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锁运河》 第一章 临危受命 &;&; 最近一段时间,淮河抗日支队,接连几次遭到鬼子的伏击,损失惨重,几天前,完全被日伪包围,差点儿全军覆灭了,最后一部分支队武装虽然突出了重围,负责掩护的参谋长也也受了重伤了,被战士们背了出来,最后还是牺牲了,牺牲前,他一手抓住司令老高,一手抓住政委老许,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出最后三个字:“有叛徒,”头就歪向一边了,两眼还睁圆了,盯着远方,就是不合眼。 老许含着泪水用手抹动参谋长的眼皮:“参谋长,我知道你放心不下,不肯合眼,我想请你放心,合上你的眼睛,我们一定揪出叛徒,带领支队走出困境。” 司令老高也紧握拳头,跟参谋长说:“老战友,你放心,我们一定揪出叛徒。” 参谋长渐渐闭上了眼睛、、、、、 是的,不但是支队领导怀疑,就是一般战士也怀疑内部出了叛徒,如果不是这样,日寇的情报为什么这么准呢?支队每次出发都是被日寇伏击个正着,如果不是有人泄漏支队行军路线,就无法解释这个情况了。 要想查出这个叛徒,必须从日伪内部才能查出线索, 当即,支队领导就决定派出侦查员到余乐县县城,去和地下工作者取得联系,开展查找叛徒的秘密行动。 第一次派出两名侦查员,老许要求侦查员:“不管是否查到线索,三天之内,必须回来至少是一个回来向我报告情况。” 两个侦查员给政委敬了礼:“请政委放心,我们一定按时向你汇报情况。” 清晨,老许亲自把他们送到村口:“不管查找进展如何,人,必须给我活着回来。” 两位侦查员保证说:“政委,你就放心吧,我们不会有事的。” “但愿如此。”老许目送两个侦查员渐行渐远、、、、、、、 游击区到县城不到五十里路,清晨走,晌午就到了,当天和县城的联络站接上头,再花上两夜一天时间,查找叛徒,即使查不到相关情况,联络站的同志也会继续调查的。三天肯定能回来。 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两个侦查员连影子都没有,不但人没有回来,连一句话都没有捎回来。从游击区到县城,就算有日伪军盘查,当天也肯定能到,中间在县城还逗留一天,第三天回到游击区是没有问题的,偏偏就是没有回来。这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呢? 无奈,只好再次派出两名侦查员,三天后还是踪迹全无。坏了,问题更严重了, 没办法,叛徒还得继续查,支队领导又第三次派出侦查员去县城,这回共派出四名侦查员,老许告诫他们:“此去非常危险,已经有四名侦查员没有生还了,是死是活,我们也不得而知了,你们一定要在保障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开始搜索情报,不能蛮干。我希望三天后,你们活蹦乱跳地站在我的面前,不管进展如何。” 叮嘱归叮嘱,答应归答应,四名侦查员的命运还是和前两次一样,踪迹全无,就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支队领导整不明白了。 司令老高说:“老许啊,指挥打仗,我当仁不让,这种事,我是没主意了,你想办法吧。” 副司令蓝宇插话道:“关键时刻,司令可不能打退堂鼓呦,不查出叛徒,支队就无法活动,自身安全都无法保证,还怎么打鬼子呀?” 老许点点头:“这个叛徒,不应该说奸细,他比叛徒的危害性更大。而且,就是鬼子套在我们脖子上的绳索,不解开,就活不下去了,这个死扣一定要解开!” 老高看了老许一眼,没有说话。 此刻,政委老许感到事态严重,而且紧迫,不将此事查明,事关一个抗日支队的生死存亡。而且县城是不能去了,不能再让侦查员,作无谓的牺牲了,那个叛徒就在暗处盯着侦查员呢,只要你动单,就要有牺牲。怎么办? 老许决定启动淮城市的秘密联络站,一个联络站,还有一个联络人,别人不知道,只和自己单线联系,关键时刻,应该启用了。那么,派谁去呢?谁是更合适人选呢?同时,安全问题又怎么保证?这些都必须有较为稳妥的办法才行。老许是苦思冥想,也没有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来。 就在老许还没有理出个头绪来的时候,抗日支队又遭到了日寇的伏击。因为吃了几次亏,老高在行动上就留了心眼,行军途中,老高突然命令部队休息两个小时,而且严密封锁消息。行动时,老高又悄悄地派出两个小队,在大部队的两翼运动,间隔距离以五里为宜,太近了,恐同样会遭到日寇的伏击,太远了,又不能及时支援大部队。 就是这个小小的安排,起了大作用。 当部队行至老河口时,部队果然与日寇遭遇了。老高连忙命令部队组织还击,又命令一个中队抢占背后的制高点,坚决阻止鬼子向我支队后方运动,防止被鬼子白饺子。 战斗打响后,右翼的那个小队,立即从鬼子的背后发动袭击,支援大部队,而在左翼的那个小队,因中间隔了一条河,没有渡河工具,一时无法支援大部队,竟然突发奇想,长途奔袭余乐县城,当时,据余乐县城还有四十里地,这个小队用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就赶到了。 虽然这个小队只有四个班,四十八个人,竟把平乐县外围的一个据点给拿下了,接着又向南城门的日伪军发动攻击。 这一招,正好打在敌人的软肋上,原来,日寇准备全歼这支抗日武装,平乐县城的守军几乎倾窝而出,不得不向乐平县的日寇请求支援。 这个小队向县城发动了猛烈的进攻,把留守县城的日本宪兵队吓坏了,连忙请求大部队回援余乐县城。就这样,突发奇想的打法,给大部队解了围,等到鬼子的大部队赶回平乐县城,这个小队已经烧了炮楼,撤走了,人影都没看见。 部队是解围了,老许是更紧张了,他寻思,知道这次行动的范围很在头一天晚上,就是支队司令老高,支队副司令蓝宇和自己三个人一起决定的行动,其他人并不知道呀。怎么又泄密了?难道这个奸细就在我们三个人之间?老许有些害怕了,是老高吗?不会吧,老高虽然只有三十多岁,可他是8。15起义的老战士,要不是受了伤,在一个关系户家里养伤,这会儿说不定也转战到了山东了。怎么可能是他?! 是副司令蓝宇吗?也不会吧?虽然蓝宇是在抗日战争爆发后,才参加抗日队伍的,但是,没有蓝宇的经济支持,支队就不能发展这么快,蓝宇是个成功的商人,他倾其家产,为支队购买了大部分武器弹药呀?谁也不能怀疑对支队贡献这么大的同志吧?老许觉得自己的头都大了,怀疑,否定,否定,怀疑,他觉得必须查出内奸了,不查出这个奸细,同志之间的胡乱猜疑,也会毁了这支抗日武装。 但是,现实又是严峻的,在接近决策范围之内的人,一定有个叛徒。必须把这个叛徒揪出来。 想来想去,老许秘密约见特务连长刘宏明,:“我把淮城的两个接头地点告诉你,怎么接头,暗号是什么,我只告诉你一个人,这次行动不管多少人参加,你,谁也不能告诉,明白吗?”说完,掏出一枚戒指递给刘宏明:“这是第二个联系人接头信物,千万不能丢了。记住,这个联络点只有我、你知道,谁也不能告诉,知道吗?绝密,绝密!切记切记!” 老许觉得这次的保密工作,应该做得不错,应该能查出点什么来、、、、、、 。 第二章 配齐助手 &;&; 刘宏明从接到命令开始,就作好了充分的准备。他考虑了一个晚上,路怎么走,从哪儿入手,怎样避开危险,都必须有个万全之策,前几次侦查员的失踪,他知道这次行动是相当危险的。他知道,只要离开部队营地,危险就开始威胁着自己了,先前的几路侦查员,都是生死不明,他们并不是泛泛之辈呀,都是领导精心挑选的优秀侦查员,竟然离开部队就没有回来,由此可见,敌人是完全掌握了你的行动计划。自己如何才能不重蹈覆辙呢?刘宏明苦苦地思索了一个晚上,根本睡不着。 这个晚上,他也想好了具体行动路线,想好了要带几个助手,具体带谁都定了,就等天亮跟首长汇报了。Www.XSZWω8.ΝΕt 第二天蒙蒙亮,刘宏明去向政委老许汇报并辞行,同时也把自己的计划一一告诉了政委,最后问:“许政委,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你的准备带的助手一个也不能带。”老许摇摇头说。 “我自己匹马单枪也可以。”刘宏明见政委否定他的方案,又补充说,“我有这个准备。” “不”老许又摇摇头说:“你理解错了,我们已经为你选定了助手。” “是这样啊,他们都是谁?这些人我熟悉吗?”刘宏明赶紧又问。 “有的熟悉,有的不熟悉。”老许缓缓得说:“昨天晚上,我和司令,副司令,对这次行动作了全面的考量,你需要的助手,我们也进行了全新的安排,不能从侦察连带一个助手。我们商讨了一下,这次行动,一共有七人组成,你为组长。六个组员分别是:副司令蓝宇推荐两人,他们是:副司令的警卫员李干,此人身手敏捷,枪法极准,武功也了得第二位是二团六连三小队副队长秦荣堂,、、” 刘宏明楞了一下,就是接过话茬说:“秦队长这个人我知道,有主意,很勇敢,就是有点死脑筋。李干算是认识吧,接触较少,不是很了解。”不过,刘宏明的心里在打鼓,为什么不能从侦察连选助手呢? “知道就好。”老许继续说:“司令保举两人,一个是三团七连副连长乔立业,武功基础非常扎实,上次与鬼子拼刺刀时,一人单挑五个鬼子。最大的优点是:冷静沉着另一个是一个新战士王十渠,刚刚十八岁,入伍还不到两个月,但他是出身武术世家,尤其轻功极佳,这个人能派上用场的。” “乔立业,我非常了解,我们常常跟他开玩笑,说他是乔老爷呢。这个新战士,只听说过,还不认识,具体情况不是很了解。”刘黑明实话实说。 “司令说他非常机灵,是棵好苗子。注意带带他。我跟你推荐的两个人是:一个是卫生队的小薇、、、、” 老许刚说出了名字,刘宏明就噌的一下子站了起来,立马反对说:“这个人,我反对,许政委,我们是去执行任务,不是去旅游的,带着个女的,我们还得花精力保护她,还怎么完成任务呀?” “所以说,你的想法也太简单了一些,我看还不知是谁保护谁呢。”政委又笑了,“你呀,别小看了女战士!” “政委的意思是说,她能保护我们?”刘宏明摇摇头,“我不相信。” “不可以吗?”老许笑笑说:“你们几个大男人在敌占区钻来钻去,不引起鬼子的怀疑才怪呢。以上我们已经吃了三次亏了,我们要吸取教训啊。吃亏了,还不改变自己,那是要吃大亏的,我们的意见是:你和小薇可以假扮夫妻,这样进入敌占区活动更方便一些。而且小薇的功夫也不错,同时有在敌占区工作一年的经验,不可多得的人才。” “什么,还假扮夫妻?”,刘宏明的脸一下子红了,说话也有些结巴了:“这,这不合适吧?” 对于小微,刘宏明是最了解不过了,上一次,他在侦查时负了伤,就是小微无微不至的照顾,才得以较快的恢复了,而且,小微已经对他产生了爱慕之情,躲还躲不及呢,怎么还扮上夫妻了?刘宏明有些难为情。 那是在一个夜晚,刘宏明的伤已经好了,明天就要归队了。小微在他的床头坐了好长一段时间也没有走,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刘宏明催促说:“小微,你不累吗?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工作呢。” 小微有些不高兴地说:“你明天都要走了,还不兴人家坐坐?” “好,好,那你坐吧,我可要睡了。”刘宏明说着,就拉起被子,盖上头。 小微一把又把被子扯了下来:“说你不笨,又有点恋秋,女孩子坐在你的床头,你好好意思睡?难道你就没有看出我的心思?” “什么心思?”刘宏明连忙坐了起来。 “榆木疙瘩!”小微用手指戳了一下刘宏明的脑壳“我喜欢你了。” “不能不能。”刘宏明的头摇得更拨浪鼓似的。 “怎么,你家里有妻子了?”小微也愣住了。 刘宏明又摇摇头:“哪有啊,日寇侵占我们的家园,我们必须打败他们,赶走他们,抗战一天不胜利,我们就一天不谈个人问题。” “话虽这么说,可是,我现在需要一个保护我的人,那样,我就不会再受到他的骚扰了,” “谁?谁来骚扰你,这是一支抗日的革命队伍,谁这么没素质?告诉我,我去教训教训他。” “算了,十个手指还有长有短呢,人的觉悟怎么能一样呢?再说了,你也教训不了他。” “提起我的大名,就能吓得他尿裤子,别说我去了。” “唉,真的有你教训不了的,” “我不信。你告诉我是谁?” “副司令,你教训得了吗?” “怎么会是他?” “所以,我想有个男朋友,哪怕是名义的也行,这样,他就会收敛许多了。”小薇有些难为情了,“他常常借故到卫生队来,有意无意地碰碰你,摸摸你,有两次还抱住了,要亲嘴呢。刘连长,我怕呀,如果说,你要是我的男朋友,他还敢吗?” “还有这种事啊,”刘宏明沉思起来,不知道如何跟小薇说,想了好一会才跟小薇说:“这样吧,小薇,以后我常来看你就是了。” “那我可以说你是我的男朋友吗?” “随你便吧,反正怎么说,这是假扮的,可以说是名义上的男朋友。” “这样也行,有比没有强,我也知道你会答应我的。”小微猛地在刘黑明的脑瓜上吻了一口,起来便跑。刘黑明觉得自己的脑瓜上热乎乎的。 现在,领导又让他们假扮夫妻,所以,刘宏明有些犹豫了。 “怎么,人家小薇没有意见,你还不同意?”老许两眼盯着刘宏明说,“是不是好好意思呀?” “政委,也不是这样的。” “那就这样定了?”政委似乎在征询刘宏明的意见,同时也是定了下来。 刘宏明虽然有些不同意,带个女的多多少少是个累赘,但这是领导的意思,也无何奈何,更不能反对了,只好说:“好吧,我服从组织安排就是了。” “这就对了,另外一个是:司务长程老根。”老许又说出让刘宏明吃惊的名字。 “为什么是他?又不是去买菜买粮?而是去查内奸的,怎么还要带上他?政委,我的政委,能不能换一个呀?”刘宏明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老许摇摇头:“不行,这个人必须有。试问,你们六个人谁能做生意?就说茶叶吧,新茶多少钱一两,旧茶多少钱一两?茶的成色是怎么区分的?你说给我听听?” 刘宏明摇摇头:“这个我哪里懂呀?就知道怎么打鬼子。” “可是他懂呀,他知道怎么做生意,怎么讨价还价,谈起生意来,是一套一套的。没他,这次任务能不能完成还两个字呢。” “这么重要?”刘宏明似乎有些惊讶。 “是的,你们这次是深入敌后,必须把自己伪装起来,伪装得越像越好,至于怎么化妆,你们需要视情况而定,不给你们定框框条条。我必须跟你说明,我给你的联络地点,暗号等,不能泄露,只能你一个人知道,这样,你的安全才有保障。” “政委的意思是,同行的人,也不能说?”刘宏明问。 “是的,其他人只是掩护你,配合你,为了保险起见,你的行动路线,也不能公布于众,你自己心中有数就行,明白我的意思吗?“政委再次叮嘱。“我们的意见,在部队公开出发,上了路,就必须隐秘自己的行踪,你明白吗?“ 刘宏明点点头,支队领导对这次行动作了如此周密的安排,这次任务的艰巨性和危险性是不言而喻的,其重要性也是显而易见的。在这特殊的时刻,必须时刻保持高度的警惕性。 “我的交代已经说完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没有什么要问的了,你,现在就可以出发了。”老许说:“我希望你能在十五天内给我交上一张让我满意的答卷。” “我保证完成这个任务,只是,我还没有见到其他人呢?怎么出发?还得安排一下呀?”刘宏明有些疑惑。 “说你灵活吧,你又有些笨,我让你们七个人结队出发而去,就不是等于明确的告诉隐藏在我们内部的内奸,我们的侦查人员又出发了?日寇就作好准备了,你们还进得去城里吗?就算进去了,又能干什么?人家早把你盯住了,只要你有所动作,他们就下手了。” 刘宏明知道了政委的用心良苦,为了保密,分头出发,到指定地点会合,是一种较为隐秘的方法。就问政委说:“会合的地点在什么地方?” “会合地点是我给你们安排好了,分三次会合,地点依次是、、、、、、”老许压低了声音对刘黑明说了一遍。刘黑明点点头,老许又补充说:“会合以后的日程安排,由你自己定,我的要求很简单,每天行动路线不得提前告诉其他成员,一定要行走在上路以后再说,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知道了,”刘宏明很慎重地点点头,这两年侦查敌情,对这一带的地形地貌,自己太熟悉了,这一次不敢麻痹大意,更不能有任何闪失。 请收藏.. 本作品的网友自行上传,请登陆浏览更多精彩作品。 第三章 侦查小组成立 &;&; 刘宏明回到连队,只是给侦查连的副连长小于,简单地交代一下,就出发了。 刘宏明告诉他说:“于连长,我接到首长的命令,需要我亲自去执行一项侦查任务,我走了以后,你就是代理连长,全权处理侦察连事务。” “刘连长,你就放心去吧。“小于点点头,“我一定会把一个完好的侦察连交给你。” 至于执行什么侦查任务,刘宏明也没有说,小于也没有多问,侦查员出去侦查敌情,是个十分正常的事情,也是很频繁的事情,也用不着多问,也不能多问,只是又问了一句:“需要带几个战士?安排好了么?” “不需要了。“刘宏明摇了摇头:“首长另有安排。只是连里的工作,就麻烦你费心了。” “一家人怎么两家话了?我们谁跟谁呀?今个儿怎么客气起来了?”小于说:“刘连长,你就是不分咐,我一样会尽力的,你放心吧,只是一个人出去,千万要注意安全。” “谢谢关心!“刘宏明又嘱咐小于一句:“于连长,当前的情况非常严峻,对支队也非常不利。对我的外出侦查一事,需要暂时保密,不能外传。” “这个,我当然明白,”小于说,“如果需要增援,就赶快捎个信。” “我会的,我走了。”刘宏明挥挥手,迈开步伐,走出了他们居住的小屋。 这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农民们已经纷纷起床了,张罗着下地干活了,寂静了一夜的村庄又喧闹起来了。刘宏明为了避开他人,一直穿小巷,走僻静之处,尽量做到不被他人发现,连村口的岗哨他都刻意避开了。 他是绕路出了村子的,而且,出了村子本来是向北走,刘宏明却向西走了,这是刘宏明的主意,也是政委的意思,主要是给那个内奸造成假象,让他不明白我们的意图,不让他知道我们的目的地在什么方向。因为大家怀疑这个内奸,时时刻刻都在盯着支队的一举一动,对这个叛徒不可不防,尤其是在这种非常时期,特别要注意保密了。 出了村子三四里地,有一片小树林,按照政委的安排,他跟第一拨人在这儿会合。刘黑明进了树林,却没有看见人,奇怪了,政委说在这儿会合的呀,他们应该在等我呀,怎么不见人哪? “不准动。。”刘宏明正在疑疑惑惑地猜想着,脑后门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腰间还抵上了一个**的家伙,刘黑明的心头一沉,难道哪个同志已经遭遇了不测?尛說Φ紋網 时间容不得他多想,只见他身子一个侧身,反手一抄,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身后那只握枪的手,已经被刘宏明拉到胸前了,左手已经高高举起,正待一掌劈下,一个细嫩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刘连长,轻点,疼死我了。” 刘宏明一惊赶紧松手,原来是小薇,只见她左手抓住右手,不停地抖动着,“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还好,还好吧,”刘宏明连忙说:“我一攥到手,觉得不是男人的手,还没敢用力气呢。” “好你个头啊,再用力,我的手脖子就被你捏断了,还好呢。”小薇哼哼唧唧地说。 程老根从树上跳下来,身上还背着一包衣物,有点庆灾乐祸地跟小微说:“怎么样,我说不用试吧,你偏要试试,怎么样,吃苦头了吧?刘连长的功夫我是见识过了。” 刘宏明有点丈二和尚莫不着头脑:“老程,你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你说的意思呀?” “小薇就是想试试看看,你这个侦察连连长,是不是就是个空有虚名,没有真本领的家伙?”老程说着,还冲着小薇扮了个鬼脸。 “好了,别闹了,我们上路吧。”刘宏明催促说。 “是,”老程背起背包说:“我们走!” “怎么还背着一个大包呀?”刘宏明说:“扔了,扔了。” 老程下意识地护了一下包,说:“这个可不能扔,这是忙活了一夜,东拼西凑才准备好给你们化妆的衣物,怎么能扔呢。不过,我有点纳闷,政委要我准备七个人的衣物,咱们不是总共才三个人吗?” “走吧,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刘宏明说着,就朝树林外面走去。老程和小薇赶紧跟上。 “怎么样,手还疼吗?”刘宏明边走边说,不过没有回头,凭感觉知道小微已经跟上来了。 小薇嘟哝着:“能不疼吗?用了那么大的力。” “这可不能怪我,万一你要是敌人呢?不过,还好,我的哪一掌,没有劈下去,要是劈下去了,你这胳膊恐怕就断了。”刘宏明依然没有看小薇一眼。 “别说的这么吓人行不行?”小薇非常不高兴地说。 “好了,不说这些了,”刘宏明小声问小微:“后来,他又去过吗?“ “去过一回,我提起了你,以后就没有去过。”小薇的脸红了红。 “你们说什么呀,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啊,”老程凑上来问。 小微说:“老头子就别掺和年轻人的事了。” 老程讨了个没趣,也不再言语了。 大概又走了七八里,刘宏明分两次与其他四人又会合了。最后见面的是司令推荐的两个人,乔连长和王十渠,刘宏明依次和他们握手,末了问乔立业:“乔连长,去看一眼了吗?”刘宏明指的是日寇的第一道封锁线。 乔立业答到:“去了,刚回。” “情况怎么样?有变化吗?”刘宏明继续问。 “去的时候,天才大亮,过关卡的人不多,盘查的还不严,不过,我看到伪军的数量好像比上次增加了不少。”乔立业又补充说:“是我亲自去的,我想,他们是不是因为被我们袭击过两回,就加强兵力了?”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的,。乔连长,我今天不准备从这儿过关卡。我想往西走,”刘宏明以商量的口吻说。 “你想从郑圩过?刘连长,你想过没有?从这儿进入敌占区,也就十来里。再从郑圩进入敌占区,至少要多走二三十里冤枉路吧?为什么舍近求远?”乔连长告诫刘宏明说。 “不冤枉,反正,进入敌占区,还要往西。”刘宏明说。 “咱们不是去余平?”乔立业有些不明白:“去余平?这不是越走越远了吗?” 刘宏明刚想说,对,不是去余平,我们去淮城。话到嘴边,又想起了政委的叮嘱,只好又把这句话给咽了回去。话就变成这样:“我们去余平呀?不去余平,还去哪儿?” 李干说:“刘连长这一着,叫声东击西。” “不,是我多嘴了,这是我不该问的。你是这次行动的组长,我们听你的。”乔立业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首长明确交代过了,我们的责任就是保护你。” “不,我想任命你为副组长。如果我一时不在组里,你就有权决定下一步怎么走。”刘宏明以命令的口气说,“同志们,我们的侦查小组就算正式成立了,我们的任务就是深入敌后,通过各种渠道查找隐藏我们内部的叛徒,同志们有没有信心?” “有!”大家压低声音说。 乔立业补充说:“刘连长,我接受你的任命,也谢谢你信任我。一个军人的最基本要求,就是服从命令。” “好了,我们开始化妆吧,”刘宏明吩咐老程说,“老程,你分发一下衣服,说明每个人的角色。” “好的。”老程就开始给每个人分发衣服。 大家的角色依次是: 刘宏明:从南洋刚刚回家的华侨,头戴栗壳色礼帽,眼睛还戴上了一副金边眼镜,蓝色西装外套,白色衬衣,系上一条紫红色的领带,黑色的锃亮的皮鞋,左手捧着一个黑色的烟斗,右手柱着一根白色的金属拐杖。谁敢说不是华侨回国? 小薇:华侨夫人,红色的绸缎旗袍,头上偏带着一个黑色小礼帽,小礼帽的下端镶一圈红色的玫瑰花,脚穿一双紫色的尖头高跟皮鞋。一副十足的贵妇人形象 程老根:管家,灰色长袍,梳着小分头,肩头上披着一副挞肩, 乔立业,李干,秦荣堂三个人是伙计,推着三辆独轮车,之前,他们已经把独轮车带来了。个个是粗布衣服,腰扎麻绳,脚穿布鞋。 王十渠:学生装束,”夫人“的弟弟,也就是刘黑明的”小舅子。”白色上衣,白色裤子,白色的回力球鞋,一副顽皮的样子。 小微最不高兴了,嘟哝着嘴巴:“这叫我怎么走路啊?” 老程说:“别慌,等会儿,雇顶轿子过来,夫人自有夫人的福气。” 刘宏明又把程老根叫到一旁,交代说:“老程,你负责断后,我们出发后,你在我们停留过的地方,仔细地清理一下,检查一下,不能留下一点痕迹。一定要清理干净。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程老根点点头:“我明白。”刘宏明带人出发了,程老根就在原地停留一会了,并且开始检查,清理,力图恢复原样。 就在刘宏明他们出发后不久,程老根就气喘吁吁地从后面赶了上来,叫住了刘宏明:“刘连长,借一步说话。” 记住本站网址.7.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就能进入本站 本作品的网友自行上传,请登陆浏览更多精彩作品。 第四章 七分之一 &;&; 刘宏明见到程老根的神色不对,就停了下来,小声问他:“发现什么情况了?老程。” 程老根点点头,从兜里掏出六块石子,三块摆成一条线,东边的最大,西边的石子最小。摆完了,程老根对刘宏明说:“开始发现第一处,没当回事,接着又发现一处,不知道有没有问题,特来向你汇报。” 刘宏明注视了一会,突然说:“难道是指路?”因为三块石子就像一个箭头了。 “谁跟谁指路?”程老根想不明白,突然一拍脑袋:“刘连长的意思是,我们中间有” 刘宏明连忙把食指举到嘴唇边“嘘“一声,程老根把话又咽下去半截、、、、、、、 在表面上很镇静刘宏明,虽然不露声色,其实心里也着实是吃了一惊,怎么会这样呢?作为组长的刘宏明,不得不考虑,难道在这个小分队中间里就有有内奸?可他们都是首长推荐的人选呀?他们挑选的人应该慎之又慎呀?难道首长看错了人? 如果在侦查小组真的有内奸,这次淮城之行,可就真的充满了危险了,而且时时刻刻威胁着侦查小组的安全。一点也大意不得了,如果没有就是天官赐福了,保持高度的警惕性,也不是什么坏事。 如果在侦查小组真的有内奸,是首长看错了人,还是、、、、、、,刘宏明不敢往下想,那样就太可怕了。 总之,不能掉以轻心,就按照侦查小组有内奸来提高防范级别,这也许不是坏事。但愿是虚惊一场,他也同时在心里祷告着。 稍稍停了一下,刘宏明悄悄地问了一下程老根:“发现被用作路标的石子,能说一下发现的的具体地点吗?让我想一想,谁去过哪个地方。” “可以啊!”程老根也压低声音告诉刘宏明:“刘连长,发现的地点就在我们换装的地方,稍微偏南一点点,也就十几步地的样子。” 刘宏明仔细地一想,有谁往这偏南的地方走过去呢,想了一会,没有想起谁去过,而且,除了自己没有到哪个地方,其中六个人都有可能到过哪个地方,去撒个尿什么的,再正常不过了。会不会是随便摆着玩的?是我们草木皆兵了? 这样一来,怀疑的圈子,一点也没有缩每个人还都是怀疑对象。刘黑明想,程老根是最后一个经过这个地方的,而且是他发现摆放奇怪的石子的,是不是应该把他程老根排除在外呢?如果能排除,那么有嫌疑的人就剩下五个了。 刘宏明一边走,一边分析着,这个小分队的五个人,个个都是领导精心挑选的,对抗日是满怀热情,不应该怀疑他们的,但是现实又摆在这儿,不能不去认真地分析每一个人,尽量去排除每一个人,尽量做到心中有数。 刘宏明在头脑里,开始翻滚着五个人的身影: 在这六个人中间,最信得过的,应该是乔立业连长。打起仗来,那真是个玩命的、不要命的家伙,每一次冲锋都是他冲在队伍的最前面的,他曾经五次负伤,每次都让他捡回一条命来,最严重一回,肚子上被鬼子戳了一刺刀,肠子都流出来了,昏迷了五天,最后,居然也给他挺过来了。这不,照样上战场打鬼子,重要的,他在两年前就入了党,应该说他是一个忠诚的抗日战士,他应该不算内奸的怀疑对象,也应该可以把他排除在嫌疑之外的。 如果说,乔立业还有缺点的话,就是有点死心眼,一根筋,只要是他认准的事,别人怎么劝也没用,难道这能成为怀疑他是内奸的理由吗? 对小队长秦荣堂,自己还是比较熟识的,看上去他也不像内奸呀,他的年龄虽然比自己小一岁,参加抗日支队却比自己还早一年呢。要不是平常总是有点儿嘻嘻哈哈,吊儿郎当的样子,也许早就当上连长了。他这个人不但经常和战士们开开玩笑,有时还和领导开玩笑,所以领导总是认为他没个正经,不敢让他挑大梁,也有人都说他就是个乐天派,似乎苦恼与他不搭边。但是他只要上了战场,立马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冲锋在前,分析敌情极其严肃认真,人极其勇敢,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内奸呢?此人应该排除在内奸之外。 听说,有一次冲锋,由于他跑得太快,把战友甩下了一大截路,居然一个人冲进了敌人的防御阵地。身后的战友,最近的离他也有三十步之远。日寇见他一个人跳进了战壕,发出了狰狞的笑声,十几个鬼子端起刺刀,向他围了过来,情形万分危急。 要是其他一般人,顶多在临死前能拉上一个鬼子做垫背,就已经不错了。秦荣堂,他会武功呀,艺高人胆大嘛,面对十几个鬼子,他并不畏惧,一个鬼子的刺刀率先向他刺来。秦荣堂看到明晃晃的刺刀只向他的胸脯刺来,他不慌不忙,站着一动不动,注视鬼子们。 鬼子们以为他被吓破了胆,一个个凶狠地端着刺刀,用尽全身的力气刺向他的胸脯,他还是不动,鬼子的刺刀一寸一寸接近他的胸脯,一尺,八寸,七寸,五寸,就在这个万分危急之时,,十几个鬼子都没有看清,秦荣堂居然到了鬼子的身后,就在错开身体的一刹那,秦荣堂的刺刀从腋下,扎进了一个鬼子的后背,然后,飞起一脚:“去你妈的。”那个鬼子还端着刺刀向前冲去。这个鬼子的对面也有一个鬼子向前冲,躲闪不及,死鬼子的刺刀扎进了另一个鬼子的肚子里,才倒下身子去。尛說Φ紋網 这是一刀刺中两个鬼子,一时间,在支队传为佳话。等到战友们冲了上来,居然被他拼掉了五个鬼子。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内奸呢?平常谁要是说他是内奸,我刘宏明第一个跟他玩命! 如果说,他还有怀疑的地方,就是不听话,常常我行我素,首长的话似乎对他没有约束力,还常常会篡改首长的指示,有时候首长拿他也没有办法。这样的性格会是怀疑点吗? 第三个身影就是蓝宇副司令的警卫员李干了,他,会是内奸吗?他虽然没有在战场上冲杀的记录,但他的保卫工作,做得很到位,听说,曾三次在敌人的包围圈里,背出了受伤的副司令啊。因此,他是深得首长的喜欢。这样的人应该也不是内奸,要不首长也不会推荐他呀? 新战士王十渠是内奸吗?他十六岁呀,七个人中间,年龄最小的一个,虽然参军才两个月,但是,他的父母,还有一个姐姐,一个妹妹,全让鬼子给杀了。姐姐在被戳死后,还被鬼子糟蹋了,对日寇有着如此的深仇大恨呢,怎么可能去做鬼子的内奸呢?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如果说,要怀疑他的话,就是此王十渠不是彼王十渠,有没有这个可能,刘黑明自己也摇摇头,如果是,十六之前,就应该接受过某种训练的,似乎这个可能性不大。 那么,应该怀疑的人就剩下卫生员小薇了,她有在敌占区工作一年的时间,真的有可能在这段时间就叛变投敌了,如果是这样,她能隐瞒所有人,就算她的直线领导也未必知情。如果她是内奸,她是怎么把情报传递给日寇的呢?她是一直在后方的医院工作呀,连上前线的机会都没有,怎么能和鬼子有接头呢?如果她是内奸,传递情报是否还另有其人? 分析来分析去,七个人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自己还不了解自己?还用得着怀疑吗?其他六个人又全被自己给否定了,分析了半天,等于什么也没有分析,还是一团乱麻,刘宏明突然觉得自己真没用,怎么这点事也整不明白?、、、、、、、 刘宏明不想去想这些事,可是又不能不想。 . 本作品的网友自行上传,请登陆浏览更多精彩作品。 第五章 危急时刻 &;&; 一边走一边想,刘宏明想了一路,也没有理出个头绪来,现在也不好和谁商量,因为不知道摆石子之人是谁啊?刘宏明也怕生怕打草惊蛇,是不是? 因为没有头绪,刘宏明甚至怀疑程老根,是不是在制造紧张气氛?但,程老根又是出于什么目的来制造紧张空气的呢?不管程老根是属于这种情况。刘宏明还想和程老根交流一下,一是听听他的意见,二是试探试探他的反应,这时候,程老根又离队去雇轿子去了,刘宏明只能把话压在心底。 过了好一会,程老根雇好了一顶轿子回来了。他跟刘宏明说:“老爷,这年头,轿子也不好找,本来想雇两顶轿子的,到最后,只找一顶轿子,老爷,怎么办?” “那就让夫人坐吧。管家,你看呢?”刘宏明似乎在征求管家的意见,其实也是在吩咐管家。 “老爷,我也是这么想的。那么就请夫人上轿吧。”程老根向刘宏明点点头,又伸手扶小薇进了轿子,小薇也没有推辞,就在程老根的搀扶下,头一低就进了轿子。王十渠在一旁差点笑了,还真把自己夫人了,他又赶忙捂住嘴巴,没有笑出声来。 起轿了,刘宏明和程老根跟在轿子旁边,乔立业,秦荣堂,李干推着独轮车走在前边,王十渠就像一个顽皮的小孩子,跑前跑后,他们一行人看上去,真的像回国的富商了。 现在,有了两个轿夫,就算有时间,刘宏明也不好和程老根说什么了。他想,就算程老根是内奸,也要慢慢和他周旋,因为刘宏明这时也想到,在整个支队里,和外人接触最多的就应该是程老根这个司务长了,刘宏明在假设两种可能,一,程老根是不是在购物期间被特务俘虏过?或者被敌特在暗中收买了?这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的。 怪不得,政委告诉他,接头地点,方式,以及行走路线,决不能提前告诉他人。政委的告诫真的很重要啊,真的不能有一点大意了。 一路上,刘宏明和战友们,谈笑风生,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一路走来,最活泼的当属新战士王十渠了,他这会儿真的就像小薇的弟弟了,一个天真活泼的公子哥,一会儿走到最前面,一会儿又落在后面,一会儿叫“姐姐,”一会儿又喊“姐夫”的,真的像个舅老爷了,非常天真的样子。 刘宏明还不时提醒程老根:“别光顾赶路,要注意点,防止有什么标记留下来。” 程老根默默地点点头,没有说话。 其实,程老根也时刻在注意每一个人,只要发现谁有蹲下来的动作,或者有弯腰的动作。只要有了,程老根就等谁走了,他就回头去检查一下,然后再赶上队伍,有时就是冲着刘宏明轻微地摇摇头,刘宏明也就什么都明白了。 不知不觉中,刘宏明他们已经走了二十多里路了,已经到了鬼子的关卡了。本来,侦查员出来侦查敌情,很少走关卡,封锁线上,两个碉堡之间,一般都是一两里路,鬼子每次巡逻之间也有较长的间歇时间,就在间歇时间里,他们就越过篱笆,弯着腰跑过去得了,鬼子是很难发现的。 今天他们有七个人,加上两个轿夫,就是九个人了,只能走关卡,如果不走关卡,只要被鬼子发现,两个碉堡的鬼子就会立即包抄上来了,也是很难逃脱的。而且轿夫也会怀疑他们的身份啊? 过关卡之前,王十渠自报奋勇接近关卡侦查一下,刘宏明没有同意,还是让乔立业前去侦查,刘宏明担心王十渠太年轻,难免会毛糙一些,万一观察不仔细,就会给这次行动带来损失,所以,还是让老成些的乔立业去。 大家原地休息,等候乔立业回来。时间不大,个把小时时间的样子,乔立业就回来了,告诉刘黑明:“临近中午,鬼子吃饭休息去了,只有几个伪军在盘查,此时的伪军松懈了很多,过关卡的人也不多,” 刘宏明听了乔连长的汇报,立即吩咐:“立即行动,早点过关卡,”随即又低低嘱咐大家,“从现在起,不能再称呼连长,队长的了,我是老爷黄符,小薇是夫人郑薇,王十渠是舅老爷郑明,程老根是管家老蔡,乔连长他们三人是伙计就叫他们的本姓即可,老乔,小秦,小李,再遇到什么事请,由管家上前交涉,其他人不能掺言,听明白没有?” 大家都点点头,没有说话。 交代了这一切,刘宏明才对程老根说:“去请两位师傅动身吧。” 不到一个小时,刘宏明他们一行七人就到了关卡。盘查的伪军有七八个,领头的伪军还是中尉军衔,看样子是个连长。 临近关卡,伪军看到他们七八个人,其中一个人吆喝到:“什么人,停下,过来一人说明情况。” 老程慢慢地走上前:“老总辛苦了。”说着掏出一个铁盒,打开,一手捧着,“老总,请,国外带来的洋玩意雪茄。” 几个伪军分别从铁盒拿起一根雪茄,那个当官不高兴了:“在外国发了财,一个雪茄就打发了?” “当然不能,”程老根捧着雪茄快步走了过去,首先递上雪茄:“连长阁下,您也来一支?” 伪军连长捏起一根雪茄,叼在嘴上:“腰都圆了吧?” “老总,这年头,什么地方都不好混呀,腰要是圆了,那就是好混了,我们还回来干嘛?你说是不是呀?”程老根一边说着话,一边从袖口里抽出一裹大洋,塞进伪军连长的衣兜里,“不成敬意,不成敬意!” “是啊,是啊,哪儿也不好混,哪儿也是皇军的天下不是?”伪军连长说着,又低声催促老程:“快点过吧,这会儿鬼子还在睡觉呢。” 程老根闻言,连忙向身后招招手。 刘宏明低低地命令:“谁也不准说话,快速通过关卡。” 过关卡似乎很顺利,刘宏明是最后一个过了关卡,刘宏明长长的喘了一口气,刚走了三四步,身后传来一声吆喝:“站住” 刘宏明停了下来,慢慢地转过身去,看到一个日军军曹,从炮楼里走了出来,一直盯着他们看。他的心头一惊:难道小鬼子看出了什么破绽?得小心了。 这时候,程老根从前头跑了回来,那个伪军连长也向这个鬼子跑过去:“报告太君,他们是刚从国外回来的生意人。“ “他们的独轮车为什么不检查,车上装的是什么货?”鬼子,恶狠狠地瞪着伪军连长。Www.XSZWω8.ΝΕt “卑职该死,卑职该死,这就去查,这就去查。”伪军连长有些慌乱。 “不用查了,货,我带过来了。”程老根举着一个暗黄色的长方体纸包:“太君,请查验!” 这个军曹慢慢地打开油纸,出现了灰白色的东西,用小手指蘸了一下,放到鼻子闻闻,惊喜地:“烟土的干活,你们的良心大大地坏了坏了的。” 程老根连忙说:“这年头什么生意也不好做啊,布匹,药材也非常赚钱,可是哪个受管制,违反了皇军的规定,弄不好会掉脑袋的,只有这玩意,能赚钱,又保险,皇军也准许,太君,你说是不是呀?” “你的聪明大大的。”日本军曹向程老根竖起了大拇指,突然又问:“你们来自哪个国家?” 程老根顺口编一个:“马来西亚。” 军曹突然用马来西亚语问:“来自哪个国家?” 程老根傻了,回头望望伪军连长,伪军连长也摇摇头,小声说:“我也听不懂。” 军曹指着刘宏明一行人对伪军连长说:“抓住他们,他们是游击队的干活!” 伪军们慌忙从肩上摘了下来,对准了刘宏明一行 乔立业等人连忙伸手去摸枪,眼看一场枪战已经不可避免、、、、、、、、 ,..” 本作品的网友自行上传,请登陆浏览更多精彩作品。 第六章 客栈之秘密 &;&; 危急时刻,小薇下了轿子,向前跨了一步,给鬼子鞠了一躬,用马来西亚语回答道:“马来西亚。” 鬼子楞了一下又马来西亚语问了一句:“做的什么生意?” 小薇又答:“烟土生意。”也是马来西亚语,别人听不懂。 鬼子挥挥手说:“你们过去吧。” 小薇说:“谢谢。” 鬼子和小薇的对话,在场的人,都傻了眼,谁也没有听明白他们在说什么。直到看到,鬼子挥挥手,刘黑明和伪军连长才放下心来,伪军们也收起了枪,背到肩上,大家松了一口气。 路上,王十渠问小薇:“姐姐,刚才你和鬼子说什么呀?” 小薇笑笑:“他就是用马来西亚语问,哪里来,做什么生意,目的就是验证一下,我们是不是真的到过马来西亚。估计这个小鬼子到过马来西亚。” 刘宏明突然小声问:“小薇,你是什么时候去过马来西亚?”刚才的对话,令刘宏明不得不对小薇刮目相看了,同时,也加深了对她的怀疑,怎么没听说她去过马来西亚? 王十渠连忙开玩笑说:“姐夫,你犯规了,你应该说,我的夫人,你什么时候去过马来西亚?” 小薇的脸陡然红了,嘟囔着:“你这个调皮鬼,看姐姐怎么收拾你。”伸手要打他,王十渠连忙跑开了,笑着说:“你来追我呀,你来追我呀。” 小薇哪里追得上他呢,只得作罢。 小薇又转身对刘宏明说:“两年前,在马来西亚生活过几个月。” “哦,原来还是留过洋的,失敬,失敬。”刘宏明笑着,试探着说,“夫人,今晚教教我们怎么样?” “可以呀。”小薇很高兴,能教刘连长,她的心里更高兴了。 程老根走过来给小薇施礼:“请夫人上轿!” 刚才,两个轿夫也吓出了一身冷汗,见小薇上了轿子,抬起来走得飞快。 刘宏明紧走几步,对程老根说:“今天不早了,过不了第二道封锁线了,目的地,刹什镇,住一晚上,明天一早再走吧。” 程老根点点头。 刹什镇是个不大不小的镇子,又是个交通要道,古往今来的每个朝代,都在这里设了驿站。南来北往的客人,生意人,也会在这里住上一宿,吃点当地特产,夜晚还能逛逛窑子。所以,这些的生意一直“很红火”,不但旅店有几家,开窑子的也有好几家呢。鼎盛时期,这个镇子的人口有三四万呢,现在,顶多过万吧。 刘宏明他们进的是一家叫做悦来客栈的旅店,据说开店的是夫妻俩,还有一个店小二,丈夫既是老板又是厨子,妻子既是收银员,又是服务员。 悦来客栈就是原来的驿站,几年前,夫妻俩出资,把破陋不堪的驿站买了下来。当时,人们都说这夫妻俩不值,这驿站太破,而且位置太偏,不会赚到什么钱,令人们想不到的是,悦来客栈的生意非常红火,竟然击垮其他几家客栈。 究其原因是夫妻俩的服务态度好,价格上也有优势,而且驿站内部的构造较为复杂,颇具观赏价值,住了一宿,又参观了古代的驿站,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镇上的人们,都不知道夫妻俩的名字,只知道老板姓徐,老板娘姓于,没人看见他们有孩子来过。 去年老板莫名其妙地失踪了,现在就是老板娘和那个店小二了,老板娘自己又做了厨子。 刘宏明他们一行七人,进了客栈,正趴在桌子上打盹的店小二惊醒了,高声叫道:“客人七位。” 老板娘风风火火地跑了出来,乐得屁颠屁颠的,一下子来了七位客人,肯定要大赚一笔了,怎能不乐呢?老板娘兴奋地说:“客官,住宿还是吃饭?” 程老根接过老板娘的话题说:“既要吃饭,又要住宿。” 刘宏明示意了一下程老根,自己上前说:“你说呢?老板娘。” 老板娘一愣,随口说道:“客官说笑了,客官的事,店家怎能作主呢?” 刘宏明说:“这年头,客人做不了主的时候多着呢。” 老板娘继续说:“我知道了,你们是要七间房一桌菜?”说着,三个手指捏出七字的手势,晃了四下。 刘宏明笑道:“还是老板娘聪明。” 老板娘的脸上似乎涌上了激动之色,随即又平静下来了,缓缓地说:“这年头,不学会察言观色,怎么行呢?” 刘宏明道:“这样吧,楼下一间存货,楼上六间住人。” “好咧,这就来。” 刘宏明稍稍观察一下,要了几个房间,乔立业,秦荣堂,李干各住一间,程老根和王十渠各住一间,小薇和自己住在一间,两个轿夫住一间。自己的同志不能住在一个房间,每个人住一间,能够互相支援,避免被堵在一起。 来到二楼,刘宏明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客栈,客栈可以尽收眼底,这个客栈的结构奇特,形成了回字形,观察一楼,每个房间都有死角。在二楼,不论你住在那一面,和你并排的房间几乎都看不到,其他三面都可以看到。刘宏明站在自己住房间的窗前仔细观察一下,除了王十渠的房间看不到而外,其他几个房间完全能看得到。刘黑明放心了。 随即店小二送来热水,之后,他们就洗洗脸,洗洗脚,歪在床上躺一会,店小二就嚷道:“饭菜好了,几位客官,请下楼就餐吧。”大家有一起下楼,和轿夫一起吃了饭。 吃完饭,刘宏明让两个轿夫先上楼休息了:“他们要累一些,先上楼休息吧,” “谢谢老爷惦记。”两人客气一句就上楼了。刘宏明一行七人在楼下停留一会才上楼。 刘宏明吩咐大家:“今晚,我第一班岗,小李,小秦,老乔,管家依次换岗。” 王十渠问:“我呢?怎么没有我?” 刘宏明拍了拍王十渠的肩头,耐心说:“你的任务是睡觉。睡好觉就是任务,你还小嘛!站岗放哨是大人的事。” 王十渠撅着嘴,一脸不高兴。 小薇又问:“那我呢?我可不小了,怎么也没有我的事?” 刘宏明说:“你是女的,我们有几个大男人,也不好意思麻烦你这个唯一的公主呀,你呀休息为主。” “大男子主义。”小薇嘟哝一句,就随刘宏明上了楼。 进了房间,小薇忽然极其严肃地对刘宏明说:“告诉你,我们只是假夫妻,白天可以挽胳膊,晚上,不准许碰我。” 刘宏明笑着点点头:“我也没有碰你的意思啊,你就睡在床上,沙发归我。” “算你识趣。”小薇也没有多说什么,就开始整理床铺。 刘宏明歪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小薇也在床上躺了下来,假装打着呼噜,还不时半睁眼,斜视一下刘宏明,这家伙会不会在来动手动脚的?小薇的心里直打鼓,又一想,自己不是喜欢他吗?如果他也喜欢我,动就让他动吧。心态一放松,真的就睡着了。 刘宏明抬起头,望了望小薇,悄悄地下了沙发,蹑手蹑脚地来到小薇的床前,看了一眼小薇,然后下了楼。 ,..” 本作品的网友自行上传,请登陆浏览更多精彩作品。 第七章 一夜惊魂 &;&; 那个李干也许是首长的警卫员缘故,每到一个地方,都会习惯性地观察一下周围的地形,周围的情况。就是在客栈,他也站到窗前观察一番。 突然,他看到刘宏明悄悄地下了楼,这么晚了,他想去哪儿?于是就盯着看了一会,他看到刘黑明进了老板娘的房间了。李干笑了,这个刘连长呀,原来是看上这个老板娘了。 隔了一会,李干又见小薇也下了楼,李干的心里乐了,这个小薇呀,看来是真的喜欢刘连长了。要不盯梢一个男人干嘛?我还是睡了吧,不看这出戏了。 原来,刘宏明前脚出了门,小薇后脚就起来了,别看小薇刚才已经睡着了,这两年的游击生活,把她锻炼出来了,一有风吹草动,立刻就醒,警惕性相当高。 她跟着刘宏明出了门,主要是想看看刘宏明干什么去了,一个大男人深更半夜不睡觉,准没有好事。不看个究竟,心里也不踏实,谁也睡不着啊? 刚才,看到刘宏明真的睡在沙发上没有动,心里不由得产生了一种敬意,一个年轻的男人和一个年轻的女人独处一室,就是**呀,一点就着的。他居然那么沉稳,一点小动作都没有,自然而然就产生了敬意。 其实,刚才在小薇的心里,已经盘算了几种方案:他会怎么动我?我该怎么应对,或者说,既让他达到目的,自己又不失女孩子的矜持。最后他居然没有动,小薇的心里难免有些失落。 现在,又看到刘宏明出门了,心里你不奇怪吗?不看个究竟能睡得着吗? 屋内,老板娘几乎是扑上来抓住了刘宏明的手:“同志,可等到你们了!三年呀。”原来,他们刚才的一番对话,在别人看来是非常正常的,也很平常的对话,原来是接头暗语,他们在刚才已经接上头了。 刘宏明安慰老板娘说:“同志,你受苦了。老许说,现在是启用你们的时候了。老许告诉我说,你们不是两个同志假扮夫妻在此开店的么?怎么就你一个人了?” 老板娘趴在刘宏明的怀里抽抽搭搭哭了,哽咽着说: “他,他一年前就走了,不知是耐不住寂寞,还是思念组织心切,撂下一句话,出去找组织,至今没有回来,一年了,都。也不知道是凶是吉,我好怕呀。” “别怕,别怕,”其实,刘宏明也不知道如何安稳一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就趴在我的胸脯上,就是讲了几句大道理,他说:“或许找到组织后,还能回来的,这万一要是出了意外就不好说了,但愿没有意外。这个联络站,以后,我会经常来的,这个联络站一定要经营下去。” “是老许的指示吗?我还以为组织上忘了我们呢。”老板娘有些激动,刘宏明你感觉到,她的身子在微微地颤抖。 “怎么会呢,要相信组织,这次我们去淮城执行任务,淮城的联络站是”刘宏明的心里也知道老板娘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坚持下来,真的不容易,他为抗日队伍里能有这样的好同志感到自豪,但,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他有任务在身,不得不压低声音这么问她。 老板娘压低声音说:“地点,城北大药房,联络暗号,是”老板娘这会儿咬住刘宏明的耳朵,说了暗语。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响动,老板娘喝问一声:“谁?” 刘宏明随即冲到了门外,四下瞧瞧,又蹲下来看看,没有发现什么,也没有看到人。又返回到了屋里,对老板娘说:“没事,或许不是人吧?猫啊狗的也说不定。” “我不会听错,一定是个人。”老板娘非常肯定地说。 “你这么肯定?”刘宏明又追问了一句。小說中文網 “算啦,不提这事了,一定是有人盯上你,你赶快回楼上吧。”说着,又从抽屉里提出了一包东西递给刘宏明,“快,拿着!别耽误时间了。” 刘宏明接过这包东西,觉得沉甸甸的,而且有金属的响声,便问老板娘:“这是什么?” “我们不光是联络站,也是为抗日筹措经费,这是三千个大洋,你也捎上吧,不多,或许能派上用场。” “我代表组织谢谢你,同志,你辛苦了,你是否已留足经营费用?” 得到老板娘的肯定之后,刘宏明又说:“这个联络站既已启用,有情况,你也可以联络下家”老板娘点了点头,眼泪也流了出来,“这几年,就像个没娘的孩子,呜呜” “别,别这样,这样让别人听到了,不好,坚持一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刘宏明说。 老板娘说:“我有个要求” “你说,什么要求?我一定帮你转达,”刘宏明说。 “请组织上给我派个帮手来。”老板娘用急切的语气说,“也请组织上放心,我会坚持下去的。” “好,我会尽快向组织上汇报,争取尽早解决此事,保重,同志!注意安全,注意保护自己。” 老板娘点点头:“我会的,”刘宏明和老板娘握了握手,提着大洋出了门。 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看到小薇在轻轻地呼吸着,刘宏明以为她睡着了,就和衣躺在沙发上。 “刚才干什么去了?” 刘宏明吓了一跳,翘头望了一下,小薇还是那么躺着,怎么,小薇在说梦话?刘宏明又躺下了。 “问你乜,怎么不回答?” “我以为你已经睡着了,就没有搭话“ “废话,你见过睡着的人说话吗?老板娘漂亮么?“ “你看见啦?”刘宏明一惊,心想这个丫头盯梢我了,刚才是不是她?就搪塞一句:“我在执行任务。“ “领教了,一个男人到一个女人的房间去执行任务了,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我是那种人?” “你心里清楚,睡吧,没事。” 刘宏明不在说什么了,说也说不清。迷迷糊糊之中,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谁?” 程老根低低地说道:“老板娘被人杀了,” “有人脱不了干系了。”小薇不冷不热地说。 “什么?”刘宏明几乎跳了起来,“刚刚”他又咽下了后半截话、、、、、 ,.. 本作品的网友自行上传,请登陆浏览更多精彩作品。 第八章 旅馆凶杀案 &;&; 刘宏明极速地披衣而起,打开门,急促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老根答到:“老板娘被人杀了,” “被人杀了?”刘宏明一脸惊愕! 这时候,小薇也起来,连忙说:“我去看看,看看这个人是怎么杀了她的。” 刘宏明低低地说:“你在楼上注意观察,看看有什么动静,我们去下楼查看。” “个别人是不是想欲盖弥彰?”小薇的话不冷不热,“这事,我不能不到场。 刘宏明知道小薇的话里带刺,还是冲着她点点头:“说得对,恐怕有人会这么做,你必须注意一下每个人的反应。” “我会的。“小薇见到刘宏明这样,以为他就是装傻,心里说,我就看你怎么往下装,老板娘之死你脱得了干系么?真是的! 天还没有大亮,还有些灰蒙蒙的,旅馆也格外宁静。 刘宏明随着程老根,一起来到了楼下,看到:老板娘的住屋,门,是半关半掩的,屋子里还有些灰暗,借着微弱的亮光,刘黑明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老板娘,正待弯腰检查,一个低低的求救声传进他的耳朵里:“姐夫救我。” 刘宏明大惊,抬头一看,王十渠被人绑在屋子里的一根木柱上。连忙问:“谁把你绑在这儿了?” “你问他”王十渠朝程老根奴了奴嘴, 刘宏明转过身子,看着程老根:“这是怎么回事?” “我怀疑他杀了老板娘。”程老根镇定得说,还一副蛮有把握的样子? “你说,他”刘宏明指了一下王十渠,又指了一下地上的老板娘:“杀了她?” 程老根点点头:“事情是这样的: “我在和李干换岗之后,就躺倒睡觉了,迷迷糊糊之中,觉得有点动静,便睁开眼,看见他站在窗前,望着什么,还嘟囔了一句什么,我没有听清说什么,随后他就蹑手蹑脚地下了楼、、、 “于是,我也起了床,跟着他下了楼。我看见他进了老板娘的房间,我还想,别看这小子才十六,人小鬼大,心思就不正,必是看上老板娘了,想不到这个才十六岁的孩子,算了吧,不掺和这事了,自己还不由自主地摇摇头,准备回到房间睡觉。 “突然,我看见他又慌里慌张地从老板娘的屋里跑出来,怎么回事?我想过去看个究竟,刚到门口,就问道一股血腥味,难道这小子奸淫不成,就杀了老板娘?于是,我就轻轻地推开门,一看,果然,老板娘已经倒在血泊中了、、、 “由此我就可以断定,这小子就是杀害老板娘的凶手,于是,我就赶紧追了出去,心里想,我一定要拿下这个凶手,为老板娘讨回公道。 “想不到,在小子武功,轻功还都不错,差点儿没有擒住他。我们交手了十多个会合,才趁其不备,将其擒获,带回来,交给老爷您处理了。 “姐夫,别听他胡说,要不是拦着,说不定我已经抓到凶手了,我怀疑这个老头与那个凶手是一伙的。”王十渠立即指责程老根。 “你是说,你看到了凶手?于是就追了出去?”刘黑明对王十渠说,“你又看到了什么?你再把具体情况说给我听听,行吗?” “当然可以!”王十渠信心满满地说“事情是这样的: “一觉睡醒,没了睡意,想着这个晚上,别人都有任务,而我没有,心里觉得别扭,就起了床,站在窗前向院子里张望,突然,我看见一个黑影鬼鬼祟祟进了老板娘的房间,接着,我又听到了一阵争吵声,因声音太听不清争吵什么。 “于是,我就悄悄地下了楼,想过去看个究竟,还没等我到房间门口,忽见一个黑影从老板娘的房间里跑了出来。我就连忙冲进老板娘的房间,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没想到,刚刚推开门,老板娘已经倒在床下,那时候老板娘还有些气息,我连忙扶起老板娘,连忙问,谁杀了你? “老板娘抬起手手向往指了指,我连忙问是刚才那个人杀了你?老板娘点点头,我又问他是谁?老板娘张了张嘴巴,我没有听清她说什么,老板娘就垂下了头。 “我放下了老板娘,就追了出去,心里想,一定要将凶手绳之于法,绝不能让他逃掉。 “于是我就拼命追赶,就要凶手之时,我已经听到凶手的喘息之声,杂乱的脚步声了,感觉胜利在望,可就在这关键时刻,这个老头拦住我的去路,开始我还以为来了助手了,就催他说,快,我们一起捉拿凶手。 “谁知他冷笑一声,别贼喊捉贼,你就是凶手。 “任凭我怎么解释,他都不听,还和我打了起来,结果让凶手逃了,姐夫,他,一定是凶手的帮凶!” “老爷,你听听,这孩子长大后一定是个说书的好料子,说的跟真的一样,告诉你,这事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我,你就是凶手。”程老根不屑一顾,认为他已经抓到了凶手,心里还挺得意。 刘宏明突然问王十渠:“老板娘指的是什么方向?” 王十渠:“姐夫,我还被绑着呢。” 刘宏明示意程老根:“给他松绑。” 程老根:“万一让他跑了怎么办?” “放心,有我在,他跑不了。”刘宏明很有把握地说。 程老根松开了王十渠,王十渠很不高兴看了程老根一眼,捏了捏被绑的部位,又轻轻地甩了两下,弯下腰,拿起了老板娘的右手:“当时,就是这样指的。” 刘宏明顺着手指的方向,看了又看,突然醒悟过来:“快,快去店小二的屋里。” 程老根有些不解:“怎么,你怀疑店小二杀了老板娘?” “肯定有关系,去看看就知道了。”刘宏明催大家快走。 店小二住屋的门也是半关半掩,刘宏明连忙推开门:“不准动!”仔细一看,店小二也受伤了,浑身是血,试了试鼻孔,还有呼吸,就是说,店小二还有意识。 刘宏明连忙呼唤:“喂,喂,店小二,店小二!” 店小二睁开了眼,刘宏明忙问:“谁干的?” 店小二挤出了三个字:“老,老板。” “什么,一年未归的老板回来了?”刘宏明大吃一惊。 店小二点了一下头,就闭上眼睛了。此刻,刘宏明思绪万千,失踪一年突然回来了,说明了什么?而且回来就杀了老板娘,是不是已经叛变了?刘宏明猛地醒悟了,城北大药房,危险,他知道这个联络站,同样知道城北大药房这个联络站。 现在,必须要快,赶在叛徒到达之前,与城北大药房接上头、、、、、、、急、、、、、、急、、、、、、、急 .. 本作品的网友自行上传,请登陆浏览更多精彩作品。 第九章 谁是凶手 &;&; 刘宏明是想急着赶去淮城,必须抢在叛徒之前迅速与城北大药房取得联系,迅速开展工作,否则,一旦去晚了,落在叛徒的后面了,联络站也会遭到叛徒的破坏,刚刚建立的联系就中断了,自己就是进了淮城也陷入孤立境地,开展工作会非常艰难的。 但是,这个老板娘怎么办?忍辱负重坚持了三年,却遭遇不测,惨死在客栈,总不能让她的尸骨被猪拖狗拉吧?一个坚持几年的地下工作者如果遭受如此待遇,会让其他同志寒心的,这个事不能不管,应该把她妥善安葬,但是,自己又不能耽误时间,怎么办?这事要有个妥善处理的办法,不能一走了之。 刘宏明想了一会儿,就转身对程老根说:“管家,你留下把老板娘和店小二安葬了,再去追我们吧,我们在淮城等你。” 程老根有些不明白,就问刘宏明:“老爷,她的事与我们毫不相干,这年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还是赶路要紧呀。为什么要管她的事?而且有可能耽误我们的事呀。” “不,有关系。而且必须要管。”刘黑明摇摇头,叹了口气,附在程老根的耳边说:“她也是我们的同志呀,想必他的假丈夫叛变了,才遭此毒手。安葬后,把购房契约也带上,待抓到那个叛徒之后,还可以再恢复这个联络站。” 程老根明白了,大声说:“老爷,你放心,这事我一定办好。”于是,程老根就准备着手处理老板娘的后事。 “好,就这样安排了。我们准备出发。” “我不同意!”王十渠非常认真地说,“不能就这样放过凶手的帮凶,老板娘不能就这样含冤而死,我们要还老板娘一个公平。” “咦,好小子,我都放过你了,你还要死死咬住我不放是不是?”程老根立即予以反击,他知道王十渠说的是他。 刘宏明笑了笑:“你们两个人都与凶杀案无关,刚才,你们已经知道大概情况,就不要瞎怀疑了。” “如果不是管家捣乱,我已经抓住哪个凶手了。”王十渠的心里还有些不平。 这时候,乔立业,秦荣堂,李干都下楼来了,忙问:“怎么回事,老板娘怎么遇害了?” 刘宏明大概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三个人的反应虽然不一致,但对刘宏明的结论却都有看法 最后下楼的小薇见到老板娘躺在血泊中,心里虽然有底,还是有几分害怕,忙问:“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眼睛里也透着几分害怕。 刘宏明告诉小薇说:“听店小二说,他的丈夫,夜里回来的,之后又跑了,店小二想问个明白,结果,店小二也被捅了几刀,我们赶到的时候还没有死,说了几句话就死了,想必是因为家庭纠纷吧,惨遭丈夫毒手了。” “真会嫁祸于人啊。”小薇的鼻子里哼了一声,“个别人的心里最清楚。” “姐姐,你的话怎么让我一头露水啊?”王十渠忙问:“怎么回事呀,你能不能说个明白?” 小薇指了指刘宏明说:“你问他吧。” “我?你说我是凶手?”刘宏明一愣,随即又笑了笑:“清者自清。” 王十渠明白了,连忙对小薇说:“姐,你弄错了吧?” 小薇坚定地说:“见财起意,一定是不成,就杀了老板娘,这就是证据,你还有什么话说?”说着,就把一袋洋钱扔在大家面前,“大家看,这就是证据!” 乔立业忙问:“什么证据?是什么东西,又能证明什么?” 小薇说:“大家,数一数,这是三千块大洋,我猜想,是某人劫色又劫财吧。” 程老根说:“小薇,你可能弄错了,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不,我没有弄错,我的看到很清楚,而且我到了现场。”小薇说的非常肯定。 “你之前,已经到过现场,我知道可以证明。”李干说。 “你看到夫人下楼了,小李,话不能乱说。”秦荣堂提醒李干说。 李干点点头:“我没有乱说,老爷先下的楼,夫人随后就下楼了。 “这么说,我的证言是真实的,大家听我把话说完。”小薇更是信心十足了。 于是,小薇就讲了事情的经过: “我假装睡着,闭着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忽然听见有微微响动,就睁开眼,看见老爷,开门出去了,我赶紧起来,到门前望了一眼。 “只见他,蹑手蹑脚下了楼,我就跟了下去,看看他想干什么去了。 “后来,看见他走进了老板娘的房间,我就贴到窗户下,听听他们说什么。 “开始他们的声音很根本听不见,最后就听见一句你受苦了。那个声调只有情人才说出来,哪个老板娘还抽抽搭搭哭了,我的心里一阵厌恶,看上去老实巴交的老爷,原来还有个老情人呀。于是我就上了楼,不想再听他们卿卿我我了。 “现在,老板娘被杀了,这么多洋钱又出现在他住的房间,不是他还是谁?” 王十渠笑了:“姐你弄错了,姐夫上楼的时候,我看到了,后来又有一个黑衣人进了老板娘的房间,后来我还去追那个黑衣人呢?” 小薇说:“这也不一定,老爷下楼的时候,穿的也是黑衣啊。” 王十渠说:“姐,你看我的鞋子,半截裤子,都让露水打湿,还沾了泥土,如果姐夫的鞋也湿了,他就脱不了干系。” 刘宏明随即抬起脚:“大家看清楚了,我的鞋子是干的。” “不,谁能证明你没有换过衣服?”小薇的脸有些红了,还是据理力争:“我想不是我弄错了!” “你肯定错了,那个凶手,还是她的丈夫。”刘宏明肯定说 乔立业说:“老爷,这也不一定,凶手也许不是她的丈夫,凶手也许真的另有其人,因为,我也发现一个秘密。” “你也发现一个秘密?”大家都睁大了眼睛。如果这样,这个事情真的很复杂了。 “大家听我说” 。 第十章 有几个黑衣人 &;&; 乔立业的话又让大家吃了一惊,难得他还有新发现? 大家静静地等着乔立业的新发现到底有没有根据。 乔立业接过刘宏明的话茬,不紧不慢地说:“老爷,也可能还有另外一种原因,他的丈夫也不一定就是凶手,可能凶手另有其人,而且这个凶手非常隐秘。” “另有其人?”刘宏明也不免有些吃惊:“你是说,老板娘之死的情况很复杂?不会这么简单?” 乔立业点点头“是的,我睡醒一觉就起来,刚好站在窗前,我就看到从楼上下去一个黑衣人,开始以为眼花了,就揉了揉眼,确定是个黑衣人,动作灵敏,是个轻功极好的人,这个人是谁?天太黑,我分不清是谁,我看得清清楚楚,他蹑手蹑脚地进了进了老板娘的屋,当时想,这个人一定是去勾引老板娘的,不知道是凶手。” 听了乔立业讲了一遍事情的经过,七个人个个惊诧不已,真是个不眠之夜啊,这个黑衣人是谁,为什么要杀老板娘?难道是轿夫? 小薇捂住了自己的脸:“我的妈呀,太可怕了。” “你是说我吧?”王十渠插话说:“我是从楼上下来的那个呀,但是,我没有穿黑衣呀?是不是看花眼了?” 乔立业摇摇头说:“不,不是说你,在你之前,有一个黑衣人已经下了楼。” “什么?”王十渠惊讶地说:“在我之前,已经有一个黑衣人下楼了?我怎么没看到呀?” “他跟在你的后头,你当然看不到。”乔立业接过话茬:“我看到了,看的真真切切,这个黑衣人摸进了老板娘的房间,之后,又从外面进来一个黑影,也进了老板娘的房间,再到后来,我才看见舅老爷您下了楼。我就没有往下看,回到床上睡下了。” 王十渠到有些生气地说:“你们,你们在监视我?” 程老根轻轻一笑:“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嘛。” 秦荣堂插了一句:“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过节呀?怎么一说话就打顶呀?” 刘宏明说:“他们呀,刚刚才交过手的,还都憋着一肚子气呢。” 王十渠愤愤地说:“要不是他阻拦,我就能抓住凶手了。” 程老辩解根说:“那时,我怀疑你就是凶手,所以拦下你。告诉大家,这个舅老爷的武功很不错呦,要不是我耍了个花招,还真擒不住他呢。” 王十渠又嘟哝了一句:“你这个老滑头。” 小薇插话说:“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啊?凶手到底是谁啊?” 乔立业说:“你不糊涂才怪呢。” “你们,你们欺负人。”小薇有些生气了。 “你确定这个黑衣人是从楼上下去的?”刘宏明沉思一会,问乔立业:“照你这么说,昨晚,这楼上,除我们七人之外,两个轿夫,还有第十人?” “ “我确定。”乔立业也在思索着,这个黑衣人会是谁呢? 大家也在思索着,这个黑衣人是谁?会不会是轿夫其中一个? “这么说,老板不一定是杀害老板娘的凶手,或许是、、、、、、、”刘宏明的脑海里涌现出这样的情形: 失踪了一年的老板,趁更深人静摸了回来,推开门,轻轻地呼唤老板娘的名字,见无人答应,就摸索着打亮火镰,一看,老板娘已经倒在血泊中,吓坏了,连忙晃动老板娘:“喂,喂,是谁干的?” 老板娘没有说话,“这可怎么办呀?这可怎么办呀?”老板急得团团转,心里想,趁现在没人看见,还是跑吧,一走了之。 他扭头出了门就跑,刚到了门口,店小二拦住了他:“老板,怎么刚回来就走啊?” 惊慌失措的老板,为了尽快逃出客栈,也许是害怕牵连,“你想拦住我?”举刀就捅了店小二, 店小二指着老板:“你,你”慢慢的倒了下去、、、、、、 李干说:“这也不一定,夫妻之间多为钱财起的冲突,一个要钱,一个不给,于是老板起了杀心,所以说谁是凶手也不一定,况且,今夜到过老板娘的房间,至少五人,谁才是真正的凶手,还很难说呦。” “五个?我怎么就见到一个?”王十渠几乎睁大眼睛。 “不”秦荣堂说:“我想还有第六个人进过老板娘的房间。” 第六个?众人大惊:“谁?” “李干,你下楼干什么?”秦荣堂突然质问李干。 “我没有,没有啊?”李干一副委屈的样子:“我下楼干什么去呀。” “我进过你的房间,你根本不在房间里。”秦荣堂说,“你没下楼,干什么去了。” “我就在房间里,我听到门的响声,不知道是谁,我就躲起来了。”李干笑着说,“怎么啦?躲起来也有罪吗?” “一个房间,空荡荡的,没没遮没盖的什么地方能藏得住你?笑话。”秦荣堂说:“我就是不信,房间门一推,房间里的一切尽收眼底,哪里有人?” 李干笑了:“你往上看了吗?” “我没有,你又不是蜘蛛侠,如有人何附到天花板上?你就编吧。”秦荣堂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你不信拉倒,反正我看到你进了房间。”李干挺自信的样子。 “到底是几个呀?”王十渠忍不住追问 “应该五个,李干不算的话。”程老根说:“真是傻瓜,你一个,我一个,黑衣人,黑影就是四个,还有一个是?” “你才是傻瓜呢,第五个是谁?”王十渠不依不饶。 “我,我是第五个,我到过老板娘的房间,那时天刚黑不久。我出来时,老板娘是好好的。”刘宏明说。 “谁证明?”王十渠脱口而出,刘宏明一愣,是啊,谁来证明,只要进过这个房间的人,都有杀害老板娘的嫌疑,这个问题必须查清楚。 “我证明,”程老根站了出来,现在只有他知道刘宏明是为了与老板娘接头,才进的房间,“老爷肯定不是凶手,因为这个老板娘是我们的同志,老爷是为了接头才屋的,小薇提的大洋,是老板娘为抗日筹措的经费。” “啊”大家都吃了一惊“原来是这么回事呀!” 既吃惊又觉得难堪的当然数小薇,她认为自己的头脑太简单了,还把屎盆子往她的头上扣。本想当面跟刘宏明说声对不起,又不好意思开口,就是悄悄地退了出去,心里想,等没人的时候再跟他赔礼道歉吧。 刘宏明本想制止程老根:不要说,可是他已经脱口而出了。现在,没办法了,再瞒下去也没啥意义了,只好冲着大家点点头,“大家也别多说了,我已经安排管家给她料理后事了,我们赶紧上路吧。” 这时,大家才脱帽,恭恭敬敬向老板娘三鞠躬。 然后,就留下了程老根料理老板娘的后事。 最快更新.. 本作品的网友自行上传,请登陆浏览更多精彩作品。 第十一章 城北药房 &;&; 留下程老根料理老板娘的后事就不用细说了。 刘宏明一行六人,急急忙忙赶往桂林,好在第二道封锁线盘查不是很严,也没有遇到什么意外,很顺利得通过第二道封锁线,并终于赶在关城门之前,进了淮城。刘宏明才辞了轿夫,给了大洋,让他们回去了。 一路上,小薇的心里一直不是那么好受,几次想找机会跟刘宏明说声对不起,一直没有机会,两个轿夫抬着她,走得飞快。 想一想,算了吧,赔什么礼呀,哪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谁知道哪个老板娘是不是地下工作者?要不是,我发现了哪个一代大洋,是不是会自个儿独吞,也说不定。 他们就近进了一家旅馆,把大家安顿好,刘宏明和小薇还是住一间,其他人还是各住各的。小薇进了房间一看,傻眼了,这间房,只有一张床,没有沙发,哎呀呀,这个晚上怎么睡呀?让他睡地板上,又觉得过意不去,两个人睡一张床上,似乎又更不妥了。小薇心想,我看你刘宏明晚上怎么安排? 刘宏明只身一人去了城北大药房,也没有告诉别人他要去什么地方,只嘱咐大家不要随意走动。 出了旅馆,刘宏明向停放一辆黄包车的地方走过去,一个车夫迎了上来,小心翼翼地问:“先生,您要车吗?”刘宏明点点头,便坐上了黄包车。 车夫问他:“先生,去哪里?” 刘宏明答道:“城北大药房。” “好嘞!”黄包车立刻飞奔起来。半小时后,刘宏明就来到了大药房。大药房还没有打烊,刘宏明就直接进去,一个学徒守着店铺,一见来人,连忙站起来,笑盈盈地问:“先生,是买药,还是求医?” “求医” 学徒手一指:“先生楼上请!” 刘宏明刚刚踏上一个台阶,学徒还嘟囔了一句:“奇怪了,今天怎么这么多人就诊呀,刚刚来了一个还没有走,又来了一个,生意终于要好起来了。” 刘宏明连忙停住脚步问学徒:“刚刚来了一个?” “是啊,还没下来呢。”学徒漫不经心地说,一边还打着呵欠, 突然,楼上有人喝问:“你想干什么?”接着有些异样的响动,没人说话。 “是不是那个叛徒赶在头里了?”刘宏明心头一震,脱口而出:“不好!” 学徒一愣:“什么不好?” 刘宏明连忙招呼他:“快,快跟我上楼看看你师父。” “好吧,”学徒还有些不情愿的样子,慢吞吞地上楼,刘宏明则加快了步伐,刚到楼梯口,忽见窗口有个身影一闪,不见了, 刘宏明连忙飞身上了窗口:“哪里走”他一个箭步扑到窗前,伸手去抓,扑了空,刘宏明探头一望,哪有人影啊,窗外空荡荡一片,人呢?藏什么地方去了,突然,刘宏明看到地上有个人在奔跑。刘宏明连忙下楼去追。 这时,学徒也上来了,见师父一动不动地趴在案桌上,就连忙奔过去,呼唤着:“师父,师父,来生意了。”见师父喊不动,就伸手推了一下,师父却倒在地上了,胸口已经被鲜血染红,还插了一把刀。 学徒大叫起来:“师父被人杀了!快来人哪!” 他一边叫一边往楼下跑。到了门口还叫唤着“快来人呀?” 学徒这么大声地叫唤,左右邻居,应该说开店的都给叫来了,这些开店的老板一下子就来了十几个,忙着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学徒哭着指了指楼上,我师父叫人杀了:“师父叫人杀了,怎么办呀?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个年龄稍大的老板问:“什么时候的事啊?杀人的人呢?” 刘宏明气喘吁吁地赶了回来:“让他跑了,当我赶到楼下时已经看不见人影了。” “,刚刚跑的坏蛋,就在这位客官到来之前,他来的,也要上楼问医,我就让他上楼了,”学徒指着刘宏明说:“我和这位客官一起上的楼,就看到师父已经被害了,趴在桌子上,呜呜、、、、” 一个老板问:“你还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吗?” “二十几岁,很壮实,脑袋窄,腮旁宽。别的不记得了。”学徒努力回忆着说, 听了学徒的话,刘宏明的心头一震,难道是他?刚才对那个飞影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如果是他,怎么就赶在我的前头了?刘宏明沉思起来。ωww.xSZWω㈧.NēΤ “要不,我们报官吧,这毕竟是个命案呀。”一个老板提议说。 “报什么官呀,就是报官,谁给你查案?这年头啊,死个把人跟死个苍蝇差不多,就是来人,说不定还敲你一笔呢?依我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几年,我们也没看他有什么亲人来过,不如我们一起凑个份,把他的后事给办了吧。省得啰嗦。大家说怎么样?唉,眼下只是缺少个领头的。”这个老板一边说一边叹气。 “这个事,我来操办。”一个也是医生模样的人说,:“不知大家是否信得过我。” “好,好,如此甚好,有常大夫出头操办,再好不过了。况且,你们还是同行呢。我等也都搭把手,帮个忙吧。”一个老板说。 常大夫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老先生,和蔼慈祥,从不与人结怨,是什么人如此狠心,致他于死地呢?” 一个老板说:“谁能说上来?也许是图财,也许是仇家,也有可能日伪、、、、、。”这位老板没有往下说。 常大夫沉思一下:“这个可能恐怕没有,老先生和他们走得比较近的,我还劝过他几回呢。” 此时,刘宏明觉得自己该离开这里了,就起身向大家告别,并客气地说:“我本来是来看病的,没想到让我摊上这个事了,真是不顺,看到各位又这么热心,这年头,真是难得呀,明日若有空我也来搭把手吧。” 一个老板说:“这位老板面生的很呀,是初来淮城的吧?贵姓” “不好意思,免贵姓黄。”刘宏明恭恭敬敬地答道。 “奥,黄先生,幸会幸会。”那个老板给刘宏明作了揖,“怎么刚刚到,身体就不舒服了?” “可不是嘛,刚到贵地,心里有些不舒服,想必是一路走了,着了风寒,本想找老先生瞧瞧,这不,让我赶巧了。唉”刘宏明叹了口气。 姓常的大夫随即掏出明信片,抽一张递给刘宏明:“黄老板,如果瞧得起我常某,明日请到我的常顺堂,我给你诊断诊断如何?” “哎呀呀,常大夫,这是哪里话?怎么能说瞧得起瞧不起的话呢?黄某初来乍到,承蒙关照!我得先谢谢常大夫才是。”刘宏明拱手作揖。 “先生客气了,为人诊治疾病,实乃本分,何来谢谢之说?”常大夫也给刘宏明还了礼,彼此客气一番。刘宏明告辞了。 ,.. 本作品的网友自行上传,请登陆浏览更多精彩作品。 第十二章 转移 &;&; 刘宏明辞别了众人回到了他们住宿的那个旅馆,就到每个房间查验一番,大家都在休息,刘宏明也没有惊动大家,后来发现李干不在,心又扑楞扑楞地跳了起来,非常紧张,但是刘宏明能沉住气,没有吭声,就回到自己的房间,低声地问小薇:“李干到哪儿去了?” “你不知道?不是你安排他走的吗?”小薇有些奇怪地说:“你前脚走,他后脚走,我们还以为是你安排的,就没有多问,” 刘宏明赶紧去找乔立业:“李干走了,跟你说了么?我不是对你们说过,大家都呆在旅馆里,不准随便出门吗?” “是啊,我警告他,不能出去,他就是不听,说有点私事,一会就回来。”乔立业无何奈何地说,“我没办法阻止他,就悄悄地跟踪了他,却发现他出了城门,我就回来了。” “他出了那个城门?” “西门。”乔立业回答很干脆。 “西门?也不对呀。”刘宏明似乎在自言自语地说。 “怎么不对,是出的西门呀,”乔立业有些奇怪,“我没有转向呀,分得清东南西北。” “我不是说这个,出西门到城北是不是比我近呀?”刘宏明一时不知怎么解释。 “是不是又出事了?”乔立业关切地问。 “是的,我们的联络站又遭到破坏了,我只是晚到了几秒钟,我的接头人就遇害了。”刘宏明沉痛地说,“没有了接头人,开展工作了,只能靠自己了。这样会困难得多。 “没想到,这次这么不顺利。”乔立业叹了口气。 刘宏明没有答话,而是思索:西门到城北大药房是不是比自己走的路近?结果赶在自己前面杀了接头人?或者说,杀害老先生的人比我更熟悉道路,要不,不会比我先到。 这事是李干做的吗?刘宏明有点紧张,按理说,不能随便怀疑自己的同志,可是他的情况不得不令人生疑,哪个飞影真的跟李干像啊,况且,那个学徒说了,那个人的脸上窄下宽,李干也是这个脸型呀。人又不在旅馆,谁都会这么怀疑的。 想到这,刘宏明又问:“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 “酱色短打。”乔立业非常干脆地回答。 刘宏明的心里顿时紧张起来:“立即换旅馆。”但他没有说哪个杀害接头人的身影与李干高度相似。 “换旅馆?”乔立业一愣,就反问了一句:“现在就换?” “是的,我们每一个人都处在极度危险之中,这个人能盯上城北药房,也肯定会盯上我们,我们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赶快转移,转移越快越好,赶快通知其他人。”刘宏明果断地下了命令。 “好,我去通知其他人”乔立业转身出了门。 刘宏明回到房间对小薇说:“赶快收拾一下,准备转移,” “现在?”小薇有些不解,“为什么呀?” “等会再细说,现在转移。”刘宏明的话容不得你半点犹豫。 小薇的心里突然晴朗起来,总算不用怎么住宿发愁了。 刘宏明原来出发时有七个人,程老根留在处理悦来客栈老板娘的后事了,应该在明天上午赶到。李干又私自外出未归,现在就剩下五个人了,推独轮车的人还少了一个。只好由王十渠换上灰色衣服,也推起了一辆独轮车。 现在,刘宏明在思考李干的问题,当时在悦来客栈虽然是轻描淡写地,也是机智地搪塞了秦荣堂,但也暴露了他轻功极高的底细。刚才在大药房看到的哪个身影,轻功就是一流了,在客栈是展示能吸附的轻功,在大药房又展示了飞檐走壁的绝技,如果他是内奸,又是首长的警卫,真的便于隐蔽。不可不防。 他们告诉旅馆老板,我们有急事,要赶紧出发,不能住在贵旅馆,交的住宿钱也不用退了,请老板谅解。老板非常高兴:“好,好,欢迎下次再来。” 刘宏明他们找了一个僻静之处的旅馆住下了,刘宏明思索着,明天如何开展工作 第二天是初七,不是和最后一个接头人接头的日子,但愿这次不能再出意外了。老许告诉他逢八的日子才是接头的日子。初七一大早,李干没有回来,程老根也没有回来,刘宏明多少有些紧张,自己在这个旅馆选了一个房间,窗户对着先前那个旅馆的大门,他几乎盯了一夜,没有看到李干回来。 刘宏明想了想,派乔立业去接应一下程老根,派秦荣堂去寻找一下李干。嘱咐小薇和王十渠不要离开旅馆,然后自己就出去了,他想去一趟常顺堂,会一会那个常大夫。 他想,能够出头为一个非正常死去的人,料理后事,必定是个正直之人,决定去会一会。 常顺堂位于老街,来求诊的人还真不少,刘宏明等了好一会,才等到。在刘宏明之前是一个伪军军官模样的人,他试探着问:“常大夫,刚才这位是、、、、、、、”仦說Ф忟網 “他呀,伪军行动组的,最近可得势了。”常大夫压低声音说:“前些日子,听说他抓了个抗日支队的高官。” “怎么抓到的?”刘宏明问。 “嗨,听说,这个支队领导也是行为不检点,和一个私通,被他的副手抓了个正着。” “后来呢。“刘宏明又问了一句, “后来?后来听说当夜就放了,”常大夫又摇摇头,“具体情况就不知道了,先生,你怎么对这些情况感兴趣了?” 刘宏明伸出了手“好了,不说这些了,看病吧。”说着,把右手放到了脉枕上,常大夫伸出右手的三个手指,放到了刘宏明的脉搏上,就皱起了眉头,又咂咂嘴。 “怎么啦?常大夫!”刘宏明关切地问。 “先生,你没病呀。”常大夫肯定说,“我想,你找老先生肯定别有原因,因为你没病!” “没病就好!常大夫,我的心里确实不舒服,不过,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刘宏明笑笑说,“常大夫,初来乍到不容易,我想跟你交个朋友,怎么样?” “好啊,我看先生也是爽快之人,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只不过,下午要去安排老先生的丧事,要不,咱们就一起碰两杯。改日吧”常大夫说。 那好,下午,我也去城北大药房,看能不能帮上忙。”刘宏明起身告辞,因为他看到,乔立业在窗外向他招手了。 到了门外,没等刘宏明问话,乔立业就咬着刘宏明的耳朵说:“程老根死了!” “程老根死了?”真如晴天里,一声霹雳炸响,刘宏明差点跳了起来:“他,他,他怎么死啦?”、、、、、、、 最快更新.. 本作品的网友自行上传,请登陆浏览更多精彩作品。 第十三章 又添命案 &;&; “他是被人从背后袭击而死。”乔立业有些悲痛地说 原来,在今天早上,按照刘宏明的安排,立即出发了,在刚刚开了城门的时候,乔立业就出了城门了。他一路疾走,行至三十里左右,远远望见有个人趴在地上,乔立业十分奇怪,这个人怎么睡在路上啊?于是就加快了步伐,想看看是什么情况。 走近一看到背影,乔立业觉得这个人怎么有点像程老根呀,一时又不敢确定,他怎么会趴在这里呢? 乔立业蹲了下来,仔细看看,怎么看怎么像程老根。 他低低地,轻声呼唤着:“管家,管家!管家,你醒醒,你醒醒。”连叫了几遍,都没有反应,这是怎么回事? 乔立业见程老根没有答应,就伸手去拉,结果发现身子已经有些僵直了,但是,头却垂了下去,乔立业更奇怪了,伸手一摸,发现颈椎完全断了,头没了支撑,像挂在脖子上一样。 于是,乔立业站起来弯下腰,使劲一掀,把程老根翻了个身,程老根就仰面朝天,他看到程老根的嘴巴里还含着泥土,脸上的皮已破了,这种情况说明,程老根是被人从背后偷袭而至死的,程老根完全没有防备。而且,是被人用深厚的内功震断颈椎而死。乔立业再仔细一看,他的右手还紧握着拳头,像是握着什么东西,乔立业有些好奇。 乔立业慢慢地蹲下身子,使劲地,一个手指一个手指扳开了程老根的全部手指,发现程老根的手心只有三块大小不一的石头,乔立业猜想,必定是程老根在弯腰捡石头的时候,被人偷袭而死。 说着,乔立业说着,就把三块石头递给刘宏明,刘宏明接过来仔细一看,与原来程老根在小树林发现的小石头差不多。 乔立业问:“不知管家捡这些石头干啥?” “管家不是捡石头,而是在清除内奸留下的标记,”刘宏明认真地说。 “你是说,我们内部有内奸,是在把我们的行动路线告诉他的同伙?”乔立业更吃惊了,简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刘宏明点点头:“你看,这是,我们在小树林化妆时,程老根发现的,最大的在最后面,最小的在最前面。”刘宏明就把小树林发现的三块小石头,递给乔立业看,然后又摆下来,“你看这形状,是不是在告诉什么人,我们的行动方向?” 乔立业在吃惊之余,又有些怀疑:“难道我们中间真的有?这,这” 刘宏明点点头,没有说话,两眼眺望着远方,楞了一会,才问乔立业:“管家的遗体怎么处理的?” 乔立业叹了口气:“还能怎么处理?我是两手空空,只能把他移到路旁,用烂草树叶盖上,唉,对不起管家了。” “别自责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如果回去还能找到的话,再把他好好安葬吧。”刘宏明也有些哽咽了。 “老爷,你有没有有所发现,或者说,怀疑对象是谁?”乔立业问刘宏明,并且看着刘宏明,看样子非常希望,不,迫切希望从刘宏明口中得到答案。 “我怀疑李干,但不敢肯定。”刘宏明现在已经十拿巴洽是李干,因为,七个人中间,只有李干昨晚出去了,而且一夜未归,加上城北大药房的飞影,再加上悦来客栈,秦荣堂的责问,可以肯定李干脱不了干系。这些只是猜测,或者说推理,还没有有力的证据,证明李干就是内奸。 所以,刘宏明只能说是怀疑了。 回到旅馆,经过四个人的紧急商量,决定派王十渠返回,向支队首长反应刘宏明了解到的情况,这个内奸是支队领导,而且与一个寡妇有勾勾搭搭的男女关系,一个夜晚,在这个寡妇家被伪军行动组抓获了,后来,当夜就放了,此人应该在当夜就叛变了,要不然,鬼子为什么会在当夜就放了他?请支队首长深入细致调查,谁与寡妇不清白,谁就有嫌疑。 王十渠一听就跳了起来,只要有任务做,他就非常高兴,事不迟疑,立即出发。刘宏明嘱咐他:“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哈。”仦說Ф忟網 “请姐夫放心,我一定注意,一定把情报尽快送到首长手里。”王十渠还调皮朝小薇笑了笑。 小薇没有理他,刘宏明催了他一句:“你快去吧。”小薇有些失望地看了一眼刘宏明,今天夜里,他们又住在一个房间里,这个房间还是一张床,刘宏明让她睡在床上。 “你睡哪?”小薇问。 刘宏明朝房间里唯一的一张椅子努努嘴:“我坐在椅子上打个盹就行,” “这怎么行?那样也睡不好呀?要不,你先到床上睡一会,我还不累。”说实话,小薇有些心疼刘宏明了,这个夫妻扮的两个人都很尴尬。 “我坐着睡觉是常有的事,,你就不要管我了。你快去睡吧,明天还有任务呢。” “你是不是还对我有意见?今天早上我错怪了你?”小薇突然问道。 “没有啊,你的分析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你这是在损我还是夸我?听起来怎么有些刺耳?” “当然是夸你呀,只要那个真正的凶手没抓住,我就排除不了嫌疑,毕竟我进过老板娘的房间。” “你的心里真的这么想的?” “我不是口是心非的人。” “谢谢你,理解我,要不,你还是睡到床上吧,我们中间保持一点距离,不要动手动脚就行。”小薇还是把话题又拽了回来。 “不行,我怕我睡着了会乱摸。” “睡着了还乱摸?别逗了。”小薇笑了,“这样吧,一人睡半夜,轮班。” “好,你上半夜,我下半夜。”刘宏明答应很干脆。 实际上,小薇在上半夜哪里睡得着啊,一会睁眼看看,一会睁眼看看,刘宏明靠在椅子上闭着眼一动不动。小薇不禁在心里骂道:“真是个死猪。”快到半夜的时候,却睡着了,眼一睁,天亮了,刘宏明已经在洗脸了。 小薇怒气冲冲地质问:“为什么不叫醒我?” 刘宏明嘿嘿一笑:“我也睡着了。” 小薇顿了他一眼:“猪。” “什么猪?”秦荣堂应声走了进来, “哎,王十渠前脚走,你后脚到,看到他没有?”刘宏明问他。 “没有啊,我没有看到小王呀。”秦荣堂还有些疑惑的样子。 按理说在他们两个人门口碰面了。但是,秦荣堂没有说碰到王十渠,刘宏明也就没有多问。 秦荣堂进了屋,端起桌子上的一碗水,咕噜咕噜地喝了个精光,然后又用胳肘擦了一下嘴:“渴死了。” 刘宏明又让他坐下,才问他:“有李干的消息吗?”刘宏明把秦荣堂派出去,查找李干的。 “叫我杀了。”秦荣堂,很轻松地说出了口, “你把李干杀了?为什么呀?”刘宏明包括小薇都吃了一惊。小薇都跳起来了。 “因为他杀了管家。”秦荣堂不慌不忙,很平淡地说出了这句话。 “你怎么知道他杀了管家?”刘宏明不得不认真问他,刘宏明自己也是刚刚知道管家被杀,难道,李干杀了人还敢告诉他?不合常理呀。 . 本作品的网友自行上传,请登陆浏览更多精彩作品。 第十四章 死无对证 &;&; 刘宏明说:“你把经过讲一下 秦荣堂回忆说: “我在一个破庙里找到了李干,一副神情落魄的样子,我很奇怪,刚刚分开一天怎么变成这样了?谁知,他一见我,撒腿就想跑,我连忙追上前抓了他,这小子浑身哆嗦起来:别杀我,别杀我,管家不是杀的。 “我就更奇怪了,我也没有说管家被杀了,我也不知道管家被杀了,他怎么这样说?于是就追问:你怎么知道管家被杀了? “他说:我看到了管家的尸体。 “我连忙追问:在什么地方看到的? “于是,他就把我领去,哪里已经没有管家的尸体了,我看到地上有拖拽的痕迹,就顺着痕迹找了过去,果然在一堆烂草下发现了管家的尸体,那小子,连忙跪下给管家磕头:“管家,我对不起你,我李干对不起你啊! “这时,我已经坚信,就是李干杀了管家,满腔的怒火已经压抑不住了,抬起胳肘,击向他的后背,瞬间,就击了他三下,最后,他倒下了。” “这么说,你是在我后面发现了管家的尸体?”乔立业问秦荣堂。 “这么说,是你移动了管家的尸体,并安葬了他?”秦荣堂说:“我们应该谢谢你。” “还谢谢?谁看见也应该的这么做的,”乔立业倒显得不好意思起来了。 “你确认李干已经死了?”刘宏明问秦荣堂。 “是的,确认他已经没有呼吸了,我才离开。”秦荣堂补充说, 刘宏明叹了口气,秦荣堂忙问:“难道他不该杀吗?” “只是有些问题还没有弄明白。无法确认他就是凶手了。”刘宏明本想说内奸,话到嘴边变成了凶手。 “确定无疑。”秦荣堂对自己的判断很自信 对于秦荣堂的说辞,刘宏明当然也是半信半疑,因为,李干的轻功恐怕在七个人中间是最好的,无人能敌的,怎么可能就轻易让秦荣堂得了手呢? 他说把李干杀了,证据呢?什么也没有,口说无凭呀,谁能相信是李干杀了管家?在就凭秦荣堂一句话,就认定李干杀了,那也太草率了。 话又回来,假如秦荣堂没有杀李干,他又为什么把杀人拦在自己头上呢?就算自己杀了人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怎么能轻易就杀了自己的战友? 如果真的是李干杀了管家,他应该找出很多理由来为自己开脱啊,很多人都会选择撇清自己的关系,他李干却硬往自己身上拉,主动承认管家是他杀的呢?真有点儿说不通啊。ωww.xSZWω㈧.NēΤ 换句话说,如果李干真的杀了程老根,那肯定是早有预谋的,怎么能因为杀了程老根而神情惶惑呢?如果系失手杀了人,心中会有一种负罪感,自责的心情,会令自己深感不安,出现神情惶惑,还是有可能的。 刘宏明想,李干究竟属于哪一种情况呢?会不会属于第二种情况呢?想到这里,刘宏明觉得秦荣堂的说辞是值得推敲的。 而且,两个人都是副司令推荐的,应该说关系还是不错的,怎么就有点格格不入的样子? 刘宏明似乎隐隐约约感到,秦荣堂,李干这两个人是不是在演戏给别人看?如果属于这种情况,李干之死就十分可疑了,李干到底死没死,还是个问号呢?那么这个查内奸的行动组,就变得相当危险了,李干由在明处,又转成了暗处,就更难对付了,而且,明处还应该有人接应,而且,这个人可能就是秦荣堂。 刘宏明知道这样还有同志是不对的,但在非常时期,又不得不这样防备。这种防备是必须的。对于如何处理这件事上,刘宏明觉得应该有自己的看法,不能含含糊糊就算了, 于是,刘宏明说:“伙计,这种擅自作主是不可取,我必须严肃地批评你,甚至警告你,决不容许再犯这样的错误,回去之后,我会支队首长汇报你的错误所在。” 直到此时,秦荣堂才低下了头,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表示接受刘宏明的批评。他说:“现在我已认识到自己太冲动了,日后回到支队,愿意接受支队首长的处罚。” 刘宏明没有再说什么,本来想,秦荣堂找到李干,确认一下,城北药房的案子是不是他做的,现在好了,这个线索又段了,老先生之死又成了迷! 随后,刘宏明就去了城北大药房,参与处理老先生的后事。他在心里默默地祈祷:老先生一路走好,日后我一定为你正名,你是为抗战而死的! 他和众人一起护送老先生的灵柩,一直送到了城外的墓地。在给老先生磕头之后,刘宏明脱离了送葬队伍,直奔乔立业,秦荣堂他们所说发现程老根尸体的地方。 根据他们的描述,刘宏明很快就找到了程老根的墓地,他想验证一下,两个人有没有在说谎。或者说谁的说法更接近事实。 刘宏明仔细得观察一会,程老根的墓地旁,是有一些散乱的脚印,并没有看到李干的尸体,甚至没有看到李干躺倒,或者趴到的痕迹。奇怪了,秦荣堂明明说,打倒了李干的呀,怎么什么都没有留下? 刘宏明迅速扒开烂草树叶,程老根的头露了出来,他试着搬动一下,自言自语地说:“是被人震断了颈椎。”随后,又盖好了程老根的尸骨,又做了标记,站在墓前鞠躬。 刘宏明再次回到了安葬刘先生的墓地,却发现还有一个人没有走,就是常顺堂的常大夫。他是坐在老先生的墓前,看样子,很伤心。刘宏明轻轻地走到他的身旁:“常大夫,该回城了,天不早了,恐怕要关城门了。” 常大夫没有吃惊,没有回头,轻轻地问:“看的是谁?” 刘宏明大惊:“你,你跟踪我了?” “出于好奇吧,我看你偷偷地离开了,就像看个究竟。没有别的意思。他是谁?”常大夫头也没回,要是从远处看,两个人并非在对话。 “我的管家。”刘宏明如实告诉常大夫。 “也是死于非命?”常大夫又问 “本来,我是留他在后面处理点事,没想到被人杀了,我还没时间给他好好安葬,真是对不起管家他了。”刘宏明有些伤感地说。 “不用自责,这事交给我吧,明天,我会买一口上好的棺材,把他安葬了,人入土为安嘛。” “那,我该怎么谢你呢。这年头敢出头帮忙的人,还真不多。” “不用谢,你和老先生是一路人吧?”常大夫冷不丁地冒了这么一句,刘宏明着实十分诧异。 “那一路?我怎么没有听明白?”刘宏明故意装糊涂。 “你不说,我也不追问,只想告诉你,抓住抗日支队领导的哪个村子叫雀儿庄,至于哪个寡妇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你们可以去调查。”常大夫说完了这句话,就爬了起来,想走的样子。 “雀儿庄?”刘宏明觉得这个情报这离真相又进了一步。 本作品的网友自行上传,请登陆浏览更多精彩作品。 第十五章 分头行动 &;&; “是的,雀儿庄,”常大夫又点点头 “我明白了,谢谢”刘宏明给常大夫作了揖。 “还有哪个药店,我会安排学徒开下去,等老先生的家人。”常大夫说的很平静,似乎他已经知道老先生是什么人了。 刘宏明真想说,我就是他的家人,想了想又没有说,现在,自己完全不知道常大夫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在这种情况下,是不能完全暴露自己的。当然,常大夫也是在猜测他的身份,敢透露一些情况,说明常大夫对刘宏明是有了解,有把握的。刘宏明不知道他凭什么这么断定的。 他们回来时,已经开始关门了,常大夫叫住了他们,这些伪军对常大夫都比较熟,也就是说,常大夫的人缘还不错。一个伪军排长笑嘻嘻地问:“常大夫,出诊呀?” “哪有啊,不是一个老友出了意外嘛。帮个忙吧。” “常大夫真是好人,有难处找到你的,你没有推辞过。“伪军排长说:“听说了,城北大药房出的事,那个老先生,也是个好人呀。不知什么人这么狠心。” “眼下是好人没长寿。” “这位是”伪军排长指着刘宏明问常大夫。 “我的朋友,以后关照点。”常大夫说。 “那是,那是。”伪军排长说:“不过,常大夫,,你也要注意点,我们刚刚听说,抗日支队的探子进淮城了。没事最好少出门了,”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听说?”常大夫反问了一句。 “刚刚,我们也是刚刚接到通知,今天夜里,谁也不准出城,明天开始搜捕,”伪军排长说:“别说是我说的呀,常大夫。” “我知道,我认识的高官多去了,谁都可以告诉我。我说的对不对呀?”常大夫反问了一句。 伪军排长连忙点头:“那是,那是。” “走吧,还楞着干嘛?”常大夫又转身招呼刘宏明。 刘宏明点点头,紧走几步:“常大夫,我的一个伙计真好今晚要出门,能否通融一下。” “早说呀,小事一桩。”常大夫又回头走几步,对那个伪军排长说:“巧的很,我的一个亲戚,正好今晚要出城,能不能方便一下?” “别人不可以,您常大夫的事谁敢说不?” “要不,我亲自来送一下?” “只要报出您的名号就行。” “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写一封亲笔信吧。别让人冒充了。”常大夫看着伪军排长说,“你放心,以后见到你的上司,我会替你美言几句。”尛說Φ紋網 “承蒙常大夫关照。”伪军排长高兴得合不拢嘴。 刘宏明想好了,今天得到的情报,这个叛徒是在雀儿庄被抓的,只要到雀儿庄查到那个寡妇,就知道是谁了。他想派乔立业回去,还有把悦来客栈留下来的银元交给支队,今天派王十渠走的时候,考虑他年龄没有让他带。这次,要让乔立业带走,这批资金对支队来说,很重要 刘宏明嘱咐乔立业:“情报必须单独向政委汇报,或者是司令和政委同时在场。明白我的意思吗?”主要原因,就是副司令推荐的两个人如果都有问题,副司令就脱不了干系。最起码是用人有问题。 乔立业当然明白刘宏明的意思,低声说:“我会按照你的意思办的。如果三位领导同时在场,我就把大洋交给他们,别的话就不说。” 为了保险起见,常大夫亲自送乔立业出城门。 那个伪军排长,连忙迎上前:“哎呀呀,常大夫,我都说了,只要说是你的人,我就放行,怎么还亲自来。” “前天,别人送我一盒洋烟,你知道的,我不抽烟,带过来给你尝尝。” 伪军排长乐坏了,赶忙吆喝:“开城门,放行”然后,双手接过洋烟,“谢谢,谢谢常大夫还想着我这个跑腿的。” “区区一盒洋烟,小意思,不必这么客气。”常大夫一直等到乔立业出了城门,伪军们关上了大门,常大夫才离去。 第二天是农历十八,按照政委的吩咐,这是一个接头的日子。刘宏明和小薇一起去了,两个人互相挽着胳膊,俨然一对亲密无间的夫妻,秦荣堂在稍远一点的地方盯着。他们很快就找到了政委交代的那个菜市场,开始装作卖菜的样子,不时地打听着菜的价钱 太阳出来,像个红红的大火球,一条条红黄色的光线斜映菜场的地面上。菜市场开始上人了,小贩子们亮开嗓门吆喝:“新鲜的小白菜,便宜啦。”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吆喝声此起彼伏,刘宏明无心做买卖,观察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也许卖菜的人是常来常往的熟人,并没有人招呼刘宏明,突然,菜市场出现三十出头的女人,小贩子们立刻骚动起来。 这个叫:“魏姐来啦,我的菜便宜卖给你。” 那个说:“魏姐,今天,我的菜最便宜了,买我的吧。“ 这个引起骚动的女人,是大汉奸魏得时家的佣人,据说也姓魏,大家都会叫她魏姐。刘宏明立刻注意到这个被小贩刘姐的手上,带着一个一个似曾相识的戒指,刘宏明连忙掏出自己的戒指,仔细一看,一模一样,连忙向魏姐走去、、、、、、、 天亮时,常大夫嘱咐下人去棺材铺挑了一副上好的棺材,买了回来。就在刘宏明进菜场那会,常大夫也领着一行数人,抬着棺材往城门走去。 今天,城门口已经增加了一个班的鬼子,很明显加强了守卫的力量,伪军排长老远就看到了常大夫,怎么又死人了?昨天不是刚送走一个吗?伪军排长心生奇怪,就迎了上去:“常大夫,又是什么人死了?今天有皇军了,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常大夫说:“去告诉鬼子,昨天,我的一个友人,在半路上遭遇不测,总不能让友人暴尸荒野吧?这不,买了口棺材,去把他安葬了。” 伪军排长屁颠屁颠跑到一个日寇军曹说了一番话。那个军曹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还常大夫弯弯腰,然后用刺刀指了指棺材。 常大夫连忙吆喝:“把棺材盖打开” 两个人把棺材盖挪到一边,伪军排长伸头看了看,转身跟军曹说:“空的。” 军曹又伸头看了一眼,然后又点了点人数, 常大夫连忙上前:“太君,请放心,出去几个人,回来还是几个人。” 军曹挥挥手,伪军排长连忙吆喝:“放行” 记住本站网址.7.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就能进入本站 本作品的网友自行上传,请登陆浏览更多精彩作品。 第十六章 临危不乱 &;&; 菜场里。 刘宏明快速地挤到魏姐身旁,搭讪到:“魏姐的戒指好漂亮哦,”说着话儿,随手又亮了一下手中的戒指。 魏姐一愣,似乎随口说:“小兄弟,你的戒指卖不卖?” 刘宏明接了第二句:“这可是我家祖传的,哪能卖呢,给多少钱也不卖!” 魏姐说:“不卖就算了,小兄弟,我可是诚心想买的。” “让开,让开,”突然,一队日本鬼子进了菜场 魏姐低低地说:“快走,情况不对,鬼子从来不进菜场的” 说完话,魏姐便迎着这鬼子兵走过去:哎呦,太君,大大的皇军,今个儿怎么有空来逛菜场呀?“ 一个领头的鬼子兵,伊里哇啦说了一句。 一个汉奸说告诉魏姐:“魏嫂,小心点,抗日支队的探子进城了。“小贩们称魏姐,这个汉奸称魏嫂 魏姐说:“哎呦,这里都是卖菜的买菜的,哪有什么探子呀,周组长,你是不是有点草木皆兵了呀。“、、、、、 这个周组长,就是汉奸行动组的组长,本名达亚,原是一名盘踞在大运河司家荡一带的土匪刀把子,以其狠,毒而闻名于运河两岸,他有一种独门绝技,是任何人都无法与之相比的,那就是善扣人的眼睛,以其稳,准,狠,快而闻名,而且从来不用刀具,就凭食指和中指猛戳别人的眼睛,然后一拉一转,用时十秒左右就能扣出一只眼球来。 别人真的是望洋兴叹,而且,由于长扣女人的眼睛,其食指和中指几乎一样长。方圆百十里,被他扣眼有好几百人,有人说,他扣的眼睛都有一大盆了。所以,人们送其绰号:周扣眼。 魏得时组织过几次围剿,都没有将其缉拿归案。后来民国政府成立,组织了几次招安,眼看其他股土匪相继被招安,活动地盘也越来越周扣眼也就接受了魏得时的招安,并且做了一名连长,由于其不怕死,每次战斗都是冲在前面,而且会打仗,都是在与政府军的较量中学会了打仗,慢慢的得到了魏得时的赏识,一直提拔副旅长,仅在魏得时之下。 日本鬼子来了,又跟随魏得时一起降了日寇,成了一名不折不扣的大汉奸,又得到了鬼子宪兵队的信任,坐上了皇协军的行动组组长,其权力仅在皇军宪兵队之下,名义上还归魏得时领导。周扣眼不尿魏得时这壶,常常是骑到魏得时的脖子上撒尿。魏得时也拿他没办法,因为他有宪兵队支持。对魏得时讲话,都是以命令的口吻说话的。魏得时也拿他没有办法。人家有鬼子撑腰呀,魏得时只能听之任之。 他来到菜市场,众人惟恐避之不及,纷纷避让,魏嫂赶紧给刘宏明使了眼色,就迎着周扣眼走了过去。 城外 常大夫一行人急匆匆地赶路,很快就来到了昨天跟在刘宏明后面来到的地方,那个烂草堆还在,扒开一看,居然没有程老根的尸体了,常大夫大惊,还有人偷尸吗? 他连忙命人,把烂草堆彻底扒开,连程老根尸体的影子都没有呀? 常大夫一脸惊愕,难道尸体自己走了不成?这荒郊野外,会不会被野狗吃了呢?这现场也不像啊,现场最起码有血迹,骨头什么的吧?这里是干干净净,根本不像有野狗光临的感觉。 那么,尸体到哪里去了呢?常大夫又命人扩大了搜索范围,依然没有任何发现。这事该怎么跟刘宏明交代呢?帮新朋友办一回事,却是无功而返。 没办法,常大夫只好让人留下棺材,返回城内。 菜场 伪军们仔细地查验每一个人的证件,刘宏明乘机把戒指交给小薇:“快走,凭此戒指,速与刚才哪个叫魏姐的接头。”小薇匆匆离去,刘宏明站在原地,看着小薇走到了东门口,几个伪军检查了小薇的证件,就放行了,看着小薇出了门,刘宏明松了一口气 被魏姐称作周组长的汉奸,已经来到刘宏明的面前,恶狠狠的问道:“你的良民证?“ 刘宏明不慌不忙地掏出良民证,递给汉奸,周扣眼接到手里,仔细得看看,又抬头看看刘宏明,突然大叫:“太君,这人就是探子,他叫黄符,抓住他。” 奇怪了,汉奸这是有备而来呀,这中间有人泄密了,他是谁? 刘宏明也来不及思考,关键时刻,只见刘宏明手一扬,一件白光闪闪的暗器已经飞向大汉奸。大汉奸周扣眼头一偏,让过了暗器,再抬头,刘宏明已经不见了。就在这一眨眼的功夫,他只身钻进了人群里。 刘宏明知道,现在,已经全城戒严了。想逃出城去是没有可能的。 接头还没有接上,还没有取得重要情报,自己也不能出城,必须与这个魏姐接上头,自己也不能出城。 由于对城内的地形不熟悉,刘宏明此时就像一只没头的苍蝇,到处乱飞乱撞,刘宏明心里怎么想不明白,自己悄悄离队的,谁也不知道啊,敌人居然来的这么快 谁会把我进城的消息,这么快就传到日寇这儿了? 刘宏明一遍又一遍地在头脑里过滤着这两个人,李干,秦荣堂、、、、 敌人又围上来了,他赶紧拐进了一条巷口,没想到这是一条死胡同, 四周的墙很高,应有一丈二尺了,刘宏明试了一下,上不去,没有助跑,很难一下子爬上去,看看追兵将至,退已经没有路了。只有向前。 这时候,鬼子汉奸已经进了胡同,他们似乎并不着急,慢慢地靠近刘宏明,刘宏明不逃了,迎面向小鬼子们走去,汉奸笑了:“跑不了了吧?乖乖投降吧!” 突然,刘宏明扔出了一样什么东西,鬼子伪军们连忙躲闪,刘宏明来个急转身,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向高墙冲去,右脚一个箭步登在一半高的地方,左脚就迈上高墙,然后刘宏明的身子也跃上了高墙、这一串动作完成非常之快、、、 鬼子们的枪响了、、、、、、 最快更新.. 本作品的网友自行上传,请登陆浏览更多精彩作品。 第十七章 谁告的密 &;&; 原来,刘宏明进城的那天晚上,刘宏明就辞了哪两个轿夫,让他们回家去了。 可是,他们并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了周扣眼的行动组。对侦查组来说,这两个人就是两名轿夫,并不是什么神秘的人,刘宏明根本不知道这两个轿夫,其实就是两个特务,一直和他们共处两天,多危险呀,如果他们在暗中动手,侦查组损失就更大了。 但是,他们没有动手,是因为他们的任务是通过刘宏明他们找出抗日支队的联络站,只有在摧毁联络站之后,才能干掉侦查组,同时,他们知道,侦查组里也有他们的人,但不知道是谁,所以不能贸然动手,万一伤了自己人,就不好说了。 他们向周扣眼报告说,刘宏明一行人已经进城了。住在顺风客栈。周扣眼真是喜出望外,这下子可以把他们一网打尽了。 那两个轿夫。一个叫白脸,一个叫书生,是周扣眼的两个得力助手,是支队的那个内应与行动组之间的联系人。他们的任务是盯紧刘宏明,并接收侦查组里的内应发出的情报,然后传给行动组。 没想到,自己却混进了侦查组,因为他们逮住了一个机会 当他们得知,刘宏明要雇一顶轿子时,他们决定进一步冒险,扮成轿夫混进侦查组里去,于是,花钱买了一顶轿子,等程老根上钩。他们把轿子放在程老根必经之路,看机会招揽生意。 果不其然,程老根看到这顶轿子,就走了过去。 二人一看程老根果然上钩了,嘴都笑歪了。白脸上前搭讪道:“先生,你想要雇轿子吗?”wWW.xszWω㈧.йêt “是的,是想雇顶轿子,“程老根点点头:“你们这顶轿子是什么价?说给我听听,如果便宜” 白脸道:“这个不好说,看你短途,还是日工。” 程老根一愣:“什么叫日工?” “价钱按天算,就叫日工呀,这个也不懂,还出来混。” 程老根有点不好意思,啥时候变了说法?不是短途和长途,单趟和来回之说吗?怎么有了日工一说?程老根出于司务长的本能,开口问道:“什么价?短途,日工,都说来听听。” 书生说:“短途一块,每十里加一块,日工十块,不要票子要现洋。” 程老根说:“够黑的,能不能便宜点?日工。” “如果不过封锁线,可以让一块,如果过封锁线,还有加一块。” “为什么?”程老根也是明知故问。 白脸说:“谁愿意过封锁线呀?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万一被鬼子抓去当民夫,你给我家里钱花呀?” “好好好,我这人毛病就是心软,兄弟的话既然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要求你们让价了,但也别涨价了,就按日工十元算,愿意就随我走,不愿意,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生意不成仁义在,咱们就此别过?二位如何?”程老根的话干脆明确,就等两人表态。 两个人的心里其实非常想跟程老根走,但是又要装出一副勉强的样子,就稍稍愣了一会,二人还故意嘀咕了几句,白脸才说:“既然这位先生说的这么诚恳,我们就认你这个朋友了。成交!” 白脸和程老根击了一下掌。就这样,两个特务,轻易地混进了侦查组,连刘宏明都被蒙进了鼓里,多险呀! “周组长,一路上可把我累坏了,你看我的肩头都磨破了,一开始抬着那个女人,觉得还不怎么沉,抬着还算可以,后来不知道怎的,觉得越抬越沉了,人还是那个人,怎么就变沉了呢?,累死老子了。”说着,书生扒开了肩头:“周组长,你看。” 周扣眼伸头一看,我的妈呀,真的破了,又红又肿。就安慰说:“二位兄弟吃苦了,不过,我也替你们担心啊,两天时间,你们什么消息也没有跟我说,我也不知道你们身在何处,我真的很担心呀,” “谢谢周组长挂念。”书生跟周扣眼作了揖。 “话又说回来,年轻人嘛,吃点苦,不算什么?具体我让宪兵队嘉奖你们,你们立功了。现在,我给你们每人发十块大洋,出去潇洒潇洒吧。”周扣眼接着说。 “那好,谢谢王组长,我们休息去了。”白脸说。 “先等一下,你们刚才说,刘宏明他们住哪儿?我要立即向宪兵队汇报,立即派兵把他们一网打尽。” “别,暂时先别动,盯紧他,刘宏明这个人的口封得比较紧,我们还不知道他下一步去哪儿呢。”书生连忙阻止周扣眼说 “这样,你们暂时还不能休息,要麻烦你们去客栈门前监视刘宏明他们的行踪了,别人又不认识刘宏明,你们俩再吃点苦吧,去客栈门口等他,寸步不离盯紧他。”周扣眼又给他们加了两块大洋。 白脸和书生又化了妆,来到了顺风客栈门前蹲守。 所以,刘宏明出来雇黄包车时,两个轿夫就坐在旁边坐着。而且听清楚刘宏明去的目的地是城北药房。白脸连忙低声嘱咐书生:“你赶快回去,向周组长汇报,我去杀了那个药房老板,而且要利用侦查小组的内应,嫁祸与侦查组的某一个人、让他们自相残杀。” 书生应声“好,我这就回。” 书生转身走了,白脸立即坐上了另一辆黄包车:“快,超过前面那辆黄包车,我给你多加钱。” 车夫说:“好嘞,保证抄在他们前面。” 车夫拐进一条小道,而且拼命奔跑,所以赶在刘宏明的前头,到达城北药房,白脸在刘宏明之前进了药房杀害了老先生。 白脸又赶回行动组,告诉周扣眼,已经达到目的了,可以动手了。 周扣眼立即向宪兵队队长村田汇报,派兵包围顺风旅馆,刘宏明四人刚刚出了客栈的大门,拐进一条小巷的时候,鬼子汉奸的部队就包围了顺风客栈, 但是他们扑空了,刘宏明他们躲过了一劫。。 记住本站网址.7.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就能进入本站 本作品的网友自行上传,请登陆浏览更多精彩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