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1983：开局被女知青陷害入狱》 第24章 比试一下？ 陈默放下手中的铁锹，走到众人面前，简单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汗水和灰尘。他将铁锹随手递给身旁的工人，动作干净利落。劳保手套上沾满了黑色的矿粉，在陈默粗糙的指缝处留下清晰的印记。 “葛厂长，您叫我？”陈默快步走上前，语气平静地说道，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怯懦，反倒带着一丝淡淡的自信。 清晨的阳光透过车间高处污浊的玻璃窗洒下来，照在陈默黝黑的脸庞上，勾勒出他坚毅的轮廓。不远处，机器轰鸣，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和呛人的粉尘。 葛原不耐烦地将大学生刚才的几个问题又重复了一遍，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陈默，这些大学生问你，冶炼炉的效率怎么样？矿粉初筛的方法是什么？铜渣和铜流如何区分？这些你有了解吗，会不会？” 说完，葛爽便抱着胳膊，等着看陈默出丑。在他看来，陈默一个初中生，怎么可能回答出这些专业的问题。 陈默略一沉吟，大脑飞速运转，结合前世的记忆和近几天查阅的资料。再思考几秒过后，便开始详细讲解起来：“首先，我们这台焙烧炉，从理论上来说，能将铜精矿中的硫元素充分氧化，转化为二氧化硫气体，并使铜矿物富集在焙烧渣中。但实际上，由于设备陈旧，操作不当等原因，冶炼效率并不高，矿石的金属回收率只有百分之六十左右。” 他环视了一下众人，又继续说道：“至于矿粉初筛，我们目前采用的是人工筛分，这不仅效率低下，而且容易造成粉尘污染，对工人的身体健康造成危害。所以我建议，可以考虑引进机械化筛分设备，提高效率，减少污染。” 他顿了顿，又看了一眼葛原，补充道：“最后，关于铜渣和铜流的区分，这是冶炼过程中非常重要的一步。铜渣主要是由一些氧化物、硅酸盐等脉石组成，一般呈黑色或暗褐色；而铜流则主要是由氧化亚铜、硫化亚铜等铜矿物组成，一般呈红色或亮黄色。我们可以通过它们的颜色、密度、黏度等特性，来加以区分。” 陈默结合实际操作，深入浅出地讲解了其中的原理和技巧，他的讲解通俗易懂，又包含着专业的知识，让那些大学生们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地点头，并提出一些更深入的问题，陈默都一一解答，展现出扎实的专业知识和丰富的实践经验。 大学生们听得认真，不时在本子上做着笔记，他们眼神中充满了钦佩和赞赏。 葛原和张援朝在一旁听着，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们没想到陈默一个初中生，竟然对冶炼技术有如此深刻的理解。他们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中都带着一丝疑惑和不解。 葛爽则站在一旁，脸色铁青，一言不发，他怎么也想不到，陈默竟然能回答出这些连他这个中专生都答不出来的问题。他原本想看陈默出丑，结果却没想到，反而是自己被打脸了。他咬牙切齿地瞪着陈默，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和嫉妒。 陈默讲解结束后，大学生们纷纷鼓起掌来，热烈的掌声回荡在整个车间。他们眼神中充满了对陈默的敬佩和赞赏。 “陈默段长，您真厉害！”一位大学生惊叹道，眼里充满了崇拜。 “是啊，陈默段长，您对冶炼技术的理解真是太深刻了！”另一位大学生附和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敬佩。 “陈段长，您是怎么学习的啊？怎么懂得这么多？”一位大学生好奇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好奇。 陈默笑了笑，谦虚地说道：“我平时喜欢看书，也经常向老工人请教，慢慢就懂了。” 他没有居功自傲，也没有卖弄自己的知识，他谦虚的态度，更是赢得了大学生们的好感。 陈默带着大学生们来到筛选矿粉的设备前，准备进行下一项操作，向大学生们讲解矿粉的筛选方法，以及提高筛选效率的技巧。 这时，葛爽却突然喊道：“陈默，你少在这里卖弄！别以为会说几句理论知识就了不起！冶炼啊，可不是靠嘴皮子就能完成的！若论实际操作，我可是一把好手，从矿粉的筛分到冶炼出冰铜，我敢说铜城谁也比不过我，我可是前几年厂里技术标兵！” 他大步走到陈默面前，眼神挑衅，语气中充满了不服气。“怎么样，敢不敢和我比试一下？”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拍了拍胸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陈默转过头，看了一眼葛爽，心中暗自冷笑。他知道葛爽这是想借机找回面子，在他面前显示自己的能力。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故作惊讶地问道：“哦？葛副段长也对实际操作如此自信吗？那…不知道葛副段长想怎么比试？”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个人倒是无所谓，就怕葛副段长到时候输了，脸上不好看。”他有意加重了“输”这个字，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哼，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葛爽被陈默的话激得心头火起，梗着脖子说道：“我们从筛矿开始，一直到冶炼出冰铜，谁用时短，谁的技术更好，谁就赢！输了的人，要当着所有人的面，给赢的人磕头认错！”他说着，将袖子往上撸了撸，迫不及待地想要和陈默较量一番。 张援朝和葛原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惊讶。他们没想到，葛爽竟然会主动提出和陈默比试。他们对视一眼，心中都盘算着什么。 陈默闻言，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答应了葛爽的要求：“好！一言为定！”他语气坚定，眼神中充满了自信。 葛爽哈哈大笑，眼神中充满了挑衅，“那各位大学生可要睁大眼睛看好了！看看谁才是真正的技术能手！” 陈默冷笑一声，没有理会葛爽的挑衅，他走到操作台前，拿起身旁早已摆放好的铁锹，双手紧握，准备开始这场比试。 几个大学生兴奋地围了上来，他们还没见过如此剑拔弩张的场面，一个个都好奇地盯着陈默和葛爽。刚刚提出问题的那个眼镜男生更是兴奋地拿着笔记本，准备记录下这场特殊的比试。 “既然要比试，那就干脆定个彩头吧。”刘旭年笑呵呵地凑了上来，一双小眼睛里闪烁着精光，他对着众人说道，“依我看，谁输了，就给咱们车间所有人买一星期的早饭怎么样？大家伙干活也得有点奔头不是？” 葛爽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陈默抢先一步，“可以，就依刘主任说的办。”他转过头，眼神凌厉地看向葛爽，“你没意见吧？” 第25章 比试开始 葛爽被陈默的反问噎了一下，又看了看周围起哄的工人和大学生，不屑的说道：“好！就这么定了！”他心里暗想：陈默，你等着输吧！我可是厂里近几年的技术标兵！ 刘旭年见两人都答应了，便乐呵呵地走到一台巨大的筛矿机前，大声吆喝道：“好！既然两位都同意了，那咱们的比试就开始吧！今天，也让咱们大家开开眼界，看看谁的技术更胜一筹！” 说完，刘旭年又走到两人面前，指着操作台，一脸笑容地说：“规矩很简单，从筛选矿粉开始，到最后提纯冰铜结束，谁的纯度高，谁就获胜！” 周围的工人和大学生们纷纷围了上来，将操作台围得水泄不通，他们一个个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准备观看这场精彩的比试。 厂房的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似乎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陈默和葛爽并肩站在操作台前，两人表情各异，陈默一脸平静，眼神中充满了自信，葛爽则眉宇紧锁，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似乎下定了决心要赢过陈默。 “开始！”刘旭年高喊一声，这场比试正式开始。 葛爽听到刘旭年的话，立刻拿起铁锹，动作飞快地开始筛矿。他的动作十分熟练，仿佛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师傅，铁锹挥舞之间，矿粉如同一道黑色的瀑布般倾泻下来，落入筛网之中。他的身体随着铁锹的挥舞而有节奏地摆动，力度掌握得恰到好处，每一次都能将矿粉均匀地筛开。 周围的工人和大学生们看到葛爽的动作如此迅速，纷纷发出惊叹声，眼神中充满了钦佩。他们不住地点头，似乎在为葛爽的熟练技术而感到赞叹。老师傅们也连连赞同，葛爽不愧是技术标兵。 然而，陈默却并没有像葛爽那样急于求成，他只是拿起铁锹，按着筛网，缓缓地筛着矿粉。他动作看似缓慢，却十分细致，矿粉的每一个细小颗粒都被他筛的干干净净。 他仿佛不是在筛矿，而是在做一件艺术品，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认真、优雅。周围的嘈杂声似乎对他没有丝毫影响，他依旧专注于手中的动作，眼神中充满了专注。 周围的工人和大学生看到陈默的动作如此缓慢，纷纷议论起来。他们低声交谈着，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他们不明白陈默为什么会如此慢，难道他放弃了吗？ 葛爽听到周围的议论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扬扬的笑容。他转头看了一眼陈默，眼神中充满了嘲讽，似乎在说：“陈默，你输定了！” 然而，陈默却并没有理会葛爽的嘲讽，依旧专心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他一手按着铁锹，一手操控着筛网，动作不紧不慢，却十分精准。矿粉的每一个细小颗粒都被筛得干干净净，没有一丝遗漏。 就在大家以为陈默要输的时候，陈默却突然加快了速度。 他双手如同幻影一般，上下翻飞，铁锹在他的手中如同活了一般，灵活自如，每一次挥舞都能将矿粉均匀地筛开。他的动作变得更快、更流畅，仿佛一台精确的机器，没有丝毫的偏差。 他筛矿的速度越来越快，周围的工人和大学生们惊得目瞪口呆。他们不住地发出惊呼声，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很快，葛爽率先完成了筛矿环节，他得意地看了一眼陈默，嘴角露出一丝狞笑。他将筛好的矿粉迅速倒在传输带上，然后擦了擦汗，走到输送带前，等待着陈默。他自信满满，他觉得这场比试，他赢定了！ 陈默依旧不慌不忙，一丝不苟地完成自己手上的动作。他筛完最后一点矿粉，将其倒入传送带上，然后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向葛爽。“葛副段长，让你久等了。”陈默嘴角带笑，平静地对葛爽说道，他的眼神清澈而自信，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葛爽被陈默的平静态度搞得有些懵，他忍不住仔细看向陈默筛好的矿粉，当他看见陈默筛好的矿粉粉末均匀，十分干净，而自己筛的矿粉之中，虽然速度比陈默快，但是还有不少矿粉碎石等杂质没有筛干净，他的笑容立马僵硬在了脸上。 他的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有些不甘心的问道，“陈默，你用的什么方法，怎么可能这么快？”他本以为他赢定了，却没想到陈默竟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矿粉筛得如此干净。 陈默微微一笑，没有回答葛爽的问题，而是说道：“葛副段长，现在我们只是筛完了矿粉，接下来的冶炼，才是真正的重头戏。”他指了指旁边的熔炼炉，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葛副段长，请吧。” 葛爽怒不可遏，恶狠狠地瞪了陈默一眼，快步走向熔炼炉。他发誓，他一定要在冶炼环节打败陈默，让陈默尝尝失败的滋味！ 他快步跑到熔炼炉旁，拿起铁钳，熟练地开始操控熔炼炉。他熟练地控制着炉温，投料，调整风量，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误，毫不拖泥带水。他一边操作，一边得意地看着陈默，仿佛已经看到了陈默失败的结局。他的嘴角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算计。 而陈默则没有理会葛爽，而是站在熔炼炉旁，认真地观察着炉火的颜色，以及熔融物的状态。 他的眼神专注，仿佛在研究一件艺术品般，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认真、细致。他一边观察，一边思考，仿佛在认真分析着什么。 熔炼炉里，火焰熊熊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热浪扑面而来，让周围的工人和大学生们都感到一阵燥热。 葛爽将炉温调整到预定温度后，先是快速投入焦炭，随后又投入早已准备好的矿粉。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控温和投入矿粉，一步也不能错！ 第26章 葛爽率先完成 葛爽快速投入焦炭后，再次迅速将矿粉投入炉中，他全神贯注地盯着熔炼炉内的情况，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他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浸湿了额前的头发，他却丝毫不在意，依旧全神贯注地操作着。 葛爽小心地控制着炉温和风量，不时地调整着各种参数，力求达到最佳的冶炼效果。 滚滚热浪扑面而来，葛爽只觉得自己的脸颊像是被火烤一般，额头的汗珠更是如同决堤的洪水般，不停地往下流淌。 陈默则站在熔炼炉旁，仔细地观察着炉内的变化。 他并没有像葛爽那样急着操作，而是仔细地分析着炉内的状况。 他一边观察，一边思考，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时而低下头，时而抬头，仿佛在寻找着最佳的冶炼方法。风箱的呼呼声，和炉火燃烧的噼里啪啦的声响，交织在一起，像是进行着一场激烈的交响乐。 葛爽见陈默迟迟没有动作，心中更加得意。他嘲讽地看了陈默一眼，心想：陈默，你输定了！他更加集中注意力，小心地操控着熔炼炉，他要一举拿下这次比试。他心中充满了希望，觉得自己一定会打败陈默，一雪前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葛爽已经完成了投料，并持续调整炉温。 他等待着冰铜的出现，眼神中充满了期待，焦急地注视着火红的炉膛。他看了一眼陈默，发现陈默依旧没有动作，他心中更加得意，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陈默失败的样子。熔炼炉里，火焰翻腾，热浪滚滚，似乎在为葛爽的胜利而欢呼。 陈默看着炉内的情况，心中已经有了定数，他拿起铁锹，开始往炉中填料。他一边填料，一边调整炉温，动作不紧不慢，却十分精准。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不多一分，不少一毫，仿佛经过了千百次的练习一般。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韵律感，让人感到赏心悦目。热气不断炙烤着他的皮肤，汗水浸湿了他的衣衫，但他却丝毫不在意，依旧认真地完成着每一个步骤。 大学生们看着陈默和葛爽不同的操作方式，纷纷议论起来。他们低声交谈着，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不明白为什么陈默会如此慢，难道他放弃了吗？他们的眼神充满了疑惑，猜测着陈默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葛爽看着陈默慢吞吞的动作，心中更加得意。他心中暗笑：陈默，你就是个蠢货！他更加集中注意力，小心地操控着熔炼炉，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葛爽感觉自己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兴奋地扩张，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陈默跪地求饶的模样。 陈默还在慢条斯理地进行着操作，他的眼神专注，仿佛在对待一件艺术品。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仿佛经过了精密的计算一般。他的手在操作台上快速移动着，让人眼花缭乱，他的身体也随着操作而微微摆动，充满了节奏感。 他将铁锹精准地伸进炉内，每一次都能将矿粉均匀地倒入炉膛，几乎没有一丝遗漏。他挥舞铁锹的身影，在炉火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挺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陈默终于完成了填料，开始调整炉温。 他站在熔炼炉前，仔细地观察着炉火的颜色，以及熔融物的状态，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自信，仿佛已经胜券在握。熔炼炉里，火焰熊熊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热浪扑面而来，让周围的工人和大学生们都感到一阵燥热。火红的炉膛仿佛一个巨大的熔炉，贪婪地吞噬着所有物质。 葛爽已经开始提炼冰铜，他拿出准备好的模具，准备接取冰铜。 他的动作十分熟练，但额头的汗水却越来越多，他的脸也因为过于紧张而变得通红。他紧紧地盯着熔炼炉内的冰铜，不敢有丝毫放松。他的手微微颤抖着，显示出他内心的焦虑和不安。他仿佛在进行一项无比庄严的仪式，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 陈默也在开始提纯冰铜，他依然不慌不忙，动作缓慢。他从模具准备，到精准取冰铜，每一步都显得小心翼翼，仿佛怕一不小心就会破坏这件艺术品一般。 他的动作十分细致，却又充满了力量，让人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美感。他的每一步操作都显得极为专注，仿佛与整个世界隔绝了一般，眼里只有面前的火焰和熔融的铜水。他的眼神始终锁定在熔炼炉之上，仿佛要将炉膛内的每一个细微变化，都尽收眼底。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陈默和葛爽身上，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最终结果的出现。整个车间都安静了下来，只有熔炼炉的火焰燃烧声，和工人们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葛爽率先提炼出了冰铜，他拿起模具，得意地向众人展示着，胸中充满了自豪感。他的动作有些急切，手也微微颤抖着，显示出他内心的激动。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似乎在等待着赞扬声响起。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渗出密密的汗珠。 葛爽举起手中的模具，模具内，是一块呈灰色的冰铜，在灯光下泛着金属独有的光泽。他大声地向众人炫耀着，“大家看，这就是我提炼出来的冰铜！色泽光亮，成色纯正！”他的声音在车间里回荡，充满了自豪和骄傲。 周围的工人们看到葛爽手中那块光亮的冰铜，纷纷发出赞叹声。 “好漂亮啊！” “真不愧是葛副段长，技术就是厉害！” “看这冰铜的成色，肯定纯度很高！” 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眼神中充满了敬佩和羡慕。 葛爽听到众人的赞叹声，心中更加得意。他得意地瞥了一眼陈默，脸上充满了挑衅，仿佛在说：“陈默，你输定了！” 然而，陈默却并没有理会葛爽的挑衅，依旧不慌不忙地提炼着冰铜。他的动作流畅自然，不急不缓，仿佛在进行一场庄严的仪式，他认真地将提取的冰铜放进了模具。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充满了艺术的美感，让人感到赏心悦目。他的手稳稳地操纵着模具，缓慢却又坚定地完成着每一个步骤。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模具之上，仿佛要将眼前的冰铜牢牢记在心里。 他最后从熔炼炉中取出冰铜，放在模具里，转身看向众人，微微一笑，说道：“好了，我的冰铜也提炼出来了。”他的语气平静而自信，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陈默将模具端到众人面前，模具中是一块黑色的冰铜，与葛爽的灰色冰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陈默，你这冰铜怎么是黑色的？”葛原语气不善地问道，他看向陈默的眼神中充满了质疑。他心中暗想：陈默，看来你还是不行！ 陈默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葛原的问题，而是看向老张，说道：“张书记，您是老冶炼了，应该能看出点门道吧？” 张援朝皱着眉头，仔细地观察着两块冰铜，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他拿起陈默的冰铜，放在手中仔细端详着，又看了看葛爽手中的灰色冰铜，沉吟片刻，说道：“葛爽的冰铜为灰色，色泽光亮，这是被称为白冰铜的纯冰铜，含量高达百分之七十。而陈默的冰铜偏黑色，这……”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将目光转向陈默，眼神中充满了询问。 周围的人群也纷纷将目光转向陈默，想看看他会如何解释。他们窃窃私语，议论纷纷，猜测着陈默失败的原因。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让人感到有些压抑。 葛爽看到陈默的冰铜是黑色的，立刻得意地大笑起来，指着陈默嘲讽道：“陈默！看到了吧？你的冰铜都变成黑色的了！真是笑死人了！” 他得意扬扬地看着陈默，仿佛已经看到了陈默跪地求饶的样子。他的笑容肆无忌惮，充满了轻蔑和嘲讽。 第27章 陈默，你站住 陈默接过张援朝手中的冰铜，平静地解释道：“张书记，这并不是黑色冰铜，而是次硫化铜。您再仔细看看，它并不是纯粹的黑色。” 他将冰铜放在手里，向众人展示着其中的细节，“次硫化铜也是我们想要的产物之一。从本质上来说，次硫化铜是硫化铜经过焙烧后，没有脱硫完全，残留的铜硫化合物。从冰铜的品位上来看，葛副段长的冰铜品位虽然高，但是只提炼出了铜，而我的冰铜不仅提炼出来了同等含量的铜，而且还保留了更多的硫，硫的回收再利用，对我们企业来说，十分重要。” 陈默的解释清晰而专业，让在场的人们都感到惊讶，尤其是在场大学生，更加对陈默的冶炼知识感到震惊。 葛爽脸色铁青，冷笑着问陈默：“陈默，你说的这些，谁能证明？说不定你就是为了给自己开脱才这么说的！” 他用手指着陈默，语气里充满了轻蔑和不信任。葛爽本以为陈默一定会输，却没想到他竟然说出了这番话，这让他心里非常不爽，他要抓住机会，将陈默彻底打倒。 陈默瞥了一眼脸色难看的葛爽，没有再理会他，而是将视线转向了大学生们，“各位大学生，你们都是冶金专业的，应该可以分辨出我说的对不对吧？”他语气平缓，眼神中充满了自信，仿佛早已胜券在握。 大学生们被陈默这句话问得一愣，他们仔细地观察着两块冰铜，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他们开始低声讨论起来，不时地翻看着手中的笔记本，寻找着相关的理论依据。 “陈段长说的确实有道理。”吴育哲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有些兴奋地说道，“冶炼过程中，如果硫没有脱净，就会产生次硫化铜。次硫化铜虽然品位略低，但是它的硫含量更高，可以用来生产硫酸，这是更先进的冶炼方向。陈段长所讲的冶炼流程更先进，也更符合冶炼行业未来的发展趋势！” 他的语气激动，眼神中充满了对技术的渴望。他将笔记本轻轻合上，仿佛找到了新的知识点。 另一位个子较矮的男大学生也点了点头，说道：“我也认同。我们在书上学过，现代的冶炼工艺，就是将硫回收再利用。这样不仅可以减少环境污染，还能降低生产成本。陈段长真是太厉害了！他竟然能将书本知识运用到实际操作中！”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本子上奋笔疾书，记录着刚才陈默讲的内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知识的渴望，仿佛一个饥渴的旅人，终于找到了水源一般。 其他几位大学生也纷纷点头，表示认同陈默的说法。 他们看着陈默的眼神，充满了敬佩，他们没想到，一个工厂的普通工人，竟然有如此深厚的理论知识和实践经验。空气里充满了讨论声，大学生们似乎又抓住了新的理论知识，兴奋地交流着自己的看法。 张援朝看向陈默的眼神也充满了赞赏，他没想到陈默竟然能将冶炼流程的知识运用得如此巧妙。 他笑着对陈默说道：“小陈啊，真是没有想到，你不仅技术过硬，理论知识也如此扎实！真是难得的人才啊！”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欣赏和肯定，他的语气平缓，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葛爽的脸色更加难看，这让他心里十分不甘。他看了看陈默的冰铜，又看了看自己的冰铜，心里充满了嫉妒和愤怒。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了肉里，似乎想要将自己的怨恨和愤怒全部发泄出来。 “既然各位大学生都同意，那结果就很明显了。”陈默扫视了众人一眼，最后将目光定格在葛爽身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葛副段长，你输了。” 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车间里安静的落针可闻，只有熔炼炉的火焰在熊熊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葛爽听到陈默的话，脸色瞬间苍白，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输给了陈默。他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怨恨。“不可能！我不可能输给你！”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手指紧紧地抓住模具的边缘，似乎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陈默没有理会葛爽的叫嚣，他将目光转向刘旭年，笑问道：“刘主任，比试结果已经出来了，早饭的事情，该怎么办呢？” 刘旭年闻言，立刻哈哈大笑起来，他走到葛爽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葛爽同志，不用太在意，下次努力就好。不过，这早饭的事情，你可不能赖账啊！咱们车间的兄弟们，可都等着你的早饭呢！”他的声音洪亮，在车间里回荡，引起了众人的一阵哄笑。 工人们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纷纷拍手称快。 “哈哈，葛副段长，明天可要请我们吃大餐啊！” “是啊，葛副段长，我们可是等着你的早饭呢！”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幸灾乐祸地看着葛爽，眼神中充满了调侃。 葛爽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羞愧地低下了头，不敢看任何人。他咬紧牙关，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了肉里，但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恨，仿佛要将陈默生吞活剥一般。 陈默走到葛爽面前，看着他涨红的脸，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语气平淡却又带着一丝戏谑说道：“葛副段长，做人要言而有信，男子汉大丈夫，吐口唾沫是个钉，既然输了，就应该履行自己的承诺吧？” 葛爽被陈默的话激得怒火中烧，他猛地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陈默，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但他知道，他已经输了，只能咬紧牙关，将所有的屈辱和不甘都咽进了肚子里。“我…我说话算数，明天我请全车间的人吃早饭！” 说完，他转身快步离开车间，留下了还在哄笑的工人们。他的背影显得格外落寞，似乎在宣泄着他心中的不甘。他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手心里，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出来。 陈默看着葛爽狼狈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拿起铁锹，继续开始干活。他的身影在烈日下显得格外挺拔，他的眼神充满了坚定。他知道，他与葛爽的斗争并没有结束，未来的路还很长，他必须更加努力，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张援朝走上前，对大学生们说：“同学们，今天也累了，先去休息吧。” 随后又看向陈默，“小陈，你也好好休息，明天继续。”他用一种和蔼的语气说道。 “好的。”陈默拿起水瓢，舀起一瓢水，将脸上的灰尘冲洗干净。 水流哗哗作响，冲刷着脸上的污垢，也冲刷着心中的疲惫。他抬起头，望向天空，阳光依旧炽热，却再也没有刚才那般刺眼。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微风拂过脸庞的清凉，心中充满了平静。 这时，吴育哲走了过来，递给他一条毛巾，“陈默，擦擦汗吧。”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心。 陈默接过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朝吴育哲笑了笑，“谢谢。” 吴育哲看着陈默，眼神中充满了敬佩，“陈默段长，你真是太厉害了！连葛爽那样的中专生都赢了！” 陈默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只是拍了拍吴育哲的肩膀，转身朝着厂房大门的方向走去。他的身影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挺拔，他的眼神充满了坚定，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一定会成功。 就在陈默转身迈步，准备离开的时候，从门口处传来了林悠柔的声音：“陈默，等一下！” 陈默循声望去，身穿一身朴素蓝布长裙的林悠柔，手里提着一个饭盒，正站在不远处的厂房门口，她脸上的笑容温柔而恬静。 第28章 爱心午餐 陈默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林悠柔，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眉头微微皱起。 他搞不清楚林悠柔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毕竟刚刚发生的事情，他认为林悠柔应该会避嫌才对。 陈默清了清嗓子，语气平淡地说道：“林悠柔同志，你有什么事吗？”他刻意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用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和她说话。 林悠柔快步走到陈默面前，脸上洋溢着明媚的笑容，像夏日里盛开的太阳花一样，让人感到温暖和舒适。她将手中的饭盒递给陈默，轻声细语地说道：“陈默同志，多谢昨晚你辛苦一趟给我送牛肉面。” 她顿了顿，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补充道，“今天早上走得匆忙，没来得及吃早饭，看你工作这么辛苦，想来你也还没吃午饭，所以我特意蒸了几个肉包子，顺道给你带了几个，你尝尝。” 一听肉包子，陈默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现在厂里已经两个月没有发出工资，肉包子这个东西，已经成为了稀罕物件。 即使是大年初一，也未必能吃得上。陈默抬起头，仔细打量着眼前的林悠柔，心中泛起一丝疑惑和感动。她和林悠然完全不一样，她身上散发着一种善良和温柔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在陈默愣神之际，林悠柔也有些不好意思。她见陈默没有接过饭盒，还以为他是不喜欢自己送的包子，脸上顿时露出了失落的表情：“陈默同志，是不喜欢吃肉包子吗？还是说，嫌弃我送的包子不好吃？” 陈默一听，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接过林悠柔手中的饭盒，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林悠柔同志，你误会了，我只是有些惊讶而已。现在厂里大家都吃不上好东西，你竟然还蒸了肉包子，真是太感谢你了。” 打开饭盒，一股香气扑鼻而来，肉包子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陈默肚子里的馋虫瞬间被勾了出来。 陈默拿起一个包子，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肉馅鲜美多汁，包子皮松软可口，味道好极了。他忍不住称赞道：“真好吃！林悠柔同志，你的手艺真好！” 他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包子，一边冲林悠柔竖起大拇指。 林悠柔见陈默喜欢，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心中的失落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轻声说道：“陈默同志，你喜欢就好。”她说着，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关怀。 就在陈默大口吃包子的时候，一个充满怒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陈默，你在干什么？” 陈默和林悠柔同时一震，两人转头一看，葛爽不知何时走到了他们身后。他脸色铁青，怒视着他们，胸口剧烈起伏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撕咬他们一般。他目光扫过陈默手中的饭盒，又落在了林悠柔身上，心里顿时充满了怒火，仿佛被喂了屎一样难受。 葛爽自认为林悠柔是自己未来的小姨子，那林悠柔手里的饭盒，自然是她姐姐林悠然为自己准备的爱心午餐，但他却没料到，这个爱心午餐，竟然被陈默抢先一步吞进肚。 葛爽快步走到陈默面前，一把夺过陈默手中的饭盒，狠狠地摔在地上，滚烫的肉包子散落在地上，变得脏污不堪，散发着一股诱人的香味，混合着灰尘的味道。 “陈默，你他娘的真不要脸！是你们家吃不起饭了吗，还是你们家风就是小偷小摸样，竟然偷吃我的午饭！”葛爽指着陈默的鼻子，破口大骂。他的怒火已经冲昏了头脑，完全没有了理智。他不顾形象，将自己全部的怒火都撒在陈默身上。 陈默看着滚落在地上的肉包子，心中感到一阵惋惜，那可是林悠柔的心意。 他抬头看向葛爽，眼神中充满了冷意，他缓缓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语气平静地说道：“葛爽，你是不是搞错了？这饭盒是林悠柔同志给我的，和你有什么关系？”他故意加重了“林悠柔同志”这几个字，并强调了饭盒的所有权。 “放屁！这饭盒明明是我老婆准备好，让我小姨子带给我的！你之前就对我悠然念念不忘，想抢我老婆，现在还想抢我饭？”葛爽双眼赤红，如同发怒的雄狮一般，恨不得将陈默撕成碎片。他举起拳头，作势欲打，似乎下一秒就要狠狠地揍陈默一顿。 周围的工人和大学生们看到这一幕，都惊讶地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他们纷纷围拢过来，好奇地看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冲突。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仿佛一场大战即将爆发。 林悠柔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挡在陈默身前，语气坚定地说：“葛爽同志，你误会了，这饭盒是我特意给陈默带的，跟你和我姐姐没有任何关系。”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愠怒，她不明白葛爽为何如此蛮横无理。 葛爽见林悠柔护着陈默，更加怒火中烧，他指着林悠柔怒吼道：“悠柔，你是不是疯了？我才是你姐夫，你姐才是我的对象！你胳膊肘怎么往外拐？是不是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葛爽的话语粗俗，语气更是充满了不信任和猜疑。他此刻完全失去了理智，只想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出来。 “我跟陈默清清白白，你不要胡说八道！还有，我姐的事情，你不要拿来胡搅蛮缠！”林悠柔被葛爽的话气得脸色发白，声音都有些颤抖。她紧紧地握着拳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失态。 陈默向前走了半步，将林悠柔挡在身后，眼神冰冷地看着葛爽，语气不带一丝感情地说：“葛爽，我再说一遍，这饭盒是林悠柔给我的，和林悠然没有半点关系，请你不要无理取闹！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不要为难女同志。” 他将手背到身后，示意林悠柔不要再插手此事。他知道，葛爽这种人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越是退让，他越是得寸进尺。 第29章 你找死 葛爽听到陈默的话，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陈默的鼻子，怒吼道：“陈默，你他娘的找死！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他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拳头，朝着陈默的脸狠狠地砸去。他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只想狠狠地教训陈默一顿，为自己找回面子。 陈默早有防备，他迅速侧身躲过葛爽的拳头，同时抓住葛爽的手腕，用力一扭，葛爽顿时发出一声惨叫。 葛爽的手臂被陈默扭得生疼，仿佛要断裂一般。他咬紧牙关，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挣脱陈默的束缚，但是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无法撼动陈默的手臂。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流了下来，滴落在地上，形成一个个小小的水渍。他怒瞪着陈默，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和不甘，他无法相信，自己竟然在力量上输给了陈默。 陈默冷笑一声，他猛地一松手，葛爽顿时失去了平衡，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摔了个灰头土脸。他捂着疼痛的手腕，怒视着陈默，眼里充满了怨毒，他感觉自己的脸都被陈默丢尽了！从今天开始，陈默和自己，不死不休！ 工人们和大学生们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们没想到，平时飞扬跋扈的厂长儿子，葛副段长，竟然在陈默面前如此不堪一击，他们纷纷窃窃私语，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好奇。 周围的气氛顿时变得凝固起来，大家都被眼前的一幕震慑住了，谁也不敢轻易说话。 林悠柔看到葛爽狼狈的样子，心中充满了不适，她快步走到陈默面前，关切地问道：“陈默同志，你没事吧？”她的声音轻柔，眼神中充满了关心，这让在一旁捂着手臂的葛爽更加生气。 陈默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然后转头看向葛爽，语气冰冷地说道：“葛爽，我警告你，不要再来骚扰我和林悠柔同志！否则，我不会再对你客气！”他语气低沉，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葛爽咬紧牙关，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恶狠狠地瞪了陈默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快步离开了现场，他感觉自己此刻真的没有脸继续待在这里了。他的背影显得格外狼狈，似乎在宣泄着他内心的屈辱和不甘。 陈默没有理会葛爽的离去，他走到林悠柔身边，轻声说道：“林悠柔同志，谢谢你。”他的语气温柔，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与刚才面对葛爽时的冰冷截然不同。 林悠柔摇了摇头，脸上的担忧之色并没有散去，她轻声说道：“陈默同志，你还是要小心一些，葛爽不是个善茬。他这次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担忧的眼神看着陈默，她的心里始终有些不安，她害怕陈默会被葛爽报复。 陈默笑了笑，安慰道：“林悠柔同志，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的。他想和我斗，还嫩了点。”他语气轻松，眼神中充满了自信。 大学生们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们纷纷走到陈默身边，表达着对陈默的敬佩和支持，他们终于见识到陈默不凡的身手，心底更是增添了一份敬意。 “陈段长，你真是太厉害了！竟然能把葛爽打成那样！” “是啊，陈段长，我太佩服你了！” “陈段长，我们支持你！” 陈默笑着回应着大学生们，眼神中充满了感谢。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拿出一些成果，来回应大家的信任。 这时候，人群中传来了刘旭年的声音：“行了，行了，都别看了！赶紧干活去！你们陈段长有的是时间陪你们聊，你们呢，不好好干活，到时候被评为拖后腿的班组，看你们哭去！” 工人和学生们闻言，纷纷散开，开始继续干活。 陈默也走到操作台旁，他拿起铁锹，开始重复着熟悉的工作。他的动作依旧是那样沉稳有力，仿佛刚才的冲突并没有发生过一般。 林悠柔见大家又投入到了忙碌的工作中，犹豫片刻，小心翼翼地对陈默说道：“陈默同志，昨天我姐说的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她就是那样的人，说话口无遮拦，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的语气有些急切，似乎生怕陈默会误会她和林悠然的关系。 陈默转头看向林悠柔，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说道：“林悠柔同志，你放心吧，我没有放在心上。我知道，你和她不一样。”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谢谢你今天给我带的包子，味道很好吃，我感觉充满了动力！” 林悠柔见陈默没有怪她，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她对陈默点了点头，轻声说道：“陈默同志，那你先忙吧，我也要回去了。” 陈默应了一声，目送着林悠柔离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厂房门口，他才收回目光。手里的铁锹沉甸甸的，他握紧铁锹，开始了新一轮的工作。 他的眼神坚定，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他知道，他必须尽快解决厂里的困境，才能真正改变自己的命运，也让所有相信他的人，过上幸福的生活。夕阳西下，映照着他坚毅的侧脸，他的身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挺拔，仿佛一棵傲然屹立的松柏，迎接着未来的风雨。 陈默挥动着手里的铁锹，和工人们一起奋力地工作着，却在无意间，发现一双眼睛在角落里一直偷偷地注视着自己。陈默心中警觉，他扫视了下四周，却发现所有人都专心致志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陈默停下手中的动作，眯起双眼，仔细回想刚刚的感觉。他意识到，角落里偷看自己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刚刚吃过亏的葛爽。 陈默的心沉了下来，他知道葛爽不会轻易罢休。 他看了看周围，工人们都在热火朝天地干活，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的异常。 陈默决定先按兵不动，他继续挥舞着铁锹，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但他的眼睛却时不时地扫向角落，时刻警惕着葛爽的动向。 第30章 这是谋杀啊 陈默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地工作，但他的余光始终留意着葛爽，他想看看葛爽到底在搞什么鬼。 夕阳逐渐西下，车间的温度也开始降低，但工人们的热情却丝毫未减，他们依然忙碌地挥舞着手中的工具，为完成当天的生产任务而努力着。 陈默故意放慢了干活的速度，想看看葛爽到底想干什么。 他一边用铁锹将矿粉铲进冶炼炉，一边装作不经意地打量着葛爽。 葛爽则躲在角落里，时不时地探出头来，偷偷地观察着陈默。他的眼神阴险狡诈，仿佛一条潜伏在草丛里的毒蛇，随时准备发动攻击。他的右手不停地在腰间摸索，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陈默心下一沉，他知道葛爽肯定在酝酿什么阴谋。 就在陈默装作专注工作的时候，葛爽以为陈默毫无防备，他悄悄地离开了角落，蹑手蹑脚地走到一个堆满矿石的角落里，拿起一块足有西瓜大小的矿石，掂量了几下。 葛爽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怨毒。他狠下心，准备朝陈默的后脑勺砸去。 就在葛爽挥动手臂，矿石即将砸中陈默后脑的千钧一发之际，陈默仿佛脑后长了眼睛一般，突然一个转身，手中的铁锹横向一挥。 陈默对力道的控制十分精准，铁锹的边缘不偏不倚地击中葛爽的手腕。 “啊！”葛爽手腕吃痛，发出一声闷哼。他捂着隐隐作痛的手腕，顿时惨白了脸色。 矿石瞬间脱手而出，砸向一旁的墙壁，重重地撞击在墙面上。 “砰！”矿石碎裂，发出巨大的声响，在安静的车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在车间里回荡着，久久不能散去。 陈默手持铁锹，一手背在身后，目光如炬地盯着葛爽，眼神中充满了挑衅和冷漠，哪里还有半点害怕的样子？他轻蔑地看了一眼落在地上的碎矿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 在场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葛爽和陈默。他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纷纷议论着，声音嘈杂，却不敢大声喧哗。 陈默并没有给葛爽任何喘息的机会，他看着葛爽捂着自己的手腕，不慌不忙地说道：“这么大的矿石，葛副段长，你这是要谋杀我吗？谋杀未遂我记得好像可是要坐牢的啊，说不定还会判刑。” 他的语气依旧平稳，却带着一股强烈的压迫感，让人不敢轻视他的话语。熔炼炉火光下，陈默的身影被拉得很长，投射在冰冷的地面上，更显得他高大而不可战胜。 陈默的话，像是惊雷一般，炸响在葛爽的耳边，葛爽刚刚还恼羞成怒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没想到陈默竟然如此敏锐，能躲过他精心策划的偷袭，并且当众揭穿他的阴谋。 葛爽知道自己这次踢到铁板了，也知道刚刚自己的行为的确触犯了法律，心中顿时充满了恐惧。他瞪大了眼睛，慌乱地摇着头，一边捂着自己疼痛的手腕，一边惊慌失措地说道：“我……我没有……我不是……我只是手滑了，不是故意要袭击你的！”他眼神闪烁，不敢直视陈默的目光，他的声音因为害怕而有些颤抖。 葛爽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陈默笑了笑，一把扔掉手中的铁锹，发出一声脆响。他双手抱着肩膀，饶有兴致地看着葛爽，语气平静，眼神中却带着一丝玩味。“哦？是吗？手滑？我怎么感觉葛副段长是想杀我啊？你用那么大的石头砸我，我要是躲不开，肯定被你砸成肉饼了吧？” 陈默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了一个砸的动作，像一个死神一般，一步一步地逼近葛爽。 “我……我没有！”葛爽被陈默的话吓得连连后退，他不停地摇着头，神情慌张，就好像一个被抓住了把柄的小偷一样，再也没有了刚刚的嚣张气焰。 葛爽的额头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变得苍白，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仿佛置身于冰窟之中，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寒意。 他知道，陈默的话并非虚张声势，如果他真的将此事闹大，自己肯定吃不了兜着走。想到这里，他更加恐惧，额头的汗珠也流得更加厉害。 “呵呵，葛副段长，你这么紧张干什么？”陈默步步紧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难道，你是真的想谋杀我不成？” 陈默的笑声中充满了戏谑和嘲弄，葛爽觉得自己仿佛被陈默看穿了一般，再也没有了任何反驳之力。他双腿有些发软，心跳也越来越快，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栽了！ 他只能不停地辩解道：“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只是……只是想开个玩笑而已。陈默，陈默段长，你不要误会！”他结结巴巴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恐惧，早已没有了之前的嚣张跋扈。 看着葛爽这副狼狈的样子，陈默心里一阵畅快，但他并没有放过葛爽的意思。他知道，葛爽不会轻易罢休，他必须要让葛爽彻底老实下来，否则后患无穷。 陈默迈开腿，又向前走了一步，和葛爽面对面，他弯下腰，盯着葛爽的眼睛，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地说道：“葛爽，我告诉你，我不是你，我没有耐心陪你玩这些阴谋诡计！如果以后，你再敢对我动什么歪心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有警告过你，今天的发生事情的经过也绝对会出现在警察局内。” 陈默说完，拍了拍手，站直了身子，不再理会葛爽，转身走回自己的操作台。他的背影挺拔而坚定，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让人感到无比的压迫感。 葛爽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的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流了下来，滴落在地上，形成一个个小小的水渍，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他看着陈默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怨恨和不甘，也为自己的愚蠢而后悔。 第31章 小本本记账真可爱 陈默重新拿起铁锹，继续投入到工作中，他的动作依旧沉稳有力，仿佛刚才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 周围的工人和大学生们也纷纷回过神来，继续忙着手头的工作，车间里重新恢复了喧嚣。 只是，大家在干活的时候，却不时地偷偷打量着陈默，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和好奇，他们知道，这个年轻的段长，绝非等闲之辈。 葛爽则瘫坐在地上，久久没有回过神来，他抬头看了看忙碌的众人，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脏兮兮的手，心中充满了屈辱和不甘。他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地陷进了肉里，他咬紧牙关，发誓一定要让陈默付出代价。 突然，葛爽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和狡诈。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小本子，开始奋笔疾书。 葛爽时不时的看向陈默的方向，记录着一些什么，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他一边记录，一边时不时地抬头看向陈默，似乎在寻找着他的破绽。 陈默的余光一直留意着葛爽，他看到葛爽拿出纸笔，开始记录着什么，心中顿时提高警惕。他知道，葛爽一定是在记录自己的把柄，试图陷害自己。 陈默没有露出任何异样，他暗自冷笑一声，心中盘算着如何将计就计，让葛爽自食恶果。陈默收回目光，继续干活，他看似认真地铲着矿粉，实则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葛爽的身上，观察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陈默有意放慢了手里的动作，装作疲惫的样子，时不时地用手擦拭着额头的汗水，让葛爽觉得他力不从心。 他将铲矿粉的速度放慢，有气无力地将矿粉铲进炉膛中。他的动作虽然缓慢，但却十分细致，每一个细节都做得一丝不苟。他装作漫不经心地观察着炉火的颜色，以及矿渣的状态，给葛爽一种他已经毫无防备的错觉。 葛爽看见陈默放慢动作，以为陈默已经放松了警惕，他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葛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阴险的笑容，脸上充满了得意和轻蔑。他一边记录着陈默的“错误”操作，一边时不时地抬头看向陈默，眼神中充满了算计。 他觉得时机成熟了，便放下手中的纸笔，站起身来，走到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将写好的东西放好，然后又偷偷地回到了原位。 而就在葛爽自认为天衣无缝，放松警惕的时候，陈默却突然加快了速度。 他手里的铁锹如同蛟龙出海一般，上下翻飞，将矿粉精准地送入炉膛之中，他的动作敏捷而流畅，仿佛一位身经百战的战士，每一次挥舞都充满了力量。他仔细观察着炉火的颜色，以及矿渣的状态，精准地控制着炉子的温度，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他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自信和掌控力。 陈默又一次加快了往炉膛送矿粉的速度，他将一铲又一铲的矿粉精准地送入冶炼炉中。他的动作又快又稳，就像一台精密的机器一般，没有丝毫的偏差。炉火在他精准的控制下，发出了更加耀眼的光芒，照亮了他黝黑的脸庞。 工人们和大学生们都被陈默的操作惊呆了，他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目光齐刷刷地看着陈默，眼神中充满了敬佩和赞赏。 他们没想到，陈默竟然能将最枯燥的铲料工作做得如此出色。葛爽看着陈默精准的操作，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他的心里越来越不安。 陈默将手中的铁锹放下，认真擦拭着自己脸上的灰尘和汗水，然后从口袋里拿出已经洗干净的毛巾，细致擦拭着铁锹上面每一个角落，就像在擦拭自己的孩子一样温柔。 陈默做好这一切后，转头看向躲在角落里偷偷摸摸的葛爽，装作刚刚看见他的样子，笑着问道：“葛副段长，你在这里做什么？干活吗？工作的时候，可不能这么偷懒啊。”陈默一边说着，一边用讥讽的眼神扫过葛爽。 陈默的话，就像一把尖刀，狠狠地插在了葛爽的心上，他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气得浑身发抖。他没有想到，自己小心翼翼地躲在角落里，竟然被陈默尽收眼底，而自己却浑然不知。 葛爽极力控制着自己颤抖的身体，也怕被陈默看出什么端倪。他强装镇定，笑着对陈默说道：“陈默，你一定是眼花了，我只是在这里休息一下而已，毕竟干了一天活，有点累。”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擦拭着额头的汗水，眼神中充满了慌乱，他不敢直视陈默的眼睛，害怕自己内心的阴谋被陈默识破。 陈默听到葛爽的话，笑得更加灿烂了，他的声音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讥讽：“哦？是吗？我还以为葛副段长是在记录我的错误呢，原来是我多虑了。”他轻描淡写地将葛爽的阴谋揭穿，语气中充满了嘲弄，却又让葛爽无力反驳。 葛爽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没有想到自己小心翼翼的举动，竟然被陈默看穿了。他低着头，也不吭声，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怨毒，他心里不停地盘算着如何才能扳回一局。 陈默没有继续理会葛爽，转头看向大学生们，大声说道：“同学们，今天先到这里吧，天色不早了，你们也累了一天，早点回去休息。”他一边说着，一边招呼着工人们收拾工具，准备下班。 大学生们纷纷应了一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跟在陈默身后，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厂房。 工人们也纷纷收拾好自己的工具，准备回家。 陈默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也跟着众人一起走出了厂房。夕阳已经完全西下，天空被染成了一片橙红色。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煤烟味，夹杂着一些泥土的气息。 陈默走在回家的路上，脑海中浮现出葛爽偷偷摸摸的举动，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 他知道，葛爽绝不会善罢甘休，他必须要做好充分的准备，来迎接葛爽的下一次挑战。 他看了看西边的晚霞，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用旧的铁锹，坚定地踏上了回家的路。他的身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挺拔，仿佛一棵傲然屹立的苍松，迎接着未来的挑战。 第32章 我一样可以做到 第二天，工作还未开始，广播就播放年中全厂召开经济考评会的通知。 铜城冶炼厂的年中经济会议在厂部大会议室召开，气氛庄重而压抑。 长桌两旁坐满了厂领导和各车间主任，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焦虑。 葛原坐在会议桌的最上首，他清了清嗓子，率先开口：“各位，今天这个会议，主要就是想跟大家再次通报一下我们厂目前的困境。”葛原的语气平静，但是会议室的气氛却愈发凝重，每个人的心里都清楚，接下来要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消息。 葛原顿了顿，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人，继续说道：“根据财务部的报告，我们厂近几个月来持续亏损。现在我们已经停发了职工两个月的工资全力保生产，但这终究不是办法。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连工人之前和以后的工资都发不出来。而造成现在这个局面的原因，我相信大家也很清楚，那就是我们的生产效率低下，成本过高。”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块巨石，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厂长，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焙烧车间主任刘旭年率先发问，他知道厂子要是垮了，自己这个主任的位置也保不住了，他心里的着急不比任何人少。 葛原看了刘旭年一眼，缓缓说道：“办法总比困难多，我跟书记和总工商量了一下，现在有三个方案摆在大家面前，第一个就是降低生产周期，控制成本，提高产量。第二个就是进行技术改革，利用新的技术来降低成本，提升效益。第三个就是最不希望看到的，裁员。因为只有减少人工成本，才能让厂子勉强活下去。” 葛原说完，会议室里陷入一片沉寂，每个人都明白这三个方案意味着什么，降本增效和技术改革是希望，而裁员则是悬在他们头上的利剑，随时都可能落下。 张援朝环视了一圈在座的各位，接着葛原的话说道：“各位，厂里的情况已经到了非常危急的地步，我希望大家都能够集思广益，为厂里的发展献计献策，我们必须团结一致，才能渡过难关。但是大家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厂子再这样下去，裁员是不可避免的，这是我们谁也不想看到的，希望大家能够理解厂里的难处。” 张援朝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担忧，他知道裁员对这些工人意味着什么，但是他更明白，如果厂子倒闭，后果不堪设想。 在场的众人也都纷纷点头，表示理解，并开始低声讨论起了解决方案。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厂领导班子和各车间主任最终统一了意见，决定将这三个方案形成正式的通知，贴在厂门口，希望广大职工能够集思广益，共同为厂里的发展出谋划策。 会议结束后，厂门口的公告栏前再次围满了人群，他们对着新贴出来的通知议论纷纷，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担忧。 “真的要裁员了吗？那我们可怎么办啊！” “唉，谁说不是呢，这年头，工作不好找啊！” “厂里不是说要技术改革吗？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新办法吧。” “技术改革，你还真希望技术改革能解决？简直搞笑。” 人群中，各种各样的议论声此起彼伏，但所有人都对未来的命运感到迷茫和担忧。 陈默走出办公楼，也看到了贴在厂门口的通知，他没有丝毫的慌张，反而心里充满了欣喜，他暗暗握紧了拳头，自己准备了这么久的技术改革方案，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他知道，这是他改变命运，掌控一切的开始。 葛爽也看到了公告栏上的通知，他眯起了眼睛，看着通知上的内容，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他看到人群中的陈默，心里更是燃起了一团怒火，他决定走陈默的路，让陈默无路可走，这一次他要彻底赢过陈默。 陈默转身准备离开，他要去吴育哲的宿舍，再次完善技术改革方案，葛爽目光一直紧盯着陈默，直到陈默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葛爽才转身离开。 陈默快步走到吴育哲的宿舍门口，他抬起手，敲了敲门，“吴育哲同志，是我，陈默。” 没过多久，门就被打开了，吴育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脸上带着一丝疑惑，“陈默段长，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当然是有事，厂里的通知你看了吗？”陈默走进宿舍，开口问道。 “当然看了，厂子都快要倒闭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吴育哲叹了一口气，“现在厂里这个情况，真的是太让人头疼了，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 陈默没有接吴育哲的话，他直接步入正题：“吴育哲同志，今天来找你就是想跟你再次商量技术改革的方案，现在厂里准备进行技术改革，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吴育哲听到陈默的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对啊，我们必须抓住这次机会，让厂里看到我们的能力。” “没错，我现在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我们再仔细商量一下，争取尽快将技术改革的方案提交上去。”陈默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充满了坚定与自信，他知道，只要他们的技术方案可行，厂里的困境一定可以得到解决。 两人开始在宿舍里认真地讨论起技术改革的细节，时不时地在纸上写写画画，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 下午下班时，葛爽和往常一样走出了办公室。他经过公告栏的时候，再次停下了脚步，看着公告栏上那张白底黑字的通知，他的眼中充满了算计。他想到了陈默，想到了陈默之前在厂里出尽风头的样子，他紧紧地握了握拳头。 “陈默，你做的那些，我一样可以做到。”葛爽咬着牙，阴狠地说道。随后他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转身走向了葛原的办公室。 葛爽推开了葛原办公室的门，葛原正端着茶杯看着报纸，听到开门声后，抬头看到了葛爽，便冷冰冰地问道：“怎么，找我有事？” 第33章 葛爽参加技术改革 葛爽脸上堆满了笑容，快步走到葛原的办公桌前，小心翼翼地说道：“爸，你看你说的，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再说，厂里现在的情况，我这个当儿子的，肯定要为厂里分忧啊。” 葛原放下手中的报纸，眉头微微皱起，他对自己这个儿子太了解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冷冷地问道：“说吧，你又想干什么？绕弯子就没必要了。” 葛爽见葛原并不吃自己这一套，干脆收起了笑容，换上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爸，你也知道现在厂里的情况，职工们人心惶惶的，都在议论裁员的事情，这样下去，恐怕会出乱子啊。” 葛原听到葛爽的话，脸色缓和了一些，他知道葛爽说的没错，现在最怕的就是职工们闹事。他问道：“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葛爽见葛原态度有所缓和，连忙说道：“爸，我仔细想了想，现在厂里需要有人站出来，替大家解决问题，只有这样才能安抚人心，稳定局面。” 葛爽停顿了一下，语气中带着一丝激动，“我想着，我作为厂长儿子，也有这个责任，我愿意为了厂里的发展，为职工们解决困难。我愿意承担这次技术改革的重任，替厂里分忧解难。” 葛原听到葛爽的话，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葛爽，心想：“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哪来的本事搞技术改革？恐怕是另有目的吧？”葛原非常清楚自己这个儿子的水平，让他搞技术改革，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葛原并没有立即答应，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缓缓地说道：“技术改革可不是说说而已，这需要扎实的技术功底，你确定你可以吗？” 葛爽见葛原并没有直接拒绝，心里暗自窃喜，他知道葛原这是在考验自己。他连忙拍着胸脯保证道：“爸，你放心吧，我这段时间也一直在学习相关的技术知识，而且我也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还有一些好哥们，他们都是技术方面的人才，可以帮我的。” 葛原心知肚明葛爽所说的“好哥们”都是些什么货色，不过他也想看看葛爽到底想搞什么鬼。 葛原故意装出一副犹豫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你这么有心，那我也不能打击你的积极性。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你把技术改革的方案拿出来，如果方案可行，我就让你负责这次技术改革，如果不行，那就别再提这件事了，好好在车间里干活。” 葛爽听到葛原的话，知道这是葛原答应了，他心中一阵狂喜，但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的样子，他连忙点头说道：“爸，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葛爽说完，眼睛里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葛原看着葛爽离开了办公室，脸上露出了冷笑。他心里清楚，葛爽绝对没安好心，只是想借机捞取政治资本而已。不过，他并不打算戳穿，而是想看看葛爽到底能闹出什么名堂。他知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徒劳的。 葛爽走出葛原的办公室后，脸上再也抑制不住喜悦，他攥紧了拳头，心中暗道：“陈默，这次我一定要让你彻底输掉，我要让所有人都看到，我葛爽才是最厉害的那个！” 葛爽转身就朝自己办公室走去，他推开门，发现焦康安、云勇军、黄军三个人已经等在那里了。 “爽哥，怎么样？厂长答应了吗？”电解车间主任的儿子焦康安焦急地问道。 “当然答应了！”葛爽笑着说道，他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桌子上的烟，给三个人都散了一根，“这次机会难得，咱们一定要好好把握。” 净液车间主任的儿子云勇军接过烟，点上了一口，说道：“爽哥，你就说吧，要我们怎么做，我们肯定全力以赴。” “这技术改革的事情，我不太懂，所以需要兄弟们帮忙，想个万全之策。”葛爽语气沉稳，与之前在葛原办公室的模样判若两人。 “爽哥，你就放心吧，咱们哥几个，那可是穿一条裤子的人，有什么事，我们肯定帮你。”装备供应部主任的儿子黄军拍着胸脯说道。 “好，有兄弟们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葛爽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清了清嗓子，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现在，我们必须想个办法，搞到陈默的技术改革方案，只要有了他的方案，这次技术改革，我们就能稳操胜券。” 焦康安听完葛爽的话，眼睛一亮，“爽哥，你的意思是，我们直接把陈默的技术改革方案偷过来？” “聪明！”葛爽赞赏地看了焦康安一眼，“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陈默不是喜欢出风头吗？我就要让他偷鸡不成蚀把米，让他的一切努力都白费！” “爽哥，你这招实在是太妙了！”云勇军也兴奋地说道，“陈默这次肯定要吃大亏了！” “好，就这么定了，现在我们开始商量一下具体怎么窃取陈默的技术改革方案。”葛爽说完，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纸，开始和几个人商量具体行动计划。此时，葛爽办公室里的气氛，充满了阴谋的味道。 另一边，陈默和吴育哲还在宿舍里埋头苦干，两个人为了一个技术细节，争论的面红耳赤，经过几个小时的讨论，技术改革方案的初稿已经基本完成。 陈默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看着桌子上厚厚的一叠草稿，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陈默段长，你看，咱们的初步技术改革方案已经差不多完成了，明天一早就提交给厂领导吧。”吴育哲说道。 陈默点点头。“现在只是理论完成，具体有没有可行性还得要以我们厂子的具体情况来定，情况不容乐观啊！” 第34章 诡计 陈默和吴育哲两人决定今晚先休息，明天一早去资料室查询后，先将方案提交给厂领导，并说明方案还未实践，只是理论可行，现实还存有极大的风险。 陈默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脖子，笑着对吴育哲说：“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太晚了，也该休息了，明天一早我们去趟资料室，把相关的资料查一查，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吴育哲也揉了揉略显疲惫的眼睛，“好，我也是这么想的，今天确实太晚了。陈默段长，今晚你就在我们宿舍睡下吧，早点休息，明天我们一起早起去资料室。” 陈默想了想随后点点头，同意了吴育哲的意见。 他们简单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东西，就各自躺到了床上。 陈默躺在床上，回想起重生以来的种种，心中充满了斗志。他知道，从今天开始，他的人生将彻底改变，厂子的困境也会慢慢缓解。 而吴育哲经过一天的讨论，早已经疲惫不堪，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陈默并没有直接睡去，他翻了个身，透过窗户，看着窗外渐渐黯淡的星空。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他很清楚，目前的技术改革方案只是纸上谈兵，具体实施起来还存在许多未知数。他必须谨慎再谨慎，不能出现任何纰漏。 夜深了，整个厂区都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只有远处高炉里不时传来的轰鸣声，还在诉说着这个工业城市的活力。 陈默想到明天还要早起，便闭上了眼睛，很快也进入了梦乡。 与此同时，在大学生宿舍外的一处树丛阴影里，葛爽和他的几个死党正躲在那里，他们的目光一直紧盯着陈默和吴育哲所在的宿舍。 “爽哥，你说陈默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啊？怎么这么晚了，屋里还亮着灯？我这两条腿都快蹲麻了！”焦康安压低了声音，小声地问道。 “谁知道呢。”葛爽眯着眼睛，一脸的不耐烦，“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我们就在这里蹲守着，看看他们什么时候熄灯。” 云勇军也有些不耐烦了，“是啊，爽哥，我们都等了这么久了，肚子都饿了。” 葛爽瞪了云勇军一眼，“再等等，陈默肯定会露出马脚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还有，你们两个也小声点，别被他们发现了。” 葛爽说完，就指着黄军，说道：“黄军，你耳朵尖，过去听听他们在说什么，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黄军点了点头，回应道：“放心吧，爽哥，这件事我绝对出色完成。” 随后黄军立刻压低身子，悄悄地摸到了宿舍的窗户下面，他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们像一群潜伏在黑夜里的猎豹一般，一动不动地盯着陈默所在的宿舍。 过了一会，宿舍里的灯终于熄灭了。 这时，黄军才跑回到葛爽身边。 “怎么样？听到什么了吗？”葛爽急切地问道。 黄军嘿嘿一笑，兴奋地说：“爽哥，我听到他们两个说，已经完成了技术改革的方案了，准备明天早上就提交给厂领导。” “什么？完成了？这么快？”葛爽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他没有想到陈默的速度竟然这么快。“他们有没有说什么方案的内容，或者有什么关键的信息？” 黄军摇了摇头，“那倒是没有，他们说完这些，就睡觉了，后面我就什么都没有听到了。不过，爽哥，他们真的完成了技术方案了，看来是真的有料啊！” 葛爽听到黄军的话，心情更加复杂，他一方面感到惊讶，陈默竟然这么快就完成了技术方案，另一方面，他又充满了嫉妒和愤怒，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哼，就算完成了又能怎么样？最后还不是要落到我的手里？我就不信，他能比我更厉害。” 焦康安也一脸不屑，“就是，爽哥，我看他就是故弄玄虚，我们只要把方案拿到手里，就能让他无路可走。” 云勇军也附和道：“对，爽哥，我们明天就行动，把方案偷过来！” 葛爽点了点头，他心中已经有了计划，他恶狠狠地说道：“明天早上，他们肯定要去资料室查资料，到时候大学生公寓就是空的，我们就在那时候动手。黄军，明天早上你在这里蹲守着，看到陈默他们离开，就马上通知我们，我和康安、勇军去各个车间去找能撬锁的工具，这次一定要把他们的方案拿到手。” 焦康安听完，有些担心，“爽哥，要是我们要是被抓住了怎么办？” 葛爽冷笑一声，“怕什么，到时候就说我们看到大学生宿舍有小偷，我们是来抓贼的，没有证据，他们定不了我们的罪。放心吧，我是厂长的儿子，这点小事，厂里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 焦康安、云勇军和黄军听完，也纷纷点头，他们心里很清楚，只要有葛爽在，他们就能安然无恙。 葛爽抬头看了一眼夜空，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他心想：“陈默，你就等着瞧吧，这次我一定会让你输得一败涂地！” 八十年代初的夜晚，空气中带着一丝凉意，路灯昏黄的光芒照在宿舍楼上，拉出长长的影子，映衬着葛爽等人阴谋得逞的得意。这时，路边偶尔有穿着蓝色工装的工人骑着自行车经过，车铃声清脆，打破了夜的寂静。 葛爽他们商量完，就各自散去，准备着明天的计划。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陈默就醒来了，他看了一眼身旁还在熟睡的吴育哲，轻轻地起床，穿上衣服，简单地洗漱了一下，便开始收拾东西。 “吴育哲，起来了，准备出发了。”陈默走到吴育哲的床前，推了推他。 吴育哲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身来说道：“这么早啊？” “快点吧，时间不等人，厂里等着咱们的技术改革方案救命呢！”陈默笑着说道。 第35章 盗取方案 陈默和吴育哲洗漱完毕，带着昨夜存留的问题离开了宿舍，前往资料室。 清晨的阳光透过宿舍楼的窗户洒进走廊，照在两人略显疲惫但充满希望的脸上。他们脚步轻快，谈论着方案中的一些细节，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黄军躲在宿舍楼拐角的阴影里，观察着陈默和吴育哲的一举一动。 看到两人离开宿舍，他立刻起身，朝着葛爽的办公室跑去。清晨的凉风吹拂着他的脸庞，他一路小跑，心中充满了兴奋和期待，仿佛一场好戏即将上演。 黄军一路小跑，来到葛爽办公室，使劲儿敲了敲门。“爽哥！爽哥！他们走了！现在宿舍里没人了！” 葛爽一听，立马来了精神，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好！干得漂亮！你继续在附近盯着，有什么情况立刻汇报！” 葛爽得到黄军的消息后，立刻招呼焦康安和云勇军。“走，东西都准备好了吗？”他语气低沉，带着一丝紧张。 焦康安拍了拍鼓鼓囊囊的口袋，“放心吧，爽哥，撬锁工具都带齐了，你就看兄弟的高招吧！”他脸上带着一丝兴奋，仿佛即将进行一场冒险游戏。 云勇军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和几支笔，也跟着附和道：“爽哥，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一声令下。”他显得有些紧张，不时地搓着手，眼神飘忽不定。 葛爽带着焦康安和云勇军来到陈默和吴育哲的宿舍门口。他轻轻地推了推门，确认宿舍内确实没有其他人在，便示意焦康安开始行动。 清晨的宿舍楼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他们三人的呼吸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焦康安从口袋里掏出两根细长的铁丝，深吸一口气，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铁丝插入锁孔内。他屏住呼吸，专注地拨弄着锁芯，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清晨的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照射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也照亮了焦康安紧张而专注的脸庞。 “怎么样？能行吗？”葛爽压低声音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他焦躁地在走廊上来回踱步，不时地向四周张望，生怕被人发现。 焦康安没有回答，只是更加专注地拨弄着锁芯。过了好一会儿，他额头的汗珠越来越多，顺着鬓角流了下来，但他依旧没有放弃。 “不行啊爽哥，”焦康安终于开口了，语气中带着一丝沮丧，“这锁芯太复杂了，我搞不定。”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将铁丝从锁孔里抽了出来。 云勇军见状，也从口袋里掏出一根回形针，递给焦康安，“用这个试试，我以前用这个开过我家的锁。”他语气中带着一丝自信，仿佛这根回形针就是万能钥匙。 焦康安接过回形针，再次尝试开锁。他将回形针插入锁孔，小心翼翼地拨弄着，但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宿舍楼外偶尔传来几声鸟鸣，在清晨的寂静中显得格外清脆。 “还是不行，”焦康安再次放弃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这锁太难开了。” 葛爽见状，也有些着急了。他一把夺过焦康安手中的回形针，自己尝试开锁。他将回形针插入锁孔，快速地拨弄着，锁芯发出轻微的咔嗒声。 “咔哒”一声，锁开了！ 葛爽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还是得我来，”他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回形针，“你们两个，真是笨手笨脚的，什么事都干不成！” 三人进入宿舍，葛爽迅速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寻找陈默的技术改革方案初稿。焦康安和云勇军也紧张地在房间里四处张望，生怕有人突然进来。 终于，葛爽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陈默的技术改革方案初稿。他一把抓起方案，迫不及待地翻看起来。 “这……”葛爽看着方案，顿时傻了眼。方案中详细地阐述了技术改革的步骤和方法，以及预期的效益，逻辑清晰，论证充分，远超他的想象。 焦康安和云勇军也凑过来，看着方案，两人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陈默这小子，还真是有两把刷子啊！”焦康安忍不住赞叹道。 云勇军也连连点头，“是啊，这方案写得真不错，比我们想的要好得多。” 葛爽的脸色阴沉不定。他再一次发现了自己和陈默之间存在的巨大差距，这种差距让他感到深深的挫败和不安。 他猛地抓住焦康安和云勇军的领子，恶狠狠地说道：“从现在开始，这就是我们的方案了！听到没有？跟任何人提起，都必须说是我们自己想出来的，是我们几个熬夜讨论的结果！” 焦康安和云勇军吓得连连点头，“知道了爽哥，知道了！” 葛爽迅速将陈默的方案复制到自己的笔记本上，然后指挥焦康安和云勇军将宿舍恢复原样。 “记住，任何东西都不能动，必须和我们来之前一模一样！”葛爽一边检查，一边叮嘱道。 确认一切无误后，葛爽带着复制的方案离开了宿舍，焦康安和云勇军紧随其后。 走出宿舍楼，葛爽长舒一口气，看着手中的笔记本，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陈默，这次，我看你怎么赢！” “爽哥英明！”焦康安和云勇军也跟着附和道，脸上都带着谄媚的笑容。 葛爽将笔记本紧紧地攥在手里，迈着大步离开了宿舍楼，消失在清晨的阳光中。 黄军躲在宿舍楼旁的灌木丛后，不时探头张望。他看到葛爽三人出来，连忙迎了上去。“爽哥，怎么样？” 葛爽扬了扬手中的笔记本，“搞定了。”他脸上带着一丝得意，却又很快隐去，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记住，今天的事，谁也不许说出去，要是走漏了风声，你们知道后果！” 焦康安和云勇军连忙点头，“爽哥放心，我们绝对守口如瓶！” 葛爽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很好，走吧！”三人快步离开了宿舍区。 陈默和吴育哲在资料室查阅资料，两人埋头在书堆里，不时低声交流着。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他们身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书香。 第36章 葛爽提交方案 默和吴育哲在资料室里待了整整一个上午，仔细核对了方案中的一些数据，并补充了一些必要的资料。 “陈默段长，你看，这些数据跟我们之前预估的差不多，看来我们的方案是可行的。”吴育哲指着资料上的数据，兴奋地说道。他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镜片上反射出一道亮光，更显得他眼神明亮。 陈默点点头，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是啊，看来老天都在帮我们。不过，我们还是要谨慎一些，毕竟这只是理论上的数据，实际操作起来可能会遇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情况。”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资料仔细地整理好，放进背包里。 资料室里很安静，只有翻书的声音和两人低声的交谈，窗外偶尔传来几声鸟鸣，更显得室内宁静祥和。 “陈默段长，你说得对，我们确实不能掉以轻心。”吴育哲也认真地点了点头，他将手中的笔放回口袋，“接下来我们怎么办？直接把方案提交给厂领导吗？” 陈默沉吟片刻，“先不着急，我们回去再仔细斟酌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补充或者修改的地方。争取做到万无一失。” 他背起绿色斜挎包，率先走出了资料室。吴育哲也紧随其后，两人并肩走在厂区的小路上，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与此同时，葛爽四人已经来到了葛原的办公室。 “爸，我们来了。”葛爽推开办公室的门，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焦康安、云勇军和黄军则紧随其后，略显拘谨地站在葛爽身后，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兴奋，也有一丝不安。 葛原的办公室宽敞明亮，墙上挂着几幅字画，办公桌上摆放着一些文件和一个茶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 葛原放下手中的文件，抬头看着葛爽，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你又给我惹什么事了？” “爸，看你说的，前两天不是我要参加厂里的技术革新吗，今天已经完成了初稿，特意拿来让您看看！”葛爽笑着将手中的笔记本递给葛原。“爸，您看看，这是我们这几天熬夜做出来的技术改革方案。”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但眼神中却掩饰不住一丝得意。 葛原接过笔记本，仔细地翻看起来。 焦康安、云勇军和黄军则紧张地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葛原翻动纸张的声音，以及窗外偶尔传来的汽车鸣笛声。 许久，葛原合上笔记本，抬起头，看着葛爽，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这是你们自己做出来的？” 葛爽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当然是我们自己做的，我们几个为了这个方案，可是好几天都没合眼。”他语气坚定，眼神中没有丝毫躲闪。 “是啊，厂长，爽哥这几天都忙疯了，为了厂长革新，整晚整晚不睡觉。”焦康安连忙附和道。 葛原没有再说什么，他拿起电话，拨通了总工程师窦强民和党委书记张援朝的电话，让他们立刻到自己的办公室来一趟。 没过多久，窦强民和张援朝就来到了葛原的办公室。 “厂长，您找我们有什么事？”窦强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开口问道。他身材略显瘦弱，穿着一身朴素的工装，脸上带着一丝疲惫。 张援朝则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他身材高大，身姿挺拔，眼神锐利，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葛爽他们做了一个技术改革方案，你们看看。”葛原将葛爽的笔记本递给窦强民。 窦强民接过笔记本，仔细地翻看起来，他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不时地发出几声“嗯”、“啊”的声音。张援朝也凑过来，一起看着方案。办公室里再次陷入了安静，只有翻动纸张的声音和窦强民低声的嘟囔。 看完方案后，窦强民抬起头，看着葛爽，眼神中带着一丝惊讶。“小葛，这方案真的是你们自己做的？” 葛爽再次肯定地点了点头。“窦总工，千真万确，这都是我们这几天的心血。”焦康安、云勇军和黄军也连忙点头附和，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丝紧张。 窦强民将笔记本递给张援朝，“张书记，您也看看。” 张援朝接过笔记本，仔细地翻阅了一遍，他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他合上笔记本，看着葛爽，沉声问道：“这个方案，你们有没有进行过实际的测试？” 葛爽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道：“您放心，万无一失，我们都测验过了。您看，这下面实验数据不都在吗。”他低下头，不敢直视张援朝的目光。 “年轻人有想法是好事，但技术改革不是儿戏，必须经过严谨的论证和实际的测试。”张援朝语气严肃地说道，“葛原同志，我觉得我们应该给年轻人一个机会，让他们放手去干。不管结果如何，这都是一次宝贵的经验。” 葛原点点头，“我同意张书记的意见。小葛，你们成立一个工作室，专门负责这次技术改革。” “谢谢爸！谢谢张书记！谢谢窦总工！”葛爽兴奋地说道，他连忙向三人鞠躬表示感谢。焦康安、云勇军和黄军也跟着一起鞠躬，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葛爽，”张援朝叫住了葛爽，“我希望你们能够认真对待这次技术改革，不要辜负厂里的期望。” “请张书记放心，我们一定全力以赴！”葛爽语气坚定地说道。 葛原看着葛爽，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走出葛原的办公室，葛爽长长地舒了口气，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成了！” “爽哥，你太厉害了！”焦康安兴奋地拍着葛爽的肩膀，“这下陈默那小子可要傻眼了！” “嘿嘿，”葛爽冷笑一声，“陈默，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葛爽轻蔑地一笑，用手掸了掸并不存在的灰尘，仿佛已经看到了陈默失败的场景。“走，庆祝去，今晚老子买单，别给老子省钱！” 他大手一挥，带着焦康安三人朝厂外走去。 夕阳西下，将几人的身影拉得老长，落在地上，扭曲变形，如同他们此刻内心的膨胀和得意。 厂区里，下班的铃声响起，工人们三三两两地走出厂房，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第37章 怎么一模一样 陈默和吴育哲又是一夜，他们又将实验理论数据核对一遍，便解决了所有初稿存留的问题。 “吴育哲同志，方案完善得差不多了，就等明早交给厂领导了。”陈默边踱步边锤着自己的腰，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和期待。他抬头看了看天空，星光灿烂，圆月高悬，是个好兆头。 吴育哲推了推眼镜，镜片上闪过一丝亮光，“是啊，总算是完成了，这几天真是累坏了。”他伸了个懒腰，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希望这次的技术改革能成功，这样厂里的困境就能解决了。” 陈默今夜再次住在了大学生宿舍，两人闲谈几句过后，便各自回到床铺。 累了好几天，迷迷糊糊中，陈默和吴育哲就进入了梦乡，他们今夜睡得极香。 第二天，两人起了个大早，简单洗漱过后便带着方案走向厂办公楼。 “等等，陈默，你看！”吴育哲突然停下了脚步，指着办公楼前的公告栏，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 陈默顺着吴育哲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公告栏上新贴出了一张通告，鲜红的标题格外醒目——“关于成立葛爽工作室的通知”。 通告上写着，为了加快技术改革的步伐，厂里决定成立葛爽工作室，由葛爽同志负责技术改革的具体实施，并配备专门的人员和设备。 陈默和吴育哲顿时愣住了，两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疑惑和不解。 陈默眉头紧锁，心中疑惑万分，这葛爽什么时候也搞起了技术改革？以他的水平，能行吗？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技术方案，心中突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怎么回事？”吴育哲喃喃自语，他扶了扶眼镜，镜片上反射着公告栏上鲜红的字迹，“葛副段长他怎么也有技术改革的方案，而且还通过了厂领导考核，直接成立工作室？”他的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丝疑惑。 办公楼前人来人往，工人们都在议论着这张新贴出的通告，他们的脸上都写满了惊讶和好奇，但大多都是对葛爽的不信任。 “葛爽？他行吗？” “谁知道呢，厂长儿子，肯定有关系呗，正好能借着这次机会步步高升呗！” “唉，不管是谁，只要能解决厂里的问题就行，我们家都快揭不开锅了。” 周围的议论声传入陈默的耳中，让他更加心烦意乱。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走，我们上去看看！”陈默语气沉稳地说道，但他紧握的双拳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安。 两人快步走上办公楼，直奔会议室。 刚走到会议室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热烈的掌声。 陈默推开会议室的门，只见会议室里坐满了厂领导和各车间主任，葛原正站在主席台上，手里拿着一块红色的牌匾，上面写着“葛爽技术改革工作室”。葛爽则站在葛原身旁，胸前带着大红花，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看到陈默和吴育哲进来，葛原立刻停止了讲话，笑着说道：“陈默、吴育哲，你们来得正好，快进来，一起见证我们厂技术改革的新篇章！”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热情和鼓励，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陈默脸上复杂的表情。 陈默和吴育哲走进会议室，在众人的注视下，找了个空位坐下。 葛原继续说道：“经过厂领导班子的慎重考虑，我们决定成立葛爽工作室，由葛爽同志全权负责这次的技术改革工作。葛爽同志年轻有为，敢想敢干，给我们厂青年职工带了一个好头，我相信他一定能够带领我们冶炼厂克服困难，走向新的辉煌！” 葛原话音刚落，会议室里再次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葛爽则更加得意地挺起了胸膛，他的眼神扫过陈默，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陈默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葛爽，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愤怒。 授牌仪式结束后，葛原单独叫住了陈默和吴育哲。 “陈默，吴育哲，你们也辛苦了，厂里知道你们也在做技术改革的方案。”葛原的语气变得温和了一些，“虽然这次是由葛爽工作室来负责技术改革，但我相信你们的方案也一定很有价值。把你们的方案也交给我看看吧，说不定以后还能用得上。” 陈默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自己和吴育哲的方案递给了葛原。 “葛原厂长，我们的方案目前还只是理论阶段，还没有进行实际测试，所以……”陈默解释道。 葛原点点头，“我明白，你们辛苦了。”他接过方案，只是敷衍潦草翻看了几页，然后又随意递给了窦强民，“老窦，你也看看。” 窦强民接过方案，仔细地翻看起来，他的眉头越皱越紧，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凝重。 “张书记，你也看看。”窦强民将方案递给了张援朝。 张援朝接过方案，快速地浏览了一遍，他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他看了看陈默，又看了看葛爽，然后将方案递回给葛原，“葛厂长，要不你再仔细看看这份方案？” 葛原接过方案，仔细地翻看起来。 “这……”葛原看着方案，顿时愣住了，他抬起头，看了看陈默，又看了看葛爽，脸上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葛原从口袋里掏出葛爽之前交给他的方案，放在桌子上，与陈默的方案放在一起。 陈默的目光落在了葛爽的方案上，他的瞳孔猛地收缩，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这不是他的方案吗？ 连数据都和之前的一模一样！ “这……”陈默指着葛爽的方案，语气颤抖地说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陈默身上，会议室里的气氛瞬间凝固了。 陈默指着葛爽的方案，手指微微颤抖，嘴唇翕动，却一时语塞。 葛爽则略带挑衅地扬了扬眉毛，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葛原见状，重重地咳了一声，会议室的空气似乎都凝滞了几分。 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走着，格外清晰。 第38章 抄袭狗 看着一样的方案，葛爽率先发难，抬手指着陈默的鼻子，语气尖锐：“陈默，你还要不要脸？居然抄袭我的方案！”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都跳了起来，“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敢偷我的东西？” 焦康安、云勇军和黄军也立刻跟着起哄，你一言我一语地指责陈默。 “就是，陈默，你太卑鄙了！”焦康安涨红了脸，唾沫星子都快喷到陈默脸上了。 “抄袭狗！”云勇军也跟着骂道，他偷偷瞄了一眼葛原，见葛原并没有阻止，胆子更大了。 “没本事就别出来丢人现眼！”黄军也跟着帮腔，他斜着眼睛看着陈默，一脸的鄙夷。 陈默和吴育哲百口莫辩，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方案怎么会变成葛爽的？ “葛厂长，这……这真的是我们的方案，我们真的没有抄袭！”陈默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语气急促地解释道。他紧紧地攥着拳头，手心里全是汗。 吴育哲也连忙说道：“葛厂长，我们和陈默段长为了这个方案，熬了好几个通宵，怎么可能去抄袭别人的？”他扶了扶眼镜，镜片上反射着会议室明亮的灯光，更显得他眼神焦急。 “放屁！”葛爽猛地站起身，指着陈默的鼻子骂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是你的方案？你有手稿吗？你有实验数据吗？”他咄咄逼人，步步紧逼，完全不给陈默任何解释的机会。 陈默冷笑一声，“是吗？那你们说说，这个方案的核心思想是什么？技术难点在哪里？预期效益是多少？”他语气咄咄逼人，眼神凌厉地扫视着葛爽四人。 葛爽四人顿时哑口无言，他们面面相觑，眼神闪烁，不敢直视陈默的目光。葛爽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眼神飘忽不定，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焦康安则不停地搓着手，眼神游移，显得十分紧张。云勇军则低着头，咬着嘴唇，一言不发。黄军则不停地眨着眼睛，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会议室里的气氛更加凝重，落针可闻。窗外的树枝被风吹得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这场无声的较量增添一丝紧张的气氛。 葛爽率先发难，指着陈默的方案质问道：“陈默，我看是你抄袭了我的方案吧！你这个方案，跟我的方案几乎一模一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他语气强硬，试图倒打一耙。 焦康安等人也立刻附合，纷纷指责陈默抄袭。 “就是，陈默，你敢说你的方案不是抄袭的？”焦康安语气嚣张，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陈默，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云勇军也跟着附和道。 “陈默，你真是太让人失望了！”黄军语气夸张，仿佛陈默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陈默和吴育哲百口莫辩，他们试图解释，但都被葛爽他们以无赖的方式回怼。吴育哲涨红了脸，扶了扶眼镜，语气急促地说道：“这明明就是我们的方案，我们为了这个方案，熬了多少个通宵，你们怎么能这样污蔑我们？” 葛原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眉头紧锁，他大概也能猜到事情的真相，心里对葛爽的所作所为感到失望，但作为父亲，他还是选择了沉默。他用手揉了揉太阳穴，深深地叹了口气，会议室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窦强民则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几人争论，他的眼神深邃，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想法。他时不时地推一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上反射出一道寒光。 张援朝见状，立刻开口道：“既然陈默和葛爽都说这个方案是自己的，那不如你们都说说自己的想法，详细讲解一下方案的内容，以及具体的实施步骤。”他的语气沉稳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会议室里的喧闹声顿时安静了下来。 陈默点了点头，他知道，这是他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他深吸一口气，准备开口。 然而，葛爽却抢先一步，说道：“我同意张书记的提议，我先来！”他语气自信满满，仿佛已经胸有成竹。 葛爽站起身，走到会议室中央，清了清嗓子，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他的“方案灵感和想法”。他详细讲解了次硫化铜再开发的思路，其中还特意提到了他和焦康安等人的“实验数据”。他的演讲充满激情，仿佛真的是他自己的方案一样。 陈默和吴育哲愣住了，他们没有想到葛爽竟然真的能说出这些方案的细节。吴育哲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眼镜都差点滑落下来，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葛爽，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葛爽讲完后，张援朝示意陈默发言。 陈默走到会议室中央，他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他的方案。他的讲解与葛爽的大同小异，直到最后的数据实验部分，陈默话锋一转，指着葛爽方案中的数据，说道：“葛爽，你的数据有误！根据我的计算，实际的数据应该是……”陈默随后又补充道：“不过我的理论数据也没有实际依据支撑，还需要进一步的实验验证。” 葛爽一听，立刻抓住陈默话中的漏洞，嘲笑道：“陈默，你自己都承认你的数据没有实际依据，凭什么说我的数据有误？我看你就是心虚，不敢承认自己抄袭了我的方案！”他语气嚣张，眼神中充满了得意。 两人再次陷入了激烈的争吵，会议室里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 张援朝见状，猛地一拍桌子，“够了！”他的声音洪亮，震得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既然双方都拿不出实际的依据，那就各凭本事，谁能先拿出可行的实验数据，谁就负责这次的技术改革！” 葛爽一听，立刻提议道：“张书记，我建议让京都工业大学的实习大学生加入我的工作室，他们都是高材生，肯定能帮上忙。” 张援朝同意了葛爽的提议。 陈默则说道：“张书记，我这边只需要冶炼专业的吴育哲和化工专业的林悠柔就够了，我们相信自己能做到！”他的语气坚定，眼神中充满了自信。 张援朝点点头，“好，那就这么定了！希望你们都能拿出好的成果，为厂里的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 散会后，陈默和吴育哲走出会议室，两人都沉默不语。 “陈默……”吴育哲欲言又止。 陈默拍了拍吴育哲的肩膀，“没事，我们走！”他语气坚定，眼神中充满了斗志。 第39章 三人小组 陈默和吴育哲并肩走着，一路无言。出了办公楼，初秋的风带着一丝凉意拂过脸庞，卷起几片落叶在空中打旋。陈默抬头望了望阴沉的天空，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像是要将胸中的郁结之气全部排出。 “陈默段长，”吴育哲推了推眼镜，终于打破了沉默，“这葛爽也太过分了！明摆着是抢了我们的方案，还倒打一耙！”他语气中带着愤懑，眉头紧锁，镜片后的双眼闪烁着怒火。 陈默停下脚步，目光落在远处的一棵梧桐树上，树叶已经开始泛黄，在风中瑟瑟作响。“吴育哲同志，”他语气平静，“现在生气也没用，我们得想办法。”他转过头，眼神中透出一股坚毅，“张书记给了我们机会，我们必须抓住！” 吴育哲也停下脚步，看着陈默，重重地点了点头。“对！我们不能就这样认输！”他的语气也变得坚定起来，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陈默想到林悠柔的专业能力，心里有了主意。“现在最关键的是实验数据，我们需要林悠柔的帮助。”他边说边加快了脚步，朝着大学生焙烧办公楼的方向走去。吴育哲也紧跟其后。 两人快步来到焙烧办公楼下，正准备上楼，却看到林悠柔正站在陈默办公室门口，似乎在焦急地等待着什么。她时不时地踮起脚尖，朝着办公楼的方向张望，眉头微微皱起，手里紧紧地攥着一张纸条，指关节都有些泛白。 “林悠柔！”陈默喊了一声。 林悠柔听到陈默的声音，猛地转过头，看到陈默和吴育哲，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陈默！吴育哲！你们终于回来了！” 她快步走到两人面前，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我刚刚接到通知，让我立刻去一趟焙烧办公楼，是出什么事了吗？” 林悠柔将手中的纸条递给陈默，纸条上只有短短几个字：速来焙烧办公楼，有要事相商。 陈默接过纸条，看了一眼，又递给吴育哲。两人对视一眼，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看来是张援朝特意安排的。 “进去再说吧。”陈默说道，率先走进了办公室。 三人来到办公室，陈默和吴育哲将会议上的事情详细地告诉了林悠柔，包括葛爽如何抢夺方案，以及张援朝的最终决议。 林悠柔听完后，秀眉紧蹙，气愤地说道：“葛爽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她咬着嘴唇，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指关节都有些发白。 吴育哲扶了扶眼镜，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解决问题。”他叹了口气，目光落在桌子上凌乱的图纸上。 陈默点点头，“林悠柔同志，我们需要你的帮助。”他看向林悠柔，眼神中带着一丝恳求，“你愿意加入我们的技术改革小组吗？” 林悠柔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当然！我一定会全力以赴！”她的语气坚定，眼神中充满了自信。 “太好了！”吴育哲一拍桌子，兴奋地说道，“这下我们就有胜算了！” 陈默的脸色却并没有完全放松下来，他沉吟片刻，说道：“其实我最担心的，还不是葛爽抢了我们的方案。” “啊？”吴育哲一愣，“还有什么比这更糟的吗？” 陈默皱着眉头，语气凝重：“如果葛爽真的按照我和你之前的方案和数据进行技术改革，绝对要出大乱子，说不准会毁了厂子……” 林悠柔也紧张起来，“怎么会这样？有这么严重？” 陈默解释道：“之前的方案有一个严重的弊端，我们当时没有考虑到次硫化铜的特殊性质，如果按照那个方案的数据进行操作，焙烧过程中产生的二氧化硫无法完全吸收，会对后续的浸出工艺和硫酸车间造成严重影响……” “那会怎么样？”吴育哲追问道。 陈默深吸一口气，语气沉重：“到时候，铜城冶炼厂就不是裁员这么简单，而是整个厂都会被硫酸淹没……” 吴育哲和林悠柔瞬间脸色大变。 陈默咬着牙，说道：“所以，我们现在最重要的目标不是技术改革，而是怎么解决如果按照之前方案出现的问题！” “那我们该怎么办？”林悠柔焦急地问道。 “育哲，悠柔，我可以这么叫你们吗，以后我们就是同甘共苦的战友。”陈默沉思片刻，说道：“我们必须分工合作，我负责方案的完善和修改，育哲负责数据的核对和分析，悠柔你负责实验方案的设计和实施，大家有意见吗？” “好！”吴育哲和林悠柔异口同声地答应道。 “开始吧！”陈默拿起笔，开始在图纸上修改方案。 吴育哲也立刻开始整理数据，林悠柔则走到实验台前，开始准备实验器材。 三人立刻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 陈默的笔尖在图纸上快速移动，沙沙作响，他不时停下来，用手指揉搓着眉心，眉头紧锁。 办公室里唯一的光源是头顶的白炽灯，照得他脸上的阴影更加明显，更显得他神情严肃。窗外偶尔传来几声夏夜的虫鸣，与房间里紧张的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吴育哲不停地翻阅着厚厚的资料，嘴里念念有词，时不时拿起计算器进行计算。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反光一闪，映照出他略显焦虑的神情。桌子上堆满了各种图表和数据，凌乱中透着一股认真和专注。几只蚊子在他周围嗡嗡飞舞，他却全然不觉。 林悠柔则在实验台前忙碌着，她小心翼翼地将各种试剂倒入烧杯中，动作轻柔而精准。她时不时抬头看看陈默和吴育哲，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实验台上摆放着各种实验器材，在灯光下反射着冷冽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化学试剂的味道。 窗外，夕阳西下，天空被染成一片金红色，预示着新一天的到来，也预示着他们即将面临新的挑战。 “悠柔，你那边实验器材都够吗？不够的话，我明天去供应科申请。”陈默放下手中的笔，关切地问道。 “应该够吧，我再看看。”林悠柔翻看着实验记录本，纤细的手指在纸上轻轻划过。 “育哲，数据分析方面有没有什么问题？”陈默又转向吴育哲。 “数据量很大，需要一些时间整理。”吴育哲推了推眼镜，镜片上反射着灯光，显得他眼神更加专注。 林悠柔突然抬头，看向陈默，坚定地说，“陈默，我们一定能成功的！” 陈默看着林悠柔坚定的眼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微笑，“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 “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陈默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吴育哲放下手中的资料，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我这边今天的数据还需要再核对一遍，确保万无一失。”说着，他拿起笔，在笔记本上快速地记录着什么。 林悠柔从实验记录本中抬起头，秀眉微蹙，“实验方案还需要再调整一下，有些细节需要仔细推敲。”她拿起笔，在纸上圈画着，口中喃喃自语。 第40章 葛爽技术改革工作室 同样的时间，葛爽走进厂里给他特批的工作室，门上的“葛爽技术改革工作室”的字迹在晨曦中熠熠生辉。这间工作室原本是厂里预留给技术骨干进行科研攻关的，现在却成了葛爽的私人领地。 葛爽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命令焦康安等人将牌匾挂在屋子的正中央，更加醒目。 “康安，勇军，黄军，把牌匾挂上去！”葛爽指着手里一块写着“葛爽技术改革工作室”的牌匾，语气得意。 焦康安等人连忙接过牌匾，小心翼翼地挂在屋子的正中间。 “爽哥，这牌匾挂得真气派！”焦康安一脸谄媚地笑着，眼神中充满了羡慕。 “那是当然！”葛爽得意地扬了扬下巴，“这可是我应得的！”他走到办公桌前坐下，翘着二郎腿，点燃一支烟，开始讲述昨天会议上的事情。 “你们是没看到陈默那吃瘪的样子，真是太解气了！”葛爽吐出一口烟圈，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爽哥，你真是太厉害了！”云勇军竖起大拇指，语气中充满了崇拜。 “那是！”葛爽得意地笑了笑，“陈默那小子还想跟我斗，简直是自不量力！” “爽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黄军问道。 “给我盯紧陈默小组的动向，一旦有任何进展，立刻向我汇报。”葛爽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要不要我们想办法破坏他们的实验？”焦康安提议道。 葛爽摇了摇头，“这样做风险太大，容易暴露自己。”他沉吟片刻，“我们暗中观察他们的实验进度，然后想办法窃取他们的成果。” “爽哥高明！”焦康安等人连忙拍马屁。 葛爽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拿起陈默之前制定的方案，开始安排人员进行实验。 “康安，勇军，你们去准备实验材料和设备，一定要和陈默方案上的一模一样！”葛爽吩咐道。 “好嘞！”焦康安和云勇军立刻行动起来。 “黄军，你去找厂里剩下的几个京都工业大学的实习大学生，还有焙烧车间的几个技术骨干，让他们加入我的工作室。”葛爽又吩咐道。 黄军听后，立刻朝着葛爽敬个礼。“明白，长官！” 很快，大学生和技术骨干们都来到了工作室。 “葛段长，这个方案……”一位大学生犹豫地开口道，“我们之前看过陈默段长的方案，这个方案……” “有什么问题吗？”葛爽皱起眉头，语气有些不悦。 另一位技术骨干也小心翼翼地开口道：“这个方案的数据，我们之前验证过，好像有些问题……” 葛爽一个眼神，云勇军和黄军立刻上前一步，语气不善。 “你们什么意思？质疑葛段长的方案？”云勇军瞪着眼睛，语气威胁。 “就是，不想干就滚蛋！”黄军也跟着恐吓道。 “你们只要乖乖听话，以后少不了你们的好处！”云勇军语气威胁。 “是啊，跟着葛主任干，前途无量！”黄军也跟着附和。 大学生和技术骨干们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说话。 葛爽见状，语气缓和下来，“各位同志，我知道你们有顾虑，但是请相信我，这个方案绝对可行！我们是在做一件利国利民的大事！只要我们成功了，大家都会受益！”他开始画大饼，承诺未来，描述他们是在做多么伟大的事业。 大学生和技术骨干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好吧，葛段长，我们听你的。”一位大学生说道。 “我们一定全力配合！”一位技术骨干也表态道。 看到安排好了一切，葛爽满意地笑了笑，带着焦康安、云勇军和黄军离开了厂区。 …… 一家小饭店里，葛爽四人正与林悠然推杯换盏，庆祝他们的“胜利”。 “来，悠然，敬你一杯！”葛爽举起酒杯，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葛爽，你真厉害！”林悠然温柔地看着葛爽，眼神中充满了温柔。 “哈哈，小意思！”葛爽哈哈大笑，语气中充满了自豪。 “爽哥，这次你一定能赢过陈默！”焦康安举起酒杯，语气谄媚。 “那是当然！”葛爽仰头喝光杯中的酒，眼神中充满了自信。 “爽哥，以后你当了厂长，可别忘了我们兄弟几个啊！”云勇军也跟着说道。 “放心吧，少不了你们的好处！”葛爽拍了拍云勇军的肩膀，许诺道。 焦康安、云勇军和黄军也纷纷向葛爽敬酒，言语之间，全是恭维和吹捧。 葛爽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心情十分舒畅。他向焦康安等人许诺未来，描绘着美好的蓝图。 “悠然，叫老公。”葛爽搂着林悠然，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林悠然娇羞地低下头，轻声叫了一声“老公”。 “葛爽，你一定要赢过陈默，替我们报仇！”林悠然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 “放心吧，悠然，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葛爽咬牙切齿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仇恨。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爽哥，这陈默也太嚣张了，仗着自己有点小聪明，就敢跟您对着干！”焦康安殷勤地给葛爽满上酒，满脸堆笑。 葛爽冷笑一声，眼神阴鸷：“他那点小聪明，在我面前根本不够看！这次，我要让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场！”他端起酒杯，狠狠地灌了一口。 云勇军也附和道：“就是，爽哥，这次咱们一定得好好教训他一下，让他知道谁才是铜城有色真正的老大！” 黄军凑过来，低声说道：“爽哥，要不我们……”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葛爽摆了摆手，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不用那么麻烦，我要让他身败名裂，一无所有！”他转头看向林悠然，眼中闪过一丝温柔，“悠然，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让陈默付出应有的代价！” 林悠然伸手轻轻抚摸着葛爽的脸颊，柔声说道：“老公，我相信你。”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葛爽握住林悠然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几杯酒下肚，葛爽的脸色微微泛红，他摇晃着酒杯，语气有些迷离：“悠然，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陈默那副清高的样子，好像他什么都懂，什么都比别人强……” 林悠然轻轻地抚摸着葛爽泛红的脸，柔声说道：“老公，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第41章 你手续有问题，请下次再来 陈默小组的办公室里，气氛凝重。连续几天的实验都以失败告终，让三人都有些疲惫。 陈默揉了揉太阳穴，放下手中的实验报告，叹了口气。 吴育哲摘下眼镜，用手指轻轻揉着酸胀的眼眶。 林悠柔则默默地收拾着实验器材，脸上带着一丝沮丧。 “看来，我们之前的方向错了。”陈默打破了沉默，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 吴育哲点了点头，“我重新核对了几遍数据，还是没有发现问题所在。”他把手中的笔记本递给陈默，“你看，所有的数据都符合理论推导，但实际实验结果却完全不一样。” 陈默接过笔记本，仔细地翻看着，眉头紧锁。 林悠柔走到陈默身旁，指着笔记本上的一组数据，轻声说道：“陈默，你看这组数据，是不是有点异常？”她纤细的手指在数据上轻轻点着，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 陈默顺着林悠柔的手指看去，眼神一亮，“对啊！我怎么没有注意到！”他猛地站起身，走到实验台前，拿起一个烧杯，仔细观察着里面的溶液。 “悠柔，你真是太细心了！”陈默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这组数据确实有问题，问题就出在硫酸铜溶液的浓度上！” “硫酸铜溶液？”吴育哲也走到实验台前，看着烧杯中的溶液，疑惑地问道，“这溶液有什么问题？” 陈默指着烧杯，解释道：“我们之前使用的硫酸铜溶液浓度过高，导致反应过于剧烈，所以实验才一直失败。” 他拿起滴定管，开始重新配置溶液，“现在我们降低溶液的浓度，再进行一次实验。” 第二天，林悠柔在整理实验仪器时，发现硫酸铜溶液和滴定管不够用了。她看了一眼实验记录本，确认了所需的剂量，便前往供应科领取。 供应科的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墙上挂着几张标语，其中一张已经有些褪色，依稀可以辨认出“节约光荣，浪费可耻”的字样。 黄军正坐在办公桌前，翘着二郎腿，手里夹着一支香烟，吞云吐雾。他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台老式收音机，里面播放着咿咿呀呀的戏曲。听到敲门声，他漫不经心地说了声“进来”。 林悠柔推门而入，礼貌地打了声招呼：“黄军同志，你好，我是来领取一些实验材料的。” 黄军斜睨了林悠柔一眼，慢悠悠地吐出一口烟圈，语气有些不耐烦：“领什么材料？手续带了吗？” 林悠柔将申请单递了过去。黄军接过申请单，随意地扫了一眼，然后皱起眉头：“你这手续有问题啊，需要重新补办。” 林悠柔耐心地解释道：“我的手续都是按照规定办理的，应该没有问题。” 黄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少废话！我说有问题就有问题！赶紧回去重新办！” 林悠柔无奈，只得返回办公室，重新补办手续。她仔细检查了每一项内容，确保没有任何错误，然后又盖上了所需的公章。 再次来到供应科，黄军又挑出了新的毛病：“你这申请表的格式不对，需要重新手写。” 林悠柔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按照黄军的要求重新手写了申请表，并盖上了公章。 当她第三次来到供应科时，黄军又说道：“你申请的仪器和试剂比较特殊，需要领导审批。”他指了指桌子上的一摞文件，“你去把这些文件都找相关的领导签字。” 林悠柔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拿着文件去找各个领导签字。她跑上跑下，花费了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终于将所有需要的签字都收集齐全。 当她再次来到供应科，已经是下午下班时间了。黄军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然后慢悠悠地说道：“不好意思，我要下班了，你明天再来吧。” 林悠柔再也无法忍受，她一把拉过旁边的凳子，坐在厂门口。 她将今天一天所写的申请表、文件等等，全部粘在了厂门口的通告栏上，然后对着围观的职工们大声控诉黄军工作不作为，以及葛爽为了打压陈默故意使绊子。 1983年的铜城冶炼厂，厂门口的通告栏是用木板搭建的，上面贴满了各种通知和公告，有些已经泛黄，边缘卷曲。 厂门口的地面上，铺着坑坑洼洼的水泥路，路边堆放着一些废弃的机器零件和杂物。周围的建筑都是灰色的砖瓦房，墙体斑驳，透露出岁月的痕迹。 来往的职工们穿着朴素的工装，脸上带着疲惫的神情。 “大家看看！这就是葛爽和他的爪牙的所作所为！”林悠柔指着通告栏上的文件，语气激动，“他们故意刁难我，阻挠我们的实验进度，就是为了打压陈默！他们这是在损害厂里的利益！” 一时间，厂门口围满了人，大家议论纷纷。 林悠柔指着通告栏上的文件，继续说道：“我今天一天都在忙这些手续，就为了领取一些实验材料，可是供应科的黄军同志却百般刁难，不是说手续有问题，就是说格式不对，好不容易把手续都补齐了，他又说自己下班了，让我明天再来！这分明就是故意刁难！” “黄军是谁啊？这么嚣张？”一个职工问道。 “黄军？冶炼厂装备供应部主任的儿子，和葛爽是死党，能不嚣张么！”旁边一个老职工说道。 “原来是葛爽的人啊，那难怪了……” “葛爽为了打压陈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是啊，上次会议上就抢了陈默的方案，现在又来这一手……” 人群中，也有一些人对林悠柔的举动表示不满。 “这小姑娘也太冲动了吧，这样公开和领导对着干，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 “就是，厂里的事情，哪轮得到她一个实习生来管？” “我看她就是想出风头！” 人群中，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气氛越来越紧张。 林悠柔看着围观的职工们，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知道，大家都很辛苦，都希望厂里能发展得更好。但是，如果我们继续容忍葛爽他们的胡作非为，厂里的未来将会一片黑暗！”她语气坚定，眼神中充满了希望，“我相信，只要我们团结起来，就一定能够战胜他们，让厂里重新焕发生机！” “对！我们支持你！”人群中有人高喊道。 “支持陈默！支持技术改革！”更多的人加入了呼喊的行列。 人群的情绪越来越高涨，他们的声音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厂门口回荡。 林悠柔看着群情激奋的职工们，心中充满了希望。 黄军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脸色铁青，指着林悠柔说道：“你……你……” 第42章 疯婆娘 黄军从办公室里冲出来，指着林悠柔，脸色涨红，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你…你…你这是干什么？扰乱工厂秩序，你…”他哆哆嗦嗦半天，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围观职工们纷纷对黄军的行为表示不满。 “怎么？做错事还不让人说了？”一位头发花白，穿着蓝色工装的老职工站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掉了漆的搪瓷茶缸，语气铿锵有力。 “就是！小姑娘说得没错，你故意刁难人家，耽误实验进度，这算怎么回事？”另一个穿着灰色工作服，身材瘦小的中年女工也跟着附和，她说话的时候，手里还拿着几根毛线，不停地打着毛衣结。 “小姑娘，别怕他们，我们都支持你！”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也站了出来，他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袖口卷到手肘，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脸上带着义愤填膺的表情。 越来越多的职工加入了声讨黄军的行列，你一言我一语，像潮水一般涌向黄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黄军的脸涨得更红了，汗珠顺着额头流了下来，他下意识地用手抹了一把，手背上沾满了汗渍。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厂门口的梧桐树叶沙沙作响，仿佛也在嘲笑他的窘态。 黄军指着林悠柔，哆哆嗦嗦半天，最终涨红了脸，骂了一句“疯婆娘！”后，转身跑回办公室，用力地关上了门，还从里面反锁上了。他背靠着门，大口喘着粗气，心脏砰砰直跳，像是要从胸膛里蹦出来一样。 林悠柔见目的达到，转身离开厂门口，准备回陈默办公室。夕阳西下，天空被染成一片橙红色，晚霞映照在她的脸上，更显得她神情坚定。她迈着坚定的步伐，穿过人群，消失在暮色中。 此时，下班的葛原经过厂门口，看到通告栏上的文件和围观的职工，停下脚步，眉头紧锁。他摘下眼镜，用丝绸手帕擦了擦镜片，然后重新戴上，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 “怎么回事？都围在这里干什么？”葛原语气威严地问道，他习惯性地用手摸了摸梳得一丝不乱的头发。 一个车间主任模样的人连忙上前，点头哈腰地解释道：“葛厂长，是这样的，林悠柔同志今天去供应科领材料，结果被黄军同志刁难，所以……”他说话的时候，眼神不停地瞟向通告栏上的文件，语气吞吞吐吐，似乎有些顾虑。 葛原走到通告栏前，仔细地看了看上面的文件，脸色越来越阴沉，他用力地捏了捏手中的公文包，指关节都有些泛白。了解事情经过后，葛原脸色铁青，立刻派保卫科的人去焙烧车间叫来葛爽。 厂门口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周围的职工们都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声音。落日的余晖洒在厂区的地面上，拉长了葛原的身影，更显得他气势逼人。 不一会儿，葛爽气喘吁吁地赶到了厂门口。他一眼就看到了通告栏上的文件和父亲阴沉的脸色，吓得冷汗直流。他下意识地摸了摸额头上渗出的汗珠，手心里一片湿冷。 “爸，怎么了？”葛爽小心翼翼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 葛原指着通告栏上的文件，怒斥道：“你自己看看你干的好事！” 葛爽连忙走到通告栏前，仔细地查看文件上的内容。 他越看脸色越难看，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地往下滴落。他没想到黄军竟然如此愚蠢，居然敢故意刁难林悠柔。他并不知道黄军故意刁难林悠柔的事情，在他看来，这简直就是猪队友的行为。 葛原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葛爽更加紧张了，他偷偷地看了一眼周围围观的职工，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鄙夷和嘲讽，让他感觉如芒在背。 “爸，我…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葛爽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见了。 葛爽对黄军故意刁难林悠柔的事情并不知情，在知道事情原委的时候也是感觉自己有了个猪队友，这黄军怎么想的居然去为难林悠然的妹妹。 “爸，我…我……”葛爽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葛原当众严厉斥责了葛爽和黄军：“葛爽，你看看你干的好事！黄军，他更是胡闹！你们这样搞，是想让整个厂都跟着你们一起丢脸吗？”他语气严厉，声音洪亮，在厂门口回荡。 葛爽低着头，不敢反驳，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他偷偷地看了一眼周围围观的职工，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嘲讽和鄙夷，让他感觉无地自容。 葛原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说道：“现在，立刻去解决这件事！恢复林悠柔的实验材料供应，安抚职工情绪！如果这件事处理不好，你就给我卷铺盖走人！” “是，爸，我这就去办！”葛爽点头哈腰地答应下来，然后转身朝着供应科的方向跑去。他跑得很快，像是身后有猛兽在追赶他一样。 葛原看着葛爽离去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用手揉了揉太阳穴，脸上充满了疲惫。 葛爽跑到供应科办公室门口，猛地推开门，看到黄军正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喝茶，顿时火冒三丈。 “黄军！你个蠢猪！”葛爽怒吼道，冲上去一把揪住黄军的衣领。 黄军被葛爽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茶杯都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爽……爽哥，你……你这是干什么？”他结结巴巴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干什么？你还有脸问我干什么？”葛爽一把将黄军推倒在地上，“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干了什么好事？” 黄军以为葛爽是来给他撑腰的，连忙说道：“爽哥，我今天可帮你好好教训了陈默那小子！我……” “教训？”葛爽不等黄军说完，就打断了他，“你教训个屁！你他妈就是个猪队友！” 黄军一脸懵逼，“爽哥，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葛爽冷笑一声，“你不批给陈默组材料，陈默组做不了实验，他们又怎么窃取成果？”葛爽顿了顿，语气更加严厉，“还有，林悠柔是我小姨子，你为难她就是为难我，你懂吗？” 黄军这才恍然大悟，连忙点头哈腰地道歉：“对不起，爽哥，我错了，我真不知道……”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葛爽怒斥道，“立刻去把供应科的门打开，连夜把林悠柔需要的材料准备好，亲自送去陈默的办公室！” “是！是！我这就去！”黄军连忙爬起身，连滚带爬地跑去准备材料。 第43章 林奶奶 我错了 黄军一路小跑，心脏砰砰直跳，生怕葛爽追上来再给他一顿教训。 他一边跑，一边在心里咒骂林悠柔：“臭娘们，居然敢告我的状，等我以后发达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路过传达室的时候，顺手抄起门口的报纸，团成一团，狠狠地扔进了垃圾桶里。 到了库房，他按照清单上的内容，一样一样地寻找林悠柔所需的材料。 库房里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灰尘的味道，让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他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拿着手电筒，照亮着库房的每一个角落。找到材料后，他一刻也不敢耽搁，立刻将材料装上推车，推出了库房。 葛爽紧随其后赶到库房，看到黄军已经将材料准备好，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赶紧的，跟我一起送去陈默办公室！”他语气依旧严厉，但比起之前，已经缓和了许多。 陈默办公室内，林悠柔正坐在桌子前，气呼呼地大口喝着水，试图平复心情。 她面前的桌子上，还凌乱地摆放着几张写满数据的稿纸，纸张边缘微微卷曲，似乎是被揉搓过多次。窗外的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屋内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台灯，照在林悠柔的脸上，更显得她脸色苍白。 “悠柔，发生什么事了？”陈默关切地问道，他注意到林悠柔的脸色不对劲，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一旁的吴育哲也关切地问道，“悠柔，是不是实验又不顺利？”他推了推眼镜，镜片上反射着灯光，显得他眼神更加担忧。 林悠柔刚想开口，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葛爽和黄军推着满满一车的材料走了进来，脸上堆满了笑容。 看到葛爽和黄军推着满满一车的材料进来，陈默和吴育哲都愣住了，林悠柔也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葛爽？黄军？你们这是……”陈默疑惑地问道，他放下手中的笔，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在两人和那一车材料之间来回扫视。 吴育哲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反光一闪，也带着疑惑的神情看着两人。办公桌上的图纸和资料堆积如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凌乱。 “陈默段长，林悠柔同志，”葛爽脸上堆满了笑容，语气格外客气，“这是林悠柔同志需要的实验材料，我们亲自给您送过来了。” 黄军也连忙点头哈腰地附和道：“是啊，陈默段长，林悠柔同志，这些材料都是我们精挑细选的，保证质量最好！”他说话的时候，眼神不停地瞟向林悠柔，脸上带着一丝讨好的笑容。 林悠柔瞥了一眼葛爽和黄军，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葛公子，黄公子，您二位怎么亲自给我送东西来了？我可受不起啊！”她翘起二郎腿，轻轻地晃动着，手中的茶杯也跟着晃动，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葛爽和黄军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们没想到林悠柔会如此不给他们面子。 “悠柔，你看你说的，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受不受起的。”葛爽试图打感情牌，他搓了搓手，语气更加谦卑，“今天的事情，确实是我们不对，我代黄军向你道歉。” “一家人？”林悠柔冷笑一声，“葛公子，您可别乱攀亲戚。今天要是换成我亲姐姐在，肯定不会让我受这份委屈！您这声‘姐夫’，我可不敢当！”她放下茶杯，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葛爽，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葛爽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他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转头狠狠地瞪了黄军一眼，黄军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 见林悠柔这边说不通，葛爽又转头看向陈默，陪着笑脸说道：“陈默段长，今天的事情，确实是我们考虑不周，给林悠柔同志带来了不便，还请你多多包涵。”他简单地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语气中充满了歉意。 陈默听完葛爽的解释，也觉得黄军做得确实有些过分。“黄军同志，林悠柔是我们小组的重要成员，你这样刁难她，就是耽误我们小组的工作进度，也就是耽误厂里的技术改革。”陈默语气严肃地说道。 “陈默段长，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黄军连忙道歉，他低着头，不敢看陈默的眼睛。 陈默看着黄军，沉吟片刻，说道：“既然黄军真心悔过，那不如以后你就把林悠柔同志当成你亲奶奶一样照顾，这样就不会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了。” 黄军一听，顿时愣住了，他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陈默，“陈默，你不要太过分了！”他语气激动，脸色涨红。 “过分吗？”林悠柔冷笑一声，“既然你觉得过分，那我去找葛厂长和张书记问问，看看他们觉得过分不过分！” 葛爽咬了咬牙，狠狠地瞪了黄军一眼，“黄军！还不快按照陈默段长说的做！” 黄军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葛爽，最终一咬牙，大声喊道：“奶奶！”喊完之后，他像兔子一样，飞快地跑出了办公室，消失在夜色中。 葛爽尴尬地笑了笑，“陈默段长，林悠柔同志，那我们就先走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他说完，便拉着还愣在原地的黄军离开了办公室。 葛爽和黄军走后，陈默办公室里爆发出了一阵哄笑。 “哈哈哈，笑死我了！黄军居然叫林悠柔奶奶！”吴育哲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真是活该！谁让他故意刁难我！”林悠柔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用手捂着嘴，但还是能听到她清脆的笑声。 陈默也笑着摇了摇头，“这下黄军可要记一辈子了。” “哈哈哈……” 林悠柔笑得肩膀一颤一颤的，眼角泛着泪光。她放下捂着嘴的手，拿起桌上的水杯，小口小口地喝着，似乎想以此来平复激动的心情。 吴育哲笑得直不起腰，手扶着桌子，断断续续地说：“陈默，你这招…太绝了！” 第44章 林悠然盗数据 黄军的风波过后，陈默小组再去供应科领东西就没再受到阻拦。 黄军叫林悠柔奶奶的事情不知道怎么被传了出去，每次林悠柔再去供应科的时候，别人都会和黄军戏谑地说：“黄军，你奶奶又来了。”说完还会挤眉弄眼一番，惹得周围人一阵哄笑。 黄军也只能尴尬地笑笑，心里却把陈默和林悠柔恨得牙痒痒。 各种材料都准备好后，林悠柔按照修改后的方案，小心翼翼地操作着，她时不时地看看手中的实验记录本，又看看眼前的仪器，神情专注，一丝不苟。 陈默则在一旁记录数据，他手里拿着笔记本和笔，不时地抬头观察实验的进展，并认真地记录下每一个数据。他眉头微蹙，眼神专注，仿佛要把每一个细节都刻在脑海里。 吴育哲则在不断地进行计算和分析，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上反射着灯光，显得他眼神更加专注。他面前的桌子上堆满了各种图表和数据，凌乱中透着一股认真和专注。 “悠柔，硫酸铜溶液的浓度再降低一点。”陈默看着实验数据，沉声说道。 林悠柔点点头，小心翼翼地调整着滴定管的刻度，眼神专注，不敢有丝毫的差错。 滴管里的液体缓缓滴落，在烧杯中泛起细小的涟漪。窗外，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照在实验台上，反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 “育哲，你看看这个数据，是不是有点异常？”陈默指着笔记本上的一个数据，对吴育哲说道。他用手轻轻地敲着桌子，发出有节奏的“咚咚”声。 吴育哲接过笔记本，仔细地查看数据，眉头紧锁，嘴里念念有词。他时不时地拿起笔进行计算，笔尖在纸上迅速飞舞。 经过几天的努力，实验终于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成了！”林悠柔惊呼一声，她激动地拿着实验数据跑到陈默面前，“陈默，你快看！我们成功了！”她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眼睛闪闪发光。 陈默接过数据，仔细地查看了一遍，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太好了！我们终于成功了！”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激动，但很快又平静下来，“但这仅仅是第一步，离最终的结果还是很远。”他轻轻地拍了拍林悠柔的肩膀，以示鼓励。 吴育哲也凑过来，看着数据，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不容易啊，我们终于迈出了关键的一步。”他扶了扶眼镜，镜片上反射着灯光，更显得他眼神明亮。 与此同时，葛爽小组的实验却陷入了困境。 按照陈默之前的错误方案进行实验的他们，不仅没有取得任何进展，反而出现了各种问题。 “怎么回事？怎么又失败了？”葛爽烦躁地将手中的实验报告扔在桌子上，发出“啪”的一声。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爽哥，我们已经严格按照你给的方案进行实验了，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出现问题。”焦康安小心翼翼地说道，他偷偷地瞄了一眼葛爽的脸色，心里有些忐忑。 云勇军和黄军也低着头，不敢说话，生怕惹怒了葛爽。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葛爽怒吼道，他猛地站起身，一脚踢翻了旁边的椅子，“我领了那么多材料，花了这么多钱，请了这么多人，居然连一个实验都做不好！”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吓得焦康安等人瑟瑟发抖。 再加上厂里传出陈默小组初步实验成功的消息，焦康安等人焦头烂额。 “爽哥，听说陈默小组的实验已经取得了初步进展。”焦康安小心翼翼地说道，他低着头，不敢看葛爽的眼睛。 “什么？”葛爽猛地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怎么会这样？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成功了？”他来回踱步，焦躁不安，仿佛热锅上的蚂蚁。 “爽哥，现在怎么办？”云勇军问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慌乱。 葛爽也越来越焦虑，他意识到自己可能中了陈默的圈套。 “该死！我一定是中了陈默的圈套！”葛爽咬牙切齿地说道，他用力地捶了一下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桌上的茶杯都跟着跳动起来。他烦躁地来回踱步，眉头紧锁，眼神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葛爽心急如焚，他意识到自己必须尽快拿到陈默小组的实验数据。他找到林悠然，让她想办法从林悠柔那里窃取实验数据。 “悠然，我需要你的帮助。”葛爽拉着林悠然的手，语气焦急。他紧紧地握着林悠然的手，手心里全是汗。 林悠然温柔地抚摸着葛爽的手背，“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她抬起头，关切地看着葛爽，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爱意。 葛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林悠然，语气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悠然，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葛爽看着林悠然，眼神中充满了恳求，“你一定要帮我拿到陈默小组的实验数据。” “放心吧，我会想办法的。”她轻轻地抚摸着葛爽的脸颊，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林悠然答应下来，傍晚在家吃过晚饭后，她找到林悠柔，假意关心实验进度。 “悠柔，听说你们的实验有进展了？真是太好了！”林悠然走进林悠柔的屋子，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语气亲昵。 林悠柔抬起头，看到是姐姐，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是啊，姐，我们初步取得了一些成果，不过离最终目标还差得很远。”她放下手中的实验记录本，站起身来，给林悠然倒了一杯水。 “不管怎么说，有进展就是好消息。”林悠然接过水杯，笑着说道。她装作不经意地扫了一眼林悠柔的书桌，桌子上摆放着几本厚厚的实验记录本，其中一本还打开着，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各种数据和公式。 林悠然假意和林悠柔聊着家常，眼神却不断地瞟向桌上的实验记录本。趁林悠柔不注意，她快速地翻阅了几页，将关键数据记在了心里。 “悠柔，我先回去了，你继续忙吧。”林悠然放下水杯，笑着说道。 “好，姐，你慢走。”林悠柔将林悠然送到门口。 第45章 葛爽再次抢先 林悠然回到自己的房间，立刻拿出纸笔，将窃取到的实验数据一笔一划地写下来，她的神情专注，仿佛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昏黄的灯光下，她的身影被拉得很长，投射在墙上，显得有些孤单。窗外，夜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偶尔传来几声蛐蛐的叫声。 第二天一早，林悠然便急匆匆地赶到厂里，找到葛爽，将写有实验数据的纸条偷偷塞进他的手里。 葛爽展开纸条，看到上面的数据，欣喜若狂。“太好了！悠然，你真是我的福星！”他一把搂住林悠然，激动地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他兴奋得手舞足蹈，像个孩子一样。周围来往的职工们纷纷侧目，有的窃窃私语，有的则露出暧昧的笑容。 林悠然轻轻地推开葛爽，娇嗔道：“讨厌，这么多人看着呢。”她用手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脸颊微微泛红，眼神中带着一丝羞涩。 葛爽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松开林悠然，干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爽，你一定要赢，帮我狠狠地教训一下陈默，别让我失望。”林悠然拉着葛爽的手投出期待的目光。 “悠然，你放心，我一定会赢过陈默，让你成为厂里最风光的女人，给你和宝宝最好的未来！”他语气坚定，伸手摸了摸林悠然的肚子，眼神中充满了自信。 林悠然抿嘴一笑，“我相信你，等你成功了，我们就结婚。”她轻轻地拍了拍葛爽的手背，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鼓励。 葛爽拿到数据后，立刻安排焦康安等人按照林悠柔的实验数据进行实验。 “康安，勇军，黄军，按照这份数据重新进行实验，一定要成功！”葛爽将林悠然给他的实验数据递给焦康安，语气严肃，不容置疑。 焦康安接过数据，仔细地看了看，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爽哥，这份数据可靠吗？”他小心翼翼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迟疑。 “当然可靠！”葛爽自信满满地说道，“这是我费了很大劲才弄到的，绝对没问题！”他拍了拍焦康安的肩膀，“这次实验成功了，你们都是大功臣，放心去干吧！” 焦康安等人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连忙开始准备实验。 “爽哥放心，我们一定全力以赴！”焦康安语气坚定地说道。 云勇军和黄军也纷纷表示会尽力完成实验。 工作室里，焦康安等人陪着技术人员按照林悠柔的实验数据进行实验。 “快加硫酸铜！”焦康安指挥道，他手里拿着实验记录本，眼神专注，一丝不苟。 “好！”一个技术人员小心翼翼地将硫酸铜溶液倒入烧杯中，溶液在烧杯中泛起细小的涟漪。 “温度控制在80度！”焦康安继续指挥，他不时地看看温度计，又看看实验记录本，神情紧张。 “是！”另一个技术人员连忙调整酒精灯器的温度，他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生怕出现任何差错。 焦康安和技术人员们紧张地注视着实验的进展，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化学试剂的味道，混合着焦康安等人身上散发出的汗味，形成一种特殊的气味。 两个小时后，实验结果出来了。 “爽哥，实验成功了！”焦康安兴奋地拿着实验报告跑到葛爽面前，“你看，数据完全符合预期！”他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兴奋和激动。 葛爽接过实验报告，仔细地查看了一遍又一遍，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太好了！这次我们终于成功了！”他激动地一把抱住焦康安，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们都是好样的！” 云勇军和黄军也兴奋地欢呼起来，工作室里充满了喜悦的气氛。 葛爽决定立刻上报给厂里，他必须要压过陈默一头。 出了办公室，葛爽满面春风，得意扬扬地走向葛原的办公室。 “爸，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的实验成功了！”葛爽直接推门而入，走进葛原的办公室，语气兴奋。 葛原放下手中的文件，抬起头，看着葛爽，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真的？你确定？” “当然确定！”葛爽将实验报告递给葛原，“爸，你自己看！” 葛原接过实验报告，仔细地查看了一遍，脸上露出了久违惊喜的笑容。“太好了！这真是个好消息！”他激动地站起身，走到葛爽面前，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爽儿，你做得很好！” “爸，我建议马上进行实际验证，争取早日将这项技术应用到生产中。”葛爽提议道。 葛原点点头，“好，我这就安排！你们也迅速做好准备！”他立刻叫来秘书，联系相关部门，安排实际操作验证。 葛爽听后，立刻回去安排做好实际准备。“是，爸。”葛爽说完，转身离开了办公室。他走出办公楼，抬头望了望天空，深吸一口气，感到浑身充满了力量。 葛爽快步走向焙烧车间，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轮廓。他一路想着即将到来的成功，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焦康安！云勇军！黄军！”葛爽远远地就喊了起来，声音洪亮，在厂区回荡。 焦康安三人正聚在车间门口抽烟，听到葛爽的喊声，立刻掐灭烟头，迎了上来。焦康安咧嘴一笑：“爽哥，啥事这么高兴？” 葛爽走到三人面前，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厂里同意进行实际操作验证了！” “真的？！”云勇军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黄军也激动地抓了抓头发：“太好了！终于可以大干一场了！” “没错！”葛爽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散给三人，“赶紧回去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就开始！”他将烟盒往空中一抛，稳稳地接住，然后潇洒地揣回兜里。 厂区里机器轰鸣，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金属气味。焦康安三人接过烟，脸上都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第46章 葛爽，冰铜呢？ 陈默接到通知的时候，正和吴育哲、林悠柔讨论下一步的实验方案。 三人围坐在堆满图纸的办公桌旁，你一言我一语，气氛热烈。 夏日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育哲，你觉得我们下一步应该重点研究哪个方面？”陈默指着图纸上的一处，眉头微蹙，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他修长的手指在图纸上轻轻敲击，发出有节奏的“笃笃”声。 吴育哲推了推眼镜，镜片上反射出一道白光。“我觉得应该先解决二氧化硫收纳转化为硫酸和废渣排放的问题，这关系到整个生产流程的环保性和安全性。”他指着另一处数据，语气认真。桌子上堆放着厚厚的资料，几支笔散落在旁边，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 林悠柔双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我赞同育哲的观点，如果二氧化硫收纳问题不解决，后续的浸出工艺和硫酸车间都会受到影响，也会为厂长白白浪费一大笔资源和利润。”她说话的时候，目光落在窗外，窗外几棵梧桐树的叶子在风中轻轻摇曳。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一个年轻的保卫科员探进头来，“陈默段长，葛厂长和张书记让你们立刻去焙烧车间，说是葛爽的技术改革要进行实际验证了，请你们前去观摩。” 陈默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惊讶。 “这么快？”吴育哲有些诧异，他扶了扶眼镜，镜片上闪过一丝疑惑的光芒。 陈默沉吟片刻，“看来葛爽是迫不及待地想证明自己了。”他站起身，拿起桌上的笔记本，“走吧，我们去看看他们做得怎么样。正好，我们工作了这么长时间，也休息一下。” 焙烧车间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硫磺味，机器轰鸣，各种指示灯闪烁不停。巨大的冶炼炉矗立在车间中央，像一头钢铁巨兽，散发着灼人的热浪。工人们穿着厚厚的防护服，来回穿梭，忙碌而有序。 葛原、张援朝、窦强民以及一众厂领导已经站在了操作台前，葛爽则站在一旁，指挥着他的小组成员进行操作。他穿着一身崭新的工作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仿佛胜券在握。 陈默和吴育哲也来到了操作台前，静静地观察着葛爽的操作。而林悠柔则留在了办公室，尝试着继续探索实验， 葛爽看到陈默两人到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他故意提高了声音，说道：“各位领导，我的小组经过连续十几天夜以继日的高强度实验，已经突破了次硫化铜提纯技术限制，我对这次技术改革实际验证非常有信心！”他说话的时候，眼神有意无意地扫过陈默，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 葛原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赏，“葛爽同志为了厂技术革新这段时间辛苦了，希望这次实际验证能够取得成功。”他用手拍了拍葛爽的肩膀，以示鼓励。其他领导也纷纷附和，对葛爽的工作表示肯定。 葛原大手一挥，示意葛爽开始。葛爽立刻指挥小组成员开始操作。 “开始筛选矿粉！”葛爽大声指挥道。几个工人立刻忙碌起来，将矿粉倒入筛网中，进行筛选。 “投入冶炼炉！”葛爽继续指挥。工人们将筛选好的矿粉投入冶炼炉中，炉膛内顿时火光冲天，热浪滚滚。 “加入辅助提纯试剂和硫酸铜！”葛爽的声音在车间里回荡。工人们小心翼翼地将试剂和硫酸铜加入冶炼炉中，动作精准而有序。 葛爽一边盯着压力表和温度计，一边指挥着小组成员进行操作，他时而皱眉，时而点头，神情专注，仿佛一个经验丰富的指挥家。 “加除盐水！” “加氧气助燃！” …… 刘旭年等几个车间主任站在一旁，看着葛爽娴熟的操作，开始拍起了葛原的马屁。 “葛厂长，您看葛爽同志这技术，真是炉火纯青啊，虎父无犬子！”刘旭年搓着手，满脸堆笑地说道，他说话的时候，眼神不停地瞟向葛原，生怕错过葛原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是啊，葛厂长，葛爽同志真是年轻有为啊！”另一个车间主任也跟着附和道，他说话的时候，还不忘偷偷地看了一眼葛爽，眼神中充满了羡慕。 葛原听着众人的夸赞，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用手捋了捋头发，挺了挺胸膛，显得更加意气风发。 陈默看着葛爽的操作流程，越看越熟悉，更加确定葛爽偷盗了自己的方案。他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观察着。因为陈默知道，现在他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看着葛爽操作时对于试剂的掌控和温度等控制的数值，竟然和自己小组计算实验出来的一模一样，陈默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知道，自己小组最新的实验数据又被葛爽窃取了。他转头看向吴育哲，发现吴育哲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显然他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葛爽按照方案完成所有操作后，冶炼炉里却没有任何变化。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依旧没有出现冰铜。 焦康安等人开始不安起来，他们互相交换着眼神，脸上都带着一丝焦虑。 “爽哥，这……这怎么还没动静啊？”焦康安忍不住问道，他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眼神中充满了不安。 葛爽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珠，强装镇定地说：“再等等，应该快了。”但他心里却越来越没底，他完全按照陈默的方案去做的，但现在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也一头雾水。 葛原的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他走到葛爽身旁，低声问道：“怎么回事？怎么还没出铜？”他的语气低沉，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 葛爽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