱了。我刚刚看他针灸的时候满头大汗，应该很累，加上他现在肋骨还断着，估计身体吃不消才昏过去的。” 许诺这般安慰风铃一家三口，说着说着，他琢磨着陈凡应该就是因为这才昏过去的。 一听陈凡肋骨还断着，风铃一家三口愧疚不已。 想想之前他们还怨陈凡答应了治病结果人没出现，怪他不讲信用，真的是不应该，他们怎么能那样想陈凡？ “我跟你一起把陈凡送医院去！”风铃等不及，跟父母打了声招呼就跟着许诺一起把陈凡送去了医院。 结果一检查。 陈凡的确是因为过度劳累才导致的昏迷。 许诺和风铃这才松了一口气。 …… 半个月后，陈凡连续十多天的给风文强针灸，风文强手臂的灵活度越来越好，甚至腿上也能传来细微的知觉，明显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许诺因为每次都开车送陈凡过来，和风铃一家也熟悉了不少。 还花钱特意送风铃父亲一个轮椅。 当风文强时隔多年，被家人用轮椅推着出门的时候，周围的邻居全都惊呆了。 “我的天，我没有眼花吧？这是大强？大强竟然恢复了？不是说他瘫痪了吗？怎么胳膊还能动？” “大强，你这是好了？谁给你治的啊？这也太神奇了？” 邻居们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询问着风文强的病情，眼神中满是好奇与惊讶。 “是小陈同志给治的，他给文强针灸了十多天，现在都能坐轮椅出门了，小陈同志还说我家大强的腿也有些知觉了，日后说不定能下地走路！”刘玉兰满脸幸福地说道，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风文强也是满脸笑容，他感受着周围邻居投来的惊讶和羡慕的目光，心中感慨万千。 曾经，他是多么渴望能够再次站起来，能够再次走出家门，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如今，这一切竟然真的实现了。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陈凡的功劳。 是他，给了自己重新站起来的机会。 是他，让自己再次看到了生活的希望。 风文强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一定要把自己的身体恢复好，不能辜负陈凡的一片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