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个怪谭》
1. 爱笔1
银装素裹的冬夜,城市被一片洁白轻轻覆盖,雪花纷纷扬扬地从天空洒落,与下方闪烁的霓虹灯交织。
街道上,行人匆匆,每个人都裹在厚厚的棉衣里,试图抵挡这刺骨的寒冷。
简宁也是这茫茫人海中的一员。她穿着一件简约的羽绒服,戴着毛线帽和手套,脚步轻快地穿梭在五彩斑斓的霓虹灯下。
就在她经过一家即将打烊的24小时便利店时,一阵寒风突然吹起,几片雪花趁机钻进了她的衣领。简宁不禁打了个寒颤,连忙低头躲避。就在这时,她的目光被便利店门口的一个东西吸引住了——那是一本孤零零地躺在雪地上的笔记本。
笔记本的封面在霓虹灯的映照下显得华美古朴。简宁好奇地走过去,弯腰捡起了这本笔记本。笔记本的封面很普通,但上面却用金色的字体写着五个大字:“爱神笔记本”。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笔记本,第一页上竟然写着一段使用说明:“使用规则一:将你的名字写在这本书的封面上,你将成为它的主人。使用规则二:当你打开这本书,写上任何人的名字时,那个人都会深深地爱上你。使用规则三……”
这段话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击中了简宁的心。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那段文字,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和好奇。这难道是真的吗?如果真的如此,那自己岂不是可以拥有任何人的爱了?
然而,理智很快战胜了冲动。简宁深知,这样的好事听起来太过荒谬,很可能是某个无聊之人的恶作剧。
要是真有这种笔记本,那写川X岂不是去米国都不用办签证了,写首富健林去万达广场岂不是都不用排队叫号吃饭了,写上化腾名字我Q币、游戏币是不是就用不完了?
想也知道不可能,怎么会有这种好事。
但她还是忍不住被这本笔记本所吸引,决定先把它带回家,再仔细研究一番。
回到家中,简宁迫不及待地关上了门窗,隔绝了外界的寒冷和喧嚣。她坐在书桌前,打开了台灯,再次翻开了那本神秘的“爱神笔记本”。这一次,她决定按照说明试一试,看看是否真的会发生什么奇迹。
她拿起笔,在封面上郑重其事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简宁”。写完之后,她紧张地等待着,生怕会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房间里依旧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异样。
简宁不禁有些失望,看来这本笔记本也不过是个普通的本子罢了。
第二天。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给寒冷的冬日带来了一丝温暖。
洗漱完毕后,简宁背上书包准备出门上学。刚走到小区门口,她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韩辉。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双手插在口袋里,正懒洋洋地靠在墙上等着她。
韩辉是简宁的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他们的关系复杂而微妙,既是朋友又是竞争对手。韩辉总是爱捉弄简宁,特别是在她跟男同学说话时,他总会想方设法地使绊子,让她难堪。
简宁对此感到无比讨厌,但两人小时候都是在一个胡同里长大的,两家关系都不错,简宁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再加上韩家发展非常好,逐渐成为大暴发户,简宁父母都是穷教师,有时候需要求人帮忙,就更不允许简宁得罪韩辉。
“喂,你今天怎么这么慢啊?我都等你好久了。”看到简宁出现,韩辉立刻迎了上来,脸上带着一贯的笑脸。
简宁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谁让你等我了?你自己先走不行啊?”
韩辉却不以为意,凑近简宁说:“我这不是怕你一个人孤单嘛,特地来陪你上学的。”
“谁稀罕你陪啊?”简宁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
韩辉却不死心,跟在她身后喋喋不休地说着话。简宁虽然心烦意乱,但也不好意思直接发脾气,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到了学校后,简宁和韩辉选了不同的课,去了不同的教室。简宁松了一口气,终于摆脱了韩辉的纠缠。她走进教室,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开始专心听课。
然而,韩辉却像是个甩不掉的尾巴一样,一下课就来找她聊天。
简宁虽然表面上不耐烦,但也知道,韩辉虽然爱捉弄她,但心底里还是很关心她的。
放学后,简宁走在回家的路上,心中再次想起了那本神秘的“爱神笔记本”。她很好奇那本笔记本到底是不是真的有用。
她决定再试试那本笔记本。于是,她拿出笔记本,翻到了新的一页,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了韩辉的身影。
她想要验证一下笔记本的魔力。
她深吸一口气,在笔记本上认真地写下了“韩辉”这两个字。写完之后,她紧张地等待着,生怕会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然而,等了好一会儿,周围依旧平静如初,没有任何异样。简宁不禁有些失望,果然这本笔记本也只是个普通的本子罢了。她收起笔记本,准备继续走路。
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了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回头一看,竟然是韩辉追了上来。
“喂,你等等我!”韩辉气喘吁吁地说着,脸上带着一丝焦急和担忧。
简宁愣住了。她不知道韩辉为什么会突然追上来,难道是因为他看到了自己写他的名字在笔记本上?不可能吧,自己明明没有让他看到啊。
“你干嘛追我?”简宁故作镇定地问。
韩辉却突然变得有些紧张:“你干嘛不等我一起放学?你干嘛自己先走?你是不是讨厌我?”
简宁惊讶地看着韩辉,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心中涌起了一股疑惑。难道真的是因为那本笔记本的魔力?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韩辉的话,只能沉默着往前走。韩辉却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沉默,依旧跟在她身后喋喋不休地说着话。
周五的傍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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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突然下起了大雪。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将整个城市装扮得银装素裹。
简宁站在窗前,望着这突如其来的雪景。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拿起一看,是韩辉发来的短信:“今晚能出来一下吗?我有话想对你说。”
简宁皱了皱眉,不知道韩辉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不去。”
韩辉:“不去我就去你家找你。”
看来如果自己不回应,韩辉可能会一直纠缠下去。于是,她犹豫了一下,回复道:“好吧,你在哪里等我?”
“就在我们小时候常去的那个公园吧。”韩辉很快回复道。
简宁无奈地叹了口气,换上厚厚的羽绒服,走出了家门。
雪花在空中飞舞着,落在她的头发上、衣服上,让她看起来像是一个可爱的小雪人。
她踩着厚厚的积雪,一步步走向公园。
当她到达公园时,发现韩辉已经站在那里等她了。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双手插在口袋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期待。看到简宁出现,他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
韩辉穿着羊毛大衣,冻出鼻涕泡泡,但想到之前简宁说的话,他也不觉得冷了。
简宁曾经说过韩剧男主真有气质真好看,那时候韩辉说我也好看呀。简宁脱口而出韩剧财阀二代才不会跟你一样穿臃肿的羽绒服,人家都穿大衣。
于是,今天这个重要的日子,韩辉也换上大衣。
“你来了。”他迎了上来,语气中带着一丝欣喜。
简宁点了点头,有些不自然地问道:“你要跟我说什么啊?”
韩辉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做着什么重要的决定。他看着简宁的眼睛,认真地说:“简宁,我喜欢你很久了。从小时候开始,我就一直喜欢你。我希望你能做我的女朋友。”
简宁愣住了。她没想到韩辉会突然跟她表白,更没想到他会说得这么直接。她看着韩辉那双充满真诚的眼睛,心中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感动、惊讶、迷茫……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然而,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她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对不起。我对你没有一点感觉。我们只能是朋友。”
韩辉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没想到简宁会这么直接地拒绝他,更没想到自己的表白会得到这样的结果。他呆呆地站在那里。
“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我们认识十几年了……”韩辉不死心。
简宁看到他的样子,心中也不禁有些难过。她知道韩辉是个好人,但他并不是自己喜欢的人。她不想欺骗他,更不想伤害他。于是,她深吸一口气,说道:“真的没有一点感觉。我们真的不适合在一起。”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就走。雪花在空中飞舞着,落在她的身上。她越走越快,最后甚至跑了起来。
她想要逃离这个尴尬的场面,逃出这个小公园。
2. 爱笔2
即使跑出公园,可她依旧没有停下,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跑什么。
然而,拐弯口,情急之下,她不小心撞到了一个高个子男生。那个男生被她撞得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简宁连忙停下脚步,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注意到你……”
那个男生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没关系。”
简宁这才发现,这个男生竟然长得非常帅气。他有着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睛和一头乌黑的短发。
雪花落在他的头发上。
当简宁真正看清那个高个子男生的脸庞时,她的心跳不禁漏了一拍。那是一张英俊而略带忧郁的脸庞。他的眼神虽然匆匆一瞥,却仿佛能够穿透人心,直击简宁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那一刻,简宁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心动。
她看着那个男生匆匆道歉后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失落和惆怅。她呆呆地站在雪地里,任由雪花落在她的身上,直到那个男生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她才缓过神来。
回到家后,简宁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她的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那个高个子男生的脸庞和声音,他的每一个微笑、每一个眼神都让她怀念不已。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无论她做什么,那个男生的身影总是时不时地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原来,这是,怦然心动。
就在这时,她想起了韩辉。她想起了韩辉在雪夜中的表白和失落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了一股愧疚和歉意。
她知道,自己不能一直这样逃避下去,必须面对自己的感情。于是,她拿出了那本传说中的爱神笔记本,试图用铅笔擦去韩辉的名字。
然而,当她拿起铅笔,轻轻地触碰韩辉的名字时,却惊讶地发现,那个名字竟然怎么擦都擦不掉。她用力地擦拭着,但铅笔屑纷纷落下,韩辉的名字却依然清晰可见。
简宁愣住了。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韩辉的名字会如此顽固地留在笔记本上。
她不甘心,于是又试着擦拭了几次,但结果都是一样的。韩辉的名字就像被刻在了笔记本上一样,无法抹去。
简宁感到有些沮丧和无奈,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简宁的目光在笔记本上徘徊,最终定格在韩辉的名字上。都是因为这个笔记本,让她夜不能寐。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拿起钢笔,犹豫了一下,然后毅然决然地在韩辉的名字上涂了起来。
钢笔在纸面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声响。
她涂得很认真,很仔细,然而,无论她如何努力,那个名字的痕迹依然隐约可见。
“既然橡皮擦不掉,那涂黑总可以了吧。”简宁喃喃自语,像是在说服自己。
她放下钢笔,看着那个被涂得漆黑一片的名字,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释然。
这天,简宁像往常一样走进了学校的公开课教室。她刚坐下,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了她的旁边。那个人是韩辉。韩辉看着她,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他轻声说道:“简宁,我们聊一聊吧。”
然而,简宁却完全没有心思搭理他。她的目光穿过韩辉,定格在了教室的另一端。那里坐着一个她这几天一直在思念的高个子男生。原来,他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而且还上这节公开课。
简宁的心跳瞬间加速,她感觉自己仿佛被一股电流击中。她无法控制自己的目光,一直紧紧地盯着那个让她怦然心动的男生。她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听着他的声音,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韩辉察觉到了简宁的异常,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那个男生。
“顾辙?”韩辉的声音有一丝颤抖。
看着简宁仿佛掉进了一个深深的漩涡,无法自拔的看着顾辙,韩辉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和无奈,但他并没有说什么。
公开课开始了,老师开始讲解着课程的内容。但简宁却完全听不进去,她的心中只有顾辙。
点名开始了,老师的声音在教室里回荡。当点到“顾辙”这个名字时,那个男生说了到。
简宁的心脏猛地一跳。原来,他叫顾辙,这个名字如同一股清新的风,吹散了她心中的迷雾。她的目光定格在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上,他端坐在那里,神情冷漠而疏离。
简宁的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勇气。她决定不再错过这个机会,她要坐在顾辙的旁边,哪怕只是能离他近一点,也好过之前的遥不可及。于是,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她迅速起身,换到了顾辙旁边的空位上。
然而,顾辙对她的到来似乎并不欢迎。他的目光只是短暂地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下,便又移开了。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简宁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简宁的心沉了下去,她原本以为,至少能和他说上几句话,哪怕只是简单的寒暄。但现在看来,她的想法似乎太过天真了。
简宁试图找些话题来打破这尴尬的沉默,但每次开口,都被顾辙那冷漠的眼神和沉默的态度所击退。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小丑,在努力地表演着,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她的心情从最初的欣喜逐渐转变为失落,就像是被一片乌云笼罩住了。
而这一切,都被坐在他们后面的韩辉看在眼里。他的目光晦暗不明,心中五味杂陈。
韩辉看着简宁失落的样子,心中涌起了一股心疼。
公开课继续进行着,但简宁的心已经不在课堂上了。她满脑子都是顾辙那冷漠的眼神和疏离的态度。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得不到他的任何回应。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被遗弃的孩子,孤独而无助。
下课铃声终于响起,简宁迫不及待地收拾好东西,想要逃离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然而,就在这时,顾辙却突然开口了:“你……为什么要坐在我旁边?”
简宁愣住了,她没想到顾辙会主动和她说话。她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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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顾辙那深邃的眼眸,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悸动。她轻轻地说道:“因为……我可能,可能突然喜欢上你。”
顾辙听后,脸上闪过一抹惊讶。但很快,他又恢复了冷漠的表情,说道:“我不喜欢你。”
简宁的心再次沉了下去,她感觉自己仿佛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她默默地收拾好东西,转身离开了教室,没有再说一句话。
韩辉看着简宁收拾书包,看着简宁起身离开,看着简宁离去的背影,跟着她后面安慰她。
“别跟着我!让我一个人静静。”简宁推开韩辉,跑出去。
回到家后,简宁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任由泪水肆意地流淌。她感觉自己仿佛失去了一切,连生活都变得没有意义了。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为什么自己的感情总是得不到回应。
夜幕低垂,月光如水,静静地洒在简宁的窗台上。她坐在书桌前,手中紧握着那本爱神笔记本。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了,韩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一脸惊讶地看着简宁,“你喜欢我们金融系的系草顾辙呀?”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几分好奇。
简宁被韩辉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手中的笔记本差点掉在地上。她连忙稳住心神,将笔记本合上,放在一旁。“你……你怎么突然来了?”她有些慌乱地问道。
韩辉笑着走了进来,坐在简宁对面的椅子上。“我刚好路过,看到你房间的灯还亮着,就过来看看。没想到,还发现了这么大的秘密。”他似乎在等待着简宁的回答。
韩辉是有简宁家的钥匙的,因为他们一起长大,两家关系很好。
简宁低下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不想欺骗韩辉,但也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对顾辙的感情。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看着韩辉的眼睛,说道:“其实……我对顾辙的感情,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我只知道,当我看到他时,我的心会跳得很厉害,我会不自觉地想要靠近他。但是,你依然是我除爸爸妈妈之外最重要的家人。”
韩辉听着简宁的话,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他深深地看了简宁一眼,然后说道:“家人?算了,我明白你的感受。我也不想让你难过的。我会帮你的,我会让你重新开心起来的。”
简宁听着韩辉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感激地看着韩辉,说道:“谢谢你。”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然而,他们都知道,有些事情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简宁对顾辙的感情,就像一颗种子,已经在她的心中生根发芽。而韩辉,则成了她生命中一道美丽的风景,永远地留在了她的记忆里。
“不过你怎么帮我?”简宁问。
“明天学校里告诉你。”韩辉说完就走了。
冬日的校园被一层薄薄的雪覆盖,银装素裹,宛如童话世界。寒风呼啸,吹得人脸颊生疼,但简宁的心中却泛起了一丝温暖。
3. 爱笔3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中。韩辉穿着厚重的羽绒服,戴着针织帽,脸颊冻得通红,却依然笑得灿烂。他大步走到简宁面前,眼神坚定地说:“我决定帮你追顾辙。”
简宁愣了一下,惊讶地看着韩辉。“你不是上周五刚向我表白吗?”此刻听到他这么说,简宁心里还是忍不住泛起涟漪。
韩辉淡淡笑了。“上周五……我可能是着魔了吧,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现在清醒了,我发现我对你的感情并不是爱情,而是更像朋友之间的关心和依赖。而你对顾辙的感情,我是看在眼里的。作为朋友,我想我应该帮你一把。”
简宁没想到他会这么爽快地放下。她看着韩辉,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谢谢你。”
果然,名字涂黑也会有效果。
韩辉冷然笑了笑,拍了拍简宁的肩膀。“没关系,咱们是朋友嘛,互相帮助是应该的。而且,我对顾辙也挺感兴趣的,收集他的情报就当是给自己找点乐子了。”
可惜简宁沉浸在喜悦之中,没看到韩辉冰冷的眼神。
从那天起,韩辉成了简宁追求顾辙的得力助手。他每天都会来找简宁,分享自己收集到的有关顾辙的情报。比如顾辙喜欢什么样的书,喜欢吃什么类型的食物,甚至是他每天的行程安排都了如指掌。
简宁听着韩辉的汇报,心中对顾辙的了解越来越深。她开始尝试着按照韩辉提供的情报去接近顾辙,虽然进展缓慢,但每一次小小的成功都让她欣喜若狂。
可惜,掌握信息差的人永远是韩辉。
韩辉给的消息是真,但也仅仅是真,而不是全。
有了韩辉的信息,简宁开始尝试着去接近顾辙。她会故意在图书馆里坐在他旁边,假装不经意地和他搭话。然而,顾辙对她依然保持着冷漠的态度,仿佛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简宁并没有因此而气馁,她相信,只要她坚持下去,总有一天能够打动顾辙的心。
韩辉看着她为了顾辙而努力,看着她因为顾辙而快乐或失落。
有一天,韩辉带来了一条重要的情报。“顾辙明天要去参加一个金融讲座,你可以趁机去听听,说不定能和他有更多的交流。”韩辉的眼神中闪烁着期待。
简宁听了,心中一动。她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于是决定好好把握。第二天,她精心打扮了一番,提前来到了讲座的现场。果然,在人群中她看到了顾辙的身影。他穿着整洁的西装,坐在前排,神情专注。
简宁找了个离顾辙不远的位置坐下,认真地听着讲座。她时不时地偷瞄一眼顾辙,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讲座结束后,她鼓起勇气,走到顾辙面前,微笑着打了个招呼。“顾辙,你好。我是简宁,生物系的。”
顾辙抬起头,看着简宁,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简宁会主动来找他。但他很快恢复了平静,回应道:“你好,有什么事吗?”
简宁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我……我听了讲座,觉得很有收获,对金融很感兴趣。听说你是金融系第一名,能和你一起讨论一下吗?”
顾辙看着简宁,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但很快,他就恢复了平静,说道:“下次吧,最近没空。”
她低下头,轻声说道:“好,那就下次,可是,下次是什么时候,明天,还是后天,我什么时候都……”
还没说完,她就看到了顾辙尴尬的脸色。
原来,没有下次。
绝望的简宁回到家,看到爱神笔记本。
就在这时,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她想起了顾辙。或许,自己可以尝试在笔记本上写下他的名字,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奇迹发生。
于是,她拿起铅笔,在笔记本的空白处写下了那个名字——顾辙。当她写下这个名字的时候,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期待和激动。她不知道这样做会有什么结果,但她愿意尝试。
写完名字后,简宁把笔记本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入睡。然而,她的心中却充满了忐忑和不安,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
第二天清晨,当简宁醒来的时候,她发现笔记本竟然静静地躺在她的枕边。她拿起笔记本,翻开了那一页,惊讶地发现,顾辙的名字竟然已经淡淡地消失在了纸上。
她决定去找顾辙。她想要再次见到他,想要听听他的声音,看看他的笑容。她知道自己这样做可能会很冒昧,但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通过韩辉,简宁终于找到了顾辙的联系方式。她鼓起勇气,给顾辙发了一条短信,邀请他出来见面。
顾辙拒绝了,拒绝的很干脆,还把简宁拉黑了。
简宁苦笑,果然爱神笔记本没有用,怎么可能有用呢。
冬日的阳光透过云层,斑驳地洒在街道上,给寒冷的季节带来一丝温暖。简宁穿着厚重的羽绒服,手中紧握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韩辉刚刚发来的信息:“顾辙是顾氏集团的长子,他还有一个妹妹叫顾雪,他特别迁就他这个妹妹。要想搞定顾辙这个硬骨头,可以先和顾雪打好关系。”
简宁看着这些信息,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她没想到韩辉竟然能查到这么多关于顾辙的信息,更没想到顾辙还有一个如此重要的妹妹。
如果能够和顾雪打好关系,那么接近顾辙的机会就会大大增加。
于是,她立刻给韩辉回了信息:“谢谢你,你这个情报太重要了。你认识顾雪吗?能不能帮我约她出来?”
韩辉很快回复:“我当然认识顾雪了。她刚从国外回来,我正准备组个局约她出来玩呢。你放心,到时候我一定让你在她面前好好表现。”
简宁看着韩辉的回复,心中充满了感激。这次的机会来之不易,一定要好好把握。于是,她开始精心准备,想要给顾雪留下一个好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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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
韩辉回复完消息把手机放到口袋里,眼神和冬天的雪一般没有任何温度。
冬日的寒风如刀割般刮过街道,但简宁的心中却燃烧着一团火。她按照韩辉给的地址,来到了一个隐藏在繁华街区角落的酒吧。
酒吧的霓虹灯在夜色中闪烁,仿佛在向她招手。
推开酒吧沉重的木门,一股暖意夹杂着烟酒的气息扑面而来。简宁环顾四周,昏暗的灯光下,人们或坐或站,有的低声交谈,有的独自品酒,氛围显得有些迷离而神秘。她皱了皱眉,心中不禁有些忐忑。毕竟,她并不是一个常来酒吧的人,更没想到韩辉会把见面的地点选在这里。
但想到最近顾辙对她不冷不淡的态度,简宁又坚定了自己的决心。她告诉自己,只要能见到顾辙的妹妹顾雪,或许就能找到接近顾辙的机会。于是,她深吸一口气,沿着吧台旁的狭窄通道,寻找着韩辉和顾雪的身影。
终于,在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里,她看到了他们。韩辉正和顾雪低声说着什么,两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简宁心中一喜,快步走了过去。
“韩辉,顾雪,我来了。”简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顾雪闻声抬起头,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你就是阿辉提过的简宁?你来了!快过来坐。”
简宁没有留意阿辉这个称呼,这是她最大的失误。
简宁在顾雪旁边坐下,韩辉则坐在了她的对面。酒吧里的音乐声此起彼伏,但他们的谈话声却仿佛被隔绝在了一个小小的空间里。
“你来得正好。我们正准备玩掷骰子呢,输的人要喝酒哦。”顾雪兴奋地说道,手中已经拿起了骰子和骰盅。
简宁闻言,心中不禁一紧。她并不擅长玩这种游戏,更不想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喝酒。她看向韩辉,希望他能帮自己解围。然而,韩辉却只是微微一笑,说道:“你不玩的话真扫兴啊。阿雪会生气的,阿雪生气了你还怎么见顾辙呢?”
听到韩辉这么说,简宁的心沉了沉。她知道韩辉是在开玩笑,但想到顾辙,她还是咬牙决定玩下去。毕竟,这是她接近顾辙的唯一机会。
“好吧,我玩。”简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坚定。
游戏开始了。顾雪首先掷出了骰子,点数很高,让简宁不禁暗暗捏了一把汗。轮到简宁时,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手指轻轻一挥,骰子便在骰盅里翻滚起来。当她睁开眼睛时,看到的却是一个并不理想的点数。
而顾雪则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不时地发出欢笑声。
酒吧内,热烈而迷离。
简宁坐在角落的沙发上,眼神已经有些迷离。她身旁的骰盅和散落一地的骰子,仿佛在诉说着她今晚的“惨败”。
“愿赌服输,简宁,该你喝酒了!”顾雪的声音带着几分俏皮和得意。她已经连续赢了好几轮,而简宁则成了那个“倒霉蛋”。
4. 爱笔4
简宁抬头,眼神中满是无奈。她已经喝了不少酒,胃里翻江倒海,仿佛再喝一杯就要吐出来。她看向韩辉,希望他能像以往聚餐时那样,帮她挡掉这些酒。然而,韩辉却只是微笑着,假装没看到她的求助。
“我真的不能喝了,再喝我就醉了。我醉了一定会耍酒疯,出洋相,到时候怎么回家啊?”简宁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哀求。
韩辉却笑得更欢了:“没事,你喝醉了我会把你送回家的。我们一起长大,你还信不过我吗?”
简宁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韩辉的话虽然听起来轻松,但背后却隐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意。
“以前我们聚餐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简宁喃喃自语,带着醉意,看了韩辉一眼。
以前同学聚餐,韩辉会跟着简宁一起去,会帮她挡酒。
韩辉看着简宁,淡淡道:“可你是怎么对我的?”
简宁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一杯下去,简宁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她感觉自己的头越来越沉,眼前的景象也开始扭曲变形。她努力想要保持清醒,但最终还是无力地倒在了沙发上。
“简宁,简宁?”顾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但简宁已经无法回应了。她只感觉自己被一双手轻轻抱起,然后身体在空中飘荡,最终落在了一个温暖而坚实的怀抱中。
接下来的事情,简宁就完全记不清了。她仿佛陷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梦境中,梦里充满了光怪陆离的景象和模糊不清的声音。她时而感觉自己像是在飞翔,时而又像是坠入了深渊。
当她再次醒来时,已经发现自己躺在了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房间布置得简洁而温馨,窗外透进来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带来一丝温暖。
冬日的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地洒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简宁只感觉头痛欲裂,全身酸痛无比。她努力地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但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
当她意识到自己不着寸缕地躺在陌生的床上,而身旁同样不着寸缕的韩辉正沉睡时,她仿佛被雷击中了一般,整个人呆立在原地。
“这是怎么回事?”简宁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慌和不安。她猛地推开韩辉,想要逃离这个令人尴尬的场面。
然而,她的动作却惊醒了韩辉。他睁开眼睛,看到简宁惊恐的表情和他们的被子时,也瞬间清醒过来。
“简宁,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韩辉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困惑和惊讶。
简宁无助地摇摇头,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我不知道,我昨晚喝醉了,然后……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韩辉看着简宁痛苦的表情,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愧疚和自责。他知道自己昨晚的行为给简宁带来了多大的伤害和困扰。
“对不起,我昨晚也喝多了。我没想到会是这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韩辉的声音低沉而诚恳,他希望能够得到简宁的原谅。
其实韩辉昨晚掷骰子全赢了,根本没喝一杯,醉了根本是无稽之谈。
然而,简宁崩溃地大哭起来,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滚落。她感觉自己被背叛了、被欺骗了,心中的痛苦和绝望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韩辉心疼地看着简宁,他知道自己必须做些什么来弥补自己的过错。他轻轻地抱住简宁,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别哭了,我知道错了。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你,从小就喜欢。只是我一直没有勇气告诉你。”韩辉的声音温柔而坚定。
简宁听着韩辉的话,哭声渐渐停了下来。她抬起头,看着韩辉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真诚和坚定。
“你……你说的是真的吗?”简宁的声音还带着几分颤抖和不确定。
韩辉郑重地点点头:“是真的。我从没想过要伤害你,我只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来照顾你、保护你。”
简宁看着韩辉真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然而,她心中还是有一丝疑虑和不安。
她想起顾辙。
“我……我需要时间想一想。”简宁的声音低沉而犹豫。
韩辉理解地点点头:“没关系,简宁。我会等你,等你愿意接受我的时候。”
说完,他轻轻地吻了吻简宁的额头,然后温柔地将她抱在怀里。简宁依偎在韩辉的怀里,虽然她的心中还有很多不确定和疑惑,但此刻的她却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和踏实。
简宁和韩辉之间的关系变得微妙而复杂。他们彼此之间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和牵绊,但又因为心中的疑虑和不安而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简宁,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吗?”韩辉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满满的期待。
简宁看着韩辉真挚的眼神,想起冷淡的顾辙,发生这种事,如果拒绝,她和韩辉连朋友都没得做。
无望的爱情,该放下了。
于是,她点了点头:“我,我愿意。”
韩辉听到简宁的回答,脸上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他紧紧地抱住简宁,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太好了!我爱你!”
简宁也回应着他的爱:“我也爱你,韩辉。”
从那天起,简宁和韩辉正式开始了他们的恋爱生活。他们一起逛街、看电影、吃饭,享受着彼此的陪伴和关爱。
韩辉对简宁呵护备至,总是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他记得简宁喜欢的食物、颜色和音乐,会在不经意间给她带来惊喜和感动。
然而,在简宁的心中,始终有一个难以释怀的影子——顾辙。她曾经深爱过他,也曾经为他付出了一切。但是,现在她已经选择了韩辉,想要与他共同走向未来。她知道,自己必须努力忘记过去,珍惜现在和韩辉的这段感情。
有一天晚上,韩辉和简宁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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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步在回家的路上。月光洒在他们的身上,映出他们紧紧相依的身影。韩辉突然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简宁:“我知道你心里可能还有顾辙的影子。但是,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做得比他更好。你可以试着忘了他吗?”
简宁听着韩辉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韩辉是在乎自己的,也是真心希望自己能够忘记过去。于是,她点了点头:“我会努力的。”
韩辉听到简宁的回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紧紧地握住简宁的手,仿佛要将所有的温度都传递给她:“谢谢你,我爱你,很爱你,一直都爱着你,很久很久之前就开始了……”
简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冬日的寒风呼啸着穿过街道,卷起了片片雪花,整个世界都被银装素裹。
韩辉因为家里公司的项目需要出差,不得不向学校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他紧紧地抱着简宁,不舍道:“我真的一刻也舍不得离开你。”
简宁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这是工作,没办法的。你赶紧走吧,别耽误了时间。”
韩辉依依不舍地放开了简宁,眼神中充满了不舍和眷恋。他深情地看着简宁:“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
简宁微笑着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也一样,要注意安全。”
韩辉又紧紧地抱了简宁一下,然后才转身离开了。他一步三回头地看着简宁,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才转身离去。
简宁看着韩辉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她知道,韩辉对自己很好,也一直在努力让自己爱上他。但是,她发现自己对韩辉真的没有心动的感觉。每当想起顾辙时,她的心中还会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欣喜和悸动。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已经选择了韩辉,想要与他共度余生。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努力忘记过去,珍惜现在和韩辉的这段感情。
然而,有时候简宁也会感到很累。她觉得自己仿佛一直在努力适应韩辉的节奏和生活方式,却忘记了自己真正的需求和感受。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想起顾辙。
在这个寒冷的冬天里,简宁一个人待在家里,感受着寂寞和孤独。她看着窗外的雪花飘落,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忧伤。她想起韩辉的话,知道他是在乎自己的,也是真心希望自己能够幸福。但是,她却发现自己越来越难以感受到这份幸福了。
简宁独自走在小路上。路灯昏黄的光芒洒在她的身上,映出她孤独的身影。她突然听到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简宁?”
简宁猛地回头,看到了顾辙正站在不远处看着她。她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和欣喜,仿佛整个世界都亮了起来。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已经选择了韩辉,不能再和顾辙纠缠不清了。于是,她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微笑着看着顾辙:“好久不见。”
5. 爱笔5
顾辙看着简宁,眼神中充满了复杂和深邃。他缓缓地走到简宁的身边:“。。。你最近好吗?”
简宁微笑着点了点头:“我很好,谢谢关心。”
顾辙看着简宁的笑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告诉我。”
简宁淡淡地看着顾辙:“谢谢你,我会的。”
说完,两人就陷入了沉默。他们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雪花飘落,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一样。过了好一会儿,顾辙才缓缓地开口:“我要走了。你……保重。”
简宁微笑着点了点头:“你也保重。”
顾辙深深地看了简宁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他的身影在雪花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孤独和落寞。简宁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忧伤和不舍。可自己已经错过了这个男人,再也无法挽回了。
可顾辙走了几步就回来了。
简宁疑惑,“有事?”
“你和韩辉在一起了?”顾辙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简宁的心猛地一沉,她没想到顾辙会这么直接地问出这个问题。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是的,我和韩辉在一起了。”
顾辙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你当时那么努力追我,为什么现在却轻易放弃了?”
简宁苦笑了一下,她看着顾辙,眼中满是无奈:“追你太难了,顾辙。就算我有韩辉帮忙,也没办法追到你。你的心里,始终都没有我的位置。”
顾辙愣住了,他没想到简宁会这么说。他一直以来都以为,简宁对他的追求只是因为一时兴起,或者是对他的某种误解。他从未想过,简宁会为了他付出那么多努力,甚至不惜借助韩辉的力量。
“你以为我努力就能追到你吗?”简宁继续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我试过了,可是我做不到。你的冷漠和疏离,让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小丑,在舞台上卖力地表演,却永远无法得到你的认可。”
顾辙的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他看着简宁,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只是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算了,都过去了。”简宁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我现在和韩辉在一起,我们很幸福。你也应该放下过去,去寻找你自己的幸福。”
说完,简宁转身就走,她的身影在雪花中渐行渐远。
顾辙站在原地,看着简宁离去的方向,“等一下。”
冬日的寒风如刀割般凛冽,寒风呼啸着穿过空旷的街道,卷起一片片雪花在空中飞舞。简宁回过头站在街角,看着面前神情复杂的顾辙,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你说请韩辉帮忙追我就是最大的问题。”顾辙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般敲击在简宁的心上。
简宁皱起眉头,她不明白顾辙为何会这么说。她看着顾辙,眼中满是疑惑:“你这是什么意思?韩辉是在帮我,他有什么错?”
顾辙冷笑一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嘲讽:“韩辉有没有告诉你,我是顾家领养的孩子?”
简宁愣住了,她完全没想到顾辙会突然提到这个话题。她呆呆地看着顾辙,一时间竟无法说出话来。
“没错,我是顾家的养子。”顾辙继续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而顾雪,才是顾家的亲女儿。从小到大,我都被当作顾雪的童养夫来培养。我努力学习,努力表现,只为不给顾家抹黑。不管我愿不愿意,我都会是顾雪的丈夫。”
简宁的心猛地一沉,她看着顾辙,眼中满是震惊和同情。她从未想过,顾辙的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深沉的秘密。
“韩辉明明知道这件事,但他却没有告诉你。”顾辙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他不仅没告诉你,还出主意让你跟顾雪搞好关系,他明知道你做的都是徒劳!”
简宁的脸色变得苍白,她终于明白了顾辙为何会对她如此冷漠和疏离。原来,在韩辉的“帮助”下,她一直在无意中扮演着破坏顾辙和顾雪关系的角色。
“我……我不知道这些。”简宁的声音有些颤抖,“如果我知道的话,我绝对不会这么做。”
“韩辉是卑鄙小人。”顾辙淡淡道。
简宁后退一步,摇头,“我不信。”
冬夜的街头,寒风如刀割般刺骨,街灯昏黄的光晕在冷空气中散开,为这寂寥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暖意。
顾辙和简宁并肩走在空旷的马路上,两人的呼吸化作一缕缕白雾,消散在寒冷的空气中。
顾辙的脚步突然一顿,他停住了脚步,神色复杂地看着简宁。简宁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疑惑地问道:“怎么了?你还有话要说吗?”
“你不信我。好。”顾辙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屏幕亮起,上面显示的是顾雪的聊天记录。他颤抖着手将手机递给简宁,声音低沉而沉重:“我……我偷看了顾雪的手机,我发现了一些事情。”
顾辙说,“你看看顾雪和韩辉的聊天记录。”
简宁接过手机,她的目光在屏幕上快速扫过,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震惊和愤怒。
这是顾雪的手机,聊天记录中,顾雪在没见到简宁之前就对简宁充满了敌意,嘲笑简宁居然敢觊觎“她的东西”。而那个“她的东西”,指的就是顾辙。
更让简宁气愤的是,韩辉也参与了其中,他不仅看到了顾雪的消息,还回复了一句:“顾小姐管好你的东西,别让他勾引我的简宁。”
简宁看完聊天记录,将手机紧紧地握在手中,手指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顾辙,声音哽咽地问道:“这是真的吗?顾雪她……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顾辙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我可以肯定的是,顾雪和韩辉早就认识了。”
简宁的心像是被什么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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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狠狠地揪了一下,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直视为朋友的韩辉,竟然会背地里这样算计她。
冬夜的街头,寒风凛冽,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简宁颤抖着手,紧握着顾雪的手机,屏幕上的聊天记录如同冰冷的箭矢,一支支射入她的心房。她怎么也没想到,当初那个意外的夜晚,竟然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那晚,韩辉带着一脸真诚的笑容,说要帮她追求顾辙。他们一起玩骰子,喝酒,简宁以为自己只是运气不佳,才会一次次输掉游戏,被迫喝下一杯又一杯的酒。直到最后,她醉得不省人事,而韩辉则趁机带走了她。
是韩辉请顾雪帮忙灌醉简宁,成功的把生米煮成熟饭。
现在,看着顾雪手机上那些刺眼的聊天记录,简宁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些骰子都是韩辉带来的,而且全部都被灌了铅。她根本就没有赢的可能,一切都是韩辉策划的。
简宁感觉自己的心如刀绞,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直信赖的韩辉,竟然会如此狠心地算计她。她曾经以为,韩辉是真心想帮她追求顾辙的,现在看来,那不过是他接近她、欺负她的借口罢了。
泪水在简宁的眼眶里打转,她感觉自己像是被全世界背叛了一样。她愤怒、失望、心痛,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就在这时,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搭在了她的肩上。简宁抬起头,看到了顾辙那双充满担忧和温柔的眼睛。他仿佛能看穿她的内心,知道她此刻正经历着怎样的痛苦。
简宁看着顾辙,心中的痛苦和愤怒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她扑进他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泪水湿透了顾辙的衣襟,也湿透了他的心。
过了许久,简宁的情绪终于平静下来。她擦干眼泪,看着顾辙说道:“谢谢你,告诉我一切。”
顾辙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声音温柔得像是在哄一个受伤的孩子:“没关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简宁突然抬起头,看着顾辙说道:“你知道吗?我可能一直都很喜欢你。但是,经历了这件事情之后,我开始怀疑自己,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资格去爱,去接受别人的爱。”
顾辙闻言,心中一紧。他紧紧握住简宁的手,目光坚定地说道:“你没有错,你值得被爱,也值得去爱人。我会一直爱你,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简宁看着顾辙真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是,经历了这么多的波折和伤害,她还需要一些时间来整理自己的心情。
“谢谢你。但是,我现在还不能立刻接受你的感情。我需要一些时间来考虑,来整理自己的心情。”简宁的声音带着一丝犹豫和不确定。
顾辙闻言,心中虽然有些失落,但他还是尊重简宁的决定。他轻轻握住简宁的手,温柔地说道:“没关系,我会等你,无论多久,我都会一直等下去。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回到我身边。”
6. 爱笔6
冬夜的街头,灯火阑珊,寒风依旧在耳边呼啸着。简宁独自一人走在空旷的街道上,影子被拉得长长的,显得有些落寞。
刚才和顾辙分开后,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一方面,她对顾辙的感情充满了期待和犹豫;另一方面,韩辉的事情像一块巨石压在她的心头,让她无法释怀。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闪烁着“韩辉”的名字。简宁皱了皱眉,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看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停留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下了“拒绝”。
然而,韩辉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弃。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未接电话的提示不断跳跃着,转眼间已经累积到了十九个。简宁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她知道,如果再不接电话,韩辉可能会继续打下去。
于是,她按下了接听键,将手机贴在了耳边。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韩辉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焦急:“简宁,你终于接电话了!你怎么不接我电话啊?是不是不想我啊?”
简宁听着韩辉的话,心中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是默默地听着。韩辉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她的沉默,继续说道:“我每天都在想你,可是你呢?你有没有想过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简宁听着韩辉的抱怨和控诉,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反感。她忍不住开口打断了他的话:“你现在是在出差,不是吗?你应该专心工作,而不是整天想着这些无聊的事情。”
韩辉闻言,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悦:“简宁,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可是真心喜欢你的啊!我每天都在想你,你却从来不说一句你喜欢我,这让我感到很失望。”
简宁不说话。
然后韩辉又抱怨只有自己喜欢简宁,只有他每天都想着简宁,而简宁从来没有说过一句她喜欢他。
韩辉继续控诉简宁罪行的时候,简宁忍不住了。
简宁听着韩辉的话,只觉得一阵烦躁涌上心头。她不想再和这个人纠缠下去了。于是,她对着电话里的韩辉说了一句:“我爱你哟。”
这句话一出口,电话那头立刻陷入了沉默。
韩辉此刻脸上的表情,既惊讶又欣喜。
冬夜的街头,寒风依旧刺骨,但电话那头的韩辉却仿佛置身于温暖的春天之中。简宁那句突如其来的“我爱你哟”,虽然带着几分戏谑和冷淡,但在韩辉听来,却如同天籁之音,让他欣喜若狂。
“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爱我吗?”韩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他一直以来都渴望得到简宁的爱,但简宁总是对他若即若离,让他捉摸不透。而此刻,简宁竟然对他说出了“我爱你”这三个字,他怎能不激动?
简宁听着韩辉的话,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反感。她真的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的。她明明是在讽刺他,他竟然还当真了。然而,简宁并没有再开口,只是冷冷地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韩辉,依然沉浸在喜悦之中,他并没有察觉到简宁的冷淡和不耐烦。他一遍遍地回味着简宁的那句话,仿佛那是他此生听过最美的情话。他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刚才没有立刻飞回简宁身边,与她共度这美好的时刻。
“简宁,我也爱你,一直一直都爱着你。”韩辉对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喃喃自语,他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美好起来。他想象着简宁此刻的样子,是不是也在想着他,是不是也在期待着他们的未来。
电话这头的简宁已经彻底对他失去了耐心和信任。简宁挂断电话后,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解脱感。她终于明白,自己以前之所以没有对韩辉说过“我爱你”,是因为她真的不爱他,她不想欺骗他,因为他们是一起长大的。而现在,她已经可以毫无压力、毫无心理负担地说出这句假话了,因为她已经彻底看清了韩辉的真面目。
与此同时,电话那头的韩辉还在美滋滋地回味着简宁的话。他觉得自己终于等到了这一天,终于等到了简宁的爱。他开始规划着他们的未来,想象着他们一起生活的样子。他甚至开始考虑放弃现在的工作,回到简宁身边,与她共度余生。
他还在傻傻地等待着简宁的回音。他不知道简宁已经彻底放弃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是怎样的结局。他依然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期待着与简宁共度美好时光的那一天。
时间在流逝,冬夜的街头渐渐安静下来。简宁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她关上门窗,隔绝了外界的寒冷和喧嚣。
好想快点回去。韩辉心急如焚。
只是这次回去去的注定是断头台。
简宁和顾辙在一起了,但韩辉不知道,
作出在一起这个决定是在一个下午,简宁刚从咖啡店出来,一眼就看到了顾辙。她下意识地想要避开,但顾辙的目光却瞬间锁定了她。
“简宁。”顾辙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简宁的脚步一顿,无奈地转过身来。
顾辙叹了口气,他看着简宁,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我在等你的回复。”
简宁沉默了片刻,然后抬起头,坚定地看着顾辙:“等韩辉出差回来,我会跟韩辉说清楚,我跟他结束了。至于你……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顾辙愣住了,他看着简宁,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的光芒。他从未想过,简宁会如此坚定地选择他,哪怕是在知道了他的身世之后。
“重新开始?”顾辙的声音有些沙哑,“你确定吗?你不怕我会给你带来麻烦吗?”
简宁笑了,她的笑容在冬日的阳光下显得格外温暖:“我不怕。我只知道,我喜欢的人是你,不是你的身份和地位。无论你是顾家的养子还是别的什么,我都会一直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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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你。”
顾辙的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和温柔,他伸出手,轻轻握住简宁的手:“重新开始吧。”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所有的误会和隔阂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他们手牵手走在雪地上,留下一串串幸福的足迹。
他们一起上公开课。
课后一起喝咖啡。
他们一起离开了教室,来到了学校附近的一家咖啡馆。他们坐在窗边的位置,一边品尝着咖啡的醇香,一边聊着彼此的故事。
喝完咖啡,顾辙送简宁回家,情到深处,他们拥抱在一起。
冬夜的街头,寒风凛冽,雪花纷飞。韩辉刚刚结束了一场漫长的出差,出差足足一个星期,他迫不及待地带着精心挑选的礼物,去找简宁。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喜悦,仿佛已经看到了简宁收到礼物时那惊喜的表情。
然而,当他满怀希望地推开简宁家门的那一刻,却看到了让他心碎的一幕。简宁正依偎在一个男人的怀里,两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个男人,正是韩辉一直以来的情敌——顾辙。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韩辉的声音颤抖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他精心准备的礼物此刻显得如此多余和可笑,仿佛一个天大的讽刺。
简宁抬起头,看着韩辉那震惊和痛苦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这一刻对韩辉来说无疑是残酷的,但她已经做出了选择。
“韩辉,我想你应该已经猜到了。没错,我和顾辙已经在一起了。他才是我真正爱的人。”简宁的声音平静而坚定,她没有丝毫的犹豫和退缩。
韩辉听着简宁的话,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无法接受自己深爱的人竟然会背叛他。他的心如刀割般疼痛,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灵魂。
“简宁,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背叛我?你曾经对我说过的话难道都是假的吗?”韩辉的声音带着几分愤怒和绝望,他无法理解简宁的转变为何如此突然和彻底。
简宁看着韩辉那痛苦的样子,心中也涌起一股不忍。但她知道,长痛不如短痛,她必须让韩辉彻底死心。
“你别再纠缠我了。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我爱的人是顾辙,不是你。你明白吗?”简宁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漠和决绝,她希望这样能够让韩辉彻底放弃。
然而,韩辉却并没有因此而退缩。他仍然执着地想要挽回简宁的心。
“我知道你是因为生气才这么说的。你一定是在怪我出差太久没有陪你。我向你道歉,我以后一定会多陪你的。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韩辉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祈求和哀怨,他希望能够打动简宁的心。
但简宁却已经彻底失望了。她看着韩辉那执着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更深的厌恶。她终于明白,自己和韩辉之间已经没有了任何可能。
7. 爱笔7
“你别再傻了。我和顾辙是真心相爱的。你明白吗?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简宁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怒和厌恶,她希望用这种方式让韩辉彻底死心。
韩辉听着简宁的话,感觉整个人都被击垮了。他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更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简宁看着韩辉那痛苦和绝望的眼神,心中没有一丝同情和怜悯。她知道,自己和韩辉之间已经彻底结束了。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我已经知道你和顾雪做的事情了。”简宁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漠和决绝,她希望用这种方式让韩辉彻底离开。
韩辉听着简宁的话,感觉整个世界都黑暗了。
韩辉紧紧拽着简宁的手腕,眼神中既有恳求也有恐惧,那个秘密终于像冬日里的薄冰,在温暖的阳光下无可避免地碎裂开来。
“简宁,我们聊聊吧,就一会儿。”韩辉的声音在冷风中显得有些颤抖,他试图用眼神中的真诚来打动简宁,但那双曾经温暖的眼眸此刻却布满了复杂的情绪。
简宁看着韩辉,心中五味杂陈。这一切必须有个了断,不是为了报复,而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交代,也给这段错误的感情画上一个句号。于是,她轻轻挣脱了顾辙的扶持,跟随韩辉走进了旁边的一条狭窄小巷。
冬夜,寒风如刀,切割着每一寸裸露在外的肌肤。街道两旁的路灯昏黄而稀疏,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仿佛连影子都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愁。
小巷里,风似乎更加肆虐,偶尔有落叶被卷起,又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韩辉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简宁,膝盖一软,跪在了冰冷的地面上,泪水在他的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没有落下。
“简宁,求你了,不要分手。我知道我错了,我当初那么做只是因为太爱你了,爱到失去了理智。我以为那样就能让你属于我,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韩辉的声音带着哭腔,他双手紧紧握住简宁的手,仿佛那是他唯一的依靠。
简宁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韩辉,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感。她曾以为韩辉是能在风雨中为她撑伞的人,但现实却如此残酷,将她所有的美好幻想击得粉碎。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坚定。
“韩辉,你设局灌醉我,趁我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占有我,这不仅仅是爱,这是侵犯,是对我的不尊重。你说爱我,但你的爱让我感到的只有恐惧和厌恶。是的,我曾经对你说过喜欢你,甚至答应过做你的女朋友,但那都是基于对你的信任和误解。如果我知道真相,我绝不会做出那样的选择。”简宁的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每一句都精准地刺进了韩辉的心脏。
韩辉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颤抖着嘴唇,似乎想要反驳,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他只能一遍遍地重复着:“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简宁看着韩辉这副模样,心中既有同情也有决绝。她知道,爱情不能建立在欺骗和强迫之上,否则,它只会变成一场噩梦。她轻轻地推开了韩辉的手,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韩辉,放手吧。你这样纠缠不清,只会让我们都更加痛苦。我已经决定了,我们分手吧。我希望你能找到真正属于你的幸福,而不是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韩辉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他试图再次抓住简宁的手,但简宁已经决绝地转身,踏上了离开的路。小巷的尽头,是灯火阑珊的街道,那里有属于她的自由和未来。
“简宁!”韩辉在背后喊道,声音中带着最后的挣扎,“你真的就这么绝情吗?难道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我的过错吗?”
简宁停下了脚步,但没有回头。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坚定:“韩辉,人生没有如果,也没有重来。我们做出的每一个选择,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已经做出了你的选择,现在,轮到我了。再见,祝你幸福。”
说完,简宁加快了脚步,很快就消失在了小巷的尽头。留下韩辉一个人,跪在冰冷的地面上,望着简宁离去的方向,眼中满是空洞和绝望。
冬夜的风依旧在吹,但似乎比刚才更加凛冽了。韩辉的影子在路灯的映照下拉得很长很长。
冬夜的街头,寒风如刀割,街灯昏黄。简宁站在街角,眼神坚定,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她与韩辉的感情已经走到了尽头,她决定和顾辙在一起。尽管这个决定对她来说并不容易,但她相信,这是正确的选择。
韩辉站在不远处,目光中充满了失落和不甘。他试图挽回简宁的心,但简宁的态度坚决,让他感到无力。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说服简宁回心转意了。
那就从顾辙下手。
还好,他买通过简宁的医生,拿到了简宁的体检报告。
咖啡店内,灯光柔和,但气氛却有些紧张。韩辉和顾辙面对面坐着,两人的眼神中都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韩辉深吸一口气,率先打破了沉默:“顾辙,我知道你和简宁的关系。但我有件事情必须告诉你,简宁……她怀孕了。”
顾辙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简宁会怀孕,更没想到韩辉会在这个时候告诉他这个消息。
韩辉看着顾辙的反应,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他既希望顾辙能够退出,又不想用这个消息来威胁他。但现在的他,已经别无选择了。
“顾辙,我知道你喜欢简宁。但你也知道,她现在是我的女朋友,而且她还怀了我的孩子。我请求你,退出吧,不要再纠缠她了。”韩辉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
顾辙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看向韩辉,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你应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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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简宁的感情是认真的。但你说的话,让我很为难。”
韩辉见状,知道必须再加一把火。他继续说道:“顾辙,你应该清楚你自己的身份。顾家把你从孤儿院领养过来,就是为了让你当顾雪的童养夫,让你辅佐她接管顾氏。没有顾雪和她的父母,你现在还是个乞丐。这份养育之情,你不报答了吗?顾家的荣华富贵你不要了吗?”
韩辉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刺中了顾辙内心深处的痛处。他确实是因为顾家的领养和栽培,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和成就。但这也让他背负了沉重的压力和责任。他看向韩辉,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不要侮辱我。”
韩辉却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侮辱?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顾辙,你应该明白,你现在的一切都是顾家给的。如果你真的喜欢简宁,就应该为她着想,不要让她陷入两难的境地。”
顾辙沉默了,他深知自己无法反驳韩辉的话。但他对简宁的感情却是真实的,他无法轻易放弃。
韩辉见状,知道必须趁热打铁。他语气诚恳地说道:“顾辙,我拜托你了。看在我和简宁孩子的份上,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了。我真的很爱她,我不能失去她。算我求你了。”
顾辙看着韩辉那诚恳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冬夜的街头,寒风呼啸,仿佛要将一切温暖都吞噬殆尽。韩辉独自走在空旷的街道上,身影在昏黄的路灯下拉得长长的,显得格外落寞。他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悔恨,仿佛被千万根针同时刺痛。
韩辉只是因为公司项目出差一个星期而已,却没想到这个短暂的离别竟然让他失去了简宁。早知道会这样,他宁愿放弃那个项目,哪怕被父亲打断腿也在所不惜。因为在他心中,简宁比一切都重要。
回想起和简宁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韩辉的心就像被撕裂了一般。他们的笑声、他们的争吵、他们的拥抱……一切都仿佛还在昨天,却已经遥不可及。他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却又无能为力。
看到顾辙这幅样子,韩辉知道自己赢了,于是他起身离开,临走前对顾辙说:“那么就麻烦你跟简宁提分手了。”
*。
冬夜的街头,寒风如刀割般刺骨,街灯昏黄的光晕下,两人的身影显得格外落寞。顾辙站在街角,不断地看着手表,似乎在等待着什么重要的人。
他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每一个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
终于,远处的街灯下拉长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简宁。她一步步走来,脸色苍白,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安和期待。顾辙看到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今晚,顾辙将做出一个改变两人命运的决定。
“简宁……”顾辙开口,声音却有些颤抖。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坚定,“我们……分手吧。”
8. 爱笔8
简宁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颤抖着声音问道:“为什么?你不是说过你喜欢我吗?”
顾辙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无法面对简宁那双充满期望的眼睛。他深吸了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说道:“简宁,我知道你有了韩辉的孩子。而且,我不娶顾雪的话,就对不起领养我的养父母。我……我不能这么自私。”
简宁闻言,泪水夺眶而出。她摇着头,声音带着哭腔:“你告诉我,你到底喜欢我,还是喜欢顾雪?”
顾辙沉默了一会儿,他的内心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啃噬般痛苦。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知道,他真正喜欢的人是简宁。但是,现实却让他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
顾辙和顾雪已经有了婚约,作为被顾雪父母养大的孩子,他深知这份恩情比天高,比海深。他不能辜负养父母的期望,更不能背弃那份沉甸甸的承诺。然而,他的内心深处,却始终无法忘记简宁的身影。
“顾辙……”简宁的声音微微颤抖,她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顾辙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简宁,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
两人来到了一家街边的咖啡馆。咖啡馆内温暖如春,与外面的寒冷形成了鲜明对比。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
“简宁,我知道你喜欢我。”顾辙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但是,我已经是顾雪的未婚夫了。我不能辜负养父母的期望,也不能背弃我和顾雪的婚约。”
简宁闻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低下头,声音带着哭腔:“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顾辙,你难道就一点也不喜欢我吗?”
顾辙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喜欢简宁,这是不争的事实。但是,他不能为了自己的感情而背弃养父母的恩情和那份沉甸甸的承诺。
“简宁,对不起。”顾辙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我不能让你和你的孩子受到伤害,更不能辜负养父母的恩情。”
简宁听到这里,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她突然双手捂住脸,痛苦地抽泣起来。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眼神中带着决绝:“顾辙,你告诉我,如果孩子没有了呢?你还会不会和我在一起?”
顾辙闻言,心中一惊。他看着简宁那双充满期望的眼睛,知道她做出了什么决定。他连忙说道:“你别做傻事!”
简宁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继续说道:“顾辙,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做。哪怕……哪怕打掉这个孩子!”
顾辙闻言,心中如同被万箭穿心般疼痛。他看着简宁那张满是泪痕的脸,知道她已经陷入了绝望的深渊。他伸手想要摸摸她,却被她躲开了。
“别碰我!”简宁的声音带着一丝歇斯底里,“你告诉我,你到底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顾辙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自己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吐出。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眼中已经没有了犹豫和挣扎。
“简宁,对不起。”顾辙的声音带着一丝决绝,“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你……忘了我吧。”
简宁闻言,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力气一般。她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过了一会儿,她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中带着几分凄凉和自嘲:“哈哈哈……我忘了你?你说得轻巧!你怎么能让我忘了你?你怎么能让我忘了我们曾经的一切?”
顾辙看着简宁那张扭曲的脸,心中如同刀割般疼痛。他知道自己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但是,事已至此,他已经无法回头了。
“简宁……”顾辙想要说什么,却被简宁打断了。
“别说了!”简宁突然站起身来,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顾辙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酸楚。他深深地看了简宁一眼,然后转身离去。他的身影在昏黄的街灯下拉得长长的,仿佛带着无尽的悲伤和遗憾。
冬夜的街头依旧寒冷而寂静。简宁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街灯昏黄的光晕下,身影显得格外落寞。
简宁紧裹着大衣,围巾高高地拉起,只露出一双红肿的眼睛,那是刚刚哭过的痕迹。她漫无目的地走在空旷的街道上,每一步都踏在冰冷的地面上,仿佛也踏在了她那颗支离破碎的心上。
就在这样一个寒冷得让人几乎要窒息的夜晚,命运似乎并不打算让她独自承受这份痛苦。转角处,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步入她的视线——韩辉,那个曾经给她带来温暖与希望,如今却又将她推向深渊的男人。
简宁停下脚步,目光如炬,直视着韩辉,那眼神中既有愤怒,也有失望。“你为什么把我怀了你孩子的事情告诉顾辙?”她的声音在寒风中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韩辉的脸色同样苍白,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简宁,我……我只是想让你看清现实。”他艰难地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顾辙他已经变了,他为了得到顾家的荣华富贵,已经放弃了你。”
“放弃了我?”简宁冷笑,那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所以,你就觉得有权利替我做决定,把我怀孕的事情告诉他?这是我的隐私,你凭什么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等于亲手把我推进了火坑!”
韩辉的脸上闪过一抹痛苦,“你本来就怀了我的孩子,你本来就应该和我在一起,我比他更早认识你,我们一起过了十几年……”
“够了!”简宁打断了他的话,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我不会让这个孩子成为你利用我的工具,更不会让它成为我人生中的累赘。我会打掉这个孩子,彻底断绝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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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所有人的联系!”
韩辉闻言,脸色骤变,他猛地上前一步,抓住简宁的手腕,声音中带着恳求:“简宁,不要!这是我们的孩子,是我们爱情的结晶。你不能这么残忍,不能剥夺他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权利!”
简宁用力挣脱他的手,眼神冰冷如霜,“爱情?你还有脸提爱情?你背叛了我,背叛了我们的友情!现在,你又想用孩子来绑住我,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
“简宁,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韩辉的声音近乎哀求,“给我一个机会,也给这个孩子一个机会。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我会用我余生的时间来弥补我所犯下的错误。”
简宁摇了摇头,泪水再次滑落,但这一次,她没有让它停留太久,而是狠狠地擦掉,“韩辉,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这个孩子,是我一个人的,我会自己决定他的去留。而你,从今往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说完,简宁转身,决绝地离去,留下韩辉一人站在原地,望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无力与绝望。冬夜的风继续肆虐着,仿佛要将他内心的痛苦与悔恨一同带走。
韩辉没有立即离开,而是默默地站在那里,直到简宁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夜色中。他低下头,双手掩面,泪水无声地从指缝间滑落。他明白,自己犯下的错误已经无法挽回,简宁的心,已经像这冬夜一样,冰冷而遥远。
第二天。
夜色如墨,冬日的寒风在空旷的街道上肆虐,卷起一片片枯叶在空中飞舞。简宁紧了紧身上的大衣,双手插在口袋里,脚步匆匆地穿梭在昏黄的路灯下。她的目的地不远,正是顾雪常去的那家咖啡馆。
咖啡馆的灯光透过半掩的窗帘洒在窗外,映出一个模糊的人影。简宁推开门,一股暖意夹杂着咖啡香扑面而来。她环视四周,终于在一个角落的沙发上看到了顾雪。她正悠闲地翻着一本书,身旁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卡布奇诺。
“顾雪。”简宁轻声呼唤,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顾雪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哟,这不是简宁嘛?这么晚了来找我,有什么事吗?”顾雪的声音温柔而友好,但简宁却从中捕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简宁深吸一口气,走到顾雪对面坐下:“我来找你,是想请你解除和顾辙的婚约。”
顾雪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哦?为什么?”她淡淡地问,仿佛早已猜到简宁的意图。
“因为……因为我喜欢顾辙。”简宁的声音有些颤抖,但语气却异常坚定。
顾雪轻笑一声,放下手中的书:“喜欢顾辙?那又怎样?我和他可是有婚约的。”
简宁咬了咬嘴唇,目光中满是恳求:“我知道你和顾辙的婚姻只是家族安排,他并不爱你。而我,我是真心喜欢他的。你能不能……”
9. 爱笔9
“不能。”顾雪打断她的话,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决绝,“婚约就是婚约,不是儿戏。”
简宁的心沉了沉,但她没有放弃:“顾雪,只要你愿意解除婚约,我什么都答应你。”
顾雪从小生活在国外,她思想比较开放,顾雪喜欢顾辙不假,但她也喜欢韩辉,顾雪曾经没有得到韩辉,所以她心里一直很遗憾,听到简宁这么说,顾雪发现现在她可以弥补自己没得到韩辉的遗憾了。
顾雪微微皱眉,但随即又舒展开来,她似乎并不感到意外。“简宁,你应该知道,我和顾辙的婚约是家族安排的,我们之间没有爱情。但解除婚约,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它涉及到很多方面的利益。”
简宁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顾雪:“我知道,但我相信你有办法。只要你愿意,你可以说服你的家人,解除这份没有感情的婚约。”
顾雪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简宁,我可以帮你,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简宁心中一紧,她知道这个条件可能并不简单,但她还是点了点头:“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会答应。”
顾雪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要你,让韩辉陪我一晚。”
简宁闻言,如遭雷击,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看着顾雪,眼中充满了愤怒与不可置信:“你……你怎么能提出这样的要求?”
顾雪耸了耸肩,脸上带着几分无奈:“简宁,你说的,你什么都愿意做。现在,我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弥补我曾经的遗憾。而你,也可以得到你想要的结果,不是吗?”
简宁感到一阵眩晕,她几乎要站不稳。她看着顾雪,眼中充满了绝望与愤怒:“顾雪,你这样做,对得起你自己的良心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在毁了我,也是在毁了你和顾辙!”
“顾辙我已经得到过了,心愿已经满足了,我未来的丈夫是不是他对我来说没区别。如果顾辙当我丈夫的话,我也很高兴,他也会是我最喜欢的男人之一。我没必要为了你解除婚约,除非你能带给我什么。”顾雪长发披肩,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简宁诧异的看着她。
顾雪却不为所动,她走到简宁面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人生就是一场交易,我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你也不例外。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是一个选择的机会。你可以选择拒绝我。或者,你可以选择接受我的条件,让韩辉陪我一晚,然后我会说服我的家人,解除和顾辙的婚约。这样,你就可以和顾辙在一起,过上你想要的生活。”
简宁感到一阵窒息,她几乎要哭出声来。她看着顾雪,眼中充满了无助与绝望。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如果她拒绝顾雪,那么她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而如果她接受顾雪的条件,那么她就要亲手把韩辉推向别人的怀抱,这是她无法接受的。
然而,在现实的压力下,简宁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她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好……我答应你。”
顾雪满意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很好,简宁。你做出了一个明智的选择。”
在顾雪心中,韩辉和顾辙只是两个好看的项链,配得上当她的陪衬,赏玩一段时间也就没了兴趣。
顾雪知道自己和韩辉那种暴发户继承人不一样,她是家族企业继承人,她更感兴趣的是怎么让她的资产翻倍。
寒风如刀,街灯昏黄,仿佛连时间都被这寒冷冻得缓慢了脚步。
简宁站在街角,双手紧紧抱在胸前,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与无奈,她的呼吸化作一团团白雾,在夜色中消散。她的目光最终落在不远处那个熟悉的身影上——韩辉。
韩辉穿着一件单薄的风衣,脸色苍白,眼神空洞,仿佛整个世界都已失去了色彩。他站在一棵枯树旁,偶尔低头踢着脚下的石子,无力而又不甘。
简宁缓缓走向他,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
“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简宁的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有些颤抖,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但内心的波澜却难以掩饰。
韩辉抬头,看到简宁的那一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疑惑,更多的是难以名状的痛苦。“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喉咙里堵着一块巨石。
简宁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我知道这个请求很过分,但……你能不能去陪陪顾雪,就一晚。”
韩辉闻言,身体猛地一震,仿佛被雷击中了一般。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你是在开玩笑吗?你让我去陪另一个女人?顾雪在国外的时候可从来不缺男人陪,顾雪不缺我,她在国外潇洒的时候,她可是逼着顾辙守身,因为她不喜欢她的东西脏了。”
“你果然对顾家兄妹了如指掌,也是,韩伯父好像是顾氏集团供应商,说不定你和顾雪早就认识了。你早就知道顾辙和顾雪的关系了。”简宁低下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
“你别哭了。”韩辉忍不住,抱住简宁。
“我知道这很残忍,但我真的没有办法了。韩辉,如果你不这样做,我……我就打掉我们的孩子,我们分手。”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让韩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简宁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瞪大眼睛,颤抖着声音问:“简宁,你说什么?你……你真的要这样做吗?你怎么能这样?这个孩子……是我们的孩子啊!”
简宁的泪水终于滑落,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韩辉,眼中满是绝望与哀求。“韩辉,我不想这样,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如果你能帮我这一次,我保证,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再也不提分手的事。我知道这个孩子对你很重要。我求你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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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去陪顾雪一晚,我就答应你,不分手,也不打掉这个孩子。”
韩辉的心如刀绞,他痛苦地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简宁的笑脸,以及他们曾经的美好时光。他不愿意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不愿意相信简宁会为了另一个人而威胁他。他挣扎着,试图从简宁的眼神中找到一丝丝说谎的痕迹,但最终还是失败了。
“简宁,你这是在报复我吗?因为我最近工作太忙,忽略了你,所以你才故意这样做,想让我痛苦,是吗?”韩辉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的质问。
简宁摇了摇头,泪水更加汹涌。“不是的,你误会了。我是真的不喜欢你。”
韩辉的心在滴血,但他还是心存侥幸地想,也许简宁只是在气头上,故意这样说来折磨他。他只要按照简宁说的去做,等她气消了,他们就能和好如初。于是,他一遍遍地问简宁:“你真的确定吗?只要我今晚去陪顾雪,你就不会再提分手,也不会打掉我们的孩子?”
简宁用力地点点头,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但她还是坚定地说出她的谎言:“是的,韩辉,我发誓。”
韩辉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在做出一个重大的决定。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都咽回肚子里。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眼中已经没有了犹豫和挣扎,只剩下深深的悲伤和无奈。“好,我去。”
因为他知道,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失去简宁和他们的孩子。
那一夜,韩辉陪着顾雪度过了漫长而煎熬的时光。他心中充满了痛苦与自责,仿佛自己成了一个罪人。而顾雪,却仿佛得到了满足,她看着韩辉的眼神中充满了得意与满足。
事后,顾雪果然履行了她的承诺,解除了和顾辙的婚约。
顾辙终于决定和简宁重新在一起。
简宁在把韩辉拉黑之后,心中既有解脱也有愧疚。她知道自己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但这个决定却让她能够和顾辙重新走到一起。
一路上,简宁的心情复杂难言。她一边走,一边拿出手机,给顾辙拨去了电话。电话那头,顾辙的声音温柔而充满爱意,仿佛能驱散这冬夜的寒冷。两人甜蜜地互诉衷肠,分享着彼此的思念与喜悦。
当简宁推开家门的那一刻,她却没有想到,颓废愤怒的韩辉竟然会出现在她的房间里。他双眼赤红,胡子拉碴,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简宁连忙对电话里的顾辙说:“我先挂了。”
简宁看到韩辉的那一刻,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惊与恐惧。她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手中的手机也差点掉落在地上。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轻声问道:“韩辉,你怎么会在这里?”
韩辉抬起头,看着简宁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绝望。他沙哑着声音说:“简宁,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为了你付出了那么多,你却把我拉黑,还和顾辙重新在一起。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10. 爱笔10
简宁听着韩辉的话,心中充满了愧疚与痛苦。她知道自己对韩辉造成了伤害,但她却无法改变这个事实。她深吸一口气,然后轻声说道:“对不起。我知道我这样做很残忍,但我真的不能和你在一起。我爱的是顾辙,我希望你能理解我。”
韩辉闻言,愤怒地吼道:“理解你?你让我怎么理解你?你为了顾辙抛弃了我,还让我去陪顾雪。简宁,你真是太过分了!”
简宁看着愤怒的韩辉,心中充满了无奈与绝望。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和韩辉沟通下去了,于是她轻声说道:“韩辉,你先冷静一下吧。”
“你别想就那么算了!!我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韩辉失控。
冬夜的卧室里,暖气氤氲着室内的空气,却无法驱散那股从心底升起的寒意。简宁心绪难平。她看向站在门口,一脸颓废与愤怒的韩辉,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悦与警惕:“请离开我家,再不出去,我就报警了。”
韩辉闻言,身体微微一震,但随即又坚定了下来。他眼神复杂地看着简宁,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你是不是重新和顾辙在一起了?”
简宁没有直接回答,但她的沉默在韩辉眼中已经成了默认。他顿时感到一股无名之火从心底燃起,声音颤抖着指责道:“简宁,你……你居然骗我!你答应过我会好好考虑我们的关系,可你却背着我跟顾辙重新在一起!”
简宁听着韩辉的指责,心中涌起一股不耐烦与反感。她皱了皱眉,冷冷地说道:“你设局灌醉我在先,我也骗你一次,我们抵消了。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说完,简宁转身欲走,却被韩辉猛地抓住了手臂。他眼中满是绝望与不甘,声音近乎咆哮:“简宁,你不能这样!你不能抛下我,更不能抛下我们的孩子!”
简宁闻言,心中一震。她喃喃道:“孩子怎么办?”
韩辉看着简宁震惊的眼神,心中涌起一丝得意与希望。他以为这是留住简宁的唯一筹码,于是更加用力地抓住她的手:“我们……你怀了我的孩子,看在孩子的份子上。。。。”
简宁狠狠地甩开他的手,声音冰冷而坚定:“孩子我会打掉的。”
韩辉看着简宁决绝的样子,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他跪倒在地,双手紧紧抓着简宁的脚踝,声音中带着哭腔:“简宁,求你了,不要这样。我知道错了,我愿意改。只要你愿意回到我身边,我什么都愿意做。”
简宁看着跪在地上的韩辉,心中只觉得一阵恶心与厌恶。她用力地挣脱开他的束缚,声音冷冽如霜:“你清醒点吧。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永远都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我们还有孩子。。。”韩辉死死抓着简宁,喃喃自语。
冬夜的卧室里,寒气仿佛穿透了厚重的窗帘,侵入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简宁狠狠甩开韩辉的手,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与愤怒:“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留下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只会成为我追求真爱的绊脚石!我马上就会打掉它的。”
韩辉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不敢置信地看着简宁,声音颤抖着:“简宁,你……你居然要打掉我们的孩子?”
简宁冷笑一声,目光如刀般刺向韩辉:“是的,这个孩子不应该存在。它只会阻拦我和顾辙在一起,成为我们幸福路上的绊脚石。我绝不会让它有机会来到这个世界上!它本来就不是我自愿怀上的。”
韩辉听着简宁冷酷的话语,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与痛苦。他跪倒在地,双手紧紧抓着简宁的衣角,声音近乎哀求:“简宁,求你了,不要打掉我们的孩子。它是我们之间的唯一联系,我不能没有它。”
简宁看着韩辉崩溃的样子,心中没有一丝怜悯。她用力地挣脱开他的手,声音冰冷而坚定:“韩辉,你清醒点吧。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这个孩子也不会成为我们之间的纽带。我拜托你,消失在我的生活中,不要再来阻止我和顾辙幸福的在一起。”
韩辉听着简宁的话,心如刀绞。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失去了简宁,但这个孩子却是他唯一的希望与寄托。他不能失去这个孩子。
于是,韩辉强忍着心中的痛苦与绝望,再次抓住了简宁的手:“简宁,我求你了。这个孩子是无辜的,它不应该为我们的错误付出代价。你可以恨我、怨我,但请不要伤害它。”
简宁看着韩辉哀求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知道这个孩子是无辜的,但她更清楚自己不能留下它。因为一旦留下这个孩子,就意味着她要放弃顾辙、放弃自己的幸福。这是她绝对不能接受的。
于是,简宁再次甩开了韩辉的手,声音更加冰冷:“你不要再说了。这个孩子我不会留下。”
韩辉听着简宁决绝的话语,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他瘫坐在地上,目光空洞地看着前方。简宁则转身走向门口,准备离开这个地方。
然而,就在简宁即将走出房门的那一刻,韩辉突然站起身来,冲上前去抱住了她:“简宁,不要走!我不能失去你,更不能失去这个孩子!”
简宁被韩辉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她奋力挣扎着:“你放开我!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讨厌你!”
但韩辉却抱得更紧了,仿佛要将简宁融入自己的身体里:“简宁,我知道我错了。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来弥补我们的错误,只求你能留下这个孩子。”
简宁听着韩辉的话,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反感与厌恶。她用力地推开韩辉,声音冷冽如霜:“韩辉,你清醒点吧!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可能了,这个孩子更不会成为我们之间的纽带。你如果再纠缠不休,只会让我更加厌恶你!”
“简宁,不要打掉这个孩子!它是我们之间的唯一联系啊!”
简宁看着韩辉执着的眼神,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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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知道这个孩子对于韩辉来说意味着什么,但她更清楚自己不能留下它。于是,她再次狠心地推开了韩辉:“我受够了,别再纠缠了!”
韩辉一个人瘫坐在地上,目光空洞地看着前方。冬夜的寒风透过窗户吹进来,让他感到一阵刺骨的寒冷。但他心中的痛苦与绝望却比寒风更加刺骨、更加难以忍受。
简宁一边走向房门,一边冷冷地说道:“这个孩子,一开始就不该存在。本来就是你设局灌醉我,我才怀上的。我们一开始就不该交往,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韩辉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跪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握着那把锋利的刀,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崩溃。他喃喃自语着:“不,简宁,你不能这么做。这个孩子是我们之间的唯一联系,我绝对不会让你杀掉它!我也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我!”
简宁听着韩辉的喃喃自语,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反感与恐惧。她没想到韩辉竟然会如此执着与疯狂,更没想到他会拿着刀威胁自己。她加快了脚步,想要尽快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然而,就在她即将走出房门的那一刻,韩辉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像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般冲向她。他手中的刀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要将一切都斩断。
“简宁,你给我站住!”韩辉咆哮着,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绝望。
简宁惊恐地回头,却只见韩辉已经挥舞着刀向她砍来。她下意识地用手臂去挡,却感觉一股剧痛传来。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袖,她整个人也倒在了地上。
“啊!”简宁痛苦地尖叫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
韩辉看着倒在地上的简宁,心中的愤怒与绝望瞬间化为了疯狂与痴迷。他喃喃自语着:“你不能离开我,这个孩子也不能死。我要把你们都留在我身边,永远都不分开!”
冬夜的卧室里,简宁倒在血泊之中,她的脸色惨白如纸,双眼紧闭,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生机。书桌上的爱神笔记本不经意间掉落下来,静静地躺在地板上,显得格外突兀。
韩辉跪在简宁的身边,双手紧紧地抱着她冰凉的身体,眼中满是绝望与哀伤。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不敢相信简宁就这样离他而去。他颤抖着手,无意中触碰到了掉落的笔记本,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悸动。
他捡起笔记本,仔细地端详着。奇怪的是,笔记本的封面上,原本应该写着简宁名字的地方,此刻却空空如也,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抹去了一般。而且,这本笔记本看起来崭新如初,没有任何使用过的痕迹。
韩辉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与不安,他缓缓地翻开笔记本,只见里面有“笔记本使用规则”。他迫不及待地读起来:
1.封面写上名字,就成为笔记本主人。
2.在笔记本上写下任何人的名字,那人都会爱上笔记本的主人。
11. 爱笔完
韩辉读完规则,心中涌起一股震惊与狂喜。
他看向简宁,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与疯狂。
他用自己的血在封面写上自己的名字,又打开笔记本上写下了简宁的名字,他仿佛要将自己的爱意与绝望都倾注在这几个字上。
不一会儿,笔记本上已经用血写满了简宁的名字,密密麻麻,仿佛要将整个笔记本都填满一般。
韩辉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与不安,他紧紧地盯着笔记本上的名字,期待着奇迹的发生。然而,不一会儿,那些名字却开始逐渐消失,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吞噬了一般。
他慌忙地翻看着笔记本使用说明,只见上面写着:“笔记本使用规则三,无法对死者生效。”这句话如同一道晴天霹雳,瞬间击碎了他所有的希望与幻想。
原来简宁已经死了,所以韩辉写一百遍也没用。
韩辉愤怒地将粘满鲜血的笔记本狠狠地扔出窗外,仿佛要将所有的怨恨与绝望都抛诸脑后。他紧紧地抱着简宁冰凉的身体,泪水无声地滑落。
“简宁,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韩辉喃喃自语着,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哀伤。
他低下头,看着简宁那张惨白而宁静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执念。他轻轻地抚摸着简宁的脸颊,仿佛要感受她最后的温度。
“简宁,我们终于在一起了,没有人能够分开我们。”韩辉低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决绝与疯狂。
他紧紧地抱着简宁,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他的眼神变得空洞而迷离,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与情感。
窗外的寒风呼啸着,仿佛在为这场悲剧奏响哀歌。卧室里的灯光昏暗而朦胧,将两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仿佛要将他们永远地定格在这个悲伤的瞬间。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只有韩辉那低沉而绝望的喃喃自语在房间里回荡着。他抱着简宁的身体,仿佛要跟她一起沉入永恒的黑暗之中。
冬夜的卧室里,寒风透过窗户的缝隙,带着刺骨的寒意。韩辉跪在简宁的身边,喃喃自语,声音低沉而决绝:“简宁,我绝对不会让你打掉我们的孩子,他是我们的骨肉,是我们爱情的结晶。”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疯狂与执着,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他拿着刀颤抖着手,从简宁的腹中取出了那个还未成形的胎儿,小心翼翼地放在简宁和他之间。他一只手紧紧地抱着简宁和孩子,仿佛要将他们永远地守护在自己的怀抱里。
另一只手,他举起了手机,对着他们三人拍了一张照片。那一刻,他的脸上露出了癫狂的笑容,仿佛已经忘记了眼前的悲剧,只沉浸在自己构建的虚幻世界中。
“真开心啊,这是我们一家三口的第一张全家福。”韩辉喃喃自语着,声音中充满了满足与幸福。然而,他的笑容却显得如此诡异与恐怖,仿佛是一个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魔,在嘲笑人间的悲欢离合。
韩辉掌心的胎儿也逐渐停止扭动而变得冰冷。
窗外的风雪更加肆虐了,仿佛在为这场悲剧奏响哀歌。而卧室里的韩辉,却仿佛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紧紧地抱着简宁和孩子,仿佛要跟他们一起沉入永恒的黑暗之中。
韩辉依然紧紧地抱着简宁和孩子,仿佛要跟他们一起度过每一个幸福的瞬间。然而,现实却是如此残酷与无情,将他从虚幻的梦境中狠狠地拉回了现实。
他低下头,看着简宁那张惨白而宁静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悲痛与绝望。他明白,简宁已经永远地离开了他,再也无法回到他的身边。而他手中的孩子,也只是一个未成形的生命,无法给他带来任何安慰与希望。
“简宁,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韩辉低声咆哮着,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然而,他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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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只能回荡在空旷的卧室里,无法得到任何回应。
他抬起头,看着窗外的风雪,仿佛要寻找一个答案。然而,他看到的只有无尽的黑暗与寒冷,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经抛弃了他。
就在这时,窗外的雪地上,那本被韩辉扔出的爱神笔记本静静地躺着。它的封面上,原本写着“韩辉”的名字,此刻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抹去了一般,只留下一片空白。
而笔记本的内部,则慢慢浮现一条新的使用规则:“使用规则四:笔记本主人死亡,那么他在本书上留下的任何名字都会消失。”这条规则仿佛是对韩辉行为的讽刺与嘲笑,让他所有的执念与疯狂都化为了泡影。
冬夜的卧室里,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只有那张被韩辉拍下的全家福照片,静静地躺在手机的相册里,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悲剧的始末。
在这场悲剧中,爱神笔记本仿佛成了一个孤独的见证者。它静静地躺在雪地里,等待着它的下一任主人。
爱神笔记本静静地躺在雪地里,它的封面已经被雪花覆盖,只露出一点点边缘。它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又仿佛在诉说着什么。周围的世界仿佛都与它无关,它只是一个孤单的存在,等待着它的下一任主人。
就在这时,一个女孩的身影出现在了街头的拐角处。她穿着一件厚厚的羽绒服,戴着帽子和手套,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她正踏着雪花,欢快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当她路过那片雪地时,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那本躺在地上的笔记本。她好奇地停下脚步,弯腰捡起了它。当她拂去封面上的雪花时,露出了那本笔记本的本来面目——封面上画着一颗大大的爱心,旁边写着“爱神笔记本”几个字。
“这是什么东西?”女孩自言自语道,脸上露出了好奇的表情。她翻开笔记本的扉页,看到了那条刻印在纸上的使用规则:“使用规则一:……”
12. 报仇1
在那条不起眼的街角,隐匿着一家看似平凡无奇的杂货铺,门面斑驳。
万念俱灰的罗青,脚步踉跄,仿佛是命运的指引,让她在茫茫人海中不经意间与这家小店相遇。
她的眼神空洞,脸色苍白,显然已是身无分文,饥饿与疲惫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紧紧束缚着她瘦弱的身躯。
罗青是一个怀揣梦想却现实残酷的普通打工女孩,日复一日,在流水线上重复着单调而机械的动作,她的世界仿佛被设定好了程序,缺乏变化,更谈不上色彩。
她的出身,是那个物资极度匮乏的贫民区,那里的人们早已习惯了生活的艰辛与不易。
从降生的那一刻起,她的身份便已被烙印——贫民,一个看似无法逃脱的命运枷锁。
很多人都是这样,刚出生的时候无法拥有劳斯莱斯幻影,那么大多数情况下,她这辈子可能都没办法拥有劳斯莱斯幻影。
罗青的父母是贫民,她的朋友亦是如此,他们的生活圈仿佛被无形的界限划分,与外界的繁华隔绝。然而,罗青的心中却燃烧着一团不灭的火,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仅仅因为出生的偶然,就被永远地定义在了社会的底层。
于是,她鼓足勇气,带着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与渴望,离开了那个熟悉而又贫瘠的地方,孤身一人踏入了这座灯红酒绿、繁华喧嚣的大都市。
在这里,她梦想着能够打破命运的枷锁,用自己的双手创造出一个不一样的未来,哪怕前路漫长且布满荆棘,她也愿意一试,只为证明给自己,也给这个世界看——贫民出身,亦能绽放耀眼的光芒。
然而,她置身于茫茫人海之中,心中充满了迷茫与无助,全然不知自己的前路究竟在何方。
尽管如此,命运似乎并未完全将她遗弃,至少赐予了她一副令人赏心悦目的容貌,如同晨曦中绽放的花朵,引人侧目。
然而,美丽虽好,却也如同空中楼阁,缺乏与之相匹配的人生阅历作为支撑,让这份美丽显得空洞而单薄。
是的,她被渣男欺骗了。
能被霸道总裁一眼相中,从此跨越阶级的情节只会发生在童话故事中。
童话故事中甩霸道总裁一巴掌可能会让霸道总裁顿时感兴趣。
不过现实却是你甩厂长一巴掌的这种行为可能会让厂长立刻解雇你。
当然,罗青甩她的厂长一巴掌倒不是因为她想吸引厂长的注意。
在偶像剧的梦幻泡影里,女主角或许只需轻轻一扇耳光,便能让高傲的霸道总裁眼前一亮,心生好奇与爱慕。但现实却是另一番景象,这里的规则冰冷而残酷,任何对上司的不敬,哪怕是出于正义的愤怒,如罗青那般,在发现工厂厂长伪装单身,对她大献殷勤,送花送礼,甚至赠予昂贵香水的同时,竟已家有妻儿,她愤怒之下的一巴掌,换来的很可能是即刻的解雇通知,而非任何戏剧性的转折。
罗青带着一丝决绝与无奈,故意提高音量,用颤抖却坚定的声音吓唬那位厂长,声称自己怀了他的孩子。
这一突如其来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厂长瞬间乱了方寸,脸色苍白如纸,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与不可置信。
他连忙摆手,语气中满是急切与否认,坚称那个孩子绝不可能是他的,言辞间甚至不惜贬低罗青,恶意揣测她的私生活,企图以此撇清关系,将自己从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中抽离。
面对厂长的污蔑与否认,罗青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她再也忍受不住这份屈辱与不公,愤怒之下,一个清脆响亮的巴掌狠狠地落在了厂长的脸上,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与决绝。
然而,这一掌,也成了她在这家工厂职业生涯的终结。
厂长的脸色阴沉如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用近乎嘲讽的口吻说道:“打骂都随你,现在就给我滚回你的贫民区吧。”
这一刻,罗青意识到,现实与那些她曾沉迷于其中的偶像剧有着天壤之别。
这里没有浪漫的邂逅,没有突如其来的救赎,只有冰冷的现实与残酷的真相。
失业的打击如同巨石压心,让她一时之间难以喘息。
接下来的几天,罗青如同无头苍蝇般在城市中游荡,内心的迷茫与无助如同潮水般涌来。
她尝试着寻找新的工作机会,却发现现实远比想象中更为艰难。身上的积蓄如同沙漏中的细沙,一点一滴地流逝,直至殆尽。
每当夜幕降临,她独自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望着灯火阑珊的城市,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孤独与绝望。
罗青深知,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但未来的路,究竟在何方?
她迷茫地望着远方,心中充满了未知与恐惧。
这一刻,她仿佛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每一个方向都充满了未知与挑战。
罗青自小便背负着与年龄不相符的重担。在这个家中,她身为长女,下有两位年幼的弟弟,家庭的拮据与现实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紧紧束缚。
在这个小小的世界里,父母的爱似乎总是偏爱着那两个活泼可爱的弟弟,他们总能轻而易举地赢得父母的欢心与宠溺。
而对于罗青,父母的要求却总是那么苛刻而单一:“你是大孩子了,凡事都要让着弟弟们。”这句话,如同一道无形的枷锁,伴随着她的成长,成为她生命中无法摆脱的阴影。
从小,罗青就习惯了将最好的东西留给弟弟们。
无论是早餐时那枚珍贵的荷包蛋,还是后来读书时那来之不易的高中机会,都被父母以“你是姐姐,应该懂得谦让”为由,硬生生地从她手中夺走。
她默默承受着这一切,心中虽有不甘,却也无力反抗。
即便是后来,她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与梦想,踏上了外出打工的艰辛之路,父母的电话依旧如影随形,而内容却无一例外地围绕着两个字——“要钱”。
每当电话那头传来父母略带歉意却又理所当然的声音:“你两个弟弟的生活费又要涨了,你多少打一点过来吧。”或是“你大弟弟考上大学了,学费有点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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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妈凑了一大半,还差一点,你也不想你弟弟跟你一样没办法读书去打工吧。”罗青的心便如同被针扎了一般,疼痛难忍。
她知道自己永远是那个被牺牲、被要求、被期待付出更多的姐姐。
她渴望自由,渴望公平,渴望有一天能够挣脱这张无形的网,活出自己的精彩。
但现实的残酷与家庭的牵绊,让她在这条道路上走得异常艰难。每一次的妥协与牺牲,都像是在她心中刻下一道深深的伤痕,提醒着她,她与这个世界之间,始终隔着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在这个本该平静的午后,罗青接到了来自远方父母的电话,那一刻,她心中累积多年的情绪如同火山般骤然爆发。
她紧握着手机,声音因激动而显得有些嘶哑,对着电话那头的父母歇斯底里地大吼:“没有钱,为什么要生那么多的孩子?你们口口声声说不希望弟弟像我一样因没钱读书而被迫去打工,那你怎么不想想我想不想打工吗??”
那一刻,罗青仿佛被无尽的负面情绪所淹没,那些被忽视、被牺牲、被期待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将她紧紧包围。
她的心中充满了对爱的渴望,那是一种自小便缺失,至今仍无法填补的空白。
从小到大,她从未感受过被全心全意地爱过。
在家庭的天平上,她永远是那个被牺牲的一方,无论是物质上的满足,还是情感上的关怀,她总是被排在最后。
她从未得到过任何人的偏爱,也从未成为过任何人心中的最爱。
在她的世界里,最好的东西总是属于别人,而她,只能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心中充满了羡慕与渴望。
“为什么?为什么我就不能拥有被爱的权利?”罗青在心底无声地呐喊,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此刻,她只想逃离,逃离这个让她感到窒息的家庭,逃离这个让她感受不到爱的世界。
她渴望找到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在那里,她可以自由地呼吸,可以勇敢地追求自己的梦想,可以被真正地爱,被真正地珍惜。
想被爱。
从小到大都没有被爱过。
没有得到过任何人的偏爱。
没有成为任何人的最爱。
没有人会把最好的东西给她。
没有人会把她放在第一位。
非常的想被爱。
想被爱想被爱想被爱想被爱想被爱想被爱想被爱想被爱想被爱想被爱想被爱……
在罗青的世界里,父母的爱如同一道双刃剑,既温暖又锋利。
他们确实爱她,然而,这份爱却也伴随着剥削与压迫,如同沉重的枷锁,让她无法自由地呼吸。
父母总是将两位弟弟放在首位,仿佛他们是这个世界上的唯一,而她,则永远被要求扮演着供养者的角色,默默付出,不求回报。
父母的爱,对她而言,既是一种恩赐,也是一种束缚。他们确实为她付出了许多,但这份付出中,却夹杂着太多的无奈与妥协。
13. 报仇2
一方面,父母的能力有限,他们无法给予罗青更多的关注与呵护;另一方面,资源更是有限,他们想要将所有的爱与资源都倾注在两个更为偏爱的弟弟身上,这让她感到深深的失落与不公。
在情感的道路上,罗青也未曾得到过真正的满足。前男友的出现,曾让她以为找到了生命中的避风港,然而,他不过是将她当作一件打发时间的玩物,或是向朋友炫耀的漂亮花瓶。
他的眼中,没有她的灵魂,只有她的外貌,这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虚与绝望。
想要一份独一无二的爱。
想要成为某个人来说最珍贵的存在。
想要某个人对我非常好。
想要得到爱。
想要被爱。
想要被关心。
想要被在乎。
想被爱想被爱想被爱想被爱想被爱想被爱想被爱想被爱想被爱想被爱想被爱想被爱想被爱想被爱想被爱想被爱想被爱想被爱想被爱想被爱想被爱想被爱……
罗青的精神状态显得有些迷离,仿佛游离于现实与梦境的边缘。
当她漫步至街角的杂货铺时,不经意间捕捉到一抹温暖的微笑,那笑容来自杂货铺的年轻老板。
他年纪尚轻,面容俊朗得如同从画中走出的人物,五官精致得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那双深邃的眼眸里仿佛藏着无尽的故事,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老板听到了罗青与父母的电话。
老板的笑容中带着几分神秘,他轻声对罗青说道:“我这里有一件神奇的东西,能够实现你心底最深处的愿望。”
罗青半信半疑地踏进了杂货铺,心中却泛起了层层涟漪。
尽管她对这个世界早已失去了太多的信任,尤其对于这样突如其来的“奇迹”,她更是难以置信。被爱?
这怎么可能轻易实现,更别提是通过一间不起眼的杂货铺和一位看似平凡的老板了。
老板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无论你是想复仇,还是渴望被爱,我都能帮你达成心愿。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罗青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先不说你会不会真的帮我,就算你真的有这个能力,我也没有任何可以支付的费用。我现在几乎身无分文,更别提什么珍贵之物了。再说,真的有这种东西存在吗?”
老板微微一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深意:“谁说支付代价一定需要金钱呢?在这个世界上,有价值的东西远不止于此。钱,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串数字罢了。而我这里有一瓶圣水,它能引领你走向你所渴望的一切。”
罗青依旧保持着那份半信半疑的态度,眉头紧锁,眼神中闪烁着疑惑与不安。“怎么可能还有这种东西存在呢?”她低声自语,语气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老板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洞悉人心的深邃。“你在担心我骗你吗?”他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与理解,“可是,你看看现在的你,已经一无所有了呀。”
罗青闻言,心头微微一震。是啊,她确实已经一无所有了。
没有家人的关爱,没有朋友的陪伴,没有稳定的工作,甚至没有足够的金钱来维持最基本的生活。
她的全部家当不过是破旧的出租屋里面的那堆破烂而已。
她的人生,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笼罩,前路茫茫,毫无方向。
在这样的境遇下,她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呢?还有什么值得她去害怕的呢?
罗青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勇气,那是一种绝境逢生的决绝,也是一种对未知未来的渴望。
老板似乎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了这份决心,他的笑容变得更加温暖而坚定。“跟我来吧,”他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去拿那瓶能够改变你命运的圣水。”
罗青没有犹豫,她站起身,跟随着老板的脚步,走向了未知的未来。
因为,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穿过杂货铺那看似不起眼的入口,罗青惊讶地发现,里面的世界竟然如此广阔,仿佛是一个被时间遗忘的秘境。
老板果然没有说谎,老板应该非常有钱。
走廊两旁,镶嵌着古朴而华丽的灯笼,灯光柔和,将每一寸空间都照得温馨而神秘。
墙壁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古董饰品。
脚下的地板,是由上好的木材精心铺设,每一步都踏出了沉稳的回响。
随着老板的引领,他们穿过这条充满历史气息的走廊,最终来到了一扇雕花木门前。
这扇门,以其精致的工艺和鲜艳的红色,成为了这片古朴空间中的一抹亮色。
老板轻轻推开它,动作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仪式感。
房间内,屏风轻掩,香炉袅袅升起一缕缕幽香,与外界的喧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里的布置,与其说是老板这种西装革履的生意人的居所,不如说更像是古代大家闺秀的闺房。每一件家具,从屏风到太师椅,都透露着不凡的品味与工艺,让人不禁感叹于这里的独特与雅致。
然而,在这和谐而宁静的氛围中,却出现了一个不和谐的元素——一个漂亮的小玩偶,孤零零地坐在那张庄重的太师椅上,显得格外突兀。这个小玩偶,无论是从风格还是气质上,都与这个房间格格不入。
小玩偶身着一套整洁的校服,那款式看起来既熟悉又略带几分怀旧,仿佛是小学或是初中时代常见的那种。
它的脖子上,还整整齐齐地系着一条鲜艳的红领巾,为这小小的身躯增添了几分稚气与纯真。
这个小玩偶,被精心塑造成了一个小女孩的模样,她的面容栩栩如生,眼睛仿佛能够转动,透露出一种生动的灵气,就像是刚从校园里走出来的、鲜活的小学生一样。
老板看着罗青那充满好奇与不解的眼神,微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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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缓缓说道:“它,就是圣水。”
罗青闻言,不禁愣了一下,她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小玩偶,心中充满了疑惑:“这不是一个洋娃娃吗?”
老板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神秘:“不,她不是洋娃娃,她是一个人。”
罗青被这话吓了一跳,心中涌起一阵诧异。但好奇心驱使着她,让她鼓起勇气,一步一步地走向那个小玩偶。
当她终于站定在玩偶面前,伸出手,轻轻地触摸了一下那稚嫩的脸颊时,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瞬间传遍了她的全身——那脸颊,竟然有着微微的温度!
罗青猛地缩回了手,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她再次确认,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玩偶,也不是一个普通的洋娃娃,而是一个活生生的、有着自己体温与生命的人!
原来,那并非精致的玩偶,而是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僵尸植物人!
她僵直地坐在那里,皮肤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双眼紧闭,仿佛永远沉睡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罗青无法想象,这个看似无辜的小女孩,究竟遭遇了何种恐怖的变故,才会变成如今这般非人非鬼的模样。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寒意,仿佛有无数双无形的手在黑暗中摸索,想要抓住每一个不幸闯入这里的灵魂。
“疯子!你疯了吗?”罗青尖叫着,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内回荡,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与绝望。她的双眼瞪得滚圆,仿佛要将这一切不可思议而又恐怖至极的景象都尽收眼底,却又害怕得不敢多看一眼。
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内心的恐慌却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罗青以为老板已经彻底陷入了疯狂,她本能地想要逃离这个充满诡异与危险的地方。
她转身,不顾一切地向大门冲去,然而,就在这时,一阵阴冷的风吹过,大门发出“吱嘎”一声巨响,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猛然关闭。
罗青的心猛地一沉,她用力地推着门,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打开。
她惊恐地发现,自己被困在了这个恐怖的牢笼之中,无处可逃。
老板看着罗青那惊恐万状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光芒,仿佛是在欣赏罗青的恐惧与绝望。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我的依依,是这个世上唯一一只僵尸植物人。她在不幸受伤变成植物人的同时,恰好完成了僵尸化的过程。僵尸以血为生,它们拥有能够蛊惑人心的美貌,当它们的唾液进入人的血管时,会让人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愉悦感,无数人误以为那是爱的感觉,从而心甘情愿地成为僵尸的奴仆,为它们提供鲜血。”
随着老板的话音落下,整个房间仿佛陷入了死寂之中。只有罗青那急促而沉重的呼吸声在耳边回响,以及心中那如同雷鸣般的恐惧与绝望。
14. 报仇3
她看着那个静静坐在太师椅上的小女孩,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与无助。
罗青几乎要被恐惧逼到崩溃的边缘,她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老板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异样的光芒,仿佛是在欣赏罗青的恐惧。“我需要你,用你的血来帮忙喂养我的依依。”
他缓缓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冷的深渊中传出,带着无法抗拒的寒意,“我一开始就说过了,你支付的代价,不一定是金钱。”
罗青的心脏猛地一缩,她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这一刻凝固了。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老板,脑海中回荡着那句令人毛骨悚然的话——“用我的血喂养这个僵尸”。
她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抗拒感,仿佛有无数只冰冷的手在撕扯着她的灵魂:“那……那还不得把我吸成人干!”
老板却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依依的饭量很小的,一个月只需要喝100毫升的血,就可以维持最基本的生命。这对你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牺牲。”
看到罗青仍然犹豫不决,老板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而诱人。他继续说道:“而且,依依的唾液,就是圣水啊。它拥有神奇的力量,能够帮你达成任何心愿。只要你让任何人喝下一滴它的唾液,那人就会误以为她爱你,你就能得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
罗青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恍惚。她仿佛看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一切就在眼前,只需要轻轻迈出一步,就能触手可及。
然而,当她再次看向那个静静坐在太师椅上的僵尸植物人时,心中的恐惧与理智瞬间将她拉回了现实。
老板看着罗青那变幻莫测的眼神,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触动了罗青内心深处的欲望与恐惧。现在,只需要再加一把火,就能让她彻底陷入自己的掌控之中……
老板的话语如同寒冰中的火焰,既冷酷又诱人:“只要拥有它,你就能报复那些你憎恨的人,也能拥有那些你以前从未体会过的爱。你不是一直渴望被人全心全意、毫无保留地爱着吗?你活了那么久,是否觉得自己的生命中始终缺少了那份纯粹而热烈的情感?难道,你就不想要拥有这一切吗?”
罗青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冲动,她的手指微微颤抖,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缓缓向那只僵尸植物人伸去。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有恐惧、有好奇,更有一种难以抑制的渴望。
最终,罗青还是把这个小僵尸带回了自己的出租屋。
她看着它那张苍白而美丽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这个小僵尸,虽然外表恐怖,但那份纯净与美丽,却让她无法移开目光。
老板确实没有骗罗青,这个小僵尸的饭量确实很小,每个月只需要一点点鲜血就能维持生命。
罗青以前一直觉得自己很漂亮,是那种能够吸引所有人目光的美丽。然而,当她看到这个小僵尸时,她才意识到,自己的美丽或许根本算不上什么。这个小僵尸的长相,简直超乎了人类的想象,它的美丽既不属于这个世界,也不属于任何一个她所熟知的种族。
它的美丽,是那种能够穿透灵魂、直击心灵深处的震撼。
就算是人类中最漂亮的明星,在罗青看来,也似乎没有现在这个小僵尸那么好看。
罗青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个荒诞而又诱人的念头:如果我也能拥有这个小僵尸一样的美貌,是不是就能得到很多很多的爱了呢?她闭上眼睛,仿佛能看到自己因为绝世容颜而收获的无尽宠爱,那些曾经缺失的爱,似乎都能在这个幻想中得以弥补。
“是不是我的父母就会爱我了?”她在心中默默地问自己。在她的记忆里,父母总是对她冷淡疏离,仿佛她是个无足轻重的存在。但如果她有了这样的美貌,他们会不会重新审视她,给予她应有的关爱呢?
“是不是欺骗我的男人就会真的爱我了?”她又想到了那些曾经让她心碎的人。他从未真正珍惜过她。但如果她拥有了小僵尸的美貌,他是不是就能被深深吸引,真心实意地爱上她呢?
带着这样的幻想,罗青悄悄地取下了小僵尸的一滴口水。
第二天,罗青满怀期待地来到工厂,她想要找厂长结算剩下的工资。
然而,当她远远地看到厂长时,却发现他竟然躲了起来,仿佛害怕见到她一般。罗青的心沉了沉,但她没有放弃,而是决定直接去找厂长。
然而,当她走到门口时,却被保安拦了下来。保安看着她,眼中满是戒备:“你不能进去。”罗青心中涌起一股怒火,她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放弃。于是,她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保安,径直向厂长的办公室冲去。
办公室里,厂长正和新招进来的工厂女员工拉拉扯扯、搂搂抱抱。
罗青推开门的一刹那,他们两人都愣住了。
厂长看着罗青那愤怒而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慌乱。而那位女员工则是一脸惊愕,仿佛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
罗青看着这一幕,心中的怒火更甚。她走到厂长面前,冷冷地说道:“我是来拿我剩下的工资的,请你给我结算一下。”
当罗青愤怒地冲进厂长办公室的那一刻,厂长先是狠狠地瞪了保安一眼,低声咒骂着他们的无能,随后又迅速换上了一副冷漠而陌生的面孔,仿佛眼前的罗青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罗青强忍着内心的愤怒与屈辱,冷静而坚定地说道:“你只要把剩下来的工资给我结算一下,我保证立刻就走,永远都不会再来打扰你。”
然而,厂长却轻蔑地笑了笑,仿佛罗青的请求是多么可笑的事情:“是你自己辞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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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要给你结算工资?你以为这里是慈善机构吗?”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仿佛罗青的存在对他来说只是一种负担。
罗青气得咬牙切齿,她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想要大声地指责这个无耻的男人。但她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拿到那笔钱,于是她强忍住内心的愤怒,用更加坚定的语气说道:“那你给我5000块打胎的钱,不然我就把孩子生出来告诉你老婆。”
这话一出,厂长怀中的小女友顿时脸色大变,她难以置信地站起身来,瞪大眼睛看着厂长,声音颤抖地问道:“什么?你……你已经有老婆了呀?”她的语气中充满了震惊与失望,仿佛刚刚得知了一个残酷的真相。
厂长见状,立刻紧张地哄起了他的小女友:“宝贝,怎么会呢?我怎么会骗你?我哪有什么老婆,全是这个疯子瞎说的。你还不相信我吗?我跟这个人真的没什么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示意罗青赶紧离开,仿佛罗青的存在对他来说只是一种耻辱和麻烦。
然而,罗青却并没有如他所愿地离开。她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这一幕。
小女友的哭闹声在办公室内回荡,她泪眼婆娑地指着厂长,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委屈:“人家都怀了你的孩子,你还说你跟她没什么?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她的情绪几乎失控,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撕扯出来的。
厂长则继续用温柔而坚定的语气哄着他的小女友:“宝贝,你要相信我,那个孩子一定不是我的。这样吧,”他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罗青,“你说吧,我怎么能确定这个孩子是我的?说不定是一直在照顾你的那个组长的,或者是住在你旁边的那个电工的,对吧?”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罗青的诋毁和污蔑,仿佛要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她。
罗青看着这个无耻的男人,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但她知道,现在还不是发作的时候。于是,她一边说着“不可能,我跟他们什么都没有”,一边小心翼翼地将僵尸的口水滴进了厂长的茶杯里。
“只要你给我5000块钱,我们就一笔勾销。”罗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和无奈。
然而,厂长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破口大骂道:“什么一笔勾销?我们都是两个成年人,又不是旧社会,我凭什么对你负责?你以为你是谁啊?”
罗青对他来说只是一种侮辱和麻烦。
罗青再也忍不下去了,她愤怒地喊道:“那你把拖欠我的工资还给我!那是我应得的!”
厂长却冷笑一声:“你自己辞职的,按照我们这里的规矩,自己辞职的不会结算工资。你以为你能怎么样?”
厂长一边说着那些厚颜无耻的话语,一边若无其事地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仿佛对即将发生的风暴毫无察觉。然而,他的这份淡然却彻底激怒了罗青。
15. 报仇4
“你这个无耻之徒!”罗青再也忍不住了,她猛地站起身,怒目圆睁,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了厂长的脸上。这一巴掌,带着她所有的愤怒和不甘,声音清脆而响亮,在办公室内回荡。
这是她第二次打厂长,但这一次,她没有丝毫的犹豫和退缩。她看着厂长那张惊愕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感。然而,这份快感很快就被周围的混乱所取代。
保安们见状,纷纷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敌意。
罗青看着他们,不由得大惊失色。她突然意识到,这是办公室,办公室里有摄像头,所有的行为都可能被记录下来。
如果厂长起诉她的话,她说不定要蹲大牢。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她的脑海,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自己不能就这样被抓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罗青立刻推开两个冲在最前面的保安,他们的力量在她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她如同一只灵巧的燕子,在人群中穿梭,寻找着逃生的出路。
最终,她成功地摆脱了保安的追捕,仓皇逃出了办公室。
回去的路上,罗青的精神状态极度恍惚,仿佛灵魂已经飘离了身体。
她漫无目的地走在人行道上,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而遥远。
突然,一阵急促的自行车铃声打破了她的沉思,那声音尖锐而刺耳,让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一辆疾驰而来的自行车撞倒在地。
那一刻,她的世界仿佛天旋地转,疼痛从身体的各个部位传来,让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同时,自行车的主人也因为惯性而摔倒在地,发出了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同学,你没事吧?”一个温柔而关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罗青挣扎着抬起头,这才看清了那个撞倒她的人。那是一个很好看的男孩,年纪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脸上带着几分青涩和稚嫩,应该是附近大学的学生。
男生看到罗青还没有站起来,便立刻向她伸出了手,想要扶她起来。罗青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把手递给了他。
在男生的帮助下,她终于艰难地站了起来,身体却依然有些摇晃。
“你有没有事?有没有哪里疼?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男生关切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歉意。
罗青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不用了,我没事。”
男生似乎并不放心,他再次确认道:“你真的没事吗?如果后面发现自己哪里受伤了,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他又说:“我叫谢准,这是我的电话号码。”说着,他拉开自己的书包,从里面掏出一张洁白无瑕的便签纸,又拿起一支笔,在便签纸的下方认真地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将便签纸递给了罗青。
“如果你后面发现自己哪里受伤了,或者有什么医药费需要报销的话,你就打这个电话告诉我,我来负责。”谢准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歉意,“撞到你真的不好意思,希望你没大碍。”
罗青接过那张便签纸,将便签纸小心翼翼地折叠好,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罗青初来乍到这座陌生的城市时,举目无亲,心中难免泛起一阵阵孤独与无助。
然而,幸运的是,与她同在厂里上班的田芳察觉到了她的这份孤寂,便主动伸出援手,处处给予她帮助与温暖。
田芳的热情与善良,如同一缕和煦的阳光,照亮了罗青心中的阴霾。
随着时间的推移,让她们从最初的陌生同事,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田芳在电话里神色凝重地告诉罗青:“这几天我们厂的厂长不知道怎么了,老是打电话问我你在哪里?”
罗青听后,心中涌起一股不悦,她淡淡地回应道:“不要理他,他是一个渣男。”
田芳闻言,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感慨:“我早跟你说过了,我们厂长就是一个渣男。你还没来之前,我就亲眼见过他勾搭别的女生。我当时提醒你,你还不信。”
罗青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我现在知道了,后悔没早点听你的劝告。”
田芳继续道:“不过说来也奇怪,我们厂长最近好像真的转性了。他把他那两个小女友都甩了,还不停地打电话给我。他好像知道我是你的好朋友,一直都在追问你在哪里。”
罗青听后,心中更加坚定了对厂长的厌恶与戒备。她知道,这个男人无论如何改变,都无法掩盖他内心的丑陋与自私。
过了一会儿,田芳的声音再次在电话那头响起,带着一丝犹豫与关切:“罗青,你要不要……去见他一面?”
罗青的态度坚决而果断:“我不要,我跟他早就一刀两断了,不想再有任何瓜葛。”
田芳似乎并不甘心,她试图说服罗青:“你傻呀,你又没什么钱,现在正好是个机会,你找他要点钱呀。说不定他这次找你就是为了补偿你呢。”
罗青无奈地摇了摇头,尽管田芳看不见,但她还是从语气中表达了自己的坚决:“我要不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之前就想要回我的工资,他都不给结算,还说什么规矩。真是越有钱的人越抠门,我才不想再跟他打交道。”
田芳闻言,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随后,她再次开口:“我看他这次找你的确挺着急的,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这回你找他要钱的话,说不定真的有希望能要到。”
然而,罗青的态度依然没有丝毫动摇:“不用了,田芳。我在他那里已经收到了太多的羞辱和冷漠,那些经历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而且,我已经找到新的工作了,在一家火锅店当服务员。虽然工资不高,但至少能让我过得去。”
田芳听后,似乎松了一口气,但又忍不住追问了一句:“那……那家火锅店的工资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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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怎么样?总比之前那个黑心厂长好吧?”
罗青微笑着回答:“还不错,至少能让我养活自己。而且,那里的同事们都很热情,工作氛围也很好。”
聊了一会儿日常琐事之后,罗青的语气突然变得柔和起来,她缓缓说道:“我今天遇到一个人,那个人给我的感觉很特别,他似乎真的很好。你知道吗?他骑自行车不小心撞到我之后,第一时间不是去检查自己的车有没有损坏,而是立刻关心我有没有受伤。”
田芳听了,不由得嗤笑一声:“他哪里好了?不就是问问你有没有受伤吗?这不是很正常的反应吗?”
罗青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温柔:“不,他真的很不一样。你知道吗?明明是我精神恍惚,没有注意到红灯,才会被他的自行车撞到。这本来就不是他的责任,但他却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第一时间关心的是我。这种被人在乎的感觉,原来是这样。
”
田芳闻言,微微一愣,似乎被罗青的话触动了心弦。她好奇地问道:“这……这就不一样了嘛?”
罗青轻轻点了点头,陷入了回忆之中:“真的不一样。小时候,我每次打碎碗,爸爸妈妈都会骂我毛手毛脚,连洗碗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他们从来不会关心我被碎瓷片割伤的手,只会责备我。所以,每次打碎碗的时候,我都会很害怕。我害怕被两个弟弟嘲笑,害怕被爸爸打,更害怕妈妈那责备的眼神。她总会问我,我把碗摔碎了,今晚他们怎么吃饭?然后,所有人都会说我是个没用的东西。”
罗青一边笑,一边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继续说道:“但是这个人,他真的不一样。他的自行车看起来价值不菲,当我被撞倒在地时,我的第一反应竟是担忧——这么贵的自行车,我能不能赔得起?然而,他非但没有提及赔偿的事情,反而先关心我有没有受伤。他和所有人都不一样,他和爸爸妈妈不一样。”
说着,罗青的思绪不禁飘远,她想象着:“要是我能和他在一起,哪怕我不小心把碗打碎了,以他的好脾气和温柔,也一定不会像爸爸妈妈那样责备我粗心大意,连洗碗这样的小事都做不好。”
田芳听后,忍不住打趣道:“你就是记吃不记打,总容易被别人的小恩小惠打动。”
罗青没有否认,只是微微一笑,她知道田芳说的是事实。
罗青心里清楚,自己有一个难以启齿的缺陷——极度缺爱,缺乏安全感。因此,每当有人对她表现出一点点善意,她就会毫不犹豫地倾尽所有,甚至掏心掏肺。这种性格,让她在过往的感情经历中屡屡受伤。
第二天。
罗青做出了一个决定。她翻出了当初和厂长恋爱时收到的那些礼物。
她决定把这些礼物卖掉,换一些钱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然而,当她满怀期待地走进店里,得到的却是一个冰冷的答案:“这些都是假的,最多只值200块。”
16. 报仇5
罗青愣住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店主,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残忍的笑话。那些曾经让她以为被爱的证据,竟然一文不值。这一刻,她的心再次被狠狠地刺痛了。
罗青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她颤抖着手,又从包里拿出一瓶香水,那是她曾经视为珍宝的香奈儿香水,她满怀希望地问道:“那这个呢?这个总该是真的吧?”
柜员接过香水,轻轻打开瓶盖,闻了闻,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很抱歉,这个也是假的。”
“全部都是假货吗?”罗青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全部都是假货,甚至连高仿都不算。”柜员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刺进了罗青的心。
罗青默默地低下了头,她明白,厂长大概是觉得她年纪小,阅历少,也没什么知识,所以才敢用这些假货来欺骗她。
没错,她确实年纪小,阅历少,也没什么见识,所以才会被这些看似精美的礼物所迷惑,没有认出它们的真假。
罗青在一家开在首都大学旁边的火锅店上班。
首都大学,那是只有极少数优秀的学生才能考入的顶级学府,对于罗青来说,那里的人和她相比,就像是天上的云和地上的泥,有着无法逾越的鸿沟。
罗青是那么认为的。
在火锅店打工的那天,罗青正忙碌地为客人们服务着,突然,几位首都大学的学生走进了店里,其中就有谢准。
罗青一眼就认出了他,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但在给他们端菜时,她努力保持镇定,假装不认识谢准,生怕自己的失态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用餐结束后,当谢准一行人准备离开时,他突然走到罗青面前,关切地问道:“你那天回家没受伤吧?我真的很担心你。”
罗青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没想到谢准竟然还记得那个意外的相遇,并且如此关心她的安危。她微笑着回答:“我没事,谢谢你。”
谢准似乎松了一口气,接着又问道:“你们什么时候放假?为了表示我那天撞到你的歉意,我想请你吃一顿火锅。”
罗青犹豫了一下,但看到谢准真诚的眼神,她最终点了点头:“好吧。”
回到自己简陋的出租屋后,罗青迫不及待地给田芳打了电话,分享了今天的事情。
田芳听后,惊讶地喊道:“天呐,他是首都大学的学生?那种人跟我们就不是一个阶层的呀!我们是普通的打工妹,为了生活奔波;而他们是天之骄子,享受着优质的教育资源,将来注定会有大好的前程。他不会是想泡你吧?他一定就是想跟你玩玩而已,你可千万别当真啊!”
罗青听了田芳的话,心中五味杂陈。
罗青的心中依旧抱着一丝微弱的期待,她暗暗想道:“也许,事情不会如田芳所说的那般不堪。”
但田芳的话语如同冷水一般,一点点浇灭了她心中的那丝希望之火。
“我就说嘛,只不过是骑自行车稍微碰到了你一下,他就又是留电话号码,又是请吃火锅,还想给你报销医疗费,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人?”
田芳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屑,“要是我一不小心蹭到别人,我肯定会说是那个人没看好路,别想叫我掏一分钱。我看他多半是看你好看,对你有别的心思。”
罗青听了田芳的话,心中不禁也泛起了一丝犹豫。她开始仔细回想与谢准相遇的每一个细节,试图从中找出田芳所说的“别有用心”的证据,但越是回想,她越觉得谢准的行为并无不妥之处。
田芳见罗青有些动摇,又继续说道:“还有啊,我们厂长最近还在找你呢。我看他这次挺真诚的,你要不找他多要点钱,也算是对自己的一种弥补。”
罗青闻言,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不需要他的钱,我已经找到工作了,在一家火锅店打工。虽然工资不高,但足以养活我自己。”
那间简陋破旧的出租屋里,小僵尸乖巧地坐在那里,双眼紧闭,没有丝毫意识,就像是一个沉睡中的洋娃娃,静静地陪伴在罗青的身边。
这几天,每当罗青上下班走在回家的路上或是前往火锅店的路上时,总感觉背后有一道目光在悄悄跟随。这种被人注视的感觉让她心中隐隐有些不安。终于,在一次下班回家的路上,当她再次感受到那股莫名的注视时,猛然间回过头去。
映入眼帘的,竟是几日不见的厂长。他的身影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格外落寞,脸上写满了沧桑与憔悴。那双曾经锐利的眼眸如今却布满了血丝,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与渴望。
他的头发凌乱不堪,胡茬也似乎很久没有打理过,整个人看起来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
罗青看着他,心中的诧异与警惕交织在一起:“厂长,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们不是已经两清了吗?你究竟想干什么?”
厂长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罗青,自从那天你打了我之后,我发现……我竟然喜欢上了你。是的,我是真的喜欢你。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唐,但我无法欺骗自己的内心。”
罗青听后,不禁后退了几步,脸上满是严肃与戒备:“厂长,你别开玩笑了。还有,你怎么知道我住在哪里?又怎么知道我在哪里上班?这些事情我只跟田芳一个人说过。”
厂长低下头,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最终,他抬起头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我知道这可能会让你感到不安,但我必须告诉你,我是真心喜欢你的。至于你的住处和工作地点,是我通过一些手段查到的。但我保证,我没有恶意,只是想更多地了解你。”
罗青闻言,心中的警惕更甚。她明白,与这个曾经带给她伤害的男人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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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只会让自己陷入更深的困境。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道:“厂长,无论你的心意如何,我们之间都不可能。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厂长深情而又近乎恳求地望着罗青,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我太想见你了,见不到你就像是心如刀绞,这种难以忍受的痛苦,我想,这一定就是爱。罗青,我一定是喜欢上你了,甚至可以说,我已经爱上你了。”
罗青听后,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反感与恐惧,她本能地想要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场景。然而,厂长却紧紧拉着她的手,不愿放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与期待:“我们还能重新开始吗?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重新开始吧。”
罗青愤怒地甩开厂长的手,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厌恶:“你有病啊!我们怎么可能在一起?你不是已经有老婆孩子了吗?你这样对得起他们吗?”
罗青此刻对厂长充满了厌恶与不屑,尤其是想到厂长至今仍未给她结算拖欠的工资,更是让她感到愤怒与失望。
她冷冷地看着厂长,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突然,罗青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难道真的是那天她无意中让厂长喝下的那杯滴有僵尸口水的茶起了作用?回想起那天,她在愤怒中扇了厂长一巴掌,而厂长却误以为是因为那一巴掌让他心跳加速,从而产生了爱意。
想到这里,罗青不禁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罗青决定再做一次实验。
她庆幸自己今天随手带了一小瓶僵尸的口水,这瓶看似普通的液体,或许能揭开这一切谜团。
罗青望着厂长,眼神中带着几分复杂与决意,轻声提议道:“我们找个地方,喝杯咖啡,好好聊一聊吧。”
他们来到了一家简约而不失温馨的咖啡厅,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光透过玻璃洒在桌上,为这略显沉重的对话增添了几分暖意。
厂长深吸一口气,仿佛鼓足了所有的勇气:“罗青,我知道我以前做错了很多,但我保证,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对你。我会只爱你一个人,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罗青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苦笑:“这种话,在我们当初谈恋爱的时候,我已经听得太多了。每一次,你都说得那么真诚,可结果呢?”
厂长见状,眼神更加坚定,他伸出手,轻轻握住罗青的手:“这回,我说的是真的。罗青,请相信我,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罗青微微一笑,似乎并不急于给出答案。她指了指桌上的咖啡:“我听说这家咖啡店的咖啡很不错,我刚才亲自为我们冲了两杯,你尝尝看,味道如何?”
厂长端起咖啡,轻抿一口。尽管他对咖啡的品质并不敏感,但他还是尽力表现出欣赏的样子:“非常好喝,我真的很喜欢。要是能天天喝到就更好了。”
17. 报仇6
话音未落,罗青突然起身,轻轻吻上了厂长的额头。这一举动让厂长瞬间愣住了,他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
过了片刻,厂长激动地想要抱住罗青,但罗青却巧妙地躲开了。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仿佛在确认着什么。
罗青心中暗自思量:果然,从刚才开始,厂长的状态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这一切,都是那瓶僵尸口水起的作用吗?
她不禁感到一阵惊讶与震撼,她从未想过,僵尸的口水竟然真的拥有如此神奇的魔力。
这一刻,罗青的心情异常复杂。她既为能够验证自己的猜想而感到一丝欣慰,又为这种魔力的存在而感到不安与恐惧。
厂长望着罗青躲闪的身影,脸上的疑惑愈发浓重,他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呀?你难道真的不明白我的心意吗?我知道我有老婆和孩子,但那又怎么样呢?我对她早已经没有感情了,我心里只有你。”
罗青听着厂长的话,只觉得一阵恶心涌上心头。她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嘲讽与不屑:“人渣!你还有脸说这些?你还知道你有妻子和孩子?”
说完,罗青再也不想多看厂长一眼,她转身离去,只留下厂长一人愣在原地,脸上满是失落与不甘。
在即将离开咖啡馆的那一刻,罗青透过透明的玻璃墙,意外地看到了谢准的身影。
她的心猛地一颤,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但片刻之后,她便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假装没有看到谢准,径直走出了咖啡馆。
转眼间,就到了罗青和谢准约定一起吃火锅的那天。
两人再次相见,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与不自在。
谢准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歉意:“很抱歉,那天看到你和你……男友分手的场景。我不是故意的。”
罗青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缓缓开口:“他……已经不是我的男友了,确切地说,他现在已经是我的前男友了。”
接着,罗青仿佛打开了话匣子,将她与前男友之间的点点滴滴,尤其是他是如何欺骗她、玩弄她的感情,一五一十、毫无保留地告诉了谢准。
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哀伤。
谢准听着罗青的讲述,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同情与关切。他轻声问道:“那你现在……应该很难过吧?”
罗青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中既有苦涩也有释然。
刚分手那会儿,她确实很难过,每天以泪洗面,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但是,难过个一两星期,也就慢慢走出来了。
毕竟,生活还得继续,她不是那种可以整天沉浸在悲伤中的人。
她是穷人,没有过多的资格去挥霍时间,也没有过多的时间去为一段失败的爱情消沉。
她得找工作,得赚钱,得吃饭,得付房租。现实又不是言情剧,不是所有人都能在失恋后还有时间难过。
只有那些又有钱又闲的人,才会在失恋后有时间去悲春伤秋,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而她,没有那个资本,也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她得为自己的生活负责。
但罗青清楚地知道,这正是获取谢准好感度,与他亲近的好机会。
于是,罗青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心中的苦涩与过往一并吐出,她缓缓说道:“确实,那段时间我非常难过。我曾经那么爱他,全心全意地付出,可到头来,却发现他一直在骗我。那种被背叛的感觉,真的让人痛不欲生。”
说到动情处,罗青不自觉地伸手招来服务员,点了两瓶冰镇啤酒。
她想要借酒精的力量,暂时忘却那段痛苦的记忆。
随后,她一边喝酒,一边向谢准倾诉着对前男友的愤怒与失望。
谢准静静地听着,偶尔插话安慰,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喝着啤酒,仿佛要将所有的烦恼都融入这冰凉的液体中。
然而,喝到一半的时候,谢准的手机突然响起,打断了这份难得的宁静。
他歉意地看了罗青一眼,拿起手机说道:“抱歉,我先去接个电话。”
罗青点了点头,谢准走了一会儿。
之后她起身去了洗手间,却在走廊的拐角处意外地碰到了正在打电话的谢准。
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罗青的存在,依旧沉浸在与手机另一端的人的通话中。
罗青虽然看不清视频通话的另一端是谁,但她却清晰地听到了谢准的话语。
他语气温柔,充满了宠溺,一会儿叫着“宝宝”,一会儿又肉麻兮兮地问着“宝宝想我没有”。他的笑容灿烂而甜蜜,仿佛整个世界都因这个“宝宝”而变得美好。
更让罗青感到震惊的是,通话快要结束时,谢准竟然还对着手机说:“宝宝,亲亲我。”那一刻,罗青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或许只是谢准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他心中真正牵挂的,是那个被他称为“宝宝”的人。
罗青神色从容地从洗手间返回,步伐稳健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旁。
在谢准那杯尚未触碰的啤酒中,她悄无声息地滴入了几滴僵尸的口水。
经过先前的秘密测试,罗青已经确信这僵尸的口水确实拥有杂货铺老板所描述的神奇功效。
不久,谢准结束了通话,带着一丝歉意回到了座位。
他刚坐下,罗青便端起酒杯,微笑着向他致意:“谢准,谢谢你陪我喝酒,这杯我敬你。”
谢准也欣然举杯,笑容满面地回应:“没事,小事一桩,咱们干杯!”说完,他豪爽地一饮而尽。
然而,就在谢准刚放下酒杯的瞬间,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瞠目结舌。
罗青突然凑近,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吻上了他的唇。这一幕发生得太快,谢准完全措手不及,他的眼睛瞪得滚圆,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谢准猛然推开罗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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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愕然,嘴角还挂着未干的酒渍。他难以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脸颊,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梦幻般的奇遇。“我的初吻啊,就这么……没了?”
他喃喃自语,语气中既有震惊也有几分哭笑不得的无奈。
罗青心中泛起一阵冷笑,暗自思量:“装什么纯洁?男人啊,总是这套说辞。”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屑,却仍保持着表面的平静。
谢准见状,急忙站起身,神色中带着几分急切与诚恳:“今天请你吃火锅,真的是因为我前几天无意中撞到了你,心里过意不去,想要表达歉意。我根本没有想到会让你产生误会。在约你之前,我并不知道你刚和前男友分手,我更没有想过要趁虚而入。而且……我想,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说完,谢准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连背影都显得那么决绝。在即将踏出店门的那一刻,他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留下一句:“账我已经结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慢慢吃吧。”
罗青望着谢准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她收起思绪,准备离开火锅店。然而,当她走出店门时,意外地发现厂长竟然又跟在了她的身后。
一股怒火瞬间涌上心头,罗青停下脚步,转身怒视着厂长:“你又跟着我做什么?我们之间早就已经结束了!我早就被你甩了,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厂长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却仍试图辩解:“你说我有老婆孩子,所以不能跟我在一起。但我现在已经快要离婚了,真的,这次我是认真的。”
罗青闻言,只觉得更加愤怒:“快要离婚了?快要离婚了那就是还没离婚!再说了,你离不离婚,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
说完,罗青用力推开厂长,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只留下厂长一人在原地,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眼神中满是失落与不甘。
厂长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愤怒,他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我们才刚分手没多久,你就迫不及待地吻上了那个大学生。你知不知道,那个大学生可是首都大学的高材生,他们一毕业就是社会的精英,前途一片光明。他们和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早该死了那条心,别再妄想了。我已经是你能配上的最有钱的人。你高攀他们那种人不会有结果的。”
厂长的话里充满了对罗青选择的不满与不屑,他似乎在试图用自己的方式去说服罗青,让她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而他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他在跟踪罗青的时候,亲眼目睹了她吻谢准的那一幕。
同时,他也看到了谢准后来拒绝罗青的情景,但这似乎并没有让厂长的态度有所缓和。
罗青没有理会厂长的聒噪,她越走越远,仿佛要将那些烦人的话语都抛在脑后。而厂长却仍然不死心,他在后面继续喊道:“你听我说,他们那种人心高气傲,本来就是人中龙凤,他们怎么可能看得上你?你别再自欺欺人了。”
18. 报仇7
终于,罗青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关上了门,将厂长那令人厌烦的声音隔绝在门外。但她心中的怒火却难以平息,她拿起手机,拨通了田芳的电话。电话一接通,罗青就毫不客气地逼问道:“田芳,是不是你告诉厂长我的住址和我现在上班的地方?你怎么能这样背叛我?”
罗青的声音里充满了质问与失望,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最好的朋友竟然会背叛自己,将她的行踪透露给那个让她厌恶的厂长。这一刻,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与无助。
田芳一开始还极力否认,但面对罗青连珠炮似地质问,她最终不得不承认,声音里带着一丝愧疚和无奈:“是……是我告诉厂长的,他给了我三千块钱……”
罗青闻言,气得浑身发抖,她几乎能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她猛地挂断了电话,心中涌上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与悲凉。这个厂长,平日里拖欠她的工资,一分钱都舍不得给,现在倒是大方,为了得到她的行踪,竟然舍得花三千块钱!
正当罗青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时,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她看了一眼屏幕,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犹豫片刻,她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声音哽咽、充满愤怒与绝望的女人的声音。那个女人几乎是在咆哮:“你这个小狐狸精,为什么要勾引我的老公?他要和我离婚,我打他电话都打不通!他的心怎么能这么狠,居然连孩子都不要了,那可是他的亲生孩子啊!我打不通他的电话,只能找你!”
罗青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深吸一口气,解释道:“我没叫他离婚,是他自己要离的。而且,我也是被他骗的,他一开始就说自己是单身。后来,他也把我甩了。你现在这样,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然而,那个正处于愤怒与悲伤交织中的女人根本听不进去罗青的解释。
她在电话那头继续哭喊着,指责着,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与愤怒都倾泻在罗青这个“第三者”的身上。
她如同崩溃的洪流,喋喋不休地倾诉着内心的绝望与不解,声音中带着颤抖与哭腔:“老公怎么能这么对我?想当年,我们一无所有,为了省钱,我宁愿自己饿着,只买一份快餐给他,还强颜欢笑地说我已经吃过了。那时候,我们一起创业,晚上因为没有钱买蚊香,他睡不着,我就整夜不合眼,亲手为他驱赶蚊虫,只希望能让他多睡一会儿。可是,如今创业成功了,我们有了钱,有了地位,他却变了心,不要我了,甚至连我们的孩子都不要了。妈妈说的果然没错,男人一旦有了钱,心就跟着变坏了。以前,他追我的时候,夸我做的豆浆是世界上最好喝的,现在却嫌弃我不会手冲咖啡,说那才是品味。创业时,无论我们吵得多凶,他都曾发誓,永远不会不接我的电话,永远不会离开我,可如今,他却把我拉黑了,删除了。”
那个女人一边崩溃地诉说着,一边不断地重复着那些曾经甜蜜如今却刺痛心扉的小事,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手机屏幕上,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声响。
罗青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也没有安慰。
那个女人终于稍微平复了一些情绪,她抬头看向罗青,眼中闪烁着哀求的光芒:“我知道,你能联系上他,对不对?你告诉他,如果他真的要离婚,真的要抛下我,那么,我也就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我不相信他会如此绝情,会不管我的死活。”
罗青闻言,心中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个已经陷入绝望深渊的女人。
罗青最初以为那个情绪崩溃的女人只是口头上的发泄,未曾料到她竟然真的打算采取极端行动。当那个女人开始表现出自残的倾向时,罗青吓得立刻拨打了120急救电话,请求医疗援助。
挂断急救电话后,罗青深知此事不能就此了结,她必须尽快通知厂长。于是,她深吸一口气,拨通了厂长的电话。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罗青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将厂长妻子的话一字一句地转述给了厂长。
“你妻子她……她不同意离婚。她说了很多,情绪很激动,她说如果你执意要离婚,她真的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罗青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忍和担忧。
然而,厂长的回应却让罗青感到震惊和寒心。厂长冷漠地说:“没关系的,她一贯如此,喜欢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次也不会例外,我一定会和她离婚的。”
厂长的话音未落,罗青已经听不下去了。
她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知道,自己要转达的话已经说完了,再多说也无益。
罗青静静地坐在出租屋内,目光落在那个“小僵尸”上。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容,带着几分释然,几分快意。
“我现在真的很高兴,”罗青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因为欺骗我的人,终于付出了应有的代价。”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名为“复仇”的光芒,那是她在经历了背叛与伤害后,唯一支撑她走下去的力量。
“可是,”罗青的语气突然变得柔和,她看向那个“小僵尸”,仿佛在向它倾诉内心的困惑,“如果我没有你的话,我还能报仇吗?我还能只凭自己,就完成这场复仇吗?”
提到厂长,罗青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那种人,怎么可能真的爱一个女生?他爱的人,永远都只会是他自己。”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对厂长自私自利的控诉,以及对自己无力改变的无奈。
“他永远都最爱自己,又有钱又聪明又无情。”罗青继续说道,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自嘲与不甘,“像我罗青这种又没钱又不聪明的人,怎么可能赢得了他?”
然而,当她的目光再次落在那个“小僵尸”上时,她的语气又变得复杂起来:“你真的有用吗?你真的能帮我得到别人的爱吗?那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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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谢准还是不喜欢我?”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期待,仿佛在寻求一个答案,一个能让她心安的答案。
但很快,罗青又摇了摇头,似乎在心中找到了答案:“不过,我又想开了。谢准和我,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像厂长说的那样,我们之间的差距,是无法跨越的鸿沟。”
她并非童话故事中被命运之神特别眷顾的主角,没有那些不期而遇的奇迹,也没有轻而易举获得的幸福。生活中的她,更像是茫茫人海中的一粒尘埃,平凡而不起眼。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在人最不经意的时候,投下一枚石子,激起层层涟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窗帘的缝隙,照进罗青的小屋时,她的手机响了,屏幕上闪烁着那个她曾无数次幻想却又不敢轻易触碰的名字——谢准。
“昨晚,我一夜未眠。”谢准的声音透过电话线,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与认真。
罗青沉默着,心中犹豫。
谢准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犹豫,继续说道:“我想了很久,可能,我已经喜欢上你了。”他的语气里充满了不确定,但更多的是真诚与期待。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份突如其来的告白,更不确定这是否又是一场精心设计的玩笑。
罗青依旧没有开口,她的思绪如同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谢准见状,鼓起勇气,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吗?”
罗青终于开了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你现在的女朋友怎么办?”
谢准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声音里满是释然:“我没有女朋友啊。”
罗青不依不饶,想起了那次吃火锅时,谢准神秘兮兮接电话的情景:“那我们吃火锅的那天,你出去打电话,为什么要叫那个人‘宝宝’?”
谢准这才恍然大悟,解释道:“哦,她啊,她真的是个‘宝宝’,是我姐姐的小孩,今年才三岁,总是叫我舅舅。每次跟她视频通话,她都要亲亲我,说‘亲亲舅舅’。我回家的时候,也会给她带点好吃的。”
罗青听后,眉头并未完全舒展,反而显得更加纠结:“我该相信你吗?这事儿听起来……太巧了,让人难以置信。”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显然内心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斗争。
罗青确实不知道这其中的真假。
然而,谢准迅速而果断地提出了解决之道:“这样吧,我现在就把那天的通话记录截图发给你,包括那个时间段的电话号码。你可以自己拨打确认,真的是我姐姐。不信的话,你听听她的声音就知道了。”
话音未落,他已迅速操作手机,将通话记录截图发送给了罗青。紧接着,他又补充道:“你看,时间那么短,我连P图修改通话记录的时间都没有。如果你还是担心我在骗你,就直接拨打这个号码,亲自问问清楚。”
19. 报仇8
其实,罗青压根儿没想过P图修改通话时间这种可能性,谢准这么说,纯粹是出于一种防患于未然的心理,生怕罗青会对他的解释产生哪怕一丝一毫的怀疑。
面对谢准如此坦诚且迅速的反应,罗青沉默了。她的思绪如同被风吹散的蒲公英,飘忽不定,一时之间难以做出决断。
沉默不语的罗青,让谢准心中的焦急如同潮水般翻涌。他急切地问道:“你在哪里?我现在就去找你。如果你还是对那截图有所顾虑,认为它可能不是真的,我直接把手机带给你,让你亲眼验证。”
罗青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温柔地回应道:“我相信你,谢准。”
就这样,两颗心在彼此的信任中悄然靠近,他们开始了属于两人的甜蜜恋爱。
罗青的小姐妹们得知后,无不投来羡慕的目光。她们私下里议论纷纷,都感叹罗青找到了一个如此体贴入微的男朋友。
谢准确实是个无比周到的恋人。每次约会,他都会提前到达并悄悄把账结了,给罗青一个意外的惊喜。在餐厅用餐时,他细心地发现罗青对刀叉的使用不太熟练,便立刻让服务员送上两双筷子,让罗青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适与自在。
跟谢准在一起,罗青的笑容总是那么灿烂。她偶尔的失误,如不小心将食物掉在地上,或是约会时因故迟到,甚至是在看电影时不知不觉地睡着,都不会换来谢准的责备或不满。
相反,谢准总是用他那温柔的目光和包容的心态,给予罗青最大的理解与爱护。
这样的恋爱,真的是甜到了心坎里。
以前罗青与厂长约会时,即便是最微小的失误,也会成为厂长口中严厉批评的靶子。譬如,若是不慎让手中的物品滑落,厂长便会眉头紧锁,语气中满是责备:“你怎么这么笨手笨脚的,连个东西都拿不稳。”
若是约会时稍有迟到,厂长更是会阴阳怪气地讽刺道:“哟,架子还挺大嘛,是要我这个大忙人等多久啊?”
甚至在观影时,若是罗青不慎入睡,厂长也会毫不留情地嘲讽:“还真是山猪吃不了细糠,这么好的电影都能睡着。”
一场本应是温馨浪漫的约会,在厂长的不断挑剔与指责中变得索然无味。
约会结束时,厂长往往会总结性地说道:“你真是干什么都不行,这么笨,什么事情都做不好,真是让人失望透顶。”
整个约会过程中,厂长的指责如同连绵不绝的细雨,悄无声息地侵蚀着罗青的心。
他会因一个小小的失误而大发雷霆:“东西来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接好?知不知道那一盘东西有多贵?这样的好东西,你这辈子能享用几次?”
更过分的是,厂长还会将罗青的个人喜好与她的教育背景挂钩:“是不是因为书读得少,所以连文艺片都看不下去?你不懂欣赏,不懂得影片中的深意,是不是只适合看那些没营养的喜剧?”
这样的言辞,如同锋利的刀刃,一次次割伤罗青脆弱的自尊。
她开始赞同,自己真的如厂长所说,一无是处,笨拙至极。她不知道真正的爱情,应当是包容与理解,而非无尽的指责与贬低。
当厂长与罗青相处时,他总是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种高人一等的优越感,那种姿态仿佛他是世界的主宰,而罗青不过是他脚下的一粒尘埃。
罗青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如同一根刺,深深扎进了她的心里,让她感到极度的不适与压抑。
是的,罗青曾自嘲地想过,或许自己真的只适合沉浸在那些无需动脑、纯粹为了娱乐的喜剧片中,寻找片刻的欢笑与逃避。
至于美食,她似乎也只钟情于街头巷尾那热气腾腾、充满烟火气的麻辣烫,那里有着她熟悉的味道和生活的温度。
然而,这一切在谢准面前却截然不同。
谢准从不会用那种令人窒息的优越感来对待她,他的眼神中总是充满了温暖与理解。
就在罗青又一次在电影院不慎睡着,醒来时惊觉电影已经散场,偌大的放映厅里只剩下她和谢准两人时,她的心中充满了惊慌与愧疚。
她醒来后,眼神闪烁,不敢直视谢准,生怕从他脸上读出失望或不满。
那一刻,罗青的心仿佛被千斤重石压住,她暗自思量:“看来,谢准这次是真的发现了我,一个既不聪明又没有多少内涵的蠢货了。”
谢准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带着一丝自责与了然,淡淡地说道:“我早该想到的,你或许并不喜欢看科幻片。”他的语气虽淡,却仿佛一股暖流,试图抚平罗青心中的尴尬与不安。
罗青闻言,心中的慌张更甚。她一直以为这是一场文艺片的放映,她就说怎么里面的人说话说到一半就拿出荧光棒打架。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没有,我也挺喜欢看这种科幻片的,里面的那些……荧光棒很好看。”
谢准显然被罗青的辩解逗乐了,愣了一下,随即温柔地纠正道:“那应该不是荧光棒,而是激光武器。”
然而,罗青却再次陷入了沉默。
就在这时,她的眼眶突然湿润了,泪水悄无声息地滑落。
谢准见状,顿时慌了手脚,他紧张地问道:“怎么了?我又说错什么了吗?还是电影让你不开心了?”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焦急与关切,仿佛罗青的每一滴泪水都重若千斤,压在他的心头。
罗青轻轻摇了摇头,泪水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她哽咽着说道:“没有,你没错,是我……是我自己太敏感了。谢谢你,这么细心地照顾我。”
谢准闻言,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他轻轻握住罗青的手,温柔地说道:“别哭了。我们的约会才刚刚开始,下次我们一定去看你喜欢的电影,好不好?”
罗青的哭声在静谧的空间里回响,声音里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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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谢准立刻变得手足无措,他急切地问道:“怎么了?我又说错什么了吗?还是哪里做得不好让你不开心了?”
罗青抽泣着,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没有,你什么都没有做错。只是你对我太好了,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迟到了,你没有责备我;我看电影时睡着了,你依然没有怪我。你对我真的太好了。”
谢准闻言,心中的紧张瞬间消散,他温柔地笑了笑,安慰道:“没关系啊,路上堵车是常有的事,迟到几分钟也是正常的。我又不能让你提前来等我,那样太不近人情了。而且,和女孩子约会,本就应该让女孩子开心。这次是我选的电影不对,没有提起你的兴趣,也没有提前问你喜欢哪种类型的电影。你睡着的时候,我还担心你醒来会生我的气呢。”
罗青听着谢准的话,心中的阴霾渐渐散去,嘴角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容。
她知道她遇到了对的人。
可是她却不知道,她不是对的人
谢准真的很好,他不仅素质高、心地善良,而且聪明睿智,方方面面都能考虑得周到。
他会帮罗青申请成人本科,提升她的学历;
他会耐心地给罗青补习考试知识,帮助她更好地准备考试。
这些点点滴滴的关怀与帮助,让罗青既感动又自卑。
有时候,罗青会忍不住问道:“谢准,你是不是觉得我比较丢人?是不是觉得我太笨了?”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和忐忑。
那个时候,谢准总是会温柔地笑着对罗青说:“没有关系的,多拿一本证书,总会让你在未来的道路上多一些选择,这对你的未来发展也是有好处的。如果你觉得累了,或者觉得学习这些东西太难了,我们也可以暂时歇一歇,我并不是一定要你考上去。就算你真的考不上去,也还有我可以依靠,你不需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在谢准的陪伴与鼓励下,罗青度过了一段非常甜蜜的时光。
她每天下班后,都会满心欢喜地回到他们的小家,感受着那份属于他们的温馨与幸福。
然而,这天,当罗青像往常一样下班回家,走到一个路口时,一个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了这份平静。
只见一个身影突然从暗处冲出,手中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在路灯的映照下闪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罗青定睛一看,竟然是厂长!她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声音颤抖着喊道:“你……你冷静一下,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厂长此时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他的双眼赤红,嘴角挂着一丝狰狞的笑容,整个人看起来状若癫狂。
他挥舞着手中的刀,一步步逼近罗青,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要和谢准在一起?今天,我就要让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场!”
罗青害怕极了,她不停地后退,试图寻找逃脱的机会。
20. 报仇9
然而,厂长却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紧紧地盯着她,不给她任何逃脱的可能。
在这个危急关头,罗青只能无助地呼救,希望有人能够听到并赶来救她。
厂长面带狰狞,声音低沉而决绝地说:“我想要和你死在一起,我们永远纠缠不清。”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疯狂与绝望,仿佛要将罗青拉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罗青被厂长的话吓得几乎要哭出来,她声音颤抖地质问道:“为什么呀?为什么要我死呀?明明是你拖欠我的工资,用假货来欺骗我,还假装单身骗取我的感情。玩腻了之后,你就毫不留情地把我甩了。我找你要打胎的钱,你都狠心不给。现在,你竟然还想杀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厂长闻言,脸上的凶狠更甚,他咆哮着说:“就是因为我爱你,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所以我才下定决心和我老婆离婚。可是,她竟然想不开,放了一把火,把自己和孩子都烧死了。我什么都没有了,家破人亡,孤苦伶仃。我现在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罗青听着厂长的话,简直感到无语至极。她愤怒地反驳道:“你不要在这里瞎说!之前明明是你把我甩了,你说想和我复合在一起,但我从来都没同意过。我早就说过,你和你老婆离不离婚,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只不过是你众多被欺骗感情的前女友中的一个而已,你为什么杀我呀?”
罗青的话语中带着无尽的绝望与愤怒,她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失去理智的男人,心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
厂长此刻的神情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猛兽,怒发冲冠,双眼圆睁,血丝密布,仿佛要喷出火来。他的脸色铁青,嘴角微微颤抖,露出狰狞的笑容,仿佛要将罗青生吞活剥一般。他大吼大叫,声音沙哑而凄厉,犹如疯子一般破口大骂:“你这个无情的女人!我为了你离了婚,你竟然敢耍我!我要杀了你!”
随着厂长的话语落下,他手中的匕首在路灯的映照下闪着寒芒,犹如一道死神的镰刀,快速划过空气,直指罗青的头颅。罗青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她能够清晰地看到匕首上反射出的自己惊恐的面容,以及厂长那充满杀意的双眼。她吓得闭上了眼睛,心中一片绝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熟悉的身影如同天降神兵一般冲了过来。那个人一脚踹翻厂长,动作迅猛而果断。他一把夺过厂长手中的刀,将其远远扔开,然后轻轻拍着罗青的肩膀,温柔而坚定地说:“没事了,不要害怕。”
这个声音如此熟悉,如此温暖,是谢准!
罗青在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仿佛找到了依靠,她吓得死死抱住谢准,泪水如泉水般涌出,一边嚎啕大哭,一边死死地抓着谢准的手臂,就像死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生怕一松手就会再次陷入绝望的深渊。
当警察赶到现场时,厂长依旧在大吼大叫,他的声音已经变得嘶哑而无力,但眼神中依然充满了憎恨。
他死死地盯着罗青和谢准,仿佛要将他们千刀万剐一般。
警察迅速将厂长制服。
当厂长被两名警察押上警车的那一刻,他仍不遗余力地企图抹黑罗青,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冷笑,仿佛要在最后时刻给罗青致命一击。
他挑衅地看向谢准,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嘿,小子,你还不知道我和这个小贱人做过什么吧?当初啊,我只用一个200块钱的假包,就轻轻松松地拿到了她的第一次,就在那个破旧的仓库里,我连开房的钱都省了。而且啊,她后来还给我打过胎呢,哈哈,真是可笑至极!”
周围的人群中,八卦和好奇的眼神四处流转,他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仿佛在观看一场精彩绝伦的戏剧。
有的人露出惊讶的表情,有的人则是一脸鄙夷,还有的人则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罗青听着厂长的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心虚和尴尬。
她努力想要保持镇定,但内心的慌乱和屈辱却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
厂长一边得意地看着罗青的反应,一边继续对谢准说:“看吧,他都知道了,你还以为他会要你吗?我早说了,你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真不知道首都大学的人为什么会来这里扶贫,罗青你只不过是贫民区出来的人!”
罗青终于无法忍受,她崩溃地大叫起来:“不要再说了!我只不过是看错人了而已,为什么我要受到这种待遇?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仿佛要将内心的痛苦和屈辱全部宣泄出来。
厂长还想继续说什么,但警察已经不耐烦地将他押入了警车。
警车的鸣笛声划破夜空,留下了一片喧嚣和混乱。
谢准呆立在原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复杂。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些话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刺入他的心脏。
他呆呆地看着罗青,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
他轻轻地走到罗青身边,蹲下身子,温柔地摸了摸她颤抖的肩膀。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们先回家,回家再说。”
罗青在谢准的搀扶下,缓缓站起身来。
这一刻,谢准就是她唯一的依靠。
他们相互搀扶着,一步步走向家的方向,留下了一片议论纷纷的人群和渐渐远去的警车声。
他们回到了罗青那间简陋而破旧的出租屋,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
昏黄的灯光下,罗青的脸色显得格外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无助与迷茫。谢准轻轻地握住她的手,试图用自己的温暖去驱散她内心的阴霾。
“没事的,不是你的错。”谢准的声音依旧温柔而坚定,他试图用这句话来安抚罗青那颗受伤的心。
然而,面对如此巨大的打击,任何言语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罗青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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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默默地流着泪,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和屈辱都化作泪水,尽情地宣泄出来。
发生这种事,谢准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罗青,但是看到罗青这么难受,谢准也只能先安慰一下她。
他紧紧地抱住她,试图用自己的怀抱给她带来一丝安慰。然而,在这个拥抱中,罗青却突然崩溃地大哭起来,她紧紧地抱住谢准,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情感都寄托在他的身上。
在那一刻,他们的情感仿佛达到了顶点,两人激动地亲吻在一起。然而,就在这个吻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谢准却突然推开了罗青。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茫然和疑惑,仿佛在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不对,感觉不对,不是这样的感觉。”谢准喃喃自语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困惑和不安。
听到这句话,罗青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仿佛遭到了巨大的打击一般,整个人都陷入了绝望之中。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谢准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说这种话。我也不知道哪儿不对,可是我就是感觉,我的感情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自责和懊悔,仿佛在这一刻,他也失去了所有的方向。
罗青听着谢准的话,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而下。
她绝望地喊道:“你已经不爱我了,是吗?”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哀伤和绝望,仿佛在这一刻,她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谢准连忙否认,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急切与真诚:“不是的,不是的,罗青,我清楚地知道我是爱着你的。只是有时候,和你在一起,我会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但更多的时候,我应该深深地爱着你,这一点我从未怀疑。”
然而,罗青的脸上却写满了怀疑与痛苦。她望着谢准,声音颤抖地说:“那你来吻我吧,让我感受你的爱。”
谢准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站了起来,缓缓走向罗青。
他们的唇再次相遇,但就在这个吻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谢准又一次推开了罗青。这一次,他的理由是:“我感觉有人在看我们。”
罗青环顾四周,她的出租屋简陋而狭小,一眼就能望到底,根本不可能藏人。
除了一个孤零零的衣柜,再无他物。
谢准想要走过去打开那个衣柜查看。
但罗青却像是被触动了敏感的神经,她猛地推开了谢准,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绝望。她崩溃地跑到门口,猛地拉开了房门,对着谢准大喊:“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谢准还想说些什么,想要解释,想要挽回这段感情。
罗青像是被愤怒和绝望彻底吞噬了理智,她对着谢准歇斯底里地大喊:“你走!你给我走!”
声音在狭小而破旧的出租屋内回荡,震得四壁都似乎在微微颤抖。她用尽全身力气将谢准推出门外,然后猛地关上了房门,将一切隔绝在外。
21. 报仇10
出租屋内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偶尔传来的老鼠窸窣声和窗外隐约的风声。昏黄的灯光下,这间简陋的屋子显得更加破败和阴森。墙上挂着斑驳的日历,上面记录着一些早已遗忘的日子;角落里堆放着一些杂乱的物品,散发出阵阵霉味。
罗青跌坐在地上,泪水无声地滑落,她的眼神空洞而绝望。她缓缓地抬起头,目光落在了那个破旧的衣柜上。她艰难地站起身,踉跄地走到衣柜前,猛地拉开了柜门。
小僵尸像是一个被遗弃的洋娃娃一样倒在地上,它的脑袋砸在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然而,小僵尸并没有哭,也没有闹,因为它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的孩子,而是一个植物人状态的僵尸。它的脸上依旧挂着那个诡异而僵硬的笑容,仿佛在若有似无地嘲笑着罗青。
罗青憎恨地看着小僵尸,声音颤抖而冰冷:“你很得意吧?你是在嘲笑我吧?”说着,她随手拿起一个玻璃杯子,狠狠地砸在小僵尸的脑袋上。
玻璃碎片四溅,发出清脆而刺耳的声音。
然而,小僵尸依旧不哭不闹,就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一样静静地躺在那里。
罗青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小僵尸。她发现小僵尸的表情似乎变得更加诡异了,仿佛在嘲笑她的无助和绝望。
罗青气得忍无可忍,她猛地扑上去,对着小僵尸拳打脚踢。她的动作越来越疯狂,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痛苦都发泄在这个无辜的僵尸身上。
为了防止别人听到声音引来麻烦,罗青打开了电视机,并把音量调到最大。
电视机的嘈杂声掩盖了她的哭泣和打砸声,让这个狭小的出租屋更加显得诡异和恐怖。
她一边疯狂地殴打小僵尸一边哭喊着:“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让我承受这么多的痛苦?”
然而,小僵尸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
门外,谢准并没有如罗青所愿离去,而是默默地坐在昏暗而冰冷的楼梯上,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焦虑与不安。
四周静得只能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风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莫名的压抑感。
“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谢准在心里反复呢喃着,他试图理清思绪,但脑海中却是一片混乱。经过一番挣扎,他还是决定再次敲响罗青的房门,希望能找到一些答案。
这时,门内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响动,紧接着,罗青那略显疲惫却故作镇定的声音响起:“你还没走吗?”
谢准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隔着门板说道:“我没有走,这种情况我怎么可能走?对不起,一定是我最近太累了,精神状态不太好。我总是做奇怪的梦,明明这个时候你需要的是安慰,但我却只顾着自己的感受,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他的话音刚落,门便缓缓打开了。
罗青站在门口,脸色苍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迅速将身后那个藏着小僵尸的衣柜门轻轻关上,仿佛要将所有的秘密和恐惧都锁在里面。
“进来吧。”罗青的声音低沉而柔和,她让开了路,示意谢准进屋。
谢准走进房间,目光在四周扫视了一圈,最终停留在了罗青身上。他感受到了罗青身上的脆弱与无助,他缓缓伸出手,想要给予罗青一个拥抱。
罗青没有拒绝,他紧紧抱住了谢准,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痛苦和孤独都倾诉在这个温暖的怀抱中。她从未感受过如此深切的关怀与爱护,这种感觉让他既感动又害怕。
“从来没有人那么照顾我的感受,从来没有人那么关心我,从来没有人那么爱我……”罗青在心里默默地说着,但与此同时,她也清楚地知道,这份爱并非真正意义上的爱情。它夹杂着太多的复杂情感与不可言说的秘密,就像那个藏在衣柜里的小僵尸一样,始终是他们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
电视机里,音量被调至极限的新闻节目正在轰鸣,仿佛要以此驱散周遭潜藏的阴森气息。
屏幕上,字正腔圆的新闻主持人一脸严肃,声音沉稳而有力,正播报着一条令人不寒而栗的新闻。
“近来,我市及周边地区发生多起离奇案件。不法分子竟然利用僵尸的口水,对富豪进行控制,进而实施诈骗与敛财行为。这一新型犯罪手段,已经引起了警方的高度重视。”
随着主持人的话语落下,画面突兀地切换至一名身处阴暗角落的记者。记者的脸色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苍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惊恐与不安。他手持麦克风,声音微微颤抖,开始详细揭露这背后的恐怖真相。
“众所周知,僵尸为了捕猎人类,不惜进化出令人痴迷的美貌。他们在吸食人类鲜血时,口水会悄然混入人类的血管。起初,这些口水只是为了麻痹人类的痛苦感知,让猎物在无知无觉中成为他们的盘中餐。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僵尸的口水竟然发生了更为可怕的进化。”
记者的语气愈发沉重,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千钧之重:“它们能够促使人类在被吸血的过程中产生多巴胺效应,让人心跳加速,体验到前所未有的快感。因此,许多人在初次被僵尸吸食鲜血后,竟会心甘情愿地听从僵尸的安排,误以为自己对僵尸产生了深沉的爱意,从而彻底失去自我。”
说到这里,记者的声音几乎带上了万分焦急:“我在此郑重提醒广大市民,如果大家不幸被僵尸咬伤,请务必立刻前往就近的医院接种抗体疫苗,以杜绝被僵尸操控的可怕命运。”
之后的画面再次切换,镜头聚焦于几位受害者的采访。这些人在未接种抗体之前,脸上洋溢着一种近乎痴迷的深情,仿佛他们口中的“僵尸”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令他们爱得死去活来。然而,一旦接种了抗体,他们便如梦初醒,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冰冷而决绝。
“那个僵尸,根本就是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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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兽,没有任何价值。”一位受害者愤愤地说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厌恶与恐惧。
“它的存在只会让人感到恶心,真不如死了算了。”另一位受害者补充道,她的声音颤抖,仿佛回想起那段爱那个僵尸爱的要死要活的日子,仍感到不寒而栗。
罗青在电视机前,神色慌张,双手紧握成拳。她匆匆关掉了电视机,仿佛害怕再听到任何关于僵尸的消息。
然而,她并不知道,电视机里即将播出的下一则新闻,将带来更加震撼人心的消息。
那则新闻报告称,东城区发现了超级僵尸的口水在黑市流通。
这种超级僵尸的口水一旦进入人体,普通的抗体将毫无作用,无法阻止其对人体进行操控。
新闻主播的声音冰冷而严肃,提醒广大市民外出时要格外小心,切勿食用不认识的食物,以免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谢准站在房间的另一端,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他并没有察觉到自己与僵尸之间有任何联系。尽管新闻里频繁报道僵尸的种种恶行,但在他的生活圈子里,他从未亲眼见过任何一只僵尸。
因此,他始终认为僵尸是离他很远、很遥远的东西,仿佛它们只存在于另一个世界,与他毫无瓜葛。
罗青的精神状态逐渐平稳下来,仿佛经历了一场激烈的内心风暴后,终于找到了避风的港湾。
谢准见状,也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
忙活了一整天,两人都感到身心俱疲,于是谢准便提议早些休息,罗青也默默点头同意。
夜色渐浓,万籁俱寂,谢准沉入了梦乡。
然而,这个夜晚注定不会平静,因为他又一次陷入了那个诡异的梦境之中。梦中,他依旧看不清那个女孩的脸庞,只能隐约感受到她的存在。
那种奇妙而陌生的感觉在他心中悄然蔓延,仿佛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情感在悄然滋生。
“这到底是什么?”谢准在心中暗自嘀咕,却又不禁感到疑惑和迷茫。他努力想要看清女孩的面容,想要确定她的身份,但无论如何努力,都只能看到一片模糊。
“这个女孩究竟是谁?”谢准在心中反复询问自己,却得不到任何答案。
看清了,好像看到她了……
他试图将女孩与罗青联系在一起,但很快就否定了这个念头。因为梦中的女孩,无论是气质还是模样,都与罗青截然不同。
甚至,她都不是谢准在现实生活中见过的人。
随着梦境的深入,那种诡异而压抑的氛围愈发浓厚。谢准感到自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无法挣脱。
终于,他在惊恐中惊醒,满头大汗,心脏在胸膛里狂跳不止。
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谢准拿起画笔和纸张,试图将梦中的女孩描绘出来。然而,随着画笔的移动,他却发现自己的记忆正在迅速消退。
22. 报仇11
女孩的模样变得越来越模糊,仿佛随时都会从他的记忆中彻底消失。
“不!我不能忘记她!”谢准在心中焦急地呐喊。
她的模样,如同晨雾中的花朵,在谢准的脑海中渐渐模糊,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缓缓抹去。不,绝对不行!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深知一旦遗忘,就可能永远失去那个神秘女孩的线索。
谢准猛地坐起,心跳如鼓,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他立刻抓起画板,手指紧握一支削得锋利的铅笔。
铅笔尖轻触画板,瞬间,一阵细密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夜晚中响起,如同幽灵的低语,让人心生寒意。
然而,画面并未如他所愿流畅展现。谢准的笔触变得焦躁而凌乱,每一笔都似乎在与记忆中的模糊形象斗争。
他愤怒地将一张张不满意的画纸揉成一团,狠狠地扔在地上,仿佛这样就能驱散心中的迷茫和恐惧。铅笔在他手中断裂,发出清脆的声响,与画板的沙沙声交织成一首诡异的乐章。
“不对!不对!”谢准暴躁地低吼,声音中带着绝望的颤抖,“不是这样,不是这个样子!这个有点像呢,但……还是不对!”
他的眼神在疯狂与绝望之间游走,地上已经散落着十几张被揉皱的画纸,它们静静地躺着,像是失败的墓碑,记录着谢准与遗忘的搏斗。
终于,在经历了漫长的挣扎后,谢准的画笔停下,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满意地看着画板,轻声说:“就是她,就是这个样子。”那声音里带着如释重负的轻松,也隐藏着难以言喻的恐惧。
就在这时,谢准的声音惊醒了沉睡中的罗青。她半梦半醒间,本能地伸手摸索,啪的一声,电灯开关被按下,昏暗的出租屋瞬间被白炽灯刺眼的光芒照亮。罗青在光亮起来的瞬间,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谢准的画板上。
那一刻,罗青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整个人瞬间清醒。
她的脸色在灯光的映照下变得苍白如纸,双眼瞪得滚圆,难以置信地盯着画板上的画像。
那幅画中的女孩,虽然面容模糊,但那双眼睛,那抹微笑,却透出一股令人心悸的诡异与熟悉。罗青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呆呆地看着谢准,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与不安。
谢准沉浸在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与困惑交织的情绪中,他紧握着那幅画,眼神迷离,仿佛穿越了时空的迷雾,喃喃自语:“她到底是谁?为何会如此深刻地烙印在我的心中?”
就在这时,罗青的脸色骤变,愤怒如火山般爆发。她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猛地冲上前,一把夺过谢准手中的画板,动作之猛,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与恐惧都倾泻在这无辜的画板上。
画板重重地砸在衣柜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仿佛是一声悲鸣,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衣柜质量不佳,在实木画板的猛烈撞击下,脆弱的柜门瞬间裂开了好几道触目惊心的裂缝,仿佛是老宅中的幽灵在低语,预示着灾难的降临。
谢准的画作,在罗青的愤怒中被恶狠狠地撕成碎片,如同冬日里凋零的落叶,被她高高扬起,随后如雪花般纷纷扬扬地落下,每一片都承载着谢准心中的希望与绝望。
谢准的脾气再好,此刻也忍不住怒火中烧。他瞪大眼睛,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你到底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这张画对我有多重要?”然而,罗青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对他的呼喊充耳不闻。
罗青的情绪已经失控,她狠狠地折断谢准的铅笔,就像是在折断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接着,她又一把拎起谢准的书包,用尽全身力气将其狠狠掷出,书包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最终重重摔落在房间的角落。
还未等谢准反应过来,衣柜在连续的冲击下终于不堪重负,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破裂声。柜门轰然倒塌,里面的物品散落一地,其中一个精致的洋娃娃映入眼帘,它的出现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夜的寂静。
那个洋娃娃,拥有着一头如丝般顺滑、光彩照人的头发,那双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透出一股莫名的诡异与熟悉。它静静地躺在废墟之中,就像是梦中的那个女孩,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跨越了现实与梦境的界限,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谢准与罗青,两人都愣住了,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那个洋娃娃身上,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与不安。
这个夜晚,出租屋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每一寸空间都弥漫着诡异与恐怖的气息。
谢准的脸上此刻写满了震惊,仿佛见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景象。他难以置信地重复着:“怎么会?这……这怎么可能?”他的声音因震惊而变得颤抖,手指不由自主地伸向前方,轻轻拨开了那个洋娃娃凌乱的头发。
随着头发的散开,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真相逐渐浮出水面。
原来,她根本不是一个普通的洋娃娃,而是一个拥有着人类面容的诡异存在。
更令谢准感到震惊的是,当她那张被遮掩的脸庞完全显露出来时,他竟然能感受到一丝微弱的温度。
“太……太漂亮了。”谢准喃喃自语,
漂亮得不像是人。难道……难道这是一只僵尸?
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恐怖的念头,最终定格在那个反复出现在他梦中的女孩身上。
他想起新闻里说的。
“众所周知,僵尸为了捕猎人类,不惜进化出令人痴迷的美貌……”
此刻,罗青也注意到了这个诡异的场景。当她看到那个小僵尸从衣柜的废墟中掉出来时,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浑身颤抖,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无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
过了好一会儿,罗青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她试图狡辩:“他……他是我妹妹,他只是一个植物人。”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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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里充满了不确定和颤抖,显然连她自己都不相信这个荒谬的借口。
谢准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蹲下身子,仔细观察起那个小僵尸。他说道:“僵尸的愈合力比普通人好得多,所以僵尸身上基本没什么伤口。”
他指了指小僵尸那张布满伤痕的脸,“脸上全是伤口,有碎玻璃扎的,也有人打的。这可不像是植物人会有的伤。”
随着谢准的话音落下,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像是在诉说着这个夜晚的诡异与恐怖。罗青的脸色变得越发苍白。
罗青微微喘息着,胸脯起伏不定,似乎稍微松了一口气,但她很快又紧张地张开了嘴,想要解释些什么。
她的嘴唇颤抖着,声音细若游丝:“我……我只是心情不好,才……才打这个小女孩的。真的,只是这样。”她的眼神闪烁不定,试图从谢准的脸上找到一丝同情或理解。
然而,谢准的表情却越发冰冷,他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冰锥一样刺入罗青的心:“不过,有一种情况下,僵尸的愈合力会变得极其微弱,那就是当它们处于极度饥饿状态时,连愈合自己伤口的力气都没有。”他的语气平静而冷酷,仿佛在陈述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
说完,谢准毫不犹豫地割破了自己的手指,鲜血瞬间涌了出来。他毫不迟疑地将自己的血滴到小僵尸的嘴边,小僵尸尝到鲜血的瞬间,脸上露出了欢快的表情,仿佛那是她此生最美味的食物。她脸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就像被春风拂过的枯木,瞬间焕发了生机。
这一幕让罗青彻底愣住了,她发现自己好像已经找不到任何借口来解释眼前的一切了。她看着谢准那冰冷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她明白,谢准已经看透了她的一切谎言和伪装。
“不想我起诉你的话,”谢准冷冷地说,语气中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就让我带走这个小僵尸。”他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砸在罗青的心上。
罗青像是崩溃了一样,她突然扑到谢准的怀里,死死地抱住他,泪水夺眶而出:“怎么可以?你不是说过你是爱我的吗?我只有你了,我只有你爱我了。我不能没有你,求求你了,别离开我!”
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哀求,但谢准的眼神却越发坚定和冷酷。
有些错误是无法原谅的,有些真相是永远无法掩盖的。
谢准狠狠地推开罗青,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决绝与厌恶:“放手吧,别再纠缠不休了。我就说我和你在一起时,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我是爱你的吗?不,我只是一个被你用僵尸口水控制的傀儡,那不是真正的爱!我被你喂下这只小僵尸的口水,我只是被这只邪恶的僵尸所蛊惑!”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怖与绝望。
说完,谢准紧紧抱着那只小僵尸,转身欲走。
23. 报仇完
罗青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她猛地抓起一片锋利的碎瓷片,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冲过去,声音嘶哑而绝望:“不要抛下我!不可以抛下我!我不会让你走的!”
谢准诧异地回头,看着如同疯子一般的罗青,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他下意识地放下小僵尸,试图与罗青拉扯,想要夺回自己的自由。
在激烈的挣扎中,那片锋利的碎玻璃片不慎割破了他的胳膊,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袖。
谢准痛得倒吸一口冷气,他没控制好力道,狠狠地推开了罗青。
摆脱掉罗青,谢准立刻抱着小僵尸打算离开。
罗青哭着祈求,“不要走,我只有你了。你走了我活不下去。”
谢准以为她在发神经,并没有理会。
罗青翻过阳台,另一边就是几十米高的楼下。
“不要走,你要是走了,我就跳下去。你记住,都是因为你。你要永远对我充满愧疚,要永远记住我。”罗青大吼。
谢准以为她只是在闹脾气,不由得抱着小僵尸急匆匆下楼,说道:“你闹够了没有?”
谢准到楼下的时候,罗青已经到了楼下。
是真的跳下来了。
她就像一片凋零的叶子,从阳台翻滚而下,消失在视线之中。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
谢准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楼梯下那片昏暗的空间,心中充满了恐惧与悔恨。
他意识到,自己可能背负上一条人命。
而小僵尸在他怀中安静地蜷缩着,那双空洞的眼睛仿佛也在诉说着无尽的恐怖与哀怨。
整个房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罗青的尖叫声在楼梯间回荡,久久不散。
听到那声惊心动魄的响动,楼道里瞬间沸腾起来,下楼查看的住户络绎不绝。有人惊讶地张大嘴巴,发出刺耳的尖叫;有人迅速行动起来,指挥着人群有序疏散,避免进一步的混乱;还有人迅速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飞快跳跃,忙着拨打110报警电话和120急救电话。
人群中,不乏惋惜之声,有人痛心疾首地喃喃自语:“多漂亮的小姑娘啊,怎么就这样从楼上掉下来了?真是造孽啊!”
小姑娘前男友神秘失踪,被怀疑畏罪潜逃而被当成凶手。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地板上,电视里传来新闻播报的声音,那是那位面容端庄、声音甜美的新闻主持人。
她以一贯的字正腔圆,冷静而客观地播报着:“下面播报一则新闻,西城区发生一起疑似情杀案件。受害者是一名在火锅店工作的年轻服务员,凶手在案发后潜逃,警方已迅速发布通缉令,但截至目前,尚未发现凶手的踪迹。”
画面一转,切到了现场采访的记者。记者面色凝重,站在警戒线外,对着镜头说道:“根据警方的初步调查,凶手是首都大学的一名学生,与死者系情侣关系。这起案件引发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
随后,记者将话筒递给了火锅店的死者同事。那位同事眼眶泛红,声音哽咽:“小青,她是我们店里的服务员,人特别好,又懂事又善良。谁能想到,那个男的,竟然是首都大学的学生。我一开始就不相信,他怎么可能真的喜欢上我们火锅店的服务员呢?小青那么单纯,年纪又小,哪里抵得住他的软磨硬泡、穷追不舍啊。可谁能想到,这最后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说到这里,她已泣不成声,镜头前的画面也变得模糊起来。
也有邻居在私下里议论纷纷,提及那位姑娘,言语中满是复杂的情绪。“哎,你说那个姑娘啊,之前就和她工作地方的厂长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记得厂长被抓的那天,我就在现场。听说那姑娘一门心思想要小三上位,结果没成功。厂长逼着她去打胎,她又不甘心,反过来撺掇厂长离婚,最后把厂长一家搞得家破人亡。就是这事儿闹得,那小姑娘跟她男朋友回家后,整晚都在吵架。”
另一个邻居连忙附和道:“对对对,那晚他们吵架的声音,我们楼上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那个男生好像是发现了小姑娘和厂长的事情,两个人就吵了起来,估计还动了手。那小姑娘一个劲儿地求男生不要分手,结果……唉,没想到最后竟然闹出了人命。”
记者随后又采访了谢准的几位室友,试图从他们口中了解更多关于谢准的信息。
一位室友神色凝重地说道:“谢准啊,他平时人特别好,又是我们生物系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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佼佼者,教授和我们都很喜欢他。我们好多人都争着抢着想去BR集团实习,但BR集团只录取了谢准一个人。只要他签了那份合同,就能拿到一笔不菲的签字费,他的前途可以说是一片光明,谁能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呢?”
另一位室友则满脸不置信地摇摇头:“我不相信谢准会做出这种事情。他平时那么阳光开朗,待人接物都很大方,根本不像是个会斤斤计较的人。而且他的前途那么顺利,怎么可能就因为这种小事就杀人呢?这真的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室友们的言语中充满了对谢准的不解与惋惜,而这场突如其来的悲剧,也让整个社区笼罩在了一层阴霾之中。
记者怀着沉重的心情,再次踏出了采访的步伐,这一次,他的目标是谢准的姐姐。
在一间略显凌乱却充满生活气息的客厅里,谢准的姐姐正紧紧抱着年幼的孩子,泪水无声地滑落脸庞。她的声音哽咽,却仍坚持着说道:“谢准他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他从不让父母操心,也不给老师添麻烦,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呢?”
谢准的家庭此刻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风暴。母亲因急火攻心而住进了医院,父亲则四处奔波,焦急地联系着律师,试图为儿子翻案,挽回那即将跌入深渊的未来。
如果谢准真的被定罪为杀人犯,那么他的人生轨迹将彻底偏离原本的航道,滑向一个无法预知的黑暗深渊。
谢准的姐姐无数次地拨打那个熟悉的号码,却始终无人接听。
谢准已经断绝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他的电话、身份证、电话卡等所有可能暴露行踪的物品,都被他毫不犹豫地丢弃了。
谢准的反侦察意识之强,让人不禁感到一丝寒意。在这样一个信息爆炸的时代,他竟然能够如此迅速地消失得无影无踪,一时之间,无人能觅其踪迹。
与此同时,在城市的另一端,一家杂货铺的老板正一边看着电视上的新闻报道,一边啃着手中的吐司。
电视里,罗青的照片一闪而过,伴随着主持人的惋惜之声。
老板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罗青死了,也不知道我那可怜的小僵尸现在落到谁的手中了。”
老板一边说一边吃着吐司。
24. 直播1
在这个自媒体如雨后春笋般涌现的时代,陈融成为一名主播。
他喜欢那些弱小无助的小动物。
因此,他立志要成为一名宠物博主,用镜头记录下它们的日常。
然而,现实总是比理想骨感许多。尽管陈融投入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精心剪辑每一期视频,但它们的反响却始终平平,仿佛石沉大海,激不起一丝波澜。这让他倍感挫败。
直到有一天,他偶然间救助了一只流浪猫,并将整个过程进行了直播。那次直播,仿佛一股清流,瞬间吸引了无数网友的目光。
直播间的观看人数直线飙升,弹幕如潮水般涌来,陈融的名字也因此在网络上迅速走红。
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梦想的曙光,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喜悦与激动。
然而,好景不长,那次直播的热度很快就消退了。陈融的直播间再次回归了平静,流量也再也没有达到过那样的高峰。
他开始陷入深深的苦恼之中,思考着如何才能再次吸引观众的眼球,让自己的宠物博主之路走得更远。
他环顾四周,发现小区里依然有许多流浪猫在游荡。但那些流浪猫大多四肢健全,精神饱满,根本不需要救助。
面对着每况愈下的流量数据,陈融的心情沉重如铅。
曾经紧密合作的广告商们,一个个悄然离去,如同秋天的落叶,无声无息地告别了这片曾经繁华的“森林”。
评论区里,留言的数量日渐稀少,每一条评论都透露出粉丝们的失望与离去。
这份沉重,让陈融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焦虑深渊。
某个午后,当阳光懒洋洋地洒在窗台上,陈融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那只正埋头享用他投喂的猫粮的流浪猫身上。
就在这时,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悄然萌芽——或许,我可以利用这些流浪猫,来重新点燃粉丝的热情。
但这个念头很快就被一个更加极端的想法所取代:何不先人为地制造一些“需要救助”的场景,比如将健康的流浪猫打伤,然后再进行直播救助?这个想法如同恶魔的低语,诱惑着陈融走向一条他本不愿踏上的道路。
然而,在流量的诱惑面前,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直播那天,当陈融“救助”那只“受伤”的流浪猫时,直播间瞬间沸腾了。无数网友被他的“善良”所打动,留言如潮水般涌来,赞美之词不绝于耳:“博主好善良!”
“主播,我永远支持你!”
“主播,我爱你!”
“那么善良,那么好的主播,到底谁在关注呀?我要嫁给你!”
还有人留言,“说实话,这个主播比其他主播做的事情好多了。”
这些温暖的留言,如同一剂强心针,让陈融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甚至有人开始自发地为他剪辑视频,增添热度,陈融的名字迅速在网络上蹿红,成为了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成功就在眼前,那份久违的自信与荣耀再次回到了他的脸上。
然而,在这份虚假的繁荣背后,陈融的内心却充满了矛盾与挣扎。
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欺骗与谎言之上的,这份成功如同泡沫一般,随时都可能破灭。
这份虚假的流量,又能带给他怎样的未来?
然而,在这个瞬息万变的网络世界中,若不能持续产出新颖且引人注目的内容,即便是曾经风靡一时的热点也会迅速降温,被新的浪潮所取代。
为了牢牢抓住那易逝的热度,为了让自己在自媒体的大潮中不被淹没,陈融无奈地踏上了一条愈发崎岖的道路——他不得不一次次地打伤那些无辜的流浪猫,再以救助者的身份出现在直播镜头前,赚取观众的同情与关注。
起初,这样的直播确实为他赢得了大量的关注与赞誉,评论区里充满了对陈融“善良”行为的赞美与感激。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观众的眼光逐渐变得锐利,质疑的声音开始浮现。
“大家快看,主播在包扎流浪猫时,那猫的眼神好凶啊,会不会是主播故意打伤它的?”一位细心的观众首先提出了质疑,话语中带着几分不确定,却如同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对啊,流浪猫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地攻击人呢?除非它感受到了威胁,或者是被什么人激怒了。”有人附和道,言语间透露出对陈融行为的怀疑。
“可是流浪猫本就是野性难驯的,它们对陌生人保持警惕很正常啊。”也有人试图为陈融开脱,但这样的解释在越来越多的质疑声中显得苍白无力。
“话虽如此,但主播也太不容易了吧,被流浪猫咬了一口还坚持帮它包扎,这种精神真是难能可贵。”有人感叹道,试图从另一个角度解读这场直播。
然而,更多的质疑声如潮水般涌来:“怎么每次主播都能遇到这么多需要救助的流浪猫?我怎么就没见过几只被打得这么惨的?”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剑,直指陈融行为的真实性。
面对这些质疑,陈融的内心充满了焦虑与不安。
他害怕这样的行为迟早会暴露,而他辛苦建立起的形象也将随之崩塌。但每当夜深人静时,想到那不断下滑的流量和日益减少的收入,他又不得不强迫自己继续走下去,哪怕这条路已经变得愈发艰难与扭曲。
尽管围绕着陈融的争议之声从未停歇,但更令人担忧的是,他的作品因内容的高度相似和情节的陈词滥调,逐渐失去了往日的热度,仿佛一颗流星划过夜空,绚烂一时后归于沉寂。
然而,在这份沉寂之中,陈融却意外发现了一个残酷的事实:流浪猫受伤的程度似乎与他所吸引的观众数量成正比。
每一次,当那些无辜的小生命被他“加工”得更加凄惨时,他的直播间便会涌入更多的观众,仿佛人们内心深处对悲剧的窥视欲被无限放大。
随着粉丝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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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的激增,陈融也不可避免地步入了许多网红都曾经历过的网暴漩涡。
网络的匿名性让人们的言辞变得更加尖锐与无情,那些曾经为他点赞、留言的粉丝,转眼间便化身为最冷酷的批判者。
这一天,陈融像往常一样,精心策划了一场“救助”戏码。他先是残忍地弄伤了一只流浪猫,随后架起摄像机,开始拍摄所谓的“救助”过程。
视频一经发布,评论区迅速沸腾起来,但这一次,等待他的不再是赞美与掌声。
陈融满怀期待地翻开评论区,心中预想着又一波的赞誉将如何涌来。
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谴责的海洋,每一条评论都如同锋利的刀片,切割着他虚伪的面具。
他颤抖着手,点开了热评,只见一个名为“凌霄”的网友贴出了一张照片——那是今天早上,那只被他“选中”的流浪猫,照片中的它,腿部完好无损,与视频中那血肉模糊的景象形成了鲜明对比。
凌霄在照片下留言:“今天早上,我亲眼见到了这只流浪猫,它的腿还是好好的。”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陈融的心上,让他瞬间从虚假的荣耀中清醒过来,面对着无法逃避的真相。
热评之下,评论如潮水般汹涌,每一条都承载着网友们的疑惑与愤怒。有人仔细比对照片中的时间戳,确认那确实是今天早上的拍摄;
有人则表达了对流浪猫遭遇的不解,疑惑为何短短数小时内,一个健康的生命会遭受如此重创。
质疑的声音此起彼伏,有人直指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摆拍,断言博主先伤后救,利用流浪猫的苦难博取关注。
更有热心网友提议,希望住在附近的人能前去查看真相。
随着热评的点赞数不断攀升,陈融的名字迅速成为了舆论的风暴中心,无数指责与猜疑如利剑般刺向他。
人们纷纷猜测,他为了吸引眼球,不惜伤害无辜的流浪动物。每当陈融打开手机或电脑,铺天盖地的质疑与谩骂便如潮水般涌来,将他紧紧包围。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风暴,陈融的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伤痛与难过。
他蜷缩在房间的角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他回想起自己救助流浪动物的初衷,那份纯粹的喜爱与善意,如今却成了众人攻击的靶心。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与无助,仿佛整个世界都背弃了他。
为了挽回声誉,陈融强打起精神,紧急录制了一段澄清视频。视频中,他神色憔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赌咒发誓,言之凿凿地表示自己对小动物的喜爱是发自内心的,救助它们只是出于记录生活的初衷,而非为了吸引眼球。
他声泪俱下地否认了所有指控,坚称自己从未伤害过任何一只流浪动物。
视频发布后,直播间内的气氛开始微妙地变化。
有人被陈融的真诚所打动,开始动摇对他的看法。
25. 直播2
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个最初揭露真相的凌霄,竟也留言表示相信陈融。他的留言如同一道曙光,穿透了陈融心中的阴霾,让他看到了一丝希望。
但外界的质疑声仍未平息。
更多的人对陈融产生了深深的怀疑。他们在心中嘀咕:“为什么我这里就没有那么多需要救助的小动物呢?”每当看到陈融发布的救助视频,他们总会发现那些小动物的伤口异常新鲜,仿佛刚刚遭受不幸。“记得上次你救助的那只小动物,昨天看起来还活蹦乱跳的,怎么仅仅一天的时间,就受了那么重的伤?”
这样的疑问,如同锋利的刀刃,一次次切割着公众的信任。
愤怒与不解的情绪在网络上迅速蔓延,有人直接指责陈融:“你这种人真是丧心病狂,为什么要如此残忍地伤害我们的毛孩子?”言辞之激烈,让人不禁为之心寒。
直播澄清刚刚开始,他的留言区就被各种谩骂、诅咒和质疑的留言所淹没。每一条留言都像是一根针,深深地刺痛着他的心。
他试图解释,试图证明自己的“清白”,但那些愤怒的声音却如同潮水般汹涌,将他的话语淹没在无尽的喧嚣之中。
看着屏幕上那些刺眼的留言,陈融的心中充满了伤心。
他的眼泪不禁夺眶而出,滴落在键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终于,陈融的情绪崩溃到了极点。他无法再忍受这种无休止的指责与谩骂,更无法面对自己内心的愧疚与痛苦。
他颤抖着手,关闭了直播软件,将手机狠狠地扔在床上,仿佛这样就能将所有的烦恼都抛诸脑后。
接下来的几天里,陈融都不敢再打开手机。他害怕看到那些指责的留言,更害怕面对自己内心的挣扎与痛苦。
然而,逃避终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这天,他终于鼓足勇气,再次打开了手机。
屏幕上,私信的图标闪烁着刺眼的光芒。他深吸一口气,点开了私信列表。映入眼帘的,是无数条不太友好的内容。
有的指责他虚伪、残忍;有的诅咒他不得好死;
还有的则是直接威胁要揭露他的真面目。
每一条私信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与无助。
但在这如潮水般涌来的负面私信中,有一封显得格外不同,它来自那个名叫凌霄的网友。凌霄在私信中写道,他当时拍摄那张照片完全是出于偶然,并无任何恶意。他明确表示,自己相信陈融并没有故意伤害流浪猫,只是没想到这样一张随手拍下的照片,竟然会引发如此多的误解和风波。
陈融初时并未理会这封私信,心中的伤痛与疲惫让他无暇顾及外界的声音。然而,凌霄并未就此放弃,他再次发来私信,字里行间透露出对陈融深深的担忧。
凌霄写道,他害怕陈融会因为承受不住舆论的压力而做出傻事,因此恳请陈融无论如何都要回复他,让他知道陈融还安好。
尽管陈融的内心依旧充满了抗拒,但凌霄的坚持让他感到了一丝温暖。然而,他还是没有回复,只是默默地关闭了私信窗口。
凌霄似乎察觉到了陈融的沉默,于是又发来了一封道歉信,同时询问陈融的住址,表示想要亲自上门道歉,以表达自己的诚意。
陈融没有透露自己的住址,但他对凌霄的关心感到好奇。为什么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会如此在意他的感受?
凌霄在后续的私信中给出了答案:“因为我知道被所有人讨厌是很难受的事情。”这句话如同一把钥匙,轻轻打开了陈融心中的一扇窗,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理解与共鸣。
尽管凌霄后续又发来了几封私信,但陈融却再也没有打开过。
他并非不想看,而是害怕自己好不容易筑起的心理防线,会在那些温柔的话语面前瞬间崩塌。
此刻的他,需要的不是更多的解释或道歉,而是一个安静的空间,去整理自己的思绪,去面对内心的挣扎与抉择。
这几天,陈融仿佛成了众矢之的,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即便是最寻常的出行,比如下楼去便利店买点东西,也会立刻被人认出来,引来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和指指点点。
老人们在一旁窃窃私语,言语中充满了对年轻一代的失望:“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更有甚者,一些年轻气盛的小伙子,看到陈融就像看到了猎物。他们聚在一起,眼神中充满了挑衅与恶意。
某天,当陈融再次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时,他们迅速行动起来,提起一桶满满的垃圾,毫不留情地朝他头上扔去。
那一刻,垃圾如同雨点般倾泻而下,覆盖了陈融的全身。
他的头发、衣服、脸上,到处都是黏糊糊的污渍和食物残渣。
他惊愕地抬起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和愤怒。而那些小伙子们,却在一旁得意地大笑,一边扔垃圾一边高声喊道:“你这种人渣,就应该和垃圾待在一起!”
陈融气得浑身发抖,他想要反驳,想要为自己辩解,但周围传来的却是阵阵拍手叫好的声音。
这些声音仿佛在为那些欺负他的人加油鼓劲,让他们变得更加趾高气扬。他们仿佛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就像古代那些替天行道的大侠一样,充满了正义感和成就感。
在这场舆论的风暴中,陈融仿佛成了一个靶子,任由他人射击,却无力反抗。
这时,一个长发飘飘的女生突然出现在众人眼前,她拥有一头柔顺的发丝,宛如夜色中流淌的瀑布,轻轻搭在肩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的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她的眼神清澈而坚定。
女生毫不犹豫地站到了陈融的身前,制止了那些正欲继续扔垃圾的人。
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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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融是否有虐待小动物的行为,目前还是一个未知数,你们凭什么就这样向他扔垃圾?就算他真的犯了错,那也应该是由警察来处理,而不是你们在这里私自惩罚他!”
那些原本气势汹汹的小伙子们,在女生的质问下,顿时面面相觑,无言以对。最终,他们像一群被戳破的气球,一哄而散,消失在人群中。
女生见状,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了温暖的笑容。
她轻轻地拿起手中的纸巾,细心地帮陈融擦干头发上的污渍,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邻家大姐姐般的温柔与关怀。
她轻声说道:“我叫田雅茹,你就是陈融吧?我从很早之前就开始看你的视频了,其实我一直都是你的粉丝。”
田雅茹的容貌确实出众,她拥有着天使般的面容,五官精致得如同雕刻出来的一般,皮肤白皙细腻,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泛起红晕。她的笑容更是如同春日里的阳光,温暖而明媚,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陈融看着眼前的田雅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脸颊不自觉地泛起了红晕。他低声道歉道:“对不起,我之前可能没有注意到你的私信,真的很抱歉。”
田雅茹闻言,只是轻轻一笑,仿佛并不在意这些。她继续说道:“没关系啦,你现在知道有我这么一个粉丝就好啦。”
田雅茹温柔地笑了笑,又轻声说道:“明天就是圣诞节了,我可以邀请你来我家吗?作为你的忠实粉丝,我一直都梦想着能和你一起度过这个特别的日子。”
陈融的脸颊微微泛红,他有些受宠若惊,但随即又担心起来:“当然可以,不过和我这种声名狼藉的网红一起过圣诞节,你不怕别人也一起骂你吗?毕竟,我现在的处境……”
田雅茹轻轻摇了摇头,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淡然与坚定:“不会啊,每一个网红,无论大小,都难免会有黑料的。那些黑料是真是假,其实并没有人真正知道全部真相。就像你,也许你并没有虐待那些小动物,只是被误解了而已。”
陈融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心虚,因为田雅茹的话戳中了他的痛处。他确实虐待了那些小动物,但这份罪恶感在田雅茹的温柔面前,似乎变得难以启齿。
田雅茹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但她并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转移了话题:“其实,我是一名心理医生。也许,你在低谷的时候遇到我,是上天的一种安排。我愿意倾听你的心声,也许我能治好你心灵的创伤,帮助你重新找回自我。”
陈融的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与希望。这好像是一份来自内心深处的救赎。
一整个晚上,陈融闭上眼睛,脑海中都是田雅茹那温柔而坚定的身影,她的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温暖着他的心房。
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心中充满了对田雅茹的感激与期待。
他拿起手机,无意间发现凌霄又给他发了消息。
26. 直播3
凌霄似乎就住在附近,他提到了热门视频上陈融被几个路人扔垃圾的片段,言语中充满了对陈融的担忧。然而,此时的陈融心中只有田雅茹,他无暇顾及凌霄的关心,只是简单地看了一眼,便没有理会。
终于,圣诞节到来了。陈融特意打扮了一番,怀着忐忑而激动的心情,来到了田雅茹的家。当他敲响田雅茹家的门时,心中既紧张又期待。
让陈融喜出望外的是,田雅茹不仅热情地迎接了他,还邀请他进入了自己的卧室。
卧室里布置得温馨而雅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让人倍感舒适。
田雅茹和陈融促膝长谈,她耐心地倾听着陈融的心声,用她那专业的知识和温柔的话语,一点点地抚平着陈融内心的创伤。
陈融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与自在,他仿佛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心声、释放压力的避风港。
田雅茹还给陈融亲自冲了一杯咖啡,那醇厚的咖啡香瞬间弥漫在整个卧室里。两人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聊着天,从生活琐事到人生理想,无话不谈。
在田雅茹的陪伴下,陈融感受到了久违的快乐与幸福。
田雅茹宛如一位能够治愈世间万物的天使,她一边品尝着手中那杯香浓的咖啡,一边缓缓开口:“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不是现在的大网红,只是个小有名气的网络红人。那时候,我就感觉你是个心地善良的人,愿意花费大量的金钱去救助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浪动物。”
陈融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微笑着回应:“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也愣住了。”
田雅茹闻言咯咯大笑,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为什么愣住了?是因为我太好看了吗?”
陈融的脸颊微微泛红,但他还是坦诚地回答道:“是的,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田雅茹确实好看,她的声音像天使,她的笑容也像天使,就连她的容貌更像是天使
田雅茹听了,脸上绽放出更加灿烂的笑容。
她突然伸出手,轻轻地碰了碰陈融的手。陈融没有躲开,反而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田雅茹用那双乌黑发亮的眼睛,带着笑意紧紧地盯着陈融,轻声说道:“你也很帅,是个值得依靠的人。”
陈融的心瞬间七上八下的,他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难道,这就是爱情来临的预兆吗?他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期待。
这个时候,他该做什么呢?是应该勇敢地表达自己的心意,还是默默地等待对方的回应?他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甚至想到了接吻这个大胆的举动。
最终,他鼓起勇气,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仿佛在等待着什么美好的事情发生。
而田雅茹则继续用她那温柔的目光注视着他,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可是,正当陈融鼓足勇气,准备靠近田雅茹时,却听到她轻声却坚定地说:“我一开始就跟你说过了,我是心理医生,你救助那么多小动物,其实是不是因为你把自己投射到了那些小动物身上?你真正想救的,可能是自己内心的某个部分。”
陈融闻言,整个人如遭雷击,一下子愣住了。他愕然地抬起头,目光中满是困惑:“为什么这么说呢?”
田雅茹轻轻搅动着杯中的咖啡,眼神中透露出洞察人心的温柔:“因为一般情况下,只有自己淋过雨的人,才会懂得为别人撑伞。所以我推断,你以前是不是也遇到过需要别人救助的困境?那些被你救助的小动物,或许只是你内心渴望被救赎的映射。”
陈融的脸上闪过一抹犹豫。
眼前的田雅茹,即便再美丽动人,终究也只是与他见过几次面的陌生人。他真的要向她敞开心扉,揭露那些深藏心底的秘密吗?
田雅茹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她端起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声音温柔得如同邻家大姐姐:“没关系的,你跟我说说看。我是心理医生,你的隐私我会严格保密,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只有治好心中的伤,你才能够更加勇敢地面对未来。”
陈融望着眼前这位端庄典雅、始终带着温暖微笑的女子,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气。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好,我告诉你……”
随着话语的展开,陈融逐渐揭开了自己内心深处的伤疤,那些曾经让他痛苦不堪的回忆,如今在田雅茹的引导下,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陈融双手紧握,显得有些无措,他低声说道:“我真的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田雅茹轻轻搅动着杯中的咖啡,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温柔与耐心:“那就说说你记忆中那些忘不掉的事情吧。记忆越深刻,往往证明它对你的影响越大。而那些最深刻的记忆,往往会在你心里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
陈融的思绪仿佛被一阵风吹散,飘回到了那个遥远的童年午后。他缓缓开口:“我出生的时候,家里条件很艰苦。那时候,我是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的。每天上学,我都要经过校长的家门口。但校长家里养了三条特别凶的狼狗,它们总是对我穷追不舍。有一次,我甚至被那些狼狗给咬了。”
田雅茹轻轻晃了晃手中的咖啡杯,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那学校的老师呢?他们没有跟校长反映过这个情况吗?”
陈融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无奈:“没有。那时候的老师,只不过是村里的一个代课老师。校长是我们村子里的大姓人家,他和我们村长,还有村里唯一的大夫,是亲兄弟。我们村子里的人,一大半都和校长一个姓。只有极少数的外来村民和他们不是一个姓,我们家就是其中之一。所以,即使我们被狼狗咬了,也不敢奢望老师会为我们出头。”
田雅茹闻言,轻轻叹了口气。她明白,陈融心中的那道伤口,不仅仅是狼狗留下的伤痕,更是那个封闭、排外的村庄给他带来的深深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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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
田雅茹轻轻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明了的神色,缓缓说道:“我明白了,校长在你们村里简直就是地头蛇一般的存在,连代课老师因为住在村里,也不敢轻易得罪他。那么你的爷爷奶奶呢?他们在得知这件事后,有什么反应?”
陈融的神色变得黯淡起来,他回想起那个令人恐惧的午后,声音微微颤抖:“那天,我被校长家的大狼狗狠狠地咬了一口,那种恐惧感至今仍然让我心有余悸。那些大狼狗呼哧呼哧的喘气声,仿佛此刻还萦绕在我的耳边。我吓得魂飞魄散,哭着跑开了,但那些恶犬却紧紧咬住我的腿不放。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挣脱出来的,只记得当时一瘸一拐地去找奶奶。我恨透了那些大狼狗,满心希望奶奶能帮我教训它们。”
田雅茹静静地听着,不时地点着头,以示关注。她温柔地问道:“那后来呢?奶奶有没有帮你出这口气?”
陈融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奶奶带我去村里的卫生室包扎伤口,那时候我一直哭个不停,不停地央求奶奶去教训那些狗。可村里的大夫是校长的亲兄弟,没过多久,校长就来了。我那时候还只是个小学生,看到他来了,吓得连哭都不敢了。我只能默默地忍受着,心里充满了无助和恐惧。”
说到这里,陈融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但他强忍着没有让它落下来。
田雅茹关切地问道:“那当时的医疗费用,是校长承担的吗?”
陈融微微点头,神色有些复杂:“是的,但只是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也就几十块钱。”
田雅茹眉头微蹙,追问道:“那狂犬疫苗呢?有没有打?”
陈融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当时大夫说不用打,他说那些狗都是健康的,不是疯狗,所以不用打狂犬疫苗。”
田雅茹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这可不行,狂犬疫苗是应该打的。可能是因为村里大夫和校长是亲兄弟,他想给校长省钱,所以才骗你们说不用打。不过,你也算是幸运,狂犬病毒的潜伏期有时会长达十年。现在十年已经过去了,你还没有生病,这或许能证明当时那些狗真的没有携带狂犬病毒。”
陈融仿佛被田雅茹的话带回了久远的童年时光,他的眼神变得迷离起来:“包扎好之后,校长就开始骂我,说我不该去拽狗的尾巴。我当时委屈极了,哭着说自己没有拽。校长却反问我:‘你没有拽狗的尾巴,那狗为什么会咬你?为什么它不咬其他人?’我一遍遍地哭着解释,说自己真的没有拽。奶奶在一旁也只是陪着笑,并没有帮我说话。我又哭又闹,说自己真的没有拽狗的尾巴,是那些狗突然咬我的。结果,奶奶却气得一巴掌打在我的头上,也骂我为什么要去拽狗的尾巴……”
说到这里,陈融的眼眶不禁湿润了。田雅茹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同情。她轻轻拍了拍陈融的肩膀,温柔地说道:“都过去了。
”
27. 直播4
田雅茹轻轻搅动着杯中的咖啡,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同情与理解,她静静地等待着陈融继续讲述。
陈融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那段痛苦的记忆再次从心底挖出:“之后,我跟爷爷奶奶提起这些事情,我一遍遍地强调,我没有拽狗的尾巴。但每次,他们都会对我破口大骂,一口咬定是我错了,是我拽了狗的尾巴才会被咬。说的次数多了,他们自己也生气了,就开始骂我。那时候,我还小,不懂得他们为什么这样对我,只觉得委屈极了。”
田雅茹轻轻叹了口气,温柔地说道:“你的爷爷奶奶也许心中知道你并没有拽狗的尾巴。但在那个环境下,他们不敢得罪校长,所以只能当着校长的面承认是你的错。他们内心也知道自己无能,一旦承认你没有拽狗的尾巴,就等同于承认了自己是因为害怕得罪校长而跟着一起说谎。他们不愿意承认自己无能,所以情愿相信你真的有拽狗的尾巴。”
陈融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苦涩:“可能是吧,这就是他们的心理。之后上学的那天,校长在村里的小学开大会,要求所有小学生和老师都必须参加。他在会上通报了我因为拽狗尾巴而被咬的事情,然后严厉要求所有学生不可以靠近狗,不可以拽狗的尾巴。开会结束后,所有的小学生都嘲笑我,所有人都指着我说:‘你就是拽狗尾巴的那个!’那时候,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孤儿。”
田雅茹轻轻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校长真是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小学生呢?这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陈融苦笑了一下,继续说道:“那些小学生真是太讨厌了。每当他们看到一条狗,就会指着它,然后笑眯眯地对我说:‘你快去拽它的尾巴呀!’有一个星期,我被狗咬伤的腿还没恢复,走路只能一瘸一拐的。我的前后桌、同桌,一到下课就会模仿我走路的样子,学得惟妙惟肖。他们课间打闹时,还会一个人扮演我,一个人扮演狗,一起重演我拽狗尾巴然后被狗咬伤的场景。更有甚者,还会一边笑一边推我,说:‘你看哪,你快看哪!’那时候,我觉得自己就像是全校的笑柄。”
田雅茹闻言,轻轻拍了拍陈融的肩膀,以示安慰:“小学生这样确实比较讨厌。不过,既然在你的童年记忆中,狗是凶残的,是你屈辱的来源,那么你为什么还会想要救助流浪动物呢?这让我感到很好奇。”
陈融刚想说些什么,却又犹豫了。
他鼓足勇气,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打断。
他看向田雅茹,只见原本温柔笑着的她,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田雅茹起身,从隐蔽的书架上拿出一个手机屏幕亮着的手机。
陈融看了一眼屏幕,脸色微微一变,因为手机竟然在开着直播。
田雅茹对着直播间的观众们歉意地说:“各位不好意思,我要先下播了,有电话过来了。”说完,她匆匆挂断了直播,但这一幕已经足够让陈融震惊不已。
陈融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和失望。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他踉踉跄跄地站起来,目光紧紧盯着田雅茹的手机,这才发现,她已经直播了两个小时之久。
一股愤怒和屈辱感涌上心头,陈融感到自己的隐私被无情地践踏。他未曾启齿的隐私,他们之间的谈话内容,竟然都被田雅茹直播放到了网上。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难过,仿佛被最亲近的人背叛了一般。
“你……你竟然一直在偷偷直播我?”陈融的声音颤抖着,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他无法理解,为什么田雅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原来,田雅茹一直在背地里偷偷直播他,他们的谈话,他那些未曾启齿的隐私,都被她无情地直播放到了网上,供人围观和议论。
陈融得知真相后,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万念俱灰。他的眼神空洞而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
他颤抖着双手,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心中充满了愤怒、失望和屈辱。
一刹那间,他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他双手掩面,无声地哭泣着,肩膀微微颤抖,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和委屈都宣泄出来。
崩溃的情绪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他猛地抬起头,双眼赤红,狠狠地盯着田雅茹,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他破口大骂,大吵大闹,声音沙哑而愤怒,仿佛要将所有的怒火都倾泻出来。他摔打着周围的东西,厉声质问田雅茹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为什么要背叛他的信任。
然而,田雅茹却满不在意地看着他,冷冷地说:“你发什么神经?”这句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深深地刺进了陈融的心里,让他感到更加绝望和痛苦。
愤怒之下,陈融崩溃大哭,他像失去了理智的野兽,狠狠地把田雅茹书桌前的东西全部砸了,碎片四溅,一片狼藉。然后他猛地推开田雅茹,不顾一切地跑出她的家,仿佛要逃离这个让他窒息的地方。
外面,电闪雷鸣,暴雨如注,仿佛也在为他的遭遇而哭泣。
陈融在雨中奔跑着,一边哭一边跑,雨水混杂着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的衣服湿透了,贴在身上,寒风透过湿衣侵入骨髓,但他却仿佛感觉不到寒冷和疼痛。
一连两天,陈融都颓废得不成样子。他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眼神呆滞而空洞。
他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蜷缩在角落里,任由痛苦和绝望将他吞噬。
他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了一片黑暗和寒冷,再也找不到一丝光明和温暖。
他只是孤零零地窝在自己的出租屋里,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时间仿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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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失去了意义,他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多久,只是麻木地蜷缩在被窝里,一动不动,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感知和力量。
他有时候会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上的信息,突然崩溃大哭。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一边哭一边喃喃自语:“我就说嘛,那么漂亮的女生怎么会喜欢我呢?这怎么可能呢……”
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自责,仿佛在这场爱情的幻灭中,他找到了自己所有失败和不幸的根源。
突然,手机发出了一声清脆的提示音,打断了他的沉思。他颤抖着手指,勉强打开手机一看,原来是凌霄给他发了私信。凌霄在私信中写道:“不要难过,那个女人不值得的。你值得更好的人,不要为了她而伤害自己。”
陈融看着凌霄的私信,心中涌起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没有回复,只是默默地关闭了手机。然而,凌霄并没有放弃,他继续给陈融发私信:“那场直播我也看了,看完之后,我发现我好像爱上你了。就像是在茫茫人海中,终于找到了另一半一样。你的真诚和善良打动了我,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彼此了解。”
陈融看着凌霄的私信,手指颤抖得越发厉害。
他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既有惊讶,又有不安,还有一丝丝被认可的喜悦。然而,他最终还是用颤抖的手回复了一条:“神经病。”
虽然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愤怒和无奈,但他的心中却仿佛被什么东西触动了一下。
凌霄并没有因为陈融的简短回复而生气,她继续发送着私信,字里行间透露着一种找到知音的喜悦:“就像两颗孤单的灵魂,终于找到了彼此一样,只有你会理解我,就像只有我能理解你一样。那种被所有人都讨厌的感觉,我也很清楚。”
陈融烦躁地把手机扔到一旁,试图用这种方式来逃避那些让他心烦意乱的信息。然而,凌霄却仿佛没有察觉到他的冷淡,依旧执着地发送着私信,仿佛要将自己积压已久的心声全部倾诉出来。
“我因为一场事故,整个脸都被火烧伤了。即使是最优秀的整容医生,也无法帮我修复这张脸。从那一刻起,我就被贴上了‘怪胎’、‘丑女’的标签。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讨厌我,憎恨我。他们忽视我的存在,对我恶语相加,仿佛我生来就是他们的敌人。在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人真正喜欢过我。”
手机不时地发出私信的提示声,像是一曲悲伤的旋律,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陈融起初试图忽视这些声音,但最终还是无法抗拒内心的好奇,他拿起手机,认真阅读起凌霄的私信。
他看到凌霄那真挚而坦诚的话语,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共鸣。
他开始意识到,或许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么一些人,他们与自己一样,背负着沉重的十字架,在孤独与痛苦中挣扎。而凌霄,可能就是其中一个。
28. 直播5
原来,凌霄是一个因意外被严重火烧伤,以至于无法通过整容手术恢复容貌的女生。她的生活因此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每一天都像是行走在刀尖上。凌霄不仅承受着身体上的痛苦,更遭受着精神上的折磨。她一直被周围的人嘲笑、可怜,甚至厌恶,仿佛她就是一个不应该存在的存在。
在这个冷漠的世界里,凌霄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被遗弃的孤儿,无人问津,无人在意。
然而,当凌霄在网络的海洋中偶然发现了有着相似经历的陈融时,她仿佛看到了一丝曙光。
那种感觉就像是两颗孤单的灵魂,在茫茫人海中终于找到了彼此,互相靠近,互相取暖。
凌霄知道,陈融能够理解她的痛苦和孤独,因为他们都曾经被这个世界深深地伤害过。
于是,凌霄毫不犹豫地将陈融加为了好友,他们终于有了直接交流的机会。
凌霄迫不及待地拨通了陈融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让她感到既熟悉又陌生。她哽咽着说:“我真的很害怕,害怕你渡不过这个坎,害怕你想不开,害怕你丢下我一个人。”
陈融听着凌霄的话,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触动。他仿佛能够感受到凌霄内心的恐惧和不安,也能够理解她为何会如此担心自己。
在这一刻,陈融终于体会到了凌霄所说的“两颗孤单的灵魂在逐渐靠近”的感觉。
他意识到,自己并不孤单,因为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能够与他产生共鸣,理解他的痛苦和挣扎。
他们的对话继续着,凌霄向陈融倾诉着自己的遭遇和感受,而陈融也分享了自己的经历和心路历程。
他们互相安慰、互相鼓励,仿佛在这个冷漠的世界里找到了一丝温暖和希望。两颗孤单的灵魂,在彼此的陪伴下,逐渐走出了阴霾,向着光明前行。
凌霄在电话那头哭着说:“茫茫人海,我寻寻觅觅,只有一个你,我只找到了你。你是我黑暗中的一束光,是我唯一的救赎。”
陈融的心被深深触动,他温柔地回应道:“你放心,我会好好的。”
两颗孤单的灵魂,在电话的交流中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渐渐地,他们都发现对方才是那个能够拯救自己的人。
陈融被那个漂亮女生伤得体无完肤,他一度憎恨所有漂亮的女生,认为她们都是坏女人。同样地,他也对直播充满了深深的厌恶,因为正是那场直播,让他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向全世界展示了自己的伤口,让他成为了众人嘲笑的对象。
所以,陈融现在对摄像头有着难以言喻的厌恶。
然而,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陈融对凌霄产生了深深的好奇与关心。他想知道,这个能够与自己心灵相通的人,究竟长什么样子。
于是,他鼓起勇气,提出想跟凌霄视频通话。但凌霄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拒绝了。
陈融感到很奇怪,心中甚至升起了一丝疑虑。
他害怕凌霄在欺骗他,害怕这一切都只是他幻想出来的美好。
但凌霄却深情地解释道:“我跟你说过了,我的脸烧伤得太严重了。我怕你看到后会失望,会害怕。但请你相信,我对你的感情也是真的。”
陈融听了凌霄的话,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他坚定地说:“没关系的,我不在乎容貌。我只在乎你的内心,只在乎你对我的感情。我们都是受过伤的人,更应该懂得珍惜彼此。无论你的外貌如何,你都是我心中最美的存在。”
这一刻,两颗受伤的心紧紧相连,他们彼此承诺,要一起走过未来的风雨,共同迎接属于他们的彩虹。
凌霄的声音在电话那头颤抖,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与自卑:“我真的很吓人,你确定你想见我吗?”
陈融坚定地回答,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深情:“我讨厌那些漂亮女生,我喜欢的,是你的灵魂,不是你的脸。在我最难过、最痛苦、万念俱灰的时候,是你的灵魂像一束光,穿透了我心中的阴霾,救赎了我。只要我们在一起,我就什么都不怕。你说的对,只有你能理解我,也只有我能理解你。”
凌霄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权衡着什么,最终还是给了陈融一个地址。她轻声告诉陈融,那就是她的住处,一个鲜为人知的地方。
第二天陈融怀着一颗忐忑而又充满期待的心,买了99朵鲜艳的玫瑰花,踏上了前往凌霄住处的路。
凌霄家确实不远。
然而,当他站在那个地址前时,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心头一紧——那是一个阴暗破旧的庭院,杂草丛生,仿佛被时间遗忘在了角落。
陈融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手捧着玫瑰花,推开了那扇布满蜘蛛网的木门。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嘎声,诉说着这里的荒凉与孤寂。
他踏入了房间,一股霉湿的气味扑鼻而来,四周昏暗无光,只有几缕微弱的光线从破碎的窗户中透进来,勉强照亮了这个像是鬼屋一般的空间。
陈融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惊悚,他环顾四周,只见墙壁上挂着一些模糊不清的画像,画中人物的眼神似乎都在盯着他,让他浑身不自在。他试图调整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就在这时,阁楼上传来一阵咚咚咚的声音,沉重而诡异,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上面移动。陈融的心脏猛地一跳,他壮起胆子,大声问道:“凌霄,你在这里吗?”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回答。
陈融手中的玫瑰花在昏暗中显得格外刺眼,但他的心中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与不安。
从阁楼上传来的咚咚咚声,如同死神的脚步,一步步逼近,敲击着陈融紧绷的神经。那声音最终停止在楼梯口,紧接着,一个身影缓缓步入视线,手和脚都紧紧缠满了绷带。
陈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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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瞬间布满了震惊、害怕与畏惧,他的眼睛瞪得滚圆,嘴唇微微颤抖,几乎要发出惊恐的尖叫,却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他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场景,眼前的生物,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从地狱逃出的恶魔。
凌霄的外貌,比陈融想象中还要凄惨百倍。她的手脚被绷带紧紧包裹,透出一股不祥的气息。而那张脸,更是惨不忍睹——光秃秃的头颅上没有一根头发,仿佛被剥夺了生命的绿意;耳朵的部位平滑一片,仿佛从未存在过;鼻子只有两个黑洞洞的鼻孔,突兀地嵌在脸中央;眼球裸露在外,没有眼皮的保护,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嘴唇的地方,只有两排参差不齐、残缺不全的牙齿暴露在外,像是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与绝望。
然而,当那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与期待,轻轻响起时,陈融确认,这确实是凌霄。“陈融,我等你等了好久。”那声音里藏着无尽的深情与渴望,却也让陈融心中的恐惧更甚。
凌霄一步一步走向陈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陈融的心上,让他几乎窒息。
陈融的内心充满了挣扎与纠结。
他看着那束鲜艳的玫瑰花,在如此恐怖的场景下显得格格不入,仿佛是对美好事物的一种亵渎。
最终,当凌霄离他仅有几步之遥时,陈融做出了决定。他猛地扔掉手中的玫瑰花,那束象征着爱情与希望的花朵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最终落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
然后,他像是逃命一样,不顾一切地冲出房间,穿过阴暗的庭院,直到远离那个恐怖的地方,才敢停下脚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中满是震撼与后怕。
他知道,自己永远也无法忘记这一天,那个手和脚都缠满绷带,面容恐怖却声音温柔的凌霄,以及自己内心的挣扎与抉择。
陈融的身后,凌霄的哭喊声如泣如诉,穿透了夜的寂静,直击他的灵魂深处:“陈融,你不要离开我,你不要丢下我!我爱你,你也是爱我的吧?”
那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不舍,如同被遗弃的孤魂在黑暗中无助地呼唤。
但陈融像是被无形的恐惧紧紧攥住了心,他没有回头,只是更加狼狈地奔跑,逃离凌霄的家,逃离那段让他既渴望又恐惧的记忆。
夜色中,陈融的身影在空旷的街道上显得格外孤单。
终于,他停下了脚步,崩溃地跪在地上,双手掩面,嚎啕大哭。
泪水如泉涌般涌出,每一滴都承载着他对凌霄复杂而深刻的情感。他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那个曾经通过电话线与他灵魂共鸣的女子,如今却以如此恐怖的面貌出现在他面前,让他心生畏惧。
“忘不掉,实在是忘不掉。”陈融在心中反复呢喃。他忘不掉与凌霄共度的每一个日夜,那些通过电话传递的温暖与慰藉,仿佛是两个孤独星球的碰撞,从此不再孤单。他们分享着彼此的痛苦与快乐,成为了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29. 直播完
然而,这一切,都结束了。真的,都结束了。
陈融深知,自己再也无法回到那段时光,再也无法面对凌霄那张恐怖却又温柔的脸庞。
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失落与哀伤,仿佛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他想起自己曾经对凌霄许下的承诺:“我喜欢的是你的灵魂,不是你的脸。我难过痛苦万念俱灰的时候,是你的灵魂救赎了我。我们在一起,我就什么都不怕。你说的对,只有你能理解我,只有我能理解你。”那些话语如今回荡在耳边,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陈融明白,自己再也不会遇到像凌霄这样善良而独特的女生了。
她的存在,就像是一道光,照亮了他心中最黑暗的角落。然而,那道光如今却成了他心中最深的恐惧与痛楚。
他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份失去的痛苦,任由泪水在夜色中肆意流淌。
是的,这个世界上,只有凌霄能够穿透他内心深处的迷雾,理解他那不为人知的痛苦与挣扎;同样,也只有他,能够读懂凌霄那双藏着无尽故事的眼睛,理解她那份孤独而坚韧的灵魂。
然而,在最需要彼此的时候,他却选择了逃跑,像是个懦夫一样逃离了那份沉甸甸的情感和责任。
“不可以,我不能这样做。”陈融在心中反复呢喃,他深知,一旦错过凌霄,他将永远失去那份难得的共鸣与依靠。
这世上,再也不会有第二个凌霄了,她的独特与珍贵,是他无法用言语形容的。
陈融在地上坐了整整两个小时,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棂洒在他身上,如同冰冷的嘲讽。
最终,他做出了决定,他要回去找凌霄,他要告诉她,他回来了,他刚才只是一时被恐惧蒙蔽了双眼,现在他已经想通了,两个人的感情,外貌根本不重要。
当他再次踏上那条通往凌霄家的路时,夜色中的庭院依旧阴森可怕,仿佛隐藏着无数未知的秘密。
陈融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吱嘎作响的木门,一股霉湿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的心情更加沉重。
他看到了凌霄,她静静地坐在昏暗的台阶上,身影在微弱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单薄。凌霄的脸上没有表情,但那双眼睛却透露出了深深的失望与痛苦,就像是被遗弃的孩子,无助而绝望。
陈融的心猛地一紧,他看到了凌霄眼中的自己,那个懦弱、自私的自己。他感到无比的难过与愧疚,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迟迟不肯落下。
“凌霄……”陈融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歉意,“对不起,我回来了。我刚才只是一时被吓着了,现在不是了。请你原谅我,好吗?”
凌霄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双眼睛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陈融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他知道,他必须用自己的行动来弥补这次的错误,重新赢得凌霄的信任和依赖。
凌霄的眼神在那一刻仿佛经历了从深渊到天堂的巨变,失望至极的黯淡瞬间被兴高采烈的光芒所取代,那是一种近乎狂热的喜悦,仿佛是在绝望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她不再是那个孤独地坐在台阶上等待的人,而是一个充满了希望和活力的生灵。
凌霄跌跌撞撞地走下楼梯,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急切而又不稳,仿佛她的整个世界都随着陈融的归来而重新运转起来。
她猛地抱住陈融,那种力度几乎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仿佛害怕这只是个幻觉,一松手就会消失。
陈融也被这份突如其来的热情所感染,两人抱头痛哭,泪水交织在一起。
哭得累了,凌霄强忍着泪水,转身进了厨房,为陈融冲了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咖啡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似乎能暂时驱散一些阴霾。
陈融接过咖啡,手指轻轻摩挲着温热的杯壁,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我很开心,你能原谅我。毕竟我刚才逃跑了,但是我向你保证,以后我再也不会逃跑。”
他想起了凌霄以前说过的话,那些关于渴望被关注、被喜欢的脆弱心声。
于是,他深情地望着凌霄,许下了承诺:“我会一直关注你,我会一直喜欢你,请给我这个机会吧。”
凌霄的脸上绽放出了甜蜜的微笑,那是一种被深深理解和珍视的幸福。
然而,就在这温馨而又略带伤感的时刻,陈融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世界开始模糊。他试图抓住些什么来稳住自己,但一切都显得那么无力。
手中的咖啡杯脱手而出,砰的一声落在地上,咖啡液四溅,与破碎的瓷片交织出一幅不祥的画面。
当陈融缓缓睁开眼睛,周遭的世界似乎被一层厚重的迷雾所笼罩,他努力想要挪动双腿,却惊恐地发现它们如同失去了生命的枯木,毫无知觉。
他想要发出声音,呼唤凌霄,但喉咙里挤出的只有咿咿呀呀的怪叫,如同被诅咒的灵魂在无声地哀嚎。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陈融感到自己的脸颊仿佛被烈火灼烧,疼痛难忍。他艰难地侧过头,视线触及之处,让他瞬间心如刀绞——他的脸上布满了血痂,宛如从地狱归来的恶鬼,恐怖而又凄惨。
“不……这不可能……”陈融在心中绝望地呐喊,他的内心被慌乱与恐惧彻底吞噬。他想要挣扎,想要逃离这个残酷的现实,但身体的无力感和面部的剧痛让他只能无助地躺在那里,发出啊啊的怪叫,那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
凌霄就在这时走进了房间,她的手中拿着一部手机,眼神挂着一种陈融从未见过的冷漠与决绝。她对着手机,用一种近乎兴奋的语调说道:“直播间的家人们好,这是我瘫痪的男朋友,他因为前段时间被网暴,一时想不开,做出了傻事。可是好在,他被救回来了,但遗憾的是,他落下了终身残疾。不过,我不会抛弃他,因为他是我最爱的人。”
凌霄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片,一片片割裂着陈融已经破碎不堪的心。
他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凌霄,那双曾经充满温柔与爱意的眼睛里,如今却只剩下了冷漠与疏离。
房间内的空气仿佛凝固,陈融的惊慌与绝望在这寂静中愈发显得刺耳。他试图用眼神向凌霄传达自己的痛苦与不解,但凌霄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便继续对着手机直播,仿佛陈融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道具,一个用来博取同情的工具。
这一刻,陈融的世界彻底崩塌,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与恐惧,仿佛自己已经被全世界所遗弃。
凌霄的直播间里,弹幕如潮水般涌来,每一条都承载着观众们的情感与态度。
“主播真是心善,这样的女孩不多了!”
“要是我摊上这么个心理脆弱还瘫痪的男朋友,我早就拍屁股走人,主播真是大爱无疆啊!”
“主播,你做的事才是真正有价值的!救助流浪猫狗算什么,你救的是人啊!这才是大善举!”
“主播,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别太累了,我们可都心疼你呢!”
更有甚者,将凌霄的相貌与心灵进行了对比:“都说相貌不代表一切,看看主播就知道了。有些人长得再好看,内心却像蛇蝎一样狠毒。主播虽然不算好看,但有一颗菩萨心肠,这才是真正的美!”
直播间的老铁们不停地夸赞着凌霄,每一条弹幕都像是一束光,照亮了她心中的某个角落。
凌霄下播后,脸上洋溢着满足而诡异的笑容,那是一种被众人关注与赞美的满足感,仿佛她所做的一切都得到了应有的回报。
“好多人关心我呢,我好开心。”凌霄轻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
然而,这份兴奋在陈融看来,却如同寒冰刺骨,让他不寒而栗。
陈融恐惧地看着凌霄,他想要破口大骂,揭露凌霄的真面目,告诉她自己内心的痛苦与绝望。可是,他只能发出咿呀咿呀的怪叫,那声音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与无助。
凌霄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陈融的异常,或者说她根本就不在乎。她转身走向窗边,望着外面漆黑的夜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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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
那一刻,陈融仿佛看到了一个陌生而又恐怖的灵魂,在凌霄的身体里蠢蠢欲动,准备吞噬掉一切美好与善良。
凌霄的脸上绽放出一抹甜蜜而又诡异的笑容,她的声音温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好多人都要我好好照顾自己呢,他们说照顾一个瘫痪的男友实在是太累了,他们真的好心疼我呀。”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得意与满足,仿佛这份辛苦与付出,正是她所追求的荣耀。
陈融在心中怒吼着,神经病!疯子!这两个词在他脑海中回荡了无数遍,但他却只能无助地躺在那里,任由愤怒与恐惧在心头肆虐。
他多么想大声质问凌霄,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但现实却残酷地告诉他,他连开口的能力都没有。
凌霄的笑容愈发灿烂,她仿佛沉浸在一个自己编织的美梦中:“再也不会有人因为我长得可怕而嘲讽我了。只要我在直播间稍微哭一下,那些人就会立刻站出来帮我攻击那些嘲讽我的人。我被好多人爱着呀,我长那么大,第一次被那么多人关心,第一次被那么多人爱呢。”
说到这里,凌霄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光芒,那是一种被众人追捧所带来的快感与满足。她仿佛已经忘记了陈融的存在,只是自顾自地沉浸在那份虚假的关爱之中。
陈融不敢说话,他害怕自己的任何反应都会激怒凌霄,让她做出更加疯狂的事情来。他只能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然而,凌霄却突然乐得抱住了陈融,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与得意:“陈融,你怎么那么聪明?你怎么知道把自己打造成舍己为人、救助他人的形象就会被人喜欢呢?你真的太聪明了!”
陈融难以置信地扭头看向凌霄,那张曾经熟悉的灵魂如今却变得如此陌生与恐怖。他的眼中充满了震惊与恐惧,仿佛看到了一个完全不认识的怪物正站在他的面前。
凌霄的笑容在他眼中变得愈发狰狞,那是一种扭曲的、带着些许疯狂的快乐,让他不寒而栗。
凌霄的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阴测测的,如同深夜里的鬼魅,让人毛骨悚然。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光芒,仿佛已经彻底迷失在了那个由虚假与谎言编织的世界里。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凌霄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你别忘了,第一张让人怀疑你是不是真的救助流浪动物的照片,可是我拍的啊。我跟踪过你,我早就知道,你走红是靠打伤流浪动物,然后直播救助受伤流浪动物的视频。你利用了人们的同情心,你欺骗了所有人!”
凌霄的语气中充满了得意与嘲讽,仿佛已经将自己置于道德的制高点上。她继续笑着,那笑容中藏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恶意:“果然,我学你之后,我也成为了百万大网红。直播一场我照顾瘫痪男友的视频,我就能涨粉几万。而且,直播间的人都会赞美我,歌颂我,他们都会喜欢我。我终于能被所有人喜欢了,终于能被所有人关注了。这种感觉,真好。我再也不用羡慕你们能被所有人喜欢了!因为我也可以被所有人喜欢。”
说完,凌霄用激动的嗓音问陈融:“我好开心,你开不开心?我们两个孤单的灵魂,再也不用分开了。我们会一起,这是属于我们的‘荣耀’。我们再也不会孤单了。我好幸福……”
陈融不敢说话,他只能默默地流泪。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凌霄的魔爪之中,无法逃脱。
凌霄阴森地问:“你爱我吗?”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迫切,仿佛这个问题的答案对她来说至关重要。
恐惧至极的陈融艰难地点了点头,他的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嗯”声。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的命运——与凌霄一起,在这个充满谎言与欺骗的世界里,沉沦、堕落,直至彻底迷失。
凌霄高兴得像个孩子,她紧紧抱住陈融。
然而,在她的笑容背后,却隐藏着无尽的黑暗与恐怖,让人不寒而栗。
30. 玫瑰1
你可曾目睹过那样一瓶奇迹般的营养液,它拥有让枯萎至极的玫瑰重焕生机、再度绽放的魔力?
在遥远的冬隐镇,某一天就遇到了这样一瓶神秘液体。
李明博便是这冬日仙境——冬隐镇的居民。
这个小镇坐落于世界的最北端,被无尽的寒冷紧紧拥抱,四季皆冬,银白一片,仿佛是精心雕琢的冰雪王国。
尽管气候严酷,冬隐镇却以其独有的魅力吸引着四面八方的旅人。
原来,这里藏着一个声名远扬的旅游奇观:狗拉雪橇体验。
每当冬季的旅游旺季来临,成千上万的游客便会从繁华的大都市逃离,涌入这片静谧而壮丽的冰雪世界。
他们不畏严寒,身着厚重的冬装,兴奋地坐上由健壮的雪橇犬牵引的雪橇,在光滑如镜的冰面上疾驰,体验着速度与激情的碰撞,感受着北国风光独有的魅力。
这股旅游热潮也催生了一项繁荣的产业——雪橇犬养殖。
一些富有远见的老板看中了其中的商机,纷纷投资建立起规模宏大的狗厂,专门饲养那些忠诚勇敢、力大无穷的雪橇犬。
而李明博作为一个兽医,被狗厂慧眼识珠,聘请为专职兽医。他的职责不仅是饲养雪橇犬,还包括医治雪橇犬。
一般而言,在广袤无垠的极地地区,雪橇不仅是探险家穿越冰原的可靠伙伴,更是当地居民日常出行的必备工具。在那里,七八只强壮的雪橇犬并肩作战,拉动着沉重的雪橇,穿越风雪。
然而,在冬隐镇这个被冰雪永久封印的小镇,狗拉雪橇却仅仅被当作一种供游客消遣的娱乐项目,失去了它原有的实用意义。
为了最大限度地压缩成本,提高利润,镇上的雪橇游览老板采取了极为节俭的策略——仅让两只雪橇犬来承担拉动游客的重任。
这样的安排,无疑大大减轻了饲养负担,降低了运营成本,但对于那两只无辜的雪橇犬而言,却是一场无尽的考验。它们不仅要面对远超负荷的体力挑战,在漫长的冬日里,还要日复一日、接连不断地接待着一波又一波的游客,直至夜幕降临,身体早已被疲惫与痛苦所吞噬,几乎无法支撑到收工的那一刻。
李明博不仅肩负着喂养这些雪橇犬的重任,还要时刻准备着为它们治疗因过度劳累和不当训练留下的鞭伤。
冬隐镇这个被时间遗忘的地方,终年被皑皑白雪所覆盖,仿佛整个世界都被纯净的白色所吞噬。
抬眼望去,四周尽是连绵不绝的雪原,没有一丝绿意,也没有半点生机。
偶尔,一阵寒风掠过,卷起漫天飞雪,整个世界仿佛都沉浸在一片寂静而又苍凉的白色梦境之中。
然而,就在这片看似永无天日的冰雪世界里,有一天,一个不速之客打破了冬隐镇的宁静。
他是一位旅人,或更准确地说,是一位流浪者,带着一身的风尘仆仆与满眼的疲惫,踏入了这个被冰雪封锁的小镇。
那位旅客拖拽着一个略显陈旧却擦拭得光亮的黑色旅行箱,步伐虽略显蹒跚,但衣着依旧保持着商人的得体与讲究,西装笔挺,领带整齐,只是衣角沾染了些许旅途的尘埃,透露出一丝风尘仆仆的气息。
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迷茫,似乎在这银装素裹的世界中迷失了方向。
当他的目光最终锁定在李明博身上时,他停下脚步,礼貌地扬起嘴角,用略带沙哑却温暖的声音问道:“你好,请问这里是哪里?”
他声音里夹杂着一丝疲惫与探寻。
李明博抬头,望着这位不速之客,简短而直接地回答:“这是冬隐镇,一个被冰雪覆盖的小镇。”
旅客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自我介绍道:“哦,我是位老板,走南闯北的生意人。”
他环顾四周,目光掠过一片片单调的雪白,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这么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冬隐镇?这里的色彩确实太单调了些,不过,我想,如果我在这里开一间花店,或许能带来些不一样的色彩。想象一下,在这冰天雪地之中,一家温馨的花店里,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在寒风中傲然绽放,那该是多么吸引人的景象,定能大卖特卖!”
李明博闻言,不禁哑然失笑,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你要在这里开一家花店?真是一个奇特的想法,要知道,寒冬腊月,万物凋零,花朵是不会盛开的。这里的冬天,比你想象中还要漫长和严酷。”
旅客却只是微微一笑,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正是因为如此,才更显得珍贵。”
老板拖拽着那只沉甸甸的黑色旅行箱,步伐匆匆地离开时,李明博也恰好准备结束一天的工作,迈步向外走去。
不料,他的腿不经意间与那看似普通的黑色箱体发生了一次不友好的碰撞。
这旅行箱内部似乎装载着某种不明重物,撞击之下,竟让李明博感受到一股异样的疼痛,那力度之大,让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待老板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茫茫雪色之中,李明博这才低头审视起自己的腿来。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裤腿上,那里,一抹淡淡的红色印记悄然浮现。
那红色,虽不鲜明,却在洁白的雪地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令人心生寒意。
他疑惑地揉搓着那片被撞击的地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这红色印记,难道是从那看似密不透风的黑色旅行箱中渗透出来的?可是,那箱子明明是纯粹的黑色,为何会渗出如此诡异的红色液体?
他试图回想旅行箱撞击自己时的触感,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仿佛里面装载的不是寻常之物。
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难道,这黑色旅行箱里装的,竟是某种泄露的红色油漆?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位曾带着神秘黑色旅行箱的老板,竟在短短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内,奇迹般地在冬隐镇开设了一家花店。
在这个被冰雪永久封印的世界里,花店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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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无疑是一颗璀璨的明珠,照亮了这片单调的色彩。
冬隐镇四季皆冬,银装素裹,仿佛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冰雪雕塑展。
街道上,房屋上,每一寸土地都被皑皑白雪所覆盖,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冰冷的气息。
然而,就在这片死寂的冰雪之中,却奇迹般地绽放着一簇簇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它们环绕着那家新开张的花店,如同火焰般炽热而浓烈,仿佛是大自然在这寒冷的冬日里点燃的一把火。
花店的老板,正是李明博当初在街头偶遇的那位迷路的旅客。他以一种近乎奇迹的方式,让红玫瑰在这冰天雪地中傲然绽放,仿佛是在挑战着自然的极限。
那些红玫瑰,红得如此纯粹,如此热烈,仿佛是用最鲜艳的血液浇灌而成,它们在寒风中摇曳生姿,散发着迷人的芬芳,吸引着每一个路过的人驻足观赏。
更令人称奇的是,这些娇艳的红玫瑰似乎并不畏惧严寒的侵袭。无论外面的天气多么酷寒,无论风雪如何肆虐,花店周围的红玫瑰都开得依旧热烈,仿佛它们拥有着超越自然的生命力,能够抵御一切寒冷与困境。
这种景象,对于长久以来生活在单调色彩中的小镇居民来说,无疑是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
小镇上的人们,许久没有见到过如此鲜艳的红玫瑰了。
一时间,整个冬隐镇都沉浸在了这股红色的浪潮中,无人不在惊叹,无人不在谈论。
李明博回家的路,被夜色和冬日的寒风轻轻包裹,街灯昏黄的光晕洒在积雪上,映出一片片闪烁的银白。
就在这样一个寻常又不平凡的夜晚,李明博偶然间路过了那家神秘的花店。
花店门口,一排排打折出售的红玫瑰在寒风中摇曳,它们像是冬日里的火焰,炽热而耀眼,与周围的冰雪世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李明博停下脚步,目光被这些不畏严寒的红玫瑰深深吸引。
他走近细看,发现每一朵花都饱满而鲜艳,花瓣上似乎还挂着清晨的露珠,闪烁着微光。
价格标签上的数字并不高昂,这让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仿佛这些玫瑰在无声地呼唤着他,邀请他带它们回家。
带着这盆红玫瑰,李明博踏进了家门,一股暖流瞬间包裹了他。
他将玫瑰递给正在客厅织毛衣的妻子赵彩霞,讲述了花店老板如何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培育出这些奇迹之花。
赵彩霞怀孕已经五个月,看到丈夫带回来的红玫瑰,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感动。
“真是奇迹啊!”她轻声感叹,抚摸着玫瑰的花瓣,仿佛能感受到生命的脉动。
冬隐镇这个被冰雪永久封印的小镇,连绿色的草都难得一见,更何况是红色的花朵。
这盆红玫瑰,就像是冬日里的一抹亮色。
红玫瑰散发出的香气,如同冬夜里的低语,细腻而诱人。它弥漫在整个房间,让人心旷神怡,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柔软起来。
31. 玫瑰2
小浩是李明博和赵彩霞的宝贝儿子,正坐在书桌前,眉头紧锁地做着作业。听到爸爸说有红玫瑰,他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笔,眼睛里闪烁着好奇与兴奋的光芒。
小浩是一个性格内向却异常懂事的孩子。他从不向父母提出过多的要求,每天放学回家,总是默默地完成作业,然后安静地待在一旁,不打扰父母的工作。
即便是面对妈妈即将生下二胎的事实,他也只是默默地接受,用他那颗敏感而细腻的心,默默地祝福着即将到来的新生命。
然而,随着红玫瑰的到来,一种微妙的氛围开始在这个家中悄然蔓延。
每当夜深人静时,那盆红玫瑰似乎会散发出一种更加浓郁、更加神秘的香气,它不像白天那样清新宜人,而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与不安。
晚餐时分,柔和的灯光洒满了整个餐桌,一家人围坐在一起,享受着这难得的温馨时光。
赵彩霞轻轻地放下手中的筷子,缓缓开口道:“我今天去医院产检了,表姑在医院工作,她告诉我,我们的二宝是个小女孩。”
李明博闻言,脸上并未露出过于欣喜的神色,只是微微一顿,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深思。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整个房间的气氛在这一刻变得有些微妙。
赵彩霞见状,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惑,她轻轻地放下手中的碗,关切地问道:“你不喜欢小女孩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仿佛在等待着李明博的回答。
李明博连忙摇了摇头,脸上的神色变得柔和起来:“不不不,我怎么会不喜欢小女孩呢?我只是在想,如果是妹妹的话,她就不能和我们儿子共用一个房间了。我得要努力赚钱,这样我们才能租一个大一点的房子,让孩子们都有自己的空间。”
赵彩霞听了李明博的话,心中的疑惑瞬间烟消云散。
过了一会儿,赵彩霞才鼓起勇气,将心中的忧虑说了出来:“其实,我今天还收到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公司领导似乎对我休产假的事情有些不满,他们担心我休的时间太长了。虽然我已经一再保证,我只会休三个月的产假,但他们似乎还是不太满意。我可能要被解雇了。”
说到这里,赵彩霞的声音有些哽咽。她知道自己怀孕生子已经给家庭带来了不小的经济压力,如果再加上失业的话,那么这个家将会面临更大的挑战。
李明博闻言,眉头紧锁。关切地问道:“那他们会给赔偿吗?”
赵彩霞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应该会给的,但估计赔偿不会很多,因为我的基本工资不高。不说这个了,你最近工作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
李明博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着用词,然后才缓缓开口:“挺好的,快到旅游旺季了,只要我干得多,收入也会相应地多一些。”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作为这些雪橇犬的兽医,李明博被雇用于这些养殖场,他的职责远不止于确保雪橇犬的健康。从日常的喂养到繁殖季节的接生,他都亲力亲为。
每当雪橇犬进入繁殖期,他总是忙得不可开交,彻夜不眠地守在产房,确保每一只小雪橇犬都能平安降生。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狗拉雪橇这一曾经风靡一时的旅游项目,却逐渐失去了它往日的光彩。那些曾经为了体验刺激与新奇,不远千里来到这片冰雪世界的大城市游客,如今已变得稀少而冷漠。他们不再愿意为这项旅游项目买单,导致愿意付费玩狗拉雪橇的人越来越少。
面对这一残酷的现实,狗厂的经营状况也日渐窘迫。为了降低成本,狗厂的老板不得不采取极端措施。
大部分的雪橇犬,因为无法再为狗厂创造经济效益,被无情地送进了火锅店,成为了人们餐桌上的美食。
而那些幸存的雪橇犬,则被迫处于超负荷的工作状态,它们疲惫不堪,哀嚎声此起彼伏。
在这些雪橇犬中,有的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却依然要拖着沉重的身躯,为那些游客提供娱乐。
而狗厂的工人们,也未能幸免于这场灾难。他们中的许多人,因为狗厂经营不善,面临着降薪或被开除的困境。
父母终日为了生计奔波,忙碌的身影几乎填满了整个家的空间,留给小浩的,往往是空旷而寂静的房间。
但小浩从未有过抱怨。
小浩不仅聪明伶俐,成绩在班上总是名列前茅,更有着超越年龄的独立与懂事。
不到十岁的他,已经能够熟练地在厨房里忙碌,用稚嫩的小手翻炒着菜肴,为家人准备一顿顿晚餐。洗衣服、打扫房间这些家务活,对他来说更是得心应手,仿佛是天生的生活小能手。
小浩深知父母的不易,他们的每一滴汗水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了给他更好的未来。因此,他从不向父母提出任何物质上的要求,哪怕是在玩具面前,他也总是能克制住内心的渴望。
全班男生都风靡一时的奥特曼水枪,成了课间最热门的游戏道具,每当下课铃声响起,男生们便迫不及待地拿出各自心爱的水枪,展开一场场激烈而欢乐的水战。
唯独小浩,静静地坐在教室的角落,手中紧握着练习册,专注地书写着,仿佛外界的喧嚣与他无关。
每当同学们邀请他加入水战,他总是微笑着摇摇头,因为他没有任何水枪。
为了迎接家中新成员——妹妹的到来,李明博特意挑选了一个精致无比的洋娃娃,它的眼睛仿佛能说话,笑容温暖而甜美,让人一眼便爱上。
小浩推开门,满心欢喜地期待着与爸爸妈妈分享自己一天的趣事,却意外地看到了这样一幕:爸爸妈妈正温柔地抱着一个崭新的洋娃娃,爸爸的手轻轻抚摸着妈妈的肚子,眼神中充满了柔情与期待,他对着妈妈隆起的腹部轻声细语:“二宝,爸爸给你买了一个洋娃娃,喜不喜欢呀?”那语气,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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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中的妹妹已经能听懂一切。
妈妈笑着拍了一下爸爸的手,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略带调侃地说:“这才六个月呢,她能听到什么呀?”两人相视一笑,空气中弥漫着温馨与甜蜜。
然而,这份温馨很快就被小浩的到来打断了。
爸爸注意到小浩站在门口,眼神中闪过一丝歉意,随即温柔地摸了摸小浩的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请求:“大宝,可以帮爸爸一个忙吗?今天能不能辛苦你帮忙做饭?爸爸今晚要去加班,想多赚一点钱,给二宝买漂亮的小裙子。”
妈妈见状,连忙插话,语气中带着几分嗔怪与心疼:“你快去吧,上班要紧。我和大宝一起做饭,做好了我给你送过去,你就别操心了。”
“好,谢谢老婆。”爸爸深情地拥抱了妈妈,然后温柔地摸了摸妈妈隆起的肚子,那里正孕育着他们的小妹妹。他低下头,对着妈妈的肚子轻声细语,仿佛妹妹已经能听懂他的话语,才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开。
小浩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幕,但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走到厨房,开始认真地洗菜,准备晚餐。
然而,生活的变故总是来得让人措手不及。没过几天,赵彩霞就收到了解雇通知书。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中的纸张,眼眶逐渐湿润。
那盆李明博曾经送给她的玫瑰,如今也仿佛感应到了主人的心情,花瓣一片片地凋零,叶子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变得枯黄而脆弱,整个花盆显得死气沉沉。
赵彩霞的心情就像那盆枯萎的玫瑰一样,充满了悲伤与绝望。
她坐在沙发上,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
那盆玫瑰的枯萎,仿佛是她内心世界的写照,所有的美好与希望都在这一刻破灭了。
李明博像往常一样,晚上去加班。他并不知道家里已经发生了变故,只想着多赚一些钱,给即将出生的妹妹更好的生活条件。
然而,在这个平静的夜晚,小浩却被一阵压抑的哭声吵醒。他循声而去,来到了妈妈的房间。他悄悄地推开门,看到了妈妈坐在床上,双手抱着膝盖,泪水无声地滑落。
妈妈的哭泣声虽然被压抑着,但那份悲伤却像潮水一样汹涌澎湃。
小浩心疼地看着妈妈,用他稚嫩的小手轻轻地抚摸着妈妈的头,温柔地说:“妈妈不要哭了,你哭的话妹妹也会跟着哭的。我们要坚强,为了妹妹也要开心起来。”
赵彩霞在这一刻,内心的防线终于崩塌,她紧紧地抱着小浩,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滑落。她哽咽着,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哀伤:“大宝,妈妈没有工作了,以后妈妈没有钱给你们买好吃的了……”话语间,满是自责与无奈。
小浩轻轻地拍着妈妈的背,用他那稚嫩而坚定的声音安慰道:“妈妈,没关系的。我不想要什么好吃的,我只想要我们一家四口开开心心地在一起。”
32. 玫瑰3
小浩的话语如同一缕温暖的阳光,穿透了赵彩霞心中的阴霾。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儿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为了哄妈妈开心,小浩决定做点什么。
他小心翼翼地端起那盆已经枯萎的玫瑰花,那是爸爸曾经送给妈妈的礼物。
他抱着花盆,踏上了前往花店的路。
走进花店,一股清新的花香扑鼻而来。小浩四处张望,最终找到了正在忙碌的花店老板。
老板脸上总是挂着和煦的微笑,仿佛能驱散一切烦恼。
小浩鼓起勇气,走到老板面前,用他那稚嫩的声音询问道:“老板,能帮我把这盆玫瑰花救活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恳求。
老板低下头,仔细地打量了那盆枯萎的玫瑰花一眼,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依然挂着那抹温暖的微笑:“这盆玫瑰花已经被冻死了,救不活了。不过,你可以买新的玫瑰花,让它们为你的家增添生机。”
老板的话语虽然有些遗憾,但他的微笑却如同春天的阳光,淡然而明媚。
接着,花店的老板原本还热情洋溢地介绍着店内新到的奇异花卉,每一句话都充满了诱惑,仿佛要将这些自然的奇迹直接送入顾客的心田。
然而,当小浩慢吞吞地从口袋里掏出仅有的两个钢镚,那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
“这是我所有的钱。”小浩的声音细若蚊蚋,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老板的笑容僵在脸上,那些原本滔滔不绝的推销话语,就像被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两个钢镚,在这个充满花香的世界里,显得如此渺小,连一朵最普通的玫瑰都无法购买。
老板委婉地告诉小浩,那盆枯萎的玫瑰已经彻底失去了生命,就像一段无法挽回的过去,再也无法重现生机。
然而,小浩的眼神中却闪烁着一种近乎执拗的光芒,他指了指花店门口,那里摆放着一盆绚烂娇艳的玫瑰花,花瓣如同丝绸般柔滑,色彩鲜艳得仿佛能滴出血来,与店内其他花卉相比,它更像是被赋予了某种神秘的力量,独自绽放着,散发出一种诱人的香气,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
“我上学的时候会路过这个花店,我昨天明明看到你门口那盆玫瑰也枯萎了,但是今天它就又活过来了。”小浩的话语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他的手指紧紧抓着那两个钢镚,仿佛那是他唯一的希望。
老板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中藏着几分无奈与释然。“你看到的那盆枯萎的玫瑰花已经被我扔掉了,你现在看到的这盆,是新的。它才刚刚绽放,怎么可能是你昨天看到的那盆呢?”老板的话语温和而坚定,试图打消小浩的错觉。
然而,小浩却固执地摇了摇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不是的,这玫瑰花就是昨天枯萎的那盆。我记得它的样子,我记得它的花瓣,我记得它的一切。它不可能错的。”
老板叹了口气,他的语气变得更加不急不慢,“你看错了。枯萎掉的玫瑰花,就像失去的时光,是不可能重新绽放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
而小浩,却依然固执地盯着那盆玫瑰花,仿佛要从那绚烂的花瓣中,寻找出昨天枯萎的痕迹。
终于,小浩的眼神中闪烁着光芒,他坚定地指着那朵玫瑰花,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的兴奋:“绝对没有看错,那盆花的花瓣上面,还有我前几天掐的指印呢!”
他的话语像是一枚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老板的目光随着小浩的手指移动,落在那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上。在那片绚烂的花瓣上,果然有两个小小的指印,清晰可见,仿佛是两个小小的印记,记录着过去的时光。
老板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眼神闪烁不定,过了一会儿,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那你为什么那么想要你怀中的这盆枯萎的玫瑰重新绽放呢?”
小浩的眼神瞬间变得柔和起来,他轻轻地抚摸着那盆枯萎的玫瑰,声音中带着一丝忧伤:“因为妈妈和妹妹不开心,家里的气氛很压抑。如果这盆玫瑰花又能活过来的话,妈妈和妹妹说不定就会开心一点。我想给她们一个惊喜。”
老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拿过那盆枯萎的玫瑰,低声对小浩说:“可以,我可以让这盆枯萎的玫瑰重新绽放。但是你要保密,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你不可以告诉任何人。”
小浩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连忙点头:“说好的,我不会说的。”
老板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做着什么重大的决定。他低声对小浩说:“你闭上眼睛,不要偷看。等你睁开眼睛的时候,你就能看到枯萎的玫瑰又重新绽放了。”
小浩点了点头,像个小大人一样乖巧地用手蒙住了眼睛,心里既紧张又兴奋,仿佛正在参与一场神秘的仪式。
花店内的光线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易察觉的诡异气息。
老板则从柜台深处取出一瓶密封的营养液,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瓶盖,一股淡淡的、略带腥味的液体气味弥漫开来,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老板毫不犹豫地将整瓶红色的营养液全部倒进了那盆看似已无任何生机的花盆里。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不到片刻,那株原本枯萎的玫瑰仿佛被注入了新的生命,原本干瘪的花瓣开始逐渐饱满,颜色也变得愈发鲜艳,仿佛刚从血液中汲取了养分。
花茎挺直,绿叶舒展,整株玫瑰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重新绽放,比枯萎前更加绚烂,更加红艳,如同被赋予了某种邪恶的力量。
老板见状,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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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迅速将空瓶子扔进垃圾桶里,这才对小浩说道:“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
小浩迫不及待地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让他喜出望外。那盆玫瑰真的重新活过来了,而且比任何时候都要美丽。
他立刻从口袋里掏出那两个珍贵的钢镚,双手递给老板。
小浩抱着这盆奇迹般的玫瑰,刚打算离开,老板却突然叫住了他:“等一下,别走。我送你一袋除草剂和一包肥料,希望你的玫瑰能一直这么美丽。”
小浩停下了脚步。
老板转身去另一个柜台拿了一袋除草剂,就在这时,花店门口又走进来两个小姑娘。她们穿着鲜艳的裙子,脸上洋溢着青春的笑容,不停地询问老板各种花的价格和保养方法。
老板在花店内忙得团团转,各种顾客的问题和需求让他应接不暇。他抽空歪过头,对小浩喊道:“肥料就在那个柜台里面,你自己拿吧!”说完,又匆匆转身去接待其他顾客了。
小浩点了点头,满怀期待地走向柜台。他踮起脚尖,努力伸手去够那些高高堆放的化肥包装袋。然而,对于一个小学生来说,化肥包装袋上的字实在太深奥了,他根本不认识哪些是化肥。
他的目光在柜台里搜寻着,突然看到了几个小瓶子。这些小瓶子晶莹剔透,上面什么也没写。小浩心想,这大概就是老板说的化肥吧?于是,他随手拿起了一瓶营养液,满心欢喜地打算抱着这盆奇迹般的玫瑰回家了。
就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柜台旁边的一个黑色行李箱不经意间绊了他一脚。小浩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回头一看,只见那个黑色的行李箱被摔出了一条缝。
透过那条细长的缝隙,小浩的视线被一种莫名的力量牵引着。他惊讶地发现,行李箱里面似乎躺着一个人!
那个人蜷缩着身体,皮肤雪白得异常,甚至比冬隐镇常年不化的积雪还要苍白几分。
那一刻,小浩的心脏猛地一紧,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他感觉自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住了,动弹不得。周围的世界在这一刻变得异常安静,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小浩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涌上心头。
那个人的眼睛半开半合,仿佛被无尽的黑暗所侵蚀,仅存的那一丝光芒透过行李箱的狭小缝隙,不带任何情感地与小浩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那眼神空洞而深邃,像是来自深渊的凝视,让小浩的心瞬间被恐惧紧紧攥住。
小浩的脸上瞬间布满了惊恐之色,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滴落在地板上,发出细微却清晰可闻的声响。
他的双眼睁得滚圆,仿佛要将这一刻的恐惧永远镌刻在心中。嘴唇微微颤抖,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试图逃离这个恐怖的场景,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每迈出一步都异常艰难。
33. 玫瑰4
在恐惧的驱使下,他不停地后退,直到背部猛地撞到了一个坚实的物体。小浩心中一惊,艰难地回过头,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撞到了老板。
老板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仿佛乌云密布的天空,随时都会倾泻下无尽的暴雨。他的双眼紧盯着行李箱的缝隙,那目光中既有惊讶也有警惕,仿佛在窥视着某个不可言说的秘密。
老板顾不得其他,迅速来到行李箱旁边,一把将行李箱的拉链拉好,动作之迅速,仿佛生怕里面的东西会趁机逃脱。
等他回过头来,小浩已经抱着那盆玫瑰花,像受惊的小鹿一般,跑得远远的了。
小浩的背影在老板的视线中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花店的门口。老板站在原地,目光复杂地望向小浩逃跑的方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一路上,小浩的脑海里不断回荡着那个雪白皮肤的人的身影。他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花店的行李箱里。但直觉告诉他,这件事绝对不寻常。
回到家中,小浩把那盆玫瑰小心翼翼地放在窗台上,然后躲进自己的房间,用被子蒙住头,试图将那份恐惧抛诸脑后。然而,那个雪白皮肤的人影却像梦魇一样纠缠着他。
晚上,天空如同被墨汁浸染,一片漆黑。
李明博难得没有加班,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享受着这难得的团聚时光。
然而,小浩依旧保持着他那寡言少语的习惯,只是偶尔抬头看看父母,又迅速低下头,似乎心中藏着什么秘密。
门外,暴风雪呼啸着,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风卷着雪花,如同无数锋利的刀片,在空中肆虐。一只生病的老狗,在这恶劣的天气中艰难地挣扎着,它的嚎叫声在风雪中显得格外有气无力,却又异常凄厉。那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带着无尽的绝望与恐惧。
屋内,暖色的灯光驱散了寒冷与黑暗,为一家人营造出一个温馨而安宁的避风港。
然而,小浩的心却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揪住,无法平静。他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着那个黑色行李箱的阴影,以及那双空洞的眼睛。
他不知道那个箱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是娃娃吗?他试图说服自己,那只是一个普通的玩具娃娃,但不知为何,每当想到那个箱子,他的心中就会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老狗的嚎叫声依旧在门外回荡,每一次响起都让小浩的心更加紧张。他终于忍不住,低声问道:“门外为什么有狗在叫呀?”
李明博抬头看了看窗外,眉头微微皱起,说道:“那是一只生病的狗,狗厂的厂长叫我把他处理了。我怕他把病传染给其他的狗,就带回来了。”
这场暴风雪不仅给人们的生活带来了不便,更让这只生病的老狗陷入了绝境。
夜晚的窗外,暴风雪依旧在肆虐。
雪花如同疯狂的舞者,在空中旋转、跳跃,然后狠狠地砸向地面。
寒风呼啸着,仿佛要将一切生命都冻结在这无尽的寒冷之中。
小浩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同情与不忍,他说:“爸爸,现在它一定很冷吧,在这样的大风雪里。”
李明博闻言,眉头紧锁,脸上浮现出一抹犹豫之色。他低声说道:“是的,外面确实很冷,冷得让人骨头都快要冻僵了。但是,我不确定它的病会不会传给人,尤其是你妈妈现在还怀着孕,她绝对不能生病。所以,我不能放它进我们家,这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
小浩默默地点了点头,虽然心里有些难过,但他也明白爸爸的苦衷。他低下头,用筷子轻轻拨弄着碗里的米饭,眼神空洞而迷茫。
赵彩霞注意到小浩的异常,她温柔地摸了摸小浩的头,轻声安慰道:“大宝,别难过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尽力了。”
李明博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的暴风雪,那肆虐的风雪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掉。他叹了口气,说道:“这只老狗,恐怕是扛不住今晚了。他的嚎叫声已经越来越微弱。”
就在这时,赵彩霞注意到小浩碗里还剩下一个鸡腿,她好奇地问道:“大宝,怎么不吃鸡腿呀?你不是最爱吃鸡腿的吗?”
小浩抬起头,眼眶微微泛红,他哽咽着说道:“妈妈,今晚可能是狗狗的最后一顿了。我想,如果我能把鸡腿给他吃,他或许能多撑一会儿。哪怕只是一点点时间,也好啊。”
李明博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温柔,对小浩说:“好,我跟你一起去喂那只狗狗。”他转身看向餐桌,目光落在了那盆鲜艳的玫瑰花旁,一个小瓶子静静地躺在那里,上面没有任何标签或文字。
李明博眉头微皱,心中涌起一丝疑惑,他轻声问道:“这瓶水哪来的呀?怎么放在这里?”
小浩的心猛地一紧,脑海中闪过花店那个诡异的黑色旅行箱,以及那双透过缝隙窥视的眼睛。他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嘴唇微微颤抖,却什么也不敢说,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
李明博见状,也没有再多问,他拿起那瓶营养液,轻轻拧开瓶盖,凑近鼻子闻了闻,眉头微微一皱,说道:“好像是水。”
他突然想起那只老狗已经一天没喝水了,心中涌起一股怜悯之情,便说道:“狗狗想必渴得不行了,喝这瓶水岂不是更好?”
于是,他拿起那瓶水和一碗鸡腿,带着小浩向后院走去。
冰天雪地之中,那只垂暮之年的老狗趴在雪地里,身体微微颤抖,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疲惫与绝望。当它看到李明博和小浩时,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光芒。
李明博将碗和瓶子放在老狗面前,轻声说道:“吃点东西吧,狗狗。”
老狗没有动那碗鸡腿,只是用舌头轻轻舔了舔那瓶红色的水。它的动作缓慢而无力,仿佛连这点简单的动作都耗费了它全部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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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
李明博和小浩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老狗艰难地进食,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悲伤。
他们带着沉重的心情从后院回到家中,刚靠近前门的时候,就听到了赵彩霞和一个人的争执声。那声音尖锐而激烈,充满了愤怒与不满。
李明博和小浩对视一眼,心中都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们加快脚步,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赵彩霞正和一个陌生男子面对面站着,两人之间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借着暖黄色的灯光,李明博定睛一看,发现站在门外的竟是花店的老板。老板身穿厚重的羽绒服,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但那双眼中却流露出异样的焦急与不安。
奇怪的是,当小浩看到老板时,竟不由自主地往李明博身后躲去,眼中满是恐惧与不安。
李明博心中一凛,立刻想到了小浩之前带回来的那盆玫瑰花。难道这盆花是小浩从花店偷偷拿来的?所以现在花店老板才会找上门来讨要?想到这里,李明博不禁看了一眼躲在身后的小浩,心中暗自揣测。
“老板,您这是……”李明博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那盆玫瑰花,准备还给老板。他心中暗自盘算,如果这花真是小浩偷来的,那他一定要好好教育一番,然后向老板道歉,把事情解决掉。
然而,老板却摆了摆手,打断了李明博的话:“我不是来要玫瑰花的。这盆玫瑰花是我特意送给小浩的。原本我还答应送给他一小袋化肥作为礼物,但最近花店生意实在太忙了,我就让小浩自己去拿。没想到这孩子粗心大意,拿错了东西。”
说到这里,老板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他拿的不是化肥,而是营养液。”
此时,屋外的风雪似乎更加猛烈了,呼啸的风声伴随着刺骨的寒意,让人心生寒意。
赵彩霞的脸上写满了疑惑与不解,她望向花店老板,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老板,会不会是你记错了?我家里并没有看到什么营养液啊。大宝,你告诉妈妈,你有没有拿老板的营养液?”
小浩紧紧依偎在李明博身后,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他不敢直视任何人的眼睛,更不敢开口说话。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仿佛一旦开口,就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
赵彩霞见状,心中的焦虑更甚。她用力拉过小浩,眼神中透露出严厉与责备:“妈妈怎么跟你说的?不可以拿别人的东西!现在告诉妈妈,老板的营养液到底在哪里?”
小浩的身体在颤抖,他的声音细若蚊蚋:“我……我没拿,我真的没拿什么营养液。”
然而,花店老板却异常坚定地看着小浩,他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谎言:“不,你拿了。我的营养液确实少了一瓶,我记得清清楚楚。”
李明博见状,试图缓和气氛:“老板,不就是一瓶玫瑰花的营养液吗?我们买下可以吗?这样大家也都省心。”
34. 玫瑰5
但老板却摇了摇头,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这不是钱的问题。”
老板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庞在风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阴森,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决:“不行,我的营养液是不卖的,你们必须还回来。”
小浩紧紧抱着李明博,声音中带着哭腔:“没有,我真的没有拿营养液。”
老板的情绪突然变得异常激动,直接冲进了屋子里。李明博和赵彩霞慌忙跟在后面,试图阻止老板:“老板,你这么做是私闯民宅!是违法的!”然而,老板却充耳不闻,他的眼中只有那丢失的营养液。
他开始在屋子里四处搜查,翻箱倒柜,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他的动作粗鲁而急切,仿佛是在与时间赛跑。一边找,一边不停地喃喃自语:“我的营养液呢?我的营养液呢?营养液不见了,会出大问题的……”
赵彩霞看着老板这副模样,心中涌起一股不安:“老板,你的精神状态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建议您先去医院看一下吧。大宝都说了,他真的没有拿营养液。”
然而,老板仿佛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对于赵彩霞的话置若罔闻。他继续在屋子里搜寻着,每一个细微的动静都让他紧张得浑身发抖。
终于,当老板搜遍了整个屋子,却仍旧没有找到那瓶营养液时,他不由得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难道真的没拿?那我的营养液怎么会丢了一瓶?”
此时,屋子里的气氛变得异常诡异。
风雪依旧呼啸着。
李明博、赵彩霞和小浩都默默地站在那里,看着老板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疑惑。
这瓶神秘的营养液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为何会让老板如此失态?
李明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老板,麻烦你去其他的地方找吧,我们这里真的没有你所说的营养液。”
老板的脸上闪过一抹怅然若失的神色,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好吧,那我再去别处找找。”
然而,老板刚迈出几步,又突然停了下来,他转过身,目光紧紧锁定在李明博三人身上,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求:“如果你们看到我的营养液,一定要还给我。那可不是一般的营养液,那是能够让枯萎的植物重新活过来的神奇液体。”
此言一出,李明博、赵彩霞和小浩皆是面面相觑,他们的眼中充满了疑惑与震惊。这个看似普通的营养液,竟然有如此神奇的功效?
老板继续说道:“那瓶营养液可以让枯萎的玫瑰重新绽放,可以让凋零的草木重新焕发生机。我之所以能在半个月内开花店,并且生意兴隆,就是因为我拥有这种营养液。我花店里的玫瑰永远不会凋零,就是因为这些营养液的滋养。它们让我的玫瑰成为了永不凋零的传奇。所以,如果你们找到我的营养液,一定要还给我。那是一瓶红色的液体,非常显眼。”
李明博听着老板的描述,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
尽管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恐惧,但李明博还是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对老板说了一声:“好,如果我们找到了,一定会还给你的。”
然而,这句话却像是一句空洞的承诺,悬挂在空气中,无人能够预知它的未来。
而那个神秘的营养液,仿佛成为了一个无形的阴影,笼罩在李明博三人的心头,让他们无法摆脱那股挥之不去的恐惧与不安。
那位行踪诡异、言语间透露着不寻常的老板离开后,全家人才得以安心入睡,享受了一个久违的宁静夜晚。然而,次日清晨,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现象打破了这份宁静。
那条原本奄奄一息,在寒夜里饱受风霜侵袭的老狗,竟然奇迹般地存活了下来,而且非但没有继续衰弱,反而变得异常神采奕奕,仿佛一夜之间重获新生。
李明博站在家门口,目睹这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诡异感。
“这条老狗的病,难道真的就这么好了?”李明博喃喃自语,心中充满了疑惑。
老狗的精神状态好得出奇,它像是被某种未知的力量注入了活力,轻而易举地跃过了李明博家那看似坚固的栅栏。随后,它的行为变得更加令人瞠目结舌——它径直冲向了鸡窝,张开那张似乎能吞噬一切的血盆大口,猛地咬住了一只无辜的大公鸡,开始了残忍的进食。
这突如其来的血腥场景,让赵彩霞惊恐万分,她尖叫一声,双手紧紧捂住嘴巴,眼中满是恐惧与不解。
李明博见状,连忙上前搂住赵彩霞的肩膀,试图安抚她:“别怕,可能是这只老狗病刚好,饿极了才会这样。”
然而,老狗的行为并没有因此停止。它迅速而熟练地啃食着大公鸡,每一口都伴随着令人心悸的咀嚼声。待到食物被彻底消灭,它满意地舔了舔嘴边的血迹,然后以一种近乎诡异的速度,嗖的一声,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只留下满地的鸡毛和血迹,以及一家人久久不能平复的惊恐与疑惑。
老狗的诡异复活和突变,如同阴云般笼罩在李明博一家人的心头。
李明博的心脏猛地一紧,仿佛被无形的手拽住,不由自主地迈开步子,紧跟着那只步伐踉跄却又异常坚定的老狗。
晨光稀薄,只能依稀辨清前方那条幽灵般穿梭于阴影中的身影。老狗似乎对这条路径了如指掌,径直引领着李明博回到了那个被遗忘在尽头的养殖场。
养殖场的铁门半掩着,发出“吱嘎吱嘎”的诡异声响。踏入门槛,一股混杂着湿气和霉味的空气扑面而来,让人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
昏暗的灯光下,几十只形态各异的狗被无情地圈养在一起,它们或蜷缩成一团,或漫无目的地徘徊,眼神中透露着麻木与绝望。
老狗的动作异常敏捷,轻巧地一跃,便跨过了那道看似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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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摧的铁栅栏,宛如夜色中的一抹幽灵,直冲进了狗群之中。
狗群里顿时乱作一团,吠叫声、呜咽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首令人心悸的交响乐。
领头的哈士奇,一身灰白相间的毛发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冷光,它猛然间挺直了身躯,双眼圆睁,如炬的目光死死锁定在老狗身上。
哈士奇龇牙咧嘴,喉咙里发出“呼哧呼哧”的低吼,那是属于领地霸主的警告,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
老狗面对哈士奇的威胁,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显得更加亢奋。
它的双眼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那是被岁月磨砺出的狡黠与狠厉,尖牙在昏暗中若隐若现,全身的毛发根根直立,如同刺猬般尖锐。
它缓缓向前,每一步都踏出了不容置疑的威胁,与哈士奇形成了对峙之势。
两只狗就这样静静地站着,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只有它们沉重的呼吸声和偶尔传来的低沉咆哮,在这寂静的凌晨中显得格外刺耳。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感,仿佛一场风暴即将来临,让人心生寒意,连李明博也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紧张地注视着这场即将爆发的对决。
两只狗,一壮一弱,正以一种几乎凝固的姿态对峙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祥的静默。
那只哈士奇,正值壮年,肌肉线条分明,眼中闪烁着桀骜不驯的光芒,仿佛它是这片领地无可争议的霸主。而它的对手,那只老狗,毛发稀疏,身体因岁月的侵蚀而显得皮包骨,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不合时宜的倔强与疯狂,就像是垂死挣扎的老兵,准备进行一场无望的反击。
在这片养殖场里,哈士奇曾无数次以强凌弱,老狗因年老体弱,无力反抗,只能默默忍受着食物的被掠夺,老狗偶尔发出的哼哼唧唧声,更像是绝望中的哀鸣。
然而,今天的一切似乎都不同了,老狗的眼神中燃烧着一种异样的火焰。
李明博心中暗自惊讶,他从未设想过这样的一幕——老狗竟会主动挑衅那个昔日的霸主。
哈士奇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挑战激怒,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两者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紧接着,没有任何预兆,战斗在一瞬间爆发。
战斗异常惨烈,年轻力壮的哈士奇展现出其惊人的速度与力量,每一次扑击都似乎要将老狗彻底击垮。但令人震惊的是,老狗竟以一种近乎癫狂的姿态迎战,它的动作虽笨拙,却充满了不顾一切的决绝。每一次反击,都像是用生命作为赌注,每一次喘息,都像是从地狱边缘拉回的喘息。
最终,在李明博难以置信的目光中,老狗凭借着那股不可思议的毅力与勇气,竟然奇迹般地扭转了战局,将那只曾经不可一世的哈士奇击败。
胜利的那一刻,老狗站在那里,喘息声如同破败的风箱,但它的眼神中却闪烁着一种胜利者的光辉。
35. 玫瑰6
四周的雾气似乎更浓了,狗场上的一切都被笼罩在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氛围之中,李明博感到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
哈士奇瘫倒在地,鲜血淋漓,痛苦地嗷嗷大叫,它的身体因老狗的攻击而痉挛,每一声哀嚎都像是对死神的哀求。
老狗则步步紧逼,那双曾经浑浊的眼睛此刻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仿佛被某种不可名状的力量所驱使。在哈士奇绝望的注视下,老狗猛然一跃,锋利的獠牙瞬间贯穿了哈士奇的咽喉,终结了它的痛苦,也宣告了这场力量悬殊之战的残酷结局。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只老狗在完成这一壮举后,非但没有丝毫疲态,反而显得更加亢奋,仿佛体内蕴藏着无穷无尽的力量。
若是在往常,即便是年轻力壮的狗,在连续七八次的雪橇之旅后也会疲惫不堪,即便是最严酷的鞭打也无法让它们继续前行。然而,今天的这只老狗,已经连续拉了整整19次客人,却仍如同被某种神秘力量注入,不知疲倦,亢奋异常。
李明博站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他感到一阵奇怪,但这份感觉很快就被日常琐事的洪流所淹没,他没有深究,只是将这一切归结为老狗的某种异常状态。
然而,事情远未结束。
李明博注意到,这只老狗的行为愈发古怪。曾经,它对狗粮表现出极大的热情,即便是最普通的狗粮也能让它兴奋不已。
但如今,即便是李明博特地为它准备的、市面上最好的狗粮,也无法激起它丝毫的兴趣。
老狗只是轻蔑地嗅了嗅,便转身离去,那姿态中充满了不屑与冷漠。
李明博的心中再次涌起一股不安,他开始怀疑,这只老狗身上是否发生了某种超自然的变化,或是被某种不可名状的力量所控制。
李明博望着那只老狗,它静静地趴在地上,眼神空洞,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包括那盆精心准备的狗粮。他暗自思量,或许老狗真的不饿,便带着一丝无奈与关切,轻轻关上门,离开了狗舍。
然而,就在他转身离去的那一刻,狗舍内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沉重的呼吸声——呼哧呼哧,如同深夜中潜藏的巨兽在黑暗中蓄势待发。紧接着,一道黑影划破寂静,老狗仿佛被无形的力量驱使,瞬间化身为离弦之箭,嗖的一声,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冲破了狗舍的束缚,冲向了未知的黑暗。
随之而来的,是一连串杂乱无章的撞击声,仿佛有什么重物在黑暗中肆意翻滚,碰撞着一切可以触碰的物体。
不久,黑暗中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老狗的身影再次显现,它的嘴里叼着一只硕大的老鼠,那老鼠的身体还在不停地扭动,发出滋滋的惨叫声,仿佛是在向这个世界发出最后的抗议。
老狗的眼神此刻变得异常凶狠,它张开满是尖牙的嘴巴,嗷呜一声,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狠劲,狠狠地咬向那只无助的老鼠。
瞬间,老鼠的血花四溅,染红了老狗的牙齿、嘴巴以及嘴巴周围稀疏的毛发,如同一幅恐怖而血腥的画卷。
这一幕,仿佛触动了某种禁忌,周围的狗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至极的东西,纷纷耸拉着耳朵,身体颤抖着后退,发出低沉而恐惧的呜呜声,仿佛是在向这不可名状的恐怖致敬,又或是在祈求着某种未知的救赎。
整个狗舍,乃至整个夜晚,都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所笼罩,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感。
今天,是小浩踏入十二岁门槛的特别日子,一个充满童真与期待的年龄。他满心欢喜地计划着去湖边垂钓。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在不经意间布下转折。
赵彩霞作为小浩的母亲,正面临着一个至关重要的抉择。
今天,她有一个面试机会,一个可能改变她命运的面试。
如果被选中,那将意味着一份稳定的收入,一个能让小浩拥有更好生活条件的保障。
在这个冬隐镇,对孕妇持开放态度的公司少之又少,赵彩霞的求职之路因此布满了荆棘。
大多数公司在审阅她的简历时,一旦得知她正身怀六甲,便会以种种理由婉拒,仿佛怀孕成了她职业生涯中一道无法逾越的坎。
赵彩霞深知今日的意义,不仅是自己职业生涯的转折点,更是儿子小浩的生辰。
终于,赵彩霞做出了决定。她轻轻走到小浩床边,望着儿子稚嫩的脸庞,心中五味杂陈。“大宝,很抱歉,这次面试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但请相信妈妈,我有了新工作,就能给你买很多好吃的,带你去更多好玩的地方。”她满脸愧疚地抚摸着小浩的头。
小浩没有言语,但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小浩过了一会儿,轻轻地说道:“爸爸要上班,妈妈你也不能陪我的话,我会很孤独的。”
赵彩霞闻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她温柔地抚摸着小浩的头,眼神中满是愧疚与无奈。“大宝,你要懂事啊,爸爸妈妈都要养家糊口,没办法时刻陪伴在你身边。但妈妈保证,等这次面试通过后,一定努力抽出更多时间来陪你。”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仿佛是在给小浩一个承诺,也是给自己的一份决心。
“妈妈先去面试了,你要记住,陌生人敲门千万不要开门,不要跟陌生人说话,陌生人给的东西更不可以吃。这些你都记住了吗?”赵彩霞的话语中充满了关切与叮咛,她希望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小浩能够学会保护自己。
小浩用力地点了点头,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记住了。
”他的声音虽然稚嫩,但却透露出一种超乎年龄的坚强与懂事。
赵彩霞满意地亲了一下小浩的额头,这才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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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家去面试。
随着赵彩霞离去的背影,家中的气氛变得异常沉重。
小浩独自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与孤独。
对于小浩来说,爸爸妈妈的忙碌已经成为了生活中的常态。
礼拜天,这个本该属于家庭的休息日,爸爸妈妈也依然在工作。
所以,礼拜天的两天时间,基本都是小浩一个人独自在家度过。
可是今天,是小浩的生日。一个本该充满欢笑与祝福的日子,却因为父母的忙碌而显得有些冷清。
小浩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世界,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淡淡的忧伤。
小浩拨通了那个号码,电话那头传来了父亲沉稳而略带疲惫的声音。他满怀期待地说:“爸爸,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想和你一起去钓鱼,就像以前那样。”
然而,电话这头的李明博正忙碌于照看一只生病的狗,它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助与痛苦,这让他无法轻易抽身。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而坚定:“大宝,你要懂事,爸爸现在还在工作,这里有一只生病的狗狗需要爸爸照顾。爸爸不能撇下工作跟你一起去钓鱼。”
小浩拿着电话,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努力消化父亲的话。随后,他的声音略带哽咽地说:“每天每天都是这样,爸爸妈妈永远都很忙,家里永远都只有我一个人,空荡荡的,连回声都没有。我想去钓鱼,可爸爸你也不陪我。”话语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与失落。
李明博听到儿子的话,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疼。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加温暖:“大宝,你要乖乖在家等爸爸下班。爸爸知道今天是你生日,虽然不能陪你钓鱼,但爸爸回去会给你买一块最漂亮的蛋糕,我们一起庆祝,好吗?爸爸保证,以后一定会尽量多抽时间陪你。”
小浩手中紧握着电话,眼神空洞地望向窗外那片灰蒙蒙的天空,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我想去钓鱼。”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似乎连空气都为之凝固。
电话那头的李明博,正被一堆琐事缠身,心情烦躁得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他几乎没有思考就脱口而出:“不可以,小孩子不可以一个人去钓鱼,太危险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却也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
小浩轻轻地“嗯”了一声,随后便是电话挂断的嘟嘟声,像是一声沉重的叹息,在这寂静的空气中久久回荡。
李明博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只是不知为何,他的心绪突然变得异常不宁,仿佛有某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头萦绕,挥之不去。
然而,这种不安的情绪并没有持续太久,就被日常的琐碎所淹没。
直到两个小时后,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份短暂的平静。
36. 玫瑰7
李明博接起电话,那一刻,他的世界仿佛崩塌了一般。电话那头传来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小浩死了。
小浩并没有听从父亲的劝阻,他独自一人去了结冰的湖面上钓鱼。
他用匕首小心翼翼地撬开冰层,钻出一个洞,然后坐在冰冷的湖面上,开始了他的钓鱼之旅。
然而,小浩并不知道,那片冰层是新凝结成的。
前一阵子,有人用机器挖河沙,打碎了那一片冰层。天寒地冻之下,碎掉的冰层又重新凝结起来了,但凝结起来的新冰层却异常薄弱,根本无法承受一个人的重量。
正是因为那片新凝结的冰层异常薄弱,如同一张脆弱的纸,即便是小浩这样的小孩子,也能轻而易举地用匕首在其上钻出一个洞来。
然而,小浩毕竟只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学生,他满心欢喜地沉浸在自己的钓鱼世界中,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的临近。
当他终于钓到一条活蹦乱跳的鱼时,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可就在他伸手去抓那条鱼的瞬间,冰层突然发出了咔嚓一声脆响,紧接着便彻底裂开,仿佛一张巨口猛然张开,将小浩无情地吞噬了进去。
小浩惊恐地尖叫着,瞬间掉入了那片冰冷刺骨、暗流涌动的河水中,身影迅速消失在浑浊的水面下。
岸边的大人们见状,纷纷惊呼出声,他们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试图将小浩从冰冷的河水中捞出来。
可是,当路过的大人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小浩从水中捞出时,他的脸色已经变得异常苍白,双眼紧闭,嘴唇微微张开,却再也没有了丝毫的呼吸。
李明博接到电话的那一刻,他的第一反应是,这一定是个恶作剧,他们一定是在开玩笑。
可是,当他听到电话那头那些人焦急而认真的语气时,他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让他瞬间无法呼吸。
他挂断电话,双手颤抖着,脑海中一片空白,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
李明博接到那个如同噩梦般的电话后,整个人如遭雷击,他顾不得手头的工作,一路狂奔回家。路上的行人纷纷侧目,看着这个神色慌张、满脸汗水的男人,不知他究竟遭遇了什么。
当他推开家门,看到儿子那张苍白得如同纸片的脸,静静地躺在那里,没有丝毫生气,李明博的心瞬间被撕裂成无数碎片。
他踉跄着上前,双手颤抖地抚摸着儿子的脸颊,那冰冷的触感让他如坠冰窖,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邻居之前说的并非空穴来风,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李明博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与绝望,他的双眼空洞无神,嘴角微微颤抖,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
他跪在儿子身边,双手抱头,痛苦地哭嚎起来,那声音如同野兽般的嘶吼,充满了无尽的哀伤与愤怒。他的眼泪滴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声响。
他颤抖着手指,拨通了妻子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赵彩霞焦急的声音,但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满脸流泪,喉咙里发出低沉而嘶哑的呜咽声。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试图挂断电话,但几次都未能成功,最终只能任由电话那头传来妻子焦急的呼喊声。
不一会儿,赵彩霞挺着大肚子,满脸惊恐地冲进家门。
她看到儿子的那一刻,整个人仿佛被雷击中了一般,整个人呆立在原地,双眼瞬间变得通红。
她不顾一切地冲上前,紧紧抱住儿子冰冷的身体,疯狂地哀嚎起来,那声音如同撕裂夜空的闪电,充满了无尽的绝望与悲痛。
她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滴落在儿子的脸上,但无论她如何呼唤,儿子都无法再回应她一声。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了赵彩霞憔悴不堪的脸上。她的面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双眼因为长时间的哭泣而肿得几乎睁不开。
她坐在床边,双手紧紧地抓着床单,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埋怨着自己为什么要去那个该死的面试,如果她没有离开,也许儿子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
而在院子的另一角,李明博如同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六神无主地坐在那张旧木椅上。他的眼神空洞而迷离,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他不断地回忆着昨天的那一幕,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与痛苦。
突然,他站起身,神情恍惚地走出了家门,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镇上的花店。店内的玫瑰花娇艳欲滴,散发出阵阵迷人的香气。李明博走到一盆盛开的玫瑰花前,用原价毫不犹豫地买下了它。
花店老板依旧挂着那抹淡淡的笑容,他把玫瑰花小心翼翼地递给李明博,轻声说道:“夫人一定会喜欢这盆玫瑰的,它代表着爱情与美好。”
李明博愣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恍惚。他摇了摇头,声音低沉而沙哑地说道:“这不是给我妻子的,我儿子也喜欢玫瑰花。我是买给我儿子的……他,他昨天刚刚去世。”
老板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他默默地注视着李明博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
那盆玫瑰花,在此刻却变得如此沉重而凄凉,承载着李明博无尽的哀伤与思念。
李明博说完那句话,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他机械地抱着那盆玫瑰花,脚步踉跄,如同行尸走肉般离开了花店。店老板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低声呢喃了一句:“请节哀。”
夜幕降临,风雪交加,雪花如同漫天飞舞的幽灵,将整个世界笼罩在一片银白而诡异的寂静之中。寒风呼啸,卷起片片雪花,拍打在李明博的脸上,如同冰冷的刀刃,切割着他那颗已经破碎不堪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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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踏着厚厚的积雪,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行,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
回到家后,迎接他的却是另一番令人心碎的场景。
赵彩霞已经收拾好了行李,静静地坐在床边,她的眼睛依旧红肿,仿佛两颗熟透的桃子,随时都会裂开。
她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绝望,声音沙哑而颤抖地说道:“我们离婚吧。看到我自己,我就会不停地责怪自己,为什么要去那个面试?看到你,我也会忍不住责怪你,为什么你没有放下工作陪他去钓鱼?其实我知道,这不能怪你,你也没有错,但是我真的已经受够了。我要先去我表姑家住一段时间,或许这样,我才能慢慢走出这个阴影。”
赵彩霞越说越崩溃,她的语气越来越大,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从眼眶中滚落。她不停地责怪自己,一遍遍地念叨着小浩的名字,一遍遍地说着对不起。她挺着大肚子,一手紧紧地拉着行李箱,一手胡乱地擦着眼泪,踉踉跄跄地朝着门口走去。
李明博默默地站在一旁,他的心如刀绞,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没有挽留,也没有安慰此刻精神接近崩溃的妻子。
天寒地冻,万物似乎都被这无情的寒冬剥夺了生机,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死亡的气息。
那盆原本娇艳欲滴的玫瑰花,被无情地放置在室外,仅仅一个晚上,便被严寒夺去了生命,花瓣枯萎,枝叶凋零。
下午时分,天空依旧阴沉,寒风凛冽。
李明博出现在花店门口,他的双目猩红,仿佛被鲜血浸染过一般,脸上写满了憔悴与绝望。他的头发凌乱不堪,胡茬密布,整个人看起来仿佛苍老了十岁。
他紧紧地抱着那盆已经枯萎的玫瑰花。
老板见到李明博这幅模样,不由得吓了一跳,他惊讶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很忙吗?大宝他……”话说到一半,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声音戛然而止。
李明博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抱着那盆玫瑰,声音低沉而沙哑地说道:“因为我已经没有任何事情要做了。大宝今天上午已经被火化了,我的工作也辞职了。”
柜台的一角,静静地躺着一台二手电视机,这是老板从旧物市场精心挑选回来的“宝贝”。它的外表略显陈旧,屏幕边缘还残留着岁月的痕迹,质量实在堪忧,时常会在播放节目时突然跳出满屏的雪花,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所干扰,过一会儿又会奇迹般地恢复正常的电视节目,让人捉摸不透。
此刻,二手电视机正发出阵阵吱吱的噪音,屏幕里布满了跳动的雪花,像是无数亡魂在无声地哀嚎,又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诡异信号。
这样的场景,让本就不安的氛围更添了几分恐怖。
李明博抱着那盆已经枯萎的玫瑰,眼神空洞而绝望。他低声说道:“这盆玫瑰……冻死了。”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哀伤。
37. 玫瑰8
老板闻言,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同情,他连忙说道:“没事,我再送你一盆新的。”
然而,李明博却摇了摇头,他的眼神变得异常坚定:“新的玫瑰也不是我的这盆。新的玫瑰再好,也不是我的这盆玫瑰。”
老板看着李明博这副模样,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疑虑,他觉得李明博的精神状态似乎有些不太正常。但转念一想,刚刚失去爱子的痛苦,又有谁能真正体会呢?
李明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与迫切,他说:“听说你有一种神奇的营养液,能让已经枯萎的玫瑰重新绽放生机。”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仿佛是在黑暗中寻找最后一丝光明。
老板闻言,眉头微微一皱,犹豫片刻后,还是转身打开了柜子,从深处拿出一瓶看似普通的营养液。
他小心翼翼地将营养液倒入花盆中,只见那枯萎的玫瑰仿佛被注入了生命之力,不到几分钟,花瓣便开始微微颤动,随后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重新绽放,绽放出鲜艳而诡异的花朵,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不易察觉的诡异香气。
与此同时,那台二手电视机依旧发出滋滋作响的噪音,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低语。但就在这令人心烦意乱的声音中,雪花般的干扰逐渐散去,屏幕突然一亮,一则新闻映入眼帘。
新闻中的记者吐字清晰,面容严肃,他说:“今天上午,在冬隐镇殡仪馆发生了一起令人震惊的尸体失窃案件。被失窃的尸体是一名本该火化的溺水儿童。据殡仪馆工作人员称,他们正准备进行火化程序时,却发现那具尸体竟然不翼而飞了。目前,警方已介入调查,案件正在进一步侦破中。”
这则新闻如同一道惊雷,在老板的心中炸响。
电视屏幕上,一张溺水儿童的照片缓缓滚动播出,画面中的孩子面容苍白,双眼紧闭。
老板只是随意地瞥了一眼,却像被一道闪电击中般,猛地倒抽一口凉气,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小浩……”老板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与惊恐。没错,那个失窃的尸体正是李明博的儿子小浩。
是谁偷走小浩尸体的,难道……
“糟糕,不好!”老板心中暗自惊呼,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刚准备转身逃离这个恐怖的场景,却只见双目猩红的李明博如同复仇的厉鬼般,高高举起花盆,对着他的头就狠狠地砸了过去。
花盆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带着呼啸的风声,咣当一声巨响,重重地砸在了老板的头上。花盆瞬间四分五裂,碎片四溅,而老板则如同被重锤击中般,整个人踉跄了几步,头晕目眩,几乎站都站不稳。鲜血从他的额头汩汩流出,染红了他的脸庞和衣襟,看起来触目惊心。
李明博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犹豫与怜悯,他迅速打开柜子,将柜子里的营养液全部装进自己的口袋里。
整个房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老板痛苦的叫声和营养液瓶子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在空气中回荡。
这一刻,恐怖的氛围笼罩了整个房间,让人不寒而栗。
老板有气无力地抓住李明博的裤脚,声音颤抖,带着一丝绝望:“不可以,李明博,那营养液绝对不能用来复活人类!复活后的人类……不是人,他们只是怪物,是恐怖的怪物!”他的双眼因恐惧而瞪得滚圆,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名状的恐怖景象。
李明博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他低头看着老板,眼神中既有疑惑也有愤怒。然而,不等他开口,老板便踉踉跄跄地试图站起来,仿佛要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阻止这场疯狂的计划。
李明博见状,随手抓起旁边的一个花盆,毫不犹豫地砸向老板的头部。
花盆在空中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轰的一声巨响,再次狠狠地砸在老板的头上。
这一次,老板彻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瘫倒在地,痛苦地叫着,鲜血从伤口处汩汩流出,染红了地面。
老板艰难地抬起头,声音微弱而坚定:“绝对不能用来复活人类……复活人类会大祸临头的……复活后的东西只是怪物而已……他们只是残存着一些生前的记忆碎片,像幽灵一样徘徊在人间……他们是怪物,没有人类的感情,没有人性……他们的灵魂是扭曲的,充满了怨恨与痛苦……”
李明博的脸色变得铁青,他紧紧握住手中的花盆碎片,仿佛要将它捏碎。
他低下头,看着老板那痛苦而扭曲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与不安。
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正在走向一条不归路,一条通往无尽黑暗与恐怖的路。
但他已经回不了头。
整个房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老板微弱的哀嚎声和李明博沉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老板的话音未落,李明博的视线被角落里那个不起眼的黑色旅行箱所吸引。
那个箱子的大小,恰到好处,仿佛是为藏匿某个不可告人的秘密量身定制——刚好能够装下一个小孩,比如小浩。
这个念头如同一道闪电划过他的脑海,让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兴奋与紧张。他暗想,如果用这个行李箱带走小浩,或许真的能神不知鬼不觉。
李明博快步上前,伸手去抓那个行李箱。
然而,当他触碰到箱子的瞬间,一股异样的沉重感让他不禁皱了皱眉。这箱子,远比看上去要重得多,仿佛里面藏着什么不可言喻的重负。他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但还是强压下好奇,费力地打开了箱子。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行李箱内,一个全身是血的小女孩以一种难以名状的诡异姿势蜷缩着,她的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如纸,鲜血从她身下缓缓渗出,染红了整个箱子底部。
她的身体扭曲得几乎超出了人类的极限,仿佛在承受着无法言说的痛苦与恐惧。
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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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李明博的心脏猛地一紧,恐惧如寒冰般瞬间冻结了他的血液。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几乎要跌坐在地上。
而此刻的老板,尽管失血过多,脸色惨白,却仍试图挣扎着站起来,目睹这一幕后,他的身体猛地一颤,整个人仿佛被定格在了那里,脸上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是尴尬?是惊恐?还是深深的悔恨?
李明博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与恶心,粗鲁地将那个小女孩从行李箱中扯出,如同丢弃一件无用的物品般,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小女孩的身体无力地撞击着冰冷的地面,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却再无任何动静。
整个房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老板微弱的喘息声和行李箱底部缓缓流淌的鲜血。
李明博一把抓起那个行李箱,眼神中满是厌恶与不屑,对老板冷冷说道:“原来你是这种变态,不过我对你的私事没兴趣。行李箱我就先借走了。”言毕,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留下老板瘫倒在地,眼神空洞。
夜幕下,李明博拖着行李箱,穿越了一片茫茫的雪地,最终来到了一座废弃的湖边小屋。
小屋孤零零地立在那里,仿佛被时间遗忘的角落。墙壁斑驳,木板腐朽,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崩塌。屋顶的瓦片残缺不全,任由风雪肆虐地侵入。四周的树木光秃秃的,枝条在寒风中摇曳,发出凄厉的声响,如同鬼魅在低声私语。
小屋外,冰天雪地,寒风凛冽,雪花如同锋利的刀片,切割着每一寸空气。
李明博推开门,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能冻结人的灵魂。他无暇顾及这些,径直走到小屋的一角,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行李箱。
行李箱内,小浩静静地躺着,脸色苍白,双眼紧闭,仿佛只是陷入了沉睡。
李明博的心猛地一紧,但他没有犹豫,迅速拿出那瓶珍贵的营养液,毫不留情地全部灌进了小浩的嘴里。营养液顺着小浩的嘴角流下,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李明博双手合十,跪在地上,眼中闪烁着疯狂与渴望的光芒,开始祈求:“上天啊,我求求你,让小浩醒过来吧!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他的声音在空荡的小屋内回荡,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所捕捉。
就在这时,奇迹仿佛真的发生了。小浩的眼皮微微颤动,随后缓缓睁开,那双曾经充满活力的眼睛再次闪烁起了光芒。
李明博见状,欣喜若狂,激动得热泪盈眶。他紧紧抱住小浩,仿佛失而复得的珍宝,口中喃喃自语:“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
然而,这份喜悦并未持续太久。小浩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而迷离,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那笑容中充满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寒意。
在那个阴冷潮湿的废弃小屋中,当小浩用稚嫩而颤抖的声音喊出“爸爸”的那一刻,李明博的心脏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握住,泪水瞬间模糊了他的视线。
38. 玫瑰9
他激动得一把抱住小浩,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嘴里不停地喃喃着:“我的宝贝,你终于回来了!”
然而,这份重逢的喜悦并未持续太久。李明博渐渐发现,复活后的小浩似乎与以往截然不同。
以前的小浩,总是那么懂事、乖巧,而现在,他变得异常暴躁,一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就会发出震耳欲聋的怪叫,那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让人心生寒意。
为了弥补小浩,李明博倾尽所有,给小浩买了最贵、最好看的奥特曼水枪。
当他满怀期待地将水枪递给小浩时,小浩的眼中确实闪过一丝惊喜与兴奋。
然而,这份喜悦并未持续太久。小浩玩着玩着,水枪突然出了一点小毛病,水流变得断断续续。那一刻,小浩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紧接着,他发出了比之前更加恐怖、更加刺耳的怪叫,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哀嚎,让人毛骨悚然。
李明博惊恐地看着小浩,只见小浩粗暴地将手中的水枪狠狠地踩在地上,塑料碎片四溅,水枪瞬间变得支离破碎。
整个小屋中,回荡着小浩的怪叫声和塑料碎片落地的清脆声响。
李明博呆立在原地,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与绝望。
李明博带着小浩来到了那片静谧而幽深的湖畔,阳光斑驳地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美得令人心悸。他温柔地对小浩说:“大宝,现在我们可以一起钓鱼了,想钓多久就钓多久,再也没有人能打扰我们了。”
然而,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小浩的鱼竿静静地躺在水面上,却迟迟不见鱼儿上钩。小浩的耐心逐渐消磨殆尽,他的眼神开始变得焦躁而疯狂,最终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怪叫,愤怒地将鱼竿狠狠折断,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与怨恨都发泄在这无辜的木杆之上。
就在这时,李明博的鱼竿突然剧烈颤动,一条硕大的鲈鱼跃出水面,闪耀着银色的光芒。李明博心中一喜,正欲将鱼取下,却见小浩如同一头饥饿的野兽般猛扑过来,双手死死抓住那条鲈鱼,嘴角勾起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他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下,竟生生扯出了鲈鱼的肠子,鲜血四溅,场面触目惊心。
李明博惊恐地看着这一幕,试图阻止小浩:“大宝,不要这样!你会生病的!”
但小浩仿佛听不见他的呼喊,继续疯狂地啃食着那条鲈鱼,眼神中充满了原始的野性与贪婪。
更令李明博心碎的是,小浩突然对他大打出手,拳头如雨点般落在他的身上。他哭着喊道:“大宝,不要这样!我是你的爸爸啊!”
但小浩却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声嘶力竭地大吼大叫:“你也知道就我一个人没有奥特曼水枪!你也知道我非常想要钓鱼!你为什么不陪我?就因为我懂事,所以我就活该被你们忽视吗?”
说完,小浩狠狠地一推李明博,抱着那条没有啃完的鲈鱼,踉跄着跑到湖边小屋的阴暗角落,继续他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生吃行为。他的身影在昏暗中若隐若现,仿佛被某种邪恶的力量所吞噬,而那阵阵咀嚼声和怪叫声,则如同来自地狱的呼唤,让人不寒而栗。
李明博瘫坐在地上,看着小浩那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绝望。
悔恨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将李明博淹没在无尽的痛苦与自责之中。他无助地坐在门外,双手掩面,低声哭泣,仿佛要将所有的悔恨与悲伤都化作泪水,流淌在这片寂静的空间。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正当他沉浸在痛苦之中无法自拔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的妻子赵彩霞,面容冷漠而坚定。
“有人说在这里看到你了,”赵彩霞的声音平静而冰冷,仿佛从遥远的彼岸传来,“我是来找你签离婚协议书的。”
李明博的心猛地一沉,他抬头看向赵彩霞,眼中满是绝望与哀求。但赵彩霞却仿佛没有看见,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应。
就在这时,一阵诡异的声音突然从小屋内部传来,那声音低沉而沉闷,仿佛有什么庞大的生物在黑暗中蠕动。赵彩霞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紧张地看向李明博:“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好像是什么动物?”
李明博心中一紧,他急忙摇头否认:“什么东西都没有!你不是要我签字的吗?我签了,你赶紧走吧!”他试图用言语掩饰内心的恐惧,但声音却颤抖得无法控制。
然而,赵彩霞并没有相信他的谎言。她一把推开李明博,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与愤怒。她大步走向小屋的大门,毫不犹豫地打开了它。
那一刻,仿佛有一股阴冷的风从门缝中吹出,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与恐惧。
赵彩霞站在门口,目光穿透黑暗,试图看清屋内的一切。而李明博则瘫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引来更加恐怖的后果。
小屋内部,一片漆黑而寂静,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与恐怖。
赵彩霞推开门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仿佛将她拉入了一个恐怖的梦境。
她看到了小浩,但那个曾经天真烂漫的孩子此刻却变得如此陌生而可怕。小浩的目光阴狠,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嘴角挂着鱼鳞和鲜血,宛如刚从一场血腥的盛宴中归来。他的双手沾满了黏液与血迹,手中还紧紧抓着一只被啃食到一半的鲈鱼,鱼头耷拉着,鱼眼空洞地凝视着前方,与小浩那疯狂的眼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此刻的小浩,更像是一个从地狱逃出的恶鬼,而非她记忆中那个活泼可爱的孩子。
赵彩霞的眼中先是闪过一丝震惊,紧接着是难以置信的欣喜,但这份欣喜迅速被恐惧所取代。她的瞳孔猛地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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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要将眼前的恐怖景象尽收眼底,却又害怕得不敢多看一眼。
她的嘴角微微颤抖,想要发出声音,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哽咽。
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双手紧紧地护住隆起的腹部,仿佛要保护里面的生命免受这恐怖景象的侵扰。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无法接受与绝望,她拼命地摇着头,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这不可能……”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变成了无声的哭泣。
李明博站在一旁,试图抓住赵彩霞的手,想要安慰她:“彩霞,你看,这就是我们的大宝,我们的大宝活过来了。”
但他的声音在赵彩霞的耳中却如同来自地狱的呼唤,让她更加恐惧。
赵彩霞像是被触动了某种禁忌,她突然挺直了身子,尽管挺着大肚子,但她还是用尽全身力气,一手甩开了李明博那颤抖的手。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绝望,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与恐惧都化作这一击的力量。她大声喊道:“不!这不是我们的大宝!我们的大宝不会变成这样!”她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无尽的哀伤与恐惧。
那个曾经是他们心头肉的小浩,此刻却如同一个陌生人般,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神中充满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疯狂与冷漠。
赵彩霞的声音在昏暗的小屋内回荡,带着歇斯底里的绝望与愤怒,她对着李明博大吼大叫:“这不是我们的大宝!我们的大宝是温柔的,懂事的,他永远都不会用这种凶狠、冰冷的眼神看着我们!他已经死了,你醒醒吧!你这个疯子,你要接受现实!”
李明博的双眼布满了血丝,他哽咽着,声音颤抖而坚定:“不,彩霞,他就是我们的大宝,他就是我的儿子!我不会认错的,哪怕他变成了这副模样,他依然是我的大宝!”
赵彩霞只觉得李明博已经陷入了疯狂的深渊,无法自拔。她温柔地抚摸着自己隆起的大肚子,那里孕育着她新的希望——二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哀伤与决绝:“大宝已经死了,我有二宝就够了。”
小浩听到妈妈的话,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狠狠地扔下手中的鲈鱼,那鱼在地上翻滚着,发出沉闷的声响。然后,他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怪叫,那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咆哮,让人心生寒意。
一旁的哈士奇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浑身一颤,但它很快就被地上的鲈鱼所吸引。它小心翼翼地舔着脸,悄悄地靠近了那块美味的鱼肉。然而,它的好运并没有持续太久。
小浩看到哈士奇在舔食自己的鲈鱼,心中的愤怒如同火山般爆发。他猛地扑了过去,一只手就掐住了哈士奇的咽喉。哈士奇的眼睛瞬间变得惊恐而绝望,它拼命地挣扎着,四肢乱蹬,但无济于事。
就在这时,小浩的口中突然露出了两颗锋利的獠牙,它们闪烁着寒光,如同两把锋利的匕首。
39. 玫瑰10
他嗷呜一口就直接咬碎了哈士奇的脑壳,鲜血四溅,染红了他的脸庞和双手。那一刻,小浩仿佛变成了一头真正的野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戮与疯狂。
整个小屋仿佛被一层浓厚的阴霾所笼罩,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绝望的气息。而外面的世界,却仿佛与此无关,依旧静静地流淌着时光。
一旁的赵彩霞目睹了这惊悚至极的一幕,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半晌说不出话来。她的双眼瞪得滚圆,满脸都是难以置信与极度的恐惧。
片刻之后,她像是突然回过神来,见到了什么世间最可怕的东西,尖叫一声,转身便不顾一切地冲出小屋,仿佛身后有恶魔在追赶。
李明博见状,心中一紧,立刻拔腿去追。
然而,赵彩霞却像是疯了一般,狠命地推开追来的李明博。她满脸泪痕,声音沙哑而绝望地大喊:“你够了!你看看那是什么怪物?我们大宝那么善良,那么懂事,他怎么可能是里面的那个怪物?你睁大眼睛看看,我们大宝有那么长的獠牙吗?那个怪物,你要把它当成我们大宝,你就当吧!你就自取灭亡好了!反正那不是我的大宝,我不要他!反正我已经有了二宝!”
李明博被赵彩霞推得踉跄几步,险些摔倒。他呆立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他回头望去,只见全身血污的小浩正快速走来,那双眼睛空洞而冷酷,仿佛已经不再是他们熟悉的大宝。
小浩的身上沾满了鲜血和不知名的污物。
李明博的心猛地一沉,他意识到赵彩霞无意间说出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刀,深深刺进了小浩那颗敏感而脆弱的心。他连忙转身,试图安抚小浩:“大宝,你听我说,妈妈她不是这个意思。她绝对不会不要你的,她只是……她只是一时之间无法接受你复活的这个奇迹而已。给她一点时间,她会明白的。而且,就算妈妈有了二宝,她对你的爱也绝对不会减少半分。”
说到这里,李明博的心中充满了忐忑与不安。他几乎已经能够预见到,小浩会如何歇斯底里地大吼大叫,宣泄着心中的痛苦与愤怒。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大吼大叫的声音并没有从小浩的口中传出。
相反,是赵彩霞的声音,如同最刺耳的雷鸣,划破了这片死寂。她的声音充满了疯狂与绝望,让李明博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猛地回头,只见赵彩霞的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瞪得滚圆,仿佛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事物。
更让李明博震惊的是,赵彩霞的肚子上竟然插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鲜血如同泉涌般喷涌而出,染红了她的衣衫,也染红了李明博的视线。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与死亡的气息。
而小浩,那个曾经的大宝,此刻正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李明博看着这一幕,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他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那个曾经活泼可爱、善良懂事的大宝,竟然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昏暗的路灯下,一幕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剧悄然上演。原来,是小浩手持菜刀,狠狠地捅向了赵彩霞。
赵彩霞的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她痛苦地嚎叫着,声音尖锐而凄厉,如同被撕裂的夜幕。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胸前的衣襟,仿佛想要抓住那一丝即将流逝的生命。鲜血从她的伤口喷涌而出,染红了她的衣衫,也染红了李明博惊恐的双眼。
李明博像是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他双手抱头,发出震耳欲聋的大叫声。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仿佛要喷出火来,他死死地盯着小浩,仿佛要将他刻入骨髓。
“你在干什么?你这个疯子!”李明博疯狂地大叫着,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屋子里回荡,带着无尽的恐惧与绝望。他顺手操起一把椅子,如同一位愤怒的巨人,狠狠地砸向小浩的脑袋。
“砰!”一声巨响,椅子的碎片四溅。小浩的脑袋瞬间开了花,鲜血和脑浆四溅,他发出凄厉的尖叫声,那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哀嚎。然而,即便是在这样的痛苦之下,他的眼睛里依然闪烁着凶狠的光芒,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他狠狠地拔出赵彩霞肚子上的菜刀,鲜血再次喷涌而出,如同决堤的洪水。他的脸上沾满了鲜血和污渍,看起来更加狰狞可怕。他死死地盯着李明博,仿佛要将他也拖入这片绝望的深渊。
整个屋子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死亡的气息。
小浩的双手紧握着一把锋利的菜刀,刀刃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他站在李明博面前,凄厉地大叫着,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愤怒与绝望:“你们就是这样!你们只喜欢二宝,对我弃之如敝屣!你们这么穷,连自己都养不活,还生什么孩子?还生两个孩子做什么?你们根本就不配做父母!你还想杀我,我要杀了你!”
话音未落,小浩便如同一只发了疯的野兽,挥舞着菜刀冲向李明博。李明博虽然惊恐万分,但求生的本能让他迅速做出了反应。他侧身一闪,试图躲避小浩的攻击,但不幸的是,小浩的菜刀还是划破了他的肚子。
鲜血瞬间染红了李明博的衣衫,他痛苦地呻吟着,一脚蹬开小浩,试图拉开与这个疯狂少年的距离。
然而,小浩并未就此罢休。他像一只凶神恶煞的猛兽,挥舞着菜刀再次逼近受伤的李明博。他的双眼赤红,仿佛要喷出火来,脸上狰狞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他挥舞着菜刀,每一次挥砍都带着呼啸的风声,要将李明博彻底斩杀于此。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赵彩霞不知何时从角落里拿起了一盆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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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玫瑰花。她满脸惊恐,双手颤抖,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决绝。她毫不犹豫地举起花盆,狠狠地砸在小浩的头上。
花盆瞬间碎裂,花瓣与泥土四溅,而小浩也被这一击砸得晕头转向,手中的菜刀也脱手而落。
李明博趁机挣脱了小浩的纠缠,踉跄着退到一旁。而赵彩霞则满脸畏惧地看着小浩,一步一步地后退。她的眼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仿佛在面对一头真正的野兽。
然而,小浩并未因这一击而倒下。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转过头恶狠狠地瞪着赵彩霞。他的双眼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充满了无尽的仇恨与杀戮的欲望。突然,他像是饥饿许久的饿狼一样,张开嘴巴露出了锋利的獠牙。
然后,他便如同一只真正的野兽,猛地扑向赵彩霞。他的双手紧紧地掐住赵彩霞的脖子,将她按倒在地。赵彩霞的双眼瞬间失去了光彩,她惊恐地挣扎着,双手无助地拍打着小浩的手臂。但小浩却像是完全失去了理智,他的獠牙深深地嵌入赵彩霞的脖颈,鲜血如同喷泉般涌出。
赵彩霞发出惊恐的惨叫,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绝望与痛苦。她的身体在小浩的疯狂啃食下剧烈地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而李明博则呆立在原地,目睹着这一切的发生。
动弹不得的李明博,在绝望的深渊中发出了凄厉的悲鸣,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哀嚎,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与无助。他的双眼空洞而迷茫,看着小浩如同野兽般疯狂地啃食着赵彩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
趁着小浩暂时停下的空隙,李明博艰难地撑起身子,用手捂住自己受伤的肚子。鲜血从指缝间渗出,染红了他的手掌和衣襟。他咬着牙,忍受着剧烈的疼痛,一步一步地走出小屋,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尖上。
小浩全身是血,仿佛刚从血池中爬出。过了片刻,他突然像是回过了神,拾起地上的菜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竟然割破了自己的手腕,暗红色的血液瞬间喷涌而出,滴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朵朵诡异的血花。他仿佛失去了理智,把自己的血喂给了已经奄奄一息的赵彩霞,那画面既恐怖又荒诞。
李明博不知道自己该前往何处,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他的心中充满了迷茫与恐惧,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他踉跄着前行,每一步都像是走在无尽的黑暗中。
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花店的老板竟然准备跑路。老板神色慌张,他偷了七八只雪橇犬,将它们塞进了一个黑色的行李箱中。更令人震惊的是,行李箱里还装着那个不知死活的小女孩。她蜷缩在行李箱里,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如纸,仿佛已经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老板刚迈出逃跑的步伐,心中尚带着几分慌乱与决绝,却冷不丁地与深受重伤、目光呆滞的李明博撞了个正着。
40. 玫瑰完
那双空洞的眼睛仿佛能穿透人心底的秘密,让老板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一番心理斗争后,老板竟鬼使神差地决定带上李明博,一同坐上了那辆由雪橇犬拖拽的逃亡之车。
“我们要去哪里?”李明博的声音微弱而沙哑,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一丝不解与迷茫。
老板没有回答,只是狠狠地抽了一下领头的雪橇犬。那犬儿吃痛,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带动着整个雪橇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雪花在雪橇的疾驰下被高高扬起,如同一片白色的迷雾,将四周的一切都笼罩其中。雪橇的速度奇快,仿佛要冲破这冰天雪地的束缚,直奔向未知的远方。
“我们要逃出冬隐镇!”老板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李明博闻言,只是默默地捂住了自己的伤口。鲜血已经浸透了他的衣襟,但他似乎并未察觉到疼痛。他的目光再次变得空洞而迷茫,喃喃自语道:“我的家就在冬隐镇,我还能逃到哪里?”
雪橇犬们在冰天雪地上驰骋,它们的身影在白色的迷雾中时隐时现。每一次犬爪落地的声音都清脆而有力,仿佛是在敲击着命运的鼓点。雪花在空中飞舞,如同无数只白色的幽灵在围绕着雪橇盘旋。寒风呼啸而过,带着刺骨的寒冷,仿佛要将一切生命都冻结在这片冰雪世界之中。
在这片茫茫的雪原上,雪橇如同一叶扁舟,在波涛汹涌的白色海洋中颠簸前行。
坐在疾驰的雪橇之上,老板的脸色苍白如纸,他的声音紧张恐惧:“不逃出冬隐镇,我们都会死!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了,那些用营养液复活的人会带来大灾难的。他们根本就不是人,而是怪物!这些怪物身上携带着一种能够传染的恐怖病毒,传染性极强。我估计,要不了多久,整个冬隐镇的人都会变成那种凶残无比的怪物。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忘记告诉你了,这种怪物以人为食。一旦被它们啃食,如果没有立即死去,那么被啃食的人也会变成怪物!”
雪橇犬在冰雪覆盖的道路上奋力奔跑,它们的呼吸在寒冷的空气中凝结成一道道白雾。
就在这时,雪橇路过了一座古老的钟楼。那座钟楼孤独地矗立在风雪之中,仿佛是一个被遗忘的守护者,静静地注视着这片被诅咒的土地。
突然,钟楼内响起了一阵沉闷而悠长的钟声。那钟声仿佛穿越了时空的界限,带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力量,将周围的雪花都惊得四散纷飞。雪花在空中飞舞,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搅动,形成了一幅诡异而壮丽的画面。
李明博坐在雪橇上,听着那阵钟声,他的眼神突然变得迷离起来。他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我去年的新年愿望是什么了。”
他的声音在寒风中飘散,仿佛是一声微弱的叹息。
而那座钟楼,依旧孤独地矗立在风雪之中,默默地见证着这一切。
它的钟声仿佛是在为这片被诅咒的土地哀悼。
老板急得满头大汗:“你他妈别犯神经病了!我们还是赶紧逃命吧!等整个冬隐镇的人都变成那些喝人血的僵尸,到时候我们想逃都逃不掉!”他的目光在四周扫视,生怕下一秒就有僵尸从黑暗中扑出来。
雪橇犬像是被无形的力量驱使着,它们四蹄翻飞,在冰面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痕迹,就像是一道流星划破寒冷的夜空,速度快得惊人。
就在这时,冰面的一侧,夕阳西下,余晖洒在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上。那是大着肚子的赵彩霞和小浩,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映照下拉得很长,给人一种诡异而阴森的感觉。
此刻的赵彩霞和小浩,全身血污,仿佛刚从地狱中爬出。他们的脸上、手上,甚至是脖子上,都布满了狰狞的伤口。更令人惊恐的是,他们的嘴角竟然各自长出了两颗锋利的獠牙,闪烁着寒光,就像是野兽的利齿。
他们的眼神也是一样的,阴暗、冰冷,仿佛是两汪深不见底的寒潭,让人看一眼就感到不寒而栗。
他们牵着手,用同样阴暗冰冷的目光注视着雪橇上的李明博,那眼神中充满了仇恨与渴望,就像两朵邪恶的向日葵,在黑暗中静静地注视着太阳,随时准备吞噬掉一切光明。
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了丝毫的人性,只剩下无尽的黑暗与邪恶。
李明博看到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与绝望。
雪橇在冰面上疾驰,但李明博却感觉自己的心跳仿佛停止了。他不知道自己能否逃出这片被诅咒的土地,更不知道自己能否逃脱赵彩霞和小浩那阴暗冰冷的目光。
老板见状,脸色骤变,连忙狠狠地抽了一下雪橇犬的鞭子。雪橇犬们感受到主人的急切,瞬间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如同离弦之箭般在冰面上飞驰,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痕迹。老板心中暗自庆幸,雪橇的速度如此之快,就算是那两只浑身血污、眼神阴冷的僵尸冲过来,估计也抓不住他们。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明博却突然吹起了一段口哨。那口哨声清脆而悠扬,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雪橇犬们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所控制,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无论老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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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打,它们都不再前进。
老板惊恐万分地看向李明博,眼中满是疑惑与不解。这时,他才猛然想起,这些雪橇犬是他从狗厂偷来的,而李明博正是负责喂养狗厂雪橇犬的兽医。他顿时感到一阵冷汗直冒,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李明博捂着肚子,脸色苍白如纸,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奈。他艰难地开口,声音微弱而沙哑:“我想起来了……我去年的新年愿望是希望新的一年可以多多陪伴我的家人,陪伴我爱的人。可是……我走不出冬隐镇了,因为我的家就在冬隐镇,我的家人……都在冬隐镇。”
他的声音在寒风中飘散,仿佛是一声微弱的叹息。而那两个僵尸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愈发显得恐怖与狰狞。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鲜血的渴望,仿佛随时都会扑上来,将李明博和老板撕成碎片。
雪橇犬们静静地站在原地,它们的眼神中似乎也充满了恐惧与不安。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那阵阵刺骨的寒风在呼啸着,似乎在诉说着这片土地的凄凉与绝望。
李明博捂着不断出血的肚子,步伐踉跄,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刀尖之上。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
他张开双臂,迎接他的家人,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向那两只僵尸。
老板看着李明博的举动,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与不解。他喃喃自语道:“愚蠢的人类,愚蠢的人类总是执着于那些枯萎的玫瑰,即使面临死亡,也不愿放弃心中的执念。”他的声音在寒风中飘散,带着一丝无奈与嘲讽。
随后,老板狠狠地抽了一下雪橇犬的鞭子。七八只雪橇犬仿佛得到了命令,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拉着雪橇在冰面上飞驰。雪橇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寒冷的夜空,留下一道道白色的痕迹。
然而,就在这时,冰面突然破裂,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老板惊恐地大喊一声,却已经无力回天。那黑色的行李箱在惯性的作用下,滑出冰面很远,重重地撞在了一块突兀的冰石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而老板则和他的雪橇一起,如同断线的风筝,坠入了破碎的冰面之下。
冰面下的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搅动,掀起一阵阵恐怖的漩涡。老板的身影在水中挣扎了几下,便迅速被黑暗吞噬。雪橇犬们在冰面上焦急地吠叫,却无法挽救主人的命运。
李明博站在远处,目睹了这一切。之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再次迈开了步伐,坚定地走向那两只僵尸。
一家人就是要齐齐整整。
此刻的冬隐镇,寒风呼啸,雪花纷飞。
41. 表姐1
桐桐遭遇了一件令人毛骨悚然、难以置信的诡异事件——她那平日里温婉可人的表姐,竟然死而复生了。
没有人相信这件事。
没有人相信表姐居然死了一次。
但是桐桐知道表姐已经死过一次了。
因为正是桐桐亲手杀了她。
可如今,表姐却如同从坟墓中爬出的厉鬼,带着一身阴冷与死寂,重新站在了桐桐的面前。
那双眼睛空洞而深邃,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与希望。桐桐的内心深处,恐惧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将她淹没在无尽的黑暗与绝望之中。
每当夜深人静之时,桐桐总能听到表姐那低沉而幽怨的叹息声,在耳边回荡,如同来自地狱的召唤,让她无法入眠,无法逃脱这份如影随形的恐怖与罪恶感。
桃源镇。
桃源镇四季温暖如春,永远保持着那份宁静与安详。
然而,即便是这样的地方,也会有它阴郁的一面。有那么几天,天空会布满厚重的云层,细雨如织,连绵不绝,仿佛要将整个小镇都笼罩在一片压抑与神秘之中。
就在这样一个阴雨连绵的傍晚,天色早早地暗淡下来,街灯昏黄的光晕在雨幕中摇曳,投射出斑驳的影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湿冷的气息,仿佛能穿透衣物,直抵骨髓。
寒风从半开的窗户缝隙中溜进屋内,带着一股阴冷,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窗外,雨滴沿着玻璃滑落,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宛如地狱中亡魂的低语,让人心生寒意。远处的山峦在雨幕中若隐若现,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与恐惧。
就在这阴冷潮湿的时刻,一个落魄的身影缓缓走向桐桐家的门。
那是一个14岁的少女,脸色苍白得如同冬日里未曾融化的雪。她的身体在冷风中瑟瑟发抖,仿佛随时都会被这无情的雨幕吞噬。她手中拖着一个神秘的黑色行李箱,箱子表面反射着昏黄的光,更添了几分诡异的氛围。
当桐桐的父母打开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少女的模样与他们记忆中的任何人都不相符,一时之间,桐桐的母亲不禁愣住了,眼中满是疑惑与不解。
“你是谁?”桐桐的母亲的声音在雨中显得格外清晰,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试图在脑海中搜寻这个陌生少女的身影,但终究一无所获。
少女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小姨,我是你的远房表姐的女儿,就是一家都住在冬隐镇的那个。”
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恳求与无助,仿佛是在乞求一丝来自亲人的温暖与庇护。
桐桐的父母相视一眼,眼中满是惊讶与不安。
然而,随着夜幕的降临,雨势愈发猛烈。
桐桐的爸爸皱着眉头,似乎在记忆的深渊里奋力搜寻,过了许久,他才恍然大悟般地说道:“原来你是丽丽啊!记得你满月的那天,我还特意去了冬隐镇,参加了你的满月酒宴呢。”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仿佛眼前的少女与他记忆中的那个襁褓中的婴儿有着天壤之别。
表姐的脸上扬起一抹微笑,那笑容看似天真无邪,却又透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诡异。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声音细若游丝:“是的,小姨,我是丽丽。”
这时,桐桐的母亲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热情地拉过桐桐,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桐桐,快来见过你表姐。”然而,当她目光转向表姐时,眼神中也不禁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恐惧。
表姐站在门外,冷得浑身发抖,手中紧紧拉着那个神秘的黑色行李箱。她怯生生地说道:“小姨,可以邀请我去你家吗?”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寒风中飘来的低语,带着一种莫名的寒意,如同诡异的毒蛇般缠绕在每个人的心头,让人心里毛毛的。
桐桐这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她疑惑地看着表姐,问道:“表姐,你为什么一直不进屋来呢?”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解。
表姐的脸色依旧苍白得诡异,仿佛刚从坟墓中爬出,她的瞳孔更是漆黑如夜,深不见底。她缓缓地说道:“因为没有获得主人的邀请,我无法进入屋子里面。”这句话一出,整个房间的温度似乎都骤降了几度,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感。
窗外的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仿佛在为这个诡异的夜晚增添了几分阴森与恐怖。
桐桐的父亲是一位在镇上备受尊敬的小学教师,人们总是亲切地称呼他为王老师。在这个阴雨连绵的夜晚,王老师难得地露出了赞许的神色,望着站在门外的表姐,眼中满是欣赏:“真是个有礼貌又懂事的孩子。”
王太太作为一个总是面带微笑、心地善良的家庭主妇,此刻也忍不住心中的热情,她向前一步,温柔地伸出手,邀请表姐进入他们温暖的家:“快进来吧,孩子,外面太冷了。”
表姐微微点头,脸上挂着一抹略显僵硬的微笑,她拖着那只湿漉漉的行李箱,缓缓跨过门槛。
那行李箱是黑色的,深沉而神秘,仿佛能吞噬周围的一切光线。它在地面上拖动时,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伴随着一道湿淋淋的水印,如同一条蜿蜒的蛇,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
桐桐站在一旁,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道水印吸引。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那水印的颜色,在昏黄的灯光下,似乎带着一丝淡淡的红色,就像是……就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正当桐桐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她猛地一抬头,恰好与表姐那双诡异的眼睛对视上。
表姐的眼中仿佛藏着无尽的深渊,漆黑而深邃,让人一眼望去便不由自主地陷入其中,无法自拔。那双眼睛中,似乎还闪烁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光芒,既像是恐惧,又像是兴奋,让桐桐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整个房间的气氛在这一刻变得异常诡异,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压抑感。桐桐感到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目光依旧紧紧锁定在表姐身上。
然而,表姐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莫名的寒意,仿佛能穿透人的心灵,直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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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深处的恐惧。她缓缓拖着行李箱,向客厅深处走去,留下了一道长长的、令人心悸的水印……
王老师见状,本欲伸出援手,想帮表姐减轻些负担,拉过那只看似沉重的行李箱。然而,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那冰冷的箱体时,表姐却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鸟,猛然间将王老师的手推开,脸上满是惊恐与戒备。“不要碰我的行李箱!”她几乎是尖叫着说出这句话,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是我的!”
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在场的三个人都愣住了,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王老师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他很快便恢复了平静,连忙点头,表示自己不会再碰表姐的行李箱,眼神中却不禁多了几分疑惑与警惕。
表姐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随后,她转身走进浴室,关上门,留下了一室的寂静与不解。
过了一会儿,表姐从浴室走出,穿着一件干净的睡衣,头发还滴着水珠,手中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热水。然而,她却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喝那杯水。
客厅里,王老师和王太太以及桐桐都在等表姐,他们的目光不时地在那只行李箱上徘徊,心中充满了好奇与不安。王太太终于忍不住开口,她试探性地问道:“你不是居住在冬隐镇吗?怎么突然来到桃源镇了?”
表姐的目光在王太太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然后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神秘:“因为……冬隐镇没有了。”
这句话一出,整个客厅都陷入了一片死寂。王老师和王太太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愕与不解。桐桐更是瞪大了眼睛。
此话一出,王老师和王太太皆是一阵愕然,相视无言,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恐惧扼住了喉咙。怎么可能?他们心中反复咀嚼着这句话,却始终无法相信这竟是事实。
王太太强压下心头的震惊,再次开口问道:“那我表姐他们夫妻两个呢,也就是你爸妈呢?”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期待,希望能从表姐口中听到一丝转机。
表姐的面容依旧如冰雕般冷漠,没有丝毫波动,她缓缓吐出几个字:“他们也都死了,他们和冬隐镇的所有人一样,全部都死了。”这句话如同寒冰般刺骨,让王太太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王太太带着表姐去卧室安顿下来后,便匆匆回到客厅。她紧握着王老师的手,眼中满是焦虑与不安:“老公,你看这怎么回事?我们该怎么办?”
王老师眉头紧锁,心中也是一片混乱。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分析着各种可能性:“冬隐镇所有人都死了?这怎么可能?我看应该是丽丽和她父母闹了什么矛盾,所以离家出走,投奔我们来了。”
王太太闻言,虽然心中依旧忐忑不安,但也觉得王老师的猜测不无道理
思考片刻后,王太太怀着忐忑的心情拿出手机,手指微微颤抖地拨通了丽丽父母的电话。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冰冷的机械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42. 表姐2
王太太不死心,又试着拨打了丽丽的父亲的手机,结果依旧无人接听。她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疑惑。
王老师见状,试图安抚王太太的情绪:“别担心,冬隐镇天气比较冷,通讯设备很容易出故障。可能是他们的手机刚好坏了,或者信号不好,所以才接不通电话。”王老师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宽慰,试图驱散王太太心头的阴霾。
王太太虽然心中依旧有些忐忑,但听了王老师的话后,还是勉强点了点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然而,一旁的桐桐却瞪大了眼睛,心中涌起了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猜想。她忍不住开口问道:“爸爸妈妈,你们说表姐说的会不会是真的?她的父母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了呀?”
桐桐的话音刚落,王太太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连忙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别瞎说,这怎么可能?丽丽她的父母要是真的死了,丽丽早就哭得死去活来的了。刚才她那个样子,你们也见到了,她看起来就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她那个样子,怎么可能是真的死了父母?”
王太太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坚定,试图说服自己和桐桐,然而她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她回想起丽丽那张冷漠得近乎诡异的脸庞,以及她那句“他们也都死了”的话语,心中不禁升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
整个房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窗外的风声呼啸而过。
王老师沉吟片刻,也点头附和道:“丽丽这孩子,八成是跟父母闹了点小别扭,这才一气之下离家出走的。咱们就先收留她一阵,她父母要是发现她不见了,肯定会第一时间联系咱们的。咱们就安心等着他们的消息吧。”
王太太闻言,微微颔首,随即又面露难色:“可是咱家房间少,这可怎么安排呢?”王老师想了想,提议道:“要不就让桐桐和丽丽住一个房间吧,都是女孩子,也方便照应。”
王太太点头应允,随即去安排桐桐和表姐同住一屋。
桐桐和表姐共处一室过了几天。
这天,桐桐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发现表姐的行为举止异常古怪,总是神情冷漠,仿佛心中藏着无尽的秘密。
有一次,桐桐无意间碰到了表姐放在角落里的黑色行李箱。那行李箱沉甸甸的,仿佛装满了什么重物。桐桐只是轻轻一碰,表姐却立刻像是被触动了敏感的神经,猛地转过头来,眼神中闪烁着愤怒与警惕,厉声斥责道:“不准你碰我的行李箱!”
桐桐被表姐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心中更加好奇起来。那个黑色行李箱里,到底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是衣服、玩具,还是书籍?桐桐心中充满了疑惑与猜测。
然而,通过观察,桐桐却发现表姐从未从那个黑色行李箱里取出过任何东西。
每当夜深人静之时,表姐总是静静地坐在行李箱旁,眼神空洞地盯着它,仿佛在回忆着什么痛苦的经历。
在桐桐的眼中,表姐的行为愈发显得诡异莫测。她几乎是不吃不喝,对王太太热情好客地为她准备的丰盛饭菜视而不见,只是偶尔象征性地动几下筷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表姐那异常的状态非但没有丝毫改变,反而让家里的气氛变得越来越沉重。
王太太心中焦急万分,表姐的父母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迟迟没有音讯。她试着联系冬隐镇的其他人,却也同样无法取得联系。这种种不寻常的迹象,让王太太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无奈之下,王太太只能暂时安排表姐去桃源镇上的初中学校借读。而桐桐,则继续与表姐同住一屋,尽管她心中对表姐的种种行为充满了疑惑与恐惧。
每当夜幕降临,桐桐与表姐同榻而眠时,她总是会陷入一个个恐怖的噩梦之中。
有时,她梦见表姐沉沉睡去,自己则鼓起勇气,蹑手蹑脚地走向那个始终散发着神秘气息的黑色行李箱。她心跳加速,手指轻轻触碰上行李箱的锁扣,却总是在关键时刻惊醒过来,汗水涔涔而下。
然而,有些夜晚,桐桐在梦中竟然成功地打开了那个黑色的行李箱。当她满怀好奇地望向箱内时,眼前的一幕却让她瞬间魂飞魄散——行李箱里竟然蜷缩着一个人!那人的面容模糊不清,但身上散发出的阴冷气息却让她不寒而栗。桐桐惊恐万分,尖叫声卡在喉咙里,整个人从梦中猛然惊醒,心脏狂跳不止,仿佛刚从死神的魔爪中逃脱。
有些时候,桐桐的噩梦变得愈发恐怖。她总会梦到自己沉沉睡去,而表姐则站在床边,用一双阴冷如寒冰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她。
表姐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随后缓缓张开血盆大口,露出两颗锋利如刀的獠牙。在月光的映照下,那两颗獠牙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表姐猛然扑向她,一口咬向她的脖子,尖锐的獠牙深深刺入她的肌肤,吸食着她的鲜血。桐桐在梦中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生命一点点流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连续几天都受到这些噩梦的困扰,桐桐的精神状态变得极差。她整天精神恍惚,面无血色。
饭桌上,妈妈看着桐桐这副模样,忍不住又开始了教训:“你看你又考了第三名,以前你不是总能考第一名的吗?为什么这一阵子成绩下降得这么厉害?”
桐桐低着头,不敢说话,心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妈妈见状,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如果你下周的期中考试能考第一名的话,妈妈就给你买你最想要的小皮鞋。”
桐桐一听,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她迫不及待地抬起头问道:“是那个镶满水晶的蓝色小皮鞋吗?”
妈妈微笑着点了点头:“对的,没错,就是你一直心心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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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蓝色小皮鞋。”
桐桐高兴得几乎要蹦起来,心里像揣着一只欢快的小鹿。她匆匆扒拉完碗里的饭菜,便迫不及待地跑回房间,一头扎进书海,开始埋头复习功课,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考出好成绩,赢得那双梦寐以求的蓝色小皮鞋。
与此同时,表姐也吃完了饭,但她并没有像桐桐那样急于学习。她缓缓站起身,漫步似的走回房间,轻轻按下了电视机的开关。屏幕亮起,五彩斑斓的画面在昏暗的房间里跳跃,与外面漆黑的夜色形成了鲜明对比。
桐桐听到电视声,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她停下手中的笔,抬头望向房门,不满地说道:“表姐,我在学习呢,你看电视会影响我的。”
表姐却仿佛没听见一般,依旧面无表情地盯着屏幕,手里把玩着遥控器。
桐桐心中的怒火腾地一下燃起来,她提高音量,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这是我家!这是我的房间!这房间里的电视也是我的!这不是你家!不要影响我学习,不准开电视!”她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表姐终于转过头来,目光在桐桐脸上停留了片刻,然后缓缓按下遥控器的关机键,电视屏幕瞬间暗了下去。然而,她的嘴角却勾起一抹冷淡的笑容,那笑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诡异。她轻声说道:“这很快就不是你家了。”
桐桐愣住了,她以为表姐在发神经,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但不知为何,表姐的眼神和话语却像一股阴风,吹得她心里直发毛。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一种莫名的恐惧在心底悄然蔓延开来。
她低下头,继续复习功课,但心中却再也无法平静。表姐的那句话,像一颗种子,在她心里生根发芽,让她对即将到来的期中考试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焦虑和不安……
表姐被王太太安排借读进了桐桐所在的学校,仿佛是命运巧妙的安排,两人不仅同年级,还恰好分在了同一个班级。
丽丽这个漂亮而安静的转学生,如同一股清新的风,迅速吹进了这个原本平静的班级,也吹动了全班男生的心弦。每当下课铃声一响,她的书桌旁便围满了男生,其中不乏桐桐心中暗恋已久的班长。
桐桐拿着手机,手指轻轻滑动着屏幕,心中五味杂陈。虽然表姐一家与自家并不怎么往来,但偶尔的几次交谈,也让她们之间建立了一丝微妙的联系。桐桐想起妈妈曾给她看过一张表姐的全家福照片,便决定拿出来仔细端详。
照片中的表姐,五官端正,眉清目秀,但只能算是普普通通的学生模样。然而,与现在的表姐相比,却有着天壤之别。眼前的表姐,仿佛经历了某种神奇的蜕变,脸蛋像是经过精心微调一般,既保留了从前的轮廓,又增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魅力。她的眼睛更加明亮,鼻梁更加挺拔,嘴唇也变得更加丰润。这样的表姐,简直美得令人窒息。
43. 表姐3
桐桐仔细对比着照片中的表姐和现实中的表姐,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她突然意识到,表姐的变化不仅仅体现在外貌上,更在于她身上那股难以捉摸的气质。那是一种既神秘又令人恐惧的气质,仿佛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班长依旧不死心地在和表姐套近乎,尽管表姐总是以冷漠的态度回应,但班长似乎并不在意,依旧乐此不疲。
桐桐看在眼里,心里如同被针扎了一般,隐隐作痛。
期中考试如期而至,桐桐紧张地坐在考场上,手中紧握着笔,目光在试卷上扫来扫去。当做到数学最后一道大题时,她愣住了,这道题她明明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解法。
突然,她灵光一闪,这道大题不就是练习册上的那道题吗?几天前数学老师还讲过,当时她还把答案抄在了练习册上!
桐桐的心跳不禁加速起来,她偷偷瞄了一眼监考老师,只见老师正低头批改着什么,并没有注意到她。这个念头如同一只魔鬼在她心中盘旋,诱惑着她。
只要这个时候悄悄翻出练习册,直接把答案抄上去,那么,这次的第一名肯定非她莫属!而只要期中考试得到第一名,妈妈就会给她买那双梦寐以求的蓝色小皮鞋了!
桐桐的手微微颤抖着,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悄悄地将手伸进书包,指尖触碰到那本练习册,冰凉的触感让她心中一凛。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仪式。
然后,她猛地睁开眼睛,迅速翻开练习册,将答案抄了上去。
抄完之后,桐桐如同做贼一般,迅速将练习册塞回书包,然后紧张地检查四周。
她生怕有人发现她的这个小动作,但幸运的是,没有任何人看到。就连监考老师也只是偶尔抬头扫视一眼考场,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她微微侧头,不经意间与表姐那冷漠如寒冰般的眼神撞了个正着。
表姐的眼神深邃而空洞,仿佛能洞察人心底的秘密,又仿佛对世间万物都漠不关心。
桐桐的心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感在心底蔓延开来。
桐桐心中原本涌起的一股大喜之情,在瞬间被一股莫名的寒意所取代。
她试图用眼神与表姐交流,但表姐却如同没看见一般,轻轻避开她的目光,脸上依旧挂着那抹冷淡的微笑。
桐桐心中暗自安慰自己,也许表姐并没有看到她的小动作,也许这一切都只是巧合。
考试结束后,老师将桐桐叫到了办公室,让她帮忙把分数录入电脑系统。
嘱咐完,老师就走了。
偌大的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只有窗外的风声伴随着桐桐敲击键盘的声音。她小心翼翼地录入着每一个分数,生怕出错。
然而,当她录入到表姐的分数时,却猛地愣住了。表姐的分数居然比她多了两分!桐桐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糟糕!”桐桐在心里暗暗叫苦。如果表姐得了第一名,那么她心心念念的蓝色小皮鞋就泡汤了。这个念头如同一只无形的魔爪,紧紧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环顾四周,确认办公室里除了她之外没有其他人后,心中涌起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桐桐焦虑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心跳如鼓,几乎要跳出胸膛。
她急匆匆地翻开表姐的试卷,目光紧紧锁定在最后一道大题上。果然,表姐也答对了这道题,这意味着如果保持现状,表姐很可能会夺得第一名的宝座。
一股强烈的不甘与恐惧涌上心头,桐桐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她迅速从笔袋中抽出一支笔,手指微微颤抖着,在表姐最后那道大题的答案上轻轻一抹,将原本正确的答案改成了错误的。
随后,她重新给表姐算了分数,看着那个被改低的分数,桐桐心中涌起一丝侥幸与得意。
然而,这份得意并未持续太久。就在桐桐沾沾自喜之际,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如同鬼魅般在她身后响起:“桐桐。”这声音冰冷而熟悉,让桐桐的心猛地一沉。
她慌忙回头,只见表姐正站在她身后不远处,手中握着一部手机,屏幕亮着,似乎正在录制着什么。
表姐的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那笑容在昏暗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诡异。
桐桐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颤抖着,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至极的东西。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双手紧紧地抓住衣角,指尖因恐惧而泛白。
表姐一边拿着手机继续录制,一边缓缓开口:“我已经全部录下了,当然,还有你考试的时候悄悄作弊,翻看练习册上答案的视频,我也录下了。你要不要好好欣赏一下?”
表姐的话语如同寒冰般刺入桐桐的心底,让她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与绝望。
她的眼中充满了惊恐与无助,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瘫倒在地。她死死地盯着表姐手中的手机,仿佛那里面藏着什么恐怖的恶魔,正张着血盆大口准备将她吞噬。
桐桐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表姐,你……录这些干什么呀?是不是因为我没让你看电视,所以你在报复我?还是因为我把巧克力收起来,没跟你分享,你生气了?表姐,我以后保证,你看电视的时候,我绝对不打扰你,好不好?还有那些巧克力,如果你喜欢吃,我全都给你,一颗不留。”
表姐依旧面无表情,那双眼睛仿佛能穿透人心,让桐桐心里直发毛。办公室里静得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和桐桐加速的心跳。
桐桐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继续说道:“表姐,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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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把你的视频全部删掉呀?我保证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表姐轻轻歪着头,似乎在认真考虑桐桐的提议,但那双眼睛里却闪烁着让桐桐感到不安的光芒。过了好一会儿,表姐才坚定地开口:“绝对不可以。”
话音刚落,表姐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个诡异的微笑,那笑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她缓缓说道:“要是这番视频被送到老师或者你妈妈手中,你的第一名可就泡汤了呀。你想想,到时候不仅会被老师批评,还会让你妈妈失望,多可怜啊。”
桐桐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和恐惧,大声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们可是亲戚啊!”她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回荡,带着几分绝望和无助。
表姐却仿佛没听见一般,只是微笑着看着桐桐,那笑容越来越诡异,仿佛随时都会化作一张狰狞的面孔,将桐桐吞噬进无尽的黑暗之中。
桐桐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从心底升起。
表姐收回手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对桐桐说:“这里人来人往的,不太方便。今晚放学后,我们去废弃教学楼的天台见面,如何?”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让桐桐心里莫名地一紧。
傍晚时分,天色变得阴沉而压抑,仿佛预示着即将发生的不祥之事。
废弃教学楼的天台,杂草丛生,破败的栏杆上缠绕着枯萎的藤蔓,一阵风吹过,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宛如鬼魅在低语。
夕阳的余晖勉强穿透厚重的云层,洒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更添了几分阴森恐怖的气氛。
已经放学很久了,校园里空无一人,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打破了这份沉寂。
桐桐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一步一步踏上通往天台的台阶,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心中充满了忐忑与不安。
当她终于来到天台时,表姐果然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她站在栏杆旁,背对着桐桐,仿佛在欣赏着这难得的“风景”。听到桐桐的脚步声,表姐转过身来,脸上挂着一抹诡异的微笑,说道:“我等你很久了。”
桐桐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咬牙切齿地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表姐却仿佛没听到一般,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那笑容愈发诡异:“我很喜欢班长,他白白净净、细皮嫩肉的,看起来一定非常美味。每当想到这个,我的口水都止不住呢。”
桐桐闻言大惊失色,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果然……你喜欢班长?”
表姐轻轻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喜欢?当然喜欢。那么美味,谁会不喜欢呢?你知道吗?桃源镇西郊有一个人迹罕至的废弃仓库,那里很适合做一些‘特别’的事情。你帮我把班长约到那个废弃仓库里面,只要你帮我这一次,我就把你的视频全部删掉,怎么样?”
44. 表姐4
表姐的话语如同寒冰般刺入桐桐的心底,让她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与绝望。
桐桐的心跳如鼓,仿佛要从胸膛里蹦出来一般。她脑海中闪过一幕幕令人不安的画面:人迹罕至的废弃仓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表姐亲口承认对班长的痴迷,而班长似乎也对表姐有着别样的情愫。
然后……
这一切如同一张错综复杂的网,将桐桐紧紧缠绕,让她窒息。
“这可怎么办?”桐桐喃喃自语,心中的恐惧与不安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她深知表姐的美丽与魅力,也明白在那样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两人可能会发生些什么。一想到表姐可能会抢走她心爱的班长,桐桐的心就像被刀割一般疼痛。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桐桐在心中呐喊着,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而决绝。她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表姐抢走她的班长,那是她的东西。
表姐此时正兴高采烈、绘声绘色地描述着那个计划,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你帮我这一次,你想要的什么东西我都给你,无论是那双你梦寐以求的蓝色小皮鞋,还是你最爱的巧克力?”表姐的话语中带着诱惑,但桐桐却不为所动。
然而,就在表姐回头的那一刻,桐桐的眼神突然变得冰冷而陌生。她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驱使,鬼使神差地伸出手,一把将表姐推向了天台边缘。表姐惊呼一声,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坠落下去。
“砰!”一声沉闷的巨响在天台下响起,表姐的身体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她的双眼圆睁,满是惊恐与不解,仿佛不敢相信这一切竟然是真的。鲜血从她的嘴角渗出,染红了她的衣襟,她的身体微微抽搐着,仿佛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桐桐呆呆地站在天台上,看着表姐那惨不忍睹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与愧疚。
好在废弃教学楼地处偏远,人迹罕至,加之此刻已放学许久,学生们早已散去,四周一片死寂,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这里所发生的一切。
桐桐的心脏狂跳,仿佛要跳出胸膛,她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如纸,止不住的颤抖几乎让她站立不稳。
“不行,一定要冷静。”桐桐在心中反复告诫自己,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恐慌与混乱。她知道,此刻的自己绝不能崩溃,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强忍着内心的恐惧,桐桐踉跄着跑下教学楼,来到表姐面前。表姐静静地躺在地上,头破血流,面容扭曲,那双眼睛依然睁得大大的,仿佛死不瞑目,死死地盯着桐桐,眼神中充满了怨毒与不甘。
桐桐浑身一颤,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震慑,但她知道,此刻绝不是退缩的时候。
她壮着胆子,缓缓伸出手,指尖触碰到表姐冰冷的肌肤,一股寒意瞬间传遍全身。但她没有退缩,而是坚定地掏出表姐口袋中的手机。
她知道,表姐的手机里藏着能够将她拖入深渊的秘密——那段她作弊的视频。如果不尽快删除,一旦被警察发现,她必将难逃嫌疑,甚至可能会背上杀人的罪名。
桐桐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找到那两段视频,毫不犹豫地一一删除。
删除视频后,桐桐又小心翼翼地掏出纸巾,仔细地擦拭着手机上的指纹,确保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然后,她狠狠地一摔,将手机摔成了无数碎片。手机碎片散落一地,发出清脆而刺耳的声音,如同表姐的生命在此刻彻底破碎。
做完这一切,桐桐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桐桐刚迈出脚步,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鬼使神差地回头,再度望向躺在冰冷地面上的表姐。
那一刻,她仿佛看见表姐的眼睛猛地转动,狠狠地瞪着她,充满了无尽的怨念与愤怒,仿佛要将她的灵魂穿透。
桐桐吓得浑身一颤,大叫一声,整个人几乎要瘫倒在地。她连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再次仔细看去,表姐的眼睛依旧那样,再未有任何异样。
但那股恐惧感却如同附骨之蛆,让桐桐无法再停留片刻。她转身狂奔,像是被恶魔追赶一般,发疯似的冲出学校,穿过一条条熟悉的街道,直到家的轮廓映入眼帘,她才稍稍放缓脚步,但心中的恐惧依旧如影随形。
到家之后,桐桐几乎是一路跌撞地冲进家门,跪在冰凉的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刚从地狱的边缘逃回人间。
她的心脏狂跳,汗水浸湿了衣衫,整个人仿佛刚从一场噩梦中惊醒。
王太太听到动静,从厨房走出,看到女儿如此模样,不由得一惊,随即脸上浮现出关切与喜悦交织的笑容。她快步上前,亲切地问道:“桐桐,今天考得怎么样?看你这副模样,是不是考得很好,兴奋得都跑不动了?”
桐桐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声音颤抖地说:“嗯,考得很好。”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灵魂还留在那个恐怖的场景中,无法回归。
王太太并未察觉到女儿的异样,一边忙着盛饭,一边兴奋地分享着:“今天我买了你表姐小时候最爱吃的黄花鱼,还特意路过超市,买了她小时候最喜欢的榛子巧克力。你表姐总是说,这巧克力的味道能让她想起小时候的快乐时光。吃过饭,你和你表姐一起分这巧克力,想必她会很高兴的。”
然而,王太太的话却如同锋利的刀刃,狠狠地刺入桐桐的心中。她想起表姐那双瞪得滚圆、充满怨念的眼睛,想起自己将表姐推下天台的那一刻,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与愧疚。
她知道,表姐再也回不来了,再也无法与她分享那甜蜜的巧克力了。
桐桐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轻声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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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真不错。”然而,她的心中却是一片翻腾的波涛。她知道,那些榛子巧克力,如今已全然属于她一人,因为她的表姐已经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两人份的巧克力静静地躺在桌上。
桐桐心想,这么多的巧克力,不知何时才能吃完,或许,明天可以带一些去学校,与班长一同分享,让这份甜蜜也能稍稍缓解她内心的苦涩。
她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与班长共处的美好画面:两人戴着同一副耳机,沉浸在悠扬的音乐中,手牵手分享着巧克力,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这场景,如同一幅动人的画卷,美得令人心醉。
然而,当桐桐换好拖鞋,满怀期待地走向餐桌,准备享受这难得的宁静时光时,眼前的景象却如同晴天霹雳,将她从美好的幻想中猛然拉回现实。
餐桌上,表姐的身影赫然在目,她静静地坐着,面容安详,双眼却仿佛穿透了时间与空间的界限,直直地盯着桐桐。那一刻,桐桐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握住,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嘴巴大张,却一个字也喊不出来。
“砰——”的一声,桐桐的身体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屁股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衣角,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不敢置信,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
王太太闻声赶来,看到女儿如此模样,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你这孩子,怎么毛手毛脚的?快起来,别坐在地上。”她边说边伸手去扶桐桐。
桐桐颤抖着手,几乎无法站稳,她的目光始终无法从表姐的身上移开。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声音细若蚊蚋:“她……她是谁?”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仿佛在这一刻,她已经彻底失去了分辨现实与虚幻的能力。
王老师和王太太面面相觑,脸上满是疑惑,他们不解地说道:“她是你表姐呀,桐桐,你们不是早就见过面了吗?不是还在一起住了很长时间吗?怎么现在却像不认识了一样?”
冷白色的灯光下,表姐的身影显得格外清晰。她缓缓转过头,那双眼睛仿佛穿透了时间的迷雾,直直地看向桐桐,眼神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桐桐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整个人猛地一颤,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至极的东西。
“啊——!”桐桐突然发疯似的大吼大叫起来,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充满了惊恐与绝望。她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猛地端起餐桌上的一盆黄花鱼,毫不犹豫地砸向表姐。那一刻,鱼盆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带着一股不祥的气息,直击表姐的头部。
王太太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愣住了,她连忙伸手拦住桐桐,脸上满是不可思议:“桐桐,你这孩子在做什么?你怎么能对你表姐这样呢?”
45. 表姐5
然而,桐桐却像是完全听不进王太太的话,她像是见鬼一般,脸上布满了惊恐与绝望。她挣脱了王太太的手,发了疯似的往自己的房间跑去,嘴里还不停地喊着:“不要!不要过来!你不是我表姐!你不是!”
王太太见状,连忙追了上去,嘴里不停地呼唤着桐桐的名字。而王老师则呆立在原地,他的目光落在表姐身上,只见她美丽的脸庞上此刻却沾满了黄花鱼的酱汁,头发也乱糟糟的,显得格外狼狈。
王老师心中一动,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走到表姐身边,轻声说道:“丽丽啊,你先别急,我先带你去洗头,把身上的污渍洗干净。”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仿佛在试图安抚表姐那颗受惊的心灵。
然而,表姐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回应,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王老师的眼神变得异常热烈。他一边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说着,一边不自觉地把手搭在了表姐瘦削的肩膀上,手指轻轻摩挲,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丽丽呀,你真漂亮,”王老师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你的头发也是香香的,像是春日里最清新的花香。”表姐低着头,任由温水淋湿她的长发,却沉默不语,仿佛对王老师的话充耳不闻。
王老师并不气馁,反而更加放肆地试探着:“以前还没发现你这么好看呢,你的皮肤真白呀,像瓷器一样光滑无瑕。我其实只见过你一次,就是去喝你满月酒的那次,那时候你还是个小婴儿,被裹在红色的襁褓里,但你那时候的皮肤也是像现在一样白。”
说着,王老师的手缓缓下滑,停在了表姐纤细的后背上,轻轻拍打,仿佛在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
然而,表姐的身体却突然紧绷起来,一股不祥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
就在王老师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表姐突然伸出手,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手指冰凉而有力,仿佛能穿透皮肤,直抵灵魂深处。王老师心头一凛,不由得回头望去。
只见王太太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浴室门口,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紧地盯着他们,眼神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愤怒与恐惧。那冷冷的目光仿佛两把锋利的匕首,瞬间刺破了浴室内的温馨与暧昧。
王老师顿时如坠冰窖,所有的欲望与幻想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他尴尬地笑了笑,试图解释:“我只是在帮丽丽洗头……”
然而,王太太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言语。
王老师自知理亏,只能强压下心中的不甘与失落,快速帮表姐洗完头。
王老师刚欲伸手取出一条干净的毛巾,打算细心地为表姐擦拭湿润的长发,却不料王太太突然一个箭步上前,冷冰冰地从他手中夺过了毛巾,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你去休息吧,我来帮丽丽擦头发。”
说罢,她便粗鲁而急促地擦拭起表姐的头发来,那动作中带着一股莫名的急躁与不安。
王老师只好走了。
表姐微微侧头,轻声说道:“小姨,你是个好人,但是我听学生间流传着一个传闻,我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表姐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犹豫与忐忑,仿佛即将揭露的是一个深藏不露的秘密。
原来,表姐因故被王太太安排借读于一所学校,而那里不仅是桐桐的求学之地,也是王老师执教之所。
王太太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好奇,她强作镇定地问道:“哦?是什么传闻,说来听听。”
表姐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她低声说道:“隔壁班级是王老师教的,班上有两个女学生,她们常常私下议论,说放学后王老师会单独留下她们中的一个,让她去办公室。而到了那里,王老师便会以补习功课为由,与她独处一室。”表姐的话语虽轻,却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波澜。
王太太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如乌云般笼罩心头。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嘴角勾起一抹勉强的笑容,硬着头皮说道:“哦,这样啊,我老公确实是个对工作认真负责的人,他可能是想利用课余时间帮助学生提高成绩吧。”
然而,王太太的眼神中却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慌乱与疑虑。
表姐的眉头紧锁,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继续说道:“但是,那些被王老师一对一辅导功课的女同学说,他在辅导时并不怎么注意保持距离,他的手会不自觉地乱摸。”
王太太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她轻嗤一声:“你们这些青春期的小孩子,就是会胡思乱想。你们对周围的一切都太过敏感了,别自己吓自己。”王太太的话语虽然轻松,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表姐的眼神更加黯淡了,她低声说道:“小姨,这几天我睡觉的时候总是感觉有人偷偷进我和桐桐的房间,然后摸我,好像还会拿手机偷拍我。我每次都惊醒过来,但房间里却空无一人。”
王太太皱了皱眉,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安抚表姐:“你瞎想什么呢,家里就我们三人,哪来的其他人?你一定是最近太累了,做梦睡糊涂了。”然而,王太太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安,她似乎在表姐的话语中捕捉到了一丝不祥的预兆。
这一晚,由于桐桐死活不肯和表姐一起睡,表姐只好一个人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在夜空中回荡。
王老师半夜突然从睡梦中惊醒,一股莫名的尿急感涌上心头,他不得不起身去一趟洗手间。当他穿过客厅时,仿佛听到了表姐在轻声呼唤他的名字。
王老师诧异地回过头,目光在黑暗中搜寻着表姐的身影。
然而,表姐却安静地躺在沙发上,双眼紧闭,呼吸均匀而平稳,显然正在梦乡之中。
那声微弱的呼唤却如同鬼魅般在他脑海中回荡,让他无法安心。
老师犹豫了片刻,脚步不由自主地迈向表姐沉睡的沙发。他压低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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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是不是你在叫我?”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表姐均匀的呼吸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夜风声。
表姐睡得异常沉静,仿佛完全沉浸在一个甜美的梦境之中。
王老师凝视着表姐安详的睡颜,心中不禁涌起一阵赞叹。
表姐的面容在微弱的月光下显得格外柔美,仿佛一朵静静绽放的夜百合。然而,这份美丽却在这一刻被一股莫名的寒意所笼罩。
突然,一个冷冷的声音划破了夜的寂静,王太太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房间门口,她的目光如炬,直刺王老师的心底。“你不是要去洗手间吗?怎么还不去?”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质疑和不满。
王老师心中一紧,仿佛被当场抓住的小偷一般,他连忙转身,几乎是逃一般地奔向了洗手间。洗手间的灯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王老师站在镜子前,望着自己苍白的脸色和慌乱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
与此同时,睡的正香的表姐被门外的动静惊醒,她翻了个身,咕哝了几句,又陷入了梦乡。
学校里,桐桐如愿以偿地获得了第一名的成绩。
然而,这份荣耀并没有给她带来丝毫的喜悦。相反,她的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恐惧。她仿佛能感觉到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暗中窥视着她,随时准备将她拖入深渊。
放学之后,表姐拦住了桐桐的去路。
“你帮我把班长约到废弃仓库。”表姐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
桐桐的恐惧达到了顶点,她颤抖着声音问道:“你到底……到底是什么东西?”然而,表姐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桐桐的恐惧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她几乎要窒息在这股无形的压力之下。她颤抖着声音,再次追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表姐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你没必要知道。有些事情,知道了反而对你不好。”
桐桐几乎要崩溃了,她无助地抓住表姐的衣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做了什么让你如此恨我?”
表姐的眼神变得冰冷而深邃,她缓缓地从口袋里掏出另一个手机,屏幕上闪烁着昨天的视频画面。
她的声音温柔而充满诱惑力,就像是一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正悄悄地向桐桐伸出毒牙:“其实,我有两个手机。昨天砸碎的那个只是其中之一。而这个手机,刚好拍到了你把我推下天台的视频。如果我把这个视频交给警察的话,你就是杀人未遂。你会被学校开除,你的未来会毁在我的手里。”
桐桐的瞳孔猛地一缩,她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跪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抓住表姐的裤腿,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而下:“表姐,我不能被学校开除呀!我成绩那么好,我的未来一片光明啊!我能考上最好的大学,我能考上首都大学的!我是未来的栋梁之才呀!你不能毁了我呀!”
46. 表姐6
表姐蹲下身子,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桐桐的头发,声音依旧温柔而充满诱惑力:“那你就帮我把班长约到废弃仓库。我们桐桐成绩那么好,是能考上首都大学的高材生。这样的人,怎么能帮杀人未遂的杀人犯呢?你应该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
表姐的话语如同魔咒般在桐桐的耳边回荡,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诱惑与威胁。桐桐感觉自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控制,无法逃脱这个恐怖的陷阱。
桐桐在无尽的恐惧与无奈中,最终选择了牺牲班长,将他引入了那个充满阴森气息的废弃仓库。
这个仓库,仿佛是时间遗忘的角落,四周杂草丛生,墙壁斑驳脱落,透出一股腐朽与死亡的气息。
夕阳的余晖勉强穿透破碎的窗户,洒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却丝毫未能驱散这里的寒意与荒凉。
桐桐硬着头皮,带着班长踏入了这片死寂之地。
仓库内回荡着他们沉重的脚步声,每一步都似乎惊扰了沉睡的幽灵。
班长一脸期待,眼中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他问道:“你说你要给我看你穿抹胸裙的样子,就在这里嘛?看完你穿抹胸裙,我还能再看点别的吗?”
然而,桐桐此刻心中只有对表姐的恐惧,对班长的爱意早已在恐惧的压迫下烟消云散。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敷衍着班长:“你还想看什么?”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班长看着面前面容姣好却神色紧张的桐桐,心中的欲望愈发膨胀。他伸出咸猪手,轻佻地抚摸着桐桐的脸颊,眼神中透露出炙热:“我还想看你最真实的样子,还想我们两个能够坦诚相对。”他的手指在桐桐的脸上游走。
就在这时,废弃仓库的深处传来一阵阴冷的风,伴随着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表姐丽丽缓缓走了出来。
她的身影在昏暗的仓库中若隐若现,仿佛是从地狱归来的幽灵,带着一股不可名状的恐怖气息。
班长看到丽丽,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最不愿意见到的噩梦。他连忙推开桐桐,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迫切地向丽丽解释道:“丽丽,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我只是被桐桐骗来的,我根本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丽丽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笑着,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嘲讽与不屑。她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直视班长的灵魂深处,让他无处遁形。
班长见状,更加慌乱,他连忙继续说道:“丽丽,你相信我,我只喜欢你一个人。是桐桐勾引我的,她说我跟她来这里,她就给我看她穿抹胸裙的样子。不不不,我绝不是为了看这种东西就跟过来的,我是为了阻止她才来的。这是桐桐在挑拨离间我们,你不要相信她。”
这时,桐桐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她怒视着班长,大声说道:“你这个渣男,你在说什么东西?明明是你自己想要占我便宜,现在却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
班长生怕丽丽生气,竟然扬起一巴掌,狠狠地打在桐桐的脸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厌恶与愤怒,仿佛桐桐是世界上最恶心的存在。“你这个恶心的家伙,不要再勾引我了。我这辈子只喜欢丽丽一个人,我不会喜欢你的。你算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会喜欢上你这种随便穿抹胸裙的女人?”
他的话语如同利刃般刺入桐桐的心底,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与痛苦。
而丽丽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她的笑容越来越诡异,仿佛正在欣赏一场精彩的表演。仓库内的气氛愈发紧张,恐怖的气息弥漫在每一个角落,让人窒息。
班长的话音未落,他的眼前突然闪过一道迅疾的黑影,宛如夜色中的魅魔,无声无息地逼近。紧接着,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划破了仓库内的死寂,那是表姐丽丽,但此刻的她已不再是那个熟悉的模样。
丽丽的面容变得狰狞可怖,双眼赤红,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焰,嘴角咧开到一种不可思议的程度,露出两颗尖锐如刀的獠牙,闪烁着寒光。她如同一头饥饿已久的野兽,猛地扑向班长,那獠牙瞬间嵌入班长的脖颈,鲜血四溅。
班长的脸上写满了惊恐与绝望,他的双手徒劳地抓着丽丽的手臂,但无法阻止那恐怖的吞噬。丽丽的双眼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在品味着久违的美味。
不一会儿,班长的身体就像被抽干了水分的枯木,迅速萎缩,最终只剩下一张干瘪的皮囊,静静地躺在地上。
目睹这一切的桐桐,发出了惊恐欲绝的尖叫,那声音尖锐而绝望,回荡在空旷的仓库中,仿佛要将这恐怖的夜晚撕裂。
她的双眼圆睁,满脸都是恐惧与不可置信,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吃饱喝足的丽丽,满嘴鲜血,嘴角勾起一抹懒洋洋的冷笑,那笑容中充满了满足与残忍。她缓缓走向桐桐,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桐桐的心脏上,让她感到窒息般的恐惧。
桐桐害怕得大吼大叫,她拼尽全力,在地上胡乱地爬着,试图逃离这个恐怖的魔窟。最终,她爬到了仓库最阴暗的角落,蜷缩着身子,双手紧紧抱住膝盖,全身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丽丽不急不慢地走到桐桐面前,用那沾满鲜血的手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声音低沉而冰冷:“你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我被你推下天台都没死吗?因为我是僵尸,是靠吸食人血生活的僵尸。杀掉班长的人是你和我,你是共犯,以后你还要继续帮我狩猎人呢。”
桐桐的眼中满是绝望与无助,她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再也无法逃脱。仓库内,恐惧与绝望的气息愈发浓重,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桐桐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无助地从脸颊滑落,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与深深的恐惧。表姐丽丽站在一旁,脸上挂着一抹诡异的微笑,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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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还需要一个帮手。”表姐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锤子,重重地敲击在桐桐的心上。说完,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割破了自己的手腕。鲜血瞬间涌出,滴落在班长的脸上,随后,表姐竟将手腕凑近班长的嘴边,强迫他喝下自己的血。
仓库内陷入了死寂,只有表姐手腕上滴落的血珠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班长却依旧毫无动静,仿佛一具真正的尸体。
表姐的脸上闪过一丝懊恼,她喃喃自语:“失败了,新闻上面说的果然是真的,僵尸感染人类、同化人类的概率很低。”
然而,就在这时,班长的尸体突然发出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嘣声,那是关节活动的声音。桐桐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恐惧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张大了嘴巴,却只能发出微弱的、惊恐的叫声。
“班长……又活过来了!”桐桐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绝望。
表姐丽丽的脸上瞬间绽放出兴奋的光芒,她的眼睛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仿佛看到了自己最渴望的场景。她冲上前,一把抓住班长的手臂,兴奋地问道:“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班长的眼神变得空洞而呆滞。
这一刻,仓库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恐惧与期待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氛围。
可是,当班长那原本沉寂的身体猛然间颤动,随后发出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呵呵”怪叫时,一切都变得不同了。他仿佛从地狱归来的野兽,双眼赤红,嘴角咧开到一种非人的程度,露出尖锐如兽的獠牙。
他的身体扭曲着,四肢胡乱挥舞,凭借着本能,疯狂地在仓库内寻找着鲜血的踪迹,那模样宛如一头失控的饿狼。
桐桐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她的脸上毫无血色,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紧紧贴着墙壁,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仿佛看到了自己即将面临的悲惨命运。
表姐丽丽的脸上原本闪过一丝惊喜,但当她看到班长那完全失去理智、只知疯狂寻找鲜血的模样时,她的表情迅速转变为失落与愤怒。
她紧握匕首的手微微颤抖,眼中闪烁着不甘与绝望。
“为什么不行?”表姐怒吼着,手中的匕首猛然挥下,一道寒光闪过,班长的脑袋瞬间与身体分离,咕噜咕噜地滚到了桐桐的脚边。
桐桐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那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仿佛要将这恐怖的夜晚撕裂。
表姐丽丽蹲下身子,看着班长的无头尸体,脸上满是懊恼与不甘。“我要的不是这种没有理智的僵尸,我要的是像我这种高贵的、聪明的、拥有生前记忆的僵尸!”
她歇斯底里地喊道,“为什么我的血不行啊?难道只有行李箱里那强大的血液才能感染正常的人类吗?”
47. 表姐7
表姐的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挫败感,她意识到,或许是因为自己还不够强大,所以她的血液无法成功地感染正常的人类,将他们转化为拥有理智与记忆的僵尸。
如果想要同化更多的人类,就需要找到更强大的存在,一个能够赋予被感染者理智与记忆的强大僵尸。
仓库内,恐惧与绝望的气息愈发浓重,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桐桐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表姐无奈地踢了踢班长的尸体,那无生命的躯体只是无力地晃了晃,仿佛在嘲笑她们的失败。
“走吧,桐桐,这个东西已经没用了。”表姐的声音低沉而沮丧,她知道,这次的尝试彻底失败了。
两人一路沉默,回到了家中。刚踏入家门,就听见客厅里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是王太太和王老师,他们的声音此起彼伏,充满了愤怒与不满。
争吵的源头,是王太太心中的猜忌。这些日子以来,她心中的疑虑如同野草般疯长,终于在今天傍晚,她忍不住偷偷拿走了王老师的手机。这一切,都是因为丽丽曾对她说过的话——她怀疑每天晚上,王老师都会偷偷溜进她的房间,拍照留念。
王太太颤抖着手,打开了王老师的手机相册。她的心跳加速,手指微微颤抖,仿佛在期待着什么,又害怕着什么。果然,她看到了那些照片——照片中的丽丽,睡得香甜而安详,但每一张照片的背景和角度都不同,显然不是同一天拍摄的。
王太太一张张地划过屏幕,每看到一张照片,她的脸色就更加苍白一分。然而,当最后一张照片映入眼帘时,她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尖叫。照片中的丽丽,竟然在熟睡中睁开了眼睛,那眼神怨毒而冰冷,仿佛穿透了屏幕,直视着王太太的灵魂深处。
那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怨恨与绝望,仿佛丽丽在无声地诉说着自己的遭遇,又仿佛在警告着王太太——小心,下一个可能就是你。
王太太的心脏猛地一缩,她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那双怨毒的眼睛紧紧揪住,无法挣脱。
王老师听到那突兀的尖叫声,心头猛地一紧,手中的茶杯差点失手掉落。他匆忙从客厅赶回,眼前的景象让她如坠冰窟——王太太脸色惨白,双眼瞪得滚圆,手中紧握的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丽丽的照片。
王老师的心脏猛地一缩,但他仍不死心地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确认无误后,他转头看向王太太,眼中满是震惊与不解。
而王太太,此刻已彻底失去了理智,她大声咒骂着王老师:“你这个不要脸的人,你还有脸活在这个世界上吗?”
王老师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怒斥道:“你整天就知道打麻将,家务事也不晓得做,也不挣钱,全家就靠我一个人养着!你还有脸说我?”
王太太一听,更是火上浇油,她声嘶力竭地喊道:“明明是你叫我辞职照顾家里,明明结婚前是你说你养我的,现在又说什么我靠你养着?现在又嫌弃我不挣钱?你这个骗子,你这个无耻的禽兽!”
两人的争吵声在房间里回荡,如同两道锋利的刀刃,不断切割着彼此的心。桐桐和表姐回到家的时候,正撞见这可怕的一幕。
“小姨,今天我去上学的时候,遇到楼下阿姨。”表姐的声音在争吵声中显得格外微弱,但她还是努力地说道,“阿姨见到我要我转告你,你上次和她打麻将输了她1600块钱,该还了。阿姨要我问问你什么时候还?”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瞬间炸响在争吵的两人之间。王太太和王老师同时停下了争吵,转头看向表姐,眼中满是惊愕与尴尬。
而桐桐,则吓得躲在了表姐身后,不敢直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此话一出,王老师脸上的怒意更浓,他几乎是用吼叫的声音责骂王太太:“你又输钱!你就知道打麻将!上次找我要500块钱,说是给桐桐买那双她最喜欢的蓝色小皮鞋,你到底买了没有?”王老师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与愤怒。
他转头看向桐桐,眼中满是关切与询问:“桐桐,你收到了妈妈给你买的蓝色小皮鞋了吗?”
桐桐听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小皮鞋,脸上瞬间露出了期待的神色,她焦急地看向妈妈,眼神中充满了渴望与不解:“妈妈,你到底有没有给我买蓝色小皮鞋呀?”
王太太的脸色变得复杂起来,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桐桐见状,心中的期待逐渐转为失望与愤怒,她生气地对王太太说:“妈妈,你怎么能这样?你明明答应过我,只要我考第一,你就给我买蓝色小皮鞋的。爸爸都把钱给你了,你怎么能不帮我买呢?”
桐桐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刺进了王太太的心里。她不由得有些羞愧,但更多的是愤怒与不甘。为了转移话题,她狠狠地看向王老师,声音尖锐而刺耳:“这不是重点!我们说的是你的事情!是你出轨了!是你背叛了这个家!”
王太太的话音刚落,整个房间都陷入了死寂。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与恐惧,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王老师的脸色变得铁青,他紧咬着牙关,双眼中闪烁着愤怒与不甘。
王老师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如同雷鸣般震耳欲聋:“你果然没给桐桐买蓝色小皮鞋!你果然把那500块钱拿去打麻将了!你这个不负责任的母亲!”
就在这时,表姐看似好心地插了一句嘴,她的声音平静而冷酷,却如同寒冰般刺入每个人的心底:“小姨,班级里面都传开了,有人把桐桐考试时作弊的视频传到学校贴吧了。桐桐根本没有考第一。”
表姐的话如同一枚炸弹,瞬间在房间里炸开了锅。桐桐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愤怒地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表姐,仿佛要将她看穿。
她再也忍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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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种侮辱和背叛,猛地冲上前去,对表姐大打出手。她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表姐的身上,每一拳都充满了愤怒和怨恨。
“你这个骗子!你这个坏蛋!”桐桐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她的双眼充满了泪水,但更多的是愤怒和不甘。
王太太见状,连忙拦住愤怒的桐桐,她紧紧抱住桐桐,试图让她冷静下来。她关切地问表姐:“被打的地方疼不疼?”然而,她的眼神中却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失望、也有无奈。
然后,王太太生气地骂起来:“桐桐,你那么大了,还不懂事!居然靠作弊得到的第一!靠作弊得到的第一,你还想要什么小皮鞋?没有!”她的声音充满了失望和愤怒,仿佛要将桐桐心中的希望之火彻底扑灭。
桐桐气得大吼大叫,她挣脱了王太太的怀抱,猛地冲回自己的房间。回到房间后,她看到了表姐刚来他们家时带来的黑色行李箱。
那个行李箱静静地躺在角落里。
桐桐的双眼充满了怨恨和愤怒,她紧紧盯着那个行李箱,仿佛要将它看穿。她心中充满了对表姐的怨恨和不满:“这都怪表姐!是她害得我失去了小皮鞋!是她害得我在妈妈面前抬不起头来!我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在这一刻,桐桐的心中充满了黑暗和恐怖,她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吞噬,变得越来越疯狂和不可控。
而整个房间也仿佛被一股恐怖的氛围所笼罩,让人不寒而栗。
一切都怪表姐,这个念头在桐桐的脑海中不断盘旋,如同一只邪恶的乌鸦,在黑暗中发出刺耳的叫声。
表姐,她是故意的,故意告诉爸爸妈妈她看麻将欠了1000多块钱,故意告诉妈妈桐桐是靠作弊得到第一的。
如果一开始表姐没有来这个家就好了,桐桐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懊悔和怨恨。她仿佛能看到表姐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在黑暗中对她露出嘲讽的笑容。
滚出去!桐桐心中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地叫嚣着,她要让表姐滚出去,永远离开这个家!
桐桐猛地拿起那个黑色行李箱,那是表姐刚来他们家时带来的。
此刻,它仿佛成了桐桐心中所有怨恨和愤怒的载体。
桐桐他们家住在20楼,她走到窗前,毫不犹豫地打开窗户,然后狠狠地将那个黑色行李箱扔出窗户。
风声呼啸而过,行李箱在空中翻滚着坠落,最终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桐桐的心中充满了快感,她顾不得高空抛物违法,她只想把表姐和表姐带来的所有东西都赶出去。
她仿佛能看到表姐得知她的行李箱被扔了之后发出的尖叫声和哭泣声,那让她感到无比的满足和痛快。
然而,客厅里的王老师却打断了她的快意。他正在大喊大叫,愤怒的声音如同一只猛兽在咆哮。他一脚踹开桐桐的房门,手里拿着一根滚球棒,双眼怒睁,仿佛要喷出火来。
48. 表姐8
“你这丫头!为什么我们学校贴吧会有你和你们班长谈恋爱的视频?你还说你要穿什么抹胸裙?我把你养了14年,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不知羞耻?”王老师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他挥舞着手中的滚球棒,仿佛随时都会冲过去狠狠地打桐桐一顿。
桐桐看着王老师那愤怒的样子,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她知道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但她还是忍不住辩解道:“那不是我!那是有人陷害我!是表姐!我没有和班长谈恋爱!我也没有说要穿什么抹胸裙!”
然而,王老师却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辩解。他挥舞着滚球棒,一步步逼近桐桐,仿佛要将她彻底摧毁。
桐桐的尖叫声在空旷的房间内回荡,尖锐而刺耳,如同一只被追赶至绝境的猎物,她吓得浑身颤抖,像是一只逃窜的老鼠,四处奔逃,寻找着能够躲避这可怕威胁的藏身之处。
然而,愤怒的王老师却如影随形,他挥舞着手中的棒球棍,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猛兽。
棒球棍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轨迹,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地砸向房间内的每一件物品。瓷器在重击下瞬间碎裂,发出清脆而刺耳的声响;花盆在巨力的作用下四分五裂,泥土与碎片四处飞溅;台灯在暴力的摧残下变得支离破碎,灯光摇曳,仿佛随时都会熄灭。整个房间在王老师的愤怒中变得一片狼藉,充满了恐怖与绝望的气息。
王老师如同狂暴的风暴,席卷着房间内的一切。当他路过表姐的时候,表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与狠毒。她毫不犹豫地伸出脚,绊了一下王老师。
王老师猝不及防,整个人失去平衡,重重地跌倒在地。而与此同时,他的身躯也连带着扑向了一旁的桐桐。
桐桐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她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王老师的身躯如同一块沉重的巨石,狠狠地砸在了她的身上。
桐桐的额头在重击下磕在了破碎的半截花盆上,顿时鲜血四溅。她惨叫一声,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恐惧与痛苦,然后整个人就再也不动了。
一瞬间,整个花盆都被桐桐的鲜血染红了。
那刺眼的红色如同地狱的火焰,在昏暗的房间内熊熊燃烧,让人心生恐惧与绝望。
王老师只是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绊倒了,他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却并不知道是表姐伸出脚绊的他。
他茫然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充满了震惊与恐惧。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愤怒中失手伤害了桐桐,这个他一直以来都视为掌上明珠的宝贝女儿。
表姐见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几乎是冲了过去,跪倒在桐桐的身边,焦急地查看起桐桐的伤势。她的手轻轻搭在桐桐的鼻尖,试图感受那一丝微弱的呼吸。
然而,当她确认到桐桐已经没有了呼吸,那一刻,表姐的脸上写满了惊慌失措与难以置信。
“桐桐……没有了呼吸……桐桐好像……已经死了……”
表姐的声音颤抖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来的。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
刚打算进来的王太太,听到这句话,整个人如遭雷击,她呆立在门口,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她的眼睛瞪得滚圆,嘴唇微微颤抖着,仿佛要说什么,却又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她双手紧紧地抓着门框,身体因为过度的震惊而微微颤抖着。
“你在说什么呀?我不信!桐桐她……她怎么可能……”王太太的声音带着哭腔,她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她的眼神在表姐和王老师之间来回游移,仿佛在寻找一个能够让她安心的答案。
表姐颤抖着声音,又着急又惊恐万分地继续说道:“刚才……王老师推了一把桐桐……桐桐的脑袋……磕到了王老师打碎的花盆上……”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彻底激发了王太太的怒火。
王太太的目光瞬间变得冰冷而愤怒,她死死地盯着王老师,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突然,她猛地一闪身,躲过了王老师手里挥舞着的棒球棍。紧接着,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着王老师的头就是狠狠一棍子打了下去。
“你这个畜生!你怎么能下得了这样的狠手!桐桐她还那么小……她还那么无辜……”王太太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充满了无尽的愤怒与绝望。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是锋利的刀片,在王老师的心上狠狠地划出一道道血痕。
桐桐醒来时,眼前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猩红。
她的视线模糊地扫过四周,只见家里布满了斑驳的血迹,如同一张巨大的恐怖画卷,将她紧紧包裹其中。她的父母静静地躺在血泊之中,一动不动,仿佛已经陷入了永恒的沉睡。
桐桐试图挣扎着站起来,但她的脖子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仿佛被无形的锁链紧紧束缚住,让她无法动弹。
她只能无助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眼睛微微转动,试图寻找一丝生机。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表姐身上。表姐正坐在一张破旧的沙发上,手中夹着一根燃尽的香烟,吞云吐雾间,烟雾缭绕,将她那张冷漠而诡异的脸庞映衬得愈发可怕。
表姐的眼神空洞而深邃,仿佛两个黑洞,吞噬着周围的一切光明与希望。
桐桐艰难地张开嘴,用沙哑而微弱的声音问道:“怎么回事?”她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绝望与无助。
表姐这才缓缓抬起头,用那双空洞的眼睛看了桐桐一眼,然后悠悠地掐灭了手中的烟头。
她的声音低沉而冷漠,仿佛来自地狱的使者:“你妈妈以为你爸爸杀了你,所以愤怒之下敲破了你爸爸的脑袋。结果下手过重,你爸爸当场就死了。你妈妈看到这一幕后,精神崩溃,于是也跟着死了。”
桐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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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与震惊。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成为了这场悲剧的导火索,更不敢相信自己的父母竟然已经永远地离开了她。
“可是……可是我没有死……”桐桐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微弱的希望与挣扎。
表姐冷笑一声,说道:“是的,桐桐没有死。你只不过是脑袋撞到了花盆晕过去而已。但是由于你流的血太多了,我又先入为主地说你已经没有呼吸了,已经死了。所以你妈她当真了。”
表姐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地刺进了桐桐的心脏。
桐桐此刻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与绝望,但她依然强忍着内心的悲伤,用尽全力,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快……帮我打120……我还没死。”她的声音微弱而颤抖,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在空气中。
表姐却用一种诡异而冷漠的眼神看着桐桐,那眼神中充满了戏谑与不屑。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缓缓说道:“我早就说过,这马上就不是你的家了。”表姐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刀锋,刺入桐桐的心底,让她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桐桐艰难地伸出颤抖的手,试图摸向地上的手机。那是她唯一的希望,是她能够活下去的唯一机会。然而,就在她的手指快要触碰到手机的时候,表姐却突然抬起脚,狠狠地将手机踢到了远处。
桐桐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她的眼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她看着表姐那张冷漠而诡异的脸,仿佛看到了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正在一步步将她推向死亡的深渊。
表姐却轻笑着继续说道:“我会报警的,等你死了之后我就报警。报警的内容就是小孩被父亲打死,太太发现后就精神不正常了,于是敲死了丈夫。我害怕极了,我躲在衣柜里,这才逃过一劫。”
表姐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得意与嘲讽,仿佛她已经完全掌控了这场悲剧的走向。
桐桐听着表姐的话,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恳求道:“别杀我!我不想死!”她的声音中带着绝望与无助,仿佛一只被困在陷阱中的小动物,正在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然而,表姐却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我为什么要杀你?再等一会儿,你就自己死了,我怎么会杀你?”表姐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寒风,吹散了桐桐心中最后一丝希望。
桐桐不甘心地继续恳求道:“救救我!帮我打一下120!送我去镇上的医院!他们给我输血的话,我还能活过来!我是高材生!我可以考上首都大学的!我不能死在这里!”她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绝望与挣扎,仿佛一只即将被淹没的溺水者,正在拼命地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然而,表姐却只是冷冷地转过头去,不再看她一眼。桐桐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在这个充满恐怖与绝望的房间里,她只能等待着死亡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