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金手指穿书:这个病娇我罩的》 第201章 狗咬狗,一嘴毛 听到动静的夏辰安迷迷糊糊的朝着这边走来。 然后整个人惊呆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他就像是瞬间被人点了穴一般,就这么站于门坎处,一动也不会动了。 当然,所有的睡意瞬间全无了。 他的父亲,此刻掐着母亲的脖子,一脸的凶神恶煞,杀气腾腾。 他的母亲,脸涨得通红,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的样子,看起来很是痛苦。 她双手扑打着夏振山,那长长的指甲在他的脸上抓出一条一条的划痕。 而这一动作,则是让夏振山更加的愤怒了,那掐着她脖子的加重了几分力道。 苏扶柳觉得自己快死了,将要死在夏振山的手里。 可是她心有不甘啊!她这辈子,所有的时光都扑在他的身上,如今他却这般对她。 猛的看到站于门口处的夏辰安。 那扑找着夏振山的手朝着夏辰安伸过去,“安……哥儿,救……救娘亲,救救我……” 听到“安哥儿”三个字,夏振山猛的回过神来,那掐着她脖子手,快速的收回。 苏扶柳大口的喘着气,更是两腿一腿,人就这么跌坐在地上。 而夏辰安也终于回过神来了,迈步朝着这边走来,“父亲,这是怎么了?可是与娘发生什么口角了?” “没有。”夏振山毫不犹豫的否认,“你来干什么?回你屋子去睡觉。” “父亲,天已经亮了。”夏辰安指了指门口。 外面,天已亮。 “父亲,今日得去国公府送容二爷出殡。”夏辰安朝着他一作揖,“父亲, 我陪您换衣裳。” 闻言,夏振山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又朝着苏扶柳冷声道,“ 拿五百两银票给我,一会去国公府要用。” 跌坐在地上的苏扶柳艰难的站起,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他,“我拿不出来。别说五百两了, 就是五十两我也拿不出来。” “你要银两跟曹文羡去拿! 在之前,是她在管家!她把管家权交到我手上时,公中已无银两!” 到此时,苏扶柳总算是明白过来,曹文羡这个女人, 为何会那么大方的将管家权给她了。 原来是伯府根本就没钱了,公中已然是空的。 就这么短短的几日,她就已经往公中贴补了不少私己钱了。 偏夏振山这个狗男人,什么都不管。除了问她要钱,还是只会问她要钱。 就连她的宝贝儿子安哥儿亦是不理解她,觉得是她小家子气了。 都已经拿着伯府的管家权了,却还是抠抠搜搜的不愿意给钱。完全就是一副上不得台面的样子。 可是,她真的没钱啊!但凡公中有钱,她又何至于这般抠搜啊! “娘,你这说得是什么话!”夏辰安略有些不悦的看着她,出言轻斥,“现在伯府由你掌家啊,怎么会没银钱呢?” “娘,我们要把眼光放长远一些。你别总是目光如此短浅。” “今日是我与父亲前去国公府吊唁送容二爷出殡,只给五百两已是拿不出手了。你怎么还说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话?” “更何况,两位姐姐都在国公府。我们这也是在给她们撑场面。” 苏扶柳:“……” 突然之间就觉得很心累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为什么连她最疼爱的儿子也不理解她啊! 深吸一口气,一脸自嘲的看着父子俩,最后视线又落在夏振山身上,沉声问,“你什么时候让曹文羡把安哥儿记到她的名下?” “夏振山, 安哥儿跟着我已经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委屈了。如今他回府了,总不能还一直这般委屈着吧?” “你赶紧说服曹文羡,让她同意安哥儿记在她名下,让安哥儿名正言顺的成为伯府的嫡长子。” 闻言,夏振山的眼里闪过一抹为难。 其实这事,他不是没有同曹氏说过。 但曹氏的意思却是想让夏辰逸记到名下,她的原因是, 逸哥儿已经是秀才了,而安哥儿却什么也不是。 夏振山觉得她的话不无道理,确实是逸哥儿比辰哥有出息啊。 所以此刻,苏扶柳提起此话时,夏振山自然不可能马上就应答的。 苏扶柳不傻的,怎么可能看不懂夏振山此刻的犹豫呢? “夏振山,你什么意思?”苏扶柳的声音又尖锐了几分,带着满满的怨气,“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 “你说过,会让安哥儿成为伯府的嫡子的。你说,以后整个伯府都是安哥儿的。你说,你会让安哥儿成为伯府世子的!” “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老爷,夫人让奴才来问老爷,打算什么时候起身前去容国公府。”门外传来管家小心翼翼的声音,“夫人还让奴才问一问苏姨娘,可都准备好了?” “夫人说了,府上两个半小姐都在国公府,这一份帛金可得准备的妥当,万不能失了伯府的脸面。” “ 夫人还让奴才问一问,老爷前去国公府,打算带上哪位哥儿?” “夏振山,今日你若是敢不带安哥儿前去国公府,我们母子绝不会原谅你!”苏扶柳瞪着夏振山,咬牙切齿的吼道。 而夏辰安亦是一脸期待的望着他, 显然是想带上他前去的。 他急需这个机会,毕竟今日国公府定是人满为患,皆是王公贵族,皇亲国戚。 他需要在这些人面前展露自己,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长宁伯府的正经少爷。 他也需要融入那些公子哥儿当中去,若不然,他只会被孤立。 最终,夏振山决定带夏辰安前往。但,条件是让苏扶柳准备一千两银票。 苏扶柳那叫一个气啊! 但是为了她儿子的前途,她只能咬牙从自己的私房里拿出一千两银票。 听到这个消息,文渊阁的曹氏朝着一旁的夏锦枝投去一抹赞赏的眼神,“你倒是个聪明的,回去告诉秦姨娘,只要她不打小主意,全心全意为我袅袅着想,自是少不得你们的好处。” “是!”夏锦枝恭恭敬敬的一行礼,“多谢母亲,但这主意其实是逸哥儿想的。只是让我前来告之母亲而已。” “嗯,”曹氏点了点头,“逸哥儿也是个聪明的,看在你们姐弟俩之前帮过袅袅的份上,这个嫡子身份,我愿意给逸哥儿。” “多谢母亲。我替逸哥儿谢过母亲。”夏锦枝又是一行礼。 …… 国公府 “啊!”一道尖叫声响起,传遍容国公的归去来。 第202章 国公府出大事了! 夏锦岚一脸惊恐的看着躺在她身边的容国公,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她……她……竟然跟容国公睡……睡在一起了? 不,不,不!这不可能的!怎么能这样呢? 容国公的年纪,当她的祖父都嫌大了啊! 还有,他都已经满头白发了啊!她……她是……要当小公爷的女人…… 然后,她似是猛的想到了什么。 瞬间眼眸瞪得更大了。 对了,小公爷容铧……已经不是个男人了。他已经被废了命根, 现在是个太监了。 “呜……”想着,夏锦岚很是委屈的哭了起来。 终于,体力透支的容国公,后知后觉的舒醒过来了。 一睁眼,看到的便是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而且还很陌生。 最重要的是,这一张脸……实在是不忍直视。 臃肿不堪,实在是没眼看。 但,她的身上不着寸缕,且青青紫紫的全都是那种痕迹。 容国公是过来人,岂能不知道这些青紫痕迹是怎么一回事。 “容问!”容国公冷冽的声音响起,唤着新提拔上来的管家。 管家匆匆推门进来,在看到屋内的这一幕时,整个人都懵了,“国……国公爷,这……这……奴才……” 一时之间,他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然后“扑通”跪下,“奴才有罪,奴才失职,请国公责罚。” 这个时候,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而是主动认错,积极担责,反而还能被罚的轻一些。 容国公深吸一口气,指着抽泣不止的夏锦岚,“拉下去,处置了!你自己去领十板。” 一听这话,夏锦岚瞬间清醒了, 也不哭泣了。 顾不得自己不着寸步不缕,“咚”的一下滚下床,跪地,“咚咚”的重重磕头,“国公爷饶命,我……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是夏锦岚,是我姐姐带我进国公府的,让我来服侍小公爷的。” “昨日,我……” “你是夏锦岚?是夏振山前几日才接回家的外室女?”容国公打断她的话, 阴鸷的眼眸如鬼魅一般的凌视着她。 夏锦岚连连点头,“是,是!可是,可是……我不是外室女。我娘现在是父亲的正经姨娘,父亲说,会将我娘扶正。” “待我娘扶正之后,我就是长宁伯府的嫡小姐了……” “拉下去!我不想听到她的声音。”容国公面无表情的说道,语气中透着杀气。 容问走至夏锦岚身边,扯过一件丢在一旁的不知道是什么的小衣料,团成一团, 毫不犹豫的往她嘴里一塞。 然后又扯过一件她的外衣,将她一裹,不带任何怜香惜玉的押着她往门口走去。 却在门外走廊遇到了陈氏。 “这是做什么?”陈氏看着被管家押着的夏锦岚, 眉头紧拧。 “回夫人,此女胆大妄为,得罪了国公爷。奴才将她处置了。”管家回答。 “呜……呜……”夏锦岚朝着陈氏嘤呜着,满脸的求助。 “交给季妈妈和吴妈妈,你下去吧。”陈氏冷声道。 话落,季妈妈和吴妈妈从管家手里抢过夏锦岚,一左一右架着她快速离开。 “夫人,这……” “退下!”陈氏打断他的话,语带命令,“我进去和国公说!” “是!”管家应着,退离。 陈氏推门进屋,看到一身狼狈的容国公还躺在床上。 看到她,容国公的眉头微微的拧了起来,那一双眼眸带着凌厉的审问,“人是你送来的?” 陈氏深吸一口气,点头,“是!” “嗖” 的下,容国公从床上起来,一个箭步冲到她面前,重重的掐住她的嘴颚,“你想干什么?啊!你是不是疯了?” 陈氏的嘴颚被掐得生疼生疼的,是那种骨头都被掐碎的感觉。 眼泪滚落,“我想干什么?我想为了容家不绝后!我还能干什么?啊!你以为我想吗?我是没有办法,不得不这么做!” “你这个疯婆子!”容国公恨恨的咬牙,“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不知道吗?老二还没出殡,你在他的丧礼间,往我的床上送女人!” “你是想让我死吗?啊!若是让那些个言官知道,你知不知道他们会在圣上面前弹劾我啊!” “我们自己家里的事情,谁能知道?”陈氏理直气壮,“那些言官,他还能把眼睛安在我们府里吗?” “我这么做,不就是想早一日事成!你以为我想这么做啊!老大没有了,好歹还有铧儿这个孩子!” “可是现在呢?他废了!再也不能为容家延续血脉了。就连老二也没有了!” “本以为夏锦绣那个贱人的肚子总算是争气,给我们容家留下了最后的一点血脉,谁曾想就被吕氏那个疯子给弄没有了!” “我能怎么办啊!整个国公府,只有你了啊!难道你想让容家断子绝孙吗?若真是如此,你死后有脸去见容家的列祖列宗吗?” 容国公不说话了, 那掐着陈氏嘴颚的手自然也就松开了。 是啊,容家不能断子绝孙啊! 皇后和太子,都需要一个强大的母族做依靠的啊! “就算如此,也可从旁支中过继一个到铧儿名下!”容国公冷声道。 “过继的能有自己亲生的亲吗?”陈氏反问,“我都能接受了,你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我已经和铧儿商量过了,反正是长宁伯府自己送上门的,那就物其用。待孩子生下后, 记在铧儿和柳儿名下。” “绝不能因此而毁了你的名声,也不能毁了国公府的名声。” “你……”容国公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怎么都没想到他们已经将事情都计划好了。 又是深吸一口气,重重的闭了闭眼睛,一脸无奈,“既如此,你安排着办。别出了任何差错!” “放心吧,我也要脸的!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也要脸!”陈氏一字一顿道,又似想到了什么,沉沉的盯着他,“如果可以的话,我会让人想办法把薛袅袅送到你床上的!” “我知道,你一直没有放下过她。这辈子,不能得到她,但能得到一个与她如此相似的人,也算是圆了你这辈子的遗憾了。” “若是她再为替生下……” “国公,出大事了!”门外传来管家慌乱的声音。 第203章 蠢货,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 容国公已然顾不上与陈氏继续这个话题了,匆匆朝着门外走去,“出了何事?” 管家虽然是刚提上来的,但也是跟了他几十年的人了,对他的忠心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如果不是真的出了他无法控制的事情,管家是绝对不会这般慌乱的。 “姑爷与那个姓薛的姑娘在一张床上……” “谁?!”厉声打断他的话,眼眸里闪过一抹狠厉。 听到“姓薛的姑娘”这几个字,他的脑子里闪过的薛袅袅的那张脸。 这该死的翟君宥,竟然敢动…… “国公息怒,并非是镇南侯夫人。而是薛明珠薛姑娘。”管家赶紧解释。 闻言,容国公舒一口气,冷哼,“翟君宥这狗东西胆子真是大的很啊!一会给我打断他的腿!” “在我的府上,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来!那就让他和诗语一起坐轮椅吧!如此……” “国公,国公!”管家打断他的话,已然顾不得是否会因此而让容国公动怒了。 一脸惶恐和不知所措,“国公,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两人的事情,正好被锦王撞了个正着!” “你说什么?!”容国公只觉得自己的两腿一软,又一个趔趄。 如果不是管家眼疾手快的扶住他,只怕他得跌跪在地了。 管家重重的点头,“国公,这会锦王就在桃香阁。姑爷和那薛姑娘也在,锦王让奴才来请国公。” 容国公只觉得自己的脸颊在狠狠的抽搐着,眼皮“突突”的跳着,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视线都是模糊的。 他的手紧紧的抓着管家的手腕,以此来稳住自己的身体,“锦王怎么会去那桃香阁?他就算来送老二出殡,那也应该是在 灵堂。他为何会有在后院?” 就算是太子来了,也不可能这般随随便便的进出国公府的后院。 他锦王这是何意? 管家猛的咽一口口水,“ 奴才已经让人去查了。” 话落,便是见着一仆人匆匆的朝着这边走来,“奴才见过国公。国公,奴才已经查出锦王为何会出现在桃香阁了。” “说!”容国公冷声道。 “是…… 是二小姐带他前去的。 ”仆人战战兢兢的说道,“锦王是在二爷的 灵堂上香的,然后就看到二小姐身边的月纱凑唇在二小姐耳边轻声的说着什么。” “二小姐的脸色就瞬间不好了, 整个人很生气。就这么当着锦王的面怒骂着姑爷,骂得……很难听。” “锦王一边安慰着二小姐,一边说着他愿意给二小姐作主的话。然后二小姐就这么带着他前往桃香阁了。” “就……就 ……当场撞破了姑父和薛姑娘在床上。两人衣衬不整……” “蠢货!蠢货!”容国公勃然大怒,斥骂着容诗语,“我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孙子?竟是被人利用了都不自知!” “早知道她这么蠢,当初老二刚生下她的时候,我就应该将她掐死的!” “不,我就不应该让老二娶了吕氏这个女人回来! 这就是一个丧门星啊!” “生不出儿子不说,还教出了两个愚蠢至极的女儿!更是害死了铧儿唯一仅有的孩子!” “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 容国公气得捶胸顿足,后不当初。 但现在于已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还得赶紧去把这件事情给处理了。 急匆匆的朝着桃香阁的方向而去。 桃香阁 此刻已经不止薛明珠和翟君宥,以及锦王几人了。 还有气得想要杀人的容诗语,还有容铧与梅柳儿。 一个一个脸色都很不好,整个屋子就像是蒙了一层黑沉沉的乌云,且随时都会暴雨骤下。 薛明珠和翟君宥战战兢兢,惶恐不安的跪地。 虽说已经穿上了衣裳,但还是能看得出来两人的凌乱与狼狈。 披散着头发,那露于衣裳外的脖子上,青青紫紫,深深浅浅的青紫痕迹不要太明显了。 足以可见两人这一夜有多么的战况激烈了。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腿脚不便,容诗语真是想上前将这一对狗男女给踹死。 是,她不喜欢翟君宥这个男人。嫁给他完全是冲着翟吏去的。 但是却也容不得他这般羞辱自己,将她的脸面如此的踩在脚底下。 更何况,这还是在他们国公府,又是她父亲的丧礼上啊! 翟君宥这简直就是欺人太甚了! 倒是锦王,一脸平静淡然的坐于椅子上,若无其事的瞥视着在场的每一位,唇角还噙着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 最后视线落在容铧的身上。 只见容铧的脸色惨白无血色,不像是被此前的事情气到的,反倒像是身体抱恙。 哦,对了! 他想起来了, 被送到玉宇琼楼的夏锦绣告诉他,这容铧现在已经不是个男人了。 裤裆里的那玩意,也不知道被谁给搅得稀碎了。他现 在就是一个太监而已。 想着,自是又不禁多打量了一会容铧,唇角的那一抹笑意更深了。 容铧更是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就像是脱光了衣服,站在他面前任由他赏玩一般。 一想到自己裤裆间少去的那东西,容铧只觉得火苗“蹭蹭”的往上冒。 该死的,楚宴锦这般看着他,是不是知道自己失去男人雄风的事情了? 不可能!这件事情,除了国公府的人,外人根本不知道。 而国公府的这些下人,个个都被下了死命令,要求他们闭嘴的。 但是敢往外说 半个字,那就全家都别活了。 “我听说,这个女人是容少爷的准姨娘?”锦王不紧不慢的声音响起,指着跪地瑟瑟发抖的薛明珠。 “不,不,不!”不等容铧回答,薛明珠颤颤巍巍的先出声,“回……锦王殿下,民女……民女不是容少爷的姨娘。” “民女是长宁伯夫人认的义女,镇南侯夫人薛袅袅是我的堂姐。我……我只是……义母心疼锦绣姐姐,让我前来国公府陪她一段日子的。” “民女与容少爷没有任何关系,还请锦王殿下明查。” 这个时候,自然是要将之前的打算撇得干干净净的。 “老夫见过锦王殿下!”院中,容国公那苍老的声音传来。 第204章 姓薛的全是贱人! 然后只见容国公带着管家疾步进来,走至翟君宥身上,抬脚朝着他的胸口狠狠的踹过去,“混账玩意!这就是你们武安侯府的教养吗?今日老夫若是踹不死你,对不起圣上对老夫的圣恩!” 说完又是一脚狠狠的踹过去,直接将翟君宥踹倒地。 疼是真的疼啊!但,翟君宥只能咬牙忍着。 他也没想到,就这么一次偷腥啊,就被抓包了。而且还是被锦王给现场逮住了。 不,这一切都是容诗语的错! 如果不是她带着锦王前来,锦王身为一个外男,又岂能随意的进出国公府的内宅后院? 所以,容诗语这个贱人,就是故意的。她就是故意不让他过得好啊! 这就本就过只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后宅之事,她非闹得这般大! “让锦王殿下看笑话了!”容国公朝着楚宴锦恭恭敬敬的鞠一躬,“是老夫治家不严,竟是让小辈们犯下了这等错事。” “老夫定严惩不贷,好好的教训他们。还请锦王殿下移步,此等小事,实是不敢劳烦于您。” 楚宴锦并没有马上接话,就这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明明是抬眸仰视着的,可却让容国公有一种自己被俯视的错觉。 然后只见楚宴锦慢条斯理的站起,继而居高临下的睨视着他,“哦?原来此事在容国公看来,竟只是一桩小事啊?” “既如此,那我可得跟父皇说一说了。哦,对了!今日几位言官应该也会前来给容二爷送行,倒也是可以说道说道。” 容国公的唇角狠狠的抽搐着,眼眸里闪过一抹杀意。 这是在威胁他啊! 黄口小儿,竟然敢威胁他!但他却不得不被威胁到,而且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上次,管家在处理那南诏女人时,更是被他当场给逮住了。 他折了一个跟了他几十年,忠心耿耿的管家进去。太子殿下也被他拿捏住了,同样他也不得不有所顾忌。 如今,竟是再一次被这黄口小儿给拿捏住了。 一次两次的,竟是折在了楚宴锦这个他从来没有正眼看过的皇子身上。 是他小瞧楚宴锦了。 也是,楚宴锦可是程阁老的外孙啊!他之前,怎么就会如此大意了呢? 深吸一口气,硬生生的压下那一抹怒意,对着楚宴锦沉声道,“锦王殿下言重了,圣上国事烦忧,此等小事还是莫扰了圣上才好。” 楚宴锦不说话, 就这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容国公再次深吸一口气,朝着他深鞠一躬,“殿下请随老……臣走一趟,老臣有些事想与殿下商议。” 这是妥协了,也是对楚宴锦示好示弱了。 见状,楚宴锦的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浅笑,朝着容国公做了个请的手势,“容国公请!” “殿下请!”容国公态度极好。 楚宴锦倒也没再推拒了,很是满意的迈步朝前。 “容铧,跟我来!柳儿处理好这边。容诗语回灵堂,月纱杖毙!”容国公面无表情的交待着。 不给任何人说话的机会,转身离开。 月纱还没来得及求情,管家直接一个手势,两个人高马大的小厮过来,捂住她的嘴,将其拖走。 容诗语根本就还没反应过来,月纱已消失在她的视线里了。 “来人,送二小姐去灵堂。”梅柳儿沉声道,然后又看向跪地的翟君宥,“姑爷是继续留在这里陪着薛姑娘,还是陪着你的妻子去灵堂?” 闻言,翟君宥猛的回过神来,“我……我陪二小姐去灵堂。” “谁在你陪!”容诗语恶狠狠的瞪着他,眼眸里满满的都是厌恶与嫌弃。 “二姑娘!”梅柳儿冷冽的声音响起,凌视着她,语气中带着警告,“你是还嫌事情不够多?还是觉得祖父还会再纵着你?” “又或者,你想将今日二叔的丧礼闹得鸡犬不宁,人人笑之?甚至传到言官以及圣上人耳中?” “二姑娘考虑清楚了,是息事宁人,还是自寻死路!” 容诗语不说话了,就这么恨恨的咬着牙,怒目圆瞪的盯着梅柳儿。 最后手指指向薛明珠,“贱人!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你们姓薛的,全都是贱人!” …… 书房 容国公亲自给锦王泡了一杯茶,双手恭恭敬敬的递于他。 然,楚宴锦却没有要接杯子的意思。 就这么斜斜的靠坐着椅子, 还翘着个二郎腿, 耐人寻味的睨视着 容国公。 “ 锦王殿下,莫过分了!”容铧 一脸愤然的瞪着他,“我祖父……” “闭嘴!”容国公打断他的话,狠瞪他一眼,“站于一旁,不许说话!” “祖父……” “我让你闭嘴,你听不懂?”容国公阴恻恻的凌视着他,“若是听不懂, 就给我滚出国公府!” “孙儿不敢。”容铧心有不甘的朝着他一作揖,然后将嘴闭得紧紧的,站于一旁。 只是脸上那不甘带着怨愤的表情过于明显了。 容国公将手里的茶杯放一旁的桌子上一放,看着楚宴锦缓声道,“锦王殿下想要老臣怎么做?” “呵!”楚宴锦一声轻笑,依旧一脸平静淡然的看着他,“容国公这话说得,这个问题难道不应该是本殿问你吗?容国公觉得,本殿需要你做什么呢?” 容国公的眼睛“突突”的跳着,很努力的压着那一抹怒意,沉声道,“殿下是希望老臣支持你?可,殿下是不是忘记了,太子殿下是老臣的外孙!” “哦?”楚宴锦勾起一抹不以为然的似笑非笑,“那又如何呢?如今你与太子有那么多的把柄在本殿手里!” “只要本殿将其中的一件事情捅到父皇面前,你觉得, 你是保得住容国公府?还是保得住太子呢?” “太子通敌,你作为他的外祖, 你觉得,父皇会觉得,你不知情?” “通敌啊! 是可以诛连九族的呢! 容国公, 你觉得,本殿应该先告诉父皇哪一件事情呢?” 容国公的脸色一片惨白,倒是没想到, 他会这么明晃晃,直接又直白的将“通敌”两个字说得这般理直气壮。 “你……” “哦,还有一件事情,容国公应该还不知道!”楚宴锦笑盈盈的说道,“太子被你的好孙女容婼喂了药,已经绝嗣了!” 第205章 容国公老当益壮啊! 听到“绝嗣”两个字,容国公的身体猛的一个摇晃,双眸瞪大如铜铃,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不可能!”他毫不犹豫的否认,“容婼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容铧亦是被惊得目瞪口呆,脑袋一片空白了。 太……太子绝……绝嗣了?这……这怎么可能呢? “呵!”楚宴锦又是凉凉的一笑,“想来,太子是不敢把这事告诉你啊!那本殿告之于你也是一样的。” “怎么,容国公该不会以为本殿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吧? 那我现在就清清楚楚的告诉你,我不仅知道太子绝嗣一事。” “我还知道,容侧妃偷人怀野种的事情。以及……” 他的视线若有似无的在容铧的身上扫了扫,脸上那一抹笑容是那么的刺眼扎心。 不紧不慢的声音再次响起,“以及容少爷被搅碎了命根的事情!” 话落,只见容国公脸色一白,全身无力的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双眸充满惊恐的望着楚宴锦。 这……这真的是他认识的那个翩翩公子?对谁都是礼貌微笑,温润尔雅,人畜无害的三皇子? 此刻的楚宴锦,在容国公眼里,那就是一个恶魔。 “如今,你容国公府已绝后,太子亦绝后。就算你扶他坐上那至尊之位,那么无后的他又如何立国之本?”楚宴锦漫不经心道。 “既如此,何须绕个大圈?本殿允你, 今日之事以及上次之事,既往不咎。容国公意下如何?” 意下如何?他还能意下如何?他还有选择的资格呢? 猛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直直的盯着楚宴锦,“那个勾诱容婼的男人,是你安排的?他是你的人?” 楚宴锦笑而不语,就只是这么一脸意顺味深长的看着他。 “这个薛明珠呢?也是你的人?还是说,夏振山乃至于整个长宁伯都是你的人?从夏锦绣起,你就已经在一步一步安排了!” “夏锦绣的才名也是你让人捧起来?因为你知道容铧对翟吏的那点不服心理。你知道,夏锦绣是翟吏的未婚妻,容铧就一定会处心积虑,费尽心思将她从翟吏身边抢过来!” “就是翟吏的伤,也是你一手安排的。所有人都觉得,是容铧伤的翟吏,就连老夫与皇后,太子也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这一切的幕后推手,其实是锦王殿下你啊!” 楚宴锦依旧笑而不语,只是那看着容国公的眼眸里,已然浮起了一抹得意又得逞的表情。 “锦王殿下好算计啊!”容国公朝着他竖起一拇指,“竟是将老夫和皇后,太子耍得这般团团转。就连翟吏也是你计划中一颗棋子。” “让老夫猜一猜,这一个接一个的连环计,仅靠你一人,怕是想不出来,也不可能这么周全的。” “程阁老帮着的吧!而且不止一个程阁老, 还有他身后的整个幕僚与谋士吧!” 楚宴锦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双臂环胸,“ 容国公如是想,本殿便认了。也在此替外祖父,谢过容国公的夸赞了。” “呵……”容国公自嘲的一声轻笑,“是老夫轻敌了,也是过于自负了啊!生于皇家之人,有哪一个会无心那个位置呢?” “历朝历代,为了那个位置争得头破血流,骨肉相残的还少吗?” “锦王殿下,程阁老果然好算计啊!老夫佩服!” 容铧已经彻底的懵逼了, 他 就像身处云里雾里一般,脑袋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了。 他……他从一开始,就被人设计了。他竟然只是锦王夺嫡只的一个小棋子而已。 不止是他,就连翟吏也是。他们全都是锦王夺嫡路上的一颗一颗棋子。 如今,这些棋子,正在被锦王一颗一颗的丢弃。 不甘心啊!很不甘心! 可是,再不甘心却又什么都做不了。 “锦王殿下,打算如何处置那薛明珠还有翟君宥。”容国公沉声问。 “本殿听说,容二小姐对翟二少爷并无情义。嫁给他,不过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既如此,想必翟二少爷纳个妾,容国公是无异议的。” 楚宴锦不紧不慢道,甚至还很有耐心的解释着,“郎无情,妾无意的,总不好让人家武安侯府也绝后的。” “容国公,做人可不能这般心狠手辣的。断人子孙,好比杀人父母。总不能让武安侯这么大年纪了,还纳妾延嗣的。” “哦,说到年纪……”他顿了顿,意味深长的将容国公上下打量了一番,笑了,“倒没有容国公你年纪大。你都还可以亲自上阵……哈哈哈哈……” 容国公好不容易缓和一点的脸色,在听到这话时,瞬间又一片苍白了。 呼吸急促,胸口猛烈的起伏着,似下一刻就会晕死过去的样子。 楚宴锦起身,走至容国公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容国公老当益壮,实是我大楚的福气!本殿就不送容二爷入容家祖坟了。” 说完, 噙着愉悦的浅笑离开。 然后…… “咚”的一声,容国公终于没能撑住,晕死过去了。 “祖父!来人,来人!快请大夫!”容铧慌乱急切的声音响起。 …… 丰收楼一号雅间 “哈哈哈哈……”薛袅袅笑得毫无形象可言。 前面的桌子上,停着好几只鸟儿。 鸟儿各自扮演着容国公府的那些个人,将国公府发生的事情,一比一还原复述着。 听到楚宴锦说容国公“老当益壮,是大楚的福星”时,薛袅袅再也忍不住了,笑得倒进了翟吏的怀里。 然后桌上的那几只鸟儿就自顾自的啄食着薛袅袅奖励给它们的食物,吃得津津有味。 翟吏轻拍着她的后背,替她顺着气。就怕她笑得过分了会背过气去。 又端起杯温水递于她嘴边,“喝口水润润喉,这么笑着也是很累的。” 薛袅袅就着他的手饮茶,整个身子依旧半偎在他的怀里。 于是,当楚宴祁推门进来时,就这么看到一幅“非礼勿视”的画面。 “我什么也没看到, 你们继续,继续!”他摇着扇子进门,就这么大剌剌的坐在两人对面,一副“我很喜欢看好戏”的八卦样。 第206章 太子之位坐不久了 薛袅袅在看到他人的那一瞬间,“嗖”下从翟吏的怀里起开,眼眸放光的直勾勾直勾勾的盯着他。 那一双漂亮的眼眸里满满的全都是闪闪发光的金子银子。 楚宴祁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就像自己是那一块放置在大路中间的金锭子,但凡是路过之人,都要垂涎欲滴的看他一眼。 偏偏又没敢停下脚步,弯下腰将那金锭子给捡走。因为生怕那是一个骗人的大坑。 薛袅袅咧嘴一笑,右手往他面前一伸又一摊,“祁王殿下,给钱吧!” 楚宴祁:“……???” 一头雾水,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 机械的转头看向坐于椅子上,端着一杯茶,好整以暇又慢条斯理饮着的翟吏,“什么钱?我要给什么钱?” 翟吏饮一口茶,不紧不慢道,“我夫人说殿下需要给钱,那殿下就一定是欠她钱了。殿下无需多问,照做就是了。” 楚宴祁:“……!” 所以,到底谁是君,谁是臣啊? 怎么就在你们 夫妻俩眼里,他这个堂堂皇子,就成了一个任人欺负的草民了呢? 没有想身,直接拉着椅子挪移到翟吏身边,“宰猪也得让我被宰得心服口服,明明白白的吧!” “嗤!”薛袅袅轻笑出声,一脸笑盈盈的看着他,“祁王殿下这话说的,怎么还把自己自喻为猪的呢?” 楚宴祁:“……” 以前觉得翟吏很好啊,跟他之间 配合默契,兄友弟恭的,而且还事事都帮他处理得漂亮无比。 自从娶了薛袅袅之后,就……爱财如命了啊!动不动的就提钱,而且还越来越懒了。 很多事情,他都能推就推,而且还理由恰当:我夫人说了,我身娇体弱,不宜过度劳累。所以,就只好辛苦殿身强体壮的殿下,能者多劳了。 我夫人说了,殿下这种单身狗,是不会懂我们恩爱夫妻之间的小情趣的。 所以,殿下,从现在开始,我们分工合作。你负责接管我之前手里的所有事情。 楚宴祁一脸呆滞的问,“那你呢?” 翟吏抿唇一笑,缓声道,“我负责哄夫人开心,陪夫人散心。毕竟,我与殿下不一样,我是有妻子的人,殿下没有!” 楚宴祁:“……” 看着他那一脸“有妻在手,天下我横着走”的得瑟表情,他就有一种很跟翟吏以武较高下的冲动。 就像此刻,这夫妻俩脸上的得意,嚣张表情,不能说很像,只能说一模一样! “祁王殿下身为圣上长子,你竟然不知道我让你给的是什么钱?”薛袅袅生气了,双手往腰上一叉,“你这是要赖账啊!” 楚宴祁摇头,“那不能!还得烦请嫂夫人细细告之。” “行!”薛袅袅点头,“这些年,我夫君是不是在为你打工?” “打工?”楚宴祁一脸茫然。 “就是为你做事。”薛袅袅解释。 楚宴祁点头,“算是。但这是我们两共同的目标……” “错!”薛袅袅打断他的话,一本正经,“他是在帮你完成目标。 毕竟只有你也只能是你,才有资格坐在去的。” “既然是为殿下打工,而且还是冒着生命危险打的这一份工。那殿下付我夫君工钱,是不是应该的?” 楚宴祁赞同的点头,“应该。” “行!”薛袅袅满意的一点头,“这是一份工钱。那第二份,一年半前,我夫君被容铧设计重伤,是不是在战胜回京途中?” “是!”楚宴祁点头。 “既然是要工作途中受的伤,那这就是因工受伤,且差一点还要了他的命。那你身为他的上级老板,是不是得赔偿?”薛袅袅振振有词。 楚宴祁想了想,赞同的点头,“应该的。” 薛袅袅的唇角扬起一抹弯弯的弧度,伸出第三个手指头,“他因工受伤,那这误工费,调养费,自是不能少的。” “现在再来说我的工钱。” “你……的……工……钱?”楚宴祁一脸惊愕。 薛袅袅:“夏锦绣被容国公府的人送去玉宇琼楼的消息是谁传给你的?” 楚宴祁:“你?” 薛袅袅:“让锦王前去容国公府,名为吊唁,实为抓容老狗的把柄这消息是谁传给你的?” 楚宴祁:“你?” 薛袅袅:“前段时间,容国公府杀人灭口,毁尸灭迹被锦王抓了个现行,殿下该不会以为真是锦王好运?” 楚宴祁:“当然不是,是珩之安排好的。” 薛袅袅:“不,是我提醒他安排的。” 楚宴祁:“……” 薛袅袅:“太子侧妃背夫偷汉,怀上奸夫的孩子,正好被太子妃当场抓住。也是我的安排!” “当然了,以后这种事事顺心的好事,只多不少。那殿下觉得,我的这一份工钱,不应该给吗?” “给!”楚宴祁毫不犹豫的说道,“你开个数,我让人送到镇南 侯府。” 薛袅袅很不客气的竖起一食指,嫣然一笑,“看在殿下与我夫君是好朋友的份上,给个友情价 。一次一万两黄金,总计四万两黄金!” “……………………”楚宴祁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然后无比机械的转头看向翟吏,“你不管一管?” 翟吏继续慢条斯理的饮茶,一脸宠溺又纵容,“殿下,我夫人已经给了你友情价了。 都没有跟你算之前二十来年,我为你做事的工钱了。” “什么?!”薛袅袅眼眸一亮,“之前二十来年,都没有给过工钱?” “我听说今日容国公府很是热闹啊!”楚宴祁赶紧转移话题,他怕薛袅袅真的跟他算这之前的二十年的工钱啊! “所以,殿下觉得,太子还能在东宫住多久?” 翟吏 不紧不慢的问。 楚宴祁轻抚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只怕是久不了。但,宴锦也绝不可能有机会入住东宫。” “父皇更不会在这个时候废太子。” “啊?”薛袅袅一脸疑惑,“既然都坐不久了,那为什么圣上不废他?殿下这话岂不是前后矛盾?” 翟吏将手中一小碟剥好壳的瓜子仁递于她面前,一脸宠溺,“因为对太子下手的人,不会是圣上。” “那是谁?”薛袅袅不解。 翟吏会心一笑,轻吐出三个字,“太子妃。” 第207章 最毒妇人心,狠起来六亲不认 “?!”薛袅袅一脸震惊不已,“太子妃?!” 她怎么忘记这号人物了?竟然没有让小伙伴们去打听太子妃的私事。 只记得把注意力都放在容国公府了。 哦,对!还有就是太子和容婼这个侧妃身上了,倒是把太子妃这个正主给忽视掉了。 是哦,能当上太子妃的女人,岂能是一个没有手段的人呢? “太子妃不是心甘情愿嫁给太子的?”薛袅袅问。 她能想到的也就是这个原因了。 翟吏与楚宴祁动作一致的点头,“她是被岑家逼着嫁给太子的。她有一个相互爱慕的男子,但被岑家给杀害了。” “但,这些事情,岑家瞒得很紧。皇后,太子还有容国公府均是一无所知。” 薛袅袅恍然大悟:“所以,太子绝嗣的药,其实是太子妃下的。那个与容侧妃私通的男人,其实早就被太子妃买通了。就连锦王,也只是太子妃用来对付太子的一个棋子而已?” 哦吼! 果然,最毒妇人心啊!女人一旦狠起来,那真是六亲不认的啊! 这事,若是真的被捅出来,那别说是太子妃没活路了。就是岑家,也得被灭门! 所以,太子妃不仅仅是对太子深恶痛绝,对自己的娘家岑家, 亦是恨得牙痒痒的啊! 突然之间,薛袅袅就这么一眨不眨的望着楚宴祁。那眼神,那表情……十分的怪异。 有同情,有担忧,还有落井下石,更有几分期盼。 反正就是……让楚宴祁整个人毛骨悚然的。 “嫂夫人 ……怎么这般看着我?可是我有何不妥?”楚宴祁起身,将自己的衣着上上下下的查看一番,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脸。 莫不成脸上有异样? 薛袅袅嫣然一笑,不紧不慢道,“殿下觉得,若是得罪了一个女人,会是何下场?也莫说得罪,就是伤着她的心!” 楚宴祁:“……?” “看,这太子就是最好的例子了。”薛袅袅依旧笑得如沐春风,然后看向翟吏,“夫君,可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可曾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若是有瞒着我的,现在就坦白。若不然……我只会比太子妃更狠!” 翟吏握住她的手,一脸深情,“夫人放心,为夫对你绝无二心,更不会隐瞒你什么事情。” “为夫对你的心,天地可鉴。这辈子,只袅袅一人足矣。” 闻言,薛袅袅嫣然一笑,“我自然是相信夫君的。” 然后若有似无的朝着楚宴祁斜一眼,阴阳怪气,“有些人啊,也不知道哪来的福气啊!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让一个女子在前面替他冲锋陷阵呢?” “哼!真替柳儿姐姐不值呢!付出那么多,人家还不一定记她的好!” …… 容国公府 “啊嚏!”梅柳儿打了个喷嚏。 “小姐可是有不舒服?”茯苓一脸紧张又心疼的看着她。 梅柳儿摇了摇头,“没事,不必这么紧张。” 容二爷已入葬容家祖坟,容国公府虽还是沉浸在一片悲痛之中,但府中的白幡已经撤下了。 至于薛明珠,自然还暂住国公府了。 而夏锦岚,则是被安排到陈氏的院子里了。 只待一月后,由大夫前来把脉了。 但,为了万无一失,陈氏的意思,这几天还是让她服侍容国公去。 夏锦岚岂敢有所不从啊!因为陈氏直接言明了,若是不从,那就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吧! 闻言,夏锦岚吓得连哭都不会了。 她现在是求助无门了,除了任由国公府的人摆布外,没有别的选择。 当她得知薛明珠爬上了翟君宥的床上,气得她都想要弄死薛明珠了。 贱人啊!凭什么可以过得比她好? 而且最让她气愤不已的是,容国公和国公夫人,还有容诗语竟然都不再追责。甚至还有意让翟君宥纳薛明珠为妾的意思。 凭什么啊! 她才是长宁伯府的小姐啊!薛明珠不过只是一个乡下的泥腿子啊! 只是占了薛袅袅的便宜才进了长宁伯府的啊! 她也气愤自己,为什么没有想到爬翟君宥的床呢? 真是气死她了! “少夫人,求少夫人救救我,帮帮我!”一见着梅柳儿,夏锦岚“扑通”跪下,苦苦的哀求。 看着跪地磕头的夏锦岚,梅柳儿的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冷声道,“夏姑娘求错人了,这个忙,我帮不上的。你与其在这里求我,倒不如去求国公。只要国公不 愿,没人能强迫你。” “可是……” “夏姑娘回吧。”梅柳儿打断她的话,“若是让祖母看到了,是要训斥我的。茯苓,我们走。” 说完,也没有去扶跪地的夏锦岚,与茯苓一起迈步离开。 夏锦岚就这么跪着,怔怔的看着远离的梅柳儿,眼眸里闪过一抹怨恨。 谁都不帮她啊! 明明她们都有能力帮她脱离这个苦海的,可是一个一个都不愿意帮她。 甚至就连她的父亲和 弟弟,也不愿意朝她伸出援手。 他们甚至还劝她认命吧,当国公爷的妾,也没有不好的。 可是……可是……她只要一想到,那花甲老头对她做的事情,她就一阵一阵的恶心啊! 她不愿意啊! 好,既然你们都见不救,那你们就都去死吧! 夏锦岚恨恨的想着。 “小姐,我看这夏锦岚的眼里有着恨意呢。”茯苓朝着夏锦岚方向望去一眼,轻声道。 “有恨意才是对的。”梅柳儿不以为然道,“她的恨意被激发出来了,那国公府的水也就更深。” “小姐打算什么时候退出这个泥潭?”茯苓一脸心疼。 梅柳儿轻叹一口气,有些茫然的朝着某个方向望去一眼, “我也不知道啊!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全身而退了。 ” “小姐莫要说胡话!”茯苓急急的说道,“小姐定能全身而退的,小姐的日子还很长呢!以后还要过好日子的!” “好!”梅柳儿笑了笑,“我还在带着茯苓过好日子的。所以,我一定会让自己全身而退。” “少夫人,国公夫人请您去一趟,有事与您商量。”季妈妈朝着这边走来,行礼,恭恭敬敬的说道。 第208章 又有人想害薛袅袅 梅柳儿跟着季妈妈前往陈氏的院子。 “孙媳见过祖母,请祖母安。”梅柳儿朝着陈氏恭恭敬敬的行礼。 “嗯。”陈氏淡淡的应了一声。 这段时间,陈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衰老。 毕竟这一件一件的事情,于她来说,都是不小的刺激。 小儿子死了,疼爱的孙子成太监了,寄予厚望的大孙女也死了,小孙女废了。本来夏锦绣的肚子里还有着国公府最后的一抹希望的,也被小儿媳妇给毁了。 国公府就像是捅了小人窝,就差祖坟被人给刨了。 哦,还有一件事情,她还不知道。那就是太子被人下了药,绝嗣了。 若是这件事情再让她知道的话,估计她又得被刺激的老上十来岁了。 快六十的陈氏,在这之前,因着保养得宜,她端庄高贵,看起来也五十不到的样子。 然而现在的她,却是头发白了一半,脸上皱纹横现,皮肤松弛下耷,眼眸无神还有一圆浓重的黑眼圈。 整个人的精神气,已然被抽走了一大半。 就如同一个七老八十的将死之人一般,让人唏嘘不已。 吴妈妈站于她的身后,替她摇着扇子。 见陈氏不说话,梅柳儿也不出声,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站于一旁。 这叫敌不动,我不动。任何时候,都要把主动权掌控在自己的手里。 见她一副小心翼翼,唯唯诺诺的样子,陈氏的眉头不悦的拧了拧,眼眸里闪过一抹嫌弃。 若非是梅裴的女儿,就她这么一副不堪中用的样子,这辈子都不可能进了国公府的门。 也算她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个残破的身子,对铧儿也算是尽心尽力的照顾。 陈氏朝着一旁的季妈妈使了个眼色,示意季妈妈出声。 “少夫人,怎么不说话?”季妈妈接到陈氏的眼神,走至梅柳儿身边,轻声问。 “啊?”梅柳儿一脸疑惑,然后点了点头,“哦。回祖母,刚刚孙媳是遇着了夏姑娘。她求孙媳帮帮她,孙媳也不知道她所谓的帮是何意。” “便让她去找祖父了,毕竟现在府里,祖父才是能作主的人。” 闻言,陈氏的眼里闪过一抹狠厉。 夏锦岚这个小蹄子,这是不愿意为国公府延嗣啊!既然她这般不知好歹,那就没必要再留着了。 “柳儿,祖母一直觉得你是个懂事的,做事有分寸的。怎得,这事这般没分寸?”陈氏语带斥责。 “祖母息怒。”梅柳儿赶紧鞠身行礼,“孙媳愚昧,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还请祖母明示。” “府里确实是国公作主,但如此这等后宅小事,你也让那些无关紧要之人去打扰他?你这国公府少夫人是怎么当的?” 陈氏一脸不悦的训斥着,“就算你做不得主,那还有我在!你不让她来找到这个当家主母,却让她去找国公。柳儿,你安得什么心啊!” “啊?”梅柳儿脸上的疑惑更明显了,“祖母,孙媳做错了吗?可是,可是……这夏姑娘不是都已经被祖父收入房中了吗?孙媳想……” “混账!”陈氏重重的一拍桌子,狠厉的双眸直直的剐着她,“梅柳儿,你说得这叫什么混话!啊!国公也是你能编排的吗?梅王府就是这么教你的吗?如此大逆不道!” 梅柳儿很是无辜的眨了眨眼,脸上带着几分委屈,“祖母见谅,此事孙媳也是无间间听到二小姐和二婶聊起时才知道的。” “孙媳还听到二姑娘说,既然她们二房断了香火,那就整个国公府都断了吧!” “她想让人悄悄的解决了夏姑娘。孙媳想着,夏姑娘求到我面前,想来是二姑娘对她动手了。” “若是往常的话,孙媳自是可以出手相助的。毕竟夏姑娘也算是大少爷内定的人了。可是现在……” “孙媳就不太好插手的呀。且,不管是二婶还是二姑娘,对大少爷和我都恨之入骨呢!” “我想着,既然夏姑娘已经是祖父房里的人了。那自然是祖父护着她更好了。不管怎么说,我们国公府也不能绝了后呀!如今也只能靠祖父了。” 说完,又是小心翼翼的瞥一眼陈氏。 陈氏的眼皮“突突”的 跳着,唇角更是狠狠的抽搐抖动着。 怎么也没想到,二房母女俩竟是存了这样的心思啊! 她作为国公府的当家主母,国公的结发妻子,都不得已接受这个现实了。 这母女俩,竟然还敢恶毒的想要让国公府绝后啊! 看来,吕氏这个女人,也是留不得了啊! 深吸一口气,很努力的将所有的怒意都压下,同时也将升起的那一抹杀意给敛去。 朝着梅柳儿招了招手,“柳儿过来,坐祖母身边。” 梅柳儿淡然一笑,很是乖巧的走至她身边坐下。 陈氏很亲昵的握住她的手,慈爱的轻拍着,“我们柳儿是个好孩子, 祖母一直都知道,也心疼你。” “本还想着,把你的身子调养好了,你就与铧儿生个孩子。我啊做梦都想着抱大曾孙啊!” “可惜天意弄人啊! 铧儿也不知道是得罪了谁啊,竟是要受那般的苦楚!真是委屈了柳儿了,祖母甚是心疼你啊!” 梅柳儿嫣然一笑, “不委屈,有祖母心疼我,我一点都不委屈。只要大少爷好好的活着,就比什么都好。” “是,是!”陈氏连连点头,“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你对铧儿的那份爱了。铧儿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气。可惜……哎……” 很是无奈的叹气,摇头。 梅柳儿不再接话,只温婉乖巧的坐着。 “柳儿,你与那镇南侯夫人,关系可好?”陈氏看着她,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梅柳儿缓声道,“点头之交,有过几次接触,说不上太了解,也说不上多熟。” “不过我看着,湘湘倒是与她很相熟的样子呢! 经常看到湘湘护着她。”陈氏微笑着说道,“如今府里太过沉闷,你也别总是待着府里不出门。” “你们年轻人,多走动走动,关系也就亲密了。这样,明日你邀她来府里小坐,与你增进一下感情,可好?” 第209章 给老贼婆准备了一个奸夫 “好啊!”梅柳儿不作一点犹豫便是答应了。 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还有就是“事出反常即有妖”。 这两句话已经很好的表示了陈氏此举的目的。 那就顺着她来,怎么也得让这老贼婆好看的啊! 再说得嚣张一点,想要知道这老贼婆安得什么坏心,又不是什么难事。 问一问院中的小伙伴们,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听到梅柳儿这般爽快的答应,倒是陈氏微微的怔了一下。 随即眼眸里闪过一抹得逞的浅笑。 又是慈爱的拍了拍梅柳儿的手背,“这就对了,就应该多结交一些朋友。 眼下府里事多,祖母知道你心情也是不好。” “那就更应该放松放松,朋友之间多走动走动,聊聊天。你啊,也不要总把精力放在铧儿身上,也得有自己的交际圈。” “是,我都听祖母的。”梅柳儿笑盈盈的应着。 “季妈妈,吴妈妈,吩咐下去,明日厨房们都准备起来。可千万不能让少夫人失了面子。”陈氏沉声吩咐着。 “是!” 两位婆子应着。 “我有些乏了,柳儿也回去吧。”陈氏朝着梅柳儿挥了挥手。 梅柳儿起身,行礼,“孙媳告退,祖母歇好。” 几句鸟儿跟着一起飞离。 陈氏睁眸,眼眸一片阴鸷狠厉,朝着二房的方向瞥一眼,“季妈妈,你去把吕氏那个毒妇解决了。” “是!”季妈妈应着。 “做得干净些,别让人抓着了把柄。”陈氏冷声道,“毒妇这心真是黑的很啊!如今老二也不在了,我与她仅有的那一点婆媳关系,也不用再念了。” “若是容婼还好好的在东宫当着侧妃,我倒还念着这一点关系,不想对她动手。” “如今,也就只剩下容诗语这个煞心了。那就让她下去陪老二吧!” “是!”季妈妈应着,然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的问,“夫人,那若是二小姐在呢?” 容诗语虽然已经嫁给翟君宥了,但因着翟吏已经搬离武安侯府,是以她也就根本不想跟翟君宥回武安侯府。 反正在武安侯府也不能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那去干什么呢?还不如在国公府陪着母亲。 对此,翟君宥没有异议,随着她。 所以,容诗语是觉得,她现在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腿伤养好了。 等伤好了,能自由走动了, 她再想办法进镇南侯府。或者是收拾薛袅袅。 听到季妈妈的这问话,陈氏连眼眸也没有眨一下,面无表情道,“她若非要跟着,那就一并解决了。母女俩一起上路,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是,是!”季妈妈连连点头,“夫人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 ” …… 梅柳儿慢慢悠悠的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头上慢悠悠的飞着几只鸟儿。 梅柳儿:【陈氏那老贼婆想要做什么?你们听到她和身边的两个老婆子说什么了?】 鸟一:【柳儿姐姐,那老贼婆想要对袅袅下毒手,想把袅袅送到容国公那个老贼狗的床上。】 鸟二:【柳儿姐姐,那老贼婆太坏了!心肠恶毒的很,她们说,借你的手把袅袅约到国公府。再借你的手,把下了药的茶水让袅袅喝下,然后成全了容老狗贼的遗憾。】 鸟三:【对!她说要弥补容老狗贼的遗憾。呸!凭什么他的遗憾要让袅袅的来承受!】 鸟一:【柳儿姐姐, 我们可不能让这两个贼公贼婆得逞!】 梅柳儿:【知道了。放心吧,怎么可能让他们得逞?你们去一趟袅袅那,告诉她,我要给她下贴,请她明日来国公府小叙。】 【让她放心大胆的前来,我请她明日看戏。】 【还有,把老贼婆的坏心思也跟她说一声。】 鸟儿:【知道了,柳儿姐姐。我们这就去找袅袅。不过,柳儿姐姐,明日有什么戏可看啊?要不然,你透露了点呗!我们提前给袅袅说一说,让她好有个准备。】 梅柳儿:【自然是收拾那老贼婆了!快去!】 鸟儿:【好嘞!】 “小姐,明日真的要请薛姑娘前来吗?”茯苓轻声问。 “嗯,”梅柳儿点头,“自然是要成全她的。她不过就是想借我的手把袅袅送到老狗贼床上去,那就让她自己先丢人现眼吧!” “小姐的意思是……”茯苓的眼里流露着几分雀跃。 梅柳儿嫣然一笑,“就是你想的那样的。总得让容国公知道,这容婼和她的那奸夫,是怎么对上眼的。” “茯苓,你去这么做……”凑唇在茯苓的耳边,轻声的吩咐着。 茯苓连连点头,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小姐放心,我一定把事情办得妥妥的。明日,我们就一直看好戏。” 【柳儿姐姐,柳儿姐姐,陈氏那老贼婆又要干坏事啦!】一只鸟儿扑腾着翅膀急匆匆的朝着这边飞来。 然后稳稳的落在梅柳儿的肩膀上,【她让季老婆子去解决吕氏和容诗语了。】 梅柳儿冷哼,一脸的意料之中,【这种事情她做起来,倒是轻车熟路啊!果然是双手沾满鲜血的人啊,连自己的亲孙女也能下得去手。】 鸟儿:【那季婆子这会已经去二房的院子了。柳儿姐姐,要阻止吗?】 梅柳儿:【为什么要阻止呢?难道容诗语不该死吗?她一门心思就想害袅袅,还想抢袅袅的夫君!】 【不过……】她轻抚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倒也还没有到该死的时候,这段时间留着她还有用。怎么也得让她和陈氏那老贼婆狗咬狗,相互撕咬。】 “茯苓,”梅柳儿对着茯苓轻声道,“你想办法,把老贼婆让季婆子去解决吕氏母女俩的事情,让她们知道。现在就去!” 茯苓点头,“小姐放心,我现在就去!” …… 二房 吕氏和容诗语母女俩其实差不多已经被禁足了。 特别是吕氏,绝不允许她走出二房的院子半步。 至于容诗语,若是她想留下陪着吕氏,自然也不能离开。但,若她想回武安侯府,自然也不阻止她。 此刻,母女俩正商量着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办。 “ 嗖”的一下,一团纸朝着母女俩飞过来,稳稳的砸在吕氏的脑袋上。 第210章 都想给容国公延嗣 “谁!自己滚出来!让我把你 揪出来,非弄死你不可!”吕氏咬牙切齿的说道。 “夫人,这上面有字。”贴身的婆子丁妈妈捡起那团纸,赶紧递到吕氏面前。 当母女俩看到上面的内容时,脸色瞬间一片阴沉了。 气得胸口猛烈的起伏着,眼眸里更是迸射着熊熊的怒火。 纸团上写着:国公夫人欲除二夫人与二小姐, 已让季妈妈来取尔性命。 “老不死的老贼婆,她怎么敢!她怎么敢!”吕氏将那纸握成一团,气得整个人瑟瑟发抖。 “夫人,这可如何是好啊!”丁妈妈一脸担忧。 如今这二房院中的下人, 除了丁妈妈,已经全部被遣散了。 本来容诗语的身边还有一个婢女,可前几日被杖毙了。 容国公也没再重新给她拨婢女。 是以,母女俩现在也就一个丁妈妈可用。 “我们三个人,还对付不了一个老婆子吗?”容诗语阴沉着一张脸,“丁妈妈,去拿一捆毛绳,再准备一把刀。” “小姐,什么刀?”丁妈妈问。 “什么刀都可以。匕首,菜刀都行!随身带着。只要那老婆子一进来,什么也不用管。先把她砍了再说。”容诗语面无表情道。 “ 小……小姐,奴婢……奴婢……” “你闭嘴!”容诗语凌视着她,“要么照做,要么你去死!” “奴婢现在就去找!”丁妈妈毫不犹豫的说道。 “诗语……”吕氏一脸不知所措的看着她。 容诗语深吸一口气,“娘,莫怕!不是我们要杀她,而是她要杀我们。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们无情!我们是被她逼得还手的。” “反正她也这么大岁数了,也活得差不多了。她死了,正好可以让位……” 说到这里,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就这么直直的盯着吕氏看。 直把吕氏看得浑身不自在,“诗语,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容诗语的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弧度,一字一顿,“娘,上次姐姐给你的那药,你可一直在服用?” 吕氏一脸茫然的点头,“一直在服用的。可是……你爹却走了,我甚至连他最后一面都没有见上。我服这药……” “娘,你听我说!”容诗语打断她的话, 一脸严肃,“老贼婆也该死了, 她死正好给你腾位置。” “什么?”吕氏一脸疑惑的看着她,然后猛的反应过来,“诗语,你这说得是什么话!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难道你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吗?”容诗语再次打断她的话,“姐姐已经死了,我现在也是这个样子了。父亲已经离我们而去了。” “这个府里,如果膝下无子,我们还有什么依仗?我们就只能等死了!” “你以为薛明珠那个贱人为什么会爬上翟君宥的床?不对,是勾引翟君宥钻进了她的被窝!” “那是因为老贼婆想让她和夏锦岚一起给祖父延嗣!谁也不会让国公府绝后的!如今延嗣的任务全都落在了祖父身上!” “与其让那些个贱人生下贱种,威胁到我们的生活,甚至是生命。倒不如把机会握在自己手里。” “娘,父亲已经走了。 我们已经指望不上他了。我们得自己想办法在这国公府活命了!父亲不会怪你的!” “娘,你听我的!如今,我们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 吕氏没有应声,就这么一脸呆滞木然的看着她。 她承认,这是唯一的一条路了。可是……可是……她实在是做不到啊! “那就一起死吧!”见她这么一副“ 誓死保清白”的样子,容诗语冷声道。 “我答应你,诗语,我们就这么做!”吕氏急急的说道。 如今已经不容她有选择了,这可是陈氏那个老贼婆逼着她这么做的。 丁妈妈找到了一捆麻绳,手里拿着一把菜刀,朝着这边走来,“夫人,小姐,奴婢现在该怎么做?” “去院门口守着,看到季婆子进来,就砍。”容诗语面无表情道,“记住了,别砍死了。留着 她的命,我还有用。” “是!”丁妈妈应着,便是朝着院门走去。 季妈妈从来没有想过,她们主仆三人的计划会提前被吕氏母女知道的。而且,母女俩还提前做好了弄死她的准备。 在她看来,吕氏现今已有些浑浑噩噩,疯疯癫癫的。 而容诗语又是一个腿不能行的残费。 所以,解决掉这母女俩于她来说,再轻松不过了。 她就准备了一份点心,当然是下了药的,而且还是入口封喉的毒药。 说是这点心是夫人赏的。 只是没想到,她刚走至院门,一只脚刚刚迈进来,一道闪亮亮的光芒闪过。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肩膀便是一抹痛意传来,然后她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啊——呀——喂——”季妈妈痛的尖叫一声,然后摔倒在地。 只见丁妈妈站于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瞪着她,手里还拿着一把菜刀,刀刃上沾着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滴掉。 “你……你……”季妈妈痛得面容扭曲,恨恨的瞪着丁妈妈。 殷红的血从她的肩膀处,汩汩流出。 “丁妈妈,把她捆起来!”容诗语阴森森的声音传来。 “二小姐,你这是要干什么啊!”季妈妈忍着痛,愤愤的质问,“奴婢好心好意的劝妥了夫人,然后给你们送了这点心来……” “丁妈妈,把点心塞进她的嘴里,让她吃!”容诗语打断她的话。 丁妈妈弯腰捡起一块点心,往季妈妈的嘴里塞去…… “不,不,不!”季妈妈连连摇头后退,将自己的嘴巴闭得紧紧的,“奴婢不要,奴婢不吃!” “所以,这点心下了毒是吧!你是奉那老贼婆的命,来毒死我们母女的吧!”容诗语恶狠狠的瞪着她,“丁妈妈,把她捆了,再去请祖父过来!” “是!小姐!” …… 梅园 【柳儿姐姐,大消息啊,大消息!惊掉你下巴的无耻大消息!】鸟儿飞到梅柳儿面前,带着满满不八卦。 【容诗语要让自己的亲妈吕氏,给容国公那个老狗贼生儿子!】 梅柳儿:【………………!!!】 第211章 妖精! 哦吼!这就好玩了呢,也劲爆了呢! 她应该怎么把这件事情能捅出来呢? 这可是他们自己挖的坑啊!怎么也得把他们自己给埋了呀! 鸟儿:【柳儿姐姐,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呀?是被这个消息给吓着了吗?】 梅柳儿回过神来,嫣然一笑,【这么一点小消息不至于把我吓到。你继续说。】 鸟儿:【好呀,好呀!容诗语让丁婆子把季妈妈砍了,也绑了。然后又让丁婆子去请国公爷了。】 【我飞过来的时候,容诗语和吕氏已经把一份药倒进茶壶里了。容诗语说,那茶一会倒给容国公喝。】 【那药烈性十足,容国公今天都别想离开二房的院子了。容诗语还教着吕氏,让她一会见着容国公哭的可怜一点。】 梅柳笑了,笑得如沐春风,一脸满足。 “茯苓,准备笔纸。今日便邀请袅袅前来作客,也给湘湘送一份贴,让她邀请明婳公主一起前来。” “这么好的热闹,这么好看的戏,自然是观看的人越多越好啊!” 茯苓连连点头,“小姐说得是。若不然,给锦王府也透个话过去? 哦,还有武安侯府的翟君婷小姐,我们也得邀请一下呢!” “那你看着办吧!”梅柳儿微笑着点头。 于是当陈氏听说梅柳儿今日便邀请薛袅袅前来国公府游玩时,什么也没多想,反而还觉得梅柳儿很上道,很听她的话。 便让吴妈妈急匆匆的吩咐下去,所有人不得怠慢了少夫人的贵客。 免得夜长梦多,那就今日直接把薛袅袅送上国公的床。 …… 镇南侯府 听完鸟儿们的述叙,薛袅袅笑得形像全无。 然后没一会,又几只鸟儿飞进来,将吕氏和容诗语母女俩的设计一通相告。 这次听完,薛袅袅脸上的笑容有那么几秒钟的僵硬。 毁三观啊!着实毁三观啊! 怪不得容国公府败落了啊!啊,不对!应该是走上绝路了啊! 有这么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子孙,容家不覆灭才怪呢! “怎么了?”见她一脸僵着笑容的样子,翟吏关心的问。 薛袅袅这才回过神来,低低的一笑,“容诗语想把自己的亲娘送上容国公的床,从而取代陈氏这个国公夫人的位置。” “但是,陈氏却想把你夫人送上容国公的床,来弥补容国公错失玉环儿的遗憾。” “所以,夫君,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呢?” 她笑得一脸娇悄的望着他。 闻言,翟吏的脸色一沉,眼眸里闪过一抹肃杀,“我现在就去杀了她!” “那怎么可以呢?”薛袅袅微笑着阻止,“我们是文人,不喊打喊杀。再说了,杀人是触犯律法的, 我们可不干。” “犯法这种事情,当然要交给喜欢犯法的人去做的啊!就比如说…… 容国公。” “再比如说……太子,还有锦王。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安安静静的当个吃瓜群众。看看戏,评头论足一下就够了。” “你想怎么做?”翟吏问。 薛袅袅嫣然一笑,“我们只要配合柳儿姐姐就好了呀!一会柳儿姐姐的请贴就到了,我高高兴兴的前去国公府参宴游玩。” “至于夫君,那就稍晚一点到国公府接我就是了。” “不行,我得跟你一起去。”翟吏拒绝。 薛袅袅凑唇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你说的哦,夫人的话要听得。那现在就听我的话,晚膳时来接我。” “若是不听话,那就……”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语带威胁,“自己去书房睡哟!” “那不可能!”翟吏毫不犹豫的拒绝,“这辈子都不可能!你想都别想!” 说话间,长臂一伸往她的腰间一环,直接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 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脸颊之间亦是只有半个拳头的间隙。 他那喷洒出来的气息,暖暖的拂在她的脸上,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又带着一股淡淡的松香味。 薛袅袅就本能的心尖悸栗了一下,甚至还有些贪婪的吸吮着属于他的那一抹气息。 然后就是双手本能的往他的脖子上一环,媚眼如丝,吐气如兰:“侯爷,想干什么呀?” 他的手有些不老实,在她的后背上下游移着。 那望着她的眼眸,一点一点变得浑浊不堪,身上传递出来热气亦是包裹着她整个人。 “明知故问,嗯?”他的尾音拖得长长的,眼神都快拉丝了。 她眨了眨一双漂亮如星辰般的眼眸,一脸无辜又茫然,“我不知呢~,所以才问侯爷呢~,侯爷,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呀?” 妖精! 此刻,翟吏的脑子里就只有这个念头。 然后就是有一种想把这个妖精占为己有的冲动。 “你确定让我告诉你?袅袅。”他凝视着她,特地咬重了“袅袅”这两个字。 这是他第一次这般深情款款的唤她的名字,就莫名的有一种特别勾诱的感觉。 薛袅袅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在“怦怦怦”的狂跳着,几乎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全身更是软软的,臊臊的,躁躁的。 那一抹欲念,更是理直气壮的“蹭蹭”上升着。 嗯,那种事情不仅仅只有男人才会想的嘛,才享受的呀!女人也是会想的呀,也是享受其中的呀! 那是两个巴掌一拍即合的好事呀!更何况还是自己合情合理合法的男人呢,想一想,做一做, 羞一羞的,那都是再正常不过的。 薛袅袅觉得,她的脸此刻有些烫。一颗心,已经被他恰到好处的勾了起来,就是那种抓心挠肺的痒啊,期待啊,渴望啊! 她那殷红的唇,微微的嘟起,一副邀他共赏共舞的样子。 自然,翟吏身体里的那一抹谗虫就这么被她轻而易举的勾了起来。 贴唇而上,两人极致缠绵的拥吻着。 情到浓时,自然是情不自禁的。 薛袅袅双手并用,扯着他的衣裳。 而翟吏自然也是解着她衣裳上的扣子。 然后…… “爷,夫人,柳儿郡主送来请贴,请夫人前去国公府相聚,赏玩。”门外,传来观棋恭恭敬敬的声音。 第212章 夫君,我们一起去国公府看戏 好事就这么被打断了,翟吏自然是不悦的。 就这么抱着薛袅袅怎么都不愿放手,埋头于她的脖颈间,大口的喘着气。 而薛袅袅已然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变化。 在他的手臂上轻轻的拧了一把,“不许坏我的好事,否则今夜你就去书房!” 闻言,翟吏气得直接在她的脖子上轻咬了一口。 “嘶!”薛袅袅轻呼出声,又在他的手上不紧不重的打了一下,“翟吏,你是狗啊!” “珩之。”他埋在她的脖颈间,闷声道。 “什么?”薛袅袅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叫我珩之。”他沉声道,“阿娘为我起的小字。” “嗯,珩之。”她很配合的唤着。 这个字,她自然是知道的。 毕竟祁王和皇帝都是这么唤他的。 “不过,我更喜欢夫人唤我夫君。”他站起身体,双手捧着她的脸颊,目光灼灼的凝视着她,深情款款的说道。 “好,好!你喜欢什么,我就唤你什么。夫君,珩之,侯爷,我轮流着唤,可行?”薛袅袅一脸俏皮的说道,“那现在,可松手,我得去赴柳儿姐姐的约。” “得去容国公府看大戏呢!上次的大戏就没能亲眼瞧上,甚是遗憾。今日这大戏,我怎么也得全程目睹了。若不然,岂不可惜了柳儿姐姐精心搭好的这戏台?” “夫君放心,这出戏一定也让你看上。你晚膳时间赶到国公府,一定就是今日戏份的高涨部分。” 深吸一口气,翟吏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早晚有一天,得死在你手里。” 她莞尔一笑,轻轻一拍他那故意冷着的脸,“哟,侯爷难道还想死在其他女人手里啊!” “不想。”他毫不犹豫的否认,痞痞的一笑,“只想死在夫人身上。” 薛袅袅没好气的嗔他一眼,“松手,我得走了。” “再抱一小会。”他语带撒娇味。 薛袅袅还能说什么呢?自己的男人,只能自己宠着,纵着呗。 一息后,撒娇的男人终于松手,替她整了整略有些歪的衣裳,“带着观棋观画,若是国公府的人敢对你不敬,不必客气,让观棋观画出手,打死打残都不重要。” “知道了,我是那种让自己委屈的人吗?”她笑得一脸娇艳,“我在国公府等你呀,占好了前排最好的位置,晚上我们一起看戏。” “嗯。”他闷闷的应着。 …… 国公府 容国公赶到二房时,季妈妈被捆着手脚扔在院子里。 右侧肩膀被砍了一刀,很深,几乎能看到里面白森森的骨头了。 地上一大滩血,将她的衣裳已经全都染红了。 那盘她盘来的点心,撒落在地,七零八落,有两块还泡在血里。 季妈妈虽然没有晕死过去,但整个人看起来很虚弱,像是会随时断气的样子。 容诗语坐于轮椅上,吕氏更是惨兮兮的坐于一旁的台阶上,垂垂欲泣,好不让人怜惜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容国公凌视着容诗语,愤然质问,“容诗语,你又要干什么?你闯下的祸还嫌少吗?啊!你是不是还嫌国公府事情不够多?你是要……” “祖父怎么不问问,祖母身边的心腹妈妈来我们院子里干什么?”容诗语打断他的话,指着季妈妈,“祖父,她奉祖母之命,前来取我和我娘的命!” “我们何错之有?”容诗语的声音提高几分,面容扭曲,“父亲才走几天啊!国公府就容不下我们母女了吗?” “我是有错,可祖父觉得,我这些错罪至于死吗?你父亲的一条命,难道不足以让我和母亲在府上安稳过日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容国公怒斥着她,“你祖母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 “丁妈妈,把那点心喂季妈妈吃了!”容诗语厉声道。 “是!”丁妈妈捡起一块,就要往季妈妈嘴里塞去。 “不要,国公爷救命!救救奴婢……”季妈妈将头偏开,一脸痛苦的求救。 见此,容国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季妈妈是陈氏的心腹婆子,而她不敢吃这点心,那就说明这点心是下了毒的。 她这是奉了陈氏的命,真的来娶吕氏和容诗语母女俩的命啊! 陈氏这是疯了吗?她怎么敢的! “公爹,儿媳犯了什么错?至于婆母要在这个时候取我命?”吕氏凄凄惨惨,悲悲戚戚的低泣着,“我嫁入国公府近二十年了。” “我上侍奉公婆,为夫君生育两个女儿,我 全心全心的照顾着夫君。” “是,我没有为夫君生下一个儿子。可,这是我的错吗?这些年,夫君常年在外, 我们夫妻聚少离多,一年到头见面的时间不超过十天半月。” “若是我真的怀上了,你们才应该质疑不是吗?眼下,好不容易盼到夫君调回京城,我也做好了准备,想替他再生儿育女。” “可他却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抛下我们母女走了。 这二十来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何至于婆母想要一份毒就取了我们母女的性命啊!” 容国公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这一天天的,还能不能让他停歇一会?能不能让他安静一会,能不能让他活得长久一点啊! 偌大个国公府,这么多人啊,就没有一个是让他省心的。 气愤之下,一脚重重的朝着季妈妈踢去,“刁奴,着实该死!不劝着夫人,还唆使她尽做些蠢事!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祖父这般说,那我和母亲自然是相信祖父的。”容诗语的语气缓和了几分,朝着吕氏投去一个眼神。 吕氏反应过来,虚虚弱弱的站起,对着容国公道,“父亲,进屋里坐会吧!我和诗语都需要您为我们作主。” 容国公没有拒绝,跟着她进屋。 “父亲,喝茶。” 吕氏递一杯茶给他,“还请父亲替我们孤儿寡母作主。” 容国公深吸一口气,接过茶杯,饮了一口。 见状,母女俩对视一眼,唇角扬起一抹不易显见的得逞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