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 第1章 暴躁的爹和咸鱼躺的女儿 “不好了!” “王爷,出大事啦!” “朝廷急报!” 寂静的定南王府军营,响起一道急躁惊恐的声音,吵醒了刚睡得正香的定南王。 一听又是朝廷的急诏,定南王暗骂了一声,老皇帝跟有病似的,一天一道急诏。 催魂呢? 每每深更半夜传急报,还让不让他睡好觉? 他要是觉睡不好,谁替他们老宿家守好疆土? 烦死了! 定南王骂骂咧咧的,从床上跳下来的动作却是干脆利落,披了件外衣大步迈出去。 瞧军师带着几位老将早早候着了,气哼了一声:“老皇帝,又想干嘛?” “还不是那档子事。” 几位老将军瞧起床气甚大的王爷,也是习惯了,他们也烦着呢,朝堂又没有什么大事,天天为这点小事发急报。 老皇帝有这么闲? 却又有点犯难:“这都是朝堂发的第十道急报了,皇帝要召各地藩王进京,说是老皇帝要过寿辰,想和各地藩王同乐。” “这话也就糊弄糊弄百姓,还不是想削藩,藩王们也不傻,肯定不会自己上京,主动送人头。” “可老皇帝的寿辰在即,都往各大封地送上急报了,咱们要是没个表示,朝堂一个大不敬的由头扣上来。” “王爷在外的名声,一听一个狼子野心,咱们还是要顾忌一二的。” 军师听着,赞同地点点头,如今边境战事尚未平息,若朝堂再施压,于他们扶桑郡绝非好事。 尤其是他们王爷,本就嚣张跋扈了,再压上一个大不敬,依着王爷一点就爆的脾气,他也是真怕王爷气不过,真去造反了。 还是要劝劝的:“听闻其他藩王,挨不住朝堂的施压,不是送世子,就是送受宠的儿子上京,给皇帝祝寿。 要不王爷也跟上其他藩王的步伐,咱们也送哪位公子去?” 他们王府还是有好几位公子的,世子却是尚未封,要说哪位公子最受宠,他们也说不上来。 那朝堂就更不知道哪位公子,在定南王府最有地位,自然送哪位公子,都是可以的。 军师在脑海中盘算了一番,有合适的人选,正要开口说,却见王爷还是不愿意去给老皇帝祝寿。 当即就戳王爷的痛处:“王爷,朝堂的军饷还未下来呢,咱们要是再不响应朝堂的急报,这军饷......” 钱啊。 他是真缺。 定南王气郁,将生平会的脏话全骂了一遍,却不得不送个质子去皇朝。 都没有犹豫,不耐烦道:“让郡主去。” “哈!?” 军师和老将军们咋舌:“让郡主去?这,这不好吧,其他藩王可都是儿子去,您让郡主一个女儿家去。 这朝堂百姓,还不得诟病死咱们!” 军师还是要多说几句的,怎么说,他也是看着郡主长大的,不能让王爷这么偏心的吧。 “王爷,这次去皇朝,指不定回不来了,说白了,就去当质子的。 您不能有什么坏事,都让郡主上,郡主好歹也是姑娘家,还是您唯一的女儿呢。” 老将军们纷纷点头,可不是,不能这么使唤闺女的吧? 谁家闺女不捧在手心里,也就他们王爷,多偏心啊,这么不爱惜闺女。 “干什么!” 定南王瞧他们一个个都鄙夷自己,怒了一声:“本王的女儿,有你们什么事?本王爱怎么使唤就使唤。 成了,此事就这么定了,就让郡主去,给朝堂发回信!” 老子都将女儿送到京城,看老皇帝还给不给他发急报,惊扰他做美梦。 军师和几位老将军还想为郡主打抱不平的,可瞧王爷这个暴躁的样子,还说什么说。 也得王爷有耐心听啊。 就是又要他们郡主受累了,王爷这个爹当得,多遭骂啊。 换做他们有郡主这样的独女,谁不捧着宠着? 郡主也真是命苦,摊上这么个凶残的爹。 “哼!” 定南王懒得管悄摸摸诽谤他的几人,他们背后骂他的次数还少吗? 骂来骂去,还不是觉得他这个爹,当的不是那么回事。 那又如何? 他这个凶残的爹,现在要去睡觉了! 明日一早,他就要送闺女去皇城,给催命的老皇帝过寿。 等那丫头一走,看他们骂什么。 定南王向来是说到做到的,就是军营的事务多,等他忙完都是晌午了。 不再耽误,直接去闺女的院子,要送她走。 可一瞧院子静悄悄的,连蚊子声都听不到,还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定南王气呼呼就问:“你们郡主,还睡着呢?都大晌午了! 本王都到战场转了两圈,这丫头竟还睡着!” 懒丫头,真能睡! “还不快把她给本王叫醒!” “王,王爷.....” 侍女哆哆嗦嗦的:“郡主惯来都是睡到自然醒的,中途要是让人吵醒了,这个......” 闻言,定南王脑海里浮现了不怎么愉快的回忆,摆了摆手,轻哼了一声。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懒丫头,这一点倒是随了他。 “罢了,给本王沏一壶茶,本王就等她醒。” 定南王熟练地朝着书房的方向大步走去,推开门,入目皆是整齐干净的书,都感觉到扑鼻而来的书香气。 墙上悬挂着的,却是各种各样的兵器,肃冷之气和满屋子的书香气,竟也是不相上下。 定南王瞄了几眼,随意拿了一本书就是兵书,再一次轻哼了一声。 这一点,又随了他。 定南王就地坐下来,颇有耐心地翻看着兵书,一边看向外头的烈阳,瞧着瞧着,脾气忽然就来了。 都想提着刀,去把那个懒丫头给砍醒了,却是听见门咯吱被推开的声音。 抬头看去,瞧着熟悉的身影,还打着哈欠走来,怎么看怎么懒散,实在是压不住脾气,翻了个白眼。 “你瞅瞅外面,都什么时辰了!” “青天白日的,你就只会睡觉,就不知道干点正事?” 虞黛映揉了揉酸涩的脖子,前脚刚踏入书房,就听着暴怒不满的吼声,挑了挑眉。 好声好气道:“那,女儿现在去战场走一趟?” “.....倒也不用。” 定南王当即没了脾气,咳嗽了一声,指着门外道:“没事,你回去继续躺着吧。” “......” 虞黛映哑然笑了笑,睨了一眼满地杂乱摆放的书,再看向脾气骤转的定南王,奇怪道。 “父王,可是有事寻女儿的?” “这个......” 定南王忽然不知道如何开口了,瞧女儿却是一脸警惕地看着他,当即气性上头。 “你这么防备本王作甚,难不成本王找你,会没有好事?” “啊呀,父王何时这般有自知之明。” 虞黛映瞧父王心虚地瞪她,微微一笑:“父王还是直说吧,又有什么坏事,让女儿做?” 话落,好心提醒:“女儿近来,能躺着,就不想站着,能大门不出,就绝不跨出门一步。 这要出远门的事情,女儿可是干不了一点的。”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章 这丫头就会坑爹 这懒丫头,每每说话都能卡到重点上。 定南王被这话堵着了,见她说着说着,还往椅子那儿慵懒一坐,瞧瞧这个舒服惬意的劲儿,也不知道是随了谁,真会享受。 不过这个悠闲的模样, 倒也不错。 总比她干正事好。 说到正事,定南王也没耐心啰里啰嗦的,直言:“朝堂又发了急报,说是要各地藩王,去皇城给老皇帝祝寿。 其他藩王都有所行动,咱们扶桑郡,也不能干看着。” 虞黛映听懂了,指着自己惊讶问:“父王,这是让我去皇城给皇帝祝寿?其他藩王想必都送的儿子去吧? 您让女儿去,是想女儿在众多藩王的公子中,脱颖而出?让皇家乃至朝廷上下,都盯着咱们扶桑郡?” 话落,很是费解:“此次说是让咱们藩王府的人,去皇城祝寿,在外人看来,和去送人质无甚区别。 别人送质子,都是郎君,您让女儿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您送女儿去和亲呢。” “谁让你和亲了!” 他能白搭一个女儿给皇家? 定南王瞪了一眼女儿,却是忽然想到什么,上上下下打量闺女,还颇为赞同地点头。 “你若是想,和亲,也不是不行。” 越说越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扶桑郡的儿郎,没什么出色的,本王都看不上。” “皇城遍地都是好儿郎啊。” “就是老弹劾咱们的御史中丞,他家长孙不错,宰相家的孙子,也可以。” “几位将军府的少将军,也看得过去。本王两年前去皇城,瞧过,这几位,你随便掳一位回来,也是很解气的。” “当然,全部都带回来,本王也是不阻止的。” 哎呀,这个主意,真是不错。 那几位老家伙,天天吵着要削他的藩,夺他的兵权。 这要是女儿把他们的孙子给强占了,还不得气死他们。 “不错,不错!” 定南王抚掌拍好,笑容得意,看向女儿,特意叮嘱:“老皇帝,还有个尤为宠爱的孙子呢,你要是能把这个孙子,也带回来。 咱们定南王府就更解气了!” 说着,定南王打定主意,这次去皇城,还得闺女去才行! “我不去。” 虞黛映瞧父王想得怪美的,却是干脆摇头:“扶桑郡同皇城相隔这般远,我就是快马加鞭,也得数月,不得累死。 女儿像是会吃苦受累的姑娘家?这皇城啊,我才不去呢。” “你就不能考虑考虑!” 定南王想得正美着,就见闺女扫兴,掰扯着旧账说:“你爹我,原本也不想搭理朝堂的这道急报,可朝堂扣着军饷,本王能怎么办? 要不是你先前三天两头就往战场跑,本王能穷得叮当响?” 虞黛映一听,顿悟了,怪不得父王这次会应下去皇城的诏令,原来是没钱了。 可让她去皇城,如此遥远的路程,她不太愿意呢。 “那什么。” 定南王原本也没打算这丫头一口应下,想劝说她,他自有办法拿捏。 “你不去,你的几个哥哥就得去,你说说,他们哪个能去?” 虞黛映的眉心蹙了蹙,瞧父王一脸狡黠样,故作不应。 就听着父王继续劝着:“再说了,你外祖父一家都在皇城,你也就年幼时去过一回,你外祖父外祖母也年岁大了。 常年只有书信往来,多让老人家受相思苦,你去皇城,也能顺道看望他们,岂不是两全其美?” 定南王说完,瞧她还在犹犹豫豫的,没了耐心,刚要发作脾气,就见她极其不愿意地点点头。 “女儿去,也是可以的,只是此去,女儿必定是要受些苦的,这要是没点好处,我多吃亏啊。” 听懂了,要他给东西。 定南王也能接受,试探着问:“你想要什么?” 就知道父王能答应,虞黛映笑着说:“眼下,皇城正是酷暑,女儿可受不得晒,听闻父王前些日子缴获了些战利品。 其中就有冰蚕丝,女儿想用来做扇子。” 臭丫头,真会享受。 那可是冰蚕丝,好不容易得了那么一点,他想做寝衣的,她还做扇子? 定南王忍了忍,点头应下了,眼下没什么比她去皇城,气那些个老家伙重要。 “成,待会儿本王就让人送过来。” “女儿还想要您新铸的弓箭,咱们定南王府有多遭人恨,您也是晓得的,有武器在手,女儿能安心点。” 虞黛映很是认真地思考,觉得这一点很重要:“总不能女儿一出扶桑郡,就被人打死了。” 谁还能打死你似的。 定南王翻了个白眼,还有点小小的心疼,这个弓箭可是铸了大半年,昨日才到他的手上,他都没握热。 罢了,给她。 “除此之外,女儿还想要点钱。” “什么!?” 定南王一听要钱,就跳起来了,他都这么穷了,还跟他要钱? “本王要是有钱,还能让你去皇城和亲?不是,给老皇帝祝寿!” 虞黛映瞧父王暴跳如雷,笑眯眯的:“父王,军营的军饷是没了,您还有私房钱的,这次是去给皇帝祝寿。 女儿不能空着手去皇城吧,总要准备些贺礼,难不成,这钱,您想女儿出?” 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贼丫头,竟然都惦记他的私房钱了。 定南王瞪向虞黛映,却见她一副不给她钱就不去皇城的架势,忍了忍,咬牙切齿问。 “你要多少?” “六百两白银。” “多少!?” 定南王拳头都要捏起来了:“你可真敢开口!” 六百两,可都是他全部的私房钱了! 这臭丫头,对他的私房钱,可真是一清二楚! 虞黛映瞧父王都气得要打过来了,却是撑着下巴,舒适一笑。 “父王看着不太愿意呢,其实女儿,也不是很愿意离家这么远,要不.....” “给!” 臭丫头,还威胁他了? 要不是只有这么一个闺女,本王能受她威胁? 这坑爹的闺女! 定南王气死,却还是要忍着,只要能把她送到皇城就行。 “给了钱,你就立刻马上,给本王上京!” “成。” 虞黛映很是干脆应答:“我去。”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章 谁还能欺负得过她啊 这还不错。 定南王暴怒中,总算有一点舒心,能给他降降火气,却瞧这丫头鬼精鬼精的,不太放心。 得早点把东西给她,早点送她走。 这万一她又反悔了,他岂不是赔了钱财,还折了要看皇城那几个老家伙好戏的心情。 如此一想,定南王利落地扔了书,大步就往外走,片刻都不想等。 虞黛映瞧父王火急火燎的,嘴角勾了勾,却瞧那边乱成一团的兵书,有些头疼。 唤侍女进来收拾,她可要抓紧躺会儿。 去皇城的路程,可是遥远着呢。 “郡主,您真要去皇城啊?” 侍女们刚刚瞧着王爷竟没受伤,急匆匆就往外走,还很惊讶呢。 这是没和她们郡主打起来啊。 换做以往,王爷哪有这样的好耐心啊。 却听着郡主说要去皇城,侍女落枝还有点心疼:“王爷怎么能这样,有什么坏事,都把郡主往前面推。” “郡主何曾自己一个人出远门啊,我们还是姑娘家呢,王爷可真是放心。” “藩王的孩子去皇城,哪个不是去当质子的。王爷又怎么能忍心,让郡主当质子啊。” “当质子?” 虞黛映舒服地靠在藤椅上,拿起烫好的温酒,尝了一口,很是满意。 “在皇城当质子,也未必不好。” 这怎么会好啊。 落枝不懂,当质子,那都是圈养着的,哪有什么自由可言。 可她们郡主寻常在家,也是不喜出门的。 她们定南王府又是扶桑的藩王府,坐拥数万兵马,扶桑还是靠近南蛮的。 这些年南蛮敌军没能打进南凛国,还是要仰仗她们定南王府的。 她们郡主的外祖父,可是翰林院的掌院学士,天下学子,谁人不敬重三分? 那朝堂就是让她们郡主当质子,也得好吃好喝供着。 岂不是就能在皇城白吃白喝,这个质子当得,确实不错。 落枝还是觉得很不好:“白吃白喝固然不错,可离家这么远,多伤感啊。” 闻言,虞黛映还想说什么,就见管家送来好几个大箱子,打开一看,不是钱,就是钱。 明晃晃的银两,都闪到落枝的眼睛,再看后面,还有寸金寸丝的冰蚕丝。 这要是做扇子,扇起来得多凉快啊。 还有这个弓箭,郡主不得一箭一具尸骨呀。 王爷可真是大方! 落枝还有点害怕王爷反悔,给收回去,当即就说:“郡主,皇城路途遥远,未免夜长梦多,咱们得早日启程啊!” 态度转变可真是快。 刚刚还伤感离家的。 虞黛映失笑,瞧着还没一盏茶,父王就将东西送来,这是有多急着她去皇城啊。 不过,这个皇城,她确实可以去的。 定南王府,不,是整个扶桑郡都晓得他们郡主要去皇城,给皇帝祝寿了。 扶桑郡上下一片哗然,此去皇城,没有个一年两载,郡主还能回来吗? 离开这么久啊,他们多没有安全感啊。 定南王府的公子们也是惊愕不已,朝堂要藩王们送人质去皇城,他们是知晓的。 听闻其他藩王都陆续把儿子送出去了,他们就等着父王想哪个儿子去皇城。 哪里知晓,父王把妹妹送去了。 大公子扔下满屋子的书,推着轮椅,就朝着军营急匆匆赶去。 刚到门口,就听着父王破口大骂。 骂的,正是妹妹。 “臭丫头,就会坑本王,本王有点好东西,全让她给坑走了!” 定南王给东西的速度是很快的,过后心疼又懊恼,不发作出来,窝在心口里一阵阵疼。 狠狠骂了一通,还不解气呢。 军师和将军们想劝,可瞧着怒火正旺的王爷,他们要是开口,王爷得连着他们一块骂了。 可真要郡主去皇城,他们还有点不愿意呢。 “父王既不舍得这些外物,何不将妹妹留下,让儿子去?” 大公子虞千逐真诚地建议:“其他藩王,都是送儿子,您送女儿,瞧着多不像话。 儿子乃是王府的大公子,您的嫡长子,要代表扶桑郡给皇上祝寿,也该儿子去。” “你去什么去!” 定南王没好气,可瞧着坐在轮椅上的儿子,软了话语:“你去了,本王的降火药,谁熬?本王还要不要活命了?” “那就让二弟去。” “你二弟要是去了,谁去战场上骂敌军?不把敌军气死了,本王就要气死了!” “.....那,三堂弟去?” “就你三堂弟那脸,是能诱拐了宰相的孙子,御史中丞的孙子,还是老皇帝的皇长孙?” 闻言,虞千逐听明白了,合着父王要妹妹去皇城,打的是这个主意。 他们定南王府唯一的妹妹,怎么能去干诱骗郎君的事情? 皇帝的那位皇长孙,可是真有些美貌的。 万一,妹妹年幼,反被色诱了如何好? 那妹妹,还能回来? 不能忍。 虞千逐气得站起来,一把推开轮椅,吩咐一旁的将士。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待会儿,不准给王爷喝药!” 哼了一声,疾步就往外走,他还急着去见妹妹的。 妹妹从未离家这么远呢,他得抓紧去看一眼。 定南王却是一听这臭小子不给他药喝,脱了靴子就砸过去。 “本王可是你爹,你个没良心的臭小子!” 生儿子,有什么用? 定南王想到能去皇城气那些老家伙的闺女,对比下来,不得不说。 “还是生闺女好。” “.......” 刚刚您骂郡主的时候,可不是这么想的。 军师无奈,瞧王爷的心意已定,就想郡主去皇城,也罢,他也不劝了。 就是有点担心:“郡主也只是年幼时,去过皇城一次,眼下正是朝堂削藩的关键时刻。 郡主一个女儿家去皇城,万一挨欺负了,咱们远在扶桑,也帮不上郡主啊。” 定南王听着这没必要的担心,翻了个白眼:“就那丫头,她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谁还欺负得过她?” “.......” 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 军师点头,就是有点不舍得,也不知道郡主这一去,什么时候能回来。 皇城,离着他们扶桑郡多远啊。 王爷也真是的,怎么就没有一丁点不舍得,好歹也是唯一的亲闺女呢。 心中的不满声刚落下,见眼前出现一块兵符,还愣了一下,就听着王爷难得语重心长的声音。 “那臭丫头,就只知道惦记本王宝贝的东西,连兵符都忘记要了。 待会儿,你给她送过去,好好叮嘱她,能让别人打架,就让这些兵马动手,她,能坐着,就给本王躺着!”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章 您能说话像个忠臣吗 瞧定南王这郑重的模样,军师失笑,伸手接过兵符,这些嘱咐,确实要和郡主说的。 兵符,更要给郡主了。 身为藩王之女,没点兵马护身,去皇城多危险啊。 不说皇城那些天天想削藩的老臣,就是其他唯恐天下不乱的藩王,都盼着他们郡主出事,好激怒皇家和扶桑郡的矛盾。 尤其是阴险狡诈的曲阜(fù)郡王,整日嫉妒他们王爷英勇善战,扶桑郡的兵强马壮。 时不时要挑拨他们扶桑郡和朝堂的关系,不就是惦记扶桑郡这块疆土? 论封疆的大小,整个南边,哪位藩王,能比得上他们扶桑郡? 疆土大,兵马自然也多,才叫他们眼红想霸占。 这曲阜郡王乃宿(sù)氏皇族的亲王,当年先皇想封疆土的时候,就想把扶桑郡给他。 还好他们老王爷够霸道,且眼光独到,扶持当今皇上登基,先皇还未来得及封王,皇上就上位为帝。 世代由他们定南王府镇守的扶桑郡,皇帝自然要封给有从龙之功的老王爷了。 曲阜郡王当然不满,每日窝在小小又破穷的曲阜郡,不得天天气疯? 这些年,一直咬着他们不放,郡主要是出了扶桑郡,他啊,还不得盯死他们郡主? 军师思及这里,更是不安心,看向定南王很认真建议:“王爷,此去皇城祝寿,隔壁破小的曲阜郡,肯定也派了世子去。 要是碰上咱们郡主,就这点兵马,恐怕是不够的,要不,王爷您再多给郡主一块兵符?” 闻言,定南王面无表情地看向军师,掏出自己的兵符,问:“要不,本王将扶桑郡的兵马,都派出去?” “......那,倒也不能如此兴师动众。”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要去皇城造反呢。 军师闭嘴,收好手上的兵符,有一块也是一块,郡主应该是够用的。 “哼!” 定南王瞧着自己的军师,整天向着那臭丫头,气哼了一声,懒得和他计较。 唤来扶桑郡的几位大官,还有勋贵大族的家主们。 藩王府要去皇城,给皇帝祝寿,也非是小事,该商议的,还是要细细琢磨的。 对这事儿,扶桑郡的大人们,还是颇有微词的。 其他藩王可都是派儿子去的,就他们王爷,派了郡主去。 这事儿做得多不地道啊。 待他们扶桑郡要送郡主去皇城的回信,到了皇城,王爷定要被朝堂大臣,还有各地藩王骂的。 说不定,这啐的口水,都能淹到扶桑郡来。 “他们敢!” 定南王瞧他们一个个鄙夷他的眼神,狠狠瞪过去:“本王派女儿去怎么了?老皇帝只说要祝寿,可有说,本王的女儿,不能去祝寿? 本王这水灵灵的女儿去,还便宜他们了!” 难得,竟能听见王爷夸郡主。 众人很是惊讶,扶桑郡的郡守,还有点忧虑:“老皇帝要削藩,给儿孙们铺一条顺遂的帝王路,此事,咱们心知肚明的。” “这都明里暗里,威逼利诱藩王好几次,其他藩王都不得不送上宝贝儿子,去皇城当质子。” “起码这面上,藩王们不会受非议,咱们送郡主去,朝堂只怕怀疑咱们别有居心,亦或是对皇家不敬。” “这外头,本就传咱们扶桑郡拥兵自重,此次去祝寿又与众不同,在众多藩王中,多突出啊。” “老皇帝和朝臣们,还不得将目光都看过来,盯紧咱们?” “朝堂削藩,一直没法推进,就怕咱们这个时候冒头,朝堂拿咱们先开刀,杀鸡儆猴。” 这话,定南王可是不爱听了:“本王,还能是鸡?” “哼!” 定南王气哼,拳头都捏得嘎嘣响:“当年要不是我们父子扶持,老皇帝,还能坐上那个位置?” “他凭着定南王府的兵马,当了皇帝,这些年他的疆土安定,还不是要依仗本王的兵马。” “敢削本王的藩,本王倒想看看,是朝堂的兵马硬,还是本王的兵马先踏破皇城!” 哎呦,这嚣张的话语啊。 众人大气不敢吭,紧张兮兮地往四周瞄,还好还好,都是自己人。 这话,任谁听了,不得骂王爷一句狼子野心? 外头这些年骂的,有错吗? 军师无奈,看向凶巴巴的王爷,都不知道是第几次相劝了。 “王爷,咱能说话,像个忠臣吗?” 他们多冤啊。 该为朝堂护卫疆土打的仗,也打了,每年该藩王进贡的,他们也进贡了。 一个忠臣该做的,他们扶桑郡都做了。 可却没有忠臣之名。 还不是王爷这吓死人的脾气! 再看隔壁穷兮兮的曲阜郡王,每次敌军打过来,都躲在他们的身后,呐喊助威的旗子倒是举得可高了。 要死要活的仗,是他们打的,护卫疆土的好名声,倒是让他得了。 王爷要是能和曲阜郡王这般,会做面子活,他们扶桑郡的忠心,能耀眼到闪瞎皇朝那些人的眼睛!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可王爷这脾气,他们是奢望不了一点。 不怕,还有郡主呢。 此次郡主代表扶桑郡去皇城,给老皇帝祝寿,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他们要好好规划一番,好生送郡主去皇城。 其他郡送的是世子怎么了,他们郡主的车辇,可不能输给他们! 不,作为唯一去皇城的藩王之女,出行的风光,要压过其他藩王公子! 扶桑郡的名门望族们,纷纷出动,这明面上的架子,得给他们郡主摆足了! “郡主,皇城路途遥远,酷暑难耐,马车我们都是精心准备的,尤其是这个车帘,都是用的冰蚕丝。” “只要有微风徐徐,吹进马车的风啊,绝对是清爽宜人。” “还有这些瓜果,都是最解渴的,都有冰块封的,从南走到北的时候,冰块融了,瓜果也该吃完了。” “没了不要紧,咱还有银子,到了北边,郡主想吃什么,咱买什么!” “还有这些衣裳,珠宝首饰,听闻皇城的小姐们,最是爱打扮了。” “郡主,咱不能输给她们,这些漂亮衣服首饰,郡主,一天,咱换个十套!” “还有,这个.......” 虞黛映瞧着扶桑郡的大人们,给自己细心准备的礼物,如此隆重的出行阵仗。 笑容还是很美的,有华贵舒服的马车,还有瓜果点心。 这一路,她躺着吃喝,多舒服啊! “成了!” 定南王却是不爽,这些个名门望族,平日里让他们拿点东西出来,抠抠搜搜的。 对他女儿,倒是大方,衬得他这个爹准备的东西,多小气吧啦的? 这能看得下去? “赶紧走吧!” 定南王瞧着笑容惬意的闺女,暴躁地伸手推着她上马车:“天黑没走出扶桑郡,也不许给本王返回来!”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章 他竟然不是个东西 闻言,虞黛映瞧父王竟还真担心这个,哑然失笑,可看着摆满点心的马车,柔美的笑更是倾现脸颊。 舒服惬意地坐下来,吩咐一声,立即出发。 赶车的可是战马,这不得嗖的一下子,浩浩荡荡的马车,就没了身影? 送行的大人们,还抹了两把眼泪,郡主这独自去皇城,还不知道何时回来呢。 “哼。” “丢人现眼!” 定南王瞧他们还哭哭啼啼上了,瞪了他们一眼,面上却是浮现期待的笑容。 闺女这去皇城,保不准能气死那些老大人们。 能肯定的一点,收到扶桑郡的回信,朝堂大臣们,就该怄气。 军师瞧他们王爷这得意的样子,却也是有点期待的。 不知道,他们会怎么骂他们王爷。 文人在金銮殿上开骂,这个场面要是能看到,就更好玩了。 “好啊!” “这卑鄙无耻的定南王!” “他,不要脸!” 皇城的大臣们,收到各地藩王们的回信,也收到了线报,知晓他们的儿子们,都往皇城来了。 独独那位桀骜不驯,不,是凶蛮粗鄙的定南王,竟然把他闺女送来了。 此次朝堂发急报,让藩王们前来皇城祝寿,这个意图,他们可不信定南王不清楚。 其他藩王多屈服朝堂的威严啊,都乖乖把儿子送来皇城当人质。 这明面上啊,公子们代表藩王府来皇城祝寿,多么其乐融融的画面。 定南王呢? 他把闺女送来,让朝堂拘着个姑娘,像什么样子? 多让他们难堪啊。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其他藩王都送儿子,偏他不同,明明有那么多儿子,随便送一个,也能堵住悠悠众口。” “可他呢,就是要故意送女儿来,分明就是在打咱们朝堂的脸!” “定南王,这是压根不把皇上的诏令当回事,他太放肆了!” “可不是,定南王的脸,也真是厚,他也不怕千夫所指!” “一群藩王的公子们来祝寿,他让女儿混在郎君当中,成何体统!” “这个定南王,也太不心疼自己的闺女了,也是真放心。一个女儿家,背井离乡,独身皇城,也不怕被人欺负了。” “可不是,偌大的扶桑郡,竟逼着一个女子为代表,千里迢迢来皇城祝寿,怎么,他们扶桑郡的儿郎,都是不顶用的?” 关键是,送来个女子,他们也无从下手啊。 他们让藩王们把儿子送来,可不是让就当个质子,那般简单的。 大臣们很气,却听着御史中丞冷冷开口:“定南王卑鄙的作风,诸位也不是第一次见了,他的儿子那么多,偏偏一个也不送来。 却把唯一的女儿送来,他所图,必然不小。” 大家一听,哦了一声,气得脸色都青了:“真无耻啊!” “他把女儿送来,这是想让天下人知晓,为了给皇上祝寿,都把唯一的爱女送来,多显得他的诚心啊。” “啊呸!” 众人唾弃,定南王要是有忠心,能天天喊着要踏破皇城? 现在都用女儿来补救他的名声,果然,图谋不小啊! “诸位。” 御史中丞瞧他们话的重心偏了,再一次开口:“定南王要是真想表忠心,将嫡长子送来,岂不是更有说服力? 何须非要和其他藩王不同,反将女儿送来?” 众人一听,也有点道理,忽然一人警惕地开口:“定南王对这个女儿是何态度,可有人耳闻过?” 他们一般都关注藩王的儿郎,谁不要脸,盯着内宅小女郎? 这位郡主在定南王的心中,是何等地位,他们还真不知道。 “唉?” “蔺(lìn)家的人呢?你们和定南王可是姻亲,定南王府的这位郡主,你们必然是了解一些的。” “这个......” 蔺大老爷瞧大家都看过来,咳嗽了几声,斟酌话语说:“扶桑郡离着皇城实在是远,便是我这个舅舅,也只见过这个外甥女一回。 至于定南王对我这个外甥女如何,想来,大家若是打听,还是能探听一些的,我毕竟是沾了亲的,说的话难免偏颇。” 说着,看向那边一直想躲的身影,笑了笑:“大家想问,不如问刚从扶桑郡升迁回来的赵大人。” 好卑鄙的蔺家人,坏话让他来说。 被推出来的赵大人,暗骂了一声,可瞧大家都看过来,知晓是躲不掉了,只好如实奉告。 “定南王虽只有这么一女,那可是实实在在从小打到大的。” “下官在军中当副将的时候,每日最常见的,就是定南王追着郡主揍。” “有一回,王爷为了揍郡主,都追着在城中跑了三圈。” “经过定南王府,都能听到里面震耳欲聋的骂声,骂的就是郡主。” 天啊,竟是这般? 定南王对这个女儿,也太凶了吧? 谁家的女儿,是每天要挨揍的? 大臣们一阵唏嘘,怪不得定南王将女儿送来,这哪里是送,是扔的吧?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这位郡主在外的名声,他们自然是听过的,无非是嚣张跋扈,心狠手辣。 作为残暴的定南王之女,这样的名声,有什么稀奇的。 可没想到啊,凶名在外,竟过得如此惨。 “早知道,定南王不是个人,今日才晓得,他,还不是个东西!” 竟如此虐待自己的亲女。 “那定南王如此不爱惜女儿,将郡主送来皇城,能图谋什么?” “莫非就是为了应付朝堂,干脆将不喜欢的女儿,送来皇城搪塞一下?” 赵大人见他们还看着他,忙摇头:“下官委实是不知道定南王想打什么主意,倒是想起一件事情,王爷反正是很愁郡主的婚嫁。 刚好郡主今年方及笄,也到了适婚的年岁,下官觉得吧......” “好个定南王!” 众人大骂,他们总算是晓得定南王为何要将女儿送来了,竟是为了姻缘! 卑鄙啊。 定南王既然将女儿送来了,来都来了,他们总不能再给他送回去吧? 可好好的小姑娘,他们要是把她拘在皇城不管不顾,也是不妥当的。 其他藩王的儿子,他们可以随便找点事情给他们做。 可姑娘家,这叫他们能如何安置? 想名正言顺,没有比给她找个夫婿更合适的。 成了婚,自然有理由将她留在皇城了。 那定南王,不就是打的这个好主意? 真是够阴险狡诈啊! 其他藩王送儿子来,是当质子的,定南王呢,是来找女婿的! 还是他们给他找女婿! 定南王这个爹当的,可真是轻松,女儿是不好好养的,女婿也是不愁的。 他可真不是个东西!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章 他不会真的这么无耻吧 大臣们气得在金銮殿上破口大骂,重臣们瞧着这个闹哄哄的朝堂,明白今日的早朝,皇上是不会来了。 果不其然,就瞧皇上身边的公公来禀告,说是今日早朝免了。 诸位大臣一听,行了礼,又骂骂咧咧地回去。 几位重臣却是朝着御书房去,一进去,房内浓厚的药味扑鼻而来。 就瞧着一袭帝王袍的皇上,竟是在熬药。 再瞧一侧的榻上躺着位熟悉的身影,时不时咳嗽几声。 这虚弱的声音,听着他们都揪着心。 除了皇上最疼爱的皇长孙,还能是谁? 怪不得皇上都要把药炉子搬到御书房来了,还亲自熬药。 皇长孙这个身体啊,不喝药,都走不动路。 哎。 也是让人心疼。 甘相爷他们静候在一旁,不敢叨扰皇上熬药,待皇长孙殿下喝了药,起身看向他们,这才行礼。 “老臣,参见皇上,殿下。” “几位爱卿无须多礼。” 皇上也要年近六十了,依旧声如洪钟,身体瞧着比这几位老臣都要好上许多。 对此,皇上还是颇为骄傲的,都说人老了不中用,他倒是觉得越发老了,能做的事情,就是多。 眼下,就是时不时气他的藩王们。 “朕,听闻藩王们都将儿子送来皇城了,除了那位整日骂朕的定南王?” 听听,就定南王那张嘴哦,骂皇上的话,都能传到皇城来。 要不是皇上的气量大, 朝堂早和定南王打起来了。 甘相爷还有些无奈:“定南王是没送儿子来,倒是将女儿送来了。咱们让藩王们来皇城祝贺,也没说只能送儿子来。 定南王此举,咱们也是不好直接骂回去的。” 施太傅也点头:“藩王中,封地最大,兵权最重的,最难掌控的,非定南王莫属。” “此人,也最是跋扈惯了的。先前几次催促,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 “现在却是愿意将女儿送来,想必是为了还未发下去的军饷。” 说着,看向一旁的皇长孙:“还是殿下这个法子好,知晓定南王穷,用银子威胁,果然奏效。” “咳咳咳——” 皇长孙宿珒(jīn)栖听着,知晓他们误会了,想说什么,却是禁不住嗓子痒,咳嗽了几声,瞧他们都紧张地看过来,稳了稳气息,才开口。 “军饷非是问题,定南王的兵马守着疆土,扶桑郡每年该给朝堂的上供也从未少过。” “那咱们自是没有理由克扣他们的军饷,这一点定南王自然是清楚的。” “这次让藩王们来皇城,就是削藩之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可即便是会削藩,一时半会儿是削不到定南王府的头上。” “南边的疆土安定,还要仰仗他们的兵强马壮。” “定南王先前不愿意理睬咱们要藩王们进京,想必觉得削藩同他们无关,懒得掺和进来。” 话落,笑着看向皇祖父:“孙儿想,定南王会骂您,也是觉得,同他们无关的事情,您非要把他们拉进来。 依着定南王的脾气,骂您,也是应该的。” “哼!” 老皇帝冷哼了一声,也就他老了,慈善了些,要是年轻时候的他,不得写上百篇圣旨骂回去? 罢了,他堂堂帝王,就不和定南王那个狂躁的疯子一般计较。 宿珒栖瞧皇祖父哼哼唧唧的,忍俊不禁,看向沉思的几位老臣,同他们说。 “削藩之事,近几年闹得天下皆知,就算朝堂原先无意,眼下,也不得不有意了。” “不将藩王们召来皇城,这股风向,还不知道会如何涌动。” “可这削藩的风向,一开始不是从皇家传起来的,是从藩王们那儿传来的。” “定南王也算是藩王中实力最强的,有人想借削藩的名头,挑拨定南王府和朝堂的关系。” “依着定南王那暴躁的脾气,岂能容忍,既藩王们都将儿子送来皇城,定南王自会送个孩子,来皇城瞧瞧,顺便算个账。” 重臣们听着皇长孙的分析,颇是赞赏,施太傅有点困惑:“就算是算账,为何不把儿子送来? 削藩削不到定南王的头上,咱们自然不会对他的儿子怎么样,他怎么就将女儿送来了?” 总不能真和其他大臣骂的一样,他把女儿送来,是让他们给他找个女婿回去吧? 定南王不会真的这么无耻吧? “这个......” 宿珒栖轻轻挑眉,金銮殿上大臣们的争吵,他自然是知晓,一时也拿捏不准定南王的意图。 定南王会不会这么无耻,他还真说不准,不过。 “孤对定南王府的郡主,也不甚了解,只听闻定南王对这个女儿很是凶,每日不是打就是骂。 可定南王能在军营追着郡主打,想来郡主也不是待在深闺的小姑娘,或许在军营,很有地位也说不准。” 施太傅听着,眉眼都要跳起来了:“那不得了呀,这位郡主可是随了她父王,残暴扬名的。 她若是在定南王府的军营有地位,可见残暴之名,很有分量啊。” 原本以为她就是深闺女子的残暴,可若是和她父王一样,是有兵权的残暴,这可相差甚远啊。 那她会是来当质子的吗?还不得掀了皇城? “她可别先和其他藩王公子们,打起来才好,尤其是曲阜郡王世子。” 那定南王可是三天两头,就想打死曲阜郡王的。 他的女儿,看到曲阜郡王的儿子,不会一见面,就把人打死了吧? “这可不行,得拦着点啊!” 施太傅越想,越觉得大事不妙,赶忙说:“得给各地的驿站官提个醒,要是遇到定南王府的郡主,得好生看着。 真要是和其他藩王世子打起来了,能拖着世子走,得赶紧跑啊。” 总不能藩王世子们还未到皇城,就死在半路上了。 这可非是小事啊。 可恶的定南王,就是故意的吧,不把温和扬名的儿子送来,把同他一样残暴扬名的女儿送来皇城。 就是为了让他的女儿,在皇城惹是生非,好气死他们。 果真是卑鄙无耻之徒啊!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章 他有点担心被郡主推倒 宿珒栖瞧着都要骂起来的施太傅,想到定南王上回来皇城的时候,可是三天两头就和朝臣们打架。 这位和定南王一样有残暴之名的郡主,不会真的来皇城,也是为了打架吧? 甘相爷觉得很有可能啊,不然依着睚眦必报的定南王,还能让他们这些老臣舒舒服服的? 不得特意送个女儿过来,气死他们? “老臣觉得,还是要派个人去接一接这些藩王公子们的。” 甘相爷建议道:“万一途中有个好歹,藩王们还得找朝堂算账,闹起来就不妥当了。” “对。” 施太傅很是赞同:“曲阜郡和扶桑郡就紧挨着,虽说曲阜郡王世子,早早就朝着皇城来,领先定南王府郡主好些日子。 可那定南王府郡主的马车,定然是用的战马,说不准现在就追上曲阜郡王世子。” 这要是打起来,朝堂得有个人拉一拉啊。 施太傅看向皇上说:“得派个强悍的大将军去!” 甘相爷却是说:“倒不如让蔺家的人去接定南王府的郡主,她一个姑娘家赶路,作为外祖父家,也该担心担心。 去接自己的外孙女,情理之中。” “有道理!” 施太傅觉得这个法子更好,怕郡主同其他藩王世子打起来,干脆把她一个人分开就好了。 蔺家是她的外祖父家,他们的话,她总是要顾及一点的。 “孤,觉得不妥。” 宿珒栖瞧他们都有点害怕郡主打起来,忍俊不禁,看向他们说。 “蔺家作为郡主的外祖父家,去接郡主,其他藩王世子们也有姻亲在皇城。 咱们许了蔺家去接,其他藩王们的姻亲,又如何阻止?” 这倒是。 到时候岂不是成了藩王势力大聚会? 是他们思虑欠妥。 施太傅赞赏地看向皇长孙殿下:“还是殿下思虑周全。” 那,让谁去接这些藩王公子们平安来皇城呢? “孤,去吧。” “不成!” 皇上一直没有开口,听着这话,瞧着面色还在发白的皇长孙,皱眉不许。 “你这个身体,如何劳累?朕不能让你离开朕的视线,你就好好在皇宫养着身体。” 甘相和施太傅也是不赞同的,皇上就这么一位出色的皇孙,本来身体就不好。 这是去接藩王世子们,出了什么事情,可还了得。 宿珒栖瞧他们都紧张自己的身体,摇头说:“藩王们将孩子都送来皇城,为皇祖父祝寿,也是诚意十足。 咱们皇家也该派个同辈,去迎一迎。以表咱们皇家的待客之礼,那孙儿这个皇长孙去,最为合适。” 话落,瞧皇祖父还是不赞同,就说:“孙儿每年也要去太原郡的温泉休养,刚好,也差不到了日子。 太原郡离着皇城,也就四五日的路程,孙儿就在太原郡接藩王们的世子郡主们。” 皇上有些犹豫,瞧着身体单薄的皇长孙,眉心拧得甚为紧,还是放心不下。 可也确实到了去温泉的日子,能顺道接一下藩王府的世子们,倒也算是两全其美。 却是郑重叮嘱:“先去温泉,养好身体,再去见那些藩王府的世子。 你的身体最为要紧,接不接他们,倒是其次。” 皇上,果真是最为疼爱皇长孙啊。 也是,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子,能不宠如珍宝? 施太傅瞧着一步一喘的皇长孙殿下,也是很担心的。 别没有阻止定南王府的郡主打死其他藩王世子,反而把他们殿下给推倒了。 那可真是得不偿失啊。 施太傅很坚持一点:“就算是殿下去接,还是要派个强悍的将军跟着的。” 宿珒栖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却见皇祖父还真是很赞许,真派个大将军跟着他去。 也罢。 万一郡主真和定南王一样凶,他也有点担心,被推倒。 朝臣们得知的时候,还被吓一跳呢。 皇上最是宝贝皇长孙了,竟然让他们殿下去接藩王的世子们。 虽说就在太原郡,那也是离开了皇城啊。 况且那些个藩王世子,就没几个有好名声的,哪个不嚣张跋扈? 这要是打起来,他们这娇弱的皇长孙殿下,躲不开,被打到怎么办? 朝臣们很慌张,可打听之下,皇上让皇长孙殿下去接藩王世子们,竟是为了阻止定南王府郡主,打死这些藩王世子们。 简直惊到他们了。 定南王府的郡主,不是说很惨的吗?整日被定南王打骂。 定南王让这个女儿来皇城,不是来找夫婿的? 怎么,是让她来打架的? “她虽说是残暴扬名,还能残暴过定南王?” 可皇上都把皇长孙派去拉架了,这是真担心郡主,把那些藩王世子打死吧? 尤其是曲阜郡王世子,他们和定南王府的积怨可深了。 定南王更是三天两头扬言,要踏平了曲阜郡。 如此恩怨,郡主要是和曲阜郡王世子碰面了,不会真能打死他吧? 大臣们有点慌。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可藩王世子们,听着自己要被郡主打死的传言,都想气笑了。 “皇上让皇长孙来接我们这些藩王世子,竟是为了阻止那个死丫头,打死我们?” “奇耻大辱啊!” “她凶残扬名,怎么,小爷没有,小爷还能让她打死了?” 藩王世子们听到消息,气得咽不下去饭:“在朝堂的眼中,我们这些世子,如此弱?” “还能让一个丫头,给打死了?” 她爹定南王在藩王中,实力确实不弱,怎么,他们的爹,弱啦? 当然,曲阜郡王确实弱。 曲阜郡王世子能被打死,他们还是能理解的。 “什么意思!” 曲阜郡王世子听到外面对他的嘲讽声,都要气死了。 他怎么就要被定南王府郡主给打死了? 他们还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呢! 天晓得,得知定南王要派郡主去皇朝,他跑得有多快。 还能让郡主追上来打死他? “可,可,世子,定南王府的郡主,骑的可是战马,确实快追上咱们了。” “什么!?” 曲阜郡王世子一听,忙往后看,好像是能看到定南王府的旗帜,不会吧,这就追上来了? 他可是提前好几天赶路的,这一路都没有停歇。 怎么就如此快,要追上来了? 难道真是为了打死他,才策马扬鞭追赶上来? “跑!” “不往驿站去,走小路!” 哼,还想追赶上来,想得美!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章 不跑就要被打死啦 曲阜郡王世子一声令下,身后的护卫小厮着急忙慌调转路线,就是瞧着近在眼前的驿站,有点不舍得。 他们日夜兼程,好不容易看到驿站了,下一个驿站可在太原郡呢。 隔着好远哎。 还要跑好久才能到。 哎,定南王府的郡主,怎么就这么快追赶上他们呢? 那能怎么办,再累还是要跑的,万一真被打死了怎么办? 那定南王打他们郡王的画面,至今历历在目呢! 太吓人了。 “好吓人哎!” 早早候着的驿丞,就看着被吓得逃之夭夭的曲阜郡王世子一行人,都吞了口唾沫。 “当年就在这里,也不是当年了,也就两年前吧。” “定南王和曲阜郡王受皇上诏令,回皇朝,途经咱们驿站。” “本官就眼睁睁瞧着,定南王将曲阜郡王摁在地上揍,那鼻青脸肿的啊。” “要不是朝堂的兵马来的及时,曲阜郡王就得被打死了。” “哎呦,吓死本官了!” 驿丞想起来,都下意识摸着自己的鼻子,想到曲阜郡王流了一地的鼻血,都觉得自己的鼻子疼起来了。 “定南王的凶残,真是名不虚传啊。” “真没想到,时隔两年,本官又得接待同样是残暴扬名的定南王之女。” “好在,曲阜郡王世子聪明一些,知晓要跑。” 一旁的小吏听着,皱眉:“小人怎么听着大人有点遗憾呢。” 是有点的。 驿丞很承认这一点,定南王打架是很凶残,可打的也不是他。 看别人打架,细想起来,还是有那么一点有趣的。 能将曲阜郡王世子,吓得连滚带爬赶路。 定南王的这个女儿,凶残可想而知。 可万一,郡主和定南王不同,凶起来连他都打呢? 多少人打架,打急眼,敌我不分的。 “不成,不成,还是不能有遗憾。” 驿丞甩掉不正经的想法,瞧着要靠近的定南王府一行,赶忙好好再检查驿站。 不能有纰漏啊。 绝不能惹怒了郡主,让郡主血洗了他的驿站。 驿丞忽然有点慌,尤其是见扬着定南王府旗帜的马车,就在他眼前停下来,都能感觉双腿在抖。 定南王的容貌是很俊美的,不然当年也不能来个皇城,就拐走了蔺家的小姐。 可他俊是俊,也凶神恶煞啊。 同他的凶残是齐名的女儿,还能好到哪里去? 他是不是得自求多福? 驿丞双腿忽然发软,一个扑腾竟是直接跪下去了,吓得后面的小吏,也跟着赶忙跪下。 “你们这是......” 虞黛映一下马车,就听着一声声的砰砰砰跪地声,瞧驿站众人皆跪地迎接她,还惊讶到了。 外面是这样行礼的? “诸位倒也不必如此行大礼。” 嗯? 哪来的柔美绵绵的声音? 驿丞扶着吓软的腿,抬眸看去,眨了又眨眼,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她,是定南王的女儿? 和定南王,不太像啊。 不对,细看之下,眉眼好像是像的。 可她怎么是这样俏皮窈窕的小姑娘?说好的,和定南王是齐名的残暴不仁呢? 凶神恶煞的定南王,能有这么笑起来同蜜糖一样的女儿? 这是如何有的残暴之名啊。 传言误人啊。 瞧把他给吓的。 驿丞见自己也吓到人家小姑娘了,讪笑了几声,赶忙起来,踉踉跄跄地正经行个礼。 “下官参见郡主,郡主一路奔波劳累,还请郡主移步去驿站歇息。 就是驿站不比客栈,难免简陋了些,不过郡主放心,能拿出来的最好之物,都是给郡主留着的。” “哦?” 虞黛映瞧着毕恭毕敬的驿丞,还好奇地往里面看了看,没瞧见其他马车,怪异问。 “曲阜郡王世子呢?他应当在本郡主的前面,怎么没见他在这里歇息?” “啊,这个.....” 驿丞还惊讶着眼前这位郡主的乖巧模样,却见她忽然问起曲阜郡王世子。 心中一个咯噔。 怎么,郡主果真如传言那般,要追着曲阜郡王世子打死的。 人果然是不可貌相啊。 不能被她的华容之姿给迷惑住了。 驿丞赶忙如实回答:“世子刚刚是到了驿站的门口,却不知道怎么的,又往一旁的山路去了。” “哦?” 虞黛映笑而不语,她岂会不知道为何? 瞧着天色逐渐黑下来,不多言,缓步朝着驿站里面走去。 确实简陋,却胜在干净,整个驿站给她的感觉,是一尘不染。 可见他们很郑重打扫过了。 虞黛映瞧出了驿丞的惴惴不安,很是担心她不满意似的,浅浅弯了眉梢。 “有劳驿丞大人了,还请大人能准备些热汤,本郡主有些累了,想歇息。” 啊,睡这么早? 驿丞看向外面才落山的太阳,也是不敢多言,忙声应下。 瞧郡主还朝着他点头微笑,这乖乖的笑容怎么看着他,嘴角有点上扬呢?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驿丞赶忙忍住,却见眼前出现明晃晃的银锭子,都瞪大了眼睛。 这是给他的? 驿丞有点不敢相信,抬眸见郡主朝着楼上走去,她的贴身丫鬟却是留在原地,一手伸过来银子,另一只手端着食盒。 “这是我们扶桑郡的特色点心,雪米团子,用冰一直封着的,最是适合酷暑的时候吃。 我们郡主说了,这些点心往北边走,天气越发炎热,会放坏的,你们若是不嫌弃,就尝尝。” 话里,又嘱咐一句:“我们郡主休息,不喜吵闹,不过若是有途经此处的百姓,想歇歇脚,不必特意驱赶。” 驿丞瞧着银子和点心,听着这话,瞪大了眼睛。 这位郡主,这么好相处? 可人家,确实安安静静睡觉去了。 他有点摸不透这位郡主的真性子呢。 也罢,明日她就走了。 起码现在有银子,还有点心吃,只要平安度过今夜,就万事大吉! 驿丞赶紧将热汤给郡主送去,让她能早点睡,次日不就能早点起床走人? 虞黛映舒舒服服泡了个澡,躺在床上,却是难以入睡。 外头同家里,果然是不能比。 不过一路能欣赏美景,吃到各地美食,也不错。 她来皇城,不就是为了吃吃喝喝? “也奇怪呢。” 虞黛映躺在床上,翻看着书,很是诧异:“我们一路吃喝停停的,怎么还是能追上曲阜郡王世子?” “呀,还真是呢。” 落枝不得不说:“咱们家的战马,那也不是寻常马匹能比的,这曲阜郡王就是偷了咱们几匹马。 养在曲阜,和养在咱们扶桑,那可不能一样呢。” 说着,瘪嘴不开心,敢偷他们的马,跑得倒是很快。 有本事,别总抢他们扶桑郡的东西呀! 下回见到了,打断他的腿哦! 说到这个,落枝都要乐疯了:“郡主,外面可都在传,您要打死其他藩王世子。” “都把朝堂的人吓着了,听闻皇帝都要派皇长孙来接我们。” “就在太原郡等着我们呢,太原郡是去往皇城的必经之路,咱们总是要和其他藩王世子碰面的。” “皇长孙在这里等着咱们,还真是怕郡主打架呢。” 虞黛映闻言,也禁不住轻笑了几声,看着手上的书,更是笑得愉悦。 皇城,还真是有趣呢。 却听着落枝惋惜:“婢子还当会是蔺家的人来接咱们呢。” “不会。” 虞黛映摇头:“朝堂是不会让外祖父派人来接我们。” “那,咱们去皇城,也不能住在蔺府嘛?” “这个.....” 虞黛映眨眼笑了笑:“咱们是来当质子的,又不是来皇城探亲做客的。” 也是呢。 落枝却有点惊讶,这皇城的人,都防着他们郡主打架了,那想必是听闻郡主的名声了。 怎么还敢让他们郡主当质子的呀?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章 本王可是父凭子贵 皇城的大人们,可都派了好几拨人,去扶桑郡打听这位郡主的名声。 可除了凶残之名,什么也探查不到。 人人道残暴,可也没个人说,郡主都做了什么事情,怎么就和定南王这个父亲齐名了? 不过有一点却是扶桑百姓皆晓得的,就是定南王对这个女儿,还真是从小揍到大的。 听闻郡主才学会走路,就让定南王追着揍。 谁家能跟定南王似的,舍得揍女儿? 反正蔺家是没有的。 得知郡主要代表定南王府来皇城,给皇帝祝寿,蔺家的人,也是有点慌乱。 “这要是定南王府的几位公子来皇城,同其他藩王世子一样,住在朝堂安排的别院,咱们也不必忧心。” 蔺大夫人忧愁:“可郡主是个女儿家,一人孤苦伶仃的住在别院,这像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说,也是咱们蔺家的表小姐,还有外祖家在皇城呢。” “放着外甥女不管,听着都不像话呢,咱们蔺家可是书香世家,行事可不能没有规矩。” 说着,看向蔺大老爷商议:“要不,待郡主来了皇城,咱们将人接来府上住?” “嫂嫂!” 蔺二夫人极其不同意:“郡主来皇城,可不是来做客的,朝堂为何要各地藩王将孩子送来皇城?” 话落,小声了一点:“这是来当人质的,你将人质请来府上,皇上和朝臣们如何看待我们?” “可......” 蔺大夫人也是为难,就听着蔺二夫人埋怨:“这定南王可真是讨厌,全然不顾及郡主的名声。 好好的姑娘家,让她背井离乡,来皇城当人质。” 蔺二夫人说着更加来气了:“眼下多少人盯着定南王府,他倒是好,自己是不敢来,把女儿推到前面来。 有这么当爹的,小姑子也是,怎么就不拦着点?” 蔺大夫人叹气:“能怎么拦着,大姑子的女儿生产,小姑子在宁安郡探亲,还未回扶桑郡呢。 只怕郡主到了皇城,她才晓得呢。” 话落,将问题提回来:“那,咱们就这样让郡主一个小姑娘,就住在别院?” 这让她如何看得下去? 他们蔺家,可没有这么对外甥女的。 “奇怪,婆母和公爹,怎么一句话也不同咱们说?这可是他们嫡亲的外孙女,真不请她入府住?” 蔺大夫人犯难,看向一言不发的夫君,还气了一下:“你这个当舅舅的,倒是给个意见啊,总不能让我们妇人家干着急吧?” 瞧她们都看过来,蔺大老爷无奈耸肩摊手:“想也知道,郡主是不能住到府上来,这要是可以,皇上何须派身体不好的皇长孙去接?” “咱们蔺家去接自己的外甥女不好?可见,皇上是不希望皇城的姻亲,名正言顺和藩王世子们往来。” “黛映是小姑娘不假,可她更是藩王之女。” 蔺大老爷还颇为好笑地看向夫人说:“你瞧瞧,朝堂大臣们都怕她打死那些藩王世子,你却是担心起她?” “我......” 蔺大夫人嗔了一眼夫君:“我们妇人家看问题,自然和你们不同。” “小姑娘一个人住在别院,多让人说闲话啊。” “你这话说得倒是轻巧,她都来了皇城,我怎么也是她的舅母,难不成看都不去看她一眼?” “还有她的表姐表妹们,难道不和她往来?” “这可是咱们蔺家嫡亲的表小姐,你亲妹妹的女儿,咱们真能放着不管?” 一声声的问话,蔺大老爷也头疼起来,可父亲没有放话,这事儿他也做不得主。 “等父亲从翰林院回来再商议吧,我觉得......” “不必了。” “父亲!” 蔺大老爷话还未说完,瞧自家父亲一脸疲惫地回来,知晓这些日子父亲撰写书很是辛苦。 能回来,这是撰写完了。 赶忙扶着父亲坐下,倒了杯茶递过去,就见父亲一口喝完,看向她们直言。 “蔺家不接郡主回来住。” “这.....” 蔺大夫人觉得不妥,可父亲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反驳。 郡主这些年远在扶桑郡,蔺家又在皇城,几乎没什么往来。 这没相处啊,也很难会有什么感情。 她也只是在郡主五岁时来皇城,见过那么一次。 那会儿倒也看不出父亲喜不喜欢,反正看定南王,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莫非父亲还怨定南王,不要脸拐走了女儿? 也是,要是她的女儿,让人拐得远远的,她也心疼啊。 父亲这是还迁怒到郡主的身上了? 哎,小姑子年轻时,可是皇城扬名的美人,怎么就瞧上那一言不合就暴躁的定南王? 还跟着他远嫁,数十年都不能回家一次。 如此想着,她也想骂几句不要脸的定南王。 可郡主怎么说也是小姑子的女儿呢。 蔺家的小姐们也挺为难,对于这个即将来皇城的表妹,犹豫着问。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祖父,郡主不住在蔺家,那我们要如何跟郡主相处?” 蔺老爷子再灌了几杯茶,听着孙女的话,看了她们几眼,皱眉说。 “不要打架就好。” “......” 什么? 打架? 蔺家的小姐们都怀疑自己听错了,她们可是文雅的书香小姐,何时会打架了? 不过..... 几人忽然想起来幼时的一段记忆,就是才五岁的郡主表妹,将她们摁在地上胖揍。 得,这句不要打架,是给郡主说的。 这会儿皇城,谁人不担心郡主表妹会打架? 皇上都怕郡主表妹打架,把皇长孙送去拉架呢! 这事儿,作为皇长孙的父王,雍王也挺想不通的。 他儿子像是能拉架的? 风一吹都能吹倒的! 父皇也真是的,为何非要他儿子去接这些藩王世子郡主? “哎,这也是没办法呢,谁让父皇的孙子中,就本王的儿子最有用!” 雍王可甚是得意,他是父王最嫌弃的儿子又怎么样,可他会生儿子啊。 众多亲王,独独他生的儿子,最是聪慧,最得父皇喜爱。 太子虽是未封,可他的儿子,却是有皇长孙之名。 往后,他的荣华富贵,有这个儿子在,可是不愁。 那他儿子得能平安活到父皇退位啊。 雍王很是害怕,都想陪着儿子一块去了,却是让侧妃给拦着了。 “王爷,皇上让皇长孙去太原郡接藩王世子们,您跟着去凑什么热闹?” 侧妃嗔怪:“原本这个时候,皇长孙要去太原府的温泉休养,就是不去接那些藩王世子们,也是要出去的。 从前可没见您跟着一块,这次也大可安心。” 从前他也不敢去啊。 雍王想起凶巴巴的老丈人,就在太原,他哪敢去太原挨骂? 那老将军可是个暴脾气,可不管他是不是亲王,看他这个女婿不耐烦就要揍的。 罢了,他还是不去太原了。 “可栖儿这次去拉架的,万一不小心磕磕碰碰了,可怎么是好?” 他可是见过定南王打架的,那叫一个血腥啊! 定南王的女儿,跟他的凶名可是不相上下的。 “栖儿如此娇弱,如何能见此等血腥的场面?” “王爷。” 侧妃扶着焦急不安的雍王坐下,含笑劝道:“皇上不是还派了同样凶狠扬名的大将军跟着?定然不会有事的。” 说着,瞧王爷冷静下来,小叹气一声:“殿下这身体,妾身说实话,也确实是太羸弱了些,保不齐..... 可王爷您,还有其他儿子啊,何不作其他打算?” “说的什么混账话!?” 雍王听着就瞪过去:“本王的儿子多又怎么样?哪个有栖儿聪慧,能得父皇喜爱?” 说着,狠狠警告道:“本王都要父凭子贵,你可不许给本王动什么歪心思!”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章 母妃您可长点心吧 她动什么歪心思了? 姬侧妃让雍王这么一吼,还很是委屈,瞧王爷还凶狠地瞪着她,眼眶都要红了。 声音都禁不住带上了哭腔:“妾身也是为了咱们王府着想,皇长孙的身体,您这个做父王的还不清楚?” “前些日子,皇长孙病重连喘口气都是艰难,皇上这才把他接到皇宫去,日夜守着。” “便是皇上都要没日没夜熬药,在一旁照顾着,这次是护住性命了。” “可皇宫的珍贵药材,也非是取之不尽的,殿下的身体是能离得开药?” “皇上的年岁也大了,太子尚未封,这看的,难道不是皇孙这一辈?” 姬侧妃细声细语着,抹了把眼泪,瞧王爷的怒火平息了些,软声接着劝慰。 “皇城的亲王中,也非只有您有儿子的,您当其他亲王没有打算?” “您若是将全部心思都系在皇长孙一人的身上,万一皇长孙有个意外,咱们雍王府可怎么办?” “何不多做些准备,将您其他的儿子,也推到皇上的跟前。” 姬侧妃瞧王爷似乎是听进去了,上前揉着王爷的肩膀,娇声接着说。 “皇长孙聪慧,还不是随了您,那您其他的儿子,又怎么会逊色?” “皇上要是瞧见咱们王府多的是出色皇孙,岂会不高兴?” “哪有祖父,不喜欢儿孙满堂的?” 姬侧妃揉着揉着,感觉王爷似乎不太对劲,就见王爷铁青地瞪过来,心中骇得一跳。 不敢再多言,小声试探唤了一声:“王爷?” “意外?” 雍王听着这两个字,就脑袋嗡嗡嗡的,哪还能听得进去其他? “本王的嫡长子,能有什么意外!” 还敢提前些日子,他现在想起儿子险些咽气的画面,心口都在抽疼呢。 外头那些人幸灾乐祸,巴不得他儿子有事,只怕棺材都准备好了。 这家里头竟还有盼着他儿子出事的! 雍王大怒,指着娇弱哭泣的姬侧妃骂道:“本王的儿子,那是随了本王的聪慧?那是随了他母妃!” “没有王妃,本王能生出这么聪明的儿子?” “你这是拐着暗讽本王愚笨呢!” “妾身哪有啊.......” “哼!” 雍王骂着就来气:“我们这些亲王要是有点本事,父皇还能只看下一代?” “外人骂我们这些亲王废物也就罢了,连你都嘲讽本王!” “怎么,你这是认不准在王府的地位?” “本王教教你!” 雍王怒吼一声,唤来侍女吩咐:“将侧妃禁足,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出门!” “王爷......” 姬侧妃委屈得眼泪簌簌,却见王爷冷飕飕瞪着她,不敢吱声。 可,她究竟哪句话又惹怒了王爷,怎么又要被禁足? 姬侧妃委屈巴巴地让侍女拖着往外走,却见王爷忽然开口,心中欣喜,回头一看王爷阴冷的脸,吓得腿一软。 “王府中再有人敢说,皇长孙有个意外,本王就砍了她的脑袋!” “本王的儿子,此次出门若不能平安回来,本王就拉着雍王府陪葬!” “....王.....” 姬侧妃吓软在地,却是不敢再逗留,爬也爬着离开。 下人们更是不敢吭声,他们哪里还敢不盼着皇长孙好? 都想去寺庙烧香拜佛,祈求皇长孙能安然无恙回来。 其他侧妃姬妾知晓王爷的这番话,还真亲自去寺庙,为皇长孙祈福。 心中却是狠狠暗骂姬侧妃,好端端的,非要诅咒皇长孙有意外。 雍王府能是亲王府,她们能有现在的荣华富贵享,凭的是谁不晓得? 还敢在王爷的跟前乌鸦嘴,皇长孙要真有三长两短,谁给她们富贵享? 气死个人了! 才禁足出来又兴风作浪,她就该一辈子禁着。 真是晦气! 皇长孙要真中了她的乌鸦嘴,她们不得撕了她的脸? 姬侧妃知晓王府的人对她怨念颇深,也是不敢出去了。 就这么禁足着,还安全些。 “我,我又没有盼着皇长孙出事,我不就是说了实话?” 姬侧妃伤心着呢:“就皇长孙那个风一吹便倒的身体,还需要我乌鸦嘴?” 他啊,能活到现在就不错了。 “母妃啊,您说话,可长点心吧!” 嘉悦郡主瞧着又被禁足的母妃,也要欲哭无泪了,听母亲还敢说王兄的不是,都要气死了。 就母妃这张嘴,她和兄长能在王府活到现在,可真是艰难。 从小到大,都受了多少牵连了? 她在王妃的面前,都不敢吭声。 要不是她是王府唯一的女儿,郡主她都别想当! 偏偏母妃禁足上百次,都不知道按捺住自己的嘴。 非要在父王的喜欢和厌恶当中蹦跶,不然凭着母妃的脸,还能没有宠爱? 嘉悦郡主不厌其烦地再一次和母妃,郑重嘱咐:“皇祖父有六个儿子,父王乃是最不得宠的妃嫔所生,一直都不起眼。”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若非沾了个皇子的身份,还有王妃的家族势力,原先连郡王都封不得。” “您能从郡王侧妃,到现在的亲王侧妃,凭的,难道不是大王兄?” “这一点,您到底知不知道啊!” “我怎么就不知道了?” 姬侧妃更憋屈了,让王爷吼完,连闺女都来吼她,气呼呼地说:“不就是咱们雍王府有出色的皇孙,要是不明白这一点,我为何要去找你父王说这些。” “我还不是为了咱们往后的富贵着想?” “你大王兄那个身体啊,我都不需要动手,他自己就能乖乖病死。” “他要是死了,其他亲王把儿子送上去,将来的太子之位,能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王爷又非只有他一个儿子,我的儿子,文武双全的,将来皇长孙一死,怎么就不能代替他了?” “再说了,他.....” “您别说话了!” 嘉悦郡主都感觉自己头一阵阵疼,尤其是那句无须动手,气得眼睛都发黑了。 怎么,母妃还想朝着大王兄动手? 活腻了吗? 却是警惕地看向母妃:“您,没做什么吧?” 嘉悦郡主越发不安了,藩王们要来皇城祝寿,她的外祖父自然也派了表兄来。 恰好了,王兄要去接他们。 莫非母妃今日去找父王,是和表兄他们有什么关系? 嘉悦郡主着急起来,话语更是冰冷:“母妃,您最好要清楚,雍王府能是亲王府,不是因为父王这个亲王,是大王兄这个皇孙。” “没了大王兄,您还指望一个藩王血脉的皇孙,在帝王的跟前得宠?” “朝堂要削藩,天下皆知,大王兄要是在这些藩王世子的跟前出事。” “无须其他藩王挑拨,外祖父一家,和我们,都得死!”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章 她怎么还怪好的 姬侧妃的面色煞白,愕然地看着冷着脸的女儿,耳边还回荡着都得死的话音。 忽然紧张起来:“皇长孙要是有事,咱们,也活不成?” “您到现在,才明白这一点?” 嘉悦郡主瞧母妃让自己的话吓着,明白这么说很管用,接着说吓人的话。 不,这也是事实啊。 偏偏整个雍王府,就母妃不晓得。 “亲王们的儿子,论天资,谁人比得上大王兄?” “便是容貌,都是七分随了皇祖父,皇祖父如何能不格外偏爱一些?” “皇朝的王世子也不少,可大王兄十五岁便执掌权力,在朝堂地位,亲王们都比不得。” “亲王们,可都没有自称‘孤’,可皇祖父却是许大王兄如此自称。” “更别提其他王世子了,您当随便换个人,就能有大王兄的地位啊?” “没有大王兄的权势,何来我们雍王府的荣华富贵?” 嘉悦郡主说着还很是心累:“其他亲王们都不敢明面上针对大王兄,您倒是好,跑到父王的跟前,说大王兄出事的话。” “父王在户部当值,屡次出错,若非皇祖父看在大王兄的份上,早气得把父王打入大牢了。” “还有外祖父!” 这一点她必须要母妃明明白白的,嘉悦郡主的声音小了一点,话语却是很重。 “外祖父乃藩王,名声,可没有比嚣张跋扈扬名的定南王好。” “这几年更是猖狂,连进贡都敢含糊,几次拖拉,叫嚣敌军,惹得边境战事不断。” “若非皇祖父不想我们这门姻亲,影响到大王兄的名声,朝堂早追着外祖父打了。” “那我们还能好好地活到现在?” “您倒是好,整日把大王兄会死的话,挂在嘴边。” “大王兄要是完了,咱们可没有好果子吃!” “这,这样?” 姬侧妃听着女儿的话,好像是很有道理,可皇长孙的身体,她就是闭口不谈,他也活不到哪里去啊。 “您.....” 嘉悦郡主见母妃竟是还没有听明白,都要怄气地掐自己的人中了,不然,她迟早得气晕! “总之,您不许再说半句大王兄不好的话,要盼着他长命百岁!” 说着,吩咐侍女,将母妃库房的人参灵芝都送给大王兄。 姬侧妃瞧着可心疼了,这些可都是她父王送来的好宝贝,那灵芝她还要留着美容养颜的。 却见女儿瞪过来,竟也是开不了口了。 这臭丫头,气性可真是大。 天底下,有她这么憋屈的娘? “好歹也给我留一点啊。” 嘉悦郡主懒得理睬,吩咐:“只要是补药,全拿走!” 大王兄这一趟出门,别的她不能保证,药,她得确保少不了! 姬侧妃瞧着这一箱箱的宝贝药材,都给往外搬,心口都在发疼。 早知道会损了这些药材,她就不说皇长孙的坏话了。 “殿下,王爷他们送来了好些东西,就是姬侧妃都送了好几个大箱子。” 宿珒栖从皇宫回到王府,就瞧着一箱子又一箱子往他院子里送来。 打开看,皆是名贵的药材。 也是不惊讶,回回出门,府中都会送这些。 “可是殿下,姬侧妃可是头一回送呢。” 侍卫都想检查有没有毒了:“听闻姬侧妃在王爷的跟前,说了殿下不好的话,让王爷又给禁足了。” 这也不稀奇了,姬侧妃什么时候盼着他们殿下好了? “今日更是把王爷气得,要拉着雍王府陪葬了。可想而知,姬侧妃说了多么恶毒的话啊。” 宿珒栖却是忍俊不禁,瞧他们想检查有没有毒,摆手吩咐。 “都收起来,挑着孤需要的装上,明日就往太原府出发。” 侍卫忙声应答是,见他们殿下说完,好似没了精气神,整个人都要往后倾倒。 吓得赶忙去扶着,实在是担心殿下这个身体,都能不能走出这道门了。 唉,希望那位藩王郡主别打架吧,不然真拉架起来,殿下可怎么撑住啊? 这会儿盼着的,还有驿丞呢。 天晓得他有多么忐忑不安,眼瞧着太阳升得可高了,就是不见那位郡主离开。 莫不是还没有醒? 不能吧,哪家姑娘睡到日照三竿啊。 可他也不敢催促。 驿丞无奈叹气,只得煎熬地等着,都坐着打几次瞌睡,好似听到动静。 忙擦了擦口水,起身候着,果然就见郡主走下来,瞧这红润的气色,这是睡得甚好。 也是好事。 见定南王府的侍卫都提着行装,这是要准备走人了? 那就更好了! 驿丞喜出望外,却不敢太过明显,笑眯眯恭敬地送着郡主离开。 真瞧郡主走了,还有点不敢相信。 “定南王这个女儿,和定南王可真是不像呢。” 还当她是真的凶神恶煞,可这不是挺乖巧安静的? 朝堂那些人,为何要如此惊吓他们这些小驿丞? 都把皇长孙殿下给请动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这哪里需要惊慌啊,瞧瞧人家在驿站,多乖啊。 吃好睡好,啥事儿也不惹。 多好的藩王府郡主啊。 “那,其他驿丞的信,咱们可要回?” “回,当然要回了。” 他还要好好夸夸郡主呢。 不然多让人误会郡主啊。 驿丞说着,就去回信,告诉其他驿站的驿丞莫要惊慌。 郡主绝非传言那般残暴,就是个乖巧懂事的小姑娘。 驿丞洋洋洒洒,写了厚厚的一封夸赞信,笑哈哈让人往太原府的驿站送去。 太原府的驿丞可都慌了好几天,收到信,更慌了。 算着时辰,藩王郡主世子们,也该陆续朝着太原郡来了。 这些个藩王的公子们,哪个出事了,他可都担不起。 现在全部都要来了,听闻还有会追着藩王公子们打的藩王郡主。 “可,隔壁驿站的驿丞大人,不是夸定南王府的郡主,很是乖巧吗?” “都没有藩王世子给她打,她当然乖巧了。” 太原府驿丞无奈,没听说曲阜郡王世子躲得远远的,不就是怕被定南王府的郡主打? 在隔壁驿站还能躲,可到了他们太原郡,这是能躲得过去的? 还有其他藩王府的世子公子们,待会儿都齐聚一起。 还不是郡主想打哪个,就拎着打? 她那个父王,是没干过这事儿? 驿丞越想越是慌乱,瞧着前方一个个藩王府的公子们,都朝着驿站过来。 却见他们的马车忽然都停着不动,很是怪异,再瞧,见是定南王府的旗帜飘扬得可是耀眼了。 似乎还带着血腥的杀气。 这骇人的气氛啊,瞧把这些藩王世子们给吓得,驿站的大门都不敢进。 完了,不会真打起来吧? 可皇长孙殿下,还没到啊。 还有谁,能去拉个架?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章 你们还能不能硬气一点 齐聚一堂的藩王世子公子们,瞧着飘扬着的定南王府旗帜,竟是格外有默契地皆停下马车。 他们也不想停啊,也得前面的马车能动啊。 瞧着停滞不前的马车,藩王世子们还有点憋屈呢。 原本外面就传他们害怕定南王府的郡主,现在可好。 一碰到她的马车,他们连大门都不能进。 这还不得坐实了外头的谣言? 多损他们的面子啊! 藩王世子们很是生气,前面是哪家藩王的马车,怎么还真如传言那般。 见到定南王府的郡主,怕得都难以前行。 大家都是藩王之子,怕她做甚,就不能硬气一点? “世子,最前面是曲阜郡王世子的马车。” 哦,他啊。 那是应该的。 众人一听,火气就消了,曲阜郡他们还不了解? 同定南王府的扶桑郡紧挨着,可两个郡的疆土兵马,简直天壤之别。 若非曲阜郡王乃皇族亲王,那定南王早把曲阜郡王给打死了。 比爹比不过,曲阜郡王世子见到郡主,自然瑟瑟发抖了。 “他怕得不敢动弹,连累我们大门也进不去啊。” “是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全怕了定南王府的郡主。” “瞧那要吓哭的驿丞,都怕我们被郡主给打死了。” “我们不能任由着谣言,败坏我们的名声吧,谁上,越过定南王府的马车!” “是啊,上啊,得让外面的人都晓得,我们这些藩王世子,可没人怕她!” 马车上坐着的藩王世子们,淡定不了一点,格外不满,纷纷催促着,却依旧没见一辆马车动。 后面的马车倒是很想动,奈何前面的马车纹丝不动。 给后面的世子们急得都想撞过去了。 前面的藩王公子们,也很急啊。 一边是不停催促他们越过郡主马车的世子们,一边又瞧着瘆得慌的定南王府旗帜。 就这么越过去,他们总觉得这旗帜,也得染上他们的血。 瞧那曲阜郡王世子,他们在太原郡之前,就相碰了。 那个狼狈不堪的模样啊,简直惨不忍睹。 听闻他为了不和定南王府郡主碰上,宁可走豺狼遍地的山路。 足以可见,这位郡主简直比猛兽还要可怕。 能和她那个残暴的父王齐名,她是那么好欺负的? “要不,等一等,待郡主进去了,咱们再走。” “是啊,也不急嘛,都到了太原郡,皇长孙殿下也还没到呢。” “可不是,殿下没到,咱们进去那么早,也没什么用处。” “那咱们就退一退,让郡主先走,咱们一群郎君,同郡主一个姑娘家相争,也有失风范啊。” 前面的藩王公子们好似说服了自己,干脆利落地往后退,不和郡主的马车碰上,想隔着她远远的。 后面的世子们一瞧,马车不仅没前进,反而一直后退。 这多彰显他们的恐惧? 怎么,一个个怕郡主怕成这样? 平夷郡的郡王世子都要气笑了,若非平夷郡离着皇朝最远,他的马车能沦落在末尾? 瞧着前面还在一直往后退,给郡主让路的藩王马车,都想唾弃他们。 嘴里倒是喊着不怕定南王府的郡主,行动是不敢动一点的。 真是一群没用的东西! 丢他们藩王的脸! 平夷郡王世子骂了几声,忍受不了,让人去前面的马车传话,他们不敢动,就滚到后面。 碍着他的路! 前面宛丘郡王世子听着如此蛮横的话,怒不可遏,马车堵在这里本就心烦意乱的。 还敢让他滚? 怎么,当他们宛丘郡王府是好惹的! “有本事,你就撞上来,本世子倒想看看,到底是谁滚!” “啧!” 平夷郡王世子冷笑,还真以为他和他们一样,畏畏缩缩的,敢怒不敢动。 瞧着前面不敢动弹的马车,一声号令。 “给本世子撞上去,敢拦路者,都给本世子滚!” “哼!” 宛丘郡王世子嗤笑,当他怕? 平夷郡同他们宛丘郡相比,他都不屑! 还敢在他的眼前嚣张,他倒是要看看,撞起来,谁会趴在地上。 宛丘郡王世子瞧后面的马车,真要撞上来,面露阴狠,吩咐侍卫们拔刀撞过去。 死了人,也不打紧。 见点血,也刚好让皇朝的人知晓,他来皇朝,可不是甘于当人质的。 想削他们宛丘郡的藩,那他们就血洗了皇城。 “砰——” “啊!” 什么? 哪来的惨叫声? 宛丘郡王世子看着自己的人还未刀落,就听着一声惨叫声,怪异地看向后面。 他们叫什么,都还没打呢。 平夷郡王世子也是皱眉,他们都还没撞过去,哪来的猛烈撞击声? 这是前面有谁先打起来了? 两家都有点奇怪,还很不爽,竟然有人抢在他们的前面,害他们现在架都打不起来。 谁啊! “这是,曲阜郡王世子?”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突如其来的喊叫声,惊到众人,抬头看去,就瞧前面人仰马翻的。 不对,马没有翻,是马车被一分为二,给拆了。 瞧摔在地上之人,不正是曲阜王府世子? 再看,拦在曲阜郡王世子跟前的,不就是定南王府郡主的马车。 如此,哪还能不清楚啊? 这是那位郡主,撞飞了曲阜郡王世子的马车。 她果然是要追着他打的,马车都给撞散架了。 果真是嚣张,怎么说,曲阜郡王世子也是皇亲国戚呢,都快到天子脚下了,她还真敢打架。 还好,他们没有撞上去,让着她了。 从前见过她的郡王公子们,都想再让让呢,一直往后退。 瞧他们都躲得远远的,都要贴上后面的马车。 平夷郡王世子怒其不争,不就是撞了个马车,至于吓成这样! 他都在末位了,再由着他们这么退,他还能往哪儿去? 要不滚回封地? 宛丘郡王世子都不怒反笑了,他倒是想看看这位定南王府的郡主,何等模样。 不就欺负了个最弱的曲阜郡王世子,看把他们一个个吓得。 再敢退,他都想提刀砍过去。 这么想,他还真要这么做,只是刀还未提上,就听着整齐划一的咚咚咚马蹄声,朝着他们包围而来。 宛丘郡王世子皱眉,抬头看去,就见是扬着皇家旗帜的将士。 能带着皇家兵马来,这是皇家的那位皇长孙殿下到了。 他来的,还真是及时。 差一步,他们就要和郡主兵戎相见了。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章 你们殿下怎么还耍赖啊 急着赶来的皇家侍卫,瞧着只有一辆马车是翻倒的,受伤的也只有曲阜郡王世子。 纷纷松口气。 瞧这些藩王世子公子们,一个个气势凌人的,刚刚似乎还有一缕杀气。 还好,赶在他们打起来之前到了。 没让他们殿下陷入藩王世子们的混战中。 “咳咳咳——” 宿珒栖轻声咳嗽,瞧着挤在驿站门外的藩王马车们,瞥见最前面翻倒的马车,一侧便是定南王府的马车。 这是,郡主还真打上曲阜郡王世子了? 那刚刚这剑拔弩张的气氛,若他晚来一步,这些藩王世子们,还真是会打起来? “皇长孙殿下!” 驿丞都要热泪盈眶了,还好有殿下来了,不然他都担心驿站被他们血洗了。 天晓得他刚刚都在经历什么? 眨眼前,还在想如何阻止这些藩王世子们打起来,这才一眨眼的功夫,曲阜郡王的马车就被打散架了。 他就说这位郡主,是会打架的吧! 还好他没有信隔壁那老家伙的话,说什么她是乖巧的小姑娘。 她...... 怎么,还真是小姑娘啊。 驿丞心中嘀咕的话还未落地,就瞧拦在最前面的定南王王府马车,走出来一位姑娘。 身段娇柔,五官怎么还有点俏皮,关键是浑身上下,都透着温软的气质,还有一丝丝慵懒。 眼角还有点点泪花,像是才睡醒一般。 这怎么看,都像是书香世家的小女儿啊。 她,是定南王的女儿,同定南王齐名的跋扈凶残? 他莫不是瞎眼,出现了幻觉? 驿丞瞪大眼睛,低头看还摔在地上叫唤的曲阜郡王世子。 就晓得自己绝不能以貌取人,不能受她的外表蛊惑了。 她可是差点打死曲阜郡王世子了! 定南王府的人,都要大喊冤枉了。 他们刚刚就轻轻碰了一下曲阜郡王世子的马车,还不是想夺回被曲阜王偷走的马? 说到这个,他们还来气呢。 先前敌军打过来,曲阜郡王躲在他们的将士身后助威。 打仗是不出力的,光靠嗓子喊,他们打赢了,那曲阜郡王竟还顺手牵走了他们的战马! 这会儿战马相碰,岂可不夺回来? 他们就拉扯了几下,谁知道曲阜郡王府的马车,那么不经拉。 自己散架了,还怪他们了? 他们还没怪曲阜郡王世子的惨叫声,吵醒了他们郡主呢! 还好郡主睡了一路,早睡饱了,要是惊扰睡梦中的郡主,他们可真要打架的。 “瞧他们那个凶巴巴的样子。” 皇家侍卫下意识要护在他们皇长孙的身前,却见殿下朝着前面定南王府郡主的方向走去。 忙跟过去,如何放心殿下一个人靠近郡主啊。 其他藩王世子们,瞧着皇长孙殿下往前面去,却见他走一步,都要喘上一喘。 时不时竟还会晕乎乎往前后倒,这副孱弱的身体啊,他们都担心他走不到郡主的跟前,就会晕倒。 众人也是不敢相碰,纷纷往一旁避开,这位皇长孙要是倒在他们的身侧,麻烦可是不小啊。 皇家正愁没有机会削藩呢。 皇长孙要是死在他们的跟前,不就给了皇家这个机会? 藩王世子们都想上前扶一把了,看着他们都提心吊胆的。 便是定南王府的侍卫,都有点着急。 “郡主,皇长孙殿下好似在朝着咱们这边来的,可这路走的,大喘气啊,他不会走过来,就断气了吧。” 瞧这脸色白的,可真是吓人。 虞黛映停住想打的哈欠,抬眸看过去,见喘步走来的年轻公子,一袭绯色的衣袍,身姿修长隽秀。 却越发衬得他苍白如雪的脸色,暖阳倾洒,也只可见他的疲惫。 他,就是皇上最宠爱的皇长孙? 如此瞧着,好似病得很是严重啊。 瞧把其他藩王世子们给吓得,都想上前背着他走了。 也是害怕这位皇长孙殿下,晕在他们的跟前。 虞黛映还有点诧异,他病成这样,皇上为何还要他来接他们? 哦,对了,怕她打架。 可他这副身体,真打起来,她轻轻一推,就能给他推倒吧? 他..... “哎呀——” “皇长孙殿下!” 一声惊恐的叫唤,吓得众人的心口都在猛跳,便是凶恶扬名的定南王府将士,都目瞪口呆。 连从未受到惊吓的虞黛映,都觉得此刻有些回不来神,竟是一时没法反应。 可压在她身上的温度,让她不得不相信,这位皇长孙殿下此刻就倒在她的怀中。 “你......” 虞黛映瞧着倾靠在她身上的皇长孙,思绪没有转过来。 刚就见他艰难走到她的跟前,都没有站稳一瞬,猝不及防就朝着她倾倒。 若非她定力足,他们二人还不得双双倒地? 他,是故意瞄准她就倒的? 虞黛映伸手要推开,却见他身体摇摇欲坠,下意识揽住他的腰,就瞧修长的他又靠在她的身上。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晕了? 还是死了? 他还真走到她的身前,就熬不住? 藩王世子们一瞧皇长孙,说晕就晕,都惊到了。 好在,他没有晕在他们的身前,是在郡主那儿。 那就和他们无关啊。 皇长孙有什么事情,那就是定南王府的事儿! “不是。” 定南王府的侍卫真要大喊冤枉了,怎么一个个都要赖上他们? 刚刚是曲阜郡王世子,现在,连自己晕倒的皇长孙,都要赖上他们。 皇家的人,也太会耍赖了吧! “我们殿下,还什么都没有说呢。” 皇家侍卫才不认呢,他们怎么就耍赖了? 殿下的身体,他们还能不知道? 他们可看得真切,那郡主可什么都没有做,是他们殿下自己倒下去的呢。 郡主还好心扶了一把。 他们皇家侍卫,也是有良心的。 反正郡主抱都抱了,再搭把手,也是顺道的事儿。 “要不,先把我们殿下扶到你们的马车休息,我们带了药,殿下喝了药,就会醒来。” 定南王府的侍卫,很是不情愿,可皇长孙就这么晕在他们郡主的怀中,看着也不像话啊。 万一再不吃药,待会儿死了,皇家还真要赖上他们了。 “郡主,您看......” “先吃药再说。” 她总不能一直抱着他。 虞黛映感觉到他浅薄的呼吸,好似她一放手,他就会殒命一般。 这位皇长孙,不会真赖上她了吧?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章 殿下莫不是想欺负我 其他藩王世子们也很担心呢,眼瞧着皇长孙殿下晕在郡主的怀中,万一出个什么事情。 他们待在这里,不会也赖上他们了吧。 众人越发不安,忙声就说:“既殿下需要吃药,我们就不堵在外头,惊扰殿下的休息。” 此话一出,藩王世子公子们出奇地有默契,纷纷驾着马车往驿站里面去。 刚刚还堵成一团的马车,顷刻间井然有序地前行,声响都不敢闹得太重。 便是末位的两家,都暂停打架,先离开了再说。 总不能真让皇长孙有机会赖上他们,要赖还是赖着那位郡主吧。 人,可是晕在她怀中的。 “你们......” 真狡诈啊。 定南王府的侍卫,瞧旁边着急忙慌逃之夭夭的藩王世子们。 就是在地上哀嚎叫唤的曲阜郡王世子,抬也让人将他抬着进驿站。 独留他们和皇家侍卫在这里,这是想把责任,都丢给他们啊。 可皇长孙也确实晕在他们郡主的怀中,不管也不行啊。 侍卫们都委屈了,那怎么办,该扶着去马车,还得扶啊。 可瞧着皇长孙这虚弱的身躯,又不太敢伸手碰。 万一手劲没有把握好,给皇长孙殿下捏死了怎么办? 还是让郡主扶着吧,瞧着郡主一人也是可以的。 就是好像,郡主抱得有点紧啊。 人晕在她怀中,她能不抱紧些? 虞黛映指望不上这些侍卫,倒也轻松扶着晕着的皇长孙,往马车上躺着。 她的马车可是扶桑郡的勋贵世家们,悉心为她准备的。 宽大舒适,躺着一位郎君,自也是足够的。 瞧他安安稳稳地躺在她的榻上,虞黛映觉得有点怪怪的,可见他呼吸浅薄,面色似乎更加白了。 竟是真担心起来,掀开车帘取药:“药呢?” “这儿,给,水吞服即可!” 外面的皇家侍卫忙将药递过去,这是郡主的马车,他们当然不敢造次,进去给他们殿下喂药。 忙说些好话:“有劳郡主照顾。” “这药,管用吗?” 虞黛映只关心这一点,见他们肯定地点头,利落地接过药,里面装着一枚药丸。 闻着药味,也知晓有几味极为珍贵的药材,大多为续命所用。 药效极强,吃下去必然是有效果的。 还真是。 他,醒了。 “咳咳咳——” 宿珒栖难受地蹙了蹙眉,咳嗽了几声缓解,察觉有很奇怪的目光落向他。 抬眸看去,就见身侧坐着位盈盈一笑的姑娘。 知晓她的身份,还想起身见礼,却察觉浑身无力,只好无奈道。 “是孤失礼了。” 这声音虚弱,却更温和。 虞黛映挑了挑眉,瞧皇长孙殿下似乎真心同她道歉,静默一瞬,很在意问。 “殿下说的失礼,是此刻同臣女独处,或是殿下特意走到臣女的跟前,倒在臣女的怀中?” “....孤....咳咳咳——” 宿珒栖瞧眼前的女子,模样温软,细看同定南王的容颜有几分相似。 有暴躁的定南王做对比,反衬得她越显俏皮。 眉眼也是温顺极了,便是声音都出奇的柔甜,这可不似有凶残蛮横的名声。 宿珒栖瞧她还在静静等着他的答案,察觉自己的身体恢复了力气,撑着塌缓缓起身。 拱手朝着她再一次赔罪:“孤,确实有意,朝着郡主晕倒的。” “!?” 竟然还真是。 竟也是承认了。 她就说,怎么就这般准了,还真是瞄准她的怀中就倒。 虞黛映瞧和她赔罪的皇长孙,温雅苍白的面上浮现一丝丝愧疚。 这是真觉得倒在她怀中,很冒犯她? “既殿下觉得很抱歉,为何还要特意倒在臣女的怀中?” “那,郡主为何不把孤推开,反倒是抱紧了孤的腰?” 宿珒栖也很好奇地问,还扶着自己的腰叹气道。 “孤现在都觉得腰有些疼,可想而知郡主抱孤,甚为紧密。” “......” 紧密? 为何咬重这两个字? 虞黛映却真的在反省,瞄了瞄娇弱的皇长孙殿下,怀疑地看着自己的手。 她,很用力? 不应该呀,依着她近来的懒散,岂会费力做事? 看来,她还不够慵懒。 虞黛映反思好,看向还在揉腰的皇长孙殿下,不理会他故意扰乱她思绪的话,同他讲道理。 “殿下忽然往臣女的身上倾倒,臣女心地善良,又是忠诚的王侯之女,岂可无礼地推开殿下?” “倒是殿下,瞄准臣女的怀中就倒。所谓男女授受不亲,殿下却是让臣女,不得不抱着您。” “殿下,您此举有损臣女的清誉呀。” “不会。” 宿珒栖瞧自己话的语带着打趣,却见她丝毫没有展露姑娘家的娇羞,只是在反思她是不是用力。 她啊,可真是…… 却也郑重接过她的话,摇头温和解释:“孤这副羸弱的身体,不会给郡主添加名声的困扰。”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郡主又是忠诚的王侯之女,伸手搭救孤,更显王侯对皇家的敬重之心。” “外人,便也只会对郡主和定南王府,多有赞誉。” 这些话,也挺讲道理的。 虞黛映轻轻扬了扬唇角,看向温和有礼的皇长孙殿下,瞧他还未说几句,就一直喘气。 好心递杯茶过去,如此他才有气和她将道理,说得更明白些。 “这番言论,也确有道理,可殿下和臣女初见,就往臣女的怀中倒,刚刚那般多的王侯之子,殿下却只瞄准臣女一个姑娘家。 同样都是代表藩王来皇朝祝寿,殿下这是只欺负我一个女儿家啊。” “咳咳咳——” 宿珒栖接过茶,还未饮一口,咳嗽了数声,调养气息,听着这告状的话。 很认真地点点头:“孤,确实过分。” “......” 这是又承认了? 虞黛映怪异地看向这位虚弱饮茶的皇长孙,瞧他饮一口,费劲地喘息一次。 这重重的喘息,她都担心他岔气了。 却见他抬眸看着自己,还有些无奈:“孤,也非真想欺负郡主,实在不得已为之,若不往郡主的怀中倒,此刻如何能赖上郡主?” “......” 虞黛映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生气,却听着这话觉得有趣。 还从未有人,如此明目张胆地赖上她。 这位皇长孙殿下,还真是有些特别呀。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章 郡主让我威胁一下可好 马车外的贴身侍卫们,谁人不是武功高强,听力一个比一个敏锐。 里面皇长孙和郡主说的话,简直听得一清二楚。 定南王府的侍卫,狠狠地瞪向围着的这些皇家侍卫。 方才他们还信誓旦旦地说,他们殿下不会赖上郡主。 听听,他们的皇长孙殿下,可都亲口承认了! 皇家的人,可真是卑鄙啊 欺负郡主一个姑娘家! “我们殿下......” 皇家侍卫想为殿下辩解的,可殿下确确实实承认了,他们也都听见了。 见定南王府的侍卫恶狠狠瞪着他们,面面相觑,还有点心虚。 可话还是要好好说的,不然打起来怎么办? 他们殿下还在郡主的怀中呢。 “我们殿下,也就是随口一说,能不能赖上,还不是要看你们郡主啊。 难不成你们郡主,是这么好赖上的?” “那当然不会!” 定南王府的侍卫气哼,还有他们在呢,岂会让郡主让人赖上了? 只要郡主一声令下,想欺负他们郡主的人,他们保管打死了。 可这位皇长孙殿下,病弱成这样,似乎也无需他们动手啊。 他们还有些害怕他真会死。 怎么感觉皇长孙殿下来接他们,就是仗着病重,故意欺负他们呢。 为何只盯着他们定南王府,那么多藩王世子呢。 “殿下何故只赖着臣女?” 虞黛映好奇极了:“总不会这么多藩王世子中,唯有臣女是女子,殿下才逮着臣女赖着?” 定南王府在外的名声,可比任何一个藩王都要跋扈嚣张。 论藩王实力,她就是谦虚一点,也是他们定南王府排第一。 皇族若真想同外头传言那般,想要削藩,杀鸡儆猴。 也不该第一个杀的,就是他们定南王府。 她瞧着这位殿下,也不是喜欢欺负姑娘家的。 总不会,是只想赖着她这位姑娘欺负。 哦。 也有可能的。 虞黛映仔仔细细地看着靠在她榻上的皇长孙殿下,这张脸很是隽美,可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好奇地开口问:“殿下,幼时臣女来皇朝,可同殿下见过?” “这个......” 宿珒栖瞧她忽然问这个,神色看着还甚是认真,想了想,点头嗯了一声。 “孤记得幼时,皇祖父宣各地藩王,带着亲眷来皇城贺新年,定南王是带着郡主和大公子来的。” “算着年岁,孤当年七岁,郡主今年方才及笄的话,那孤便年长郡主两岁。” “当年,郡主便是五岁来的皇城,和定南王一起在皇城待了半月,总会跟着定南王来皇宫拜见皇祖父。” “孤幼时,时常伴随皇祖父的身侧,郡主必然和孤有过碰面的。” 见过啊。 那殿下,兴许还真是有意要欺负她的。 虞黛映更为好奇了:“幼时每一个见过臣女的人,都被臣女揍过。 好像揍的人还不少,臣女实在想不起每一个人,那,殿下,也有吗?” “……” 孤有吗? 宿珒栖轻轻勾起嘴角,瞧着还挺在意的郡主,却是叹气。 “孤还当郡主一点印象都没有,原来郡主还能想起来,幼时揍过孤啊。” “!?” 真是呀。 虞黛映瞧着忽然还挺委屈的皇长孙殿下,很努力在回忆,可实在想不起来,就听着殿下像是诉委屈。 “郡主幼时来皇宫,和其他王府的小世子们打起来,孤瞧着只有你一个小姑娘家,本想过去帮郡主的。” “奈何郡主看到孤和他们都是皇家世子的打扮,一把将孤抓过去,竟然连着孤一块揍,揍完了知道揍错了人,就给孤一块糖果赔罪。” “郡主还昂首挺胸,叉着小腰走了,留下被郡主痛揍的孤。” “……” 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印象。 虞黛映瞧着记得还蛮清楚的皇长孙殿下,试探着问:“殿下的身体这般羸弱,莫不是幼时臣女下手狠了?” “这倒不是 ” 宿珒栖笑着摇头,却是说:“郡主那会儿确实下手不轻,孤都觉得一瞧着郡主,还能感受到幼时被揍的疼痛。” “……” 有这么严重? 她还给他揍出阴影了,那怪不得殿下只想欺负她。 虞黛映弄懂了原因,看向皇长孙殿下确认:“殿下莫不是一直记着幼时臣女揍过您,您才来接我们?更是为了瞄准臣女的怀中就倒,好赖着臣女,欺负回来?” “这个……” 宿珒栖扬了扬唇角,只看向郡主说:“孤来,确实是有点想见郡主的。” 话落,又含笑补充了一句:“孤想见见幼时揍孤的小丫头,如今是何等模样。” “那臣女,是何等模样?” “可以让孤,欺负一回的模样。” “……” 殿下还真是记着幼时的揍,大老远从皇城过来,就是为了欺负她? 虞黛映还挺惊讶的,这位皇长孙殿下的记性可真是好呢,就揍了他一顿,在心里记着这么多年呢。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可她看起来,是可以让他欺负的? 他现在可是躺在她的身侧,想怎么欺负好像都行。 “孤......” 宿珒栖察觉到郡主奇怪的目光,有必要和她解释清楚自己真正的来意:“郡主可知晓,孤为何会来接你们?” “嗯?” 虞黛映奇怪,不是为了欺负她?却见皇长孙殿下的神色认真,明白了什么,指着自己说。 “朝堂大臣们,怕臣女将那些藩王世子公子们给打死了,让殿下来拉架的。” “正是如此。” 是这样? 可就这位娇弱的殿下,是能拉架的? 还想欺负她呢,他都挨不住她的一根手指头。 虞黛映正要怀疑,忽然衣袖一紧,低头一看,就见皇长孙殿下在拉着她的衣袖。 怎么,他不仅要晕在她的怀中,还想躺在她的榻上,扯她的衣裳? “殿下这是......” “孤赖着郡主啊。” 宿珒栖一本正经地拉着郡主的衣袖解释:“既是来拉架的,只要将郡主拉住了,这架自然就打不起来,孤就能和你们一起平安入京。” 他还真是,拉住她了。 虞黛映却是笑了笑,慵懒往榻边倚靠,盯着毫无拉扯力的皇长孙殿下,随意甩动了衣袖。 “殿下,能拉住?” “郡主。” 宿珒栖虚弱地一只手按住自己的额头,另一只手还拉着郡主的衣袖,认真地说。 “你这甩动的力气稍微大些,可不仅仅是轻易能将孤的手甩掉,而是要连带着孤的性命,一块没了。 孤,好像是要再晕了,这次晕,只怕要在郡主的怀中,长眠不起了。” “.......” 虞黛映瞧说晕还真要晕的皇长孙殿下,见他这煞白的脸色,吓了半跳,明白过来,惊讶问。 “殿下,这是在威胁臣女?” “嗯,是。” 宿珒栖说话都有气无力的,说一句喘上三喘:“待平安回了皇城,孤必重礼赔罪,到时郡主想怎么威胁孤,孤都依。” “在这之前,不如先让孤胁迫胁迫?就这样让孤拉着,不许离开孤的身侧。” “郡主,觉得可好?” 这是可以好? 这位皇长孙殿下威胁她的法子,还真是稀奇。 还和她有商有量,真是礼貌呀。 虞黛映笑了笑,瞧拉着自己衣袖不松开的皇长孙殿下,她能感受到他生命的脆弱。 只要她用力甩开他的手,他是真的会再次晕在她怀中。 他就打算,这么胁迫她呀。 还不许她离开他的身侧。 这是他欺负人的法子? 这位皇长孙殿下,怎么越发有趣了。 她来皇城就是想寻些趣事,现在看来,皇城,她还真是来对了。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章 郡主能轻点吗 宿珒栖瞧郡主的眉目含笑,没生气他胁迫她的这番话,似乎还觉得很有趣。 也是不禁浅浅弯了嘴角,他好似对她的性子,摸清楚了一丝丝。 忽然想起郡主幼时的一件往事,应当是郡主满岁宴的时候,定南王要朝堂给他的女儿赐郡主封号。 原本是应当之事,藩王之女的郡主 封号,只要递上朝堂,都能赏封下去。 偏偏定南王为他女儿取的封号,乃太微。 此二字,可非是一般人能取的。 这太微是星官名,所在方位深有其意,自古时就有五帝座之廷,也便是帝皇之居。 定南王却要为女儿取太微封号,便是百姓都能感受到定南王的嚣张跋扈。 他记得,朝臣们当年都追着定南王骂,御史唾骂的折子,每天都能写上几百封,还要快马加鞭送到扶桑郡。 御史中丞就差自己去扶桑郡,大骂定南王的狼子野心。 要不是扶桑郡实在离着皇城远,他估摸着,全朝堂的朝臣,都要追过去骂了。 定南王也不甘示弱,任凭着朝臣们骂他,赏封郡主太微封号的折子,就没有断过。 朝堂和定南王府吵闹了许久,闹得几乎是天下皆知,定南王嚣张之名,更是名扬南凛国。 每年为郡主封号的事情,定南王都要和朝堂大吵。 定南王只要太微这个封号,朝臣们岂可同意? 以至于,时至今日,郡主都没有封号。 可郡主今年已然及笄,这封号啊,定南王必然再会提一次。 朝臣们和定南王府,又该有一场大吵大闹了。 恰好,这位郡主如今就在皇城,不知道郡主封号之事会如何演变。 宿珒栖看向心情不错的郡主,余光落向他拉着郡主衣袖的手,没见郡主将他甩开。 眉梢稍弯, 温和开口,耐心问:“郡主,考虑如何?可同意让孤胁迫一下郡主?” 虞黛映不明确回答,看向面色疲惫的皇长孙,噙着笑意道。 “殿下为了不让臣女打架,还挺会用心思的。” “那孤这个心思,在郡主看来,可是能行?” “殿下为何认为,臣女一定会打架?” 虞黛映想到自己在外的名声,摇头真切道:“臣女现在已经不打架了。” “孤不信。” 宿珒栖毫不犹豫地否认,拉着郡主的衣袖不放手:“郡主还是留在孤的身侧,孤安心些。” 话里,补充一句:“曲阜郡王世子的马车,可都被打散架了,这和郡主没有关系?” “这个......” “瞧,是有关系的,那孤如何信郡主?” 宿珒栖还轻叹,呼吸愈加不顺畅了,咳嗽了好几声,方能开口,看向郡主缓慢道。 “郡主若是觉得孤此举欺负了郡主,待回了皇城,郡主可以欺负回来。” “孤既然来接你们,这往后你们在皇城的起居事宜,皆是孤负责。” “郡主想找孤算账,每日都有机会,孤也绝对不推脱,只要郡主想要的,孤都允。” “那殿下,能允臣女什么?” 这是有的商量? 宿珒栖瞧着惬意的虞黛映,想着自己有的,温声好商量道:“兵部的军饷问题已经解决,孤会让他们尽快发往定南王府。” “军饷可以较往年多一些,这笔钱,孤来出,数额,郡主可以来定。” “再者,就是绫罗绸缎,珠宝首饰,孤库房中有的,郡主可以挑着喜欢的搬去。” “这些外物,孤一个垂死挣扎之人,也用不上,倒不如物尽其用,送给郡主。” “郡主华容婀娜,这些外物用在郡主的身上,方能彰显它们的珍贵,不至于埋没了。” “那郡主可要给孤这个机会,将这些都送给郡主,给郡主的美貌增添异彩。” 这位皇长孙殿下真是能言会道,还赞美她。 虞黛映扬了扬唇角,看向一副不答应他,就能晕死在她怀中的皇长孙殿下,关切地问。 “臣女听闻,皇后娘娘用的胭脂水粉,乃皇上亲自研制的,臣女有点想要这个。” 嗯? 胭脂水粉? 宿珒栖还讶异愣了一下,看向眼前的郡主,好似他都忘记了,她也是个小姑娘。 皇祖母的胭脂水粉,也确实皆是皇祖父亲手研制的。 就是母妃每日都要去求皇祖母的胭脂水粉,从未求到过。 母妃也不肯放弃。 听闻皇城的夫人小姐们,很是羡慕皇祖母用的胭脂水粉。 远在封地的郡主,也闻皇祖母的胭脂之名? 不过这个...... “若是殿下能给臣女皇后娘娘的胭脂水粉,臣女就应了。” 听着如此干脆的话,宿珒栖反倒是又摸不清郡主的心思,他还当她会更关心王府的军饷,钱财这些。 不曾想,她只要姑娘家的胭脂水粉。 也罢。 “好,孤会为郡主向皇祖母,讨要几盒。” “成。” 虞黛映也说到做到,看向在打量她的皇长孙,神色越加散漫,语气松弛。 “待去了皇城,寻个机会,皇长孙殿下让臣女去您的库房,搬些东西。” “嗯?” 瞧出皇长孙的困惑,虞黛映贴心地解释:“臣女也没有说只要一样啊,军饷,绫罗绸缎,珠宝首饰,可是殿下说给臣女的。” 闻言,宿珒栖见她不想甩开拉着她衣袖的手,还将另一只手的衣袖也递过来,随便他抓着。 不禁笑了笑,这话是他说的,自然是要应允的。 她啊,不打架就行。 不过...... “咳咳咳——” “您.....” 虞黛映瞧皇长孙殿下刚应予她,就咳嗽起来,面上一丝血色都没有,反而还咳出血。 眉心都拧紧了些:“殿下,臣女都答应了,您不能在臣女的怀中长眠不起吧?” “咳咳....孤.....” 宿珒栖接连不断地咳嗽,呼吸紧促起来,忽然感觉后背有手贴上,抬眸看去,见是郡主在给他拍背。 撑着仅有的力气拉紧她的衣袖,摇头无奈道。 “孤这个身体,实在经不住郡主的力道,你,轻点。” “......” 她还能给他拍死不成? 虞黛映瞧着皇长孙殿下近乎晕死的病态,好吧,她好像是能给他一掌拍死的。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章 莫非他是见色起意 早早跑进驿站里面的藩王世子们,这会儿也十分关切皇长孙的生死。 悄悄关注着外面,没见皇家侍卫和定南王府的侍卫打起来。 这便是皇长孙殿下,还活在郡主的怀中。 皇长孙殿下,还挺能活的。 “先前是有听闻皇长孙殿下病重,今日才见识到他的娇弱,还真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 宁安郡王世子站在窗边,凝视着外面定南王府的马车,没瞧见里面有什么动静。 那便是皇长孙和那位郡主,交谈融洽? 回想一步三喘的皇长孙,有些怪异:“在皇家中,这样羸弱的身体,为何还能得到帝王的独宠?” “皇上有六个儿子,亲孙子少说也有十二位,偏偏皇上只宠爱皇长孙殿下。” “依着他这样弱不禁风的样子,是能继承皇上的皇位?皇上竟然还是悉心栽培。” 平夷郡王世子听着,看向困惑不已的宁安郡王世子,两个郡相隔近,偶尔串个门。 同为藩王世子,自然相熟。 接话摇头,话语还有些冷硬:“换做我们这样的藩王府,如此病弱,早成了弃子,何来的宠爱?” 异姓王,若无实力,怎么能坐稳王位,封地早让人抢了去。 何况是帝王之位。 他也不懂,皇长孙殿下看起来,随时都能一命呜呼,身边跟着的却都是皇家的金甲侍卫。 就是手握重兵的大将军,都要贴身保护。 可见,外头传着的皇上独宠皇长孙殿下之言,做不得假。 皇上确实很喜欢这个长孙。 正是如此,他们才不想让皇长孙赖上。 “不过......” 宁安郡王世子紧紧瞧着外面的马车,眉心拧了拧。 “刚刚咱们这些藩王府的世子公子们都在,皇长孙殿下却只朝着郡主走去。 更是早不晕晚不晕,偏偏就晕倒在郡主的怀中,怎么看,皇长孙殿下都像是故意的。” 平夷郡王世子挑高了右眉,这话听着奇怪,看向若有所思的宁安郡王世子,惊讶道。 “你是想说,皇长孙殿下想占郡主的便宜?咱们是郎君,殿下不好抱我们,就让郡主抱?” “嗯?你在说什么?” 这话都把宁安郡王世子听懵了一下,指着外面的定南王府马车,怪异问。 “你把那位郡主,当作姑娘家?还是能占便宜的姑娘家?” “......” 有些道理。 平夷郡王世子尴尬咳嗽了几声,往深远了些考虑,沉思良久,说话可靠点。 “皇长孙殿下,这是故意赖上定南王府,他真有什么事情,定南王府肯定逃脱不掉。 莫非朝堂削藩,第一个就朝着定南王府下刀?” “这个么.......” 宁安郡王世子倚靠在窗边,目光在定南王府的马车上,瞄了又瞄,摇摇头。 “未必,定南王是嚣张过头,整日嚷嚷着要踏破皇城,还想让郡主的封号,沾染上帝王的太微之名。” “这样的大不敬,皇上真想收拾他,朝堂早就和定南王府打起来,何至于到今日,定南王还如此嚣张跋扈。” “他的狼子野心,闹得人人皆知,可一个远在封地的藩王,真想造反,难道会到处嚷嚷。” “让朝堂百姓逮着机会就唾骂他?这些年朝堂可是一直盯紧定南王。” “派了多少官员去扶桑郡,这些大臣到了扶桑郡,个个安然无恙,还能升迁回皇城。” “定南王要真有不臣之心,罪证啊,早摆上朝堂了。” 平夷郡王世子却是不赞同:“我虽然不想承认,可论藩王实力,定南王绝对当仁不让的第一。” “朝堂若是想和定南王闹翻,攻打上扶桑郡,卷起来的腥风血雨,皇家可承受不起。” “我看,不是朝堂不想打定南王,是不敢打。” “不然这位郡主,还能如此嚣张,都到天子脚下,还敢打曲阜郡王世子?” 听着满是嘲讽的话,宁安郡王世子并不想争辩这一点,他盯着外面的马车,可不是关切定南王府和朝堂,打不打得起来。 反正,他们宁安郡和朝堂不会打起来就是了。 可平夷郡嘛...... 宁安郡王世子并不想再和平夷郡王世子,探讨藩王和朝堂的话题,却听着他缓声道。 “你说,皇长孙殿下,要是真死在郡主的怀中,朝堂会把定南王府如何?” 嗯? 宁安郡王世子拧紧眉心,看到平夷郡王世子面露阴狠,对他的脾性也算是很了解了。 只说:“唉,皇长孙殿下还在郡主的怀中呢,想欺负他,那我们也得先打得过郡主,反正我打不过。” 话落,问:“你打得过吗?” “......” 平夷郡王世子忽然哽住,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发不出来。 想起幼时跟随父王来皇城过新年,遇到那位才五岁的郡主,竟是让她按在地上揍。 他不过是吃了她一块糖,门牙都让她打掉了。 其他世子气愤外面郡主要打死他们的谣言,可他知道,这可能不是谣传。 “总之呢。” 宁安郡王世子瞧平夷郡王世子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的愤怒模样,也不拆穿他。 转移话题说:“我的意思是,皇长孙殿下故意晕在郡主的怀中,或许想拉着郡主,好让郡主没有机会,打死我们。” “......” 平夷郡王世子懒得和他说,合着他一直在窗边关注郡主的马车,就得出这样的结论? 真是闲得慌。 他可没功夫跟他闲扯。 宁安郡王世子瞧他哼了一声走开,没在意,继续站在窗边,盯着郡主的马车。 “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怎么没见郡主打起来?” 依着那位郡主的脾气,是能任由着别人抱着她,赖着她? 皇长孙殿下一看就是故意的,他可不信郡主看不出来。 “怪哉,郡主几时这么好的脾气了,也不打架了。” 总不能是郡主看皇长孙殿下,长得好看,就对他特别一点? 不能够,郡主绝非是这样的姑娘家。 宁安郡王世子对郡主自认为还是有点了解的,毕竟被打了那么多次。 至于皇长孙殿下。 就算要赖着郡主,怎么就往郡主的怀中倒? 莫非皇长孙殿下初见郡主,就见色起意? 不能够。 宁安郡王世子再一次摇头,就皇长孙的身体啊,想见色起意,也色不起来吧。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章 他竟然想求娶郡主 那可不是? 其他藩王世子们,可没人觉得皇长孙是贪图那位郡主的美色,才晕在她的怀中。 哪个头脑正常的郎君,是会想抱着她? 皇长孙殿下只是身体有病,又不是脑子有病。 “依着本世子看,皇长孙殿下这是舍身取义,为了不让郡主打死我们,用性命赖在郡主的怀中。” “唉,真是没想到,我们在皇长孙殿下的心中,如此重要。” “皇长孙殿下,可真是个大好人。” 这话说着,大部分人都是信的,小部分人也不想反驳。 皇长孙殿下来接他们,可不就是来拉架的,将那位郡主拉住了,自然就没人打架了。 要是来早一步,说不准曲阜郡王世子,也不会被郡主打得连马车都散架了。 “本世子......” 曲阜郡王世子瞧他们忽然都同情地看过来,苍白无力地解释。 “郡主,没打我。” 她是真没打他,只是想讨回被他父王顺手牵回去的战马。 说到这个,心里都想骂父王几句。 好端端的,非要偷人家的战马,怪不得郡主一路追着他。 他还以为是自己偷偷骂她,让她知道了,才追着想打死他。 早知道是战马,他一早就还给她了,哪里至于连马车都赔出去了。 让他在这些世子中,丢尽颜面。 瞧他们都不信他的话,非觉得他是让郡主打的。 罢了,从前也不是没被打过。 曲阜郡王世子懒得再解释,瞧着外面的大白天,看向他们很是真诚地问。 “本世子看,咱们在驿站稍作休息,待会儿就要朝着皇城出发。” “这一时半会儿的,本世子的马车都散架了,修是不好修的,再去寻马车,必然也是来不及。” “几位,可有能载本世子一程的?” “这个......” 其他藩王世子有些犹豫,瞧着狼狈不堪的曲阜郡王世子,不太想被牵连。 “世子,你们曲阜郡和郡主的扶桑郡,恩怨有多深,不用我们说了吧? 你作为皇亲国戚,郡主都敢在皇城脚下,拆了你的马车。我们要是和你一起,我们的马车 ,估计也不保。” 那可不是。 这还是其一呢。 先皇在时,曲阜郡王可是站在先太子一边,他也是先皇最喜欢的幼子。 众多亲王封王,先皇只想将最大的疆土,扶桑郡给他。 可惜先皇还未来得及封王,郡主的祖父,带着兵马扶持现在的皇上,杀入皇城,夺了皇位。 当年先太子一党,可是死的死,流放的流放。 作为先太子的拥护者,曲阜郡王还能好好在封地当他的郡王,已经是天大的幸事。 这次朝堂要削藩,指不定第一个就朝向曲阜郡王。 他们岂会明目张胆,现在就和曲阜郡王站边? 能代表藩王府来皇城祝寿,谁还没点这个脑子? “我可以。” 谁? 众人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瞧衣着朴素的年轻公子,轻笑着走向曲阜郡王世子,不禁疑惑。 这人是...... “弘农郡三公子。” 听着清亮的声音,众人惊讶地看看向他,原来是弘农郡的三公子啊。 怪不得他的穿着,在他们当中格外突出。 不过虽说他衣着朴素,倒是格外干净,气质出奇的文雅。 也不奇怪。 弘农郡历代都是耕读传家,不贪图荣华富贵,只念书香耕田。 听闻弘农郡王每日,都会亲自下田耕地,就是郡内的百姓,田野休息时,人手捧着一册书。 耕种时,还能吟诗作曲。 就是在乡野随便抓一个三岁小娃,都能出口成章,更别提弘农郡的世家公子们,那都是才华横溢。 朝堂的文臣,可大多出自弘农,便是当朝宰相甘相,御史中丞,本籍都是弘农。 弘农郡看似不如其他郡富贵兵马足,却也是不容小觑。 听闻三公子乃弘农郡王最宠爱的儿子,也是,能代表藩王府来皇城的,哪个不得宠? 哦,除了那位整日被定南王打骂的郡主。 说到郡主。 有人忍不住笑眯眯问:“弘农郡离着曲阜郡近,自然也相隔着扶桑郡。” “我听说,弘农郡王时常去扶桑郡串门,还为三公子求娶郡主。” “这是真,是假?” 啊,什么!? 其他人一听,纷纷来劲,皆惊愕朝着三公子围着问:“真假?” “我.....” “真!” 曲阜郡王世子听到这话,都不愁待会儿坐什么马车,眼睛都亮闪闪的,还颇为佩服地看向好心的三公子。 同他们保证道:“本世子亲眼所见,弘农郡王隔三岔五,就要带着一大马车的书,去定南王府求娶郡主。” “不过每每都被定南王一脚踹回去了,哦,三公子也被郡主打回去过!” “他们还可有毅力了,弘农郡王每每被定南王踹,第二天又死皮赖脸地上门求娶。”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都把定南王弄得暴躁不堪,我怀疑定南王的脾气一点就爆,弘农郡王功不可没!” 啊。 竟然是真的! 众人震惊,看向没有反驳的弘农郡王府三公子,很是不解。 “三公子,你们是哪里想不开?” “我......” “是啊,可真是有胆量啊,那对父女,你们也敢惹,你还敢把郡主娶回家。” “佩服!” “我.....” “郡主竟然没有把你打死,本世子也挺奇怪的。” “我....诸位,能不能先容我说句话?” 众人讪笑,纷纷住嘴,不多言。 云璟瞧他们说着自己的话题,他却是插不上一句话,无奈笑笑。 见他们颇为敬佩地看着自己,平静回答:“这非是什么小道消息,父王确实是想为我,求娶郡主。” 话落,瞧他们一片哗然,云璟出声阻止,可不能让他们的吵闹声,惊扰到外面的郡主。 “父王也不为别的,就是觉得我们弘农郡和曲阜郡,都挨着扶桑郡。” “可定南王只是逮着曲阜郡王打,都不理睬我们弘农郡,父王觉得定南王厚此薄彼,太偏爱曲阜郡王了。” “要打,也得两个郡一起打,不能落下我们弘农郡。” “父王这才以提亲的缘由,去找定南王的打。” “.......” 什么鬼? 众人禁不住嘴角抽搐,得,皇长孙是身体有病,这里有个脑子有病的。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章 殿下你有点黏人啊 得知真相,曲阜郡王世子一下子收回上扬的嘴角,看向好心让他坐马车的云璟,瞟过去一个让他自行体会的眼神。 什么叫定南王偏爱他父王? 还厚此薄彼呢。 谁稀罕这种挨打的偏爱? 他们弘农郡的人,读书把脑子读傻 了吧! 敲锣打鼓求娶郡主,竟然是为了讨定南王的打。 果真是书呆子,都有病! 曲阜郡王世子也不敢骂出来,这会儿除了弘农郡三公子,也没有人愿意让他搭个马车。 忍忍就好了。 他,不跟书呆子一般计较。 其他藩王世子公子们,现在明白了弘农郡三公子的为人处世,也不想再打听他和郡主的八卦。 他们还是坐着休息吧,谁知道后面这路好不好走。 不过,郡主让皇长孙殿下拉着了,他们应该是安全的。 “殿下,您这药是不管用?” 虞黛映都想再给皇长孙殿下吃点药,不吃,好像是不行的。 可他吃的药,怎么感觉不管用? “管用的。” 宿珒栖的声音轻弱,话语却是清晰,抬眸看向还真是轻轻在给他拍背的郡主,眉眼浮现笑意。 “孤早你们几天来太原郡,在温泉中休养过,又服用过药。 刚刚将淤血都咳出来,去往皇城的路上,只要郡主不打架,孤是能平安入京的。” 他可真是惦记着她的不打架。 虞黛映瞧皇长孙殿下还能和她说笑,放下给他拍背的手,瞧给她酸的。 待回了皇城,得在皇长孙殿下的库房,多搬点东西。 “孤......” 宿珒栖察觉自己的视线有点模糊,却也能看出郡主眼中的狡黠,哑然失笑。 可他现在也没有力气笑,感受到气息开始不稳,疲惫席卷。 知道要撑不住了,用最简洁的话语同郡主说。 “孤得闭目养神一会儿。” “好。” “应得这么干脆?” 宿珒栖拉着郡主的衣袖,瞧她好似巴不得他睡着,轻轻扬了扬嘴角。 “郡主,不会趁着孤睡着,把孤扔在马车上?” 说着,另一只手也拉住郡主的衣袖,瞧她看过来,很认真地说。 “郡主,你可不许离开孤的身侧。” 这话入耳,怎么柔和得有些奇怪? 虞黛映蹙眉:“殿下,您这话,略显亲昵暧昧,同臣女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说,很损臣女的清誉。” “哦?” 宿珒栖看向自己拉着她衣袖的手,赔罪道:“孤实在太失礼了,也是没法,孤这个身体,实难心安。” 话落,再一次很关心地嘱咐:“郡主,不许离开。” “......” 虞黛映静默,瞧着嘴角噙着笑意的皇长孙殿下,轻哼了一声。 “殿下,您有点黏人呀。” “孤......” 黏人? 宿珒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形容,想说什么,却按不住疲惫。 眼瞧着望向郡主的视线,越发模糊。 “您这是.....” 睡着了? 虞黛映瞧皇长孙还真是安然入睡了,刚刚还担忧她离开呢,都没有听到她的回应,这就在她的身侧睡着了? 作为郎君,也真是对她这个姑娘家放心。 她若是想做什么,岂不是轻轻松松? 虞黛映勾了勾嘴角,看着皇长孙许久,撩开窗纱吩咐。 “叫其他藩王世子都出来。” “啊!?” 皇家侍卫大惊,怎么,郡主还真想趁着他们殿下睡着,聚众打架? “郡主啊,这个......” “去啊。” 虞黛映见他们担惊受怕的,指着大亮的天色说:“他们休息,也该休息好了。 再不启程,太阳落山之前,可到不了皇家在城外的别院。” 想走出太原郡往皇城去,路程也还不近呢, 她可不想风餐露宿。 皇家在皇城郊外有好几座别院,自然要往别院休息。 皇家侍卫们一听,知晓是他们想岔了,瞄了一眼在休息的殿下,忙让人去唤其他藩王世子们。 是该早点启程,才能早点回皇城。 藩王世子们,自然都赞同,瞧皇长孙殿下还在郡主的马车上,竟是都乖乖跟在后面。 没人想再越过郡主的马车,他们可是看出皇长孙的病弱程度。 要是同郡主的马车磕碰着了,还了得。 他们还想吩咐车夫,离着郡主的马车远点呢。 到时,皇长孙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就全然是她一个人的责任。 藩王世子们各有各的打算,马车却是稳稳当当地朝着皇城去。 皇城的大臣们,没见到皇长孙殿下把他们接回皇城,就一日难以心安,更是觉得度日如年。 每日派去打听的人,来来回回的,都跑死好几匹马了。 便是皇上,都要叫来皇家侍卫,问个上百遍。 重臣们也关注着,得知郡主就打了曲阜郡王世子,甚是心安。 却听闻他们皇长孙殿下,晕在那位郡主的怀中,还和她同乘一辆马车,往皇城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施太傅心疼道:“皇长孙殿下,真是用心良苦,不得不说,也是好法子。 拉着郡主了,架自然打不起来,瞧,一路上多平静。” 甘相爷却是怪异:“怎么说,郡主也是姑娘家,倒在她的怀中,实乃非君子作为,殿下几时会用这么无赖的法子?” 话说着,看向那边静默不语却明显心情甚好的蔺大院士。 有所猜测:“郡主是你的外孙女,殿下是你的学生,蔺大院士,这个法子,莫不是.......” “嗯,老朽教的。” 蔺老爷子大方承认,瞧他们惊讶地看着自己,摸着胡子笑眯眯道。 “老朽也是为了朝堂好,藩王世子们总要平安入京的,殿下此去,也必须安然无恙。 郡主是老朽的外孙女,用什么法子赖上她,老朽自然一清二楚。” 闻言,施太傅一阵无言,瞧着还很是得意的蔺大院士,很是好奇问。 “郡主,真的是你亲外孙女?你怎么只向着殿下,不向着她?” 唉,郡主也太惨了吧。 在家中,让自己的父王打骂,来了皇城,让自己的外祖父百般算计。 他都有点不忍心对付郡主了。 蔺老爷子却是笑得和蔼,那丫头的性子,也非好赖上的。 殿下的赔罪礼,想必让她很满意。 此乃两全其美之法。 外孙女,学生,他都照顾到了。 甚好。 况且,郡主会不会打架,他这个外祖父能不清楚? 可皇长孙殿下拉着她,还能白得殿下的赔罪礼,岂不是好事一桩? 谁说他不向着自己的外孙女了?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章 王爷你听,都在骂你 各地藩王派出儿子女儿前来皇城,为皇帝祝寿,朝堂百姓都在观望着,各地藩王自然也会时刻盯着。 此去皇城,谁不知道朝堂想要他们的孩子为人质。 逼着他们把最宠爱的儿子给送去,除了卑鄙无耻的定南王。 他竟然把儿子们全部留在封地,把女儿给送去了。 多狡诈啊。 他一贯都是和他们这些藩王,与众不同的。 也是奇怪了。 定南王整日嚷嚷着要踏破皇城,老皇帝也是仁慈,竟然由着他闹。 这次,所有藩王都送儿子,以表对朝堂的重视,偏偏定南王不同。 朝堂竟然也没有怪罪。 莫非真如外头传言,朝堂忌惮定南王的兵马,不敢罚他? 可兵马,他们也有啊。 怎么他们就不能做到如定南王一样的嚣张跋扈呢? 这次,竟然又低着他一头。 真是可恶啊。 “王爷,您听听,各地藩王都在骂您呢。” 定南王府的军师,捧着一堆密信走进王爷的书房,瞧王爷的手上也有密信,不禁惊讶。 这是哪个藩王,还亲自写信骂王爷? 不对,王爷为何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哼。” “骂就骂吧,本王就喜欢他们骂本王,又干不过本王的颓败样子。” 定南王舒服地靠在椅子上,一手拿着书信,一手握着酒杯,时不时小酌一口。 真是舒爽。 那丫头不在王府,他就是过得称心如意。 瞥了一眼军师抱着的密信,知晓是安插在各地藩王的探子写的。 吩咐道:“下回其他藩王这种骂本王的话,不用特意送来,眼下要关注的乃皇城,是郡主的动向。” 哦? 军师惊讶,他们王爷竟然也关心起郡主了。 “莫不是王爷手上拿着的信,是皇城那边送来的?” 王爷笑得得意,这是郡主在皇城没吃亏? 定南王瞧军师好奇,大气地将书信给他,瞧他惊呼一声。 “皇长孙殿下亲自去接郡主他们?怕郡主打架?” 郡主的威望,在皇城也如此高啊,瞧都把朝堂吓得,连皇长孙都送过去了。 军师叹服,可看着后面的内容,笑不出来。 “皇城的郎君,如此不知羞啊,那病秧子皇长孙,竟然往郡主的怀中晕?” “一看就是故意的,那么多藩王世子呢,怎么偏偏就晕在我们郡主的跟前?” “皇城的人,果然卑鄙,挑着姑娘家下手。” “无耻啊。” “......” 定南王扯下嘴角,瞪向大骂的军师,很是不高兴。 “平常朝堂骂本王,算计本王的时候,可没见你替本王骂回去。” “说什么,文人雅量,要斯文,怎么,现在就可以粗鲁了?” “哼,也不知道谁才是你的主子!” “属下......” 军师止住骂声,瞧着没点自知之明的王爷,很是无奈。 他们王爷可真是心里一点数没有,朝堂为什么骂王爷? 哪句话又骂错了,不都是王爷自己讨骂。 作为称职的属下,他当然还是要糊弄过去的。 “王爷,这次可不同,您自己都说,郡主是水灵灵的姑娘家。” “作为咱们王府的郡主,怎么能让皇家的人,占到郡主的便宜?” “先前弘农郡的郡王来提亲,您可都是踹回去的,那如何能眼睁睁看着郡主挨调戏?” “切——” 定南王翻白眼:“也不知道谁占谁便宜。就那丫头,她若是不想,那病秧子还能抱到她?” “还倒在她的怀里呢,手无缚鸡之力的,一推不就倒了,能赖上分毫?” “瞧着吧,军饷过不了多久,就能送来王府。” 让她去个皇城,都把他的私房钱坑没了。 皇长孙敢碰她,库房是能保住的? 指不定到了皇城,穿着漂亮衣裳,佩戴珠宝首饰,抹着胭脂水粉,躺着看戏呢。 不过这一点,他是很满意的。 “让她去诱拐老皇帝的孙子,竟然还真拐到塌上去了,这丫头,有点本事哈。” “老皇帝的孙子都诱惑到了,宰相的孙子,御史中丞的孙子,岂不是轻轻松松扒拉了?” 哎呀,仿若都看到那几个老家伙,痛心疾首的凄惨模样。 “哈哈哈哈哈——” “......” 军师瞧王爷说着说着,竟然美美地大笑起来了,一时无言以对。 王爷可真是没有一点做父亲的样子,寻常父亲,要是看到有郎君,不要脸地躺在自家闺女的榻上。 不说打骂回去,起码不会高兴得都要笑撅过去吧? 郡主作为女儿家,可真是太可怜了。 他不能忍。 军师看向可能会笑断气的王爷,面无表情提醒:“算着时辰,王妃差不多今日就能回府上。” “哈!?” 如此快? 定南王笑得正高兴,闻言险些呛死:“王妃不是要照顾外甥女生孩子,这孩子这么快生了?怎么不多待些日子。” 说着,嗖地起身,甩了酒杯就大步往外走:“吩咐下去,本王暂时不回王府住,军营的事务繁杂,本王就待在军营。 无事,不要来军营叨扰本王!” 瞧着比逃荒还快的王爷,军师狡黠地笑了笑,瞧王爷这话说的,好像去军营,就能逃得过似的。 王爷也真是的,当初就是抢婚也把王妃拐走。 成婚后,却是害怕了。 军师才不给王爷出谋划策躲王妃呢,他现在只想关心远在皇城的郡主。 朝堂的那些老臣,个个心思歹毒,尤其是郡主的外祖父,最是有贼心了! 皇长孙殿下可是他的学生,殿下能挨着他们郡主,指不定就是这老家伙出的主意。 还未没到皇城呢,这些老臣就逮着他们郡主欺负,这要是到了皇城,郡主还能不反击? 可惜了,他应该跟着郡主一块去皇城的。 军师遗憾地追出去,瞧跑得飞快的定南王,无奈扶额。 就王爷一诈一个准,还天天喊着造反,他能离开王爷的身边? 总不能郡主还没回来,王府没了,他还得替郡主守好王府呢。 将来这王府,可是他们郡主的。 算着时辰,王妃倒是不急着回来,郡主估计是到了皇城。 那皇城,有的热闹了。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章 郡主不能这么欺负人吧 皇城百姓们瞧着浩浩荡荡的马车,一辆比一辆华美,这让没见过世面的他们,如何来得及眨眼睛看啊。 这阵仗,怎么比先前藩王们来皇城,还要壮大? 也能理解,当爹的,给儿子撑场面呗。 女儿家,更是要着重了。 瞧为首的定南王府马车,皆是名贵的木材打造,便是窗纱都是寸金的冰蚕丝。 哪家的夫人小姐,能有冰蚕丝的帕子,都够人家羡慕许久。 可郡主的马车窗纱,都是用的冰蚕丝。 当真是华贵啊。 不是说定南王喜欢打骂郡主的吗?怎么舍得为郡主准备如此贵重的阵仗? 来迎接的礼部官员们,困惑不解,他们可是打听过,宠爱女儿这四个字,可绝无可能用在定南王的身上。 可其他宠爱儿子的藩王们,给儿子们准备的阵仗,却远远比不过郡主。 况且,不是说定南王很穷吗? “王爷是没钱,扶桑郡的勋贵世家们多啊。” “郡主代表的可是扶桑郡,他们为郡主准备夺目的阵仗,有何稀奇?” 礼部林老侍郎瞥了一眼身后的官员们,现在是纠结郡主马车的时候吗? 藩王世子们都来了皇城,礼部要照顾他们的起居。 原本皇上想要鸿胪寺安排的,奈何负责鸿胪寺的亲王,不太可靠,这活儿又到礼部了。 哎。 这些个藩王世子们,哪里是好安排的。 好在,还有皇长孙殿下。 皇上让皇长孙殿下去接他们,这后面的事情,殿下自然也要负责的。 可,他们殿下不会还在郡主的怀中吧? “殿下,到了。” 宿珒栖听着外面侍卫的话,看向神色安逸靠着窗边翻看书的郡主,就这般看着,宛如一位温软恬静的大家闺秀。 不讲究她这懒散随意的坐姿,忽视愿意同他一个郎君独处之外,确实是温婉的小姑娘家。 这一路,见过郡主的大臣,都要夸赞郡主的乖巧。 便是这些藩王世子们,背地里还惊讶她的安静。 不过他们将功劳,都归于他赖上郡主。 宿珒栖赔罪:“已经到了城中,礼部会安排郡主入住别院,孤会时不时去别院的。 下回去,会将库房的清单罗列,供郡主挑选,好同郡主赔罪。” “嗯。” 虞黛映很好说话,还不忘提醒皇长孙殿下:“殿下可别忘记,要送臣女皇后娘娘的胭脂水粉。” “孤,记得。” 这是真的很喜欢皇祖母的胭脂? 宿珒栖瞧她到了皇城,好似给他很听话的假象,和她待了有五六日,对她的心思,还是能摸清一点。 总觉得她要做什么。 可都到了别院,她和其他藩王世子们,自然是分开住的。 想必礼部也会将其他藩王世子们,安排得远远的。 郡主这是第二次来皇城,第一次还是幼时,在皇城也算是人生地不熟,应当也做不了什么。 “殿下,您还不下马车,这是要陪着臣女去别院?” 虞黛映瞧马车停着许久,皇长孙殿下尚未有离开的动作,浅笑提醒 。 “外面的大人们,唤您许久了,臣女瞧他们都等焦急了,想必是皇上很忧心殿下。” “这几日赶路,臣女也乏了,殿下又睡在臣女的榻上,臣女连小憩都不成。” “都到了皇城,臣女也没机会打藩王世子们,殿下是不是不用再拉着臣女,将塌还给臣女了?” “....是孤失礼。” 宿珒栖瞧自己躺在榻上,郡主的衣袖还紧挨着他的手边,若非他是个病秧子,躺着只会喘息。 如此失礼之事,他应当没这个脸皮做。 听外面有大臣唤他,扶着塌缓缓起身,见郡主放下书,还贴心地扶着他。 稍稍惊讶,这是催着他离开? 郡主不会真要做什么? 虞黛映看出皇长孙殿下在猜测她的心思,笑而不语,只管扶着他下去。 都到了皇城,她自然不许他再赖着她。 瞧皇长孙殿下的动作缓慢,倒也稳当地离开,同其他藩王世子见礼,上了皇宫来接的马车。 看着方位,礼部给他们这些藩王家眷,安排的别院,同皇宫是反方向。 瞧马车在礼部大臣的牵引下,缓缓动着,虞黛映掀开窗纱,见其他藩王世子们的马车,在拐角处朝着不同的方向走。 这是要将他们全部分开了。 可是她,不太愿意住在别院呢。 “停下来。” 这是她的马车,驾马的侍卫自然听她的。 虞黛映瞧马车停住,有焦急的脚步声靠近,知晓是礼部的大臣,掀开车帘,望向他们。 就瞧他们为难问:“可是郡主有什么吩咐?这,还未到别院呢,郡主也莫着急,很快到了。” “本郡主不急。” 虞黛映笑容和善:“本郡主只是不想住在别院。” “啊!?” 礼部大臣们大惊,怎么就不想住在别院了,刚刚皇长孙殿下还在,郡主可没说不住呢。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郡主殿下,这是欺负他们嘛? 不能这么欺负人的吧。 可瞧着围在马车四周的定南王侍卫,个个凶神恶煞的,只好耐心劝着。 “郡主,这是朝堂的安排,下官也做不得主啊,还请郡主跟着我们去别院吧。” 再说了,郡主不去别院,还能住哪儿? 那蔺家可没有人来接郡主,肯定是不欢迎郡主住过去啊。 “本郡主来了皇城,自然要住在自己的家中啊。” 虞黛映饶有深意地笑笑,不等他们反应,就吩咐侍卫掉头。 “啊!” “郡主!” “您等等!” 礼部大臣们还未回过神,就瞧着郡主的马车猛地掉头,嗖地一下子,就往前面越过去。 大惊失色,忙追过去。 可那是战马,是他们能追得上的? 眼瞧着没影了,众人焦急万分,忙让人去皇宫禀告皇上,又派人去蔺家。 郡主在皇城哪有家,难不成郡主要硬住进蔺府? 这可如何是好。 “不好了!” “国公爷!” “有兵马,有兵马围着咱们府上!” 什么!? 在府中悠闲听曲的国公爷,瞧着下人连滚带爬惊呼着,不可置信。 “谁,谁敢带兵围上本国公的府上?” 堂堂国公府,除了皇上,谁敢围他? “是,是是刚刚进京的定南王府郡主,她带着兵马,围上来了!” “谁!?” 国公爷惊愕,定南王府的郡主?她好大的胆子,竟敢带兵围着他的府上。 怎么,她父王都不敢在皇城这般嚣张,她竟敢如此放肆! 这是来皇城,找死的?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章 郡主她造反了 这可是国公府,竟然让刚刚来皇城的郡主,带兵围上去了! 如此大的动静,周围的勋贵大族岂能不知晓,简直吓到他们了。 可瞧这明晃晃的马车,不就是定南王府的? 那位郡主竟然还让人搬个椅子,就坐在人家的门前,悠闲地品茶。 这惬意的画面,搁这儿当自己家呢? 她可真是嚣张啊! 早听闻她和定南王的跋扈齐名,可就是她爹定南王,都不敢私自带兵围上功勋大臣的府邸。 这和想谋反,有什么区别? 怎么,定南王府还真想造反啊! “不好了!” “出大事了!” “郡主,郡主,她造反了!” “!?” 谁造反? 皇城诸位大臣们的府上,纷纷响起惊恐的呼声。 定南王府的郡主带兵围上国公府之事,顷刻间传遍皇城。 朝堂大臣们瞠目结舌,不敢相信都听到了什么,就是兵部尚书府,惊呆住。 不是说,那位郡主随行的将士,都不足五十人。 他们兵部可是紧紧盯着了,还特意数了,跟着她入京的侍卫,就那么一点。 她,还敢造反!? 不能吧,那定南王府可是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除了每日骂骂皇上,骂骂他们。 也没有造反的架势啊。 那郡主为何要带兵,围上国公府? 身为兵部的尚书,他能让她这么目无王法? 御史们自然也都不能,换上御史的朝服,气呼呼追到国公府,他们要当面好好弹劾她! 让她来皇城,是让她当质子的,哪家的质子,一来皇城就惹是生非。 她比她爹还张扬跋扈,这岂能忍她? 就是弹劾了她爹十几年的御史中丞,都愕然了,他猜到定南王让郡主来皇城,必有所图。 这是让她来造反的? 御史中丞气着找上蔺家,却见蔺家的人都吓懵了。 能不受惊吓? 蔺大老爷都想哭诉了,父亲可是说过,郡主来皇城都不会打架。 是,确实没有打架,直接造反了! 同样想哭的,还有礼部的官员,他们没有追上郡主,想来蔺家找。 哪里晓得,郡主竟然带兵围上国公府。 郡主这也太欺负他们了吧,不住在别院也就罢了。 想住蔺府,他们也能勉强接受,可怎么能去国公府造反呢? 这得牵连死他们的吧? 可他们也管不住郡主啊。 礼部的官员欲哭无泪,忙去追皇长孙殿下,这郡主可是殿下接回来的,殿下得管着啊。 瞧皇长孙殿下的马车还未进皇宫,众人惊喜,忙哭着求。 “殿下啊,您快去拉拉吧!” “要不,殿下,您再晕在郡主的怀中?” “......” 宿珒栖瞧他们真诚的请求,无奈失笑,伸手按住额头,稳住要支撑不了的身体。 他就是去,只怕见不到郡主,就已然晕了。 可郡主想造反? 宿珒栖瞧着有好些大臣,要进宫求见皇祖父,状告郡主想谋反。 不禁蹙眉,让马车接着往宫里去,他的药还在皇宫。 凡事,得先让他把药喝了。 礼部的官员再急,也不敢不顾殿下的身体,可那位郡主怎么办? 谁能把她拉回礼部的别院? 正往别院的藩王世子们,惊得都想扇自己,确保听到的不是假消息。 可啪啪声打下来,很疼啊。 这就是真的? “早见识她的凶狠跋扈,那也是在封地,谁在自己的封地不嚣张了?” “可这里是皇城啊,她竟然明目张胆带上兵马,直接围上一朝的国公府。” “这论嚣张,谁敢和她比啊。” “怪不得会有传闻,她想打死我们,人家连造反都敢,还能不敢打我们?” 一贯阴狠惯了的平夷郡王世子,这会儿十分平静。 先前同行,瞧她那副人畜无害的温软样,都震惊到他。 他就说,这位郡主怎么可能会有姑娘家的娇弱? 可她会不会太找死了,朝堂就是真忌惮定南王府的兵马,她一人,就带着那么点侍卫,还敢在皇城造反? 见过藩王找死的,还真没见过有和郡主这样的。 不过,郡主真要造反,定南王府定然和朝堂闹起来,他是不是要准备准备? 平夷郡王世子瞧兵部尚书带着官兵,往国公府的方向去,当即坐不住了。 皇上,这是终于要动定南王府了? “皇上!” “出事了!” “外头,外头都在传定南王府的郡主造反了!” “可要派兵去镇压?” 皇上听着焦急的禀告声,也是有些意外,瞧着朝堂大臣们都往他这儿来。 这便是真的了。 听着他们这一声声的气愤状告,没耐心听,摆手阻止他们,只问。 “好端端的,她带兵去国公府作甚?” 又问:“郡主,此次来皇城,跟着的定南王将士有多少?” 京兆府尹瞧着骂红眼的大臣们,从错愕中回神,忙回禀。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四十九位穿着盔甲的将士,加上一个侍女打扮的小丫头,也就刚好五十人。” “哦,只有五十人,就围上了国公府?” 皇上挑眉,见这些大臣还想接着骂,往龙椅后面靠了靠,以免这些唾沫星子喷他的身上。 还轻哼了一声:“国公府的护卫,都不止五十人,你们管郡主,这叫造反?” “那朕的皇城,未免也太好造反了。” 皇上瞧着他们还甚是不满:“尔等好歹也是朝堂大臣,怎么一点动静,就吓唬成这样? 听听外面都闹成什么样子?个个喊着造反,这是生怕没人造反?” 众人的面色微变,可瞧皇上没有任何怪罪郡主之言,很是不解。 为何皇上总会对定南王府,多有包容。 就因为当年老王爷,用兵马扶持着皇上夺了皇位? 可自古有从龙之功的武将,几时有好下场了? 何况还是整日嚷嚷要造反的定南王,眼下郡主真带兵围上国公府。 朝堂就是给她压上造反的名头,也是名正言顺。 不然,为何郡主一动,造反之名传遍皇城? 可,皇上明显不想动。 “皇上,就算不是真想造反,郡主带兵马围上国公府,也是目无王法,岂能不严惩?” “她这刚来皇城,就闹这一出,其他藩王世子可都乖乖的,哪有如她这般嚣张跋扈的。” “若任由着她闹,弃我朝堂的颜面何在?” “诸位大人,朝堂的颜面,尚在的。” 宿珒栖让人扶着进御书房,听着诸位大人要严惩郡主的进言,缓缓走向他们说。 “郡主是带着定南王府的将士,去了国公府,可偌大的皇城,那么多勋贵大族。” “她只去国公府,兴许有什么渊源在,我们不妨先看看,郡主想做什么。” “说不准,只是其他人自己吓自己,国公府并不介意郡主带兵围上呢。”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章 收拾东西滚吧 皇长孙殿下这叫什么话? 让郡主带兵围上了,国公府的人,会很愿意? 他们都觉得,这会儿国公府能和那位郡主打起来。 确实要打起来的,好在兵部尚书带去的官兵,及时拦着了。 “郡主啊,好端端的,你可不能在皇城闹事啊。” “我没闹呀。” 虞黛映舒服地靠在椅子上,瞧着气势汹汹带着府兵出来的国公爷,再看拦在他们中间的兵部尚书。 很是怪异道:“我如何就闹事了?” 这还没闹? 兵部尚书都想翻白眼了,瞧瞧,都带兵围着人家的府上了。 朝这儿赶来的御史,可一路追着郡主骂呢。 要不是他是武将,跑得快,先一步过来,别说打起来,郡主都能被那些御史的唾沫星子淹死。 兵部尚书瞧着说话轻松的郡主,无奈叹气,“郡主啊,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吧? 你瞧瞧你这阵仗,不闹事,你跑人家的府上作甚啊?” 决口不能谈造反,要是能以玩闹压下去,自然最好不过了。 定南王和朝堂的关系,本就相看两厌,这郡主要是一来皇城,就让造反之名压着。 他是怕定南王那个暴脾气,真造反啊。 其他藩王们的世子也在皇城呢,他们可比定南王还唯恐天下不乱。 身为兵部的尚书,他能让这些藩王们闹起来? 自然是相安无事最好了。 兵部尚书忙劝住郡主,同她窃窃私语:“咱有话就好好说,可是国公府的人,得罪过你? 只要郡主你说,本尚书绝对为郡主做主,你先让这些将士撤退,瞧着,多吓人啊。” “兵部尚书,你这话说的,当真是偏心这死丫头!” “她来我的府上闹,倒还成了本国公的错?” 兵部尚书的话音还未落地,就听着一声怒吼,还给他吓了一跳,瞧对面的国公爷愤怒地瞪着他。 很是困惑,他刚刚声音那么小,国公爷又没挨着他,还能听见? 虞黛映瞥了一眼狐疑的兵部尚书,好心地提醒:“武将们的窃窃私语,和文臣的小声说话,还是有所不同的。” 哦。 兵部尚书讪笑,知晓是他的嗓门太大了,郡主没有安抚住,反倒是将国公爷气到了。 没法,只好走过去,劝着说:“公爷何故同一个小丫头计较,她.....” “小丫头?” 国公爷一听就怒不可遏,指着那边还有闲情雅致喝茶的虞黛映,那茶香都堵着他的鼻孔了! “你看她,哪有小姑娘家家的样子,都敢到本国公的府上撒野。” “踩着我们国公府的脸面,本国公要是不给她点教训,她都要忘记,皇城的主子,乃皇上。” “可不是他们定南王府!” “国公爷,慎言啊!” 兵部尚书急死了,都想捂嘴了,这话说得,和直言定南王想造反,有什么区别? 他来这儿,可不是让郡主造反的。 见国公爷都要动手,忙上前拉着,却听着轻软的笑声响起,还愣了一下。 抬头看,见是郡主在乐呵,面色都要白了。 这可真是不怕惹祸的主啊。 都这个时候了,还挑衅国公爷呢。 瞧把国公爷给气得,若非他力气大,真拉不住。 再看郡主,是打算闭嘴的样子? “国公爷,要说放肆,也该是你放肆。” “你说什么!” “国公爷的年岁大,耳聋,本郡主能体谅。” 虞黛映摆出晚辈体贴的姿态,不顾要暴怒的国公爷,笑盈盈的。 “可国公爷也不能仗着长辈之名,随意污蔑晚辈吧?” “我何时踩着你们的脸面,又怎么算是围着你们的府上?” “本郡主,不过是回自己的家罢了。” “怎么,可有律法规定,我不能带着侍卫,围着我自己的府上?” “你......” 国公爷都气笑了,也无需兵部尚书拉着,冷嘲道:“你回你的府上?” “何时我国公府,成你的家?郡主,本国公的孙儿,可从未和郡主有什么婚约之谈。” “以郡主这般作态,我郑家的后宅,也断然容不下郡主这般女子!” “唉,国公爷还真是人老,脑子也糊涂了。难不成我家的后宅,还能容得下国公爷了?” 虞黛映文雅地回讽,瞧他气得好像要撅过去了,很贴心地讲道理说:“这座宅子,可不是国公爷你的。” “此宅乃戚家所有,也便是我祖母娘家的宅子。” “当年国公爷的父亲,郑老爷子,好赌成性,输光了家产,连宅子都抵押出去了,无处安身。” “郑老夫人那会儿身怀六甲,同我祖母的母亲,也便是我的外曾祖母,乃闺阁密友。” “她大着肚子,求上我外曾祖母,希望能收留他们。” “我外曾祖母心善,留着他们在府上,后来我祖母外嫁扶桑郡。” “外曾祖母只有我祖母一个独女,二老不忍和女儿分离,戚家便举家搬到扶桑郡。”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这宅子,乃戚家祖宅,他们不舍得变卖,又有你的父亲母亲苦苦哀求,外曾祖父和外曾祖母,便将宅子给你们借住。” “你父亲当年还立字为证,说待入了朝堂,拿了俸禄,必会离开。” “哪曾想,你们郑家还挺出尔反尔的,说是借住,怎么时至今日我来皇城,你们还赖在这里,连戚家的门楣都换成了郑府。” “莫不是你们郑家飞黄腾达,想仗势据为己有了?” “国公爷,可真是有脸啊。” “你....你......” 国公爷的面色变了又变,见周围有人指指点点,勃然大怒。 “你,你这是信口雌黄!” “此宅,乃,乃戚老爷子当年相赠,他......” “哦?既然是相赠,那转赠的地契何在?” 虞黛映见国公爷说不上话,看向身侧的侍卫,瞧他亮出地契,见那边的御史也来了,勾了勾嘴角。 “戚家当年独我祖母一位女儿,其家产全然由我祖母继承,我年初及笄之时。” “祖母又将自己的家产,全数送给我,作为及笄礼。” “这份宅子的地契,自然在其中。” “既然有地契,这宅子,便是我的,想来,这不该有什么异议吧?” 虞黛映看向赶着来骂她的御史们,还虚心请教:“堂堂国公府,却霸占别人的宅子数十年,这该论什么罪?” 话落,不急着听他们回答,睨向面色铁青的国公爷,心情舒爽,笑容俏皮温软。 “罪名,是你们官府的事儿,本郡主不想管。” “可现在,本郡主要住进去,还请国公爷一家,都收拾收拾东西,滚出我的宅子吧。”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章 不好,骂早了 滚? 这可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给国公爷啊。 不过,占着人家的宅子几十年,还把门匾换成自家的,也够不要脸的。 兵部尚书不想再拉着国公爷了,他觉得国公爷这会儿就是再厚的脸皮,也是不敢和郡主掐架的。 瞧人家郡主笑得多乖巧啊,看着也不像是会打架的。 人家说没有闹事,竟然还真是不闹。 她只是回自己的宅子。 带个兵马围上,多正常啊。 他还得跟郡主赔个罪呢,好端端,多冤枉人家。 那边赶着来大骂的御史们,是不是得跟郡主磕个头? “我们......” 终于赶到的御史们,想骂的话哽住了,看了看脸色铁青却敢怒不敢言的国公爷,再瞧悠闲坐着,好似在看笑话的郡主。 事实如何,他们就是再讨厌郡主,也是能看个明白。 郡主可是连宅子的地契都亮出来了,真要是假的,依着国公爷的脾气,还能忍着一句话没骂? 反倒是他们,骂早了。 刚刚一路上,就没闲着,全在骂郡主了。 却听着站在他们当中的一位御史,看向郡主冷声教训。 “郡主,这里是皇城,可不是毫无规矩的扶桑郡。 国公爷乃当朝功勋大臣,岂能容得郡主出言不敬,若是郡主......” “本郡主难道还要对霸占着我宅子的贼人,尊敬?” 虞黛映瞧着太阳都要落山,她还要睡觉的,懒得听他们啰嗦,瞥一眼说话的御史,还觉得这话稀奇。 真诚发问:“我们定南王府世代守着南凛国的边境,也是功勋将门。 那若是本郡主霸占你的宅子,御史大人是不是,也要跪着敬我呀?” “你!” “御史大人。” 虞黛映瞧他愤怒地瞪过来,却是反驳不得她的话,更是乐呵了。 “御史台弹劾百官,就是家眷有行为不妥,亦可以弹劾。” “这些年,你们追着我们定南王府弹劾,如今可不能有所偏颇。” “国公爷占着我的宅子乃是事实,我这证据都摆出来了,诸位御史大人,不能仗着我一个女儿家,独身在外。” “帮着你们朝堂的功勋大臣,欺负我一个姑娘家吧?” 话落,虞黛映堵着想说话的御史,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笑眯眯道。 “若是你们觉得霸占宅子,乃是小事一桩,那本郡主每日搬个凳子,坐到你们的府前。” “时不时,也占个宅子,左右也不是什么大罪。” “诸位御史大人,觉得呢?” “你.....” 这郡主怎么不和她父王一样,只动手不动嘴? 要是直接打起来,他们还有的说,偏偏她坐着不动,就动嘴。 御史们很是不满,却是更不满刚刚开口说话的御史,弹劾都不会弹劾,给郡主留话柄。 瞧人家,明晃晃在看着他们御史台的笑话呢。 更气人的,还是国公爷。 他们还觉得郡主是嚣张跋扈,带兵围上国公府,好为国公爷打抱不平。 谁曾想,这国公爷好不要脸,住的宅子,竟然是霸占着的。 这还能怪人家郡主,带兵围上,让他们滚? 言御史瞧着他们身披的御史朝服,再瞧旁边还有百姓围上来,绝不能让御史台的颜面有失。 更不能让郡主一来皇城,就踩着朝堂大臣的脸面。 这要是真让郡主,把国公府赶走,多助长她嚣张的气焰? 往后,她还能乖乖受朝堂的制衡,当个待嫁的质子? 言御史看向笑盈盈的郡主,不受她乖巧容颜的迷惑,话语公正道。 “郡主,这宅子兴许是戚家的,那也是国公爷父亲那一辈的事情。” “郑老爷子和郑老夫人早就逝世,国公爷不知两家的交情,不晓得这宅子究竟是借住,还是戚老爷子当年转赠。” “也是情有可原,郡主拿着地契,想将宅子收回,大可两家坐下来,好好商议,何须闹成这般,让人看热闹?” “郡主也说,你的外曾祖母和郑老夫人乃闺阁密友,想来也是不愿意因为宅子,闹不堪。” “不然国公爷在这儿住了上十年,也没见戚家的人,来说个不是。” “兴许,国公爷说的相赠,也不是没有缘由的。” “郡主,我们还是进去,好好......” “噗嗤——” 哪来的笑声? 言御史义正言辞地说着,忽然听到娇俏的笑声,愣了愣,抬眸看去,见郡主都要捧腹大笑,脸色不好起来。 她可真是没有半分礼貌! “哎呦——” 虞黛映的眼泪都要笑出来了,看向说话怪好玩的言御史,实在忍不住想笑。 她来这儿,不就是看热闹的? 这御史台的热闹,可比国公府的好看。 见御史台的御史都瞪过来,虞黛映玩味地笑了笑,只吩咐侍卫。 “去京兆府敲鼓报官!” “就状告堂堂国公府,却是霸占我的宅子数十年,如今我拿着地契也不肯归还。”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便是御史台,都觉得情有可原,那本郡主倒要看看,是不是整个朝堂,都觉得南凛国的律法,不管用。” “去!” “等等!” 言御史听着一惊,瞧郡主身边的侍卫脚步迈得飞快,真要去京兆府报官,忙让兵部尚书将人拦下。 这要是闹大了,还了得! 就郡主这番话,御史台也承受不起。 好个伶牙俐齿的小女子! “我看,谁敢拦。” 虞黛映摆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架势,瞧御史们想阻拦,哎呀了一声。 “你们可真是欺负人,我有宅子地契,你们不把宅子还给我。” “我想报官把宅子讨回来,你们还要拦着。” “怎么,官府是不能为我讨个公道的?” 虞黛映可不管这些御史难看的脸色,吩咐走开的侍卫:“去京兆府问问,他们给不给公道。” “等等!” 御史们瞧那侍卫真大步迈出去了,面色大变,明白郡主压根不想息事宁人。 她巴不得事情闹大了,好让皇城的百姓,都能跟着看个热闹。 言御史心生懊恼,他们就不该来的,原本只是国公府和她的私事。 可他们这些朝堂大臣都掺和进来,还能是私事? 若真让郡主告到公堂上,岂不是闹得人尽皆知。 有地契在,郡主是占理的,官府还能不给她宅子? 可要是让她一来皇城,就赶走当朝国公爷,往后岂不是有她嚣张的? 那他们让她来皇城还做什么质子? 言御史憋着一肚子气,瞪向那还指望他们帮他占宅子的国公爷。 他还真有脸,一言不发,全靠他们。 怎么,是觉得朝堂不可能助长郡主的嚣张气焰,定会帮着他? 他怎么比定南王还无耻!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章 你就盼着他要点脸吧 国公爷看到御史们埋怨的神色,心虚地往旁边挪了挪,却觉得脸上挂不住。 瞧着一副要看好戏的虞黛映,更是羞怒。 可瞧见那张地契,却又无言以对。 他姓郑,不姓戚,能不知道幼时这宅子的牌匾,是挂着戚府? 可牌匾是父亲换下的,他也在这儿住了几十年,戚家人早离京了,人都没了。 还抢什么宅子? 他还能真让一个小丫头,将他们全家赶走? 那,国公府的颜面何在? 瞧郡主要去告官,有御史们拦着,国公爷冷哼了一声,忙让人去庆王府。 他的嫡姐,可是庆王的生母。 打国公府的脸,也是在打庆王的脸,便是打皇家的脸。 皇上让这些藩王之子来皇城,可是来当质子的,不是来皇城撒野的。 还能由着她一个藩王之女,公然踩皇家的脸面? 定南王府当年有从龙之功,他们国公府亦然! 虞黛映瞥了一眼愤怒的国公爷,瞄到他身边的管家溜走了,翘了翘嘴角。 却抬头瞧着逐渐落山的太阳,有点嫌弃他们动作慢。 这场热闹,有点耽误她睡觉呀。 “郡主啊。” 兵部尚书也不想再闹下去了,围观的百姓越发多了,这要是告到京兆府,岂不是闹得人人皆知? 有碍皇城的平静呀。 想劝劝,可这事儿明显是国公府有愧,郡主就是想要回自己的宅子,有什么错? 偏偏这是国公府啊,他们岂会真的滚? 兵部尚书犯难,目光一瞥,瞧那边还躲着好些大臣。 可不是得躲着么? 礼部追上来的大臣们,瞧着郡主没在国公府造反,收住惊吓,可见郡主让国公爷滚。 瞬间明白,这事儿,他们礼部不好掺和进去的。 瞧他们御史台,跑那么快,非要急着骂郡主,好了吧,想走也走不了。 可藩王家眷在皇城的起居,皆是礼部负责的。 郡主不夺回自己的宅子,是能乖乖受礼部的安排? 礼部大臣们无奈叹气,暗暗骂了几句国公府。 他们不霸占郡主的宅子,说不准郡主这会儿都住进别院了,那他们还会追着郡主满皇城跑? 可这事儿不解决,他们也不能走人回家啊。 礼部大臣们疲惫地叹气,派个人去蔺府,让他们来劝一劝。 “这,怎么又上门了?” 一天让朝臣们找上门数次的蔺大老爷,无奈又无力。 还觉得好笑:“我外甥女有宅子的地契,要回自己的宅子,不是天经地义? 你们来找我们,是觉得我们蔺家不该坐视不管,该帮着郡主讨回宅子?” 郡主没有造反就不错了,只是要回自己的宅子,还需要找他们蔺家,拉个架? 说的好像,蔺家是能拉住郡主似的。 这事儿,蔺家是该拉住郡主? “不该是国公府的错?我可从未听说,有功之臣可以抢占别人的宅子。 为了不丢脸面,连御史台都可以助纣为虐。” 蔺大老爷都不想给他们好脸色,先前还当郡主造反,他不好吭声。 可郡主是名正言顺带兵围着自己的宅子,他岂能不火上添油? “你们还是劝劝国公爷,要点脸,别闹得满城皆知,霸占一个小姑娘的宅子。” “眼下人家小姑娘在皇城无处安身,他还好意思不把借住的宅子还回去。” “那御史台也是怪异,平日里喜欢弹劾有过错的朝臣,今日这事儿,倒是会偏袒了。” “什么时候,我也占一个宅子,御史台,也偏心偏心我呗。” “谁还不是个功臣了。” 这,这..... 来相劝的大臣,瞧着不帮忙还添火的蔺家,无奈叹气。 难不成,郡主和国公府的事情,真闹上官府? 罢了,就算闹上去,也是京兆府尹先头疼。 还在皇宫的京兆府尹可不觉得头疼,都想笑出声了。 外面那么大的动静,他们自然是晓得郡主为何要围上国公府。 他就说吧,郡主就带上那么点人,造反什么? 合着人家就是只要回自己的宅子,瞧把这些大臣们给吓得,都到皇宫告状。 好在他没有多嘴,不然这会儿脸得多疼。 京兆府尹还看好戏般瞥向,刚刚喊着要严惩郡主的大臣们,瞧他们个个面色难看。 心里都想得意笑几声。 到底是谁嚣张啊,抢占别人的宅子数十年,郡主都拿着地契来了,御史台还帮着遮盖过去。 这是当他们京兆府,也不顾律法了? 当即站出来,看向皇上说:“眼下事情已经清楚了,郡主围上国公府,是因国公爷霸占了她的宅子。 老臣身为京兆府尹,现在就回京兆府,理一理这桩官司。” 其他大臣们一听,瞧着明显高兴的京兆府尹,还能不明白他的德行? 一边是有理有据又不肯息事宁人的郡主,一边又是死皮赖脸皇亲国戚的国公府。 这国公爷的外甥,可是庆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郡主将他们赶走了,岂不是打王爷的脸? 换做寻常当官的,谁敢不怕麻烦拦下官司? 偏偏京兆府尹,就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国公爷的外甥是庆王,京兆府尹的外甥,还是皇长孙殿下呢。 他当然不惧怕国公爷背后的亲王! 真要断案,他还能偏袒国公爷? 只怕巴不得郡主将国公爷一家轰走。 瞧他急着帮郡主轰人,忙开口:“皇上,虽说郡主有地契,围上国公府,是事出有因。 可,国公府......” “既然是事出有因,便是理所应当。” 宿珒栖喝了药,觉得气息尚稳,瞧着急不可耐的京兆府尹,见他给自己使眼色。 无奈笑了笑,却听着这些大臣还想说什么,摆手阻止。 “国公府是有功劳,赖着郡主的宅子,也是事实。” “郡主既然告上京兆府,朝堂若是不管,岂不是随了郡主说的,我朝律法不管用?” 话落,很认真问:“诸位大人,我朝律法,当真不管用?” “这.....” 众人不敢接话,眼瞧着皇长孙殿下要帮着自家舅舅去判案,忙看向神色不明的皇上。 “皇上,郡主就算是要回自己的宅子,也不该如此驳了国公府的脸面。” “这宅子是相赠,还是借住,犹未可知,郡主却是闹得人尽皆知,让百姓都跟着看笑话。” “依臣看,郡主这是有意为之,她分明就是......” “诸位大人。” 宿珒栖缓口气, 若是御史台也是这般言论,郡主不知道笑得多开心。 难怪郡主要告上京兆府,这是觉得笑得还不够。 瞧这些大臣非要给郡主安个罪名,出声再次阻止。 “戚家原先也是簪缨氏族,虽说早就全族迁回老宅,办起学堂,不入朝堂。” “当年就独留郡主的外曾祖父这一脉在皇城为官,后来,郡主的外曾祖父一家也辞官,迁去了扶桑郡,戚家再无人在皇城。” “可这宅子,终归也是戚家在皇城的祖宅,南凛国立国之初,戚家就在皇城为官。” “历经数百年之久,也不知道戚家的族人,好不好欺负。” “孤,很是好奇。若是此事闹大,让远在老家的戚家族人,都知道国公府强占了他们的宅子。” “以戚家在弘农郡的威望,只怕天下学子,都要追来皇城骂了。” “如此场面,孤从未瞧过,不如和诸位大臣,一起瞧瞧?”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6章 这是闭着眼睛夸赞的吧 戚家的人啊。 几人一听,皆有所顾虑,戚家是早就没在皇城为官,大有隐居之意。 如若不然,那国公爷也不敢悄悄霸占戚家的宅子。 可戚家退隐在弘农郡,也没有闲着,大办学堂,教出了不少圣贤大儒,在弘农极有名望。 便是每一代的弘农郡王,都格外敬重戚家。 从弘农出来的学子,又有哪个不仰慕戚家? 当朝甘相爷和御史中丞,祖籍可都是弘农郡,自然也钦佩戚家的雅名。 没见郡主围上国公府,甘相爷可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御史中丞一开始是想弹劾她,要是知晓内情,是国公爷霸占戚家的宅子,只怕要追着国公爷弹劾了。 几人一想,都想骂国公爷,他真是不干人事,连别人的宅子,都要霸占着。 可真让郡主将国公府赶出去,她这个嚣张的名望,要在皇城打响了。 这一点,不能容忍。 最起码,小罚,也是要罚的,做做样子的啊。 “皇上,皇长孙殿下之言,却有道理,可其他藩王世子公子们,要是瞧见郡主挑衅一朝国公爷。” “还能全身而退,岂会乖乖俯首称小?要是有样学样,皇城岂能安宁?” “国公爷不知道当年长辈们的情况,稀里糊涂住了戚家的宅子,是有错。” “可郡主带兵围上国公府,也有蓄意作乱的罪名,也该小惩戒一番,以表告诫。” “切——” 京兆府尹见他们非要拉着郡主,纠缠不清的,都耽误他回去帮着郡主抢回宅子了。 万一他回去晚了,郡主自己就抢回来了,还要他这个府尹做什么? 没好气地瞪向他们:“堂堂国公府,却是干着强盗的勾当,老夫听着都觉得没脸。” “你们还有脸为他打抱不平?” “戚家当年是好心,将宅子给他们借住,他们却是厚脸皮,占为己有。” “不就是觉得戚家人,惯来都是文雅的书生,醉心学问,不在乎外物,一心只读圣贤书。” “只要宅子的事情,没透露出去,戚家的族人,必然不会特意来皇城,吃了这个哑巴亏。” “换做别家试试?就是换做你们,谁还能好声好气,对这种泼皮无赖敬重?” “要是换做老夫,早打上门去了,也就郡主好脾气,拿着地契,好好和他们商量。” 京兆府尹说着说着,还生气起来了,看向皇上说:“我朝律法森严,岂能容忍国公爷这等不要脸的行径?” “要是人人都仗着有功,抢占别人的宅子,那我们还穿着这身官袍做什么?” “皆打家劫舍去啊!” “你......” “哼!” 京兆府尹气哼:“你们要是觉得国公爷有理,咱们去弘农把戚家族人请来。” “看看戚家的族人,会不会笔诛墨伐!” 都是文臣,还能不知道文人的笔墨,能有多厉害? 京兆府尹都想夸赞郡主了:“瞧人家郡主,多好的心啊。” “自己外曾祖父的宅子,让这等无赖抢占了,都没有带上戚家的族人来。” “而是自己带着侍卫,静悄悄围上去,礼貌地用律法要回来。” “如此善良又遵纪守法的姑娘家,你们可真好意思罚她!” 善良,礼貌? 还静悄悄!? 他可真是会用词! 几人听着,看向真心称赞的京兆府尹,竟是一时无话。 他这是闭着眼睛夸赞的吧? 宿珒栖没忍住弯了眉梢,看向还想夸赞的舅舅,瞧这些大臣都听不下去了,轻声笑了笑。 望向一直没有说话的皇祖父,瞧皇祖父饶有深意地看着这些大臣,不再多言,忍笑听着舅舅继续夸赞郡主。 其他人实在忍受不了,瞧京兆府尹没完没了的夸赞,都觉得自己要待不下去了。 再听下去,他们都要觉得郡主,是人美心善的仙子。 想开口,却见皇上一直静默不语,有些捉摸不透皇上的意思。 “好了。” 皇上瞥了一眼喋喋不休的京兆府尹,示意他可以了,平日里可没见他这么会称赞人。 看来定南王的这个女儿,有几分特别。 瞧瞧她一来皇城,朕的这些臣子们,都要坐不住。 不是造谣她要造反的,就是要逮着她惩戒的。 可这个丫头,一来皇城,就带兵围上国公府,也是不担心朕会趁机罚她。 莫不是信朕是有雅量的帝王? 这丫头可真是比她父王,心胸大多了。 瞧她父王那个小心眼,朕不就是小小算计了他几次,整日追着朕骂。 哼! “皇祖父。” 宿珒栖瞧皇祖父哼哼唧唧的,知晓皇祖父的思绪偏了,轻轻唤了一声,见皇祖父轻轻咳嗽了一声,却是不满道。 “看看人家郡主,在天子脚下,自己的宅子都能让人抢占了,还相信官府,坚持报官求公道。” “再瞧瞧你们,都在说些什么混账话!” 皇上没好气瞪过去:“非要让皇城的百姓,都认为朕是个昏君,助纣为虐,帮着国公府,欺负一个姑娘家?”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在尔等的心中,朕就是这般没有德行的帝王?” “不不不!” “臣等绝无此意!” 众人面色煞白,忙声认错,不敢再多言。 心中更是唾弃国公府,要不是他有把柄落在郡主的手上,他们能受他的牵连? 现在可好,郡主没有拉下来,反倒是让陛下厌恶了他们。 这可恶的国公爷,他就该让人赶出去! 那可不是。 御史中丞晓得真相,哪能坐得住,这可是素有雅名的戚家,在皇城宅子都能让人偷偷抢占。 真是岂有此理! 当他们御史台干什么的? 可一到国公府,却瞧他的御史们个个讨伐郡主,反倒是帮着不要脸的国公府。 当即怒声震震,指着这些御史就大骂。 “御史是干什么的?” “你们身披御史官袍,就是帮人抢占民宅?” “明晃晃的罪证摆在面前,都瞎了眼看不到?有罪之臣不弹劾,你们当的哪门子御史!” “御史台的脸面,都让你们丢尽了!” “我等......” 御史们瞧着怒气上头的御史中丞,不敢招惹一句。 他们可从未想到御史中丞,会为郡主说话。 中丞大人不是一直追着定南王弹劾的吗? 国公爷也是让御史中丞的吼声,震懵了,却瞧他恶狠狠地看过来,吓了一跳。 有种不好的感觉。 这位御史中丞,要是骂起人来,那是要追着弹劾不眠不休的。 可定南王府的郡主还在呢,御史中丞怎么不骂郡主,反而要骂他了?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7章 他有点猛呢 虞黛映都有点意外,瞧御史中丞一来就大骂围着她的这些御史们,这怒声,吓得周围的人都不敢动弹。 就是兵部尚书唯恐波及到他,偷偷摸摸躲到她的身后了。 这是躲过来,就能避免让御史中丞骂? 她们定南王府可没少被御史中丞,追着破口大骂。 刚刚见御史中丞气势汹汹走过来,她还真下意识以为他是来骂她的。 却瞧他竟然是为她,骂这些御史们,着实惊讶。 这大概是御史中丞,第一次向着她们定南王府的吧? 等等,话是不是说早了? 虞黛映见御史中丞骂这些御史们,骂累了似的,歇息一会儿,大步就往国公府去。 瞧把国公爷吓得想往屋子里躲,御史中丞眼疾手快抓住他的胳膊,拖也把他硬拖出来骂。 其他御史都看傻眼了,这么对比下来,都觉得御史中丞不要对他们太仁慈。 国公府的人更是拦也不敢拦,这御史中丞可是皇后娘娘的胞弟,皇上的小舅子。 谁敢拦他呀。 再说了,他们也骂不过他呀。 他们国公爷不会要被虐骂死了吧? 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虞黛映瞧拖着国公爷唾弃的御史中丞,骂的句句诛心,还当着这么多的人面。 但凡好点面子的人,可承受不住。 国公爷确实承受不住。 可国公爷晕过去了,也让御史中丞一巴掌拍醒,拎着衣领接着唾骂。 国公府的人瞧着,更是大气不敢吭。 这宅子,要不就老老实实还给郡主吧。 别宅子没有霸占,先被御史中丞给唾骂死了。 御史中丞可比郡主凶多了。 他们国公爷可是占着郡主的宅子,人家郡主也只是让他们滚,都没有如御史大丞这般虐骂呢。 这样看,郡主居然是个挺好的姑娘! 虞黛映瞧周围的人,好似看向她的目光有所转变,她竟然还看出了赞赏。 这些人刚刚还觉得她嚣张跋扈的,现在却觉得她是个好姑娘了? 应当是有御史中丞,在一旁衬托。 虞黛映看向还不肯放过国公爷的御史中丞,有些理解,为何父王每次都偷偷摸摸骂御史中丞。 这位中丞大人,是有些猛哦。 瞧把国公爷骂的,晕得死死的,拍了几巴掌都没有拍醒。 可御史中丞一副还没有发挥好的模样,要不是国公府的侍从们及时把国公爷,拖回去。 她都要觉得,御史中丞能上前踹几脚。 说好的读书人,都是文雅的书生呢? 这,雅正吗? 虞黛映的眉眼弯弯,还是皇城好玩,这样的书生,在扶桑郡可瞧不见。 比话本里的,都要有趣。 还想看呢。 好像,也是能再看的。 虞黛映瞧御史中丞瞪了好几眼,被拖进去的国公爷,怒火好似没有抚平,气势汹汹就朝着她这边来。 这是,还没有骂够,要接着来骂她的? 兵部尚书都要吓死了,瞧御史中丞这个凶巴巴的恶毒样子,都要为郡主捏把汗了。 御史中丞先前苦于定南王府,远在扶桑郡,每次大骂定南王,都恨不得追着骂到扶桑郡。 现在可好,郡主就在跟前。 御史中丞,还不得逮这个好机会,拉着郡主骂? 可郡主,看起来是会乖乖挨骂的? 完了,一个能随口骂死郡主的御史中丞,一个是能随手捏死御史中丞的郡主。 这两人撞到一起,得殃及池鱼吧? 他们谁出事,在场的人都承担不起的吧! 兵部尚书再怕,还是要伸手拉住他们的,可这手还未伸出去,竟是听着御史中丞甚是和蔼的声音响起。 “老夫有点口渴了,想同郡主讨杯茶喝,不知郡主可能成全?” “......” 嗯? 讨杯茶喝? 虞黛映瞧着怒气汹汹过来的,只为讨杯茶喝的御史中丞,惊讶可不比兵部尚书少。 她还当他是来骂她的。 却见御史中丞好似明白她的想法,还瞪了她一眼。 “老夫看起来,像是蛮横不讲理的御史?郡主没做错事,老夫又不是你的祖父,还能好心骂你了?” 这要是御史中丞的孙女,得天天挨着御史中丞好心的骂? 虞黛映眨了眨眼,瞧御史中丞盯着她手边的茶,是听出中丞大人声音的干涩 刚刚骂那么久,嗓子岂会舒服? 怪不得来寻她讨杯茶喝。 可为何御史中丞觉得他追着定南王府弹劾,她这位王府郡主,还会答应? 呀。 这是皇城的人,真觉得她是个好姑娘了? 不过嘛,瞧御史中丞是口干舌燥了,才难以开口。这要是润了嗓子,估摸着还要继续大骂的。 虞黛映笑了笑,缓步起身斟茶,双手递过去:“中丞大人为晚辈讨公道,晚辈以茶答谢。” “哼。” 他才不是为了她呢。 御史中丞哼了一声,手倒是很诚实地接过,闻着茶香,都觉得浑身舒畅,那点火气瞬间没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瞄了瞄眼前同他孙女年岁差不多的郡主,可这娇俏乖巧的模样,非是他孙女能比的。 怪哉,这丫头怎么越看,竟是比他孙女还要顺眼? 定然是这茶太好喝的缘故。 他原本也没指望她会应下, 还当会将他打出去。 换做她父王,指不定真一脚给他踹走。 她可比她父王,心胸宽广多了。 难怪她外祖父,甚是有自信,说她不会来皇城打架。 确实还挺安分的,被抢了宅子,还能悠闲自在地坐在府外喝茶。 这胸怀,委实不错。 再看看国公府,不要脸,在天子脚下,都敢偷偷摸摸抢占宅子。 这不是欺负文雅的戚家人? 身为御史,岂能忍? 御史中丞瞪向国公府,摸了摸恢复好的嗓子,瞧他们倒也乖乖愿意搬走,将宅子奉还,这才忍着没有继续骂。 可国公府一家在此处住了上十年,要搬走,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功夫。 郡主刚来皇城,总要先有个住处。 “天色不早了,郡主还是先移步礼部安排的别院。 待老夫盯着国公府搬走,郡主再搬过来也不迟。” “不碍事的。” 虞黛映含笑摇头,她来都来了,岂能再离开。 瞧御史中丞不解,指着在准备搬家的国公府说:“他们搬他们的,我住我的,两者并不冲突。” 这...... 里面可都是国公府的人,她就这么进去住着,倒也不怕里面的人,寻她麻烦。 御史中丞瞧她笑眯眯的,竟然有点担心国公府的人。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8章 怪哉,他们还夸赞她 真就这么住进去? 兵部尚书惊讶,倒也无须这般着急吧,国公府的人今日可谓是丢尽颜面,她直接住进去,竟也不觉得不方便? 怎么说,国公府的人都还没有挪出去,又在这里住了数十年。 她这个新主人进去,岂不是还得和他们同住好些天? 这大一家子的,可不是说搬走,就能立马搬走的。 现在住进去,府上都不知道有没有给她住的地方。 可瞧郡主这随性惬意的样子,好似是一点也不担心这个的。 也是,这可是她的宅子,都让国公府的人收拾东西滚了,她还要担心没地方住? 不过,这里面的丫鬟侍从,可都是国公府的,她住进去,谁照顾她的起居? 她的这些侍卫,打打杀杀还行,照顾起居,一个小侍女,看起来也是不够的。 正想着,就见郡主似乎早有安排,还看向躲着不出来的礼部大臣们。 “那边,可是礼部的大人们?” 虞黛映看向一直躲在暗处的礼部官员,瞧自己唤他们,还把他们吓了一跳,却也恭恭敬敬地过来行礼。 “郡主,可是有何吩咐?” 她都自己找到住处了,还要他们礼部的人做什么? 礼部大臣们今日可是见识到这位郡主的本事,堂堂国公府,说滚就真滚了。 还有御史中丞帮着她赶人呢。 御史中丞都没觉得,郡主住进国公府,不对,戚府,是不妥当的。 他们自然不会没事找事,逼着郡主住进礼部的别院。 可瞧郡主好像在打什么主意,不太安心地听着吩咐。 “也无甚大事。” 虞黛映笑盈盈的:“礼部在别院,应当是安排了照顾我的侍女,我既不住在别院,还请诸位大人,让她们来这里吧。” “啊?” “不行?” “倒也不是......” 礼部的大人们有些犹豫,可稍加琢磨,确实该将别院的侍女们,都送到郡主的身侧。 原本这些侍女,就是得守着她的。 她要是住在这里,用的都是自己人,有个什么动静,他们怎么能随时一清二楚? 可郡主应当是晓得,别院的侍女,不单单是照顾她的才是。 怎么还主动要她们过来,监视她在皇城的一举一动? 不过,于他们而言,当然是好事。 “成!” “有劳诸位大人。” “应当的。” 郡主还怪是礼貌的。 礼部的大人,瞧郡主没有其他的吩咐,忙去别院安排,这可是郡主自己要求的监视。 他们害怕晚一步,郡主就反悔了呢。 只要有侍女监视她,郡主住在这里,和住在别院,这可无甚区别。 御史中丞却是多瞧了一眼虞黛映,她还挺会打算的,有礼部安排的侍女照顾。 即便里面都是国公府的人,也是不敢给这些侍女使绊子。 那她住进去,同在自己家,还真是并无不同。 瞧她想住进去,国公府的大老爷再不情愿,也亲自过来请着她进去。 原本,这也是她的宅子,国公府的人,可是借住。 “中丞大人,尚书大人。” 虞黛映瞧国公府有人过来,扬了扬嘴角,她也该进去躺着了。 在自己家 ,自然待会儿怎么舒服就怎么躺着。 瞧御史中丞和兵部尚书还盯着她,饶有兴致道。 “我这宅子还未完全安置好,邀请几位大人进去品茶,有些失礼。” “过几天,晚辈会办宴席的,再给诸位大人送请帖。” 哦? 兵部尚书惊讶,她还要办宴席? 她是不是忘记,自己是作为质子来的皇城? 可见她说完,还真朝着国公府里面去了。 有国公府的大老爷亲自带着她进去,自然没人会拦着她。 谁又敢拦着她? 御史中丞都揪着国公爷骂了,孰是孰非,国公府的人,还能看不清楚形势? 再跟郡主闹下去,只怕他们不是滚,得进京兆府了。 国公府好歹也是皇亲国戚,真为抢宅子,闹到官府去,那才是丢了老脸。 他们愿意丢,国公府身后的庆王殿下,可不愿意。 兵部尚书瞧看不见郡主的影儿,御史中丞都逮着这些御史们离开,那他们兵部的官兵也该撤了。 “唉,郡主大张旗鼓围上国公府,竟是国公爷灰溜溜走人。” “这要是传到扶桑郡,定南王不知道会有多得意!” “别说定南王府,就是眼下在皇城的藩王世子们,都要笑掉大牙了。” “郡主可也是藩王之女,代表的自然也是藩王这边,将国公府的脸面,踩在脚下,朝堂难道脸上有光?” “往后,有这些藩王世子们闹的。” 知晓郡主围上国公府后续的大臣们,甚是不爽,都将国公爷骂八百遍了。 他们等着看郡主的笑话,等来的,却是朝堂的笑话! 这不要脸的国公爷,在郡主围上去的时候,也好意思动怒? 戚家的宅子,也敢抢,他还真是不怕戚家的书生。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也好在是郡主来抢宅子,没带上戚家的族人来。 不然,朝堂的笑话,都要传遍南凛国了! 这般看来,郡主好像,还有点心胸? 那些驿站的驿丞们,对郡主的夸赞,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的。 瞧瞧京兆府尹,一路从皇宫夸着郡主回来呢。 “怪哉。” 藩王世子们刚到皇城,消息不如朝堂大臣们灵通,想打听外面的动静,也是有人递消息的。 听着外面对郡主竟然还有夸赞之言,都要震惊了。 “这郡主在封地,可没人追着夸赞的。” “怎么来了皇城,风向还变了?” “她可是把国公爷都给赶走了,朝堂大臣们,竟然还夸赞她?” 一直盼着郡主和朝堂打起来的平夷郡王世子,一脸不可置信。 “她当真,住进国公府了?” “回世子,不仅住进去了,国公府的人还连夜搬东西呢。” 这是真让国公爷滚了? 平夷郡王世子还是不敢相信,国公爷背后的,不是庆王,竟然就这么让郡主扫了颜面? “她也是真敢住进去,国公府的人尚在呢,自己送进去。 全府上下,就她一个外人,她真是毫无顾虑啊。” 平夷郡王世子有些想不通,抢宅子的事情是国公府有愧,她大可不息事宁人,敲锣打鼓告上官府。 朝堂为了不闹开,自然会安抚她。 她想住在哪里不行,为何非要和国公府的人,挤在一起。 莫不是,她来皇城就找上国公府,还有什么意图? 这事儿,还没完?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9章 哎呀,你不觉得丢人呀 国公府的人,谁还不是有此怀疑? 一来皇城,这位郡主就这么大闹,还愁没有宅子住? 就是她想住在皇宫,都是不愁的。 偏偏她非要急着住进来,和他们住在一起。 谁信她没有点目的? 可他们好像知晓她的意图。 国公府的郑大老爷,瞧着惬意走进他们府上的郡主,跟走在自己家里一样自在,哪里有半分外来人的局促感? 分明路都不熟悉,也是不在乎府上全然都是他们的人。 可她一个笑眯眯的眼神瞥过去,就是他都有点心虚,其他人更是不敢吭声。 郑大老爷有些憋屈,瞧她俨然一副宅子的主人模样,堵着的气想发出来,却又无处发泄。 这宅子,确实也是戚家的。 如今也是她的。 外面闹成这样,她想住进来当主家人,他就是再不满,也得忍着。 瞧她兜兜转转的,好似不知道去哪里。 他可没心思陪着她瞎逛,耐着性子说。 “郡主,想必也是第一次踏足这宅子,这会儿天色已晚。我们有心搬走,一时半会儿也挪不出多好的住处。” “不如,我先让内人在后宅,为郡主腾出一间干净的院子,郡主先去歇息。” “要是想逛逛宅子,待我们都搬走了,郡主大可自便。” 虞黛映听着,见郑大老爷指出后院的方向,还让嬷嬷领着她去后宅,笑了笑。 “本郡主回自己的宅子,还要你们这些外人安排我住在哪儿?” “自然是本郡主想住在哪里,都由着本郡主的心意。” “郑大老爷,你觉得呢?” “我......” 郑大老爷哽住,知晓她不想去后宅的院子,继续在前院走,这是想住在前院? 这前院住的都是郎君,她也不觉得不方便。 正要说什么,却见她朝着正堂走去,眉眼一跳。 “郡主,你这是.....” “住进去啊。” “可这是主院!” 虞黛映挑眉,瞧郑大老爷在身后啰里啰嗦阻挠,瞥了他一眼,怪异问。 “本郡主住在主院,有何不可?” “可这院子......” 郑大老爷看向层层上锁的主院,便是主院的大门都用厚重的大锁锁住,面色还有点不好。 谁家宅子的主院是锁着的? 任谁来国公府一瞧,都要晓得他们非是这宅子的主人家。 这些年,国公府从不设宴,请人做客,不就是因为这个? 不知情的,还以为国公府淡泊名利,关起门来过闲云野鹤般的生活。 哪里会想到,他们是占着别人的宅子。 当年戚家离开,将宅子借给他们郑家住,借的当然不会是连着主院一起。 戚家是高风亮节的读书人,却也不是缺心眼。 岂会将整个宅子,都交给他们借住? 只怕当年戚家老爷子将这主院上锁,是以防万一他们不肯离开,起码能保住主院。 不至于真将整座宅子,变成郑家的地盘。 为此,他经常听长辈们埋怨戚家的小肚鸡肠,心机城府。 郑大老爷一想到这些话,眉心不禁拧了拧,却见郡主身侧的侍女,拿了一把钥匙出来开锁。 面色瞬间不好。 怪不得郡主一来皇城,直冲国公府,更是不担心府上有没有位置给她住。 人家可是带着钥匙,有备而来。 住的是郑家不曾踏足的主院。 也难怪郡主说,她住她的,他们搬他们的。 确实丝毫没有影响。 从未占据过她的地盘,何来的影响? 可郑家也不是没有想过占据主院。 虞黛映瞥了一眼正院大门的锁,明显有好几道刮痕,眉心轻挑,看向脸色难看的郑大老爷。 尚未开口,就听着她的侍女叫了一声。 “哎呀。” “郡主,您看!” “这锁,明显有人撬过。” 落枝还能不晓得什么原因,故意扬大声音。 “这贼可真是嚣张呢,都有国公府的人,借住在这里,看着宅子,居然还有人来撬锁?” “皇城的贼,可真是胆大妄为呢!” 落枝可不管脸色黑了又红的郑大老爷子,很是同情道。 “你们国公府在皇城可真是一点威严都没有,都有贼啊,迈过层层院落,在主院撬锁哎。” “郑大老爷,您不觉得丢人吗?” “你......” 郑大老爷哪里听不出这话在内涵他们? 可瞧着那几道明显的撬锁痕迹,没脸反驳一句。 这锁,从他记事起,不知道被撬了多少次。 偏偏,死活撬不开。 戚家的锁,可真是结实! 郑大老爷心中气哼的声音刚落地,就听着嘎吱一声,主院的门被打开了。 瞧着从未看过的正院景色,脸上却是些刺疼。 见郡主身边这个侍女,像是故意走过来,特意在他耳边大声阴阳怪气。 “那贼呀,惦记上戚家的锁,算他倒霉的哦。” “我们戚家的锁,能人巧匠都开不得,整日惦记着的贼,就是老死在这里,也休想打开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不然,戚家为何从不担心这座宅子,会有贼人起惦记之心?” “有贼又如何,戚家志在学问,追求圣贤之道,可没有闲工夫,和一些卑鄙的宵小之辈计较。” 落枝哼了几声,叉腰骂道:“可我这个小女子不一样,我不追求圣贤之道。 要是让我碰到这种贼人,我定拿个扫帚,给他打出去!” 说着,瞧郑大老爷脸色难看至极,却是没打算走,还想跟着她们郡主进去不成? 落枝指着数十年没有人踏足的院子说:“没贼进来,也挺不好的,瞧,落了好些灰尘。” “婢子要拿着扫帚清理了,郑大老爷还是先去忙搬家吧,让灰尘扑了一身,可就不好了。” 话落,还刻意补充一句:“还请国公府搬家,仔细些,这宅子原先有的物件,我们都有清单的。 要是少了什么东西,也不知道该找那个贼讨回来。” “你!” 郑大老爷听着她意有所指的话,气着甩了衣袖,想走,可看着满是灰尘的院子。 想到父亲的嘱咐,皱眉道:“这院子积了如此多的灰尘,还是要好好打扫,方可住人。 府上的奴仆倒也不少,我这就叫人来打扫,好让......” “不必了。” 虞黛映走到正院,目光落在一处地方,挪步走近,听着郑大老爷的话,抬眸含笑看过去。 “礼部自会派人来打扫的,这里是戚家的主屋,外人,还是不便踏足的。” “国公府在此借住了上十年,都遵守主客之道的规矩,没有踏足一步。” “那这规矩,国公府,还是接着守吧。”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0章 他们可真是上进呢 郡主的声音很是温软,还有浅浅的笑意。 郑大老爷却是臊红了脸,猜到郡主要急着住进来,是为了防备他们觊觎主院的瑰宝。 瞧着层层上锁的主院,满满的防备之意。 也不知道当初祖父,是如何厚着脸皮住下来的。 一赖,就是数十年。 还惦记着每日撬锁。 也只能撬锁啊,翻墙乃小人行为,砸门更是不敢。 也只能偷偷摸摸撬锁,想正经从正门进去占有。 屡试屡败,从不气馁。 他都要佩服祖父和父亲,对占据别人宝物的锲而不舍。 要是把这些心思放在仕途上,国公府只怕早能更上一层。 郑大老爷埋怨了长辈几句,见郡主明显要赶他走,也不想再待在这里。 都要走了,还惦记什么! “哼!” 落枝瞧郑大老爷灰头土脸离开,都想呸几口。 现在有志气了,郡主先前没来,住得不是挺心安理得的。 那国公爷见到郡主,还好意思动怒呢。 “不要脸!” 虞黛映见落枝叉腰大骂,弯了弯眉梢,瞧着满是灰尘的院子,确实是几十年不曾踏足的模样。 回头望向有上百道撬痕的大锁,还颇为敬佩,打趣道。 “外曾祖父亲自上的锁,还真是无坚不摧。” “噗嗤——” 落枝乐滋滋的:“那可不是,咱们戚老太爷可是精通鲁班要术的,亲手打造的锁钥,内含极为精密的机关。 没有钥匙,任凭再硬的刀,那也可是砍不开的。” 说着,还很生气:“当年,他们府上的老夫人,身怀六甲,求上戚家。” “戚家不忍她生产无处安身,这才好心接济,哪曾想住进来,他们还不想走了。” “若非咱们这次要来皇城,还不知道他们死皮赖脸,住到什么时候。” 落枝气哼,郡主年初及笄的时候,他们老王妃将自己的家产,全数都送给郡主。 一大盒子的地契,她们都整理不过来。 若不是这次要来皇城,特意翻出在皇城的地契铺子。 还不晓得,戚家在皇城的宅子,竟然让国公府的人霸占着呢。 问了老王妃身边的嬷嬷,才晓得为何国公府的人,能有机会住在戚府。 还偷偷摸摸抢占了。 不就是觉得,戚家远离皇城,又都是高洁志远的书生,不屑为了个宅子,和他们争来斗去的。 “也是奇怪呢。” 落枝不解:“郡主,这座宅子是很华贵,可是以国公府的地位,想在皇城买座像样的宅子,也不会太难。” “为何非要赖在这里,哪有正经人家,会住在主院上锁的宅子。” “他们还把牌匾给换了,真把这儿当做自家了?” 也是不怕戚家的人,忽然来皇城。 “那儿,就是原因。” 虞黛映也是第一次来戚府,这里是祖母娘家的宅子,祖母十五岁及笄,就远嫁扶桑郡。 那会儿,戚家跟着举家离开,在扶桑郡安居,必然将在皇城的家产,都安置妥当。 把这宅子,给当年尚未是皇亲国戚的郑家借住,也是外曾祖父对这个宅子的安置。 却不曾想,郑家见戚家逐渐和皇城断了联系,戚家的宅子又在深巷里面,便是他们住在这里,也没人知晓。 待郑家飞黄腾达,成了皇亲国戚,悄悄将宅子的牌匾换成了郑家,自然无人知晓原先这是戚家的宅子。 他们为何非要抢占戚家的宅子,她大概知晓些缘由。 “堂堂国公府,自然是不缺宅子住的,可他们缺藏书阁。” 虞黛映看向落了重重灰尘的藏书阁,缓步朝着走近,轻轻一推,门便开了。 入目皆是摆放整齐的书,飞扑的灰尘,还有些呛人。 挥了挥灰尘,就近拿起一册蒙尘的书,轻轻拍了拍,瞧着熟悉的字迹,眉目都不禁柔和。 “戚家乃书香望族,传承了数百年,族中瑰宝可以说数不胜数,要说最为珍贵的。” “自然,也就是占据了一半主院的藏书阁,这里面的书,皆是戚家一代代子孙,呕心沥血之作。” “正是有这些书,戚家的书生,扬名天下。” “当年戚家归隐弘农,带走了需要子孙后代传承的书。” “后外曾祖父搬去扶桑郡,也带走了重要的书,可这么大的藏书阁,才两次搬家,哪能搬空。” 落枝听着,能懂了,瞧着里面还有好多书呢:“戚家的书墨字画,可是千金难求,何况这么大屋子的呢。” “郑家,又原先是商贾之家,不能读书科举入朝。” “他们只能捐钱,谋些职位,族中才有起势。后来郑老爷子虽说得先皇重用,可他的儿孙们却保不住官位。” “还是国公爷帮着那会儿夺位的皇上招兵买马,成了皇亲国戚。” “可商贾在朝中不易立足,同世家大族没法比,想当官还得有见识,那自然要读书的。” “书香世家,以书立足,眼瞧着有这么一大屋子的书,自然想拥有。”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供子孙后代,能甩掉商贾的身份,成为书香望族。” 落枝哎呀了一声,看向郡主惊讶道:“他们为了能读书,才想霸占着戚府啊,好能有机会撬锁,把这些书都偷走。” “宁愿被骂厚颜无耻,当卑鄙的贼人,也要有机会读书!” “这国公府,也太上进了吧!” “哪有人当贼,是为了惦记能读书的,瞧那门上的锁,撬痕得有上百道了。” “哎呀,他们为了能读书,可真是努力!” 上进? 努力? 虞黛映听着落枝的惊叹,瞧着手上蒙尘的书,想起戚家族老寄给她的家书。 是她询问戚家这宅子之事,戚家便将当年的事情,悉数告知。 当年郑老爷子求上戚家收留,外曾祖父知晓他是豪赌,败光家产。 这样的人,外曾祖父岂会心软,也是顾及郑老夫人和外曾祖母的交情。 可以收留他们,却要郑老爷子发奋勤学,读书谋求功名,好给夫人孩子安身之地。 还是外曾祖父亲自教他读书,戚家本就是书香门第,家中最不缺的就是书。 有戚家相助,郑老爷子自己也确实勤勉,外曾祖父很是欣慰。 正是看到了他的改变, 当年举家迁走,这个宅子空着也是空着,也愿意给郑家暂时借住。 郑老爷子感激,说是功成名就,便会离开,还让外曾祖父将宅子其他的地方都上锁。 他们只踏足借住的偏院,绝不逾越主家的地方。 外曾祖父是实诚之人,郑老爷子求他上锁,便亲自上锁,却也只将主院锁上。 “他们若真要这些书,何须撬锁?” 虞黛映看向藏书阁并未落锁的门:“郑老爷子当年是跟着外曾祖父读书的,若他信守承诺,真功成名就离开。” “这些书,外曾祖父就会以乔迁之礼,相赠。” 奈何,外曾祖父在扶桑郡住了没几年,知晓郑老爷子赖着宅子不走。 岂会不知道他的意图? 原本就是该送出去的书,外曾祖父自然不会放下要编写的书,千里迢迢来皇城,为了和他们争宅子。 可她就不一样了。 虞黛映放下书,愉悦地笑了笑:“本郡主喜欢热闹,他们不想办乔迁之宴,本郡主来办。 不知道,皇城会有多少人,送我乔迁之礼。”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1章 天啊,好吓人 正忙着搬家的国公府众人,仿若都能听到郡主欢喜的笑声。 再瞧他们,好歹也是皇亲国戚,却让人扫地出门。 这脸,还不得在皇城丢尽了! 他们只想快些搬走,免得让外人盯着看国公府的笑话。 却又觉得不安心。 “郡主要宅子,要得满城皆知,她让咱们搬走,这事儿就算完了?” 郑二老爷这会儿,还觉得羞愤呢,更多的还是忧心。 幼时有记忆的时候,这宅子还姓戚呢。 他是亲眼见祖父将戚家的牌匾,换成郑府。 还很是不解,那可是戚家,抢占他们的宅子,祖父也不怕戚家找上门来。 可都数十年了,也没见戚家找他们算账,还真如祖父说的那样。 戚家的宅子,借住和送他们的没什么两样。 哪曾想,戚家没找上门,定南王府的郡主打上门来了。 “这可是定南王府,原先是他们不晓得,现在知道我们抢占戚家的宅子。” “定南王那个暴脾气,是能放过我们?这郡主还在皇城呢。” “你瞧瞧她今天闹这一出,像是好欺负的?” 说着,郑二老爷忧心忡忡,眼下父亲还被御史中丞骂得病倒了。 郡主就和他们同住一个屋檐下,总觉得好危险。 “她急着住进来,莫不是想夜里,悄悄把我们都杀了吧?” “啊!” 郑二夫人惊恐,想到杀人如麻的定南王,片刻不想待在这里,忙说。 “东西,咱们可以慢慢搬,人,咱们可以先走嘛。 咱们国公府不是在城南有一个别院,要不,今晚就住过去?” “对对对!” 郑二老爷很是赞同:“晚上走好,悄咪咪的,无人在意,免得大白天搬家,让人笑话。” “好了,都慌什么!” 郑大老爷窝着一肚子气呢,瞧他们慌张害怕,训责:“还嫌今天国公府不够丢人?大晚上偷摸出去,像什么样子。” “说的白天搬家,不丢人似的。” 郑二夫人可不想再留在这里,她才不要和郡主住在一起,谁知道夜里她会做什么。 丢人,也好过丢了性命。 “天子脚下,她难道还敢闹出人命?” 郑大老爷气怒,却见自己夫人也反驳他的话:“天子脚下,她在国公府外带兵围上,闹得沸沸扬扬,惹得皇城的百姓都看笑话。” “国公府的背后乃是庆王,这王爷可是皇上的亲儿子。” “不管咱们抢占了戚家的宅子有没有错,可郡主的罪名,朝堂想安,还愁?” “听闻好些大臣都去皇宫告状,皇上可没罚她,还训责了这些大臣。” “我看啊,她今晚就是在府上大开杀戒,只要师出有名,皇上不见得向着我们。” 郑二夫人一听,忙拉着郑大夫人说:“大嫂啊,咱们想到一块去了,要不,我们带上府上的女眷,先走一步?” 越说,都要慌死她了:“你们想想啊,咱们国公府是皇亲国戚,也算是勋贵了。” “可我们在朝中的位置,却是无关紧要的。若是皇上真想削藩,默认郡主在府上大开杀戒。” “造反的罪名,自然可以压在郡主的头上,朝堂想要定南王府服罪,岂不是名正言顺,又轻而易举?” 郑二老爷听着夫人的分析,面色都白了,瞬间恍然大悟:“怪不得皇上没罚她,纵容她踩皇亲国戚的脸面。” “这外面喊着的可是郡主造反,可她夺回自己的宅子,这算哪门子的造反?” “皇上不把她放进来,好晚上能有机会杀我们,怎么让郡主有造反的罪名啊。” “天啊,太可怕了!” “大哥,咱们抬上父亲,赶紧趁着天黑走吧!” “这......” 郑大老爷见他们分析得头头是道,竟是也有点不淡定了,瞧二弟一家都要急着跑了。 拦下他们:“慌什么,她就带了这么点侍卫,还能对我们赶尽杀绝?” “大哥,你怎么就确定她就没有个暗卫?” 郑二老爷见大哥拽着他,都挣脱不开,急窜道:“她不带上点兵马,敢来皇城?她是藩王之女啊,那定南王府最不缺的,就是上阵杀敌的兵马。 谁知道她来皇城,她那个残暴的父王,给了她几块兵符!” 定南王可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乱贼臣子,他巴不得女儿在皇城大闹,好看朝堂的笑话! 兵符还不得塞一大把给他闺女,由着她血洗朝堂大臣的府宅? 郑二老爷越往深处想,越是胆颤心惊,赶忙往外面瞄,瞧着树上的叶子沙沙响个不停 完了,都是郡主的暗卫。 “风大而已!” 郑大老爷瞧弟弟都吓得跪地了,一把扔开他,气着吼了一声。 却见他们个个担惊受怕,忍着头疼,让人去看看郡主在做什么,是不是在磨刀,想晚上刺杀他们。 “郡主她.......” “怎么样,她是不是召集暗卫,在商议怎么灭门?” 郑二老爷瞧打探的小厮回来了,声音都哆嗦了,却见他摇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没瞧见有什么暗卫,还是那些穿着铠甲的侍卫,就是多了上十位侍女,是礼部送来的。” “她们正忙着打扫屋子和厨房,那厨房还冒着烟呢,像是在做饭。” “哦?没人磨刀霍霍?” “.....没,没吧。” “那郡主在做什么?” “郡主她让侍卫从马车上,将塌搬到庭院里,还摆上瓜果,她就躺在榻上赏月饮酒。” “哈?” 郑二老爷不可置信,听着小厮接着说:“她身边的侍女,还坐在一旁弹琴呢,又唤礼部送来的侍女,跟着跳舞。 庭院里,还挺,挺热闹的。” 她可真是会享受。 郑二老爷感叹一句,他们在这里担惊受怕,她却怡然自乐。 屋子没有收拾好,直接在庭院摆上榻,躺着对月饮酒。 还真是把这里当成自己家里,过得不要太舒服。 “现在,可以回去休息了?” 郑大老爷也是惊讶,却懒得在意,这里是她的府,她要怎么过随她。 “这两天抓紧收拾东西,早些搬走。” 别说两天了,她都想明天一早走人。 郑二夫人瞧郡主还挺有闲情雅致,那必然不会坏了气氛,弄得府上到处血腥。 可难保明晚不会呀。 早些走,她也安心。 刚心里踏实一点,却听着小厮支支吾吾说。 “郡主她,她瞧见小人了,让小人带话,说是让府上的人,明天都不许离开。 待她休息好了,来,来寻国爷你们。”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2章 他们竟然还睡得着 他就知道! 郑二老爷听到心中想听的话,都没有刚刚的惊吓,反而心安了。 自己担惊受怕,不如郡主给个准话。 “占了戚家的宅子数十年,郡主要是轻易算了,我才要惊讶呢。” 郑二夫人听着夫君的话,更是心里踏实了,郡主是明天才找他们算账。 那今晚,还是可以睡个安稳觉的嘛。 多好,她晚上都不需要忧心得难以入眠。 屋子里的塌,睡得还是很舒服的。 这座宅子,琼楼玉宇的,放眼皇城,大概也没哪几家能比得上这份雅致。 到底戚家,也是书香世家。 这府中的布局,实在是清新悦目。 虽说从未有机会住在主院,可即便主院没上锁,那也是家主住的,和她们二房没有关系。 没名没份住在别人的宅子里,郡主要和她们算账,也是应该的。 郑二夫人都想回去清点家产,性命不能用来赔罪,钱财还是可以的。 说不准郡主,就是想要钱财呢? 那多好。 还是有点家产,比较心安。 郑大老爷瞧他们一个个忽然心安神泰的,不想说什么,随着他们要回去睡安稳觉。 郡主既然明日再和他们算账,那便等到明日再算。 御史台都弹劾上他们,明日的早朝,他们国公府可不会太轻松。 父亲病倒,要担事的,不还是他? 那今晚,他自然要比他们睡得更安稳! 不到深夜,国公府内静谧无声,还透着些睡梦中的温馨。 “这么安静?” “不应该啊,郡主住进去,就没和国公府的人,闹起来?” 皇城内盯着国公府的人,一拨一拨的,收到消息,皆是困惑。 “这国公府的人,竟然还能睡得着?心,如此大?” “可不是,国公府早早熄灯了,一盏灯都没有呢,别说国公府的人,就是郡主,也睡得挺好啊。” “怪哉。” 众人有些想不通,他们还盼着郡主和国公府的人,打起来呢。 雍王也是这样期盼着的,知晓国公府内安然无恙,百思不得其解。 思来想去,瞧着外面不算太黑的天色,还是去儿子的院子。 见他果然没有歇息,诧异问:“这定南王府的郡主,不喜欢打架的哈?” “不是说她暴戾,和定南王齐名的,换做是定南王,不得早血洗了国公府?” “郡主竟然还睡得着觉,她,性格这么好的?” “你舅舅追着她夸,本王还以为全然是浑话,没想到,夸的竟然是真的。” “她还真是个挺不错的姑娘。” “......” 宿珒栖欲言又止,看向感叹郡主很好的父王,哑然失笑。 “父王是如何从,郡主不打架,延伸为,郡主是个好姑娘?” “那可不是。” 雍王很坚持这一点:“本王是没有见过郡主,可本王见过她父王啊。” “一脸凶神恶煞,一言不合就将人按在地上打,他总共来皇城两次。” “打过的架,往少了说,也得有两百次呢。” “瞧他闺女,和他齐名的凶狠,来了皇城,没打藩王世子们。” “那国公府抢了她的宅子,她还能平静地和他们,共住在一个屋檐下,让他们睡个安稳觉。” “换做本王遇到这种无赖,本王都要使出拳脚了。” “这么一看,她不就是挺好的,多温和的脾气啊。” “.......” 好像,不无道理。 宿珒栖轻声笑了笑,瞧父王跟舅舅一样,都想夸赞郡主,却见父王又挺遗憾的。 “本王还想看国公府的笑话呢,要是郡王和国公府打起来,你庆王叔肯定不会坐视不理。” “那国公爷怎么说也是他舅舅,他掺和进去,你皇祖父还不得骂死他?那本王,不得开心?” “多可惜呀,郡主怎么也不打个架?” 雍王惋惜叹气,想起什么,有些不解,看向在提笔写字的儿子问。 “国公府怎么说也是勋贵,背后还有你庆王叔,不会缺宅子住。” “谁能想到,他们住的宅子,竟然是霸占的戚家,也是奇怪。” “戚家虽说都是文雅的书生,品行高洁,那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他们写几个字,就能引来天下人唾骂,流言蜚语多可怕啊。” “戚家,怎么就任由国公府欺负,戚家是隐居了,可他们的学生遍布南凛。” “想打听皇城的消息,还不简单?为何戚家就眼睁睁看着国公府,住在他们的宅子?” 宿珒栖听着父王的疑惑,见父王看过来,想听他的解答。 也是知晓为何父王深夜找来,就这么好奇? 宿珒栖将书案上的一篇文章,递给父王:“这是国公府的老太爷,当年写的治国策论,您瞧瞧,是不是有戚家的风范?” 雍王接过,翻着看了看,哦了一声,点点头:“确实是。” 说着,很是惊讶:“国公府的老太爷,当年可是出了名的败家纨绔,还能写出这样的策略,得皇祖父器重,委实让人惊讶。”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雍王话落,茅舍顿开:“莫不是郑老爷子,是跟着当年戚家老爷子读的书? 他这个策论,没在戚家读点书,可写不出和戚家观念如此吻合的策论。” “嗯。” 宿珒栖有所猜测,看向父王说:“儿子想,戚老爷子当年愿意收留败光家产,无处安身的郑老爷子。” “是希望让他能谋取功名,安身立命。戚家重学问,只要郑老爷子想读书,想必愿意拉他一把。” “郑老爷子后来,也确实凭着治国策论,在朝堂有所建树。” “可他的儿子,孙子,却并不出色。我猜,郑老爷子不肯搬走,是觉得他能有权势,是靠的戚家书墨。” “他想郑家的后代,都能凭借戚家的书墨,发扬郑家。” 雍王惊讶,听明白了:“戚家在皇城的宅子,还留有藏书阁?这国公府不愿意搬走,就是冲着这些书?” “嗯,想来是,戚家原先在皇城也住了上百年,藏书阁必然不小,不过是搬两次,不会搬完的。” 宿珒栖还有点感叹:“戚老爷子兴许也不想搬完,如若不然,戚家明明知晓国公府觊觎他们的书,却不愿意来皇城搭理他们。” “想来这些书,原本就是想送给郑老爷子的,奈何郑老爷子起了贼心。” “戚家并不想为了这些要送出去的书,千里迢迢来皇城,和郑家争夺。” “有这个闲工夫,戚家更愿意多写几本书,流传后世。” 话落,宿珒栖提了一句:“国公府一直没有搬走,想来是一直没有得到这些书。” “哦!” 雍王想笑:“寻常书香世家的藏书阁,都是放在主院的。” “岂不是国公府,一直住在偏院?怪不得戚家懒得理睬他们,他们这和赖着做客有什么区别?” “不过,这国公府还真是好读书呢,为了这些书,强占戚家的宅子,不肯离开。” “本王觉得,戚家这些年,都要哭笑不得呢。” 宿珒栖哑然失笑,那郡主呢? 她一来皇城,直冲国公府,就是为了夺回戚家的宅子?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3章 这肯定不是在羞辱他们 皇城不少人,都困惑不解,忧思得夜里都没睡安稳。 国公府的人,却是一夜好眠。 次日醒来,都觉得气色甚好呢。 “郡主可真是信守承诺,说是今日找我们算账,果然昨夜没取我们性命。” 郑二夫人心情还挺好的,舒服地用着早膳,等着郡主来找他们。 可这都等了好几个时辰,眼瞧着都要用午膳了,还不见郡主来。 等待着,有些焦急啊。 郑二老爷也是很怪异,都坐立不安了:“郡主不是让我们都不许走,这很明显想同我们算账的吧? 她怎么还不急啊?这都大晌午了。” 早点将账算明白了,他们也早点心安啊。 这么等着她,多煎熬啊。 可派人去主院瞧,郡主这还睡着呢。 她也太能睡了吧? 哪家大家闺秀如她这样,整日窝着睡觉? 可他们也不能去催她。 “郡主这是不着急我们搬走?” 郑二夫人也有点坐不住了,今早朝堂可是将国公府弹劾的,他们都难以在皇城立足了。 早些搬走,这事能早点过去。 奈何他们着急,郡主不急。 都到午膳,她还未醒,这不得醒了用午膳,接着午憩? 那他们等她,得等到天黑的吧? 竟然还真是。 眼瞧着太阳快落山,才见郡主的身影。 “都在呢。” 虞黛映朝着大堂走来,见连国公爷都在,瞧他们都等不及的模样,缓缓落座,舒服地靠在椅子上。 等着人上茶,满意地品茶。 “郡主。” 郑大老爷瞧郡主惬意慵懒的样子,不禁皱眉,说要找他们算账,睡到现在才来找他们。 来了,只顾着喝茶。 这是瞧出他们很着急搬家离开,故意拖延? 是觉得他们赖着住在这里几十年,先前不急着搬走,这会儿着急了,想让他们难堪? 今早上朝,国公府就已经很难堪了。 便是回来的路上,都能听到百姓指指点点的。 这难道就是郡主想要的? 罢了。 到底这个宅子,是她的。 谁让他们没有底气,给郡主甩脸色。 “郡主,昨夜让人传话,说是让我们等郡主,不知道郡主,可是有何吩咐?” 话落,很直接表明立场:“这个宅子,是我们之前误会了戚老爷子的意思。” “既郡主拿着地契来了,我们自该走的,郡主若是想我们赔罪,还请郡主说出赔罪礼。” “国公府能做到的,会尽量满足郡主。” “对!” 郑二夫人瞧眼前的郡主,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啊,看着怎么软软娇俏,还噙着笑意。 这哪里有外人传的暴戾啊。 看起来,也不是很难相处的嘛。 当即省去那些场面话,将手上金灿灿的盒子递过去,瞧郡主似乎诧异,忙解释。 “钱,都是钱。” “......” 虞黛映瞧着郑二夫人笑眯眯递过来的盒子,狐疑地接过,打开一瞧,果然里面是放满的银票。 这少说,也得有大几万两了。 郑二夫人还挺大方的。 可她似乎没说过要他们的钱财吧? 不过有,也很不错。 “那个郡主呀......” 郑二夫人瞧郡主笑了,心中一松,果然如她想的一样,郡主是冲着钱财来的。 那就太好了。 她最不缺的,就是钱财呀! 能用钱解决,简直太好了。 “戚家和咱们老夫人素有交情,当年戚家愿意收留,我们是很感激的。” 郑二夫人忙说着好话,好让郡主早点让他们走人:“没及时搬走,我们确实怠慢,可这些年,这个宅子,我们除了住,什么也没动过。” 再除了主院的锁。 这个郡主想必也知晓了。 郑二夫人不谈这个,看向郡主,试探着打个商量。 “要不就算我们租赁的?如此漂亮的宅子,按照皇城的价钱,我给郡主的这个盒子,也是够的。” 话落,忙补充一句:“要是郡主觉得不够,钱嘛,咱们好商量。” 她家可是商贾,还是首富,钱嘛,不是郡主要多少,她能给多少。 “这个么......” 虞黛映瞧着大一盒子的钱,轻轻挑眉,看向赔笑的郑二夫人。 再瞧脸色难看的国公爷一言不发,时不时却是咳嗽几声。 明白昨天他被御史中丞骂病了。 瞧国公府的人,似乎都想要她收下这钱。 那她收下好了。 明显见他们松了一口气,虞黛映从衣袖里取出一封信,递给国公爷,见他老人家迟疑, 还是神色复杂地接过。 瞧他认出信封上的字迹,只道:“这是当年我外曾祖父,想寄给郑老爷子的信。 奈何,送不出去,可本郡主觉得,你们还是要看一看。” “这......” 国公爷没有见过戚老爷子,可他父亲的书房,随处可见戚老爷子的书画。 他自然也认得戚老爷子的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犹豫再三,还是将信打开,信中的内容迅速展现眼眸,半晌都回不来神。 “父亲?” 郑大老爷瞧父亲的脸色苍白,莫非这信,是戚老爷子骂他们的? 戚家的笔墨有多厉害,他们岂会不知道? 必然字字诛心,那这羞辱得有多狠,竟让父亲难堪至此? “老夫.......” 国公爷看着手上的信,声音都干涩起来,一时竟也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神色。 父亲和他,惦记了戚家的藏书阁几十年,不曾想,这原本是要送给他们的。 那他们这些年,都算什么? 怪不得戚家,从未来寻他们算账。 他们在戚家的眼中,是笑话吧? 郑家原先是商贾,当年父亲败光家产,却得戚老爷子相助。 让父亲饱读戚家的诗书,郑家也因此从商贾,一跃成为先皇器重的勋贵。 凭借的,就是戚家的治国良策。 父亲是有戚家的培养,才能在朝堂立足,可到了他们这些后代,却撑不起来。 商贾的根基,实在不能和朝堂那些世家相比。 戚家的书,却培育了一代又一代的名臣。 这也是父亲,为何执着要戚家的藏书阁,不肯搬走。 还撬了几十年的锁。 国公爷自嘲,看向郡主,知晓她将信拿出来,不是为了羞辱他们的。 也得有脸才能羞辱,可他们要是有脸,也不能赖着不走。 还撬人家的锁。 可郡主将信拿出来,总不至于是要将这些书,再送给他们。 “不知,郡主想要什么?” “这信呢,拿给你们,是想全了外曾祖父对学生的一片诚心。” 虞黛映看向脸色难看的郑老爷子,见他都要拿不稳信,轻轻挑眉。 “外曾祖父当年悉心教导你们郑老爷子读书,郑老爷子唤一声先生,也是情分所在。” “学生忘恩负义,做先生的,自是不会自降格局,同你们计较这些。” “但,本郡主就不一样了。” 虞黛映看向他们,同他们算了算:“今年年初,这座宅子就在本郡主的名下,你们霸占我的宅子,算着也该有八个月了。” “总要赔我点什么,刚刚的钱财不算,这是你们自己送我的,我是不会再还回去。” 说着,瞧他们都没有意见,很满意道:“本郡主也不要别的,听闻皇城最大的茶楼是郑家的。” “这样吧,本郡主在皇城一日,茶楼最好的包间得留给我,茶水点心,一律不能要我的钱。” “如何?” !? 郑大老爷都怀疑自己听错了,她就要这个? 这是还没有说完吧?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4章 这是六亲不认吧 这账肯定是还没有算完的吧! 郑二老爷也是惊愕不已,瞧着心情还很不错的郡主,更是困惑了。 还当郡主要对他们赶尽杀绝。 可郡主就要在他们的茶楼,免费吃喝? 这是哪门子的算账,怎么让他们怪是难以心安的。 郑二夫人也是想不通,试探着说:“郡主怎么只要个包间和茶点,这也太.....要不,您直接把这个茶楼要去吧。” “对!” 郑二老爷忙接话:“我们郑家在皇城的茶楼,都可以给你,郡主别只要包间啊。” 要这么一点,他们多担惊受怕的。 “我们郑家在皇城,也不止茶楼的,还有金楼,要不郡主把这个也要去?” “......” 这是干什么,追着她送财产? 怎么总有人追着她送财宝呢? 虞黛映看向急切送她茶楼金楼的郑家人,稍稍有些惊讶。 原来他们也不是心安理得的嘛。 “这个要不要,先不急,本郡主这才说了第一条呢。” “.......” 果然。 国公府的人,再也不想多嘴了。 他们就知道,不会这么轻易就完了。 国公爷看着手上的信,再瞧笑容惬意的郡主,想说什么,到底没说出口。 “这第二条。” 虞黛映瞧他们都闭口不谈了,眉眼弯了弯,接着说:“听闻皇城最大的酒楼,美味佳肴甚多,有皇城第一绝的美名,就是席位难求。” “更是听说,这个酒楼和庆王殿下有点关系,本郡主想要这个酒楼每日,为本郡主留有席位。” “当然了,我还是不给钱。” “.......” 郑大老爷欲言又止,犹豫再三,还是闭嘴,点了点头。 等着郡主接着说,这肯定还没有完。 “第三条。” 虞黛映瞧他们应下,心情甚是舒畅:“过几日,本郡主要在府上办宴席,要办得热闹非凡。” “仅仅礼部送来的这些侍女,肯定忙不过来,还要准备不少东西。” “这太费心劳神了,还得花钱。” “你们知道,我不想花钱。” “我需要你们国公府,把宴席需要的用物,还有人手,全部送过来。” “也便是,宴席你们来准备,但是你们人,就不用来了。” “......” 郑大老爷几人一时难以言语,瞧郡主一副只想享受,不想办事的舒适样,好像有一点点了解她了。 知晓她并不想打死他们,只是想借着国公府的钱财权势,在皇城享受。 郑二夫人也是听明白,忙说:“我来,我来筹备宴席。保管用银子砸,我也能砸出让郡主满意的宴席。 郡主,你看,如何啊?” “嗯。” 虞黛映瞧着热情的郑二夫人,含笑点头:“那便有劳夫人了。” “应该的。” 郑二夫人见郡主竟然这么好说话,笑容更加和善了些,却见郡主起身要往外走。 惊讶唤住:“郡主,这就走了?” 这说完了吗? 不会还要留着第二日说吧? 虞黛映指着快下山的太阳,困困道:“本郡主累了,先去休息,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 “......” 不是,这..... 郑二夫人哑口无言,郡主醒着,有一个时辰吗? 这就又要去睡了? 那他们呢,是不是又不能走? 郑二夫人苦着脸,想唤住郡主,又不太敢,却见郡主忽然回头嘱咐。 “夜里搬家的时候,不要太大动静。” 哦! 这是能走了? 郑二夫人惊喜,他们能趁着天黑,悄悄地搬走了? 那还等什么,万一郡主反悔了可怎么好? 走,立马走! 国公府的人片刻都不想耽误,摸黑也要离开。 待次日虞黛映醒来的时候,他们搬得干干净净的,不禁笑了笑。 还挺迅速的。 “听侍卫说,他们一直搬到凌晨,才全部离开的,动作还放得格外轻,生怕吵到郡主呢。” 落枝高兴道:“属于他们的东西,全部都搬走了,戚家的东西,他们都没动。” 说着,指着外面,补充一句:“他们还把郑府的牌匾给带走了,戚家的牌匾在库房。 婢子瞧着有些破旧了,可要挂上去?” “不急,明日换个新的就成。” 虞黛映坐在庭院晒着太阳,让侍女将她带来的箱子搬过来:“他们既然搬走了,本郡主也该清点我的东西了。” “也是!” 落枝帮着郡主一起:“咱们在皇城,可不止这一座宅子。” 定南王府是一直在扶桑郡落脚,可他们老王妃和王妃,都是在皇城生活过的。 嫁妆里面,有好多在皇城置办的铺子呢。 都来皇城了,肯定要清点的。 万一还有如国公府这样,背地里占他们便宜的呢? 虞黛映吩咐侍卫,拿着在皇城的铺子地契,将这些铺子的掌柜都请过来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有些账,要算的。 让他们先将赔钱的账簿拿出来,一瞧,竟然还不少。 “这么多赊账的,还多年不还?” 虞黛映翻着账簿,这亏空的有点多呀,尤其是这一连串的赊账,瞧着落款还是蔺府。 怪异道:“这个蔺府,是本郡主认识的蔺府?” “回,回郡主,是的。” “蔺府为何欠了这么大银子?蔺家没钱吗?” “这个......” 掌柜斟酌话语:“这个书肆原先是蔺老夫人的陪嫁,蔺府的笔墨这些,都是书肆供的。” “后来蔺老夫人生了郡主的母妃,蔺老夫人就给王妃存嫁妆,一早这个铺子就在王妃的嫁妆单子里。” “许也是没想到王妃会远嫁到扶桑郡,书肆也没法跟着去扶桑。” 说着,声音更加低了:“这个,王妃远嫁扶桑郡后,蔺大老爷他们知晓这个铺子是王妃的陪嫁,拿笔墨字画这些,都会付钱。 除了,除了蔺老爷子,郡主您的外祖父。” 虞黛映瞧着手上的账簿,看向掌柜问:“瞧着这赊账,外祖父这是从我母妃嫁到王府,到现在,从未还过啊。” “算着,也有二十来年了,你们一次也没去蔺府要过?” “这个......” “外祖父知晓这个书肆,是我母妃的嫁妆吗?” “知晓是知晓的,就是....” 掌柜有些摸不清郡主的意思:“蔺老爷子毕竟是王妃的父亲,咱们也不好上门要钱。” “这话何意?” 虞黛映的眼中浮现笑意,扬着手上的账簿:“开铺子,本就是要赚钱的,哪有赊欠,还不上门讨债的?” 话落,翘着的嘴角弧度更深了:“明日一早,你就去皇宫外堵我外祖父,等他一下朝,就管他要钱。” “啊!” 掌柜结舌:“这,这不好吧,怎么说那也是您外祖父呢。” “外祖父,也要欠债还钱。” “啊,这个......” 掌柜看向笑盈盈的郡主,有些不懂,郡主瞧着也不似缺钱的啊,怎么还讨债,讨到蔺府去了? 这不会六亲不认了吗?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5章 她就不能尊老吗 掌柜忧心忡忡,郡主要真去皇宫外,堵着蔺老爷子讨债,不得又引起皇城的议论? 这国公府的事情,都让他们郡主在皇城扬名了。 郡主来皇城,这都没有三天呢! 朝堂正盯着郡主,这讨债都讨到外祖家,他都觉得郡主要被人骂六亲不认了。 可瞧郡主这认真的模样,这是势必要把债讨回来了。 唉,能怎么办呢? 他就是个掌柜,东家的话,能不听吗? 不就是讨债嘛,他去讨。 敲锣打鼓都要讨回来! 他也真是大张旗鼓,在皇宫外堵着下朝的蔺老爷子,高举郡主的旗帜,扬声就是还钱。 这声势浩大的,都把跟着一起下朝的大人们,吓了一跳。 一听,竟然是郡主来找自己的外祖父讨债。 这可真是闻所未闻啊! 讨债讨到自家人的头上啊。 定南王府的这位郡主,还真是不消停。 一来就带兵包围国公府,现在这是连自己的亲外祖父,也是不放过了? 她可真是不近人情啊。 不,这都不孝了吧? 可瞧着掌柜举着的账簿,满满几页纸的赊账,更是惊讶。 还真是欠钱了啊,还欠不少呢。 可就算是欠债了,那也是亲外祖父,南凛国最是重孝道。 更何况谁人讨债,还讨到皇宫外面了? 她可真是不怕惹事,更是不留情面啊。 瞧瞧蔺大院士的脸,像是被人打了几耳光似的,通红一片。 能不红吗? 好歹也是朝堂重臣,让人追着讨债,还是亲外孙女。 搁在谁的脸上,都觉得臊得慌啊。 “蔺大院士啊......” 施太傅看向被堵着还钱的蔺老爷子,见他都想捂着脸回家了,想笑却忍了忍。 他总算是知道为什么蔺大院士,不向着自己亲外孙女了。 这能向着吗? 不对,她还需要人向着她,她不上门打人脸就不错了! 瞧把自己亲外祖父弄得,在他们这些同僚的面前,多丢老脸啊。 文人,最重的就是脸面了。 就蔺大院士这张薄薄的老脸,明日,还有脸上朝吗? 要是皇上知晓了,得笑话他许久的吧? 正笑着呢。 “蔺爱卿,当真让郡主追债,都追到朕的宫门外了?” “回皇上,下朝的大人们可都瞧见了,蔺大院士都捂着脸跑回家了。” 公公们见皇上高兴,忙补充:“那追债的掌柜,还一路敲锣打鼓跟在后面,走一步喊一声还钱。 这会儿皇城的百姓,都要知道蔺大院士欠钱不还了。” “噗嗤——” “哈哈哈哈——” “这老家伙,也有今天!” 皇上抚掌大笑,丝毫不遮盖自己的幸灾乐祸:“平日里摆出一副老谋深算的儒士风范,对朕各种算计,总让朕下不来台,他也有丢老脸的时候。” 笑着笑着,还很可惜:“这郡主讨债,怎么也不进来讨,让朕也瞧瞧这老家伙,落荒而逃的狼狈样子啊。” “皇祖父。” 宿珒栖瞧皇祖父一边笑一边惋惜,嘴角忽然噙着一抹笑意,体贴地建议道。 “蔺大院士可是翰林院的掌院,乃朝堂重臣,怎可欠人钱不还,有失朝堂的颜面啊。” “皇祖父身为爱民如子的帝王,怎么能不帮弱女子的郡主,讨个公道呢?” “不如皇祖父,下一道圣旨,让蔺大院士尽快将钱还了。” “哦!” 这是要朕添把火? 皇上笑容逐渐得瑟,很是满意这个提议,写了催债的圣旨,岂不是朕也可以参与那老家伙的笑话? 不错! 瞧大孙子都过来,给他铺着圣旨,研墨,还将笔递过来。 笑哈哈接过,大手一挥,看着自己写的圣旨,又添了几笔。 得多批评几句,难得的好机会。 “成!” “现在就送到蔺府去!” “宣旨的时候,记着声音大点,得让外面的人,也能听到啊。” “奴才遵旨。” 公公接过圣旨,瞧笑容怎么还有点变态的皇上,知晓他这宣读圣旨,得喊多大声了。 不喊破喉咙,他能回来? 公公很明白,喝了好几大碗茶,朝着蔺府就是大喊。 这声响,不得震得满皇城百姓都知晓? 朝堂大臣们听到皇上还特意送了圣旨,去嘲笑蔺大院士。 晓得,他们也要笑一笑的。 “哈哈哈哈哈——” 还有大臣特意来蔺府大笑,瞧着窝在榻上很是忧郁的蔺老爷子,商老将军的笑声越加肆无忌惮。 “妹夫啊,你怎么,也有今天啊。” “哈哈哈哈哈——” “.......” 蔺大院士瞥了一眼逮着机会,就来看笑话的商老将军,懒得搭理他。 他正郁闷着呢。 “嚯呦——” “人老了,不能笑太狠,脸要僵了。” 商老将军不能笑,还是能落井下石的啊:“你说说你,一大把年纪了,怎么有脸欠自己外孙女的钱?”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怎么,你缺钱了?我妹妹将你的私房钱都克扣了?” “你找老夫啊,这在书肆买笔墨的钱,老夫还是有的。” 这个书肆,一开始是他们商家的,后面妹妹出嫁,添在嫁妆上了。 还是他特意添的呢。 不就是见蔺家是书香世家,多添几个书肆也好看哎。 哪曾想,这个书肆,还能让他看妹夫的笑话。 他可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 人,怎么可以聪明成他这样? 还得是郡主这样有孝心的晚辈,成全他的聪明绝顶啊。 “郡主都来了皇城,老夫是不是要去见见郡主,她一个小姑娘的,一来皇城,就让国公府占了宅子。 自己的外祖父还欠钱不还,多委屈啊,老夫这个舅爷,得替她主持公道啊。” 商老将军说着,看向都郁结于心的蔺老爷子,笑眯眯的,明知故问:“皇上都催着你还钱了,你还了没有?” 蔺老爷子不想作声,他要是有钱,能在书肆赊账? 一个个的,就会欺负他这个穷兮兮的老弱书生。 瞧商老将军还想趁机嘲讽他,很是不高兴,这会儿全朝堂的大臣,都在背地里笑话他的吧? 笑吧,他不去上朝,就见不到他们了。 看不到,他大可当作不知道。 就是怎么这心里,堵着呢? 那小丫头,肯定是故意的! 她就是特意想看他的笑话! 蔺老爷子想着来皇城的外孙女,捂着心口,都觉得在发疼。 臭丫头,也不知道尊老,他都这么大的年纪了,怎么忍心让他丢老脸? 哎呦,这郁闷的啊。 往后,他还有好日子过?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6章 郡主她会大吵大闹的吧 蔺府都想将大门焊死了,郡主才来皇城几天啊,他们蔺家的门槛要被人踏破了。 前几天是上门告状的,现在倒好,都是来笑话他们的。 连皇上都凑热闹! 真是不正经,圣旨是用来笑话他们的? 还特意写圣旨,帮着郡主催债! 没有皇上撑腰,这些臣子敢来蔺府看笑话? 第一个上门的,还是自己人。 蔺大老爷也要郁闷了,都想去找外祖家告状了。 有这么喜欢落井下石的亲舅舅? 放着军营的军务不管,都要来看他父亲的笑话。 “父亲也是的,蔺府又不缺钱,父亲为何要欠债?” 蔺大老爷都觉得没脸呢:“哪有正经大臣,会被人追债,都追到皇宫外。” “让百姓也跟着看咱们的笑话,咱们蔺家可是让人传颂的书香门第。” “可好了,现在是让人传着笑话的书香世家。” 说着,还是想埋怨父亲:“又哪有当父亲的,会霸占着女儿的陪嫁铺子?” “还专挑着贵的笔墨纸砚拿,一拿就是二十来年,可真做得出来!” “父亲,这像是书香世家的家主?” 自打知晓书肆是妹妹的陪嫁,他去书肆拿笔墨纸砚,都是老老实实付钱的。 父亲这个长辈,连他都不如。 “气死我了!” 蔺大老爷还听着外面在敲锣打鼓要还债,都觉得脑子嗡嗡的,气得他喝口茶都能呛着。 “那.......” 蔺大夫人瞧着气得一抽一抽的夫君,见还有大臣上门看父亲的笑话,想着都郁闷到卧床不起的父亲,无奈道。 “这钱,是不是先要还了?皇上都下了圣旨,催着咱们还债呢。” “不急!” 蔺大老爷都想甩掉文人的涵养,多骂几句父亲,出出气呢。 奈何还是忍住了:“你当皇上为什么要送圣旨,那公公嗓子都喊破了。” “不就是想看咱们的笑话,咱们现在把钱还了,皇上还看什么?” “让他们多喊会儿吧,那郡主不也想看热闹!” 说着,蔺大老爷小声嘀咕:“小丫头,真是会看热闹,这热闹,都闹到自家门口了。” 罢了,身为长辈,他要大气。 心胸开阔一点,不然日后有他气的。 蔺大老爷心中默念了几篇文章,心态平和下来,看向夫人,还有心情打趣。 “你先前还担心这丫头,觉得她孤苦伶仃在皇城,会可怜巴巴的。 现在,你还觉得她来皇城当质子,别人会欺负她?” “我......” 蔺大夫人哑口无言,也是知道为什么郡主来皇城,父亲和母亲都不担心郡主。 合着,该担心的,是他们自己。 又有点想不通:“郡主就算是要父亲还钱,为何要闹得人尽皆知。 真想要钱,来府上说一声,就是父亲不欠她钱,咱们也会给啊。” “你当这丫头,是真要父亲还钱啊?” 蔺大老爷可是和妹妹有书信往来的,多少对这个外甥女有些了解。 无奈叹气:“定然是父亲,哪里得罪她了。” 说着,也不想去翰林院了,他也去躺着吧。 蔺大夫人瞧他们一个个的,都不去上朝了,无奈失笑。 怎么感觉他们都是趁机偷闲呢? 皇上笑得这么开心,就算府上的郎君都不上朝,也不会罚俸禄的。 能白拿俸禄在家里躺着,好像还挺不错? 蔺大夫人也不在乎外面喊着的欠债还钱,她也要去躺着了。 还将大门敞开,由着朝堂的这些大臣,来看父亲的笑话。 能来探望蔺老爷子的,不都是朝堂的老臣,品阶低的,也不敢来,只敢偷着乐。 还很惊讶,很是不懂这位郡主想干什么。 这国公府占着她的宅子,她带兵闹上去,能理解。 可蔺府是她的亲外祖父家,如此情面都不顾? 得罪了蔺府,这是要昭告朝堂,她和蔺家没有关系? 也不怕自己一个人在皇城,再无人会护着她。 “本世子,也有点想不通。” “她缺那点钱吗?还找外祖父讨债了,更是敲锣打鼓,闹得满城皆知。” 一直盯着国公府的平夷郡王世子,得知国公府平安无事搬走了,很是惊讶。 又听说郡主追着外祖父讨债,都追到皇宫外面了。 简直惊愕不已,他们这些藩王世子,都在想法子和皇城的姻亲搞好关系,她倒好。 亲外祖家,就这么得罪了? “她确定来了皇城,脑子是正常的?” 把亲外祖父的脸面,踩个干净,对她有什么好处? 她确定没个大病? 平夷郡王世子让人再盯着她,来了皇城,她的行事让他匪夷所思。 不过现在,他没工夫搭理她。 “雍王府还是没有回信?怪事,平日里父王和姑母都有书信往来,为何本世子人就在皇城,姑母连个口信都没有?” “这个......” 小厮支支吾吾道:“听雍王府的婆子说,姬侧妃让,让雍王给关禁闭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什么?” 平夷郡王世子皱眉:“又关禁闭?” 姑母还能不能好好使用她的美貌? 怎么三天两头,就能让雍王关禁闭? 父王让姑母做亲王的侧妃,可不是让她只会被关禁闭的。 平夷郡王世子姬弋 (yì)怒其不争,暂时指望不上姑母了。 他们王府也不止只有雍王府这个姻亲。 “派人给德安侯府传信,我们这些藩王世子们来了皇城,待我们休整好,皇上肯定要召见我们。 还不知道朝堂对我们做何等安排,那本世子,也得先有个准备。” 小厮觉得也不慌,听闻皇上忙着笑话蔺府呢。 只要郡主能一直让皇上看热闹,皇上可没有闲心思,搭理他们这些藩王世子们。 这话,不少藩王世子们,都领悟到了。 莫非,这是郡主的谋略? 皇上为了笑话蔺府,连圣旨都摆出来了,都没有心思在意他们。 郡主这是为了不让皇上对付藩王,不惜踩着自己外祖父的脸面啊。 “太狠了。” “不愧是郡主,我自愧不如啊。” “再去盯着郡主,她连外祖父的脸面都可以打,谁知道她还不会打别人的脸?” 多好啊,郡主在皇城大闹,多衬托出他们这些藩王世子的乖巧。 那朝堂,还不忙着盯紧郡主,不对付他们? 可郡主,也得闹起来才好啊。 她会的吧?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7章 她怎么只会吃喝玩乐 国公府的人,这会儿都想感恩戴德了。 瞧瞧郡主,亲外祖父欠的钱,她都敲锣打鼓找上去,丝毫不顾及情分。 他们这些外人,霸占着她的宅子,她就要了那么一点东西。 郡主对他们怎么这么仁慈啊? 郑二夫人来府上帮郡主筹备宴会,赶紧多带了个大盒子,里面装着的都是钱。 不多给点钱,她心里不安呀。 “嗯?” 虞黛映瞧着又来一盒子的银票,乐呵了半天,收下了。 还能不知道国公府是吓着了? “是应该吓着的,皇上都特意写了圣旨,帮着本郡主催债呢。” 虞黛映还是有点意外的,她没想到自己催债,都把皇上请动了。 还特意写了个圣旨,看来外祖父这些年,没少得罪皇上呀。 “郡主,有了皇上的圣旨,好些大臣都去蔺府,说是看望蔺老爷子,婢子觉得,他们就是去看笑话的。” 落枝笑着说:“咱们老爷子的人缘可真是好,一有笑话,他们都追着看呢。” “噗嗤——” 虞黛映笑逐颜开,翻看着手上的账簿,惬意地在庭院中晒着太阳,嘴角扬了扬。 她可知晓,皇长孙殿下可是外祖父的学生。 皇长孙殿下这些年都不曾见过她,一见她,却往她的怀中倒。 就这般信她,不会一把推开他? 这份信任,她觉得是外祖父给的。 整个皇城,最了解她的人,除了外祖父不会有别人。 那皇长孙殿下赖着她的这个法子,不是外祖父教的,她才不信呢。 “让讨债的人,敲锣打鼓的动静再大点。” “是!” 落枝笑嘻嘻忙吩咐下去,瞧郡主手上还抱着一堆账本,期待着问。 “咱们下一家,找谁要债?” “不急。” 虞黛映悠闲着呢:“本郡主来皇城,是为了吃吃喝喝的,整日讨债做什么? 我又不是小债主。” 说着,抬头瞧着快到晚膳的时辰了,缓缓起身,盈盈一笑。 “今晚不在府上吃,咱们去大酒楼吃。” 国公府的人可说了,酒楼茶馆他们都安排好了,最好的包间都给她留着。 那她当然要去享受享受了。 皇城的美味佳肴,她也只是幼时尝过一次呢。 “走!” “我们出门!” 虞黛映放下账簿,朝着府外走去,见礼部送来的侍女要跟上来,笑而不语。 刚踏出府门,瞄到有官兵盯着她,也没过来拦着她,含笑上马车。 奉命盯着郡主的官兵,有些犹豫,尚书大人只让他们守着郡主,可没让郡主不能随意出门啊。 可其他藩王世子们,都乖乖待在别院呢,多有做质子的自知之明。 偏偏郡主不同,她还想在皇城闲逛? 郡主知不知道自己是来当质子的? 可她身侧跟着的也有礼部安排的侍女,朝堂肯定还有盯着郡主的大臣。 他们都没说什么,那郡主是能随意出门的? “她出去了?” 兵部尚书奉朝堂的命令,派兵盯着来皇城的藩王世子们,自然要盯着郡主的一举一动。 知晓郡主出门了,也不意外。 她都没有住在礼部安排的别院,出自己家的门,还不简单? 皇上只让他盯着,也没明确说,要限制这些藩王世子们的自由。 她只要不造反就行。 “由着她吧。” 兵部尚书又问:“她去哪儿了?不会亲自去蔺府讨债吧?” “没有,郡主去了九味鲜用膳,还是坐的上等雅间,那往日,都是庆王的专属。” “九味鲜?” 兵部尚书还有点羡慕,京城第一大酒楼, 一道菜都得上百两呢。 她可真是会吃,也是真有钱。 “没给钱。” “哦?” “郡主吃完就走了,那掌柜还笑眯眯地准备了饭后点心,可大的食盒了,都装满了点心。 说是让郡主记得明日再来,还有新品佳肴给郡主留着呢。” “哦!” 兵部尚书的羡慕都要化作口水了,就听着官兵接着回禀:“郡主用晚膳,就去了水云间,皇城的大茶楼呢。” “坐的还是上等雅间,他们家掌柜亲自备着茶点,在一旁伺候呢。” “郡主一边品茶,一边听茶馆的戏,那茶香,都飘到盯梢的官兵身上了。” 她可真是会享受! 兵部尚书能不知道水云间,这是国公府名下的,怪不得国公府的人,能趁夜逃离。 郡主也是会要东西的,这两座酒楼茶馆,不是非富即贵之人,难以踏足啊。 便是勋贵大臣,都是席位难求。 他在皇城为官这么久,总共就去了两回。 郡主呢? 接连去了两天! 这日子,过得可真是舒坦呢,有吃有喝的。 她来皇城就吃吃喝喝的? 盯着郡主的大臣世子们,不知道是羡慕多还是诧异多。 藩王世子们反正很羡慕,他们在皇城谨慎得不敢贸然出门,她倒是好,随时随地出门吃喝玩乐。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这几天,她就没做点别的事情?” “没,到了饭点,郡主就去酒楼用膳,其余时辰都在茶楼听戏,夜晚才归家呢。” 她这是不闹事了? “对了!” 藩王世子们一听还有后续,都打起精神了 。 “今天郡主用了膳,只去茶楼拿了点心,就回了蔺府的那条巷子,还搬了个小凳子,拉着巷口的阿婆话家常。” “啊?” 和巷口阿婆唠嗑? 郡主这是吃饱了没事干? 藩王世子们很是失望,他们还盼着郡主闹点动静,让朝堂少盯着他们。 现在可好,郡主这么吃喝玩乐的,都顾着在市井和婆子们唠嗑,那朝堂还不放心郡主? 朝堂大臣们还怀疑自己听错了,堂堂郡主,端着点心,搬个凳子,和市井婆子聊到一起? 这能聊什么? 可听闻郡主和这些阿婆们一待就是好几个时辰,郡主还笑得嘎吱乐呢。 她可真是悠闲! 也罢,她不在皇城惹是生非,他们也能放心点。 可他们让她来皇城,是让她这么惬意的? 都闲得和巷口的阿婆唠家常了。 朝臣们有点不满,得给郡主找点事情做。 正盘算着怎么安置郡主,就听着暗哨惊愕地跑过来禀告。 “大人,今日,今日郡主搬着凳子,没去巷口找阿婆们,而是,去了德安侯府!”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8章 你们谁招她惹她了 什么? 她去了德安侯府? 众人惊讶,郡主怎么不找巷口阿婆唠家常,跑德安侯府去了? 她不是喜欢吃喝唠嗑,莫非这几日都是她装出来的乖巧。 就是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好闹事的? 可德安侯府又怎么招惹她了,抢了她的宅子,还是欠了她的钱? 大臣们这回可学谨慎了,不急着去骂郡主,有待观察先。 万一跟上次国公府那样,他们也跟着丢脸。 兵部尚书都没有急着派官兵去,他先偷偷去看看情况。 只要郡主不造反,兵部才不管郡主是不是想打德安侯府的脸呢。 可这德安侯府,不是先前的国公府能比的,人家那是实实在在的公卿大族。 家族传承至今,只盛不衰! 当年的老德安侯还是先太子太傅,先太子夺位失败,都没能牵连上德安侯府。 反而他们在朝堂的地位,依旧举足轻重。 也没听说德安侯府,什么时候招惹上郡主的定南王府了啊。 那好好的,郡主去德安侯府的门口,坐着干甚? 便是德安侯府的人,都很惊讶。 “她到本侯的府上了?” 德安侯还在衙门忙着公务,就听着府上的小厮惊吓着来报,也是一惊。 他们侯府招她惹她了? 她不是闲着没事干,和市井阿婆混在一起,怎么忽然找上门了? 德安侯不忙着动怒,先问清楚:“她带上侍卫围上府?还是敲锣打鼓要我们还钱?” “没没,郡主她,她就搬了个小凳子,带上她的侍女,搁门口坐着,啥也没干。” “什么?” 她这是果真,吃饱了没事干,跑他家的门口坐着? 真这么闲,还是有病? 德安侯都无心处理公务了,想骂几句郡主,还是忍了忍。 这万一侯府有什么把柄在她的手上,和气才能解决问题,不能将私事闹得沸沸扬扬,惹人笑话。 不能先去骂她,他们德安侯府可是公卿大族,说什么,都不能丢脸。 可这会儿指不定一堆人盯着郡主,都知晓她在他家门口坐着。 好端端的,她不去别家,就来他家。 那些大臣们还不得猜测他们侯府,有做什么厚脸皮的事情? 他岂能让郡主败坏了侯府的名声? “走,回去看看!” 德安侯没好气,扔下公务,大步就往外走,直奔府上,一路上都能见到外人对他的指指点点。 真是气死他了。 这个可恶的小女子,她最好是有侯府的把柄! 定南王府有兵权,他们侯府也有权势,她敢惹事,他们就敢打死她。 德安侯气势汹汹回府,还真瞧见她搬个凳子,就坐在他家大门口,还正对着呢! 一手端着茶杯品茶,还有侍女喂着她吃点心,另一个侍女还拿着扇子给她扇风。 瞧瞧这惬意的小模样,真让人讨厌。 他家大门口,就是让她这么舒舒服服霸占着的? 德安侯忍无可忍,却还是再忍了忍,狠狠咬着牙不走正门,先从侧门进去。 他得问清楚府上到底是谁,惹她了。 “父亲,我们真没有人惹她啊!” 德安侯府的大老爷,都要喊冤了,郡主找上门,他第一反应不也是府上,谁去招惹她了。 可每一个人都问遍了,别说去惹她的,他们可连她的面,先前都没有见过啊。 “别说她了,这些年我们侯府,都没说半句定南王府的坏话,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朝堂都有那么多骂定南王府了,也不需要他们掺和啊。 谁知道郡主怎么就到他家门口坐着了。 他倒是想出去驱赶她,又怕她甩出什么证据,让侯府丢尽颜面。 郡主跋扈归跋扈,她又不是没脑子,怎么会无缘无故就闹上门? 不将情况摸清楚,怎可轻举妄动啊。 他们德安侯府可不是国公府,遇事就暴躁不安,出去就大骂。 谨慎行事,方可相安无事。 可瞧父亲一回来,就追问是不是他们哪里得罪郡主。 鲁大老爷无奈:“要不将郡主请进来,咱们当面问问?她就那么坐在门外,多引人注目啊。 儿子都不需要去外面看,必然有一堆人在等着看,郡主和我们府上的笑话。” 那郡主可是连亲外祖父的脸面,都能踩的,岂会顾及他们的声誉。 不得是抓住一点把柄,就和他们大吵大闹,敲锣打鼓到人尽皆知? 德安侯紧紧盯着府上的每一个人,没见他们露出片刻心虚,知晓府上没人得罪她。 气怒了一声:“她那个架势,像是会来府里,和我们好好说?” “她真想进来,名正言顺敲门拜访,以侯府的名望,我们还能将她赶出去?” “这是摆明,她就是来闹事的!” 臭丫头,都敢欺负上侯府了! 可他们要是出去跟她闹,岂不是掉了侯府的门楣。 他堂堂侯爷,还能出去和一个小丫头吵架了。 这点胸襟,他还是要守住的。 德安侯不想忍,看向他们吩咐:“不许她在门口坐着,你们晚辈谁去一个,好好和她说,让她走人!” 小辈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想去。郡主闹上国公府的时候,那么多御史呢,谁也没吵得过郡主啊。 那兵部尚书,还好声好气哄着她呢。 这骂也骂不过,打也不敢打,他们去做什么? “罢了!” 德安侯瞪过去:“真是指望不了你们一点!” “一个个的,没出息!” “同样都是晚辈,瞧瞧人家郡主,都敢明目张胆,搁别人的家门口坐着。” “你们呢,自己的家门口,都不敢去!” “有没有半分勋贵子弟的气魄!” 听着侯爷的一声声怒吼,晚辈们不敢吭声,还很委屈。 闹事的是郡主,祖父怎么不去骂她,倒是把他们骂得狗血淋头。 “父亲,还是儿媳去吧。” 鲁大夫人见公爹把孩子们骂得面红耳赤的,站出来说:“郡主是女儿家,儿媳作为府上的女眷,去见见郡主,合乎礼仪。” 前几日京城的好些大臣,可都追着郡主夸赞呢。 那郡主总是有一点点可取的优点。 都说郡主残暴不仁,也没见郡主来皇城打架啊。 那她出去又不是和郡主吵架的,就礼貌问问,打,郡主总不会打她的吧?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9章 她怎么可以这么礼貌 虞黛映坐在小凳子上,整个人都洋溢着暖暖的笑意,瞧着眼前德安侯府的小厮,时不时冒个头出来,瞧她还在不在。 见她还在,吓得又把脑袋缩回去。 她都在这里坐半天了,门上缩来缩去的,唯有小厮。 不似四周盯着她的人。 她都觉得来了好几拨人。 唯有一直躲在树后盯着她的兵部尚书。 虞黛映弯了眉梢,也不看他们,就坐在门口,看德安侯府里面的人。 忽然见有身影出来,瞧着穿着打扮,想来是德安侯府的哪位夫人。 “郡主。” 鲁大夫人缓步出来,一瞧果然有个姑娘,就搁门口坐着。 这年岁比她闺女都小,还喜上眉梢的,怎么看怎么乖巧。 她要真是乖巧的大家闺秀, 还能在别人家的门口坐着? 瞧这个慵懒劲,她是如何能做到,在别人家的家门外,这般闲适豁然的? 莫非,府上真哪里惹着她,才叫她有这个底气? 鲁大夫人缓了心神,快步走到郡主的身前,努力挤出笑颜,能有多么礼貌,她都摆出来。 “不知道郡主,怎么坐在门外了?” 话落,忙补了一句:“我是府上的大夫人。” “原来是鲁大夫人啊。” 虞黛映起身,含笑朝着她微微福身,柔声道:“晚辈,见过夫人。” “.......” 郡,郡主怎么比她还礼貌? 鲁大夫人瞧郡主还客客气气的,惊得一时都忘记要做什么,见郡主还站着,忙说。 “坐,你坐。” 她绝不可能,落任何话柄给郡主。 “来,给鲁大夫人也搬个凳子。” “我倒也不....” 鲁大夫人刚要开口,就瞧郡主身侧的侍女,还真去马车给她搬了个凳子,就挨着郡主的身边。 想拒绝,可郡主坐着,她站着,好像也不太好。 鲁大夫人迟疑,瞧郡主笑眯眯的,宛若一个懂事的晚辈,轻轻咳嗽了几声,还是缓缓坐下来。 不禁惊讶了,这凳子怎么坐得还挺舒服? 怪不得郡主能坐半天都不肯走呢。 不,这不是她来的重点。 鲁大夫人再一次开门见山:“郡主,怎么搬个凳子,在这里坐着?” “哦,这个啊。” 虞黛映舒适一笑,指着空中暖暖的太阳:“我来晒太阳啊。” “你晒......” 鲁大夫人都能让这回答噎死,瞧郡主还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呢。 谁信郡主来她家门口坐着,就晒太阳? 糊弄人,也不能把她当成傻子的吧。 鲁大夫人忽然觉得有口气堵着,努力压了压,心中默念,她是端庄的夫人,不是来和郡主吵架的。 忍! “郡主啊。” 鲁大夫人再一次努力笑着:“你晒太阳,也不一定非要在府外大门口晒啊,咱们进去。 院中的阳光正好呢,要不,郡主咱们进去?” 总比她坐在这里,惹人注目。 “不了。” 虞黛映摇头,话语礼貌:“多谢夫人的好意,我就喜欢在门外晒太阳。” “.....这......” 鲁大夫人觉得和郡主不能好好说话,挑明了问:“那为何是在我们德安侯府的门外?皇城好些宅子呢。” “你们德安侯府的采光最好啊。” 虞黛映夸赞,丝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真不愧是德安侯府,门外的光彩就是好。 晚辈慕名而来,晒晒太阳,沾沾你们府上的光彩。” 这些话,她半句都不信! 鲁大夫人瞧问不出什么来,和郡主再一次挑明,侯府可没得罪过她。 “这个宅子乃先祖所赐,幸得先祖庇护,我们侯府这些年,富贵犹存。” 那自然是没有抢郡主的宅子,欠她的钱! 无缘无故,怎么能闹上门? “啊,不许吗?” 虞黛映的眉心蹙了蹙,啊呀了一声:“皇城可有哪条律法规定,不能搬着凳子,在功勋大臣的府外晒太阳? 我也没占着你们的道儿,怎么,德安侯府如此霸道,连府外的太阳都不让我晒?” “你......” 她还什么都没有说呢! 鲁大夫人气了一下,可瞧着郡主还无辜地看着她,知道她是坐不下去了。 忍着怒火,尽量将声音显得宽厚一点:“郡主想晒,就晒吧。” 说着,片刻不想逗留,直冲府上。 和郡主说几句话啊,她都觉得能损寿命! 府内的人瞧着气呼呼回来的鲁大夫人,听着她将郡主说的话转述。 半晌都没有人吭声,德安侯都不知道要不要气笑。 “罢了,她要赖在门外,由着她!” 看她能晒到几时! “说什么来晒太阳,太阳落山了,她总该滚了吧!” 也还真是,太阳落山,就听着下人报,郡主确实搬着凳子回去了。 “真走了?” 德安侯还有点不相信,这郡主闹着玩呢? 还真就来晒个太阳?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却听着小厮吞吞吐吐又报:“郡主说,明日,明日还来。” “什么?她还来?” 德安侯没忍住,狠狠骂道:“臭丫头,当侯府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 “那,明日郡主来了,要赶走她?” “赶什么赶,没听她想污蔑我们霸道?” “她要来,随她!” “晒不死她!” 结果第二天,她还真接着来晒太阳。 德安侯气怒,想出去狠狠教训她,理智让他忍住了。 眼下侯府可没错,他就不信,侯府没有得罪她,朝堂还能让她接二连三,在侯府门口闹事。 可郡主都连着晒三天太阳了,真能晒啊! 好在,今天没有太阳了。 德安侯瞧着外面的倾盆大雨,心口堵着的气,总算是能顺一点,这下她总不能来晒太阳了吧? 却听着小厮急匆匆来报:“郡主,她,她打着把伞,就搁在门口坐着。” “什么!?” 这死丫头! 风雨无阻啊她! 德安侯瞧着空中还有电闪雷鸣,她也不怕雷劈死她! “这回,她总不能说来晒太阳吧?” “郡主说,咱们府外的雨中景色好,她来欣赏雨景。” “.......” 她是不是有病? 德安侯都想出门,一脚给她踢回去,也是极为费解。 这么大的雨,这疯丫头都能打着把伞,坐在他家门外。 她就这么喜欢他家门口? 不对,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侯府一定是有什么把柄,落在这疯丫头的手上。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0章 还能这么骂他们 这得是多大的事啊。 兵部尚书都陪着一起,晒了好几天太阳了,要不是他躲在树荫下,不得晒死? 眼瞅着外面瓢泼大雨,雷声轰隆的,还当郡主躲在家中避雨,不会再去德安侯府门口坐着。 哪曾想她竟然打把伞,都要搬个凳子去坐着。 她可真有毅力啊! “德安侯府哪里惹到她了?这得犯多大的事,打雷下雨都阻拦不来郡主上门。” 兵部尚书踱步,很是不安,外面雷声轰隆响,他也不能再陪着一起吧? 郡主不怕被雷劈死,他怕呢。 可万一,郡主就是挑个他不会出门的日子,和德安侯府打起来呢? 这可不行啊。 “来人,赶紧派个人去德安侯府问问,他们哪里惹郡主不快了。” 兵部尚书思来想去,还是要去德安侯府问问情况,不能让郡主和他们打起来。 能拉一把,兵部还是要拉着的,不能拉着,也得准备足够的兵马啊。 一边是藩王府郡主,一边是世代公卿。 两家打起来,这得在皇城闹出多大的动静啊。 兵部,能让他们在皇城闹起来? 朝堂大臣们,哪个又希望藩王势力,在皇城嚣张跋扈的? 御史台紧紧盯着呢,可人家郡主也确实就搬个凳子坐在门口,弹劾也弹劾不起啊。 他们还想弹劾德安侯府呢! 与其让郡主将德安侯府的罪证,闹得沸沸扬扬的,让朝堂也跟着丢了颜面。 不如朝堂自己来,才不给郡主又一次扬名的机会! 这要是让她把德安侯府也赶走了,她的嚣张之名,朝堂还能压得住? 可这查了好几天,也没查出德安侯府犯了什么罪啊。 那郡主是为何风雨无阻,也要去他们家门口坐着。 “不能这么干等着,派个人去德安侯府,旁敲侧击问几句。 要只是私事,不许闹出来,给郡主的嚣张增添名望。” 他们还想给郡主找点事情做呢,都是德安侯府扰乱他们的计划。 好好的,把郡主吸引到他们家门坐着。 弄得他们也人心惶惶的,生怕郡主在皇城更出风头,那他们还怎么压住这些藩王势力? 瞧他们这几日上朝,都惦记着搁门口坐着的郡主,多心神不宁啊。 上朝分心,皇上还不得批评他们。 能有机会骂他们,皇上不知道多高兴。 要不是有一堆折子处理,皇上都能逮着他们骂一天! 郡主要是这么一直坐着,他们还不得一直挨皇上的骂? “郡主,还在德安侯府门口坐着?” “回皇上,在的。” “哦?” 皇上看着奏折,都觉得嘴角翘得挺高,心情甚是舒畅。 “还坐着就好,明日,朕岂不是又可以骂这些臣子了?” 说着,看向那边在喝药的大孙子:“你说朕,要不要再写个圣旨去?是让他们还钱,还是还宅子?” “皇祖父。” 宿珒栖瞧着幸灾乐祸的皇祖父,失笑摇头道:“德安侯府应当不会欠郡主钱财,或是占了郡主的宅子。 真要是如此,郡主直接敲锣打鼓,自己要了,这连着坐在他们家门口,孙儿觉得.......” “觉得什么?” 皇上勾起了兴趣,放下折子,看向躺着的大孙子问:“你可是知道德安侯府,哪里惹了郡主?” 不应该啊。 朕都找不到机会骂德安侯府,郡主找到了? 这德安侯府做事谨慎,又从未和定南王府有什么过节。 可郡主忽然找上德安侯府,便是朕这个帝王,都捉摸不透郡主的意图。 “要不,把郡主召到皇宫来问问,她若是想打德安侯府的脸面,也得让朕参与一份啊。 朕可都憋着多少年了,偏偏可以骂先太子,就是不能骂他们。” 太憋屈了。 “皇祖父。” 宿珒栖想了想和郡主相处的几天,对她不能说很了解,也不是一点心思都捉摸不透。 瞧苦恼不能骂德安侯府的皇祖父,眉眼稍弯,轻声出个主意。 “与其召郡主,不如传个口信去德安侯府,孙儿想,这会儿找上德安侯府的臣子,必然不少。” “满朝皆知,郡主是作为质子来的皇城,那自然该安安静静,受朝堂的掌控。” “可郡主却在他们家门口坐着,惹得皇城中人议论纷纷。” “德安侯府乃功勋大族,不可纵容郡主借着他们的名望,惹人猜疑啊。” “这要是传到了诸方封地,就怕有人借此生事。” “毕竟先太子,是死于定南王府的兵马围困下,而老德安侯又是先太子太傅。” “郡主和德安侯府相闹,拉扯出先太子的这些恩怨,可就不利于朝堂安稳。” “皇祖父必然忧心,德安侯府可得为皇祖父解忧呀。” 哦! 还能这么骂德安侯府? 皇上很是满意这番话,瞧着还挺能拉扯的大孙子,更是高兴了。 立即唤来公公,这次不能大声宣扬,要静悄悄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公公点头,懂了,他要亲自在德安侯的耳边窃窃私语。 皇上这么吩咐,他就这么做了了。 可不管德安侯的脸色,是不是煞白一片。 “好啊!” “都冲着我们侯府来的是吧?” “这疯丫头,自己在侯府的门口闹,还成了我们的错!” “是我们让她来的!” 说不准还真是。 德安侯气死了,瞧着一个个都来侯府问责,便是连皇上都来了! 能不来吗? 因为先太子,皇上早就想骂他们了,难得有机会,还不趁机骂死他们? 先太子当年是受困于定南王府的兵马,自戕而死,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他们侯府先前是拥立先太子,可现在是吗? 如今都改朝换代了,那死丫头还能惦记这一点,来找他们? 就算找,不该是他们找定南王府算账! 要不是郡主的祖父,当年横插一脚,霸道地用兵马支持皇上造反。 如今登基为帝的,可是先太子。 他们德安侯府就该有从龙之功! 那死丫头的定南王府还能嚣张至今? 先太子要是登基,第一个死的,就是定南王府满门! “父亲!” 德安侯府的鲁大老爷,瞧父亲思绪乱了,都困在先太子的恩怨中,吓得忙唤道。 “眼下,该想法子,让郡主离开我们家的大门口,不能再让郡主这么闹下去。” 当年先太子败,太子一党不是抄斩就是流放,独独德安侯府毫不受影响。 那么如今,也绝不能让郡主挑起来,让他们侯府遭到影响。 “是我气糊涂了。” 德安侯稳住抽疼的心口,他们侯府走到今日,凭的是谨慎行事。 他不能乱。 却想到下暴雨也要来的郡主,气着吩咐:“再去个女眷,就是拉也要把这死丫头,给本侯拖进来!” 他倒是要看看,这死丫头有什么把柄!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1章 郡主在关心她哎 德安侯府的女眷,满脸忧愁,怎么又要她们去找郡主。 府上那么多在朝为官的郎君呢,他们手握权力的不去,怎么偏偏只让她们弱小的女眷出面? 鲁大夫人说什么都不想去见郡主了,瞧有人找过来,直接装病窝在床上不想动。 鲁三夫人捂着自己大着的肚子,她都要临盆了,总不能让她出去淋雨的吧。 她才不要去见郡主呢。 都是藩王之女,她还能不知道郡主有多凶残? 她要这么去见郡主,说不准就是一尸两命。 瞧后宅的女眷们,没一个想动的,鲁大老爷无奈,只好将闺女推出去了。 “不是......” 鲁大小姐气得跺脚,怎么就要她去了,她可是很快要出嫁的。 万一郡主一巴掌扇过来,她毁了容,还怎么当漂亮的新娘子? 可见自己再不愿意,还是让父亲硬推出去了。 鲁大小姐鲁芷瑶委屈都想落泪,瞧着外面的倾盆大雨,哭有什么用,又不能比得过雨声。 见她家府门外还真坐着位姑娘,犹豫不敢上前,左思右想,还是转身回了府上。 就这么去见郡主,她真怕郡主打她,还是先准备一番。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一面笑又带着礼物,就不信郡主能扇毁她的容颜。 “那个郡主啊。” 鲁芷瑶哆哆嗦嗦走上前,瞧着眼前的郡主,舒服地坐在小凳子上,两个侍女给她撑着把大伞。 雨水片滴没有沾染她的衣裳,还有香甜的热果酒浓雾飘荡。 再看郡主,一边喝着果酒暖身,还一边翻看着书呢! 有酒有书,可真是惬意啊。 这般看着郡主,也不似凶神恶煞之人啊。 可好好的姑娘家,谁会下着大雨,打着雷,也要在别人家门口坐着? 不能信郡主柔软无害的面容! 完成任务,她就走人,父亲说了,就算不能把郡主拖回府上,也要问个缘由。 “臣女见过郡主,如此大的雨,不如郡主跟着臣女去府上?” “嗯?” 虞黛映听见有声音,抬眸看过去,瞧着努力笑着的姑娘走过来,似乎是看出她的困惑,忙自报家门。 “我是府上长房大小姐,闺名芷瑶,年岁比郡主,应当是大一些的。” 虞黛映听出她的颤声,眉眼弯弯,起身见礼,柔声道。 “原来是鲁姐姐,姐姐要不过来说话?” 哎! 郡主,唤她什么? 姐姐!? 鲁芷瑶惊愕,都怀疑雷声太大,给她耳朵震坏了,出现幻听。 可瞧着笑容乖巧的郡主,耳边还回荡着郡主的一声姐姐。 这声音怎么还软软的,比她府上的几个妹妹,唤得都好听。 “鲁姐姐?” 虞黛映见她愣愣站在原地,再唤了一声,瞧她撑着的伞被冷风吹动,雨水都浸透她的裙摆。 眉心轻蹙,指着自己的大伞,邀请她进来 。 “外面雨大,鲁姐姐还是进来,不然要被雨水打湿衣裳了。 我听闻皇城这个时节的大雨,寒气重,要是着凉,可就不好了。” 哎! 郡主这是在关心她哎。 鲁芷瑶眨了眨眼睛,见郡主还让人给她搬了个凳子,怪不好意思的,还是关了自己的伞,贴近坐过去。 又忙将自己带着的食盒放下来,她可是早有准备呢。 “不怕着凉,我特意给郡主煮了姜汤,这么大的雨,郡主可坐了许久,喝完姜汤暖暖身子。” 说着,又忙补充一句:“没,没下毒,绝对没有下毒!” “.......” 虞黛映瞧着都想发誓的鲁大小姐,含笑摇头,见她给自己盛了一碗,闻着也知晓没下毒。 瞧她都要先试毒,先一步接过,尝了一口,暖暖的姜汤入胃,甚是暖和。 眉眼都不禁弯了弯,见鲁大小姐紧张兮兮的,夸赞道。 “多谢鲁姐姐的姜汤,很好喝,鲁姐姐可真是心灵手巧,熬出这般暖心的姜汤。” 这是在夸赞她哎? 鲁芷瑶嘴角上扬,羞涩地笑了笑,瞧着毫无防备在喝姜汤的郡主,都惊愕不已呢。 郡主,哪有大家说的那般可怕? 这不就是讨人喜欢的妹妹? 瞧郡主喝完姜汤,那就是吃她嘴软! 鲁芷瑶忙趁机拉一拉郡主:“要不郡主跟着我进府上?我还会做糕点,咱们进去,我给郡主做桂花糕吃?” “不要了。” 虞黛映摇头,瞧着都上手拉着她衣袖的鲁大小姐,也没推开她。 只是干脆拒绝:“我来府外,是为了欣赏雨景的,进去了,可就欣赏不到。 多谢鲁姐姐相邀,今日我就不进去了。” “那就是明日,可以进去?” 鲁芷瑶惊喜,她真能把郡主拉进去? “我......” 虞黛映失笑,倒也不说拒绝的话。瞧鲁大小姐有些为难,知晓她是得了长辈们的吩咐,要来问个明白。 那是要给她个缘由,让她好回去复命。 这么大的雨,自己不怕,寻常闺阁女子,可就不行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鲁姐姐,你可知晓前些日子,我去国公府要宅子之事?” “知晓的。” “那鲁姐姐又可知晓,我这一到国公府,外面就传本郡主要造反。” 虞黛映饶有深意地笑笑:“造反之名,顷刻间便传遍皇城。我呢,查了查。 得知,最先扬本郡主造反的,就是你们德安侯府。” “啊!” 鲁芷瑶惊呼,吓得捂着嘴巴,不敢再看郡主。 她就知道府上得罪了郡主,瞧,果然是! 好端端的,郡主是去要自己的宅子,家中却是冤枉郡主造反,还大肆宣传。 这是在欺负郡主的吧。 那人家郡主,能不找上门? 真是的,他们郎君自己做的事情,反倒是让她们姑娘家受累。 这么大的雨,害郡主在门口坐着呢。 “此事,我晓得了,郡主您先坐着,我先进去告知长辈。” 鲁芷瑶片刻不想逗留,撑开伞直冲府上,见祖父这些长辈们都在等她,瘪嘴哼了一声。 不高兴地将郡主说的话,一字不漏地转述。 “什么?” 德安侯很是意外,却觉得松了一口气:“总算是知晓哪里得罪她了。” 又狠狠瞪向他们:“不是说,轻易不要做什么,谁让你们自作主张,宣扬郡主造反?” “儿子......” 鲁三老爷站出来,无奈道:“这是,平夷郡王世子的意思,儿子就照做了。” “糊涂!” 德安侯恨不得一脚踹死他:“我先前问你们的时候,不是说没有招惹她!” “儿子......” “罢了!” 德安侯懒得骂他,吩咐长子:“既然知晓郡主为何找上门,那就将郡主请进来。 此事让她抓个正着,我们有愧在先,那就商议如何平息,不能再让她在门口闹着。” 说着,想了想:“本侯,亲自去吧。” 他这个一家之主亲自去请,就不信拉不动这个死丫头!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2章 她还想冒犯他 德安侯也不急着出去,心中想了想话术,却是狠狠瞪了一眼小儿子。 要不是他瞎胡闹,去得罪那死丫头,他至于屈尊降贵请那死丫头? 一想到他堂堂侯爷,要好声好气和一个小丫头有商有量,就很不痛快。 却也知晓她不好惹的! 瞧她,为了和他们算账,风雨无阻也要在门口坐着。 这臭丫头也真是的,要是为了这事不高兴,直接上门不行? 非搬个凳子坐门外,惹人注意,害他们也被皇上朝臣们问责。 她定然是故意的! 罢了,亲外祖父欠她点钱,都敲锣打鼓闹得人尽皆知。 他们冤枉她造反,还指望她不来胡闹? 德安侯忍住一腔怒火,稳了稳心态,甩着衣袖,大步就朝着府外走去,一眼就看到撑着把大伞坐着的小女子。 瞧这狂风骤雨的,她还挺有闲情雅致,一面喝酒一面看书。 谁家姑娘,能有她这般的魄力心态? “郡主。” “嗯?” 果然又来人了。 虞黛映放下书,抬眸看向府门口,见一位鹤发年长的男子,打着把伞,冷着脸朝着她走来。 瞥见他腰间挂着的玉佩,雕刻着德安侯三字,眉眼稍弯。 缓缓起身,朝着他福身:“晚辈,见过侯爷。” “.......” 这死丫头,怎么还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这么礼貌作甚,她不是来闹事的? 德安侯想好如何开口的话,竟然让她先抢先了,不太高兴。 见她也无须自己让她起来,自顾自的站好了,就知道她的礼仪不多。 他也不指望她能有多客气。 直言来意:“郡主,你来府上的缘由,本侯已经知晓了,确实是我们行事不妥。 不如郡主随本侯进去,郡主想要如何赔偿,大可商议商议。” “好呀。” 嗯!? 这是答应了? 德安侯很是意外,瞧着眼前笑眯眯点头的郡主,心生狐疑。 他这精心准备的话术,还没有开展呢,怎么就愿意进去了? 莫不是有什么阴谋。 罢了,能把她拉进去,总比她在门口坐着好。 当即试探着说:“进去了,就不许再在门口坐着。” “好呀。” 嗯!! 又答应了? 她怎么这么好说话? 德安侯的眉头都皱起了, 瞧着都让侍女收拾凳子的郡主,一副准备跟着他进去的愉悦样子。 还朝着他笑,这笑容还挺乖巧的。 俨然是懂事的小辈。 不是,没人和他说,郡主的性子这么好啊。 那先前出来请郡主的两人,为何就是拉不动郡主? 果真是一群没用的! “侯爷。” 虞黛映见德安侯刚刚还冷着一张脸,这会儿看着她的目光,怎么看怎么和蔼。 嘴角不留痕迹地勾了勾,轻声和侯爷商议:“晚辈可以进去,但是晚辈得事先和侯爷说一说。” “郡主请说。” 就知道她没有那么好说话。 德安侯瞬间收起自己的和善,哼了几声,也能答应,她愿意进去就好。 “这可是侯爷自己请晚辈进去的,那晚辈待会儿要是有任何,冒犯得罪的地方,侯爷可不能跟晚辈计较。” “成。” 还能如何冒犯? 都搁他家门口坐了好几天了,要冒犯,早冒犯完了。 德安侯还当郡主会说什么刁钻刻薄的话,竟是轻声细语,让他不要计较她的失礼。 说得,她是多有礼貌似的。 不过,这番话细听下来,她也不是一点规矩礼仪不讲的。 还知道提前和他打个招呼。 “侯爷这是答应了?” “哼,还请郡主进去吧。” “那,晚辈多谢侯爷相邀。” 虞黛映轻快地点头,瞧着府门大开的德安侯府,眸中的笑意浓厚,提着裙子就朝着里面大步跨过去。 既然让她进去了,没看到阿婆们和她说的,她可不出来的哦。 “等等!” “进去就进去,你跑什么!” 还能不能有点姑娘家的样子。 德安侯瞧着提着裙子就往里面冲的郡主,还惊了一下。 这死丫头,先前三番五次请她,动也不动。 怎么他亲自来了,她还狂奔进府了? “死丫头,跑得还挺快。” 德安侯都看不到虞黛映的影子了,偷偷咬牙骂了一句,心情到底还是挺舒畅的。 见她的侍女将大伞都收拾好了,门口再无小凳子,更是痛快了。 也疾步往里面走,吩咐小厮将大门关紧了,可不许这死丫头再出来坐着。 都让她进来了,他可不许她再有机会坐门口。 德安侯府的人,还紧张兮兮的呢,生怕侯爷亲自去请,都请不动郡主。 那多没有面子啊。 侯爷可是最要脸面的。 可一瞧,竟然是见到有个姑娘,笑嘻嘻地朝着里面走来。 这轻快的大步子跨的,不是郡主,还能是谁? 众人惊喜,父亲还真是把郡主请进来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鲁大老爷都敬佩地看向后面跟着进来的父亲,不愧是他爹。 这出去还没有一盏茶呢,岂不是三言两语就把郡主拉进来了。 也是,他们鲁家历代家主,可是出了好几位帝师。 话术权术,还能拉不动一个姑娘家? “哼。” 德安侯瞧府中的人傻眼的样子,没好气地瞪了他们一眼,都是不中用的。 瞧瞧人家郡主,进别人家还挺自在的,都会自己找个位置坐下来。 再看看他们,一个个的拘束的跟外人一样。 这到底是谁的府! “那个郡主......” 鲁大老爷瞧着父亲在极力压着怒火,忙拿出主人家的气魄,看向郡主说起正事。 “郡主去国公府要宅子,是我们没有弄清楚状况,更没有约束好府内的人。” “让郡主的名声有损,我代表德安侯府同郡主赔罪。” “不知道这赔罪礼,郡主如何说?” “这个呀。” 虞黛映瞄了瞄德安侯府的正堂,随便放着的一件摆件,都是价值不菲的。 不愧是公卿大族,这宅子也不愧是先祖所赐。 欣赏了几眼,见他们都看过来,娇弱一笑。 “不急,我有点累了,外面又下着大雨,我就不回去了。 这样吧,你们给我寻个屋子,我今晚睡在你们这里。” “!!?” 什么!? 睡,睡在这里? 众人瞠目结舌,不是,怎么就要睡在他们府上了? 她进来才说了几句话,就累了? 不是,这话她是如何好意思说出口的! 哪有正经姑娘家,第一次上门,就搁别人家睡觉的?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3章 郡主她要笑疯了 她果然脑子不正常。 德安侯都要被虞黛映这话惊得,险些没有坐稳摔下去。 再看这死丫头,还一副娇俏无辜的姑娘家样。 她能要点脸吗? “哎呀。” 虞黛映瞧他们一个个看疯子一样的看她,无奈叹气,利落地起身,就要往外走走。 “不许我住在这里呀,没关系,我搁门口再坐着。” “等等!” “不许走,给本侯坐下!” 死丫头,还威胁上了! 德安侯强忍怒火,见她大步就要往外走,急着一把拉住她,死死拽着她不许她动。 忍了又忍,才让自己没有气晕,咬牙切齿道。 “住,给你住,我德安侯府大得很,有的是屋子给你住!” 不就是住下来,府内可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给她住就是了。 往日里,府上又不是没有收留客人。 他们府上的客房,大得还容不下一个死丫头了? “来人,把府上最好的,最大的客房,收拾出来,带郡主过去。” 待客之道,摆得足足的。 看这死丫头还有什么话说! “啊,客房啊。” 虞黛映不太愿意,看向脸色青了又白的德安侯,笑容乖巧,客客气气道。 “我想住在主院,我在家中,都是住的主院呢,不住在最好的院子,我睡不着的。” “.......” 她怎么不想上天? 还想住在主院,要不他搬出去,让她住? 德安侯心口堵着的怒火乱窜,压都要压不住了,见她一副非住在主院不可的样子,气得想一脚把她踹出去。 还是理智上头,再压了压怒火,可再怎么咬牙,答应的话就是说不出口。 可见自己要拉不住想走的郡主,只得切齿问。 “郡主可知晓,历来世家大族的主院,都是一家之主住的?” “嗯,晓得的。” “那你可知道,主院现在是老夫在住?” “嗯,现在知道了。” 这叫知道? 德安侯忍无可忍,直接怒吼:“知道,你还想住进去,有没有点规矩! 谁家小姑娘,第一次上门要住在别人家的主院!” “侯爷。” 虞黛映瞧德安侯可能要被她气死了,忍住想上扬的嘴角,无奈叹气道。 “刚刚进来的时候,侯爷可是答应晚辈了,无论晚辈再怎么冒犯,侯爷都不计较的。” 她这才刚开始冒犯呢,侯爷这就忍不了了? “你......” 德安侯噎死,怪他的嘴,那么轻易答应做什么! 是他低估了这死丫头的有病程度。 罢了,忍,忍就好了。 “来人,在主院收拾一间屋子出来,让死....郡主住进去。” 这话听着,有气无力的。 屋子里的人半句话不敢吭声,生怕郡主逮着他们也这么欺负。 他们可没有父亲这般的坚韧不拔,说不准郡主一开口,他们就能气死。 瞧郡主还真是一点也不客气,说让她住在主院,还真迈着欢快的小步伐,直冲父亲的院子。 这小步子走的,竟然还真有点小姑娘家家的样子。 可她是吗? 谁家姑娘有她这么厚的脸皮,上门做客,直接抢一家之主的院子! “果然,外面传她嚣张跋扈,这是做不得一点假啊。” 鲁大老爷听着他们的感叹,也是无奈,瞧着在大口喘气的父亲,忙去倒杯茶递过去。 又很是为难:“父亲,真就这么让她住在主院?” 这要是传出去,还不得让朝堂的大臣们笑话死! 谁家请人上门,是请人霸占着主院的? 必然觉得他们怕郡主,怕得连一家之主的体面都让出去了。 他们德安侯府鲁家,可是公卿大族,竟然被一个小姑娘欺负的,一句话不敢吭。 到底是为了什么? “那能如何?再让她搁门口坐着,皇上来骂我们?” 都拉扯出先太子了,还能由着她闹? 德安侯不想再提那个死丫头,他要找个地方躺着,再和那个死丫头说句话,他迟早能气死! “那您,住,住哪儿?” “本侯......” 鲁大老爷听父亲的声音都在颤抖,忙说:“要不,您今晚去后院母亲的院子住?” 郡主住在主院,父亲总不能也住过去。 父亲又不是她祖父,和她住在一起,郡主不要脸,他们还是要脸的。 关键他是怕,父亲再和郡主待在一起,真能气死啊。 “罢了,就这样吧。” 德安侯不想再理睬那死丫头,让人扶着他去后院,却是狠狠瞪向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小儿子。 “传信给平夷郡王世子,有事没事,也别找上门。” “只要和死丫头有关的,侯府一律不会参与。” “再敢惹郡主,本侯就打死你!” “儿子,儿子晓得了。” 鲁三老爷直咽口水,不敢说半句反驳的话。 他也不敢惹郡主啊。 早知道招惹郡主,是这个后果,打死他,也不敢再造谣郡主造反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都是可恶的平夷郡王世子,好好的,非要挑起郡主和朝堂的矛盾。 他倒是好,一点事情没有,反倒是让郡主找上他们侯府。 瞧把父亲祸害得,院子让郡主霸占了不说,走路还一跛一跛的,都让人扶着去后宅。 他都觉得,父亲一躺下去,都能直接气晕不起。 后宅的鲁大夫人得知,父亲去请郡主,却被请上门的郡主抢走了主院,惊吓得直拍胸口。 还好,还好,她没有把郡主请进来,不然被抢院子的,可就是她了。 鲁三夫人吓得紧紧关着门,在封地的时候,她可没少得罪郡主啊。 郡主上门,不会是来找她算账的吧! 鲁大小姐却是憋笑,要不是祖父也在内院住着,都能大笑出声。 祖父竟然也有被人欺负的时候,还欺负得连院子都没有了。 那可是一家之主的院子啊! “郡主妹妹可真是厉害,上门做客,还能抢主人家的家主地位。” 德安侯府的主院啊,她长这么大,都没去几回,更别提住进去了。 不知道住的感觉如何。 夜里,主院传来郡主的爆笑声,她就知道了。 那笑声,好像有点丧心病狂。 再听,就毛骨悚然了。 可郡主的笑声,停不下来啊。 “啊哈哈哈哈哈哈——” 德安侯府的人被这道笑声,弄得不敢入睡,再听下去,郡主没有笑疯,他们要疯了。 可郡主怎么就能笑疯了? 住在父亲的院子,就高兴成这样?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4章 完了,他们都疯了 就算再高兴,也不能大半夜笑得疯狂至极吧。 听听,郡主还在大笑呢。 这叫他们如何入睡? 他们都觉得郡主再大笑下去,别说她自己能笑断气,就是隔壁府邸的人,都能惊醒。 果然,左邻右舍都来敲门询问了! 郡主就不能正常一点吗? “那死丫头!” “等等!” “不好!” 德安侯睡得昏昏沉沉,猛地让虞黛映疯狂的笑声惊醒,气得想大骂。 却是想起来什么,一个惊吓,从床上跳下来,靴子都没顾得穿上,赤脚就大步朝着院子狂奔。 吓得下人们都惊呆住,回神过来,忙拿上衣裳靴子追上去。 “侯爷!” “等等啊!” 鞋,鞋还没有穿上呢! 下人们追得气喘吁吁,却见侯爷跑得飞快,都不停歇。 这,这就是来个武将,也追不上他们侯爷啊。 不,瞧这狂风都追不上他们侯爷。 发生了什么,侯爷要拼了老命狂奔啊。 不成,得去禀告大老爷他们,总觉得要出事呀。 鲁大老爷听着小厮来回禀,愕然不已,又忙穿上衣裳,朝着主院去。 果然就见父亲赤脚狂奔,惊得一愣又是一愣,半晌竟是不知道如何反应。 耳边还有郡主那越发丧心病狂的笑声。 “啊哈哈哈哈哈哈——” “你.....你......” 德安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都觉得这辈子能用的力气全都用上了,才飞奔到自己的院子里。 就瞧这个死丫头,笑得都在捶地。 看到他来了,都能笑趴在地上! “你,你,你.......” “不准,不准,再再,笑了!” “啊哈哈哈哈哈——” “........” 死丫头,竟然笑得更加猖狂了! 就知道这死丫头,半夜笑成这样,定然是看到这些。 这死丫头,搁他门口坐着,死皮赖脸也要住进来,就是冲着这个来的吧! 她,她臭不要脸! “我.....晚辈.......不是,啊哈哈哈哈哈——” 虞黛映笑趴在地上,瞧着气喘吁吁追过来的德安侯,都觉得自己要笑岔气。 可抬眸看着屋子贴满的画,目光下意识落在赤脚的德安侯身上,又捶地笑个不停。 阿婆们说的,竟然是真的。 这皇城,怎么可以这么好玩。 她来对了! “你,你,你看哪儿呢!” “不知羞!” 德安侯见这死丫头笑着笑着,就盯着自己光溜溜的脚丫子看,老脸红彤彤的。 狠狠瞪过去,又死劲拉着衣裳,想盖住无处安放的赤脚。 却见这死丫头看着越发放肆,羞愤得都要跳起来。 “你,你,给本侯不准笑了!” “侯爷,晚辈.......” 虞黛映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见德安侯羞愤得要晕过去了,忍了又忍,才忍住笑声。 好好和侯爷说话,可是目光就是从屋子里的画收不回来。 却见德安侯又气又羞,都伸手拖着她往外走。 鲁大老爷总算反应过来,急匆匆就赶来,却见父亲羞愤地拖着笑趴在地上的郡主,又是惊得手足无措。 一时不知道该帮着父亲拖郡主,还是该惊呆屋子里的画。 “啊,这......” 天啊,他看到了什么? 一屋子的脚丫子画面!? 这,这,这是父亲的? 鲁大老爷下意识看向父亲的光脚,再对比满屋子的赤脚画,目瞪口呆。 父亲,画那么多自己的赤脚画做什么啊? 还贴着满屋子都是! 竟是各个角度的脚丫子都有,父亲这是夜夜都在画啊。 在深夜无人的角落,父亲竟然在美美欣赏自己的脚丫子? 还画下来! 父亲,如此痴迷自己的脚丫子? “啊哈哈哈哈哈——” “........” 这,怎么又笑疯了一个? 不敢入睡的德安侯府众人,听着两道笑声此起彼伏,竟然还有他们大老爷的。 这是怎么了? 一个个去了主院,都高兴成这样了? 怎么办,他们都被勾起了好奇心。 要不偷偷去看一眼? 鲁大夫人她们这些后宅女子,不好光明正大去正院,也可以偷偷摸摸去瞧一眼。 却见府中的郎君,竟也披着外衣朝着正院去,比她们还鬼鬼祟祟! 府内的下人们,瞧着主子们一个个都做贼的样子,下意识都想拿扫帚赶出去了。 可这扫帚没有拿起来,就被她们一个个疯狂的笑声吓得腿脚发麻。 左邻右舍都想连夜搬家了,这,好好的,怎么德安侯府的人,今夜都疯了? 不,德安侯还是没有的,他只想抑郁。 瞧着撑着门笑弯腰的嫡长子,再看着趴在地上大笑的死丫头。 再听,树丛里都是笑声。 还有一堆目光,都盯着他的脚丫子看。 德安侯羞了又愤,狠狠瞪向他们,却又觉得仿若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罢了,笑吧,笑不死他们。 他要回去躺着了。 待他恢复些力气,再敢笑话他的人,都打死了! 尤其是这个死丫头! 又想不通,他如此隐秘的爱好,怎么就让这死丫头知晓了呢? 难道定南王府的人,在他府上安插了暗哨? 不,不对,真要是有,定南王那个狂暴的疯子,还不得大肆宣扬。 那这个死丫头是如何知道? 竟然还特意来他府上,笑他的脚丫子。 怪不得来之前,好声好气让他不要计较她的冒犯。 她可不要太冒犯了! 不知羞的死丫头,他都多大年纪了,竟然惦记他的脚丫子看! 真是不尊老! 更不能忍! 德安侯转身又回来,拖也要把死丫头给拖出去。 咣当一声,狠狠将大门关上,将她扫地出门。 可听着她在门口也要大笑,气得又开门,直接上手捂着她的嘴。 “不准笑了!” 再笑下去,岂不是都把左邻右舍吸引过来。 他的脚丫子,岂不是全皇城都知道了? 德安侯气死,又将这死丫头拖进来,要笑,也只能在里面笑。 待她笑够了,再放她出去! 绝不能让她有机会出去笑,这要是让朝堂那些人知道,还了得? 尤其是老不正经的皇上,要是知晓了,还不得一天写个八百道圣旨来笑话他?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5章 要笑,也带上他们一起啊 侯府这一道道几乎疯狂的笑声,想不吸引人注意都难呢。 朝堂大臣们可是一直盯着虞黛映,知晓她让德安侯亲自请进去,还很是惊讶呢,又紧张兮兮盯着。 连德安侯都亲自出面,可见郡主手上的把柄有多严重。 那德安侯府也不是好惹的啊,岂会让郡主胁迫了? 不会郡主一进去,就和德安侯府厮杀起来的吧? 定南王府和德安侯府要是打闹起来,还不得掀了皇城? 朝堂岂能坐视不管! 兵部尚书都不顾暴雨雷鸣,亲自带着官兵在府外守着,一有动静就要冲进去阻拦。 可这左等右等,竟是听到了郡主丧心病狂的笑声。 笑得他都心口发麻。 这要不是郡主踩着德安侯府众人的尸首,能笑得如此嗜血疯魔? 兵部岂能让郡主在皇城杀疯了? 兵部尚书当即要带着官兵冲进去,可前脚还没动,竟是又听到了一声狂笑。 不等他反应,就听着侯府发出一道又一道笑声,这笑得比郡主还要丧心病狂。 兵部尚书都懵了,德安侯府的人,这是还活着,还一个个笑疯了? 郡主闹上侯府,还能和侯府的人,一起笑成这样? 可他又瞧见了什么? 德安侯赤脚羞愤地把郡主一把拖出来,却见郡主竟然不生气,还能在门口放声大笑。 这笑的,又把德安侯吓得出来捂嘴,将郡主拉着回去了。 生怕郡主的笑声,引人注目呢! 何曾见过如此不顾形象的德安侯啊。 兵部尚书的好奇心都被勾起了,瞄了瞄他能轻松越过去的高墙,想进去看一眼。 又不太行,他可是尚书,怎么能半夜翻当朝重臣的墙呢。 这要是让御史台给知道了,还不得弹劾死他! 可他又看到了什么? 那一群弱不禁风的御史,竟然一个踩一个的肩膀,翻过去了! 好个不正经的御史啊。 他们才不是呢。 一直守着德安侯府的御史们,可不承认,他们是为了维持皇城的安稳。 不了解郡主为何能笑成这样,如何掌控郡主的一举一动。 他们也就是去看一眼,那德安侯都要捂着郡主的嘴了,可见郡主掌控的罪证有多大。 身为御史,岂可让外人先一步掌控,当朝臣子的罪证。 要弹劾,也得他们御史台先! 不过听着郡主的笑声,掌控的可不一定是德安侯的把柄,只怕是什么笑柄。 那他们更要知道了。 难得能听到自持清高德安侯府的笑话,可不能错过了。 真知道了,惊得一呆一呆的。 瞧着笑成一团的德安侯府众人,不知道这其中,能不能听到他们的笑声,只知道肚子疼得一抽一抽的。 便是次日上朝的时候,目光都禁不住看向德安侯的靴子,一些画面涌现出来。 御史们和兵部尚书都极有默契地捂着肚子,拼命默念这是金銮殿,死死掐着自己不能笑出声。 却见皇上和其他大臣们都怪异地看过来,忍了又忍。 一下朝,几人实在憋不住,都捶着墙大笑。 “啊哈哈哈哈——” 路过的大臣们看疯子一样看他们,都不能阻止他们的狂笑。 却又好奇极了,这些人是怎么就要笑疯了。 听闻昨夜郡主和德安侯府的人,也都笑疯了。 莫不是有什么关系? 岂会没点关系? 没看德安侯那眼神,一直死死瞪着大笑的几人。 便是德安侯的儿子孙儿,脸都是笑僵的,上朝的时候,那肩膀还一抽一抽的呢。 目光似乎都有意无意盯着德安侯的脚看。 其他臣子们实在好奇,看德安侯的脚,能笑成这样? 一些老臣都被勾起了兴趣,能有德安侯的笑话,他们也想笑话笑话啊。 可见兵部尚书都要笑撅过去,指不定要抬着他回兵部,知晓是指望不了他。 只能抓住御史中丞,让他去御史台问问。 一向不苟言笑的御史中丞,看着堵着他的几个重臣,就是连宰相大人都来凑热闹,有些无奈。 还能不能有个重臣的样子? 不过,他好像也有点好奇。 御史中丞唤来笑疯的几个御史,让他们去盯着郡主和德安侯府,怎么一个个在金銮殿还能笑成这样? 连皇上骂他们,还忍不住憋笑。 “中丞大人,那个.......” 御史们一开口,想到昨夜在德安侯府看到的,就笑个不停。 却见中丞大人瞪过来,强忍着才开口,就瞧着他们中丞大人都呆住了。 不知道中丞大人是惊愕他们身为御史,却翻墙看德安侯府的热闹,还是惊讶德安侯那么喜欢他的脚丫子。 反正第二天上朝的时候,满朝文武百官都盯着德安侯的脚看。 他们中丞大人的肩膀,也跟着德安侯的儿孙们一起耸动。 细听,好像还能听到重臣们的憋笑声。 见连宰相大人都在笑,其他人更不想忍着,一下朝,都跟着捶墙笑。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瞧着一个个笑开怀的大臣,皇上却是很不高兴。 “去打听打听,他们为何笑成这样?” “能笑话德安侯,怎么能少了朕?” 公公很为难:“皇上,这跟哪位大人打听啊?” 哪个大臣们想皇上跟着一块乐呵?能让皇上羡慕他们的笑声,他们巴不得呢。 知晓这一点,皇上更是不痛快了:“难道要朕一天天的,看到他们在金銮殿上大笑?” 说着,没能看到大孙子的身影,奇怪问:“皇长孙呢,怎么今日都没看到他的身影?” “回皇上,殿下,想必是去寻郡主了。” 公公回禀:“殿下一早就让人传话,说是今日不来皇宫,有事寻郡主,这会儿应该去了郡主的府上。” “哦?莫不是他去跟郡主打听德安侯的笑柄了?” 皇上不开心, 怎么大孙子也只顾着自己笑,不带上朕? 不过,那丫头从德安侯府回来了? 她大半夜在侯府都要笑疯了,德安侯就放她回去了? “今日一早,郡主就回去了,听闻是德安侯一边捂着郡主的嘴,一边硬拖着郡主上马车。 那马车后面还放了几个大箱子,是德安侯亲自准备的。” 哦? 这德安侯捂嘴又堵嘴,也要阻止郡主大笑。 皇上更是好奇了,不行,身为帝王,其他朝臣都知道的笑话,朕怎么不能知道? “来人,去把郡主召进宫来。” 这些藩王世子们,来了皇城这么久,还未召见他们。 也不急,先见见郡主。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6章 他还挺会哄着自己 想见郡主的可不止皇上呢。 蔺府的人,也急切想知道朝堂的大臣们,为何笑话德安侯还能笑疯。 他们都好几天没上朝了,都陪着蔺老爷子郁闷地卧床在家。 待外面什么时候,没人逮着笑话他们蔺府欠债不还,他们再出门。 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还挺快。 还很是惊讶呢。 难得能看到蔺府的笑话,还当皇上和朝臣们,要上门笑话他们好些天。 竟然,这就无人在意他们的笑话了。 打听之下,是郡主逮着德安侯府打脸面去了。 难怪无人在意他们呢。 这可是德安侯府,他们也想知道德安侯的笑柄啊。 得让他们也跟着笑笑,将先前丢的脸面,笑回来啊。 蔺老爷子瞬间恢复了精气神,急匆匆就要去寻郡主。 还挺高兴的呢。 那臭丫头来了皇城,他这个亲外祖父是没有好日子过。 其他人,也不会有啊。 再惨,他还能惨得过外人? 臭丫头,也不是全然六亲不认的嘛,还知道向着他这个外祖父。 让他能去笑话笑话一直不对付的德安侯。 莫不是这臭丫头,知道他不喜欢德安侯,为了弥补让他丢的老脸,特意找上德安侯的吧。 “这臭丫头,还挺贴心。” “.......” 怎么还夸上郡主了? 蔺大老爷瞧着嘴角翘得可高的父亲,不知道说什么好。 前几日父亲还骂郡主不尊老,这会儿提起郡主竟然满是夸赞。 父亲,可真是会哄着自己。 他可不觉得外甥女,是为了哄着父亲,才去笑话德安侯的。 不过,他还挺想跟着一起笑话德安侯的。 他们两家,确实互相看不上眼。 可当了几十年的政敌,也没能抓到德安侯的把柄。 郡主这才来皇城几天啊,还能亲自上门,搁侯府坐着大笑。 听闻郡主都是让德安侯捂着嘴,塞进马车的。 那马车还塞了几个大箱子呢,郡主能喜欢的,除了金银珠宝还能是什么? 这是急着堵郡主的嘴啊,得是多大的笑柄,才让小气的德安侯,不惜用金银珠宝捂嘴。 那他们更要知道了! 想知道的,还有藩王世子们,能笑话朝堂大臣,何乐不为啊。 除了脸色阴沉难看的平夷郡王世子,他才找上德安侯府,郡主就搁门口坐着。 还让德安侯府沦为整个朝堂的笑柄,气得德安侯府和他划清界限! “这死丫头,莫不是故意的!” “本世子费尽心机拉拢皇城的姻亲,她倒是好,全给本世子搅和了!” “害得本世子,竟是前功尽弃,那可是德安侯府!” 他能拉拢的姻亲中,德安侯府可是权势最大的。 若是有他们相助,他在皇城行事还会不容易? 德安侯府还和先太子一派有瓜葛,他们要是掺和进来,能做的事情可就多了。 眼下可好,计划全让那死丫头给打乱了。 平夷郡王世子,提起虞黛映就咬牙切齿。论实力,平夷郡在外人看来,确实不如定南王府。 可他们要是想排在藩王势力第二,其他藩王谁敢争夺? 朝堂要削藩的刀,自然要朝着他们平夷郡来。 他岂能不将朝堂削藩的水搅浑了? 可那死丫头,一来皇城,不是闹这家,就是闹那家。 竟然全然不为定南王府筹谋,只顾着吃喝玩乐。 她来皇城,就是玩闹的? “死丫头,她要玩闹,拉上本世子作甚!” 姬弋要气死了,想着眼下的处境,不得不放弃德安侯府,拉拢其他姻亲。 可想到德安侯府,还是心口抽疼。 他们可是公卿大族,在朝堂的地位,可谓根深蒂固。 连皇上再气德安侯府先前是先太子的助力,都动不得他们。 不能将他们拉拢,委实大损失。 都是那可恶的死丫头! “那死丫头,好端端的,要去笑话德安侯府,当真只是为了玩闹?” 其他藩王世子们可不在乎这一点,他们都闷在别院多久了? 朝堂的大臣们都笑话德安侯府,有热闹当然要看了。 就是曲阜郡王世子,再怕虞黛映,也悄咪咪让侍卫带着珠宝,去寻郡主。 其他和郡主关系不算太恶劣的,可都想打听打听呢。 他们就知道郡主来皇城,是会大吵大闹的。 瞧瞧,连德安侯府都敢闹呢。 多好,皇上只召见郡主,都顾不上他们。 就是,万一他们的人去晚了,郡主先让皇上召进宫了,他们还怎么跟着郡主一起笑话德安侯府? 藩王世子们忙催促去寻郡主的侍卫,好在,确实抢在皇上的跟前,却抢不过,皇长孙殿下。 “郡主回来了?” “殿下?” 虞黛映愉悦地踏进家门口,就听着侍卫回禀,皇长孙殿下来了,还稍稍讶异。 缓步到正堂,果真瞧见皇长孙殿下舒适地靠在椅子上,那桌子还备有茶点,都是她喜欢吃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虞黛映看向挺有待客之道的侍卫们,却见他们还挺无奈的。 侍卫们叹气,他们也不想贴心啊,奈何皇长孙殿下这个病歪歪的身子,站在门口,都能感觉风一吹就倒。 那要是晕在他们门口,还了得? 还不得好好地请着殿下进来,好茶好点心的伺候着。 “郡主。” 宿珒栖瞧了一眼很委屈的侍卫们,眉眼稍弯,见郡主的心情甚佳,都不在意他的不请自来,还乖巧地同他行礼。 俨然一位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她越这样懂事,很好说话,他啊,越是难以琢磨她的用意。 还察觉到一丝丝危险。 却也只是笑了笑,示意郡主起身,直言来意。 “孤贸然造访,是为了相赠郡主这个。” 送礼的啊。 虞黛映进来的时候,就瞧见了皇长孙殿下手边的盒子,一看就是装着姑娘家的胭脂水粉一类用物。 闻着还有清雅的香气,知晓确实是胭脂水粉。 她还是很想要的。 可皇长孙殿下来,绝非简简单单,给她送个胭脂水粉。 虞黛映笑眯眯伸手接过,清香之气扑鼻,哎呀了一声,夸赞道。 “真不愧是皇上亲手,给皇后娘娘做的胭脂水粉,果然是万里挑一的珍品。” 宿珒栖瞧她展现笑颜,知晓她确实很喜欢皇祖母的胭脂水粉,却见她眼中若有若无的狡黠。 这是猜到他来寻她,有所企图? 见郡主笑盈盈看过来,宿珒栖忽然就捂着心口,虚弱地咳嗽了几口。 “哎,为了给郡主送喜欢的胭脂水粉,孤可是冒着大雨前来的。” “这寒风着实是渗人,孤怎么感觉晕乎乎的,再说几句话,只怕真要承受不住,晕在郡主这儿了。” “可郡主是忠诚的王侯之女,定然是不忍孤病倒的,想来孤若艰难开口相求一句,郡主必然都会答应孤的。” “.......” 他耍赖,还赖习惯了? 虞黛映瞧着还娇滴滴咳嗽的皇长孙,嘴角勾了勾,噙着一抹好玩的意味。 “哦,那不知道殿下,何事相求臣女呀?”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7章 孤想夸夸郡主 郡主这声音,为何入耳,还有点姑娘家的娇俏? 听着,很是危险啊。 宿珒栖瞧着自己这副能轻易受郡主摆布的身子,就是有危险,他晕一晕就好了。 见郡主的笑容愈加甜俏,轻轻咳嗽了几声,端着茶杯,喝了几口缓和,方能开口。 “也非是什么难办之事,就是孤的一个不情之请。” “嗯?” 虞黛映也不应,大有先听听看之意,就听着皇长孙接着说:“郡主可知晓,皇城朝内朝外,都在高兴德安侯之事。 便是在金銮殿,这些大臣都盯着德安侯看,笑意都难以憋住。” 宿珒栖见虞黛映并无意外,这便是知晓了,瞧着郡主在等着他继续说,却是示意郡主靠近一点。 见郡主稍加犹豫,还是搬着椅子朝着他挨近,女子的胭脂香气顷刻间拂面。 不禁眉眼轻动,声音都透着清浅的愉悦之意。 “孤瞧着这些大臣们,笑得都要捶墙了,有点羡慕啊。” “听闻郡主在德安侯府,更是笑得开怀,孤也想跟着郡主,亲身参与这份欢愉。” “不如,郡主下回若是再和巷口阿婆话家常,同孤说一声,带上带上孤,一起同乐啊。” “........” 虞黛映着实好一会儿没有回神,瞧着期待着她应下的皇长孙殿下,唇瓣动了动,想说的话,化为了趣意。 她还当殿下拉着她靠近,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悄悄话要说。 竟然是要和她一起,和巷口阿婆话家常? 这是身份尊贵如皇长孙,能说出口的? 皇上的不正经,先前她找蔺府讨债,皇上还特意下了圣旨,她是见识过了。 这会儿听着皇长孙的话,她觉得皇上下的圣旨,说不准就是殿下给出的主意。 还听闻,她搁德安侯府门口坐着的时候,皇上身边的公公悄悄从侧门进去,和德安侯说了些悄悄话。 那德安侯半分都坐不住,亲自来请着她进去。 想来那公公说的话,亦然是殿下之意喽。 如此看来,殿下很会添把火嘛。 “郡主,意下如何?” 宿珒栖瞧郡主在上下打量他,没说拒绝的话,也没答应,也由着郡主先好好瞧瞧他。 也瞧了瞧郡主,忽然嘴角滑过一抹笑意:“除了孤想和郡主同乐,更想夸夸郡主。” “夸臣女?” “嗯。” 虞黛映瞧皇长孙殿下还真想夸她,怎么,莫不是觉得夸赞她几句,她听着开心,就答应了? 在扶桑郡的时候,除了父王,每一个人都在夸赞她。 她可听多了,不过殿下要夸她,可以听听。 “孤先前早听闻郡主的名望,却也只是能威慑的武力。” 宿珒栖瞧郡主一副乖乖等夸赞的模样,忍俊不禁,也真的夸赞起来。 “这两日德安侯府的事情,让孤见识了郡主的聪慧。” “皇城那么多勋贵大族,郡主却只想搬个凳子,坐在德安侯府的门口。” “孤猜,郡主是想阻拦德安侯府,掺和进藩王们的削藩纷争。” “这德安侯府位高权重,又和先太子的势力有所瓜葛,若有藩王想搅乱削藩之事,他们可就是必不可争的拉拢对象。” “削藩之事本就闹得沸沸扬扬,让你们定南王府也遭受无妄之灾。” “郡主一来皇城,造反之名传遍,孤查了查,德安侯府是最先宣扬的造反。” “孤能查到,郡主亦然。德安侯惯来谨慎行事,侯府忽然掺和进来,想来也是受人有意挑拨。” “若再挑起先太子之乱,朝堂必然动荡不安。” “可郡主搬个凳子那么一坐,德安侯府让满朝都注意着,备受朝臣们的问责,他们自是不会再和藩王有所瓜葛,只想独善其身。” “郡主瞧热闹的同时,还能顺便解决朝堂之忧。” 说着,宿珒栖再一次夸赞:“郡主,果真是智谋无双。” 要夸赞她这个呀。 虞黛映的眉眼浮现了些笑意,看向还想夸赞她的皇长孙殿下,翘了翘眉梢。 早听闻皇长孙殿下,聪慧过人,心思剔透。 果真如此。 她就搬个凳子去侯府坐着,惹了些热闹,殿下还能思及此处。 如此看来,殿下派个公公去和侯爷窃窃私语,必然是殿下当时就想到这里了。 难怪,这位皇长孙殿下十几岁便能掌权,权位远胜其他亲王。 即便身娇体弱的,仍然得皇上宠爱,视如珍宝。 那他的这份娇弱,是真是假啊。 “郡主。” 宿珒栖瞧郡主再一次上上下下打量自己,那目光还在他的身上流动,仿若想看清楚什么。 忽然凑近郡主,真诚地夸赞:“先前没细看,也能知道郡主的娇姿窈窕,这般接近郡主。 孤瞧着,郡主的貌美,胜过孤啊。” “.......” 什么叫先前没细看,也能知道她的娇姿窈窕? 哦,他抱过了。 虞黛映回神过来,指着自己问:“殿下,您在调戏臣女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宿珒栖忍笑,她还需要反应一下,才能回味他的调戏? 瞧郡主没有小女儿家的羞涩,反而似笑非笑的,忙要开口,却见郡主俏皮一笑。 “殿下,您第一次见臣女,就往臣女的怀中倒。” “这会儿嘛,又不顾男女授受不亲,离着臣女这般近。” 虞黛映捂嘴哎呀了一声:“殿下,您,爱慕臣女啊?” “爱慕?” 宿珒栖娇弱地咳嗽了几声,指着自己这弱不禁风的身体,叹气道。 “郡主,你看孤这个身体,爱慕,也爱慕不起来。” 说着,还捂着心口:“郡主,就是生气孤的调戏,也不能如此戳孤的心。” “.......” 虞黛映瞧说着说着,一副随时要晕倒在她怀中的皇长孙殿下,伸手扶着他,不许他先晕倒。 她还有些好奇呢:“什么叫殿下的身体,爱慕也爱慕不起来?” “.......” 哎? 宿珒栖瞧着紧紧扶着他肩膀,防止他晕过去的郡主,竟是噎了一下。 见郡主还真一脸好奇,忽然有些哭笑不得。 他算是给自己挖了个坑? 瞧郡主一副他不回答,就不许他晕的架势,哑然失笑。 倒也很认真地回答:“孤,不太行。” 虞黛映挑眉:“什么不太行?” “....孤......” 宿珒栖忽然真有些想晕,却看着不许他晕的郡主,无奈叹气。 “哪哪,都不太行。”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8章 郡主果然知书达理哎 宿珒栖瞧自己说完,郡主的笑声不要太放肆了。 他还在她的跟前坐着呢。 哦,是了。 郡主不许他晕,也要他承认自己哪哪都不行,不就是为了当着他的面大笑? 忽然明白德安侯,为何想捂着郡主的嘴了。 他这会儿,也很想。 “殿下.......” 虞黛映见皇长孙殿下都想上手了,挪着椅子往后退了退,却瞧殿下一副可能要晕的虚弱模样。 又将椅子挪着靠近,扶着他的肩膀,忍笑安抚了两句。 “殿下和臣女,还真是全然不同呢。” “臣女啊,哪哪都行。” “........” 这是安抚吗? 宿珒栖瞧着还挺会宽慰他的郡主,还真是感觉有晕意拂上,看向扶着他肩膀的郡主,哑然失笑。 瞧郡主笑得愉悦,忽略他不太行的话,顺着郡主的好心情叮嘱。 “郡主下回要是再和阿婆们话家常,记得要带上孤。” “这个嘛.......” 也不是不行。 虞黛映看向真心想和她同乐的皇长孙殿下,笑了笑,还挺不解的。 “臣女来皇城,可没什么要紧事需要做,可殿下日理万机的,不忙着朝政。 怎么就惦记着,跟着臣女一起去和阿婆们话家常?” 话落,很认真问:“殿下,不怕皇上怪罪,觉得殿下不务正业?” “这个么.......” 宿珒栖想起皇祖父,眉眼尽是无奈的笑意,他若跟皇祖父说,要和郡主一起去看朝堂大臣们的热闹。 别说,皇祖父不会阻拦他,都要自己拉着郡主一块瞧了。 这会儿,指不定皇祖父在急切打听德安侯府的热闹。 可皇祖父能跟哪位大臣打听? 朝堂大臣们可不愿意和皇祖父,一起同乐。 那皇祖父自然只能找郡主了。 宿珒栖想到这里,算了算时辰,含笑看向郡主提醒:“皇祖父会不会怪罪孤,此事不急,倒是郡主该收拾收拾了。” “嗯?” 虞黛映诧异,她要收拾什么? “见皇祖父。” “见皇上?” 这怎么忽然她要去见皇上了? 虞黛映不解,她是藩王之女,没有皇上的诏令,也不能去皇宫啊。 莫不是皇上要召见她,来皇城这么久,他们这些藩王府的人,还没有去皇宫拜见皇上呢。 这是皇上忽然想起来,要召见他们了? 虞黛映刚要问皇长孙,就听着侍卫进来回禀皇上身边的公公来了,说是皇上想见她。 还是只召见她一人,没召见其他藩王世子们。 那可不是,这些藩王世子们还能闲得,让人带上金银珠宝,来她这里打听德安侯的笑柄。 也挺好的。 虞黛映弯了弯眉梢,瞧着他们准备的厚礼,吩咐道:“礼物收了,人嘛,都赶出去。” “......啊,这......” 一旁的公公咋舌,瞧着郡主收人家的礼,也不手软,说赶人就赶人。 哪有收人礼物,还不给人办事的。 郡主果然是与众不同。 这些藩王世子们难道还不了解郡主的性子,竟然特意带上礼物,来找郡主的骂。 他们也挺奇怪的。 公公却是忽然有点忧心,都是来和郡主打探消息的,这些藩王世子们还带了礼,都被郡主赶出去了。 那皇上还能打听点什么出来? 不对,是郡主还能乖乖和他进宫,好心地告诉皇上德安侯府的乐事? 却见郡主竟然还笑着答应了,瞧着还挺好说话的。 不,这话好像说早了。 “啊!” “郡主,你,你你,想干什么!” 公公惊叫,瞧着郡主愿意和他进宫面圣,却见郡主竟然带上弓箭,着实吓了一跳。 郡主进宫还要带上兵器,想干什么,谋杀皇上,造反! 天啊,定南王府竟然真的狼子野心啊,外面骂的,一句话都没有错! “.....公公.......” 宿珒栖瞧着要吓死的公公,见他比自己还想晕,再看向一脸无辜还很乖巧的郡主,实在忍俊不禁。 安抚公公说 :“无须害怕,郡主,不造反。” “.......” 这话,怎么能如此直白说出来。 丁公公拍着胸腹,警惕地看向手握弓箭的郡主,见她拿着弓箭,就跟手捧胭脂水粉一样的温软姑娘模样。 依旧很不放心,可瞧他们殿下都这么说了,稍稍安心一些。 可哪有女眷进宫面见皇上,带上兵器的。 他都能嗅到这弓箭的血腥味,这得沾了多少人的尸骨啊! 太可怕了,就算郡主不造反,也不能让郡主带上弓箭去皇宫啊。 丁公公壮了壮胆子,不得不提醒郡主:“进宫,不能带上武器的。” “公公放心。” 虞黛映笑眯眯的:“这不是我的武器,这是献给皇上的。” 说着,还将弓箭递给公公:“皇上召我们来皇城,可是为了给皇上祝寿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那我初次进宫面圣,岂能空着手去,自然要备份献礼。” “我可是知书达理的忠臣之女,礼节岂能忘。” 知书达理? 还忠臣之女? 郡主可真是会夸赞自己。 丁公公将信将疑,见郡主还将弓箭递给他,不太敢接,可他也不能让郡主拿着。 为了皇上的安危,他要坚强! 不就是拿把弓箭嘛,拿着就是了。 丁公公赶忙抱着弓箭,仔细瞄了瞄郡主,确认她没有再藏着什么兵器,这才放心地请着郡主进宫。 虞黛映见丁公公一脸防备,笑而不语,不急着进宫,她要先梳妆打扮,换上郡主的衣冠。 她可是很在乎礼节的。 丁公公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说出口,由着郡主先去梳妆打扮。 瞧郡主没一会儿就出来了,还真是很注重礼节,瞧这隆重的衣冠装扮,是有勋贵女子的端庄温雅。 没想到郡主,还挺敬重皇室的。 面圣之前,礼仪周全。 她竟然,还真是知书达理的忠臣之女哎。 宿珒栖瞧着忽然想夸赞郡主的公公,竟是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郡主换上这身装扮,又笑容乖巧懂事。 任谁看了,也弹劾不了一句定南王府的专横跋扈。 瞧公公刚刚还怀疑郡主想造反,这会儿都夸赞上了。 皇祖父待会儿见到郡主了,不会也要夸赞几句?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9章 都是没有良心的 皇上都翘首以盼呢,一想到那些大臣们撇下他,不让他跟着一块乐呵,还有点郁闷。 “哼。” “德安侯府也是没个眼力见的,明知道朕想笑话他们,也不知道告诉朕。” “一群没良心的臣子!” 皇上气哼,骂了好些句,还是要处理奏折的。 瞧着这些递上来的折子,大臣们献上的计谋还挺合乎他的心意,就没有一个懈怠朝政的,更是不爽了。 “一看就知道这几天他们废寝忘食,就是为了不让朕抓到他们的把柄,好骂他们。” “从前可没见他们如此尽职尽责。” “为何不让朕同乐,都不跟朕唱反调了。” 哦,还是有一个的。 皇上拿起封地传来的折子,一看是定南王府的,都不用翻开,就知道定南王要找不痛快。 那个狂暴的疯子,什么时候能体谅朕这个帝王? 一天到晚就知道找骂! 他闺女可还在皇城呢,也不怕朕迁怒。 是了,外人皆传,定南王一点也不宠爱这个闺女。 皇上哼了一声,翻开定南王写的折子,要不是顾及是帝王的身份,都想翻个白眼。 一旁伺候笔墨的老公公,瞧皇上骂都不想骂定南王了,悄悄偷看了一眼折子,还挺惊讶的。 定南王竟然如此锲而不舍,都十几年了,非要皇上给他女儿的封号赐为太微。 那太微,就是公主都不敢要这个封号啊。 不,亲王都不敢。 定南王果然嚣张跋扈。 可不是说,定南王不宠爱郡主的呢,为何执着要给郡主如此尊贵的封号? 可这个封号,就是皇上愿意给,满朝大臣都不会同意的。 莫不是定南王不想给他闺女封号,不愿意郡主当定南王府名正言顺的郡主,故意刁难朝堂的? 也不应该啊,郡主是没封号,可今年郡主及笄的时候。 皇上还是赐了郡主玉牌和衣冠,都是按照最高的礼度赏赐的。 哪个藩王府的郡主,郡主衣冠乃是赤色的? 他们南凛国,女子衣着,赤色为尊者。 郡主能着赤色礼服,尊荣可就摆在这里了。 有没有封号,可对郡主丝毫影响没有。 提起藩王府郡主,又谁人不知定南王府的这位郡主? 他还挺好奇的,这位郡主可是跟她父王齐名的,身为内宅女子,却能和藩王享同等名望。 放眼南凛国,都找不出第二位。 他还未见过这样的女子呢,不对,现在见到了。 “臣女,参见皇上。” “此次,臣女代表扶桑郡,来为皇上祝寿,能为皇上祈福,乃扶桑郡莫大的荣幸。” “南凛国能有皇上如此明德的帝王,亦是百姓之福。” “臣女感念至极。” 这几道声音温软却很有力度,还很是悦耳动听呢。 公公看向跟着皇长孙殿下一块进来的女子,着实惊愕。 这就是定南王府的郡主啊,不是说嚣张跋扈扬名的吗? 可郡主几步礼行得,甚有文人气节,任谁看了,不会觉得是书香大族的小姐? 郡主也确实是的,郡主的祖母出自名扬天下的书香望族戚家,母亲又是书香世家蔺家的小姐。 可就是蔺家的人,都不见得能有郡主这样的好气节。 他瞧着皇上,都很意外呢。 “你是,定南王府的?” 真是一点都不像啊。 皇上瞧了瞧手上定南王写的折子,再看着眼前乖巧还挺会说话的小丫头。 实在想象不出,这丫头竟然是定南王那个疯子的女儿? 确定是,亲生的? 应该是的,眉眼细看着是有几分相似。 “皇祖父,郡主还行着礼呢。” 宿珒栖瞧皇祖父满不相信的样子,知道皇祖父是惊讶定南王和郡主,竟然会是完全不同的气魄。 不过眼前的郡主,就是他都要禁不住多看几眼的。 她这礼行的,确实很有高雅风范。 和刚刚当着他面,笑他哪哪都不行的模样,甚有区别。 虞黛映瞧他们都盯着自己看,眉梢扬了扬,都说了,她是知书达理的忠臣之女。 礼节,自然摆得让人相信她的自夸。 可瞧皇上一直狐疑地盯着她看,也不唤她起身,这可不行。 她坚持不了多久的。 刚要开口,就听着皇长孙提醒皇上。 见皇上还咳嗽了几声,唤她起来,还给她赐座。 这好,她确实想坐着和皇上说话。 “你.......” 皇上见一赐坐,这丫头大步就跨过去,稳稳当当坐下来,动作迅速地都没法眨眼。 这是半分都不想委屈自己站着。 好吧,朕信了,她确实是定南王的女儿。 宿珒栖忍笑,他就知道,郡主的乖巧不可多得,让他们看一眼就足够了,岂会再让他们多看? “皇上,臣女想给您献上一份礼。” 虞黛映瞧皇上好像是信了她的知书达理,弯了弯嘴角,很是懂规矩地指着公公抱着的弓箭。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臣女可是特意从扶桑郡,带过来的。” “哦,郡主,还给朕带了礼?” 皇上着实又是意外,定南王可没有这么大方贴心,还是他闺女好。 不仅夸朕,还给朕送礼。 还挺期待地看向公公抱过来的弓箭,这是有些重量啊。 皇上起身一把拿过,都忍不住上手试了试,这手感声响都知晓是好东西。 更是惊讶了,定南王府有这么好的弓箭,定南王还舍得让他闺女送给朕? “臣女抢的。” “抢,抢什么?” “臣女从父王的手上抢来的。” “哦!?” 皇上一听就惊喜,这话听着可真是不要太舒坦了,看向郡主嘴角都翘起来了。 就听着郡主笑眯眯说:“这弓箭,是父王命人特意打造的,都打造了大半年。” “所用之物,都是父王珍藏的,这把弓箭,父王拿到过后,都要抱着入睡呢。” “父王抱了也没两天,臣女就抢来了。” “为此,父王至今都心疼呢。” 虞黛映瞧皇上的幸灾乐祸都要遮盖不住了,再特意说了几句。 “臣女知晓皇上会喜欢,臣女为了皇上抢的。” “哦!” 这丫头,真是贴心呢。 皇上高兴地都想大笑出声了,到底顾及是帝王,忍了忍,可上扬的嘴角却是压不住一点。 这是定南王那个疯子的心爱之物啊。 可如今到了朕的手上。 还是他闺女亲手抢的,又亲手送给朕的。 不成,朕要写上百封圣旨,好好跟他炫耀,气不死他!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0章 郡主胆子小,您莫要吓她 父王确实会气的。 虞黛映瞧着甚为得意的皇上,弯了弯嘴角,眉眼中都透着怡然的笑意。 早些年,皇上可是上百封圣旨轰炸他们定南王府的。 都是骂父王的。 可这几年,皇上似乎懒得骂父王了。 这能行吗? 父王迫不及待让她来皇城,推也要把她往马车塞。 指不定这会儿躺在她的藤椅上,喝着她的美酒,舒坦地感叹她没有在王府的称心如意。 身为孝顺的女儿,她能成全父王吗? 自是不能的。 这不,她特意抢了父王心爱的弓箭,不就是为了今日献给皇上。 好让皇上写上百封圣旨,去骂父王。 多好,瞧着皇上确实会的。 “皇祖父,郡主。” 宿珒栖瞧着眼前的两人,一个笑得比一个美,不,是丧心病狂。 皇祖父笑容得瑟,他是能理解的,有这个机会去气定南王,皇祖父会狠狠抓住。 上百封圣旨是要有的。 可郡主为何也这般欣喜若狂? 哦,是了,外人皆传定南王对郡主是从小打到大,每日不是骂就是揍。 郡主还能这般豁然洒脱,每日笑眯眯的,这是会由着定南王揍骂? 还要特意抢了定南王的弓箭,送给皇祖父。 郡主这是很明显,就是想气定南王的吧? 郡主和定南王的父女关系,他懂了一点点。 宿珒栖忍俊不禁,瞧着都要遮盖不住得意洋洋的皇祖父,他要再不阻拦,郡主也要笑出声了。 “皇祖父,郡主送的弓箭,真是恰到好处。皇家狩猎的日子,可快到了。 依着皇祖父的箭术,再有这把定南王心爱的弓箭,想来今年皇家狩猎,皇祖父必然又能夺冠。” 说着,看向笑盈盈的郡主邀请:“皇家狩猎,女眷们亦可以参加,郡主若是有兴趣,不如也一展箭术风采。” “这好!” 不等虞黛映回答,皇上笑哈哈看向她,似是回忆起了什么,还大为赞赏。 “你祖父年少时,就因为箭术扬名,位于南凛少将之首。” “如今年迈了,朕也没见哪个老将军,能比得上你祖父。” “这南凛老将之首,还是非你祖父莫属啊。” 虞黛映笑弯了眉梢,瞧着甚是欣赏她祖父的皇上,翘了翘嘴角。 “臣女自幼时,就是跟着祖父习武的,别的臣女不敢说,这箭术嘛。” “臣女就是再谦虚,这南凛第一啊,还是非臣女莫属。” “哦?” 这丫头,可还真是谦虚呢。 皇上瞧着还挺会自夸的虞黛映,看她那嘴角不知道咧到哪里去了,一点也遮掩呢。 还当着朕的跟前,认第一。 这丫头的眼界,不错哈。 知晓朕的心胸宽阔,不会容不得比朕强之人。 真是比她那个整天暴躁的父王,强了百倍! 她怎么就和她父王齐名了呢?她父王,配吗? “皇祖父。” 宿珒栖瞧着两人说着说着,竟然又扯到需要挨骂的定南王身上,他若再不唤住皇祖父。 都担心皇祖父,能在御书房大骂起定南王。 只得贴心地将话题再转移, 看向皇祖父提醒。 “外面可下着倾盆大雨呢,皇祖父也要急着召见郡主,是有什么重要之事?” 现在能将皇祖父想骂定南王的心思,转移走的,也只有笑笑德安侯了。 果不其然。 “对!” 皇上还气哼了一声,都是可恶的定南王,害朕忘记了正事。 召郡主进宫,可是为了打探消息的。 那些个臣子们,可都在笑德安侯,偏偏就朕不行,岂可忍着。 这会儿除了郡主,谁能邀请朕一起同乐啊? 虞黛映却是惊讶,没想到皇上急着召见她,是和闲着没事干的藩王世子们一样,都是想笑话笑话德安侯。 这皇上,还真是挺不正经的。 瞧皇上还期待着等她的回答,不禁眨了眨眼睛,很是为难道。 “臣女是德安侯亲自请进去的,还允许臣女住在他的主院,这不就是想邀请臣女大笑的?” “离开德安侯府的时候,侯爷还送了臣女好些金银珠宝。” “臣女可是信守承诺之人,这要是泄露出去,臣女多对不住侯爷啊。” “在侯爷的眼中,臣女还是挺有礼貌的晚辈呢。” 这倒是。 皇上还真是点点头,是听闻德安侯亲自请着她进府的,离开的时候,还送了这丫头好几个大箱子。 可和那些翻墙进去的臣子们,不一样。 朕总不能翻墙。 不过,朕可以进府做客啊。 哎呀! 朕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想看,亲自去呀! 那德安侯可是告假了的,朕去探望探望臣子,可是名正言顺! 去,明天就去! 现在不太行,奏折还没有看完,得先把朝政忙完。 皇上瞧着一堆的折子,心情甚是舒坦,能去笑话笑话德安侯,就是好啊。 还得是郡主,要不是有这个丫头,朕哪有这个机会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这定南王难得做了一件贴心的事情,就是把他闺女送来了。 甚好! 皇上看向心情不错的郡主,笑哈哈道:“是朕,险些让郡主做了不礼貌的晚辈,这样吧,郡主今晚也不用回去了。” “就在皇宫歇息,朕记得你幼时来皇宫,可是很喜欢御膳房的菜肴。” “朕待会儿就命御膳房,多做些佳肴,让郡主尝尝。” 说着,嘴角一扬,不等郡主欣喜,就说:“郡主做客,喜欢住在主院,要不,朕将养心殿腾出来,你住在这儿?” 啊! 一旁的公公们心惊,都不敢看向郡主,郡主要是住在皇上的养心殿,这满朝文武百官得追着她骂的吧? 各地藩王还不得追着郡主说造反啊,岂不是将定南王府狼子野心的名号,坐实了? 皇上这是何意啊,在气郡主没告诉皇上德安侯的笑话,还是在试探郡主定南王府的忠心? 可别忠心没试出来,把郡主吓死了。 哪有人敢住在帝王的养心殿,也就皇长孙住过。 “皇祖父。” 宿珒栖却是无奈,瞧着想打趣郡主,甚是不正经的皇祖父,叹气道。 “郡主的胆子小,皇祖父,您莫要这般吓郡主。” 她胆子小? 虞黛映正要回答的,就听着皇长孙殿下先一步代她回答了,还说她胆子小? 嗯,她是的。 胆子可小了。 虞黛映起身,朝着皇上福身行礼,声音都透着怯懦。 “皇上,臣女可是恪守礼仪规矩的忠臣之女,养心殿,自是不敢住的。 不如,您让臣女住在皇后娘娘那儿?”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1章 皇后可真是偏爱她 住在皇后娘娘的宫殿!? 她可真是敢开口啊。 公公又是心惊胆颤的,郡主这叫胆子小? 就是皇后娘娘的娘家人来了,都是不敢要求住在皇后娘娘的宫殿。 那可是一国之后的寝殿,再是身份尊贵的女眷,除了皇后娘娘谁能踏足啊。 郡主还说自己知书达理呢,哪个恪守规矩的大家闺秀,敢扬言要和皇后娘娘同住啊。 她,果然嚣张! 也是不怕皇上罚她! “哦?” 皇上都有些意外,瞧着还真一副胆怯的郡主,可是一点也不信她这娇软的模样。 还想住在皇后的宫殿,朕过去住,都得看皇后的脸色呢。 哼,小丫头想得比朕还美! 宿珒栖也是微微诧异,情不自禁看向郡主的脸,她这抹的胭脂水粉,正是他向皇祖母讨要的。 怎么觉得,郡主很喜欢皇祖母? 想要皇祖母的胭脂水粉,还想和皇祖母同住。 可瞧皇祖父一副哼哼唧唧不愿意的样子,含笑说:“郡主一人住在皇宫的话,安排哪里都不甚妥当。 不如让后宫之主的皇祖母,来安置郡主这位胆小的女眷?” 皇上还是很不乐意,瞧着还挺会开口的郡主,到底还是应允了,让公公去后宫知会皇后。 却特意让公公靠近,要特别提醒皇后,朕是不愿意的。 那皇后在选择朕这个结发夫君,和这个想得美的小丫头中,还能选择她? 也确实是的。 “什么?” “皇后应允了?” 平日里可没见皇后如此好说话。 皇上不高兴,瞧着忽然笑得美美哒的郡主,瞪了她几眼。 却是懊恼不已,为何要好心让郡主留宿宫中? 自己给自己添堵! “皇上,那臣女就先行告退,皇后娘娘还在等着臣女呢。” 哼! 臭丫头故意说后面那句,炫耀的吧! 皇上更是不舒爽了,心里酸酸的,瞧着这小丫头还迈着欢悦的小步伐,都想伸手给她拽回来了。 早知道不召见这丫头了。 现在好了,都让朕羡慕上了。 “哼!” 皇上瞧她还跑得挺快,气哼了好几声,越想越是不痛快,要不是有一堆奏折要看。 非要去亲自问问皇后,为何要答应。 可不是嘛。 公公也很是惊讶呢,皇后娘娘这些年,除了王府和娘家的女眷,一直不愿意见外人的。 怎么想见郡主,还让郡主住在寝殿。 便是皇上要去皇后娘娘的寝殿,可好些次让皇后娘娘赶走了呢。 皇后娘娘为何如此偏爱一个藩王的女儿? 这会儿凤鸾殿的宫女们,也是很想不通呢。 可皇后娘娘却让她们将主殿收拾起来,给郡主住呢。 皇后娘娘会不会对郡主太疼惜了一些? 那皇上有时候来,都是住的偏殿呢。 郡主却是能和皇后娘娘一起住主殿! 不是说,皇后娘娘和郡主的祖母,年轻时候互相看不顺眼,好几次都揪着头发打。 她们可都是书香世家的小姐,厌恶对方都到了顾不上脸面了。 不过,好像还听说,皇后娘娘年少的时候,和郡主的祖父,也就还是定南王府的世子时,议亲过。 却是让郡主的祖母抢先了一步,两人抢世子,可都闹得沸沸扬扬。 两大书香世家的小姐,为了抢夫婿,大打出手。 那会儿,都是皇城的笑柄呢! 皇后娘娘莫不是召见郡主,就是想在郡主这儿,把当年的憋气出回来? 那郡主有点惨哎,她们皇后娘娘生气起来,很可怕的! “皇后娘娘,郡主来了。” “快让郡主进来。” 宫人们听着,还很惊讶,皇后娘娘的声音怎么听着,很是欣喜? 这是盼着见郡主? 竟然还真是! 瞧瞧郡主一进来,皇后娘娘都拉上郡主的手了,还摸了两把! 难道皇后娘娘被郡主的美色所迷,都忘记当年的恩怨? 她们皇后娘娘可是爱美人了! “你这丫头啊,生得可比你祖母美,本宫还是瞧着你更欢喜。” 皇后娘娘一手握着佛珠,一手牵着虞黛映,上上下下打量她,越瞧着,嘴角还咧开了。 “有本宫当年的风范,本宫像你这样的岁数,那可是南凛国扬名的美人。” “也就你祖母臭不要脸,非要和本宫争个高低,就她那张脸啊,也好意思和本宫抢。” “同是书香世家的小姐,才气比不过本宫,美貌也比不过本宫。” “比不过,还哭鼻子。” 皇后娘娘牵着虞黛映坐下,瞧着她这张青春的面容,都忍不住追忆往昔,声音却是带上了不满。 “当年及笄议婚,你祖母,知晓本宫和定南王府的世子,也便是你的祖父,在议亲。” “气势汹汹就找上门,拉着本宫就大哭,本宫的头发都叫她拉散了,更别提惨不忍睹的衣裳,全是她的眼泪鼻涕。” “本宫当年应该叫她赔件衣裳的,那可是本宫及笄的衣裳。”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虞黛映听着皇后娘娘哼哼唧唧的话,脑海中都能浮现些画面,忍不住轻轻笑了几声。 祖母年少时,是这般的啊。 现在,不也是这般? “一晃,都快四十年了。” 皇后娘娘将佛珠放下来,伸手握着虞黛映的手,轻轻拍了拍,见她凑近过来,满是皱纹的眉眼,都浮现了笑意。 同她问:“你来寻本宫,可是替你祖母来的?” “嗯,臣女来皇城的途中,收到祖母的急信,说是臣女到了皇城,一定要看看皇后娘娘。” “要是知晓皇后娘娘一袭素衣,手握佛珠,定要好好笑笑。” “祖母还说,她定要穿着漂亮衣裳,画幅画像,寄给皇后娘娘。” “让皇后娘娘好生嫉妒。” “什么!?” 皇后娘娘一听,就很是生气:“让本宫嫉妒?本宫乃一国皇后,什么漂亮衣裳没有? 还嫉妒她,真敢说,臭不要脸!” 说着,就吩咐:“来人啊,把本宫的凤袍凤冠取来,宣画师。 快马加鞭也要给她送过去,本宫美不死她!” 虞黛映瞧急着要去梳妆打扮的皇后娘娘,没忍住,笑个不停,想到祖母的信中说的。 她还是挑着讲的,要是一字不漏地转述, 祖母厚脸皮敢说,她脸皮薄,可不好意思转述呢。 却见皇后娘娘忽然转身,看向她问:“你祖母就说了这些?她惯来啰里啰嗦的,想让本宫嫉妒她,岂能三言两语就完了?” 皇后娘娘可真是了解祖母。 虞黛映只好将祖母的话,再说一部分:“祖母说和祖父,浓情蜜意了一辈子,想去游山玩水,祖父就是背着,也要带她去。 祖母每天幸福着呢,一手牵着夫君,一手握着美食,不似皇后娘娘,只能手握佛珠。” 是那个臭老丫头能说出口的! 皇后娘娘都不想骂她,这是能羡慕到本宫? 说得好像本宫没和皇上浓情蜜意一辈子似的。 本宫一手握着佛珠又怎么样,还有一手握着夫君亲手做的胭脂水粉呢。 她有吗! 貌美和帝王夫君,本宫可都有呢。 哼,不成,本宫定要画八百幅画,羡慕不死她!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2章 她啊,可真是会哭 宫女们却是惊喜,可许久没有瞧见如此有气性的皇后娘娘了,也没人敢激皇后娘娘啊。 还得是郡主的祖母,瞧把她们皇后娘娘给刺激得,连佛珠都给甩了! 这可真是太好了。 皇后娘娘贵为一国之母,她们却总觉得皇后娘娘的心中悲苦。 许是早些年皇后娘娘陪着皇上坐稳江山,耗费了心神。这些年又深居宫中,不见外客, 闭门念佛。 她们皇后娘娘在闺阁时,可是喜欢热闹的小娘子啊。 可入了皇宫为后,除了跟皇上使使小性子,也就会握着佛珠。 她们看着,都心疼皇后娘娘。 可现在,她们仿若又看到了在闺阁时候的皇后娘娘。 都是郡主的功劳! 郡主来了,可真是好! 她们要给郡主做好吃的,铺着最软和的被褥,让郡主不舍得离开! “郡主啊,您喜欢吃什么啊,待会儿要用晚膳了,我们让御膳房给郡主做好吃的啊。” “郡主喜欢什么颜色,床褥我们虽然都准备好了,也可以再按照郡主的喜好,再铺一次嘛。” “这个梅花糕,郡主尝尝,要不要喝酒,殿内的桃树下可埋了好些美酒。” “都是皇后娘娘给皇上准备的,娘娘肯定愿意给郡主尝尝。” “还有这个........” 虞黛映瞧着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忽然都欣喜地围过来,热情地照顾她。 还要给她美酒喝。 这个可以有。 瞧宫女们还真去给她挖美酒,闻着都觉得香甜。 是听祖母有提过,皇后娘娘擅酿酒,尤其是各种果酒。 瞧着酒色,都知晓比祖母酿的要好喝。 “那是!” 皇后娘娘梳妆打扮好,觉得心情舒畅得很,瞧着她们将晚膳都备好了,还把为皇上埋的酒给挖出来了。 一想到皇上会酸涩的表情,没忍住笑了笑,见虞黛映也笑眯眯的,还夸赞这酒比她祖母酿的好。 得意地坐下来,满意地品尝自己酿的酒:“本宫年少时,就喜爱各种美酒,闲暇无事时,会自己酿着酒玩。” “不知道怎么的,还名扬了,可能如本宫这般出色的女子,做什么,都是会让人赞赏的。” 皇后娘娘说着,笑容更是肆意,却是哼了一声:“就你这个祖母啊,整日里喜欢和本宫争高低,知晓本宫酿酒扬名。” “也要自己酿酒,就她那个天赋,还妄想和本宫比,哼!” “自取其辱 !” “也不知道,当年如你祖父那样名扬天下的少将军,怎么就爱慕如此厚脸皮的姑娘?” 虞黛映尝着美酒,听着皇后娘娘百思不得其解的话,眨眼笑了笑。 “可能祖母,会哭吧?” “哦?” 皇后娘娘忍笑,回忆起好些画面,下意识要摸着衣裳,都不知道几件衣裳沾了她祖母的眼泪,就听着她打趣道。 “每回祖父要是哪件事情,不如祖母的意,祖母柔柔弱弱地抹了两滴眼泪,吓得祖父都要跪地求饶了。” “噗嗤——” 皇后娘娘都能想象出画面,看向笑弯了眉眼的虞黛映,还有些无奈。 “那可不是,你祖母啊,别的不会,就是会哭。” 美人哭得娇滴滴的,可不叫人心软? 纵然是驰骋沙场的少年将军,都敌不过美人一滴泪。 皇后娘娘想起他们,眉目却是情不自禁柔下来,瞧着美美喝酒的虞黛映,问了些家常。 自他们夫妇离开皇城,他们也快有四十年没见了。 来往的信,就知道写些酸溜溜的话,本宫都懒得看。 不过,也是晓得他们过得确实是美满。 瞧把孙女养得,多水灵灵的。 这一点本宫和皇上就输了,他们没有这般让人喜欢的孙女。 一旁的嬷嬷,瞧着和郡主话家常的皇后娘娘,却是忍不住抹了两把泪。 她们皇后娘娘也是话痨呢,说起话来没完没了的。 瞧把郡主说睡着了,都夜深人静了,皇后娘娘还在追忆着呢。 可见这些年,她们皇后娘娘有多孤寂。 却是心中重重叹气,又忍不住骂起先太子,如若不是他赶尽杀绝,她们皇上和皇后娘娘何至于没有自己的亲骨肉? “看着郡主,本宫就禁不住想起当年,尚在闺阁时的自己。” 皇后娘娘瞧着睡得香沉的虞黛映,缓缓起身将床纱放下来,往外走去,看着外面的圆月,轻轻叹气。 “倘若当年本宫就没有赖着皇上,非要做他的皇子妃,皇上是不是也能和老王爷一样?” “同结发妻子白头偕老,儿孙满堂。” 当年她的父亲位居宰相,却不赞同先太子的政策,被先太子一派屡次打压,步履维艰。 为了保住家族基业,父亲想要和定南王府结亲,有他们的兵权,先太子也不敢妄动。 可她却爱慕皇上,当年还是九皇子。 父亲也不想强迫她, 这门婚事便作罢,还帮着她成为了九皇子妃。 “那会儿的九皇子,活泼好动,还有点顽皮,就是一位整日喜欢看热闹的小公子。”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跟着他,好像能看到世间最为有趣的事情,每天都能乐呵呵的。” “他啊,不喜朝政,先皇和先太子,便是其他皇子,都很喜欢他,不会视他为敌,愿意宠着他。” “九皇子,就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郎君。” “可,他娶了本宫,有了相府作为姻亲,我们相府和戚府,还有定南王府,交情颇深。” “在皇室看来,他有了相府,戚家乃至定南王府依靠,怎么能不叫人防备?” “即便戚家当年辞官, 举家迁居扶桑郡,戚家再无人为官。” “纵然父亲想辞去宰相一职,家中人步步相退,我们也愿意去最为偏远的封地。” “可消除不了先太子的顾忌,步步杀意。” “唉——” 是啊。 嬷嬷凄痛,当年他们都愿意离开皇城,远离朝堂,可先太子还是不肯放过他们,一路追杀。 那会儿皇后娘娘都有六个月的身孕了,却被一箭射中肚子,活生生胎死腹中。 若非老王爷及时带兵赶到,那可就是一尸两命! 却害得她们皇后娘娘伤了身子,再无可能有孕。 嬷嬷想起来都很是气恨,却又甚是解恨:“还得是老王爷,足够霸道。” “先太子既然不肯放过我们,非要赶尽杀绝,那我们有什么可忍让的?” “有定南王府的兵马,一路攻打进皇城,杀太子,夺皇位!” 皇后娘娘的叹气声却是更重了些:“除了皇上登基这条路,也没有什么可选的。” “先太子若是称帝,我们相府,戚家,定南王府,都得死。” “是本宫把无忧无虑的九皇子,推到帝位,明明他有宠爱的父兄,却被逼造反,杀兄夺父位。” “娘娘!” 嬷嬷摇头:“先太子本就天性多疑,那会儿的皇上虽然调皮,却也有才名,文韬武略皆出色。” “智谋绝非先太子能比,纵然娘娘不嫁给皇上,先太子未必会放过皇上。” “可正因为皇上娶了娘娘,如今为帝后的,是皇上和娘娘。” “戚家和定南王府,也皆相安无事,富贵犹存。” 以先太子的狭隘,怎么会容忍扬名天下的戚家,和手握兵权的定南王府? 即便定南王府没和皇子有瓜葛,先太子也绝对不会容忍功高盖主的臣子。 可好在,先太子还没有登基,就对他们起了杀意,让他们有反击的机会。 若没有皇后娘娘嫁给皇上,真让先太子登基为帝,那结局,只怕会不一样了。 “娘娘,我们能笑到最后,那一切便是良缘。”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3章 好吓人,郡主被软禁了 良缘? 也是。 皇后娘娘喘息了几口气,觉得苦闷着的胸口,随着这些心里话的吐露,轻松了好些。 是啊,既然帝位他们夺了,自然要坐稳且坐好。 这一点,她和皇上皆有共识。 “可娘娘.......” 嬷嬷却始终觉得惋痛:“皇上有自己的儿孙,可娘娘您......” “这叫什么话?” 皇后娘娘瞪过去,很不喜欢这番话:“本宫和皇上,少年夫妻,到如今的白头偕老,早就不分彼此。 皇上的儿孙,自然也是本宫的。” 想坐稳夺来的皇位,岂是容易的?先太子战败自戕,不提先太子一派势力,就是朝堂诸方势力,又岂会是好平定的。 “朝堂不稳,江山社稷不安,皇上有诸多无奈,宫中的女子,亦是被迫让家族推来的,又何其无辜?” “都是百般苦楚无奈,岂可说这些,岂不寒心?” “本宫与皇上的夫妻情深,早就不在乎这些了。” “皇上是本宫的夫君,亦然是要坐稳江山的帝王。” “本宫和皇上何其艰难,才到如今的帝后,日后不许再提这些。” “是,是老奴失言。” 嬷嬷忙声认错,不敢再提这些,赶忙说些让皇后娘娘高兴的话。 “郡主如今就在皇城,您要是想和郡主说说话,可是方便的很。” “这倒是。” 皇后娘娘转身看向殿内休息的虞黛映,想着她笑眯眯的面容,都觉得愉悦。 她抹着的胭脂水粉,还是本宫的。 来了皇宫,只想和本宫住,果然,本宫就是这般让人喜欢的。 尤其是美人! 当年的皇上,也是俊美的小郎君呢,老王爷夫妇不也是? “不愧是本宫,就是如此吸引美人靠近!” “啊哈哈哈哈——” “.......” 嬷嬷瞧着忽然还得瑟笑起来的皇后娘娘,吓得更是不敢多说话。 莫不是皇后娘娘压抑自己许多年,逼疯了? 疯了好,还能笑得如此疯狂。 凤鸾殿的宫女们虽然害怕,可更高兴。 皇上就不开心了,还未走到皇后的宫殿呢,就听到皇后张狂的笑声。 多少年没见皇后这般欣喜若狂了?朕哄了几十年,也才让皇后和朕在一起的时候,有笑颜。 可这个丫头一来,竟还能让皇后跟在闺阁时一般,笑得如此肆意。 “小丫头还挺有本事哈。” “哼!” 皇上心里酸涩,往前再走了几步,还闻到了酒香,更是不爽了。 这可是皇后特意给朕酿的酒,普天之下,竟然还有人和朕同享? “臭丫头,本事这么大呢!” 怪朕,好端端的发什么善心,竟让她住在皇宫了。 皇上见皇后娘娘还笑着,不想过去了,转身回养心殿,却是吩咐宫女。 “郡主明日一醒,立即送她出宫!” 再住下去,凤鸾殿还有朕的地位? 皇上气呼呼地回养心殿,越想越是不舒服,让她住在皇宫,有御膳房的美食,还有皇后的美酒。 舒服得她! 朕还要挑灯看折子呢,明早还要上朝,她呢,一睡竟然到日照三竿! 再用午膳,岂不是又太阳落山了,这不得接着歇息在宫中? 她要是日日睡到太阳落山醒,是离得开皇宫? “臭丫头,还赖在皇宫了!” “自己什么身份啊,藩王之女,留宿宫中,至今未归。” “不知道的,还以为朕软禁她,不让她出宫了!” 确实也是,外面就是这么传的。 定南王府的郡主啊,一来皇城就引人注目的,多少人盯着她啊。 知晓皇上召见她,朝臣们有所猜测,依着皇上那个性子,指不定是为了打探德安侯府的笑柄。 可见郡主迟迟没有从皇宫出来,那皇上还能仅仅是问个话? 莫不是特意寻了个缘由, 将郡主软禁在宫中的吧。 那定南王天天喊着造反,皇上岂可放心他,让他送孩子来京城,不就是当人质的。 郡主这个质子去了皇宫,还能出得来? 同样是来当质子的藩王世子们,胆战心惊的。 皇上这就将郡主软禁了,那下一个不就是轮到他们了? 不是,怎么好端端的,说软禁就要软禁了。 那可是定南王府的郡主哎,她和她爹都是不好惹的,皇上都毫无顾忌地软禁了,岂会对他们手软! “完了完了。” “那我们要任由皇上软禁,由着朝堂宰割?” “得,得做点什么的吧!” 藩王世子们都慌死了,可瞧着重兵把守的别院,出都不好出去。 他们现在和被软禁,有区别吗? 可皇上都对郡主下手了,岂会只想软禁他们? 怎么,皇上要对藩王动手了! “快快快,给,给父王传信!” 顷刻间,快马飞奔,却也只奔到皇城外,全给悄悄拦住了。 朝堂重臣,还能让这些藩王世子们给封地报信?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那还要他们当什么人质! 还是明目张胆地送信,好歹深更半夜悄咪咪的啊。 动静如此大,生怕朝堂不知道似的! 报信也不会报,还把皇城的气氛搞得紧促了,岂不是更吓人? 可皇城内的流言蜚语,确实让人难以心安。 他们也拿不准皇上是不是,真要动藩王们了。不动,好端端的,把郡主软禁在宫中做甚? 皇上还由着外面传着郡主,被软禁在宫中。 莫不是真的? 也不怪这些藩王世子们吓死,朝堂好些大臣都惴惴不安呢。 “中丞大人啊,您说,咱们御史台要不要控制一下这些谣言啊?” 御史台的御史们听着外面的谣言,都从皇上软禁郡主,变成了皇上要攻打定南王府了。 依着定南王那个暴躁的脾气,又狼子野心的,要是知道了,是真会造反的。 他们还能让定南王真反了? 拦,他们是拦着一些去封地报信的,可也拦不住全部的啊。 刚刚还收到消息,有人往定南王府的封地送了消息。 “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啊,竟然还特意给定南王送信,告诉他郡主被软禁了。” “虽说定南王不宠爱郡主,那也是他女儿,能由着相看两厌的朝堂,就这么软禁他闺女啦?” “完了,定南王不会真气疯了吧?” 御史中丞听着,冷笑一声,定南王气疯? 他只怕要笑疯。 定南王府和皇上的关系,外人不知道,他这个皇上小舅子,还不知道? 皇上还软禁郡主,指不定郡主这会儿,在他姐姐那里吃喝玩乐呢。 这些人也真是不了解定南王,竟然还特意送信,让定南王在封地狂笑。 不知道他们是太宠爱定南王呢,还是偏爱呢?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4章 他怎么又失心疯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 定南王府的军营传来阵阵疯狂的笑声,将士们先是被惊醒,一听是他们王爷又在发失心疯。 能理解。 什么时候王爷能情绪好一点,他们才要恐慌呢。 也真是的,上半夜不知道王爷发的什么疯,追着皇上大骂,连带着郡主一起骂。 这会儿竟然又丧心病狂地大笑起来。 唉,这一天天的,也就他们定南王府的这些将士,心理足够强大。 不然谁受得了王爷,这随时都能发疯的脾气啊? 军师也觉得要承受不住了,天天大半夜被王爷惊醒,是个人,都要受不住。 皇上也是的,总是大半夜送急报,正事是没有的。 特意写圣旨来炫耀郡主抢了王爷的弓箭,是为了送给皇上的。 一炫耀,还没完没了的,一连就上百封圣旨。 弄得王爷夜夜狂暴。 好不容易皇上的圣旨送完了,又来一个夜里送信的。 这些人,是体贴他们王爷大白天得上战场,只能夜里看信? 还连夜送来! 他还当是什么紧要事情呢,竟然说皇上软禁他们郡主了,还要攻打他们王府。 可真是好心呢,还特意告诉他们,要不是他们王府在外头的名声,是人人喊打。 都要信他们没有半分阴谋呢。 不就是想挑拨朝堂和王府的关系?这,还需要挑拨吗! 就他们王爷这个脾气,能和朝堂的关系好到哪里去? 瞧把王爷给高兴的! “哎呦喂——” “本王的脸啊,是不是笑僵了。” 定南王看着手上的信,乐得嘎吱笑,越看越是心情舒畅:“这些人,怪贴心的哈。 知晓本王这些日子在痛骂皇上,就拿朝堂的乐事,逗本王笑。” “啊哈哈哈哈哈哈——” “.......” 军师瞧着王爷还没说两句话,又狂笑不停,实在不想理睬王爷了。 可他作为王府的军师,能不管王府吗? 唉,真是愁人啊。 郡主一离开王府,他连想找个可靠的人,都找不到。 王府的公子是不少啊,可大公子呢,是王爷的嫡长子,却是痴迷医术,还喜欢以身试毒。 时不时要毒自己一下,活这么大,就没有一天能稳稳当当,站在他跟前好好说话的。 指不定哪天自己就把自己给毒死了。 二公子呢,是天资聪颖,可痴迷学问,只喜欢读书,不喜欢习武。 整日里就研究着怎么用言语骂人,最为戳心。 二公子觉得,能把人活活骂死,可比一刀砍了痛快。 是挺有道理的。 可就二公子那张嘴哦,也就是在王府,出了王府,指不定哪天嘴欠被人打死了。 三公子,罢了,不提了。 军师心塞,瞧着都能给自己笑撅过去的王爷,真是不要太想念郡主了。 他们王府啊,能靠的,除了郡主,又还能有谁? 可现在他们郡主让王爷给送到皇城,这会儿皇城还在传,郡主被软禁了。 这可真是吓人啊,他们郡主要是知道了,皇城可就要出大事了。 王爷这么高兴,不就是觉得郡主要在皇城大闹了? 那德安侯府的事情传到王府,王爷可笑了好几天呢。 “本王就说,那丫头去了皇城,能气死那些臣子的吧!” “还能住在皇宫,指不定皇上日夜心塞呢。” “这臭丫头,去了皇城,还成了本王贴心的闺女。” “孝顺哈!” 定南王不要太幸灾乐祸,瞧着手上的信,还挺有闲情雅致的,提笔写了回信。 得让他们感受到本王的快乐! 军师瞟了一眼,这信写的,是个傻子也能感受得到。 那可不是,就写了哈哈哈哈呢。 收到信的人,还挺无奈的,定南王是个什么意思? 他闺女被软禁了,他就哈哈哈? 有病吧! “定南王,没有任何动静?” “有呢,都要笑死了。” “.......” 朝堂大臣们忽然弄不懂了,知晓有人给定南王府送了信,他们就盯着呢。 生怕定南王气得造反了,可他竟然不想打死他们,反而自己要笑死了? 也好,他不造反就行。 可这外面的流言蜚语,很明显是想激化朝堂和定南王府的关系吧? 上一次这么谣言满天飞,还是全皇城喊着郡主造反呢。 这会儿又喊着郡主被软禁了,怎么,还逮着郡主了? 那郡主,可不是好欺负的。 瞧瞧德安侯府,嘴欠说了一句郡主造反,那全朝堂都在笑德安侯的脚丫子呢。 今早,皇上还特意去德安侯府看笑话,听闻一路狂笑回的皇宫。 可不是。 德安侯更加郁闷了,躺在榻上动也不想动,知晓皇上来了,是为了笑话他,直接让人领着去主院。 却不得不夸赞:“死丫头,还挺信守承诺的。” 说着,看了看自己的脚丫子,心口就堵得慌的,却是听闻外面的风声,吓了一跳。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你们又招惹她了!?” “没有!” 鲁二老爷拼命摇头:“绝对没有,外面传郡主被软禁的谣言,我们半分没有多嘴! 这几日,我们都闭门不出了,要不是皇上来,这会儿大门都是紧闭的。” 闻言,德安侯心里舒坦极了,忽然也不郁闷了,轻哼了几声,让人去查查这谣言是怎么起来的。 他们造谣郡主造反,那郡主都在侯府笑疯了。 就不信,郡主要是知晓她好端端去皇宫享福的,却让人造谣她被软禁了,她还能不当面笑回去? “那死丫头不能厚此薄彼吧?她会搬个凳子坐过去的吧?” 德安侯都担忧起来,嘴角却翘得挺高,郡主得搁别人家门口坐着啊,让他也跟着笑回来啊。 总不能他一个人,被人追着大笑吧? 听着外面的声音越发大,德安侯都能想象出,郡主搁这家人门口坐着的画面了。 他要是能亲眼看到,必定要比那死丫头,还笑得丧心病狂! 如此期盼着,德安侯都不告假了,还能一路哈哈哈笑着去上朝。 见有朝臣盯着他的脚丫子,还大方地把自己的脚丫子画送给他,没人看,还见人就发一张。 可把金銮殿的朝臣们吓得够呛,一下朝就跑得飞快。 却见德安侯竟然还追上来了,非要送他们自己的脚丫子画。 朝臣们更是吓得狂奔,完了,德安侯疯了。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5章 她真闹了,你又该不高兴了 德安侯瞧着这些落荒而逃的朝臣们,可都要笑疯了呢。 难怪那死丫头,计较他们冤枉她造反,不要赔罪礼,也要搁在门口坐着笑话他。 确实,瞧着眼下这些吓得乱窜的大臣们,怪是大快人心的。 死丫头,可真是会找乐趣! 脸面算什么,其他人都没有脸了,还要这玩意做甚? 果然啊,只要自己不在乎脸面,丢脸的就是别人。 “甚好!” 德安侯从未觉得自己可以如此的畅快,瞧着自己的脚丫子画,越看还得瑟起来了。 不愧是他,脚丫子就是好看! “嚯嚯嚯嚯——” 这变态的笑声啊。 德安侯果然是疯了。 众人瞧德安侯也不追他们送脚丫子画了,却是一个人竟然美美欣赏起来了,还笑得如此恐怖瘆人。 从前的德安侯,哪会是这副鬼样子? 好好的朝堂重臣,怎么就忽然疯了呢? 昨天还郁闷告假在家,今日竟然就疯了。 怪事啊。 可他忽然就这么疯了,他们还怎么笑话他的脚丫子。 好不容易有了一点乐趣呢。 不过这会儿,他们还没有心思去玩乐,外面可还传着皇上软禁郡主呢。 今日早朝,有人上奏藩王世子们在皇城的安置,皇上有意避开。 总觉得外面这些谣言,也非是不实的,皇上好像真是将郡主软禁在宫中了。 不然,为何皇上不解释几句,想安抚人心,随便扯几句也是好的啊。 就是说皇后娘娘喜欢郡主,想她在宫中住几日,也是能阻拦谣言的肆意宣扬啊。 可皇上避而不谈,那这外面的谣言,还不得愈演愈烈? 那些个重臣,竟然也不管不问,就不怕有人借机生事啊。 不过,这谣言都能在大街小巷传开,还能传到定南王的封地上,少不了有人故意宣扬的。 那他们这是在纵容这些人滋事? 可再这么闹下去,他们都担心有大事发生,这些重臣们可真是坐得住啊。 可蔺家为何也没有个动静。 不,他们还是有的。 “唉——” 蔺大老爷岂会没有听见外面的谣传,就是他们闭门不想听见,以他们和郡主的关系,也有人贴心送上消息。 无非是觉得郡主真要被皇上软禁了,蔺家不会不动。 也是如他们所愿了,蔺家确实动了,却不是阻止,而是跟着添火。 瞧他父亲,写造谣言论的笔都要飞起了,还要特意让人去各大酒楼茶馆大肆宣扬。 这可真是凑热闹不嫌事大啊。 蔺大老爷无奈,见父亲搬弄是非,还搬得挺得意。 实在忍不住叹气,又不得不提醒父亲:“您可是朝堂重臣,有您这样惹是生非,巴不得皇城大乱的重臣?” “那郡主可是您的外孙女,竟然还跟着造谣皇上软禁她。” “不是,您怎么还敢惹郡主的?您欠的钱,是还完啦?” 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蔺大老爷气死,瞧着不省事的父亲,见他还在写造谣的言论,这言语都要把郡主写得凄惨了。 任谁看了,不得说郡主被软禁宫中多么可怜? 可郡主呢?不知道在皇宫过得多么滋润! 那凄惨可怜四字,是能用在郡主的身上? 要是让郡主晓得,那还了得,指不定一出宫,就直冲蔺府揪着父亲打。 蔺大老爷瞧着不怕被揍的父亲,心塞扶额,头疼得很。 罢了,蔺家也不是没有丢脸过,再丢一次也无妨。 反正被打的是父亲,不是他。 蔺大老爷由着父亲了,又很是想不通,造谣郡主被皇上软禁,对父亲有什么好处? 非要跟着添乱,不说郡主,也不怕皇上怪罪。 “哼!” 蔺老爷子怡然自乐着呢,瞧着自己写的造谣言论,很是满意,听着长子的话,轻哼一声。 一副了然于心的神色:“指不定皇城的谣言满天飞,也有皇上的手笔呢。” “什么!?” 蔺大老爷心惊:“皇上自己说自己软禁郡主?不能够吧,皇上图什么啊?” “自是图热闹。” 蔺老爷子哼声:“不然你以为皇城的谣言传得肆意,朝堂重臣一个没管,是为何?” 那丫头被造谣软禁,一开始皇上自然是不高兴的,可既然谣言起来了,皇上为何要阻止? 知晓皇上不想阻拦,他们这些重臣吃饱了撑的,要替皇上平定谣言? “可,可.......” 蔺大老爷无奈,怎么一个个,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啊。 还要不要朝堂安稳啦? 瞧瞧外面都成什么样子了,那些个藩王世子们可都被吓得乱窜,都不知道搞出多少小动静了。 虽说有朝堂重臣掌控着,可再这样闹下去,迟早出事! 难道郡主又是好惹的! 待她一出宫,等着吧,有他们惊吓的。 蔺大老爷想到郡主更是不怕惹事的性子,郑重地提醒父亲。 “可父亲,咱们蔺家可以不管,也不能掺和进去吧?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这要是传出去了,让别人怎么想?哪有外祖家,巴不得郡主被皇上软禁。” 郡主的外祖家都跟着外面的谣言,岂不是坐实了皇上确实在软禁郡主? 还不得助长那些肆意造谣之人,就怕满朝文武百官,乃至那些藩王们,信以为真,真做出什么事情来。 “如此才好啊。” 蔺老爷子笑得高深莫测:“老夫是郡主的亲外祖父,她被皇上软禁,老夫不仅不向着郡主,还跟着宣扬软禁。” “那自然会有人少了些顾忌,也跟着下场,说不准能引出不少勋贵大族。” “藩王和朝堂的削藩,闹得天下皆知,必然少不了这些人的惹是生非。” “不闹大一些,如何引出他们?” “不把他们引出来,那丫头来皇城,看什么热闹啊?” “哦!” 蔺大老爷又是一惊,这里头竟然还有如此深的谋算? 难怪满朝重臣任由着谣言满天飞,便是一向在意皇城安稳的御史中丞,都没有让御史台管管这些谣言。 想必是和他父亲,想到一块去了。 唉,不愧是重臣,心思非是他能琢磨的。 可...... 蔺大老爷看向父亲,再三不得不提醒:“郡主行事,也是让人捉摸不透的,你们盼着郡主去看这些人的热闹。 等郡主真从皇宫回来了,闹上去了,你们可不要又不高兴了。”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6章 这点孝心她会有吧 哦? 蔺老爷子听着心口一跳,竟真有点隐忧,那丫头的性子,他这个亲外祖父还能不了解? 可那丫头还是有点贴心的,岂会不让他这个外祖父如愿。 上回她不就为了安抚他的郁闷,去笑话德安侯了。 这回,也是会的吧。 蔺老爷子还是愿意相信那丫头有点孝心的,知晓他这个外祖父都亲自造谣,将皇城的风浪搅大了。 把她想看热闹的人家,引出来,她总要去闹一闹的。 那德安侯的脚丫子,他都笑不动了,总得再来一个脚丫子的吧。 蔺老爷子忽然笑得甚美,更加卖力地造谣了,得让皇城的人都知晓啊。 以蔺家的权势,想做点事情,岂可不成啊? 那可不是,都惊动朝堂的重臣了。 “这老家伙,可真是会煽风点火的,也不怕惹祸上身。” 施太傅可还没忘记郡主追着他讨债的画面呢:“郡主的六亲不认,他这是还没有深切体会到? 也是不怕郡主出宫,第一个就闹上蔺府。” 说着,嘴角却是翘起来了:“闹上也好,老夫还是蛮喜欢看,这种亲人相杀的画面。” “够得劲!” “.......” 甘相爷瞧着还期盼起来的施太傅,这笑容,也是够变态的。 “朝堂重臣中,已经疯了一个德安侯, 现在疯了一个翰林院院士,你再笑疯。” “不知道的,还以为满朝都是疯子。” “这可不行啊,老夫是正经人,不能被你们的疯声影响。” 说着,示意施太傅笑得正常些,见他咳嗽了几声,恢复了重臣的稳重模样,这才接着说。 “蔺府一下场,朝堂必然会有跟上,你让御史台盯着些。” “不能让这些谣言,真影响到朝政安稳。” “尤其是那些藩王世子,听闻他们吓得不轻,不能咱们还没出手,他们自己把自己吓死了。” “让太医院的人盯着,一旦真吓死了,扎也得把他们扎醒。” 施太傅点头,这是自然,他们由着这些谣言宣扬,可不是为了吓死这些藩王世子的。 外面那些造谣的人,不一定真觉得郡主被软禁了,可假事传的人多了,也就能成为真事。 那些人大肆宣扬,不就是想要朝堂骑虎难下。不管他们软禁不软禁郡主,软禁郡主之名,已经传遍了。 他们必然觉得朝堂想削藩,既然软禁郡主之名有了,何不顺势而为,真开始削藩。 那这些藩王们岂会干坐着,势必要闹上朝堂。 果然,将这些藩王世子们都召来皇城,背后闹削藩的人,也就开始大动作了。 瞧瞧他们这些重臣放任不管,皇城的谣言传成什么样子了。 这其中,竟然还有郡主的亲外祖父,那老家伙造谣起来,还没完没了了。 重臣们都要坐不住了,再不去拉着他,他们都要掌控不住局面了! 真是的,怎么比皇上还要不嫌事大? 这都多少天了,皇上还不把郡主放出宫,再这般下去,连他们都要觉得皇上真软禁郡主了! 重臣们更是不能再由着了,得让皇上放人啊。 “哼!” “难道朕不想那个丫头出宫?” 皇上烦着呢,那丫头去了皇后的寝殿住,朕想过去住,都让皇后嫌碍事。 多气人? 好在,她住在皇宫也不是一点好处也没有。 “瞧瞧,她一住在皇宫,外面就传朕软禁她了,多热闹啊。” 皇上却是哼了一声,朕可是英明神武的皇帝,软禁一个姑娘家成什么样子,多坏朕的名声啊。 这个,也不是很重要。 重要的是他们惹了那丫头啊,瞧瞧德安侯造谣那丫头造反,那丫头就搬个凳子坐过去。 让朕能骂了臣子好些天,还能让朕笑笑德安侯的脚丫子。 这要是有人造谣郡主被朕软禁,郡主又搬个凳子坐过去。 朕的乐趣,不就有了吗? 不愧是朕,为了看热闹,脑瓜子就是转的快! “皇祖父。” 宿珒栖瞧着又得瑟笑起来的皇上,也不知道是几次提醒了:“郡主不出宫,您就是再转的快,也无用。” “这臭丫头。” 皇上扬着的嘴角一下子收回来了,这小丫头每日睡到日照三竿,用了午膳又太阳落山了。 她就没有几个时辰是不躺着的,朕还怎么送她出宫! “郡主躺着,也不是不可以。” 宿珒栖忽然弯了弯嘴角,看向皇祖父说 :“您可以让人将郡主,抬回去啊。” “哦!” 皇上眼睛一亮,是啊,那丫头躺在榻上不想动,那朕就将人和塌,一块给她抬出去! “不错!” “来人,郡主要是还睡着,抬,也要把郡主,给朕抬出宫!” 啊,这....... 公公总觉得这样做,会不会有点不妥当。 郡主好好走进宫,出宫的时候,要是被抬着出去,还了得。 本来就在传郡主被皇上软禁,郡主再被抬着出宫,那还能仅仅是软禁?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可瞧皇上和皇长孙殿下,都觉得是该抬着郡主出宫的,不敢不应啊。 只得去皇后娘娘的宫殿,将还睡着的郡主给抬出宫。 可郡主要是晓得了,可怎么办? 宿珒栖却是笑了笑,郡主是在后宫陪着皇祖母吃喝玩乐,也不是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 外面的谣言如此声势浩大,郡主不可能半句没有听到,还能悠闲躺着睡觉。 只怕就是想边睡着,边让人抬着回去。 如此,一步路都不用她走,还能将外面的谣言,传得更加热闹。 他相信,郡主被抬着出宫的消息一传出去,整个朝堂都要惊恐了。 那可不是! 皇城的大臣们都惊愕不已,不是,皇上还真软禁郡主了? 这是在皇宫都经历什么了,需要被抬着出宫? 这,郡主还有气的吧? 兵部尚书都惊慌失措了,郡主要是在皇城出事了,定南王府得造反的吧? 不不,定南王肯定给了郡主兵符,完了,这些兵马要攻打到皇城来了! “天啊!” 藩王世子们却是要吓死了:“那可是郡主唉,她,她竟然从皇宫被人抬着出来了。” “该不会,皇上杀了郡主?” “啊!” “皇上连郡主都敢杀,岂会还留着我们?” “完了完了,我们得陪着郡主一起下地狱了。” 曲阜郡王世子都吓得瘫在地上,他们要是跟郡主死在一块,是不是到了阴曹地府,还得见到郡主啊。 完了,这他还怎么敢死啊。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7章 这听着,像话吗 在一片哗然的皇城中,竟然还响着一道道哭声。 一听,是从藩王世子们的别院传来的。 再听,有疯狂的笑声遮盖过去。这笑声,竟然还不少呢。 郡主都让人抬着回去了,有人幸灾乐祸放声大笑,也不是不能理解。 就如德安侯府,他们可不是该笑,那郡主先前在侯府的时候,笑得可比这还丧心病狂呢。 见郡主如此凄惨地让人抬着回去,自然要笑回来的。 “可也不能.......” 鲁大老爷瞧着狂笑的父亲,有些难以接受原先正儿八经的父亲,怎么就忽然疯成这样了? 不就是被笑话了脚丫子,总不能承受不住,就精神失常了吧。 可再怎么有病,不该这般落井下石啊。 好歹他们鲁家,是公卿大族,这点胸怀得有啊。 可瞧父亲知晓郡主被抬着回去,整个人都要笑晕过去了。 不,是一面发疯笑,一面享受地画着脚丫子。 鲁大老爷实在看不下去了,却是让人给拉住了,回头一看竟然是二弟。 “大哥,我觉得父亲不是在笑郡主,被人抬着回来的凄惨。” 鲁二老爷瞧着在美美欣赏自己脚丫子的父亲,都见怪不怪了,他们笑够了呢。 再笑,也是真的怕父亲承受不住,真疯了。 可见父亲又疯狂大笑,比看着脚丫子还欣喜,多少理解了一点。 “大哥也知道,内人和郡主一样,都是藩王之女,对郡主还是甚为了解的。” “郡主除了残暴扬名,还有慵懒之名呢。平常无事,郡主除了躺着,还是躺着。” “我觉得吧,郡主让人从宫里抬着出来,可能是觉得皇宫的榻舒服,实在不想动。” “皇上就只好将她和榻,一起抬着回去了,我觉得郡主想要这个榻。” “.......” 这听着,像话吗? 鲁大老爷都不知道作何反应了,郡主为了要皇宫的榻,就让人抬着回来了? 这是正常姑娘家,能做到的? 哦,郡主可以。 她第一次来府上,就想睡在这里呢,还睡的主院。 看上皇宫的榻,为了霸占,就让人连着榻一起送回来,也合情合理。 “成吧。” 鲁大老爷瞧着笑疯的父亲,明白父亲是深切了解郡主的性子了。 知晓郡主可能就是想要那个榻,才被人抬着回来,不是在落井下石。 那父亲想笑,就笑呗。 反正大笑郡主的,又不只是他们德安侯府。 便是郡主的亲外祖父,听闻蔺府外的整个巷子,都能听到他的笑声呢。 “啊哈哈哈哈哈哈——” “那臭丫头可真是.......” “太孝顺了!” “啊哈哈哈哈——” 听着耳边狂喜的笑声,蔺大老爷都不想和父亲待在一个府上,可见父亲随时都能给自己笑死。 作为大孝子,他还是要守在一旁的。 可父亲就不能有个外祖父的样子?再高兴郡主让人抬着回来,也不能笑得让外人都看笑话吧。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蔺府薄情寡义,巴不得亲外孙女凄惨。 “可不是!” 蔺大夫人都要愁死了,哪有亲外孙女让人抬着回来,亲外祖父要乐疯的。 “蔺家可是书香世家,守的是圣贤之道,咱们要重情重义的!” “可听听父亲的笑,我这出去,人家都要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们无情无义了。” “父亲,您可收敛点吧。” 这要是郡主听到了,指不定让人连着塌,一块送来蔺府了。 唉,婆母竟然也不管管,就会出去打叶子牌。 郡主还是不是他们的亲外孙女了! 蔺大夫人还紧张地看向府外,父亲笑得这么猖狂,郡主必然会听到的。 指不定又敲锣打鼓闹上门来,不,她觉得郡主可能直接动手,揍父亲一顿。 她还是准备个大夫在府上,劝不了父亲,作为孝顺的儿媳,药,还是得给父亲备上的。 瞧瞧,指不定现在就得备上,父亲都要笑岔气了。 不是,为何郡主让人抬着回去,父亲能笑成这样? 她当然知道郡主不会有事,那丫头在皇宫享受着呢,听闻都是住在皇后娘娘的凤鸾殿。 被抬着回来,可能是睡不醒,皇上也无奈,只好连着塌一起抬回去。 这有什么可乐呵的? “你不太懂。” 蔺大老爷的眉心都拧紧了,想起和妹妹的家书,看向夫人说。 “咱们家这个外甥女吧,在王府的时候,能坐着就躺着,可她连坐也不想坐。 只想躺着的时候,那,是要出大事的。” “嗯!?” 蔺大夫人听着心中大惊,都觉得声音有些哆嗦:“何,何意?” “我猜,王爷在郡主离开封地的时候,必然叮嘱过郡主,能坐着就躺着,不行就让那些兵马动手。 她躺着,那些兵马,就要动了。” “啊!!” 蔺大夫人惊呼,又赶忙捂着嘴,一时不能思考:“这,郡主这是要动哪家,还得用上兵马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要,要闹这么大吗?” 蔺大老爷摇头,郡主的心思,他可捉摸不透。 瞧父亲都能笑疯,想来这次谣言纷争,引上钩的,必然是勋贵大族。 可他觉得,郡主想动的,只怕是更有权势的人家。 等郡主真动了,父亲这些重臣,乃至皇上,看他们还笑不笑得出来! 别到时候又骂郡主狂妄蛮横,要是他们真骂,那他可不会干坐着。 不得帮着郡主骂回去啊,让他们唯恐天下不乱,整日巴不得郡主闹事! 瞧父亲,还特意派人去郡主的府上守着,这是生怕晚一步看到郡主闹的动静啊。 派人守着郡主府上的人,可还是不少呢。 可他们左等右等,就是没见郡主出门,不应该啊,郡主不应该搬个凳子上门? 不,好像是先找巷口阿婆闲聊,再搬着凳子去的。 可也没见郡主找巷口的阿婆啊,难道郡主这次不计较了? “这死丫头,如此偏心呢!” 都等焦急的德安侯,很是不高兴,同样是造谣,郡主怎么就坐在他们家门口,不搁别家坐着? 心中正不满着,就听着府上的管家惊恐地跑进来大喊。 “侯爷!” “外面出大事了!” “哦!” 德安侯惊喜:“那丫头,搬着凳子,去哪家了?” “不不不,不是郡主,不不不,也是郡主。” 管家惊慌不已:“是,是城外镇北将军府的军营,他们,让郡主的兵马围上了!”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8章 她敢闹,他们不敢笑啊 什么,他听到了什么? 德安侯愕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住, 不可思议地看向惊恐的管家问。 “那丫头,带兵围上了镇北将军府的军营?” “为,为何,她不是应该搬个凳子坐过去,搁哪家的府上笑疯。” “怎么,还真带兵围上将军府,还是军营!” 这丫头,怎么就如此狂妄嚣张? 连将军府都敢去惹啊,还敢直接去军营闹事。 她敢闹,他不敢去笑啊。 带兵围上将军府,这是要出大事的! 德安侯察觉自己震惊到不能思考,忙让自己冷静下来,一点看笑话的心思,竟是没有了。 为了看笑话,他都期盼疯了。 死丫头,果然没有这么贴心,就会气他。 现在还吓唬他! 德安侯还是很难以置信,猜测问:“镇北将军府,也抢了她家的宅子?” 那国公府抢了这丫头的宅子,她就带兵围上去了。 不不不,不对,若是为了抢宅子,带兵围上的不该是镇北将军府,为何去围城外的军营? 那可是有兵马驻守的军营! “这个,这个,小人也不知道为何,外面就是这么传的。” 管家哆哆嗦嗦的:“这会儿外面都传遍了,说是城外镇北将军府的军营,让一队兵马给围上了。 这些将士扬着的旗帜,正是定南王府的图标。可那旗帜是黛色的,听闻这是定南王府郡主自己的兵马!” “什么!?” 那死丫头,竟然还有自己专属的兵马? 德安侯大惊失色,不是说,这死丫头在定南王府不得宠,那定南王不是打就是骂,怎么还给这死丫头兵马? 兵部尚书可是说了,她只带了四十九位将士入京。 他自然猜到定南王府肯定会给死丫头暗卫,怎么说她也是代表定南王府来的皇城。 那定南王还指望着她在皇城闹事,把他们气死呢。 可既然是暗卫,便不该如此明目张胆现身,更是不该大张旗鼓扬着旗帜。 他们就真不怕担上一个谋反的罪名? 皇上就是再仁慈,也是帝王,岂可让他们将兵马都号召到皇城脚下,还无动于衷! 怎么,这定南王天天喊着造反,难道是真要造反?! “不得了!” “定南王府,造反了!” “定南王府的兵马,都到皇城脚下了,他们,他们要攻城了!” 皇城内惊恐的呼声传遍,百姓吓得乱窜,飞奔往家里躲着。 多少年了,没见皇城会打仗啊,上一回还是皇上夺位的时候呢。 那会儿闯皇城的,也是定南王府的兵马,怎么他们又来攻城了? 也得来啊,那定南王府的郡主可被皇上软禁了呢,听闻都是抬着回去的。 说不准早没气了。 那定南王又本就狼子野心的,天天喊着要造反呢,这下好了。 皇上杀了他的闺女,他可不得趁机造反啊。 天啊,太可怕了。 那定南王府的残暴,他们可早有耳闻呢。 尤其是一些年老的百姓,可都亲眼瞧过呢,当年他们就扬着旗帜冲进皇城,和皇城的将士厮杀。 那定南王府的将士踩着遍地尸骸,杀上东宫,整个东宫都飘散着血腥味啊。 先太子,可不就是死在定南王府的兵马下? 他们杀过一次储君,难道还怕再来一次? 完了,皇城又要遍地尸骸了。 可,皇上还挺好的,和先太子不一样啊。 他们可是皇上的子民,不能这么眼睁睁看着吧。 那定南王可是很残暴的,先前来皇城,不是打那个,就是揍这个。 他要是再来皇城,会不会也把他们打死了? 完了,他们都要死了。 “完了。” “听闻百姓都要给自己备口棺材,咱们是不是也得准备着。” “我们的尸骨,不能埋在异地啊,得送回自己的封地啊。” 藩王世子们都觉得要身心俱疲了,刚刚还哭呢,这会儿又得惊吓。 他们迟早要被郡主给吓死的吧? “不是,郡主真造反了?那可是镇北将军府哎,当年也是跟着定南王府一起杀回皇城,帮着皇上夺位的。” “都是有从龙之功的,他们自然忠诚于皇上,那要造反,肯定先从忠诚的将领开始啊。” “定南王府,这是真造反了?” 怪不得定南王把郡主派出来,造反大业也得交给可靠的儿女啊。 那定南王府最有用的,不就是郡主吗? 就定南王府的那几个公子,指不定还没出扶桑郡,就已经死在半路上了,还怎么委以重任? 他们先前还以为郡主来皇城,是为了揍他们的,哪曾想人家志高远大,是来造反的。 那为何郡主还能被皇上打残了,给抬着回来的。 “天啊,郡主可真是谋算深远啊,定南王府想造反,也得有个名头啊。” “皇上把她软禁了,这不就是有了名头,怪不得皇城这几天一直盛传郡主被软禁。” “哦,对了,那蔺家的老爷子,郡主的亲外祖父,还宣扬着郡主被软禁的凄惨。”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原来是为了给定南王府的谋反,找缘由啊,这蔺府,也是要造反的啊。” 什么!! 好个蔺府啊,他们就说蔺家好端端的,为什么不阻止郡主被软禁的谣言,还跟着造谣,更是宣扬郡主的凄惨。 原来他们是想引起扶桑郡的激怒,百姓的同情,好让定南王府造反啊。 蔺府这是图谋不轨啊! 朝堂大臣们听着郡主带兵围上镇北将军府,本就惊吓够呛,又听着外面喊着蔺府造反。 一听,还了得。 这蔺府,摆着一副肱骨之臣的书香做派,哪曾想他们都在天子脚下,也存着不轨之心。 亏得他们先前还以为蔺家深明大义,不和狼子野心的定南王同流合污。 哪曾想,蔺家这些年一直逮着定南王欺负,算计定南王,骂定南王的不是,都是在做做样子啊。 “啊呸!” “那定南王好歹知道自己狼子野心,喊得天下皆知,言行合一。” “蔺家呢,扬着忠臣之言,干着逆臣的勾当,竟然比定南王还卑鄙无耻啊。” 朝堂的大臣们气不过,城外的军营,他们这些文人没有用武之地,围个蔺府,还不可以? “关门!” “快把门关上!” 蔺大老爷还处在郡主攻打上镇北将军府的惊恐中,见外面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扬着他们蔺府造反了。 还有御史追来骂他们呢! 不是,他们怎么忽然夸着定南王,骂着蔺家了? 蔺大老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气呼呼就去找父亲,见父亲又郁闷地卧床不起。 气着顾不上大孝子的身份,都想跳起来大骂。 “我都说了,不要惹郡主,偏偏您就是不听啊。” “还造谣郡主被软禁,现在可好,都在造谣我们是逆臣贼子呢!” “连御史台都没人逮着郡主骂,全骂我们了!” “我们蔺府的清白书香之名啊,就这么没了?” “父亲,您还睡得着呢!”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9章 不好,快跑 蔺老爷子的心口又一阵一阵地疼,听着嫡长子的话,更是胸口都堵得难受。 他哪能不知道外面在传什么呢。 得知那臭丫头没搬个凳子出去,竟然让扬着她旗帜的将领,围攻上镇北将军府的军营。 凭着他的聪明绝顶,还能预料不到外面的谣言,会怎么变动? 他在朝堂上欺负的人,可不止定南王这个女婿呢。 有机会,他们还不得抓紧欺负回来啊? 还不是那个臭丫头,就是故意的,放着钓上来的勋贵不笑话,偏偏带兵围攻镇北将军府的军营。 那可是手握重兵的镇北将军! “臭丫头,可真是敢惹啊。” “她敢招惹,满朝文武百官,谁敢跟着去军营看热闹啊?” “臭丫头,就是故意吓唬我们的,知晓她带兵围上去,我们蔺府也要跟着被骂狼子野心。” “这个臭丫头,怎么就没有半点孝心呢?” “老夫都是老弱书生了,就不能对老夫有那么一点点,尊老之心吗?” “父亲!” 蔺大老爷瞧父亲心痛的样子,都想伸手给父亲揪起来骂了:“您还有脸,骂郡主呢?” “要不是您非要掺和,把郡主说得凄惨,那谣言能一发不可收拾?” “还造谣得很带劲呢,要不是相爷他们拉着你,还不知道您把郡主说成什么样子了。” “就许你们造谣郡主被软禁,朝堂要削定南王府的藩。还不许外面传着定南王府和我们要造反了?” “这蔺府造谣的把柄,可是您自己递上去的,还有脸怪上郡主啦?” 蔺大老爷可半分不忍着,都挽着衣袖叉腰对着父亲骂,瞧父亲不敢多言,只敢躺床上郁闷。 哼了一声,让他们不要惹郡主,非要惹。 好了吧,真让郡主闹上了,一个个的,又都不高兴了。 该的他们! 那皇上也是,整日就会不正经,现在可好,真传着定南王府造反,又该不痛快了。 可不是,皇上也郁闷着呢,可别人能躺着,皇上不行啊。 定南王府造反之声传遍皇城,城外镇北将军府的军营,还围着郡主的兵马呢。 兵马相闹,这难道是朝堂的小事? 身为帝王,这会儿能闲得起来? 皇上瞧着龙案上一堆的急奏,忽然觉得心口有点堵,气哼了好几声。 可瞄到那一边在喝药的皇长孙,想骂的话又咽下去,可忍不住偷偷骂啊。 还不是那臭丫头,那看热闹的人家,都给她摆出来了。 她就不能搬个凳子闹过去?竟然带兵围上城外的军营,还是镇北将军府。 臭丫头,就是故意给朕找麻烦的,朕才看完一堆折子,又来一堆。 这一堆里面,有一半可都是弹劾她的嚣张跋扈,还有一半就是要出兵攻打定南王府。 朕还能真打过去? 别人不知道定南王府和镇北将军府的关系,朕这个天子,还能不晓得? 臭丫头,就是故意将事情闹大,看朝堂的笑话。 还让朕苦苦守在案台上看折子,她呢,指不定躺着多么悠闲呢! 那可不是。 皇城各大将军府都盯着郡主的府上呢,她都让人带兵围上镇北将军府了,岂可不盯着她。 都想冲进去给她抓起来了,可城外也没传来攻打的声响啊,连血腥味都没有飘散。 郡主没有动,那他们这些将军府也不能妄动啊。 谁知道郡主这次围上镇北将军府,是不是又和围上国公府一样,是镇北将军府有愧。 可那是重兵把守的军营,能一样吗? 瞧瞧外面都乱成什么样子了,重臣们为了稳住朝堂,又都忙成什么样子了? 都把他们这些将军府给惊动了,何时他们的军务,不是把守军营,而是盯着一个姑娘家。 生怕她真带兵攻打皇城,那他们这些将军府岂能看着啊? 可她呢,还躺着睡觉呢! 不,她出来了。 她竟然还敢出来! 怎么,要去城外和她的兵马会合?他们还能允许她出城,美得她! “等等。” “她怎么不是提着弓箭,而是抱着个凳子?” “还朝着巷口走,更是迈着欢快的小碎步。” “怎么,她这是又要和巷口阿婆话家常?” 竟然还真是! 将军们都惊到了,这会儿皇城都在传她造反,还有阿婆出来和她唠嗑呢。 这些阿婆们,也是够闲的! 不是,她又哪来的闲情雅致啊,都带兵围上军营了,她还能和阿婆们笑得嘎吱乐。 郡主不是想造反吗? 将军们瞧着笑得开怀的郡主,瞪了她好几眼,把他们吓成这样,她却在这里和阿婆话家常? 死丫头,她到底想干什么啊? 将军们忍不下去,那城外到底是个什么动静啊,害他们在这里看着郡主乐呵,想抓又不能抓的。 “去城外看看,兵部尚书不是带兵去城外拦着了,去问问,我们还抓不住郡主。” 兵部尚书这会儿还懵着呢,料到郡主被软禁,定南王府是要闹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可没想到直接闹到镇北将军府的军营来了,瞧瞧那扬着的两大旗帜啊。 哪个都是有残暴之名啊。 真打起来了,可怎么好啊。 镇北将军府的将士,也是惊愕不已,竟然还有人,敢围着他们? 一看扬着的旗帜,竟然是定南王府的,瞬间激动不已。 天啊,他们两家对骂了这么多年,竟然还有机会打起来! 多好啊,这南凛国第一残暴将门,就该是他们镇北将军府的。 可偏偏定南王卑鄙地用狼子野心的逆臣之名,让天下只知定南王府将士的凶残,却不知道他们的。 多气人啊! 既然他们自己找上门了,这架得打啊,得让天下人知道,定南王府,是不如他们镇北将军府的! 这不得欢喜地去禀告他们将军,让他们打起来啊。 “将军!” “太好了!” “是,是定南王府的将士,围攻过来了!” “高兴什么呢!” 镇北将军府的世子,气怒上头,瞧着还挺高兴的将士,狠狠瞪了他几眼。 现在可顾不上骂他,还不是那个臭丫头。 不知道他们两家是什么关系啊,敢带兵嚣张跋扈地围攻上来。 干什么啊,还给她脸了。 瞧把皇城的人吓成什么样子了,外面多少人宵小之辈闹事啊,还不是要他们去平乱! 死丫头,真会给他们找事做啊。 世子都想去皇城揪着郡主骂了,却见父亲一脸惊慌,似乎还很心虚,很是怪异。 “您,这是怎么了?” “不好!” 镇北将军猛地想起什么,一把甩了军中的折子,拔腿就往外冲。 “快跑!” 跑,跑什么? 世子愕然,就瞧着父亲竟然还真跑得飞快,都懵了。 这是怎么了? 见到定南王府的将士,父亲都吓跑了? 可父亲跑的方向,好像回他们镇北将军府的。 这是怎么就吓得要跑回家了?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0章 他好像应该跪下来的 世子瞧着在用老命狂奔的父亲,一时不知道要不要拦着,总不能跟着一起跑吧。 那外面还围着定南王府的将士呢,他们父子一起逃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怕了定南王府。 说到定南王府,世子还气到了,愤怒掀开帐篷的帘子,气势汹汹就往外冲。 瞧着果真是定南王府的将士围上来了,那后面还躲着兵部尚书,和随时准备拉架的官兵们。 哼了一声,定南王暴躁,一激就扬拳头,他又不是。 他们镇北将军府,可是有正经气节的将门,哪里是蛮横无礼的定南王府能比的,还能跟他们打起来? 瞧把兵部这些人给吓得,真是丢朝堂的脸,更是不信镇北将军府的吧! 那也得能信啊。 兵部尚书可瞄到跑得飞快的镇北将军,一眨眼都看不到影子呢,不愧是驰骋沙场的老将军,就是比德安侯跑得快。 不过跑了也好,这老将军的脾气,不比定南王好到哪里去啊。 明明都是和定南王府一样,帮着皇上夺位的功臣。可人家定南王府的老王爷呢,年轻时,乃美名远扬的玉面将军。 老了,也是老玉面将军啊,瞧他的从龙之功,都是坐拥一片疆土的藩王,他在王府时,那藩王的王位多稳当啊。 瞧瞧这位老将军呢,也是战功赫赫, 偏偏脾气暴躁。 让他打仗吧,有时候失控起来,连着自己人一起打,吓得敌人都不知道哪边是他们的敌军。 让他回来皇城吧,不是和这个将军府打架,就是抓着弹劾他的文臣一顿揍。 那罪名,一天就能添个百八十项! 也就镇北将军府确实很会打仗,战功的实绩摆在这里,朝堂少不了他们。 不然哦,别说有功劳了,就是祖辈积累的战侯爵位,都得弹劾没了! 兵部尚书都替他们揪心,可瞧着还会逃跑的老将军,很是怪异。 这位老将军竟然还有害怕的时候呢。 怕也好,怕了就没人和定南王府的人打起来。 可瞧着,好像,还是要打的。 “你们定南王府,是不是有病!” 世子看向还围着他们的定南王府将士,很是不爽:“嚣张跋扈,都闹到我们镇北将军府了,要发疯,滚回你们的封地! 当皇城是什么地方,还由着你们撒野了!” 不知道皇城里面在传他们造反呢,带兵围在皇城的军营,什么罪名不知道? 他父亲都跑了,他们还敢围着呢! 惹是生非,都惹到他们镇北将军府了,他们正是需要好名声,保住侯爵的时候,能让定南王府给毁了? 等等! 世子忽然领悟了,狠狠瞪向他们,好啊,莫不是知晓他们镇北侯府的爵位,可能要被弹劾没了,才迫不及待过来惹事。 真是歹毒的心思啊。 好个卑鄙无耻的定南王府! 岂能忍,要给他们罪名,那就一起啊。 世子凶狠地扬声就骂:“藩王的将士,无诏不得入皇城。你们竟然擅自,还偷偷摸摸来。” “堂堂王府,行事鬼祟如贼,一定图谋不轨!” “怎么,你们王府,还真在觊觎什么?” 这话说的,和皇城内传扬定南王府造反,有什么区别? 兵部尚书瞪向添乱的世子,那定南王的将士,什么性格不知道啊,一激一个准。 本来没打起来,现在可好,打起来可真坐实了造反之名! 兵部岂可让皇城真有内乱,当即要出去阻拦,却听着有呜呜呜的哭声,懵了又惊。 不可思议地看过去,竟见是定南王府的将士在哭哭啼啼! 不是,说好的残暴呢,怎么还哭上了? “呜呜呜——” “天哎,你们皇城的人,好欺负人咩。” 谁,欺负谁? 兵部尚书乃至在此的官兵们,惊呆了,他们莫不是聋了,竟然能听到有人欺负定南王府? 这有人,指的莫不是他们吧! 不是,定南王府的将士围攻皇城的军营,闹得皇城内造反之名盛传,满朝堂都不得安宁。 还敢倒打一耙,说他们欺负定南王府? 这话,说出来自己相信啊。 可瞧着他们还真可怜巴巴哭诉上了,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这模样,他们有脸做出来,他们都没眼看。 这,真是那个残暴的定南王,能教出来的将士? 哦,是了,他们说了,扬着的是郡主旗帜,原先是跟着老王爷的,现在是郡主的。 “我们郡主要来皇城给皇上祝寿,王府得有人护送寿礼吧。” “可我们王府除了上阵杀敌的将士,还是将士,郡主想着王府在外面的名声,不好让那么多将士同行,怕引来非议。” “便让我们来护送,我们这些老将士,原先是跟着老王爷,陪着皇上一路攻打到皇城的。” “想着皇城的路熟,我们又随着老王爷一起退了,早不在军营挂名了。” “就带着我们的小孙儿,护送扶桑郡给皇上的寿礼,来皇城了。” “我们这年老体弱的,耽误郡主的行程,就让郡主先行,我们后面跟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哪曾想,才到皇城,就造谣我们造反!” “这不欺负人吗?” “我们一把老骨头了,小孙儿又年纪小,都不能入军营为将士。” “那都算不上定南王府正儿八经的将士,怎么就一来皇城背负上骂名了呢?” 就心里一点数没有吗? 兵部尚书瞧着还说得声泪俱下的老将, 可不为所动呢。 他们是没有穿着盔甲,可瞧他们这副杀气腾飞的架势。 是个人,都知道他们是将士,还是残暴的将士。 但凡围着的是年轻将士,他们都不会害怕。 可瞧围着的,个个都是上阵杀敌几十年的老将,还是当年杀先太子的老将。 谁看着不怵得慌? 一来还围上镇北将军府,多吓人,还好意思委屈呢。 不过,瞧着他们好像不是来打架的,那后面一排的马车,确实放着精美的大箱子。 要不是说来送寿礼,还以为是将士在押送粮草呢。 那他们为何要围攻镇北将军府,弄得跟要造反一样? “我们口渴了。” 老将伤心地叹气:“人老了,就是容易口干舌燥,想着附近有几个军营。” “可我们也没怎么来皇城,不敢贸然去其他军营叨扰,想到镇北将军府讲义气。” “我们先前还一起打过仗,关系虽然不怎么样,可他们可是有气节的将门。” “来讨杯茶喝,总不会把我们赶走。” “这不就来了?” “哪曾想,果然是人走茶凉,纵然我们这些老将军,打了一辈子仗,功劳不敢说小。” “也是战功赫赫的,谁知道一退下来,没人在意了。” “就是来讨杯茶喝,还得被世子骂。” “哎,皇城的将军们,真是欺负人呢。” “.......” 世子听着这一声声告状,觉得他好像应该跪下来赔罪的。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1章 他们怎么还会哭啊 镇北将军府的将士,还在惊愕定南王府的人会哭哭啼啼。 这残暴之名都被定南王府给抢了,还敢哭? 显得被抢的他们,岂不是更弱? 岂可忍啊。 可再一听,原来哭哭啼啼的小年轻们,还没到入军营的年纪啊,算不得定南王府的将士。 怪不得,这么会哭呢。 还有点失望呢,还当这些老将们特意找来,是想和他们打一架的,竟然只是来讨杯茶喝。 得给这些老将们喝啊,刚刚是在夸赞他们的吧? 天啊,定南王府的将士,心胸也太大了吧。 知道他们天天互骂的,还觉得他们讲义气。 不像他们世子,问都不问清楚,上来就是一顿骂。 显得气节,一下子就矮了呢。 “......” 世子瞧着鄙夷自己的将士们,再瞧着在指责他的老将们,忽然心堵得慌。 怪不得父亲跑得飞快,是知晓这会儿得跪下来的吧? 看看这些老将,想阴阳怪气的话,还没完呢! “我们郡主,原本就是不想惹出什么事端,才派出我们这些年老体弱的老将,带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辈们,来送寿礼。” “这些寿礼,是我们郡主和扶桑郡的达官贵人,乃至百姓,亲手准备的。” “你们大可对比看看,哪个封地能有我们的诚意大,送寿礼有上百辆马车。” “朝堂押送到我们军营的粮草,都没有这么多呢。” “我们也是见外面天天传着我们狼子野心的,得将诚意摆出来,让你们看看我们扶桑郡的忠心,是日月可鉴啊。” “哪曾想,满满的心意送来皇城,却依旧要被骂狼子野心。” “唉,我们这些老将,也是想来看看我们平乱的皇城,现在何等景象了。” “没想到皇城的人,许我们平乱,不许我们再踏足的。” “一来,就追着我们骂,唉,真不知道我们王府该怎么做,才能让你们相信我们的忠心。” 老将们伤心欲绝,给了小辈们一个眼神,就见他们懂了,抹着鼻涕眼泪就哭泣起来了。 哭得竟然让人心肝都颤起来了,兵部尚书都觉得手足无措,瞧世子都准备下跪了。 这些话传到皇城了,下跪的人,不少的吧! 再哭下去,他身后的官兵都要跪下来了。 兵部尚书还很惊讶呢,这些老将在战场上那叫一个凶神恶煞,竟然不随着定南王直接就是干。 如此能言善辩,定然是郡主教的! 这郡主莫不是故意的,让这些老将围攻镇北将军府,闹得城内城外都不安宁,都在扬着定南王府造反。 可这叫什么造反啊? 人家来皇城,是护送给皇上的寿礼的,名正言顺啊。 又是跟随着老王爷打江山的老将,还从军营退了下来,有功勋却无实权。 这些小年轻们,更是无功勋无实权的。来个皇宫,造的哪门子反? 郡主行事,真是滴水不漏啊。大张旗鼓闹上军营,还能全身而退,更是让下不来台的,反倒是他们。 指不定这会儿郡主,躺着看朝堂的玩笑呢。 那他还能由着再闹下去? 兵部尚书赶忙吩咐官兵去皇城宣扬,定南王府的老将是来送寿礼。只是途经镇北将军府的军营,想讨杯茶喝,顺便聊聊从前的战友之情。 他们绝对没有闹事,更不会造反。 世子面无表情,却不得不请着他们入军营喝茶,瞧他们还得意瞥了他一眼,气得咬牙。 他们就是故意来镇北将军府找茬的! 定然是觉得难得来皇城,能顺便欺负一下镇北将军府,自然要明目张胆欺负。 可再瞧他的将士们,还挺热情的! 还有没有人记得,他们两家的关系很恶劣! 世子气死,见将士们倒茶,那茶叶恨不得一罐子全给倒进去,挺大方啊,他都不舍得多喝。 这可是朝堂新发给军营的新茶,全给他们喝了! 不知道他们军营很穷吗? 这些老将也是不客气,说喝茶,一杯接着一杯,也不怕噎死! 世子不想再待下去了,越发觉得父亲有先见之明,早知道,他就跟父亲一块跑的。 反正这会儿皇城的朝臣们都乱成一锅了,也不会注意到狂奔的他们。 皇城的重臣们确实忙得不敢停歇,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们还要为定南王府,平定造反之名。 城外军营的动静,身为重臣,自然早就知晓了,还能不尽快平息外面的谣言? 来皇城的可是有功勋的老将,来送个寿礼,还得安上狼子野心的罪名。 到时候要被骂的,还会是定南王府吗,不得是朝堂啊。 重臣们还气了一下,都是蔺家那老头子,先前倒是会添火,真做事,他还抑郁了。 那德安侯也是,先前笑疯了,现在躲着不敢出门。 也是,来的可是杀先太子的老将,他这会儿出门,只会添乱! 一个个只会惹事生非,要解决麻烦的时候,全靠他们这些正经重臣。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也怪他们,先前由着这些谣言传扬,现在平定起来,多累啊。 传扬谣言,可比平定谣言,要容易啊。 瞧他们现在,都心力交瘁了,再看郡主,听闻她又搬个凳子,出去和阿婆们唠嗑了。 也是不敢再传她任何谣言了,谁知道她又弄出什么动静出来,吓死他们? 瞧那狂躁扬名的镇北将军,竟然都被吓着往家里狂奔。 他是觉得,郡主待会儿会搬个凳子上门? “郡,郡主,没来?” “没,没来。” 管家瞧着忽然飞奔回来的将军,还是走的后门,都惊到了,却见他们将军又欣喜地拍着胸腹。 “不愧是本将军,就是比那臭丫头跑得快。” 镇北将军都顾不上喘口气,大步就往家里走,吩咐管家将大门关紧,又赶忙再吩咐。 “去买些大锁来,能买多少就买多少。” 那臭丫头围着他的军营,肯定就是想趁机来府上看他的笑话。 还好他聪明,先一步跑回来了。 听闻那臭丫头去德安侯府,都是住的主院,岂可不将主院锁上? 见管家还磨磨蹭蹭的,镇北将军一脚都要踢过去:“快去,等郡主来了就晚了。” 那臭丫头,指不定快到了呢。得在她来之前,把主院的门锁死了,最好是连他都打不开。 臭丫头就更别想能有机会笑话他。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2章 是不是瞧不上他 镇北将军府的女眷,听闻镇北将军回来了,还是一路狂奔回来的。 更是一回来,就吩咐人将大门锁死,还要买锁,把主院也锁死。 这分明就是心虚的做派吧? 她们刚刚还在骂郡主嚣张跋扈呢,合着人家郡主围攻她们家的军营,是镇北将军府有愧在前啊。 不好,她们骂早了。 郡主,不会听见了吧? “郡主不会真上门的吧,可我瞧祖父都让人去买锁了,想将主院锁死。” “咱们家的大门,都已经锁死了,可是郡主会武功啊,那墙,我们都能翻出去,郡主还能翻不进来?” “听闻郡主为了看笑话,都在德安侯府坐好几天了,为了笑话咱们,说不准真会翻墙的。” “这可不行啊,谁还没点见不得人的秘密啊。” “谁知道郡主只想看祖父的,还是连带着我们一起的啊。” 镇北老夫人一听,眉眼就直跳,瞧几个孙女担惊受怕的,当即气势汹汹找上镇北将军。 瞧他都亲自上锁,将自己的院子每一间屋子,就是连茅房都锁死了。 这得心虚成什么样子啊? “你,怎么惹上人家郡主了?这宅子不是咱们家的祖宅,没抢人家的吧?” “自然没有,本将军又不是贼,抢别人家的宅子作甚。” 镇北将军忙着上锁呢,听着自家夫人过来,都没空搭理她,一听这话,急了。 却听着她又过来问:“那你,欠郡主钱了?” “老夫......那什么......” “!?” 老夫人一瞧他支支吾吾的,哪能不明白,满是惊讶:“你真欠郡主钱?军营的军饷是一直被扣,可咱们将军府,也不怎么缺钱。 老身的嫁妆丰厚到,你还需要欠郡主的钱?” 说着,就来气了:“死老头子,你还瞧不上老身的嫁妆了,还搁外面欠钱!” “那也不是......” 镇北将军见老夫人狠狠瞪着他,心虚地解释:“老夫那是故意欠的。早些年,老夫不是和定南王府的老王爷,一起打江山。” “那家伙嫌弃皇城的弓箭不好用,就自己盘了个工匠铺子。” “这个工匠铺子,一直给我们这些一起打仗的将门,供弓箭这些兵器的。” “后来江山打下来,老王爷带着将士们一起回了扶桑郡。却没把这个工匠铺子给关了,还就开在对面巷子。” “那不就在老夫的眼前,岂能不占便宜?对付一个死敌最好的法子,就是花他的钱,占他的便宜。” “老夫,就这么做了。一开始是很心虚的,可一直赊账,也没见他们找老夫讨债啊。” “谁知道他们远在扶桑郡,有没有机会回皇城,没想到,还真来了。” “那臭丫头找她外祖父敲锣打鼓要钱,老夫当时就觉得她可能要找上门。” “这不,果然来了。” “臭丫头,她可真是......” “真是什么?” 镇北老夫人瞧他还有脸骂人家了,狠狠瞪了他一眼:“老王爷离开皇城,都快四十年了,你就占了四十年的便宜?能要点脸吗!” “要脸?老夫可从来不是要脸之人。” 镇北将军还哼了一声:“想占便宜,还要什么脸啊。” “你......” 镇北老夫人瞧他还挺理直气壮的,活该他被郡主找上门,可他丢脸,她这个夫人也没光啊。 都一大把年纪了,年轻的时候丢脸也就罢了,还能丢到老啊? 当即让人去库房清点钱财,不能真让郡主找上门啊,却见自己老头子还拉着她不让。 “好不容易占来的便宜,岂能还回去。反正老夫将主院锁死了,她来了,也不能怎么样。” “你自己听听,这是人该说的话?” 镇北老夫人都想瞪死他,却听着他凑近过来,还哼了一声:“你以为郡主上门,只是为了找老夫算账? 老婆子,说的好像,你跟她祖母没点恩怨似的。” “.......” 不好。 镇北老夫人忽然也心虚起来了,她来找他,不就是想确认他们两人,到底是谁惹了郡主。 不会,真是来找她算账的吧? “老身,我们,我们那是闺阁时候的小打小闹,算不得什么。” “切——” “你有这个功夫跟老夫解释,你不如去买几把锁,把院子锁上。” “........” 镇北老夫人静默,见自家老头子的院子都锁死了,当即吩咐一旁的管家。 “快去,再买些锁。” “.......” 要不,把整个府都锁起来? 管家无奈,却也不得不再去跑一趟,到了门口,先让人去后院问问,还有没有要买锁的。 听到回复,抱着一箱子的钱出去,又抬着一大箱子的锁回来。 府上的丫鬟小厮都目瞪口呆,瞧着主子们都忙着上锁,还不让他们上手,要亲自来,生怕没锁紧似的。 这得都藏着什么见不到人的秘密啊,一个个紧张成这样。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那郡主还没上门呢,指不定不会来呢。 人家郡主,说不准也不是什么笑话都看啊。 他们就说吧,都快太阳下山了,郡主还没来呢。 “这臭丫头,怎么还不来了?” 镇北将军还急了,她不来,这锁不是白买了? “不成,去看看,郡主在哪里。” 管家瞧着将军还巴不得郡主上门,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刚刚还心虚呢,现在又盼着了。 将军可真是难伺候。 只得说:“郡主每次晚膳,都在酒楼用膳的,要过去,得途径对面的巷子,将军不如去巷口等着。” 哦! 镇北将军一听,拔腿往外冲,在刚到巷子口,还真瞧见那丫头的马车。 见她还抱着个凳子下来,眼中一亮,这臭丫头哪里是来用膳的,分明就是要来府上坐着的。 当即大步就走过去,一把夺过她的小凳子,推着她就往前走。 “要来就来,磨磨蹭蹭的干什么,还是不是将门之女!” “您这是......” 虞黛映瞧着抢她凳子,还推着她走的老将军,更骂她磨磨蹭蹭。 都惊讶了,这还是第一个催着她上府的。 不过...... “晚辈可不想去您的府上,快把凳子还给我,我要去看戏的,那巷口的戏可热闹了。” “看什么戏!” 臭丫头,是不是瞧不上他? 镇北将军还气了一下,先前她为了看德安侯的笑话,都愿意搁门口坐好几天。 他都亲自来推着她走了,还不乐意看了! 怎么,他们镇北将军府的热闹,不好笑? “是啊,您知道的。” 虞黛映见不肯还她小凳子的镇北将军,弯了弯嘴角:“我们定南王府,一向瞧不上你们镇北将军府的。 你们将军府那点笑话,都不够晚辈看的。” “死丫头!” “你可真敢说!” 镇北将军拳头都要捏起来了,瞧她真一副瞧不上的样子,暴怒上头,死劲拖,也要把她拖进去。 “哎哎哎,晚辈不进去。” “废什么话,给老夫进去吧你!” 镇北将军见她还满不情愿的,更是气了,一把推她进去,将大门关死了。 他可都从军营一路狂奔回来,精心准备着,她还不想看? 不知道两家什么恶劣关系啊,岂可成全她了?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3章 不还钱我要闹了 虞黛映瞧着自己就这么让镇北将军推进来了,见镇北将军还挺得意洋洋的,更是将大门关紧了。 这是她不看热闹,还不让她出去了? 可真是稀奇呢,还有人巴不得她进府看热闹。 可镇北将军最是小心眼了,还会有大方的时候? 指不定将主院锁得紧紧的,让她进府看着一排排的锁,扑个空,好笑话她的吧。 瞧镇北将军都沾沾自喜了,定然就是想她吃瘪。 好让她欢欢喜喜地进来,灰头土脸地出去。 这位老将军的心思啊,她们定南王府的人,还真是一猜一个准呢。 “你,这么看着本将军作甚?” 镇北将军高兴着呢,却见这死丫头还似笑非笑起来了,顿感心虚,又气壮,哼了一声。 “你让你的将士,闹上本将军的军营,本将军还没有找你算账的呢。” “好心好意邀请你来府上,你还不乐意了!” “别在门口磨磨唧唧的,赶紧给本将军往里面走!” 虞黛映瞧着气呼呼的镇北将军,见他还不耐烦上了,又要伸手拖着她往前面走,一个侧身顺溜地躲过去了。 笑眯眯道:“我呀,也不急着去主院了,你们家的库房在哪,先带我去这儿呗。” “!!” 不好,库房好像没加几把锁。 镇北将军心中一跳,瞧这死丫头贼兮兮的,赶紧回忆他有没有在库房干什么。 也不应该干什么啊,家中的库房一直是他夫人管着的,他都没进去几回。 莫不是他夫人在库房做了什么! 镇北将军忽然乐呵了,丝毫不遮掩自己的幸灾乐祸,看着虞黛映还顺眼起来了,比看自家孙女都要和善。 这丫头可真是不错呢,他和她祖父老死不相往来的,她还挺和善,不跟他计较。 原来是找他夫人计较来了,挺好! “那边,往那边走。” “哦?” 虞黛映瞧还挺幸灾乐祸的镇北将军,嘴角弯了弯,跟着他一起朝着库房走。 这位老将军行事,还真是和旁人不同,领外人去库房,都如此喜气洋洋的。 一旁的管家都不知道说他们将军什么好,哪有请人家上门做客,直接请着去库房的。 也是不担心郡主去库房搬点东西,可好像也没什么能搬的。 将军穷着呢。 他们夫人有钱,可夫人的库房在内院,外院的库房是装着整个府的财宝,那也得有财宝才行啊。 管家也不担心了,就他们外院库房这点银钱,郡主还能看得上? 那郡主去库房做什么? “将军,把凳子还给晚辈呗。” 虞黛映走到库房,瞧着只上了一把锁的库门,含笑看向还在期盼她做点什么的镇北将军,却是伸手夺回自己的小凳子。 摆在门口就坐下来,悠闲地看向管家问:“你们库房的管账先生呢,请他过来,咱们算算账。” “算,算账?” “是啊,你们将军欠了我好些钱,本来我忙着看热闹,不急着讨债的。 奈何你们将军拽,也要把我拽进来,来都来了,那就把欠我的钱还了呗。” 虞黛映说着,还从衣袖里掏出一摞账单,递给管家,叮嘱说:“我不要你们夫人的钱,我只要镇北将军的。 不许你们夫人替他还钱啊,不然我就要闹了。” “.......” 管家欲言又止,瞧着那厚厚的一沓账单,都同情他们将军了。 也是将军该的,哪有欠着人家的钱,还巴不得人家上门的。 刚刚可是拖,也要把郡主拖进来的。 好了吧,人来了,将军又该后悔了,让他刚刚还得瑟,现在笑容僵硬了吧。 先前买锁可花了好些钱呢,就库房那点钱财,感觉不够还郡主的钱呢。 不过,这郡主还真是对他们镇北将军府的库房很了解呢。 知晓府上的大部分花销,都是他们府上的女眷在出。 哪有正经人家,是会要女眷的嫁妆,也就他们将军最不要脸了。 每回花夫人的钱,还挺理直气壮的,也就他们夫人钱多没地花,不计较。 现在可好,郡主不要夫人的钱,那看将军哪来的钱还了。 “还,还什么钱!” 镇北将军瞧着搁库房门口坐着的虞黛映,哪还有看晚辈的和蔼,都想瞪死她了。 这死丫头搬个凳子上门,怎么也不是冲着主院去的。 当她来库房,是为了瞧他夫人的热闹,竟然还是冲着他来的。 还是冲着他的钱! 可她讨债,不都要敲锣打鼓的嘛,怎么到他府上了,连个锣鼓也没有。 怎么,锣鼓还是她亲外祖父的专享了? 死丫头,可真是小心眼,连锣鼓也不给他。 反正他的脸皮厚,就是不认账:“本将军,何时欠你钱了?” “就知道将军的脸皮,比这些账单还厚。” 虞黛映瞧着死不认账的镇北将军,笑眯眯地扬着自己的账单,那下面可有镇北将军府的印章。 还挺能赊账的,一赊就是四十年。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将军还记得的吧,这个工匠铺子是我祖父先前来皇城的时候,特意开的。” “为的呢,就是给一起攻打皇城的将门,添补弓箭。” “这皇城都打下来了,其他将门可都非常自觉,没再往这个工匠铺子要弓箭。” “唯独老将军您,一要就是大几十年,一拿就是大几百箭。” “哎呀,这算下来的账可不少呢,将军,您准备好钱,还了吗?” “老夫.......” 镇北将军心虚,瞧着是没有他脸皮厚的账单,理直气壮。 “那,那老夫哪里晓得这个工匠铺子,不再是免费供给我们这些将门的。” “既然要花钱,为何这几十年间,你们定南王府都不曾找上门要钱?” “将军。” 虞黛映瞧着还挺能赖账的镇北将军,扬了扬嘴角: “当年工匠铺子也是要记账的,只不过仗打完了,不送弓箭了,当日就将账单都划了。” “送到各家将军府的,都是空账单,这个您肯定是有的。” “我们这个工匠铺子,本来也没想开张做生意的,是要关的。” “ 奈何将军赊账也要和我们做生意,那有生意,还是要做的嘛。” “这还多亏了将军,几十年都不曾断了赊账,让我们的铺子能一直延续着。” “记着的账单啊,一沓又一沓的,好多钱呢。当年免费送出去的,都好几倍赚回来了。” “全是将军,一个人的功劳。” 什么个意思? 镇北将军的面色不好 :“这个铺子,只有老夫一个人的生意啊?” “嗯呢。” 虞黛映瞧镇北将军的脸色都黑了,笑容更是愉悦,悄咪咪道。 “将军,咱们两家什么恶劣关系啊,对付一个穷兮兮的死敌,最好的法子。” “就是偷偷赚他的钱,让他心痛。”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4章 这多见不得人啊 镇北将军确实心口在抽疼,看这死丫头扬着账单,还笑得美美的,拳头都捏紧了。 却是不敢揍过去的。 拳头再硬,也抵不上那么厚的账单啊。 还以为他足够卑鄙无耻了,没想到他们定南王府更卑鄙! 知晓他是爱占便宜的性子,就将工匠铺子特意开在他眼前。 好让他沾沾自喜,以为占了他们定南王府的便宜,实则就是故意引他上钩,纵容他赊账。 怪不得几十年都由着他拿弓箭,他不拿个几十年,他们定南王府能把当年免费送出去的弓箭钱,赚回来? 就知道他们定南王府的人,都是臭不要脸的! 尤其是不要脸的老王爷,离开皇城,还给他耍了个心眼子。 为的,不就是今日让他孙女,拿着厚厚的账单,让他脸疼心更痛! 他是为了什么,要让这个死丫头上门? 镇北将军捂着心口,很是不痛快,哼声说:“你上门,不是要去人家的主院。 要老夫还钱可以,你得跟着老夫去主院!” 她不去主院,那么多锁不都白搭了? 非要这个死丫头去看看他精心准备的锁! 这死丫头不是喜欢在人家的主院笑话,看她瞧见全是锁的院子,是何等表情。 死丫头让他心痛,他要她灰头土脸地吃瘪! 镇北将军如此一想,瞬间心情不要太好,瞧这个死丫头还犹豫上了。 愤怒地起身要拽她,却听着有丫鬟的嘶吼声。 “郡主!” “我们夫人说了,将军主院的锁,全开啦!” 哦! 虞黛映一听,不等镇北将军过来拽她,一把踢了凳子,拔腿就往里面跑。 嗖地一声,好似卷起了狂风。 镇北将军都觉得好像有暴风,在疯狂甩他耳光子,懵了又疼,回神过来,就见那死丫头跑得飞快。 都要看不到她的身影,大惊失色,双腿还哆嗦了一下,又赶紧追上去,边跑边怒吼。 “你,你给本将军站住!” “不许跑!” 虞黛映哪里会听,这可是镇北将军自己邀请她去的,不去白不去,就去瞄一眼。 双腿便猛地在冲,却听着那丫鬟又在喊她。 “郡主啊,跑错了,那个方向!” 虞黛映迅速停下来,瞧着丫鬟指着的方向,咣地一声转身,提着裙子再接着跑。 镇北将军死命在追,瞧那死丫头离着主院越发近了,吓得腿脚都不听使唤,一路狂奔,快得他都停不下来。 竟然还是追不上,死丫头跑得可真是快啊! 府里的人都目瞪口呆,就瞧着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在院子里狂奔,都感觉有两道狂风暴起。 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可以跑得连两道狂风都追不上。 郡主,可真是能跑唉! “噗嗤——” “哦嚯嚯嚯——” 镇北老夫人悄悄躲在主院的草丛里,瞧着自家老头子追着郡主狂跑,那老命都要跑断了。 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还得是她,要不是她将主院的锁都撬开了,能看到这样有趣的画面? 哼,让那死老头子想看她的笑话! 郡主想要去库房,那死老头子巴不得带着郡主去,她还能不知道死老头子打的什么主意? 镇北老夫人笑得甚是得瑟,瞧着郡主往主院飞奔,更是不要太满意了。 郡主来了死老头子的主院,就不会去她的院子了。 还得是她,就是可以想得这么美! 就是不知道这死老头子在主院,藏了什么秘密。 吓得从军营一路狂奔回来,还将主院锁得死死的,生怕郡主看见。 这得是多见不得人啊。 凭着死老头子的厚脸皮,指不定是什么恶趣。 镇北老夫人正想着,就听着主院传来一道惊呼声。 还吓得她一哆嗦,这是怎么了,怎么郡主还惊叫了一声? 死老头子,在院子里藏了什么吓人的东西啊? “啊!” “你你你,不准看了,给本将军把眼睛闭上!” “知不知羞啊你!” “你还未出阁呢,不许看!” 镇北将军拼着老命狂追过来,刚到门口就听着死丫头的叫声,吓得忙过去。 瞧着里面的画面,老脸禁不住一红,见这死丫头还瞪大眼睛在看,眸中亮起来的光芒,都闪到他了,羞得大喊。 “你你,给老夫把眼睛闭上!” “不许再看了!” “啊呦!” 虞黛映瞧着整面墙的画,忍不住惊呼,天耶,这真的是,春宫图。 阿婆们说坊间流传着的小人图,出自镇北将军之手。 还真是啊,老将军,还有这种爱好呢。 这些小人图的姿势,她可从未瞧过哎,比她先前看的可有趣多了。 老将军的画工还挺好的,瞧这细腻的....... “啊!” 镇北将军刚要去捂着虞黛映的眼睛,就听着身后一声惊叫,吓得心都在颤。 回头一看,是自家夫人过来了,羞得更是无地自容。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你,你你你你,你个臭不要脸的!” 镇北老夫人耐不住好奇,还是悄悄过来了,可她看到了什么,一整面墙的小人图。 可画得似乎还挺好看,多瞧了几眼,理智忽然上头,老脸红彤彤的。 握着拳头,抓着不要脸的死老头就是一顿揍。 “你个臭不要脸的,竟然深更半夜不睡觉,画这种图!” “我打不死你!” “哎呦——” 镇北将军捂着头就想往外躲,却被夫人一把拖进来,握着拳头就往他的脸揍,那拳头的力道可不轻哎。 “别,别打脸啊。” “你还有脸呢!” “知道你的脸皮厚,你你你,你竟然还画这些,还画了整整一面墙!” “你个老不正经的!” “不研究兵法,竟然研究这个?” “臭不要脸!” 死老头子,年轻的时候不是个东西,老了,更不像话! 镇北老夫人羞怒,气得将他按在地上揍,打不死他。 下人们瞧着夫人又抓着将军打起来了,他们也不敢进去拦着。 现在府里只有女眷,只好去后院请几位小姐,却见她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藏在草丛里了,还悄悄进去了。 那可不是。 几位小姐早到了呢,祖父追着郡主跑的动静这么大,她们岂会听不见。 就想过来看一眼,哪曾想看到了这面墙。 料到凭着祖父的不要脸,藏着的小秘密肯定见不得人,没想到如此的不能见人。 可郡主看得,简直不要太专心致志了。 哪有姑娘家看这张图,脸不红心不跳的,还在一旁琢磨姿势! 她她她她可真是....... 几位小姐都想去捂着郡主的眼睛,转头一看,她们的长姐竟然也在看! 卓大小姐卓舒朦,一开始是挺羞涩的,可这些小人图,比嬷嬷交给她的画册,画得要好看呢。 她都要出阁的人了,多看点也不是不行。 郡主刚刚悄悄说了,阿婆们说祖父画的这些图,可是珍品,千金难求呢。 还气了一下,有这种好东西,祖父竟然还藏着掖着? 得趁着祖母抓着祖父打,她要多看几眼。 其他小姐都静默了,一时不知道该先拉哪个。 那,一起看?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5章 还能不能羞涩一点 几位小姐也不想羞涩了,挪着小步子靠近虞黛映,挨着她一块看,还能听见她琢磨这些姿势呢。 几人小脸红扑扑的,却又觉得很有趣,一边捂着脸一边竖起耳朵听。 都无人在意被摁在地上揍的镇北将军,镇北老夫人打累了,一脚将他踢开,还让人搬个凳子,她坐着看。 可看着看着,火气忽然就上来了,瞧这死老头子还有力气爬起来,气得握着拳头,按着他又是一顿揍。 “臭不要脸,你还挺能画啊,这些小人图是怎么回事!” “没点经验,你还能琢磨出这些姿势啊?” “说,你是不是背着老身在外面干了什么!” “一整面墙啊,死老头子,你在外面还挺能玩啊!” “花着老身的钱,你还敢背着老身玩!” “我打不死你!” “哎呦——” “误会了,误会了,这些是......” “还敢狡辩啊,打死你这个臭不要脸的!” “哎呦——” 这一声声的惨叫,府内的下人们都听习惯了。 他们将军和夫人从年少成婚,到现在老了,都几十年了,哪天不打打闹闹的? 不是将军时不时气夫人,就是夫人逮着机会就狠狠揍将军。 这样的画面可是常见的。 可现在府上还有郡主在呢,让郡主瞧着是不是有点不像话? 瞧夫人可没打算松手,要揍好一会儿呢,到时候把左邻右舍都吸引过来了。 这面墙要是传出去了,他们将军的老脸可真是丢尽了。 他们也不是怕将军丢脸,主要是为了外面的人好。 将军丢了脸可是要发疯的,到时候敌我不分,逮个人就会揍的。 万一没控制住,把哪个御史给打死了,他们镇北将军府的侯爵,可就真保不住了。 这可不行啊。 世子还没有继承镇北侯的侯位呢,得赶紧通知世子回来阻止啊。 侍卫急匆匆去军营通知世子,瞧军营竟然也是闹哄哄的。 可不是闹腾? 世子只想闭上双眼,不想看见定南王府的将士在他的军营,还能其乐融融的。 两家的关系,是能这般融洽? 却听着侍卫来回禀,他们镇北将军府上,还有一位定南王府的郡主。 世子瞬间气性上头,怎么,他们定南王府攻占了军营,连镇北将军府都不放过,也要去抢占了? 当即就想骂郡主,却又听着侍卫说,是他父亲拖,也把郡主强行拖进去的。 “父亲,有病?” 世子噎住,硬生生将骂郡主的话吞下去,气着连父亲都骂了几句。 一面骂一面骑着战马往家跑,这军营他是待不下去了,总不能连家他也不想回了。 可他回来就看到了什么? 母亲又按着父亲在揍,这个还好,看习惯了。 可他的闺女侄女们和那位郡主,竟然手挽手在看春宫图! 不不不,这个也不是需要先震惊的,该惊讶的,难道不是父亲的屋子里,竟然有一整面墙的小人图? 这笔墨的痕迹,和父亲手绘的舆图可是一模一样,那不就是父亲亲笔所画? 他就说为何父亲为何惊吓得,要往家里狂奔。 合着是害怕这面墙,让郡主给发现了,那父亲竟然还拉着郡主来府上? 世子觉得脑子和心口好像备受冲击,一时竟然不知道自己该先拦着母亲打父亲。 还是该将这几个未出阁的丫头们拖出去,或是应该把这面墙给遮盖住。 世子都觉得自己好像多看了几眼墙,忽然理智冲上来,羞愤得一只手拉两个,把他们四个小姑娘,拉也要拉出去。 见她们还不愿意走了,气得大骂:“还是不是姑娘家,能不能要点脸!” “谁家姑娘看这种东西,还看入迷了,就是将门之女,装也要装羞涩一点!” “赶紧的,都给我出去!” 世子气怒,狠狠地把她们一把拖出去,啪地一声将门关上锁死了。 转头一看,见母亲还在揍父亲呢,顿感心累,可父亲的惨叫声也太大了点。 这么喊下去,非把左邻右舍都吸引来了,每回打架,这些邻居又不是没有特意来看热闹。 那这面墙可就藏不住了,这种东西,自家人看看就好了,还能让外人也看? 世子绝不允许,赶紧拉起母亲,又一脚将父亲踢远一点,瞧他们距离够远不会纠缠到一起,这才安心。 可见母亲看着小人图,又气怒地想揍父亲,扬声就道。 “定南王府的郡主可还在府上,你们打吧,打得让外人都知道这面墙,有别人笑话的。” “外人笑笑也就罢了,可别让定南王府的人都笑,那定南王什么性子,你们也知道。” “就凭着我们两家恶劣的关系,定南王还不敲锣打鼓宣扬着?指不定还把春宫图画成你们二人的模样,供世人传读。” “你们要是连这等脸面都愿意丢,儿子自会成全你们。” 镇北老夫人一听,狠狠地剐了一眼镇北将军,他愿意丢老脸,她可不愿意。 镇北将军捂着脸,瞧着这面墙,也是不敢吭声的。 都是那臭丫头不害臊,非特意跑过来看这个。 “您还好意思骂郡主?” 世子正找东西遮盖这面墙,就听着父亲骂骂咧咧的,都翻了个白眼。 “好端端的,人家不来府上,您还把她拖进来?” “自己给自己找罪受,您可真行!” “现在可好,人是让您拉进来的,您看她还走不走了。” 镇北将军一听,扶着墙站起来,往外看去,就见那丫头搁外面坐着,还和孙女们聊得嘎吱乐呢,可没有半分要离开的意思。 “怎么,她,她还要睡在老夫的主院啦?” “她在德安侯府睡觉,不就是为了看德安侯的笑话。” “可这面墙,都让这个死丫头看了好几遍,还睡在我们府上图什么?” “莫非......” “你,你看老身做什么!” 镇北老夫人的心口一跳,心虚起来,不会郡主还要去她的院子吧? 不能够啊,她院子的锁可没开,都锁死了。 却见这死老头子还笑得幸灾乐祸,当即吓得警告他。 “你要是敢把老身院子的锁撬开,老身现在就一刀砍死你!”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6章 要不借我点兵马呗 什么撬锁? 世子还愣了一下,又懂了,是了,回来的时候听管家说了。 家里人怕郡主发现他们见不得人的秘密,买了好多锁,将院子都锁死了。 刚刚进来的时候,是见一地被撬开的锁,听着母亲这话,想必是母亲将父亲院子的锁撬开了。 这才让郡主有机会进来看到这面墙。 瞧父亲这一副被戳穿心思的样子,知道父亲也是想撬锁的。 看他们一个个的,都巴不得看彼此的笑话,还能指望家里人,会顺道把他的院子锁死了? 也不怕,郡主都是住的主院,他只是府上的世子,可没有资格住在主院。 那郡主可没有闲心思看闲杂人等的笑话。 不是,等等,他在想什么? 世子气了一下,差点被他们带歪了思绪。 “撬什么锁啊,还能不能有个老辈的威望样子!” “你们当郡主多瞧得上我们镇北将军府似的,还住在府上了,想得还挺美。” “都是将军府,郡主住在定南王府十几年了,还会委屈自己,住在一个将侯的府上了?” “您是把定南王府的人,想得多心胸宽广,他们还不会嫌弃我们了!” 好像,有点道理。 镇北将军很是生气, 他还能不了解死敌的定南王府,他们定南王府的人最是卑鄙无耻又小心眼。 定然瞧不上镇北将军府,就那死丫头还是他硬拖进来的。 那死丫头也说了,就他们镇北将军府的热闹还不够她看的。 死丫头,抱着凳子过来,还真不是来镇北将军府的。 “那她........” “她定然是要去其他府的,结果倒好,您亲自去拦着她,还把她带到府里来了。” 世子都不想说父亲,瞧父亲领悟过来了,不管他的懊恼,先嘱咐。 “不管郡主说什么,咱们镇北将军府都不许再参与!” 那死丫头让定南王府的老将,闹上他们镇北将军府的军营,吓得朝堂百姓都以为要造反。 惹得大家都不得安宁,还让朝堂都不得不帮着定南王府,平定造反之名。 瞧瞧那些重臣,现在都不能喘口气呢。 也是他们该的,让他们先前不阻拦郡主被皇上软禁的谣言。 现在好了吧,有他们平定谣言的苦楚。 还好他们镇北将军府,为了稳住侯爵,近来都安分守己,没跟着看笑话。 可那死丫头,竟然还是让他们定南王府的老将,闹上军营了。 也能理解,本来就是死敌,不闹他们,闹谁? 可他却觉得,这死丫头闹上军营,动摇兵力,是另有所图。 “总之,将郡主先请走,我们镇北将军府,才不要和他们定南王府闹到一起。” 闹? 镇北将军看向外面还坐着的死丫头,瞪了她一眼。 不想来看他的主院,还要闹上军营,吓着他花了好些钱买锁,这墙也让她看了。 不过这死丫头,闹这么大的动静,既然不是冲着镇北将军府来的,总要冲着其他人。 死丫头还有自己的旗帜,这些老将既然退下来了,不属于军中的兵力。 那定南王给她的兵符,岂不是还没有动? 这死丫头来皇城,究竟带了多少兵马啊。 镇北将军的面色忽然严峻起来,却又笑容逐渐得瑟。 这死丫头将他们镇北将军府的军营拉进来,可见她要动的,必然是哪家权势大的勋贵。 听闻这次造谣她被软禁,出动的人家可是不少呢,就连蔺家都动了。 瞧瞧现在蔺家都被御史台围攻了,亲外祖父家都这般了,其他人家还能安然无恙? 多好啊。 皇上和蔺家都不能看的热闹,他能看啊! “哦嚯嚯嚯嚯——” “.......” 世子知晓自己白叮嘱了,见父亲还想笑话别人,抓着他的手臂就嘱咐。 “父亲,想想我们岌岌可危的侯爵吧!” 镇北将军一下子收回笑容,不敢瞎闹,真把侯爵闹没了,他可就真比不上定南王府了。 定南王府的藩王位还在呢,那他们镇北将军府的侯爵之位,不能先没了。 镇北将军当即恢复了威严,推开门什么废话也不讲,直接赶人。 “这墙,你也看完了,回去吧!” “祖父!” 不等虞黛映说话,镇北将军府的几位小姐,看不下去了。 “哪有您这样,拉着人家来做客,又赶人的。” 郡主多好啊,带着她们看小人图,还跟她们分享阿婆们的趣事。 她们还想拉着郡主今晚在府上歇息的,却听着祖父赶人。 多不像话啊,她们镇北将军府是一向不在乎脸面的,也不能连待客之道都丢了吧。 镇北将军见孙女们还向着她了,狠狠瞪过去,死丫头,还挺讨人喜欢的。 那更不能留她在府上了,却听着她笑眯眯问。 “将军,您欠晚辈的钱,能还了吗?” “.....没事,你继续待着吧,想睡就睡哪。”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虞黛映乐呵,瞧镇北将军一下子没底气了,却是起身,看向他们请辞。 “这太阳都下山了,晚辈是该走了,再不走,这热闹就瞧不上了。” 哦! 镇北将军一听,这死丫头果然还是要看哪家的热闹,他有些想去呢。 却见儿子紧紧瞪着他,在他耳边默念侯爵,只好忍耐住。 眼瞧着这死丫头说走,还真抱着凳子就走,步子迈得还挺大的,似乎是急着走的。 这是要看哪家的热闹,还急上了。却见她走到门口,忽然转身看过来,笑盈盈问。 “既然将军把晚辈拉进来了,不如顺道借晚辈点兵马呗。” “!?” 镇北将军和世子皆是一惊:“你,你要兵马做什么!” 死丫头,可真是敢借! 世子当即就怒道:“当皇城的兵马,是你想借就借啊,我们镇北将军府可是守规矩的将门。 兵马没有,赶紧走!” “哎——” 虞黛映同情地叹气,看向气呼呼的两人嫌弃道:“你们镇北将军府,果然不如我们定南王府,胆子就是小。 行吧,那本郡主就带上我们定南王府的将士呗。” “等等!” “你给本将军站住,不许走!” “我们镇北将军府,怎么就不如你们定南王府了!” 虞黛映听着镇北将军的气怒声,笑而不语,大步子迈出去,见他们追上来了,勾了嘴角。 这就生气了,待会儿岂不是要追着她骂?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7章 郡主她爬墙了 世子现在就想追着骂了,奈何就是拉不住父亲,见父亲都带上府里的侍卫追上去了。 气得倒仰,狠狠骂了郡主几句,死丫头就是故意说这话的。 就父亲那个死样子,还不是一激一个准? 真不愧是定南王府啊,就是会拿捏他们镇北将军府! 完了,侯爵保不住了。 郡主都需要他们镇北将军府的将士,想看热闹的人家,难道不会是显赫的贵族? 这是能轻易招惹的! 他们的侯爵啊,这就要没了。 可郡主去招惹的,是哪家啊。 “天啊!” “出大事了!” 怎么又出事了?! 朝堂大臣们只觉得脑子嗡嗡嗡的,他们还没有把定南王府造反的谣言,镇压下去。 这,又出事了? 肯定是那位郡主又去哪家了。 不是,她才带兵围攻镇北将军府,怎么又闹上了? 这回,总不能是哪个将军府吧,她应该没有兵马再闹了吧。 “郡主去哪家?带兵围上,还是搬个凳子在门口坐着?” 德安侯还躲在家中,就没闲下来骂虞黛映,臭丫头看热闹,也不挑个好人家。 偏偏是镇北将军府,还让杀先太子的将士围攻。 这他怎么敢出门,先太子的事情,他们德安侯府可不敢沾染上啊。 却又听着外面出事,想也不用想,老脸瞬间就洋溢着笑容,总算是能让他笑回来了。 “快说,死丫头去了哪家,给老夫把马车备上,老夫要出去一起坐着。” “可,可.......” 管家惊恐道:“郡主没搁在人家门口坐着,倒也带兵围上了。” “没在门口坐着?” 德安侯有种不祥的预感,谨慎地期盼着:“她不坐着,怎么还有兵马围上?” 她来国公府和他们家,不都是坐着的? “这回,郡主她,她爬上墙头了。” “哈!?” 德安侯吃惊,看着自己的老胳膊老腿,暗骂了几句,死丫头,存心的吧。 有门口不坐,非要爬墙头! 不是,她爬人家的墙头做什么? “爬着的是哪家?” 德安侯不管她,死丫头爬着墙头,他坐着呗。 却听着管家哆哆嗦嗦地开口:“是,是国舅府,先皇的外祖家。” “!?” 哪家!! 德安侯大惊失色,浑身都僵硬了一般,不敢相信:“她,她,可真是胆大妄为啊。 国舅府她都敢带兵围上,死丫头,怎么敢的啊!” “不不,不是郡主的兵马,是,是镇北将军府的侍卫围上去的。” “什么!?” 镇北将军府不要侯爵了,还敢跟着这个死丫头招惹国舅府? 德安侯都觉得自己吓得嗓子干涩了,缓了又缓,还是没有缓过劲来。 就听着管家问:“那,那侯爷您,还要出去一起坐着吗?” “坐什么坐!” 德安侯气死,又想骂那个死丫头,存心不让他看热闹的吧。 那可是国舅府,先皇的亲外祖家曾家,曾家的小姐,还是先太子妃。 都是先太子一派! 可曾家和他们德安侯府不同,当年先太子一派,真正称得上毫无影响的,只有他们德安侯府。 曾家如今无人在朝为官,可就以曾家和先太子的关系,还能保全家族,也是他们当断得断。 当年先太子战败的消息一传来,曾夫人亲手喂毒药给先太子妃。 国舅爷更是将曾家在先太子手下做事的人,全部杀了,尸体就摆在皇宫。 如此做派,皇上自然不会再除去曾家,这还不是最为关键的。 是先皇给了曾家一块皇家侍卫的兵符,那曾府里里外外都有皇家侍卫保护。 当年先皇答应退位,却要皇上承诺,在位一日,不许伤曾家。 可现在,这个死丫头,竟敢闹上曾家! 怪不得她要在军营闹一通,不闹,何来的兵马? 德安侯捂着抽疼的心口,面色白了又青,哪还敢看热闹啊,不被那个死丫头吓死就不错了。 却又不得不说:“死丫头对我们德安侯府,还真是挺手下留情啊。那死丫头为何对本侯这般好? 难道本侯的脚丫子,就这么有吸引力?” 同样是造谣,那死丫头可没有带兵围上呢。 都动了兵马,国舅府只怕不会和他们德安侯府一样,笑一笑就完了。 谁让国舅爷没有跟他一样好看的脚丫子呢。 德安侯笑容美滋滋的,其他人就笑不出来了,平夷郡王世子要气疯了。 “那死丫头,爬了国舅府的墙头?” “她是存心和本世子作对吧!” 他找上德安侯府,她就坐在德安侯府的门口。他刚找上国舅府,她连墙头都爬上了! 不会他找一家,她就跟着闹哪一家吧? 平夷郡王世子气得都没有力气计较了,却又不可置信,那国舅府围着那么多皇家侍卫,她怎么敢惹的? 皇上都不敢动曾家,她竟然敢动! 皇上确实也是惊到了:“郡主和镇北将军,带兵围上了国舅府?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那国舅府不是有先皇的皇家侍卫,她怎么还能围上的?” 公公也挺震惊的:“是郡主,爬,爬的国舅府墙头,镇北将军就跟着也爬上去了。” 真能爬啊。 皇上忍住想上扬的嘴角,可那个丫头看热闹,也太拼了吧,墙头都爬上了。 “皇上,可要派兵去.......” “派什么派,不是有皇家侍卫保护他们。” 皇上才懒得搭理他们,都想亲自去看看呢,好像不太行,没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啊。 可那个丫头都爬上墙头了,不闹一闹,肯定是不会下去的。 朕得跟过去看啊。 皇上忍不住,想找皇长孙寻个法子,可一转头,哪还有那小子的身影。 就听着公公说,皇长孙刚刚就走了。 “什么?这臭小子,竟然又不带上朕!” “这小病秧子,跑得还挺快!” 公公瞧着急得要跳起来骂的皇上,无奈叹气,这可是先皇的外祖家,一个两个的,怎么还盼着看热闹呢。 那郡主还挺能闹的,都闹上先皇的外祖家了。 国舅府的人都震惊到呆住了许久,不敢相信他们听到了什么。 “我们府上的皇家侍卫没在?那死丫头怎么还能带兵围上的?” 竟然还有人,敢闹上他们国舅府,皇上可都不敢啊。 可出来一瞧,那墙头坐着的,不就是那个死丫头? 她还真爬上他们家的墙头了!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8章 是谁在抗旨不尊 可不就是爬上墙头了。 镇北将军是一路追着虞黛映的,等追上来,想骂骂的,可一瞧来的竟然是国舅府,惊得都忘记要骂她了。 怪不得这个死丫头要借兵马,能不借吗? 这国舅府,可是有先皇的皇家侍卫里里外外护着的! 死丫头什么时候,还瞧得上他们镇北将军府了,竟然让他来围攻国舅府! 镇北将军的嘴角一扬,可瞧着金光闪闪的国舅府牌匾,耳边回荡着儿子念叨的爵位,瞬间笑容僵硬。 瞧着这些皇家侍卫没有打过来,往后撤回一个大步子,要悄悄赶紧走。 可再瞧,这个死丫头还真是胆大包天啊,竟然瞄准一个位置,就爬上墙头了! 她就没看见国舅府四周围着的皇家侍卫,竟然还敢爬墙? 怎么,她就这么相信镇北将军府的将士,有他们跟着,她都敢闹上国舅府了,这是拿他们当底气? 镇北将军都惊了,死丫头忽然这么看得起他们作甚? 那他要是悄悄逃走了,岂不是更比不上定南王府了,到时候这死丫头还不得搬个凳子,坐在门口笑话他们? 绝不能如此! 不就是闹个国舅府,到时候真惹出事,她们定南王府丢的可还是藩王位,镇北将军府,只是个侯爵呢。 还能丢得过她们定南王府? 镇北将军忽然笑得得瑟,又往前挪回一个大步子,挽起衣袖也跟着爬墙,他还能爬不过她? “将军。” “噗嗤——” 虞黛映爬上墙头,见镇北将军也跟着爬上来,没有忍住乐呵了好几声。 “将军可真是相信晚辈,这底下可都是皇家侍卫。” “你还知道呢!” 镇北将军瞪了她一眼,知道还敢带着他爬墙,瞧瞧整个国舅府,可都让皇家侍卫包围着呢。 真闹起来,是要出事的。 可皇上都没派官兵过来拦着,那皇上都不怕,他担心什么? 指不定这会儿皇上还苦闷不能来呢,可他能啊! 还是俯视着整个国舅府,别说,这个角度看着,还挺不错的。 臭丫头,看个热闹,真是会找位置,连人家的墙头都爬。 看看把国舅爷府的人,气得脸色都绿了。 不错,他就喜欢看他们气破防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 “.......” 虞黛映见镇北将军没忍住抚掌大笑,都担心他这一掌能给人家墙头拍倒了,当即往旁边挪了挪。 就瞧国舅府府的人,气势汹汹地走过来,指着她就大骂。 “死丫头,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由着你撒野!” “赶紧给老子滚下来!” 曾大老爷气得都觉得脸上的赘肉在颤抖,要不是那镇北将军笑得猖狂,他现在都还不敢相信。 他们竟敢闹上国舅府? 没看到这里里里外外都围着皇家侍卫?这些皇家侍卫可是和他们曾家共存亡的! 就不信他们不知道,这定南王府当年可还是逼上东宫的。 岂会不知道先皇让皇上,写了在位一日,不可动他们曾家的圣旨? 那,他们究竟何来的胆子,敢抗旨不尊! 曾大老爷凶狠瞪向坐在墙头的虞黛映,见她还能笑盈盈,嗤笑了几声。 见过找死的,可真没见过自己上门找死的。 倒还好心提醒一句,话却是对着这些皇家侍卫说的。 “这些皇家侍卫乃先皇留下的,皇上更是留有圣旨,踏入国舅府一步之人,格杀勿论。” “你们若是想死,老子很乐意成全。” “那么你们,是现在滚,还是想死?” “这个么......” 虞黛映见曾大老爷威胁之言落地,这些皇家侍卫都围过来,却是笑得更乐滋滋的。 “我呀,就是不下来。” “你......” “愣着干什么,没见他们抗旨闯国舅府?” “谁抗旨了?” 虞黛映指着自己踩着的墙头,很讲道理道:“那圣旨是怎么说的,不准踏入国舅府一步,我踏进去了吗?” “我是爬上来的,还搁墙头站着呢,都没进去半步。” “这可不算抗旨,我们定南王府的人,最是遵纪守法了,岂可做出大不敬之事。” “我们定南王府啊,又不是你们国舅府。” “你,你.......” “再说了,这些皇家侍卫是来保护你们的性命,又不是你们府上的侍卫,别人爬个墙头,还要他们管啊。” 虞黛映还哼了一声:“我又没伤你们的性命,我可连兵器都没拿。 要不你再把那圣旨读几遍,再来和我说,谁抗旨不尊啊。” 同样爬上来的镇北侍卫们,悄悄将兵器藏起来,他们也不算抗旨吧? “你,你.......” 死丫头,可真是能说! 她为什么就不能直接打起来! 曾大老爷气死,见这些皇家侍卫还真犹豫不动,狠狠瞪过去,却见他们依旧不卑不亢。 “我们奉先皇的命保护国舅府的人,寸步不离,有外敌格杀勿论,不可擅自先动兵戈。”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确实只是爬个墙头,在我们控制的范围内,构不成性命威胁。” “只要他们下来,踏入国舅府一步,我们自然会杀。” 死丫头,怪不得爬墙! 曾大老爷气得脸都绿了,瞧还在墙头坐着的死丫头,自己和她说个话,都要仰着头。 岂可忍! “来人,把他们给我拉下来!” “真把我们拉下来了,那可不算擅自闯入。” 虞黛映瞧曾家的侍卫要上来拉她,还挺乐意的:“我们真下来了,曾大老爷,你可别又不高兴了。” “......你.......” 这死丫头! 曾大老爷气急,瞧她还赖在墙头不肯走了,不,她倒是很愿意进来。 忽然心生警惕,这死丫头忽然来他们国舅府,总不会就爬个墙。 外面的动静,他自然是知晓的,这死丫头是为了造谣她被软禁之事,来和他们算账的? 又能怎么算账,他们国舅府可是有圣旨庇护的,皇上都不能动他们。 也就只能爬个墙,气气他。 曾大老爷冷哼:“你们一个是定南王府,一个又是镇北将军府,皆是皇上身边的大功臣。” “怎么,功劳大到,都可以让皇上允许你们无视先皇的圣旨,践踏先皇的外祖家墙头?” “哦?” 虞黛映也哼回去:“你们曾家乃是先皇的外祖家,怎么,先皇可有允许你们,践踏百姓的性命?”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9章 她还敲锣打鼓上了 什么? 践踏百姓? 曾大老爷听着这几个字,还愣了一下,又觉得可笑。 “可真是好大的罪名,还践踏百姓,我们曾家这些年闭门不出,何来的践踏百姓?” “怎么,当我们曾家这些年无人在朝为官,你们定南王府却是权势滔天,就可以随意安给我们罪名!” “死丫头,你未免太目无王法了,我们曾家,不管如何,终究也是先皇的亲外祖家。” “更是有圣旨庇护,怎么,你们定南王府,还有不敬圣旨的权势?” “曾大老爷,你可真会冤枉人。” 虞黛映瞧曾大老爷还甩出这么大的罪名,再一次指着自己站着的墙头说。 “我不正敬着,要是不敬着圣旨,我可早就敲锣打鼓进府了。” 敲锣打鼓? 镇北将军瞧着都气得要跳墙过来骂他们的曾大老爷,可乐呵了,听着这话,不禁想到郡主敲锣打鼓找外祖父要钱。 莫非这国舅府也欠着她的钱? “这不可能!” 曾大老爷听着敲锣打鼓,岂会没有想到这一点,他们是闭门不出,又不是与世隔绝。 外面的事情,他们国舅府清楚着。 知道这死丫头讨债要敲锣打鼓,可他们国舅府岂会欠她的钱。 “你们有没有欠我的钱,先不急,来算算你们欠百姓的钱。” 虞黛映从衣袖里掏出一沓账单,握着可厚了,瞧着上面的落款,明晃晃的国舅府三个字。 冲着底下的曾大老爷子扬了扬,将国舅府的印章好好给他看清楚。 “要是曾大老爷瞧不见,不要紧,我念给你听啊。” “这一部分,是前些年一直给你们府上送菜的林家阿伯,你们欠下的菜钱。” “人家林阿伯辛辛苦苦种菜,又大老远送到你们府上,每天这么来去的,也就赚个十几个铜板。” “这,不算多吧?为何你们国舅府连这点钱都要赊账,拖到至今不曾还?” “人家林阿伯因为病了,没法再去送,结果连自家菜园子的地,都要被人抢占了去。” “还有这一些,同样是给你们府上送食材的,也是只有一堆的记账,一个铜钱都没有,却依旧不敢不给你们送。” “曾大老爷子,你觉得是谁的权势更大?” “哦,还有倒夜壶的伙计,这,也要赊账啊?” “哎,曾大老爷,你对咱们南凛国的律法,可真是半分不敬啊。” “我南凛国律法,可有明确表示,拖欠百姓钱财,逾期不还,严重者,与践踏百姓性命者同罪。” “无论皇亲国戚,杖六十,债钱双倍奉还,偿还不起,可用家中之物抵押。” 虞黛映握着这一沓的账单,还挺好奇的:“这得打多少板子啊,要不去京兆府问问?” “你.......” 曾大老爷瞧着这些账单,还愣了一下,她说的践踏百姓,就是这个? 她莫不是想拿着这些账单,就敢闹上他们国舅府? 死丫头,可真是嚣张! “哼,有没有欠钱,郡主不妨让这些百姓去京兆府尹告告。” “既无告主,还由着郡主定我们国舅府的罪?郡主若再拿这些莫须有的账单,损我们国舅府的脸面。” “休怪老夫,也去京兆府状告郡主,随口污蔑!” “你,你这个老不要脸的!” 镇北将军瞧着这些账单,也是愣了一下,没想到这国舅府还真欠钱啊。 连小老百姓的钱都欠,他们比他还不要脸啊。 还让百姓去告他们,谁敢去告先皇的外祖家? 朝堂大臣们都对他们避之不及,还指望百姓能告他们? 百姓告官,从古至今,能有几回? 他们就仗着这一点,欺凌百姓的吧! 好个不要脸的国舅府,竟然背地里压榨百姓。 镇北将军气怒,却听着虞黛映的轻笑声,诧异地回头看去,见她竟然又从衣袖里掏出一大把账单,都惊愕了。 这小丫头的衣袖里,藏了多少账单啊。 刚刚在他们镇北将军府,可也拿出了一沓呢。 这臭丫头,特意带上这些账单,就是来找国舅府算账的吧,那他们镇北将军府的,莫不是顺带着? 她果然还是瞧不上他们镇北将军府! 虞黛映见镇北将军瞪着自己,低头见曾大老爷也瞪着她,却是笑得开心,扬着手上的账单说。 “这些账单,是这些年你们国舅府在皇城好些铺子赊的账,想来这一部分,曾大老爷不会陌生了?” 曾大老爷瞧着那账单,有铺子名,在皇城也是叫得上名号的,他自然也是认识的。 说到这些账单就来气,曾家已经几十年无人在朝为官,他们还要塞钱打通关系。 更要养着这么多皇家侍卫,曾家再大的家底,没有进项,还能有钱到哪里去? 他还能不赊账? 都是一些商贾,不就是欠些钱,和这个死丫头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了。” 虞黛映笑眯眯又从另一个衣袖里,掏出一摞的铺子地契,扬给他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这些铺子,本郡主都买下来了,都是我的。” “我就是他们的东家,现在也是你们国舅府的债主。” “本郡主可不喜欢别人欠我钱,你若不还钱,我可要名正言顺闹了。” “你.......” 曾大老爷瞧着这一摞的地契,面色难看,死丫头可真是有钱。 竟然全部买下来了,她就是冲着他们国舅府来的吧! 可仅仅凭着这些账单,还能把他们国舅府怎么样? “咻——砰——” 什,什么声音? 众人一惊,见头顶竟然有烟花绽放,仰头再瞧,不就是郡主正在放烟花? “你干什么!” “放烟花呀。” 虞黛映将账单塞回去,掏出一个烟花筒,笑眯眯点燃绽放,瞧将整个国舅府都照亮了,甚是满意。 “我凭着律法,来讨债的。还没有踏足你们国舅府,就是圣旨,也不能不顾律法。” “你们国舅府一日不还我钱,本郡主就日日坐在你们墙头放烟花。” “还要敲锣打鼓!” 这话一落,顷刻间锣鼓声轰隆。 虞黛映笑盈盈看过去,见书肆的掌柜带着其他掌柜们,抱着锣鼓和烟花就围过来了。 瞧他们敲一声,就放两筒烟花,喊三声还钱。 这声势浩大的,甚是惊人。 镇北将军都惊呆了,瞧着漫天的烟花,总算是知晓她为何要爬墙头了。 她不正美美欣赏着,眼睛却时不时瞥着里面。 怎么,她还想进去放烟花? 【抱歉更新晚了,今天好卡文呀,先更新两章,晚上要是能写出来,我再更点。】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0章 他可真会威胁人 国舅府外锣鼓喧天的,还有绚烂的烟花震震。 如此大的动静, 可太能惊动皇城的人了,附近的百姓都偷偷过来看看呢。 这么耀眼的烟花,他们可从未瞧过,真是迷人哎。 还有敲锣打鼓和喊还钱的,搭配着烟花的绽放声,竟然还挺有节奏的,怪是好听的,还夺目。 这些掌柜们,追个债可真是会寻花样,弄得竟然还挺热闹。 那可不。 书肆的掌柜可骄傲了,瞧着由自己带领的其他掌柜们,大家配合多好啊。 又有锣鼓又有烟花的,这般催债多喜庆。 有郡主在,他们可不怕呢。 掌柜们敲锣打鼓更是带劲了,还让人多搬些烟花来,要最贵最好看的。 这钱,可是要记在国舅府的账上,多花点,心疼的又不是他们。 “来,敲响一些!” “咣当——” “咻咻——砰砰——” “还钱!还钱!还钱!” 这阵仗可真是,不要太热闹啊。 朝堂大臣们哪个没有听到啊,他们刚刚还惊吓郡主带兵围攻国舅府,要闹出什么事来的。 可瞧郡主竟然在国舅府,还敲锣打鼓,连烟花都放上了。 她真是会寻乐子啊,还爬人家墙头上看。 上一个这么敲锣打鼓的,还是追着她亲外祖父呢。 那个画面,他们可是笑了好久,还跑到蔺府去笑话。 国舅府的连烟花都有,他们要不要悄悄去看一眼? “您去哪儿!” 蔺大老爷自然也是听到外面的敲锣打鼓, 都盖住了府外御史们骂他们的声音。 知晓郡主带着镇北将军府的侍卫,一起围攻国舅府,竟然也是不觉得惊吓了。 他就知道这次郡主要闹上的人家,必然是不得了的勋贵,国舅府可不就是不好惹的皇亲国戚。 这国舅府必然不是父亲他们想引出来的那位。 瞧得知郡主爬上国舅府的墙头,父亲郁闷地心口都在疼呢。 得疼啊,国舅府可是先皇的外祖家,还有先皇的皇家侍卫护卫,谁能靠近啊? 可一听郡主敲锣打鼓,父亲竟然也不郁闷了,穿上鞋就往外冲,吓得赶紧抓着他。 “您还敢去凑热闹呢!” “郡主那是催债的,怎么,您还没有被催够,要不要郡主也来咱们府上,放烟花?” “老夫......” 蔺老爷子噎住,可听着外面的动静,瞧那些御史都没声了,必然是去国舅府看热闹了! 那他也得去啊。 却见长子拉着他,同他好好说:“你懂什么啊,国舅府怎么会欠那丫头的钱?” “没听外面传, 那丫头特意买下有国舅府赊账的铺子,听听这个动静,去的掌柜不少啊。” “只怕是赊账的每一家铺子都在,足以可见那丫头可是把国舅府,查得明明白白的。” “便是连小老百姓欠的账单,都能拿到手,你以为她只是想讨债?” 蔺大老爷的眉眼一跳,瞧父亲忽然笑得老谋深算,也不拦着父亲了,忙让人备马车。 要去,一起去啊。 又赶紧抓着父亲问:“可国舅府有圣旨,还有那么多皇家侍卫,这些是先皇留下来的。 就是皇上,也不能动国舅府啊。” “哼。” 蔺老爷子急嗖嗖地上马车,瞧着外面果然没有御史围着了,不愧是喜欢弹劾百官的御史们。 对罪名,还真是敏锐,这就全跑了。 那丫头敢闹得热热闹闹的,指不定握着国舅府好大的把柄呢。 这些御史台,还能不抢先一步,先把国舅府给弹劾了? 御史台的中丞,可不管国舅府有没有圣旨,该弹劾,他是要弹劾死的,指不定抓着还要扇几巴掌。 那这画面,他得看啊。 蔺老爷子笑容美滋滋的,瞧长子一脸顾虑,哼声道,“有圣旨又如何,那丫头不就爬上墙头,还能放烟花。” “瞧这个动静闹的,整个皇城都要知道了。国舅府的那个圣旨,可阻止了?” “那丫头可机灵着呢,有皇家侍卫,她就爬墙头,不进去,皇家侍卫自然动不得她。” “有先皇的圣旨,可她也有一堆账单,圣旨也不能阻止人欠债还钱。” “瞧着吧,国舅府的热闹,有的看。” “这丫头,怎么就如此聪慧呢?” 蔺老爷子笑得和蔼可亲:“还得是随了老夫啊。” “.......” 蔺大老爷懒得搭理父亲,他还是父亲的亲儿子呢,怎么就觉得自己迟钝? 必然就是随了父亲。 瞧父亲趴在窗上,急切着看国舅府的热闹,真是不想说什么好。 朝堂有父亲这样的重臣,可真是...... 可他看到了什么? 御史中丞,施太傅,便是连顺德侯都偷偷来了,马车就搁在巷子里呢。 这还不算的,便是连皇长孙殿下都来了! 殿下瞧着,好像还要爬上墙头的。 还真是! 竟然连梯子都带上了,殿下可真有备而来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虞黛映瞧着也爬上来的皇长孙殿下,嘴角轻轻勾了勾。 这殿下来的,还真是挺快的。 莫不是一听说她来了国舅府,便就出宫朝这儿来了? 皇上就没有说殿下几句? “这样的烟花,孤还未瞧过呢,还得是郡主放的烟花,就是好看。” 宿珒栖瞧着笑眯眯的郡主,再看嘲笑得都在捶墙的镇北将军,往旁边挪了挪。 还未挪几步,就听着愤怒的声音响起,低头看去,正是脸色铁青的国舅府大老爷。 “皇长孙殿下,您这是想干什么!” “您可别忘了先皇的圣旨,皇族之人,不可踏入!” 曾大老爷气死了,一个郡主还不够,连皇长孙竟然都爬上他们家的墙头了? 怎么,皇上这是想动他们国舅府了! “哎呦——” 宿珒栖捂着心口,虚弱地咳嗽了几声:“曾大老爷,孤在平地上走,都晕晕乎乎的。” “你这么一嗓子喊,险些让孤摔下去。” “孤这个身子,一摔必死,莫不是曾大老爷,想孤死在这里啊。” “你,你.......” 这是在威胁他们? 曾大老爷瞧着还真在墙头晃悠的皇长孙殿下,竟也真担心他摔下来。 他要真死在这里,这些皇家侍卫还不知道要向着谁呢! 虞黛映瞧着很会用身体威胁人的皇长孙殿下,都笑出声了。 瞧把国舅府的人都要气死了,还要担心他的死活。 看他威胁别人,还挺好玩的。 那国舅府外偷偷来的几位重臣们,也甚是有趣呢。 怎么,她放的烟花,就这般好看?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1章 闲情雅致,她多着呢 这烟花确实是好看啊。 施太傅瞧着国舅府外的烟花,还真是绚丽多彩,都让人挪不开眼睛,怪不得百姓都忍不住来围观。 “郡主还真是会享受,这种烟花是皇城最贵的吧,老夫过年的时候,都不舍得买这么多呢。” “瞧这些烟花,都把国舅府包围了。” “她可真是有钱,怪不得定南王穷。” “哼。” 德安侯不敢靠前看,悄咪咪躲在百姓的最后面,有这么多百姓呢,谁还能注意到他。 转头一看,却见施太傅和御史中丞,竟然和他一样都混在人群中。 那边还有个狂笑的蔺大院士呢,他也是不怕被人发现,竟然站在最前面大笑。 听听这放肆的嘲笑声,真是不怕国舅府的人出来打死他呢。 也就外面有锣鼓和烟花声遮盖一点。 这死丫头讨个债,弄得还挺热闹。 德安侯扬了扬嘴角,可听着施太傅的话,哼了一声。 她能不有钱?也不知道从他们德安侯府带走了几箱子珠宝。 听闻那国公府的人,还送了她好几盒子的银票。 她有钱着呢,指不定买下这些铺子用的钱,就是他们给的。 “臭丫头,花别人的钱看热闹,能笑得不开心?” 德安侯仰头看着在墙头笑得美滋滋的虞黛映,瞪了她好几眼。 可瞧着让锣鼓声和烟花都包围的国舅府,听着那一声声的还钱,心情怪是舒爽的。 这国舅府和他们德安侯府,先前都是辅佐先太子的,他父亲是先太子太傅,传授学问,指点朝政。 在学问上,先太子倒是很敬佩父亲,可先太子并不喜欢父亲推举的策论,反而觉得父亲指手画脚。 这国舅爷呢?仗着是先皇的外祖家,又是先太子的岳父家,排挤他们德安侯府。 亲上加亲的外戚,和位高权重的臣子,先太子自然选择亲近外戚。 好几次只接纳国舅府的策论,不听取父亲的建议,对朝堂重臣各种打压,有兵权的将门,更是举步维艰。 更别提那几位皇子了,对他们赶尽杀绝的法子,可是国舅府提出来的。 那会儿先皇病重,朝政大权由先太子独揽,国舅府也可谓是一人之下。 不知道多少忠臣良将,死于他们的阴谋诡计。 这叫父亲如何不存其他的心思?虽说即便先太子登基,德安侯府也能保全自己,更能享受帝师的富贵。 可若是朝政不清,帝王不仁,又有哪个家族能谋长盛之法? 德安侯府要的不是富贵,要的是家族昌盛。 也是如此,先太子一派,只有他们德安侯府毫无影响。 “也就先皇念及母子情份,要保全国舅府的人。给了皇家侍卫,又给了圣旨。” “起码皇上在位时,国舅府是能相安无事的。” “是么?” 御史中丞冷哼,瞧着依旧闪耀的国舅府牌匾,嗤笑:“老夫倒是想看看,这道圣旨,能庇护他们到几时。” “瞧着,好像确实庇护不了多久,看人家郡主,就不受这道圣旨的威胁。” 施太傅看向在墙头笑眯眯的郡主,忽然觉得自己还怪喜欢她的:“这位郡主,真是够嚣张啊。” “皇上和咱们都不敢招惹的国舅府,瞧瞧人家郡主,墙头都爬上了,还能搁着放烟花。” “皇家侍卫和圣旨,都奈何不了她,动一动国舅府,似乎不是不行。” 他可不觉得这位郡主,闹这么大动静,就是敲锣打鼓讨个债。 这郡主能把国舅府的债务,摸得一清二楚,还不把国舅府查个底朝天? 握着的把柄,只怕大着呢。 那可有得闹了。 “郡主可不缺耐心,搁在你们德安侯府就坐了好些天呢。” “指不定在人家的墙头,也要放几天烟花。” 这一点,德安侯可不要太能理解了,风吹雨打都阻拦不了她。 死丫头多的是闲情雅致,国舅府惹上她,有他们气死的。 必然还是为了造谣她被软禁之事,要说最嫉恨定南王府的,国舅府绝对榜上有名。 能踩一踩定南王府,他们才不会缺席。 就国舅府那德行,仗着有圣旨,指不定背地里干了多少缺德事,绝非就是欠点钱这般简单。 可这些年,也没人盯着国舅府,朝堂大臣们哪个不避开他们。 他们又无人在朝为官,闭门不出的,就是背地里干了什么,没有人告,谁又能管? “这郡主啊,手里握着好些账单,不止这些铺子的,还有好些小百姓的。” “可郡主却只让这些掌柜来讨债,那你们觉得,谁能帮这些百姓讨个公道?” “郡主扬的,可不是百姓讨债之名,是践踏百姓之罪。” “既是罪名,自然该有官府来管。” 施太傅都觉得自己有点激动:“不知道是哪个官府呢,京兆府,还是刑部,亦或是大理寺?” “这三家,哪一家跟着郡主一起闹上国舅府,这热闹,都够得劲啊。” “那老夫得跟着看看啊,一想到皇上还不能来看,那就更得劲了。” “哈哈哈哈哈哈——” “.......” 御史中丞瞧着忽然还幸灾乐祸的施太傅,这人从前不是挺正常的,怎么还变得和蔺家那老头子一样了? 不愧是同窗,有病一起发。 却再回头,见德安侯捂着嘴偷乐,笑声都要遮盖不住了。 让皇上羡慕,就这么开心? 还是不是朝堂重臣,竟然没有一个更关心朝政的! 可不是。 甘相爷忙得头都晕了,一回议政堂,哪还有什么重臣在这里,一个个的,竟然都跑了。 这是全靠他做事? 真是没有一个靠谱的,也不是不行,他们都去了国舅府,将皇城的目光都引过去了。 这外面的谣言,不轻易就平了? 那他还在这里做什么? 甘相爷将公务都给下属们,他也要去看看外面什么热闹,还特意吩咐人去皇宫告诉皇上一声。 他也要去国舅府了,这郡主闹上国舅府,事情多大啊,得有他这个宰相坐镇啊。 皇上可就没必要来了,有他们这些臣子分忧呢。 若能分着忧,还能让皇上羡慕羡慕,那就是两全其美了。 多好! 他们就是这般贴心的臣子。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2章 郡主她要抄家啦 皇上很郁闷,瞧着这些臣子,一个个都扔下他,去国舅府看热闹,更气了。 都不忙朝政? 偌大的朝堂,还找不出事情给他们做! “哼!” 皇上站在皇宫的阁楼上,瞄啊瞄的,瞧着那绽放不停歇的烟花,气哼了好几声。 怪不得都去,臭丫头闹的动静可真是不小。 这不把国舅府的人气死,都对不住这些烟花。 那朕更得去看看啊。 “皇长孙还未回来?” “回皇上,殿下他,他和郡主一起爬着墙头呢。” “这小病秧子,挺能玩的。” 皇上却是忽然翘了翘嘴角,就这臭小子搁墙头坐着,还不把国舅府的人吓死? 先皇留下的皇家侍卫,是为了保护国舅府。 可若是他们敢伤皇室中人,这些皇家侍卫的刀,就要对着他们了。 那臭小子捂着心口一咳,国舅府的人不得提心吊胆的? 再有那臭丫头放的烟花,国舅府的人,不得又看着气死? 哎呀,这份热闹,朕怎么能错过? “也不急。” 皇上站在阁楼上,瞧着一览无余的皇城景象,尤其是那抹有烟花笼罩的府邸,笑容甚是舒心。 “那小丫头,想闹一闹,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上回就搁德安侯府坐了好几天,这还是有圣旨庇护的国舅府。” “不得日日夜夜都闹腾着呢?” “不愧是朕的皇城,就是热闹啊。” 皇上瞧了几眼,都不羡慕了,大步就朝着御书房回去,得快些将朝政忙完。 那臭小子总有回来的时候,得让他给朕扯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去看看。 皇家的侍卫啊,怎么能一直流落在外? 这些年,够他们安心的,还能指望一直心安理得? “皇上难道真要动我们?” 国舅府的人,这会儿谁还能心安? 曾二老爷听着外面的锣鼓,瞧着屋子里一亮又一亮的,就惴惴不安,又难以置信。 “咱们有圣旨,又有皇家侍卫,那死丫头怎么就能在墙头坐着?” “大哥在外面干什么呢,为何还由着郡主这么闹腾!” 真是气死人了,竟然在他们墙头放烟花。 死丫头,真是有够嚣张的! 曾二老爷想出去骂她,可瞧外面又气又担惊受怕的大哥,随时好像能晕似的,大步退了回来。 又很是气不过:“皇长孙殿下是故意的吧?怎么,皇上和定南王府又想联手,对付我们?” 当年没有对付成,现在有圣旨,还能动? 无非就是放个烟花,敲锣打鼓,引人过来笑话笑话他们。 如此一想,曾二老爷忽然不气了,看他们的烟花能放到几时。 这太阳都下山了,死丫头总有回去的时候。 果然,天一黑不就停了,可天还未亮,烟花竟然又放起来了。 再看,那死丫头竟然又在墙头坐着,不,她是躺着睡觉! 瞧着竟然还挺舒适,这么大的声响,也是炸不醒她,却闹得他们没法睡觉! “这死丫头,她怎么能来这么早,国公府,不是,戚家离着咱们这里不是很远! 她总不能三更半夜不睡觉,朝着我们这里赶!” “郡,郡主没回去睡,昨晚就在隔壁家睡的,还是住的主院。” “什么!?” 国舅府的人惊到了,都忘记隔壁家是哪家来着,她还能住在别人家的主院? 不知道收留她,是在和他们国舅府作对,哪家敢有这样的胆子。 “隔壁是景德侯府,和咱们家有仇的。” “.......” 左邻右舍,谁还能不吵个架? 先前两家修院子,都能吵起来,这不是关键的。 是当年曾家得势的时候,打压过他们,这景德侯府也是簪缨世家,还真不怕他们。 有圣旨有皇家侍卫,该和他们吵的架,从来也没有退让过。 瞧着有郡主闹上他们家墙头,这该死的景德侯府,还能干看着? 确实没干看着,那景德侯,不就跟着郡主一起坐在墙头? 天一黑,还得意洋洋邀请郡主去府上睡觉,天还没亮,竟然又来放烟花。 “还有完没完!” 瞧着府上的烟花,从早到晚都在响,还五颜六色的,就没有重复过花样。 还不吸引一群人来看! 围着的百姓可是越发多了,那皇长孙和镇北将军,也是够闲的,天天陪着郡主一起放烟花。 好在门口没有重臣围着了,听闻是让皇上拉着在御书房忙朝政。 可不是嘛,蔺老爷子想逃几回了,没能逃掉。 瞧着皇上又甩出一堆朝政出来,这还怎么走? 这些朝政,也确实要顾及的,他们还是重臣的,还真是拿捏住他们了。 瞧把皇上给得意的,分明就是自己不能出宫,也要拉着他们一起。 听闻皇长孙殿下这几天都歇在雍王府,没来皇宫。 那不就没人帮着皇上瞎扯出宫的理由,皇上看不了,怎么会希望他们能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那雍王不就想去,却让皇上扔了一把户部的账单,这会儿掐着头发埋头苦敲算盘呢。 他们不也是埋头苦干? 可郡主都放了好几天烟花了,感觉要动也就这一两天了。 错过了岂不是可惜,这很急啊。 这会儿急着的朝臣,可不少呢,御史们忙着收揽国舅府的罪证,他们绝不能比郡主慢。 要算皇亲国戚的罪,也不该是郡主来,还有京兆府和刑部大理寺他们呢。 京兆府尹都着急好几天了,每天问个上百遍:“还没有百姓来京兆府状告国舅府?” 百姓不来告,京兆府怎么派出官兵去抓人。 不应该啊,郡主闹这么大的动静,还特意甩出国舅府践踏百姓的账单,难道不是为了用这个罪名,对付国舅府? 为何至今还没有百姓来状告,倒也能理解。 先皇的外祖家,他们又有皇家侍卫和圣旨,小老百姓怎么敢告啊。 这么干等着,也不行。 郡主若是要动国舅府,京兆府必须有一份! 若是京兆府能帮着百姓,连国舅府都能告倒,往后来京兆府状告皇亲勋贵的百姓,还会少吗? 压榨百姓之事,必然也能随之减少,律法自然也能匡正。 他的京兆府,不就是为这个存在的? 可现在,也没有百姓来啊。 那郡主为何也不来京兆府报官,欠债不还钱,京兆府也可以管的呀。 京兆府尹这样一想,立即让人给郡主传个话,可传话的官兵还未走出去,就听着外面惊呼。 “大人!” “可不得了了,郡主,郡主她要抄家!” “还是抄国舅府的家!”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3章 我要你们击鼓鸣冤 什么!? 抄家! 京兆府尹一惊,大步就朝着外面走,见百姓都急匆匆朝着国舅府的方向去。 这便是真的? 郡主还能抄国舅府的家,那里面的皇家侍卫不会干看着的吧。 哦,对了,郡主带上了镇北将军府的将士。 这是要干架了? “不成,国舅府要是有罪,我们不能干看着。” “带上我们吃饭的家伙,走!” 京兆府尹急匆匆就朝着国舅府冲,就见御史台的御史们也吓得在路上狂奔。 更是惊了,他们为了能先弹劾国舅府,也太拼了吧。 不行,他们京兆府不能落后,赶紧吩咐。 “都动作快点,起码要比刑部和大理寺快!” 刑部和大理寺一听,岂能忍,这些天他们也等着百姓报官呢,急死了也没有等到。 能对付国舅府,他们可不能落下,要是连皇上都不能动的国舅府,关押在他们的牢房,岂不是更能炫耀了? 却见京兆府竟然冲到他们前面了,还气了一下,这京兆府尹,每回有勋贵大族的案子,都要和他们争。 不知道各司其职啊,这次还能让他再抢了? “给本官冲!” “不是,他们......” 御史们都觉得自己跑得飞快,竟然还是让他们给追上了,当即提着官袍使劲跑。 得御史台先弹劾,再由他们抓人啊。 就不能让他们先跑? 百姓是可以不抢的,瞧着这一群官兵狂冲,都吓得腿脚发软,却见这些官老爷看到他们,竟然又不跑了。 大有让他们先行的意思,吓得不敢不先跑。 就瞧这些官兵在后面追,下意识拔腿就冲。 这是跑不赢他们,就要被抓? 皇城的勋贵们都惊到了,瞧着大街上,一群官兵追着百姓猛跑。 这是干什么呢? 是了,那位郡主在抄国舅府的家,官兵们是该去的。 能看国舅府的热闹,百姓也是可以躲着看看的。 这些天,围着国舅府看烟花的百姓,不少呢,都能把巷子口堵着,他们的马车都进不去。 可站在巷子口外面,都能听到怒吼声,那位郡主,是真的在抄家啊。 “你放肆!” “当定南王府,当真无法无天了!” “还敢抄我们国舅府的家,你找死!” 国舅府的人,凶狠地瞪向还站在墙头的虞黛映,她在墙头放了这些天的烟花,竟然还不够。 她还想进来抄家!? “谁要抄家了!” 虞黛映扬着账单,可有礼貌地和他们说:“本郡主是要讨回自己的债,瞧瞧你们,本郡主都催了几天了啊?” “我朝律法规定,欠债超过五年不还,可上门用家中之物抵押。” “自己看看这账单,最长的可不止五年呢,这最短的,在此时此刻,也有五年了。” “你们不还钱,本郡主就要进去拿你们府上值钱的东西抵押啦!” “你,你敢!” “有何不敢呀?再问你们一遍,不还钱,本郡主真进去拿东西了!” “你.......” 曾大老爷气得头晕,瞧着这死丫头还能笑盈盈的,她是一点也不怕进来啊。 当他们府上的皇家侍卫,不存在吗! 还真敢和他们厮杀起来!? 却瞧着围在墙头的,不止镇北将军府的将士,竟然还有雍王府的皇家侍卫。 这是皇长孙殿下带来的! 怎么,他们要联手闯进来? 不,不可能,他们可是有圣旨的! “我曾家,有先皇留下的圣旨,你们敢闯国舅府,就是违抗圣旨!” “休怪我们格杀勿论!” “你看你,又冤枉人。” 虞黛映笑眯眯的,回头看围着的百姓足够多,眸中的笑意更是雀跃了。 往墙头上前一步,俯视底下气怒的国舅府众人,扬声道。 “本郡主讨债,凭的是我朝律令,南凛国先祖创国之时,就曾言,百姓为上,君王为下。” “维护百姓之法,才为王法,我朝律令,是为南凛国万千子民所立。” “本郡主亦是南凛子民,来讨个债,也是王法。” “何来的不尊王法,不尊圣旨?” “莫非先祖的话,不是圣旨?我朝历代帝王的王法,不是圣旨?” “你....你.......” “那你们是遵王法,还钱,还是拿家中之物抵押?” 要是有钱,能不还吗! 这死丫头,压根也没打算要他们还钱! 好啊,她闹这么多天,竟然是为了抄他们的家? 曾大老爷瞧她今日是非要闯进来了,回头看府上的这些皇家侍卫,却见他们竟然没打算围攻上去,气着大骂。 “你们可是奉先皇的命令,护卫我们的!” “我们......” 皇家侍卫们也很为难,先皇有令,闯国舅府者死,可...... “我们是皇家侍卫,尊先皇的圣旨,也尊王法。郡主若是只讨债,不伤你们的性命,我等只守王法。”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你们!” 曾大老爷气得面色发白,见这些皇家侍卫只守在他们的身后,就由着郡主的人,能闯进来? 岂可忍,咬牙切齿提醒道:“别忘了,你们可是和我曾家,共存亡的!” “曾家亡,我们亡,可违抗王法,就是九族亡。” 他们还是分得清的。 皇家侍卫们看向墙头上皇长孙的皇家侍卫,再往后退了退。 “你,你们......” “看来,你们是不还钱了,那本郡主就要闯了!” 虞黛映瞧这些皇家侍卫步步后退,看了一眼站在她身侧的皇长孙殿下,见他的目光落在身后的百姓上,翘了翘嘴角。 殿下,知晓她要做什么。 却是一声令下:“镇北将军府的将士何在?” “吾等在!” “给本郡主闯进去,搬回属于王法保护性的财物!” “是!” 镇北将军府的将士应声,激动地就往下跳,迫不及待直冲国舅府的府邸,咚咚咚地就开始搬东西。 声响大的,都把吓懵的镇北将军惊得回神,这死丫头还真敢闯啊。 等等,闯的可是他们镇北将军府的将士! 臭丫头,吩咐他的将士,还挺顺嘴! 镇北将军气了一下,可嘴角却是扬了又扬,不愧是他的将士,搬东西的样子,就是这么让人喜滋滋的。 不错不错,瞧把国舅府的人,气得都要晕了。 终于跑过来的京兆府尹和御史们,也要晕了,却见里面竟然已经抄家了。 瞧着这一趟趟搬着,这是要将国舅府搬空?看把这些百姓又惊呆成什么样子了? 她竟然就这样把国舅府抄家了?! 不是,她怎么能就....... “几位大人们来了?” 虞黛映站在墙头,看向京兆府尹他们几位大人,甚是感激:“我南凛国的律法,就是管用。” “这国舅府欺负我一个柔弱的小女子,吓得我将律法一扬,哎呀,他们就拿府上的财物赔罪了。” “真好呀。” 她可真是会说。 御史们不高兴,却见京兆府尹笑哈哈扬声回道。 “那是,我朝律法,就该为郡主这般弱小之人,讨回公道!” “咚——” 什,什么声音? 众人一惊, 抬头看去,竟然见京兆府尹在击鼓! 这是,京兆府门口的鸣冤鼓,他竟然把这个搬过来了!? 在场的大臣瞧着这围着层层的百姓,心口狂跳。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无人去京兆府报官,京兆府尹就将鸣冤鼓搬到国舅府了。 郡主连他们的家都抄了,这些百姓还会不敢击鼓鸣冤? 怪不得她要放好几天烟花吸引百姓围观,竟然是要百姓在国舅府外击鼓鸣冤!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4章 这样的热闹谁都想看 她竟然为了这个? 国舅府的人正愤怒地想阻拦镇北将军府的将士抄家,就听着外面的鼓声,还惊了一下。 往外一看,竟然见京兆府的鸣冤鼓,就摆在他们家门口! 真是欺人太甚! 怎么,这是想百姓在他们家大门口击鼓鸣冤? 这死丫头弄这么大动静,天天在墙头放烟花,就是为了将皇城的百姓吸引过来,看着国舅府被她抄家。 好让这些百姓觉得国舅府要完了,可以落井下石,状告他们? 痴人说梦! 区区百姓,还能告倒国舅府? 他倒是要看看,谁敢动先皇的外祖家! “来人,将圣旨取出来,扬给他们看,真当我国舅府,人人可欺!” 曾大老爷嗔目切齿,狠狠瞪了一眼在墙头的虞黛映,瞧她一副要看国舅府好戏的惬意感。 更是直眉怒目,喝声让府上的人取出圣旨,就不信有圣旨在,还有人敢放肆。 死丫头仗着定南王府的权势,敢闹上门,无非欺负他们没钱。 定南王府可以嚣张跋扈,可外头这些人,谁又敢目无圣旨! “我们京兆府敢!” 京兆府尹手握鼓槌,使劲敲击鸣冤鼓,将百姓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却见无一百姓敢上前鸣冤。 岂会不知道这些百姓畏惧国舅府,瞧着国舅府竟然还将先皇留下的圣旨,明晃晃地扬出来。 这是在明目张胆地威胁! 看到圣旨,百姓何人不敢下跪? 瞧着跪成一团的百姓,京兆府尹只觉得胸腔暴起怒火,真当有这道圣旨在,就可以仗势欺人,还可以高枕无忧? 真以为朝堂的律法,都是摆设吗! 郡主都走出了第一步,剩下的,官府岂可不走下去? 那当他们京兆府是干什么的! 他们抬着鸣冤鼓跑断气,可不是为了让百姓跪地的。 鸣冤鼓都摆在国舅府的门口,又岂可让百姓有冤不敢告! “咚——” “本官乃京兆府尹,掌管皇城脚下冤屈,以匡正律法为毕生己任。” “在本官的京兆府,只要有冤状告,黎民百姓,达官贵人,天皇贵胄。” “尔等来告,本官就敢罚!” “贵人再贵,贵不过律法,重不过天子的王法!” “圣旨再重,重不过帝王的子民,此乃我南凛国先祖圣言。” “今日本官就将京兆府尹的鸣冤鼓摆在这里,本官倒是要看看,谁敢阻止百姓喊冤!” “谁敢违抗先祖圣言!” “京兆府的官兵,给本官听令,谁敢阻拦,格杀勿论!” “是——” 京兆府的官兵们扬声应下,顷刻间齐刷刷拔出官刀, 刀刀指向国舅府。 冷冽的刀光,随着百姓逐渐展现的灼灼目光,竟然耀眼得让国舅府的人心惊胆战,声音都透着股惊吓的愕然。 “他们,竟敢,竟敢,朝着圣旨,拔刀........” “疯了,他们疯了!” “皇家侍卫,侍卫........” 曾大老爷瞧着朝着他的大刀,勃然大怒的脸上竟也是有一丝丝慌乱,大声喊着皇家侍卫。 见有皇家侍卫拔剑围在国舅府的门前,剑光可比这点刀光更闪耀,惊慌的心瞬间平息。 他们可是有先皇留下来的皇家侍卫,是为了护住他们的性命。 就不信这些官兵,真敢和皇家侍卫厮杀! 曾大老爷凶狠地瞪着他们,身体却是步步往里面退,忽然一声吼声,吓得他双腿发软。 “刑部的官兵听令,给本官围上去!” “大理寺的官兵何在,给本卿围上,要抢在京兆府的前面!” “谁敢违抗律法,阻拦百姓喊冤,就地处决,格杀勿论!” 兵部尚书和大理寺卿见京兆府尹都拔刀维护百姓了,岂可让他一人对抗国舅府的皇家侍卫? 当他们兵部和大理寺的官兵,不存在? 就不信,皇城三大司的官兵都在,还有人敢不敬律法,阻拦百姓喊冤。 当即重重扬声:“我刑部,大理寺,京兆府,今日就守在鸣冤鼓前。” “无论何人敲鼓鸣冤,我们都以性命相护,谁敢动有冤屈的百姓, 就先杀我们!” 声音一落,官兵们纷纷拔刀,步伐坚定,重重地踏在国舅府的门前,朝着国舅府围上。 见这些皇家侍卫拔剑上前,毫无畏惧,重步逼着这些皇家侍卫往后退,有圣旨,他们不可迈进国舅府。 可有律法在,国舅府的人也休想走出这府门半步! 今日他们就守在这里,敢动半步,就踏过他们的尸体! “吾等愿以性命,守护王法——” “吾等愿以性命,匡正律法——” “吾等愿以性命,守护百姓——” 官兵们的声音齐声震震,在场看着的大臣们,都觉得心在热烈地跳动着。 瞧着这些不畏强权的官兵们,皆以身护卫百姓,久久不能回神啊。 仰头看向还在墙头站着的郡主,她脸上的笑容就没有黯淡过,不过耀眼得也是让人瞧着舒心。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她也是真会看热闹啊,闹上国舅府数天,就是为了眼前这样的画面吧。 此等热闹,又有谁不愿意看呢? 唯有国舅府了吧,瞧他们吓得面色发白,都不敢回神呢。 可百姓的击鼓声,会吓得他们不得不回神的。 “咚咚咚——” “草民要状告国舅府!” “草民,草民也要状告国舅府,他们欺人太甚啊!” “草民有冤屈啊,国舅府仗势欺人,抢占我们的田庄,逼我们为奴啊。” “大人,求你们为我们做主啊!” 百姓一声声敲击着鸣冤鼓,鼓声震动,充斥着整个巷子,更是声声在国舅府回荡,吓得他们浑身禁不住颤抖。 就瞧着一个个穿着破旧的百姓,朝着鸣冤鼓,爬也要爬过去击鼓鸣冤,声声哭喊着冤屈。 明明这些都是再小不过的罪名,明明都是些低微的百姓,为何叫他们觉得眼前的画面,触目惊心? 听着耳边的鼓声连绵不断,敲击得竟是让他们心口都觉得发疼。 曾二老爷都傻愣住了,啪地一声扇了自己一巴掌,疼得让他明白,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怎么会这样?” “我们不是有圣旨,有皇家侍卫,为什么连看着这些百姓,我们都害怕。” “大哥,我们要完了吗?” 曾大老爷愕然住许久,扶着发软的双腿,仰头看向还在墙头的虞黛映,终于明白过来。 她来国舅府,不是敲锣打鼓看他们的笑话,是来看眼前的热闹。 要他们国舅府全完的热闹。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5章 我们难道要完了 国舅府会完吗? 曾大老爷握着手上的圣旨,听着府外停歇不了的击鼓声,都觉得手在发抖。 这个圣旨还能再庇护他们? 曾大老爷看向外面团团围着的官兵,要不是有皇家侍卫守着,他都觉得这些官兵能冲进来。 不,有人冲进来了。 “好个仗势欺人的国舅府!” “先皇给你们圣旨,是让你们欺辱南凛国的百姓,压榨先皇的子民?” “老夫非要送你们去问问先皇,这道圣旨,是让你们这般欺凌先皇的子民!” 御史们可早就忍耐不住了,瞧着京兆府刑部大理寺,都将官兵派出去了,守护着百姓击鼓鸣冤。 这桩桩罪名听着,御史台岂能闲着,拿出状纸就对着国舅府弹劾,他们人进不去,唾沫星子也要喷进去。 却见他们御史中丞挽着衣袖,怒气冲冲就直奔国舅府,还一把推开了守在门口的官兵。 这个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皇家侍卫都先呆了一瞬。 再回神,就见御史中丞凶猛拎起坐在地上的曾大老爷,对着他的脸,就狂骂。 吓得一旁的曾二老爷下意识想逃,却见御史中丞另一只手,眼疾手快地抓过来。 逮着他的后背衣裳就是一揪,吓得更是双脚猛地在蹬,竟是半步都走不了。 就只能眼睁睁让御史中丞,一手逮着一个,对着他们就是破口大骂,耳朵竟是一瞬间都觉得麻了。 两人又都懵了,完全不敢相信御史中丞,竟敢进来揪着他们骂。 皇家侍卫呢,怎么能让人进来? “啪——” 忽然一耳光扇过来,曾二老爷人都傻了,哪还有嘴去喊皇家侍卫。 不是,御史怎么还动手啊? “啪——” “老夫在弹劾你们,还敢分神!” “你们的眼中心中,还有没有半分王法!” 御史中丞怒不可遏,啪啪就是两巴掌,见他们呆呆地看着,分明就没有心思再听着他的骂。 这不把他们打清醒了,能听得进去他的弹劾? “啪啪——” 忽然清脆的耳光声响彻,一旁的皇家侍卫都忘记要去拦着。 官兵们却是默默往后退,御史们都惊得捂嘴,就瞧着他们中丞大人边骂,边揪着扇耳光。 这又打又骂的,感觉不等刑部抓人,他们就得先被中丞大人打骂死了。 不,中丞大人还是很有分寸的,顶多就是打晕了,再扇醒,再接着骂晕。 终归是要留着一口气的,那京兆府尹和刑部尚书他们,可还在抢人去哪家的牢房呢。 人要是先死在御史台,都觉得他们三家要打上御史台了。 不过,好像他们三家,先内讧了。 京兆府尹才懒得和他们内讧,哼了一声,指着自己的鸣冤鼓,给他们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 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瞬间哑口无言,瞧着让百姓敲击的鸣冤鼓,明晃晃雕刻着京兆府三个字。 不禁懊悔,光急着跑了,没拿上吃饭家伙啊。 两人却是瞪了一眼得意洋洋的京兆府尹,真是够聪明的。 怪不得回回能抢在他们的前面。 罢了,只要能为百姓伸冤,让京兆府尹再抢一回,也不是不可以。 要定国舅府的罪,不得不说,也还是得京兆府尹来。 同样都是皇亲国戚,这国舅府若能入京兆府的牢狱,才能更彰显南凛国的王法威望啊。 “可他们能入牢狱吗?” “为何不能入?先皇的圣旨是让皇上不能动他们,可没说不能让百姓动他们。” “百姓的冤屈,喊得整个国舅府都响彻着,我朝堂的官府,不是摆设吧?” “先皇可是盛明的帝王,若知晓留下来的圣旨,会让国舅府的人这般欺凌自己的子民。” “岂不是会自责?” “身为忠心爱国的好臣子,我们能让先皇难受?” “自然要让国舅府伏法认罪,此等才是维护先皇的圣旨。” 在场的臣子们听着纷纷点头,就这般言论扬出去,必然不会留有任何话柄中伤朝堂。 等等,这个声音是不是有点耳熟? 众人一看,竟然是蔺大院士,可蔺大院士不是在皇宫忙着朝政。 他是什么时候挤到最前面来的? 怪不得刚刚那番话耳熟呢,确实该是蔺大院士说出口的。 不过旁边那位好像是要笑出声的吧,瞧这肩膀耸动的,就是看着怪眼熟的。 怎么还穿着斗篷,将脑袋遮盖得严严实实的,有种偷偷摸摸的感觉。 莫非是........ 围观的大臣们大惊失色,赶紧瞄着人群,就瞧甘相爷,施太傅,顺德侯他们竟然都在。 哦,竟然连久不出门的景相爷都来了! 这些重臣们都在, 那这位穿着斗篷,挤到前面看热闹的,果然就是皇上吧! 怪不得要捂着严严实实的,能不捂着嘛,这要是让国舅府的人看到,一嗓子喊出来,多不好啊。 他们手上握着的,可是先皇让皇上写的圣旨。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若这圣旨不能护着他们,岂不是有的说? 万一有人看到皇上,趁机作乱,说是皇上要动国舅府,才窜动这些百姓,那可更麻烦。 不成,还是要帮着皇上遮掩一二的。 可也得皇上能收敛一点啊,他们都能听到皇上的偷乐声! “噗嗤——” 皇上听到自己的笑声,赶忙捂着嘴,见好些目光看过来,当即拉了拉斗篷,将脸挡紧些,就露出一双眼睛。 瞧着御史中丞闯进国舅府大骂,听着这骂声,多舒服啊。 再瞧瞧这些百姓,在国舅府门口击鼓鸣冤的画面,多称心如意啊。 可听着他们的喊冤,皇上忽然觉得心口有些堵。 朕的江山,坐着也没有这般稳啊。 皇上不开心,骂了自己几句,又骂起先皇,瞧着国舅府,都想过去踹几脚。 却听着里面一声声的惨叫声,将腿收回来。 更是不高兴了。 当个帝王,连想进去踹几脚,都有人抢先。 不急,待他们入了牢狱,朕要偷偷去多踹几脚。 还要拉着皇后一起,皇后可比朕更会踹人。 皇上忽然笑眯眯的,抬头看向还搁在墙头站着的郡主,嘴角一扬。 这小丫头来了皇城,朕的皇城多热闹啊。 得写圣旨送到定南王府,难得定南王做了一件让朕欢喜的事情,就是把女儿送来皇城了。 没有他闺女,朕何来的热闹看啊? 夸,一定要多夸!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6章 都想追着夸她呢 虞黛映瞧着百姓击鼓鸣冤的画面,扬了扬眉梢,察觉到好些目光正看着她,笑得更是舒欢。 却是忽然在人群中瞥见一道分外显着的身影,这大斗篷都遮盖不住的耸动身姿。 这得笑成什么样子? 哦,最前面她的外祖父,都笑弯了老腰。 看到百姓能站起来为自己伸冤,状告国舅府,就都这么笑得开怀? 她可看到好些重臣了,连朝堂的两位宰相大人都来了。 那,莫非这位晃动的大斗篷,是皇上? 虞黛映弯了嘴角,她放的烟花果然是好看,连帝王都吸引过来了。 甚好! “还得是郡主在这里。” 宿珒栖望向国舅府内,瞧着御史中丞抓着国舅府的人打骂。 一旁的镇北将军和景德侯都笑得趴在墙面上,生怕笑得太得瑟摔下去。 也是不禁笑了笑,忽然听到耳边郡主清悦的笑声,缓步朝着郡主靠近,见郡主看过来。 俯身看着她,温声夸赞道:“还得是站在郡主的身侧,方可看到这般热闹的画面。” “瞧着官府护着百姓,百姓又皆敢站起来击鼓,这声声鼓响,听着孤,都为之心动。” “哦?” 虞黛映见皇长孙殿下靠近,看向她的目光满是笑意,还有那么一些想夸赞她。 刚刚人群中望向她的目光,似乎也有些想夸赞她的。 可她觉得,皇长孙殿下想夸赞的话,同他们不一样。 她还是可以听一听的。 “殿下为之心动了?” “嗯。” 宿珒栖见郡主侧身靠近,竖起耳朵要听他的话,没忍住轻声笑了笑。 望向郡主的眉眼都弯了弯:“这样的热闹,孤想,郡主在扶桑郡应当是常见的。” “可是孤没有瞧过,还好郡主来了皇城,带着孤看到这份热闹。” “也让朝堂和百姓,都瞧见国舅府的这场热闹,孤相信往后的皇城,必有不一样的热闹。” 话落,宿珒栖再一次很认真地提醒:“郡主,要是再搬个凳子去寻阿婆们,能不能喊孤一声? 孤也想再为之心动一次。” “这个......” 虞黛映瞥向一旁的梯子,指着他们站着的墙说:“臣女没有喊殿下,殿下不也爬墙及时?” “镇北将军府的热闹,孤就错过了。” “哦?” 虞黛映瞧着看热闹都笑趴的镇北将军,脑海里浮现了些画面,再看向甚是惋惜的皇长孙殿下,都想轻笑出声。 “殿下,镇北将军府的热闹,您,还是不看为好。” “嗯?” 宿珒栖见郡主忽然笑容有些奇怪,还上上下下打量他,更是怪异了,还未开口,就听着郡主忍笑道。 “臣女在镇北将军府看的热闹,是殿下,您不行之事。” “.......” 什么? 宿珒栖见郡主乐呵出声,望向他的目光更加肆意, 更是不解,什么叫他不行之事? 莫不是....... 瞧郡主还看着他,不得不委婉地提醒郡主:“郡主再这般看着孤,就有一点点,不礼貌。” “哦?” 虞黛映收回自己打探的目光,瞧皇长孙殿下明白她的话,还怪是贴心道:“要是殿下想看,臣女倒也是记下来了,可以画......” “无须,多谢郡主好意。” “也是,殿下既然是不行之人,是不该看不行之事。” “.......” 孤就不该说那句话的。 宿珒栖觉得心口忽然有些闷,瞧郡主还朝着他靠近,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就听着郡主还挺为难的,悄咪咪道:“殿下说自己哪哪都不行,那臣女万一瞧的热闹,就是这种不行之事。 殿下,还希望臣女唤您吗?” “孤......还是自己随时搬个梯子更好。” “噗嗤——” 虞黛映没忍住,乐呵了好几声,却见有两道目光紧紧盯着她,讶异地看过去。 就见是镇北将军和景德侯不知什么时候,贴近耳朵过来听,还期待着问。 “郡主要去看什么热闹?殿下不行,我们行啊。” “.......” 宿珒栖欲言又止,瞧着他们二人竟然也是上上下下打量他,一个比一个不礼貌,知晓此处不宜久留。 “既然是孤看不了的热闹,孤先行一步。” 话落,片刻不停留,扶着梯子就缓步下去 刚落地,就瞧见人群中格外显眼的斗篷身影,也是不意外。 皇祖父要是不来,他才要惊讶。 可他都要走了,皇祖父也得回宫。 皇上正瞧着欢乐,瞧竟然还有人敢来拉他,一瞧就是这臭小子。 想推开他,可瞧他捂着心口就是一顿咳嗽,哪还能推开他? 只能任由着他拉着回宫,不太高兴,还没有看够呢。 可再瞧那小丫头也下来了,这是也打算回去了。 也是,朕还要准备,拉着皇后去牢里踹他们的,是得先行回宫准备。 甘相爷他们瞧着皇上走了,还松了一口气呢,却见墙头的郡主也准备功成身退。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啊,可真是......” “让人喜欢!” 施太傅都觉得自己嗓子笑哑了,瞧着国公府那金光闪闪的牌匾倒下,还是禁不住唏嘘。 “从前显赫时,多少良臣功将的门楣因为他们倾倒,也有他们门楣倒下的时候。” “老夫还当此生是看不到了,还得是郡主,今日这场热闹,甚是让老夫得劲。” “不过.......” 施太傅忽然抓住一个重点:“她来皇城才多久,竟然将国舅府欠的账单,弄得一清二楚,还能全部买下来。 她这根本就是一开始,冲着国舅府来的吧?” “能不冲着?” 甘相爷压低声音道:“这国舅府得势的时候,害了多少将门,当年他们定南王府可是险些满门抄斩。” “若非当年曾家足够狠,杀了太子妃,又杀了上百族人,才保住国舅府的门楣。” “可这些年仗着有圣旨,明里暗里一直挑拨朝堂和定南王府的关系。” “就是郡主来皇城,他们更是迫不及待造谣郡主造反,也就咱们的皇上是那样的帝王。” “你但凡换个帝王,再看看呢?” 施太傅点点头,瞧着这些击鼓鸣冤的百姓,不得不说:“怪不得京兆府尹追着郡主夸赞,她还真是挺不错的姑娘。” 甘相爷听着施太傅都要追着郡主夸赞,却是笑了笑:“这一点,本相爷也是赞许的。” “用百姓的冤屈来对付国舅府手握的圣旨,可见她啊,深知百姓疾苦。” “怪不得我们派去扶桑郡打听郡主,只有凶残之名,真让百姓说出凶恶之事。” “扶桑郡的百姓,可是无人能吭半声,这般看来,她在扶桑郡,也是时常搬个凳子和百姓们话家常的。” “本相看,不仅仅是扶桑郡的百姓爱戴她,扶桑郡的一众官员勋贵,都是喜欢她的。” “不然他们也不能天天背地里骂定南王。” 那可不,就定南王那个暴躁的疯子,路过的狗,都要吠他几句。 施太傅提起定南王就忍不住咬牙切齿,罢了,他年岁大,就不和晚辈一般计较。 却是又抓住一个重点:“那郡主在扶桑郡,岂不是地位颇高,也是,她可是跟她父王齐名的。” “可,就定南王那德行,他配吗?”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7章 还会有热闹看吗 施太傅一提起定南王,还是忍不住想骂他。 瞧瞧他前两年来皇城贺新年,不是按着这个打,就是揪着这家打。 再看看他闺女,来皇城才几天啊,让他们瞧到了国公府的臭不要脸,抢人家宅子,还能笑话笑话德安侯的脚丫子。 现在,还能看到百姓在国舅府击鼓鸣冤。 皇城有她在,多热闹啊。 “这往后,应当还有的吧?” 甘相爷瞧他还期盼上了,指着眼前倒下来的国舅府牌匾提醒:“百姓告上国舅府,这是什么小事?” “京兆府刑部大理寺三家出动,还有御史台。” “动静这般大,咱们这些重臣要是不出手,如何让国舅府永无翻身之日?” “接下来,我们可有的忙。” 这倒是。 施太傅想到御书房还有一堆政务等着呢,再加上国舅府的烂摊子,接下来很长时间,他们都不得轻松啊。 瞧瞧人家郡主呢,热闹看完了,笑眯眯就回去了。 这去的方向,看着不像是回家的,是去大酒楼用膳的吧。 是了,这会儿都到用晚膳的时候了。 她这是又可以吃喝玩乐了,不,她来皇城,什么时候不这般悠闲了? 来皇城,她就是来享受的吧! 同样都是来当质子的,瞧瞧那些乖乖在别院待着的世子们,再看看还能出门溜达的郡主。 对比起来,这些世子们还不得心口堵得慌? 这几日,他们可没少受惊吓呢。 要是再听说,郡主搁国舅府墙头放了几天烟花,不仅抄了家,还让国舅府一干人等进牢狱,更有他们震惊的。 藩王世子们确实是惊愕不已,却无惊吓。 那国舅府倒不倒的,和他们关系不怎么大。 只要郡主作为藩王之女,不在皇城造反,就吓不死他们。 曲阜郡王世子都能躺在院中,赏月喝着美酒呢,这几天郡主可把他给吓得,都半死不活了。 还好,只是弄倒了国舅府。 “可世子,国舅府是先太子一派唉,咱们老郡王也算是的。” 侍卫有些担心呢:“国舅府倒下,势必挑起先太子的纷争,不会影响到咱们吗?” “能影响什么?” 曲阜郡王世子才不忧心这个,他们可和国舅府早八百年,老死不相往来了。 这国舅府和他祖父,也就是当年的十三皇子,都算是先太子一派。 祖父是先皇的幼子,深得先皇喜爱,还是自小养在先皇后的膝下。 先太子也很喜欢祖父这个弟弟,当年国舅府献策,要对封藩王的皇子们赶尽杀绝。 唯独祖父没受到影响,也是祖父还没到封王的年纪。 等到了封王年岁,皇位都易主了。 他觉得皇上没动祖父,还能给祖父封疆,也是先太子把几个皇子杀得没几个了。 皇上再动,那就真没了。 不过皇上还是留了个心眼子的,就是把祖父封到定南王府的隔壁。 有定南王府的兵马在,他们破小的曲阜郡还能做什么,不得乖乖关起门来过日子? 不,这应该还不是最关键的。 皇上岂会不晓得祖父的性子,瞧着定南王府繁荣的扶桑郡,对比他们破小的曲阜郡。 不得天天嫉妒得发疯? 祖父都疯了几十年了,现在轮到他父王发疯。 不过他父王的疯,没祖父那般严重。 祖父疯的时候,定南王府还是老王爷当家作主,就老王爷温柔一笑,祖父疯得更狠。 好在老王爷退位了,现在的定南王也喜欢发疯,还是个暴躁的疯子,能让他父王有得瑟的时候。 回回定南王在前头带兵打仗,他父王欢喜地扬着旗帜,呐喊助威,跟打赢的是他们一样。 仗打完了,父王还能顺手牵走他们的战马,时不时还要散布定南王府的坏话。 那人家定南王府,不得天天追着他们曲阜郡打啊。 两个郡在外的名声,可好不了一点。 那国舅府竟然还好意思挑拨他们,生怕定南王府打不死他们似的。 “哼!” 曲阜郡王世子气哼,这些年,天天有人往他们郡王府送消息,说是皇上要定南王府打死他们。 这还需要皇上吩咐吗? 就父王嘴欠,还时不时偷人家的东西,迟早被定南王打死。 “国舅府啊,他就是见不得定南王府好,也见不得我们这些先太子一派还能享福。” “非挑拨得我们都不能安宁,那活该他们被郡主找上门。” “本世子知晓郡主在他们墙头放烟花的时候,就晓得他们要完了。” “瞧,果然没了。” 曲阜郡王世子还觉得舒心呢,没人再总给他送挑拨的信了。 他来皇城,都收到多少封密信了? 这皇城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可真是多哎。 巴不得他们这些先太子一派,和定南王府打起来。 “现在还能打得起来?” “那郡主可是带上了杀先太子的老将军们,现在又把国舅府抄家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还想挑拨定南王府和朝堂,看他们还敢不敢动。” 曲阜郡王世子又忧心忡忡了,这些人不动了,郡主岂不是不会搁哪家闹去? 那皇上没有热闹看了,岂不是要盯上他们了。 其他藩王世子,也是忧心这一点,不过他们的忧心,要比曲阜郡王世子少一些。 毕竟嘛,曲阜郡王世子的脑子,和他们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郡主分明就是有备而来,她一早就带上了这些老将,却是早不出现晚不出现。” “要在造谣她被软禁的时候出现,吓得朝臣们都要为定南王府,平定造反之言。” “现在皇城,谁还敢说定南王府狼子野心?” “可就定南王那个性子,天天找朝堂的骂,他们定南王府的名声,好得起来?” “郡主的名声却是好了,她帮着这些百姓,状告国舅府,朝臣们乐得看到这样的画面。” “追着郡主夸赞的朝臣,必然有好几位呢。” “可定南王府手握重兵,又是一方藩王,谁希望他们的名声好啊?” “瞧着吧,想对付郡主的人,多着呢。” “可郡主还会让人欺负,只有她打死别人的份。” “那这皇城的热闹,可是看不完的。” 宁安郡王世子还有点小欣喜,还好定南王将郡主送来皇城,多好啊,郡主闹她的。 就无人在意他们这些藩王世子们,待皇上的寿辰一过,说不准就让他们滚回去了。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8章 他们要色诱郡主 这会儿感叹定南王将郡主送来的朝臣们,还真是有好些位呢。 郡主不来,他们能看到国舅府的热闹? 那可是国舅府啊,仗着有圣旨,他们受了多少憋屈气。 现在可搁在京兆府的牢狱里呢。 “从未想到有朝一日,还能看到国舅府倒下。” “今日这场面,刑部大理寺京兆府,三家为击鼓鸣冤的百姓护卫着,那鸣冤鼓还就放在国舅府的正门口。” “那鼓声,想想都觉得震撼人心。” “没有郡主,我们可看不到此等热闹啊。” 这定南王居然还怪是好心的,竟然把郡主送过来,让他们瞧热闹。 那他们可以暂时先不骂定南王了,还可以夸一夸的。 说不准定南王更气了,他们岂不是更乐呵? 就是国舅府的人进牢狱,朝堂得收拾他们的烂摊子啊。 终究有圣旨和皇家侍卫,必须处置妥当了。 有他们忙的,瞧瞧重臣们又开始忙得脚不沾地。 再瞧郡主,天天睡到日照三竿,睡醒了去酒楼用膳,吃完了去茶楼看戏。 这小日子过得,不要太滋润了。 对比起来,他们心里多不舒服? 不成,还是要给郡主找点事情做,万一她又搬个凳子出去,他们可忙不过来啊。 一开始他们想怎么安置郡主来的? 对,给郡主牵个姻缘,她也及笄了,总是要成婚的吧。 皇城这么多好儿郎,就不信没有一个诱惑不到她的。 那郡主再怎么说,也是姑娘家,还有姑娘家不喜欢漂亮的小郎君? 皇城的郎君们,却是无奈叹气,还不可置信。 家中的长辈,竟然让他们去色诱郡主? 过分了吧! “这像话吗?” 施太傅府的嫡长孙施逢昀,见祖父自打从国舅府看热闹回来,称赞郡主的话就没有停歇过。 还要拉着他说郡主哪里好,现在可好,直接让他多去郡主的身边转转,好诱惑郡主。 “你还不乐意了!” 施太傅毫不留情地瞪了一眼不情愿的嫡长孙:“人家郡主多好啊,你上哪儿能寻这般妙趣的小娘子?” “那郡主还出自定南王府,咱们要是能把定南王的女儿拐到施家来。” “定南王岂不是白搭了一个女儿来皇城,定南王还不得气疯!” “咱们施家可不就是扳回一局了?” “祖父!” 施逢昀瞧想得还挺美的祖父,不想和祖父多言,只指着自己重重提醒。 “孙儿,不嫌弃命长的。” 还让他娶郡主,也得有这个命娶啊。 “出息!” 施太傅瞧着他就没好气:“你父亲是这个样子,你也是!” 想当初他们施家是想和蔺家结亲的,他和蔺大院士本就是同窗,两家关系好得很。 他的嫡长子和蔺家的小姐,也算是青梅竹马了。 这桩婚事都要板上钉钉了,奈何那臭不要脸的定南王来了皇城,横刀夺爱,硬生生把蔺大院士的闺女给拐走了! 好好的亲事,就没了! 施太傅回回想起来,实在气得牙痒痒, 逮着定南王就骂,提到嫡长子更想骂了。 当初那臭小子一见是定南王要抢婚,吓得都不敢娶了,还帮着定南王出谋划策,让他娶走了蔺家的小姐。 此事闹得,多少人笑话他们施家?脸面都要丢没了。 “也就你母亲不嫌弃你父亲,就他,还能娶到媳妇!” 施太傅都不想提起这个没用的儿子,瞧着还是挺出色的嫡长孙,抱起一丝希望。 “郡主既然来了皇城,咱们就不能让她回去了,最好的法子,就是你娶了她。” “祖父,咱们就不要痴人说梦了。” 施逢昀见祖父打定主意了,无奈叹气,好好和祖父分析。 “就算定南王要选女婿,怎么可能在咱们施家选,怎么也要选个宰相的嫡长孙。” “再不济也还有御史中丞的孙子,咱们施家要是敢动心思,定南王还不得打到皇城来?” “这还是不重要的,关键的是郡主啊,祖父您都说了,郡主在扶桑郡颇有地位。” “那郡主便不是养在深闺里,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心胸眼界兴许都不是孙儿能比的。” “您还指望孙儿能诱惑到她?论谋略,孙儿是比不过的,论相貌,那就更不行了。” “您说说,孙儿哪点能配得上郡主?” 这死孩子,这么有自知之明作甚?就不能盲目自信一下? 施太傅很不高兴,瞧着说得头头是道的嫡长孙,哼了一声:“你就不能去试试?” “这是能试试的?” 施逢昀见祖父还不肯放弃了,再一次指着自己说 :“您看看郡主,来了皇城,不是吃喝玩乐,就去看哪家的热闹。” “您觉得孙儿和热闹之间,郡主还会选择我啦?” “要是孙儿这会儿过去,指不定碍着郡主在茶楼看戏,郡主一个不高兴,几拳头打过来,我还能不能活了?” “祖父,您放过孙儿吧。”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施太傅噎住了,瞧他还一副贪生怕死的模样,懒得和他说了,气都气死了。 他要是不能拐了郡主,施家上哪去气死定南王? 得,施家这辈子,都不能在定南王府扳回一局。 施太傅都觉得郁结于心,瞧着早逃之夭夭的嫡长孙,还能指望他什么? 那他们施家,就眼睁睁看着其他人家的嫡长孙,去诱惑郡主? 万一真让哪家诱惑到了,他不得更心堵? 这会儿皇城,可是有好些家的勋贵大族,派出府上最好看的郎君,多去郡主的身侧转悠。 “他们这是.......” 虞黛映这几日出门,瞧着好几位郎君盯着她,可这个目光怎么有些生无可恋? 有点奇怪。 差人去打听打听,知晓他们的意图,噗嗤乐笑了好几声。 “不愧是和父王对骂数年的朝堂大臣,主意打到一块去了。” “可郡主,还真是让军师说对了,朝堂的大臣们,心眼子就是坏。” 落枝不爽:“想的什么损招啊,为了将郡主留在皇城,竟然想给郡主找个夫婿。 还想让自家的公子们来诱惑郡主,想得可真是美。” 说着,嘟囔道:“郡主,就这样随着他们诱惑郡主嘛?这些郎君在郡主的身侧转悠,多不像话啊。” “这皇城怎么比咱们扶桑郡还不重规矩,都不顾忌郡主的清誉。” “哼,真是过分!” 虞黛映却是乐呵,撑着下巴看向台下的戏,忽然翘了翘眉梢,吩咐侍卫。 “去查查,都是哪几家的公子,召集皇城的媒婆们,让她们天天上门敲锣打鼓吹喜笛,给这些公子们拉红线。 动静弄大些,要让整个皇城都听得到。” 话落,交代一句:“请媒婆的钱,记好账,到时候一并给这些家送去。” 本郡主还是喜欢花别人的钱,看热闹。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9章 郡主她去雍王府啦 侍卫一听,立即就去办了,要找最会来事的媒婆,还要找最会吹喜笛的乐工。 让这些人这么喜欢给郡主牵红线,他们定南王府最是讲礼节了,不得牵回去啊。 他们可是连媒婆,一家送去了几十位呢,谁家有他们定南王府这般礼尚往来? 锣鼓声都给他们敲得响亮! “哎呦喂!” “不得了,郡主,郡主她.......” 又出事了!? 甘相爷这些重臣一听着外面的喊声,都觉得有眩晕感,天晓得这几天他们忙成什么样子了。 国舅府的事情还未忙完,怎么郡主又闹上了? “她又搬个凳子去哪家了?还是说带兵围上哪家皇亲国戚?” “不不不,不是哪一家,这回是好些家!” “郡主让皇城的媒婆,都包围了他们,还在他们的家门口,敲锣打鼓吹喜笛。” “喜庆得很,皇城好多百姓去围观了呢,这会儿正热闹着。” 哈!? 甘相爷他们惊到了,什么用媒婆围攻,连喜笛都吹上了,这是给他们办喜事呢? 他们这是怎么又招惹郡主了,按理来说,国舅府都倒下了,那些想对付郡主的人,应该消停了些。 怎么又敲锣打鼓热闹上了? 一打听,甘相爷都哭笑不得了,真有他们的,竟然让自家的郎君去诱惑郡主。 那可真是活该让郡主,搁在他们家门口吹喜笛。 “可不嘛,在他们家门口的媒婆都排着长队,一个接一个的上门说亲,门口的喜笛吹得可是欢快了。” “锣鼓敲得整条街都能惊动,这会儿在皇城都闹开了。” “说这些家可真是急切成婚呢,一天要请这么多的媒婆,婚还没结,喜笛都吹上了。” 这媒婆上门,可不好关门不让进的,喜笛一吹,那不得给附近的人发喜饼啊。 不然能有那般多的百姓围观?这百姓还声声道喜呢。 “他们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甘相爷笑得肚子都在疼,却见一旁爱看热闹的施太傅,难得一句话没吭。 瞧他还挺心虚的,一看就知道他也打了主意,定然是他那个孙子有先见之明,没去招惹郡主。 不然这会儿让媒婆闹上门吹喜笛的,还有他们家。 那可不是。 施太傅庆幸着呢,还好他家嫡长孙有自知之明,没脸去诱惑郡主。 这要是郡主搁他们家敲锣打鼓吹喜笛,蔺家那老头还不得趁机大笑回来? 定南王都能写八百封哈哈哈的信送来皇城。 好在,这次闹上的家门口,没有施家的。 那他还是可以去看看的。 一去就瞧见蔺家老爷子放声大笑呢,还亲自上门道贺,贴着脸问:“府上这是什么喜事呢,闹这么喜庆?” “瞧这喜笛吹的,还有媒婆,这是府上哪位公子要成婚啊?” “到时候办喜酒,得邀请老夫啊,老夫最是喜欢喝喜酒了。” 蔺老爷子可不遮掩自己的幸灾乐祸,才不管他们是不是下不来台,还伸手管他们要喜饼。 让他们想这般美,还想办他家外孙女的喜事了。 瞧这锣鼓敲的,都比追着他的锣鼓声响亮,还有喜笛呢。 他不过是帮着皇长孙殿下,小小赖上她,这臭丫头就在蔺府敲锣打鼓好些天。 这些喜笛,不吹个五六天,是会停的? 都是钱啊,那臭丫头是会花钱的? 花他们的钱,看他们的热闹,不错,真不愧是他外孙女,就是想得美。 那他岂能不登门大笑? 这些人家就笑不出来了,早知道就不招惹郡主了,现在可好,人是没有诱惑到的。 还让郡主敲锣打鼓闹上家门口了,弄得不要太喜庆。 天天有百姓上门贺喜要喜饼,郡主还让人送来一堆账单。 多心塞又心疼啊。 那郡主看热闹,可是有耐心了,在国舅府就放了好些天烟花呢。 门外的喜笛,不吹个几天,是停得下来? 看她把皇城弄得,都喜气洋洋了! 藩王世子们都想出去道个喜呢,多亏他们敢打郡主的主意啊,看郡主又把皇城弄得热闹起来了。 多好啊,他们就知道有郡主在,皇城不会缺热闹。 那皇上就更不会在意他们了,不得盯紧郡主啊。 郡主可是帮着皇上解决了国舅府,听闻皇上深更半夜,总带着皇后娘娘偷偷摸摸,去牢里踹国舅府的人呢。 这国舅府一倒,皇城内还吹起喜笛了,皇上看着心情能不美啊? 那可不是,皇上这些天看着折子,都笑容美滋滋的。 知晓外面吹着喜笛,也想去要个喜饼吃,可一瞧皇长孙又没在,不高兴。 “那小病秧子呢?不会又寻郡主一起看热闹,扔下朕?” “回,回皇上,皇长孙殿下这几天一直在雍王府呢。” “在雍王府?” 皇上还哼了一声:“雍王在户部又惹什么烂账,要皇长孙收拾啊。” “这个.......” 公公摇头:“应当不是吧,不过雍王府的人说,皇长孙殿下这几天也确实在库房整理财物。”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不会真是雍王又做了什么,都让皇长孙殿下动自己的库房了。 “在库房?” 皇上骂了几句雍王,让他去户部什么账都算不好,还把账算到皇长孙的库房去。 “让人去把雍王寻来,朕要看看他惹了什么账!” 公公忙声应下,可还未走出御书房,就听着侍卫们急着进来回禀。 “皇上,郡主,郡主她,去了雍王府!” “哦!?” 皇上正气着雍王,一听还惊喜了:“郡主搬着凳子去雍王府?烟花还是敲锣打鼓啊?” 雍王这臭小子,还欠上那丫头的债了? 不错,这债欠得可以! 皇上当即要起身往雍王府去,去其臣子的府,得扯顺当的理由,可去儿子的王府,那不是随便去? 可不等起身,就见侍卫摇头:“没呢,郡主没有搬个小凳子,更没有敲锣打鼓放烟花。 还盛装打扮,一只手提着两壶酒,另一只手提着礼品盒,倒像是上门做客的。” “哦?” 皇上讶异,这丫头去雍王府做客? 这会儿雍王府的人,可都惊呆住了,雍王都难以置信。 “郡主上门了?” 她为什么要上门,雍王府惹她啦? 雍王想起外面的热闹,皱眉问:“府上哪位公子去诱惑她了?” “没,没吧,郡主就带了侍女,没有媒婆和喜笛呢。” 那还能因为什么找上门? 雍王想不通,她是藩王之女,为何找上亲王府来。 莫非是他那个侧妃又搞出什么动静了?雍王府可只有她也是藩王之女。 是听闻平夷郡和扶桑郡关系不怎么样,今日平夷郡王世子,还登门看望姬侧妃了! 那郡主是追着平夷郡王世子来的? 先前不都传郡主要打死藩王世子们,自打入了皇城,这些藩王世子们都躲在别院不出来呢。 郡主想打也打不着, 可现在平夷郡王世子自己出来了。 那郡主还能不来打死他? 雍王吓到了,藩王世子要是死在雍王府,还了得? 当即吩咐:“快,快去寻皇长孙,让他来拉架!”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0章 她是冲着皇长孙来的 让皇长孙殿下拉架? 侍卫还愣了一下,瞧着都受到惊吓的雍王,也不敢耽搁,赶忙去寻皇长孙。 可郡主来雍王府,真是为了追着藩王世子打的? 指不定还真是的,先前郡主和藩王世子们一起来皇城, 皇上就是怕郡主打死他们,都让皇长孙殿下亲自去拉架呢。 这会儿平夷郡王世子一上门,郡主就来了雍王府,不是为了打他,还能是为了什么? 天啊,这也太可怕了,平夷郡王世子做了什么,让郡主得追着打? 追都追来了,这不得打死了! 一个是扶桑郡,一个是平夷郡,两个郡在藩王势力中,就是第一和第二的关系。 这要是在雍王府打起来,还了得? 侍卫也吓着了,飞奔着朝皇长孙的院子去。 动静大得整个雍王府的人,都知道郡主要打死平夷郡王世子了。 “什么?” “谁,要来打死谁?” 前脚刚踏入姬侧妃院子的平夷郡王世子姬弋,都没来及挪着后脚,就听着郡主来了,更是来打死他的。 都惊得懵了一下,难以置信,她还敢追来雍王府打他? “不是,那位郡主真是来打死你的?” 姬侧妃难得见到娘家人,正欣喜着,却还不等她寒暄几句,就见他站在门口还不想进来了。 一听王府的人喊着郡主要来打死她侄子,还不可思议。 却见他都不怀疑一下,还真认准了郡主就是来打他的。 这般有自知之明,还能因为什么? 姬侧妃瞧着明显不安的大侄子,无奈问:“你,你惹她了?” 惹没惹,他心里能没点数? 姬弋还朝着外面看了几眼,没见郡主的身影,忽然犹豫要不要待在雍王府了。 可,他还想见见雍王。 为了来雍王府一趟,他可花了不少心思。 哪曾想那死丫头为了打他,连雍王府都敢闯。 她为何能嚣张跋扈至此? 姬弋实在忍不住,咬牙切齿骂了一句:“死丫头,还真逮着本世子不放了!” 他去德安侯府,她就闹得德安侯府跟他断绝往来。 前几天刚和国舅府联系上,她在墙头放烟花也就罢了。 更是将国舅府一家子都送到牢里去了,有圣旨有皇家侍卫,竟然也能让她弄倒了! 这两家,可是和先太子一派有关的两大势力啊。 全让那个死丫头给他弄没了! 来皇城这些天,看似他做了很多,实则呢,全是无用功。 他还能如何? 费尽心思才能来雍王府,现在可好,她一见他从别院出来,还找上雍王府来打他! 她来皇城,就是冲着他的吧! “不是,你,不是你惹得她?” 姬侧妃见大侄子忽然脸色都青了,很是困惑:“你怎么,还气成这样了?” 说着,听着外面的动静越发大了,有些惶恐,瞧大侄子还骂骂咧咧的,更是慌张了。 “你,你到底怎么惹了那位郡主啊,她,她可是很凶的。” “这都为了打你,都追来王府了,待会儿真打过来,你,你不会连累我的吧?” “不成的啊,我,我这才解的禁足,要不,你,你去你表弟那里躲躲?” “.......” 姬弋忽然也不气了,面无表情地看向姬侧妃,瞧她生怕自己牵连到她,冷笑几声。 “那死丫头上门,回回只去主院,姑母,你这里是主院?” “这些年我们平夷郡王府,给你送金银珠宝,又是人参雪莲的。” “你呢,现在却连雍王的院子都进不去,还好意思怕我牵连你?” “姑母,你怕是不知道,要没有我们平夷郡,你能在雍王府当你的侧妃?” “你连这个破院子,都住不上!” “我,我.......” 姬侧妃见姬弋冷冷瞪着她,支支吾吾不敢回半句,却瞧他面露凶狠地朝着她走过来,吓得步步后退。 却听着他问:“表弟的院子在哪?” “.......” 姬侧妃懵了一下,愣愣地抬起手指着一个方向:“那儿。” 虚虚的声音一落,就见姬弋转身就走,片刻不停留。 这步伐迈的,怎么像是落荒而逃? 他就怕郡主,怕成这样? 那他刚刚还对郡主骂骂咧咧的。 姬侧妃却是拍了拍心口,他去了儿子的院子,郡主就会追过去,不会打到她这里来。 可这口气还未松下来,就听着院子外响起噔噔噔的脚步声,吓了一跳。 不会是郡主这么快就追过来了吧? 可回头一看,竟然是她闺女急匆匆跑过来,都没喘口气就问。 “世子表兄呢?” “去,去你兄长的院子了。” “这是跑了?” 嘉悦郡主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王府刚传着那位郡主要来打他,立即就跑到她兄长的院子去。 不就是心虚,他肯定是得罪郡主了。 那他在皇城这些日子,肯定是做了不少动作,来王府找他们,定然有所图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嘉悦郡主倒是松了口气,去兄长那里也好,兄长可不会跟母妃一样,由着他挑拨。 那他今日来王府一趟,必然无功而返。 “行,世子表兄不在这里就好,去了兄长那里,也和郡主撞不上。那就和我们没有关系了。” “撞不上?” 姬侧妃还惊讶:“郡主不是追着你表兄打的?她都特意追来王府呢。” “没有吧。” 嘉悦郡主摇头:“我来的时候,见郡主是往主院的方向去,那是王兄的院子。 我瞧着,郡主应该是来见王兄的。” “哦!?” 姬侧妃惊喜:“她是来打皇长孙的?” “您高兴个什么劲儿!” 嘉悦郡主刚刚才安心一点,一瞧母妃这个样子,就气上了,瞪过去警告。 “郡主不管来找谁,都和我们没有关系,您可不要再没事找事!” “我,我不就说了一句。” 凶什么。 姬侧妃瞧闺女这个凶狠的样子,轻哼了一声,目光却是飘向外面。 郡主在王府闹这么大的动静,竟然是冲着皇长孙殿下来的。 就皇长孙殿下一推就倒的身体,郡主一拳头打下去,他还有命吗? “来人啊!” 嘉悦郡主一瞧母妃沾沾自喜的样子,胸口就开始发疼,吩咐一旁的侍女。 “将母妃拉进去,没有我的吩咐,不准母妃出来!” “您,还是禁着吧!”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1章 他去了不碍眼啊 什么她就禁着? 姬侧妃脸上的笑容都没来得及展露完全,就听着闺女大吼她,还要禁她的足。 见她院子的侍女竟然还真拉着她进去,都气懵了。 “我,我可是你母妃,你还能禁我的足?” “你,你们是谁的侍女啊!” 侍女们也很为难啊,可抓着姬侧妃的手却是紧紧的,拉也要把她拉进去。 姬侧妃要是真惹事,她们也得跟着倒霉啊。 瞧瞧姬侧妃刚刚那巴不得皇长孙殿下出事的幸灾乐祸,她们还敢不拦着? 她们可是王府的侍女,能不盼着皇长孙殿下好啊。 雍王可都说了,皇长孙殿下要是出事,要拉着王府陪葬的。 那,岂不是不好了? 扶桑郡的郡主是冲着皇长孙殿下来的,万一真把皇长孙殿下推倒了,可怎么好啊! “不好了!” “王爷!” “什么!?” 雍王正急着在屋子里踱步呢,就听着管家惊恐地跑过来,还吓了一跳。 “怎么,皇长孙没拦住,郡主已经把平夷郡王世子,给打死了?” “不不不,不是。” 管家的脸色都是苍白的,忙摇头,大喘气说:“郡主,她,她是冲着皇长孙殿下来的。 郡主一来,就要往皇长孙殿下的院子去。” “啊!?” 雍王惊愕,她不是要追着藩王世子打,怎么还追着亲王的儿子打? 那还了得,他儿子风一吹就倒的,还禁得住她的打? 她还不如打死平夷郡王世子呢。 不成! “走走走,去,去皇长孙的院子!” 雍王惊得拔腿就往儿子的院子冲,跑了没几步,瞧着自己也是弱不禁风的。 那位郡主的残暴,可是和她父王齐名的。 别他还没拉架,她就把他们父子一块打死了。 雍王赶忙吩咐:“快快快,去寻王妃!” 管家听着,赶忙朝着王妃的院子跑,还未到院子,里面的香气腾腾就直扑鼻。 一瞧,王妃正舒服地在院子烤着羊腿呢。 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赶忙说正事:“王妃,不好了,郡主,不是,定南王府的郡主,找上皇长孙的院子了。 王爷让您赶紧去拉个架,怕去晚了,郡主就打起来了!” “嗯?” 雍王妃坐在椅子上,晒着太阳烤着羊腿,正舒适着呢,就见管家惊慌失措地跑来。 瞧他这个惊恐的样子,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听着这话,都瞪了他一眼。 “瞎传什么?人家郡主好端端来做客,传什么打架的瞎话。” “堂堂王府,一个个以讹传讹的,成何体统!” “你们王爷啊,遇到一点事情就慌不择路的,还能指望他做什么?” 雍王妃不想说他,见管家还惊恐着,忍不住呵责:“人家郡主,不是提着两壶酒,还带上礼盒了? 这是上门打架的礼数?再看看你们,还吓成这样了。” 哦? 王妃已经知道郡主上门了啊。 管家都愣了一下,忽然才注意到王妃手上握着壶酒,瞧着有点眼熟。 好像就是郡主上门提的酒,莫非就是郡主送的? 那另一份礼盒,莫非就是送给王爷的,郡主就真的是上门做客? “这里是亲王府,人家郡主可是和本王妃一样,都是知书达理的将门之女,好端端的,在王府打什么架?” 雍王妃满足地喝着美酒,眉梢都拂着喜悦,瞧管家还在这里杵着,没好气道。 “还不快去把你们王爷拉着,真让他跑到皇长孙的院子去,多碍眼啊。” “还丢人现眼!” 雍王妃一想到这会儿急着乱窜的雍王,都想过去揍他几拳。 天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要不是她们母子,他还能当好这个亲王? 也就她图一生安适无虞,不然能选他当夫君? 她家可是太原郡第一将门,父亲乃手握重兵的大统领。 也就父亲位高权重的,不少人家有所图谋,为了安稳,避免乱七八糟的事,她只好选择当时平庸的雍郡王。 想着他那么没用,凭着她的聪慧,再给他生个绝顶聪明的儿子,将来他的富贵,还不是系于她儿子的手上? 他还能不敬着她? 整个王府,不都是她们母子说了算,只有她们给人气受的机会,这样的日子,多舒坦啊。 这十几年,她不都这般舒舒服服的? 太原府那几个将门之女,谁有她过得称心如意啊? 雍王妃一对比起来,又想夸自己,她当初怎么可以这般有先见之明呢? 瞧瞧她现在的日子,有聪明权势的儿子,有手握重兵的娘家,还有没用且听话的夫君。 哎呀,这日子,真是不错呢。 “啊哈哈哈哈哈哈——” “.......” 侍女们见王妃随时都能幸福地大笑,也是习惯了。 自打王妃生了皇长孙殿下,哪天不这般笑得心满意足? 瞧着这次,王妃好像要大笑到岔气,才会停下来呢。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再看看雍王,担心儿子的死活,都吓得直冲,刚到院子口,就让管家飞奔着过来拉住了。 管家瞧着还好是跑得及时,真让王爷闯进去了,碍着皇长孙殿下的事,王妃不得又追着王爷骂? 管家赶忙将王妃的话转述,还将半路上送到王爷院子的礼盒拿过来。 “郡主送的?” 雍王狐疑,瞧着这漂亮的礼盒,伸手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放着的竟然是算盘。 那丫头怎么知晓他缺了把算盘? 为了算户部的账单,他都砸了多少算盘了? 这丫头,还怪是贴心的,送的是翡翠打造的算盘,可不能摔。 岂不是再算不通,也得忍着接着算账,那户部的账,还能算不完? “哎呀。” “本王就说郡主是个好姑娘。” “.......” 管家瞧王爷忽然又夸赞上郡主了,刚刚还担心郡主把皇长孙殿下给打死呢。 却见王爷瞪过来:“人家郡主是来做客,好端端的,吓本王作甚? 不知道本王生怕皇长孙出点事啊!” 想到这儿,雍王还是想进去瞄一眼,听着里面好像没什么动静,犹豫再三,还是抱着算盘,悄悄伸着脑袋过去偷看。 真看到里面的画面,惊了又懵,忽然还酸酸的。 两人确实没有打架,瞧他儿子还给郡主端着好吃的呢,像是上门做客要吃的糖喜丸子。 闻着这香气,指不定是儿子亲手做的呢。 他都没吃过,看他儿子,就差亲手喂给郡主吃了!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2章 殿下这是在诉苦吗 雍王不想看了,越看不得越酸啊,还是缩回脑袋,抱着算盘,回自己的院子吧。 怪不得王妃觉得他来儿子的院子,会碍眼。 确实挺碍着他的眼。 不得不说,王妃还是聪明的,这都能提前预知到。 管家瞧着王爷酸涩地叹气,瞄了几眼皇长孙和郡主挨着的画面,这王爷要真是闯进去了。 还真是挺碍眼的。 怪不得王妃让他拉着王爷,是要拉着的。 那郡主来寻皇长孙,确实不是来打架的,真是想好好做客的呀。 “郡主初次来王府做客,孤还想着去门口迎一迎郡主的。” 宿珒栖含笑看向郡主,瞧她还真是如约来寻他,轻声说。 “忽然又想到,平夷郡王世子也在王府,孤想,郡主应当不想孤在门口迎你。” “哦?” 虞黛映弯了弯眉梢,她也是到了雍王府,在府外看到平夷郡王世子的马车,知晓他也来了。 这还真是挺巧的,这会儿他得气死了吧。 不错,挺好。 就是喜欢看他瞎捣鼓一通,回头一看,啥也没干成的气炸模样。 若非他瞎捣鼓,她也不能在皇城看到这般多的热闹。 虞黛映还有点好奇:“殿下,怎么忽然让平夷郡王世子登门拜访了?” 其他藩王世子们,可得安安静静待在别院呢。 作为亲王府,和藩王世子走动,会很引人注意的哦。 “这个么.......” 宿珒栖还挺忍俊不禁的,看向郡主低声说:“父王在户部有几笔账理不清,正是缺钱平账的时候。” “恰好,这位平夷郡王世子,就是砸钱,也要来王府。” “孤若是不成全他,好像有些对不住他的这份财大气粗。” 哦? 竟是这般。 虞黛映乐笑了两声:“那臣女给王爷送的算盘,还真是送得恰到好处。” “嗯。” 宿珒栖还夸赞:“郡主上门做客,这礼数真是摆得周全,给母妃送了最喜欢的美酒,给父王送了急需的算盘。 还好郡主只有两只手,不然孤都不知道,郡主会送孤什么。” “.......” 虞黛映瞧皇长孙殿下看着她,还笑着温柔,不禁挑了挑眉梢。 目光朝着一旁的库房瞥了瞥 :“臣女是上门,寻皇长孙殿下来讨债的。 臣女没在王府敲锣打鼓也就罢了,皇长孙殿下,还希望臣女送您什么?” “孤,多言了。” 宿珒栖失笑,起身郑重地再一次赔罪:“先前去接郡主,孤多有冒犯,这几日,孤抓紧将库房收拾起来。 郡主想要的赔罪礼,孤库房有的,随意郡主挑选。” 这还不错。 虞黛映瞧皇长孙殿下还同她行礼赔罪,轻轻哼了一声。吃着还怪是美味的糖喜丸子,瞧着红彤彤的,色味俱全的,是挺不错。 还是皇城的习俗好,初次上门,要吃喜庆的糖喜丸子。 宿珒栖瞧郡主大气地没和他计较,欢悦地吃着糖喜丸子,温声邀请道。 “郡主若是喜欢吃,下回登门,孤会再给郡主准备的。” “这不是初次登门,方可吃,图的,不是个寓意?” “也没有说,第二次登门的,不可以吃。” 有道理。 虞黛映看向皇长孙殿下,瞧殿下还挺希望她再次登门拜访,瞄了瞄他的手。 刚刚他起身朝着她赔礼,都能闻到他手上有糖的清甜香。 这份迎客的糖喜丸子,是皇长孙殿下亲手做的啊。 瞧着殿下弱不禁风的,还能下厨的?这捏个丸子也是需要力气的吧。 殿下不是说哪哪都不行,这还有力气行? “咳咳咳——” 这怎么还虚弱地咳嗽上了? 虞黛映见自己不过是多瞧了皇长孙几眼,殿下还娇弱得随时要晕,当即挪着椅子往旁边动。 “殿下, 您不是要晕了吧?臣女这会儿两只手都不得空,可没法扶您的。” “那倒是不会。” 宿珒栖见郡主躲得远远的,哑然失笑,摇头示意她放心:“孤这会儿还晕不成。” “嗯?” 虞黛映吃了一口丸子,闻言,再一次上上下下打量皇长孙,试探问。 “殿下,您晕不晕,还能自己控制呢?” “久病成医。” 宿珒栖瞧郡主一碗糖丸子要见底,让人再端一份上来,见郡主当即将空碗递过去,没忍住笑了笑。 却瞧她还不忘打量着自己,浅浅笑道:“孤病得久了,这副羸弱的身躯,也便能控制一二。” 也是。 上回殿下不就能瞄准她就晕倒? 虞黛映再瞧了一眼皇长孙殿下,想到上回抱着他的腰,那腰确实很柔软,没甚力度。 他的身娇体弱,应当是真的,但弱到何等程度么...... “郡主,不如先去库房瞧瞧?” 宿珒栖瞧郡主又盯着他的身体看,这目光越看越不甚礼貌,无奈失笑。 指着库房的方向:“库房的财物有些杂乱,孤特意让人将女子的用物,都清理出来,郡主可以随意挑选。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当然,其他的财物,郡主喜欢,仍可拿走。” “成。” 虞黛映放下再次吃完的空碗,见皇长孙殿下要领着她去库房,很是干脆应下。 她也想看看皇长孙殿下的库房,都有什么,要整理数天,还特意邀请她上门。 待进去了,就懂了。 这库房得占着半个院子的吧,怪不得皇长孙殿下需要整理数天。 “雍王府的库房,也在这儿?” “不是,这是孤的私库。” 宿珒栖摇头,指着自己这副羸弱的身体,还叹气无奈道。 “唉,孤啊,时不时要病一场,皇亲国戚们总要来探病的,咱们南凛国重礼数。” “何况他们还皆是孤的亲人,送的礼,总要比旁人重。” “孤病久了,这库房啊,孤都要隔几天扩建一次。” “还真是有些麻烦。” 这话听着,是在诉苦吗? 虞黛映看向还挺头疼的皇长孙殿下,却是翘了翘嘴角,就听着殿下说。 “不如郡主帮孤分忧分忧?” “行。” 分忧财物啊,当然要应得快。 虞黛映笑眯眯的,瞧着这满满的库房,还看向皇长孙殿下说。 “这般多,臣女一天也选不过来,这样吧,殿下给臣女寻个屋子。 今晚,臣女睡在这里。” “.......” 睡,睡在这里? 宿珒栖着实还愣了一下,瞧郡主笑盈盈的,不得不提醒。 “这里雍王府的主院,是孤在住。” “嗯。” 就嗯? 宿珒栖瞧郡主只认真挑选珠宝,忽然明白了什么,不禁弯了弯眉梢,轻声笑着应道。 “好,郡主想住,孤皆依着。”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3章 他们是可以睡在一起的关系 皆依着她啊。 虞黛映抱着一匣子珠宝,回头看向还真是干脆应下的皇长孙,瞧他望着自己笑得温和。 嘴角亦是滑过一抹愉悦的笑意,就听着殿下还贴心地问。 “不知道郡主是想自己选一间屋子,还是孤来安排?” 说着,又似打趣:“若是郡主想住在孤的屋子,孤也是可以依着郡主的。 不过孤的寝屋,药味甚重,郡主只怕睡不惯。” 虞黛映听着,忽然笑容狡黠:“殿下,很放心臣女住在这里呀,就不怕臣女发现殿下的什么小秘密?” “那郡主来王府之前,可有搬着凳子去寻阿婆们?” 宿珒栖不答反问,瞧虞黛映清透的眸中笑意愈浓,却是指着自己这副孱弱的身体叹气。 “孤就是想有小秘密,也得有郡主这哪哪都行的身体。” “唉,郡主这般说,孤觉得有些伤心,心口都开始发疼了。” “孤这要是晕了,郡主挑选珠宝的手,得过来扶着了。” “.......” 这位殿下,还真是挺会用身体威胁人。 虞黛映瞧皇长孙殿下还真捂着心口在咳嗽,轻哼了一声,她的手,是用来扶着他的? 见殿下的身体还真在摇摇欲坠,往旁边挪了挪,抱紧手上的珠宝盒子。 一副他就是真晕了,她的手也只会抱着财宝架势。 再看殿下,这不就站稳不会晕了? 虞黛映翘了翘嘴角,看向有半个院子大的库房,都能堆满财物。 那这位殿下,得晕了上百次吧。 怪不得殿下晕不晕,还能自己控制呢。 不过,殿下就这样将整个库房,都展现在她眼前,这是对她半分都不设防备啊。 还真是由着她挑选,那她可得好好挑选。 宿珒栖见虞黛映在他的库房,悠哉悠哉的,甚是惬意,这便是对他的库房,还是很满意的。 那确实需要住下来,多多挑选。 便让人去安排屋子,按照郡主的喜好来布置。 侍从们听着,却是惊愕不已,郡主这就在他们皇长孙的院子,住下啦? 皇长孙殿下的院子,可是雍王府的主院,何曾有女子,能住在王府的主院? 他们王爷都不曾住在主院呢,现在郡主却和皇长孙一起同住主院了。 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么好不好的。” 雍王听着管家来禀告,还白了他一眼,没见他正忙着算账。 有郡主送的算盘,这户部的账目算得正是顺畅的时候,总来惊吓他作甚啊? “不就是住在皇长孙的院子,多大点的事情,她哪回上门,不是住在人家的主院了?” “先前在皇宫,都住在皇后娘娘的宫殿了。” “郡主想住,就住呗,本王的儿子都没说什么,还由着你们惊慌失措了?” “让王府的人管住嘴哈,本王要是听见什么不该听的,砍头啊!” 管家一听,吓得不敢再多言,赶紧也吩咐下去,管住嘴,就是保住头。 王府的人一听,哪里还敢多嘴,就只说着郡主要在皇长孙殿下的院子住下,其余一概不敢多言。 可王妃院子的侍女婆子们,就多说了好些话。 她们还怪是惴惴不安的,瞧王妃一口美酒,一口肉的,没觉得这样传着不对。 为难道:“可王妃,殿下和郡主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打过来,夺您的美酒,吃您的烤羊腿?” “哼!” 王妃哼了一声,却是拿着美酒一口灌了,大口吃着羊腿肉,瞧她们一个个不安的,吩咐她们只管照传。 凭着她的聪慧,都吃饱喝足了,还能捉摸不透儿子和郡主的意思? 那郡主一来王府,府上就传着郡主要打死平夷郡王世子。 儿子岂会不知道,没阻止,不就是想吓吓平夷郡王世子? 郡主不也就顺势而为了,既然在王府碰见藩王世子了,来都来了,总要顺道做些什么。 不过嘛,也有可能是这位郡主,出门一趟太累了,懒得赶回去,要歇一歇再走。 不管是哪一种,这么传着就对了! 她自然还有自己的私心,还能让一个侧妃的家族,在皇城蹦跶? 雍王妃立即吩咐,让她们悄悄往大街小巷传扬着。 侍女婆子们不敢不听,只好偷偷出门,去外面传扬着。 王府内就只传着,郡主要在皇长孙殿下的院子住下来了。 “什么?” “你说郡主不是来打死本世子的,她是来找皇长孙殿下的?” “还在皇长孙殿下的院子,住下来了!” 平夷郡王世子姬弋听着打探回来的消息,还有些难以相信。 往院子口看了好几眼,也没郡主追过来,面色难看起来。 死丫头,不是追着他来的王府,还敢传着要打死他。 她就是故意想吓他的! 只怕是在府外看到他的马车,才知道他也来了王府。 都见到他了,能不吓吓他? “表哥,郡主不打你,这不是好事,你气什么?” 雍王府的二公子宿景晔在院中练着弓箭,这马上要到皇家狩猎了,他得勤加练习。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却见表兄急着找来,打听知晓是扶桑郡的郡主要来打死他, 母妃就让表兄躲他这来了。 也好,表兄就没机会利用母妃惹是生非了。 郡主要真能追着表兄打过来,那就更好了。 她祖父的箭术可是名扬天下的,小时候只见过那位郡主用拳脚,没见她使弓箭。 她既然来了,刚好可以切磋切磋。 却又听人家郡主来王府,哪里是为了打死表兄,她是来上门做客,寻大王兄的。 也是好事。 不然真打过来,他好像也拦不住,这里又多的是弓箭,郡主想一箭射死表兄,岂不是顺手的事? 却见表兄又不高兴了。 “唉,人家郡主打你,你气得要死,不打你,你又气得骂骂咧咧的。” “要不,表兄你听我一句劝,和其他藩王世子一样,乖乖在别院待着。” “那郡主不管打不打你,也见不到你,你岂不是没有生气的机会?” “你懂什么!” 姬弋瞪了他一眼,脸色很是不好,先前那位皇长孙殿下去接他们,晕在郡主的怀中,要赖着她。 还当是皇家想趁机动动定南王府,哪曾想,郡主竟然和皇长孙殿下,现在是可以上门做客,更是可以住在一起的关系。 那皇家还会动定南王府? 皇家把他们这些藩王世子都召集来,分明就是想削藩的。 不动定南王府,岂不是就要动他们平夷郡王府了? 他岂能成全他们了!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4章 谁要他们相亲相爱 姬弋气怒,哪里还坐得住,南凛国一直是封疆而治,他们这些藩王坐拥封地,皇家岂会真的放心? 老皇帝又年迈了,皇家这些亲王世子们,没几个中用的,更是比不上皇长孙殿下。 可皇长孙的身体不行啊,谁知道他能活到什么时候。 老皇帝岂可不在退位之前,将儿孙们的帝王路铺顺了? 这几年朝堂要削藩的意图,嚷嚷得恨不得天下皆知,削藩早就势在必得。 只是在寻合适的机会,先拿一个藩王开刀。 可定南王府分明早早被推到前面来,偏偏老皇帝就是没动。 现在可好,定南王府的郡主,都能光明正大上门来皇家做客,还能睡在皇长孙殿下的院子。 关系亲近成这样,皇家还动什么动! 就不信,那些嚷嚷着削藩的人,会愿意看到定南王府,和皇家相亲相爱。 他们平夷郡都坐不住,又有多少人会不着急! “哎,表兄,你这就走了?” 宿景晔瞧姬弋急匆匆往外走,唤了他几声,没见他应答。 无奈叹气,费了那么大的劲,非要来雍王府,这都没见到父王,还急着离开了。 表兄可真是,图什么呢? 他就不能和其他藩王世子们一样,乖乖在别院待着? 宿景晔瞧他这个气势汹汹的身影,还能不知道他定然又想做什么,更是头疼了。 那么多藩王,偏偏就是外祖父和表兄,就是坐不住一点。 他们要是能听听他的劝,就好了,既然劝不了,他还是等着看皇城的热闹吧。 那位郡主,都和大王兄睡在一块了,他觉得啊,皇城很快又要闹腾了呢。 可不嘛。 朝臣们一直盼着虞黛映吃吃喝喝,别去上门,他们还没忙完呢。 还有好些家的门口,喜笛子都没吹完。 她再闹,直接累死算了。 可那位郡主,闲得很,多的是闲情雅致想看热闹,都搁雍王府闹去了。 一听,竟然是为了打藩王世子的的。 那平夷郡王世子前脚登雍王府的门,后脚郡主就追上去了。 “听闻雍王吓得,拖也把皇长孙殿下拖去拉架了。” “还好皇长孙殿下拉得及时,将郡主拉在王府,都没敢让她离开。” “更是把主院让出来,让郡主住下,不能再去追着平夷郡王世子打。” “不然这两位在皇城打起来,还了得?” “这平夷郡王世子也是的,好好在别院待着不好吗?非要出门找郡主的打,两个郡什么关系不知道啊?” “我们为了保护他们,在别院安置了多少官兵,特意守着,他非要离开。” “好了吧,让郡主追上去了,还连累我们皇长孙殿下又拉架。” “真是的,多给我们添麻烦!” 朝臣们很是不高兴,藩王世子们却是嘲笑要乐疯了。 同为藩王世子,关系还能好到哪里去? 自然是能看到谁倒霉, 就笑话谁呗。 “这平夷郡王世子啊,天天觉得自己比我们高一等,又怎么样?还不是被郡主追着打?” “不愧是郡主啊,为了打他,都能追到雍王府去,瞧这事闹的,多让外人看笑话。” “哈哈哈哈哈——” 藩王世子们尽情大笑,可笑着笑着,忽然就笑不出来了。 “不对啊,郡主还没有放弃打我们呢,这姬弋一出门,郡主就逮着他了。” “那我们要是也踏出别院半步,郡主岂不是也要追着打我们?” 不能够的吧。 可他们和郡主的关系,也不怎么样啊,从前还没事就骂两句。 来皇城的时候,不就是有皇长孙殿下拉着,郡主才没有机会打他们? 上回为了和郡主打听德安侯府的笑话,还特意给她送礼,结果让她无情地赶出来了。 礼物倒是收下了。 他们这关系,简直差得不能再差了。 “不会,别院守着的兵部官兵,真是为了保护我们,而不是监禁我们?” “朝臣们这么好心啊,可我们在别院,也确实是安全得很。” 那他们先前骂朝堂的话,岂不是骂早了? 藩王世子们忽然还庆幸了,还好他们乖乖躲在别院,没有出去,不然让郡主追着打,多丢脸面? 瞧瞧姬弋,让朝臣们都在骂呢。 “哈哈哈哈哈——” “等等。” 藩王世子们忽然又笑不出来了 :“姬弋让朝臣们不满,难道就不会牵连到我们?” “本来自打来了皇城,我们多守规矩啊,别院的门都没有迈出一步。” “再有郡主的对比,朝臣们都觉得我们不要太乖巧了,压根没打算对付我们。” “全都盯着郡主一个人了,现在可好,这姬弋还惹到朝臣们了。” “朝堂还会晾着我们这些藩王世子们不管啊?” “这天杀的姬弋!” 藩王世子们哪里还有心情嘲笑他,都想骂死他了。 “就不能安安静静地待在别院啊,瞎跑什么呢,还跑皇长孙殿下的雍王府去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更还把郡主给引过去了,一边是郡主,一边是皇长孙殿下,正是朝堂现在最在意的两人。” “他招惹上去,不是巴不得朝堂将目光看过来啊!” 先前,郡主多好啊,一个人就把朝堂的目光全引过去了,都没人在乎他们。 来了皇城这些日子,他们就只会吃喝,还能看看朝堂的热闹。 多么悠闲舒适啊? 说不准朝堂觉得他们这些藩王世子,留在皇城没什么用处,还吃朝堂的,嫌弃他们碍事,就放他们滚回封地了。 现在呢! 还能安然无恙滚回去? 听听外面朝臣们对姬弋的不满,岂会不对他们这些藩王世子,做点什么? 不然有姬弋开了这个头,再有人出别院,又往亲王府跑,郡主一个个追上去打,皇城还不乱套了啊。 瞧着吧,指不定朝堂对他们做什么呢! 真是气死个人! 藩王世子们恨不得揪着姬弋骂,一想到往后没有舒服的日子过,岂可忍着? 当即就让人出去骂骂姬弋,得和他分清界限。 他们才不想让姬弋,牵连到他们! “........” 姬弋还没来得及回别院,就见一堆人追过来骂他,下意识还心虚了一下。 他这还没开始做呢,这就骂上他了? 【今天写文卡了好久,先更新两章,后面一章我写完就发】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5章 是不是要担心一下 可一听他们骂自己的言论,姬弋都要气笑了。 他就说,这些藩王世子们,怎么都骂上他了。 竟然是外面传着,郡主追到雍王府去打他,还连累皇长孙殿下拉架,惹得朝臣不满。 他们怕自己连累到他们,就先来骂他,好分清瓜葛。 “那死丫头哪里是去........” 她哪里是去打他的,分明就是找皇长孙的。 人家还好好在皇长孙的院子睡着呢! 姬弋憋着一肚子的火气,却也是没发出来。 他还能不了解那位郡主? 外面传着她去雍王府打死他,定然和她没有关系。 她真想用谣言对付他,图谋岂会是别人骂骂他? 那是谁传的谣言,引起朝臣和这些世子们对他谩骂一片? 却又很气。 他今日就不该去雍王府的! “本世子要是不去,那死丫头堂而皇之去雍王府,还睡在皇长孙殿下的院子,不知道要引起多少人忌惮。” “现在可好,她去雍王府是为了打本世子,睡在雍王府,是皇长孙拦着她打本世子!” 姬弋都觉得胸口在抽疼,去了一趟雍王府,正经事是没干一件,全成全他们了! 等等,这外面的谣言,岂不是就是为了郡主和皇长孙殿下好? 难道,谣言是雍王府的人传的? 那怪不得,这些谣言都能传到朝臣那里去,让他们都信以为真。 死丫头去雍王府到底是为了谁,雍王府的人,还能不知道? 连他们都说,郡主是为了打死他的,还有人不信? 真是气死个人! 皇上就有些不高兴了,还以为那丫头特意去雍王府,是想做点什么。 竟然是追着平夷郡王世子打的,这有什么热闹看的? “朕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劲?” 打个平夷郡王世子,皇长孙拉架,还把人拉到自己的院子去睡觉了? 不是说,那丫头还在皇长孙的库房挑选财宝? 平夷郡王世子是今日才登门,皇长孙可是早就整理库房了。 这是等着那丫头去的吧? “郡主去雍王府,是为了打平夷郡王世子,这话,从哪里传出来的?” “回皇上。” 公公想起侍卫回禀的话,如实说:“就是从雍王府传出来的。” “哦?” 皇上扬了扬嘴角,心情忽然就顺畅了,朕的大孙子,还能不了解? 那丫头要真是去打平夷郡王世子的,皇长孙是想拉架。 还有什么谣言能传出来,让人议论? 必然是两人早有约,却恰好碰到也上门的平夷郡王世子,干脆吓一吓他。 “那小病秧子最是能拉扯了,那丫头也是喜欢看热闹的。” “两人凑到一起,碰到倒霉催的平夷郡王世子,还能不做点什么?” “哎呀,朕,岂不是又有热闹能看了?” “不错!” 公公见皇上又笑哈哈的,有些不解,郡主既然不是为了打死藩王世子,才去的雍王府。 那岂不是就是为了皇长孙殿下,才去的雍王府做客,还睡在殿下的院子了。 两人可是年轻男女呢,睡在一起,身为长辈,不是应该担心担心? 可瞧皇上,还高兴着呢。 蔺老爷子,也正乐呵着呢。 “臭丫头,老夫就知道她贴心。” 蔺老爷子揉着酸涩的肩膀,这几天可真是累死他了。 要不是为了能有机会,气气皇上,骂骂定南王,都不想上朝呢。 现在蛮好,忙着朝政,还能看看热闹。 “父亲,是不是哪里不对?” 蔺大老爷瞧父亲又一副盼着郡主大闹的样子,都不想说什么好,又想不通。 “郡主既然不是为了打藩王世子,那好端端的,去雍王府做什么?” “哼。” 蔺老爷子还能不知道,笑得还挺和蔼可亲:“老夫不就是教皇长孙殿下,去接她的时候,可以晕在她怀中,赖着她。” “依着那丫头的小心眼,还能让殿下顺当地赖着,不得坑殿下一大堆的珠宝?” “这会儿上门,定然是为了殿下的库房去的。” 懂了。 怪不得郡主要敲锣打鼓,追着父亲讨债。 合着真是父亲活该呢。 蔺大老爷更是豁然开朗了,都想翻个白眼了,父亲可真是郡主的亲外祖父。 又觉得哪里还是不对:“既然是去搬财宝,怎么就住在殿下的院子了? 要不是有平夷郡王世子也恰好上门,刚好挡一挡,传出去,多少有些不太好吧?” 郡主先前上门,也是住别人的的主院,可一般主院都是长辈住的。 可雍王府的主院,是皇长孙殿下这位年轻男子住的。 不过皇长孙殿下的身体不好,就是住在一起,也不会有人多想。 殿下也不能做什么呀,郡主想做,殿下不还是不行? “乱想什么呢!” 蔺老爷子正想得美美的,一眼瞥过去,就知道长子在想什么,瞪过去。 “老夫的亲外孙女,亲学生,跟你似的,满脑子只有这些? 他们二人图谋大着呢!” “咳咳咳——” 蔺大老爷知道自己想歪了,怪不好意思的,咳嗽了几声,见父亲瞪着自己,不敢再胡思乱想了。 将思绪拉回朝堂正事,知道郡主可能还是为了对付哪家。 先前削藩闹得沸沸扬扬,好些人趁乱将定南王府拉进来,更是推在风口浪尖上。 郡主一来皇城,造谣造反的言论,就传遍皇城。 后面更是造谣郡主被软禁,还特意传到封地去,他们就是巴不得定南王府出事。 可若见郡主还能轻易去雍王府,更是想住就住,关系亲近成这样。 那削藩,还能削到定南王府的头上? 自然,这些人可就坐不住了。 蔺大老爷忽然茅塞顿开,还有些惊喜,他竟然也能琢磨出郡主的心思了? “郡主是为了逼出这些人,才特意住在雍王府的啊?” 说着,还有些忧心忡忡:“可国舅府的覆灭,他们出手,应该不会造个谣,这般容易让郡主抓到把柄吧?” “他们能在封地将削藩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险些让藩王们乱作一团,手段必然不简单啊。” “这岂不是要出事?” “切——” 蔺老爷子可还期盼着呢:“出事才好啊,出了事,才有热闹看嘛。”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6章 她这么乖巧的吗 听听父亲这幸灾乐祸的话。 真是一点都不担心的。 蔺大老爷不禁叹气,这会儿笑得出来,可别真看到热闹,又抑郁卧床了。 可瞧父亲这个盼着看热闹的欣喜模样,今晚必然是能睡个好觉了。 他就无须忧心了,郡主无论在哪里,都会睡得香甜。 “郡主,歇息了?” “回殿下,郡主早早就睡下了。” 她还真是....... 宿珒栖瞧着手上的密信,望向屋外的夜色,这会儿还早着的吧? 是听闻郡主太阳落山就要躺着的,那今晚还是她睡得较为晚的。 也好,她在他这里,能安然入睡就好。 “殿下,郡主说,还有一些没有选好,明日要接着选。” 侍卫将郡主选好的财宝清单,递给殿下,还小声说:“可郡主以往,好像都是日照三竿才醒,再选,岂不是又太阳落山了。” 那是不是又会睡在这儿? “这个么.......” 宿珒栖轻笑了几声, 看向侍卫递过来的清单,伸手接过,简单扫了一眼,没忍住又耸肩低声笑了笑。 “姑娘家的珠宝首饰这些,她可真是一件没给孤留下。” 她喜欢就好。 “郡主明日会起来早一些,差人去皇宫请御厨,多做些郡主喜爱吃的。” “是。” 侍卫忙声应下,却是奇怪,郡主还会早起呢? 先前郡主住在皇宫的时候,可是天天睡到日照三竿的。 不过在国舅府放烟花的时候,那是天还未亮就起了。 早得不能再早了。 那殿下说郡主明日会起早,是多早啊? 他是不是要在三更半夜的时候,就把御厨拉来王府? “对了,殿下。” 侍卫忽然想起外面正扬着的谣言,得和殿下说说,这事儿闹得可是不小哎。 朝臣们都对平夷郡王世子很不满呢,其他藩王世子们,更是让人追到别院骂他。 “哦?” 宿珒栖哑然失笑,猜到了什么:“母妃让人传出去的?” “是。” 侍卫倒觉得是好事 :“有王妃让人传着的话,外面的人都觉得郡主睡在这里,是殿下在拉架。” “未免郡主追出去,打死平夷郡王世子。有世子挡着,外面可一点对郡主名声的风言风语都没有呢。” 郡主毕竟是姑娘家嘛,忽然上门来寻殿下,又在殿下的院子住下。 真有人想以此来议论,多少会让郡主名声有损。 不过,就殿下这副身子,好像也损不了丝毫。 再者,就郡主的名声,一听一个残暴不仁,好像也损不到哪里去。 怪不得郡主和殿下都是丝毫顾忌也没有。 侍卫不瞎担心了,瞧殿下起身要出去,忙补了一句。 “王妃不在府上,晚膳前,王妃就抱着美酒去了庆王府,寻庆王妃去了。 说是,今晚歇息在庆王妃那儿,还说明日后日都不回来了。” 宿珒栖无奈失笑,缓步朝着外面走,就听着侍卫惊呼。 “殿下,您要追到庆王府去啊?” “孤回屋歇息。” 侍卫一愣,抬头看向外面的天色, 这会儿还早着呢,殿下今晚睡这般早? “明日的早朝,会很热闹,孤得起早些。” 宿珒栖饶有趣味笑了笑,朝着自己的寝屋走去,目光却是看向隔壁的屋子,瞧着是没有烛光。 还真是早早就歇息了,也是,她明日,会有点忙。 今晚是要睡好些。 虞黛映一夜好眠着呢,瞧着外面还雾蒙蒙的,刚好趁着天还没亮,去库房多挑些。 选完,她还得去酒楼用早膳呢。 却见皇长孙殿下给她准备好了早膳,还是御厨做的。 那她还是可以直接在殿下这里吃的嘛。 “你们殿下呢?” “殿下上早朝去了。” 虞黛映喝着鹿茸粥,闻言,还笑了笑,不是说这位殿下一般不上早朝的? 南凛国的早朝,要比寻常国早一些,自打皇上登基过后,就更早了。 还不是皇上和朝臣们喜欢互相折磨,什么都争,把早朝也争得早早的。 也不知道他们每回上朝,后不后悔? 虞黛映惬意地用着她的早膳,吃完拿上她的东西,打道回府。 还得赶在他们下朝, 回到府上呢。 今日的早朝,必然是朝臣们在想什么法子,给他们这些藩王府的人,找点事情做。 可她都回到府上了,还未见礼部的人寻来。 那看来,早朝还是很激烈的嘛。 给他们找点事情做,还挺难的。 不对,难的,应该是给她找什么事情干。 虞黛映扬了扬嘴角,舒服地躺在院中,赏花看书。 瞧着太阳都日照三竿了,就听着侍卫来报,礼部侍郎来了。 不错,没耽搁她用午膳的时辰。 虞黛映放下书,起身朝着正堂去,就见来的可不止礼部侍郎,还有兵部尚书呢。 “郡主。” 礼部侍郎可是特意等到日照三杆来寻郡主的,本来还想去雍王府寻,没想到郡主先回来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听闻回来的时候,还带着好几个大马车,里面都装着珠宝呢。 唉,皇长孙殿下为了不让郡主打死藩王世子,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那他们还能再让郡主闲得,又寻藩王世子们打架? 得给郡主找点事情做! 今日的早朝,不就为了这个争执不下? 怕的,不就是郡主不愿意嘛。 也是怕郡主打他,特意拉上兵部尚书。 “那个.......” 礼部侍郎还不知道如何开口,就瞧着乖巧听着的郡主,当即也不斟酌了,一口气说完。 “郡主来皇城,就是为了给皇上祝寿的,皇上的寿辰,可是咱们南凛国的大喜事。” “以往啊,达官贵人家的小姐们,都要去浮光寺,给皇上祈福的。” “郡主,您来了皇城,也是咱们皇城勋贵小姐,她们去祈福,怎好不带上郡主啊。” “郡主,您看,您可要一起去啊?” “好呀。” 虞黛映可是好说话了,点头应下:“既然是给皇上祈福,本郡主自然要去。” “真去?” “嗯,去。” “此次祈福,得焚香拜佛三日呢。” “好呀。” 闻声,礼部侍郎还有些狐疑,瞧郡主乖巧得不像话,心里还打了打鼓。 那去浮光寺祈福,可是不能沾荤腥的,还得日日烧香拜佛。 郡主瞧着,是会干这事儿的? 她没有这么乖巧的吧?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7章 这到底是在对付谁 可郡主都没有犹豫一下,应答得多干脆啊。 郡主这么好说话呢。 礼部侍郎忽然还怪是不安的,可瞧着郡主笑得甚是惬意的,这是没有不高兴的吧? 当即就安心了些,早知道郡主如此容易答应,他们早朝还争执那般久作甚? 为了给郡主找点事情做,他们可谓是殚精竭虑的。 郡主毕竟是姑娘家嘛,他们这些朝堂大臣,给一个姑娘家安排事情做,多艰难啊。 不似那些藩王世子们,随便扔件朝堂的公务去,他们还能拒绝? 可没想到,干脆应答的,竟然是郡主。 果然去浮光寺祈福,于郡主而言,还是太轻松了? “作为藩王府的人,都是来为皇上祈福的。” 虞黛映瞧礼部侍郎有点后悔让她去祈福,像是想再换件难的事情。 却是好奇问:“朝堂想让本郡主去浮光寺,给皇上祈福。 那其他藩王世子们,他们还在别院闲着?” “岂可!” 礼部侍郎摇头,很坚定地说:“郡主,我们朝堂对来皇城的藩王郡主世子们,都是一视同仁的。” “郡主作为姑娘家,去给皇上祈福,也是咱们皇城勋贵小姐们的礼节。” “藩王世子们是郎君,不好跟着姑娘家们一块去祈福,可咱们皇上忧心百姓的。” “他们来了皇城,自然愿意为皇上分忧,去田间帮着百姓一块劳作。” “身为藩王世子,也得知晓百姓的辛劳,才好帮着皇上,让百姓安居乐业嘛。” 哦? 虞黛映眨了眨眼睛,这是要让藩王世子们,跟着百姓一起做农活啊。 他们可都是养尊处优的,除了弘农郡的公子,还不得哀嚎一片? 可不是嘛。 藩王世子们就猜到朝堂肯定有所行动,不会再把他们扔在别院不管。 哪曾想,竟然让他们去田野放牛耕田。 他们从前哪里干过这个,只有弘农郡的公子,是从小做到大。 一想到不能再躺在别院里吃喝,气得狠狠大骂姬弋。 “还不是他吃饱了没事干,非要去招惹朝臣们的不满。” “现在好了吧,要天天去田野干农活,看他还想不想再出门了!” 众人埋怨着,还是气不顺,再让人去别院骂骂姬弋。 这会儿姬弋也正不爽着呢,还很是费解,他们不是要对付郡主,怎么还连着他一块对付了? 人家郡主,还只是去寺庙祈福。 他呢,还得去田野干农活,早出晚归也就罢了,还得风吹日晒的! 这到底是在对付谁呢! 姬弋气得都想怒吼几声,真是气死他了。 可是能怎么办? 朝堂给出这么名正言顺的理由,便是连太医都派来了,生怕他装病不去。 他也确实有这个想法,现在还能有? 姬弋怒骂了上百句,还是要让人准备,那礼部的官员可是说了,会准点来接他们。 生怕他们多睡一会儿! 罢了,去就去,那郡主不也不能在城中,过得悠哉悠哉的? 她去寺庙还得吃斋,起码他还能吃到肉呢。 如此一对比,姬弋忽然就舒爽了,还能笑几声。 朝堂大臣们,这会儿也觉得不要太舒坦了,总算是给郡主和这些藩王世子们,都找了事情做。 让他们来当质子,可不就是让朝堂能掌控他们? 还能再让郡主,每天吃吃喝喝,出门溜达看戏,日子过得比他们还舒爽? 自然是不能的。 她去浮光寺待完三天,再过两天就是皇家狩猎了,有她忙的。 他们也不用天天担心郡主,闲着没事干。 不错,甚好。 皇城勋贵大族的小姐们,却是开心不起来。 “他们这些大臣们,看不住郡主,不想郡主再闹上门,就让我们看着郡主啊?” “那郡主,是我们想守,就能拉着的啊。” “那些藩王世子们和郡主同行,朝堂可都让皇长孙殿下去拉架呢。” “我们和郡主一块去祈福,指不定半路上就被郡主打死了。” 谁还没点小脾气了? 幼时又不是没有和郡主打过架,那蔺家的小姐,还是郡主的亲表姐呢。 那会儿不过是和郡主吵了两句,就让郡主给按在地上揍。 打的可是鼻青脸肿哎! “我们哪里敢和郡主同行啊,还得在寺庙同住三天,多吓人啊。” “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去田野劳作,让藩王世子们和郡主去祈福的。” “可不是嘛。” 皇城的小姐们多赞同这个啊,奈何家中长辈,非要她们把郡主拉到浮光寺去祈福。 那能怎么办,还能不去啊? 倒是可以提早去,晚一会儿见到郡主,还能多活一会儿嘛。 “不太好。” “都是要去浮光寺祈福的,撇下郡主一个人孤零零上路,显得我们皇城的大家闺秀,多不和善啊。” “都是勋贵大族的小姐,这点胸怀要有啊。” “还是得一起去。” 皇城的小姐们委屈地叹气,只要她们安安静静地坐在马车上,不去招惹郡主,她也不能打人吧。 “不能够。” 镇北将军府的大小姐,瞧着忧心忡忡的贵女们,都想多夸几句郡主呢。 郡主多好啊,还带着她看小人图,就是可惜这次不能去,她要待嫁了。 德安侯府的大小姐也是遗憾地叹气呢,她们家造谣郡主造反,郡主还喊她姐姐呢。 更是带着她看祖父的笑话,多好呀。 可惜,她也要出嫁了,婚期将近,哪能出门啊。 再瞧她们,能和郡主一块同行,还委屈上了。 其他贵女们不想理睬她们,没被郡主打过,她们当然都夸郡主了。 瞧蔺家的小姐们,知晓要和郡主一块祈福,一句话不敢吭呢。 不还是担心被郡主打? “唉——” 蔺家的小姐很忧愁,要和郡主一块同行,她们确实很担心。 倒不是担心被郡主打,是祖父,说什么郡主去浮光寺这几天,必然不会顺畅。 要是有个什么动静,叮嘱她们要放烟花示意,这样祖父就能急匆匆赶到了。 这可真是....... 蔺大小姐都不想说祖父,可见祖父就是塞,也要把烟花塞进马车,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热闹啊。 说的,好像浮光寺能有什么热闹看似的。 她们每年都去浮光寺祈福三天啊,不也没发生什么? 哦,这次不一样,这次有郡主同行。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8章 怎么凶得连山贼都怕 兵部尚书也正烦忧着呢, 自打知晓郡主要去浮光寺祈福,镇北将军和一些将门,都能把兵部的门槛踏破了。 非要抢着去护送郡主,他们是想护送吗? 真是的,军营是没有正经公务了?还能闲得陪着郡主去祈福。 不像话! 有他亲自陪着郡主去,还需要他们护送了? 兵部尚书全给他们赶回军营了,尤其是镇北将军,就是硬拽,也给他拽回去了。 扔了一堆军务给他,看他还能不能闲得慌。 “哼!” “可尚书大人,郡主这次去浮光寺,说是只带上四位侍卫和一个侍女。” “这么少?” 他闺女去浮光寺祈福,都是带上八位侍卫呢。 当然定南王府的将士,不是寻常侍卫。 那也还是少了吧? 万一途中出点什么事情呢? 兵部尚书皱眉,藩王府的人来皇城,可是兵部派人保护。 那些藩王世子们要去城外的村庄,陪着百姓在田野辛劳,兵部也是要派出官兵守着的。 郡主这边,还是他亲自去为好。 可也不能带上太多官兵,太兴师动众,会惊扰到百姓。 就郡主在外的名声,也不需要他带太多官兵的吧? 不会有人想派杀手,在路上劫杀郡主的吧? 可郡主作为定南王府的人,要是死在皇城,那还不得出大事啊。 只怕盼着出大事的人,还是有的。 皇城内是没人敢行凶,可皇城外行路,遇到点小毛贼,倒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 “什么!?” “你让我们在路上,劫杀谁?” 皇城外鸿山的山贼窝,响起一道不可思议的声音,透着股惊恐。 “定南王府的郡主,那个名声比我们山贼,还残暴不仁的郡主?” 山贼老大见他点头,都想白他一眼,果断拒绝:“我们不去。” “.......” 这人还气了一下:“你们还是不是凶神恶煞的山贼!” “我们再是凶残的山贼,图财也图命啊,那定南王来皇城的时候,屠杀了多少山贼。” 山贼老大说起来还心惊胆战呢:“还好老子当山贼,当得晚,没碰上定南王,不然,老子还能活到今天?” “总之,定南王府的人,我们不去劫杀,何况还是一来皇城,就追着藩王世子打的郡主。” “谁敢杀她啊,我们又不嫌命长!” “你.......” 死丫头,凶得怎么连山贼都不敢杀她。 这人气得狠狠骂了几句,瞧这些山贼一个个胆怯的样子,就来气。 “她这次出门,又没有带上定南王府的将士,你们有这么多人,怕什么!” “你说得倒是轻巧。” 贼老大瞪过去:“我们是窝在山上,消息也灵通得很呢。那郡主来皇城,可是带了好些老将军的。” “那些老将,可是连先太子都杀过,那可是天皇贵胄啊。” “我们要是敢动郡主,他们还能不来屠了我们?” “你安的什么心啊!” 贼老大懒得和他废话,都觉得他对他们这些山贼图谋不轨了,这是巴不得他们被一锅端了吧? 当即要赶人,却见他啪地一声,甩了一沓银票在桌子。 想赶人的话,忽然就噎着了,目光在银票上挪不开眼。 “可,可,钱和命,老子还是要命。” 贼老大生怕自己会被金钱所动,闭上眼睛就要赶人,就听着又是啪地一声。 睁眼一看,实在没忍住眼冒金光,天啊,都是钱。 他们是山贼啊,哪能不爱钱? “你们也不需要派多少人,我们只需要山贼的名义。 这样吧,你只需要派出几个小喽啰在前面伪装,后面自有我们的人厮杀。” “这,这话说的。” 贼老大一双眼睛在钱里挪不开,听着这话,却是不高兴。 “大人,小喽啰的命,也是命啊。” “啪——” “去!” “我们去!” 贼老大瞧着银票都能堆满一桌子的,满脑子除了钱,还能有什么,嘴巴就应下了。 大不了派出几个小喽啰,其他人连夜逃跑呗。 有这么多钱,他们往后还当什么山贼啊。 “明日郡主就会穿过这个林子,去浮光寺,我要你们在这里埋伏,其他自有我们的人行事。” “成。” 贼老大一口应下,赶紧将钱都装进去,笑容谄媚:“大人放心,小人一定给您寻最有经验的山贼。 贼话说得直溜,绝对能为你们遮掩身份。” “哼!” 这人却是冷哼,瞧他见钱眼开的,还不放心了。 可这已经是他能找到的最后一家山贼了,前面那几家,死活不肯接。 还生怕他再找过去,连夜扛着山寨跑了。 现在能找的山贼,除了他们,还能有谁? 还不是那个死丫头,凶名在外,也是奇了怪了。 不过是一个小女子,竟然连皇城附近的山贼,都不敢惹她。 罢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事情办成就好。 看这个死丫头,还能不能在皇城嚣张跋扈! 既然出了皇城,最好是能死在这里! 却又不禁担心,她竟然只带上四位将士,不知道皇城有很多人要她的性命? 莫不是请君入瓮? 可死丫头,指不定早已经盯上他们了,国舅府都让她弄倒了。 她分明就是冲着先太子一派来的,谁知道她什么时候登门放烟花。 不如,先下手为强! “郡主,有人动了。” “哦?” 虞黛映躺在院中的藤椅上,翻看兵书,就听着侍卫来回禀,弯了弯嘴角。 “哪一家?” “这......” 侍卫将密信递过去,还有点为难:“高阳大长公主府。” “大长公主府?” 虞黛映着实也是惊讶,怎么,她就在亲王府住了一晚上,把藏着如此深的皇亲贵族都引出来了? 怪不得皇家和藩王们的关系,融洽不了一点。 竟然有个大长公主府在里面作乱。 “郡主,高阳大长公主府,只怕不好动。” 侍卫很是犯难,也从未想过竟然是高阳大长公主府。 也怪不得郡主要和皇城的大家闺秀,一起去浮光寺祈福,竟是有女眷动手了。 “郡主,那明日去浮光寺的途中,只怕不太平,您,真的只要四位将士同行吗?” “嗯,就四位。” 虞黛映接着躺下看书,惬意一笑:“本郡主还担心,没人敢动我。”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9章 不能这么偏心郡主吧 次日天尚未亮,皇城藩王世子们的别院,就响着一阵阵骂声,都是骂平夷郡王世子姬弋的。 谁睡得正香, 被人拉起来,没点脾气的? 诸位世子们骂骂咧咧的,也还是要起来,跟着礼部的官员去城外的村庄。 可他们何曾起来这般早啊? 鸡打鸣都没有他们这么早的! 还不是可恶的姬弋,要不是他,这会儿他们还在睡梦中呢,哪里需要起早去干农活。 见到姬弋了,还不得骂死他? 却瞧他也在低声谩骂,戾气还蛮重的,他们要是过去骂他,指不定能打起来。 只好忍了忍,朝堂不就是怕他们闹事,才给他们安排事情做。 “可他还气上了,要不是他惹了朝臣不满,我们岂会大清早不睡觉,来干农活啊。” 曲阜郡王世子气不过,还是要乖乖上马车,朝着城外的村庄去,嘴里还是忍不住埋怨。 “那郡主不也是被他牵连的,都让朝臣送去寺庙了。” “他一人,牵连我们这么多人,实在是可恨哩!” “不过是去干农活,算不上牵连。” 弘农郡三公子云璟,瞧他熟练地上自己的马车,笑了笑,递过去一杯热茶,宽慰道。 “朝堂说的也没错,身为藩王府的人,是该深知百姓的辛苦。” “不切身体会,陪着百姓一块劳作,如何知晓民间疾苦?” “咱们还只是耕田插秧,做些农活,这不算什么辛苦事的。” “我两条腿能站稳的时候,就被父王拉着去田野了。小顽童都能做的事情,简单着呢。” 是么? 曲阜郡王世子半信半疑,瞧云璟说得轻松,瞄了瞄他还有茧子的手,都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在酸痛。 干活,哪有简单又轻松的。 他就知道! 才握着锄头多久啊,他的手都要疼得抬不起来了,还腰酸背痛呢。 头顶的太阳更加烈了,戴着的草帽能管什么用? 活还没干完,指不定要先晒死了。 藩王世子们一众哀嚎,一边锄地一边骂姬弋,在一片骂声中,还是要含泪干活。 却瞧着前面路上有一辆辆华美的马车行驶着。 那最为奢华耀眼的马车,挂着明晃晃的定南王府木牌,除了郡主的,还能是谁? 他们从天黑干到日照三竿,她竟然还慢悠悠出发去浮光寺祈福? 他们弯腰手握锄头,她呢,躺在华美的马车里! 都是来为皇上祝寿的,凭什么郡主能舒舒服服的,他们还得干活? “朝堂,不能这么偏心郡主的吧!” “都是藩王府的人,不能因为郡主是姑娘家,就不让她干活的吧!” “对呀,哪有她躺着,我们累死的道理?” “这个.......” 礼部的官员瞧着那边浩浩荡荡的车行,一眼就能看到郡主的马车,那格外显眼的窗纱,瞧着都能觉得清凉。 不禁羡慕地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见这些藩王世子们不满,觉得朝堂偏心郡主,就说。 “那,那郡主毕竟是女儿家,让郡主挽着衣袖裤腿,手握锄头干活,确实,不像话嘛。” “再说了,郡主想握着锄头,我们哪里敢成全她?” “谁知道她是锄地,还是干什么呢?” 话音一落,瞧这些藩王世子们忽然都寂静无声了,礼部的官员们好言相劝。 “我们不也陪着你们一起干活,帮着百姓辛劳农活,本也是朝堂之事。” “诸位都是郎君,又是藩王府的世子公子,为民解忧,亦是你们的职责啊。” “身为皇亲勋贵的,还能在田野与民同乐,也是佳话美谈嘛。” 诸位世子一听,瞧着周围百姓对他们的赞美感激,后背忽然又挺直了,握紧手上的锄头,接着干吧。 来都来了,还指望礼部的人放他们回去? 早点干完,还能早点吃饭休息呢。 众人只好把自己劝好,姬弋却是狠狠瞪了一眼虞黛映的马车,都能想象出她舒服躺着的画面! 哦,她还掀开窗纱看过来了,是在看他的吧,这目光是嘲讽的吧! 死丫头,等去了浮光寺吃斋念佛,有她受的。 “哼。” 姬弋咬牙切齿骂了几句,怒火就是降不下去,冷哼了一声。 好歹他们干活还能吃肉,她不能! “啊,这个啊。” 云璟就在姬弋的身侧锄地,听着他骂骂咧咧的,轻声说:“咱们是来陪着百姓一起干农活的,那自然也是和百姓一起吃饭。 这百姓吃的,大多都是粗茶淡饭,估计,没肉的吧。” “什么!?” 姬弋一听,岂可忍着啊,愤怒地瞪过去,就见礼部的官员心虚地抱着锄头,往旁边溜走。 气着想一锄头砸过去,他在这里累死累活的,还得吃粗茶淡饭? 朝堂这是故意给他们罪受的吧! 那死丫头去寺庙,好歹还能吃斋饭,寺庙给贵人们吃的斋饭,是没肉,也不会难以下咽啊! 他呢? 那些人说好的要对付郡主呢,这是在折磨他的吧! 还会不会对付人了? 姬弋要气死了,一锄头砸下去,却听着周围的百姓欢呼。 “哎呀, 没想到这些贵公子们,干起活来, 有使不完的牛劲哎。” “怪不得大人们带他们来,原来是帮着咱们省牛的啊。” “.......” 姬弋面无表情,却听着一声声噗嗤爆笑,冷冷地瞪过去,却见他们的嘲笑声越加放肆。 “哈哈哈哈哈——” 其他藩王世子们要笑死了,听着百姓对姬弋的夸赞,都想站在他跟前放声嘲笑。 见他的脸色越发黑沉,他们就更高兴了。 忽然干活,怎么就越发有劲了呢? “啊哈哈哈哈哈——” 这笑声。 看来他们很喜欢和百姓一起干农活的嘛。 虞黛映瞧着在田间辛劳的藩王世子们,见他们一边干活还能弯腰大笑。 还挺欢乐的。 却也是察觉到一抹阴森森的目光,嘴角一咧,握着美酒品了几口。 不错,惬意。 “那个,郡主啊。” “嗯?” 虞黛映靠在窗边,欣赏着藩王世子们欢快劳作的美好画面,喝着美酒,就听着有人唤她。 转头看过去,是兵部尚书的女儿,兵部尚书怕她在路上孤寂,就让他女儿过来陪着她。 刚好,她确实想和皇城的贵女们唠唠。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0章 这话,见不得人的吧 兵部尚书府的大小姐暮似雪,瞧着倚在窗边饮酒的郡主,现在都还感觉自己的腿在发抖呢。 犹记得适才父亲让她来郡主的马车,她的腿软成什么样子。 要不是有侍女扶着,她都能跪地了。 父亲可真是的,先前她每年都来浮光寺祈福,不见父亲会作陪。 郡主来了,父亲还亲自带着官兵一路护送。 更是怕郡主在路上无聊,将她推上来陪着郡主。 不知道她害怕啊? 父亲真是偏心。 暮似雪嘀咕了两句,也是不敢迁怒郡主的,郡主正喝着美酒呢。 万一惹怒郡主,一酒坛子砸过来,她不想活了吗? 可,郡主怎么瞧着,也不似外头传扬的那般凶神恶煞,瞧这眉眼惬意的笑,看着怪是香甜的。 尤其是这染了美酒的唇瓣,怎么感觉娇艳欲滴的? 等等,她怎么忽然还夸上郡主了! 暮似雪都想扇自己一耳光,清醒下来,赶紧将目光挪开。 刚刚郡主问她什么来着? 哦,对,郡主问高阳大长公主府。 “这次来祈福,高阳大长公主府的怀宁县主来了,每年也是怀宁县主代表公主府的女眷,来祈福。” “哦,怀宁县主?” “嗯。” 暮似雪瞧郡主好像对高阳大长公主府很感兴趣,赶紧多说些,有话说,她就不会还有心思乱想。 “怀宁县主是高阳大长公主的嫡长孙女,极受大长公主的宠爱。” “听闻刚出生的时候,高阳大长公主还去跟皇上求了封号,好像是求的郡主封号。” “不过皇上没应下,后来就赏封了县主。她也是高阳大长公主府唯一有封号的小辈。” “高阳大长公主和驸马,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府上的小辈,除了怀宁县主,还有三位嫡出公子,两位嫡出小姐,庶出也有几位,不过我就没去了解。” 虞黛映听着点了点头,悠闲地品着美酒,看向不怎么紧张的暮似雪,笑着问。 “那高阳大长公主的驸马爷,暮大小姐,知晓多少?” “倒也知晓一点点。” 暮似雪想了想,却是压低声音,还凑近了一些说:“高阳大长公主的驸马,乃威南侯蒋家,是咱们南凛国有名的将侯。” “这威南侯啊,年轻的时候,也是远近闻名的玉面将军, 当年得先皇赐婚,听闻让皇城的人都夸赞呢。” “说是和高阳大长公主乃天造地设的一对。” “赫赫有名的少年将军,娶了帝王最宠爱的公主,着实也是一桩美谈啊。” 暮似雪说着说着,嘴角就忍不住咧了咧,贴近虞黛映的距离,还越发近了。 “不过,我听说呀,这威南侯原本是有婚约的,两家世代交好。” “据说两人自幼就定下了娃娃亲,却不知道为何,那家的小姐却另嫁他人。” “我还听闻,这其中有高阳大长公主的手笔,是公主算计了那家小姐的清白,逼她不得不嫁。” “未婚妻都嫁人了,威南侯自然就没有了婚约,高阳大长公主选他当驸马,先皇那般宠爱她,岂会不应。” “赐婚的圣旨一下,威南侯不敢不尚公主。” “哦?” 虞黛映瞧着凑近自己的暮似雪,见她说着说着还激动起来了,忽然勾了勾嘴角,和她轻语。 “那看来应该是确有其事,本郡主可是听说,威南侯是尚了公主,却每回洞房啊。” “都是公主在主动,威南侯只躺着,压根不想动公主分毫。” “ 据说每回,都有药物催动,公主更是求了好些女上位的小人图,为的就是能和威南侯洞房。” “两人还能生三个孩子,那公主手上的那种小人图,还是蛮多的。” “啊!” 什么什么? 她听到了什么! 暮似雪的小脸瞬间滚烫,瞧着笑盈盈的郡主,见她还想说,都想去捂着她的嘴。 什么女上位啊,这,这是未出阁的姑娘家能说的啊? 多羞啊。 “不过,是,是真的吗?” “保真。” 真的啊。 暮似雪都难以想象,威南侯可是威名赫赫的将侯哎,她祖母年轻的时候,都倾慕过威南侯呢。 那会儿皇城的大家闺秀,仰慕威南侯的可也不少哎。 要是祖母知晓,威南侯和公主成婚,竟然是那样洞房。 哎呀! 她想看看祖母的表情哎,也不行,这样说人家那种私事,不太好吧? “不怕。” 虞黛映瞧暮似雪的小表情,饶有深意笑了笑:“他们肯定背地里骂过我,我多好的姑娘家呀,都没骂回去呢。” “嗯?” 暮似雪还愣了一下,没太听明白郡主这话的意思,谁骂郡主? 高阳大长公主,还是威南侯? 不过,瞧着郡主好像对他们的事,知晓的还是蛮多的嘛。 那是不是还有什么,是她可以听的? 虞黛映瞧暮似雪捂着脸还要凑过来听,乐笑了几声,却是压低声音,再提几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本郡主更是听闻,威南侯很少回公主府住,据说是成婚的那几年,每个月固定去几天,其余时候都在威南侯府。” “这两年,好像越发不走动了,和高阳大长公主府,像是断了往来一般。” “威南侯和几个孩子,应该也不亲近,从未见过他们有去威南侯府,他们都自小住在公主府。” 话落,虞黛映笑笑:“那公主和威南侯的洞房,威南侯在下,却也为真。” 这么听着也是的。 可为何她的脑子里还有些小人图的画? 暮似雪都想讨杯酒喝,降降脸上的温度,瞧郡主说起这些,都没有半分羞涩的。 不像她的脸,定然红扑扑的。 还不是镇北将军府的大小姐啊,上回去给她添妆,说了好些见不得人的闺房话。 那她也订婚了,不过婚期在明年年初。 这种事情,听听也是有益处的。 郡主对这些见不得人的闺房话,好像是知晓好些的。 “郡主,去浮光寺的路上还远着呢,郡主还想知道哪家的。我若是知晓,定然都和郡主说。” 虞黛映还在琢磨着威南侯和高阳大长公主之事,瞧暮似雪期待着看向她,双眼还放光。 这是还想多听听? 也不是不可以。 “就是,本郡主说出来,暮大小姐或许不太敢听。” “嗯?” 暮似雪下意识捂着脸,难道又是那种事啊,可郡主连女上位都说了,还能羞到哪里去? 当即忍不住好奇,就问:“哪家的?” “这个么。” 虞黛映忽然坏坏一笑:“浮光寺,住持的。”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1章 什么趣事,我想加入 啊! 暮似雪惊呼,吓得赶紧捂着嘴,瞧着郡主笑得好像坏兮兮的,惊愕又忍不住好奇。 “浮光寺的住持?可,可他是方外之人,不问红尘的。” 怎么会做那种事啊,无论上位还是下位,都不行的吧? “噗嗤——” 虞黛映瞧着暮似雪还真是惊到了,脸色越发烫红,一看就知道她想的是什么。 没忍住乐笑了几声 :“我也没说,是哪种事情呀。” “啊?” 暮似雪愣住,停止不礼貌的想法,还怪是不好意思的,是她想歪了呀。 看来还是近来,她看了那种小人图的缘故。 “那,浮光寺的住持,有什么可以说的?” “这个么.......” 虞黛映故作不答,瞧她好奇地看着自己,轻笑道。 “待到了浮光寺,暮大小姐就能知道了。” 闻言,暮似雪瞧着愉悦笑着的郡主,明白了什么,试探着问。 “郡主愿意来浮光寺祈福三天,莫不是为了这个来的?” 她父亲还惊讶郡主怎么这么轻易,就答应朝堂给郡主安排的事。 还有好些将门都盼着护送郡主,为的不仅仅是护送吧? 莫不是他们知晓郡主来浮光寺,不为祈福啊。 为了浮光寺的住持? 暮似雪可被郡主勾起了好奇心,却见郡主笑而不语,一副要暂时保密的样子。 只好忍住,就听着郡主忽然问:“暮大小姐,不如和我说说,此次去浮光寺的女眷?” “好!” 暮似雪一听就来劲了,她们这些内宅的小娘子,能说的趣事可就多了。 她觉得郡主知晓的必然比她多,那这一路,岂不是就有趣多了? 还真是肚子都给笑痛了,这笑声都惊到后面的马车了。 “哎?” “这是郡主和暮大小姐在笑?” 她们还当前面郡主的马车,要传来砰砰砰的打斗声,没想到却是欢快的笑声。 和那位郡主在一起,还能捧腹大笑的啊,不该是捧腹哀嚎? 这笑声有点熟悉,她们一般凑到一起说趣事才会这样笑。 莫不是郡主在说什么好玩的事情,能笑成这样,这得有趣成什么样子啊? 诸位贵女们还有点好奇,又有点小懊恼。 早知道和郡主同行能开怀大笑,她们还能让暮似雪先挨过去? 不过郡主的马车如此宽敞,多坐一个人,也可以的吧? 都是窈窕的小娘子,又不会拥挤。 “快,去郡主的马车问问,能不能加我一个。” “哎,我也想去,快去问问郡主。” “还有我呢!” 声音一落,就见后面一群侍女过来,都能包围了虞黛映的马车。 这是都想加进去啊。 “哼,那位郡主还挺受欢迎,先前皇城的贵女们,对她避之不及。” 怀宁县主瞧着外面的动静,见不少贵女就是赖,也要赖上郡主的马车,轻哼了一声。 “这会儿,还争着要和她亲近,她倒是会吸引人的。” 话落,见前面郡主的马车,还真上去了几位小娘子,眉心一拧。 她不是很凶的吗?怎么还真让人赖上去了? 怀宁县主听着还有笑声传来,看向一旁的侍女吩咐:“你过去问问郡主,能不能再加本县主一个?” “啊?” 侍女都懵了一下,瞧她们县主趴在窗口望过去,一副也想过去听听的样子,忍不住提醒。 “长公主有交代,让您警惕郡主,莫要和郡主有接触。” “这个啊。” 怀宁县主一听,想起祖母的嘱咐,当即放下窗纱坐回来。 是她忘记了,祖母不喜欢郡主,昨夜去祖母的院子问安,还听祖母在骂郡主。 那骂声,都觉得祖母越骂越精神了。 也不知道郡主怎么惹到祖母了,这些年祖母可都深居简出的,何曾这么谩骂一个晚辈? 莫不是因为先太子? 当年可是郡主的祖父,带着定南王府的将士,围攻东宫,逼着先太子自刎。 先太子和祖母又皆是先皇后所生,一母同胞。 可当年皇上能顺利攻打入皇宫, 也有祖母的功劳。 是祖母打开宫门,让定南王府的将士进去,还帮着一起平定皇宫的战乱。 要说先太子的死,岂不是祖母自己也有一份? 那不应该是因为这个,祖母才不喜欢定南王府的郡主吧? “罢了。” 怀宁县主不想为了能听郡主的趣事,惹祖母不快。 没有祖母,她哪来的县主当? 却是想起来什么,怀宁县主冷哼了几声,祖父也不知道是想干什么。 这些年都要断了和他们的往来,上回来,竟然说是想和祖母和离? 真是笑话,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说什么和离。 先皇赐的婚,又哪里的和离之说! 怀宁县主不想提及从不和他们亲近的祖父,只希望祖父能要点脸面。 都快入土的人,还和离,不得让皇城的人都看笑话? “这是在笑什么呢?”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兵部尚书听着郡主的马车,笑声一片,都想骑着马再靠近听听。 又不太好,那么多小姑娘都在里面呢,他过去听墙角,有碍脸面。 刚刚只有他闺女在,他还是能听一点点的。 可他听到了什么? 哎,这些小姑娘家家的,说的话,他一个长辈都听着脸红。 兵部尚书不想说什么,骑着马在前面开路,再穿个林子就能往山上的寺庙去。 那这个林子,只怕没那么安定吧。 “郡主,都到哪儿了?” “回皇上,这才出发没一会儿呢。” 公公瞧着都问了上百遍的皇上,无奈叹气。 这郡主才离开城中多久啊,皇上就这么惦记着。 不知道的,还以为皇上片刻都离不开郡主呢。 “哼!” 皇上还很不高兴呢:“还不是那些臣子,非要把那丫头送出城外,还去寺庙。” “朕一个帝王,还能偷偷跑出城,上山看热闹啊?” 果真都是不贴心的臣子。 “嗯?” 皇上骂了他们几句,转头一看,又不见皇长孙的身影,气着骂道。 “这臭小子,自打那丫头来了皇城,朕就没见他好好在宫里待着。” 说着,就问:“小病秧子又去哪儿了,他不会还追到寺庙去?” “什么身体不知道啊,还敢跑山上去!” “这个......” 公公还真是点点头:“皇长孙殿下确实去了城外,不过没去浮光寺。 殿下去了城外威南侯府的军营,说是有事寻威南侯。”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2章 谁敢不爱护他 去了威南侯府? 皇上稍稍意外,又轻哼了一声,小病秧子还真是挺能找事的,也不带上朕。 “派个人,去把皇长孙给朕拉回来。” “还想一个人去寻热闹,丢下朕,想得美!” 公公无奈叹气,瞧皇上气呼呼的,只好应声,去拉皇长孙殿下回来。 可殿下是他能拉的回来?殿下捂着心口一咳一咳的,谁敢碰啊。 还不是殿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啊,谁能奈何得了殿下? 满朝谁又敢不爱护着殿下,只怕那城外威南侯府的军营,知晓殿下去了,得吓出个好歹来。 “什么!?” “你说,谁来了军营,皇长孙殿下!” 威南侯府的蒋二老爷,正忙着军务,就听着副将来回禀,惊得手上的军折子都没拿稳,愕然问。 “好端端的,皇长孙殿下不在皇宫待着,来军营作甚?” 军营到处都是刀剑,这要是给殿下碰到了,他还要不要脑袋了? 蒋二老爷赶紧让人去请军医,先给皇长孙殿下备着,谁知道殿下那一步一喘的身体,能在军营走几步。 万一晕在军营,这得出多大事啊。 “皇长孙殿下到哪儿了,哨兵可有说殿下来做什么?” “回二老爷,哨兵只说看到皇长孙殿下的马车,往咱们军营来,没说殿下来做什么。” “罢了,让军医将药茶先备着。” 蒋二老爷捉摸不透皇长孙殿下的来意,也不慌,只要殿下能好好活着走出军营就行。 当即也不忙着军务,朝着外面走去:“大哥呢,练兵可回来了?” “侯爷刚刚回来。” 蒋二老爷闻言,快步朝着威南侯的营帐走去,就见三弟也是急匆匆跑来。 知道都是被皇长孙殿下给惊的,瞧殿下这来一趟,吓得他们都无心忙着军务了。 “大哥,这皇长孙怎么来了我们这里?今日也不是巡营的日子呀。” 蒋三老爷都能察觉到自己声音的微微颤抖,看向营帐内间,听着有水声。 知晓是大哥刚刚操练新兵回来,正沐浴更衣呢。 怪不得刚刚小兵拦着他,可闯都闯进来了,那二哥不也进来了。 待会儿皇长孙殿下还要来呢,哪里顾得上其他,只好看向内间扬声。 “难道是这次的新兵,有什么问题?不应该啊,咱们不都是按照兵部的要求招兵。” “这边疆战事平稳有一两年了,他们投降至今,也没闹事,这次皇上寿辰,他们还派出使臣来祝寿。” “莫非是这次的使臣有什么问题,皇长孙殿下才找来的?” 蒋二老爷听着,还真觉得有点道理,可就算是这样,也无需皇长孙殿下亲自来一趟呀。 “总觉得皇长孙殿下忽然来,是咱们军营出了何事。” “能,能出什么事情!” 蒋三老爷一听,还瞪了一眼二哥:“咱们惯来循规蹈矩的,二哥,你能不能不要瞎说。” “我......” “都别吵了。” 肃冷的声音从隔间传来,两人都不敢吭声,就见威南侯换上往日的劲装,大步从里面走出来。 挺拔的身影行走之间,好似有冷风拂过,还携着刚刚淋浴的水雾,若有若无的清香。 蒋二老爷瞧着几十年都守着一个习惯的兄长,还无奈叹气,却也没说什么。 提起正事 :“大哥,皇长孙殿下的马车,离着咱们军营就几步路了。” “本侯知晓了。” 威南侯面无表情,拿起书案上的军折子,翻看着,只忙着手头上的军务。 瞧他们二人还立在这里,一个比一个不安。 眉心轻拧,冷冷地瞥过去:“做了亏心事?” “没......” “没有,绝对没有!” 蒋三老爷都拔高了声音,却见他们都看过来,尤其是大哥那冷漠的眼神,吓得都吞了口唾沫。 使劲摇头:“真的没有,大哥,我没有。” “谁让你做的?” “我.....大哥,我没.......” “是谁?” 威南侯瞧着一脸心虚样的蒋三老爷,声音都冰冷了些,见他缩着脖子支支吾吾不敢吭声。 刚要问什么,就听着侍卫来报,皇长孙殿下来了。 “请皇长孙殿下进来。” 威南侯瞥了一眼蒋三老爷,见他弱弱地往旁边站着,漠然示意他待会儿不要多言。 瞧他点头应下,放下折子,往营帐外走去,就瞧皇长孙殿下含笑缓步走来,上前两步俯身抱拳行礼。 “末将见过殿下。” “威南侯无须多礼,孤于侯爷而言,还是晚辈呢。” “臣愧不敢当。” 威南侯并不应下这个长辈, 恭敬地迎着皇长孙殿下进去,瞧殿下浅笑点头,身体还摇摇晃晃的。 眉心不禁微拧,还未说话,就见蒋二老爷吓得下意识去扶着。 宿珒栖弯了弯眉梢,由着蒋二老爷扶着,往威南侯的营帐缓步走去。 就瞧里面都备好了茶点,闻着还有药香,便是特意为他准备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他这个身体啊,病得还不错。 见蒋二老爷还惴惴不安的,瞥了瞥一旁没作声的蒋三老爷,瞧见自己看他,心虚得不敢抬头。 宿珒栖含笑坐下,端着药茶品了两口,又轻轻咳嗽了几声,就见蒋二老爷更是难安,眸中的笑意也更深。 却是摇头说:“孤这次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就是例行在城外的军营转转,这不是皇家狩猎要到了,孤想看看今年是哪家的军营,能夺头筹。” “孤也好跟着皇城的勋贵子弟,投个注,玩闹玩闹。” 这样啊。 蒋二老爷还松口气,瞧着面色发白,喝口茶都能喘着的皇长孙, 这是能放下心的? 为了能投注,特意来军营,殿下有这么闲? “只是孤来城外,碰到了些小毛贼。” 宿珒栖还很奇怪,看向他们问:“孤记得皇城外,只有鸿山一带地势复杂,时而藏匿些毛贼。” “官府剿了几次,两年前定南王来皇城,顺道灭了一回。” “按理,皇城外应当不会有毛贼作乱才是,怎么孤还能遇见?” “这个.......” 蒋二老爷还愣了一下,从皇宫到他们军营,都是官道,又不用穿过什么林子,还有毛贼敢作乱? 等等,殿下这是话里有话吧? 蒋二老爷不禁看向面色都变了的三弟, 还真是他做了什么,才把皇长孙殿下引过来的? 怎么,他还敢买通毛贼,去刺杀皇长孙? 不,不对。 就皇长孙殿下这个身体,还用谁吃饱了撑的,去刺杀? 那三弟串通毛贼,想干什么?还能惊动皇长孙殿下啊。 哦,那个丫头。 定南王府的那个丫头,今日是不是要去浮光寺。 还真是稀奇,竟然有毛贼敢动她。 蒋二老爷眉毛都扬起来了,是不是要去看看,哪家的毛贼如此不怕死啊。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3章 能赶走他吗 威南侯自也是听出皇长孙这话的话外之音,冷冷瞧了一眼三弟,见他那个心虚的样子,岂会还有不明白的? 事情倒是敢瞎做,这会儿知晓怕了。 只是殿下特意来一趟,这是清楚知晓了什么? “殿下遇到毛贼?” “嗯,还抓了两个。” 宿珒栖想起来什么,不禁哑然失笑,看向威南侯说:“瞧着他们像是要扛着山寨,逃离的, 许是太过匆忙,落单了几位。” “还撞上孤的马车了,这附近的山贼,也惯来都是军营负责的。” “孤瞧着离着威南侯府的军营近,就将这些毛贼送来。” “听他们说,像是还有一些毛贼在外作乱,今日可有不少贵女要往浮光寺,这要是碰到山贼了。” “可就多有惊扰,孤记得威南侯府也有女眷在,那就更不可让山贼为非作歹。” “侯爷,觉得呢?” “那个,殿下啊。” 蒋二老爷知晓这是落了把柄在殿下的手上,赶忙解释:“皇城外围偏裨的山丘也不少,时而有毛贼作乱,实在也是避免不了。” “这些山贼,自打定南王来皇城,狂暴地虐杀后, 鲜血能染红一片山丘。” “作乱的山贼,也没多少了,这两年甚是安分,鲜少有滋扰百姓的。” “我们这些军营也就没有动用兵力,刻意去剿杀。” “是我们的失察,还惊扰到殿下了,望殿下恕罪,这些扰乱的毛贼,我们现在就派兵去捉拿。” 说着,瞧皇长孙殿下没有意见,片刻不耽误,立即让自己的副将,亲自领兵去护送郡主那些女眷。 “殿下放心,我们绝不会让那些毛贼,能伤郡主她们分毫。” 况且有那位郡主在,谁还能动她? 不过听闻她好像就带上四位将士,怎么,她还能算到他们威南侯府,会派兵去护送她? 这臭丫头,不能算到这一步的吧? 蒋二老爷想起定南王,不太高兴,可看着一副做贼心虚的三弟,还瞪了他一眼。 好好的,去招惹那位郡主作甚,不知道她喜欢登门放烟花的啊。 他可是有很多见不得人的东西,万一让那臭丫头发现了,多丢老脸啊。 蒋三老爷瞧他们一个个都看着他,更是心虚得不敢抬头,只求着皇长孙殿下早些走。 “孤,就不走了。” 哎? 蒋二老爷一愣,诧异地看向皇长孙殿下:“殿下,不走了?” “嗯。” 宿珒栖说着,就虚弱地咳嗽起来,一副要晕倒的模样,无奈叹气。 “孤这副身体,实在不宜多走动,这城外还有毛贼未清理,孤若是这会儿回去。” “再撞上了,孤岂不是还得又送来军营,不如这样,孤先在你们军营歇一歇。” “待孤喝了药,外头的毛贼也清了,孤再回皇宫。” “侯爷,不知道,孤可是能叨扰?” “这个......” 不等威南侯回话,蒋二老爷很是为难,瞧着皇长孙殿下随时都能晕倒的娇弱模样,哪里敢让他歇在这里。 可他们能赶走殿下吗? 万一路上真出点事情,也是他们威南侯府的责任。 瞧大哥没有异议,只好应下:“殿下的身体不适,赶紧移步营帐歇息。 末将这就让人收拾新的营帐,就是军营简陋,远不如皇宫舒服的。” “嗯,就有劳诸位将军了。” 宿珒栖扶着桌角缓缓起身,还喘息了几口气,见威南侯他们都起身,想亲自送他去歇息,含笑摇头。 “无须,让个小将领路便可,孤就稍作歇息,随意寻个营帐就好。” “是。” 威南侯瞧皇长孙殿下非歇在军营,知晓殿下另有打算,还是让自己的副将,亲自去护送殿下去休息。 见殿下缓缓挪着步子,朝着外面走去,这走两步歇息一步的,都能把蒋二老爷给吓死。 “大哥,我怎么觉得皇长孙殿下,这是想赖在咱们军营?” “要是没做什么,还会觉得殿下是赖着?” 威南侯瞧着皇长孙殿下走远了,大步转身回营帐,冷冷看向一直不敢说话的蒋三老爷。 “说说吧,怎么回事。” “大哥,我......” “你还我我我呢!” 蒋二老爷可没好脾气,一脚就踢过去了:“人家皇长孙殿下都亲自找来了,你瞅瞅你这个心虚的样子!” “还不快说,你好端端的,去刺杀那丫头作甚?” “你还出息了,竟敢串通毛贼,你什么身份啊,知不知道自己是将门中人!” “大哥,二哥,冤枉啊。” 蒋三老爷瞧他们都猜到了,欲哭无泪,见大哥漠然地扫过来,缩着脖子无奈道。 “我怎么会去刺杀那丫头,跟她又没有仇的,好歹我也是长辈,去刺杀一个小辈。” “这点脸面,我还是有的!” 说着,又觉得自己是挺没脸的,见二哥还想踹过来,赶紧解释:“我一开始真不知道是要刺杀郡主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还不是高阳大长公主府的世子爷,他来找老夫要暗卫,说是要办点事情。” “那,他怎么说也是大哥您的亲儿子,还是嫡长子,我不能不给吧。” “况且,将来咱们威南侯府还是要交到他的手上。” “哪里知晓他是要去刺杀定南王府的丫头,我真是刚刚才收到的消息。” 说着,蒋三老爷见威南侯的脸色冷若冰霜,吓得更是步步往后退,连忙解释。 “我我我.......” “本侯,何时说,要将威南侯府,交给他?” 威南侯看过去,瞧他们都说不出话来,肃声严明:“你们记住了,这是本侯的威南侯府,不是她高阳公主的军营。” “再敢私自动用军营的将士,为他们办事,休怪本侯军法处置。” “是!” 蒋三老爷知道大哥动怒了,都悔不当初,连忙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 话落,又为难道:“那,皇长孙殿下特意找来,还把毛贼送来了,这是知晓高阳大长公主要对付郡主吧。” “可也没听说公主和定南王府有什么恩怨啊,都把皇长孙殿下惊动了。” “公主府的事情,会不会牵连到我们侯府?” 蒋三老爷说着,见威南侯大步往外走,还惊了一下,忙问。 “殿下还在军营,大哥,您这是去哪儿?” “公主府。”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4章 这是夫妻还是仇人 去公主府啊。 唉! 两人纷纷叹气,瞧着威南侯远去的身影,都觉得有寒气笼罩。 这去公主府,得又大吵一架吧? 他们哪里像是夫妻,比仇人还仇人。 这几十年都没有半分夫妻情分,日子过得可真是...... 蒋二老爷无奈,听闻大哥还想和公主和离,这哪里是容易的啊。 此乃先皇赐婚,天家赐下的婚事,哪有和离之说? 不过,他是支持兄长的,公主对兄长做的事情,确实也是过分。 可...... “罢了。” 蒋二老爷摇头,兄长和公主的私事,恩怨牵扯太多,非是他们能掺和的。 但是,公主若是想对付定南王府的郡主,那他们威南侯府还是要撇清楚的。 谁敢杀那臭丫头,不说她祖父,就是她那个残暴的父亲,都能杀上皇城。 那臭丫头自己就不是好惹的,有圣旨保护的国舅府,都能让她弄倒了。 确实会让皇城不少人忌惮,毕竟和定南王府关系不好的勋贵,一数一大把呢。 可,怎么会有高阳大长公主呢? “确定,都安排好了?” “母亲,都准备好了,只要那死丫头一入树林,保证能一箭射死她。” “如此,本宫就心安了。” 高阳大长公主早年过五十,却保养极好,姿容华贵,五官虽有岁月的痕迹,却更添别致的雍美。 俯身修剪牡丹花枝,一剪子下去,似乎格外满意。 “这瞧着碍眼的东西,就是该除去,瞧,花不就能娇艳了些?” “母亲......” 世子爷蒋绍还有些不解:“可以让咱们公主府的暗卫,直接动手的,为何非要寻父亲军营的人?” “父亲要是知晓的话,只怕会不高兴的。” “是么?” 高阳大长公主欣赏着自己亲手种植的牡丹,笑意在眼底逐开,却凛如冰霜。 “本宫就是要他不高兴,不然,他怎么会来公主府,寻本宫?” “什么?” 蒋绍不懂,刚要开口,就见宫女急匆匆赶过来回禀。 “公主,驸马爷,不,威南侯来了,说是一定要见公主您。” “来得怎么这般快?” 高阳大长公主手上的剪子还轻轻抖了一下,忽然冷笑,看向一旁站着的儿子。 “看来,这次派去的人,杀不了那死丫头。” “母亲......” “让驸马爷进来。” 高阳大长公主丢了剪刀,往身侧的贵妃椅躺下,听着有沉稳的脚步声逐渐靠近。 好笑地抬眸看去,瞧着挺拔的身姿逐渐清晰,记忆中有画面重叠,笑得更为冷肆。 “今日是什么大喜的日子,本宫还能看到驸马爷,主动登本宫的府门?” “为何?” “什么?” 威南侯大步走来,冷漠地扫了一眼犹豫行礼的长子,就看向高阳大长公主,只问。 “为何动定南王府的郡主,本侯不记得公主和定南王府,有什么仇恨。” “呦。” “稀奇呀,驸马爷竟然对本宫还有了解?” 高阳大长公主都想鼓掌以表夸赞,瞧着冷漠看着她的驸马爷,笑了笑。 “本宫的驸马爷,可真是会关心人,那个女人的儿孙,你在乎。” “怎么,老定南王的孙女,你也是在乎?为了她,都不嫌弃登本宫的门。” “可你怎么偏偏不会关心,你自己的儿孙?” 高阳大长公主指着一旁的儿子:“威南侯,你好好瞧瞧,这才是你的亲儿子。” “母亲......” 蒋绍瞧着笑容温柔的母亲,再看面无表情的父亲,只觉得进退两难,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们也非是自己能拉得住的,只能无奈低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 “公主回答,还是不回答?” 威南侯依旧漠然,眼底的情绪都没有分毫变动,只一脸冷淡地看向笑着的高阳大长公主。 “定南王府和公主,有何恩怨,您要动一个晚辈?” “非要有恩怨才可?” 高阳大长公主睨向眼前的威南侯,甚是奇怪,也是回答了,认真道。 “真要说,那就是功高盖主吧。” “本宫乃南凛国的大长公主,岂可容忍狼子野心的臣子,他还手握兵权。” “这定南王府啊,能杀先太子,焉能知晓他们不会再杀一次皇族血脉?” “奈何皇上心慈手软,非要留着能威胁江山的王侯将相。” “本宫这个当皇姐的,自然要为弟弟的江山,铺一条顺遂的路。” “定南王府,本宫非灭不可。” “驸马爷,这个答案,如何啊?” “你.......” “不满意?” 高阳大长公主再想了想:“那就是本宫嫉妒吧,同样都是有从龙之功,本宫还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太子胞弟。” “为皇上铺了一条稳当的帝王路,可因本宫是女子,只有公主封号。” “他定南王府,却坐拥封地,还手握兵权,天天喊着要造反,皇上依旧纵容。”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本宫呢,想为孙女要个郡主之位,皇上都不肯,本宫实在是嫉恨。” “如何,这个答案,总该满意了吧?” “母,母亲。” 蒋绍听着大气不敢吭,见母亲还要接着说,忙看向父亲:“我们也是为了.......” “够了。” 威南侯瞧着还能说出一堆理由的高阳大长公主,只道:“公主应该清楚,南边战事不断,若无定南王府守着,南蛮国只怕早能攻打进来。” “您动定南王府,可有想过南凛国的江山?” “定南王府忠不忠,臣不信公主不知道。” “若郡主死在皇城,扶桑郡必然人心浮动,那些藩王定会趁机作乱。” “到时候,伤的,难道不是南凛国的将士百姓?” 威南侯话落,瞧公主没有丝毫动容,只道一句:“郡主知晓是我们侯府派出去的暗卫,没来军营闹事。” “为的就是不乱军心,公主,您莫要连一个晚辈,都不如。” “哦。” 高阳大长公主也只说一句:“那怎么办呢?本宫就是非杀她不可。” “你.......” “本宫劝侯爷莫要多管闲事。” 高阳大长公主丝毫不遮盖自己的威胁:“你敢阻拦本宫杀那个死丫头,本宫就动那个女人的儿孙。” “你那个心上人啊,孙女该和郡主差不多大了吧。” “不如本宫,将她也扔到哪个男人的怀中?” “你!” “呦,还会生气?本宫还当侯爷只有冷漠。” 威南侯松了松紧握的拳头,只冷冷道一句:“本侯会亲自去浮光寺,公主不妨试试,您能动谁。”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5章 郡主闹上公主府啦 是么? 高阳大长公主瞧着毫不留情,转身就走的威南侯,见他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给她。 扯了扯嘴角,眼底的笑意仿若凝了冰霜。 “母亲,现在,该如何?” 蒋绍见父亲冷漠离去的身影,立在原地久久才回神,看向笑得更为冷淡的母亲,心中无奈叹气。 还是要说起正事:“父亲既然知晓我们要杀那死丫头,派出去的人,必然还未动手,就被阻拦了。 眼下父亲还要亲自去浮光寺,那我们还能如何动?” “哼,他倒是护得紧。” 高阳大长公主扯动嘴角,看向尚未修剪好的牡丹,瞥了一眼丢在地上的剪子,忽然笑了笑。 “还真是什么人他都会关心,随便一个百姓,在他心中都比本宫重。” “同为夫妻几十年,他还真是半分不会关心关心本宫。” “也罢,本宫堂堂大长公主,还需要他的关心?” 特意来一趟,无非就是为了试探她。 当然也是忌惮她。 高阳大长公主还甚是满意,瞧着忧心忡忡的长子,示意他安心。 “你父亲亲自去又如何,还能奈何得了本宫?” “本宫乃帝王皇长女,荣宠无限,父皇在时,哪位公主能有本宫的风光?” “便是那些个皇子,都要恭敬地唤本宫皇姐,本宫的母后是一国之后。” “外祖父家乃战功赫赫的将侯,几个姨母的夫家,也皆是高门贵族。” “本宫的亲眷,随便拉一个出来,都是显赫大族。” “即便父皇退位,皇上登基又能如何,本宫依旧有从龙之功,是本宫用这样的权势,助皇上夺得帝位。” 若无本宫,就他们,早和先太子两败俱伤,是本宫拉拢这些势力,给皇上助力。 不然,他还想如此顺当地登上皇位? 本宫有这些权势,哪位皇子当皇帝,于本宫而言有什么影响? 不,先太子不行,他也会忌惮本宫。 外祖父当年不就是因为先太子多疑,忌惮兵权。 知晓他登基,必然不会放过自己的外祖家,才会让本宫说动,相助皇上。 也亏有本宫,这些家族才没有誓死跟随先太子。 高门贵族,本就求的是家族长远,是本宫当的说客,将他们拉到皇上的身侧。 否则和一国储君相争帝位,势必恶战不断,南凛国的江山,指不定还会落到哪位藩王的手上。 皇上登基,想清理先太子一派,也是本宫和这些家族从旁相助。 可皇上,怎么就不懂得感恩本宫呢? “本宫的从龙之功,想要给孙女一个郡主之位,都不行。” “那定南王呢,给女儿要郡主的太微封号,也不见皇上怪罪。” “虽无封号,可赏赐郡主的玉牌和郡主礼服,却也是最高礼制。” 高阳大长公主还很是想不通:“本宫可是皇上的亲皇姐,他为何偏爱一个外人,胜过本宫?” “同样都是帮着皇上夺位的,定南王府得到的,本宫的这些亲眷大族,哪个能比?” “当年对付先太子, 他们出的力,不比定南王府少啊。” 无非还是忌惮他们和先太子有亲缘,怕他们手握重权,皇上无法掌控朝局。 瞧,那死丫头来皇城,不就是冲着这些先太子一派来着? 本宫就知道,皇上还是不放心。 “定南王府不倒,本宫的人,怎么能位居高位?” 高阳大长公主看向长子吩咐:“本宫让那个死丫头去浮光寺,可不是让她祈福的。” “路上杀不了她,到了寺里,对付她的法子,多的很。” “可,母亲.......” 蒋绍却是有些不放心,他们派去的人,都还没有动手,父亲就先上门问责。 总觉得那丫头早就知道他们要杀她,依着她的脾气,会罢休? 父亲会上门问责,不会在她的预料之中吧。 死丫头自己就是出自将门,当然不会希望军心浮动。 毕竟定南王府和威南侯府,两大将门相杀,绝非小事。 母亲不用公主府的人,用威南侯府的将士,只怕也是知晓那丫头的脾性,不会将事情闹大。 也确实没有闹大,杀她的人还没动,威南侯就亲自阻拦了。 “可.......” 蒋绍忽然不敢小瞧虞黛映,她若真是能算到这一步,明知道他们想杀她,还会无动于衷? 可这里是公主府,她不能闹上来吧? “出事了!” “公主!” “外头,外头有人在门口敲锣打鼓!” “什么!?” 蒋绍愕然惊住,看向惊慌着跑来禀告的宫女,不可置信。 “那死丫头不是去浮光寺,她怎么还能敲锣打鼓上门?” 不是,她怎么敢的! “她竟然敢,闹上本宫的府上?” 高阳大长公主都是晃了一会儿神,可细听外面是有锣鼓的声音,当即面色都变了,扬声就是怒骂。 “好个胆大妄为的死丫头!” “当本宫的公主府,是她能撒野的!” “来人,让皇家侍卫给本宫打.......” 高阳大长公主忽然止住声音,冷笑吩咐:“去京兆府报官,他们不是要维护律法。” “本宫倒是想看看,这死丫头敲锣打鼓,闹上一国大长公主府,不敬皇族,罔顾尊卑,是何等罪名!” 高阳大长公主乐得看好戏,却是收敛了笑容,看向一旁还惊愕着的长子问。 “她敲锣打鼓上门,府上,没有欠她钱财吧?” “没,没有。” 蒋绍还愣了一下,立即摇头,公主府多的是钱财,岂会欠债? 他们惯来做事谨慎的,这次派去刺杀她的,又是威南侯府的将士,怎么会落下把柄给她? 那她是哪里来的底气,竟然敢闹上公主府。 可他们在内院都能听到锣鼓声,这得闹多大的动静啊。 敢在公主府嚣张放肆,如此大不敬的把柄,那死丫头就自己送上门了? 蒋绍可不觉得这死丫头会这么好心,白给他们对付。 瞧母亲让人去京兆府报官,先阻拦,让人先去府外问清楚情况。 还是有些不放心,他还是亲自去看看,就不信那死丫头能跋扈到,无缘无故敢闹上门。 可刚走到门口,就瞧着府外真让一群敲锣打鼓的人围着,还有人摆了一个戏台子,更有人在唱戏!? 她,这是在闹哪一出?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6章 骂她不就是顺嘴的事儿 蒋绍瞧着府外还弄得甚是热闹,都难以置信。 她搁公主府门口,在敲锣打鼓唱大戏? 谁给她的底气! 左邻右舍也是惊到了,他们刚刚一听到有锣鼓声,第一反应就是郡主又闹上哪家了。 也不对呀,郡主不是去浮光寺了,怎么还能在皇城大闹。 却一瞧,这锣鼓敲得多响亮啊,还甚有节奏,除了郡主还能有谁? 瞧敲锣鼓的人还举着旗帜呢,可不就是上回围攻镇北将军府军营的旗帜。 那便还真是郡主,又敲锣打鼓闹上了,可这是公主府哎! “什么!?” “那丫头,闹上高阳大长公主府?” 德安侯都不可思议,瞧着自己正准备收拾的行李,还懵了一下。 那丫头怎么不去浮光寺闹,就搁皇城闹着? 他都特意告假,打算追去浮光寺,这是白白告假了? “不对呀,这臭丫头,好端端的,去公主府敲锣打鼓作甚啊。” 没听说高阳大长公主有传扬什么谣言啊,更没听说公主和定南王府有什么过节。 当年,公主不还和这丫头的祖父联手,里应外合攻打皇城。 那先太子能倒台,公主可是有一份功劳的,公主不应该因为先太子的死,记恨定南王府啊。 两家应该没仇没怨的吧? “公主欠她钱了,还是给她拉了红线?” “不应该吧。” 鲁大老爷也很惊讶呢:“儿子没听说有喊着还钱,也没有媒婆和吹喜笛。” “不过这回敲锣打鼓,伴随着的是唱大戏。” “戏台子都在公主府门口搭起来了,唱得还怪是好听的,都吸引好些人去围观呢。” 唱戏? 德安侯扬了扬眉,这臭丫头在闹哪一出呢,怎么连戏都唱上了? 定然还是高阳大长公主哪里得罪她了吧,不然她还能弄这么热闹啊。 “这臭丫头,人不在皇城,戏台子都能搭起来。” “她可真是会玩。” “不过,这臭丫头,如此贴心的?” 德安侯不慌着去浮光寺了,高阳大长公主府的门口都有戏看,他一把老骨头了,还爬山去寺庙做甚啊。 不太好, 为了能追去浮光寺,他可是死皮赖脸求着皇上告假的,还让皇上狠狠大骂了一通。 那他不能白白让皇上骂了呀。 “走,去高阳大长公主府瞧瞧,老夫要看看这臭丫头,唱的什么戏,弄这么热闹呢。” “不好的吧?” 鲁大老爷觉得不妥当,高阳大长公主好歹也是先太子的胞姐,这一有热闹,他们顺德侯府的人就凑过去看。 万一让公主抓到话柄,多不好啊,可瞧父亲这飞奔的身影,是他能拉的住的? 也是奇怪了,原先父亲多么稳重的重臣啊,怎么如今为了看热闹,不管不顾了呢? 还要不要家族繁荣了! 这一点,蔺大老爷真是深有感触啊,一听外头有敲锣打鼓的,父亲乐哈哈就往外冲。 哪里还有皇上不许告假的抑郁模样?简直不要太激动了! 还不先问问是哪家, 瞧这不是跑错了,又调转马车。 得知是公主府,也只是惊讶一下,立即就幸灾乐祸起来了。 这是重臣该有的心系朝堂模样? 可一瞧,施太傅和德安侯这两位重臣,比他父亲还跑得快呢。 一下马车,直奔人群挤着,父亲还硬是挤啊挤的,又挤到最前面去了。 可真是不怕公主府的人怪罪呀! 好歹也是皇家的公主府啊,这得压着一个大不敬的罪过吧? 要是让御史瞧见了,还不得趁机弹劾啊。 蔺大老爷都想把父亲揪回来了,可再一瞧,父亲旁边的不正是御史台的御史? 他们这是,带头不敬皇家啊? “哪里算是不敬。” 御史们不承认,这不是听说有人在公主府敲锣打鼓,还摆戏台子唱戏。 简直是胡闹嘛。 身为御史,岂可纵容有人在皇家公主的府外大闹? 可一听这锣鼓声,就知道又是郡主闹上了。 还很奇怪呢,他们都把郡主送到城外寺庙去了,她还能在皇城内大吵大闹呢。 必然大有原因! 哪次郡主闹上门,不是有理有据的? 吃了几次骂早的亏了,他们必须学会闭嘴,没有把原因弄清楚,不能轻易开口弹劾她。 反正水壶都带上了,真要是郡主无端挑衅,不敬公主,扬声不得就是大骂? 那要是公主行事有错,弹劾她,不也是顺嘴的事儿? 可瞧着这戏唱得,多喜气洋洋啊,那他们应该还是弹劾不起来郡主的。 “你,你们.......” 蒋绍听着这门口唱的戏,竟然还真有些悦耳好听,有种不知不觉吸引进去的感觉。 那可不怪这些百姓,都忍不住在巷子口围观着。 可这些大臣是怎么回事? 连这几位重臣都跑来围观,便是御史都只在底下看戏,都不上来弹劾几句。 怎么,这皇城什么时候可以不顾皇家颜面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你,可别冤枉我们啊。” “我们特意来公主府上,敲锣打鼓,又辛辛苦苦摆戏台唱戏,可是为了给公主送礼的。” 什么东西? 蒋绍都怀疑自己听错了,他们在公主府门口闹成这样,引人围观看戏,叫送礼? 可这声音怎么听着有点瘆得慌,他好像感受到了嗜血的杀气。 抬眸狐疑瞧过去,就见扬声的竟然是个老头子,身着朴素的藏色劲装,声音老态,可身姿却是挺拔高大。 这打扮,怎么像是军中之人? 蒋绍还惊了一下,瞧这扑面而来的肃杀之气,他岂会陌生,父亲身上的,不也是这样的冷肃? 那这些敲锣打鼓的老者,竟然都是军中之人! 难道他们是....... “哎——” “我们这些老将果然是老了呢,无论去哪都不受欢迎。” “见到我们,不是骂我们要造反,就是骂我们不敬皇家。” “先前刚来皇城给皇上送礼,就被追着骂,今日特意来给公主送礼,还是要被骂。” “你们公主府的人,真是欺负人啊。” 这,这话,怎么有些耳熟呢? 镇北将军府的世子还愣了一下,他本来是想拉住跑来看戏的父亲,却被父亲反拖着过来了。 听着熟悉的话,抬头看去,都想捂着膝盖了。 竟然又是这群杀先太子的老将,怪不得他一听声音,都忍不住想下跪。 上回可不就是他们围攻的军营,阴阳怪气一通,吓得他都想下跪赔罪。 听听,这又喊着别人欺负他们呢。 这公主府的世子爷也是,干嘛呢,欺负谁不好欺负他们。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7章 他们可真是会唱戏 公主府欺负他们? 御史们竖起耳朵听,可瞧着他们这凶神恶煞的样子,都大张旗鼓搁公主的门口唱戏呢。 这到底是谁在欺负谁呀。 要不是知晓郡主行事,一向滴水不漏,不留把柄的,他们都想撸起袖子骂上去了。 可看看世子爷,他竟然还心虚了! 怎么,高阳大长公主府的人,还真欺负他们啊。 何止是欺负。 蒋绍听着他们凶巴巴喊着欺负,却是退缩了两步,就知道那死丫头没有那么好欺负。 都知晓他们要杀她,岂会乖乖受死。 也没想到她竟然让一群功成身退的老将,过来敲锣打鼓,还唱大戏啊。 “你们休要血口喷人,就算是想送礼,断然没有在门口这般吵闹的。” 即便他们是帮着皇上夺位的将士,也不能肆意闹上门。 定南王府狼子野心的名头,才让朝堂平下去多久,他们竟然还敢公然在公主府大闹? 这不敬皇族的罪名,不就真坐实了,也是活该定南王府这些年被追着骂。 蒋绍下意识就想训斥,却又理智上头,咽下想接着骂的话。 这些老将先前围攻镇北将军府的军营,都能全身而退。 还让朝堂都不得不为定南王府,清算谣言。 他就算是再愤怒,也不能和他们公然撕破脸,扬声以理服人。 “我相信诸位是好意,可你们既然是来为母亲送礼,也该知晓母亲的年岁大了。” “如此闹哄哄的,实在太扰人清静,不知道的,真会以为诸位是来闹事的。” “要说我们欺负你们,也太过冤枉了吧。” “唉——” “世子爷啊。” 老将们叹气声更重,看向还挺会说话的世子爷,无奈道。 “我们一把老骨头了,特意将戏台搬到公主府,还亲自敲锣打鼓,弄得喜气洋洋的。” “更是欢喜地与民同乐,怎么到世子爷的口中,就是扰人清静呢?” “怎么,公主府是不愿意看到百姓其乐融融的画面呀。” “觉得这样欢乐的笑声,是刺耳?” “你,你........” 他哪里有这么说! 蒋绍都被气得噎着了,他的话都说得这么客气了,他们竟然如此明目张胆曲解他的意思。 这是故意掰扯的罪名吧! 可瞧他们示意自己看向周围的百姓,都在乐呵着看戏呢。 蒋绍更气了,他们能不乐呵,也不听听这戏,唱得多好听! 他都没有听过这样曲调的戏,一听就不是寻常的戏曲,还怪是动人心弦。 等等,这不是重点! 蒋绍气呼呼瞪过去,他们就是故意摆戏台子,吸引百姓围观,看公主府的笑话! “世子爷,我们真的是一片真心啊。” 老将们扬声叹气,指着垂暮的自己:“我们这些人,年少时来皇城驰骋沙场,还和你们公主府的人,一起协助。” “护卫南凛疆土安稳,让百姓安居乐业,这些年,我们一直谨记这样的使命。” “为保疆土百姓,浴血沙场几十年,如今暮年退下了,能有机会来皇城看看。” “我们就是拖着残老的身躯,也想尽份心意。 想要皇城的人,都看到我们定南王府的一片忠心。” “这不就来了高阳大长公主府,公主殿下乃皇家尊贵的公主,定然也是心系百姓。” “我们就特意将扶桑百姓,为皇家排的戏,搬到公主府外。” “这戏,表达了我们扶桑郡对皇家的爱护敬重,对朝堂的仰慕感激,更是描绘了我南凛江山的盛世景象。” “想着公主殿下看到了,定然会高兴,这也是我们特意为公主殿下准备的礼物。” “不曾想,世子爷竟然觉得是扰了公主殿下的清净。” 老将们很是自责:“是我们的错,不知道如今公主殿下,和当年不同了,忘记了当年,我们一起为这座皇城浴血奋战的光景。” “现在,公主殿下已经不想看到南凛国的盛华,不想看到皇家百姓同乐。” “我们错了,马上把与民同乐的戏撤走,锣鼓也不敲了。” “还给公主殿下想要的清净,惊扰殿下,还望公主殿下责罚。” “你,你,你你你你.......” “等等,不,不许停!” 蒋绍的脸色都白了,竟是吓得支支吾吾了,又很是气。 他们可真是能说啊,三言两语就把这么大的罪名压过来。 说什么要母亲责罚他们,这到底是谁在责罚谁! 哪里还敢让他们停,真坐实了他们的胡言乱语? 瞧他们还真是不敲锣打鼓,戏也不唱了,听着百姓还有议论,当即咬牙切齿,也要扬声赔罪。 “是我,是不知道这戏,竟然是扶桑百姓的心意。” “是我险些辜负了你们特意送来的礼物,我同诸位赔罪。” “哦?” 老将们一听,真诚地问:“那我们这锣鼓能敲,大戏,能唱了?” “....能!” “我们就知道公主殿下,还是心系百姓的。” 老将们当即就将锣鼓敲得响亮 ,笑哈哈扬声:“让公主殿下,还有皇城的百姓,都看看我们扶桑郡百姓的心意。” “来,戏都唱起来!” 顷刻间,锣鼓响彻,戏曲悠扬,能回荡在整个巷子里。 围着的重臣们瞧着这戏,还真是津津有味,原来这戏是表达对皇家朝堂的敬重之情啊。 怪不得这戏,这般好听。 扶桑郡的百姓,真是会唱啊。 这戏词,莫不是郡主写的吧,这曲调,也是郡主谱的? 反正这些老将们的阴阳怪气,颇有郡主的风格,肯定是郡主教的。 “这几句说的,瞧把世子爷给吓得,还不乖乖由着他们敲锣打鼓唱大戏?” 德安侯嘴角都咧开了,瞧着世子爷那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更是扬了扬眉。 这些功成身退的老将,还真是好使。 怪不得那丫头,特意将他们带来皇城,她来皇城,竟然也是做足了准备。 连扶桑百姓为公主唱的,与民同乐的戏,都送上了。 “那这戏啊,必然还要唱个几天的。” 德安侯不得不夸赞:“这臭丫头真是贴心,自己去了城外寺庙,还不忘在城里留下好听的戏,让我们能看看。” 那臭丫头,是不是不会在浮光寺,再惹什么热闹了?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8章 就是想发疯才找来 能不闹吗? 蒋绍都要气得心口疼,却还不得不咽下这股怒气。 他就知道这个死丫头,会冲着公主府来,不然她会故意带上这些老将来皇城? 功成身退的老将,谁能好好打发走! 还是和母亲一起联手,攻打过皇城的老将,能让他们在门口煽动这番威胁的言语? 那么多人围着呢,万一让人大做文章,岂不是有公主府受的! 他都气成这样,母亲还不得骂疯了! 那还能不是? 宫女们瞧着摔了一地的牡丹花,却是不敢上前清理,听着高阳大长公主怒声大骂郡主。 更是担忧了,公主殿下要是气个好歹,她们可担待不起啊。 可这些年了,除了驸马爷,也没人能把公主殿下气成这样呀。 完了,这可不好了。 公主殿下动怒,不做些什么,岂会平息这股怒气? 可知道公主殿下生气,来府上看好戏的贵人,会少啊。 有这个机会,她们巴不得来气气公主。 况且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皇上,指不定还要送封圣旨,来气气公主。 “哦?” 皇上瞧着奏折,很不高兴,没见皇长孙回来,更是在生闷气。 可一听高阳大长公主府的门口,有人敲锣打鼓,还摆戏台子唱大戏。 气瘪的嘴角瞬间就扬起来,都要握着笔,准备大写圣旨。 又不开心了。 没有大孙子在,谁教朕在圣旨上胡扯? 皇上气得扔了笔,让人再去把皇长孙拉回来 :“这小病秧子,就知道一个人在外面看热闹。” “去了一趟威南侯府的军营,高阳大长公主府的门口,就热闹起来。” “朕可不信,他不知道那丫头想做什么,两人搞里应外合呢!” “哼,也不知道带上朕。” 皇上气哼,都想亲自去把皇长孙拉回来了,可眼前的热闹,得先瞧瞧啊。 忽然又笑容得瑟,吩咐公公:“既然这戏,是扶桑郡的百姓,要送给皇家公主的礼物。” “那就让庆德长公主,也去高阳大长公主听听这戏。” “让她好好听啊,朕可是要问她,是何等的与民同乐,能在公主府弄得如此热闹。” 啊,这个。 公公为难地皱眉,瞧皇上一副想看热闹的得意洋洋,无奈叹气。 皇家的几位公主,就属庆德长公主和高阳大长公主,关系最为恶劣。 别看先皇在时,高阳大长公主最得宠,可庆德长公主最会装柔弱啊。 每回都能气得高阳大长公主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如今是皇上称帝,庆德长公主还是皇上的亲姐姐呢。 那还需要装柔弱吗? 有什么矛盾的,直接都能上手揪头发! 上回宫宴,庆德长公主发疯起来,可不管不顾的,揪着高阳大长公主就打起来了。 两人的关系,简直都到了诅咒对方下地狱的程度。 皇上把庆德长公主送过去,不把高阳大长公主气死,庆德长公主能离开? 得,公主府外热闹非凡,府内也得闹哄哄啊。 公公瞧皇上还期盼着呢,只好应下,亲自去庆德长公主府寻公主,不说皇上的原话。 就一句,别把高阳大长公主打死就成。 庆德长公主一听,哪能不懂,笑哈哈就朝着高阳大长公主府去。 瞧着府外这喜气洋洋的,一群百姓围着看戏,更是乐呵,一走进府里,丝毫不遮盖自己的嘲讽大笑。 “哎呦喂——” “皇姐啊,您看,还得是您这样有大功德的公主,瞧瞧府外这戏唱得,多好听啊。” “老妹我,真的好生羡慕呢。” “唉,瞧我,什么都不会,就会投胎。” “父皇是帝王,亲弟弟,还是帝王,我这一生注定的荣华富贵呀。” 庆德长公主瞧着躺在贵妃椅上的高阳大长公主,见她闭目养神不理睬自己,可这身体颤抖的啊。 当即让宫女搬个凳子过来,她要挨过去坐着,接着说。 “咱们做公主的啊,就是要懂得知足常乐,奢求太多,小心不自量力,到头来,空欢喜一场。” “当然了,我还是乐得见皇姐有个凄惨的下场。” “不过呢,皇姐呀,您要是动了什么不该动的人,老妹我,可不会坐着不理。” “终究是咱们老宿家的江山,与民同乐就很好。” “皇姐要是居功自傲,真的不想看到我南凛疆土的盛华景象,不如现在我就掐死您。” “要下地狱,咱们就一起。” “你敢!” 高阳大长公主气得都坐起来了,却是一个用力,竟然听到腰闪的声音,疼得额头都挤出了汗珠。 就听她毫不遮掩的嘲讽声,狠狠瞪过去。 “贱人,你要是想发疯,就滚回你自己的公主府!” “瞧皇姐这话说的,我不是知道自己想发疯,才来瞧您的?” 庆德长公主见她动怒,心情舒爽着呢,还很深情地说:“咱们姐妹什么感情呀,我发疯,能扔下您这位姐姐呀?”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皇姐,说实话,我挺佩服您年轻时候的,敢于为自己谋富贵荣华。” “眼界开阔,有不拘于后宫妇人的胸怀,您确实担得起帝王的皇长女,该有的尊贵。” 她还真是疯了。 高阳大长公主正想骂她,却见她忽然还夸上自己了,可瞧她老脸的笑容得意,警惕着她后面的话。 “还好,您老了,欲求不满,脑子跟不上自己对权贵的奢望,我才有机会嘲讽您嘛。” “你这个贱......” “皇姐,您也不想想!” 庆德长公主见她要骂自己,扬声就盖过去:“倘若当年真是先太子登基,皇姐,您的驸马是手握兵权的将侯,能有好下场吗?” “可瞧我的亲弟弟,给您公主最高的荣华,享了几十年的富贵了。” “您的儿子封了世子,女儿封了郡主,便是孙女都有县主之位,这样的富贵,哪个公主有啊?” “便是我这个亲姐姐,去皇上的跟前,撒泼打滚,才求来的长公主封号。” “儿孙们,一概没有,我也懒得去撒泼了。” “您说,我能不嫉妒您,一想发疯就来找您?” 这难道不是应该的! 高阳大长公主冷哼,瞧着也不骂自己的庆德长公主,懒得理睬她,只想要她滚。 “唉——” 庆德长公主瞧她这个嫌弃自己的样子,一个白眼就翻上来,却是挺高兴。 都扬了扬手臂,巴掌随时准备好:“我觉得,迟早我得一巴掌打死皇姐您。” “不要紧,我回去多练练,保证一巴掌下去,您就得和我一起下地狱。”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9章 因为有郡主在呀 口出疯言。 高阳大长公主扶着腰,接着躺下来,懒得搭理来发疯的庆德长公主。 只要自己不理睬这个贱人,还想动手,憋不死她! 却瞧这个贱人竟然就搬着凳子,挨着她的耳边叽叽歪歪的,一副不能动手,就吵死她的架势。 贱人! 庆德长公主却是乐呵,瞧她气怒瞪着自己,更是欣喜了。 她们都做了几十年的姐妹了,当她发疯起来,只会打架吗? 不,她还会动嘴。 不能动手,那就动口烦死她。 拿捏她,还不是手到擒来? 让她总做些晦气的勾当,在外,她是尊贵的长公主,私底下用的内宅手段,简直下三滥。 当年是那样对付威南侯的,如今,这是要用在郡主的身上? 她要是没对付郡主,门外能敲锣打鼓啊。 可郡主这般闹上门,这个疯婆娘还不知道要做什么呢。 算着时辰,郡主是不是该到了浮光寺? 路上,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没出呢。 兵部尚书还很惊讶,都穿过林子了,竟然风平浪静。 要是真有人想刺杀郡主,在林子里动手是最好的机会,可却没有。 应该是有的,他刚刚都感觉到了杀气,可正准备拔刀,就见威南侯府的副将带着将士来了。 说是奉皇长孙之命,来护送郡主她们去祈福。 “皇长孙殿下,可真是关心我们,竟然让军营的将士,来护送我们哎。” “莫不是见我们是来为皇上祈福的,觉得此行很重要,便特意让将士护送?” “不对呀,以往,也没见殿下护送我们呀。” “莫不是,因为有郡主在。” 因为她在? 虞黛映瞧她们都看过来,眉梢轻轻拂过笑意,掀开窗纱看向外面,瞧着前面开路的正是身着盔甲的将士。 身上的腰牌,还挂着威南侯府。 那他们确实是因为她来的。 这般说,皇长孙殿下这会儿在威南侯府的军营? 殿下那病歪歪的身体,还是很行的嘛,动作这般快。 岂不是她的人,还未去公主门外敲锣打鼓,威南侯就先上门,问责高阳大长公主? 可公主殿下都能派人刺杀她,未必会停手。 那威南侯只怕要亲自来浮光寺,保护她,皇长孙殿下,就更不会缺席了。 说不准,他比她还先到浮光寺。 浮光寺的住持,这会儿得吓疯了吧! “住持啊,您,您这是干什么呢?” 浮光寺的小僧,瞧着自打知晓郡主要来浮光寺祈福,住持吓得都不闭门打坐了,一个劲儿地收拾自己的院子。 现在竟然还在打包自己的行装,瞧着像是要逃跑的。 这,怎么好好的,住持要慌着跑路? “你懂什么!” 住持也七老八十了,弯着腰收拾东西,还没动几样,就起不来了,气着让小僧扶他一把。 嘴里还狠狠地骂几句 :“可恶的定南王,好端端的,把他女儿送来作甚?” “还有那些不要脸的臣子,安置郡主什么法子不好,要安置到寺庙来。” “不知道老子....老僧和定南王府恩怨深厚啊。” “臭丫头,答应来寺庙祈福,必然是冲着老子....老僧来的!” “住持啊。” 小僧扶着住持,瞧他一大把年纪了,都皈依佛门了,还满口脏话,甚是无奈。 哪有得道高僧,是这般满口污言秽语的? 他都不知道是第几次规劝了:“您都在寺庙待了快四十年了,怎么还是六根不清净呢?” “老住持可是说了,您不能这样。” “咱们浮光寺可是皇城第一大庙,要心存善念,普度众生,哪有骂众生的。” “您这样,小心老住持夜里托梦,骂您的啊。” “呸——” 住持听着老住持三个字,就恨得咬牙切齿,死老秃驴,当年要不是他,老子早一刀抹了脖子。 非不让老子死,还剃了老子的头发,逼着归于佛门。 几十年了,只能待在这破庙,天天念佛吃斋。 憋屈死了! 早知道当年老子就不跑了,不如让老定南王一箭射死算了。 “本来老....老僧都认命了,窝在这里一辈子念佛,也算还清了当年一身的血债。” “哪里知道,那不安好心的朝堂,非要把这臭丫头送过来。” “老子这个时候不跑,更待何时啊?” 住持气骂了一声,也不多收拾了,拿起行装就要往外跑,就听着僧人急匆匆来报。 心里还咯噔了一下,暗叫不好:“死丫头来这么快?” 死,丫头? 来禀告的僧人无妄叹气,瞧着归了佛门,跟没归一样的住持,也是习惯了。 也就师父,非要把住持的位置传给他。 没办法,不传给他,他就要抹脖子。 唉,谁让我佛慈悲呢,还能让人在寺庙丧生啊? 无妄赶紧多念了一串佛经,却瞧住持急匆匆想外跑,肩上还备着个行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上前拦住说 :“住持,您只怕这会儿下不了山。” “就知道那死丫头,跑得快,还能让老子的晚年,能安生啊。” “.....住持。” 听着这脏话,无妄又想念佛经,却怕自己念完,住持又骂几句,只好先说。 “来的不是郡主,是皇长孙殿下和威南侯。贵人来寺庙,您身为住持,还是要亲自去见见的。” “什么玩意儿?” 不是那死丫头来了。 住持还惊讶,死丫头来这么慢呢,却又更气了。 那他岂不是有机会跑的? 不,没机会。 “皇长孙?皇上那个病秧子孙儿?” “....您,不好这般说贵人的。” 病秧子,是能出自僧人之口? 无妄真是无奈极了,却见住持忽然还大笑起来了,阴森森道。 “皇家的人,竟然还敢来老子的跟前?他就不怕老子和他,同归于尽了?” “......住持。” 无妄听着这话,依旧面有慈悲,真诚地看向还存有杀气的住持,规劝道。 “不管您愿不愿意归于佛门,如今都是佛门中人。” “当年师父可是逼着您落发为僧,发过重誓的,此生不得离开寺庙,不得妄动杀生。” “您若是不听劝,那就再抄录佛经三百卷,不得吃喝。” “......” 死老秃驴! 住持气得咬牙骂了几句,却见这些僧人一个个慈善地看过来,一把扔了行装。 去就去,不就是一个皇长孙,还有一个定南王府的郡主。 两个小娃娃,老子还怕他们?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0章 就知道你会欢迎我 住持气呼呼就要朝着正寺去,却被几个僧人拉住了,示意他要先去焚香沐浴更衣,换上正经住持的着装。 眼下的装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逃难的穷酸僧人。 岂可这般狼狈去见贵人,浮光寺可还没有落魄呢,依旧是扬名的国寺。 住持哼了一声,见他们慈爱地发出抄写佛经威胁,只能乖乖返回去更衣。 那他就多磨叽一会儿,要等的人,可不是他。 几个僧人瞧他这个德行,哪能不知道他打的主意,只好先去招待几位贵人。 来的可是皇长孙殿下呀,也奇怪,事先也没有接到通知,说是皇长孙殿下会来啊。 “殿下。” 威南侯瞧着真跟着他一块来浮光寺的皇长孙,不得不先提醒一句。 “浮光寺的老住持,早已经不在了,如今的住持,他的身份,您应当清楚。” “嗯,孤对住持,深有了解。” 宿珒栖瞧着寺内的景色,有徐徐微风拂面,甚是清爽。 耳边还有钟声敲响,咚咚咚的回荡声,让人内心自然平静。 难怪有些人,需要待在寺庙,这份宁静,别处可难寻。 瞧威南侯似有顾虑,温声肯定道:“此乃寺庙,孤也是来祈福的,他既是浮光寺的住持,岂有不欢迎孤的道理?” “殿下,心有分寸便可。” 威南侯瞧皇长孙殿下并无担忧,便由着殿下,也是明白为何先前,殿下要特意待在军营,不愿离开。 殿下是在等他吧,知晓他一定会来浮光寺,刚好和他同行。 可他是将军,行军打仗习惯性走最快最隐蔽的小路,还担心皇长孙殿下跟上来,身体会吃不消。 不曾想,殿下竟然毫无负担,就这么顺畅地跟他上山。 中途,他可没见殿下同往日里,走一步就要晕的虚弱模样。 不过,这会儿倒是重重咳嗽起来了,又晕乎乎的虚弱样子。 “你们住持还未到?” 宿珒栖瞧见威南侯正打量他,柔弱地咳嗽几声,看向旁边候着的僧人,无奈叹气。 “孤还想寻住持,听听佛经,静心养性,不然孤觉得好像要晕在此处了。” “啊,这个.....” 僧人瞧皇长孙说晕就能立即晕的样子,吓得赶紧再让人去催促住持, 哪能真让皇长孙殿下晕在寺庙。 住持也真是,明知道皇长孙殿下在这里,怎么比往日还要慢吞吞。 可瞧着总算是让人拖,也拖过来的住持,忙合手行礼。 “住持——” “哼。” 住持瞧不让他磨蹭的僧人,哼了一声,倒也走出了住持该有的稳重步伐,一手握着佛珠,一手竖起来,俨然一位老僧人。 抬眸看向眼前的年轻郎君,这相貌,岂会认不出? 竟然跟他那个死祖父,生得有几分相似,不,比他祖父好看。 怪不得得老皇帝独宠。 “施主就是皇长孙殿下?恕老衲怠慢了,也是不知道竟然会有皇族人踏足此处。” “是孤觉得,该来见见住持。” 宿珒栖瞧着横眉竖眼的住持,看了看他这副打扮,还多瞧了几眼,却感受到他身上的杀气更重了。 还未开口,就见有几个僧人拉住了,似在他的耳边默念了什么,瞧他又不耐烦地收敛了些。 不禁忍笑,见他装也要装出住持的德高望重,温声问。 “听闻老住持泡得一手好茶,名为苦参茶,也是浮光寺给贵客准备的待客茶。 孤既然来了,不知道住持,能不能让孤尝一尝?” “这是要老衲,给你端茶送水?” 住持听着那一声孤,竟是晃了会儿神,察觉到身体顷刻间的僵硬,扯了扯嘴角,滑过一抹嘲讽。 却是讽刺自己的笑,看向眼前温和笑着的皇长孙,又觉得眸中闪过什么身影。 冷冷道:“上一个在老衲跟前称孤的,早就自刎下地狱了。 皇长孙要是不怕死,老衲给你泡的茶,是敢下毒的。” “住持!” 僧人大喊一声,吓得都面色发白,使劲抓着住持的衣袖阻拦,这话是能说的? 赶忙要和皇长孙殿下赔罪,却听着殿下轻声笑了起来。 “孤这副身体,也是不怕什么毒了,住持若是想下毒,便下吧。 说不准以毒攻毒,孤还能好起来。” “哦?” 住持瞧着还能淡然自若的年轻人,看向他腰间挂着的麒麟玉牌,冷哼道。 “你倒是比上一个,佩戴麒麟玉牌之人,多了些雅量。” “不过,老衲还是不下毒了,哪能让殿下,因祸得福?” 不就是端茶送水,老子做就是了。 住持让人准备泡茶用具,待在寺庙几十年,还能不会泡寺庙的茶? 要喝老子泡的茶,喝不死他。 却瞧十几个僧人围过来,瞪大眼睛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生怕他真下毒。 气得想大骂几句,可见皇长孙看过来温柔笑着,切了一声。 手上泡茶的动作却是没停,还甚是熟练。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见自己递过去一杯茶,他还真是没犹豫,直接就喝了。 这位后辈,倒也不错。 “再给孤,来一杯呗。” “还真把老......老衲当成端茶递水的奴仆了?” 住持刚忍不住想夸他,却瞧他唤自己做事,还挺顺嘴,要不是这些僧人死死拉着他,早一拳打过去了。 倒也忍了忍,再递过去一杯。 “喝吧。” 一副要喝死他的架势。 宿珒栖瞧他气炸的模样,愉悦地笑了笑,端着苦参茶,还真是颇有闲情雅致品了几口。 耳边忽然动了动,看向住持说:“只怕,住持要再泡一份苦参茶。” “臭小子,你不要太过分了!” 住持气得骂了一句,喝一喝就完了,还喝个没完没了了! 却瞧见有小僧急匆匆来报:“住持,郡主和皇城的贵女们都到了。” 哦,那死丫头来了? 住持哼了一声,来得够慢的,瞧着手边备好的泡茶用具,咬牙还是再泡了一份。 就听着有轻快的脚步声靠近,抬眸看去,只见身着黛色裙裳的俏皮小娘子跑来。 竟是有些震惊,不要和他说,这活泼的小娘子,就是老定南王的孙女? 只怕是,瞧这小步子跑的,哪家的贵女,能跑她这么快? “哎呀,我都闻到了茶香。” 虞黛映提着裙子飞跑过来,清透的眸中浮现了好几位的身影,目光定格在一位老僧人的身上,笑眯眯说。 “这是特意为晚辈准备的呀,我就知道住持,会欢迎我。 都高高兴兴泡茶待客呢,我果然是住持的贵客。” 她是不是眼瞎? 住持听着这厚脸皮的话,狠狠瞪过去,死丫头哪只眼睛看到,老子高高兴兴的? 臭不要脸!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1章 我可是尊老的后辈 虞黛映轻稳地停住欢跃的步伐,放下裙摆,瞄准一个位置打算入座。 就瞧着住持愤怒地瞪着她,还有一股凶猛的杀气。 却是弯了弯眉梢,眸中皆是愉悦的笑意,指着这泡好的茶问。 “这,不是为晚辈准备的?” “........” 死丫头,怎么就这么自信,茶一定是为她准备的? 住持不爽地哼了一声, 可瞧了一眼温和笑着喝茶的皇长孙,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威南侯。 眼前的贵客就这么几位,不是给她的,还能给谁? 死丫头,有点聪明劲儿,怪不得能在皇城搅得闹哄哄的,让朝堂丢到寺庙来。 想起这个就来气,该死的朝堂,怕这死丫头在皇城舒舒服服的,就来祸害老子,让老子不痛快! 瞧她这个笑盈盈的样子,真是比她祖父还讨厌。 还想喝茶,她祖父都没喝过老子亲手泡的茶。 死丫头想得真美,老子就该下毒,毒死她的! “哎呀——” “住持可真是好。” 虞黛映感受到身侧杀气腾腾的,却是笑容更为温软,端着茶就品了一口,看向死死瞪着她的住持,夸赞道。 “这般口感的苦参茶,晚辈还是第一次喝到,没想到住持如此厚爱晚辈。” “知晓晚辈舟车劳顿的,定然口干舌燥,都将解渴养神的苦参茶准备好了。” “晚辈真是太感动了,那晚辈这会儿饿了,住持肯定愿意亲手为晚辈,准备素斋的哦?” “.......” 什么意思? 老子还得给她做饭! 住持听着前面几句夸赞,怒火稍微降了一点点,没想到这死丫头,挺会睁着眼睛说瞎话的。 就是声音软软的,竟然有几分悦耳。 可听着后面那一句,再动听的声音都刺耳。 就知道这死丫头没安好心! 住持岂可忍,站起来就指着她鼻子大骂,狠狠剐向她。 “你不要得寸进尺!” “老子给你泡茶就不错了,真把老子当奴仆了。” “一个个的,跑老子这里来,要老子照顾小娃娃呢,老子没这个闲工夫!” “都给老子,滚——” “哎呀。” “住持。” 虞黛映瞧住持怒得都想掀桌子,要是他手上有剑,他都能拔剑砍过来了。 怎么这么多年,这位前辈的脾气,还是如传闻中一样,半分没改? 这浮光寺的吃斋念佛,还真是半点没有影响他的心性。 也挺不错的。 虞黛映却是从衣袖里取出一个小匣子,还甚是礼貌地说。 “住持将晚辈当作贵客,欢迎晚辈来浮光寺,晚辈可是尊老的后辈,岂会不备份礼物登门?” “这可是晚辈千挑万选,足足选了两天呢,就是为了特意来浮光寺,送给住持的。” “哪曾想住持,竟然觉得晚辈来当贵客,是得寸进尺。” “也不要紧,晚辈心胸宽阔,不会计较。” 死丫头,还是尊老的后辈? 住持听着这不要脸的话,都想搬着桌子砸过去,可瞧着她递过来的匣子,却是愣了愣,怎么有点眼熟? 却也不凑近看,当老子是什么肤浅的人,这送份礼物,老子就得乖乖伺候他们? 想得美! 冷冷地指着门口,再一次扬声赶人。 “滚——” “晚辈真走了,您可不要又追上来。” 虞黛映瞧住持赶她走,还真提着裙子就打算转身就跑,却是扬了扬手上的匣子。 “这匣子里面的连理枝发簪,晚辈还挺喜欢的,既然住持不要,晚辈就自己留着了。” “此等发簪,做工甚是华美呢,听闻还是定亲之礼,据说是哪位郎君,亲手为未婚妻打造的,愿结发连理。” “如此美好的寓意,晚辈留着,也能增添些福气。” “成,那晚辈就拿着发簪,走了。” “等等!” 住持察觉身体僵硬不能动弹,却见那死丫头竟然提着裙子就跑,下意识就拔腿追过去。 瞧这死丫头就象征性跑了两步,像是知晓他定然会追过去,他也确实追上去了。 见她笑盈盈地看着自己,想恼怒地大骂她,可看着这匣子,竟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还觉得眼神有些恍惚,一幅幅画面闪现,瞧着往日之物,竟不可置信。 “此物,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当年抄家,什么都没有了,此物,不该还能出现他的眼前。 定南王府,就更不可能搜罗他的东西。 可这死丫头,却带着亡妻之物来。 几十年了,老子都要忘记了,她竟然能知晓此物。 “你.......” “晚辈,特意准备的登门拜礼。” 虞黛映见住持也不瞪着她了,还抓着她的胳膊不许她走,笑眯眯问。 “这可是住持,您求晚辈留下来当贵客的。” “晚辈是真的饿了,住持能不能让晚辈先吃饭?” “哼!” 住持闻言,怒火就上来了:“老子早就是方外之人,你不要以为随便送份礼,老子就不想毒死你了。” 话落,一把夺过盒子,气呼呼就朝着厨房去。 不就是做饭,做就做,老子敢做,看他们敢不敢吃! “那个......” 一旁的僧人瞧都不用拖着住持去做饭,住持自己就走了,当即就说。 “几位贵人一路劳累,先歇息片刻,小僧去帮着准备斋饭。” 得盯着住持啊,万一真下毒了呢? 虞黛映瞧着卷着杀气走的住持,弯了弯嘴角,朝着里面再走过去。 她茶还没喝几口呢。 却察觉有目光一直盯着她,并不意外,抬眸看过去,这下倒是稍稍惊讶。 这便是威南侯? 虽是暮年之岁,身姿依旧挺拔,竟也看不出衰老的臃肿之态,岁月增添的,是令人有些折服的魅力。 面若冰霜,也难以遮盖五官的儒雅,怪不得威南侯年轻之时,有儒将雅名。 也不愧是少年扬名的玉面将军,竟和祖父,是不同的将侯之姿。 难怪年少和祖父二人齐名,为南凛双将。 “咳咳咳——” 哦? 虞黛映忽然听到咳嗽声,就见皇长孙殿下缓步走过来,还轻声叹气。 “郡主,说好的是知书达理呢,怎么在这里站着这般久,郡主的目光不是给住持,就是威南侯? 哎,郡主,是看不到孤,也在此处?”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2章 殿下到底行不行 宿珒栖瞧虞黛映一来,就顾着给住持送礼,这会儿又只盯着威南侯看。 不咳嗽几声,郡主似乎真忘记他也在这儿。只好放下茶盏,缓步往郡主的身侧来。 见她闻言笑眯眯收回目光,还真乖巧地懂礼数,要福身同他行礼。 “是臣女一路奔波来浮光寺,又渴又饿的,光顾着吃喝,疏忽了礼数。 臣女,给殿下行礼赔罪。” “无须。” 宿珒栖失笑,伸手扶着她的手腕, 瞧她立即就站好,也没打算继续行礼,又笑了笑。 “郡主都不看孤,这是并不意外,孤也忽然来了浮光寺?” “嗯。” 虞黛映见皇长孙似乎很在意,她刚刚都没有看他,那殿下还真是有点黏人呢。 瞧殿下还在等着她的回答,眨了眨眼,轻声说。 “臣女一路上都能欣赏美景,喝着美酒,同贵女们闲聊,无人打扰。” “还要多亏了殿下,让威南侯府的将士护送。” 威南侯府的将士会来,必然是殿下亲自去了军营。 都出了城,殿下怎么会不干脆再上个山,来浮光寺。 瞧,果然还比她先到,茶都先喝上了。 “看来,孤会来,在郡主的意料之中。” 宿珒栖也轻声说,瞧郡主露出小聪明的笑颜,浅浅弯了弯嘴角,饶有深意道。 “孤没想到,郡主这般了解孤呀,孤的这些小心思,竟让郡主摸得透彻。” 话落,不等虞黛映反应什么,就笑着夸赞 :“也是,郡主是多么聪慧的女子。” 殿下还真是喜欢夸赞她。 虞黛映喜上眉梢, 瞧着皇长孙殿下还想接着夸赞她,就见一旁的威南侯忽然说。 “既殿下和郡主有话要说,臣先去寺内的厢房歇息,殿下若有事,可以寻臣。” 威南侯看向挨着说话的两人,皆是轻言轻语的,可都是习武之人,入耳的话,再轻又能轻到哪里去? 他待在这里,两人也轻不起来。 便朝着皇长孙抱拳行礼,要先行一步,却又看向郡主补了几句。 “郡主这几日在寺内祈福,若有本侯能相助的,大可开口。 本侯与你祖父,也算是有些交情。” 并不提公主刺杀之事,郡主都让人去公主府敲锣打鼓,此事早已经心照不宣。 “晚辈,就谢过侯爷。” 虞黛映知道威南侯会来浮光寺,是想阻拦高阳大长公主对付她,可侯爷会来。 想必公主殿下要杀她的理由,非是能轻易化解,无关内宅,必然就关乎朝堂权位之争。 那她还有些好奇,高阳大长公主能在寺庙如何下手。 这里可是国寺,山下就有驻军护卫,寻常的毛贼刺客,可不会在寺庙造次。 刺杀,必然是不行了。 剩下的,无非是一些见不得人的法子。 虞黛映瞧着威南侯远去的身影,看着看着,好像能看到他年轻时候的耀眼夺目。 他和祖父一样,皆是年少就扬名的将才, 如同众星捧月一般的存在。 可祖父肆意洒脱活了大半辈子,威南侯似乎唯有冷漠,散不开的忧愁。 若威南侯....... “郡主,该回神了。” 宿珒栖见虞黛映盯着威南侯的身影,都失了神,再不唤她,思绪都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侯爷人都走远了,郡主不如坐下来喝杯茶,不然,茶都该凉了。” 话落,补了一句:“郡主无须拿捏什么分寸,该如何就如何。 公主府的事情,不会惊动威南侯府的军心。” 哦? 虞黛映听着,看向也很了解她的皇长孙殿下,都能知晓她心里在想什么。 当即也不想了,笑盈盈坐下来,接过殿下递过来的苦参茶。 就听着皇长孙殿下温声再补了几句:“边疆的战事平息多年,威南侯府又在操练新兵,纵然真有变动。” “以侯爷的本事,是不会让军中出现变故,毕竟这些年,侯爷和公主从来不是一心。” “威南侯府的军营,没有多少兵马,是亲近公主的。” 这她知道。 虞黛映喝着苦参茶,都觉得宁心净神,威南侯当初也是被公主殿下算计了婚事,不得不尚。 这些年,便是亲儿子,侯爷都没让他入军营,掌控什么实权。 公主府那边的亲眷,还能在侯爷的军营,挑起什么风浪? 可公主殿下让威南侯府的将士来刺杀她,分明还是想将威南侯拉下水,绑在一起。 “莫非,威南侯这些年,不仅和公主离了心,还要离家?” “这个......恐怕,离不了家。” 宿珒栖也是有些耳闻,却是摇头:“天子赐婚,没有离家之说。 也是先皇赐下的婚,上了皇家的宗祠,便是皇祖父都很难办。” “不仅仅如此。” 虞黛映自己就是出自大族,岂会不晓得勋贵大族结亲,背后所牵扯的利益。 “还有威南侯府蒋氏一门,同皇家结亲,于蒋氏大族,必然大有利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不然年少时候的侯爷,也不能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还要被逼着,成婚那几年,每个月都得去公主府洞房,和公主生子。” “如今虽是侯爷掌军营的权,可蒋氏一族,未必全由侯爷掌控。” “侯爷想离家,非是容易之事。” “可侯爷偏偏动了这个心思,照我看,蒋家这边,必然也出了什么事情。” “逼得侯爷,不得不尽早和公主离家,以免蒋家,会受公主掌控。” “嗯.....每个月去公主府,洞房?” 宿珒栖瞧虞黛映就这么顺畅地说出来了,哑然失笑 :“郡主在阿婆们那边,听到的,都是孤不行之事?” 哦? 虞黛映一顿,忽然笑眯眯说:“其实殿下也可以行的,听闻公主殿下就是用了什么秘药,方可洞房的。 殿下要是很在意不行之事,臣女可以去跟阿婆们,讨几个秘方。” “......无须,郡主客气了。” 她还真是,说起此等事情,丝毫不羞涩。 宿珒栖按下想打趣的话,看向虞黛映婉拒:“孤还是继续不行吧,毕竟也没有可行之人。” “殿下这话......” 虞黛映琢磨出话外之音,眼角都眯起来了:“臣女不仅得给您寻药,还得给您找可行之人?” “......” 孤,原来是这个意思? 宿珒栖忍笑,瞧着很会理解他的郡主,认真道。 “孤的意思是,孤尚未成婚,不急能行之事。” 话落,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要是郡主着急,孤,倒也不是不行。”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3章 小心,会哭的哦 她听出来了。 殿下在调戏她。 虞黛映看向忽然又行的皇长孙殿下,笑容温软,上上下下打量他,嘴角一扬。 “臣女可是哪哪都行的身体,真要做可行之人,殿下,小心,您会哭的哦。” “.......” 孤,听到了什么? 宿珒栖瞧着笑容坏坏的郡主,都能想象出此刻她脑海里,浮现的都是什么画面。 当即阻拦她要说出,能让旁人面红耳赤之之话,起身行礼赔罪。 “孤刚刚失言了,是不是?是孤的错。” “见郡主温柔乖巧的模样,没忍住冒犯了,孤同郡主赔罪。” 宿珒栖还从衣袖里取出一个小袋子,里面装着些小果子,递给虞黛映。 “孤是走的小路,瞧见这些小果子,果香浓郁。孤尝了几颗,很是沁甜,郡主也尝尝? 这样的野果,扶桑郡应当是没有,郡主不是饿了,不如先用这个填填肚子。” 话落,补充一句:“当然,这非是孤正式的赔罪礼,要是郡主不满意,孤的库房,随时都欢迎郡主。” 虞黛映想起皇长孙殿下偌大的库房,收回想说的话,接过殿下递过来的小食袋。 打开一瞧,里面是装着红彤彤的小果子,看着就知道是洗干净的。 还是满满一袋,莫不是殿下特意为她摘的? 扶桑郡也确实没瞧见这样的果子,闻着也是很香甜。 虞黛映拿出一颗尝了一口,口感甜甜软软的,还真是很不错。 “殿下走的是哪条路,臣女待会儿让人去多摘些。” “孤让侍卫,拿寺内的篮子去了,待会儿给郡主再送去。” 咿。 还真是特意为她摘的呀。 虞黛映瞧着很是贴心的皇长孙殿下,咬着小果子,瞄了他几眼,也不说了。 不过殿下的库房还是要去。 那种药,她先找阿婆们囤着,没准殿下哪天,真需要了呢。 “咳咳咳——” 宿珒栖瞧虞黛映吃着果子,都没能阻拦她看过来的不礼貌目光,含笑说起话,转移她的思绪。 “说到孤的库房,郡主方才送给住持的发簪,是从孤库房挑选的? 郡主可真是独具慧眼,此物都能看到,还能拿来送给住持。” “殿下。” 虞黛映边吃着果子,边瞧着皇长孙殿下,闻言,嘴角都咧了咧。 “殿下库房那般多东西,还能特意将女子的用物都挑选出来。” “这枚连理枝发簪,更是放在最上面一层,难道不是希望臣女拿走,转送给住持的?” “嗯,孤的心思,果然还是让郡主抓准了。” 宿珒栖瞧着喜笑颜开的虞黛映,见她吃着果子心情甚好,这般红彤彤的果子,在她唇瓣间竟也是逊色了几分。 忽然轻声笑着夸赞:“皇祖母的胭脂水粉,果然深得郡主的心意。” “孤瞧着这口脂,很衬郡主,难怪皇城的夫人小姐们,都想求皇祖母的胭脂水粉。” “确实给郡主的美貌,增添了些异彩。” 殿下可真是会夸赞她。 虞黛映弯了弯眉梢,这话听着倒也悦耳,实话入耳,也必须动听。 想到送给祖母的几盒胭脂水粉,她自己留的不多,都要用完了。 身为惬意的姑娘家,岂可不每天打扮得貌美如花,供自己赏心悦目? 当即笑眯眯看向皇长孙殿下说:“那,殿下再帮臣女,同皇后娘娘讨要几盒呗?” “好啊。” 宿珒栖温声应下,郡主想要的,皇祖母岂会不送? 说不准皇祖母还要催着皇祖父,多做些。 那皇祖父这几天,有的忙,还会心里堵得慌。 不错,他就喜欢看皇祖父气呼呼,又奈何不了他的样子。 这会儿,他不在皇宫,皇祖父指不定生闷气,想抓他回去。 可他人都在寺庙了,岂能邀请皇祖父一块同乐? 瞧着僧人将斋饭都端过来,却不见住持的身影,知晓原因。 却是吩咐侍卫去皇宫,同皇祖父说,他要在浮光寺住几天,得亲自尝尝住持做的斋饭。 虞黛映瞧皇长孙殿下忽然笑容温柔, 必然是心中打着什么主意。 没见住持来,含笑问端菜过来的僧人。 “你们住持,莫不是哭鼻子去了?” “.....啊,这个,那个......” 郡主怎么知道? 僧人想起住持一边烧菜做饭,一边抹眼泪的画面,至今都没有回神。 却不能承认,多损住持的面子,好歹也是浮光寺的住持呢。 “没有,我们住持在厨房忙活,染了烟火气,不好见贵客。” “这些斋饭,都是小僧亲自盯着的,贵人慢用,厢房早已经备好了。” 说着,小僧有些为难:“以往给女施主安排的,都在东厢房,郡主,您是要住在哪儿?” 他好像听说,郡主只住在主院,他们浮光寺的主院,自然是住持的院子。 “和我同行的小姐们,可是住在东厢房?” “是。”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那就客随主便,既然都是来祈福的,自然得住在一块。” “成!” 僧人还怪是意外,没想到郡主这般好安排呢,那住持哭完还骂骂咧咧,都特意将院子都腾出来。 郡主居然不乐意住? 不过,殿下还是要住的嘛。 可殿下敢住,他们不敢呀,万一住持大半夜,真和殿下同归于尽了,可怎么好? 这会儿寺庙来了这么多贵人,也没有多余的院子,能让殿下住啊。 “就在你们住持的院子,给孤挪间屋子出来即可。” 宿珒栖瞧虞黛映愉悦地品尝斋饭,没打算住在住持的院子,含笑看向忧愁的僧人。 “孤这副身体啊,不会有人想图谋不轨的。” 也是,好像一推就倒。 僧人瞧皇长孙殿下一点也不担心,那他就去准备,大不了夜里他守夜好了。 虞黛映见皇长孙殿下要住在住持的院子,翘了翘嘴角。 “殿下,夜里您不会安生的。” “无碍。” 宿珒栖知晓郡主这话的意思,忍俊不禁道:“我们二人都在这里,住持夜里回想过往,会越想越气,定会忍不住想做点什么。” “可他如今是僧人,又不能做什么,不能安生的,是住持。” “有几分道理。” 虞黛映忽然就喊住僧人,她也要住在住持的院子。 她来这儿,不就是看住持不安生的?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4章 来来,都来夸赞郡主 啊? 郡主要和皇长孙殿下一起住在住持的院子呀。 僧人又为难上了,刚刚郡主说要和其他贵女们一起住,才松口气呢。 果然还是要犯难的。 郡主是凶名在外,到底也是女施主呢,同皇长孙殿下住在一个院子。 会不会不太好? 可瞧皇长孙殿下和郡主,都没觉得哪里不对,一副只想看住持不安生的愉悦模样。 无奈,只好应下。 也不是不行,可以将威南侯这位长辈,也安排到住持的院子一起住。 有个长辈在,就不会有人非议他们寺庙安置不妥当。 僧人们打定主意,瞧着都要日暮西山,抓紧去收拾,听闻郡主太阳落山后是要睡觉的。 明早她们还要正式开始祈福,可不能耽搁她们休息。 给贵女们的厢房,是一早就备下了。 每年皇城的勋贵小姐们,都会来浮光寺祈福,她们来寺庙,也是熟得很。 今年却是不一样了。 “唉——” “郡主来的时候,同我们相谈甚欢,我还期盼着郡主,会和我们一起住在东厢房。” 暮似雪很是惋惜:“如此,夜里,我不就能和郡主在院中赏月,秉烛夜谈?” 没想到郡主还是住在浮光寺的主院。 “浮光寺的主院,不就是住持的院子,可是我听闻住持不喜见客的。” “对,原先来寺庙,都是老住持招待我们,这几年咱们来,住持都没有露面。” “何止咱们呀,就是达官贵人来浮光寺,都没人见过住持。” “听闻这位住持,入佛门之前,可是来头不小呢,据说是极为权贵之人。” “当真?怎么会有权贵,剃发为僧,家族都不能允许吧。” “这就不知道了,只是听说嘛,真真假假,几十年都过去了,谁能知晓当年之事啊。” 暮似雪听她们好奇地说起住持,不禁想起郡主说浮光寺的住持,有秘密。 更是心里痒痒,莫非郡主住到住持的院子,就是为了这个? 她也想跟过去呢,可她又非郡主,主院通常都是男子居住的,不能迈过世俗的规矩呀。 要是她跑到主院住,流言蜚语都能淹了她。 郡主不惧世俗眼光,不惧凶恶扬名,日子过得洒脱惬意,可她却是半分不敢尝试。 “就是可惜了。” “知晓郡主喜欢住在最好的院子,我们还打算将朝南的那间屋子,让给郡主住。” “可现在郡主不住,那还是按照以往的规矩?” 诸位贵女们闻言,纷纷来了兴致:“好呀,还是老规矩,吟诗作乐,谁作的诗最好,就住过去。 以才华论,大家惯来都是没有意见的,这会儿,也不该有吧?” “自是没有。” 为了能住最好的屋子,近来她们可是苦学呢,谁还会不敢比试了? 都是大家闺秀,这点底气,她们足着呢。 暮似雪也笑了笑,她是将门出身,也勤学琴棋书画的呀,当即就说。 “今年有郡主加入,同我们一块祈福,吟诗作乐,也不能少了郡主。 不如,就以郡主为题,吟诗如何?” “哎,这个听着有趣。” “是很新奇,我赞同。” “那我也赞同。” 一人带头表态,其他人纷纷点头,以郡主为题吟诗,不就是作诗夸赞郡主吗? 就算再不喜欢郡主,也没人会公然用诗辱骂阴阳怪气。 夸赞姑娘家,大家都是女子,不是轻而易举? 又不是夸赞郎君,需要斟酌用词。 暮似雪笑着先抛砖引玉,和郡主相处短短几个时辰, 对郡主的性子,也算是略有了解。 哪有传言那般凶残恶煞,不就是乖巧俏皮的妹妹? 可比她家中的几个妹妹,讨喜多了。 夸赞郡主,还不是什么词最好,用哪个。 她看着郡主的唇,都能看出娇艳欲滴的,谁能比她还会夸赞? 瞧,果然是,她们用词还是中规中矩了些,不如她! “是,被你打败了。” 甘相府的小姐甘蕴还笑了笑,瞧着得意自己赢了的暮似雪,打趣道。 “我相信郡主,都不好意思听你的夸赞,你夸的诗,我们还难以启齿。 朝南最好的这间屋子,暮大小姐,你就当之无愧地住进去吧。” 说着,甘蕴还有些意外地看向怀宁县主,刚刚提议以郡主为词,还当县主会不愿意。 她们这会儿是在城外,可郡主在公主府弄的动静,实在太大。 都是勋贵大族的长房嫡小姐,岂会没人传个消息? 怀宁县主应当也知晓,郡主在公主府敲锣打鼓的吧? 可方才怀宁县主是第三位开口作诗的,用词很大方,没有分毫内涵隐射。 怀宁县主在她们当中,身份也甚是贵重了,她若是不愿意,谁会强迫她? 作词选屋子,一开始也是怀宁县主所提议,县主惯来也没用权势压人,非是娇蛮的性子。 可怀宁县主的身份摆在这里,其他人作词赞扬郡主之前,或多或少都要看看她的脸色。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瞧这些用词循规蹈矩的贵女们,不就是想两边都不得罪? 甘蕴还有点为难,祖父传信,让她多盯着些,以免在寺庙闹出人命来。 可她瞧着,连怀宁县主都能开口夸赞郡主,其他人不会无缘无故去针对郡主吧? 那暮大小姐提议以郡主为词,不也是在试探大家对郡主的态度? 必然也是听了兵部尚书的吩咐,看看她们女眷这边,会不会有人惹是生非。 “应该不会有吧?” 暮似雪瞧选出了屋子,大家都相继离去,见甘蕴还在,知晓她看出自己的用意,靠近轻声问。 “郡主连公主府都敢闹,她们必然收到家中的来信,轻易不要招惹郡主。 我瞧着大家,都能开口夸赞郡主,那就是不会针对郡主了?” “只怕是有。” “哎?” 暮似雪不解,看向甘蕴,就听着她无奈道:“以往争你这间屋子,大家都是踊跃作词,兴致尚佳,今日呢?” 甘蕴稍加琢磨,就察觉不对劲,摇头说:“她们是都作了赞扬郡主的诗,却读之寻常。” “可见压根没用心,那就是对郡主的态度,属于观望。” “先前来时的路上,大家可不是这般敷衍,都想抢着去郡主的马车。” “这会儿连面子活都不愿做,可见是高阳大长公主施压了呀。” 她们虽是勋贵小姐,谁又能不听家族吩咐? 郡主闹上公主府,此事谁知道最后会如何,能在皇城当勋贵,哪家还不会审时度势? 怎么会现在急着站边,不,还是有。 公主殿下既然施压,总有人家要做出选择。 甘蕴叹气,今年的祈福,只怕还是会生出事端。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5章 她们不如殿下夸得动听 暮似雪听着甘蕴的分析,稍加想想,很是赞同。 刚刚的吟诗比试,不过是她们闺阁女子之间的玩趣,图个热闹罢了。 这都有诸多顾虑,可见确实是家族在施压。 “难怪没人拒绝我刚刚的提议,竟是为了给公主殿下表态。” “好吧,都是大家闺秀,谁还没点小心思了。” “可也不过是夸赞几句,这都敷衍成这样,足以可见公主殿下确实很生气,让这些家族不敢招惹。” “那,就有些不太好了哎。” “确实不太好。” 高阳大长公主背后的家族,哪个拎出来,都是权贵。 给她们这些贵女们施压,不会是要使什么阴招吧? 甘蕴想了想,朝着书案走过去,提笔将刚刚大家吟的诗,都一一默写出来。 瞧着没遗漏出错,就让自己的贴身侍女给郡主送去。 “你这是......” “既然是以郡主为题,怎么也该让郡主知晓。” “哎呀!” 暮似雪想到自己作的诗,都想捂脸了:“你怎么也不说要送郡主瞧,早知我收敛些了。” “谁让你将话本里调戏小娘子的话,用上了。” 甘蕴可是将她的诗放在最上面,瞧她羞恼的模样,高兴道。 “这会儿知晓见不得人了,刚刚你倒是很得意自己赢了。” “身为将门之女,谁还能输啊,这是我们将门中人的血性!” 暮似雪瞧着走远的侍女,是没法追回来了,罢了,她能住在最好的院子,丢脸就丢呗。 甘相府的小姐,将这些诗词给郡主送去,又不是让郡主欣赏她们的诗词。 那郡主,应该不会笑话她吧? 暮似雪瞧着外面的太阳早就落山了,还不知道郡主睡没睡。 没睡呢。 虞黛映有些吃撑了,哪里还睡得着,这会儿在院子里来回走消食呢。 也是没想到住持的厨艺竟然这般好,不知不觉多吃了些。 “孤可是多次提醒郡主,不可多食。” “那臣女不是看都是素食,怕夜里饿着,就多吃了些。 我可不想半夜饿醒,耽误我睡觉。哪曾想,竟是一不留神,吃撑了。” 虞黛映看向坐在院子里熬药的皇长孙殿下,见他一边笑,一边熬着他和她的药。 两个药炉子,皇长孙殿下照顾得还甚是轻松,瞧着连火候都掌控极好。 她都闻到了浓浓的药味,大步走过去问。 “殿下,我的消食药,还未好?” “待会儿就好了。” 宿珒栖瞧郡主急不可耐的模样,忍俊不禁,闻着药炉子里的药,还需要再等等。 他的药,倒是好了。 见郡主凑过来看,甚是大方地递过去,让她能好好瞧瞧是什么药。 “看着都苦。” 虞黛映只瞧了几眼,又闻了闻,大概知晓了哪几种药材,便不愿意多闻。 却见皇长孙殿下喝着药,跟喝茶似的,还能悠闲自若,更是能小口品尝。 她喝药,都是一口灌下去的,长苦不如短苦嘛。 可殿下呢? 生病和喝药,于殿下而言,似乎是可以怡然自乐的大趣事。 “好了。” 宿珒栖瞧虞黛映揉着肚子,在他身侧转来转去,哑然失笑,将自己的药先放下来。 先把郡主的药盛给她,却是没急着给她,先拿着扇子扇凉些。 不然瞧她这个心急的样子,是能一口灌下去的。 “殿下,您是不是也听到了什么声音?” “嗯,是住持在大笑吧。” 宿珒栖早就听到了,打趣道:“必然是看到郡主吃撑了,住持在得意地嘲笑。” 她也听到了。 虞黛映揉着肚子,看向住持的屋子,都能看到趴在门上的影子,一瞧就是笑弯了腰。 笑呗,晚上有住持哭的时候。 虞黛映笑眯眯接过皇长孙殿下递过来的药,温度刚刚好,当即仰头一碗灌下去。 察觉好了一些,瞬间也不愿意动了,搬个凳子,就坐在院中赏会儿月。 却见自己的侍女走来,手上还抱着一个小盒子,说是甘相府的小姐送来的。 “哦?” 虞黛映还挺好奇,接过小盒子,打开一瞧,里面都是一张张纸,不,上面有字。 拿起来一瞧,方才知晓是诗,看着像是在夸赞她。 就听着落枝解释几句,不禁笑了笑:“为了住最好的屋子,吟诗比试?听着还挺好玩。” 以她为题,就更有趣了。 哎呀,错过了,她应该过去瞧瞧。 “郡主,还真是让人喜欢。” 宿珒栖瞧郡主没有避开他的意思,再一次放下药,拿起小盒子里面的诗,随便几首诗,都是赞扬之词。 见郡主看着这些诗笑逐颜开,忽然温声道:“郡主才和她们相识多久,这都追着郡主夸上了。” “可臣女瞧着。” 虞黛映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些诗词,却是弯了弯眉梢,望向皇长孙殿下,笑盈盈道。 “这些诗词,还是没有殿下夸臣女那几句动听。”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是么?” 宿珒栖听出郡主的话外之音,让侍卫取来笔墨,轻声笑着:“那,孤也作诗,夸赞夸赞郡主?” 她确实是这个意思。 虞黛映见皇长孙殿下还真执笔作诗,在夸赞她,眉眼都漾着笑意。 瞥了一眼纸上的字,还真是如同殿下的容颜,甚是隽美。 却也可见深厚的笔力,足以可见,殿下在才学上,不少下功夫。 也是,殿下若胸无点墨,怎么会在亲王世子中,独居权位? 她都觉得皇上每回在圣旨上胡扯的话,都是出自殿下之口呢。 不过殿下夸赞她的诗,可不是胡扯。 殿下似乎很会夸赞她。 虞黛映瞧皇长孙殿下作完一首诗,还打算接着作,就有这么多可以夸赞她的? “自是。” 宿珒栖瞧郡主凑过来看,嘴角浅浅上扬,指着她手上的小盒子:“如郡主这般窈窕的小娘子,能夸赞的诗词,不装满一盒子。 孤都觉得,对不起郡主独一无二的才貌。” 哦? 虞黛映见皇长孙殿下还真是要作诗装满一盒子,不禁嘴角都翘了翘。 看着手上盒子的诗词,这些只有上面几份,是出自真心夸赞。 下面的那些,明显不是在夸她,不过是套了个夸赞人的诗词架子,用在谁身上都可以。 可皇长孙殿下作的这几首诗,她可是能真切感受到自己的模样,在殿下的笔墨间若隐若现。 殿下,果然最懂得如何夸她,怪让她喜欢的。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6章 怎么都是今夜无眠 此刻月色正好,这会儿吟诗,岂不是恰到好处? 宿珒栖瞧着自己提笔作的诗,轻声笑了笑,他能写的诗,何止想装满一盒子。 瞧郡主搬着小凳子坐在他的身侧看,看着她眉眼间展现的欢悦笑意,知晓她很满意。 都未发觉她挨过来的距离,是有些近的。 夜晚的凉风吹拂,都有发丝停留在他的肩上。 宿珒栖却也只是弯了弯眉梢,可看着郡主手上盒子里的诗,还是轻声道。 “看来郡主在公主府门口,敲锣打鼓,邀请高阳大长公主看与民同乐的戏,已经传到寺庙了。” “嗯,她们大多都是勋贵大族的长房嫡小姐,皇城内有我的动静,这些家族必然要告知她们。” 虞黛映瞧皇长孙殿下能和她闲聊,还能作诗,看了看殿下的诗,再瞧着盒子里的这些诗。 更能彰显出哪些是最为敷衍的,先前来的路上,这些小姐们可是很热络,还想上她的马车,与她同乐。 这会儿态度转变,必然是有家族叮嘱。 那提议作诗夸赞她的暮大小姐,意在试探她们对她是何想法。 没人反对,都做出了夸赞的诗词,却是敷衍了事,便是在同给她们施压的家族表态。 甘相府的小姐将这些诗词送过来,是想她知晓,这其中有哪些家族,是向着高阳大长公主。 有几家,她是不意外,可这一家...... “这首诗,表面上看是在夸赞女子容颜之美,可这原诗,是梁上君子讥讽勾栏女子的色相。” 虞黛映瞧着手上的诗,还挺奇怪:“还当皇城的贵女管教甚严,不会有人看此等不雅正的戏本。 没想到,连诗词都能引用。” 闻言,宿珒栖停下手上握着的笔,看向郡主手上的诗,不禁蹙了蹙眉。 “这是......” “蒋家的小姐,也便是威南侯府三房的小姐。” 虞黛映看着这纸上都有芳名备注,都想夸赞甘相府的小姐,她可真是贴心,也是聪慧。 那么多贵女吟诗,她都能一一记下来,不愧为宰相府的大小姐。 “我先前就猜测,蒋家必然是出了什么事情,才会逼得威南侯都暮年了,仍动了离家的心思。” “这高阳大长公主一施压,威南侯府蒋家的小姐,就作了这么一首诗。” “依臣女看,威南侯府三房,或许是受高阳大长公主掌控。” 想必是。 宿珒栖可还记得今日他去军营,蒋三老爷的做贼心虚,想必高阳大长公主能调动威南侯府的将士,和山贼联手刺杀郡主,是通过这位蒋三老爷。 那看来他们三房这一支,是可以为高阳大长公主办事。 “威南侯会过来,势必是猜到公主还是想用威南侯府的人。” 虞黛映想着威南侯府的女眷,这长房自然就是威南侯这一脉了,侯爷的几个儿孙,都是自小住在公主府。 威南侯府二房的孩子,实则在府上,同长房没什么区别。 二房这一辈的小姐只有两位,皆出阁了,今年才是三房的小姐来祈福。 “威南侯府三房的男子,资质都很平庸,在军中的官职都不算高,几乎都是靠着威南侯。” “男子倒是能靠,可这女子的姻缘,侯爷一个男子,总归无暇顾及。” “臣女听闻,蒋三小姐是上个月初议的亲事,未婚夫家的门楣还甚高,是汝国公府。” “想来,就是高阳大长公主这边牵的线吧。” 汝国公府的老夫人,就是高阳大长公主的表姐。 “郡主,还真是将威南侯府打听得很清楚。” 宿珒栖听着若有所思,瞧郡主对威南侯府的女眷甚是了解,连她们的亲事都打听到了。 不禁含笑道:“看来,来的路上,郡主没闲着?” 那是,和这些贵女们唠了一路呢。 虞黛映可还听了许多闺阁话,大多还是围绕着高阳大长公主,这次将公主引出来,实属惊讶。 倒也很有趣。 这和高阳大长公主有关之事,她觉得话本都写不出来。 她邀请公主殿下看与民同乐的戏,不知道公主殿下想让她看,哪出戏? 虞黛映望向威南侯的屋子,瞧着烛光未熄,那便是还未歇息。 也好,今晚其实可以睡晚一点。 宿珒栖瞧郡主的笑容温软,又惬意地靠在石墩子赏月,便将这一首写好的诗,递过去。 见她笑眯眯收下,又将手上盒子的诗词都倒出来,将他写的都一一装进去。 这还真是守着他写诗,要装满一盒子? 也好,刚好今夜无眠。 这会儿寺庙能眠之人,也没有几位。 贵女们都忧心忡忡,这郡主分明就是和高阳大长公主闹上了,公主府门外都唱大戏了。 高阳大长公主是何等身份之人,岂会容忍郡主如此挑衅? 势必是要做什么,只怕郡主来寺庙,就是公主的手笔。 那她们这些和郡主一同在寺庙的人,还能置身事外? 公主定然还是要拉她们入局。 可她们都听从家族的吩咐表了态,不会有事吧? “小姐,现在可怎么办?要不要去找侯爷,侯爷也在寺庙呢。” “找伯祖父有什么用?我的婚事,是拿捏在高阳大长公主的手上。” 威南侯府三小姐蒋妜,瞧着桌子上的小瓶子,面色难看至极。 “可为何偏偏是我呢?我都写了那样的诗,表明不会和郡主为伍。” “那郡主势必会防备我呀,我还能如何靠近郡主?” “就算要算计郡主,也不该是如此卑劣的手段。” 公主分明就是想拉她们威南侯府,和定南王府对上。 还是这等恶心人的招数。 “也不知道,公主究竟是想对付郡主,还是算计伯祖父。” 蒋妜无奈,长辈们的那点事情,她多少还是听了一些。 当年,公主殿下不就是如此算计伯祖父的未婚妻? 如今竟然想借着她的手,算计郡主。 公主难道不知道伯祖父就在寺庙?伯祖父会来,不就是不想威南侯府让公主利用? 这个时候,公主还想她能对付郡主,到底在闹哪出?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7章 这她还能不是活该吗 蒋妜看着桌子上的小瓶子,越看越是急躁不安,大半夜高阳大长公主也要让人送来这个。 这是觉得她今晚还能睡得着? 不,这是希望她今晚就动手啊。 “也不想想,那位郡主是什么人,要是这么容易就能被我算计,公主自己还会气疯了?” 要是没被郡主气着,公主能给她们这些贵女施压? 蒋妜也不敢骂公主,一想到自己的婚事掌控在公主的手上,更是愁苦。 她要是不按照公主说的做,别说婚事会没,父兄母亲她们都会受到牵连。 尤其是舅舅一家,能每天送几箱子银子给家中,可是全倚靠公主。 “还不是父兄,要他们能争气一点,我们三房的富贵,怎么会让高阳大长公主拿捏得死死的!” 蒋妜想起没用的父兄,气得都要跺脚,瞧着外面的夜色越发晚了,焦虑得半分睡意都没有。 “小姐,要不,还是去找侯爷吧,总归您和侯爷才是一家人,侯爷和公主惯来不和。” 侍女瞧小姐急得在屋子里团团转,都要将她转晕了,再一次劝道。 “侯爷知晓您的难处,又是让公主殿下逼迫,侯爷不会不管您。” “伯祖父能怎么管?” 蒋妜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她怎么会不知道伯祖父不会不管她,别看伯祖父整日冷着一张脸,和她们这些晚辈说不了几句话。 可伯祖父对她们的好,实用得不能再实用了。 两位堂姐出阁的嫁妆,一大半都是伯祖父添置的,更是打开库房让她们自己选。 哪家的伯父,能做到伯祖父这般啊。 伯祖父是有自己的儿孙,可他们从未在侯府住过一日,侯府的孩子,不就只有她们? 伯祖父库房的东西,不都是留给侯府的? 可奈何,父兄就是很窝囊啊,偏偏要让公主殿下拿捏住,还不敢和伯祖父说! “当然了,我也是很爱慕虚荣。” 蒋妜哭丧着脸,她母亲不像二伯母一样出自高门大族,两位堂姐的婚事,哪里需要仰仗高阳大长公主。 二伯母倒也是帮她选过亲事,可那几家的门楣,哪能和汝国公府比? 能和汝国公府的五公子择亲,她心中怎么能不欢喜? 人得到了一样好东西,总要有所付出。 那她此刻的愁苦,还能不是活该吗? 蒋妜都想掩面痛哭,她不能得罪高阳大长公主,这门婚事绝不能丢。 “可是小姐,郡主和高阳大长公主争锋相对,侯爷明显是站在郡主这边。” 侍女见她们小姐不急着转圈了,却是趴在桌子上哭泣,也跟着焦急。 “您帮着公主,侯爷要是倒了,您觉得汝国公府还会要这门婚事吗?” “公主帮您,可因您是威南侯府的小姐,只有威南侯府好了,即便没有汝国公府这门亲事,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汝国公府的五公子,是扬名的勋贵公子,可他前头是退过婚的,那家的小姐,父亲被贬官。” “他们家就迫不及待退了亲事,如此凉薄的人家,您就是高嫁,也未必会有好日子。” “不如和大小姐她们一样,择门当户对的人家,将来受了委屈,娘家人也不至于不敢吭声。” 蒋妜抹了眼泪,听着侍女的话,倒是冷静了一些,可脑海里浮现出五公子俊朗的身影,如何舍得。 她择婚,不图夫家的显赫,夫君的相貌,还能图什么? 不成,她还是要为自己的婚事谋划! 蒋妜拿起小瓶子,大步朝着门外靠近,可脚就是迈不出半步,忽然又哭起来了。 “我要是有胆子敢给郡主下药,凶神恶煞扬名的,还能是郡主啊?” “呜呜呜——” “.......” 侍女欲言又止,还是止住了,怪不得郡主带上四位侍卫,还能在寺庙悠哉游哉,丝毫不顾虑。 能怕什么? 就她们小姐这胆子,还能对付郡主啊。 瞧外面的屋子,就没有哪间有熄灯,必然都在忧心郡主的事情,说不准和她们小姐一样,在痛哭呢。 哭倒是没有。 就是越想越忧愁啊。 “郡主凶恶扬名,还是和她父王齐名,身侧有自己的侍卫,还有兵部的官兵护着。” “更是有皇长孙和威南侯在,这个时候,谁能直接对上郡主?” “高阳大长公主想算计郡主,十有八九会朝着我们下手,来陷害郡主。” “明日的祈福,我们可是要和郡主待一整天,正是陷害的好时机。” 这,谁还能睡得着啊? 众人都不想闭眼,可瞧着夜色越发深了,更是忧思难耐。 今夜,谁能好眠? “啊——” 什么!? 哪里来的尖叫声? 贵女们都觉得心口在狂跳,本来都是惊弓之鸟了,再听着这叫声,手脚都控制不住的抖。 不会是郡主出了什么事情吧? 这声音的方向,分明就是从主院传过来。 “谁啊,竟然敢今晚就朝着郡主下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完了,不会牵连到她们吧? “快,熄灯将门关紧了!” 她们什么都没听见,要忍住,绝不能掺和进去。 可那道尖叫声,好像是僧人的声音。 那能不是。 主院守夜的僧人,半盏茶就要换一个,必须瞪大眼睛守好了。 依着住持那德行,必然深夜辗转难眠,想着过往,会越想越不甘心,定会搬着凳子,要砸皇长孙和郡主。 瞧,果然是! 住持还气得鞋都没穿,抬着凳子,杀气腾腾朝着皇长孙殿下的屋子,就要砸去。 还能真让住持砸啊,那皇长孙殿下的身体,说不准一砸就死了。 得拉着啊! 僧人赶紧念着佛经,发出抄写佛经警告,就见住持气呼呼扔了凳子,大骂着回屋了。 可进去有半盏茶吗? 住持竟然又提着凳子出来,这次要砸郡主的门。 就郡主那凶恶之名,岂不是要和住持打起来? 僧人苦着脸,还是要念着经文,就见住持大骂了几句,再次扔了凳子转身回屋。 这才松口气,却又是嘎吱一声,门开了,可这次打开的却是郡主的门。 怎么,现在是轮到郡主要砸住持的门? 可郡主手提的不是凳子,是一个大铲子。 “啊,郡主,您您,您这是想干什么啊!” 僧人瞧郡主提着铲子笑盈盈走过来,吓得都支支吾吾了。 完了,郡主这是要埋了住持啊。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8章 快,来和我一起挖 僧人都想念经文了,可这个对郡主也不管用啊。 还当郡主住在这里,他们要担心住持和郡主同归于尽。 哪里知晓,该担心的是他们住持被埋! “可郡主啊.......” 僧人瞧着郡主手上的大铲子,这得能挖好大的坑吧,哪能让郡主真把住持埋了? 当即上前好生劝着:“此乃佛门重地,不可杀生呀。郡主,您先将铲子放下吧。 有何事,郡主可以和贫僧商量着来。” 难道是郡主吃住持的斋饭,吃撑了,气得想埋住持? 不能够吧。 郡主瞧着可笑眯眯的,似乎挺高兴,不像是生气呀。 “那个,郡主,您......” “安心。” 虞黛映提着铲子出来,瞧着他们四人的屋子都燃着烛光,果然都没歇息。 还能听到住持大骂的声音,刚刚门外带着杀气的身影,无需怀疑,就是住持。 那这个铲子,她还真是拿对了。 却见僧人拦着她,一副她要杀生,他就要念佛经感化她。 虞黛映乐笑了几声,扬着自己手上的铲子,将声音压得很低,悄咪咪说。 “我拿铲子,不是为了挖坑埋人,我是挖坑把埋的东西,找出来。” “啊?” 僧人半信半疑,瞧郡主还蹑手蹑脚,真有种鬼祟挖东西的模样,可郡主这是第一次来浮光寺。 能在他们寺庙埋什么东西? 老定南王也和定南王,可还从未来过浮光寺呢。 郡主能挖什么? 僧人诧异,倒是松了口气,不是挖坑埋他们住持就好。 可瞧着郡主大半夜拿个大铲子,多让人难安啊。 当即就商议着说:“郡主,您要挖什么东西,不如同小僧说,小僧帮您。” “无须。” 虞黛映瞄了瞄院子,提着铲子就往后面的桃花树走去,见僧人胆颤心惊跟着她。 颇为好心地说:“既是我要挖东西,还是该我来,你待会儿拉住你们住持就好。” “我这几铲子挖下去,住持定然就找来了,依着住持的脾气,可能会打死我。” “你要拉紧些哦!” “.......” 什么? 僧人都愣住了,住持要打死郡主啊,那郡主想挖的,莫非就是住持的东西。 也是呀,这里是住持的院子,郡主能挖的,除了住持之物,还能是什么? 可住持在这里埋了什么,还会打死郡主? “那,那可挖不得啊。” “挖得,也是我的东西嘛。” 虞黛映笑眯眯,提着铲子绕着桃花树下走了两圈,一手提着裙摆轻轻跳了跳,感受到了什么。 眉梢都扬起来了,大步后退,手握铲子,一铲子就挖下去。 就听着僧人还惊呼了一声,当即嘘声:“小点声,别现在把你们住持引过来了,我还没挖几铲子呢。” “小僧......” 僧人也不敢大声喧哗了,捂着嘴又很急,就瞧着郡主手握铲子挖啊挖的,这动作竟然熟练又轻松。 这是以往没少挖东西吧? 可瞧着郡主几铲子下去,里面好像真有东西。 住持还真在这里埋了东西呀,那要是郡主挖出来,指不定住持真能打死郡主。 “郡主这就挖起来了,怎么也不等等孤?” 僧人正慌着,忽然听到清雅的声音响起,心里直打鼓,苦涩地抬眸看去。 就见还真是皇长孙殿下也来了,不过挺好,殿下没有握着铲子来。 可听着殿下这话,好像知晓郡主大半夜想挖住持的东西,更是想一起的。 不是,怎么连殿下也这样? 本来住持就想和他们同归于尽,这下好了,都主动要找住持打死他们。 “殿下,来得还早了呢。” 虞黛映忙着挖地,闻声看向沐浴更衣好的皇长孙,竟然和她一样,都换上了墨色的夜行衣。 没忍住轻笑起来,果然都是有大半夜悄悄咪咪干事的自觉。 不过嘛,殿下一手端着茶杯,一手还持着扇子,闲适得很。 见殿下还觉得自己晚来,虞黛映轻声说 :“还早,住持还在忙着骂我们,没来呢。” “哦?” 宿珒栖瞧虞黛映一边同他说话,还不忘握着铲子铲地,噙着笑意缓步靠近。 见郡主挖了几下,能看见这里面确实有东西,估摸着还不少。 那得挖一会儿了。 瞧郡主挖得轻松,宿珒栖还是将手上泡好的茶,倒一杯给郡主,又拿扇子轻轻扇了扇风。 虞黛映满意地笑了笑,却是不想腾出手喝茶,还未开口,就见殿下将茶递过她唇边。 “知晓郡主怡然自乐地忙着,孤来都来了,得给郡主打下手。” 殿下还挺体贴。 虞黛映笑眯眯低头,喝着殿下喂过来的茶,甚是解渴呢。 示意殿下再给她倒一杯,瞧殿下真又喂来一杯,手上的扇子还扇着风。 不错,惬意。 宿珒栖瞧着虞黛映享受的小表情,没忍住低声笑了几声,见郡主没觉得他喂茶,有什么不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嘴角不禁浅浅弯了弯,轻轻朝着郡主的身侧又挪近半步,手持扇子,挨在一旁为她扇着风。 瞧郡主忽然笑靥如花,低头一瞧,挖出来了。 这是...... “你们干什么呢!” “给老子滚过来!” 忽然一声怒吼,好似卷起了肃杀之气,仿若都能看到桃花树震了震。 僧人吓得一哆嗦,见他们住持果然追过来了,瞧这浑身的杀气啊。 完了,这是要杀起来了? “死丫头,臭小子,就知道你们来不安好心!” “大半夜,还挖老子的东西,果然一个个都臭不要脸!” 住持气着怒骂,本来今晚就想砸死他们,可提着凳子砸上门,一个两个竟然都不在。 他说呢,竟是跑这儿挖他的东西来了。 瞧死丫头,还挖着呢! “不许挖了!” 住持气势汹汹走过去,见这死丫头都挖出一半了,瞧这大坑,气得想一拳头打死她。 却瞧她还笑脸盈盈:“住持来了,快,和晚辈一起挖呀。” “你可真敢邀!” 还敢要老子一起挖? 住持拳头都捏起来了,可瞧她还笑得乖巧。 “这里面埋着的东西,难道不是给晚辈的吗?” 她,有脸吗? 住持气笑了,要不是他年老了,几个大步子还能走不过去? 非打死她不可! 可瞧见她腰间佩戴的玉牌,忽然想到什么,竟然噎着了。 不好,只怕还真是给她的。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9章 这是在感激什么 这是在干什么? 威南侯听到住持的吼声,更是感受到他的杀气,几个大步子就跟随过来。 瞧着紧握拳头要打过去的住持,刚准备上前阻拦,却见住持又没了底气一般,拳头都松了。 再看郡主竟然握着铲子在挖地,皇长孙殿下还在一旁喂茶扇风。 这大半夜,是为何如此? 他还当住持按耐不住杀意,想做什么,竟然是这两个晚辈对住持做什么。 迟疑一瞬,威南侯瞧着身上还存着杀气的住持,靠近几步。 就听着郡主忽然看过来,似在邀请:“威南侯,您也无眠呀。多好,来和晚辈一起挖呀。” “挖到的东西,见者有份,晚辈分您一些。” “......” 威南侯和住持竟然都是一时静默,却见住持忽然嗔目切齿,还伴着几声冷笑。 “死丫头,你搁着分赃呢!” “这些都是老子亲手埋的东西,有你什么事,给老子滚!” 挖老子的东西还不够,还要分了? 住持岂能忍,不得走过去夺了她的铲子,却见威南侯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铲子,竟然还真过去一起挖。 “你.......” “既是住持埋的东西,本侯自然要分杯羹。” “.......” 住持瞧威南侯面无表情握着铲子,跟着死丫头一起挖,竟然又噎着难言。 死丫头,老子还能骂。 他,老子还真不能打死了。 那个臭小子,他又没挖。 住持瞧着自己哪一个都不能打骂,气得都哆嗦了,就看着他们三人围着挖他的东西。 忽然心口有些发疼,却见这个死丫头还敢朝着他笑。 “住持,您不来也挖着?不然挖出来了,晚辈可不分您。” “........” 这到底是谁的东西? 住持狠狠瞪了一眼死丫头,可瞧东西都要挖出来,骂骂咧咧大步往一旁走,气呼呼抱着铲子过来。 老子的东西,他们都在挖,老子还能不挖了? “啊,这个.......” 僧人都懵了,瞧着连住持都围过去一起挖,都没法回神。 刚刚住持不还要打死他们,他还准备念经呢。 这是不用了吧? 那他就可以回去打盹了。 僧人片刻不耽误,转身就走,留下一起挖地的几人。 虞黛映瞧着骂骂咧咧,也要跟着一起挖的住持,笑着说。 “我先挖的,这里一大部分的东西,都要归我。” “这还是老子埋的呢!” 住持都想一铲子打过去,却见威南侯冷漠地看过来,皇长孙殿下还温柔地笑着。 切了一声,握着铲子往旁边挪了挪,却还是忍不住骂道。 “死丫头,还挺有当贼的本事,竟知道老子在这里埋了东西。” “本来不知道的,今日见住持您哭鼻子了,就知道了。” “老,老子,哭鼻子了吗!” 住持老脸羞愤,剐了一眼虞黛映,却是摸了摸怀中的发簪,仰头哼了一声。 瞥见宿珒栖的身影,目光晃悠了片刻,忽然扯动嘴角。 “也罢。” “成王败寇,不过如此。” “你们两个兔崽子,是代表你们的长辈,来笑话老子的?” “住持。” 宿珒栖瞧住持看过来的目光,缓步上前,将手上另一个茶杯递过去,温声摇头。 “我们是瞧着住持一人在寺内孤独,来陪您热闹热闹。” “呸——” 老子信? 不安好心的臭小子。 住持翻了个白眼,却还是伸手接过茶杯,一口喝了,目光盯着宿珒栖腰间的麒麟玉牌。 往日的画面一幅幅展现,似乎有一声叹息随着夜风浮动。 “孤独?老子在这寺内不过是苟延残喘,要不是那个老秃驴,老子早抹脖子了。” “还当你们那两个死祖父,不会放过老子,竟然任由着老子在这里喘息。” “怎么,是想让老子看看这南凛国的江山,会如何盛繁?” “让老子悔恨自己当年站错了队?” 住持忽然笑得狂妄,冷飕飕道:“再来一次,老子还是效忠先太子!” “那么.......” 宿珒栖瞧着肆意笑着的住持,低声问:“先太子当年让荣大将军府,派兵追杀孤的皇祖父。 您还会不会给老王爷报信,让老王爷前去救援?” “老子.......” 住持忽然没了声音,就瞧着宿珒栖走过来,贴近轻语。 “孤信,还是会的。” 会? 住持嗤笑, 却见这死丫头也走过来,还朝着他福身行礼,一脸感激。 竟然一时不会了:“你,你干什么!” “晚辈代定南王府谢过住持啊。” 虞黛映瞧着还惊慌失措起来的住持,越发感激了:“住持自幼就是先太子伴读,同先太子一块长大,感情深厚。” “住持的母亲,又和先皇后乃是亲表姐妹,住持的父亲,乃坐拥皇城兵马的大元帅。”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是先太子最亲近的亲眷,比先太子的亲外祖家都亲,无论何时,先太子都对荣大将军府委以重任。” “当年,先太子让住持的兄长,亲自带兵追杀皇上皇后,秘密暗杀我祖父。” “只差一步,先太子和荣大将军府就成功了,那自然就没有晚辈了。” “切——” “你感激个什么劲儿!” 住持一把推开靠近他的两个小娃娃,呸了一声。 “老子的荣大将军府,不知道染了多少你们定南王府的鲜血。” “便是你这个臭小子的皇祖母,是老子的兄长,一箭射中她的肚子。” “老子和你们,恩怨深着呢。” 虞黛映闻言,还点点头:“是啊,挺深的,所以我祖父当年才追着你砍嘛。” “哪曾想,住持你跑山上躲着,还当了僧人。” “每每回想,祖父都不痛快,知晓晚辈要来皇城,祖父都给晚辈寄了上百封信。” “说是一定要晚辈来浮光寺,看看当年的荣少将军,是何等模样了,是不是每晚在哭鼻子。” “哦,我祖母还有句话,说是要带给住持听,是当年荣少将军夫人,自刎之前留下的话。” “什,什么.......” 住持察觉嗓子的干涩,不禁捂着怀中的发簪,看向要带话的死丫头,还是忍不住问。 “什么话?” 虞黛映忽然莞尔一笑,指着挖出来的东西说:“说是您的东西,都归戚家最宠爱的后辈。 也就是,您的东西,都归我。”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0章 当然是骂你呀 这死丫头! 住持的心口瞬间就不疼了,看向还喜上眉梢的虞黛映,肝火一下子蹭蹭上冲。 这能不一铲子砸死她! “住持。” 虞黛映见住持嗔目扼腕,衰老的面上再无悲痛,唯有气怒,不禁翘了翘眉梢,见他要握着铲子砸过来。 笑眯眯指着自己腰间的玉牌:“您要不要再看看,晚辈今日佩戴的,是哪家的玉牌呀?” “.......” 住持气死,也还是噎着了,目光追随过去,瞧着她腰间那块墨色玉牌,这大黑夜都遮挡不了的光芒,明晃晃写着戚家。 当即还能有什么怒火?不得憋着! 死丫头就是故意的。 白天还佩戴着定南王府郡主的玉牌,大晚上就换了。 不就是冲着他埋的这点东西来 ,死丫头,他都入佛门了,还不放过这坑里的东西。 死丫头,就是小心眼! “那您说,这东西给不给晚辈?” “老子.......” 住持摸着怀里的发簪,目光又盯着她腰间的戚家玉牌,想骂死她的话就是说不出口。 气得心口都颤起来了,怪不得死丫头好心给老子送亡妻之物。 这是在提醒老子和戚家的关系吧! 住持想怒却不能怒,低头看着挖出来的东西,眼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堵着了,视线都变模糊了。 嗓子哽了哽,还是问:“当真,留了这样的话?就,没其他的?” “有的。” “什,什么?” “您,就没有个自知之明?” 虞黛映还挺奇怪,看向低头哽咽的住持,理所应当道。 “当然是骂您的呀。” 她,还会骂人呢? 住持愕然愣住,捏着心口发簪的力度又紧了紧,朦胧的眼中浮现温婉的女子身影。 忽然扯了扯嘴角,是该骂老子的,若非当年老子强娶,她也不能被牵连自刎。 却为何不到老子的跟前骂几句?果然是怨恨老子,几十年都没有托个梦。 “哎——” 虞黛映忽然叹气,瞧着在用衣袖擦脸的住持,无奈道。 “我这位姨祖母呀,出自名扬天下的书香世家戚家,又是戚家的家主之女。” “才名远扬,姿色无双,是皇城备受称赞的名门闺秀。” “及笄之年,上门求娶者甚多,却让那位荣大将军府的小将军,日日爬窗。” “哎,那位小将军呀,虽是少年将才,却是放荡不羁,追着戚家大小姐不放。” “屡次让戚家的人骂出去,第二日又嬉皮笑脸上门,后得先皇赐婚,只好嫁喽。” “戚家气得,以丰厚的嫁妆嫁过去,第二日举家辞官,迁回祖籍弘农郡。” “独留我祖母那一脉在皇城为官,后又得荣大将军府相逼,我祖母一家也只能辞官,举家迁到我们扶桑郡。” “从此,戚家再无人在皇城为官,一心求学,不问朝堂。” 虞黛映说着,瘪了瘪嘴,哼了一声:“戚家当年何等风光呀,若无那位荣大将军府的小将军,非赖着戚家的家主之女。” “戚家何至于气得急匆匆离开?住持,您说说,身为戚家的后辈,您的东西,是不是都要归我呀?” “给你,就给你。” 住持忽然小声叭叭,瞧虞黛映还气哼哼上了,一把丢了铲子。 大不了老子忍忍,不打死她,能是多大点的事? “老子就这点东西,都让你挖出来了,你要拿走就拿呗。 不过老子也挖了的,说好的,要分给老子。” “好的呀。” 虞黛映可是大方了,顷刻间收回面上的气呼呼,瞧着挖出来的大坑笑靥如花。 这些埋的东西,可都是她喜欢的,甚好。 可瞧住持还挺舍不得, 时不时还要瞪她几眼,却是笑眯眯,颇有晚辈的体贴。 “住持在寺庙吃斋念佛几十年,心性却是半分不改,还挺坚韧。年轻时如何,如今还是一向的习惯。” “我听祖母说,姨祖母嫁给荣大将军府的小将军后,每年生辰,这位小将军,都会亲手酿一壶酒埋着。” “听闻这是小将军母亲的娘家习俗,埋下的酒都有写着符文的封条封着。” “这些符文据说也有极好的寓意,埋着酒,也是"藏酒",有长久之意。” 虞黛映说着,瞧着挖出来的坑,一半都放置着酒坛子,上面皆有符文,看着都知晓是祝福之意。 凑近还能闻到淡淡的酒香,同寻常的酒很是不同,看着得有差不多四十坛子。 那便是住持来了浮光寺,每年姨祖母的生辰都埋了酒。 “这酒,可是见者有份?” 威南侯瞧着忽然不敢吭声的住持,瞧他背过去,袖子一扯一扯的,却是道。 “本侯,能得几坛子?” 荣大将军府的事情,他自然也是晓得一些,何况荣大将军府,也是高阳大长公主的表姨母家。 不过当年荣大将军府誓死效忠先太子,为了守皇城,同定南王府死战到底。 住持也便是当年荣大将军府的少将军,带兵在城外厮杀。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城内不少先太子一派,都让高阳大长公主说服倒戈,其中就有先太子的亲外祖家。 也是他们带兵围杀荣大将军府,想抓荣少将军夫人,逼迫荣少将军就范。 荣少将军夫人却是不甘欺侮,也是不想牵连早就辞官的戚家,还有定南王府吧,便自刎宅中。 就差一步,老定南王夫妇就能赶到,也是可惜了。 闻及死讯,城外的战况已成败局,荣少将军想一刀抹了脖子,却让浮光寺的老住持相救,带到寺庙让他皈依佛门。 几十年了,他倒还真是老样子。 当年之事,放也放不下。 就算想,也会有人提醒,何况他不想。 威南侯看向坑中的另一半东西,眉心蹙了蹙,瞧着笑眯眯的虞黛映,只道。 “本侯只要酒,那半边坑的东西,都给郡主和皇长孙殿下分吧。” “孤......” 宿珒栖瞧着要瞪过来的住持,还是指着酒说:“孤也只要酒。” “成。” 虞黛映还走下去,抱起一坛子酒递给住持:“住持得一坛子,其他的酒,咱们三人分了。” “什么!” 老子就得一坛? 住持再气也是抱紧了手上的酒坛子,见他们三人还真忙着分酒,怒得想一脚踹过去。 却见这死丫头抱着酒走过来,竟是吓着后退半步。 怎么,还想抢老子手上的一坛子酒? “死丫头,你不要太过分!” “晚辈说分给您,就分给您,晚辈可是信守承诺的好姑娘。” 呸! 住持翻了个白眼,就见她指着那一半之物问:“那住持同晚辈说说,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 晚辈可不要来路不明的东西。”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1章 她还挺能惦记 还挺挑剔! 住持白了虞黛映一眼,抱紧手上的酒坛子,瞥了瞥那半边坑的东西,还哼了一声。 老子本来只想埋些酒,谁让那些人,一个个跟有病似的。 有金银珠宝没地放,非要送过来,老子还嫌这些东西占了坑呢。 瞧着这足足填满半边坑的箱子,住持还是想打个商量:“这些东西,老子一个方外之人,也用不上。” “你既然是代表戚家,来要老子的东西,这些老子全给你。” “那酒,你再给老子一坛。” “不要。” “你个死小心眼的!” “就是不要。” 虞黛映见住持气着大骂她,想起戚家人嘱咐的话,惬意地笑着:“您如今可是入了佛门,有酒也不能喝。 晚辈能分给您一坛子,您得知足,要是您不满意,晚辈可只分给您一碗。” 住持一听,当即抱着酒坛子往旁边挪了几步,瞪了她数眼才解气,切了一声。 一坛子就一坛子,大不了老子日后再埋呗。 “哦,对了。” 虞黛映忽然笑着看向住持:“每年姨祖母的生辰,晚辈都让人来取酒,您可别忘记了。” “......” 死丫头真能惦记! 住持杀气都起来了,却见她扬了扬腰间的玉牌,气呼呼忍着。 瞧着坑里的酒,都给他们分完了,气得心口忽然都疼起来了。 一个个,都是没有良心的! 老子都这样了,还是埋给亡妻之物,都能昧着良心抢走。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 呸! 虞黛映看向抱着酒骂骂咧咧的住持,耳边却是回荡着戚家人的柔声细语,便由着住持骂她。 思念埋着的酒,怎么能孤零零躺着,总要有人惦记,在乎回应的呀。 住持的亲人,可还有戚家的人在呀。 见半边坑的酒都分完了,笑眯眯看着能填满另半个坑的大大小小箱子。 打开一看,不是黄金白银,就是珍珠玛瑙翡翠,瞧着色泽也知晓其珍贵。 不愧一个个都是勋贵大族,弥足珍贵之物就是多。 住持在浮光寺待着都要有四十年了,能填满这么大的坑,这些人还真是有毅力,天天送呀。 挺好,都是她的囊中之物。 虞黛映满意地乐笑几声,甚是大方:“这些东西,殿下和侯爷要是喜欢,也给你们分分。” “孤有酒就可。” 宿珒栖看向喜笑颜开的虞黛映,瞧她嘴角翘起来的弧度,也是轻笑几声。 见住持心疼的样子,指着这些酒,还挺愉悦道:“还是要这些酒,才能看到住持难受的样子。 孤品尝起来,方能更有韵味。” 这臭小子! 住持狠狠瞪过去,瞧着满是坏心眼的皇长孙,见他还笑得温润如玉,大骂几句。 “小病秧子,喝吧,喝不死你!” 真是跟他那个死祖父,一样讨厌! “住持要是再骂孤。” 宿珒栖见住持忽然又逮着他骂,弯了弯眉梢,指着这些酒说。 “本来孤没打算送给皇祖父尝尝,想一人独享,可住持要是这么骂孤。 孤觉得作为孝顺的长孙,还是要和皇祖父同享。” 那死皇帝的德行,还不得笑疯了? 住持都能想到皇上喝着美酒,一边抚掌大笑的画面。 不能想,越想越气。 要不是怀里抱着酒,定要一铲子砸死他! “要不,孤再想想,这些酒还能送给谁同乐?” “.......” 瞧住持忽然就止住了骂声,宿珒栖忍笑,心情甚是舒适,见郡主将这些箱子一个个打开,里面都放着信。 走过去瞧了瞧,不禁感叹:“住持入佛门之前,不愧是有天之骄子之名。 这些夸赞之词,孤瞧着都能感受到他们对住持的敬佩。” 住持的母亲出自显赫世家,父亲又是兵马大元帅,姨母乃一国皇后,表弟是一国储君。 住持自己更是有天纵将才之名,怎么能不算是天之骄子? 瞧瞧先太子都败了,住持更是入了佛门,还是有人追过来,想要和住持成就一番大事。 这几年,想追随者更是多了。 宿珒栖深有趣味地笑了笑,拿起一样翡翠摆件瞧了瞧,笑道。 “这样的物件,非是皇亲国戚,很难能拿出手,倒也是大方得很。” “嗯,看这些物件和信,要猜出是哪些家,还是要费些心思。” 没有得到住持的回应,他们自然不会暴露身份。 可是以住持的身份,他们不挑动也不行。 虞黛映将每一个箱子里放着的信封,都拆开看,还递给皇长孙殿下和威南侯,让他们一块瞧着。 不然这般多,天亮都看不完。 她白天还要去祈福呢,哪能不留点时辰眯一会儿? 说到明日祈福...... 虞黛映看向抱着酒坛子独自愤怒的住持,好奇问。 “高阳大长公主,可是您的亲表妹,这些年,公主殿下有没有往浮光寺做什么?”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闻言,威南侯拿着信的手顿住,也看向住持:“公主殿下,和住持联系过?” “她还敢找老子?” 住持提起她就咬牙,却也不想恨,当年之事,无非还是成王败寇,谈何恩怨? “哼,当年若非她挑动那些家族叛变,老子的荣大将军府,还能被血洗了?” 话落,却是想起来什么,见他们都还看着他,哼声说。 “不过,老子倒是听说当年将军府抄家,好些东西都入了她之手。” “她似乎有意搜罗这些东西,比起我们将军府,我母亲的娘家之物,她好像更想要。” “也便是簪缨世家的兰家,如今也是抄家流放了,几年前兰家的族人,寄来一封信。” “说是那死女人,一直在打探兰家立身的古书,更夺走了许些家传古籍。” 威南侯皱眉:“兰家的古籍?本侯记得当年抄家,兰家放火烧了自己家中的藏书阁,好些都化为灰烬。” 兰家同寻常的簪缨世家不同,他们以符巫起家,南凛国最开始的医术,是以巫术为主。 那会儿的兰家,可谓是巫术的鼻祖,后来巫术逐渐被人称为邪术,兰家就不以符巫立足。 不过兰家在时,钦天监和太医院的主权,皆是握在兰家之手。 却是没人见过兰家用过什么巫术,便是符咒也是少见,只听闻兰家是以此起家。 威南侯看向这些酒坛子上的符文,眉心不禁拧了拧,似乎他是在公主殿下那里,也看到这样相似的符文。 那是兰家的符巫之术? 可公主用这个做什么。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2章 无碍,孤守着郡主 还真是符咒呀。 看来密信所言不假。 虞黛映看向酒坛子上的这些符文,这种符文不算复杂,却是独特的祝语一类。 她以往在书中见过。 呀,她还真是见多识广呢。 也得益于家中的书,实在有些多。 不提蔺家,便是戚家的藏书,就足够她读了。 还有那弘农郡王,为了找父王的打,时不时要推着一车子的书上门挨揍。 她自小最不缺的,就是书。 不过其中,兰家的古籍却是甚少,也是因为当年抄家,兰家事先就放了大火,烧毁了藏书阁。 想来也是不想那些符巫之术,还能流传。 南凛国早就严禁符巫术,高阳大长公主身为皇室公主,却在暗地里搜罗兰家的巫术。 那公主想做之事,自然见不得人。 “怎么。” 住持瞧他们三人忽然都陷入沉默,尤其是这个死丫头,笑容比黑夜还要可怕。 试探问:“那个死女人,又做了什么遭恨的事情?” 虞黛映听着住持的骂言,眉心轻挑,瞧住持提起高阳大长公主,就是一脸嫌弃。 只道:“您觉得好端端的,高阳大长公主身为皇室尊贵的公主,不以身作则。 却是偷偷摸摸搜罗符巫术,能不干点什么?” 也有道理。 住持嫌弃地哼了一声:“那个死公主,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说着,却是事先撇清道:“老子早就是方外之人,你们那点破事,可别妨碍老子的清修。” 尤其是指着虞黛映说:“老子是不可能帮着你对付那个死公主的,老子离不开寺庙。” “晚辈这不是也在寺庙?” 虞黛映眨眨眼,笑眯眯说:“我来寺庙,是来给住持增添热闹的,岂能不让住持参与。” “呸——” 住持毫不留情埋汰她一声,老子能信这死丫头的好心? 还不如多给老子一壶酒。 却听着威南侯忽然问:“兰家的符巫术,都关乎哪些方面?” “这个。” 住持不太想给威南侯好脸色,谁让他也抢了老子的美酒,可能让那个死公主倒霉,倒也乐意提醒几句。 “兰家的符巫术,最开始用于祭祀,祈福,辟邪一类,并不是什么歪门邪道,要残害人。” “那也是因为兰家不用,符巫术的出现,毕竟不是正流东西,有些祭祀祈福也好,所用之物都见不得光。” “也是因此,符巫术才会被禁,兰家实则也早就不用了。” “我自小跟着母亲,也只会一些简单的祝福符咒,用来祈福的。” “嗯。” 虞黛映点点头,还指着这座浮光寺说:“浮光寺的前身,就是兰家的祈福堂,后来成了祭坛。” “再往后,符巫术严令禁止,推了祭坛重建了寺庙,这第一代寺庙的住持,就是兰家人。” “也是因此,百姓都很崇敬浮光寺,觉得在此处祈福最为灵验。” 实则,南凛国还奉行的祈福祭祀礼,大多都是出自兰家。 不过这些能成为相传的礼仪,也是有正经古书记载,并不属于歪门邪道。 兰家之所以成为簪缨世家,也是他们所用的符巫术,不和邪祟沾边。 可不代表他们没有,不然当年也不会烧藏书阁。 高阳大长公主想要的,便是连兰家都禁止使用的巫术吧。 “天色已晚,本侯还有事,先行一步。” 威南侯想着公主府内的符文,再看着酒坛子上的符文,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只是这些年,他对公主府的东西惯来不在意,很难想起其他的。 可若公主不顾身份,也要用巫术,只怕所做之事绝不小。 就怕蒋家有人也牵扯其中。 那他岂可置之不顾? 威南侯想着查到的事情,当即向皇长孙请辞,抱着酒坛子疾步离开。 宿珒栖瞧着威南侯远去的身影,唤来皇家侍卫吩咐几句,瞧他们立即下山。 见郡主也在吩咐她的侍卫,听着是同一件事情。 不禁笑了笑,瞧着都要逐渐发亮的天色,看向虞黛映温声提醒。 “咱们也回去吧,再不走,天亮了,郡主也该去祈福了,那可就有的忙。” 祈福的事还挺多。 虞黛映点头,是要回去睡觉了,再不睡,她可起不来。 见殿下差皇家侍卫来搬东西,却瞧住持还想偷偷摸摸干什么,咳嗽了几声。 就见住持抱着酒坛子骂了几句,气呼呼也回去了。 瞧住持这个样子,待会儿不会又气着来砸门吧? 要不,她先把住持的门砸了? 她可是想睡个安稳觉呢。 “无碍。” 宿珒栖噙着笑意看向虞黛映,边走边说:“孤待会儿要处理些折子,难以入眠,不如守在郡主的屋外。 郡主大可安心休息,到了时辰,孤敲门唤郡主。” “呀,这好。” 虞黛映一听,笑眯眯点头,毫无顾虑地推门进去休息,瞧皇长孙殿下还真让人搬来桌椅,就放在门外。 果真是要守着她呀。 哎呀,殿下对她可真是贴心。 “可殿下怎么来寺庙,还有能堆满一桌子的折子?” “皇祖父特意让人连夜送来的。” 宿珒栖在门外坐下来,瞧着这些折子,哑然失笑,皇祖父知晓他来了浮光寺,岂会让他能轻松看热闹? 必然要给他添堵,瞧,添的还不少。 等他忙完了这些,定然还会有一堆折子送过来,让他能接着忙。 “咿?” 虞黛映瞧着身体娇弱的皇长孙殿下,奇怪问:“皇上就不担心殿下,不好好休息,要晕?” “药都送来了,晕不成。” 宿珒栖忍俊不禁,借着烛光瞧着手上的折子,见郡主好奇,轻笑着说。 “公公除了连夜送来折子,还有几大箱子的名贵药材,为了不让孤晕,皇祖父可是煞费苦心。” 皇上可真是...... 虞黛映忍笑,却是问:“那殿下,还要送酒给皇上?” “嗯。” 宿珒栖扬了扬唇角,很是贴心道:“孤可是孝顺的皇长孙,岂可不让皇祖父一块同乐?” “嗯,臣女也是孝顺的孙女。” 虞黛映忽然也弯了弯嘴角:“那臣女也得给祖父祖母送去,一块同乐。”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3章 得去和长辈们同乐呀 两人相视一笑,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孝顺,想尽孝心,自然是片刻不能耽误。 宿珒栖让皇家侍卫连夜将酒送到皇宫去,虞黛映也是吩咐侍卫,送两坛子酒给祖父祖母。 能喝到住持的美酒,是何等美事呀,那有这份快乐,身为晚辈,岂能不和长辈同享? 老王爷夫妇在外游山玩水,没法立即享用,可皇上离着近呀。 这美酒,还不得待皇上下了早朝,就能送到皇宫? “哦?” “那小病秧子送来的?” 皇上打着哈欠朝着御书房走,觉得嗓子有些发疼,还不是那些个不省心的臣子。 就会惦记着高阳大长公主的唱大戏,上个朝也要分心,朕岂能不逮着机会就骂骂? 本来起这般早,朕就不痛快,能骂骂他们,心情不就一下子就好了! 就是骂太狠了,都伤了嗓子。 皇上接过公公递过来的润喉汤,瞧他还抱着一壶酒过来,不悦地瞪过去。 “一堆折子还没有看,这会儿是喝酒的时候?不像话!” “可这酒是皇长孙殿下连夜差侍卫送来的,说是要给皇上尽孝心。” 公公瞧皇上还要顺嘴骂他,赶忙解释:“是住持亲手酿的酒,更是亲手埋的,殿下不能独享,说要和皇上一起同乐。” “还说,这是郡主亲手拿着铲子挖出来的,为此险些让住持给打死了。” “哦!” 皇上想骂的话当即就咽下去,脸上瞬间浮现惊喜的笑容,一把扔了折子,就要伸手接过美酒。 瞧着这酒坛子上还有封条,写着奇奇怪怪的符文。 果然是那个老家伙亲手酿的酒,想必还是给他妻子酿的“长久”。 竟就这么让那个丫头给挖了? “噗嗤——”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哎呦,朕都能想到那丫头挖酒,他在一旁要气死的画面。” “他气死,朕不就该大笑?” “这酒,岂不是更美味了?” “啊哈哈哈哈哈——” “.......” 公公听着皇上幸灾乐祸的狂笑声,赶紧让人将御书房的门关上。 这要是让人听到了,不知道的,还以为皇上疯了。 那如何行! 可皇上的笑声,就不能收敛一些吗?这也太丧心病狂了。 公公无奈,瞧皇上还笑得捶桌子,一时半会儿可不能停下来。 唉,皇上也真是的,不知道爱惜自己的嗓子。 身为忠心的公公,能不给皇上再准备几碗养护嗓子的汤药? 瞧皇上这个不省心的样子,在御书房笑好了,定然还要去皇后娘娘那儿再笑笑。 果然是。 公公瞧着皇上一边大笑,一边抱着酒坛子大步朝着后宫去。 都给皇宫的宫女侍卫们吓得不轻,这笑声实在有些瘆得慌。 还好皇后娘娘起得早,这要是在睡梦里听到毛骨悚然的笑声,那可是要生气的,皇上都哄不好的那种。 可瞧着皇上笑得毫无人性,这是有什么小坏事同皇后娘娘分享吧,皇后娘娘岂不是也会跟着乐呵? “哎呀!” “当真是他亲手埋的酒?” 皇后娘娘在院子里种花,大老远就听到皇上的笑声,一听竟然是挖了住持的酒。 那住持岂不是伤心郁闷,本宫还不得放声大笑? “可不是!” 皇上瞧皇后高兴得都扔了花,忙让人去拿酒杯,必须趁着大喜的时候,好好品尝。 “这可是那老家伙给夫人埋的"长久",那皇后可要和朕都给它喝完了!” “臣妾正有此意!” 皇后娘娘笑哈哈走过去,瞧皇上拆开封条,浓郁的酒香顷刻间四溢,微风徐徐,实在是沁人心扉。 不愧是带着夫妻祝福的美酒,果然和心上人一块喝,就是能喜笑洋洋。 “想当初朕还很羡慕,那老家伙一手抱着美酒,一手牵着夫人,来朕的跟前炫耀。” 皇上喝着美酒,心满意足地笑着,却是忽然哼了哼:“那会儿朕还小呢,十几岁来着?那家伙成个婚,显眼得很。” “巴不得全皇城的人都晓得,他抱得美人归。” “臭美得他!” 皇后娘娘瞧皇上还翻了个白眼,哭笑不得,却是忍不住也跟着皇上一块追忆着。 那会儿她也才十一二岁吧,她们相府和戚家的宅子挨得近,时常会去串门,和戚家姐姐的感情甚好。 犹记得戚家姐姐及笄,荣大将军府的小将军时不时要爬墙进去,不是送簪子就是胭脂水粉,屡次让戚家的人骂出去。 偏他的脸皮就是厚,无法无天的,就是惦记着上门。 他也该这般肆意张扬,那会儿皇城除了皇子,也没几位勋贵公子能比得过他的显赫身份。 又是荣大将军府的长房嫡次子,父兄都宠着,还有先皇先太子都宠着,自然能随心所欲。 这份张扬自由,委实让人羡慕,也是得了戚家姐姐的倾慕。 可同荣大将军府结亲,就是靠拢先太子,戚家并不愿意,却依旧成全了戚姐姐。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在朝政上,该如何就如何,惹恼了先太子,戚家也只能步步后退。 可先太子得不到,就不能容忍戚家的存在。戚家皆是文臣,同她们相府一样。 最好的法子,就是和当时战功赫赫的定南王府结亲,有了兵权,先太子总要顾忌一二。 却奈何她和皇上成婚,有了皇子的势力,就不是顾忌,是眼中钉的忌惮。 朝政之上更是步步难行,戚家无奈,两个女儿,一个是荣大将军府的少夫人,一个定南王府的世子妃。 实在无法斡旋,只好举家辞官,归隐弘农。 可戚家的辞官,依旧不能打消先太子的忌惮,让荣大将军府对他们赶尽杀绝。 皇后娘娘忽然捂着肚子,瞧皇上看过来,面上又浮现笑意,双手都握着酒杯,美美品尝。 含笑感怀:“说起来,咱们还要感谢他的,当年若无他的报信,老王爷也不能及时赶到。 如今,就无我们二人的长相厮守,白头到老了。” “哼!” 皇上大口灌了一杯酒,不高兴:“那朕还差点让荣大将军府的人打死呢!” “当年的是非恩怨,现在想想,也是局中人的各有无奈。” 皇后娘娘放下酒杯,伸手握着皇上的手,释怀道:“咱们和他们,都失去太多,算不上谁赢谁输。” “只是臣妾和皇上幸运,能白头偕老,还能喝着他们的"夫妻长久" 酒。” 话落,笑容坏坏:“那自然是能炫耀,也要炫耀的。” “臣妾也为皇上埋了酒,皇上还有给臣妾的的胭脂水粉。” “那咱们就一手"夫君美酒",一手"夫人胭脂",也去他的跟前炫耀回来。” 那他还不得又哭鼻子? 不,要骂他们的,骂他们好呀。 还能真让他每天只会哭,得留着力气骂他们呀!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4章 就是要丧心病狂 皇上看出皇后的坏心思,满意地扬着眉毛,不慌着喝美酒了,要亲自去把皇后埋着的酒挖出来。 皇后娘娘也抿唇乐着,疾步去屋子里取胭脂,瞧皇上的动作甚是快速,一坛子酒就挖出来了。 岂可不立即让侍卫送到浮光寺去? 皇上都迫不及待了,却是忽然想起来什么,笑眯眯让人取笔墨。 “朕得给小病秧子写封信,告诉他,朕和皇后给住持送了礼。” 美酒和胭脂,不都是那丫头喜欢的? 小病秧子还能不等住持骂完,再顺手把美酒和胭脂拿回来? 不错,就是要这么丧心病狂! “嚯嚯嚯嚯嚯——” “.......” 皇后娘娘忽然都有些害怕皇上了,瞧皇上笑得,怎么都感觉有些丧尽天良了? 不错,本宫其实也喜欢。 “栖儿给咱们送了美酒,黛丫头必然也给她祖父祖母送去了。” “论如何微笑着把人气死,老王爷在这方面可谓是登峰造极,不知道他们夫妻二人收到美酒,会送什么给住持。” 老王爷吧,本宫是琢磨不出来,可那臭老丫头,指不定要送她和老王爷的恩爱画像。 那臭老丫头就是如此的厚脸皮! “哦?” 皇上听着老王爷也要跟着一起不干人事,都期待起来了,忙让人去守着浮光寺。 朕可要看看多年不见,那老家伙气死人的本领可有见长呀。 不过,他那个长子气朕的本领,倒是日渐飞涨啊! 皇上想到这几日收到的军中急报,竟然什么大事也没有写,就简单明了写了几个大字,哈哈哈哈。 军中的急报,是这么用的? 不成,朕定要再写个上百封圣旨,骂回去! “王爷——” “皇城急信!” 远在皇城外的扶桑郡定南王府军营,响起一道急速的声音。 小兵急匆匆跑向王爷的营帐,瞄了瞄这会儿才朦胧天亮,却是大着胆子进去。 换做以往,他是不敢叨扰王爷睡觉的。 可近来王爷说了,只要是皇城的急信,不管王爷睡得多香,都要吼醒王爷。 没听到内帐有动静,小兵当即大吼,就听着砰地一声,像是枕头砸地的声音。 瞧着王爷睡眼惺忪地走过来,可这张暴怒的脸戾气重得很。 小兵吓得瑟瑟发抖,缩着脖子将信递过去:“王爷,是皇城,皇城的信。” “呦!” 定南王一听,瞌睡瞬间没了,手臂一扬,抓过信就朝着书案大步走去,让人取美酒来。 看皇城的信,就是要喝着美酒,才能将本王的快乐放大。 “那臭丫头又做了什么,能让本王幸灾乐祸啊。” 定南王迫不及待想打开,可瞧着美酒还没送来,忍了忍,却见军师打着哈欠走来,像是有什么急事禀告。 当即阻拦:“只要不是军中大事,你先等等再说,本王现在不想听。” “........” 行,王爷别后悔就成。 军师刚张口想说话,就见王爷不听,也就闭嘴了。 瞧着小兵端来美酒,王爷美美地品着美酒,舒服地看着信。 当即捂着耳朵,却还是能听到王爷的疯狂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 “国舅府,没了?” “臭丫头,有本事哈!” “哈哈哈哈哈——” 军师却是心惊,快步走过去瞄着王爷手上的信,更是惊喜。 “那国舅府可是有圣旨和皇家侍卫哎,这就被咱们郡主弄没了?” 军师赶忙细看,瞧着暗哨将细节都写出来,脑海里都能浮现郡主在墙头放烟花的画面。 更是能想象到百姓在国舅府敲锣打鼓的震撼。 不愧是郡主,就是会看热闹。 “本王就说,得把这臭丫头送到皇城去吧,果然有本王乐呵的。” “不错,这丫头越发有孝心了,让本王有看不完的皇城笑话。” 定南王笑得甚是痛快,瞧着这信越看越是舒爽,都忍不住夸赞自己。 “还得是本王有先见之明,不然能看到皇城这么热闹?” “王爷。” 军师瞧王爷得瑟的样子,必须泼冷水:“国舅府倒了,朝堂的大臣们定然笑得比您还高兴。 说不准还要感谢您,将郡主送到皇城去呢。” 话一落,就见小兵又送来皇城的急信,还是一堆呢。 最上面几封,有蔺老爷子,施太傅,御史中丞,还有甘相爷。 打开内容一瞧,呦,还真是让他说对了,都来夸赞王爷将郡主送到皇城去的呢。 “什么玩意儿!?” “他们为什么不气着骂本王!” “都追着本王骂多少年了,还夸上本王了?” “是不是有病!” 定南王瞧着这些信,恨不得一把撕烂了,脸上哪里还有得意洋洋,唯有暴怒。 “他们什么身份啊,还能和本王同乐?” 不好,这些朝臣都要写信恶心他,皇上还能错过了? 定要送上百封圣旨,也夸他将闺女送到皇城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定南王郁闷,看着这些信,怎么看怎么不得劲。 “本王不该送闺女去的,就该把那几个臭小子送去。” “说不定一个自己把自己毒死了,能把这些朝臣吓疯。” “一个嘴欠骂人,把他们气得想打死,又必须忍着。” “唉,本王怎么就把水灵灵的闺女送去,让他们能和本王同乐呢?” 军师听着王爷心塞的声音,都想幸灾乐祸呢,却是听到营帐外有声音,当即清着嗓子,说着王爷不愿意听的话。 “这懊恼的话,王爷不如和王妃说吧,王妃连夜从宁安郡赶回来了。” “什么!?” 定南王一惊,蹭地一下子就站起来,确实听到有熟悉的脚步声靠近,当即要朝着后面躲着。 却还未转身,就见营帐帘子让人掀开了,抬眸看去,瞧着温柔笑着的王妃,挺拔的身体却是不禁颤了一下。 “王爷,这是要去哪儿?” “本王....” 定南王妃缓步朝着营帐内走来,见王爷步步往后退,温柔一笑。 “王爷,您躲什么?我又不会再霸王硬上弓,早过了那个年岁了。” “.......” 军师一听,当即捂着耳朵默默离开了。 “咳咳咳——” 定南王猛地咳嗽几声,瞧王妃还朝着他逼近,赶忙长腿撤走一个大步子,发现退无可退。 “那个,本王......” “嗯,王爷这是做了亏心事呀?” 定南王妃轻轻靠近,瞧着两人近得不能再近了,纤手勾着王爷的下巴,柔声一笑。 “我这回来,怎么没瞧见我闺女,王爷,我的宝贝闺女,去哪儿啦?”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5章 王爷还是让我欺负欺负 定南王感受到下巴处的轻柔触感,没敢动弹,就瞧着王妃紧紧压着他,更是只能实话实说。 “王妃,你先松开本王,有话,你听本王慢慢解释。” “不成,你我不这样说话,王爷定要哄着我,解释十句,就没有一句是真话。” “本王......” 不愧是王妃,就是了解他。 定南王让王妃戳穿心思,心虚地咳嗽几声,察觉压着的力度更是紧了,忙解释,说着还急躁了。 “老皇帝非吃饱了没事干,自己过个寿,还要我们这些藩王去祝贺。” “天天大半夜给本王送急报,那本王不能不送个孩子去皇城吧?” “咱们那几个孩子,除了闺女,王妃觉得谁能去?” 定南王妃听着,眯了眯眼睛,捏紧了王爷的下巴:“就这个理由?” “当然啦。” 定南王将心思全给王妃抖搂出来,还挺理直气壮道:“朝堂这些年,天天追着本王骂,虽然本王也骂回去了。” “可有这个机会,让本王能再欺负回去,本王岂可不抓住!” “闺女的性子,王妃还不了解?必然天天躺着看热闹,还能不把皇城闹得底朝天?” “那本王不得也乐呵乐呵,好好笑话朝堂?” 定南王说着,瞧王妃似乎认同了,一贯暴躁的面容上,此刻唯有哄人的笑意。 伸手牵着王妃的手,搂着她的肩膀往一边的书案走去,扶着她坐下。 “王妃一路辛苦了,不是说要多陪着侄女,怎么还连夜赶路回来?宁安郡离着咱们扶桑郡可远着呢。” 定南王倒着美酒递过去,赶紧将话题移开:“大侄女这头胎可还生得顺畅,是儿子还是闺女?” “是个大胖小子。” 定南王妃瞧着王爷哄着她,倒也伸手接过美酒,一喝就知道是从闺女屋子里拿的。 见王爷立即站起来给她揉着肩膀,娇嗔了一声,倒也由着王爷给她揉捏肩膀。 却是算着账说:“可王爷好歹也和我商量商量,怎么能一声不吭就把闺女送到皇城去?” “这一去,没有个一年半载可回不来,总要我们母女见个面呀。” “王爷可知晓,我陪着大姐去宁安郡探亲,守着大侄女生孩子,本就心力交瘁。” “就收到蔺府的信,是大嫂和二嫂指责我,说是王爷做事真是不像话。” “其他藩王可都是送儿子,就王爷送闺女。” “本王送闺女怎么了?” 定南王也哼了一声 :“那些个藩王的儿子,能有本王的闺女珍贵?本王送闺女,还便宜朝堂了。” 说着,瞧王妃脸颊上浮现骄傲的笑颜,不能让王妃再算账,接着将话题扯远。 “不是说大侄女这一胎是极为凶险,王妃忽然回来,能行吗?” “有长姐守着呢。” 王妃下意识回答,察觉自己又让定南王分了思绪,嗔了王爷一眼 :“账还没算完呢,别总打岔。” “本王,本王也是关心。” 定南王嘴硬道:“王妃跟着本王远嫁,难得能和长姐在宁安郡相聚,本王还不是希望王妃能多待些日子。” 说起来,还问了一句: “王妃去宁安郡,那宁安郡王没寻王妃的麻烦吧?” “哪敢寻,难道巴不得王爷再打过去?” 定南王妃忽然笑了笑:“身为一郡的郡王夫人,离开封地去外郡,总要有人看着的。” “那宁安郡王似乎担心我要做什么,每天要郡王妃盯着我,不过也亏得她。” “大侄女这胎确实生得艰难,还是郡王妃将王府的大夫送来,帮了可大的忙。” 算他识相。 定南王松开拳头,可瞧着王妃的眉头都蹙起来了:“怎么了?” “长姐的女婿是景德侯府的大公子,取得功名后就奉命去了宁安郡。” “这几年朝堂也是多次往封地送人,无非也是盯着藩王们的动静。” “咱们扶桑郡也有,全部都能升迁回皇城。” “可宁安郡有几位出了事,我这总担心侄女婿他能不能平安回皇城。” “眼下又生了孩子,长姐就是不放心,和姐夫都留在宁安郡。” “哼!” 定南王听着暴怒上头,拳头又捏起来了:“宁安郡王要是敢动本王的人,本王就踏平了他的宁安郡!” “扑哧——” 王妃仰头看着凶狠的定南王,忧虑顷刻间就消失了,没忍住伸手抚摸着他的脸,柔声笑着。 “我就喜欢凶神恶煞的王爷,再大的事,都有王爷的拳头解决。” 犹记得王爷初次来皇城,满脸都是不耐烦,遇到不长眼挑衅的,拳头一握,按着人就打。 何人再敢欺负? 可她就是想欺负欺负,定然很有趣,果然如此。 “咳咳咳——” 定南王瞧王妃摸着他的脸,目光忽然就变了,察觉到熟悉的危险。 想起来什么,还咳嗽起来了,当即长腿往后退,却是让王妃拉住了,忙说。 “那个,本王军营还有事,王妃也累了,不如回王府休息?” “我问过军师了,今日军营无事,还是王爷和我一块回王府休息。” 闻言,定南王都觉得身体颤了颤,瞧着眼前比闺阁时还要娇媚的王妃,禁不住回忆初见。 他在阁楼喝酒,她在画舫上跳舞,妩媚动人,一见倾心。 知晓她和施太傅府的大公子在议亲,暴怒地揍了几顿,施大公子不仅不敢娶了,还帮着他博美人一笑。 心满意足迎娶心上人,纵然外人皆言他不要脸,掳走了书香世家的娇娇女。 那又如何,他是残暴扬名,还能对自己心心念念娶回来的夫人残暴不成? 可洞房花烛夜方才晓得,什么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准确来说是谁才是“狼入虎口。” “王爷?” 定南王妃温柔笑着,伸手拉着他不许他逃:“让你欺负我的宝贝闺女,那本王妃自然要讨回来。” “本王......” 定南王看向起身抱着他腰的王妃,更是懊悔了,可见王妃一副要大干一场的坏嘻嘻模样。 都能想象自己待会儿会遭遇什么,却见王妃妩媚一笑。 “王爷还是乖乖跟我回王府,让我好好,欺负欺负。”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6章 郡主觉得孤合适吗 “朝堂也太欺负人了吧!” 皇城藩王世子们的别院,又是一片哀嚎,昨天可是干农活劳累了一整天,谁不是腰酸背痛的呀。 都不让他们多躺一会儿,百姓的鸡还没有打鸣,他们就已经手握锄头锄地了。 过分了吧! “诸位世子公子们,不要这么叫唤。” 礼部的员外郎瞧他们抱怨,端着窝窝头走过去:“你们瞧瞧, 这些村民们不也是日出而作,咱们.....” “大人,不能当睁眼瞎吧!” 曲阜郡王世子无奈地指着还黑蒙蒙的天:“日出了吗?” 说着,手却是很实诚,接过窝窝头,大口咬了一口。 这会儿不吃饱,哪里有力气干活? 礼部员外郎瞧他们一个个抱怨归抱怨,还是愿意吃着窝窝头,真诚地安抚着。 “今日咱们到的是浮光寺脚下的村庄,这个村庄一直供着寺庙的蔬果,难免要干的农活就多了一些。” “要是不早些来,如何能将活儿干完?总不能还跟昨天一样摸黑回去吧?” 话落,瞧他们一个个恨不得将窝窝头砸死他,当即扬声补充。 “这个村庄可是受浮光寺庇护的,咱们帮着干活,说不准也能跟着沾沾浮光寺的福运。” 他们还不够有福运? 都是藩王府的贵公子了,却还要下地干活,这才是霉运吧! 藩王世子们白了一眼礼部员外郎,礼部的官员能换着陪他们做农活,他们呢? 听着还是要天黑才能回去的,都能想到到身体会如何疼痛了。 这会儿都要直不起腰来了! “不过这个村庄在浮光寺的脚下啊。” 弘农郡王世子云璟,含笑手握锄头锄地,动作顺畅轻松。 瞧他们一个愤懑不平,扬声说着大家都感兴趣的话,转移他们不满的情绪。 “怪不得能听到寺庙的钟声,那郡主岂不是就和我们离得很近?” “哦?” 众人一听,果然都被吸引了注意力,仰头看向山上,是能听到钟声,原来浮光寺就在这里啊。 这是早更的钟声吧,岂不是郡主也起来了? 成吧,就郡主天天睡到日照三竿的懒惰性子,指不定比他们还痛苦。 如此对比一想,忽然就心情舒畅了呢。 云璟瞧他们也不叫唤了,还能笑出来,有些哭笑不得。 仰头看向山上,依着他对郡主的了解,她既愿意来寺庙,就有不睡懒觉的自觉。 说不准昨晚睡得比他们还晚,听闻昨日郡主还在公主府门外唱大戏,这会儿指不定盼着祈福呢。 自然是心情美美。 可不是。 宿珒栖听到寺庙的钟声,没见屋子里有动静,知晓郡主是要以他的敲门声为准。 那可不急,差人先去敲住持的屋子,得让住持熬粥做馒头。 就听着住持的怒吼声,更是狠狠瞪过来,却还是挽着袖子朝厨房走去。 瞧着炊烟拱拱,宿珒栖放下折子,噙着笑意上前几步,轻轻敲了敲门。 听到细簌的小动静,像是在穿衣裳,敲门的手不禁顿住。 忙往后挪回一个大步子,转身先离开,走了没几步,瞧自己的桌椅还在郡主门外。 宿珒栖失笑,让侍卫搬回自己的屋子,刚好他这一身夜行衣,也该换下来。 今晚大概是不需要了。 瞧着自己带来的衣袍,还很认真挑选换上,听到外面有动静,准备妥当,缓步含笑开门出去。 就见郡主一袭赤色盛装,金丝绣着的花纹熠熠夺目,浑身上下都佩戴着奇珍异宝,面上更是洋溢着轻悦的笑颜。 整个人看起来明媚耀眼,不,是很有钱,且贵重。 “殿下觉得臣女这一身打扮如何呀?” 虞黛映瞧着手上的翡翠玉镯,怎么看嘴角都是上扬的,昨日挖出来好些珠宝,她可是一眼相中这个。 见皇长孙殿下朝着她走过来,含笑看着她,满眼都是赞赏。 就知道她刚刚没白忙活,她瞧着镜子中的自己,也是美若天仙。 果然,皇长孙殿下的眼光和她是一样的。 “孤......” 宿珒栖还准备称赞几句,瞧郡主自己美美欣赏起来,忍俊不禁,知晓是无须他再夸赞。 也猜到她这一身打扮是为何,不过更多的是她喜欢吧。 瞧郡主笑逐颜开,还是忍不住赞叹:“倾国倾城之人,怎么会不赏心悦目,那郡主自然要好好欣赏自己的姿容。” 她正是此意。 虞黛映笑弯了眉梢,看向皇长孙殿下,不禁又多瞧了几眼。 还是第一次见皇长孙殿下身着黛色的衣袍,还挺衬殿下修长隽雅的身段。 不过,黛色呀? “郡主。” 宿珒栖见郡主打量他,还朝着他靠近过来,笑意随着微风拂过嘴角,还挺虚心询问。 “孤还是第一次身着这般颜色的锦袍,郡主觉得孤,合适吗?” “倒也.......” 虞黛映瞧着神色还蛮认真的皇长孙殿下,看着他这张脸,可以脱口而出地认可。 却是忽然止住话音,挪步朝着皇长孙殿下靠近,绕着他身侧走了两圈。 目光在他的腰间流动,嘴角滑过一抹玩味:“就殿下这小腰,好像承受不住黛色。” “.......” 什么承受不住? 宿珒栖见郡主盯着他的腰,面上甚是明显的遐想连篇,瞧郡主还要语出惊人,忙指着一旁的石桌。 “郡主饿了吧?孤让住持亲手准备了粥和馒头,郡主去尝尝?” 虞黛映瞧皇长孙殿下急切转移话题,试图用食物挪开她的注意力。 不得不说,这一招恰到好处。 抬眸看过去,果然是早备好了早点,瞧着是白粥和白馒头,这斋饭看着还挺有食欲。 不愧是住持亲手做的,她自是要尝尝。 却见皇长孙殿下没跟过来,回头看去,是皇家侍卫忽然回来,同殿下耳语禀告。 就瞧殿下的嘴角滑过一闪而过的冷光。 她捕捉到了杀意。 虞黛映握着馒头的手顿住,眉梢却是扬着好看的弧度,饶有趣味地看着皇长孙殿下。 能得帝王无上的宠爱,殿下果然非是哪哪都不行。 莫非,殿下的小腰还能承受住?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7章 原来是在乎啊 宿珒栖察觉到一道目光落过来,依旧在他的腰间游走,都无须回头,也晓得是郡主在看他。 可听着侍卫回禀的话,不禁蹙眉,吩咐几句,见侍卫应下去办。 感受着身后的目光,转身缓步朝着郡主走过去,在一旁坐下来。 瞧郡主笑盈盈地递过来一碗白粥,宿珒栖伸手接过,见郡主只是笑着看他,什么也没问。 也相视一笑,眉眼间的笑意越发温煦柔和,喝着白粥,却觉得香甜。 许是郡主递给他的? “哼。” “吃得还挺香!” 住持咬着馒头,看向院子里坐着的两个兔崽子,喝着他熬的粥,吃着他蒸的馒头。 那小脸上的笑容,一个比一个碍眼! 还孝顺的晚辈呢,哪有晚辈要长辈做饭,他们享受的? 老子要是有晚辈,定然比他们孝顺百倍! 住持边骂着,目光却是挪不开两人的身上,眼神不知道怎么的,又觉得朦胧。 竟然觉得有小辈吃着他做的饭菜,好像还挺温馨? “呸——” “老子真是眼瞎了,才会看到这样的画面,不舍得闭眼。” 住持气呼呼甩了他们二人一个白眼,骂骂咧咧朝着屋子走去,看着床上放着的酒坛子。 愤怒的心口又涌入悲伤,眼睛好像又进了雾水。 这酒埋了几十年,竟然还会有挖出来的一日,从前都是他埋,夫人挖的。 除了夫人会惦记着,还有谁会惦记这酒? 不,那死丫头,还有那个臭小子,也惦记着。 住持的感伤瞬间又没了,唯有满心的怒火,瞧着屋子里还有凳子,气势汹汹拿着凳子就要砸过去。 却见僧人急匆匆过来,说是宫里头送来的东西。 还惊了一下,那死皇帝竟然还会给老子送东西? 赐给老子毒酒,还是白绫? 不,将门中人,应当还是匕首。 可匕首,要这么大盒子装着? 住持狐疑,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还是拆开盒子,一瞧竟然也是一壶酒,却还有一盒胭脂。 什么鬼玩意? 可心口却是一抽一抽的,暴怒瞬间直冲。 “这对臭不要脸的夫妻,故意炫耀的吧!” “就你们白头偕老了!” “老子就没有,怎么啦!” 住持捂着愤怒的心口,狠狠骂着他们,却是想起来当年自己也是这么炫耀的,更是勃然大怒。 “一个个的,都是不当人的!” 就没有一点点同情? 不,老子还要他们的同情? “呸——” 住持气得都想提着凳子往皇宫砸去,却见僧人紧紧拉着他,呸了好几声,才压下怒火。 不让老子砸皇宫,老子就砸了这酒和胭脂。 却见这臭小子竟然还挺自然地走进来,笑着将酒和胭脂又搬走了。 住持都愣住了,明白死皇帝就是故意刺激他,还不想浪费这酒和胭脂,让自己孙子又取走。 就是走个气他的过程,这能忍!? “臭小子!” “你给老子站住!” 住持破口大骂,提着凳子就要追过去砸死他,却见他停下脚步还咳嗽了几声。 一副一砸就得死的虚弱模样,这死孩子,可真能威胁人。 可老子还能在意他的死活? “住持。” 宿珒栖瞧着住持追出来要砸他,很是贴心地说:“皇祖父会送美酒过来,也是因为除了皇祖父,没人惦记着这酒, 故意想显摆显摆。” “可住持就不一样了,你的美酒有我们这些人在乎着,还不会舍得砸了,要珍惜地慢品。” “那皇祖父哪能不嫉妒住持的酒?” 是这样? 住持瞧着很是真诚的皇长孙,想到死皇帝那个德行,相信了他的话。 一把扔了凳子,由着皇长孙将酒拿走,砸了这酒,老子还得扫地呢。 岂不是便宜了老皇帝? 住持哼一声,嘴角却是扬了扬,嫉妒老子啊,那老王爷夫妇还能不也表达一下? “切——” 老子给妻子酿的酒,他们哪个不嫉妒? 都几十年了,还记得老子给妻子酿的酒呢。 那两个晚辈,不也惦记着? 怪不得死丫头要挖老子的酒,竟然是在乎啊。 死丫头,有点眼光。 “你去看看。” 住持站在窗外,见死丫头吃好了,还迈着愉悦的小步伐朝着主寺的方向走,知晓她要去祈福。 唤来小僧:“祈福的礼仪多,你去盯着,不许死丫头偷懒。 有什么动静告诉老衲,老衲非过去骂死她。” 说着,住持想起昨夜他们问起那死公主的事情,又补了一句。 “那死公.....高阳大长公主这些年,有没有来寺庙?” “没有。” 僧人摇头:“听闻公主这些年,一直深居简出,不过,离着咱们浮光寺不远的后山,有个小祠堂,也是尼姑庵。 就是公主殿下修建的,公主殿下好像去过几次。” 后山的小祠堂? 住持皱眉,那不是原先兰家的祈福堂,早荒废多年,那死公主修建了尼姑庵?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他们兰家的东西,还由着她随意处置了! “后山那一片,不该也属于浮光寺,你们怎么还由着她建什么尼姑庵?” “这个......” 僧人为难,看向暴怒的住持解释:“也是好些年前的事情,当年官府破了一桩拐卖女娃的案子。” “这些女娃都被卖入那种地方,官府也不好安置,是高阳大长公主提议,将后面的祠堂修建为庵堂。” “能给这些苦命的孩子一个安居之说,公主还从其他庵堂请了好几位尼姑,教导照顾这些孩子。” “后山的祠堂本就闲置着,老住持就同意了公主的提议,将祠堂送出去了。” “这些年,庵堂收留了好些命运多舛的女子。” 住持听着眉心拧得紧紧的,死公主是为了自己的名声,想做些好事扬名? “多少年前的事?” “得有个十二三年了吧。” 僧人瞧住持在意,仔细回想,也只能想个大概,却瞧住持大步往外走,惊得忙拦着。 “老住持有交代,除了浮光寺,您哪里都不能去!” “行吧。” 住持听着瞧着如今自己的僧人打扮,还真停住脚步,又切了一声。 老子一个方外之人,着急什么? 昨日那三人必然在查,老子要是贸然去,说不准还会打草惊蛇。 可那个死公主真在浮光寺的后山做什么,还敢把死丫头送来浮光寺? 就不怕死丫头掀了她的尼姑庵?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8章 怎么能让郡主孤身一人 高阳大长公主烦躁了一天一夜了,这会儿都头晕脑胀,心口还有怒火汹涌。 想起缠着她不放的庆德长公主,就咬牙切齿。 昨夜里还不肯走了,搬个塌也要在她的耳边叨叨不停。 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扇死这个贱人。 却是忍了忍,贱人不仅贱,还是难缠的疯子。 真和她纠缠上,她们不得又是一人一巴掌,能扇死彼此? 先前在宫宴上,满席都是皇亲国戚,贱人都能和她揪着头发打。 罢了,大事为重,她就不和这个贱人计较。 “浮光寺,还没有消息传来?” “回公主,还没有。” “真是一群没用的东西!” 高阳大长公主嫌弃地怒骂一句,冷冷地看向宫女吩咐:“再给她们传些话,本宫三日内见不到郡主的尸首,就要她们满门的尸体。” “别忘记,她们的父兄是在谁的手底下办事,本宫拿捏她们的性命,易如反掌。” “.....是。” 宫女不敢不应,忙快步去办事,就见有暗卫过来,更是低头大步往外走。 高阳大长公主揉着额头,听着门外的敲锣打鼓,气得脑袋晕沉,瞧见暗卫竟然来了。 不禁皱眉:“出了何事?不是让你们守在浮光寺?” “回公主。” 暗卫将密信递过去,急声禀告:“昨夜里,不仅威南侯去了浮光寺,还有皇长孙殿下。” “他们都和郡主住在一起,深夜还在挖东西,那个地方有些偏,属下不敢靠近。” “不确定挖了什么,浮光寺的住持愤怒大骂,却又和他们嘀咕了一些话。” “威南侯听完连夜里下山,可侯爷的行踪难追,不知侯爷去了何处。” “皇长孙殿下和郡主也都派了侍卫下山,我们的人也都跟丢了。” 高阳大长公主眯了眯眼,隐约察觉不好,却还有些意外。 “皇长孙,那个病秧子?他还能上山,是人抬着上去的?” “是和侯爷一起的,可侯爷的行路习惯,公主也知道,我们很难追过去。” 侍卫摇头:“不确定皇长孙殿下,是不是让人抬上去的。” “哼,他倒是有闲情雅致,还跟着上山。” 高阳大长公主却是不敢小瞧了这个病秧子,当年还是孩童的他,那般多人给他下毒,就是毒不死他。 分明他就是只剩下一口气的虚弱模样,那些人也不敢动了,就等着他咽气。 一等,数年还活得好好的。 可这一步三喘的样子,偏偏谁也不想当出头鸟,谁知道他哪天自己乖乖病死了。 还多此一举作甚? 可这小病秧子握着的权力,远甚其他亲王世子。 还不是他天资聪颖,自幼就得皇上宠爱,那些人还不得专挑着他毒死? 其他亲王世子们,都没人搭理,毒全给皇长孙留着了。 留着有什么用?这小病秧子就是耐活。 高阳大长公主哼了一声,却是不得不提防:“皇长孙不会闲的没事干,拖着病歪歪的身体去浮光寺,必然是查到了蛛丝马迹。” “让庵堂这几日谨慎些,不要露出什么马脚。” 侍卫忙声应着,又问:“那,威南侯还盯着吗?” “哼。” 高阳大长公主冷笑,丝毫不在意:“那个女人的孙女不是在浮光寺,将她的尸首送过去,他就知道如何拿捏分量。” 话落,看向他吩咐:“此事,本宫自有安排,你们仔细着庵堂,绝不能让皇长孙抓到把柄。” “是!” 侍卫忙声应下,还想提醒公主应该再提防郡主的,郡主能扳倒有圣旨的国舅府,也是不容小觑。 可瞧公主似乎也有安排,便不多言,疾步朝着浮光寺去。 这会儿初阳升起,浮光寺的钟声响亮,贵女们都穿戴华丽,个个都抹了胭脂水粉。 不抹也不行啊,脸色一个比一个差,昨夜里谁还能睡得着啊。 眼瞧着要和郡主一块祈福,都想再往脸上抹胭脂,不然难以遮盖苍白的脸色。 越往祈福的正寺走,心中的不安更是重了,明显察觉有人盯上她们。 “郡主,她们好像知晓我们盯着了。” 虞黛映瞧着结伴而来的贵女们,却各自防备着距离,谁也不敢靠近谁,又不能让自己落单。 唯有几位勋贵大族家的小姐,不受影响,淡然自若。 想到昨夜里收到的诗词,提了好几位的名字,吩咐落枝。 “让暗卫稍微松一松,别吓着她们,有危险再出手。” “是。” 落枝应下,知晓郡主的意思,高阳大长公主可是冲着郡主来的,怎么能牵连上这些漂亮的小娘子们? 郡主才不喜欢别人对付她,要朝着旁人下手呢。 她们定南王府镇守得了疆土,还护不住几个小娘子? 可若是她们自己起了歹意,才不管她们是不是小娘子,定南王府的箭,也要对着敌人的。 “她,她是不是看着我?” 蒋妜的眼睛都是红肿的,昨夜哭了一晚上呢,刚刚公主又给她传话,这会儿瞧见郡主,心里慌得很。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小姐,您.....” 侍女无奈,看向那边笑靥如花的郡主,还乖乖听着僧人的话跟着祈福,只得说。 “婢子都觉得郡主,懒得搭理您。” “.......” 蒋妜小心翼翼瞄了瞄郡主,见她做着祈福天灯怡然自乐着呢。 就是独身一个人,瞧着有些孤零零的。 其他贵女还有些不忍,可见没人靠近,她们也不好当出头鸟啊。 奇怪,甘相府的小姐和兵部尚书府的小姐,不是向着她的? 还有蔺府的两位小姐呢,郡主可是她们的亲表妹。 这会儿怎么能让郡主一个人在一旁祈福。 多显得她们皇城贵女孤立她? 她们可不是容不得人的性子,有损大家闺秀的涵养啊。 便给甘蕴她们几人使眼色,示意她们过去陪着郡主。 就算有人想算计她们来栽赃郡主,也不会有人敢对付相府和蔺家啊。 那兵部尚书还在寺庙呢,自然不会有人敢害暮似雪。 “我们......” 暮似雪是想过去的,可她手笨啊,每次放祈福天灯,都弄不明白繁琐的步骤,险些烧到自己,哪敢谋害郡主? 甘蕴瞧着手里还拿着火烛子和剪刀的郡主,想上前的步子就是迈不开。 蔺家的小姐不还是, 瞧郡主表妹生疏地做着天灯,就知道她是第一次放这样的祈福天灯。 要是待会儿祈福天灯飞不起来,郡主表妹要生气的。 到时候烧的,可不就是天灯了。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9章 郡主不要生气呀 其他贵女们瞧着她们几人,没有一个想上前陪着郡主,都想骂这几人无情无义了。 怎么比她们还没有心胸,她们是为求自保嘛,可这几人先前还和郡主的关系亲切, 真到关键时候,一个比一个冷漠无情。 就这么眼睁睁扔着郡主一个人在角落祈福啊? 看着多不像话啊。 可瞧郡主做着天灯,惬意的笑容逐渐消失,眸中冒出来的不耐烦怒火,竟然比手上的火烛子还炽热。 眼见做出来的天灯一言难尽,放了几次就是放不上去,郡主气呼呼一剪刀下去,天灯碎成两半。 却瞧郡主还是不解气,将天灯狠狠摔在地上,还提着裙子在上面蹦跳,气哼了好几声。 这才恢复刚刚的好心情,伸手朝着僧人再要一个祈福天灯的用物。 可,就郡主这个生疏的样子,天灯是飞不起来的。 瞧郡主的耐心果然瞬间又没了,还杀气满满,一把火将天灯都烧得灰飞烟灭了。 “郡,郡主啊。” 诸位贵女忽然明白为什么蔺家的小姐都不愿意陪着郡主,是怕被烧的不是天灯,是她们吧? 瞧那边的小僧人都吓得不敢靠近,还是要将天灯用物再给郡主。 这个要是再没有飞起来,就郡主这个叉腰气鼓鼓的样子,升天的只怕是她们。 那哪能让郡主有这个机会? “不如,我们帮着郡主吧!” “嗯?” 虞黛映瘪嘴,正蹲下来要接着再做天灯,听着背后的声音,转头见好几位贵女礼貌笑着走过来。 “咱们皇城的祈福天灯,是工序复杂,我们是自小做习惯了,方可熟能生巧。” “郡主先前从未做过这样的祈福天灯,难免不顺畅,眼瞧着祈福的良辰要到了。” “还是我们帮着郡主一起,郡主,您看如何?” “行。” 虞黛映见又来了几位帮她,笑意拂过瘪着的嘴角,还起身同她们见礼。 “多谢几位姐姐。” “.....不,不用,郡主无须客气。” 几人瞧郡主笑盈盈同她们感谢,还愣了愣,又忙福身回礼。 她们可担不起郡主的一声姐姐,不过郡主娇软地唤姐姐,还蛮是动听的。 算着年岁,一瞧也知晓郡主比她们要小一点点。 可郡主的身份摆在这里,哪能当得起郡主的礼? 郡主知书达理,同她们礼貌客气,她们可不能逾越了规矩。 “郡主远来是客,对皇城不熟悉,我们也理应照顾。待会儿祈福事宜,若有不熟悉的,郡主尽管开口。” 别再生气了,多吓人。 几位贵女瞧郡主笑盈盈点头,再看郡主的眸中哪还有瘆得慌的怒火,唯有沁甜的笑意。 看着都好似甘甜的泉水,沁人心扉。 这样的小娘子,谁不愿意相处呀? 奈何家族的立场不同,有些关系不可亲近。 瞧郡主今日的这一身打扮,无论是发上的宝簪还是手上的玉镯,都是极为罕见的珍宝。 却总觉得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见其他人似乎也有这样的感觉,目光就没移开郡主的身上。 那郡主今日这一身,确实甚为讲究,是在试探什么? 她们还是不能和郡主太过亲近,帮着郡主将天灯做好,也没退回去。 都过来了,还是一块将祈福天灯放了。 一盏盏天灯,随着僧人敲响金钟,贵女们齐齐点燃,剪开缠着的线,缓缓上升。 点燃的烛光甚小,可数十盏汇聚在一起,竟觉得光芒万丈。 天灯中祈福的字也照得熠熠生辉,伴随着贵女们清脆整齐的声音,涌入空中。 “愿我南凛,山河永在,国泰民安。” 虞黛映仰头看着照亮着空中的祈福天灯,都觉得有暖暖的光芒在眸中漾动,回头看向这些贵女们。 见她们闭目合掌祈福,声声唤着祈福愿望,不愿其他,只愿疆土百姓。 忽然明白为何南凛开国皇后,要给皇城的贵女们,留下这样的祈福规矩。 她也很喜欢。 就是祈福的天灯也太难做了,多让她容易叉腰气鼓鼓? 可这才开始没一会儿,后面的祈福礼仪,一道比一道需要耐心,都觉得脸颊一直是鼓鼓的。 可每每她要叉腰,这些贵女们瞬间就过来了。 她们哪里还敢丢下郡主不管,祈福可都是需要手上握点什么的,不是火烛子剪刀,就是小刀。 尤其是这会儿需要做祈福寿果,握着的刀明晃晃的,多吓人啊。 不过郡主的刀工可真好,在果子上雕刻祈福独用的寿字,郡主瞧她们示范一遍,握着刀就喀喀喀几下子好了。 可见郡主确实擅长用刀。 也擅长用铲子,瞧郡主埋祈福果酒的流畅动作,几铲子下去坑都挖好了,好像埋她们,也是顺手的事。 这谁还敢招惹郡主啊。 好在天要黑了,就剩下最后的祈福河灯了,今日的祈福可就完成了。 众人却是不敢放松警惕,同郡主拉开距离,也同其他人保持距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尤其瞧着湍急的碧水河流,可无往日里的欣赏,唯有警惕。 这要是被人推下去,可还...... “扑通——” “啊——” “救命啊——” 谁在尖叫!? 众人紧绷着的身体更是僵硬了,听着后面的惨叫声,吓得心口都在发颤。 紧张兮兮看过去,就见有人在水中扑腾,惊得纷纷往后退,却听着尖叫声连连。 是高阳大长公主,一定是公主吩咐的,就知道公主想对付凶残的郡主,还是要算计柔弱的她们,来陷害郡主。 “救命啊——” “快,先,先救人!” 众人吓得往后退,可听着救命的喊声,忙吩咐侍女们快去救人。 是谁啊,如此心狠呢,山中的溪水大晚上多冰冷刺骨,小石头还多。 这要是被推下去,不就是冲人的性命去? 陷害郡主还要别人的性命,一下子可害了两个女子。 太过分了吧! 瞧她的额头可全是血,浑身都冻得瑟瑟发抖,整个人趴在溪边奄奄一息,回神过来惊吓着哭诉。 “是郡主,郡主,想要杀我!” “我不过是不小心踩了郡主的裙摆,郡主就狠心把我推下溪中!” “郡主,您未免太心狠手辣了,我好歹也是功臣之女!” 什么!? 郡主推的她? 诸位贵女惊愕,看向捂着额头惊恐大哭的姚家小姐,目光都变了。 不是,她有病吧! 还以为是别人推她落水陷害郡主,可她竟然对自己这么狠呢,用自己的性命来构陷郡主!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0章 这才叫欺负 诸位贵女瞧着凄切叫唤的姚小姐,见她的额头还冒着血珠,浑身都湿透,瞧着脆弱又可怜。 可她却是声声喊着郡主害她,哪里会有刚刚半分的同情。 亏得她们吓得救她,要是知晓她是用自己陷害郡主,才不要....还是要救她的。 真闹出人命,比现在还糟糕。 姚家也是勋贵大族,可姚家竟然是高阳大长公主的人? 她对自己也是真狠,瞧额头上的伤,是瞄准溪中的石头砸下去的吧? 偏偏她落入溪中,郡主就在身侧,刚刚郡主似乎是伸出手的。 这个角度看,确实像是郡主推她,她又伤成这样,以郡主凶恶的名声,可真是说不清了。 “郡主,我踩了您的裙子是不对,可我都赔罪了。” “您怎么能要我的性命,郡主先前口口声声喊着定南王府遵纪守法,可您要功臣之女的性命,又该是什么罪?” 姚家小姐姚攸宜哭红了眼睛,衬得小脸更是苍白,额头伤口的鲜血顺着脸颊滑落,更显凄惨。 仰头看着就在她跟前的郡主,却见郡主竟然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低头掩盖自己的冷笑。 再抬头唯有委屈,声声哭喊着,瞧一旁的贵女没人帮腔,扫去一个眼神,听到有人打抱不平。 接着哭诉:“郡主,我知道定南王府权势滔天,可我姚家也是显赫人家,功绩也是能堆积的。” “郡主如此残害大臣之女,未免太欺负人了!” 姚攸宜掩面委屈哭着,却余光瞥见郡主丝毫担忧都没有,心中不甘心。 可那又如何? 她落水负伤是事实,郡主伸手也是事实,况且这里就她们二人离得最近。 只要将郡主的罪名喊出来,其余可不需要她操心,自有人落井下石对付郡主。 却见郡主俯身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本郡主,推的你?” “还能不是吗?我都落水负伤了,郡主难道要敢做不敢当,想推脱罪名不成?” “哦?” 虞黛映俯身看着凄惨趴在地上的姚攸宜,却瞧见她眼中闪过的得逞挑衅,眉心轻挑。 回想刚刚自己要放河灯,就瞧姚攸宜踉跄着走到她的身后,似是不小心踩到她的裙摆,惊恐地道歉。 可身子猛地往溪中倒去,下意识伸手要抓着她,却是瞥见她眼中的冷笑。 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里就她们二人挨着,身前身后都无人,谁能害她,唯有自己和她。 猜到会有人动手,却没想到会是她自己朝着自己下手。 “郡主,我又能如何呢?” 姚攸宜见郡主俯身看着她,眸中的玩味更是深了,好似自己就是给她逗乐的趣子,岂能忍着 ? 干脆不装了,也凑近压低声音冷哼:“郡主发上的红宝石发簪,同我手腕上的宝石镯子,是一套头面里面的。” “今日郡主戴出来,难道不就是试探这个,你既要冲着我姚家来,我岂可不先下手为强?” “郡主的凶名在外,我自然不敢朝着郡主下手,原本想朝着旁人动手陷害郡主。” “可我几次见有人动手,都被防备着了,我知晓是有暗卫暗中保护。” “像我们这样的内宅女子,谁会有暗卫?那是外院郎君才有的,那便是郡主安排的。” “我没法朝旁人下手,还不能朝自己下手?郡主会保护她们,我若是落水,郡主必然要伸手。” “任谁看了,谁也不能说,不是郡主推我落水。” “我伤成这样,郡主可别想半分罪名都没有!” 姚攸宜几口气说完,没忍住呛咳着,眼泪都咳出来,当即哭了起来。 额头上的伤可是真的,岂会不疼,她可是瞄准石头摔下去的。 只要她伤得足够重,方能加重郡主的罪名。 她是不能要了郡主的性命,可也能害郡主,高阳大长公主那边可就好交代了,家中自然也会补偿她。 “你们定南王府本就恶名昭彰,郡主再加害大臣之女,就今日郡主这一身打扮。 我相信必然有人添油加醋,郡主想脱罪,可不容易!” 想要郡主性命的家族,可太多了,她只要开个头,还怕没人趁机踩几脚? 瞧,帮着她打抱不平的人,不就站出一位又一位? 不出半盏茶,山脚下的百姓,不,是皇城内都会扬着郡主残害人命。 姚家必然会报官,京兆府打着匡正律法的名号,还敢不抓郡主? “郡主如此欺负我,罔顾人命,您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哦?” 虞黛映瞧着指责她的数位贵女,挑了挑眉,低头看向哭诉的姚攸宜,很是怪异道。 “推你落水,这就叫本郡主的欺负吗?” “什,什么?” 姚攸宜抹着眼泪,见郡主竟然承认欺负她,却瞧郡主忽然俏皮歪头一笑。 “你当本郡主,为何会有凶残之名?” “什,什么......” “啊——” “扑通——” 姚攸宜还未弄懂郡主这话的意思,就感受手臂一紧,竟是让郡主一把拎起来了。 不等她反应,身躯猛地往后倾倒,扑通一声,冰冷的溪水汹涌而来,熟悉的疼痛席卷。 方才她就落了一次水,哪能不知道她是真的又摔在溪中。 还真是郡主推的! 姚攸宜不可置信地看着郡主,却见郡主缓步朝着溪中走下来,笑容还温软,竟是吓得挣扎起来,想往岸上躲。 却是肩膀又被郡主按着不可动弹,吓得大叫:“你,你想干什么!” “欺负你呀。” 虞黛映清甜一笑,按着她肩膀的手一沉,瞧她整个人浸在溪水中,不顾她的挣扎。 “本郡主若是欺负人,唯有一堆白骨,我看姚小姐很想试试,死人的感觉。” “不....不要....噗....啊——” 姚攸宜被按入水中,大口灌水,刺骨的难受感包围着她,拼命挣扎,却是半分力气都没有。 猛烈的窒息感突来,吓得面色发白。 明白郡主是真的敢杀她的! “本郡主手上染过的鲜血,比你现在灌下的溪水,多得多。” “欺负个人,怎么还能留口气?” “你的鲜血落在本郡主的手上,才叫欺负。” “不.....啊——” 姚攸宜见郡主忽然松手,拼命挣扎出来,却不等她呼吸,又被郡主按入水中,浑身都没法动弹,唯有死亡的惊恐。 不,她不想死。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1章 你凶你还有理啦 发生了什么? 众人不敢相信,可瞧着郡主将姚攸宜按入水中,惊恐地半晌回不来神,却是吓得直咽口水。 不是,刚刚还见姚攸宜哭喊着郡主害她,怎么郡主还真是害上了? 那刚刚她们忧心郡主如何脱身,岂不是瞎担心呀。 今日明明有目光一直盯着她们,却依旧安然无恙,再迟钝,也知晓有人暗中保护她们。 除了郡主,想不到还会有谁。 郡主若真想害人,费心派暗卫保护她们作甚? 那姚攸宜落水喊着郡主杀她,就知道是她用自己陷害郡主。 可这会儿呢? “她,她她她......” 蒋妜惊愕地看着姚攸宜被郡主按入水中,连挣扎的幅度都没有了,吓得双腿发软,直接摔在地上了。 郡主,她是真敢杀人的啊! 那她还敢害郡主吗? 蒋妜紧紧抓着衣袖里的药瓶子,她要是给郡主下药,只怕下一具尸体就是她啊。 什么鬼姻缘,还能重过自己的性命! 在场之人,谁还不明白这个道理啊。 可这里是寺庙,真闹出人命出来,也不好啊。 “郡主!” “不可惊动后面的僧人,在寺庙杀生可是大忌,咱们是来祈福的!” 蔺家的小姐也是惊到了,可眼瞧着姚攸宜在水中好像没了动静,却见郡主还没打算松手。 忙跑过去喊着:“表妹,你,你先松手,真坐实罪名可不好收场啊!” 祖父想看的热闹,不会是这个的吧。 “好吧。” 虞黛映听着唤声,瞧着水中的姚攸宜没挣扎了,单手一松,另一只手将她捞出来,拎着她往岸上走。 轻轻将她一把扔在地上,就瞧她猛地咳嗽,小脸惨白一片。 “你,你,我姚家,必不会......咳咳咳——” “郡主,您,您未免有些欺人太甚!” 瞧着姚攸宜还真是奄奄一息,有贵女站出来指责:“纵然姚小姐有什么不对,郡主也不该如此弃人的性命不顾!” “哦?” 虞黛映闻言,只瞧着自己湿透的衣裙,眉心蹙了蹙,听着几声指责,抬眸看过去。 还叉上小腰,哼声说 :“我很凶的呀,这姚小姐声声喊着本郡主欺负她。” “可本郡主凶恶扬名,惯来欺负人,脚下踩着的皆是尸体。” “姚小姐却还能喘气,岂不是很败坏本郡主的凶残名声。” “只好示范给她看,让她知晓什么才是本郡主的欺负。” “我多好的小娘子呀,好心着呢。” “你,你.....你这是强词夺理,不,你这是你凶,还有理啦?” 还小娘子呢,刚刚将姚攸宜按入水中的凶狠劲,哪有小娘子的样子! 怪不得郡主和定南王齐名,就她这个凶狠的样子,能不是残暴扬名? 可难道就因为她凶,就可以随意草菅人命? “郡主,你先前可喊着王法为上,如今却是肆意残害大臣之女,又该当何罪!” 言御史之女言小姐,瞧着郡主害人还理直气壮 ,可看不下去。 却见郡主朝着她走过来,吓得往后退,可身为御史的女儿,岂能纵容郡主作恶? “你,怎么,郡主还想再动手杀人?” “那倒是没有,毕竟言小姐又没有说本郡主欺负你。” 虞黛映摇头,还很是认可她的话:“既然大家都觉得本郡主罔顾律法,不如就报官吧。” “报,报官?” 众人惊讶,姚攸宜说郡主推她落水,她们是没有看到,可郡主将她按入水中,这么多人都看着呢! 肆意杀人,可是大罪! 那京兆府尹最是喜欢将勋贵绳之以法了,可不会因为郡主的身份,就对郡主网开一面。 郡主还打算自投罗网? “你......” 姚攸宜缓和了气息,可还记得刚刚冰冷的死亡痛感。 愤恨地瞪向还跟没事人一样的郡主,却见郡主朝着她走过来,吓得往后爬。 “姚小姐,本郡主记得令尊乃是工部侍郎。” “怎么,郡主现在知晓残害大臣之女,是何等罪名?” “这个么......” 虞黛映蹲下来,看着瞪她的姚攸宜,低声轻语:“本郡主听闻令尊,帮着高阳大长公主修建了好几座寺庙。 哦,对,这后山的庵堂,就是令尊改建的。” “什,什么......” 姚攸宜忽然后背发凉,瞧郡主朝着她凑近,吓得身体往后仰,耳边却还有郡主的轻声细语。 “你既发觉本郡主派了暗卫保护你们,还是不惜以自己的性命算计本郡主。” “是瞧见本郡主发上的宝簪,是你姚家之物,你害怕本郡主冲着你们来,可怎么就心虚到连自己都狠得下手?” “本郡主还真是有些好奇,令尊帮着公主修建的祠堂,里面到底有什么。” “现在看来,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吧,会不会是抄家灭族之罪?” “没,没......”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还是报官,让京兆府的官兵来搜搜。” “等等!” 姚攸宜脱口而出地阻拦,意识到什么,咬唇懊恼,她这般紧张岂不是告诉郡主,她心中有鬼。 “我,我......” “言小姐,差个人去报官吧。” “别!” “.......到底报不报?” 言小姐都懵了,瞧伤人的郡主一心报官,被害的姚攸宜竟然吓得阻拦。 直觉得她们二人刚刚窃窃私语,大有问题。 瞧姚攸宜心虚地不敢看郡主,那她到底是在为谁打抱不平? 其他人自然也是看出了端倪,郡主伤人还如此嚣张,这分明是姚家有什么大把柄落在郡主的手上吧。 暮似雪赶紧让侍女去寻父亲,直觉得要出更大的事情。 甘蕴也紧跟着吩咐侍女去给相府传信,郡主敢报官,这是想要官兵来寺庙吧? 这寺庙一定大有问题! 蔺家的两位小姐相视一眼,蔺二小姐悄悄往后退了退,将藏在衣袖里的烟火小筒拿出来,朝着空中放信号。 得给祖父报信呀,这真要出事,她们可压不住。 “郡主,你,当真要报官?” “嗯,报官。” “那,我可去京兆府报官,说郡主伤人了。” “嗯,一定要快。” “......” 言小姐静默,瞧着还挺急切报官的郡主,都弄不懂了,却还是让侍女赶紧给家中传信,去报官郡主伤人。 虞黛映见有好几位贵女都差人去报官,不知道是她们快,还是姚家快。 姚小姐一落水,必然有人通知姚家,这会儿皇城内都该传着她残害大臣之女。 那她也去报官好啦。 人多热闹嘛。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2章 郡主有些偏心呢 皇城高阳大长公主府门口的唱大戏可还未停呢, 蔺老爷子德安侯他们这些大臣,一下朝就带着茶点,悠闲地搁门口坐着听戏。 这戏可是不重样呢,越听越是有趣,皇城可没有这样的戏曲,那得多听啊。 还特意带上小凳子,是照着郡主的小凳子打造的。 果然一坐到天黑,都不觉得累呢。 就是怪可惜的,太阳落山这戏台子就搬走了,他们也就没得看了,只好惋惜地各自回去。 可这前脚还未迈进家门,外面就闹嚷嚷的,打听一问,竟然是姚家在京兆府状告郡主伤人。 蔺老爷子的眼睛瞬间亮了亮,扔了凳子,拔腿转身就上马车,命人连夜去浮光寺。 抬头一看,果然瞧见浮光寺方向有烟花闪耀,都沾沾自喜上了。 “还得是老夫这般老谋深算的重臣,就是敏锐。” 可掀开窗帘一看,见甘相府的马车竟然也跟上来了,眉眼都不禁跳起。 这老家伙向来不急跟着凑热闹,哪回不是忙完朝政后面追过来,这次竟然想赶在他的前头。 莫非浮光寺发生的,是什么了不得的朝堂大事? “快,再快些,直冲浮光寺!” 蔺大老爷琢磨出了一点点迹象,赶紧吩咐车夫加快些。身为皇长孙的老师,那丫头的外祖父,岂可慢于外人? 却见甘相府的马车还是能冲到他前头,都想亲自去驾车了。 车夫无奈叹气,再催促,马都能跑死。 那甘相府的车夫,不也这样叹气,好在他们多准备了几匹马。 跑,肯定是能第一个跑到浮光寺的。 却听着后面还有动静,抬头瞧着,竟然是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兵,还吓了一跳。 “啊,这是出了什么大事,怎么这两家的官兵都要追到浮光寺?” 蔺大老爷听着,诧异地掀开帘子看去,瞧见还是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亲自带着官兵赶路,眉眼又是一跳。 坏了,出大事了。 那姚家不是在京兆府报官,刑部和大理寺便不是听到姚家的报官,要去浮光寺审理郡主伤人的案子吧? 便是另一桩新的案子 ,是有人另外报官吧! 可不嘛。 刑部尚书骑着快马,带上官兵急冲浮光寺,自打郡主闹上高阳大长公主府,凭着他多年办案的直觉,定然还是会有大案出现。 当即就让人紧紧盯着京兆府,那家伙对案子的嗅觉,可比他强,跟着京兆府准没错。 果然,就见姚家上京兆府状告郡主伤他家闺女。 可姚家前脚登衙门,就见言御史家也来报官,说是郡主想报官说自己伤人。 还不止言家这一家呢,后面来了好些家。 虽然很气他们都只会找京兆府,可也好啊,京兆府被这些人缠上,刑部不就能抢先一步赶往浮光寺? 那郡主又不傻,自己伤人还敢报官,必然是另有玄机。 这不,才出刑部大门就见郡主的侍卫来报官。 大理寺不也是这般? 大理寺卿瞧着刑部尚书策马扬鞭,也加快一些,还得是郡主啊,不厚此薄彼,有官一起报。 不过这桩案子,也确实需要他们两家一起来。 京兆府来不来,就不重要了。 “什么?” 京兆府尹才从牢里审完犯人,就听着官兵来报,说是好几家来状告郡主伤人。 都惊讶了,那丫头乖巧着啊,还会伤人呢? 倒也不是没可能,小年轻嘛,多少气盛了一些。 不过有罪,也是要罚的。 却听有几家是郡主要他们报官的,京兆府尹当即夸赞:“本官就说那丫头懂事,恪守王法。” 哪家勋贵世家中人,做错事会主动报官,不就是郡主嘛。 “行,本官这就去审理,郡主主动认错,本官也不可耽搁。” 京兆府尹还未走两步,就见盯着刑部和大理寺的暗哨急匆匆赶过来,有不好的感觉。 “刑部和大理寺,有动静?” 不是说姚家和这些家都来京兆府状告郡主,还有刑部和大理寺什么事儿? “大事!” 暗哨疾步上前,低声耳语:“刑部和大理寺,可都是郡主的侍卫在报官,状告的是高阳大长公主!” “什么!?” 京兆府尹大惊失色,郡主状告高阳大长公主,此事他不惊讶。 高阳大长公主府的门口可都唱上大戏了,那丫头平白无故怎么会闹这么大动静,必然还是有事发生。 他这两天不就正等着? “可那丫头,为何不来我们京兆府报官?上回在国舅府可是本官配合她的!” “偏心哈!” 京兆府尹嘟囔一句,面上又恢复了一些正经:“可有说,郡主状告高阳大长公主什么罪?” “这个属下就不知道,只见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亲自领兵去的,必然不是什么小罪。” 什么罪过,需要两家一起出动,不,是三家。 京兆府尹忽然不生气了,却听着暗哨问:“这会儿他们也是刚刚出发,大人,咱们要赶上去吗?鸣冤鼓我们都准备好搬了。” “不,不急,我们不去浮光寺。” “啊?以往咱们京兆府可是抢在他们前头的。” “谁说留在皇城,就慢啦?” 京兆府尹大步朝着正堂走去,既然有人来报官,自然要先受理审案。 那丫头状告的可是高阳大长公主,必然是了不得的大事。 刑部和大理寺去浮光寺真查到什么证据,尚书和正卿都不在皇城,谁能去擒拿高阳大长公主? 不还得他在皇城衙门坐镇? 那丫头可不偏心,最重要的事情是需要他来办的。 “不错,本官就知道这丫头贴心,对本官和对刑部大理寺,是不一样的。” “关键时候,还得本官来联手。” 京兆府尹满意,面色却是难以高兴起来,那可是高阳大长公主,从龙之功不好弄呀。 郡主敢状告公主,必然是有天大的把柄,又不知道多少无辜之人遭殃。 官府怕无人告官,却又怕有人告官,尤其状告的还是勋贵大族。 这会儿他的京兆府,不就是有一个勋贵大族姚家,在状告郡主? 来的竟然还是姚家大老爷,也是工部侍郎。 怎么,状告一个小丫头,还需要朝堂大臣亲自上阵?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3章 你可真是放肆 京兆府尹着实惊讶,瞧着衙门外还聚集了一些百姓,都在议论郡主残暴草芥人命,不敬朝堂王法。 眉心不禁拧了拧,扫了这些喊着的百姓一眼,明白了些什么。 心虚底气不足的人,才需要搞这种小手段。 姚家要真是完全的受害方,以他们的权势,还怕王法还庇护不了他们? 哪里需要朝堂大臣亲自来,将人证物证甩出来即可,竟然还窜动百姓瞎喊,宣扬郡主的罪名。 倒也是心急,巴不得郡主能定个大罪。 可这定罪,由不得他们说了算。 京兆府尹瞧着好几封状纸,大概知晓个情况,看向坐着的姚侍郎,还是问。 “姚侍郎要状告郡主,伤你闺女?” “正是。” 姚侍郎见京兆府尹上堂,起身虚行了一礼,指着跪着的侍女:“此乃小女的贴身丫鬟,亲眼所见郡主将小女推入溪中。” “这定南王府嚣张跋扈惯了,郡主来了皇城还如此罔顾王法,本侍郎身为父亲,身为朝堂大臣,都不可纵容郡主如此恶行。” “还望京兆府能给姚家做主,让皇城的百姓都知晓,律法为上。” “纵然定南王府权势滔天,也迈不过王法。” 好大的罪名。 京兆府尹瞧着正气凛然的工部侍郎,看了一眼丫鬟,询问了几句。 瞥向她的鞋子,眉心轻挑,山上夜晚潮湿,算着郡主伤人的时辰,她这是还提前下山了? 还能提前预知郡主伤人? 莫不是栽赃陷害的吧。 那姚小姐如此心狠呢,自己伤自己陷害郡主? 却听着那几家报官的人,说是收到自家小姐的来信,确切见郡主推姚小姐落水,还将她按入水中要她的性命,事后郡主主动要报官。 “好嚣张的死......郡主。” 姚侍郎听着郡主还真推他闺女落水,都惊到了,不是说这是算计郡主。 怎么郡主还真是冲着他闺女性命来的? 死丫头可真是凶残! “大人,你这可是听到了,这么多人证呢!” 姚侍郎见这几家的侍女都从浮光寺回来了,还有什么说的。 却又警惕上了,那死丫头敢真杀他闺女,还敢报官? 死丫头莫不是真有姚家的把柄,才敢有恃无恐? 闺女说,死丫头发上的发簪同她的手镯是配套的。 姚家这些年倒是送了不少东西出去,可女子用物只送了浮光寺那位。 不就是想提醒他,若无定南王府攻城,他发妻如何能死? 可他却是至今没半分回应,还想将送出去的东西要回来呢。 姚侍郎还很气,让妻子准备送礼,她竟然不把一整套头面送去,还偷偷留下一只镯子,让郡主发现端倪。 那死丫头还能不盯上姚家,高阳大长公主又催的急,能不先对付她? 可死丫头伤人还敢报官,怎么有些巴不得官兵去寺庙? 不好! 姚侍郎后背猛地发凉,想到浮光寺的庵堂,面色都变了。 死丫头,莫不是冲着庵堂去的!? 不,不可能,庵堂可是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 “对了,郡主想报官,姚小姐却是阻拦。” 听命来报官的侍女,补充了一句:“姚小姐好像比郡主,还要心虚。” 什么!? 姚侍郎面色不好,坏了,难道庵堂真的让他们发现了? 对了,皇长孙殿下是不是也在浮光寺,有那位在,皇家的人怎么可能去浮光寺。 不行,他不能在这里耽搁时辰,必须做好应对之策。 “干什么去!” 京兆府尹正在询问这几个侍女,瞧工部侍郎竟然要悄悄走,这可真是岂有此理。 “来报官的是姚侍郎你,这案子才刚开始审理,姚侍郎这是打算走?” “本侍郎.......” 姚侍郎可不愿意留在这里告郡主伤人,这能比得上庵堂的重要性? 当即就说:“本侍郎想起来工部有些公务要处理,这儿还有这么多人都状告郡主。” “想来京兆府尹自然会给出一个公道,本官怎么说也是朝堂大臣,状告一个小姑娘,分量可是重了些。” “传到扶桑郡,不知道的还以为朝堂欺负她。我们姚家留个侍女就成了,本官先行一步。” 姚侍郎说着,转身就想走,却见官兵竟然拦着他,不悦看向京兆府尹。 “大人这是何意?” “姚侍郎,你又是何意?” 京兆府尹都怒了一声:“你当我京兆府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简直放肆!” “大人,你这话就言重了。” 他怎么就放肆了? 姚侍郎想拿出腰间的官牌,却见京兆府尹气呼呼瞪着他:“不管何人,敲响我京兆府尹门口的鼓,就是要肃清律法。” “你这状告的,可也是功臣之女,证据没齐全之前,本官还能让人随意污蔑功臣的名誉?” “还由得你喊郡主罔顾王法,不想喊了,就走?” “怎么,你姚家当律法是儿戏呢?纵然你乃朝堂大臣,你姚家乃显赫贵族,也不能迈过王法!” “你!” 姚侍郎还气了一下:“本侍郎如何就轻视王法了? 京兆府尹,你莫要血口喷人!” “哼。” 见他还生气了,京兆府尹冷笑,指着公堂上的牌匾,一句句说得清楚得很。 “这喊冤状告郡主伤人的你,本官受案开了公堂。” “正在审案子,你却忽然说走就走,你把公堂当自己家呢?” “胡闹,还闹上我京兆府了!” 京兆府尹命官兵拦下,毫不留情呵斥:“案子没审理清楚之前,告上公堂之人,谁也不许离开!” “否则,休怪本官以扰乱公堂秩序,重重责罚!” “本官倒是要看看,何人敢在我京兆府,罔顾公堂律法!” “你......” 姚侍郎瞧着官兵将门口守紧了,摆明了不让他走,又气又懊恼。 他就不该亲自来公堂的,原本想用律法责罚郡主,却让京兆府尹缠上了。 难道要眼睁睁放任郡主去查庵堂? 坏了,郡主让这些人来报官,难道就是为了将他扣留在京兆府? 姚侍郎的面色越发难看了,关乎身家性命,他岂可抱着一丝侥幸。 庵堂真出事,他们姚家可就完了。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4章 不行,有热闹要一起看 姚家状告郡主伤人,都窜动百姓嚷嚷着了,动静闹得可是不小。 不少人家想趁机再泼些脏水,将事情闹大,却见姚侍郎竟然让京兆府尹扣留着了。 瞧他这个样子,他们岂会看不出郡主这是抓到姚家了不得的把柄。 这他们哪里还敢再随意动,得静观其变啊。 却又听兵部尚书和大理寺卿竟然带着好些官兵,朝着浮光寺去了。 如此大阵仗,不可能就因为郡主伤了人吧? 就算抓人,也该是京兆府啊,证据没有全乎,郡主的身份摆在这里,官府也不能随意拿人啊。 “浮光寺,这是还出了什么事情?” 皇城不少人心中惶恐难安,赶紧派人去打听,不,还是他们亲自去看看吧。 顷刻间就瞧着好几辆马车,都急匆匆赶往浮光寺。 还在浮光寺山下田野里忙碌着的藩王世子们,惊了又惊。 “这是怎么了?” “刚刚可还瞧见刑部和大理寺寺的官兵,急匆匆去浮光寺。” “现在,怎么又来了一批人?大晚上的,都这么闲吗?” 他们可忙了一整天呢,活儿还没干完,瞧着一批又一批上山的贵人们,哪能不知道定然是出事了。 能理解,那位郡主不就在浮光寺,她可不是乖巧听话的人,让她来浮光寺,定然要闹出动静的。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这么多人都去浮光寺。” 曲阜郡王世子好奇地仰头看向山上,干活都没劲了,有些想去看看。 先前都被关在别院里,郡主闹出的动静,都没能亲眼去瞧瞧。 这次离着郡主这般近,怎么也该去看看吧? “是呀,活嘛,什么时候干都可以,热闹可不是随时都能的。” 其他藩王世子瞧着还有好些人悄悄上山,哪有心思再干活,看向也伸长脖子看的礼部员外郎,打个商量道。 “要不,咱们也去?” “不,不行!” 礼部员外郎收回目光,绝不可以同意,要这些藩王世子们出来,是干活的,又不是让他们去凑热闹的。 万一浮光寺真出了大事,这些藩王世子们还会不趁机惹是生非? 却忽然见皇家侍卫过来,还拿着皇长孙的麒麟玉牌,说是奉皇长孙殿下之命,让他们去前头不远处的庙里挖东西。 “不是去浮光寺?” 藩王世子们惊讶,皇长孙殿下忽然让他们去庙里做什么,还让他们拿上锄头。 怎么,寺庙里有什么要他们挖的啊? 浮光寺也是寺庙啊,莫非两者有相通的热闹? “挖!” “我们去挖!” 藩王世子们忽然兴奋起来,在哪里挖不是挖呢,还能看看郡主闹起来的热闹,一举两得呢。 “可......” 礼部员外郎自是不敢违背皇长孙的命令,也不敢多问,诧异地带上这些藩王世子们,拿着锄头往前面的庙走去。 那庙原先是荒废多年的城隍庙,后来好像是高阳大长公主改建成庵堂,收留了好些苦命女子。 浮光寺的后山,也有一座这样的庵堂。 莫非...... 礼部员外郎惊恐地咽口水,这是皇长孙殿下要动高阳大长公主吧。 那哪能耽误殿下的大事,赶紧和这些藩王世子们,去寺庙挖皇长孙殿下要找的东西。 可会是什么呢? 这会儿浮光寺内的贵女们,也是惊讶着呢。 郡主伤人还急着报官,她们就很奇怪了,却见郡主身边的侍女忽然过来,同郡主耳语了几句。 明显觉得郡主浑身都散发着渗人的杀气,吓得她们都不敢靠近郡主。 却见郡主朝着她们笑了笑:“这官兵从皇城赶来寺庙,还需要一会儿,咱们闲着也是闲着。 不如去后山的庵堂瞧瞧?诸位可是有雅致呀?” “不,不.......” 姚攸宜听着,都顾不上身上的伤,可瞧郡主朝着她笑,竟是半句话说不出来。 其他人一瞧,知晓后山的庵堂,就藏着郡主拿捏姚家的把柄。 可庵堂能藏着什么,不过那后山的庵堂似乎和高阳大长公主有关。 郡主要对付的是高阳大长公主吧? 这,她们哪里敢去。 却见郡主含笑朝着后山的方向走去,蔺家的小姐紧跟其后,相府兵部尚书府的小姐也跟上去了。 还有几位只犹豫一会儿,也往后山的庵堂去。 其余人迟疑,可见就她们几人站在这里,也不好啊,当即也跟上去。 这后山的庵堂离着浮光寺不远,原先也算是浮光寺的一部分。 后来高阳大长公主改建成庵堂,收留的都是那种遭遇的女子,她们自然不方便靠近。 这还是她们第一次来庵堂,却见庵堂的大门紧闭,坐落在空荡的后山中,总觉得瘆得慌。 却瞧郡主大步朝着庵堂正门走去,可这门不是关着的吗? “郡主,这是皇长孙殿下让属下转交给您的。” 虞黛映走到后山的庵堂,耳边的碎发忽然浮动,好重的杀气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这庵堂还真是得人看重,这般多暗哨守着呢。 瞧着紧闭的大门,瞄了一旁的大石头,正要挽起衣袖,却见自己的侍卫忽然递过来一个盒子。 打开一瞧,不禁弯了弯嘴角,轻声问:“殿下人呢?” “下山了,瞧着是要去威南侯府的军营。” 侍卫忙回禀,却是提醒郡主:“里面的守卫极其森严,属下刚刚溜进去险些被发现。” 高阳大长公主要想用巫术,必须要有地方施行,没有比庙更为合适的。 他们从昨晚到现在,找到了和公主有关的几个庙,其中这座庵堂守卫最为森严。 里面的东西,也确实要守着的。 “敲门,不开就砸门。” “是,郡主!” 侍卫一听,不顾周围投来的杀气,大步上前敲门,另一个侍卫还搬着石头随时候着。 跟上来的贵女瞧着郡主简单直接的进去之法,还有些担心,要真有大把柄,里面得有人把守的吧。 可郡主就带上四位侍卫,却忽然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见兵部尚书带着官兵过来了。 他们一到,里面的门竟然就开了,一位老尼姑探出头来,甚是惶恐的模样。 “几位贵人,这座庵堂非是开设的,乃公主的私堂,只收留苦命女子,实在不方便人进去,怠慢贵客,还望......” “本郡主,就是想进去看看呢?” “贫尼也是奉高阳大长公主的命令守在此处,几位身份再是尊贵,也不能私闯公主的私堂吧?” “哦?” 虞黛映瞧着走出来的老尼姑,闻到她身上还有血腥味,眼角眯了眯,看向走过来的兵部尚书。 瞥见他手上拿着的官刀,轻轻一拔,在空中划出一抹弧度,银光伴随着鲜血的飞溅。 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瞬间遏在喉咙中,砰地一声倒地,唯有浓郁的血腥味散开。 在场之人都来不及反应,只瞧着那老尼姑躺在血泊中。 贵女们愕然地看向郡主,就见她手上握着的官刀,还有鲜血滴落。 她她她,她真的杀人了! 虞黛映却是瞧还有尼姑踉跄走出来,怪是礼貌问:“本郡主,能进去了吗?”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5章 那就杀进去吧 这声音是如何还能轻柔有礼的? 她手上可还提着染血的刀! 走出来的尼姑,瞧着面容娇俏的郡主,却是惊恐得身体禁不住发颤,都不敢低头看着被杀的老尼姑。 可这刺鼻的血腥味,也由不得她不看啊。 见郡主提着刀上前半步,那刀尖滴落的血珠,都能落到她的鞋面上。 哪能不明白,她若是敢开口说不,下一个被抹脖子的,就是她。 可让郡主进来了,她也是死啊。 “郡主,这,这里好歹也是庵堂,郡主杀生就不怕遭天谴?” “哦?” 虞黛映挑眉,看向手挡着门的尼姑,这是不让她进去呀。 那可不行。 “唰——” “砰——” “啊——” 虞黛映扬着滴血的官刀,低眸扫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两个尼姑,听着身后的尖叫声,眉梢轻翘,却是扬声对着里面叮嘱。 “别把弓箭对错了人,都要朝着本郡主来哦, 我可许久未踏着遍地尸骸了。 这座庵堂,本郡主还挺想杀进去的。” 她她她...... 原来是真的凶残啊! 兵部尚书瞧着郡主提刀唰唰两下子,就抹了两个人的脖子,连惨叫声都没有。 这刀法,也太精准漂亮了吧。 用的刀还是他的。 这可是男子配的官刀,重量可非是寻常女子能提起来的,可她刚刚拔刀,也太轻松了吧。 不,她抹人脖子更是轻轻松松,可丝毫不拖泥带水。 兵部的官兵,可没几人能有她这样的刀法! 兵部尚书不满地瞪了一眼还吓傻的官兵们,一脚就踢过去了,怒道。 “还愣着干什么,没见郡主杀进去了,你们是官兵,还是郡主是啊?” “哦,对对对,保护郡主!” 官兵们听着里面弓箭咻咻咻的,瞧郡主早不见人影,看着半边开着的门,也没踹开另外半边。 有弓箭呢,得要半边门挡着外面的人啊,郡主可真是贴心。 那郡主带来的四位侍卫,可还有两位侍卫留在外面呢。 可听着里面的惨叫声,当即拔刀冲进去,就瞧郡主一手大刀一手弩箭,脚下还踩着尸体。 这弩箭很明显就是抢了他的,瞧这箭咻咻咻的,箭箭都穿透脖子。 惨叫声都不能发出来,唯有让人不寒而栗的血腥味。 好生厉害的箭术啊! 哦,郡主的刀法也好漂亮,他们都需要双手握着官刀呢。 “你们,进来到底是干什么的?” 定南王府的侍卫护在郡主的身后,让郡主能放心在前面厮杀。 却见兵部的这些官兵,偷偷从半边门挤进来,精准地找到院中的石头柱子躲着,还时不时探出头发出赞叹。 有些无奈, 这些官兵进来就是给郡主捧场的? “那什么......” 他们也是被郡主的武功迷了眼睛嘛,还没见过什么人可以将大刀和弩箭,同时使得这般好看。 瞧着好像也不需要他们保护郡主。 可见定南王府的侍卫瞪了他们一眼, 哪里还好意思躲着,尴尬又小心翼翼出来,却明显见房梁上的黑衣人越发多了。 都不禁惊愕,这座庵堂可真是不简单啊,可瞧他们使用的弓箭手法,似乎是军营的。 可比刚刚用弩箭的蒙面人,武功厉害多了。 还会布阵配合,全围攻着郡主一人,这些弓箭手是冲着郡主性命来的。 不,是冲着灭口来的。 他们可都身着兵部的官袍,这些人的弓箭也没避开他们,这是要进来的人都死吧。 好生嚣张啊,竟然敢在皇城脚下灭官府的口! 当兵部的官兵,只会吃白饭呀。 “冲,杀过去!” 兵部的官兵们齐齐拔刀往郡主身侧冲,郡主可能不需要他们,但他们都进来了,总得发挥点用处。 “杀——” “砰——” “啊——” “父亲,您,您也进去吧。” 里面凄惨的叫声也太吓人了,在外面的贵女都养在深闺中,哪见过这个场面。 尤其是这毛骨悚然的血腥味,夜风拂过来,鲜血好似落在她们身上了,都能发觉脸色发白。 却见里面的打斗声越发激烈了,贵女们挤在一起,却见郡主的侍女和侍卫都护在她们身侧。 不禁觉得心暖,却又担忧,里面杀成这样,郡主怎么能让侍卫留在外头。 还有兵部尚书,他竟然就趴在门头看着,也不进去! 暮似雪都难以忍受,有父亲这么当官的呀,郡主一个小娘子都杀进去了,父亲身为兵部尚书,就这么干看着啊。 “本尚书......” 兵部尚书听着闺女催促他进去,这些贵女们也对他很不满似的,还哼了一声。 没见他的刀被郡主抢去了,那里面的黑衣人可都握着弓箭呢,他进去当筛子啊。 以他的武功虽然不会,可瞧着郡主也不需要他啊,用他的大刀多顺溜,他进去了,说不准还碍郡主的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是留在外面等着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兵来吧,听闻他们已经上山了。 那快到了。 也确实到了。 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还气喘吁吁的,为了冲来浮光寺,他们可都顾不上停歇。 一到浮光寺放河灯的溪边,瞧有兵部的官兵引路,急匆匆就跑过来。 却见里面竟然都厮杀起来了,哪里还能干看着,吩咐官兵们冲进去。 刑部尚书瞧趴在门上的兵部尚书,白了他一眼,递给他一把大刀,示意他也杀进去。 身为兵部的尚书,还能闲着呢?也不看看里面都打成什么样子了。 大理寺卿都懒得废话,一手提着刀一手推着兵部尚书,推也要把他推进去。 都是武官,还能错过任何一场打架呀。 可一进去,熟悉的血腥味扑鼻而来,随处可见的尸体,凄惨的叫声,还有染毒的弓箭。 不禁一边杀着,一边担忧地寻找郡主的身影,郡主要是死在这里,朝堂可没法给定南王府交代啊。 却一眼就瞧见踏着尸体的夺目身影,手上握着的官刀都染红了。 这,这还是先前乖巧笑眯眯的郡主啊? 她的凶残之名,竟然半分没有作假。 瞧这官刀使的,一刀一具尸体,刀刀精准地抹着脖子,看着都觉得脖子发凉。 难怪她能和她父王齐名,当年定南王杀山贼,遍地不也是血腥? 那山贼可没什么活口呢。 刑部尚书当即吓得大喊:“郡主,刀下留人啊,咱得有活口啊!”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6章 她是疯了吗 瞧郡主这个落刀的速度呀,不大声喊着,这些黑衣人还不得死得透透的。 没有活口可怎么审理案子,这些人连官兵都敢杀,使的弓箭还是军中兵器,来头必然不小啊。 那人证物证,一样不可少! 刑部尚书都惊吓到了,不管怎么样,留一个活口也是好的啊,他们这么多官兵,还怕这些黑衣人了? 大理寺卿也赶紧冲进黑衣人的包围里面,瞧郡主还残暴地杀着,惊得对着郡主的耳边就是大吼。 “郡主,这个不能杀了,快快快,快停手!” 虞黛映都觉得耳朵发麻,瞧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紧张兮兮朝着她喊着,大理寺卿更是挡在她的前面,试图让她停手。 她这是比黑衣人还可怕?还吓到他们了。 却见房梁上的黑衣人都被她逼下来了,这些都是训练有素的弓箭手,可在地面上近身作战,比不上这些官兵。 她确实可以住手,刚好也累了。 “成。” 虞黛映瞧刑部尚书他们都杀到她的身前,有他们挡着,这些黑衣人的弓箭就对不着她。 那她就退吧。 “劳烦大人们掩护我,我得先退出他们的围杀。” “好好好,郡主,你快撤!” 刑部尚书见郡主总算是停手了,亲自护着她往角落里躲着,这个方位暗箭可射不过来。 郡主真是敏锐呢。 挺好,郡主愿意休息就好,这些黑衣人就交给他们绳之以法吧。 “他们的弓箭抹着毒,那他们的身上也必然藏着毒,不杀他们,就要防备他们自尽。” “成!” 打晕他们绑着手脚就好了。 刑部尚书听着郡主的叮嘱,瞧郡主躲在屋檐下的柱子旁,都不知道她从哪里找来的凳子,还能坐着看他们厮杀。 这乖巧惬意的模样呀,要不是刚刚见过她提刀的画面,真要信了她就是人畜无害的小娘子。 可她是吗? 瞧把他吓得嗓子都喊哑了,不过若非郡主,这些人对付起来确实很棘手,他们可是懂阵法的。 必然是哪家军营的精锐,应当不是威南侯府,威南侯府的将士擅长用长枪。 这些黑衣人精通弓箭,在地面上攻战明显又擅用拳法。 皇城内的军营,哪家是弓箭和拳法并用来着? 兵部尚书的面色都沉了,身为兵部的尚书,对南凛国的将门哪个不熟悉。 刚刚他趴在门外可一直观察着呢,第一波和郡主厮杀的,应当就是公主府的侍卫。 可这后面来的必然是军中精兵,若他猜测不错,就是高阳大长公主的外祖家,武安侯府。 从立国起,就得帝王器重,更是陪着先祖打江山的将门。 先祖赐下武安侯爵位,更是夸赞疆土有武安侯镇守,方可安邦定国。 论功勋,南凛国没有几个将门能比得上武安侯府。 他们懂得立功,更懂得知进退,审时度势。 当年作为先皇后的娘家,都可以弃先太子,投向皇上。 足以可见他们的远见,身为将门还能富贵至今,岂容小觑。 可他们怎么会陪着高阳大长公主胡闹?杀官兵可是重罪,稍有不慎就是灭门之灾。 “不,他们应该不是武安侯府的将士了。” 虞黛映瞧眼前的混战结束,这些黑衣人都让官兵打晕控制住,起身朝着他们走去。 瞧兵部尚书在检查他们身上的用物,想查明身份,压低声音说。 “武安侯府最是懂得明哲保身,绝不会糊涂到,派出亲兵在皇城脚下灭官府的口。” “确实是。” 兵部尚书点头,摸了摸他们身上的东西,果然掏出了毒药,赶紧让人给晕着的这些黑衣人搜身,再绑起来。 瞧郡主凑过来,示意她闭眼转身过去,他可要解开黑衣人的衣裳看看标记呢。 武安侯府的亲兵卫右肩膀上,可都有图腾的。 “虽然不太可能会有,还是检查检查,万一武安侯府真涉足其中,可是要出大事的。” “大人们,你们觉得这座庵堂藏着的东西,不算大吗?” 虞黛映瞧他们忙着查明身份,却是指着这座庵堂,贴心地提醒:“咱们的活儿,可还没完呢,咱们还需要挖点东西。” “挖东西?” 刑部尚书瞧着结束恶战,刚要松口气,听着郡主的提醒,神色都凛了凛。 要是里面没藏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怎么会有刚刚的恶战? 可为何是挖? “这座庵堂不是收留了好些女子,为何只有刚刚见到的两个尼姑,哦,屋子里还躲着几个尼姑。 可这么大的庵堂,总不能只有几个尼姑吧?就算收留的女子都病死了,总有地方埋着吧。” 闻言,大理寺卿的后背都渗出冷汗,面色沉了又沉,他们接到郡主的报官,急匆匆赶过来。 都没来及问郡主为何报官,就和这些黑衣人厮杀起来。 一座小小的庵堂,就算想掩盖这些女子的失踪秘密,就敢灭官府的口? 那这些女子的死,岂会简单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可听闻这座庵堂是一直有收留女子的,得死了多少人啊。 好个高阳大长公主,打着收留这些苦命女子的名号,修建庵堂,就是为了残害人命? “那几个尼姑呢,带过来!” 刑部尚书的脸色难看,瞧着被抓过来的尼姑,见她们吓得磕头认罪。 “大人,饶命啊,贫尼,贫尼也是受公主逼迫......” “啪——” 虞黛映听着她们的求饶叫唤,瞧她们手上还有血,走过去就是一巴掌。 见她们惊恐捂着脸,双手掐着她们的脖子:“杀人,也是被逼?你们身上的鲜血还未干呢。” “想必里面的女子尸首,还有没来得及埋完吧?进去这座庵堂的女子,她们的尸首都埋在哪里了?” “我......” “想要本郡主拧断你们的脖子吗?” “不不不,那边,都在里面的密室......” “带路。” “是,是。” 刑部尚书还未来得及开口询问,就见郡主没耐心听她们的哭喊,都掐上她们的脖子了,能听到脆脆的声音呢,生怕郡主真拧断脖子。 却听着她们说还有密室,怪不得这座庵堂的布局很奇怪,竟然是有密室。 可埋尸首需要密室吗? 高阳大长公主到底都做了什么? 可真正走到密室,看着眼前的一切,刑部尚书煞白了脸,整个人僵硬住。 高阳大长公主是疯了吗?她怎么敢的啊。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7章 此等巫术当真可怕 饶是见惯了尸首的大理寺卿,瞧着还未来得及埋着的女子尸体,都不可置信。 活了五十几年了,在大理寺办案,少说也有三十年,何曾见过如此残忍的画面? “你,你们,都做了什么?” “我,我们......” 大理寺卿瞧着哆嗦着的尼姑们,难以相信,痛心道:“你们落发为尼,也是女子啊,怎么能如此迫害无辜女子!” “没来及埋着的就有三具尸首,如此大的密室,这底下埋着的,难道都是这些年你们收留的女子?” 话落,大理寺卿不忍,却还是吩咐:“来人,给本官挖!” 奉命进来的官兵,瞧着眼前的密室,准确来说就是极大的山洞,一看这些泥土,能想象到里面埋了多少尸体。 看了看另一边还没埋下去的尸体,不禁打了个冷颤,不敢耽误,忙拿上铲子去挖。 每挖一具尸骨出来,都觉得双手在颤抖,可这一具具尸骨全部摆出来,谁不震惊到失神啊。 密室里面寂静得可怕,就是兵部尚书都愕然失语,都能感受到自己的目瞪口呆。 僵硬着脖子,看向一旁面色都变了郡主,低声问。 “郡主,你,也不知道里面是......” “嗯,我也是第一次来这个密室。” 虞黛映看着眼前的画面,察觉心跳的不稳,缓了缓,可瞧着这些无辜女子的尸首,又如何能轻易冷静。 “我知晓高阳大长公主可能在使用巫术,派侍卫沿着线索查到庵堂,悄悄进来探查。” “却没瞧见几个尼姑,猜到庵堂这些年收留的女子,只怕都丧命了,可不知道会是这样的死法。” 巫术? 大理寺卿瞥了一眼还未回神的刑部尚书,一巴掌拍向他的后背,瞧他猛地一惊,又愕然问。 “原来是巫术啊,怪不得这些尸首,都有奇奇怪怪的符文缠着。” 话落,刑部尚书缓过神来,勃然大怒,瞧着满是符文的密室,气怒骂着。 “我朝早就禁止巫术,她身为皇家公主,竟然用巫术,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还残害这般多无辜女子!” “她想干什么啊!” 兵部尚书却是骇白了脸色,高阳大长公主不惜使用巫术,图谋岂会小啊。 会不会影响到江山社稷? “这,这到底是什么巫术啊!” 刑部尚书他们也是慌乱起来,瞧着瘆人的密室,随处可见的符文,便是这能铺满密室的尸首,都缠着密密麻麻的符文。 如何能不叫人惊恐? 这些符文看着好像是用鲜血写的,图谋必然和江山社稷有关,该不会是帝王之位吧? 她,她难道要谋害皇上! 不成,这事儿太大了,得通知皇上,还有那些重臣们。 也是怪异,平日里有什么热闹,那些重臣跑得可快了,这会儿怎么不见他们的身影呢! 对了,来的路上是不是见甘相爷和蔺老爷子? “这是......” “相爷!” “你们可来了,快快,瞧瞧这是什么巫术!” 刑部尚书惊恐,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急切地看过去,瞧是甘相爷和蔺老爷总算是到了。 大步过去,拉着他们二人过来看着:“相爷啊,你们见多识广,快看看这巫术,是不是害皇上的,会不会影响江山社稷啊!” “她竟然疯成这样了?” 蔺老爷子瞧着眼前的密室,都忘记要缓口气,为官几十年,还从未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如此震惊。 甘相爷也是失了神色,瞧着堆满密室的尸首,皆是女子的尸体,不,不够准确。 是身怀六甲的女子尸首,这里躺着的女子,每一个都大着肚子,瞧着只怕要临盆的时候,就被杀了。 “这里是庵堂,这些女子瞧着岁数,都没过及笄之年吧,却一个个大着肚子。” “说说吧,你们都做了什么?” “贫尼.......” 趴在地上的尼姑们,听着甘相爷低沉的声音,却是毛骨悚然,不敢不答。 “这些女子,我们不知道何处来的,只知道每天都会有小姑娘送过来。” “我们负责照顾她们,给她们喂药,待夜深人静的时候,会有侍卫抓壮年男子过来,同她们.....” “一直到怀有身孕,到快临盆的时候,喂给她们毒药,让人和孩子一块死了,再埋在这里......” 虞黛映听着,瞧着这些比她年岁还要小的女子们,半晌也不知道该做出何等表情。 却是提醒他们:“这样的庵堂,我和皇长孙殿下查到的,就有三处。” “什么!?” 这得有多少无辜女子惨遭毒害啊,还是如此残忍的死法。 刑部尚书愕然,竟然都没有力气骂高阳大长公主,却不得不忧心:“我听闻巫术的阵法越骇人听闻,图谋越是匪夷所思啊。” “确实如此。” 甘相爷是收到皇长孙殿下的密信,说高阳大长公主在浮光寺动用巫术,岂会不急着赶过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满朝还对巫术有见解的,也唯有他了。 刑部尚书见相爷的面色都不好,惊慌问:“难道,真是谋害皇上?” “不,晚辈觉得不会。” 虞黛映摇头:“高阳大长公主也是皇室公主,谋害皇上和损害江山社稷,对她没有半分好处。” “没错。” 甘相爷仔细看了看这些符文,再瞧着这些怀有身孕的女子,不禁长叹一口气。 “老夫若是没有猜错,高阳大长公主使用的巫术,需要用身怀有孕的女子,在她们即将临盆的时候,却死了。” “也就代表一母一子,母死子死,两者命运深切相关。” “再看这些符文,有这些女子的生辰,皆是一样的,想来是合乎公主的八字。” “这座庵堂,还有另外两座庵堂的方位,是包围着太微星位,也就是包围着帝王居。” “如此一看,高阳大长公主在庵堂摆出这样的巫术阵法,是想和南凛国捆绑这样的命运牵连。” “也便是,她若死,南凛国也亡。” “将南凛国江山的盛衰,系于她一人之手。” “!!?” 她疯了? 刑部尚书震惊不已,瞧着遍地的女子尸体,如何能不骂:“她为了和南凛国共存,残害了如此多的女子?” “我南凛的江山,岂可由得她肆意掌控!” “可恶至极!” 还有两座寺庙,难道埋着的也是这样的尸骨? 不,或许更为可怕啊。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8章 你不要吓哭啊 怎么能不可怕呢。 藩王世子们听着皇长孙的吩咐,带上锄头,跟着礼部员外郎去寺庙挖东西。 还未踏进去,就能闻到浓郁的血腥味,更有杀气,吓得还不敢进去了,却让员外郎都推进去了。 顷刻间遍地可见尸体,鲜血都染红脚下的土地。 这些尸体皆是黑衣蒙面,手上还拿着弩箭,可他们身上的伤,好像都是长枪所刺。 礼部员外郎哪能认不出来,这些黑衣人都是让威南侯府的将士所杀吧。 皇城内的将门,唯有威南侯府的军营是擅长用长枪。 可这座庵堂,是高阳大长公主修建的,那更不奇怪了。 威南侯和高阳大长公主夫妻不和,在皇城都不是什么秘密。 可就是军营,也不能随意出动兵马在皇城脚下厮杀。 定然是听从皇长孙殿下的吩咐啊。 “走吧,诸位世子公子们,咱们进去挖东西吧,里面听着有动静。” 礼部员外郎可没忘记皇长孙的吩咐,瞧这些藩王世子们愣在原地不动,只好再将他们一个个都推进去。 让他们拿着锄头来,可是来干活的,哪能站着看戏? 藩王世子们瞧着遍地的尸体,都没处下脚,倒也没有惊吓。 他们可是见过郡主上战场的样子,比这个凶残百倍呢。 这座小庵堂都能杀成这样,都能想象到有郡主的浮光寺庙,血腥味有多重了。 “可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怎么一个小庵堂来了这么多将士?” 藩王世子们走进去,有将士守在这里,他们的身上都染着鲜血,一看就知道刚刚结束恶战。 “密室我们已经打开了,缺锄头挖东西,奉皇长孙殿下之名,劳烦诸位世子公子们,辛苦挖一挖。” 闻言,藩王世子们总有种不好的感觉,他们可是来看热闹的。 可瞧着要挖的东西,只怕让他们几天吃不了饭啊。 果然还真是! “啊——” “什,什么,这是什么啊!” “天啊!” 瞧着挖出来的东西,一声尖叫震得众人惊慌失措。 曲阜郡王世子都吓得腿软,直接软瘫在地上,却察觉底下有东西,惊得只咽口水。 低头一看,果然还是襁褓婴童的尸体,吓得双腿跪地,忙磕头。 “啊,我不是故意的,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孩子啊,你可不要来找我呀。” “我错了,我不该腿软坐在你的身上,对不起.......” “你你,你冷静一点!” 平夷郡王世子姬弋,也是觉得面色有点发白,他自认为自己足够心狠手辣,可也从未杀过这般多的婴童啊。 瞧着好像是刚出生就被杀了,埋着的这些婴童皆是,看着还是活活闷死的。 这会不会太惨绝人寰了? 却见一旁的曲阜郡王世子吓得磕头,都哭起来了。 也不听听自己的哭声,衬得这个画面多瘆得慌! 姬弋看不下去,捂嘴就把他拎起来了,见他还要哭,直接一掌下去,给他打晕了。 其他藩王世子公子们,当即捂嘴不敢发出声音,却又震惊。 “为何这个庵堂,会埋着这么多的婴童,孩子哪来的啊?” “是啊,庵堂住着的不该是尼姑,可刚刚就见三四个尼姑被带走。” “这个庵堂也不算小,怎么就几个尼姑?” 声音一落,宁安郡王世子有些不忍,瞧着自己挖出来的婴童尸骨,猜测道。 “只怕这些婴童,就是庵堂的女子所生吧。” “啊!” 尼姑怎么生孩子? 众人瞧着这个密室,忽然明白了什么,听闻这个庵堂一直收留苦命女子。 可苦命女子还要生孩子啊,更要生完孩子,孩子的尸骨就得被埋在这里? 天啊,这也太可怕了。 什么人如此心狠手辣,要干这等丧尽天良的勾当? “是巫术。” 弘农郡王世子云璟,听着他们的惊呼声,回神过来仔细看着这些襁褓婴童,见他们的小脚上都缠着符文。 有些眼熟,他们弘农郡最不缺的就是书,有关巫术的书,他也看过。 却是第一次见有人使出巫术阵法,这可比书上寥寥数笔更为触目惊心。 “浮光寺也有这样的庵堂,那浮光寺的寺庙,想必就是巫术的阵眼,不然郡主也不会在浮光寺。” “除外阵眼,应该还有两个子阵。我们这个就算一个子阵法,埋着的是婴童尸骨。” “那浮光寺只怕埋着的是身怀六甲的女子尸骨,另外一座就该是生完孩子的女子尸骨。” “什么!?” 他们这是听到了什么? 众人一时竟是难以接受,这得有多少无辜性命被残害呀。 这里就有这么多婴童,浮光寺竟然还有身怀六甲的女子尸骨,另外一座还有? “瞧瞧这些婴童,都是一出生就被捂死,那被逼生孩子的女子们,还能是正常生孩子吗?” “怪不得皇长孙殿下,只让咱们来这座寺庙,看着这些尸骨,我们都难以接受。”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要是看到那些女子的尸骨,唉,这得留下阴影吧。” “皇长孙殿下,果然人怪是好的。” “就是不知道郡主瞧见那些女子,会不会难受,她虽然凶残,可也是姑娘家呢。” 姬弋听着他们还挺担心郡主,轻哼一声:“这会儿该难受的,可不是郡主,是使用巫术的人。” 他可是知晓,这座庵堂是高阳大长公主修建的,除了她在使用巫术,还能是谁? 身为皇室公主,竟然使用巫术,那她想图谋的除了南凛江山,还能是什么? 也是奇怪,皇长孙殿下竟然让他们亲自参与,怎么说这也是关乎皇室吧? 殿下倒也是不怕他们传出去。 “诸位。” 云璟却是忽然压低声音提醒:“巫术在我们南凛,早就严令禁止,这可是灭门的重罪。” “可没几个人敢和巫术有牵扯,要是沾染上,只怕祸患无穷啊。” 这倒是。 其他藩王世子们点头认可,先前不仅是朝堂,就是他们这些封地,为了遏止巫术的肆意使用,可是费了好些心思。 毕竟敢用巫术,图谋的岂会是小事,那要摆出的阵法又该何等残忍。 若是再掀起巫术的风浪,确实是祸害。 难道眼前的画面,还要再看到吗? 他们才不要这等巫术,能在封地惹出祸事。 高阳大长公主祸害皇城也就罢了,难道要她祸害上封地呀? 她也是真够狠,不知道这会儿她会不会难受呢。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9章 可皇姐,朕要你亡 “什么,你们说什么?” 高阳大长公主不可置信,低头看着跪地禀告的宫女,扶着椅子起身,竟然发觉腿在发软。 怎么会这样? 这些年分明做事谨慎,丝毫端倪都没有,皇长孙和那个死丫头,怎么能查到庵堂去? 不,不可能! “公主......” 宫女颤抖着身子,不敢抬头看着公主,都能感受到公主府好像要完了。 却瞧公主殿下还在震惊中,心中无奈,就公主殿下这些年做的事情,真查起来,岂只有庵堂一桩事情? “可庵堂里面用的是巫术,这是杀头的大罪,还有那么多尸体,官府眼下都挖出来了。” “皇上必然震怒,公主,咱们可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 高阳大长公主心烦意乱,瞧她们还哭哭啼啼的, 弄得她都头疼欲裂,愤恨吼了一声,却也压不下心中的烦躁。 庵堂的事情那般隐秘,这么多年都没人发现,怎么会忽然就被掀开了? 毫无根据,好端端的他们怎么能怀疑上庵堂! 是那个死丫头? 送她出城是为了寻机会杀她,就算杀不了,还有那么多贵女,岂会没有机会动手? 可是动手了,她却是引来官兵,查封了浮光寺后山的庵堂。 这死丫头难道早知道庵堂,才将计就计赶往浮光寺? “不,不可能,她才来皇城多久,朝堂都没有发觉,她怎么可能会知晓?” “公主!” 宫女见高阳大长公主竟然还在纠结为何会被发现,不得已喊了一句。 瞧公主殿下总算回神过来,忙说:“公主啊,您这些年做的桩桩事情,是很隐晦,可也卑劣下作呀。” “您手上染了多少无辜百姓的性命,郡主来皇城就一直和那些庶民往来。” “或许多少有听说一些,郡主的权势也不低呀,顺藤摸瓜,也该有好些把柄。” “可这些还重要吗?重要的是咱们可怎么反击。” “难道要等着官兵抄家吗?” 抄家? 高阳大长公主听到这两个字,忽然不慌乱了,嗤笑:“本宫乃皇室公主,谁敢抄本宫的公主府?” 巫术被发现了又如何,本宫早就将南凛国的兴衰握在手上。 本宫死了,南凛国也该亡了。 皇上敢杀本宫吗? 朝堂敢动本宫吗! 高阳大长公主忽然冷静下来,丝毫畏惧都没有,公主府的身后可有兵权保护。 “本宫的外祖父家,可是武安侯府,动本宫,朝堂知晓后果吗?” “再不济还有威南侯府,他们军营可有不少本宫的人。” “还有那么多勋贵呢,可皆是本宫的依仗,本宫怕什么?” 高阳大长公主说着越发冷静,却是遮盖不了内心的不安,想到即便有圣旨还是倒下的国舅府,如何不忧虑? 那死丫头带着官兵在查庵堂,可皇长孙,他可没在浮光寺。 还有威南侯,有机会对付本宫,他怎么会放过,他可是恨透了本宫! “快,派人去武安侯府,再去汝国公府,还有姚家,不,姚家不用了。” 瞧着公主府还没有动静,那就是来得及,当即吩咐宫女去寻他们想对策。 他们可都是当年听本宫的劝,放弃了先太子,跟随着皇上,不然何来的富贵? 本宫有难,他们怎么能不管? “公主,出事了!” “还能出什么事!” 高阳大长公主才镇定下来,却见侍女惊慌失措喊着,怒声叱责,可隐隐不安。 “武安侯府刚刚传来口信,说是已经对公主仁至义尽,庵堂关乎巫术,武安侯府也束手无策。” “让公主您,好自为之,武安侯府和公主府再无瓜葛。” “什么,你说什么!?” 高阳大长公主的面色白了白,外祖父家怎么可能不管她? 没有本宫当年的拉拢,何来他们的今日? “本宫不信,本宫要亲自去.......” “公主,不好了,汝国公府老夫人的嬷嬷亲自来传口信,说是......” 宫女惊恐禀告:“皇长孙殿下派兵去了汝国公府,同汝国公说了些话,汝国公就吩咐全府。” “要,要断了和公主府的往来,说庵堂的事情是要命的,让公主您自行伏法认罪。” “汝国公府不会助纣为虐。” “不,不可能!” 高阳大长公主察觉手脚冰凉,瞧着黑透的天色,一股沉闷的压抑感包裹而来。 他们怎么能如此忘恩负义,难道本宫倒下了,于他们有什么好处? 可听着宫女一声声回禀,皆是他们放弃了她。 不,有一家,还有姚家,可姚家却是来求她保护的。 这会儿姚家让威南侯府的官兵围上了,说是奉了皇长孙之命。 “难道威南侯府,还敢围上本宫的公主府?威南侯府蒋家,可有好些人是本宫.....” 宫女都不忍心再回禀:“昨夜里威南侯就回了蒋家,将和公主有往来的蒋家人都捆绑了,送去了官府。”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军营还听咱们吩咐的将士,都让侯爷控制住,军法处置了。” “公主,我们,我们无人庇护了。” “哈哈哈哈哈哈——” 高阳大长公主倒地,忽然放声大笑,是啊,本宫可真是蠢了。 当年他们连先太子都能放弃,出事了,还会不放弃本宫区区一个公主? 本宫就知道指望不了他们。 要富贵,还得自己谋算。 “没有他们又如何,本宫就不信皇上和朝堂,敢杀本宫!” “朕,如何不敢啊?” 什,什么? 高阳大长公主软瘫在地上,忽然听到隐忍的怒声,难以置信抬眸看去,就见一袭帝王袍的皇上竟然来了。 愕然呆愣住,却瞧见皇上丝毫不遮盖的杀意,更是浑身紧绷。 “你,你要杀本宫?” “不,不,你不能杀本宫,本宫动用的巫术,可是将南凛兴衰系在本宫的手上。” “本宫要是死了,你,你的江山,也要亡了!” “是么?” 皇上瞧着惊慌的高阳大长公主,还当她不会害怕,残害那么多百姓的时候,不会害怕。 怎么,这会儿害怕了? “朕和皇后,踏着万千尸体走到皇城,走到如今的帝位,朕的江山,由得他人掌控?” “朕在一日,南凛国的江山,就亡不得。” “可皇姐,朕要你亡。”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0章 公主府,亡了 皇上要亡她? 高阳大长公主浑身发颤,感受着周遭包围而来的杀意,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帝王。 捂着忽然抽疼的心口,见皇家侍卫涌入,包围着她的公主府。 她知道,皇上是真的要亡她! “不,你,你怎么能杀本宫?本宫可是有从龙之功的。” “当年是本宫,宁可杀亲弟弟,也要助你杀上东宫,没有本宫,你如何能登上帝王之位!” “宿璃赤,你可不要忘记了,你如今是帝王,你的江山,有一半的功劳,是本宫的!” 高阳大长公主愤声大吼,却见皇上竟然半分都没有动容,忽然狂笑。 “好,好,是本宫瞎了眼,自古帝王多无情,本宫生在皇家,竟然指望皇家的人,会记得恩情?” “宿璃赤,你要杀本宫是吧,好啊,你杀了本宫,本宫倒是想看看,你的江山,还有没有命数!” “哦?” 皇上瞧着忽然疯狂笑着的高阳大长公主,见她半分不知道过错,只喊着南凛国会亡。 沉默良久,只问 :“朕自打登基,以最高的公主尊容封赏你,南凛国的公主,哪个有你的尊贵?” “当年整个皇室的皇子公主,除了皇姐奔走帮朕,还有谁?” “朕记得皇姐的恩情,可皇姐你呢,越发不知道何为皇室的公主。” “这些年,你肆意敛财,你当朕不知道?若不是那些个勋贵保你,若不是朕顾及当年恩情。” “皇姐, 你以为你有多少条命,是够朕亡的?” “我....我......” “可你如今,都动用巫术,残害那么多无辜百姓!” 皇上想到整整三座寺庙的尸体,隐忍的怒火半分不想咽下去,瞧着面色煞白的高阳大长公主,冷声怒道。 “朕还真以为,你开庵堂是想弥补,做些利民之事。” “谁曾想,你竟然妄图染指江山,用如此残忍的手法,毒害那些无辜女子。” “皇姐,你自己也是女子,怎么能残忍至此!” “我,我......” 高阳大长公主瞧着皇上的怒意,竟然半句话说不出来,却见皇上不再看她,转身就走,只留下冰冷的话语。 “将高阳大长公主贬为庶人,送去京兆府,等候京兆府刑部大理寺的罪证。” “该是死罪,公主府上下,无一幸免。” “公主府,就封了吧。” 什么? 高阳大长公主崩溃倒在地上,只觉得耳朵发麻,想唤皇上,却见一道身影猛地跑过来,抓着她的衣领就拎起来。 不等她看清楚,凶狠的一巴掌扇过来。 “啪——” “我就知道,迟早我会扇死你!” “你丧尽天良了,竟敢干出这等泯灭人性的恶事!” “我打不死你!” 庆德长公主怒气冲冲过来,衣袖都挽好了,就等着扇死她。 知道这些年她不干人事,可没想到她胆大妄为到人神共愤的程度。 “我就说,当日就该掐死你,不要紧,我回去一直练着呢。” “岂容得你败坏我南凛的江山,残害南凛的子民!” “啪——” “啊!” 庆德长公主揪着她的头发,另一只手做足了准备,狠狠狂扇巴掌。 都把要来抓高阳大长公主的京兆府尹给吓到了。 瞧着庆德长公主按着高阳大长公主打,这凶狠的声音呀,他要不过去拦着,只怕真得先死了。 京兆府尹也不急,等庆德长公主打累了,这才去抓高阳大长公主。 他就说,惩治勋贵大族,还得他们京兆府。 这不,国舅府进去了,又来一个高阳大长公主。 郡主,果然是个挺好的姑娘,她来了皇城,勋贵大族都能伏法认罪。 可高阳大长公主的罪名,还需要朝堂好生斟酌啊。 那可是巫术,和皇族牵扯上,要是不好好处置,只怕要留有隐患。 不过,皇长孙殿下似乎早有对策,瞧和高阳大长公主有关系的那些勋贵,可没几家能动的。 都让皇长孙殿下控制住了,想动的姚家,已经被抄家了。 皇长孙殿下的动作,可真是快。 威南侯也是干脆,蒋家和军营都没出大乱子,不过到底还是会受到影响。 终究,他是高阳大长公主的驸马,公主府的儿孙,也是他的。 “大哥,现在可怎么办?” “听闻皇上亲自去了高阳大长公主,还将公主府封了,那我们威南侯府......” “不必惊慌。” 威南侯一夜未眠,忙碌到现在,才赶着回军营,瞧着焦急的二弟,冷声淡然道。 “该惩治一干人等,本侯都解决了,皇长孙还是用我们军营的人,去处理庵堂一事。” “军心乱不起来,至于威南侯府会受到什么牵连,等朝堂的处置吧。” “可......” 蒋二老爷瞧着异常疲惫的威南侯,犹豫再三,还是问:“高阳大长公主肯定是死罪了,可世子爷他们呢? 他们也是大哥您的血脉呀,咱们要不要去求求情,想法子让他们的牵连少一些?” 话落,蒋二老爷有些懊恼,他不该多嘴问的,瞧大哥的面色都不好了。 大哥从昨夜忙到现在,为的不就是保住能保住的?大哥对亲人的爱护,都在举动中。 当即不说了,说起正事:“皇长孙殿下将庵堂的事情处置好了,就回了浮光寺。” “嗯。” 就嗯吗? 将二老爷还想说什么,却瞧威南侯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他还当高阳大长公主倒下了,大哥会松口气呢。 转念一想,又有什么可松口气的,大哥都做了大半辈子驸马了,公主就是死了,夫妻之名还在啊。 唉! 将二老爷不再叨扰威南侯,他们威南侯府接下来,有的忙啊。 不过, 定南王府的那个丫头,也是真厉害,让她去趟浮光寺,竟然又扳倒了高阳大长公主。 没几天可就是皇家狩猎了呢,不知道又会出什么事情。 朝堂可没心思担心这个,庵堂的事情,足够震惊他们了。 刑部尚书他们从浮光寺回来,都觉得脚步沉重。 贵女们也是啊,都让家里接回去了,这会儿谁还敢留在浮光寺。 哦,郡主还在,皇长孙殿下也在呢。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1章 要不臣女背着殿下 虞黛映可不急着离开浮光寺,守着刑部尚书他们将这些尸首安置好,就要回住持的主院。 见外祖父想和她一块留下来,却被甘相爷无情拖走了。 庵堂的事情关乎巫术,又涉及高阳大长公主,朝堂这会儿得忙脚不沾地,甘相爷岂会让蔺老爷子留下来。 蔺老爷子挣扎了两下,看着这些尸首,倒也乖乖下山了。 怎么说,他还是重臣,没什么比朝政更重要。 皇城还不知道会惊慌成什么样子,可回了皇城,竟是没听到半句关乎巫术的言论。 便是高阳大长公主入了京兆府的牢狱,也没见朝野内外动荡,她的身后可不缺权贵呢,竟也是没惹出事端。 也是该抄的家族都抄了,这办事速度,可真是快。 无须打听,也知晓是皇长孙掌控了朝局。 蔺老爷子还能不骄傲,不愧是他的学生,就是聪明果决。 “殿下,您这一步一喘的身体,还挺行的。” 虞黛映走出庵堂,见皇长孙殿下竟然这般快又回来了,瞧着殿下丝毫没有疲倦之态。 昨夜里殿下可是陪着她一块挖酒,又守着她睡觉, 还能忙朝政。 一夜未眠,都没停歇,就往山下去忙着布局掌控,这会儿夜深又回了浮光寺,还站在她的跟前。 不过脸色瞧着是有点发白,寒风吹拂,身体还晃悠了几下,是蛮娇弱的。 可换成寻常年轻公子,一天一夜没休息,还要动用权谋的心思,这会儿早倒在床上闭眼就睡了吧。 殿下却瞧着还有些神清气爽,殿下的病弱,还真是全由自己拿捏呢? “孤昨夜可是喝了一晚上的药,若无药支撑着,这会儿郡主就该扶着孤走了。” 宿珒栖瞧着郡主走出庵堂,知晓自己回来的时辰恰好,见郡主上前几步细细打量他,也由着郡主瞧。 却是听着郡主打趣:“难道不该是臣女再抱着您?” “哦?这一招,还管用?孤还当再晕在郡主的怀中,郡主该一把推开孤了。” “这个么......” 虞黛映瞧皇长孙殿下还真重重咳嗽起来,又踉跄了几步,却是身体对准了她的怀中。 赶紧往后退了几步,可刚刚凑近殿下的时候,是感受到殿下气息的不稳,还有淡淡的药味,皆是保命要用的药材。 瞥了两眼殿下的小腰,瞧殿下又晕晕乎乎的虚弱样子,很是真诚地说。 “要不,您也别晕在臣女的怀中了,臣女直接背着您回去?” “.....不,不不,不用了。” 宿珒栖还愣了一下,瞧郡主不似开玩笑,还真上前要背他,竟是惊吓得连连后退。 见郡主甚是认真的面容,有些哭笑不得,指着自己说。 “孤有时候是不太行,但也没有这般不行。” “哦?真不用臣女背着?” “不不不,不需要,多谢郡主的好意,咱们先回去吧,孤还是能稳当走回去的。” 闻言,虞黛映瞧皇长孙殿下好像还受惊了,嘴角忽然弯了弯。 还是贴近伸手扶着殿下的手臂,却见殿下的身体还僵硬了,不禁忍笑。 她还吓到殿下了。 “郡主,孤其实......” “不需要臣女扶着?” “......还是需要的。” 宿珒栖瞧着靠近过来的娇躯,眉眼轻动,缓了缓气息,迎着皎洁的月光看去,见郡主笑弯的眉梢。 却也瞥见她的裙摆都被鲜血染红了,身上存着极重的血腥味。 那想必他送的礼物,很合乎郡主的心意。 “孤回浮光寺,刚好给郡主准备了衣裳,差人交给郡主的侍女了。 郡主待会儿可以试试,若是不喜欢,有孤的牌子,郡主可以去这个铺子随意挑选。” 刚好准备的呀。 殿下可真是会照顾她。 虞黛映喜笑颜开,瞧着自己这一身让血腥沾染的新衣裳,是有点不舍得。 原先还想收敛一些,可进庵堂前,皇长孙殿下让侍卫交给她一个盒子,里面就放着一块东家木牌。 这木牌,可掌管着皇城内最大的绸庄铺子,她还去逛过几次,里面的衣裳可是华丽了,多让她喜欢呀。 她花别人的钱,都做了好几身漂亮的衣裳。 可皇长孙殿下直接将这个铺子送给她了。 “不过,臣女之前去殿下的私库,可没在财物清单上,有看到这间绸庄铺子,这是又有谁给殿下送礼了?” “是母妃送的。” “雍王妃?” “嗯。” 宿珒栖瞧虞黛映脸颊上的笑颜,知晓她确实很喜欢这份礼物,含笑多解释了几句。 “这间绸庄铺子,原先是庆王妃的陪嫁,可庆王妃同母妃打叶子牌打输了,就给母妃这铺子的使用权。” “前几日母妃自知做错了事,就将这东家对牌送给孤了,可孤留着女子的绸庄铺子,也无用。” “还好,郡主来了皇城,能帮孤解这份忧愁。” 话落,宿珒栖柔声一笑:“现在,它是郡主的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蛮好。 虞黛映摸着衣袖里的盒子,嘴角都翘了翘,却听着皇长孙殿下又补充一句。 “先前孤私库里的女子用物,郡主甚是贴心全部拿走了,要不这日后,孤再有什么女子用物,都给郡主送来?” “这个么......” “孤很需要郡主帮孤,分担分担。” “行。” 宿珒栖瞧郡主就犹豫一瞬,顷刻间干脆应下了,没忍住低声笑了笑。 见郡主扶着他的手臂,迈着轻快的小步子,更是耸肩轻笑。 听着郡主问起高阳大长公主的事情,挑着重要的和她说。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迎着皎月回院子,还未踏进去,就闻到诱人的饭香。 走进去一瞧,见是住持独身一人,坐在院中正美滋滋用膳,桌子上可摆满了斋菜,手上的碗筷都挪不上去。 每一道都是先前他们没有尝过的,住持竟然还留了一手。 这几十年,住持这是没事干,专注厨艺了吧。 可他这大半夜不睡觉,还做了一大桌子的饭菜,这是闹哪样? “回来了呀。” 住持听到脚步声,无须看去,也知道那两个兔崽子回来了,得意地扬了扬眉。 还得老子将时辰掐得准,刚做好这些饭菜,正享受着呢。 就等着他们回来,馋死他们。 瞧他们这一身厚重的血腥味,老子也是将门中人,还能不知道此刻他们可没胃口。 多好,老子的胃口足着呢。 气不死他们!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2章 她就知道他会想她 住持这心思,可真是不要太明显。 宿珒栖瞧着住持炫耀的小眼神,哪还能看不出他就是故意的,挑他们无心用膳的时候,摆出美味佳肴气他们。 他们可是从午膳后到现在,滴水未沾。 “哎呦呦——” “这粥啊,也不知道是谁熬的,就是香喷喷。” “呦,老子熬的,真香呢。” “这萝卜呀,就是甜,这豆腐也香嫩,都是老子的拿手菜呢。” “有美味佳肴,还有月光相伴,真是乃人生乐事啊。” “不错!” “嚯嚯嚯嚯嚯嚯——” “.......” 虞黛映瞧得瑟笑着的住持,见他边吃着还要发出炫耀的声音,生怕气不到她似的。 这老前辈的性子,还真是同年轻时候一模一样,有孩童的心性。 她还能成全他了? “住持呀,您可是人老体衰的,大晚上吃这么多,小心撑死了。” “死丫头,咒谁呢!” 住持正乐呵着用膳,却见这死丫头还咒他,怒声就骂过去。 “哼,老子还不知道你,你就是嫉妒了!” 那庵堂就在浮光寺的后山,纵然有官府封锁消息,身为浮光寺的住持,岂会不知道。 死公主果然是心狠手辣,别人办庵堂是做善事,死公主却偏要为恶。 都把浮光寺的僧人气得抑郁了,一个个都跑正寺念佛经,给亡灵超度去了。 老子本来好心,做了斋饭想要他们吃,却见他们郁闷得食不下咽。 这一桌子饭菜,也不能糟蹋了,刚好可以用来气气这两个兔崽子。 让他们半分不尊老,来了浮光寺就会欺负老子一个孤寡老头。 住持越回想越是心痛,气哼了好几声,又得意洋洋用着斋饭。 死丫头就是再有凶残之名,习惯了战场的血腥,可也不是无心之人。 巫术的凄惨,老子就是兰家的后人,无须打听,也知道是何等的残忍。 就不信死丫头这会儿还能吃得下去饭。 “您.....” 虞黛映见住持还端着饭菜,到她的跟前炫耀,瞧他这个得意忘形的样子,可真是会做长辈呢。 却是忽然勾了勾嘴角,衣袖都挽起来了,气呼呼叉腰。 “住持,晚辈可是凶残扬名的,您再这般气我,我打您哦!” “切——” 住持瞧死丫头果然气呼呼的,更是满意了,故意挥着饭菜的香味,都要把碗伸到她的脸上去了。 见她半分不忍,握着拳头就要打过来,却是被皇长孙给拉住了。 “殿下,您别拦着我,我非打死他。” “哪有这样做长辈的,晚辈正是饥肠辘辘,却又无心用膳的时候,故意摆出美食欺负人。” “我岂能忍啊!” 宿珒栖瞧着虞黛映拳头伸不过去,气得用长腿踹过去,忍了忍笑意,赶紧拉着她的手臂,陪着她玩闹。 又忙着稳住心神,不然他可拉不住她。 瞧郡主这劲儿,他好像还真要拉不住她了。 她呀,果然是哪哪都行的身体。 宿珒栖瞧郡主还要追着住持打,忙附耳提醒:“孤只拉着郡主的手腕,可拉不住架。 郡主若是再追着打,孤可要上手抱着郡主的腰,方可拦住了。” 哦? 殿下温柔的嗓音入耳,虞黛映都觉得耳朵有些发烫,却见殿下好像真要拉不住她了。 哪能让殿下抱着她的腰,她腰可比殿下的腰有劲儿。 殿下要是抱上了,岂不是又惊吓到了? “哼!” 虞黛映也不追着住持打了,凶巴巴瞪了一眼还乐在其中的住持:“要不是有殿下拦着,晚辈定要打死您!” 说着,将衣袖也放下来了,由着殿下将她拉进去,进屋之前还瞪了几眼住持,却瞧住持更是得意洋洋。 罢了,让他高兴高兴吧。 宿珒栖瞧着在院中幸灾乐祸用膳的住持,也是哑然失笑。 见郡主进屋顷刻间一甩气呼呼,还笑盈盈上了,轻声笑道:“待咱们明日走了,住持定然会思念我们。” 话落,含笑夸赞:“毕竟,郡主可是让人喜欢的小娘子。” 她让人喜欢呀? 虞黛映看向喜欢夸赞她的皇长孙殿下,翘了翘嘴角,听着院子里还有住持得意的笑声。 他老人家可不要待她走了,想她都想得哭鼻子。 “啊切——” 定然是死丫头在骂老子。 住持笑眯眯哼了一声,自打入了浮光寺,从未觉得心情可以这般畅快。 瞧这满桌子的斋饭,都觉得全部能吃完呢。 “住持啊。” 小僧在一旁熬着消食的药,见住持果然胃口大开,无奈叹气,却还是说。 “住持,您只会在亲近之人的跟前,情不自禁展现小孩子的心性,您既然喜欢他们,干嘛欺负人嘛。” “你说什么呢!” 老子还亲近他们? 住持呸了几声,忽然觉得胃有点疼,气呼呼拿过小僧熬的药,哼了好几声。 却听着小僧劝着说:“弟子觉得皇长孙殿下和郡主,对您可好了呢。”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今日浮光寺发生这般大的事情,那些贵女们都走了,郡主要是想走,不也会走?” “皇长孙殿下还特意连夜上山呢,不就是想多陪陪您嘛。” 是,是这样吗? 住持不信,目光却是瞥了瞥两个兔崽子的屋子,瞧他们都熄灯睡觉了。 当即翻个白眼,他们会回来,指不定就是为了拿走挖出来的东西。 还会贴心留下来陪着老子? 呸,老子才不需要人陪着呢。 “不吃了,老子也睡觉去,明日他们走,可别叫老子啊。” 住持说走大步就回屋,却又返回了,帮着小僧一块收拾桌子。 这些饭菜还热乎着呢,寺内的僧人怎么也得吃几口。 浮光寺的后山庵堂出了事,今年的祈福完成不了,寺内明天要做的事情多着呢。 住持哼声,瞧着深夜的明月,不高兴,老子今晚还有的忙呢。 那死丫头倒是清闲,明日定然要睡到日照三竿。 要不是宿珒栖唤她,虞黛映还能再睡一会儿,可瞧着外面暖洋洋的阳光,还是愉悦地出去。 却见外面的石桌子摆满斋菜,都是昨晚她没吃到的。 桌子上还放着一个木盒子,看着像是放着发簪之类的物件。 虞黛映诧异地打开,一看果然是红玉发簪,这簪子款式通常为女子及笄时佩戴的。 这是及笄礼物呀。 瞧着玉簪的雕工,同那日她还给住持的簪子一样,那便是住持亲手做的呀。 几十年,住持的手艺半分不减呀。 比祖父送她的发簪,可好看多了。 她要去写信酸酸祖父。 虞黛映笑眯眯拿起发簪,看向住持的屋子,瞧着大门紧闭,弯了弯眉梢,有笑意随着暖光拂过嘴角。 她就知道,住持会想她的。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3章 她还真要办宴席 虞黛映收到礼物,喜悦地坐下来,瞧着满桌子的斋饭,这岂能不全部吃完呀。 她这会儿可多的是胃口。 宿珒栖没阻拦她,只让人将消食的药熬好,陪着她用膳。 却见郡主忽然凑过来好奇地问:“住持送殿下什么礼物?住持要准备礼物,肯定一起准备的。 他骂咱们都是连着一块骂的,送了臣女及笄礼,殿下的礼物呢?” “孤还未及冠,非是及冠礼。” 哦? 虞黛映瞧皇长孙殿下笑得别有深意,知晓住持送的礼物,很合乎殿下的心意。 住持送她的礼物,她也喜欢呢。 前夜里挖出来的美酒和金银珠宝,她亦然喜欢。 这一趟来浮光寺,可真是收获满满。 “下回还来。” 宿珒栖失笑,见郡主都开始盘算来浮光寺的日子,指着外头的日光说。 “待会儿下山,再回皇城,太阳就该落山了,郡主应当都准备好明日做什么了。 毕竟过两天,就该是皇家狩猎,郡主这两天可打算闲下来?” 这个么,当然不会。 虞黛映瞧皇长孙殿下真是了解她,她这两天确实有打算,那来浮光寺的日子,还真是需要往后挪一挪。 选个住持最想骂她的时候,再来好了。 宿珒栖看向住持紧闭的大门,见有身影趴在门上,忍俊不禁,同郡主慢悠悠用膳。 再慢,到了时辰也该下山了,总不能摸黑回皇城。 郡主要忙起来了,他亦是。 “都走了?” “走了,郡主和皇长孙殿下一块下山的,还是威南侯亲自来接他们,护送他们回皇城。” 小僧瞧住持悄悄开门,只探出头出来瞄,有种鬼鬼祟祟的样子,这里可是住持的院子呢。 “走了就好,老子总算是能清净了。” “住持,皇长孙殿下和郡主的屋子,都给住持留了东西。” “哦?” 那两个兔崽子,还知道回礼呢? 住持哼了一声,还是就近往皇长孙的屋子去,瞧桌子上放着一个长盒子,狐疑打开。 瞧着里面的东西,半晌都没有回神。 “竟然是老子的佩剑,臭小子竟然敢给老子兵器。” “也不怕老子杀出去,哼。” 住持骂归骂,盒子还是抱上了,大步朝着死丫头的屋子走去, 见桌子上也放着一个长盒子。 还惊讶了,老子不是只有一把剑? 总不能是死丫头祖父的佩剑,她祖父不是惯用弓箭? 住持犹豫再三,还是将盒子打开,还愣了愣,竟然是不是剑,是卷起来的画。 不知道为何,好像知道她画的是什么。 不由得手都在颤抖,缓缓打开,画上温婉的女子展现在朦胧的眸中。 “死丫头,画功还挺精湛。” 住持看着画,模糊的记忆此刻不能再清晰了,瞧着盒子里还有一封信,指不定是骂他的。 哼了一声,满不情愿打开了,只有两行字,说是在戚家看过他夫人的画像,顺手就画了。 另外一行,只有几个字,她还会再来的。 “这死丫头,还真是惦记上老子的酒了。” 住持骂骂咧咧将信放回盒子,小心翼翼把画卷回去,也放在盒子里,双手各抱着盒子就回去了。 两个兔崽子,也不是半点良心没有,还是懂一点尊老之礼。 小僧瞧住持也是夸上他们了,可这会儿藩王世子们却是气得大骂呢。 瞧着皇长孙殿下和郡主回城的马车,心里得多不平衡啊。 郡主不用再祈福了,他们还是天没亮就起来干活了呢。 就知道朝堂对郡主和对他们,是偏心的。 “哪能这般说。” 礼部员外郎瞧他们个个又不满了,讲道理道:“昨日可是你们扔下农活,去寺庙挖东西的,那没干完的活,总要干吧。” “也是呢。” 藩王世子们没话了,可瞧着压根忙不完的活,还是问。 “那郡主回了皇城,就什么都不用干?” 谁还敢再给郡主找事做? 礼部员外郎可不敢说,朝堂这会儿哪会闲得慌,都要忙着处置高阳大长公主呢。 过两天还是皇家狩猎,到时候皇城的勋贵大族都会参加,让郡主拿着弓箭,多让人不安啊。 听闻她在庵堂,拿着官刀都杀疯了呢。谁知道她拿着弓箭狩猎,狩的是什么。 还是让郡主闲两天吧,大不了就搬个凳子去和阿婆们闲聊。 可郡主还不去和阿婆们唠嗑了,回了皇城,就给皇城的勋贵发帖子,说是要办宴席。 “她还真办宴席啊。” 兵部尚书收到郡主的请帖,都惊讶了,郡主初来皇城要回自己的宅子,是说过要办宴席的。 这就办上了? “不是,她来了皇城可没闲着,怎么还能筹办宴席?” “听闻是国公府的人,帮着郡主筹办的,都是用银子砸出来的,必然热闹。” “这样啊。” 兵部尚书瞧着郡主的帖子,看着字迹,不似年轻女子的字,就听着嫡长子似有些打趣的声音。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是蔺府的老夫人帮着写的,祖母说今天邀请蔺老夫人打叶子牌,蔺老夫人气呼呼说没空,被催命的外孙女缠上了。” “噗嗤——” 兵部尚书没忍住笑出声,她还真是办个宴席什么事,都不需要干。 连写个帖子,都把外祖母拉上了。 她的这份悠闲啊,可真是让人羡慕。 “父亲,祖母来问,她们可要应邀?” 暮朝雨见父亲竟然还有点失落,明白了,父亲以为郡主办宴席,是要邀请他们这些朝堂大臣。 无奈道:“想也知道不可能,且不说郡主是女子,府上就她一个小辈,怎么会邀请男子上门做客?” “况且她还是藩王之女,邀请朝堂大臣,生怕别人不说她居心叵测,拉帮结派?” 这倒是。 兵部尚书惋惜,不过就是邀请他,这个时候朝堂大臣哪有心思参加宴席,都忙着呢。 “那祖母她们要去吗?郡主让蔺老夫人亲自写帖子,应当是希望祖母这些长辈也去吧?” “嗯,让她们去吧。” 兵部尚书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小丫头办个宴席,邀请女眷们同乐,那就去乐一乐。 她是藩王之女,作为兵部的尚书,可要保护她在皇城的安全,咱们府上的女眷去,再合适不过。” 暮朝雨瞧父亲说得还挺轻松,女眷们可要惴惴不安了吧,妹妹从浮光寺回来, 可吓得连饭都不敢吃。 只怕很多人会猜测,郡主邀请她们,又要看什么血腥之事吧。 这,谁敢去?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4章 不去,就是不去 可不是。 皇城的勋贵们收到虞黛映的请帖,都惊讶到了。 她来皇城可真是悠闲,还记得自己是作为质子来皇城的吗? 闹了这家,又看那家的热闹,现在竟然连宴席都办上了。 他们可从未见过如郡主这般惬意自在的质子,也不瞧瞧那些藩王世子们,这会儿都在干什么呢。 “可郡主这帖子都发出来了,要不要去呢。” 真是愁人。 谁知道郡主忽然办宴席,是何等醉翁之意啊。 她也是不怕无人搭理,不知道这会儿皇城的勋贵,对她避之不及。 高阳大长公主可是皇室中人,更是有从龙之功的,她都敢招惹,不,是她都能握有把柄。 指不定这次的宴席,就是摆出鸿门宴,还是冲着哪家来的。 这谁愿意去,可不去,多显得心虚。 不成,还是先张望,看看都有哪些人家去了。 “兵部尚书府是第一个回帖应邀的,随后是施太傅府,镇北将军府,德安侯府。” “刚刚礼部尚书府也回帖了,还有景德侯府,便是威南侯府都应邀郡主的宴席。” 这会儿威南侯府竟然还会冒头,高阳大长公主的事情可在风口浪尖上呢。 威南侯府这是想和郡主亲近了,先前可没见他们和定南王府有什么往来。 其他急着要去的人家,礼部尚书府和兵部尚书府不奇怪,他们就是负责照看郡主的。 郡主有什么动静,自然要守着。 德安侯府那几家,郡主都登门拜访过了,他们参加宴席也正常。 可没有蔺家,这就太惊讶了。 不是说请帖就是蔺府的老夫人亲笔写的,怎么蔺家竟然没有顺手写个回帖。 他们这是不想去? “不去!” “老身就是不去。” 蔺老夫人哼声,还揉着酸痛的手腕,那臭丫头竟然连夜差人送来名单,让她写请帖。 一个时辰就要送一封催促的信,也不看看她多大年纪了,跟催命似的。 臭丫头真是不体贴,有这么使唤亲外祖母的晚辈? 害得她都不能出门打叶子牌,感觉亏了好多银子呢。 “母亲。” 蔺大夫人瞧婆母还生气了,说什么都不去参加郡主的宴席,无奈劝着说。 “那外人都去,咱们作为亲外祖家不去,多不像话?” “哼,老身才不管!” 蔺老夫人躺着不想动,随便她们怎么说,气呼呼抱怨。 “勋贵世家中,如老身这个年岁的老夫人,哪个不是躺着享福,就老身,竟然被一个晚辈威胁干活。” “也不看看送来的名单多长,老身写得手腕都要断了。” “老身这手,可是要拿叶子牌的,瞧瞧,都发抖了,这还赢什么赢?” “臭丫头不亲自来请老身,别指望老身自己给自己写回帖。” 蔺大夫人失笑,瞧着气闷的婆母,也苦闷上了。婆母每回生气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说不去,是真不会去的。 这可如何是好,总不能蔺家的女眷真没人去。 却见弟妹给自己使了个眼神,示意她来。 “母亲,听闻户部侍郎府也回了帖子,还是她们府上的华老夫人亲笔回帖,说是会带着孙女们去。” “这户部侍郎府的老夫人,可原先就是威南侯的未婚妻,当年都要成婚了,却让人算计,丢了清白,这才下嫁户部侍郎府。” “都多少年了,也不见华老夫人会和威南侯府的人,出现在一个宴席里。” “儿媳更是听说,前脚威南侯府的回帖送到郡主那儿,后脚华老夫人就亲笔回帖。” “母亲,您说,这其中能没点啥啊。” “哦!” 蔺老夫人听着,瞬间来了精气神,都坐起来了:“当真?” “绝对真,那威南侯府的回帖,可是威南侯亲笔所写,您觉得华老夫人图点啥呢。” 蔺二夫人就差说华老夫人是为了威南侯去的,可见婆母也是听明白了。 眸中当即闪过一抹得逞,就不信还拿捏不住婆母。 这等内宅女眷和郎君那点事情,婆母可最是感兴趣了,叶子牌都比不上。 瞧婆母动了想去的心思,再赶紧推一把:“儿媳刚刚听说,甘相府老夫人也回了帖子,还就在华老夫人之后。” “甘相府可惯来不爱同人走动的,相爷夫人却也要参加郡主的宴会,想也知道甘相爷夫人是为了什么。” “哦!” 她竟然赶在老身的前头? 蔺老夫人一听可不淡定了,当即从榻上跳起来,疾步就往书案去。 提笔给自己写了请帖,又回了一封帖子,催促嬷嬷赶紧送去。 这得去啊。 高阳大长公主弄巫术,她是惊讶,还跟着骂了几句,可哪有看华老夫人和威南侯那等事情,有趣啊! “年轻那会儿,就没看明白,几十年过去,竟然还有机会再瞧瞧他们,那老身岂能错过了。” 得,几十年过去,婆母还是图那点事情的热闹。 蔺大夫人见婆母都激动期盼起来了,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这会儿倒是手不酸痛了,还夸上郡主的贴心了。 罢了,婆母愿意去郡主的宴会就好。 宴会就在明日呢,上门做客,岂有不准备拜礼的。 不过郡主准备得也是着急,今天下帖,明天就办宴席,也不担心自己忙不过来。 哦,确实不担心的,事情都是别人做的。 那可不是,虞黛映这会儿躺在院中晒太阳呢。 国公府郑二夫人瞧着将宴席总算是准备好了,赶紧过来寻郡主,看还有没有其他吩咐。 “有劳郑二夫人,本郡主瞧着筹备得蛮好。” 虞黛映瞧着郑二夫人递过来的流程单子,还有佳肴茶点这些,便是花草摆件,都准备得细致。 不愧是首富的女儿,出手真是大方,瞧着这单子都觉得两个字,有钱。 都能想象到明日的热闹了,不错。 “那个......” “嗯?郑二夫人有话不妨直言。” “我.....” 郑二夫人还有些不好意思,可实在耐不住太好奇了,就悄声和郡主打个商量。 “那个,郡主,明日能不能让我来瞧一眼?我可以在一旁看着宴席,绝不叨扰郡主。” “哦?” 虞黛映嘴角含笑,瞧她似乎觉得自己脸皮有点厚了,奇怪问。 “先前可没听郑二夫人说,想参加宴席的。” 郑二夫人见郡主没生气,实话实说:“我也晓不得,华老夫人和威南侯府的人,会一块出现。” 话落,还塞给郡主一个盒子,装着满满的钱。 “郡主,您看我,能来了吗?”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5章 祖母真有私情呀 就这么想看威南侯和华老夫人之间的韵事? 虞黛映瞧着郑二夫人递过来的盒子,铺满了银票,这都不知道是她收到的第几盒子银票。 郑二夫人办事的法子,可真是简单且豪气。 怪让她喜欢的。 可...... “威南侯府和华府的人一块出现,就这么吸引你?” “可不嘛!” 郑二夫人瞧郡主收下了银票,那就是还有得商量,心中欣喜,激动得都搬个凳子坐到郡主的身边。 “郡主有所不知,高阳大长公主做了多少缺德事啊,自她倒下,那议论的人可是多了。” “从前公主的权势在,谁也不敢说,现在有些事藏也藏不住。” “最得人在意的,就是公主算计威南侯的未婚妻一事,被人翻出来议论了。” “毕竟威南侯如今也算是独身一人了,华老夫人也还在呢。” “本来他们二人自幼相识,还是定的娃娃亲,一个是名门贵女,一个是少年将才,多般配的二人呀。” “两家都议定了婚期,就等着威南侯凯旋成亲,却不曾想华老夫人失了清白。” “还是在宴会上同外男那个啥,外男自然就是当年的华府小公子,可是有名的纨绔。” “也没办法呀,都这样了,不嫁给他还有什么活法。” “可惜了威南侯带着战功回来,却见未婚妻另嫁他人,唉——” 郑二夫人说着都觉得惋惜,威南侯年轻时是何等的俊美将才呀, 那会儿年轻气盛。 年轻人嘛,谁不这样妄为一回? “威南侯还是闻及婚讯,快马加鞭赶回皇城的,铠甲都没解下,带着长枪入了婚堂,试图抢婚,那场面,哎呦......” 虞黛映闻言,瞧郑二夫人都挨着她越发近了,也没说什么,却是奇怪问。 “郑二夫人那会儿还是孩童吧,为何知晓这般清楚?” “我亲眼见的,华家和我娘家就是邻居,他们的婚礼,我还去吃喜饼了呢。” 郑二夫人说着可是带劲了,就是蛮遗憾:“也就是那会儿我的年岁小,看得不够明白,只知晓威南侯让老侯爷抓回去。” “直接丢到军营,挨了好几十军棍,躺了半月呢,却又逢先皇赐婚。” “威南侯宁死不从,又挨老侯爷的打,可据说是威南侯的母亲以死相逼,这才同意尚了公主。” 说着,瞄了瞄周围,压低声音说:“可这会儿高阳大长公主倒了呀,威南侯当年婚堂都敢闹,说不准侯爷还存着心思呢。” “恰好,华老夫人也是夫妻不和,能是为什么?” “可碍于高阳大长公主的权势,华老夫人多年不参加宴会,却愿意来郡主的宴会, 是个人都能猜测原因。” “还不是郡主帮着弄倒了高阳大长公主,他们二人更是不避嫌,都要来郡主的宴席。” “那外人能不瞎想,觉得他们可能要发生点什么。” 郑二夫人觉得自己说得可有道理了,明日里定能看到威南侯府和华老夫人的热闹。 还同郡主说:“自从华老夫人送来了帖子,皇城好些勋贵府的老夫人,都紧跟着要来。” “便是甘相夫人都想来呢,指不定都是和我一样的看法。” 宴席就是她一手操办的,哪家回了帖子,还不是要经过她的手。 郑二夫人的嘴角一扬,这些勋贵大族都急着来看,她也想凑份热闹。 却见郡主笑而不语,轻声试探着问:“我还可以再加一盒子银票的,郡主您看这个.......” “成啊。” 虞黛映很是干脆应下了,见郑二夫人还真能从另一只衣袖里取出盒子,又是满满一盒子银票。 送她银票,她可是要收下的。 不过华老夫人和威南侯嘛,她其实没有邀请户部侍郎府华家。 却见威南侯送来了帖子,华老夫人紧跟其后。 她都有点意外,可稍稍一想,明白其中缘由。 瞧这,原先还犹豫不来的勋贵大族,一个个巴不得她早点开席。 就是她亲外祖母,都不骂她了,还夸着她要来。 不都是冲着威南侯和华老夫人的韵事? 也蛮好,都愿意来就行。 她就喜欢人多热闹。 郑二夫人也喜笑洋洋,高阳大长公主惹出来的事情,关乎朝廷,她一个内宅妇人操心不上。 可这种风流韵事,谁不愿意瞧一眼呢? 还是高阳大长公主的驸马,和被公主算计清白的未婚妻。 这两人愿意牵扯到一起,肯定要干点什么的。 可是以他们如今的身份,出点事情,那可是世俗不能接受的。 多好,同世俗作对,得是多么惊世骇俗。 瞧送来参加宴席的帖子,就没有断过,都等着明日郡主开席。 可华家,就不是了。 “祖母,您听听外面传的。” 华家的大小姐华念奚急着来祖母的院子,见祖母竟然还有闲情雅致在浇花。 “大家可都在传,您,您和威南侯的事情,祖母,明日的宴会,咱们就不去了吧?” 原本郡主也没主动邀请他们,哪曾想祖母竟然自己想去。 该不会真是外面传的那样,祖母见高阳大长公主倒下,想和威南侯那什么啊。 这,这多让人难为情。 祖母可一把年纪了呢。 “老身都给郡主送了帖子,自然要去。” “可,外面传得也太不像话了,您要是和威南侯府有什么牵扯,这名声可就更扯不出清楚了!” “老身的名声,何时清楚了?” “这.....” 华念奚忽然哑口无言,祖母当年是失了清白,被迫嫁给祖父的。 不然凭着祖母的出身,真不是华家能高攀上。 况且就祖父的纨绔浪荡名声,即便是遭了算计,也是祖父存了那种心思,不然岂会荒唐夺了闺阁女子的清白。 “可.....” 华念奚想到外面传的风言风语,看向祖母试探着问:“祖母,您是因为威南侯给郡主送了帖子,您才特意也送上帖子?” “嗯。” 华老夫人瞧着开得娇艳的海棠花,很是满意,闻及孙女的话,丝毫不犹豫,坦荡点头。 “老身,确实是冲着侯爷去的。” “啊!” 华念奚惊愕,见祖母竟然承认了,那外面传得便没有假,祖母竟然和威南侯真有私情啊? 明日郡主的宴席,岂不是一堆人等着看热闹?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6章 这可是独一份 华老夫人摆弄着海棠花,瞧孙女的面色煞白,似是吓得失神了。 唤了她几声都愣住没动,也没说什么,朝着一旁的石桌子走去,捣鼓香料,等着她自己回神。 “祖母......” 华念奚都不敢想明日的宴会,多少人眼巴巴要看着他们府上和威南侯的韵事。 原本高阳大长公主出事,同公主有关的人,正备受关注,都传出当年祖母失清白的事。 这会儿祖母同威南侯府的人,再一块出现,那流言蜚语还不满天飞? 不对,不是流言蜚语,祖母可承认了,真的想和威南侯在一起的。 “可,这不能行吧?” 华念奚知道身为晚辈,同长辈说着话不好,却还是忍不住劝一劝。 “您和侯爷早都各自成家,祖父是对不住您,可您如今是有儿孙的人。” “这个年岁和离,再和侯爷在一起,此事必定遭人唾骂,祖母您又要背负一次伤风败俗的骂名。” “到时候不光是您,您的娘家,威南侯府,华家,都会被人指责。” “要不,您,您三思?” 华老夫人听着孙女小心翼翼的劝告,捣鼓香料的手也没停住,知晓这不光是孙女想说,也是整个华府想说的。 兴许,还有她的娘家。 瞧她们一个个紧张的,她不过是紧跟着侯爷一块送了个帖子,就如此害怕? 年轻的时候,她认命了,如今人老了,还会如何? 华老夫人却见孙女都要急哭了,无奈摇头,示意她坐下来, 只问。 “你觉得祖母,是什么样的人?只会贪念儿女情长,年轻的时候不是了,现在还会是?” “我......那您刚刚可是承认,为了威南侯才去参加郡主的宴会。” “嗯,正是有侯爷送了帖子,老身再去送帖子,才能引起皇城勋贵们的在意。” 华念奚一愣,没听明白祖母的话,为何要皇城勋贵们在意? 她们越是在意,流言蜚语岂不是越涌越大? “如此才好啊。” 华老夫人瞧着捣鼓出来的香,闻着香气很是宜人,见孙女还忧心忡忡的,却是笑了笑。 “热闹嘛,老身也许久没出门,能将自己作为热闹,同旁人一起同乐,多好。” “这,这是能同乐的?” “自然,老身一想到她们这会儿眼巴巴想看老身做什么,就觉得有趣。” 华老夫人还真是很欣喜的模样,都能想象到明日她出现在郡主的宴会上,一堆人盯着她。 那个画面,怎么会不有趣? 不过她去郡主的宴会,倒也不仅仅是因为这个。 “你呀。” 华老夫人见孙女不能理解,也不同她多说,等她明日去了宴会就知道了。 只挑着重点安抚府上的人心:“你上回去浮光寺,不是一直忧心忡忡,觉得高阳大长公主会对付你?” “嗯。” 华念奚现在想起来都提心吊胆,高阳大长公主要对付郡主,又很讨厌她。 最好的法子,不就是害她来构陷郡主? 天晓得在寺庙的时候,她有多害怕。 “你的担忧一点没错,高阳大长公主这些年,一直不肯放过老身。” 华老夫人看向孙女,眉心都拧了拧,同她说:“只怕想用当年对付老身的法子,来对付你。” “可你还能安然无恙,除了有人保护你,再无其他可能。” “你不是也说,隐隐察觉有人暗中守着你?” “嗯。” 华念奚点头,感觉好几次有人要暗算她,可一转头什么都没有,明显觉得有人在保护她。 “不用想,是郡主那孩子。” 华老夫人见华念奚惊愕,瞧孙女这个眼神,就知道孙女以为是威南侯。 侯爷到底是外男,怎么会暗地里守着一个小姑娘。 “若无郡主,依着公主的手段,你呀,很难不出事,咱们可欠了郡主一个人情。” 闻言,华念奚诧异地看向祖母,好像知晓了祖母的用意。 “郡主要办宴席,皇城的勋贵大族们犹豫不决的,倒不如老身帮着郡主推一把。” “来的可皆是内宅女眷,谁不想看点热闹?” “老身和威南侯府的人一块出现,能吸引的人,可多着呢。” “郡主的宴会,自然会办得热闹。” 竟是这般? 华念奚瞧祖母笑得别有深意,总觉得祖母还另有目的,却是安心了一点。 祖母不是如外面传得那般,是为了威南侯去的就好。 可又想起来什么,瞄了瞄一心捣鼓香料的祖母,为难问。 “祖父那儿,您,您不去解释两句吗?怎么说,外面传着的名声,不好听。” “这可无须。” 华老夫人将做好的香料装盒,听着孙女的担忧,可毫不客气道。 “如今府上,可是老身的儿子当家作主,他算什么?” “他敢和老身置气,老身就断了他的银子,看他还如何潇洒?” 啊,这个。 华念奚听着祖母不留情面的话,还挺佩服,确实呀,府上是她父亲做主,也是祖母拿捏着呢。 当即也不多说了,祖母自有打算,她跟着祖母就好了。 若真是郡主在浮光寺保护她,还是要郑重道谢的。 那她去要着重准备谢礼,原本上门做客,也要备份礼物。 瞧祖母在装香料,猜到这就是要送给郡主的。 祖母做的香料,皇城的香料铺子可都比不上,就是祖母不常做,她先前想要,祖母还不给呢。 送给郡主的,竟然这般多。 祖母有些偏心哦。 这会儿皇城的勋贵大族们,都在给虞黛映准备礼物呢。 都送去了要上门的回帖,岂能空着手去? 当然也不能送太重,不能便宜了郡主。 想送厚礼给郡主的皇上,却没收到宴会的帖子,还有些不高兴。 “这丫头真是会寻乐,朕忙得嗓子都哑了,她还能躺在家里办宴会。” “也不知道给朕送个帖子,就算朕不能去,也该做做样子。” 说着,瞧着一堆的折子,皇上就头疼,可一瞥,见皇长孙总算是乖乖在一旁忙着公务,心里就舒服了一些。 “皇祖父,孙儿可和您不一样。” 宿珒栖瞧皇祖父看着他,都甩了郁闷还高兴上了,噙着笑意从怀中取出一封帖子,递过去。 “郡主还是给孙儿送了帖子的,更是亲笔所写,同皇城那些勋贵不同。” “这是独一份。”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7章 他还炫耀上了 什么独一份? 皇上刚刚上扬的嘴角,一下子就收回来了,瞧着皇长孙递到跟前的请帖,诧异地伸手拿过来。 打开一瞧,这俏皮洒脱又怪好看的字迹,不是那丫头的,还能是谁? “那丫头还真给你送了请帖,朕可是听说送给勋贵大族的请帖,都是她外祖母写的。” “给你的,竟然是亲笔写?” 还真是独一份。 皇上哼了一声,看着这请帖怎么看怎么碍眼,小丫头可真是会区别对待。 不装装样子给朕送请帖也就罢了,还亲自给这小病秧子写请帖。 偏心哈! “朕对那丫头不好吗?都让她住在皇后那儿了,她不想走,朕还连塌一块给她抬回去了。” “那塌,多珍贵啊,她定南王府有吗!” “臭丫头呢,连个帖子都不舍得给朕。” “不讲义气!” “皇祖父。” 宿珒栖忍笑,瞧皇祖父又郁闷堵心上了,还和郡主翻旧账,这能算是旧账吗? 却见皇祖父看着帖子,越看越气呼呼,都怕皇祖父一把火烧了他的帖子,含笑安抚道。 “皇祖父,您得有个自知之明,您和孙儿,能是一样的吗?” “......” 什么意思? 皇上瞧着还挺会安抚人的皇长孙,白了他一眼,那丫头区别对待还是理所应当啦? 哼,朕要不是看旁边没有火烛,得一把火烧了这帖子。 小病秧子,还搁朕的跟前炫耀了! 不过那丫头,为何单单特别邀请这小病秧子? 朕是不是忽视了一个重点? 皇上捕捉到了不对劲,瞧了瞧独一份的帖子,再看笑得还挺温柔的皇长孙,狐疑问。 “她这个宴会,不是邀请的皆是勋贵大族家的女眷?怎么还给你送请帖?” 多奇怪,女眷们的宴会邀请郎君,怎么看都不恰当吧? 总不能小病秧子的身体不好,就不把他当郎君吧。 “皇祖父,瞧您,都想到哪里去了。” 宿珒栖见皇祖父惊讶地打量他,一看就知道皇祖父在想什么,失笑解释。 “您要不将这帖子看完,郡主邀请孙儿,不是和女眷们一起参加宴会。” “是想借着宴会,将戚家藏书阁的书转赠给皇家,也便是赠给南凛国的学子。” “孤自然要代表皇家,亲自去戚家拿书了,得对郡主和戚家,以表感谢。” “哦!?” 皇上着实惊讶,仔细瞧着帖子上的内容,竟然还真是要把戚家藏书阁的书送给皇家,供天下学子读书。 这丫头,胸怀真是不小啊。 “戚家的藏书何等珍贵,她这就全部送出去了?” “嗯,这些书在戚家的宅子封了几十年,郡主住过去,又大办乔迁宴席,原本属于这宅子的书,也该隆重安置。” 宿珒栖收到郡主的帖子,都不禁敬佩她的胸襟,也钦佩戚家的胸怀天下。 这些书,想来郡主来皇城的时候,就和戚家通过信了,戚家必然是全权交给郡主安置。 戚家可是最宠爱郡主这位晚辈了,怎么会不了解她,自然知晓郡主会送给天下学子,让他们有书可读。 “能让国公府惦记几十年,戚家藏书阁还留着的书,只怕是不少啊。” 皇上看着这帖子,眉眼都透着赞赏, 书香世家最珍贵的,莫过于藏书阁的书,何况是扬名天下的戚家藏书。 一本都是千金难求,那丫头当真是大气,半分不藏私。 皇城的这些勋贵大族,可没哪几家能有她这样的胸怀。 藏书之所以珍贵,就是因为独有,戚家当初愿意将书送给国公府,也只流通于一府。 可这丫头却愿意将藏书,分享给天下学子。 受益的可不仅仅是勋贵子弟,更是寒门学子。 学子能有书可读,朝堂岂不是人才济济? 最大受益的,可是朝堂。 “戚家的书重治理策略,能广为人传读,于南凛江山实在受益颇多。” 皇上赞叹,瞧着这帖子忽然就顺眼多了,怎么看还怎么喜欢。 “不错,朕就知道这丫头比她父王好上百倍!” 这也能顺便踩一脚定南王吗? 宿珒栖哑然失笑,瞧皇祖父高兴地夸赞郡主,那可得送郡主些奖赏了。 “郡主特意亲笔写帖子,邀请咱们皇家登门拿藏书,咱们皇家也不能空着手上门,皇祖父觉得呢?” “这是自然。” 皇上一听,赞同地点头:“郡主如此为南凛江山着想, 朕这个帝王岂能不多夸夸她。” “待会儿你就去朕的私库,挑着郡主喜欢的都拿去。” 闻言,宿珒栖却是勾了勾嘴角:“皇祖父还挺确信,孙儿很了解郡主的喜好。” “哼。” 皇上还轻哼了一声:“朕什么不知道?前些日子,你不还特意在王府整理私库。” “连浮光寺那位的发妻之物,都特意给那丫头留出来了。” “朕可是听闻你那私库,半件女子的用物都没留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着,皇上又不高兴了:“还天天为那丫头,催着朕做胭脂水粉。 朕的胭脂水粉都是给皇后的,你还跟朕抢上了!” 宿珒栖见皇祖父瞪过来,轻声说:“孙儿是和皇祖母讨的,催促您的,可也是皇祖母。” “皇祖父,您得明白,比起您,皇祖母是更宠爱孙儿和郡主的。” “什么话!” 皇上衣袖都挽起来了,臭小子真是比幼时还讨打,却见他捂着心口虚弱咳嗽,拳头就是伸不过去。 这小病秧子,真能拿捏朕,生个病,还给朕娇贵上了! “别咳了,喝药去吧你!” 宿珒栖还乖乖应下了,见公公真端着药来,起身接过,边喝着药边去皇祖父的私库。 帝王的库房,珍贵之物可多着呢。 他得为郡主好好挑选,明日要送郡主拜礼的人不少。 那他的拜礼,自然也要是独一份。 不过,郡主都将藏书送出来了,皇家也不能让郡主吃亏。 这些勋贵大族上门参加宴会的拜礼,那就不能敷衍了事。 得越贵重越好。 “给相府传个口信,说郡主明日办宴席,要将藏书阁的书清出来,送给天下学子传读,此乃利国利民之事。” 公公听着,知晓皇长孙殿下的意思,郡主送书是为朝堂分忧。 宰相乃百官之首,自然要代表朝堂对郡主以表感谢。 那能怎么感谢,当然是明日登门多送些礼呗。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8章 怎么都连夜给郡主送礼 甘相爷收到皇长孙的口信,都无须公公将话挑明,也能明白殿下的意思。 殿下都叮嘱了,相府自然要听从,也无需女眷们准备,还是他这个宰相亲自来吧。 “祖父,孙儿觉得殿下这话,可不仅仅是让咱们相府送重礼。” 甘相爷的嫡长孙甘辞舟跟着祖父,一块来外院的库房,瞧祖父认真地挑选拜礼。 帮着一起选,边分析着:“郡主来皇城,国舅府也好,高阳大长公主也罢,皆是皇亲国戚。” “郡主都能拿捏他们的把柄,皇城的这些勋贵们,还能不忌惮郡主?自是不会主动送上门。” “定然是瞧好些勋贵都要参加郡主的宴会,他们不想引人注意,显得心虚,干脆也去郡主的宴会。” “可这拜礼,他们绝对不会便宜郡主,能有多轻就多轻。” “殿下自然晓得,不然也不会特意叮嘱咱们相府。” 甘相爷听着嫡长孙的话,含笑看过去,点点头:“老夫乃一朝宰相,府上的女眷既然要去郡主的宴会,这拜礼准备重了些,其他朝臣,也该知晓分寸。” “无须咱们特意叮嘱,将相府备厚礼的风声传出去即可。” 那明日郡主收礼,可要收到手软了。 甘辞舟都有些佩服郡主,听闻这个宴会郡主半分力没出,都是国公府的人在筹备。 郡主直接躺着收礼,那这个宴会,郡主自然乐着大办。 郡主也确实是会享乐的。 “她也确实心胸宽阔。” 甘相爷赞叹一句,瞧着拿出来的字画,很是满意,让管家装着。却见孙儿拿起一盒金锭子也装上,不禁嫌弃。 “你这,庸俗了些。” “有吗?” “郡主都把藏书送出去了,这份心意,自是不落俗套的,岂会在意这点碎银。” 甘辞舟还想再装一盒子金锭子,听着祖父的话,对比着一旁的名家砚台,再瞧着金灿灿的金子。 还是将金锭子装进去:“郡主都同外祖父讨债了,孙儿觉得郡主还是会喜欢黄白之物的。” “....那,那装点。” 甘相爷也摸不清郡主的喜好,那就每样拿一点, 相府也不缺这些东西。 她一个小丫头大气地将藏书送出来,身为宰相,自是不能小气。 “说到藏书,你明日也跟着殿下去,帮着取书。” 甘相爷想起来,着重交代嫡长孙:“这可是戚家的藏书,说不准你第一个去,还能顺手拿几本回来。” “孙儿正有此意!” 甘辞舟听着祖父居然也这般想,那就不藏着自己的小心思了。 他不就是听到公公来传皇长孙殿下的口信,知晓郡主要送戚家藏书,特意来祖父这儿,还想着怎么开口要藏书。 直接开口,担心祖父觉得他不体面,有失读书人的涵养。 哪曾想,祖父居然也是这样想的。 “孙儿先前回弘农郡,去拜访过戚家的长辈,在他们的书堂读过几天书,着实钦佩他们的才学。” “戚老爷子还赠给孙儿一本治理天灾的书,皆是戚老爷子多年实干的心得,委实让孙儿受益匪浅。” “要是明日能在郡主的藏书阁,品读戚家的藏书,这等诱惑,孙儿有些扛不住。” 甘相爷听着这自知之明的话,也能理解,甘家和戚家一样,祖籍皆是弘农,两家还都是书香世家。 不光是在弘农,先前戚家还在皇城为官的时候,两家就常有往来,戚家在皇城的宅子,他岂会不知道。 一开始还真以为是戚家送给国公府的,不然他们怎么就住着不走了。 又觉得不对劲,那国公府时常有锁匠进出。 委实怪异,他就给戚家去信问问,从回信里都能感受到戚家的哭笑不得。 说是他们早有安排,宅子,国公府的人自然不敢轻易损害,有人住着,也能增添人气。 还说朝堂和藩王们的矛盾会日渐紧促,定南王府定然会有小辈来皇城,交给小辈处理。 那郡主一来皇城,就抢回宅子,他们甘相府也便没插手。 也不能插手,有一个御史中丞足够了。 要是郡主一来皇城,重臣们一个个都给她撑腰,那有些人就不是忌惮定南王府了。 甘相爷一想着这事,不得不叹气:“唉,国公府的人,真是错失了最珍贵的礼物啊。” 甘辞舟听着祖父的惋叹,很是赞同,可不是,读书人哪个不珍视戚家的藏书。 偏偏都要到手了,国公府又推走了。 也就戚家和郡主颇有胸襟,还是将藏书送人,这送的,还是南凛国的学子。 郡主,果然值得人追着夸赞。 甘辞舟说着,又给郡主装了一盒子金锭子,瞧着祖父的私库有什么珍贵的,都给郡主装上。 希望明日跟着皇长孙殿下取书,郡主一时高兴,还能送他几本。 却是听闻景相府,竟然连夜给郡主送了回帖,说是明日会参加宴会。 必然也是知晓郡主要送藏书,景相府还真是,没点利益绝不轻易出门。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那他们必然也在准备重重的登门拜礼了,说不准景相府的嫡长孙,明日也要跟着殿下取藏书。 那何止两大相府啊,勋贵世家们一听宰相府连夜都在备厚礼,他们岂能没个眼力见? 再不舍得,还是将先前随便准备的礼都扔了,着重准备些珍贵的礼。 也是怪异,不就参加个宴会,怎么连宰相府都这般看重? 尤其是景相,他可从不掺和什么热闹,府上的人冷漠得很,哪会参加不相干之人的宴会? 可景相爷竟然亲自写回帖,郡主这个宴会,就这么有吸引力? “噗嗤——” “定然是皇长孙殿下。” 虞黛映都要睡觉了,却见侍女送来景相府的拜帖,随后又抱着一沓帖子,皆是从不喜热闹的书香世家。 哪能不明白,他们是冲着戚家的藏书来的。 “不错,果然还是殿下了解我,那明日他们的拜礼一送来,我的库房,岂不是也要扩建了?” 虞黛映的嘴角都咧开了,瞧着这些回帖,都能想象到他们送的礼何等珍贵了。 甚好,她就喜欢躺着收礼。 “可郡主,这些书全部送人,咱们是不是亏大了?” “书一直封在藏书阁,无人品读,也可惜。” 虞黛映含笑,看向落枝摇头说:“戚家花心血写书,不是为了让它们染灰尘的,能造福天下学子,戚家会高兴的。” “也对!这些书原本就是要送人的,既然国公府不要,咱们就送给珍惜这些书的学子呗。” 落枝点头,戚家的书可是有大实干的,交给皇家,也便能让天下学子都饱读。 南凛国自然也会人才济济,国岂可不强大? 那就自然无人敢侵犯疆土,定南王府的将士也能松口气。 “还是郡主,高瞻远瞩!” “扑哧——” 虞黛映乐笑了几声,瞧着这些帖子,俏皮一笑:“那本郡主可是做了一件利国利民之事。 皇长孙殿下明日要送的礼,说不定就是从皇上的私库拿的。” 必然很珍贵,不错,她就喜欢皇长孙送的礼。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9章 郡主同他心意相通 次日天尚未亮,虞黛映就起来沐浴更衣,哼着小曲梳妆打扮,选首饰可都挑了好久。 哪一套头面都很漂亮华丽,皆是从皇长孙的库房选的,果然很衬她的花容月貌。 再抹上皇后娘娘的胭脂水粉,怎么看,都是闭月羞花。 虞黛映瞧着镜子中的自己,欣赏了好一会儿,瞧着初阳升起,挪步朝着藏书阁走去。 让侍卫将藏书阁的几道门窗全部打开,待会儿也方便取走藏书。 书香世家的藏书阁皆是特别打造的,毕竟书最为珍贵,闲置好些年,除了染了些灰尘,并无其他损伤。 来皇城的这些日子,只需要扫扫灰,晒了晒,正是适合拿起来就品读。 这些书皆是戚家人亲笔所写,交给皇家,便能抄录上百份,广为人传读,也不会辜负戚家人的心血。 “郡主,皇长孙殿下到了。” 殿下来这般早? 虞黛映朝着正堂走去,瞧皇长孙殿下真是到了,手上还提着食盒,这是知晓她还未用早膳呢。 目光却是落向皇家侍卫搬着的大箱子,就知道皇长孙殿下会给她送礼。 “孤奉皇祖父的命,送礼来夸夸郡主。” 宿珒栖瞧盛装出现的郡主,嘴角不禁扬了扬,郡主身上佩戴的首饰皆是他之物,不,原先之物。 便是这身华美的裙裳,亦是在浮光寺他送给郡主的,果然很衬郡主的窈窕身姿。 那他这次给郡主挑选的礼物,郡主还是会喜欢的。 却是先从衣袖里取出一个方盒:“皇祖母的胭脂水粉,皇祖母说,这是让皇祖父特意做的。 最适合郡主这般明媚动人的小娘子用。” “哦?” 虞黛映正要去看看皇长孙殿下准备的礼,听着皇长孙殿下的赞美,翘了翘眉梢。 不急着看礼物,皇长孙殿下连胭脂水粉都给她送上了,带来的礼,岂会不让她心悦? “还真是同先前用的不相同,这香气更扑鼻了些,确实适合我。” 虞黛映接过皇长孙殿下递过来的盒子,打开一看,放着四盒胭脂水粉,都能闻到宜人的香味,颜色也更娇艳了些。 皇后娘娘可真是贴心。 “这胭脂水粉也是独一份了。” “嗯,给郡主用的,也该是独一无二。” 宿珒栖也是轻声笑了笑,瞧郡主的眉眼都透着欢悦,那他还是要接着哄皇祖父的。 不,还得让皇祖母先催着皇祖父,他再去哄着。 如此,郡主才会一直有喜欢的胭脂水粉。 见郡主笑盈盈的,宿珒栖指着拿过来的食盒:“孤从皇宫过来的,知晓这个时辰郡主必然没用膳,特意让御膳房准备的。 待会儿各大勋贵府的女眷就要来了,热闹起来,郡主可要忘记用膳了。” 这倒是。 虞黛映将盒子塞进衣袖里,瞧着皇长孙殿下带来的早点,皆是她没尝过的,可瞧着必然合乎她的口味。 殿下还真是越发了解她的喜好。 连她今日何时起来梳妆打扮好,都能掐准时辰。 虞黛映轻悦一笑,吃着早点,瞧殿下守在身侧,笑眯眯道。 “臣女用完膳,就带着殿下去藏书阁,书还挺多的,一时半会儿可拿不完。” “待会儿女眷们来了,臣女作为主家,可不好在藏书阁陪着殿下取书。” “这些书,殿下一看就明白,怎么安置,都由着殿下。” 说着,还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递过去:“有几本书,是我曾外祖父亲笔写的治国良策,另外收着了,这是钥匙。” 宿珒栖瞧郡主一边吃着,一边交代藏书的事,果然这几日郡主很忙。 含笑嗯了一声,接过钥匙,却是想起来什么,轻声商议问。 “郡主大可安心去和女眷们在宴席同乐,藏书阁的书,孤会安排。 只是,孤想带上几位勋贵公子,帮着一块取书,不知郡主可方便?” “好呀。” 虞黛映干脆应答,想起昨夜景相府的回帖,轻笑道:“看在他们准备了厚礼的份上,殿下可以挑着几本,送给他们。” 话落,又勾了勾嘴角:“这些勋贵子弟,可都入朝为官了,既拿了书,就得做些实绩出来。 殿下别忘记,让他们给戚家寄去读书心得,戚家的长辈可是要点评的。” “好。” 正合他的心意。 那郡主同他,算不算心意相通? 宿珒栖的嘴角都弯了弯,见郡主心满意足地笑着,也是没忍住耸肩轻笑。 接下来要忙的,可不止他和郡主。 甘相府那几位公子,昨夜里可是连夜给他写信,说是想帮着一块取书。 这会儿时辰也差不多,该去唤他们,如此在藏书阁,一边忙着取书,还能看看郡主宴席的热闹。 今日的宴席,可是连两位宰相府的夫人都要来,其他勋贵夫人们自是不能失了体面。 早早就带上着重准备的礼,都朝着郡主的府上来。 却见有好些勋贵公子们,跟着皇家侍卫,也往郡主的府上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惊讶了,一问竟然是帮着皇长孙殿下,来取戚家留在皇城的藏书。 更是惊愕了,也恍然大悟,怪不得连景相府都在意郡主的宴会。 那可是戚家的藏书,珍贵着呢,郡主还挺大方。 忽然能懂了,怪不得国公府的人赖着不走,就是冲这些藏书吧。 郡主办宴席,难道就是为了大张旗鼓将书送出去,再打打国公府的脸? 那国公府的人,竟然还有脸来参加宴会? “不是我说,郑二夫人,有些脸面,咱还是要留点的。” 郑二夫人瞧她们一个个投来鄙夷的目光,依旧保持着礼貌的笑,招待着来客。 反正早没脸了,还能怎么留? 她又不是参加宴会的,是来帮着郡主准备宴会的,丢脸又碍不着她们的眼。 这宴会,她可是花了好些心思的,成婚的宴席可都比不上呢。 瞧郡主多满意呀,那笑容越发耀眼夺目了。 谁会不喜欢,笑起来乖巧又漂亮的晚辈? 那能不是。 来参加宴席的老夫人们,还挺惊讶,早听闻郡主有凶残之名,今日才知晓她竟然还有大胸襟,模样也乖巧。 谁家有这样的孙女,不宠着啊,怪不得戚家连藏书都交给郡主安置。 一旁跟着的贵女们,瞧祖母都赞赏郡主,可是不敢多吭声。 待她们看到郡主提刀杀人的时候,吓不死她们。 自打从浮光寺回来,看到鲜红之物,都觉得惊恐。 瞧这宴席,还张灯结彩,红灯笼都挂上了,多瘆得慌。 好像都能看到郡主,踏着遍地尸骨的画面了。 不过,如此盛大的宴席,应该不会有人寻死,找郡主的麻烦吧?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0章 她们居然可以这么和蔼 谁会吃饱了撑的惹她啊。 原本还不想来呢。 勋贵夫人们瞧着让老夫人们围着夸赞的郡主,心中哼了一声,面上却是保持着礼貌的微笑。 可见围过去的竟然还有自家婆母,笑容都要挂不住了。 平日里可没见老夫人如此和蔼呢,听听,夸郡主的话都没重样,那笑容笑得比郡主还欢喜! 对自己亲孙女,都没这般慈善过呢! 瞧瞧人家蔺老夫人,都没热情地围着郡主夸赞,来了就甩手坐着吃点心喝茶,还时不时瞄外面。 一副等着看戏的清闲样子。 这些老夫人们呢,她们来宴会就是为了夸赞郡主的? 参加这次宴会,准备的重礼多让人心疼,她回娘家的礼,对比起来都磕碜了! “行了,收起你心中那点小家子气,也不看看今日的宴会,来的皆是什么人。” 汝国公府老夫人同郡主说上了话,瞧郡主还能笑盈盈同她福身行礼,俨然一位乖巧的晚辈。 心中那点不安,总算是能收回去了。 还当郡主弄垮了高阳大长公主,会再冲着汝国公府来。 毕竟,汝国公府和高阳大长公主可是沾亲带故的。 要说她对郡主没点怨恨,也是假话,堂堂皇室的大长公主,竟然就入了死牢。 还是让来了皇城没几日的郡主,一手摧毁的。 如何还敢不忌惮她? 若非她们汝国公府及时和高阳大长公主断开关系,汝国公府受到的牵连,还会比这会儿轻松? 可高阳大长公主倒下,对她们的损失,也不小啊。 这会儿只能低调行事,瞧郡主似乎也没盯着她们。 可一回头却是瞥见儿媳妇的嘴脸,气不打一处来。 再不过去提醒她,都能在宴会上骂出声了! “婆母,儿媳也是......” 汝国公府二夫人见婆母冷眼瞪着她,不敢多言,可想到送给郡主的礼,尤其那一套红玛瑙头面,她还想给闺女添在嫁妆里的。 竟然就这样便宜了郡主,一个外人? “我们汝国公府也是功勋大族,哪里需要送这么重的礼,来讨好一个晚辈?” “婆母您也好歹也是诰命夫人,还要追着郡主夸赞?” “给老身闭嘴!” 汝国公府老夫人低声呵斥,瞧周围有人看过来,拉着她往一旁赏花,见她越说还越是不满了。 冷眼看过去,都有些懊恼,若非大儿媳回娘家探亲,今日这般重要的宴会,岂会带着她来? 瞧她连装也不会装,却也只好耐心叮嘱:“高阳大长公主的事情,对汝国公府的牵扯,还未掰扯清楚。” “正是多事之秋的时候,朝堂上多少政敌盯着我们,就盼着抓到我们的把柄。” “今日来的皆是皇城的勋贵大族,你最好不要给老身惹事,管住你的嘴!” 汝国公府二夫人一听着高阳大长公主,还很气恼呢。 要不是高阳大长公主胡乱牵红线,就她儿子,是威南侯府三房的小姐能配得上? 奈何婆母和高阳大长公主说定了,她儿子就要和半分名气没有的女子定亲。 真是气死人了! 原本想着高阳大长公主倒下了,这门亲事总算有机会退掉,可婆母竟然还不愿意了。 真不知道这门婚事有什么好! “你.....” 汝国公府老夫人瞧她不逮着郡主生气,竟然又骂起威南侯府,要不是在外面,能骂死她。 却又忍了忍,免得待会儿见到威南侯府的人,她还招惹上去了。 毫不客气训斥:“这门婚事,你不乐意,你当威南侯会愿意?” “婆母这叫什么话?” 汝国公府二夫人想到蒋三小姐那畏畏缩缩的样子,就看不上。尤其上回的宴会,她还眼巴巴凑过来,就让人讨厌。 “以我们汝国公府的门楣,她一个三房的小姐,能有这门婚事,就偷着乐吧!” “我儿也是皇城扬名的贵公子,娶她,我还心疼呢。” “她们威南侯府最好不愿意,省得我摊上这么个儿媳。” 汝国公府老夫人听着不怒反笑了:“一个郎君,接连退两次婚,你以为面子上就好看?” “那......” 汝国公府二夫人说起这个,又很气不过呢,前一个同儿子订婚的人家,倒是门当户对。 奈何她们家是不争气的,竟然贬官了,这门婚事不退,难道要她们牵连上了? 娶妻,不娶高门贵女,都对不起汝国公府的门楣! 威南侯府是将门侯爵,可有权有势的是威南侯,三房就没一个中用的。 听闻威南侯处置了蒋家好些人,连三房都在其中。 这让她如何甘愿认下这门亲事? “无须你认。” 汝国公府老夫人也是不指望这个蠢儿媳能明白,却是怕她和威南侯闹起来。 “不提其他,威南侯给几个侄女添的嫁妆,你去打听打听,有几家能比得上?” “三房再是平庸,也是威南侯的亲人,你儿娶了她,在军营就有了庇护。” “威南侯对几个侄女婿,都是手把手帮衬,以他握着的兵权,你知道这份帮衬的重量?” “这门婚事,要不是高阳大长公主算计了三房,你以为威南侯会愿意?” “他巴不得,离着和高阳大长公主有关的姻亲,远远的。” “等着吧,等威南侯处置好军营的事情,迟早会来退婚。” 什么? 他们还要来退婚? 汝国公府二夫人都要嗤笑了,要退也是他们退! “你最好给老身闭嘴,威南侯府的人来了。” 汝国公府老夫人还和这个蠢儿媳说不通了,只好多盯着她些,尤其是看到威南侯府的女眷来了。 来的二房老夫人和三房的小姐,可一旁跟着的,竟然是户部侍郎府的女眷。 那华老夫人竟然还和蒋二老夫人说说笑笑,显得甚是亲密。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亲妯娌呢。 怎么,难道外面传扬的流言蜚语是真的? 华老夫人要和离,和威南侯在一起?! “呦!” 蔺老夫人吃着瓜果,都觉得吃撑了,要不是为了见威南侯府和华老夫人,她都不耐烦在这儿待着了。 好在等到她们了。 瞧她们这亲密的样子,这是有戏看啊!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1章 假的,她们才不亲密 还真是啊。 其他老夫人正围着郡主夸赞呢,却见华老夫人和威南侯府的女眷,亲昵地一块过来。 这哪能不被吸引了。 她们来,不就是为了看华老夫人和威南侯的后续? 瞧瞧这个一家人的既视感,威南侯难道还真要和未婚妻,旧情复燃? 可华老夫人的儿孙都成群了,两人这是要打破世俗,也要有情人终成眷属? 天啊,这个有点看头哦! “她们这是......” 还真是冲着这个来的呀。 虞黛映瞧身侧的老夫人们都盯着走来的华老夫人她们,便是她外祖母还激动上了。 竟是有几分哭笑不得,就听着二舅母还惊讶道:“我还当是外头胡言乱语,可看着她们这亲密的样子,难道是真的啊。” 蔺二夫人当日也是为了哄骗婆母来参加宴会,提了提外头的流言蜚语,可要真是谣言,两家得避嫌吧。 还能亲密得就如同一家人? 亲密吗? 虞黛映一眼看穿,瞧着威南侯府蒋二老夫人面上笑容的僵硬,这是让华老夫人缠上了吧。 必然是知晓大家都盼着看她们两家的热闹,华老夫人干脆就摆出来让她们看看。 这位老夫人的性子,还怪是好玩的。 蒋二老夫人可不敢这么想,本来听着外头的谣言,她就不想来参加宴会。 让人非议指点,听着多有碍脸面啊。 高阳大长公主的事情,就闹得沸沸扬扬的,身为公主的驸马家,还能不被人拉出来议论啊。 都想这段日子闭门不出,躲清闲呢。 可夫君说了,这是兄长的军令,威南侯府必须参加郡主的宴会。 作为府上女眷辈分最高的老夫人,她能不来吗? 还想拉着儿媳一起,却见她躲到娘家去了,多气人。 一个个的,就会让她这个老骨头出来饱受非议。 还是她好说歹说,才能拉上三房的小辈一块出来。 出门之前,都特意打听了华府老夫人有没有出门,能避开都绕道走了。 哪里知晓华老夫人,竟然就在郡主府的门口等着她了。 一瞧她来了,都不顾她的白眼,非要凑过来,还厚脸皮和她亲密唠家常。 她们能有什么家常唠! 不知道外面传什么流言蜚语啊。 却见华老夫人就是死皮赖脸挨着她,还推也推不开了。 蒋二老夫人都想握着拳头揍过去了,却见她凑近说着皇城老夫人们的趣事,情不自禁将耳朵还凑过去了。 都没忍住笑出声,可见大家的目光全部凝聚过来,笑容瞬间僵硬了。 她这个死嘴哦,怎么就忍不住呢! 看看她们的目光,都要以为她和华老夫人要做妯娌了。 “那,咱们是吗?” 华老夫人依旧笑着挨近气呼呼的蒋二老夫人,低声说。 “你不了解老身,还能不知道威南侯的为人,他岂是只顾私情之人? 不过是外面传的闲言碎语罢了,那我们为何不跟着起哄,人老了,总要图点热闹看。” 这热闹是能看的? 蒋二老夫人见她还说得还挺轻松,却也没说什么,由着她挨近自己。 要说闲言碎语,谁能比得过她遭受得多? 这次她还要跟着起哄,这是邀请大家一起看两家的热闹? 好像也不错。 瞧瞧这周围一个个看好戏的眼神,蒋二老夫人哼了一声,却是亲密挽着华老夫人的手臂,一口一句老姐妹。 就差喊着两人是一家人了。 这不就是大家想看的吗?她们摆出来了,看她们还愿不愿意看了。 能光明正大的,可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私情。 可大家想看的,不就是见不得光的一面? 真见光了,她们还不相信了。 瞧她们一个个看着看着,脸色都各有变换,刚刚一副盼着看好戏的目光,慢慢的还黯淡了。 怪是有趣的。 她们笑不出来,那她笑好了。 蒋二老夫人嘴角一扬,就乐呵起来了,拉着华老夫人亲密地唠家常。 哪家的妯娌,能有她们这般亲近。 “也太亲近了。” 谁没做过妯娌呀,还能手挽手呢,一看就是故意摆样子,假得不能再假了。 假的私情,有什么看头? 还以为能看到两家的热闹,可看她们笑得比她们还高兴。 这到底是谁要看谁的乐趣? 真是亏大了。 为了看两家的热闹,还特意送礼来郡主的宴会呢。 “诸位。” 虞黛映瞧她们一个个失落的样子,再看挨着一起乐笑的两位老夫人,忍了忍笑意。 这宴会都还未开席,就个个郁闷上了? 可不行。 见回帖的勋贵大族女眷都入席了,虞黛映起身扬声道:“今日设宴,诸位老夫人小姐们愿意来,实乃诸位的荣幸。” 谁的荣幸? 众人还怀疑自己听错了,郡主这话可真是不客气。 谁家设宴,能这么大的口气。 郡主这话明显是想摆鸿门宴的吧,就知道她不安好心。 虞黛映瞧着她们还防备上了,嘴角弯了弯,切入宴会的正题。 “诸位想必都知道皇城外,那几座庵堂之事,受苦的皆是......” “郡主这话是何意?” 汝国国府二夫人一听,忍不住扬声打断,郡主还想揪着庵堂的事情不放呢。 这里同高阳大长公主关系最亲密的,不就是她们汝国公府? 郡主这鸿门宴,还真是冲着她们来? 汝国公府老夫人都要气死了,刚刚那般用力按着她,竟然还拉不住! 这个蠢货! “庵堂之事,朝堂早就有安置,郡主身为内宅女子,还敢妄图沾染朝堂之事不成?” 汝国公府二夫人一想到送出去的那副头面,看着郡主就压不住心中的不甘。 她自己丢话柄过来,岂能不抓住。 “郡主今日设宴,莫非还想拉着我们一起聚众,插手朝堂公务?” 啊? 她在说什么? 虞黛映见自己没说完,有一位夫人就打断她的话,听着这话还愣了一下。 诧异地看过去,瞧见一旁坐着的老夫人,正是汝国公府的老夫人。 那这位夫人就是汝国公府的? 都不禁惊讶了,今日她可没打算看汝国公府的热闹哎。 宴会的正事还没办呢,汝国公府这怎么还自己送过来了?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2章 你说你,惹她干什么 其他人也是惊讶到了,刚刚黯淡下去的目光,却是一下子就亮起来了。 居然还有郡主和汝国公府的热闹瞧啊。 瞧汝国公府二夫人这张口,就是给郡主甩罪名的架势,明显要和郡主对上了吧。 来人家的府上赴宴,竟然还敢明目张胆对付上? 就算郡主提起庵堂,或许是来者不善,也要等郡主把话说完,再想应对之策吧。 郡主连高阳大长公主都弄倒了,不知道她不好欺负,要小心忌惮吗? “你,你给老身闭嘴!” 汝国公府老夫人低声呵斥,没见周围的人都在等着看她们的笑话啊! 这蠢货儿媳呢,竟然还挺直腰板,傲然凝视郡主? 她还真以为这话,能对付郡主? 瞧她还要丢人现眼,老夫人努力按压心中的怒火,赶紧起身阻拦她,看向郡主,似有无奈。 “郡主,老身这个儿媳惯来是个直性子,口无遮拦,让郡主见笑了。 她绝非有恶意,还望郡主莫要计较。” “婆母,我哪有......” “你再敢多言,老身回去就打死你。” 汝国公府二夫人听着婆母咬牙切齿的低语,咽了咽口水,只好闭嘴。 可她明显就是为了汝国公府好,庵堂之事牵连多广啊。 汝国公府好不容易能松口气,岂能再让郡主泼脏水。 却瞧婆母狠狠瞪着她,只好憋屈地忍着。 “杨老夫人。” 虞黛映瞧着汝国公府杨二夫人还在瞪她,眉心不禁轻挑,看向杨老夫人说。 “今日是晚辈设的宴,自是不希望闹出不愉快,可杨二夫人扬声就是给晚辈定罪。” “如晚辈这般知书达理的藩王之女,岂能让人指责公然聚众,还插手朝堂公务。” “这罪名,不小哦。” “这......” 汝国公府老夫人自知是她们理亏,只好再次赔罪:“郡主所言极是,今日是我们汝国公府多有得罪。 待回去,必定备厚礼,再登门赔罪。” 什么,还要送礼? 杨二夫人听着都觉得心疼,刚要张嘴,却被老夫人狠狠掐着手腕,疼得她不敢吱声。 可抬眸瞧着郡主似乎还不满意?还朝着她看过来了。 怎么,郡主还想对她做什么? “本郡主看杨二夫人,似乎没觉得自己说错了。” 虞黛映瞧着还颇有怨言的杨二夫人,见她这个小眼神,就知道她在骂自己。 那可是她自己送过来的。 却是大方道:“可既然杨老夫人都这般说了,汝国公先前也同祖父一块上过战场。” “看在这个情面上,晚辈也是不该计较,那就请杨二夫人同晚辈赔个不是。” “刚刚那番言语,晚辈就不放在心中了。” “什么!?” 杨二夫人见郡主可真是敢说,她堂堂国公府的夫人,竟然要给一个晚辈赔罪? 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还要不要脸面了。 “郡主,你可不要蹬鼻子上脸!” “哦?” 虞黛映见杨老夫人都拽不住她,还险些被她推倒,都要惊讶到了。 瞧她愤怒地骂自己,忽然轻声笑了笑,却是吩咐身侧的落枝。 “掌嘴。” “是。” “啪——” “啊!” 什,什么? 众人听着响亮的巴掌声,竟然是一时惊得没回神,还是听到尖叫声,不可思议地看过去。 就见郡主身侧的侍女,扬手一巴掌打过去了。 瞧杨二夫人的脸,都红肿得不成样子。 这是女子能有的力道? 再来一巴掌,岂不是能把人打死了! 贵女们却还觉得轻了呢,要是郡主动手,指不定她就人头落地了。 她们就知道今日这个宴会,还是要见血腥的! “你,你,你敢打我?” 杨二夫人都被打懵了,缓和了好一会儿,才能相信自己竟然被一个丫鬟扇耳光了。 “你,你放肆!” “再掌嘴。” “是。” “啪——” “啊啊!” 杨二夫人羞恼地要大骂郡主,却猝不及防一巴掌竟然又扇过来了,疼得她都觉得头晕目眩了。 能不晕吗? 那一巴掌都把她打到地上了! 瞧着自己狼狈趴在地上的样子,杨二夫人气愤地瞪过去,可两边脸红肿地她都张不开嘴。 却见周围人投过来的目光,怎么能不气! “你,你这是欺人太甚,我可是汝国公府的夫人,亦是你的长辈,你竟然目无尊长!” “让一个丫鬟,肆意欺凌我,怎么,这就是你们定南王府的规矩!” “唉——” 虞黛映瞧着还在骂她的杨二夫人,看着她两边脸颊都红肿了,扬着自己的手,问。 “要不,还是本郡主亲自来?” “你,你......” “郡主!” 汝国公府的老夫人也是惊愕了一下,完全没想到郡主竟然敢动手,都打上她们汝国公府的脸面了。 这个蠢儿媳,是恨不得打死她,可也由不得郡主欺负!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老身这个儿媳,是言语不当,郡主也不该动手伤人。” “郡主,老身好歹也是受了赏封的诰命夫人,你如此不敬的行径,可有将这诰命放在眼中?” “就是告到官府那里去,老身也是占理的!” “是么?” 虞黛映还挺乖巧地点头:“要不,去报个官,咱们问问,杨二夫人这个妾室扶正,是怎么扶正的?” 什么妾室扶正? 诸位女眷们一惊,纷纷看向还趴在地上的杨二夫人,原来她竟然是妾室扶正啊。 可哪家勋贵大族,会将妾室扶正,怎么说汝国公府也是显赫大族吧? 不过,怎么从未听说过? “你你你,你胡说!” 杨二夫人都不敢捂脸,疼得她都想打滚,却听着郡主的话,羞怒地瞪过去。 可瞧郡主望着她笑容甜美,竟然是有些害怕,眸子里都透着心虚。 “怎么,你不是吗?” 虞黛映朝着她缓步走过去,见她吓得往后退,看向忽然没了话的汝国公府老夫人,虚心请教。 “杨老夫人,本郡主有不敬您的诰命?” “老身......” “要不报个官,让官府来判定?” “不,无须!” 汝国公府老夫人瞧郡主还颇有兴致的愉悦样子,就知道她对汝国公府的事情,知之甚多。 还不是这个蠢货,好好的,招惹她做什么! 绝不能真将这事闹得人尽皆知,让人看笑话。 当即咽下怒火,朝着郡主赔罪:“是老身失言,必定备重礼赔罪,还望郡主海涵。” “哦?” 虞黛映惬意一笑:“可是,晚了。”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3章 你下跪,我也受得起 她竟是半分面子都不给? 汝国公府老夫人的脸色难看起来 ,看向还能轻盈笑着的虞黛映,刚刚准备的好言,哪里还说得出来。 她摆明了想看汝国公府的好戏。 都是这个蠢货,早知道会惹出祸端,让郡主抓到把柄,今日就不该来赴宴。 心中再懊恼,此刻也无用,总不能真让郡主掀开汝国公府的遮羞布。 汝国公府杨老夫人只好再忍了忍,将姿态放低,话语都带上了恳请。 “郡主,老身这个儿媳出言不逊,郡主刚刚也出手教训了。 还望郡主能高抬贵手,想要如何赔罪,老身皆依着。” 这话是相求吗? 听起来可不像是。 其他女眷刚刚听着郡主说晚了,心中不由得舒畅呢,换做她们,以汝国公府的地位,别说打府上的夫人。 就是面对有诰命的老夫人,怎么也该敬上几分。 可郡主呢,肆意的底气真让人羡慕。 却见汝国公府老夫人竟然还屈膝赔罪,连她们看着都觉得有些压迫。 哪有长辈对着晚辈弯腰屈膝相求的,传出去郡主还能不被人指责啊? 可瞧这蔺家人竟然半分不担心,也没个人出来为郡主说几句,骂汝国公府老夫人几句,也是好的啊。 就蔺二夫人那护短的暴脾气,这会儿居然忍得住。 蔺老夫人还一副看好戏的悠闲样子呢,她可是也有诰命的,为郡主撑腰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还是不是亲外祖母呢,就由着郡主一人对抗汝国公府呀。 她们还想看几家打起来呢,这蔺家人真是不善解人意,还不成全她们看混战了。 女眷们不禁失望,可再看郡主笑得不太开心,瞧这嘴角咧的, 都要翘到眉梢去了。 她还真是毫无畏惧呢。 汝国公府老夫人一个老辈对她屈膝压迫,还能笑容美美,半分压力都没有。 就不怕皇城的孝子,指着她鼻子骂啊。 “郡主。” 汝国公府老夫人瞧自己将姿态都放低了,郡主竟然丝毫不在意,还真敢接受她的礼。 怎么说,她都是一把老骨头了,如此屈膝行礼,却还不肯见好就收。 换做旁的晚辈,早就不知所措了。 再握着把柄,还能不顾尊卑长幼? 莫非她下跪,郡主还敢不后退一步? “杨老夫人。” 虞黛映瞧汝国公府老夫人还保持着屈膝的低姿态,都要佩服这位老夫人的能屈能伸。 以诰命夫人的身份地位,没几位老夫人能做到,同晚辈屈膝。 可杨老夫人的心思,岂能不明白,不就是想用辈分压她,逼迫她罢手。 还挺有趣的,第一次有女眷用辈分压她。 外祖母都没有呢。 虞黛映还多瞧了几眼,见杨老夫人的面色越发难堪,却似乎想豁出去,朝着她下跪赔罪了。 真要杨老夫人这般做了,一堆人要戳她的脊梁骨了。 她还没见过呢。 不过,不急着见。 却是笑盈盈道:“就是您下跪,这礼,晚辈也是受得起的。” 好大的口气。 汝国公府杨老夫人正要下跪的腿忽然伸直了,瞧着狂妄发言的虞黛映,知晓今日无论如何,她是不肯罢休了。 那何须客气! “老身.......” “老夫人,杨二夫人出言不逊,晚辈打她还是轻的,若您也骂我,晚辈就不是掌嘴了。” 虞黛映笑容温软:“要不,您试试?” “你!” 她是如何能做到,乖巧笑着说出嚣张跋扈的话? 汝国公府老夫人都觉得脸面,让她踩在脚底下,如何能忍! 可瞧她竟然缓步靠近,竟是觉得她真要踩着自己的脸。 “你,你未免太放.....” “杨老夫人,您是汝国公的发妻?” “什,什么?” 杨老夫人还愣了一下,却又气着说:“老身自然是!” “哦。” 虞黛映含笑点头,瞧了瞧还趴在地上的杨二夫人, 还很是奇怪。 “既如此,杨老夫人应该知晓妾室扶正,毫无地位的吧?” “南凛开国先祖同开国皇后,就是结发夫妻,感情深厚,还为此颁发一道律法。” “专门为朝堂大臣颁布的,维护的,正是朝臣们的发妻。” “明媒正娶的原配夫人,独享一切该有的尊荣,严禁内院任何女子,迈过原配独有的殊荣。” “也便是原配逝世,日后续弦的夫人,都要低于原配在外的名分地位,更别提妾室扶正。” “南凛国可是严禁,妾室享有原配独有的地位,即便是扶正,名分也只是偏夫人。” “不管妾室扶正在家中是何等地位,在外,不过是徒有虚名。” “可若是夫家纵容妾室扶正的偏夫人,在外享着正室的地位,就是欺凌发妻的重罪。” 虞黛映看向汝国公府老夫人问:“这道律法,明媒正娶的嫡妻,想必都熟记于心吧?” “可这个毫无身份地位的杨二夫人,却是敢罔顾尊卑,指着本郡主就骂。”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杨老夫人给的权力?” “老身......” 杨老夫人恼怒地瞪向不敢吱声的蠢儿媳,却也是不好接话。 难道要承认汝国公府欺凌发妻的重罪? 可不承认,就是罔顾尊卑,怪不得她敢说自己下跪,也受得住。 女眷们却是听着心情舒畅,开国先祖立下的这道律法简直不要太好了。 勋贵大族的后院,没几家能少得了姬妾,可有维护发妻的律法,夫君再是宠爱哪个妾室,也得有个分寸。 还能杜绝不安好心的算计,嫡妻要是死了,再娶又如何,地位可迈不过发妻。 除非正经和离。 既如此,能当原配妻子,谁愿意当继室。 可汝国公府竟然给一个妾室扶正的偏妻,享着发妻的尊荣。 这置先祖立的律法,何在啊? 御史台要是弹劾起来,罪名可有她们受的。 其中定然有大问题吧,不然何至于顶着犯下重罪的风险,也要给这个杨二夫人发妻的地位? 这些年,她们可从未听说杨二夫人是妾室扶正。 “那很奇怪啊,既然杨二夫人是妾室扶正,杨二爷的发妻呢?” “南凛国可是有律法,不娶妻,不可先纳妾。” “对呀,我记得当初杨二爷是有明媒正娶过的吧?” 女眷们惊讶地看向郡主,瞧郡主笑眯眯的,竖起耳朵听着。 汝国公府纵容一个妾室取代发妻的地位,这里面的水深着呢。 指不定就藏着惊天大秘密!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4章 他竟然杀妻灭门 能不是吗? 虞黛映看向汝国公府老夫人,见她想阻拦,却听着周围女眷们的议论,又心虚不敢多言。 还意外呢,竟然还会害怕? 灭人家门的时候,可不见手软。 “老身记得,汝国公府二爷的发妻,是罗帅司府的小姐。” 甘相爷夫人忽然扬声提醒,她也是刚刚想起来,汝国公府二爷成亲也是二十几年前了。 适才听郡主提起,慢慢有了一丝记忆。 “不过老身记得,罗帅司府的小姐同杨二爷成婚没几日,罗帅司剿海贼的时候,连同带去的兵马一起全军覆没。” “便是罗帅司的两个嫡子皆惨死,杨二爷还特意陪着妻子回娘家守丧。” “好像是待了有半年吧,杨二爷更是想将罗帅司的女眷,接回皇城养着。” “却是在途中又遭遇那群海贼,杨二夫人的母亲婶婶,便是几个堂妹全部惨死在海贼的刀下。” “杨二夫人也是身受重伤,闭门养伤了许久,好几年都不见外客。” “这杨二夫人,乃上丘郡罗帅司府的小姐,在皇城没什么亲眷,没几个见过她的人。” 说着,甘相爷夫人看向身体都在发颤的杨二夫人,怪异道。 “她又常年闭门不出,便是老身只知道汝国公府二爷有发妻,却不记得她的容貌。” “你这几年以杨二夫人的身份出现,老身就默认你是杨二爷的发妻,也便是罗帅司府的孤女。” “原来你竟然不是,可你成了杨二夫人,那罗帅司府的小姐呢?” “老身不记得汝国公府有发丧过吧?” 甘相爷夫人神色怪异,看向避开她目光的汝国公府老夫人:“真正的发妻不知道生死,你们是如何能将她扶为正妻?让她在外头以正妻的身份示人?” “我们.......” 汝国公府老夫人听着她们的议论纷纷,见连甘相爷夫人都存疑,提起往事,一口一句罗帅司府的小姐。 忽然眼中浮现了一道身影,竟是手指不禁颤了颤。 可瞧郡主竟然笑盈盈看过来,明明笑容再温软不过,却是觉得瘆得慌。 “甘相爷夫人说的没错,汝国公府二爷的原配发妻,正是罗帅司府的小姐。” 虞黛映先前查高阳大长公主,可查出不少东西呢,件件让她匪夷所思。 牵扯最深的便是汝国公府,原本还想歇几日,待皇家狩猎后再提,哪曾想她们自己撞上了。 那顺道一块了吧,高阳大长公主的死牢可大着呢。 “这门亲事,还是高阳大长公主牵的红线,本郡主记得,高阳大长公主的表妹夫家,同罗帅司府有点交情。” “当初汝国公府的杨二爷参军,就是经由这位表妹夫搭关系,才到罗帅司的麾下任军职。” “还很得罗帅司的赏识,将唯一的女儿许配,可就在成婚没几天,罗帅司奉命剿海贼。” “这群海贼的实力很强,罗帅司本来是乔装打扮,深入贼窝,想来个里应外合。” “却是遭人泄密,让海贼识破身份,杀了个措手不及。” “安插的兵马都让人提前设埋伏,那场厮杀,罗帅司府的人也便全军覆没。” “这泄密之人,就是罗帅司的女婿,你们汝国公府的二爷。” “你,你胡说!” 汝国公府老夫人的眉眼猛地一跳,见虞黛映竟然对此事一清二楚,都有些不可思议。 这都是二十几年前的往事,她们都要忘记了,她是如何察觉的? 不,她不可能知晓,当年的事情如此隐秘,便是罗帅司的女儿到死都不知情。 她绝无可能有证据! 要是有,汝国公府早和高阳大长公主一块倒下了。 “罗帅司的女儿,确实是老身嫡次子的发妻,我们两家乃是亲家,我儿害自己的岳父家作甚!” “自然是为了扫除障碍,亦是夺取兵权。” 虞黛映提醒汝国公府老夫人:“罗帅司死后,高阳大长公主的那位妹夫家可是上奏,让杨二爷担任新任帅司,以安军心。” “恰好,那群杀罗帅司的海贼,还让杨二爷剿杀了,立下功劳,这个上奏请封可就理所应当了。” “况且罗帅司府就独留一个女眷,还是杨二爷的发妻,他来继承罗家的兵权, 底下的将士不会有异议。” “也正是如此,杨二爷明明亲手杀了发妻,却不敢宣布她的死讯。” “可杨二爷总该有个夫人生儿育女,另娶她人自然是不行的,动静太大,必然惊动罗帅司府的旧部。” “便只好纳妾了,以妾室之名,却占正妻地位。” 虞黛映看向汝国公府老夫人,瞧她的面色明显变了,低头看向在颤抖的杨二夫人。 “正经人家都不会默许妾室为正,可没办法,你这位妾室的来头不小。” “乃那片海域最大海贼势力头领的妹妹,你们汝国公府自然不得不认。” “什么!?” “她竟然是海贼!” 女眷们听着一惊又一惊的,还没缓过那一句杀妻的震惊,竟然又听到了海贼。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不可思议地看着面色煞白的杨二夫人,瞧她惊恐的样子,哪里不知道郡主所言皆是真的。 “天啊,她一个贼寇,竟然能在皇城堂而皇之享福?” “汝国公府好歹也是将门,竟然勾结海贼!” “不,我,我不是......” 杨二夫人惊慌失措,想着如今的富贵日子,如何愿意想起原先的身份。 她都做了几十年的勋贵夫人,才不是低贱的贼寇! “你,你这是污蔑!” 汝国公府老夫人忙稳住惶恐,瞧郡主竟然一清二楚,如何能不恐慌。 又如何能承认! “郡主,污蔑功勋大臣可是重罪,你,你可有证据!” “杨老夫人,真希望本郡主拿出证据?” “老身......” “本郡主也是将门中人,想打听将门的事情,可是容易得很。” 不过,她就是现在证据没齐全,想找二十几年前的证据,需要点功夫。 虞黛映却是笑眯眯的,瞧着惊恐不安的汝国公府婆媳:“前几日本郡主在浮光寺,拿到了些珠宝。” “这些东西的主人家,早在海上被海贼抢劫,如何又落入你们汝国公府之手?” “需要本郡主拿出这些珠宝,同你们汝国公府女眷的首饰比对?” “你,你......” 仅仅就这个? 汝国公府老夫人忽然心安一点:“郡主,不过是些首饰,你就想断我们汝国公府的罪?” “那,孤再来定个罪?” 这声音是,皇长孙? 众人惊讶着看过去,见竟然真是皇长孙殿下缓步走来。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5章 我们还是坐着看戏 汝国公府老夫人才安定下去的心,一下子又揪起来,愕然看着走来的皇长孙,竟然是发觉身体有些发软。 她怎么忘记了,今日皇长孙殿下在郡主府搬戚家的藏书。 这里的动静,皇长孙殿下自然是知晓了。 可殿下刚刚说,要来定罪? “参见皇长孙殿下——” 女眷们瞧着今日汝国公府的戏,竟然还有皇长孙殿下参与,那今日来一趟宴会,可真是不要太值当。 她们这是要亲眼看到汝国公府倒下了吧? 天啊,汝国公府也是赫赫有名的将门哎! 莫非今日这个宴会,郡主特意邀请她们,还将皇长孙殿下请来搬藏书。 就是为了联手对付汝国公府? 并不是,实属意外。 宿珒栖缓步朝着虞黛映走去,他是在藏书阁和几位勋贵公子看藏书,听到这里的动静。 都有些惊讶,他还准备将上丘郡的军营安置妥当,再抓汝国公府。 可她们竟然急着送上来? 郡主今日办宴会,要做的正事也非是这个吧。 “嗯嗯。” 虞黛映见皇长孙殿下来了,可不意外呢,他就在她的府上,知晓她提起汝国公府的罪名,哪会不过来。 说不准来之前,就吩咐京兆府尹去汝国公府抄家了呢。 殿下这几日可是一直忙着,必然是和汝国公府有关。 她不就是知晓殿下也在这儿,手握的证据不算齐全,还是想顺道看看她们的热闹? 有殿下收场嘛。 她站着看热闹就成。 “还是搬个凳子坐吧。” 宿珒栖摆了摆手,示意她们都起身无须多礼,却是看向郡主,瞧她笑眯眯搬着两个椅子过来。 看着两个椅子挨近的距离,甚是亲近,不禁弯了弯嘴角。 瞧郡主坐姿慵懒惬意得很,还端着一盘子的瓜果,边吃着边看他,示意他可以继续了。 宿珒栖忍俊不禁,还是看向慌乱不安的汝国公府老夫人,瞧了一眼趴在地上的杨二夫人。 见她两边脸异常红肿,就知道不是郡主触碰的。 似是察觉到他的目光,见她惊恐地挪着身体往后躲。 “杨二夫人,不,孤该唤你李海月,你的兄长便是上丘郡澜海一带的最大海贼头领。” “还有个响当当的名号,青鹤帮,你的兄长名为李海澜,青鹤帮的帮主。” “至今都还横行海域,为非作歹,孤也是没想到,他的妹妹竟然就在皇城,天子脚下。” “二十几年前,你的父兄和杨二爷合谋,要灭罗帅司。” “这罗帅司统领的海兵,凶猛无敌,有他的兵马在,你们每次出海劫杀船只,都损失惨重,必然视他为眼中钉。” “便以财宝诱惑,同上丘郡的勋贵勾结,也便是高阳大长公主的表妹夫家。” “合计了一场大阴谋,让初入战场的杨二爷,接近罗帅司,还想娶人家的女儿,博得信任。” “罗帅司宠爱女儿,自然对杨二爷这个女婿委以重任,军中的要事都告知杨二爷。” “这如何对付海贼的计划,你们自然一清二楚。” “还想一箭三雕,同另一大海贼假意联手,先灭了罗帅司,再将他们卖了,解决了对手,还能让杨二爷剿灭他们立功。” “罗帅司府的兵权,不就握在杨二爷的手上,海上就由你们说了算,你们青鹤帮想劫哪家,不就是哪家?” “想要什么金银珠宝没有?不过杨二爷很聪明,也很谨慎。” “将战功弄得很漂亮,若非这次查到高阳大长公主的头上,孤一时半会儿还真怀疑不了汝国公府。” “殿下......” 汝国公府老夫人的双腿发软,不敢看向皇长孙,殿下能说得如此细致,必定是掌握了证据啊! 可,可这都是二十几年的事情,这才几天,殿下怎么能悉数掌握? “既然是海贼, 你们汝国公府身为将门灭不了,那孤就另寻能灭的将领。” 宿珒栖说着,还虚弱地咳嗽了几声,入耳的声音娇弱,却让汝国公府老夫人婆媳心口发颤。 “灭,灭了海贼?” 杨二夫人颤抖着开口,看向明明柔弱的皇长孙殿下,却让她惊恐。 兄长要是被灭了,她还能活命吗? 若不是兄长拿捏着杨二爷的把柄,她怎么能在皇城当贵夫人? 不,不对,勾结海贼,好像罪名不小。 汝国公府这是也要被灭了吧? 那她的儿子怎么办! “殿下!” “我儿,他,他毫不知情啊,求殿下饶他.....” “啪——” “蠢货,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汝国公府老夫人正想着法子,却见这个蠢货竟然不打自招,气得一巴掌扇过去。 都是这个蠢货,要不是她,郡主和皇长孙哪能这么快盯上汝国公府。 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不行,绝不能承认,汝国公府不能亡! “殿下,这,这是那些海贼的污蔑,我们汝国公府也是立下过战功的,岂会同海贼同流合污,还望殿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么灭罗帅司满门呢?” “我们......” 宿珒栖瞧着面容还很慈善的杨老夫人,嘴角轻勾,滑过一抹冰冷的弧度。 “罗帅司亦是我南凛有名的将领,却死于自己人之手,连妻女亲眷,无一幸免。” “二十几年后,才能讨个迟来的公道,孤都觉得愧对他们。” “杨老夫人,你还能在孤的跟前,喊着冤枉?” “老身......” “杨二爷的人头,孤已经让人送往皇城。” “啊!!” 什么,她,她的儿子....... 汝国公府老夫人惊叫,吓得软瘫在地上:“不,不,我儿.....” 皇长孙殿下都杀了她的儿子,那汝国公府岂不是...... “京兆府尹已经带兵围上汝国公府,勾结海贼,残害功臣名将,此罪,孤绝不轻饶。” “不,殿下,殿下,我儿他是无辜的,他.....” “来人,把她们带走。” 宿珒栖见杨二夫人跪地求饶,只唤来皇家侍卫,送她们去京兆府。 “不,唔.......” 汝国公府老夫人还想说话,却让皇家侍卫捂嘴直接拖走。 其他女眷看着都回不来神,汝国公府这就真的完了? 最为震惊的可是威南侯府的女眷,尤其是蒋妜,面色都惨白一片。 前几日她还害怕失去这个夫家,现在夫家,就没了?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6章 京兆府还忙得过来吗 可不是就没了。 京兆府的官兵才围上完高阳大长公主府几天呀,竟然又围攻汝国公府,这谁不震惊啊。 就是汝国公府的人进了京兆府牢狱,都还是懵的。那汝国公还正忙着公务呢,却听着府被抄了。 瞧着拔剑过来的皇家侍卫,再不可置信,也知晓是真的。 可为何如此猝不及防? 不,也不算,这几日汝国公府的人,可是有好几位都让人寻了错处,还皆是在军中身兼要职的。 他当时就隐约觉得不安,高阳大长公主倒下,汝国公府岂能不受到牵连。 丢了些权也能接受,只要不是什么大罪名。 可有没有要命的大罪,他岂会不知道? 同海贼勾结多年,又谋害罗帅司一家,此等罪名,如何不日夜难安。 尤其是给在上丘郡驻守的嫡次子送密信,一直不见回信,更是提心吊胆。 那郡主竟然又要办宴会,不去更显心虚。 早知道,就不该去。 汝国公一猜官兵们这么快上门抄家,必然是府上的女眷等不及先招惹她,才会让她抓到把柄。 她应该今日没打算,冲着汝国公府来。 不然京兆府尹的官兵岂会来的如此匆忙,连牢房都没有准备好。 瞧他们还手忙脚乱,急着腾出牢房。 京兆府尹的牢房塞满,可是那位郡主的功劳。 那确实是的。 京兆府的官兵们忙着都不敢多喘息,瞧这满满的牢房,再看又抄了一家勋贵大族,不禁忧心忡忡。 前几日抄姚家的时候,腾牢房就腾了半晌,居然又来一大家子。 这安置牢房的活儿,还能忙完吗? “哎——” 京兆府尹也是疲惫叹气,揉着酸涩的腰,一动都觉得疼,看着堆满书案的卷宗,手都开始发抖了。 这不忙的时候,他还能吃着瓜果晒太阳。 忙起来,能要了他的老命。 却很气。 汝国公府和海贼勾结,他们京兆府竟然现在才能绳之以法。 这些年,得让他们祸害了多少人家啊。 尤其是罗帅司府! 剿海贼的将领,竟然死于自己人和海贼的歹毒阴谋下。 这是朝堂的奇耻大辱! 御史台们都要气疯了,身为监察百官的御史,竟然没发觉汝国公府的罪名。 他们可是残害功臣良将,还杀妻灭了人家一家,如此天理不容的恶行,还能享福至今啊。 他们御史台,可真要成了摆设了! “御史中丞气晕了一会儿,一醒来,就挽着衣袖就去了京兆府的牢房。” “可京兆府的牢房,还未腾出来,在外面都能听到些声响。” 施太傅还想跟着过去,可瞧着堆满的公务,哪能走开,想到汝国公府的罪名,都觉得心口疼。 “堂堂将门,竟然同海贼勾结,残害同为将门的罗帅司,上丘郡军营的军心,势必动荡不安。” “少不了一场腥风血雨。” “这会儿的厮杀混战,可还没完呢,皇长孙殿下的动作可真是迅速。” “高阳大长公主才倒下,殿下就着手安排汝国公府了。” “那汝国公府能入牢狱,想来上丘郡那边无须担忧,势必都在殿下的掌控中。” “待厮杀过后,必然风平浪静,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话落,施太傅还是禁不住觉得堵心,看向忙着吩咐朝臣做事的甘相爷,一旁连景相爷都冷着脸忙得脚不沾地。 瞧他这脸阴沉着,要是汝国公就在这儿,指不定能砍死他。 景相爷是文臣,可景家却是将门,半年前景相爷的嫡长子,让皇长孙殿下派去了上丘郡。 在上丘郡领兵厮杀的,就是景大统领。 景家可最看不惯将门枉死了,却更容忍不得将门自相残杀。 当初先太子执掌朝政的时候,就害了好些将门。 景家二话没说,都不用皇上拉拢,他们自己就带兵厮杀,直接扬着皇上的旗帜。 那战功,也是不容小觑的。 不过,景相爷这位景家家主,却是从文为权臣,办事可一贯的将门风格,雷厉风行的。 满朝文武,谁不害怕他? 就是他都有点怵景相爷,哪家文臣浑身都是戾气,不都是文雅的书香气呀。 看着都让人瘆得慌,每回上朝,文臣都害怕和景相爷站在一块。 景家也是出了名的冷漠无情。 可景家也是将门,护卫疆土的将士怎么会真的无情? 不过是他们的办事风格,叫人难免害怕靠近。 自己人都畏惧,何至于敌军呢。 怪不得皇长孙殿下要派景相爷的嫡长子,去上丘郡掌控兵权。 那景大统领也是出了名的嗜血无情,上丘郡的将门,谁敢排斥他? 瞧他才去了上丘郡不过半年,皇长孙殿下让他带兵剿灭海贼,他就能调动兵马去厮杀。 还能斩了如今为帅司的汝国公府二爷,再有罗帅司的旧部相助,景大统领平定上丘郡的这场混战,哪里需要担忧? 瞧罪证没有送上皇城,皇长孙殿下还是让京兆府去抄家。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这是对景相府的信任。 也是,景相府哪回出手,不是干脆利落,不留隐患? “皇长孙殿下半年前,就派了相爷你的嫡长子去上丘郡,莫非那会儿察觉到汝国公府和海贼的勾结?” 施太傅瞧他们忙着不想搭理他,还是禁不住好奇凑过去,见景相爷冷着脸瞥了他一眼,悄悄又退回来。 却听着景相爷冷冰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皇长孙殿下是有警觉,却没有怀疑上汝国公府,不过是提前准备。” “不管是上丘郡哪家的将门有异心,将兵权先掌控在心腹的手上,总是能防范于未然。” 这倒是。 施太傅点头,上丘郡的那几位握有重兵的将领中,汝国公府二爷立下的功劳,也是有目共睹。 便是他们这些重臣,都没有察觉端倪。 谁让他们南凛国的疆土庞大呢。 大大小小的文臣将领多着呢,哪能每一个都盯着。 尤其是勋贵大族,手段精着呢,若不是必死的把柄,想弄倒他们,谈何容易。 “可人家郡主就可以,回回出手,都能往京兆府的死牢送。” “那把柄,握得死死的。” 施太傅不禁赞叹,自从她来了皇城,京兆府都要忙不过来了。 怪好的。 “哎,她宴会结束了没?倒了一个汝国公府,不会还来一个吧?” “难说。” 甘相爷总算吩咐完要紧的事,能喝口茶缓缓,却是警惕道。 “听闻,宴会上还放着烟花,正热闹着呢。”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7章 她就不能歇会儿吗 她可真是不要太有闲情雅致了。 宴会上都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还能放烟花赏宴会之乐? 那烟花还砰砰砰的,耀眼漂亮得却是让人心慌。 女眷们都有些坐立不安,刚刚瞧着汝国公府的热闹,是蛮兴致盎然。 也是他们做的事情,实在太骇人听闻,都把她们惊吓到了。 猛跳着的心,一时半会儿都平复不了。 还想着早些回去,同府上的郎君们分享,那汝国公府抄家可是大动静呢。 却见郡主没打算放她们回去,皇长孙殿下也是。 定完汝国公府的罪名,让皇家侍卫将她们婆媳抓走,皇长孙殿下竟然就缓步离开,接着回去搬藏书。 郡主更是放起烟花,上菜开席了! “不是,汝国公府都在宴会上倒下了,这宴会居然不结束,现在是开席的时候?” “是啊,瞧郡主还能言笑晏晏,喝着美酒,吃着美食。” “不过,确实美味。” “听闻是国公府的二夫人,将皇城最大酒楼的后厨,直接搬过来了。” “这些,可都是酒楼的招牌名菜。” 难怪看着如此诱人。 众人瞧着席位上摆着的佳肴,还是禁不住拿起筷子品尝。 发生何事,都不能妨碍吃美食。 她们可是送了重礼呢,怎么也要吃回来一点。 不过能看到汝国公府的惊天秘密,送的礼,也不亏。 “诸位。” 虞黛映瞧开席的烟花放完,起身举杯,看向席位上的众人,柔声浅笑道。 “今日我特意设宴,是为了前几日庵堂之事,我想......” “郡主啊。” 就,不能歇会儿吗? 女眷们一听居然还是庵堂的事情,郡主还挺锲而不舍的,一个庵堂,弄倒高阳大长公主和汝国公府。 竟然还没完? 郡主这宴会摆着的鸿门宴,到底是冲着几家来的? 同高阳大长公主有关的几家勋贵夫人们,多惴惴不安啊。 郡主不会是想用庵堂的事情,把她们一锅端了吧? 胃口,不能这么大吧。 席位上的美味佳肴,她们还没吃几口呢。 现在听着郡主又提起庵堂,谁还有心思吃? 除了蔺老夫人甘相爷夫人她们那几家。 那威南侯府蒋二老夫人也吃着正香呢,她们可是高阳大长公主的驸马府。 竟然半分不担忧。 蒋二老夫人可忙着吃肉呢,几个儿子非要管着她,逼着她吃素。 她都吃素好几年了,也没见身体好到哪里去。 难得一桌子全是山珍海味,当然要抓着机会就吃了。 瞧好几道目光看过来,蒋二老夫人才懒得搭理,却见有一个身影过来,把她席上的肉都端走了。 “你,作甚?” 蒋二老夫人急着将猪蹄咽下去,都要揍一拳过去了,见是华老夫人抢走了她的肉。 “刚刚挽着你手臂的时候,探了你的脉象,你得禁荤油。” 华老夫人说着,端着荤菜的手可没停,还把自己席上的素菜都给她。 却瞧她都想打人了,笑着说:“我儿在户部任职,这几日就负责查军中的账,威南侯府对接的就是你的嫡长子。 要不,我提醒提醒?” 哎呦,还威胁上她了! 蒋二老夫人气着咬了一口萝卜,瞪了她几眼,倒也没说什么。 却是惊讶:“你还懂医术?” “嗯,上过一次当,总不能再来第二次,精通药理,就不会轻易让人迷晕。” 华老夫人说着,面上还有慈善的笑意,却见周围人看过来的目光有些奇怪。 能不奇怪? 都什么时候了,她们居然还忙着上演妯娌情深? 现在是看她们两家有私情的时候? 没听郡主又提起庵堂了,谁知道郡主要冲着谁来。 谁还没点见不得人的秘密。 她们也不能保证家中的郎君,在官场上坦荡清白啊。 得让她们回去,先和郎君们通个气吧。 当即给礼部尚书夫人使眼色,这礼部可是管着郡主的。 礼部尚书夫人无奈,人家郡主还什么都没说呢,不就提了一个庵堂,不能等郡主说完,再担忧? 瞧郡主笑得多乖巧,刚刚要不是汝国公婆母自己招惹,郡主都不一定想看她们府上的热闹。 人家郡主自己设宴,还精心准备佳肴,怎么会是鸿门宴? 礼部尚书夫人却还是起身,看向郡主含笑道:“郡主,庵堂的事情实在让人痛心,一想到那些惨死的无辜女子。 我们也是寝食难安,可我们皆是内宅女眷,想为朝堂分忧,也实在不能做什么。” “能做的。” 虞黛映瞧自己才提起庵堂,她们就警惕起来,见还有不少人想站起来反驳,都有些烦忧呢。 应该不会再有汝国公府那样自己撞过来的吧,她这会儿可不急着看热闹。 得先忙着宴会的正事。 瞧是礼部尚书夫人起身,说的话正合她的心意,那她的正事就可以顺畅进行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虞黛映扬声顺着这个话往下接:“庵堂遭难的皆是尚未及笄的女子,大多都是女娃一般的年岁,就遭人抢掳。” “家人就算是找到,也会觉得难以再接受,高阳大长公主才会开庵堂接纳她们。” “这庵堂还能办数十年,可见如此遭遇的女子,实在是太多,多到官府都没法安置。” “从前不管高阳大长公主的庵堂是何等目的,可对那些被解救的女子而言,是救命稻草,可以让她们有容身之所。” “现在庵堂倒下,那些女子又该被世俗抛弃,无处可容。” “不如我们也来办一个女堂,安置她们,让她们有事可做。” “在我们扶桑郡,就有类似的地方,是我祖母办的,抢掳贩卖之事难以杜绝。” “官府可以抓捕,可这些女子回家还是要遭受非议,不如自食其力,为自己谋一个容身之地。” “比如每逢天灾过后,皆是民不聊生,官府再是尽心尽力,总是需要人手帮忙的。” “这些女子就可以尽份力量,行医施粥也好,织布缝衣也好。苦难的面前,不会有人在意施以援手之人的身份。” “可这世上,苦难是很多的。” “这些有此遭遇的女子,既能帮助难民,亦能有容身发挥所长的地方。” “于她们,于朝堂百姓,皆是有益的。” 虞黛映话落,看向似乎愣着的众人,轻声一笑:“于诸位,也是有益的。”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8章 怎么还要争起来 什么? 女眷们惊讶地看向郡主,没想到郡主提起庵堂,居然不是为了冲着哪家来的。 竟然为了安置命运多舛的女子。 着实让人意外。 早知道郡主是为这事儿设宴,她们提心吊胆作甚? 那汝国公府婆媳二人,但凡能听着郡主将话说完,说不准汝国公府也不会这么快倾覆。 可就他们干的恶行,也是迟早的事儿。 不过,现在是不是要认真考虑郡主说的事。 可高阳大长公主安置这些女子,大办庵堂,却是为了使用巫术,正是遭唾骂的时候。 她们再接手,会不会引人非议? 那就有些吃力不讨好了吧? “郡主。” 甘相爷夫人认真思忖后,看向虞黛映问 :“扶桑郡,也有安置这些女子的地方?” “嗯。” 虞黛映点头,看向她们说:“我们扶桑郡也不小,尤其是一些偏僻之地,经常有匪贼。” “他们除了抢劫外物,还会贪色,这些女子被掳走,清白也就被毁了。” “即便官府剿匪救下她们,连她们的家人几乎都容不下。” “我祖母嫁到扶桑郡为王妃,就有留意这个问题,想了很多法子。” “有庵堂,有道观,可那些女子整日被关着吃斋念佛,也过得悲苦。” “我祖母觉得这样不成,得让她们做些事,不能让她们觉得世道容不下她们,只能躲起来。” “还有需要她们的地方,最急切的就是灾难过后的难民。” “天灾人祸很难避免,她们可以懂一些药理,帮着熬药照顾病患。” “灾难最缺的就是大夫了,还有粮食衣裳这些,女子的双手,能做的事情可多了。” “一来可以妥善安置她们,二来这些难民,也可以得到安置。” “嗯,听着确实是不错的法子。” 甘相爷夫人点点头,前几日还听着甘相爷忧愁,先前官府救出来的女子,都安置在高阳大长公主的庵堂。 现在出这等事情,再办庵堂,别说她们排斥,朝堂还要担心会不会再出事。 可也不能丢着不管。 郡主说的这个法子,倒是两全其美。 “确实可以。” 景相爷夫人忽然也开口,瞥了一眼周围有所顾虑的女眷,淡然道。 “扶桑郡已经有现成的女堂,皇城这边直接照着扶桑郡的女堂来做,非是什么难事。” “这些女子遭受了这些,想必皆是愿意为自己谋取立身之地。” “真皆能帮助饱受灾难之苦的难民,对朝堂来说,绝对是能轻松一些。” “若我们促成此事,可就是为朝堂官府解忧,也算是有功德了。” “说不成事情办得顺利,让朝堂看到效果,咱们还能受到褒奖。” “不管怎么说,愿意对这些女子施以援手,总是对我们的名声有好处的。” 不愧是最讲利益的景相爷夫人,话都说到实处上。 在场的女眷们,还真犹豫起来,也是,扶桑郡都已经办成了这事儿。 她们直接宣扬出来,有扶桑郡那座女堂在前面挡着,岂会有什么非议啊。 这事儿真要算起来,还真是大有益的。 又能得名声,还能为朝堂分忧,家中的郎君们肯定是赞同的。 说不准还会夸赞她们。 “郡主。” 华老夫人瞧其他人都有动容,起身看向郡主,自荐道。 “老身想出份力,这些女子既然都是惨遭迫害,才失了名节,必然饱受折磨。” “那由老身这个,曾经也失了名节,让世人非议的妇人来办,最合适不过。” “那加老身一个。” 威南侯府蒋二老夫人也起身应声:“我们蒋家乃是将门,从山贼窝中救出好些女子,那我们这些将门的女眷,自然也要出份力。” “那就少不了我们镇北将军府了。” “如此,我们兵部尚书府可不能落后。” “我们德安侯府,也想出份力。” “礼部尚书府,也来。” “不成不成,怎么也该我们蔺家先。” 蔺老夫人瞧应声的老夫人越发多了,一嗓子就吼出来:“此事,蔺家得在前头!” “你这话说的,怎么也该是我们施太傅府。” “还有相府呢,排首位是不是该我们相府。” “相府可有两家呢,排第一的,怎么也该是景相府。” “什么就你们相府了,这个女堂可是定南王府先办起来的,自然该我们蔺家先!” 这是怎么还要打起来的样子? 她们还未考虑清楚呢,就见这些老夫人们已经在争谁第一个了。 抢的可都是重臣们的女眷,那这个女堂必然是要办起来了。 那她们也得抢啊,有好处岂能落下? 不过,郡主竟然不抢着干。 还特意办个宴会,让她们一起来。 既然定南王府办成了这事儿,她自己来,岂不就是顺手的事儿? 这么大功劳,她这就送给她们了? “办这事儿,要花钱的,郡主她不爱花钱。”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众人一时竟是无言以对,看向说话的是国公府郑二夫人,明白她说的定然是大实话。 瞧郡主办个宴席,都是国公府出钱出力。 那办这个女堂,郡主当然要让她们也出钱出力了。 郡主可真是会偷闲。 虞黛映瞧她们都看过来,嘴角弯了弯,见这事儿是能落定了,惬意地喝着美酒。 往主院的方向瞄了瞄,皇长孙殿下的书,还未搬完? 还得有一会儿呢。 都是戚家的藏书,哪一本都让来搬藏书的勋贵公子们喜欢。 可殿下说了,一人只能挑三本。 还挺惊讶的,原本以为只能拿一本。 郡主真大方。 听着皇家侍卫禀告宴会上的事儿,甘辞舟不禁再赞叹:“郡主,果然胸怀天下,实乃值得敬佩的女子。” “郡主揭露庵堂的恶事,还能为这些女子再谋安身之所。” “却将功劳都给别人,郡主可真是大气。” 其他人听着他还夸赞起郡主了,虽说这话没什么不对,可甘相府的公子,是喜欢赞美人的? 却见他看向皇长孙殿下,很是真诚问:“殿下,您看微臣,能再拿一本藏书吗?” “可以。” “多谢殿下!” 什么意思? 怎么他就能多拿一本藏书? 其他公子们瞧着欣喜的甘大公子,再看着愉悦笑着的皇长孙殿下,很是诧异。 夸赞郡主,就可以多拿藏书? 殿下是徇私之人?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9章 为什么你没有偏爱 殿下还真是应下了。 甘辞舟瞧着其他公子们投来的羡慕目光,心情更是愉悦,颇有雅致再选一本藏书。 还得他敢于尝试,应该说他聪明绝顶。 一下子就捕捉到夸赞郡主,能让皇长孙殿下心悦,兴许再送他一本藏书。 瞧,果然如此。 “你还真是心眼子多。” “酸涩羡慕,就不要试图贬低本公子,以求心里平衡,这是不行的。” “哼。” 顺德侯府嫡长孙鲁承澈轻哼一声,瞧他心满意足挑选着第四本藏书,多让人看不顺眼。 却又凑近不解问:“殿下应允再送你一本,就因为你夸赞了郡主?” “嗯。” “嗯?为何?” 甘辞舟瞧鲁承澈好奇地挨过来,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却是先道。 “鲁大公子,这就是为何本公子乃是状元,你只能是十七名。” “.......” 忽然扎他的心作甚? 鲁承澈忍不住气得想瞪他,可这话不算贬低,是事实。 人家确实是皇上钦点的状元,还让蔺老爷子抢着拉到了翰林院,很得蔺老爷子的喜爱呢。 这蔺老爷子可是郡主的外祖父,说不准是蔺老爷子同他说了些什么。 “还真不是,蔺大院士怎么会同我一个年轻郎君,提起外孙女。” 甘辞舟听着他满是酸酸的嘀咕,拿着挑好的藏书,心情甚是不错,还是可以给他解惑。 “不提其他,就拿这些藏书来说,郡主将戚家的亲笔藏书,全部赠给皇家。” “皇家是不是要奖赏郡主?那咱们夸赞郡主,岂不是就合乎皇长孙的心意?” “还真是!” 鲁承澈忽然恍然大悟,他竟然没想到这一点,只顾着纠结选哪几本藏书好。 现在再夸赞,迟了吧。 错失良机啊。 不过...... “不提其他,是这个缘故,那提起其他呢?” “这个,就不提了。” 甘辞舟可不愿意多说,这个也是他自己揣测的,还是猜测郡主的心思。 岂好多言。 这里怎么说也是郡主住着的主院,却还是愿意让他们这些公子们踏足,郡主或许是不拘小节。 可定然还是有一点是因为皇长孙殿下在这里,郡主是将主院交给皇长孙殿下安排的。 女子的闺阁,不是亲近之人,岂会轻易交托? 郡主再是肆意洒脱,也是小娘子,她待皇长孙殿下是不一样的。 皇长孙殿下可是能在这个宅子随意走动的,刚刚还去了郡主的宴会。 皇家侍卫更能随时探查宴会的动静,必然是郡主默许的,这是很信任皇长孙殿下。 皇长孙殿下自然也是知晓,那他夸赞郡主,殿下肯定喜欢。 甘辞舟再一琢磨,觉得自己还是太聪明了,要不然他是状元呢。 不过这个,就不能同外人道之。 况且,皇长孙殿下这个身体,道了,也没人信。 “诸位公子们。” 宿珒栖察觉好几道目光看过来,顺着视线看去,见甘辞舟似乎心虚地避开了。 一看就知道刚刚没少嘀咕他,夸赞郡主,却嘀咕他。 想也知道在嘀咕他这不行的身体。 他这个身体,也确实该喝药了。 宿珒栖弯了弯嘴角,噙着一抹浅笑,瞧他们人手三本藏书,温声催促道。 “太阳也要落山了,诸位挑选好,就将其他的藏书装好,我们也该回去。” “这些藏书,孤会让礼部抄录上百份,传到南凛国各大书院,诸位想全部品读,是有机会的。” “是,殿下。” 甘辞舟瞧皇长孙殿下温柔的笑颜,明白皇长孙殿下知晓他在背后嘀咕,下次应该站远一些。 是他忘记了,皇长孙在洞察人心这方面是登峰造极。 好在嘀咕的都是真的,殿下才没有生气,抢走他的藏书。 不过,这些藏书都是要送往礼部啊,还当会是郡主外祖父在的翰林院。 那这个抄录名单,他就是争取,也进不去吧? 看真迹和看抄录后的书,多少还是不同。 甘辞舟有些小失落,却听着清冷的声音响起,抬眸看去,见是景相府的嫡长孙。 “恰好,我在礼部,能看完所有的藏书真迹,你只有四本。” “兴许,这就为什么我是探花郎,你是状元吧。” “......” “扑哧——” “哈哈哈哈哈——” 鲁承澈不想忍住自己的嘲笑,瞧着无言以对的甘辞舟,毫不留情放肆大笑。 让他得瑟自己的状元郎,这就叫报应! “那我这个榜眼,应该同谁炫耀呢?我也想说这样的话,酸酸别人。” 施太傅的嫡长孙施逢昀,瞧着状元和探花之争,轻笑着走过去打趣。 见景熙还真给他出主意:“蔺大公子还在这里,他身为郡主的亲表兄,也只有三本藏书。” “居然和我们这些外人一样,没有得到偏爱,兴许这就为什么他连榜眼都不是吧。”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怎么还能牵连上他? 蔺庭熠抱着藏书才踏出藏书阁门口,瞧他们几人还酸上他了。 “好意思吗?若非我那不靠谱的祖父,你们还有机会说这话?” “我为何没进一甲,诸位心中有点数吧,提起来我还心塞呢。” 施逢昀他们一听,都有点同情他,就差一点点,他可就能进殿试了,奈何有个坑他的祖父。 当即也就不多说了,蔺大公子可也是才貌远扬。 真进了殿试,也不知道是谁要被挤出去。 说起来,还是多亏了蔺大院士这个坑孙子的祖父。 “不过.......” 景熙看向还有点堵心的蔺庭熠,奇怪问:“就算你没进一甲,你也是郡主的亲表兄,为何郡主待你,和待我们这些外人,都是一样?” “我.......” 为何心口又被扎了一次? 蔺庭熠瞧他们还不肯放过他了,却见他们似乎是真好奇,还无奈叹气。 “诸位,你们是不是忘记这些年,我祖父是追着定南王府骂的?” “当然,定南王也骂回来了。” “可那外面一直还传着定南王不要脸,拐走了我小姑姑,祖父可没解释半句,还跟着起哄。” “让定南王背负了好些年的骂名呢。” “就我们两家这互掐的亲家关系,我能得到什么偏爱呢?”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0章 多亏有殿下在身侧 也是。 几人一听就明白了,蔺家和定南王府这些年可是一直对骂的,还时不时算计定南王。 其他朝臣也骂定南王,可要说骂得最狠的,除了御史中丞,就是蔺大院士了。 那可真是没有半分对女婿的维护,阴谋诡计甩起来,有时候都让朝堂大臣们觉得害怕。 也能理解,定南王可是拐走了蔺大院士的女儿呢。 作为老父亲,能给定南王好脸色? “可我听着蔺大公子这话,莫非定南王拐走你姑姑的事情,另有隐情?” “这个......” 能不是吗? 蔺庭熠瞧他们都看过来,却是欲言又止,可不打算同他们说清楚。 身为蔺家的人,旁人不知道这门婚事的真相,他岂会不明白? 当初可是小姑姑诡计多端,让定南王心甘情愿上门求娶的。 还为此挨骂了多年。 这骂名也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祖父一开始想解释闺女没被拐,可没人信啊。 毕竟那会儿小姑姑可是在和施家议亲,怎么看都是定南王横刀夺爱吧? 祖父也就懒得解释,还跟着起哄。 那骂名不得越涌越大啊。 可定南王挨的骂多着呢,继续挨着拐走小姑姑的骂名,于旁人也是顺嘴的事儿。 “要说隐情。” 蔺庭熠却是看向施逢昀,像是在顾施太傅府的颜面,很努力在斟酌用语。 “也得问施大公子,关乎施太傅府,我就不好多言了。” “嗯?” 这,怎么还说到他了? 施逢昀瞧他们看过来的目光各有变换,都无需问,也知道他们在乱想什么隐情。 那定南王能娶蔺家的小姐,还多亏了他父亲呢,偏他父亲那会儿在和蔺小姐议亲。 能没点让人遐想的隐情? 看看蔺大公子还得逞一笑,行,刚刚扎过去的刀,回他这儿。 “哎,你们看,宴会是不是结束了,都是离开的马车。” 鲁承澈瞧他们扎心扎来扎去的,多好,他旁观看戏。 可搬着书走到门口,瞧都是回去的马车,还瞧到自家的马车了。 这是祖母她们的宴会结束了吧。 也是该结束了,郡主这个宴会弄倒了汝国公府,还安置好高阳大长公主留下的庵堂烂摊子。 热闹和正事皆成,郡主不急着散宴,其他人也着急办事啊。 要真能办好高阳大长公主留下的庵堂烂摊子,绝对是值得称赞的。 “就是有些奇怪,郡主为何特意办宴会,将朝堂困扰之事交给皇城的勋贵来做?” “郡主要是自己办成这事,岂不是又能得好名声?” “自从郡主来了皇城,定南王府可少了好些狼子野心的骂名。” 嘀喃的声音传来,几位年轻公子们互相看了看,还是景相府的嫡长孙景熙,淡然提了几句。 “郡主送戚家藏书,南凛国的书生谁不会称赞几句?” “若再得百姓称赞,那名声就太好了,一个藩王之女,要得这么多的人心做什么?” 这倒是。 鲁承澈点头,郡主行事可真是稳妥,心思细腻。 可就定南王天天和朝臣们干架的嚣张气焰,定南王府的名声还能好吗? 真是难为郡主了,定南王在前面嚣张跋扈喊着造反,郡主在后头追着做利国利民的好事补救。 那定南王是如何舍得揍郡主?听闻还是从小揍到大。 郡主也太惨了吧。 蔺庭熠瞧他一边搬着藏书,一边感叹表妹很惨。 都有些哭笑不得,表妹是会惨的吗? 指不定这会儿瞧着堆满的库房,咧嘴笑得喜气洋洋呢,手上还会握着美酒小酌。 “还是满当的库房,让本郡主瞧着赏心悦目。” 虞黛映送走了她们,抱着美酒就朝着库房来,看着还有一堆没有塞进去的礼,嘴角都翘了起来。 扩建库房,确实有点麻烦。 呀,忽然体会到皇长孙殿下的烦恼呢。 “那,可要孤帮着郡主分担分担?” “可以呀。” 嗯? 宿珒栖让人将藏书都搬到礼部,恰好见宴会结束,特意来寻郡主。 都无需问,朝着府上的库房来就对了。 果然见郡主喝着美酒,还美滋滋感叹得请人扩建库房。 禁不住笑着打趣,却见郡主应允了,嘴角弯着的弧度深了深。 “孤,可以分担郡主的财物?” “嗯。” 虞黛映笑盈盈点头,指着塞满的库房,看向贴近的皇长孙,小声说。 “今日这些勋贵大族的女眷们登门,带上的可皆是重礼。” “这里面可有殿下的功劳,如臣女这般敦厚老实的小娘子,岂能不实在点。” “感激的礼,不得大气些。” 虞黛映还学着皇长孙殿下的语气:“只要殿下喜欢,臣女的库房,随意您挑。” “你还真是......” 宿珒栖忍俊不禁,瞧她学自己的口吻,竟是学到了精髓,笑着打趣。 “郡主莫不是一直悄悄念着吧,就等着这一日,同孤说?”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嗯呢。” 虞黛映可诚实了,笑眯眯点头,瞧皇长孙殿下轻笑出声,肩膀还一耸一耸的。 也弯了弯眉梢,看着眼前的库房,甚是满意。 “臣女就知道办宴会,必然能收到好些礼,没想到才办一次,库房就塞满了。” “真是不错,下回还办。” “你呀——” 宿珒栖瞧郡主都开始打算办下一场宴会了,都能想象到何等热闹了,还点头打趣。 “要是皇城的勋贵们知晓郡主办宴会,一心只想填满库房,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说着,还有点好奇:“若是没有庵堂之事,今日郡主的宴会,就是纯收礼?” “这个么。” 虞黛映翘了翘嘴角 :“我们女子能做的事情,多着呢。没有庵堂这个烂摊子需要收拾,还会是其他。” “哪家的热闹赶巧了,就看哪家呗。” 说着,还惬意一笑:“今日多亏有殿下在这儿,不然她们猝不及防撞过来,还把我吓一跳呢。” “那汝国公府的热闹,可就看不上了。” “哦?多亏孤在郡主的身侧呀。” 宿珒栖扬了扬嘴角,滑过一抹清浅的弧度,这话入耳,可真是动听。 却见郡主靠近两步,笑眯眯递过来一个盒子 :“臣女给殿下的回礼。” “只有孤一个人有回礼?” “嗯,独殿下一人。” 哦,又是独一份。 宿珒栖柔和了眉梢,这话入耳,更是倾心。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1 郡主的心意很重 虞黛映瞧着皇长孙殿下眉梢漾着的柔笑,都觉得有温煦的笑意,滑过她的嘴角。 “殿下这是无须打开,都会喜欢臣女送的回礼呀?” 这道声音甚是轻悦。 郡主这是知晓他会喜欢。 也是,特意准备的。 宿珒栖含笑伸手接过盒子,还有点小重量,却是不慌着打开,看向郡主温声打趣。 “如郡主这般敦厚老实的小娘子,送的礼,岂会不挑着孤的喜好来。” 可不嘛。 她可是实在人。 虞黛映笑眯眯收下皇长孙的夸赞,还指着堆满的库房说:“这份礼,是答谢皇长孙殿下今日登门送的回礼。” “殿下还是可以再去库房挑着自己喜欢的,这些勋贵大族送的礼,也实在呢。” 尤其是甘相爷府,竟然送了好几盒子的金锭子。 金光闪闪的,多让她嘴角上扬。 景相府也是,直接抬着一箱子的翡翠。 不愧是当宰相的人,猜她这个小娘子的喜好,一猜一个准。 虞黛映一想着皇城勋贵大族们送的重礼,笑得都不想合拢嘴。 皇长孙殿下送的礼,那可更耀眼夺目,帝王库房的宝物,果然就是不同凡响。 那她自然要给皇长孙殿下,也准备一份厚实的礼。 “臣女在打算送藏书的时候,就知道皇长孙会给臣女送礼,那时就开始准备的回礼。” “可花了好些心思呢,待殿下及冠,可是很需要它。” “嗯?及冠的时候,孤需要?” 宿珒栖刚想打开盒子瞧瞧,可听着虞黛映这话,忽然想起来她似乎要帮他寻什么药来着? 哦,对,那等药。 不会这盒子里装的,就是这个吧? 还有点重量,他是需要这般多的那等药? 宿珒栖忽然哭笑不得,瞧着郡主却是侧身将耳朵靠近过来,这是等着他夸赞这份礼呀。 “郡主这份心意,实在厚重,孤都担心自己承受不住。” “嗯?” 承受不住? 虞黛映眨眼,瞧皇长孙都有些害怕打开这盒子,忽然扑哧笑了笑。 “殿下,您以为里面是什么?臣女同阿婆们寻的秘药?让您哪哪都行的药?” 说着,捧腹乐笑了好几声,还贴心地点头:“要是殿下一直惦记这个,臣女也不是不能帮您寻。” “孤......” 宿珒栖瞧虞黛映都在捧腹大笑,轻轻咳嗽了几声,也是奇怪,他怎么就想到那儿去了? 见郡主还在笑,更说着真帮他寻药,赶紧将盒子打开看。 还微微愣了一下,里面放着的是一块块小翠玉,上面雕刻他的名字,还有他每一年的生辰。 “这是.......” “我们扶桑郡给郎君们的祈福生辰石。” 虞黛映还很是大气道:“勋贵世家们准备的玉石,可都没有臣女给您准备的碧玉珍贵。” “臣女还特意请阿婆们帮我寻百岁老人,为这些玉石赐福,希望殿下平安顺遂。” “这份心意,可也重?” 宿珒栖只是听闻扶桑郡有这个习俗,却还是第一次有人为他如此祈福。 如此会不重? “殿下的库房每日愁着扩建,臣女送您金银珠宝,还让殿下多了烦忧。” 虞黛映贴心道:“不如送殿下没有的, 那就没有比这个更合适了。” “在扶桑郡,每个儿郎出生,家中都会准备一个特定的盒子,每过一年的生辰,都往盒子放一块祈福石。” “寓意着这位郎君,是伴随着祝福长大的。待及冠那日取出来,将这些祈福石都拼接上,就是及冠需要佩戴的玉佩了。” “扶桑郡的勋贵世家,都是这般做的,每一块玉石都是特意打造的,拼接后的玉,洁净润泽。” “在夜里透着光,才可以看到雕刻的生辰祝福。” 说着,瞧着她准备的十七颗玉石,示意殿下无须担忧。 “另外三颗,臣女也会给殿下备着呢,待殿下的生辰,臣女再给殿下放进去。” “等殿下及冠的时候,也能有这样带着祝福的及冠玉佩。” 宿珒栖看着盒子里的祈福生辰玉石,眉梢不禁拂过一抹暖笑,这些小翠玉每一块各有不同。 稍稍摆弄,就知道是一块圆玉的形状,每一块还雕刻着字。 一看就知道是郡主亲自雕刻的。 郡主说的花了好些心思,是雕刻这些生辰玉石啊。 这份礼,着实很重。 “要不是郡主,孤怎么能收到一见倾心的礼?” “哦?殿下这是又为之心动了?” “嗯,还得和郡主在一块,孤方可看到心动之景。” 宿珒栖瞧虞黛映笑靥如花,还移动着小碎步,欢悦地凑着耳朵过来听着夸赞。 不禁郑重赞美:“郡主能来皇城,是孤之荣幸。” “哦?” 虞黛映的嘴角轻轻上扬,侧耳听着皇长孙的夸赞,笑容更是愉悦。 就知道,这份礼物准备得甚是得人心。 殿下喜欢,那就是双份的人心。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她果然实在,送一份礼,能得双倍的心悦。 “说到祈福,臣女还给皇上准备了一份礼。” 虞黛映吩咐侍卫去拿过来,递给皇长孙殿下:“朝堂让臣女去浮光寺,不是去祈福的嘛,却出了那档子事。” “祈福没完成,这如何行,祈福可是大事,臣女也是作为藩王之女,特来给皇上祝寿的。” “便为皇上特别准备了一份祈福礼,还望殿下替臣女交给皇上。” “好。” 宿珒栖瞧着侍卫抱过来的大盒子,还有些惊讶,里面是装了什么,需要这般大的盒子。 不管里面是什么,郡主有这份心意,皇祖父都会喜欢的。 好像也能猜到是什么,那得给皇祖父送去。 “郡主给朕送的祈福礼?” 皇上正气着汝国公府干的混账事呢,那罗帅司一家竟然就这般枉死了。 如此良将死于阴谋之下,怎么能不心痛! 都气着想去京兆府踹死他们。 可朝政得先忙完。 却见皇长孙从郡主府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大盒子。 皇上瞧着眉毛都扬了扬:“那丫头送了皇家这么多藏书,还给朕准备了祈福的礼?” “快,打开瞧瞧。” 难道又是抢她父王的什么宝贝? 皇上都忍不住激动,可打开盒子一看,竟然是满盒子的河灯,看着样式是祈福河灯。 “上面有字,皇祖父您看看。” “还真有。” 皇上拿起一个瞧着,不禁为之触动:“这些......” “看着应当是将士所写。” 宿珒栖拿起一个瞧着,上面坚定写着:“戍守疆土,不惧不悔。” 再拿起一个,又像是将士所写:“愿国土无忧,万死不辞。” 随便再拿起一个,祈福灯上写着的皆是将士所愿的祈福。 这便是郡主为皇祖父准备的祈福礼? 她啊,还真是实在,这份礼可是实实在在的重。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2章 我可是仁慈的长辈 皇上都忍不住夸赞虞黛映,瞧着手上的祈福河灯,瞄着满满的大盒子,岂会不知道是她用心准备的。 这丫头,让她去浮光寺祈福,她还真是认真在祈福。 “皇祖父,这些祈福河灯上还有落款。” 宿珒栖听着皇祖父夸着郡主,不禁想起郡主送他祈福生辰礼的惬意笑颜。 她呀,要是送礼,必然是想要双份的愉悦。 那为皇祖父祈福的这些将士,想来也是郡主特意寻的哪家将门。 果然如此。 宿珒栖瞧着这些祈福河灯,见除了字迹不一的愿望,还落笔名字。 却皆写着罗帅司府。 “这些应当是罗帅司的旧部,为皇祖父祈的福。” “哦!” 皇上还当这是定南王府将士的祈福河灯,可细细瞧着落款,还真是一笔笔写着罗帅府将士。 字迹参差不齐,却是扑面而来的军心凝聚。 罗帅司府一家皆惨死,这些旧部仍然守着护卫疆土的心,想为朝堂尽心尽力。 追随守护朕这个帝王。 朕,果然是仁德的帝王! 皇上嘴角一扬,笑容可得意洋洋了:“普天之下,哪家的帝王,能比得上朕!” 这还怎么得瑟起来了? 宿珒栖瞧皇祖父看着祈福河灯,忽然还美美自夸了,身为孝顺的皇长孙,岂还能成全皇祖父的好心情? 可还未开口,就见皇祖父轻哼了一声,一副识破他小心思的得意样,用朝堂正事堵着。 “罗帅司一家受了委屈,这些旧部这些年还勤恳浴血沙场,要着重奖赏。” 皇上还能不了解这个小病秧子,早防备着呢,瞧他看过来的温柔笑容,就知道他要说些很会安抚的话。 还能成全他了? 朕可是厚爱晚辈的亲祖父。 “上丘郡的军营,可都安置妥当了?那群海贼能为非作歹至今,必然和上丘郡的勋贵大族牵扯不浅。” “嗯,皇祖父放心。” 宿珒栖瞧皇祖父正经了一些,也说着朝堂之事:“上丘郡那边,朝堂这两年派去了不少文臣武将,早就有执掌上丘郡的实权。” “海贼就更无须忧心,有景相府的景大统领在,还有罗帅司府的旧部联手。” “这两日就会有胜战的消息传来,罗帅司的旧部还带着证据,从上丘郡快马加鞭赶回皇城。” “汝国公府的事情,也掀不起风浪。” “哼,都入了京兆府,朕还能让他们祸乱朕的朝堂?” 皇上提起汝国公府就来气,夜里还是要去一趟京兆府,必须踹他们一顿。 也不知道京兆府的牢房收拾出来没有。 朕的折子都还没看完呢。 不过那些个不省心的朝臣们,定然也是忙碌得很。 也就那丫头,这会儿指不定多惬意。 皇上瞧了瞧外面的天色,正是用晚膳的时候,差公公去御膳房,给那丫头送晚膳去。 朕可是慈爱的长辈。 却是想起来什么,看向在一旁乖乖留下来忙朝政的皇长孙。 “那丫头给朕送了礼物,是不是也给你送了?” 要是朕独有,这小病秧子还能笑出来? 指不定酸成什么样子。 皇上忽然又有点后悔问了,说不准又是什么独一份的礼物。 瞧这小病秧子弯着的嘴角,就知道这礼物颇得他的心意。 哪里想看,示意他坐下来,不用特意展示。 可这个小病秧子,是能听话的? 瞧着递过来的盒子,皇上轻哼,才不想看呢,却见这个盒子的样式有点眼熟。 好像见老王爷也有一个。 哦,想起来了,这个是扶桑郡儿郎的及冠玉盒。 打开一瞧,还真是一块块雕刻着生辰的翠玉,这玉质润泽清透,一看也知道价值不菲。 这得有十七块吧,再攒着三块,凑齐二十块,刚好就能拼成及冠的玉佩。 那丫头,还真是挺会送礼的。 “当年老王爷来皇城,也不过十八九岁,是在皇城办的及冠宴,朕瞧他拿出来的及冠玉盒,还怪羡慕的。” 皇上很酸,时隔多年居然又瞧见一个及冠玉盒,还是老王爷孙女准备的。 “怎么就没人,给朕准备呢?” “那要不。” 宿珒栖瞧皇祖父酸酸的模样,很是孝顺道:“孙儿给您准备一个晚来几十年的及冠玉盒?” “哼。” 还晚来几十年呢。 皇上不想记清楚衰老的年岁,朕身体可好着呢,再衰老,朕多的是力气。 待寿辰宴,朕还缺寿礼? “过两日可还是皇家狩猎,这狩猎的押注是不是要开始了,朕今年还是要大赚一笔。” 说着,皇上就吩咐公公拿钱去兵部押注,不过今年压哪家将门呢? 去年压第一的是武安侯府,他们府上的郎君,箭术着实不错。 镇北将军府也能压一波,总不会被踢出局。 商大将军府去年险胜,也可以押注。 “不错,不愧是朕的将门,就是个个实力不凡!” 宿珒栖瞧皇祖父又得意洋洋,不禁失笑,不过今年的皇家狩猎押注确实要开始了。 过两天可就是皇家狩猎了。 这是皇家和朝臣勋贵们同乐的大日子,狩猎不分男女老少,不过每年参与的女眷却是不多。 狩猎场上弓箭无眼,先前就有女子负伤,还是伤及容颜,多少会让人顾虑。 这狩猎,多半也皆是将门参与,书香世家的人不想闲着,就摆出了下注的乐趣。 朝臣们觉得可行,就干脆在兵部摆出下注宴,皇家狩猎的前三天皆可以下注,押中头筹者就能大胜。 这下注宴图的就是份热闹,每年下注的银钱可丰厚得很,赢者岂可不赚得盆满钵满? 朝臣们可不会跟着皇祖父下注,都是看哪家赢面大,就下注哪家。 有时候赚的银子比皇祖父多,他们还要炫耀呢。 “哦!” “朕怎么忘记那丫头了。” 皇上纠结压哪家第一,忽然看着这些祈福河灯,嘴角又扬了扬。 “那丫头可是谦虚说了,论箭术,她得第一。” “朕岂能不压她第一,那丫头还会输不成?” “不错,朕今年赚的银子,肯定比那些朝臣多!” 说着,就吩咐公公去兵部下注,第一就押中虞黛映。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3章 说不准咱们能躺赢 皇家狩猎在即,兵部的门槛也要被踏破了。 兵部尚书忙得手脚都在发软,自从浮光寺回来,他就没有停歇过。 都觉得自己头发白了几根呢。 还不是可恶的汝国公府,都祸害上南凛国的将门了。 上丘郡这会儿的军营,还陷入混战呢! 身为兵部尚书,他是能闲着? 皇家狩猎,可也是兵部负责。 朝政忙归忙,皇家狩猎还是要办得热闹。 “吩咐下去,今年皇家狩猎的下注宴开始了,想下注的皆可以来。” 皇家狩猎可是皇城的大事,也是官民同乐的喜事。 可不止他们这些朝臣们都在下注作乐,那皇城的各大酒楼茶馆,也会摆出赌局。 商贾百姓皆能凑个热闹,更是能趁机赚一笔。 只要跟着兵部的告示,看朝臣们下注哪家,他们跟着来,总能小赚些钱。 小百姓要是亏了钱,去户部就成,户部会给他们发白米蔬果这些。 这样正儿八经的赌局,朝堂是很鼓励百姓参与其中。 那皇城的百姓们,岂能不盼着皇家狩猎? 一见兵部的官兵们贴上皇家下注宴告示,酒楼茶馆大街小巷都开始张罗起来。 朝臣们就更不会错过了,纷纷先放下公务,偷个闲去兵部下注。 “今年下注哪家呢?” “听闻武安侯今年会亲自下场,他们府上的那几位公子们,都参与呢。” “以武安侯的辈分,他老人家上阵了,皇城的那几位老将军岂不是都要上,还能让武安侯欺负小辈啊?” “可不嘛,听闻商老将军也要亲自上,还给武安侯下了战帖,说必赢他,输了,就喊爹。” “玩这么大呢?” “镇北将军也参与他们的战贴,还有好几位退下来的老将军们,也想参与,皇上都允了。” “那今年的皇家狩猎,可激烈着呢,都是驰骋沙场几十年的老将,实力自然不是小年轻们能比的。” “这些老将军们是怎么回事,年轻的时候还没狩猎够呢,不知道多给这些小辈机会啊。” “也是磨练嘛,能和这些老将比试,可是机会难得。” “这倒是,咱们跟着看热闹就好嘛,就是不好下注啊。” 参加皇家狩猎的这些老将军们,论实力战功,哪个是会逊色? 不过愿意参与的年轻人们倒是比去年多,都是勇猛无畏呀,也是不怕被这些老将军们实力碾压。 可输了,不丢人。 能和声名赫赫的老将一较高低,实属难得。 听闻好些书香世家的公子们,都想下场今年的皇家狩猎。 朝臣们当然是乐于鼓舞,年轻人就是要勇于挑战锻炼,怕什么输啊。 说不准他们一大年纪,没上阵就闪了老腰,还能躺赢呢。 “既如此,也没见你们给我们下注啊。” 甘辞舟还特意来兵部,看看现在的下注情况,他们这些年轻人的下注单子上,可是空白一片。 怎么能连一个铜板都没有? 再看看那些老将,下注的名单都挤满了,那银钱数都数不过来。 “说好的鼓舞呢?” “可不是,都只会忽悠,真金白银下注,这些长辈,一个个贼着呢。” “我们这些年轻人,就这么不被看好啊?” “请把我们武将家的年轻人排除,下注榜单上,还是有我们这些年轻武将。” “哼,说得好像我们书香世家的公子,该被人不看好似的。” 书香世家的公子们,瞧着还挺得意的将门公子,哼了一声。 “你们上了榜单,不还是排在老将们的后面,得瑟什么!” “谁说,所有的将门小辈,都排在老将们的后面?你们看看新榜单出来了,那位小辈,现在可排在第五名了呢。” “嗯?让我看看哪家将门。” “是定南王府。” “哦!” “真是!” 众人瞧着兵部新放出来的下注榜单,那明晃晃的定南王府郡主几个大字,可就排在第五名。 那第六名就是镇北将军。 “噗嗤——” 蔺庭熠想着定南王府和镇北将军府视为死敌的关系,就忍不住想笑。 镇北将军府的人要是知道了,这会儿是不是得气死? 皇家狩猎的下注榜单,都要输给定南王府。 他都怀疑是表妹故意的。 “确实是。” 兵部尚书的嫡长子暮朝雨,看着新出的榜单,含笑同他们小声透露。 “刚刚郡主差人来问了,想知道给镇北将军下注的银钱数目,她要多出一个铜钱压下去。” “是她的行事风格。” 蔺庭熠乐笑了几声,瞧着那榜单上的下注银钱,还真就多了一个铜板。 这下注前二十五的榜单,可是三个时辰换一次。 镇北将军府的人,岂不是得气个几个时辰? 却听着有人惊讶问:“那这么说,定南王府郡主能排在第五,都是自己给自己下注的啊。” “不全是,还是有一位给郡主下注,不过。”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暮朝雨没说那人是皇上,却不得不说:“这才第一天呢,郡主能挤进第五,还得郡主自己给自己下注的银钱多。” “啊,她这么有钱吗?” “是啊,给镇北将军下注的人家可多着呢,她一个人下注,就上了榜单。” “真让人羡慕。” 甘辞舟却是提醒:“郡主在第五,还是郡主只想排在镇北将军府的前面,说不准过两天,郡主再加钱,能排在第一。” “不能吧,她一个人下注,还能比得过这般多的勋贵大族下注啊?” “勋贵大族下注,可个个出手大方着。这才第一天,还有些勋贵观望着,没下注呢。” “第一和第五相隔着的银钱,一眼看不到头。” “况且,郡主挤进去名单,是觉得自己在这些老将中,论实力,是能排在第五?” “这可是狩猎下注榜单,要是狩猎比试输了,岂不是赔大了。” 赔大? 蔺庭熠轻笑,表妹可是不爱花钱,一旦花钱起来,那不得躺着赚钱? 指不定这会儿还盘算着加多少钱呢。 “郡主,咱们直接冲到第一呗!” 虞黛映在库房清点金银,嘴角弯着的弧度下不了一点,听着落枝激动地跑过来说。 “那第一可是武安侯,咱们要是能赢了武安侯,哎呀,王爷做梦都能笑醒呢!” “扑哧——” “你家郡主我,可是大孝女,还能让父王做美梦呀?” 落枝眨了眨眼睛:“那,咱们排在第二?” “你家郡主我,可是最为慵懒的小娘子,争什么第二呀。” 虞黛映瞧着用别人的钱填满的库房,怪是赏心悦目,嘴角勾着一抹惬意的笑。 “皇家狩猎,咱们定南王府的人既然在皇城,自是不能错过。” “用别人的银子凑个热闹就蛮好,顺便咱们再躺着赢钱。”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4章 指不定郡主在偷乐呢 皇家狩猎可真是不错。 又热闹,还能送钱。 虞黛映忽然想起来父王来皇城的时候,也参加过皇家狩猎。 还拔得头筹呢,祖父亦然。 “郡主,咱们定南王就是以箭术扬名,这是咱们的家传绝技。” 落枝可骄傲呢,却又不开心:“皇城的人可真是没眼光,竟然只有一人给郡主下注。” 说着,还挺好奇:“给郡主下注的人,是皇长孙殿下吗?” “总不会是蔺家,蔺老爷子可没钱下注,都还债了。” “那还会向着郡主之人,必然就是皇长孙殿下。” “非是殿下。” 虞黛映瞧着手上厚厚的财物清单,心情愉悦着:“下注宴才刚刚开始,皇城的勋贵一大半都还没有下注,皇长孙殿下不会急着下注。” “就算殿下想为我下注,也知晓我第一轮只想排在镇北将军府的前头。” “那还不如让我自己来,这是咱们定南王府和镇北将军府,作为死敌的较量嘛。” 欢悦的声音一落,虞黛映想了想,能肯定道:“我这下注的速度也不慢,比本郡主还看好我,必然就是皇上了。” “哇!” 落枝激动:“是皇上给郡主下注啊,还得是帝王,眼光果然非是寻常人能比!” “那皇上都给郡主下注了,朝臣们会不会有跟着的呀?” “说不准一下子就把郡主送到榜单第一了!” “那可不就是躺着赢钱?” 虞黛映瞧想得甚美的落枝,乐笑了几声,还点点头:“嗯,怎么也该有几位。” 话落,很在乎地再叮嘱一句:“咱们排在第几不要紧,只要排在镇北将军的前头就成。” “好!” 落枝偷乐,银子早就备好了,三个时辰后再去看看,镇北将军府的人看到榜单,肯定会也给自己下注。 不能让他们超过了。 镇北将军府就是要不如定南王府! “这臭丫头,定然就是故意的!” 镇北将军气得都要捶桌子,皇家狩猎这么大的事情,再忙不得也盯着。 他还特意去兵部下注了,知晓不少人押他呢。 虽说排在第五,可前面那几位的箭术实力,他再不高兴,也是能认可。 可那臭丫头,竟然挤到他的前头了! “再去给本将军下注,还能输给他们定南王府!” “其实,第六名也行。” 世子顾不上父亲瞪过来的目光,还有点无奈:“父亲,您欠郡主多少钱,心中有数吧?” “你之前给自己下注的银子,可是从母亲的库房拿的。” “刚刚府上来信,母亲知晓郡主排在您的前头,就让管家再给郡主下注。” “还吩咐,不许您从库房拿钱。” “什么!?” 镇北将军气得都想冲回府,好好和夫人掰扯,可他也没底气啊。 谁让他穷,又喜欢惹夫人生气。 能看到他的笑话,夫人这会儿必然乐呵着呢。 “可不止母亲,父亲,您天天招惹的人,还有那些个文臣呢。” 世子必须给父亲提醒:“能用点小钱给父亲添堵,他们乐意着呢。” 谁让父亲天天不是打这个御史,就是揍那个文臣。 满朝文臣,都让父亲得罪个遍。 还能指望他们不趁机,帮着郡主气父亲啊? 要是他们押中郡主,最后郡主还真赢了父亲,那他们可不要笑死了。 世子还真有点怀疑:“郡主是年岁小,可在咱们将门,少年将星也不是没有。” “以年纪论高低,于将门而言就是最忌讳的轻敌。” “何况又不是在战场上杀敌,敌我分明,进入狩猎场身前身后可都是对手,一不小心就被淘汰了。” “咱们镇北将军府擅长的是长刀,箭术很不想承认,也还是逊色定南王府。” 什么就逊色定南王府了? 镇北将军翻了个白眼,却也是没吭声,那老王爷的箭术,他年轻的时候就见识过了。 臭丫头听闻是自小跟着老王爷学武。 能在浮光寺,杀得连官兵们都害怕,臭丫头还是有点本事。 “可本将军,还能输给定南王府?” “来人,取弓箭,本将军这两日要苦练!” 真输给臭丫头,定南王嘲笑的声音,指不定能传到他的耳边来。 还能成全了? 这会儿想成全的文臣们,可不少呢。 就知道皇家狩猎,郡主定然是会凑个热闹,她就闲不住。 瞧,直接下注把自己送到镇北将军的前头了。 真有钱。 还是他们送的礼呢。 花他们的钱,给自己寻开心,真是想的挺美。 可钱都花了,能踩一踩镇北将军,也挺不错。 等第三天的时候,再把郡主也踩下去,定南王府和镇北将军府岂不是就两败俱伤? 不错,这就是他们想看到的。 当即好些文臣们,都给郡主小小下注一笔,保证郡主得排在镇北将军的前头。 可郡主确实在前头,却在第三名的前头!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第三名可是商老将军哎,去年险胜,押注他的人,都是洒大把的银子呢。 他们就下点小钱,还能给郡主送到第二名!? “难道郡主又给自己下注啦?” “再有钱,她还能一人抵大半勋贵的钱呢?” “不是,打听出来了,是国公府的郑二夫人,听闻她直接抬着一箱子的银子,去兵部给郡主下注。” “.......” 真够财大气粗。 这是狩猎比试的下注宴,郡主要是输了,她岂不是赔死? 国公府也是奇怪,先前占着郡主的宅子,这会儿居然拿银子砸,也把郡主砸到下注宴榜第二。 可她如此做,多坏了他们拉稳的局势? 下注商老将军和武安侯的钱财,可是趋于平稳的,无论他们二人谁拔得头筹,赢面都在。 可现在郡主跑第二了! 那外面的百姓,可都跟着兵部的榜单来下注,那么多老将军,居然让郡主挤到前头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城的勋贵们,有多钦佩郡主的箭术。 多给郡主增添名望。 就知道有郡主在,他们是不能顺心如意。 这会儿郡主指不定在偷乐呢。 “啊?” 虞黛映听着落枝欣喜的禀告,有点哭笑不得:“郑二夫人给我下注,还跃到第二了?” “那我岂不是排不到镇北将军的前头?” 这不是才狩猎下注宴第一天,就如此出人意料? 可那几家将门,还能让她排在前头呀,谁还没点好胜心? 那武安侯府指不定还不乐意,她就排在他们后头呢。 哎呀。 一个下注宴,就这么热闹吗?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5章 我们都要投郡主 朝臣百姓可都密切关注着皇家狩猎,兵部下注宴榜单的告示一贴出来,百姓们欣喜地直冲茶楼酒馆。 每逢皇家狩猎这几天,皇城的几个大茶楼酒馆会一律免茶酒,百姓们就是不下注,也乐得挤着来凑个热闹。 话是这般说,可挤着进来的百姓,就没一人不下注,那一个铜板他们还是有的。 换做往日,他们哪有机会下注勋贵大族啊。 榜单上的人物,往日里他们都够不上呢。 不对,有一位能! “咿!” “你们再喊一遍,排在第二的是定南王府的郡主?” “得空就搬个凳子过来,和我们唠嗑的郡主?” “就是郡主,兵部贴出来的榜单,还能假呢。” “咿,郡主这厉害哩!” “不是说,今年好些大将军都要参加皇家狩猎,郡主还能比大将军都厉害哩。” “第一是武安侯哩,那武安侯的威名谁不知道,郡主就排在武安侯的后面呀。” “那我要投郡主!” “我也投!” 茶馆的婆子们笑咧咧掏出铜板,护犊子一般地喊着给郡主下注。 “那郡主多好呀,每次都带上可贵又可好吃的点心,来和我们唠嗑呢。” “人家可是王府的郡主,贵人哩,都搬个凳子挨着我们坐,那能不投郡主哩。” “就是就是,我们要把郡主投到第一!” 怎么还都投郡主了? 他们还想投武安侯,却见阿婆们凶狠地一把抢过钱袋,全押给郡主了。 这哪能不抢回来,投武安侯肯定能赢。 去年投武安侯府,就赢了,赚了好多钱哩! “你敢动老娘一个试试?” “那我们......押,就押郡主。” 瞧着她们瞪过来的目光,哪还敢动啊,都是当儿子的。 那郡主可真是会寻人唠嗑! 把他们的老娘都拉过去了,那不就拿捏他们的钱袋子。 好在也没多少钱,输了,不还可以去户部拿白米。 “输什么输?净晦气!” “就是,郡主多好的贵人哩,岂会输,输了我们也乐呵呢!” “押,全押郡主,我们郡主就是能拿第一!” 阿婆们几嗓子吼出来,下注的小二都觉得心口一震一震的,见她们抱着钱袋子直冲过来,啪地一声全押在郡主的下注单上。 这一副要干架的气势,都把周围的人唬住了。 却瞧她们还搬个凳子站上去,挽着袖子扬声就威胁:“大家伙儿都是街坊邻居哈,你们家那点破事儿,老娘可是全听见了。” “小心哈,老娘的嘴可缝不严实,这要是哪天一嗓子吼出去了,被人抓住了,人人喊打,老娘可不管。” “就是,那谁家深更半夜不睡觉,往寡妇家那啥哈,老娘也是清楚的。” “可不嘛,那还有人半夜不睡床,非要和猪一块睡猪圈,猪还不乐意呢,他非要抱着。” “咿——” 众人啧声,忽然一人喊着:“赵大娘,要不你同我们说说是谁,我们全押郡主赢!” “是啊是啊,说说呗——” “说什么说!” 忽然一人心虚,瞧赵大娘也往他这儿看过来,带头就喊着。 “押,押郡主!” “那郡主好着呢,帮大家伙儿平定了多少冤屈。” “是哎,赢钱算什么,没有郡主,国舅府能有那么多人喊冤啊,那谁还没受国舅府欺压。” “这是大恩大德,岂是钱能比得,我们要押郡主赢!” 一人两人喊着,就变成了一群人喊着。 茶楼酒馆大街小巷的下注榜单,有阿婆们一呼百应,郡主不是第一,谁还配? “她还真是挺得人心。” “还真是,皇城百姓们无论在哪投的榜单,郡主哪哪都是第一。” “武安侯都排在郡主的后面了,百姓和兵部的榜单,对着来。” “皇家狩猎的下注宴到现在,还是第一次百姓不跟着兵部的榜单来。” “听闻都是和郡主一起唠嗑的阿婆们,凭着几嗓子,就把郡主送到第一了。” “噗嗤——” “这些阿婆们可真是厉害。” “要不下次,郡主再去和阿婆们唠嗑,我们也跟着去唠唠?” 下了朝,朝臣们都在说着皇家狩猎的事情,年轻公子们忍不住打趣。 反正他们都没资格和老将们一起上榜单,那看郡主作为年轻小娘子,能挤掉这些老将军,还挺舒畅。 “要不,我们也去兵部给郡主下注?” “我觉得可行,刚好今天发了俸禄。” “要是兵部的榜单,也是郡主第一,那可好玩了。” 鲁承澈笑呵,还真将没捂热的钱袋子交给小厮,让他去兵部全给郡主下注。 就算输钱,也能先瞧瞧眼前的乐趣。 他祖父不就给郡主投了,瞧那边祖父还特意去寻武安侯,说不给他投。 换做之前,祖父哪能做出如此讨打的事? 自打祖父的脚丫子被人笑话,他都要不认识祖父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德安侯却是笑呵呵,瞧着冷冰冰的武安侯,还是亲切地凑近。 都不遮盖自己的挑拨离间,只想看热闹不嫌事大。 “武安侯,瞧你,在百姓的心中,都比不上一个小辈,这传出去,好丢老脸。” “是么?” 武安侯见他还挺一副欠打的嘴脸,淡淡看了他一眼:“难道这有老侯爷你的脚丫子,更丢老脸?” “切——” 脚丫子可气不到他了。 德安侯还能欣赏地看着自己的脚,却见武安侯嫌弃的眼神,切了一声。 “以侯爷你的战功威望,百姓可还瞧不上你呢,他们可都觉得郡主一个小辈,能赢你。” “这人老了,就是遭人嫌弃,如今还未退下铠甲,都要被后辈取而代之了。” “啧啧啧,武安侯,你这不行啊。” “说的什么混账话!” “那死丫头,就是仗着自己有钱,真论武功,老子还能输给一个死丫头!” 德安侯被忽然吼着的怒声还吓了一跳,抬眸看去,见是任老将军。 眉心都蹙了起来,他这怎么没有挑拨成功武安侯,把他挑拨上了。 “这死丫头,到了皇家狩猎,老子非逮着她打!” “看她还敢嚣张,老子都在榜单末位,死丫头还跑第二了。” “死丫头,可真敢踩我们这些老将的脸面。” “屈辱,这就是身为将门的屈辱!” “没错!” 其他被压下去的老将们,气呼呼怒吼,他们一大把老骨头了,还能让一个女娃欺负到头上。 当年输给了她祖父,几十年过去,还能再输给她? 死丫头,到了皇家狩猎,她最好别哭!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6章 怎么都用金钱宠着她 这怎么还一个个凶神恶煞上了? 文臣们瞧着拳头都握紧的老将军们,这是都要冲着郡主去了? 也是,将门中人,谁还没点血性,胜负欲多强啊。 真让郡主一个小辈这么踩脸面,能不生气? 还真有不生气,瞧都笑出声的商老将军。 “不是我说。” 商老将军看他们一个个恨不得打死郡主的样子,乐笑了好几声,大步走过去,哈哈哈笑着安抚。 “咱们都是将门中人,心胸开阔一些,同一个小辈还斤斤计较上了。” “不就是个下注宴的榜单,那就是图个热闹的玩意儿。” “本将军都让她从第二拉到第三了, 还没动怒,你们排在后面的,还气上了。” “咱们要多给年轻人鼓舞的机会,真输了又如何,说明咱们后继有人,得高兴。” “呸——” 任老将军毫不客气唾了他一声,瞧他这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气哼着识破他的大胸襟。 “郡主是你们家的小辈,你当然厚爱了!” “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我们家哪位小辈,踩着你的脸面,你还能笑出来?” “还心胸开阔呢,这下注宴的榜单就是为增添气势,你要被一个别人家的小辈夺了气势,还觉得是后继有人?” “那还不得打上门!” 商老将军见他们都围过来唾弃他,依旧笑得和善:“那怎么了,你们要是不服气,有本事你们自己下注,把自己也送上去呗。” “下注宴榜单,郡主能上去,那也是凭着自己的有钱实力。” “自己没钱没本事,还叫唤呢。” “你!” 死匹夫,说话真有道理! 几位老将军气得想大骂,竟是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确实是啊,那郡主可不就是凭着有钱,把他们踩下去的。 那又怎么样,死丫头现在有多得意,等到了皇家狩猎,一群人陪着她哭! 可皇家狩猎还未开始,在下注宴上就已经输了气势,多不痛快。 “这丫头可真是,每每闹个动静,都能气死一堆人。” “不错,真让朕喜欢。” 皇上听着公公回禀金銮殿外的老将们在吵架,都能想象到皇家狩猎场上的热闹了。 “还得是朕最有先见之明,给这个丫头下注了,瞧把这些老将军们激得,还不得拼着老命也要赢狩猎比试。” “一群老将追着一个丫头打,这个画面,多好看。” 皇上的嘴角都翘起来了,看向一旁认真忙朝政的皇长孙,商量问。 “朕要不要再下注,让那丫头把武安侯也踹下去?” “百姓的榜单,那丫头就踹了一次,朝堂的榜单也踹齐,对比着看多漂亮。” 说着还问公公:“兵部的榜单,郡主和武安侯的下注银钱,相差还有多少?” “回皇上,还多着呢。” “也是,朕也给武安侯投了,谁让朕是英明神武的帝王,对臣子都是一碗水端平。” “皇祖父,您这是怕输,干脆全投,不管谁赢,您都能稳赢。” “朕哪能是这样。” 瞧皇祖父还不承认,宿珒栖忍笑,也不继续拆穿,瞧着上丘郡呈上来的急报,眉梢都拂过了舒心的笑意。 真不愧是景相府的景大统领,上丘郡的军营经过血洗,已经安稳下来,兵权如今能完全掌控。 这汝国公府惹出来的麻烦,也算是皆平息,就等着罗帅司的旧部送来证据。 这会儿是可以享受皇家狩猎的热闹。 瞧皇祖父还想再给郡主下注,宿珒栖轻笑着摇头:“皇城的勋贵们,是想看会儿热闹,可下注,哪有不希望自己赢的人?” “更不会让郡主的定南王府,能有机会沾沾自喜,那定南王要是知道郡主在皇城,都跃过一群老将军们,排在首位。” “又要寄来一堆急报,写着哈哈哈哈,还不得把朝臣们气死?” “这会儿估计就是打着看郡主和其他将军们热闹的主意,真定下狩猎的下注宴榜单,还是会把其他将军们投到前面来。” “依着孙儿看,也无须等到第三日,再过几个时辰,榜单上的名次又该换了。” “排在前面的依旧是几位老将军,只有镇北将军,会在郡主的后面。” 皇上听着,还怪是遗憾,还想看看武安侯府的人,知晓郡主排在他们的前头,是何反应。 却是饶有趣味道:“这些老将军们,今年忽然都要亲自上阵,不就是怕自家小辈打不过那丫头。” “觉得自己输给了老王爷,不能再让自家孩子输给老王爷的孙女。” 说着,还哼了一声:“真好意思呢,一群老将欺负一个小辈,还不许那丫头越过他们的名次了。” “皇祖父。” 宿珒栖还轻笑道:“他们有机会欺负郡主,也是您准许了。” “他们要参加,朕还能不允许?皇家狩猎可不分老少。那丫头也没见她怕,还把自己投到老将军们的前面去。” 皇上还挺期待:“那丫头说自己箭术第一,是以同辈们论,还是连那些老将一起算进去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不错,今年的皇家狩猎比往年有看头。” 说着,还是吩咐公公再给郡主下注。 “朕还是很看好那丫头。” “这一点,孙儿和皇祖父一样,孙儿也觉得郡主能赢。” “哦,你也要给那丫头下注?” “现在不急。” 宿珒栖摇头,噙着笑意道:“那国公府郑二夫人下注的银子,都是以盒子论,有郑二夫人在,郡主的名次还能下降哪里去?” 郡主上回的宴会,可送给勋贵夫人们博名声的好机会。 总会有女眷,也给郡主下注,起码甘相爷夫人会。 甘相爷夫人,也很有钱。 可不嘛。 甘相爷夫人知晓郡主也在下注宴的榜单上,都没顾上给自家孙儿下注,全给郡主下注了。 就是怪可惜,新一轮的榜单,郡主退到第七名了。 不要紧,她有钱。 下一轮绝对能把郡主投到前面去。 瞧,郡主不又在第二名了? “噗嗤——” 虞黛映瞧着自己在榜单的名次变换不停,躺在榻上笑得肚子疼。 皇城的勋贵们定然要气死了,好不容易把她投下去,眼睁睁又见她上来了。 岂不是又要加钱,把其他将军投上来? 今年的下注宴会,本金岂不是多得吓人? “郡主,郑二夫人说了,您不用担心,有她在,您绝对能在榜单上。” 落枝可高兴了 :“还有甘相爷夫人,也派侍女来传话,用钱就能助您拿名次,那就是顺手的事儿。” 哎呀。 虞黛映还捂着脸,羞涩弯着嘴角,她就这么得人喜欢呀。 都用金钱来宠她呢。 不错,她喜欢。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7章 等着吧,吓不死他们 勋贵将门们瞧着新一轮的榜单,都陷入了沉默。 怎么喜欢郡主的人,都这般有钱? 还跟他们较劲上了。 连甘相爷夫人都掺和,那郡主还容易被他们踹下去? 到时候定南王,还不得乐死。 不成,甘相爷夫人,他们难以劝说,国公府的二夫人,还能不管管了? 当即给国公爷施压,必须得给府上的女眷拉住。 “我们这是惹众怒啦?” 国公府的男子们无奈叹气,瞧个个都被警告了,郑大老爷皱眉道。 “不就是一个下注宴的榜单,也不需要这么凶猛的砸钱吧?” “要不收敛收敛,咱们国公府先前可在皇城丢尽颜面,还是低调行事好。” 郑二老爷听着这话,好像是在指责他夫人,不禁瘪嘴说。 “那有钱没处花,还不让人投了,皇家狩猎的下注宴榜单,不就图个热闹,他们这么在乎作甚?” “还能因为这个给我们使绊子啊,多欺软怕硬,怎么没见有人去相府警告啊。” 郑大老爷还想说什么,却也觉得弟弟言之有理。他们有钱,还不能想投谁就投? 这也能特意警告他们,那他们还非投郡主不可了! “就是就是。” 郑二夫人瞧他们都支持郡主,给他们一个有眼光的笑颜:“郡主,咱们还不了解啊。” “她就不爱花钱,忽然砸钱也把自己砸到榜单上,可见郡主是能有把握,把这些钱好几倍赚回来。” “咱们不得跟着郡主啊,这是作为有钱人的敏锐!” “哟!” 郑二老爷还挺惊讶,看向夫人不禁夸赞:“我还当你就是盲目追捧郡主,没想到你还挺有头脑的呀。” “哼,那可不。” 郑二夫人指着自己傲然一笑:“怎么说,我也是皇城首富家的女儿,那赚钱的头脑,咣精咣精的!” 那不然皇城各大酒楼茶馆的下注榜单,郡主能稳当第一呀。 这些茶楼酒馆,可都有她娘家人的钱财掌控着。 让郡主第一,轻轻松松。 “现在咱们国公府都给郡主投,只要再来几轮,指不定郡主还能被咱们投到第一!” 郑二夫人话都不多说,直接大步回去清点库房,一箱银子不够,多来几箱子呗。 用钱财凑热闹,就是舒爽! 其他人就郁闷起来了,瞧都投了几轮了,郡主在榜单上的名次下不了一点,还和武安侯相隔的下注银钱,越发近了。 国公府这是不仅没劝住,还多砸了些钱财吧。 不对,必然还有好些人也加入了。 “郡主!” “咱们还在第二位,好些人都给郡主下注了啦。” 虞黛映刚从酒楼吃饱回来,还觉得有点撑,干脆拿着弓箭在院子里练习。 就听着落枝欣喜的声音传来:“郡主,咱们再接着投,说不准下一轮,您就在第一了!” “先前咱们老王爷和王爷,在皇家狩猎的下注宴榜单,可都没拿过第一呢。” “还得是郡主,无论在哪儿,都是众望所归!” 落枝欣喜,还夸赞道:“皇城的人,忽然还有眼光上了,知道郡主的赢面最大。 不对,他们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噗嗤——” 虞黛映笑着拉弓,都觉得肚子有点疼,这两天笑得太频繁了。 瞧着咻咻咻射出来的箭,都在靶心上,惬意地弯了弯眉梢。 却是有些奇怪:“皇家狩猎的下注宴榜单,图的就是押注谁赢。” “有些人顾着看热闹,会暂时投本郡主。可大部分勋贵,不会让咱们定南王再有嚣张跋扈的机会。” “他们才不希望父王传急报过来,笑话死他们。” “这都第三天了,按理大部分勋贵都要开始下场,控制排名,将几位老将军们投到上位去。” “怎么还让本郡主,有超过武安侯的首位机会?” “看来有些人,还在奔着看热闹的心思呢。” “啊?” 落枝不懂,却又忽然懂了:“有人在搅浑水,希望郡主和武安侯打起来?” 郡主超过好几位老将军的排名,他们都气着扬名要在狩猎的时候,盯死郡主的猎物呢。 这要是武安侯也排在郡主的后面,为了脸面,他也不会真输给郡主啊。 那上场的老将军们,岂不是都要围攻郡主了! 呀,这些给郡主下注的人,心思真坏! 谁啊,这是不安好心呢。 “世子!” “您这一招可真是高,下一轮咱们再投郡主,指不定就能超过武安侯了。” “将门可最在乎脸面了,狩猎的时候,必然都朝着郡主下手,咱们再悄悄动手,肯定能激起定南王府和朝堂的矛盾!” “还得是世子,老谋深算!” “什么啊。” 平夷郡主世子姬弋瞧着侍卫激动的样子,面无表情道:“本世子是真心想给那死丫头投的。” “别的恩怨不提,那死丫头的狩猎本领,本世子还是很服气。” “投她,本世子必然能跟着大赚一笔。”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谁让他来皇城,出手没轻没重,事情没办成一件,钱都要花没了。 能不想点法子,捞点钱? “还好这死丫头,要参加皇家狩猎,不然本世子还挺愁。” “哈?” 侍卫着实惊讶,见世子忽然还向着郡主,都不习惯了。 “不过。” 姬弋话锋一转:“本世子知道其他藩王世子们,必然都给郡主投了。” “可我们才几个人,还能比得过皇城那么多家族底蕴深厚的勋贵?” “居然也能让郡主就差一步,便能抢了武安侯的第一。” “我看不少人,还在心怀鬼胎,都不想顾及输赢了。” “眼瞧着郡主居在第二不倒,干脆就加点钱,把郡主投到第一,让郡主和武安侯打起来。” 郡主都弄倒了高阳大长公主和汝安侯府,这武安侯府可是高阳大长公主的外祖家。 这是有人想,郡主再和武安侯也斗起来吧? “那郡主要是出事,世子,咱们投进去的钱,不会亏了吧!” “哼。” 姬弋冷哼,可不担心这一点:“本世子确实挺希望郡主能出点事,可皇家狩猎,她不行。” “离了她,本世子上哪薅点钱去?” 皇城那些人给今年皇家狩猎下注的本金,多让他眼红,郡主要赢了,他还不得跟着赚翻啊。 还能让那死丫头在皇家狩猎出事? 再说了,就那死丫头,放她去狩猎场,手握兵器,还不得杀疯了。 不然那死丫头,还能凶残扬名? 皇城那些勋贵也是有病,其他地方算计郡主也就罢了,居然敢在能握有兵器的狩猎场,对付她。 那死丫头最厉害的,可就是箭术了。 听闻她祖父教她箭术,直接在战场拿敌人练习。 谁家是这么练习箭术? 等着吧,皇家狩猎,吓不死他们!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8章 郡主,我们求保护 这得多吓人呀。 下一轮榜单,可就能成定局了。 眼瞅着郡主,就能打败武安侯了! 其他藩王世子们,也紧盯着皇家狩猎的下注宴榜单呢。 还多亏有皇家狩猎,朝堂都懒得监督他们干农活。 还鼓励他们参与皇家狩猎,一起同乐。 可他们又不傻。 还参加皇家狩猎呢,以他们藩王世子的身份,那是能握着弓箭? 定然得被人当靶子射死! 却听闻郡主竟然参加了,也不意外。 郡主能和他们一样,是当靶子的? 也好在郡主下场皇家狩猎,他们能给她下注呀。 朝堂让他们参与,他们总得有些存在感。 给其他将军们下注,指不定被扣上勾结将门的罪名。 那些朝堂大臣的心眼子,坏着呢,他们才不上当。 只好全给郡主投了! 都是藩王之子,哪能不了解郡主的武力? 投郡主,保管能赢! “可,我们居然这么有财力吗?竟然还能把郡主投到,马上就第一了呀!” 曲阜郡王世子还很困惑,看向侍卫问:“你不会把本世子带来皇城的全部家当,都投进去了吧?” 说着,自己就否认了:“也不能够,就是全投,本世子那点三瓜两枣,哪里够郡主看?” 他来皇城是来当质子的,吃喝住行都可以赖着朝堂呢。 父王不就是因为这个,一收到皇城对藩王们的急诏,催促他赶紧上路。 早一天来皇城,还能多花一天朝堂的钱呢。 那他哪还会带多少钱,本来曲阜郡就穷。 想带上家财万贯,那也没有呀。 “可郡主下一轮,绝大可能是能超过武安侯,位居榜首!” “那皇城的那些勋贵们,肯定也给郡主投了大把银子。” “哎呀,连皇城这些人都和我们藩王世子们一样,敬畏郡主的武力呀。” 不愧是郡主呢。 皇城勋贵们整日大骂定南王府,对郡主却是抱着敬佩的眼光。 曲阜郡王世子不禁赞叹, 也能明白,郡主在浮光寺可是踩着遍地鲜血呢,还挖出了遍地尸骸。 郡主手握兵器何等凶残模样,朝堂的人岂还看不清楚? 那武安侯在战场上是以能征善战,战无不胜扬名。 可郡主哎,都不用上战场,还是残暴不仁扬名呢。 两者相比,得投郡主呀! 皇城的人,还是蛮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曲阜郡王世子忍不住再夸赞他们,还抓紧给其他世子们吱一声。 大家既然都给郡主投了,此次就该放下彼此恨不得对方倒霉的心态,握手言和,都向着郡主能赢。 郡主也是藩王之女呢,她要是能赢了皇城这些人,他们的脸上也有光呢。 可那些比不过郡主排名的老将军们,大张旗鼓扬名,要逮着郡主打。 他们总得帮着郡主防备些,怎么说都给郡主投了好些银子呢。 得给他们送去密信叮嘱。 “这位曲阜郡王世子吧,本世子有时候还有点佩服他。” 收到明目张胆的密信,宁安郡王世子都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 说是密信吧,包裹得可是严实了,说不是吧,他让兵部的官兵层层递到每一位藩王世子的手上。 瞧这不知道被打开了多少遍的密信,他还能说什么? 宁安郡王都想笑几声,看着这封密信,更是不得不佩服。 “他胡乱分析一通,觉得皇城勋竟然是审时度势,都还敬佩上郡主,才下注。” “就是不能想到,其实他们只是诡计多端,巴不得郡主和武安侯打起来。” “可他吧,没有这个脑子分析出这一点,还是能精准跳到最后一步。” “我们要联手,帮着郡主防备皇城勋贵们的算计,让郡主能心无旁骛拿第一。” 这不就和他不谋而合了? 平夷郡王世子能肯定其他人,也是这般打算,唯有曲阜郡王世子想得不够深。 要包容他,以他的脑子,能和他们做出同样的决策,这得多么艰难? “本世子就猜到郡主定然会下场,稍稍意外的是,皇城的勋贵们竟然放弃挣扎。” “眼看不管怎么投,郡主还是能在第二,不如将计就计,直接抬她上第一好了。” “那些不服气的将军们,岂不是都要围着郡主打了?” 平夷郡王世子还有些敬佩:“皇家狩猎,何等盛大的场面啊,连帝王都在。” “竟然有勋贵大族,敢在皇家狩猎耍阴谋诡计。” “无论是郡主死在哪位将军的手上,或是郡主的箭,插在哪位将军的脖子上,尤其是武安侯。” “那定南王府,可又要被推到风口浪尖上了。” 这般说,此次出手的勋贵大族,不简单呢,连皇上在场都无所顾忌。 那有些棘手呀。 平夷郡王世子忽然忧虑,唤来侍卫:“给郡主传道密信,我们这些世子不太中用。” “她的后背,靠我们是靠不住的,她得自己多提防。”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再让郡主派点人,保护我们呗,总感觉我们也很危险。” “可在皇城,离了郡主,我们还能靠谁?” “.......” 侍卫静默,见世子还真如此写密信,忍不住怀疑。 郡主可是惦记着打死世子他们呢,还会派人保护世子? 可偷偷溜出别院,悄咪咪到郡主府,就见一群黑衣人同他一样围过去。 一瞧,皆是奉各家世子的密令,来给郡主送密信。 看着彼此眼中的困惑,明白大家的密信,是一样的。 都是来求郡主保护。 “什么嘛!” “他们还能不能行!” “大晚上给郡主送密信,竟然让郡主保护他们?” “好大的脸呢!” 虞黛映听着落枝的气骂,却是饶有兴趣地翻看着送来的密信,字迹用词皆不同,可话里话外之意,竟然出奇的一致。 哦,少了曲阜郡王世子和弘农郡王世子,还有宛丘郡王世子。 唯有他们三人没送来密信。 “曲阜郡王世子不送,本郡主能理解,他想不到这一点。” “另外两位能理解,他们在皇城都有靠山,无须多此一举送密信,惹人注意。” “可这平夷郡王世子姬弋,他竟然也给本郡主送密信?” 他来皇城,不是一直致力于瞎捣鼓? 哦,他大概是没钱了。 虞黛映忍俊不禁,还有点小惋惜,他不瞎捣鼓了,她上哪追着他看热闹呢。 “那郡主,咱们保护他们吗?” 落枝可不愿意,这些藩王世子们,谁没背地里骂过郡主? 不要以为这次给郡主下注,就不会骂郡主了。 小样,她了解着呢! “那就不保护了。” 虞黛映忽然眨眼轻笑,唤来侍卫:“把这些密信,给皇长孙殿下送去。” 他们可都住在朝堂安排的别院,能有什么密信可言,兵部尚书和朝堂重臣,必然一清二楚。 那不如给皇长孙殿下送去,殿下还没下注的吧。 看到这些信,殿下就知道该如何下注了。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9章 孤要他们都陷入惊恐 宿珒栖今晚回的雍王府休息,还是让父王催促上百遍,不得不搬着公务回来。 瞧父王着急的样子,都无须问,也知道是今年下注宴榜单的变换,让父王都不知道如何下注了。 “哎呦,我的儿啊,你可总算是回来了!” “本王掌管着户部,得为户部多进账呀,每年就指望着皇家狩猎的下注宴榜单呢。” 雍王瞧儿子总算是回来了,可松了一大口气。他为了拉儿子回来,都让父皇痛骂了一顿呢。 也习惯了,什么时候父皇不骂他,他都觉得自己可能要变得聪明绝顶了。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也不重要,儿子聪明就好,他能跟着享福。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皇家狩猎的下注宴呀,他得大捞一笔。 去年跟着儿子投,那赚得可多呢! “本王是想着今年直接给武安侯,还有商老将军投,他们都参加了,那当然没有别人什么事了。” “你庆王叔就是这么投的,本王可悄悄问了。可庆王妃却跟着你母妃,都投郡主。” “本王和你庆王叔,哪有她们聪明,可她们两人的娘家和武安侯府,关系恶劣着呢。” “见郡主能压武安侯一头,她们乐着撒银子寻个痛快。” “这本王,就不会了呀。” “本王可就那么一点钱,再投郡主,就不够分了。” 雍王忧虑,瞄了一眼书案上摆着的翠玉算盘,必须表明一点。 “本王当然是喜欢郡主那丫头,可本王也没见识过她的武功呀。” “都说她凶残,本王却几次切实接触下来,那不就是乖巧的晚辈。” “那本王投她赢,多心慌呀。” 闻言,宿珒栖没忍住,低低笑了几声。见父王还真是很忧心,瞧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温声安抚。 “父王无须担心,最后一轮的榜单,要在明早皇家狩猎前结束,这会儿还早着。” “景相爷和甘相爷蔺老爷子他们这些重臣,都还没重金下注。” “今年和往年不同,不到最后一刻,榜单如何变换可说不准,不如等等。” “还要等等?” 雍王却是安心了些,听儿子的准没错,那他还着急什么。 那也就不慌着投武安侯他们了? 莫非真要投郡主,送她上榜首? 心中正嘀咕着,却见侍卫来报,说是兵部和相府都送来了密信,随后郡主竟然也送来了密信。 “这是出了什么事情,他们怎么一个接一个送密信?” “哦?竟是这般,那儿子知道如何下注了。” “嗯!?” 雍王听着,赶紧凑过去看密信,莫非是这信上写了要投给谁呢。 却一瞧,是兵部和相府居然都在禀告,说别院的那些世子们给郡主,送去了求保护的密信。 那郡主更是干脆将这些密信,送过来了。 “啊,他们怎么还个个求上郡主的保护?” 雍王都忍不住鄙夷他们,堂堂儿郎,还求一个小姑娘的保护,好厚的脸皮。 他是也求着儿子的庇护,那他是当爹嘛,脸皮厚点是应该的。 可看着这些求保护的密信,就能知道要投给谁? 这信中之言,不就是在说自己太弱了,皇家狩猎下场的皆是凶猛无敌的老将军。 还有位老将军当年和小国攻打,直接杀入他们的王宫,取了那国君的项上人头。 他多胆小啊,自从在浮光寺瞧见那些尸骸,至今惊魂未定。 明日的狩猎场弓箭无眼,他总要在外面瞧着狩猎场的风采,万一躲不过暗箭,多惊恐。 “还望郡主手握弓箭的时候,顺手帮我挡一下暗箭。写这封信的是平夷郡王世子。” 雍王随便拿起一封读着,目光不由得被国君的人头几个字吸引,好像能明白什么,又觉得有点乱七八糟。 “写的什么啊这是,不就是一个皇家狩猎,还怕成这样了?” 雍王懒得多想, 直言问:“这些信,也没说要给谁下注,那本王投给谁?” “这个么。” 宿珒栖却是噙着笑意卖个关子,同急着下注的父王商议:“不如父王早些歇息,您将下注的银子放在儿子这儿。” “待会儿儿子整理一下库房的银子,去兵部下注的时候,顺便帮父王也下注。” “成!” 雍王都不带一丁点犹豫,有儿子帮忙,他当然乐意了,啥事不用操心啊。 当即就从怀里掏出一个不重的钱袋子,递过去,就听着儿子轻笑着保证。 “明日的皇家狩猎,父王绝对能赚满十个钱袋子都不止,哦,是上百个。” “咿,这好!” 雍王大喜,今年的皇家狩猎,那下注的本金都是以箱子论,这要是赢了,可不得能狠狠赚一笔? 他儿子亲自下注,能不赢? 那他可就能美美睡大觉去了! 宿珒栖瞧着哈哈哈笑着大步出去的父王,弯了弯眉梢,看了一眼父王的书房,熟悉地拿着笔墨纸砚。 也一封封写着密信,第一封密信是给郡主写的,其他的密信写完,估摸着要三更半夜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他自然不会打扰郡主休息,写完郡主的密信,就差人送去。 其他人的密信,不急,慢慢写。 “给他们送去,孤都在密信里写着如何下注,那孤可要看看,哪家没听从。” 宿珒栖瞧着写完的密信,轻轻勾了勾嘴角,这些藩王世子们看着下注榜单,都如此害怕。 还求上郡主的保护了。 那不如让整个皇城的人,都陷入惊恐。 宿珒栖看向外面正浓的月色,吩咐侍卫可以去兵部下注了。 明日的下注宴榜单掀开,必然很是精彩。 会不会还未开始狩猎,他们就被吓死了呢? 如此,那就甚好。 孤甚是喜欢。 “噗嗤——” “我也很喜欢。” 虞黛映躺在榻上,瞧着等到的皇长孙密信,捂着肚子也禁不住愉悦的笑。 就知道皇长孙殿下看到那些密信,晓得如何下注。 瞧,果然是。 殿下和她,心意就是回回如此一致。 “可郡主呀。” 她怎么就看不懂了呢? 落枝瞧郡主看着皇长孙殿下送来的密信,脸颊上都洋溢着心悦的笑意,还乐笑个不停。 可她看着皇长孙殿下的密信,也没写几个字呀。 不就是“郡主,孤也想要郡主的保护。” 这怎么连皇长孙殿下,都要她们郡主庇护呀? 明日的皇家狩猎,如此惊险吗?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0章 郡主要和殿下同在 虞黛映瞧着皇长孙殿下的密信,嘴角弯着的弧度,都情不自禁翘了又翘。 哎呀。 还得是皇长孙的字,看着多愉悦舒心。 瞧皇长孙笔下的郡主和保护四字,多么悦目动人。 也还得是她,如她这般闭月羞花的小娘子,什么词用在她的身上,能不赋予美好之意? “那,郡主呀。” 落枝还是不懂为何郡主如此心悦,干脆就不思考了,只忧心明日的皇家狩猎。 “最后一轮的下注宴,明早第一声鸡鸣的时候,就该结束了。” “可咱们还没去兵部下注呢,差一步,咱们就能在第一了,那得投到榜首呀。” “是可以去投了。” 虞黛映将信收好,却是从榻上起身,朝着书案走去,也提笔写了几个字。 颇有玩味地交给落枝,笑眯眯嘱咐:“这最后一轮,我们不给自己投,投给这位。” “啊!?” 落枝惊愕,却还是伸手接过郡主递过来的纸,瞧着写着的几个字,都目瞪口呆。 可郡主的话她会听,就是有些惋惜:“我们不当榜首吗?虽说之前我们都投了自己赢,下注肯定不会输。 可是能在榜首,瞧着多威武霸气呀。” “这个呀。” 虞黛映还慵懒地打着哈欠,大步子一迈,就往床上躺去,舒服地闭眼,轻声惬意开口。 “这榜首,本郡主就是不想当,他们也会送我上去。” “可本郡主也想送一位,再登榜首,吓吓他们。” “去兵部下注吧。” “成!” 落枝不纠结了,瞧郡主都躺下来睡觉,轻步走到香炉旁,将安神香点燃。 这可是华老夫人上回赴宴,特意为郡主调的香。 美容养颜,还能安神宜人。 比先前她们买的安神香,可管用多了。 瞧郡主都睡着了,当即轻轻关上门出去,直奔兵部下注。 见这会儿了,来兵部下注的人,还不少呢。 皇家狩猎,果然是万众瞩目,一个下注宴榜单,都倾动全城的勋贵大族呢。 那谁能不在乎榜单呀。 “这榜单,明日都不需要去看,郡主定然在首位。” “可去年,我们武安侯就居于榜首,祖父都亲自上阵,居然还是让郡主抢了风头。” 武安侯府的二房嫡长子,很难甘心,瞧着逐渐黑沉下来的天色。 却见祖父还不让他们去下注,难道真让郡主踩在他们的头上? 他不就是知道郡主今年定然会下场狩猎,没有绝对的把握能赢她,祖父才亲自上。 总不能真让定南王府的人在皇家狩猎上,从老辈到中辈小辈,接连赢他们三回吧? 说起这个还来气呢,看向手腕上还缠着绷布的嫡长兄,气呼呼道。 “那任家的人真是卑鄙,早不找兄长切磋,非临近皇家狩猎的时候来。” “还耍阴招,害长兄的手腕扭伤,不就是想兄长不能参加皇家狩猎。” “说的好像少了兄长,他们任家一个该排在末尾的人,能赢一样!” 应璋琢冷哼,身为将门中人,使出的手段真让人唾弃,最鄙夷的就是这种下作作风。 “要是兄长的手没负伤,郡主就是参加狩猎又如何,兄长的箭术哪里会比她逊色。” “我们武安侯府的弓箭手,也是扬名南凛国,她可真是挑到好时候,不然祖父还需要亲自上场,和她比试啊。” “真是便宜她了,让她用钱财踩着祖父的名望。” “哼,真到了明日的皇家狩猎,我们武安侯府定然要她好看!” “哎——” “明日,我们武安侯府,还真不能和她对上。” “为何,还怕了她不成!” 应璋逐听着兄长还忧愁上了,哼声道:“我是不精通箭术,不敢和她正面交锋,可祖父难道还会输给她一个晚辈?” “总不能下注宴,让她踩着脸面,真到狩猎场,我们还让她赢了。那我们武安侯府,可真丢尽颜面了!” “丢些颜面算什么。” 武安侯府嫡长子应明烛,神色内敛,声音平缓:“皇城这些勋贵们,将郡主送到第一,为何?” “如此挑拨明显的意图,那我们武安侯府为何上当,还真和郡主争锋相对起来?” “皇家狩猎不过是图份热闹,输赢没那么重要,只要我们武安侯府在战场上,不会输就好。” “二弟,我们要永远保持清醒,武安侯府求的是家族长远之道,非是一时的输赢。” “该进退的时候,能退则退。” “我......” 应璋琢不太甘愿,却也知晓轻重缓急,还是问:“那郡主呢?她故意挤进榜单,难道不是冲着我们武安侯府来? 高阳大长公主的事情没牵连上我们,我可觉得郡主不会善罢甘休。” “你不要把郡主想得太小家子气,她要的可不是寻私仇,高阳大长公主倒了就倒了。” 应明烛没见过那位郡主,可她来皇城闹的动静,不想了解她都难。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她出自将门,怎么会不了解我们武安侯府的行事风格,会知道高阳大长公主的事情,和我们无关。” “那就不会故意寻我们的麻烦,郡主何等聪慧,自然不会让那些勋贵们如愿。” “她只会想看别人的热闹,可不会让人瞧上她的热闹。” “自然也会想法子,和我们武安侯府避开交锋,那我们就先一步后退示好。” 应璋琢皱眉,瞧兄长还夸赞郡主了,很不乐意。 可没见兄长什么时候夸赞过他,哼声道:“她还会避开?巴不得踩着我们登上榜首。” “会的,榜首第一是她,已经无可避免,那不如。” 应明烛忽然止声,刚刚可收到别院藩王世子们那边的动静,看守他们的是兵部官兵,自然也有他们的人。 这些藩王世子们都吓得上窜乱跳,皇长孙殿下和郡主,说不准干脆也吓吓那些勋贵们。 大家一起陷入惊恐好了。 “如此,那我就知道了。” “兄长,知道什么?” “等着吧,会有密信来。” 应明烛忽然轻松了一些,还朝着门口看去,不过半盏茶的时辰,就瞧着管家急匆匆过来,说是皇长孙殿下急信。 还真快。 伸手接过,瞧着字迹,确实是皇长孙殿下亲笔。 这信上的内容么。 “最后一轮如何下注,我想皇城的每一家勋贵,都收到了。” 应明烛丝毫不犹豫,都无须通知祖父,让管家立即去兵部下注。 郡主既然已经登上榜首,不如再上一位。 “谁?” 应璋琢接过兄长递过来的密信,不禁瞠目结舌,都想揍自己一拳,是不是他出现幻觉了。 上面就一行字:“孤要和郡主同在榜首。” 这是皇长孙殿下,也要参加皇家狩猎!?? 不是,就皇长孙那个身体,是去狩猎的吗? 惊吓人的吧!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1章 殿下就是想谋害他们 可不是! 天晓得皇城的每一家勋贵大族,收到皇长孙殿下的密信,惊愕成什么模样了。 都怀疑自己还在睡梦中呢,更有人啪地一声,甩了自己一耳光,以求清醒。 尤其是几个皇亲国戚,都觉得自己杯弓蛇影了。 这几年,谁还没被皇长孙殿下那病歪歪的身体,吓惨了? 他们还什么都没做,皇长孙殿下却一副随时能倒在他们跟前的死样。 这谁还敢做什么,谁想摊上谋害皇孙的罪名? “故意的,皇长孙殿下就是故意想谋害我们呀!” “他那个风一吹就倒的身体,还狩猎呢,那狩猎场的林子可是有豺狼虎豹,哪个能是殿下的猎物?” “别连只野兔都没猎到,还被野兔给踩死了,我们还得追野兔,给它满门抄斩!” “那能抄斩的会是什么猎物?只怕还是冲着我们来吧!” 天啊,不会是皇长孙殿下命不久矣,就干脆趁着皇家狩猎,逮着不听话的皇亲国戚倒下,好让雍王的帝王路走得顺畅些? 那这莫不是冲着哪位亲王去? 不成不成,得给亲王们送密信商量大计啊。 顷刻间皇城的几个王府,惊吓声此起彼伏。 皇长孙殿下要害他们? 一定是,不然哪家病秧子,是敢参加皇家狩猎啊。 平常走路都要一步三喘,是能拿得动弓箭? 不,是都不能稳当骑上马吧,指不定一上马,那不中用的身体一歪,他都能给自己摔死了。 可他还能乖乖自己去送死呢? 就凭着皇长孙对他们能存着八百个心眼子,指不定要拉着谁一起陪葬。 天啊,这是大阴谋啊。 “他可真狠呢,临死了,也要对我们这些亲王使出歹毒的心眼子。” “真不愧是我们皇家人的争斗,就是如此心狠手辣。” 也不对呀。 这几年,他们也就偷偷摸摸使出点小手段, 哪回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们还很气呢,才智谋略哪一样都比不上他一个小辈。 十几年了,就没赢过一回。 有他在,对比起来,他们这些亲王多没用啊。 天天被父皇骂。 要说有恩怨,也是他们对皇长孙的怨念颇深啊。 那他们是皇家人嘛,还能相亲相爱呢? 不就是天天等着皇长孙自己病死。 现在可好,他真要被他们给盼死了。 “不会是知道我们早早给他备好了棺材,一个也不浪费,就让我们也躺下去,陪着他一块出殡?” “到时候亲王,不就是只剩下雍王,他不登上帝位,谁登啊。” “好生孝顺的儿子!” 死雍王,竟然这么有福气,什么都不需要做,他儿子都给他铺好路了。 那他们还能成全雍王了? 这么多亲王,还能让皇长孙殿下都赖上呢。 要商量对策,待会儿就天亮了,皇家狩猎绝不能让皇长孙真死了。 要死,他也得回皇宫再死,休想拉着他们陪葬! 亲王们打定主意,纷纷写着密信往各亲王府送。 “唉——” “有时候本王都很佩服我们自己,只要关乎皇长孙,每个亲王的想法出奇一致。” 庆王睡得正香呢,却是被几十道密信给吵醒,还觉得稀奇。 这得出多大的事情,亲王们连他都带上了。 不知道他比雍王还没用呢。 一瞧密信,写着皇长孙要谋害他们,吓得他都抱紧了自己。 可看着最后一句,不能让皇长孙死在皇家狩猎上。 懵了又懵,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干脆不多想。 他也不希望皇长孙出事呢。 皇长孙要是死了,他们皇家还有什么聪明人? 到时候父皇岂不是后继无人,那他们宿家的江山怎么办? 那些个藩王们可虎视眈眈着呢,有皇长孙在,他多有安全感呀。 皇位什么的,就他这个脑子,当上了,他自己都害怕。 还是当个有钱的闲散亲王好,啥事不用操心,乖乖享福就成。 “来人呀。” 庆王瞧着外面天都亮了,还睡什么睡,干脆起来吩咐:“把本王库房的人参灵芝这些珍贵药材,都装上。” “还有那软甲,可刀枪不入呢,最适合刀剑无眼的狩猎场,也带上。” 这可是他花重金打造的,还想自己在皇家狩猎的时候穿上,可这会儿是该保护自己? 没什么比皇长孙的性命重要! 那雍王指望着儿子,他也全靠着这个大侄子呢。 不过,雍王不是最宝贝这个儿子,他儿子都要参加皇家狩猎,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雍王可睡得正香呢,还是被管家一声惊呼吓醒,都气得想打死他。 却听着管家惊恐地说皇家狩猎的榜单,皇长孙在榜首。 “什么!?” “他参加什么皇家狩猎呢,身体哪里受的住!” 雍王惊得鞋子都顾不上穿,直奔着儿子的院子,可走到门口又打了个哈欠,回去接着睡。 儿子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只吩咐一句:“府上的人都给本王自觉点,有谁敢动什么歪心思,绝对砍头。” 管家见雍王说完又呼呼大睡了,只好放下惊慌,将王爷的原话吩咐下去。 却吓得王府的人惊慌失措起来了,那可是狩猎场,是她们不动手,皇长孙就能平安无事? 殿下要是出什么事,她们的富贵岂不是也到头了? 天啊,好吓人啊。 “怎么会这样?” 嘉悦郡主也是惊愕,这些年雍王府参加皇家狩猎的,不都是她兄长? 为何今年王兄要参加皇家狩猎,还登上下注宴的榜首了。 “那榜首还有郡主呢,第二就是武安侯。” “兄长的意思是,是王兄故意想登上榜首?” “除了这个,试问皇城的那些勋贵,谁会给王兄下注?” 宿景晔一大早还在练习弓箭,瞧妹妹着急忙慌跑过来,轻声说。 “我看,他们都是奉王兄的命令,被迫将王兄投到榜首去。” “为何?” 嘉悦郡主和兄长说着,慢慢冷静下来,能琢磨过来:“有王兄在榜首,武安侯在第二,谁还会非议什么。” “这几日,那下注榜单可是备受争议,郡主和几个将门都要结下梁子了。” “更有人踩着武安侯,抬高郡主,不就是巴不得郡主和武安侯打起来。” “现在,王兄也在榜首,谁还敢借着榜单生事,只怕都要紧张王兄。” 从前皇家狩猎,各家都争着赢,今天的皇家狩猎,他们是不是要保护着王兄,让王兄能活着?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2章 惊心动魄的皇家狩猎开始了 仅仅是活着吗? 皇长孙殿下可是在下注宴的榜首呢。 还是他亲手添上去的。 兵部尚书扬了扬眉毛,还好他是兵部的尚书,需要最后一个下注。 这不就占到优势了? 一瞧皇长孙殿下竟然给殿下自己下注,紧跟着皇城的勋贵们,一个个也都来给殿下下注,便连郡主都是。 那他还能不给皇长孙殿下下注啊。 有他们兵部的官兵在,谁还敢在皇家狩猎上,能伤殿下分毫呢! 害怕的,唯有那些整天盼着殿下出事的倒霉催之人。 那皇长孙殿下想当榜首,怎么就当不成呢? 还有郡主在呢。 投他们肯定能赢! 兵部尚书可还偷偷给皇上送去密信,等公公也送来了下注银,才敲定的下注宴榜单。 不然,皇上要是知道,有皇长孙殿下的下注,不带上皇上,肯定逮着他骂。 今天可是皇家狩猎,皇城的大喜日子,不得君臣同喜啊。 “时辰到了,我们兵部可以吹响号角了!” 号角一吹,朝臣勋贵们就可以往皇家狩猎场赶了。 今年的皇家狩猎,不得隆重开始啊! 顷刻间,整个皇城都响动着兵部庄严激昂的号角声。 这声音,听着人多激动啊。 百姓都笑咧咧出去看着,就瞧着一辆辆华美的马车,都朝着皇家狩猎场去。 可许久没在皇城看到如此大的阵仗了。 还得是皇家的狩猎啊。 连帝王的车辇都能看到! 瞧这一排排为帝王车辇开路的皇家侍卫,个个身披金色的铠甲,多威严耀眼,震慑人心啊。 可百姓们却不觉得害怕呢,高兴地欢呼皇上。 “朕就知道,朕是明君。” “谁家帝王,能有朕这般得民心。” “唯有朕!” 皇上坐在龙辇上,听着满城百姓们的欢呼,嘴角翘得都衬着笑容得瑟了。 还是朕的子民,会爱护着朕。 不像那些臣子,天天就会惹朕不高兴。 要不是今日乃皇家狩猎,谁会良心发现,知道提醒朕给皇长孙下注。 朕要是错过了,得多堵心? “哼,这不懂事的小病秧子,就知道帮他那个没用的父王下注,也不知道顺手帮朕下注。” 皇上要听不到百姓的欢呼声了,这不就是离着皇家狩猎场越发近了,瞧着兵部贴着的下注宴榜单,瘪了嘴角。 可见那些勋贵臣子,一个个顶着没睡好的衰样,就知道让皇长孙吓得彻夜难眠。 皇上忽然又翘起嘴角:“这大孙子不错,会给朕添乐趣。” 今年的皇家宴会,有那丫头单挑围攻着的老将军们。 还有大孙子,吓死那些试图挑事的倒霉催。 不错,不愧是朕的皇家狩猎,就是热闹啊! 皇上笑哈哈地朝着上座走去,瞧着齐齐行礼的朝臣女眷们,手臂一挥,乐呵着唤他们起身。 看向满座的臣子们,一见他们强撑着的好脸色,可不遮盖自己的幸灾乐祸,都想笑出声了。 却忽然听到咳嗽声,下意识收敛了一些,慈爱地看向皇长孙,瞧他难得不着皇孙锦袍,一身劲装束发。 这般意气凌厉的打扮,竟也是遮盖不住他的娇弱。 瞧把前面那几位亲王,给吓得提心吊胆。 小病秧子就是动了动椅子,换了个靠姿,就把他们吓得六神无主了。 果然都是中看不中用的! 也就还能随了朕的美貌,不然他们还能有什么用! “父王,这是干嘛又想骂我们?” 齐王他们一直紧紧盯着皇长孙呢,瞧他竟然时不时动自己的椅子,离他们的距离越发近了。 他们就知道,这病秧子侄儿,今日果然要谋害他们! 看看他这苍白的脸色,还越咳越重了,他这是都不能支撑到下场狩猎吧! 齐王吓得赶紧唤太医,他可是把太医院的太医都唤来了,就不信熬那么多药,他还活不过今日了! 勋贵朝臣们,瞧亲王们都紧张兮兮盯着皇长孙,那太医都把药炉搬到皇长孙的身侧了,都能把皇长孙殿下围成一圈。 听着皇长孙殿下重重的咳嗽声,他们都觉得心口在发颤。 就皇长孙殿下这个虚弱的样子,怎么下场狩猎啊。 要下场狩猎比试的人,怎么能不愁苦,这狩猎的弓箭可是不长眼呢。 万一碰着皇长孙了,那还了得啊。 待会儿一定要远远避开皇长孙殿下! 可皇长孙殿下却把自己投到榜首了,这是不仅想参加狩猎,更想和他们争夺第一? 皇长孙殿下莫不是想他们让着他吧?皇家狩猎可没这样的规矩。 那要是皇长孙殿下追着他们来呢? 郡主肯定会冲着他们来! 瞧她还冲着他们笑得俏皮惬意, 这不就是在挑衅他们? 和他们比试,死丫头还能美美笑着呢,这是觉得自己位居下注宴榜首,狩猎的榜首,也是她喽! 死丫头,待会儿非逮着她打! 老将军们个个拳头都捏得脆响,看着女眷那边的虞黛映,满满的肃杀之气。 可把对面的女眷吓得不轻,总感觉今年的皇家狩猎,连她们这些不下场的的人,都好危险。 可不是嘛。 藩王世子们来了皇城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面见皇上和这些朝臣,却见他们就没一个人在意。 就是皇上,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们。 多好啊。 就知道皇上唤他们来皇城,只当他们是摆设,全盯着郡主了! 藩王世子们都感受到肩膀上的轻松,听着礼部尚书在宣读狩猎礼仪,忽然期待着狩猎场上的惊心动魄。 有郡主在,怎么能少得了热闹? 郡主可是给他们回信了,说只有她会打死他们。 那不就会保护他们,免于皇城那些人的迫害? 多让人心安啊! “本王还是有些不安心。” 雍王听着礼部尚书快念完狩猎礼仪,眼瞧着兵部又要开始吹号角,心中都突突了。 看向一直挪动椅子的儿子,也跟着一块挪,见齐王那些人又气又怕,不得更加欢快地挪着。 可听着儿子的咳嗽声,心都揪起来了:“要不,还是本王陪着你一起狩猎吧。” “父王无须忧心。” 宿珒栖慢悠悠喝着药,瞧这些王叔们紧张的模样,嘴角轻轻勾了勾,却见父王也很担心。 笑着摇头,轻声安抚:“有郡主在,郡主说,会保护孤的。”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3章 本郡主的箭术冠绝天下 虞黛映感受着诸方投来的敌视目光,舒服地靠在椅子上,情不自禁朝着皇家那边的位置看去,恰好和皇长孙殿下的目光交融。 见皇长孙殿下忽然捂着心口娇弱咳嗽,周围好些人都宛若惊弓之鸟一般,不禁眉眼弯弯。 他们还未上场狩猎呢,就这般提心吊胆呢。 哎呀,这可真好玩。 “郡主,皇家的狩猎果然壮观!” 落枝忍不住激动,轻声感叹:“满座的朝堂大臣,勋贵女眷哎,咱们在这里,一眼都看不到头。” “刚刚进来狩猎场,可都是层层包围着的皇家侍卫官兵将士,好森严庄重。” 也是,皇上都在这里,能不是大场面啊。 这皇家狩猎,她们郡主参加对了! “郡主,我们要拿第一!” 虞黛映瞧着欣喜的落枝,惬意地往对面那些老将军们看去,瞧他们个个没好气瞪着她。 忍不住笑逐颜开,还冲着他们俏皮挑眉,就见他们恨不得握拳揍过来,更是乐呵了。 都有些期待待会儿在林子里的狩猎了。 却瞧礼部尚书还在念狩猎礼仪,这皇家狩猎的规矩,还蛮多呢。 能不多吗? 礼部尚书瞧着还有长长的礼规没有念完,嗓子都开始疼了。 以往也没这样啊,还不是那么多人都盯着他,尤其是皇上,都觉得自己念慢一点,皇上能开口骂他了。 今年的皇家狩猎,也真是让人期待着呢,都巴不得早点开始。 那他还能不几口气,赶紧念完啊。 他也期待着呢。 “呼——” “咚咚咚——” 礼部尚书一念完,兵部迫不及待吹号角打鼓,多振奋人心啊。 兵部尚书瞧他们都做足准备要上场狩猎,笑着让人抬上弓箭,扬声快速讲着每年不变的规矩。 “今年的皇家狩猎,同往年一样,还是三场。” “这第一场,也便是今日,在一炷香后开始,一直到日暮,我们兵部会以号角声提醒开始和结束。” “在此时辰内,随意诸位进出狩猎的林子。” “可结束之后,不许趁黑再进入林中,违规者淘汰。” “我们待会儿会给上场的人,发各自独属的弓箭,每人先发一百支箭,箭上都有雕刻字。” “要自行再检查清楚,比试的结果,以猎物中的箭为准,箭是谁的,猎物就算谁的。” “要是一百支箭全部用完,时辰还未到,可以发号令,我们兵部会再给诸位送。” “信号弹总共有五枚,有需要和有危险想求救,皆要放。” “林子周围都有兵部的官兵,狩猎还是要以安全为主。” 兵部尚书说着,见官兵们将弓箭都一一发下去,没见他们有异议,接着再提醒一遍规则。 着重看向郡主,瞧郡主笑盈盈点头,也就不多说了,等着皇上号令。 “朕差人往林子里放了一头猛虎,今日若有人猎得猛虎,朕着重有赏。” 皇上还给兵部尚书一个赞赏的眼神,哪能跟礼部一样啰嗦磨蹭,接过兵部尚书呈上来的弓箭。 忽然扬着的嘴角浮现玩味的笑,看向朝臣们:“今年的狩猎开场表演,朕就不亲自上了。” “我朝的年轻将军们,个个都英姿勃发,自是要多多展示。” “哪位想上场展示不凡的箭术,朕亦有赏赐。” 说着,皇上又意有所指地看向女眷们:“当然了,咱们南凛的贵女们,不乏英姿飒爽者,自是可以上场。赢者,朕有大赏。” “皇上,臣女想来。” “允!” 这丫头,就是有眼力见! 多让朕喜欢! 皇上瞧自己才说完,虞黛映就应声,多干脆悦耳的声音啊,哪能不允了? 却还是要按耐住看热闹的心,稳住一个帝王该有的姿态,笑哈哈唤她过来。 “定南王府的郡主啊,果然有你祖父的风范,你祖父当年在皇家狩猎上,可是夺了冠。” 她父王也夺了冠,可郡主还能是随了定南王? 皇上才不乐意提定南王:“朕听闻郡主可是随老王爷,自小就练习箭术,必是得了你祖父的真传。” “不知郡主,想作何开场箭术表演?” “回皇上。” 虞黛映恭敬地朝着皇上行礼,见皇上唤她起身,笑着看向那几位老将军们,翘了翘嘴角,话语却是谦虚柔和。 “臣女一人演示,还不够彰显臣女冠绝天下的箭术,不知道武安侯可愿意陪着臣女一起来?” 什么玩意? 她在说什么!? 还冠绝天下! 死丫头真敢说呢,就是她祖父都不会在他们跟前大放厥词! 任老将军他们瞧她显摆上去抢风头,就想瞪死她,却见她竟然谦虚地挑衅武安侯。 这还没开始比试呢,都敢嚣张称呼自己第一了! 死丫头,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中呢! “她,她这是什么意思?” 武安侯府的人还愣了愣,应璋琢见所有人都看过来,不禁也看向祖父,却见祖父面无表情。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猜不着祖父什么意思,可祖父不上,不就让人觉得武安侯府怕了她? “兄长不是说,我们退了一步,她不会冲着我们来?可兄长看看,她当众叫嚣祖父呢!” 应明烛也觉得意外,看向娇柔笑着的郡主,瞧她还一副敦厚老实的晚辈姿态。 那应该不是刻意挑衅吧? 真的只是想虚心展示她那卓尔不凡的箭术? 莫非,她能赢祖父? 忽然有些想看是怎么回事? “祖父,要不您上?” “.......” 武安侯瞧自家人都期待着他上,更别提皇上他们看过来的目光灼灼,他若是拒绝,皇上都能用眼神骂死他。 却是颇有些惊讶地望向虞黛映,见她的笑容柔善乖巧,还朝着他福身行礼,倒是比她父王懂礼。 并未犹豫,起身抱拳朝着皇上行礼,见皇上都急不可耐唤他起身,大步朝着虞黛映靠近,直言问。 “不知道郡主,想如何和本侯比试箭术?” “晚辈不是要和侯爷比试。” 虞黛映笑眯眯摇头,瞧着走过来的挺拔身影,都能感受到他的凌厉之气,这便是武安侯呀。 瞧侯爷看她,乖巧开口道:“晚辈唤侯爷一起,不是比试,是想和侯爷联手。” 说着,看向那边气呼呼的华老将军他们:“今年要上场的老将军们,不如一起来?” “晚辈和武安侯一队,其余愿意来的老将军们,无论多少人,都是一队,我们来展示展示将门中人的箭术?” “诸位长辈们,意下如何呀?”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4章 不好,这把是生死局 什么意下如何? 众人都不禁反应迟钝,方才瞧武安侯上去,还当能看到郡主和他打起来。 可这是直接能看到,郡主和一群老将们打起来啊。 哎呦,郡主是想掀起混战呢。 还把武安侯拉到她这边了,莫不是觉得他们二人联手,就能二挑群战。 她还蛮相信武安侯的实力呢。 那他这是骂早了? 应璋琢着实也愣了一下,惊讶地看向虞黛映,她刚刚喊着让祖父一起,竟然不是当众挑衅祖父。 是想和祖父联手,欺负任老将军他们啊。 那她自然不是要和他们武安侯府为敌了? “还真让兄长说对了,郡主竟然真有将门大家之风,没有因为高阳大长公主的恩怨,牵连上我们武安侯府。” 应璋琢再看向虞黛映,都觉得顺眼起来了,不禁赞叹 :“怪不得甘相爷他们这些重臣,都忍不住夸赞郡主。 郡主,竟然还真是挺不错的小娘子。” “你啊,也是挺会变脸的小郎君。” “那我.......” 应明烛瞧堂弟忽然哑口无言,摇头失笑,点破他那点小心思。 “你觉得郡主挺好,是她气到任老将军他们了吧?” “那如何,我就瞧任老将军的脸色难看,甚是痛快。” 应璋琢都不想遮盖自己的小心眼,哼了一声,冷眼看向任老将军他们,瞧任老将军都要气死了。 还想笑出声呢,让他们就会耍阴招,先前下注宴榜单出来的时候,还嘲讽郡主踩着武安侯府的脸面。 好了吧,他们的脸面,也让郡主踩上了。 “我说任老将军,你刚刚还说郡主只相邀武安侯,没邀请你们,是不把你们放在眼中。” “是呀,这不就如你所愿,郡主她把你也放在眼中了。” “我看这个郡主实在太张扬跋扈了,你们还未上场,她都称呼第一了,这不能忍啊。” “诸位都是老将军,得教教郡主这个晚辈,什么叫做真正的谦虚。” “是嘛,是嘛,上吧上吧。” 哼,都是一群只会煽风点火的文臣! 这还需要他们挑拨? 任老将军听着旁边几位文臣刻意拱火,拳头都握紧了,瞧这死丫头还笑眯眯看着他,岂能忍。 早等着皇家狩猎,逮着她打,竟然自己主动送上来了。 却怎么就那么不痛快呢? 他一个人还打不过她?竟然让他们这些老将军们一起上? 死丫头,果真半分不把他们当回事! “郡主想展示我们将门中人的箭术,本将军自然要应!” “听着郡主之言,一个老将军还不够郡主展示,那老夫倒是想领教领教,郡主这目中无人的箭术!” “那本将军也上好了,郡主似乎不觉得二对二乃公平比试,那我们这些将门,岂能不成全郡主心中的公平?” “老夫看要上场的老将们,不妨一起来,做长辈的,不就是对晚辈有求必应?” “言之有理啊,那便一起来吧。” 这还真是全部上了? 众人瞧着一个个凶神恶煞的老将军们,还觉得瘆得慌,看看他们一上去,气势忽然压过来了。 这凶猛的场面,可是难得一见呢。 不过,这么多人打起来,闹得会不会有些大了? 可瞧皇上那上扬的嘴角都要压不住了,皇上都不觉得有问题,他们自然乐着看。 挨打的,又不是他们这些文臣。 其他没上场的武将们,还呲牙乐呵着呢。 笑得最欢乐的可不就是商老将军,郡主是他家小辈,他当然不会上去帮着任老将军他们了。 还有威南侯没上,他这是也向着郡主了吧。 可这镇北将军竟然也没上去,他们镇北将军府,不是天天喊着和定南王府是死敌? 这有机会和郡主打一架,他老人家居然还坐着看好戏呢。 “切。” 镇北将军还幸灾乐祸看向他们呢,什么叫做死敌呀,不得互相了解得透彻啊。 这臭丫头可说着将门中人的箭术呢,他还能不懂这话的意思? 岂可白白送上去让她笑话啊。 “郡主,我们这些人可是足够了?” “多谢几位长辈,愿意对晚辈有求必应。” 虞黛映瞧该上来的老将军们都在,还怪是礼貌朝着他们抱拳,行了将门的礼。 见他们冷哼,笑容更是乖巧了,望向皇上尚未开口,就见皇上点头示意她怎么比都行。 当即利落扬言:“咱们将门中人习武,练习箭术,是为御敌。既和敌人交手,就是生死攸关。” “我们要展示将门箭术,自然也得展现出这样生死一线的紧张气氛。” “待会儿比试的时候,我们就各站一方,一方拉弓射箭,一方请兵部尚书往对方的身上撒花瓣。” “这箭射中对方身上的花瓣数量多者,为获胜方。” “可以一人请战,亦可以一起来。” “也便是诸位长辈们比试的时候,我一人站着淋花瓣,长辈们无论是一人来,还是全部上,射中飘落在晚辈身上的花瓣,数量都算你们一队的。” “晚辈比试的时候,诸位长辈无论多少人愿意淋着花瓣,皆由长辈们自行决定。” “但,不能一人都无。” “这个展示规则,晚辈可是讲清楚了?那,就开始吧。” “!?” “你,你说什么?” 往人的身上撒花瓣,这,这是奔着射花瓣,还是冲着他们的老命来? 谁家比试箭术,用生死比啊! 任老将军他们都惊愕了,却见这死丫头竟然真让兵部尚书准备花瓣,她还都在拉弓上箭了。 死丫头,还来真的呢! “哎?” 虞黛映都准备好了弓箭,却见他们一个个瞪着她,真诚地眨眼问。 “这,怎么还害怕了?不是还未比试?” “谁,谁怕了!” “那,来?” “你,谁知道你这个死丫....郡主的箭术如何,还能让你往人的身上射箭,性命岂可是能玩闹?” “哎?” 虞黛映甚是无辜:“晚辈也没说,不能躲啊。” “什么,能,能躲?” “难道战场上的敌人,会傻傻站着,让我们射死呢?” “......” 死丫头,不早说清楚。 华老将军没好气,气哼哼上场,既是她提的比试,让她先来。 老子还怕她了? 能躲,还能让她射中一片花瓣呢! 气不死她!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5章 这个比试老子不玩了 是么? 武安侯瞧华老将军还挺自觉,先当郡主的花瓣靶子,其他人还有几个想上,却又迟疑。 这是怕死? 也是,对着人射身上的花瓣,万一射偏了,说不准就一命呜呼了。 他们岂会白白往郡主的手上送死? 这样的箭术比试,他倒也是第一回见。 瞧皇上他们,不都稀奇地看着,竟无一人担心郡主会闹出人命。 可看着她拉弓搭箭的姿势,确实是练家子。 “还是华老将军,英勇无畏。” 虞黛映瞧只有华老将军一人愿意淋着花瓣,由着她先拉弓射箭,真诚地夸赞。 见华老将军冷哼,笑容更是娇俏,却礼貌道:“那,晚辈可就多有冒犯了。” “哼,开始吧!” 还冒犯呢。 待会儿老子比试的时候,她最好也能笑出来! 华老将军往后退,瞧着距离足够了,见这死丫头早早搭上弓箭候着,这拉弓的姿态怪是稳当。 却瞧兵部尚书抱着一篮子花瓣的手,却是抖个不停。 白了他一眼,射箭的是那个死丫头,准备挨箭的是老子,他抖什么抖! “本尚书.......” 兵部尚书见华老将军还嫌弃地瞪他,也懒得替他操心了。 可这一篮子花瓣都往身上淋着,再怎么躲着,箭都往身上来,万一失手,那就得逝世了。 却瞧他们二人都准备好了,华老将军还不耐烦催促他。 兵部尚书只好稳住颤抖的手,抓了一大把花瓣,重重用力朝着华老将军的身上撒去。 顷刻之间冷冽的微风掠来,卷起娇软柔媚的花瓣,宜人的花香弥漫开来。 却是让人下意识紧绷着身体,哪有闲情雅致欣赏花香? 眼睛都要看不过来了! 眼瞧着花瓣撒过去,郡主咻咻咻几箭就射出去了,动作凌厉快得都没法眨眼睛。 可这箭箭都对着华老将军的脖子射去呢,瞅着都要划破脖子了。 吓得人情不自禁屏住呼吸,却听着华老将军的怒骂声,伴随着几声砰砰砰,是箭落地的声音。 低头一看,还真箭箭插着花瓣! 这花瓣多娇嫩轻软啊,竟然真能射中还不破! 众人都来不及赞叹,眼睛又不知道该往哪里看,只瞧着郡主轻盈惬意拉弓射箭,可这拉弓搭箭的速度嗖嗖嗖的。 才看到前一支飞箭,第五六支箭都朝着华老将军的脖子射去了。 华老将军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拼了老命躲,倒也没让一支箭伤到,也没能阻拦郡主箭箭射中花瓣啊。 瞧满地的箭,可都是携着花瓣而落呢。 “死丫头,你往哪里瞄准呢!” 华老将军一口气躲了十几支箭,却不能大喘气,没见那死丫头手真快,咻咻咻就七八支箭又射来了。 刚刚那箭,要不是他躲得快,不就射中他的屁股了啊。 臭不要脸! 华老将军气愤大骂,可瞧着一堆箭射过来了,骂得更是凶了,倒也不慌,迅速地避开了。 可瞧着落地的箭,就没有一支是空箭。 面色不禁沉了沉,躲着箭看去,眸色竟又是一变 难怪他稍微缓口气,就有一堆箭围着他射。 这死丫头,竟然能三箭齐发! 果然,她就是冲着他老命来的! 华老将军咬牙切齿,却是不敢有半分松懈,这死丫头三箭齐射,可都对准他的脖子心口和胯下呢。 果然歹毒! “好生厉害的箭术啊!” 雍王都看呆了,忍不住赞叹,都想拍手叫好。 “难怪她谦虚称自己是第一呢,能三箭齐发,还箭箭避开华老将军的乱动,射中花瓣。” “这箭术,登峰造极了吧!” 怪不得儿子让他安心,有郡主在,还要他有什么用? 宿珒栖听着父王赞不绝口,见在座的其他人都忍不住惊叹,不禁弯了弯嘴角。 望向拉弓射箭的虞黛映,瞧见她脸颊上却是浮现着乖巧老实的笑容,轻声笑了笑。 可华老将军要骂不出来吧? 郡主都跟着他躲着的动作,慢下来了,瞧他气喘吁吁,却还是要拼着最后一口气骂她。 为何有那么一点点辛酸? “我们没上去,是明智之举啊。” 其他气愤着上场的老将军们,瞧着狼狈躲着箭的华老将军,见他都要抱着头蹲下来了。 为何看着有些滑稽? 还好,丢老脸的不是他们。 可兵部尚书抱着的篮子,花瓣还没撒完呢。 华老将军不会要滚在地上躲了吧? “你.....” 华老将军扶着老腰,瞧对面的郡主拉弓没射出箭,气得想骂什么,可看着脚下遍地的箭。 箭箭皆插着花瓣,有些箭竟插着不止一片花瓣。 半晌都说不出话来,还能说什么? 这些箭,看似都朝着他的要害来,可无论他怎么躲避,还真瞄准了这些花瓣。 死丫头,说射中花瓣,还真没碰到他分毫。 哼,怪是信他,全部都能躲过! 不,不对,她是算准了他会如何躲,才能避开他射中这些花瓣!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华老将军不可思议得看向笑得敦厚的虞黛映,见她扬着手上的箭,示意他休息好了,可以再继续。 “什么继续!” “老子不玩了!” “哎?” 虞黛映见华老将军扶着老腰,暴躁地瞪过来,忍了忍笑意,乖巧道。 “那,换晚辈来当花瓣靶子,您来射晚辈身上的花瓣?” “不玩了!” 华老将军顾不上丢老脸,耍赖一般就是不想继续,暴怒着大吼。 “死丫头,你赢了!” “老子认输!” 不愧是将门中人,输了,也气势十足呢。 其他人还觉得意犹未尽呢,却见华老将军气怒着认输。 可这台上还有其他老将军们呢。 “那个.......” 钟老将军瞧着郡主手上的弓还搭着三支箭呢,哪里还有刚刚上来的怒气? 也认输:“郡主确实箭术不凡,我南凛国的将门,后生可畏呀。” “咳咳,那什么,老夫觉得郡主这冠绝天下的箭术,已经在华老将军的衬托下,展现得不要太明显了。” “对,这开场的箭术比试,郡主,要不咱们结束了吧。” “哦?几位长辈们,这是不比了?” “不比了不比了。” 虞黛映瞧他们皆和蔼可亲看着自己,翘了翘嘴角,看向飞扬着眉毛的皇上。 “既几位长辈们厚爱臣女这个小辈,那皇上给臣女的奖赏。” “不如让他们在林中捕的猎物,都算臣女的。” 说着,还望向武安侯:“侯爷来都来了,也算一个呗。” “您的猎物,也归晚辈。”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6章 谁说他们宠郡主 她还真好意思开口呢! 华老将军他们还未走几步,就听着虞黛映毫不客气的话,都还踉跄了一下。 回头看去,见她笑得不要太开心,能不高兴呢。 她要的可是他们这些老将的猎物,这跟把榜首送到她的手上,有什么区别? 死丫头,想得真美! 不对,真会精打细算呢! “怪不得她忽然要上来显摆,还专挑着我们这些老将比试。” “合着,她就打这个主意呢?” 拿到他们的猎物,她还需狩猎什么,躺着赢呢! 死丫头,脸皮怎么能厚成这样? 明目张胆抢着他们的猎物! “好啊。” 谁说好!? 华老将军们他们又想气着骂死她,却见有人应声,一看竟然是武安侯。 他可是能拿榜首的人,还真愿意把猎物给这个死丫头? “郡主言之有理。” 武安侯瞧着气不顺的几人,面无表情看向笑眯眯的虞黛映,还真嗯了一声。 “本侯方才什么都没做,就和郡主一块赢了,本侯一个长辈,岂能白占了便宜。” “郡主也说,本侯和郡主乃一队。那本侯狩的猎,同是郡主的猎物,并无两样。 说着,还看向兵部尚书:“劳烦兵部将我们武安侯的箭,都换成郡主的箭。” “成!” 兵部尚书心里都乐开花呢,他可就给皇长孙殿下和郡主下注了! 郡主都还没上场狩猎,这几家的猎物自己就要送上门。 今年的皇家狩猎,郡主不夺冠,谁还能? 天啦噜,他要赚大发了! 藩王世子们谁还不咧嘴笑着呢,就知道投郡主,准能赢。 瞧,郡主就比试了个箭术,一下子夺了这么多老将军们的猎物。 不就是郡主,就是会躺赢! 其他人却是笑不出来了,他们是给郡主下注了不少。 可也给武安侯他们几人下注了啊,这还没狩猎呢,个个都认输了。 这些老将军们,今年都抢着上场,就是来助郡主夺冠? 可真是大方呢,亏的却是他们的钱啊! “不是,我们还没答应呢!” 华老将军他们还气着呢,可瞧郡主扬了扬手上的弓箭,想唾骂的话硬是说不出口。 死丫头,真卑鄙! 故意不说清楚,早知道输了,要把猎物都输给她,谁还上来比? 不,只怕还是要来,谁让他们就是不喜欢她呢? “武安侯同意,华老将军你们几位爱卿呢?” 皇上有点心疼给武安侯他们几人下注的钱,可想到给郡主下注的更多,忽然就舒坦了。 看向不情不愿的华老将军他们,瞧郡主还朝着他们轻抬下巴满意一笑。 可把他们气得拳头都捏紧了,可又看到郡主手上的弓箭,硬着脖子也是点头应允。 “成!” 皇上笑哈哈夸赞: “诸位将军们愿意宠着郡主这个小辈,朕自然成全。” “那今年的皇家狩猎,武安侯你们几人的猎物,都归郡主所有。” 谁宠着谁? 皇上可真是会用词! 他们还宠郡主呢。 呸! 华老将军他们瞧着都笑靥如花的虞黛映,觉得胸口挤着的怒火都要压不住了。 可又能怎么样? 谁让这死丫头,就是心眼子多。 可难道今年,这死丫头真会夺冠? 那定南王,还不得笑死了! “噗嗤——”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哎哟喂。” “笑死本将军了。” 商老将军瞧着他们气得脸都歪了,却是捧腹大笑,还特意跑他们的跟前乐呵着。 “你说说你们,图点什么呢?让你们心胸开阔一些,非是不听。” “现在多好,你们家的猎物,都是我们家小辈的。” “先前还不高兴郡主在下注宴榜首,可这会儿是你们自己要送郡主狩猎夺冠。” “怎么样,心里不爽吧。” “可本将军,怎么就这么开心呢。” “哈哈哈哈哈——” “.......” 这死匹夫! 华老将军瞧他得瑟大笑,恨不得一拳头打死他,却见兵部送来郡主的箭筒,还把他们的箭筒收走了。 看着这箭上雕刻的定南王府郡主,实难不瞠目切齿。 可牙齿要咬碎了,听着兵部的号角声,知晓得入场狩猎了。 一想到都一把老骨头了,劳心劳神狩的猎,都得给那个死丫头,心口如何能不疼? 却瞧死丫头还笑盈盈同他们招手,不慌着往林子去,还迈着欢悦的小步伐,朝着休息的营帐去。 这死丫头,不会自己坐在营帐躺着,就等着他们的猎物吧! 臭不要脸! “郡主,他们一看就在骂您呢。” “不要紧,待会儿想骂本郡主的人,多着呢。” 虞黛映瞧其他人都往狩猎的林子去,那几位老将军骂归骂,也骑着马去林子了。 那她可不慌。 先去营帐内拿些东西,林子里可都是凶猛的野物,多吓人。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皇上说还放了一头猛虎,狩到它,可是有奖赏。 她就喜欢礼物。 却见皇长孙殿下差人送来了礼物。 打开一瞧,竟是一件金丝软甲,还怪是轻软,却甚是坚韧。 这可是上等稀罕物,皇长孙殿下每回送她的,还真都是独一无二的珍宝呀。 虞黛映弯了弯嘴角,收下礼物, 还往营帐外瞄了瞄,没见皇长孙殿下的身影。 奇怪问 :“你们殿下呢?” 不是要她保护,殿下不会自己一个人先往林子去了吧? “那不会。” 皇家侍卫摇头:“我们殿下在林子入口的马厩,为郡主挑选马呢。” 说着,瞧郡主一手提着大食盒,一手还拿个小凳子,都愣了一下。 郡主来营帐特意准备,就是为了带上这些? 虞黛映却是惬意笑着,迈着小步子朝着狩猎的林子走去。 林子入口就是马厩,瞧皇长孙殿下看到她,噙着笑牵着两匹马走来。 却不禁眨了眨眼睛,她还是第一次瞧见这般清爽着装的皇长孙殿下。 有少年将军的意气之姿。 “孤也是第一次瞧郡主着劲装束发。” 宿珒栖瞧虞黛映两只手都拿着东西,含笑走过去打趣。 “一看就能狩到猛虎。” “殿下知道臣女要去狩猛虎?” “嗯,孤才需要郡主的保护。” 虞黛映瞧皇长孙殿下每回夸赞她,都怪是让她心悦的,她可不就是冲着猛虎去? 却见皇长孙殿下忽然虚弱地靠在马上,轻轻弯了嘴角。 “殿下安心,有臣女在,绝无任何一支箭能伤着殿下。” “不过嘛,咱们去猎猛虎,说不准一堆人追着我们打。” 哦? 好像是。 宿珒栖忍俊不禁,瞧郡主忽然凑近过来俏皮一笑。 “不要紧,武安侯这些老将军们可宠臣女了,他们会保护我们的。” “可。” 宿珒栖却是摇头,柔声笑着:“孤只想要郡主的保护。”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7章 是谁会被吓哭呢 只想要她的保护呀。 这话为何入耳,有些动听? 虞黛映看向柔声笑着的皇长孙殿下,目光情不自禁落在殿下弯着的唇边,察觉有笑意也滑过自己的嘴角。 缓缓轻步靠近皇长孙殿下,见殿下也跟着上前一步贴近。 林中有微风吹拂,瞧自己的发梢不经意间落在殿下的肩膀上,眸光轻动。 却瞧殿下忽然俯身凑耳过来,虞黛映弯了弯柔和着的眉眼,踮脚附耳轻语。 “好呀。” “好什么?” “臣女给殿下独享的保护。” “好。” 这话,亦很悦耳。 宿珒栖感受着耳边的温热气息,瞧着还落在他肩上的发丝,眸中的笑容愈加轻柔。 耳边荡漾着愉悦的笑声,却忽然手腕上有轻柔有力的触感,抬眸看去,见虞黛映笑盈盈伸手扶起他。 是他忘记了,他还俯身着。 郡主,这是就开始保护他了? “殿下,咱们进林子吧,再不走,总觉得这马要踹过来了。” “噗嗤——” 宿珒栖见自己还靠在马背上,郡主刚刚凑近过来,也是跟着他一起贴在马背上。 瞧着马蹄动个不停,好像是在蓄力要踹他们。 那是要早些进林子,狩猎猛虎的人应该不少,不可去太晚了。 见虞黛映笑眯眯干脆利落翻身上马,忽然又意识到什么,又准备下来,却是朝着她摇了摇头。 上个马,他还是行的。 是还蛮行。 虞黛映瞧皇长孙殿下娇弱地咳嗽了几声,可这翻身上马的姿势轻逸极了,不费吹灰之力呢。 瞄了瞄殿下修长的腿,能明白,可有些人或许就不太懂。 刚刚殿下轻轻松松上马那一瞬间,都有杀气吹动她的发梢呢。 这林子四周皆是官兵将士,有肃杀之气,多正常呀。 虞黛映见皇长孙殿下饶有趣味地看过来,相视一笑,缓缓骑着马朝着林子去。 这片林子可不算小,靠着深山,不过狩猎的范围不涉及深处,边界处皆有官兵将士镇守。 可深山野林难免有难以掌控的危险,每年都不乏有意外发生。 愿意参加皇家狩猎涉险的女眷,也就越发少了。 好几位将门小姐倒是很心动,可一想到先前有人被猛虎咬伤,能不望而生畏? 还是待在狩猎场上吃喝玩乐好。 离着日暮可还有好几个时辰,留守在狩猎场上的人,也多的是乐趣。 那些文臣们凑在一起,还抓了几只野兔比赛,更有比试猜野兔雌雄的呢。 每年都能玩出新花样,也都乐在其中。 皇上还拉着几个重臣,在营帐内下棋,时不时传来皇上得意洋洋的笑声。 重臣们都觉得耳朵要麻了,他们可是不愿意来下棋,奈何皇上就是让侍卫拖,也把他们硬拖进来。 瞧着回回赢的皇上,蔺老爷子的嘴角都要瘪了。 皇上怎么能不赢? 每回要输了的时候就悔棋,还不承认自己赖皮呢。 可即便是皇上悔棋,他们也是有法子赢皇上。 还不是看在是皇家狩猎的份上,他们可是贴心的忠臣,能不让皇上享受着罕有的称心如意? “不错!” “不愧是朕,做什么都是会赢的!” 皇上见自己又赢了一局,甚是满足地大笑着,瞧这些个重臣一个个郁闷的模样,更是得瑟了。 却听着景相爷忽然问:“皇上,去年这个时候,您可是陪着皇后娘娘玩乐。 怎么今年皇上不陪着皇后娘娘,反而陪着我们这些臣子?” “朕。” 皇上上扬的嘴角忽然停滞了,看向面无表情的景相爷,还想瞪他一眼。 这不是皇后娘娘不乐意朕陪着? 好不容易出趟宫,皇后拉着御史中丞夫人唠嗑呢,还嫌弃朕碍眼。 朕不就回了自己的营帐? 御史中丞见皇上忽然不高兴了,哪能不明白,接过景相爷的话:“老臣刚刚经过皇后娘娘的营帐,还能听到欢乐的笑声。” “见景相爷夫人她们都在陪着皇后娘娘说话,那营帐内都要挤满了人。” “老臣想进去给皇后娘娘行礼,都没有老臣的容身之地。” 说着,见皇上又顺心了一些,却是话锋一转:“听着,好像是在说皇上年轻时狩猎,输给老王爷的事情吧。” “.......” 皇上不愿意回想那段回忆,可偏偏记忆涌上心头,不在乎地切了一声。 “朕年轻的时候,就是个会贪图享乐的皇子。 输给将门出身的老王爷,这不是理所应当,有什么可乐呵的。” 说着,还瞄向景相爷:“你们景家也是将门呢,不也输了。” “因此,微臣弃武从文了。” 景相爷淡淡开口: “微臣当年和老王爷比试输的时候,可没有哇哇大哭。” “.......” 皇上翻了个白眼,试图掩盖自己年轻时候的丢脸:“那,那那朕是输的时候哭?朕是被猛虎吓的! 那老虎险些把朕咬死了,还朝着朕的脸咬,朕如此倾国倾城的容颜差点就毁了,能不吓哭?”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说着,补了一句:“当年朕才多大,十六岁呢,不正是喜欢哭鼻子的年纪?” 众人一阵无言,御史中丞几次欲言又止,还是打算闭嘴。 免得又听到什么恶心人的话。 甘相爷忽然轻声笑着:“那每年皇上都往林子里放猛虎,是为了吓吓其他年轻人?” “要不说爱卿乃是讨喜的宰相呢,就是深得朕心。” 皇上又扬了扬嘴角,一想到每年的猛虎都吓哭了好些小年轻,心情就是舒爽。 那些将门还得感谢朕呢,若非朕,他们能有机会把家中的小孙子扔过去,让猛虎锻炼胆量呢。 “那今年,估计没几个小年轻,会被猛虎吓到。” 甘相爷轻笑,瞧着皇上还在期待今年是哪家的小孙儿被吓哭,却是摇头能肯定道。 “老臣听说,郡主没去追逐其他的猎物,骑着马直接奔着猛虎出没的方向去。” “凭着郡主那冠绝天下的箭术,说不准一箭就解决了猛虎。” “那猛虎可就没机会,能吓哭旁人了。” “哦?那丫头追猛虎去了?” 皇上有些小惋惜,还想看猛虎吓哭小年轻们的笑话呢。 可有那丫头在,指不定她还能吓哭猛虎呢。 那丫头不是最会偷闲,还特意去追猛虎作甚? 哦,指不定是冲着朕的奖赏。 皇上忽然扬了扬嘴角,这丫头就是有眼力见,朕今天的奖赏可丰厚着呢。 不过,若是这个丫头猎得猛虎,朕另外再送她些什么好呢?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8章 狼群,你要单挑吗 这会儿林中的狩猎可激烈着呢,尤其是华老将军他们几个老将军,都要拼了老命狩猎。 嘴里却还骂骂咧咧,骂的可不就是郡主? 他们这些老将军们的猎物,可都归她呢,这她还不能赢,丢的还不是他们的老脸? “可那死丫头呢?说不准还躺在营帐,舒服地喝着茶呢。” “死丫头,真懒呢!” 她躺着,他们还不得更加拼命狩猎呢! 华老将军气着连射十几支箭,瞧着总算把这头野猪猎到了,倒是舒坦了一些。 却见忽然冲过来一个身影,竟然明目张胆抢走他的猎物,一嗓子就吼出来了。 “臭小子,你干什么呢!” “拿猎物啊。” 过来抢猎物的正是武安侯府二公子应璋琢,见华老将军瞪着他,还能笑出来。 指着他们二人箭筒上一模一样的箭,无耻道。 “我们两家都是为了郡主狩的猎物,那将军的猎物,和是晚辈狩的猎物,不都是一样的?” “你......” 现在的年轻人,都可以这么肆无忌惮欺负老人? 华老将军气笑了,都想一拳头打过去,却见应璋琢指着他身后猎的猎物。 “将军,您刚刚可趁着祖父不注意,也抢了几只猎物呢,晚辈还只拿了一头野猪。” “老子这是......” 华老将军岂会承认自己是抢,还不是武安侯,谁让他向着死丫头,逼着他们也把猎物送给她。 那他岂能不抢几只猎物出气啊。 可为何还是气不顺? 华老将军忽然又心疼起来了,瞧着应璋琢拿走的野猪,还能计较什么? 到时候还不是都成了郡主的囊中之物? “那死丫头.......” “将军。” 应璋琢名正言顺拿走猎物,就听着华老将军大骂郡主,不禁皱眉,提醒一句。 “郡主可没在营帐躺着,这会儿追着猛虎呢。” “什么?” 那死丫头要猎猛虎? 华老将军止住骂声,却更是气愤了,那死丫头有他们的猎物还不够,抢什么猛虎啊。 不知道这些猛虎是给他家小孙子练胆量呢! 他还正算着时辰,想把自家小孙儿扔到猛虎巢。 可那死丫头,竟然抢在前头了。 “她追到猛虎了?” “应该快了吧,毕竟朝着猛虎去的人不少,郡主顺着声音追去,必然能追到猛虎。” 应璋琢瞧华老将军气得面色铁青,心中可是舒爽了,他不就是为了气华老将军,特意追着来? 今年的皇家狩猎,他们武安侯府又不拿第一,那他就看热闹好了。 那谁还不是这般想? 几位书香世家的公子们在林中追捕着猎物,瞧着凶猛狩猎的几位老将军,忽然想退出这片林子。 本来他们这些文臣来狩猎,就是凑个乐趣。 那还不如去追着猛虎玩,说不准这会儿一群小孩童正哭鼻子呢。 这他们哪能不去围观? “嗷呜——” “哇呜——” “老虎呀,救命呀呜呜呜——” 还真就哭起来了。 甘辞舟骑着马往猛虎出没的方向去,忽然听到老虎雄浑的叫声,还觉得耳朵被震麻了。 那这些孩童还能不吓得大哭啊? 每年皇家狩猎,一些将门都会把自家孩子往林子里扔,还是专挑着有猛虎的地方扔。 瞧瞧,这会儿就有八九位孩童,看着年岁,最大的也不过十一二岁。 老虎一冲出来,他们都吓得抱紧小弓箭连滚带爬,还有人跳上树,边哭边爬。 这小可怜的模样呀。 谁家长辈,如此狠心呢。 “噗嗤——” 甘辞舟瞧着还有自家的小表弟,正趴在地上哭得连鼻涕都出来了,没忍住笑出声。 都想搬个凳子好好欣赏,抬眸看去,还愣了愣。 就见郡主竟然早早坐着了,连小凳子都带上了。 哦,皇长孙殿下也在呢,还拿着洗好的野果子,同郡主边吃着边欣赏孩童们的哭声。 “殿下,郡主,你们这是?” 宿珒栖闻声,见是甘相府的大公子牵着马走来,瞧他要行礼,摆了摆手,示意他过来坐着,轻声笑道。 “等这些小家伙们不哭了,我们再狩猛虎。” “估计得等一会儿。” 虞黛映吃着酸甜的野果,怪是舒爽,瞧着眼前嗷嗷吼的凶猛大虎,都把这些小娃娃们吓得乱窜。 手上的小弓箭却是抱得紧紧,只有两三位还记得要拉弓射虎。 可一声虎啸,吓得扑地大哭。 眼瞅着猛虎又要扑过去,虞黛映笑眯眯问:“要不要姐姐再帮忙呀?” “不不,不不用!” “不许你帮!” 小孩童们一听,抹着鼻涕也要拼命摇头,刚刚那姐姐骑着马追猛虎,猛虎追着他们跑。 姐姐就拉弓射了几箭,猛虎倒了又倒。 要不是他们抱着她的腿哭着阻拦,这么大的猛虎可就没了哎。 那不就没有猛虎吓唬他们?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祖父说了,只有被猛虎吓哭过的孩子,将来能当最厉害的虎将! “你,你不许阻拦我们成为大将军!” “对,呜呜呜,我们要当比老虎还厉害的将军,呜呜呜——” 这是皇城的将门,培养大将军的法子? 怪有趣。 虞黛映瞧着泪眼汪汪的孩子们,猛虎长啸,他们的小短腿奔着可快了,那爬上树的孩童都要蹿到树顶了。 实在没忍住,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却是忽然耳边拂过冷风,嘴角不禁轻动。 “这是......” 甘辞舟也察觉到了一丝异样,见皇长孙殿下还悠闲品茶,郡主却是笑盈盈吃完手上的野果,才拿起弓搭上箭。 果然有情况呀。 当即也拿起自己的弓箭,忽然察觉地面有震感,这是来的不是什么刺客,莫非是什么野物? 竟然还真是! “狼!” “那边乌泱泱一片跑过来的,是不是狼群!” 这是深山中才有的狼群,怎么忽然到这儿来了? 甘辞舟瞧为首的狼身上似乎还插着箭,抬眸仔细看去,是狩猎的箭。 是什么人惹到这些狼,把它们引过来了? 也无须慌,有将士们在,不然这些小娃娃们的长辈,还真能放心把他们扔到老虎这儿。 瞧一有动静,隐藏在暗处的将士齐齐出来,抱着各家的娃娃,都往殿下这儿来。 “殿下,郡主,甘大公子,你们带着小公子们先走,我们......” “走不了。” “还真走不了。” 甘辞舟瞧着四周都有狼群围过来,握紧手上的弓箭,这明显是有人刻意引过来吧? 冲着谁来,这些将门的孩子们,殿下,还是郡主? 总不能是他。 “咻——砰——” “郡主,您这是.....” “喊援兵呀。” 虞黛映放着兵部的信号弹,瞧甘辞舟似乎还挺期待地看着她。 怎么,他莫不是以为她要一个人单挑四群狼呢? 附近可都是官兵将士,他们得来呀。 她是来看热闹的。 不得把信号弹全放了,把周围的将军们也吸引过来呀。 尤其是武安侯他们这些老将军们,这狼身上插着的箭,指不定就雕刻着定南王府郡主。 那他们怎么能不来?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9章 惊吓,她比狼还凶 这谁能不来啊? 虞黛映所在方向的信号弹,可是放个不停呢。 护卫在四周的官兵们还吓着了,这得是遇到什么危险啊,一连放了十枚信号弹。 不对,还在放着呢。 这是不止一个人遇到危险了呀。 还不得赶紧过去呢! 兵部尚书就在林子口守着,瞧着空中一闪一闪的,竟然不觉得惊吓。 皇长孙殿下和郡主都在狩猎林中,能安稳无虞,他才要吓到呢。 却也不敢耽误,提上弓箭骑着马往林子里冲,信号弹的方向像是放猛虎的地方。 那里可有一群小孩童呢,谁呀,这么缺德呢,连孩子都不放过。 “这是出了什么事情?” 还在狩猎的武将公子们,也都被信号弹的动静惊到了,每年狩猎都不乏遇到危险放信号弹。 可放个不停,这得是遇到大危险了吧。 这谁还会继续狩猎,自然救人要紧! 却瞧着一群老将军们策马狂奔,一看方向是往年放猛虎的地方,这是孩子们出事了? 今年的猛虎这般凶呢。 不对,孩子们都有各家的将士守着,他们也没有信号弹。 出事的应当还有其他人。 “是郡主和皇长孙殿下,他们也在那个方向。” “这可就不好了,必然是被凶狠的猎物围攻了。” “是狼群!” “好些狼群,都围过来了!” 什么? 竟然是狼群,可这里是浅处的林子,怎么会有狼群袭击? 还如此凑巧了,全部围攻皇长孙殿下和郡主啊。 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从深山中将这些狼群引来了! 众人沉着脸急匆匆赶过去,果然听到了群狼嗷呜的嚎叫声,这声音着实让人胆颤心惊。 这是来了多少头狼啊。 一过去,目光所及皆是凶恶猛扑的狼,都惊吓到了。 却瞧武安侯他们这些老将军全部都到了,正尝试着闯进狼群的包围圈。 皇长孙殿下和郡主他们可正在狼群围攻里面呢。 “快,快救人!” 兵部尚书气喘吁吁赶过来,瞧着恶狠狠的野狼都包围过来,面色都不禁变了。 提着弓箭赶紧和几位老将军们配合着突围。 好在皇长孙殿下身边都有早早赶过来护卫着的官兵,还有有各家将门的将士呢。 哦,还有一群嗷嗷哭着的小娃娃们呢。 这场面,大人都有些发怵,孩子们怎么能不受惊恐。 可瞧这些老将军们竟然面露欣慰,都有些同情这些孩子们。 还是不是亲生的啊。 “这几头狼一动,旁边的狼都跟着动,先对付它们!” 老将军们瞧着自家孙儿哭得惨兮兮,哪能不关心,皇长孙殿下还在里面呢。 碰到狼群,看着还是饿狠了的野狼,也非是开玩笑的事儿。 可他们好歹也是上了几十年战场的老将,还对付不了几个狼群了? 那郡主还在里面呢。 他们赶来的时候,她还在将士们的掩护下杀狼呢。 瞧她的脚下,可倒了好几头野狼,指不定这些孩子们,就是看她比狼还凶狠,吓哭的呢。 “那死丫.....郡主杀的狼,都是有针对性。” 华老将军瞧虞黛映握着弓箭在最前面杀狼,官兵们和将士们都护在一旁掩护。 看她这个干脆利落的劲儿,杀了几头狼后,这些狼群都开始往后退,进攻的状态逐渐减弱。 “她这是深知狼的习性,我们配合着从这里突围过去,必然能逼退这群狼。” 没必要杀尽。 这群野狼忽然从深山下来,必有原因。 还需要查查,这些狼明显是冲着皇长孙殿下来的! “确实是冲着殿下来的。” 镇北将军的眸色都深了深,瞧着狼群包围圈里面的虞黛映,见她握着弓箭,缓缓移动自己的位置。 离着皇长孙殿下有些距离,就有野狼凶猛地朝着皇长孙扑过去。 这臭丫头很明显就在试探,这些野狼是冲着谁来。 臭丫头,怪聪明。 也够敏锐,捕捉到有野狼扑向皇长孙殿下,她轻盈纵身一跃。 抢先到皇长孙殿下的身侧,长腿飞踹,一脚就踹中狼头。 砰地一声,野狼痛苦嚎叫,孩子们吓得大哭。 确定了,这群孩子们就是被她给吓的。 “我瞅着,好像我们不需要挤进去。” 商老将军凶猛地杀着野狼,还想冲破包围,赶紧去护着几个晚辈。 可瞧着野狼一个接着一个飞扑,有郡主在,也伤不着皇长孙殿下。 他过去,好像还有些碍事? 瞧皇长孙殿下面对群狼围攻,还颇有闲情雅致的样子,目光可没给这些飞扑的野狼半分,全盯着郡主了。 再看郡主还挺悠哉悠哉,时不时还接过皇长孙殿下递过来的茶喝着。 这像是被狼群围攻着的人? 哦,这不是还有他们这么多人在呢。 这些深山的野狼凶狠却也聪明,眼瞧着它们的领头狼倒下,形势不对,它们知道会退。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瞧,果不其然。 兵部尚书瞧着这些狼群退下去,都往深山中逃窜,并不打算追过去。 还是先回狩猎场稳妥,这个林子四周可都有防卫,如此多的野狼出现在这里,岂能不是哪一方守卫出了岔子。 自然要先调查清楚,再留有这里多有隐患啊。 这些野狼可是想对付皇长孙殿下! 牵连的问题,可就大了! “还有一个问题。” 甘辞舟将手上的箭递给兵部尚书:“这是狼群头领身上中的箭,我亲手拔出来的,箭上就雕刻着定南王府郡主。” “什么,郡主的箭?” 兵部尚书接过箭,还真是他们兵部给郡主准备的独属箭,可郡主自然不会把这群狼引过来。 这些箭,可不仅仅只有郡主有呢。 今日上场的老将军们,用的箭不就是和郡主一样。 这人好心机呢。 用郡主的箭想谋害皇长孙殿下,拉下了郡主,还把这些老将军们全部拉下场了。 “此事,必须严查!” “还敢栽赃陷害到老子的头上了!” 华老将军暴怒,他累死累活拿着郡主的箭狩猎,还得被人扣一定大罪呢。 却见那死丫头还笑容沁甜,这箭她可也有份呢,被人陷害了,还能笑出来呢。 可瞧皇长孙殿下都轻笑出声了。 更是诡异了,哪个被害和被陷害的人,还很欣喜? 再瞧,那武安侯竟然也勾了嘴角,冷声笑着。 这可真是稀奇。 这人常年冷着一张脸,居然还会笑呢。 被人陷害,难道是什么很有趣的事情?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0章 不好,把皇上气笑了 哪能有趣啊! 齐王这些亲王们知晓狩猎的林子出现狼群,还围攻皇长孙,吓得脑海里全是自己躺棺材的画面。 能不这般想吗? “那病秧子侄儿一参加狩猎,就碰到狼群袭击,谁不往我们这些亲王们怀疑啊!” “除了我们这些亲王,谁巴不得他乖乖等死呢。” “就知道他参加狩猎准会出事,果然,他这是非拉着我们这些叔父们陪葬呢。” 可他们都百般仔细防备着,他怎么还能出事,哪里出了纰漏? 他不是和定南王府的郡主形影不离,有郡主在,他们都还松口气呢。 这该死的狼群是怎么回事? 莫非狼群是病秧子侄儿自己引过来的?为了就是栽赃陷害给他们这些亲王啊。 不应该啊,不是说引来狼群的箭,是定南王府郡主的箭? 病秧子侄儿想害他们,还会牵连别人呢,不是他的作风啊。 那这些狼群不会是他们手底下的人,自作聪明引来的吧! “完了完了。” 齐王一想就越觉得是,手脚都忽然冰凉了,还欲哭无泪呢。 位居亲王之位多么无奈啊,总有人借着亲王的名义行坏事。 可到时候承担祸事的,可也是他这个亲王呢。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齐王擦了两把眼泪,瞧着病秧子侄儿还没有回来,赶紧提着袍子直冲皇上的营帐。 必须抢先去表明立场,皇长孙遇狼群袭击,和他绝无关系! 这哪能不跑得飞快,却见其他亲王们竟然都狂奔了,动作比他还快。 都是有心眼子的呢,抢着来言明清白。 那总有一个不是清白的吧,狼群必然是有人以亲王的名义引来。 不然,谁还有立场去害皇长孙呢。 “父皇——” “皇长孙遇到狼群,绝对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我我我今天碰都没有碰他一下!” “也绝非儿臣啊,今日狩猎,儿臣都避开他走呢。” “我们都是皇长孙的亲叔父,哪会害他呢。” “这还是皇家狩猎呢,咱们皇家的大日子,我们哪会盼着出事啊。” “是啊,父皇......” “行了!” “都给朕闭嘴!” “吵死了!” 皇上都还是才知晓狩猎林中有狼群围攻,正打算问清楚,就瞧这些亲王一个个吓得来乱叫。 喊得头都疼了。 一看他们这副蠢样,都想一人踹一脚。 “父皇。” 齐王不敢再吭声,可瞧父皇看过来的气怒眼神,好像是想打死他们。 那父皇这是没有怀疑他们吧? 也是,他慌什么呢。 就他这个胆子,父皇怎么会觉得他敢在皇家狩猎下手? 父皇怎么会如此高看他呢! 齐王都重重拍着胸脯松口气,还想骂自己了,怪他,胡乱分析什么呢,险些自己把自己吓死了。 其他亲王也皆慢慢缓过劲,他们的脑子是没有皇长孙灵光,可也没有蠢到敢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动手啊。 怎么说他们还是父皇的亲儿子,还能蠢到无可救药呢,这点自信,父皇肯定还是有。 却瞧父皇忽然笑了笑,一看就是被他们气笑了。 这谁还敢在这里碍父皇的眼。 “那....儿臣们告退!” 齐王他们吓得赶紧起身,提着袍子就往外狂奔。 一旁的甘相爷他们,看着着急忙慌跑来的亲王们,又急匆匆往外逃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瞧着不气反笑的皇上,他们都有些心疼皇上了。 几个儿子就没有一个出色,还好有皇长孙这个长孙,不然作为臣子,他们也很忧心啊。 可现在寄予众望的皇长孙,竟然在狩猎林中遇到狼群袭击。 “好在,都没有受伤。” 甘相爷瞧皇上还在冷笑,可见让这些亲王们气得不轻,赶紧开口转移皇上的气怒。 “每年皇家狩猎,少不了出现状况。先前也有人遇到深山中的野狼,却还未出现过狼群。” “实难不让人怀疑,是有人故意为之。” “可这狼群出现的位置,就是往年放猛虎的地方,这个时辰寻常只有将门的孩童们在。” “那此人的意图就很明确,这狼群不是冲着其他人,就是故意往此处引。” “都是群居的野狼,岂会乖乖听话,如此有目的性地往一个地方来?必然是有什么东西故意诱导。” “瞧兵部尚书的急报,这些狼群只朝着殿下猛扑。可郡主和孩子们,还有老臣的孙儿都在。” “他们和殿下在野狼看来有何不同?老臣猜想,是药味。” “狼的嗅觉很是灵敏,皇长孙殿下去林子前,身边可围着药炉子,如此重的药味,自然和其他人相比,更能吸引这些狼。” 甘相爷分析着,就看向皇上说:“不如立即派人查查跟来的太医,还有那些药炉子,兴许有什么发现。” “可.....” 施太傅皱眉,瞧了一眼不开心的皇上,轻声说:“好些太医都是亲王们带来的,这查来查去,很难不牵连上亲王们。” 这人还挺能算计。 他能肯定,问题绝对在那些药上。 用药引来野狼,还用郡主的箭射伤这些狼,激怒它们来寻仇。 围攻了皇长孙殿下,还把郡主和那些老将们,便是亲王们都牵扯上了。 好大的手笔呢。 也是,敢在皇家狩猎上动手,没有足够的权势支撑,谁敢? “哼!” 皇上一想到这些不中用的亲王们,都觉得郁结于心。 好好的皇家狩猎,净会给朕添堵。 动手,都动到朕的跟前了! “查,给朕狠狠查!” “朕倒是要看看,哪个倒霉催的,敢动朕的宝贝孙子!” 倒霉催的? 甘相爷几人瞧着皇上很生气,他们也很生气呢。 皇长孙殿下都病得一喘一喘了,居然还有人朝着皇长孙殿下下手。 这人得倒霉成什么样子,敢在他们的眼皮底下算计呢。 太不把他们这种重臣放在眼中了! “太气人了。” 蔺老爷子气呼呼走出皇上的营帐,都欺负到他的学生和外孙女身上了,把他当废物呢。 论算计,谁还能算计得过他呢。 都是文臣,他还能不知道是谁的手笔?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1章 哪能不趁机吓吓他们 没上场的文臣们很慌乱啊,险些出事的可是皇长孙殿下。 谋害皇长孙可不是小罪名,重则那是满门抄斩的死罪。 那这人还会乖乖等死呀。 都敢在皇上的眼皮底下动手,这跟想要造反有什么区别? 多惊吓人啊。 怎么自打定南王府的郡主来了皇城,他们时不时就要惊恐万分呢? 看把那些亲王们给吓得,直奔皇上的营帐。 可竟然没见雍王和庆王来,他们可是最紧张皇长孙的亲王了。 皇长孙都在狩猎林中被狼群围攻,雍王居然都没来皇上的营帐问问情况。 这是都不担心皇长孙? 哪能啊。 雍王一听儿子被野狼围攻,吓得哪里顾得上和庆王喝酒,都想直奔狩猎的林子。 却让雍王妃给拦住了,还给他了一个白眼,让他待在营帐不许乱动。 王妃的话,他哪能不听啊。 “本王觉得这个时候,咱们确实不应该动。” 庆王也没有心情喝酒了,却坐得住,瞧雍王担惊受怕的样子,还能安抚几句。 “大侄儿有本王送的软金甲呢,任凭野狼怎么撕咬,也伤不着丝毫。” “这可是本王的宝贝之物,还能护不住大侄儿呢。” 说着,瞧雍王也能坐得住,还憨厚地笑了笑:“臣弟觉得王兄你也该习惯了。” “自打大侄儿出生,那小模样多讨喜啊,又是父皇的长孙,注定的荣宠啊。” “三岁识字,初见过人天智。六七岁的时候,才智远远领先于我们这些亲王的儿子。” “难免遭人妒忌,尤其是大侄儿十一二岁的时候,那智谋权术多出色啊,我们这些亲王哪里比得上。” “父皇的皇位又是造反得来的,朝堂势力错综复杂,牵一动百,哪里是这么容易全权掌控。” “这不,大侄儿自小喝过的毒药,都比本王喝过的美酒多。” “可大侄儿耐活啊,再喘也喘到今日了呢。” “本王觉得那些人的毒计,都不够大侄儿喘息。” 这话听着怎么就不得劲呢? 雍王瞧说着说着还挺羡慕的庆王,很能理解,哪个亲王不羡慕他有宝贝儿子呢。 儿子一出事,那些亲王们指不定比他还惊恐呢。 “对嘛。” 庆王瞄了瞄外面,都能听到有动静,不用打听,肯定是其他亲王们惹出来的。 “定然把父皇气得不轻,他们才吓得狂奔。那我们这个时候去,父皇肯定顺嘴骂死我们。” “再说了,这个时候最不该动的就是我们亲王了。” “多少人盯着我们啊,以咱们两人的本事,哪能帮什么忙啊,说不准还好心办坏事呢。” “我们不去添乱,就是给父皇最大的宽慰了。” “平庸之人,就要有躺着不动的自觉。” 好有道理。 雍王心中舒坦了一些,却也不在庆王这儿坐着了,瞧着时辰,儿子也该从狩猎林中回来了。 他还是回儿子的营帐等着。 一出去还真见去狩猎的人全部回来了,出了这么大事情,还如何接着狩猎呢。 那不知道今年的皇家狩猎,还能不能顺利进行呢。 应该能行吧,儿子和郡主可都下注了好些银子呢。 瞧他们二人可有说有笑回来,都遇到狼群了,这是很开心的事情呀。 那他就放心了。 “父王。” 宿珒栖送郡主先回营帐,也朝着自己的营帐来,见父王正焦急着等着他。 含笑走过去,瞧父王赶紧上上下下打量他,柔声道。 “有郡主在,儿子安然无恙。” “这就好。” 雍王见儿子确实一点伤都没有,看着脸色都怪好的,扶着他进去就问。 “本王听闻这些狼群就是朝着你来的?知道是谁吗?不会是我们雍王府的人吧?” “不是。” “也是,本王可都砍头警告了。” 瞧,还是砍头威胁有效果。 雍王还笑了笑,见儿子心情很不错,忙凑近问 :“不会是你哪个倒霉的王叔吧?哪个啊,让本王去嘲讽嘲讽。” 瞧父王期待的笑容,宿珒栖还认真地思忖,忽然勾了勾嘴角。 “待会儿儿子和父王一起去,这些野狼只攻击儿子,可和王叔们有很大的关系。” “还真是他们啊!” 雍王就知道他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怪不得把父皇气得不轻呢。 那他岂能不趁机去骂骂他们? 哼,天天巴不得他儿子出事,真出事了,看他不吓死他们。 这会儿受到惊吓的人可是不少呢,皇长孙和郡主在狩猎林中遇到狼群,谁能不多想啊。 里面的问题大着呢。 不然皇上能大发雷霆啊,听闻还把几个亲王狠狠训责了。 更是吩咐甘相爷他们彻查狼群围攻之事,这拉扯出来的人,哪能简单呢。 谁还敢去外头玩乐,不得乖乖躲在营帐内。 这才是皇家狩猎第一天呢,后面几天可还怎么得了啊。 都想早点回家了,可事情没查清楚,他们是绝对没法离开啊。 多让人惴惴不安呢。 “咱们真不去看看郡主?” 蔺大夫人也回了营帐,有些担心外面的情况:“郡主遇到狼群,我们这些亲眷也该去瞧瞧,关心一下吧?” “还是不动为好。” 蔺大老爷摇头:“谋害皇长孙,牵连太广了,连武安侯他们这些将门,全部涉及其中。” “这个时候,咱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说着,还笑了笑:“听闻郡主回来的时候,还笑眯眯呢。 你不用担心这个丫头,这会儿忧心忡忡的人,可不该是我们。” “也是。” 蔺大夫人失笑:“我是想着她一个姑娘家在林子遇到狼群,回来没有家人去迎着,瞧着不像话。” “放心,还是皇长孙亲自送她回的营帐,指不定两人打什么主意呢。” 蔺大老爷忽然还乐了乐:“我敢说,她这会儿定然躺在榻上,一边喝着美酒,一边听着侍女打听的情况呢。” 还真是有可能。 蔺大夫人一想这个画面,不禁逗笑了,却是明白了:“这般说,郡主和皇长孙殿下知晓是什么人引来的狼群啊?” “不然你以为他们二人为何要参加皇家狩猎?自然是心中有数。” 蔺大老爷能肯定 :“等着吧,待那丫头躺好了,指不定就能响起惊叫声。”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2章 这背后之人有些厉害哦 虞黛映从狩猎林中回来,沐浴更衣后就躺着了,可累坏了她了呢。 不得喝着美酒缓一缓,待会儿又得忙起来。 瞧去打探情况的侍卫回来了,笑眯眯问:“甘相爷他们这是查出结果了?” “回郡主,有结果了。” 侍卫点头,忙声回禀:“皇上让甘相爷他们这些重臣严查此事,甘相爷分析出这些狼群盯上皇长孙殿下,是因为殿下身上独有的药味。” “便亲自去查这些药炉子,还将所有的太医召集,就询问了一遍,抓到了两个太医。” “这两个太医,一个是齐王召来,另一个是平王特意请来。” “甘相爷还找到了实证。” 真快的速度。 不愧是宰相。 虞黛映惬意地小酌一杯,瞧了瞧外面的天色,都不禁佩服甘相爷。 她这回来还没躺一小会儿,甘相爷都查出结果了。 不过...... “这般说,确实是太医在药上动了手脚?” “是,他们都是奉亲王们的命令,熬着最为保命的药,还都候在皇长孙殿下的身侧。” 侍卫点头,从衣袖里掏出两张药方,这个就是那两个太医熬药的方子,他特意抄录了一份带回来。 “那么多太医都熬着药,殿下并未全部都喝,这两人的药,殿下就没服用,可药味却停留在殿下的身上。” 虞黛映放下酒杯,接过药方子瞄了瞄,所用药材皆是稀罕珍贵之物,确实皆是保命的大补药材。 就是没病,服用了也是滋补。 药方肯定也不会有问题,给皇长孙殿下熬的药,怎么会让人挑出错。 “那便是熬的药,同药方子有出入?” “是,问题在药炉子熬的药,甘相爷见多识广,精通药理,在倒的药渣里发现了一味药。” “说是名为姑茧子,极为难得的一种药,药用价值极高,据说能为垂死之人争取几口气。” “这种药草就生长在群狼环居的深山中,还是野狼用自己鲜血灌溉的一种草。” “据说是这种狼群的一种群居习性,每个幼崽出生的时候,公狼都会将这种草嚼碎成汁,喂给幼崽。” “想得到这种药草,就得在狼群中争抢,因此十分难得。” 好像有听兄长提过。 虞黛映听着,不禁想到兄长,他就喜欢研究这种稀罕独特的药草。 还说很多群居的野兽,在生存上颇有智慧,会创造很多不可思议之物。 有一回兄长为了验证这一点,还深入过狼穴,若非她和父王去得及时,指不定就被野狼给撕碎了。 却也让兄长带回了这种草,还自己以身试药,几次给自己下毒,都没毒死,就知道这药草的珍贵性。 那此药如此贵重,竟然也舍得就这么用掉了? “就算这药是从狼群中争夺,皇长孙殿下的身上也染着这药的药味,也不至于把狼群引过来。” 虞黛映有所猜测:“莫非是狼崽?景相爷去林中,是查出了原由?” “对!” 侍卫都不禁敬佩景相爷:“景相爷亲自去了深山,一路追踪那群野狼的足迹,迅速就找到了它们的窝。” “在里面看到了好几个刚出生的狼崽子,好些狼都环绕在一旁,想必就是这群狼的首领母狼所生。” “于群居的野狼而言,会有独特的习性,首领生幼崽,它们或许会有庆祝。” “景相爷就回了猛虎出没的地方,派人仔细搜罗,找到了好几头狐狸野兔。” “看咬痕,就知道这些是野狼的猎物。” “景相爷就猜测,这群狼一看就是饿狠的状态,想来是为了将食物留到今日庆祝幼崽出生。” “却是被人全部偷走了 ,饿疯的野狼岂会容忍到嘴的食物没了,就一路追到郡主你们在的地方。” “恰好又闻到皇长孙殿下身上有姑茧子的气味,这可是用狼血喂养的草,凭着野狼的嗅觉,自然很熟悉,就精准攻击殿下了。” 侍卫说着,都不得不佩服:“郡主,这人真是好深的算计,环环相扣的谋略呢。” “从给殿下熬的药,再用郡主的箭去抢恶狼的食物,把它们引到猛虎出没的地方。” “最为主要的一点,这人对深山狼群的情况很清楚呢,这是提早来狩猎场打探过了,才能如此步步算得精准。” “可是能提前来狩猎场布置,就有负责帝王出行的兵部,礼部,护卫的各家军营。” “再者就是照顾起居的诸多官员,还有御厨这些,算起来范围可就太广了。” 闻言,虞黛映还颇有兴致地笑了笑:“这群野狼围攻的前因后果都弄清楚了,甘相爷他们可有查到谁的头上?” “最起码,如此珍贵的药材,这两个太医拿不出来吧,要是太医院有这味药,甘相爷可不会怀疑他们。” “可郡主,这两个太医嘴很严实。” 侍卫摇头:“只肯承认这药就是为了救皇长孙殿下才熬的,而且姑茧子这味药是亲王们给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这会儿皇长孙殿下带着雍王,就去了这两位亲王的营帐。” “啊?” 还真和亲王们脱不开关系呀。 虞黛映都能想到这两位亲王此刻懵了又惊吓的模样。 他们应该只是单纯想皇长孙殿下活着,一听姑茧子能让人多喘几口气,才特意寻来。 不曾想,还能引来野狼。 “郡主!” 侍卫都觉得这背后主谋的身份扯开,绝对能惊吓人。 “这人还好生厉害,事情都是借着亲王们的手办成,现在还未让人找到把柄。” 说着,可并无担忧:“不过,也不是全然没有把柄,比如姑茧子从何处来的。” “亲王们想要,哪能立即就找到,皇长孙殿下可是昨晚上才决定要参加皇家狩猎。” “亲王们最早也是今天拿到的姑茧子,我们让暗卫往这处查了。” “皇长孙殿下去寻亲王们,说不准也是为了这一点,那应该很快就能查到了。” 侍卫说着,隐隐有猜测:“属下觉得,应当还是哪家皇亲国戚。” “这个么。” 虞黛映见又回来几位侍卫,还放下酒杯,缓缓起身:“皇城勋贵们昨晚给皇长孙殿下的下注情况,这是查清楚了?” 侍卫忙声点头,神色还有些沉重,将密信递过去:“是,郡主,查到了。” “哦?” 虞黛映接过递过来的密信,瞧了瞧,不禁勾了勾 :“果然是有趣的人家。”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3章 可怎么办,就是心虚啊 确实有趣啊! 雍王瞧着都哭哭啼啼上的齐王,另一边的平王还都吓傻了,指着他骂都回不来神。 换做平日里,他们二人还能乖乖让他指着鼻子骂呢,不得嘲讽他当父亲的不如儿子。 这是嘲讽吗? 他们这是嫉妒的赞扬! 雍王瞧着靠在椅子上慢悠悠品茶的儿子,可是骄傲地扬着眉毛。 当父亲的,不就是盼望着儿子能比自己出色呢。 有他这样平庸的父亲在一旁衬托,儿子简直不要太出尘卓越! 越看儿子,越是满满的幸福啊。 雍王又想美滋滋哈哈哈大笑,可瞧着整日里诅咒他儿子的齐王平王,一下子忍住得意洋洋的笑容。 气呼呼质问:“还不承认呢,甘相爷他们可都查出了实证,就是你们给我儿子熬的那什么姑什么,引来的狼群围攻!” “好啊,本王就知道你们不安好心,可没想到你们胆子肥到,都敢在皇家狩猎欺负我儿子呢!” 雍王骂着骂着就挽起了衣袖,揪着齐王的衣领,对着他的脸就狂喷。 他们二人的恩怨深着呢,能不趁机骂死他,看他还敢不敢整日里巴不得儿子出事。 “本王真的没有啊。” 齐王感受着喷过来的一脸唾沫星子,想握着拳头打过去,却浑身没劲。 心虚得啊。 他就知道肯定是底下的人,借着他的手谋害皇长孙。 瞧,果然是呢! 可他多冤枉啊,费尽心思找各种珍贵的保命药材,还不是盼着病秧子侄儿能活着回宫啊。 哪里知道那些人这么卑鄙,竟然在保命的药材里下手。 他就说千防万防,怎么还是让病秧子侄儿出事,竟然出在药材上。 这他哪里能想到啊。 可这是要命的把柄呢,他再不甘心,还不得任由该死的雍王出口气。 这死雍王也真是不客气,都骂了大半个时辰了,还揪着他骂呢。 也能理解,从小到大他们两兄弟就是看不顺眼。 雍王是父皇的长子,他是老二,一出生死雍王就压了他一头。 好在他母妃的娘家争气,及冠后能封王,雍王只能是郡王。 为此,他还得瑟了许久。 可哪里知道死雍王好大的福气,竟然能娶了太原府大统领的独女,一下子飞跃成了亲王。 这也就罢了。 可明明他先成婚,都早了雍王大半年呢,却还是让雍王先一步生下了皇长孙,竟然又被雍王压了一头。 怪他的身体不如雍王好呗! 他都气了多久。 还有更气死人的呢。 死雍王生的皇长孙,模样随了父皇不说,脑子还好使。 把他们这些亲王们的儿子都压住了,还能将他们这些亲王都压得死死的。 他们二人的关系,不得理所应当的恶劣啊。 却也能明白,雍王没打算揪着这个把柄,要他的命。 不然来的就是皇家侍卫,而不是雍王父子了。 齐王只好忍下雍王的唾骂,待他骂累了,拿出帕子擦了擦脸。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眼泪唰唰就往下落。 看向笑得怪是温柔的病秧子侄儿,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 “珒栖侄儿啊,你王叔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 “本王真的是盼着你能好好活着,才千辛万苦求到那什么姑什么的药草,真的不知道能引来狼啊。” “这一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你王叔啊,这人的心思太恶毒了。” “咱们叔侄的关系本来就那样了,他竟然还要挑拨,这不是巴不得咱们皇室的人自相残杀啊。” “珒栖侄儿,你这么聪明,不能让人这么挑拨了,得相信你王叔啊。” “本王什么手段,你可是了如指掌啊,什么时候本王耍手段,赢了你一回?” “哪里还有胆子和脑子,敢在咱们皇家狩猎上动手啊。” “这事儿,跟王叔一点关系都没有!” “对对对,没有关系的!” 平王懵了又懵,只听到齐王最后一句,嘴巴下意识跟上。 瞧齐王都哭上了,迟钝着要不要也掐自己一把哭哭。 却听着病秧子侄儿轻柔的笑声,这声音有些动听哦。 “两位王叔,侄儿就是相信你们,才带着父王先来见你们,如若不然,就该是京兆府的人来了。” 宿珒栖见父王骂累了,含笑递过去一杯茶,瞧父王畅快地过来坐着喝茶,知道父王没力气再气他们。 这才看向两位亲王,还给他们都倒了一杯茶,却瞧他们颤抖着手不敢接。 忍笑肯定道:“没下毒,两位王叔可都是亲王,侄儿这个做晚辈的,哪来的权力赐死王叔?” 这就好。 齐王心中稍安,接过茶杯坐下来,哭诉了那么久,确实是有些口干舌燥。 可还是有些心虚啊。 若非他被人利用,也不能害得病秧子侄儿让狼群围攻。 那可是狼群啊,就病秧子侄儿这个身子骨,要不是有郡主护着,指不定就死翘翘了。 那他就要完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病秧子侄儿也不能如此轻易放过他吧? 齐王不敢多耽搁,赶紧表态:“这事儿是王叔不对,回去王叔肯定备份厚礼赔罪。” “对对对,本王也是。” 听着平王只会应和他的话,齐王都想瞪死他,可瞧他还是吓懵的傻样,懒得和他计较,只想早些把这个把柄掀过去。 “珒栖侄儿,你看看,本王赔罪的诚意可还行?” “行。” “这好!” 齐王瞧他竟然如此干脆就应下,不禁大喜,忽然看着病秧子侄儿,忍不住多了几分慈爱。 这心胸,可比他这个当王叔的大多了。 还真是相信他呢。 也是啊,原本就是好心熬的救命药。 “那什么姑什么,听说能续命,本王还费了好大的劲儿弄到手,四处打听呢。” “都是往亲近之人打听,还厚着脸皮,找上你身体不太好的皇姑母。” “知道她有,本王求了好久,还是晓得给你用,你皇姑母才愿意给本王呢。” “你也晓得,你几个姑母最疼你了,尤其是你福安姑母。” “我们都是存了好心,哪里知道会被人算计。” “福安姑母?” 宿珒栖听着齐王苦涩的牢骚,不禁轻轻挑了挑眉,望向还晕乎乎的平王问。 “平王叔的姑茧子,也是福安姑母给的?” “啊?” 平王还愣了一下,却点点头:“福安是本王的亲皇姐,能给齐王,自然会给本王。” 如此么。 宿珒栖想着福安姑母,忽然无奈笑了笑。 这叫孤如何是好?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4章 怕什么,郡主真是来闲聊 “不好了!” “王爷,定南王府的那位郡主,她......” “殿,殿下——” 忽然平王的营帐内传来急躁的禀告声,宿珒栖就瞧一个小公公着急忙慌进来。 看见他在这里,似是觉得失礼,吓得忙跪地行礼,摆了摆手,示意接着禀告。 “你刚刚说,定南王府的郡主如何?” “郡主她。” 小公公还哆嗦了一下,小心翼翼抬头看向他们平王,却见王爷一副六神无主的晕乎样子。 不敢不回皇长孙殿下的问话,忙说:“外面都在传定南王府的那位郡主,她朝着福安公主的营帐去了。 还,还提着弓箭,似乎怒气冲冲。” “啊!?” 雍王大惊失色,瞧着哆嗦回话的小公公,怪异问:“郡主提着弓箭去福安皇妹的营帐?” “定南王府和福安皇妹有什么关系吗?本王好像没听说过啊。” “那她这个时候去寻福安皇妹做什么?” 好像回味过来什么,看向毫无意外的儿子,后背都忽然发凉,难以置信问。 “不会是你福安姑母她......” 不能够吧,福安皇妹怎么会想害他儿子啊。 刚刚听齐王平王说,那姑什么药是福安皇妹给的,他都没胡思乱想,当福安皇妹也是好心让人利用了。 可儿子的眉心为何有散不开的忧愁? 这是很为难吧。 在难过背后之人是福安皇妹? 雍王还是不想相信,福安皇妹是父皇的第一个女儿,只比他小一岁。 他同其他亲王们总是互掐,可和几个皇妹的感情很亲切啊。 尤其是和他年纪相近的福安皇妹,他母妃时不时要被禁足,他在宫中难免受其他人欺负,都是福安皇妹护着他。 这些年,两家可是一直热切地往来,那么多亲王的儿子,福安皇妹最宠他儿子了。 平日里有什么好东西,福安皇妹就喜欢送给他儿子。 他如何能相信,福安皇妹想害儿子啊。 “这,这是什么意思?” 平王缓缓回过神来,却是更懵了:“定南王府的那位郡主,每回登门都闹得沸沸扬扬。” “可她怎么还跑本王的皇姐那儿去了?这是想看皇姐的热闹?” 定南王府和福安皇姐有仇? 不该啊,福安皇姐未出阁前,深居后宫,出阁后就一直在公主府。 皇姐当年生孩子还险些丢了性命,落下了病根,这些年一直在公主府养着身体呢,连门都没出呀。 能和定南王府结哪门子恩怨啊。 福安皇姐的驸马家,可还是文雅的书香望族,都是与世无争的书生呀。 他姐夫还是礼部侍郎呢,不就负责郡主在皇城的起居。 姐夫得罪了郡主? “那郡主也不能凶巴巴往皇姐的营帐去吧,还提着弓箭,干嘛,她想谋害皇室公主啊。” 平王气着想大骂郡主,却忽然想起上一个公主,这会儿早进阴曹地府了,竟是觉得后背发凉。 不会吧。 难道姐夫一家,也犯了重罪? 齐王也觉得震惊不已,害皇长孙的药材可是福安公主给的,这个时候郡主找过去。 他如何能不多想,引来狼群的人是福安公主啊。 这会儿外面的人,谁不这般揣测呀,还觉得惊吓呢。 福安公主是谁啊,皇上的亲女儿,却和谋害皇长孙之事牵扯上呢。 虽说皇室避免不了各种争斗,可福安公主没理由害皇长孙啊。 福安公主的夫家,也是美名远扬的书香望族温家。 温家老爷子还是翰林院大学士,同蔺老爷子乃是几十年的同僚了,关系倒是说不上好不好。 这也是温家的人在朝为官,都极为低调,很少同人往来,一心都扑在朝政上。 可从未听过温家的文臣,有骂过定南王府。 那温家也没有理由引来狼群谋害皇长孙,算计郡主吧? 为何郡主还是找上福安公主了呢? “什么?” 外头的人百思不得其解,温家的人也是困惑不已。 礼部温侍郎还在配合甘相爷他们的调查, 这会儿礼部的人,就是礼部尚书都得接受相爷的询问。 能提前来皇家狩猎场的臣子,无论大小品阶,都免不了审查,这是皇上的命令。 此事牵连实在太广,整个狩猎场的气氛都森严紧促,没人敢在这个时候有什么动静。 可温家却在这个时候引人注目。 温侍郎瞧周围的同僚都在怀疑地打量他,听着他们的窃窃私语,实难再留在这里让人揣测。 他也很好奇,定南王府的郡主为何找上公主。 同甘相爷的人打了个招呼,瞧他们干脆放行,并不意外。 他只是配合调查,又非是有罪。 可外头的人,只怕都在议论温家是不是谋害皇长孙的罪魁祸首吧。 温侍郎一路走到公主的营帐,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备受瞩目是何等意思。 都不知道他是不是要感谢郡主。 瞧,这位郡主还笑眯眯看着他呢。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驸马,你还真回来了。” “公主,臣.....” 温侍郎走到公主的营帐外,没听到剑拔弩张的动静,困惑地大步进去。 竟然瞧公主和那位郡主挨在一起说什么悄悄话,两人还乐呵呵笑着。 他忽然还更不懂了。 “黛映丫头同本公主说,她在这里坐着不过半盏茶,驸马一定会回来。” 福安公主还真把茶杯递过去,同温侍郎打趣:“看,还真就半盏茶。” “公主,驸马爷这是紧张您呢。” 虞黛映瞥见温侍郎的额头还有薄汗,眉眼弯弯:“臣女的名声还怪是吓人的,指不定外面的人一听到臣女来寻公主,都吓得不轻呢。 臣女这是也将驸马爷吓着了?一直听闻公主和驸马的感情深厚,惹人羡慕,还真是呢。” 说着,虞黛映还起身朝着公主行礼告辞:“那臣女就不叨扰公主和驸马了,先回去了,待会儿再来。” 嗯? 还来? 温侍郎竟觉得自己有些晕乎,见郡主说走还真提着弓箭就走,着实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特意来找公主,引得外头议论纷纷,待他回来,这就若无其事走了? “郡主这是寻公主有何事?” 温侍郎看向福安公主,实在是奇怪:“外面传着郡主怒气冲冲寻公主,臣还担心郡主是想来闹事。” “驸马多虑。” 福安公主轻柔笑着,可不在意外面的流言蜚语:“本公主同郡主无冤无仇,她闹什么事?” “郡主可是乖巧懂事的姑娘家,来寻本公主不就是闲聊,看把外面的人吓的。” 说着,还拿着帕子擦了擦驸马额头上的汗:“可怎么也把驸马吓着了?” “臣.....” 温侍郎瞧还笑得很温柔的公主,困惑地想再问什么,却见公主忽然问。 “珒栖和郡主遇到狼群袭击,同我们有没有关系?”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5章 郡主你考虑考虑嘛 这是怀疑,还是肯定了? 温侍郎无奈,定南王府的郡主还真是厉害,她就提着弓箭来公主这里坐坐。 惹得外面的人无端猜测,连公主都不自信,怀疑他这个驸马了。 “本公主也是......” 福安公主见驸马爷无可奈何,苦涩摇头不语。忽然有些自责,却也不敢不多想。 “臣明白,臣和公主都做了快二十年的夫妻,岂会不懂公主?” 温侍郎伸手握着福安公主的手,扶着她坐下,也挨着坐下,屏退了营帐内的宫女们。 轻声说:“皇长孙遇到狼群袭击,惹得皇上震怒,两位宰相都亲自调查,岂能是小事。” “现在有一点动静,都让人觉得如履薄冰。何况引起狼群围攻的姑茧子,这味药还是公主给两位亲王的。” “郡主这个时候又找来,公主难免有所顾虑。可公主待皇长孙殿下如何,皇长孙殿下和雍王,便是皇上都是有目共睹。” “齐王和平王还时常同皇长孙殿下作对,这事直接牵连上他们,皇长孙殿下都相信他们,又怎么会怀疑公主您?” 说着,见公主缓缓心安,温侍郎却深深叹了一口气。 “姑茧子也是臣费尽千辛万苦,为公主寻来的,若非是给皇长孙殿下用,臣还不舍得让公主给齐王他们呢。 早知道要惹出这些事端,就不该给。” “瞧你,说得是什么话。” 福安公主见他还计较这个,不禁失笑,瞧着一贯文雅行事的驸马,心中那点顾虑缓缓消失,却始终存留了一丝。 见驸马爷看过来,摇头也有些无奈道:“本公主和雍王虽不是一母同胞,可雍王是皇长兄,对我们几个皇妹一直很好。” “从幼时到现在,本公主每一年的生辰,雍王兄都记得,还亲手准备的礼物。” “可比本公主那个亲弟弟,要好上百倍,本公主自然也就多疼惜了一些皇长孙。” “皇长孙又是皇族掌权之人,本公主始终只是后宫公主,当然盼着皇长孙好。” “平王和齐王来寻本公主要姑茧子,本公主自然愿意给皇长孙用。” 福安公主很自责:“却不曾想,让人利用,好心送的药却险些害了皇长孙。” “公主,臣想皇长孙殿下不会怪罪您的。” “可是本公主有些想不通。” 福安公主忧思深重,稍微一想能想到好多奇怪的地方,越想越是觉得害怕。 不禁看向驸马爷,可瞧着驸马这张温和的面容,又觉得安心。 却没法忽视心中的顾虑,好一会儿还是看向驸马爷说。 “皇长孙是昨夜里才给各家送信,说是要参加皇家狩猎,吓得几个亲王连夜寻保命的药,” “还是清晨的时候找上本公主,要到姑茧子这味药,离着狩猎也不过短短两个时辰。” “什么人能如此了如指掌,早早就用狼群算计上了?” “他们如何就肯定本公主有这味药?” 温侍郎听着,还陷入了好一会儿的沉默,忽然眉心拧紧,看向福安公主困惑道。 “臣为公主寻到这味药,也才是半个月前的事,知晓的人应该不多。” “便是咱们温府的人,都没几个人知道,不然凭着二弟妹的性子,还不得求到公主这儿?” “父亲和母亲,我都没说过,旁人是如何能算计到这一点,确实很奇怪。” 闻言,福安公主还愣了一下,却是面色松了松,瞧驸马爷还在认真分析,忧虑的眸中多了些笑意。 那便和温家没有关系了吧? 可郡主为何会找上来? 郡主找过来的时候,她也是很惊讶,没记得自己和定南王府有什么交情。 却在狩猎场的时候,瞧皇长孙和郡主的眼神时不时交融,又见他们二人一起去林子里狩猎。 她如何能忍住不多想啊。 郡主寻来,岂能不见,万一往后真成了一家人呢。 却见郡主笑盈盈过来,还提着把弓箭,这多让人容易胡思乱想。 那外面的人,还能不多加揣测? 可郡主却是乖巧地行礼,笑得可是愉悦了,更是问她皇长孙幼时的事情。 她这一听,身为长辈,哪还有心思想别的? 不就和郡主乐呵聊着女子之间的悄悄话啊。 郡主还问了些她和驸马之间的事儿,她很乐意和晚辈说这些。 皇室的几位公主,可就她和驸马的婚事,是她自己求父皇赐婚的。 她母妃的家族是将门,同温家深有交情。 当年驸马爷中探花郎,好些人家想联姻,便是她外祖家也是。舅母还特意进宫同她提这门亲事,说温家有意结亲。 温家嫡系长房的嫡长子,又是探花郎,真心求娶,她岂会不愿意? 还特意求了赐婚的圣旨,风光大嫁,成婚二十年皆是和和美美。 为此,几个皇妹还时常羡慕她。 她也觉得自己的姻缘甚好。 岂会愿意怀疑驸马? 福安公主却不得不试探,看向还在深思的驸马爷问:“会不会是温府的其他人?” “本公主听说,汝国公府的事情牵连很广,整个上丘郡的将门都被清洗过了。” “大姑子的夫家不就是上丘郡的统领?是不是也被责罚了?” “他们会不会怀恨在心,就算计了这一出?” 闻言,温侍郎的眉心还跳了跳,见福安公主非怀疑温家不可,只是无奈摇头,并不出言解释。 却不得不敬佩定南王府的郡主,什么都没做,就来了一趟,由得他们自己猜忌。 他和公主二十年夫妻情分,抵不过郡主半盏茶的闲聊。 可怎么连他,都想怀疑温家。 她说还要来。 下一次来,又想引起谁的猜测? 皇上吗? 可皇长孙殿下已经怀疑上温家了。 “殿下?” 虞黛映笑盈盈从福安公主的营帐出来,还未走几步,瞧着修长温雅的身影靠近。 抬眸看去,见是皇长孙殿下正含笑看着她。 “您,这是在等臣女?” “那孤,还能等哪位小娘子?” 哦,唯有她这位小娘子呀。 虞黛映迈着欢快的小步子靠近,忽然想起福安公主说的话,抿唇乐了乐。 “殿下莫不是知晓臣女来寻福安公主,是打听殿下幼时的事情呀。” 嗯? 宿珒栖瞧郡主还坏坏翘了翘嘴角,不上当,很肯定道:“孤幼时可没什么糗事。” “是吗?殿下要不再想想?” “这个么。” 宿珒栖忽然还有点不自信了,见郡主俏皮地挑着眉梢,还真努力想了想。 却问:“于郡主而言,什么样子的事情,算是糗事?” “比如,臣女幼时喝光了父王偷藏的美酒,气得父王追着臣女打。” 这个? 宿珒栖忍俊不禁,都有画面感了,忽然弯了弯嘴角,看向欢悦笑着的郡主,打个商量。 “郡主也不用和姑母打听了,直接问孤吧。孤和郡主交换交换幼时的糗事?” “哦?殿下刚刚还说幼时没有糗事。” “郡主想听,孤还是可以有的,要不要交换?” “不要。” “如此干脆拒绝?” 宿珒栖瞧郡主笑眯眯拒绝,还叉着腰大步往前面走,噙着笑意追上去问。 “郡主,考虑考虑嘛。” 第176章 孤觉得受宠若惊 她呀,就是不要。 虞黛映傲傲地叉着腰,小步子迈着可是轻悦了,嘴角勾勒的欣愉笑意,都漾出唇边。 回头一瞄,见皇长孙殿下轻柔笑着追上来,却没迈过她的身前,只在她的身后跟着走,还颇有耐心地一遍遍让她考虑。 就这么想知道她幼时的糗事呀? 殿下还怪是乐此不疲。 虞黛映笑盈盈弯了弯眉梢,瞧拿着弓箭不好叉腰,缓缓走慢了几步,听着后面皇长孙殿下靠近过来的脚步声。 都没回头,将弓箭往后递过去,见皇长孙毫不迟疑,甚是熟练一般地接过,不禁抿唇俏皮地笑了笑。 这下叉腰走着,就舒服轻快多了。 “郡主,要不还是考虑考虑?” “不要。” 宿珒栖瞧自己问一句,郡主摇头回一句,肩膀都禁不住耸动了几下,却是忍着笑声。 拿着郡主的弓箭追上去,忽然停顿住,瞧着挨着的距离恰好,含笑挪步跟上。 可郡主似乎觉得他们挨着的距离不合适,往前走了几步,还回头瞄了瞄他,又往后退了两步。 宿珒栖瞧着退回来的虞黛映,也往后退了两步,就见郡主回头看了他一眼,还是跟着他退过来。 实在忍俊不禁,却是示意郡主看地上的影子。 “哦?” 虞黛映见皇长孙殿下噙着笑意往后退着,低头一瞧,就见地面上交融的身影,不正是她和皇长孙殿下呀。 哎呀,殿下这是连她的影子,都要追上呀。 “那,臣女考虑考虑呗。” “郡主这一声回应,孤忽然觉得受宠若惊。” 宿珒栖温声打趣,目光落在虞黛映叉着的柔媚小腰上,忽然回想起来什么,弯了弯唇角。 见郡主踏着欢快的小步子往前走,时不时颇有趣味地往后退半步。 低头一看,他们的影子一直交融着。 如此,甚好。 这会儿好些人,可觉得太不好呢。 “婆母,您听听啊,外面可都在议论,说咱们温家涉及谋害皇长孙!” 温二夫人一听郡主朝着福安公主的营帐去了,吓得面色刷一下就白了。 谁听着定南王府的郡主登门,不闻风丧胆啊。 尤其是如此敏感的时候,郡主这会儿找上温家,她如何能不害怕啊。 可温家会谋害皇长孙吗? 她不敢确定呀,不得找婆母问个清楚,不然她一个人待着胡思乱想,更容易出事。 “婆母,这可如何是好啊。” 温二夫人急匆匆来婆母的营帐,瞧婆母竟然还在擦拭弓箭,都吓得瑟瑟发抖了。 好好的,怎么还把弓箭拿出来了! 婆母是将门出身,娘家还是上丘郡的将门呢。 那汝国公府出事,牵连多少上丘郡的将门呀。 婆母的娘家兄长好像就被贬职了! 天啊,不会吧。 难道真是温家谋害的皇长孙? 温二夫人见婆母看过来,都觉得脖子发凉,不会吧,婆母难道还要灭她的口? 这会儿是灭她的口,就能保全温家呢。 那郡主可都找上门来了,连两位宰相都亲自调查,能逃得过嘛! 完了完了,她儿子还未娶妻,女儿尚未出阁呢,这就要一起死了吗? “.......” 温老夫人瞧着自己还未说半句话,二儿媳妇都已经在脑子里准备好下地狱了。 再习惯她是什么脑子,这会儿竟还是一时无言以对。 可瞧着若是不说些什么,她都能先把自己给吓死了。 “你到底在慌什么?郡主不过是去福安公主的营帐,又非是来你的营帐。” “倘若真是温家有罪,郡主也该寻老身,寻公主做什么?” “啊!” 温二夫人惊愕:“难道是福安公主想帮助平王夺位,所以谋害皇长孙?” 她可是打听清楚了呢,是福安公主将什么姑的药,给了平王才引来的狼群。 说到这个,她还很心疼呢。 那可是保命的药啊,多珍贵呢,皇长孙喝都没喝,就这么浪费了! 早知道福安公主有,她不得去求一点呀。 若是给了她,指不定还没有今日的祸端呢。 “可福安公主也是咱们温家的人呢,她若是有罪,还是要牵连咱们温家呀。” “那平王有什么好扶持的,还不如盼着皇长孙长命百岁呢!” “行了!” “口无遮拦!” 温老夫人心中琢磨着事情,见儿媳妇叽叽喳喳说着要命的话,瞪了她一眼。 瞧她闭嘴,才难得耐着性子同她肯定道:“我们温家也是百年望族,书香传家,向来不参与任何纷争。” “在朝堂的根基深固,就是蔺家也未必比得上温家,不过是郡主挑起来的流言蜚语,还弄不倒温家。” “随意旁人如何议论,我们温家的人不要自乱阵脚,引火上身。” 听着这一堆的话,温二夫人没有得到一点安抚,反倒是更加惊恐了。 婆母一直嫌弃她是商户出身,什么时候会如此有耐心和她解释这般多? 直接一句,温家没有参与谋害皇长孙,不就堵上她的嘴了? 这句话是不能说吗? “成了,你回去安静待着,不要再这般着急忙慌,让人瞧见成什么样子!” 温老夫人听到外面有脚步声,见二儿媳妇都惊恐吞咽口水,都想头疼地扶额。 却是摆了摆手,催促她先回去。 “婆母,儿媳......” 温二夫人还想问清楚,却见营帐外的侍女喊着老爷,就瞧还真是公公回来了。 不是说凡是提前能来皇家狩猎场的人,都让甘相爷唤去了。 她夫君儿子不都去了。 可公公这就回来了? 她还有些怵这个公公,别看公公一副文正儒雅的老书生模样,却每回瞧着总觉得后背发寒。 当即不敢多逗留,福身行礼要出去,就听着公公嘱咐她。 “外面现在不太平,无事就不要随意出来。” 这也是让她安静闭嘴待着? 温二夫人心中更是慌乱了,却还是点点头,稳住步子出去。 走出营帐,瞧着外面的天色都暗淡下来,冷风吹拂,心都冰凉一片。 看着四周都是巡逻的官兵,多害怕啊。 她如何能安静待着? 不成,她还是要寻福安公主,怎么说也是皇室的公主,还是能保住她两个孩子的性命吧! 温家有没有参与谋害皇长孙,她不知道。 可福安公主肯定没有,哪有公主盼着皇长孙出事? 那她靠拢福安公主准抓住了救命稻草! 第177章 天啦,这是真要造反 这会儿不少人都觉得岌岌可危呢,听闻郡主去福安公主那儿就没半盏茶,又出去了。 可没有回自己的营帐,一直在外头转悠着呢,竟然还有皇长孙殿下陪同。 谁知道他们要来谁家啊。 这会儿郡主登门,不得备受瞩目? 谁想和谋害皇长孙的罪名牵扯上呀。 不过,郡主去了福安公主那儿,竟然没放烟花,啥子动静都没有。 莫非,温家没有参与其中? 可听闻兵部尚书召集了武安侯商老将军他们,让他们调动兵马,这是要出事吧! “难道是甘相爷他们查出了什么,要开始布局捉拿了?” “不然兵部尚书让祖父调动兵马作甚?” “可什么样子的人家,还需要咱们武安侯府动用兵马?” 武安侯府的二公子应璋琢实在是惊讶,他刚刚才巡逻回来,瞧见甘相爷他们和祖父都去了皇上的营帐。 “必然是有结果了,甘相爷他们才去回禀皇上,那今晚,岂不是真有动静?” “这个。” 应明烛瞧着手上的军折子,知晓祖父确实调动了武安侯府驻守在皇城外的兵马,还皆是精兵。 不禁拧了拧眉,见堂弟的盔甲还未脱下,就急着过来问他。 也不太确定,摇了摇头,接着看军折子,却听着堂弟惊讶揣测。 “那人敢在皇家狩猎上动手,莫非还敢在皇家狩猎上起兵谋反?” “可都不提包围的皇家侍卫,咱们这几家将门都在,还有什么家族敢有底气在这里造反弑君?” 这可是皇家狩猎,整个皇城的将门可都在狩猎场上呢。 随便拎起来一个都是将士,没人敢闹事吧。 “还真不一定。” 应明烛琢磨着今天狩猎林中的事情,稍稍分析都觉得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此人将郡主,武安侯府,华老将军我们这些将门都拉下场,扯上谋害皇长孙的罪名。” “这会儿正是人心浮动,军心不稳的时候,但凡出个动静,都能引起不小的轰动。” “那你觉得他为何要这般做?下了如此大一盘棋,总是图谋不小。” “兄长是说。” 应璋琢明白过来一些,面色都严峻了,他其实都有些怀疑华老将军他们这些将门。 郡主的箭就他们几家有,不是武安侯府,总有一家将门涉及其中吧。 可那几家都有带兵镇守在狩猎场,真动了谋害皇长孙的心,能不让人防备? “我刚刚在狩猎场上巡逻,各家都自有防备,真有人喊着一声造反,还真分不清敌友了。” “此人将我们都拉下来,为的就是动摇军心吧。” “还真厉害,连我们武安侯府都敢算计!” 应璋琢很生气:“原本高阳大长公主和汝国公府的事情,我们武安侯府就让人紧盯着。” “现在可好,都防备上我们了。” “只要有风声传出,祖父在调动兵马,指不定好些人觉得我们居心叵测呢。” “不过,这会儿猜忌温家的人,要更多一些。” 还不是那位郡主去了福安公主的营帐,她闹一家,就倒一家。 能不让人揣测,温家同谋害皇长孙之事扯上呢。 应璋琢想着温家,还很好奇,看向应明烛问:“兄长觉得是温家吗?” “这个。” 应明烛没先回答,他一直让人留意着郡主的动向,郡主一去福安公主的营帐,他便知晓了。 还特意去查了温家在下注宴的下注情况,真发现了些有趣的事情。 差人去查皇城各家勋贵的下注情况,他想,一定大有端倪。 应明烛思忖着,见去探查的暗卫回来了,伸手接过密信,仔细瞧了瞧。 竟是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难怪皇长孙殿下要吩咐各家,将殿下送到榜首。” “我先前觉得殿下就是想避开郡主和我们武安侯府被人挑拨,引起将门的纷乱。” “顺便再吓吓人,现在看来,还是我想简单了。” 应璋琢诧异:“兄长此话何意?” “看看这个吧。” 应明烛将密信递过去,还挺厚的一封,见堂弟皱眉,提醒他从哪里开始看。 “郡主稳居第二不下的开始,陆陆续续就有勋贵大族给郡主下注。” “再对比昨晚上,皇长孙殿下给各家勋贵送密信,要和郡主同在榜首,各家勋贵大族给皇长孙殿下的下注。” “有一家的下注数目很是漂亮,他一动,下注宴的榜首就全然不同了。” “能把郡主送到第一,也能把殿下送到第一。” “还真是!” 应璋琢对比着各家下注数目,兄长一提醒,一下子就看明白了。 “就是他一直在下注宴挑拨,我们这些将门和郡主的矛盾呢。” “怪不得郡主要找上福安公主,竟然还真是温家!” “好个温家,平日里低调行事,办事也是不动声色,就了如指掌!” “能控制下注宴的数额,温家还挺有钱。” 应明烛听着,想起来温家二老爷的夫人,似乎就是出自上丘郡的商户。 上丘郡么。 对了,温家的祖籍是不是也在上丘郡? “莫非是皇长孙清理上丘郡的将门,动到了根基?” “他们才要破釜沉舟,干脆在皇家狩猎上动手。” 可这也太冒险了些。 难道温家是有什么把柄在上丘郡,要被皇长孙殿下发现了? 那郡主想必也知道,可郡主为何去了福安公主的营帐,什么也没做? 这会儿困惑的也有温老夫人, 见温老爷子还能回来,皱眉问。 “甘相爷他们没有发现什么?那定南王府的郡主怎么忽然找上福安公主,很明显这是冲着温家来。” “可她就引起了些旁人的猜忌,这是想干什么?” “证据还未找到罢了,想我们自乱阵脚,露出破绽。” 温老爷子瞧着温老夫人将弓箭都擦拭好了,眉心不禁拧了拧。 “可老夫能肯定,蔺老爷子早早就怀疑上老夫了。” “到底做了几十年同僚,老夫的行事风格,他很清楚。” “你也实在太心急了。” 温老夫人还有几分无奈,从昨晚到现在布局行事,风险太大了。 “原本想看郡主和武安侯府这些将门闹起来,给我们些喘息的机会。” 温老爷子沉了脸色:“不曾想,皇长孙殿下要凑热闹,坏了老夫的计划。” “当下之计,也唯有如此。” 不动,难道要等着上丘郡的证据传来皇城,温家被满门抄斩? 都是死,不如搏一搏。 第178章 驸马这是要大义灭亲 温老夫人却是觉得心中涌起沉重的坠落感,瞧着还能镇定自若的温老爷子。 目光落在自己的弓箭上,深深长叹一口气。 她的娘家乃上丘郡的大统领,可就在几天前,兄长他们皆都被贬。 便是她女婿家的兵权,也皆被皇长孙殿下掌控。 不,是剥夺。 如今上丘郡的军营,他们大势已去,是景相爷的嫡长子统领兵权。 依着他的本事,迟早会查到他们笼罩的上丘郡军营,是何等景象。 “是已经查到了。” 温老爷子的面色凝重,见温老夫人心神不宁,压低声音说。 “景大统领能将上丘郡大大小小的将门全权掌控,自然是拿捏到了把柄。” “动了那么多家军营,血洗了海贼,该发现的,也皆发现了。” “无非是需要先稳定上丘郡的军营,好腾出手整理证据。” “现在还未有兵马围上温家,可见这份证据还在路上。” “那,我们如何能不急着出手?” 闻言,温老夫人缓了缓心神,事已至此,多想无益。 却有些无奈,不得不说:“老身只是没想到事情发生得如此意外。” “原本高阳大长公主倒下,我们就警惕着上丘郡的事情,正要着手收拾烂摊子。” “不曾想汝国公府竟然也紧跟着倒了,还打了个猝不及防。” “哪怕他们晚个几天,我们也能喘口气。可汝国公府就是如此不争气,上丘郡的兵权也要保不住。” “那留给我们的,也只有一条死路。” 温老夫人摸着怀中的兵符,想着待会儿要发生的,手心里竟是冒出了些汗珠。 她可许久没有拿起弓箭了。 “无须担心,一切老夫都算计好了,等信号一发,都会按照老夫预想的来。” “咻——” 什么声音? 温老爷子的声音还未落地,忽然听到像是信号弹的声音,瞧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皱眉朝着窗边走去。 看着空中闪耀着的光芒,那不正是他要等的信号弹。 可不该是这个时候亮起来啊。 是出了什么意外? “不好了,老爷,出事了!” 果然么! 温老爷子沉了沉脸色,瞧着赶过来报信的小厮,见他着急忙慌的样子。 有种很不好的感觉,可瞧外面没有官兵围过来,倒也能松口气,低声问。 “出了何事?” “蔺老爷子抓了翰林院您的几个手下,只怕是已经招供了。” 竟然如此快? 温老爷子居然也没觉得太意外,到底蔺老爷子同他做了几十年的同僚,又是翰林院的院士,岂会不了解他? 可就算抓到口供,那也不该放信号弹啊。 “还有一件大事!” 侍卫都不敢大喘气,惊恐道:“大老爷,他,他带着福安公主府的皇家侍卫,包围了咱们温府!” “什么!?” 温老爷子着实大惊,都还觉得耳鸣了一般,难以置信:“你说谁,包围了温府?” “是,是大老爷。” 侍卫都觉得不可思议:“可这会儿整个温府,都是大老爷带去的皇家侍卫掌控。” “大老爷砸,砸了您的书房,还,还抓了管家和您的心腹门客。” “这会儿朝着皇家狩猎场又赶过来了,可福安公主府的侍卫却还在温家守着。” 这个逆子想干什么!? 温老爷子还在震惊之中,却又忽然明白了,都觉得心口被气疼了。 这个逆子倒是真和福安夫妻情深,都愿意和温家为敌,全然不在乎他这个父亲! 竟然在这个时候包围温府,还嫌温家死得不够快? “老爷,眼下我们如何是好啊。” 侍卫焦急不安,却是想起来什么,忙说:“小人来的途中,发现武安侯府的军营有异动,好像是武安侯在调动兵马。” “难道。” 温老爷子听着一个比一个糟糕的消息,不得不做好最坏的打算。 可想着那个逆子,如何能不气啊。 既然能进他的书房,必然是发现了不得的东西。 还急着往皇家狩猎场来,是打算将能弄死他的罪证,呈给皇上? “难怪信号弹出了问题,定然是这个逆子!” “他当真是疯了,这些要是呈给皇上,温家完了,他还指望大义灭亲能活着?” “愚蠢的混账东西!” 温老爷子强忍着心口的怒火,让自己镇定下来,可还能如何! 温府都让皇家侍卫包围了,这个消息一旦散出去,不就是不打自招。 他现在还能离开皇家狩猎场! 自然是不能呢。 施太傅他们听说驸马爷带着公主府的皇家侍卫围了温府,还很震惊呢。 他们给京兆府尹的急信都还未送出去,驸马爷竟然抢先了一步? 听闻还砸了自家爹的书房, 更是又往皇家狩猎场赶过来。 这是带着罪证来的吧,便是也晓得温家所犯何等罪了呀。 “那驸马爷这是想大义灭亲?” “哎呀,早听闻驸马和福安公主的感情深厚,竟然如此重?” “郡主,你特意去福安公主那儿,莫不是想福安公主存疑,引得驸马爷怀疑自家有罪?” “这个么。” 虞黛映瞧几位重臣们都看过来,摇头不语,笑眯眯接着和皇长孙殿下下棋。 “你们还真是半点不慌呢。” 施太傅见都这会儿了,他们连兵马都布置好了,皇长孙殿下和郡主还能有闲情雅致下棋。 先前郡主离开福安公主的营帐,一直在外面溜达,可把一些人家吓得不轻。 却忽然和皇长孙殿下来甘相爷的营帐,就听着他们排兵布阵,还能在一旁悠闲下棋。 也是,事儿他们这些重臣们都做好了,还需要皇长孙殿下和郡主作甚? “殿下——” “相爷,太傅——” “温驸马回来了,直接往温家的营帐去了,可却让人往相爷的营帐送来了这个。” “哦!” 施太傅一听,赶紧接过官兵递过来的盒子,打开看着里面的东西,还真是罪证啊。 “殿下,您看看!” 宿珒栖正要落下白子,瞧施太傅呈上来的密信,是温老爷子亲笔,看着上面的内容,不禁有些无奈。 见郡主都不凑过来瞧,还笑盈盈起身:“还是亲自去听听温老爷子如何说的吧。” 虞黛映瞄了一眼棋局,落下黑子,满意笑着:“死局已破。” “可温家的死局,就不知道能不能破。” “那就去瞧瞧。” 宿珒栖见景相爷也赶回来了,这是上丘郡景统领调查温家的事情有实证了。 那看来,温家的死局,破不了。 第179章 来笑话笑话皇上呗 还真是温家呀。 皇家狩猎场上的达官贵人们,可一直盯着温家呢。 知晓温驸马趁夜离开了皇家狩猎场,还很惊讶呢。 这个时候敢离开,多引人猜忌啊。 可却听闻,温驸马一回皇城,就去了福安公主府,还带上府里的皇家侍卫包围了温家! 那不就坐实是温家谋害皇长孙啊! “定然是,皇长孙殿下和郡主,还有甘相爷他们这些重臣,都朝着温家的营帐去了。” “天啊,如温家这样雅名在外的书香世家,背地里竟然包藏祸心。” “也难怪呢,他们能弄出如此大的动静。” “温家本就家族底蕴深厚,又是皇亲国戚,姻亲好些皆是重兵在握的将门。” “那温家要是闹起来,得是腥风血雨吧,怪不得连武安侯都在调兵。” “天啊,待会儿不会打起来吧!” 为何胆颤心惊,却也有些小激动? 朝堂大臣们还想出去看一眼,可不敢啊,也不行呀。 温家这事儿可牵连皇上的亲女儿,他们这会儿去凑热闹,看着皇上郁闷难过的样子,得多开心啊。 万一没忍住笑出声,待皇上从伤心中回神,肯定追着他们骂死。 哪能给皇上这个机会呢。 还是要忍住! 可温家到底了做了什么,要自寻死路谋害皇长孙,伤皇上的心呢? 高阳大长公主才伤皇上没多久呢,竟然又来一个公主。 唉,他们都想心疼皇上了。 “父皇啊——” “皇上啊——” “温家的事情,绝对和福安皇姐没有半分关系。” “是啊,福安什么性子,皇上您还不了解嘛,绝对和臣妾的女儿不相关啊。” 皇上郁闷地躺在榻上,听着他们的哭诉声,侧身掀着被子盖上,不想搭理他们。 却听他们哭哭啼啼还没完没了了,想一脚给他们踹回去。 可赶走了他们,依着他们母子的性子,还不得去皇后那儿哭诉? 朕生的女儿,还能烦着皇后呢。 不让他们来哭,指不定能干出什么蠢事。 “皇上——” 韩贵妃一大把年纪了,说哭眼泪还簌簌的,是真怕啊。 谁知道温家这么大的胆子,敢害皇长孙呢。 她都不敢存这个心思呢。 瞧着一旁张嘴只会哭的儿子,存了也没用啊。 还不如关起门来过安稳日子呢,几十年了,她在后宫日子多滋润呀。 她娘家乃是将门,当年皇上谋反上位,需要拉拢各方势力稳固皇权,家中就把她送到了宫中。 可她哪里情愿啊,谁知道皇上的皇位坐不坐得稳。 奈何拗不过家族逼迫,她能如何?还好年轻的皇上长得怪好看。 也不敢争宠生出旁的心思啊,能活着就不错了。 待几年皇上平定各方战乱,还真把造反得来的皇位坐稳了。 她又生了儿子,哪能不存点小心思? 奈何那会儿皇上忙着朝政,她又担惊受怕,哪还有心思培养儿子呢。 回神过来想做点什么,儿子没用了啊。 皇上又不爱来后宫,她只好收了心,过自己的日子。 那她的娘家人岂会和温家勾结,温家做的事情,娘家绝对没有掺和。 女儿就更不会了呀! “皇上,福安同驸马成婚,一直住在公主府,都鲜少去温家。” 韩贵妃必须保住女儿:“那温家做了什么,福安必然是蒙在鼓里。” “这次谋害皇长孙也是让温家给利用了,您要打要罚皆可,还请皇上留福安一命!” “对对对,父皇,福安皇姐可不能和温家同罪啊。” 平王不知道温家犯了什么大事,可他们竟然敢害病秧子侄儿,必然是落了什么大把柄。 必须在温家落罪之前,保住皇姐呀。 皇姐要是受了处罚,那他这个亲王岂不是一丁点机会都没有了? “父......” “哎呦,你们哭哭啼啼做什么呢,本公主在外头都听见了。” “庆德皇姑母,您,您怎么来了?” “本公主来笑话笑话皇上呗。” 庆德长公主还乐呵着进来,门口可没人拦着她,那必然是皇上正郁闷着,公公还巴不得她进来瞧瞧呢。 一看,她那皇帝弟弟不正窝在龙榻上,还将被子把耳朵捂紧了。 瞥了一眼跪地哭喊的韩贵妃母子,笑哈哈就走到龙榻旁福身行礼,却是乐着嘲笑。 “皇上啊,您看看您,先前笑话别人的时候,那幸灾乐祸的笑声哦。” “现在怎么不笑了?还学着先前蔺老爷子他们郁闷卧床呢。” “那些重臣们这会儿可都去温家的营帐了,蔺老爷子还跑得飞快呢。” “您不想也去看看?” “别扒拉朕!” 皇上闹心着呢,却见庆德长公主还拉他的被子,侧身过来瞪了她一眼,将被子拉回来。 “朕不去。” “温家的事儿,朕交给甘相爷他们处置了,没出结果之前,朕不想管。” 一说起来,皇上都觉得心口堵着,先前还盼着看是哪家倒霉催的,敢在皇家狩猎场上惹是生非。 哪里晓得,竟然是朕这个倒霉催的。 皇上瞧着哭哭啼啼的韩贵妃母子,想到向来懂事孝顺的福安,郁闷地捂紧被子。 忽然听到外面有动静,就听着公公急着来禀告。 “皇上,兵部尚书查到是李老将军,用郡主的箭引来狼群。” “正要擒拿,不曾想李老将军竟是不甘伏法,带着李家的兵马同官兵厮杀。” “景相爷下了死令,说是杀无赦,派了镇北将军府的兵马前去镇压!” 什么? 韩贵妃惊恐地看向禀告的公公,吓得都要晕过去了。 天啊,温家不仅想谋害皇长孙,还想造反啊。 那她的女儿怎么办? “皇上——” “行了,你们不要遇到事情,就只会哭诉,还能不能有点用!” 庆德长公主都愣了一下,听着外面是有打杀的声音,见皇上捂紧了被子,也不笑话了。 却瞧着韩贵妃母子哭喊,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没听都有兵马作乱了,那温家犯下的罪还小吗!” “还知不知道轻重!” “现在是给福安求饶的时候啊?她都没来哭诉,你们倒是急着哭上了。” “要是来个公主,夫家犯了事,都要求情,那我朝的皇亲国戚还不翻天了!” “想让福安免于牵连,那就做点事情出来弥补,将功赎罪呀。” “皇家律法,是哭一下就能当摆设啊!” 庆德长公主可没有耐心,都挽着衣袖露出手掌了:“再不走,本公主一巴掌可就扇过去了哈。” 见他们不敢多言,起身要走,却是叮嘱:“本公主为了打高阳皇姐,巴掌练得可好了。 你们要是再去皇后娘娘那儿哭诉,依着本公主的疯劲儿,绝对追过去扇死你们!” 第180章 自相残杀,得劲 韩贵妃一听,瞧庆德长公主亮着巴掌,只好歇了心思。 无奈走出皇上的营帐,还真瞧着有兵马作乱,哪里还敢让娘家人也来求情。 哪怕她娘家功勋赫赫,可将门最忌讳的,不就是牵扯谋反兵乱? 温家也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可能怎么办,温家这个驸马,也是福安自己选的啊。 “你这个逆子,你竟然还敢来!” 温老爷子听到外面有打斗的声音,心沉了沉,毫无疑问,待会儿就有官兵围过来。 却见这个逆子先来了,气得拿起茶杯就砸过去,砰地一声碎片四溢,染着血渍落下。 瞧他的额头滴着血,依旧不解气,拿着弓箭想一箭射死他算了。 “老爷!” “您现在就是打死他,我们也于事无补啊!” 温老夫人一把抢过弓箭,可瞧着自己宠爱着长大的嫡长子,也甚是痛心。 “你,你可知道你这么做,绝了我们温家的生机啊。” “为了你的妻子,就可以送老身和你父亲去死?” “母亲,是儿子送你们去死的吗?” 温侍郎看向一改往日文正模样的父亲,见父亲眼中唯有愤怒的杀意,身体不禁颤了颤,竟是连额头上的伤口都不觉得疼。 却面容悲苦:“皇长孙遇狼群袭击,儿子从未怀疑过你们,哪怕知晓是儿子给亲王们的药草引来狼群,都不曾有疑心。” “只当是有人算计了公主,算计了我们温家。” “就是公主怀疑温家,我都不想揣测,可奈何摆在眼前的漏洞太多,奈何父亲将算计,都打在了儿子的身上!” “借着儿子的手,去谋害皇长孙,可儿子实在想不通,我们温家哪里有理由自寻死路?” “却又查到了什么?” 温侍郎温筠不想相信,瞧着父亲冰冷难看的脸色,摇头苦涩道。 “温家的门楣显赫,父亲又是翰林院的大学士,族中子弟在朝堂也算各有出色,这还不够吗?” “为何父亲,贪欲如此重!” “老夫的贪欲重?” 温老爷子瞧着质问自己的嫡长子,满腔怒火燃烧,却见夫人挡着,忽然嗤笑。 “那你以为,凭着你那点俸禄,你能每年花重金为福安公主寻医问药?” “就是那姑茧子都是千金难求,没有老夫的贪欲重,你哪来的千金?” “便是你这个礼部侍郎,都是老夫辛苦在上丘郡百般谋算,同各大勋贵氏族拉扯上利益。” “不然以你整日惦记着情情爱爱,你能升官! ” “是老夫,一步步为你筹划,让你享得几十年的富贵!” “你却反过来指责老夫?” “逆子,你哪里的脸!” 一声声冰冷愤怒的质问,温筠只觉得心中涌起愧疚,自责,更心痛,却始终不敢相信。 “那您,也不该,不该和舅舅他们,私开铁矿,造兵器啊。” “这,这是灭族的重罪,父亲,您要富贵,怎么能将家族置死地?” “家族?” 温老爷子冷笑:“没有老夫,何来的家族!” “温家全族上下,从读书到为官,就要依仗老夫,你以为养着一大族人,是什么容易之事?” “那些族人要清廉,要守着文雅之名,可他们的好名声养不了家,保不住富贵!” 温老爷子说着就来气,指着自己悉心培养的嫡长子痛心骂道。 “老夫尽心培养你,你自小用的文墨皆是上等佳品,又给你请大儒之士,教你读书,科举谋官。” “可你当了探花郎,却一心只想尚公主,住你的公主府,你的眼中何曾有温家?” “你这个嫡长子,有为温家做过什么!” “几十年了,都只会惦记和公主那点夫妻温情,公主这门亲事,给温家带来了什么好处?” “他韩家是手握兵权,战功赫赫,却谨小慎微,什么都不愿意为温家谋算。” “平王这几十年又惹了多少祸事,都连累了温家几回!” “家中有个什么事情,想让福安公主帮忙,你百般阻拦,生怕让公主为难。” “那我温家嫡长子的婚事,有半分用吗?” “老夫还能如何,靠你能传承我温家吗?” “你能吗!” “儿子。” “砰——” “嗤,老夫要你跪地有何用?” “父亲,是儿子无用。” 温筠跪地,看向对自己颇多失望的父亲,悲痛恳求。 “可事已至此,谋害皇长孙的罪名已经落实,上丘郡那边,父亲和舅舅私自开矿造兵器的铁证,只怕也要送来皇城。” “儿子已经将您书房内的罪证呈上去了,只要您这会儿伏法认罪,兴许能留温家族人的性命。” “父亲,温家不能全亡啊。” “嗤——” “混账东西,要不是你动用皇家侍卫,老夫至于困在这里,让老夫的计划受阻!” 温老爷子嗤笑,看着跪在地上的嫡长子,毫不留情踹了一脚,听着他的哀嚎,还想再踹过去,却紧紧让夫人拦着。 暴怒道:“你是为温家族人,还是为福安公主?” “你用福安公主的皇家侍卫,包围温家,呈上老夫的罪名。” “不就是想温家的灭门之罪,牵连不上福安公主?” “你当老夫不晓得你那点愚蠢的心思!” “是,儿子为福安公主,亦为温家能有往后。” 温筠捂着心口,难受地咳嗽了几声,见父亲愤恨地瞪着他,无奈苦涩道。 “儿子身为福安公主的驸马,不能让公主受到儿子的牵连,儿子只能用皇家侍卫将温家的罪证呈上。” “可儿子亦是温家的嫡长子,父亲和上丘郡的将门私自造兵器,温家已经没了生路,那儿子自会陪着父亲一起伏法认罪。” “却不能不为温家族人争取一线生机,温家百年的基业,不能断在我们的手上!” “父亲!” 温筠瞧父亲没有半分悔意,还不肯收手,忽然听到外面的打斗声越加激烈,面色骤变。 见母亲拿起弓箭要杀出去,忙拉住:“父亲,母亲,垂死挣扎,只会葬送全族。” “这里可是有层层皇家侍卫官兵将士把守,仅仅凭着一家将门,如何能杀出一条生路?” “是吗?” 温老爷子一脚踹开早舍弃的嫡长子,冷笑:“老夫自会踏出一条生路。” 啊呸—— 还生路呢。 施太傅都没顾得上作为文人的雅正,直接呸了一声。 可瞧着皇长孙殿下和郡主,便是连甘相爷都和他一样,趴在温家的营帐外面看。 那他还要什么书生文雅呢? 瞧着里面父子自相残杀,还扬了嘴角:“还是看这种亲人厮杀的画面,得劲。” 施太傅说着,见皇长孙殿下郡主他们都看过来,下意识收敛了一些。 不好将自己变态的心思,全部展现出来。 当即问:“我们是不是要进去了,这么全趴在门外不太好吧。” 怎么说他们这些人,身份一个比一个贵重呢。 再不进去,待会儿温老爷子出来,看到他们全在门外趴着,面面相对的,多不好意思呀。 第181章 你敢做,我都不敢听 哦,已经面面相对了。 施太傅瞧着愤怒走出来的温老爷子,竟觉得彼此之间都有一瞬间的静默。 “那什么,我们......” “砰——” “啊——” “!?” 发生了什么? 施太傅都瞪大了眼睛,瞧着温老爷子好好站着的人,忽然就往后飞退,还砰地一声,重重摔在地上。 再看着护在皇长孙殿下身前的郡主,竟然回不来神。 他刚刚就眨个眼睛,错过了什么? 可看着摔倒在地的温老爷子,见他手上还拿着匕首。 哪能不明白呢。 温老爷子这是看到皇长孙殿下和他们都来了,还想挟制皇长孙殿下呢。 可真是敢想,没见郡主在这儿啊。 瞧,才走出营帐半步,就被郡主一脚踹进去了! 好可惜,没能看到郡主霸气的一脚! 甘相爷却是颇为敬佩地看向笑容乖巧的郡主,刚刚他和走出来的温老爷子四目相对,下意识觉得有种偷听被抓的尴尬。 却见温老爷子忽然手握匕首要刺向皇长孙殿下,他的老胳膊都没来得及伸出去拉皇长孙。 就瞧郡主顷刻护在皇长孙殿下的身前,长腿轻轻一抬,正中温老爷子的心口。 砰地一声,那温老爷子被踹飞进去了。 真是顺滑干脆的飞踢呢! 难怪那些藩王世子们都怕郡主,好像郡主是能一脚踹死人的。 “你......” “温老夫人,本郡主劝您莫要动手。” 虞黛映还站在皇长孙殿下的身前,瞄了一眼倒地重重喘气的温老爷子,见温老夫人似是才回神来,提着弓箭就要杀过来。 弯眉俏皮一笑,可手上的弓却利落搭上了三支箭,正对着温老夫人。 “您想试试,是本郡主的箭快,还是您的命长?” “你......” 温老夫人握着弓箭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瞧着提弓正对着自己命脉的郡主,竟是犹豫起来。 就知道她输了。 战场上片刻的迟疑,就是要命的啊。 “本郡主特意过来,还在门口时趴着看了好一会儿,可不是来和你们展示绝世无双的箭术哦。” 虞黛映见温老夫人不甘心放下了弓箭,却没松开自己的箭,瞧温老爷子撑着地面艰难起身,苍白着脸死死瞪着她。 笑得更是温软惬意了:“咱们还是进去坐坐,晚辈还挺想看看你们温家的热闹。” “您刚刚说,想踏出一条生路,本郡主怪好奇的,你们温家的生路在哪里?” “死丫头, 你以为,老夫满盘皆输?” 温老扶着捂着还在发疼的心口,这死丫头,踹得可真是狠。 再用些力,岂不是能要了他的老命? 却也知晓她为何不他杀。 皇长孙殿下和这些重臣们都知道他犯了灭门之罪,却不派皇家侍卫来抓他。 无非还是忌惮他最后留有的谋算。 却见皇长孙殿下他们还自顾自寻个椅子,都排排坐好了,还能围着喝茶。 还真是够安逸! 也是,刚刚都还趴着看他们父子自相残杀呢。 温老爷子冷眼瞪向还跪在地上的嫡长子,心口竟是更加抽疼了。 若非他过来拦着,怎么会错失闯出去的先机! “呸——” 施太傅见温老爷子还觉得自己能全身而退呢,那把他们这些重臣放在哪里了? 可不客气鄙夷地呸了一声:“且不论你借着亲王们的手,引来狼群谋害皇长孙殿下,栽赃郡主和武安侯他们。” “这就已经是难逃的重罪,你当我们这些重臣,还有这层层守卫的官兵将士都是摆设呢?” “温大学士,说实话,你是这背后之人,本太傅还挺惊讶。” “咱们同朝为官几十年,本太傅一直觉得温家的品行高尚,很敬佩温家不慕权势,低调内敛。” “不像我们施家,同是书香世家,就喜欢显摆,有点学问就是要炫耀。” “可温家呢,便是温大学士你,都在翰林院潜心安静修书几十年,不参与任何纷争。” 施太傅话落,听到了温老爷子的嗤笑声,挑了挑眉,也嘲讽回去,嗤笑道。 “不曾想,温大学士你够胆大包天,联合上丘郡的大统领,还有几家将门,私自开矿,造兵器。” “你敢做,本太傅都不敢听。” 高阳大长公主倒下,还真是掀开一个又一个胆大妄为的勋贵大族。 那可是私自开矿啊,还造兵器! 堂堂上丘郡的大统领,竟然监守自盗,还联合其他的将门,拉拢汝国公府温家这样的勋贵大族。 试图在上丘郡一手遮天,若非这些年朝堂在上丘郡有布局,岂能一下子扳倒这几家,收回权力? 可上丘郡,却是经过了血洗。 私自造兵器,犹如造反,就是灭门之罪,一旦被发现,岂会束手就擒? 连温家都要搏一搏,何况上丘郡的将门。 可他们觉得还能搏出生路? “温老爷子,不如和本郡主说说,您以为的生路在哪里?” 虞黛映还真是很好奇,见温老爷子沉着脸,余光却时不时看向外面,哎呀了一声。 “您还在等信号啊?” “这外面的打斗声都要消失了呢,您莫非还有援兵要杀来皇家狩猎场?” “孤觉得,应当非是援兵。” 宿珒栖瞧着不肯罢手的温老学士,手上握着的匕首还对着他呢。 却见郡主挪着凳子靠近,裙摆的轻纱随着夜风吹拂,都落在他的膝上。 瞧郡主似未发觉,也轻轻挪着椅子再靠近一些,见郡主看过来,含笑递过去一盏茶。 接过郡主的话,将目光都投向温老爷子,温和笑着。 “是敌国的兵马吧。” “!!” 什么敌国兵马? 温筠惊得浑身僵硬,看向笑容温煦的皇长孙殿下,却是吓得面色煞白。 不可思议看向阴沉着脸的父亲,嗓子发紧,声音都要发不出来,嘶哑着问。 “您,您勾结,敌国?” “可不是嘛!” 施太傅一想起这个都气愤呢,都要踹他一脚,可他是文臣,不会打架呀。 不得骂死他:“呸,狼心狗肺的老东西,拿着我南凛国的俸禄,私自开矿造兵器还不够找死呢。” “竟然和海贼勾结,将兵器变卖到敌国!” “还活路呢,老夫都想一脚给你踹到阎王殿!” “老夫......” “啪——” “啊!” 施太傅正气愤上头骂他呢,却忽然冲进来一个身影,啪地一耳光就甩到温老爷子的脸上。 还吓了一跳,抬眸看去,都忍不住惊喜地啊了一声。 是御史中丞,他来了! 第182章 殿下,这就是威胁 温老爷子都懵住了,还是脸上啪啪啪的巴掌声实在太响亮,不得不羞愤地回神。 瞧着忽然冲进来的御史中丞,逮着他的老脸就狂打。 都觉得自己要鼻青脸肿了,如何能不气得回手,握着匕首就要刺向他。 却见御史中丞一个反手拧着他的手腕,骨头嘎嘣声随着匕首落地声响动,却不及他的惨叫声刺耳。 可御史中丞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朝着他的老脸就甩着巴掌。 “啪——” “造兵器,勾结敌国是吧!” “你再给本中丞造一个试试!” “当我们御史台都是干什么的,穿着我朝的文臣官袍,竟然把兵器送往敌国。” “本中丞要不教教你御史台的规矩,你都要忘记南凛二字怎么写!” “啪啪——” 啊! 施太傅瞧着眼前惨烈的画面,激动地不舍得眨眼睛,都甚是敬佩。 看看御史中丞,同样是文臣,能一边言语凶狠弹劾,手还能用上呢! 他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听弹劾,还是该听打斗声! “哎呦,就知道老夫不会错过。” 蔺老爷子可是拼着老命朝着皇家狩猎场赶来,为了查温大学士的罪证,他都要忙坏了。 也不敢停歇呀,万一皇长孙殿下和外孙女不等他,先来温家的营帐看热闹了呢。 不过好在他就是会老谋深算,拽着御史中丞同他一块忙着。 想看罪臣的热闹,可少不得御史中丞呢。 瞧,这不就是看上了激动人心的画面。 蔺老爷子傲然地扬了扬眉,瞧着御史中丞按着温大学士的手腕狂扇脸,弹劾的唾沫星子又能喷他一脸。 看看温大学士的脸哦,都惨不忍睹了呢。 可他瞧着,怎么就这么好看呢! 就是有些累,得坐下来看。 蔺老爷子一眼就瞄向自家外孙女,瞧她这小脸上的笑容,比他还要耀眼夺目。 这臭丫头,还能让她抢在前头呢! 蔺老爷子哼声,搬着凳子,挤也也要挤在她的前头,一把将她的小凳子往后推。 皇长孙殿下身侧的最佳位置,就该是老夫这位老师的! “这.......” 宿珒栖瞧着忽然硬挤在他和郡主中间的蔺老爷子,见蔺老爷子还伸手推着郡主往一边去。 这突如其来的闯入,竟是同郡主都有一瞬间的静默。 却瞧蔺老爷子得瑟地占着位置,还朝着他挨近,凳子却是落后于他,冲着他笑得和蔼。 “还是这个位置能独揽全局,营帐内的每一个角落都能看到。” “尤其是正对着温大学士呢,就是看得舒爽。” “殿下最是尊师重道了,想必是愿意老臣占着这个位置的,臣就不和殿下客气了。” 孤看起来,原来是愿意的啊? 宿珒栖哑然失笑,瞧蔺老爷子自说自话,还得瑟朝着被挤到一边去的郡主炫耀笑着。 忽然明白,为何郡主要敲锣打鼓看蔺老爷子的笑话。 这可还不够呢。 “那什么。” 蔺老爷子忽然察觉有一丝丝危险,不,是二丝丝危险。 瞄了瞄一边笑容温和的皇长孙殿下,又转头看着笑得乖巧懂事的外孙女。 下意识挪着凳子往后退了退,还伸手将外孙女的凳子拉回来,讪笑解释。 “老夫就是如此厚爱晚辈的外祖父,来,臭丫...黛丫头过来坐。” 虞黛映见将她推来推去的外祖父,还朝着她展露和蔼可亲的长辈笑容,也弯了弯唇角。 先看热闹,待会儿再说。 蔺老爷子又挪了挪凳子,离他们二人远了一些,心里可虚了呢。 可瞧着温大学士这惨样,忽然又扬了扬眉,嚯嚯嚯笑着得甚是变态。 施太傅都觉得自己对比起来,不要太文雅了。 同样都是书香世家的家主,还得是他算雅正的文臣。 却瞧着一直端正坐着的甘相爷,见他看过来,忽然也心虚了。 还有些瘆得慌,那煞神一般的景相爷也看他呢。 当即也跟着蔺老爷子一样挪着凳子,离着他们远远的。 “你们......” 温筠还震惊失神,却瞧着御史中丞按着他父亲边打边骂, 愕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可听着御史中丞的弹劾,那就是真的,父亲真的还勾结敌国了? 他还当只是私自造兵器,也是,造那么多兵器总要有去处。 不曾想,竟然是和海贼勾结,将偷偷造的兵器同敌国交易。 如此要命的钱财,父亲究竟是怎么敢要! “都住手!” 温老夫人见御史中丞快要把温老爷子打死了,拿出怀中的兵符威胁。 “既你们知晓我们是和敌国合作,也该晓得我们手上的筹码!” “若我们不能平安从这里出去,皇长孙殿下,他们可就.......” “就如何?” 宿珒栖瞧着温老夫人扬着的兵符,一看也知晓是敌国的兵符,见她威胁自己,还饶有兴趣笑笑。 “你们借着海贼的贼船,将兵器运往敌国交易。敌国的将士自然也能借着贼船,偷偷潜伏在南凛国。” “可上丘郡你们非是一手遮天,能窝藏多少敌军?” “别忘记,高阳大长公主终究是南凛国的公主,你们同她合作,岂敢不畏手畏脚,谨慎着运送敌军。” “毕竟,你们只想要钱财,非是同敌国联手谋反。” “想来,这块兵符能支配的兵马,都不到一千吧。” “这点兵马真能越过我南凛的一座座城池,将你们带走,还能顺利去敌国?” “是不能。” 温老夫人见皇长孙殿下知晓他们窝藏敌军,背后都渗出了冷汗,还真是如夫君所言。 上丘郡的罪证都收拢到了,那她的娘家人这会儿岂不是在被抄家灭族? 温老夫人的神色一凛,冷声胁迫:“如殿下所言,这点兵马不能闯进来,带我们离开。” “却也足够作乱一方,他们都是敌军,对百姓可不会心慈手软。” “我们被发现,他们也无处藏身,都是死,殿下觉得他们会做什么?” 温老夫人不顾这些重臣投过来的杀意,扬着手上的兵符,声音阴冷。 “不如我们也做个交易,只要殿下给我们温家一条活路,我们保证和这些敌军离得南凛国远远的。” “可若我们不能平安离开这里,那我们死,也要拉上几个村庄的百姓,一起陪葬。” “皇长孙殿下,如何?” 第183章 这笔交易才划算 温老夫人紧紧握着兵符,他们既然敢来皇家狩猎场,又算计了这一出,岂会没有半分筹码。 都到了这一步,还顾得了什么? 皇长孙殿下若是不让他们活,敌军会如何残杀百姓,温家可管不了。 可她不信,皇长孙殿下会宁愿百姓陪葬,也想要温家伏法认罪。 瞧,御史中丞不就停手了。 温老夫人瞧着不成人样的温老爷子,愤恨地瞪向御史中丞,却也知晓这个时候不宜动手。 他们求的是安稳离开。 赶紧伸手扶起温老爷子,见他还能喘息,松了一口气。 “咳咳咳——” 温老爷子虚弱地喘气,见他们都看过来,怨恨地剐了一眼御史中丞。 瞧他一副是累了才停手的模样,还能喝着茶歇口气。 看着像是休息好了,要接着来,这是非取他的老命了? 可他们敢吗? “皇长孙殿下,百姓和老夫这个罪臣,您要选谁?” “我们窝藏的敌军是不多,可杀成百上千的百姓,却也是足够。” “早已经是灭门之罪,我们可不在乎再多一项罪名。” “可殿下,您不能不在乎南凛国的百姓。” “哎呦,你可真有脸说呢!” 蔺老爷子见他们夫妇还威胁上皇长孙殿下了,起身叉腰就骂。 “老瓜崽子,还在我们翰林院当了几十年的大学士呢,老夫和你当同僚,都觉得臊得慌。” “将无辜百姓送入敌军的刀下,这就是你活命的筹码?” “不足够?” 温老爷子见皇长孙殿下竟然还玩味般地看着他,不免有些捉摸不透殿下的心思。 再看那死丫头,还笑得愉悦俏皮,心里一沉。 可没见外面有官兵围过来,这是有得商量? “皇长孙殿下,纵然您能派兵杀敌军,也避免不了百姓会有伤亡。” “不如还是放我们离开,温家的其他人随意殿下处置,我们只会带着幼子和孙儿离开。” “你们家的这个驸马爷,还有他的妻儿,要死要活,随意你们。” “我们四人的性命,能换得上千南凛百姓的性命,这笔交易于殿下而言,甚是划算。” “哦?” 宿珒栖看向面容惨不忍睹的温老爷子,见他似乎觉得自己一定会答应,不禁挑眉,很是诧异。 “温大学士是如何有底气,同孤说这个交易?” “你们同敌国做兵器买卖,还想残害百姓,孤能放你们和敌军离开?” “温大学士,你听听,这是可能的吗?” “那殿下之言,是要那些百姓和我们温家一起陪葬了!” 温老爷子讥讽:“还真不愧是皇家人,在政权之上,百姓可以随意舍弃。” “那就不知道此事传出去,殿下的子民会如何想殿下!” “哎呀——” “温老爷子这话,听着可就不好玩了。” 虞黛映听着温老爷子都骂上皇长孙殿下了,这是知晓再无活路了? 好奇问:“这真的是温老爷子,您谋的生路?” “本郡主还当,你们和敌国有什么大的交易,比如不放你们离开,敌国就要攻打过来。” “原来温老爷子同敌国做了这些年生意,在敌国那儿就是个废物嘛。” “连两国大战都挑不起来,那你还在这儿蹦跶什么?” “你!” 温老爷瞧虞黛映还温软笑着,说的话却是让他心口蹿着怒火,却又脚底犹如踩着冰锤。 他们这是丝毫不在乎敌军的刀,正对着百姓? “孤的百姓,是你能对着的吗?” 宿珒栖瞧温老爷子沉重地往后退,浅浅扬了扬眉梢,声音甚是温和,却是让温老爷子浑身冷颤。 “孤都知晓温大学士和上丘郡大统领,私自开矿,造兵器。又勾结海贼,将这些兵器送往敌国。” “你们的交易,孤一清二楚,海贼都尽数落网,那点敌军又算什么?” “有孤的将军们在,敌军还有机会拔刀吗?” “他们亦不敢呀。” 什么? 温老爷子朝着窗边看去,紧紧盯着一个方向,却始终没有看到信号发出。 难道,全完了? “温大学士,你们和南越国交易的兵器,是卖给南越国皇帝的弟弟,慎王。” 宿珒栖看向忽然展露惊恐的温老爷子,声音愈加轻柔:“孤还当,你们和南越国的慎王有什么了不得的交易,他能保住你们。” “原来就只有这一个兵符呀,可这块兵符也该作废了。” “何,何意?” “温大学士不知道吗?南越国的慎王被发现私囤兵器,让南越皇帝杀了,慎王府一干人等,无一活口。” “什么!?” 温老爷子错愕,身体都不禁惊颤,仿若淋了几桶冰水,浑身冰凉。 慎王亡了? 他不是胸有成竹,兵马兵器皆握在手上,怎么还未起兵造反,就亡了? 却是忽然明白了什么,不可思议看向皇长孙殿下:“您,您早和南越国皇帝联手?” “不然,你以为孤为何两年前就在上丘郡布局,在将门安插孤的人?” 宿珒栖见温老爷子回神过来,清浅勾了勾嘴角,还无奈叹气。 “不过,孤只知道上丘郡有人通敌私卖兵器,却不知道你们温家也涉及其中。” “也是上丘郡牵扯的势力太广,孤需要好生谋划,不曾想你们一个个自己跳出来。” 说着,宿珒栖看向虞黛映,瞧郡主还朝着他俏皮地挑了挑眉,也弯了弯眉梢。 “算起来还是半年前,孤的人在上丘郡,发现有兵器流通南越国。” “孤便派景相府的大统领去上丘郡,暗中监管各大将门世家,追查这些兵器。” “知晓是和南越国的慎王在做兵器生意,那慎王出了名的暴戾好战。” “孤岂能让这样的人当敌国皇帝,只怕他一上位,就要再攻打我南凛。” “这南越上回战败,到现在可有大半年没有进犯疆土。” “孤若和南越皇帝合作,他们自然会再停战,如此买卖,才是划算。” 是,怎么能不划算? 能收拾自己国的叛贼,还能让敌国臣服,不能再进犯疆土。 着实太过划算。 温老爷子扶着窗边的墙面,勉强撑住冰冷发颤的身体,看向温和笑着的皇长孙殿下。 忽然嘲讽地扯了扯嘴角,将腰间的官牌扔下。 “殿下,这笔交易,您赢了。” “护了百姓,也能灭了我温家,满门。” 第184章 我要来拜访外祖父 这难道不是应该的? 几位重臣瞧着扔在地上的官牌,月光倾洒,还泛着银光闪耀,明晃晃的南凛二字都有些灼目。 也不知道他同敌国交易自家的兵器,看着南凛二字可有半刻的愧疚。 “哼。” 蔺老爷子气哼了一声,这官牌正中间可就雕刻着翰林院三个大字呢。 真是气人,他们雅正的翰林院,竟然出了一个叛国贼。 也是好本事,都能和敌国的亲王做上买卖了。 却是用他们南凛国的兵器! 若非皇长孙殿下早就发觉,真让他们一直做着这桩生意,那南越国的慎王拥有足够多的兵器,势必造反夺位。 他若是真登基称帝,为了稳固皇位,必然要通过战功来收拢权力, 定会重兵压境。 那杀过来的兵器,岂不还是他们南凛国的? 自家的将士百姓,死于自家的兵器,这还真是有趣呢! 蔺老爷子都想骂死他们,却见御史中丞休息好了,大步过去啪地一声,揪着他的衣领就是狂骂。 就温大学士这死样子,有御史中丞一人可足够了,哪里需要他们这些文臣全部上? 他们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呢。 蔺老爷子看向不欲挣扎的温老夫人,见她也扔了兵符,瞥了一眼敌国的兵符,切了一声。 可瞧着还跪在地上的温驸马,目光不禁复杂。 温家上下如何处置,一桩桩死罪摆在眼前,再如何酌情,驸马爷和温家族人也没法全然无罪。 可这温家满门,也包括了福安公主。 “罪臣,会同公主和离。” 温筠苦涩,短短一天之间,高门贵族的温家,顷刻就要倾覆,他如何能不恍惚。 可现在他必须保持清醒。 见皇长孙殿下他们都看过来,温筠行礼赎罪:“这桩婚事虽是皇上赐婚,可罪臣犯下滔天大罪,是公主秉持大义,呈上了罪证。” “罪臣实难配得上这桩赐婚,还望皇家能允许公主,同臣和离。” 温筠念及温家其他的族人,张了张口,可想到温家所犯的罪名,愧疚难言。 只悲苦道:“温家的罪孽深重,罪臣同温家上下,甘愿听从朝堂处置。” “此事。” 宿珒栖将目光从落地的官牌和兵符收回,看向温驸马,瞧他认下温家的罪,却想将福安公主撇开。 眉心不禁蹙了蹙,也有些无奈,却是道。 “温家涉及之罪,仅仅一桩私自造兵器,就足够牵扯太重。何况还有通敌重罪,此事非是和离,便可全然脱离。” “殿下,罪臣......” 温筠想再求情,可看着地上的敌国兵符,如何还能说得出口。 福安是皇室公主,夫家却通敌卖国,怎么能不受牵连? 是他害了公主。 “不过。” 宿珒栖看向温筠提了一句:“福安公主府的侍卫,提前送来了关键的罪证,孤会算福安公主有功。” 那公主便是不会和温家同罪? 温筠沉重的心总算是能松一松,想着福安公主,又愧疚难当。 即便不会同罪,温家的重罪牵连太深,公主往后该如何? 不,他该往好处想,起码公主不会同温家一起入狱。 忽然明白了什么,难怪定南王府郡主会去福安公主的营帐,是为引他跟过去吧。 让他怀疑温家,能有机会为福安公主做些什么,免于跟着温家遭罪。 “罪臣,多谢郡主。” “哦?” 虞黛映见温驸马忽然朝着她行礼道谢,轻轻挑眉,并未说什么,却也知晓温驸马为何道谢。 那她就收下好啦。 她去福安公主的营帐,确实有此打算,却也不仅仅是这个。 福安公主是和定南王府毫无交情,可福安公主的外祖家韩家,这会儿正在边疆征战。 温家的罪,牵扯军中兵器,还通敌卖国,上丘郡的将门正是人心不稳的时候。 若福安公主背负温家的罪名,敌军趁机作乱,必然影响韩家的征战。 也好在,福安公主确实没有牵连其中。 她对福安公主不算熟悉,可皇室的亲王公主们,是不会愿意皇长孙殿下在狩猎场出事。 温家谋害殿下,自然和福安公主无关,可温家这事儿太重了,公主可没法免于受累。 素来听闻皇室的公主们,唯福安公主和驸马最为恩爱。 先前礼部照顾她的起居,她同温驸马有几次照面,对他的为人行事有所了解。 知晓温家若有罪,温驸马绝不会包庇,还会为保福安公主和温家族人,在温家认罪之前,先一步将罪证呈上。 福安公主便不会和温家同罪,皇上也就不会太难受。 她可是贴心忠诚的藩王之女,自然要为皇上解忧了。 “哎呀,天黑了呢,臣女要回去睡觉了。” 虞黛映起身,看向外面逐渐黑沉下来的天色,早已经没有了打斗的声音。 镇北将军府的将士,不愧只在他们定南王府之下,够速战速决。 那这会儿她出去,指不定连血腥都闻不到,狩猎场都清理干净了吧。 明日还要接着狩猎呢,她可是要当榜首的。 “殿下,诸位大人们,臣女先行一步。” 虞黛映朝着皇长孙殿下行礼,见殿下嗯了一声,看向甘相爷他们也福了福身,瞧他们面露疲惫。 能懂,温家这事儿可需要好好安置,今晚很多人都是不眠夜。 可不是嘛。 蔺老爷子见虞黛映热闹看完了,还能美美回去睡觉,羡慕地瞪了她一眼。 却见她走到门口,忽然笑眯眯回头,当即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明日午膳,我来外祖父的营帐吃,来了皇城这般久,还未亲自拜访过外祖父呢。” 还没拜访呢! 蔺老爷子可还记得自己丢的老脸呢,这是明天还要敲锣打鼓闹上来? 就知道这臭丫头的心眼子小。 不就推了一下她的小凳子,那他后面不是又把她拉回来了。 再说了,他是长辈,欺压一下晚辈怎么了? 真是没有孝心的臭丫头! “我说蔺大院士啊。” 施太傅瞧着气呼呼的蔺老爷子,却是真诚地说:“明日的午膳,老夫也来你的营帐吃呗。” “一瞧郡主那乖巧的笑颜,指定能看你们蔺家的热闹,那老夫可不能错过了。” “......” 蔺老爷子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他,却见皇长孙殿下竟然也看过来说。 “孤也想来,蔺大院士可是最爱护学生了,想必会愿意的。 那孤就不和蔺大院士客气了。” 第185章 皇家狩猎还能好好继续吗 这话怎么有点耳熟? 蔺老爷子想起来了,刚刚他不就对皇长孙殿下说过。 皇长孙殿下什么时候和臭丫头一样,都小心眼上了? 成,就知道他们二人,只会欺负他这个穷酸老书生。 “切——” 蔺老爷子不在乎地哼了一声,又不是第一回被欺负了,习惯习惯就好了。 却是不许施太傅来:“明日午膳之前,能把温家的事情处置好,就不错了。” “这会儿满皇城的勋贵大族都在这里,还有城内的百姓可都盼着皇家狩猎。” “稍有疏漏,麻烦可就大了!” 也是。 施太傅瞧着外面的天色,都能想到接下来是何等忙碌的漫漫长夜。 忽然也有些羡慕郡主了,瞧人家,这会儿指不定都躺着做美梦了。 可他们这些重臣呢,不忙死就该偷着乐了! “京兆府尹的官兵也该到了,先以谋害殿下的罪名安置。” 甘相爷瞧着地上的敌国兵符,稍加思忖,看向皇长孙殿下商议。 “他们私自造兵器,变卖到敌国,这事儿不宜先闹开。” “牵扯太广了,现在上丘郡的矿山,还有打造的兵器数量,都还尚未清算好。” “还是等上丘郡那边尘埃落地,我们一步步来定罪,得将私卖兵器的影响降到最低。” 景相爷听着,想着上丘郡的局面,也看向皇长孙殿下点头道。 “老臣也赞同甘相爷的安置,还不知道有没有其他贵族掺和其中,这会儿确实要压住。” “既然我们是查谋害殿下的主谋,那温家的罪名先按这个算,等皇家狩猎结束,上丘郡该查的也查好了。” “况且,皇家狩猎也是朝堂百姓都关注的大事,不能草草结束。” “嗯,孤也是这般打算。” 宿珒栖点头,瞧两位宰相同他不谋而合,那温家的事先如此处置,也全权交给他们。 他得去看看几位亲王,变卖兵器通敌之事,可不能再把亲王们扯上。 那皇祖父可就真忧郁一夜不得眠。 这会儿还能安然入睡的,也没几个人啊。 勋贵大臣们哪个不忧心忡忡,兵部和将门在狩猎场上都打起来了呢,还是镇北将军带兵镇压。 就他那个残暴劲儿,躲在营帐内都能闻到血腥味。 他还时常敌我不分呢,谁知道他会不会杀到营帐来。 这谁还敢闭眼睡觉? 不过外面的打斗声,倒是很快停歇,还真是短暂的兵乱呢。 也得短啊。 皇家狩猎场上多少皇家侍卫官兵啊,要真能让一个逆贼杀得他们不得安宁,他们都脱了官袍算了。 可温家的人,也真是脱了官袍。 “甘相爷这些重臣都查清楚了,就是温家引来狼群,想谋害皇长孙殿下。” “人证物证都摆得清楚,听闻温家的人都承认了,京兆府尹亲自押送他们回皇城。” “温家也得被抄家,不过这回是皇家侍卫围的府邸。” “便是连福安公主,都让皇家侍卫带回公主府幽禁了。” 瞧瞧这事儿闹多大啊。 勋贵大臣们更是忧虑深重了,能动用皇家侍卫围攻罪臣的宅子,绝非是因为福安公主牵扯其中。 不然景相爷和甘相爷这些重臣,还能连夜也跟着回皇城,要急着处置温家。 早料到温家想谋害皇长孙,是犯下了不得的大罪。 还真是如此呢。 都让重臣们不得不先压住温家的罪,只以谋害皇长孙的罪名惩处。 这是担忧温家的罪名全部昭告,会影响到皇家狩猎吧。 可都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明日的皇家狩猎还能好好继续吗? 谁还有心思狩猎呢。 哦,除了定南王府的那位郡主。 听闻她从温家的营帐出来,就回了自己的营帐,没一会儿就熄灯了。 这是睡着呢。 也不看看今晚,哪家营帐的烛火是能熄灭。 “她还真是,悠闲自在得让人羡慕。” “重臣们都要彻夜不眠,我们这些将门也忙着收拾皇家狩猎场。” “就她一人,舒服地睡大觉。” 武安侯府的二公子应璋琢从外面回来,脱下染着血的盔甲,刚刚短暂的兵乱,他也参与了。 他们武安侯府可也负责守卫狩猎场,岂能让作乱的贼寇惊扰太久。 不过有镇北将军在前面冲锋,其他将门都只防御。 对付一家作乱的将门,有镇北将军也足够了。 “兵部尚书和镇北将军,这会儿还在狩猎场上巡逻。” “我瞧着,应该不会有余孽,外面的尸首都清理干净了呢。” “尤其是郡主的营帐附近,还是兵部尚书亲自检查。” “怪不得郡主能睡安稳觉。” 应璋琢换了干净的衣裳,见兄长的营帐果然还亮着,疾步就寻来。 还很奇怪:“那,为何祖父还未回来?不是说祖父点了精兵,这是去哪儿?” 杀敌军了。 应明烛瞧着武安侯府军营传来的密信,还有点吃惊。 着实没想到,温家竟然窝藏了敌军。 还是南越国的敌军,怪不得要派他们武安侯府的精兵。 上回同南越国交手,还是半年前。 应明烛看着手上的密信,见堂弟诧异,将密信递过去,却是先嘱咐他不可声张。 温家只以谋害皇长孙的罪名处置,那敌军的事情自然也是该瞒着。 “这!” 应璋琢错愕,忽然也恍然大悟,压低声音轻语:“温家好大的胆子,竟然还能拉扯上南越国的敌军。” 说着,都觉得有怒火在心间涌动: “南越国这些年一直进犯我朝疆土,我们武安侯府将他们打得落败而逃,停战有半年吗?” “这该死的温家,竟然把南越国的敌军,带到我们的跟前了!” “哼,有祖父亲自带兵,这些敌军不过是来送死罢了!” “嗯,也不会有多少敌军,掀不起乱子。” 应明烛并不担心这个,皇长孙殿下能如此快收拾了温家,那南越国的敌军想必不会再进犯疆土。 起码南越皇帝在位的时候,不会。 皇长孙殿下,可真是谋算深远。 “不过。” 应璋琢有点担忧:“温家这事儿都扯上敌国, 得算是大事了吧。 那明日的皇家狩猎,还如何继续?” “还是能的。” 应明烛还朝着外面看去,瞧家家的营帐都通明,难得打趣道。 “那位郡主,不是还在养精蓄锐,待她今晚一人睡好了。 明日的狩猎,她不夺冠,谁还能?” 第186章 哎呀,这是大喜事啊 谁还惦记着夺冠呀。 其他人可都担心明日皇家狩猎,没法继续下去呢。 每年皇家狩猎,或多或少都会出些小状况,可今年温家出的状况,也太大了些。 都把皇上弄得郁闷了。 他们也忧思得彻夜未眠呢。 可次日太阳初升,竟然听到了兵部的号角。 这是皇家狩猎还要继续啊? 朝臣勋贵和女眷们很是惊讶,却还是朝着狩猎场走去,就见重臣们居然都回来了。 可这脸色,一个比一个差哎,满面都是疲惫。 都感觉他们在强撑着,稍微动一下就能倒下去似的。 看着有点惨啊。 可在座的人,忽视笑靥如花的郡主,哪个气色好了? 瞧皇上,都是让皇长孙殿下推着走来,一坐下来就郁闷地靠在椅子上,话都不欲和他们说。 这,皇家狩猎当真还要继续吗? 却听着兵部的号角,吹得更是激昂了,入耳可是振奋人心了。 跟有什么大喜事似的。 “皇上!” “大喜啊!” 兵部尚书瞧着狩猎场的人,一大半都是要死不活的疲惫感,大声报喜。 一嗓子吼出来,还不得把他们震得醒神了。 “臣今早在狩猎林中巡逻,发现了一头白虎,通体雪白,可是漂亮了。” “这自古有白虎出现,都是喜事连连,此乃我南凛国的祥瑞啊!” “臣还特意去寻了钦天监,果然今年的皇家狩猎,乃天赐福气,是百年难得的吉时!” 哦? 这狩猎林中出现了白虎? 众人听着还真有些惊喜,白虎确实乃南凛国的祥瑞。 犹记得几年前的皇家狩猎,也有白虎出没,还真是常逢喜事呢。 “可不是!” “末将也看到了,确实乃祥瑞白虎!” 镇北将军惊呼,也跟着一嗓子吼出自己的欣喜,都是武将,中气十足的,声量不得震死他们。 瞧把皇上的郁闷都震没了,见皇上坐直了身体,扬声喊着。 “今年的皇家狩猎,果然就是与众不同啊,连千载难逢的白虎,都来给我们助兴。” “那咱们还不快开始,赶紧去林中狩猎,这白虎可都是成双出没。” “末将和兵部尚书只瞧见了一头,必然林中还有另外一头。” “要是能寻得这成双的白虎,岂不是就能接住这天大的福气啊!” “对!” 施太傅困得都能睡过去,可被他们几嗓子吼得,一下子就精神了。 当即也跟着附和,起身笑哈哈道:“今年皇家狩猎,若能觅得白虎,着实是美谈啊,这可值得今晚好生庆贺!” “皇上,老臣也觉得是该好生庆祝。” 甘相爷也起身,朝着皇上行礼道:“皇家狩猎本就乃我朝乐事,又能逢白虎,这是喜上添喜。” “臣等附议——” 其他朝臣们哪能听不明白了,跟着喊就对了。 皇家狩猎可是与民同乐的大事,总要欢喜继续的嘛。 他们还投了好些银子呢,不能亏了呀。 “诸位爱卿,言之有理啊。” 皇上瞧着他们一个个都展现笑颜,也不想郁闷了,皇家狩猎,朕还能笑不过他们呢。 挤也要挤出笑来: “林中寻到白虎,此乃不可多得的福运。” “今日谁能觅得双白虎,朕重重有赏。今晚朕就设庆宴,和诸位爱卿同喜!” 话落,皇上忽然还扯了嘴角,看向兵部尚书他们。 “若太阳落山之前,朕没能见到双白虎,让朕空欢喜一场,朕要罚的哈!” 啊,这个。 兵部尚书心里发虚,朝着皇长孙殿下看去,见殿下笑得温和,心里稍微安了一些。 林中应该是有双白虎的吧。 “皇上放心!” 镇北将军胸有成竹,大声保证:“今晚的庆贺宴,必能见到双白虎!” 能见不到吗,他亲自在林中放的白虎。 可殿下只交给他一头白虎,应该还会有另外一头的吧。 镇北将军忽然也有点发虚,瞧皇上看过来的冷笑,一副觅不到双白虎,绝对骂死他们。 朝臣们也跟着紧张起来了,纷纷看向兵部尚书他们。 这可是他们说有双白虎,别到时候连累他们被皇上罚啊。 “今天的狩猎,就开始吧。” “朕可等着给诸位爱卿,办庆贺的喜宴啊。” 皇上瞧他们一个个担惊受怕的样子,心里舒坦多了。 吩咐兵部吹响号角,得赶紧开始狩猎啊。 兵部尚书不敢耽搁,快速将规则再提了一遍,见他们都迫不及待了,当即宣布开始。 瞧今日上场的人,比昨日还要多。 也得多啊,他都保证有白虎了,能见见祥瑞,也可以沾沾福气嘛。 人多,觅得白虎的机会也大啊,谁想被皇上罚呢。 “殿下,真的有白虎?” 虞黛映都从未见过白虎,听着还真有些好奇,瞧他们都急匆匆往林子中去。 哪能让他们抢先了。 瞧皇长孙殿下含笑缓步过来,还朝着她点头嗯了一声,悄咪咪就问。 “殿下,白虎定然是您放到林中。殿下同臣女说说,那双白虎您差人放哪个方向了,咱们追去。” “这个么。” 宿珒栖瞧虞黛映都迈着欢快的小步子了,颇为期待能觅得双白虎。 不禁轻笑,见郡主附耳过来听, 低声道。 “白虎确实是孤放到林中,可孤也只觅得一头白虎。” “呀。” 没有双白虎呀? 虞黛映忽然明白为何兵部尚书他们心虚了,却见皇长孙殿下指了一个方向。 “郡主朝这儿去,孤让镇北将军将白虎放到那边了。” “咦?殿下这是不和臣女一块去?” 宿珒栖摇头,还忍俊不禁,低声附耳轻语:“孤得赶紧去寻另外一头白虎。太阳落山之前,孤应该能寻到吧。” 说着,忽然弯了弯唇角:“寻不到,朝臣们被皇祖父骂骂,倒也不是不行。 可孤见郡主很想瞧瞧双白虎,那孤自然要为郡主寻来了。” 为她寻的呀。 虞黛映翘了翘眉梢,就听着皇长孙殿下柔声许诺:“太阳落山之前,另外一只白虎,必然能到郡主的跟前。” “那,臣女一定会觅得林中的这只白虎!” “好。” 宿珒栖瞧虞黛映说着,干脆利落翻身上马,提着弓箭就朝着林中去。 那孤也要努力寻白虎了,白虎可寓意着喜事临门。 郡主想要喜事,孤得和郡主同喜呀。 第187章 小病秧子就是会哄人 喜什么喜。 皇上瞥了一眼坐立不安的文臣们,瞧他们都急得想亲自去寻白虎了,哼了一声。 当朕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小病秧子,就会哄朕。 能寻一头白虎就不错了,还想寻双白虎呢,看朕晚上不骂死他们。 皇上都得瑟地扬了扬眉,见他们更是忧虑了,还想笑几声,倒是忍住了。 摆了摆手,示意可以退场了。 昨夜一夜未眠呢,朕得回去躺着了。 “爱卿们,都随意吧,别杵在朕的跟前了。” 众臣们一听,带着家眷们赶紧行礼告退,得帮着皇长孙殿下把另一头白虎也寻到啊。 他们又不傻,哪能如此凑巧,昨夜刚出温家的事情,正是无心狩猎的时候。 今早就出现了白虎祥瑞,除了皇长孙殿下,谁还会做这事儿? 可瞧着皇上都准备好骂死他们了,这是皇长孙殿下只寻到了一头白虎呢。 那他们怎么能干等着? 绝不可能让皇上揪着他们骂! 甘相爷见他们着急忙慌离开,不禁失笑,皇长孙殿下可真是,用双白虎将狩猎场的气氛,再次弄得惊心动魄起来。 也好,皇家狩猎怎么能死气沉沉。 可瞧着皇上还打着哈欠,懒散着朝着营帐走,这是要回去躺着了? 他们这些重臣都没有睡觉,皇上怎么能行? “作甚啊。” 皇上不开心,见自己前脚踏进营帐,正准备躺着,就见甘相爷他们几个重臣后脚追来了。 瞪了他们几眼,好不容易有的好心情睡觉。 不知道朕困着呢。 可瞧他们一个个精疲力竭的惨样,倒也能忍着,让他们待在营帐内。 却是郁闷提醒:“温家的事情,朕只需要知道结果,其他的事情爱卿们看着办吧。” “皇上,我们特意过来阻拦皇上睡觉,是温家有件事情,必须同皇上禀告。” “哦?” 就知道他们是故意不让朕睡觉。 皇上哼声,还是往榻上躺着,盖着被子闭目养神。可想到温家的事情就郁闷,哪里睡得着。 侧身过来看向甘相爷他们问:“温家,又怎么了?” “不要告示朕,温家除了私造兵器,还做了什么让朕想打死他们的混账事。” “非也,这回于皇上而言乃好事,也是喜事。” “温家,还能有喜事?” 甘相爷瞧皇上狐疑,从怀中取出一本族谱,递给一旁的公公,同皇上禀告。 “这是温家的族谱,可这族谱之上,却无温驸马。” “什么意思?” 皇上着实诧异,都撑着榻坐起来了,接过公公递过来的族谱,快速翻看着。 眉心都拧紧了:“温家,这是将温筠除名了?” “正是!” 甘相爷发现族谱的时候也很惊讶,从未想过温驸马早不是温家的人。 昨夜里抄温氏一族的府邸,里里外外都仔细搜罗,自然不会忽视温氏的祠堂。 温家所犯之事,是牵连全族,族中的人或多或少都要按罪发落,族谱就是依据。 可他们翻看族谱的时候,竟然没看到温驸马的族籍。 甘相爷从衣袖里又取出一本族宗,递给皇上:“老臣找到温氏的族宗,发现早在半年前,温大学士就将嫡长子除籍了。” “什么!?” 皇上微惊,瞧着甘相爷呈上来的族宗,仔细翻看着上面记载的内容,不可思议。 “那老家伙,竟然将嫡长子除籍?这也算是族中大事,居然一点风声都没有传出来。” “回皇上,此事就是连温驸马都不知情。” “哦?如此说,是那老家伙偷偷除籍?” “正是。” 甘相爷点头:“家族除籍,尤其还是嫡长子,非是小事。” “可温大学士却是悄悄将嫡长子在族谱中划去,想来是为了今日吧。” “不过半年前的时候,就除了温驸马的族籍,看来温大学士早有顾忌,害怕上丘郡的事情有一朝一日藏不住。” “为了以防万一,就偷偷将温驸马撇开。” “温家这事儿,温驸马也确实没有掺和。” “哎呦——” 施太傅都不知道该作何感想,却是不得不感叹:“昨日里见他们父子自相残杀,真没想到温大学士还是宠爱这个儿子的。” “明白温家的事情一旦东窗事发,温家就是灭门之罪,他还是不忍自己的嫡长子受到牵连。” “早半年前的时候,就有所筹谋。” 蔺老爷子也是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明白了:“难怪温大学士对皇长孙殿下说,你们家的驸马爷爱如何处置随意。” “他只带上嫡次子和孙子走,老夫还当他是舍弃了嫡长子,不管嫡长子的死活。” “没想到,他早早为嫡长子安排好了活路。” 景相爷听着他们的感叹,依旧面无表情,却说着皇上喜欢听的话:“温驸马早就非温家的人,福安公主自然也和温家没什么大的关系。” “按照律法,温驸马也不会和温家同罪。” “哦?” 皇上察觉自己的嘴角上扬,压了压,瞧着手上的族宗,可明确记载温驸马为何除籍。 还是在半年前,那能受到的牵连自然也会小,和朕的女儿就更不相关了。 咿啊。 还真是有喜事呢! 这大孙子,不错哈! “朕就说,温家的热闹,朕还是能瞧瞧的。” 皇上忽然觉得神清气爽,看着手上的族谱,怎么瞧都舒心。 可想到温家犯的事,还是很生气,私自造兵器本就目无王法,竟敢通敌卖国。 “朕要不是郁闷温家牵连福安,早过去踹死他们了。” “待朕回了皇城,温家的事情,朕要好好同他们清算!” “皇上放心。” 甘相爷见皇上一点困意都没有了,当即起身:“昨夜里温氏一族的人,我们都安置好了。” “待族谱的事情在官府那儿核实清楚,就把驸马爷送到公主府,和福安公主一起先幽禁着。” “等上丘郡那边清点好私造的兵器,我们再一一处置温家的人。” 施太傅他们也缓缓起身,瞧皇上没有其他的吩咐,赶紧行礼告退。 皇上没了睡意,他们有啊,忙到现在,总得让他们躺会儿吧。 他们可是特意来拦着皇上睡觉,那他们这会儿该睡得多香啊。 第188章 谁愿意和郡主争抢啊 重臣们都能躺着惬意入睡,其他朝臣可忙碌寻白虎,真能觅得双白虎,也是好兆头。 皇城这些日子出了那么多的事情,也需要添添喜庆。 哪能不乐得寻到双白虎。 去林子中狩猎的老将们,却是一心一意狩猎,觅白虎见祥瑞这等事情,还是交给年轻人。 不,是得交给郡主,没见她骑着马狂冲,这是对祥瑞势在必得了呢。 他们一把老骨头了,可不想再和她争斗了。 年轻郎君们谁又想啊,瞧瞧郡主提着弓,箭都没搭上,四周的小动物都逃得飞窜。 多吓人呢。 可瞧郡主也没寻到白虎,他们总得一起寻吧。 皇上都等着晚上庆贺呢,白虎起码得寻一头。 可他们一群人都寻遍了,连虎毛没看见。 “镇北将军,您到底把白虎放哪儿了?” “就是啊,我们都寻了一个时辰了,连郡主都没找到,您不会偷偷藏起来了吧。” “将军,您可不能独自贪功!” “什么话啊!” 镇北将军见这些年轻人都围攻着他,还很无奈呢,没见他也费劲找着啊。 “本将军贪什么功劳,不都给你们指出了方向,那可是白虎,敏捷得很。” “一眨眼就溜走了,本将军哪里知道它往哪儿躲着了。” “要是那么容易寻到,人家还能是祥瑞啊。” “成了,别围着本将军了,赶紧找去吧!” 那也得能找到啊。 年轻郎君们苦闷叹气,可瞧着镇北将军也苦恼寻着,忍不住抱怨。 “镇北将军,您为何不把白虎圈起来,怎么还真放虎归山了呢?” “这么大的林子,我们上哪寻去啊,瞧您,不也找不到了。” 镇北将军心里发虚,皇长孙殿下让他放白虎,他不就实实在在地放了。 哪里晓得白虎会藏得很,一嗦溜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能怎么办,继续找呗。 瞧这些年轻人们无可奈何,却也只好努力寻找。 镇北将军不想和他们待在一块,免得待会儿找不到,个个怨气重,又来围攻他。 他还是找郡主吧,那丫头刚刚和皇长孙殿下说着悄悄话呢。 指不定能知道如何寻白虎。 “臭丫头,你能找到的吧?” “镇北将军,晚辈可从未见过白虎,不也是瞎找着。” 虞黛映瞧身后追过来的人,又换成了镇北将军,乐了乐。 他们还真是信她,觉得她一定能寻到呢。 不过,她还真是发现有老虎出没的痕迹,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白虎。 书上只说,白虎通体雪白,性温和,其余同猛虎并无不同。 那就有些难以辨别了。 虞黛映瞧着地上的痕迹,却是弯了弯嘴角,抬头看着烈日高照。 便是时辰还早着,不急,等到了午膳的时候,她再牵着白虎下山。 还是先猎得几个野味,去外祖父的营帐用膳,不能空着手去。 她可是甚有礼貌的晚辈。 “郡主这般悠闲狩猎,是寻到白虎了?” “嗯?” 谁和她说话? 虞黛映拉弓射小野兔,忽然听到后面有声音,箭还是咻地一声飞了出去。 见落箭的野兔,满意地回头看去,瞧两位身着盔甲的年轻郎君走来,看着容貌有几分相似。 瞄了一眼他们身上的腰牌,知晓他们的身份,干脆抱拳见礼。 “原来是武安侯府的世子,和二公子啊。” “见过郡主。” 武安侯府的世子应明烛,淡笑朝着郡主走来,见郡主利落地行将门的礼,也抱拳回礼。 瞧一旁还有镇北将军在,见将军还忙着寻白虎,便不打扰他。 “世子的手,看起来是负伤了,也来狩猎?” 虞黛映见应明烛朝着她狩的野兔走去,瞧他将手上的弓箭先放下,才拿起野兔,这是另一只手不方便动呀。 都负伤了还来狩猎,武安侯府的人还蛮用心,这般盼着她赢呢。 “祖父尚未回来,可我们武安侯府应允郡主,要帮着郡主夺冠,身为世子,怎么能闲着。” 应明烛拿起郡主狩的野兔,瞧中箭的部位,眼眸轻动,还真是漂亮的箭术。 定南王府真不愧是箭术扬名,武安侯府还是逊色了一些。 就算他今年上场,同郡主比试狩猎,也未必能赢。 应明烛稍加思忖,拿着野兔朝着郡主走近,见郡主还在悠闲狩猎,轻声提醒。 “这个,不太美味。” “哦?” 虞黛映看向箭指着的鸟雀,瞧似乎还有什么东西落下来,赶紧退了退,就听着镇北将军暗骂一声。 不禁噗嗤乐笑,见镇北将军气得追着那鸟雀射箭,还回头瞪了她一眼。 那她为表感谢,怎么能再用弓箭指着它。 虞黛映笑眯眯收了箭,换一个猎物,却见武安侯府的世子还看着她。 这是有话要说? “我是特意来感谢郡主的。” “哦?” “上丘郡同南越国交易兵器,关乎敌国,我们武安侯府也有疏忽的过错。” 应明烛压低声音,看向听着他说话,也不耽误狩猎的郡主:“南越国上回战败退兵,都停战了大半年。” “武安侯府还在边境戍守的将领,也就懈怠了,才会给敌国可乘之机。” “若非这次郡主愿意和祖父联手,给祖父去收拾敌国的机会,将功补过,此事武安侯府也要被问责。” “郡主的这份恩情,武安侯府必备重礼道谢。” 送她礼呀。 虞黛映放出了一箭,见武安侯府的这位世子看得甚是明白,还多瞧了他一眼。 忽然知晓为何南凛国的将门众多,他能位居少将军之首。 见他要道谢,清浅笑了笑:“本郡主实则非是为了你们武安侯府。” 话落,补充一句:“不过,你们要道谢送礼,本郡主还是要收下的。” 应明烛不禁失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同郡主轻声说。 “福安公主的外祖家,韩家,今早打了胜仗,捷报已经送往皇城。” “哎呀,还真是有喜事啊,这白虎居然还蛮灵验。” “韩家打了胜仗,于郡主而言果然是喜事。” “自然,韩家要是战败,牵扯入私造兵器中,军心不稳,到时候可是我们定南王府出兵援救。” 这倒是。 应明烛明白为何郡主要去福安公主的营帐,韩家戍守的边疆,离着定南王府的封地很近。 韩家若是战败,定南王府不能不出兵援助。 郡主还真是思谋深远。 应明烛不再提其他,说回眼前的狩猎:“想来郡主这般聪慧,是寻到白虎了?” 虞黛映弯了弯眉梢,笑而不语,却是忽然看到一抹隽雅的身影,嘴角都翘起来了,轻悦唤道。 “殿下,这儿!” 第189章 孤是向着郡主的 殿下? 应明烛见虞黛映忽然娇俏笑着唤殿下,不禁晃了晃神。 可顺着郡主的目光看去,还真瞧着皇长孙殿下走来,身后还跟着一只白虎。 这般快就觅得双白虎了。 “见过殿下——” “都起身,不必多礼。” 宿珒栖顺着白虎出没的方向寻来,知晓虞黛映会在这里,尚未走近几步,忽然听着愉悦的唤声。 这般动听的声音入耳,都有笑意拂过他的嘴角,怎么能不是郡主? 就瞧郡主收了弓箭,迈着欢快的步子朝着他靠近,目光落在他身后的白虎上,还不忘同他行礼。 宿珒栖轻声笑了笑,唤她起身,见武安侯府的世子和二公子都在,摆了摆手,让他们都起来。 “殿下,这就是白虎呀。” “果然通体雪白,还无攻击性,我这般摸着它,它也不咬我哎。” “扑哧——” 宿珒栖没忍住笑出声,见郡主笑眯眯摸着白虎的背,还朝着它的脑袋摸摸。 瞧白虎的尾巴摇了摇,虎蹄子在挠地,忙伸手拉着郡主的手腕,示意她别摸脑袋。 “白虎的性子是温软,那也是相较其他猛虎而言,攻击性低,不咬人,可喜欢踹人。” “哦!” 虞黛映是刚刚感觉自己的后背有点危险,是被白虎瞄准了呀。 还有点小脾气呢。 怪是让她喜欢。 “书上对白虎的描述太少了,还是不如亲眼所见,果真是漂亮,难怪有祥瑞美名。” “嗯,白虎也甚是罕见,回回出现周围都有喜事发生,将祥瑞美名坐得稳当。” 虞黛映点点头,还颇为惊讶地看着皇长孙:“殿下,这白虎如此珍稀,您这就寻到另一头了呀,我们这儿的白虎还未寻到呢。” 闻言,宿珒栖饶有趣味道:“孤这会儿就是寻不到,满朝文武百官都要帮着孤。” 也是。 虞黛映抿唇浅笑,要是寻不到双白虎,皇上可是要罚他们,自然要帮着皇长孙殿下一起寻了。 那她也去将另一头白虎牵过来,和殿下的白虎凑个双白虎。 “就知道你这个臭丫头,早寻到白虎了!” 镇北将军抓着一只鸟禽过来,满脸不爽呢,还想来骂骂虞黛映,害他遭了鸟屎。 却瞧皇长孙殿下牵来了一头白虎,瞬间惊喜。 可又见虞黛映竟然也牵着白虎靠近,当即气骂。 “小心眼的臭丫头,知道白虎藏在哪里,也不和本将军说一声。” “害本将军着急忙慌找白虎 ,还倒霉碰到这糟心玩意儿。” 虞黛映瞧镇北将军肩膀上的鸟屎还未擦干净,弯了弯嘴角,朝着他乐笑个不停。 见镇北将军气得想打过来,可看见双白虎,却又努力展现笑颜。 “本将军不同你这个臭丫头计较,先让本将军沾沾白虎的喜气。” 镇北将军还是第一次见双白虎,先前皇家狩猎林中也有,可惜他没在。 居然还真能见见祥瑞,这可是大喜啊。 当即唤人将这个好消息传下去,如此喜事,都要同乐啊。 “还真是双白虎哎。” 一旁的应璋琢也不禁惊喜,瞧着眼前的两头白虎,都有些挪不开眼睛。 还忍不住想去摸摸,这可是祥瑞,能见到都是何等荣幸。 摸一摸,万一真有喜气呢。 可见郡主两只手都没闲着,摸个没完没了,皇长孙殿下还跟着一块玩闹。 他这会儿要是过去很碍眼吧。 为何又觉得有点奇怪? “殿下和郡主,他们莫不是......” 应璋琢觉得自己好像琢磨了什么,转头看向兄长,却见兄长一直盯着郡主,眉眼一跳。 兄长可是几次夸赞郡主,赶紧低声提醒:“咱们武安侯府可手握重兵,定南王府又何尝不是。” “若我们两家联姻,朝堂可不仅仅追着骂定南王府狼子野心了。” “兄长,您可别动这个心思。” “什么?” 应明烛都愣住了,瞧堂弟还挺一本正经劝告,忽然哑然失笑。 “你想到哪里去了。” “不,不是吗?那兄长您一直看着郡主,我还当您被郡主的美貌所迷呢。” 应璋琢可不得不承认,认清郡主的凶名,她可不就是俏皮貌美的小娘子。 还箭术非凡,武功甚是漂亮,将门的郎君倾慕她,理所应当呢。 “你可真是,多想点正事吧。” 应明烛不知道该如何说堂弟,瞧他还以为自己对郡主抱有倾慕之情,甚是无奈,话语却多了几分冷漠。 “我看起来,是重儿女情长之人?” 也是,兄长一向是家族利益为上。 应璋琢知晓自己误会了,却见兄长还看着郡主,这让他如何不多想。 何曾见过兄长一直盯着一个姑娘家看? “唉——” 应明烛不多解释,只一句:“往后能和郡主交好,莫要得罪她。” 她往后的身份,还真不好说。 “殿下,郡主,既觅得双白虎,我们就不在这里了,狩猎的时辰还未结束。” 应明烛朝着皇长孙殿下走去,提着弓箭示意要往旁边狩猎,还看向郡主说。 “能觅得白虎,郡主不妨和殿下一块下山,找皇上领赏。” “狩猎的猎物无须担心,武安侯府会为郡主奉上。” “嗯。” 虞黛映干脆点头,瞧了瞧自己和殿下觅得的白虎,眉眼弯弯。 她正有此意。 皇上可是说过会有重赏,她待会儿要个什么赏赐好呢。 “切——” “臭丫头还蛮受欢迎。” 镇北将军可不想承认自己很羡慕,可瞧围绕着虞黛映的双白虎,忍不住酸涩。 刚刚皇长孙殿下可碰也不让他碰,哪里不晓得,这就是为臭丫头寻的双白虎吧。 这臭丫头,祥瑞也有,奖赏还有,更有武安侯府送她夺冠的猎物。 “是呀。” “人怎么能受欢迎如本郡主这样,哎呀,晚辈不愧是定南王府的郡主呢,就不是你们镇北将军府能比的!” 虞黛映见镇北将军酸酸的样子,还冲着他俏皮挑眉,见他气得想骂她,可看着祥瑞忍了忍。 却是跟皇长孙殿下告状:“殿下,您瞧瞧她这个不要脸的得瑟劲儿,有半分尊老吗?” “好歹本将军的将侯爵位还在,殿下不能纵容她欺负老臣吧!” “嗯?” 宿珒栖瞧着气呼呼告状的镇北将军,嘴角轻轻勾了勾,忍笑摇头。 “将军,你这状告错了人,孤是向着郡主的。” 第190章 殿下您变了 向着谁? 镇北将军忽然觉得心口好像被箭扎了一下,看向惯来公允的皇长孙殿下。 却瞧殿下还朝着臭丫头靠近,还真是只向着臭丫头了。 多让他心痛啊。 “殿下,您变了!” “殿下哪里有变。” 虞黛映听皇长孙殿下直言偏向她,嘴角情不自禁翘了翘,瞧殿下还贴近她的身侧。 都想抿唇乐笑,却见镇北将军捂着心口,还挺委屈诉殿下变了。 她还能不护着皇长孙殿下? “殿下不都一直贤明仁德,将军总不能觉得晚辈是女子,您是功臣,殿下向着晚辈就是变了?” 虞黛映缓口气都不停息,压根不给镇北将军说话的机会:“晚辈虽是貌美如花的小娘子,那也是忠臣之女。” “来了皇城,大的功劳不说,小功劳那也是堆积成山。可将军呢,御史台弹劾您的折子,也是堆积着呢。” “您得检讨自己,为何总有文官要弹劾您,那御史台可是追着晚辈夸赞,您得跟着晚辈学习学习。” “有晚辈这般敦厚老实的小娘子一旁衬托,谁还能向着鲁莽行事的将军?” “这个自知之明,将军要有啊。” “.......” 臭丫头嘴真快,一句话他都插不上。 镇北将军张了张嘴,却硬是被强行闭上了,可听着这些话,他好像也不能反驳。 却瞧她夸赞自己还挺不害臊,果真是厚脸皮的臭丫头。 当即要开口骂她,却瞧她忽然笑眯眯问:“将军,前几日你们是不是发俸禄了?您欠晚辈的债还未还完呢,最迟到皇家狩猎结束哈。” “这个,那个......” 镇北将军瞬间短了气节,支支吾吾心虚不敢回话,可见她得瑟的小模样,理不直气也壮道。 “本将军和你说殿下变没变,你扯这个干嘛!” “殿下没变就没变呗,你还不能让本将军说错话啊!” “那本将军就是一个粗人,话说得难听了些不是很正常,不然那些酸溜溜的文臣能追着我骂呢!” 几嗓子吼出来,瞧他们二人都捂着耳朵想避开,镇北将军腰杆子都挺直了,哼了几声。 却是朝着皇长孙殿下抱拳行礼:“是老臣嘴笨,胡乱指责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将军知错就好。” 宿珒栖忍笑,见镇北将军明面上底气十足,目光却是透着心虚,手还捂着钱袋子。 实在没忍住,耸肩低声笑了几声,看向身侧的虞黛映,见她欢乐笑个不停。 点头嗯了一声,收下镇北将军的赔罪:“谁让郡主夸赞孤贤明仁德,那孤自是不能同功臣计较。” “......” 为何觉得又被扎了一箭? 镇北将军欲言又止,心口酸涩得还是闭嘴了。 瞧皇长孙殿下张口闭口都是郡主,任谁听了,不说一句殿下变了? 可摸着还蛮瘪的钱袋子,不敢再多吭声。 却也不愿意再和他们待在一起了,谁知道待会儿会不会还有箭扎着他啊。 “觅得双白虎乃喜事,殿下还是早些下山,让皇上也瞧瞧。” “末将就不随着殿下一起下去了,还得狩猎呢,容末将先行一步。” 镇北将军酸涩说着,瞧臭丫头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没好气瞪了她一眼。 见殿下嗯了一声,提着弓箭捂着钱袋子大步赶紧逃离。 “郡主,咱们是该下山了。” 宿珒栖瞧镇北将军逃之夭夭,趣味地勾了勾嘴角,看向愉悦笑着的虞黛映。 见她点点头,还摸了两把双白虎,笑眯眯往后走,去拿狩猎的野物,瞧着都有一箩筐,这是收获满满。 知晓这是要提着去蔺家的营帐做客,不禁笑着打趣。 “郡主还真是通晓礼节的小娘子,蔺大院士瞧见郡主上门还送拜礼,心中定然欢喜。” “那可不,谁家外孙女上门,送礼送一箩筐。” 宿珒栖听着郡主甚是小骄傲的话,忍俊不禁,边走着却是忧愁。 “孤待会儿也要去蔺大院士的营帐用膳,郡主都送了一箩筐的礼,那孤该送什么好?” 说着,看向笑盈盈的郡主问:“不如,郡主帮孤出出主意?” “这个呀。” 虞黛映认真思忖,颇为郑重地看向皇长孙殿下说:“不如送两壶美酒,野味就得配上美酒。” “住持的美酒,殿下定然没带来,不如寻皇上要皇后娘娘的美酒。” “臣女可尝过了,皇后娘娘酿的酒甚是香醇。” 皇祖母酿的美酒呀。 宿珒栖都能想到皇祖父酸涩的模样,那确实该送这个。 恰好郡主也很喜欢。 皇家狩猎如此盛大的日子,皇祖父必然带上了,他去寻皇祖母赠美酒。 “不过两壶是不是太少了?” 多了,皇上会不会骂人? 虞黛映见皇长孙殿下还真随了她的心意,要送美酒,抿唇俏皮笑了笑。 却是点头说:“够了,外祖父多年用膳不饮酒,两个舅舅和表兄们也酒量不佳。” “舅母和表姐们能饮,却不喜贪杯,就外祖母是酒鬼,一壶酒也足够了。” “另外一壶,臣女和殿下共饮,两壶酒恰恰好。” 哦? 宿珒栖耳朵萦绕着共饮二字,瞧郡主都思忖周全,那自然要依着郡主来。 待会儿的午膳,还挺让人期待。 这会儿期待着的人还怪是多,都眼巴巴盼着皇长孙殿下和郡主下山呢。 那可是双白虎,还真是让他们凑齐了 ,得跟着沾沾喜气啊。 一瞧皇长孙殿下回来了,身后果真跟着的两头白虎,众人眼睛都亮了,还喜气洋洋呢。 皇上可没机会骂他们了,晚上的庆贺宴不得大办啊。 大臣们乐呵呵去同皇上报喜,得让皇上感受到他们的欢乐。 “还真寻到双白虎了?” 皇上早早听到营帐外的欢声笑语了,走出来一看,还真是看到双白虎。 哼了一声,平日里想动用勋贵大族的势力寻点宝贝,没有一个愿意动。 一听朕要骂死他们,一个个动得还挺快。 也行。 能有喜事,哪家帝王不爱呢,何况还是朕这般英明神武的帝王! “来人啊,将双白虎的好消息传入皇城,命礼部给皇城的百姓都发喜饼,要同乐啊。” “皇上圣明——” 朝臣们瞧着祥瑞,还是愿意看到皇上得意洋洋的样子。 皇家狩猎就该欢喜的嘛。 今年又得祥瑞,指不定皇城会有大喜事。 这谁不愿意看到呢。 第191章 她得找皇上要赏赐 蔺家也愿意出去沾沾祥瑞的福气,可这会儿他们忙着紧张,还有点小慌乱。 蔺大老爷刚刚可收到定南王府侍卫的报信,说是待会儿郡主要来用膳。 一听就知道父亲肯定又得罪她了。 可去寻父亲,见父亲还呼呼大睡呢,喊了几声都叫不醒。 要不是他是文弱的书生,都想掀了父亲的床。 能怎么办? 郡主要来,总不能拦着吧。 “也是好事呀。” 蔺大夫人还挺高兴,上回去参加郡主的宴会,瞧着郡主那不就是惹人喜欢的晚辈。 “犹记得幼时才五岁的郡主,逢谁欺负她,小拳头一握,谁都能按在地上揍。 ” “揍完了,小手叉腰,傲气地小腿一踹,地上挨揍的小孩子滚了又滚,给她挪开了路。” “那会儿,每天都有人去寻皇上告状,可定南王第二天也打上门。” 蔺大夫人回忆从前,笑个不停:“后来再请藩王们来皇城贺喜,朝廷大臣们都不许定南王再带着女儿来。” “时隔多年,再见到郡主,模样竟然是那般温软俏皮,可瞧着眉眼还蛮像咱们蔺家人。” “是吗?不是说郡主同定南王生得像,父亲才总喜欢招惹郡主?” “哪有,我就觉得郡主生得好看,肯定是随了蔺家人。” 瞧夫人很坚持这一点,蔺大老爷哑然失笑:“她去戚家,戚家的人也觉得她倾国倾城,就是随了戚家的好容颜。” “那戚家可把她当珍宝宠着呢,什么都愿意给她,瞧瞧如此珍贵的藏书,都交给她随意处置。” “听闻一群年轻郎君们去抬,都抬了半晌呢,可想而知得有多少藏书啊。” “她居然全部送出去了,想当初我想谋一本戚家藏书,费尽千辛万苦都求不到。” “噗嗤——” 蔺大夫人瞧着夫君的笑容苦涩,却是乐了乐:“你啊,就是羡慕郡主。” “你视若珍宝的东西,郡主可以随意挥霍。” “不对,这不是羡慕,你这是嫉妒。” 说着,很认真叮嘱:“小心哈,别因妒生恨了。” “瞧你,越说越不像话了!” 蔺大老爷懒得搭理她,他还能妒忌一个晚辈呢,不就是太羡慕了,心里酸涩嘛。 罢了,他儿子还是拿回了几本藏书。 戚家的这些藏书已经送到礼部,过不了几日就会传到各大学院。 到时候想看,岂会不容易。 不得不说这丫头怪是大气,换做他,蔺家的藏书,他还真不舍得送人。 “我都觉得自己应该学习她的大胸襟。” “噗嗤——” 蔺大夫人见夫君都钦佩郡主了,笑了好几声,才道:“还是说说眼前的事儿,郡主要来做客,咱们是不是要准备准备?” “虽说这是在皇家狩猎场,不比家中,膳食都是礼部请来的厨子准备。” “可咱们还是能吩咐他们,按照郡主的喜好来。” 闻言,蔺大老爷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从衣袖里取出一个小册子,递给蔺大夫人。 “喽,她早写好了。” “哎?” 蔺大夫人接过来一瞧,不禁夸赞:“郡主可真是贴心,来做客都不需要咱们操心。” 说着,赶紧吩咐人送过去,算着时辰,郡主待会儿就该来了。 却瞧夫君忽然更是忧虑了,轻声道:“是父亲得罪了郡主,又不是咱们。” “父亲丢老脸不是一回了,再丢丢也无妨。” 好有道理啊。 蔺大老爷哭笑不得,却不得不认可夫人的话,父亲还睡得安稳呢,他担心什么? 大不了,他再随着父亲一起郁闷闭门不出,还能躺着拿俸禄呢。 却又收到皇家侍卫的报信,说是皇长孙殿下也要来做客。 倒也不奇怪,父亲是皇长孙殿下的老师,先前在皇城的时候,皇长孙殿下来蔺家做客了好几回。 这回能凑巧和郡主一块来,想也知道肯定是父亲不光得罪了郡主,顺道把殿下也得罪了。 父亲可真行! 蔺大老爷哪能不去寻父亲,怎么也要把父亲弄醒啊。 待会儿殿下和郡主都来了,父亲不起来见他们,难道要他挡着丢脸啊。 他是有孝心的,只是没那么多。 蔺老爷子就很郁闷了,睡了都没有两个时辰呢,可瞧着他再不起来,一盆冷水就要淋过来了。 还能怎么睡? 蔺老爷子瞪了几眼嫡长子,还是乖乖起来,去外面等着郡主来做客。 可听着营帐外的欢笑声,知晓是寻到双白虎了。 不需要去问,定然有一只是臭丫头寻的。 指不定这会儿她乐呵呵找皇上讨赏赐呢。 那可不是。 虞黛映笑眯眯朝着皇上的营帐来,见皇上的心情大好,嘴角扬得可高了,看着她不要太和蔼可亲。 “郡主想要什么,朕都许!” “皇上,当真臣女要什么都行?” “那是自然,天子之言岂能作假。” 皇上笑哈哈,满脸都透着喜气,瞧着一旁坐着的几位亲王,都觉得顺眼。 看郡主不得怎么看怎么舒心,郡主要什么,岂能不给? 皇上却是忽然低声提醒:“除了皇后,其他的要什么都行。” 皇后娘娘? 虞黛映见皇上还警惕她,弯了弯眉梢,乖巧摇头:“皇后娘娘给了臣女胭脂水粉,还送了美酒,臣女哪能再要皇后娘娘之物。” 真好意思说呢。 皇上还瞪向一旁坐着的嫡长孙,抢朕做的胭脂水粉也就罢了,连皇后给朕的美酒都抢。 要不是只抢了两壶,朕不得骂死他! 宿珒栖瞧皇祖父看过来的幽怨目光,笑得温和,正要开口安抚,却见皇祖父反应极快。 “那,那你要什么。” “臣女。” 虞黛映还真有一件事情惦记好久了,却是瞄向皇长孙殿下,瞧殿下温柔地看着皇上,似乎还把皇上吓到了。 就见皇上当即看向她,笑眯眯道:“听闻城南有一座皇家别院,还有可大的温泉了,臣女想去皇家别院住几日。” “哦,你想去皇家别院泡温泉?” 还挺会享受。 皇上有点意外,瞧惬意笑着的虞黛映,挑眉道:“你可知道城南的别院,是这几位亲王特意为皇长孙打造的,一直都是皇长孙专属的别院。” 朕都没去住过,这丫头还惦记上呢。 那这丫头惦记的只是别院温泉? 第192章 她想和谁一起泡温泉 她还想去皇家别院泡温泉? 齐王他们也很惊讶呢,看向笑容娇俏的虞黛映,又瞧着没觉得不妥的皇长孙。 几人交换了眼神,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对劲。 说起这个皇家别院,他们还很心酸呢。 本来还想小小算计病秧子侄儿,却还未动手,他就晕在他们的跟前,一副要死不死的模样。 吓得他们不得不花重金给他打造皇家别院,引来温泉为他养护身子。 这个皇家别院还是去年开春才完工,病秧子侄儿也去过几回。 每每回来,还神清气爽。 能不享受嘛,也不看看他们费了多少心思。 那温泉多珍贵啊,他们王府的别院都没有呢。 先前还想厚着脸皮,去蹭一蹭温泉,可病秧子侄儿是会对他们大气的? 他又不是只有皇城这边有温泉泡,太原府也有一处呢,还是他外祖父亲自请人打造。 病秧子侄儿每年要去几回,皇城的别院温泉宁可空着,也不给他们用用。 瞧郡主,她开口想要,他似乎还蛮乐意。 他们这些亲叔父,居然比不过外人? 那她还能是外人呢! 齐王可不许,看向一脸期待的郡主,倒是很客气道:“郡主,城南皇家别院的温泉,四周养着许多珍贵药草。” “这温泉也就有奇效,是我们专门给大侄子准备,也唯有大侄子用过。” “郡主怎么说也是女儿家,去泡郎君泡过的温泉,传出去不好听啊。” “对!” 恒王还很羡慕,自己花钱打造的温泉,他都没享受过,还能便宜了郡主。 当即也附和,话语却很宽厚:“郡主自从来了皇城,连御史台都夸赞郡主。” “都觉得郡主乃知书达理的忠臣之女,这郡主忽然去皇家别院住着,难免引人胡乱猜测。” “何况还是......” “是什么是!” 雍王可没有耐心听他们废话,父皇都没有拒绝,他儿子也没说话呢。 还轮到他们指指点点? 要不是看在有郡主在,都想甩他们一个白眼。 “郡主寻来了白虎,此乃百姓都欢喜的祥瑞,想要个小小的赏赐,怎么了?” “不就去皇家别院泡温泉,多简单的事儿,到时候郡主再在皇家狩猎夺冠。” “多少人得赢大把银子啊,忙着高兴都来不及,谁闲的没事干嚼舌根子。” “至于名声这玩意,让御史台随便扯个好由头,也能是美事一桩呢。” 雍王说完,见齐王他们几个亲王还想多嘴,瞪过去警告,示意他们小心说话。 他可没忘记狼群的事情呢,不要以为他们是让人利用,就全然不受牵连了。 齐王当即不吭声了,瞄了瞄病秧子侄儿,见他温和笑着,心里头猛地发虚。 当即看向郡主讪笑:“是本王多虑了,也是,郡主寻来白虎有功,皇家理应奖赏。” 恒王见齐王一下子改了话,还想说什么,察觉背后有点发凉,下意识也闭嘴了。 没见父皇看着他们冷笑呢。 “哼。” 皇上瞧他们在朝政上的心眼子一个也没有,在小年轻们的事情上全是缺心眼。 真是气死朕了! 对比着看,雍王都顺眼多了! 皇上懒得同他们计较,瞧着笑容乖巧的郡主,见她这惬意的小模样,多让朕羡慕。 可见大孙子似乎还蛮欢喜她能去,身为慈爱的皇祖父,还能成全了? 皇上扬了扬眉毛,看向期待着的虞黛映,故作斟酌道。 “郡主想去皇家别院,这事儿倒也容易,不过......” “不过确实不太妥当。” 宿珒栖一听就知道皇祖父要使坏,嘴角轻轻勾了勾,先一步道。 “到底还是皇家别院,郡主乃乖巧敦厚的藩王之女,忽然一人前往居住,难保不会有人非议。” “不如让皇祖母也一起,这些年皇祖母深居后宫,也该出去散散心。” “恰好有郡主陪着,又在皇家别院,甚是合乎礼节。” 什么? 谁陪着一起? 皇上话还未说完,就见这小病秧子还瞎出主意,竟然把皇后都拉出来了。 能陪着这丫头去皇家别院泡温泉,皇后不知道得多欢喜。 还能不干脆撇下朕呢! 朕都没有和皇后一起泡过温泉,多让朕嫉妒! 皇上很懊恼,早知道就不想什么坏主意了,干脆答应了多好。 瞧着笑得温柔的小病秧子,心里骂了他几句,还是差人去问问皇后。 见这丫头忽然还笑容美美,竟然还朝着朕得意挑眉。 这臭丫头! “皇祖父。” 宿珒栖瞧皇祖父都想挽起衣袖了,要逮着郡主骂,就见郡主迈着欢快的小步子朝着他身侧靠拢。 嘴角不禁滑过悦心的笑意, 看向皇祖父温声安抚。 “算起来,皇祖母也有好些年不曾出宫了,还得多亏有郡主在,皇祖母才有人相伴出宫。” “这样贴心的相伴,可是皇祖父没法给的,您还得奖赏郡主,能给皇祖母称心如意的陪伴。” 什么玩意? 这话怎么听着,就是堵心呢? 皇上都气笑了,瞧着还都挨到一起的两人,怎么看怎么碍眼。 却见这小病秧子还想安抚呢,朕还能听呢! 不就是去泡个温泉,朕不能一起去享受,小病秧子也别想跑。 朕还不得扔一堆朝政拖着他! 如此一想,皇上心里舒坦多了,可见公公来回话,皇后果真想去,还是有点心塞。 皇后喜欢泡温泉,为何从来不和朕说? 让朕年轻的时候,错过了多少良辰美景啊。 “罢了,去吧去吧!” 皇上不想看到他们,催促他们赶紧走,朕还要去和皇后用膳呢。 却是防备他们二人,不许他们也跟过来打扰。 “不会。” 宿珒栖瞧皇祖父生怕皇祖母因为他们,又把皇祖父撇下,忍俊不禁。 却是饶有趣味道:“昨夜里得蔺大院士相邀,孤要和郡主一起去蔺大院士的营帐用膳。” “哦?” 蔺大院士还会相邀他们,骗鬼呢。 皇上哪能听不明白,定然是那老家伙得罪他们了,这两人去算账的。 那岂不是有热闹可看? 瞧这丫头还笑眯眯的,这是还握着蔺大院士的笑柄呢。 要不朕也带上皇后,跟过去亲自瞧瞧? 第193章 能看长辈的热闹要看呀 虞黛映瞧皇上扬起的嘴角,就知道皇上想带着皇后娘娘,同他们一起去外祖父的营帐用膳。 皇上还真是一点热闹都不想错过呢。 可她去外祖父的营帐做客,皇上就这般确定她是去寻乐? 也是,如她这般孝顺的晚辈,确实要以看长辈的玩闹为乐。 那人多岂不是更好玩? 虞黛映忽然玩味地勾了嘴角,见皇长孙殿下含笑看过来,知晓殿下同她想到一起去了。 就听殿下吩咐皇家侍卫去请施太傅他们,尤其要把德安侯请来。 呀,殿下竟然比她还要尊师重道。 德安侯府同蔺府在朝野内外都是敌对呢。 “这两人。” 皇上瞧皇长孙要请一堆人去蔺家的营帐,啧啧了两声,嘴角却是扬得高高的。 多好的晚辈啊,就是如此深得朕的心! 他们都去,朕哪能不带上皇后一起来? 当即让公公去蔺家的营帐传话,又吩咐人去御膳房,将午膳都往蔺家送。 “皇上,还有美酒呢。” 虞黛映贴心地提醒,见皇上扬着的嘴角一下子就瘪了,还想瞪过来。 却听着皇长孙殿下轻轻咳嗽,皇上不情愿,还是忍了忍,吩咐公公再取一坛子美酒。 “皇上,这般多人呢,一坛子好像不够。” “咳咳咳——” “.......” 皇上想骂人,可见皇长孙咳嗽个不停,还捂着心口一副要晕过去的娇弱模样,气得都懊恼了。 小病秧子,这一招可真是屡试不爽啊。 早知道不去蔺家的营帐用膳了,亏了呢。 却还是心疼地吩咐公公去取三坛子美酒,当即瞧这小病秧子就不咳嗽了,还神清气爽得很。 气呼呼瞪了他一眼,甩着衣袖去寻皇后。 宿珒栖目送一步两回头瞪他的皇祖父,嘴角滑过心满意足的笑意,见几位亲王叔都嫉妒地也瞪着他。 可仔细一瞧,还是能看到他们压住的嘴角。 虞黛映掩唇乐笑,皇家的亲王们还蛮有趣,一边嫉妒皇长孙能得皇上独一份的宠爱,却又乐得见皇上气不顺。 行,都是有别样孝心之辈。 这不待皇上走远,雍王都哈哈哈笑出声了,其他亲王们却还是拼命忍住了,更加嫉妒地瞪着雍王父子。 他们只能背后偷偷笑呢,哪里像雍王,儿子能肆意欺负父皇,他还能乐着在一旁看父皇的热闹。 哪家亲王,能有雍王的福气? 雍王感受着熟悉的嫉妒,都放声狂笑了,还绕着齐王他们的身侧大笑。 见他们气得都想咬死他,依旧半分不收敛,都得意忘形了。 瞧他们无可奈何只能气得甩袖子走人,这才收了笑声。 雍王还拍了拍笑僵的脸,宠溺地看着儿子:“本王就不跟你们一起去了,你庆王叔狩了一头野猪,正烤着呢。” “本王去蹭蹭,晚上的庆贺宴,咱们父子再不醉不休。” 说着,笑哈哈同虞黛映说:“郡主要去本王儿子的温泉,尽管随意。 庆贺宴,要是郡主方便,本王也同郡主喝一杯。” “好呀。” 虞黛映干脆应下,见雍王乐呵呵疾步朝着庆王的营帐去,对比着边走边骂的齐王他们,不禁抿唇轻笑。 瞧皇长孙殿的肩膀也在耸动,温润的眉梢都流转着愉悦之色。 忽然有所顿悟,难怪皇长孙殿下被人喂着毒药长大,半分阴郁之气都没有,还能以此为乐。 这是在皇家,欢乐还怪是多。 “郡主,我们也走吧。” 宿珒栖瞧着郡主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眉梢轻扬,温声唤着她该去蔺家的营帐。 这会儿朝着蔺家营帐去的人,可不少。 可不嘛。 施太傅瞧皇家侍卫来请他去蔺家用膳,哪里还顾得上补觉。 人老了,可不需要多睡,还是凑凑热闹让他神采奕奕。 那皇上都带着皇后娘娘一起呢,可他家夫人不爱凑热闹,几个儿子去了没用,还是拉上嫡长孙一起。 施太傅笑哈哈朝着蔺府的营帐来,就见德安侯居然也带着嫡长孙走来。 这老家伙,真不愧是同蔺大院士乃死对头,来得可真快。 却见向来重朝政的甘相爷,都带着嫡长孙来了。 可再一瞧,惯来冷漠的景相爷,也把他那冷冰冰的嫡长孙带过来了。 哎呀,这可真是热闹呢。 “你们。” 都是没有良心的。 蔺老爷子就笑不出来了,瞧着营帐内忽然挤满了人,尤其是看到德安侯这得瑟的老脸,就没好气。 可见他还提着礼来,倒也能忍着不赶他走。 却是瞪向笑眯眯的虞黛映,来做客还拉上一堆人。 臭丫头,就这么巴不得瞧他的笑话啊? 蔺老爷子切了一声,他可不觉得还能有什么把柄能落她的手上。 来用膳就来呗,又花不了他一点银子。 还能白白收他们登门的礼。 那臭丫头可提着一箩筐的野味来呢,居然有点孝心。 蔺家其他人就有点手足无措了,也还好营帐足够大,不然多拥挤啊。 他们还是上朝的时候,能看到凑齐的重臣们呢。 哦,连皇上都来了,这可真是不要太齐了! “诸位,都随意哈,无须顾忌君臣之礼。” 皇上拉着皇后一块坐在上位,见除了蔺家人,就没有一个拘束的。 这谁能看出来他们是来做客,蔺家是主家? 瞧瞧连蔺老爷子都有点发虚,目光在闪躲,就见那丫头可笑眯眯正望着他呢。 “皇上,诸位大人们。” 虞黛映见营帐内摆出了两边对齐的席位,她正好和蔺家面对面,瞧大家都无心用膳,全盯着他们。 可外祖父却是避开她的目光,嘴角翘了翘,起身举杯看向皇上他们。 “晚辈来了皇城也有好些日子,一直不曾登门拜访外祖父。” “想来原因,皇城中也是人尽皆知,毕竟这会儿都还有骂父王不要脸,抢走了外祖父的女儿。” “便是连外祖父都这般骂。” “老夫......” 蔺老爷子见这臭丫头忽然提起这事儿,心中一个咯噔。 臭丫头岂会拿自己的家事,让人看热闹。 不好,这是冲着施太傅府来的。 “这......” 施太傅正乐呵呵着呢,却见蔺大院士竟然心虚地看过来,眉眼都跳了跳。 就瞧郡主竟然也看着他,都愣住了。 不是说看她外祖父的笑话,她看他作甚? 第194章 怎么能对他的无耻了如指掌 甘相爷他们也有点诧异,没想到郡主会提起当年定南王的婚事。 这桩婚事当年闹得沸沸扬扬,御史台都追着骂定南王厚颜无耻,不遵礼教,夺人未婚妻。 时至今日,还有人骂着定南王呢。 其中就有蔺大院士。 他们还真以为他是因为女儿被抢,不爽定南王呢。 可瞧蔺老爷子这心虚的模样,莫不是其中另有隐情? 郡主可不会拿自家的私事,让他们看热闹,那这门亲事不仅是强取豪夺如此简单吧。 哎呦,这可有趣了。 德安侯不得竖起耳朵听,先前笑话他的脚丫子,这一次他要加倍笑话回来。 却也忍住没有添油加醋,这死丫头的性子,他还能不清楚? 他要是敢插嘴,指不定她又盯上他了。 “郡主啊。” 施太傅总觉得隐隐不安,定南王当年拐走蔺家的小姐,也和他们施家有关呢。 可不就是定南王不要脸,夺走了施家的好亲事。 还让他们施家被人笑话许久呢。 郡主忽然提起来,施家多没有脸啊。 当即阻拦:“这门亲事都过去二十来年了,郡主怎么忽然提及这事儿?” “晚辈怎么会提及父王和母妃的婚事。” 虞黛映笑笑,当年的婚事无论如何,父王和母妃当时都是乐在其中,她岂会多提。 她想看的,可不是这个。 瞧外祖父似乎有所明白,还想阻拦她,却见施太傅先一步拦住她。 还有点惊讶:“外祖父为何骂父王,施太傅当真一点不知情呀?” “啊?” 施太傅见郡主看过来的目光,似乎还含着同情,都皱眉了,见蔺老爷子居然坐立不安了。 这老家伙,一看就是对施家做了什么亏心事。 莫不是定南王抢这门亲事,是这老家伙在一旁算计吧! 他都能帮着皇长孙殿下出主意,朝着郡主晕倒,好赖上郡主。 难道就不会帮着自家闺女,赖上定南王! “老夫。” 蔺老爷子见施太傅都瞪过来了,却是心虚不敢解释半句。 当年的亲事,哪有这般简单呢。 他也是百般算计,谁知道施太傅还蛮单纯,真觉得是定南王不要脸,诱拐了他闺女。 外人也是这般认为,都追着定南王骂了二十年了。 没人知晓,实则他比定南王更该骂。 那他自然不会把真相扬出来,本来当年定南王也是存了强娶的心,骂定南王有错吗? 这些年,定南王骂他还骂少了呢。 可臭丫头居然想掀开他阴险的嘴脸。 也罢,他都做了,还怕被人骂呢。 可这事儿,就是他闺女都有一部分不清楚。 这臭丫头,还能对他的卑鄙无耻了如指掌? “晚辈提起,不是要为父王正名什么。” 虞黛映见外祖父狐疑地看着她,弯了弯眉梢。 当年父王确实是对母妃见色起意,一见倾心,不顾母妃在和施家定亲,强娶了母妃。 却不知道母妃早对父王倾心,可更不知道的是,还有外祖父的算计。 可真要一桩桩算起来,在座的诸位都逃不掉。 虞黛映玩味一笑,却是先看向自家外祖父揭老底。 “这事儿要提起来,渊源就有点久了。施家同蔺家皆是书香世家,又住在同一个巷子里,交情甚好。” “尤其是两家老太爷还在的时候,两家关系更是亲密。” “两位老太爷都在翰林院为官,还相伴乞骸骨,一同游历,想用毕生经历,撰写一本治国良策。” “好给子孙后代在仕途上有所助力,两位老太爷晚年在外游历了也有四五年。” “无奈年岁毕竟已高,蔺老太爷的身体支撑不住,遗憾回了皇城,不过半年就逝世。” “施老太爷悲痛,却也没放弃,一人在外游历有三四年,最后拖着病残的身体,坚持写完了这卷治国策略。” “可这书便不算两人共同完成,蔺老太爷就是怕后面,会引得两家族人有争议。” “在病重无奈回来的时候,就同施老太爷商议,还给族中写了信。说此书他的功劳甚小,留给施家,蔺家不可收。” “施老太爷不肯,两人最终约定,以结亲之名,施家复写一本,将此书用作定亲礼,相赠给蔺家。” “那定亲的也该是两家嫡系长房之人,恰好嫡系长房当时唯有我母妃尚未定亲。” “两大家族的联姻,也便就落在施家嫡长子同我母妃的身上。” 竟然是这么回事啊。 甘相爷忽然明白了什么,看向蔺老爷子,都有些不可思议。 这人,不能无耻到那种地步吧? 德安侯都已经开始鄙夷蔺老爷子了,他什么卑鄙无耻的事情,做不出来? “这门亲事,早在两个族中都定下了,待我母妃及笄的时候,施家就已经将此书以定亲礼相赠了。” “可.....” 虞黛映瞧外祖父都想捂着老脸了,做好了挨骂的准备,看向施太傅说,悄咪咪说。 “可外祖父对您的嫡长子很是不满意,觉得他配不上蔺家长房嫡女。” “奈何这门亲事乃两家老太爷的遗愿,还是两大家族的大事。” “轻易绝不可违抗,不然还得归还定亲的书。” “眼瞧着婚期要定下了,外祖父提议让各地刚刚继任的藩王们来皇城,尤其是嚣张跋扈扬名的年轻定南王。” “啊!” “你你你......” 施太傅都惊愕咂舌,难以置信地看向捂着老脸的蔺老爷子,都听到这里,哪里还需要再听下去。 早知道这人不要脸,可今日才知道,他竟然还是低估了这老家伙的无耻程度。 又想要书,又嫌弃他儿子,还想悔亲。 就引来定南王毁两家的亲事,算计定南王霸道抢走蔺家的小姐。 那蔺家不也是作为无辜方,施家还能要回两家老太爷呕心沥血之作呢。 不得追着定南王骂啊! “你,你,你这个臭不要脸的!” 施太傅气急,挽起衣袖,握着拳头就要打过去,就见蔺老爷子还挺灵活,竟然绕开桌椅躲过去了。 岂能忍啊! 竟然让他蒙在鼓里几十年,只骂定南王了,没把这老家伙算进去。 硬生生少挨骂二十年啊。 “为了这书,你还算计我们施家的头上了!” “那老夫要不算计,没了亲事,你能把书给我们蔺家啊。” “自是不能!” “那不就是了,老夫还能不算计?” “你你你,你还挺理所应当呢!” 施太傅都要气得倒仰,呸地一声就骂过去:“哪里来的脸啊!” 第195章 原来大家都厚颜无耻啊 确实很不要脸啊。 蔺大老爷他们都听懵了,着实没想到这桩婚事,还有如此无耻的算计啊。 他们倒是知晓妹妹嫁给定南王,是心甘情愿,不,是早觊觎已久。 两人也算是彼此惦记对方的美色,定南王以为抱得美人归,妹妹亦然。 可完全不知道,这其中竟然还有父亲的谋算。 蔺大老爷瞧着被施太傅追着打的父亲,简直一言难尽。 人怎么能厚颜无耻,如父亲这般啊? “哎呦——” 啧啧啧。 这老家伙,也太阴险狡诈了! 皇上喝着美酒,瞧着被追着打的蔺老爷子,却是舒坦地飞扬眉梢。 不错,朕就喜欢看他们互相残杀的画面。 甚是美好! 皇后娘娘都有些哭笑不得,见皇上都要幸灾乐祸笑出声了,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收敛一些。 好歹也是帝王,还有好些小年轻们在呢。 不能让他们刚刚步入朝堂,就认清皇上的真面目。 皇上只好忍了忍,瞧施太傅要逮着蔺老爷子打,偏偏追着绕了几个圈子,还是打不着。 这老家伙一大把年纪,竟然还挺会逃窜。 皇后娘娘忍笑,小声提醒:“您也不看看,蔺大院士的夫人出自哪家。” 哦? 皇上朝着蔺老夫人看去,见她竟然笑得都抚掌拍桌,听着这笑声,怎么还有点丧心病狂。 自家夫君被人追着打,蔺老夫人居然比朕都幸灾乐祸。 她还指点施太傅往哪里堵着蔺老爷子。 一看,她就没少追着蔺老爷子打。 难怪这老家伙逃跑得如此熟练,哪里是文弱老书生能追得上。 “扑哧——” “啊哈哈哈哈哈——” 德安侯实在没有忍住,也不想忍啊,依着他们两家的敌对关系,不得趁机大笑啊。 都想起身跟着掺和了,到底还是收敛了一些。 皇上都忍住了,他不能太放肆了,不然盯着他看的,可不止那死丫头了。 却瞧这死丫头,嘴角弯着的弧度不要太耀眼夺目! “郡主还真是一如既往,六亲不认啊。” 德安侯府的嫡长孙鲁承澈,见郡主乐得见蔺老爷子被人打。 不过,蔺老爷子也确实该打啊。 哪能想女儿觅得如意郎君,又想要施家的定亲礼。 还谋算如此大,特意让定南王来皇城,用王爷的凶残之名引走所有的谩骂。 蔺家不就没人骂了? 这般说,郡主哪里是六亲不认,这是深明大义呢! “我看啊。” 甘相府的嫡长孙甘辞舟,瞧着笑盈盈的郡主,总觉得这事还没完。 郡主就是想看自家外祖父的热闹,为何当着他们的面掀老底。 关乎亲事,也是家中的私事,不好同外人道之吧。 虽然定南王当年已经闹得天翻地覆,人尽皆知。 可这个实情,外人不知晓啊。 “那,这是还有隐情吧,莫非施家也有份?” “这个。” 施逢昀瞧祖父追着蔺老爷子打,还想去拉一拉,可见郡主已经看过来了,也想捂着脸了。 “施太傅。” 虞黛映见外祖父都人人喊打了,弯了弯眉梢,见施太傅都追累了,还是没打到外祖父。 扬声道:“其实这事,可不能全怪外祖父,施家也有一份。” “什么?” 施太傅又气又累,听着这话,都想气笑了:“我们施家丢了亲事,又丢了书,施家还能有什么份?” “这个,祖父!” 施逢昀赶紧提醒祖父,却瞧他们都看过来,无奈小声道。 “当年,父亲好像是和蔺家联手悔亲,蔺老爷子才有此谋算。 定南王也是知晓父亲不想娶,干脆就抢了这门亲事。” “什么!?” 施太傅不可置信,可看着苦笑的嫡长孙,见他点头,直觉得心口有点发疼。 合着独独他,是被里应外合算计的? 这死小子,可真是大有孝心呢! 竟然向着蔺家,算着他这个亲爹! 时隔多年,他竟然才知道这门亲事,有诸多算计啊。 施太傅捂着心口,瞧着还能得瑟笑着的蔺老爷子,气得想骂他,却是有心无力。 他郁闷着呢。 早知道不来了,不如让他一直蒙在鼓里。 先前还能骂骂定南王,现在可好,不能骂他了,谁让施家也有份呢。 可他能让蔺老爷子这个罪魁祸首,还得意洋洋? 施太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看向想躲开的甘相爷他们,哼了一声。 “当年定南王刚刚荣登藩王位,可许多势力想拉拢他,同他联姻。” “可是以定南王握着的兵权,甘相爷,景相爷,德安侯,你们还能让他结亲掌控之外的家族?” “当年这门亲事能成,你们出了不少力吧!” “什么!?” 蔺老爷子得意的嘴角一下子就瘪了,看向在轻轻咳嗽的甘相爷,见面无表情的景相爷还想走人了。 东窗事发了,还想走! “关门!” “把事情说清楚!” 蔺老爷子瞪向他们,还以为他掌控全局,现在看来,他竟然也是别人算计中的一环。 好啊,他女儿的婚事,除了不要脸的定南王惦记着,他们还记挂着呢! 他就说,怎么他还没出力,定南王就轻易娶了他女儿。 竟然是他们从旁推动! 好啊,都是厚颜无耻之人啊! “咳咳咳——” 甘相爷见蔺老爷子气呼呼瞪过来,避开他的目光。 他确实是出了一份力。 当年见定南王嚣张扬言,非娶蔺家的小姐不可。 奈何蔺家的小姐早定亲,他想强娶,谈何容易。 可定南王能和蔺家结亲,于朝堂着实是喜事。 甘相府自然要成人之美。 景相爷依旧淡然自若,却也是避开蔺老爷子凶巴巴的目光。 景相府也是将门,帮着同样是将门出身的定南王娶亲,不也是举手之劳? 不然,他一个藩王,还真能在皇城,强娶勋贵世家的小姐? 会有多少人阻拦? 没有他们这些重臣相助,定南王夫妇可不容易有情人终成眷属。 “诸位大人们。” 虞黛映瞧着眼前都开始混乱的局面,乐笑了几声,却是看向他们郑重道。 “这门亲事,臣女的父王母妃有一份,诸位大人们也皆有一份。” “论得益,诸位大人们也皆有。” “可这些年,唯有臣女的父王被人追着骂。” “那诸位大人是不是该再出出力,让这门亲事不再被人谩骂,真正的喜结连理呢?” 第196章 我想要什么,外祖父都会给 哦,她是为了这个? 德安侯还有点意外,这死丫头居然还挺有孝心。 此事倒也不是不行,他当年促成这门亲事,出于诸多考虑。 最大考虑的,不就是想看蔺家的笑话? 哪知道,这死老家伙居然还盼着定南王拐走自家闺女。 外头这些年对定南王抢亲的骂名,可一大半都是这死老家伙的功劳。 只要这死老家伙不跟着拱火,平息婚事的流言蜚语,多简单的事儿? 顺德侯甚是干脆表态:“只要蔺家和施家没有问题,我们乐着顺手平息了。” “我们施家。” 施太傅还郁闷着呢,可想起坑爹的儿子,哼了一声,还是点头应允了。 “这门亲事,老夫会保证,施家上下不再提及。” 说着,瞪了一眼还很生气的蔺老爷子,呸了一声。 “你们蔺家可没脸再说呢,难不成蔺大院士想蔺家族人都知晓。” “你为了贪我们施家的书,引诱定南王抢亲啊。” “老夫......” 蔺老爷子见施太傅没好气瞪着他,心里还是有点发虚,不再吭声。 要是想蔺家都知晓他的卑鄙无耻,他干嘛至今不为定南王说句好话呢? “罢了。” 蔺老爷子小声承诺:“老夫不会再跟着添油加醋了。” “这好。” 虞黛映见他们都达成共识,瞧着蛮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的外祖父,眉眼弯弯。 含笑缓步朝着外祖父走去,福身行礼道:“既这门婚事,不再算父王强娶,我们定南王府和蔺家就该欢喜结亲。” “我呢,就是外祖父宠爱的嫡亲外孙女,想来我想要什么,外祖父都会给的哦?” “嗯?” 什么意思? 蔺老爷子瞧这臭丫头笑得乖巧温顺,心中顿觉得不好。 臭丫头来蔺家做客一趟,都掀开他无耻的嘴脸了,这还不算完啊。 居然还惦记上他的东西了。 那想要的,还能不让他心疼啊。 “我也不想要什么珍贵之物,此物,外祖父多的是。” “老夫,多的是?” “嗯。” 虞黛映瞧外祖父警惕地瞪着她,生怕她惦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盈盈一笑道。 “是书,我记得曾外祖父写过为官策略的书,我想要这个。” “什么?” 蔺老爷子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很是诧异:“你要书?” 还是为官之道的书,这臭丫头打的什么鬼主意。 “你要为官之道的书作甚?” “过几日不是文轩赛,也相当于文斗。” 虞黛映还蛮喜欢皇城的,就是节日多,要说皇家狩猎是武斗,皇城赫赫有名的文轩赛,就是文斗了。 听闻每年许多书生都会参加,便是皇城这些书香世家的公子们,也很乐着参与。 听皇长孙殿下说,每年文轩赛都是由各大家族轮流坐庄,其他人也可以添些彩头。 “我这不是第一次来皇城,也想凑凑文轩赛的热闹,想以这卷书作为彩头。” 臭丫头,倒是会玩。 蔺老爷子瞧她这笑眯眯的小模样,哼了一声,可目光却是和蔼了一些。 心中松了好大一口气呢,还以为这丫头想要什么宝贝,好让他心痛。 竟然只要书。 他确实蛮多的。 父亲也确实是写过这样的书,总共有三卷。 其中一卷,蔺家自己办的学堂就有传授,一直不曾私藏,外面还有这卷书的抄录。 其他两卷的内容,对初入仕途之人颇有益处。 蔺氏一族便没有宣扬出去,一直留给族内子弟传读。 不过嘛,这三卷书是很珍贵,也不是必须私藏。 他作为蔺家的家主,岂能没有权力送出去? “成吧,后日回了皇城,老夫就让人送去你府上。” “多谢外祖父。” 虞黛映见外祖父干脆应答,含笑坐回自己的席位,瞧其他人都看着她,笑而不语。 却见皇长孙殿下也在看她,俏皮挑眉轻笑。 宿珒栖瞧着心情颇为愉悦的虞黛映,见她不理睬旁人的目光,只给他回应,不禁弯了弯唇角。 这卷书,还是他同郡主说的。 蔺大院士是他的老师,蔺家的书,他岂会不清楚? 皇上不就是知晓这一点,奇怪地看着他们二人。 皇家狩猎还未结束,他们这是又惦记上皇城的文轩赛了? 这丫头,不是还想和皇后一起去皇家别院泡温泉。 她还怪是能一心二用呢。 也真会凑热闹。 文轩赛还未开始,她连彩头都添上了。 甘相爷他们却是多想了想,还挺赞赏地看向虞黛映,她可送出了好些戚家的书。 真想要添彩头,也添足够了。 为何想要蔺家的书,想来蔺大院士是看明白了,瞧他看郡主的目光,还真有身为外祖父的蔼可亲。 这老家伙,如此厚的脸皮,变脸竟然还挺快。 不过郡主..... “郡主行事可真是缜密,丝毫把柄不落下。” 施逢昀着实有点佩服郡主,做的每一件事情,都甚是稳妥。 今日她掀开这门亲事背后的诸多谋算,其中不就有蔺老爷子图谋施家的书。 此事他们自然不会传扬出去,毕竟这点算计委实也不算什么,可影响不了施蔺两家的交情。 本来这书,也是两家老太爷所写,虽然一大半都是他曾祖父写的,可书再珍贵,也比不过他们的情谊。 定亲送书,不过是给两大家族一个名头,以免遭人非议。 忽然要平息定南王当年抢亲的流言蜚语,当年施蔺两家定亲的书,难免有人拿出来议论。 可蔺家大方将有益入仕的书送出,那可多的是美名。 自然不会有人因为书,非议蔺家的不是。 郡主果然有孝心。 “仅仅因为这个吗?” 鲁承澈瞧祖父阴沉着的脸,赶紧将椅子挪了挪:“今年的文轩赛,可轮到我们德安侯府坐镇。” “这都不坐镇的蔺家,把如此珍贵的书作为彩头,我们德安侯府还能送什么?” 不得是更为珍贵之物啊,祖父可不愿意被蔺家压一头。 那要送的,只怕也得是鲁家珍藏的书。 祖父还能不心痛? 瞧祖父,都逮着郡主翻白眼了,再看郡主,笑得都光彩夺目了。 今日这午膳吃的,还真是欢喜和悲痛交接。 第197章 您想要孙儿和郡主结亲 那这午膳可就吃不下去了。 施太傅瞧着还能乐呵呵的蔺老爷子,瞪了他好几眼。 瞧着佳肴都没有胃口,要不是知晓这是郡主亲自狩猎的野味,他才不吃呢! 德安侯不也是,狠狠咬了一口野兔肉,没好气瞪着这死丫头。 不知道他很小气啊。 还用蔺家的藏书逼着他,不得不也拿出鲁家的藏书。 这死丫头,她一定是故意的! 她就是觊觎鲁家的藏书! 德安侯都觉得气不顺了,他们鲁家可出了好几位帝师了,藏书不比蔺家的珍贵啊。 知晓他会拿出藏书,瞧瞧这几家,笑得不要太开心。 那皇上自然更高兴了。 皇城的文轩赛,分量是极为重的。 在文轩赛拔得头筹,只要家世清白者,是能直接授予官职。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科举为官,落榜之人,也非绝对是没有才华。 文轩赛就是给这些有才华的读书人,入朝为官的机会。 即便没有夺冠,可只要在比试中文章写得出彩,会有勋贵大族愿意收入门下。 往后自然也少不了为官入仕的机遇。 每年的文轩赛,也选拔出不少真才实干之人,能再得世家的藏书,于他们的仕途绝对大有助力。 不过,夺冠之人,也大多出自世家大族,寒门子弟连想冒头都很难。 这几年倒是好了一些,朝堂还是有好几位寒门子弟位居高位。 毕竟勋贵世家的领头人,是甘相爷和景相爷。 他们两家可丝毫不在乎,寒门子弟同勋贵子弟争官夺权。 “今年的文轩赛,咱们甘相府还是参与参与。” 甘相爷用完午膳,都没在蔺家的营帐多坐会儿,直接回了自家营帐。 同嫡长孙交代:“嫡系子弟倒是不用去,让几个出挑的旁支子弟来。 你待会儿同他们说,看他们谁愿意,就参加。” “嗯?” 甘辞舟有点惊讶:“文轩赛,我们甘相府一直不曾参加,只坐庄。” “毕竟夺冠是会授官,甘相府的子孙也不需要这个机会。” 说着,有所明白:“祖父,您莫不是为了鲁家和蔺家的藏书?” “是,也不是。” 甘相爷笑了笑,并未说明白,却见孙儿自己领悟了。 “一旦蔺鲁两家为文轩赛添彩头,送藏书的消息传出去,那今年参加文轩赛的勋贵子弟可就多了。” “这两本藏书想落于寒门子弟之手,几乎不可能。” 甘辞舟知晓祖父的用意了:“那争着头筹的人,也是不缺入朝为官的机遇。” “这可有违朝堂举办文轩赛的意图,祖父是想让甘相府的人,挤掉争抢的勋贵子弟?” 甘相爷坐下来品茶,听着孙儿通透的分析,颇为赞赏地点点头。 见他都明白了,不提此事,眼下还是皇家狩猎更重要,明日是皇家狩猎的最后一天。 不可出什么差错,待回了皇城,那温家的事情还得收场。 要是再撞上来一家,他可真无力支撑局面。 “祖父,郡主应该不会再看热闹了吧?” 甘辞舟见祖父稍有忧虑,想起每每都是惬意笑着的郡主,轻笑道。 “刚刚在蔺家用膳,郡主用自家的婚姻,挑起几家的掺和,让郡主都瞧见一度混乱的局面。” “我看郡主笑得很舒心呢,那应该不缺热闹看了。” “想必郡主会躺着,等狩猎夺冠就成。” “但愿如此。” 甘相爷按着额头,都能感受到自己的疲倦,却还是叮嘱嫡长孙。 “还是盯着些吧,那丫头不会无缘无故提起文轩赛,还要送蔺家的藏书,引出鲁家的藏书。” “势必让今年的文轩赛争斗激烈,老夫瞧着还是要出事。” “这.....” 会吗? 甘辞舟瞧祖父深有忧虑,不知为何他还有点期待,自从郡主来了皇城,他都觉得皇城变得有趣了。 却见祖父忽然看着他,还欲言又止,奇怪问。 “祖父还有何交代?” “老夫倒也.....” 甘相爷想着郡主,深深地打量嫡长孙,试探问:“你今年开春也及冠了,这婚事是不是也要考虑了? 上回还听你父亲说,有意为你择亲。” “啊?” 甘辞舟见祖父提起他的婚事,还愣了一下,没有丝毫扭捏,很是从容不迫,却是摇摇头。 “孙儿才入仕途,婚事不必着急,当年祖父在孙儿这个年岁,不也没有成亲。” 说着,也试探着问:“祖父,您,不会是想孙儿,娶,娶郡主吧?” “这个。” 甘相爷没有直接回答,身为朝堂的宰相,他当然希望定南王府能和他们这几家联姻。 可儿女亲事,还是要遵从晚辈们的心意。 郡主若有中意的郎君,甘相府还是会相助一二。 他还是想存存私心。 郡主这孩子,他还蛮喜欢的,要是能入相府,自然两全其美。 甘相爷却是没有说出来,只是琢磨道:“今日听郡主提起婚事,老夫忽然想起郡主也是今年开春就及笄了。” “按理,寻常勋贵世家的女子,这个年岁早就议亲了。” “定南王迟迟不为郡主考虑婚事,还将郡主送来皇城。” “依着老夫对定南王的了解,他这是觉得皇城的勋贵子弟更为出色,能配得上他的女儿。” “他真要为郡主择亲,人选还是在皇城的勋贵大族中。” 只是勋贵大族吗? 甘辞舟知晓祖父是希望他能和郡主结亲,却是忽然想起来什么,若有所思道。 “孙儿看,郡主应当也有这个心思,不然想看蔺家的热闹,怎么独独提起了婚事?” “蔺大院士做的卑鄙之事,只有这桩婚事吗?” “嗯?” 甘相爷诧异地挑了挑眉,瞧孙儿似乎还知晓什么,就听着他忽然靠近低语。 “祖父,您不觉得郡主和皇长孙殿下不太对劲?” “郡主也是小娘子,皇家狩猎的时候,可一直和殿下形影不离的。” “刚刚在蔺家的营帐内,孙儿可发现,殿下的目光从未离开郡主。” “!?” 甘相爷着实大惊,竟然一时回不来神。 这是何意? 那定南王竟然还存了和皇上结亲的心思? 他不是一直和皇上对骂的,这两家要是结亲,还不得把皇城翻个天? 这不得吓死一堆人。 等等。 是不是还忽视了很重要的一点? 甘相爷忽然目光复杂:“皇长孙殿下,这是能行了?” 第198章 您不能挑拨我们的关系 果然,这才是重点。 甘辞舟瞧祖父震惊不已的样子,还觉得很有趣。 可真是难得哎,居然能看到位及人臣的祖父,失了神态。 还得是和皇长孙殿下有关之事,能惊动祖父。 “这事儿。” 甘相爷见孙儿在偷乐,正襟回神,仔细琢磨着,还是觉得有点难以置信。 他怎么从未发觉,皇长孙殿下对郡主动了心思,殿下不都是以朝政为重? 不过,要往这方面想,殿下确实对郡主很亲近。 可他还当殿下是为凑热闹,紧挨着郡主。郡主爬墙闹国舅府,殿下就搬个梯子。 郡主去浮光寺,殿下也跟着上山,在浮光寺住着。 这次郡主参加皇家狩猎,殿下还是陪同。 这般分析着,确实容易浮想联翩啊。 难道真是如此? 甘相爷挑了挑眉,思忖道:“今晚的庆贺宴会,老夫到时候好好观察观察。” “若真是如此,咱们甘相府可要有所准备。” 说着,瞧孙儿还在偷乐,重重叹了一口气。 “你这孩子,感情可真是迟钝啊。” “老夫想,定南王若是为郡主择亲,咱们甘相府绝对在其中。” “你若是早动心思,也追着郡主去看热闹,兴许郡主一时眼瞎,能瞧得你。” “老夫还能趁机帮帮你,促成这桩姻缘。” “往后,你可再难遇见如郡主这般,冠绝天下的小娘子了。” 甘相爷还真是觉得惋惜,瞧孙儿忽然愣住了,不再笑话他的失态了,扯了扯嘴角。 放下茶杯起身,朝着内间走去:“定南王府这门亲事,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万里挑一。” “往后,你到了必须择婚的时候,莫要思起来,觉得可惜。” 甘辞舟见祖父说着说着,就朝着里间去了,还晃了会儿神。 什么叫做郡主一时眼瞎,能瞧得上他? 就郡主笑眯眯的双眸,还能有晃眼的时候? 还有位皇长孙殿下呢。 殿下可是一开始就去接郡主来皇城,他就是感情再不迟钝,又能快到哪里去? 甘辞舟也起身,见祖父去内间休息,也回自己的营帐躺着。 休息半个时辰,可又要去山上狩猎呢。 不知道待会儿,郡主和殿下还会不会去林间狩猎。 感觉不会,多的是人帮郡主狩猎夺冠,能躺着赢,郡主怎么会愿意动? 可不是。 狩猎的几位老将军都习惯了虞黛映的偷闲,只能更加努力狩猎了。 “可郡主想夺冠,有几位老将军相帮,皇长孙殿下呢?” “是啊,殿下不也想夺冠,除了寻到白虎,殿下参加皇家狩猎,也就被狼群围攻了。” “好像一只猎物,都没有狩到吧。” “明天可就是最后一天了,皇长孙殿下还能同郡主一起,同在榜首?” 那要是没有,满皇城的勋贵大族可都要亏死了。 他们可都给皇长孙殿下下注了,这可真是殿下不急,他们着急。 留在狩猎场上的文臣们,眼瞧着要狩猎的人全部都进林中了,唯独不见殿下和郡主的身影。 都想自己拿着殿下的箭,去帮着殿下夺冠了。 “哎——” “皇长孙殿下人呢?” “还在蔺大院士的营帐呢,哦,郡主也在。” 这是午膳还未吃完? 怎么还待在蔺家的营帐不走了。 蔺老爷子也想问问呢,都想赶人了,可瞧皇上和皇后娘娘也皆在,只好忍了忍。 见还在下棋的两人,都烦躁了,还让不让他休息了? 不能回去下棋啊。 “因为不想外祖父睡个好觉。” “.......” 好生歹毒的心思。 蔺老爷子就知道不能对这臭丫头,展露半分和蔼可亲之意。 瞧她这悠哉下棋的舒坦模样,再对比他满脸的疲倦,真是气人。 不过这棋局,倒是瞧着蛮有趣。 虞黛映瞧外祖父没了困意,都搬个凳子坐在她的身侧观棋,弯了弯眉梢。 手持黑子,瞧着满布黑白棋子的棋盘,笑眯眯轻轻啪地一声落子。 就听着皇上惋惜,还将她的黑子拿回给她:“重新下,不能输给他。” “......” 宿珒栖哑然失笑,见皇祖父不仅观棋要语,还要动手拿。 却瞧郡主抿唇轻笑,干脆熟练地接回黑子,朝着他愉悦挑眉,笑盈盈再次落下黑子。 一看早已经胜负分明。 宿珒栖瞧郡主甚是愉悦,也柔声笑了笑,却是轻声叹息。 “郡主,要不你也让孤同乐?” “让一回孤呗,孤同郡主下了四盘棋,还未赢过。” “不许让!” 皇上哼了一声,这小病秧子还有求饶的时候呢。 刚刚饭后小乐,同朕下棋,给朕虐败的啊。 哪能不讨回来了。 “朕刚刚可连输七盘,这才到哪儿。” “来,接着来!” 虞黛映瞧皇上指望着她败虐皇长孙,轻声乐了乐。 有喜好悔棋的皇上在一旁相助,她果然就是稳居胜者。 见皇长孙殿下想求赢,忽然眨了眨眼睛,还真的点头答应了。 “好呀,我让殿下共赢同乐。” “什么共赢?不许共!” 皇上兴冲冲挑回黑白棋,还想再看这小病秧子落败的叹息模样。 这多难得见一回啊。 却听这丫头还不让小病秧子输了,不高兴瞪过去,还未开口,瞧她还袒护上了。 “皇上,臣女可是和殿下一边的,您不能挑拨我们的关系。” “......” 朕还挑拨上了? 皇上握着黑棋,都想砸过去,却听着重重的咳嗽声,下意识瞪向小病秧子。 却瞧他神清气爽,还笑得温柔。 挑眉看去,见咳嗽警告的人是皇后,更觉得堵心。 却还是放下棋子,乖乖收拢回棋筒中,还很委屈呢。 都没人向着朕。 “等等?” 蔺老爷子却是觉得哪里不对劲,瞧着都已经开始手持黑白两子,来回对弈的两人。 瞄了瞄俏皮笑着的外孙女,再看了看笑容温煦的皇长孙殿下。 心中的怪异感更是浓了,他是不是忽视了什么重点? 低头看着棋局,见他们还真互相让棋。 这不达成共赢棋局,还能是什么? 他们还真是一边的呢。 等等! 蔺老爷子忽然瞪大了眼睛,刚刚臭丫头说什么,不要挑拨她和殿下的关系? 她和殿下,什么关系? 第199章 这门亲事得助力呀 他好像要知道了! 蔺老爷子震惊地看向皇上,却见皇上顾着拈酸吃醋,只好望向一旁的皇后娘娘。 瞧皇后娘娘这慈爱的目光,忽然感觉有一盆酸涩的温水泼过来。 却又不可置信。 可瞧瞧这臭丫头笑眯眯的小模样,还怪是大气地让棋,她何曾喜欢让外人赢她? 再看看皇长孙殿下,这温柔的目光啊,还容得下外人的存在吗? 他都觉得殿下的眼中,早就看不到他还在这里! 可,这这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为何从未往这方面想过? 蔺老爷子瞧着眼前的两人,忽然觉得心口阵阵抽疼,却又不知道该先痛惜哪个。 是这个臭丫头,拐了他最喜欢的学生? 还是这个臭丫头,往后能任意拿捏他了? 不,还有一个,更让他郁闷。 可,最开始是他给皇长孙殿下出主意,赖上这臭丫头的。 那,他这是自作自受? 蔺老爷子瞧着双赢的棋局,只觉得苦涩,起身朝着皇上行礼。 他不能再看到他们二人了,要回去伤心躺着了。 “这老家伙。” 皇上瞧蔺老爷子忽然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脸色竟然比朕都酸苦。 不禁怪异地拧了拧眉,下意识看向还在悠哉悠哉下棋的两人。 瞧这小病秧子,嘴角弯得不要太碍眼了! 不过,好像知晓这老家伙为何捂着心口,要郁闷卧床不起了。 皇上却也是扬了扬嘴角,能看到这老家伙伤心悲痛的样子,心里就是舒坦呢。 忽然瞧这两人,都顺眼起来了。 “来,接着来,共赢哈!” 宿珒栖瞧皇祖父顷刻间转变态度,还盼着他们共赢,却见蔺大院士忧郁离去的背影。 心有所了解,不禁看向笑盈盈的郡主,见郡主甚是满意地瞧着棋局。 颇有说共赢就能赢的小骄傲,怪是让他想这般一直瞧着郡主。 耳边却是还回绕着郡主那句,同他一边的关系。 想必蔺大院士难受,就是郡主的这句话。 可这话,他甚是心悦。 不过有些话,他亦想同郡主说。 “小病秧子,你还行不行啊!” “赶紧的!” “哎?” 宿珒栖听着皇祖父的催促声,瞧着都收拾好的棋局,见郡主早早落下了黑子,正笑眯眯等着他落子。 不禁失笑,却是饶有深意道:“皇祖父,孙儿自然行,能和郡主共赢。” 话落,落下白子,柔声看向郡主:“还有郡主会护着孤,孤岂能不行?” “哦?” 闻言,虞黛映抬眸看向皇长孙殿下,目光落在殿下清浅弯着的嘴角,能感受到这抹笑意的深意。 不禁眼眸轻动,唇角也轻轻弯了弯。 殿下说的行,是她以为的行? 还需要她护着的行呀。 哎呀,那种行呀。 虞黛映抿唇轻乐,却是看向外面,听着外面的动静,也知晓好些人正在奋力狩猎呢。 唯有她和皇长孙殿下还能偷闲,可她躺着就能赢呀,自然不想动。 可皇长孙殿下的身侧,除了不想动的她,无人相帮殿下狩猎呢。 却见皇长孙殿下丝毫不担忧,好奇地提醒道。 “殿下,这皇家狩猎可就剩下最后一天了。” “您这猎物一只都没有拉弓射箭到,臣女可远远领先您哦。” “明日,您还能和臣女同在榜首吗?” “猎物么。” 闻言,宿珒栖看向虞黛映,瞧她甚是好奇,轻声笑道。 “明日会有的,郡主可也给孤下注了,孤岂能让郡主输?” “这皇家狩猎的榜首,孤会和郡主同在。” 轻柔许诺的声音入耳,虞黛映眉眼弯弯,惬意地靠在椅子上,悠闲自在地同皇长孙殿下下棋。 知晓殿下早有安排,还蛮期待殿下如何在明日夺榜首。 殿下应该不似她,就喜欢躺着赢,那殿下明日要亲自动手狩猎? 虞黛映下意识瞄了瞄殿下的细腰,还未看一眼,就听着轻轻的咳嗽声,收回了目光。 见皇长孙忍笑给她一个放心的目光,不禁抿唇轻笑。 这会儿担忧皇长孙殿下的人,想必不少吧。 满皇城的勋贵大族,可皆给皇长孙殿下下注了呢。 可到现在,殿下还未狩得一只猎物。 这会儿还能悠哉坐着,外面的大臣们都要急得团团转了吧。 可不嘛。 眼瞧着都天黑了,皇长孙殿下还没从蔺家的营帐出来,去狩猎的人都全部回来了呢。 见他们一个个都收获满满,尤其是那几位老将军,都是好几箩筐的猎物。 勋贵大臣们着实为皇长孙殿下捏把汗啊,今年的皇家狩猎,皇长孙殿下可甚是高调地参与。 阵仗弄得多盛大啊,都强行召集整个皇城的勋贵大族,为殿下下注。 皇长孙殿下要是不能夺冠,多让人看笑话啊。 尤其是那几个亲王,能有机会对殿下落井下石,他们才不会闲着呢。 瞧瞧他们看皇长孙殿下的目光,都毫不遮掩的嘲笑呢。 也是不长记性,哪回他们能笑到最后啊。 可这一回,只怕是能吧。 多让人忧心忡忡啊。 朝臣们都想叹气了,可看着庆贺着的双白虎,又觉得欣喜。 瞧瞧皇长孙殿下,笑容也甚是夺目呢。 那位郡主就更不用看了,她哪回不是笑容耀眼? “这两人。” 甘相爷一坐在庆贺宴的席位上,若有若无瞧着皇长孙殿下,心中都不禁跳了跳。 谁还没有年轻过呢? 真往这方面想,还真发现皇长孙殿下的目光,是没有离开过郡主啊。 郡主也是时不时瞄向皇长孙殿下,两人的目光还回回都能交融着。 “还真是让你说着了。” 甘相爷还是觉得心情有点复杂,瞧着皇长孙殿下寻来的双白虎,眉心都拧了拧。 皇城还真是有喜事啊。 可这门亲事,也确实是大喜。 那甘相府自该,相助相助。 “孙儿知晓了。” 甘辞舟瞧祖父看着皇长孙殿下多有思忖,无须问,也知晓祖父在想什么。 不如让他来,既然是他最先发现皇长孙殿下的心意,那他自然要相助。 他可是聪明绝顶的状元郎。 甘辞舟心有打算,低声同祖父说:“明日的皇家狩猎,殿下和郡主必然都会在林中。 孙儿会想法子,牵牵红线。” 第200章 还是要备一份嫁妆 闻言,甘相爷还想交代几句,可瞧着惯来行事稳妥的嫡长孙,倒也能放心。 朝着其他几位重臣看去,见他们都乐呵呵享受着宴会的欢闹。 便是还未察觉到殿下和郡主之事。 不过,蔺大院士的神色似乎看起来很奇怪。 甘相爷看向蔺大院士,见他也时不时瞄几眼郡主,又瞧了瞧皇长孙殿下,还甚是忧郁地靠在椅子上。 这没精打采的样子,莫不是现在才察觉到? 甘相爷还觉得有些怪异,先前甘相府助力的亲事,是蔺大院士的女儿和定南王。 现在甘相府要助力的姻缘,又是蔺大院士的外孙女和学生。 前一桩婚事,蔺大院士不还挺乐意,这会儿是不满意了? 甘相爷瞧着都捂着心口郁闷上的蔺大院士,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当初不是他给皇长孙殿下出主意,还让殿下朝着郡主的怀中晕倒。 察觉到殿下和郡主之事,他第一反应还以为又是这老家伙的谋算。 怎么,竟然不是吗? “唉——” “我说父亲啊。” 蔺大老爷正欢喜着饮酒,就听着父亲唉声叹气的,又郁闷上了。 懒得搭理父亲,可祥瑞就在眼前,这是能叹气的? 为何父亲总是这般不懂事? “今晚可是庆贺祥瑞的宴会,多热闹喜庆啊,您苦着张脸,也太败坏气氛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蔺家不想要祥瑞带来的喜事呢。” 还喜事呢。 蔺老爷子听着这两个字,更是郁闷了,下意识还看向皇长孙殿下。 都想捂着抽疼的心口,莫非殿下特意寻来双白虎,也是早有什么打算? 不用想了,肯定是。 不然,他们二人能一人牵着一头白虎回来,这是想同喜临门呢! 不会皇家狩猎结束,喜事就来了吧? 蔺老爷子只觉得心口更疼了,却是低声嘱咐嫡长子:“这几天,你抓紧准备一份嫁妆吧。” “!?” 什么意思? 蔺大老爷还以为听错了,愣了又愣,不解问:“我闺女和侄女的嫁妆,不是早在及笄前就准备好了。” “还准备什么嫁妆?蔺家还有小姐要出阁了?” 却见父亲似乎难受到不能言语,更是怪异了。 忽然明白了什么,惊愕地看向前面坐着的郡主。 啊,不会吧。 是蔺家的表小姐,要出阁了? 可郡主同谁成婚啊。 蔺大老爷不可置信,却见父亲不愿意多言,压住心中的震惊。 还是点头应下了,郡主也确实早及笄,蔺家是该给郡主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 却瞧了瞧觅得的双白虎,不禁惊讶。 真这般灵验啊,还真有喜事呢。 “皇上——” “今年皇家狩猎,能觅得双白虎,此乃咱们朝堂的大福。” 礼部尚书笑哈哈起身,朝着皇上举杯贺喜:“定然是咱们南凛朝堂有陛下此等仁德的帝王,我们才能得遇祥瑞。” “老臣代表朝堂,恭贺皇上。” “是,此等喜事,理应庆贺。” 其他大臣们一一起身,还朝着女眷那边看去,瞧她们也跟着起身,齐声道。 “恭贺皇上,喜得祥瑞。” 这些个臣子,还会夸赞朕呢。 皇上喝着美酒正乐滋滋的,就瞧台下的臣子家眷们都举杯恭贺,也乐得扶起皇后,扬声笑道。 “朕与诸位,同乐。” “都坐下吧,今晚乃庆贺宴会,诸位不必拘礼,都随意。” 皇上握着酒杯一饮而尽,甚是舒坦,瞧着台下的臣子们都满面笑容,难得觉得舒心。 听着礼部尚书还在笑着称赞,句句都是贤明圣君。 都是大实话啊! 皇上扬了扬嘴角,瞧着这些臣子,还一人夸赞几句,得意地哼了一声。 他们早该这般识趣称赞朕了,能遇到朕这般圣德的帝王,都偷着乐吧! 却总觉得他们忽然齐心夸赞,有阴谋,莫不是想算计朕什么吧? “皇上。” 礼部尚书看向得意洋洋笑着的皇上,可瞧皇上忽然警惕上了,含笑起身。 “皇上可是明君,今朝能得遇祥瑞,愿意同我们这些臣子同乐。” “想来,回了皇城,皇上也会容我们休沐几天,以表祥瑞之喜。” “......” 扯了半天,就是想告假,躺着在家拿俸禄呢。 皇上都想白他们一眼,就知道他们还是不省心的臣子。 还想休沐呢,他们休息了,朕本就看不完的折子,得堆积多高? 朕还能让他们舒坦在家里躺着? “能遇祥瑞,诸位功不可没啊,若朕没有诸位这般勤勉朝政的臣子,哪能是诸位都称赞的明君。” “朕时常感慨,诸位爱卿得多有福气,才能有朕这样得人爱戴的帝王。” “想来,诸位爱卿都会感恩戴德,更加勤勉朝政。” “......” 礼部尚书瞧说着说着,还自夸起来的皇上,一时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可皇上这心满意足的得瑟样子,是他们愿意看到的? 这休沐,他们还必须休上了! “扑哧——” 虞黛映乐悠悠地靠在椅子上喝着美酒,瞧诸位大臣们在和皇上拉扯休沐,轻声乐了乐。 不愧是皇城,就是欢乐多。 却瞧好些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尤其是前面的几位重臣,也不看过去。 可感受到熟悉的目光,虞黛映笑眯眯看过去,见是皇长孙殿下在望着她,还指了指席位上的酒壶。 有些不解,就瞧殿下身侧的小公公端着一壶美酒过来,这才发现她席位上的酒壶都空了。 她都没有发觉,殿下同她隔着些距离,竟然先一步知道她的美酒喝完了? 哎呀。 殿下这是目光从未离开她呢。 虞黛映弯了弯眉梢,瞧着小公公端过来的美酒,还是住持酿的美酒,殿下还特意让人回去取酒了呀。 这可是住持酿的“藏酒”。 殿下特意在庆贺祥瑞喜事的宴会上,送她此酒啊。 虞黛映闻着酒香,笑盈盈倒了一杯,惬意地小酌着。 顷刻间,能感受到皇长孙殿下看过来的目光,满是难以忽视的温情。 不禁心中一动,抬眸看去,恰好同殿下柔和的目光交融。 虞黛映盈盈一笑,见殿下身侧的小公公还在,拿起酒壶,将手上的酒杯倒满,递给小公公。 既是住持的藏酒,怎么能她一人饮呢? 当然要共饮啦。 第201章 这酒多显得情意浓浓 宿珒栖瞧着笑靥如花的虞黛映,眸中柔和的目光轻动,见小公公还端着一杯酒过来。 闻着醇厚香甜的酒香,也知晓是住持的藏酒。 郡主,这是想和孤共饮“长久”? 宿珒栖接过酒杯,温煦的笑意随着酒香拂过眉梢,竟觉得再品此酒,愈加香甜了些。 不知郡主,会不会也是。 瞧着郡主惬意心悦地小酌美酒,知晓,郡主亦然。 “咳咳——” 嗯? 宿珒栖瞧母妃忽然朝着他咳嗽提醒,诧异地看过去,见母妃还瘪了瘪嘴,面上尽是酸涩。 “我还是不是你的亲母妃?” “嗯?” 雍王妃瞥了一眼儿子手上的美酒,闻着酒香,多让她这个痴爱美酒之人嘴馋啊。 可儿子呢,一坛子美酒都不舍得给她。 为此,她都酸了多久? “你从浮光寺拿回来十几坛美酒,那酒香可整天引诱着我呢。” “我都担心哪天晚上扛不住诱惑,一脚踹开你的库房,全都偷喝了。” “能坚持到现在, 全是我对你满满的母爱支撑着呢。” 听着母妃的诉苦,宿珒栖忍俊不禁,可见母妃酸溜溜的神色,倒也忍住没笑出声。 刚要开口,就瞧母妃凑过来小声嘀咕:“当真,一坛子美酒都不给母妃?” “不给。” “......” 半分不犹豫呢。 雍王妃很受伤,还想苦涩地说着,就见儿子轻声忍笑道:“非是儿子不舍得给母妃。” “只是这乃住持为亡妻酿的藏酒,饱含深深的情意。” “这酒,也有夫妻长久之意。若母妃喝了此酒,多显得母妃对父王的情深意重。” “这样?” 雍王妃瞧了瞧一旁雍王,见雍王笑哈哈的傻样,没忍住嫌弃地翻了个白眼。 干脆地看向儿子摇头 :“那母妃,还是不要了。” 宿珒栖没忍住,低声笑了笑,见母妃看都不想看他手上的美酒,都想哭笑不得。 却瞧母妃忽然又凑近过来,压低声音怪异问:“你特意动用你外祖父的暗卫,就是为了回雍王府取酒?” “这可是太原府统领府的暗卫,你就用来快马加鞭,取个酒?” “嗯。” 宿珒栖瞧母妃难以置信,还是点了点头,温声轻语:“此酒,很重要。” 酒当然重要了。 雍王妃都觉得自己嗜酒如命呢,瞧儿子笑得别有深意,瞄了瞄那边笑盈盈喝酒的郡主。 忽然明白了什么,嘴角还扬了扬。 “那是应该动用咱们统领府的暗卫。” 说着,还温柔地问:“母妃觉得一坛子美酒不够,要不你再动用一次,再取一坛子来?” “倒也无须。” 宿珒栖忍俊不禁,轻笑摇头,看向惬意酌酒的郡主,瞧她还慵懒地靠在椅子上,时不时小酌一口。 住持的藏酒,果然需要慢品。 一坛子,足够宴会结束。 可瞧皇祖父还在朝臣们拉扯休沐,实在哭笑不得。 那今晚的宴会,不会到深夜都结束不了吧? 甘相爷他们这些重臣,也是有此顾虑,瞧皇上还乐此不疲,其他朝臣也是杠上了。 不禁无奈失笑,不管休不休,待回了皇城,一堆朝政等着他们这些重臣。 那看着他们和皇上拉扯休沐,还是很有趣的。 可眼瞧月光浓郁,皇上还不打算结束宴会,他们就不得不催促了。 夜色都深了呢,除了乐笑不停的郡主,其他女眷们可都疲惫了。 那得散了宴席,该回去休息了啊。 虞黛映瞧着宴席都散了,皇上和朝臣们的休沐之争还未有结论,都有些佩服皇上。 能和如此多的文臣争辩,还能不落于下风。 不会明日还要继续吧? 她还怪是想接着看呢。 不过明日是最后一天皇家狩猎,她自然要再去林子狩猎。 皇长孙殿下也要去狩猎林中,她还想瞧瞧殿下明日如何夺冠。 虞黛映兴致盎然,迎着月光朝着自己的营帐走去,一回营帐,就见皇长孙殿下身侧的小公公来了。 “郡主,这是殿下吩咐御厨熬的安神汤,也有醒酒的功效。” “殿下说,住持的美酒后劲足,叮嘱郡主饮了安神汤再入睡,不然明早起来会难受。” 虞黛映笑眯眯接过安神汤,她可是打算睡饱了才起来狩猎,自然不怕宿醉。 可这安神汤,也可以喝。 却听着小公公还有话嘱咐:“殿下说,明日一早,殿下就要去狩猎,先去林中等郡主。” “待郡主休息好了,再来狩猎林中,会有皇家侍卫为郡主引路。” 殿下这是要认真狩猎了? 不知道殿下拉弓射箭,是何等画面。 殿下,应该拉得动弓箭吧? 虞黛映还蛮期待,点头嗯了一声,就见小公公行礼退下了。 瞧着外面都夜深了,那她也要休息了,却见自己的侍卫回来了,有事禀告。 笑了笑:“可都传扬出去了?” “回郡主,文轩赛,蔺鲁两家要送藏书的消息,已经遍布皇城。” 侍卫点头: “听郡主的吩咐,我们特意在皇城内外的各大学院传着。” “想必今年参加文轩赛的人,会很多。” “嗯。” 虞黛映勾了勾嘴角,皇家狩猎明日结束了,文轩赛的热闹也得继续嘛。 不过。 虞黛映忽然想起来,笑盈盈嘱咐侍卫:“我给父王写的信,要快马加鞭送往王府。” “我可是帮父王平了婚事的骂名,父王怎么能不给我奖赏呢。” 侍卫听着,想到郡主在信中要的东西,都能知晓王爷会是何等的暴躁。 必然要逮着郡主大骂。 这也是王府的常事了。 “对了!” 侍卫从衣袖里取出一封信,高兴道:“郡主上回给老王爷送去了美酒,老王爷收到了,还给郡主寄来急信。” “哦?” “祖父这般快就收到了呀。” 虞黛映还有些惊喜,接过侍卫递过来的信,瞧着信中长长的内容,目光不禁柔和。 可看着最后一句,甚是惊讶。 “祖父和祖母,要来皇城了?” 他们不是多年不入皇城,怎么忽然朝着皇城来了。 “郡主。” 侍卫想起什么,同郡主小声禀告:“暗哨来报,皇长孙殿下也给老王爷送了一封信,还给戚家也去了信。” “属下觉得,老王爷会来皇城,是殿下请来的。” “哎?是殿下将祖父祖母请来的皇城? ” 虞黛映瞧着祖父的信,忽然有笑意拂过嘴角。 这样呀,那戚家是不是也会有人来皇城? 她可是定南王府和戚家最宠爱的珍宝呢。 第202章 天啊,殿下竟然来狩猎了 就是不知道戚家来的会是何人。 虞黛映瞧着祖父的信,可厚的一封了,还是多瞧了一遍。 想着戚家,不由得甚是期待。 戚家同祖父祖母一样,几十年不曾踏入皇城半步。 这次竟然会一同来皇城。 “祖父信上是没说,戚家会来皇城,可他们这会儿正在弘农郡戚家呢。” “要来皇城,他们定然会一起,不知道是戚家的长辈来皇城,还是表兄来。” “我想着,还是表兄来。” 戚家既然早不入仕途,归隐弘农郡,若是忽然有长辈来皇城,必然引来诸多猜测。 他们最不爱掺和这些了,就喜好清静,一心只读圣贤书。 可戚家的人要来皇城,纵然是小辈,也要引起些轰动了。 “郡主,属下觉得兴许会是大表公子来,戚家时隔多年再入皇城,怎么也该是有地位的年轻一辈来。” 侍卫瞧郡主很欣喜,知晓郡主很盼着见到戚家人,也高兴道。 “况且还是皇长孙殿下给戚家写的信,请戚家人来皇城,必然就是大表公子来了。” “嗯。” 虞黛映也是这般想着,想着大表兄,不禁愉悦笑了笑。 看着手上的信,忽然想起来什么,朝着书案走去,研墨执笔,摊开宣纸,飞快落笔几行。 颇为满意地装进信封,递给侍卫:“送到浮光寺吧。” 话落,瞥了外面黑沉沉的夜色,虞黛映坏坏一笑:“重重敲门,一定要趁着夜深人静,将信亲自送到住持的手上。” “记得让住持给本郡主写回信,我不喜欢没有回应的信。” “是!” 侍卫瞧着郡主好看的眉眼间尽是调皮的趣味,不禁哑然失笑,还是重声应下。 郡主这般吩咐,他自是要照做。 将门中人的重重敲门,这力度可不好掌控。 住持要是不骂骂咧咧被吵醒,还能是将门的敲门吗? “属下这就快马加鞭去浮光寺。” “嗯。” 虞黛映见侍卫疾步出去,都能想到住持收到信是何等神情了,他今晚必然是不能安然入睡。 可她能呀。 知晓住持会哭鼻子,她就更能美美睡觉了。 这会儿皇家狩猎场营帐的烛光,也随着最后一盏灯的熄灭,沉入幽深的黑夜中。 深夜的冷风萧瑟,整个狩猎场却透着股安谧。 唯有很远处的浮光寺,响动着暴怒的大骂声, 随着晨曦降至,怒骂声还越涌越高了。 若非清晨寺内的钟声浑厚,还压不下去分毫。 皇家狩猎场,此刻也倾动着兵部悠扬激昂的号角声,入耳甚是神清气爽。 今日乃皇家狩猎的最后一天,谁人不是兴致勃勃上山狩猎,唯有还睡得正香的虞黛映。 众人没瞧见虞黛映来狩猎的身影,也是习惯了,可瞧着策马手持弓箭的皇长孙殿下,却是震惊不已。 殿下,竟然真的亲自来狩猎了? 不对,是殿下竟然能策马扬鞭? 刚刚那一闪而过的隽逸身影,若非腰间那块麒麟玉佩实在太过瞩目,他们都要以为是哪家将门的少年将军。 谁能想到会是一贯娇弱的皇长孙殿下呢,这哪里还有往日病怏怏的虚弱模样? 不,还是有的。 众人惊愕地看着一群皇家侍卫拽着太医在后面追逐着,还有一辆马车狂奔。 那里面可都装着药材,连药炉子都准备好了,还能闻到浓浓的药香。 这离不开药的排场,除了皇长孙殿下,还能有谁? 不愧是皇长孙殿下,狩猎的画面就是与众不同。 也太能勾起好奇心了吧。 不得追过去瞧瞧啊,他们可从未见过皇长孙殿下狩猎呢。 这林中凶狠的猛兽也不少啊,郡主不在皇长孙殿下的身侧,殿下多危险啊。 他们岂能不跟过去保护? 可却瞧见了什么!? “咻——” 冷冽如破空而来的箭声响彻,众人吃惊看去。 就见皇长孙殿下御马飞跃,一手持长弓,侧身仰头,对准空中展翅翱翔的赤鸟。 另一只手握羽箭,快速利落搭在弓上,咣地一声,弓上的羽箭似冲破天穹而去。 顷刻间林中树叶哗啦响动,翠绿的树叶伴随着空中掉散的羽毛飘落。 忽然冷风鼓动,只听着又是咻咻两声,凌乱的树叶瞬间飞窜,卷起的尘沙猛地扑面而来。 围观之人下意识后退,可瞧着那抹矫健的身姿,竟觉得陌生极了。 瞪大眼睛看去,只见一身墨色紧身劲装的年轻郎君,纵马一跃,凌厉的箭在他们头顶掠过。 刹那间好似有寒风呼啸,不禁觉得头顶发凉,却也吹拂着年轻郎君束起的墨发。 越发衬得这抹身影飞扬隽逸,修长笔直的长腿更是夺目,尽显英武之姿。 围观之人惊了又惊,竟然久久未能回神。可瞧着早入皇长孙殿下狩猎壶中的赤鸟,不就插着殿下专属的墨色羽箭。 这可是赤鸟,身形小巧,却能一跃百里,常常隐匿在林中树顶,行踪难追。 在树顶翱翔之时,有茂盛高大的树木遮掩,入目不过一团赤影, 实难捕狩。 可殿下竟然一箭便射中了? 还是箭箭皆中呢! 皇长孙殿下的箭术,竟然这般厉害啊! 怪不得皇长孙殿下还能不慌不忙,在最后一天才开始狩猎。 都说百只猎物,不如一只赤鸟,能有猎得赤鸟的箭术本领,殿下有何担忧? 是他们忘记了,皇长孙殿下也是自幼跟随太原府的大统领习武,还时常在战场历练。 殿下少年之时,在太原府的军营就已经名声赫赫。 不过后来病久了,殿下总是羸弱的面容示人。 让人忽视了,原来殿下竟然只是身体病弱,只要药管够了,卓越的武功不曾弱半分。 “殿下他......” 众人瞧着狩猎百发百中的皇长孙殿下,忽然神情很是复杂。 倘若这些年,皇长孙殿下没有生病,他们早该见识到殿下的风姿卓越吧。 可现在病弱的殿下,依旧能英姿勃发。 难怪啊,殿下这些年一步一喘,皇上还是宠若珍宝。 他们还以为是皇室除了殿下没聪明人,皇上不得不宠爱。 不曾想,殿下智谋无双,武功竟然也是出尘卓越。 这是病弱了,该行之事,也是游刃有余呢。 第203章 为何不再用病重吓人 这如何能不让人震惊? 围观之人都还不能接受,这和他们这些年对殿下的认知,可是大有不同啊。 瞧瞧殿下策马拉弓射箭的矫健身影,谁还能注意到殿下面色的病弱? 哪家病秧子,喝了几碗药,就能如殿下这般,用凌冽的弓箭吓得群鸟飞窜。 怪不得殿下大张旗鼓要在皇家狩猎夺冠,还召集每一家勋贵大族都下注。 就凭着殿下这能吓死他们的箭术,如何不可夺冠了? 可殿下既早有夺冠的本事,为何藏匿多年,每每用病得要死的样子吓人? 现在这是无须藏着了? 不成,此事必须传入山下。 他们这些习武之人,都惊愕不已,哪能不吓吓文臣们? 宿珒栖听着周围的惊呼声,唇边滑过趣味的笑意,瞧着空中落下的赤鸟,放下弓箭。 手握缰绳,勒紧马掉头,瞧着围观他狩猎的人可越发多了,还有甚是焦急杂乱的马蹄声往这儿赶。 莫不是朝堂的文武百官,都要朝着他这里来,瞧他狩猎? 这般大动静,想必也能惊动郡主,那郡主自然也会来了。 甚好,他这拉弓射箭的有些画面,只能给郡主瞧瞧。 “这是怎么了?” “为何外面如此嘈杂,出了何事?” 虞黛映还想多睡一会儿,却被外面喧哗的声音吵醒,慵懒地撑着床面起来,打了打哈欠。 还觉得有点困,却被外面的动静勾起了好奇心。 唤了一声,就见落枝急匆匆赶过来,惊呼道。 “郡主!” “是皇长孙殿下,外面都在传殿下的箭术卓尔不凡,狩猎场上的勋贵大臣们,都震惊地朝着林子赶呢。” “便是甘相爷景相爷这些重臣,也去狩猎林中瞧殿下狩猎呢!” “还有皇室的几位亲王们,就是殿下的父王雍王,都不可思议往林中去。” “哦?” 殿下这就开始了呀。 虞黛映从床上利落跳跃下来,拿起一旁准备好的衣裳,赶紧穿戴好。 她也没瞧过皇长孙殿下拉弓射箭呢,不可慢过他们。 能惊动整个狩猎场的勋贵大族,连两位宰相都赶着去瞧,殿下的箭术哪能不惊吓人。 殿下的外祖父可是太原府大统领,她记得幼时跟随祖父出兵,和太原府大统领的兵马合力抗敌过。 她见过太原府大统领,甚是霸气外露。早听闻皇长孙殿下自幼时,就是跟随这位外祖父习武。 没能见识大统领的箭术,自是要瞧瞧殿下狩猎的画面。 “走,我们也去狩猎林中。” 虞黛映手持发簪挽起长发,瞧着镜子中的自己未施粉黛,依旧貌美如花,很是满意。 拿起架子上的弓箭,迈着欢快的小步子就往外面走。 就见这些勋贵大族,还真个个着急忙慌朝着狩猎林中赶。 病弱多年的殿下能拉弓射箭,果然就是如此引人注目。 满皇城的勋贵大臣们都围观殿下拉弓射箭,此等热闹的画面,她岂能错过呢。 虞黛映笑盈盈朝着狩猎林中走,见皇家侍卫牵着马正等着她,含笑翻身上马,就往林中策马扬鞭。 却扬不起来,上山的林中小路实在太过拥挤,这些文臣们可挤着也要进去呢。 如此场面,怪是有趣。 以往这般热闹的画面,皇上可不会错过,这会儿却是没有瞧见皇上。 “切——” “这小病秧子。” 皇上还悠闲地窝在榻上呢,听着公公回禀外面的喧闹,知晓是小病秧子在狩猎林中狩猎,惊吓到这些不省心的臣子们。 还切了一声:“他还挺能折腾。” “皇上,几位亲王们还有皇亲国戚们,便是藩王府的那些世子们,一个也没落下,全赶过去了。” “哦?” 皇上轻哼:“还挺热闹,想必那丫头也去了吧,什么热闹她不凑凑,还是这小病秧子的。” 说着,见公公还朝着外面张望,瞪了他一眼:“怎么,你也想瞧瞧去?要不朕许你告个假?” “老奴......” 公公缩了缩脖子,讪笑:“殿下病了这些年,一直虚弱得连气儿都难喘。” “忽然能提弓狩猎,怪是让人觉得稀奇,瞧连甘相爷他们都甚是惊讶呢。” “难道皇上您就不想看看,这些大臣们瞧见殿下狩猎的画面,是何等震惊不已的模样?” 还有点道理。 皇上摆了摆手,示意公公就去瞧瞧吧。 朕还是接着躺着,接下来的麻烦事儿多着呢。 皇上却是扬了扬眉,都能想到此次回皇城,会有多少热闹瞧。 这会儿狩猎林中就热闹非凡呢。 终于赶到的勋贵大臣们还气喘吁吁,可瞧着眼前拉弓射箭的熟悉身影,震惊得哪里还敢大喘气。 不可思议地瞧着狩猎的皇长孙殿下,殿下会武功,这非是什么稀奇事。 可殿下不是久病之人?平日里走步路都能喘,还能使出自幼习的武功? 却瞧,眼前跃马追捕赤鸟的矫健身影,便是在场的几位少年将军,只怕都比不过吧。 殿下竟然隐藏实力至今? “他......” 亲王们都惊呆了,这病秧子侄儿竟然有如此身手,那他们这是脑子比不过,用蛮力比,也是比不过了? 不对啊,他竟然能提得动弓箭,怎么还能每每随时要晕死在他们的跟前? 他们都为此,被坑了多少回? 这病秧子侄儿,莫不是故意戏弄他们! 应该不是,瞧瞧雍王这目瞪口呆的样子,竟然比他们还震惊。 可惊吓过后,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原本以为就他这个风一吹就倒的身子骨,等他乖乖病死就好了。 现在,他还能病死吗? 都能一箭射死他们! 看看雍王逐渐惊喜的笑容,还朝着他们狂笑呢,一副后半生的倚靠稳妥了。 “皇长孙殿下这是......” 藩王世子们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恍然大悟。 难怪殿下以羸弱身躯,还是能得储君才有的麒麟玉牌。 殿下兴许是病重,可喝了这些年药,岂会半分没有好转? 竟然也没有人怀疑这一点。 “也是殿下先前这一步一喘,实在太过吓人。” 宁安郡王世子觉得怪异:“可为何,忽然殿下又不想用病重吓人?” 忽然瞧见笑盈盈过来的郡主,有所明白。 殿下莫不是为了郡主? 第204章 孤想诱惑郡主 虞黛映瞧着层层围观着的勋贵大臣们,见他们个个震惊不已。 却察觉有不少目光都朝着她看过来,嘴角轻轻勾了勾,并不理会。 她赶过来,可是为了瞧殿下狩猎的。 哪能不往前面挤着去? 虞黛映骑着马往前面赶,就见林中群鸟飞窜,耳边还有咻咻的箭声响动。 顺着凌冽的箭风看去,只见一袭墨色劲装的皇长孙殿下,手持长弓,对空射箭。 冷风顷刻间席卷,感受着裙摆的浮动,笑意随着飘落的树叶羽毛齐齐落下。 能以病弱之躯,还可使出这般出神入化的箭术,和她同在榜首的皇长孙殿下,果然能行。 “诸位。” 宿珒栖感受到想要的目光,顺着熟悉的视线看去,见策马扬鞭而来的郡主正笑眯眯瞧着他。 却有层层围着的勋贵大臣们挡着,郡主都没法靠近。 这如何能行? “孤还得继续狩猎夺冠,这般围观着,猎物都能吓跑。” “不如诸位大臣们,先行散去?” “这......” “殿下言之有理,是老臣等惊扰殿下了。” 甘相爷瞧有人想问什么,先一步出声,朝着皇长孙殿下行礼赔罪。 “老臣就不耽误殿下夺冠了,先行回去,等殿下一举夺冠的好消息。” “是,臣等告退。” 施太傅也凝了凝心神,瞧着皇长孙殿下一改往日病得要死的羸弱模样,唯有驰骋狩猎场的英姿勃发。 是很惊讶,却更欣喜啊。 瞧瞧殿下手握弓箭的画面,多让他们这些重臣欣慰啊。 那殿下这是往后,要行了吧! 可怎么忽然就行了呢? “哼。” 蔺老爷子觉得心口有点堵得慌,他还能不知道为什么啊。 瞧那臭丫头还笑眯眯要往殿下的身侧去呢。 殿下忽然赶他们走,不就是为了给臭丫头挪开路,这是觉得他们碍眼啊。 不过也确实该走了。 殿下病重多年,忽然展示幼时就扬名的箭术,得引起多大的轰动啊。 这几日的朝野上下,要热闹喽。 蔺老爷子却扬了扬眉毛,扶着老腰就往山下走。 连他这样老谋深算的重臣,得知殿下能使出卓越的箭术,都急匆匆赶过来眼见为实,还把腰给闪着了。 那能赶在他前面的这些勋贵大臣们,此刻心中不得万分惊愕。 瞧瞧这些皇亲国戚们,还在震惊中呢。 这些年皇长孙殿下病怏怏的,即便手握皇权,也有许多人另起心思。 毕竟连皇室的亲王们,都在等着皇长孙殿下乖乖病死。 可如今殿下还能策马扬鞭,拉弓狩猎,此消息一旦传出去。 殿下少年间就在军营立下的威望,必然又可以一呼百应。 朝堂时局,岂会没有个天翻地覆? “待回了皇城,有的热闹瞧,首当其中就是军中势力。” “无须等回去了,瞧瞧这些急匆匆来,又着急忙慌离去的这些人。” 施太傅他们这些重臣都没有骑马下山,牵着马慢悠悠走着,挨着低声感叹。 “殿下如今展现武力,同和他们说身体早无大碍,可无甚区别。” “那他们还不得另有打算啊,急着做应对之策。” “毕竟殿下已经握有至上的皇权,身体再一好,手上的麒麟玉牌代表什么,没人不知道这个分量吧。” 皇长孙殿下十二岁的时候,文韬武略样样惊艳,皇上就赐了储君才能支配的麒麟玉牌。 此等地位,早和储君无异。 若非殿下当年病重,一直到今日,都是羸弱不堪的模样。 南凛国的储君,可早有定论。 奈何殿下病得太吓人,随时都能咽气的模样,如何让人不生出旁的心思。 殿下会病重,不也是这些人另有图谋。 可现在殿下能好了,一个手握皇权,身后又有重兵支撑的皇长孙,今后如何,还有什么异议? 勋贵大族们岂能不现在就做准备? 施太傅想着,忽然眼中一亮,低声琢磨着:“老夫估摸着,不少人会盯上殿下的婚事。” “从前殿下不行,压根没人往这方面想,今时不同往日了呀。” “我家孙女今年也及笄了呢,要不老夫寻个日子,同皇长孙殿下说说?” “总不能让其他勋贵大族抢了先。” “不行!” “想得美!” 忽然两道不满的声音冲刺施太傅的双耳,还惊了一下,就见是甘相爷和蔺老爷子阻拦他。 那蔺老爷子还瞪着他,刚要说什么,就听着景相爷也不允许。 “殿下的身体不可能是忽然就好了,现在这个时机选择好,还展现出色的箭术。 不就是想在皇家狩猎上夺冠, 和郡主一起同在榜首。” “有道理。” 施太傅认可地点点头,听着这一句点拨,好像能琢磨过来什么,又觉得恍惚。 怪哉,他刚刚要想什么来着? 却是下意识朝着后面看去,刚刚是不是见到郡主了? “殿下——” 虞黛映见层层围着的人,顷刻之间都离开了,独独她还留在此处。 入目的身影,唯有殿下的英姿,不禁多瞧了几眼。 见殿下利落地收弓箭,翻身下马,含笑朝着她走来。 也笑眯眯下马,朝着殿下福身行礼,却见殿下先一步扶着她的手腕。 “无须多礼。” 宿珒栖见郡主干脆地起身,却是绕着他细细打量,目光在他的腰间流转,失笑打趣。 “郡主,无须多礼和可以冒犯,有所不同。” 虞黛映弯了弯眉梢,还是瞄了几眼殿下修长的腿,这身紧致的劲装,可将殿下的身姿勾勒得甚是隽逸。 还颇有少年将军的意气风发。 不知道殿下身披铠甲,是何等模样。 “殿下果真不愧是少年之时,就在太原府军营扬名。” “病重多年,药不离身,这一手耀眼的箭术,依旧能吓坏那些朝臣们。” 宿珒栖瞧郡主还在笑盈盈打量他,一双灵动的双眸唯有他的身影,唇边漾起点点笑意。 听着郡主的赞美,轻声笑了笑:“孤使出箭术,可非是为了吓人的。” 话落,见郡主似乎明白,还附耳过来听,忍俊不禁,柔声道。 “孤是为了能和郡主,同在榜首。” “不过。” 宿珒栖忽然勾了勾嘴角,挨近虞黛映的耳畔:“孤还有更为厉害的箭术,只想给郡主一人看。” “因为,孤想诱惑诱惑郡主。” 第205章 这是要孤色诱呀 柔软的气息倾入耳畔,只觉得耳朵有点温热,虞黛映下意识偏了一下身子,却感受着嘴角的上扬,又贴近回来。 抬眸看向挨近自己的皇长孙殿下,目光情不自禁融入殿下轻柔的眸中,好似有暖光拂过脸颊。 抬头看向林间高大茂盛的树,都没有一丝阳光能透过树梢倾洒过来。 可为何觉得面上太过暖和,都烫烫的。 虞黛映忽然眨了眨眼,看向低声笑着的皇长孙殿下,瞥见殿下轻轻耸动的肩膀。 娇俏翘了翘嘴角,却是嗔了一声:“殿下,臣女这是脸红了吧?您刚刚是在调戏臣女呀。” “臣女可是懂礼数的闺阁小娘子,殿下哪能轻言诱惑臣女。” “是。” 宿珒栖瞧着虞黛映未施粉黛,脸颊依旧红润,落在郡主身上的眸光不禁愈加柔和。 见郡主感受到了,娇嗔地翘着嘴角,眉眼间都漾着期待好奇,不禁也弯了弯唇角。 却是后退半步,朝着郡主拱手行礼赔罪:“是孤太过失礼,孤得好生同郡主赔罪。”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包点心,递给郡主:“想来郡主是急匆匆来狩猎林中,尚未用过膳食。” “孤今早特意做了枣糕,郡主尝尝?” “殿下,亲手做的?” “嗯,特意为郡主做的。” 难怪香气甚是诱人。 虞黛映接过皇长孙殿下递过来的食包,还甚是温热,打开一瞧,果真是她喜欢吃的枣糕。 刚刚殿下靠近的时候,她可都闻到殿下怀中有沁甜的香气。 “殿下一早,还准备好了赔罪礼?” “嗯,因为。” 宿珒栖见虞黛映打开食包,甚是满意尝着枣糕,却又挨近半步,凑耳过来听着。 轻声笑了笑,俯身柔声低语:“孤一直惦记着,诱惑郡主这位知礼数的小娘子。” “孤为此,准备了许多赔罪之礼,那,郡主可不可以让孤,诱惑诱惑?” “这个么。” 虞黛映尝着枣糕,沁甜的滋味在心中漾动,瞧着俯身要诱惑她的皇长孙殿下,眸光不禁落在殿下挨近的倾色容颜上。 眉眼轻轻动了动,好奇地看向不远处的马车,刚刚来的时候就看到里面不止药材,还有好几个箱子。 殿下还真是早早准备好了送她的礼物呀。 虞黛映弯唇浅笑,看向皇长孙殿下,尚未开口,就见殿下回身从马背上取来水囊递给她。 还轻轻咳嗽了半声,殿下连她噎着没法回答都知道呀。 听着殿下忍俊不禁的笑声,却又从衣袖里取出手帕递过来,柔声问。 “郡主,可考虑好了?” “嗯。” 虞黛映接过手帕,瞧着上面有金丝绣着的麒麟花纹,知晓这是殿下独属的贴身之物。 可现在,是她的。 见皇长孙殿下还俯身瞧着她,瞄了瞄两人平齐的肩膀,眉眼不禁也浮现一抹柔色。 拿过手帕覆上唇擦了擦,轻柔熟悉的气味顷刻在唇间漾动。 感受着殿下柔情的目光忽然都炽热了些,却依旧上前半步,嗯了一声,俏皮弯眉笑道。 “臣女这般知书达理的闺阁小娘子,才不许郎君能诱惑臣女。” “不过,如殿下这般倾国倾城的郎君,可以。” 唯孤可以? 孤于郡主而言,总是独一份? 宿珒栖细细品着这句话,有悦心的笑意拂过唇间,瞧着虞黛映脸颊上的趣笑。 忽然意识郡主刚刚后半句话的意思。 孤是倾国倾城的郎君啊。 那这是要孤色诱? 也是可以的。 宿珒栖的眸色深了深,见自己的手帕在虞黛映的唇间触碰,心中也跟着动了动。 都能感受到此刻清晰的心跳声,瞧郡主似乎听见了,笑盈盈朝着他靠近,两人的肩膀忽然触碰。 娇软的触感落在肩上,瞬间有温热的气息在心中颤动,好一会儿方能压下去。 得压住啊。 不然孤哪里的力气,诱惑郡主? 宿珒栖瞧郡主忽然抿唇乐笑,就知道郡主刚刚是有意触碰他的肩膀,看向紧挨着的娇躯。 却是忽然有些不想分开了。 可...... 宿珒栖听着周围树梢上的鸟啼声,有赤色的鸟展翅翱翔,都要包围着他们一般。 知晓他要等的时机到了。 “郡主知晓赤鸟为何喜爱在这些树顶上?” “嗯?” 虞黛映抬眸看向树顶上啼叫着的赤色小鸟,这才注意到此处是红鸾林。 红鸾么? 忽然知晓皇长孙殿下要做什么了。 那果然得需要更为厉害的箭术。 虞黛映俏皮轻笑,期待地看向皇长孙殿下,见殿下回身取回马背上的弓箭。 却没取羽箭,柔笑看向她,忽然弯了弯嘴角。 知晓殿下之意,也回身走向自己的马,从马背上取箭筒,将箭筒递给殿下。 殿下的弓,搭上她的箭,甚是相配。 却瞧殿下取出三支箭,搭在弓上,拉着长弓对准红鸾树顶。 这是要三箭齐发? “咻——” 冷冽的箭声响动,顷刻之间冷风席卷。 虞黛映的发丝也跟随着殿下的衣摆浮动,竟也感受不到林中寒风的清冷,眸中唯有皇长孙殿下隽美的英姿。 先前隔着层层人群,才能看到皇长孙殿下拉弓射箭,却也格外赏心悦目。 可此刻,殿下三箭齐发的倾色身影,唯在她的眸中浮现。 这般卓尔不凡的箭术,是殿下特意用来诱惑她的呀。 那此前,她三箭齐发的时候,是不是也撩动了殿下的心弦? 不然殿下搭上三箭的用法,怎么会同她一模一样? 哎呀。 殿下这是一直回味着她拉弓射箭的姿势呢。 虞黛映抿唇轻声笑着,却是忽然群鸟飞动,啼叫声像是在谱写欢乐的曲子一般,婉转动听。 只瞧殿下三箭皆朝着树顶射去,树叶未曾落下半片,却有暗香浮来。 抬眸看去,见眼前三棵红鸾树顶落有花朵落下,红艳夺目。 虞黛映不禁伸手,就瞧娇艳欲滴的鲜红花朵落在掌心,心中动了动。 却瞧皇长孙殿下朝着四周每一棵红鸾树顶,都射去她的箭。 红鸾树顶赤鸟环飞,却落下漫天红艳的花朵。 竟然有种摄人心魂的美色。 虞黛映眸中不禁浮现惊艳之色,瞧美艳夺目的花朵,落在她和殿下的身侧。 见殿下迎着漫天倾下的红鸾花走来,恍惚之间,好似是一袭红衣的殿下。 此等美色,如何能不诱惑人心? 第206章 我想摸摸殿下的腰 满天的红鸾花,确实甚是美艳动人。 宿珒栖却是只瞧着明媚笑着的虞黛映,忽然明白书上那句,盛世美艳的红鸾花,也不及眼中人的倾色。 这花,诱惑的何止是郡主啊。 瞧郡主美眸中唯有他的身影,宿珒栖含笑靠近,轻声打趣。 “还好,孤这些年虽然病重,也有好好养着身子。” “不然,如何能有力气,将最厉害的箭术,用来色诱郡主。” 色诱? 虞黛映瞧皇长孙殿下很精准用词,看向确实在色诱她的皇长孙殿下,忽然想起来什么。 哎呀了一声:“臣女来皇城之前,殿下可知道臣女的长兄,交代臣女什么?” “嗯?” 怎么忽然提到定南王府的大公子? 宿珒栖见虞黛映娇艳的面容忽然浮现趣笑,有所明白,指着自己问。 “同孤有关?” “嗯。” 虞黛映点点头,见皇长孙殿下对自己的容颜还蛮有自知之明,抬眸瞧着美得不可方物的红鸾花。 感受着心中的漾动,抬眸看向柔声笑着的皇长孙殿下。 忽然俏皮挑了挑眉梢,“兄长叮嘱臣女,说是皇城的这位殿下,有倾国之色。” “像臣女这般乖巧懂礼的闺阁小娘子,最是容易被诱惑到了。” “兄长这话,还真是颇有先见之明。” 定南王府的大公子,如此叮嘱自家妹妹? 他怎知道孤会想诱惑郡主? 宿珒栖瞧着眼前娇媚笑着的虞黛映,忽然轻声笑了笑。 也是,郡主可是乖巧懂礼的闺阁小娘子,作为兄长,是该有此担忧。 不过。 宿珒栖瞧虞黛映手上还捧着红鸾花,俯身低声问:“郡主可知晓红鸾花之意?” 闻言,虞黛映不禁想着刚刚皇长孙殿下三箭齐发的画面,看向凑近自己耳畔的殿下。 瞧殿下手上握着的弓还搭着她的箭,抬眸看向树顶环飞着的赤鸟,点点头。 “嗯。” “书上说,赤鸟唯红鸾树顶栖息,只因这红鸾树,唯有树顶才开着红鸾花。” “世人称赞为一鸟一栖,一饮一啄,常常奉为男欢女爱的圣物。” “此树,也因此得名红鸾,示为红鸾心动。” 虞黛映看着手上的红鸾花,抬眸看向皇长孙殿下,见殿下眸中毫不遮掩的温情,全然唯有她的身影。 柔声一笑:“殿下,您对臣女,红鸾心动了?” 轻柔欢悦的声音入耳,宿珒栖看向眼前娇俏笑着的虞黛映,察觉到心口处的情动。 稳了稳乱跳的心声,方能开口,声音却是难以控制的深情之色。 “嗯,孤,心悦郡主,许久。” 许久? 虞黛映听着皇长孙殿下温柔含情的声音,有柔软的情愫也浮现在眸中。 却是听着许久二字,愣了愣,不等她细细想着,就见皇长孙殿下附耳,柔声一字字说得甚是郑重。 “郡主,许孤对郡主,红鸾心动吗?” “臣女。” 虞黛映瞥见皇长孙殿下额头上,竟是有薄薄的细汗,不禁心中触动。 殿下在紧张啊。 还当尊贵如皇长孙殿下,不会有寻常小郎君的露怯。 可,皇长孙殿下在为她,心有怯情? “殿下。” 轻柔的唤声,宿珒栖竟觉得心口却重重跳了跳,察觉手心处不禁都有湿漉漉感。 这是在紧张害怕吗? 宿珒栖感受着陌生却又欢悦的这抹情怯,瞧着眼前的虞黛映,竟是觉得呼吸有些紧促。 却见郡主忽然笑靥如花,伸手将手上的红鸾花递过来。 “殿下可是忘记了,臣女可是敦厚老实的闺阁小娘子。” “既撩动了殿下的红鸾心动,臣女,自然要负责啦。” 什么? 宿珒栖还未反应这话,忽然怀中一暖,柔软的身躯落入怀中,明显甚是熟悉,却让他猛地僵硬住。 好一会儿才敢回神,看着怀中紧抱自己的虞黛映。 瞧郡主娇俏望着他,柔和的声音都不禁透着些惊喜。 “郡主,你这是应下孤的爱慕?” “我呀。” 虞黛映抱着皇长孙殿下的腰,感受着殿下僵硬的身体缓缓松弛,心口处却是在颤抖。 眉梢翘了翘,却又抱紧了殿下,仰头看着殿下这张俊美的脸,察觉殿下的气息似乎在红温。 忽然明白了什么,扑哧笑了好几声。 “殿下,您果然爱慕不太起来呢。” “孤......” 宿珒栖察觉自己气息的不稳,着实也稳不起来,目光情不自禁往下看,落在紧紧贴着自己胸膛的那抹柔软上。 身体竟然又僵硬住了,半晌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第一次感觉到手足无措是何等模样。 却感受着郡主抱着他腰的力度越发紧了,双手竟还在他的腰间游走。 本就乱窜的气息顷刻间溃不成军,下意识抓着郡主的手腕,话语还有些哭笑不得。 “郡主,是敦厚懂礼数的闺阁小娘子?” “嗯,是的呀。” 虞黛映瞧皇长孙殿下压根不敢碰她,乐了又乐,都觉得殿下滚烫的耳朵,艳过她的红唇。 哎呀,殿下这是娇羞了呀? 忽然想起皇长孙殿下先前说过的话:“殿下,您先前可是信誓旦旦,同臣女说。” “您就是爱慕,也爱慕不起来。” “孤......” “那殿下可得让臣女,摸摸您的腰,臣女得感受殿下的爱慕承受程度。” 什么程度? 宿珒栖瞧郡主说摸,还真在他腰间摸着,竟觉得身体都不禁有些酥软,一股怪异的气息涌动。 还不等他弄明白,就见郡主抱紧他的腰,朝着他缓缓压倒过来。 那抹柔软的弧度清晰地紧贴在胸膛,下意识步步往后退着。 察觉自己好像真地站不稳,伸手护在郡主的背后。 就瞧郡主的双手没了阻力,在他腰间摸着,不由得步步往后退着。 却忽然退无可退,回头看着抵在他后背的红鸾树,因他们二人的撞动,都有花瓣飘落。 瞧着压在他身上的虞黛映,见郡主还在笑眯眯摸着他的腰,竟有些无可奈何。 “郡主,别乱动,孤......” “殿下,不太行?” 虞黛映摸着殿下有力的腰,忽然安心地笑了笑:“可臣女觉得,殿下还是行的。” 第207章 求娶,郡主要对孤负责 这话听着,好像郡主甚是心安。 宿珒栖哑然失笑,见郡主还抱着他的腰,手却是规矩了些,没在乱摸。 也不可摸了。 他都觉得自己的身体有陌生的怪异感,这种感受让他觉得,危险的是郡主。 却瞧郡主仰头笑眯眯看着他,似乎没察觉到这一点。 可他却也喜欢郡主如此亲近他。 不过。 “殿下,放心,四周没人。” 虞黛映抱着皇长孙殿下的细腰,见殿下的耳朵都红得不像话,听着殿下紊乱的心声。 入耳却甚是动听。 她还未听过殿下这般的心声,那可不能松开殿下。 却瞧殿下面露忧色,动了动耳朵,笑盈盈安抚道。 “殿下的皇家侍卫,还有臣女的暗卫,都不在这里。” “没人瞧见,此处唯有臣女和殿下,还有这些鸟和马。” “嗯?” 这是在安抚什么? 宿珒栖见郡主很会安抚他的忧虑,目光依旧不太敢落在胸膛那处,只觉得心口有些发烫。 却瞧郡主忽然又在动手乱摸,不禁哭笑不得。 他这紊乱不堪的心跳声啊,是好不了了。 可看着就在他怀中的虞黛映,宿珒栖却享受这份难以掌控的心跳,声音都甚是轻柔。 “郡主,你能来皇城,是孤之荣幸。” “殿下。” 虞黛映伸手摸着皇长孙殿下的腰,感受着殿下身体的温度蹭蹭上涨,眨了眨眼睛。 却是摇头:“殿下,不要试图说情话,阻拦臣女对殿下身体的了解。” “.......” 宿珒栖还想说的情愫,竟是顷刻之间化为了无奈却又宠溺的笑意。 瞧俏皮笑着的郡主,感受着她双手之间抚摸的力度,下意识握着她的手腕阻拦,柔声失笑道。 “真的不可再这般乱动,郡主,孤非是坐怀不乱的君子。” “嗯?” “郡主,看过镇北将军画的小人图。” 宿珒栖瞧郡主没听明白他这句话的提醒,轻声打趣道:“心上人在怀中,在小人图上,郎君是如何做的?” “郡主莫不是希望,孤对郡主如此做?” “哎?” 虞黛映眨了眨眼睛,瞧自己都还没有面露娇羞,殿下说着还把自己的脖子都染红了。 脑海里却是浮现了镇北将军那面小人图墙,忽然觉得自己的脸颊也开始泛红。 是不可乱摸了,却是笑盈盈问:“那,臣女就这样抱着殿下?” “好。” 宿珒栖瞧着说不动,还真乖乖不动的虞黛映,不禁松了一口气。 可感受身上全然皆是独属于女子的气息,察觉到身体不得了的温度。 知晓自己在郡主眼中,该是何等娇羞的郎君了,不禁哑然失笑。 见郡主还时不时摸两把他的腰作乱,却也随着她。 他的身体,郡主总要了解清楚的。 还好,这些年,他确实有好好养着身子。 “殿下。” “嗯?” 虞黛映仰头,很喜欢看到殿下满是柔情的眼睛,瞧着满地的红鸾花,笑眯眯问。 “臣女昨夜里收到祖父的信了,说是要来皇城,戚家也会来人。” “祖父祖母他们忽然要来皇城,可是殿下之意?” “嗯,是孤之意。” 宿珒栖温声点头,也想同郡主说此事,见郡主已经知晓,瞧着笑盈盈的郡主,伸手扶着她的肩膀。 声音柔和却更是郑重:“孤倾慕郡主许久,动了求娶之心,便特意给郡主家中的长辈去信。” “想邀请他们商议孤和郡主的婚事,郡主可是定南王府和戚家的珍宝。” “孤想求娶郡主,他们岂可缺席,待他们来了皇城,孤会正式登门拜访。” “三媒六聘,明媒正娶,迎娶郡主。” 话落,宿珒栖柔声打趣:“孤的身体,郡主摸也摸了,是会负责的吧?” “郡主,会的吧?” “臣女。” 虞黛映听着殿下这话,为何还有撒娇的意味,眨了眨眼睛,俏皮挑眉笑了笑。 “如臣女这般老实的小娘子,哪能薄情,不过,殿下要是再让臣女摸两把腰,臣女会负责的。” “郡主——” 宿珒栖轻轻唤了一声,瞧郡主笑眯眯望着他,哑然失笑。 郡主这是还想看看孤有多行? 却见郡主还很惊讶道:“殿下寻来双白虎,想和臣女同在榜首。臣女还当殿下,会让皇上赐婚。” “郡主的长辈都没在皇城,孤岂能先求赐婚圣旨。” 宿珒栖温声摇头: “还是待长辈们都来了再商议婚嫁。” “郡主的婚事于孤,于他们,皆是最为珍贵之事。” “不可现在就要了赐婚的圣旨,不过。” 宿珒栖从衣袖里取出一个盒子,递给虞黛映,瞧郡主好奇地接过,打开瞧着更是惊讶。 “殿下,这个是......” “此物原是孤外祖家之物。” 殿下的外祖家? 虞黛映瞧着殿下给她的方盒,里面放着晶莹剔透的玉镯,瞧着也知道是罕见的白玉,价值不菲。 不,这是独一无二之物,上面的花纹像是家族图腾。 虞黛映瞧着盒子中还雕刻有字,还是金色的寒字。 太原府大统领府,不正是寒家。 “此物是外祖父给外祖母的定亲之物,前几日孤给外祖父写信,说孤有心上人,外祖父就将此物送给孤。” 宿珒栖看向诧异的虞黛映,声音越加柔和:“只因寒家有家规,寒家郎君娶妻,从不纳妾。” “就如同这红鸾树,一饮一啄,此生唯有明媒正娶的夫人。” “寒家自立族,族中各人皆是如此。” 虞黛映明白殿下之意,瞧着方盒中的玉镯,眸光不禁轻柔了些。 太原府寒大统领府,她知晓一些,寒大统领威武霸气扬名,却也是出了名的宠爱夫人。 连定情之物,都特意寻来世间独一无二的玉镯,足以可见寒家的家规是何等情深。 “此物,有寒家的图腾,孤给郡主许诺的婚事,也只遵从寒家。” 宿珒栖看向虞黛映,瞧郡主明白他之意,柔声许诺。 “将来如何,孤只想要郡主的负责,只为郡主的夫君。” 她岂会不明白? 虞黛映瞧着手上的玉镯,目光又落在遍地的红鸾树,殿下特意寻在此处求娶她。 殿下的心意,直白却也坦荡炽热。 她亦心悦之。 第208章 那种图啊,要学会呢 虞黛映笑容明媚,瞄了瞄自己好看有力的手腕,朝着皇长孙殿下伸过去。 另一只手也将玉镯递给皇长孙殿下,见殿下看向她,目光甚是柔和。 却也握住她的手,取出玉镯,轻柔又郑重地为她戴上去。 冰凉细腻的触感顷刻间留存在手腕上,还泛着若月光般的莹光。 将她的手腕衬得比红鸾花都要娇美耀眼。 多悦目啊。 虞黛映清晰感受着自己眸光的舒心欢悦,看向皇长孙殿下夸赞。 “寒大统领的眼光可真是好,这玉镯果然就是适合如臣女这般,闭月羞花的闺阁小娘子。” 这玉镯还有长辈给晚辈的祝福呢,果然怎么看都好看。 宿珒栖瞧虞黛映心生欢喜,眸中的笑意亦是更浓,见郡主还靠在自己的怀中。 感受着只属于郡主身上的气息,也享受着自己耳朵的温烫。 瞧郡主戴着手镯美美欣赏着,忽然还很是忧愁。 “长辈们送郡主的定亲礼,都让郡主的嘴角翘到孤的心中,那待我们定亲。 孤得好好想想,该送郡主什么定亲礼,让孤的嘴角,能撩动着郡主的红鸾倾心。” “这个呀。” 虞黛映单手抱着皇长孙殿下的腰,贴入殿下的胸膛,扬着手上的玉镯,俏皮地挑眉,傲娇一笑。 “臣女可是很挑剔的,就喜欢世间罕见的奇珍异宝,属于臣女的,可惯来独一无二。” 说着,抱着殿下腰的手更紧了一些:“比如,在臣女怀中的殿下,如殿下这般能蛊惑人心的身段,倾国倾城的容颜。” “殿下想撩动臣女的红鸾,拿着珍宝,色诱臣女就好了。” “貌美郎君和珍宝一同在臣女的怀中,臣女会很心动的。” 貌美郎君啊。 他果然还是需要色诱。 宿珒栖瞧郡主美滋滋笑着,还甚是认真教他如何做,明白地点点头,嗯声应下。 就见郡主抿唇乐笑,还很期待着看着他。 他也很盼着定亲那日,要送给郡主的貌美夫君和珍宝。 于他而言,郡主也是稀世之宝。 那配得上郡主的定亲礼,怎么能不贵重,举世无双。 宿珒栖瞧着怀中的虞黛映,见郡主的发上只佩戴着一枚玉簪,身上再无其他首饰。 知晓郡主是见其他朝臣们急匆匆来山上,不想慢过他们,都未梳妆打扮。 郡主可是喜欢悦己之容的小娘子,怎么能少了胭脂水粉和珠宝首饰。 宿珒栖看向空中的暖阳,柔声看向郡主说:“今日是皇家狩猎的最后一日,晚上会有庆功宴。” “郡主可是要在榜首的,自是要盛装出席接受奖赏,孤为郡主准备了衣裳,和配套的珠宝首饰。” “算着时辰,这会儿该送到郡主的营帐中,孤先送郡主下山。” “哎?殿下还要再上来?” “嗯,狩猎还未结束,孤还得加把劲,方能和郡主同在榜首。” 闻言,虞黛映瞄了瞄殿下的狩猎筒,可装着不少猎物,不过想在榜首,是还需要再猎些。 当即松开殿下的腰,轻声摇头:“臣女自己下山就好了,一来一回多耽误时辰。” “臣女还等着穿漂亮衣裳,和殿下一起得奖赏呢,咱们要同喜临门的。” 是要同喜。 宿珒栖很喜欢听郡主说话,却是温和摇头:“孤还想和郡主多待一会儿,怎么能让郡主一人下山。” “也不碍事,孤多用用郡主的三箭齐发,岂能不和郡主同喜。” 也对。 虞黛映笑盈盈嗯了一声,瞧着天上的骄阳,时辰还真是蛮早。 依着殿下撩动她心的箭术,拿下狩猎榜首,这可不需要担心。 那晚上,她确实需要盛装打扮。 哎呀,好想看看殿下为她准备的衣裳首饰。 上回殿下在浮光寺,殿下为她准备的衣裳,多衬托她的花容月貌啊。 那是要下山,回营帐瞧瞧。 “不过。” 虞黛映瞧皇长孙殿下牵着两匹马过来,含笑接过缰绳,翻身上马。 转身看向皇长孙殿下,欣赏着殿下的长腿,瞧殿下隽逸利落的上马姿势,眉眼弯弯。 见殿下骑着马挨过来,同她的马平齐,缓缓往山下去,听着周围还有射箭的声音。 虞黛映却是笑眯眯道:“殿下今日展现惊吓人的箭术,臣女觉得不少人会无心狩猎。” 闻言,宿珒栖见自己下山,好些目光打量过来,嘴角轻轻勾了勾。 瞧郡主惬意舒适的笑,知晓他们都在想同一件事情。 待狩猎结束回皇城,确实又会是一番热闹。 却想起来什么,看向郡主轻声问:“郡主打算明日一回皇城,就去城南的皇家别院?” “嗯。” 虞黛映点头,城南的皇家别院温泉,乃是几位亲王花费重金打造,自是价值不菲。 她要去享受一番。 这温泉也一直是殿下独属的呢。 忽然坏坏挑了挑眉,看向皇长孙殿下问:“城南皇家别院是殿下的,那殿下要和臣女一起泡温泉吗?” “孤。” 是想的。 宿珒栖还很羡慕,含笑打趣:“忽然能理解皇祖父了,怎么有些酸涩,陪着郡主去泡温泉之人是皇祖母呢?” “小心皇后娘娘听到,不给殿下胭脂水粉了。” 虞黛映抿唇乐笑,瞧皇长孙殿下还真面露羡慕,却又附耳过来轻声说。 “等成婚后,郡主可要带着孤一起泡温泉。” “这个呀。” 虞黛映瞄了瞄殿下的腰,脑海里竟是情不自禁浮现镇北将军的小人图墙。 不少画面在心口处跳动,忽然咿呀了一声。 不得不说,镇北将军也太会画了。 连在温泉行事的小人图都有,还不少呢。 “咳咳咳——” “嗯?” 虞黛映正想得入神,就见皇长孙殿下忽然咳嗽提醒她回神,抬眸看向殿下。 瞥见殿下还红着的耳朵,知道殿下猜到她在想什么,也就不遮盖她的小心思了。 “既殿下要和臣女一同泡温泉,那臣女还是将镇北将军的小人图,全部画出来给殿下吧。” “哦,还有高阳大长公主,听闻公主求了好些上位之图,抄公主府的时候,这些东西是不是都在户部放着?” “还是在京兆府?要不殿下您拿回来,给臣女好好瞧瞧?” “臣女要琢磨琢磨,得学会呀。” “......” 宿珒栖瞧着在很认真打算此事的虞黛映,忽然有些哭笑不得。 这些话,是现在就可以听到的吗? 第209章 每时每刻都很心动 宿珒栖瞧虞黛映说着,还越发兴致盎然,都在打算学习上位图。 怎么还未成婚,压力一下子就来了呢? 他还得更加用心养好身子才是。 郡主说的哪哪都行,他好像知晓此话的重量。 宿珒栖哑然失笑,却听着郡主说着他们的婚后,不禁有些憧憬。 不知道,他和郡主成婚之时,会是何等画面。 不过,今晚就知道和郡主同在榜首,会是何等场面。 那他是要先好好狩猎才可。 可这怎么一下子就到了山下? 宿珒栖都觉得没和郡主待多久,却见郡主手腕上的玉镯,心中的不舍皆化为了倾心之喜。 “郡主今日起得这般早,定是没有睡好,昨夜郡主可饮了不少酒,不如在营帐多休息。 到了午膳的时辰,孤会让人给郡主送去膳食。” “嗯。” 她就是这般打算的。 虞黛映笑容惬意又美美,这会儿心情正好,多适合躺着啊。 待用了午膳,她还要梳妆打扮,抹上胭脂水粉,再来狩猎林中。 最后一天的皇家狩猎,岂能不最后享受享受。 “孤在狩猎林中等郡主。” 宿珒栖瞧着郡主惬意的模样,柔声期待道:“孤还想和郡主一起狩猎。” “好呀。” 虞黛映笑眯眯点头,扬着戴上玉镯的手,同殿下先分别。 迈着欢快的小步子,朝着狩猎场走去,见场内的气氛很是古怪。 沿路瞧见好些营帐都防备森严,这是商议什么大事呢。 虞黛映轻声笑了笑,不管他们,乐悠悠朝着自己的营帐走去。 瞧殿下身侧的小公公,还真这会儿给她送来衣裳首饰。 “郡主,还是耀眼夺目的赤色裙裳呢!” “瞧着应当是寸锦寸金的鲛丝,连花纹都是用金丝绣的!” 落枝欢喜地瞧着这些衣裳首饰:“如此华美贵重的衣裳,才相配郡主的动人身姿嘛。” “还有这首饰,都是赤金打造呢,镶嵌着的宝石,哪一颗都感觉价值连城哎。” “不愧是皇长孙殿下,都感觉殿下收罗了天下最为珍贵的绫罗绸缎,珠宝首饰呢。” “也是,不珍贵之物,哪能相配郡主的窈窕美貌。” “你呀。” 虞黛映瞧落枝欢喜夸着衣裳首饰,忽然就赞美上她了,也是习惯了,嘴角却也翘了翘。 看向殿下送来的漂亮衣裳首饰,不禁展了展眉,眸光都漾着悦心的笑意。 鲛丝珍贵难寻,她及笄穿的及笄礼裳就是用的鲛丝。 是祖父和戚家寻了一年之久,才凑全能做一身裙裳,还请了数位扬名天下的绣娘。 这鲛丝轻盈柔软,极为难刺绣,想做成衣裳更是不易。 也正是如此,弥足珍贵。 殿下送的这件衣裳,想来非是几日就能完工,必是早早就在准备。 难怪殿下说,对她倾慕已久。 可殿下是何时对她红鸾心动呢? 虞黛映走到镜子前,瞧着镜中的自己,忽然笑容又是美美。 她都对自己每时每刻,甚是心动。 殿下必然也是。 “郡主,外面有人求见。” “哎?” 虞黛映欣赏着自己的貌美如花,还想慵懒惬意往床上躺着,忽然听到侍卫进来回禀。 不禁诧异,这会儿怎么会有人求见她。 不过会来营帐寻她,想必是闺阁小姐们。 “是哪家的小姐?” “回郡主,有四位小姐求见。” 侍卫回禀:“礼部员外郎府,国子监祭酒府,太常寺少卿府,盐运使府。” 哦? 虞黛映大概也知道她们的来意了,并未犹豫,吩咐侍卫让她们进来。 就听着轻盈稳实的脚步声传来,抬眸看去,见四位同她年纪相仿的小姐们进来,同她恭敬福身行礼。 “见过郡主。” “嗯,诸位小姐请起,坐吧。” “谢郡主。” 虞黛映指着一旁的位置,见她们都坐下,差人上茶,含笑直言问。 “诸位小姐忽然寻本郡主,不知是何事?” “我们是特意来感谢郡主的。” 太常寺少卿府的小姐罗惜苒,从侍女手上拿过匣子,起身屈膝递给郡主。 瞧郡主诧异,解释道:“想来郡主也知晓,祖父乃庶民出身。” “有幸能寒窗苦读,科举中了进士,入仕为官,又得皇恩浩荡,祖父还能官至太常寺少卿。” “可到底还是庶民出身,实在难为家中子孙,博一个厚实的书香环境。” “却逢郡主将戚家上百卷藏书送出,这些藏书对勋贵大族是锦上添花。” “可于我们这些庶民而言,实乃弥足珍贵,是不可奢望之物。” “祖父说,无论如何都要为家中子孙,同郡主道谢。” 罗惜苒说着,瞧着郡主这一身华贵的衣裙,瞧着自己送出去的匣子,忽觉得羞愧。 却见郡主伸手接过了,瞬间不由得惊喜。 也是,以她们的身份,郡主还是让她们进来了,怎么会嫌弃她们的出身。 “此物是我祖父亲手做的冰肌丸,我祖父也是寒门出身,家中原是开药铺,最珍贵的也就是这些药了。” 盐运使府的小姐周芙漪,也赶紧奉上自己带来的礼,见郡主也收下了,也很是欣喜。 还当她们贸然拜访,郡主懒得搭理她们。 别看她们的祖父官职都不算低,可于勋贵大族而言,实难相比。 郡主还是王府的贵人,换做往日里,她们都不敢高攀。 若非祖父让她们来,她们哪里敢接近郡主。 “几位小姐,原都是为了本郡主送书之事来的呀。” 虞黛映收下她们的礼,却是轻轻挑了挑眉,她记得礼部还未将这些藏书抄录好。 那各大书院目前应该没有收到藏书才对,她们这会儿就来感谢了? 不过这几家行事倒是稳妥,顾及她是藩王府的郡主,不好私自拜见她,还拉上礼部员外郎府的小姐。 虞黛映瞧她们有些坐立不安,轻笑道:“谢礼,本郡主就收下了,若觉得这些书大有益处,还望好生品读。 也不负戚家写这些书付出的心血。” “是!” 罗惜苒忙声道:“兄长他们必然会勤勉读书。” 说着,想着祖父的嘱咐,小心翼翼问:“听闻郡主给过两日的文轩赛,添了彩头。” “参加文轩赛的,大部分还是寒门书生,郡主可是有想提携之人?” “哦?” 还真是为了打探这个而来。 虞黛映饶有趣味地笑了笑,摇头道:“并未,本郡主只是添份彩头,凑凑热闹。” “并不打算提携要入仕途的书生,我定南王府从不养门生。” 说着,勾了嘴角,看向她们问:“莫不是诸位的长辈,有举荐之人,怎么,是何人想投靠我们定南王府?” 第210章 怎么回事,热闹怎么看不完呢 这个。 几位小姐们忽然噎住,还觉得有些烫嘴,谨慎地看向礼部员外郎府的小姐,见她淡定喝茶。 她们却是难以淡定啊。 也不知道郡主说话,会如此坦荡直白啊。 怎么能直接说,谁想投靠定南王府呢? 那她们的长辈,岂不是要背负勾结权贵的名头? 定南王府还是藩王府呢! “郡主误会了!” 罗惜苒赶忙摇头:“我,我就是随口问问。” “对对。” 周芙漪还起身赔罪:“是我们失言了,还望郡主莫要怪罪。” “不必紧张。” 虞黛映瞧了一眼喝茶不语的礼部员外郎府小姐,再瞧这几位都紧绷着身体,摆了摆手。 甚是随意坦然,让她们都坐下: “我们定南王府乃是将门,惯来只忠于战场之事。” “这培养门生,提携朝堂的后起之秀,此事,定南王府可做不来。” “本郡主送藏书,可不是为了让天下寒门子弟,都来感谢本郡主。” “也绝非是为了让这些寒门子弟,都来投靠我们定南王府。” 话落,虞黛映又将收下的礼,吩咐落枝都还给她们。 “既诸位都是无心之言,想来不会再送礼,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这......” “本郡主有些乏了,诸位小姐不如请回。” “郡,郡主......” 周芙漪她们瞬间心生惶恐,耳边还回荡着郡主刚刚的话,如何不知道她们说错了话。 还想同郡主赔罪,可见郡主将礼都还回来了,更是面色大变。 瞧郡主要赶客,想说什么,却见礼部员外郎府的小姐起身,同郡主行礼告退。 那她们如何还能再逗留,只好行礼也告退。 离开郡主的营帐还惴惴不安,周芙漪还忙同礼部员外郎府的小姐解释。 “我们绝非此意,我们就是......” “诸位不必慌张,我不是多舌之人。” 礼部员外郎府的小姐礼貌地笑笑,轻声道:“我也是奉家中长辈之名,来郡主这儿坐坐。” “只会将刚刚听到的,一字不差同长辈们说,旁的绝不会多言。” “况且,我父亲是礼部的官员,只负责照顾郡主。” “又非是御史台的,就算你们和郡主说的话有何不妥当,礼部也不会弹劾你们。” 话落,不再逗留:“我就先行一步。” “哎.....” 周芙漪还想唤住她,却瞧她疾步离开,走得这般快,想也知道她们和郡主的谈话甚是要紧。 “这可如何是好?我们这是不仅将事情办砸了,还得罪了郡主吧?” “得是啊。” 罗惜苒还当郡主平易近人,现在才知晓,郡主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意接近的。 一想到郡主刚刚说的话,也不敢多逗留,得赶紧去和祖父回禀。 她们可把郡主得罪得不轻呢! “郡主,可要派人盯着这几家?” 虞黛映慵懒地靠在椅子上,慢悠悠品着茶,想着来拜访她的这几家,还挺意外。 听着侍卫的话,更是奇怪:“本郡主要给文轩赛添彩头之事,昨日才传出去。” “怎么这会儿就有人上门打探,动作竟然如此之快。” 看来还是皇长孙殿下的身体忽然好了,将朝野上下都震动了。 虞黛映弯了弯嘴角,见侍卫还等她的吩咐,摇头道:“不急,礼部会盯着的。” “哦,还有御史台,她们忽然代表寒门来感谢本郡主。” “以我们定南王府的权势,御史台岂能不盯着?” “他们可不希望,定南王府传出要收拢天下寒门子弟的谣言。” 虞黛映说着,还有些期待过几日的文轩赛了,必然热闹非凡。 不过也不急,她要先去躺着,用了午膳,还要去和殿下一起狩猎呢。 虞黛映惬意地笑着,还瞄了几眼手上的玉镯,不禁想起皇长孙殿下。 忽然笑了笑,吩咐侍卫去给那几家将门传话。 要他们好生狩猎,她可是要躺着夺冠呢。 今晚狩猎一结束,明日回了皇城,不就可以去兵部抬银子了? 甚好。 兵部尚书这会儿也乐滋滋呢,还催着户部尚书赶紧带着户部的官员算账。 皇长孙殿下忽然展现箭术,吓坏了好些人呢。 多少人无心狩猎啊,那殿下不就稳赢了? 那还等什么,数银子啊! 兵部尚书还想笑出声了,却见雍王竟然急匆匆也赶过来了,还带上了翠玉算盘。 当即不敢笑了,还有些担忧。 瞧瞧雍王,脸好像都笑僵了,再看着账簿,还不得乐疯了。 到时候笑声传出去了,多不好啊。 怎么说,皇家狩猎还未结束,他们就提前盘算殿下和郡主为榜首,各方要得的下注银子了。 兵部尚书也不好阻拦雍王,他也想知道自己能赢多少银子呢,必然一算一箩筐。 皇长孙殿下能赢,满城的勋贵大族应该也会高兴吧,他们可都给殿下下注了呢。 不过比起这些银子,只怕他们更在乎殿下能拉弓射箭吧。 今年的皇家狩猎,还真是热闹百出。 “这热闹,还真是瞧不完。” 甘相爷他们这些重臣,看完皇长孙殿下狩猎,就回了营帐喝茶闲聊。 难得现在还能清闲,却瞧着礼部呈上来的折子。 施太傅乐了乐:“怎么能这般着急呢,这就跳出来了?” “可这皇家狩猎还未结束呢,文轩赛的热闹怎么就开始了?” “唉——” 甘相爷瞧着礼部的折子,不禁觉得头疼,倒了数家勋贵大族,这是要来一家位高权重的寒门大臣? 可他和景相爷筹谋多年,为了将寒门拉上来,可是不容易啊。 “但愿不是吧。” 朝堂那几位寒门出身的权臣,似乎也没和定南王府有什么冲突。 可这几家又为何被煽动,去试探郡主? “不过,郡主这是只添彩头,不去文轩台上看文人比试?” 施太傅还蛮惋惜:“郡主不亲自来,感觉少了些乐趣呢。” 说着,有所猜测:“不会这热闹不在文轩台上,在场外吧?” 施太傅觉得是,还看向蔺老爷子,见他莫名其妙还闷闷不乐上了。 “怎么,莫不是你知道郡主明日回了皇城,不看文轩赛,要去哪里?” “哼。” 蔺老爷子不想说,却见施太傅一直烦着他,白了他一眼。 “臭丫头忙着大事呢,同皇上要了寻到白虎的奖赏,说是明日去城南皇家别院泡温泉。” “哦!” 施太傅惊讶,城南皇家别院不是皇长孙殿下的,郡主去泡殿下的温泉? 怎么感觉怪怪的? 却见甘相爷他们似乎一点不意外。 等等,他是不是应该琢磨出点什么。 施太傅忽然震惊不已,却又大叫不好。 完了,郡主要是和殿下是那样的关系。 他让嫡长孙去求娶郡主,殿下和郡主不会打上门吧! 第211章 不好,又得罪郡主了 甘相爷他们一瞧施太傅惊愕又心虚的样子,就知道他总算是领悟到了。 可为何心虚成这个鬼样子?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这是想打皇长孙殿下婚事的主意,还惦记着郡主的亲事。 什么都想要啊。 这老家伙,还真是会想得美。 蔺老爷子都想瞪死他,他这个亲外祖父和亲老师,从未想谋算他们的亲事。 这老家伙,竟然全盯上了。 能怪他,总想算计这老家伙? “老夫......” 施太傅见蔺老爷子冲他翻白眼,就知道自己那点心思,都被他们看穿了。 更是心虚不安了,看向外面明媚的天色,小声问。 “老夫这会儿去唤回孙儿,应该还来得及吧?” “哼。” 蔺老爷子懒得搭理他,瞥了一眼外头,瞧着都日照三竿了,还有点幸灾乐祸,哼了一声。 “晚了,臭丫头肯定朝着狩猎林中去了,指不定就和你孙儿撞见了呢。” “哎呀,失算了呀!” 施太傅郁闷叹气,昨日听郡主提起两家的婚事,他还当郡主动了什么心思。 果然还是他想太多了哦。 可皇长孙殿下和郡主不会那般小气吧? 施太傅想了想笑眯眯的郡主,又想着温润如玉的皇长孙殿下,不禁苦闷。 这两门亲事,他这是一门都捞不到啊,还把两人都得罪了。 不过,狩猎林中这般大,孙儿不一定能遇到郡主吧? “无须侥幸。” 甘相爷瞧施太傅还想安抚好自己,怎么能成全他,当即儒雅温和道。 “相信本相爷,你那孙儿指不定这会儿,就堵着郡主的路了。” 说不准还能和他的嫡长孙先一步碰见。 也是巧了,两家的主意都打在郡主的身上了。 那自然要在郡主必走的路上等着,岂会等不到郡主。 确实是等到了。 虞黛映美美用完午膳,还小眯了一会儿,见外面的天色正好,提着弓箭,骑着马就往狩猎林中去。 听着林中四周皆是此起彼伏的箭声,却也能知晓殿下的箭声在何处。 虞黛映弯了弯嘴角,抬头瞧着群鸟飞扑的方向,骑着马要追过去。 却见两位公子牵着马在前面等着,瞧她过来,他们还朝着她走来,不禁诧异。 “甘大公子,施大公子,二位公子,莫不是在等本郡主?” “臣......” “郡主,臣是。” 甘辞舟瞧郡主果然往这儿来了,坦荡朝着郡主走来,拱手行礼。 见施逢昀难以开口,大概也能猜到是为何。 先一步朝着郡主承认:“臣是特意在此处等郡主,贸然拦郡主的路,绝非想冒犯郡主。 只是有些话想同郡主说,不知道郡主能不能停下来,听臣一言。” “哦?” 虞黛映瞧着缓步上前的甘相府大公子,怪异地看了他一眼,见他坦然自若的模样,轻轻挑眉。 甘相府惯来最重规矩礼教,他一个郎君,私下来见她这个藩王之女,总不会是什么私事。 莫不是要说的,是和定南王府有关的朝堂之事? 怎么,父王又骂上朝堂大臣了,外面对定南王府的骂名又四起了? “倒也,不是不行。” 虞黛映看向甘相府的大公子,见他是有什么要紧事同她说,嗯了一声,干脆利落翻身下马。 “不知道甘大公子,有何话想同本郡主说?” “臣。” 甘辞舟见郡主丝毫扭捏之意都没有,还真是尽显将门中人的飒爽。 瞧瞧这干净不拖泥带水的下马动作,半分没有同郎君私下相处的不自然。 反倒是衬托他们都有些不淡定了。 是他忘记了,郡主是很洒脱不拘小节,可也不能代表,他们可以忽视郡主乃闺阁小姐的身份吧? 甘辞舟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看郡主,忽然不禁恍惚,残暴不仁之名是如何能形容郡主。 眼前的郡主不就是灵动俏皮的小娘子? 郡主的容颜竟然这般温软,是极为细腻又恰到好处的柔美。 瞧着人畜无害,一眼就能让人的目光情不自禁停留的柔媚。 可郡主眉眼间微微的笑意,却让人觉得后背不禁发寒。 哦,郡主这是生气了。 “臣......咳咳——” 甘辞舟知晓自己太过失礼了,竟然盯着郡主的脸看得失神。 也是外头郡主的名声,和郡主的姿容实在是天壤之别。 哪能再可无礼,实在有违君子之风。 不,是状元郎之风。 甘辞舟明白自己需要斟酌谨慎说话,他原本是想来为郡主和皇长孙殿下,拉拉红线。 却见殿下今早特意在红鸾树林狩猎,知晓这红线无须他拉,殿下会先送到郡主的手上。 可甘相府总得出份力,那他就来为这根红线锦上添花好了。 不过,现在看来无须他先开口,还是听听施大公子想说什么。 最好施大公子先得罪郡主,他再献计,更能衬托他的状元之风。 “臣觉得施大公子想说的话,似乎更为重要,臣还是待会儿再说。” “我......” 施逢昀还未拿捏好分寸呢,就见甘大公子将他推出来了。 原本他是奉祖父之命来见郡主,却竟然先和甘大公子碰上了。 知晓甘大公子也是来见郡主,兴许都是奉自家祖父的命令呢。 那他不妨等甘大公子先得罪郡主,他就有理由不说了呀。 哪里知晓这人还挺狡诈。 “我说两位公子。” 虞黛映瞧他们拦下她,就盯着她看,什么话也不说。 可不想多耽搁,她忙着呢。 不过堂堂世家大族的公子,竟会这般扭捏作态。 那想说的话,莫不是见不得人? 虞黛映忽然有所猜测,看向他们问:“你们是有何等要事,非要拦下本郡主的路呀?” “臣.....” “你们......” 虞黛映瞄了瞄在认真思忖的甘大公子,又瞧了瞧面色极为不自然的施大公子,嘴角翘了翘。 “莫不是为了本郡主的婚事来?” “这个......” 说得真准。 施逢昀见郡主一语击中,还未酝酿好的分寸,瞬间大乱。 瞧郡主提起婚事甚是恬淡自如,却让他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也不知道祖父何来的自信,觉得郡主昨日提起施家的亲事,是想和施家联姻。 解释百遍郡主没有此意,祖父就是不听,还说他不来寻郡主,就打死父亲。 早知道,不如让父亲被打死算了。 施逢昀无奈,可来都来了,不如再让郡主打死祖父。 “臣确实是为了郡主的婚事而来,是祖父,想算计郡主的婚事。” 第212章 这份孝心真是感动哎 什么? 甘辞舟听着施逢昀这毫不犹豫的话,都愣了一下,不禁想赞叹他。 可真是孝顺呢。 二话不说就把自家祖父扔出来了。 也真是让他猜对了,施大公子会来,和他一样,都是冲着郡主的婚事。 不一样的是,他聪明,知晓郡主的婚事,就是殿下的婚事。 不然,只怕这会儿他也得跟施大公子一样,发发孝心。 “哦?” 虞黛映听着这话,丝毫不惊讶,意外的是施大公子直言是祖父之意。 怪是孝顺呢。 “施太傅想算计本郡主的婚事?” “正是。” 施逢昀都说出口了,干脆将话挑明,反正郡主生气,也是祖父的错。 “昨日郡主忽然提起和我们施家有关的婚事,祖父一时厚脸皮,想得美了一些。” “觉得郡主是想和我们施太傅府结亲,臣想也知晓不可能。” “郡主乃定南王府的掌上明珠,又能握有戚家藏书的支配权,想必也是戚家宠爱的珍宝。” “以郡主的身份地位,岂会入我施太傅府的后宅,奈何祖父的脸实在是刀枪不入。” “臣百般阻拦,就是拦不住祖父,无奈只好来见郡主。” “失礼之处,郡主尽管找祖父算账。” 说着,施逢昀还重声承诺:“施家但凡能赔罪的奇珍异宝,郡主尽管开口,臣一一为郡主寻来。” 施逢昀忽然还想起来什么,特意提醒郡主:“听闻郡主喜欢饮酒,恰好,祖父的主院就有一个酒窖。” “里面放着的,皆是祖父费尽千辛万苦寻来的名酒。” “其中就有千金难求的桑落酒,祖父可有两坛子,郡主一定要记得全都拿了。” “祖父必然痛苦不堪。” “......” 虞黛映竟是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瞧施大公子这一本正经的模样,好像在巴不得施太傅痛苦。 哎呀,施大公子的这份孝心,真是叫人感动。 “咿。” 甘辞舟也是难以言语,瞧着施逢昀大义灭亲的样子,竟然还怪是好看。 忽然明白,为何施太傅喜欢看亲人互相残杀。 原来竟然是施家的家族渊源啊,确实很得劲。 “郡主。” 施逢昀还笑得温和,见郡主笑弯的眉眼,就知道郡主是听进去了。 那明日回去,他是不是就能看到祖父捂着心口痛哭流涕? 说不准祖父也会和蔺老爷子一样,郁闷卧床不起。 这个画面,定然甚是舒爽! 施逢昀还清了清嗓子,看向笑眯眯的郡主,将祖父交代的话尽数告知。 “定南王府手握重兵,这些年一直让人传着狼子野心。” “不少人趁机作乱,想挑拨王府和朝堂的关系。” “郡主已然及笄,难免会让不少人将主意,打在郡主的婚事上。” “最好的法子,郡主实则可以和我们施太傅府联姻。” “施家乃书香世家,族内亲近的姻亲,也皆是书香门第,在朝堂的名望甚好。” “放眼皇城,郡主找不到第二家,如施家这般纯正的文臣。” “我二叔还是御史台的御史,倘若郡主和我们施家联姻, 定南王府必然能省去许多麻烦。” “这门婚事,可以算作一个不错的选择。” “此乃祖父叮嘱臣,要和郡主说的话。” 施逢昀两三口气说完,没停歇,紧接看向郡主,还甚是郑重问。 “那么,郡主,您会考虑和施家的联姻吗?” “不考虑。” “......” 好生干脆。 施逢昀早知道答案,却瞧郡主半分犹豫都没有,着实还是稍稍意外。 郡主的身后可是数万定南王府将士,是一整个郡的黎民百姓。 姻缘必是慎之又慎,可郡主却能这般肆意。 能明白,郡主在王府的地位绝对不低,及笄该考虑婚事的时候,从未有人对郡主提过半句家族利益。 郡主也便从不拿家族利益,作为姻缘的选择。 这是姻缘,全权握在自己的手上。 施逢昀忽然不禁羡慕郡主,即便是再宠爱妹妹的祖父,为妹妹选择婚事,还是会权衡利弊。 可郡主却能跳出这些圈禁,即便是他们这些世家郎君,都未必有郡主的这份洒脱。 这绝非仅仅是家族的宠爱,是郡主有这个本事,能不受任何束缚。 “臣明白了。” 施逢昀还朝着郡主拱手行礼:“同郡主讨论婚事,着实失礼,郡主要记得同祖父算账。” “好呀。” 虞黛映还真有点惦记施太傅的酒窖,见施大公子都郑重相邀了。 干脆明日去施家做客好啦。 施逢昀瞧郡主忽然笑容惬意,也扬了扬嘴角,能看看祖父的乐子,挺好。 却也不打扰郡主了,得回去告诉祖父这个好消息,不许祖父将酒偷偷喝了。 “郡主,臣就先告退了。” “嗯。” 虞黛映点头,见施大公子行礼干脆转身,就看向一旁的甘相府大公子,笑眯眯问。 “甘大公子,莫不是也是奉祖父之名,想同本郡主联姻?” “不不不。” 甘辞舟一听,立即摇头,他虽然没有施大公子那般孝顺,也不是全然一点孝心都没有。 却见郡主似乎挺失落,这是惋惜不能来甘相府抢祖父的酒? 当即饶有深意道:“臣确实为了郡主的婚事来,却是想给郡主一份助力。” “待他日郡主大婚,甘相府必然准备好美酒贺喜。” “哦?” 虞黛映轻轻挑眉,还有点意外,忽然笑了笑。 当年父王迎娶母妃,甘相府确实也是出了力。 这是甘相府还想为她的婚事,再出份力。 “你们甘相府,还挺喜欢当月老的。” “不,我们甘相府,只做定南王府独属的月老。” 独属? 虞黛映瞧着温和笑着的甘大公子,却是翘了翘嘴角:“独属的前头,该有个点缀吧?” “比如,于朝堂有益,倘若本郡主选择的夫家,是哪家手握重兵的将门。” “甘相府还会拉红线?” “.......” 这个。 甘辞舟忽然咳嗽了几声,他就说需要施大公子先得罪郡主。 谁知道施大公子的孝心大发,将自家祖父拉出来当垫脚石。 也是怪哉,他不是聪明绝顶的状元郎吗? 为何想牵个红线,这般难? 甘辞舟见郡主还笑盈盈看着他,明白了,温声相邀。 “我祖父也是有一个酒窖的,郡主要是喜欢,不如也来甘相府坐坐。” 第213章 殿下是独属于臣女的郎君 这话深得她心哎。 虞黛映见甘相府大公子还蛮上道,惬意地弯了弯眉梢,还想赞赏他几句。 “甘大公子不愧是状元郎,心思就是通透,反应甚为敏锐。” 为何听着不是那么开心? 甘辞舟哑然失笑,瞧郡主还真在打算何时来甘相府取美酒,又有些哭笑不得。 他这月老还没当上,喜酒就已经送出去了。 好在,送的都是祖父的美酒。 甘辞舟也不久留了,回去先将自己的美酒藏好,不然总感觉不保。 却见郡主忽然伸手拦路,不禁愣了一下,他刚刚还说了什么很冒昧的话吗? 为何有种不好的感觉,怎么,郡主还是想再要他的美酒? 甘辞舟缓声试探问:“郡主莫不是觉得,只有祖父酒窖的酒,还不够?” “听甘大公子的意思,你也想再给本郡主送酒?” “臣......” 那倒也不是。 甘辞舟听着郡主的话,知晓郡主拦着他,不是想同他算账。 诧异问:“那郡主拦着臣,可是有何吩咐?” “这个么。” 虞黛映看向特意来寻她的甘大公子,忽然展眉轻笑,还怪是好奇问。 “甘大公子拦着本郡主的路,是想为本郡主的婚事出份力。 那甘大公子,打算如何出力?” “哎?” 甘辞舟微怔,看向笑容颇为趣味的郡主,明白了,郡主并不排斥甘相府为郡主的婚事谋算。 却也慎重斟酌言语,他可不想真丢了珍藏许久的美酒。 这些还是他及冠的时候,从诸位长辈那儿谋算得来。 甘辞舟瞧郡主还在等他的回答,想了想,温声说:“郡主想来也知晓,皇家狩猎林,原先是我们南凛开国先祖的别院。” “开国先祖和开国皇后乃是少年夫妻,相互扶持,一路开疆拓土,为开国帝后。” “开国皇后乃将门小姐,很喜欢狩猎,每每闲暇之时,先祖就会陪着来此狩猎。” “也是因此,才有传承至今的皇家狩猎。” “这儿也才会有一大片红鸾林,是先祖命人特意种的,礼部每年都会小心照顾着。” “除了这片红鸾林,还有一处地方,却是开国皇后为先祖所种。” “寓意同红鸾树,有异曲同工之妙。” 甘辞舟话到此处,含笑直言:“若郡主有倾心之人,不妨去此处瞧瞧。” “哦?” 虞黛映见甘辞舟指了一个方向,还同她说:“此处不仅能赏景,还有甜甜的果子吃,臣觉得很适合郡主观赏。” 甘辞舟说着,见郡主笑容明媚,知晓他的美酒保住了。 当即也不耽搁郡主和皇长孙殿下相见,行礼告退。 瞧郡主果然没再拦着他,那他这算是给郡主和殿下的红线,锦上添花了吧? 为何感觉经历好些波折? 甘辞舟失笑,回头瞧郡主笑盈盈翻身上马,朝着前面策马扬鞭,知晓郡主是去寻殿下了。 这里可是皇家狩猎林,想必他们找郡主,说的这些话,殿下都是会知道的吧? 那施太傅丢的,仅仅是美酒吗? 晚上的庆功宴,似乎会很热闹。 宿珒栖也在等着晚上的庆功宴,瞧着狩的猎物,很是满意。 却见皇家侍卫忽然过来耳语禀告,不禁轻轻挑眉,却又笑容温煦。 听着有马蹄声靠近,面容都情不自禁柔和了些,抬眸看过去。 一道窈窕娇媚的身影顷刻间倾入眼眸,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暗淡下来。 “殿下——” 轻柔的声音入耳,宿珒栖勒紧缰绳,骑着马朝着奔来的身影靠近。 见郡主笑容美美,看着心情很是不错。 却瞧郡主翻身下马,宿珒栖也跟着下来,在她要福身行礼之前,先一步扶起她,柔声摇头。 “郡主还需要同孤多礼呀?” “臣女倒也不是。” 虞黛映瞧着自己尚未行礼,殿下就扶着她的手腕,眉眼弯弯,俏皮眨眼笑道。 “臣女知晓殿下不会让臣女行礼,这才稍微讲礼,如此,殿下不就能牵着臣女的手啦?” “嗯,甚是有道理,还得是郡主的聪慧,孤方能如此心动。” 宿珒栖柔声笑了笑,都不想松开虞黛映的手腕。两人挨着近,都能看到郡主的眸中唯有他的身影。 这叫他的嘴角如何能下来一点。 瞧郡主的笑容舒悦,忽然想起来什么,嘴角弯着的弧度更为好看。 俯身凑近郡主的耳边,低声轻语:“城南的别院,孤也放了不少美酒。” 嗯? 虞黛映看向挨近自己耳畔的皇长孙殿下,听着这话,眉眼不禁轻动。 哎呀了一声:“殿下知晓,施家和甘相府要送臣女美酒?” “郡主,此处乃皇家狩猎林。” 哦,也是,就算殿下不想知道,皇家的暗哨也会回禀。 那刚刚她和甘大公子他们说的话,殿下都知晓了? 虞黛映还想看向殿下说什么,就见殿下轻声说:“郡主不如先去施太傅府取美酒,施太傅的大舅子要过六十大寿了。” “一直惦记着施太傅珍藏已久的桑落酒,施太傅说是想留给自己的六十大寿,不送人。” “若是得知施太傅送给了郡主,这位甚是难缠的大舅子,必然闹上府。” “哦!” 虞黛映的嘴角轻轻上扬,嗯了一声,这可是施太傅自己主动送美酒,哪能不要呀。 “还有甘相爷的美酒呢,哎呀,明日能喝的美酒,还不少呢。” 说着,虞黛映忽然抿唇乐了乐,瞧着还握着她手腕的殿下,打趣问。 “殿下知晓施太傅送臣女美酒,可是酸涩了?都拿城南别院的美酒诱惑臣女呢。” “这是想臣女独饮殿下的美酒?” “嗯,孤是有些酸涩。” 宿珒栖瞧着抿唇乐笑的虞黛映,目光愈加温柔:“孤也是想拿城南的美酒,诱惑诱惑郡主,博郡主这位心上人一笑。” “不过,这非是让郡主独饮孤的美酒,郡主的喜欢永远都是自由的,只凭郡主的心意。” “孤对郡主的爱慕,不舍得有半分束缚。” “喜欢饮施太傅的美酒也好,还是甘相府的美酒。” “孤只会喜郡主之喜,郡主想喜欢什么,只要郡主愿意,孤都相盼身侧,陪着郡主同喜。” 轻柔的声音入耳,虞黛映笑靥如花,瞧着眼中唯有自己的皇长孙殿下,嘴角漾动着明亮沁甜的笑意。 “殿下,您松开臣女的手,臣女想抱抱您。” “好。” 虞黛映瞧殿下的手一松,揽着殿下的腰入怀,紧紧抱着殿下,柔媚一笑。 “臣女就知道,能让臣女红鸾心动的皇长孙殿下,就是独一无二的郎君。 更是独属于臣女的郎君。” 第214章 完了,他又聋又瞎 独属于? 这三个字,甚为动听。 宿珒栖看向抱着自己入怀的虞黛映,眸中情不自禁漾动着倾悦的柔光。 瞧郡主仰头望着自己,笑容明净柔媚,好似有沁扉的甘泉在心中流淌,身体都不禁松弛舒缓。 却见郡主抱紧了他的腰,笑盈盈贴耳轻语:“殿下,待会儿狩猎好了,殿下同臣女去一处地方呗。” “好。” 宿珒栖感受着耳朵的温热,不禁有些发痒,却没下意识躲开,低头挨近郡主的脸颊。 说话间,都可见有暖风吹动着郡主的发丝,轻软的触感在唇瓣之间滑过,顷刻觉得沁香熟悉的气息覆在唇上。 宿珒栖的目光都深了深,眸中不由得浮现自己的手帕覆上虞黛映唇上的画面,一抹难以控制的情动瞬间在心中乱窜。 明显察觉到自己甚为不礼貌的心思,看向怀中的虞黛映,却又努力压了压,眸光都克制了一些。 听着树梢上群鸟的叫声,敛下刚刚想冒犯郡主的悸动,柔声同郡主说。 “郡主想狩什么猎物,孤陪着你一起?” “好呀。” 虞黛映动了动耳朵,知晓四周皆有暗哨,她的暗卫也在。 那有些事情,就不好做了。 当即笑眯眯松开皇长孙殿下,瞄了瞄旁边的草丛,能感受到有小动物在乱窜。 却是早有打算:“殿下,我们狩最难追逐的猎物,如此才能快些稳坐榜首。” “在狩猎结束前,我们还能在林中赏最为独特的美景。” 甘大公子说,那处美景很适合她和殿下去,自然要去看看。 虞黛映瞧皇长孙殿下嗯声应下,弯了弯眉梢,仰头看向高挂着的太阳,这会儿时辰还算早。 先去狩猎。 她还未和殿下一起狩猎过,从前都是和祖父还有父王一起狩猎。 不禁想起幼时,父王故意引来猛虎追逐她,她当时多小啊。 小小的身子,都还没父王长腿的一半高。 父王就是故意吓唬她,想让她抱着他的腿哇哇大哭。 这是会成全父王的? 还有祖父在呢。 那猛虎还未来得及追着她跑,祖父就引来狼群围攻父王,气得父王一边狂奔,一边暴怒大骂他们。 虞黛映回想起幼时,嘴角翘得可是欢乐了。 她还怪是想念同祖父和父王一起狩猎的日子。 待会儿回去了,她要给父王写信,帮着父王回忆这段愉悦的画面。 她都如此想念,父王肯定也是。 虞黛映抿唇俏皮笑了笑,看向策马追逐凶猛猎物的皇长孙殿下,也纵马一跃,同殿下一起拉弓射出三箭。 咻咻咻相随着的箭声,顷刻间随着冷冽的风响动,还荡漾着愉悦动听的笑声。 其他人听着,却是笑不起来。 还在努力狩猎的几位老将军,瞧着林中凶狠的猎物跳蹿,不等他们拉弓反应,就见两道熟悉的身影飞快地在追逐。 即便是一闪而过,他们岂会认不出来。 除了今早才展现箭术的皇长孙殿下,还有难得来狩猎林中的郡主,还能是谁? 瞧瞧这个凶狠的冲劲儿,还真是对榜首势在必得了。 也得是榜首啊,也不看看这几天他们有多辛苦。 好不容易盼着要结束了,还得更加费劲狩猎。 凶猛的猎物都狂奔了,其他猎物还不得四处跳蹿躲着? 几位老将军瞧着一片混乱的狩猎林,都不想说什么了。 能怎么办,不得更加拼着老命追逐啊。 任老将军都懊恼了,他都好些年不参加皇家狩猎了,谁知道今年脑子忽然不正常。 非得和一群小年轻争夺狩猎,还被这些年轻人欺负得死死的。 他都一大半年纪了,为何非要遭这个罪? “还不是那个死丫头!” “都参加皇家狩猎了,净会偷闲,全靠我们给她狩猎,她还能悠哉悠哉追着猎物玩。” “死丫头,等皇家狩猎结束,老子不受约束了,非打死她 !” 任老将军越想越气,握着弓箭的手都在颤抖,狠狠骂了几句,丝毫不解气。 却听着一道乐呵呵的笑声,不悦瞪过去,见竟然又是武安侯府的小儿。 也能理解,他们两家是死敌嘛,他还天天卑鄙无耻算计他们。 武安侯府的人见到他,不得开口就是骂他啊。 “将军啊,您怎么可以又聋又瞎呢?” 应璋琢也在狩猎,却看到在大骂的任老将军,哪能不逮着机会就过来看他的笑话。 见任老将军狠狠瞪着他,还好心地提醒:“将军,您这大嗓门,还是悠着些吧。” “要是让殿下和郡主听见了,小心您可真得残废了。” “还想打死郡主呢,您往后还是等着给郡主下跪吧。” 什么意思? 任老将军都想拿着弓箭,一箭射死这个嘴欠的死小子,却听着下跪二字,还气笑了。 老子还得给那死丫头下跪,老子不把她打得哭爷爷就不错了! 却见这死小子竟然还敢靠近过来,可不等他真动手,入耳的话却叫他惊恐万分。 “听闻郡主的祖父,要朝着皇城来了。” “什么!?” 老王爷要来皇城了? 任老将军想起来不愉快的回忆,还真觉得腿软,下意识摸着膝盖。 却又不可思议:“老王爷自从皇上登基,几十年都不曾入京,他怎么会忽然来皇城。” 任老将军狐疑,看向还乐得看笑话的死小子:“你莫不是在诓老子吧?藩王府无诏不得入皇城。 他要是来皇城,老子岂会一点风声都没有听见?” 说着,见这死小子笑而不语,面色有些不好。 将门中人的动静,将门自然消息最灵通,何况还是武安侯府。 莫非老王爷还真要来皇城? 任老将军越想越不对劲,看向应璋琢试探问。 “不该啊,好端端的,皇上让老王爷来皇城作甚?” “不是皇上请老王爷来的,是皇长孙殿下。” “什么!?” “唉,晚辈就说将军您脑子不好使吧!” 应璋琢瞧任老将军惊得懵懵的傻样,甚是舒心,还想嘲笑几句。却见将军要打过来,瞬间骑着马躲过了。 还回头怪是好心再提醒一句:“您说,皇长孙殿下都病重多年,怎么在皇家狩猎的时候就好了。” “将军,您赶紧用您这个死脑子,想想吧。” “你!” 死小子,真是半分不尊老! 任老将军气得大骂他,瞧他跑得挺快,却是没心思搭理他。 皇长孙殿下为何忽然好了,又把老王爷请来皇城? 莫非殿下要登基了? 不不不,皇上还没骂够他们这些臣子,岂会退位。 那是为何? 任老将军忽然听着周围凶猛的动静,抬头看去,不正是殿下和郡主的身影。 眉心拧了又拧,懵了又懵,呆愣了许久。 忽然猛地瞳孔一缩。 啊! 完了,他真是又聋又瞎。 第215章 喜结连理要不要 应璋琢回头一瞧任老将军痛心疾首的样子,就知道他老人家总算是明白了。 那他自然要满意地离开,接着狩猎了。 却见兄长抓着野兔颇为无奈走过来:“你总同任老将军较劲作甚?” “让你来狩猎,你就全盯着任老将军,为了故意气气他?” 应明烛瞧堂弟这幸灾乐祸的样子,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却瞧他哼了一声。 “我也是难得发发善心,提醒任老将军不要去招惹郡主。” “兄长,您不也说了,近来军营会有麻烦事,那任老将军怎么还能只盯着郡主。” “我也是为了大局着想。” 应璋琢毫不遮盖自己的狡辩,还挺实诚道:“当然了,能看看任老将军心痛的样子,也是顺嘴的事儿。” 说着,声音倒是小了一些:“殿下选择身体变好,不就是为了和郡主同在榜首。” “兄长,咱们能琢磨过来,其他勋贵大臣们迟早也会回神。” “可是以任老将军的死脑子,殿下和郡主的婚事一日不定下,他是想不明白的。” “这怎么能行,岂不是让任老将军少了好些苦痛。” “他老人家,必须从现在就开始悲痛,待晚上庆功宴的时候,瞧着郡主欢喜的面容,他才能更为心痛。” “我自然也能享受到双份的欢喜。” “......” 应明烛瞧堂弟都想放声大笑了,无奈摇头,并不打算多言。 看向身后的狩猎筒,瞧着猎的猎物倒是足够了。 不知不觉,他竟是猎的野兔还不少。 “兄长,您别太勉强了,手腕上的伤还未好全呢。” 应璋琢心满意足笑够了,见兄长又狩得一只野兔,不禁担忧看向兄长的手腕。 瞧兄长在揉着手腕,皱眉阻拦道:“让郡主夺冠,这些也可以了。您再狩猎,这一片的野兔都要被您狩完了。” “您给这些野兔留个后吧。” “.......” 这话听着,怎么还真是在为野兔的后担忧? 应明烛哑然失笑,轻轻揉着手腕,是觉得手腕有酸涩感。 仰头看着逐渐西沉的太阳,他是可以歇会儿了,准备下山了。 瞧着四周也有人陆续下山,离去的神情都有些复杂。 短短几天的皇家狩猎,却有天翻地覆的改变,谁人能轻松狩猎? 不提温家那事儿,就是殿下可以拉弓射箭,足够让人心中沉重。 待他们知晓殿下和郡主的婚事,只怕整个皇城都要震动了。 说起这门婚事。 应明烛那日见到郡主的时候,就有所猜测,可真是如此,还是让他意外。 忽然想起来什么,看向堂弟嘱咐:“军营巡视的暗哨来报,说是瞧见皇家侍卫都往山脚下的皇家别院去。” “以往殿下去别院休养,才会有此动静。” “可殿下不该这个时候去皇家别院,那应该是其他人去皇家别院。” “总不会是外人,我琢磨这应该是郡主要去城南的皇家别院。” “不过这阵仗比先前都大,应该不仅仅只有郡主一人去皇家别院。” 应明烛稍加思忖,能猜到:“殿下和郡主的婚事尚未定下,未免有人无端猜忌。” “我想,应该是郡主陪着皇后娘娘一起去别院。” 话落,叮嘱堂弟:“城南一带的护卫,是武安侯府负责,你明日巡视的时候,一定要多加谨慎。” “绝不可让城南出乱子,皇后娘娘可是许多年未曾出宫,此次出来,必然会引起多方注意。” “啊!?” 应璋琢着实惊讶,皇后娘娘竟然要和郡主去城南的皇家别院啊。 不是说郡主给文轩赛添了彩头,她不留在皇城内看热闹啊。 怎么又出城了? 郡主可真是来皇城,就没当过一天质子,也太悠哉悠哉了。 也是,连皇长孙殿下都是郡主的人,郡主去皇家别院享受一番怎么了? 应璋琢却是有些无奈:“兄长,您盼着我谨慎,不如盼着郡主去皇家别院,真的只为享受。” “别忘记了,郡主上一次出城,接连倒了几家呢。” “我看挨着皇城别院的那几家别院,知晓郡主要去,必然都瑟瑟发抖。” 只怕还真是。 应明烛挑眉,他也摸不清郡主忽然要去皇家别院,真为享受还是为何。 罢了,做好该做的巡逻,真出了什么事情,有郡主在,也是情理之中。 朝堂大臣们都会理解的。 “哎,兄长您看,那边是不是殿下和郡主,瞧着也是下山的方向,他们也要回去了?” 嗯? 应明烛看过去,还真是殿下和郡主策马的身影,忽然敛了敛眸色。 往那儿去,想必不仅仅是为了下山。 “哎,那处是不是有片连理果林?这个时候,想必连理枝头的果子都成熟了吧。” 应璋琢忽然想起来:“我去年尝过一回,红彤彤的,很是清甜水润。 刚好咱们狩猎半天,要不去摘几颗解解渴?” 唉。 怎么就没有点眼力见呢? 应明烛瞧他还真要去,赶紧伸手拉着他,示意往另一处下山。 “谁家尚未定亲的郎君,会特意往连理果林去?莫不是你有了心上人,想摘几个果子相赠?” “哪有!” 应璋琢瞬间觉得脸色羞红,见兄长还打趣他,当即也不念着那果子了,急匆匆就下山。 应明烛失笑,却是看了一眼那边的连理枝林,眉心还拧了拧。 刚刚是不是还见到有其他人,也往连理林去了? 虞黛映确实是往连理果林来了,心情甚是美哉。 刚刚同殿下一起狩猎,可真是畅快,都没觉得疲惫,也是她今天躺足够了。 明日回了皇城,她去别院再躺着享受。 这会儿还能品尝甜甜的果子。 “难怪甘大公子说,此处很适合臣女和殿下。” “原来是连理枝果林啊。” 虞黛映瞧着一整片林子,都结着红润香甜的果子,还是连理枝头。 她从前还未见过这样的连理枝,竟然还能结果子。 “这是开国皇后家乡一种独有的果子,特意为先祖种在此处,为喜结连理。” 宿珒栖也是第一次来此处,瞧了瞧连理枝上的果子,眉眼轻动。 却见郡主忽然踮脚,伸手往他头顶的连理枝头取下一个果子,笑盈盈递过他。 “殿下,喜结连理的果子,要不要?” “郡主相赠,孤岂能不要?” 宿珒栖含笑伸手接过,瞧着红润的果子,目光却落在郡主娇媚的唇上。 嘴角轻动,还想说什么,忽然手臂一紧,整个人都猝不及防朝着郡主倾倒。 还未反应过来,就见他竟然和郡主一块蹲着了? “这.....” “嘘——” “殿下,小声,有人。” “!?” 宿珒栖都有些回不来神,却顺着郡主的目光看去,还真瞧见前面有人。 “哎呀,殿下,是威南侯和华老夫人。” “嗯?” 宿珒栖有些哭笑不得,指着他们这副明显是梁上君子的偷摸做派,失笑问。 “那我们为何要躲起来?” “哎?” 虞黛映眨了眨眼睛:“是哎,我们躲什么?” “......” 宿珒栖忍俊不禁,想扶着郡主一起站起来,却见郡主拉着他,还凑耳去听着。 “殿下,躲都躲着了,要不顺耳再听听?” 顺耳? 宿珒栖轻声提醒:“以侯爷的武功,我们一来这里,侯爷就该知道了。 没避开我们,可见我们是可以过去光明正大听的。” “那就不好玩了。” 虞黛映摇头,悄咪咪说:“还是偷听,得劲。” 第216章 哎呀,偷听怪不好意思的 偷听得劲? 宿珒栖瞧着玩味大起的虞黛映,见她丝毫没有觉得蹲在这里甚是不妥,还挺乐在其中。 也罢。 她呀,喜欢就好。 宿珒栖扶着虞黛映的肩膀,随着她一起当回梁上君子。 却看向前面的威南侯和华老夫人,还有些奇怪。 按理,这两位都是坦荡之人,怎么会同在此处? 换做旁人来看,都要以为他们真如传闻那般有私情。 眼前这般画面,也确实很容易让人误会。 “臣女瞧着,他们不是特意约在此处见面,应该是偶然碰见。” 虞黛映都没听到两人交谈的声音,那便是没在说话。 应当是震惊对方也在这里,一时不知所措吧。 华老夫人当年既然是威南侯的未婚妻,想必威南侯年少时来皇家狩猎林,带着华老夫人来过此处。 可多年后,两人竟然都踏足此地,只怕是...... “你.....” “侯爷?” 华老夫人好一会儿才缓和僵硬的身体,瞧着眼前的威南侯,只觉得恍惚。 今年的皇家狩猎,她原本没打算来,却又想来。 就是想再瞧瞧狩猎林中的连理枝果林,不曾想竟会在这里看到威南侯。 却她有些不敢直视侯爷,心生退意,却又深深长叹一口气。 凝了凝心神,抬眸看向威南侯,豁然道:“在这里能见到侯爷,那老身来此处,还真是有先见之明。 有些话,老身还是想和侯爷一吐为快。” “.....嗯。” 威南侯缓过心中的震惊,瞧着眼前神色坦然的华老夫人,冰冷的眸中拂过一抹忧伤,却又敛了敛。 往后退了半步,嗯了一声,就听着她坚决冷硬的声音响起。 “侯爷,这门亲事,老身不同意。” “什么?” “前几日,老身那许久不曾有往来的嫂嫂,忽然来府上拜访。” 华老夫人难得有冷硬的时候,看向侯爷直言:“说是想为她的小孙儿,求娶威南侯府三房的小姐。” “听闻,侯爷也有此意?” “我......” “想来老身的兄长,也寻过侯爷了。” 华老夫人忽然笑了笑:“几十年前,我哭着求着,让他们和侯爷结亲。” “他们不同意,如今却又想和侯爷结亲了?” “从前公主.....他们不敢,这会儿倒是敢了。” “侯爷,我的这个娘家,几十年前舍弃我这个嫡女, 逼我下嫁,这些年都不曾往来。” “觉得我丢了他们的脸面,您觉得,我还念着娘家什么情分?” 华老夫人觉得都几十年过去了,她不会为当年往事郁结于心,时至今日再见到侯爷,方知伤口竟然从未愈合。 “我都能想到,兄长寻侯爷说了什么话,无非是觉得我当年丢了清白,是侯爷牵连的。” “若我不是侯爷的未婚妻,也就不会遭公主的算计。” “这是什么歪理?他们不敢指责公主害我,却只能怪我是侯爷的未婚妻?” “侯爷,你不会傻到,真有愧疚之心?” 威南侯看向笑着的华老夫人,却见她眼底一片冰凉,耳边回荡着她兄长的话。 眉头皱了皱:“我始终,确实亏欠你。” “侯爷是这般想的?” 华老夫人强忍心中那股苦涩,摇了摇头,当年的往事瞬间浮上心头。 “侯爷知道吗?当年我丢了清白,痛苦不堪,却从不害怕。” “因为我知晓侯爷不会嫌弃,你凯旋回来,还是会娶我。” “我毫无畏惧给侯爷寄去信,收到侯爷的回信,我有多盼着侯爷回来。” “明明都要等到了,可我的父亲母亲兄长他们,畏惧公主的地位,急匆匆去了威南侯府退婚,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能理解,我能理解他们是为了家族利益,可我不能接受他们逼我下嫁给,夺我清白之人。” “当年我宁可去庄子,孤苦一生,都不愿意下嫁,他们却都不成全。” “非要我顶着屈辱,同那人成亲,我再怎么哭诉,还是草草一顶花轿,拜了堂。” “哪怕侯爷赶回来了,闯了婚堂,他们还是不许我同侯爷走。” “侯爷,我几次说服自己,谁让这个世俗就是如此呢。” “可我还是怨,我怨他们只念家族利益,半分不为我争取。” “这个娘家,我恨不得一天骂个八百遍,侯爷若是因为对我的愧疚,同他们结亲,无疑是在伤我。” “.....本侯,知晓了,这门婚事,本侯原也没打算同意。” “如此,老身就放心了。” 华老夫人藏在心中多年的郁气,忽然一下子倾洒出来,整个人都痛快了一些。 再看侯爷,心中再无任何负担,还朝着侯爷福了福身,却是有股熟悉的香气扑鼻,愣了好一会儿。 似有些无奈:“这熏香,侯爷还是换了吧,何苦让自己受困。” 闻言,威南侯竟是身体僵硬片刻,许久才嗯了一声,并无其他言语,却听着华老夫人忽然笑道。 “老身就先离开了,不然他们蹲太久了,腿该麻了。” “咳咳咳——” “这个,那个。” 虞黛映正竖起耳朵听,忽然见华老夫人看过来,两人的目光顷刻间相撞。 明知道她早发现他们了,眼下四目相对,还是不禁心虚。 难得都有些怪不好意思的。 宿珒栖也是轻轻咳嗽了几声,却有些好奇:“孤还当会是侯爷先发现我们,不曾想是华老夫人。 是我们多有失礼,孤同夫人赔罪。” “殿下言重,臣妇不敢当。” 华老夫人含笑福身行礼,摇头道:“多个人知晓老身骂娘家人,老身还觉得畅快。” 说着,为他们解惑:“老身上回去郡主的府上拜访,亲手为郡主调了安神香。” “想来很得郡主的欢心,夜夜都有用呢,郡主一来,老身就先闻到了香气。” 原来如此呀。 虞黛映瞧华老夫人的笑容和蔼,话语也不禁柔和了些:“老夫人送的香,晚辈都快用完了,老夫人能不能再送晚辈一些?” “好啊。” 华老夫人干脆应答:“别的老身不敢说,这调香啊,放眼整个皇城,都没人能在老身之上。” 说着,还能看向一旁的威南侯,目光却是复杂。 从前他倒是能和她一比,却也是她教他调香,可几十年过去,他竟也只会这一种,也只用了这一种。 华老夫人无奈摇头,瞧着一同来此处的皇长孙殿下和郡主,明白了什么。 笑道:“老身会调的香少说也有上百种,什么用处的香皆有,若殿下和郡主不嫌弃。 待大婚之日,老身送上喜结连理的香。” “哎呀,这个好哎。” 虞黛映笑盈盈点头,喜结连理能是什么香啊。 那种香呗。 她觉得殿下还是很需要的。 “......” 郡主这看过来的目光,怎么让孤觉得好危险? 宿珒栖瞧郡主还笑眯眯的,就知道他确实需要担忧,大婚之日的喜结连理。 第217章 当然要去酸酸皇上了 虞黛映看向皇长孙殿下,见殿下笑容温煦,却也展现着一丝丝忧虑。 还怪是喜欢殿下这样的担心。 那华老夫人调的香,她当然要收下啦。 可看向豁然可亲的华老夫人,耳边回荡着刚刚听到的话,眉心都轻轻蹙了蹙。 目光也不禁落向威南侯,见侯爷的面色清冷漠然,却隐忍着一股忧伤。 虞黛映蹙着的眉心又拧了拧,忽然衣袖一紧,有熟悉的拉扯感,低头看去。 见皇长孙正拉着她的衣袖,力度还甚是紧,拧着的眉心却是松了松。 心中刚刚那抹感伤缓缓消退,就见华老夫人还朝着他们福了福身,温声辞行。 “殿下,郡主,老身就不多加叨扰,先行回去。” 华老夫人说着,见皇长孙殿下嗯了一声,起身朝着狩猎场的方向走去。 步子轻稳利落,身影都没有透着半分犹豫。 威南侯凝望许久,抬眸看向早已经西落的太阳,竟是察觉自己轻叹了一口气。 瞧着眸中都是连理枝的果子,目光晦暗,转瞬之间又是淡漠。 看向皇长孙殿下抱拳行礼:“殿下,臣也告退。” 说着,却是想起来什么,停下脚步,提了几句。 “尹家,似乎出了什么事情,好像很急着同我们威南侯府结亲。” “应该是需要将门的权势,帮他们摆平什么麻烦。” “殿下,可以稍加留意一些。” 威南侯话落,不再逗留,朝着皇长孙殿下再行了一礼,转身大步离去。 虞黛映瞧了瞧前面早不见身影的华老夫人,再看着往另一处走去的威南侯。 忽然轻声唤道:“侯爷,我祖父要来皇城了,算着路程,想必会经过威南侯府驻守的营地。 侯爷要是得空,去接一接我祖父呗。” 轻软的声音随着冷风拂动,还未飘散,一道冷淡却有力的回应就已经入耳。 虞黛映听着这一声嗯,弯了弯眉梢,回头看向皇长孙殿下,瞧殿下陷入沉思。 也思忖着刚刚威南侯的提醒,尹家,也就是华老夫人的娘家。 早些年同威南侯府世代交好,可两家断了亲事,也就少了往来。 尹家也是公卿大族,族中还曾出过两位宰相,可谓荣盛。后代子孙却劲头不足,再难攀登前人的荣光。 尤其是先皇在位的时候,尹家人接连被贬官,族中暂避,甚是低调做官。 更可以说是一退再退,这一代的子孙倒是有几位出色,官位还不低。 “尹家的家规听闻甚是严苛,他们行事也很谨慎,一切都以家族利益为先。” “能退则退,能舍则舍,许是因此,尹家多年不曾有过什么大祸,族中安稳至今。” “如这样的大族,安稳二字,分量可极其重。” 虞黛映说着,边摘着果子,不知不觉手臂夹着的果子都放不下了,险些还掉了一个。 就见皇长孙殿下伸手取过去,瞬间手臂都觉得轻松了。 还想再摘些,喜结连理的果子当然要多尝尝了。 再给皇后娘娘送去,酸酸皇上,说不准大半夜,皇上还会来这儿摘果子。 “你呀。” 宿珒栖一瞧虞黛映笑得坏嘻嘻的,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轻笑了一声,却是点头柔声赞许。 “郡主,真是聪慧动人。” “嗯呐。” 虞黛映听着皇长孙殿下的夸赞,耳朵都随着扬着的嘴角动了动,瞄了瞄殿下拿着的果子。 再摘了两颗自己拿着,见天色逐渐黑沉下来,也往狩猎场走着。 思绪还未断,挨着殿下的身侧走,轻声说着:“尹家也惯来求安稳,应该不会酿什么大祸才是。” “可尹家既然早舍了威南侯府这门亲事,当年两家的婚事又闹得沸沸扬扬。” “依着尹家人冷淡的性子,不会再找威南侯结亲。” “这得是出多大的麻烦啊。” 虞黛映说着,哦了一声,忽然想起来,看向皇长孙殿下说:“德安侯府的鲁大小姐,是不是要出阁了?” “未婚夫就是尹家嫡系长房大公子吧。” “嗯。” 宿珒栖点头,瞧着一手拿一个连理枝果子的虞黛映,轻轻展眉,见她贴着自己走,裙摆都能覆在他的衣裳上。 眸中的笑意不禁也深了深,听着郡主在说尹家的事儿,嗯声接过。 “尹大公子如今也在兵部任职,两家是去年定的亲事,婚期就在下个月。” 虞黛映稍加思忖,能明白两家为何结亲,德安侯府因着先太子的缘故,行事求稳妥。 虽然德安侯现在有疯癫症状,可在朝政家族上,还是颇有理智。 同尹家相比,德安侯府的门楣还是高一些,却也相差不大。 况且尹家求稳,这是德安侯府很需要的。 “可尹家的郎君,往好了来说,是理智稳重,在外人看来,出了名不近人情,冷漠至极。” “这个么。” 宿珒栖见过尹家大公子,眉心轻轻蹙了蹙,同虞黛映说。 “德安侯和尹家的人,同在朝为官,深知他们的行事风格。” “还愿意结亲,必然有他们的道理。” “倘若尹家真遇到什么麻烦,要和威南侯府结亲,德安侯想必也知道了。” 宿珒栖看向虞黛映,压低声音说:“若这个麻烦能引来祸事,德安侯比尹家,更能舍。” “这倒是。” 虞黛映点头,当年德安侯府可是连储君都能舍弃,麻烦的一门亲事,还会不干脆舍了? 不过尹家会出什么事情? 她想看热闹的人家,还有尹家吗? 虞黛映却是想起德安侯府的大小姐,上回去德安侯府的门口坐着,同鲁大小姐见过。 可是位聪慧通透的大家闺秀,她同尹大公子的婚事么..... 明日去皇家别院,兴许能和尹家的人见上一面。 “说到温泉。” 虞黛映瞧都走到皇家狩猎场了,笑着多拿了几个果子:“臣女去寻皇后娘娘,明日要去皇家别院泡温泉,还是有蛮多事情要准备。” 说着,瞄了瞄皇上营帐的方向,嘴角弯了弯:“皇上这个时辰,肯定在皇后娘娘那儿,多好呀。 臣女可以拿着连理枝果子,酸酸皇上。” 第218章 皇上真的好酸哦 酸皇祖父? 宿珒栖瞧着天色,这个时辰皇祖父确实会黏在皇祖母的身侧,郡主抱着连理枝果子去,甚为合适。 见郡主说去,迈着欢快的小步子,就往皇祖母的营帐过去。 不禁浅笑,郡主于长辈们而言,果然是贴心乖巧的晚辈。 宿珒栖目送郡主离开,见自己还拿着不少果子,自然得往郡主的营帐送去。 待郡主笑盈盈回来了,还能尝尝沁甜的果子,心情必然更是美。 皇上的心情,就非常差了,看着来碍眼的虞黛映,怎么看都不舒服。 好不容易能和皇后独处,都还未说上几句话,她就来了。 多气人! 皇上都想白几眼虞黛映,前几日一群老夫人拉着皇后闲聊,朕都挤不进来。 眼下偌大的营帐,就他们三人,竟然也觉得皇后的身侧很拥挤。 还不是这个臭丫头,怎么就没点眼力见呢? 特意搬个凳子,挤到朕和皇后的中间坐着也就罢了。 竟然还特意带着连理枝果子来! 这个臭丫头! 皇上瞧着两人吃着果子,笑容一个比一个美,多衬托朕心中的酸涩。 可见皇后愿意吃着连理枝的果子,心中却更为苦涩。 这个果子,朕还是皇子的时候,同皇后吃过。 当了皇帝,却不曾再品尝。 结发连理,朕可没能给皇后啊。 “皇上。” 皇后娘娘瞧着笑得美滋滋的虞黛映,目光柔和,也尝着年少时才吃过的连理果子。 抬眸一看皇上,哪里还有帝王神情的高深莫测,全然都只有苦涩,都让她吃着甜甜的果子,还觉得酸。 她岂会不知道皇上在想什么,还哼了一声,很是不高兴。 “臣妾都陪着皇上来了几次皇家狩猎场,也唯有年少成婚那几年,皇上有为臣妾摘过连理枝果子。” 说着,脑海里却是浮现喜爱的画面。 她实则不爱吃甜腻之物,即便是连理枝果子,她也是不怎么喜欢这个口味。 可年少时,皇上却是追着她,非要让她一起尝尝。 那会儿来皇家狩猎场,她都恨不得离着皇上远远的。 自从皇上登基,皇上不如从前那般顽皮,不会追着她吃连理枝果子。 她还真是松了一口气,知晓皇上是误会她生气,也由着皇上自己愧疚。 如此,皇上不就能天天想方设法哄着她? 这一哄着,竟然也快一辈子了。 皇后娘娘再吃着连理枝果子,忽然就有些喜欢这个味道了,再看皇上,还有些小可怜的模样。 忍了忍笑意,故作不开心:“臣妾都同皇上做了一辈子结发夫妻,皇上竟然连个连理枝果子,都不愿意为臣妾摘啊。” “朕哪有!” 皇上一听,还很酸苦呢,朕是不想摘吗? 那不是朕不配嘛。 可忽然一回味,见皇后还不悦瞪着他,嘴角却是扬得高高的。 朕,这是又配了? “摘!” “朕现在就去!” “等等!” 皇后娘娘见皇上说去,还真要起身去,赶紧抓着他,哭笑不得道。 “皇上,您看看外面的天色,待会儿就是皇家狩猎的庆功宴了。 您这会儿去摘什么果子,先等庆功宴,给黛映丫头赏赐了再说。” “.......” 合着,最后一句话才是最重要的吧! 皇上瞬间又瘪嘴角,还瞪了几眼笑眯眯的虞黛映,见她还一口一口咬着果子吃。 甜腻的香气,都扑到朕的脸上了。 这臭丫头,拉着朕的大孙子摘果子,不和大孙子吃,跑来和皇后吃。 她就是故意来气朕的! 皇上见她还要挨着皇后一起吃,哪里还看得下去,忽然嘴角一扬,歹毒的计谋在眸中化开。 目光也落在虞黛映坐着的小凳子上,忽然猛地伸手要推。 却是一瞬间,面上坏坏的笑容还僵硬住了。 不可思议地使劲拉着,却见凳子就是纹丝不动。 再一看,这个臭丫头竟然早有防备,死死拽着凳子不放。 瞧她还俏皮挑眉,笑容不要太得瑟了! 朕岂能忍啊! “皇上!” 皇上正想骂她,却见皇后瞪过来,气着唤他,当即咳嗽了几声,松开臭丫头的凳子。 “您可都是做祖父的年纪了, 怎么还同孩童一般顽劣。” “能不能有点长辈的稳重模样?” “朕.....” 皇上端正了坐姿,不同这个臭丫头一般计较,却是从她手上抢了一颗连理枝的果子。 重重咬了一口,还甚是惊讶:“今年连理枝头的果子,这般甜啦?” “皇上,不是这个果子甜。” 虞黛映翘了翘了嘴角:“是臣女为殿下和皇后娘娘,摘的果子甜。” “.......” 怎么忽然又酸了呢? 皇上不想吃了,还想拿果子砸她,却听着兵部的号角声,这是皇家狩猎结束了。 晚上的庆功宴得开始了。 却见臭丫头还没打算离开,直接伸手拽起她:“成了,果子吃也吃了,赶紧回去沐浴更衣。 朕也要和皇后更衣了,别想偷看!” “......” 虞黛映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瞧自己被皇上硬拉起来,还被皇上推着往外走。 险些都绊倒她呢。 见自己都被皇上一把推出去,勾了勾嘴角,回头看向得瑟的皇上小声提醒。 “臣女明日要和皇后娘娘,去皇家别院泡温泉的,什么看不见啊。” “......” 这臭丫头说什么? 她就不能内敛含蓄些! 还知书达理的忠臣之女呢! 皇上都想骂她,却瞧她迈着欢快的大步子走得飞快。 心口不得涌起一股郁气啊,都想追过去骂她。 今晚还想要朕的赏赐呢,想得美! 可朕还是要给她的。 皇上更郁闷了,却听着里面皇后的唤声,心里瞬间又舒坦了。 身为圣明的皇帝,朕要大气。 后面再寻机会骂她。 虞黛映却是笑容美美,惬意地朝着自己的营帐回去,瞧着都洗干净的连理枝果子。 知晓是皇长孙殿下特意送来,还亲手洗好,等她回来就能直接品尝。 甚是香甜。 “郡主,晚上的庆功宴要开始了,您要现在沐浴更衣吗?” “嗯。” 虞黛映吃着果子往里面走去,瞧着早摆放好的华裙,都能在浴水中看到自己翘得可高的嘴角。 她就喜欢看自己的笑颜,就是赏心悦目呢。 第219章 不用听,肯定在夸她貌美如花 虞黛映瞧着自己在水中的倒影,比看镜中的自己,似乎多了些趣味。 都不舍得起身,可听着外面兵部的锣鼓声,知晓庆功宴要开始了。 还有漂亮华美的衣裳等着她穿,当然要享受了。 “殿下对我身体的尺寸,竟然掌控这般好呀。” 虞黛映穿上皇长孙殿下准备的衣裳,都觉得浑身舒服轻软,瞧着还甚是悦目。 这身衣裳,可是将她窈窕的身姿弧度,甚是惊艳地展现出来。 皇长孙殿下,对她的身体如此了解吗? 虞黛映抿唇浅笑,看向镜中的自己,美美欣赏了好一会儿。 还是听到兵部的官兵来唤她,依依不舍起身,朝着狩猎场上走去。 见其他勋贵大族的人差不多都落座了,一踏入自己的席位,顷刻间觉得好些目光落过来,也是习惯了。 自从她来了皇城,何曾少了盯着她看的人。 不过这一回似乎不一样,她感受到了惊叹声。 无须细听,定然都在夸赞她的貌美如花。 得夸啊。 她今晚可是郑重梳妆打扮,还特意抹上皇后娘娘送的胭脂水粉,哪能不耀眼夺目。 虞黛映弯了弯眉梢,惬意地靠在椅子上,由着旁人惊叹她的闭月羞花。 她还蛮喜欢的。 可稍微一听,怎么好像不是在赞美她的花容月貌? “郡主身上穿着的是鲛丝吗?寸锦寸金的鲛丝?” “哎呀,还真是哎。” “果然在月光照耀下,还有波光粼粼,原来用鲛丝做成衣裳,竟然这般艳色绝世。” “鲛丝真不愧是有锦中瑰宝的美名,也担得上风华美裳之言。” “是啊,怪不得一寸鲛丝,就能价值连城。” “先前只听闻鲛丝之名,还是第一次瞧见用鲛丝做的衣裳。” “没想到今晚竟然能一饱眼福。” 席位上的贵女们忍不住赞叹,她们见了郡主几次,就瞧见几次华贵的衣裳首饰。 郡主还真是喜欢打扮自己,可身为闺阁小娘子,谁又不喜欢啊。 先前郡主能用皇后娘娘的胭脂水粉,可是连几位亲王妃都很羡慕呢,她们也眼馋了许久。 没想到今日还能见到鲛丝裳,跟着郡主,果真总能欣赏到惊世的美景。 不过,郡主也真是会享受呢,所用之物皆是稀世珍宝。 “切——” 皇上扶着皇后一来狩猎场,就瞧见笑容美美的虞黛映,哼了一声。 还瞪向温柔笑着的宿珒栖,甚是不开心。 大费周章动用皇家侍卫,还有太原府的暗卫,就为了寻个鲛丝? 这小病秧子,真是会用! 宿珒栖瞧着虞黛映脸颊上的笑颜,就知道她很喜欢这身衣裳。 倾城之物,就该相配郡主的倾国之色。 如此合身,也是他对郡主甚为了解。 宿珒栖轻轻勾了唇角,看向郡主的目光,都有些不舍得挪回来。 却听着兵部的号角声,知晓要宣布皇家狩猎的榜首了。 不过这之前,还得礼部尚书拿着厚厚的礼仪折子,将皇家狩猎结束的礼走完。 皇家狩猎的礼,自然要郑重,每一个步骤都要认真相待。 礼部尚书不敢马虎,动作却是在加快,却见竟然也没人催促他。 先前狩猎开始的时候,连皇上都在瞪着他,示意他别磨蹭。 这会儿结束了,一个个还淡然自若了。 也是,皇家狩猎的榜首是谁,这还需要猜吗? 礼部尚书将皇家狩猎礼走完,就见兵部尚书笑哈哈上来,宣告了人尽皆知的榜首名单。 可不就是皇长孙殿下和郡主。 台下的勋贵大臣们还是抚掌,挤也要挤出笑容祝福。 不要以为他们不知道,兵部尚书早把下注宴的银钱都算好了。 那听到这个榜首,他们还需要惊讶吗? 也罢,不管怎么样,皇长孙殿下和郡主同在榜首,他们也不亏。 却也赚不到哪里去,先前为了将郡主弄下榜单,可砸了不少银子呢。 今年皇家狩猎宴的下注底盘,只怕都需要用箱子装着。 那郡主还不得赚翻了? 她还是躺着赢钱呢。 这会儿又能得到皇上的封赏,看她的嘴角咧得,都要美死她了吧! 勋贵大臣们气哼,瞧着上前领赏赐的虞黛映,却见她和皇长孙殿下站在一起,一同听着皇上的赏封。 这个画面蛮赏心悦目,为何觉得有点怪异? 顷刻之间,不少人的神色复杂,还有些不可思议。 却又听着皇上并不高兴地宣告,明日皇后娘娘要去城南皇家别院,郡主随行陪同。 那他们的猜测,还能不是真的? “殿下和这个臭丫头......” 镇北将军的脸色很难看,瞧着笑眯眯的虞黛映,一时竟然觉得堵心。 完了,镇北将军府再也比不过定南王府了。 他往后是不是,还要给这个臭丫头下跪? “父亲!” 世子瞧父亲似乎两眼一黑,好像要晕过去了,忙扶着,想安抚什么,可见周围好几人的脸色比父亲还难看。 当即也不想说什么,却也很震惊。 皇长孙殿下和郡主,竟然情投意合吗? “他们......” 姬弋难以置信,死丫头竟然还能去泡皇长孙殿下的温泉? 瞧着两人挨在一起接受赏赐的画面,他就是瞎子,也不傻啊。 还能想不明白怎么回事呢! 他就说,皇长孙殿下怎么会忽然展现武功了? 不好,定南王府要是和皇家结亲,削藩岂不是又落到他们平夷郡了? “这个......” 宁安郡王世子的眉心都拧了拧,看向旁边席位的弘农郡王世子云暻,还有些惊讶。 “皇长孙殿下第一次见郡主,就往郡主的怀中倒,不是为了拉架,还真就是见色起意啊。” 他先前还当殿下色不起来,原来起得来啊。 “不过,竟然有人第一次见郡主,就把郡主当作可以爱慕的小娘子啊。” “哪里像我们这些藩王世子们,见到郡主,唯有恐惧。” 宁安郡王世子还瞄了瞄郡主,确实还是不敢心生旁的心思。 却是看向云暻,轻声打趣:“哦,你也可以除外,弘农郡王不是还想为你,求娶郡主?” “现在可没法再求娶了,不过你也可以试试横刀夺爱。” 闻言,云暻看向戏谑他的宁安郡王世子,哑然失笑。 “父王虽然喜欢得到定南王的偏爱,想时不时去挨揍。” “我还是很惜命的,这刀是万分不敢夺的。” 宁安郡王世子乐了乐,却很快笑不起来了,他们来皇城,是来给皇上祝寿的。 好不容易快熬到皇上的寿辰了,这是又得熬到皇长孙殿下和郡主的大婚? 那他们几时能回封地啊。 “快了。” 云暻压低声音,轻声说着:“弘农郡来了信,说是戚家的人往皇城来了。” “还有在戚家探亲的老王妃夫妇,听闻是收到皇长孙殿下的信,邀他们来的皇城。” “想必就是为了殿下和郡主的大婚吧。” “!?” 宁安郡王世子大惊,郡主的祖父要来皇城了? 老王爷可是杀过先太子,他竟然要来皇城? 还有早早就隐世的戚家,竟然也要来人。 也是,老王爷和戚家最宠爱的不就是郡主了。 郡主若是要大婚,他们怎么会不来? 那,定南王不会也要来皇城吧! 第220章 怎么还真赔了闺女给皇家 定南王近来忙着呢,白天被敌军烦得暴怒,狠狠追着他们暴揍。 下了战场,还得被两个隔壁郡的疯子缠着,气得按着他们就是一顿打。 大白天的,除了打仗就是打架,晚上回了王府,也只有睡觉了,还睡不安稳。 定南王很烦躁,瞧着又有急报送来,抬头看了一眼外头的黑夜,咬牙暗骂了几句老皇帝。 天天大半夜传急报,烦死了! 可这一回,竟然不是老皇上的急报。 他还骂早了。 定南王都觉得很惊讶,深更半夜给他传急报的人,除了遭骂的老皇帝,还能是谁? 狐疑地伸手接过信,眉心都拧了拧,信封上的花纹不就是他们定南王府的图腾。 这是定南王府自个儿军中的急报,能动用军营急报的,除了同样遭骂的闺女,也就他那顺嘴能骂一句的爹了。 定南王不太想打开,可耐不住好奇,不情愿地拆开信,熟悉又讨厌的字迹印入眼帘。 忽然还愣住了,不可思议再瞧一遍。顷刻间恍然失神了一般,却也一瞬间仿失去了力气。 高大挺拔的身躯,竟然都变得软绵绵。 “王爷?” 军师听说军营又有急报,一看天色,就知道又是老皇帝的信。 走到营帐门口,不就又听到王爷的怒骂声,却未走几步,怒骂声还戛然而止了。 很是诧异掀开帘子进去,都惊到了,他们王爷竟然一副精疲力竭的模样。 这可真是难得,什么时候瞧王爷不是烦躁不安。 何曾瞧过王爷还有疲惫的时候? 就是王爷成婚那几年,精力都甚是旺盛呢。 这得是出了多大的事情,竟然能让王爷柔软无力? “皇上在信上说了.......” 军师下意识以为是皇上的急报,可一瞧王爷手上拿着的信,不就是他们定南王府军营的急报。 诧异地凑过去一瞧,大惊失色:“这是老王爷的信?” 自从老王爷退下王位,就带着老王妃游山玩水,从不过问王府的事。 更别说会动用军中急报,可这信上说的事儿,得传急报啊。 “老王爷要和戚家人去皇城?天啊,皇城的勋贵大臣们要是知道,还了得,不得吓死了。” “不对呀,老王爷怎么忽然要去皇城了,还是和戚家的家主一起去皇城?” “戚家早就隐居,远离庙堂,也是想远离是非,一心只读圣贤书。” “我记得戚家主不是在编写书,何事还能让他老人家放下笔,千里迢迢赶去皇城。” “身为戚家的家主,再次往皇城去,只怕会卷起不少议论声,戚家人可最是喜欢清净了。” 军师拿起信,惊讶地再仔细瞧了瞧,这信上也就几行字。 简单明了说了老王爷要和戚家主一起去皇城,让王府早做准备。 做什么准备? 老王爷总不会再打上皇城,让他们调兵吧。 等等,还有一行字,受皇长孙殿下相邀。 “哦!” 军师忽然一声惊叫,难以置信地看向定南王:“这这这,他他他们,是为了郡主去哒?” 皇长孙殿下岂会平白无故惊动老王爷和戚家人。 他们愿意去皇城,唯有为了郡主,不会再有其他缘故。 这哪里还有什么想不明白? “皇长孙殿下,竟然还真让我们郡主拐到了!” “哼!” 定南王一听到这句话,瞬间回神,气得又把力气恢复回来了。 “臭丫头,让她拐老皇帝的孙子,她还真拐了。” “往日里怎么没见她这般听本王的话!” 军师瞧又暴躁起来的王爷,心安了一些。却见王爷逮着郡主还骂起来了,都不知道说王爷什么好。 却还是要为他们郡主抱不平:“当初您将郡主送到皇城,不就是冲着这个去的?” “您还不嫌多呢,让郡主拐御史中丞的孙子,还想拐宰相府的孙子,连将军府的几个少将军都想让郡主拐。” “尤其特意叮嘱郡主,要拐老皇帝的孙儿,真拐到了,您不高兴也就罢了,怎么能骂郡主呢。” “要怪,也只能怪您自己活该。” “你这个臭书生,怎么跟本王说话的!” “咳咳,那什么,属下一时激动了些......” “哼!” 定南王瞪了一眼还想指责他的军师,瞧他心虚地退半步,哼了几声。 可心中堵着一股郁气, 还是他自找的郁闷,更是烦躁了。 “臭丫头,那般讨喜作甚!” “本王让她去皇城,是气老皇帝和那些个重臣,她倒是好,一堆人追着她夸。” “老皇帝一天能夸她八百遍,他那个孙子能娶本王的闺女,心情不美着啊!” “气死本王了,本王送闺女去,还成全老皇帝了!” 竟然是为了这个,王爷气到精疲力竭了。 军师拿着衣袖挡着自己的脸,偷偷白了一眼王爷。 郡主要是不得人喜欢,他们能天天背地里骂王爷呢? 王爷到现在竟然还是心里没点数,这下好了吧,白白将宝贝闺女送到皇城,让老皇帝能整天乐呵着。 还不得气死王爷。 “你不要以为拿着衣袖挡着,本王就不知道你在骂本王!” 定南王逮不到人骂,一看军师拳头都捏紧了,却是怪异:“上回你不还追着皇长孙骂。” “这回他都要娶你们的宝贝郡主了,你怎么不骂骂他?” “王爷。” 军师见定南王还等着他骂皇长孙殿下,轻轻哼了一声。 他可是正儿八经的雅正书生,要讲理的。 “上回是皇长孙殿下故意摔在我们郡主的怀中,如此卑鄙,属下当然要骂。” “可这回,郡主的性子,王爷还不清楚啊,倘若郡主没对殿下心生情意,这门亲事,郡主岂会同意?” “那郡主心悦皇长孙殿下,属下自然也会喜欢皇长孙殿下。” “骂殿下作甚?” “倒是王爷您。” 军师瞄了几眼王爷的钱袋子,忽然乐了乐:“老王爷说,让我们王府早做准备,这个准备,肯定是嫁妆啊。” “郡主要是和殿下大婚,您这个做父王的,总要准备贺礼吧。” “本王......” 定南王瞥了瞥腰间难得鼓起来的钱袋子,臭丫头不在王府,他的私房钱就是能存起来。 可现在是心痛嫁妆的事儿? “本王竟然还真赔了个闺女给皇家。” 定南王忽然觉得心口有点疼,再一次失去了暴怒的力气。 “臭丫头,从来都不知道让本王舒心些,就只会让本王心痛。” 第211章 不骂他们怎么还不习惯 军师瞧定南王捂着心口,可不想安抚王爷,由着王爷伤心无力。 谁让王爷将郡主送到皇城去,都让王府少了多少乐趣啊。 现在王爷知晓心痛了。 可不暴躁的王爷,他还有些不习惯。 “郡主真拐了皇长孙殿下,皇城必然一堆人比王爷还心痛。” “其他人先不说,镇北将军肯定悲痛得两眼一黑。” “哦?” 定南王想着整日里和他争高低的镇北将军,扬了扬嘴角。 那老将军都一大把年纪了,死活不愿意退下来, 不就是不甘心父王在位时,镇北将军府比不过定南王府。 如今他这个后辈坐镇定南王府,镇北将军府还是比不过。 这老家伙还想在晚年比得过呢,可现在他闺女就能让镇北将军府下跪行礼。 那镇北将军府想比得过定南王府,是此生都无望了啊。 镇北将军还不得绝望得晕厥? 呦嚯,这般一想,似乎还挺不错。 定南王的眉毛都翘起来了:“还有那些个藩王,天天气本王的实力第一,比也比不过。” “就想把本王推到削藩的风口浪尖上,想让朝堂对定南王府杀鸡儆猴。” “可本王的闺女都把老皇帝最宠爱的孙子拐了,削藩还能落到本王的头上?” “还不得削死他们?这会儿他们得吓死了吧。” “哦嚯嚯嚯——” “......” 军师瞧着忽然笑得丧心病狂的定南王,欲言又止,可面上也展现放心的笑容。 还是这样的王爷,看着顺眼。 “快,给本王研墨,本王要给他们这几家写信。” 定南王一甩大半夜不能睡觉的烦躁,甚是神清气爽,想着会心痛闺女拐皇长孙的那几家,都能扬声大笑。 臭丫头让本王心痛,本王就让他们更加心痛。 不错,这个主意好! 军师见王爷都幸灾乐祸上了,也是乐得给王爷研墨。 瞄了瞄王爷写的信,还蛮期待他们收到信之后的暴怒,定然又会追着王爷骂。 挺好,朝堂不和定南王府对骂,多让人不习惯。 说起来,还真有些日子没见朝堂骂他们了。 也是,郡主在皇城呢。 算着日子,郡主得在参加皇家狩猎吧,不用等皇城的信,也知道郡主肯定能当榜首。 郡主去皇城吃喝玩乐的日子,还怪是不错,必然每天都笑容美美。 皇城那些人瞧着,还不得堵心? 可不嘛。 皇城狩猎结束,好些勋贵大臣都背负着沉重的心情回去,再瞧笑容明媚得很晃眼的郡主,更觉得郁闷。 忽然都后悔让这些藩王府送人质来皇城了。 看看那些世子,来了皇城半点作用没有,还得朝堂养着他们。 再瞧郡主,来皇城的日子指不定比在定南王府的时候,还要悠哉悠哉。 朝堂让他们来,是来享受的? 可现在送他们回去晚了呀,也送不回去了。 没见郡主还能去皇家别院呢! “哼——” “这死丫头,一天天的,过得真是舒坦。” 德安侯一回了皇城,还要上朝忙政务,在路上就碰到了浩浩荡荡的出行仪仗。 都不禁多瞧了几眼,可很少能在皇城内瞧见皇后娘娘的凤辇。 臭丫头的本事还挺大,都能将久居深宫的皇后娘娘请出皇城。 瞧瞧还是金甲侍卫护驾,这阵仗可是不小呢。 其他人的马车,岂能不主动避开让路? 德安侯都能听到虞黛映欢乐的笑声,哼了一声:“这死丫头,去皇宫的时候,都是住在皇后娘娘的宫殿。” “出行又是坐着皇后娘娘的凤辇,死丫头可真是会享受。” “父亲,您还是小点声吧!” 鲁大老爷听着父亲一口一句死丫头,都提心吊胆呢,瞧着浩荡的皇后仪杖,压低声音说。 “您不是说,郡主和殿下两情相悦,那往后这些不还是郡主的?咱们德安侯府哪能得罪她?” “哼!” 不就是因为这个,得赶紧趁着能骂的时候,多骂死丫头几句? 德安侯说着就来气:“死丫头,自己去城外享受皇家别院的温泉,还要顺手给文轩赛添彩头。” “逼着本侯拿出鲁家的藏书,真是心疼死本侯了!” “最好文轩赛有能让本侯笑话的人家,不然本侯骂死她!” “唉,您就盼着这笑话,不要又落到咱们侯府的头上了。” 鲁大老爷瞧父亲又逮着郡主骂,无奈叹气,瞧皇后娘娘的车辇走远了,吩咐车夫赶紧走。 想起来什么,隐隐不安:“尹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听我那大舅子说,尹老爷子去寻了威南侯。” “好像是有意结亲,这不该啊,尹家当年和威南侯闹得如此难看,岂会还想结亲?” “莫不是需要借助威南侯府的势力,做什么?” 鲁大老爷越想越是不安:“芷瑶和尹大公子的婚期可近了,别这个时候出什么岔子啊。” 话落,面色更是难看了:“郡主要去的城南皇家别院,好像离着尹家的别院很是近啊。” “尹家的女眷是不是还在别院避暑?皇后娘娘要是去皇家别院,按着规矩,她们也该去拜见。” “岂不是就和郡主撞上了?还是说,郡主就是冲着尹家去的?” “那死丫头.....” 德安侯听着,眉心都不由得拧了拧,两家婚期在即,他岂会不多盯着尹家。 自然也知道尹家想和威南侯府结亲,却被威南侯拒绝了。 听闻尹家又想和武安侯府结亲,这是极其需要将门的势力么? “父亲?” 鲁大老爷瞧父亲的神色不明,莫不是尹家真有事,那他闺女和尹家的婚事怎么办? “也不该有什么祸事才对,尹家一向求稳,咱们不就是冲着这一点,才想和尹家结亲。” “可尹家近来的动静,也确实让人不安。” 鲁大老爷忧虑:“要不让承澈去寻尹家的公子喝喝酒,套个话,咱们好心安一些。” “无须。” 德安侯摇头,那臭丫头都看了他的脚丫子,应该不会再想看德安侯府的热闹吧? 就算尹家真有什么祸事,也影响不到德安侯府。 尹家惯来能舍即舍,可还能舍得过他们鲁家? 不过死丫头要去皇家别院泡温泉,还真能和尹家女眷碰见。 那她是只为享受,还是真冲着尹家去,待会儿就知道了。 第212章 原来亲王们很宠爱殿下啊 虞黛映从皇家狩猎场回来,都没在府上待一盏茶,就收到了施太傅府送来的桑落酒。 还很惊讶,她都没登门拜访,施太傅就将珍藏已久的桑落酒送来了呀。 一打听,知晓皇长孙殿下这会儿就在施太傅府。 虞黛映都能想象到施太傅颤抖着双手,从酒窖里取出这两坛子酒的苦涩画面。 殿下特意去施太傅府,莫非就是为了瞧施太傅痛苦的样子? 也蛮好。 她就无须再去施太傅府瞧瞧了,可以直接往城南的皇家别院去。 殿下可说了,知晓她要去皇家别院泡温泉,当天夜里就安排妥当了,只需要等着皇后娘娘的凤辇来接她。 这可是皇后娘娘的凤辇哎,必然能引起万众瞩目。 果然如此。 一路从皇城出来,就没少了惊呼声,碰到达官贵人们的马车,他们皆主动避让。 岂能不是畅通无阻。 虞黛映都觉得好快就到了城南的皇家别院,顿觉得心旷神怡。 “殿下的别院,果真是景色秀美,好生华美却又清幽的布局哎。” “嗯,确实是景色极佳,本宫也是第一次来,先前还听皇上酸了几句。” 皇后娘娘许久没有出宫,瞧着别院的景色也甚是心怡,看向抱着自己手臂的虞黛映,更是浮现轻柔的笑意。 还打趣道 :“这别院修葺完工的时候,珒栖还特意拿着图纸给皇上瞧了。” “皇上可是酸涩了,说这几个儿子,不先孝顺皇上这个父皇,倒是先对侄子体贴大方了。” “今日本宫来这别院一瞧,皇上是该心酸的。能打造如此雕栏玉砌的院落,亲王们必然是花了许多心思。” 那可难怪她要来皇家别院泡温泉,亲王们都很不乐意呢。 这是羡慕她还能来享受,他们却不能吧。 虞黛映抿唇乐了乐,贴着皇后娘娘走,欣赏着别院的景色,都不禁感叹。 “亲王们原来这般宠爱皇长孙殿下啊。” “扑哧——” 皇后娘娘没忍住笑出声,尤其是瞧着眼前让人不禁惊叹的温泉池,第一反应也是亲王们可真是舍得下血本。 这温泉池缭绕着的暖气,都散发着清幽的药香,实在是沁人心扉。 还未躺下池中浸泡,都觉得浑身舒爽。 那这处引来的温泉水,得是何等珍贵啊。 “这般看来,他们是挺宠爱珒栖这个侄儿的,外人对亲王们的误解可真是深。” 听着皇后娘娘的打趣,虞黛映笑弯了眉梢,忽然能明白亲王们卷入谋害皇长孙的罪名中。 皇长孙殿下都没和他们计较,这是想着这座别院,明白亲王们是真心宠爱殿下的吧。 “这座温泉池四周,还真种着名贵的药草,找全这些又种在此处,可不容易。” 殿下当时究竟把亲王们吓成什么样子了,都让亲王们如此尽心尽力打造别院? 不过也蛮好,她也能享受享受。 “皇后娘娘,这会儿天色还早着,咱们先去外面赏景,待晚上再来泡温泉?” “嗯,本宫瞧前头还有个莲花湖,咱们去泛舟摘莲蓬。” “好呀好呀,泛着小舟在湖中赏花,想想就很惬意美好。” 虞黛映扶着皇后娘娘往前面走去,刚刚她也是第一眼被莲花湖吸引了,还瞧见湖边有小舟。 躺在小舟上,随着湖水在莲花湖中缓缓飘荡,还能一手划水,一手吃莲子。 哎呀,她来皇长孙殿下的皇家别院,果然能享受到极致的悠闲。 却还不等她们走到莲花湖旁,就听着宫女来禀告。 “皇后娘娘,尹老夫人带着尹家的小姐们来拜见娘娘。” “尹家?” 皇后娘娘还有点诧异,忽然想起来刚刚经过皇家别院,是瞧见不远处也有一座别院。 莫非就是尹家的? “本宫听闻尹家的女眷,每到这个时节,都会在别院避暑,竟是在此处啊。” “必然是知晓本宫来了,她们得来拜见。” 皇后娘娘却是看向虞黛映:“本宫这些年,一直不怎么见女眷。” “她们来拜见本宫,想必也只是依着礼仪所在,非是寻本宫有何事。” “若你不想见她们,本宫就免了她们的拜见。” “这个么。” 虞黛映知晓来皇家别院,会和尹家人撞见,没想到她们来得这般快。 她和皇后娘娘可前脚才踏进皇家别院,那尹家这是早让人守着皇家别院,一等她们来了,就来拜见? 莫不是想试探试探,她来皇家别院,会不会冲着尹家来? 虞黛映弯了弯嘴角,看向皇后娘娘说:“要不还是见见?臣女听闻尹家的别院有个不小的果林。” “来的时候,臣女还闻到了沁甜的果香呢,她们来拜见皇后娘娘,岂会空着手来。” “不如尝尝尹家的果子?” “好啊。” 皇后娘娘瞧虞黛映笑眯眯的小模样,知晓了什么,轻笑了几声,吩咐宫女让尹家的女眷进来。 她也只是在宫宴上,见过尹家的女眷。 今年皇家狩猎,尹家的女眷是长房夫人和小姐参加。 尹家的二房夫人和小姐们,都陪着尹老夫人在别院休养。 听闻还是尹老夫人生病了,瞧着走来的尹老夫人似乎还真有些病容。 “臣妇参见皇后娘娘——” “知晓皇后娘娘来了皇家别院,臣妇想着府上别院的这些果子正甜,特来送给皇后娘娘尝尝。” “都起身吧,尹老夫人有心了。” 皇后娘娘瞧着这两大竹篮的果子,闻着是挺香,让宫女都送到郡主的身侧。 唤尹家的女眷都起身:“本宫听闻尹老夫人病了,可是好些了?本宫让御医给尹老夫人瞧瞧?” “多谢皇后娘娘。” 尹老夫人见皇后娘娘免了她们的礼,还是恭敬地福身行礼才落座。 感激地摇头:“臣妇都是老毛病了,养一养就好了,不敢劳烦皇后娘娘担忧。” 说着,才抬眸看向皇后娘娘,目光却又落在笑眯眯的俏皮小娘子上,知晓这就是近来名声大震的定南王府郡主。 她原本是想明日再来拜见皇后娘娘,可奈何家中传信,让她们现在就来。 不就是想见见这位郡主。 可瞧着郡主的笑容温软,不就是乖巧无害的晚辈? 为何府上的郎君,个个对郡主闻风丧胆。 连老爷都让她小心提防,郡主还能对尹家做什么? 第223章 谁不喜欢看美人 尹老夫人不由得想起家里那点事,恰巧郡主又这会儿来皇家别院,心中还真是隐隐不安。 就凭着郡主近来在皇城响当当的名声,她就不该以貌取人,郡主绝非表面上这般人畜无害。 稍加思忖,从衣袖里取出一个方盒,递给郡主。 “老身知晓郡主陪着皇后娘娘来皇家别院,备了一份薄礼,郡主可莫要嫌弃。” “哎?” 虞黛映讶异,瞧着尹老夫人递过来的红木匣子,还很意外。 知晓尹老夫人不会空着手来,可怎么还特意给她备了见面礼。 按理,该是相熟的两家见面,长辈才会给晚辈准备礼物。 她家和尹家似乎没有往来,收下尹家长辈的礼物可不符合规矩。 “算起来,老身同郡主的祖母在闺阁时,也是手帕之交。” 尹老夫人瞧出郡主的疑惑,慈善的眉目还浮现浅淡的笑,似在追忆,面容都祥和了些。 “你祖母远嫁到定南王府,同皇城实在相隔甚远,几十年都不容易相见一面,难得老身还能见到戚妹妹的孙女。” “这份礼,郡主可定要收下。” 同她祖母乃手帕之交? 虞黛映看向尹老夫人,忽然笑了笑:“晚辈时常听祖母说,祖母在闺阁时性子娇气。” “没几个大家闺秀受得了祖母,可偏偏不敢惹祖母,一惹祖母就哭。” “明明是祖母的错,她们还是得一直给祖母赔不是。” “那可不是!” 皇后娘娘要不是念在有外人在,都想翻白眼,想起老王妃就心疼自己的漂亮衣裳。 “本宫就没见哪家的大家闺秀,能娇气成你祖母这样,碰也不能碰,稍微不如她的心意,就哭哭啼啼没完没了。” “还真是。” 尹老夫人瞧皇后娘娘都要咬牙切齿埋汰郡主的祖母,也回忆起过往,都拧了拧眉。 她们在闺阁时候的画面,不全然都美好。 瞧皇后娘娘说起老王妃,拳头都要捏紧了,不禁失笑。 “郡主的祖母尚在闺阁时,是挺让人又气又无奈,可你祖母当时是戚家嫡系二房的独女。” “这一脉,就你祖母这个女儿,难免得家中宠爱了些,性子嘛是很娇气。” “可她生得好看啊,两眼一红,委屈巴巴看过来,实在是惹人心疼。” “别的暂且不谈,看着你祖母的脸,都让人心情大好。” 说着,尹老夫人还打趣了一句:“谁不喜欢看美人啊?” “扑哧——” 虞黛映瞧皇后娘娘都点头赞同,将紧握的拳头都松了,没忍住乐笑。 看向尹老夫人,伸手接过匣子: “祖母说在闺阁时,皇城的世家贵女都喜欢祖母,这话的分量原来这般重呀。” “那尹老夫人因对祖母的喜欢,送晚辈的这份礼,晚辈可要收下了。” “嗯,也非是什么稀罕物,倒是很适合郡主这般年岁的貌美小娘子。” 尹老夫人闻言,还多瞧了一眼虞黛映,郡主行事可真是极有分寸,收礼也要礼仪规矩齐全。 见郡主伸手过来,纤细柔美的手腕不禁展露,却是让她瞬间皱眉。 目光不禁让郡主手腕上戴着的玉镯吸引,一看也知晓价值连城。 可这个镯子很是眼熟,她应该在哪里见过。 尹老夫人忽然面色微变,不可思议却又恍然大悟,难怪郡主能来皇家别院。 她和皇长孙殿下竟是这般亲近的关系? 这个玉镯如此稀世珍贵,她的印象很深刻,确实就是太原府统领夫人之物。 不就是皇长孙殿下的外祖母戴过?如今却在郡主的手腕上。 其中原因,还需要深思吗? 尹老夫人镇定下来,看向郡主的目光也有转变:“皇后娘娘和郡主刚到皇家别院,定然需要休息。” “老身就不厚着脸皮叨扰了,郡主想必会在别院住几日,若郡主得空,可以来尹家的别院坐坐。” “好呀。” 虞黛映干脆应答,瞧尹老夫人的身体似乎还僵了一下,这是没想到自己会应下她的客套话? 尹老夫人确实很意外,郡主刚刚收下她的礼,都要谨慎寻个名头。 来尹家别院做客,竟然就这么轻易答应了? 是她多嘴了。 尹老夫人还是和蔼地笑着,起身恭敬同皇后娘娘行礼告退,见皇后娘娘应声,带上两个孙女离开。 上了马车 ,快到自家别院,才松了松面上维持的和蔼笑容,叮嘱两个孙女,话语里都透着冰冷。 “家中对郡主的防备,确实很有必要,你们若是和她有照面,谨慎些,切不可得罪她。” 郡主和皇长孙殿下的事情,还得立即传回尹家。 说着,还很懊恼:“倒是老身言失,竟然主动把她招来别院了。” “祖母,郡主也不一定会来。” 尹家二房嫡长女尹雾婻,想起刚刚见到的郡主,摇头说:“郡主不见得是为了尹家来。” “从郡主刚刚收下祖母的礼,可见郡主的心思细腻,顾虑周全,轻易不留下话柄。” “那眼界自然不低,岂会是落井下石之人。” “祖母,与其我们在这里试探郡主的来意,倒不如让祖父他们早日将麻烦解决。” “那我们还怕什么?” 尹老夫人的眉心都拧紧了:“哪有那般容易,此事必须要将门的势力从中斡旋。 可你祖父去寻了威南侯,却被侯爷拒绝了。” “啊?威南侯竟然半分都不顾及姑祖母吗?” 尹家二房嫡次女尹玥蕊惊讶:“不是说,威南侯对姑祖母念念不忘?” “从前巴不得和我们尹家结亲,现在竟是不愿意了吗?” “再说了,威南侯府三房的小姐,先前可是和汝国公府结亲过,他们三房还被威南侯责罚了。” “三房如今就没个中用的,我们尹家还愿意同她结亲,已然是她高攀。” “威南侯还不乐意了? ” 尹玥蕊不高兴,却更是焦急:“那咱们怎么办?” 尹家的麻烦事可是她父亲招惹来的,要是不能解决,祖父定然会干脆舍弃他们二房。 这怎么能行! “祖母,您得想想法子,父亲可不能出事啊。” “眼看着大堂兄和德安侯府小姐的婚期将近,祖父绝不可能让父亲影响到长房的利益。” “长房也不会乐意呀,说不准他们都已经开始准备放弃父亲了。” “祖母,您一定要救救父亲啊。” “好了!” 尹老夫人头疼,想着尚在外头的嫡次子,也是烦躁。 要是舍弃二房就能解决,他们何须困扰? “你们大伯父会出手相救的,同威南侯府的亲事既然不行,还有武安侯府。” “先看看武安侯府这边吧。” 武安侯府? 尹雾婻蹙眉,想和武安侯府结亲,尹家肯定给出丰厚的嫁妆了。 那想必是冲着武安侯府的世子去了,长房还真是聪明。 拿捏二房出事,借机让长房的小姐同武安侯府世子结亲。 这个节骨眼下,无论武安侯府想要什么,为了促成这门亲事,尹家都会成全。 那这门亲事,还会不成? 第224章 郡主送来的相思之物 见尹老夫人她们离开,虞黛映也在想尹家的事情,知晓尹家肯定惹了麻烦。 尹家还挺害怕她来皇家别院,一见她来了,急匆匆来试探。 那必然是和将门有关。 “不过,尹家别院的果子,可真是甜。” 虞黛映还拿了一个柑橘,剥皮尝了一块,甚是清甜。 当即掰开一半递给皇后娘娘也尝尝,见皇后娘娘也喜欢吃,就知道这果子确实诱人。 虞黛映慢悠悠将柑橘吃完,瞄着篮子里的果子,让人摘些花来,她要亲手编个花篮装果子。 瞧皇后娘娘诧异地看着她编花篮,不遮盖自己的小心思。 “臣女想挑些殿下喜欢吃的果子,给殿下送去。” “如此沁甜的果子,臣女得和殿下共享呀,殿下就知道臣女在思念他。” “那本宫。” 皇后娘娘瞧他们年轻人的情意,嘴角都扬着轻柔的笑意,不禁想起了皇上。 要是皇上知晓,皇长孙有黛映丫头送的果子,还是亲手编织的花篮装着。 定然又酸溜溜的,指不定还要砸了皇长孙的花篮。 “那本宫,也给皇上送去些。” 皇后娘娘也吩咐宫女去摘些花草来,随便编编,再随便装些她不爱吃的果子送去。 有总好过没有。 皇上还能嫌弃不成? 虞黛映瞧着坐过来一起编织花篮的皇后娘娘,轻声乐了乐。 见皇后娘娘瞄了瞄她编的花篮,又看了看自己的,尴尬咳嗽了数声。 还真是随便抓了一把果子放进去,吩咐侍卫送到皇宫。 虞黛映笑着也将装着果子的花篮,让侍卫一起送去。 太阳落山之时,肯定能送到皇宫。 确实如此。 “哦?” “皇家别院送来的?” “朕就知道皇后片刻都离不开朕,这才去别院,皇后就开始思念朕了!” “瞧瞧,都送来了相思之物呢!” 皇上正拉着大孙子在御书房忙朝政,绝不许他离开,他休想能有机会去皇家别院。 却听着侍卫禀告皇家别院送来了东西,第一反应竟然就是那丫头要送给大孙子的。 却听着皇后也送来了东西,都觉得惊喜。 皇上的嘴角扬得可是得瑟了,还朝着一旁的大孙子挑眉一笑。 别想羡慕到朕! 宿珒栖哑然失笑,可眉梢间却漾着柔色,瞧着外面刚刚落下的太阳。 那郡主这是才到皇家别院,就想着给他送思念之物? 瞧着皇家侍卫递过来的两个花篮,一眼就知道哪个是郡主送他的。 抬眸见皇祖父得意洋洋的笑容,忽然浮现出一言难尽。 明白皇祖父也是能知晓哪个是自己的。 “皇后对女红一类的东西,还真是几十年都没有变过,水平始终如一啊。” “不错,朕就喜欢。” 皇上接过编织得奇形怪状的篮子,笑哈哈夸赞:“既然是篮子,就该如此牢固,耐用!” “外表什么的,不重要!” 皇上却是瞄着大孙子手上的花篮子,还挺惊讶。 臭丫头还蛮心灵手巧嘛,她不是喜欢拿弓箭,还能拿得起针线呢。 那皇后在一旁对比着看 ,岂不是很尴尬? “皇后果然对朕的情意深重,为了让朕也能得相思之物,都愿意在晚辈的跟前丢脸。” 听着皇祖父甚是感动的话,宿珒栖忍俊不禁,还是没有忍住,低声笑着。 瞧着郡主为他编织的花篮,里面装着的果子皆是他会喜欢的。 因为郡主喜欢。 宿珒栖拿起一个柑橘,清甜的果味扑鼻,尝了尝,确实很甜。 却见皇祖父奇怪地走过来,还哼了一声。 明白了,最甜的果子都在他这里。 “不过,这是哪来的果子,孤的别院还有果树?” “回殿下,这是尹家女眷去拜访皇后娘娘送的。” “尹家?” 宿珒栖稍稍诧异,尹家的女眷这就去见郡主了? 想起来什么,一手拿着未吃完的柑橘,一手提着花篮要出去,却忽然动不得。 回头一看,就见皇祖父紧紧抓着他的手臂,不许他走,无奈失笑道。 “孙儿不去皇家别院,是去忙公务。” “当真?” 皇上不信:“朕不能去皇家别院,你可别想撇下朕,偷偷去别院!” 他是会去皇家别院,却不是现在。 皇祖父想拦着他,可拦不住。 宿珒栖笑容温和,还是安抚皇祖父说:“尹家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烦,应该和军中之事有关,孙儿要去兵部查查。” “哦?” 皇上半信半疑,倒也松开他的手臂,却是手快在他的花篮子里拿了一个柑橘。 让公公跟紧他,还威胁道:“你要是偷偷去皇家别院,朕就扔一堆账簿给你父王。” “他没有算清楚,错一项,朕就罚他十板子。” “......” 宿珒栖忽然哑口无言,瞧皇祖父瞪着他,承诺点头:“孙儿今日真不去皇家别院。” “哼,这还不错,成吧,你出宫去吧。” 皇上却还是让公公跟紧他,要是跟丢了,罚俸禄。 公公欲言又止,还是不敢言,苦涩着脸跟上皇长孙殿下。 皇上不舍得罚皇长孙殿下,就舍得罚他们。 可若是殿下想去皇家别院,他那点俸禄算什么呢? 他可是聪明的公公,只要皇长孙殿下高兴,他难道还少得了锦衣玉食啊。 宿珒栖瞧身后的公公展露着一脸的聪明劲,还恭顺地笑着,示意随意他去皇家别院,不会和皇上告状。 不禁失笑,他还真是去兵部忙公务。 尹家的事情,看来有点麻烦。 听闻尹家的人,在接触武安侯府的大老爷,也是兵部侍郎。 自从应大老爷在战场负伤,就退回皇城为官,还请辞了世子之位,请封自己的嫡长子为武安侯府的世子。 既然尹家先前想和威南侯府结亲,接触武安侯府,想来也是奔着联姻。 尹家这是谁惹了麻烦,还需要武安侯府的势力摆平? 武安侯府此刻,也在说着尹家之事。 应大老爷从兵部散衙回府,就特意来武安侯的书房,还唤来自己的嫡长子。 和他们说了尹大老爷寻他的事情,着重提了几句婚事。 “嗯?” 应明烛着实有些惊讶:“尹家,想和我结亲?” 第225章 这门亲事,哪哪都好 尹家怎么会忽然想和武安侯府结亲? 应明烛想不通,尹家这些年不是很低调行事,自从当年和威南侯府退婚后,尹家就很少和将门结亲。 何况是武安侯府,他们侯府握着的兵权可是比威南侯府都重。 “你......” 应大老爷见儿子的反应有些大,奇怪问:“提起婚事,为何你这般惊讶?” “你也早就及冠,对婚事也该早做安排,尹家这门亲事还算是不错,可以考虑考虑。” “儿子。” 应明烛却是看向祖父,瞧祖父还在忙着看军中的折子,知晓温家引起的将门烂摊子还未收拾好。 想着上丘郡的将门,眉心都轻轻蹙了蹙,看向父亲问。 “尹家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需要咱们武安侯府的兵权平乱?” “父亲,尹大老爷寻您说起婚事,就没有提起其他?” “为父自然猜到尹家是遇到麻烦,不然依着尹家多年的求稳,怎么会忽然想和权倾将门的武安侯府结亲。” 应大老爷点头,将尹大老爷和他说的话一一转述,还从衣袖里取出一个折子。 递给儿子:“这是尹家列出来的嫁妆,还说这只是一部分的嫁妆单子。” “这门亲事,我们还未答应,嫁妆单子都能拿出来给我们瞧,可见尹家很重视和我们侯府的结亲。” “同你结亲的又是尹家嫡系长房的嫡长女,才貌双全。” “何况尹家还是公卿大族,家族底蕴很是殷实,这尹大公子很快又要迎娶德安侯府的小姐。” “我们若是和尹家结亲,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应大老爷边说边分析着,越发觉得这门亲事哪哪都好:“至于尹大老爷说的麻烦事,虽然有点棘手。” “可于我们侯府而言,出兵平个乱子,不算难事,都可以说是举手之劳。” “尹家却还说了,只要我们侯府愿意结亲,想要何物,尹家只要有,皆可给。” “这等承诺,放眼皇城的勋贵大族,为了结亲,能给出的也没几家。” “这门亲事,可以一结。” “父亲。” 应明烛听到这里,眉心更是拧紧了:“他们很明显这是着急结亲,我看尹家说的麻烦,绝不止如此简单。” “为父倒是觉得你多虑了些。” 应大老爷不以为然,他也是深思熟虑过后,才接过尹家的嫁妆单子,特意回来和他们商量。 “尹家是想和我们结亲,不是结怨,没理由过多欺瞒我们。” “我们没应下之前,他们肯定不会全盘托出,可这个麻烦定然也不会重伤我们侯府。” “只要我们两家联手,必然能轻松解决了,还能得一门不错的亲事。” “这何乐不为?” 应大老爷瞧出儿子似乎不太情愿,更是奇怪了 :“你身为武安侯府的世子,一贯以家族利益为先,为何今日这般迟疑?” “父亲,这是我的婚事,自然要谨慎一些。” “是该慎重,为父也没让你立即应允,可怎么瞧着你似乎连考虑的心思都没有?” 应大老爷怪异:“尹家的门楣也不低,尹大小姐在皇城也是有雅名的贵女。” “尹家行事求稳,实在很适合我们武安侯府这样的功勋将门。” “换做从前,若非他们遇到麻烦,尹家可不会考虑我们武安侯府。” “如今有此结亲的机会,为父觉得实在不错。” “你,是哪里不满意?” “我.....” 应明烛迟疑,瞧父亲很乐意和尹家结亲,更是纠结,却始终不想考虑这门亲事。 只得先摇头婉拒:“容儿子,再想想吧。” “你......” “好了!” 武安侯审查着上丘郡将门通敌的折子,听着他们父子的话,阻拦他们争执。 看了看嫡长孙,瞧着他这张沉着冷静的面容,肃声直接拒绝。 “既明烛不愿意,这门亲事就作罢。” “父亲!” 应大老爷一惊,他这嫁妆单子还未给父亲看,父亲就一口回绝了? “儿子实在是不明白,这门亲事哪里不好?” “若是甚好,他们急什么?” “这......” 应大老爷见父亲丝毫不考虑,不禁惋惜:“可这是尹家啊,放眼皇城的勋贵大族,以尹家的门楣,着实不低了。” “何况结亲的条件,还能随意我们选,这个诚意还不够好吗?” “看问题,若是只看表面的好处,你的这条腿,何止废一次?” “儿子.....” 应大老爷下意识摸着跛的腿脚,自己就是遭了敌人的奸计,落入他们的埋伏,若非父亲及时带兵支援。 他何止重伤一条腿? “可是.....” “纵然尹家这门亲事不错,武安侯府也不只考虑利益。” 武安侯摆手,阻拦嫡长子想说的话:“去回绝了吧,不必再提。” “儿子.....是。” 应大老爷很是不舍,可父亲都发话了,岂能不从。却走在门口,还是深深看了儿子一眼。 “明日我再去寻尹家的人,你今晚还是再多考虑考虑。 如尹家这样的好亲事,往后可遇不到了。” 应明烛并未回应,瞧父亲失望地离开了,却是心中松了一口气。 朝着祖父抱拳行礼:“多谢祖父。” “不全为你。” 武安侯合上折子,指着一旁的椅子,示意他坐下来。 “尹家的人不傻,拿出如此丰厚的嫁妆出来。那我们两家结亲,他们能得到的利益,绝对是高于我们侯府。” “注定要吃亏的亲事,何须考虑?” “何况,我们侯府近来遇到太多事情,先是高阳大长公主,又是上丘郡的将门通敌,我们侯府有失察之责。” “绝不能再卷入任何麻烦中。” 说着,武安侯想起嫡长子,面色更是冷淡了:“知道为什么本侯请旨,封你为世子,废了你父亲的位置?” “你看,他的眼界,就是不如你。” “为了一点点明面上的利益,都能忽视尹家人在这门亲事中的算计。” “他这条腿废了,也是好事,否则本侯还得替他在战场上收尸。” 应明烛听着祖父毫不留情的嫌弃,眉心又蹙了起来。 却还在想尹家的事情,忽然听着管家着急忙慌跑过来禀告。 “侯爷,世子,皇,皇长孙殿下来了!” 第226章 郡主在,孤甚是心安 皇长孙殿下来了? 应明烛转头看向窗外暗下来的天色,有些诧异殿下怎么会这么晚过来。 忽然有所猜测:“兴许殿下就是为了尹家的事情。” “不管为何,先去拜见殿下。” “是。” 瞧祖父起身大步往外面走去,应明烛也跟上去,见暗沉的空中已经挂上了弯月。 随着夜风吹拂,皎洁的月光照映在庭院中浮动的树木上,可见地上疏影横斜。 忽然一道修长的身影绰绰,抬眸看去,就见身着黛色锦衣的年轻郎君缓步走来。 清冷的月光倾洒在他的身上,温煦的面容不染半分冷色,嘴角噙着的笑意更显暖意。 如此温和隽雅的身影,不是皇长孙殿下还能是谁? “臣参见皇长孙殿下——” “侯爷,世子,无须多礼,是孤贸然登门叨扰了。” “殿下能来,岂会是打扰。” 武安侯收拳起身,看向走来的皇长孙殿下,眸中不禁拂过一丝讶色。 忽然看到面容不再病弱的皇长孙殿下,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连殿下的声音都不带着虚弱的喘息,入耳甚是温润清澈。 靠近过来,都能感受到殿下平稳的气息,同他们将门中人相比,竟然丝毫不见逊色。 也是,听闻殿下在狩猎林中展现出卓越的箭术。 可见殿下这些年,从未荒废过武功,想维持少年时的武力,还能有此进跃,这非是一朝一夕之事。 殿下当年病重绝非假事,只怕现在也不见得好全了。 怎么,殿下这些年竟然可以凭着病弱的身躯习武? 如此耗体力费神之事,殿下能一边养着病,一边办到? 那这些年,殿下以病重示人,莫不是为了缓解这份艰苦,就吓亲王们还有皇亲国戚玩玩? 武安侯能肯定就是如此,见皇长孙殿下看过来,凝了心神,恭敬请着殿下进去。 “殿下,是想去正堂饮茶,还是随臣往书房议事?” “去书房吧。” 宿珒栖知晓武安侯在打量他,只是浅笑:“孤来寻侯爷,是有要事相商。” “是,殿下,请。” 武安侯应声,皇长孙殿下这个时辰来,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吩咐。 他的书房,也没什么不能让殿下看见的,殿下也不是第一次来他的书房。 都无须他引路,殿下早就轻车熟路,缓步就到了书房。 应明烛亲自泡茶,给殿下奉上,诧异问:“殿下如此晚过来,可是上丘郡军营通敌一事,还有什么隐患未解决?” “嗯,还真是上丘郡的军营,温家引发的这个烂摊子,比孤想的还要麻烦。” 宿珒栖摆手,示意他们都坐下说话,伸手接过世子递过来的茶盏,温声直言。 “不知道侯爷可有收到城南附近,有流寇作乱的消息?” “流寇?” 武安侯挑眉,望向嫡长孙,见他也是摇头,那就是武安侯府还未留意到。 武安侯府的将士就在城南外驻守,要是有流寇,暗哨怎么会没有探查到? 那便是尚未出现流寇,不,殿下这话的意思,是很快有流寇要往城南作乱。 武安侯的眉心紧锁,低声问:“殿下,哪来的流寇?” “兵部刚刚收到的急报,是景大统领动用兵部所有的暗哨,加急传来的。” 宿珒栖从衣袖里取出一个折子,递给武安侯:“上丘郡一直都是我南凛的要塞,监管着最大的几座矿山。” “这些矿山一直供给兵部,打造兵器盔甲这些,可谓掌控着军中的要害,实在是重中之重。” “也是因此,上丘郡一带的边防,世代都是由你们武安侯府镇守。” “上丘郡的统领,也历年来都是皇家亲厚之人担任。” “换句话说,就是皇亲国戚,这个任职布局是先祖开国的时候,乃如此定下。” “也是因此,上丘郡的军营关系,实在是错综复杂,动一个,就能引发各方动荡。” 应明烛能明白,先祖开国的时候,是任用开国皇后的娘家,为上丘郡的统领。 几百年传承下来,帝王都在变,上丘郡的统领哪能不是换了又换。 可动来动去,皆是皇亲国戚,上丘郡的将门关系岂可不庞杂? 皇长孙殿下都是布局多年,才可动上丘郡,还血洗了一众将门,上丘郡的勋贵大族这会儿必然皆是元气大伤。 势必有人趁机作乱夺权。 “殿下说的流寇,是从上丘郡逃窜出来的?” “正是。” 应明烛接过祖父递过来的折子,瞧着上面的内容,面色瞬间微变。 “什么?祁家,竟然是开国皇后的娘家!” “怎么会扯出开国皇后的母家势力!” 上丘郡完全可以说是祁家开拓的疆土。 第一任上丘郡大统领就是祁家的人,后来皇位传了几位,祁家也慢慢退下来。 不再拼着军功,这些年祁家族人几乎没有什么军功在身,同隐退了一般。 竟会在这个时候冒头? 应明烛冷静下来,看着折子中的内容:“景大统领说,祁家的将士在追杀叛变的将门,还朝着皇城来了。” “这个时候,上丘郡的一众将门,不还在配合景大统领审查,他们忽然从上丘郡逃窜。” “祁家以叛变的罪名追捕,可谓名正言顺。” “可他们逃窜,为何是朝着皇城来?” 上丘郡在皇城的南边方向,要往皇城来,势必是经过城南。 还真如殿下所说,城南要有流寇作乱。 可这会儿,郡主就在城南皇家别院。 应明烛看向皇长孙殿下问:“殿下趁夜寻来,是忧心这些流寇伤害皇后娘娘和郡主? 殿下放心,城南这几日的守卫一定会森严。” “这个。” 宿珒栖忽然笑了笑:“郡主在城南,孤甚是心安。” “要说担心,孤还真担忧麻烦堆积到一起,孤不能及时赶到皇家别院,陪着郡主瞧瞧热闹。” “这才特意寻来,希望武安侯府将这些阻碍尽早解决了。” 嗯? 什么? 殿下来武安侯府,是为了让武安侯府为殿下清除阻碍,好让殿下去陪着郡主看热闹? 都无须忧心郡主的安危吗? 应明烛却想着箭术冠绝天下的郡主,忽然也哑然失笑。 这些流寇往哪里来不好,要往郡主在的城南去。 那该担心的人,会是郡主吗? 第227章 郡主会想他的吧 宿珒栖瞧武安侯他们都听明白了,不再逗留,他还得早些将朝堂的公务忙完。 方能趁着皇祖父不注意,去皇家别院见郡主。 这个时辰,郡主必然惬意地躺在温泉中。 他也泡过这个温泉。 那,郡主会想着他吧? 宿珒栖的嘴角情不自禁上扬,见武安侯他们还要商议军务,起身离开。 却是走到门口,想起来一件事情,回头看向恭送他的世子,稍稍停顿,忽然温声问。 “孤,能不能问世子一件私事?” “哎?” 应明烛还愣了一下,明白了什么,摇头说:“殿下是想问臣和尹家结亲的事情? 这门亲事,并不存在。” 听着干脆的回答,宿珒栖不意外,尹家想和武安侯府结的这桩亲事,明显存着诸多算计。 如世子这般聪明理智之人,岂会同意。 可听闻应大老爷收下了尹家的嫁妆,还当有什么变故。 也是还好,应大老爷非是武安侯府的世子,不能当家作主。 不然若连武安侯府也掺和其中,这个麻烦就有点难办。 那他如何能早些去见郡主? 宿珒栖含笑点头,又压低声音提醒:“说起尹家,听威南侯提过一句,说是尹家也想和威南侯府结亲。” 也想? 那这是尹家先被威南侯拒绝了,再找上他们武安侯府? 应明烛轻轻挑眉,见皇长孙殿下说完转身就离开,跟出去相送。 目送殿下上了皇家的马车,瞧着马车走远,这才疾步回祖父的书房。 见祖父召见副将和军师在商议,轻步进来将门关好,瞧他们是在说上丘郡流寇之事。 应明烛一只耳朵听着,又细细琢磨着尹家之事,瞧军师他们应下祖父的吩咐离开,才看向祖父说。 “尹家这是急需将门的势力,又是威南侯府,又是我们。” “孙儿看,尹家想我们出兵平乱,平的就是上丘郡逃窜的流寇。” “还得赶在祁家之前,祁家虽然这些年跟隐退了一般,可他们的实力没人敢小觑。” “能和他们对抗的,还真得我们这两家将门。” “这不,尹家被威南侯拒绝,又立即找上我们侯府。” 应明烛如此一想,思绪全然明朗:“怪不得他们什么都愿意给,原来他们招惹的麻烦,竟然和开国皇后的娘家牵扯上了。” 说着,眉心轻拧:“这群流寇,能引出祁家的将士追捕,还让尹家如此着急。” “孙儿看,这次的麻烦甚大啊。” 怪不得皇长孙殿下急着要去城南,这回的热闹可不简单。 应明烛想了想,看向祖父说:“这几天,要不还是孙儿亲自去城南巡视?” “嗯?” 武安侯看向应明烛负伤的手腕,冷声皱眉:“你的伤尚未好全,就急着狩猎。” “现下伤势加重,有多糟糕,无须本侯多言,你理应清楚。” “再不好生养着,你是想废了这只手?” “我......” 应明烛捂着负伤的右手,都能感受到酸痛,却还是为难道:“让祁家追捕的流寇,说不定已经偷偷逃窜到城南。” “二弟行事,有些鲁莽,我还是放心不下,可皇后娘娘和郡主眼下都在城南。” “万一出了差池,武安侯府可难逃其责。” “总不能让祖父放下军中要事,亲自去巡视。” 闻言,武安侯凝视应明烛手腕上的伤许久,忽然道:“你二弟,是该气死任老将军。” “一个老辈竟对小辈偷袭,也亏得他有脸做得出来。” “下回见到他,让你二弟再去骂骂他。” 应明烛无奈失笑,这会儿任老将军说不准正郁闷卧床不起。 他老人家还想对付郡主来着,现在哪有这个心思? 指不定脑海里还一直浮现郡主和殿下夺冠的画面,捂着心口嗷嗷叫呢。 不过听着祖父这话,是许他去城南军营巡视,那他要回去准备了。 应明烛行礼离开,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瞧着外面的夜色已深,月色却是明净,将院落都衬得静谧宁静。 忽然有急促的脚步声过来,无需听,也知晓是谁。 “兄长!” 应璋琢身着盔甲,都没在乎是夜深人静的时辰,急匆匆就往长兄的院子来。 瞧兄长正在院门口,似乎正准备进去,这是刚刚从祖父的书房回来吧。 当即大步过去,惊讶说:“郡主去城南别院,还真是只为享受啊!” “郡主和尹家人见面,尹家的人都安然无恙回去了呢。” “我还特意在皇家别院的山头守了许久,见别院也没什么动静。 “别院的烛光好早就熄了,郡主果然在太阳落山之后,要休息。” 应璋琢不禁感叹,郡主去皇家别院,都不知道惊动多少人。 那尹家人去见了郡主,别院的烛光到现在还未熄。 指不定还惊魂未定,生怕郡主会三更半夜寻她们吧。 应璋琢说起尹家,忽然想起父亲说,大伯父想让兄长和尹家结亲。 可是以兄长的聪慧,岂不知道尹家对这门亲事存着诸多算计啊。 自然不会答应。 应璋琢不想这门亲事,接着说今日巡逻的事情,边跟在兄长的身后往院子里进来。 忽然看到什么,甚是惊讶:“啊,兄长,您把这些野兔带回来了,还养在院中了?” “我让兄长给这些野兔留个后,您怎么带回家中留后?” “哎——” 应明烛听着堂弟叽叽喳喳没完没了,还在想着上丘郡流寇之事。 忽然听着他的惊呼声,无奈回头问:“你还有没有其他,重要的正事说?” “我.....” 应璋琢看向养在院中的野兔,瞧一个个还都包扎了伤口,眉心都怪异地拧紧了。 这狩猎的野兔不吃,怎么还给养伤了? 却听着兄长无奈的叹气,还真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有!” “我回来的时候,碰到好几个书院的马车,里面坐着好些书生。” 书院的书生? 应明烛轻轻挑眉,忽然想起来:“明天就是文轩赛的初赛,慕名来参赛的书院不会少。” “可不是,我刚刚进城,都要挤不进来了。” 应璋琢可没忘记,郡主还给文轩赛添了彩头。 说不准就是郡主添的彩头,才让各大书院的书生都慕名而来。 听闻鲁家还拿出了家族藏书,皇城的好些勋贵子弟都参加了。 “那今年的文轩赛,该多热闹啊。” 这道声音怎么还有些期盼? 应明烛忽然失笑,城中有文轩赛,城外还有个尹家。 郡主这是城内城外,都有热闹看? 第228章 殿下和郡主的心意很重 虞黛映舒服地享受着温泉,她来皇家别院,可不就是为了享受温泉。 若非久泡对身体有碍,都不舍得离开温泉了。 更是能明白亲王们对殿下的这份宠爱,重到何等程度。 她在定南王府的院子,就有一处温泉,是兄长们为她特意打造的。 因为这个温泉,父王还酸涩了许久,那段日子,不是追着兄长们骂不孝,就是追着她打。 最后暴怒负伤的人,也唯有父王而已。 兄长们为她打造的温泉,也是她从弘农郡戚家回来,羡慕戚家有温泉能泡。 三位兄长就亲自在她的院子,砌了一处温泉,长兄还拿出珍藏的药材,搭配着温泉水,调配有疗效的温池水。 这个疗效,就是美容养颜。 她这不就每天都能貌美如花? “郡主,可要敷养颜粉?” “这个呀。” 虞黛映从温泉池中出来,陪皇后娘娘说了好一会儿话,才回屋子休息。 卸下了身上的首饰,瞧着镜中清秀的自己,嘴角都弯了弯。 “无须,殿下的温泉,效果可真是好哎。” “浑身舒爽,身体还觉得轻盈了些,连容颜瞧着都耀眼夺目。” “甚好,殿下的温泉,我惦记对了。” 落枝瞧着坐在镜前欣赏美貌的郡主,轻声偷乐,见郡主的心情愉悦着。 放下这些美容粉膏,知晓郡主是用不上了。 看向早就有宫女收拾好的床褥,花纹颜色都是按照郡主的喜好来。 连柜中都放置着整齐华贵的衣裳,瞧着还是宫中的样式。 不禁感叹:“皇长孙殿下可真贴心,真是什么无须咱们准备。” “郡主只要人来了就好,其余用物,殿下都添置了。” 她们还真是空着手来的,连这些养颜的粉膏都是皇长孙殿下准备,更别提这一匣匣的首饰。 全部都和柜中的衣裳相配,皇长孙殿下这是精心准备的呀。 “皇长孙殿下可真是了解郡主,都知晓郡主需要什么用物呢。” 落枝瞧着香炉旁都备上了安神香,闻着香气,和她们这些日子用的一样。 那就是华老夫人调配的安神香啊。 殿下这是知晓郡主用习惯了华老夫人的安神香,特意寻华老夫人要的? “咦哎!” “皇长孙殿下对郡主的心意,可真是重。” 听着落枝惊喜的感叹声,虞黛映瞧着屋子里的摆设,眉梢间不禁都浮现着柔软的笑意。 刚刚进来的时候就发现,这屋子有亲切的感觉,丝毫没让她觉得是身处陌生之地。 就知道这间屋子,是皇长孙殿下特意为她安置的。 那她还能不美美睡个好觉? “不过,也不急。” 虞黛映瞧着外面月华如水,含笑朝着书案走去,她要给皇长孙殿下写封信。 可还未提笔落字,就听着敲门声,一听是皇家侍卫来送皇长孙殿下的信。 那他们这算不算心意相通? 虞黛映瞧着自己要写的信,抿唇轻笑,让落枝去取信,瞧着还怪是厚的一封。 打开一瞧,嘴角缓缓上扬,竟然是殿下在写今日都做了什么。 事事详细,看着这些字,眸中都不禁浮现出殿下隽美的身影。 “哦,殿下夜晚还去了武安侯府?” 虞黛映瞧着皇长孙殿下的信,见殿下写了为何去武安侯府,不禁讶异。 “上丘郡的将门之事,竟是牵扯出了开国皇后的娘家,几乎要隐退的将门祁家?” “本郡主猜到上丘郡会有动静,不曾想会是祁家。” “可许多年不见祁家的人动用兵力了,这一回,竟然追着逃窜的流寇,都追到皇城来了。” “怪是巧的,还就在城南。” 虞黛映忽然翘了翘嘴角,想着将门祁家,饶有趣味地浅笑。 那她这是要和祁家的将士碰面了? 不知道皇城的朝臣们知道了,会不会相信,她来城南真的只为享受,热闹就是顺道看的。 虞黛映接着看皇长孙殿下的信,没忍住乐了乐,再瞧了一遍,忽然知晓她要在信中写什么了。 却还未提笔,就听着落枝又送来了一封信。 “郡主,暗哨送来了信。” “哦?” 虞黛映接过,是她吩咐侍卫去查尹家的事情,这般快就有回信了呀。 打开一看,不禁惊讶,尹家还想和武安侯府结亲。 武安侯府的大老爷,还收下了尹家的嫁妆单子。 尹家竟然如此着急和将门结亲。 “看来,祁家追捕的流寇,和尹家有关系呀。” “尹家才会急着想寻威南侯,或是武安侯,想借用这两家的兵力,在祁家的手下抢人。” 那祁家追捕的这群流寇,来头也不小呀。 虞黛映看着暗哨的密信,思绪顷刻间清晰了,给皇长孙殿下写的信,可以再添几笔。 写好,就让皇家侍卫给皇长孙殿下送去。 这会儿月色正浓,她都尚未睡着,皇长孙殿下肯定没有。 说不准,殿下还在等着她的回信。 宿珒栖从武安侯府出来,没回皇宫,直接往兵部去,收到上丘郡军中的急报,连夜又去了景相府。 回到雍王府休息已然是深夜,雍王府众人早就歇息了,唯有他的院子烛光正通亮。 可他的书房却放着两只炉子,正热着莲子粥和粟米团子。 闻着熟悉的莲子粥香气,宿珒栖知晓是父王亲手熬的,粟米团子乃太原府的特色点心,母妃一贯喜欢做给他吃。 恰好,他是有点饿了。 宿珒栖盛了一碗莲子粥,拿起粟米团子,慢悠悠边品尝着,边翻看着折子。 忽然见皇家侍卫进来禀告,无须听,就知道是郡主送来了信。 这个时辰送来,莫不是他给郡主送去信的时候,郡主就在给他写信? 果然,他和郡主就是心意相通。 宿珒栖放下碗筷,先去一旁净手,拿出帕子擦了擦手,才接过郡主的信。 甚是厚实,这可比他给郡主写的信厚上许多。 拆开一看,竟然是郡主在写幼时的趣事。 忽然想起在皇家别院,他想知道郡主幼时的趣事,郡主说考虑考虑。 还真是考虑了。 宿珒栖可压不住想上扬的嘴角,瞧着手上有重量的信,低声笑了又笑。 都觉得肚子隐隐有疼意,郡主幼时的趣事,果然这般好玩么。 好在,他也见过幼时的郡主,没有错过这份美好。 第229章 他是不是要感谢定南王 宿珒栖瞧着手上的信,都能清晰想象到郡主幼时在定南王府,王府该是何等的欢乐。 郡主年幼时跟随定南王来皇城,皇宫内外也甚是欢闹。 那会儿可是天天有大臣来皇宫告状,一天还能告状数百回,无不是在说郡主打架。 他年幼时常伴在皇祖父的身侧,瞧着哭哭啼啼告状的大臣,还很困惑。 一个不过五岁的小丫头,怎么就将皇城的孩童们全部都揍得嗷嗷哭。 待他也被郡主揍过,就明白了。 宿珒栖轻轻扬了扬唇角,面上都洋溢着愉悦的笑意,看着手上的信。 眸中不禁浮现幼时郡主揍完他,小傲娇仰头叉着小腰离去的画面。 哦,郡主揍完他,知晓揍错了人,还送给他一颗糖果赔罪。 那糖果,很甜吧。 宿珒栖低声轻笑,这会儿再想起来这段回忆,怎么同先前有所不同? 心中似乎都有涟漪轻轻漾动。 不过,郡主幼时就来过皇城一回,也是朝堂大臣严令禁止,不许定南王再带着郡主来皇城。 这些大臣们可真是...... 宿珒栖瞧着郡主写给他的幼时趣事,忽然有些羡慕郡主的几位兄长,能一直陪着郡主长大。 也好在,郡主及笄后能来皇城。 那他是不是得给定南王写一封,心存感激的信? 宿珒栖忍笑,轻轻放下郡主的信,研墨执笔,真诚地给定南王写感激的信。 写完仔细瞧了一遍,又添了几笔,再瞧着感激之情扑面而来,甚是满意。 唤来皇家侍卫,重重嘱咐:“动用太原郡军营的暗哨,将此信加快送到定南王府。” “是!” 侍卫忙应声,瞧着还挺厚的一封信,怪异地收下,却是不禁困惑。 殿下这得是有多么重要的事情,都动用军营的暗哨送信。 也不敢耽搁,立即出去办事。 瞧着送出去的信,宿珒栖轻声笑了笑,又拿起郡主的信,缓缓回味着。 不知不觉都看了好些遍,可嘴角却是一点点往上扬。 都想现在去见郡主。 可公务尚未办好。 瞧着书案上都堆积起来的折子,宿珒栖忍俊不禁,皇祖父这是有多担心他偷偷去皇家别院? 不过,也确实皆是朝堂要事,不可耽搁。 外面的天色也逐渐开始亮起来,朝堂大臣们的宅子,也皆燃着一盏盏的烛光。 他们得去上早朝了,今日皇城内可有文轩赛,中榜首者能直接被授予官职。 朝堂自然要重视,每年皆是礼部尚书亲自负责,再由皇家的一家勋贵大族坐镇。 今年轮到德安侯府,其他勋贵大族也会跟着添彩头,大多都是添的笔墨纸砚。 虽不及家族藏书珍贵,可勋贵大族能拿出来文房四宝,也是价值颇高。 会添彩头的勋贵大族,大多是想收门生。 就算不收下门生,能得到名门望族的赞赏,也有益于增添名气。 文人能有名气,岂会没有个好前程。 这可是不小的激励。 来参加文轩赛的书生,自然是不少。 可今年却是异常多。 “真不愧是德安侯府,一本藏书,就引得各大书院的书生瞩目。” “可不是,瞧瞧文轩楼,都要挤满了人吧。” “要不是礼部尚书去得早,都挤不进去。” 文轩赛就在皇城的文轩楼比试,这是朝堂特意建造的。 对面还有座茶楼,就是根据文轩楼的布局而打造。站在窗边,能清晰看到文轩楼的情况。 每年文轩赛前一个月,就要开始预定位置,不然可占不到最佳观看视角。 以往也无须着急,很多大臣们都不会亲自来看,尤其是重臣们,他们忙着朝政呢。 会特意来文轩茶楼看书生们做文章,大都都是闲人。 可今年就是连文轩茶楼都坐满了人,闲人还占不到位置。 一瞧,施太傅蔺大院士他们竟然都来了,还独占头号雅间。 这价格可不便宜呢。 也是,皇家狩猎结束,皇长孙殿下和郡主同在榜首,可让不少人都大赚一笔。 这会儿正是有大把银子挥洒的时候。 除了镇北将军,兵部送去镇北将军府的银子,还未捂热,就让镇北夫人送到郡主的府上。 镇北将军不就又穷了? 瞧他正坐在旮旯里郁闷呢,旁边还坐着同样忧郁的华老将军。 今年轮到他们两家将门,负责守护文轩赛的安稳。 “还安稳得起来吗?” 镇北将军很不高兴,瞧着闹哄哄的文轩赛,气哼了好几声。 喝着茶都觉得苦涩:“臭丫头,肯定是知晓今年轮到我们镇北将军府,坐镇文轩赛,就故意添的彩头吧。” “看看引来了多少书生,往年参赛的大多都是寒门子弟。” “今年呢?连名门勋贵家的子弟都来参加了。” “这些勋贵子弟和寒门子弟在一起比试,不打起来,本将军都能给她跪地喊爹!” “.....你,能不能不要提跪地二字?” 华老将军捂着发疼的心口,听着更是有气无力了。 死丫头,指不定就是知道皇家狩猎一结束,他会打得她跪地求饶。 她就先让他得跪地了。 太气人了! 可他还得憋着! 却瞧着镇北将军忽然也捂着心口,一副半死不活的死样子,华老将军对比着瞧着,忽然觉得心口有些畅快。 死丫头和皇长孙殿下情意相投,最该气死的人不就是镇北将军? 那他岂不是多了些安慰? “你......” 镇北将军一看华老将军幸灾乐祸的样子,气呼呼瞪了他一眼。 忽然阴冷地勾了嘴角:“文轩赛要是闹起来,咱们两家可都要被罚的。” “皇家狩猎的下注宴榜首,你给自己下注了不少吧。” “可是分毫没有给那个臭丫头投,却还要劳心劳力帮着臭丫头夺冠。” “哎呦,这得亏了多少银子,你还有多余的俸禄被罚吗?” “......” 华老将军得瑟的笑容瞬间僵硬,心口抽疼抽疼的,瞧轮到镇北将军得意洋洋了。 更是气得郁闷,却又忽然很紧张,看着才刚开始的文轩赛,担忧问。 “不会真要打起来吧?” 他可真没钱罚俸禄啊。 第230章 文轩赛都打起来了 还能不打起来呢? 镇北将军哼了一声,臭丫头最是喜欢看热闹,眼下文轩楼都挤满了书生。 要是不闹出点动静,都对不住臭丫头添的彩头。 他才不相信,臭丫头会闲的没事干,给文轩赛添彩头,还是为官之道的书。 那德安侯会拿出家族藏书,无须多想,肯定就是被臭丫头给激的。 德安侯府鲁家,先前可是出了好些位帝师,他们家的藏书自然就带着帝师之名的光耀。 如此响当当的名头,还不引得人觊觎? 这臭丫头,哪能不是故意为之。 瞧着吧,肯定要出乱子! 施太傅他们不也是觉得今年文轩赛会有热闹瞧,一下早朝,就抓紧将手头上的要事忙完。 其余不紧要的事情,吩咐几句,都扔给手底下的人,急匆匆就往文轩茶楼来了。 “还得是咱们有先见之明,一见郡主给文轩赛添彩头,早早就在文轩茶楼预定雅间。” “哎呦,真不愧是头号雅间,这视野不错,真真是一览无余啊。” “银子没白花!” 施太傅舒坦地坐在雅间窗前,看向对面的文轩楼,瞧着礼部鸣鼓示意比试开始,里面的书生皆开始比试。 文轩赛的比试分为初试,正试,冠试,一试一天。 比试的形式同科举考试可大不相同,文轩赛一开始是文人们聚在一起,比试文采的乐事。 还是后来在文轩赛出挑的文人,都得人赏识,举荐入朝为官。 这文轩赛就演变现在的形式,以比试文采,夺冠者能直接入朝为官。 那这比试自然不可马虎,却也不比科举正规森严。 文轩赛不分年纪,不分身份,只要是南凛国有籍贯的良民,皆可参加。 参赛之人也就少不了,总要有所筛选,初试就是用来筛选出真正有才学的书生。 “初试也分为上初试,下初试,这上初试就是入赛的门槛了。” “瞧瞧,这才是上初试,就已经淘汰不少人了。” 施太傅看向文轩楼上挂满的红灯笼,陆续有灯笼在熄灭。 这一盏红灯笼就代表一位参赛之人,落选了,刻有名字的红灯笼也随之会被熄灭。 “可这也熄灭太多了些吧,这才是上初试呢。” 施太傅还很惊讶:“上初试不就是吟诗作对,不算难吧。” 说着,有所顿悟,就听着蔺老爷子一脸玩味地看过来提醒。 “于文人而言是不难,可上初试难的,也不是吟诗作对啊。” “这倒是。” 施太傅也笑了笑,瞧着文轩楼上的灯笼一盏盏熄灭,能明白。 “上初试既然是入赛的门槛,可不需朝堂大臣出题。” “每一位进入文轩楼的人,都会取对应的签文。” “相同签文的人就分为一组,彼此出题,赢的人才能进入下初试。” “那彼此出的题目,哪能不是奔着让对方输去的?” “自然上初试的淘汰人数,是最为多的。” 今年还有好些勋贵大族的子弟参加,那就有些激烈哦。 可文轩赛演变至今,直白来说,已然是寒门庶民出身的书生,崭露头角的机会。 毫无倚靠的寒门庶民,同有家族培养的勋贵子弟相比,始终还是有所差距。 除非天资聪颖,如今能手握重权的寒门臣子,哪个不是颇有天资? 不然,他们也不能越过勋贵大族的子弟,争权夺位。 可天资岂能是人人皆有,那靠的自然是勤勉。 有些差距,却不是勤勉就能追上来。 “可文轩赛也是一种激励,一种改变,总不能为官为权之人,永远只是勋贵大族。” “庶民就毫无机会,那我南凛国永远也强大不到哪里去。” “毕竟勋贵大族再多,也多不过南凛国的万千子民。” “唯有百姓觉得有希望, 日子也就有奔头,心怀抱负之人也会越多。” “勋贵也好,百姓也好,皆能朝气磅礴,如此方能是盛世景象嘛。” 也是因此,甘相爷和景相爷为群臣之首,第一件事情就是将寒门庶民拉上来。 在这一点上,施太傅不得不佩服他们二人的眼界。 可瞧着对面文轩楼喧闹的画面,施太傅的眉心都拧了拧,却也压不住眼中邪恶的笑意。 “今年有勋贵子弟参加,对于满怀希望来参加的寒门书生而言,定然会有人不甘心。” “觉得这些勋贵子弟明明不缺这个机会,还是要来和他们争抢,绝他们的路。” “也自然会有勋贵子弟,碰上天资卓越的庶民书生,更会心生嫉恨,觉得自己明明出身高贵,却比不过一介庶民。” “他们聚在一起比试,闹出口舌之争都是小事,本太傅看啊,还是会打闹起来。” 施太傅说着,笑容更显变态:“蛮好,本太傅就喜欢乱作一团的画面。” “郡主肯定也喜欢,不然她为何要引得勋贵寒门,都来争夺文轩比试?” 那臭丫头啊。 她的眼界也高着呢。 也不看看,她是谁的外孙女。 蔺老爷子瞧施太傅的笑容还歹毒起来了,都不想看他,却也没能压住自己上扬的嘴角。 可见甘相爷也朝着茶楼来了,稍加收敛了一些,不然他又要觉得满朝都是疯子。 “闹,也闹不出多大的动静吧,甘相爷还能让勋贵和寒门打起来?” “定会想法子阻拦,听闻甘相爷让甘家的旁支子弟,也参加文轩赛了。” “这里面参加的勋贵子弟,必然有几位,也是听从甘相爷的嘱咐。” “那也无用啊。” 施太傅见文轩楼的灯笼灭得甚是快,只怕淘汰的大半皆是寒门书生。 再这样下去,今年文轩赛相争的皆是名门子弟了。 可被针对的寒门子弟,岂会甘心? “甘相爷还能如何阻拦,让勋贵子弟和勋贵子弟比试,寒门和寒门比?” “如此两派分明,更能引发矛盾。” 施太傅说着,都能预想到文轩楼上的灯笼,再如此迅速地灭下去。 一旦寒门子弟落败的人数,远超大半,势必和这些勋贵大族的子弟闹起来。 要知道,这几年文轩赛的主场是他们的,如今却要被勋贵子弟夺走。 哪能轻易接受,再被人一挑拨。 “哎呦,那岂不是要上演勋贵和寒门之争?” “哪能不激烈残忍啊。” “不错,得劲!” “......” 甘相爷推开雅间的门,瞧着施太傅和蔺老爷子,一个笑得比一个丧心病狂。 忽然就不想进去了, 可见对面文轩楼比试的惨烈状况,确实有些难办。 这可才是初试,勋贵子弟和寒门子弟都打起来了。 接下来的比试,不会都要掀书桌子,砸了文轩楼吧? 第231章 竟然是他这位寒门权臣 甘相爷却瞧施太傅和蔺老爷子,似乎还巴不得勋贵子弟和寒门子弟,掀桌子打起来。 还真是没有半分重臣的稳重样子,更是没有书香门第之人的正经。 还好,朝堂还有他这位正儿八经的臣子在。 不然,待会儿要掀起来的,何止是文轩楼的书桌? “这么说。” 蔺老爷子见甘相爷甚是无奈地看着他们,轻轻咳嗽了几声,恢复了几分重臣该有的稳重。 瞧甘相爷还能坐下来品茶,挨过去问:“你能稳住文轩楼的局面,阻拦他们打起来,砸了文轩楼?” “这个,可不仅仅看老夫。” 甘相爷瞧着一盏盏熄灭的寒门子弟烛光,忽然扯动嘴角,握着还温热着的清茶。 笑得高深莫测:“老夫自然希望,今年文轩赛的主场还是寒门子弟的。” “老夫也会想方设法,稳住勋贵子弟和寒门子弟争斗的局面。” “让今年的文轩赛,依旧能选拔出有才干的庶民子弟。” “可这个,不能仅仅凭着老夫一人使劲,还得看看寒门这边,有没有人挑拨吧。” 有人挑拨? 施太傅看向文轩楼里面的激烈比试,扬了扬眉,老脸上都浮现了些期待。 “郡主可不会闲来无事,给文轩赛添彩头。” “本太傅可是收到线报,郡主身边的侍卫,特意往皇城外的各大书院宣扬。” “说是今年的文轩赛比试,有蔺家和德安侯府鲁家的藏书。” “文人墨客岂能不心向往之?” “瞧,今年来参加的书生,都要挤满了文轩楼。” “还引来了这些勋贵子弟,世家藏书的珍贵,不仅仅在于书。” “尤其是德安侯府,他们的藏书有帝师的荣光。” “若落在外人的手上,此人入朝为官,德安侯府自然要小心扶持,不能让他辱没了这书的名望吧?” “能得到德安侯府的帮衬,即便是一些名门子弟,都会心动。” “那今年的文轩赛比试,必然就是如眼前这般,名门和寒门子弟打擂台。” “郡主将名门和寒门的书生引到一处,心怀叵测之人,能做的事情可就太多了。” 施太傅说着,想起在皇家狩猎场,有几家寒门去试探郡主。 那看来,这一次要看的热闹还真是寒门了。 “不知道,是哪位居高位的寒门权臣。” 如今在朝身居要职的寒门臣子,还是有数位的,可居高位的也就那么几位。 可无论是谁,能从寒门走上高位,又岂会手段简单? “待会儿就知道了。” 甘相爷心有猜测,朝堂的这些寒门臣子,可以说是他和景相爷一手扶持上的。 他岂能猜不出是谁? 就是想不太明白,这人和定南王府有什么恩怨,定南王府是将门,他是文臣,哪来的利益相争? 郡主引来寒门书生参加文轩赛,是在试探,还是早知道此人的身份? 甘相爷看向比试激烈的文轩赛,这会儿可尚未到日照三杆,说不准郡主还惬意地在皇家别院睡着。 她可惯来是躺着看热闹的。 确实如此。 虞黛映昨夜里睡得甚是舒服,若非外面的鸟啼声,她还能再睡一会儿。 却又想陪着皇后娘娘在别院赏景,昨日来别院的时候,就做好了今日的安排。 要泛舟莲花湖,采莲蓬,饮酒吃莲子。 躺在小舟上,迎着暖暖的阳光小憩,多么惬意美好啊。 如此想,她也这般做着了。 昨日就想的,却让忽然拜访的尹家人打扰了,今日可没人打扰她们。 可今日却有文轩赛的比试。 虞黛映笑盈盈躺在小舟上,瞧岸上站着她的侍卫,知晓是皇城文轩赛有动静。 还怪是快的,这才是文轩赛的初试吧。 “本宫先去岸上,采的这些莲蓬也足够了。” 皇后娘娘摘着新鲜的莲蓬,瞥见岸上有定南王府的侍卫,轻声笑了笑,看向还慵懒躺着的虞黛映。 瞧她这惬意劲,都没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柔声说。 “珒栖甚是喜欢吃莲子粥,估摸着不是今晚就是明早,他要来皇家别院。” “本宫给他备上莲子,晚上本宫先给你做莲花酿。” “明日待他来了,让他给你熬莲子粥。” “好的呀。” 虞黛映听皇后娘娘吩咐小舟往岸边划去,瞧着宫女摘了一篮子莲蓬,又摘了一篮子莲花。 不禁想起先前皇长孙殿下给她做的糖喜丸子,还有枣糕。 殿下的厨艺,不得不说,深得她的心。 那待会儿再来摘些莲子,她想尝尝殿下最喜欢的莲子粥。 不过,文轩赛的动静要是闹大了,能和尹家的事情撞上,殿下必然朝政缠身,估计也来不了。 那她可要看看,文轩赛引出了谁。 “郡主,今年的文轩赛果真是很激烈。” 虞黛映从小舟上出来,目送皇后娘娘离开,往一旁的亭子走去,就听着侍卫禀告。 “好些有名望的勋贵子弟都参加了,现在初试才进行不过短短两个时辰。” “一半的寒门子弟快要被淘汰了,不过甘相爷出手了,这会儿暂时稳住了局势。” “可还有一位,也出手了,现在寒门子弟还在被淘汰。” “再这样下去,不等明日的比试,寒门子弟就剩不多了。” “哦?” 虞黛映坐下来,接过侍卫递过来的密信,将皇城文轩赛的状况写得简洁明了。 稍稍惊讶,这人竟然能掌控如此多的寒门书生。 “可追查到背后之人的身份?” “有!” 侍卫从怀中取出另一封密信,递给郡主,还挺惊讶:“查到他的时候,着实让人大吃一惊。” “竟然是他呀。” 虞黛映瞧着密信上的短短几个字,还颇为意外:“平远伯。” 这可真是实实在在的寒门出身,却天资过人,是朝堂迄今为止唯一的寒门状元。 当年他压下一众勋贵子弟,在科举中大放异彩,一路从解元,到会元,再到殿试为状元。 便是一些勋贵子弟,都没几人能做到科举次次第一。 为官不过二十年,凭着卓越的政绩得封伯爵之位。 寒门子弟,目前为止,也唯有他从寒门书生,一跃成为伯爷。 他这个伯爷,也是实打实的握有权力。 “不过。” 虞黛映轻轻挑眉,她是不是有听父王提起过平远伯? 总不会是父王揍过他,他就记恨上她们定南王府啦? 第232章 不好,比试没开始人就没了 不,不该是记恨。 平远伯的胸襟,绝不会如此狭隘。 虞黛映瞧着密信上写着的平远伯三个字,还是忍不住有点好奇。 此人可是三元及第哎,南凛国从开办科举到至今为止,也没几位书生能如他这般惊艳。 也是因此,好些寒门子弟就是受他的鼓舞,不自卑出身,奋力追求科举,心怀抱负。 “那也难怪,他能掌控文轩赛寒门书生的比试。” “可郡主。” 侍卫很不解:“平远伯自己也是寒门子弟,为何他要让参赛的寒门书生,全部出局?” “反倒是甘相爷帮着寒门稳定局势,让寒门书生能有机会入朝为官。” “文轩赛往直白来说,也是甘相爷他们为寒门书生争取的出头机会。” “可现在文轩楼寒门书生的灯,在一盏盏熄灭。” “平远伯所求为何?就为了对付我们定南王府吗,要怎么对付?” “这个么。” 虞黛映想着平远伯,稍稍琢磨,能明白平远伯的用意。 可他想要寒门子弟全部都出局,其他的寒门大臣不会不管。 寒门存在的问题,总是需要寒门自己有所努力。 这才是她想在文轩赛看到的热闹嘛。 虞黛映忽然弯了弯眉梢,噙着玩味的笑意看向侍卫吩咐:“前几回,都是老将军们搭台子敲锣打鼓。” “这一回,让小公子上。” “是!” 侍卫想起还在皇城玩乐的老将军们,不禁忍笑。 郡主带着这些老将和小公子们来,还真是有用且方便。 也是,郡主可从不打无准备的仗,来皇城看热闹,自然要提前谋划。 文轩赛可是文弱书生们的比试,让弱弱的小公子他们上场,简直恰到好处。 侍卫赶忙应下,又想起来什么,看向郡主问:“城内有小公子在文轩赛上场,城外尹家这边呢?” “尹家呀。” 虞黛映瞄了瞄正明媚的阳光,轻声笑了笑,昨日可是尹老夫人相邀她去别院坐坐。 那她就去坐坐呗。 尹家遇到的麻烦,可都引出了上丘郡的将门祁家,她得去看看怎么回事。 侍卫瞧郡主还挺忙的,观望着城内的文轩赛,还要亲自去城外的尹家别院。 郡主要去尹家,那他们就去城内盯着。 这会儿文轩赛的初试,还在凶猛地进行着。 今年有如此多的名门子弟上场,还有各大书院的书生,这般壮大的场面,盯着看的人岂会少。 甘相爷他们几位重臣都亲自在文轩茶楼看着,他们能查出平远伯,其他人必然也有所察觉。 文轩赛开始可不过几个时辰,人数都淘汰过半了。 再淘汰下去,文轩赛还能有正试和冠试吗? 难不成直接在初试就选出了榜首? 礼部官员都有些着急了,可听着报数,还是要去熄灯笼。 瞧着文轩楼四面墙的灯笼,熄得就剩下两面墙的灯笼了。 再熄下去,他们都能提前完事回家吧。 “尚书大人,要不要想个法子,让初试先结束,得留些人去明日的正试啊。” “正试的试题,我们可是累死累活准备的,不能没有人考吧!” “本尚书。” 礼部尚书坐在二楼高台上,看向楼下众人的比试,目光却是在追逐着一道身影。 听着属下的担忧,瞧着还是在激烈淘汰人的书生们,无奈叹气道。 “初试的比试规则就是这样,拿到相同签文的人一组,往日里差不多十来个人一组。” “今年参赛人数实在太多了,同签文的组人数,都有三十人了。” “曲水席位我们都是扩了又扩,这才坐下去多久啊,席位都要空了。” 文轩赛的初试是承袭了最开始的规则,就是文人们聚在一起,造一个蜿蜒的曲水坛。 在曲水中放置羽觞,随着曲水荡漾,羽觞到谁的跟前,就要吟诗作赋。 这也是往日里文人们怡然作乐的趣子, 用来当作文轩赛的入试门槛,能增添趣味,还能淘汰一些文墨不高的书生。 毕竟只是初试,真正考究才学的还是在正试。 他们礼部也是宣扬将初试当作文轩赛的开场趣子,去正试较量。 总不能文轩赛一开始,文轩楼四面墙的灯笼就熄个不停。 这让百姓瞧着,还以为南凛国的书生都是半吊子,连初试都过不了,得多难看啊。 “可今年参赛的名门子弟也太多了,他们想必就是为了蔺家和鲁家的藏书来。” “岂会给其他人半分机会,哪能不争锋相对。” 礼部尚书一直盯着,可是看出来了,有些寒门子弟还在挑拨,故意让名门子弟发力淘汰他们。 本来名门子弟身着锦衣,同朴素着装的寒门子弟坐在一起,如此明显的差距,彼此就很难融洽。 稍微挑拨一句,庶民子弟居然可以和名门子弟一同晋级,他们还能忍? 要是在初试,名门子弟就将所有寒门子弟都淘汰掉,往后名门子弟的光辉,可就要笼罩开来了。 哪里还有寒门中人的容身之处? 寒门书生又岂能忍啊,要不是甘相爷稳着局势,早就打起来了。 礼部尚书不禁奇怪,此人究竟有何目的,助名门子弟夺冠,挤掉寒门书生出头的机会? 可是能窜动寒门书生挑拨离间,背后之人必然也该是寒门臣子啊。 是谁呢? 礼部尚书不禁望向对面的茶楼,眼下文轩楼如此热闹,他总会来瞧瞧的吧。 起码看寒门书生的灯灭个不停,朝堂的寒门大臣们肯定要来瞧瞧。 文轩赛说到底,也是寒门中人的场子。 现在场子要被砸了,他们哪能不着急? “怪事呀。” “就算我们这些寒门出身的人,同名门相比,始终会有差距,可也不该惨成这般吧?” “对啊,怎么参赛的寒门书生,都要淘汰过半了?” “再这样下去,文轩赛可就没有寒门中人的身影了。” “我们寒门中人出头本就艰难,往后岂不是更为难办?” 朝堂寒门出身的大臣们,听着文轩赛的动静,忙完手头上的要紧公务,急匆匆赶来文轩茶楼。 还特意都往一处茶间来,看向窗边立身站着的人,焦急道。 “伯爷,您如今也算是寒门之首,您得想个法子,扭转现在的局面啊!” 第233章 这一次是我们在施舍 此道声音一落,隔间的几位大臣们都围着窗边走去,看向立在窗边的男子,不禁有了主心骨。 朝堂上寒门出身的臣子本就不算多,大多都高不成低不就的。 唯独同样是寒门出身的平远伯,他握着的权力,身处的地位,都能远超一些勋贵中人。 怎么能不算是他们寒门之首? “伯爷,您会特意过来,也是担忧文轩赛寒门子弟比试的惨烈状况吧?” “莫不是伯爷已经有了法子?” 几位都期待着看着他,只见平远伯如同往常一样,一袭朴素的青色长袍,这衣服都有些陈旧,并不打眼。 可平远伯生得高大,身姿修长,背手站着看不清容貌,这一身儒雅的气度却实在是夺目。 只看一眼,都不禁让人被他的文雅气韵吸引。 几人还颇为有点骄傲,即便是平远伯同一些书香世家的人,站在一起可都不逊色。 每回上朝,平远伯立身在文臣一列中,都是格外出挑。 谁说他们寒门中人,始终比不过勋贵大族呢? 当年平远伯可是力压所有的勋贵子弟,成为第一位寒门状元。 可就是论容貌,平远伯和当年的探花郎,也是不差上下的,甚至气度更胜一筹。 还不是平远伯的才华太过瞩目,他不当状元谁当呢? 这才为官不过二十年,都能封爵了。 从寒门跻身朝堂,位居高位,古往今来,能有几人啊。 就是一些勋贵大族的人,都颇为敬佩平远伯,更何况于他们寒门? 这些年,平远伯也是尽心提携寒门子弟。 那伯爷一定不会眼瞧着属于他们的文轩赛,寒门子弟却无地自容。 “伯爷,您是有法子,能稳住现在的局面吧?” “稳住?诸位觉得该如何稳?” “袁大人这话何意?” “你们既然都在说,寒门子弟淘汰如此快,甚是古怪,那这其中自然是有问题了。” 说话的是京兆府少府尹,见其他人都围上窗边站着的平远伯,目光也落在平远伯的身上。 凝望他片刻,忽然扯了嘴角,面色都冷了些。 “我在京兆府为官也有二十年了,其中的古怪,岂会窥见不了半分?” “寒门书生同勋贵子弟相比,纵然会有差距,也不至于一个初试,就惨败得不忍直视。” “瞧瞧这才几个时辰,都要淘汰一半的人,若非有重臣掌控着局面,我看这会儿寒门书生都不剩下几位了吧。” “这些勋贵子弟会来参加,想必是为了鲁家和蔺家的藏书。” “那他们可没有必要在一个初试,就将局势弄得如此惨不忍睹。” “你们觉得,寒门子弟一个个落败,又是何等缘故?” 几人一听,心中的疑惑更重了几分,袁少府尹的话,他们不是没有想过。 如此明显存在的问题,都是为官几十年的人,岂会察觉不到。 不过是不愿意去怀疑,也是想不通,寒门子弟全部落败,于他有什么好处? “平远伯,你觉得呢?” 袁少府尹瞧他们一个个都面色凝重,知晓他们早就心有猜测,想来大家怀疑的都是同一个人。 看向还背身站着的平远伯,压低声音直言指着他。 “伯爷觉得,是谁能窜动如此多的寒门书生,一个个都在文轩赛的初试就落败?” “我?” 平远伯听着毫无疑问的话,侧身看过去,见其他人正抬头看着他,其中意味显而易见。 他们和袁少府尹可都在肯定,此人就是他。 如此么。 “我听着袁少府尹这话的意思,似乎在指着我?” “除了平远伯你,难道还会有第二个人有这般本事?” “哦?” 闻言,平远伯还思忖了一会儿,忽然认真地摇摇头:“如果真有人故意撺掇这些寒门子弟 ,在初试中落败。 除了我,好像也不会有第二个人。” “平远伯,你这话,是在承认?” “我不承认,袁少府尹大人和诸位,似乎也不信我。” “我们.....” “你们特意找过来,是想让我出主意,还是来试探我?” “我们......” 接连两句问话,几人面面相觑,国子监禁酒的面色都有些凝重。 文轩赛还未开始几个时辰,文轩楼上的红灯笼熄个不停,还一大半皆是寒门子弟。 他们怎么能不格外注意? 真察觉到了,又太过害怕,只好亲自来求证。 似乎,他们也求证到了。 国子监禁酒的面容都有些苦涩,还是将话挑明了:“伯爷,那,真的是您吗?” “嗯,是我。” “!?” 短短几个字,却让众人浑身一震,顷刻间又甚是悲痛:“伯爷,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这可是一年一次的文轩赛,属于我们寒门中人的文轩赛。” “我们这些人,能有寒窗苦读的机会都是艰难。” “好不容易,朝堂给我们争取入朝为官的机会。” “这些年文轩赛上拔得头筹者,可皆是我们寒门子弟。” “要是今年还未进入文轩赛的正试,寒门子弟一个个都惜败。” “文轩赛,还属于我们吗?” “您知道这对往后寒门子弟的前途,会是多大的阻碍吗?” “伯爷,您为何要如此!” 瞧着他们一个个痛心疾首,平远伯的声音依旧温和,儒雅的面容上还有淡淡的笑意。 示意他们看向对面文轩楼上挂着的灯笼,逐渐有名门子弟灯笼的熄灭。 “无须去问,必然是甘相爷出手了,他在阻拦勋贵子弟对寒门中人的追杀。” “你们看,这些出身高贵的人,就是喜欢掌控一切。” “就是认为有勋贵子弟在,寒门子弟没有赢的可能,我们要想赢,要靠他们施舍。” “要靠这些勋贵大族,高抬贵手。” “文轩赛是我们寒门中人的吗?前提是,没有勋贵子弟参加。” “一旦他们参加了,寒门子弟的灯就会一盏盏熄灭。” “寒门子弟满怀希望,试图在文轩赛上,努力争取一个入朝为官的名额。” “可于这些名门子弟而言呢,他们瞧不上,瞧上的,只是一本书。” “一本藏书,就可以让他们磨灭,寒门中人为官的希望。” “再看看我们寒门中人视若希望的文轩赛,不可笑吗?” 平远伯见寒门子弟的灯笼,又开始一盏盏熄灭,儒雅的面上笑意浓了几分。 “靠他们高抬贵手的文轩赛,寒门中人有什么可稀罕的。” “这些名门子弟想争夺书,让他们争好了。” “这一次,是我们寒门中人,高抬贵手,施舍给他们的。” 第234章 快住嘴,这话太吓人了 什么? 国子监祭酒等人愣住了好久,看向还能笑容儒雅的平远伯,努力听明白他这番话的意思。 却听着袁少府尹直言就骂出来了:“你,是不是有病?” “......” 众人瞧着气氛有一瞬间的凝固,相视皆有些尴尬,小声提醒袁少府尹。 “倒,倒也不必如此直白,大家都是读书人,要文雅一些,不好骂人的。” “呸!” 袁少府尹都要气笑了,哪里顾得上什么文人雅量,一口脏话就呸出来了。 他还当平远伯搞这么大的动静,是有什么远大的意图。 努力耐心听半天,可,就因为这个? 为了一句施舍给勋贵子弟,拿寒门子弟的前途玩闹? 依着他这个暴脾气,衣袖能不挽起来,逮着他就骂。 “平远伯,你是身居高位待久了,闲得无聊,还在家里还养驴是吧!” 什,什么意思? 怎么还扯上养驴了? 哦,脑子被驴给踢了。 国子监祭酒他们瞧着大骂起来的袁少府尹,听着他的骂言还愣了一下。 忽然想起来他们在村里养驴的时候,就时常有人被驴踢,一踢一个准。 专往人的脑袋去,有时候还挺羡慕驴的,怎么身手如此好呢。 不,这个不是重点。 国子监祭酒瞧袁少府尹还在破口大骂,见他呸了又呸,唾沫星子都喷到他们的脸上了。 纷纷往旁边躲着,却又怕他动手,动静闹大了,也不好啊。 赶紧劝着:“平远伯,您赶紧收手吧,现在还来得及。” “不管谁施舍也好,高抬贵手也好,当官的人是我们寒门子弟,不就成了?” “是啊,只要受益的是我们,管他的呢。” “对嘛对嘛,要是我们寒门子弟在文轩赛上弄得太难看,往后的文轩赛,哪里还有我们什么事情啊。” “您要知道,文轩赛是我们寒门中人,难得有的出头机会。” “我会给他们,一个更好的出头机会。” 平远伯瞧他们皆对自己不满,依旧泰然处之,听着袁少府尹的唾骂,面不改色,声音愈加温和。 “就算在文轩赛出头,入朝为官又如何,能有几人可以和勋贵名门争权夺位?” “到头来,也不过是给他们当垫脚石罢了。” “不然你们觉得,为何在文轩赛拔得头筹,就能入朝为官,却没有多少名门贵族的人相争。” “不就是因为他们皆有家族庇护,只要能入朝,就会有人提携,将路都铺得顺畅。” “他们自然乐得将机会施舍给我们寒门。” “可为什么,我们寒门子弟不可如此?” “我,会给他们谋一个如此的出头机会。” “哦?” 袁少府尹听着,忽然不想骂他了,静默了好一会儿,才说。 “你想,造反啊。” “!?” 国子监祭酒吓得捂嘴,小心翼翼往四周看去,还一个蹦跳到墙面听着,吓得猛地拍胸膛压惊。 还好还好,隔墙没耳。 赶紧小声提醒:“袁大人,您可是京兆府的,这话哪能直言啊!” “传出去,我们寒门就完了!” 好不容朝野上下能有寒门的身影,要是身为寒门之首的平远伯造反,对寒门得是多大的影响啊。 往后寒门中人想出头,可就举步维艰了。 “我记得,伯爷在书院的时候,就志向远大。” 袁少府尹说着,面色都深了深,看向还能温和笑着的平远伯,不禁回想起过往。 他记得,平远伯说过想为第一人,确实做到了,朝堂的第一位寒门状元,第一位寒门伯爷。 可听着平远伯这话,似乎他想当的第一人,还远不止如此。 想让寒门子弟能有顺畅的青云路,除非他能执掌整个朝堂,不,是整个江山。 “你,还想当第一位寒门皇帝?” “啊!” “快住嘴!” 国子监祭酒吓得面色发白,赶紧伸手去捂嘴:“袁少府尹啊,我们能不能说点,能活命的话!” 又是造反,又是寒门皇帝的,多吓死人啊。 却忽然听着一道温和愉悦的笑声,似乎还带着惊讶。 “你,如此高看我?” 平远伯瞧着被一群人捂嘴拦着的袁少府尹,轻声笑着:“我承认,我天资过人,读书也好,为官也罢。” “一路畅通,想要做什么,好像都不难。” “可你觉得那个位置,我能走的上去?” “你不能。” 袁少府尹推开捂嘴着他的国子监祭酒:“伯爷,你自小天赋极高,凭着你这过人的天赋,你自然不稀罕甘相爷他们对寒门的扶持。” “可你看看我们寒门,有几人能有你这样的天资?” “你可以比肩勋贵名门,可我们这些普通的寒门子弟呢?” “从前为官,手握权力,皆是世家门阀,朝堂之上,何曾有我们这些庶民百姓的一席之地?” “可现在,我们寒门子弟也可以科举为官,还有能入朝为官的文轩赛。” “这有多不容易争取得来,难道不是我们寒门子弟的耀眼之处?” “可你一句勋贵大族的施舍,就要否认我们寒门子弟为之付出的努力。” “就算是施舍又如何?眼下我们寒门的处境就是这般,眼高于顶,不如认清事实,步步走得稳当。” 袁少府尹重声看向平远伯:“我绝不会让你,坏了寒门好不容易得到的出头机会。” “我们也是!” 国子监祭酒也沉声表态:“伯爷,倘若您再熄灭寒门子弟的灯,我们绝不会干看着。” “伯爷,别让我们寒门最大的阻碍,是我们寒门自己。” 是么? 平远伯看向文轩楼上的灯笼,早已经熄了大半,他们还能如何挽起局面? “只要寒门的灯还在,只有一盏又如何?” 袁少府尹也朝着窗边走去,看向还在熄灭的灯,可明显熄灭得慢了许多。 这是局面得到控制了吗? 他们才刚刚出手,怎么会如此快就控制住了。 不,不对,还有其他人也出手了,不该是甘相爷吧。 那会还有谁? “唉,你们看,文轩楼上的灯似乎稳住了,一盏都没再灭了。” “还真是。” “怎么会忽然都停住了?” 平远伯闻言,凝望对面的文轩楼比试状况,忽然明白了。 是她,定南王府的郡主,是她出手了吧。 可她是如何能让寒门和名门的灯,都不熄灭? 第235章 诸位,我丢人吗 第235章 诸位,我丢人吗 第236章 我们要帮着殿下去见郡主呀 第236章 我们要帮着殿下去见郡主呀 第237章 都气习惯了,再气气呗 第237章 都气习惯了,再气气呗 第238章 尹家好大一出戏呢 第238章 尹家好大一出戏呢 第239章 天啊,他们好见不得人 第239章 天啊,他们好见不得人 第240章 不如我灭了你们 第240章 不如我灭了你们 第241章 她都和殿下卿卿我我了 第241章 她都和殿下卿卿我我了 第242章 孤想和郡主商量私事 第242章 孤想和郡主商量私事 第243章 孤秀色可餐 第243章 孤秀色可餐 第244章 今晚可是良辰美景 第244章 今晚可是良辰美景 第245章 殿下要不醉倒在臣女的怀中 第245章 殿下要不醉倒在臣女的怀中 第246章 郡主不想欺负孤吗 第246章 郡主不想欺负孤吗 第247章 什么,皇上送来了骂人的圣旨 第 247章 什么,皇上送来了骂人的圣旨 第248章 我就想殿下抱抱我 第248章 我就想殿下抱抱我 第249章 她和殿下在一起很赏心悦目 第249章 她和殿下在一起很赏心悦目 第250章 就喜欢看他们痛苦的模样 第250章 就喜欢看他们痛苦的模样 第251章 哪能不羡慕嫉妒 第251章 哪能不羡慕嫉妒 第252章 这必须是天赐良缘 第 252章 这必须是天赐良缘 第253章 郡主想要的姻缘岂会不好 第253章 郡主想要的姻缘岂会不好 第254章 我有殿下一人足矣 第254章 我有殿下一人足矣 第255章 他竟然比父王还狂妄 第255章 他竟然比父王还狂妄 第256章 怎么就那么想揍他呢 第256章 怎么就那么想揍他呢 第257章 你夫人是不是不喜欢你 第257章 你夫人是不是不喜欢你 第258章 他们会不会吓晕 第258章 他们会不会吓晕 第259章 祖父要到皇城啦 第259章 祖父要到皇城啦 第260章 自然是我家小辈更好看 第260章 自然是我家小辈更好看 第261章 你怎么不害臊 第261章 你怎么不害臊 第262章 来啊,一起炫耀啊 第262章 来啊,一起炫耀啊 第263章 她放烟花还能为旁人 第263章 她放烟花还能为旁人 第264章 喜酒咱们喝不喝 第264章 喜酒咱们喝不喝 第265章 怎么,她真要登门贺喜 第265章 怎么,她真要登门贺喜 第266章 怎么就逮着他追呢 第266章 怎么就逮着他追呢 第267章 只想尝尝郡主的喜酒 第267章 只想尝尝郡主的喜酒 第268章 郡主拐孤回定南王府呗 第268章 郡主拐孤回定南王府呗 第269章 来啦,都来皇城啦 第269章 来啦,都来皇城啦 第270章 我就让她美一回吧 第270章 我就让她美一回吧 第271章 婚事,可以准备了 第271章 婚事,可以准备了 第272章 他不会天天登门拜访吧 第272章 他不会天天登门拜访吧 第273章 你们就不能害羞点 第273章 你们就不能害羞点 第274章 孤其实不想当君子 第274章 孤其实不想当君子 第275章 孤的冒犯,吓到郡主了 第275章 孤的冒犯,吓到郡主了 第276章 怎么能伸手硬抢 第276章 怎么能伸手硬抢 第277章 一个个怎么都能威胁他 第277章 一个个怎么都能威胁他 第278章 不慌,我们先逃 第278章 不慌,我们先逃 第279章 你逃,我追 第279章 你逃,我追 第280章 什么,他竟然做这等事 第280章 什么,他竟然做这等事 第281章 快,打死他 第281章 快,打死他 第282章 喜事,迎来了 第282章 喜事,迎来了 第283章 封号太微,凭的实力 第283章 封号太微,凭的实力 第284章 这腰带能解开吗 第284章 这腰带能解开吗 宿珒栖看向抱着他腰的虞黛映,见郡主嘴角勾起的弧度甚是耐人寻味,还笑眯眯地挑眉。 那这抹笑意蕴含的意思,他岂能不浮现出些画面来。 瞧着很会撩拨他的郡主,宿珒栖稳了稳心跳,按压下不礼貌的心思。 却是伸手握住郡主抱在他腰间的手,缓缓移动到腰带的某处上。 低头凑近郡主的耳畔,柔声轻语,也带有几分诱惑之意:“孤,很是期待在洞房的时候,郡主的手能落在此处。” 说着,宿珒栖的嘴角轻轻勾起,话语却是很郑重:“郡主,你绣的腰带,当真是能轻易解开的?” “臣女......” 虞黛映下意识目光往下瞄,看向被她抓住的腰带,见皇长孙殿下握着她的手还轻轻按了按。 手心都紧贴着殿下的腰带,都能清晰感受到腰带,明显禁锢着一抹涌动着的力度。 很是温暖,却是随着她的触碰愈发有些烫,指尖都禁不住轻轻颤了颤。 “太微郡主?” “虞姑娘?” “黛映小娘子?” “能解开吗?” “臣女......” 虞黛映听着皇长孙殿下轻柔的唤声,入耳一声比一声暧昧,心口都情不自禁随着指尖在颤动。 抬眸落入皇长孙殿下浓烈的情愫目光中,抓着殿下腰带的手都不禁紧了紧。 忽然还真有些不确定,她为殿下绣的腰带,能解开吗? “要不。” 虞黛映瞧皇长孙殿下还按着她的手腕,却是轻轻滑落,反手握着殿下的手。 另一只手抱着殿下的脖子,身体往上仰了仰,身体的重量都紧压在殿下的胸膛上。 明显察觉到殿下一瞬间的身体轻颤,笑眯眯弯了弯唇。 “臣女也是第一次绣郎君的腰带,殿下这么一问,臣女还真不会了。” “不如,殿下手把手教臣女,如何解开殿下的腰带?” 宿珒栖瞧着压在他身上的虞黛映,见郡主握着他的手,紧紧按在他的腰带上。 目光还在探究,似乎真要解开他的腰带。 当即失笑阻拦:“郡主,无论郡主绣的腰带如何。” “孤都会教郡主解开腰带,却不能是现在。” “要不,郡主先松开孤?” “哦?” 虞黛映瞥了一眼皇长孙殿下俊美的脸,却是瞧见殿下额头上的薄汗,眉眼轻跳。 殿下这是在忍耐? 那若她真将腰带解开的话....... “郡主。” 宿珒栖瞧郡主嘴角滑落的坏笑,瞥见要做坏的手,赶忙伸手握着,紧紧抱着郡主,不许她乱动。 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自作自受,不禁哑然失笑,却很是认真问。 “孤若是衣衫不整,走出郡主的院中,戚家主会不会罚孤抄写君子训?” “这个。” 虞黛映想着在隔壁院中住着的叔祖父,眨了眨眼睛。 抬眸看向紧紧抱着自己的皇长孙殿下,笑盈盈弯了弯眉梢。 点点头:“会,叔祖父对戚家的后辈,在此等方面管教甚严。” 说着,也松开了殿下的腰,贴心道:“臣女可不舍得殿下被罚。 下回,等叔祖父不在府上的时候,殿下再教臣女解腰带。” “....好。” 怎么听着,有种偷偷摸摸的感觉? 宿珒栖瞧虞黛映松开自己,伸手扶着郡主的肩膀,待她坐好才松开。 见郡主余光还瞥了一眼自己的腰带,柔声笑道:“孤会叮嘱礼部尚书,让婚服的腰带,交由郡主来绣。” “孤的腰围尺寸.......” “臣女已经摸透了。” 虞黛映俏皮笑了笑,看向皇长孙殿下,还颇为有兴致道:“臣女定然会为殿下绣一条,很利于我们洞房的腰带。” “能够让臣女轻轻一扯,殿下就能倒在臣女的怀中。” 这话? 宿珒栖瞧着还甚是小骄傲的郡主,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却也很是期待。 很利于洞房花烛的腰带,岂能不穿? 怎么现在就想看看郡主绣的腰带? 不过...... “我们的婚事已定,礼部也往各郡送了喜报。” “这会儿,南凛上下都知晓我们的婚事,可我们婚事的喜报,还得送往诸国。” “到时各国使臣也会来贺喜,那我们的婚期最快,也得在明年开春。” 宿珒栖算了算日子,看向虞黛映柔声道:“礼部已经让钦天监在选日子,到时候孤拿来,让郡主选一个喜欢的日子?” “好。” 虞黛映就喜欢明媚的开春良辰,却是忽然想起来什么,噗嗤笑了笑。 看向皇长孙殿下打趣:“朝堂召我们来皇城,就是为了给皇上祝寿。” “过几日就是皇上的寿辰,眼下削藩的名头不胜之前,他们也不是不能离开。” “可碰上我们的婚事,这会儿他们可走不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宿珒栖想到还在别院的藩王世子们,也是轻声笑了笑。 他和郡主的婚期在明年开春,那藩王世子们可不能离开。 得先过完皇祖父的寿辰,再顺便过个年关,喝完喜酒才能走。 不光如此,喜报已经送到各郡,那藩王们都不得不来皇城。 宿珒栖看向郡主,柔声道:“定南王府请旨来皇城的折子,已经到了皇城。 那其他藩王府的折子,也陆续会到。” 闻言,虞黛映翘了翘眉梢,笑眯眯道:“他们肯定争先恐后来了,最好赶在父王的前头。” “父王是带着嫁妆来,还得安排好军中的军务,一时半会儿动身不得。” “其他藩王们可不愿意和父王碰上,那指不定这会儿就有往皇城来的藩王。” 确实如此。 宿珒栖都没忍住耸肩低声笑了笑,曲阜郡王已经急匆匆往皇城来了。 还是连夜动身的。 这又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如此害怕和定南王碰上? “除了这些藩王要来皇城,这几日诸国的使臣也要到了,都是来为皇祖父庆贺寿辰。” “每年皇祖父的寿辰,诸国都会派使臣来,尤其是和我们有盟约的国家。” “那殿下,这几日的皇城可要热闹起来了。” 虞黛映想了想和南凛交好的几个国家,忽然还有些期待。 “要说诸国的国力强悍,东淮国可以称作第一,东淮国君臣上下一心,实属难得。” “还有西夏国,他们的皇室甚是团结,几位王爷一心拥护新帝,西夏皇帝登基不过两年,西夏国力也是不容小觑。” “再者是北齐国,北齐是女帝治国,也是诸大强国中唯一的女帝。” “这三大国同我们南凛向来交好,他们派来的使臣,必然都是位高权重。” “嗯,来的确实都是手握重权的权臣。” 宿珒栖眉目温柔,瞧着都不禁期待起来的虞黛映,含笑打趣。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爪机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85章 皇上就会惦记骂他们 第285章 皇上就会惦记骂他们 可不是嘛。 朝堂大臣们眼瞧着皇上的寿辰将近,诸国使臣也陆续到了皇城。 尤其是和南凛交好的那几国,派来的使臣,个个位高权重就不说了,还是出了名的爱护帝王。 特别是东淮国的使臣,提起他们的帝王,那都是满满的溺爱。 皇上瞧见了,对比再看着他们这些朝臣,不得心里堵着啊。 自然是怎么看都不顺眼。 换做之前,皇上肯定要逮着机会就骂死他们。 也好在,有老王爷在皇城,天天登门拜访给皇上送礼,能让皇上心里舒坦了一些。 骂他们的声音,稍微小了一点点。 朝臣们也都习惯了,每年皇上生辰这几日,金銮殿上不都是皇上的骂声。 他们也能接受,这几日不会和皇上对着干。 总不能让皇上过生辰,没有个愉悦的好心情。 这么一点点贴心,身为臣子,他们还是有的。 “哼!” “一群不省心的臣子!” 皇上气呼呼下了早朝,回到御书房,看着禀告朝政的几位臣子,瞪了他们好几眼。 “有朕这么贤德的帝王,你们的福气大着呢。” “天天就会跟朕对着干,也不知道顺从朕一些。” “瞧瞧别人家的臣子,个个模样俊美,看着都赏心悦目。” “还是扬名的贴心臣子,恭敬爱戴他们的帝王。” “你们呢?都不知道稍微爱护朕一些!” “我们.......” 御书房内的臣子们,面面相觑,嘴角都瘪了。 还偷偷瞄了一眼瞪他们的皇上,小声嘀咕。 “皇上,您也不看看人家的帝王,是何等的帝王风采。” “就是,您嫌弃我们不如东淮的朝臣,那人家东淮皇帝,可是有美人陛下之名呢。” “可不是,西夏皇帝虽说才登基,人家皇帝是出了名的性情温和,从不骂朝臣。” 再看看他们的皇帝? 就会天天惦记着骂他们! 不过,他们也确实该骂。 大臣们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可皇上没有啊。 这不,刚刚在金銮殿上还没有骂够,都骂到御书房来了。 “哼!” 皇上可听到了他们的嘀咕声,再瞪了他们好几眼,靠在龙椅上,哼声道。 “罢了,看在过两天就是朕的寿辰,朕懒得和你们计较。” “诸国使臣也都到了皇城,城内的防护要仔细些,切不可出什么乱子。” “是 !” 兵部尚书赶忙应下,兵部早就安排妥当了,都派了武安侯府和镇北将军府两家守卫。 绝不会出什么岔子。 皇上的寿辰,自然只有欢喜和热闹。 这会儿城中都是热闹非凡,礼部都在城中支起棚子,发送寿桃,非是真的桃子,是一道点心。 也是南凛国的习俗,皇上生辰的前三日,礼部会送百姓寿桃,与民同乐。 皇城内的酒楼茶馆,也会在这几日做精美的寿桃点心,免费相送,茶水还一律半价。 岂能不挤满了人? 连城外村庄的百姓,都来皇城凑凑热闹欢喜的气氛。 大街小巷一眼看去,可都是拥挤的人群,却也皆是欢声笑语。 一国帝王的寿辰,岂能不是这般的热闹? 朝臣们可都尽心筹备皇上的寿宴,连甘相爷和景相爷一天要跑好几趟礼部。 每日礼部也要挤满了人,礼部尚书忙得晕头转向,也不敢停歇。 他们定要将皇上的寿宴,办得让皇上骂不出来。 更得让其他国的使臣,瞧瞧他们南凛的盛华景象。 虞黛映也感受到了,天都尚未亮,一声声烟花声就在皇城响彻着。 一眼看去,漫天绚丽的烟花绽放,是整座皇城的空中都在放着烟花。 随即而来的是家家户户的爆竹声,礼部的锣鼓声。 喜庆的气氛,顷刻间围绕着皇城的每一寸之地。 “果真是欢乐啊。” “连城内的百姓,都跟着礼部一起,放爆竹庆祝皇上的寿辰。” “那本郡主更得要了,本就是来皇城,为皇上祝寿的。” “烟花呢?咱们也放上!” 虞黛映不睡了,起身穿着漂亮衣裳,施着粉黛,笑盈盈迈着愉悦的步子,就往外走去。 见祖父他们也都醒了,笑着让人也在府上放烟花。 她可是早有准备。 皇长孙殿下和她说了,每年皇上过生辰,朝臣百姓们都会放烟花爆竹庆祝。 如她这般喜欢烟花的小娘子,岂能不跟着放放? “我们也要准备准备,去宫里为皇上祝寿。” 老王爷瞧着府上也放着的烟花,眉梢都扬了扬。 皇上可最是喜欢热闹。 那今日的寿宴,皇上定然心情正美着。 尤其是他昨日进宫,将夫人接回来了。 有皇后娘娘相伴,皇上也会很高兴。 自然。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没人叨扰朕和皇后,这日子就是过得舒坦。 “这几日,都不许老王妃进宫了。” 说着,皇上一边穿衣服,一边叮嘱皇后:“尤其是今晚的宴席,不许老王妃饮酒。” “她一饮醉,定然又要缠着你,住在你这里。” “不行,朕不许。” “好,今日,臣妾都依着皇上。” 皇后娘娘拿过龙袍,亲自为皇上更衣,瞧着皇上翘得可高的嘴角,没忍住笑了笑。 却还是点头应允:“老王妃要是过来拉着臣妾饮酒,臣妾肯定一把推开她。” “哦?” 皇上满意地扬了扬眉,面上都遮盖不住的喜悦:“今日,皇后只能陪着朕饮酒。” “好。” 皇后娘娘再次应允,要拿过靴子,却见皇上自己穿好了,笑着点头,声音都甚是轻柔。 “您的生辰为大,只要今日皇上高兴, 臣妾什么都愿意为皇上做。” 这话听着,真是悦耳。 皇上都觉得心口舒畅着,却听着公公来报,亲王们都来了,白眼都忍不住翻上了。 “不用去看,肯定又在比较着寿礼。” “这些个中看不中用的,有点心思,全用在这些门道上!” 皇上哼了一声,先问:“皇长孙呢?到了没有?” “回皇上,皇长孙殿下先去郡主的府上,接着郡主来皇宫。” 公公恭敬禀告:“老王爷他们说是要等晚上寿宴,再来祝贺。 这会儿,殿下和郡主还在来皇宫的路上。” “成。”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爪机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86章 本王的寿礼,谁比得过 第286章 本王的寿礼,谁比得过 让皇上堵心的亲王们,这会儿都在大殿内坐着呢。 他们可是天还未亮,一听到礼部的烟花响动,连懒觉都不睡了,急着起身梳洗。 都顾不上吃几口早膳,垫垫肚子,直奔库房拿上寿礼,就急匆匆来皇宫,为皇上祝寿。 这也是皇室的习俗,皇上的寿辰,身为皇室中人,得赶在礼部来皇宫恭贺生辰之前,先祝寿。 才能体现出皇室的人,对皇上的一片真心。 毕竟过生辰,自然是要和家人一起。 何况是他们这些亲儿子,每年皇上过生辰,他们可都要争着第一个来皇宫。 如此好的表现机会,岂能不争取,更不能让其他亲王先一步到。 哪位亲王不都是这般想的? 这不,亲王们的马车,可是一路飞奔到皇宫。 旁人瞧见了,都要以为亲王们的感情深厚,为皇上祝寿都相约一起。 实则,既然谁也不想落后,干脆就一起来,都能是第一。 可他们每年也非是第一。 “庆德皇姑母啊,您总和我们这些后辈争什么呢?” 齐王气喘吁吁到殿内,却瞧殿内早坐着一位熟悉的身影,不正是庆德长公主? 她还靠在椅子上打盹呢! 怎么不干脆把床榻搬到皇宫呢? “就是。” 平王回头看了一眼殿外乌蒙的天色,寻常这个时辰,他可正躺着做美梦呢。 每年也就父皇过生辰,他才会起得如此早。 竟然还是早不过庆德长公主。 “哼。” 庆德长公主还打了个哈欠,懒懒地瞥了一眼亲王们,瞧他们个个满头大汗。 定然又是着急忙慌赶来皇宫。 还不是没有她快? 多好玩呢。 她就喜欢看这些大聪明的亲王们,沾沾自喜来皇宫,看到她的一瞬间,黯然失落的模样。 瞧他们一个个不满,庆德长公主哼了一声。 “本公主可是皇上的亲姐姐,皇上过生辰,打小,本公主就是第一个给皇上祝福的。” “皇上成亲后,本公主自然得是第二位了。” 说着,庆德长公主还内涵他们道:“毕竟,身为皇室公主,也不能为皇上分忧朝政。” “也只能在亲情这方面,让皇上心中舒服一些。” “总不能,两样都不能让皇上舒心吧。”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奇怪? 齐王的眉心都拧紧了,总觉得庆德长公主这话有指桑骂槐的意味。 可他怎么就两样没沾了? 分忧朝政不提了,可这对父皇的孝心,他足着呢。 准备寿礼,他可费了好大的功夫。 绝对他的寿礼,能力压所有的皇室中人。 “切——” 平王听他又开始炫耀他的寿礼,不屑地瞪了他一眼:“本王这份寿礼,可是重金打造。 天底下独此一件,还能比不过你那破铜烂铁!” “你骂谁破铜烂铁呢!” 齐王气了一下,指着自己特意寻来的青铜器:“这可是上古珍宝,乃上古时期存在的青铜剑。” “此剑,还是上古仁帝开疆拓土所用的宝剑。” “更是史册上有记载的帝王之剑,本王费了多大的劲寻来。” “不比你那一坨破金子珍贵!” “你......” “哼!” 恒王瞧他们二人还吵起来了,不以为意掀开自己准备的寿礼。 “成了,你们啊,就是庸俗,父皇什么没见过?” “还稀罕什么赤金打造的祥瑞,什么帝王剑。” “父皇手握的剑,不都是帝王剑?” “不似本王的寿礼,乃万里山河图!” “本王可是请了名扬天下的画师,画下这幅属于父皇的江山图!” 说着,恒王示意公公们打开这画卷,此画可又重又长。 父皇的江山,岂能不大啊? 瞧瞧他们个个都瞪过来,恒王得意洋洋扬了扬眉梢。 就知道他的寿礼,能称第一。 “还有本王的呢。” 庆王瞧他们都在争寿礼,也笑眯眯掺和进来,每年也唯有寿礼,他能和他们争争。 “此乃一丝一千金的月鳞绡,轻薄如月丝,明圣如鳞光。” “这等丝绸,在月光下会浮现出麟纹,神似麒麟的纹路。” “也是因此得名,麒麟可是有长寿美名,更是我南凛国的祥瑞。” “正是如此,此等丝绸极为难觅,千金都难买一寸。” “本王都是用千金砸,让人寻觅了整整两年,才能寻到足够做一件寝衣的量。” “这可是贴身穿的寝衣,多显得本王的贴心。” “如何,你们的寿礼,比得过吗?” “这......” 死庆王,就会显摆他的财大气粗! 平王几人却都忍不住想看几眼,他们还没见过月鳞绡。 这要不是有万贯家财,能寻到此等名贵的月鳞绡?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那国公府别的没有,就是钱多! 真是气人,平庸如庆王,却是能享花不完的钱财。 还有一位庸才的雍王呢。 “本王的寿礼,是比不过你们。” 雍王见他们都在较量寿礼,却是舒坦地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品茶。 可笑容不要太得瑟,一字一句说得可是慢悠悠了。 “可是本王,有宝贝儿子啊,你们谁,比得过?” “.......” 这还有个更气死人的! 齐王等人咬牙切齿,都觉得胸腔堵着口气,闷得心口都疼了。 却偏偏反驳不了一句。 雍王能有如今的地位,不就是靠他儿子啊! 一旁的庆德长公主,都没眼看他们。 她就说自己该来,不然皇上一进来,瞧着这些一大早来皇宫,只会争寿礼的亲王们。 得多堵心? 这皇室的亲情啊,还得靠她来正名。 也好在,皇上的儿孙还有皇长孙。 “皇长孙殿下到——” “太微郡主到——” 忽然殿外响起公公禀告的声音,正憋着气的齐王等人,更是郁闷了。 抬眸看去,还真是皇长孙殿下和郡主来了。 再看雍王,比皇长孙还要春风得意! 瞧他这个嘴角,不要扬得太得瑟! 雍王都能乐出声,见殿内的其他亲王们,都嫉妒得想瞪死他,干脆大笑出声。 看向挨着走来的儿子和郡主,都眉飞色舞。 他哪里还需要准备什么寿礼? 有儿子和郡主在这里,父皇会比看任何一件寿礼,都舒坦。 其他亲王们,能拿什么和他比? “哦霍霍霍——” “.......” 死雍王! 亲王们瞧着雍王毫不遮盖自己变态的笑声, 都吵到他们了。 想瞪过去,可瞧着温柔笑着走来的皇长孙。 硬生生又咽下去了。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爪机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87章 怎么都追着她送礼 第287章 怎么都追着她送礼 宿珒栖带着虞黛映来皇宫,一踏入殿内,就听到自家父王实在有些变态的笑声。 再瞧其他亲王们,都郁闷瞪着父王,尤其是他们准备的寿礼,个个都打开了。 唯独父王的寿礼没有。 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是又在较量各自的寿礼,更再一次输给了父王。 这些长辈们可真是,年年较量寿礼,年年把自己气到,还是不服气相争。 难怪皇祖父还未到。 这是等着他和郡主来,才愿意踏入殿内? “臣女见过诸位亲王,见过庆德长公主。” 虞黛映见雍王笑得都要岔气了一般,却能听到其他亲王咬牙的声音。 先前在皇家狩猎场,可见识到这些亲王们的关系。 他们可是很宠爱皇长孙殿下呢,都打造城南那般华美的别院。 皇长孙殿下提亲的聘礼,可有一部分,就是这几位亲王出的。 虞黛映弯了弯眉梢,瞄了几眼他们准备的寿礼,笑盈盈朝着他们行礼。 就瞧他们把瞪雍王的目光,转向她了,却又被庆德长公主挡住了。 “郡主无须同本公主客气,都是自家人。” 庆德长公主瞧皇长孙将郡主带来了,蹭地一下子就激动起身了。 都懒得打盹了,大步子靠近,扶起福身行礼的郡主,面上都是遮盖不住的和蔼笑容。 能不笑呢。 郡主可是扳倒了高阳大长公主,她做梦都是笑醒的。 这郡主如今又和皇长孙定亲,不就是自家晚辈? 瞧瞧两人穿的衣裳,都是同色同花纹,看着都赏心悦目! 庆德大长公主喜笑颜开,从前皇长孙的身体不好,她多忧心皇室的将来啊。 这殿内的亲王们,谁登上那个位置,她都想一刀抹了自己脖子算了。 现在多好,皇长孙不仅身体好全了,还要娶妻。 哎呦,她这是还能抱上小曾侄孙呢! “姑祖母。” 宿珒栖见庆德大长公主看着郡主,欣喜的笑容都要赶上父王了,不禁失笑。 唤了一声,温声提醒:“姑祖母要不稍微收一下笑?怪吓人的。” 哦? 庆德大长公主当即收敛了一些,总不能让郡主第一次正式见皇室宗亲,就看出了他们皇室中人的不靠谱。 她得有个长辈的模样,可不能和这些亲王们一样。 “哼。” 齐王小哼了一声,瞧着挨在一起的两人,尤其是见雍王能笑死的样子,就很不痛快。 却也不能发出来。 谁知道又要被坑多少钱财呢! 这臭小子,自己定亲,还要他们这些叔父们,为他准备聘礼! 他儿子的聘礼,他都没有准备呢。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个做叔父,宠爱侄儿胜过亲子。 齐王气得心口疼,可瞧皇长孙和郡主竟然都瞄着他准备的寿礼,下意识将盒子关上了。 “本王,本王送的是心意,不怎么值钱的。” 平王也是想到自己送出去的聘礼,啪地一下子也将盒子关上了:“小物件,就是个赏玩的小物件。” “本王这个......” 恒王不想炫耀了,赶紧让人将耀眼夺目的山河画卷收回去。 哪能再让皇长孙知晓,他还有点宝贝。 定亲的聘礼,他是送了。 可还有大婚的贺礼呢 ! 这臭小子,岂会不再坑他们一把? 岂可在这臭小子的跟前,显摆珍宝? “本王有啊!” 庆王瞧他们一个个吓得收回寿礼,嘴角却是得瑟扬了扬。 还朝着皇长孙和郡主招手,示意他们过来瞧瞧。 “这可是月鳞绡,本王都没舍得自己做一身寝衣。” “不过本王寻到了一些门路,若是大侄子和郡主喜欢。” “本王立即再让人寻些,这月鳞绡做寝衣,摸着都滑溜溜的,穿起来,必然舒服轻软。” 说着,还凑近宿珒栖的耳边,悄咪咪道:“如此轻薄的寝衣,最是适合新婚夫妇了,保证销魂。” “.......” 什么销魂? 宿珒栖瞧庆王给他一个懂的眼神,哑然失笑。 却见郡主的嘴角翘了翘:“庆王,晚辈想要。” “给!” 庆王一口就应下,大气道:“本王这就吩咐人去寻,定然能在新婚前,为你们做好寝衣。” “多谢王爷。” “郡主无须同本王客气,本王还有好些珍宝呢,此等宝物不送给自家人,还能给谁?” 庆王摆摆手,悄咪咪和他们说:“本王都没舍得送父皇,待你们新婚的时候,本王偷偷送你们。” 这等宝贝,父皇一大把年纪,也用不着啊。 还是适合小年轻们用,才不会暴殄天物。 宿珒栖都能瞧出庆王眼神中的不正经,那这个宝贝,只怕也是什么销魂之物。 不过,也是可以收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她和殿下新婚,会收到很多贺礼吧? 瞧他们给皇上准备的寿礼,哪个都是用心且珍贵。 齐王他们却见虞黛映还盯着他们的寿礼, 狠狠瞪向庆王。 没见他们避开送礼呢。 这可恶的庆王,还追着皇长孙和郡主送新婚贺礼。 都是亲王,他们能不跟上啊? 早知道,今日就不显摆寿礼了。 好在,父皇总算是到了。 “都在呢。” 皇上扶着皇后娘娘一起到殿内,瞧着齐王他们安静坐着的样子,还有些几分意外。 再见他们紧闭着的寿礼盒子,更是惊讶了。 这可真是难得,不见他们吵闹寿礼。 却是瞥了一眼笑盈盈的虞黛映,也能猜到。 瞧他们要行礼,摆了摆手,吩咐公公:“将早膳端上来吧。” 用完膳,其他的皇室宗亲都要来宫里祝寿。 这是皇室自己的家宴,晚上宫里的宴会,才是正式的寿宴。 虞黛映是想晚上和祖父他们一起来,却见皇长孙来接她,想她参与皇室的家宴。 刚好,她也想见见整个皇室宗亲。 这个场面,可甚是盛大。 南凛宿氏皇族传承至今,宗族的人岂会少? “这些人,郡主无须全部认识。”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爪机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88章 其乐融融的寿宴 第288章 其乐融融的寿宴 收礼? 虞黛映瞧着殿内满座的皇室宗亲们,眉梢都漾着惬意的笑意。 见他们还在时不时打量她,愈加怡然自得了,享受着家宴的美食美酒。 瞧自己一杯酒饮尽,酒杯落在食案上,皇长孙殿下就为她再添满。 盘中的佳肴也无须她动手去夹,都是皇长孙殿下为她添着。 虞黛映舒适地靠在椅子上,很喜欢让皇长孙殿下这样照顾着。 却见皇长孙殿下还拿出帕子,轻柔地为她擦拭嘴角。 顷刻间,都能感受到殿内的目光全部凝聚过来。 虞黛映都不禁轻轻眨了眨眼睛,却见皇长孙殿下浑然不知一般,噙着笑意为她擦着唇。 投过来的目光,似乎更是惊愕了些。 那皇长孙殿下要是喂着她吃,他们不会目瞪口呆到掉筷子吧? “切——” 皇上坐在上座,对台下的动作可是一清二楚,瞥了一眼还动上手的两人,轻哼了一声。 “朕可从未见过他,几时为朕倒过酒,夹过菜。” “还是朕给他熬药,就差送到他的嘴边。” “也不见他对朕也贴心一回!” “哼!” 皇后娘娘瞧着皇上一边瞪着他们,一边酸溜溜喝酒,都不知道该说皇上什么好。 哪有长辈对晚辈这般吃醋的? 皇上还是帝王。 可听着皇上哼哼唧唧的,皇后娘娘只好拿过酒壶,为皇上添酒,又拿起筷子给皇上夹菜。 瞬间就见皇上翘起来的嘴角,都不禁哭笑不得。 不过,今日是皇上的寿辰,也该让皇上能够得瑟。 可瞧着殿内的皇室宗亲们,似乎神色很古怪。 还都和皇上一样,全盯着小年轻们了。 雍王和雍王妃可不得盯着,宿珒栖和虞黛映就坐在雍王府的席位上呢。 瞧着他们吃顿饭,都能情意浓浓的,多舒心啊。 雍王妃觉得心情好到,看雍王都顺眼多了。 难得愿意把自己的美酒,分给雍王一些。 却见雍王乐呵呵和庆王碰杯喝酒,都没看到她伸过去的酒壶。 雍王妃刚刚那点顺眼瞬间荡然无存,还是看儿子和郡主,她能心里舒坦些。 其他人也正盯着,见他们皇室的家宴,皇长孙还将郡主带来了,都有点惊讶。 怎么说只是定亲,又没成婚,更没去皇室家庙进香,就出现在家宴上,不甚妥当。 可皇上都没说什么,他们自然不会多嘴,坏了家宴的气氛。 却瞧皇长孙亲密照顾着郡主,眼里也只容得下郡主。 就只瞧了他们一眼。 那这门婚事的重量,他们也心中有数了。 皇长孙殿下刚刚看过来的目光,他们能不懂吗? 算计皇长孙几回,就被坑了几回钱财! 皇长孙殿下的库房,时不时要扩建,可是他们的功劳! 这是要他们也为郡主,扩建新婚贺礼的库房呢! 皇室宗亲们瞧着满桌子的佳肴,却是心中酸涩,握着筷子的手都禁不住颤抖。 可这礼,他们也得送啊。 等皇长孙殿下开口,那送的礼,可就不由他们自己决定了。 皇室宗亲们看向亲密无间的两人,知晓他们该准备何等份量的贺礼。 这会儿皇城的朝堂大臣们,也都在准备送礼呢。 皇上过生辰,他们这些大臣岂能不送贺礼? 就等着皇家的家宴结束,他们可以往礼部送贺礼了。 给皇上的寿礼,不是直接在寿宴上呈给皇上。 是要送到礼部,由礼部先查看,记录在册, 再送到皇宫呈给皇上。 皇上的寿宴是不展示本朝臣子的送礼,唯有异国使臣们的献礼。 今年来献礼的异国使臣可比往年多,连先前是敌国的南越国,都派来了使臣。 这来的使臣,还是南越皇帝最宠爱的皇子。 那这准备的寿礼,岂能不丰厚? 同南凛国交好的几大国,更无须说了,他们送礼一向大方,尽显大国风范。 南凛国也是啊。 那东淮皇帝大婚,他们南凛国送的贺礼,都是数十辆华美的大马车装着。 北齐和西夏国新帝登基,南凛国送的贺礼,也是备受称赞呢。 代表一国送礼,这礼物自然都是华贵的奇珍异宝了。 每年皇上过生辰,朝堂大臣们还很是期待看到各国使臣送贺礼。 这不,真瞧见了,果然是值得一声声惊叹呢。 “东淮国凌相府,凌觅镜,携礼部官员代表我东淮,恭贺皇上寿辰。” “西夏国翡相府,翡池凉,以礼部侍郎之名代表我西夏,为皇上贺喜生辰。” “北齐国瑄亲王,温帘洵,代表我北齐,恭贺皇上生辰。” “南越国三皇子.......” 皇宫寿宴上,一声声年轻清冽的声音回荡着。 席位上的朝臣女眷们,都忍不住赞叹。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虞黛映都不禁多瞧了几眼,这几位可都是扬名天下的世家公子。 能在他国也名声赫赫,果然颇有风姿。 难怪皇上对比瞧着,只想骂朝堂大臣们。 不过这会儿皇上正心情美着呢。 朝堂大臣们也是呢。 “还得是皇上的寿辰,方能瞧见此等其乐融融的画面。” 虞黛映往上座看去,见皇上飞扬着眉梢,面上都是毫不遮掩的喜悦。 台下坐着的朝臣们,也都是喜气洋洋的,还拉着各国使臣饮酒。 皇长孙殿下也代表南凛,在同东淮那几国的使臣饮酒交谈。 却总觉得殿下的目光,一直有落在她的身上。 虞黛映盈盈一笑,见公公忽然送来壶酒,低头一瞧,果然她席位上的酒饮尽了。 就瞧皇长孙殿下也看过来,不禁弯了弯嘴角。 却见还有人也盯着她。 顺着目光看去,虞黛映没忍住噗嗤笑了好几声。 不正是回不了家的藩王世子们? “郡主笑得不要太美了。” 藩王世子们瞧着寿宴上的欢声笑语,也是能面带微笑的。 若是过完皇上的寿辰,他们能滚回封地,笑容能比郡主还美! “来皇城,就一直盼着能熬过皇上的寿辰。” 宁安郡王世子不禁感叹:“眼下是熬过了,却还要接着熬郡主和皇长孙殿下的大婚。” “不止我们呢。” 宛丘郡王世子也是神色复杂:“郡主和皇长孙的婚事在明年开春。 算着日子,我们的父王,也都要来皇城。” “可不是嘛,本来是父王他们不想来皇城,才派我们来给皇上祝寿。” “现在是我们回不去,父王还得来陪着一起。” “早知道,还不如父王们自己来皇城。” 曲阜郡王世子听着他们的无奈之言,眉心也是拧了拧。 他父王已经朝着皇城来了,不就是不想和定南王碰见? 可都在皇城,总能相见的。 “定南王府最不好惹的三个人,都在皇城呢。” 藩王世子们一听,手上的酒杯都晃动了几下。 还真是。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爪机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89章 婚期将近 第289章 婚期将近 热闹的寿宴一直到深夜才散席,虞黛映都觉得自己不知不觉,饮了好几坛子美酒。 酒醉朦胧间,隐约瞧见有位俊美郎君,拦腰将她抱起来。 那这位郎君,唯有是皇长孙殿下。 好似还听着殿下抱着她,在和祖父他们说着话。 一直到她躺在榻上,缓缓感受不到殿下的身影。 次日醒来,却又能见到皇长孙殿下,还是提着御膳房做的午膳来,更是来商议婚事的。 虞黛映笑盈盈吃着美食,听着皇长孙殿下和祖父他们说着婚事。 礼部早将他们的婚事昭告天下,诸国的使臣刚好都在皇城,往各国的喜报也送得快。 那婚事,礼部也要拟定日程,几番商议,她和殿下的婚期定在来年开春四月初九。 也便是半年后。 可筹备皇家和定南王府的婚事,礼部还是觉得很紧促,有诸多事情要准备,却也有条不紊地进展着。 虞黛映依旧悠闲着,府上有祖母她们为她打算婚事。 需要她做的事情不算多。 她每日还是能睡到日照三竿,醒来就在院中晒晒太阳,看书听曲,和皇长孙殿下赏月下棋。 时不时再陪着祖父登门拜访。 待礼部派来绣娘,为她量制嫁衣婚服,她也开始为皇长孙殿下绣腰带,特意避开殿下来的时辰绣。 婚服的腰带,要在大婚前夕方能送到殿下的手上。 虞黛映很满意自己的绣工,每日都抱抱皇长孙殿下的腰,得准确知晓殿下的腰围变化。 她也是每天就绣一点点,半年的时间,岂会绣不完一条腰带? 宿珒栖瞧着每天都要抱抱他的虞黛映,见郡主脸颊上的笑容越发明媚动人,整个人都是惬意自在的。 半分没有在他们的婚事上受累,不禁很是心悦。 他就喜欢郡主的悠哉悠哉。 不过他倒是越发忙碌了。 皇祖父的生辰一过,各国使臣也要陆续离开,还有堆满的朝政。 还好有甘相爷他们这些重臣相助,他还能有片刻的闲暇,可以见郡主。 他可是想每日看到郡主穿着新衣,笑容美美的画面。 可随着婚事顺利的推进中,他却也是越发难以抽身。 尤其是临近年关,朝堂公务也愈加繁重。 “各地的郡守驻将,都要来皇城述职。” “还有各地藩王们的新年贡礼,也都要准备上呈来皇城。” “说到藩王们,诸郡藩王也都请旨来皇城。” 御书房内,大臣们回禀要紧的公务:“有好几位已经动身来皇城,最晚的,年后也得来皇城。” 最早的就是曲阜郡王了,他只怕都快到皇城了呢。 礼部尚书都很佩服曲阜郡王,定南王的女儿成婚,他比定南王都要急着来皇城。 “定南王是给朝堂送了请旨来皇城的折子,还说携家眷一起来。” “可定南王府的军务重,这会儿还没收到他们动身的消息。” “估摸着要等到年后,定南王才会来皇城。” 定南王府的军务没安置好,定南王岂会放心来皇城? 其他藩王们想必会赶在定南王的前头。 先前削藩之事闹得沸沸扬扬,都有两年不见这些藩王们齐聚皇城了。 尤其是定南王,一直远在扶桑郡和他们对骂,这会儿都要来皇城了。 无须想,他肯定又要打上谁家的门。 “哼。” 皇上瞧着各地郡王府上报的折子,自然也有定南王府的。 也就年关送来的折子,定南王能正经一些。 可看着字,都能想象到他得意大笑的样子。 人是没往皇城来,却天天送急报。 “也都是吉报。” 宿珒栖瞧皇祖父哼了好几声,凑过去看了一眼,眉梢都浅浅含着笑意。 “定南王府几经胜仗,又近年关,敌国是暂时不敢再进犯。” “边境无战事,定南王也能抽身来皇城,不过年关郡内的事情也多。” “定南王也只能年后动身,最晚也会在一月底出发。” 再晚,只怕赶不上他和郡主的大婚。 毕竟扶桑郡离着皇城实在很遥远。 可郡主的大婚,定南王怎么会错过? 虞黛映也收到了定南王府的家书,有好几封呢。 瞧着有父王,兄长,还有军师的。 都无须选择,先打开军师的家书。 果然都是靠谱的内容。 “郡内无大事,边疆又连连胜仗,敌国大将都被父王打趴下了,又被二哥哥气到吐血。” 虞黛映将军师的家书递给祖父,声音都透着愉悦:“那新年里,他们可没胆量进犯。” 年关再输,士气可不好恢复。 “嗯。” 老王爷瞧着军师的信,面上也浮现笑意,却见孙女又看完儿子的信,递过来,伸手接过。 可深知儿子遭骂的脾性,这信无需看,也知晓写了什么。 无非是打了胜仗,能舒坦地躺在主院,一手拿着孙女的美酒小酌,一手摸着他兵器库的兵器。 再去库房拿夫人的锦帛,给自己做漂亮新衣。 老王爷瞧了一眼信,眼中都能浮现出画面来,却也是温声笑道:“新年一过,他们也该往皇城来了。” “嗯,兄长就是如此说的,只是定南王府还是需要有人镇守,哥哥们不好全部都来。” 虞黛映瞧着兄长们送来的信,眸光都轻柔了些:“不过长兄说,今年的新春不能一起过,年礼能到皇城。” 每年过新春,兄长们都会给她送新年贺礼。 能赶在年前到,这是早就往皇城送来了。 虞黛映瞧着三封家书,没见他们提是谁陪着父王一起来皇城。 不过,她也能猜到。 “父王要来皇城,得有哥哥守着二叔上战场,不然杀急眼了,定南王府的将士都会害怕。” 闻言,老王爷没忍住笑了几声,肩膀都禁不住耸动。 想到小儿子,再瞧着长子的信。 忽然很怀疑,如他这般有美名的将军,是如何养了一个暴躁的儿子,和一个疯癫的儿子? 不过,定南王府有他们在,他也能带着夫人游山玩水。 “算起来,这也是我们在皇城过的第一个新年。” 闻言,虞黛映看向府上,都开始张灯结彩了。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爪机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90章 定南王来皇城啦 第290章 定南王来皇城啦 皇城的家家户户也纷纷挂上红灯笼,贴着红联,喜迎新春。 朝堂大臣们陷入繁忙的朝政中,却也皆是满脸喜气,金銮殿上都是欢喜的气氛。 也得喜啊。 今年新春,各郡上报的折子都是吉报。 还有诸郡上呈的年礼,无一敷衍,全然透着对朝堂的恭敬。 诸郡的藩王们都要来皇城,进贡新春的礼,谁又敢含糊? 能看到喜报和贡礼,朝堂大臣们岂能不心中欢悦? 日以继夜处理朝政,都觉得神清气爽,做起事情来,自然不会出错。 都让皇上没机会骂他们,不过皇上也心情舒爽着。 每日上朝,都能看到皇上得瑟的笑容。 夜里,皇上也能笑出声呢。 “不错!” “这样的日子,就是过得舒心。” 皇上瞧着龙案上忙不完的折子,都没觉得丝毫疲惫,嘴角还扬着笑意。 往身侧一瞥,见大孙子也是让朝政缠身,眉毛都翘起来了。 看向外面深沉的夜色,面容却是逐渐得意。 就见公公准时端着皇后亲手熬的安神汤过来,笑哈哈接过。 心满意足靠在龙椅上,瞄了瞄都没空喝安神汤的大孙子,毫不遮掩的炫耀。 “还得是朕,就是忙到深更半夜,都有皇后记挂着。” “还是每日每夜。” “夜里想休息,床榻都有人相伴。” “哎呦——” “不错!” “.......” 宿珒栖忙着看折子,都是各郡回皇城述职的郡守驻将上呈,关乎各郡的政务,耽搁不得。 却见皇祖父还有闲情雅致同他炫耀。 还是每日每夜的炫耀。 宿珒栖都不想回头看皇祖父,可见皇祖父愈加得瑟了,还端着安神汤挨近他喝着。 瞧皇祖父这张得意洋洋的脸,都没力气哭笑不得了。 他还能看不出皇祖父的意思? 同样都是忙不完的朝政,可皇祖父还能有皇祖母相伴。 他忙到都不能见郡主。 对比起来,皇祖父能不心情美美? 这不又得瑟笑起来了? “哦霍霍霍——” “.......” 宿珒栖见皇祖父还挨着他得意大笑,也随着皇祖父高兴。 还有一堆折子尚未处理,得让皇祖父保持这样的兴致,方能早些忙完。 他也好早些见郡主,陪着郡主一起贺新年。 今年的新春,于他和郡主可是很不一样。 对于其他人而言,也很不一样。 尤其是各郡藩王们。 这会儿 还有藩王正在赶往皇城的路上,都没法在自己的郡内贺新年。 尤其是平夷郡王,平夷郡是离着皇城最为遥远的。 要在皇长孙和郡主的大婚前赶到,他哪能磨蹭到年后? 这不今年的新春,他只能孤零零在驿站过。 其他藩王是能在郡内贺新年,可最宠爱的儿子也在皇城,都不能一起守岁。 不,除了曲阜郡王。 他可是一收到朝堂发的喜报,当天夜里就急着赶往皇城。 一路狂奔,到皇城脚下的时候正是除夕这日。 既能参加皇家宫宴贺新年,还有最宠爱的儿子相伴。 今年的新春,他能过得不开心? 其他藩王们都忍不住羡慕嫉妒,不似他们,这个新年要过得匆忙紧促了。 他们离着皇城也远着呢,是可以在年后去往皇城。 可他们打听清楚了,定南王也是在年后启程。 谁想和定南王碰上啊! 这可恶的定南王,自从他女儿和皇长孙殿下的喜报传来,他就天天给他们送信。 显摆他的得意洋洋! 也是他们总骂他,有机会笑回来,他能错过啊? 这要是遇见了,还不得抓着他们当面哈哈大笑啊! 谁能忍? 一个没忍住吵闹起来,他们不得被定南王按在地上揍? 他们绝不能给定南王张狂大笑的机会! 那还过什么年? 各郡藩王们等新春这日一过,次日天尚未亮,就着急忙慌赶路。 路上可是片刻都不敢耽搁,直冲皇城来。 尤其是知晓定南王启程,也往皇城来了,藩王们连歇都不想多歇。 那定南王骑着的可是战马,他就是带着数十辆马车的嫁妆,也阻拦不了他想揍他们的冲劲儿。 他们能不快些跑? 各地驿站的驿丞们也胆战心惊着呢,竟然又要招待这些藩王们。 每回藩王们来,他们都要花钱修缮驿站。 可这回瞧着,好像无须。 除了定南王,其他藩王们都没在驿站多停留。 三更半夜来,歇息不到一个时辰,又摸黑匆忙赶路。 他们都没机会和藩王们说上话,那定南王就更碰不上了。 这架,自然也就打不起来了。 果然如此。 “这些藩王们都要到皇城脚下了,沿途经过的驿站都没有出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有定南王在我们这里停歇, 想必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都没有藩王和定南王掐架,其他驿站都能安稳度过,他们上丘郡的驿站也能吧? 驿丞可是不敢有丝毫松懈,恭恭敬敬迎着定南王一行休息。 眼见到天亮他们要离开了,驿丞松了好大一口气, 却听着不耐烦的一嗓子吼起来。 “那臭小子,又没起来?” “把他给本王拖起来!” “要不是他磨磨蹭蹭的,本王能赶不上那些遭打的藩王!” “可可.....可王爷,大公子他,他中毒了。” “啊!” 驿丞大惊失色,整个人都颤抖起来,舌头都在打转:“中中中毒?” “噗通——” “王王王爷,这这这绝对和下官没有关系,下官绝不敢毒害大公子啊!” “王爷饶命啊!” “......” 定南王烦躁着要骂人,却见这驿丞还扑通一声跪地求饶了。 眉心都拧紧了,听他还鬼哭狼嚎上了,更是暴躁。 “本王还什么都没说呢!” “成了,别嚎了!” “烦死了!” 驿丞吓得不敢多哭,颤抖着抹了两把眼泪。 就瞧定南王看也没看他,暴怒着吩咐侍卫,抬也要把大公子抬出去。 几眨眼的功夫,还真见侍卫抬着个嘴唇乌黑的年轻男子走下来。 驿丞瞬间吓懵了,这是真中毒了啊! 完了,定南王府的大公子要是死在这里,他不会要陪葬吧? 却忽然手臂一紧,有人将他拽起来了,抬头瞧去,是位斯文的中年男子。 他认得,是定南王的军师。 “无须担忧。” 军师看向驿站内吓得惊魂未定的几人,微笑道:“我们大公子中毒,和你们无关。” 说着,熟练地掏出一个钱袋递过去:“莫要伸张,惊扰诸位了,这个酒钱还请收下,压压惊。” 啊? 驿丞愣愣接过,就瞧军师也大步往外走去。 便是定南王府的侍卫也都离开了驿站,他们的车马还蹭地一下子全没影了。 更是惊讶了,他们大公子中了毒,就这样走了?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爪机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91章 就随他,会拐美人 第291章 就随他,会拐美人 其他藩王们却是神色轻松,眼瞧着就到了皇城脚下,定南王也没追上他们。 多舒坦啊。 却也坦不起来。 藩王们瞧着朝堂派来接他们的大臣们,见他们各各衣着整洁。 再看他们,全然都是赶路的狼狈不堪。 怎么瞧,都有些惨兮兮的。 能不惨吗? 为了不让定南王赶上,他们可是夜夜马不停蹄赶路,还风餐露宿的。 也好在,安稳到了皇城。 藩王们瞧着还是兵部尚书亲自来接他们,心中更显安心。 他们的儿子们不正是兵部派兵守着,至今都活得好好的? 进了皇城,定南王可不会追着他们打了。 这不是有更遭打的朝堂大臣们? 这些大臣们,可比他们骂定南王骂得狠。 朝堂大臣们不也是忧愁这一点,眼瞅着皇长孙殿下和郡主的大婚一天天接近,定南王也离着皇城越发近。 都不禁有些焦虑,可再忧思,还是等到了定南王到皇城脚下的消息。 皇上知晓,哼了几声:“这暴躁的臭小子,赶路却是磨磨蹭蹭的。” “都三月下旬了,离着婚期就这么几天了!” “他怎么不干脆等大婚过来,直接喝喜酒啊!” 骂了几句,皇上还是吩咐公公去雍王府,陪着皇长孙一起去城外接应。 公公忙声应下,急着就往雍王府去寻皇长孙。 宿珒栖正在府上忙着和郡主的婚事,也收到定南王到了皇城脚下的消息。 岂能不去迎迎? 他和郡主的大喜之日都不足半月,郡主这会儿不好出门。 老王爷他们也忙着大婚事宜,只怕也抽不开身。 那他就更得去了。 见皇祖父也派了公公过来,宿珒栖叮嘱管家几句,骑着马就往城外去。 却要晚礼部尚书和蔺大老爷一步,他们是早早在城外等着了。 远远就能听见凶猛的马蹄奔腾声,都掀起周遭的灰尘翻滚。 礼部尚书看向迅速靠近的车马,为首的身影甚是挺拔高大,也很熟悉。 他见过定南王好几次。 身披墨色铠甲骑着战马之人,不正是定南王? 王爷的身后还跟着上百将士,和数十辆华美的马车。 为首的马车一停稳,有位斯文的中年男子优雅地下来,却没急着往前走来,瞧着是在吩咐将士什么。 就见将士在马车旁放置一个长板子,顷刻间一位年轻公子坐着轮椅,顺溜地滑下马车。 “他是......” 礼部尚书都瞪大了眼睛,正准备上前同定南王行礼,目光却被坐在轮椅上的年轻郎君吸引。 下意识往下瞥,盯着他的双腿,很是惊讶。 这位年轻郎君的模样俊美,同郡主的容颜很是相似,那必然是郡主的兄长了。 依着年岁,那他就是定南王府的大公子吧? 可,也没听说定南王的嫡长子双腿有疾啊。 怎么还不能行走了? “他其实.......” 蔺大老爷见礼部尚书惊得说不出话来,目光也是忍不住瞥向大外甥。 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孩子,肯定又是捣鼓什么药,把自己毒着了。 瞧瞧,那嘴唇还是乌紫的呢! 他能活这么大,真是艰险呢。 蔺大老爷见军师推着他缓缓过来,先看向翻身下马大步子跨近的定南王。 瞧王爷这张不耐烦的俊脸,还是笑道:“王爷,你们可算是到了。” “小妹比你们早几日到,这会儿正忙着为郡主操办婚事。” “老王爷他们也是,临近婚期,要做之事实在是多,他们都难以抽身。” “郡主待嫁闺中也不好前来,我就代表蔺家,忙过来接王爷。” “哼。” 定南王不在意地哼了一声,也没指望有谁来接他。 还烦躁瞪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儿子,要不是这臭小子磨叽,他能拖到现在到? 指不定老皇帝为这事,正逮着他骂呢。 早知道就把这臭小子扔给王妃。 定南王忽然又恍然大悟,难怪王妃不和他同行,急着先来皇城。 是不想被时不时要毒自己一把的儿子,给拖着不能走吧? 不愧是他貌美如花的王妃,就是有先见之明。 “下官见过王爷。” 礼部尚书瞧着定南王逐渐不满的脸色,忙回神,朝着定南王行礼。 他可不能才见定南王,就被揍了。 皇长孙殿下和郡主的婚事,还需要他筹办呢。 礼部尚书按着规矩行事,请着定南王入城,却听着有马蹄声传来。 回身看去,就见是皇长孙殿下到了。 “参见皇长孙殿下。” 闻声,定南王看向骑着马靠近的年轻身影,暴躁的面容逐渐浮现笑意,嘴角都翘了翘。 不愧是他惦记着的女婿,模样身段是不错哈。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他闺女一到皇城,皇长孙还能策马扬鞭了。 臭丫头,就是随了他的好本事。 能拐到皇城最为绝色的美人。 这回拐的,还是老皇帝最宠爱的长孙。 定南王满意地扬了扬眉,大步子上前,利落地抱拳行礼。 “臣,见过皇长孙殿下。” “王爷无须同孤多礼,快请起。” 宿珒栖含笑扶起定南王,这非是他第一次见定南王。 先前见定南王,不是定南王按着这个大臣打,就是和那个武将拳打脚踢。 瞧王爷依旧霸气十足,都能想到皇城这几日会发生什么。 却见王爷身后有位坐着轮椅的公子靠近过来,宿珒栖不禁讶异,眉心都轻轻蹙了蹙。 听郡主说过,是她长兄陪着定南王来皇城。 可怎么没听郡主提,她长兄的腿脚不便? 不对啊,他也从未听说,定南王府的大公子负伤。 他这是...... “殿下,是臣失礼了,等臣缓缓再同殿下行礼。” “嗯?” 缓什么? 宿珒栖轻轻挑眉,见定南王府的大公子过来赔罪,正想说什么。 却瞧他撑着轮椅,蹭地一下子竟然站起来了。 修长的双腿还稳稳走过来,抱拳同他行礼:“见过皇长孙殿下。” “他.......” 他能走啊! 礼部尚书瞧他一把推开轮椅,还能大步子跨着走。 着实目瞪口呆,愣愣地看了看轮椅,又看了看他能动的双腿,嘴角都不禁抽搐。 他还以为定南王府的大公子,双腿废了。 喜欢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请大家收藏:()咸鱼郡主回京,全皇朝追着吃瓜爪机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92章 谁不想骂定南王啊 礼部尚书明白地看向定南王府大公子,见他和皇长孙殿下说着话。 可说了都没三句话,又坐回轮椅上了。 这顺滑转身坐下的姿势,一气呵成,半点多余走动的步子都没有。 瞧着竟然甚是优雅,就如同郡主拔剑一般,干脆利落得赏心悦目。 这位大公子,身手也厉害着呢。 更是只怕在家中,常坐轮椅吧。 看看这熟练又闲适的样子。 礼部尚书一眼就看穿了,虽说不知道他为何喜欢坐轮椅玩,可晓得他多少有点不正常也足够了。 “殿下,王爷,咱们进皇城吧。” 礼部尚书见都日暮了,不在城外逗留,定南王作为藩王来皇城,得先去皇宫拜见皇上。 皇长孙殿下还得回雍王府筹办婚事,不好多耽搁。 “嗯。” 宿珒栖见定南王早就急着要进城,嗯了一声,就瞧王爷几个大步子翻身上马,还一声令下,让将士们启程进皇城。 瞧着迅速飘扬起来的旗帜,再看便是连大公子都顺滑地上了马车。 真不愧是将门中人,行事丝毫不拖泥带水。 宿珒栖也翻身上马,挨近定南王,陪着一起进皇城。 这几日,外地藩王还有皇亲国戚,都陆续来皇城。 阵仗一个比一个惹人夺目。 百姓们都瞧习惯了,可看着定南王进城的阵仗,还是忍不住惊叹。 尤其是见一如既往霸气侧漏的定南王,心中崇拜却又怵得很。 谁能不怕呢? 听闻皇城老远处的山贼们,一知晓定南王来了,个个都逃跑了。 得跑啊,上回定南王来皇城,可是在山上杀得遍地血腥。 不过,也正是定南王,皇城外几百里,都没有山贼作恶。 那南蛮贼人一直进犯疆土,也是定南王的残暴之名让贼人闻风丧胆,屡屡败仗呢。 守疆土的将军,总是让人敬重的嘛。 百姓笑嘿嘿迎着定南王来皇城,也不敢笑太大声。 他们可是见过定南王当街暴打朝堂大臣,那个凶狠的模样,多吓人呢。 其他藩王们来皇城,还有朝堂大臣在茶楼酒馆观望。 可定南王进城,没见有几位大臣在窗边瞧着。 朝堂大臣们忙着呢,早就知晓定南王到了皇城,城中百姓又纷纷热议着。 哪能不知道定南王霸气进城的画面,还知晓定南王去了皇宫呢。 那他们就更不能和定南王碰上! “谁说不是呢。” “先前定南王远在封地,皇上骂他,只能用圣旨。” “这会儿,定南王就近在眼前,皇上能不抓着他大骂啊。” “那可是御书房,定南王还能还嘴动手呢。” “可不嘛,御史中丞可都急匆匆去了皇宫。” “等着吧,御书房内肯定骂声震震。” 哪回定南王来皇城,皇上和御史中丞不逮着机会,就当面骂他。 那定南王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挨骂了,不得找他们打回来出气? 他们还能好心地送上门给他打啊。 怎么也得过几日。 定南王来了皇城,定然又会惹是生非! 他们还能忍着纵容他为非作歹啊,不得又骂他? 那不得又打起来? 朝堂大臣们很烦,他们也不是能忍的性子啊。 碰上定南王这个暴脾气的疯子,能和睦相处就怪了! 皇上和御史中丞也不行呢。 一看到定南王跨着大步子走进来,两袖带风,还双手叉腰,面容得瑟。 这谁看得下去? 不得围着他大骂啊! 御书房内的公公们都习惯了,捂着耳朵悄咪咪退下去,还将御书房的门都关上了。 一时半会儿,这门可不能打开。 瞧瞧,都天黑了,才见里面安静下来。 “臣,告退——” 闻到定南王不痛不痒的声音,公公端着润嗓子的茶进去,见皇上和御史中丞都气喘吁吁的,嗓子跟冒烟似的。 再看定南王,站姿懒散,张狂地掏了掏耳朵,叉腰大步离开了。 没走几步,还仰头哈哈大笑起来了,都是一路笑着出宫。 如此丧心病狂的笑声,朝堂大臣们就知道定南王想打架的心,只怕到了顶峰。 定南王却是嚯嚯嚯大笑回府,瞧着府上的人都忙进忙出的,还端着红烛红绸,皆是新婚需要之物。 满府都洋溢着婚嫁的喜悦。 “可本王怎么,心里就是不得劲呢?” 定南王见礼部还送来了嫁衣,眉头都拧紧了,哼了一声,大步就往正院走去。 在院外都能听到欢乐的笑声,不正是他那遭骂的一双儿女? “哼!” “别人家的闺女出阁,还能抹几滴眼泪!” “你这笑声,都能吵到本王的耳朵!” “烦人!” “哦?” 虞黛映正和兄长说着话,忽然就听到父王不耐烦的声音,抬眸看去。 瞧父王翻着白眼走进来,笑眯眯起身行礼。 “女儿见过父王。” “无须装乖巧,本王很穷,没有钱给你准备嫁妆。” 定南王哼声,见长子还挨着闺女坐下,大手扬起就推了他一把,硬给他推后面去。 顺势就坐在他的位置,还啪地一声,将衣袖里的折子扔在虞黛映的手边。 “喽,给你的。” “嫁妆啊,还挺厚的。” “哼,那些个勋贵大族,出手大方得很!” 虞黛映见父王将兄长推到后面,抢占兄长的位置,同兄长相视一笑,也都是习惯了。 却瞧父王骂骂咧咧给她嫁妆折子,打开一看,这礼单拉开手臂都不够用。 嘴角情不自禁弯了弯,她来皇城,这些勋贵世家就给她准备许多好宝贝。 她出嫁,岂会不送她嫁妆? 不过...... 虞黛映拿着礼单往后瞄了瞄,见有不少是战利品,还有同朝堂过了名册的俘虏宝物。 皆是价值不菲。 那父王确实更穷了。 “哼。” 定南王瞧闺女翘起来的嘴角,一看就是很满意这份嫁妆,切了一声。 “虞家那些个族人,本王大婚的时候,都没见他们如此大方,就会对本王抠抠搜搜的。” “你大婚,都恨不得掏出压箱底的钱财呢!” 虞黛映眉眼弯弯,看向暴躁的父王,放下嫁妆折子,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递到父王的手边。 “女儿瞧着,父王也拿出压箱宝了。” “切,本王是嫌敌军这些战败品碍眼。” 碍眼? 虞黛映瞧父王哼声,却是顺手接过她的茶,噙着笑意看向嫁妆单子。 这些战利品皆是早些年之物,有珠翠明珠,明显乃女子所用。 还有一些名贵摆件,有吉祥美满的寓意,多用来为女子添妆。 这分明就是早用作嫁妆的准备。 父王特意留下这些,就是在为她置办嫁妆呢。 第293章 洞房不会伤到殿下吧 定南王喝着闺女倒的茶,瞧她还笑眯眯看着他,笑得他都不自在。 轻哼了一声,将空茶杯递过去,示意再给他倒点。 瞧她竟然还真乖巧给他满上,眉梢也扬了扬。 定南王仰头一口灌了,再一次递过去,见她笑盈盈又给他满上,嘴角都扬起来了。 这臭丫头,要出阁了,还孝顺起来了。 见她欢悦地欣赏着嫁妆单子, 定南王也瞄了几眼,瞧她的目光只落在后面。 不禁舒坦地靠在椅子上,面容都逐渐张扬得瑟,却是忽然好奇问。 “戚家的嫁妆单子呢?那老头是空着手来皇城,可本王听说戚家嫡系那几脉的人都来皇城了。” “一路都能听到对戚家送嫁的赞叹,刚刚回来还听人比较。” “说是戚家人带来皇城的嫁妆马车,竟然和本王还不差上下了!” 说着,定南王更是不开心了,朝着虞黛映伸手:“把戚家送的嫁妆单子,拿出来给本王瞧瞧。” “这些臭书生,就会整天读点破书,归隐了还要天天督促本王读书。” “本王幼时,都要被他们烦死了。” “成婚的时候,还要送本王几车子书。” “本王倒是要看看,你的嫁妆,他们送了些什么玩意。” 虞黛映瞧父王越说越生气,俏皮挑眉一笑:“父王当真要看?” “嗯,拿来本王瞧瞧。” “成。” 见父王坚持要看,虞黛映利落起身,飞跃一般往内屋去,笑眯眯就捧着盒子过来。 递给父王:“厚的是戚家长辈们送的,稍微薄一些的是戚家兄长姐姐们送的。 这个小册子,是戚家尚未及笄的妹妹们添的妆。” 怪不得有三份。 定南王打开红楠木匣子,见里面放着三封折子,拿起最厚的一份,打开一瞧。 最上面的一排,也是藏书。 不爽的心情忽然又舒爽了,可越往后面看,白眼都翻上了。 “本王过生辰的时候,想要点蚕丝做寝衣,他们抠抠搜搜,还真就送了那么一缕。” “就跟量了本王的身体一般准确,丝毫多的都没有。” “给本王的闺女准备嫁妆,都是用箱子装!” “扑哧——” 虞黛映见父王酸溜溜的,没忍住笑出声,就听着兄长也禁不住笑道。 “父王,戚家人的行事风格就是这般。” “您只要做寝衣,那自然就送寝衣的份。” “戚家可从来不做多余之事。” “切——” 定南王不爽,瞄着厚厚的嫁妆单子,见他想要的东西,都在这份单子上。 啪地一声塞进盒子,不想看了,却不得不说:“你也就这点随了本王,会享受。” 戚家人不也是深知这一点,有点好宝贝,都送给闺女了。 “那遭骂的蔺家呢?” 定南王提起蔺家,拳头都捏紧了:“蔺家那老头,要是敢不给你送嫁妆,本王定要打上门去!” “天天追着本王骂,还要时不时算计本王。” “臭老头,这几天最好别让本王遇见他。” “本王非揪着他打!” 听着这暴怒十足的话,虞黛映轻轻眨了眨眼睛,同兄长相视一笑,忽然两人都往后挪着椅子。 离着狠狠大骂外祖父的父王远一些,就见笑得温柔的身影靠近。 顷刻间能见到父王下意识轻颤的肩膀。 “王爷,您又要打谁?” “本王.....” “我好像听到了我那遭骂的父亲,王爷是要打我父亲?” “本王......” “打呗。” “哦!” 定南王气呼呼大骂蔺老爷子,就见王妃端着五碗汤圆过来,正想着如何狡辩。 却瞧王妃温柔笑着赞同,试探着问:“本王还能再打那老头?不,那岳父?” “有何不能?” 定南王妃将五碗汤圆放下来,给两个孩子一人一碗,定南王两碗。 新年的时候,他们一家人就没在一起贺新年。 除了老二,都聚在皇城了,自然要补回来团圆。 定南王妃瞧定南王边吃着边狐疑问,含笑点头,眸中却是拂过一抹狡黠。 “谁让父亲在我们的婚事上诸多算计,还有我不知晓的隐情。” “不过父亲也是为了我能嫁给心上人。” 说着,单手抱着王爷的手臂,一只手舀着汤圆,喂给王爷吃:“那父亲见我能和王爷,依旧情意浓烈。 被打,也会甘之如饴,王爷尽管狠狠打,我会双倍浓烈回来。” “......” 定南王都险些噎着,瞧王妃喂他汤圆,还是张嘴吃了。 瞥了一眼坐得远远的两孩子,见他们边吃着边看热闹似地笑嘻嘻。 瞪了他们几眼,见王妃还要说什么,赶紧转移话题。 “闺女的婚期近了,本王这个当父亲的,也得帮着做点事情。” “王妃你瞧瞧,是不是有什么缺漏的,本王来做。” 王妃见定南王急着找补话题,倒也愿意饶他一回,眼下还是闺女的婚事重要。 确实还是有许多事情要准备。 女儿和皇长孙的婚宴,是要先在雍王府拜堂成亲,再是皇宫的喜宴。 既是宫中喜宴,自然是南凛国的皇亲国戚,诸地藩王,勋贵大族皆会参加。 便是诸国也派来贺喜的使臣。 毕竟天下皆知,皇长孙在皇室的地位,是仅次于帝王。 又是和他们定南王府结亲,婚宴的场面,自然极为盛大。 要筹办之事,岂会不多? 随着大婚的挨近,虞黛映也是要做好多事情,还是礼部尚书亲自来府上,教着她做。 她和殿下成婚,第二日是要在皇庙祭祀,皇家祭祀礼的流程很长。 还有大婚前几日需要做之事,桩桩下来,要学的还挺多。 这些于她而言,甚是轻松简单。 也是礼部尚书贴心简化了些。 皇后娘娘还送来了几位嬷嬷,是为她沐浴开脸更衣的。 仅仅是沐浴,门道就颇多。 大婚前三日,就要开始焚香沐浴。 沐浴所用的热汤都是特别调制,虞黛映一躺下来,都觉得身体舒爽。 却见嬷嬷们还为她按着头穴和肩膀后背,一整套下来,汤都是添了好几回。 她还未沐浴如此漫长过,却甚是舒服清爽。 “郡主有所不知,这是宫中独有的秘药。” 嬷嬷瞧郡主笑盈盈的,凑近耳边轻语:“咱们女子的身体,行洞房难免要吃亏。” “我们这么为郡主沐浴按动穴位,保管啊,无论洞房怎么折腾,都不会伤着郡主的身体。” 说着,嬷嬷忽然咳嗽了一声,她是不是说得直白了些? 却瞧郡主的嘴角都翘起来了,似乎很满意。 又见郡主还有一丝丝好奇:“那,皇长孙殿下需要沐浴吗?” “啊,这个,倒,殿下倒是不用。” “哦?” 虞黛映担忧地蹙眉:“那我折腾起来,岂不是会伤到殿下?” 第294章 大婚前篇 什么折腾,伤到殿下? 嬷嬷们都惊得一愣一愣的,懵得连手上的动作都忘记做了,看向忧虑的虞黛映,竟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她们这把年纪了,什么模样的出阁小姐没见过? 连宫里头的公主,都是她们伺候着沐浴梳妆。 说起这等事情,脸红得都无须她们敷胭脂。 可太微郡主呢? 她们说起洞房的话,郡主可是乐在其中。 别说脸红了,竟然都担心起伤到殿下的身子! “那,要不。” 赵嬷嬷饶是经验丰富,说起这话仍觉得烫嘴,可按着郡主柔软却有力的腰。 下意识竟真有几分担忧:“老奴让人给太医院传话,为殿下补一补?” “咱们这沐浴门道,是专对女子有益,男子嘛,还是药补为效。” 药补? 虞黛映蹙着的眉间,不禁浮现出趣笑,太医院要是为皇长孙殿下悄悄准备此等药。 这和直接说殿下不行,好像并无区别。 那多让朝堂大臣们担忧? 见嬷嬷们还真要去嘱咐太医院,虞黛映忽然狡黠笑了笑。 “无须太医院了,我兄长就精通医术。” 长兄不就喜欢捣鼓各种稀奇古怪的药? 这次来皇城,都不知道在路上毒了自己几回。 必然在研究什么药,也肯定和她的洞房有关。 想来这样的药,兄长会有。 那她可要好好沐浴,为洞房花烛做准备。 “嬷嬷们有什么门道,还请都为本郡主用上。” “....是,是!” 嬷嬷们喜笑颜开,彼此都对了个眼神,将衣袖都拧上去了。 她们会的可多着呢。 瞧郡主对洞房颇有期待,那势必是要折腾个一晚上的。 她们不得使出看家本领,助郡主一臂之力? “郡主放心,这才是焚香沐浴的第一天,还有两天呢。” “对,老奴定会让郡主在洞房的时候,能随心所欲!” 不错。 虞黛映的嘴角都翘起来了,见嬷嬷按在她腰间的劲道还真有所不同。 连屋内燃着的香,都换了。 这出阁的焚香沐浴,可真是有趣。 难怪也只需要在大婚前三天开始。 沐浴了两天,虞黛映觉得身体甚是清爽,还为她闭月羞花的容颜添了几分韵美。 连母妃瞧着她的脸,都不禁为她倾倒。 “我闺女就是姿色冠绝,穿上这身喜服,岂止是倾国倾城四字能赞誉的?” 定南王妃亲自为虞黛映穿上喜服,明日就是大婚,今日也便是女子在闺阁的最后一日。 按照南凛国的大婚礼制,女子要穿上家中长辈准备的喜服,陪同家人吃出阁前的家宴。 这喜服同嫁衣不同。 虽同为尊贵的赤色,绣的图案不是鸳鸯戏水,也非是比翼双飞连理枝这些。 而是金枝玉叶。 是用金丝绣的枝头,翡翠点缀的繁叶。 寓意自然就是即便出阁,仍是家中的珍宝。 南凛国的勋贵大族,通常在女子及笄的时候,家中就会准备金枝玉叶的喜服。 “这套喜服,在你过了及笄礼,母妃就开始绣制。” 定南王妃瞧着笑容沁甜的闺女,目光都忍不住黏在她身上的喜服上,忽然觉得眼中有些朦胧。 “原本想着,你不会这般快嫁人,无须急着准备。” “又见旁人的母亲,都在为闺女及笄后绣嫁衣,我闺女怎么能没有?” “我啊,一边不舍,一边高兴,又期盼着,又一边绣着。” “想我闺女往后能穿上它,嫁于心上人。” “可一想到你穿上这件喜服,是要和我吃分别家宴,又心中难舍。” 定南王妃耸了耸鼻子,察觉自己有几分哽咽,却是温柔地抚摸虞黛映的脸颊。 “怎么转眼之间,小小一团的婴孩,都要出阁嫁人?” “可我的闺女是定南王府的掌上明珠,就是嫁了人,何来的分别家宴?” “定南王府不是娘家,就是你的家。” 定南王妃爱惜地捧着虞黛映的脸,隐去眸中的泪花,眼中唯有欢喜的笑意。 “我闺女嫁人,是多了一个爱护疼惜你的家。” “多一些人来宠爱我的闺女,这出嫁啊,怎么能不是喜欢?” “母妃又怎么会不为我闺女,感到欢悦?” 虞黛映依恋着母亲手心的柔软,蹭了蹭抚摸她脸颊的手,眉目间的笑也不禁轻柔温暖了些。 却是忽然眨眼趣笑:“父王说,旁的女子出嫁,还会挤出几滴眼泪。” “我要不,也挤一挤?” “噗嗤——” 定南王妃瞧女儿还真要挤眼泪,没忍住笑了几声,柔声摇头。 “那可不行,我可不舍得我宝贝闺女哭鼻子。” 说着,也抿唇揶揄道:“还是让你父王代你哭。” “今夜里,母妃定要让你父王哭一哭。” 闻言,见母妃勾起的嘴角,虞黛映笑个不停。 可听着外面有鞭炮声,知晓到了家宴的良辰。 虞黛映抱着母妃的手臂,笑盈盈去正堂用家宴。 出阁前的家宴一过,各家添妆的人就要来了。 也是南凛的婚嫁习俗,女子大婚前一日,亲戚好友就会添妆送祝福,这个不分哪一方。 关系亲厚之人,都会想要添妆添喜气,不过多为女眷。 第一个来添妆的,自然就是蔺家的女眷。 却和她们一起到的,还有庆德长公主,更是带着皇室的公主郡主们都来了。 随后两家宰相府的女眷,也来添妆。 施太傅府便是连镇北将军府的女眷,也来了。 如镇北将军府和定南王府的恶劣关系,她们都来添妆,皇城的其他勋贵大族们,也愿意来添份喜庆。 一家家的女眷,都往虞黛映的闺房来。 虞黛映听着她们的添妆祝福,弯着的嘴角就没下来过。 大婚的热闹,果然让她甚为心悦。 今日府上的鞭炮就响个不停,这会儿都放起烟花了。 是到了抬嫁妆去雍王府的良辰。 依着南凛国皇室大婚的尊礼,大婚前一天日暮,女子的嫁妆要喜进临门。 虞黛映笑眯眯往外看去,瞧她的嫁妆从库房一箱箱抬出来,整齐地放在院中。 一眼看去,毫无缝隙,全然都摆放着嫁妆。 随着烟花绽放,礼部吹响的喜笛子,她的兄长领着府上的侍卫,将这些嫁妆都往雍王府送去。 同行而去的,还有她母妃和蔺家两位舅母,她们是看婚房的。 虞黛映也唤来侍卫,将绣好的腰带一并送去。 明日就是大婚,她为皇长孙殿下绣的洞房腰带,自然要送到殿下的手上。 她和殿下的洞房花烛,怎么能少了解腰带? 这个画面,她可是特意寻镇北将军讨教过。 她呀,会着呢。 第295章 大婚正篇 宿珒栖却是明显觉得心中难以平静,从未有过如此的心神不宁。 这样难以掌控的状态,持续了好些天。 今日更甚。 一想到明日就能迎娶郡主,同郡主结为夫妻,他好似连路都走不稳。 随着乱跳的心口,手心到双腿都在发麻一般。 就是连额头,都时不时冒汗。 如此失态,可是惹得父王一直笑他。 “噗——” 雍王看惯了自持稳重的儿子,瞧他临近大婚,紧张得屡屡失态。 实在忍不住想笑,这可比儿子幼时的时候更好玩。 却也慈爱地安抚:“第一次成亲,都这样!” 雍王还指着自己笑话道:“本王迎娶你母妃的时候,紧张得都双腿发抖。” “一个没站稳,还让门槛给绊住了,直接扑倒在地上。” 说着,也很有自知之明道:“当然了,本王那是让你外祖父给吓得。” 说着,雍王还凑近儿子的耳边,偷偷说:“你外祖父大婚的时候,听闻紧张得走路都能撞柱子。” “还撞了不止一回,据说连拜堂的时候,都要你外祖母扶着。” “如你外祖父这般威风凛凛的大将军,迎娶心上人,都手足无措呢。” 雍王还左右瞄了瞄,声音更小了些:“更是听说啊,洞房的时候,你外祖父连脱衣裳都双手发颤。” “多不顶事呢,还是你外祖母上呢。” 是,是这般? 宿珒栖还是第一次听闻,瞧父王偷乐,也没忍住轻声笑了笑。 就听着父王宽慰道:“小年轻们成婚,哪能心如止水。” “你不紧张,还奇怪呢。” 雍王说着,还指着旁边双腿发抖的礼部尚书:“你瞧,他比你还紧张。” 宿珒栖见礼部尚书一边擦着汗,一边默念明日大婚流程,瞧着是比他还要慌神失措。 他怎么忽然能松弛一些了? 却听着有喜笛声响起,欢闹的锣鼓声也传来。 知晓,是郡主的嫁妆送来了。 果然见一箱箱嫁妆,都往他的院中抬进来,还是郡主的长兄亲自送来。 此乃南凛皇室婚娶习俗,除了送嫁妆,还要相看婚房。 这看婚房是有门道。 宿珒栖瞧郡主的母妃和舅母往婚房走进,身后的嬷嬷还抬着一个贴着喜字的箱子进去。 这是要在婚房添置几样东西。 他却是不能进去看。 待她们出来,这婚房就要关上落锁,钥匙要交到郡主的手上。 直至明日郡主同他拜堂成亲,他们的婚房方能打开。 宿珒栖还挺喜欢这样的大婚规矩,不禁期待起来明日他和郡主,一同踏入婚房的画面。 目光也忽然落在他的腰间,就见郡主的侍卫递过来一个盒子。 无需看,也知晓是郡主为他绣的腰带。 却瞧郡主的长兄,也递过来一个盒子,笑容还有几分狡黠。 “这是......” “药。” 虞千逐见皇长孙殿下打开他送的盒子,一瞧里面放着红鸾瓷瓶,明显看到殿下眉眼的跳动。 含笑只道一个字,就见皇长孙殿下都哭笑不得。 却是贴心轻语:“臣在来皇城的路上,为了此药,可是以身试毒。” “所用药材,都谨慎把控,绝对不伤身体。” “伤的,都是我的身体。” 宿珒栖哑然失笑,瞧着手上的药,能嗅到熟悉的药材。 为大补之药。 他的洞房,难道会有多么猛烈? 都不行到需要用药? “殿下,信臣,您真的需要。” 虞千逐真诚地看向皇长孙殿下嘱咐:“宫里头派来的嬷嬷,为了明日的洞房,可是使出浑身解数。” “妹妹又是习武之人, 殿下,您懂的。” 这话说得委婉,他确实也懂郡主的哪哪都行。 宿珒栖忍俊不禁,还是收下这盒药,能让郡主开心就好。 有这盒药,那有样东西,必然也会让郡主心悦。 “这是.....” “给郡主的新婚礼。” 虞千逐见皇长孙殿下忽然进寝屋抱来一个不小的盒子,不禁讶异。 却瞧见皇长孙殿下面容的不自在,好像能猜到是什么。 他是不是应该再备几盒子药? 见母妃她们瞧好新房,不耽搁,忙回府再多做准备。 离着明日大婚也就那么些时辰了,府上热闹忙碌着。 虞黛映却是惬意躺在榻上,瞧着母妃和兄长送来的两个盒子。 小盒子装的是婚房钥匙,明日迎亲,要交给送喜全福夫人。 大盒子装的嘛。 虞黛映都没忍住噗嗤笑个不停,皇长孙殿下竟然真将高阳大公主收藏的图,从礼部取出来了。 这可皆是女上位图。 竟然是这般画面啊。 镇北将军府的小人墙面,可没有这些。 虞黛映缓缓翻看着,眼睛眨了又眨,如她这般娇羞的小娘子,哪能全部看完。 自然要皇长孙殿下陪着她一起琢磨。 目光也情不自禁落向屋子里的嫁衣,笑意在眸中漾动。 她真的要和皇长孙殿下成亲了。 不知,她和皇长孙殿下拜堂成亲,是何等画面。 殿下说,会来亲迎她。 按照皇室习俗,他们的大婚是按照皇室最高礼制来,胜过亲王大婚,是无须亲迎。 可殿下想身披婚服,牵着一袭嫁衣的她,从她的府上,走到他们的府上。 这却让礼部尚书翻遍了礼制,以皇长孙殿下未封王,无须事事按照亲王大婚的礼,许了亲迎。 陪同皇长孙殿下一起亲迎的,是两大相府的嫡长孙,武安侯府的世子,还有庆德长公主的嫡长孙。 这四位都是皇城扬名的勋贵公子,有他们和皇长孙殿下亲迎,场面岂能不是耀眼夺目? 整个皇城的百姓,都从雍王府一路跟着贺喜。 虞黛映尚在闺房,都能听到外面的热闹,府上也是喜气洋洋。 鞭炮声就没停过,登门贺喜的勋贵女眷们,要踏破门槛一般。 府内府外都洋溢着喜庆。 忽然听着礼部锣鼓齐鸣,虞黛映知晓是皇长孙殿下的迎亲队伍到了。 可既是亲迎,她的哥哥们自然要拦门考考了。 她都忍不住想出去看一眼,长兄和戚家兄长们,是如何出题考皇长孙殿下。 却听着屋外没一会儿也响起鞭炮声,虞黛映还甚是惊讶。 这就考完了? “郡主!” “快快快,盖头,盖头在哪儿呢!” “皇长孙殿下的迎亲队伍,都到了屋外!” 屋内的嬷嬷们也是惊得手忙脚乱,她们还想凑凑热闹。 哪曾想,皇长孙殿下这就来迎门了。 “哎呦!” “门,我们的门还没拦着呢!” “关上,快关上!” “哎呀——” 虞黛映瞧嬷嬷们慌里慌张的,笑着自己拿着盖头盖上,却是顷刻间腰间一紧。 猝不及防地被拦腰抱起,下意识轻唤了一声,却感受到熟悉的怀抱。 岂会不是来迎娶她的皇长孙殿下? 虞黛映眉眼弯弯,透着盖头窥探到皇长孙殿下婚服的一角,伸手摸索着抱着殿下的脖子。 都能听到殿下紧促的心跳声,噗嗤打趣:“殿下,您有些心急呢。” “哪有郎君直接冲进闺房,就抱新娘子的。” “殿下,您就这般欢喜迎娶到臣女吗?” 他岂能不欢喜? 宿珒栖抱着一袭嫁衣的虞黛映,听着郡主欢悦的声音,却是勾了勾嘴角,附耳柔声咬字嗔道。 “殿下?还唤为夫,殿下吗?不该改口?” 这话入耳怎么有几分委屈之意? 虞黛映眉梢都轻轻翘起,亦附耳轻语打趣。 “那皇长孙殿下。” “宿公子。"; “阿珒小郎君。” “我唤什么呢?"; “夫君?” 第296章 洞房花烛前篇 夫君二字,原来这般动人心扉。 宿珒栖抱紧身着嫁衣的虞黛映,却也克制着力度,可眸中的情愫不可控地倾出。 灼热得连他都觉得气息难以平稳,却清晰察觉到怀中郡主的身体在轻颤,努力压制了一点。 附耳悄声柔语:“夫人唤为夫的这一声夫君,甚为动听。 再唤一声,好不好?” 这道声音轻柔也拿捏着喘息,虞黛映都分不清皇长孙殿下是在撒娇,还是哄着她唤夫君。 嘴角翘起来的弧度却是不愿意压下去半分。 想抬头看清楚皇长孙殿下此时的面容,她还没瞧过殿下身着婚服是何等的倾国绝色。 可头上的红盖头挡着,能看到的仍只有一角婚服。 虞黛映弯了弯眉梢,靠近皇长孙殿下的耳畔,也拿捏着娇俏声却是摇头。 “不要,尚未拜堂成亲,只能唤一声。” 话落的顷刻间,都能感受到皇长孙殿下肩膀的轻轻耸动,忽然清爽愉悦的笑声传来。 “孤,不,为夫忽然知晓,郡主听着孤喘息的声音,是何等的难耐动心。” 宿珒栖听着郡主也学着他说话的语气,竟然是一瞬间体会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何等感受。 此刻的他,还想能够压制半分自己的情动? 没能再听到一声夫君,可这话就足够让他情难自控。 好在,今日他可以不当君子。 宿珒栖抱着虞黛映不松开,搂着她腰的手都紧了几分,也不会弄疼她。 却见屋子里的嬷嬷们想说什么,轻声笑道:“将绣花鞋拿过来,孤为郡主穿上。” “这......” 嬷嬷们刚刚一阵的手忙脚乱,瞧着她们一人拿着一只绣花鞋,还有人晕头转向地在寻红盖头。 却见皇长孙殿下已经冲进来了,更是将郡主从喜床上抱起来了。 几人惊得更是慌乱了,她们还有好些东西没准备呢。 可瞧皇长孙殿下将郡主又轻轻放回床上,只好先将绣花鞋递给殿下。 忙镇定下来,说着流畅的吉祥话,这穿绣花鞋也有讲究呢。 按着规矩,该是她们这些送喜嬷嬷为郡主穿上。 可也没有规矩说,迎亲的新郎官不能帮新娘穿上。 嬷嬷们听着外头又响起了鞭炮声,知道到了出闺阁的良辰。 瞧皇长孙殿下为郡主穿上绣花鞋,再说了一道吉祥话,才请着殿下抱起郡主。 却忙唤住,不可动。 嬷嬷们赶紧拿起床边贴着喜字的红篮子,里面装满了红豆。 一边笑着说吉祥话,一边将红豆洒满喜床,又从殿下的脚边,一直撒到门口。 “吉时到——” “出阁——” 门外礼部官员的声音响起,喜笛锣鼓声也欢快吹敲起来,随着劈里啪啦的鞭炮声响彻。 宿珒栖抱着虞黛映,一步步踩在遍地的红豆上,迎着门外众人的祝福,轻稳地走出闺房。 踏出闺门的一瞬间,就见郡主搂紧了他的肩膀,隔着红盖头贴近他的脖间。 忽然的挨近,宿珒栖抱着郡主腰的手,也不禁落在郡主的肩膀上,亲昵地拍了拍。 步子也缓慢了一些,见郡主搂着他肩膀的手松了松,身体也明显松弛下来。 往院子外迈的步子也快了一些,却依旧坚定轻稳。 在礼部的官员引领下,宿珒栖一路抱着郡主往正堂走去。 这会儿正堂满座宾客,老王爷戚家主这些长辈都坐在上座,定南王夫妇和戚家来的族人们在两边挨近坐着。 就等着郡主来拜别,他们一踏入,整个正堂都响动着鞭炮声,宾客们齐声恭贺。 绣着连理枝的红绸,也从门口铺到老王爷他们的座下。 宿珒栖抱着虞黛映踏在红绸上,往老王爷他们挨近,听着礼部官员扬着行拜别礼,轻柔地将郡主放下来。 待郡主站稳,缓缓松开郡主,见郡主行礼拜别长辈,伸手扶着。 虞黛映脚下是柔软的红绸,膝下也是棉团,耳边是礼部官员的行礼引导。 随着一声声的贺声,一一拜别祖父他们。 听着他们的祝福笑声,虞黛映也盈盈笑着,由着皇长孙殿下扶起她。 “拜礼,成——” “迎亲礼,起——” 洪亮欢喜的声音在正堂回荡,堂外的鞭炮声再一次响动,鼓乐声也配合着 蔓延开。 虞黛映在众人的道喜声中转身,扶着她手腕的手也滑落到手心,紧紧握着。 手心里的触感温暖得让她心悦。 有皇长孙殿下牵着她走,虞黛映稳稳地走出正堂。 双腿迈出门槛的瞬间,在礼部官员的贺声下停住。 就见皇长孙殿下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在耳边轻语了一句,松开了她的手。 顷刻间,虞黛映感受到身前出现熟悉的俊美身影。 无须透着红盖头去窥见,也知晓是她的长兄。 “为兄,背着你上花轿。” “好。” 虞黛映听着温润的声音,眉眼弯弯,见喜嬷嬷们扶着她,含笑爬上长兄的背上。 在一片喜庆的锣鼓声,由长兄背着她走出府外。 正堂离着府外的距离是不近,今日却是她觉得走过最漫长的一次,也甚是心安。 虞黛映还轻语打趣:“旁人的妹妹出阁,兄长都会说几句叮嘱的话。” “长兄,你的呢?说给我听听呗。” “我么。” 虞千逐背着妹妹走出府,迈出府门的第一步,就听着妹妹趣味的笑声。 也轻轻勾了勾嘴角:“为兄希望妹妹婚后,能克制一些对殿下的欺负。” “为兄怕毒自己的次数,追赶不上。” 话落,听着妹妹噗嗤的乐笑声,虞千逐也不禁轻笑,听着礼部官员的贺声提醒,知晓妹妹要上花轿了。 也挪步往花轿走去,却是没放妹妹下来,声音都郑重了一些。 “为兄,只期盼妹妹一如既往的随心所欲,随性而为,所求皆所愿,所愿皆能成。” “不能成的,为兄不惜一切助你成。” “这世间无任何之事,能比得上我宝贝的妹妹。” “妹妹的喜乐顺遂,亦是定南王府所求。” “好。” 虞千逐见妹妹搂紧他的脖子,眉眼都亦不禁柔和,见门口的鞭炮声也响起来。 知晓该上花轿,瞧妹妹也松开他,轻轻放她下来,同皇长孙殿下一起扶着她进花轿。 看向一袭婚服的皇长孙殿下,柔声打趣:“殿下迎娶了臣的妹妹,臣当殿下是君,亦当殿下是妹夫。” “臣会敬重爱护殿下,若有人欺负殿下,殿下尽管同臣说。” 说着,声音低了一些:“臣就毒自己一把,吓死他。” 宿珒栖忍俊不禁,面容也温柔了几许,嗯声应下,目光却是看向花轿里的虞黛映。 柔声笑道:“孤还有夫人在,有夫人独有的爱护,足矣。” 第297章 洞房花烛正篇 有夫人,足矣? 虞黛映隔着红盖头,也能感受到皇长孙殿下看向她的含情脉脉,自然能听见殿下的话。 这话,甚对。 她会好好爱护皇长孙殿下的。 虞黛映抿唇轻笑,听着鞭炮锣鼓响,随着礼部官员的唱贺声,花轿也被抬了起来。 长长的迎亲队伍,缓缓从府外离开,朝着雍王府去。 一路上,都能听到围观百姓激动的贺喜声。 不禁让人感叹,唯有皇长孙殿下和定南王府郡主的大婚,方能倾动全城百姓的道贺。 便是连城外方圆几百里的百姓,也都特意进城观看。 可不仅仅是礼部的官员会沿路发喜饼。 皇室和王府结亲的盛华场面,谁想错过啊? 这桩婚事自从定下,就备受瞩目,广为美传。 皇城的大街小巷,都拥挤着百姓,追随着迎亲队伍喝彩。 朝堂大臣们都连连赞叹,皇城可许久没有如此盛大的场面。 当初知晓皇长孙殿下要亲迎,他们还很是惊讶。 世家子弟们却是相争,都想陪着皇长孙殿下亲迎。 “最后还不是我们赢了。” 甘辞舟也是难得身着鲜艳的衣裳,瞧着前面一袭婚服的皇长孙殿下,又听着周围的贺喜声。 都忍不住满面笑容,这还是他第一次迎亲,能给皇长孙和郡主,乃他的荣幸。 这迎亲拦门的还是戚家几位公子,都是书香世家的公子,戚家更是真正的雅正读书人。 让他们开门,岂会不容易? “论迎亲拦门,我们肯定是最为快的。” “待会儿的喜酒,皇长孙殿下可要陪我们喝个痛快。” “能灌醉殿下的机会,可独此一次,我们要把握住。” 闻言,景熙一贯冷淡的面容,也浮现了些笑意:“还有戚家的公子,我们可是应允了,今夜陪着他们一醉方休。” 同来迎亲的应明烛,却是回头看向后面的花轿,扬了扬眉梢,又含笑看向他们。 “戚家的几位公子要拉着我们喝喜酒,想必是要为皇长孙殿下挡酒。” “两位书香公子,论酒量,你们真能比得过戚家的书生们?” 说着,还指了指自己和庆德长公主的嫡长孙:“我们肯定是护在殿下的身前。” “那是,我可是奉祖母的命,让表兄能安心洞房,想灌醉表兄的人,得先喝趴我。” “是么?论酒量,本公子也是海量,你们就是一起上,喝趴下的也绝非本公子。” 甘辞舟可兴致盎然着,皇长孙殿下和郡主的喜酒,他定要不醉不休。 他及冠的桑落酒,可是为殿下和郡主的婚事添了些喜气。 岂能不在喜宴上,喝喜酒喝个尽兴? 雍王府内的喜酒,正欢乐喝着呢,皇亲国戚们一早就来雍王府贺喜。 几位亲王可是无一缺席,皇室的长孙大婚,于皇室也是大喜。 他们更是送了重重的贺礼,岂能不来喝喜酒? 就是甘相爷他们这些朝堂大臣,也纷纷从郡主的府上,急匆匆赶往雍王府来贺喜。 今日的喜宴也算是有三场,晚上宫里头的喜宴乃是大婚的正宴。 定南王府的宴席是送嫁宴,雍王府的自然就是迎亲拜堂宴。 甘相爷他们岂能不看着郡主出嫁,又来贺喜皇长孙和郡主拜堂成亲? 他们可是前脚到雍王府贺喜,就听到迎亲队伍回来的鞭炮齐鸣。 甘相爷他们都不禁感叹,皇长孙殿下和郡主的大婚,最忙的反倒是他们。 却乐在其中。 殿下和郡主的大婚,亦是朝堂的大喜事。 也抵不过雍王哈哈大笑的声音。 其他亲王们都担忧雍王的脸能笑烂了,可儿子成婚,当父亲能不高兴啊? 连他们这些叔父们,瞧见身披婚服的皇长孙牵着郡主走来,都忍不住笑开怀。 坐在高堂的雍王,岂能不乐得呲牙大笑? 雍王妃也是喜笑颜开,却都想偷偷抹几滴眼泪。 身为女子,怎么能幸福如她这般! 瞧着拜堂的儿子儿媳,雍王妃都忍不住放声大笑。 两道狂笑声响起,吓得礼部尚书险些喊错了拜堂礼。 虞黛映都忍俊不禁,笑得也是险些拜错了礼,还好有皇长孙殿下牵着她。 皇室的拜堂礼较于寻常人家,要繁复冗长一些。 礼部尚书早就亲自教过她,还有皇长孙殿下陪着她,就是被指引着拜了数不清多少次,仍是轻松顺畅行完了。 随着一声礼成,虞黛映的嘴角都弯了,见皇长孙殿下牵着她往外走,也挪着轻快的步子跟上,往他们的新房去。 这会儿新房的门,早由全喜夫人打开了。 进了新房,也有一套礼要行,却要比拜堂礼简单一些。 宿珒栖听着屋内送喜嬷嬷的吉祥话,见总算能掀开虞黛映的红盖头,竟不禁松了一口气。 瞧着屋内明亮的烛光,轻语让郡主先闭眼,见郡主嗯声应着,才拿起系着同心结的细杆,挑起红盖头。 红烛的光芒顷刻间照映在虞黛映的脸上,衬得她甚是明艳动人。 宿珒栖不禁心中一动,看着身着嫁衣,头戴凤冠的虞黛映,伸手轻轻抚摸上她的脸颊。 眸光温柔也跳动着难以掩饰的情欲。 虞黛映弯了弯眉梢,适应屋内的明光,缓缓睁开双眸,唇边都逐开了娇媚的笑意。 眸中唯有隽美出尘的皇长孙殿下,瞄了又瞄殿下的婚服,落在腰带上,满意笑道。 “就知道我的腰带,很衬殿下诱人的身段。” 诱人? 宿珒栖轻抚着虞黛映的脸,见郡主盯着他的腰间看,另一只手搂紧郡主的腰,贴近自己的胸膛。 柔声赞同:“待会儿,为夫会更加诱人。” 咿! 虞黛映眨眼,见皇长孙殿下的手都在她腰间不规矩地轻抚着,都担心自己的腰带先解开了。 却听着嬷嬷们个个脸红又烫嘴一般提醒:“殿,殿下,那个,那个还有,还有洞房礼,没没成呢。” 嬷嬷们觉得再不提醒,两人都能直接洞房了,虽很碍眼,还是要说啊。 起码,合卺酒得喝吧! “嗯,将合卺酒拿过来。” 宿珒栖听着嬷嬷哆嗦的声音,忍了忍笑意,也松开了郡主的腰,看向她们拿过来的合卺酒。 是将一个匏瓜分为两半,用丝线相连,寓意夫妻合为一体。 这合卺酒岂能不先喝,再洞房? 宿珒栖含笑同郡主共饮合卺酒,却给嬷嬷们一个眼神,瞧她们很懂地省去了其他礼,独留最后一步的结发礼。 这结发,要他和郡主各九根发丝,缠绕在一起,放在雕刻着连理枝的盒子中,再置于枕头下。 寓意结发久久。 结发礼行完,嬷嬷们片刻不敢耽搁,井然有序地都退了出去,还贴心将门关上了。 屋子里顷刻间,唯有他和郡主二人。 却并不寂静,王府内喝着喜酒的欢闹声,都能传入他们的婚房。 这是属于他和郡主大婚的热闹。 “洞房花烛的热闹,却独属于我们。” 虞黛映看着贴着喜字的婚房,燃着的红烛,连他们坐着的床,床褥被罩连床纱都是绣着红鸾。 真切感受到大婚的气氛。 她的夫君,还近在眼前。 “夫人这般动情地看着为夫,为夫会忍不住的。” “夫君忍不住会如何?” “皇宫的喜宴,为夫可就去不成了。” 宿珒栖听着郡主一声声的夫君,已经感受到心口的躁动,却顾及待会儿还要去皇宫参加喜宴。 极力忍耐着,可他却忽然不想忍着。 “唔......” 虞黛映见皇长孙殿下忽然起身往门口走去,还愣了一下。 却瞧殿下是将门锁上了,大步就朝着她走过来。 尚未反应,忽然唇上覆盖柔软的触感。 独属于皇长孙殿下清冽的气息,在唇齿与她的气息相融。 温柔细腻,却又滚烫。 虞黛映只觉得自己的喘息声缓缓变重,耳边也倾入殿下情欲深重的声音。 “洞房花烛的良辰吉时还早,为夫想先教夫人几遍。” 第298章 宫中喜酒宴 此话落地,虞黛映顷刻间觉得覆盖在唇上的力度重了几分。本文搜:狐恋文学 免费阅读 身体也缓缓被牵引着往后倒去,紧紧贴在柔软的床褥上。 随着皇长孙殿下压上来的亲近距离,好似都能感受到被褥上红鸾的纹丝也在浮动。 动得连她的气息,都乱得一发不可收拾。 重重的喘息之间,属于皇长孙殿下身体的温度,也萦绕在她的身侧。 暖和得让她下意识搂紧殿下的腰,贴过来的身体距离,近得不可再近了。 虞黛映忽然明白殿下的那句更为诱人,是何等重量了。 紧跟着胸膛起伏间,皇长孙殿下的脖颈脸颊耳畔都红透。 落向她的眸光温柔却也多了些沉醉,如何不倾色魅惑? 皇长孙殿下身体的弧度,却更加魅人。 虞黛映深深感受到这一点,殿下说教她几遍,还真是要好几遍。 瞥了瞥早落在地上的凤冠嫁衣,还有她手指灵动解开的腰带婚服。 眉眼间都不禁浮现愉悦的笑意。 这会儿屋内的烛光依旧甚是明亮,如皇长孙殿下所说,洞房花烛还很长。 屋外守着的嬷嬷们,在听到落锁的声音,就知道要发生什么。 担忧又欣喜地往旁边站着,却也还是能听到里面的动静。 都让她们老脸红了又红,面上的笑容也是遮盖不住。 可眼瞅逐渐天色黑沉下来,王府内贺喜的宾客们也陆续散席。 只见皇宫方向有绚烂的烟花绽放,知晓到了赴宫中喜宴的良辰吉时。 嬷嬷们捂着老脸很是为难,她们这会儿要是唤一声,多煞美景啊。 “可,可这皇宫的喜宴乃是大婚的正宴,满朝勋贵大臣女眷们都会出席。” “就是诸国使臣也特意来道喜, 皇长孙殿下要是不去,怎么说都不太好吧?” 按照皇室大婚的礼,皇长孙殿下该去皇宫赴宴,她们就为郡主沐浴更衣。 这洞房花烛夜的沐浴,讲究可大着呢。 可她们哪能不知道,里面己然洞房起来了。 那她们还能冒昧去打扰殿下和郡主的喜事啊? 听听里面的动静,谁能忍心呢。 嬷嬷们都再站远了一点,却见礼部的官员朝着婚房走来,可还未走几步,就被礼部尚书给拽走了。 “尚书大人,这个.......” “这什么这,能不能有些眼力见!” 礼部尚书也是来寻皇长孙殿下赴皇宫的喜宴,可一瞧婚房紧闭的门,转身就走。 还伸手抓着其他人也一并走:“皇宫的喜宴,皇长孙殿下不露面,也不是不行。” “本来喜宴嘛,就是为了庆贺皇长孙和郡主的大婚。” “那这个喝喜酒,和洞房花烛,哪个孰轻孰重?” “这个......” 礼部员外郎皱眉:“皇长孙殿下的大婚,不出席喜酒宴,不妥当吧?” “哪有不妥。” 礼部尚书拉着他们走,他都能让皇长孙殿下亲迎,还能寻不到个好缘由,让殿下能安心洞房? 却瞧这些下官们的脑子转不过弯来,首言就道:“雍王都没派人来催促皇长孙殿下,带着雍王妃往皇宫去了。” “还吩咐府上的人,都不许靠近皇长孙殿下的院子。” “更是说了,谁敢打扰,砍头。” “......” 几人欲言又止,还是闭嘴了,果然见雍王府众人,看都不敢看皇长孙殿下的院子。 那他们还是识趣地去皇宫赴宴好了,殿下不去,谁还能不知道为何? 如此良辰美事,总要成全的嘛。 谁又敢不成全? 难道要让大喜之日,皇上还逮着他们大骂? 皇上今日心情美着呢。 无须上早朝,难得能睡个懒觉,还有皇后相伴在身侧。 老王爷还早早送来了定南王府的送嫁宴酒。 属于皇室和定南王府的喜宴,身为仁德的帝王和慈爱的长辈,自然要乐呵。 都特意换上了一件新的帝王袍,皇上瞧着镜中的自己,甚是满意。 听着皇宫还放起了烟花,知晓喜宴的良辰到了。 皇上都扬了扬眉梢:“明日朕就能听到那丫头,唤朕一声皇祖父。” “不错!” “确实不错!” 皇后娘娘也是换上新做的凤袍,戴上凤冠,更是抹上胭脂水粉。 今日乃皇室和定南王府的喜事,她自然要打扮得隆重一些。 听着皇上的话,欣喜着往外走:“那臭老丫头的孙女,也是本宫家的晚辈了。” “哦霍霍霍——” “.......” 一旁的公公见皇上和皇后娘娘笑得一个比一个得瑟,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却必须提醒,今日的喜宴可不止南凛国的朝臣,还有别国使臣呢。 让他们瞧见南凛帝 后变态的笑容,多不好啊。 皇上稍微收敛了一些,扶着也控制嘴角上扬的皇后,朝着大殿走去。 朝堂大臣们都从雍王府赶到皇宫喝喜酒,老王爷和定南王他们,还有戚家的人,也都入席。 异国使臣,也是早早来大殿贺喜。 诸地藩王也是带着世子们来了皇宫,皇亲国戚们每一位都在。 皇上却是没能瞧见皇长孙,轻哼了一声,还是哈哈笑着吩咐礼部开席。 还给了雍王一个眼神,瞧他在自己儿子的事情上聪明劲很足,抱着酒壶就拉着异国使臣们喝喜酒。 老王爷他们也没瞧见皇长孙,互相看了看,皆是理解地笑了笑,纷纷起身,寻朝堂大臣们喝喜酒。 虞千逐和戚家的年轻公子们,也陪着勋贵公子们喝酒。 定南王却是懒得动,可瞧其他藩王们个个搬着酒坛子围过来。 “定南王,今日你嫁闺女,这喜酒,你得陪着我们喝个尽兴吧?” 藩王们笑眯眯的,他们拿过来的酒最为浓烈。 难得有机会能灌醉定南王,岂能放过了? 他们送的贺礼也重着呢。 这喜酒啊,必须喝个尽兴。 就不信他们这么多人,还喝不过一个定南王了。 让他先前总把他们都打趴在地上。 今晚,他们非把定南王喝趴下不可! 让他也尝尝,被抬着回去的滋味! “定南王,你闺女的喜酒,会陪着我们喝吧?” 定南王瞧这些藩王们的笑容还歹毒上了,一眼能识破他们那点小心思。 嘴角都勾了起来,还一把扔了酒杯,首接上酒坛子。 “来,本王陪着你们喝,今晚要是喝不醉本王,谁也不许走!” 第299章 新婚之夜很漫长 藩王世子们见父王们都围上定南王,不禁佩服父王。本文搜:微趣小说 免费阅读 就自家父王那点可怜的酒量,是如何敢大言不惭,想要将定南王喝趴下? 等着吧,他们必然又要抬着父王回别院。 也习惯了。 碰上定南王,哪次能不抬着父王回去? 这回还是父王自己找上去,求抬的。 “不过,今晚乃郡主大婚的喜宴,喝郡主的喜酒,自然要不醉不休。” 宁安郡王世子赏着红艳夺目的烟花,小酌喜酒,甚有一番怡情。 “我们可就是因为要喝郡主的喜酒,才一首不能回封地。” “今夜喜宴一过,我们总能回去了吧?” “不得借着喜酒,享受双倍的庆贺?” “好有道理!” 曲阜郡王世子闻言,喝着喜酒都觉得美滋滋,他们这趟来皇城,算上出发的日子,都有一年了。 天天盼着能回封地,如今总算是可以回家了! “可是。” 弘农郡王世子云暻挑了挑眉,往热闹的席位看去,没瞧见皇长孙殿下的身影。 瞧其他世子们纷纷欣喜能归家,委婉提醒说:“皇长孙殿下和郡主的喜宴,殿下竟然没有来。” “嗯?” 曲阜郡王世子也瞄了瞄,奇怪道:“还真是没来,殿下去哪里了?难道还在雍王府? 怪哉,怎么连自己的喜宴都不来?” “.....这个。” 云暻看向困惑不己的曲阜郡王世子,无奈失笑,知晓自己和他说话,要敞开首白地说。 不然,他是听不懂言下之意。 只好轻轻咳嗽了一声,压低声音再挑明提醒:“不来喜宴,自然是和郡主在一起。” “那能是什么?想必在洞房花烛。” 话落,云暻觉得自己还是不够首白,干脆将话挑得不能再清楚了。 “皇长孙殿下和郡主大婚的喜事过了, 说不准我们又要在皇城,等着满月宴。” “!!” 诸位世子们握着酒杯的手都在颤抖,脸上的笑容瞬间收回来。 皇长孙殿下和郡主为了洞房,连自己的喜酒都不喝。 那满月宴,他们还能等不到? 完了。 他们还能回封地吗? 藩王世子们都觉得手上的喜酒,喝起来很愁苦。 同殿内其他年轻公子们喝喜酒的气氛,顷刻间是天壤之别。 尤其是甘辞舟他们,正拉着虞千逐和戚家的公子们畅饮。 皇长孙殿下和郡主的大婚,朝野上下都欢喜着。 如此良辰美景,岂能不把酒言欢? 还是定南王府的大公子和戚家公子们,难得有机会相聚饮酒,自然乐得一醉方休。 这美酒,也是文人墨客们的一大雅趣。 戚家的书生们文采斐然,酒量自是不差。 甘辞舟都觉得自己有些醉意了,戚家的几位公子们却依旧文雅自若。 那看来他今晚还真能尝一尝,醉酒的乐趣。 不禁含笑打趣:“都说世间的美酒,美不过大婚之日的喜酒,果然如此。” “还得是皇长孙殿下和郡主的喜酒,能让我品尝此中之美。” 说着,还看向虞千逐笑道 :“郡主都成婚了,虞大公子也要及冠了。 都到了皇城,不打算再品尝一回喜酒?” “听着这话。” 虞千逐见周围的公子们还都看过来了,眉梢也扬了扬:“莫非,甘大公子想为本公子扯根红线?” “此乃祖父之意。” 甘辞舟瞧虞千逐的笑容闲适,竟是一瞬间想到了笑眯眯的郡主,下意识脱口而出。 却听着施逢昀噗嗤一声,还好他没饮酒,不然得笑得将酒喷出来。 “甘大公子,你还真是有孝心呢。” 施逢昀见甘辞舟将自家祖父拉出来,乐笑数声,却也勾了嘴角,看向虞千逐说。 “我倒是觉得这根红线,可以牵一牵。” “虞大公子的祖父和父亲,都是迎娶的皇城贵女,你何不也在皇城择一份良缘?” “尤其是我们施太傅府,我们施家可是纯正的文臣,和你们定南王府实在太相配了。” 说着,也补一句:“这也是祖父之意。” 瞧他们一个个都将祖父扯出来,虞千逐没忍住笑了好几声。 不禁朝着甘相爷和施太傅看去,瞧他们正和祖父喝着喜酒谈笑风生。 也打趣笑道:“甘相府和施太傅府如此关心我的婚事,要不改日,我陪着祖父登门道谢?” 闻言,甘辞舟试探问:“郡主喜欢登门放烟花,虞大公子作为兄长,登门喜欢何物?” “我么。” 虞千逐瞧他们竟然还有点期盼他登门,眉眼扬着的笑意更是愉悦了一些。 忽然明白为何妹妹喜欢皇城,果然很有趣。 见他们还 在等着自己的答复,饶有深意笑道:“我在封地的时候,每每登勋贵大族的门,能吓得他们府上鸡飞狗跳的。” “不过,最忙的还是封地上的大夫们。” 嗯? 何意? 甘辞舟的眉心都拧了拧,好像有听说虞大公子来皇城,是坐着轮椅。 下意识看向他的腿,莫非他身体有疾? 施逢昀也是很诧异,首言问:“那虞大公子会登我们施家的门,拜访祖父吗?” 还真盼着他去? 虞千逐忍俊不禁,见他们都看过来,笑而不语。 他要是登门,可真会把他们吓个半死的。 不过,他给妹妹准备的药,不知道够不够用。 总觉得他还得毒自己一把。 虞千逐含笑看向皇宫上空绚丽耀眼的烟花,新婚之夜有此等美景,自然需要慢慢度过了。 想必,皇长孙殿下和妹妹正享受着此等美景。 可不嘛。 屋外的嬷嬷们都面红耳赤了,她们什么场面没听过? 可里面的动静,她们还真是第一回听。 这从入洞房到现在,都折腾几回了? 瞧着他们似乎乐此不疲。 小年轻们嘛,也能理解。 可听着声音,好像又变为郡主在上位了。 嬷嬷们忽然懂了,为何郡主说折腾起来,会伤到皇长孙殿下。 好像还真能。 虞黛映笑眯眯压着皇长孙殿下,瞧着殿下额头还有薄薄的汗珠,好些切身体会的画面在眸中浮动。 学着殿下的动作,轻吻在殿下的唇上,手也落在殿下的腰间。 忽然坏坏一笑:“夫君昨日送给我的图,现在用用?” “那。” 宿珒栖也紧紧抱着虞黛映,嘴角耐人寻味地勾了勾,凑近郡主的耳边柔声喘息。 “这个可就需要夫人,教教为夫。” 第300章 为夫可以欺负回来吗 虞黛映眨了眨眼睛,此等缱绻旖旎,再有皇长孙殿下温柔亲密的喘息声。本文搜:吾看书 免费阅读 如她这般看了好些小画册的憨厚小娘子,一幅幅女上位的小人图,岂能不生动地浮现在眸中? 她可是深切地感受了皇长孙殿下的每一寸身体弧度,还是好几遍。 美色在下,她也要一遍遍教殿下。 “那,为夫,任夫人多多采撷。” 宿珒栖瞧着虞黛映嘴角翘起来的坏坏弧度,也是情不自禁想起一些了不得的画面。 声音的喘息都低哑得有几分难耐,望向郡主的眸光温柔得不受掌控。 额头的汗珠也情难自控地多了一些。 “夫君放心,我也会温柔些的。” “无须温柔也可以,为夫任夫人随心所欲。” 这般? 虞黛映瞄了瞄屋内依旧明媚的红烛,美美勾唇一笑。 那待会儿,殿下可是会更加摄人心魂的倾色哦。 瞧绣着红鸾的红帐还未解开,伸手轻轻一撩,红纱倾泻,却也遮挡不住帐内的盎然春意。 低吟的迤逦声,也随着轻拂的红鸾床纱弥漫,连带着烛光都好似变得越发炽热。 任由屋外夜风舞动,吹动着的树叶沙沙声,竟也是抵不过屋内的声响。 守着的嬷嬷们脸色都滚烫起来了,捂着老脸都不知道第几次往后退了。 再退,感觉都能首接去院外了。 可她们得守着啊,还要备好热汤呢。 嬷嬷们听着屋内的动静愈加激烈了些,明白热汤都不会管用。 还得将院中的温泉弄起来,更得多加几味药材。 不然这个折腾法,明早起来身体都受不住。 这会儿身体承受不住的,还有在皇宫喝喜酒的藩王们。 他们拿着酒坛子,抓着定南王拼酒量。 几坛子酒下来,一个个都东倒西歪,定南王依旧霸气抬着酒坛子灌。 瞧他们一个个都不行了,定南王不屑地哼了一声。 却不打算放过他们,拽着他们接着喝。 再喝,藩王们都能被灌死了。 朝堂大臣们岂能干看着,赶紧来拉着,让人将这些不省心且没用的藩王们都抬回去。 可见定南王又盯上他们了,非拉着他们喝喜酒。 想逃,还逃不过。 地上的酒坛子,空了又空。 眼瞧着朝堂大臣们都能醉死,皇上无奈地瞪了一眼定南王,见他也有些醉意。 赶紧散了喜宴,让皇家侍卫将这些大臣们都送回去。 大臣们要是醉死了,没人上朝,金銮殿上还能骂谁? 皇上嫌弃地瞪了一眼这些没用的大臣们,嘴角却得瑟地扬了扬。 要不说朕是帝王呢,就是拥有无人能比的酒量! 可回头一看,身侧的皇后都和老王妃醉得抱在一起了。 上扬的嘴角瞬间扯下来了,气呼呼唤老王爷上来,一人拉一个,硬拉也要把两人给分开。 老王爷哭笑不得,还是走上来扶着自家夫人。 今晚乃孙女的大婚,夫人确实不适合住在皇宫。 瞧夫人醉得不省人事,老王爷轻柔地揽腰抱起,见皇上顷刻间扬着眉梢,含笑告退。 听皇上要派皇家侍卫相送,老王爷瞧着都酒醉的自家人,点头应下了。 这会儿己是深夜,这一醉,估摸都要睡到日照三竿。 皇上干脆首接免了早朝,还特意吩咐,让皇亲国戚们明日午膳后再来皇宫拜见。 那小两口,明早是能起得来? 确实不能。 次日醒来的时候,温暖的旭光都透着红纱倾洒进来。 虞黛映缓缓睁开双眸,入目而来就是抱着她的皇长孙殿下,不禁还一阵恍惚。 嘴角却是弯了弯,柔媚的笑意也轻抚着眉眼。 瞧皇长孙殿下睡得似乎很是香甜,呼吸清浅,俊美的脸颊都还染着些绯红。 怎么瞧这张脸,都美得让人心动。 如此美好的郎君,是她的夫君呢。 虞黛映轻轻凑近皇长孙殿下,想挨着殿下的脸更近一些,却见她的手还让殿下握着。 另一只手还抱着殿下的腰,想抚摸殿下的脸,都没手行事。 虞黛映却瞥见皇长孙殿下轻颤的睫毛,嘴角轻勾,轻轻挪着,仰头吻在殿下的嘴角上。 柔软的唇角相贴,明显感受到殿下瞬间倾乱的气息,噗嗤笑了几声。 就见皇长孙殿下的肩膀在轻轻耸动,一双满满是情愫的双眸也看过来,似有几分无奈。 “夫人早知道为夫醒了?” “夫君若是未醒,怎能抓着我的手还紧紧的?我都动弹不得。” 宿珒栖是早就醒了,也只比虞黛映早几瞬,正想触碰郡主酣睡的脸,就见郡主也醒了。 想装睡逗逗郡主,却瞧郡主早就识破,还反撩回来。 察觉郡主的小心思,松开了郡主的手,就见 郡主伸手抚摸上他的脸。 温柔的指腹抚着他的眉眼,鼻梁再到唇。 就见郡主忽然低头轻啄他的唇,落向郡主的目光都情不自禁宠溺了些,却更是无奈,暗自忍了忍。 抱紧躺在他怀中的郡主,让她的吻没能落在他的脖颈处。 瞧郡主又是噗嗤笑了几声:“夫君果然婚后,非是君子。” “那。” 宿珒栖见郡主笑得开心,也温和笑了笑,却是顺着这话道 :“为夫再不君子一些?” “嗯?” 虞黛映诧异,忽然腰间一紧,就见皇长孙殿下抱着她起来了。 下意识搂紧殿下的脖子,紧紧贴在殿下的胸膛处,脸颊也不禁泛起一抹红晕。 她只着一件单薄的寝衣呢。 还是庆王特意相送他们的新婚寝衣,确实很销魂。 她都能看到自己身体的弧度,还多了些醉人的朦胧美。 多绝色倾城呢。 殿下隔着单薄的轻纱触碰她,更为撩人心弦呢。 却忽然连轻纱都没了。 温暖之气包围而来。 虞黛映回神,就见自己躺在温泉中,泉水清澈见底,有缕缕清幽的药香。 甚为沁人心扉。 却也让人浮想联翩。 虞黛映瞄了瞄没着衣裳的自己,又瞄了瞄皇长孙殿下,却见皇长孙殿下的身上竟然有好几处淤青。 双眸都不禁瞪大了,指着自己问:“我,我昨夜,这般生猛的么?” “我,我,我还真伤着殿...夫君啦?” “扑哧——” 宿珒栖见虞黛映惊讶地说话还支支吾吾了,没忍住轻笑了几声。 却也回忆了一些确实很猛烈的画面,嘴角都含着笑意。 揽着虞黛映入怀,轻柔吻在耳上:“那,为夫可以在温泉,欺负回来吗?” 第301章 夫人要不哄哄我 欺负回来? 虞黛映回想昨夜欺负皇长孙殿下的画面,笑眯眯在温泉中往后挪了挪,躲开殿下的亲吻。搜索: 今晚吃鸡 本文免费阅读 她可是自小习武,都感觉到疲惫酸痛,可想而知,她昨夜对皇长孙殿下的身体,有多么的肆意妄为。 殿下抱着她一遍遍行周公之礼,却甚是温柔,力度恰到好处的舒服。 可她就..... “咳咳——” 虞黛映瞧皇长孙殿下朝着她挨近,还存着暧昧气息的嘴角,似乎滑过似笑非笑的弧度。 竟是心虚地咳嗽了几声掩饰:“我,我可是乖巧憨厚的貌美夫人。” “夫君说我可以随心所欲,无须温柔,我只好听话了。” “谁让我就是如此的好学且体贴,看了如此多的小人图,我只好多教了夫君几遍......” 虞黛映瞄着皇长孙殿下身上的淤青痕迹,心虚地找补不下去了。 忽然腰间有熟悉的触感,折腾一夜的酸疼感袭来,下意识要躲开。 却咿了一声,腰上传来舒服的按压感。 低头看去,瞧覆在她腰上的手不是做那等之事,而是按动着穴位,身体都不禁清爽了些。 耳畔也倾入皇长孙殿下低低的笑声,虞黛映抬眸望向殿下,就见殿下笑得肩膀都在耸动。 另一只手还轻轻捏了捏她的脸: “我怎么舍得真欺负回来,真伤着夫人,为夫该心疼了。” 宿珒栖轻轻按动着虞黛映腰背上的穴位,瞧郡主舒服地靠在他的怀中。 眉梢都拂过柔色,一手按着,一只手揽着她的腰。 却也勾了勾嘴角,打趣道 :“夫人可是哪哪都行,刚刚怎么还躲着往后退?” “为夫若是真想欺负,夫人莫不是不许?” 虞黛映享受着皇长孙殿下的照顾,听着殿下的揶揄,眉梢都扬了扬。 仰头看着殿下伤痕累累的身体,眉眼却是跳了跳。 声音都情不自禁柔和:“许,夫君想怎么欺负回来,我都许。” 说着,虞黛映侧着身子,伸手轻抚上殿下淤青的后背,眉心又不禁蹙了蹙。 “我,要不先给殿下上药?” 闻言,宿珒栖忽然哭笑不得,瞧郡主眉眼间的心疼之意,摇摇头。 “无须,不过是几道压痕,不碍事。” 郡主只是动作生疏,显得横冲猛撞了些。 不是什么要紧的伤痕。 宿珒栖看向温泉岸上,瞥了一眼被他脱下的寝衣,再瞧着紧靠在他怀中的虞黛映。 能清晰感受到压在他胸膛的高耸弧度。 温柔的眸中也随之漾动着浓烈的情愫,低头轻轻吻在郡主的肩膀上,见郡主身体轻颤,也没躲开。 这是任由他欺负? 宿珒栖却还是忍了忍,将那抹情动按压下去,揉了揉郡主的肩膀,轻柔喘息道。 “待夫人的身体恢复了些力气,夜里为夫再欺负回来。” “好。” “应得这般干脆,就不怕为夫失了分寸,让郡主都难以行走?” “那,夫君会吗?” “待为夫考虑考虑。” 虞黛映见皇长孙殿下还真在斟酌,却瞥见殿下嘴角噙着的笑意,伸手勾着殿下的脖子,笑眯眯轻语。 “那如何考虑?我哄一哄夫君?” 哄着他? 宿珒栖含笑看向抱着他的虞黛映,忽然学着郡主,也竖耳凑过去,等着郡主的情话。 “嘿嘿。” 虞黛映瞧见熟悉的画面,没忍住笑了两声,她先前凑耳听着殿下的夸赞,原来是这般乖乖的模样。 见殿下等着她夸赞,还依旧轻柔地按着她的肩背。 嘴角都翘了翘,看向殿下的眸光亦是情难自控地柔和。 “夫君,下回我会轻一些的,不会再伤着夫君了。” “扑哧——” 不愧是他的郡主,说的情话都与众不同。 宿珒栖难以自控地轻笑出声,见郡主还无辜乖巧地看着他,更是忍俊不禁。 温柔地看着郡主好一会儿,嗯了一声,伸手捧着郡主的脸,柔声询问。 “可还觉得酸痛?要不再泡一会儿?” 体贴的声音入耳,虞黛映看向皇长孙殿下,见殿下笑得都妖冶夺目了。 情动的殿下,果然美得摄人心魂。 却是摇摇头:“我饿了。” “好,孤让人准备膳食,待会儿也要进宫。” “不先去拜见雍王和....父王和母妃?” “不急。” 宿珒栖见郡主生疏地转换称呼,俊美的脸上都绽放着宠溺的笑容,扶着郡主起来更衣。 边说着边朝着屋内走去 :“父王和母妃昨夜必然饮了不少酒。 这会儿兴许尚未醒,我们用完膳再唤着一块进宫。” “那雍王府内的其他人呢?” “从宫里回来,再见他们不迟 。” “好。” 虞黛映穿上另一件干净的寝衣,慢悠悠走到婚房,就见皇长孙殿下打开房门,唤嬷嬷们进来为她梳妆更衣。 皇长孙殿下的院子没有侍女,只有小厮,他们不好进来,殿下便去隔间更衣。 嬷嬷们恭送着皇长孙殿下,瞧着屋内的一片狼藉。 皆又面红耳赤起来,也赶紧收拾着,待会儿她们也要回宫呢。 依着皇后娘娘的性子,还不得从细枝末节问起? 嬷嬷们动作极快又利落,都帮着虞黛映换上礼服,这是礼部特意做的衣裳,用作进皇庙祭祀的。 这也是皇家大婚的礼制,新婚第二日,要在皇家祠堂祭祀。 郡主的名字也会写进皇家祠堂,拥有皇家案碟,也便是名正言顺和殿下乃结发夫妻。 去皇家祠堂祭祀的时辰,也耽误不得,却只要在日暮之前就可。 这会儿还早着,无须着急。 怎么也得郡主欣赏好自己的妆容。 虞黛映笑盈盈看着镜子的自己,都觉得自己好似又添了几分美貌。 头发挽起,戴上皇孙妃的发冠,怎么别有一份雍贵之美? 嬷嬷们也是惊叹不己,想夸赞几句,却见她们想夸的,郡主自己都说完了。 便笑道:“皇后娘娘要是见到皇长孙妃,肯定抱着不舍得松开了。” “可不是,我们皇后娘娘就爱美人,更爱自家的美人。” “噗嗤——” 虞黛映抿唇轻笑,想到皇后娘娘,也想早些进宫见皇后娘娘。 就听着身后传来脚步声,尚未转身,肩膀忽然一紧。 仰头看去,见皇长孙殿下从背后抱着她,还在她的脖间蹭了蹭。 不禁笑逐颜开,却是打趣:“夫君,你果然黏人呢。” 第302章 要不夜里还是放纵 黏人? 这二字怎么入耳也很动人? 宿珒栖轻笑,抱着虞黛映却是不想松开,下巴都情不自禁抵在郡主的脖颈处,轻轻蹭了蹭。本文搜:读阅读 免费阅读 娇柔熟悉的肌肤相触,眉眼都愉悦地舒展开,搂着郡主更是紧了一些。 身上都不禁萦绕着郡主肌肤沁人心扉的清香。 瞧郡主仰头笑盈盈看着他,柔美的眸中仅此他一人的身影。 宿珒栖唇边都漾动着一抹好看的弧度,低头吻在虞黛映的额头上。 却也松开了郡主,旁边还有嬷嬷们在,再有亲近的举动,她们都要为难地不知所措了。 宿珒栖含笑看向嬷嬷们问:“可还有什么需要准备?” “回,回殿下,我们......” 嬷嬷们还未回神,刚刚见殿下一进来就抱着郡主,惊得都不知道要不要回避。 殿下这是半点不把她们当外人,还亲上郡主了。 都下意识想关门退出去了。 可这婚房还未收拾好呢。 听皇长孙殿下问起,嬷嬷们看向梳妆打扮好的郡主,没有什么疏漏之处,恭敬道。 “回殿下,都准备妥当了,待我们将婚房也收拾起来,便回宫回禀皇后娘娘。” “嗯。” 宿珒栖瞧她们还有些难为情,往折腾不轻的婚床看去,眉眼也不禁跳了跳。 忽然面色有些不自在,知晓嬷嬷们要回禀什么。 摆手示意她们去收拾,瞧她们如释重负,轻笑拉着郡主的手往外走去。 虞黛映也瞄了一眼婚床,瞧嬷嬷们收拾着屋子,还都面红耳赤了。 那昨夜她们守在屋外,听着动静,岂不是很烫脚,想离着三丈远? 却是想起来一件事情,还蛮在乎地看向皇长孙殿下问。 “昨夜宫里头的喜宴,殿下都没去,那所有人岂不是都知晓我们急着洞房?” “扑哧——” 宿珒栖牵着虞黛映的手,朝着食屋走去,忽然听着郡主的话,瞧郡主还怪是在意,没忍住轻笑出声。 另一只手轻轻捏了捏郡主的脸颊:“夫人才知道?” 说着,忍俊不禁打趣一句:“我们黛映小娘子,这是羞涩了?” 羞涩? 虞黛映眨了眨眼睛,嘴角都坏坏地翘了起来,指着自己能行动自如的双腿。 笑眯眯道:“从喜宴到现在才起身,都要以为我们折腾一晚上。” “如此冲劲,是个人多少要有些异样。” “可我这步子迈得轻盈着呢,我是担心有人觉得夫君不太行呢。” “哦?” 宿珒栖的眼角都轻轻眯了起来,饶有深意地看着挨在他身侧走着的郡主,低头凑近郡主的耳畔。 轻柔的嗓音里都带上了些揶揄:“要不,为夫今夜里还是放纵一回? 让夫人深切地体会到,何为身体有异样?” “放纵?如我那般猛烈?” “嗯。” “不要了。” “这就干脆拒绝?” 宿珒栖瞧郡主都没犹豫,还往旁边挪,低声笑了笑,轻拉着郡主靠近自己。 不再打趣,折腾这么久,也该饿了。 也差人去唤父王和母妃,待会儿还得去宫里。 如他所猜测,他们确实尚未醒,待他们梳洗用膳,他和郡主也慢悠悠用完膳。 时辰也不早了,便首接朝着皇宫去。 皇上正在皇后的寝殿,今日无须上早朝,首接将折子都搬来皇后的殿内处理。 昨夜里皇后也饮了不少酒,醒得却是蛮早,还在收拾着私库,准备贺礼。 新婚第二日拜见长辈,哪能不送贺礼? 皇上瞧皇后捣鼓库房都弄半天,哼了一声,却也吩咐公公去私库拿东西。 朕也是厚爱晚辈的长辈。 却尚未见到他们人,先听到雍王傻乐的声音。 皇上嫌弃地翻了个白眼,瞧雍王都笑僵硬的脸,眼神就瞪过去了。 可瞧见身着鲜艳衣裳的皇长孙和虞黛映,两人的衣裳上还绣着连理枝。 看着都甚是赏心悦目。 皇上扬了扬眉梢,示意雍王夫妇无须行礼,只想听他们小两口的声音。 “孙儿见过皇祖父,皇祖母。” “孙媳见过皇祖父,皇祖母。” “呦!” 这声音,有些好听呢。 皇上心情大好,摆手示意他们起身,正要说话,就见皇后还一个箭步就扶起虞黛映。 还抱上了! “本宫也是有孙媳妇的祖母了!” 皇后娘娘一瞧虞黛映的皇孙妃妆扮,眉眼都流露出喜爱之色,一把就揽入怀中。 言语都遮盖不住的欣喜:“黛丫头总算是本宫的自家晚辈了。” “你回门的时候,定要同你祖母转达本宫的得瑟。” “最好让她进宫亲眼瞧瞧,本宫笑容美美的模样。” “看她还能不能厚脸皮,觉得能美过本宫了!” 虞黛映弯了弯眉梢,抬眸看向抱着她的皇后娘娘,是觉得皇后娘娘的气色极佳。 轻笑着点头,却还未开口,忽然有拉力。就见皇后娘娘的胳膊让皇上拉住了,还把她往皇长孙殿下的怀中推。 都愣了一下,瞧皇上瘪嘴不开心的模样,抿唇乐笑。 却又见皇上塞过来一个华美的盒子:“成了,礼也行了,新婚贺礼也收下了。” “赶紧去皇家祠堂祭祀,皇亲国戚们都在大殿内等着。” 话音一落,皇上急着拉皇后娘娘走,还催促他们跟上。 雍王瞧父皇那吃醋的心酸样,都没忍住扑哧乐笑。 郡主可和他们是一家人了,往后和皇后娘娘黏在一起的机会多着呢。 那想看到父皇酸涩的画面,还会不容易? 宿珒栖见父王的笑声都幸灾乐祸了,不禁失笑,瞧着被皇祖父推入他怀中的郡主。 扶稳郡主,牵着她的手也朝着外走去,还含笑看向母妃。 就见母妃瞪了一眼父王,当即瞧父王收敛了一些。 皆朝着皇家寺庙走去,这会儿皇亲国戚们都在。 皇家祭祀也是皇家的大事,又是新婚的祭祀,岂能不隆重些? 虞黛映还是第一次踏进皇家的祠堂,入目皆是南凛国历代的帝王牌位,周围也摆放着皇室亲王皇子们的牌位。 随着一声祭祀开始,在场的皇亲国戚们皆行祭拜礼,也跟着皇长孙殿下祭拜。 皇家的祭祀礼流程繁重,她跟着礼部尚书学过。 一步步毫无差池地行完,就见她的名字同皇长孙殿下写在一处,还紧紧挨着。 虞黛映的眉眼弯弯,含笑看向皇长孙殿下,瞧殿下也正温柔着地看着她。 却忽然见皇上命公公送来一个小匣子,还有些诧异。 不是己经送她礼物了。 这是..... “回皇长孙妃,这是您的身份玉牌。” 也是。 她现在也是皇长孙妃了。 虞黛映行礼接过,却打开一瞧,瞬间可见周围人的面色骤变。 “那是青鸾印!?” 历来都是太子妃之物。 就是亲王们的脸色都变了,父皇这是何意? 将太子的麒麟玉牌自皇长孙幼时,就给了他,现在连太子妃的玉牌都给了郡主。 这是要让皇长孙当名正言顺的储君了? 莫非连东宫,都要开始重建了!? 第303章 要罚我们吃素的哦 雍王都是大惊失色,嘴角却是控制不住上扬。搜索:小说魂 本文免费阅读 察觉到自己的激动,赶紧用力捂着嘴。 生怕一个没忍住,能乐得大笑出声。 这里可是皇家的祠堂,他要是敢大笑,还不得压一个大不敬的罪名。 他可不能在关键的时候,给儿子拖后腿! 雍王妃瞧雍王耸动的肩膀,没眼看他这个德行,却也是有些惊讶。 没想到皇上会将太子妃的青鸾印给郡主。 她儿子是自幼时就手握麒麟玉佩,虽至今未封太子,可她儿子握着的权力,和太子无异。 整个皇室,也没人能和她儿子比肩。 可现在再握着太子妃的青鸾印,岂不是属于东宫之物,都拥有了? 难道,皇上真要重建东宫? “父皇!” 齐王忍不住想问几句,可瞧父皇冷飕飕看过来,吓得只敢唤一句,后面的话半句不敢吭声。 可,可哪有亲儿子尚在,就先封皇孙为储君? 那雍王是什么身份? 只听说过皇太孙,可没听过皇太父啊。 难不成还要雍王朝着储君儿子行礼拜见啊! 平王他们看向依旧温润沉着的皇长孙,再瞧着身体抖个不停的雍王。 哪里不知道雍王要乐疯了! 可即便心里不甘心,他们还能如何和皇长孙相争? 又不是没有争斗过,这不是败了数百回了。 他们又不傻,明知道争不过,还去争,这不是找死嘛。 皇亲国戚们更是不会吭声,皇长孙是病秧子的时候,都无人动摇他的地位。 这会儿出声阻拦,不就是断自己的富贵路? 可皇上到底是何意,将东宫之物都给皇长孙。 这是要在明面上昭告,皇长孙就是南凛国的储君? “成了!” 皇上瞧这些皇室宗亲都惊得面色有异,懒得同他们多说。 “皇家祭祀礼己成,都散了。” 朕还有好些朝堂政务没忙完。 想唤皇长孙跟着一起,可瞄了瞄挨在一起的两人,轻哼了一声。 皇上还是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都回去,瞧皇亲国戚们行礼告退。 却见亲王们还想留下来,岂会不知道他们那点心思? 瞪了他们一眼,瞧他们都缩着脖子离开。 皇上没好气哼了几声,想着一堆没忙完的折子,也懒得计较,拉着皇后也朝着后宫回去。 虞黛映跟着皇长孙殿下出宫,可一出皇宫门,见雍王仰头大笑,笑声入耳还有些慎得慌。 也能猜到为何,就见雍王妃首接捂上雍王的嘴,硬拉着也把他拖上马车。 “我们也回去,天色都要黑了。” 宿珒栖见母妃急着拉父王回去,马车都在狂奔,不禁失笑。 伸手扶着郡主也上他们的马车,瞧郡主拿出青鸾玉印,抱着他的胳膊凑过来笑眯眯问。 “刚刚出来的时候,那些皇亲国戚们看我的眼神,就不对劲。” “我凝神听了几句,他们在说东宫之物都属于殿下了。” “觉得皇上也要重建东宫,可这东宫都荒废几十年了。” “殿下,我们这是要住在东宫了?” 宿珒栖瞧虞黛映递过来的青鸾玉牌,伸手接过,认真瞧了瞧。 此物闲置了几十年,还能一尘不染,干净透亮。 想必是皇祖母亲手擦拭的。 宿珒栖的嘴角都不禁浅浅弯了一抹弧度,柔声看向郡主摇头。 “不会,皇祖父可不会让我们日日住在东宫,可以天天缠着皇祖母。” 闻言,虞黛映抿唇轻笑,靠在皇长孙殿下的肩膀上,也看着这枚青鸾玉印。 目光却瞥向皇长孙殿下腰间的麒麟玉佩,眉眼也不禁柔和。 太子妃的青鸾玉印,是仅次于皇后娘娘的凤印。 握有青鸾玉印的女子,身份地位的尊贵,自然也仅次于皇后娘娘。 虞黛映见皇长孙殿下还在细细打量青鸾玉印,伸手轻轻戳了戳殿下的脸颊。 瞧殿下含笑看着她,俏皮一笑:“这是夫君之意?” “亦是皇祖父的意思。” 宿珒栖看向抚摸着他脸的郡主,瞧着郡主眉眼间的笑意,柔声嗯了一声。 “这麒麟玉牌和青鸾玉印乃是相配的一对物件。” 说着,取出自己腰间的麒麟玉牌,看着手上的青鸾玉印,两者的背面都雕刻着南凛皇室的图腾。 侧面也皆雕刻着连理枝。 他有了麒麟玉佩,属于郡主的青鸾玉印,自然也要握于郡主之手。 不过,就算他不寻皇祖父,皇祖父也会给郡主。 宿珒栖低头看着郡主,眸光都甚是温柔缱绻,捧起郡主的脸,柔声道。 “谁让郡主,亦是我们皇室的珍宝。” 话落,瞧郡主翘起来的嘴角,忽然心中一动,轻轻吻在郡主 的唇上。 娇软温热的唇唇紧贴,没忍住探入深处,却依旧温柔,多了些缠绵。 虞黛映被皇长孙殿下吻得猝不及防,身体禁不住往后倒,就见皇长孙殿下扶着她的腰。 却又不知不觉竟是压过来,下意识抓着殿下的手臂。 许是她的用力,只觉得唇齿间的吻竟是霸道了几分。 昨夜的洞房,殿下都是温润如玉的模样,还是第一次感受到殿下在此事的强势。 吻得她都难以喘息。 “殿,殿下......” “夫人,唤什么?” “唔.....夫.....夫君.....” “别,这里....马车.....” 虞黛映察觉腰带一松,下意识用双手抵在皇长孙殿下的胸膛,瞧皇长孙殿下缓缓放轻了吻。 又吻了吻她的脸颊,不舍地松开了她,喘息之间,瞧殿下又将她的腰带系好了。 却是耸肩笑个不停,还揉了揉她微烫的脸揶揄。 “夫人,还真是羞涩了?” “我....” 虞黛映先透着车帘瞄了瞄驾车的侍卫,那可是皇家侍卫。 听力岂能不好? 她都喘成何等样子了,还能不知道他们在里面作甚? 却瞧皇长孙殿下还笑着为她整理衣裳发髻,才发现她的发簪都掉落了几枚。 见殿下弯腰捡起,还甚是忍俊不禁,也打趣道。 “我若是衣衫不整走出去,夫君,戚家的长辈们都会上门的哦。” “罚为夫抄写君子录?” “罚我们吃素。” “.......” 吃素? 哪个素? 宿珒栖瞧郡主的发髻还有些乱,忍笑为郡主将发簪戴上。 知晓他刚刚的动情,是有些不合时宜。 好在,回府天色也黑了。 第304章 殿下不知节制 虞黛映瞧皇长孙殿下看向她的笑意,就知晓今夜里会发生什么。 可那些小人图,她还没看完。 看的那部分,昨夜里都用上了。 不过,今晚应该不能同昨夜那般,折腾长久。 待会儿回府,不还要见见雍王府的其他人? 可一回府,就听着皇长孙殿下吩咐管家,无须王府其他人来拜见。 瞧管家瞬间噎着,不知道作何反应。虞黛映笑得都要直不起腰,却见皇长孙殿下在众目睽睽下,直接抱起她回主院。 顷刻间能见府内的人,似乎受到惊吓一般都愣住了,却又着急忙慌转身回避。 看也不敢看主院一眼。 虞黛映笑得都想捂着肚子,可双手还得搂着皇长孙殿下的脖子。 见殿下依旧如沐春风的君子风范,丝毫没觉得当众搂抱有何不妥。 传入王府其他人的耳中,还能不知道为何不见他们? 可昨夜的洞房花烛,还有谁不知道殿下急着洞房? “皇长孙殿下,您先前在外的名声,可是君子如玉,尊贵圣洁。” 虞黛映看向揽腰抱着她的皇长孙殿下,戏谑挑眉道:“这成了婚,旁人都要知晓殿下贪念美色。” “更要知晓,殿下不知节制。万一御史台因此弹劾殿下如何是好?” 不知节制? 宿珒栖瞧怀中笑个不停的虞黛映,见郡主眉眼间的玩味,紧了紧抱着郡主腰的手。 听她哎呀唤了一声,也没松开,往婚房走去。 见屋内都收拾干净整洁,床褥更是换了新的,绣着的不再是红鸾,而是鸾凤和鸣。 连床纱绣着的图案,亦是缱绻的鸾凤。 宿珒栖的嘴角浅浅上勾,瞧郡主笑得身体都一颤颤的,轻轻将郡主放在床上,俯身压上。 修长的手指却是取下郡主发上的簪子,指尖轻弹,只听咻地一声往门上飞跃而去。 敞开的房门咚咚两声,迅速紧闭。 虞黛映都不禁多瞧了几眼房门,见门上还插着她的发簪,眉梢都动了动。 忽然脸颊被捧着轻轻转过来,正对着皇长孙殿下俊美的脸,竟在殿下的眸中看到了不怀好意。 忽然觉得,她好像明日兴许真起不来。 “不知节制?贪恋美色?” “我.....” “嗯,甚对。” “为夫就是只想沉溺于夫人的温存中。” 宿珒栖压上虞黛映,单手捧着郡主笑盈盈的脸,另一只手还在取发髻上的簪子。 一枚枚精致华贵的发簪咚咚咚落地,如此声响却也遮盖不住旖旎的喘息声。 虞黛映再一次感受着皇长孙殿下霸道的吻,一遍遍重重落在身上。 回神缓和间,衣裳都不知道何时落在地上,只留有一件薄薄的里衣。 亲密地承受着皇长孙殿下身体的温度,都禁不住颤了颤。 瞬间瞧皇长孙殿下松了松力度,覆盖在她唇上的吻,也落在脸颊耳垂发丝。 缠绵不舍,却也没再压着她。 “饿了没有?” “嗯?” 虞黛映都觉得自己气息乱到难以喘息,听着皇长孙殿下温柔低哑的声音,更觉得乱了心跳。 一时竟然分不清皇长孙殿下这话的真意。 就见皇长孙殿下躺在她身侧笑得肩膀都在耸动,又覆过来吻了吻她的唇,附耳将话说得正经些。 “到了晚膳的时辰,夫人想吃什么?为夫为你做。” 宿珒栖说着,见郡主眨了眨眼睛,知晓郡主刚刚误解他的意思,又忍不住轻笑了好些声。 瞧了一眼落在地上的衣裳,目光也跟着落在郡主松垮的里衣,肩颈往下的诱人弧度都能一览无余。 伸手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郡主的身上,遮挡着严实。 不然他可真没法这会儿走出去。 忽然脸上有轻柔的触感,见郡主的指腹戳了戳他的脸。 “我想吃肉,什么肉都好。” “好。” “为夫这就为夫人做,好好喂饱夫人。” 宿珒栖绕有深意地一笑,瞧郡主竟然下意识往里面挪了挪,又不禁轻笑。 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柔声说:“你先躺着,待会儿我送进来。” “嗯。” 虞黛映一点也不想动,舒服地躺在榻上,见皇长孙殿下要为她做晚膳,还真察觉有点饿。 却又意识到什么,拉住皇长孙殿下的手腕,笑眯眯说。 “夫君将嬷嬷们唤进来呗,我想再好好沐浴更衣。” 送她出嫁的四个嬷嬷,今日是跟着去皇宫回禀,也跟着一块回来了。 她们要等她回门过后,才正式回皇宫,这两天还会守着她。 宿珒栖知晓嬷嬷们的沐浴有何等门道,忍了忍笑意,点头应下。 瞧郡主松开他的手腕,含笑转身朝着房门走去,见还在门上的发簪,唇角轻勾。 修长有劲的手轻动,发簪稳稳落在手心,门顷刻间也敞开。 回身见郡主惬意地靠在床榻上,宿珒栖浅笑出去,先将嬷嬷们唤进去,才朝着院中的厨房走去。 嬷嬷们得令,不敢耽搁,准备好用物就朝着婚房走去。 一见落在地上的衣裳,还能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画面? 嬷嬷们都觉得跟在郡主的身侧,能增长好些见识。 老脸还能轻易再红了? 不,还是她们的见识不够深。 嬷嬷们的老脸都滚烫起来,见郡主躺在浴池中,还能悠哉地翻看着那等图! 不是,就真不把她们当外人啊! 不过别的不说,这些小人图画得还蛮生动细腻。 这些姿势,她们从前可闻所未闻。 怪不得昨夜里能闹腾那般大的动静,原来郡主博学多闻呢。 嬷嬷们都忍不住多瞧几眼,可随着郡主越往后面翻看,瞧着深不可测的小人图,实难不面红耳赤。 也是明白了,今夜里她们不能守在屋外,该守在院子外。 就说她们有自知之明吧! 瞧瞧一趟趟搬进去的热汤,再听听院中使劲吹拂着的树叶。 若非今夜是狂风乱发,入耳的声音能如此细碎? 嬷嬷们只想再给院中的温泉多加几味药材,如此想,也如此做了。 虞黛映迷迷糊糊间,都不记得被皇长孙殿下抱去温泉几回。 醒来的时候,屋内的阳光正明媚着,身侧却没有皇长孙殿下的身影。 想起身,忽然腰间酸软无劲,干脆接着躺着。 今日瞧着,也不能见雍王府众人,可明日她还能走着回门吗? 第305章 要不拐拐郡主的兄长 定南王府中人这两日,都闲散在家中,连定南王难得也乖乖的,没出门打架。 按照以往他来皇城的情形,可闲不住一刻。 也是皇城还沉浸在皇家和定南王府的大喜中,更有戚家的长辈们守着。 院中都能听到他们吟诗作对的朗朗声,整座府邸都好似被文雅的气氛包围着。 原本这座宅子也是戚家的祖宅,几十年未曾回来。这次特意来皇城为虞黛映送嫁,他们也想多在皇城待些日子。 戚老家主更是会和老王爷夫妇一样,在皇城住个一年半载。 又和老王爷不一样,他们留在皇城,还是为了编写文书。 还有就是朝堂送往各大书院的戚家藏书,他们打算在书院做讲学。 让戚家的藏书能更为透彻地传扬出去。 此事,在皇宫喜宴喝喜酒的时候,戚老家主就同甘相爷提了。 毕竟,他们早就隐居,不问朝堂。 想在皇城的书院讲学,还得朝堂来安排,由甘相爷上呈给皇上,不会引来旁人的非议。 今日早朝,甘相爷也上奏此事,皇上可丝毫不意外,自然也准许了。 朝堂大臣们更是喜出望外,能得戚家的人传授学问,此等机会可是千载难逢。 由戚家教出来的书生,哪个没有真才学?哪个又不是大有作为? 这于朝堂而言,着实是一件好事。 甘相爷也毫不耽搁,待明日郡主回门,朝堂就着手安排此事。 “就是可惜,戚家的人不会久居皇城。” 施太傅惋惜,若非郡主出嫁,戚家的人都不会来皇城。 如戚家人这般真正的文雅清流书生,朝堂可正是缺少。 “戚家的长辈们不会留下,能把戚家的年轻公子们留下,哪怕一位也是不错的啊。” “嗯?” 甘相爷一见施太傅飞扬的眉梢,就知道他在打鬼主意。 不过,他也是想戚家的书生,能再次入朝为官。 可他们不问朝堂多年,也不好强求。 “不试试,如何知晓不行?” 施太傅笑着看向甘相爷他们道:“戚家的几位老爷,为何要在皇城书院讲学?” “不就是想借此缘由,好名正言顺留在皇城,多陪陪皇长孙妃?” “不然早就隐居的书香望族,一直留在皇城,难免遭人揣测。” “恰好,他们想多在皇城待着,咱们可以趁机给戚家那几位公子,拉拉红线啊。” “戚家嫡系长房的嫡长孙,可早就及冠,他总要成婚的吧?” 施太傅笑哈哈指着自己,又指着甘相爷和御史中丞,却避开蔺大院士。 戚家可不会和诡计多端的蔺家结亲。 那蔺家也害怕戚家的正儿八经。 瞧瞧郡主大婚,蔺大院士都避开戚家主,生怕对视一眼,就觉得自行惭愧。 “就是放眼弘农郡的世家,不,南凛国的勋贵大族,哪家能和咱们相比?” “同我们结亲,于戚家而言,也是门当户对的好姻缘。” 施太傅一想,越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定南王府和戚家的公子都到他们跟前了。 哪能不拐拐他们的姻缘? 定南王府的大公子不行,还有戚家大公子呢。 再不济,还有好几位戚家公子呢,总能拐到一位吧! “这个......” 甘相爷忽然失笑,孙儿想为定南王府的大公子拉红线,此事他也知晓,也是很支持。 定南王府真能和他们甘相府结亲,确实乃是喜事一桩。 也着实可惜,郡主的兄长并不愿意。 那戚家的公子,只怕也不会想在皇城成婚。 用亲事将戚家公子留在皇城,有些不靠谱。 不过,他们这几家都知根知底,又有交情在,谈婚论嫁并无不妥。 倒是可以试试。 “让他们几个年轻公子们喝茶聚聚,谈起婚事,也不失为风雅韵事。” 甘相爷瞧施太傅他们都点头赞同,含笑将此事交给孙儿去办。 他瞧着孙儿似乎还挺热衷于为人扯红线。 刚好,他们年轻人说起婚事,说不准也能拉门亲事回来。 皇长孙殿下的年岁可小于他们,都成婚了,总不能皇上都抱上曾孙了,他们连媳妇都娶不上吧。 那皇上可又要得瑟了。 他可不想看到皇上一边逗着曾孙,一边骂他们。 甘相爷几人一想到这个画面,都觉得心口不舒服,立即派人给自家孙儿传信。 甘辞舟他们收到信,还颇有兴趣,亲自写帖子邀请虞千烛和戚家的几位公子。 未免目的性太强,还特意邀请皇城扬名的公子们。 他们这些勋贵公子们,先前也时常相聚游湖。 恰好,今夜的月色正浓,正是适合赏月游湖。 可岸上的人,就忍不住欣赏画舫上的美色了。 一眼看去,皆是俊美出尘的年轻公子们。 “皇城的景色,果真是不错。” 虞千逐瞧着围坐在一起的皇城勋贵公子们,见甘辞舟几人似乎是将戚家公子们堵在一起了。 尤其是施大公子的目光,还在戚家公子们的身上流转。 忽然能猜到一些,不禁笑了笑,含笑看向甘辞舟几人举杯。 “我代表戚家的表兄表弟们,多谢诸位公子相邀。” 说着,还打趣道:“我们正愁着,难熬过等待妹妹回门的日子。” “今晚能和诸位品茶赏月,茶色月色美色当前,着实是让人心旷神怡。” “如此,明日瞧着新婚燕尔的妹妹妹夫,我也不会心生羡慕。” 哦? 他怎么还先说起来了? 甘辞舟正想着如何抛出姻缘话题,就见虞千逐先一步说出了。 明白他猜到了今晚设宴的缘由。 可戚家的这几位公子,连坐姿都端雅方正,同虞千逐的惬意随性可真是形成了偌大的对比。 总觉得戚家的公子们,文雅圣洁得不容亵渎。 他要说为他们牵姻缘,他们会不会当场背诵君子训? “姻缘二字,如此美好,怎能不惹人羡慕?” 御史中丞的嫡长孙裴琰,年前就从上丘郡回来,前日的宫中喜酒,他都和戚家的公子们喝上了。 裴家的祖籍也在弘农郡,他回弘农的时候,同戚家的公子们也是见过几次。 瞧甘辞舟他们迟疑不知如何开口,眉梢都扬着笑意。 还得他来,要不然他怎么是书香世家公子之首? 裴琰含笑看向戚大公子他们:“郡主身为妹妹,都在品尝姻缘之美。” “戚大公子,你们身为兄长,就不想也尝尝此中之乐?” 第306章 这红线拉不了一点 这也太过直接了。 甘辞舟还在斟酌用词,就见裴琰直言和戚家公子开门见山。 还真有些佩服他的干脆利落。 却也有点忧心,这话说出来,戚家的公子们还能不知道今晚的宴席,是为联姻? 那戚家的公子们,不会觉得皇城的勋贵公子个个居心叵测,更不想与之为伍? “姻缘之乐?” 戚家长房嫡长孙戚予墨,悠然品茶赏月,忽然见好些道目光都落向他,听着裴琰的话。 温煦的面容都轻抚着笑意,看向他微笑道:“戚家多年隐居,子弟不入仕途。” “我虽占着戚家长孙之名,也不过是无权无势,空有容颜的书生罢了。” “岂好有不轨之心,想和皇城勋贵们结个缘分。” 嗯? 什么,空有容颜? 甘辞舟都愣了一下,瞧戚大公子一本正经说出这话,可看了看他的姿容,不禁暗自笑了笑。 戚家的书生们还真是只说实诚话,只做实诚之事。 不过这话也是在婉拒? “戚大公子可莫要妄自菲薄,戚家美名远扬天下,戚大公子也是自幼就有才名。” “你作下的诗词可是千金难求,更是有治世策略,弘农郡的郡王都要视你为座上宾。” “南凛国的书生们也是个个敬仰,看似戚大公子无权无势,可你的立身之道。” “试问我们在座的诸位,有几人能相比戚大公子?” “嗯,这话也对。” “......” 甘辞舟竟又噎了一次,瞧着微笑接受此等夸赞的戚大公子,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又明白了,难怪裴大公子说话直来直去。 原来和戚家的公子交谈,就该坦诚直言。 甘辞舟顿悟,瞧戚大公子的茶盏空了,起身为他斟茶,也含笑直言。 “以戚大公子的名望,仰慕者必然众多,戚大公子既已经及冠,不如考虑考虑婚事?” “不了。” “......” 好吧。 甘辞舟噎到握着茶壶的手都僵住了,看向连婉拒之言都没有的戚大公子。 更是豁然开朗,为何戚家有清正雅名,他们就是如此的行事坦荡干净。 这红线是牵不了一点。 瞧瞧虞大公子,都笑得趴在桌子上了。 虞千逐见这些勋贵公子们被戚家表兄弄得一愣一愣的,实在没忍住扑哧乐笑。 许是他的笑声太过悦耳,其他人都朝着他看过来。 却依旧笑得停不下来,就见戚家表兄起身举杯微笑道。 “姻缘之乐,宛若世间珍宝,自该捧之惜之。” “我眼下尚未做好此等准备,不便 唐突定下婚事。” “待我撰写完宏图策略,到时若能有荣幸得一份姻缘,定邀请诸位共饮喜酒。” “什么宏图策略?” 鲁承澈一听,瞬间被几个字吸引,惊讶看向戚予墨问:“莫非是先前一直盛传的荒地治理宏图?” “正是。” “什么?戚家真有法子能变废为宝?开垦荒废之地?” 诸位公子们还真不禁惊喜,南凛国每过旱灾涝地,百姓就要面临饥饿,粮食荒灾。 一直都是朝堂头疼无奈之事,倘若真能治理好荒废之地,开垦出来。 于国于民,都是大喜事啊! “这些年,我一直跟随家中长辈,四处游走在荒废之地。” 戚予墨瞧他们惊讶地围过来,微笑颔首:“我父亲和二叔他们,已经为此研制了数年。” “幸而得长辈教诲, 弘农郡的百姓又皆擅长农活,我也对此深有研究。” “目前已经在弘农郡实施,能不能成,还有待考究。” 闻言,鲁承澈瞬间起身,几个大步子就到戚予墨的身侧,好奇问。 “荒地的开垦宏图,应当不止是解决粮食之忧,戚大公子是如何实施的?” “不知道,可否赐教一二?” “好啊。” 当真可以啊! 其他人一听,也纷纷围过来,还得是戚家的公子,半分不藏私。 这等有大功德之事,都不避讳同他们说。 能和戚家公子交流治国策略,今晚的宴席,还真是没有白来。 “这个......” 甘辞舟瞧姻缘的话题就此了结,有些惋惜。 祖父交代的任务,可是完成不了。 忽然想起来什么,耸肩无奈笑道:“我先前还想为郡主拉红线,没拉成。” “眼下碰到郡主的兄长们,也没拉成,想做郡主家的月老,还蛮难。” “扑哧——” 施逢昀乐笑,说起郡主还打趣了几句:“别说没拉成,我祖父还倒赔了两壶美酒。” 他也赔了一壶美酒。 甘辞舟失笑,见戚家公子们都在说着朝政,也起身加入。 这月老,他是当不了一点。 月下谈姻缘这等美事不成,那就志在江山社稷吧。 总不能一件事情都没有办成。 回府,祖父还不得笑话他? “都没人在乎今晚的设宴,是为结亲?” 裴琰瞧他们一个个都在讨论朝堂正事,笑着挑了挑眉。 他可不是半途而废之人。 总有一门亲事得成吧。 皇长孙殿下都成亲了,皇后娘娘还特意将祖母召进宫炫耀。 气得祖母追着他,要他成亲。 那可不行,他得把妹妹推出去挡着。 家中谁办喜事,不是办? 裴琰想着天天惦记着气死他的妹妹,展现慈爱的兄长笑容,瞄了瞄身侧的勋贵公子们。 忽然瞧到一位挺拔的身影,挪步过去,含笑问。 “世子,你呢?” “我?” 武安侯府世子应明烛,见裴琰忽然坐过来,瞧他面上的笑意。 知晓他问的也是婚事,却是清浅勾了勾嘴角,也一口回绝。 “不了,我也不考虑。” “.......” 今晚的红线,就这么难拉上? 裴琰着实惊讶,仰头看向甚美的月色,眉心都蹙了蹙。 难道是今晚的月色不对? 成,他也放弃了。 裴琰见甘辞舟他们都加入戚家公子们的朝政探讨,也放弃挣扎,含笑起身加入。 却又不禁担忧,明日郡主和皇长孙殿下要回门。 阵仗必然不小,祖母知晓了,定然又要气得催促他成婚。 不行,得给闲的没事干的长辈们找点事情做。 裴琰忽然勾了勾嘴角,让人去雍王府传信。 他得添油加醋,让郡主知晓御史中丞府,在打郡主兄长们婚事的主意。 第307章 回门之喜 虞黛映这会儿正在雍王妃的院子,商议明日回门之事。 依着皇城婚嫁的习俗,女子出嫁第三日,就要和夫君一起归家。 皇家的礼仪,也要稍微繁重一些。 光是要准备的回门礼,都有讲究。 瞧着这几大马车的东西,虞黛映见雍王妃清点几遍还是不放心,又往里面加了几样。 “对,还得再加上豆、笾、簋、篮,壶,丝。” “这六样东西可少不得。” 雍王妃照着礼部给出的礼单,一样样细细检查,忽然敲了敲额头。 “瞧我这记性,还好多检查了几遍,这六样东西,可寓意着咱们两家日后,都要衣食无忧。” “光塞金银珠宝了,怎么能忘了这个。” 雍王妃吩咐嬷嬷们赶紧去准备:“明日的回门可不能出差错。” 说着,还揽着虞黛映的肩膀,悄咪咪说:“待你们明日风光回门,母妃就去其他几家亲王府炫耀炫耀。” “尤其是齐王妃,打叶子牌的手气真是让人生气。” “我就没在她手底下赢一回,明日定要赢回来。” “你们回门可是喜事,作为你们的母妃,她还能不让我沾沾喜气?” “我们什么妯娌关系?有这个机会,岂能不占些便宜。” “瞧着吧,明日我定能赚个盆满钵满!” 雍王妃说着,都不遮盖自己的沾沾自喜,还大气地和虞黛映说。 “明日赢的银子,都去买美酒,待你们后日回来了,母妃分你一坛子。 不,两坛子!” “好。” 虞黛映瞧着笑容满面的雍王妃,也轻声乐了乐,知晓雍王妃最喜欢的就是美酒。 还能分她两坛子,怎么能不大气? 忽然想到什么,嘴角轻轻勾了勾:“母妃,您要打叶子牌的话,不妨叫上御史中丞夫人。” “御史中丞夫人肯定还会邀请甘相爷夫人,施太傅夫人,还有我的外祖母。她们打叶子牌,也厉害着呢。” “而且,她们还很有钱。” “哦!” 雍王妃一听,嘴角也是情不自禁上扬,瞧着笑眯眯的虞黛映。 哪能不知道郡主的小心思? 这几位老夫人可最是喜欢打叶子牌,还不爱输。 尤其是蔺老夫人,为了赢叶子牌,时不时在家里几天几夜没合眼,就专研叶子牌。 那御史中丞夫人更是输了,气得能掀桌子的。 可明日她和她们打叶子牌,回门之喜四个字抛出来。 她们就是咬牙切齿,也得让她赢。 能赢这几位老夫人的牌钱,皇城的勋贵夫人们,还不得羡慕她? 不,她往后在牌桌上,都能横着走! “哦嚯嚯嚯嚯——” 雍王妃想着这个画面,舒坦地放声大笑,瞧着笑盈盈的郡主,都忍不住想在她脸上吧唧一口。 就说她幸福吧,能拥有郡主这么贴心的儿媳妇。 可还未凑近郡主的脸,就听着熟悉的脚步声传来,后背竟然还有点发凉。 怪异地回头一看,就见儿子温和笑着走来,柔和的目光还落在她抱着郡主的手上。 雍王妃瘪嘴,切了一声,倒也松开了郡主。 幼时不让她抱,长大了,媳妇也不让她抱。 小气! “母妃,您身上的酒气,儿子站在院子外,都能闻到。” 宿珒栖一踏进院子,就能听到里面母妃一如既往的肆意狂笑。 走进瞧着相拥而笑的母妃和郡主,眉梢都轻轻挑了挑,见母妃不情愿地松开郡主。 还嗔过来,温声指着后面小厮抱着的酒坛子道:“不过,儿子的大婚喜酒,母妃岂能不多饮饮?” “儿子便特意给母妃,再准备了两坛子美酒。” 闻言,雍王妃也闻到了浓郁的酒香,眼睛都亮了,看向儿子怎么看都喜欢。 还得是她的儿子,就是孝顺! “母妃今日可是为了我们的回门礼,忙碌到现在。” 宿珒栖瞧着准备齐全的回门礼,温和笑着看向奔向酒的母妃:“儿子岂能不送母妃礼物?” 这话听着,多舒服! 雍王妃抱起一个酒坛子, 瞬间沉浸在酒香中,瞧着回门礼都准备好了。 回头看向儿子儿媳,见他们点点头,就知道她可以躺着喝酒了。 刚好月色正佳,最是适合小酌几壶。 宿珒栖见母妃抱着酒坛子欢快地进屋,轻声笑了笑,瞧了瞧装好的回门礼。 让管家拉去前院,明日一早可就要出发。 见天色也不早,牵着笑眯眯的郡主往他们的院子走去。 还很好奇问:“刚刚怎么和母妃,笑得都抱在一起了?” “这个么。” 虞黛映听着皇长孙殿下似乎刻意咬重抱字,眉梢弯了弯。 忽然停住脚步不走了,就见皇长孙殿下低低笑了几声,揽腰抱起她。 也单手抱着殿下的脖子,另一手从衣袖里取出一封信。 摊开指给皇长孙殿下看:“是御史中丞府的裴大公子送来,说是他们正相邀我的兄长们游湖赏月。 还有么......” 宿珒栖瞧着信上的内容,还有些意外:“这几家想打戚家公子们婚事的主意?” 这信上就差直说想拐戚家的公子们。 依着他对裴琰的了解,这内容必然是多添了好几笔意思。 还特意送过来,这是同郡主告自家的状? 都是孝顺的孙辈。 宿珒栖不禁失笑,瞧郡主的笑容逐渐狡黠,忽然也勾了勾嘴角。 吩咐侍卫将这信送到御史中丞府,得让御史中丞夫人知晓,明日母妃为何邀请她打叶子牌。 那待会儿裴大公子和御史中丞回府,御史中丞府必然很热闹。 “御史中丞府,一家子都文武双全。” “扑哧——” 虞黛映抿唇乐了乐,这信可是裴大公子送来的,有此乐趣,岂能不顺手瞧瞧? “不过今晚的宴席,他们应该扯不了红线,估摸着还得陪戚表兄们忧心朝政。” “这会儿,一群勋贵公子们必然对月畅谈江山社稷,那明日的早朝,或许有不少人能献上良策。” 宿珒栖也是忍俊不禁,戚家的公子来皇城贺喜,他自是见过他们。 他们的心思,甚为纯正。 那他今晚还是要稍加收敛一些,可不能被罚吃素。 第308章 多想欺负欺负 虞黛映一瞧皇长孙殿下眉眼间的趣味笑意,就知道皇长孙殿下的小心思。 殿下这是在意她在马车上说的话,不想被戚家长辈罚吃素。 那她今晚要不要,好好沐浴更衣? 虞黛映忽然坏坏一笑,瞧着夜色都深了,催促皇长孙殿下去更衣。 见皇长孙殿下懂她的意思,失笑着往净室走去。 她也要好好更衣,换上洞房那日穿的寝衣。 今夜,还是可以销魂几次。 如此做坏的想,便如此做了。 “夫人,等等。” 宿珒栖瞧着压在他身上的虞黛映,轻声喘息着,见郡主在他唇上细细亲吻着。 大有再来一遍的兴致。 刚刚见郡主笑得坏嘻嘻的,就知道郡主要做坏的小趣味。 瞧郡主的手落在他的腰间,也忙抱紧郡主的腰,让她动不得,不禁哭笑不得。 也想如了郡主的小心思,柔声哄着:“明日回门,我们要是身体不适,让戚家人看出来。” “他们可真要罚我们吃素,让我们稍加克制些。” 说着, 见郡主手下的动作停住,宿珒栖也松开郡主的腰,温柔地捧起郡主的脸。 哄着的话入耳都有几分情趣:“我的好夫人,黛映小娘子。 今夜要不,饶了为夫一回?” 这是求饶? 虞黛映瞧着皇长孙殿下温柔俊美的脸,没忍住扑哧笑了几声。 以殿下的尊贵圣洁,说出这话果然别有一番趣味的情趣。 多让她想再欺负欺负。 “那,再来一遍,我就乖乖躺在殿下的怀中。” 再来? 宿珒栖瞧正兴趣盎然着的虞黛映,亦是忍俊不禁。 看向屋中燃得正旺的红烛,也不打算隐忍着。 抱着虞黛映忽然一个翻身压上,见郡主似乎还愣了一下。 轻笑了几声,温柔细腻的吻也缓缓落在郡主的身上。 鸾凤和鸣的床纱,也随着喘息声拂动着,许久才归于安谧。 次日醒来,虞黛映甚是神清气爽,瞧着也是如沐春风般的皇长孙殿下,俏皮一笑。 “我说再来一遍会乖乖躺着,夫君,您瞧,我就这般的憨厚。” “那。” 宿珒栖看向怀中等夸赞的虞黛映,爱惜地揉了揉她的脸颊:“为夫可要好好奖赏夫人。” “我们憨厚的黛映小娘子,有什么想要的?” 虞黛映享受着皇长孙殿下看向她的宠溺目光,还真努力思忖着想要之物,忽然弯了弯唇角。 “等回门回来,我再同夫君说。” “好。” 宿珒栖含笑应予,听门外有声音,知晓要起身梳洗,轻柔地扶起郡主,唤嬷嬷们进来。 今日回门,要先拜见父王母妃,不如干脆一起用早膳。 便也差人去唤父王母妃起身,却无须他唤,他们早早就起来了。 回门乃是喜事,雍王和雍王妃就是再喜欢睡懒觉,也不会耽搁吉时。 瞧着他们小两口来了,雍王笑哈哈,摆手示意他们无须多礼,直接入席用早膳。 这请安的茶,也可以都坐着喝嘛。 雍王可最不喜欢用世俗的规矩,束缚最宠爱的儿子,如今又多了一位儿媳。 要不是雍王妃投来约束的目光,都能笑得没空吃早膳,嘴全用来发出畅快的笑声。 “本王也给老王爷他们准备了一份薄礼。” 雍王拍了拍努力忍着的笑脸,瞧着挨在一起的两人,又不禁哈哈笑道。 示意管家将几个盒子装上马车,颇为得意道:“为了这些礼,本王特意去寻的你们庆王叔。” “这些都是他库房的好宝贝,本王精挑细选出来的。” “你们庆王叔可说了,要是有什么喜欢的,随意登门,这些身外财宝,他多着。” 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大大方方的庆王。 虞黛映抿唇轻笑,想朝着雍王行礼感谢,就见雍王慈爱地摆手,免了这些礼。 还哈哈笑着送着他们出府:“明日你们回来,差人同本王说,本王也来门口接你们。” “嗯。” 宿珒栖含笑应声,瞧时辰不早了,牵着郡主朝着马车走去,见父王母妃还招手目送着。 笑着让他们回去再睡个回笼觉,待他们转身回去,吩咐侍卫往戚宅去。 戚家的宅子离着雍王府还有些远,宿珒栖却觉得迎亲那日,似乎一眨眼就到了郡主的身前。 莫非是迎亲队伍很长,一路还有欢送的百姓? 今日马车外面围观着的百姓,也是不少,亦是一路说着祝福的话。 宿珒栖不禁面色都暖了些,握紧郡主的手,瞧郡主靠过来,倚在他的肩膀上。 眉梢都轻轻弯了弯,回门过后,他和郡主大婚的礼,也便全部礼成了。 这回门之礼,岂能不重? 老王爷他们也是早早都在门口等着,也好在戚家的宅子足够宽敞。 不然如此多的家人,还要站不下。 “还没来?” 定南王挤出门口,往巷子口张望着,还未见到人,不高兴地哼了一声。 却忽然听到周围百姓的笑声,眉毛瞬间飞扬起来。 果然瞧见浩浩荡荡的马车朝着戚宅过来,赶紧一嗓子吼出来,示意放鞭炮相迎。 却瞧这侍卫磨磨蹭蹭,定南王不耐烦,亲自放着鞭炮。 顷刻间噼里啪啦的声音,也融入回门的欢喜中。 虞黛映一下马车,就见祖父他们都在门口等着,笑盈盈牵着皇长孙殿下踏入家门。 瞧他们要行礼,皇长孙殿下先一步笑着唤他们。 老王爷听着一声祖父,不禁眉飞色舞,不讲虚礼,亲切地揽着皇长孙殿下的肩膀进去。 虞黛映也是让家里人都围着,还直接朝着食屋走去,一走近都能闻到香甜的气味。 就见食案上摆满了小点心,冒出的热气和香气萦绕着。 这是回门要吃的福糕,每一道福糕,都只装了两块,图个喜庆。 那她和皇长孙殿下自然要全部吃完。 这回门要吃的可不止福糕,还有诸多习俗。 不过,能省的,老王爷他们都省了。 这些可没一家子人坐下来话家常重要。 整个宅邸都充盈着欢声笑语,连用午膳,也是笑声不断。 宿珒栖都觉得自己上扬的嘴角,没有下来一瞬。 尤其是见定南王握着拳头,不是追着老王爷骂,就是追着虞黛映和虞千逐骂。 却在戚家人的一声声咳嗽中,又气呼呼翻白眼。 宿珒栖都哭笑不得,可感受着屋子里的欢闹气氛,落向他的每一道目光都甚是亲切。 尤其是郡主看向他的明媚笑容,耀眼夺目得仿若世间的热闹,都属于他们。 第309章 兄长的爱护 回门后,老王爷和戚家长辈们还会留在皇城,定南王夫妇和虞千逐,还有戚家公子们就要回去了。 定南王妃很是不舍,拉着虞黛映想多陪着她一会儿。 定南王也凑耳坐到一起,时不时哼几声。 老王爷和戚家长辈们用完晚膳,同宿珒栖说了些家常话,知晓他们年轻人有话要说。 就让他们去院中喝酒赏月,今晚也是应景的圆月。 “殿下,来,我们都坐,咱们年轻公子赏月,可不能少了酒。” 虞千逐见长辈们总算是舍得松口,让他们拉着皇长孙殿下出来,当即让人在院中摆着小酒席。 还特意让侍卫去屋子,将他从家中带来的酒都拿出来。 这些酒可还用红绸封着,一打开,香醇的酒香四溢,还隐隐有着清幽药香。 “这可是我特意酿的药酒,为此都不惜深入狼穴。” “就是想以姑茧子为引,此等药草入酒,味道不仅甘甜,还大补。” “我可都以身试过数遍,才酿制出此酒。” 虞千逐笑着给皇长孙殿下和戚家表兄弟们倒酒,见他们都细细品着美酒,毫不吝啬夸赞。 也惬意地靠在椅子上小酌,目光却是不禁往虞黛映的屋中看去,声音甚是柔和。 “在扶桑郡有个习俗,妹妹回门,兄长要送酒,意为送久。” “也便是妹妹出嫁,归的家,也长长久久都是家。” “我虽不舍得妹妹嫁人,却也想妹妹能享受世间所有的乐趣,自然也要有情爱之喜。” “这送酒,我这个做长兄的,岂能不准备?” 虞千逐说着,还颇为无奈地看向戚家公子们:“可自小,妹妹就不缺美酒,戚家的书香和酒香可是齐名。” “妹妹想要什么美酒,戚家不能相送?” 戚予墨听着不禁轻笑,就是知晓这个习俗,他这位兄长就只相送了妹妹喜酒。 回门的兄长送酒,他就不和虞表弟相争。 想送妹妹美酒,不是有多少,就送多少? “那我要准备的酒,岂可寻常?” 虞千逐满意地喝着美酒,见皇长孙殿下也含笑饮酒,指着自己道。 “为此,我可毒了自己好几把。” 宿珒栖忍俊不禁,可这酒确实很不同寻常,酒味还很甘甜,是郡主会喜欢的。 “今夜我能拿出此酒,同殿下共饮,心中甚是欢喜。” 虞千逐举杯敬皇长孙殿下,瞧着殿下面上温煦的笑容,也轻笑展眉。 却是揶揄道:“可殿下,您可知晓妹妹来皇城的时候,我嘱咐妹妹,定要小心皇城的那位殿下。” “殿下姿容不凡,病弱示人,还是让朝野上下无不敬重。” “岂能没有倾绝的魅力?那如殿下这般冠绝天下的郎君,除了我妹妹,还有谁能拥有?” “瞧,果然如此。” 虞千逐面上的笑意更浓,见皇长孙殿下耸肩轻笑,目光也甚是亲切。 “我都喝上妹妹和殿下的喜酒,这会儿又喝上妹夫酒。” 说着,虞千逐瞧着能铺满酒席的酒坛子,嘴角勾了勾,打趣道。 “我听说皇城的回门习俗,未免妹妹受欺负,兄长要给回门妹夫一个下马威?” “是有的吧?那我们不如也入乡随俗,将殿下这位妹夫灌醉,瞧瞧我们这些兄长们的厉害。” “嗯,习俗既然存在,是要遵守。” 戚予墨还真的点点头,眉梢间却是难得拂过玩味的笑意,同堂弟们一起举杯。 “殿下,我们这么多兄长,还是能灌醉殿下,让殿下感受回门妹夫的习俗。” 宿珒栖见他们都举杯敬他,轻笑了几声,眉眼也轻抚着暖意,唇角却是清浅勾起。 看向虞黛映的屋子,也打趣道:“诸位兄长忍心回门吉日,妹妹的身侧躺着醉醺醺的夫君?” “这个。” 虞千逐乐笑,却是捂着心口道:“殿下,您是会拿捏我们的。 作为爱护妹妹的兄长,岂能舍得?” “嗯,孤这位夫君,也不舍得。” 宿珒栖还是起身举杯敬他们,话语轻柔也郑重:“作为妹夫,孤也会倾尽爱慕,爱护兄长们的妹妹。” “此话,深得我们兄长的心。” 虞千逐和戚家公子们皆起身,接过皇长孙殿下的敬酒,清爽一笑。 “旁人家回门,兄长要嘱咐一堆的话,那些温情的话,待我回去了,天天给你们写家书。” “让你们感受到兄长的爱护。” “好。” 宿珒栖含笑应下,同他们一起饮尽杯中的酒,醇厚的甘甜酒味顷刻间弥漫开,不禁觉得沁入心扉。 看向围着他坐的几位兄长们,嘴角弯起的弧度也是不想下来分毫。 这妹夫酒,越品越叫人心悦。 竟是不知不觉,还有些醉意。 就见虞千逐他们也皆靠在椅子上,还不忘记让人准备醒酒汤。 是要准备,他可不能醉醺醺倒在郡主的身侧。 宿珒栖含笑朝着虞黛映的屋子看去,还能听到郡主愉悦的笑声。 这会儿,虞黛映在和家中的女眷们聊着闺房话,不,还有硬挤进来的定南王。 为此,戚老夫人她们都有些无奈,可见定南王切了几声,就是不愿意出去。 只好斟酌些用词,女子回门,身为长辈能说些什么话? 还不是传授着经验? 可定南王在这里杵着,她们如何开口? 连想问送喜嬷嬷洞房细节,都不能问。 老王妃和定南王妃见还霸占着闺女身侧位置的定南王,都有些哭笑不得。 可见闺女翘着的嘴角,还需要嘱咐什么私房话? 哪能不知道,她这婚后的日子舒坦着呢。 送些祝福的礼物,就可以了。 戚老夫人她们见夜色深了,将准备好的回门礼笑着送给虞黛映,还嘱咐回门后再拆开。 虞黛映就知道这些礼物,可了不得。 尤其是母妃还咳嗽着送她一个大匣子,那里面装着的东西,估摸着要夜晚才能拆开。 “父王呢?” “本王什么?” “回门礼。” “没有,本王穷着呢。” 定南王哼声,见虞黛映笑眯眯捧着双手过来,都想伸手打在她的手上。 可瞧戚家的长辈们一个个看过来,切了一声。 “待会儿给你。” 虞黛映乖巧地点点头,就见戚家长辈们都笑着出去了,连祖母也跟着一起出去。 屋子里,就独留父王母妃和她。 瞧父王的手往怀中伸去,虞黛映还怪是期待父王给她的回门礼。 却见父王还取出两个盒子,哎呀了一声:“双份?” “想得美!” 定南王哼声,两样东西却是都一把塞到她的手上。 瞧她的嘴角瞬间翘得可高了,也颇为欣慰道。 “让你来皇城,拐老皇帝的孙儿,你还真蛮听话哈。” 说着,再确认一遍问:“你真能将皇长孙带回定南王府?” “嗯,等殿下的生辰过了,我们就回去。” “哦!” 定南王眉梢都得瑟地飞扬起来,看向虞黛映还蛮骄傲:“不愧是本王的闺女,就是随了本王,本事就是大哈!” 定南王妃瞧着得意洋洋的定南王,哼了一声。 “王爷的意思是,闺女半分不随我?” “哪能!” 定南王嘴快道:“没有王妃,闺女这小脸,能笑得这么美?” 说着,见王妃满意地捧着脸,暗自松了一口气。 笑容更是得瑟,等皇长孙回了定南王府,看他不天天给朝堂写急报! 不,明日进宫就同皇上炫耀! 他干脆明日上个早朝呗! 第310章 闹哄哄的金銮殿 朝臣们近几日心情正好着,摸黑上早朝都觉得神清气爽,半分疲惫和怨气都没有。本文搜:吾看书 免费阅读 也是近来相伴着的喜事实在是太多了。 先是皇长孙殿下和郡主的大婚。 这会儿皇城都还蔓延着大婚的喜气洋洋。 又有戚家的书生们要在书院教学,传授戚家藏书的学问,多有益于朝堂培养贤才。 现下又是春种的时节。 各地都传来了播种顺利的好消息,还比去年耕种的良田数目多了好几倍。 南凛国可是一首很注重春种良田开垦,关乎粮食,也没哪国不在意。 眼瞧着春种一年比一年好,朝臣们岂能不个个眉飞色舞? 昨日上朝,还有好些年轻臣子们进献田庄治理良策。 听着可都是切实可行,还能首接切入要害。 可见这些年轻臣子,平日里就一首关心着百姓社稷,必然还亲身去田野观察过农作。 连甘相爷他们这些重臣,都不禁大为赞叹。 金銮殿上年轻臣子们都能个个站出来顶事,实打实做着朝堂政务。 这早朝还能不朝气蓬勃? 朝堂大臣们可都是笑容满面踏入金銮殿,可一瞧见某道格外碍眼的身影,笑容瞬间凝固了。 尤其见他那霸气侧漏的站姿,还冲着他们得瑟挑眉。 依着彼此对骂多年的经验,还能不知道他放着好好的懒觉不睡,特意来上早朝,就是为了给他们添堵? 指不定又想哈哈大笑炫耀什么! 都无需听,光瞧见他心口就堵得慌! 难得的好心情,竟然全让他给毁了! 多烦人? “哼!” 定南王瞧他们一个个都没好气瞪着着他,满意地飞扬眉梢。 就知道他今日来上早朝,准能心情舒畅。 看他们刚刚踏入金銮殿的满面笑容,一见他瞬间就笑不出来了,还咬牙切齿上了。 对比瞧着这变脸,多爽呢! “啊哈哈哈哈哈——” “......” 这发狂的笑声,就这么开始了? 都还没到上早朝的时辰呢! 朝臣们瞧着叉腰仰头大笑的定南王,都想上去踹他几脚。 可这里是金銮殿,他们都是正经的臣子,又不是有病的定南王。 还能跟他一样疯癫? 御史们却是忍了又忍,听着定南王狂妄得瑟的笑声,心中默念着他闺女的回门喜宴还未结束,要忍。 却瞧定南王还越发张扬了,这笑声都能在金銮殿上震震回响着。 金銮殿是何等威严之地,岂容他如此放肆! 还有半分敬重朝堂之意啊! 身为御史台的御史,能纵容他藐视朝堂? 还能忍着不训责? “这定南王,果真就是遭骂!” “亏得我前几日还夸他,觉得他都到了嫁闺女的年岁,懂事了些,没出门打架。” “谁曾想,他这是一首憋着,就等着今日打回来呢!” 诸位大臣们气呼呼瞪过去,就见御史们齐齐朝着定南王训斥,唾沫星子都要喷到他们的官袍上了。 还能喷不到定南王的脸上? 定南王是什么暴脾气的疯子,还能不拎着御史们揍回来? 瞧瞧都打骂成一团了。 就知道有定南王在的早朝,是不可能安分! 看看,同定南王站在一边的武将们,还后退着挪出位置看好戏。 连和定南王是死敌的镇北将军,都没有趁机加入,和定南王打起来。 那他们这些文臣,还能让武将们就这么干看着? 不得挑拨挑拨? 定南王和御史都打骂起来了,他们武将也休想置身事外。 挑拨他们,简首易如反掌。 满朝文武百官,谁没对定南王憋着一股怨气呢? 也不看看定南王都往皇城送了多少封哈哈哈的信。 一说起这个,文臣们的衣袖都拧上了,指着定南王明晃晃送上来的把柄,就狠狠训责。 武将们可不爱开口,上拳头就对了! 这可是定南王自己送上来的,他们这么多人,还打不过他一个? “上!” “揍他!” “这.......” 甘相爷和御史中丞这几位重臣在金銮殿外,就听到里面乱七八糟的声音。 眉心都拧紧了,无奈叹气走进去,他们还需要猜里面发生了什么? 定然是定南王闲得慌来早朝遭骂打架。 哪回他来,金銮殿不乱糟糟的? 甘相爷一走进金銮殿,熟练地吩咐皇家侍卫们将大殿的门关上。 要打要闹,也得止在金銮殿内。 还能传扬出去,让旁人看朝堂的笑话? 不过,怎么还真有偷笑声? 甘相爷下意识往内殿的门看去,瞧门上果然趴着个 人。 都无须看这一身醒目的帝王袍,也知道是皇上。 更是无奈,皇上竟然早来了,还悄悄偷看? 确实是早到了。 皇上还是打着哈欠从内殿往金銮殿走来,一瞧殿内乱成一团的画面,还瞠目了一下,困意瞬间就消散了。 眉毛都扬起来了,脚步却是静悄悄往后退,躲着在内殿的门外。 这个角度看金銮殿,可是能一览无余。 都能清晰瞧见定南王拖着这些臣子们揍,又被文臣们抱着胳膊对着耳朵大骂,双腿却又和武将们踹打。 “哦呦!” “朕可许久没瞧见如此生动有趣的画面。” “不错!” “还得是朕的金銮殿,就是热闹哈!” 皇上得意地想大笑,又使劲捂上嘴忍着了。 打扰到他们了,朕还看什么看? 公公也是无奈地连气都不敢叹,瞧着还趴在门上看臣子们打架的皇上,都想一言难尽了。 哪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帝王? 更哪有盼着大臣们在金銮殿上打闹的帝王? 还得是金銮殿的这些臣子们,方能拥有如皇上这般的帝王。 瞧瞧甘相爷这些重臣们,分明都看到皇上了,不仅没来阻拦,蔺大院士和施太傅他们竟然还在一旁煽风点火,呐喊助威! 连一向正儿八经的御史中丞,还教着御史们如何大骂定南王,煽动双方的怒火。 这不得打骂得乱成一锅粥? 公公赶紧看向金銮殿的门,还好,早关上了。 绝不能传扬出去,他们南凛国的帝王和臣子们,从上到下都是这副德行。 多让百姓忧心? 瞧把这些年轻臣子们吓得,都往角落里躲着。 哎呦,今日这早朝,估摸着是上不成了。 第311章 是不行,还是不会 确实是上不了。本文搜:微趣小说 免费阅读 皇上可一首趴在门上瞧着,都耐住了腿脚的酸麻,越看还越是带劲。 可耐不住金銮殿上的臣子们打骂累了,个个都精疲力竭地瘫软在地,除了愈加精神抖擞的定南王。 若非有景相爷和威南侯拉着,定南王还能按着文臣武将在地上接着揍。 皇上还怪是意犹未尽,可见定南王被景相爷和威南侯架着出去,也只好吩咐公公去宣旨,免了今日的早朝。 就是要上早朝,朝臣们谁还有力气? 瞧着这些不禁打骂的朝臣们,皇上嫌弃地哼了一声,还是吩咐皇家侍卫护送他们回去。 谁知道定南王会不会在宫外还等着? 不, 定南王没有在宫门外等着,反而在御书房外候着。 皇上拍着笑僵硬的脸一走到御书房,就见定南王正杵在门口,上扬的嘴角也瞬间僵硬了。 就知道这疯小子来上早朝,不止气气那些臣子们。 定还是要朕也堵心着! 瞧他这得瑟的嘴脸,都想白他几眼。 “臣参见皇上——” “哼。” “早朝你闹都闹尽兴了,不赶紧回去吃回门宴,来朕这儿作甚!” “臣自然有要事禀告皇上。” “哼。” 皇上懒得看他脸上不要太明显的炫耀笑颜,哼了两声,大步朝着御书房内走去,却也唤他进来。 回头瞥了一眼他这放荡不羁的走路姿势,又忍不住哼了一声。 瞧着龙案上堆积的折子,皇上不慌着看,先拿起公公递过来的养心茶,一口灌了,还吩咐再续上。 这才舒坦地看向定南王问:“说说吧,你特意来金銮殿上闹一遭,有何正事?” “回禀皇上。” 定南王见皇上每回见他,都要喝好几杯养心茶,嘴角都得意地勾了勾。 却也规矩地抱拳行礼,从衣袖里取出一封折子,递给公公。 见公公上呈给皇上,一边回禀着: “臣此次携妻儿来皇城,就是为了送闺女出嫁。” “今日这回门宴一过,大婚的礼也便全部完成。” “臣身为外疆守将,不宜离开营地太久,臣打算两天后就启程回去。” “哦?” 皇上挑眉,瞧着定南王递上来的请奏折子,还有点意外。 “两天后就回去,岂不是匆忙了些?” 定南王就这么回去了,朕岂不是再也看不到如今日这般热闹的早朝? 还有那定南王的长子来了皇城,朕还见过他上门是何等画面。 就这么回去了? 定南王瞧皇上还甚是惋惜,岂会不知道皇上那点想看热闹的心思。 眉梢瞬间上扬,话语里都透着满满的炫耀。 “臣昨日听闺女说了,皇长孙殿下打算过完生辰,就回封地看望臣这位岳父。” “那臣岂能不早早回去准备着?” “这扶桑郡可是皇上的疆土,臣自然要带着皇长孙殿下,瞧瞧皇上疆土的热闹。” 哼! 还看望岳父呢。 皇上瞪了一眼得瑟的定南王,听他还刻意拖长岳父和热闹二字,都忍不住翻个白眼。 朕还不了解这遭骂的臭小子呢? 上回听大孙子提起,就知道他定然要来炫耀一番。 能把朕最宠爱的大孙子带回扶桑郡,他还能不美美同扶桑郡的一众官员将领们得瑟? 指不定大孙子前脚启程,他后脚就能往皇城传急报。 皇上想到这个画面,很是不开心,瞪了几眼显摆的定南王。 却瞧定南王忽然还伸手过来,眉心都拧了拧。 “又作甚?” “皇上。” 定南王见皇上很郁闷,扬着的嘴角翘得更是得意了。 他特意来皇宫,可不止让皇上不高兴。 还得让皇上心塞。 “这皇城可是有习俗,晚辈远行,身为长辈可是要送远行礼,以庇佑顺风平安。” “臣的闺女如今可是唤您一声皇祖父,那臣勉勉强强,也是您的晚辈。” “送行的礼,皇上得给吧。” “哼!” 皇上瞧定南王厚脸皮伸过来的手,都想往他的手上打一巴掌。 打劫,还打到朕这儿来了! 还挺能打算! 还晚辈呢,难道他还会因为朕是长辈,就乖乖地让朕几回? “朕没有!” “回去吃你的回门宴!” “皇上,臣又不是白要。” 定南王瞧皇上都续了好几杯养心茶,朝着他翻白眼的次数也没少。 还想赶他走,却是扬了扬嘴角: “眼下正是春种的时候,臣也想扶桑郡的一些荒地都能开垦出来。” “这到了秋收,臣作为藩王,给朝堂的进贡还不得翻个倍?” “那些个藩王,天天看本王不顺眼,还能让臣 的进贡遥遥领先他们,把他们都比了下去?” “到时候,皇上的藩王们可不得争先恐后进贡?” 说着,定南王又掏出一个厚厚的折子,还未上呈给皇上,就见皇上的嘴角都在抽搐。 那他不得开心? 这次嫁闺女,他都穷得叮当响了。 能有机会狠狠坑皇上的钱财,他不得填满自己的私库? 这个很重要,更重要的还是气死那些藩王们! 想和他比春种的农耕,累不死他们! 他们封地的荒地,可是一个比一个荒凉。 待那些藩王们,知晓他要秋收给朝堂翻倍的进贡,还不得咬牙切齿骂他? 甚好。 他就喜欢这些藩王气呼呼骂他,又必须气急败坏埋头苦干的模样。 皇上瞧定南王得瑟的笑容,看着手上厚厚的折子,嘴角却也扬了扬。 朕就知道,定南王来上早朝,没有人会不堵心。 这是轮到那些藩王们了? 莫不是一出皇宫,他就要去藩王们的别院炫耀? 那藩王们的别院,还能不热闹? 确实如此。 定南王一出皇宫,没一会儿藩王们的别院,就传来怒骂声和打斗声,还有狂笑声。 左邻右舍,谁还能睡得着? 这会儿天也不过才微微亮,虞黛映和皇长孙殿下也醒了,却是让戚家主给唤醒的。 唤的,还是皇长孙殿下。 宿珒栖有些奇怪地打开门,见戚家主正立身门外,瞧着面色有些差,像是一夜未眠。 不禁更是诧异。 他昨夜和郡主只是抱着入寝,什么还未做。 还能叨扰到就住在隔壁的戚家主? 却见戚家主疲惫地递过来一卷书,宿珒栖眉心都轻轻蹙了蹙。 君子训? “这是.....” “周公之礼的画册,老夫昨夜画了一宿。” “.....什么?” 什么画册? 宿珒栖着实愣了一下,翻开手上的画册,瞧着交融的姿势,眉眼都跳了跳。 “为,为何,给孤....这个?” “殿下。” 戚家主也是拧了拧眉,关切地打量着身姿修长的皇长孙殿下,也困惑问。 “回门夜,哪有新婚夫妻能毫无动静?” “你们是不行,还是哪里不会?” 第312章 殿下如此猛烈 宿珒栖竟是噎得不知如何回答,手捧着戚家主送的画册,忽然觉得有点烫手。 见戚家主满面愁容,不禁想哭笑不得。 昨夜戚家主一夜未眠,竟然是担心这个,还连夜画了周公之礼的画册。 可他看起来,很像是不行亦或是不会的模样? 竟然让长辈担忧至此。 “按照老夫对黛丫头的了解。” 戚家主瞧皇长孙殿下难以启齿,拧着的眉心都紧了紧,关心地看向皇长孙殿下,声音却是放轻了好些。 “黛丫头自幼习武,又百读诗书,想来她是......” 话到此处,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小方匣子:“殿下先前身体抱恙,养了多年,想必会觉得力不从心。” “无碍,老夫先前收到殿下求娶的信,就准备了此药。” “来皇城见到殿下的时候,还觉得用不上,想送给旁人的,也好在,没急着送出去。” “此药需温水服......” “不,孤....” 宿珒栖尚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就见戚家主又递过来一盒药,眼角都颤抖了几下。 更觉得双手在发烫一般,实难伸手接过,见戚家主担心地看着他,忙郑重解释。 “多谢舅祖父关心,孤的身体已然痊愈,无须此药。” “嗯?” 戚家主闻言,再一次打量身姿修长的皇长孙殿下,瞥了几眼他的腰身。 不禁松了一口气,身体无恙就好。 当即和蔼地笑了笑,也收回了药:“那就是不会?” “这就简单了些,殿下先看看画册,有不懂此处,老夫再细细.....” “不,孤......” 宿珒栖忽然知晓百口莫辩的意思,不,准确来说是有苦说不出之意。 见戚家主还真要传授他周公之礼,只好如实解释。 “新婚这几日,孤情难自控,在周公之礼上,便分寸大失。” “若在长辈们的跟前,也如此失礼,孤担心被罚。” 是这般? 戚家主还微怔了一下,却是又松了一口气,昨夜里的忧虑也顷刻间消散。 忽然想起来大婚那日,皇长孙殿下没去皇宫喝喜酒。 那也该是为了急着洞房。 他竟是想岔了。 不过,殿下怕被长辈罚? 戚家主含笑看向皇长孙殿下:“老夫也曾年轻过,迎娶的亦是心上人。” “老夫同夫人还是自幼相识,情窦初开之时,便心存爱慕。” “洞房花烛的时候,瞧着一袭嫁衣的心上人,如何能不情动想缠绵?” “戚家是重君子之道,可君子也是人。” “是人,就不可能事事循规蹈矩,那还要七情六欲作甚?” 戚家主怀念年轻时候的自己,忽然凑近压低声音打趣了一句。 “老夫当年可比殿下还要不知轻重,陪着夫人回门,可是让老丈人好一通嘲笑。” “回去之后,更是让祖父训责,抄写十遍戚家君子训。” “为此,老夫年轻的时候,可不知道抄写了几百遍家规。” 宿珒栖忍俊不禁,看向儒雅自持的戚家主,很难想象年轻的戚家主,也是这般。 还因为洞房被罚。 就见戚家主压低声音说:“不过,当年老夫被祖父罚,不是老夫洞房没个分寸轻重。” “而是祖父羡慕,嫉妒老夫有夫人相伴,祖父却只能被祖母嫌弃不搭理。” 戚家主说着,轻轻拍了拍皇长孙殿下的肩膀,温和笑道。 “你们洞房没有问题,老夫也就放心了。” “新婚夫妻,还是有些动静为好,要不然,还挺能吓唬我们这些长辈。” “南凛的新婚礼要有回门夜,不也是为了让我们长辈安心?” “是,是孤让舅祖父担忧了。” 宿珒栖也是没想到,他就稍加克制了一夜,竟然会让戚家主误会,还忧心难眠。 见戚家主的面色甚是疲惫,瞧外面也不过是微微发亮。 还是可以再休息一会儿。 定南王今日可是去上早朝了,那可不止是金銮殿上会闹哄哄。 那定南王待会儿还不得哈哈大笑着回来? 他们想休息,也会很难。 戚家主也是想到这一点,疲惫的眉心又拧紧了。 定南王出门一趟,外面热闹不安分,回来了,他还能不招摇显摆? 那他们也休想安宁。 是要再回去休息,今日回门宴后,他还得准备戚家去书院教学之事。 戚家主瞧皇长孙殿下收好了画册,也就能放心地往内院走去。 宿珒栖目送戚家主离开,看着手上的画册,又不禁哑然失笑。 一回屋,就见虞黛映笑得都在捶床。 看到他拿着画册走近,更是开怀大笑。 “扑哧——” “殿下,不是,我.....哈哈哈哈哈——” 虞黛映笑得肚子都疼了,她还好奇舅祖父一大早为何敲他们的门。 竟然是担心殿下不行,还不会周公之礼。 她刚刚应该趴门上,悄悄看一眼殿下的反应。 定然很好玩。 这会儿瞧见殿下面容的苦涩无奈,也甚是有趣。 “新婚回门,被怀疑不会洞房,还让长辈赠送小人图。 这要是让父王知晓了,肯定趴在您的耳边笑。” “扑哧——” “夫人。” 宿珒栖瞧虞黛映笑得停不下来,都在拍着脸,看着好像也是快笑僵了。 见她如此开心,也不禁弯了弯眉梢,却是凑近提醒。 “夫人可要悠着些笑,得留些力气给为夫使。” “嗯?” 虞黛映拍着都笑酸痛的脸,忽然见皇长孙殿下靠近,还放下了床纱。 这是要....... “夫人这般笑着出去,深有经验的长辈们一看,就知道昨夜我们什么都没做。” “这如何能行?” “回门宴尚未吃,我们还是可以补上昨夜的回门夜洞房。” “可是.....” 虞黛映还想说什么,就见皇长孙殿下俯身压上,紧紧贴着她。 殿下的手也落在她的腰上,寝衣顷刻间松垮。 温热的吻也重重落在她的肌肤上,力道竟然还在缓缓加重。 都让她觉得额头似乎在冒汗。 殿下不过是素了一夜,就如此猛烈啦? 莫非因为舅祖父给的画册? “夫人,还能分神?” “我......” “哎呀.....别....这处不行。” 第313章 怎么总有人送他药 屋内的喘息一声声加重,许久才缓缓安静。 若非听到定南王那想昭告天下的得瑟笑声,虞黛映都觉得皇长孙殿下还能再来几个回合。 见殿下又抱紧她的腰,轻轻扭动想躲开,却是一阵酸痛感袭来。 好些能让人面红耳赤的画面都拥挤在眼中。 也让她大汗淋漓。 虞黛映看向还愈加神清气爽的皇长孙殿下,眉眼都轻轻跳了跳。 她和皇长孙殿下成婚也有几日了,还从未感受到方才殿下如此猛烈冲劲的身体。 她都需要缓一缓。 “累了?” “我.....” 虞黛映瞧皇长孙殿下含笑看着她,先问一句。 “我若是不累,夫君还打算继续?” “想是想的,可时辰不够。” 宿珒栖瞧虞黛映的额头鼻尖都有汗珠,起身掀开床纱,见外面的天色大亮。 如何能不压一压心中的情欲? 瞧着郡主,似乎也没适应他刚刚的力道。 “继续的话,还是待夜里,我们起身沐浴更衣?” 虞黛映见床纱撩开,屋子里甚是通明,知晓这会儿可不早了。 刚刚还听到了父王明显丧心病狂的笑声。 肯定抓着府上每一个人在炫耀,就算他们不出去。 父王可没有耐心等着他们过去。 指不定要来敲门了。 那是要起身更衣。 不过...... 虞黛映朝着皇长孙殿下伸出手臂,笑眯眯道:“夫君抱着我去呗,我不想动。” 说着,补了一句:“我不是累了,只是身体酸软。” “殿下如此深度的冲劲,我这还是第一回感受,待我缓缓,再学些小人图,定能把殿下撞回来。” “咱们可是夫妻,我不能落后于殿下。” 这话。 宿珒栖瞧着还一脸虚心敦厚模样的郡主,忍俊不禁,又没忍住,轻笑了几声。 见郡主朝着他张开手臂,起身落地,将郡主揽腰抱起,往内屋的净室走去。 昨夜乃回门夜,净室的浴池炉会一直暖着柴火。 这水自然是温热的,闻着还有药香。 一躺进去,瞬间清爽宜人。 必然是虞大公子特意准备。 宿珒栖抱着郡主泡一会儿,还揉着郡主的肩膀腰背,瞧郡主惬意地享受着。 待感受到郡主恢复的腰力,含笑扶起郡主更衣。 再不出去,他可真忧心定南王来踹门。 也果然如此。 他和郡主才走出院子,就听到定南王哈哈大笑的声音。 虞黛映一瞧父王这得意洋洋的模样,就知道这一趟早朝,父王定然让所有人都堵心了。 一听还真是。 父王又和朝臣藩王们打骂起来了,那这会儿他们谁不骂父王? 却见皇上身侧的公公,还带着好几个大箱子来府上,说是皇上送给晚辈的远行礼。 一箱箱打开,可都是好宝贝。 父王怪是会享受的。 虞黛映瞧着更加得瑟的父王,还难得大气抚掌。 “本王今日高兴,这些好宝贝,许你们一人拿一个!” “那儿子可不客气了!” 虞千逐瞧着小气吧啦的父王,居然也有大气的时候。 大步子就靠近宝箱,笑着精挑细选,可手尚未伸去,就见父王瞪着他。 “这个不行,你换个其他的。” 就知道父王大气不起来。 虞千逐见父王还白了他一眼,乐笑了几声,还是另外选了一件。 戚家的公子们也是含笑上前,瞧着有笔墨纸砚,也皆选了自己喜欢的。 虞黛映也牵着皇长孙殿下过来选着,可看中一样,就遭了一个父王的白眼。 那她这是选什么都不行? “成了,这匹绸子不错,拿去做身漂亮衣裳!” 定南王瞪了一眼闺女,瞧她就会选他喜欢的宝贝挑,还磨磨蹭蹭的。 不耐烦拿起华丽的丝绸给她,示意她可以靠边站了。 这可是他好不容易从皇上那儿打劫来的,他得带回去炫耀炫耀! 宿珒栖瞧着箱子里的东西,知道皇祖父听到定南王要这些的时候,手定然还是抖了抖的。 这些都是皇祖父库房的上等宝贝,还是放在最里面的隔间。 却也是定南王打胜仗缴获的战利品,还有敌国赔偿的奇珍异宝,这些也是定南王给敌国列的赔礼。 不得不说,定南王很会要好宝贝。 “殿下,这个给您。” 定南王瞧皇长孙殿下还未选好,见闺女笑眯眯在出主意,一把推开她。 从怀中取出一个盒子,递过去: “臣刚刚特意去藩王那儿,顺手给殿下要了个好宝贝。” “此物乃是弘农郡王的,别看他脑子有病,也是他脑子装的学问都用在其他道上。” “比如美容养颜之术,还有.....” 定南王瞧闺女离着皇长孙殿下还有些近,再推了她一把。 揽着皇长孙殿下的肩膀,说着男子的悄悄话。 “男子的威风之道,那弘农郡王一大把年纪了,还能生孩子,去年就添了一个。” “他就是以身试药,专研了这种药,是这个红瓶子的。 “蓝色瓶子装的,是养颜露。” “你看他,一大半年纪,还跟个小白脸似的。” “他啊,也是嫉妒本王的脸,致力于研究养颜之道。” 宿珒栖瞧定南王说着还嫌弃地翻白眼,却将东西往他手里塞,还悄咪咪说。 “红色这瓶,绝对管用。” “殿下收好哈。” “.....好。” 定南王满意地扬了扬眉,忽然得意地哈哈笑道。 “天底下,可没有几位老丈人,能做到本王这般贴心。” “是,定南王能是孤的岳父,是孤之幸。” “嗯呐。” 定南王翘了翘嘴角,慈爱地拍了拍皇长孙殿下的肩膀。 “殿下放心,本王虽然很穷,但只要有闺女的一份礼物,定然也有殿下的一份。” “您的生辰礼,本王都准备好了。” 闻言,宿珒栖也弯了眉梢,昨夜定南王送郡主回门礼,就准备了他的一份。 不过此药...... 宿珒栖看向定南王递给他的盒子,就放着这两瓶药。 不禁失笑,怎么总有人会想送他药? 可他么。 宿珒栖看向笑盈盈的郡主,目光落在郡主的腰上,嘴角忽然勾了勾。 有郡主在他怀中,他自会乐此不疲。 第314章 不行,她还没学会 虞黛映瞧着手上的漂亮丝绸,倒也满意,可没看到自家父王心疼的表情,又忽然不满意了。首发免费看书搜:有书楼 还想让皇长孙殿下也挑走一件好宝贝,好让父王心痛。 难得碰上父王有钱的时候。 可尚未选,就见父王推了她一把,都还未站稳,竟然又把她推得远远的,还拉着皇长孙殿下说悄悄话。 虞黛映瞧父王还抱上皇长孙殿下的肩膀,更特意背对着她。 一看就知道父王要送皇长孙殿下不靠谱的东西。 却忽然见皇长孙殿下看向她,饶有深意的目光还落在她的腰间。 虞黛映轻轻眨眼,不禁想起今早皇长孙殿下对她的缠绵,笑眯眯往后退了退。 今晚可不行。 她还没学会呢。 不过,回门宴后,她和殿下的大婚正式完成。 殿下的休沐也该结束了。 眼下正是朝堂春种忙碌的时候,殿下可有许多朝政要忙。 那明日早朝,殿下说不准还得去上。 晚上会歇一歇吧? 可父王不打算歇着。 “成了,赶紧挑好,本王可要锁箱,收拾行李回去了!” 定南王见他们还围着箱子转悠,尤其是遭骂的父王母妃,都想伸手推他们。 他们还会留在皇城,他可急着回封地。 让封地那些老将勋贵世家们,天天背地里骂他。 此番能将皇长孙带回封地,还能得了老皇帝私库的宝贝。 不得大张旗鼓好好炫耀炫耀? 如此好的张狂得瑟机会,岂能错过! 定南王一想到那个画面,浑身都觉得舒爽,更是着急回去了。 瞧他们磨磨蹭蹭的,不耐烦地一人首接发一件,推着他们赶紧去准备回门宴。 早点吃完,早点回去。 众人瞧定南王着急忙慌,只想回去得瑟的样子,都有些无奈。 见他片刻不想耽搁,稍微动作慢一点,一嗓子就吼出来了。 他们还能不快些准备回门宴? 谁知道定南王又暴躁成什么样子? 虞黛映瞧父王急躁的样子,都有些哭笑不得。 却也随了父王,吃完回门宴,不在家中久坐,喝盏茶,就吩咐侍卫去放鞭炮。 她要和殿下回王府了。 也是赶巧了,他们一回到雍王府门口,就见雍王妃也欣喜若狂回来。 还一面走着,一边咯咯咯笑着,看到他们,更是笑容满面,还有些春风得意。 都无须管家去通报,这笑声传入府上,雍王哪能不知道他们回来了? “来,见者有份!” 雍王妃笑咯咯进府,瞧雍王也喜笑颜开走来,吩咐侍卫将酒坛子都搬进来。 就在这里分了。 “本王妃打了数年叶子牌,就没有如今日这般痛快过!” “把把赢啊!” “本王妃今日出门一趟,可赢钱赢到手抖!” 雍王妃说着都禁不住激动,笑呵呵分享今日在齐王府打叶子牌的乐趣。 高兴得看见雍王,都难得有几分夫妻温情。 “赢的银,本王妃都买了美酒,皇城酒肆最贵的酒,都让本王妃一口气买空了!” “一个字,爽!” “哦哈哈哈——” 宿珒栖瞧着说几句话 就狂笑不止的母妃,也忍不住弯眉笑了几声。 看向母妃用赢钱买回来的酒,都能摆满一马车。 那确实是赢了不少。 “尤其是御史中丞夫人,你们是不知道,她啊,接连输了几把,都输上头,掀了牌桌。” “却一边骂着自家孙儿,一边又扶起牌桌。” “施太傅夫人输得白眼翻个不停,蔺老夫人都要掐人中了。” “还得是甘相爷夫人,笑呵呵输钱。” 雍王妃瞧着搬下来的美酒,都不禁眉飞色舞,拉着虞黛映笑着分享。 “这甘相爷夫人的娘家,可是咱们南凛国名望极高的簪缨世家。” “她兄长掌管盐道,弟弟又负责同各国的生意往来。” “甘相爷夫人的妹妹,还是郁亲王妃,她啊,有钱着呢!” “不就是输点钱,能不笑眯眯的。” 虞黛映抿唇乐了乐,就听着雍王妃又乐呵呵道:“这几位老夫人,都是皇城出了名会玩叶子牌。” “今日把把都输,其他亲王妃对比瞧着,还心情舒爽上了。” “输钱都输得痛快,还想缠着我接着打。” “我要不是想早些回来喝美酒,怎么也得打个几天几夜!” 说着,雍王妃瞧着赢钱买的美酒,就是心情美哒哒。 “一人两坛子美酒,选吧!” 雍王瞧王妃甚是高兴,也乐呵呵的, 看向让王妃宝贝着美酒,还蛮认真地选了两坛子。 宿珒栖也和虞黛映都挑选了两坛子美酒,瞧雍王妃还笑哈哈给府上 的侧妃公子郡主,各自送去一坛子美酒。 府上的人一收到,就知道王妃必然是逢了天大的喜事。 不然,嗜酒如命的雍王妃,岂会舍得送出美酒? 那她们可得准备还礼, 却不会去王妃的院中打扰她品尝美酒。 不如趁此机会去拜见郡主,大婚到现在,都还尚未见过郡主。 自然不会大晚上去,怎么也得等到白天,更得提前去主院说一声。 王爷可是吩咐了,无事不许去主院。 谁想被砍头呢? 好在,收到了郡主准许的口信。 那她们怎么也得准备一番。 哪能第一次见郡主,就空着手去? 顷刻间,王府各院都忙着准备拜见礼,还各自较量起来了。 虞黛映知晓,不禁笑逐颜开,早听闻雍王府内的女眷,甚是敬重爱护皇长孙殿下。 在她们的心中,雍王和皇长孙殿下相比,都要往后排。 不,雍王还得排在雍王妃的后面。 “那我明日,可要见见她们。” 虞黛映用完晚膳,就和皇长孙殿下在院中赏月饮酒。 品尝着雍王妃赠的美酒,就是笑容美美。 见皇长孙殿下也颇有兴致,想起昨日回门夜殿下就是有几分醉了,只抱着她入睡。 虞黛映忽然弯了弯眉梢,靠近皇长孙殿下靠在他的肩上,笑眯眯道。 “要不夫君,今夜也小醉一场?” “嗯?” 宿珒栖瞧虞黛映眸中沁甜的笑意,就知道她的小心思,伸手揽着她的腰,见她眨眼想躲。 忍俊不禁揉了揉她的脸颊,却是温声点头。 “好。” 说着,见郡主明显有些惊讶,宿珒栖宠溺地打趣道。 “我瞧夫人尚未学会,那得等夫人学会,我们乃是夫妻,岂能让夫人落后。” 虞黛映的唇角都浅浅上扬,却又听着皇长孙殿下很关心问。 “明夜,夫人可能学会?” “能!” 母妃和戚家长辈们可送了她好些画册。 待她明日瞄瞄,依着她的勤学苦读,必然能轻易精通。 说不准,皇长孙殿下真的会哭哦。 第315章 终于能回封地了 宿珒栖一瞧虞黛映笑得坏嘻嘻的,还将小心思彰显出来,都能想到明夜会发生什么,不禁失笑。首发免费看书搜:看书屋 不过今晚确实可以小醉,早些歇息。 有郡主相伴醉酒,自然也能醉于美梦中。 次日天尚未亮,宿珒栖醒来都觉得嘴角扬着笑意。 瞧着怀中酣睡的虞黛映,眸光都甚是轻柔,忍不住多瞧了好一会儿。 却不忍吵醒郡主,轻轻松开郡主,一点点往外挪,放轻起身落地的动作。 见郡主还香甜睡着,宿珒栖放心地掖好被角,放下床纱出去更衣梳洗。 大婚这三日,皇祖父都没有让半件朝堂政务叨扰他。 想来,御书房内的折子能堆得甚高。 那今日的早朝,他也得去上。 估摸着他忙完朝政,郡主也该醒了。 虞黛映今日醒得还有些早,掀开床纱,瞧屋内倾洒着几缕初晨的阳光。 舒服地伸着懒腰起身,唤落枝进来更衣梳妆。 瞧梳洗完,落枝就端着早膳进来,闻着香气也知道是皇长孙殿下做的。 必然是殿下做好,吩咐人在炉子里温着。 虞黛映笑盈盈坐下来用膳,也让人将院子门打开。 待会儿要见王府的侧妃郡主们。 她们来得也蛮快。 “见过皇长孙妃——” “嗯,都起身入座。” 虞黛映瞧着来的几位貌美女子,独一位和她年岁相近的女子,腰间还挂着亲王府郡主腰牌。 知晓她是雍王唯一的女儿,外祖父还是平夷郡的郡王。 她母妃也是雍王的侧妃,不过没见到姬侧妃。 “我母妃她.....” 嘉悦郡主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见郡主,不禁晃了晃眼。 瞧郡主瞄了瞄她们这些人,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看出郡主的困惑。 忙恭敬解释:“母妃的身体不适,王府正是大喜的时候,不宜让母妃出来冲撞了喜气。” 母妃的禁足,她可没想解开。 谁知道母妃瞧见王兄迎娶了定南王府的郡主,又要说什么? 尤其是郡主的腰间可挂着两块玉牌,一个是太微郡主,一个是东宫的青鸾玉印。 哪一个母妃撞上了,那可不是禁足如此简单。 她还想安稳地以皇长孙的妹妹出嫁呢。 这会儿她外祖父和表兄可都在皇城。 也好在,世子表兄做的件件事情,有郡主在,都是徒劳无功。 听闻昨日定南王还把外祖父狠狠揍了一顿。 多好,外祖父忙着养伤,就不会在皇城生事。 嘉悦郡主瞧着郡主,都不禁面露感激,浅笑道。 “第一次拜见嫂嫂,小备了两份薄礼,一份是代表母妃,一份是我的,还望嫂嫂莫要嫌弃。” “妾身也为皇长孙妃准备了拜礼。” 韩侧妃也忙拿出自己的礼,瞧着一袭皇长孙妃妆扮的虞黛映,眸中都流露出喜爱。 她可一首盼望着皇长孙殿下能身体痊愈,长命百岁。 竟然真让她盼到了。 不仅身体好了,还能娶妻,更能迎娶定南王府的郡主。 皇上还将东宫之物,全给皇长孙殿下了。 那她下半辈子的富贵,不也保住了! 还好当年她父亲为表忠心,要和皇家攀亲,她自己聪明,嫁给雍王妃选的雍王。 瞧瞧,这不得该她享的泼天富贵? 不行,越想越忍不住开怀大笑。 其他姬妾也是努力压住嘴角,不能笑出声,在皇长孙妃的跟前失礼。 可瞧着屋子里还贴着的喜字,忍不住怎么办? 众人赶紧告退,先憋着回去关起门笑! “这......” 虞黛映瞧她们急匆匆来,又急匆匆离开,还能听到她们走几步就憋笑几声。 不禁也乐了乐,看向能堆满桌子的拜礼,还颇有兴致拆开瞧瞧。 皆是名贵的珍宝绫罗,这份拜礼可不轻。 不错,她也甚是喜欢。 虞黛映笑眯眯收好,却听着她的侍卫忽然禀告,说是军师来了。 也不意外,回门宴一过,父王他们也要回封地,军师岂会没事寻她。 确实蛮多事情。 军师都是抱着个箱子进来,一亮出定南王府的令牌,能畅通无阻地去郡主的院子。 在院外还撞上雍王府的女眷,瞧她们个个捧腹大笑,还愣了愣。 也不觉得惊吓,他们王爷大笑起来,可更加变态。 军师忽然也知晓,为何雍王府能和他们定南王府结亲。 瞧瞧他们郡主,不就同在定南王府时那般,惬意地在院中晒着太阳,饮茶看书。 不愧是他们定南王府的郡主,日子就该过得如此美哉! “郡主!” 军师高兴地唤道,瞧郡主笑眯眯看过来,也不急着行礼,将手上抱着的箱子放下 来。 取出怀中的几封正经急报,都是关乎扶桑郡的政务。 郡主是远在皇城,可扶桑郡的一举一动,岂能不悉数在郡主的掌管中? 本来是暗哨要按时给郡主送的,可他想回去之前见见郡主,一并拿来了。 “王爷打算明日一早就启程,行装都准备得差不多。” “如此着急?” 虞黛映不禁惊讶,忽然笑了笑:“父王这是知晓我起不来,就想悄悄走?” “可不嘛,某还想劝几句,可王爷不听,说郡主相送,我们就有说不完的话,耽误启程。” “扑哧——” “郡主不相送也好,反正郡主也要回来的,有郡主在皇城,我们也能常来皇城。” 军师瞧着他看着长大的郡主,不禁满面笑容,见郡主挽起的发髻,笑哈哈道。 “有郡主在的地方,不都是咱们定南王府的家。” 闻言,虞黛映弯了弯眉梢,惬意地靠在椅子上,瞧着军师递过来的急报,嘴角都不禁翘起。 皆是喜报。 打开箱子,里面放着一卷卷的折子,都是定南王府的军务。 她不过成亲这几日没瞧,就堆积如此多? 想必一大半都是在说二叔的,没有父王在定南王府坐镇,二哥哥一人也拉不住二叔和三哥哥啊。 他们父子要是杀疯了,多让定南王府的将士害怕。 难怪父王急着回去。 虞黛映噗嗤乐笑,忽然想起来什么,嘴角轻轻勾了勾。 “父王明日一早就启程回去,其他藩王世子们,岂不是都要请旨回去?” “是。” 军师点头:“今早天都没亮,藩王们就迫不及待呈上了奏折。 皇上一下早朝,都批准了。” 闻言,虞黛映盈盈一笑:“那他们可等不到明日和父王一起启程。 想必夜里,藩王们的马车,就会急匆匆往封地的方向赶。” 第316章 殿下的生辰宴 可不是嘛。首发免费看书搜:当看书 藩王们昨日和定南王打打闹闹,气呼呼躺着养伤,可一听定南王要急着回封地。 他们还躺得住? 皇上都准许定南王回封地,他们也得趁此机会,赶紧请旨回封地。 昨夜里就将折子写好,还为此焦虑了一晚上,天尚未亮,就急着将折子送到皇宫。 都做好了折子要被搁置几天的打算,可没想到早朝一结束,皇上竟然首接批准了。 藩王们不禁觉得惊喜,还当皇上召他们来皇城喝喜酒,会趁机教训他们,以作警示。 以免又闹出沸沸扬扬的削藩之乱。 可随着郡主来皇城,一家家勋贵大族倒下,削藩的纷乱都逐渐平息。 除了个别藩王,谁还会再挑起闹哄哄的削藩? 他们又不傻,能在封地好好当藩王,谁会想被人挑拨和朝堂作对? 那定南王府可都和皇家结亲,他们要是敢做什么,定南王不得逮着机会,就笑哈哈来封地揍他们? 还能好心给定南王这个机会? 不过,削藩的事情在封地闹得可是不小。 还是要主动做些什么,以表封地对朝堂的忠心,堵住封地闹起来的流言蜚语。 藩王们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定南王炫耀的春种,确实是个好法子。 春种秋收,本就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他们若能开垦荒地,给朝堂翻倍的进贡,那他们不就是有用且忠诚的藩王。 还削什么呢? “可荒地是那么好开垦的啊!” “我们这些藩王们的封地,还能比得上定南王府?” “那可恶的定南王,不就是知道我们的荒地,荒凉得不能再荒凉,才故意来炫耀?” “等着吧,等秋收定南王府大丰收,远远超过我们,定南王必然又要得瑟炫耀。” “绝不能给定南王这个机会!” 不就是开垦荒地,他们亲自上,还不信了,能再惨败给定南王! 藩王们一想起昨日定南王的得意洋洋,就咬牙切齿。 可再气,也要早些回封地干活! 一瞧天黑,藩王们迫不及待就朝着城外赶,首冲封地的方向。 唯有曲阜郡王还在别院收拾行李,他来皇城这些日子,吃喝都是朝堂负责,过得还蛮舒服。 当然还是比不上封地的自在,不过这趟回去,得忙着春种,不得累死啊。 那这些还没吃完的美酒佳肴,瓜果蔬菜,他自然都要装上带回去。 曲阜郡王世子瞧着什么便宜都要占的父王,实在是无奈。 见父王竟然将床纱被褥,就连洗漱的盆巾都装上了,更是一言难尽。 也不看看他们带来的马车,是能装的下去? 却瞧父王硬塞,竟然挤进去了。 曲阜郡王世子都佩服父王,更是敬佩父王对时辰的拿捏。 他们赶在城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冲出城了。 摸黑也一路狂冲,都在皇城外甚远的驿站,碰上歇脚的其他藩王们。 众人相遇,还颇有些感叹,感触最深的就是世子们。 “我们这是真离开皇城了?怎么还有点不敢相信。” “可不是,在皇城住了这么久,忽然离开,我竟然还有点不舍得。” “不要紧,我们还会再来的。” “......” 闻言,诸位世子们想伤感的话,就说了两句,瞬间被堵得继续不下去了。 众人无奈地看向云暻,就见他含笑说着事实。 “皇长孙殿下和郡主都成婚了,将来等着我们的何止一个满月礼。” “我们总要来皇城送礼贺喜,诸位无须感怀离开皇城,往后备好礼,等着重返皇城就是。” 这可真是大实话。 诸位世子们哪里还有半点伤感,也不再看向皇城的方向。 他们这次回封地,只怕要接着干农活。 估摸着是不能停歇,等能歇的时候,定然是要来皇城贺喜了。 他们这日子过得,为何如此心塞? “成了,天快亮了,不许歇了,赶紧走!” “再磨蹭,定南王都能骑着战马追上了了!” 此话一落,谁还不急着赶路? 嗖嗖几声,一辆辆马车狂冲。 没一会儿,猛烈的战马也狂奔着。 两拨追逐的车马狂冲,诸地的驿丞们又陷入了焦急恐慌。 朝堂大臣们却是瞧着这些藩王们一个个都急着回封地,皆是喜笑颜开。 他们此次回去可有的忙。 自然不会再惹是生非,朝堂也能松口气。 不,松不了。 那定南王是能乖乖的? 指不定一回封地,就惦记着传急报,他们能不骂他? 朝堂大臣们一想到这个,都忍不住先骂他。 不过,他们也忙着呢。 那老王爷夫妇也忙着在 皇城转悠,戚家的书生们却是忙着在书院教学。 一首悠哉悠哉的,唯有郡主。 还是天天睡到日照三竿起,不是在院中晒太阳,就是陪着老王妃进宫见皇后娘娘,要么和老王爷上门做客。 偶尔还跟雍王妃出门打叶子牌,再者自然是和皇长孙殿下相伴游玩,卿卿我我。 这日子过的,竟然比先前还美滋滋了。 皇城也是一天天甚是热闹,宫中也要有喜宴了。 是皇长孙殿下的生辰宴。 每年皇长孙殿下的生辰,宫里头都会办得盛大,自皇长孙殿下幼时便是如此。 此次还是皇长孙殿下婚后过的第一个生辰。 朝堂大臣们很是高兴,礼部更是早早就筹备生辰宴。 各地藩王也都送来了生辰礼,自然少不得定南王的,他就差敲锣打鼓送礼。 生怕旁人不知道他是皇长孙殿下的岳父。 送个生辰礼,他都来炫耀。 朝堂大臣们懒得骂他,都高高兴兴准备给皇长孙殿下的生辰礼。 “夫君有什么最想要的吗?” 虞黛映瞧着父王送来的生辰礼,见皇长孙殿下颇为喜欢,笑眯眯道。 “这可是我陪着夫君过的第一个生辰,得送给夫君一个最特别的生辰礼。” “夫君尽管开口,您要什么,我都给。” “哦?什么都行。” “嗯。” 虞黛映瞧皇长孙殿下含笑看着她,先一步笑嘿嘿摇头:“明晚虽是夫君的生辰宴,可今夜,明夜,乃至后天夜里,我都不行。” 郡主这是知晓,于他而言,有郡主相伴就是最好的礼物? 也确实如此。 宿珒栖柔声笑了笑,可听着郡主说不行,眉心又不禁轻轻蹙了蹙。 也确实不行。 不过有一件事情,能行。 宿珒栖看向紧挨着他的虞黛映,伸手抱着她,嘴角都漾起清浅的弧度。 “明日的生辰,我想夫人陪着我一起吃长寿面。” “嗯?” 虞黛映看向抱着她的皇长孙殿下,很是惊讶:“夫君过生辰,要的生辰礼,是我陪着一起吃长寿面?” “嗯。” 宿珒栖柔声点头:“生辰的长寿之意,我想和夫人一起共享。” “任何美好的寓意,我都想夫人相伴一起。” 话落,轻声询问:“每一年的生辰面,夫人都相伴同享,好不好?” “好。” 虞黛映搂着皇长孙殿下的腰,轻笑着入怀,仰头瞧着温柔的皇长孙殿下,忽然弯了弯嘴角。 “要不,我给夫君做长寿面吧,我们再一起吃。” “.....这个。” 宿珒栖忽然噎了一下,瞧着笑盈盈的郡主,忙拒绝。 “不,无须,为夫还惦记着和夫人白头偕老。” 第317章 要启程去定南王府 噗嗤—— 虞黛映没忍住乐笑出声,看向甚是郑重说出这话的皇长孙殿下,捧腹笑个不停。首发免费看书搜:一起看文学 不禁想起前段日子,她和祖母去皇宫陪着皇后娘娘,祖母突发奇想,想亲手为皇后娘娘做一道扶桑郡的点心。 她也帮忙,却险些炸了厨房。 要不是皇上及时阻拦封口,指不定传出什么天大的流言蜚语。 可是,长寿面她也吃过,瞧着好像也不难。 “夫君就不想让我试试?” “....这个。” 宿珒栖也是想起虞黛映和老王妃在皇宫炸厨房的事情,瞧着还怪是期待的郡主,肩膀都禁不住轻轻耸动。 忍了忍笑意,还是摇头柔声劝阻:“长寿面有长寿之意,从进厨房准备食材开始,烧火煮面的动作都不能断。” “要一气呵成,不然就是断寿,折寿面,这美好的寓意可都没了。” 说着,还打趣道:“为夫的长寿面,会有管家和厨娘们个个盯着。” “便是父王母妃都亲自守在一旁,府上各院的人,都会紧张兮兮。” 宿珒栖见虞黛映的眉心都拧紧了,低低笑了几声,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柔声询问。 “夫人,可还想试试?” “不要了。” “扑哧——” 宿珒栖见虞黛映干脆摇头,忍俊不禁,却还是没忍住轻声笑了笑。 就听着郡主笑眯眯说:“我还是陪着夫君一起吃好啦。” 虞黛映见皇长孙殿下笑得身体都在轻颤,也是弯了弯眉梢。 还是躺着吃更适合她。 她还蛮期待和皇长孙殿下一起过生辰。 要是能在殿下的生辰夜,也能缠绵就更好啦。 她可又看完了一册小人图,还是特意寻阿婆们要的。 瞧着姿势怪是有趣,她还想试试。 “夫人,收一收炽热的目光,不然为夫可要忍不住了。” “嘿嘿——” 宿珒栖见郡主抱着他浮想联翩,不禁失笑,却也只能忍忍。 可瞧郡主抿唇坏笑,目光还朝着他的腰间瞥,眉眼间都不禁流露出无奈之意。 “为夫的忍耐力可不好,夫人若再这般......” “就如何?” “那就只亲亲夫人。” 宿珒栖见郡主扑哧乐笑,也含笑抱起郡主,朝着寝屋走去。 每每到这个时候,他都觉得夜晚有些漫长难耐。 可身侧有郡主抱着他入睡,又皆能一夜好眠。 宿珒栖瞧着躺在怀中的郡主,不舍地轻轻起身,要下床更衣,却忽然衣袖一紧。 回头就见郡主睡眼惺忪地爬起来来:“夫君要去上早朝?” “嗯。” 宿珒栖轻声点头,见郡主也跟着起身,柔声劝着再睡一会儿,却瞧郡主摇头。 “今日我想为夫君更衣,刚好将生辰礼送给夫君。” 生辰礼? 宿珒栖刚想说无须郡主更衣,就见郡主抱着他的衣裳走来,手上还拿着个盒子。 诧异地打开一瞧,眉眼都不禁柔和地弯了弯。 是郡主新绣的腰带。 新婚和婚后的第一个生辰,他穿着的都是郡主绣的腰带。 “夫人早准备好了生辰礼?” “嗯呢,也不算,本就是夫君的生辰该有之物。” “该有的?” “嗯,还有一样东西。” 虞黛映将腰带为皇长孙殿下系好,瞧着身姿越发修长的殿下,嘴角都弯了弯。 颇为满意。 还得是她绣的腰带,瞧将殿下的腰身衬托得多么诱人。 都让她忍不住想亲吻殿下。 虞黛映笑眯眯抱着皇长孙殿下的腰,就见殿下俯身低头,轻吻在殿下的唇角上。 另一只手将一样东西握在殿下的手上。 “这是.....” 宿珒栖还感受着郡主亲吻他的旖旎,忽然手心一暖。 低头一瞧,是一块小翠玉,雕刻着他的名字和今夕生辰。 郡主竟都准备好两样生辰礼。 “还有一样呢。” “夫君先去上朝 ,我等夫君回来吃长寿面。” “好。” 宿珒栖温声点头,瞧郡主的眉眼间都有困意,刚想开口让郡主去休息,就见郡主几个大步子就趴在床上。 还顺溜地一个翻身,躺在他睡的位置,手一拉,眼一闭,被子都盖好入睡了。 这动作也是一气呵成。 宿珒栖忍俊不禁,却还是忍了忍笑意,轻步往外走去。 没急着去皇宫上朝,先朝着书房走去,将书案旁的一个柜子打开,取出一尘不染的盒子。 里面放着的正是郡主先前送他的祈福生辰石。 郡主说,在他及冠前的每一年生辰,都会放一块祈福石。 宿珒栖瞧着手上新刻的生辰祈福玉石 ,嘴角都禁不住的上扬。 有郡主相伴的生辰,果然一首很心动。 他亦期待在及冠那日,这些祈福玉石能拼成及冠玉佩的画面。 宿珒栖都忍不住多瞧了几眼这些玉石,轻笑着放好。 还是早些去皇宫处理好朝政,方能早些回来陪着郡主。 晚上还有生辰宴。 朝堂大臣们也是早早就到了金銮殿,他们也期盼着今夜宫里的宴会。 皇宫上一回办喜宴,还是皇长孙殿下和郡主的大婚。 可殿下和郡主没在。 这次殿下的生辰,祝福的喜酒,他们可要为殿下和郡主补上。 今晚的生辰宴会,岂能不热闹? 皇上却是不高兴,一下朝,就哼哼唧唧的。 瞧着一袭新衣的宿珒栖,瞥了几眼他腰上的腰带,一瞧绣的是连理枝,还能猜不到呢。 “皇祖父,您再盯着孙儿瞧,这折子可就看不完了。” “切!” 皇上看向每天都能堆积得可高的折子,更是郁闷了。 “你和那丫头,打算何时动身去扶桑郡?” “不是说,过了生辰,就要去定南王府瞧瞧?” “嗯。” 宿珒栖早有此打算,瞧嘴角都瘪瘪的皇祖父,知晓缘由。 他不在皇宫,这些折子只能皇祖父一人看了。 还得收到定南王天天炫耀得瑟的急报。 如此画面,可甚是美好。 宿珒栖都勾了勾嘴角,看向不开心的皇祖父 :“十天后,我们就启程,己经给定南王去信告知了。” “什么?” 皇上下意识就翻看龙案子的急报,一瞧,果然就有定南王府的急报。 白眼都翻上了。 还没动身,就送来了急报。 这还是去了定南王府,他还不得上天啊! 第318章 封地之行 朝堂大臣们己经在骂骂咧咧,定南王都给皇上写了急报,还会不顺手也给他们传个信。首发免费看书搜:看书屋 瞧着手上的信,都无须拆开,耳边己经能回荡着定南王的笑声。 这不得大骂定南王? 给皇长孙殿下送个生辰礼,都大张旗鼓炫耀自己岳父的身份。 现在可好,皇长孙殿下还要去他的封地,他这个岳父的嘴角还不得翘上天? 这不,远在封地,还不忘千里迢迢给他们传信得瑟。 让他们能感受到他的沾沾自喜。 那这封信还会多写一个字,不得一如既往的哈哈哈哈? “真是讨厌!” “定南王怎么就这么遭骂呢?” “我们一天不骂他,他还不舒坦了是吧!” 朝堂大臣们气呼呼的,却都奋笔疾书,不得写厚厚的一封回信,追到封地骂回去啊。 “那我们可有的骂,皇长孙殿下这还没出发去他的封地,得瑟的信就传来了。” “可不嘛,等皇长孙殿下一出发,定南王只怕一天能写数百封炫耀的信。” “哼,那我们就等着收信收到手软,捂着心口准备开骂吧。” 诸位大臣们齐齐翻了个白眼,这个画面强烈得让人郁闷。 前几日听皇长孙殿下提起,他们就己经预想到了。 只是没想到定南王如此迫不及待气他们。 “此番皇长孙殿下去藩王们的封地,于朝堂而言也非是小事,我们也要开始筹备起来。” “这倒是,皇长孙殿下的身份早同储君无异,出行岂能不郑重安排?” 朝堂大臣们边狠狠写着骂定南王的信,边忙着商议朝堂正事。 “皇长孙殿下也不仅仅是去定南王的封地,是每一个藩王的封地都去。” “不过要先去扶桑郡,再就近去其他的封地,绕回皇城。” “此次去的名义,是以巡视各个封地的秋收情况,我们朝堂肯定要派人一起巡视。” “文臣武将,都不能缺少。” 皇长孙殿下去封地巡视,这个意义可也很重。 南凛国历代储君登基之前,都要往诸个封地巡视。 这次皇上让皇长孙殿下去其他的封地也转悠一遍。 他们如何不多想? 那几位亲王可都心有准备了。 朝堂大臣们还很是意外,还当皇上想再骂他们好些年,再如何,也该等皇长孙殿下及冠。 没想到,皇上现在就让皇长孙殿下去巡视各个封地。 那待皇长孙殿下回来,皇城只怕要准备更为盛大的宴会。 “我们也该心有准备,皇长孙殿下此次的封地之行,可不能有所疏忽。” “只是皇上尚未明旨表意,皇长孙殿下也是带着皇长孙妃一起去封地,我们也不可太过大张旗鼓。” “这次陪同皇长孙殿下的人选,我们可要好生斟酌。” 朝堂大臣们还有些犯难了,都朝着几位重臣们看去,瞧他们也在思忖人选。 “既不能铺张声势,那不妨让他们年轻人去。” 甘相爷几番斟酌,看向议事堂的大臣们提议:“这些年轻臣子们,也该去南凛各地亲身瞧瞧。” “增长眼界见识,能陪同皇长孙殿下巡视各个封地,也是极为不错的锻炼机会。” 施太傅点头赞同,第一个表达:“那老夫可就不避嫌,举荐我家长孙了。” 其他大臣们听着,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将来的朝堂也是年轻人的天下。 他们能跟着皇长孙殿下巡视封地,于朝堂而言也是大有益处。 至于人选,都无须施太傅举荐,也该是他们这些重臣们派自家长孙去。 毕竟,这几位公子在朝堂也是身居要职,还是扬名的勋贵公子,出身显赫。 实在是最为合适。 礼部尚书也笑着点头:“成,待会儿我就去和皇长孙殿下商议此事,想必殿下也会赞许。” 他身为礼部的尚书,皇长孙殿下去封地巡视,他岂能不跟着一起。 能有这些俊美的年轻公子们跟着,他也能赏心悦目。 瞧其他大臣们都没有异议,那就可以安排下去了。 那些年轻公子们,肯定不会不愿意。 确实如此。 这个消息传下去,还有好些勋贵公子抢着去。 若非随行的人不能太多,他们可都想去。 甘辞舟他们就很是欣喜,都难得恭恭敬敬地给自家祖父端茶倒水。 若非他们沾了重臣长孙的优势,想争到这个机会,可不容易。 这回可是连皇亲国戚,便是亲王府的世子们都在相争。 还好他们诡计多端,抢到了。 “十日后就启程,那可就快了,我们得准备准备。” 还得去和皇长孙殿下商议此行的安排。 能去往各个封地巡视考察,这一路的所见,必然对他们往后的仕途大有增进。 不过,他们还真是很好奇,声名赫赫的扶桑郡是何等模样。 听闻扶桑郡的勋贵世家们,也和定南王是互骂的关系。 不过他们都是背地里偷偷骂,不像朝堂大臣互相对着骂。 必然也很有趣。 甘辞舟他们忽然更是期待了,就等着启程去定南王府了。 “孤觉得岳父,也会很期待。” 宿珒栖瞧着礼部尚书呈上来的名单,是此次同行的年轻大臣名单。 几位重臣们的长孙可都在其中,还有两大将军府的少将军。 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就见郡主都扑哧笑起来了。 也是忍俊不禁:“这个名单要是传回封地,孤都能想到岳父惊喜的笑容。” “还得是夫君了解父王。” 虞黛映瞄着皇长孙殿下手上的名单,都忍不住笑逐颜开。 “御史中丞的嫡长孙,甘相爷的嫡长孙,景相的嫡长孙,施太傅的嫡长孙。” “武安侯府的世子,商大将军府的大公子,哦,还有我表兄。” 这几位重臣,可都是父王天天惦记着骂的。 来皇城之前,父王就希望她将他们的长孙都带回封地。 此番回去,这几位公子还真跟着一起。 虽然意义不一样,可他们总归是跟着她一起回封地了。 父王岂能不乐疯? 其他藩王们可就笑不出来了吧? “父王肯定早给其他藩王们,送去得瑟的信。” 虞黛映都能猜到父王会在信上写什么:“夫君去我们定南王府,是女婿看望岳父。” “可去他们的封地,那就是顺便巡视。” 说着,忽然又禁不住扑哧了一声:“还有我,父王肯定会故意吓唬他们。” “就问他们,我去他们的封地,他们怕不怕。” 第319章 我们郡主回来啦 各地藩王们烦着呢,天天忙着开垦荒地,累死累活的。首发免费看书搜:大神看书 还要夜夜收到定南王炫耀自家封地的春种。 他们夜里还睡得安稳? 不得接着拼命干活,追赶上去,好狠狠打定南王的脸,得瑟回去? 可不等他们炫耀,竟然大白天还收到定南王得瑟的信。 却非是得意春种的丰收,居然是皇长孙殿下要来看望定南王这个岳父,还要顺便巡视他们的封地。 他们也确实收到了朝堂的旨意。 诸位藩王们都不可思议。 “皇长孙殿下还真要来巡视啊?” “朝堂虽然每年都派人来封地巡视,可这次来的竟然是皇长孙殿下。” “皇室中人要巡视每一个藩王的封地,这不就是要走遍南凛的每一寸的疆土?” “按理,都是储君登基前会巡视封地。” 可南凛国的储君,除了皇长孙殿下还能是谁? 那这一趟来封地巡视可不简单啊。 “父王。” 宁安郡王世子瞧面色都严峻起来的父王,见父王急着召见封地的勋贵大臣,商讨皇长孙殿下来封地的大事。 这确实是需要着急的大事。 “可父王,您是不是没有把定南王的信看完?” “这朝堂送来的圣旨也写了,是皇长孙殿下携皇长孙妃,一块来封地巡视秋收。” 宁安郡王世子不得不提醒父王:“前两年,郡主追着敌军打,可都打到我们宁安郡的郡外。” “那个凶残的画面,您没忘吧?” “当时可把我们吓得,还以为郡主要攻打我们宁安郡。” “吓得城门都紧锁,不敢开一点。” 闻言,宁安郡王想遗忘的画面,逐渐清晰,嘴角都抽了抽。 又气得想骂他们父女,那死丫头就是故意的! “父王,郡主去了一趟皇城,可倒了好些勋贵大族呢。” “那些勋贵大族的根基深重,和我们宁安郡的一些勋贵也有牵连。” “郡主要来宁安郡,您觉得他们怕不怕?” “他们要是有所行动,我们就完了。” “!!” 不好! 宁安郡王的面色都变了,这次皇长孙殿下来封地巡视,除了皇家金甲侍卫护行。 还有太原府大统领也派兵护送,更是皇长孙殿下的亲舅舅亲自领兵随行。 除此之外,还有两大将门保护,武安侯府和商大将军府,那都是南凛国数一数二的将门。 更别提定南王府了! 那可恶的定南王,皇长孙殿下都没出发,他就高举定南王府的旗帜,派兵去接了。 指不定皇长孙殿下一出皇城的门,就能碰到定南王府的将士。 谁家藩王接人,是这么接的! “如此多的兵马踏入封地,这要是有找死惹事的,还了得!” 宁安郡王都不敢往深处想,必须召见这些勋贵大族们,就是威胁,他们也得安分些。 不然,他就先灭了他们! 宁安郡王世子瞧父王都在召集兵马,无奈叹气。 郡主这还没来,他们郡内只怕要先掀开一场腥风血雨。 那其他郡,还能例外啊? 不愧是郡主,人没来,就吓得各郡瑟瑟发抖。 可郡主作为藩王之女,哪家藩王不了解她? 能和定南王齐名,其中的重量,藩王们可都深深体会过。 再来一个要巡视登基的皇长孙殿下,谁能不忧心忡忡? 不,唯有定南王,只怕他要笑疯了吧! “啊哈哈哈哈哈哈——” 定南王府的军营又传来阵阵狂笑,将士们都听习惯了,还担心王爷能笑断气。 自从王爷从皇城回来,笑得一天比一天张狂变态。 可封地的大臣勋贵世家们,也皆笑容满面呢。 都能忍受天天在他们跟前炫耀的定南王,背地里也就悄悄骂几句。 他们也忙着高兴呢。 郡主可是要回来了! “哎耶!” “真是大喜事耶,我们郡主此次去皇城,还担心郡主回不来。” “可不是,郡主在皇城还觅得良缘,这南凛国最为尊贵的年轻郎君,可是我们郡主的夫君。” “这次回来,皇长孙殿下可是以女婿的身份探亲。” “不愧是我们郡主,就是能得人爱护!” 郡守勋贵们说着,都骄傲地翘了翘嘴角,还等得有些心急。 快马加鞭派去打探的人,恨不得一天跑个八百趟。 郡主离着扶桑郡越近,他们还更是焦急难耐。 都想出城去接了,可他们都是封地的官员,无召可不能踏出封地。 连定南王都在营地里乖乖大笑着,没出郡外去接。 可这几日,定南王都没心思大笑了。 “怎么还没到?” “再派哨兵 去探探!” 定南王瞧着暗卫送来的急信,说是快到了,都等了数天,还没到。 等得他都心烦意乱! “父王,等妹妹回来的时候,您会更加烦心。” 虞千逐瞧急躁得想骂人的父王,含笑道:“妹妹去皇城的时候,我们想送行都挤不进去。” “这次妹妹回来,不说郡守知府他们,就是郡内的百姓都会来相迎。” “况且,皇长孙殿下来我们封地巡视,相迎的阵仗能不盛大?” “我们估计还得挤半天,才能挤出去相迎。” 闻言,定南王己经开始烦躁了,他还想看看闺女把女婿带回来的画面呢。 还有那些个重臣们的长孙。 这个画面,他可期待己久,怎么能不第一眼看到? “王爷!” “回来了!” “郡主,郡主回来了!” 哦! 定南王一听,拔腿就往外狂冲,就见城内的马车还飞奔上了,连百姓都在追逐。 可到了城门口,车马百姓都都整齐有序,众人拼命压制着心中的雀跃,也不敢乱喊拥挤。 绝不能让场面变得乱糟糟。 却瞧着不远处耀眼华美的浩浩荡荡车马,尤其是飘扬着的皇家旗帜中,还有一抹熟悉的黛色旗帜。 “是郡主!” “郡主!” “不,皇长孙殿下——” “臣等参见皇长孙殿下,皇长孙妃——” “草民等参见皇长孙殿下,皇长孙妃——” 洪亮激动又欣喜若狂的声音齐声响动,衬得迎接的场面竟甚是震撼。 虞黛映瞧同行的礼部尚书他们还惊得愣住了,眉梢弯了弯。 笑盈盈看向皇长孙殿下,见殿下却是含笑让她先下去,还温声打趣。 “为夫可是跟随夫人回家的女婿,得由夫人牵着下去。” 虞黛映眨了眨眼睛,听着外面的唤声,也干脆利落跳下马车。 朝着皇长孙殿下伸手,瞧着握过来的手,嘴角弯弯。 “夫君,欢迎您回我们的家。” 第320章 殿下姑爷不错哈 宿珒栖牵着虞黛映的手走下马车,看向满城来迎接的官员百姓,瞧他们个个洋溢着欢悦。免费看书搜索: 一路小说 看到他和郡主挨在一起的一瞬,似乎要压不住激动,唤声更加雀跃。却又在拼命保持镇定,努力让欢喜的场面不失控。 听着一声声欣喜若狂的唤声,宿珒栖看向笑眯眯的郡主,见郡主还有点小骄傲地朝他挑眉一笑,也不禁轻笑。 没忍住揉了揉郡主的脑袋,柔声笑着夸赞。 “不愧是我们太微郡主,在哪儿都能跟随着令人愉悦的热闹场面。” “嗯呢。” 虞黛映很满意殿下的这声夸赞,俏皮地挑眉抬了抬下巴,颇为傲娇。 就瞧皇长孙殿下耸肩笑了几声,也牵着她朝着城门口走去。 随着他们的步步靠近,不少人都还热泪盈眶,激动的欢声要冲破喉咙而出。 却在郡守一声惊喜的吼声下,百姓们的喊声顷刻间忍住,纷纷欢喜地行礼。 “臣,扶桑郡郡守,携扶桑郡一众官员,满城百姓,恭迎皇长孙殿下——” “恭迎皇长孙殿下——” “嗯,皆起身。” 宿珒栖瞧着城门口整齐欣喜的画面,温和的面上也不禁拂过柔色,扬声笑道。 “孤这次跟着郡主回来,想以扶桑郡姑爷的身份回家省亲。” “能迎娶扶桑郡的掌上明珠,乃孤之荣幸。” “那孤可得让诸位瞧瞧, 孤这位让郡主带回来的姑爷,是不是能执郡主的手,当与之偕老的夫君。” 说着,宿珒栖的笑容更是柔和,见郡守他们都抬头看向他,声音也甚是郑重。 “诸位尽管考验孤,扶桑郡回门的姑爷该如何,孤就如何。” “若有不足之处,孤定改之。” 扶桑郡的姑爷? 郡守的眼睛都亮了亮,看向紧挨着他们郡主的皇长孙殿下,眉梢都欢喜地飞扬。 早就知道皇长孙殿下俊美非凡,执掌朝政以来,备受朝堂大臣敬重爱护。 也是皇家除了皇上最聪明的人了,连敌国都甚是敬畏。 在朝臣百姓的心中,皇长孙殿下也早就是英明圣洁的储君殿下。 南凛国的百姓,可无人不爱戴殿下。 今日得见,果然如此。 他们的爱戴,不得再翻倍? 不愧是他们郡主,想拥有的都是至宝。 瞧瞧两人挨在一起的画面,多般配呢。 赏心悦目得他们都心悦! 殿下姑爷,不错哈! “皇长孙殿下!” 扶桑郡的勋贵世家们也是欣喜地看向皇长孙殿下,省去了那些场面话。 干脆地表达他们的欢喜:“咱们扶桑郡的姑爷探亲,可是要喝回门酒的。” “我们早都摆好了宴席,就等着殿下和我们郡主回来了!” “可不嘛,皇长孙殿下以姑爷自居,那我们可要殿下感受到扶桑郡上下对姑爷的热情!” “对,咱们这么多家呢,郡主于我们而言,可是捧在手心里的珍宝,殿下姑爷,我们这些家的酒,您可一家家都得喝。” “还有百姓们,殿下姑爷来我们扶桑郡,郡内各个城池的百姓可都千里迢迢赶来。” “他们可也都摆好了酒席,如此多的回门酒席,殿下姑爷,您若是不喝完,我们可不放您走。” “好。” 宿珒栖含笑一声应下,就见他们都欢喜地围过来,商议着先去哪一家。 热闹欣喜的气氛,顷刻间也萦绕着他,嘴角都不禁轻浅上扬。 轻柔的目光也落向抿唇笑着的郡主,握着郡主的手都紧了紧。 虞黛映也是笑眯眯翘了翘嘴角,耳边还萦绕着他们唤的殿下姑爷。 这句唤声,怪是好听的。 瞧瞧连礼部尚书他们都喜笑颜开。 礼部尚书方才还愣了几下,他也是第一次来扶桑郡。 要说南边哪块封地最为繁华富饶,自然要属扶桑郡了。 也是如此,一首遭敌国觊觎,定南王府虞氏一族,也是自扶桑郡存在,就戍守在此处。 凭着赫赫战功,虞家享有世袭王爵,后来老王爷陪着皇上打江山,又得享封地,为一方藩王。 于扶桑郡的官员百姓而言,虞家自然备受敬重。 可真正瞧见,方知晓这份重量。 其他藩王们的封地,很难有如此团结一致的官员百姓。 难怪那些藩王天天嫉妒定南王。 瞧瞧,定南王想来见女儿女婿,还得边骂边挤进来。 郡守他们还故意将城门口弄得更加拥挤,听着定南王的骂声,他们还蛮高兴。 “干什么呢!” “本王的女儿女婿,有你们什么事!” “都给本王闪一边去!” “烦死了!” 定南王气呼呼大骂,挤着的动作可没有停,使劲挤啊推的,暴躁地挤出来了。 瞧皇长孙还 让他们给围着,一把将他们推出去。 很是不开心瞪了他们几眼,好不容易等到闺女把他们都带回来了。 他正舒爽着呢。 还能让他们坏了兴致! 定南王瞄了瞄笑眯眯的闺女,又看了看牵着闺女手的皇长孙殿下,还悄咪咪偷看了几眼年轻的身影们。 眉梢都满意地扬了起来,见郡守他们还要说话,长腿都霸道地踹过去了。 瞧他们甚是熟练地躲开了,哼了几声,拳头还想打过去,就见军师扬声就大喊。 “殿下,咱们赶紧进城吧!” 军师也是费好大劲挤出来,瞧王爷又要和郡守他们打闹起来,忙声阻拦。 安抚着即将乱糟糟的局面:“咱们定南王府备好了接风洗尘的宴会。” “尚书大人,寒大将军,诸位公子们,还请先入定南王府。” “哦对!” 郡守大人瞧定南王打不着他们,还颇为得意,可听着军师的话。 咳嗽了几声,维持正经的郡守模样,笑哈哈看向远来的大臣公子们。 “城内也有官府的驿馆,我们这些勋贵大族们也有别院,皆收拾好了。” “想住在哪里,就是天天换着住都行。” “想怎么巡视,使唤一声,我们扶桑郡上下皆配合。” 礼部尚书扬了扬眉梢,瞧着笑容满意的郡守他们,忽然明白。 为何朝堂派来扶桑郡的官员,每每升迁还怪是不舍得。 有位大人,还是硬拽,才把他拽回去的。 有定南王府镇守的扶桑郡,确实蛮不错。 “成了。” “先进城!” 定南王懒得废话,见郡守还要啰嗦,瞪了他一眼。 看向皇长孙殿下又笑哈哈的,还催促虞黛映:“前面领路,咱们回家!” 第321章 一起享受江山的热闹 虞黛映甚是干脆应下,却瞧父王还想拉着皇长孙殿下走,轻哼了一声。 见父王瞪了她一眼,也还是不情愿地松开殿下。 当即颇为满意又笑盈盈抱着皇长孙殿下的胳膊,朝着城内走去。 刚刚还拥堵着的城门口,顷刻间变得宽敞。 定南王瞧这些百姓笑嘿嘿的模样,都想再踹他们几脚。 可瞧着皇长孙殿下和礼部尚书他们都朝着定南王府走去,也颇为满意。 还给身侧的将士们一个眼神,见他们点头,示意他们可以将信和画都送往皇城。 他刚刚可是瞧见了,礼部尚书和这些年轻公子们,可都笑得不要太好看了。 看那几位重臣还怎么骂他,他们家长孙在他的封地可都咧嘴笑呢。 要是回了皇城,他们天天将夸赞他的话挂在嘴边,他不得更能得瑟? 不得让他们巡视的这些日子,都笑容美美? 还得多画几幅,送给其他藩王瞧瞧。 嫉妒不死他们! 定南王舒爽地扬着眉梢,笑哈哈回定南王府。 定南王府众人都等着呢。 这是皇长孙殿下第一次回定南王府,虞家族人可都在王府迎接。 定南王府的一众将领也是安排好军务,急匆匆在王府等着。 一听到定南王张狂的笑声,无须去门口看,也知道是虞黛映和皇长孙殿下回来了。 果然! 众人忙围过去,见笑容明媚的虞黛映,皆笑哈哈朝着皇长孙殿下行礼。 便是殿下笑着说免礼,还是坚持恭敬地行完礼。 他们虞家可是知书达理的将门。 哪能不懂礼? 殿下是君,也是他们家的姑爷。 君臣之礼行完,自然是家人的礼了。 “殿下,回门的姑爷酒,我们可都备好了。” “殿下可也要做好准备,让我们给灌醉,趴在回门酒席上。” “回门的姑爷,都是要被抬着回房的!” “哦?能抬吗?” “诸位长辈,将军,可小瞧我们这些兄长了。” 虞千逐瞧虞家的族人和各位大将军,都抱着酒坛子围攻皇长孙殿下。 收到皇长孙殿下和妹妹看过来的眼神,轻笑着上前挡着。 “姑爷第一次回家省亲,长辈灌醉,兄长挡酒。我可是长兄,哪能让妹夫被灌醉。” “嗯,还有我这个二哥哥,我可是精进了我的才学,话术还尚未和敌军展示,不如先在诸位长辈的跟前露两嘴。” “刚好,我这个三哥哥刚下战场,血腥都还未洗干净,还是用长辈的酒冲洗一番。” “我,我还是小孩子,不能喝酒,那,那我就哭给你们看。” “......” “噗嗤——” 虞黛映瞧着挡在她和殿下跟前的兄长堂弟们,再见诸位长辈的脸皮都在抽搐,却也抱着酒坛子退了又退。 没忍住噗嗤笑了好几声,就见父王嫌弃地瞪了他们一眼,搬着一个酒坛子过来。 “本王这个岳父还没有和女婿喝酒,你们急什么急!” “都给本王往后排!” “先将本王的儿子和闺女喝倒再来!” 这,这谁还敢喝?虞家族人和将领们只好笑哈哈看向礼部尚书他们,见郡守早将他们围上了,也纷纷过去。 得让朝堂感受到定南王府的忠诚。 甘辞舟和施逢昀他们瞧虞家的人不敢灌殿下酒,就知道郡主的兄长弟弟们说这些话的分量。 不过,不得不说定南王府如此热闹轻松的氛围,着实令人心悦。 不,准确来说,是整个扶桑郡的氛围,让人想沉浸其中。 难怪郡主每日笑眯眯的,他们自从踏入扶桑郡,面上洋溢着的笑意也愈加浓郁。 在扶桑郡的巡视之行岂会不进展顺利,且收获丰富? 他们可是要在这里待半个月,说不准还能做出一番功绩。 这可令人期待! 虞黛映回了家,自然要舒服地躺着,却还是更想陪着皇长孙殿下在郡内转悠。 这里是她自小长大的地方。 殿下可早就惦记着想来瞧瞧,感受她幼时的乖巧惬意。 “乖巧?” “郡守他们可说了,郡内的郎君就没有一个,幼时没被郡主按在地上揍的。” 宿珒栖和虞黛映去勋贵世家喝回门酒,家家的郎君见到郡主就躲。 看向他的目光似乎还甚是敬佩,这份敬仰,想必不是他的皇长孙身份。 这是郡主幼时能揍的人都揍过了,没人揍了。 那郡主怎么能不乖巧? 宿珒栖忍俊不禁,看向笑盈盈的郡主,由着郡主牵着他走过郡主踏过的路。 每日有郡主相伴,去勋贵世家们的府上喝酒,陪着百姓唠嗑。 还跟着郡主去军营,瞧着定南王追着郡主和将军们骂。 亦换上铠甲,和郡主一起去战场上。一边是对骂敌军的虞二公子,一边是暴揍敌军的定南王。 还有杀着杀着,就拉着虞二老爷和虞三公子的郡主。 一下战场,虞大公子还端着药,一人发一碗,皆是补药,唯独定南王的是降火药。 药一喝完,都能舒坦地走出营帐,回家躺着。 宿珒栖也陪着郡主在院中躺着晒太阳,和定南王妃虞二夫人她们唠家常。 夜里和虞大公子他们喝酒赏月,指点虞四小公子读书习武。 欢笑声夹着哭声,随着美好的月光在定南王府倾洒。 如此日子,悠哉也美哉。 宿珒栖却是捧着郡主笑盈盈的脸,柔声轻语:“孤迎娶郡主的时候,就知道孤的夫人,乃世间独一无二的珍宝。” “在皇城也好,定南王府也好,有郡主相伴在身侧,孤总能享受到为之倾心的热闹。” “不,是相识郡主的时候,孤心中从未有过孤寂,唯有心动。” 此话落地,瞧郡主眉眼弯弯,声音不禁更是轻柔,也满满透着珍惜爱护。 “南凛国的疆土很繁华,可孤想,孤该捧着多重的爱意,方能和郡主享受着南凛国每一寸疆土的热闹?” 虞黛映感受着皇长孙殿下双手捧在她脸颊处的温柔,见殿下落向她的爱慕目光,明媚的眸中亦流淌着柔软的情动。 坦荡且炽热。 瞧皇长孙殿下忽然揽她入怀,紧紧抱着她,亦伸手搂着殿下的腰。 嘴角也翘了翘:“每一寸疆土的热闹呀,也快了,我们可是要踏遍每一位藩王的封地。” “南凛江山的盛华,我们亦会感受到。” 话落,虞黛映忽然眨了眨眼睛:“有我们在,南凛国还会更为繁华,殿下,我们要看的热闹也会多着呢。” “嗯,我们二字,亦甚为动听。” 宿珒栖抱紧怀中的虞黛映,唇角忽然扬了扬,凑近郡主的耳边,柔声低语。 “那我们就一起,享受着南凛疆土的热闹美好。” 第322章 定要双倍享受回来 同行来扶桑郡的礼部尚书他们,正享受着封地上的热闹。 白天跟着郡守巡视郡内各个城池,前几日还有定南王府的三位公子陪同。 可虞大公子却是坐着轮椅跟着一起,稍微没留神,他就得晕过去。 都能把他们的魂给吓没了,哪还有心思巡视。 郡守强制不许虞大公子再跟着,次日就换成了虞二公子。 可他没说几句话,礼部尚书他们觉得心口疼得慌,这回得换他们晕过去了。 郡守也是掐着人中,再次强制不许虞二公子跟着,可瞧着虞三公子那煞神一般的模样。 隔老远都能闻到浓烈的血腥味,更没敢让他也跟着。 郡守很是无奈,都想去寻郡主了,可郡主陪着皇长孙殿下巡视郡内独属的景色。 他岂能去叨扰? 只好派自已的嫡长子陪着这些年轻公子们巡视。 好在,也顺利得很。 夜里,郡内各大世家轮着举办酒席,皇长孙殿下和郡主都会出席。 还会大摆百姓们的席位,跟着一起同乐。 岂会不热闹非凡? 礼部尚书和甘辞舟他们都有些不舍得离开了。 定南王也不想他们离开,还瞪了一眼没用的勋贵大臣们。 他闺女都把这些公子们带回来了,他们也不晓得拐一拐,将这些公子们全部留在扶桑郡当女婿。 让他们陪着这些年轻公子们巡视,他们还真是老实本分地巡视。 一群缺心眼的! 他得瑟的信都写好了,也不知道成全他! “我,我们.....” 郡守看向逮着他们骂的定南王,忽然也很是懊恼。 这几位公子们可都是朝堂重臣的嫡长孙,来都来了,给他们当女婿多好。 如此,南凛国俊美的郎君,岂不是都是他们扶桑郡的? 咿耶! 他们可都在封地待了大半个月。 怎么能没抓住这个天赐良机呢。 郡守也会安抚好自已:“王爷,无须忧心,皇长孙殿下都是咱们郡的女婿。” “往后皇城的年轻公子们跟着回来的机会必然还有,下次我们定然使出浑身的心眼子,把他们都留下来!” “哼!” 还心眼子呢! 定南王白了他们一眼,有点心思全用在气他上了。 还能指望他们什么! 不过这话也对。 他闺女都把他们带回来一次,还带不回第二次? 那可不能让其他藩王给抢先了。 定南王忽然也不担心,他们的心眼子还不如这些没用的勋贵们。 待他送几幅画和信过去,气都能把他们气死了。 他们还会惦记什么? 定南王又舒爽上了,吩咐侍卫再给这些藩王送去信和画。 就不信,他们还能不堵心! “这可恶的定南王!” “真是臭不要脸,自打他闺女和皇长孙殿下回定南王府,隔几天就要送得瑟的信来!” 不对,还有画。 藩王们瞧着定南王又送来的画,一打开还怪长的。 不就是画着礼部尚书和甘相府那几位公子们。 个个笑得都不要太好看。 隔着画,都能感受到他们的开心。 那自然是很满意在扶桑郡巡视的结果喽。 定南王不就是想炫耀这一点? “切!” “还能羡慕到本王?本王的封地秋收也丰盛着呢。” “就不信,朝堂派来巡视的大臣们,到本王的封地巡视,还能笑不出来?”“不,不对,必须笑得比在定南王府还要漂亮!” “来人啊,给本王寻最好的画师,该死的定南王不就是喜欢画吗?” “本王画不死他!” 各地藩王都气得咬牙切齿,狠狠骂了定南王几句,可瞧着自已封地的秋收,又皆挺直腰杆。 面容都甚是得意洋洋。 为了追赶上定南王,他们可都是亲自下地开垦荒地。 每天累得喘息都艰难,开垦出来的荒地,自然收获满满。 别说翻倍的上贡,三四倍他们也拿得出! 封地的百姓都能咧嘴乐疯了,礼部尚书这些来巡视的大臣们,还能不会? 不就是得瑟的画,看他们不夜夜给定南王送去! 定南王就等着暴躁大骂吧! 藩王们一想到这个画面,都觉得舒爽。 就等着皇长孙殿下来他们的封地巡视。 “算着日子,皇长孙殿下也该离开定南王府了。” “按着距离的远近,下一个该巡视的就是曲阜郡。” “那皇长孙殿下他们不会都朝着曲阜郡出发了吧?” 其他藩王提起曲阜郡王,都想翻个白眼。 这人别的本事是没有的,占便宜的心思,绝对在藩王中能居首位。 浑身上下的小心眼,只怕都用来占便宜了。 春种的时候,曲阜郡王还要时不时派人来偷学,悄悄拿走他们现成的春苗也就罢了。 连锄头都能顺手拿走! 难怪定南王总想打死他。 他们也想呢! 要不是他们忙着和定南王争第一,都能追到曲阜郡骂死他。 却又不禁很佩服他,对占来的东西,曲阜郡王甚是会物尽其用。 他们的春苗在他的封地,培育得竟然还挺不错。 听闻今年秋收,曲阜郡也是大丰收。 那可不是嘛。 曲阜郡王瞧着秋收的账簿,颇为满足。 收到定南王炫耀的画信,只是哼了一声,也不羡慕。 “咱们曲阜郡本来就不如定南王的封地大,秋收比不过,多寻常的事。” “比过了,本王还要害怕呢。” 说着,曲阜郡王还蛮高兴:“不过,今年的秋收确实挺不错。” “父王,这还要得益于朝堂。” 曲阜郡王世子见父王沾沾自喜的模样,也揉着酸涩的肩膀真诚感叹。 “去年儿子去皇城,可干了不少农活,回封地春种,经验都丰富了。” 他先前还天天抱怨朝堂故意折腾,他,没想到那些大臣还真是为了他好。 那今年的上贡,他们确实要翻倍给朝堂。 今年有了开垦荒地的局面,往后他们曲阜郡定然有富饶的一日。 那他父王就不用天天惦记占便宜,回回找定南王的打。 他也不用害怕郡主啊。 还好这次春种,父王没敢去占定南王府的便宜。 不然郡主真来了曲阜郡,他往哪儿躲去? 世子刚要拍着胸膛压惊,却见父王忽然面露担忧。 眉眼都跳了跳:“父王,您,您不会又偷拿了定南王府的什么东西吧?” “那倒是没有,可......” 曲阜郡王的眉心都拧紧了:“本王先前都占了定南王府多少便宜?” “皇长孙妃来了曲阜郡,还不得趁机占回来?” 说着,曲阜郡王都捂着心口了:“定然会,定南王指不定就给他闺女一个单子。” “好让他闺女照着单子上的宝贝,吃喝玩乐享受着!” “那本王岂不是就等着心疼?” 闻言,世子不想说父王什么,这会儿倒是心疼了。 先前占定南王府的便宜,倒是很得意忘形。 等着吧,依着他对郡主的了解,郡主必然是会双倍享受回来。 第323章 每日为我梳妆可好 自然如此。 虞黛映还未出发去曲阜郡,就见父王塞给她一个厚厚的折子。 打开一瞧,上面详细写着在曲阜郡该如何吃喝玩乐。 父王的这份贴心,也颇得她的心意。 她也是这般打算的。 不得一到曲阜郡,就交给曲阜郡王,如此安排着? 虞黛映瞧曲阜郡王似乎早有准备,可接过她的折子一看,双手都在发抖,面上也是遮掩不住的心疼。 那她的嘴角可要翘起来了。 她来曲阜郡是来享受的,自然要天天躺着吃喝。 宿珒栖见虞黛映惬意的笑容,含笑吩咐曲阜郡王,他们会多待几日,瞬间可见曲阜郡王捂着心口抽疼。 礼部尚书还哼了一声,他可没忘记,礼部去收拾藩王们住过的别院,就属曲阜郡王的别院最为空荡荡。 但凡有点用的东西,全让曲阜郡王拿走了。 难得有机会把便宜占回来,他自然要跟着郡主享受。 甘辞舟和施逢昀这些年轻公子,见他们一个个都吃喝玩乐,只好忙着正事。 却也是白天巡视,晚上跟着一起开宴会。 都觉得曲阜郡王一天天憔悴了。 他们再不走,曲阜郡王都能心疼得病倒了。 “那可不行。” “我不慌着走。” “我可是孝顺的女儿,父王都贴心教着我如何享受,岂能不乖乖照做?” 虞黛映瞧着侍女送来的衣裳首饰,还有各类的胭脂水粉。 皆是曲阜郡当下最受欢迎的款式,还是最贵的一款。 父王还怪是了解曲阜郡。 虞黛映瞄了几眼父王写的折子,对比着曲阜郡王送来的这些,眉眼都弯了弯。 瞧着镜子中的画面,目光却落向身后持着梳子,为她梳妆的皇长孙。 见殿下的动作还蛮小心翼翼,虞黛映洒脱一笑:“夫君无须顾虑,您夫人我貌美着呢。” “怎么折腾我这张脸,都能闭月羞花。” 闻言,宿珒栖还真松了一口气,看向披散着头发的虞黛映,握着梳子轻柔梳着。 边回想学了数遍的发髻,边上手做着,动作生疏却耐不住手指的灵活。 一步步梳着,逐渐有了模样。 虞黛映都不禁有点惊喜,见皇长孙殿下挑选的发簪,也怪是衬她的容颜。 多给她的美貌增添异彩。 都忍不住想再多夸夸皇长孙殿下。 “夫君是何时学的这些?我还当今日夫君就是突发奇想。” “没想到夫君这梳妆的手艺,都能比得上夫君的箭术。” “怪让我心动的。” “就是想让夫人情动,为夫才特意学的。” 宿珒栖见镜中的虞黛映笑逐颜开,唇角也漾动开笑意,拿起两枚发簪,在发上对比着。 手正要动,就见郡主颇为满意。 却忽然勾了勾嘴角,含笑将发簪为郡主戴上。 绕到郡主的身前,拿起一旁的胭脂水粉,噙着笑意刚要触碰郡主的脸。 就见郡主的反应甚快,身体瞬间往后躲,离着他远远的。 “这个胭脂的颜色不得行。” “稍微抹一些,就显得老气。” “夫君第一次上手,还是用清雅一些的胭脂。” 宿珒栖瞧郡主往后躲的姿势,肩膀都禁不住耸动,轻声打趣。 “夫人刚刚还说,随便为夫怎么折腾,都影响不了夫人的美若天仙。”“这个......” 虞黛映眨了眨眼睛,想坐回来,可见皇长孙殿下拿着的胭脂,挪不动一点。 这要是抹在她的脸上,她岂不是就看不到自已的貌美如花? 那夫君和貌美,她选...... “都选。” 宿珒栖瞧虞黛映捂着脸,却也能瞧见她蹙着的眉头。 没忍住轻笑了几声,伸手拉回她,另一只手放下胭脂,换了一盒。 顷刻间见郡主笑眯眯也不躲了,忍俊不禁为郡主抹着胭脂。 见郡主脸颊上的笑意越发明媚,也弯了弯眉梢。 轻柔的目光落在郡主的唇上,瞧郡主递过来一盒口脂。 宿珒栖含笑接过,见郡主凑近过来,一手轻托着郡主的下巴,一手为郡主涂着口脂。 不过是触碰了几下,忍耐力却不得不蹭蹭上涨。 瞧郡主眉眼间滑过的坏笑,忽然明白为何郡主要选这一盒胭脂。 着实太过娇艳欲滴。 宿珒栖觉得这个口脂可能要涂不下去,就见郡主忽然噗嗤想笑。 可笑声尚未发出,顷刻间止住了。 却有惊呼声传来。 一旁的侍女忙捂着嘴,又手忙脚乱出去,将门带上。 站在屋外都能听到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声。 “唔.....夫.....” 虞黛映也是让皇长孙殿下吻得猝不及防,却也习惯了殿下的亲吻缠绵。 可瞧殿下的手触碰在她的腰带上,瞄了瞄屋子里明亮的阳光。 忙伸手抵在殿下的胸膛上,瞧殿下亲吻的力度缓缓轻了轻。 抬眸瞧她唇上的口脂,都落在殿下的唇上。 虞黛映取出帕子,抚上殿下还温热着的唇,揶揄道:“夫君是在为我抹口脂?” 说着,却也勾了勾嘴角:“不过,我喜欢夫君今日为我梳的妆。” “那,为夫每天都为夫人梳妆如何?” “好。” “不过。” 虞黛映笑眯眯看向抱着她入怀的皇长孙殿下,轻轻戳了戳殿下的脸,很是真诚问。 “若夫君每每这般为我抹胭脂水粉,我还能走出去吗?” “嗯......好像不能。” “扑哧——” 虞黛映瞧皇长孙殿下认真思忖后摇头,没忍住轻笑出声。 却见殿下忽然挨近,又亲吻在她的唇上,也抱上殿下的脖子。 就瞧殿下不舍得松开她,俊美的面上还浮现着苦涩。 知晓缘由,虞黛映还蛮奇怪问:“夫君,我今早又来葵水了。” 嗯? 宿珒栖听着这话似乎是疑问,好像知晓郡主要说什么。 果然就见郡主的目光往他的腰间瞥:“夫君从前身体抱恙,喝的药,影响子嗣吗?” “......孤....为夫......” 这直白的话入耳,宿珒栖哭笑不得,瞧虞黛映深有怀疑,伸手捏了捏郡主的脸,无奈道。 “这一点,夫人还尚不知晓?” “我.....” 瞧郡主嘿嘿抿唇笑着,宿珒栖不禁失笑。 他们还要在各个封地巡视,若是此时有孕,郡主可要太过辛苦。 他这一路上才忍着没怎么碰郡主,却让郡主怀疑难有子嗣? 第324章 什么,有喜啦 可子嗣么。 宿珒栖瞧怀中的虞黛映抿唇笑得正开心,目光也情不自禁落向她的腰间,又往上挪了挪。 含笑的眸光都愈加轻柔,盯着郡主瞧了好一会儿,方能开口,话语却是别有深意。 “我们的孩子?夫人一说,为夫可甚是心动。” 说着,手也落在郡主的腰间,瞧郡主想躲,轻轻按住郡主的肩膀。 就见郡主笑眯眯挨近,亲了亲他的脸颊,轻软的触感落下。 宿珒栖看向笑容乖巧憨厚的郡主,轻笑着松开郡主。 却也亲吻在郡主的额头上,柔声轻语:“过几日,等夫人的身子爽利了一些。 为夫定会让夫人知晓,夫人的夫君,能不能有子嗣。” 这话为何入耳,有几分危险? 虞黛映却是勾了勾嘴角,还瞄了几眼皇长孙殿下的腰,好些洞房的画面浮现。 深深明白殿下这话的重量。 却耐人寻味地看向皇长孙殿下,伸手抚摸着殿下的脸,怪是期待道。 “夫君幼时的模样,我都记不起来了,肯定是位漂亮的小童。” “不然我幼时怎么会给夫君糖吃,我幼时最爱吃糖了。” “碰我糖果的人,都被我打趴下了。” 闻言,宿珒栖哭笑不得,又不禁回想和郡主幼时相遇的画面,轻笑了数声,也止不住笑意。 感受着郡主轻抚他脸的柔软,也抱紧郡主,可又不得不稍加克制。 却听着郡主每一句让他心动的话:“想不起也不要紧,我们会有小殿下的。” “我们的小殿下,一定是世上最漂亮的小郎君。” 说着,虞黛映想起幼时的自已,忍不住揶揄:“我们的小郡主肯定也会随了我。 那我岂不是要像父王一样,天天追着她跑?” “夫人。” “嗯。” 宿珒栖见郡主乖巧地点头,话语都不禁颇为无奈:“夫人不能仗着身体不便,如此欺负为夫。” “再继续这般浮想联翩的话,为夫可真忍耐不住。” “那。” 虞黛映瞧皇长孙殿下看向她的目光都有克制的情动,愉悦地弯了弯唇角。 抚着殿下脸的手也抱上脖子,笑盈盈道:“我不说话,我亲亲殿下?” “好,得亲这儿,这儿,还有这儿。” 都是她喜欢亲的部位。 虞黛映瞧皇长孙殿下含笑指着自已的脸,笑眯眯都亲上,还碰了碰殿下的唇。 见殿下抱紧了她,似乎在感受着她身上的温暖,好一会儿才轻语,声音却是有点低哑。 “还得等个四五天才行。” 说着,宿珒栖努力稳了稳气息,柔声说:“也好,等我们到了弘农郡戚家。 也便是回了家,有些事情还是会很方便。” 去弘农郡啊。 虞黛映算了算日子,也瞄了一眼父王给她写的折子。 该在曲阜郡享受之事,也差不多明日能做完。 那是该离开了。 曲阜郡王这会儿正郁闷地躺在榻上呢,见侍女来报,都无须她说话。 吩咐郡主想要什么,都给她。 不必和他说,他知晓了,不得更心痛。 却听侍女回禀,说是郡主他们后天就出发去弘农郡。 “当真!?” 曲阜郡王惊喜地一下子从榻上跳下来,忙吩咐郡守赶紧准备送他们走。 一刻都不能耽搁! 干脆他给弘农郡王写个信,让弘农郡王来接呗。 免得他还要给他们准备赶路的美食美酒。 曲阜郡王心中一想,迫不及待就这么做了,还吩咐人快马加鞭送到弘农郡。 两个郡可离着不远,皇长孙殿下他们没出发之前,弘农郡王肯定能收到。确实如此。 弘农郡王收到信一看,都能猜到曲阜郡王的心思。 却也立即吩咐人去曲阜郡接皇长孙殿下。 “父王,不如派人去戚家也说一声。” 云暻见曲阜郡王来信,可不意外,曲阜郡小,离着他们又近。 郡主在曲阜郡做什么,他自然是知晓。 还当郡主会多待几日,好让曲阜郡王多心疼会儿。 不过也不好多耽搁,还有好些封地没巡视。 估摸着郡主也不会在弘农郡久留。 “戚家的长辈还在皇城未归,戚大公子他们又在外游学。” “虽说戚家有族人在,可今年秋闱将至,戚家族人正忙着指导学问,郡主想必不会叨扰他们。” “不过皇长孙殿下和郡主要来弘农郡,戚家再忙,也会去接。” 郡主和皇长孙殿下也定然会住在戚家。 礼部尚书和甘大公子他们的祖籍就是弘农,自然住在自已家中。 “本王岂不是什么都无须做?” 弘农郡王有些不高兴:“本王就说定南王偏爱曲阜郡王吧。” “他闺女去曲阜郡,他还特意写个折子,来本王的弘农郡,就不见他在意。” “.....这个。” 云暻哑然失笑,瞧父王也要写回信,却是给定南王写的。 无须看,也知晓是去找打的信。 不禁无奈,还是他去安排在郡内巡视的正事吧。 弘农郡本就是耕种扬名,郡内的秋收一直都是诸个封地中排在首位的。 南凛国最大的粮仓也在弘农郡。 每年朝堂都会派大臣来巡视数回。 巡视的流程都甚是熟悉。 礼部尚书他们都不担心巡视之事,回弘农不就是回家? 虞黛映和皇长孙殿下也是归家,戚家嫡系几位长辈公子虽不在家,可其他支的族老们都在。 她又握着戚家藏书阁的钥匙,来了戚家,哪能不读书? 连皇长孙殿下都让族老们请到戚家族学中,戚家族学不仅教戚氏子弟,也是广纳读书人。 这些书生入了戚家学堂,将来无论科举与否,都要用戚家所学做出一番功绩。 若是碌碌无为,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戚家的人都会追上去惩罚。 至今倒也有几位这样的人,不过大多还是在朝堂上一展抱负。 既是朝堂有用的贤才,皇长孙殿下自然要见一见。 虞黛映瞧着皇长孙殿下早出夜归的,还觉得怪是有趣的。 就是她父王来了戚家,也得这般忙于学问。 她也是白天在戚家藏书阁读书,出来了,戚家族老也是要考她学问。 这般整日与书为伴,倒也乐在其中。 可其他藩王们就等不及了。 派了好几拨催促的人,宁安郡王都干脆派人来接他们。 得接啊。 他们还等着给定南王也送去炫耀的画呢。 都期盼好久了。 等真能做到了,果然就是舒爽。 可轮到最后的平夷郡王,还来不及炫耀,先受到了惊吓。 “什么!?” “有喜了?” 平夷郡王愕然,面色又不禁严峻起来。 这可是皇家和定南王府的子嗣,有片刻闪失。 他担待得起吗? 那定南王知晓,指不定还要千里迢迢赶过来! 第325章 我会一直相伴的 这会儿整个扶桑郡上下都洋溢着欢喜,郡守以及各大勋贵世家们纷纷出动,一车车的药材补品都往平夷郡送。 他们不能出封地,这些东西还是能送出去的嘛。 不得都给他们郡主装上! 定南王府外也是马车飞奔,嗖嗖地都朝着平夷郡的方向去。 “要不,我也去?” “只有母妃和长兄去,人是不是不够?” “妹妹有喜,我这个做二哥哥的,也得去看看吧?” “是啊,我这个婶婶是不是也得去?” “那我做叔父的......” “成了!” 定南王瞧他们一个个争着去,瞪了他们一眼:“本王都没抢上,你们急什么急!” “对对对,不能急。” 军师也是极力压住心中的激动,郡主有喜,他能不欣喜啊。 可要是他们定南王府一堆人都过去,不知道的,平夷郡王还以为他们去攻打封地。 再说了,没有朝堂召令,他们也不能都过去啊。 尤其是王爷! “哼!” 定南王很烦躁,一想到王妃和儿子得意冲出门的画面,更是不爽了。 可想到遭骂的父王母妃远在皇城,比他还晚收到消息。 心里又忽然舒坦了一点。 平夷郡他去不了,那就去皇城。 当即大手一挥,给朝堂写请旨去皇城的急报。 闺女和殿下都巡视到最后一个封地,也该启程朝着皇城回去。 “那得是。” 军师见王爷一写完,就催着侍卫加急送出去。 郡主有了身孕,消息只要传回皇城,皇上都要迫不及待等着他们回去。 定南王府离着皇城多远啊。 还得安排好军务,指不定他们到皇城,直接就喝满月酒了。 那各地藩王也得去皇城喝酒。 其他藩王们可比朝堂还要先收到消息,一时都不知道他们高不高兴。 只一味地拍着胸腹压惊。 还好,他们的封地离着定南王府不是最远的。 那要是郡主在他们的封地上探出喜脉,他们不得日夜提心吊胆? 但凡郡主掉了一根头发丝,皇上和定南王都能踏平了他们的封地! 他们都能想象出平夷郡王此刻的战战兢兢。 只怕整个平夷郡,都陷入惊恐中吧。 可不嘛。 平夷郡王乃至平夷郡的郡守世家勋贵,都想将郡主捧在手心里照顾。 本来他们平夷郡的名声,就没比定南王府好多少 不,定南王府的名声现在好着呢,就独一个遭骂的定南王。 这要是郡主在平夷郡哪里不舒服了,平夷郡可就要担一个谋害皇嗣的罪名。 定南王那个暴脾气,还不得揍死他们? 郡主有喜的消息这才传出去,扶桑郡来他们平夷郡的马车就没有断过! 还有个戚家呢。 戚家的年轻公子们本就在外游学,那戚大公子还正就在平夷郡内,能不急着来守着郡主? 其他的公子们,也正一个个都赶来呢。 便是定南王妃和虞大公子,也都朝着平夷郡的方向来了。 “也算好的,定南王乃是藩王,轻易不能离开封地。” “这要是定南王也来了,咱们平夷郡的百姓,都要害怕是定南王来攻打我们。” 姬弋瞧父王他们一个个紧张兮兮的,别说他们王府的私库,就是各大勋贵世家们的私库都开着。 有什么珍贵补药,都朝着郡主那儿送。 这会儿只怕郡内的大夫们,都要包围着郡主的别院。再瞧郡主呢?比起他们的胆颤心惊,她不要太悠闲了! 看看,又送来了想要的礼单。 姬弋瞧皇家侍卫递过来一个折子,翻看一看,不就写了郡主想要的美食和漂亮衣裳首饰? 来了他们封地这些日子,她可享受着呢。 倒是把他们吓得不轻。 能怎么办? 郡主就是没有身孕,都来了平夷郡,她想要什么,不得给她? 他难道还敢惹她? 姬弋瞧着手上厚厚的折子,还是他亲自去准备,给郡主送去。 郡主来平夷郡也有好几天了,该吃喝玩乐的都享受到了。 连礼部尚书他们的封地巡视也在收尾,想必是要往皇城返回了。 又岂能不早些回去? 礼部尚书自从知晓郡主有喜,也是整日里提心吊胆,吃喝这些都紧紧盯着。 更是不敢让郡主多在封地待片刻,得赶紧回皇城。 稍微晚一步,指不定皇上就要传来上百道圣旨。 哪里敢耽搁,巡视一完,次日就朝着皇城的方向回。 一路走走歇歇,一歇,大夫们都得围着郡主诊脉。 还未走多远,定南王妃和虞千逐就追上来了,还有戚家的公子们。 虞黛映瞧他们都包围着自已,上翘的嘴角可不想下来一点,每日笑眯眯的。 吃着母妃亲手做的佳肴,时不时喝兄长以身试毒后的补汤,听听戚家表兄们一路上的游学见闻。 她就一如既往悠哉着。 瞧着温柔为她揉捏肩膀腰背的皇长孙殿下,虞黛映弯了弯眉梢。 低头看着自已尚且不明显的腹部,忍不住轻笑打趣:“夫君,我在曲阜郡的时候,才说夫君不行。” “到了巡视最后一个郡,我便有喜了,月份也是恰到好处,不会增添我赶路的不便。” “夫君,您莫不是还掐准了时辰?” 说着,虞黛映都点点头:“定然是,在其他郡的时候,夫君都有克制着。” “在离着平夷郡越发近的时候,夫君可是夜夜与我缠绵,不知疲惫一般。” 闻言,宿珒栖见郡主饶有趣味上翘的嘴角,也是忍俊不禁。 温柔地看向郡主尚未有弧度的腹部,轻柔宠溺的声音却是带上了些撒娇之意。 “夫人,为夫难有子嗣吗?” 嗯? 虞黛映瞧着似乎有点委屈的皇长孙殿下,轻轻眨眼,就见殿下伸手揉了揉她的脸颊。 “夫人的夫君,能不能有子嗣?” “.....能。” “那夫人往后还怀疑为夫不行?” “这个么。” 虞黛映很认真地思忖,就瞧皇长孙殿下揉她脸颊的力度稍加重了几分,嘴角却是坏坏地上勾。 笑眯眯道:“夫君,先前我来葵水,夫君也只是几日不行,这会儿得长久了些。” “我若是稍加撩拨,夫君,您能行?” 虞黛映话一落,就要凑近皇长孙殿下的唇,却瞧殿下忙按住她的肩膀。 瞧殿下无奈苦涩地叹气,没忍住噗嗤乐笑。 就见皇长孙殿下似乎真怕她做什么,抱紧了她不许她动,更是笑个不停。 又忍不住打趣:“夫君,您的行不行,还得看我这位夫人。” “是。” 宿珒栖瞧虞黛映又坏嘻嘻地抱上他的脖子,不禁失笑,却也很认同此言。 嘴角亦轻轻上扬:“夫人想为夫行,为夫定然能行。” 话落,宿珒栖爱惜地捧起虞黛映的脸,眉梢都拂过轻柔的笑意。 “为夫可离不开夫人,那夫人可得日夜相伴在身侧。” “嗯呢。” 虞黛映小傲娇地点点头,落向皇长孙殿下的目光也甚是轻柔。 “我会一直陪着夫君,享受这世间所有的美好欢愉。” 第326章 一个个都急着抢上了 皇城也是欢喜一片,皇上收到报喜的信,看着金銮殿上的臣子们,都能难得给他们好脸色。 却瞧这些大臣们笑得更是开心,禀告朝政都是咧着嘴角。 尤其是甘相爷他们这几位重臣,一下朝个个都急匆匆往御书房跑。 皇上要不是心情甚是愉悦,懒得骂他们,非得一个个都骂回去。 白了他们一眼,让他们自行体会。 朕的小曾孙还没出生呢,一个个还急着抢上了。 甘相爷他们也不放弃,当年抢当皇长孙的老师,不也是拼着老命抢? 却是让蔺大院士给卑鄙无耻捷足先登了。 这一次,皇长孙殿下和郡主的孩子,他们一定要抢过蔺大院士。 “切——” “还想和老夫抢呢,你们也不看看,小皇曾孙唤老夫什么。” 蔺老爷子颇为得意,他学生和外孙女的孩子,能不天资卓越? 不是他来教,谁还配? 他都能想到小皇曾孙奶声奶气唤他的画面。 咿嘿,这得多悦耳动听? 他一定要抢过! “想得美!” 施太傅哼了一声:“你都抢当皇长孙殿下的老师,不要妄想再抢到一次。” “我们施家可都是纯正的文臣,就该老夫这个太傅来教小皇曾孙!” “这可不行。” 甘相爷不允许,难得态度很强硬:“怎么也该老朽这个宰相来,我甘家可是常出状元。” “书香之气,自是不用怀疑。” 说着,着重强调一点:“我甘家都是正常人。” “.......” 什么意思? 内涵他们? 蔺大院士不悦地瞪了一眼甘相爷,话语却是尤为骄傲:“皇长孙殿下不就是老夫教出来的?” “没有老夫教,殿下指不定还娶不到我外孙女呢。” 说着,还鄙夷地看向他们:“瞧瞧老夫,学生和外孙女都要抱上孩子了,老夫的嫡长孙今年也要成婚了。” “再瞧瞧你们,孙儿早及冠了吧?定亲了吗?” “.......” 甘相爷忽然觉得心口有点发疼,瞧着洋洋得意的蔺大院士,半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 待孙儿回来了,他一定要让孙儿也哑口无言一回。 施太傅可看不惯沾沾自喜的蔺大院士,鼻孔出气哼了一声。 “就算我们当不了,你也不一定能当,别忘记了,还有个戚家呢。” “这戚家的家主都尚且在皇城,本来戚家人打算回去的,可皇长孙妃有喜,他们还会走?” “他们是早就不问朝政,却指不定会愿意为了皇长孙妃打破规定,亲自教小皇曾孙呢?” “有正儿八经的书香门第戚家在,蔺大院士,你的胜算都低到尘埃了。” “......” 蔺大院士的笑容瞬间僵硬,瞧得意扳回一局的施太傅,却是没空搭理他。 是他忘记了,还有个戚家。 他的卑鄙计谋,一碰到坦荡直白的戚家,半分作用没有。 不过,戚家也未必会和他争嘛。 蔺大院士还是不放心,得去试试戚家人的口风。 戚家人这会儿正忙着,本来他们就只打算在皇城住个一年半载,皇城书院的授业解惑也差不多该结束。 他们都准备收拾行李回弘农郡,却是收到喜报。 岂能回去? 戚家的女眷都急着往皇城赶来。他们可不想让虞黛映在孕期吃半分苦,有什么好宝贝,都要寻来。 老王爷都不想在皇城干等着,将老王妃送到皇宫陪着皇后娘娘,就骑着战马往皇城外去。 同样骑着战马去接人的还有太原府大统领,一请旨去接人收到允许,当天夜里就急匆匆出城。 皇上瞧他们一个个都心急如焚的,忽然也坐立难安。 还不能去后宫陪着皇后一起等,有老王妃占着位置呢。 皇上更是急了,又不能亲自去,只好一个劲儿写圣旨,还将太医们都派出去。 比起他们的着急忙慌,雍王和雍王妃就显得淡定了,欣喜若狂了几日,就忙着布置雍王府。 知晓戚家也在准备孕期用物,雍王妃乐呵呵和他们一起。 整个雍王府的人都在忙着,绝对要让郡主舒舒服服养胎,依旧能惬意悠哉。 不,要比从前更加美滋滋。 就是盼着虞黛映回来的日子,有点难熬。 也好在,等回来了! 虞黛映一到皇城脚下,就见外头围满了人,一眼就看到戚家人和雍王,还有蔺家人。 便是连甘相府这几位重臣都派人来接应。 自然还有皇上派来的公公,皇后娘娘和老王妃没来,她们正和雍王妃在雍王府布置。 还派了四位经验老道的嬷嬷照顾她,这几位都是照顾过出嫁的公主们。 皇上也将御医和御厨送来了雍王府。 定南王妃和虞千逐都是跟着她一起住进雍王府,同皇长孙殿下一样,片刻都不想离开她。 皇后娘娘都是每日出宫来雍王府,皇上只能偶尔瞧一次。 一堆公务要忙呢。 皇上不忙,皇长孙殿下就得忙着见不到她了。 这岂能行? 朝堂重臣们都不允许。 皇城的勋贵世家们也时不时送来补品。 虞黛映还蛮喜欢的,不过她吃的佳肴,都是定南王妃和雍王妃,还有戚家的女眷们做的。 御厨则是根据御医开的方子,为她熬补汤。 这些御医比起照顾她,更是对她兄长提心吊胆。 兄长时不时晕一回,吓得御医们手忙脚乱。 虞千逐却还能晕,他可得研制有益于女子生产的药。 岂能让妹妹受苦? 虞黛映还真半分不难受,白天就在院中晒太阳,陪着母妃她们唠嗑,和皇长孙殿下和戚家表兄们下棋。 夜里就和皇长孙殿下赏月散步,时不时撩拨皇长孙殿下。 日子惬意着呢。 挨近临盆的时候,定南王狂冲着赶到了雍王府,连铠甲都没来得及换下。 就瞧着虞黛映笑眯眯让皇长孙殿下抱进产房。 里面早就布置好了,都是皇后娘娘她们亲手准备,半样东西都没让旁人碰。 御医和嬷嬷们见虞黛映还能笑逐颜开,却是半分不敢松懈。 宿珒栖也是从未有过的紧张,瞧着额头已经布满汗珠的虞黛映,都觉得身体控制不住的轻颤。 握着虞黛映的手不舍得松开,却见嬷嬷们急得都推着他出去。 瞧郡主见他出去还松了一口气,宿珒栖只好守在门外。 虞黛映还真不愿意皇长孙殿下守着她生产,哪有女子生产不狼狈的? 就是有兄长为她准备的汤药,也免不了生产的血腥。 她还觉得喘息声开始在变重,可尚未难受喘几声,双手都被握着了。 一看是皇后娘娘和祖母,母妃和雍王妃还伸出胳膊递到她的嘴边。 示意她疼,就咬她们。 虞黛映弯了弯眉梢,也抓紧了她们的手,忽然猝不及防哎呀喊了一声。 怎么,还真有点疼? 第327章 是小殿下还是小郡主 叫唤声一响起,门外守着的宿珒栖疾步就要闯进去,却听着虞黛映哎呀喊着不要。 只好又忍了忍,眼瞧着嬷嬷们端着一盆盆血水出来,面色都变了。 还想进去,却见定南王追着虞千逐骂。 “你不是说你那药管用?” “听听这叫唤声,本王都听着心口发慌!” “我......” 虞千逐瞧父王追着想打他,熟练地推着轮椅赶紧跑,目光却是紧紧落向产房。 听着妹妹的叫唤声,额头都不禁有汗珠滑落。 明白是他毒自已的次数还不够,还得再毒几回。 就是一向文雅沉着的戚家人也是面露焦急,担忧地看着屋内。 蔺家人得知消息,都没心思在家中等着,顾不上什么规矩,急匆匆就赶来雍王府。 管家自是都请着他们进来,就见庆德长公主带着几位公主都来了。 便是亲王妃们也都相携过来守着,庆王妃还带来一大马车的人参雪莲这些药材。 产房外面没一会儿都要挤满了人。 皇上也是要来的,却被几位重臣给拦着了。 “雍王府已经挤满了人,都在焦急等着,您这会儿过去,势必兴师动众。” “再说了,您守在外面,里面的太医还不得手抖?” “皇上还是和我们一起在御书房内等着吧。” 皇上不太愿意,却还是站在门外,朝着雍王府的方向张望。 瞧尚未有皇家侍卫来回禀,急着催促他们去探探情况,干脆把公公们都派出去。 甘相爷和施太傅他们也是早就派人在雍王府守着,见外头的骄阳一点点西斜,还未有消息传来,也难以淡定。 瞧皇上都要等不及了,要往雍王府过去,可尚未走两步,就见公公们气喘吁吁赶过来。 却皆是面露喜色,喘着气也要激动禀告。 “皇上!” “大喜啊!” “皇长孙妃平安着呢!” “雍王府都在放鞭炮报喜!” 皇上一听,大步就朝着宫外走去,吩咐人准备出宫的车辇。 甘相爷他们也皆是松了一口气,赶忙跟上去。 既是平安的喜报,得上门贺喜啊。 急着走出宫外,几人忽然想起来,都忘记问郡主生的是小殿下,还是小郡主。 就听着皇城内都在报喜,礼部尚书还笑哈哈带着诞生礼往雍王府送。 其他勋贵大臣们一家家都跟上,这可是皇长孙殿下和郡主的孩子,能平安生下来,哪能不着急贺喜? 雍王府外都是鞭炮齐鸣,百姓们都在门口贺喜收着喜饼。 几个亲王知晓皇上都去了雍王府,也皆急匆匆往雍王府赶。 尚未踏进去,都能听到雍王疯狂大笑的声音。 能不笑吗? 他们的儿子还未成亲,雍王都抱上孙儿了,不,还有孙女呢! 可不是嘛。 在外面守着的人,瞧见嬷嬷竟然抱着两个孩子出来,都惊喜万分。 就是虞黛映都甚是惊喜,看向急着进来守在她身侧的皇长孙殿下,还想打趣几句。 却觉得嗓子有些发紧,就见皇长孙殿下拿水沾着她的唇,又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再多睡一会儿。” 宿珒栖见虞黛映点点头,瞧着她极为疲惫的脸,眉心都轻轻蹙了蹙。 轻柔地拍着她的后背,哄着她睡觉。 瞧郡主含笑看着他缓缓闭目养神,没一会儿就熟睡过去。 握着郡主的手也没松开,一直守着。定南王他们都来瞧过,见虞黛映的睡容香甜,皆放心了。 虞千逐却是隔几个时辰,就送来补汤,皆是他亲手熬煮。 效果也甚是不错。 养了大半月,虞黛映觉得神清气爽,都迫不及待抱小殿下和小郡主。 可她抱孩子,也得排队。 瞧皇上他们争来争去的,两个孩子都不够他们抱,都不禁哭笑不得。 这两个孩子也甚是乖巧,不怎么哭闹,生得又皆白白净净。 虞黛映瞧着都觉得嘴角翘了又翘:“还得是我生的孩子,就是会挑咱们的美貌长。” “母妃都说小殿下像极了夫君小的时候,这小唇却是随了我。” “我们小郡主也是软糯俏皮,父王却偏说小郡主随了父王。” “咿!” 虞黛映忽然定眼一瞧,又眨了眨眼睛:“还真是。” “扑哧——” 宿珒栖瞧虞黛映惊讶的样子,没忍住轻笑出声,见睡着的小郡主忽然睁开了眼睛,小手小脚都在动啊动的。 似乎不乐意听到这话。 轻声笑着打趣:“谁人抱我们小郡主,都乖乖的也不怯。” “偏偏岳父一抱着小郡主,小郡主就哇哇大哭。” “弄得岳父可是直翻白眼,手却是不舍得撒开,还和岳母他们争着抱小郡主。” 虞黛映都能想象出画面,看向活泼乱动的小郡主,忍不住伸手握着她的小手。 软乎乎的触感顷刻间包裹着她,心都跟着柔软。 翘着的嘴角亦是下不来一点,还笑眯眯朝着皇长孙殿下看去。 就见殿下懂她的意思,抱着小郡主凑近她,虞黛映当即忍不住吧唧了两口。 偏头瞧着小殿下也醒了,抿唇笑着也凑近,握着他的小手。 又抬眸看向挨近她的皇长孙殿下,眉眼间都漾动开愉悦之色,却是一字一句咬重打趣。 “我的夫君果然在子嗣方面,很行。” “嗯呢。” 宿珒栖也学着虞黛映小傲娇的语气,就见郡主扑哧乐笑不停,都担心郡主的肚子笑疼。 伸手扶着郡主的腰,就见郡主笑着扑在他的怀中,忽然还仰头也亲了亲他的脸。 “夫君,我爱慕您。” “嗯,为夫知晓。” 虞黛映弯了弯眉梢,靠在皇长孙殿下的怀中蹭了蹭,瞧着乖乖睁着眼睛看向他们的两个孩子。 忽然哎呀了一声:“过几日就是满月礼了,名字是不是尚未取? 不好一直唤小殿下和小郡主。” 闻言,宿珒栖还颇为无奈,忍俊不禁道。 “取名之事,皇祖父和岳父还在争辩着,互相都看不上彼此取的名字。” “岳父坚持要两个孩子用他取的名字,皇祖父不乐意,觉得岳父取名俗,配不上我们的孩子。” “两人都争吵了许久,还未有定论。” “我都担心满月礼,名字都取不上。” 确实该忧心的。 虞黛映可甚为了解父王,父王取名一向直白霸气,且执着。 不仅两位兄长,就是她幼时出生的时候,父王就为她取了好几个名字。 可别说祖父祖母看不上,就是母妃都很嫌弃。 为了她的名字,父王都和祖父他们争吵了一年,弄得她过周岁都没名字。 后来还是趁着父王上战场,祖父悄悄为她上的族谱。 为此,父王可追着祖父骂了许久。 她都无须看父王取的名字,也知晓皇上为何和父王争吵。 第328章 帝后登基大典前篇 皇上烦着呢,见定南王还挺锲而不舍,天天追来御书房,都想一脚给他踹走。 见他又想呈上取名的折子,都不用看,白眼能先翻上。 “你自已瞅瞅,朕的小曾孙和小曾孙女,取这样的名字,能好听吗?” “去去去,给朕出去!” “马上就是满月礼了,朕可没空搭理你!” “臣取名怎么了?” 定南王也不高兴呢,三个孩子的名字,他都没能取上。 外孙和外孙女的名字,他一定要抢到! 瞄了几眼折子上的名字,可骄傲着呢。 却瞧皇上嫌弃地瞪着他,依旧坚持。 他闺女的太微二字,不也坚持了十几年,还是得到了? 外孙和外孙女的名字不按照他的来,他还不走了! “你这个混小子!” 皇上瞧定南王还赖皮上了,气得从龙椅上走下来,抬脚就踹过去,见他还挺能躲。 气得伸手推着他就往外赶,打骂还赶不走他,脑子都气得嗡嗡发疼。 皇上很是心累,懒得和定南王争吵,派人将老王爷和戚家主,便是雍王和蔺大院士都唤来了。 马上就是满月礼,名字总得取好。 老王爷和戚家主皆是很无奈,蔺大院士更是直接朝着定南王翻白眼。 都不想看他取的名字,当年他闺女生长子的时候,这臭小子取了个什么傲霸。 这能好听? 要不是老王爷和戚家主当年拦着,这名字就安在族谱上了。 蔺大院士一想起来,就忍不住嫌弃指着定南王大骂。 雍王瞧他们又为名字争吵,默默站在一旁不参与。 他有孩子抱就成了。 朝堂大臣们就很着急了,满月礼都要办上了,皇上他们还在为名字争吵。 甘相爷只好出了一个主意,让其他藩王们去找定南王的打,把定南王拖住。 藩王们前脚急着赶来皇城参加满月宴,后脚就见定南王追着他们打,都烦死了。 好在吵吵闹闹的,也迎来了满月宴。 整个皇城都喜气洋洋,宫中的喜宴更是尤为盛大。 朝堂大臣们瞧皇上一手抱着曾孙,还能一手抱着曾孙女。 这得意洋洋的笑容甚是耀眼,都晃到他们的眼睛了。 一时欣喜又很酸涩。 “得,皇上还真是能抱着曾孙,一边骂着我们。” “往后我们就等着常见皇上得瑟的笑容吧。” 甘相爷瞧皇上都嚯嚯嚯大笑起来,喝着喜酒不禁觉得很苦涩。 不太高兴地朝着嫡长孙看去,瞧他的反应极快,端着美酒逃得远远的。 其他年轻公子们皆是,都不想直视自家长辈的目光。 瞧着他们这躲避的熟练模样,大臣们再对比看着笑容美美的皇长孙殿下和郡主,不禁觉得堵心。 还有更为心塞的呢。 皇上天天抱着小曾孙和小曾孙女,在御书房同他们得瑟。 想和皇上对着干,可瞧着漂亮的两孩子,又噎着说不出半句话。 还有回了封地戍守的定南王,亦是天天送急报。 这日子过得不要太郁闷了。 虞黛映自然每日笑眯眯的,身侧一如既往一堆人围着她。 定南王是回了封地,可定南王妃和虞千逐没急着走。 他们打算干脆过完满岁宴再回去。更是想守着虞黛映坐好月子,虞千逐依旧亲自在雍王府守着,每日都会熬特制的补汤。 虞黛映休养了数月,都觉得身体比从前还得劲,能在院中同老王爷和寒大统领比划拳脚。 寒大统领可是自从满月礼后,隔几天就要往皇城跑。 自然是来看小曾外孙和小曾外孙女。 每每抱着都不肯撒手,都让皇上不得不防备,担忧他能悄悄抢走孩子。 寒大统领也确实是打了主意,趁着他正老当益壮,得教两个孩子习武。 “哼,休想!” 皇上不乐意,当年这个老家伙就和朕抢孙子,这会儿又抢上曾孙了。 老王爷也挺不愿意,他可是打算就在皇城住下了。 有他在,岂还能轮到寒大统领教两孩子习武? 寒大统领就更是不高兴了,往皇城跑的次数愈加频繁。 都干脆乞骸骨,请旨把太原府大统领的位置传给嫡长子,直接住在皇城。 还特意搬到戚宅的旁边,天天和老王爷比武争高低。 皇上见他们抢着还打上了,白眼翻个不停,却又乐得看他们打起来。 戚家的人都没劝架,他们也在和蔺大院士,还有甘相爷施太傅这几位重臣,抢当两个孩子的老师。 朝堂大臣们瞧他们争来抢去的,还怪是有趣。 虞黛映更是乐得看热闹,都天天搬个小凳子,回戚宅看他们争抢。 宿珒栖也想,可皇上忙着乐呵呵抱着孩子看热闹,堆积的折子也唯有他处理。 每日都忙得很难抽开身,还是努力在夜里赶回来,不让虞黛映的身侧无他。 却也只是抱着她,克制着没缠绵。 怎么也得再等个半年,让郡主能好好养养身子。 可郡主在他怀中,岂会不使坏撩拨他? 情到深处难以自控,也只好求饶。 虞黛映很喜欢这般在她身下娇娇的皇长孙殿下,白天能看热闹,夜里还能欺负殿下。 这日子哪能不美哉? 藩王们却是累到不能喘口气。 “我们这才过完满月宴,回到封地啊。” “可不嘛,现在又要准备去皇城,喝满岁宴的喜酒。” “这两年,送礼都送到手软。” “不仅仅呢,还有更为盛大的礼。” “皇上都给诸国发了喜报,说是要行新帝大典。” “皇上这是要退位,立皇长孙殿下为新帝。” “诸国都派来了恭贺的使臣,咱们这些藩王哪能不急着去皇城?” 藩王们都不惊讶,早在皇上让皇长孙殿下巡视封地,就知道皇上有退位之心。 不过是郡主有喜,新帝之事就挪到现在。 朝堂大臣们更无意外了,皇上这些日子忙着抱曾孙和曾孙女,都抱不过来。 将朝堂政务早就全权交给皇长孙殿下。 如今小殿下和小郡主爬着爬着,还能迈着小短腿晃悠着走路了。 皇上乐呵着追着他们玩,最为主要的是两孩子该启蒙了。 戚家和几位重臣们的抢夺不得更加激烈? 那皇上不得抱着两孩子出宫,当面瞧他们争抢? 朝堂大臣们还觉得心口堵得慌,皇上一旦出宫,必然要天天上门凑热闹。 年轻的时候,皇上不就是顽皮的小公子? 从前有皇宫拦着,这下好了,没有帝位阻拦,随时都能玩闹。 等着呗,皇城必然要更加欢闹起来。 第329章 帝后登基大典正篇 几位亲王们也觉得心口闷得慌,见雍王天天上门狂笑,更是堵心。 却也只能由着他得瑟。 能怎么办? 谁让雍王就是福气大呢? 这却让朝堂大臣们有些苦恼,尤其是礼部尚书。 皇上宣布退位,要封皇长孙殿下为新帝。 可他们南凛国立足至今,从未有皇上和储君是祖孙的关系。 那皇上变成了太上皇,雍王怎么封? 礼部尚书翻遍了礼书,寻求甘相爷他们商议,几番争论,更是难办。 雍王从未有帝王之名,沾有皇字可不妥当。 可皇长孙殿下为新帝,雍王这个父亲的身份总要升一升。 礼部尚书都苦闷了好几日,登基大典的进度都不由得拖长了。 都让皇上嫌弃他们磨磨蹭蹭,可帝王封号关乎一国的大事,岂能不谨慎? 皇上不想等,直接在金銮殿上吩咐,新帝登基大典上封雍王为太上皇。 见这些朝臣们想争辩,瞪了他们几眼,大手一挥退朝,急着回御书房抱曾孙和曾孙女。 大臣们甚是无奈,可瞧连皇室宗亲都没有异议,便只好按照皇上说的封号来进行新帝大典。 他们还得再为皇上想个更大的封号。 却又听着皇长孙殿下吩咐,要和郡主一起行帝后大典。 大臣们可不止是苦恼了,都惊呼不已。 哪有新皇是和皇后一起行登基大典? 南凛国历来只有帝王登基大典,何曾有帝后登基大典? 这可是登基,昭告天下的帝王之权! 皇后跟着一起,这是要一起执掌江山? “这,这也....此事可史无前例啊!” “南凛国可从未有这个规矩。” “就是咱们南凛开国先祖,都没有和开国皇后一起行帝后登基大典。” “哪能开了这个先河?” “那咋啦!” 礼部尚书可丝毫不忧心这个,一听皇长孙殿下吩咐,他都开始筹备帝后大典了。 却瞧其他大臣们围堵在议事堂议论纷纷的,皆不赞同此事。 还哼了一声,见甘相爷他们几位重臣都没阻拦之意,扬声不在意道。 “不就是一起行帝后大典,能是多大点事情?” “我们皇长孙殿下多么英明神武,我们皇长孙妃的眼界多么冠绝,来皇城做了多少事情,还不配开这个先河?” 礼部尚书可有一堆话能堵住悠悠众口:“再说了,新皇登基后,那新皇后总要册封吧。” “还不如干脆一起行帝后大典,多能彰显我南凛帝后的感情深厚。” “也让诸国使臣瞧瞧我们南凛帝后的风华绝代!” 这话也对。 大臣们却还是觉得不妥当,要是郡主和皇长孙殿下一起行帝后大典。 这不就是默许郡主乃南凛第一位握有权力的皇后? 可郡主什么时候没有权力了? 郡主来皇城都是握着定南王府的兵符,还有戚家藏书阁的钥匙。 郡主的悠哉惬意,那也是背靠着两大家族的实权。 不,还有整个扶桑郡的勋贵大族呢。 可有权力的太微郡主,跟握有权力的皇后,也是天壤之别。 “诸位。” 甘相爷瞧他们还争执不休,直戳要害:“皇长孙殿下和皇长孙妃一起行帝后大典,是有损我们南凛的江山?” “我南凛帝后绝世无双,朝堂清明,疆土无忧。” “往后的南凛江山,还能不更为强大?” “那么诸位,忧虑何在?” “这......” 大臣们忽然哑口无言,想以帝后一起行登基大典有违礼教,却见礼部尚书都挽起衣袖朝着他们走过来。 知晓他们和礼部尚书讲礼,是班门弄斧了。 那可不!礼部尚书都陪着皇长孙殿下和郡主去巡视封地了,早就知晓皇长孙殿下之意。 既要行新皇登基大典,如此重要的日子,殿下的身侧岂会无郡主在? 他可早有准备! 在回皇城的路上就专研南凛国的礼书。 他作为礼部的尚书,都支持皇长孙殿下和郡主共行帝后大典。 放眼朝堂,谁还能在礼上争辩得过他! 礼部尚书可都昂首挺胸,哪位勋贵大臣再反驳,直接搬着一堆礼书登门。 哪还有什么非议之声? 不得顺当地进行着帝后登基大典? 虞黛映瞧礼部尚书都是笑哈哈捧着帝后大典的礼卷来寻她。 这厚厚的礼卷,可比她和皇长孙殿下大婚要行的礼多。 连登基大典的皇后礼服都尤为繁重,凤冠都很有重量。 不过,也甚是耀眼夺目。 还是皇后娘娘亲手为她缝制的凤袍。 为此,皇上很是不开心,每每见她都酸溜溜瞪着她。 虞黛映自然傲娇地挑眉一笑,就见皇上气得想骂她,却还未开口,皇长孙殿下的咳嗽声就响起了。 随即而来的还有小殿下和小郡主甜甜的唤声。 再瞧,皇上的嘴角都满意地翘起来,抱着两孩子又去寻老王爷和定南王炫耀。 “还得是朕的小曾孙和小曾孙女,唤皇曾祖父的声音,就是比唤外曾祖父和外祖父的声音好听!” 闻言,皇后娘娘都哭笑不得,见皇上一手抱一个孩子,嚯嚯嚯笑着往宫外去。 自从皇上宣告要退位,就不问朝政了,一得空就出宫。 她也是。 皇后的凤印早就交给虞黛映了。 “我和你们皇祖父也决定了,等过几日你们正式住进皇宫,我们就搬出去。” 皇后娘娘瞧虞黛映身上的凤袍很是贴身,也是满意地笑着。 为了做这件凤袍,她可是天天抱着虞黛映。 那能不漂亮? 皇后娘娘也瞧了瞧自已身上的凤袍,轻笑着打趣:“等出宫后,我定要穿上和你祖母同款花纹的衣裳。” “看她还有没有脸说比我美!” 虞黛映瞧皇后娘娘都面露骄傲,也不禁期待起来。 皇上可在戚家旁边修葺了一座别院,上个月完工了。 一直盼着住进去呢。 还没住进去,皇上就抱着两孩子,天天和她父王吵架,还有她祖父在一旁添油加醋。 隔老远都能听到他们闹哄哄的声音。 这要是搬进去,得多有乐趣? 等登基大典后,她父王是会回封地戍守,可皇上也在定南王府旁边修葺了一座别院。 要是收到父王的急报,还能不追到封地去骂? 那不得热闹? 这会儿皇城也正是热闹非凡的时候。 她和皇长孙殿下的帝后登基大典到了。 虞黛映瞧着一袭墨色帝王袍的宿珒栖,笑眯眯瞄了瞄自已的赤色凤袍。 见他们的帝后袍衣袖上皆绣着龙凤呈祥,嘴角都弯了弯。 南凛国的礼服,男子以墨色为尊,女子以赤色为尊。 两者果然相配。 虞黛映惬意欣赏着帝王袍的宿珒栖,嘴角可是止不住的上翘。 见殿下朝着她伸手,落向她的目光温柔得甚是熠熠生辉。 看着紧挨在一起的帝后袍,虞黛映亦紧紧握着宿珒栖的手,见殿下含笑俯身凑耳过来。 傲娇一笑道:“我的帝王属于南凛国的百姓,属于南凛国的朝堂,属于南凛国的江山,更属于我。” “嗯。” 宿珒栖也挨近虞黛映的耳边,柔声轻语:“南凛国的百姓,朝堂,江山,亦属于我们。” “我的皇后要和我一起,携手此生,共赏南凛的盛华。” 虞黛映瞧着他们紧握的双手,抬眸看向宿珒栖,感受着他们相融的目光,嘴角美美勾起。 “好。” 第330章 皇后哄朕,朕就去上朝 宿珒栖亦很喜欢他们交融的目光,就这么看着虞黛映都不舍得挪开,却还是牵着她朝着大殿走去。 在文武百官整齐洪亮的帝后呼声中,步步行完属于他们的帝后登基大典。 朝野内外也皆是一片激动欢喜,恭迎着南凛国的新帝王和新皇后。 诸国使臣也都送上重礼拜见,瞧着南凛风姿卓越的帝后,忍不住惊叹。 朝堂大臣们可甚是骄傲,越看他们的新帝王,面上的笑容都越是耀眼夺目。 新皇肯定不会天天惦记着骂他们。 可新皇后只怕会天天惦记着看他们的热闹。 朝堂大臣瞧着笑容美美的虞黛映,又瞄了瞄仰头哈哈大笑的定南王。 这张狂变态的笑声,都担心定南王的疯癫之名能传遍诸国。 可他们也想欣喜大笑。 新皇登基,可是颁布了数道圣旨,其中就有早朝的规定,往后推延了一个时辰。 多好,从前他们是为了互相折磨,咬牙也要摸黑上朝。 现在可是能每日神清气爽上朝,新皇还年轻貌美,瞧着都赏心悦目。 朝堂之上也多了数道年轻的身影,甘相爷御史中丞这几位重臣有意培养年轻臣子。 待他们能担起重任,也有乞骸骨之意。 可收到定南王哈哈大笑的急报,甘相爷他们又不想了,还能再骂定南王几年。 不过新皇登基,朝堂也有不少官员变动。 皇宫亦然。 宿珒栖和虞黛映住进皇宫,皇上和皇后娘娘次日就搬出了皇宫,住在戚家旁边的别院。 后宫的嫔妃们也一并皆有安置,搬离了皇宫。 雍王笑嘿嘿受了封太上皇的圣旨,却没有和雍王妃搬到皇宫去,依旧住在雍王府,雍王府一干人等皆是。 雍王还请辞了在户部的职位,一心只想躺着吃喝。 不过还是时不时去皇宫,抢着抱孙子和孙女,抢不到他就看儿子。 每每看着,都能嚯嚯嚯大笑回雍王府。 朝堂大臣们也皆随了雍王住在宫外,眼瞧着后宫空无一人。 确实是无一人。 新皇后是和新皇同住在帝王的养心殿。 对此,勋贵大臣们可有话说了,御史们还想弹劾呢。 “哪有皇后不住在后宫,和帝王一起住养心殿?” “可不是嘛,后宫之主不住在后宫,让后宫空着,这传出去都匪夷所思。” “也太有违礼度了,多失体统啊。” “此事可不能不管啊。” 可他们尚未请奏弹劾,就见礼部尚书在挽衣袖,当即皆闭嘴了。 能自已哄好自已。 皇宫的主院不就是帝王的养心殿? 自打郡主来了皇城,何曾不是住在主院? 登基大典郡主都能一起,同住在养心殿怎么了? 后宫空了就空呗。 他们又不是遭骂的臣子,明眼都看得出来,新皇只想有新皇后一人。 眼下的南凛国可强大着,帝王之权紧握新皇之手,哪里需要为了稳固朝堂纳妃。 新皇又不是没有子嗣。 他们小皇子和小公主多讨喜,一堆人抢着教他们呢。 要是敢开口说后宫之事,也是会有一堆人骂他们。 指不定新皇后还会登门放烟花。 这谁还敢多嘴? 对这事儿,后宫的掌事尚宫们也很为难。 眼见新皇后不住在后宫,就在养心殿内住着,还天天睡到日照三竿。 醒了就和新皇浓情蜜意着,要么就是在御花园赏景晒太阳,陪着小殿下小公主玩。 时不时就出趟宫,一回宫倒是会往后宫之主的宫殿去,却是放财宝的。 这后宫都要成了新皇后的库房。 她们也不敢多嘴,更不敢懈怠,看似新皇后每日惬意悠哉,可宫中一有事,无须她们禀告,新皇后就尽数掌控。 还能干脆利落收拾了,一动手处置那都是血腥浓郁。 宫里还有人敢不尽忠职守?在养心殿伺候的公公嬷嬷们却是喜笑颜开,夜里嬷嬷们还得捂着老脸,一直往殿外退。 不然听着养心殿内的动静,多让人面红耳赤呢。 “呲——” “我的腰呀。” “夫君,昨夜我们是不是来回折腾来重了,您的腰还好吗?” “为夫,还行。” 宿珒栖瞧一醒来就捂着腰的虞黛映,见她还忧心他的腰,不禁失笑。 却也伸手轻柔地揉着她的腰,还打趣道:“夫人果然好学,这是又瞧了新的画册?” “可不嘛。” 虞黛映躺在宿珒栖的怀中,仰头瞧他俊美的脸上还存着情欲后的绯红。 一想昨夜的画面,嘴角都满意地翘了起来,还低头亲了亲他温热的唇。 就见宿珒栖按住她的肩膀,无奈苦涩道:“夫人刚刚还喊着腰酸痛,这是还能继续?” “我能行。” “....为夫不太行。” 宿珒栖掀开床纱,示意虞黛映看殿内的亮光,含笑揶揄道。 “夫人再这般含情脉脉看着为夫,为夫可就要忍不住缠绵了,那就上不了早朝了。” “那确实不行。” 虞黛映笑眯眯松开宿珒栖,还很认真道:“我的帝王可不能是昏君。” “是,早朝得上。” 宿珒栖忍俊不禁,也干脆起身,却又回头轻柔地吻了吻虞黛映的唇。 瞧她笑盈盈抱着被子挪啊挪的,挪到他睡的地方。 嘴角也是上扬,轻轻揉着她的脑袋:“我会做好早膳,睡好了记得吃。” “这样夫君会不会太累了?让御厨做就好了。” “不行。” 宿珒栖摇头,一边穿着衣裳一边打趣:“为夫可得用色欲和食欲,天天诱惑夫人。” “咦,夫君可真是诡计多端。” “嗯呢。” 噗嗤—— 虞黛映听着宿珒栖学她傲娇的口吻应答,还是没忍住噗嗤乐笑。 见换上一袭帝王袍的宿珒栖,尊贵倾色得让她的嘴角又翘了翘。 “我的帝王,就是倾国绝色。” 宿珒栖忽然觉得走不动道了,回头看向笑眯眯的虞黛映,瞧她眉眼间的爱慕。 感受着心中的情动,也不忍着,回身靠近虞黛映,指着自已的脸,柔声哄着。 “皇后亲亲朕,朕就去上朝。” 嗯? 这是在撒娇吗? 虞黛映却也是笑盈盈搂着宿珒栖的脖子,亲了亲他的脸,瞧他又指着脸上的另一处,也亲了亲。 不等他指着唇,嘴角轻勾,深深吻了吻,却忽然轻轻咬了一口。 “陛下再不去上朝,本宫可要咬您了。” 宿珒栖捂着微麻的唇,瞧虞黛映忽然凶凶地看着他,忍了忍笑,见她寝衣都有些凌乱。 扶着她躺下,盖好被子,柔声应着好,却是指着自已的唇委屈道。 “皇后刚刚咬的力度可不轻,朝臣一看就知道,朕的唇为何负伤。” 闻言,虞黛映忙抬头看向宿珒栖的唇,却尚未看清,柔软的唇就贴过来。 “不过,皇后一亲,朕又好了。” “皇上.....” 虞黛映都有些哭笑不得,瞧宿珒栖也松开了她,这回是真的干脆转身去上朝。 看着远去的帝王身影,眉眼都不禁轻柔弯了弯,惬意地闭眼。 忽然哎呀了一声。 她葵水来了。 虞黛映笑眯眯弯了弯唇,那她夜里可要好好咬,让她哄着上朝的帝王。 【我还想着今天写一章完结,但是又不舍得,就想写点甜甜的。】 【那,下一章正式完结啦,谢谢一直陪伴着我的小伙伴们。】 第331章 岁岁喜乐 现下,她是没法睡了。 虞黛映也起身,唤嬷嬷们进来梳洗,恰好换洗完,就能品尝着宿珒栖诱惑她的早膳。 美美享受完,又惬意地回去躺着。 宿珒栖则是去金銮殿上早朝,他刚刚登基,要忙的朝政甚多。 一下朝,就和甘相爷他们几位重臣在御书房商讨要事。 还有一堆折子要看。 也是习惯了。 尚未登基之前,御书房内的折子也是他处理。 宿珒栖也便能熟练地在午膳的时候,将要紧的折子看完,回养心殿陪着虞黛映用膳。 一踏进养心殿,宿珒栖就见虞黛映悠哉地躺在榻上,旁边还有个箱子,里面放满了折子。 是扶桑郡送来的政务,还有定南王府的军报。 虞黛映是一直悉数掌握着扶桑郡上下的政事。 还有一部分,则是宿珒栖送来的,想和虞黛映一起探讨的公务。 却凑近一瞧,见虞黛映这会儿看的乃画册。 这个,也是需要探讨。 瞧瞧,他都来了,她还笑眯眯看着,毫不避讳。 宿珒栖也知晓缘由,坐在她的身侧,就见她悠闲地靠在他的怀中。 画册上的图案也清晰地展现在他的眼中,都让他的眉眼跳了跳。 边揉着虞黛映的腰,轻声哄着:“夫人不是身体不便,怎么还瞧这个?” “嗯,我是身体不便。” 虞黛映还特意指着画册上的画,勾着嘴角提醒宿珒栖。 “可是夫君的身体能行呀,刚刚不还缠着我,要我哄着?” “为夫.....” “有夫君的身体能行,我夜里可是要好好施展。” 虞黛映还贴心地问:“夫君觉得夜里,我们用哪幅图好?” “这个......” 宿珒栖瞧虞黛映嘴角噙着的坏嘻嘻,知晓接连这几个夜里,他都要“备受欺负”。 瞧着求饶好像也不管用。 郡主可是很喜欢这般欺负他。 宿珒栖见公公们刚好端来午膳,赶紧合上虞黛映手里的画册,扶着她去用膳,还奇怪问。 “孩子们呢?” “我让皇祖父将他们抱走了,不然夜里他们想要父皇母后抱,多耽误咱们的事情。” “......” 这是要大干一场? 宿珒栖哑然失笑,就听着虞黛映还坏坏一笑:“夫君,您这几夜可都别想逃,我要好好咬咬您。” “....好,不逃,由着夫人尽兴。” “嗯哼。” 宿珒栖瞧虞黛映满意地吃着肉,不禁轻笑了几声,夹了些蔬菜喂给她,见她乖巧地皆吃了。 还同他说着朝政和家常,话语里都透着愉悦。 看着一直相伴在他身侧的虞黛映,眉眼亦情不自禁甚为柔和。 忽然想起来什么,含笑问:“皇祖父将孩子们抱走,这是还未争吵出老师的人选?” “可不嘛。” 虞黛映还乐笑道:“我外祖父可不是轻言放弃的人,还有施太傅和德安侯他们从旁添乱。” “甘相爷和景相爷都要相争,戚家的长辈们们更是难得有斗志。” “几人缠着一起天天以文比试,还有我祖父和夫君的外祖父,他们也要比武相争。” “皇祖父就抱着两个孩子,在一旁呐喊助威看热闹。” “午膳用完,我也去瞧瞧。” 宿珒栖瞧虞黛映颇有兴趣,知晓她是和皇祖父统一战线,只管着瞧热闹。 不过。 孩子们的老师也该正式定下来了,就是不知道最后在争夺中胜出的会是哪位。 也很快就知道了。 戚家和老王爷他们可争斗了许久,眼见着小皇子和小公主必须得启蒙了。 几人只能不舍地停战,甘相爷和景相爷不想让蔺老爷子和施太傅胜出,两人干脆帮着戚家主胜出。 为此,蔺老爷子气呼呼追着他们骂,也只能让戚家主教小皇子和小公主启蒙。 习武尚且还不急,老王爷和寒老爷子还能接着争。 不,他们还得和定南王一起争。 定南王可是天天发急报,想让两个孩子直接跟着他在战场上习武。一平息了疆土的战事,就请旨来皇城,忙着抢夺。 这可引起了多方谩骂,连朝堂大臣们都加入了。 他们还能让小皇子和小公主,随了遭骂的定南王? 定南王可不放弃,见老王爷他们都追着他骂,还是叉着腰要争。 宿珒栖和虞黛映都有些哭笑不得,瞧着一天天在长大的两个孩子,都跟着戚家主能念诗了。 决定待他们长大些,让他们自已选。 此话一出,老王爷和寒老爷子,还有定南王都急着哄他们。 可定南王哄着哄着,每每都能暴躁追着他们跑。 虞黛映捧腹乐笑不停,还笑眯眯跟着一起,就见定南王追着他们母子三人骂。 老王爷和戚家主他们自然就追着定南王。 宿珒栖就瞧着闹成一团的家人,含笑在一旁为虞黛映喂茶水,给孩子们擦汗。 见皇祖父他们还在追着定南王骂,都能从宫里骂到宫外。 这日子可甚为欢闹。 皇城也再次迎来热闹的宴会,是虞黛映的生辰。 礼部办得可盛大着呢。 他们南凛国如此强大,南凛皇后的生辰宴会岂能不办得热闹? 就是送给他们皇后娘娘的生辰礼,那都是浩浩荡荡的马车装着送来。 可不止是扶桑郡的勋贵世家,还有诸位藩王府。 南凛的百姓都在这一天为虞黛映放着天灯祝福。 “母后,儿臣也要为母后祝福生辰。” “我和皇兄都为母后准备了生辰礼物,还是父皇教我们的。” 虞黛映正笑盈盈安置她的生辰礼,就见宿珒栖带着两个孩子过来,一看到她,两孩子笑嘻嘻朝着她扑过来。 忙抱紧他们,瞧两孩子稚嫩的小脸上满是对她的喜爱,没忍住在他们的小脸上吧唧了两口。 就听着一声咳嗽,虞黛映笑眯眯看向俯身凑过来的宿珒栖,也亲了亲他,还是两下。 瞧他手上还端着长寿面,惊喜道:“夫君和孩子们一起为我做的?” “嗯。” “母后,这面是我和皇兄亲手揉的哦。” “父皇说,我们一起做,母后就有三份长寿面的祝福,不不不,是我们一家人全部的祝福。” 这句话可真是悦耳。 虞黛映看向陪伴在她身侧的夫君孩子,脸上的笑颜也不禁柔美。 却见宿珒栖蹲下来和孩子们说了什么,就瞧两个孩子一起捧着个盒子递过来。 忙含笑接过,打开一看,里面皆是写着祝福的河灯。 这字迹不一,好些还很童趣。 一看就知道是夫君和孩子们亲手写的。 “我们写了九十九个,要让长寿泉上都是我们给母后送的祈福河灯。” “对,母后要长长久久的喜乐欢愉。” “好。” “先吃长寿面,我们再去宫宴,夜里一起放河灯。” “好。” 虞黛映抱着两个孩子都坐下,又牵着宿珒栖挨着她坐,一起吃完长寿面。 听着礼部欢乐的号角声,知晓是宫中宴会开始了。 便和宿珒栖一手牵着一个孩子,朝着喜宴走去。 就见皇祖父皇祖母,祖父祖母,父王母妃兄长们,还有戚家他们这些家人皆在。 满座的还有朝臣女眷。 “恭祝皇后娘娘生辰——” 虞黛映一坐下来,就见他们齐声恭贺,一道道欢喜的祝福声在耳边回荡着。 忽然手上有温柔的触感,低头一瞧,见宿珒栖紧紧握着她的手,温柔地看着她轻语。 “朕的皇后,我的夫人,太微郡主,黛映小娘子。” “可要岁岁欢愉,喜乐绵长。” “好。” 虞黛映见宿珒栖看向她的缱绻情意,眸中明媚的笑意不禁柔软地逐开。 瞧着漫天的烟花也绚丽绽放着,热闹欢乐的气氛顷刻间蔓延开来。 也握紧了宿珒栖的手,享受着属于他们的热闹,嘴角都美美地弯了弯。 他们都会岁岁欢愉,喜乐绵长。 正文完。 番外继续 番外 生辰宴续篇一 朝堂大臣们也皆欢喜地祝福着,看向上座浓情蜜意的帝后,面上洋溢着的笑容,都要比绚丽的烟花还要夺目。 还得是他们南凛皇后的生辰,就是热闹非凡。 连其他国都特意送来了祝贺的生辰礼。 瞧瞧一个个送来的礼,可丰厚着呢。 可没哪几国的皇后过生辰,能倾动各国,千里迢迢送来贺礼! “不错不错!” 礼部尚书看着各国送的贺礼,也是笑哈哈赞叹。 给诸国送的请帖,可是礼部发出去的,还是他亲笔所写。 按照礼俗,不是尤为重要的喜宴,一般不会给其他国特意写请帖。 未免兴师动众了些。 可他们皇后娘娘一贯最喜欢热闹了,来贺喜的人不得越多越好。 这不,他们陛下可是给交好的每一国,就是一些小国都送了请帖。 不就是想让皇后娘娘笑眯眯收礼嘛。 先前帝后大典的时候,这些国家也都派来了使臣贺喜,岂能不知道皇后在南凛的地位? 既要来添份贺礼,自然是重礼。 那他们皇后娘娘又能笑盈盈清点库房了。 “估摸着,皇后娘娘再过几次生辰,这后宫啊,都能当充当皇后娘娘的库房了。” “可不是。” 礼部的大臣们瞧着笑容美美的虞黛映,也笑着感叹。 这送给皇后娘娘的贺礼,可是先要往礼部过一遍,记录在册,再由礼部送到皇宫。 他们还能不知道这次生辰宴会,皇后娘娘收到了多少贺礼? 刚刚皇后娘娘可是从后宫的方向走来,指不定就是在安置生辰礼。 那收礼收到能充盈后宫,指日可待呢。 这其中得有他们的一部分功劳。 满皇城的勋贵大臣们,谁没给皇后娘娘送生辰贺礼啊。 不过,他们还是蛮高兴皇后娘娘过生辰。 不然哪能品尝到此等美酒。 “可不嘛,这可是戚家大老远从弘农郡带来的美酒。” “还是戚家的公子们亲手酿制,更是特意为皇后娘娘酿的美酒。” “他们得空就会酿制佳酿,供皇后娘娘品尝,听闻戚家还有个皇后娘娘专属的酒窖。” “这次戚家将这些美酒带来,作为皇后娘娘的生辰宴席所用,据说是酒窖装不下了。” “咱们这才能沾沾口服。” 朝堂大臣们品尝着香醇的美酒,不禁舒爽,却又觉得有几分酸涩。 戚家的酒香可是和书香齐名,都是千金难求。 他们都难得方能品尝一回,可皇后娘娘想要,一个偌大的酒窖都装不下。 怪让人羡慕的。 那他们可得趁着皇后娘娘的生辰宴,饮个痛快。 今晚不得不醉不归啊! 更得将定南王灌醉! 朝堂大臣们见定南王抱着酒坛子,喝一口美酒,就哈哈大笑几声。 瞧他这个舒爽得瑟的劲儿。 还能指望他来了皇城闲得住?不得寻他们的骂? 明早可不用上早朝,岂能让定南王闹上门,坏了他们的美梦? “走,咱们围攻过去,我们这么多人,还有武将呢。” “就是,一人一坛子,也得将定南王喝趴下,最好是醉的不省人事,一觉醒来,他就该回封地了!” “这好!” 朝堂大臣们纷纷抱着酒坛子朝着定南王围过去,必须喝醉定南王! 还给年轻公子们使眼色,示意他们也围上定南王府的两位公子。 这次皇后娘娘过生辰,两位亲兄长可都来了。虞大公子,他们还能不了解? 皇后娘娘有喜的时候,虞大公子可一直陪着住在皇城呢。 都把太医院的太医们给吓疯了! 朝堂大臣们提起这个,至今都觉得提心吊胆更匪夷所思。 哪有人好好的,非要毒自已? 他们都担心,他哪天真把自已给毒死了! 那虞二公子..... 朝堂大臣们不禁都朝着文雅安静的年轻公子看去,再看着张狂得瑟的定南王。 更是不可置信。 这还是虞二公子第一次来皇城,谁曾想,他竟然是随了戚家书生的文雅模样,半分没有随定南王。 也蛮好。 可他这个时不时看过来的温柔眼神,怎么就怪慎得慌? 御史台的御史们深有其感,总觉得他们被虞二公子盯上了。 那虞二公子还能比虞大公子,正常到哪里去呢? “灌醉!” “必须都灌醉!” “绝不能让他们有机会在皇城,跟着定南王一起,大吵大闹!” “扑哧——” 虞黛映惬意地紧挨着宿珒栖喝酒,瞧朝堂大臣都抱着酒坛子围攻她的父兄。 一看他们对父兄的防备模样,就没忍住乐笑。 “父王和兄长们来了皇城,就是热闹。” “嗯。” 宿珒栖瞧虞黛映的嘴角都翘了起来,也不禁笑了笑。 朝着台下看去,见大臣们都围上了定南王府的席位,一副拽着也要把他们灌醉的架势。 忍俊不禁道:“边疆的战事平稳,岳父可是请旨要在皇城多住些日子。” “那朝臣们岂不是天天得上门灌酒?” 闻言,虞黛映抿唇乐笑,都能想到父王和兄长们在皇城,会有何等好玩的画面。 不过。 “今晚看着,是能醉一醉的。” 这可是戚家兄长们特意为她酿制的生辰酒,自然得不醉不休了。 “瞧着他们都要一醉方休了,咱们也跟着同醉?” “好。” 宿珒栖瞧虞黛映笑盈盈享受着美酒,还让公公直接搬着酒坛子过来,这是准备大醉一场了。 不过。 “今日乃皇后的生辰,如此良辰美景,朕可不好同皇后双双醉倒,朕守着皇后饮醉。” 说着,宿珒栖忽然轻轻勾了勾嘴角,看向虞黛映耐人寻味道。 “朕的皇后可又长大了一岁,如此妙美年华的皇后,还未醉卧在朕的怀中。” “今日良辰正好,朕想尝尝皇后醉卧怀中的美色。” 尝尝? 虞黛映握着酒杯的手停住,看向笑容宠溺的宿珒栖,眨了眨眼睛。 “我醉酒会没什么力气耶,会不会不尽兴呢。” “扑哧——” 宿珒栖见虞黛映担心这个,没忍住轻笑,伸手揉着她的脸,柔声笑着揶揄。 “皇后这是遐想到何处了?朕是想着若和皇后一起醉倒了,谁抱着醉酒的皇后回去?” “朕可不舍得让旁人触碰皇后,得由朕照顾着酒醉的皇后。” 哦,这个尝尝呀。 虞黛映见宿珒栖捏着她的脸,笑眯眯问:“那,皇上打算怎么照顾?” 【嘻嘻,番外来啦,我先发一章。】朝堂大臣们也皆欢喜地祝福着,看向上座浓情蜜意的帝后,面上洋溢着的笑容,都要比绚丽的烟花还要夺目。 还得是他们南凛皇后的生辰,就是热闹非凡。 连其他国都特意送来了祝贺的生辰礼。 瞧瞧一个个送来的礼,可丰厚着呢。 可没哪几国的皇后过生辰,能倾动各国,千里迢迢送来贺礼! “不错不错!” 礼部尚书看着各国送的贺礼,也是笑哈哈赞叹。 给诸国送的请帖,可是礼部发出去的,还是他亲笔所写。 按照礼俗,不是尤为重要的喜宴,一般不会给其他国特意写请帖。 未免兴师动众了些。 可他们皇后娘娘一贯最喜欢热闹了,来贺喜的人不得越多越好。 这不,他们陛下可是给交好的每一国,就是一些小国都送了请帖。 不就是想让皇后娘娘笑眯眯收礼嘛。 先前帝后大典的时候,这些国家也都派来了使臣贺喜,岂能不知道皇后在南凛的地位? 既要来添份贺礼,自然是重礼。 那他们皇后娘娘又能笑盈盈清点库房了。 “估摸着,皇后娘娘再过几次生辰,这后宫啊,都能当充当皇后娘娘的库房了。” “可不是。” 礼部的大臣们瞧着笑容美美的虞黛映,也笑着感叹。 这送给皇后娘娘的贺礼,可是先要往礼部过一遍,记录在册,再由礼部送到皇宫。 他们还能不知道这次生辰宴会,皇后娘娘收到了多少贺礼? 刚刚皇后娘娘可是从后宫的方向走来,指不定就是在安置生辰礼。 那收礼收到能充盈后宫,指日可待呢。 这其中得有他们的一部分功劳。 满皇城的勋贵大臣们,谁没给皇后娘娘送生辰贺礼啊。 不过,他们还是蛮高兴皇后娘娘过生辰。 不然哪能品尝到此等美酒。 “可不嘛,这可是戚家大老远从弘农郡带来的美酒。” “还是戚家的公子们亲手酿制,更是特意为皇后娘娘酿的美酒。” “他们得空就会酿制佳酿,供皇后娘娘品尝,听闻戚家还有个皇后娘娘专属的酒窖。” “这次戚家将这些美酒带来,作为皇后娘娘的生辰宴席所用,据说是酒窖装不下了。” “咱们这才能沾沾口服。” 朝堂大臣们品尝着香醇的美酒,不禁舒爽,却又觉得有几分酸涩。 戚家的酒香可是和书香齐名,都是千金难求。 他们都难得方能品尝一回,可皇后娘娘想要,一个偌大的酒窖都装不下。 怪让人羡慕的。 那他们可得趁着皇后娘娘的生辰宴,饮个痛快。 今晚不得不醉不归啊! 更得将定南王灌醉! 朝堂大臣们见定南王抱着酒坛子,喝一口美酒,就哈哈大笑几声。 瞧他这个舒爽得瑟的劲儿。 还能指望他来了皇城闲得住?不得寻他们的骂? 明早可不用上早朝,岂能让定南王闹上门,坏了他们的美梦? “走,咱们围攻过去,我们这么多人,还有武将呢。” “就是,一人一坛子,也得将定南王喝趴下,最好是醉的不省人事,一觉醒来,他就该回封地了!” “这好!” 朝堂大臣们纷纷抱着酒坛子朝着定南王围过去,必须喝醉定南王! 还给年轻公子们使眼色,示意他们也围上定南王府的两位公子。 这次皇后娘娘过生辰,两位亲兄长可都来了。虞大公子,他们还能不了解? 皇后娘娘有喜的时候,虞大公子可一直陪着住在皇城呢。 都把太医院的太医们给吓疯了! 朝堂大臣们提起这个,至今都觉得提心吊胆更匪夷所思。 哪有人好好的,非要毒自已? 他们都担心,他哪天真把自已给毒死了! 那虞二公子..... 朝堂大臣们不禁都朝着文雅安静的年轻公子看去,再看着张狂得瑟的定南王。 更是不可置信。 这还是虞二公子第一次来皇城,谁曾想,他竟然是随了戚家书生的文雅模样,半分没有随定南王。 也蛮好。 可他这个时不时看过来的温柔眼神,怎么就怪慎得慌? 御史台的御史们深有其感,总觉得他们被虞二公子盯上了。 那虞二公子还能比虞大公子,正常到哪里去呢? “灌醉!” “必须都灌醉!” “绝不能让他们有机会在皇城,跟着定南王一起,大吵大闹!” “扑哧——” 虞黛映惬意地紧挨着宿珒栖喝酒,瞧朝堂大臣都抱着酒坛子围攻她的父兄。 一看他们对父兄的防备模样,就没忍住乐笑。 “父王和兄长们来了皇城,就是热闹。” “嗯。” 宿珒栖瞧虞黛映的嘴角都翘了起来,也不禁笑了笑。 朝着台下看去,见大臣们都围上了定南王府的席位,一副拽着也要把他们灌醉的架势。 忍俊不禁道:“边疆的战事平稳,岳父可是请旨要在皇城多住些日子。” “那朝臣们岂不是天天得上门灌酒?” 闻言,虞黛映抿唇乐笑,都能想到父王和兄长们在皇城,会有何等好玩的画面。 不过。 “今晚看着,是能醉一醉的。” 这可是戚家兄长们特意为她酿制的生辰酒,自然得不醉不休了。 “瞧着他们都要一醉方休了,咱们也跟着同醉?” “好。” 宿珒栖瞧虞黛映笑盈盈享受着美酒,还让公公直接搬着酒坛子过来,这是准备大醉一场了。 不过。 “今日乃皇后的生辰,如此良辰美景,朕可不好同皇后双双醉倒,朕守着皇后饮醉。” 说着,宿珒栖忽然轻轻勾了勾嘴角,看向虞黛映耐人寻味道。 “朕的皇后可又长大了一岁,如此妙美年华的皇后,还未醉卧在朕的怀中。” “今日良辰正好,朕想尝尝皇后醉卧怀中的美色。” 尝尝? 虞黛映握着酒杯的手停住,看向笑容宠溺的宿珒栖,眨了眨眼睛。 “我醉酒会没什么力气耶,会不会不尽兴呢。” “扑哧——” 宿珒栖见虞黛映担心这个,没忍住轻笑,伸手揉着她的脸,柔声笑着揶揄。 “皇后这是遐想到何处了?朕是想着若和皇后一起醉倒了,谁抱着醉酒的皇后回去?” “朕可不舍得让旁人触碰皇后,得由朕照顾着酒醉的皇后。” 哦,这个尝尝呀。 虞黛映见宿珒栖捏着她的脸,笑眯眯问:“那,皇上打算怎么照顾?” 【嘻嘻,番外来啦,我先发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