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 第1章 战败?和亲! 庚辰元年,腊月雪季。 南都满城红绸缎,一辆花轿从城内被迎出,轿帏上印着艳粉浮金的喜字纹路,花轿的后头跟着的是十里红妆,队尾的鸣乐声更是不断。 轿中坐着名女子,凤冠霞帔,一袭胭脂绣凤凰纹样嫁衣,凤冠两侧垂着长而秀的流苏,随着轿子晃动轻轻摇摆。 此女子正是南都皇室公主——昭宁公主温芙礼。 “听闻这昭宁公主明艳动人,肌肤晶莹如玉,出落得极致,乃是我南都第一美人,不过可惜咯,今日便要被派去同北辰和亲。” “北辰百年来战绩满满,从未打过败战,不知陛下如何想的,竟要去侵了那西凉,没侵成反倒是惹上北辰,这战败了,就赔上位公主,简直就是丢我南都之脸面啊。” “我可听说了,原本定的不是昭宁公主,是三公主来的!” “那为何就成了昭宁公主……” 两月前,南都派兵北上,企图占领一方疆土,不料此疆土是西凉领域,两国起战,战况猛烈。 小小西凉不入南都皇帝的眼,势必要拿下,又朝前线增派兵员攻打。 奈何西凉早已被北辰收复,一直是由北辰将军坐镇。 得知西南开战,北辰王立马派兵援救。 敌方来势汹汹,南都节节败退,连同攻打西凉的将领都被擒了去。 最终南都无法,为保国家安定南都不得已起了效仿先人之举,决定同北辰签定盟约,由南都公主做桥梁,去巩固两国关系。 而这人选,无疑是落到了她这位有名无实存的皇室公主身上。 起先昭宁公主是动过逃离念头,但念于皇太后的养育之恩,南都众多黎民百姓的安宁,她不得不接下圣旨,带着这和亲盟书远走故都。 宫中公主甚多,适龄者也不在少数,可偏偏就选中了她。 为何是她呢。 只因她并非南都皇帝的亲骨肉。 十六年前战乱,南都护国公温启临在战场上遭奸人陷害,温府当日也惨遭火袭,整个府邸被烧得底朝天,府内无一人生还,唯有那日被自家姑姑接进宫中的温芙礼活于世上。 太后念于温启临护国有功,且芙礼的姑姑乃是当今圣上的惠贵妃,不忍这尚在襁褓中的女婴就此沦为孤儿,便命人接进宫中好生养着,封为公主,由惠贵妃抚养。 世人只知她是慧贵妃与皇帝的女儿,但宫中的达官贵人之中,无一不知,她乃护国公之女。 当年她阿爹为南都战死沙场,如今她却得为了南都葬送自己的未来,叫她如何不痛苦。 思绪回笼,芙礼抬手轻敲轿壁,询问一旁侍女,“云绣,这是到哪了?” “回公主殿下,路程已过半,您是觉着累了?” “若是您累了,咱可在前方先歇歇。” 女子听完后便掀起轿帘,朝婢女扬手,“下去同他们说,停顿修整片刻。” “是,殿下。” 云绣回完话,上前几步到迎亲使杜正役跟前,同他传公主之话,队伍这才停了下来。 正逢雪季,天上飘着小雪,雪花落在树梢上,晕染得一片洁白。 众人刚歇下不久,周身忽然传来一阵阵马步声,夹着一声有力的女音。 “礼礼,本姑娘接你来了!” 芙礼听见这道熟悉声音,神情茫然了片刻。 “阿璃?”芙礼命人掀起轿帘,缓缓从轿中走出,看向顾璃带来的这支军队,眉头紧紧蹙成一团,“你这是作何?” 被唤阿璃的女子下了马,来到她的跟前。 “来带你走啊!我知你并非想去和亲,本姑娘今日就是来带你远走高……” 话还未说完,顾璃便被捂住了嘴。 这姑娘平常就是有话直说的性子,芙礼深怕她这话说下去,定是要招来杀身之祸,眼疾手快之下阻止她。 顾璃被芙礼拉到一旁,倔着性子,“你快收拾收拾,我带你逃了这道圣旨!” “胡闹!”芙礼言语中满是焦急,“你可知抗旨是要被灭满门的!快带着他们回南都去。” “我不怕,这南都本就是我阿爹和你阿爹打下来的,当初不过是便宜了这狗皇帝罢了,大不了我们就反了!” 想到她阿爹,芙礼抓着她衣袖的手臂不禁一紧,她理智尚在,“阿璃,莫要再这般说了,南都是陛下的就该是陛下的,我命好,家族被灭后尚且还能当上个公主,在宫里享受荣华富贵,乃是万幸至极。” “是,你说得是没错,我并非想和亲,我也想同你一般这么潇洒,说逃就逃,可我不能!既是身为皇室公主,我就应当承担起这份责任,逃避的懦夫是可耻的,这是你阿爹曾同我们说过的,尚且就算不嫁往北辰,往后我也是逃不了被赐婚的命,嫁谁不是嫁呢……” 顾璃眼中满是倔强,摇晃着她的手臂,似是要将她摇清醒般,“可你要是真去了北辰,就真的没有退路了!” “什么是退路呢,温家被灭那天我本就没了退路了。” 芙礼望向她的眼眸,嘴边勾起一抹无力的笑,眼中瞬间湿润,她强忍住情绪,不想让对面的女子太过担心。 “礼礼……” 顾璃心疼她,不仅是她的身世,更是心疼她那股安于现状的倔强模样,她本该是在温府中如她这般无忧无虑活着的大小姐,可命运却对她百般折磨,成了如今这般。 “回去吧,阿璃。”芙礼轻轻拨开被她抓着的手臂,说道。 顾璃很不情愿可也没法,看着一步步走向花轿的纤瘦身影,微低下头,“真不跟我走了吗?我们可以去找阿爹去找太后娘娘,再求求他们想其他的法子……” 只见那道身影停住脚步,回眸看她,阳光透过林子映在芙礼脸上,勾勒出她的容貌,她朝顾璃会心一笑,像平日般。 “阿璃,已成定局之事便不必试图挣扎,今日一别,是为了来日的相遇,我已妥协到此了,改变不了了,你就莫要劝我了。” 顾璃明白,芙礼不仅是在劝她,更是在劝自己。 她终究还是得踏上这条道路。 两人乃是亲如姐妹的关系,彼此万分不舍,却无法挽回。 在轿帘盖上的那一刻,芙礼那眼中浸着的泪水终究是落了下来。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章 竟是要她嫁给世子 两日后,和亲队伍抵达北辰,迎接他们的是北辰金吾卫中郎将,一位魁梧又高大的男子。 “金吾卫中郎将段营恭迎昭宁公主,迎亲使杜公,王上已在殿中等候多时,烦请随我前往王殿。” 杜公早已下了马车等候,回道,“那就有劳中郎将了。” 昭宁公主同杜公两人被段营迎进王宫,一进殿内便瞧见坐于浮雕云龙纹宝座上之人。 两人上前行礼。 “迎亲使杜正役拜见北辰王上。” “南都皇室昭宁公主芙礼拜见北辰王上。” 杜正役呈上一封盟书,微卑躬道,“此乃北辰与我南都的和亲盟约书,望王上收下盟书,放我南都将领,撤回北辰将士,还两国百姓安宁。” 王上接过段营呈上的盟书,粗略看过一眼,便随手放于一旁,他两眼盯着大殿之上站着的女子,叹出一句可惜。 南都与北辰向来没有交集,两国也甚是默契的未踏足各自邻域,可如今倒是这南都先破了例。 北辰王派兵援助西凉本是为了百姓安宁才去迎战的南都,没成想南都竟是这么不堪一击,为停战,硬是献上了这般美艳的公主来求和。 这般女子在北辰乃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 南都竟这般舍得? 只见北辰王斟酌片刻,这才开口,“本王佩服昭宁公主之勇气,公主可知这盟约一签,两国停战,而你便是两国之间的牺牲品,成了我北辰之人,事事不得从心,果真不怕吗?” 北辰王瞧她同自己的女儿燕玥一般年纪,不免多了几分怜悯,多问了句。 燕玥公主性子活泼,又颇为天真,从小便在宠爱之中成长,涉世不深,要是有朝一日,北辰也得同南都做这般的和亲举动,燕玥怕是没有昭宁公主这般魄力。 北辰王之话落于芙礼耳中。 不怕? 她怎会不怕呢,可她有何选择,自坐上这公主之位起,她便早已事事不得从心,如若她有得选择,今日在此的,便不是她了。 几日奔波,她早已疲惫不堪,此时身上依旧穿着来时的那身红色绣衣,眸中却多了几分认真,回话道,“既是已到了北辰,便是下了决心。” “芙礼不过是多了一个夫君,战乱下的百姓们却能为此免受一害,百姓如此之苦,无论如何,这使命,芙礼都得完成。” 北辰王听着这般话语,倒是对她多了几分赞赏,但归根结底,南北虽是起了战,目前两国在边疆僵持已久,北辰虽是擒南都将领,可终归是不愿真起战。 并非说北辰王怕了这南都,身为一国之主,他清楚这战争受灾最大便是那些黎民百姓,能不打便不打之。 但总归这和亲同盟得说清楚。 “西凉之战,乃你南都将士不顾领地条约,私自侵有,起战在先,我北辰也并非打不起这战,只不过是念在战争之危害,才愿意收下这盟书。” “既然南都带来如此厚礼,且赠与我北辰这样一位端贤表仪,才德兼行的公主,本王自当会妥善处理。” 他停顿片刻,忽而又继续说着,“今日起,南都与北辰便正式交好,婚书已下,由两国使者代为签订,本王决定,南都昭宁公主与我北辰世子联姻,封昭宁公主为北辰世子妃,即日完成大婚。” “昭宁公主可满意?” 世子妃? 北辰王竟将她赐婚于他儿子,那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北辰的世子爷。 她来南都竟不是要嫁于这年过半百的北辰王……是那在西南边界处生擒了我南都将领的大将军! 杜公听完北辰王之话,便知这事情已妥,面上难掩笑意,连忙提醒一旁不知所措地公主,“昭宁公主,还不快领命谢恩。” 芙礼面色微楞,堪堪屈身谢礼,“芙礼谢过王上。” 随即见北辰王起身摆手,落下话,“那便迎世子妃回府吧。” - 半个时辰后,花轿迎到了世子府。 刚到府门,便能瞧见府中红绸满墙,梅枝桂树上红绸花也是高高挂起,一片红艳华丽,红锦毯更是一眼望不见尽头。 云绣在宫中也是见过公主驸马成过亲的,这还是第一次见着这般大婚打扮,气派得很,不愧是第一富国。 她扶着公主刚入府中,迎面朝她们走来一众仆人,朝公主行礼。 “恭迎世子妃入府。” 众人话音刚落,只见为首的老嬷嬷上前两步,缓缓说道,“老奴乃是府中管事的嬷嬷,世子妃可唤老奴一声李嬷嬷,日后府中有何事都可找老奴。” 芙礼还未熟悉“世子妃”这称呼,心想这大婚还未成,她尚且还是南都的公主,被这般唤着,总觉着不妥。 一路上,她疑惑甚多,进府至今,为何还未见到她要嫁与那位世子爷? 心中有疑,她也不藏着,问出了口,“李嬷嬷,世子爷何在?” “南北开战,世子爷带兵前往,直至今日还未回府,怕是今夜也赶不回来了,还望世子妃见谅。” 是了,他不仅是北辰世子,他更是北辰将军。 她才只身到达北辰求和,前线的他怎会如此之快便回? 北辰王匆忙下旨,要她今日便大婚,究竟是为何? 面前的李嬷嬷继续同她说着,“不过世子妃放心,按北辰习俗,婚书已签,既是夫妻,世子未回,大婚礼数众多方可延后,不受影响,既然王上已下令,那今日起您便是这府中的世子妃。” 芙礼听完面上并无过多表情,她虽知自己嫁往北辰之目的,可仍旧是个刚及笄不久的姑娘。 自问这世上,哪有女子不盼着新婚之日的光景,许是她的命就是这般,婚约不得擅夺,只好认命罢了。 “世子妃可还有其他吩咐?若是没有,便随老奴去到主屋去。” 芙礼摇摇头,微微扬起一抹笑,“有劳李嬷嬷了。” 待入主屋后,芙礼被眼前之景象所震撼。 婚房的奢华超乎她的想象。 屋子里布置得喜庆满满,红木龙凤纹架子床上铺满花生、桂圆、红枣……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章 世子爷有过五门亲 床边更是用红绸缠绕着,红纱帘挂在两边,帘尾随着窗口吹来的风微微晃着。 即是婚礼从简,她便未想太多,可这府中的打扮,着实是比南都大公主成亲之日看着还要奢华得多。 李嬷嬷把人送到后便先行退下,此刻里屋就只剩云绣同她,芙礼看着周身一切,还未缓过来,耳边响起云绣的声音,“这一路,公主您可受太多委屈了。” “离宫之时,送行的就只有太后娘娘跟顾璃姑娘,到了北辰,盟约一签,便是要您即日大婚,这夫君都还未归,这哪能算大婚呢……” 简直就是不把她们南都放在眼中嘛。 听着云绣的话语,芙礼眉眼间染上一抹情绪,开口呵斥,“云绣,可还记着宫里的嘱托?往后可莫要这般议论了。” 入北辰后,她们所言所行代表的乃是整个南都,他国地界,祸从口出,凡事都要想清楚了说,否则连累的不单单是自己。 云绣方才也是心疼主子,不免失了分寸,口无遮拦起来,此刻回想起来,不禁后怕,连忙低下身子认错,“公主,奴婢知错了,奴婢不过是见不得您受委屈,才说出那般话语,您可莫要生奴婢的气。” 芙礼揉揉发疼的眉心,扬扬手,“罢了,往后在这府中,要学机灵些,这可不比在宫中般我那还能惯着你了。” 说完,她突然止不住地咳了起来,脸色苍白了几分。 和亲赶上雪季,连续几日的奔波,芙礼早已支撑不住,她身子骨本就虚弱,每到寒冬腊月,总是要染上几次风寒。 突发了咳嗽,怕是要染上风寒的预兆。 云绣见她这般模样,连忙端来一杯水,递到她跟前,说着,“公主,您先喝着,稍后奴婢伺候您沐个浴,好好的水中泡一泡,去去寒气。” 芙礼点头应着,待云绣备好一切,才卸下了身上那沉重的绣衣,坐入那热气满满的浴池之中。 北辰不愧是强国富国,世子府中的每样物件,都要比南都看起来更加的贵气些,就如这个浴池,足足得有两米之长,容下两人不在话下。 芙礼微眯着眼,泡着散满香料的浴水,气色也渐渐红润起来。 “云绣,你说,北辰世子会是怎样一个人?”芙礼忽地想起这位和亲对象,甚是好奇。 南都鲜少有关于北辰世子爷的传闻,只知他乃北辰大将军,杀敌无数,曾经的西北之战便是他打下来的,也不知这位世子爷长得是否过得去眼。 云绣方才拿香料时,碰巧撞见府中下人私语,听主子这般问,也不打算瞒着,说道,“公主,奴婢方才听得一事,听说府中这位世子爷可是退了有五门亲的。” 芙礼被镇住,“当真?” “奴婢可听得清清楚楚,她们就是这般说的,还说您这已属第六门了,搞不好也要被退回去的风险……” 第六门。 这世子爷是长得不能见人不成,竟是退了这么多门亲。 芙礼越发觉得慌,既已签了盟书,若是真被退了回去,北辰势必是要攻回南都的,要是这般,南都根本就来不及还手,她不能容许此事发生。 可如若那世子真长得难看至极,她日后还要去伺候着………… 越想越是瘆得慌。 - 远在西凉疆域,北辰将营中。 “殿下,王上命人传来密令,为保南北百姓之安宁,命您速速停战,放回敌方将领,撤兵回城,与南都公主和亲。” 被称为殿下的男人停下手中擦拭利剑的动作,回头瞧了一眼方才说话的手下,漆黑的眸子,亮堂地逼人。 南北僵持已久,军中早有耳闻南都要降,南都将士首领尚且还在他手中,没成想竟是这样的降法。 和亲? 真是可笑。 “殿下,您看……” 燕寒稍稍放下手中的剑,面上无其他情绪,王上下令,不得不从,他还能反了不成? 他腔调漫不经心,听不出个所以然,“传令下去,放了南都将领。” “是。” 接令的段祁惊出一身冷汗,方才收到密令之时,他都不敢直视自家世子爷的眼睛,深怕自个也要遭殃。 好在世子爷看起来并不是那般难以接受,同意了下来。 不过真让他回去娶了那南都公主,恐怕是没那么容易…… 世子爷退婚事迹北辰早已传遍。 第一任,乃是城中赫赫有名的才女,仰慕世子许久,她父亲从朝中求来的婚书,还未送到府中,便被世子爷给撕得稀碎,逼得世子去了深山老林一月有余,最终还是王上下旨解了这门亲,世子爷才潇潇洒洒的回城。 第二任、第三乃至第五任,无疑都是世子爷在从中作梗,才一桩桩的成不了。 可这次,关乎的是两国百姓安宁之事,世子爷还会闹着不成? 段祁无从而知。 - 昨夜芙礼从浴池中出来后已困乏万分,她就依稀记着是被云绣扶着上了床榻的。 许是真染上了风寒,她今早一起,便觉头发疼得厉害。 原本新婚第一天,按照习俗,她要同夫君去给公公婆婆请安,可昨日李嬷嬷说了,世子爷未回之前,凡事都得做简,请安之事也只能等世子爷回来后再去。 不用到宫中去,芙礼倒是乐得清闲。 一早身子虽是难受得厉害,却也并未贪觉,早早便起来赏雪用膳。 她坐在主屋的圆桌旁,正细细品尝着方才下人刚端上来的那一盘水晶饺子,府中突然好一顿热闹。 “本公主的嫂嫂呢!本公主要亲自瞧瞧这南都第一美人! ” “公主公主,您慢些,世子妃尚且刚起,正在用着早膳,您莫要着急,奴婢这就带您过去。” 北辰公主燕玥从昨日便听王后说起,父王给阿兄定了下一门亲,这次的可不同于之前,定下便由不得阿兄像从前那般悔了。 宫中见过这公主的侍女也同她说起,阿兄这新进府的世子妃长得跟仙子似的,是南都上等上的美人儿。 她一听就来了兴趣,昨夜兴冲冲地就要来瞧瞧,却被宫中的嬷嬷给拦着不让她出宫。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章 燕玥公主 昨夜没来成,一早她就命奴才备好马车,赶来了世子府。 芙礼听到动静,停下手中的筷子,多了几分好奇,“云绣,你去瞧瞧,外边是有何事。” 还未等云绣走出门外,便看到府内的侍女微屈着身进来报,“世子妃,燕玥公主来了。” 芙礼眉头轻皱,“燕玥公主是?” 侍女回,“燕玥公主乃是世子殿下的亲妹妹。” 妹妹?这位世子爷居然还有妹妹,尚且一大早还来找她这位刚过门的嫂嫂,难不成是有对她不满之处? 芙礼有点担忧,在宫中,她见多了勾心斗角,也是没少看到过姑嫂之间的争斗,深怕这位妹妹不好相处。 “快请她进来吧。”她放下手中的筷子,轻声开口。 过了片刻,便瞧见一位身着藕粉散花如意云烟裙,披着雪白披风,快步踏入里屋的女子,只见她微微提高音量,朝芙礼轻行了个礼,又唤了一句,“燕玥拜见嫂嫂!” 燕玥上下盯了她看了许久,打量她的意味甚是明显。 嫂嫂果真如世人所说! 星眸犹如深潭碧水,清澈透亮,一笑间倾城倾国,真不是尘俗世所能比拟,美得不可方物。 芙礼瞧见这姑娘那略施粉黛的面容上笑意满满,热情万分,她悬着的心里微微松了下来。 看起来是一位较好相处的公主。 芙礼还未能进入已身为人妻的身份,不太习惯“嫂嫂”这称呼,起身想同公主回个礼,却被她伸手扶起,“嫂嫂,不必多礼。” “燕玥公主,我叫芙礼,你唤我一声芙礼便成。” 燕玥倔着性子,就是不肯,“不可,我就要唤你一声嫂嫂,你也别跟她们一般公主公主的,唤我一声玥儿就行。” 芙礼还是觉得不妥,朝她摇摇头,试图转移着话题,“燕玥公主,早膳可用了?” 燕玥的性子比较直爽,也不太喜欢强迫他人,反正早晚这个嫂嫂会和自己亲的,也不急于一时,称呼这事一下就被她抛到脑后。 “我一早便出了宫,就吃了点小点心,为了赶来看嫂嫂,肚子可是饿坏了。” 她一边接过侍女递过来的筷子,一边回应着芙礼。 南都宫中虽公主甚多,可像燕玥这般性子的却少之甚少。 她的这般举动,倒是令芙礼想起远在南都的九公主,她姑姑的女儿,也是同跟燕玥这般的活泼,平些时候总爱黏着她撒着娇,性子也直得厉害。 不过又说回来,这燕玥公主的心儿挺大,她尚且是敌国而来的,她竟一点防备之心都未有,反倒对她友好可加。 燕玥品尝那水晶饺子,小嘴还在喋喋不休,“嫂嫂,待用完早膳,我带你去都城好好逛逛。” 今日她的身子本就不舒服,心想着去了后会扰了公主的兴致,可转念一想,燕玥公主第一回请她,拒绝了更是会让她兴致缺缺,索性便应了下来。 一顿早膳下来,芙礼对燕玥公主了解甚多,比如这姑娘就小她一岁,比如她琴棋书画都不喜,就偏偏喜欢同她阿兄学那弓箭之术。 “对了,说到阿兄,母后托我同你说一声。” “嗯?”芙礼疑惑。 “母后说阿兄应今日回城,命我告知你一点,阿兄性子较烈,脾气不太好,望你小心行事,莫要忤逆了他,阿兄上一门退了亲的女子,被羞辱到至今都未敢出府呢。” “不过这也不怪阿兄羞辱她,是那女子不知礼节轻重,居然想着爬上阿兄的床,好让生米煮成熟饭,那会亲都没真正定下呢,她就这般痴心妄想。” 听着燕玥的话,芙礼好看的眉眼不禁一皱,脾气不好,莫非这世子爷真那么难伺候不成? “燕玥公主,世子对这次和亲是如何看的?你可知晓?” 燕玥抿嘴,叹了一口气,“阿兄也是昨夜在军营才得知的联姻,以他的脾气不知回来是否会闹。” “不过你放心,此次联姻关乎两国,阿兄肯定会顾全大局的。” “再不济,还有父王母后呢。” 作为战败方,芙礼知自己便是送给北辰的礼,这礼强加在世子爷的身上,他自然是不好受的。 就像也强加在她身上一般,她也不想和亲,她也不是没想过闹,可她闹不得。 如今在南都,她除了徒有一个公主虚名,身后就只有对她疼爱有加的皇祖母一人了,况且祖母近年来身体大不如前…… 若是祖母离了她,怕是在这那皇宫之中她更是无地位可言。 温氏一族确实护国有功,可如今,还有谁记得,谁还会看在她是温氏之女。 家族早已没落,丢了父母,丢了兄长,乃至现今,她姓名之中的温姓也甚少被人提起。 早膳过后,芙礼随着燕玥公主的马车,启程去了都城集市。 虽是寒冬腊月,可这街道上不乏叫卖声、谈笑声,热闹异常。 两人逛了一小段路,马车内突然传来燕玥的声音,“停车停车!” 芙礼刚揉着头的手顿得一停,看向她,轻声开口,“怎么了?” 燕玥从出来后便看出芙礼面上的异样,知她应是乏了,也没想让她继续陪着,便开口说道,“嫂嫂,我想先自个下去逛逛,你可去前方那雅居阁歇会。” 芙礼霎时有些慌张,不知是否是自己的表现让公主不满,竟要丢下她。 她正想开口问,下一秒就瞧见燕玥早已下了马车。 芙礼轻咬着嘴唇,眼睫微垂,不知该如何是好。 北辰好生繁华,可她这身子,着实扛不住继续陪着她逛了。 望着燕玥的背影,她只好前往雅居阁。 …… 北辰军队昨夜早已快马加鞭赶回,五更那时便已到了都城。 燕寒进城后并未回世子府中去,反倒是去往衙署休整了一番,这会闲下来了,才同段祁上街寻吃的。 段祁跟在他的后边,想起殿下昨夜起便是有了妻室之人,挠了挠头,说道,“殿下,您真不打算回府吗?” 听闻南都来的那位公主可是一难得一见的美人,难道世子真就不好奇吗?他自个都好奇住了。 今早才刚入城门,守城的弟兄们便一直同世子爷道喜,一路到了衙署,段祁听得最多的便是那句“世子殿下好福气,娶了位美人”。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章 惊鸿一瞥 到底是何模样的美人,竟惹得他们这般羡慕。 燕寒顿地停住脚步,偏头望去,语气森冷,“怎么?本世子回不回府何时还得同你报备了?” “别,末将可担不起殿下您这般说。” 燕寒朝他望来的那道眼神,令段祈自觉闭了嘴。 这世子爷究竟是得何等生物才能够把他管得住啊? 两人走了几步路,段祈突然指着一个方向说道,“殿下,前方那马车不是公主府的嘛,难不成公主又从宫中偷溜出来了?” 偷溜出来? 燕玥平日里便贪玩常溜出宫,自上次差点被抓之后,北辰王便对她限制了出宫的时间。 燕寒听完脸色微沉,他朝那马车的方向看去。 只见漫天风雪里,一女子身着一袭素绒绣花袄,裙尾绣着几朵白色芙蓉花,身披墨绿斗篷,借着侍女的力缓缓从马车上走下。 燕寒微眯着眼,瞧着女子那身姿,心想燕玥何时不贪食,竟瘦了这般多。 随后他瞧见女子略施粉黛的小脸上微微挂着一抹笑,似在同侍女说着话,她那双明艳动人的星眸上沾着几朵雪花,身材姣好诱人。 “殿下,您看那女子,长得可真好……小心!” “主子小心!” 段祁的声音伴随着云绣的惊呼声中,夹杂着马叫声,迎面过来一匹黑马,似是不受控制地朝芙礼飞奔而来。 芙礼脸上漫上丝丝恐慌,想快步朝雅居阁的大门去,奈何冬天衣服实在厚实,厚厚的斗篷更是限制住了她的步伐,忽地,下一秒—— 眼前多了一位男子,他速度极快,搂住她的细腰。 她被抱起悬空于地面,在半空中转了一圈,飘飘乎地被放于安全地带。 那脱缰的野马还在一直往前跑,马的身后跟着一人,应是马的主人。 那人见自家野马差点坏了事,卖力追赶着,还不忘朝他们张口道着歉。 燕寒看那远去的人和马,眉心舒展,片刻后望向还惊在原地的人儿,抬起手拍拍因救人而变皱了的衣服,又看向杵在原地的段祈祁,说道,“走了。” 段祁愣在原地,方才是世子救得到人? 速度竟那般快,不过殿下不是不喜女子靠近吗?这会怎还自己上前去救了? 云绣从方才惊险的一幕中回神,赶了过来,为芙礼提起差点要滑肩掉落的斗篷,满是关心,“主子,您没伤着吧?身子可有哪里不适?” “我没事。”她平住情绪,缓缓道。 芙礼看了一圈周围的人,并未见着救自己的那位男子,问了一旁的云绣,“方才救我之人呢?” 云绣刚刚一心只顾公主的安危,并不未留意,摇了摇头,“奴婢不知,外头太冷了,您还是先随奴婢进去里边吧。” 进了雅居阁,细想方才那男子过来救她之时,周身那一股让人无法呼吸的迫人寒意,可也就只是半空中她低下头的那么一瞬间—— 她瞧见,那男子生得极好。 他个子很高,许是得有八尺多,眉眼修长舒朗,那双瞳眸,漆黑,深邃,令人挪不开眼。 不知为何,芙礼靠近他之时,能感受出他眼中的那股狠劲。 真是惊鸿一瞥,却匆匆略过。 芙礼在雅居阁内刚歇下来不久,便瞧见燕玥公主手中拿着两串糖葫芦踏进了雅居内。 她进来时递了一串糖葫芦到芙礼手中,嘴里还不停地说着方才在街上遇上的趣事。 芙礼接过那糖葫芦,轻放在桌上,认真地听着,甚是有趣。 燕玥说了有一会,门口突然出现一名侍从。 那侍从上前两步,朝她俩行了个礼,“属下见过世子妃,燕玥公主。” “你进来作甚?”兴致被扰,燕玥不悦地皱起眉头,语气冷冷问道。 侍从回,“王后有令,命公主您速速回宫。” 燕玥问,“母后可有说是何事?” 侍从摇摇头,“未说,只命属下送您回宫。” 母后下令,燕玥不敢不从,只好随侍从回宫。 回宫前,她先让那侍从送自家嫂嫂回了世子府,这才随他们回宫。 …… 抵达府前,芙礼被云绣扶着下马车,她以为踏入府中便能回去好生歇息歇息,却不知府中多了位客人。 府中的婢女素月早已在门口等候,见着她现了身,连忙上前,说着,“世子妃,您可回来了。” “为何如此慌张,府内可有何事?”她看向李嬷嬷,问道。 “府中来了位客人,自称是世子爷的故人,闹着要住进府中,李嬷嬷说她做不了这主,让奴婢在外头等着您,让您到了便过去来处理。” 故人? 芙礼猜想是位男子,踏入正堂后看到的是位一亭亭玉立的女子,瞧着年纪还比她还大些。 那女子上下盯了芙礼一番,清了清嗓子,“你就是那南都来的公主?” “姑娘可是世子爷的故人?”芙礼未回答她的话语,一句话拉回主动权。 “我叫林霜,从西凉来,是燕寒哥哥好友的妹妹。” 妹妹。 这世子爷的妹妹可真多。 芙礼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想起方才素月所说之话,这女子闹着想要住进世子府中来,可为何府中之人竟没人对这姑娘眼熟。 未等她开口,那气势甚足的林霜便毫不客气地朝她说道,“你给我安排一间屋子,我今日就要住进这府中。” “如若你今日不让我住进来,待燕寒哥哥回来,定是要怪罪于你的。” 芙礼不敢妄下定论,她不过是名义上的世子妃,世子是何性子,和这名为林霜的女子是何关系,她一无所知。 世子的面她都还未瞧见,他身旁之人,倒是都上赶着来见她呢。 她看向一旁从方才便无言的李嬷嬷,问道,“李嬷嬷,世子爷是否是今日抵达都城?” 李嬷嬷回,“按理说,宫中有来消息,世子爷应当是快都城了,最晚不过是到今夜。” 世子爷今夜便能到达,那这姑娘在这府中,不过就是先待上几个时辰,少一事准是没错,她轻扯出一抹笑,说着,“既是如此,那便先安排这位姑娘住下,待世子爷回来再做定夺。”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章 总归要留个好印象 林霜眼神一变,多看了那世子妃两眼。 燕寒哥哥平日里就不太爱搭理人,她也不过是趁着自家哥哥同燕寒哥哥在西凉抗敌,才敢偷偷溜出西凉,来到这世子府。 她早就听闻北辰繁华,不同那偏僻的西凉。 今日到此,她算是真切的感受到了。 李嬷嬷命一旁的婢女上前去接过林霜手中的包裹,这才说道,“林霜姑娘,随老奴这边来。” 望着被李嬷嬷带走的那抹窈窕身影,芙礼眼中染上一抹异样,她总觉得这林霜同世子爷并非是这般简单的关系。 “夫人,奴婢先扶您回内室歇会吧。” 芙礼被云绣这声“夫人”吓着。 今日一早,云绣被府中的李嬷嬷叫去训话,学了些北辰礼仪,李嬷嬷训诫她,这到了府中,称呼便得改,要么同她一样唤声世子妃,要么就是唤一声夫人,府中不得再有公主的称呼。 虽私下里,云绣还是会唤她公主,可今日被云绣这么一喊,她顿觉自己好似老了些。 她明明过些才刚过完及笄生辰,如今却已成为人妻。 …… 昨夜,芙礼身体不适,早早便入了睡。 睡梦中,她总觉外头有些许的动静,却未动起身的念头。 白天里出门吹了寒风,睡梦中她觉着冷,喊了云绣几声,起来喝了几次热水,甚至还起了次夜。 今早一起来这身子骨酸疼得厉害,云绣进来伺候她更衣时,她脑子里依旧晕乎乎的,一直眯着小眼,随云绣捣鼓折腾。 离宫时,皇祖母赠送了她一身花缎玉锦罗裙,外披是用的云绫锦纱配着,清透琉璃,这身算是她带来北辰的衣裳中最喜的一件。 她想着今日便要见到那世子爷,带了点小心思,一早让云绣把这衣裳拿了出来。 第一回见面,总归要留个好印象。 衣裳穿上好,芙礼落座于梨花镜前,微微睁开眼,看了眼自己的妆容。 云绣为她戴上金钗,正比划着戴在哪处更好看些,门口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夫人,不好了不好了,世子爷他……他……” 素月慌忙闯进里里,口中直唤不好,还顺带着世子爷的名号,芙礼一惊,微眯着的眼顿得一亮。 她皱着眉头开口问,“世子爷怎么不好了?” 素月顺了一口气,这才大致的把事情说清楚,“世子爷昨夜在军中同其他将士饮酒庆祝,入了午夜才被搀扶着回的府中,今早……” “今早世子爷是在昨日来的那林霜姑娘床榻上醒来的!” 什么? 竟有此事!? 芙礼脸色一变,手中拿着欣赏的发钗忽地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她一早这般兴致满满等丈夫归家,等来的竟是这世子爷的私情? 难道果真被她猜中,那林霜真就跟这世子爷的关系不一般不成? 不容芙礼继续遐想,她起身随素月来到一间屋子前。 这屋离她那屋不远,就十几米路,她依稀记得李嬷嬷说过,这处是世子爷平常在府中处理事务的书房,两人怎会一同出现在这?还有,那林霜不应该是在前院住着吗? 昨日李嬷嬷安排时,她便是让人安排在的前院,这会出现在后院,难道…… “燕寒哥哥~” 芙礼才走到门口,便听见里头传来一道娇柔的女音,软得她鸡皮疙瘩直起,不禁伸手摸了摸。 一旁的素月听得饶有兴趣,歪着头想往里探探,被李嬷嬷拉回,一记冷眼落了下去。 芙礼到这突然打了退堂鼓,脑中两小人在打架,一个叫她快点推门进去抓奸,一个又在劝她不要去,若是扰了这世子爷的兴致,怪罪下来可就麻烦了。 她不过是刚入府之人,尚且还是敌国公主,于情于理,这世子爷有何情人,都与她无关才是,她做好自己本份工作便成。 就在她犹豫之时,大门忽地被推开,芙礼顿觉眼前光线昏暗了些,抬头看过去,对上那双略微熟悉的眼眸。 这人…… 不就是那日在雅居阁救自己之人! “世子殿下。” 她还杵在原地看着他,耳边就传来素月略显紧张地声音。 这便是她的新婚丈夫,北辰世子爷? 那位被唤做世子爷的男子,身上穿着件里衣,外边虚搭着一件黑色斗篷,眼神看着有点儿瘆人。 他慢条斯理地调整着身上的那件斗篷,也没顾着那愣愣看着自己的女子,沉声道,“李嬷嬷。” 李嬷嬷连忙应声上前,“老奴在。” “昨夜是何人送我回的府?又是何人把她送到这来的?” 这一声声的质问如同山石滚落般汹涌落下,落于众人耳中。 昨个守夜的乃是世子府中的韩侍卫,他温声上前,替李嬷嬷解释着,“回世子殿下,昨夜是属下守的夜……” “午夜时,属下见段将军扶着您回的府,本是应住进内室之中的,但您自个闹着要去的书房。” “属下无法,只好送您过去,但属下保证,送您回书房时并未发现这位姑娘,为何她会出现在这,属下也不知!望殿下明察!” 北辰赢了战,军营中将士们兴奋至极,昨夜硬要他办场庆会。 他本不喜这些,但又不愿这般早的回府见那南都来的公主,索性便同意了。 他的部下逮着能敬他酒的机会,个个都挺放肆,拥上前要和他敬酒,结果便是喝过了头。 燕寒此刻觉着这头一跳一跳,疼得厉害,断了片,方才不知是怎么回来的,这会了解清楚,再回头看向林霜时,脸色大变。 方才还以为是自己犯了浑,竟是对兄弟的妹妹下了手,可现在这情势一看,并非如此。 他醒来之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衣衫不整,侧躺在一旁邪魅看他的林霜,一瞬间,他还以为是那刚娶进门的世子妃。 结果定睛一看,吓出一身冷汗。 若是那新妇他倒不必如此惊慌,两人发生关系那势必不会被闲言闲语。 可这人是林霜,处境便不同了。 林霜见人这般多,毫不避讳,那快拉下肩膀的衣裳依旧堪堪的搭着。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章 伺候我?怎么个伺候法? 她起身上前,对上芙礼的眼神,满眼得意,随后伸手便想要去缠住燕寒那只精壮的手臂。 下一秒,那手臂的主人躲了开来。 燕寒周身冷气十足,质问她,“谁让你来的北辰?” 林霜被他的眼神吓住,不敢隐瞒,声音小了几分,“燕寒哥哥,霜儿也是在西凉闷得慌,才想着来找你的……” “可霜儿没想到,燕寒哥哥昨夜竟那般……”说到这,林霜自个先是脸红了一番,才继续说着,“霜儿的清白可是在你手中了……” 世子爷听完这话,嗤笑一声,觉着甚是荒唐。 他是断了片,可行男女之事,那点感觉,他怎可能不知,平些时候他见着那一个个送上门来女子都犯着恶心,怎会同她发生关系。 “清白在本世子手中?你真当本世子什么都不知吗?你这小伎俩就想爬上本世子的床?本世子记得同你说过,往后莫要出现在本世子的跟前,你可听了?” 他面上临近盛怒,继续说着,“还是真想我不顾及你兄长的颜面对你出手?” 之前这林霜也不是没做过这种令他不喜之事,介于她兄长之面,燕寒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没成想竟促就她今日这般举动。 他字字诛心,落在林霜的耳边,也入了芙礼的耳。 这世子爷的脾气果真如燕玥说的那般。 不容小觑。 芙礼心想,日后自己是否也有被这般冷眼相待的一天? 不过那也是之后之事罢了。 林霜听完燕寒的话,心里苦涩万分,她从小便同兄长一起认识的燕寒。 她喜燕寒许久,一直都未得到过回应。 如今听他要成亲,要立世子妃,心中总有不甘,便下了决心要在这世子府中得个名分,日日伺候着世子爷也可。 她索性就想了这法子,在人还未醒之前偷溜了进去。 可不但没成功爬上他的床,还得吃着这世子爷冷漠地态度。 她心寒了一半。 燕寒没了耐心,再次开口,“怎么,还不打算滚出本世子府中吗。” 林霜拿起方才自己褪下的衣物,眼角边沾着一抹泪,已无面子再继续逗留。 越过芙礼时,她忽地听到一旁丫鬟在芙礼耳边的轻语,“夫人,这女子这般嚣张,你竟不气?” 气什么?她们的世子爷这不是处理得挺好的嘛,都不用她出手。 林霜手紧握成拳,忍不下那一口气,哼了一声,讽刺道,“燕寒哥哥都还未认她呢,她不过是那南都的献礼,说重点不过就是一来北辰伺候主子的,你们这些狗奴一口一个世子妃,还真当她是世子妃了啊?” 芙礼不禁轻皱眉头,她做不得同林霜那般说难听的话。 她清楚,皇室公主的教养,定是不能同这泼妇与之相比的。 是,她是还未得到燕寒认可,可她乃是签了婚书,被两国认可的世子妃! 就是容不得这人在府中吵闹! 既是骂了她,也贬了南都,芙礼不想就这般忍气吞声,她无视那女子,只同李嬷嬷说着,“李嬷嬷,世子爷可是发话了,如若这林霜姑娘不肯离开世子府,那就有劳你把她‘请’出去了。” 没成想这林霜恼羞成怒,上前便要推她。 芙礼拖着染上风寒的身子在外待了许久,早已没了力气,如若真被推下去,势必会倒地献丑,摔个底朝天。 可那林霜离芙礼就只有两尺之远,一伸手便能推到她,眼看就要撞上府内的花圃,眼前忽地闪过一道身影。 一瞬间,她被那人带到身后。 只见那双漆黑瞳眸的主人看向方才蛮横无理的女子,冷声道,“你还想在本世子的府中闹什么?” 燕寒不再留旧情,下了令,“段祈,把她送回西凉,无召再不得入我北辰地界。” 芙礼被扶着站定,晕乎乎地看那林霜被韩侍卫拖着离开的场景,心里顿觉舒畅。 她还未瞧够,身旁的男子突然眯着眼望向她,腔调漫不经心地说着,“可看够了?” 芙礼吓得轻咳一声,连忙应着,“妾身不敢。” 许是风寒缘故,她一咳就停不下来,云绣甚是担忧,却不敢上前去。 只见燕寒冷声冷气道,“本世子瞧你倒是把这出戏看得津津有味。” 她确实是看进去了,这一大清早的闹剧,从得知他有私情,再到他自个清醒认识到是那林霜暗中下的套,芙礼都觉着过得飞快。 手撕三儿的场面她今日也算是体会到了,还是在新婚的第二天。 从前线回都后,燕寒本就不想回府见那世子妃,最终却阴差阳错醉酒进了书房,有了今日这番闹剧。 他注视着那刚过门的世子妃,脸色透着白,对方才之事好似淡定至极,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看客。 女子闹到丈夫床上,难道她真就这般置身事外吗? 虽说这亲乃是他父王接下的,可如若他不肯从,依旧会同之前那般继续闹下去。 不同的是,这次联姻关乎两国,倘若这婚事真退了,南北之战势必会打许久,遭殃地便只能是黎明百姓。 燕寒抬眸看她,“你便是那昭宁公主?父王定下的世子妃?” 芙礼方才急匆匆来的书房,那雪白斗篷堪堪地搭在肩上。 此刻身子正微微发着烫,她拉紧斗篷,屈伸行了个礼,嘴角轻扯一抹略显无力地笑,“回世子殿下,妾身正是。” 随后她又继续说着,“往后便是由妾身伺候着您。” 燕寒朝她走近几分,对上她那双勾人的星眸,轻笑,“伺候我?怎么个伺候法?” 他步步紧逼,芙礼被他这般吓住,往后退了几步,轻咳了声,“婚书已签,你我便是夫妻,伺候殿下乃是芙礼的本分,殿下想让芙礼如何伺候您,开口便是。” 在她眼中,自古妻子伺候夫君是亘古不变的事实,如若这世子爷不乐意她伺候着,那日后相敬如宾就是了。 且她确实是以入北辰伺候夫君来稳住南都之人,她自认这命。 “这门亲乃是你南都强加于我北辰,虽婚书已签,可若是本世子不乐意大可带兵给杀回去。”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章 病怏怏的公主 “虽盟约已签,可你就要明白,本世子娶的乃是整个南都,并非你这个公主。” 他的话,字字入芙礼的耳,她无法开口去反驳。 在这世子眼中,她不过是一败将之女,南都献的礼,只有被拆的份,能被他接纳已是幸运,何苦求得其他? 芙礼抿着嘴,脸色越发难看,下一瞬,身子忽然往前一倾,倒入了世子爷的怀中。 燕寒眉头一皱,心想:她此刻这般举动,同那些想耍手段进他世子府的女子有何不同? 他面上难掩不悦,伸手要将人推开,手却不经意地碰到她的额头。 燕寒不自觉地问出了口,“她身子为何这般烫?” 一旁的云绣赶忙上前,“世子殿下,世子妃近日染上风寒,许是身子过虚……” 这丫鬟并非宫中太医,更不是府里的医使,燕寒不愿听这不确定的废话。 他冷声打断云绣,“去唤府医来。” 世子妃才刚嫁进府,真要有什么事,他父王定是要怪罪下来,他虽可不管,可这人终归是倒在他怀中,索性便当一回好人。 话音刚落,云绣便瞧见世子将世子妃拦腰抱起,往里屋走去,她也没愣着,转身去命人喊来郎中。 燕寒不知为何,原本不乐意女子靠近,可这在两日之内,他竟救了她两回…… 他把人放于床榻上,盯着那嘴唇发白,发丝有些许凌乱的女子,陷入了沉思。 燕寒不否认段祁昨日在街上说的话,这南都公主确实是位美人儿,美得还挺张扬,毫不收敛。 可她这身子却不如她那小脸蛋美丽了,竟如此之脆弱。 莫非他娶的是位病恹恹的公主? 床榻上的女子许是难受得厉害,那双玉手揪着一旁的被褥不肯松开,小脸皱巴巴的,不像方才那般冷艳,倒是增添了一丝娇俏。 “殿下,府医来了。” 门外传来素月的声音,燕寒望去,轻点下头,示意他们进入。 府医先是朝世子爷行了礼,这才上前给世子妃看病。 过了片刻,云绣瞧见郎中已探完,便上前问道,“府医,世子妃如何?” 那郎中起身摆手,“世子妃只是染上风寒,身子过虚才晕了过去,其他并无大碍。” 燕寒靠在外头墙壁上,抬头盯着天上的那轮圆月,听着府医的话,眸中并无异样。 他抬腿重新踏入内室,眼神中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地意味。 这里明明是他最熟悉的地,也是他平日起居的屋子,此刻却像是变了个样,处处充斥着陌生的东西。 忽然间多了个妻子,竟让他这般不适应。 这世子府乃是他的,她住进后,他便得将就着去书房住着? 岂有这般道理! 他还就不乐意住那狭窄的书房,偏要住回自个的屋中来。 见世子爷陷入沉思,一旁的素月上前,指了指他身上穿着的那身衣裳,提醒道,“世子殿下,您要不先回去换身衣裳?” 世子爷冷着脸,低头看了眼身上披着的衣裳,确实不太妥当,有损斯文。 他轻启唇,“素月。” 素月低头应道,“奴婢在。” 随后便听到他下了命令,“这屋子里再收拾一个床榻出来。” 世子爷这是转性了? 素月还以为世子爷会回府闹呢,此刻竟要求要和世子妃住一屋? 就如此答应了这桩和亲吗? 李嬷嬷听着这话,适时上前,“世子爷,你这是要住进里屋来?” “怎么,这是本世子的屋子,还住不成了?” "老奴并无此意,不过是世子妃才染上了风寒,此时同房怕是不妥,要是传染给殿下您……要不再过些时日,等世子妃病养好,您再住进如何?" 世子爷愿意住进来这是好事,但如今这世子妃身子带病,让世子这堂堂男儿住进,若是擦边走火上了膛,这可哪承受得住啊。 燕寒并不知李嬷嬷所想,只知既是回了府,哪有不让他住进去的理? 难不成这府中他的话都不管用了? “要是您真要住进去,这圆房之事,怕是……” 李嬷嬷老一辈人,想得比较多,世子是她从小带到大了,也没什么顾虑,索性摊开了说。 这话一出,素月同云绣都不禁红了脸,像是听到了不得了之事。 燕寒听到“圆房”二字,耳朵的温度不自觉地上升。 他轻咳一声,掩饰这片刻地尴尬,语气甚是冷硬,“本世子不过是觉着这屋子住惯了,实在不行,把你们这世子妃搬到别处不就成了?” “这……” 这会排到李嬷嬷不知如何是好了。 让世子搬出去也不是,让这世子妃搬出去也不成,真是难搞得很。 他们几人的说话声似是吵到了床榻上的人儿。 芙礼微微睁开眼,晕晕沉沉地,看了一圈围着她的人,嘴唇略显干巴。 方才燕寒的话她听了个大概,这不就是要让她搬出去吗。 世子爷说什么便是什么。 她借着力,想要起身。 云绣看到她醒来,连忙上前扶着,担忧道,“夫人,你身子虚,还是先歇着吧。” 芙礼摆摆手,她看向燕寒,眼中带着一抹倔强,又带着丝楚楚可怜,动着那略显干巴的小嘴,“殿下,芙礼这就起身搬出去,书房住着着实是委屈了您,该由我去的。” 她的声音虽小,燕寒却听得一清二楚。 怎么? 她是要在他跟前卖惨不成? 他还就……! 他转头的瞬间,盯上她那双星眸,眉头紧皱成一团,下意识的犹豫方才的做法。 这世子妃还生着病,那丁点的力气全用在方才起身了,真要她搬出去,岂不是还得找个人扛她去不成? 他忽地感觉下一秒面前的女子眼中那抹泪水就会倾盆而下似的。 众人都在等着他发话,芙礼却知自己注定是要离开这屋子的,便借着云绣的力,想要起身离开,才刚下了床就听到那冷漠世子开了口。 燕寒扬手,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情绪,“罢了。” “本世子也不是非要住这不可,既然李嬷嬷都这般说了,让给你就是了,别回头说是本世子欺负你。”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章 宫中请安 他说完,转身离开了屋子。 芙礼还是觉着不妥,看向李嬷嬷,“李嬷嬷,殿下是不是生气了?要不您还是去把他叫回来,我这就让云绣收拾收拾搬去其他屋里住。” “世子妃放心,世子爷乃是老奴从小看到大的,他虽脾气不好,但既已经烙下这话,便是同意了,要是真生气了,住那书房的早就得是世子妃您了。” 李嬷嬷的话让芙礼安了心,她重新躺回了那略硬的床榻。 对于睡眠之物要求极高的她,昨夜躺在这床榻上,便觉着硬邦邦的睡着极其不舒服。 本是想今日便同那世子提起,可被这病情一闹,都得搁置下来。 罢了,等身子好了,再好好同他说说吧。 - 染上风寒这几日,芙礼被伺候得舒舒服服。 不知是谁同宫里报了信,连王上王后都知晓她染上了风寒,要府中的人把她好生伺候着。 说到王上王后,芙礼这才想起,自住进府中后,因病一直未去宫中请安,总归是少了这些礼数,她总觉得不妥。 不过说来也奇怪,从那日晕倒,芙礼就再没再见到那冷冰冰的世子爷。 难道是对她不满,不愿相见不成? 可转念一想,也是在情理之中,她反倒是图了几天清净。 芙礼病愈的隔天,那几天未见着的世子爷竟回了府中用起了午膳。 今日雪停,她一早便同云绣在院外赏那枝头上的梅花。 玉色的白梅花清瘦飘逸,浅红色的梅花与之相比下更显色泽浓艳,它们散发着袭人的香气,白雪正在消融,那雪压梅枝的美景已不见。 芙礼让府中的侍从剪了一枝下来,拿在手中,细细地看着。 这梅花生得极好,乍绽的潇洒自如,落落大方。 她拿着那只梅刚踏进院中的正堂,便瞧见坐于圆桌中间的男子。 今日的他似乎是有点不一样,身着月白锦袍,长身玉立,容颜如画,说不出的俊逸矜贵。 芙礼微愣两秒,上前行礼,“给世子爷请安。” 她音色温润,如同珠玉碰撞,有一种不同于女子柔弱纤细的好听。 燕寒抬眸看她几秒,见她嘴角似乎是扯出了一抹笑。 想起前两日,他从衙署回府中拿东西,正巧碰上她刚起身不久。 大雪纷飞中她一袭裸粉色袄服,白色斗篷上的帽子被高高戴起,自个站在府内圆心亭中,周身并无他人。 她伸手便去触碰刚那落下的雪花,那张白皙的小脸陷在绒绒兔毛里,那双亮眸被遮住,却难掩她那一抹淡淡的笑。 不同于她此刻的笑,那日她似是发自内心的,更加招人些。 燕寒目光不染纤尘地挪开了。 随之,他声音干脆又清冽地开口,“午膳过后,随我去宫里给父王母后请安。” 芙礼把手中的梅花交由云绣处理,随后落坐于他的身侧,此刻的她显得有些拘谨,她点头应好后安静地用着午膳,未再开口。 周身只剩下碗筷碰撞的声音。 两人第一次一同用膳,竟是这般的安静。 宫中早已派人过来催过他好几回,命他带着这新入府的世子妃去见见母后。 燕寒是一拖再拖,终是拖到了这世子妃的身子好些了,这下应下带她进宫。 这几日他并不是未回府中来,不过是军中事务繁忙,回来时她早已睡下,出去时她又还未起,总是碰不到一起去。 前往王宫的马车燕寒一早就备好,午膳用完后,他便去了府外等候。 不多时,他瞧见芙礼从府内走了出来。 燕寒发现她似是换了一身衣裳,不同方才在府中那般素雅,此刻这身淡紫色秀锦裙在她身上倒是显得大气些。 芙礼来到他跟前,轻喊了他一句,“世子殿下。” “嗯。”世子爷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他看着芙礼被云绣扶着上了马车,随后也跟着坐了进去。 马车中两人相对无言,尴尬气氛逐步蔓延。 芙礼此刻的心思却不在这,她很是忐忑,上回只见过王上,王后她可一面未见,不知是否同燕玥那般好相处,也不知他们是否满意她这位刚过门的儿媳。 半个时辰后,抵达宫中,芙礼一路神色平静地跟着燕寒,两个人之间明显隔着距离,看着生疏万分。 待到大殿上,一眼便看到那面色略有几分粗犷舒朗的北辰王,以及坐于他身旁的那位看起来甚是年轻的女子,这应是王后了。 那女子开口极为和善,“来啦。” 燕寒同芙礼一道跪下朝他们磕头,婢女捧着红漆盘上前,提醒道,“世子妃,此乃北辰习俗,您要将这茶敬于王上王后,王上王后饮过后,便是真正的过了门了。” 芙礼细心听着,接过茶皿挨个奉上。 “儿媳给父王母后请安。” 两人接过茶,神色淡然,王后对芙礼甚是好奇,不免多看了几分。 茶饮下,王上发话,“起来吧。” 话音刚落,芙礼同燕寒起身。 北辰王随即打量起自己儿子,他语气平和地问燕寒,“这是终于肯进宫来了?” 燕寒神情丝纹不动,周身满是倨傲和清冷,“前几日公文缠身,未能进宫面圣,是儿臣之错,还请父王恕罪。” 是否公文缠身,两人心中都清楚无比,不过是找个借口罢了,王上也并未去拆穿他,给这世子爷留足了面子。 都知晓他在同自己斗气。 燕寒已到了适婚年龄,北辰王给他选过几门婚事都未果。 可如今这北辰朝中暗流涌动,安王虎视眈眈。 此时恰巧碰上南都皇有意谈和,倒是一个好机会,这门亲事许给燕寒,尚且能多一番实力。 虽说南都近几年有衰落之迹象,但也算是能帮上一二,何乐而不为呢。 一旁的王后盯着芙礼看了一番,眉眼间带着笑意,抬手招她过去,“芙礼,走近些让本宫瞧瞧。” 芙礼往前走了几步,轻声唤了声“母后”。 从她记事起,唤得最多的便是姑姑和皇祖母,“父亲母亲”这称呼对她来说甚是陌生,方才她唤父王母后时那声都微微带着颤。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章 第一弓箭手 王后轻声开口问她,“在世子府中住得可好?” 芙礼轻笑,“回母后,芙礼在府中住得甚好,劳您挂心了。” 自入府中,她知李嬷嬷的安排皆是王后的安排,便都好生接着,过得舒坦自在。 眼前之人面容姣好,五官精致如同雕琢,言行举止间不乏透露着她自身带着的教养,不同于燕玥这个公主给人的感觉,芙礼看着就温婉贤淑些,也更是招人喜欢。 王后平日里在百姓眼中就是这般平易近人的模样,受人敬仰却不自傲清高,也正因如此,同她聊着家常,芙礼倒是没了来时的拘谨,自在了许多。 而一旁的燕寒,早已跟随北辰王进了内室。 今日召他们进宫,不单单是为了让他们来请安,北辰王还有一事要同燕寒商谈。 北辰王道,“近日榕州洪涝,受灾难民甚多,早朝时,你王叔请了奏,要本王派你前去前线援助榕州,你作何想法?” 燕寒抬眸,回道,“父王,王叔这般作为,你定是猜出了缘由,不过是近日军中操养新兵,碍着王叔眼,想把我支开罢了。” 北辰王深知如此,才单独同他说起。 这几年, 他那同父异母的王兄——安王,虎视眈眈,有意谋反,朝中些许官宦同他交往密切。 目前摆在明面上的,倒是一清二楚,可那些躲在暗处的还无从得知。 更何况榕州乃是安王管辖之地,这么多年来那边的百姓一直是以安王为首,此次派人过去,定是要受些苦头的。 北辰王为这事是愁了许久,就因他平日里太纵容这安王,才导致如今这模样。 “这榕州救灾之事得办,军中操养新兵之事也不可落下。” 北辰王深思片刻,随后问起,“长宴近日在西凉如何?” 长宴乃是多年前北辰王在南都救下的少年。 如今他是北辰王收的义子,且还是镇守西凉的镇西大将军。 他同燕寒感情甚好,幼时一同在西凉长大,如今一个是镇西将军,一个是镇国大将军,各有各的前途。 “回父王,胜战后,西凉边境灾民泛滥,近日他正处理此事。” 北辰王无奈叹气,“本王本想让他回城帮忙,既是这样,这赈灾之事,只好再想其他的法子。” 燕寒似是想到了什么,提了个建议,“父王,不如让二弟去赈灾如何?正好能让他历练历练。” 北辰王不是没想过此事。 可他这二儿子从小到大不如他阿兄一般有脑子,整日无所事事,没一点长进,怎敢就这般交到他手中。 况且,朝中那些大臣,怎会同意? 北辰王皱眉道,“你二弟那点本事,恐难过朝中大臣这关。” 燕寒倒觉得这事不难,“朝中大臣也并非就都支持王叔,操养新兵之事同救灾都是大事,这救灾之事人人都可救,但这操养新兵之事,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得,儿臣信那些大臣并非都是随风而倒之人。” “况且下令的乃是父王您,怕什么。” 燕寒清楚,父王自坐上王位,因上一辈之事一直耿耿于怀,做事瞻前顾后,恐要坏事,要不是太后一在背后帮衬,怕是北辰早已落入安王之手。 如今太后隐居,不再过问朝事,倒是给了他人趁机而入的机会。 燕寒也着实看不过他父王的懦弱,他乃是王,何以顾及其他,想做便做罢了。 北辰王抬手顺着胡子,点头,“待明日上朝,本王便提议此事。” …… 芙礼同王后聊了没多久,燕玥便来了。 燕玥嘴角带笑,喊道,“母后,嫂嫂!” 芙礼听声,回头望去,瞧见燕玥披着红色的斗篷,手中拿着把青鸾弓。 王后见她这般冒冒失失的模样,不免说了句,“见着你嫂嫂也不知行礼,就这般没大没小的,成何体统。” “嫂嫂才不介意呢,是吧。”燕玥说完,一脸得意地看向芙礼。 芙礼无奈点头,指着她手中的弓箭,好奇道,“燕玥公主这是在练射箭?” 燕玥说,“是呀。” “我许久未和阿兄练弓了,今日终于逮着他在宫中,能陪我练练,嫂嫂不知道吧,阿兄可是我北辰第一弓箭手呢!” “还有,嫂嫂不要再燕玥公主的叫我了,同母后那般喊我‘玥儿’多亲昵呀。” 芙礼笑笑,“好。” 第一弓箭手,听起来好似很厉害般。 “你阿兄正和你父王聊朝事,哪有空同你去练。”王后朝她浇了盆冷水。 燕玥听完,脸耷拉下来,失落万分。 芙礼上前,看她这不高兴地模样,甚是可怜,不免说道,“母后,我自小便对这弓箭之术感趣,奈何在南都宫中无法习得,今日能否让我随燕……玥儿她去练练?” “好呀好呀。”燕玥听完瞬间又乐呵起来。 弓箭之术乃是北辰国术,所以从小到大,王后并未反对燕玥去学,既然芙礼也想学,她也不会拦着。 王后便点头同意道,“那就让玥儿带你去试试。” 两人见王后答应,相视而笑,道别后便去了练弓之地。 那地方就在大殿东南几百米之处,芙礼跟在燕玥的后头,不自觉地打量起这宫中的建筑。 燕玥一边走着,嘴里还喋喋不休地同芙礼说着,“前几日下了大雪,近日这天气终于暖和些了,要不然这弓都练不成呢,不过阿兄没能来还是太可惜了。” 芙礼眨眨眼,问道,“世子殿下真那么厉害?” 随后,她听到燕玥毫不吝啬地夸奖,“那是,北辰每年都会举办一场射弓比赛,自阿兄参赛起,年年都能拿第一,至今我就未见到比阿兄还厉害之人。” 芙礼听燕玥这般说,越发地好奇,那世子爷果真这般厉害嘛? 方才同王后所说之话,确实不是为了让燕玥开心。 她自小就喜欢弓箭,为何喜欢,那是因她听姑姑说起,父亲也是弓箭术习得厉害之人,可奈何在宫中,她身为公主,这东西皇祖母不同意她学,她便碰不得,今日终于是能摸上了。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章 珞弓阁 “嫂嫂,我们到了。”燕玥指着前方的一处宫殿,同她说道。 芙礼抬头看见头顶上的牌匾——珞宫阁。 正寻思着这名字,手突然被牵起,往这殿中去。 才堪堪踏入,芙礼便瞧见满屋子的弓箭,琳琅满目,甚是震惊。 不难看出,这里的弓弩都被保护得很好,把把都似在闪着光。 一旁地燕玥用手肘轻推了推她,示意道,“嫂嫂选一把,这些都是平日里阿兄收藏的,没有他允许,没人能碰得的。” 芙礼皱眉,“那我拿了岂不是他该生气了?” 她可没得到这世子爷的允许。 “怎会,你乃阿兄的世子妃,定是能拿的!阿兄不会气的!” 燕玥平日里就馋燕寒这屋子里的弓箭。 来之前,她去殿内同父王阿兄请过安,提起珞弓阁时,她也同燕寒申请了,那可是阿兄自个同意让她进的,沾了嫂嫂的福,今日她必须好好挑一把满意的。 话音刚落,燕玥的侍女突然开口说道,“公主,您前些日子命秀岳阁订的衣裳她们给您送来了,您要不先去试试,如若不合身好让她们去改改。” 燕玥放下刚拿起的弓箭,微微皱眉,问道,“这么快就做好了?” 侍女回道,“是的。” 这衣裳是过些日子女子射箭赛要穿的,燕玥一月前就命她们去做了,此事较为重要,她也不敢耽搁。 只见她撇撇嘴,不太乐意又无可奈何地同芙礼说着,“嫂嫂,那你这慢慢挑着,我去试试就回。” 芙礼点头,“好。” 燕玥走后,芙礼还是很犹豫,不知该不该拿,毕竟这都是那世子爷的,待会怪罪下来,燕玥定是不会遭骂,可她就不一定了。 这屋子里的物件瞧着就是世子爷精心照料着的,宝贝得很,肯定很重要。 她绕着那紫檀云纹平头桌走了一圈,瞧见上方放了把雕着金凤的弓箭,做工甚好,精致中带着一丝贵气,越看越觉着喜欢。 正当她犹豫是否拿起时,门口突然多出了两名女子。 “你是何人?竟敢进到这间屋子里来!”其中一位穿着蓝色锦服的女子,指着她便大声喊道。 还未等芙礼回应,她又继续说着,“来人,将这进屋中盗窃之人给我拖出去!” 芙礼抬头望过去,上下打量了那女子一番,瞧着她的穿着打扮不像是宫中侍女,应当是有身份之人。 她对方才那女子所说之话甚是不悦,“我怎就成你口中的盗窃之人了?” 且不说她是光明正大进来的,说得远些,这屋里的东西是那世子爷的,她身为世子妃,拿自家东西,叫盗窃吗? 那女子甚是咄咄逼人道,“这珞弓阁乃是世子的藏物阁,未经他允许,任何人都不得进入,我方才又瞧见你那般鬼鬼祟祟,定是个偷窃者。” “难道还想狡辩不成?” 话落,随她一同进来许瑜如忍不住也上前,在她耳边说着,“苏姐姐,同她废话那么多作甚,直接命奴才把人轰出不去不就成了?” 她笑着继续说着,“世子要是知道你在这珞弓阁抓了个偷窃之人,定是会高兴的。” 被许瑜如叫着的女子名为苏晚,她看着芙礼跟云绣还不出去,不悦地继续开口,“人呢,怎还不把她们拖出去?” 听着她们这般污蔑,云绣着实忍不了,拦在芙礼的前头,“放肆!我家夫人乃是北辰王刚赐的世子妃,岂由你们这般诋毁!此乃殿下的地方,该出去的是你们才是!” 苏晚皱眉上前几步,指着芙礼问,“世子妃?你就是那世子妃?” 她丝毫没被芙礼这世子妃的身份吓着,反倒是讥笑一声,毫无顾忌地说着,“不过世子妃又如何?你乃是南都送来的。” “听闻世子新婚之夜都未回府中,根本就看不上你这白送来公主,哪里会让你随随便便进到这珞弓阁里来?你这还不是私闯?” 芙礼这才第二次入宫,按理说,云绣道出世子妃的身份,这威严应当在才是,可面前之人却毫不被唬住,反倒看着同她有深仇大恨一般。 她来北辰不过半月,未曾出府碰过其他人,定是没有仇家,可这女子是为何这般对她? 只见芙礼不甚在意地拿起方才犹豫不决未拿起的金凤弓,轻轻地摸着上方的纹路,缓缓地开口,“那请问姑娘进入此处可是经过世子爷的同意了?” 苏晚想起上回未经允许偷偷进入珞弓阁被燕寒发现之事,那回可是罚了她两个月的俸禄,甚至世子爷还下令,不准她再踏进此处。 今日她是受王后之邀进的宫,本就不是要来此处的,不过是经过时看见里头有人,尚且还是面生之人,想着应是贼子,如若替燕寒抓了一贼子,定会缓和他们俩之间的关系。 可没成想,竟是这刚嫁进世子府的世子妃! 苏晚抿唇道,“我……当然是经过准许的!” 看着苏晚支支吾吾才说不出口的话,芙礼断定她是自个偷偷进入的,要不然这气势怎会如此之弱。 芙礼拿着放下手中的弓,又拿起一旁的另一把,似是在同她炫耀一般,笑着说道,“怎么,难道你也是来这偷东西的?” 见那苏晚未回话,她又继续说着,“要不你同我说说,你喜欢哪把,我帮你偷了如何?” 苏晚被她这话气得咬紧牙关,上前抢过拿在芙礼手上的弓,愤怒地辩驳着,“我才不同你一般,你是否擅自进入还尚未得知,现在珞弓阁的东西你可还碰不得,要是弄坏你,拿出你的所有家当都还不起!” 她把那弓箭放回原位,随后伸手便把芙礼推开。 芙礼站住脚跟,不悦地皱眉,她不过就是说了几句话反击她污蔑自己罢了,怎还动上手了?北辰女子都是这般霸道的吗? 她本想着就说几句话让她知难而退就算了,没想到她居然还想要继续纠缠不休,那她便跟她闹下去好了。 反正她占理,若是待会燕玥回来了,她也有的是证人证明她的清白。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章 难怪她这般对我 苏晚觉着推她几步不解恨似的,又上前半推半就地想要把芙礼给推出珞弓阁。 芙礼看出她眼中的狠意,也知她下一步的动作,她才不会那般傻傻地给推着,在苏晚要往前推之时,她适时地往旁边一站,躲了开来。 耳边传来许瑜如紧张的声音,“苏姐姐,小心!” 眼看苏晚自个重心不稳马上就要摔倒在地,许瑜如担忧地上前想要扶着,却眼挫未瞧见一旁的桌子,下一秒便被一旁的桌子绊了一跤,两人堪堪摔在地上。 看着这副场景,芙礼抿着嘴忍着笑,维持着优雅地姿态站于一旁。 就在此时,燕玥从秀岳阁试完衣服回来,看到地上趴着的两个人,甚是好奇,她还以为是宫中哪两位宫女不小心摔了跤。 这上前弯身一看,发现都是熟人。 燕玥皱着眉头质问她们,“苏晚?许瑜如?你们为何在这此处?” 阿兄禁地之处,因她申请今日才得以进入,要是被知道其他人闯入,待会阿兄怪罪下来她可担当不起。 她明明记得上一次阿兄警告过这个苏晚,让她不要再踏入此处,为何她还敢进入! 真是不怕阿兄的话放在耳边记着。 苏晚两人被自己的侍女扶了起来,她们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脸上怒气满满,毫无遮掩。 一旁的芙礼倒是显得无辜至极。 许瑜如见来人是燕玥,连忙向她告状,“燕玥公主,这人私自闯入珞弓阁,你还不快把她给赶出去。” 她这人蠢笨,平时说话直言直语,根本就不过脑子,此刻也忘了芙礼是世子妃的事实,只知她方才受了苦,要找个撑腰的。 谁知燕玥听完,甚是生气,呵斥着她道,“赶出去?凭什么?你这个尚书府的小姐是不知尊卑有别了是吗?在你眼前的乃是北辰世子妃,你就是这般的无礼?” “我才没……” 许瑜如被燕玥这语气吓了一跳,想开口辩解,却被打断。 燕玥不想听她狡辩,又说着,“这珞弓阁是我阿兄的,嫂嫂乃阿兄的妻子,便是能自由进出,我看该赶出去的是你们才对。” 苏晚本也想向燕玥控诉方才这世子妃的行为,可听到她呵斥许瑜如的话,心微微凉着。 她一直以为,这世子妃对于燕寒来说,应当是一可有可无之人,怎配让燕玥这般维护。 这人不过是以南都公主身份霸占着世子妃的位子,坐上了整个北辰女子挤破脑袋都想坐上的位置罢了。 区区南都来的女子,哪里值得她这般维护? 身为燕寒的妹妹,北辰的公主,不应该同她们一般,不喜这个世子妃吗? 毕竟那可是敌国而来之人。 苏晚像之前那般唤她,“玥儿,燕寒可都还未承认她是世子妃,你为何要这般帮着她?” 燕玥望向她,面上毫无感情,“她是父王下旨封的世子妃,跟是不是阿兄承认的有何区别?她既是我嫂嫂,本公主占着她有何错误吗。” 说完,燕玥皱着眉头看向芙礼,担心道,“嫂嫂,她们没欺负着你吧?” 芙礼朝她笑着摇摇头,“没有。” 这本就是小事,算不上欺负。 苏晚捏着衣袖的手不禁紧了几分。 小时候,燕玥明明还会‘苏姐姐’‘苏姐姐’的唤她,可从那事起,她便不再和自己亲近,生疏万分。 今日她以为,对于认识不到半月之人。 她苏晚在燕玥的心中的份量应当是重些的,却没成想燕玥竟都不愿多看她一眼。 她摔倒在地,燕玥都未曾来关心过一句,反倒去问那便宜的世子妃是否受了欺负,根本不把她放在眼中。 此刻面子算是丢尽,方才在那世子妃的面前那般逞能,也抵不过燕玥几句话。 苏晚着实没脸继续待着,此刻对于燕玥来说,她不过是个外人罢了,她不愿继续逗留,便开口说道,“公主,我同瑜如还有事要去王后娘娘那,就先告辞了。” 燕玥听她这般说,也只是摆摆手,不甚在意地回,“走吧。” 碍眼之人走了后,芙礼这才好奇地问起,“玥儿,方才听你说起她们乃是尚书之女?” 燕玥摇摇头,“就只有那许瑜如是尚书之女,就方才要让我将你赶出去那人。” “至于苏晚嘛……” “她算是北辰的一位公主,不过是后来父王赐封的,但她自小养在宫外,鲜少在宫中。” 后来赐封的,那应当是同她一般,不过是名义上的公主罢了。 可为何她对她好似怒气很重般,芙礼不甚理解,继续问道,“我同她今日才第一回见面,为何她无缘无故要刁难我呢?” 从云绣说起她是世子妃之后,芙礼便发现那苏晚看她的眼神都变了,像是对她充满着恨意。 燕玥往一旁的松木红林宫椅一坐,向她解释,“苏晚她祖父苏凛在朝为相,她原本也算是名门之后。” “早前苏凛曾多次同父王提起,要把她许给阿兄之事,后来发生兵变,父王得知苏凛与叛军为盟,一怒之下便下令处死了苏凛,她也因此受到了牵连。” “再后来,父王感念苏凛当年平叛匈奴之战有功,作为弥补,便收她作为养女,代为照顾,但她与阿兄的婚事就再无人提起。” “许是心中有对阿兄娶她人为妻的不满,才会对嫂嫂如此吧。” 芙礼微微蹙眉,“原来如此,难怪她这般对我。” 这样说来,那苏晚也同林霜跟那世子爷般,都是青梅竹马之情咯,世子爷的桃花可不是一般多,她入府都还未半月,这桃花枝都快要打到她头上来了。 燕玥自觉这事没必要纠着,从椅子上起身,摆手道,“好了好了,我们今日是来练弓的,怎能被这些无关之事打断呢。” “嫂嫂快选自己喜欢的弓,我带你出去试试!” 话音刚落,燕玥拿起一把自个喜欢的弓箭,率先出了珞弓阁。 芙礼倒是重新拿起方才心悦的金凤弓,这才离开。 练弓之地早已让下人布置了,燕玥许久未碰到她阿兄收藏的弓箭,为了试试手感,自个先射出了好几箭。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章 她不敢 芙礼在一旁看得出神,这燕玥拿起弓箭之后的模样,不同她平时那般活泼跳跃,反倒是多了一丝女将军的意味,显得成熟了些。 忽地让她想起远在南都的顾璃。 顾璃自小随父兄习武,如今也是南都的一名大将。 自那次送别她之后,阿璃好像同她赌气般,没有回过她的信件,可她真的很想阿璃。 芙礼殊不知顾璃不是不理她,而是正忙着逃离南都皇帝的赐婚。 燕玥的侍女灵儿看到方才自家主子射出去的那几箭都稳稳地射在靶心上,忍不住夸赞,“公主,您最近是不是又偷偷背着灵儿跑出去练了,好似又进步了。” 燕玥笑笑,没说实话,“那这就不能让你知晓了。” 芙礼观察许久燕玥拿弓的姿势,此时自个学了个大概,比划了一番,问道,“玥儿,我这姿势对吗?” 燕玥把手上的弓箭丢给灵儿保管,上前去帮芙礼调整姿势。 “嫂嫂,这个手应当要放在这,然后右手使劲去拉弓,眼睛对准靶心,觉得对了松手便是,很简单的。” 听着燕玥的话,芙礼使劲拉着弓,右眼微眯着,左眼盯着正前方的靶子,随之松了手让那箭出去。 下一秒,手中的箭从她的肩膀上堪堪落下,她怔愣住。 心里都已想好,这箭待会是如何飞出去,又如何中靶的。 却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结局,这箭都未离她半米之处,就落于她脚旁。 场面有些许的尴尬,燕玥倒是没嘲笑她,伸手帮她捡起掉落的箭,耐心地说着,“没事,我刚开始练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当时可是连箭都拿不动的呢。” 箭都拿不动,芙礼轻咳一声,眨巴着眼睛,问她“玥儿当时几岁?” “四岁。” 后方突然传来一道低沉又冰冷的嗓音。 四岁,怪不得。 怕是个子都没她手上的弓箭高呢。 不过话说回来,这道声音听着怎如此熟悉? 芙礼回头一看,对上那双漆黑的眼眸。 燕寒?他这会怎会在这?难道这么快就同北辰王聊完了? 她朝他屈身行了个礼,“世子殿下。” 只见燕寒颔首点了个头,随后站在一旁就这么看着。 燕玥不满阿兄这般说她嫂嫂,撇撇嘴继续安慰道,“嫂嫂,没事,要是四岁的时候你在练弓,定是能比我好的!” 不得不说,玥儿还挺会安慰人的。 芙礼朝她扬起一抹笑,接过她刚递来的箭,本想继续尝试,可世子爷那双冰冷地眼眸一直盯着她看。 她才刚举起的手,下一秒又给放了下来。 她可不想继续出糗了,尤其是在这世子爷的面前出糗。 燕玥不解,问她,“嫂嫂怎么不继续试试?” 只见芙礼摇摇头,轻笑着缓解尴尬,“还是不了,我觉着这弓箭应当是不适合我的,看你练练就行。” 她还是要点面子的。 燕玥觉着没意思,阿兄一来,怎么嫂嫂都变拘谨了呢? 算了,既然嫂嫂不射箭,那就让他阿兄来! 燕玥突然上前拉起燕寒的手,把自己手中的弓箭放到他的手上,撒着娇,“阿兄,玥儿好久没看你射箭了,今日有没有兴趣试试呀?” 燕寒不给他机会,冷漠地开口,“没有。” 燕玥誓不罢休,“阿兄试试嘛,给嫂嫂展示展示。” 别,她可不敢让这世子爷展示。 也就燕玥敢这般和他说话,给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让这世子爷展示给她看,总觉得世子爷下一秒就要发威出来一样,瘆得慌。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章 还是要点面子的 燕寒本就是路过此处,见她们在练功,好奇驱使,才停下片刻看了一番。 他本就无意练弓,宫中还有正事要办,哪里有那么多时间陪着丫头闹。 他刚要开口再次拒绝,忽地瞧见段祈不要脸地上前,“公主,您实在想看,要不我给您露两手如何?” 燕玥上下看了他一眼,略显嫌弃道,“你?本公主才不乐意看呢。” 段祁继续说着,“不是吧公主,您就这么看低我,末将好歹在营中的名号不小,弓箭之术也算拿手之术,您要不信,我们比比看?” 燕玥被激着,“比比就比比!” 燕玥平日里就是那种容易被激起胜负欲的小姑娘,会被段祈这样一说,着实忍不了。 她一定要赢下他! 两人已然忘了后头的芙礼和燕寒,拿起弓箭就都上了场。 芙礼倒是看他们吵得有趣,站在一旁观望了一番。 片刻后,她发觉方才在自己身旁的那股冷冰冰地气息好像渐行渐远,她不自觉地回头看,见世子爷已然走出几米路。 “夫人,您方才不是要问殿下何时回府吗?” 耳边忽地响起云绣的声音。 回府?芙礼方才确实同云绣说起,不知世子何时要回府,她得去问问看才行,如若他要回府的话,不同她说,把她留在这宫中自己走了也是大有可能的。 虽说她对他的了解不多,可经过这几次的接触过后,芙礼觉着他应当是能做出这事来的。 她把弓箭放于一旁,命云绣去同燕玥侍女告知一声,随后便追上燕寒的步伐而去。 燕寒那八尺的大个,腿比她长那么多,这会跟上去,已然是瞧不见了踪影。 方才跟着出来时并未去记是如何走的,不知不觉中,竟走到了一处不熟之地,芙礼轻轻蹙着眉头看了一番周围的环境,正想着转身往回走,却忽然听见世子爷的声音。 “明日早朝可由不得你再偷跑出宫,定要给我去。” 随之,另一道男声响起,“阿兄,你知我并不喜欢这些朝政之事,干嘛非要让我去!” 燕寒耐着性子继续说着,“榕州之事你可听说了?” 燕阳似是觉得无关紧要般,懒洋洋地答着,“听说了又如何,不就是闹洪灾,朝中随便派个人都可过去,为何就非得是我了。” 燕寒说,“此次之事非同小可,榕州近几年如何,你生在宫中应当知晓,这去的人选要么是你要么是我。” 他语气越发森冷,“还是说你想要去做练兵的活?” 燕寒说这话时,早已没了耐心,目光冰冷,盯着燕阳看去。 从小到大,他这弟弟妹妹就没一个让父王母后省心的。 一个没淑女样,一个整日吊儿郎当无所事事,让人头疼地很。 燕阳做着最后的挣扎,“阿兄,要不你再去同父王说说?我实在是不想去,那边可是救的洪涝啊,我肯定会住不惯的。” 他祈祷自己的阿兄能够慷慨一次,让他能在宫外继续逍遥自在。 芙礼听了一半,觉着不妥,正打算小心翼翼地离开,转身时那披在身上的斗篷却不知碰到一旁的什么东西。 随即是一声花盘掉落的声响。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章 齐郡王 “谁在那里?”燕寒皱眉喊道。 芙礼都快尴尬地脚趾扣地了,这会上前也不是,不上前也不是。 就在她犹豫之时,燕寒早已走到她跟前。 她一脸无辜地朝燕寒笑笑,想要解释,却听到他这般说道,“你在这作甚?想偷听不成?” 芙礼连忙开口辩解,“殿下您误会了!” “我方才确实是跟着你的,不过是有事要问殿下你,可走着走着,你没了人影,我也不知不觉到了这……真不是我想要偷听!只是碰巧罢了……” “碰巧?”燕寒微眯着眼睛,半信半疑地看着她。 芙礼似是乖巧地点着头,“嗯嗯,就是如此。” 心里头希望这世子爷能信了去,莫要再揪着不放。 她才说完,就听到方才同他说话的另一位男子开了口,“这是嫂嫂?” 那男子的模样看着跟燕寒有几分相似,芙礼不禁多瞧了两眼。 下一秒,只见燕阳甚是觉得新奇的围着她看了一圈。 芙礼被她盯得不太自在,他看了看燕寒,又盯着燕阳看了会,随即问道,“世子殿下,这位是?” 燕寒道,“燕阳,齐郡王。” 燕阳似是觉得燕寒介绍得不清楚,指了指燕寒,自己又补上了一句,“我是他弟弟,燕玥的二哥。” 她早有听燕玥提起过她还有一个兄长,今日算是见着了。 芙礼看向他,微微屈身,行礼,“见过齐郡王。” 燕阳摆摆手,说道,“嫂嫂不必多礼,都是一家人,这礼数能免便免了。” 果然同燕玥是兄妹,两人都这般性子,为何他弟弟妹妹这般好相处,燕寒却那般不好相处呢,芙礼想不通。 燕寒想起方才芙礼说的话,适时问起,“你要同我说什么?” 芙礼回道,“想问殿下要何时回府?” 燕寒挑眉,“就问这个?” 她点头,“嗯。” 燕寒顿觉无语,心想这事派个下人来问便可,她私自跟来,难免会让人起疑心。 他说道,“半个时辰后再回。” 半个时辰,芙礼心想还能回去看看燕玥射箭,嘴角不禁上扬,看向他说道,“那殿下同郡王慢慢聊,我先去找玥儿。” 她走后,燕阳小嘴叭叭个不停,对这个突然出现的世子妃甚是好奇。 “阿兄,你和她相处如何?” “她果真如旁人所说,是难得一见美人,小脸蛋看着挺精致的,南都竟这样舍得送过来给你当妃子。” 听着燕阳的话,燕寒不以为然。 不都是寻常女子那般模样,哪里难得一见了。 燕阳又自顾自地继续说着,“怎么?阿兄是对父王给你赐的世子妃不满意了?” 只见燕寒一道冷刀子飞过去,燕阳立马恢复正经,闭上了嘴巴。 燕寒冷声道,“今日可不是来跟你谈她的。” “我待会派人在你这殿中守着,如若你要是逃了出去,我便上奏父王,废了你这齐郡王之位,往后你想如何潇洒就没人能阻止得了你。” 燕寒不再继续同他打着商量,此次去榕州非他不可。 话落,燕寒转身便去了别处。 只留下背后燕阳这郡王生无可恋地控诉。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章 误会 回府路上,芙礼瞧见燕寒脸色似乎比来时还要难看,自觉地降低存在感。 正当她发着愣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道低沉又冷漠地男音,“方才在燕阳那偷听了多少?” 芙礼着实被吓到,打了一个激灵,望向他,“嗯?” 她问,“世子爷是说你和齐郡王谈论之事?” 随后又继续说着,“就听到你同齐郡王说去榕洲救灾罢了,其他都未听着。” 既然燕寒问起,芙礼也不愿藏着,听了就听了。 她觉着这并非是什么国之要事,她听着了也应当无事。 反倒是这世子,不知这突发什么神经,突然抓起她的手臂,倾身压下来,眉头紧蹙,气势逼人,“说吧,你为何去偷听,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南都皇帝命你来这当奸细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芙礼都不知他在说些什么。 她嫁入北辰唯一的目的不过是维护南都的百姓安宁,怎么在他口中就成了奸细了! 只见她不悦皱起眉头,质问他,“殿下,您这奸细该从何说起?” 说完,她眼神看向渐渐微红的手臂,她费力地挣扎着,强忍着那丝痛楚。 眼前的男人毫不在意,眼中含着一丝怒气,说着,“那日我在后院,瞧见你同那侍女说起,南都传来信件,让你好生待着,有何事都要回信告知。” 这岂不就是要把北辰之事告知回去?” 信件? 芙礼心想这世子应当是误会了,前几日她确实是收到了宫中来信,不过那并非是南都皇帝写与她的,而是她皇祖母。 皇祖母深知她一转季便要染上那么点小风寒,命人写了书信过来问候于她。 那日她不过是同云绣说起信中的话罢了,怎就被他听了去,还这般的误会她。 不论是否为真,就认定她是奸细。 她要真是那南都皇帝派来的奸细,就不会只有皇祖母一人关心她了。 芙礼盯着他看了片刻,随后解释道,“殿下,您这可就冤枉我了。” “那日我不过是念了皇祖母信中同我说的话罢了,不信,您自个瞧瞧看。” “如若我有一句假话,你大可定罪于我。” 说着,她用那没被抓住的手从袖子里掏出那封信,呈到燕寒的跟前。 那日后,芙礼便把这封书信一直带在身上,想着此乃祖母写与她的,放在身上好留个念想,要是想祖母了还能拿起来看看,谁知今日倒是为替自己辩解先用上了。 燕寒松开她的手,接过那封信,打开看着。 信中所写不过是一些长辈对于晚辈的关心,未有一丝提起过要打听北辰之事。 燕寒知自己方才应是误会了她,轻咳一声缓解尴尬,脸上却没有一丝歉意。 “殿下这下信了吗?”芙礼揉了揉被他抓疼的手心,轻哼一声表示不满。 傲娇如世子爷,他自然地把手中的信重新折好,递了过去,嘴硬得厉害,“这可并不代表你来北辰前,南都皇帝没有吩咐你暗中打听北辰之事。” “行,既然殿下您还是这般觉得的话,那您日后大可查查看,我是否会做此事。” 她巴不得逃离皇宫之中,宫中之人除了皇祖母哪里还有人会在意她? 和亲北辰,她便是那枚棋子。 盟约已签,谁还会当她是南都公主,不过是成了别人的妃子罢了。 芙礼收好那信,不愿再同他继续说着。 根本就是对牛弹琴,跟他讲不通的。 怎么说他都会觉得她来北辰是带有目的来的。 但芙礼也怪不得他会有这般想法,毕竟是南都先投降,送出她这个公主,自然都会往那处想去。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章 信件 马车很快抵达世子府。 世子爷一到府外,便率先下了车。 芙礼从马车上下来,瞧见这外边的天已经暗了一半,这肚子也适时的叫唤起来。 今日第一次同燕寒共用午膳,芙礼本就觉得拘谨,中午那会就小吃了那么点东西。 下午还同燕玥练了会射箭,此刻倒是饿得慌。 “世子妃,您怎还不进去,世子殿下等着您用膳呢。”素月的声音适时响起。 芙礼看向她,回道,“这就来。” 晚膳同午膳一般,芙礼又是在这略显局促的饭桌上快速地用完。 正当她打算放下碗筷之时,李嬷嬷走了进来。 只见李嬷嬷朝他们行了个礼,随后便说道,“世子爷,后院床榻老奴已命人铺好,今夜您便可住到内室去。” 芙礼瞬间觉着这晚膳她还能够再吃吃。 怎么就把这茬给忘了呢。 大婚已过数日,她与这世子爷至今还未圆房。 今日进宫,王后也同她说起这事,芙礼当时随口找了个理由搪塞了去。 可这才到府中不久,李嬷嬷便前来提醒,看来这圆房之事提上日程了。 近日世子爷都是睡在书房之中,这睡眠质量相比之前确实低了不少,他本就觉少难入眠,书房根本住不惯,燕寒是有想过搬离。 不过搬入内室…… 那岂不是要同她住一屋子了? 只见他淡淡开口,“近日公务繁忙,本世子住在书房便可,就不必搬回去了。” 李嬷嬷听完,立马说着,“此事乃是王后吩咐的,老奴只好照办。” “况且世子爷您书房那床榻老奴可是让人收了的,这会也没得住了。” “……” “王后说了,您和世子妃早已为夫妻,哪有长期分房之说,今夜起便要同住一屋。” “世子妃觉着是否是这个理?” 芙礼置身之外的听着这事,却被李嬷嬷这一句,直接愣住。 来北辰之前她就已经做好了伺候夫君的决定,宫中的嬷嬷也不是没教过她如何伺候…… 芙礼只好点头回应着李嬷嬷,“嬷嬷说得是。” 她这一回应,迎来了燕寒的目光。 既然她这世子妃都同意了,他堂堂男儿何必纠结,他随之说道,“那便听由母后的安排。” …… 晚膳用完,芙礼同云绣在院中看了会梅花,本想着赏梅缓缓心情,越赏越觉着忐忑。 这今夜该如何度过。 她在院中来来回回走了小几圈,始终平定不下来,第一回同房,总归是紧张的。 自入府后,她同世子接触较近的莫过于他救她的那两回。 她忽地想起他救她时那只精壮手臂抱住她时的感觉…… 正当她思绪之际,素月走了过来,朝她行礼,随后说道,“娘娘,您该沐浴了。” 她下意识地问,“殿下呢?” 素月回,“殿下不喜旁人伺候着,早已在浴池之中洗完澡了,此刻正在书房看公文呢。” 随后素月又笑着说道,“娘娘随我到浴池来吧,莫要让殿下等着。” 芙礼点头应着,跟着她的步伐去了浴池屋中。 今日起时,她发现府里的红绸早已卸下许久,恢复成往常模样。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章 同房 这几日过得飞快,距大婚之日竟已过去五日之久。 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今日过得才像是新婚那日。 给父母敬茶,与夫君同房,这本该是结婚之时便应完成的礼仪。 就算再不满这门亲,总归正嫁了进来,还是打心底里想要同其他女子一般有一段完美的婚姻。 芙礼闻着浴水中的香料,方才紧张地情绪有所减缓。 蒸汽在浴池中弥漫,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的玉体在雾气中若隐若现,轮廓清晰而柔美。 “素月,今日这沐浴香料是换了?”芙礼忽然问起。 素月接过话,“回世子妃,这香料乃是今日王后娘娘特地命人送来的。” 她今日在宫中怎未听王后说起? 素月继续说着,“听说有安神暖身之作用呢,虽说您的风寒之症已痊愈,但如若您常泡这香料,对这症状也是有好处的。” 芙礼说,“母后倒是有心了。” 竟还记着这些。 沐浴过后,芙礼被带着回了内室,世子还在书房未回,她正想着要不要命人去通知一声,下一秒,门口出现一道影子。 她抬头望去,只见燕寒手中捧着两床被子,高大身子正巧挡住门外的一切。 他也看向她,眼神在她身上停顿了几秒,他发觉她不似往常一般头发盘起,发尾及腰,多了一番韵味。 芙礼愣愣地看着他,开口问道,“殿下拿被子作何?” 只见燕寒踏入屋内,把其中一床被子放于椅上,另一床被子在手中一扬,往前一铺,随后回头看她。 芙礼看看地上的就寝之物,心中满是疑惑。 世子爷不会是想要让她睡这地上吧? 燕寒抬眸,指了指他方才铺下的被子,说道,“今夜你就睡这。” “……” 芙礼微微皱起眉头,想反驳,却不知如何说起。 她直白地问出口,“殿下这是不愿同妾身同睡一榻是吗?” “难道是妾身做了让您不开心之事了?” 燕寒没想她会这般问起,两人本就是没感情的夫妻,为何要睡一床? 此刻她这话倒是显得单纯。 燕寒冷声道,“本世子不过是不习惯同他人睡一床罢了。” “就这两日我在府中,过两日军中操练新兵我便搬去衙署住着,你就先将就着睡下。” 芙礼听完他的话,便知今晚白担忧了,什么圆房……什么睡一起……都是在扰乱她心头! 这世子爷压根就没把这些在放心上,还她瞎紧张了一晚。 昨日她才命人去换了比较软的床榻,就昨夜享受了一番,现在却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那世子爷躺上去,自己没份儿。 她看了眼地上的榻子,走到床边,伸手拿过一个睡枕,认命似的往地上一坐,整理着那还未完全铺好的被子。 燕寒半躺在床上,盯了两眼,随后像是无关紧要般地眯了眼。 见世子爷已入睡,她起身熄灭了屋里的灯,只留了床榻旁那盏起夜灯。 她借着那点光亮,重新躺回地上。 芙礼躺下后不自觉地轻叹了口气,背过身,不再眼巴巴地看着那软榻,也跟着闭了眼。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章 昭昭 午夜时分,燕寒被一阵声音吵醒。 声音似乎从下方传来,伴随着一阵低沉地哭声。 芙礼平些日子睡不好,便会常常梦魇,她已许久没有这般梦魇过了,许是今日睡得不好,那个噩梦又再次闯进。 梦中出现了她阿娘,以及那被大火覆盖的温宅。 虽说温家被灭时她还尚在襁褓中,可每每梦魇,梦中模模糊糊都会有温家起火的画面出现。 火势汹涌的府邸之中,阿娘被火围在火中央,孤立无援,阿娘看着她,口中好似在唤着她的乳名,“昭昭……昭昭……” ‘昭昭’乃是父母在她出生时便取下的乳名,‘芙礼’这个名字在温家被灭后还尚未有。 乃是后来惠贵妃在温将军亲笔所写的家书中寻的,那是一封未寄出的家书,里面蓄满对家妻的思念,以及对儿女的牵挂。 温将军在妻子孕中出的征,女儿诞下也未能归家探过一回。 昭昭诞下那天,他仍旧在前线抗敌,闲暇时刻才得以写下家书。 他高兴于女儿的降世,也很想归家亲自瞧瞧期盼已久的千金。 温将军想,只要这战打赢了,他就能归家! 殊不知不过半月之久,军中突发变故,他惨遭杀害……温府突遭火袭,从此家破人亡…… 而这封家书,至今还留在芙礼的藏阁中,久久未再开启。 后来,太后在封她为公主时,用了乳名中的‘昭’字,取为昭宁,意有平安喜乐、宁静致远之意,现今这乳名,也就皇祖母同姑姑会这般唤她了。 可姑姑在早几年也因病离她而去了…… - 梦中的阿娘还在唤她,芙礼想要回应,伸手想去触摸她,牵她的手,可面前像是隔着一层厚厚地屏障,任她怎么够都够不到。 她置身于温府的门前,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阿娘离自己越来越远。 眼角被泪水浸湿,她呢喃出声,“阿娘……昭昭在这……你不要丢下昭昭……” 这阵声音,无疑是吵到了床上的世子爷,他坐起身,转头看向睡于地上的女子,眼眸不禁微沉。 难不成她是因被赶至地下委屈哭了不成? 燕寒下了床,微微屈身,凑近想一看究竟,她含含糊糊中正喊着“阿娘”。 他心想这世子妃许是来了北辰想她阿娘罢了,起了梦魇,应当是无事。 可下一秒,他发现面前的人儿眼睛里满是泪水,顺着她精巧的脸庞缓缓滑落。 不知为何,看着她此刻这睡在地下,抱着被子看似委屈的模样,他竟心生一种不忍的心态。 好歹她也是同燕玥一般是个公主,从小养尊处优,今日这番让她睡地下的举动也确实是委屈她了。 他本无此意,可他堂堂世子,哪有让他躺地下的道理,自然只能委屈她了,难不成还想让她同他一同睡一起不成? 可今日她却好似没有公主都带有的那种刁蛮任性,竟毫无怨言地便同意睡下,这让他有点琢磨不透。 燕寒伸手轻扯了扯她的被子,想要叫醒还在梦魇的她。 见这小动作并未能把她叫醒,他便加大了动作,拉过被她抱在怀中的那床被子。 随即,女子未施粉黛且清冷的脸庞毫无遮掩地出现在他的眼前。 芙礼还沉浸于梦中,正想要上前去救那火中阿娘,却突觉被一股力量带走。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章 殿下,你压着我作何? 她不满地想要挣脱出那股力量,随即伸手便推向跟前的人。 她要去找阿娘,不能再让阿娘丢下她了! 推了一下没反应,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再次推了出去。 燕寒正想看她何时能醒,不料被她这么一推,重心不稳,整个人栽了下去。 眼看着就要压到面前的人儿,他不自觉地闭了眼,身体微微往右倾斜,想避开来,可最终还是重心不稳压了下去。 底下的人儿顿觉一痛,吓得醒了过来。 芙礼微微睁开双眼,脑子还未反应过来,便先被被眼前这一幕惊着。 这大半夜的,为何有个男人在她的身上躺着! 方才她不是还在南都温府吗!怎么就突然是这样一番景象! 她甚至能感受到那人呼出的热气,一直在她的耳边盘旋。 是谁! 竟这般的大胆! 她瞪大双刚想要喊出声,忽地被一只手捂住。 “你你你……” 大胆! 芙礼睁大眼睛抬头看过去,对上了燕寒那双熟悉的眼眸,待看清眼前之人,她微微松了一口气,缓了缓此刻的心情。 方才她还以为是梦中那个把她拉走的男人压住她……想要带走她…… 还好还好,是那脾气不好又小心眼的世子爷,她的夫君。 可他怎会出现她身子上头! 两人四目相对,芙礼嘴里还在呜呜地说着话。 燕寒手中感受到丝丝暖意,耳朵顿得一红,松开捂住她得手。 随后便听到她刚醒时那略显沙哑的声音,“殿下,你压着我作何?” 芙礼一脸疑惑地看向他,小手被压着,难受得厉害,正打算抽出来,却好似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 她面色一红,瞧见燕寒正微微蹙着眉头看过来。 “我……” 气氛甚是尴尬,芙礼想要做解释,可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燕寒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随后从她身上起来,似是无关紧要般地回应着她的话,“本世子方才听见你在梦魇,便起身查看。” “却被你推倒,才有了这番景象。” 归根结底,要不是这世子妃半夜把他吵醒了,也就不会发生这等事。 芙礼听完,想起梦中的一切,眼神渐变。 她又梦见阿娘了,为何阿娘只有在睡梦中才会出现,为何不能待在昭昭的身边,她眼神越发落寞,心想,如若没醒过来,她是否就能够触摸到阿娘,把阿娘救回来呢? 芙礼忽地陷入自己的思绪中,没在意身旁之人。 燕寒见她没回话,紧缩着好看的眉头,伸手在她跟前摆了摆,“可听到了?” 芙礼回神,点点头,随后自顾自地说着,像是在同她解释般,“我对睡眠之物较于依赖,如若睡得不好,便常常会梦魇。” 她又继续说着,“方才是梦见我阿娘了,所以才梦魇得厉害。” 只要一想起温家的任何一人,她半夜总是会哭着醒来。 只见燕寒不假思索地回道,“不就是想你阿娘了,明日写封书信回去不就成了。” 写书信。 她何尝不想呢。 可若是写了,又有谁会给她回信呢? 芙礼摇摇头,嘴角迁出一抹无力地笑意,“阿娘要是能收到就好了。”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章 分床睡 燕寒不解,“北辰与南都距离虽远,区区书信之物,快马加鞭只需两日便可送达,为何会收不到?” 他不知其缘由,只觉如此简单之事,她竟还担忧哭了,着实是脆弱。 人之常情这他能理解,燕玥幼时也常常因为找阿娘而哭个不停,总要他和燕阳哄着,可她都这般大了,竟还会想阿娘想到哭起来。 随即,他听到她的声音再次响起,“阿娘在我还尚在襁褓时便离去。” “怎会收得到书信呢?” 芙礼向他解释着缘由。 离她而去?莫非是不在这世上了?燕寒不禁猜测起她这话。 气氛有些许的尴尬,两人都未再开口说话。 芙礼看了下身上的被子,又盯了盯站在自己跟前不动的世子爷,说道,“时候不早了,殿下还是回榻上早些歇息吧。” 燕寒听完起身走到床榻旁,忽地想到她方才之话,她说她依赖于睡眠之物,如若睡得不好,便会常常梦魇,这真要继续让她睡在地上,怕是今夜谁都睡不好。 他拿起那放于中间的织锦缎软枕,站在原地思绪了一番,这才看向她,说道,“回榻上睡。” 世子爷慷慨下了命。 芙礼微微歪着头,指指床榻上刚被分为两半的模样。 她问道,“殿下这是要同我‘分床’睡?” 这还真就是分床,用被子隔着,一人睡一半呢。 只见燕寒点头,放下手中的软枕,自个先躺了上去,“今夜已晚,先这般将就着。” 芙礼早就不想睡于地下了,这硬硬地地底下,哪里有那刚换的软榻舒服。 既然世子爷都开口这般说了,那就先顾着享受好了。 随即她眉眼舒展开来,拿起那床被子,起身来到床榻旁。 燕寒早已翻身背对着她,可耳边还是能听到她捣鼓被子的声音。 过了一会,那道声音才渐渐消停了下来,周身只剩均匀地呼吸声。 上了软榻后,芙礼顿觉舒服许多,完全忽视了那还睡在一旁的世子爷,很快便入了梦乡。 比她先躺下的世子爷却早已没了睡意,回头看了眼睡在身侧的人儿。 他心中想着,在这般情况之下,她竟还能如此之快入了睡。 他睁眼看了片刻,正打算正式入睡,谁知突然横过来一只纤细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身子。 燕寒不禁皱起眉头,看向那手臂的主人。 那人好似没有感觉般, 甚至还加了些力度,抱得紧了几分,小手还揪着他的衣角不放。 燕寒抬手拿起她的手臂,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肌肤。 她袖子被微微往上翻了一寸,露出白腻如脂的手腕,小手看似又软又滑。 对比他那整日拿剑拿弓的手,简直有着天壤之别,两人的肌肤之色也差别甚大,倒是引起他的兴趣。 燕寒下意识的碰了碰她的小手,不过两秒,随即就退了去。 他的大手碰着她小手之时的那种触感从未有过,竟让他还想再碰碰,她的肉软软的,甚是诱人。 只见燕寒吞咽了一把口水,随后便把那只白嫩小手放回她的地盘之处,不过片刻之久,她又毫无顾忌地再次攀了上来。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章 反了天了! 来来回回好几次,都未能让她乖乖地放好双手睡着,着实是让人头疼。 燕寒叹了一口气,伸手扶了扶额,认命似地眯了眼。 明日,他定要让李嬷嬷为他收拾出一个床榻来!不能再由着她这般了! 反了天了! …… 翌日,芙礼照常晨起,周身却早已无人。 她微眯着眼注意到放在软榻中央的被子,顿得想起昨夜燕寒让她睡榻上之话,这才想起自个此刻并不是在地上。 昨夜,世子爷那模样是要同她分床睡来着,可醒时,她发觉自己的手脚早已过了那床搁在中央的被子,脑海中甚至有着模模糊糊的记忆,她昨夜好似是抱着这被子睡去的……那她岂不是越界了!? 真是如此的话,岂不是还扰了世子爷的美觉了。 芙礼下了床,叫唤着门外候着的人,“云绣。” 云绣推门而入,回道,“夫人有何事事吩咐?” 芙礼问,“殿下呢?” 云绣回,“世子殿下一早便出了府,上早朝去了。” 她微微蹙着眉头,又继续发问,“殿下出门前脸色可还好?” “并无异样,夫人昨夜是得罪了世子殿下了?”云绣瞧见自家主子那担忧地模样,不禁问起。 只见芙礼轻摇了摇头,诉说着,“昨夜,我好似并未做到李嬷嬷说得那般,伺候着殿下来着……” “甚至半夜还把他吵醒了,也不知殿下是否存有怨气。” 云绣听完,不禁被她这话吓住。 昨夜李嬷嬷知世子殿下第一次回里屋睡,让人候在外头,云绣入夜时确实有听到一些动静,可主子没有喊她们这些下人,她们也不敢贸然进入。 她是真没想到她家公主第一回伺候夫君,竟出了这等事。 “夫人是如何把殿下吵醒的?”云绣好奇地开口。 被世子赶到地下睡这事,芙礼哪里有脸面说得出口,她并未多说,只是这般回道,“昨夜突发梦魇,许是说了梦话才把他吵醒的。” 芙礼回想起昨夜的一切,应当是这般没错。 云绣为自家主子捏了一把汗,但今日世子爷确实脸色如常,应当是没生气的。 过了片刻,她顿得想起一事,眼神中带着一抹兴味,微微俯身,在芙礼的耳旁问道,“夫人昨夜同世子爷圆房了吗?” 芙礼顿得脸上浮上一抹红晕,想起昨夜手掌不小心碰到世子爷那处时的场景,脸越发的红了。 那抹红晕在她白皙的脸蛋上显得格外的明显。 但说起来,昨夜,世子爷压根就没碰她,哪里有圆房之说。 云绣瞧见自家主子红着脸摇了摇头,她惊呼出声,“啊?那世子爷昨夜未碰您?” 好巧不巧,云绣说着这时,李嬷嬷手中拿着东西走了进来。 芙礼已来不及阻止,看着李嬷嬷来到她的跟前,一字一句地问着,“世子妃昨夜没按老奴说的好生伺候着世子爷?” 入府前,南都宫中的嬷嬷教过她如何伺候夫君。 入府后,李嬷嬷也同她说起该如何去伺候这世子爷。 可在昨夜,那样的情形下,她忘了个彻底…… 她对上李嬷嬷的眼神,不知该如何回答。 归根结底是那世子爷先赶她下床,不让她接近的,她这要如何伺候。 怎从李嬷嬷口中说出来,好似都是她的问题般,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芙礼不愿多说其他,瞎编了个理由给搪塞了去,“昨夜世子爷许是累了,一沾床便睡了去。” 转而,她又说了句语气较为强硬的话,“他都未给本宫留机会,本宫还怎么去伺候。” 这是她第一次在府中这般自称,身为世子妃,她自觉不用事事都同那李嬷嬷报备着,所以方才说那话时语气便加重了些。 李嬷嬷没被她的气势吓着,只见她端起身段,看向芙礼,说道,“既然入了府,世子妃便要随府中的规矩来,伺候世子爷乃是您的本分,还望世子妃知晓为何嫁入北辰。” “世子妃要清楚,您并非是来这世子府中享福的。” 说完这话,李嬷嬷放下手中之物,转身便离去。 李嬷嬷说的话在理,她无法反驳。 是,她是得知自己的本分。 在北辰人眼中,她不过是卑微的南都公主,没有实权的世子妃罢了。 …… 过了片刻,她听到云绣说起,“夫人,李嬷嬷方才拿来的是件衣裳。” 衣裳? 应是昨日王后娘娘说要赐于她之物,今日才派人送来。 她看了眼那盒子中的衣裳,脸上兴致洋洋,说道,“把它收起来吧。” 云绣道,“您不试试嘛,看着是您会喜欢的样式呢。” 芙礼摇头,“改日再试也无妨。” 云绣听完,把那衣裳给收了起来,这才随芙礼去前院用早膳。 用膳时,芙礼想起昨日在宫中听世子爷说起的救灾之事。 榕州立于南都与北辰交界之处,她倒是有些许的印象。 这洪涝之灾,近几年常常发生,不止是北辰,南都也常有。 在南都时,她曾同顾璃和她阿兄去救过一次灾。 当时的惨状还历历在目。 灾民流离失所,房屋被冲,毫无落脚之地,让人心疼至极。 芙礼平日里最见不惯的便是这些灾民,自那次事件之后,她在南都同顾家兄妹俩便办了救济堂,平日里会收留一些无家可归且有温饱问题的流民。 但她嫁入北辰之后,这些便只能交到顾家兄妹俩手中。 她正想着此事,忽而瞧见世子爷带着小王爷入了府,两人口中还振振有词。 燕阳说,“阿兄,实在不行让长晏兄陪我去成不?” “这事摊我身上,准要做不好的。” 听着燕阳这话,芙礼猜想两人应当又是在说起榕州洪涝之事。 “做不好也得给我去做着,容不得你再商量。”燕寒冷声回应。 “那实在不行让玥儿陪我去可成?” 他这话一说,迎来了燕寒一记冷刀子。 燕玥什么都不懂,跟他过去有何用? 他这弟弟,就想着叫个人陪他去受这罪。 燕寒并非不懂他为何会这般抗拒,不过是因榕州有他那堂兄在。 他王叔的长子,萧侯爷——燕啸云。 这燕啸云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仗着岁数在燕阳头上,找着机会便想给他使绊子,根本不管他是不是郡王。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章 伺候世子 按理说,燕阳的封位在他之上,应当比他嚣张才是。 可无奈他这弟弟自小被燕啸云欺负过,有了阴影,见着他便怕。 倒是燕玥,胆子比燕阳还大些,在他们这些兄长中,娇气得很,谁惹得她不高兴了,便让人不好受,但兄长们也疼她,除了那燕啸云。 燕寒冷声道,“你去问问父王母后,问问他们同不同意玥儿随你前去。” 那定是不同意的。 燕阳正打算回应,忽地瞧见芙礼朝他们走了过来。 他略显热情地开口喊道,“嫂嫂!” 芙礼笑脸相迎,点点头,微微屈身,“见过齐郡王。” 燕阳心想,这眼前不就有一个可以同他去榕州之人吗? 只见他想啥便说啥,“阿兄,要不让嫂嫂同我去榕州如何!” 她? 去了能如何? 芙礼明白了,这兄弟俩从昨日起,便一直在讲榕州洪涝之事,直至今日还未聊完。 她虽不明白其中的缘由,但救灾乃是大事,定是不能耽搁着。 不过看世子爷和齐郡王这状况。 怕是一个不想去,一个去不了。 燕阳性子直,说话有时候不过脑子,方才也没想那么多,就想带个陪他遭遭罪。 他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能力,如若救灾之事办不成,至少还有一个垫背的不是。 “我?去榕州?”芙礼一脸疑惑地看向他们。 燕阳点点头,说出他的理由,“对啊,我昨日在宫中听玥儿说起,嫂嫂同她说过,在南都时你可是开过善堂之人,这救灾之事定难不倒你!” 芙礼想起来了,那日同燕玥去了市集,她们在路上碰见一户难民,得知是从榕州逃至此处,心生怜悯,给了他们些银子,安顿了住处。 可世间这样的难民太多太多,如若每个都如此,救都救不完。 要么是战争带来的损失,要么便是自然灾害的破坏。 都不可避免。 芙礼不愿看到这些,所以那日才发了善心,救济了他们一家,也是那时同燕玥说起了南都之事。 在北辰,她也没几个能交心的人,能聊上天的也就燕玥一个,偶尔聊开了便说得多了些。 燕寒听完燕阳的话,不禁多看了她两眼。 她虽有此经验,榕州洪涝乃是北辰之事,哪能让这世子妃去办? 他不悦皱起眉头,反对道“不可。” “为何不可?”燕阳不满道,“既然同阿兄说不成,那我便去请奏父王,让他下令好了。” 燕阳便是这般性子,拿捏不了阿兄,他便去拿捏父王,反正这事多一人总比只有他一人好。 芙礼无端卷入这场纷争之中。 心想能不能有个人考虑考虑她? 这事她可还未同意呢! 芙礼微微皱着眉头,问道,“齐郡王是想要让我同你去榕州救灾?” 燕阳点点头,面含笑意,“嫂嫂意下如何?” 不如何。 她虽有一颗善心,可却不愿卷入纷争。 按齐郡王这般的抗拒,定然不是救灾这般简单。 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燕寒适时开口,"此等事哪有让女子去办之理?" 随即他又训斥道,“明日便要启程,快回你自个府中好好想想,该如何办好这事,在朝臣面前留个好印象。” 燕阳才不如他的意。 从世子府离开之后,他又回了一趟宫中,向北辰王请奏了此事。 没成想,北辰王竟然同意了。 命人去了趟世子府,下令让芙礼明日同小王爷一起启程,甚至还要带上燕玥一同前去。 燕寒不解他父王的意思,却也只能照办。 都已了令,况且明日便启程,由不得再继续周旋。 芙礼得知此事之后,有些许的担忧。 还真是被那齐郡王拖下了水,要是这事能办成还好,要是办不成……就怕北辰王怪罪下来,连累这世子…… 傍晚,世子府后院。 “夫人,我帮您把衣物都收好了,您看看还少些什么。”云绣看着坐在那发呆的芙礼,开口问道。 芙礼回过神,说道,“不用收拾太多,此次是去救灾,东西能少便少之。” 话音刚落,燕寒从门外走了进来,云绣适时退下。 自昨夜之后,这是两人再一次独处。 芙礼有一瞬间地不自在,她瞧见燕寒朝自己走了过来,在半米之余站定,忽而开口说道。 “燕阳这小子没心没肺,平日里懒散惯了,并未过多接触过朝中之事,此次前去榕州,你既是身为他嫂嫂,便替我看着他点,莫要让他坏了事,可明白了?” 从入府至今,芙礼便未见世子爷同她说如此多的话。 今日倒是听着了。 看来这世子爷还是挺关心齐郡王的。 她点点头,应道,“芙礼明白。” 但如若这齐郡王真做出些事情来,她也没那本事真对他指指点点起来。 也只能口头答应着,一切只能到榕州才能知晓。 两人再次相对无言,芙礼拿过方才云绣拿来的糕点,缓解这尴尬地气氛,“殿下,试试吗?” 燕寒瞧了两眼,眉头一皱。 平日他便不喜这些甜食,府里也鲜少有出现这类食物,可自从她住进来之后,倒是随处可见。 他本想开口拒绝,面前的女子忽地从盘中拿出一块梅花状的糕点,递到了他的眼前。 她手指纤长白皙,皮肤细腻,那食指上沾着一点糕点的碎屑,恍惚间,燕寒瞧见她眸光里染着一分明艳笑意。 燕寒下意识地接过她手中的梅花糕点,手指再次碰到她白嫩的肌肤,顿得想起昨夜。 他触碰到她肌肤时的感觉,犹在心间。 想到昨夜她抱着自己睡了一宿的模样,手中的糕点差点掉落地。 芙礼看他接过那糕点,自顾自地同他继续说着,“这梅花糕是昨日母后赏的,甜糯糯的,可好吃了。” 听着她的话,燕寒缓缓将手中的糕点递到嘴边,小咬一口。 东西入口,燕寒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意味。 这梅花糕确实如她所说,甜糯糯的,甚至其中还夹杂着一股梅花香。 他注视着芙礼那略显期待的眼眸,平静地回复,“嗯,是不错。” 可他终究还是不爱此物,咬一口后便放回了那盘中。 世子爷方才的动作芙礼看在眼中。 嘴上说着不错,却没把那糕点吃完,这分明就是不喜欢嘛。 她也没揭穿,继续吃着手中的糕点。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章 这不合规矩 入了夜,门外的圆月早已爬上枝头。 芙礼沐浴过后回了屋中,再次瞧见那搁在床中央的被子。 陷入了沉思。 看来今夜这世子爷还是不用她伺候着了。 燕寒早已在屋内,从她进来之时便转了身,目光移至她的身上,看着她一步步地走到软榻前。 许是屋内的屏障挡住了她的视线,芙礼并不知这世子爷就在屋中。 她打了一个哈欠,小嘴呢喃了一句,“世子爷怎还未回,这是去哪了呢。” 芙礼自言自语了一番,她着实困得厉害,哈欠一个接着一个,坐上床榻看了眼窗外。 而这一切都入了燕寒的眼,他缓缓地从屏障后走出,声音淡淡地,“怎么,本世子去哪需要同你报备是吗?” 他的突然出现,吓了芙礼一跳,她立马从软榻上起身,盯着面前高大的男子,紧张兮兮地开口,“你你你,在屋中为何不出声!” “本世子这不是出声了?” “……” 芙礼无言以对,略显局促地在床榻上坐得板正。 世子爷走到她的身旁,抬头指了指里头的位置,说道,“你睡里边去。” 昨夜的一切历历在目,这世子妃昨夜翻身时差点落地,要不是他及时护住怕是摔了个底朝天。 所以自昨夜后,他便打算要由她睡里头去,如若睡在外头,半夜从床榻上摔下,那得是多大的动静。 她有些不解,入府后,李嬷嬷同她说起,女子伺候夫君就寝时,女子应睡在外侧,这样既不影响夫君睡眠,也是方便了伺候夫君,归根结底女子睡在外侧是最为方便的。 芙礼没有听燕寒的话挪到里侧去,她晃了晃那白嫩地小脚,穿上放于地下的鞋子,从床榻上起身。 随后,她蹙眉说道,“殿下,这不合规矩。” “在本世子的府中,就得听本世子的话,让你睡进去便听着,哪里那么多规矩。” 燕寒没有回应她,微弯身拿起她的软枕,放到了里侧。 芙礼看着他的动作,撇撇嘴,想做最后的挣扎,可面前的男子却直接用眼神示意她。 那眼神让人无法抗拒,芙礼只好乖乖从着。 上榻前她瞧见燕寒的外衣还未褪去,想起今日李嬷嬷同她说的,要她好生伺候着这爷。 这更衣之事更理应由她来,哪有让世子自己更衣的说法。 芙礼停住脚步转身面向他,伸出手指了指他的衣服,缓缓开口道,“殿下,需要我帮你褪去这外衣吗?” 燕寒平日里并不喜女子接近,就连那些伺候他的侍女,也从未为他更过衣。 可面前女子提起这话时,他竟犹豫了。 她嫁入府后,燕寒一直认为她会是刁蛮任性且养尊处优的公主,根本就没想过她真会伺候于他,此刻竟是她先开了这口。 只听他说道,“嗯。” 芙礼见世子爷点了头,这才上前准备解开他身上那件暮云灰浮光锦衣。 燕寒的身子高出她一头,芙礼想着先解开最上方的扣子。 只见她那好看眉头紧紧蹙成一团,第一回伺候人,还不熟练,手有些抖动着,不经意间的抬头对上他看来的视线,更是紧张万分。 从她靠近之时,燕寒隐隐约约中闻见她身上那股清冽的龙涎香,甚是好闻,不禁吸了吸鼻子,想探寻这香味是从哪处飘来。 暧昧的气氛随之而来,他灼热的眼神仿佛要把她烧伤,解那第一颗扣子时着实觉得时间漫长。 芙礼此刻眼中就只有世子爷身上的扣子,心想着这扣子解开后便可进入梦乡,却未发觉面前的男人一直在注视着她看。 过了片刻,他耳边传来一道浅浅淡淡的声音,“好啦。” 这道声音如风过耳,似泉岸流,引人遐想。 下一秒,外衣从他身上脱落,被她拿在手中放着。 芙礼缓缓抬头正好对上他那双深色的眸子,心脏顿得漏了一拍。 周身的氛围好似变了个味。 她忽得想起第一次见面之时得场景,那时起她便知面前的男子眉眼之间生得极好。 平日里他冰冷地双眸似是笼罩着一层雾,让人捉摸不透,可此时他得眼眸深邃至极,芙礼好似能从中看出一抹淡淡的柔意。 这样的世子爷,竟让她觉得很好相处。 芙礼快速移开目光,往后退开几步,走到一旁把衣服放好,这才开口说道,“殿下,可以就寝了。” “嗯。” 燕寒出了声,脚却一动不动的还杵在那。 气氛有些许的微妙,芙礼顿觉口干,端起方才素月端进来的那壶温水,倒了一小杯出来。 她正打算递到嘴边,瞧见燕寒盯着她看,干巴巴地问了句,“殿下也要喝吗?” 燕寒回道,“不喝。” 他只想让她快点上榻躺进里侧去,尽早睡觉,可她却还在这磨磨蹭蹭着。 见他回应,芙礼哦了一声,说完,她一口饮尽杯中的水,顿觉舒畅多了。 放下杯子后她起身把屋中照明的烛光一盏盏吹灭,只留下床榻旁那一小盏。 随后在他的注视下,这才缓缓上了床榻。 燕寒紧随其后,走近床榻时,瞧见她正坐在榻上盯着他看着,眸色变得柔了几分。 那模样着实像老二府中养的那只小白兔,目光呆呆的,竖着两只耳朵,每回他去,都要跑来蹭他的腿,睁着一双大眼睛看他。 而此刻的她,就是这般。 方才为了解渴饮下那杯水后,芙礼竟觉得身体开始燥热,她咬了咬红唇,盯着眼前的人看。 下一秒,她竟伸手要去触碰燕寒的衣衫,还未碰到,却被中间那碍眼的被子挡住,她皱着眉头把那被子丢至床尾,小手又想上前。 为何会这般的热,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要往燕寒那靠,总觉燕寒身上那股寒气能给她降降温。 燕寒看着她一步步靠近,眉眼间难掩一丝不悦。 昨夜她沾床便睡了去,今日怎会变得如此热情?甚至把他扑上的被子给扔了去!还当他在不在了? 她的手再次往上探索,碰到燕寒的领子,下一瞬便被他抓在手中。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章 软玉在怀 燕寒好看地眉头微微皱着看向她,不解她这番是何为,冷声质问,“你想做什么?” “热,想抱……”芙礼语气渐柔,盯着被抓住的那只手看了看,不满地控诉着。 身子越发的热,脑子里有个声音一直在提醒着她。 “靠近他,靠近他便能舒服些。” 所以她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离他更近些。 从燕寒的角度看去,正好瞧见她泛着潮红的侧脸,长睫轻颤着,水润地眸子似是眨巴了两下。 燕寒此刻能理解所有人口中所说的那句话。 世子妃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 娇艳又诱人。 她方才压上了时,许是太热衣襟被微微敞开着,春光若隐若现,她自己都未察觉得到。 燕寒连忙移开视线,一时不知该如何。 耳边传来她甜甜的嗓音。 “唔……热……” “为何这般热……” 寒冬腊月,她竟在喊热? 燕寒发觉不对劲,伸手碰了碰她的额角,被那温度吓得赶忙离开。 他这一触碰,芙礼感受到了一丝冰凉的靠近,忽地抓住他的手,握在手中,不愿让他离开。 昨夜,她也是这般紧抱着自己的。 可那时她在睡梦中。 今夜,她可是清醒着的。 芙礼此刻已然神智不清,只觉那道好闻的气息一直在她的周身笼罩着,那双冰冷的粗糙大手能微微驱散了她心头的燥意。 她忍不住拿脸蹭了蹭那双手,渴望着更多的凉意。 燕寒看着放在他手中那张巴掌大娇艳的脸蛋,眸光渐深。 未等他反应过来,只见跟前的女子朝他压了下来。 软玉在怀,即便是隔着层里衣,燕寒都能感受到她那曼妙的身姿。 他喉结滚动,不由得也升起一阵燥热。 不过区区同这新妇住了两日,每日都给他一个新花样。 他清醒的知道,今夜的她状态很是不对。 难道是方才饮那杯水的缘故? 越想越不对劲,燕寒想起身察看,使了点力把她稍稍推开。 面前的女子却不满皱起眉头,微眯着眼,又贴了上来,“热……热……” 她这道声音酥到了他骨子里,燕寒额头青筋一条,下意识的捂住了那还想继续叫唤下去的小嘴。 他的掌心贴在她的肌肤之上,她热气直冒,口中说不出话来,用那高挺地鼻子哼哼几声,还在表示着她的不满。 芙礼微微动了动身子,想要挣脱开来去索取更多。 燕寒抵不住她呼出来的热气,手掌缓缓放下来。 谁知下一秒她的小手就攀上了他的脖子,脚也不闲着,勾着他的腿,纠缠着他。 她的小脸埋在燕寒的脖颈处,索取着他身上带来的舒缓感。 “唔。” 燕寒不自觉发出一道声音。 这世子妃,竟咬了他的脖子! 芙礼只觉他那处好闻得厉害,像今日那糕点般那般香,下意识的就下了口,咬住那块肌肤。 随即脸色皱巴巴的离开。 硬邦邦的,不好吃。 看着她娇艳的小脸,燕寒躁意渐升,眉眼凑成一团,犹豫片刻,低叹了一声,随即翻了个身,两人换了个位置。 美人撩拨,他终究是没扛住,低头吻住了她的红唇,轻啄着那香甜。 芙礼呜咽出声,嗓音娇柔万分,似在诱着他更深一步。 深夜时分,月光从窗棂间透射进来,月影笼罩着软榻上那对身姿交缠着的璧人。 漫漫夜色,引人失迷于其中。 …… 翌日,清晨的暖阳落下,刺得芙礼睁不开眼睛。 她从软榻上醒来,身子骨酸疼得厉害,揉了揉发疼的眉心,一时之间不知昨夜都做了何事。 房内空无一人,原本睡在她身旁的世子爷不知去了何处。 芙礼起身时瞧见软榻上那抹红,眼神呆愣,昨夜的一幕仿佛在她的脑海中按了开关键,一帧一帧的播放着。 她这是同世子爷……圆房了? 昨夜喝了那杯水后,她便觉身子燥热,攀上了世子爷,后续如何,她模模糊糊间能记得个大概。 现在细想起来,屋中的那壶水,定是被下了药! 素月端着进来时她问了一嘴,说是李嬷嬷让她送来的,那这事,怕是王后娘娘的意思…… 可平日里她听府中的人说着,世子爷鲜少让女子接近,为何昨日……那般疯狂! 芙礼脑海中顿得浮现出燕寒那张清冷矜贵的脸庞,久久未退去。 忽地,她听到敲门声。 “夫人可醒了?今日您要同齐郡王去榕州,时辰快到了,您该起身准备了。” 云绣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 她竟给忘了要去榕州这茬,启程之期定的是今日。 芙礼慌忙起身,应声道,“知道了,先进来替我更衣吧。” 她的脚才刚缓缓下地,便小抖了一番,身子那处酸疼得厉害,真是遭了罪了。 云绣推门而入,瞧着屋中的一切光景,暗自笑了笑。 看来她家公主是把世子爷伺候上了,今日看着脸色甚好呢。 只见云绣忽然笑着问,“夫人今日气色红润,昨夜是休息好了?” 芙礼知她在揶揄自己,瞪了她一眼,“胆子大了?敢打听起主子的事了?” 云绣连忙回着,“奴婢不敢。” 可她脸上的笑意却还挂着,“夫人还是快快收拾吧。” …… 待一切备好,芙礼才到府前等着齐郡王的随行车队。 她以为燕寒早已去了衙署处理公务,踏出府门那刻她才发现他正站在府外候着。 经过昨夜后,两个人的关系有些许的微妙。 不知为何,芙礼一瞧见世子爷那张脸,就不自觉地想起昨夜的一切。 反观那衣冠楚楚站在府门旁的世子爷,淡定万分,神色如常,好似并未把昨夜之事放在眼中。 “阿兄,嫂嫂!” 前方传来燕玥的声音。 芙礼抬头望去,瞧见燕阳同燕玥同坐一辆马车而来,她回以一抹笑,随即听到燕阳说道,“嫂嫂时辰不早,该出发了,快上马车上来。” “这就来。”她应声道。 随后吩咐着下人把要带去榕州的东西给搬上马车。 一直沉默着的世子爷冷不丁地出声,“早知时辰不早,还拖至现在才出府?”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6章 抵达榕州 燕阳自知理亏,打着马虎眼,“阿兄衙署今日不忙?还是说不舍得嫂嫂,要亲自送嫂嫂离开才行?” 他一说话,燕寒便觉着没个正经。 燕玥在一旁看着热闹,不禁附和了一句,“二哥这问的什么问题,阿兄定是舍不得嫂嫂啊。” 芙礼听着这话,面上难免羞涩,上前几步,替自个解围道,“你们阿兄只不过是刚要出门,碰上你们过来罢了。” 她才不信这世子爷会舍不得她呢。 谁知下一秒,燕寒朝她走了过来,开口嘱咐了道,“榕州此次洪涝危害较大,路途坎坷,如若有何解决不了之事,记得传信回来,可明白了?” 芙礼回他,“殿下放心,芙礼明白。” 有事定会告知于他,反正她也不能决定什么。 得到这声回应,燕寒这才说道,“启程吧。” 芙礼上了马车后,不知为何,心中竟升起一丝异样。 去了榕州,怕是得好些日子见不着这世子爷了,她竟有一丢丢地不舍。 …… 车队一路南下,赶了两日的路,才到了榕州的边界。 榕州位于北辰的最南方,一年四季气候温暖,是一处避暑避寒之地,可不知为何,今年雨量甚多,下了好几月的暴雨,整座城都被浸掉了一半。 几人才刚入榕州边境的东临县,就看到了一大批灾民背着行囊坐在地上啃着那脏兮兮的窝窝。 洪涝过后,房子被冲走,那些农民细心呵护的农作物全都淹没在水中。 没了粮食,没了住处,他们成了流离失所的难民。 这本该是他们美丽的家园,现如今,却没有一处落脚之地。 不过片刻,一队车马出现在他们的跟前,随后便瞧见带头之人从马上下来,朝他们行礼。 “榕州刺史许昭平见过齐郡王。” “燕玥公主,世子妃。” 许昭平前两日便收到了朝中传来的诏书。 榕州洪涝多日,他盼望了许久,终于是等来朝廷派来的官员,原本以为就只是一普通的官员,没成想来的是位郡王。 齐郡王就够他伺候了,这后头还跟着公主和世子妃,知道的以为他们是来救灾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踏青的。 许昭平可谓是提心吊胆的,生怕招呼不好这几尊大佛,得知他们马上进城的消息,立马赶了过来。 燕阳率先下了马车,长袖一扬,指了指方才从他们身旁经过的灾民,皱着眉头看向许昭平问道,“许刺史,为何这些灾民个个都往外跑?榕州连一处给他们容身都没有吗?” “齐郡王您有所不知,这场洪涝冲走了榕州半数多的土地,能容身的地方少之又少,能住下的基本是些受了伤的村民,朝廷批下来的粮食及款项迟迟未达,条件如此艰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听着他这话,燕阳了解了大概,正想同他嫂嫂说起,回头便瞧见燕玥同嫂嫂早已下了马车,慰问起了灾民。 芙礼让云绣拿来了马车上自备的粮食,分了些给他们。 她方才瞧见几个孩童,身旁没有大人,看着只有六七岁大,面上毫无希望的走着。 这场景着实让她难受,便同燕玥下了马车。 她把手中的饼到那小姑娘的跟前,问道,“小姑娘,你阿爹阿娘呢?” 那小姑娘看见食物两眼泛着光,快速接过,往嘴里送着,狼吞虎咽的模样像是饿了许久。 “忙些吃,别噎着。”芙礼皱着眉头提醒道。 小姑娘吃完手中的饼,目光呆滞的看着她们,芙礼险有耐心的再次开口问,“你阿爹阿娘怎未在你身旁?” 许是触碰到了让这小姑娘伤心的字眼,只见她突然哇哇哭了起来,口齿不清地回着,“阿爹……阿娘被洪水……冲走了……回不来了……” 芙礼听完,微微愣住。 怎会如此?她看起来不过只有五岁之大,看她身上的穿着打扮,应当是大户人家的孩童,小小年纪,竟同父母走丢…… 这场洪涝到底给他们带来了多少的灾难! 她深叹一口气,手掌不禁收紧,随后轻拍了拍小姑娘的后背,不知该如何开口去安慰面前的小姑娘。 燕玥也不闲着,同侍女把其他的饼分给剩下的孩童。 她发现其中一个小男孩躲在角落一直迟迟不敢上前,走了过去,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不同他们去领饼吃?” 只见他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跟在他身旁一个看起来大他们点的男孩替他开了口,“好心姐姐,他叫阿生,是个小哑巴,不会说话的。” 燕玥好奇地问道,“看你们这瘦弱模样,怕了饿了好几日,他应当也是,但他怎不吃这饼,是不喜欢吗?” “他不敢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几年前他就是吃了别人给东西才被毒哑,这几天他都不吃不喝的,你看他都瘦成那样了还倔强着呢。” 这小男孩还有这般经历?听着着实可怜。 芙礼听到这话,不禁打量起面前的男孩,他看着就比方才那女孩大一点,看着比其他小孩瘦很多,怕是这一路走到这,什么东西都不敢吃。 “阿生,这饼干净的,吃吃看。”她压低声音,把饼递到阿生的跟前。 旁边的大男孩也附和着,“吃吧阿生,这饼可好吃了,姐姐们看起来就是好心人,不会害了我们的。” 阿生看看周身的伙伴,见他们吃了都没事,这才上前去抓过那个饼,随后又蹲在角落里,自己一口一口地咬着。 芙礼看见他接受了,脸上才缓缓露出一丝笑容。 这一幕都看在燕阳的眼中,他想过榕州百姓之苦,却不曾想竟这般苦。 燕阳皱着眉头正想说些什么,就瞧见芙礼朝他们走了过来,开口问一旁的许昭平,“许刺史,这附近的县城可有空旷之地?” “往外走的百姓实在是多,他们这般毫无目的的走下去也不是办法,你方才也看到了,这些孩童许多都是同父母走散的,要是他们父母还在,他们却越走越远,哪还能寻得回去,我可先建个临时避难所,好收留下这些无家可归的百姓。”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7章 陈年旧事 许昭平在收到诏令时便见过芙礼的画像,也知北辰世子刚迎娶了南都公主,听闻世子妃乃美人一个,今日一见,倒是觉得他们传少了一句,世子妃不仅好看,还聪慧过人。 “回世子妃,此处距离灾区几十里路,并未遭到洪涝的影响,要说空旷之地,却是有一处,不过……” “不过什么?” “那是萧侯爷的地盘,前两天卑职派人去请示过侯爷,却一直未果……” 燕阳听到是他堂兄燕啸云的地盘,眉头不禁皱起,这才刚踏入榕州不过半个时辰,就要让他遇上了不成? 来之前,芙礼在府中听燕寒说起过这个萧侯爷,让她要多留意着。 可方才听完许昭平之话,芙礼甚是好奇,难道说这萧侯爷小气得很,区区一块空地都不愿借出? 燕阳面无表情地问道,“可还有其他地?” 许昭平摇摇头,“并无。” 随后又继续说着,“齐郡王既然到此,向萧侯爷讨要一片土地应当是不难的,不如您去找萧侯爷谈谈?” 他才不想去见他那堂兄。 摆明的知道他要来榕州,已经开始给他找茬子了。 连这来榕州救灾,都是他一家子给举荐出来的,明眼人都知道这事不好办。 燕玥上前问他,“二哥,你是不是不乐意去找堂兄?” 虽知二哥同燕啸云不对付,但是燕玥还是多嘴一问。 只见燕阳冷着脸回,“他定是不会给我们那地才拒了许县令,找他还不如我们自个想想其他的法子。” “齐郡王,你看这样如何,先让许刺史派各个县令去查看伤员及灾民人数,把赈灾的钱款及粮食先下达下去最为重要。” “这避难之处不过是为了留住无家可归的灾民,我们可先建在榕州各通关口处,如若接收的灾民人数增多,再考虑另求他地也无妨。” 芙礼方才要一处空地,确实是为了让灾民更好的避难,但只要是在地势较高处,都可搭起避难所,这并不困难。 听完芙礼的话,燕阳甚是觉得有理,赞同道,“嫂嫂说得言之有理,就先按嫂嫂说的办。” 随后他又看向许昭平,“许刺史,可知如何办了?” 许昭平说,“回齐郡王,卑职这就吩咐下去。” 话音刚落,前方又来了一个人。 那人下了马,微屈身行礼,“东临县县令刘青接驾来迟,还望齐郡王恕罪。” 燕阳看了他两眼,这才说道,“刘县令来得正好,听闻这榕州尽数县城被淹,东临损失最少,县城中可还有能容身之处?” 刘青起身,说道,“回齐郡王,东临地势较高,虽未被淹,也是受了些影响。” “目前东临内收留不少灾民,要说容身之处,简直少之又少。” “不过王爷您放心,得知您要过来,下官特地在自家府上收出几间屋子,你们可在那住下。” 燕阳回道,“即是如此,那是最好。” “那就先随刘县令回府上,商讨这救灾事宜。” 在此处商讨确实不妥,燕阳下了令,众人便动身前往东临县城。 离开时,芙礼不忍这些孩童继续流离失所,去同燕阳商讨了一番,经燕阳同意过后,这才带着他们一起出发。 东临此刻确实如刘县令所说,容身之处少之又少,遍地都是席地而坐的灾民。 燕阳虽说在都城是一游走好闲的王爷,可当他到了东临,看到这些灾民,心中难免有些不好受。 他在北辰都城中,不争不抢,不愿碰及朝中之事,他自认自己从小到大就不如他阿兄燕寒那般厉害,索性便当个空头郡王,不参与朝中争斗。 燕阳也知近几年,他王叔安王对他父王的王位虎视眈眈,甚至私下里养了一队兵马,就等着有朝一日重拿那王位。 他们不是不知,只是他父王念及是自家兄弟,不愿自相残杀罢了。 早在二十年前,北辰王不过同燕阳一样是个小郡王,而那安王才是当时的世子爷 。 当时的先王独宠北辰王的生母柳氏,爱屋及乌,也是颇为看中北辰王这个儿子,但这也少不了柳氏的枕边风。 自此安王就不再受宠,这世子之位也是摇摇欲坠。 其实安王也是位可怜之人,生母张氏乃是他先王的发妻,早年间却得到过先王的恩宠,登上过王妃的位置。 可惜好景不长,没过几年,宫中多了位柳氏,她父家是当朝宰相,先王英姿飒爽,长了一副好皮囊,柳氏心仪许久,她父家知晓好,便想方设法给送到了先王的跟前。 柳氏自己也是争气,得了先王的恩宠,寻了个爱妃的称号。 可她野心之大,只爱妃之称不足以满足她,明明她的父家比那张氏的父家好的不止一星半点,为何这王妃之位那张氏能坐得,她却坐不得? 柳氏心中不满日积月累,联合父家想了许多法子,势必要把那张氏拉下王位。 勾心斗角的戏码在她们之间上演了五年之久,最终张氏着实忍受不得柳氏的虐待,以自尽结了尾。 张氏下台,柳氏顺理成章坐了妃位,且有她父家的帮忙,她稳坐许久,而后她的儿子便从郡王变成了万人仰仗的世子爷。 也就是如今的北辰王。 就是因为此事,北辰王才一直觉得愧对于他的王兄。 原本他们是在宫中要好的兄弟,一朝变故,成了敌对的双方。 世子郡王身份对换,一方不满一方愧疚。 所以近几年北辰王对安王且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让便让之。 但安王就并非这般想了,在他心中,是那柳氏害了他的母妃,为何他儿子如今是王上,他却不过是个地方王爷,凭什么。 该是他的,他就要争回来。 张氏死后不久,先王在几年之后也因病跟着去了,如今上一辈的人也就只有那柳氏还活着,一直在江南的闲兴居待着。 思绪回笼,燕阳深叹一口气,随着刘青步入他府中。 不多时,他便瞧见府中也有不少的灾民。 灾民们向他们投来异样的目光。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8章 军中出乱子 忽地一位七尺高男子突然上前,抓住刘青的手腕,眸中带泪,嗓音沙哑的问道,“刘县令!我的妻儿可寻得了?” 这位男子名叫许孔林,是本县人,前几日同妻儿去到榕州受灾较重的北安县那边游玩,没成想灾难来临后,把他的妻儿冲走,至今都未找到。 他靠着自身从北安走回了东临,寻求县令的帮忙,可这事已过四日,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每次刘青给到的解释,不过是说人力物力有限,他们也没有办法,只能等朝廷的消息。 可这都上奏朝廷多日了,为何这救灾的官员迟迟未到! 刘青深叹一口气,说道,“许兄,你妻儿确实还未寻得……” 随即他拍了拍许孔林的肩膀,鼓舞道,“不过你放心!朝廷特派官员齐郡王已到我东临,带来了特批的粮仓及款项,不多时,我们整个榕州便能挺过来了!” “看,本县令后头这位,便是咱北辰齐郡王,他来了,我们这榕州就有救了!”刘青站于一旁,指着燕阳,对他说道。 周围顿时嘈杂起来,原本在喝水饮食的百姓们,个个都起身上前。 “真的吗?” "我们榕州真的有救了吗?那我是不是马上就能见到我的孩儿……" “齐郡王,求求你,救救北安,救救榕州吧!” 百姓们的一声声求助,都落在燕阳的耳中。 燕阳被他们的情绪所感染,原本对这事无动于衷,甚至想过要退缩,可当他看到灾区的百姓如此之艰辛时与痛苦时,心生怜悯,顿觉这重担他要担得起。 他上前,一脸严肃道,“各位榕州百姓放心,既然本王已到此处,这救灾之重担定会办好,重建你们的家园,找回各位的至亲!” 百姓们的听完他的话,脸上都不禁露出了笑容。 有救了,他们榕州终于有救了! 燕玥看着燕阳此刻对着百姓做保证的模样,眼神从淡然转为震惊,她鲜少看到燕阳这般模样,可以说是从未有过,方才看到这场景,很是感叹。 只见她贴在芙礼的身旁,小声地说了句,“嫂嫂,我怎觉二哥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芙礼对燕阳了解甚少,但想起出发前燕寒说的那番话,让她打心底的认为燕阳不过是一锦衣玉食无所事事的王爷,如今见到他处理事情起来,竟还挺认真的。 她笑想起皇祖母对她所说之话,随即也说给了燕玥听,“不是齐郡王变了个人,是他知自己的职责所在,即是离了王宫,便要担起这责任,这才是王室子孙该有的魄力。” 燕玥点点头,“确实,二哥平时养尊处优惯了,没想到今日竟这般魅力,我们燕氏不养闲人!二哥该站起来了!” 芙礼被她这话逗笑,随即又说着,“燕氏不养闲人?那我们可不能闲下来,去看看有何能帮得上的。” “好嘞!”燕玥爽快地应道。 芙礼发现燕玥不管环境如何,总是能这般的活力满满,甚是羡慕。 这时燕阳朝她们走了过来,开口说道,“嫂嫂,玥儿,东临条件有限,刘县令虽是备了屋子,但怕是你俩要同住一屋了。” 芙礼摇摇头,“无妨,我怎样都可。” 燕玥更是没有意见,“正好,我就想和嫂嫂住一屋呢。” 既然她们同意,燕阳便安排底下的人带她们前去住处,她们乃是女子,奔波了一路,也该好好歇歇的。 芙礼同燕玥回房中去收拾了一番,也没去休息,直接同燕阳去街上探访灾民。 东临的灾民来自各个受灾的县城,男女老少皆有,受伤的也不在少数,芙礼细看下来,便知这任务艰巨。 刺史已把燕阳的命令下达到各县县令之中,这粮食款项一到,就都好办许多。 目前榕州虽水势减弱,可能让百姓住下的地方却几乎没有。 燕阳想起来时刺史说的那块空地,心想他难道真得去找那燕啸云不成? 这事他想问问自个阿兄的意见。 从街上回去后,燕阳便收到了燕寒从都城传来的信件。 “二哥,阿兄都写了些什么?” 燕玥踮着脚,想去看看信中的内容。 下一秒,燕阳便说道,“不过是过问榕州之事罢了。” 燕玥撇撇嘴,“就没有过问嫂嫂的嘛?这般美丽的妻子在外,阿兄竟不想之?” 她? 站在一旁的芙礼一脸懵,微挑了挑眉,默默无语。 燕阳摇摇头,“没有。” 意料之中,在芙礼眼中,这世子爷理当不是这种顾及儿女情长之人,朝廷之事才是他心中首位。 燕阳知燕寒并不喜芙礼,怎会在这般重要的信件中写上一二,不过是他这单纯妹妹天天脑补着兄嫂恩爱罢了,不过他倒是挺看好他们的,随口便打趣道,“嫂嫂可有想同阿兄说的?回信时可一同写上。” “……” 她一点想同那世子爷说的话都没有。 离府时虽有一丝不舍,可出府后她倒觉得比在府中舒适多了。 “齐郡王就莫要取笑我了,朝廷之事较为重,这榕州的情况还是先一一上报上去的好。” 燕阳当然知晓,他也着实不敢耽搁下去,他没再同她们聊下去,起身立马回了屋去写回信。 …… 燕寒收到信时已到了隔天早晨。 信中所写同榕州刺史上报的内容相差无几,但是从信中可得知,要找燕啸云这事,燕阳不知该如何定夺。 其实他们兄弟俩因上一辈的关系,跟燕啸云接触不多,这榕州是安王推他兄弟俩去的,现在燕阳才一到东临便要去求助燕啸云,这谁先低了头,这立场就变了。 燕寒先去了趟宫中,准备同北辰王商量。 没成想这才准备出门,军营那边传来了消息。 “殿下,军中出乱子了!” 段祁气息略微不稳,慌忙来报。 燕寒听完眉头一皱,“出何乱子?” “安王今日不知起了何兴致竟去了营中,他带了四名将士,说是要来看看这群新兵的实力,此刻正在营中让士兵们比武,伤了好些士兵!您快去看看吧。”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9章 离了后从本候如何? 这一大早的,他王叔还真是会来事。 燕寒不敢耽搁,随段祁去了军营,这燕阳的信他命人先送去了宫中,让他父王去做定夺。 到了军营,果真如段祁所说,那批刚进的士兵,正成了安王部下之人的练手,且他们下手毫不留情,根本就不顾及燕寒的面子。 燕寒从马上而下,冷声喊道,“都给本世子住手。” 他的声音一出,周身安静下来,燕寒对上安王的眼眸,眼底没有一丝情绪,讥笑一声,“王叔这是作何?拿本世子士兵当肉盾打是吗。” 坐于擂台上的安王丝毫不惧,缓缓起身,说道,“本王今日不过是带几名能打的新兵来同你这批新兵练练罢了,贤侄大可不必这般气愤。” 新兵?那一个个身形魁梧的男子,一看便知是老将,亏他王叔说得出来。 燕寒深知安王不过是想搅他的局罢了,自那兵符落于他手中之后,安王便想着法子给他使绊,只要是关乎军营之事,没有一刻不同他较劲的。 燕寒语气越发冷硬,“王叔好兴致,竟管起本世子军中之事来了。” 下一秒,他指着一旁受了伤的士兵,眼中闪过一抹戾气,“既然王叔这般想看,那就让您看个够。” 随后他又喊道,“段祈。” 只见段祈上前回道,“末将在。” 燕寒勾勾唇,说着,“练兵怎能只练新兵,近日你忙于公务甚少有时间练武,今日本世子便让你同这些新兵练个够,你看如何?” 段祈虽说没有他们那边身形魁梧,但是要说练武,营中可都服他。 “末将自是乐意得很。” 段祈想上这擂台许久了,燕寒此话一出, 他嘴里笑意渐深,活动活动着筋骨。 段祁身为将军,这身手在整个北辰也是能排得上名号的,虽他擅长的是暗术,但他这武力值也不小,跟他对打,可跟燕寒这大将军打没多大的区别。 那几个魁梧大汉身形一怔,看向安王。 “王爷,这……” 燕寒没给他们机会,率先开了口,“还不快上擂台。” “是!” 不等那安王同意,段祈纵身一跃,上了擂台。 他指了一圈站在离他一米之远的那几名大汉,开口问道,“你们谁先来?” 几人面面相觑,都迟迟不敢上前,段祁没了耐心,随意点了一个,朝他勾勾手,“就你了,都是男人,就莫要畏畏缩缩,上来干就完了!” 下一秒,那男子便被推着上前。 燕寒命人搬来一把座椅,长腿一跨,冷着脸准备看这场“段祁戏猴”的戏码。 其实那几名大汉的身手也不算差,都还能跟段祁过上几招。 燕寒看了一会,知段祁没下重力,正吊着他们玩儿呢。 他没了耐心,看向段祁,下了命令,“几日未练,段将军就这般退步了?是需要本世子上去同你练才能打出点什么来?” “殿下,末将可不敢跟您打,您要是想看点有趣的,末将这就给您露两招。” 段祁瞬间来了兴致,再次下手时毫不留情,打得他们嗷嗷叫。 打了一会,他便觉只跟一人打没意思,随即挑衅道,“太弱了,都一起上来打!把我打趴下了算你们赢!” 几人自知单打确实打不过段祁,心想段祁都这般发话了,也不顾及什么面前,直接一起上去,他们就不信这段祁还能打得过来! 下一秒,段祁嘴角扬起一抹邪笑,准备拿出他最擅长的暗杀。 在他们靠近之前,他忽地从腰间掏出一把利刃,快速地朝前刺了出去。 不过片刻,几名大汉的手臂上都出现了一道道裂痕,随即是腿部,腰部……无疑都受到了利刃所伤! 安王见状,坐不住了,大声喊道,“住手!” 随即,他又继续不满道,“擂台之上怎可使用利器?” 段祁看着躺着捂着伤口嗷嗷叫的几个人,无所谓似的抬抬手臂,回道,“上台前王爷可定规矩了?” “末将用这利刃可是在情在理的,怎就用不得了?” 燕寒还没来之前,军营中弟兄们是如何被他们欺负的,他段祁可都看在眼中。 怎的,就许他们肆意欺负,就不许他还回去了? 他话音刚落,只见燕寒起身,拍拍身上的沙尘,面色无常,把方才安王同他说的话都尽数还了回去,“王叔大可不必这般气愤,本世子不过是让段祁练练你的兵罢了。” 安王知自己理亏,看了眼地上几人,低骂了句,“没用的东西!四个都打不过一个!本王雇你们有何用!” 他抬手甩了下衣袖,随后两手别在身后,走到燕寒面前时停了片刻。 他下着狠话,“呵,今日倒是让你得意了去,待日后,贤侄可莫要让我寻得机会,否则这新兵可保不准你能练成。” 燕寒丝毫不慌,回道,“王叔,父王让着你,那是他仁慈,可您要清楚,本世子并不仁慈,你尽快放马过来好了。” 上一辈的恩怨,于他,毫无影响。 他父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乃是他父王的事,他燕寒可就从不纵着他们一家。 只要他安王做了有害北辰,有害朝廷之事,他定不放过。 这些年他看惯了,终究做不得他父王那般。 在他眼中,柳氏欠的早都该还完了,凭什么还由着他们这般肆意妄为。 片刻后,只见安王扬长而去,军营再次回归安宁。 燕寒没再营中逗留,转身去了宫中,要去同北辰王商讨有关于榕州之事。 北辰王收到信时,看那心中所言,是越看越气愤,这榕州土地有限,燕啸云竟这般置之不理,着实有损皇家之颜面。 他气愤之下,直接下了道旨,命人传回东临。 圣旨直接是送到燕啸云的府中,燕啸云只好领命接旨。 他的侯府离东临不过几十里落,这榕州地界属他管辖之地,可自榕州洪涝之后,却从未见着这侯爷一面。 但这圣旨一下,可就不一样了。 如今的北辰,终归还不是他们家的。 燕啸云本想要让那燕阳吃点苦头,这回头来,倒是成了他要先过去他送地了。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0章 燕啸云 燕阳在得知父王下了圣旨后,面上难掩喜悦。 看那燕啸云还想拿什么在他跟前显摆。 圣旨中不单单是怪罪于燕啸云不贡献出这土地,更是批判了他管辖榕州之失职。 这次可不同于往日,往日这燕啸云在都城想如何欺负燕阳,北辰王尚且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这次关乎于国家大事,百姓之安全,他竟这般儿戏! 怎能忍得! …… 燕啸云接旨后便从永州赶到了东临。 到达之时,正巧碰到燕阳一行人从外头回来。 只见燕阳下了马车,看着突然出现在刘县令府中的男子,眉头微微皱成一团。 燕啸云从他们进府后他便瞧见了站在燕玥身旁的女子,心生好奇。 这女子生得一副好脸蛋,好生漂亮。 那双星眸朝他看过来时,竟能把他吸住,令人多看了几眼。 燕啸云家中妾室已有八个,个个也都是美人儿,可他却从未见过像这女子这般美艳的。 他起身,走到他们一行人的跟前,“堂弟堂妹见着本侯爷是生疏了?招呼都不打了?” 几人平日里关系便不如何,燕啸云每次都会仗着比他们年长,便在他们跟前摆着兄长的架子。 在燕阳的眼中,他认的兄长,一个是他阿兄燕寒,一个便是远在西凉的长宴。 至于这燕啸云,他算哪门子的兄长? 燕玥平日里就不喜他这假惺惺的模样,阴阳怪气地说出了他的痛楚,“燕堂兄,这是亲自给我们送地来了?真是有劳您了呢。” 燕啸云也不恼,“玥儿这就见外了,都是一家的,这都是本侯的分内之事。” 分内之事,呵,待整个榕州都淹没没了,他可能还在府中逗着那几个妾吧,还敢说出这话来。 有了父王的圣旨,燕阳此刻倒是底气甚足,他冷笑一声,说着,“哦?堂兄竟还知是自己分内之事呢,那你可知这让榕州百姓受灾之事!可知百姓正缺的就是你这个榕州管辖之人!” “放任百姓不管这便就是你这侯爷的作风是吗?” 燕阳越说越气愤,这几日在东临,他见了太多百姓家园被冲后所受到的疾苦。 他虽无法做到感同身受,可是在他眼中,如若这燕啸云能够早些处理这事,也不至于如此。 安王当时上奏时,北辰王只当是自然之灾不能避免,也并未怪罪他们这些官吏。 可燕阳他来到此处了解情况之后,虽知这灾害虽大,但如若能及时救援,怎会导致如今这般模样! 芙礼见燕阳情绪不对,适时上前,“齐郡王,冷静一些,既然萧侯爷已答应将那空地给我们使用,那这事便不可耽搁,救济灾民才是重中之重。” 燕玥也附和着,“是啊,二哥,嫂嫂说得对,这事耽搁不得。” 燕萧云本想说些什么,却被这女子抢先说了去。 不过,方才燕玥叫她什么? 嫂嫂? 那她不就是燕寒那新进府的世子妃? 南都来的公主吗? 他越看那女子越喜欢得很,方才便想要在她跟前留个好印象才没同他们兄妹俩较劲。 此刻得知是那燕寒的新妇,他心中不满骤增。 燕寒竟娶了这般好看的女子做世子妃! 凭什么! 凭什么他事事赢在他前头,就连娶个正室都要来压他一头! 这女子不仅人生得好看,嗓音都那般的好听,比她府中那几个小娘们好了不知几倍,怎得他就没这个福分! 芙礼刚说完那话,便觉着有一道目光一直在她的身上,她微微抬眸看过去,正好对上燕啸云的眼眸,她蹙着眉头,转头避开。 这人看她的眼神,甚是奇怪。 下一秒,只见燕啸云走到她的跟前,微歪着头再次对上她的眼,嘴里轻笑着,“这美人儿就是燕寒那世子妃?” 燕啸云不仅嚣张跋扈,平日里见着美人走不动道这事,也是人尽皆知的,他这人青楼可不少去。 燕玥一眼便看出他那眼神不善,挡在芙礼的面前,“堂兄离我嫂嫂这般近作何?” 燕啸云回道,“看看不成?” “美人儿不就是用来观赏的,本侯爷多看两眼怎么了?堂妹还想教训本侯不成?” 芙礼虽贵为世子妃,可却鲜少有架子。 拍拍燕玥,朝她摇摇头,示意她不必如此。 这萧侯爷想看便让她看了,她又不是见不得人。 只见她回应着方才燕啸云的话,“萧侯爷美赞了,本宫可担不起您这话。” 出门在外,她便是燕寒的世子妃,适当时候,这身份也得拿出来用用。 燕啸云见芙礼回了他,骨子里那股风流劲藏不住了,“美人儿说话就是好听。” 他上前想要勾住芙礼的下巴,好在芙礼发觉躲了过去,她的面上难掩不快。 谁知那燕啸云竟不知天高地厚,微微俯身凑近她的耳边,一字一句地说着,“燕寒那冷淡性子跟了他可是乏闷得很的,要不你离了后从本侯如何?本侯让整日你过上那逍遥之日如何?” 他声音虽小,可周身安静,一旁几人都听了进去。 芙礼被这话吓住,怎会有人这般无底线。 虽然她不知安王与北辰王的争斗,更不知燕啸云同他们三兄妹的关系如何,可从第一眼见着燕啸云这人,她就不喜。 燕玥上前,面上难掩愤怒,端着公主的架子,毫不留情面地说道,“燕啸云,本公主喊你一声堂兄是看得起你,但这并不代表你可以肆意调侃本公主身边之人。” “更何况本公主的嫂嫂是北辰世子妃,这位置都高你一层,你个侯爷见着不行礼就算了,竟还这般放肆!” 她直呼大名,完全不顾及面前是何人。 芙礼也是要面子之人,面上回归平静,轻笑一声,“萧侯爷,你是觉得本宫认不清局势还是说你觉得你的身份地位在世子之上,能让我甘之如饴的跟着?” 这话字字诛心。 燕啸云最听不惯的便是说他不如那燕寒。 从小到大,因年纪相仿,两人总被拿来比较。 更何况一个是北辰王的长子,一个是安王的长子,这两家的恩怨也是人尽皆知。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1章 阿生 只见他眼中闪过一丝狠意,“无妨,本侯有的是时间让你明白,跟了燕寒还不如从了我。” 话落,他潇洒离开众人的视线。 世子妃又如何? 在他眼中不过都是一个妾室,只是男人的枕边之物罢了。 早晚有一天,他定要让这美人儿也成为他的枕边之物! 燕啸云走后,芙礼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见着下流之人,可从未见过像他这般如此下流之人,那些无耻之话竟能这般直白的说出。 燕阳担忧得看向她,出声问道,“嫂嫂,方才可吓着了?” 芙礼摇摇头,“没事,只不过我甚是好奇,他身为你们的堂兄,为何你们好似并不待见于他呢?” 燕玥叹了一口气,说着,“这事说来话长,待到夜里,我再同嫂嫂细细道来。” …… 入夜,芙礼洗漱过后回了屋中,便同燕玥聊起今日那燕啸云之事。 她从燕玥的口中得知,原来他们和燕啸云这般不对付,都是因为上上一辈的关系。 燕玥连同安王近些年如何狂妄嚣张之事也同芙礼说了去,还有这燕啸云,燕玥说起了他那些妾室,芙礼越听越气愤。 这燕啸云好色成瘾,府中好几个妾室都是他强娶回去的,就好比说他那正室,就是被他看中之后,带回府中强要了去。 只要是被他看中的,他无不带回家中。 传闻他御女无数,那几个妾室也算不得什么,他平日里仗着侯爷这身份,也没少做些伤天害理之事。 芙礼顿得想起在大殿之上差点被那燕啸云摸着下巴,心里不禁发着颤。 这人还是离远点的好。 …… 燕阳一行人到了东临已有几日,自燕啸云答应那块空地给他们使用后,这救援工作进展得快多了。 榕州百姓们不用再远走他乡,便有一处好去处,待这家园重建过后,都可回归自家,重新过上好日子。 这天 ,芙礼在府中忙着统计剩余粮食,门外突然传来燕玥欢悦地声音。 “嫂嫂,你可还记得那日我们刚到东临见到的那个叫阿生的小男孩?” 芙礼回应道,“记得,怎么了?” 燕玥激动地说着,“阿生找到他阿爹阿娘了!” “真的?”芙礼起身,又继续说着,“如何找着的?” “昨日二哥下了令,通知到各个县城之中,凡是家中有走散之人,都可上报。” “今日便收到许多走散的名单,里面就有阿生的名字!听闻他阿爹阿娘正在赶来的路上。” 燕玥把这事的经过都告知于芙礼。 两人脸上露出笑容,甚是为阿生开心。 那日芙礼把他们那些孩童带来之后,便让他们暂住于府中,她也也常常过去看他们。 孩童们都记着她,唯有阿生,不太合群,总是一个人呆着,芙礼见他那般孤独,平时也就多照顾了几分。 后来,那救济站建成之后,燕阳便把这些孩童送了过去,总是留他们在这县令府中也不妥的。 她心想,既然阿生都找到了他的阿爹阿娘,那其他孩童离和家人团聚之日定是不远了,她甚是高兴,嘴角的笑意一直挂着。 “对了,玥儿,这难民越来越多,农民的庄稼都被淹没,眼看这粮食就快要见底了,得向朝廷上报才是。” 芙礼的话正巧被刚走进来的燕阳听到,他道,“这粮食之事嫂嫂大可放心,我本就有意传信回去,定不会饿着这榕州百姓的。” 有燕阳这话,芙礼放宽了心。 …… 朝廷早知燕阳一行人送去的粮食定是抵不过几日,早在之前便备好了储粮,北辰王准备派人护送到榕州。 经过那日安王到军营中闹过一番之后,军中多多少少还是会出现一些小乱子。 燕寒上了奏,申请亲自带兵到营外操练,倒是省去了一些麻烦。 今日入宫,父王同他说起运粮之事,燕寒听出他是想让他身边的人去护送这批粮草,这运粮之事并非小事,途中被劫也曾有过。 燕寒知父王的顾虑,思来想去,觉得让段祁去护送最适合不过。 虽说军中事务繁忙,但有他坐镇,派一个段祁出去,倒是没多大的影响。 昨日他收到燕阳的书信,信中不单单只是说起榕州的事情,信中还夹着一封燕玥写来的,提及了燕啸云对世子妃口出狂言之事。 看来,他王叔这一家子是越来越嚣张了。 派段祁去,一来这粮草有了保障,二来,燕啸云的手段他是知晓的,段祁到了后还能暗中护着他们。 这事定下后,翌日一早,段祁便带兵启程护送粮草。 …… 今早东临下了会小雨,到了晌午,乌云散开,略带暖意地阳光折射出来,落在那被雨水浸湿地庄稼上。 多日的阴天,终于迎来这一刻的明媚。 芙礼抬头望着那终于展露笑颜的太阳,欣慰一笑。 随即,她的小腿忽然被人抱住,低头一看,竟是阿生。 她已有两日未见到阿生了,上次看到时,他还是怯生生呆愣愣地看着她。 今日再见到,阿生的脸上挂着笑意,模样也干净了许多。 他的手不知在比划着什么,她看不懂,只听见阿生的嘴里正发着“啊”的声音。 下一秒,站在阿生后面的一对夫妇朝她行了个礼,“见过世子妃娘娘。” “草民曹云心谢娘娘这几日对阿生的照顾,要不是您留住阿生,恐怕阿生此刻都不知在何处。” 曹云心说这话时眼含泪珠,声音微颤。 原来他们就是阿生的父母。 芙礼抬头多看他们几眼,随即回道,“不必多礼,我也不过是做了本份工作罢了。” 身旁的阿生还在咿咿呀呀的说着什么,芙礼耐心地开口,“阿生是想表达什么?” 曹云心替阿生开了口,“回娘娘,阿生是在跟您道谢。” 芙礼朝他笑笑,“不用谢的阿生。” 看着阿生这般卖力的比划着,周身地人却鲜少能够得知他想表达的意思,芙礼不禁想起之前那大男孩说过,阿生是被人毒哑的。 究竟是谁这般的狠心,对一个小孩下了狠手。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2章 世子妃被劫 她看向曹云心,甚是好奇地开口,“容我冒昧地问一嘴,阿生为何会说不了话?” 下一秒,只见曹云心咬紧嘴唇,眼中有股说不出的痛楚,她好似不愿回忆起当时的一切。 芙礼看出她的痛楚,便说道,“不说也无妨,我也只是好奇问问罢了。” 曹云心不是不愿开口,她是不知该如何开口诉这个苦。 她旁边的男子上前,紧咬牙关,缓缓道出缘由,“草民名叫袁忠,是阿生的父亲。” “几年前,草民同自家妇人在萧侯府当差,当时阿生才三岁有余,性子较为活泼些。” “平常啥时候我们都是把阿生带在身边的,那日阿生调皮,不小心打翻了萧侯爷的心爱之物,被萧侯爷吼了一番后便哇哇大哭,侯爷嫌阿生叫声吵闹,气急之下,便命人给阿生下了哑药!害得阿生再也开不了口!” 芙礼惊呼这燕啸云的狠辣。 她顿得想起,那日燕啸云来了县令府,阿生的状态并不对,原来这中间还有这一段事…… 芙礼深叹一口气,摇了摇头,问道,“事后你们可讨要公道来了?” “讨要公道?上哪去讨呢,我们不过是一介草民,是他侯府上的一条走狗,他堂堂一个侯爷,我们怎么惹得起啊!” 要怪只能怪他们自己,没看住孩子,才酿下了这样得罪孽。 芙礼能够理解他们,燕啸云连燕寒这些王爷公主都不放在眼中,怎会看得起这府中的奴才。 于他,不过是摔了个心爱之物,可是于阿生而言,他的身体出现了残缺,没有办法和其他的同龄孩子一般去嬉笑打闹。 因为很少人会有人想跟一个说不了话的哑巴玩。 芙礼看向阿生时眼中满是心疼,她蹙着眉头,问道,“你们可曾带阿生去医治过?” “早几年问过一些大夫,可都是摇头说救不了,索性我们便放弃了。”曹云心回道。 原来如此。 不过在南都,顾璃的堂兄也曾被人毒哑过,后来顾家为了能让他回归正常,下了很大一番功夫才寻得一味珍药,竟真就把她堂兄救好了。 回头方可问问,那是何药。 “阿生这病既然是被人下药而得的,定就有解掉的法子,只要不放弃,我相信定能治好他的” 她说完,微微低身摸了摸阿生的头发,继续说着,“期待阿生能同其他孩子般开口说话的那天。” 芙礼不愿多说这药的事情,免得阿生他们一家有了希望后,到时候后却没法医治,那就是空欢喜一番了。 送走阿生一家后,芙礼清闲下来,她回到屋中,看见燕玥正在拆着信封。 她定睛一看,瞧见上方显眼的燕寒二字。 只见她随口问道,“殿下同你回信了?” 上次燕阳回信之时,燕玥便也写了一封给了燕寒,许是燕寒给她回了信。 来到东临之后,芙礼不曾向燕寒写过一封信,燕寒亦是。 两人像是心有灵犀般,都未提及到对方。 燕玥看着那封信,嘴角难掩笑意,“是啊,阿兄回信了。” “对了嫂嫂,阿兄也同你写了信。” 芙礼愣住,“我?” “是啊,哝,给你。” 燕玥朝她递过来一封信,芙礼缓缓打开,几行遒劲有力的字落入她的眼中。 她一字一字看了过去,大概了解信中之意。 看来世子爷是知道了那日燕啸云的无耻之事,这才写信来告知她要小心这人。 这可不像是他燕寒的作风。 芙礼重新把信折好,放在桌上,随后看到燕玥甚是好奇地探出了脑袋,邪魅地看着她,“阿兄都同嫂嫂说了什么?” “没什么,玥儿要实在感兴趣,可以打开看看。”芙礼笑笑,无所谓地说道。 瞧自家嫂嫂这模样,燕玥都能猜出她阿兄肯定是没写啥的,要不然她定不是这样的表情。 “嫂嫂,粮草之事,阿兄在给二哥回的信中说了,此次护送粮草之人的乃是段祁,既然是他护送,我们就可放心些了。” 芙礼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经常跟在世子爷的后头,那日在宫中还同燕玥比过弓箭。 她点点头,随后问道,“可知粮草何时送达?” 燕玥回,“明日应当就到了。” 那快了,解决了粮草的问题,就是解决了个大问题。 后续只要加派人手修建房子,组织百姓们重新种回庄稼,他们就可回去复命了。 这几日燕阳忙得很,都见不着他得人影。 通过榕州这事,倒是能看出齐郡王成长不少。 芙礼顿觉来时燕寒应是多虑了,燕阳那需要她的帮助,他自个就能担起这个担子来。 …… 段祁抵达东临之时,燕阳正巧去了隔壁县城处理事宜,而这接人的任务就落在燕玥和芙礼的身上。 两人一早出发去东临边界接段祁,可还未抵达目的地,竟遭受到了伏击。 马车突然停下,周身出现一排黑衣人,芙礼掀开帘子想看看是出了什么事,没成想下一秒从空中朝她飞来一名男子。 燕玥眼疾手快拉开了芙礼,躲过了那只手,随即,听到她说,“嫂嫂,你在这里面待着,我去解决掉他们!” 燕玥好歹也是有些武力的,区区几个男子,还拿不住她。 芙礼此刻恨急了自己竟如此没用,还要一个小她一岁的妹妹护着。 看着燕玥同几个男子厮打在一起,她甚是担忧,这要是出了事情,她回去可该同那世子爷如何交代? 她们出来时,就只带了四个侍卫和一个车夫,此时他们也同那群黑衣男子打成一团。 芙礼在一旁看得干着急,拳脚功夫她是一窍不通,根本没法帮得上忙。 他们原以为就只有那么几个人,谁知,前方又突然来了一群人,目标明确地朝芙礼这边过来。 眼看着身旁突然多出一男子,芙礼惊恐地瞪着双眼。 只见那男子伸手便要抓向她的衣领子的,芙礼转身拿起一旁的东西便砸了过去。 那男子并不觉疼,誓不罢休地又上前,抽出一条绳子,绑住了她的手脚,随后拿了个布巾就塞进了她的嘴里。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3章 世子妃在永州? 她想唤燕玥过来救她,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下一秒,那男子转了个身,牵起面前的马绳,准备离开此地。 此时的燕玥,根本抽不开身,她的身边围满了黑衣人,她初略一看,这得来了几十个,她们就五人能打,哪里能够抵得过。 正当她想着如何应对之际,方才她们坐着的马车突然起步,朝另一个方向驶去。 她大声喊了句,“嫂嫂!” 燕玥眼铮铮地看着芙礼从自己跟前被劫走,那辆马车渐行渐远,心里恨自己这般没用,竟没能护住嫂嫂。 其他的黑衣人见已劫走了芙礼,也没继续同燕玥打下去,那带头地使了个眼神,就都全退了下去。 待他们走后,侍卫上前询问,“公主,您没事吧?” 燕玥摇摇头,“本公主没事。” 见他们站着没动,她忽地眼含怒意,又气愤地吼了句,“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追上去啊!” “可是……” 他们走了,谁保护公主啊! “可是什么可是,世子妃丢了你们都得遭罪!” 话音刚落,前方来了一队车马,段祁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段祁瞧见燕玥有些惊讶,他早知会有人来同他交接粮草,没想到会是公主。 只见他从马上下来,快步上前行礼,“末将护送来迟,望公主见谅。” 燕玥像是看到了希望,慌忙喊道,“段祈!” 段祁还是第一次见燕玥这般的语气叫他,他看到有两个侍卫手上带伤,顿觉不简单,皱起眉头,开口询问,“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公主?” 燕玥连忙说着,“嫂嫂被劫了!” 段祁一惊,“被谁劫了?” 燕玥也不知,她摇摇头,把事情的经过粗略说了遍。 她此刻心慌得厉害,要是嫂嫂出了什么事,可就麻烦了。 但他们确实根本就不知道这一群黑衣男子到底是谁…… 段祈冷静地问道,“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其中一个侍卫指着一个方向说道,“往那边去了。” 下一秒,段祁果断下了命令,“你们几个,护送公主同粮草回去,剩下的,跟我去追回世子妃!” 将士回,“是!” “我也要去!”燕玥突然开口说道。 “公主,您跟着去,这粮草谁护送回去?世子妃固然重要,可这粮草也是,况且您回去了还能同齐郡王告知此事不是?” 段祁的话言之有理,她得回去同二哥说! 燕玥没再倔着性子,同意了他的话。 两人分道而行,燕玥回了镇上,便把这事都一一告知了燕阳。 燕阳一听,脸色顿时难看住,“究竟是谁的胆子如此之大,世子妃都敢劫!” 冷静下来之后,燕玥回想起方才发生的一切。 在跟他们交手之时,她并未受伤,那群黑衣男子,并不愿同她交手,好似怕伤了她般,最终只不过把她困了起来,趁着机会,带走了她的嫂嫂。 这么一想,他们的目的很明确,那便是她嫂嫂! 可为何会要带走她嫂嫂呢!燕玥想不出个所以然。 只见燕阳开口问道,“现场可有遗留有用信息?” “没有,他们什么都没有暴露,目的明确地就把嫂嫂带走了,好在段祁及时赶到,还望他能够追回嫂嫂……” 燕玥脸上难得带着愁,她呆坐在椅子上,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二哥,你说为什么他们只带走了嫂嫂,却没带走我?如若是劫财,定是不会带走人,可他们这般目的明确地劫人,就很不寻常……” 燕阳皱着眉头回道,“许是她的仇家?” 燕玥却说,“可嫂嫂才刚来北辰,怎会有仇家?” “不会是阿兄的仇家吧?” “这世上谁敢和阿兄当仇家啊!” 周身安静片刻,两人对视一秒,下一秒,异口同声地道出一个名字。 “燕啸云?!” 燕玥像是笃定了般,“肯定是他,要不然他怎么不敢伤本公主,就只敢带走嫂嫂。” 她越说越气愤,这燕啸云还真是阴魂不散。 那日她便警告过他了,可这人还是如此嚣张,世子妃都敢劫走。 如若真是他,那这事情就不简单了。 他这人好色成瘾,嫂嫂要是落入她手中…… 燕玥都不敢继续想下去。 此事重大,燕阳立马飞鸽传信于燕寒。 …… 天色渐暗,段祁迟迟未归,燕玥越发的担心,饭都不吃,就干坐在门口等着,最后还是被燕阳给劝说回屋。 入了夜,燕玥在屋中等着消息,这手才刚端起水杯准备喝水,就听到门外侍卫在喊着。 “公主,段将军回来了。” 她赶忙起身,跑到院中,可她却只看到了段祁的身影,没有她嫂嫂。 还未等她开口质问,眼前的段祁突然跪了下去,叩首道,“请公主赐罪,末将失职,追寻世子妃未果。” “末将随着那方向寻了几十里路,确实没瞧见到世子妃的身影。” 燕玥一听,一时不知该作何回应。 这事不能怪段祁,本身就是她随嫂嫂过去的,他不过是来护送粮草的,并未有保护她俩的职责,怎能怪罪于他呢? 燕玥上前,把他扶了起来,问道,“你可有追到永州去?” 永州同榕州一般,都是燕萧云的管辖之地,永州是他祖母张氏的祖籍之地,北辰王但是原本只是下令让他管辖榕州而已,可这安王变本加厉,在大殿之上贩卖旧情,要得了这永州的管辖,而后这王府也是定在了永州。 榕州地界较小,燕啸云不喜,平常就只放手让那些官差管着,自己有闲心了才会去看看。 所以榕州出事他巴不得不管。 可这永州就不一样了,永州繁华,安王府也在此地,要是这永州失守了,他们这王府可也就得跟着没。 因这永州不过就是在榕州隔壁,离得特别之近。 所以燕玥才会这般问着,如若段祁有寻到永州,说不定就能寻得一些线索。 “永州,那不是安王之地吗?”段祁甚是疑惑。 他方才追到永州边界便停下了…… 没有通行证,他可不敢入得。 他皱着眉头问道,“世子妃会在永州?”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4章 上马,去永州! 只见燕玥轻叹口气,说着,“嫂嫂可能被燕啸云劫去了。” 段祁说,“为何这般说?他不过是一个侯爷,怎敢劫了世子妃?” “他为何不敢?嫂嫂生得貌美,你又不是不知他秉性,他去都城时可有一日不上那青楼去的?况且他前几日还敢当着我和二哥的面去调戏嫂嫂,阿兄他都不放在眼中,怎会不敢做这事?” 她越说越气,可还是回归理性,“但这不过也只是我们的猜想。” 看来世子爷没在,这萧侯是真敢踩在他的头上蹦跶了。 段祁:“可告知世子殿下了?” 燕玥回,“早已飞鸽传书去了,不知阿兄是否会来。” “末将听完公主这般猜测,也觉世子妃甚是有可能在永州,您看这样如何,我今夜去趟永州,暗中潜入侯爷府中瞧瞧,看看世子妃是否真在那。” 段祈心想,侯爷都这般不把世子放在眼中了,今夜就算是没有那通行证,他也得去这一遭。 而且以他的身手,潜入侯府应当不难,怕就怕在不是燕啸云劫的,那就更难寻得世子妃了。 燕阳忙完这粮草分发刚回来,听见他们的这话,赞同道,“段将军此计不错,那便照你说得做,务必在阿兄来之前找到嫂嫂!” “是,末将这就前去。” …… 燕寒在收到传信时,刚接到长宴回府,两人还未聚上,榕州那边竟传来这样的消息。 长宴见他脸色骤变,关心道,“阿寒脸色为何这般难看,可是有要紧之事?” “燕阳从榕州来信,世子妃疑被燕啸云劫去,要我速速前去支援。”燕寒道出缘由。 长宴连忙说道,“那你这还不带兵前去!那燕啸云可不是什么好货色!” “可我早已派了段祁去了榕州,若是我也去了,那这军中……” 长宴知晓他的顾虑,军中之事在他心中多重,长宴还是明白的,况且还有他这西凉大将军在这呢,还怕军中出乱子不成? 长宴给他提了个意见,“你大可放心了去,救回世子妃用不了多长时间,近日西凉也无大事,本将军帮你看着军营,你速去速回不就行了?” 算下来,长宴还比他年长了几天,论这北辰他最信得过谁,排第一的无疑是他长宴。 既然他都这般说了,燕寒便也没了顾虑,同他道别后便去了军营中,从里边调遣出一队军马,带着他们直奔榕州。 …… 段祁入夜只身潜入了侯府,府邸较大,他下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寻得世子妃被关之地。 果真是被这萧侯爷劫走来了! 段祁眼睁睁地看着世子妃被绑在一根柱子上,压住了想要上前救走的想法。 这屋子外头有四名侍卫,他要想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救走里面的人,怕是不行,只要有一点点动静,便会惊动府中其他的士兵,他不敢轻举妄动。 公主派他过来不过是先探探是否真是被萧侯爷劫走,如何救,还得回去同他们商量才是。 段祁没再犹豫,多待一秒,这世子妃便多一秒的危险。 他从侯府出来,快马飞奔,准备赶回榕州去。 在进入榕州地界时,他忽觉前方一阵骚动,夜里起雾看不太清,待那带头之人从烟雾中驰骋而出,段祈这才看清来人。 他快速从马上下来,单膝跪地,喊道,“世子殿下。” 燕寒牵住乱动的马,低眉看他,问道,“你怎在此处?” 段祁起身回道,“齐郡王同公主不敢下定论是萧侯爷劫走的世子妃,便派末将前往侯府一探究竟。” “末将方才就是从侯府出来的,殿下,世子妃果真就在侯府之中!” 燕寒听完,眼中难掩一丝狠意,“上马,去永州!” “本世子倒是要看看这燕啸云的侯府有多大,竟敢私自‘请’走世子妃。” 话落,段祁上马,跟在燕寒的身旁,一同回头去了永州。 芙礼被劫后,被带到了一处暗宅之中,她睁眼看着四处的环境。 正当她想着要如何逃离之时,大门敞开,走进来一个人。 燕啸云? 竟然是他。 芙礼眉头紧皱,嘴里塞着的布巾堵得让她说不出话来。 只见那燕啸云上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嘴角带着得意地笑,“又见面了,美人儿。” 随后,芙礼嘴里的布巾被他拿下。 没了障碍,她冷声开口,“萧侯爷这是作何?” 燕啸云回,“本侯前几日不是同你说了,早晚让你从了我。” “这不是轻而易举便把你这美人儿带回来了?” 芙礼气急,“你这无耻之人!” 燕啸云听着她骂自己的声音都觉得宛若天籁,样样都招他喜欢。 “可把你弄疼了?”他边说着边绕到芙礼的后边,松开绑住她手脚的绳索。 见她白嫩手腕处被勒出一圈青紫色淤痕,面上心疼万分,抬起她的手便要凑上前去给她吹揉。 燕啸云嘴里还忍不住地道,“美人儿可休怪本侯这般把你绑来,瞧你这小模样本侯也是心疼得厉害呢。” 芙礼避开他伸过来的手,侧过身,一边慢慢地揉着被捆的麻木了的手腕,一边打量起面前的燕啸云,一言不发。 既是已落入了他手中,芙礼自认倒霉,凭她的本事,再怎么挣扎也是无果的,只能等燕阳燕玥他们来救了。 可燕玥同她说的话还历历在目,她保不准这燕啸云会对她做点什么。 她心中害怕至极,却不敢表露半分。 燕啸云站在一旁,盯着芙礼的脸看了许久,两眼发直。 许是被绑时她经过了一番挣扎,此刻面容不同那日般明媚,看着憔悴了些,鬓发也有些许的散乱,但这丝毫没有损了她的容颜,反倒是增添了一种令人惋惜的娇弱之态。 燕啸云精壮,平日里虽有府中的妾室伺候着,可还是会在外头御女 ,青楼没少去,街上瞧上眼的,也没少带回府中,府邸的妾室个个都知道他的秉性,倒是习了惯了。 他虽御女无数,这其中也不乏貌美佳人,可却从未见过芙礼这般的容颜,只觉得越看越爱看,怎么都看不够,恨不得把她占为己有,心里又彷佛有无数只虫在咬着,痒得难耐。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5章 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更何况,她此刻是燕寒的妃子! 只要是燕寒有的,他统统都想拿走! 就连这女人也不能例外! 见芙礼没有说话,燕啸云皱着眉头靠近,微微弯着身子,不满地开口,“美人怎么不开口,本侯可爱听你说了,这声音可勾人得很,多说点话让本侯听听。” 芙礼听着他说话就觉得恶心万分,咬着下嘴唇,不愿开口随他意。 谁知这燕啸云毫无底线,竟上手碰着她的小嘴,还在不停地说着,“美人儿再不开口,可就莫要怪本侯对你动手了……” “本侯早就同你说了,燕寒那冷性子,定是对你无情无义的,你这都被本侯抓来许久了,可瞧见他来救你了?他既不是男人,你不要他也罢!你身为南都公主,为求和嫁的北辰,嫁谁不是嫁呢?还不如从了本侯,往后本侯来疼惜你如何?” 他说完这话,突然朝芙礼扑了上去,埋头便想要用嘴去触碰她。 芙礼大惊,躲闪开他的嘴,躲过了上头,却没防住下面,奋力挣扎间,她的右脚鞋袜竟被扯了出去,玉足无可遁形。 燕啸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那只玉足之上,顿地被吸引住,纤细地脚踝,红润地足尖,看得他两眼发直,他舔了舔嘴唇,正打算俯身下去,瞧见芙礼强扭着身子,脸上怒意甚重,说着,“我虽当世子妃不久,可我尚且还是南都公主,知廉耻,知高尚,岂能容你这样糟践?” “你若是再无礼,我宁可一头撞死在你这府邸之中,也不愿受你这般羞辱!” “萧侯爷要是不怕这事捅到北辰王那去,大可就试试。” “北辰王?你是说我那王叔?”燕啸云嗤笑一声,继续说着,“本侯连你都敢劫走,还怕他?” “这北辰王之位本就该落于我父亲手上!他霸占王位这般久,也该下台把这位置让出来了!” 芙礼这最后一句话似是刺激到了燕啸云,他像发了疯般,伸手抓住她的脖子,像是下了狠劲。 她听见他还在说着。 “要不是那老不死的柳氏害了我祖母,这王位可由不得他来坐,世子之位,也不会是他燕寒的,该是我的!就连你!也得是本侯的!哪会先让那燕寒占了去!” 他们之间的争斗,芙礼只听燕玥说了个大概,却不知竟如此之深。 她此刻只觉得呼吸不上来,如若没有人来救她,她就要被这无耻之人要了命了! 只见她嘴角微微发白,眼角间滑落一滴泪。 燕啸云像是发觉自己下了重力,令面前美人落了泪,他下意识收回了手。 他又切回那副心疼芙礼的模样,大手往下就要碰上了她的玉足。 芙礼连忙缩开,强忍恶心,想要逃离他的魔爪。 “美人儿不要躲啊。” 他再次像发了疯般准备上前。 今日,必须好好享受享受。 燕寒有的,他统统都要! 突然,门被敲响,门外传来一道着急忙慌地声音,“侯爷!侯爷!” 随后,那小厮闯了进来。 燕啸云好事被扰,他面含怒气,转身开口吼道,“你进来作何?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竟敢这般来惹本侯的兴致?” 这事过大,小厮不敢不来报。 面前的主子虽盛怒,可府外的……更吓人! 他继续禀报,“世子殿下来永州了,此刻就在侯府外头!” 芙礼似是听到了希望,两眼不自觉地望向门口的方向。 燕寒来了…… 她是不是有救了…… 他的话一字不落的传进了燕啸云的耳中。 燕啸云停下上前的动作,脸上表情骤变。 燕寒竟来了永州? 他此刻不应在都城军营之中操练新兵吗?怎会在此处? 难道他真这般在乎这南都来的公主? 只见那小厮又说着,“世子殿下带了一支军队前来,喊侯爷您出去迎接呢……” 今日劫走这美人儿,燕啸云可是下了功夫的,这燕寒怎可能这般快就找到他这来了? 他原本打算玷污了燕寒他这刚封的世子妃后再把人送回去,想瞧瞧看他脸上会是何等气愤又奈何不了他的模样。 如今他人都还未碰上,燕寒就赶来了? 他可不能让燕寒坏了他的好事! “本侯出去会会他,小美人在这等着,待本侯打发掉那燕寒,定回来好好伺候你。” 临走之前,燕啸云还一脸贱笑地望着芙礼,说着令人恶心的话。 见他离开,芙礼起身准备往门外跑,她此刻只想见到燕寒,可她还没跑到门口,就已被侍卫拦住了去路。 她小脚处的鞋子早已不知所处,方才跑得过快,脚踝猛地歪了一下,只见她堪堪扶着房门,缓缓落于地下。 芙礼心里清楚,如若世子没有进侯府来救她,那今夜定是会被这燕啸云折磨死的。 她不能忍受这无耻之人的羞辱! 她宁愿一头撞死在这侯府之中!也不愿让那燕啸云碰自己一分一毫! …… 此刻,侯府外。 燕寒等候多时,要不是看在父王的面上,此刻他怕是早已闯入这侯府之中,怎会这般客气的在府外等着? 就在他毫无耐心之时,燕啸云姿态散漫,一脸潇洒地从府中走出。 他嘴角挂笑,对上跨坐在马上的燕寒,“今日是起何风,竟把世子吹到永州来了?” 燕寒抬眸看去,他眼神冷冽,如同万年不化的寒冰,声音亦是,“本世子为何在此,你难道不知吗。” “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燕啸云站在台阶之上,并未有一丝准备迎接的想法,他回道,“本侯并未接到贤弟来永州的通知,自然是不清楚的。” 随后他指着底下的那只兵马,继续说着,“贤弟这阵仗是作何?都城没有练兵之地,跑到永州来不成?” 段祁着实受不了这侯爷惺惺作态地模样,挑明了说,“萧侯爷就莫要装了,殿下前来永州,自然是来接世子妃回府的。” 燕啸云挑挑眉,说着,“世子妃?来本侯府中接世子妃?段将军是在同我说笑吗,世子妃为何会在本侯府中,她不应在那世子府中才是吗。”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6章 找到世子妃了! 燕寒不愿继续同他说下去,纵身一跃,下了马。 他腰间别着一把剑,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燕啸云想打发的意思很明显,可他哪是任由他摆布之人? 不过几步,燕寒来到燕啸云的跟前,讥讽道,“本世子今夜便要看看,这偌大的萧侯府中,能否藏得住一个世子妃。” 随后,他沉声下令,“段祁,给本世子带人进去搜!” 段祁说,“末将接令!” 燕啸云脸色一变,上前阻止,“站住!” “世子今日踏入的可是永州地界,如若没有搜查令,这侯府可由不得你肆意搜查!” 燕寒嗤笑出声,“你大可拦着本世子。” 他手中这一支军队,足以踏平他这侯府。 话落,他不顾燕啸云的阻拦,大步踏入,不留丝毫情面。 燕寒自坐上这世子之位便知,他父王同王叔早晚必有一战。 北辰王如若继续这般纵容着安王,早晚这北辰得落于他们手中,燕寒不止一次提醒过北辰王,他也曾说过,北辰,他势必不会让安王得手。 燕啸云可是不止一次两次在他面前这般放肆,只要不丢北辰脸面,不害北辰百姓之事他大可同父王般念及旧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今日,燕啸云这是已经在踩着他的脸做事了,叫他如何不气愤,如何继续让他放纵下去? 他燕寒刚过门不久的妻子竟公然被人劫走,就算他不在意她的死活,但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不能无动于衷。 他话音刚落,院中突然传来一道声音,隐约是从后院传来。 芙礼方才挣扎未果,索性便把动静闹大。 这府中的物件,看着像是燕啸云的一些心爱之物,芙礼瞧着哪件好看,便砸哪件,丝毫不顾存有的淑女形象。 她只知只要把动静闹大,定是能引起府外的世子注意。 被安排守着她的侍卫瞧她这模样,倒吸一口气。 这些可都是侯爷的宝贝!待会归罪下来,他们可担不起! 可侯爷临走前说了,让他们好生看着,莫要像带来那般把这美人绑着,伤了可就不好看了。 所以他们只好围在房外,不让这美人出去,但现在…… 芙礼越发放肆的砸着,她一个瓶子一个瓶子的往院外扔,瓷片碎一地的声音尤为明显。 这阵声音传到了外头,忽地听见有人说道。 “声音好像是从那边传来的!” 段祁朝着那个方向看过去,随即附在燕寒地耳边说道,“殿下,世子妃就在那后院之中。” 他潜入之时早已摸清了侯府的地形,方才传来声音那处,便是侯府的后院,世子妃就在那里。 燕啸云暗叫不好,这要是真让他们查到后院,势必会发现那美人儿。 他忽地上前挡在后院门口,吼了一旁的侍卫,“后院那只猫是不是又打碎东西了,快给本侯过去收拾!” 侍卫连忙应下,对上燕啸云的眼眸,品着他方才的话,随之便去了后院。 段祁也想跟着上前,却被拦住了去路。 只听燕啸云说道,“段首领,后院乃是本侯妾室之地,怕是不能容你们进入了。” 他话音刚落,就瞧见后院走出来一个人,正是燕啸云正室——许知茹。 许知茹本已入了寝,被这一番阵仗吵醒,起身问侍女,得知世子殿下来此,慌忙起身准备去迎接,却看到侯爷同世子这般对峙的场面。 她嫁入侯府已久,但同燕啸云这门婚事,根本就不是她自己愿意的。 几年前,有日她随家中丫鬟上街买香囊,结果遇上了燕啸云,他见许知茹生得好看,不顾她是否同意,硬是带回府中,强上了她…… 许知茹只是一小小官家之女,本有一门好婚事,却因这无耻侯爷破了处子,遭人嫌弃,此后只能入了这侯府,做他的妾室,她心中憎恨,可他乃侯爷,她怎能反抗得。 自入了侯府,她每日伺候着这遭人恶心的侯爷,心已凉了一半,索性便恪守本分,做好这个妾室。 好在府中的主母看重她,许多事宜也交由她办,她也是凭了自己的本事坐上了正室之位。 如今世子来府,怎能少了她这正室的迎接。 许知茹来到他们跟前,她从未见过世子,今日还是第一回。 她抬眸看去,一眼入目的便是站于院中那一身黑色锦衣,五官分明,容貌俊朗的男子,许知茹猜想,这应当就是世子了。 北辰世子果真如传闻所说般气质非凡,不愧是都城女子都想嫁于的男子,她瞧着都被勾了几分魂去。 只见她上前行礼,随后轻声开口问道,“侯爷,这是发生何事了?” 燕啸云最不喜妾室多管闲事,他当初被这许知茹的美貌所诱,一朝娶进门后便失了兴趣。 但此刻她不应当出现在这,坏了事就麻烦了。 他出声呵斥道,“此处无你妇人之事,回屋中去。” 燕啸云转身训斥的片刻,燕寒朝段祁使了个眼色。 段祁明白其中之意,飞快越过燕啸云,不顾院中侍卫的阻拦,翻墙入越了那后院。 待他落地,后院之中一地的碎片令他为之震惊,眉头紧紧皱成一团,下一秒,他忽然听到有人在喊他。 燕啸云知这后院之地定是藏不住这人了,方才便暗中下令让人进去把人带走,此刻芙礼刚好被他们架着从屋中出来。 她看见前方一跃而下之人,瞪大双眼,大声叫喊着,“段首领!” 段祁抬眸望去,看清是世子妃后,快速来到她的跟前,一脚踢开了架着她的侍卫,随后大声朝大院之中的世子喊道,“殿下,找到世子妃了!” 不过片刻,燕寒便踏入这后院之中来。 芙礼手上的伤口正在流着血,堪堪被段祁扶着,眼睛止不住地看向那双黑黑沉沉地眸子。 他那黑色的瞳孔如同一汪幽静的深潭,冷得可怕,正盯着她看。 燕寒想过她会受伤,却没想过她会像此刻这般。 右脚上的小袜似是被人撕过,发丝凌乱,手腕上还有一道伤口正在渗着血,细看过后,还能发现她脖子处的红印格外明显。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7章 他来救她了 燕啸云竟是这般对他刚入门的世子妃?这岂不是在往他脸上狠狠地抽着巴掌般?好大的胆子,根本不把他这世子放在眼中,他岂能容忍? 后院因芙礼方才砸东西,早已聚集满了人,燕啸云的其他妾室,无疑不出来看热闹的。 他上前,步子不免快些,来到芙礼的面前。 燕啸云随后也踏入这后院中来,暗道一句不好。 下一秒,他便瞧见那方才还倔着不愿屈服反手便扔物的世子妃,此刻眼中浸满泪水,像是一只迷失在森林中的小鹿,终于找到了出口般,望向燕寒。 燕寒对上她的眼眸,心中竟漏了一拍,她好似在怪罪于他,用那无辜地眼神在默默控诉着。 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想去替她擦拭掉那即将掉落的泪水,谁知,她突然睁开段祁的手,上前环住了他精壮的腰。 燕寒顿得愣住,手此刻不知该放哪,耳边便传来她略显无力地嗓音,“殿下……” 你终于来了! 她唤着他,她从未这般唤着他,这还是第一回。 芙礼并未想过这般举动是否有不妥,只知自己终于得救了! 谁能懂她被劫走后的心理,被那无耻之人碰到时的恶心,脖子被掐住时的无助……她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这世子爷……以为真就落入了这燕啸云的手中…… 还好还好,她盼着的殿下出现了,他来救她了。 她越想,心里那股委屈就越甚,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手紧紧地拽着燕寒地衣服不愿松开。 燕寒听到她如此委屈的声音,面上平静如水,眼中却隐藏着深不见底的怒意。 男人总是这般,娶了个妻,哪怕自己再不待见,这人被欺负了,下意识地还是会会护起短,这人是他的,便只有他欺负得,他人欺负便不可。 他微微推开芙礼,手臂揽着她让她能够站定,她退开的那几步,燕寒注意到她下意识地护着右脚,眉头不禁皱起,“脚也受伤了?” 芙礼哭累了,也缓过了神,知自己在他的怀中,脸上一热,想着逃开,步伐不免快了,又碰着刚刚崴着的脚哦。 她摇了摇头,软着声,“就是崴了一下。” 这一幕入了燕啸云的眼,美人被燕寒揽在怀中,他嫉妒得发狂,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芙礼,似是要把她看穿了去。 芙礼被她看得害怕,下意识地又往燕寒那靠去。 随后,便听到燕啸云颠倒黑白道,“这不是本侯今日在街上救下的美人吗,怎么,你同世子认识?” 他嘴角含笑,说着话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既然这侯府已被燕寒查了个遍,且这世子妃也被他找到,燕啸云自然不会去认下这劫人的罪名。 反正也无人能证明是他劫走了这世子妃,先是摘干净了自己才是真理。 燕寒听着他的废话,语气森冷道,“街上救下的,果真如此吗?” 燕啸云挑挑眉,继续说着,“你不信便去问问,前几日我瞧见她在街上走着,好心接她回的府来的,根本就不知她是什么世子妃。” 芙礼拽着燕寒的衣角,眼里满是无辜之意,深怕世子真听了这奸人所言,连忙开口,“不是的!并不是他所说的这般!” “那日我同玥儿一同前去迎接段将军,路上遭人所劫,醒来本在他这府中,他口中所说之话,全是假的!劫我之人就是他!他方才甚至想要……想要……” 玷污我! 这话芙礼说不出口,一想到燕啸云那恶心嘴脸靠近她时的画面,芙礼后怕得不行,眼泪珠子直掉落。 燕寒自然知晓这燕啸云说的都是假话,可当他看到芙礼说到最后那难以启齿得模样,联想起方才见到她时看到她小袜又被撕毁的痕迹,脸色越发难看。 他堂堂北辰世子刚娶进门的妻子,竟差点让人玷污了去!哪个男人能忍得! 燕寒额头青筋暴起,手掌却轻轻碰了碰她,语气冷硬,“他碰你了?” 芙礼拽着她的那手听到他这话,不禁抖了抖,她没有回应,可燕寒却读懂了她眼中的意思。 她乃是他的妻子,竟遭人这般对待,叫她怎能说得出口。 他摘下身上的披风披在她的身上,语气接近盛怒,“碰你哪了?” 芙礼没回话,下意识地看看自己的小脚,未等她回应,她便发觉微微搂着她的那双手臂从她身上离开。 下一秒,燕寒不再顾及燕啸云的面子,一脚踢了出去,正中燕啸云的腹部。 在场之人都被吓着,芙礼也不例外。 她没想到燕寒竟会如此盛怒,况且地上之人乃是他的堂兄,下手竟如此之狠。 燕寒速度过快,燕啸云来不及躲开,此刻捂着腹部在地上低吼,“燕寒!你竟敢如此对待本侯!” 他被侍卫扶着起身,眼中没有一丝怕意,讥笑着看向他们,说着无耻之话,“是,本侯是碰她了,那又怎么了?不过区区一个女子,本侯想碰便碰了,就算她是你的妃子,本侯看上了,就得是本侯的!” 燕啸云的话再次激怒燕寒,他手掌紧握成拳,随之便落在燕啸云的脸上。 燕寒脸色阴沉可怖,语气冰冷至极,“本世子之妻,还由不得你惦记!” 两人厮打在一起,燕寒每一拳都下了狠劲,燕啸云好歹也是个将军,拳脚功夫也不差,算是能接上几招。 “怎么,你怕是连这美人都没碰过吧?她那双小脚白皙如玉,每一寸肌肤都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可惜了,让本侯先品上了。” 燕啸云破罐子破摔,继续刺激着面前之人。 男人便是如此,他虽知燕寒对这世子妃应当是无意,可已为妻,真被人碰着,有损的不单单是女子自身的名誉,这也犹如在打燕寒的脸。 他今日还就打上了,他还就喜欢看他气愤之时的脸面。 他碰了世子妃又如何,这燕寒除了此刻同他拳手相向,过后还能如何? 燕寒咽不下这口气,随之拔出腰间的佩剑,直逼燕啸云的脖颈。 “真当本世子不敢杀了你是吗?”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8章 谋反? 周身顿时安静,燕啸云被吓住,盯着已碰上他肌肤的剑首,嘴上却依旧不饶人,“你杀,你杀啊!杀了我后,我父王定会起兵,夺了这王位!到时候看你还算哪门子的世子!” 听到这话,燕寒轻笑出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 “你笑什么!就凭我父王如今的势力,想要争回这个王位,简直易如反掌!” 好啊好啊,燕寒正替他父王愁着如何揪出这安王有谋反之意图,现在倒好了,燕啸云自露了底。 安王近几年私买兵马已久,北辰王一直未找到合适的时机查清,今日这一番,倒是他们自个先送上门来了。 燕寒抓住重点,“起兵?萧侯爷这是有意谋反?” “还是安王有意谋反?” 燕啸云的妾室听到她们家侯爷竟这般开口,都被吓着,许知茹赶忙上前去解释,“殿下恕罪!侯爷今夜喝了小酒,这会说的都是浑话,还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同他计较,侯爷绝无造反之心的!” 许知茹虽然憎恨燕啸云,可自入了侯府,日子有所改善,侯府夫人的名号也甚是好用,要是因燕啸云这张嘴,导致侯府被查,那可就糟了罪了。 “绝无造反之心?本世子倒是瞧他这心都要抬到明面上来了!” 话落,燕啸云再次被燕寒踢至一米之外。 “燕寒!你真以为本侯怕你不成!” 只见燕啸云满脸怒意,说着便要起身拔剑,却被段祁上前拦住。 段祁反手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之上,随之命令两个部下把他抓起来。 安王曾同燕啸云说过,夺位之事不可急之,也多次告诫他做事莫要过绝,总要留些退路。 可这燕啸云却是一句入耳,根本不顾及后果,造反之话竟随口而出。 燕寒已然没了耐心继续同他说下去,下了令,“燕啸云有意谋反,来人,速带他回都城审查!” 燕啸云被依旧不甘心,嘴里还在说着,“你可没资格抓走本侯!本侯乃是你堂兄,王叔都得给我几分面子,你不过是一个世子,凭什么抓我!” 燕寒一脸讽刺地看向他,“凭你今日所说之话,依北辰律法,本世子抓你天经地义!” 许知茹见情势不对,再次上前求情,“殿下,殿下,侯爷真无此意,您且看在他乃是你堂兄的份上,莫要同他计较!” 其他妾室也都跟着上前求情。 燕寒看着这副场景,顿觉恶心。 心想这燕啸云到底是有几个妾室,一窝蜂的涌上来,说夸张点,都可组建一支军队了。 燕寒听到这最后一句,怒气更甚,“堂兄?他劫我妻,辱我妻,可当我是他堂弟了?” 随后,他落下命令,“若再有求情之人,一同带回大牢审问!” 此话一落,鸦雀无声,无人再敢上前求情。 可如若燕啸云真被查出有谋反之心,那她们……定也是逃不掉的! 燕寒没了耐心,命他们立刻将燕啸侯带回都城。 …… 燕玥燕阳得知芙礼真被燕啸云劫入永州之后,便快马加鞭地赶来。 燕啸云方才有意造反之话也是入了他们的耳,本是看在同为至亲的份上,平时尚可让着他些,可燕玥见到被欺负成那般的嫂嫂时,怒气不比她阿兄少。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9章 回都城 她来到芙礼的跟前,扶着她,脸上满是心疼,“嫂嫂,可有哪处受伤了?” 随即又自责道,“都怪玥儿不好,没能护得住你,才让你无辜受了这些罪。” 芙礼摇摇头,“这并非你错,要怪只能怪那燕啸云,玥儿就莫要自责了。” 燕玥哼了一声,立马同意道,“是,就怪他!好在阿兄赶到了,要不然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燕寒处理完燕啸云之事后便朝他们走来,他看了眼被燕玥扶着的人儿,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她这副模样,怕是不能继续再同他们去榕州了。 此刻的她身上披他方才给的那件披风,那披风于她来说较大,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住,那模样看着像只乖巧地小兔子,显得她娇弱万分。 她被燕玥扶着一步步朝他走来,许是脚上的伤口让她走得很缓慢,燕寒下意识地往前走了几步。 得救后,芙礼冷静下来回想起方才的一切,她方才…… 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害怕得躲进了世子的怀里! 燕玥不止一次说过燕寒脾气不好,可芙礼自林霜在府中闹过那回见过一次后,就没再见过他发怒的模样,顶多就是冷冰冰对她罢了。 可今日,她还真是第一回看到燕寒脸上有如此大的怒意,他方才那模样,仿佛恨不得把燕啸云踢死在这侯府之中…… 但她竟不觉得害怕…… 她才刚抬头对上那双漆黑地眼眸,忽地听见他开口问道,“脚上的伤可还好?” 只见芙礼下意识地动了动自己的脚,又摇了摇头,声音沙哑道,“并无大碍,殿下不必担心。” 本就是因为着急而崴了脚,只不过是走路时会有些许的疼痛,但是不影响什么。 但是很难得听到世子对她进行关心。 燕寒轻嗯了一声,又对她说着,“先让玥儿带你上马车处理下伤口。” 芙礼点点头,随后便跟着燕玥出了侯府的门,上了马车。 他们走后,燕寒转头看向燕阳,出声问道,“救灾之事处理得如何?何时能回城?” 燕阳回他,“大致已处理完,但有些县上的灾民还未能救治到位,还得过些时日才能回城。” 燕寒皱眉,心想这榕州之事竟要处理如此之久,正想开口吩咐他,却被他先说了去。 “阿兄大可先把嫂嫂和玥儿带回,榕州这边放心交由我善后,剩下这些事,我还是可以处理的。” 燕寒听完,挑眉看向他,不敢相信这竟是燕阳所言。 这和当初在宫中拒绝接受此事时都得燕阳可是有了天壤之别。 他原本以为燕阳会同在宫中那般抗拒,没想到不过几日之久,竟自己承担起责任来了。 随之,他欣慰般地看了眼燕寒,说道,“那便这般决定,若有事便飞鸽传回,莫要自个扛着。” 燕阳回,“明白的。” 马车上,燕玥收到段祁传来的消息知芙礼是被绑着之时,便从东临那边带了个医女一同前往。 好在有带上,她都不知嫂嫂竟受了这么多伤。 这手臂、小脚、脖子……要么是红了,要么就是破皮流血。 她嫂嫂那般细皮嫩肉的,怎能受这样的伤在身上!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0章 回都 这医女名叫魏文茵,榕州魏家之女,大家闺秀,却自小喜医,此次为榕州救灾之事也是做出了许多付出。 在东临时就同燕玥她们认识,此刻看到芙礼身上的伤,不免也心疼起来。 “这脖子处红得厉害,怕是下了重手,还有……” 她微屈身看向芙礼的小脚,继续说着,“脚踝这处应当是崴了,还破了点皮,来时匆忙,我就带了几瓶药物,但这药可能会烈了点,娘娘待会得忍着点痛了。” “无妨,魏姑娘看着下便可。” 芙礼平时手上有个小伤口都会嚷嚷着疼,不知是否今日被吓着了,身上的伤口倒都觉得没有一处是痛着的,反倒是像没有存在一般。 魏文茵皱着眉头为芙礼上药,虽提醒过她,可当那药碰到肌肤之时,芙礼不免还是倒吸一口气,刺痛得出‘嘶’了声。 燕玥在一旁看着也是怕急了,握住芙礼的手,对她说道,“嫂嫂忍着点,一会就好了。” 魏文茵涂完她的脚踝处,又处理起她手上的伤口,替她上药包扎。 片刻后,便听到她说,“好了。” 芙礼看着手上的纱布,微微眯了眯眼,忍不住问道,“魏姑娘,我这伤口可会留疤?” 魏文茵笑着看向她说道,“放心吧,你这伤口定是不会留疤的,好生养着,几日过好便就好了。” 有她这话,芙礼便放心了,平日里她就爱美,虽很少表露出来,但这爱美之心乃是每个女子都有的,她自然也不例外。 话音刚落,马车外传来段祁的声音。 “世子妃,公主,殿下有令 ,你们不用再回东临了,今夜便随殿下的车马启程回都!” 燕玥早已料到阿兄会如此安排,她掀开马车帘子,回道,“知道了。” 下一秒,只见魏文茵收拾好自己的行医木盒,看向他们,说道,“既然世子妃跟公主今夜便要回都城,那文茵也就不再逗留下去了,还望你们回城一路平安。” 芙礼同燕玥还挺喜欢魏文茵的性子,此刻她这般说,倒觉得有些不舍。 难得出远门,能遇上这么一个知己,已是幸运。 还未等她们开口,只见魏文茵下了马车,站在马车外,笑着望向马车内的人,“有缘再见了,世子妃、公主。” 燕玥趴在马车窗上,脸上难掩不舍,“魏姑娘有空便来都城找本公主玩。” 芙礼也同她说道,“有缘再见了魏姑娘。” 魏文茵朝她们道别后便不再逗留,跟随燕阳的车队回了东临。 不久后,燕寒也从侯府走出,他走到马旁正准备一跃而上,启程回都,忽地却听见马车那边传来一道声音。 芙礼正掀开马帘露出一张小脸,对他说着,“殿下,夜里会冷,您要不一同在马车上坐着?” 燕寒拒绝道,“不必了,你同玥儿坐着便可。” 他久战沙场多年,也不乏有夜间行路的情况,马乃是他驾驭之物,他喜驾驭之时的那番感觉,鲜少坐于马车之中,索性便拒绝了。 芙礼想过他会拒绝,可是这天气,这般在外头赶路,怕是要冻坏的,更何况他此刻身上只有一件厚锦袍…… 她忽地想起什么,说了句,“殿下你过来下。” 话刚说完,只见她回头拿起马车上的披风,那是燕寒的。 燕寒本不理她的意思,听完她的话并没有上前,芙礼再次对上他的眼眸之时,见他没靠近,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她又说着,“殿下的披风不要了吗?若是没了披风,半夜怕是会冷的。” 明白她的意思,燕寒这才动着那金贵的脚,来到她的跟前,他伸手准备接过,却看到她摇了摇头,小嘴又动了动,“殿下再靠近点。” 他眉头虽一直紧皱着,却下意识地听从了她的话,又上前了两步。 芙礼坐在马车头,伸手刚好能够到燕寒,她甩开那黑色的披风,披风上的鹅毛随着飘落了几根,为此刻增添了几分浪漫的气息。 只见她把披风披在燕寒的肩上,微微低着头靠近了几分,细心地替他系上。 燕寒怔愣片刻,周身顿时弥漫着一股清甜的香味,从她的身上散发而出,他只要微微一低头,便能碰到她那乌黑的秀发。 眼前女子,竟让他想多靠近一分…… “好了。” 就在他发愣之际,耳边传来她的声音,下一秒,她抬起头,好巧不巧的和他碰在一起,她光滑的额头正好撞在他坚挺的鼻尖之上。 芙礼方才沉迷于为世子系上披风,正研究着如何系才能够紧些,却未发觉两人竟靠得如此之近…… 她被撞得闷哼一声,随后又觉着尴尬,飞快地钻回了马车之中去。 只留世子爷在冷风之中默默无言。 燕寒抬手摸了摸鼻尖,未再多想,转身跨上马,出声下令,“上马回都!” “是!” …… 安王收到燕啸云的飞信赶来永州之时,已为时过晚,他踏入侯府,便瞧见一片狼藉,家中的那些燕啸云的妾室,正在收拾这行囊,似是要跑路。 只看见他叫来一众下人,怒道,“府中到底发生了何事!” 燕啸云信中只写了句:侯府有难,望父亲速速来救。 他鲜少看到燕啸云这般写过,也不知发生何事,放下手中事情,赶了过来,看到的却是这样的景象,难道是这侯府遭了贼? 下人无人敢开口回答。 谁敢说出这‘造反’之事?若是待会安王动怒,怕是这好日子就到头了! 许知茹硬着头皮上前同安王解释,“父亲,世子殿下今夜来袭,翻了遍了整个侯府,就为了找出世子妃,如今府中这模样乃都是世子殿下所为。” 安王深吸一口气,压着性子继续问道,“啸云呢?为何没见到他人?” 只见许知茹支支吾吾地说着,“侯爷他……” 安王没了耐心,吼道,“他怎么了他!” 许知茹被着语气吓得跪了下来,一口气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出来,“世子妃乃是侯爷所劫,侯爷贪图美色……不顾世子面子劫了世子妃……”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1章 许昭茹来访 “世子一怒之下从都城赶来永州救人,他未得搜查令便要翻查侯府,侯爷不乐意,就同他闹起来……父亲您也知道侯爷的性子,他平日里就喜欢样样同世子比,看不过世子高他一头,今日便说了要拉他下位,您起兵要登王之事……” “世子断定他有谋反之心,下令待会刑部审查……此刻应当是在去往都城的路上……” 安王听完,重砸了下手中之物,骂道,“逆子!” “本王忍辱负重多年,竟一招被他这般打乱,叫本王如何救得了!” 侯府之中无人不知柳氏与张氏一事,安王这不满之心人尽皆知,可是这事一但摆到明面上来,那便不同了。 许知茹乃是燕啸云的正妻,这是否有意谋反之事,她定是比府中的其他妾室还要清楚得多。 燕啸云被抓入刑部,查不出什么便还好,要真查出来点什么,指不定从此这永州便再无安王府及啸侯府,连同她们也会遭受牵连,许知茹也甚是害怕。 侯府当家主母近日回了娘家,没成想走了不过两日,就让这燕啸云酿下如此大的罪。 许知茹看在主母对她关照有加的份上,想着能否替这侯府做点什么。 只见她上前,为安王端了杯茶水,说道,“父亲您先莫要生气,侯爷之事或许还有转机,世子想查便让他查罢了,我们坐得正行得端,定是查不出什么的,不过就是侯爷嘴上两句气话,他能拿我们怎样呢?” “待您回到都城,再同平日那般在朝中谈起祖母被害之事,北辰王还会不顾及旧情吗?都这么多年了,侯爷再怎么闹,只要搬出这事,定是能消北辰王的气,儿媳相信,这次还是一样的。” 安王方才不是未想过这事,可如今他这没用的儿子可是把这‘造反’当儿戏说了出来,近日朝中众多大臣可是瞄他许久,就想从他这得出点有以谋反的迹象,他小心谨慎了这般久,如今实力虽还不胜于他王弟,可正要打起来,赢面却很小! 他正在想着法子拉拢朝中的大臣,也暗中招买了兵马,甚私自同邻国签署了约定,就等时机起战,可如今都被这逆子打乱! 怕就怕谋反之事甚大,提及那往事也没能再感化那北辰王! 安王揉着发疼的眉心,对她说着,“你且先安顿好侯府事宜,其他事本王另有安排。” 许知茹回,“儿媳明白。” …… 果真如许知茹所说,安王实在无其他的法子,回都城后便在朝中大闹,要北辰王放了燕啸云。 谋反之罪之大,北辰王在众朝臣面前定是不会再由着他们这般放肆,朝中虽暗流涌动,不少朝臣都在明里暗里帮着安王说话。 但这占北辰王的定不是在少数,他不再顾及情面,这回安王如何闹,燕啸云这事必须给他查下去! 那日之后,北辰王便下了旨,要求刑部严查安王与萧侯爷造反之事,如若为真,便依刑法处置,不容怠缓。 那夜过后,芙礼被带回了世子府,燕玥则是回了宫中。 芙礼回府之后,在府中养了几日,不知不觉已来到了腊月尾。 往年的这个时候,她都会在宫中陪皇祖母在殿中挑着好看的布料,选中的布料便会命人拿去为她做好看的新衣,毕竟到了腊月尾,便意味着新元即将到来。 今日又下雪了,不知远在南都的皇祖母,可同她一般在院中赏雪呢? 她正在院中发着呆,毫未发觉周身多了一人。 燕寒自那日之后,忙于处理燕啸云的案子一直住在衙署并未归家,这案子牵扯之多,一时半会也没能查出个所以然。 他今日即是回了府,便想着得同她说说。 方才他进来时动静那般大,竟还未能吵到她,只见她正坐在那小凳上捏着手中的梅花发着愣,并未察觉到他。 芙礼想着宫中的祖母,脸上不免泛着哀愁,她轻叹了一口气,头也没回,就唤道,“云绣,我想吃那梅花糕了。” 见没人应她,芙礼好看地眉头微微皱着,随之又说道,“云绣?” 云绣方才被李嬷嬷唤走,此刻还没回来,走前是有告知于她的,许是她想着事情,并未注意到。 她正想着怎么云绣还未拿着糕点来,忽地看见一只宽大的手,手中正拿着她方才所要的梅花糕。 那人把梅花糕递到她的跟前,见她久久未拿,平淡地开口,“方才不是想吃?还不拿着。” 芙礼抬头注视他,连忙接过那块梅花糕,下一秒便想要起身朝他行礼,却被他拦住。 “坐着吧。” 伴随着他的声音,只见他坐了下来,看向窗外,同她赏着雪。 梅花糕乃是早上她命人送来的,从一早便放在这房中,她方才已吃了好几块,这会有嘴馋,才想唤着云绣拿给她,没想到竟是燕寒递过来。 这云绣到底跑哪里去了。 芙礼原想让这世子爷也吃一块,但想起上次之事,便没开这个口,但总归他多日未归,今日回来便来寻她,不说点什么总是不好。 她咬了一口后,轻声开口问他,“殿下今日怎么有空回府,燕啸云之事可处理好了?” 燕寒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又再次看向窗外,似是已没了早前的怀疑之心,同她说着,“燕啸云谋反之事定是不假,但要找到确切的证据证明还需要一些时间。” 朝中之事,芙礼也不想过问太多,她点点头,便没继续说下去。 在她心中,总觉得这事是因她而起,若是她没被燕啸云抓了去,怕是不会激起两家的争端,但偏偏因为她,这事情闹得如此之大…… 下一秒,燕寒又开口说着,“安王近日怕是会有所动作,你近日便也先别出府了。” 芙礼应着他,“好。” 反正在这北辰她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的,平时也就是燕玥过来找她玩罢了,她鲜少自己出出府过,整日都是在这府中闲着。 在南都,她除了到出宫之日能够出去同顾璃踏青,平些日子全都是在那皇宫之中待着,乏味得很。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2章 安槐之战 到了北辰,她倒觉得舒服多了,在府中可比在宫中自在多了。 芙礼又继续咬着那块梅花糕,谁知这世子爷竟不赏雪了,竟盯着她看了起来。 她被他盯得不好意思,停下嘴里的动作,鼓着嘴巴也看了过去,想问他怎么一直看,一时忘了嘴里有东西,便口齿不清地说了出来,“殿下,你怎么……咳咳咳……” 才说了一半她便反应过来自己此时说得并不清,停了下来后却被糕点的碎屑呛到,猛得直咳嗽。 她指着桌上的那壶水,想叫他端来,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燕寒倒是明白了她的意思,起身给她倒着水,看到这壶水,脑海中忽地闪过她去榕州前一夜的画面…… 这水不会也同那日般有问题吧? 见她呛得厉害,燕寒也未顾及其他,连忙给她倒着,随即递到她得跟前。 芙礼像是快速接过那杯子,大口喝着,片刻过后,才顿觉好些。 她放下手中的器皿,向他道谢,“方才多谢殿下了。” 而燕寒此刻竟观察起她的模样来,想看看她是否同那日那般脸上再次浮上红晕。 其实那日之后,燕寒并未去过问过是谁下的这药,毕竟府中敢这般的,除了李嬷嬷,再无他人,她奉的乃是王后的命,他自然知晓。 可按道理下过一次药后,这府中应当是不会出现了,但他方才还是迟疑了。 见她脸上没有其他的变化,燕寒摸了摸鼻子,忍不住还是说了句,“东西吃完再说话便可,那般着急去作何?” 他语气中有一股呵斥的意味,芙礼咬着嘴唇,自知自己理亏,想反驳,却只敢小声地嘀咕,“那还不是你一直盯着我看呢……” 燕寒似有听到她说话,却听不太清,皱着眉头问她,“什么?” 芙礼抬起头,正想回他,却瞧见素月正叩着房门,说道,“世子殿下,府外有人求见,说是萧侯爷的正室。” 正室?那不就是那人向他求情之人。 芙礼对那女子有些印象,不过这以目前的局势来看,她为何会来世子府? 燕寒面上无其他情绪,问道,“她可有说何事?” 素月回道,“她只说了有要事要向您禀报,其他并未说起。” 燕寒说,“让她到正堂等着。” “是,奴婢这就去同她说。” 素月走后,燕寒也跟着起身,芙礼跟在他的后头把他送出了屋外,这才说道,“殿下今日回府中住吗?” 已有数日未回,芙礼摸不清他的脾性,想着身为他的妻子,既然见着了,理应还是得问问的。 只见燕寒停住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语气比方才回素月时还要缓和些,“回。” 说完,他转身便出了门。 芙礼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竟心生一种紧张的心理。 那日,是她先出的手,若不是因为那杯水……她怕是到现在都还没跟这世子同房。 这今夜,不知会发生什么。 她现在靠近这他都觉得紧张得要命,一是怕他,二是因为那日之事,总抱有是不好意思的心理。 算了,今夜之事,今夜再说了。 …… 世子府正堂。 只见许知茹正跪坐于地上,两眼挂着泪水,正望着坐在正中央的男子。 燕寒轻起唇,“说吧,有何要事要报?” 许知茹因那日在府中同安王出主意未果后,回头竟遭到安王嫌弃,此刻正是安王需要势力之时,安王嫌弃她家世平庸,除了会打理府中之事,其他什么忙都帮不上。 她最近每日在府中,总是受到他们的冷眼,燕啸云被抓后,连同婆婆也开始对她有意见,许知茹实在是受不了在府中日日被他们嫌弃的日子,她心有不甘,想着能否有人解救她于苦海之中。 自那夜后,府中人心惶惶,都巴不得离了侯府而去。 燕啸云的那些妾室,已有好几个逃回老家,目前能留得住的,也都是那几个心甘情愿跟在燕啸云后头的。 可她许知茹越想越觉得不值,明明她是被那燕啸云强行带入的侯府,成了他的夫人,可如今大难临头,她凭什么还留下来替他收拾这烂摊子。 还不如趁此时去投奔于世子,这往后的日子还会好过些,于是她便冒着险前来同世子告密。 只见那许知茹先是朝燕寒磕了几下头,诉说之来因,“世子殿下,我知侯爷谋反之事您不过是查到了一点迹象罢了,还未能真正定下侯爷的罪,若是我能帮您找出侯爷安王私通安槐国之事,您可否能帮我脱离侯府,还我自由之身?” 她不想踏入这场战争之中去,她本不过是个黎民百姓,碰上了这么一个王八侯爷 ,才有了如今这般光景,可她受够了,这无望的等候,她着实承受不来。 若是真被判谋逆之罪,那可是诛九族的罪,她承担不起,家中父母只有她一女,她怎舍得…… 燕寒一听她这话,倒是来了兴趣,挑了挑眉,“说说吧,你怎会知他们私通安槐之事?” 私通这事,燕寒只不过是查到了一丁点的眉目,没想到这消息竟自己送上门来。 他近日查到的消息,不过是安王私买兵马以及笼络朝中大臣之事,这安槐,确有听说,但却还存着疑。 安王要是真有能耐私通安槐,那他燕寒还真是小看他了。 许昭茹继续说着,“安槐密使曾到过永州,那日在王府被我撞见,不止于此,安王同安槐国一直有书信往来,只要找到他们传信的固定之地,定是能寻得证据!” 燕寒讥笑一声,看向她,“口说无凭,你乃燕啸云之妻,来本世子府中说这话,没有证据要叫本世子如何信你?” 此时乃是僵持之际,任这许昭茹再怎么说,燕寒也不可能去轻信于她,除非她真的能拿出证据来,不然都是空口之谈。 许知茹不知该要如何才能让这世子信她,可她确实没有证据能够去证明。 安王做事太谨慎了,若是燕啸云未入狱中,还能寻得一些蛛丝马迹,可要让她到安王面前去寻得证据……这太难了!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3章 起兵 正当她想着如何解决之时,段祁走了进来,俯身在燕寒耳边说了几句话,随之便瞧见燕寒的眼神骤变。 近日安槐的兵马正在北辰边疆训练,燕寒不是没有起疑心。 回都城后,他便派段祁前去查探,方才段祁传回消息,在安槐战营中发现安王身边的暗使。 果真如这许知茹所说,这安王还私通上了安槐。 安槐虽是小国,但也是骁勇善战之国,此国同北辰停战多年,如若起兵同安王打进这城中来,定是损伤甚多。 以安王此刻处境,要起兵的可能性很大, 所以燕寒近日才会在衙署中部署,深怕哪日安王突然起兵,那这城中怕是要沦陷。 燕寒再次出声,声音中多了几分冷意,“除了这安槐之事,安王近日有何举动,你可知晓?” 许知茹想了片刻,忽地想起昨夜在府中偷听之事,连忙说道,“殿下这么一问,我倒是想起一事,昨夜安王好似在密谋如何劫走燕啸云之事,怕是要起兵……” 不过这也是她的猜想。 燕寒听到这话,眉头紧皱,“真有此事?” 许知茹摇摇头,“我不过也是偷听了几句,其他并不知,但还是劝殿下您要小心防着……” 随后她又想起自己来此是为何,又继续说着,“殿下,我同您说了这般多的信息,就是为了两家起战后,我能不参与到这战争之中,如若这些对您有用,还望您事后能还我自由之身!” 燕寒不是那好心之人,况且许知茹可还是侯府夫人,今日来此,他怎能那般轻易信她。 可她说的话却不无道理,燕寒眼中闪过一丝异样,要真是她所说的那般,这安王怕是忍不了多久了。 燕寒应下她的话,随后安排人把她带走。 许知茹走后,燕寒叫上段祁去了书房。 安槐这事,总归要处理。 段祁关上书房的门,转身看向燕寒,问道,“殿下,安槐之事您作何打算?” 燕寒好看地眉头还未舒展开来,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方才那许知茹不止透露了安槐之事,还说到安王有意起兵劫狱之事,这消息要是可靠,那我们便要先防着了。”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又继续说着,“安槐距西凉不过百里路,可先让西凉起战,攻了这安槐。” 只要把安槐拿下,这安王可就没了作战的资本。 段祁听完,皱着眉头,“可这安槐许久未战,如今实力如何不得而知,怕是长宴将军那边压力甚大。” “本世子不是没想过,但我方若不先动手,等他们打上来可就来不及了。” 燕寒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但如今,最好的办法便是先攻。 他们在明,安王在暗,暗中手中兵马多少,还不得而知,而他手中兵马几何,都在安王的眼中看着,只有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才能占些优势。 “报!报!报!” 两人商谈之际,忽地传来军中报捷兵士的声音。 段祁快速开门,连忙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只见那人半跪下地,双手握拳,回道,“殿下,段将军,前线来报,长宴将军回西凉之时,遇上安槐扎营在边疆的兵士,双方因争一池湖水起了战,此刻正在疆外厮杀,长宴将军此次带兵不多,望殿下您速速前去营救。” 长宴昨日才启程回的西凉,近日就传来消息同安槐起战,燕寒总觉这事出的蹊跷,如若他前去援救,这都城可就无人守着了,那岂不是成全了安王? 燕寒眉头紧锁,下了令,“段祁,你立刻从营中调遣两队兵马前去支援,我待会命人速速传信西凉通知林钟带兵围上,我在都城中守着,以免安王起兵。” 段祁接令,“末将领命。” 此次情况突发,怕是安王的陷阱。 …… 院中的这阵声响,连芙礼从房间里也听到了。 她从屋中走出,看见段祈正急匆匆地往府外去,而书房前的燕寒眉头紧锁,脸上表情凝重地站着,似在想着什么。 芙礼来到他的跟前,担忧地问道,“发生何事了殿下?” 只见燕寒转眼看向她,语气有些许的冷硬,“安槐西凉起战,今夜怕是要不安宁。” 安槐?那远在东南的小国吗?怎么会突然和西凉起战。 她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府外又传来小厮的声音,“殿下,不好了!安王起兵造反了!此刻正在城墙上叫唤,王上命您速速前去!” 什么!? 芙礼震惊在原地,安王竟反了?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燕寒已然随着那小厮出了府。 安王本就有意谋反,只不过时机未到,一直没有起兵,可经燕啸云这一遭,安王已然没有退路。 等着被燕寒查出谋反的证据,还不如趁此刻直接反了他! 安王早已看不惯北辰王许久,此次燕啸云被抓,在狱中遭了好多罪,燕寒下了死手,对他儿子严刑拷打,他再这般忍下去,早晚都会先落于他们之手。 既然燕寒不想让他们好过,那他也没必要再继续忍着。 安王同安槐国密联许久,原本定在新元之际便起兵造反,距离新元还有不到半月,那是起兵是最佳时机,可现在,哪里还能等到新元,救儿心切,他只能联合安槐先反了再说。 趁现在北辰王毫无防备,打他个措手不及。 今夜这安槐西凉之战确实不是无端而起,不过是安王的策略罢了,少了西凉的增援,看他燕寒还能拿什么跟他打。 燕寒从府中离开之后,便去了军营集结将士,赶往宫中。 宫门外烽烟四起,北辰王对这他这王兄已失望透顶,他望着城楼之下的安王,满脸怒意,“王兄,你这是想干什么!想起兵谋反是吗!” 只见那安王嗤笑一声,觉得“谋反”这词甚是荒唐。 “谋反?何来谋反,本王不过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罢了!这本该是我的王位,容你坐了这般久,早该还了!” 北辰王看着底下那一众军马,冷声说道,“看来王兄你是胜券在握了,竟带如此多军马来围本王,本王还真是小看你了!”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4章 胜战 安王说,“王弟既然知晓,便莫要做反抗。” “王宫已被我的兵团团围住,你定是出不去了,若是你肯放了啸云,把王位让于我,我便可留你一条生路,让你同柳氏那般在南兴居颐养天年如何?” 北辰王不以为然,“是吗?我儿燕寒还未来,王兄这点小兵真觉能拿下我这王宫不成?” 安王听完,大笑出声,“哈哈哈,你儿燕寒?燕寒军营中的兵有一半正赶往疆外迎战那安槐,剩下的这点兵还能抵得住我这几千军马不成?” 他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阵快马奔腾之声,随之,燕寒从那烟雾之中带兵奔来。 “王叔还是太看得起自己了,真以为本世子就只有这么点兵是吗?” 安王笑声停住,转身对上燕寒,揣测他口中之话,思绪片刻后,轻哼了一声,开口道,“军营之中的兵马本王再清楚不过,你这城中目前剩下的兵马可就只有本王手中的一半罢了!” “今日这王位,本王必夺之!” 他话音刚落,只见燕寒的兵马围住了他的兵马,就如他此刻围着王宫那般。 本是必胜之局,可安王看着这周身多出来了几千兵马,顿得睁大眼睛,怎么会…… 燕寒怎么会突然多出这么多的兵? 不可能! 只见燕寒笑不达底,目光森冷地看向安王,“王叔看看,本世子这些暗卫,可能把你围住?” 此刻情形完全转变,王宫中的将士在城墙之上架上弓,做好作战的准备,而城墙外的燕寒,把这立于中间的安王团团围住。 安王此时就如同是池中鱼,林中鸟,插翅难飞了! 燕寒来了,北辰王有了同安王谈判的条件。 他再次望向城墙之下的人,心中还是有不忍,叹了口气,说着,“王兄就莫要挣扎了,燕寒已到,你已然没了退路,只要你肯放下手中利剑,带兵退下,本王尚可念及旧情……” “退路?” “我今日既然已决定要反,那就没有给自己想过退路!” 下一秒,安王举起手中的利剑,直逼燕寒而去。 今日,他心意已决!这一场厮打不可避免的! 他怒吼一句,“给我杀上去!” 随着冲锋的呐喊声,一支支利剑从耳畔呼啸而过,士兵们一拥而上,奋勇杀敌。 双方起战,一时之间,都城之中硝烟四起,城墙内外矢石如雨,火球纷飞,箭首直下,犹如天摧地塌,岳动山崩。 燕寒厮杀于其中,他气势甚足,将士们也都精神大好,拼尽全力护城,他的攻势虽厉,可安王的兵马不少,一时半会也没能拿下。 …… 天色渐亮,恶战一直持续到了天明,各有死伤。 但燕寒的攻势不但没有减弱,反而越发凶猛,安王年纪已大,抵抗如此之久已是到了极限。 他身上早已有多处损伤,口吐鲜血,半跪于城墙之下。 为何,他亲身迎战这般久,伤痕累累,可他王弟,却是在那城墙之上毫发无伤。 不公平。 老天爷太不公平了! 他的兵已然所剩无几……哪还有什么资本再继续战下去! 他抬头看向城墙之上站着的人,只见他王弟正摸着胡子对上他,摇着头劝说着,“王兄,收手吧,再这般打下去,你可就什么都没了。” 可安王却倔得很,不愿屈服。 他自十年前便一直被打压,如今有了勇气起兵谋反,就算是死,他也不会向他这王弟降的! 下一秒,只见安王突然大笑着举起手中的剑柄,自尽于城楼之下。 燕寒早有发觉,可赶到他身旁之时,早已为时过晚。 安王睁着眼睛倒躺于地上,久久未起…… 大战已结,周身都是北辰将士们的欢呼之声,燕寒看向地上之人,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气。 要么称王,要么死亡。 这一剑干脆利落,竟就这般结束掉了这几十年间的恩怨。 燕寒命将士们收拾战场,疆外这时也传来喜讯。 段祁带兵同长宴对抗安槐,也打了好几个时辰才结束,最终那安槐王被长宴亲自擒下,带回了北辰。 …… 自芙礼在府中得知安王起兵谋反后,她很是担忧,担忧到整夜不眠。 不知此刻战况如何,府中寂静之际,无一不在担忧这一战。 眼看屋外阳光渐露,却迟迟未有人来报,她一直叹着气,在屋内走来走去。 云绣从昨夜便陪着她在这正堂之中等着,看着自家主子脸色越发不好,也是担忧得很,她上前劝说着,“夫人,您再这般待下去,怕是要熬不住的,还是回屋中歇会吧,若是有消息,奴婢会立马过去同您禀报的。” 芙礼摇摇头,张着那没什么血色的小嘴,“不可,殿下尚且还在城中抗敌,我怎能睡得下去?” 如若世子未归,她的心始终是平静不下来。 安王起兵这事,她自觉有一半的原因在她,她不能不闻不问。 “可是……” 云绣的话还没说完,府门突然被打开。 耳边传来小厮高兴地叫喊,“胜战了!世子胜战了!” 随之,芙礼抬头望去,看到了这样一番景象。 燕寒一袭铠甲勃然英姿,如琼脂一树,栽于黑山白水间,周身流露着琉璃般的光彩,方才初露的暖阳微微映在他脸上呢个,那双漆黑不见底的眼眸,如一潭深水似直淹没得让人无处喘息。 芙礼看得入迷,这是她第一回见到燕寒身披铠甲的模样。 云绣在一旁提醒道,“夫人,殿下胜战归来您怎还呆住了!” 她缓缓回过神,忽地对上那人的眼眸,她正要开口,却发觉燕寒已然来到了她的跟前。 芙礼本想问些关于战争之事,可眼睛却瞟到了他手臂之处。 他的手臂上正渗着血,那血顺着铠甲的纹路滴落于地上,鲜血染红了那几日还未化的雪中,她担忧地开口,“你受伤了。” 随后也不顾男女有别,上前直接拉过他的手,皱着眉头仔细看了起来,嘴里头还在叫着,“云绣,快去唤太医来。” 燕寒看着她担忧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他低头盯着他看了一会,这才抽出手臂,面上冷淡道,“无妨,小伤罢了。”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5章 小伤 芙礼好看的眉头皱得越发深,她方才明明瞧见他手臂上的那伤口深得很,要尽快处理才好。 看着他这一身,应当是刚才战场而回,他脸上还沾着沙尘血迹,芙礼见太医还未到,又命人去放好水,好让这世子爷能先洗漱一番。 燕寒这会倒是听话得很,跟着她回了后院。 一路上,他还听到她同自己问起这安王起战之事。 “殿下,是安王降了吗?” 燕寒没同她说那么多,只道,“战败后,他自刎了。” 芙礼听完震惊了片刻,看世子的脸色好似不想说那么多,她便识趣的没再开口。 浴池中的水早已让人放好,芙礼本想着让太医处理完他手臂上的伤口之后再让他去沐浴的,但这世子却倔得很,非得先沐浴,劝也劝不住。 可他这伤口若是碰了水,定是要感染了的。 芙礼跟着他去了浴池屋中,看着站在浴池旁迟迟未动的世子爷,再次劝说道,“殿下,等太医给你看过伤口之后再沐浴不成吗?” 他看向面前的女子,只觉她实在是聒噪。 昨夜到今,他不停歇间已战了三个时辰,损失了数千名士兵,虽是胜了战,可又如何? 同为北辰百姓,这般的自相残杀,他怎能高兴得,本被这些琐事已烦透了顶,她竟还在他耳旁说个不停。 不过就是被那利剑划了一下,几日之后便可恢复如初,要那太医来了又作何?能救得了战死于城墙下那些弟兄们吗?他这手臂上的伤同那些兄弟们比起来,不过是小伤罢了。 他没了耐心,忽地吼道,“本世子说了不用便不用,你是听不见不成?” “莫言在此,出去。” 安王这事本就让他烦透了心,她还没眼力见的在自个面前晃悠,真不怕他动怒。 燕寒的脾气本就不好,逼急了他,谁都不好过。 芙礼被他这句话吓着,心想他怎的突然这般气愤。 她不过是担忧他,所以才一直劝说着,到头来,却还要被他这样吼,芙礼面上有点难看,她堪堪抓了抓裙角,未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此处。 方才芙礼跟着燕寒进入浴池时,云绣还以为她是要去伺候世子沐浴呢,可这才不过几分之久,怎么世子妃竟一脸难过的出来了? 只见云绣上前,对她说着,“夫人,太医到了,是否要让他先去给殿下看看伤口?” 芙礼已然没了关心那世子爷的心情,反正那世子爷根本就不领她的情,是死是活关她何事? 她只冷冷道下一句,“让他在府中候着,那世子爷爱看不看,我不管了。” “这……” 云绣同太医面面相觑,两人只好按照世子妃的话照做。 芙礼从浴池离开后便回了屋中,可心里没由来的还是在想这世子有没有让太医过去瞧瞧。 她烦躁地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迫使自己不再继续想下去。 可一冷静下来,又想到是因为她被劫走才引发这些连锁反应,芙礼的心就愈发揪着,久久不能安。 她想,世子应当是在怪她的,怪她不护好自己,怪她被燕啸云劫走…… 所以方才才会那番动怒吧…… 正当她正打算起身去探探世子有没有去看那太医时撞上了段祁。 段祁已然换成了常衣,他正在院中等候着燕寒出来,抬眸间看到芙礼正朝他走来。 只见他站直了身子,随后屈身行了个礼,问候道,“夫人这是刚晨起?” 身旁的云绣倒是替她回了去,“夫人哪是刚晨起,明明是担忧得一夜未眠。” “从世子殿下出府后,她就两眼望着府门,都快把府门望穿了,就等着你们归来呢。” 她的话倒是把芙礼出卖得精光。 段祁震惊于云绣这话之中,没想到这世子妃竟然也会同如此担忧北辰之事。 芙礼看向他,没有反驳云绣的话,只是问道,“段将军,昨夜战况如何?” 段祁叹了口气,同她说着,“回夫人,昨夜战况惨烈,安王是抱着必死决心起的兵,再加上疆外安槐也起了战,城中士兵就那般多,厮杀了一夜,定是要损伤惨重的,粗略算下来,营中的弟兄们损失了近数千名,虽是赢了战,可也高兴不起的。” “难怪……” 听完段祁的话,芙礼顿得明白燕寒方才所谓。 难怪这战打赢了,这世子爷脸上却没有一丁点的开心之情,反倒是冷着一个脸,彷佛下一刻便要动怒般。 段祁好奇地问,“难怪什么?” 只见芙礼笑着摇摇头,“没什么。” 她话刚说完,段祁便看到世子从屋中走出,连忙上前,同他汇报,“殿下,北辰王同长宴将军正在宫中等着您商讨处置燕啸云之事,命您快快前去。” 燕寒面色如常,看不出什么,轻嗯了一声,随后跟在段祁的身后准备出府。 他路过芙礼之时,眼睛不自觉地朝她看去,但却什么也没说,直接出了府。 芙礼此时也不敢再去他跟前碍眼,他没说话,她索性也就什么也没说,就这般望着他的背影离去。 …… 安王落败之后,燕啸云自然也就失了势力,北辰王本想念旧情将他流放之,可奈何这燕啸云坏事做尽,百姓抗议,最终只好论刑法处置,判死刑,三日后问斩。 而安王府中的女丁,统统流放,唯有那许昭茹,燕寒遵守约定,还她自由之身,她且免遭一罪,得偿所愿拿了和离书,带着家中父母回了老家。 另外,安槐王被俘后,不愿降之,这安槐土地,最终被西凉大将军长宴踏平,收列西凉之中。 北辰终于回归宁静。 …… 这日子越走越远,距那新元竟只有三日之久。 “夫人,您看这后院门上是挂这个好看还是这个好看?” 今日府中正在挂着迎新的灯笼,芙礼刚从屋中走出,就瞧见素月举着两个灯笼在眼前晃,一个纹着花纹,一个印着汉字,看着都觉得挺好看的。 她犹豫不决,也不知要选哪个。 身后突然探出来一个人,指着那个印着汉字的,平淡开口,“这个,寓意好。” —————— 作者有话说:世子只是性格跟脾气不好,不要骂啦,该有他哄的时候~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6章 小十六 灯笼上印着—— 「共知人世何常定,且喜年华去复来」 芙礼对上那人眼眸,默默品着其中之意。 安王那事之后,北辰朝中大翻新,燕寒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好在这事终于尘埃落定,都城回归安宁。 今日一早,城中街道之上已有新元氛围,街市上百姓熙来攘往,笑容满面,无疑在高兴于这世间和平,期待于这新元之际的到来。 燕寒从宫中出来,看到百姓这般,满是愁容的脸上,难得有所舒展。 也就是这般,他一路回世子府,一进府门,便瞧见她正在选着那要挂在后院之中的灯笼。 见她站在那里盯了半点,小脸皱着,不知该舍弃哪一个。 可他,却一眼便看中那盏印着字的,寓意好,人世无常,令人欣喜的乃是旧的将去,新的将来。 许是因那日之后两人未再说上话过,此刻周身氛围尴尬至极。 一个是不知怎么开口,一个在等另一个开口,两人便这般僵着。 素月听到了世子的回话,也不敢不回,虽然这氛围着实渗人得很,只见她举了举方才燕寒选中得灯笼,说着,“娘娘您看呢?” 芙礼回过神,看着那灯笼在眼前转了一小圈,点点头,轻笑着回应素月,“那就挂上吧。” 随后,她再次对上燕寒,那抹笑意依旧挂着,可看着却觉没有直达眼底,只是面上笑给他看似的。 下一秒,他听见她问道,“殿下用过早膳了吗?” 芙礼学聪明了,不再去过问那些朝廷之事,她的职责在于伺候这位世子,他的衣食起居才是重中之重。 莫要再去热脸贴了冷屁股。 事已了,燕寒难得好心情回她,“在宫里用过了。” 也是,现在都已经巳时了,定是用了才回的府。 就在她正想着要不要同他说起近日府中事宜时,忽地听到他先开口。 他音调如常,听不出一丁点情绪,“府中最近可好?” 芙礼不紧不慢道,“马上新元了,府中有些事宜还是需要殿下你过目,你看何时有空,好先定下来。” 她之前在南都,都是住在宫中陪着皇祖母,没有自己真正的家,姑姑走得早,也没人教她如何去处理府中事宜。 这些天,李嬷嬷倒是教了她不少,但府中的一些账册或者是一些较为重要的事宜,总归还是要让让这世子过目的。 但是他每天又忙得不着府,许多事便都搁置下来,今天他开了这个口,那她也就说了出来。 燕寒说,“小事不用同我说,你处理便好。” “……” 她哪里知哪些事情对于这世子爷是小事啊。 索性她就这般问道,“昨日,许尚书送来一封请帖,邀殿下您明日前去他府中庆寿,这算小事还是大事呢?” 许尚书?燕寒挑眉,想起今日早朝他也上前来同自己说过这话,话里话外不过是在献着殷勤,想让他去撑面子罢了。 就是一尚书,还没有那能让他屈尊而去的功夫。 燕寒回她,“小事。” 那请帖就是废纸一张,反正他是不会去的。 哦,这都是小事,那看来这世子爷是不把这尚书看在眼中了。 她又继续问道,“近日府中要进一些新元用的东西,那些账目殿下要看吗?” 之前,府中的账目,燕寒倒是常常会问起,也会去查看,但这如今既然有她在,倒是能帮他分担一些。 只听他说道,“待会拿到书房来,我同你说说如何处理。” 芙礼以为只要把这账目交到他手上就好了,怎么还有她的事情?哈?要她处理?这么重要的事情?? 她愣了一会才点头应下,“好。” 世子府如此之大,府中下人不少,要用到的东西也不少,因此这账目……也是不容小觑。 芙礼早前就把那些账目都放在一处,就等着他来了就可拿去给他看,当时她还在想,这账目一个个看下去得看到何时啊! 可如今,她竟从他口中得知,要让她她她处理!要了命的。 她正准备转身去屋中,没成想起步时好似踢到了个什么东西。 芙礼低头一看,方才那小东西被她踢到了半米之外,橘色的小身子缩成一团,眼睛亮亮的正望向她,像在控诉着她的举动。 这小橘猫……怎么那么跟在榕州东临捡到的那只如此之像? “嫂嫂,你怎么还谋杀起小十六来了!” 耳边传来燕阳的声音。 小十六! 还真是在东临捡到的那只橘猫! 芙礼脸上难掩笑意,连忙俯身把那小乖乖抱在怀中,也不嫌弃她方才在府中走动小脚会脏,伸出手摸摸它的头安抚着。 随后她看向燕阳,好奇地问道,“燕阳,小十六怎么会在都城?” 去了趟东临,芙礼同燕阳也是熟络起来,平常也就同燕寒一般喊他的名字。 燕阳平日里就喜欢养一些小动物,下到地下跑的,上到天上飞的,他那郡王府都快成一动物园了。 这橘猫命好,差点溺死江中,被他们救了上来,后面被燕玥同他嫂嫂养在那县令之中。 她们俩先离开之后,这小家伙就只有他在照顾,也好在他喜欢这些活物,这榕州之事忙完,也就带着一起回了都城。 燕阳原本想着自己养的,可家中的那只黑猫凶得狠,根本不顾及自己同类的死活,秉承着一山不容二虎的座右铭,坚决不让这可爱的小十六入这郡王府,无奈之下,他只好想着送人。 母后怕猫,宫中定是不会同意燕玥养,那这人选,就落在他嫂嫂这。 这决定一下,他就立马送来,这才堪堪下了马车,小十六就兴奋得自己跳了下来,踩着欢快地步伐来到他嫂嫂的脚边。 谁知,好处还没捞到,倒是先被踢了一脚。 他回着方才芙礼的话,“我把它从东临带回来了,想着养在府中,可现在府中那猫霸王不肯它待,天天欺负着,所以就带过来给你了。” 给她? 虽然在东临时她就特别喜欢小十六,可这世子府中那是她说养就能养着的。 身旁这尊大佛她可搞不定。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7章 看账本 方才她抱起那猫时脸上柔情笑意入了他的眼。 怎么同他说话就是一脸的假笑模样,怎的,他还不如她怀中那只猫就是了? 芙礼不确定地看向燕阳,“你是说让我养着?” 燕阳笑着回她,“是啊,嫂嫂肯定也舍不得让它流落街头,养在府中还有个伴呢。” “可……” 她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眼睛下意识地看向燕寒。 说真的,小十六她很想养,可这世子爷好像并不想养的样子。 毕竟这不是她一个人住的地方,她也得经过他的准许。 燕寒眼眸半敛,置若罔闻,等着她下半句话。 他想知道,她会不会因为这只猫,向他求情。 求他让她养。 等了片刻,只等来她一句,“你还是带回去吧,小十六养在这府中也不合适。” 下一秒,她眼含不舍地把手中的小十六递到燕阳的眼前。 小十六好似知道她不愿意养,很有灵气地喵了一声,像在抒发自己的不满。 燕阳没接过,直摆手,嘴里说着,“别啊,你看小十六挺喜欢你的,跟我回去指定是天天炸毛。” 他好似又想到了什么,笑着看了眼站在一旁一直未开口的人,“嫂嫂难道是怕阿兄不同意?” 你看他板着个脸,冷冰冰盯着小十六看的那眼神像是会同意的样子吗? 一看就是巴不得燕阳把小十六带走。 芙礼也不敢蛐蛐燕寒,只道,“是我不想养罢了。” 她哪是不想养,眼睛从方才就一直放在小十六的身上,它一喵,心都跟着被萌化了。 她自小就喜欢猫,小时没伴,在宫中也养过一只,后来那猫调皮,被皇后给吓着,也因此遭了毒手,被人毒死在宫中。 从那之后,猫就不再能出现在她的视野之中。 皇后下了令,她养一只便要毒一只。 能怎么办呢,被她养的小猫命不好,就那么活生生的没了。 如今这养猫的机会放在她的眼前,可她依旧要顾虑许多。 只道她命不好,不能事事如意。 小十六还在她手上,乖乖的趴着,燕阳没接过,她索性就走到一旁,蹲下身子,把它放到了石椅上,伸着手替它顺毛。 她抬眸说道,“燕阳,你要是也不养的话,我便让素月去外头去问问,看有没有要收留它的,如何?” 谁知燕阳却问向了一旁的燕寒,“它还挺乖的,阿兄要不让嫂嫂养在府中?” 其实燕阳也不太敢同燕寒提这事,因为每次只要燕寒去到他那侯府,脸色就没有一次好过,巴不得把他那些悉心照料着的小伙伴们给扔出去。 从小到大,他还没看见他阿兄对那些动物上心过。 不对,还真有一些动物能让他上心…… 比如射猎时那些猎物! 每次宫中举办涉猎赛,他阿兄总能勇夺第一,被他射下的动物无疑都是最多且最珍贵的。 这样想下来了,小十六在这世子府中好似也没比在他那郡王府好得到哪里去。 燕寒正等着她来求情,却听到了燕阳先开了口。 原本想着大发慈悲让她养着,可她没抓着这个机会,既然都那般说了,他也不能拂了她的意不是? 只见他面上波澜不惊,嗓音中带着疏懒冷淡,“留在府中,让素月这几日替它找户好人家。” 这已经算是他最大的仁慈了。 芙礼听到第一句时,下意识的停下手中动作,还以为他会同意,可这第二句,就彻底打消她心中的期待。 也好,至少不是让小十六流落街头,那得让素月好好帮它找一户好人家。 燕阳也没法,反正他是养不了的,既然送到了世子府中,就由他们去决定,他也不掺和,寻个理由便回了府。 小十六算是先暂寄在这府中了。 芙礼也不敢让它待太久,燕阳一走,便让素月去办这事。 经过之前养猫那一遭,她可不敢再轻易养着了。 如若这小十六在府中有天触碰到来了燕寒的逆鳞,会不会同她儿时养的那只一样,遭受毒手呢? 她不敢保证,毕竟这阴晴不定的世子爷她都还未能够真正了解。 …… 晚膳过后,芙礼把府中的账本都如数送到书房给燕寒。 她还未踏入书房,入眼便是他坐于案几前低眉看公文的模样,此时的他,被屋外的月光映着,竟显得几分柔意出来。 芙礼才刚走进去,里头的人抬眸朝她看过来,那双漆黑的瞳眸对上她,令她下意识地停住脚步。 府中下人上前把那些账目放在案板之上,随后便退了出去。 燕寒不解她为何站着不动,强调漫不经心地开口,“站着作何?账本不打算看了?” 芙礼听完,这才动着自己的步伐,来到他的跟前。 看着那一堆账本,她着实是头疼得很。 她似乎在斟酌用词,不过片刻,还是问道,“殿下真打算让我打理这账本吗?” 燕寒整日理那朝中之事已是焦头烂额,她既入府成了他妻,那这些理应她也担着。 账册虽多,但却不难打理。 只见燕寒拿过其中一本,随之淡淡道,“你入府也有半月有余,府中事宜也应当学着打理着了。” 是这个理没错。 芙礼其实不是怕这账多,是怕算不明白,出了事,那就不好了。 但也不必那般担忧,她自小对数字敏感,这算术之技也没少学。 既然燕寒放手让她做,芙礼也就没再扭扭捏捏的,绕过案板,来到他的身旁,想凑近些看看这账目上都有哪些。 她突然的靠近,令燕寒不禁停住手中翻看的动作。 那股熟悉的清冽香味再次入鼻,他微微歪头看去,她站在一旁弯着身子俯看着案板上的账本,燕寒瞧见那小嘴动了动,“殿下先同我说说该如何看这些账目吧。”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不自觉地看向燕寒,原以为他也在正在看着那账本,可她却在他的眼眸中看见自己的影子,格外的清楚, 他们两人的距离怎会这般近!明明方才不过还有半米的距离,现在就只有一尺之远…… 上次离这么近时还是在两人屋中……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8章 书房睡着 夜色渐浓,屋内人影交错,四目相对无言。 她慌忙退开几步,挪开双眼,下一秒却撞上了后头的置物架,不禁疼出了声。 丢脸丢大发了。 这书房的架子怎么放得离案几如此之近! 芙礼在心中暗骂着这不长眼的置物架,也不知避开她点。 她这动静不小,燕寒都看在眼中,正想伸手稳住她,却来不及,还是眼睁睁地看她撞了上去。 他堪堪收回手,波澜不惊道,“离那般远还怎么看账本?” 世子爷发话了,芙礼也顾不得那点小疼,又上前了一步,这次距离刚刚好,不远也不近,那案几上的账本正看得一清二楚。 燕寒大概同她说了账本的出处,及每日府中账册明细该如何计算。 好在芙礼对数字较为敏感,还算能听得下来。 他讲着,她便认真听着,此时这周身倒是难得的融洽。 半途燕寒出去了一趟,只留她一人独自翻阅着那剩下的十几本账本。 芙礼越看越觉得乏困得厉害,哈欠直打,账本上的几银几两的字眼看多了,都快腻了。 燕寒出去了半个时辰之久,他没回来,芙礼也不敢停下。 可这眼皮一直打架,她着实忍不住了。 下一秒,只见她往案几上一趴,握紧着的毛笔也从手中落下,掉在了地上。 今早为了准备迎新元,府中甚是热闹,她也比平时还早起些起,平时这个点也是已然入了被窝,不知不觉中也就在书房睡了下去。 军营中传来消息,有要事需要燕寒过去处理,他便去了衙署一趟,来回不过一个时辰之久,他原以为她自己应当会先去歇息的,没想到他才踏入后院,却瞧见书房中的灯还亮着。 从他出去前,案几上便放着十几本未看的账本,而此刻再看过去时,就只剩下四五本的模样。 燕寒的眼神有些许的变化,进来时,他就已经发现了趴在那案几之上的人儿,脚步不不自觉地放轻。 他来到她的身旁,微微屈身捡起掉落于地上的毛笔,弯下腰时正好能够看到她那露在外头的侧脸。 她长长的睫羽如雏鸦之色,从前莹润饱满的唇瓣有些干涩,许是趴在这案几之上睡着很不舒服般,她好看地眉眼还轻轻皱着,让人看了忍不住想去伸手抚平。 燕寒把那毛笔轻轻放回,下一瞬,站定身子盯着她看了片刻。 心想要不要叫她起来回屋中去睡,可好似又有些不忍叫醒她。 “夫……” 云绣端着一点宵夜站在门口,刚想出声叫唤主子,却被世子的眼神吓住,随即住了嘴。 燕寒看了眼她手中之物,用眼神示意她先下去。 云绣不敢逗留,看屋中的状况,自家主子应当是睡了,也不知世子有何想法,云绣不敢妄加猜测,还是退下保命的好。 世子爷可不是好惹的。 方才的那番动静,好似吵到了浅睡中的她,眯着眼睛又换了个姿势继续趴着,但却没有要醒的迹象。 这般让她在这里待下去也不是。 他思绪了片刻,随即,屈身拦腰把她抱起,熟悉的触感迅速传到他的手上。 女子精巧地小脸毫无保留的露在他的眼下,越发明显。 燕寒抱着她从书房走出,直奔内室而去。 明明是趴在案几之上睡着的,怎么突然感觉自己腾空起来,还一颠一颠的呢。 她不悦地睁开双眸,眼前却忽地出现那线条紧致的下巴,就在她的正上方!那么近! 周身熟悉的气息让她没有大喊出声,她知道此刻抱着自己的是燕寒。 她的眼睫轻颤着,看着燕寒那好看的下颚线,忍下那想要伸手去摸的冲动。 怎会有人生得如此好看,竟不能从他脸上挑出一丝一毫地毛病来。 就在燕寒准备把她放到床上之时,芙礼光速地闭上眼睛,深怕他发现自己是醒着的。 可不过这一秒的片刻,燕寒还是看出了异样,他发现她那眉眼紧皱得比方才还厉害,还有她那小手还正紧紧地抓着裙角。 这是她一紧张便会下意识会做出的一个动作,燕寒也是那日在侯府才发现的。 怎么办,他突然想要看她醒着的模样了。 他费了一番心思将她从书房抱回,可她竟是醒着的。 书房离内室这段距离不远,看她这模样,怕是醒来有些时候了。 他放她下去时,没有一点怜香惜玉,还未靠近那被褥,便把她给丢了下去。 芙礼吓了一跳,瞬间睁开眼眸“哎哟”出声。 她想眯着眼睛继续装睡下去,耳边却传来一道清冷地嗓音,“醒了?” 芙礼认命似再次睁开双眼,没回答他的问题,反倒问着,“殿下衙署的事情忙完了?” 从走出书房时,她确实就已经醒了,可自己的处境看着有些尴尬,她想着继续装睡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奈何面前的男子长得实在是太过勾人,她看入迷了,一时半会就被逮着了。 但她还是好奇,为什么他要抱着她回屋中,让云绣唤她一声不就成了? 这世子爷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了,就像此刻这样,她都醒了,他怎还保持着揽她腰的姿态! 只听他轻嗯了一声,松了手,站定于床榻旁,他拍了拍因抱她时而皱起的衣裳。 两人的这番景象,犹如回到那天,她误喝下了情药的水,也是用这双灵动的双眸坐在榻上朝他看过来。 那日的画面忽地在脑海中播放,他喉咙上下滚动着,迫使自己不往那边看去。 他明明对女子一点兴趣都无,可为何,自她入府之后,他竟每每不禁想要多看两眼。 她那双星眸总是能勾住他似的,一直散发诱惑地气息,指引他靠近。 该死,他不会是得了什么病吧。 芙礼不明所以地看向突然黑下脸来的男人,想起他方才出去了一趟,依他那洁癖的性子,回来应当是要再沐浴一番的。 即是已经醒来,且还是这世子抱她回的宫中,这伺候人的功夫也该由到她了。 只听她说起,“殿下,时候不早,你可要沐浴就寝了?”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9章 送衣裳 芙礼下了床,站在他的身侧,略显小心地问他,“我先让素月帮你备好浴水?” 燕寒定是不会不沐浴便就寝的,他点头,任由芙礼去吩咐下人放水。 待素月准备好一切后,才来到屋中唤燕寒过去。 经过几次接触,芙礼也了解了燕寒了脾性,平日里这些沐浴更衣之事,都是他自己动手,从未唤过下人。 她恍惚想起他受伤那日,好心叮嘱他处理伤口先,却被他吼了那一声。 所以这会把人送到门口后,她便自觉地说道,“殿下,请吧。” 只见燕寒皱了下眉头,在她注视下走了进去。 平些日子他也是这般一人沐浴,现如今不一样了。 她身为一个妻子,怎一点伺候夫君的意思都没有? 之前他不愿让人靠近,那是因为不喜那些女子,虽他对这世子妃也谈不上喜欢,但总归有那么点想让她臣服于自己的心思在心头乱窜。 她既是他妻,便得事事从他,伺候于他,这才是她应该做的。 可燕寒发现她自入府之后,怎么对自己好似一点兴趣都没有,除了上次她伺候他更衣之外,就没再瞧见她有再主动过。 虽说衣食起居中一些简单的事情她倒是办得挺好。 燕寒在心里想着这些话,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待屋门被关,他才退下身上衣物,跨入雾气直升的浴池之中。 多日的疲惫在这一刻得到了舒缓。 屋外又开始下雪了,芙礼本想着回屋中坐着,等他洗完出来,可却被这雪景迷在原地。 一年四季,她最喜的便是这白雪皑皑的冬季,每每看着雪花飘落的景象,总能被治愈着。 云绣见主子停下脚步看着雪景,也没劝说什么,从屋里拿出来一件披风给她披上。 “夫人,您可还想吃那夜宵,若是想吃我便让人热上。” 芙礼想起在书房看账本时,唤过云绣备好吃的,一来是她自己饿了,二来她想着世子回来也能吃上,毕竟都这个点了,肚子不免会饿。 她碰了碰手上刚沾上的那朵雪花,轻声开口,“热着吧,待会问问殿下吃不吃。” 云绣点头应道,“奴婢这就去命人重新热上。” 芙礼在院中又站了一会,这一折腾下来,都快到亥时了,她又不自觉地打起哈欠。 忽地,她听到有人在喊她。 燕寒沐浴完,正打算起身擦干净身子,却发现这屋中竟没有他的换洗衣物! 他眉头紧皱成一团,脸上难掩一丝怒意。 这点小事,她都办不好。 “人呢。” 于是他便朝外面的人喊了一声,音量不自觉地提高,却也没能盖住他那冷冰冰的语气。 芙礼听到这声音,吓了一跳,连忙走到屋前,开口询问他,“殿下,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屋中连本世子一件新衣物都没,想让本世子光着身子出去不成?” 他那没有温度的声音再次传入她的耳中,芙礼暗道不好。 方才她确实已经让素月备好了他的衣裳,奈何中途素月被李嬷嬷叫了去,她便接下了这茬,不就是把衣物送到屋中吗,简简单单。 可她最后好像给放在了榻上……给忘了拿进去了! 怎么办,她听那世子爷的声音好像很不好…… 她回话时都略显局,“殿……下,你等会,我这就去给你拿!” 芙礼不敢耽搁下去,提着裙子小步着回了屋中,随后抱起被遗忘在床榻上的衣物,赶回浴池屋中。 她不知燕寒此刻在屋内是怎样的一个脸色,只见她轻叩了叩房门,小心翼翼地开口,“殿下,要帮您送进去还是?” 他冷不丁地回问,“要不然呢?” 芙礼咬咬嘴唇,上下为难,此刻周身是一个女婢都没有,更何况,这世子爷也不愿让那些女婢靠近,能拿进去的,怕就只有她了。 她硬着头皮推开了门,随后又转身快速把门给关上。 踏入屋中并不能一眼就看见浴池,浴池被安在那屏障之后。 芙礼站在屏障前,隐隐约约能透过屏障上的缝隙看到浴池中那露着肩膀背对着她的人。 一进这屋中,她就觉得脸上的温热一直在上升,她自觉是这屋中的暖气所致。 下一秒,她柔声道,“殿下,我把衣物放在屏障上给你可好?” 燕寒脾气没那么好,既然她都送到这来了,索性就好人做到底,送到他跟前不成? 他回头看向屏障处,语气有些恶劣道,“太远,够不着。” 这屋中本就有放置衣物的地方,屏障那处确实离浴池还有一些距离,这芙礼不是不知道。 衣物没拿进来,本就是她的问题,可她还是觉得此刻的氛围尤其尴尬。 虽为夫妻,但他们好像也没那么熟悉彼此。 这马上就要看到他泡在浴池之中的模样,她还是觉得羞得很。 谁来救救她啊。 浴池之中的人又不耐烦地开口,“还不送来?” 芙礼呼出一口气,动动那不太想往前的脚,越过屏障,抱着衣服出现在他的眼前。 燕寒半躺在浴池之中,他平日便习惯泡些草药料包沐浴,这会正好那些料子堪堪掩住他肌肉紧实的身体。 芙礼从进来之后就一直眯着眼睛不敢看过去,手上举着他的衣裳,小嘴动了动,问他,“殿下,这样可以拿得到吗?” 她这距离,离浴池还有一米之远,燕寒这手也没长到能够够到一米之外的东西。 看着她慢慢吞吞地走动着,他好看地眉眼再次皱了皱,“再走近些。” 他都不怕被看着,怎么她好似那般怕看见他身子似的。 芙礼再次小步挪动着身子,想睁眼看看路况,又怕睁了眼看到不该看到的。 他怎么还没拿到衣裳! 那道低沉地声音又再次响起,“又不是没见过,闭着眼作何?” 哪里见过了! 等等—— 他这句话勾起了芙礼的一些回忆,她好像还真看过,可是那是在她喝下情药时干的事情,哪里知道长什么样! 醒来后她只知是和他同了房,那还能记得清楚那些细节嘛…… 他又在催她了,“再近些。”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0章 浴池之吻 芙礼不再扭捏,微微睁开双眼,上前走了两步,终于来到他能够得着的地方。 她眼睛一闭,把衣服递了过去,“殿下,给你。” 燕寒看着她局促又不想上前的模样,心中不禁燃起一抹恶趣味。 他抬起那精壮的手臂,指了指平常放换洗衣物的地方,说道,“把衣服放那边去。” 芙礼小眼一睁,顺着他所指他方向看去,深吸一口气,又往前走着,直到走到那置衣架前,才停下脚步,把他的衣服一件件的挂好,方便他待会穿戴。 燕寒微眯着眼看着前方那道曼妙地身影,眼神有微妙地变化。 他顿觉有些燥热,眼神却还是不经意地看向她,看着她把那衣物放好,转身对上他时的那双眼眸。 清澈而不着痕迹的双眸再次映入他的眼中,燕寒有些许得晃神,不过片刻,又恢复如常。 芙礼想着放好衣服之后便可以快快离开这地,已然忘了身后还有一尊未着衣物的大佛,眼睛就那么毫无遮掩地看到他那裸露在外的铜色肌肤。 只见她小脸透红,说了句,“殿下,你慢慢洗,芙礼就先出去了。” 浴池大,水多,难免会溢些出来,芙礼着急着要出去,脚下的步伐不禁就加快起来,根本没去想地下之况。 谁知下一秒—— 脚下一滑,她整个人往那浴池之中倒去。 预料之外的事情就这般发生了。 燕寒惊于突然落入水中的人儿,瞪大双眸看着她坠落,毫无上前的想法。 芙礼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这般毫无预兆地落了水。 虽说浴池之中的水不深,但此刻她还是扑腾得厉害。 突然落入水中而去,那种窒息感也只不过是一瞬间,可芙礼还是有些害怕,扑腾了好一阵才堪堪抓住那只精壮的手臂。 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死命地抓在手中,不愿放开。 脑海里已然忘却了自己会水性这事,只觉丢尽了脸面,竟这般的滑稽。 燕寒被她那股力气抓了过去,下意识地拦住她的腰,让她能站立浴池之中。 芙礼落水时被呛到,这会站稳之后,咳个不停,眼角边的水珠直落,不知是被吓的,还是这浴水。 燕寒皱眉看着被她紧紧揪着的手臂,他以为她站稳后便会拿开,没想到却越揪越紧。 他遭不住这力道,“嘶”了一声。 “可抓够了?” 冷冰冰地声音响起。 她被这道声音拉回思绪,下意识“啊”了一声,随后快速地松开他。 燕寒看着那手臂泛红之处,脸色有些许的难看,他忽地上前抓住她的,高举在身前,落下话,“想着法子勾引本世子呢?” 什么叫勾引,她哪里有勾引他了! 燕寒瞧她这身模样,不是想要勾引他那是作何? 她身上的衣裳早已被浸湿,那堪堪搭在肩上的披风此刻也不知掉落到何处。 冬衣厚实,但也能看出她那诱人的身材。 燕寒看她脸色泛红,双唇轻轻开启,薄如蝉翼的厚度透着润泽的光润,无疑不是在勾着他。 两人距离之近,芙礼被她盯得不知所措,况且他此刻还是光着身子在她面前! 这叫她怎么能够冷静下来。 她想也没想的直接地反驳道,“哪有!” 可不知是不是这话激怒了燕寒,他忽地讥笑一声,大掌再次攀上她的细腰,抱着她微微往上抬了抬,随后将她放于那浴池边上。 突然腾空,芙礼吓了一跳,紧紧抓着他那露着外头的宽肩,这才稳稳地坐了下来。 此刻只要她微微低下头,就能够看到燕寒的脸。 而他,却变成了仰着头看他。 不想勾引他,他看她想勾引得很,那身姿、神情以及那勾人的双眸、小嘴,无疑都在诱着他。 燕寒像是惩罚似的把她困着,不让她走,也不让她在这热池中泡着,就在上头晾着。 芙礼身上的衣服正在滴着水滴,看着这毫无人情把她高高放弃的男人,脸上不满,却还是柔下声音,“殿下,方才是意外。” 他那生人勿近地模样,谁敢勾引他? 巴不得离得远远的,免得世子爷一生气,把她扒了丢这池子中。 燕寒丝毫不听她的解释,就那般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了许久,似是要把她看穿。 芙礼被他看得心慌,只见眼前的男子又往前一寸。 “意外?故意未放衣裳在屋中,然后在外头候着等本世子喊你?” “进屋后又扭扭捏捏的假装落入水中,你告诉本世子这是误会?” 哪里来的那么多意外? 都城中,想通过他上位的女子不在少数,虽说她不用像其他女子那般耍着心机爬上他的床。 可终归她是南都人,她是来伺候他的,勾引她不应该是她该完成的任务吗? 毕竟他只要不满意,大可打回南都去不是吗。 芙礼咬着嘴唇,心想怎么这世子爷就这般自恋,真以为她像那林霜一般那么想爬上他的床不成? 可此时的情景,若是再跟他继续倔强下去,怕是捞不着一点好处。 屋中虽散着暖意,可她那衣裳刚刚才浸了水,正湿漉漉地沾在身上,带着一丝凉意。 她怕再继续这样待下去,又要像前阵子那般染上风寒。 她可不想了。 既然他都给她安上了一个勾引他的名号,那她索性就接下。 于是乎,芙礼软下性子,小手摩擦着衣裳,想要多增一些暖意,口中还在缓缓道,“殿下,芙礼有些冷…” “让芙礼也下水泡泡可好?” 太冷了,他的眼神冷,衣裳沾湿着身子也冷,她想快些入水中去。 她的眼神中带着真诚,褐色的星眸随着眼睛的眨动显得更加灵动,她的声音犹如泉水般从他心间流过。 这话竟真让燕寒听话的松开了手。 下一秒,芙礼实在是遭不住这扑面而来的凉意,只想着先落水中暖暖,再喊云绣给她送衣裳来。 她一跃入了水—— 谁知她落得太快,白皙的小脸蛋撞上了燕寒。 燕寒嘴角突袭而来一阵柔软的触感,那阵触感一瞬即离,还未能令他好好品着,竟就跑开了。 芙礼一惊,伸手摸了摸刚刚碰着他嘴角的脸颊,呆愣愣地看着他。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1章 不近女色的世子殿下 她被亲了?! 等等,看他那眼神,怕是又误会她了! 芙礼支支吾吾地开口,“殿…殿下,这还是个意外……” 今天她定是忘了看黄历,要不然怎么会这一晚上意外连连! 浴池中的热水,因她落下,轻轻泛起波纹,越过燕寒每一寸肌肤。 她的声音在耳边回荡,方才那触感挠得他心痒痒,燥热之意涌上心头,面前的人儿全身无一不湿透,领口处被热水激荡,衣襟微松,露出那截修长白皙的脖颈。 燕寒呼吸沉沉,眼底欲色愈浓,忽地上前再次搂上她曼妙地身子,两人之间的距离越发逼近。 芙礼被这突然的动作吓住,双手撑在他的面前,小眼瞪大盯着他看,想要知晓他为何突然这般做。 男人五官分明的俊脸毫无保留地呈现在眼前,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气息铺洒在她脸上,越发清晰。 下一瞬,脖颈处传来痛楚,芙礼惊呼出声,嗓音中难掩一丝娇气,“殿下!” 面前的男人突如一只猛兽,好似再上前一分,就会把她吃干抹净般的紧盯着她。 他喉间轻发一声轻嗯,回应她的叫唤,头微微靠了过去,困她于怀中,随即俯身在她耳畔,极力的压抑着自己体内蹿动的火。 如此场景,如此氛围,如此曼妙的女子在他眼前,要是再憋下去,他怕就不是个男人了。 芙礼心里害怕极了,燕寒眼中的墨色像在暴露着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他低沉地嗓音再次响起,“火是你自己点的,该由你来灭。” 芙礼小心脏砰砰乱跳,这算是她第一次正视这事,那夜的欢愉是不清醒时的记忆,可如今,她很清醒的接受男人还无遮掩的……她实在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做。 她呼吸变得局促起来,晶莹小嘴动着,还在反驳着他的话,“我没有……” 是他自己先攀上来的! 燕寒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握住她的脖颈,埋头吻住了那诱人的唇瓣。 她娇软的声音传出,“唔……殿…下!” 男人的脸忽地放大,嘴唇之上的感觉传遍整个身子,芙礼脸上的茸毛微微怂起。 燕寒的手顺着她的衣襟而下,碰到她的腰封,停顿在上方,在那处摩挲了片刻。 忽地,她的衿带被大手拽下,外衣被脱落,沉入池底,只留一件里衣堪堪遮掩着。 肉粉色的里衣早已浸湿,随着水纹波动着,若隐若现地露出她的雪脯,他目光逐渐灼热,定定地看着。 芙礼羞涩极了,方才他吻上来时,她还小小反抗着,但他越吻越烈,她就被渐渐带入情绪之中。 片刻后,小嘴被他松开,芙礼连忙汲取着氧气。 此刻她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这世子爷不是不喜欢她这个妃子吗,怎会如此狂热? 燕寒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只觉心中燥热得很,想要贴近面前之人,从她身上找寻能够缓解这股燥热的法子。 他面色已经开始泛红,气息变得有些局促,体内翻滚着一股怎么也压不住的炽热。 只见他再次俯身啃咬住芙礼的唇瓣,品尝着独属于她的香甜,手上的动作也在不停地探索。 芙礼忍受着他热烈的吻,随即感受到身上仅存地里衣即将掉落,慌忙拦住他的手,下意识地拒绝,“不行……” 她的拒绝让男人不满,“为何不行?” 身上由她而产生出来的反应冲击着他,燕寒微眯着眼,语调强硬,“你乃世子妃,伺候本世子不应是你作为妃子的职责所在?” 他一句话点醒了芙礼。 她该明白自己的用处的。 燕寒不再顾及她的反抗,大手扯开她的衣裳,里衣从她身上落下之时,男人也在此刻再次攀了上来…… 少女柔媚起伏的线条毫无保留地暴露,雪白的肌肤被他盯得直泛涟漪,双臂下意识地往前攀上他的肩膀,想要躲避开他的视线。 只听男人低哑的嗓音再次回荡出来,“抓紧我。” 下一秒,芙礼在水中被他抱起,双月退被他抓着攀上他的腰部。 他眼神意味那般明显,芙礼看得一清二楚。 第一回伺候人,她太不知所措了,他说什么她做什么,没再反抗。 她只觉自己的肌肤在他的大手之下变换着形状,酥酥麻麻地感觉传遍全身。 在浴池之中…… 她怕是以后每次沐浴都会心跳如雷了。 身下的感觉让她疼呼出声,浴间宽大,细微声响像是带着回音,芙礼连忙捂住唇。 燕寒被这道娇柔的声音刺激着,像是丝毫不打算放过她般,筋肌手臂狠狠掐住她的腰,无声地告知她,此时享受的一切都是诱惑他应得的惩罚。 殊不知,其实是他自己先着了道,才这般的迷恋于她的身子。 男人,就是嘴硬得很。 …… 屋外,云绣刚命人热完夜宵回来,找了好一番也没看到自己主子去了哪。 她站于浴池屋外,看到素月走了过来,连忙问她,“素月,你可有看到夫人去了哪?”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素月也是刚从李嬷嬷那回来,她摇了摇头问,“夫人不见了吗?” 云绣眉头皱起,“方才还在屋外赏着雪,我才去了躺膳房的时间,她就没了身影,屋中我也找过了,也没瞧见人。” 素月回,“那就奇怪了。” 她们的声音不小,传到了屋内两人的耳中,芙礼羞得躲进了燕寒的怀中,小声地喊着他,想让他快点停下来,要是被她们发现了,她今后还怎么见人啊! 浴池之中同世子缠绵…… 她越想越羞,急得眼珠子直掉,谁知燕寒根本不如她意,冷着声吼了外头两个不识趣的。 “在外头可说够了?” 话落,周身安静片刻,还未等素月她们反应过来,他又说道,“她没不见,在屋中。” 这里的她,自然指的就是芙礼了。 燕寒这话把素月和云绣震在原地,两人面面相觑,随即明白世子话中的意思,道着歉离开这溢满浓情的浴池屋。 素月拉着云绣离开去了前院,才刚停下来,两人默契般地笑出了声。 云绣想起之前素月所说之话,像是抓到把柄般,控诉道,“之前你不是同我说世子殿下可是不近女色,不愿让人亲近半分的,怎么,殿下今日性情大变了?” 素月不知该如何答她了,明明世子妃没来之前,世子就是这般的脾性啊。 怎么世子妃一来,世子的人设就变了? “你是没看到之前都城那些想攀上世子爷的大家闺秀是如何被赶走的画面,要多丢脸有多丢脸,况且你也看了,殿下就连更衣都不愿让我们这些女婢靠近,深怕脏了他自己,这不是不近女色是什么?” 素月还是没办法突然接受燕寒突然就亲近女色的举动。 没办法,世子爷先前的人设太稳,在她心中扎根了,难以磨灭了。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2章 把持不住 “不是世子殿下不近女色,要怪就怪我家主子生得好看,让你家殿下把持不住。” 云绣把心中之话全数吐出,丝毫不怕被这世子听了去,直言夸赞着芙礼。 素月本想着同云绣再狡辩狡辩,可想越觉得还挺对。 世子妃性子温和,平日里待她们这些下人也没什么架子,平易近人得很,更重要的是,世子妃真生得漂亮! 都城里那些跟世子爷有过婚约的,虽不乏有貌美之人,可若是同她们家世子妃站一起,怕是逊色了几分。 素月及时阻止住这个话题,“好了好了,莫要再说下去了,待会世子殿下听去了,我们就遭殃了!” 可云绣还担忧着,世子那般的健硕,也不知她家主子能不能扛得住…… 素月又开了口,“我们还是先备好主子们的衣服,在外头候着吧。” - 芙礼这小身板被燕寒折磨了许久,待他吃饱喝足了,才乐意放走她。 她本就怕疼,今夜的他又像是禁欲了许久,兽性大发,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碰得她飘飘欲仙,中间疼得差点晕了过去。 有那么一刻,芙礼想着日后要离他远远的,这疼得发慌的感觉她可不想再遭受了。 他也不知克制!竟一次一次得要她! 最后结束之时,她已然昏昏沉沉,依稀记得被他亲手擦干水珠,随意为她披上云绣送进来衣裳后才抱着她回的屋中。 经过这一遭,芙礼算是认清他了。 这世子爷平些日子一副冷冰冰不让人靠近的模样,都是装的! 做那事之时是巴不得她黏在他身上! 她被放到床榻之上,脸上还泛着刚被欺负完的红晕,那双大手还在她的腰腹之上,男人又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他以为他还要想要,她实在遭不住了。 芙礼撑着仅存的一丝力气,声音有些沙哑,缓缓道,“殿下,你放了我吧,我着实是累了。” 燕寒听着这话,眼角闪过一抹异样,随即嘴角勾起不易察觉地笑,声音也缓和了几分,“不碰你了,睡吧。” 他这话让芙礼安了心,她已没有力气继续同他说下去,眯着眼睛,埋头装进了被褥之中,渐渐进入梦乡。 燕寒跟着上了床榻,小心地扯开她盖在头上的被子,盯着那白里透红的脸蛋看了许久。 不得不说,方才她确实满足了他,那种从未有过的感觉竟让他这般的上瘾。 上次欢愉过后,他便再未同她同床过,但是偶尔睡梦中会浮现出她曼妙的身姿以及那勾走他魂的小嘴,他每每醒来,总是喉干得厉害。 她的脸蛋、身子竟这般有魔力,让他一次次的想靠近,让他每次都把持不住,想要探寻更多。 许是方才的疼痛还未得到缓解,芙礼睡着时,那好看的眉眼皱成一团,不愿舒展开来,燕寒抬起手,想替她抚抹开来。 芙礼还未熟睡,面上的大手尤为明显,她底下撕疼得厉害,只想逃离,她眉眼皱得越发厉害,语气带着不满,“不是说不碰了吗。” 随即,她不顾燕寒的情绪,直接转身再次埋进被褥之中。 燕寒堪堪收回手,罢了,她那模样看着确实是累坏了。 只见他起身,把屋中的烛光吹灭,然后躺进被窝中,不再挑逗她。 片刻之后,燕寒顿觉身旁那股暖意又向从前那般环抱住了他。 他无奈叹了口气,任由她就那般抱着进入了梦乡。 - 翌日,芙礼醒来时,已到午时。 燕寒出门前吩咐了,让世子妃睡到自然醒,所以云绣也没敢去吵她。 而芙礼是被屋外的小十六吵醒的。 小十六今日特别兴奋,在后院独自玩着花圃,许是到点了,肚子饿得厉害,它竟跑到内室的屋前喵喵叫着。 素月过来抓走它时已为时过晚,她才刚抱着小十六准备训斥她,屋内就传出世子妃的声音。 芙礼微微睁开双眸,喊了句,“云绣。” 素月连忙在外头应着她,“回娘娘,云绣去给您备午膳了,您有何吩咐可以同我说。” “午膳?” 素月回她,“是啊,现在快午时了都。” 她竟睡了这般久? 好在她这儿媳没有同公公婆婆住一块,不用每日过去请安,这不过每周去一趟宫中罢了。 但是她身为世子妃,这个点才醒也着实不行,况且为了迎新元,这两天的事也很多,待会被李嬷嬷知道后传到母后那去就不好了。 她有些许不满地开口,“怎么没人喊我起来?” 随即她听见素月这般回道,“世子殿下说了,昨夜您太累了,让您多睡一会,有何事都等您醒了再说。” 他还怪好,还知道她累,也不知是谁让她这般累的。 芙礼脸上浮上尴尬之意,想要下床更衣,却扯到了那疼痛之处,心里头又在暗骂着燕寒。 她怕是今日不知能不能好好走路了。 无奈之下,她唤着外头的人,“素月,进来伺候我更衣吧。” 屋外素月回着,“奴婢把小十六安顿好就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过了片刻,素月出现在屋中,替芙礼穿上外衣。 她刚刚是被小十六吵醒的,这小家伙看着只有两斤重,没想到叫声却不小。 芙礼像是想到了什么,任由素月为她更衣,口中却还在问着,“可帮小十六找到留宿之处了?” 只见素月笑着说道,“回娘娘,不用找了,今早云绣都把小十六的窝安好了呢。” 芙礼皱眉问道,“云绣?云绣要养它不成?” 云绣乃是她的女婢,她都不敢在这府中养着小十六,这云绣怎么敢的呢。 真不怕被这世子爷赶出去? 她都能想到如若今早是小十六把燕寒吵醒,怕是已经被提着出来府,留有全尸已经是对它最大的仁慈。 素月:“不是云绣要养,是给娘娘您养。” 芙礼不解,“我何时说要养了?” 她可从来没说过这话的。 素月想起啊今早的一幕—— 燕寒今早还要到朝中商讨贺朝宴的事宜,卯时便已起。 他出屋前,正好看到小十六正在院中欢快地刨着土。 许是它看到他的突然出现,下一秒竟躲到那花圃之后去,那小脑袋瓜时不时地探了出来,骨碌碌的眼睛紧盯燕寒看着。 偷感十足。 燕寒对这些生物并没有感情,放在从前,他都不会多看一眼,可是不知为何,他今日看着这猫,怎觉跟屋内那还在睡梦之中的人那般的像。 怕他,又止不住的来诱他。 素月这时走来,把它从花圃之后抱起,深怕它跑到燕寒面前‘断送生命’。 她抱着小十六,满脸歉意地说着,“殿下,怪奴婢不好,不小心让小十六溜了进来,奴婢这就带它出去。” 她都走到后院门口了,谁知却突然被世子爷叫住,问了她一句,“可帮它找好收养的人家?”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3章 府中新添一员 素月以为燕寒是想要让她快点把小十六送出去才这般问的,所以她这般回着,“奴婢今日就帮小十六找好人家给送出去。” 谁知,燕寒竟语调平淡地对她说着,“不用,让它留在府中,陪她解闷也不错。” 话毕,世子爷就潇洒得离开。 - 素月为她系好腰封,笑着同她说着,“娘娘您没说要养,是世子殿下要养的。” 他? 怎么可能。 今日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芙礼问:“他何时说了?” 素月一一道来,“今早殿下出府前说的,说是留着让小十六陪您解闷呢。” 芙礼没再吱声,心里想着这世子爷为何态度突变,同意留下了小十六。 难道是因为昨晚? 答案无从得知。 若是因为这样,那岂不是日后想求他何事,就只要伺候好他……不行!昨夜的疼痛还记忆犹新,她才不会再献身了。 狗男人的精力像是无止境一样,她会遭不住的。 …… 距离新元只有两日之余,府中已装横的差不多,喜庆满满。 今日芙礼是一步都不想要踏出府门,用完午膳之后就在府中亭子里坐着逗逗小十六。 燕玥从东临回来后就一直被王后留在宫中,难得今日王后松了口,她着实想她嫂嫂,带着一些新年薄礼来了世子府。 她刚入后院,就看到嫂嫂抱着一只小橘猫在玩,凑近一看才发现是在东临的那只小十六。 燕玥这次走得轻巧,芙礼又逗猫逗得入迷,抬头片刻才看见她已来到跟前,惊讶道,“玥儿?你怎么来了。” 只见她指了指后头的婢女,笑着回道,“带了点小点心来给嫂嫂尝尝。” 芙礼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便瞧见那梅花糕盒,燕玥还挺懂她,知道她嘴馋这东西,每次来总是会带些来给她吃。 她跟燕玥是越来越熟络,也没有跟她客气,只道,“母后这是同意放你出宫了?” 燕玥:“那是,再不放我出来,都快要闷死在那宫中了,嫂嫂也是,平些时候也不想着去宫中找我玩儿。” 自入世子府后,芙礼去宫中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的,如若不是到了请安那日,她是定不会去的。 在宫中待多了,哪里有在外头快活。 她笑笑,解释道,“这不是近日府中比较忙嘛。” 确实忙得很。 一边要安排府中新元事宜,一边还要帮那世子爷看账本,最要命的是现在还多出了一样要伺候他就寝的任务! 燕玥撇撇嘴,“嫂嫂就嘴倔吧,定是同我一样不想在宫中待着。” 谎言被拆穿,芙礼也不气,摸了摸小十六的脑袋,说着,“我这不是为你玥儿你着想,有了出宫玩的理由。” 也是,只要她同母后说是要去找嫂嫂,母后大多都会同意她出宫的。 燕玥微弯下身子,碰了碰她怀里的小十六,好奇地问道,“这是小十六吧?它怎么会到都城来的?” “你二哥把它带回来的,现在就在这府中养着。” 小十六被摸得舒服极了,歪着脑袋又多蹭了两下,芙礼看着它都要萌化了。 许是小十六是只流浪猫,自被她们救起之后就挺听话的,平时也就只会在肚子饿时才会喵喵叫,其他时候都可乖了,自己玩耍,自己找地睡。 燕玥惊于小十六能够被留在府中,“阿兄竟同意养它?” 只见她嫂嫂点点头,“是啊,我也挺惊讶的,那日看见小十六是巴不得燕阳把它带走,今日就莫名其妙同意了。” 燕玥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一脸坏笑地看着芙礼,“我知道了,阿兄定是为了讨好嫂嫂你。” “嫂嫂这般喜欢小十六,他肯定看在眼中的。” 是吗? 芙礼不敢深想,轻笑了笑,回着,“不会的,是小十六自己有魅力,才能留在这府中,对吧,小十六~” 最后一句她是轻拍了拍小十六的头说着的。 之后这府中有小十六在,怕是乐趣多多了。 “小十六命好,被嫂嫂养着了,今后就是享福的命啦。” 燕玥的话让芙礼停住撸的动作。 这句话,在幼时,也有人同她说起。 「白白命好,被我们昭昭养着,定是要享福的。」 耳边忽地想起姑姑的话。 白白是她幼时养的那只猫的名字,是姑姑送于她的。 可是姑姑走后,白白她没照顾好,没有享福的命,也离她而去了。 芙礼脸上闪过一抹暗色,心想着既然给了她继续养小猫的机会,这回她便得好好照顾着了。 望燕寒也喜小十六,不是一时兴起丢下养猫的话,回头却…… 她没再继续想下去,因为一旁的燕玥还在同她说着。 “嫂嫂,后天就是贺朝宴了,你可备好礼了?” 贺朝宴乃是北辰的习俗,新元当天,宫中会举办宴会,后宫嫔妃、王爷王孙及朝中大臣会在宴会之上同王上一同庆祝新元,其中还有歌舞、为新元题字之活动。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北辰的习俗同南都不同,往年新元之际,都只是在宫中简单过家宴罢了,北辰好似就显得热闹些。 芙礼在府中有听李嬷嬷提起,大概了解了一些事宜,不过这备礼…… 李嬷嬷说了,往年都是燕寒自己去办的,毕竟是送给父王母后,上心了些。 这事她还未向燕寒提起。 芙礼摇摇头,“李嬷嬷说平时是殿下备的,我备的不知能否父王母后是否会满意。” 燕玥拍拍她的肩膀,回道,“这嫂嫂就不用担心了,只要是你备的,他们定满意,父王母后可开明了。” “这事还是等你阿兄回来再同他说吧。” 这般重要的事情,芙礼不敢马虎应对。 燕玥点头同意道,“也是,阿兄的心思不好猜。” “嫂嫂待会要同我出去逛逛嘛,听说街上开了一家话本店,我想去很久了!” 芙礼没这精力出去,就算是想,这身子怕是走不了几里路,索性就拒绝掉了燕玥,“今日就不了,改日在陪你去看可好?” 燕玥也没生气,她出来找芙礼玩,就是怕她北辰没有人可以聊天会闷得慌,所以才会常常来这世子府。 不过没事,她一个人也可以去逛的,毕竟她喜欢的那些话本也不能被嫂嫂发现不是…… 既然芙礼不出去,燕玥也没再逗留下去,同她道别后直奔那话本店。 段祁今日告了假,回了一趟家,处理了点事情,处理完准备回去之时,竟在路上碰到了燕玥公主。 他看着燕玥从马车上下来,进了一间话本店,他闲来无事,跟着一同进去。 燕玥平日里就喜欢看话本,不过都是偷偷看的,毕竟那都是她的秘密啊! 她平日里最喜欢的就是小情侣谈恋爱的甜甜话本,不过都是男生同男生的,她看得可入迷了,一听到上了新,就想跑出来偷偷看。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4章 话本子 燕玥正翻着一本话本看得津津有味,身后突然有一道影子,挡住了她的光。 她可才刚看到高潮之处,这人怎么这么会破坏气氛! 只见她气呼呼地回头看去,想让那人挪开点,挡着她看心爱的话本子了。 随之竟对上了段祁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眸。 燕玥吓得连忙盖住本子,把它藏于身后,支支吾吾地开口,“你…你怎会在这!” 段祁跟在她后头进来的,方才她的贴身女婢想要向他行礼,却被他制止,因为他很好奇这位燕玥公主今日跑出来又是想要做什么,若是那女婢出声,怕是就看不着现在的画面了。 话本上什么‘君子攻略’,他甚是好奇,歪头一看,竟瞧见话本中正描述着—— 「他攀上他的腰,手放在他的xx……」 他还未看清具体说的是什么,就被燕玥给盖上。 但单看前面这话,定不是什么好读物。 段祁笑看着她,调笑她的意味明显,“公主这是看的什么话本,让末将也看看?” 燕玥才不会乖乖听话,瞪了他一眼,“本公主的读物哪是你能看得懂的。” “哦?公主是嘲笑末将书读得少咯?” 段祁虽是军中的将军,但这家世也不小,从小就是跟在他们这些王爷公主身边一起进的书斋。 要是说他说得少,那燕寒可就也是一般少了。 燕玥懒得同他说,把身后的话本子藏好后就要越过他。 没成想这段祁竟微弯腰靠近她,飞快地夺走了那本话本,嘴里还在一字一句地念着:“君—子—攻—略—” “原来公主喜欢看这个啊,怎么,是想要攻略都城哪家府上的公子,不妨同末将说说?” 燕玥气呼呼地喊他:“段祁!” “你是不是闲在军营之中待得太舒服了?怎的哪哪都有你!” 她踮着脚尖夺过段祁手中的本子,生怕他下一秒就翻开来看,那她就丢脸丢大方了。 说来也奇怪,他们俩真的好像很有缘一样,每每她出宫,总是会碰段祁。 段祁没再上前,毕竟他瞧见面前的公主生气,再惹下去怕是要遭殃了。 他忽地开起了玩笑,“我也奇怪,怎么公主每次上街都能给我遇上呢,难道公主这命格中有末将之位?” 燕玥没好气地回他,“那本公主这命怕是也不太好。” 话本子被燕玥放回了原位,这东西她也不敢带回宫中,平些日子就只敢跑到这话本店来看,待到宫中要是被母后发现了,又该挨批了。 见到段祁,燕玥也没那心情继续看下去,索性就出来,想着买些新元要用到之物。 “你还跟着本公主作何?” 她正挑着那纸灯笼,回头看到段祁还在,不满地问他。 段祁轻笑出声,“末将为公主您保驾护航不成?” 她哪里需要他保驾护航了? 燕玥才不接他的话,赶着人,“你碍着本公主挑东西了,回你军营中去。” 今日本就休假,段祁多的是时间可以在这街上逛。 况且他看公主一人出来,身边只有一个女婢和车夫两人,哪里能放心。 任她怎么赶,他是不会先离开的。 燕玥见说不动,也不再理会他,自己挑自己的。 反正他闲得慌,脚长在他身上,爱去哪去哪,她管不着。 …… 燕玥走后,芙礼在府中又逗了一会小十六,这才回到那书房继续看剩下的账本。 果然,公主不好当,妃子也不好当。 唯有埋头苦干才是真理。 她一看便是看到了用晚膳之时,虽看得久,但总归是都看完了,晚些时候便可以把账册之中内容说于那世子爷听了。 她伸了个懒腰,正好看到趴在她脚下睡着的小十六。 明明它自个有窝却不睡,偏偏就爱粘着她,也不怕在这地底下会冷。 芙礼俯身把它抱起,她眼里蕴含着温柔的笑意,自顾自地说着,“小十六真乖。” 这一幕,恰巧入了燕寒的眼。 看着她同那只猫的相处,心想他今早的决定是做对了。 明明自己那般喜欢这只猫,却就是不舍得求他,但凡她肯低声求他,这猫怕是早就在这书房乱窜了。 芙礼低着头陪猫玩,完全没有发现身旁多出一个人。 倒是小十六,先看到了来人,睁着圆碌碌的眼睛,对上了燕寒那森冷地眼眸,它喵了一声,吓得从芙礼的怀中一跃而下。 “小十六——” 芙礼顺着它逃走的方向看过去,下意识地喊它。 结果抬头的瞬间,正好对上了燕寒,芙礼这才明白为什么小十六要跑了。 大魔王来了。 昨夜之事在她心中虽还留有那么一丝面对燕寒时的尴尬,但总归也不能不理他,只见她起身喊他,“殿下,宫中之事忙完了?” “嗯。” 燕寒应了她一声,随即看到桌上摆着的账本,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开口问她,“都看完了?” 他以为她今日应当会在屋中待着,毕竟昨夜——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可现在看来,她身子挺好,竟还能坐在这书房之中理着这些账本。 芙礼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这轻声才回他,“看完了。” 随即她又问道,“殿下现在可是要听我说那刚算完的账册?” 马上要用膳了,让她说下去怕是要许久。 只见燕寒盯着她看了一会,这才淡淡开口,“先用晚膳,晚些再说于我听。” “行。” 片刻后,芙礼跟在他的后头去正堂用膳。 饭桌上,她想起今日燕玥所说之话,想问问他是如何想的,为他夹菜之余,便开口问道,“殿下,后日便是贺朝宴了,今日玥儿来了府中,问我贺岁礼备否,因前几日李嬷嬷同我说往年这些都是你在备着,所以我并未准备,今年还是如常由你备吗?” 燕寒近几日忙着处理贺朝宴的事宜,倒是把要送给父王母后的贺礼之事给忘了。 他平静地开口,“贺礼还未备。” 芙礼都做好安心带礼过去贺岁的准备了,结果这世子爷一句话犹如冷水泼下。 她又问着,“那殿下是自个备还是?” 燕寒:“今年就由你备便可。” “……” 还真交到她头上了,两日的时间,她该如何在两日的时间之内,了解到父王母后的喜好,送出这新元之礼? 芙礼硬着头皮接下这茬,“明白了。” 这话题结束后,芙礼心中就一直在想着要备些什么,索性也就没再怎么吃着饭桌上的食物。 燕寒看在眼中,不免皱起眉头。 昨夜抱起她时,他都觉她的腰身他一手便能轻易捏碎,身子骨这般的瘦弱,竟还不多吃些。 只见燕寒忽地夹起面前的鱼肉,放到了她的碗中,脸上厉色道,“身上肉那般少,也不知多吃些。” 她下午吃了好些燕玥送来的糕点,方才又吃了小半碗米饭,这会是真吃不下了。 可听他这话说的,什么叫他身上肉少,昨儿个他摸的难道不是肉吗!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5章 刺杀燕玥? 燕寒见她那小半碗饭即将见底,出声吩咐素月再去添一碗来。 芙礼一听,连忙制止,“莫要再添了,我着实吃不下了。” 她适时地摸了摸小肚,明亮地双眸看向燕寒。 素月这会不知该听谁的了,就干站着,等他们再次发话。 饭桌上的两人眼神微妙地互动,燕寒没如她意,再次发话,“素月,去添来。” 定是她平时吃的少,那身子骨才那般弱,他不可不想在府中养一位瘦弱的世子妃。 燕寒的眼神很是强势,不容反抗,素月也只好再去添一碗饭来。 芙礼盯着放在眼前满满当当的米饭,已经顶上她两顿的饭量,她又不是牛,哪能吃得了那般多。 好在这时府中来了一位救星。 段祁手里头拽着一七尺男子,踏入世子府之中。 今日他一直紧跟在公主的身后,没想到护送她快到宫门之际,竟窜出来一杀手,想要谋害于公主,好在段祁及时发现,反手把那人给抓住。 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府中下人前去通知燕寒,因这一遭便打断了这顿晚膳。 燕寒听到燕玥遭遇杀手,眸色蓦然一沉,起身去了院中。 那名杀手跪于地上,手脚已被段祁绑住。 燕寒看了一圈,语调中带着一丝关心,“玥儿呢?她可有受伤?” 段祁赶忙回应,“末将已让衙署的弟兄们送公主回了宫中,公主并无大碍,殿下放心。” 芙礼这时也跟着来到了院中,听到这话,才安心下来。 只见燕寒来到那男子的跟前,眼中带着冷意,“何人指使你的?” 王振被段祁抓住头发,被迫看向面前气度非凡的男子。 他头抬起的片刻,芙礼眉头不觉一皱,上前不太确定地喊道,“王振?” 芙礼认识王振,他同她都是南都人。 王振曾是南都的一名将军,两年前因与安槐私通,做了有损南都之事,为躲罪名,从此不得踪迹。 芙礼能认出他,是因为王振在南都曾同顾璃的兄长顾桉相交甚好,她见过几回,但已有两年之久没有见过,她也不太敢肯定。 只见王振对上芙礼的眼眸,下一刻眼神突变,想要起身往芙礼那去,却被段祁死抓着不让他动半分。 他忽地开口向芙礼求救,“昭宁公主!救我!” 还真是王振,她没认错人。 芙礼好看地眉头再次皱起,不解地问他,“你怎会在北辰?又怎会去刺杀于北辰公主?” 燕寒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甚是好奇他们是如何认识的。 且这人还是杀害燕玥之人,竟跟她这世子妃有关联? 芙礼也好奇为何王振要杀燕玥,他跟燕玥一点关联都未有,且还是南都之人。 这南都才刚降北辰,不应会做这刺杀公主之事。 难道是那南都狗皇帝做的? 她正等着王振的下文,想听他如何解释。 谁知,王振竟开口污蔑于她,“昭宁公主,难道您自己要求我去做之事,回头就不承认了吗?” 他的话令院中的所有人都震住。 芙礼忽觉身上有道森冷地目光直勾勾的看过来,王振的话还在耳边环绕。 他竟狂言是她指使的? 她怎会去指使他人杀害燕玥! 王振似是觉得不够,竟还在口口声声地说着,“公主您可是在两日前便命人传信于我,命我暗中刺杀这北辰公主,难道是现在知我事情未办妥,想撇开嫌疑不成?” 芙礼出声制止他继续说下去,“胡说!” 她说完看向燕寒,瞧见他的脸色是越发难看。 他不会信了这无耻小人之话吧? 王振还在那说着,“昭宁公主您就莫要狡辩了,我腰间还放着您写于我的信件,上面都乃您的笔迹!一看便知!” 话音刚落,只见段祁弯身去搜他腰间,不过片刻,还真搜出来一封信件。 芙礼并未做过这事,心中断定这信件定是假的,脸上并未有一丝慌张之意。 谁知段祁才把那信呈上去给燕寒,燕寒竟黑着脸,把信丢于她身上,怒道,“你要作何解释!” 芙礼自小练得一手好字,有她自己的独特之处,她那字体小巧精致,每一划都透露出细腻与温柔,宛如她的性格,温婉如水,细腻入微。 昨日在书房教她看账册之时,他便这般觉得,心底里甚至很欣赏她这字迹,所以才会这般记忆犹新。 没想到这字迹再一次出现竟是在一封命令他人杀害他亲妹妹的信件之中,这让他不得不怀疑起面前之人的心思。 从一开始,他便对南都突降一事一直心存疑惑。 可经过同她的几次相处,他心中也在慢慢消除这个疑虑,但今日这事,不免让他再次正视这个问题。 芙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弯下身子捡起那擦过她衣裳而落地的信纸。 信上的字迹令她为之震惊,真就如同出自她手。 信中明确指明是她下的令,且要求王振事后速速回南都复命。 这字迹真的太像了,芙礼不细看根本看不出差别来。 可现如今,不是研究这字迹之时,她要想如何为自己辩解,很显然,燕寒也被他骗了去。 她紧攥着那封信,咬咬嘴唇,语中难掩失望,“殿下,你宁愿信他也不愿信芙礼是吗?” “信中笔迹确实同我写得很像,可你想想,玥儿对我那般好,我为何要加害于她?” “如若我真想加害玥儿,平些时候我多的是机会可以害她,何必派人前去,失败之后还跑到殿下你跟前诉我的罪?” 燕寒已然被那人之话气到,她虽说得有理,可这信上之迹如此明显,论她如何辩解,燕寒也做不得轻易相信,她的话并不能证明这事就不是她所为。 此事关乎燕玥之性命,他护妹心切,断是不能这般轻易了结。 方才王振口中所说之话他不信,芙礼说的,在他那也存着疑。 只见燕寒摆手不愿继续听下去,随后冷声道,“刺杀玥儿之事重大,本世子定不能因你这句话便断定未存有谋害玥儿之心,此事皆要查清了再议。”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6章 贺朝宴 他看向段祁,下了命令,“将他带到刑部,彻查清楚!” 燕寒冷漠又不信她的态度让芙礼有些失望。 明明只要他多加想几步,便能知这事跟她无关。 可他宁愿吩咐段祁去查,也不愿听她辩解。 她这个世子妃,总归是没入他眼。 芙礼眸色渐沉,没了平日里的明亮,声音平淡至极,同他说着,“既然殿下不信妾身,那便去查好了,总归这信非我写的,这人也非我命令的,妾身清清白白,不怕您查。” 燕寒倒是看出来了,平日里她都是以自己名字自称,一旦他厉声对她时,她便会以妾身之称同他拉远距离。 就如第一回在府中之见,她当时开口闭口都是‘妾身’二字,无疑是在同他摆明自己在这府中的身份。 今日又是这般,但每每听到她喊‘妾身’之时,燕寒总觉自己摸不透她,也靠不近她般。 芙礼自诉完自个的清白,也不愿再看燕寒的脸色,转身便回了屋中。 明明方才在饭桌上两人还聊得好好的,转眼间,饭凉了,人也散了。 —— 这事出的蹊跷,就算是燕寒能查出些什么,芙礼自觉自己也不能坐以待毙。 信上之字究竟是何人写下,王振为何会出现在北辰。 还有,她同王振并未有过过节,若要说有,那便是那南都皇帝降罪的他而迁怒到她这公主的头上。 王振若是想要报仇,找上她也不无可能。 可为何不直接冲她报仇,而是去加害于燕玥? 从前王振同顾桉交好,不知顾桉是否能知晓他的事。 芙礼想着同顾璃再写去一封信,可前几次写了那么多封,顾璃却是一封未回,索性她便把信写到了顾桉那。 一来是能够想询问顾桉有关王振之事,二来是她确实担忧着顾璃。 —— 距离新元还有一日,因王振这事后,府中的氛围犹如回到了从前,冷森森的,芙礼也没再见过燕寒。 两人似是很有默契般的没有一同出现在府中。 燕寒忙着贺朝宴,她忙着为父王母后挑选贺礼,且还要忙于自证自己的清白。 昨夜送出的信,今日应当是会到顾桉手中了。 污蔑之事未解决,她同燕寒怕是又要说不上几句话。 毕竟他今日的脸色,又同她刚入府那般。 昨夜,他也未住回府,去了衙署。 也罢,这几天他怕是都不会正眼看于她吧。 —— 遭王振暗害之后,燕玥又再一次被困于宫中。 她今日才从段祁口中得知这谋害她之人竟跟她嫂嫂有关。 怎么可能呢? 嫂嫂要谋害她?为何谋害她?谋害她有何好处呢? 燕玥深想下去都觉得不可能会是芙礼命令的,可她阿兄竟还下令要去查这事。 她心想,待明日贺朝宴,定要好好问问究竟是何处出了问题。 不过她阿兄也真是的,同嫂嫂相处了这般久,嫂嫂是何脾性,连她都能看出来,阿兄难道还看不出吗? 燕玥不得出宫,也只能在宫内盼着这贺朝宴快快到来。 —— 贺朝宴当日。 雷动般锣鼓声回荡在都城的街道之上,烟火气息弥漫,红红绿绿的灯笼被高高挂起,无不是欢声笑语,各大官员的马车队伍便随着这锣鼓声被迎进了宫中。 这画面芙礼从未见过,坐在马车之上惊叹于北辰的新元竟这般繁华,几日未现的笑容随着这街上的景象慢慢浮现在她的脸上。 明明新元该高兴才是,可她却在府中烦闷了两日。 望今日能先暂忘烦恼,好好地感受北辰的新元。 此时的北辰王宫。 不同于街道之上的繁华,宫中可谓是锦旗招展,瑞气千条。 铜管乐起,宾客们陆陆续续地入了宫。 燕玥一早便在位上候着,两眼一直望着门口处,想要寻得嫂嫂在何处。 芙礼身着一袭桃红色杭绸综裙踏入,还未看清这殿中的装横,耳边传来了燕玥的呼唤。 “嫂嫂,这边!” 只见燕玥脸上挂着笑意正朝她招着手。 芙礼微眯了眯眼看去,回头吩咐云绣把贺礼放好,这才朝燕玥那走去。 王振那事后,芙礼以为燕玥应当是要气的,没想到她今日竟还如往常般的唤她。 看来燕玥并未怪罪于她。 还未待她走近,燕玥已然拉着她的手臂带着她坐下,嘴里还在说着,“嫂嫂终于来了,我等得都快犯困了。” “阿兄也真是,昨夜自己一人住宫中,也不把你一同接进来。” 原来,燕寒昨夜未回府,是在宫中待着。 她没接过话,而是潋下眼眸,问道,“玥儿不怪罪于我吗?” “王振那事可还未解决,你离我这般近,怕是待会殿下要不高兴了。” 燕玥连忙说着,“怎么会?嫂嫂平日待玥儿如何,玥儿可看在眼里的,信嫂嫂绝无害玥儿之心。” 芙礼听完,心中有所感触。 看吧,燕玥作为被害人都信于她,可偏偏燕寒,就未把她放于眼中。 芙礼朝她会心一笑,安慰她也似在安慰自己,“玥儿放心,这事我定会自证清白的。” 燕玥说:“玥儿相信嫂嫂!” 贺朝宴开始之际,芙礼还未见到燕寒的出现。 虽说这宴会男眷与女眷分开而坐,但总归只是隔了个屏障,要见着他也并不难,毕竟他身为北辰世子,今日也是个重要人物。 芙礼正探着头想要寻得他的影子,面前却突然出现一张女子面孔。 她瞧这人怎么这般熟悉? 这不就是那日同燕玥练弓时污蔑她是盗窃之人的苏晚吗? 只见苏晚身后跟着一众女子,有说有笑地朝她走来。 苏晚身旁一身着翠绿烟纱散花裙的女子盯着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忽地又看向旁边另一位女子,同她说着,“媚姐姐,她啊就是那世子妃,往年除夕前夜王爷公主们都是要留在宫中守夜的,就连晚姐姐昨夜都在这宫中呢,她这世子妃竟还在那府中待着,殊不知自己被冷落了呢。” “你别说,她长着确实有几分姿色,可惜了,世子殿下又不爱美色,哪是她能够驾驭得住的呢?”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7章 柳苑媚 此人叫司徒容,一尚书千金,平日里就喜欢乱嚼舌根子,站于她身旁那位,位份就不一样,比苏晚这义女的地位还高些。 她乃是北辰太师柳参之孙——柳苑媚。 柳参是北辰王之师,也是北辰王的舅舅,生母柳氏之兄。 简而言之,柳苑媚就是柳氏的孙侄女,同燕寒乃表兄妹的关系。 柳参虽退休已久,可威严依旧在,且柳苑媚之父柳坚如今在朝当相,这位份自然不低。 苏晚不过是被废之人的孙女,北辰王心善才收养她,让她当个公主,可同柳苑媚比起来,谁身份高,一目了然了。 只见柳苑媚温婉一笑,似是不赞同司徒容之话,慢悠悠地开口,“容妹妹,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怎可这般说我表嫂呢?” “定是燕寒表兄昨日忙忘了,才未接表嫂入的宫,是吧表嫂?” 柳苑媚话落,抬步走到芙礼的身旁。 芙礼并不知晓燕寒还有一表妹之说,她从未听燕玥说过王后那边的亲戚,也确实还不太清楚北辰王室之中有哪些人物。 不过眼前这人看着温温和和的,倒是觉得挺好相处的模样。 倒是那个方才诋毁她之人,脸间鹰钩鼻那般明显,定不是好人。 司徒容听着柳苑媚这话,很是不满,平日里她同柳苑媚玩得好,且她这人虚荣心大又慕权。 司徒容跟在柳苑媚身边许久,自然知道她私下里爱慕着燕寒这个表兄,她今天好不容易赶上朝贺宴能够见上这传闻中的世子妃,就想着替她教训教训这南都的公主。 没想到她竟未帮她,反倒站到世子妃那边去。 她不满地反驳着,“媚姐姐,你怎还帮她说话了?” 司徒容说话不过脑子,柳苑媚都不屑再同她说。 芙礼正想开口怼着那司徒容,燕玥正好回来。 燕玥看着一堆人围住芙礼,皱着眉头上前,“你们都围在这作何?自个没有位置坐?” 一众千金小姐见到她,都先行了个礼,随后也都散开回了自己的座位。 司徒容也在柳苑媚的眼神下乖乖地那些千金们坐下。 苏晚站在一旁一直未开口,把方才那一幕都看在眼中,只见她眸中闪过一丝异样,随后也跟着落座。 燕玥瞧见芙礼身旁之人,平淡地喊了句,“苑媚表姐。” 柳苑媚也回了她句,“半年未见,玥儿看着又漂亮了。” 燕玥脸上未有多大的情绪,只是道,“谢表姐夸奖。”随后她又看向芙礼,同她介绍着,“嫂嫂,她叫柳苑媚,祖母那边的远房表姐,你算下来是她表嫂。” 有了燕玥的介绍,芙礼这才笑着对上柳苑媚,“方才多谢表妹解围了。” 柳苑媚说,“都是一家人,谈何说谢呢。” “表嫂,这宴会快开始了,怎还未见表兄出现?” 她要是知道,方才也不会在这场内找那抹熟悉的身影,但总归不能丢了面子,“许是被父王叫去了,我也未见着呢。” 话音刚落,就听见燕玥在一旁高兴地喊着,“嫂嫂,宴会钟声准备敲了,快看那边!” 大殿之外,放着一架金凤鼓,不过片刻,鼓被敲响,连击了三下。 随之,管乐声换了一首,在座众人都望向殿门方向。 只见北辰王身着金色龙锦袍,气宇轩昂,面带笑意,身后跟着王后,一同踏入大殿之中,往主台上而去。 殿中众人起身行礼,“恭迎王上王后。” 王上在这一众敬仰目光中平和出声,“新元之际众民享乐之日,都不必多礼,起来吧。” 众人说:“谢王上。” 待众人都坐下,芙礼才看见燕寒入了殿,落坐于她对面,虽被屏障隔着,她却能一眼便看出那人便是他。 他身旁还跟着燕阳,还有一高大的身影,不知是何人。 殿上的王上正说着贺朝宴的开场语。 话中宣布了今年国家几项大事,也说了祝福百姓之话。 待他话落,这宴会才算是正式的开始。 宴席之食挨个上起,众人的面前瞬间多出了好几道食材。 好几道都是北辰特色,芙礼从未见过,一旁的燕玥便细心地同她介绍着,还同她说哪道最好吃,两人有说有笑,其乐融融,冷落掉了那柳苑媚。 席间,歌舞升平,舞女们衣袂飘飘,歌声悠扬,为这宴会增添了几分雅致和欢乐。 燕寒在宴前同长宴出去办了事,好在能刚好在宴会开场前回了宫。 一日未见她,燕寒进来时不是没找过她在何处,看着她同燕玥谈笑风生,倒是安下了心。 昨日他原本是有打算回府接她进宫的,可因一些事搁置下来。 不过也不差,毕竟也是王爷公主回宫,她不回也无事。 燕寒尝了一口面前的汤羹,抬眸间正好对上她投来的眼神,但也就是那么一瞬,她很快便移开。 见他盯着前方看了许久,长宴顺着他的眼神看去,随后挑眉笑道,“她便是你府中那世子妃吧?瞧你这眼神,不过就是一夜未见,就这般想?” 燕寒收回眼神,转头看向长宴,语气平淡道,“何以见得?” 他只是好奇她能否融入那圈子罢了。 长宴说,“从方才就一直见你似在寻着什么,没想到这眼神是寻那世子妃啊。” “不愧是我南都之人,生得果真如旁人所说的那般惊艳,不过……” 长宴说到此,眸间染上一抹暗色,随后继续说着,“可惜了,是那南都狗皇帝之女。” 燕寒想长宴应是有想起了幼时之事,未再同他讨论这话题,随即问起,“让你查的那事有眉目吗?” “那王振确实是南都人,前两年在南都被通缉,暗中潜逃,至今南都都未寻得他人,看来这两年是躲到北辰来了,还有,我手下之人查到他同安王之妻尤氏有关联,待今日之宴结束后,你去那牢狱之中对他上上刑,看能套出些什么。” 这王振乃南都人,正好新元之际,长宴在北辰,且他在南都有些人脉,燕寒便拜托他帮忙查查。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8章 荷包礼 昨夜未回府,也是因上回没同长宴叙上旧,加之安王这事后又都忙得不可开交,根本就没能叙上,昨夜他们几兄弟便约好了在宫中聚上。 宴席过半,这夜幕也渐渐降临,殿外星光璀璨,殿内灯火通明。 送礼环节芙礼以为会同在南都那般会有一些暗流涌动,没想到都是直接送到了王上殿中。 王上说了,只要是心意之物他统统收之,且这回礼也定让众人满意。 这欢愉之日,他不愿看到一些勾心斗角之场面,才做下了这决定。 若是这在南都宫中,怕是朝中大臣巴不得上前呈礼,尽显自己,皇帝定是看着那些礼品笑不拢嘴。 怎会做得像北辰王这般。 芙礼方才听燕玥说起,待到晚些时刻,宫中还未燃放爆竹烟花,意在为百姓消退来年的烦恼。 这倒是芙礼最为期待的 南都宫中只有在宫外才能燃放,往年总是盼着能够出去出宫去看看,却每每都被留于宫中,不得踏出。 今年,她终于是能见着了。 宴席上的曲目看着越发乏味,燕玥坐着甚是无聊,就一直等着他父王下令众人能够自由活动。 许是父女连心,燕玥刚要叫婢女灵儿去探探她父王的心情,就瞧见大殿之上的北辰王落了话,让他们自由活动,互相拜年。 燕玥方才还无神的双眼顿得亮起,说了句,“父王终于是放话了。” 柳苑媚忽地开口问道,“玥儿同表嫂可要一起去沁芳亭走走?” “听说晚些时候是在沁芳亭放的烟花,我们可先去占占位置,寻个近些的地方。” 这话提起了芙礼的兴致,她微歪头看向燕玥,“玥儿如何想?” 燕玥坐得都困死了,当然要同意了,“好呀,反正待会也是会去那的,正好先带嫂嫂去走走。” 她们一出去,这殿中也有不少的千金小姐也跟在后头出去。 不过大多都是平日里习惯跟在柳苑媚身后的。 许瑜如也跟着起身,看向坐于一旁还未起之人,好奇地开口,“晚姐姐不去外面赏景吗?” 苏晚端着身段,抬眸望向众人离开的身影,淡声道,“你不觉着这柳苑媚对那世子妃太过于热情了些?” 从方才进来她便有这般感觉,此刻她们不在,才敢同身旁之人议论。 许瑜如想了想,随即才回她,“晚姐姐这么一说……倒是有些蹊跷!” “那柳苑媚不是喜欢世子殿下吗,怎会这般温和的待那世子妃?” 对,苏晚也是这般想的,柳苑媚这人自小生母便没了,后来被他祖父送到了柳氏那去,有意让柳氏培养这未来孙媳,这柳苑媚也算是跟在柳氏身边长大的。 苏晚说,“这便是我好奇之处。” “不知这柳苑媚又在计谋着什么。” 她曾在柳苑媚那处栽过,柳苑媚家世大,背后更是有柳太后撑腰,何人敢轻易上去挑衅于她? 这些年,苏晚也算是安分守己了许多。 …… 沁芳亭处。 宫中的侍卫正守着燃放处的一排烟花,等着准时燃放。 身旁的燕玥突然问她,“嫂嫂见过烟花吗?” 芙礼见过一次,那次是顾璃偷偷带她离宫去看的,回来之后可是挨了好一顿骂,后面就没能在烟花燃放之时出去过。 她只回道,“许多年未见了。” 燕玥没深究,笑着同她说,“没事,往后年年在宫中嫂嫂都能见得。” 话音刚落,她便瞧见前方走来两位脸熟之人,只听她欢快地唤着,“阿兄,长宴阿兄!” 长宴先笑着回应她,“玥儿这般高兴?” 燕玥自个的心情也不藏着掖着,“新元不应高兴嘛,毕竟到了亥时,便又能收到你们给的荷包啦!” 她贵为公主,平日里的俸禄自然是不会少的,且北辰乃富国,这金银财宝之类她也从未有兴趣过。 北辰的新元习俗其中便有一项是荷包礼,长辈要给晚辈送的礼,仅限于至亲之中。 燕玥就喜欢一年之间收荷包之时,她的阿兄们不单会同她准备荷包,每年都会给她送上一样稀奇之物!她这不得盼着,高兴着。 长宴自然知晓燕玥的脾性,不过今夜怕是没能够同她过完了,西凉传来要信,他得速速回去。 但这荷包礼,自然不会少了她的。 只见长宴上前捏了捏燕玥的小脸蛋,一脸无奈地说着,“你啊,年年你就这时候叫阿兄们叫的最亲了。” “荷包礼同你备好了,不过你得同我会殿中拿,西凉有要事,给你后我便要先动身回去了。” 听着长宴的话,燕玥面上从开心转为失落,不舍地说着,“很重要嘛?新元合家团圆之际也得回去?父王同意了?” 长宴安慰她,“这事不得不回,好了,先同我过去拿你的荷包礼,待阿兄有空再回来看你。” 燕玥这才跟着长宴离开。 柳苑媚从燕寒到来之后,眼神便未从他身上离开过。 只见她面带笑意,柔声唤道,“燕寒表兄。” 燕玥走后,留芙礼同燕寒在这,她正想着一日未见,要同这世子爷说些什么,却被抢先了去。 虽那污蔑她之事还未解决,可在这重要场合之中,她这世子妃还是得表现好才是。 不过听柳苑媚喊的这声,芙礼怎觉她比方才喊‘表嫂’时还要亲昵呢。 燕寒不过抬眸看了她一眼,轻嗯了一声。 只见柳苑媚上前一步,横在他们两人中间,继续说着,“半年未见,媚儿甚是想表兄,不知表兄这半年过得如何?可常常念及远在闲兴居的祖母……同我?” 半年之久,她柳苑媚忍了半年之久,终于忍到了这新元之际,得以回了北辰,可有谁知道,她心中是有多大的怨气! 她自小被家人灌输当上世子妃称后的思想,也造就了事事以燕寒为重的性子。 且不说柳氏一族人的野心,就单凭她个人,都爱慕燕寒爱慕得紧。 芙礼听着这话,不禁重新审视起了面前之人。 表妹问表兄是否想她? 难道这燕寒同这表妹比燕玥这亲妹妹还亲不成?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9章 燕柳婚约? 她瞧见燕寒的眉头忽地皱起,又看了那柳苑媚一眼,语中听不出情绪,“半年未见,这半年之间,你在祖母的教导下,还是没变。” 半年前,柳苑媚之父柳坚向北辰王提了太后曾随口而说起的婚约。 柳氏一族自北辰建国起,在太后柳姝父亲那一辈被先王提拔,家族之中逐渐有了起色,成了朝中重臣。 到了柳姝这一代,一朝登上后位,柳氏一族便是狠狠地稳住了脚跟。 奈何柳坚的才能不及于他父辈那般厉害,柳氏到他这起有了衰败之气象。 他心有不甘,想着自己的女儿柳苑媚能同太后那般也嫁于未来的帝王做妻,那这柳氏的地位,也算是保住了。 于是,他在早朝之时提起了燕寒同柳苑媚的婚事,言下之意是燕寒岁数已到,这业已立,这家便得来成了。 而后柳坚搬出了太后之言,请北辰王下旨将柳苑媚许配给燕寒。 他相信以他女儿的样貌,定是能坐上那世子妃之位。 可惜,他低估了燕寒。 燕寒不是先王,没能受美色所惑,当日便在朝堂上直言拒绝了这门婚事。 但柳坚也不是那般轻易放弃之人,为了这门婚约,他甚至去了闲兴居请出柳姝,要她为柳苑媚赐婚。 柳苑媚自小跟在柳姝身边,柳姝也是对她疼爱有加,这婚事本就是从她口中而出,自然乐意见得。 柳姝难得在燕寒的生辰宴那日出了山,扬言要替柳苑媚同燕寒择一吉日,签下婚书。 燕寒已当众拒过,他本无意结婚,自认正值为国效力之时。 且半年前安王势力突强,朝中人心惶惶,哪还有那般闲心。 但他祖母却一逼再逼,最后忍无可忍,直接落下话。 “如若祖母执意要将表妹赐婚于我,那这世子,我燕寒不当也罢。” 他这话一出,无疑是彻底拒绝掉了这门亲。 如若这世子他不当,这朝中能当世子之人还能有谁? 这世子之位要是落在燕阳那游手好闲的郡王身上,怕是离安王起兵就更近些了。 柳姝无法,只好放弃此事。 老了,这些孙儿辈她是没法管得住了。 柳苑媚在被世子这般拒绝后,也是丢了颜面,索性便被柳姝带着一同回了闲兴居。 这一去便是半年之久。 - 柳苑媚脸上笑意有些挂不住,可还是这般说道,“表兄倒是对媚儿挺了解,竟还能记起半年前的媚儿是如何。” 她顶多算是燕寒的远房表妹,本就没多少的牵连。 但柳苑媚心悦他之事,燕寒不是不知。 碍于祖母的面子,燕寒对她的态度还算是好的,给足了面子。 奈何柳苑媚死性不改,心里面还一直在觊觎这世子妃之位。 只见燕寒眼神突地一沉,没去接她那话。 他透过她看向站于她背后的芙礼,正好,她也看了过来。 芙礼还在深究燕寒和柳苑媚之间的关系究竟如何,耳边传来燕寒声音,“过来。” 芙礼微微挪着自己的步伐,终是越过柳苑媚站于他跟前。 一日未同他说过话,他的不相信依旧让芙礼耿耿于怀。 没法,她还是得低下身子继续伺候着这世子爷。 芙礼嘴角微微挂起一抹笑,问他,“殿下,有何事要同妾身说吗?” 又来了,她又用这般的语气面对于他。 果真在床上之时,她才能乖些。 燕寒好看地眉眼皱起,也没了方才想要带她去殿中领荷包礼之意,落下话,“今日要在这宫中住下,明日再动身回府。” “妾身明白。” 这事不用他说,芙礼也明白,毕竟燕玥这妹妹对贺朝宴的流程可是说得比他这夫君还要清楚。 燕寒本就不喜同那柳氏有过多交集,燕玥一走,她周身也没有几个认识的,似是怕她一人无聊般,竟开口问了句,“可要去珞弓阁等玥儿?” 珞弓阁离此处不过几十米之远。 芙礼想着她是出来看烟花的,燕玥方才走前也说了,去去就回,让她在这等着。 这一来一回也甚是麻烦,索性便摇头拒绝道,“我在此等便可。” 燕寒没了脾气,没再继续待着,转身便离了去。 芙礼不明所以,也未想过多,只当是这世子爷还在气头上。 污蔑之事只要一日未解决,她总觉得两人便会同之前那般生疏。 同住过后,她不是没发现燕寒态度的转变,但总归他们不过就是表面夫妻,做那事也只能算是夫妻义务,谈不上有感情。 方才燕寒对芙礼的态度,柳苑媚全看在了眼中。 柳苑媚生得温婉,面上总是给人一股温温柔柔的模样,芙礼在殿中同她接触时便有这样的想法。 可当她同燕寒聊起时,那眼含爱意地眼眸,让她不得不起疑。 难不成这表妹爱恋表兄不成? 只见柳苑媚又端起方才那副温和模样,假模假样地同她说着,“表嫂同表兄的感情……不好吗?” 听得这话,芙礼星眸闪过异样,笑着回,“表妹何以见得?” 她倒是想看看,这柳苑媚能在她跟前端着架子多久。 果然啊,她第一眼便打心底里觉得这柳苑媚不好相处,真就让她猜中了。 柳苑媚能在她面前一副温和近人的模样,在燕寒面前却又是另一副模样,同燕寒说话时那股子要溢出地爱意是没法让旁人忽视的。 原本芙礼还以为这表妹会同燕玥那般好相处,可不过方才在席间说了几句话的间隙,柳苑媚话里话外无疑都在暴露着对燕寒的关心。 而刚刚燕寒出现时他们聊起的那一幕,也证实了她心中的想法。 这柳苑媚应是心怡着燕寒的。 “方才表兄同表嫂说话时的语气…媚儿总觉表兄不喜表嫂般……” “这可不应该是新婚夫妻有的相处呢。” 她以表妹的身份说出这话,不知道的以为她是好奇驱使才问出的口,知道的,定是能猜出她眼中之意。 无疑是在挑衅芙礼。 宴会之上,柳苑媚忍下性子同她好好相处,不过是因为殿中人流嘈杂。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0章 你是哪家的千金小姐? 且那燕玥还在身旁,她若是真同司徒容那般蠢,不顾场合的诋毁这刚上任的世子妃,无疑是在给自己找事。 她身为柳家嫡女,自然不会这样做。 但现在就不同了,燕玥一走,周身无她人在,她也没了撑腰之人,柳苑媚定是不会丢了这出口恶气的机会。 她在一众千金之中都是顶着未来世子妃的头衔招摇着的。 只要是有意要靠近燕寒之人,柳苑媚总会先出手去教训着。 就比如那苏晚,在她这吃了不少的亏。 燕寒有过几门婚事不假,那都是因她在闲兴居时,北辰王定下的,每每这时候,她总要吵着闹着回都,护住这世子妃之位,可奈何她还小,还未到能成婚的年纪。 柳苑媚不过就比燕玥大个半年,今年年初才满的及笄,所以半年前,柳坚才会前去请这门婚事。 她原本很是兴奋,想着终于能如愿嫁入世子府,当上燕寒的世子妃。 可这结果不但没能如意,还被带回了无人问津的闲兴居处。 她不过离开半年时间,竟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西南起战、安王起兵…… 于她最重要的就是,这世子妃之位,阴差阳错落入了南都人的手中。 她在燕寒的身边防了那么久,做了这么多的计划,还是丢了这世子妃之位! 她气啊!为何就便宜了眼前之人。 不过,好在燕寒表兄就算成了婚,依旧是那不被美色所惑地性子,能看出来他对这世子妃的态度也不怎么样。 芙礼听着她口中之话,不禁轻笑出声,阴阳怪气道,“表妹可成婚了?还知晓人新婚夫妻是何相处的呢。” 芙礼不蠢,自然听出了她话中有话,无疑是想在自己面前说燕寒不喜她罢了。 不过这事也不用她说,她自个门清。 她就没想过燕寒那般冷漠地性子会有儿女情长之意,更没想过他会心悦于她。 他们本就是顶着这个夫妻头衔一起生活罢了。 柳苑媚被她问住,脸色难看了几分,面上挂不住笑,不过片刻,她装着一丝无辜,看向芙礼,“媚儿不过是好心,想关心表兄同表嫂的关系,表嫂不必这般问媚儿的。” 她说她何事了?不过就是同她开了个玩笑,怎还委屈上了? 芙礼抬眸,回她,“表嫂这不也是关心于你,想知晓你是否成婚罢了。” “有劳表嫂关心了,媚儿还小,成婚还早着。” 芙礼没继续揭穿她,两人心知肚明,没了话语,柳苑媚也没再继续待着,转身便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燕玥去了许久还未回来,芙礼正想着要不要真去那珞弓阁里头歇会,这院外宾客众多,她都觉得有些闷得慌。 就在她犹豫不决之时,一个宫女突然上前,同她说着,“娘娘,燕玥公主命奴才来唤您去她寝殿之中,说是有礼要送与您。” 燕玥方才明明让她在这院外等候,这烟花礼马上就要来了,她怎还会叫自己去寝殿之中? 她思绪片刻,问道,“方才公主不是去拿荷包礼,怎会这般快的就回了寝殿?” 那宫女回:“奴婢不知,只知公主让奴婢来唤您。” 芙礼没再犹豫,“那就带路吧。” 宫女带着芙礼从沁芳亭的后边绕着走。 此处正巧站着一排千金小姐,笑嘻嘻地唤着手下的奴才放着爆竹,都看得津津有味。 芙礼才刚踏入此地,便觉身旁多出了一道声响,有一颗爆竹滚到了她的脚旁,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已经炸响开来。 爆竹喷出星星花光,一点点落在芙礼的裙尾之上,星点虽小,却给这团蝶百花烟雾裙沾上了污点。 芙礼垂眸看下,眉眼之间轻轻皱着,裙子之上的小口虽不明显,可终归看着不高兴。 正当她准备抬眸看看是何人放的时,脚边又多出一颗,且比方才那颗还要近些。 忽地耳旁响起一众笑语。 芙礼的脸上已然没了往日的温和之意,她瞧见这爆竹正拿在方才大殿之上诋毁她之人的手上。 司徒容还在气着没有在大殿之上把那口恶气出完,当看到她出现之时,便已经做好了把爆竹换个方向扔的准备。 没想到扔得还挺准,竟就真都滚到了那世子妃的脚旁。 司徒容捂着嘴笑她,“世子妃怎么不知道躲啊,这爆竹本就不长眼睛,伤到您可就不好了呢。” 她话音刚落,周身又是一顿议论之言。 “她就是世子妃?瞧着怎么这般蠢,就站那被司徒容这般欺负?” “她在北辰不过就只有那世子妃的头衔,又没人在后头撑着,怎敢轻易就得罪司徒小姐?司徒小姐背后可是有柳小姐撑着的呢!” “可她好歹是个世子妃啊,这位份如此之大,怎会不敢得罪?” “都说是头衔了,你看今日这宴会,世子殿下可曾同她说过一句话?摆明了不喜欢她啊……这样一来,心悦世子的小姐们,谁会让她好过?” “她无端端抢走了世子妃之位,北辰那些爱慕世子殿下许久的,可都是气得牙痒痒,巴不得不让她好过呢。” “这司徒小姐也不喜世子殿下,难道在为柳小姐出恶气?” 就在众人以为芙礼不会反驳之时,谁知她突然上前,盯着那满脸挑衅的司徒容,脸上挂着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问她,“你是哪家的千金小姐?” 旁的有一多嘴的姑娘替她出了声,“她乃是吏部尚书司徒渠之女司徒容。” “尚书千金啊,司徒小姐这大小姐之躯竟也喜欢玩这爆竹?” “要是这般喜欢的话,本宫倒可下令赏你一箱,让你今夜在这院中玩个够。” “如何?” 旁的人说得不无道理,她在这北辰之中确是无依无靠之人,可就算如此,她做不得被别人污蔑被别人欺负还这般无动于衷。 话音刚落,在场议论之人瞬间都安静下来,惊讶于她真敢去对上那司徒容。 司徒容嚣张惯了,她们这些千金小姐平日里是能避着便避着,不能避着也得笑嘻嘻地同她作乐,早已厌烦至极。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1章 落水 安静片刻,忽地又开始说了起来。 “司徒小姐怎的不会回了。” “看来这世子妃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人啊……” “你别说,这柳小姐没在这,她司徒容也不敢真做出些什么来。” 说这话的大多都是平日里被司徒容欺负过的,这难得逮着机会,多说几句过过嘴瘾。 旁的人叽叽喳喳的话真多,芙礼没等那司徒容想好怎么回她,冷哼一声打算离开前去找燕玥。 谁知这才走开半步,身旁有人喊道,“起火了!” “她身上起火了!” 点点星光在裙角处蔓延,方才以为不过是被烫了个小黑点,没成想现在竟起了火势。 火势虽不大,却已烧掉了裙摆上的一小块布料。 周身之人都开始慌乱起来,有人喊着提水来,有人喊着让她脱下衣服扔那湖中去。 芙礼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贺朝宴一开始,各家千金小姐旁的婢女都会被叫走,就只有宫中的宫女在伺候着。 若是云绣旁还好些,此刻没有较熟之人在,她又怕火怕得厉害,眼看着火势还在蔓延,带她去找燕玥的宫女突然急切地喊到,“快!快找水来!” 她忽地抄起旁的东西就要往芙礼身上扑。 可扑了好一会儿,那火却始终未变小,还在燃着。 明明只是那么点小火点,竟会燃了如此之久。 柳苑媚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此处,只见她上前,口中还在说着,“表嫂,您再不这衣裳褪下扔那湖中去,怕是要燃上身了……” 怎可? 这般多人之下,她堂堂世子妃怎可在此处褪下衣裳! 不得成了她们眼中笑料! 上下为难之时,宫中奴才提着一桶水而来,一边走一边喊着,“水来了水来了!” 就在那奴才即将靠近芙礼之时,中间突然横出一只脚…… 仅仅过了几秒钟,芙礼顿觉身后有股力量将她往前推着,随之被推入那凉凉的湖水之中。 冰凉地湖水朝她扑面而来,跟在司徒容身旁七八个小女娘忽地对着池中的芙礼笑得花枝招展,甚至还拖住了要来救她的两位小宫女。 不过倒是听到了那柳苑媚假言假语之话,“表嫂,你等着,我这就去喊人来救你——” “柳小姐真会这般好心?水里那位可是抢了她世子妃之位的啊。” “可我明明看到方才那一脚……” “我就说嘛,她怎可会真去关心那世子妃——” 旁的就属那司徒容笑的最大声,她丝毫不惧自己欺负的乃是世子之妻,顶着往日那嚣张跋扈的作风,指着湖中扑腾之人,幸灾乐祸道,“哟,世子妃怎就变成了那水鸭子了呀~” “不过正好,那火倒是可以灭了呢!” 好在湖中水浅,芙礼轻轻踩水,看着岸上扭腰摆脑袋的小女娘们,内心毫无波动。 还是她见识浅短了,小看了她们这些千金小姐了,今日遇的这事,怕是没那般简单的。 明明她刚刚还瞧见那奴才走得好好的,怎会突然就被绊倒扑向她。 那几位嘲笑她之人,她算是都入了眼了,鉴于她在南都有那么多丰富的‘受害’经验,芙礼已经在脑海之中想出了三四个复仇的点子。 既然她们不让她好过,她也定不会辜负掉她们对自己的‘心意’。 好在她是南方人,自幼会水,来了北辰之后也常常会在浴池之中踢腿摆手,适应身体的感觉。 可她低估了湖水,正处寒冬腊月,就算是有些水性,水的冰凉度也根本不是她所能够适应过来的。 芙礼的小脚在湖水里瞪着,想要赶来游到那岸上,可脚下去忽地踢到了一块石头,疼得她停住了动作。 耳旁还有一些着急的宫女奴才在叫唤着,可却没有一个人敢下来救她。 这般寒冷的天,没有一丁点的水性谁敢下来? 待会救不上那世子妃,保不准还得搭上自己的小命。 就算他们想下去救……可岸上那几位千金的目光都快把他们全身上下扒了个遍了,谁还敢下去? 怕是得罪了不受宠的世子妃也好过得罪一群位高权重的千金小姐们。 芙礼知自己此刻定是狼狈至极,就在她以为要在这湖中缓缓沉下之时,岸上忽地闪过一道身影,褪去那碍事的披风,毫不犹豫地跳入湖中。 湖中溅起一层水花,男人直奔水中扑腾之人儿,就在水中之人即将沉落之际,男人健壮的手臂揽过她的腰肢,微微往上提着,好让她透着些气,下一秒,他拖着芙礼的身子往岸上游去。 芙礼此刻意识已在淡淡渐去,只知有人下水救了她,可她在模模糊糊间始终看不清那人的脸。 很快,她被带上了岸,旁的两名宫女赶紧飞奔而至,一个脱下外裳给她披上,另一个正掏着巾帕给她擦拭脸上的湖水。 男人眉间暗沉住,见自己救起之人没有反应,下意识地想俯身帮她渡气。 才堪堪俯下,他就瞧见脸色苍白如纸的芙礼猛地咳了起来,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模样可怜至极。 他忽地瞧见女子耳旁有个印记,那印记看着竟令他如此之熟悉…… 看见芙礼已经上了岸,且还能睁着眼睛瞪着时,亭间的七八个女娘们心里头渐渐生出些慌乱之意,七嘴八舌起来。 “她竟真被救起来了,待会不会同那世子殿下告状吧?” “有何怕的!她又不受宠,况且这方才也是那狗奴才推的她,又与我们无关!” “方才不是那——” “住嘴!你还真不怕自己的小命没了,这都敢说出口!” 平日里跟在司徒容后头的女娘,忽地附在司徒容的耳旁害怕地问道,“司徒姐姐,我们这般做是不是太过分了些……要是这世子妃真跟世子殿下告状,那我们……” 只见司徒容瞪了她一眼,毫无惧怕之意,说着,“怕什么!这爆竹自己不长眼跑她的脚边,况且也非我们推的人,要是真问起,也怪不到我们这来,更何况还有媚姐姐为我们撑腰呢!”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2章 倒霉的世子妃 “对对!再说她现在也不上岸了,没伤着一点,能有什么了!” …… 芙礼咳出喉间呛着的水,眼前虽有些晕乎,被扶着坐起后,第一眼便看向那群看她笑话的人,她要深深记住她们的嘴脸。 旁的宫女唤她,“娘娘您可还好?” 她刚想回些什么,但瑟瑟寒风吹到湿漉漉的身上还是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怕是这身子又要着凉养上一阵了。 她忽地才想起方才救自己之人。 是他? 方才带着燕玥去拿荷包礼之人。 他此刻怎会在这? 长宴把那荷包礼交给了燕玥后,便打算去给王上道别,没想到路过此处遇上这样一幕。 燕寒的小妃子竟在沁芳亭的湖水之中扑腾着。 长宴身旁的侍卫把他褪下来的披风重新给他披上。 这寒冷的天,他一个大男子都有些顶不住这湖水,她这小女子倒是挺厉害,此刻还能缓过来。 不过也是,南方之人,有点水性是正常的。 他也是从小练就出来的,在北辰之中,水性想要高于他的,怕是还没出现。 “发生何事了。” 围观者突然散在两边,为那站于五米之处的冷着个脸的高大男子让出一条道来。 燕寒不过是去了一趟那珞弓阁之中看了会许久未碰的心爱之物,看了一会便想着出来探探这外头何时打那烟花,没想到耳旁竟先传来一些声音。 “听说了嘛,沁芳亭后方那些千金小姐们要着爆竹把人身上弄着火了!” “谁啊,竟这般倒霉……” “好像说是那刚封的世子妃!这还不叫惨的,她还落到了湖水之中了!” “啊?这寒冷天气掉湖中?那岂不是要冻死在那湖里了!” …… 燕寒只听到有人身上着火,便急燎燎地往沁芳亭那处赶。 贺朝宴如此之重,人也这般的多,要是起了火,那就坏了事了。 他到之时,围观之人众多,燕寒先是望了一圈,想找找看那新妇在何处,却始终见不到她的影。 他心中想着,这身上着火之人应当不会是她的。 但这着火之事他也不能放任不管,才冷着声说出方才那话。 待燕寒延着为他腾开的这条路走去,一眼便看到了坐于地下,全身湿漉漉,脸色苍白的芙礼。 他的心间竟收紧了几分,随之眉间紧紧皱起,快步来到她的身旁。 芙礼看着脚步有些慌忙朝他走来之人,丝丝委屈感在心里头蔓延,可她此刻还不愿向他低头。 这仇,她定要自己报。 宫女的那身衣裳根本就没有办法为她挡住这寒冷的风,只见燕寒走近之后,动作迅速地褪下手中的披风。 宽大的披风竟就这般缓缓地落在了芙礼的身上。 世子爷的衣裳就是不一样,料子比那宫女身上的好了不知几倍,倒是给她带来了些暖意。 燕寒见旁的安静至极,没一个敢开口说话的,他忽地眸色渐沉,冷声吼了句,“都哑巴了不成?” 随即他又冷眼看着那群靠得最近的小女娘,音调比那湖中的水还要更冷些,“世子妃怎会落入这湖水之中?竟就没一个敢站出来说是吗?” 燕寒回眸,眼睛又瞟到了那一身湿漉漉的长宴身上,面上不明意味更加明显。 对上长宴时他语气稍缓些,“你怎也在此处?” 长宴见他那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怀疑他推的那小女子呢。 只见他无奈地开口说着,“救你那小娘子还不成了?” 他是怨恨那南都皇帝,可也不会对这一个小女子下手啊。 就算是下手,他会这般蠢的让自己落入湖中吗? 燕寒自然知晓他不会害自己的新妇,只不过是好奇他为何在这,此刻他不应该已经离宫而去了? 不过也好在他还没走,要不然怕是怀中的人儿…… 芙礼本就已经冷得厉害,她不想继续被这么多人围着,只想着快点起来洗个热水澡,养足了身子,日后再找这些小女娘算账。 她准备让那两个宫女把自己扶起来,可见那两名宫女已被燕寒这气场吓得后退了好几米。 她忽地扯了扯燕寒的衣角,有些无力地开口,“殿下,我冷,能先扶我起来吗?我想先离开此处。” 听着她这话,燕寒没再耽搁,拦腰便把她抱起。 芙礼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她方才只是让他扶她一把,怎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把她抱起来了? 燕寒毫不费力地把她抱在怀中,她手上冰冷地温度不小心碰到他的脸,冻得他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 明明前两日那双粉嫩的小手碰他之时,都是带着暖意而来的,今日这小手竟被冻得这般冰冷。 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 她应当不会那般蠢笨,自己落入水中去,此事定有蹊跷。 怀中之人颤抖着身子,应是冷得厉害,不能再继续这般待下去。 只见燕寒掂了掂怀中之人,眸色比方才还要更沉几分,下了命令。 “段祈,你留下盘问清楚了,世子妃为何会落水,这些围观之人都先给我好好关起来审!” 段祈连忙应着,“是!” 燕寒这话一落,方才看笑话的千金小姐们个个都慌了神。 “不是说她不受宠吗?怎么世子殿下还这般护着她?这不受宠的谣言到底从何而来啊……” “啊?关起来,我们看戏的也要关吗?这马上就要到烟花宴了,我可等了许久了……” “糟了糟了,这下完了,我们方才跟在在这玩炮竹,不会待会也要受罪吧?” “怕什么,你看那柳小姐还在这呢,她方才不也跟着玩呢,她在,我们定会没事的!” “真的吗?可是世子殿下看起来是真动怒了啊……” 燕寒抱着芙礼路过长宴时,说了句,“方才多谢了。” 长宴笑笑,伸手拍了拍燕寒的肩膀,“谢什么,都一家人,就算我再不喜那宫中之人,也不会把这气撒你这小娘子身上的,快带着她去换身衣裳吧,我也准备衣裳换完回西凉去了。” 话落,燕寒便抱着芙礼离开此地。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3章 烟花礼 今日是他第一次这般近的端详起燕寒的小娘子,不知为何,总觉得他怀中那脆弱地人儿会让他产生一股熟悉感。 且方才她耳边的那个印记,怎会和母亲在信中写的那般像。 …… 芙礼一路上被燕寒抱回了他在宫中的寝殿,两人默契般的都没有开口说话。 她此刻就像是一只需要被主人保护着的小猫咪一般,乖乖地待在燕寒的怀中。 燕寒才堪堪把她放到软榻之上,她又不着痕迹地打了个喷嚏。 刚刚她在他怀中打了不下五个了,每打一个,她总要好奇地探出个脑袋看看燕寒脸上的表情如何。 深怕自己这止不住的喷嚏会吓到他冰冷的脸。 毕竟她知道面前之人此时的表情并不好看,黑暗至极,定是又觉得她这世子妃丢他这世子的脸了。 燕寒脸色确实很不好看,他吩咐宫女去备好热水,好给床榻上看起来的可怜人儿洗个热水澡,命完这个,又命另一个去给她煮些姜汤来。 身上的衣服不换,芙礼总觉得难受得不行,好在没一会,那宫女就带着她去沐浴。 冰冷的肌肤在热气腾腾的澡池之中慢慢恢复了血色,芙礼长舒一口气。 云绣不知何时已经被燕寒召回,她慌忙进入澡池屋中,芙礼方才还眯着眼舒舒服服地让那宫女帮自己擦拭着身子,忽地听见动静,眼神瞟了过去。 只见云绣脸上布满担忧,着急地说着,“奴婢方才听说您出了事,立马就赶了回来,夫人您身子可好,有没有哪处受伤的?” 看清来人,芙礼这才摇了摇头,“我没事,不过就是在湖里被冻了会罢了。” 云绣这才松了口气,接过那宫女地帕子,亲自为芙礼洗着身子。 果然还是云绣手法好,洗得比那宫女舒服多了。 云绣皱着眉头问她,“夫人您怎会无缘无故地落入那湖中去呢?” 这事芙礼自己也不清楚,只知当时后面有人推了她,到底是何人推的,她根本就看不到,但是今日这事同那群看她笑话的千金小姐们定是脱不开关系的。 芙礼淡淡道,“我只知后方有股力量在推着,随即我便失脚落入那湖中而去。” 云绣听完,甚是愤怒,“岂有此理,您可是世子妃,何人敢这般大胆!待会梳洗后,咱们就去告诉世子殿下,定要让他揪出来!” 告诉他? 今夜他也见着了,就算不用告知他,这世子爷也会自己去查的,毕竟这有损他的脸面。 且不说因为她,这事发生在宫中,且还是在如此重要的贺朝宴上,他即是看见了,就不能不去管。 芙礼眼底没有情绪,实话实说着,“他已知晓,也下了令要查此事。” 云绣一听,替她高兴道,“那正好!让世子殿下好好地处理处理那些不长眼之人,给夫人您撑腰!” 他为自己撑腰? 他应当只是为了自己世子的面子罢了。 毕竟北辰世子妃今夜可是在宫中被这么多人看了笑话的,他身为世子,免不了被人说趣。 芙礼没应云绣的话,只是这般说着,“若是知道是何人做的,我要自个欺负回来。” 她虽在此处空有妃子名头,却不过是身后无人的敌国公主。 旁人都觉她不过是这世子府中的花瓶,可惜他们错了,她自小就不是那般只会乖乖站着让人欺负的性子。 别人不让她好过,她也不会让别人好过。 …… 在池中泡了一会,芙礼已然觉得自己回了温,她盯着今日身上穿地衣裳看了许久,随后轻声道,“云绣,你说,炮竹打出来的那小火点真能让衣裳起火吗?” 云绣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这衣裳是昨日从宫里送去世子府中的,乃是王后娘娘亲自下令让宫中秀岳阁绣娘们打造的,主子同燕玥公主一人一件,乃是王后娘娘赏赐的新元之礼。 可如今那好看地衣裳裙摆被烧出了个洞来,如若火势再猛些,许是连那内衬都要烧着了! 云绣看着都不禁后怕。 还好还好,她家主子没受着伤,真是万幸! 不过按理来说,炮竹就那般小的火点,顶多就烫出一个洞来,为何会起火? 云绣摇摇头,思考了片刻,这才回道,“奴婢不知,许是冬日干燥才易起火?” 芙礼抬眸,眼中蕴含深意,“是吗,我倒觉得这事蹊跷得很。” 真要那般简单的话,她就不会问出这话了。 今夜的一切,好似都是冲着她而来的。 …… 待云绣帮她擦拭完身子,替她穿上宫女方才拿进来的新衣裳,随即才出了这澡屋。 她才走出几步路,忽地听见外头传来好几声巨响。 一声接着一声,响彻天际。 芙礼抬头瞧见燕寒正站在寝殿门口,外面有亮光朝他映在他的身上,一瞬一瞬地。 只见殿中站着的宫女忽地都出来,见到她时朝她行了个礼,随后又急急忙忙地往外头而去,芙礼依稀听到她们口中还在说着。 “子时了!烟花礼绽放了!” “快快快,再不去看就来不及了!” “诶,你等等我——” 云绣也被她们感染,俯身在芙礼的耳旁说着,“夫人,您不是想着这烟花礼想了许久了,奴婢帮您去把披风拿来,您也跟着出去看看吧?” 烟花礼她当然是要看的! 今夜她在那沁芳亭吹了那般久的冷风,不就是为了此刻吗。 因这一糟心事,差点就赶不上了,那可是她许久未见且期待已久的。 燕寒似是听到了她们在说话般,忽地转身朝她看来。 芙礼有些看不懂他的眼神,但却看到了他轻抬起手在招她过去。 这手势,怎么和她在府中招呼小十六的模样那么像呢。 只见芙礼拉紧云绣刚给她披上的披风,踏着轻盈地步子来到他的身旁。 刚走近些,芙礼这才看清了他的脸,瞧着好像比方才缓和些了。 他正想要开口说话,夜空中再次响起‘嘭’的响声。 下一秒,一道美丽的弧线飞上天际,在夜幕之中炸出绚丽多彩的花簇。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4章 妾身丢殿下脸了? 一束束璀璨的烟花还在空中绽放,点点星光交织在一起,宛如一场视觉盛宴。 芙礼顺着那处看去,眼中染上星光,心间不禁紧了几分,小手攥紧着,看过一个又期待另一个。 虽不如在沁芳亭看得全,但在这寝殿之外能看到这样的景象已然是让她有些震撼的。 这烟花礼在北辰可以说是年年都有,燕寒心中已毫无波澜。 他低头地瞬间,正好看见身旁的人儿望着天空看得入迷,不禁端详起来。 她脸上时不时印着星光,那双勾人的星眸中蕴着一丝笑意。 她仰望着夜空,而他,目光未移的正盯着她。 芙礼想着往前几步再看得近些,心急之时未去注意脚下的台阶,差点摔落而下,好在自己机敏,及时扶住身旁之人。 手上忽地被一股力量抓住,燕寒反手把她扶好,下意识地开了口,“怎又这般不小心?” 他这话让芙礼不满了,什么叫又啊! 她就是——! 等等,她怎么忽然觉得好似来了北辰之后,每次在她将要出糗之时,都能够被这世子爷遇上。 第一次差点被马撞倒……第二次在府中被人推倒……第三次是在那浴池之中滑倒…… 浴池之中! 想到这芙礼忽地脸上染上一抹红晕,她怎会突然想到那种事! 一股羞耻感在她的心间蔓延。 芙礼忽地抬起手轻拍了拍自己的小脸蛋,下一瞬,燕寒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方才也是,在那平地之上还能被人推入湖中去。” 他这话一落,方才的美好尽数消失。 芙礼放下手,抿了抿唇,细品燕寒方才之话。 片刻后,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眼中闪过一丝不满,语气倒是平淡如常,“殿下这话是在怪妾身方才在那沁芳亭丢你脸了?” 她怎会这般说? 燕寒刚抚平的眉头又再一次皱起,似是不悦地开了口,“我何时怪你了?” 他不过是在讲诉事实罢了。 走个路都能差点摔倒,甚至方才还摔入了那湖中去了,这不是不小心,那是什么? 若是她有些防备心,那便不会被人这般欺负着了。 芙礼忽然轻笑着,一字一顿地说着,“难道不是吗?” “从殿下信了那王振之话后,便一直未给过妾身好脸色,就譬如方才,不也全程黑着脸不想理会妾身吗?” “不过这也只能怪妾身自己蠢笨,连遭奸人暗算,在众人面前出了糗,害殿下您损了面子。” 燕寒听着她这般胡搅蛮缠之话,不知开口该先回她哪一句。 好似他方才就不应该说那话,那话就像是点火线般,直接点燃了眼前之人。 只见面前人儿又吸了吸鼻子,注视着他的眼睛,还在继续说着,“这两日殿下未在府中,妾身被王振那事困扰许久,并非我所做之事,如若未解决,妾身心里始终过意不去。” “殿下未归府,妾身也只能盼着贺朝宴,待见着殿下才能给自个证清白了。” 今日一早,芙礼便收到了南都而来的信件。 是顾桉写给她的,信中回了她所问的王振之事。 远在南都的顾桉收到芙礼寄来之信时很是惊讶,毕竟他从未收过她的书信。 原本以为是寄与他妹妹的,没成想还真是给他的。 起先顾桉看到这信时便怀疑芙礼是遇上了什么麻烦,但信中只不过向他打听王振这人,且问了他是否身旁有会仿字迹之人。 王振早年同他确实是好友,不过那是之前。 在他潜逃之后两人便断了联系,芙礼信中提及到的字迹之事,顾桉想了一夜之久,才替她做了解答。 王振家中有一妹妹,自小书法了得,仿得了他人的字迹,只不过这事鲜少有人知晓。 顾桉也是有次和王振喝酒时才听了那一嘴,当时并未留意,只是夸赞他有个厉害的妹妹,替他感到开心。 但王振的妹妹毕竟是在私下里接了甚多仿迹活儿,赚下来赏金并不少。 所以他妹妹在南都就算书法了得,也并不出名,这要是弄得人尽皆知了,那就断了他们自己的财路了。 顾桉知道的也就这般多,他只能给到芙礼这样一个消息,但这消息对于芙礼来说,已经是很重要了。 虽然不能确定这字迹是否出自王振妹妹之手,但是至少有一条能继续查下去的线路。 芙礼命云绣拿来了顾桉的信件,随后呈在燕寒的面前,说着,“殿下,这是妾身托南都好友查到有关王振的消息。” “虽还不能直接证明妾身的清白,但至少还是能撇清一点关系。” “既然王振在殿下手中,殿下不妨拿着这信中所说之事去问问,看那日给他下令的信件是不是出自他妹妹之手。” 眼前之人说得极其认真,燕寒也都尽数听了进去。 他回想方才她说的话。 她在怪他,怪他宁愿信了王振口中污蔑她之话,也不愿不信她对自己的解释。 所以这两日没见着他,她不会低下身子找机会去衙署找他解释这事,因为她知道自己没有错。 所以她凭自个去找寻着线索,为得就是今日能在他跟前自证清白。 但王振这事他只不过是做到了谁也不信。 这事关乎燕玥,他不敢轻易断定谁对谁错,事情总会有真相,也不用急于一时不是? 其实他心底里还是信她的,但因他护妹心切,便对她态度狠了些。 经过长宴的调查之后,也确定了这王振跟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那夜之后,他也冷静下来想过,燕玥待她那般好,以她的性子,应当是不会去做伤害燕玥之事。 原本想着今夜过后便同她说起这事,毕竟那日确实是他语气重了些,可他心中总归是不愿先低下这头。 堂堂世子爷,哪有让他先给自己的妃子低头的道理。 他接过芙礼手中的信,心中已然知晓这事与她无关,便大致看了一遍。 不过片刻,他的眸光落在信纸上的最后一段话上。 「南都一切安好,望礼礼放心,另,新元将至,愿礼礼辞暮而而,岁岁平安。」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5章 礼礼 礼礼。 这般喊她,看来是她亲近之人了。 好似从她到北辰至今都未听过有人这般喊她。 “殿下看完若还是觉得是妾身作假的话——” 燕寒收好那信,再次对上她的眼眸,打断她的话,“我知王振这事并非出于你手,你放心,待都查清了,本世子定还你清白。” 芙礼明白,这信中所写,他应当是看进去了。 虽还不足以完全证明不是她写的,但他确肯定了不是她所做。 芙礼猜想他应该是查到了些什么了。 经过这一番对话,他们两人之间原本存有的那点细微氛围倒是变得有所缓和了。 他同她说话之时的语气也没再那般冷冰冰。 …… 世子妃在沁芳亭落湖之事,自然也是传到了王上王后那去。 毕竟那么多人看着,想不知晓也难。 大殿之上,王后质问前来禀报之人,“世子妃是如何落的水?” “听说是被推下水的——” 王后:“岂有此理!是何人推的?” 那人回道,“此事还不明,不过王后放心,世子殿下已下令彻查,真相定会浮出水面的。” 王后这才满意地点头,“速速查出,看看是何人这般大胆。” 她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儿媳,岂能就让人这般欺负了去? 燕寒也是,如此贤惠的世子妃在身边,也不知道护着点。 此刻燕寒算是在王后的心中被批判了无数遍。 真不愧是有了儿媳忘了儿子的娘。 …… 燕玥得知此事后已然没了看烟花礼的兴致,匆匆赶来世子寝殿。 才刚到便瞧见芙礼同燕寒在殿外站着。 她连忙上前,拉过芙礼上下看了遍,嘴里还在担忧地问着,“玥儿得知嫂嫂落水,可着急坏了,嫂嫂让玥儿瞧瞧,看看身上可有受伤的。” 芙礼被她这举动逗笑,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我没事,玥儿放心。” 随即她想到了一事,便提了一嘴,“玥儿方才可有命宫女去唤我?” 燕玥随长宴去拿荷包礼后便被母后叫了去,她怕芙礼等太久,便命身旁的宫女去告知一声。 只见燕玥站在原地想了片刻,这才说道,“玥儿确实有命宫女去找嫂嫂。” “可是……玥儿不过是让她去通知嫂嫂在原地多等一会罢了。” 随后她又好奇地问,“嫂嫂落水这事跟这宫女有关吗?” 芙礼也没瞒着,“那宫女同我说,让我去寝殿找你,所以方才我才会跟着她走,绕过那沁芳亭后侧,然后才落了水的。” 大致的芙礼没有同她说得那般清楚。 燕玥皱着眉不可思议地说道,“竟有此事?” 芙礼点点头,这事她刚开始就觉得蹊跷,这会同燕玥对上了,倒是能证明她没有怀疑错。 宫女把她带到那群嬉戏打闹的千金小姐旁,定不是无意的,怕是蓄谋已久。 燕寒从湖边带着她回来后便未出去过,而段祈到现在也还没来禀报此事查到的结果。 此刻听到她这般同燕玥说,便觉这事不简单,看来这人是有目的性的要欺负他的世子妃了。 真当他这个世子不存在了? 燕寒突然出声,“你可还认得那宫女长何样?” 芙礼点头,“定然认得。” 不过当时来唤她的虽然只有一个宫女,可到湖边之时,她身旁好似又多了两个来。 而那个唤她的宫女,她离开时也未瞧见…… 燕玥甚是气愤地说,“嫂嫂认得最好,找到她问问!究竟是怎么传的话!” “本公主的话也能给她乱传了去!还害得嫂嫂差点丢了性命!” 燕寒难得附和她,“查,查个水落石出。” “对!到时候阿兄可要好好惩治她!” …… 段祈接命查此事,定是不敢马虎应对。 燕寒一走,他便把那些有关之人都先关起来。 但因大多都是些千金小姐,个个都娇生惯养,难免不满这样的做法。 从方才带走她们,这屋内一道道控诉声就没停过。 “这事又与我们无关,连我们也一同关了作何?” “真是的,害得这烟花礼都看不成!这可是等了一年之久啊……” “那世子妃落水不就是那奴才推的吗?把他一人关了不就好了,我们不过就是站一旁看热闹的,又没参与……” “这要是再关下去,我阿爹阿娘可得着急坏了。” “段将军,这是还要关我们到何时?” 段祈听到这话,抬头看去,对上苏晚的眼神,只见他开口淡淡回道,“清晚公主,怕是没那么快能让你们离开了。” 清晚乃是北辰王给苏晚的封号。 苏晚不过也是路过此处看了会热闹,也跟着她们一同被带走,倒霉得很。 这都要入夜了,还要留到何时都不知。 她坐那是哈欠一个接着一个,为何那柳苑媚方才还在此处,她父亲一来,便可先被接走,而她们还在这一直干坐着。 苏晚着实在没了耐心,“段首领打算如何查起?” 只见段祈忽地用剑鞘敲响一旁的案几,提高了些许音量,“各位安静。” “末将知各位小姐困乏得厉害,也想快快查出究竟是何人推了世子妃娘娘,如若有人说出真相,那这事就好办,你们也没必要一直在此处坐着。” 他话音刚落,身旁便有人指着跪在地上的奴才说道,“不就是他推的嘛,这都摆明面上了,还需要查嘛。” 那奴才名叫李铎,听到这话,连忙朝段祈磕着头,哭丧着一张脸,嘴里还在说着,“冤枉啊段首领,小的哪有那个胆去推世子妃娘娘!” “小的见娘娘身上着了火,着急忙慌地去提了桶湖水上来,准备替娘娘灭火……可当小的刚要靠近娘娘之时,被小人绊了一脚!这才害得娘娘落了水……” “此事小的真不是故意的!还望段首领还小的一个清白!” 他的话落入段祈的耳中,他看向一众千金们,问道,“可有人看见是谁绊的他了?” 只见面前的女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出声说。 有的是真没看到,有的是真不敢说。 说了要遭那人报复,不说什么事没有,毕竟本就是那狗奴才推的,她们不说,这罪就只能落到李铎身上。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6章 明日再查也不迟 段祈又问了句,“真没人瞧见?” “那若是谁都不说的话,今夜怕是各位都离开不了了。” 这话可就有人不满了。 只见司徒容眉头紧皱着,控诉道,“那不行,今夜可是除夕夜,哪有留我们在这的道理!” “就算是要查,就不能等今夜过了再查?非得在此刻不成。” 她指了指周围的人,继续说着,“况且这里头坐着的要么是尚书千金,要么是相府小姐,若是我们此刻的处境被阿爹们知道,定也是要不满的!” 旁的人附和着,“就是就是,快放我们——” 她话还没说完,只见屋外忽然走进来两人。 燕寒的气场让周身安静下来,都朝他们看去。 芙礼跟在他身后,全然被他高大的身子挡住,她稍稍歪头探了探,想要看看那宫女的身影何在。 段祈先朝他们行礼,“殿下,夫人。” 燕寒冷声开口问他,“查得如何?” 只见段祈摇摇头,这些人什么也不说,就都赖在这奴才身上,哪里能查的出什么来。 燕寒回头看了看正在四处寻找的人儿,问她,“可看到那宫女了?” 芙礼皱皱眉头,回他,“没有。” 随即她又看向段祈,“段首领,这人就都在这了?” 段祈:“回夫人,都在这了,夫人是想找谁?末将可帮您寻寻。” 芙礼又看了一圈,这才继续说着,“我记得那名宫女身上别了个金黄色的香囊,闻着有一股紫罗香,味道过浓。” “我还特意瞧了一眼,上边还绣着朵玉莲,你帮我找找看是否有宫女身上带着此物。” 还未等段祈下令去搜,就听到一宫女突然开口,“那不是玉环的香囊吗……” 她的话引起芙礼的注意。 只见芙礼缓缓来到她的跟前,问她,“你可认识此人?” 那宫女连忙应着,“回娘娘,奴婢听了您的描述猜测的,同奴婢同期的宫女玉环,她身上就有这样一个香囊,每日都带着,鲜少离过身。” 芙礼:“她现在在何处?” 宫女摇摇头,“从方才奴婢就未再见过她。” 难道是怕事情败露,已经偷跑了不成? 方才燕寒在得知这事还和一宫女有关之时,便问她是否要来指认。 毕竟她才刚从湖中被救起,身子看着还有些虚弱,时不时的还要打个喷嚏。 这都过了子时了,就怕她熬不下去。 但是她却亢奋得很,脸色虽难看,却巴不得想要快点找出这个人来。 只见燕寒朝段祈看去,示意他,“去查这宫女的下落。” 段祈:“是。” 他才刚走出去门口,就瞧见门外站了一堆大臣。 这些人无疑都是来给自家女儿撑腰的。 最先开口的是站在最前头的张尚书,他望着里头的燕寒,直吆喝,“世子殿下!世子殿下!” 听到这声,燕寒回头看去,面露疑惑。 片刻后,张尚书又继续说着,“小女平日乃是家中乖女,定不会害了世子妃娘娘,还望殿下先放了小女,好让她同我们回去过这新元啊!” 旁的人也跟着附和。 “是啊是啊,新元之际哪有困住她们的道理!” “殿下就先放了她们,今夜都这般晚了,明日再查也不迟啊!” “她们尚且都是女子,这般待下去也不成的……” 怎么,他们还知自己的女儿是女子,不能熬这夜。 那他们可有想过他的世子妃也是女子,就能在那湖水之中泡着不成? 燕寒正想开口让他们回去,谁知袖口处被人拉扯了两下,他不解地看了过去,那眼神似是在问她要作何。 天色已晚,因为她这事耽误这么多人确实有些不妥。 推她之人一时半会定是查不出来,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找到那名宫女,先问她是何人指使的,这绊人之事,倒可缓缓。 芙礼总觉这起火之时才是最蹊跷的。 只见她轻声同燕寒说道,“殿下,今夜怕是查不出结果,况且也处新元之际,阖家团圆之时,留着她们在宫中也不妥,还是先放她们回去,这事等新元日过完再查也不迟。” 燕寒瞧她方才一脸要为自己报仇的模样,还以为她要深究到底,到头来还是这般宽容。 他微微挑眉,“爆竹这事不揪了?” 芙礼:“都等过完新元再揪也不迟,眼下还是找那宫女重要,今夜就先放她们回去。” 炮竹是何人丢的,她都记在心中呢。 只要那人一日是尚书千金,那她就没法逃得掉,有的是机会欺负回去。 既然她都这般说了,燕寒也没继续固执,他看着一众等着他发话的人,淡然道,“今夜便先都回去,但——” “如若这事查到哪位千金身上去,本世子可不希望见不着人。” 屋内的千金小姐们还以为这罪名就都定在那奴才和宫女身上了,想不到世子说出这样的话。 不是说不喜世子妃吗,怎么世子看起来那般听世子妃的话呢。 ……… 从宫中离开之后,那些千金小姐们个个怨气得很。 本就不喜这世子妃,怕是现在更是讨厌得很。 司徒容脸色甚是难看,就连她身旁的父亲司徒明问她话,她都未听进去,只想着这状要怎么告到柳苑媚那,这日后好欺负回来。 司徒明皱着眉头又问了句,“我同你说的可听着了?” 只见司徒容回头似是不关心的问,“父亲方才说什么了?” “为父知你性情,但是这世子妃可不是和你之前欺负的那些小姐们同等的,莫要到最后害了自己,今日之事你最好是没有参与,不然为父都不一定能保得住你!” 司徒容只当这是耳旁风,听听就好,索性便摆摆手,应付着,“知道了知道了。” “今夜已经够累了,父亲就先不要说我了,让女儿先静静。” 司徒明看着她摇摇头。 好在今夜世子脾气好,让他们都离开。 若是按照以往,这可是损了世子面子之事,哪有这般先草草了结的? 他只能希望这事同自己女儿无关,要不然怕是……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7章 是挺短的 众人散去后,宫里总算是归于宁静。 话说,这还是芙礼第一回住在北辰宫里。 她随燕寒重新踏上回寝殿的路上,就觉自个发冷得厉害。 原本以为泡个热水澡身体会好受些,这会入夜了,寒风刺骨,她又不禁难受起来。 芙礼裹紧身上的披风,微低着头慢吞吞地跟在他的后头。 许是燕寒发觉身旁之人没有跟上来,便停住了脚步,没成想背后传来一道闷哼声。 她正踢着地上的石子缓缓走着,一个没注意,给栽这世子爷身上了。 燕寒忽地转身面对着她,眼中浮上探究意味,也未开口说话,就这般看着比自己矮了半截地人儿正疼得摸着自己的额头。 才同她说过的,又忘了,又这般不小心。 而芙礼却觉得—— 这人的后背怎就这般的硬! 不过是轻轻碰了上去,她都觉比碰那石头还疼。 芙礼抬头看他,鼓着小嘴,眉头因方才那一撞还微微皱着,语气淡淡地,“殿下为何停下了?” 燕寒回得倒是挺快,“见你走得慢。” 她走得慢?哈? 也不找找他自个身上的原因,腿那般长,一步等于她的两步,难道她还得小跑起来不成? 许是夜色熏染,她忽觉这世子爷现在挺好相处的,皱皱鼻子,难得怼了一句,“殿下是在怪妾身腿短咯。” 没成想这世子爷听了这话,还打量了她一番。 只见他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淡声说道,“是挺短的。” 个头都还未到他肩处。 那能一样吗!? 她的个子在一众女郎中也算是高挑的,只不过是一站到这身高接近九尺的世子跟前,着实就显得矮了。 不过她方才说那话不纯纯找虐嘛。 燕寒见她没回话,还想着是否是自个方才的话说重了,伤她自卑了。 结果下一秒,就瞧见眼前的女子越过了他,大步的往前走着,似乎是在赌气般。 燕寒嘴角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看着她的身影,顿觉像一只愤怒的小兔子。 云绣见自家主子走这般快,连忙紧跟上去。 她好奇地开口,“夫人,您怎么突然走这么快。” 芙礼适时地打了个哈欠,说着,“乏了,想念我那松软的床榻了。” 云绣:“可是夫人……今夜是在宫里头住,怕是您睡不着府中那软榻了。” 她把这事忘了,也罢,折腾了这么晚,能睡下就行。 很快,芙礼便走到了世子在宫中的寝殿——城御殿。 她才刚踏入殿中不过片刻,燕寒也走了进来。 王后的宫女彩月已在殿中恭候多时,这会瞧见他们回来,连忙上前,说道,“奴婢彩月拜见世子殿下,世子妃。” 燕寒看向她,“来此有何事?” 彩月应着,“王后娘娘担心世子妃的身子,命奴婢过来问问。” 随后她看了眼芙礼,继续说着,“世子妃身子可还好?” 芙礼笑着同她说,“劳母后担忧了,我身子无妨,还望彩月姑娘同母后说一声,让她不必挂心。” 彩月也朝她笑笑,“世子妃无事那自然是最好,王后娘娘还让奴婢传话给世子妃。” “娘娘说今夜这事要真是奸人所为,定要让世子殿下查出来,堂堂世子妃可不能让人欺负了去。” 这话倒是说到芙礼心坎里去了。 也就在南都,皇祖母才会替她这般出气。 可她的性子又比较好强,凡事若是能自己解决的,便不想让旁的人帮着。 就譬如在南都宫中,她不过是名义上的公主,难免会受那些真公主的排挤以及欺负。 每每她都是自个先忍着,找着机会便报复回去,从不去向皇祖母告状。 皇祖母也一直说她,说她爱钻牛角尖儿,如若她有仇人,便暗暗瞒下,自己收拾; 若是有难关,也只想自个绞尽脑汁去渡过,从不想牵连到他人。 所以今日她才暗暗记下沁芳亭的那群女娘,来日有机会,她便自己反击回去。 云绣说她可以找世子撑腰,可她不想。 且不说这世子都还未对她上心,就算这次帮了她,来日他对自己厌弃了,那还不都是她自己一人撑过? 不过今日王后命彩月传来的这话,她心中感念颇深。 被人护着的感觉真好。 芙礼回着她的话,“彩月姑娘回去后怕是母后已经睡下了,待明日她起了同她说,我明日去她宫中看她。” 彩月:“奴婢清楚,奴婢这就回去给娘娘回话。” 今夜她这事,算是打搅了众人的欢庆之心,母后不但没有怪罪于她,还这般关心于她,不愧是北辰人人敬仰的王后。 若是将来,她还能够稳坐这世子妃之位,待燕寒登上了王位,她是否也能做到这般的呢…… 送走了彩月,终于是可以就寝了。 芙礼正打算看着站在眼前一动不动的人,吸吸鼻子,轻声问他,“殿下您是否还未沐浴?” 她有预感,这风寒之症怕是又要来找她了。 毕竟他回这殿中也没待多久,而她方才已经泡了热水澡,不过就是小小出去了一趟,也没必要再洗一次。 见燕寒点了点头,芙礼这才替他吩咐了宫女去备好热水。 离自己半米远的女子哈欠连天,还跟着他在这里站着,他出乎意料地开了口,“你先进去里头睡,不必等我。” 身为世子妃,她自然要恪守本分,不伺候好这世子爷,她哪能先睡。 但今夜已晚,确实没了力气,听到燕寒这样说,她心里开心极了。 毕竟也不知道这世子爷洗完后会不会实行他的某些计划,自浴池之中那次之后,她算是怕了。 别看这世子爷每日脸上都一副清冷禁欲的模样,床上那事可是完全就没见他禁欲过半分。 他说这样说,但芙礼面上还是客客气气问了句,“不用芙礼伺候殿下了?” 听她这话的语调,燕寒能感受到她的心情应当是好些了。 今夜已晚,她又落水着了凉,若是让她继续这般待下去,怕是过了今夜,就得是他伺候她了。 燕寒忽地伸手把她残留在肩上的披风鹅毛给轻捏下来。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8章 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他慢悠悠地道,“不用。” 他的手没在她肩上停留过久,片刻后便离开,随后转身去了浴屋中。 芙礼方才还以为他想要抬手来摸自己的脸,眼神还有些呆愣住。 看来是她自己想多了。 身子熬不住了,这狗男人都让她先去睡了,那她可就不辜负他的好意了。 城御殿中的榻子也没比府中差到哪里去,云绣替她把衣裳褪去之后她便像往常一样躺到里侧去,许是真的乏困得厉害,她一沾床便睡了过去。 燕寒洗漱完回来,看到床榻上的人如往常那般抱着被子舒舒服服地睡着,心中竟有一丝暖意流过。 她还是睡着的时候看起来乖一点。 平日里满身是刺的模样,扎得人挺难受。 就比如今日,她面上虽敬他是世子,这话中却都浸满了对他这世子的不满般,就未说过一句好话同他听听。 看来他这世子妃,该调教调教了。 …… 昨夜过后,两人说开了王振那事,关系也算是有所缓和了。 今日一早,芙礼难得比燕寒还早起,倒是有些许的不习惯。 她微微睁开眼,面前竟是他那宽广而厚实的胸膛。 芙礼看着自个的手搭在他都的健硕的腰上,脸上的红晕突升。 也没人告诉她,她是这般睡去的啊。 明明昨夜她是靠着墙那侧睡过去的,怎么今早起来就滚到他怀里去了。 难道是半夜这世子把她捞过去的? 聪明如她,却从未想过是自己的问题。 只见芙礼堪堪把手从他身上拿开,随后不自觉地就端详起了面前之人。 平日里好似每次都是她先睡去,也是她最晚起,今日难得能够看到燕寒这般温和的模样。 燕寒确实是长了一张令北辰女娘们爱慕的俊脸,五官分明,骨象极其优越,略显锋利的下颚线,总给人冷峻的感觉。 但是此刻的他,眯着那双深沉无比的眼眸,倒是显得平易近人多了。 芙礼下意识地抬手要去碰他的下颚线,就在这手刚要碰上之时,忽地被人抓住。 燕寒漂亮的黑眸睁开,眸中藏着无底暗河,幽暗不明,好似下一秒就要被面前之人吞入眼中一般。 待他看清眼前之人,眼神之中才有所缓和,没那么的咄咄逼人。 芙礼被他突然的动作惊到,瞪着大眼睛对上他,连忙同他说着,“殿下,你抓疼我了。” 他应当是把她当作要谋害他之人了。 方才那一下,可没少用劲。 芙礼话刚说完,才发现一觉起来之后,这鼻音竟如此之重。 燕寒松开她的手,也听到了她的声音,眉眼间带着一丝不悦,但却不是冲着她的。 只见他语气淡淡地开口,“真着凉了?” 昨夜他便想着叫太医来,结果她却说不用,说自己没事儿。 今日看来,还是中招了,这太医还是得请。 芙礼揉了揉手,又点了点头,回着他,“嗯,应是这风寒之症又来找我了,但是没事,这寒气过两天便会散去,好好养着就好了。” 燕寒却不信她这话,哪有不用药疗就可好的? 只见他从床榻上坐起,自然地抬起手掌探了探她的额头,随后便落下话语,“待会便让云绣去请太医来,这病还得用药治。” 芙礼听完小脸一皱,下意识就反驳道,“不用请太医的。” 随后她又小声地呢喃了句,“再喝药可就要成药罐子了。” 半月前她才忍受了这风寒的苦,喝了快十日的苦药,这会着实是不想继续喝那苦得要命的东西了。 她自个的身子自个清楚,只要不太出去受凉风,定是能养好的,根本就没有必要去喝那些药的。 燕寒不同意了,“不可,待等会洗漱过后,便让太医来给你探探。” “……” 芙礼没法,眼前之人的话她不敢继续反驳下去,深怕再说下去他的脸又要黑几个度,遭殃的还是她自己。 就在她苦着个脸想着该如何逃避那苦药之时,听见上方又传来他低沉的声音,“昨夜之仇不想报了?” “还有,王振那事也不想查了?” 想!她都想! 害她之人她不会放过,污蔑她之人她也要查清。 燕寒见她的眼神有所变化,像是拿捏住了她般,又继续说着,“这些都得等你养好了身子才能办。” “如若你不想看太医,那这身子一日不好,怕是这仇也报不了,事也查不成。” 这狗男人,还真会拿捏她。 好巧不巧,芙礼还真听进去了。 不过就是喝个苦药,哪里有报仇这事重要。 只见她思绪片刻,给了回应,语气中还沾染着些不满,“那殿下你还是让云绣去把太医请来吧。” 她还是能受着的,区区苦药,拿捏住。 燕寒瞧她这小脸皱巴的模样 ,竟觉得可爱得紧,让人忍不住想要逗逗。 …… 芙礼刚从榻上起来,便唤着云绣进来替她更衣。 她这才更完衣裳不久,太医就来了。 太医对着她的脉把了好一会,得出来的结果还是风寒。 不过宫里头的太医开她开的方子竟不是喝那如汤水般的苦药,而是给了她几颗药丸,命她配着水喝下去便可。 这药丸可比那苦药好吃多了,直接随热水吞并下去,一丁点的苦味都未受到。 只见那太医一边收着自个的药箱,一边还在说着她的身体情况,“世子妃贵体驱寒不足,湿邪外侵,脉搏滑涩无力,体感有畏寒湿气,平日里应多祛湿驱寒,温补阳气,以消除这病邪。” “且娘娘这贵体之身日后是要为世子殿下诞下子嗣的,更是要好好护着,如若寒气再这般重,怕是难以怀上……” 芙礼听着这话,不免有些羞涩。 她自嫁入后,好似就从未想过为这世子爷诞下子嗣的想法,但今日经太医这般说,怕是日后这身子不好好护着,恐难怀上。 在这北辰,若是世子爷想要子嗣,她也不能拒绝不是。 况且,她既然成了世子妃,这位置关乎着南都脸面,一旦坐上了,可就没有卸下的道理。 虽说目前好像没有能危及到她的,但该防还是得防着。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9章 怕被冻死 只见芙礼笑着道,“谢萧太医的提醒,本宫往后会注意些。” “那臣就不继续叨扰了,世子妃切记按时服药。” 芙礼看向一旁的人,“云绣,送送萧太医。” 云绣点头,随后说着,“萧太医,这边请。” 送走了萧太医,芙礼忽地想起昨夜同王后身边的宫女提起,今早要过去王后那。 芙礼命云绣替她备了块面纱,她现在有病在身,可不能把这病气传到了王后身上去。 …… 凤仪宫。 王后一早便在殿前等着,贺朝宴上都没能同芙礼说上几句话,且昨夜还生了事,哪能碰得上。 不过片刻,芙礼身着一袭杏色蓝头齐胸裙,面戴浅蓝流珠面纱,缓缓踏入殿中。 “芙礼向母后请安。” 王后瞧见芙礼戴着面纱,说话之音有些许不对劲,她好看地眉头微微皱起,关心地问道,“这是怎么了,怎瞧着这声不对劲?” “因昨夜之事着凉了?” 听着这一声声地关心话语,芙礼微微扬起嘴角,轻声道,“染上了些风寒,无妨的,母后不必担忧。” “这风寒之症可不是小事,得好好养着。” “你也真是,身子不适便在城御殿好好歇着就好,还一早来此。” 芙礼落坐,随后说道,“今个是新元第一天,理应来同母后请安的。” 燕寒一早便去上朝,她也落了话来此,怎可不来呢。 既然她来了,王后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她心里头也高兴见着芙礼。 王后微微俯身对一旁的宫女吩咐了一句,片刻后,那宫女拿来一件东西,呈到芙礼的跟前。 王后笑着对她说道,“此乃北辰礼俗,新元之夜长辈要给晚辈备好荷包礼,昨夜没能交于你,今日也不慢,收着吧。” 这事芙礼听燕玥讲过,她也没客气,只道,“芙礼谢母后赏赐。” 只见她拿过那金色锦荷包,顿觉手中沉甸甸的,不知里头是装了些啥。 像北辰这般富足的国家,难不成这里头是金子? 她也不好意思当面打开,收下后便交由云绣保管。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王后好奇她在府中过得如何,也好奇她同燕寒相处如何。 府中之事倒是敢说,但是同那世子爷…… 她只好硬着头皮说,“回母后,芙礼同殿下相处甚好,劳您挂心了。” 王后问,“本宫听李嬷嬷说起,你们圆房了?” 这话王后问得极其自然,芙礼听完却如坐针毡。 同父母说起这事,总觉有些羞涩。 不过这事说来,起先她同燕寒圆了房,也是王后的撮合。 要不是府中那情水的作用,怕是她同燕寒此刻还相敬如宾着。 王后这几年就一直盼着燕寒能成婚,然后给她生个胖娃娃,可以给她带带。 她整日在这宫中都要闲出病来了,难得燕寒成了亲,这不得抓紧着机会。 这生米煮成了熟饭,燕寒可就没法赖着要退婚了。 只见芙礼微低了低头,应着,“是……” 王后又继续问她,“芙礼可有想过要同燕寒生个一儿半女?” 没想过。 但芙礼可不敢这般直说。 她没直接回答王后的问题,而是这般问道,“母后您是喜欢女娃娃还是男娃娃?” 话匣子像是被打开了,王后笑笑,同她说,“男娃娃女娃娃都好,到时候就让他们在这宫里陪着本宫……” 王后话说一半,门外走进来两人。 燕阳乐呵呵地踏着步子进来,看着她们问道,“母后是在同嫂嫂说些什么呢?” 而燕寒则是淡声喊了句,“母后。” 这兴致被扰,王后没好气地看着他们两兄弟。 “你们俩你这是下朝了?” 燕阳点点头,“是啊,儿臣一下朝便立马过来看望母后,儿臣这儿子是不是做得非常好~”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往王后那走去,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说出的话却令人觉着甚是嫌弃。 王后迄今为止还是想不通,为何都是从她胎里头出来的,她竟能生出来一个冷冰冰的燕寒和一个又整日没心没肺、乐呵呵的燕阳呢。 她当时到底是在怀他们之时都吃了些啥,竟就相差这般的大。 不对,要怪只能怪那为他俩取名的王上,定是这两个名字把她这俩儿子给困住了。 王后上下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着,“一边去,莫要靠本宫这般近,整日嘻嘻哈哈的,没个正经模样,也不同你阿兄学学那成稳的劲儿。” 被这般说燕阳也不气,“母后前两日还让儿臣不要学阿兄,说阿兄那死气沉沉地模样迟早得冻死人。” “今日怎的又让我学阿兄了。” 王后被他气笑,瞪了他两眼,抬手就落在他的头上,“这能一样吗。” “要学定是得学点好的。” 头上传来一阵疼痛,燕阳闷哼一声,揉着那处,嘴里还不怕死地继续说着,“不了,儿臣学不来阿兄,儿臣学了被自个冻死。” 这会排燕寒不乐意了,他挑眉看向燕阳,语气比方才冷些,完全稳住了形象,“新元第一日,你这就想逼着我动手打你了?” 燕阳听完立马躲到王后的身后,“那不可,阿兄若是打我了,那今年这荷包礼就得给双倍!” “如今府中是嫂嫂管着,我怕阿兄拿不出,想着替阿兄好好省些,别日后手中没了盘缠可用就遭殃了。” 燕寒脸上浮上黑线,想着伸手去把燕阳抓到跟前,耳旁却忽地传来一阵轻笑。 芙礼鲜少看到这般家中逗趣画面,着实被燕阳这机灵劲给逗着。 敢在燕寒的面前这般肆无忌惮的蹦跶,她佩服他的勇气。 她才堪堪放下捂着嘴笑的手,忽地对上燕寒的眼神。 他问,“很好笑?” 她连忙解释,“芙礼没笑殿下,笑的是燕阳。” 她可没那胆子嘲笑他。 谁知她的话刚说完,王后出了声,“笑他也无妨。” 这话是对着芙礼说的。 随后王后看向燕寒,像是不满他方才的态度般地说着,“才刚说完你冷冰冰的劲,这才没一会,又给本宫装上了。” 燕寒:“……”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0章 岳绣阁 燕寒自小天不怕地不怕,连他父王都不曾怕过,却唯独怕这位看起来温和,却对他从不温和的母后。 不是说王后对他不好,而是燕寒总觉着他是捡来的。 燕阳燕玥这俩兄妹和他可不像是一家子。 王后每每见他总要说他这张脸。 明明她给生得如此精湛的脸,怎就给他这冰冷模样给嚯嚯,多笑点才好看嘛。 王后见他没说话,下一秒便抬手指着燕阳,说着,“他是来孝顺本宫的。” 随后她又看向燕寒,挑了挑眉,“你也同他一样不成?” 这话倒是令燕寒想起来的目的。 他先回着王后,“昨夜之事有了眉目,一来也确实是来见母后的,二来是带她去认认人。” 最后一句他是看着芙礼说的。 段祈今早同他传来消息,昨夜有位宫女有意随那些千金小姐们一同出宫门,被段祈逮着,此刻正扣在刑部。 那名宫女身上确实有芙礼所说的那个香包,但也不能直接确定,只能等着芙礼去认。 芙礼听到这事,开口问他,“殿下,那名宫女抓到了?” 燕寒说:“还不能确定是你所说的那位,待会我会让段祈把她带到城御殿,你瞧瞧是不是昨夜那人。” 昨夜发生的事,王后也了解了个大概,只知她这儿媳被人欺负了去,而这人还未揪出来。 王后连忙说着,“那还不去瞧瞧,早日找出来,可替芙礼出口气。” 害得她儿媳染了风寒,若是没法给她生娃娃玩,她可不会让这人好过。 既然话已说到此,燕寒便说道,“那儿臣便先带她回去,有空再来看母后。” 王后摆摆手,“去吧去吧。” 芙礼说,“母后告辞。” 两人并肩离开了凤仪宫。 燕阳摸摸下巴,微微眯着眼,望着那一对璧人的背影,转头对自个的母后说着,“母后,我看阿兄不是来看您的,是来找他媳妇的。” 王后没把他的话听进耳中,翻了翻眼,“你阿兄要真是如此最好。” “他的脑子何时开窍过,这不近女色之称在这北辰可是出了名,你母后我整日为他这性取向可是担忧得要了老命。” 燕阳似是赞同道,“有道理。” 随后他又没脸没皮地说着,“还是儿臣好,甚得母后欢心,不用担心儿臣的性取向。” 王后接过宫女递来的清茶,轻抿了一口,缓缓道,“你也是,早点成婚,早点生娃。” 燕阳:“……” 他就不该嘴贱说那般多。 新年新气象,父母催婚话术都一样。 …… 许是有了昨夜的那般对话,芙礼发觉今日燕寒的步子比平时还要慢些,似是有意在等着她般。 她难得能够跟在他身旁并肩走着。 片刻之后,他们回到了城御殿。 而段祈也把那名叫玉环的宫女带了过来。 “殿下,昨夜末将查过了,这宫女名叫玉环,乃是秀岳阁中的绣娘,昨夜收拾完行囊想随偷偷溜出宫去,被末将拦了下来。” 段祈向他们禀报着。 芙礼听到秀岳阁的字眼,觉着有些熟悉。 母后送她的那件新元衣好似就是从那秀岳阁做出来的。 难道真如她心中所想,这衣服也被做了手脚? “昨夜你为何要说谎,为何要带本宫去到沁芳亭后头,究竟是何人指使的你?” 芙礼冷着脸,看向跪在地上的人,语气甚冷,质问着她。 只见玉环面上挂着俩泪痕,像是知道自己没了退路,便拼了命地求饶,“世子妃娘娘,昨儿是奴婢鬼迷心窍,遭了奸人的蛊惑,才做了对不起您的事,还望娘娘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奴婢……” 芙礼冷声道,“遭了何人的蛊惑?” “奴婢也不知……那人从未露过脸,每次同她见面都是在秀岳阁后面的树林间,她同奴婢说了,只要昨夜奴婢带着世子妃路过那沁芳亭的小路……她就有办法送奴婢出宫……” 玉环十三岁被家里的姨母送入的宫中,她自小有个处得很好的邻家阿兄陈洲。 这几年她同陈洲相处得越发亲近,两人私下里还约好了要成婚。 可奈何姨母为了银俩把她送入宫中,一签便是二十年的宫契。 前几日她出了宫,陈洲同她说,等不了她了,他已老大不小,家里人要他立刻成婚,不可再耽搁下去,他没办法等下去了…… 玉环这二十年的宫契横在两人中间,无法跨越,玉环一日不能出宫,他们便不会成。 所以玉环才会受了那人的蛊惑,答应了把芙礼带过去。 …… 芙礼不想听她继续解释下去,“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有意包庇那人?” “奴婢是真不知道!还请世子妃明察!奴婢都已自身难保了……若是知道了,定会告知于您!” 她话音刚落,只见芙礼又阴沉沉地开口,“段首领说你乃是秀岳阁的宫女,你说你除了假传公主之话外,可还有做其他事!” 跪在地上之人眼中闪过一抹异样,迟迟不敢开口。 这要是说出来了,怕就不是假传公主之话,有意带世子妃去那沁芳亭之事这么简单了。 “奴婢向世子妃保证,奴婢就只做了这一件事……” 芙礼轻哼一声,“本宫可是给了你机会了。” 见玉环还是不愿说着,咬紧着自己只做了假传命令之事,芙礼没了耐心,朝旁的人喊了句,“云绣,去把昨夜本宫穿的那身衣裳拿来,本宫倒要问问她这衣裳上的凤纹是如何绣上去的。” 玉环听到这话,脸色一变,睁着大眼睛看向芙礼。 世子妃身上的衣服居然还在!若是被发现了…… 不对,昨夜这世子妃还落了水,那印记应当是早已被灭了,定了是没了证据的! 想到这,玉环的脸色又好了些,在心中告知自己要沉住气。 燕寒站在一旁,也没去插手于她。 方才回来的路上,没想到她竟难得硬气地同他说了句,“殿下,待会还请你莫要插手,这事我想自个解决。” 索性从进来到现在,他就这般看着她,欣赏着这难得一见的画面。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1章 磷粉? 不一会儿,云绣端着她昨夜穿的那件衣裳走来。 芙礼抬手抚上衣裳被烧之处,面纱下的嘴角微微上扬,随即眼神淡淡看向地下之人,“原本这凤秀精巧至极,如今却烧成一片灰迹,可惜了。” 她眯了眯眼,“不过……这绣线上的粉块,本宫倒是要请教请教玉环姑娘,是何作用啊。” 玉环对上她的眼眸,方才冷静下来的情绪烟消云散。 她双目紧盯着芙礼手上的衣裳,惶恐万分。 见她没有开口,云绣冷哼一声,“世子妃问你话,你耳聋了不成?” 只见那玉环下一秒狼狈地跑到芙礼的脚边,一个劲地磕着头,“娘娘奴婢知错,奴婢知错了……” “奴婢不过是按照那人所说,在娘娘您的衣裳上加了些磷粉……” 燕寒眸色渐深,眉头紧皱,“磷粉?” 磷粉能在幽暗的地方发出耀眼的光芒,同时也能促使大火烧得更旺,乃是最易燃之物。 小小宫女,竟然敢这般在世子妃的衣裳上做手脚。 芙礼笑了,昨夜入了水,衣裳在水中浸泡许久,就算是真加了磷粉,此刻已然没了迹象,根本就寻不得。 她方才不过是略微演了下戏,提前让云绣撒了些白粉上去,果不其然,这宫女的心里防线便塌了下来,直接脱口而出自己所做之事。 燕寒脸上已有薄怒,“如若昨夜这火没扑灭,你可知会酿成如何的后果。” 他向来脾气不好,就算昨夜受伤之人不是他的世子妃,可宫中要是有这般狠毒之人,他也绝不容许。 他昨夜见到全身湿漉漉地芙礼之时,原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把她推入了湖中罢了。 后来瞧见那衣裳上的灰迹,才同她问起。 燕寒听她简单的说是被炮竹点燃,那火势应当不大,可今日他得知竟还下了磷粉,心中怒意更甚。 “加了些磷粉,说得轻巧,本世子看你是想谋害世子妃!” 玉环脸上的泪痕越发明显,无力地解释着,“没有……奴婢真的没有……还请世子殿下明察!” 此刻的玉环恨透了自己,为何那般就被诱惑了去,竟信了那奸人之话。 什么全身而退!都是屁话! 她现在被抓到这御城殿中,那人可都不知在哪! 这罪也全算在了她的头上了! 芙礼瞧她这模样,也没打算就这般饶了她。 就算她是无辜的,那也不成。 她可不会就这样白白受了她们的气。 只见她抬眸看去,“你可记清那人特点了?如若你能帮本宫把这人揪出来,你这罪,倒是可以从轻处罚。” 玉环停住哭声,想了片刻,随即说道,“奴婢只知那人昨日下午穿的是一双浅紫登云履……那人藏得很好,其他的奴婢真的不知……” 昨日下午。 看来必是贺朝宴上的那些女娘之一了。 究竟是何人,对她恨意如此之深。 芙礼蹙紧眉头,回想着昨日的场景,重复着她口中的话语,“浅紫登云履……” 还别说,昨日那司徒容,还有……柳苑媚的脚下,穿的好似都是紫色的鞋履,不会是这两人其一吧…… 司徒容昨日可以明目张胆地当着众人之面未给她好脸色,而那柳苑媚,就更不用说了,面上喊她表嫂,这背地里怕是把她恨了个遍。 她忽然开口,“段首领。” 段祈回,“夫人请讲。” 芙礼下了令,“还请你查查昨夜在沁芳亭的千金小姐们,那些穿了紫色登云履,特别是司徒小姐和那……柳小姐。” 她落下最后一句之时,眼神下意识地瞟向燕寒,似是想从他身上看出点什么来。 燕寒听完面色无常,反倒是像在帮她撑腰一般地开了口,“按世子妃说的去做。” 段祈说,“是,末将这就办。” 玉环以为芙礼会因此就轻放了她,连忙上前跪谢,“奴婢谢娘娘!谢娘娘还奴婢清白!” 看她这模样,芙礼轻笑一声,慢悠悠地说道,“莫要谢得这般早。” “这事说到底,也是你下的手,本宫可没那仁慈之心,该罚还是得罚。” 玉环彻底没了希望。 片刻后,她便被段祈带离。 芙礼方才一直强忍着那股想要咳嗽的劲,深怕坏了气氛,丢了威严。 如今人被带了出去,她又不禁开始咳了起来。 云绣立马递了杯温水给她,给她顺着背,“夫人您是打算如何处置这人?” 芙礼眼中闪过一抹机灵,“让她续签三十年宫契如何?” 三十年,这出了宫不得人老珠黄了。 云绣笑笑不语。 燕寒上前,垂眸看着她,语气相比方才较为温和,缓缓道,“今日太医探后如何说?” 下一秒,他抬手就要伸向芙礼的额头。 云绣这会学聪明了,暗自退到了屋外去。 额头上方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她怔然住,眼睛突地睁大,就这般看着他。 随即反应过来他方才之话,开口轻声应着,“太医说了,就是风寒之症,早晨芙礼已吃过药了,这会感受些了,殿下不必担忧。” 燕寒:“嗯。” “若是身子有其他不适,要记得说。” 芙礼听他这话,不禁多看了两眼。 面前之人是在关心她? 不应该啊。 他怎么好似转性了呢。 燕寒见她盯着自己又不说话,眉头皱起,微微弯腰,想是要摘下面前之人的面纱,瞧瞧里头此时是怎样的一张脸。 可他还未碰到,眼前之人退了两步,抬起那只白皙的手,冲他比了个停住的手势。 “芙礼还生着病,殿下还是不要靠近的好,免得传染给你就不好了。” 燕寒:“……” 昨夜抱着他腰睡着之时,怎就没听她说这话。 今日倒是要来同他保持距离了。 世子爷嘴角忽地扬起,似是不打算接受她这个提议,又往前了一步。 结果他一往前,芙礼便往后退着,小脸皱着,还在劝说他,“殿下,你若是生病了,母后怕是要怪罪于我的。” 母后怪罪于她? 今日她也瞧见了,他在他母后的面前的地位怕是都不如她这位刚入府的世子妃。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2章 有何好处? 他忽地交叉着双手站在原地,看着将要退到里面去的人儿,似笑非笑地说道,“本世子不过是想瞧瞧你的脸色,你一直躲着作何。” “以为本世子想碰你不成?” 芙礼方才还真有一刻觉得他想碰自己,不过也就是心中闪过那么一丝想法,很快就被她压下。 但此刻这话从他口中说出,她脸色有些许地尴尬,“殿下想看直接说便是,芙礼也不是不想为殿下摘下这面纱。” 她这不过是不想同他靠得太近,她还病着呢。 话音刚落,芙礼轻抬起手臂,缓缓揭下那面纱,略施粉黛的小脸呈现在他的跟前。 许是生了病,芙礼又想着可以带面纱,出门便未让云绣帮她化妆容,只是在嘴上涂了点口脂,显得有气色些。 方才不想摘下面纱也是有这缘故的存在。 女子难免都好美,她自然也随俗。 若是放在平日里,她这张脸不施粉黛也能惊艳他人。 可她今日这病怏怏的模样,脸色定是不好的。 芙礼摘下面纱后,见面前这人没有说话,又想把面纱重新戴上。 反正这世子爷说了,就是想瞧瞧她的脸色,这瞧完,也不打扰她继续戴上不是。 就在她低头准备戴上之时,距离她一米之外的男人突然闪现到了她的跟前,握住了她的手,不让她继续接下来的动作。 芙礼不解地看向他。 燕寒伸手一把解掉了那还堪堪挂在她脸上的面纱,淡声道,“既然在殿中了,就不必带着这面纱。” “透透气,这病才好得快。” 他话音刚落,眼前之人忽地悠悠开口,“那殿下能不能离芙礼远些,我透不了气了。” 说是要她透气,结果这人越来越近是怎么回事。 她都觉得自己不是被这面纱害得透不了气,而是被他害得透不出气来。 他这张丰神俊逸的脸每次一靠近,芙礼都觉得自己透不来气。 只见燕寒堪堪退了两步,“本想着带你去刑部审问王振,你这小病秧子怕是去不成了。” 昨夜同她解除了那污蔑之事的误会后,他就有想过带她去,毕竟是他不信她在前,想着审王振这事她应当会感兴趣。 可这牢里阴森,寒气甚重,她此刻去也不妥。 况且那王振这两日也是被打得惨不忍睹,怕吓着她。 芙礼听着‘小病秧子’的字眼,脸上浮现出不满,想去怼他的话。 但他又说是要去审问王振…… 只见她非但没气,反而还明媚地弯起眼眸,“殿下,芙礼的身子甚好,吃了药已经好多了,能去那地牢之中的。” 燕寒想也没想地回,“地牢寒气重,不可。” 不可那你还说。 芙礼不放弃,不自觉地上前,像是在打着商量,“那殿下要不把王振从牢中带出来审?” 燕寒见她这般想去的模样,心里横生一股恶趣味,“真想审他?” 芙礼点点头,“嗯嗯。” “他身为南都人,且还是南都罪人,这般污蔑我,我定然要亲自问问,他到底是何目的。” 燕寒沉思片刻,摸摸下巴,眸色渐浓,“把他带出来审也不是不行……” 他卖着关子,面前之人接过话,“那就带出来审!” 他忽地慢条斯理地道,“带你去,本世子有何好处?” 芙礼愣住,“哈?” 不就是审问个人嘛,怎么这世子爷还同她讨要好处了。 她来北辰可就只有南都皇帝带来的那些嫁妆,如今手中可是没一丁点的东西可以给他了。 只见她不解地问道:“殿下要何好处?” 芙礼还以为他想要提个什么要求来,谁知面前之人却淡然道,“欠着,日后再讨回也不迟。” 芙礼:“……” 搁这跟她闹呢。 不过片刻,她眼珠子一转,听出他话里有话,略带明媚地开口问他,“那殿下是同意了?” “嗯。” 她听到他轻嗯了一声,脸上却还是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 管他呢。 反正他是答应了。 …… 午膳过后,燕寒便命人把王振从牢中带了出来,带到了城御殿后方的小屋处。 但是燕寒虽然同意了让她参与审问,却不让她直接直面那王振,而是让她在一旁听着。 但芙礼看到那身上血迹斑斑之人时,还是被震惊到了。 看来这刑部不是好待的。 段祈命人提来一盆水,直接就往王振身上泼去,芙礼都不禁为他倒吸一口气。 片刻后,王振的下巴被段祈捏住,迫使他抬起头来,直面燕寒那双漆黑的眼瞳。 这两日,王振受的刑也是够多了,却始终一直咬定就是芙礼下的令,其他只字未提。 “直至今日,你还是要一口咬定是世子妃同你下的命令是吗。” 燕寒不冷不热地开了口。 只见王振嘴角挂笑看他,点着头,也没开口,那模样就像是在挑衅燕寒般。 燕寒冷哼一声,摆出他那日污蔑芙礼的信,以及这两日他托长宴收集而来的另一封信。 他让段祈把这两封信都拿给王振看。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王振方才还挂着笑着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 第一封,是他亲自让妹妹写下的,模仿了那昭宁公主的字迹。 南都时常会办书法大赛,想要寻得昭宁公主的字迹不难。 而第二封……是妹妹写与他的信! 里面写了她答应要帮他模仿公主字迹,但这是最后一次。 怎么会!这信怎会在他们的手上! 燕寒冷声开口,“你还有何要解释的?” 王振却还不肯承认,嘴还硬着,“拿着这两封信就想撇清那昭宁公主的嫌疑?北辰世子也不过如此嘛。” “污蔑世子妃,有意谋害燕玥公主,这其中选出一条都可治你之罪。” “本世子给足了你时间让你道出为何这般做,你却这般不领情。”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本世子不给你机会了。” 王振不以为然,“我说了,这事至始至终都是昭宁公主指使的。” “北辰世子不会是被我南都公主美色所诱,这般信她,找着机会给她开脱呢?”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3章 污蔑之谜 王振这话,令芙礼有些坐不住了。 事到如今,他还如此嚣张,如此污蔑她。 燕寒没了耐心,凝视他片刻,随即森冷出声,“把人给本世子带上来。” 过了一会,屋内出现一名女子。 女子望见被绑于柱上满身是伤之人,眼角浸着泪水,喊了句,“大哥……” 王振眼神一怔,拳头不禁收紧,想要挣脱开手上的束缚,低吼了句,“你怎会在这!” 此女子乃是王振妹妹——王冬灵。 王冬灵想要上前去触碰王振,却被段祈强行拉住,她只能站在一米开外,略带哭腔地说着。 “大哥,事情既然败露了,你就收手吧……北辰世子已经答应了冬灵,只要你肯说出背后之人,他就放了我们……你就告诉他们吧!” 长宴身为南都人,这几年也是在南都有些江湖上的好友,为了燕玥这事,他托了朋友打听王振身世,机缘巧合之下寻得躲在了南都边界处的王冬灵。 其实王冬灵从王振被南都通缉之后,就一直躲着,但为了能够生存下去,私下里都是王振寻得仿迹的单子,能够赚些银两。 但是这次,王振让她模仿世子妃的字迹,好似并非是只赚银俩这般简单。 “说什么!这事与你无关!你莫要插手!” 王冬灵摇了摇头,看向一直不肯服软之人,劝说道,“怎会与我无关呢……大哥,这字迹可是你让冬灵模仿的,冬灵乃是污蔑世子妃之人,怎能撇清关系!” 王振失望地看向她,从小到大,他这妹妹就是这般的软弱。 只要稍稍被人说了几句,就会立马抵挡不住。 竟就把他咬死这么多天也没有说出来之话,全都说了出来。 王冬灵还在继续说着,“大哥,你就告诉他们,这事不是你的本意,你是受他人指使的!” “若是你不说,冬灵的前程也就跟着毁了!” “阿塬兄还在等着冬灵回南都成亲,冬灵不想待在北辰的牢狱之中……” 燕寒挑眉看向王振,冷笑一声,“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想作何狡辩?” “倘若你今日肯说出背后之人,本世子便放了你同你妹妹回南都,绝不定你之罪。” “但若是你不肯说,那这北辰刑法……” 北辰刑部用刑可是出了名的可怕,王冬灵听到此,已然害怕得不行,立马上前求情,“世子殿下,万万不可用刑……我大哥定会说出背后之人的!” 随即她又看向王振,眼睛闪着亮光,“大哥,你就快点说吧!冬灵不想在这待了,冬灵想要回南都去……” 王振忽地暗暗开口,“冬灵的眼里就只有那阿塬,没有大哥了是吗?” 冬灵应着:“怎会没有!冬灵也是为了大哥好!” 只见他愤怒地狡辩,“为我好,那你便不该在此地!” 原本只要他咬死了是昭宁公主所做,那这北辰世子便会同她决裂,他不但能替自己出口恶气,也能替姨母出这口恶气! 如若不是因她而突起的战,怕是过了昨夜新元,他就不用再忍受被南都皇帝追杀,整日蹲在那深山老林之中!他便可扶姨父上位,稳坐北辰将军之位! 可却没想到因这昭宁公主的出现,一切计划都被改变。 姨父为了救燕啸云,还未等到他来,就已经起了兵。 待他赶到之时,早已灰飞烟灭…… 唯一遗留下来的,就是那被流放的姨母。 王振费劲了一番心思才找到了姨母的下落,得知了此事因谁而起,况且这昭宁公主,还是那顾桉……心系之人! 芙礼听了一半,嗓子有些痒,忍不住咳了一声,下一秒,她便低声同云绣下了个命令。 让她在这坐了这般久,她着实是忍不住了。 她很想出去自己去质问那王振。 片刻后,云绣走了出来,同燕寒说了句,“殿下,夫人想请您同意她出来审。” 燕寒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现在他也有点好奇,这王振见到她会说些什么。 燕寒同意后,芙礼便被云绣扶着走出了侧屋,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她踏着步子,想要离那王振更近些,手臂却被身旁之人拉住。 燕寒淡淡出声,“莫要靠他太近。” 芙礼这才停住脚步,回以一个让他安心的笑。 下一秒,她的眸色突厉,对上王振,严辞质问,“王振,本宫到底是做了何事,令你如此憎恨,想要这般污蔑?” “事到如今,你妹妹也承认了这信件非出我手,你就不想及时收手,给自己留条后路吗!” 王振突然大笑,“后路?” “我还有何来的后路?回南都被那狗皇帝继续追杀?还是说昭宁公主慷慨,想替本将军求情不成?” 芙礼冷声道,“你还不配本宫替你求情。” “你若是有顾桉阿兄那般壮志,也不会流落至此。” “顾桉,呵,公主还敢在我面前提他!若不是顾桉这小人暗中揭发了我!我怎会被这般追杀?” “我好不容易逃到了北辰,投靠了姨母,原本能重新挣回面子,追随姨父夺得王位,没想到却因为你的出现!害燕啸云沉迷美色,为救他姨父才无奈起兵!如今倒是好了,眼看这北辰将军之位没了,南都也不能回了,姨母也被流放,这仇我若不报,心里头便难受得厉害!” “原本我想着杀了北辰公主,将这事嫁祸于你,定是能破坏你同北辰世子之间的关系。” “以他们北辰的作风,死了一个公主,不得找你这南都来的公主复仇,那到时候南北必有一战!我看那狗皇帝还能在位上撑多久!” 他说完,笑声不停,嘴角残留的血迹随着他的笑变得有些狰狞。 ‘顾桉’这两字似乎是点燃了王振,触碰到了他的怒点,全盘脱了出来。 王冬灵在一旁看着王振,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她哥不应该是这样的……原本他们可以在南都自在的生活! 可却因为这个嫁入北辰的远房姨母她的诱惑,致使他大哥走上了这样一条路!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4章 顾桉是谁 如今姨母家破人亡,她大哥也彻底失去了希望。 芙礼从来没想过王振私通这事竟然是顾桉揭发的。 这般说来,怕是他们俩早已决裂了。 但是听着王振之话,归根结底,是因为她的出现,害得他姨父败了战。 那他姨父岂不是……安王? 燕寒也听出了他方才话中的信息,看来这王振同那安王发妻竟还有些血缘关系。 王振全然还在愤怒当中,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了这么多的消息。 人就是如此,被激怒之时所说出的话是最为可怕的。 燕寒眸色渐深,质问他,“你口中的姨父姨母可是安王同他正室瞿氏?” “你同那瞿氏竟是姨孙关系?” 王振嗤笑一声,“北辰世子不是本事挺大,我妹妹冬灵都能被你寻出,竟不知我同姨母的关系。” 燕寒顿然明了,这便说通了。 安王败战后,他便让底下的侍卫暗中盯着那被流落的瞿氏,毕竟这瞿氏的手段,他也是见识过的。 安王大多决定,可都不乏有她这当家主母的参与。 “本世子问你最后一句,谋害公主之事是出自你之意还是那瞿氏。” 如若是那瞿氏,那便证明这安王一伙还未除干净,这瞿氏也定不能继续留。 王振知晓这罪定是没法继续开脱在那昭宁公主的身上,便想着独自认下罪来。 他看向燕寒,眼神变得坚定,“全都是本将军所想!” “本将军就是见不得南都公主好!都怪她这张勾人的妖脸,诱得燕啸云失了魂!” “如若姨父等到我来,那此时就轮不到你这世子来审本将军了!” 死到临头,他还在咄咄逼人,不给自己留一丝后路。 王冬灵怕急了,平日里说话都是音小得如蚊子般,此刻气得大喊了句,“大哥,你莫要再说下去了!” 她可不想同他在这里忍受痛苦! 王振听完她的话,这才开口,“你怕甚,这事与你无关,都是我要你做的,方才他也说了会放了你,你回去之后便去同你那阿塬哥好好过,莫要在惦记我这个害你深陷处境的大哥了。” 说到底,他就算从小再怎么护着这个妹妹,终究是无用,抵不过她心悦之人。 不过也好,至少也保全了她的性命。 这事本就是他托她做的,只要他承认了,他心中还是信这昭宁公主还是存有善心在,不至于真对他妹妹如何。 燕寒没了耐心,指了指一旁的王冬灵,说了句,“把她带出去。” 她已没了作用,没必要继续待在此处。 该如何处置,日后再说。 芙礼望着被带走的女子,不禁有些好奇,附在燕寒的耳边问了句,“殿下要如何处置她,丢到刑部吗?” 燕寒思绪片刻,回她,“她犯的是仿你字迹之罪,这事由你定夺,而他……” 说着,他再次看向王振,下了命令,“私通安王,污蔑世子妃,谋害公主,数罪并罚,依北辰刑法处置!” 芙礼也同他看向王振,神色如常。 王振明明同顾桉可以是南都名将,一朝变故,两人形同陌路。 但这也是王振咎由自取,如今这般,谁也可怜不了他。 燕寒虽是下令依刑法处置,但是这瞿氏还是要暗中盯着,这人说不准是个雷,若是某天炸开,那后果不堪设想。 …… 这事解决了,芙礼心中的大石也算是落了。 一来自己受了污蔑,二来又怕王振还有同伙,担忧着燕玥的安全。 如今都说开了,燕寒应当就知晓如何办了。 …… 回了殿上,燕寒瞧见她正坐着发呆,就连他从她面前经过都未抬起眼眸。 他甚是好奇她在想些什么,只见他忽地伸出右手,微微俯身,轻抬起她的下巴。 芙礼一愣,下意识的想要打掉,看见来人才立马收了手。 燕寒只不过是想要她抬头看自己,手放在那处不过片刻便缩了回去。 他淡然开口,“想何事这般入迷。” “芙礼想起了远在南都的顾桉阿兄,他虽同王振是好友,好在没被这人的风气影响,如今还能是我南都名将,甚好。” 她也没有藏着掖着,她放在发呆不过是在感慨这事,既然世子爷想听,她便说给他听好了。 不过眼前的男人却没去深究她话里的内容,而是听到了那句‘顾桉哥’眸色有了变化。 这人到底同她是什么关系,为她写信,还令她如此想着。 他问出了心中所惑,“顾桉是谁?” 只见她忽然笑笑,“他乃是我在南都从小一同长大的兄长,还有他妹妹顾璃,都是对芙礼极好之人。” 原来是青梅竹马啊。 难怪她叫那名字之时竟那般的亲昵。 燕寒:“哦。” 芙礼还以为这世子爷是想同她再聊些什么,没想到就这般淡声应了一句,随后便从他眼前走开。 她微微皱着眉头有些好奇他突然的态度,但也没敢问。 片刻后,燕寒落座于她身旁的椅子上,轻拿起案几上放着的茶水,轻抿了一口,没有继续说下去。 倒是芙礼,她还有事要问他。 “殿下,今日还回府吗?” 燕寒放下那茶,回她,“你身子还未好,这几日便先在宫里养着。” 也好,落水一时还未知晓是何人所为,在宫中正好可以揪出来。 待揪出来了,她脑子里的那些坏点子才能用上。 周身安静着,芙礼觉着不说话有些尴尬,想到了早上命云绣做的事,忽地便开口道,“对了,芙礼让云绣在西房铺好了床榻,这几日芙礼就到那去住,免得把这病气传给殿下。” 她说这话之时,眉眼间都带着丝丝的笑意,看在燕寒的眼中,反倒觉得她是巴不得不同自己住一块。 他堂堂男儿身强力壮,怎会怕她这小小寒气?还得她搬出去住。 芙礼见燕寒听完这话,竟皱起了眉头。 她好似深怕他不同意,适时地搬出救星来,“母后说了,不能同房。” 那日在凤仪宫聊起同房之时,王后可是特地嘱咐了! 反正她不管,有母后护着呢。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5章 本宫这是逗你玩呢 聪明了,还知道用母后来压他来了。 燕寒至始至终不知她身上到底是有股什么魔力,竟能让他身旁之人都如此喜欢她。 他忽地抬眸对上那双扑闪着的双眸,心间漏了一拍。 燕寒的眉心微微动了动,人淡淡地转过头,漆黑深邃的眼底,平静的没有一丝情绪,心中思绪却不知飘到了何处。 不过片刻之后,他语气平和地说道,“你想住那西房便去。” 芙礼只当他是同意了,嘴角的笑容愈发深,语调也略微上扬,“殿下答应最好不过了。” 没想到这风寒之症还是有点用处的嘛。 她话音刚落,耳边传来一道阴森森的男音,“这般开心?伺候本世子还让你委屈了不成?” 面前男人似是被她方才那愉悦的声音刺激到,此刻他黑眸微微眯着,俊脸幽沉,就这般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只见她连忙摆手,脸上的笑意渐退,“芙礼不敢。” 她故作认真地继续同他解释道,“芙礼这是为殿下着想,担忧殿下的身子呢。” 她岂敢委屈,伺候他可是她的本职工作,她不过是……找着机会开脱开脱…… 燕寒冷笑一声,“最好是如此。” 她回以他一抹温婉的笑,“殿下放心,待芙礼养好了身子,定好好伺候好您。” 这话,倒是让这冷着一张脸的世子爷回了点温。 …… 晚膳过后,芙礼因吃了两小碗米饭,着实撑得厉害。 都怪那世子爷,怎的就心血来潮开始管起她吃食来了。 她在殿内坐不住,想着宫中还有大多地方未去过,今日兴致好,也未下雪,正好可以出去消消食。 她们从城御殿走出,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处名为‘千鲤池’之地。 前方朝她们走来一名宫女,微屈身同她行礼,“奴婢见过世子妃。” 芙礼请点头回她,甚是好奇这雕着鱼纹的池子,不禁问起,“这里为何叫千鲤池,可是有鲤鱼?” 可这黑漆漆一片,池水平静至极,莫说鲤鱼了,就算是那普通鱼类都未能见得。 只见那宫女朝她笑笑,解释着,“回世子妃,这千鲤池确实是有鲤鱼的,现在正值寒冬,难以见得它们。” “不过这一到夏季,池中鲤鱼成千上万,只要有人一走过去,它们便会聚集在一处等着,张着自个的小嘴等着岸上之人伺候,可是金贵得很。” “燕玥公主平日里无聊就喜欢来此处逗逗它们,一只只都给喂得可胖了。” 芙礼听完也笑了,“确实是玥儿会做之事。” 被这宫女说得,她都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见着那些鲤鱼们了。 那宫女方才还怕芙礼不好相处,此刻听她的语气,倒是放松了些,又多嘴了一句,“世子妃此时来这也只能看着月光映池井,若是想要看鲤鱼,还得等好些时候呢。” “无妨,本宫不过是出来消消食,你去忙你自个的事吧,不用在这候着。” “是,那奴婢便不打扰世子妃了。” 那宫女刚走没多久,芙礼便打算离开,没想到转头的片刻,遇上了那柳苑媚和司徒容。 柳苑媚先看到她,假寐道,“表嫂好雅兴,看来这病是好了?” 芙礼对上她,嘴角挂笑,缓缓道着,“劳表妹挂心,本宫这病……若是未找到那害我之人,怕是一时半会好不了了。” 柳苑媚脸色未变,也同她笑着,“那表嫂可找到了?” 倒是一旁的司徒容似是沉不住气,上前两步,牙尖嘴利地说着,“世子妃好大的威,这般大动干戈地就只是为找出那害你之人,看来得了世子殿下的宠就是不一般啊。” 得了宠? 芙礼可从未这般觉得,若她真是得了宠,怕就不是这般忍着她到此刻了。 她冷着脸看了司徒容一眼,落下话,“你个小小尚书之女,口齿竟这般伶俐,你真以为本宫不知这事是何人所为是吗?” “世子妃不是一早就知晓是那宫女害的你,又何必找我们再回这宫中审问!” 司徒容脸上的怒意显而易见,若不是被通知来宫中,她也不会鸽了那许公子的邀约。 如今进了宫中,还要看这世子妃的脸色,也不知媚姐姐是如何想的,此刻还对她这般毕恭毕敬。 难道她就甘愿把世子拱手让出去了? 说到那宫女,芙礼不禁低下头去看她脚上穿的步履,确实是登云履,但她们俩今日却穿的都不是紫色的。 不过也对,大家闺秀哪是一双步履穿两日的。 “你这话倒是提醒本宫了,那日除了那宫女,这在岸上放爆竹的是……司徒小姐你,是吧?” 芙礼说这最后一句话之时,眸中浸满冷意,能使平日里温婉待人的她变得这般,这司徒容也是有点本事的。 司徒容被她眼神震住,却也没有退缩,吞吞吐吐地承认,“是……是是我又如何!” 媚姐姐还在此呢,定会护着她的! 况且这世子妃也就是有个妃位罢了,在这北辰之中可是一点势力都没有,何人能护着她! 芙礼脸上的面纱随着晚风微微飘起,云绣替她拉紧了披风,心想若是继续待下去,主子这病可就要加重了。 可她知道现在说这话不妥当,不过片刻的时间,她听到自家主子下了令,“花那么多心思在本宫身上,本宫若是不对你上点心,怕不是对不起司徒小姐你了?” “那日本宫也说了,司徒小姐喜欢玩这爆竹,本宫便送你一箱,让你玩个尽兴。” 随后芙礼指着一旁随她出来的宫女,同她说着,“你,回御城殿叫侍卫把本宫放在西房的那箱爆竹给拿来。” “奴婢这就去!” 司徒容听着这话不乐意了,“本小姐可没空陪你玩!” 芙礼笑了,“司徒小姐以为本宫要陪你玩呢?” “本宫这是……逗你玩呢。” 司徒容急了,“你……!” “平些日子司徒小姐不是挺会说的,这会怎么还哑住了?” 她说过,这仇她可记着了。 她虽不是那南都嫡系公主,但至少也是以南都公主之名嫁入的北辰。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6章 本宫何时未经允许了? 在世子乃至北辰王面前她尚可卑微,但若是在这小小尚书千金面前,她这身份地位可不比她小,岂能让她一次又一次的在跟前蹦跶! 司徒容气愤地跺着脚,“媚姐姐,你看她,竟如此嚣张!你也是,也不帮着点容儿,就这般站着看容儿的笑话!” 柳苑媚站在一旁始终没有说话,心里只道这司徒容话多得很。 她第一眼见着这世子妃时,瞧她一副温婉模样,见谁嘴角都挂着丝浅笑,以为是个好欺负的主。 今日一见,怕是自己小看她了。 沁芳亭的湖水,还是浅了些。 柳苑媚皱着眉头,略作不满地道,“我要如何站在你这边,面前之人可是我表嫂,容儿若是错了便道个歉,这不就好了?” 芙礼看着她这般惺惺作态的模样,很是佩服她的沉着冷静。 她这表嫂表妹的游戏,是还想同她玩到何时呢。 只见那司徒容还倔着,“我……我我才不同她道歉呢!” 眼见柳苑媚没有打算护着自己,司徒容气势有些许的弱了下来。 芙礼止不住轻咳了一声,站在一旁就这般看着她们两个。 没一会儿,城御殿的侍卫怀里抱着那箱炮竹出现在了千鲤池。 司徒容看着被打开呈在眼前的炮竹,心里直叫不好,也无继续待下去的心思,气得就想转身离开。 还未走开半米路,就被方才那侍卫拦住,她气愤地回头,对上芙礼的星眸,“世子妃这是想作何?拦着不让我走吗?” 芙礼轻笑,“司徒小姐爆竹不玩了?” 不等那司徒容再次回应,她便下了令,让那侍卫余季点燃炮竹。 芙礼看向柳苑媚,倒是好心地提醒了句,“表妹可莫要站太近了,若是伤着了你可就不好了。” 柳苑媚方才也被这突然爆开的炮竹吓了一跳,连忙躲到一旁去,而那司徒容…… 只见那炮竹一个个的滚到了司徒容的脚下,逼着她节节后退,退到了那千鲤池旁。 芙礼想着那日她同自己说的话,此刻也一同还给了她,“司徒小姐怎么不知道躲呢,这爆竹可不长眼睛,伤到可就不好了。” “若是身上着了火,啧啧啧,那后果可不堪设想呢。” 她的话一遍遍地在司徒容的耳边回荡,眼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爆竹,司徒容眼中竟有些许的湿润,瞪着前方嘲笑她之人,还是不肯屈服,“你等着!我定让我爹爹在朝堂之上参你这目中无人的南都公主!” “司徒小姐怕是叫错了,本宫乃是北辰世子妃,你想参尽管去参好了,这事谁对谁错,可还不一定呢。” 云绣也不禁替芙礼出着气,指着地上的爆竹就说着,“余季你怎么手还歪了!那日她可是把爆竹丢到了我家夫人脚下的!你怎还这般温柔待她!” 许是有了这话的驱使,余季下手便更狠了些。 司徒容退无可退,心里一直害怕着地上的爆竹会打到她,完全忽视了脚下的石子。 “嘭——” 随着爆竹之音以及司徒容落水的响声,响彻在这千鲤池的周围。 芙礼也被怔住,她心里原本不过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没想到这司徒容自己竟吓得落入了那池水之中。 这千鲤池的池水不过半米之高,而那司徒容此刻是直接坐在了那池中,满脸污水,身上的衣裳也浸透掉了一半,狼狈至极。 入夜晚风袭过,芙礼都能瞧见她整个身子在发着颤,她脸上也不知是泪水还是污水,就顺着那眼角流下来,重新落入那池水之中。 只听得她睁大双眸盯着芙礼,随即道出一句带着哭腔的低吼,“你等着!我定同你没完!” 司徒容的婢女见状连忙上前就要去拉自家的主子。 这千鲤池的水可比那沁芳亭的湖水浅多了,也未能对她造成生命危险,虽还不知究竟是何人要她落水,但此刻看到司徒容落水,芙礼面上也无异样,甚至心生一股快感。 这般如此,也是她自作孽了。 云绣看了一会前方的场面,随即开口问着芙礼,“夫人,夜里起风了,这戏您怕是也看够了,咱先回去吧?” 芙礼点头,应她,“嗯。” 这仇报了,这戏她也看够了,是该离开了。 她这才往前走了几步,忽地听见在她对面的柳苑媚扬声冲着她后方之人喊道,“燕寒表兄。” 柳苑媚方才还沉着的脸此刻竟明艳起来。 她心里想着,这世子妃方才那般狠厉地对待司徒容,如若被表兄看到,定是要气愤的。 皇宫之内,未经允许私放爆竹,还害得司徒千金落入池中,这可都是她这世子妃所做的。 柳苑媚朝那司徒容使了眼色,不过片刻,就听到那司徒容拖着还在滴水的裙摆,忍着这寒风刺骨之感,小跑到了燕寒的跟前。 “世子殿下!您可要为容儿做主啊!” “方才世子妃未经允许私自放了爆竹,还溅得容儿一身,害得容儿落了水,殿下您说她这罪该如何罚之!” 她抬手抹着脸上的泪水,已无丝毫淑女形象,就这般跪在燕寒的眼前,控诉着芙礼的不是。 芙礼转身看向来人,只见男人趁着夜色而来,高大的身躯隐在幽沉的光线之中。 他垂眸看了看脚下满身是水的人,眉头轻轻蹙着,随即又看向距自己一米之外的人儿,似是想从中获取司徒容方才所述的是否属实。 芙礼面上淡定自如,嘴角微微扬起,如常般唤他,“殿下。” 燕寒先是回应了她的话,随即指着地上的那一堆爆竹灰,问她,“这般景象是何情况?” 只见她迎着月光朝他走去,轻语婉言道,“殿下这不都看到了,芙礼不过是把那日她同我所做的,都一并还回去罢了。” 既然是她做的,她定然不会开脱。 如若燕寒想要怪罪于她,那她也认了。 司徒容还在一旁叫嚣着,“殿下您看,她都承认了!况且这爆竹在宫中可不是随意便可燃的!您可莫要偏袒她!” 芙礼不悦,“本宫何时未经允许了?”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7章 心底里也得有他 爆竹乃是在新元之际才可燃放。 芙礼特意请示过了王后,经批准才敢这般。 况且那一箱子的爆竹可都是母后赏赐于她的,母后说了,若是她想玩,只要有侍卫护着,随时都可。 司徒容冻得直抖,指着芙礼的脸,朝她走了两步,支支吾吾地开口,“你你你得了谁的允许了!” 云绣挡在自家主子的面前,身旁司徒容去抓芙礼。 “王后准许我家夫人的,司徒小姐若是不信,尚且可去王后娘娘面前问问。” 燕寒倒是没有去揪这燃放爆竹之事。 不就是一箱爆竹,且她也先同母后打过了招呼,只要不危及到性命,那便随她玩去。 他目前心底里较为好奇的是面前这司徒小姐,是否是那日策划陷害他世子妃之人。 今日段祁便请了她们两位入宫审问,因忙着王振那事,这会才命她们进宫,没想到还未到审理司,就碰到了世子妃。 燕寒方才用完晚膳便去了书房,出来时未瞧见她人影,殿中宫女说她出了殿,往千鲤池的方向去,他闲来无事便想着也出去走走。 他这还未走到这千鲤池,就听见了爆竹的声响,燕寒甚是好奇,走近一看,便瞧见这样一番场面。 只见他神色冷冽,质问那司徒容,“那日世子妃落水之事你可参与了?” 司徒容脸色变了变,“容儿……没有参与!” 她只不过就是把那爆竹丢到了世子妃的脚下,又讽刺了她两句罢了,况且……今日,这些她可都还回来了! 没有做之事,她可不承认。 燕寒的眼眸微抬,看向前方的柳苑媚,森冷开口,“那你呢?” 如若那宫女所说所属,那在贺昭宴那日,可就只有她们俩穿了这紫色登云履。 柳苑媚没想到燕寒会怀疑到她身上来,今日她被请入宫,就已觉得不可置信,此刻更甚。 她皱着眉头上前,装着无辜,“燕寒表兄怀疑是媚儿害了表嫂?” 只见柳苑媚声音越说越小,似还带着一丝哭腔,“表嫂乃是表兄的世子妃,媚儿喜欢表嫂都来不及,怎会害她呢……” 芙礼面纱之下的嘴角微微弯起。 别了,她可遭不住她这表妹的喜欢。 片刻后,柳苑媚转头看向芙礼,此刻那眼睫之下浸满真诚, 一字一句地说着,“表嫂,那日你身上着火,媚儿可是还想救你来着的。” “你们可不能这般污蔑媚儿,今日媚儿入宫可就是来自证清白的。” 那一脚,是那狗奴才自己撞上来的,他不长眼,可就不能怪她了。 另外那名宫女……反正就是同她没有关系! 芙礼缓缓看向司徒容,开口道,“若真不是表妹所为,那岂不就是司徒小姐你了?” “那宫主玉环可说了,指使她之人,当日便是穿的紫色登云履,这筛查下来,那日可就只有你俩穿了,这事作何解释啊?” 司徒容根本就不知道有宫女一事,率先撇清了关系,“我可不知那什么环的宫女,这登云履不过就是巧合罢了!” 柳苑媚听到这步履的颜色,心下有些慌乱。 那日她伪装得那般好,怎还让那宫女瞧见了! 她忽地眉峰一转,缓缓道出,“媚儿和容儿那日确实都穿了,可媚儿绝不会做对不起表嫂之事,不过那日……媚儿瞧见容儿鬼鬼祟祟的往那秀岳阁不知去作何……” 司徒容不敢置信的看向柳苑媚。 这还是那会护着她的媚姐姐吗? 竟为了自己开脱,而把她推了出去! “容儿那日是因衣裳划出一道口子,着实不雅,这才去的秀岳阁!那宫女我都不知长什么样,这事可跟容儿半点关系都没有!” 她瞪着大眼睛,满是认真地继续说着,“殿下可一定要相信容儿!” “是吗,可是……” “行了。” 柳苑媚还想继续说着,却被燕寒冷声打断,他已没了耐心听她们你一句我一句的狡辩。 外头风越起越大,他也是佩服这司徒容一身池水竟也不知冷,反倒是那站着看好戏的世子妃,冷得戳着手掌也不知开口同他说一声。 “你们还想作何狡辩,待到了审理司再去说,本世子没这闲心听你们继续说下去。” 燕寒不容拒绝地下了命。 再这般下去,怕是要没完没了,且也查不出个所以然。 方才她们两人为自己开脱的场面都一一入了芙礼的眼,如若是那司徒容,那这仇她今日也算是尽数报出去了,但要是那柳苑媚想要害她…… 芙礼皱着眉,这人太会装了,真要是她,那日后可都要提防着了。 柳苑媚同这司徒容看着关系应当挺好,且司徒容还那般喜欢她,护着她。 可今日一见,这感情也着实不堪一击。 姑姑的话适时在芙礼耳边响起。 果真是,在这宫廷之中,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 芙礼随燕寒走到了城御殿,两人一路无话。 她在想着究竟是她们两个谁要害自己,而燕寒,却想着她怎么不同他说话。 从回来之时就见她低着眉一副不太想搭理人的模样,那双勾人的星眸,此刻也失了色彩。 燕寒刚踏入殿中不久,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她。 她怎不同其他女子那般日日围他转,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难道是他魅力减退,连这小小女子也诱惑不得了? 燕寒确实如传闻般不近美色,可男人心底里的那股狂傲还是在的,就觉得她既已是他的妃,心底里就得有他。 见她小手还在搓着,他又想起方才,忽地有些不满地开口问她,“方才明明那般冷,为何不说?” 芙礼回过神,听着他得话,想他应该是问在千鲤池之时,她微抬眉梢,想也没想的回着,“殿下是因为芙礼才不愿继续听下去的?” 她平日里便较为直白,若是打心眼里觉得可信任之人,心里头想些什么就会毫不保留地全盘托出。 可她说完这话就后悔了,世子爷怎会是因为她呢。 应当就只是那两人太过聒噪,他才不耐烦的。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8章 吃苦的命 燕寒被她问住,微微愣了一秒,想开口回她的话,却忽地先被抢了去。 只见她明媚的眼角弯起,轻声同他说着,“想必也不是,殿下定是听她们说烦了。” 停顿了片刻,她又开了口,似是在回燕寒方才那话,“入夜确实有点冷了,殿下,我们还先是进屋中去吧。” 她就这般盯着燕寒看了一会,等着他先走。 燕寒漆黑深眸对上她的,她竟还冲自己眨了眨眼眸,他忽地移开眼,转身往里走去。 “夫人,您今晚的药还未吃,云绣现在去帮您拿来?” 她刚坐下,耳边就响起云绣的声音。 那日是她见识短浅,话说得早了,觉着那药丸没有味道,直吞下去便可,却没想到吞咽慢了,那苦味也会在喉间散发,可不比那苦药汤好到哪去。 她有些许犹豫,还未回应,身旁之人先替她开了口。 只见燕寒朝云绣点点头,“去拿来。” 芙礼:“……” 是她吃的,所以个个都这般积极是吧。 不过片刻的时间,那药丸就出现在她的眼前,芙礼微眯着眼,面上有些许抗拒,一旁的云绣还在劝说着,“夫人,这次您快些吞咽,定是不会有苦味散出的。” 这话刚落,燕寒挑眉看她,目光中充满探究之意,“怕苦?” 她的眼睛一直盯着那药丸云绣手中的药丸,想着该如何去应他。 云绣自小跟在芙礼身边,自然知晓她,也不怕被自家主子打,就这般笑着说,“殿下,夫人打小就怕苦,任何苦涩的东西她都接受不得的。” 只见芙礼瞪了她一眼,想在燕寒面前挽回一点面子,“我何时不能接受苦的东西了,不过是那些药物太苦,我受不得罢了。” 她就怕燕寒会以为自己如小孩子般,吃个药都要有人在一旁哄着。 燕寒深邃的眼眸里染上似笑非笑的味道,“吃不了苦又不丢人。” 他不知又想到什么,停顿了片刻,继续说着,“不过,你同玥儿都为公主,确实不应有那吃苦的命。” 芙里听着他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她同玥儿,比不了的。 燕玥是真真实实的公主,而她,只是名不副实的公主。 若不是这名不副实的身份,怕是就不会到这北辰嫁于他了。 这吃苦的命,她是摊上了。 孤身一人的苦,可有谁知。 她看向今夜有些柔和的燕寒,眼角的弧度越发深,回着他,“那不是,我这公主,还是得吃苦的。” 话落,她毫不犹豫地接过云绣递来的药丸,伴着温水喝进喉中。 只要速度快,这苦就追不着她。 结果因她喝太快,竟就呛着了。 她的咳嗽声伴随着燕寒地责备声,“不就吃个药,至于这般急?” “这药又没人同你抢。” 她还巴不得他们同她抢。 云绣顺着她的背让她好受些,芙礼虽暂时不咳了,可这双眼却因方才的动作有些许的猩红,她就这般抬眸看着燕寒,“芙礼倒是想殿下同自己抢。” “这样芙礼便不用吃了。” 燕寒顿时无语,“……” 缓了片刻,才回她,“也就你想得出来。” “本世子是那会同你抢东西这人?” 只见眼前之人露出一抹无害地笑,“殿下不用抢,直接说,芙礼定会给你的。” 云绣在一旁都听笑了,不过片刻,他就瞧见世子爷的脸色有些黑,好在这城御殿的宫女救了她。 “世子妃,水已备好,若是您要沐浴便可去了。” …… 药喝完后,云绣伺候着芙礼沐浴。 今夜她是要住在西房的,索性她便让宫女锦瑟在西房备好水,不同世子爷抢那浴池。 许是知道不用伺候燕寒,芙礼洗完后澡顿觉一身舒爽。 晃着还未干的小脚坐在那软榻上烤着火,一旁的云绣则是替她擦拭着头发。 云绣一边擦着,一边问着,“夫人,云绣怎瞧着今日世子殿下好似没往日那般冰冷,竟能同夫人您开起玩笑了。” 芙礼听着她的话,回想起方才燕寒的态度,好像是如此。 “许是这两日过新元,且殿下又刚解决了谋害玥儿之人,心中没了烦心事的缘故吧。” 云绣不以为然,“云绣倒是觉着殿下是因夫人生了病,对夫人上心了。” 芙礼皱眉,“怎么会?” “方才在那千鲤池,殿下定是怕夫人您冷才打断她们的。” “还有,殿下方才在殿中看夫人之时,那眼眸之中不似往常般森冷,语调也是轻缓的。” 听着云绣讲了一堆,芙礼没去深想,打了个哈欠,只道,“殿下可是传闻不近女色的主,怎会对我上心呢,好了好了,再说下去可就要天明了,伺候我就寝吧。” 云绣没再开口,微屈身应着,“是。” …… 芙礼去了西房沐浴,燕寒并不知晓。 待她前脚赶走,后脚他就被唤着去浴池之时,他还怔愣住。 以为她要同自己…… 结果他才踏入那屋中,一眼望去只有热气满满的圆池,并未见那道曼妙的身影。 燕寒躺入那浴池之中,微微眯着眼泡着,却突地心跳有些许的快。 那日在府里池中景象竟一幕幕地在他眼前略过,那道攀在他腰上的身影,越来越近…… 他猛得睁开双眼,心想自个竟会这般浮想翩翩。 她尚且还生着病,怎会在这浴池之中伺候着他。 只见燕寒抬手揉着发酸的眉心,想要驱赶那冲入眼帘的画面。 …… 半夜,芙礼躺在只有她一人的软榻上,随意的翻着身子,许是又梦见了什么,小嘴呢喃着。 她像往常一般抱着被子,把那张白皙的脸蛋埋入被褥之中,梦里她正在同顾璃到南都的百里香品尝着那道出名的‘翠云遮翼卷’,吃得津津有味。 只见她翻了个身,那被褥也跟着翻到另一侧,她坚挺地鼻翼小小地皱了皱,似是在闻着那道菜的味道。 忽地,她怀中的被子竟被人拿开。 芙礼怀中没了东西,好看地眉眼皱了起来,抬手就想去捞着,捞了半天却始终都捞不着。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9章 她咬的? 燕寒自沐浴完躺回榻上,眯着眼想着入睡,结果却辗转难眠,他惯性地摸了摸身旁的位置,想要把榻上的人儿捞进怀里。 摸了小一会儿,空空如也。 是了,她今夜是在西房就寝,此刻怎会出现在这呢。 他颇为意乱,微微呼出一口气,想驱赶心中的躁意。 已入子时,不知为何,他竟毫无困意,甚至连头脑都如此清醒,还会不断间的在浮现她那秋水明眸,宛如春日桃花般娇艳欲滴的脸。 燕寒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一个禁欲清冷,循规蹈矩了二十五年的男人,在成婚不过一月有余之时,他竟如此贪恋她的味道。 她虽未在身侧躺着,可曾残留在身旁的那股诱人的香味好似飘忽在他所能呼吸到的空气之中。 许是心中有股力量在作祟,他从床榻上起身,披着那件墨狐斗篷,轻手轻脚的出了主屋,踏入了西房境地。 西房外有宫女在守着她,燕寒抬眸示意她们不用出声,先退下。 两名守夜的宫女相视一看,随即微躬着身退了下去。 燕寒轻推开西房的那扇门,越过那墨画屏障,步入里头而去。 入目的便是女子精致小巧的脸,一半埋在被褥中,一半露在外头,而她依旧是如往常抱着东西而睡,好似没有安全感般,需要依赖着某样东西才能入眠。 西房的床自然不如正殿之中的大,此刻她躺在那儿便已占据了一大半的位置,一床蓝白色的被褥也跟着躺在她旁边。 燕寒盯了那床被子看了几秒,心中竟横生羡慕这床被褥的心思。 凭什么这床被褥能够入她怀中,而他只能在那孤零零的一人躺在那正殿之中。 他皱起好看的眉头,伸出那双健硕的手臂,想着轻手把那床被褥从她的怀中拿出。 这被褥才刚刚抽出,就听见她略带鼻音的话语从口中缓缓道出。 “阿璃,不要同我抢……北辰吃不到……” 她喊出了一个人名,还说着一句不明所以之话。 许是又梦见了什么。 ‘阿璃’这个名字,燕寒在那日见到顾桉写的信时便听她提起过,好似是她的闺中密友,她说她们感情甚好。 芙礼梦中把那床被褥当成了那道翠云遮翼卷,才说去了那话。 翠云遮翼卷乃是采用鲜嫩的鸡翅,去骨后填入用菠菜汁和香料调制而成的馅料,炸至金黄酥脆,外皮薄如蝉翼,内陷鲜美多汁,风味独特。 她在南都之时,甚是好这一口,每每出宫都必会去百里香尝,毕竟在宫里可没有这般独特的美食。 快入口的美食忽地从手中被抽开,她自然不乐意了,伸着小手想要摸回来,可摸了半天却都摸不着。 芙礼不甘心,抬起手,往前去捞了一把,握住了那只骨节分明的手。 燕寒还在想她方才脱口而出之话,手掌竟就被人抓住,那股力道还不小,他没有反应过来,被拉着往前了一步,小腿就这般踢到床下的红檀木上。 他闷哼一声,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脚下,不过片刻,手中竟传来一阵痛意。 抬眸看过去,只见床榻上的人儿竟抱着他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 芙礼吸吸鼻子,许是味道不对,她嫌弃似的又把燕寒的手丢开。 她念及这般久的鸡翅怎会是这样一股味道呢。 淡然无味,还硬。 根本就不是嘛。 芙礼好看的眉眼皱着,完全不顾方才被他咬了的男人此刻正黑着脸,那双深沉地眼眸就这般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好啊,又咬他。 咬完还那般嫌弃的丢开,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不好吃,下次不再点了。” 燕寒眸色越发深:“……” 咬完还评价,他可准许了? 燕寒忽地想起自己方才为何会来这。 起初是睡不着想过来看一眼,可入了西房,他就觉着这一眼根本不够看,就这般盯了许久。 她还生着病,他心中不舍吵她。 可当看到她这嫌弃的模样时,心生不爽。 他堂堂男儿,怎可被她这妃子嫌弃。 燕寒俯下身子,想要把她方才所做之事还之于她。 她白皙如玉的脖颈暴露在外,那里的线条曲美而富有韵律,似在招呼着他。 燕寒微张着嘴,啃了下去。 方才阿痛楚还在手中隐隐作痛,他不想让她这般好受的继续待在睡梦之中。 是她先惹他的。 “唔…” 脖子处被男人的气息喷洒着,痒痒的,片刻后,她也被痛意延伸,疼得低唤出口。 怎么梦中的鸡翅还会咬她呢,这不应该啊。 燕寒像是在表达着对她的不满,又埋身啃咬了一口。 下一秒,睡梦中的人儿忽地睁开双眸,瞪着那双好看的星眸看向他,脸上竟覆满无辜之意。 她怎还先无辜了。 明明是她先咬了他的。 芙礼像是一只被惊吓着的小猫,声音蓦然抬高,还带着丝病中才有的沙哑,“殿…下!” 他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咬她! 大半夜的,这人是不是疯了! 燕寒从她身上稍稍退开,盯着那极为明显的咬痕,似是很满意自己方才的杰作,嘴角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芙礼还未镇定下来,就这般望着他,不明他这样做是为何。 片刻后,她缓缓道出心中的困惑,“殿下为何咬我?” 燕寒漫不经心地开了口,“恶人先告状。” “是你先咬的本世子。” 这话说得好似他是最委屈之人。 芙礼不明所以,她在睡梦中,怎样做得去咬他? 只见他忽地抬起那咬痕颇深的手腕,在她的眼前晃了晃,那两排牙齿印就这般毫无保留地暴露出来。 芙礼懵了。 那那那是她咬的? 她明明咬的是翠云遮翼卷,怎就成他的手腕了,难怪方才就觉得硬邦邦的,不好吃,原来是咬着了这世子爷。 了解到了缘由,她甚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个的后脑勺,想为自己开脱,眼前之人却再次开口,话中好似带着丝丝不满,“你是把本世子当梦中美食了?” “方才你口中说着不好吃。” “难道本世子的手腕就让你这般嫌弃?”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0章 怕甚? 芙礼沉默住:“……” 她不知该作何回应。 难道告诉他,她把他的手腕当作了那翠云遮翼卷,那被脱了骨的鸡翅? 还是告诉他,她就是嫌弃他那硬邦邦的手腕。 说哪句怕是这世子爷都会生气。 这么久了,她应该要适应这世子爷阴晴不定的性子,惹着了,怕是要遭殃的。 她忽然想到,她今夜明明是在西房住着,这世子爷不应在正殿中做着美梦,这般晚了,怎会在此处? 芙礼没去回他方才的话语,拖着尾音,慢悠悠地开口,“殿下还没回芙礼的问题。” “殿下此刻不应在那正殿睡着,怎跑到西房来了?” 她说完还吸了吸鼻子,稍稍离他远了几寸,意在告知他,她还病着,莫要靠得太近。 许是不由原来的做法不愿被眼前之人知晓,他轻咳一声缓解气氛,随意扯出一个谎,“方才起夜,听到你屋中有声便进来瞧瞧。” 芙礼听着,也没多想。 应是她说了梦话,他又听着了。 不过也是,怎么每次做梦之时,他都在,美梦噩梦亦是,真奇了怪了。 她打了个哈欠,准备起身,嘴里头却还在说着,“只是说了梦话罢了,无事了,芙礼送殿下回正殿吧。” 只见她脸上挂着丝淡笑,小脚丫子从被褥中露了出来,下一秒就要弯身去穿那放在底下的鞋子。 “不用。” 她还未碰到那鞋子,头顶上传来他低沉地声音。 不用最好,免得她还得下床去,待会门口的风指不定她要受不住。 芙礼不同他客气,既然说了不用,那她就照做,随即快速的收回两只脚丫,重新把它们放进被褥之中,暖意这才袭来。 她还很是好心地提醒着,“那芙礼就不送了,外面着实冷,殿下自个回去可要裹紧了斗篷,莫要着了凉。” 燕寒浓眉一挑,看向她,眼底眸光微转,慢悠悠地说道,“谁同你说我要走?” 这话是不打算走了? 芙礼困意顿时全无,方才低垂下去酝酿睡意的眼眸逐渐明亮,不可置信地问他,“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燕寒不但没回她这话,反倒是用那不容拒绝地语气命令她,“睡到里侧去。” 只见芙礼抓着那被褥一动不动,似乎在深究他的话。 他的声音再次响起,“需要本世子把你抱进去不成?” 她还是不动,说着不满之话,“殿下,今早都说了,你住正殿,我住西房的,这才过去多久,怎就反悔了呢。” 他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神色如常,“何时这般说了?” “本世子只是同意你住西房,并不代表我要去住那正殿。” 芙礼满额黑线,“……” 这话都被他说了去了。 只能怪她高兴得过早了,不知这世子爷竟会是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她小看他了。 平日里他那股正经又清冷地模样,她怎会想到在夜里他竟是连脸皮都不要的人。 跟她玩着文字游戏呢。 芙礼说不过他,眼珠子一转,“母……” 她才发出一个字,就被眼前之人截胡了去,“莫要拿母后来压我,本世子想住何处还无人能够替我做决定。” 是是是,您世子爷高高在上,她区区小妃子何德何能可说得动他。 他想住哪便住哪,她没法同他争论。 她也不是非不让他住。 只见芙礼脸上还是不太乐意,撇了撇嘴,小动作挪着身子,乖乖地坐到里侧去。 看着床榻上被她占据了大半,只剩那一点小空间,她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放着正殿上的大床榻不住,怎就非得同我抢这小榻子……” 西房原本建时就是以女主的住处设立的,床榻定是比燕寒平日里躺的小许多。 就那么点小地方,倒是委屈他这将近九尺之高的身子了。 也不嫌同她挤得慌。 燕寒皱着眉头看向她,“嘀嘀咕咕说什么?” 她声音过小,又伴随着翻动被子的声响,燕寒着实听不清她说的是啥。 只见她朝他扬起明媚地眼角,露出一抹假笑,“没什么,只是芙礼思来想去,还是想劝殿下回正殿去,这风寒之症可是会传染的,芙礼着实怕……” “怕甚。” 他眼眸漆黑,神色居高临下,带着点毋庸置疑,“你这小小病气还不足以击败本世子。” 她点着头,顺着他,“是是是,殿下这强壮的身子怎会被这小小病气传着,乃是芙礼多想了。” 而燕寒此刻心里头想着的却是,他本就是她的夫君,住一块、躺一窝天经地义。 虽知是因她病所致,可归根结底,燕寒始终是觉得她这病对他这血气方刚的男儿并无一丝一毫的影响,定是无碍的。 反正他又不对她做什么,怎就不能躺一起了? 芙礼不知他心里所想,可当他躺下之后,她却没了睡意。 美梦被吵醒就算了,还得同他挤着这小榻子的,他到底作何想的。 两人就这般一个比一个板正的躺着。 燕寒微微眯上眼,感受着那股回笼而来的龙涎香,眉眼舒展了些。 她身上的这股香味,似是能让他安定,可有时又能令他着迷于其中。 很是奇怪的感觉。 身旁忽地传来她叹气的声音,燕寒睁开双眸,冷峻的侧脸转了过去,见她正睁着眼睛望着头顶上方出了神。 燕寒轻声道,“怎还不睡?” 她还怎么睡得着,早就没了困意,心里慌乱得要了命,深怕他会对自己做些什么,脸上也沾着红晕,脑子里那糟糕的事情挥之不去。 冷静下来她便在想,这世子爷难道是吃着肉了,又饿了不成? 心里想着事,她有些许的紧张,“没,这就睡了…” 燕寒看出她的异样,嘴角微微上扬,未去拆穿。 该如何开口告知她,他并非她想的那般,他真就是想同她这般躺着,闻着她身上的香味入眠。 怪只能怪她太过于香了,让他恋着。 燕寒忽地想起方才进来之时她口中叫的那个名字,有些好奇,便缓缓开口问她,“方才听你口中喊着‘阿璃’,平日里你都是这般亲昵地称呼对方?”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1章 季芙礼? 燕寒想起那日看到顾桉写与她的信件。 这两日,信纸上的‘礼礼’二字一直会时不时的出现在脑海之中。 他忽地想起,好似还从未唤过她的名字,竟都是以‘你’去称呼她。 就譬如方才。 燕寒深知自己是那冷漠无情之人,他也从未想过自己会对女子感兴趣。 在她来之前,他对那些爱慕于他的小女娘都是避而远之,从父王为他订下的六门亲事中方可看出。 他一心想的乃是维护北辰之安宁,无心顾及那些儿女情长,也不愿娶妻,可偏偏就阴差阳错同她成了亲。 长这般大,至始至终,只要是他不愿,无人可操控于他。 他不是没想过毁了这门和亲,只是他父王太了解他了,在他心中北辰安宁高于一切,他不会先去挑起这个事端。 燕寒想,大不了日后他做他的世子,她当好她的世子妃。 再平常不过的一场政治联姻,从古至今,又不是没有过。 她伺候好他,他依旧做那高高在上的世子,冷漠无情便可。 如今,他发现他竟在慢慢地违背心中所想,竟对她开始产生了好奇…… 好似她站在那,就有无数地星光在吸引着他过去探寻。 方才的问题,终归是他较为传统,这般唤着他竟觉显得生疏了。 便好奇起她平日里是如何唤人,他人又是如何唤她的。 芙礼听着他的话,忽地回想起睡梦之中的场景,她正同顾璃一起品着美食,怀中东西被抢,下意识的唤了阿璃的名字。 不过……这世子爷怎会同她说起这样一个话题。 难道他是好奇阿璃? 芙礼转头看向身侧之人,抿了抿唇,认真地回他,“阿璃本名是顾璃,芙礼记得曾同殿下说过她的。” 想起阿璃,她的嘴角便挂起一抹笑,“且阿璃乃是这世上对芙礼最好之人,定是要亲昵些。” 燕寒双手撑在头下,仰着看上方,轻哦了一声,十分自然地问她,“那她唤你什么?” 床榻就那般大,他这样笔直的躺着都已快到了边缘,他不敢轻易翻身。 芙礼笑笑,想也没想的说着,“礼礼啊。” 许是太久没说起这样亲昵的称呼,她忽地回想起入北辰之时,顾璃那股就算是造反也要带她逃婚的劲儿。 她有些怀念了。 远嫁北辰,她没有亲人,也没有熟知的朋友,身旁都是燕寒的家人,以及那些看不惯她的小女娘们。 何时才能再见到阿璃呢。 还有,阿璃何时才会同她回信呢。 信中顾桉哥提了一事,南都皇帝下令给顾璃赐婚,要她嫁与二皇子,阿璃不愿,离家出走,至今还未归府。 不过顾桉让芙礼放心,他知晓阿璃在哪,定会把她的话传过去。 …… 燕寒听着她这轻柔又挠心间的字眼,眼眸之下泛着细微波澜,竟缓缓道了出口,“礼礼。” 芙礼嘴角的笑容停住,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完全被他这声突如其来的称呼给怔住了。 不知为何,从他口中唤出的这两字,使她心脏忽地跳得有些急速。 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心间萌生,他那低沉地嗓音在耳中循环播放着,很平常的一个称呼,竟被他唤得这般好听。 燕寒见她没说话,轻咳一声,转移了话题,“南都皇帝乃是姓季,那你全名应当是季芙礼,平日里倒是鲜少听到有人这般唤你。” 听到这样一个名字,芙礼好看地眉头皱起,“不是的……” 她下意识的想要说自己并不姓季,可又怕他知晓南都送来的并非嫡系公主,会觉得南都看不起北辰。 同他这北辰世子和亲,竟是一有名无实且家破人亡的公主。 她心生自卑,不敢开口。 自当上了公主,她便鲜少提起过自己的全名。 毕竟,她在南都,除了宫中皇帝亲近之人知晓她姓温,其他人都会当她是姑姑的孩子。 温家被灭之时,姑姑不过几日后便伤心过度提起临了产,生了一个儿子,跟芙礼相差不了几日,惠贵妃为保全她,求得皇帝的准许及皇祖母之意,对外声称她同六皇子乃是龙凤胎。 燕寒正等着她的下文,等半天没有听到下文,微微蹙了下眉头,“不是什么?” 芙礼斟酌着该不该同他说。 只见身旁之人又再次开口,“难道你不姓季?” “你乃公主,怎会不姓季呢。” 芙礼假意打了个哈欠,说着,“殿下,芙礼着实是困了,咱睡了可好?” 她又觉得这话不够打发眼前的世子爷,又带着一丝丝小委屈地看着他,“况且芙礼还生着病……再这般说下去,该要天明了。” 他是身强力壮不怕染上她这病气,可她却是他口中的小病秧子,身子骨弱得不行,如若休息不好,这病可就没那么容易好了。 燕寒没再继续问下去,双手从头上拿下来,拉了下有些往下移的被褥,轻声开口,“睡吧,本世子不吵你便是了。” 芙礼这才满意地朝他说着,“谢殿下。” 片刻后,她没再想其他事情,再次进入梦乡之中。 均匀地呼吸从身侧传来,燕寒闻着那股龙涎香,淡淡呼出一口气,心中的燥意渐退。 下一秒,他翻了个身,正对着那容颜娇艳的脸。 燕寒眼中带着一丝眷恋地意味,把那离自个半尺之远的人儿捞进了怀中,更加浓烈地汲取着她身上的香味,陪同着她渐渐入睡。 …… 昨夜,审查司。 司徒容换了一身衣裳,身旁站着柳苑媚,同她一起跨入审查司的大门。 审查司司丞——蒋元良早已等候多时。 他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会管起宫中这些小女娘的事件来,还是受世子殿下之请。 蒋元良看着面前两人,为自个捏了一把汗,一个乃是柳家嫡长女,太后的孙女,一个又是他好友司徒尚书之女。 这案,怕是难查得很。 况且,他身旁还站着位八尺之高的段首领,着实就是对他的考验。 “柳小姐,司徒小姐,今日本官请你们过前来,是要问有关陷害世子妃之事。”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2章 审查司辩解 “昨日段首领抓了个要偷溜出宫的宫女,名叫玉环,此人说她受人指使,在世子妃衣裳之中加了磷粉,又假传了公主之命把世子妃带到了沁芳亭去。” “指使之人当日穿了一双紫色登云履,段首领已前去你们家中寻得证物,今日怕是要委屈两位小姐配合一下,让那宫女指认看看,是否是你们的鞋履。” 柳苑媚抬眸,丝毫不惧怕,问他,“蒋丞司有何想问的便问吧,反正我定是不会做那有害于表嫂之事的。” 司徒容不甘示弱,“我才不会那般蠢,这般光明正大的欺负她。” 她可以承认那日的爆竹是她故意扔到那世子妃的身侧,可她也是看见她人在那里,一时兴起才起的恶趣味。 况且,那日也是柳苑媚同她说在沁芳亭后侧玩的,她本还不想去那,结果就造成了这般的后果。 柳苑媚听她说完这话,不禁笑了。 这司徒容怕是光明正大得不能再光明了,还敢顶着她的名义,说她会护着她。 她堂堂柳氏岂是让她这尚书之女能够靠的? 蒋元良扶额,这两位大小姐平日里不是好得很,怎么此刻像是仇家一般。 今夜怕是不好过了。 他命人把那名叫玉环的宫女带上来,也把从柳府和司徒府中带出来的那两双紫色登云履呈在她们的眼前。 只见他看向玉环,出声质问道,“那俩双鞋履你可记得是哪一双?” 玉环头发凌乱,对上她们两人时有些害怕,方才听到声音,她竟觉得像是右边那身披雪貂毛斗篷之人同她下的令,可脑海中,却回荡着姨母来探她时所说的话。 “玉环啊,你母亲的病可是又加重了,前些日子你送出来的银两,根本就不够啊……” “不过,今日有一人来找我,说是只要你在指认之时,不要把那人供出来,便可赏我们家三千银两!” “三千银两啊!足够咱们一家下半辈子吃香的喝辣的,你那母亲的病也有钱救了,还有这生活要是好起来了,你那邻家阿兄陈洲,不得上赶着来娶你!我劝你啊,到时候他们问你之时,可要好好的说,若是不好好说……那你母亲我可就管不了了!” “到时候,要是她病死了,你就等着收尸吧!” 她恨,恨自己为何会有这样一位姨母,把她卖了不成,还想着继续在她身上捞着。 蒋云良见她一直没说话,皱着眉头似是不耐烦地继续问,“本官问你话,你作何不答啊?” 眼下此处,他也就只敢对这宫女大声喊了。 玉环心下一颤,盯着那两双鞋履,支支吾吾地回道,“大……大人,可否让我再上前瞧瞧?” 见蒋云良点了点头,她才敢上前去。 面前两双登云履应当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长得很是相像,但玉环认得,那日她都是低着头听那人说话,眼中能触及到的就是那人的鞋履,下意识地会去端详。 她依稀记得,那双鞋履的脚尖绣着一只彩蝶,不大,但是很好认,浅黄色的。 玉环走近一看,一眼便看出了是那一双,而那双鞋履,正对的就是方才那穿着雪雕毛斗篷之人,她长得虽然温婉,可眼中那股逼人的狠劲,才传到了她这来。 乃是一位不好惹之人。 她忽地指向那双绣着梅花的鞋履,下定决心似的出了声,“大人,奴婢那日在秀岳阁见到的,便是这双绣着梅花的鞋履……” “胡说!” 玉环的话还没说完,只见司徒容瞪大双眼,大喊着。 “小小一个贱婢,竟敢诬陷本小姐!我看你是活腻了!” 她说着就想往前去打人,却被段祁拦住。 段祁冷声开口,“司徒小姐,此乃审查司,不是司徒府,可不是能任由你胡来之地。” 一旁的柳苑媚看着那张牙舞爪之人,略显惊讶地开了口,“容儿,陷害世子妃之事,竟真是你做的…” “你怎如此大胆,连表嫂都敢陷害!” 司徒容看向她,经过方才在千鲤池之事,她越发地看清眼前之人。 她之前是有多么单纯,竟跟在她的后头,觉得能得到好处,天天捧着她,帮她出气,结果呢,得来的竟是今日的污蔑。 她心中忽地闪过一个念头,坚定了那个答案,随即气愤地走到柳苑媚的跟前,怒道,“柳苑媚,是你做的对不对!” 司徒容越发肯定地说着,“定是你做的!你自小就喜欢世子,妄想那世子妃之位,如今这位子被人做了,你便见不得那人好过,想要置那世子妃于死地……结果你却忽略了她会水性,也忽略了更加会水性的长宴将军会路过于此把她救了上来。” “好啊好啊,这事情败露了,你便想着法子开脱,把这事赖在我的身上!” “我承认我因你而不喜那世子妃,贺朝宴上朝她扔了爆竹,但那根本就不至于令她身上起火!是你让我去那处玩的爆竹,你定是计谋好了一切!” 那日的画面在司徒容的脑海中呈现,她跟在柳苑媚身旁这般久,也不可能对她一知半解,这事很大的可能是她柳苑媚想出来的! 连世子妃衣裳上的磷粉都计谋好了,让那宫女把人带到沁芳亭后侧,又让她带着一群小女娘去那里玩爆竹…… 一切地一切,都贯通了。 柳苑媚丝毫没把她放在眼中,轻哼了一声,表示不满,“容妹妹,你这不会是气急败坏了,要把气撒在我身上吧?” “那宫女都指认是你了,你承认了便是,又何尝这般到处咬人呢。” 司徒容怨气更重,又吼道,“不是我做之事,我为何要承认!” 今夜她算是倒霉透了,遭了那世子妃的欺负,眼下,这平日里她捧着的柳苑媚,还要来诬陷于她。 蒋元良指了指玉环,出声制止她们继续说下去,“你可看清楚了?真是司徒小姐的登云履?” 玉环心中挂记母亲,挂记陈洲…… 只见她镇定地点点头,回着,“大人,奴婢确定,就是那双绣着梅花的紫色登云履。”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3章 为何要怪罪于你? 玉环继续说着,“就是穿这鞋履之人指使的奴婢。” 司徒容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玉环,怒道,“她柳苑媚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般胡乱指认!” “我究竟何时见过你了!又何时指使你了!” 只见玉环装着无辜,“可奴婢听您的声音,也和那日之人特别相似……” 蒋元良着实听不下去了,看向司徒容,说着,“司徒小姐,人证物证尚且都在,这怕是同你脱不了关系了。” 随即他又对柳苑媚说着,“柳小姐,今日委屈您跑这一趟了,待会下官便唤人送您回府去。” 他虽同司徒容之父相交甚好,可那司徒明不过是小小尚书,而柳坚坐的乃是北辰相位,孰轻孰重,他自然心知肚明。 如今这宫女指认的是那司徒容,眼下已得罪了一个,这剩下的,他不得好好招待着。 结果柳苑媚却不领情,“不必,待会我爹爹自会来接我。” “段首领,既然这人已被指出…… 蒋元良还未说完话,司徒容着急忙慌抓着段祁手臂,甚是无措,“段首领,这并非我所做的!你可莫要听这奸人所言!” 段祁站在一旁,眸色闪过一丝异样,没去深究,只盯着那只攀在自己手臂上的玉手,蹙眉甩开,随即淡淡道,“司徒小姐朝我家夫人扔爆竹可有假?” 司徒容一时不知如何辩解,“我……” “既然这事司徒小姐已承认,那便交由蒋丞司处理。” 话落,他踏着步子离开了审理司。 —— 宫门口。 柳府的马车早已在外等候多时。 柳坚坐在马车之中,掀开车帘,望着那道缓缓走来的身影,神色暗沉,寻不出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只见柳苑媚走出宫门,被身旁的丫鬟扶着上了马车。 她脸色如常,轻声唤道,“爹爹。” 柳坚看向她的脸,冷哼一声,训斥道,“竟敢在如此重要的贺朝宴上对那新上任的世子妃下手,着实不成熟了。” “爹爹平日里是如何教你的,尽做这些放不上排面之事,还要为父过来替你收尾。” 柳苑媚低着头,没了方才在审理司时的神态,默默听着自家父亲的责备。 她撒娇认着错,“女儿知错,爹爹莫要气了。” 这次她确实鲁莽了些,可她是真看不惯那世子妃! 抢了她的位置不说,还一副当家主母之态招呼她,她怎能忍得! “女儿是真的看不惯那世子妃,才想了那计策……谁知那贱人居然未被火烧死,被那湖水淹死,今日又跑到女儿面前耀武扬威,燕寒表兄还护着她!女儿实在是气不过啊!” 柳苑媚越说越气,把心中那恶毒的想法全都说了出来。 “就算再气不过,也不能在贺朝宴上动手!你也不想想,周身全是文武百官,官家小姐,若是她真没了,为父可要怎么给你收场?” “好在这次幸运,有那司徒之女帮你顶罪,且那世子妃也无事,若是她有事,怕是连你姑祖母也救不了你!” 柳坚自知平日里太惯着这女儿,她年纪小,做事都不想后果。 他不是不知,女儿不喜何人,那人便不会再出现在她跟前,可哪能是次次都如她意。 “爹爹难道不想女儿登世子妃之位?女儿也是为柳氏着想,若是这世子妃没了,那位置定就没人同我抢了!” 只见扬坚叹了一口气,“你啊你,如今这局势,世子妃之位,哪能那么容易夺回?” 柳苑媚反驳道,“为何不能,她在这北辰一没靠山,二没人爱,女儿为何夺不回。” “她在北辰再没靠山,也是南都来的公主!这身份本就不是城中那些同你抢世子妃之位的小女娘们可比的,凡事都要想清楚了再错,莫要再像那日一般。” “世子妃之位,为父定会帮你坐上,这事急不得。” 听到这话,柳苑媚这才冷静下来,“女儿明白,一切都听爹爹的。” 两人无话,马车朝着柳相府方向渐渐驶去。 —— 芙礼在得知此事时,正在城御殿中同燕寒用着早膳。 燕寒突然放下手中的筷子,转头看向她,“段祁一早来报,指使之人乃是司徒容,你想如何处置她?” 芙礼微微蹙眉,不太确定地问,“司徒容?” 在她心中,总觉昨夜司徒容那状态,看着倒是摆脱了些嫌疑,没想到还真是她。 但她还是有些不信。 燕寒轻点头,“嗯,那名宫女指认的,司徒容昨夜就被留在宫中,正等着你这世子妃的处置,毕竟她害之人乃是你。” 听着他的话,芙礼竟觉他好似在替自己撑腰般。 帮她抓了人,人抓着了,也交由她处置,不让她白白受这欺负。 若真是那司徒容,昨夜,她这仇也算是报了,要想说怎么处置她…… 她忽地想到一个问题,也同他一般放下筷子,轻声问道,“殿下,昨夜芙礼也把那司徒容欺负了,你不怪罪芙礼吗?” 燕寒不解,“为何要怪罪于你?” 她人欺负了她,她欺负回去岂不是天经地义? “可芙礼也是做了和她那般的事,殿下不会觉得芙礼太过于狠心了?” 她也不知为何,心里竟心生这些问题,甚是好奇自己在燕寒心中的看法。 燕寒淡淡道,“那是她司徒容自作自受罢了。” 他自缢自己站理,可却殊不知,他哪是站理,不过是护短罢了。 他的世子妃,怎能被人欺负了去。 不过,此刻的他,却还未发现。 芙礼突然笑了,“那这样好了,昨夜司徒容也算是被芙礼欺负了回去,她也同我一般受了那么久的冷风,怕是也知自己的错了。” 她心中萌生一计,“就对她罚奉、禁足,且日后若是入了宫中……她口中之话不得超过十句!” 从那日在宴会之上,芙礼就觉这耳边嘈杂的很,这司徒容的话是又难听又多。 她想,日后若是有机会,定要让她尝尝这不能说话的苦,叫她还那么嘴杂。 这样一来,怕是这司徒容日后进宫,这十句话只能用在拜见之上了。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4章 你倒是挺会替她着想 “不得超过十句?这么不喜她开口?” 芙礼重新拿起筷子,替燕寒夹了一个水晶饺子,点点头,“司徒容话过于密,少说些也是为了她好。” 谁知燕寒竟轻笑了下,不过只是一瞬,很快便恢复如常,揶揄道,“你倒是挺会替她着想。” 这抹笑正巧入了芙礼的眼,她微微有些愣住,被那抹淡笑迷住,竟觉这是不会在燕寒脸上出现的表情。 可就是刚刚,还真就在他脸上。 他笑了,笑起来的模样可比那冷冰冰之时好看多了。 平日里,燕寒那张脸已经算是够好看的了。 可当他笑起来之时,芙礼便觉得他平日里竟这般白白浪费了一张如此好看的俊脸。 着实可惜。 见她盯着自己看而不说话,燕寒适时出声问她,“怎么?” 芙礼回过神来,也同他笑笑,毫不掩饰地夸赞,“没有,只是忽觉殿下笑起来时比平日好看多了。” 话落,她没再看着燕寒,专心地吃着碗里的食物。 他方才笑了? 燕寒陷入自我怀疑,自己竟会因为她这般调皮的话语而被逗笑了。 简直越来越不像他自己了。 他忽地想到什么,皱着眉头再次开口,“在你眼中,本世子在平日里不好看了不成?” 他的面容,何时需要用笑来加分了。 芙礼口中之食差点喷出,“……” 她不过就是顺口夸了句,怎么这世子爷还自恋起来了。 燕寒就那般望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她竟然只觉得他笑起来才是好看的,全都城怕是除了长宴能同他媲美外,怕是找不出第三人了。 他不悦自己被她这般评价。 “芙礼没说殿下你不好看。” 他还是不满,“嗯?” 芙礼只好顺着他,“殿下平日里也好看的。” 燕寒终是满意了她的回答,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吃吧,吃完了好食药丸,这病才好得快些。” 感情她一大早夸这世子爷,结果世子爷竟然打她痛处。 芙礼顿觉自己方才白夸了。 她忽地阴阳怪气道,“殿下对芙礼挺好,竟还记得芙礼要食药丸之事。” 燕寒接过话,“母后命我好好照顾于你,我定不能负了母后不是?” 他学她的,有事没事搬着他母后出来。 别说,还挺好用的。 —— 燕玥这姑娘,在听到昨夜她嫂嫂对付了司徒容的传闻之后,用完早膳便迫不及待地赶到御城殿来。 “嫂嫂!” 她一进门,率先看到那坐在殿中吃着药丸的芙礼。 芙礼像平时般快速在嘴里解决掉那颗药丸,看向燕玥,笑容挂脸,“玥儿怎这般早就来了?” 在宫中的好处就是能跟燕玥一同聊天,倒是比在府中有趣些。 燕玥坐在芙礼的身侧,眼角微弯,同她说,“玥儿听闻嫂嫂昨夜的趣事,想要来一探究竟!” 芙礼一时不解,“什么趣事?” “嫂嫂昨夜不是把那司徒容被逼得掉入千鲤池中,怎么,不记得啦?” 原来是这事。 果然宫里再怎么大,任何事情都能被迅速的传开。 “昨夜我确实是……” 她还未说完,燕玥立马说道,“我就知道!果然是玥儿的亲嫂嫂,听说那司徒容是一路哭着回的司徒府呢!” “太解气了!” 燕玥平日里也看不惯那司徒容,就算她再怎么讨好她这个公主,就是喜欢不来。 平日里话多,心眼多,这次终于是有人惩治她了! 芙礼见她这模样,甚是觉得好笑,想了想,说道,“我还以为玥儿方才那般激动,是来怪罪于我的呢。” 只见燕玥皱皱鼻子,“怎么会,玥儿是站在嫂嫂这边的,况且还是那司徒容先欺负的嫂嫂,她这是活该,自作自受,嫂嫂聪明,不用自个动手就让她摔入池中。” 不愧是亲兄妹,两人说得话都一模一样。 不过,燕玥说这话时可比燕寒讨喜多了,至少还夸了她。 芙礼抬手揉了揉燕玥的小脑袋,“你倒是挺会替我说好话的。” 燕玥被美人摸着,笑得更乐了,随即又问道,“对了,嫂嫂的病如何了?可有好好用药?” 说来也奇怪,这萧太医开的药丸功效还挺好,不过两日之久,她便觉舒适多了。 不同在南都之时喝的苦药,至少得喝上个五六天才能见好。 芙礼回她,“好些了。” “那便好,嫂嫂好起来了,下个月便能随玥儿参加那女子射箭了。” 虽然这月才刚刚出头,但燕玥却盼这比赛盼了许久。 芙礼听完甚是惊讶,“我……去参加?” 她箭都没能射出去,怎么去参加得了,这怕是到时候得出洋相,丢的又得是那世子爷的脸。 “嗯!女子射箭比的是乐趣,怕什么,这城中不会弓箭的多了去了,她们也会去参加的。” 燕玥心中一有点子,就非得都说出来,“况且,嫂嫂还能让阿兄教你,阿兄教了,嫂嫂说不定还能得名次呢!” 燕玥热衷于撮合阿兄嫂嫂,甚是想看阿兄是如何教嫂嫂练的弓。 芙礼思绪一番,还是拒绝道,“不了,到时候我在台下同玥儿加油便可,上台怕是得出洋相的。” “待会连殿下的脸都丢尽就不好了。” “怎么会,嫂嫂去求阿兄教,阿兄定会好好教,全都城第一弓箭手,还怕教不出一个女弓箭手不成?” 话刚说完,芙礼看到燕玥下一秒便鼓着小嘴,摇着她的手臂,同她撒着娇,“嫂嫂,就答应玥儿嘛,嫂嫂先练着,到时候若是觉得不行,就不参加了可好?” 燕玥还在继续唤着她,“嫂嫂~” 她其实更想看的是阿兄会不会教她嫂嫂。 毕竟在来之前,她同段祁打了赌的,她可绝对不能输! 她这公主的颜面,可就掌握在她嫂嫂手中了! 芙礼见燕玥这般的坚决,微微叹了一口气,遭不住她的娇,答应道,“实在受不了你了玥儿。” “那先说好了,我可以答应你去找你阿兄练弓箭,但是他同不同意我可是不知道的,还有啊,到时候我若是不想参加,你可不能再这般了。”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5章 撒…撒娇? 燕玥兴奋道,“没问题!” 只要她嫂嫂答应了,一切都好说! 到时候就看段祁还怎么在她面前得瑟! 不过一秒的时间,她挑着眉,同芙礼出着坏主意,“嫂嫂像玥儿一样多同阿兄撒撒娇,阿兄肯定就答应啦。” 芙礼蹙眉,不可置信道,“撒…撒娇?” 只见燕玥点点头,“嗯嗯,阿兄那般冷冰冰之人,若是嫂嫂同他撒了娇,定是会答应的!” 她就不信阿兄面对如此美艳的嫂嫂还能继续端着。 方才燕玥对她撒娇的那股劲,如若要让她同皇祖母或阿璃撒娇,那她毫无压力,可若是向那世子爷……她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反正就先答应下来,到时候同那他提一嘴便可,也不能拂了燕玥的意。 “撒娇我怕是做不来了,到时候你阿兄不忙之时我问问他吧,若是不行就算啦。” 虽说她其实也很想学那弓箭之术。 燕玥也没逼她,脸上还乐呵呵地回她,“那嫂嫂不能骗玥儿,一定要同阿兄说。” 芙礼嘴角微扬,“放心,我何时骗过你呢。” —— 燕玥从城御殿离开的路上,碰见了苏晚正往凤仪宫去。 苏晚先开口叫住了她,“玥儿。” 只见燕玥面色沉静,停住脚步,回头看她,“有事吗?” 苏晚朝她笑笑,说着下面的话,“贺朝宴上也没能同你说上话,身为姐姐,想着把荷包礼送于你,今日……” 她话还没说完,燕玥便率先打断她,“不必了,你自个留着就行。” 虽说往年苏晚都会把这荷包礼送到她殿中,但燕玥却从未打开过,她算得上是名义上的阿姐,三年前,她也会‘姐姐’‘姐姐’的唤她。 只因苏晚那时为了同柳苑媚争面,忽视了她,让她待在那冷冰冰地地窖之中,当时若不是段祁前来,怕是她得死在那处,如今想来,还是会害怕。 燕玥不知她是有心无心,她只知自己受了委屈。 她之前因为心疼苏晚的身份,所以对她同阿兄们平等,真把她当成了姐姐看待,可苏晚这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做着她不喜之事。 燕玥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苏晚对她那般好,不过就是为了能够接近阿兄,甚至还曾在阿兄的酒中下过药,为的就是坐上那世子妃之位。 这同都城之中那些想利用手段爬上阿兄妃子之位之人有何区别? 而她燕玥,只不过是她苏晚的利用品。 直至看清她这个人,燕玥便再未给过她好脸色,也再未唤过她姐姐。 苏晚眸色暗沉,脸上挂不住笑,有些落寞道,“这么多年过去了,玥儿还是不愿原谅我吗?” 燕玥冷笑道,“从你利用我之时,便要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啊。” “我堂堂北辰公主,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地窖之中的冷,满地爬虫的恶心,本公主怕是这一辈子都忘却不了。” “可……我真的是无心的玥儿,你要信我,我知当时犯了错,害得你受了那般苦,我这几年又何尝不是在痛苦之中呢……” 苏晚眼神之中浸着悔意,继续说着,“如今,我也不愿再妄想不属于我的东西,只求好好在这宫中待着,伺候好王后娘娘,同你处好关系罢了。” “那便是你自己的事了。” 燕玥转身,落下最后的话,“你要记得,父王给了你公主的身份,便已是对你苏氏一族的宽容,莫要占尽了便宜。” 苏晚自然明白,只怪她明白的太晚了。 祖父之错,她没办法。 可北辰王宽容,给足了她脸面,她该清醒了。 燕玥方才那段话无疑是在告知于她,她这有名无实存的公主,要时时刻刻摆正好自己的身份才是。 一道略带懒散地男音从前方传来,“公主。” 燕玥才走没几步路,忽地就看到前方宫墙旁倚靠着一人,他嘴角挂笑,同她招着手。 “你怎么在这?” 她说这话之时,虽是带着嫌弃之意,可苏晚看向她脸上的神情,便知她心中并无此意。 毕竟燕玥方才同她说嫌弃话语之时,可不像这般。 她轻叹了口气,没再继续逗留,转身往风仪殿去。 段祁朝她缓缓走去,“末将为何不能在这?” 方才那一幕,他都看在眼中。 不得不承认,平日里活泼又调皮的公主,竟能那般同苏晚说话,倒是不像她的风格。 不过也是,这单纯地小白兔被惹急了也是要炸毛的,况且她还是一只脾气不太好的兔子。 燕玥皱皱鼻子,越过他,“你爱在哪在哪呗,本公主又管不着。” 段祁看着不愿理会他,只身往前地背影,还是回了她方才的话,“末将来宫中替殿下送份公文。” 燕玥:“哦。” 她又不好奇,只是随口一问罢了,他怎还真回答上了。 段祁方才还跟在她的身后,长腿一跨,走到她的前面,倒着走。 只见他微微歪下头,盯着燕玥的脸,慢条斯理地开口,“公主怎看着不是很高兴的样子,是有什么不开心之事?” 燕玥伸出纤纤玉手,拍掉面前这挡着路的脸,面上没什么情绪,“没什么,你莫要挡了道。” 段祁没听她的话,依旧倒着走在她的前面,“公主同末将说说,是何人惹你生气,末将这就去帮你出出气。” 燕玥听完,倒是挑眉看向他,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地异样,脸色比方才还好了些,不确定地问他,“真的?” 段祁见她缓和了些,轻笑着点点头,“嗯,公主尽管说。” 下一秒,燕玥停住脚步,转头指着后方渐行渐远之人,“哝,她让本公主不开心了,你敢上去帮本公主出气吗?” 段祁皱眉,愣住了,“这……” 这是要让他去欺负一个女人不成? “怎么,段首领方才不还信誓旦旦嘛,怎么还犹豫了。” 燕玥知道他定是不会做欺负女人之事,也是一时兴起,想要看他吃瘪的模样。 谁知段祁竟认真地说道,“公主,她方才真欺负你了?”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6章 你就等着输吧! 燕玥忽地有些好奇,“她若是真欺负我了,你还真替我出气不成?” 下一秒,她听见段祁轻嗯了一声,“末将说过,为公主保驾护航乃是荣幸。” 没劲。 她还以为能看到他吃瘪的模样,没想到又整上这一套来。 不过说真的,燕玥竟觉得这话还挺中听。 她重新往前走着,走一半忽然想到一件事,嘴角微微上扬,对身旁之人说道。 “对了,嫂嫂已经答应我,去同阿兄说教她练弓之事,等阿兄同意后你就等着输吧!” “输了可是得给本公主当牛做马三月的,到时候可莫要被本公主折磨满地跑才是。” 见她心情好了,段祁也懒散地笑着,垂眸看她,“殿下答不答应还是未知变数,公主是不是高兴得太早了些?” “若是输了,可是要给末将当一月小跟班的,到时候可莫要嫌累了才是。” 燕玥轻哼一声,不服道,“定是不会有那一日发生的,你就等着吧,嫂嫂的魅力我还是相信的。” 段祁:“殿下的毅力末将也是相信的。” “那就走着瞧!” 见她气鼓鼓地模样,段祁无奈地摇摇头,他哪敢真让那这小公主来给他当跟班呢,不过是过过嘴瘾罢了。 他再次跟上燕玥的步伐,口中淡淡道,“末将送公主您回去。” …… 芙礼在宫中又养了两日,这才随着燕寒回了世子府。 虽然在宫里能日日同燕玥母后她们在一块聊天,但是她总觉得束缚得厉害,还是在府中舒服。 况且她已经好些日子没有见到可爱的小十六了。 她才堪堪被云绣扶着进了院内,小十六就立马跑出来扒拉她的斗篷尾,小小的脑袋蹭着她的小脚,黏人得很。 芙礼笑着蹲下来,把它抱在怀中顺着毛,“几日不见,小家伙怎么看着吃胖了不少呢,” 只见素月笑着上前,点了点小十六的脑袋瓜子,向芙礼控诉着,“夫人,小十六可会吃了,您不在的这几日,它天天喵喵叫着讨吃,简直是家中无老虎,猫当山大王呢。” 听着这话,芙礼倒是不气,小扯着它的胡须,挑逗着。 燕寒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里想,留着这猫还是有用的,还能日日逗乐。 他的眼神从脸上那抹笑意缓缓往下,盯着她怀中的小十六,面色如常,没有一丝温度。 小十六正抓着芙礼的斗篷上的毛绒小球玩得开心,忽地对上燕寒的眼神,吓得把脸埋进芙礼的胸口之中去。 下一秒它又探出脑袋朝燕寒眨巴着眼睛,似是在说,看我干什么,我可是有人抱着的小宝贝。 随即,它怕对上燕寒,又再次钻入了芙礼的怀中。 燕寒看着它的举动,眉头不禁皱起。 这猫难不成是在挑衅他? 他忽地踏着步子来到芙礼的跟前,想要伸手去把她怀里的小东西给抓出来。 谁知这手连她披在外的斗篷都未碰到,就见她转了个身,不愿让他抓,好看地眉头皱起,嘴里还在说着,“殿下,你吓到它了。” 燕寒:“……” 他都被挑衅了,还不准他反抗了都。 只见他冷哼一声,“胆子这般小,哪能配得上本世子这世子府?” 这猫也就敢在她跟前撒野,见了他不还是缩起脑袋来? 她竟还开口还怪他吓着了它,难道他长得很吓人不成? 芙礼被她这句话说得愣住,眉头皱得越深,“殿下后悔养小十六了?” 她见他好像是生气了,抱着小十六的手臂不禁紧了些。 许是她没去在意力度,怀中传来几声喵叫,似是在抗议。 不知是抗议燕寒的态度还是芙礼下手的不轻不重。 但是燕寒方才的话,倒是令她有些后怕,他怕他突然反悔,把小十六送出府。 芙礼以为是自己刚刚说那话的原因,忽地叹了一口气,想同他讲着道理,“若是方才说的那话让殿下生气了,那芙礼同你道歉,但是殿下,小十六方才就一直待在我怀中,甚是乖巧,殿下就莫要同它气了,行吗?” 燕寒听着她突然道歉地话语,不悦道,“你同我道歉作甚,何时怪你了?” “本世子方才只是就事论事提了一嘴这猫的性子,又何时说后悔养它了?” 可你方才那话说的,不就差下令让人把小十六送走吗。 这话芙礼不敢说出口,只是低着头继续顺着毛,轻哦了一声,“那是芙礼自个想过了。” 燕寒回想起方才说过的话,确实有些让她误会了。 他轻咳一声,跨步走进屋中,口中还在说着,“本世子既然同意你养了它,自然不会把它送走,日后便不要再提送走它之事了。” 虽然他看不惯这只猫,但目前看来,它算是挺能讨她欢心的,平日里能见到她那般笑的时刻也不多。 素月看着那傲娇地世子爷越走越远,接过芙礼怀中的小十六,小声地同她说着,“夫人,您放心,殿下乃是君子,说话定是算数的,您就莫要再担心小十六的去留了,它定会一直在府中陪着夫人。” 芙礼也随她笑着,“好,我信殿下之话。” 素月:“门口风大,夫人还是先进屋里吧。” 燕寒早已在正殿之中坐着,见她病才刚好,为了逗只猫站在门口吹了那般久的冷风,俊脸之上的眉头就没松散下来过。 他淡淡开口,“还不进来歇着,杵在门口作何?” 芙礼撇撇嘴,这才缓缓踏着步子进了正殿之中。 她这屁股还未坐热,府内的下人突然匆匆地跑进来,口中还在说着。 “夫人,府外有人求见。” 在北辰她可没认识几个人,回来府中找她的,基本都是燕玥燕阳,不用通报便进来的。 这还是她头一次在世子府之中听到有人要见她。 坐在一旁的燕寒先替她开了口,“何人求见?” 只见小厮回道,“府外之人说是夫人旧识,来府中找夫人叙旧的。” 芙礼疑惑,“旧识?” 她的旧识不多,能说得上的也就那么几位。 “是的,是名女子,一副武将模样。”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7章 寻芙礼 两日前,南都青石镇。 顾璃为躲赐婚,跑到了一处宅院之中。 她手中的擦着刚在院中武完的剑,低垂着眸,淡淡问道,“阿兄怎么知道我在此处?” 顾桉从顾璃离开都城之时便派人暗中护着,她的行踪完全在顾桉的掌握之中,所以前几日在回芙礼的信中才会让她放心。 今日他来此,一是着实担忧妹妹,二是远在北辰中礼礼的思念,他要给带到。 看着面前的倔强的姑娘,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着,“你再怎么逃,阿兄也是能找到你的。” 只见顾璃冷哼一声,“我就知道,从都城出来便一直跟着的那人定是阿兄派的。” 暗中跟着她之人,她在阿兄的军营之中见过,索性她也就让他跟着。 顾璃倒是不怕顾桉来,她怕的是顾桉会同阿爹那般,让她去嫁给那二皇子,她才不愿意! 她起身把手中的剑放到剑架上,继续说着,“阿兄若是来劝我回去的,那就不必了,阿璃是绝对不会同意这门婚事的。” 顾桉听完,皱着眉头看她,“阿兄何时做逼你之事了?” “从你出城之时我便派人跟着,若是真想你去嫁那季子晋,何必等到今日才来带你回去?” “阿兄这不是担忧你,才放下手中之事跑到这青石镇来。” 顾璃转身,脸上还是挂着怀疑的眼神,她开口问道,“真的?” 只见顾桉朝她点点头,轻嗯了一声。 下一秒,顾璃便欣喜道,“我就知道阿兄还是疼阿璃的,定是不舍得阿璃嫁人。” 顾桉看着她,宠溺一笑,“阿兄就你这一个妹妹,不疼你疼谁?” 谁知顾璃开口便拆了台,“那可不一定,礼礼也是阿兄的妹妹。” 在顾璃的眼中,芙礼虽同她没有亲情,但是她早已把芙礼归为家人。 礼礼缺失的爱,阿璃想要让她也同样拥有。 想到那不同于自家妹妹这般的那温婉姑娘,顾桉嘴角扬起一抹笑,随即他又道,“说到礼礼,今日来此还有一事要同你说。” 顾璃好奇地开口,“何事啊?” 只见顾桉缓缓从怀中掏出几个信封,放到那圆桌之上。 他缓缓道,“你不在府中的这些日子,礼礼同你写了好些信件,她以为你生她远嫁之气,所以至今不愿理她,她这信可都写到我这来了。” 顾璃听完,好看的眉眼微微皱起,“我怎会气她呢…” 她伸手拿过桌上的信封,随即打开那最上面一封,入目便是那熟悉的字眼。 信中芙礼同她写了许多,比如她在北辰如何度过,问及她在南都可好,每封信中,无疑是在告知顾璃,她在北辰过得甚好,甚是怀念南都之中的她。 信阅完,顾璃缓缓放下,眼中浮上一抹暗色,但嘴角却是笑着的,她看向顾桉,像是在同他分享喜悦般,“阿兄,礼礼她说她在北辰过得很好呢。” 可面前之人却没有被她感染,眉头是皱着的,想起他自个收到的那封信,她在北辰无依无靠还遭人怀疑,真的过得好吗? 顾桉问出心中的疑惑,“她同你说的都是开心之事?” 顾璃回道:“对啊,阿兄怎么好像不相信般?” 顾桉想也没想的说道,“礼礼写与我的信中,摆明是受人陷害的……” 他说到一半便没再继续说下去,而是转移了话题,“罢了罢了,她如此写信于你,定是不想让你担心,你便当作不知晓好了,那事她应当也是解决了。” 顾璃不满道,“阿兄怎么这样,话说一半便不说了,知晓我担忧她就应该都说了。” 原本顾桉便没打算说的,最后实在是招架不住顾璃,索性便把那封信拿出来给她看了。 顾璃看完一脸气愤,“这王振怎这般阴魂不散,阿兄,你说礼礼她会不会受了委屈啊?” 顾桉叹了一口气,“我也同阿璃般担忧她,可北辰这般远……” 只见她忽地肯定道,“定是受了委屈的,她身边就只跟着一个云绣,在北辰怕是总会被欺负的……” 顾璃此刻担忧之心直达顶端,恨不得下一秒便去到那北辰之中。 她同芙礼同岁,芙礼只不过大她几日,可平日里都是她如同姐姐般的护着芙礼,哪有让她被人欺负的份。 顾桉说:“好了,你若是真担忧于她,便要记得回信于她,莫要让她在北辰苦苦等待着你的回信。” 顾璃回他,“不用阿兄说,我也会的。” 两人无言了片刻,这才听到顾桉问着,“你是打算在母亲这废弃宅院中躲到何处?” “虽是为了逃婚,可这般继续下去也不是。” “要不你还是同阿兄回去,好好同父亲说说,他那日应当是一时糊涂才应了下来,父亲那般疼你,你若是真不愿意嫁他不会逼你的。” 顾璃倔强地说着,“不回,阿爹不先退了这门婚,我定是不会回去。” 那日父亲答应这婚事之时,顾桉就在场,那般场合之下,完全是被奸人下了套,才不得不答应之,回府后他父亲也是追悔莫及,可却已成定局,只能想着如何弥补。 结果这边才刚应下婚事,便传到了顾璃的耳中。 要她同芙礼那般乖乖地嫁人,那狗皇帝还没有这本事。 她躲不掉这婚事,难道还逃不掉不成? 所以那日她才匆忙离家,连父亲都未见上。 她跑了好些地方,才选择了这间破宅子的。 顾桉见说不动她,无奈起身,揉了揉她的脑袋,同她打着商量,“你不愿同我回去,那便要答应阿兄在这院中乖乖待着,莫要再跑去别处。” “我回去再同父亲商量商量,看这婚能否退。” 他说了句令顾璃满意之话,她嘴角微微扬,“阿璃答应阿兄。” 只要这婚能退,让她乖乖听话也不是不行。 可顾桉这才刚走不久,顾璃始终记挂着芙礼写于顾桉信中之事,思念之中交杂着担忧。 她心生一个决定,前往北辰见芙礼。 于是,顾璃留下一封书信,骑上那匹专属于她的黑马,踏上了去往北辰之路。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8章 阿璃来了 两日后,她便出现在了北辰世子府门口。 府内,芙礼坐不住了,起身往门口小跑而去。 燕寒见她如此急切,险些踩空了,忽地皱着眉头道,“小心院中台阶。” 芙礼耳中听着他的话语,心思却早已飘到了门外。 燕寒甚是不解,究竟是何人,让她这般心急。 下一秒,他也随着起了身,跟随在她的身后。 芙礼才刚踏出府门,入目地便是那匹熟悉黑马旁边身着红衣的少女,她眉眼微弯,提着裙摆便下了阶梯,口中还在激动地唤着,“阿璃!” 燕寒听到这声,顿时明白了她方才为何会那般。 只见顾璃伸手接住那朝自己奔来之人,回应她,“阿璃来见礼礼了。” 两人激动地小抱了一会,这才松开了彼此。 芙礼的脸上还浮着开心之意,眼中带着星光,看向面前之人,“阿璃怎会突然来北辰?都未同我提起。” 顾璃笑笑,回她,“临时下的决定,不过也是因挂念着你,才这般想来此。” 听她这么说,芙礼上下瞧了她一番,有些不放心,皱着眉头问,“那顾桉阿兄和顾伯父可知晓你来此?” 毕竟南都离北辰路程这般遥远,她瞧着顾璃怕是只身一人前来,身旁连个丫鬟都没有。 顾璃忽地眼神乱瞟,“阿兄知道啊…” “只不过他知道时我都已经踏上来北辰的路了。” 她这眼神乱飘之际,竟就看到了那站在府门右侧的男子。 那男子面色看着森冷,但这模样瞧着倒是挺俊俏,倒是不输她阿兄。 这应当就是礼礼所嫁之人吧。 芙礼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对上燕寒地眼眸,随口便问了句,“殿下怎么也出来了?” 燕寒脸色渐缓,回她,“看看是何人令你这般欣喜。” 从方才她义无反顾奔向那红衣女子之时,燕寒心中竟回想她何时能对自己这般。 她见到那女子后面上的喜悦就从未在这府中出现过。 原来也有令她如此开心之人。 比他同意她养那只胆小如鼠的猫时还快乐。 只见芙礼朝他笑着,眉眼的弧度依旧挂在面上,她指着站在自己身侧之人,向他介绍着,“殿下,她便是芙礼口中提到的阿璃。” 随即她又对顾璃说道,“阿璃,他乃是北辰的世子爷,也是我的……夫君。” 最后两字,芙礼在心中想了片刻,这才说出了口。 这样同顾璃介绍,她应该就能明白了。 可听到‘夫君’两字的男人,心跳竟忽地快了几拍,眼中闪过一抹异样,但很快,他便压了下来。 夜色渐晚,空中飘着小雪花,燕寒抬头望去,随即又低头看向她们,缓缓开口,“府外风大,若要叙旧,还是先进府中的好。” 燕寒话中夹杂着一丝关心,可他却全然不知,心想她才病愈,夜里冷,待会又病了就麻烦了。 话刚说完,转身便入了府中。 人他也见到了,这话也不能在这府中聊不是。 顾璃望着他那转身而去的背影,忽地附在芙礼的耳边吐槽道,“礼礼,我怎觉你这夫君瞧着冷冰冰的?” 芙礼被她这话逗笑,“放心,阿璃不是第一个这么认为的,他在北辰人的眼中就是这般清冷模样。” 毕竟世子爷在这北辰之中可是出了名的清冷暴躁之主。 顾璃随着芙礼的脚步踏入府中,嘴里头还在问着,“那他叫什么名字?我该喊他什么?” 芙礼一一为她解答,“他叫燕寒,你同我一般喊他殿下就成,或者你想喊世子也行。” “燕寒?” “果然人如其名,寒冷之人。” 只见芙礼忽地举起手指朝她比了个手势,提醒道,“嘘,可莫要被他听了去,殿下脾气可不好。” 殊不知,她眼中的燕寒的形象,正在一步步地为她瓦解。 听到这话,顾璃不乐意了,“怕什么,他若是敢朝你发脾气,我就去同你出气!” 芙礼心中接受着她的好意,但还是说着,“那还是别了,他可是堂堂北辰大将军,我怕阿璃你受伤。” 毕竟南都都战败了,可想而知燕寒的实力。 虽说当时入侵西凉之时并非是顾大将军带的兵。 顾璃气哼哼地回道,“我也是将军!我怕他作……” 谁知她话还未说完,面前走着的男子朝她投来一道目光,惹得顾璃停下来继续说下去之话。 她们方才说话的声音不大,但也不小,燕寒不聋,自然是听进了耳中。 看来,她是来了个后援。 芙礼见燕寒那脸色不太对劲,立即挡在顾璃的跟前,“殿下,阿璃她一时嘴快,你……” 她被打断,耳边传来燕寒甚是疑惑的声音,“我有同你发过脾气?” 芙礼被他问懵,“啊?” 此时她是该说有还是没有呢。 世子爷看着好像没有因为顾璃说的那话生气,反倒是她的话,倒是被他听了进去了。 燕寒就这般站着,也不继续往前走,等着她的下文。 谁知一旁的顾璃却不知面前之人的可怕,直接说道,“你定是有同礼礼发过的!她都被你吓得不敢说了!” 在顾璃心中,她家的芙礼,可是脆弱得不行。 她瞧那叫燕寒的,什么北辰世子,根本就没有她阿兄温柔,怎么可能会对芙礼好,越想越是气不过。 芙礼连忙拉住还想继续说下去的顾璃,把她拉在身后,“没有没有,殿下不要听阿璃胡说。” 下一秒,她昧着良心开口,“殿下从未对芙礼发过脾气呢。” 顾璃从小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如今在北辰,芙礼还是希望她能收敛一些。 毕竟现在是在北辰,身后可没有能护着她们之人。 眼前的男人倒是怀疑起她话中之话,问了句,“没有吗?” 随后也没等她回应,先行踏入了大堂之中。 燕寒问完那话,回想起同她说过的话,也就那次燕玥被害之时说得重些,其他是一丁点都想不起来。 世子爷已然把芙礼刚入府时对她如何态度给忘得一干二净。 见燕寒走远,芙礼才回头看向阿璃,想要同她说日后不要这般,可终究还是不忍。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9章 同他撒娇了? 顾璃该有自己的性子,她束缚不得。 “怎么了?”顾璃见她看着自己不说话,忍不住问了句。 只见芙礼笑笑,“没事,就是见着阿璃太开心了。” 顾璃也笑着回道,“我也开心!” 她有很多很多想要同礼礼说的话。 两人随着燕寒的步伐踏入正堂。 刚落座主位的男人早已令下人备好茶水,就这般等着她们入座。 客人来府,他也不好让人站在外头聊不是。 燕寒端着一副架子,看向那两个黏在一块的人,眸色无常,缓缓开口道,“顾姑娘独自一人前来,就只是为同…芙礼叙旧?” 他在说到她的名字之时,在心中斟酌了一番,从未开口唤过,竟有些不适。 芙礼也是第一回听到他唤自己,眼神有些呆愣地看向他。 不过一瞬,他也望向她。 顾璃的声音打断了他们,“不止。” 燕寒瞧她一身将军模样,心想她或许是代替南都前来北辰议事。 但如若真是如此,她应当不会只身一人前来,所以这心中才甚是疑惑。 早前他以为芙礼怕会是南都派来的奸细,可如今,这个想法却慢慢地再他的心里散退。 但顾璃的突然出现,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他正准备问顾璃还来此还有何事,谁知竟听到她气愤地说着,“我们家礼礼舍身远嫁北辰,我若再不来同她撑腰,怕是就要被人一直欺负下去了。” 芙礼听完面露疑惑,“阿璃为何这般说?” 她明明写于阿璃的信中都是在北辰遇到的一些开心之事,她怎会突然这般说。 燕寒皱着眉头,不解她说这话的含义。 难道是因为宫中被害之事,她告知了那顾璃不成? 只见顾璃转头看向芙礼,继续说着,“阿兄同我说,前阵子你同他写了信,告知了你在北辰被那王振污蔑之事。” “我听完甚是气愤!” 说着说着,顾璃的语气忽地小了起来,“况且那南都狗皇帝下了旨要我同季子晋成婚,我阿爹还同意了!我一气之下离了家,前两日阿兄在青石镇找到了我,无意间说起王振这事,我想着我既然逃了婚,又担忧着你,那不如逃得远些,索性就启程来了北辰了。” 燕寒忽地阴沉沉地开了口 ,“原来顾姑娘是为了逃婚而来啊。” 顾璃听完不满了,又强调了一遍,“我乃是为了同礼礼撑腰而来!” 芙礼心里暖暖的,星眸之中噙着湿意,她声音轻柔道,“让阿璃担忧了。” “其实这事污蔑之事,前几日便已解决,乃是误会,我也并未受委屈,也是怪我,前两日太忙,忘了同顾桉阿兄回信了。” 顾璃不太相信地问道,“真的未受委屈?” 平日里芙礼虽是那有话直说的性子,可如若是真受了委屈,她只会自己受着,不同别人说,顾璃知晓她甚是怕麻烦别人,能自己处理的,绝不让身旁之人靠近。 就比如她写于自己的书信,信中都是开心之事,未有一丝一毫吐露她过得不好。 或许这便是没有安全感的体现,顾璃也甚是不喜她这一点。 只见芙礼点着头,“若是真受了委屈,我早就同阿璃你说了。” 谁知顾璃却直接拆她的台,“你就嘴上骗我吧,每次受了委屈你都自个吞着,若不是我先发现,你何时才会先说?” 方才顾璃那话,燕寒也很想知道答案。 王振那事,他同她发了脾气,且又无端受了污蔑,就连在北辰对她最好的燕玥,也没让她见着,真的就没受委屈吗。 顾璃的话也是入了他的耳,她亲近之人都这般评价于她,怕是那事受了委屈她也不会同他讲的。 芙礼知道她是在关心自己,但还是故意板着一张脸唤她,“阿璃。” 顾璃也没继续说下去,顺着她,“好好好,不说你了。” 其实燕寒倒是挺想听她们继续说下去的,他好似能同她们聊天之中,见识到她另一个模样。 不同于对他时的模样,原来她对自己亲近之人时,竟是那般毫无防备且又有些黏人的模样。 他想,何时在他这里,才能见着这样的她。 燕寒被自己心中这个想法吓到。 他想要得到些什么,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何时需要他盼着得到的。 周身安静片刻,芙礼看向没再开口说话之人,轻声唤道,“殿下。” 燕寒抬眸看去,“怎么?” “芙礼同阿璃许久未见,心中有许多想说之话。” “今夜可否让芙礼同阿璃在后院那东厢房住着?” 她等了几秒也未见燕寒开口,再次说话之时,声音中带着些许的撒娇意味,“可以嘛,殿下?” 方才她便在想顾璃住宿的问题,虽说偌大的世子府中,定是有她入住之地,可芙礼也有自己心中的小九九,她是真想同顾璃住一块。 毕竟在北辰,可没有能够让她如此交心之人。 燕寒眸色渐沉,心中有丝丝抗拒,可听到她那轻柔的声音,又不忍令她不高兴。 只见他点着头,“嗯。” 随即他又看向素月,下了令,“素月,待会带人把那东厢房收拾了。” “是,殿下,素月这就去办。” 素月刚想转身离去,耳边又忽地传来那道低沉的男音,“记得备好软榻。” 她嘴角笑着,应得更加起劲了,“殿下放心,素月定是不会忘记夫人喜爱的软榻。” 燕寒倒是没觉她话中有何不对,只是点着头算是回应。 芙礼见他同意,眉眼微弯,嘴角挂笑,情绪有些许的激动,“谢殿下!” 殊不知她心中可怕燕寒不同意了。 —— 东厢房平日里经常有下人打扫,说是收拾,其实只不过就是换掉那较为硬的垫子,把那软垫换上罢了。 这铺上之后,素月便来告知她们。 片刻后,芙礼才牵着顾璃往后院而去。 两人才堪堪踏入屋中,顾璃便把随身带着的利剑放好。 随即她走到芙礼跟前,用那探究的眼神看去,问她,“礼礼,你方才为了同我住一屋,是同那北辰世子撒娇了?”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0章 回内室住 “除了你姑姑和皇太后,我可还从未见过你朝他人撒娇过呢。” 顾璃最了解她了,她方才那语气,甚是明显. 但是面前之人此刻用那呆愣的眼神看她,顾璃便知芙礼她自己都不清楚做了何事。 不出所料,她听见她说道,“有吗?” “我瞧着是…”顾璃像是想到了些什么,忽地惊讶道,“礼礼不会心悦于他了吧?” 在顾璃眼中,这和亲的婚姻定是没有感情的。 就像她被赐婚给南都二皇子,她就算是嫁了,也不会同那人产生感情,更何况芙礼是那不愿轻易把自己的心交出之人,所以她才会这般惊讶。 芙礼被顾璃最后一句话吓到,下意识的就回了去,“怎么会!阿璃莫要胡说!” 她从嫁入北辰就不指望自己能同这世间其他有情人那般互相厮守,她只求能在这府中同那世子相敬如宾,过好剩下的年华。 可她却不知,人总是会变的,人之想法,更是容易变。 只见顾璃叹了一口气,同她说着,“不过礼礼你要是心悦于他,怕是要不好受吧,送公主嫁北辰,我南都丢尽脸面,那世子又那般清冷,怕是难以伺候。” 反倒是芙礼,似是突然想到什么,皱着眉头道,“一提到撒娇,我好像有一事忘了。” 燕玥拜托她之事,她到今日都还未同燕寒提起。 一来是她一直不知要如何开口,二来也确实是给忘了。 顾璃微歪着头,问她,“何事忘了?” 芙礼也没瞒着,“就是燕玥托我一事,我还未同殿下开口。” 说完,她怕顾璃不知燕玥是谁,又加了句,“燕玥就是我在信中常常同你提起之人,她便是燕寒的妹妹。” 顾璃还是好奇,“这我知道,不过究竟是何事,她自己不能去同她阿兄开口,还要你去?” 芙礼说:“她想让我去求燕寒教我射箭,好陪她一起参加那女子射箭宴。” “只不过我怕燕寒不同意,就一直没有开口,最终就给忙忘了。” 顾璃来了兴趣,“射箭?我教你不就成了!” 听她信誓旦旦之话,芙礼一瞬间便想应承下来,可是又想着既然答应了燕玥,也不好不去找那世子爷。 若是到时候燕玥同燕寒问起,那岂不是就要遭殃了。 芙礼说:“我知阿璃也会射箭,可是这事我答应了燕玥的,还是要同那世子爷说一声的好。” 不过转念一想,顾璃这个提议不错。 若是燕寒不乐意教她,她倒是可以找顾璃教她。 在南都,她可没有这种机会。 顾璃疑惑地开口,“为何非得找他,他很厉害不成?” 只见芙礼回想起燕玥同她提起这事时的语气,笑着道,“嗯,听闻他是北辰第一弓箭手。” 她虽没见过,但是就珞弓阁那些弓箭看来,怕是不会假的。 谁知顾璃却道,“哼,我还不信有人能厉害过你阿爹。” 传闻中温将军也是南都强弩之首,厉害至极。 她们也常常同顾璃的阿爹说起。 可芙礼终究没有那福分,亲眼目睹这强弩之首的弓箭之术,更没能见到他人,每每只能从画像之中看。 顾璃见芙礼没有回话,连忙转移话题,“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礼礼快帮我想想,这南都狗皇帝到底是何居心,这般想让我嫁那二皇子。” …… 昨夜芙礼同顾璃太久没见,聊到了丑时,今日起来,倒是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她才刚刚被云绣伺候着换完衣裳,走出厢房时,便瞧到了刚下早朝而归的燕寒。 燕寒瞧她眼底之下有一抹暗沉之色,微微蹙着眉头,问道,“昨夜很晚入睡?” 芙礼微眯着眼,点了点头,老实地回着,“同阿璃聊了许久,聊着便忘了时间了。” 见燕寒还皱着眉头,她忽地想到什么,连忙问着,“是吵到殿下了吗?” 毕竟夜深人静,这东厢房离他们住的那屋又不远,他这般问,怕是真吵到了。 她却不知,昨夜燕寒没在府中,入睡之前想到一事,便回了衙署一趟,忙完又过晚,索性便在那住下。 燕寒眉眼散开,脸色柔和了些,回她,“倒不是,只是瞧你面色不太好。” 面色不好?她不过是通宵了一晚又早起,今天的面色真那般难看不成? 她像是受惊的小猫,怕自己的这般丑陋的面貌被燕寒瞧去,下意识地捂住了脸。 她想,待会定要让云绣替她上些胭脂,可不能再这般未施粉黛便在府中逛着。 燕寒不解地看着她,“你挡着脸作何?” “殿下方才说芙礼的面色难看,还是挡着些,莫要吓着他人的好。” 她说这话之时好似有些委屈。 像是在控诉他方才不应该说那话。 不过瞧她这模样,倒显得灵动了些。 况且她眼底那点暗沉之色,根本就对她这近乎完美的脸蛋没有丝毫的影响。 只见燕寒毫不掩饰地轻笑一声,像是在逗她,“需不需要本世子命人给你拿个面纱来遮着点?好让你能安心地在这府中逛着?” 芙礼听出来了他话里的揶揄,下意识地瞪了他一眼,这才说着,“不麻烦殿下了,芙礼回屋中待着,不出来吓人。” 她刚转身准备离开,谁知燕寒却突然开口问她,“回哪个屋中?” “当然是东厢房啊。” 虽说顾璃还在屋中呼呼大睡,她为了不吵她才想着去前院的。 可燕寒这般问起,怕是有些不简单。 燕寒脸上看不出情绪,口中慢条斯理地吐出几个字,“今日你还想同她睡一屋?” 芙礼被他这话问倒了。 她倒是想,但瞧着面前这尊大佛怕是要抓她回内室去,好伺候于他。 只见她嘴角忽地挂笑,一脸无害地回头看他,“殿下会同意吗?” 他没有回答同不同意,直接告知她,“待顾姑娘醒了,让素月带她到前院的厢房去住,你便回内室住。” 她想着再同他说说,谁知他却又来了句,“哪有夫妻分房住的理,若是传了出去,外头之人怕是要笑话本世子。” 他讲得理所当然,不夹带丝毫情绪。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1章 想请殿下教教我 终究还是躲不过的。 见她站着没开口,犹豫不决的模样,燕寒有些许地不悦,“怎么,你还不乐意了不成?” 昨夜他可是给了机会的,哪有日日同那顾璃住一块的道理。 若是他不先开口,怕是李嬷嬷都要同她说了。 只见她朝自己摇了摇头,说着,“芙礼不敢,殿下放心,待会我命素月把前院厢房收拾了,让阿璃去那住下。” 燕寒这才满意道,“嗯。” 他的话音刚落,就瞧见顾璃打着哈欠从屋里走出。 她只听到了芙礼最后说的那句,甚是疑惑地问着,“礼礼你怎么起那般早,还有,你们是在说让我去哪住下呢?” 不过片刻,她便走到了芙礼的身侧,“去了后,礼礼还同我一起住吗?” 谁知,燕寒率先开口回了她,“她要同我住。” 男人的语气森冷又强势,不容他人拒绝。 可偏偏顾璃是那不愿屈服地主,她脸上挂着不解之意,皱着眉看去,质问他,“为何!” 一旁的芙礼耐心地同她解释着,“阿璃,我同殿下乃是夫妻,定是要住一起的。” 道理顾璃都懂,可她还是有些不乐意,“我好不容易来了北辰,就不能把礼礼借我几日?” 芙礼被她这话逗乐,她又是物品,怎还用上‘借’了。 “白天我不都陪着阿璃你嘛。” 她命苦,晚上还得伺候那世子爷。 燕寒眉头微皱,似是想到了什么,随口问了出来,“顾姑娘打算在我北辰待多久?” 他这话问出,芙礼顿得想到一事,她好像还未同燕寒说起要让顾璃住下的事情。 眼前之人是否会同意。 还有练弓一事,看来都得好好同他说说。 燕寒的问题,顾璃她自己也不清楚。 她心想躲到阿爹把那门婚事退了,再回去也不迟。 可她却忘了,芙礼已为人妻,她好像不能如从前那般,一直和她待在一块了。 燕寒话刚说完,便觉问的有些不妥,轻咳一声缓解尴尬,继续说着,“莫要误会,本世子并非赶人之意。” “我只是好奇,顾姑娘逃的可是同南都皇子的婚约,要是南都找上我北辰……” 顾璃打断他,“不会的!本姑娘向你保证,来此最为重要的乃是见礼礼,况且我信阿兄,不会暴露我的行踪的,你放心,我定不会同你们北辰带来麻烦的。” 燕寒淡淡回她,“这样便是最好。” 一直未说话的芙礼忽地上前两步,轻扯了扯燕寒的衣袖,像是在同他打着商量,“那殿下能让阿璃先在这府中长住吗?” 燕寒低下眼眸,看着那只白皙的小手,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芙礼很快便放下来,可那双星眸却已经柔柔地望着他,等着他的回应。 看来上次那蠢猫的段位还是低了点,就因顾璃在她心中位置之重,所以她才会像自己这般求情。 她又问了一句,“可以吗殿下?” 燕寒回她,“只要不会涉及到朝政之事,她想住多久便住多久,你身为世子妃,这等事你方可自己做决定的。” 况且,顾璃能住下,他瞧着她也挺开心的。 她的嘴角渐渐显露笑容,笑意越发浓。 不知为何,她发觉眼前之人好似不像从前那般不好说话了。 —— 虽然顾璃被迫搬到了前院去,但这并不妨碍她同芙礼两人黏在一块儿。 燕寒回衙署忙公务,而芙礼便是带着顾璃在都城街上逛着。 许久未有这样的机会,两人仿佛回到了南都。 待回了府中,都是大包小包的东西。 素月见她们回来,连忙上前去,“夫人,您回来啦。” 芙礼朝她点了点头,随即问道,“殿下回府了吗?” 素月回她,“殿下命人传了消息,说是公务较忙,今夜就不在府中用晚膳了,让夫人您同顾璃姑娘先用膳,他忙完再回。” 芙礼没想到他竟然还往府中传了消息,之前可是从未有过的。 她带着顾璃入了正堂,边走着还边问着,“晚膳可备好了?” 素月说:“备好了,等着夫人您去用呢。” …… 用完晚膳不久,芙礼安排好顾璃,这才回了后院沐浴。 沐浴过后才回了屋中。 云绣在身后为她梳着发尾,一边梳着,一边还在说,“云绣瞧着夫人今日脸色甚好,果然是顾璃姑娘一来,夫人心情都好了。” 芙礼同意她这话,小手绕着一缕头发,笑着回她,“是嘛。” 云绣点点头,“云绣都许久未见您这般开心了。” 开心归开心,可芙礼一想到顾璃的婚事,忽地叹了一口气,“不过阿璃……” 她抬眸的瞬间,正巧看到燕寒从院中走来。 只见芙礼停住话语,缓缓起身,上前道,“殿下你回来啦。” 今日心情一好,她连说话之时的语气都是上扬着的。 燕寒被她这突然的声音惊到,点了点头,轻嗯了一声。 云绣放下手中的梳子,瞧见自家夫人那模样,适时地开了口,“夫人,奴婢先退下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只见芙礼朝她微点着头,随即看向站门口一动不动之人,轻踏步子往前靠近。 鼻尖忽得闻到一股味道,她吸了吸鼻子,想闻闻看究竟是什么。 越走近,这味道越浓,芙礼微微皱起眉头,对上燕寒略显深邃地眼眸,缓缓道,“殿下这是饮酒了?” 衙署为了忙年前留下来的公务,折腾了好些天,今日算是基本都处理完了,燕寒便想着好好犒劳犒劳那些弟兄们。 这一坐下来,便小饮了几杯,沾了些酒气。 他伸手解下身上的斗篷,淡声应道,“嗯,喝了些。” 斗篷才堪堪拿下,就见身旁之人伸手准备接过,燕寒没让她拿,只道,“沾了些灰尘,不必你拿着。” 随即他便走了几步,把斗篷放到置衣架上。 芙礼一直跟在他的后头,他没让她接,她倒是突然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燕寒忽地转身,“听素月说你今日出门去了?” 她笑着点头应着,“嗯,同阿璃去逛了下都城,买了些东西。” 应完燕寒,芙礼这才想起今日在丝绸铺那一眼入目的斗篷。 她指着那方才被云绣收在柜子之上的盒子说着下半句话,“对了,芙礼同殿下买件银白织锦的羽锻斗篷,殿下待会沐浴过后方可试试。” 这斗篷的颜色,着实适合燕寒这看似冰冷之人,若是穿在了他的身上,定是别有一番韵味。 况且,她今夜还有要事要同他说。 求人办事的态度自然是要有的,可不能让燕寒这堂堂北辰第一弓箭手就这般白白教她。 燕寒顺着芙礼手看去,只见一个精致的礼盒,正端正地放着。 他有些许好奇,缓缓开口,“怎想起给我添置衣物了?” 燕寒的衣物多得数不清,有些都还未穿上。 平日里这些衣物都是王后见着喜欢便同他挑选的,况且宫中的秀岳阁每月也会送衣裳过来,他倒是鲜少出去外头逛。 芙礼有要事要求得他得同意,自然要循序渐进,若是直白地开口,倒就更显得她在贿赂了。 “芙礼见到那衣裳便觉它甚是衬殿下,索性便买了下来。” 这话也算是她得真话,回到府中再次看到那斗篷之时,她才想着也许能借这斗篷一用。 虽然答应了燕玥,若是说了过后燕寒不同意,那她会放弃。 可她的心中,还是有些期待燕寒能够答应她的,毕竟她还是挺想感受到那射箭带来的快乐。 她想知道,父亲当年为何会那般喜欢弓箭,究竟是有何魅力所在。 只见燕寒面色有些缓和,再次对上她的脸,说着,“那便放着,待会再试。” “那芙礼去命下人帮殿下备水。” —— 待燕寒洗漱完回来,芙礼已然坐在那椅子上打着瞌睡。 男人换了一身较为舒适的行头,倒是显得柔了几分,不似每日穿在身上的那件黑色锦衣,给人一股森森冷冷的感觉。 她拿起放于一旁的盒子,缓缓打开,拿起那件银色斗篷,轻声问道,“殿下要试试吗?” 只见燕寒朝她走了过去,点了下头,心里却有些怀疑起她今夜的所作所为。 她平日里对他好似从未这么细心过,怎么今夜这般不同。 下一秒,芙礼踮着脚尖,准备为燕寒披上。 而燕寒似乎是知道了她下一步的动作,像之前那般微微弯着身子,让她能够够得到。 很快,那件斗篷便披在了燕寒的肩上。 芙礼往后退了一步,上下看了几眼,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笑,心想自己的眼光真好,这衣裳着实是衬面前的男人。 燕寒低着头看了看身上的斗篷,不得不说,她确实挺会挑。 平日里他虽很少穿银色衣物,但现在身上这件,他竟没由来的喜欢。 她毫不吝啬地夸赞,“殿下穿上真好看。” 这话一出,燕寒顿时明了她今日的举动定是有所目的。 心中有这想法,他面上的表情便发生了些变化,眉头轻皱,语气较淡,“你今日这般又是送斗篷,又是夸赞之话,是有事要同本世子说?” 果然,芙礼在这冷面世子跟前的小伎俩,伪装不了多长时间,一下子就被揭穿出来。 芙礼略显尴尬地朝他笑笑,声音比方才还柔了,“是有一事想要同殿下说。” 屋中烤了火,斗篷披着有些许热,燕寒自个解了下来,缓缓问她,“何事?” “就是……”芙礼支吾着在想如何组织语言。 燕寒等半天未等到,有些失了耐心,“什么?” 她咬了咬下唇,像是下定了决心,一鼓作气都说了出来,“下月便是女子射箭宴,玥儿想让我随她一同参加,但是…殿下也知我不会那弓箭之术,所以芙礼想请殿下教教我……” 她像是很怕被他拒绝般,最后一句说得声音甚小。 若是燕寒再离得远些,怕是都要听不见她方才说了些什么。 不过,周身寂静,她的话倒是尽数都入了燕寒的耳中,他有些惊讶地开了口,“你要让本世子教你射箭?”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他话中虽满是惊讶,但是芙礼听着倒觉得像是在说她不够身份被他教般。 只见她眸色渐沉,微微埋下了头。 芙礼本就猜想过这世子爷不会同意,但不知为何,心里还是有些许地难过。 燕寒不知她怎么突然不再看向自己,迈着步子又朝她靠近几分。 他忽然就明白她为何又是为他买斗篷,又夸他了。 就只是为了让他教她这弓箭之术。 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她竟绕了一个弯子来告知他。 他忽地嘴角挂着一抹笑,问道,“原来方才那斗篷的用处是在这?” 芙礼的下巴忽地被他轻抬起,被迫再次对上面前之人的眼睛。 燕寒那带着揶揄地声音回荡在耳边,芙礼还是有些倔犟,她不想听到他直接拒绝的话语。 可还是老老实实地同他解释,“刚开始确实是觉得这斗篷衬殿下,后来确实是觉得有事要拜托殿下,若是空着手,显得没有诚意,索性就利用了它。” 下巴被捏着动不了,她便把眼神瞟向别处,继续说着,“殿下不必有压力,芙礼也不是非得让殿下应下教我之事。” “所以这斗篷殿下大可收下的,本来就是买来送于殿下的。” 燕寒忽然觉得她这一板一眼同他解释时的模样有些可爱,手里轻捏着那小巧灵动地下巴,缓缓道,“玥儿让你来同我说的?” 其实他今日吃饭之际,碰巧听段祁说了一嘴,但他没去细听。 段祁好似同另一个弟兄说着跟燕玥打了赌,还跟射箭有关。 今夜她这般问起,倒是不难猜出是谁要她来问的。 芙礼回过头,摇了摇自己的脑袋,“也不全是的。” 她也是有私心的,而燕玥只不过是那提议之人。 话音刚落,燕寒突然靠近了她几分,男人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就这般扑面而来。 芙礼忽地被他健壮的身形笼罩住,小小的身子被他包裹住,倒显得小巧又瘦弱。 随即耳边传来一道低沉地男音,伴随着一丝轻笑。 “那就是礼礼也想要我教你了?” 礼礼。 他居然同阿璃般唤她礼礼?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2章 何来的占便宜? 芙礼的呼吸有些紊乱,思绪飘到那声礼礼之上。 明明不止他一人唤过,可为何却让她心间泛起涟漪。 那道声音再次响起,“对吗?” 他步步紧逼,令她不得不乖巧点头,承认心中所想。 面前的男人不满意她的这点小举动,想要得更多,“要你亲口回答我。” 许是他身上的那股淡淡的酒意还未散退,还有那近乎强势地声音在催促着她,芙礼渐渐乱了阵脚。 燕寒不知为何,心底极其渴望她亲口拜托于他。 出自她本意的,无关其他的。 他目光灼热,就那般直勾勾地盯着她。 只见她明月吐词,缓缓道来,满足着他的要求,“是芙礼自己想拜托殿下教于我那弓箭之术。” 燕寒又凑近几分,若是她往前一点,两人鼻尖便会碰着。 他微弯着腰,甚是觉得不够,再次用那蛊惑地声音问她,“是芙礼还是礼礼?” 从见到她对顾璃那般亲昵地自称之时,他便很想听到她也能够在自己的跟前如此。 他会觉得,她同自己亲近了些。 这种感觉无法言喻,可他却有些贪恋得厉害。 一次次的想要去探寻,探寻她究竟还有多少是没有在他眼前暴露的。 燕寒的右手已不知不觉中攀上了她的腰,把她禁锢在了怀里。 芙礼不知他为何会突然这般执拗,不理解世子爷的一些莫名行为。 可她此刻被男人温热地气息包围,渐渐迷失了自己,芙礼下意识地顺着他,“是礼礼…” 下一秒,男人的俊脸再次放大,他终于控制不住诱惑,强势地擒住了盯了许久的嫣红樱唇。 芙礼猛地吓住,“唔…” 她脸上漫着血色,脑子有些懵。 虽不是第一次,可她每每都会被他那股贪婪地劲吓到。 这世子爷明明不爱她,但却很喜欢碰她。 每次都是带着那么强烈地渴望。 她清楚地感觉到面前的男人在不轻不重地啃咬着她,呼吸声渐乱,她被亲得有些头昏脑胀,甚至有些缺氧,下意识抓紧了他的衣裳。 片刻后,燕寒像是已经尝尽了她的香甜,这才缓缓退开,同她拉开一些距离,好让她能够缓口气。 他微微低着头,只见那方才被他侵略过的唇瓣还沾着丝丝触感。 她的表情也是因微微缺氧而露出来些疲倦之意,垂下的眼眸中也有一片潮湿。 汲取到了氧气,芙礼才渐渐回过神。 星眸之中泛着微微的光,并不是她哭了,而是被亲得喘不过气而产生的生理反应。 她用这双略显委屈地星眸看向面前之人,增添了几分楚楚可怜。 燕寒眼底染上墨色,伸手便要扶上她的脸,还未碰上,先被她移开。 芙礼此刻只有一个想法,她被占了便宜,可面前的世子爷偏偏只顾着占她便宜,还未答应于她。 空了手,燕寒也不觉尴尬,索性就把手举着,用那探究地眼光看她。 忽地,耳边再次传来她轻柔地嗓音,“那殿下会答应教吗?” 她不想白白被占了便宜,礼也送了,亲也被亲了,不能一点好处也捞不着。 只见燕寒挑眉问她,“就这般想学?” 想到竟需要用些小伎俩来让他同意。 她轻轻点着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尾音微微翘着,又问了一遍,“所以殿下愿意教嘛?” 在南都,她同皇祖母求得出宫机会时,也没少撒过娇。 就她这张明艳的小脸,只要她肯说出那些服软的话,谁能承受得住。 皇祖母还说她以后若是成了亲,只要她肯稍稍动动嘴,撒撒娇。 就算是她想要那天上的月亮,怕是她的夫君都能为她求得。 此刻的她眨巴着眼睛,神色乖巧,那小模样确实是任谁看了都拒绝不得。 她太能挠人了,一声声轻柔地话语就这般挠进了燕寒的心间。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不带一丝犹豫地开口,“教。” 燕寒的手终于如愿以偿地碰到了她的脸,只瞧得那张白皙的小脸听到他的回应之后,嘴角缓缓上扬,眉眼之间皆是笑意。 她又是欣喜又有些不确定地问着,“真的?” “嗯。”直到面前的男人再次点头,芙礼这才微微缩着身子,从他的怀中逃出。 她像是得到了某种奖励,知晓奖励已被紧紧握在手中,不会流失而去,到手了便忘却掉那奖励之人。 燕寒看着她的举动,顿然醒悟。 他竟一步步地落入了她的陷阱之中。 且还是这般地心甘情愿。 看似是他在诱她求于自己,其实全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她今夜就是为了这事来的。 芙礼脸上的开心确实不假。 一来她完成了燕玥拜托之事。 二来她马上便能目睹到同阿爹般厉害之人的弓箭之术,且他还同意要教于她。 怀中空荡荡,燕寒也不恼,嘴里的香甜还在慢慢扩散,他轻舔了下还有些湿润的嘴唇,微微眯着眼,幽幽地说着,“想要我教,就只带了这点诚意而已?”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不断地逼近着她。 芙礼被他强势地眼眸逼得节节后退,退着退着,竟就摔坐在那软榻上。 她抬着头,有理有据地反驳他,“殿下礼也收了,亲也亲了,况且方才明明也答应了的…怎的又反悔要同我讨要诚意了呢?” “素月同我说过,殿下乃是君子,君子可不是这般的呢。” 这最后一句,倒是在讽刺他没有君子之举了。 她坐着,他站着。 燕寒就这般居高临下地看着这般口齿伶俐的小嘴在面前一张一合地动着。 恨不得下一秒就把她再次带入怀中,狠狠地咬住,让那张小嘴乖乖降服。 可他没有,他看出了她眼底的慌张。 她好似有些怕他。 “放心,本世子既然同意了,自然是会教你的,只不过……” 他忽地扬起一抹笑,有了些坏心思,“这日后教你酬劳,岂是送一件斗篷这般简单的?” 眼前之人不满了,“殿下方才明明还占了芙礼的便宜。” “难道殿下这就不认账了?” 燕寒却慢悠悠地回她,“何来的占便宜?你我乃是夫妻,亲你尚且只能说是夫妻之间的正常交流罢了。”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3章 别无选择,只能顺从 他怎么可以说得这般理所当然。 是了,他们乃是夫妻关系,各取所需之事,都是在情理之中。 她忽地轻哼了一声,“那殿下还想要什么酬劳?” 如若这酬劳太大,那她宁可不学了。 只见面前的男人思绪了一番,这才缓缓道,“还未想好,日后想到了再同你要也不晚。” “若是芙礼到时给不了呢?” 燕寒知晓她心中的顾虑,回道,“定是不会为难你。” 芙礼这才满意地说着,“那殿下说好了可就不能反悔了。” “不反悔。” 他话音刚落,忽地朝她靠近,轻捏住她的耳垂,芙礼顿觉一阵触感铺满全身。 燕寒弯着身,脸缓缓朝她的靠近。 她娇嫩而饱满的耳垂之后,有一道如同蝶翼般的浅红印记。 那印记不大,小小一块点缀在耳垂旁。 他松开她的耳垂,问出心中的疑惑,“这是胎记?” 印记太过精巧,有些像是后来印上的,但他想她应当是不会这样做之人。 明明她已经被他碰过两次了,可每次他一靠近,还是会下意识地发着颤。 他的手松开之后,芙礼缓了一口气,这才回他,“是胎记,姑姑说,我这胎记阿娘的耳旁也有这样一个胎记,我这乃是遗传的。” “好似鲜少听你提起你的家人。” 燕寒忽地想起之前同她聊过这个话题,他清了清嗓子,“上次听你说起你阿娘在你尚在襁褓之中便离去,是不在人世了?” 只见面前的人儿点了点头,眼下染上一抹暗色,“嗯,当年阿娘同阿兄葬身于一场大火之中。” “那岂不是只剩你和那南都皇帝?” 芙礼有些不能接受南都皇帝同她最亲之人相提并论。 在她眼中,季德庸根本就不配当这南都的皇帝。 她出世的前两年间,南都并未落入季氏一族手中,当时的皇帝乃是上官绍钧。 因上官绍钧贪图美色,整日无暇顾及朝堂之事,沉迷于后宫中之中,引起朝中众大臣的不满。 未留季氏一族,朝中大臣不是没想过扶持新帝上位,可在当时的上官一族之中,没有一个能坐上这帝位的。 上官邵钧后宫甚多,却未生得一皇子,因这一执念,他疯狂地选妃选嫔,就为了能让她们为他诞下皇子。 原本这帝位不是他上官邵钧的,他不过是捡了便宜,早年他的兄长们为夺皇位疯的疯,死的死,他也是被迫登的基。 坐上帝位之后,上官邵钧压力剧增,他本就不是从政的料,却每日要他看那些烦人的公文,索性他便将这希望寄托在了那还未出世的皇子身上。 可还未等他见到希望,朝中已有人不满,季德庸更是野心勃勃,一来上官一族同季氏乃是世仇,他咽不下这口气,二来他想称帝之心呼之欲出。 索性他便怂恿当时势力同样不小的温启临、顾涿,也就是芙礼和顾璃的阿爹一同起兵造反。 季德庸同他俩乃是过命之交,且当时的上官邵钧做法着实令人愤怒,温启临和顾涿便同意了这谋反之事。 顾璃说过,南都乃是她阿爹和芙礼的阿爹打下来的,季德庸并非武将,在这其中,不过是起了个带头的作用。 毕竟当时温氏和顾氏的势力可不低于季氏。 季德庸登基不久,南都在他带领和温启临、顾涿的辅佐之下,渐渐有了起色。 可好景不长,不过一年之久,温氏一族惨遭被灭之后,季德庸身旁辅佐之人已不再是温、顾两位,而是多了位叫公孙淮之人。 南都像是被轮回了一番,再次陷入朝政危机,季德庸变得越来越小心翼翼,有些决定甚至还会听从南都皇后公孙玉,甚是软弱无能,越发配不得这帝王之位。 就拿南北一战之说,若是让顾老将军重掌兵权,芙礼怕是都不用嫁到这南都之中。 南都并非势力小于北辰,只不过是这帝位之人太过懦弱,撑不起整个南都。 —— 思绪回笼,芙礼在心中犹豫着是否要将实情告知于燕寒。 告知他,她同那季德庸没有一丝一毫地关系,甚至她不喜季德庸这个人。 芙礼没有直接回答燕寒的话,而是问道,“殿下,在你眼中,苏晚算得上是公主吗?” 燕寒有些不解,“为何忽然问这个?” 她倔强着要听到结果,“殿下先回答芙礼便是。” 燕寒回他,“苏晚乃是父王收的义女,也给了公主封号,自然算得上是公主。” “那如若说,有朝一日北辰也需要让公主和亲去稳固两国关系,选的会是父王心爱的玥儿还是那被收为义女的苏晚呢?” 她这话问得莫名其妙,甚至有些令他反感,“北辰不会有这一日,玥儿也不可能去和亲。” 芙礼忽地笑了,“所以说,北辰若是真到了需要和亲的地步,这人选定是会落在苏晚头上的。” “而她别无选择,只能顺从。” 这话像是在说苏晚,其实不过也是在说她自己。 燕寒方才的话,显而易见,他说玥儿不能去和亲,言下之意不过是真有那么一日,和亲之人也只能是苏晚。 而她不过也是同苏晚一样,即是得到了好处,那便得为之付出。 从一开始燕玥同她说起苏晚之时,她便觉得苏晚同她很像。 只不过苏晚比她命好,她遇上的是北辰王,而不是那季德庸。 苏晚尚且还能在宫中继续当好她的公主,每日去同王后聊聊天,而她,却从未入过那南都皇后的眼。 她突然这么问,燕寒又那般聪明,定是能探究出她话里有话。 他听着她最后一句话,似是带着无奈和妥协,燕寒竟有些心疼于她此刻的状态。 她虽是笑说出,可那笑确是不达眼底的,她倒像在苦笑着这命运的不公。 为何偏偏就选中她,为何就只留她一人在这世上。 她忽地耸了耸肩,像是没那事般看着他,“我想殿下这么聪明,应是能听出懂芙礼话中之意了。” 芙礼在用另一种方式,告知于他,她的身份。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4章 他心疼了 她不过也是一位有名而无实的公主,身后无一亲人,为了南都安宁才只身前往北辰,嫁与他为妻。 方才她以苏晚为例讲与他听,不过是怕他会认为南都看不起北辰,送来的并非是那皇室真公主。 可他没有。 芙礼见他眼眸之中有些许动容,微微屈着身子,也不坐下,就那般皱着眉头低声平静地开口,“所以说,你并非南都皇帝所生,你父亲…” 也不在了是吗。 后面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可她却从容而淡定地接过话,“不在了。” “很早很早就离开了。” “所以殿下就莫要再说我是那季德庸之女了,芙礼虽身为南都公主,可我不姓季,我乃是姓温,叫温芙礼。” 他低头,看着面前的女子紧紧抓着裙摆,小小揉搓着,像是若无其事的告知他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燕寒从未想过,她的至亲竟一个都没有了。 他以为她同燕玥一般是那养尊处优的公主,迫不得已才和亲的北辰。 可他却忘了,南都不同于北辰,南都皇室公主众多,为何会是她前来,他却从来没有想过。 他本就性子冷,脾气爆,待人待事随自己心意而来,平日里他待他人如何,在府中待她便是如何。 可她呢? 婚后不但没有公主脾气,反而是温婉待人、小心翼翼地在好好维持着这段巩固两国关系的婚约。 他忽地想起两人第一回同房,他因不喜女子亲近,便让她睡在地底之下,结果她却毫无怨言。 安王起战之事,他因将士损失众多而心情不好,冷声冲她吼了一句,她也默默忍受着。 甚至是燕玥遭王振谋害之时,他没有给她一丝信任,她却自己寻求真相,为自己辩解。 只因她知晓自己的身份,清楚她自己的作用。 还有那次从宫中回府的马车里,他问她是否是南都皇帝派来的奸细,关乎朝中之事,燕寒向来小心谨慎,所以当时才会那般气愤地问她。 可如今想来,他心底里开始连连泛起后悔之心。 脑海之中一帧帧关于她的画面在回放着。 他深刻的认识到,他对她不好。 可她呢,她却在努力地维持着两人的关系,只为能够保全自己。 她不是没受委屈,而是身世的束缚,受了太多委屈了,导致如今这般,凡事都要小心翼翼。 毕竟,如今的她身后没有一个至亲。 太后待她再好,在南都的身份再高,可在面临她同其他皇子公主做选择之时,宠爱她的太后也不一定会百分百向着她,或是能够一直护着她。 所以,她不能掉以轻心,要处处小心着,处处考虑着。 燕寒的心间泛起一阵阵痛楚,他在想,这样好的一个小娘子,他竟在不知不觉之中伤了她这般多。 他随意放在两旁的手忽地抱住身前之人。 燕寒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明明从来就没有想过会对任何一个女子如此关心。 可此刻,他却因为她那几句话,联想起之前所做的一切,对她频频泛起心疼之意。 芙礼被这突然一抱惊得瞪大双眼,两只因捏着裙角而捏出湿汗的小手无处安放,有些呆愣住。 眼前的男人喉结慢慢地滚动着,很快,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一字一顿地说着,“温芙礼,比那季姓好听多了。” 他忽地又轻笑了一声,继续说着,“原来礼礼的原名竟这般好听。” 许是太久没有听到别人唤起她的原名,芙礼的心间轻轻晃动着。 他居然夸了她的名字好听。 冷面世子竟开了金口夸赞于她。 燕寒手中力道微微收紧,趴在她的肩上,再次抚摸上她耳垂旁的胎记,下一秒,甚是虔诚地吻了吻那处。 这是代表她身份的一抹印记。 抛开公主身份,她乃是温氏之女,从小就应当在父亲母亲以及阿兄疼爱之下长大的姑娘。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轻轻地唤道,“殿下…” 燕寒就那般继续抱着她,“嗯?” 耳垂之下一瞬的触感令她泛起一阵酥酥麻麻地感觉,她不知道燕寒是怎么了,今夜柔和了许多。 只见他刚回应完,片刻后用力把芙礼从床上抱起,随即自己落坐于软榻上,而怀中之人就这般乖巧地坐在他的大腿之上。 突然的举动,芙礼下意识地伸手搂住了他的腰,生怕从他怀中掉落。 坐稳在他大腿上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此刻正紧紧地揪着他腰间的衣裳。 话题一旦打开,燕寒便不想只知晓一点,他盯着离自己尚且只有一寸的那张明艳的脸,音色温润地问道,“所以礼礼上头还有一个阿兄是吗?” 她点着头,乖巧地应着,“嗯,阿兄若是还在,应当是和殿下一般大。” 不知为何,他好似唤她礼礼唤上了瘾。 可他每唤一次,她都会泛起一阵涟漪。 总觉燕寒不应该是会这般腻歪之人,叠字从这位世子爷口中说出,倒显得有些反差了。 芙礼以为他只是好奇而问起这个问题。 谁知他竟听到他慢条斯理且认真地对她说着,“既然你已嫁入北辰,日后便不再是没有至亲之人。” “礼礼现在有父王母后,若是说阿兄…” 说到这里,燕寒停顿了一番,问着她,“你可还记得那日在沁芳亭救你之人?” 芙礼回他,“记得,只不过那日他走得太过于匆忙,我至今都还未谢他。” 况且,那日他要给燕玥荷包礼之时,他们也是见过的。 “谢他日后有的是机会。” “问你是否还记得,只不过是想告知于你,他比我还大些,算是兄长之辈,你日后尚且可以同玥儿一般唤他阿兄。” “他为人温和,甚是好相处,你放心。” 芙礼听完,眸中微微泛着湿意。 他在告诉她,就算她失去了至亲,如今他们成了亲,那么他的至亲也是她的,她不再是一个人的。 她微微抬起双眸,“殿下为何会突然同芙礼说这些?” 燕寒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心疼她的感觉不假,心底里也只想着把这些话都告知于她。 况且,之前所做的那些,他也想着慢慢弥补着。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5章 气了 在他眼中,她在用自己的办法,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这段捆绑住他们两人的和亲。 而他,也不能再这般无动于衷了。 “只是想告知于你,礼礼不再是只有自己一人。” “你已不是那南都公主,你乃是世子妃,身后有本世子的至亲,尚且可以不用再像从前那般小心翼翼。” 燕寒的话一字字地落在芙礼的心间,她从未想过自己当上了这北辰的世子妃便能高枕无忧。 反倒是每日担忧着会不会因为自己而同南都带去了伤害。 原来她这般小心翼翼地模样,竟都被他看眼里。 昭宁公主的头衔,她确实早就该放下了,她不应该一直被束缚着的。 芙礼看着眼前男子的俊容,听着他那令自己心间触动的话语,转而松开抱着他腰的手,搂上了他的脖颈。 她温热地气息喷洒在他的颈处,眉眼之间皆是笑意,“殿下今日很是不一样。” 燕寒不解,“有何不一样?” “平日里殿下可是从未同我说过这般多的话。” 芙礼小脑袋乖乖地趴在他的肩上,她像是知晓今夜的燕寒较平常好说话些,便没再顾忌地控诉着,“刚入府之时,殿下整日都是冷冰冰,可就没给过我好脸色的。” 燕寒刚想抚上她发梢的手忽地停在半空之中,他微微蹙着眉头,有些后怕地问着,“那你可生气了?” 她自然是气过的,可当时的处境,她也能理解。 燕寒本就是传闻之中冰冷又脾气暴之人,这点她清楚。 但她说过,她乃是记仇之人,心底里虽是默默地忍受着,但终究还是想着有朝一日也要还回去。 她没再藏着掖着,“气了。” 反正他都问了,自然是要讨个好处,那气定不能就那般白白受着。 她的回答,让燕寒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为自己辩解,他索性又继续问着,“我因玥儿遇害之事不信你是也气了?” 怀中之人继续小幅度地点着头,柔顺的发丝就那般蹭着他的下巴。 芙礼在南都宫中不是没有受过气,许是习惯了,对于这些也就看得没有那么重。 其实燕寒之前的种种,不过是他这个人性格所带给她的一些言语伤害,她也没有真就一直记于心中。 可现在突然被他这般问起,她竟有些委屈起来。 想起每每她一脸温和地待他之时,他却是冷漠地回着,总归是心里会不好受的。 今夜的燕寒,眼底之下尽是柔意,看她之时也没有之前那般冰冷,甚至会让她深陷其中而去的温柔,她也就胆大了些。 “殿下之前可不是一般的冷漠,有时连听芙礼说完话都不肯的。” 她声音小小的,一字一字地传入他心里。 她在控诉他之前的不好,因为他自身的缘故,导致在她心中留下了这样一个印象。 若是放在之前,燕寒从未理会过别人是如何的看法。 他尚且能够不顾柳苑媚面子公然拒绝了她,还有那在自己跟前献媚的女子,他通通都是这般冷眼相待,甚至是会做到不顾女子的廉耻,当面诋毁之。 燕寒从未想过这样的做法有何不妥,是否会伤害一个女子的心。 可如今,他竟会在意起眼前之人的想法,怕在她心中留下不好印象。 芙礼像是觉得今夜的他不会欺负她般,小嘴还在巴拉巴拉地说着他的不好。 “不止如此,殿下脾气还不好,每次同你说话之时,芙礼都怕会说令殿下不满之话而惹得殿下生气。” “而且殿下动不动就离府而去…” 她的话被燕寒的动作打断。 只见燕寒忽地把她推开了一寸,就为能够看清她的脸,他的眉头还紧紧蹙着,语气却平和地问道,“真让你气到了现在?” 芙礼对上他的双眼,反倒是有些说不出了。 没办法,世子爷在她这里,那冷冰冰的模样终归还是没有散去。 面前的男人还在着急地要着她的答案,“嗯?” 芙礼撇开双眼,这才敢气哼哼地说出一个字,“气。” 她不管,燕寒今夜看着就不会生气的模样,她之前受的气,得要出尽才行。 只见燕寒深深叹了一口气,大掌抚摸上她的脸颊,似是讨好般地问着,“那我该如何做礼礼才会解气?” 芙礼鬼点子多,她忽地轻笑一声,回他,“殿下教芙礼弓箭之事能不要酬劳吗?” 燕寒:“……” 别看她方才就那般答应了燕寒,她可都记着的,逮着机会就得从他那薅点回来。 可不能让他占了便宜去。 她瞧他那手一直在自己的腰侧摸着,指不定又想着坏心思呢! 谁知燕寒却继续问着,“只有这一个要求?” 她心里横生一个坏想法,“那要不芙礼也同殿下那般冷漠可好?” “这样殿下就能深刻感受到我为何气了呢。” 芙礼说得理所当然,说得他面色有些挂不住,可嘴里还是很强势地拒绝道,“不可。” 方才想着自己之前是如何对她的,后悔之意都遍布了全身。 若是让她那般冷冰冰地待自己,他怕是要遭不住的。 平日里他最想见得的就是她脸上那抹笑意,要是日后见不着了…… 不可,坚决不可! “殿下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肯百姓点灯,明明是殿下先起的头。” 有时候燕寒真觉得,她这张小嘴甚是会说话的很。 总能够怼得他说不出话来。 他放在她脸上的手忽地像是惩罚般轻捏了捏,“想个其他法子,你想如何出气都成,这个就是不可。” 燕寒这话说得不容她拒绝,强硬又霸道。 脸上的肌肤被他蹂躏了一番,芙礼微微皱着眉头,抬手像是反抗一般的拍了拍他的手腕。 力气不重,倒像是在同他挠痒痒般。 可她又觉得不满,把他的右手放下,又想去掰开他放在她腰间的左手,作势要从他的身上起来。 燕寒却偏偏不让她起来,甚至双手再次攀上她的腰间,紧紧地禁锢她在怀中。 “还未同我说要如何出气就打算跑开,今日给你这般占便宜的机会不要了?”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6章 脖子处还红了一块 她依旧倔着,“方才我说了的,只不过是殿下不答应罢了。” 燕寒叹了一口气,“都说了换一个。” “若是你那般待我,本世子怕是没你那能耐能够忍着。” 他似是妥协道,“所以礼礼乖些,日后我也不同你那般冷漠了,可好?” 昨夜是如何睡去的,芙礼记不太清了。 醒来之时,只知腰酸疼得厉害,且她竟还一觉睡到了晌午,睡到了阿璃来找她之时。 顾璃今日起得早,一心想着找芙礼出去外头赏景。 结果这才堪堪踏入后院,就看到燕寒一脸春风得意的模样站在门口逗着小猫。 而她的礼礼,竟然还在睡梦之中! 她本想着同那世子打声招呼后便进去寻芙礼的,可那世子爷却下令,让人不得去打扰还在睡梦之中的世子妃,让她自己醒来。 而顾璃这一等,就等到了晌午。 “礼礼在南都之时可是从未睡到这般晚的,怎么到了北辰反倒这般贪睡了?” 顾璃没往他处想,只觉来了北辰之后,发觉芙礼好似变了些。 被她这一问,芙礼差点被方才饮下的水呛着,脸上红晕再红晕,甚是明显。 阿璃尚且还是未出阁之人,凡事想得简单了些,自然未想到那层面上去。 可夫妻之间做了那档事,芙礼也是羞于出口。 她随即打了个马虎眼,想着应付了去,“昨日逛累了,今日便想多歇歇嘛。” 顾璃就那般盯着她的脸看,皱着眉头不解道,“我不过是问你为何贪睡了,怎的脸还红上了。” 只见她又凑近了些,盯着芙礼脖颈处微微显露在外头的肌肤,指了指那处,“还有,你怎的脖子处还红了一块…”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语气突变,“不会是那世子欺负你了吧!” 顾璃这语气,彷佛下一秒就要为去为她打抱不平般。 芙礼立马反驳道,“不是的。” 她心想,昨夜她好似也挺舒服的,应当算不得是欺负的…… 一旁的顾璃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我早前听阿娘说起过,有些公主远嫁之后,会受夫家欺负,甚至还会被虐待呢!” “礼礼放心说,如若那世子真虐待了你,本姑娘立马带你离开这!” 顾璃还是这般的心急,总是能够站在她这边为她着想。 芙礼顿得想起刚入北辰之时阿璃也曾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当时她心中也有过想要跟阿璃逃了这门亲的念头。 可如今想来,她竟不会这般想了。 嫁入北辰之后,她不但没有没有经历过阿璃方才口中的被夫家欺负,被虐待。 反倒是过得还不错,虽说偶尔会有些小麻烦小意外的出现,但不得不说燕寒的家人都待她很好。 她有些许小尴尬地摸了摸脖颈,缓缓说道,“没有的阿璃,殿下没有虐待我。” 顾璃从未接触过男女之间的情爱是何东西,嘴里还在气哼哼地说着,“那你这脖子上的红印是为何?” 她话刚说完,院中传来一道声音。 “你若是再逼问下去,我嫂嫂该羞得躲回屋中去了。”燕玥踏着轻快地步子入了后院。 方才她们的对话她都听了去,爱看话本的小燕玥,哪里能不懂得她嫂嫂脖颈处的那个印子是什么? 定是她阿兄做的呗! 嫂嫂脸皮薄,这脸都红晕成那样了,怎的那一身红衣的姐姐还一直问呢。 她同顾璃说完,又开心地喊着一旁羞红着脸的人儿,“嫂嫂!” 芙礼朝她笑着点着头。 许是她这一声嫂嫂,倒是把顾璃方才问的这个话题给略了过去。 顾璃上下瞧了燕玥两眼,叫芙礼嫂嫂,那这人应当就是芙礼信中所写的那小姑子了。 燕玥也看了看她,好奇地问着,“嫂嫂,这位姐姐是?” 芙礼回她,“她叫顾璃,乃是我在南都的妹妹。” 顾璃比她小几日,确实算是妹妹,虽说平日里顾璃会更像是个姐姐般。 谁知燕玥听完,小脸皱巴巴的,脸上浮现一抹忧伤,哀怨道,“嫂嫂竟然还有妹妹,难道玥儿不是嫂嫂的唯一了吗?” 她这话说得怨气满满,又戏精得很,那模样看着就可爱,芙礼忽地轻笑出声,“玥儿怎还争起宠来了。” 话说完,她又朝顾璃介绍着,“对了,阿璃,她就是燕玥,我信中同你提过的。” 顾璃倒是比玥儿成熟些,也不同她争这个‘唯一’。 瞧着这比她个子还小一些的姑娘,挑了挑眉,“原来你就是燕玥啊。” “难怪礼礼一直说喜欢你,看着倒是挺好相处的。” 燕玥这个粉头,听到自家嫂嫂喜欢她,两眼亮了起来,“嫂嫂真这般说了?” 她以为顾璃会直接回答是,结果却听到她这般说着,“说是说了,但礼礼最喜欢的还得是我。” 思来想去,这口气阿璃还是想争下。 这两人都是家里人宠着的主,谁也不让谁。 只见燕玥忽地轻哼一声,反驳着,“才不是呢,嫂嫂自然是要最喜欢阿兄的。” 她要誓死守护好阿兄的地位! “打住打住!”芙礼及时出声阻止她们。 若是再说下去,她都怕两人在这院中吵起来了。 好在两人还算听芙礼的话,瞬间整个后院就安静了下来。 燕玥气呼呼地坐下,忽地瞧见放在顾璃身旁放着一把刻有风羽的利剑。 她指了指那把剑,像是早已把方才的争吵抛到脑后,语气甚好地问道,“顾璃姐姐,这是你的剑吗?” 此刻她的目光早已被那把剑给吸引了去。 顾璃回她,“对啊。” 小家伙变脸挺快,这回都喊她姐姐了。 燕玥甚是好奇地问她,“姐姐会剑术?” 芙礼笑着同她说着,“阿璃乃是我南都女将军,剑术可难不倒她。” “哇,顾璃姐姐竟然是女将军!” 燕玥此刻心中对于顾璃的崇拜蹭蹭蹭地往上涨。 她兴奋道,“那改日姐姐能不能教我几招!” “你这几声姐姐唤得这般好听,不教你反倒是我占了便宜了。” 随即只见顾璃毫不吝啬地笑着应下,“你何时想学,找我便是!”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7章 你可开心? 燕玥乐了,“一言为定!” 说到这剑术,她忽地想起一事。 “对了,嫂嫂。” “阿兄可同意要教你弓箭了?” 这个问题让芙礼又想起了昨夜的一切。 昨夜做到一半,这世子爷竟不要脸地哄着她,让她答应日后每教一次,都要付酬劳! 简直是欺人太甚! 明明都还没有教她,小便宜倒是都给他占尽了! 燕玥见她没有回应,又开口问道,“嫂嫂?” 芙礼这才朝她点了点头,“答应了。” “不过玥儿,我若是学不来,这女子射箭赛我定是不参与的。” 燕玥哪还管得上嫂嫂参加不参加这比赛,魂都快飘到段祁面前去炫耀了。 真不愧是她嫂嫂,这么快就搞定她阿兄! 她嘻嘻笑了两声,直言道,“没事,嫂嫂现在说不参加都成,只要阿兄肯教嫂嫂便行了。” 顾璃好奇她们的话题,“女子射箭赛?我可以参加吗?” “当然可以,顾璃姐姐想参加,报个名就行,北辰比赛都是以娱乐为主,没那么多限制的。” 听完,顾璃兴致被激起,“那我去参加。” 不知不觉中,上一秒还在口头掐架的两人,这会倒是聊得热火朝天起来。 反倒是方才被争着抢着的芙礼,瞬间就融不进去了。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听着她们聊着有关剑术地话题。 听着无趣了,她便晃着脑袋想寻得小十六有没有跑出来。 谁知,竟对上燕寒那张俊脸。 她发现他手中竟还抱着小十六。 心想小十六何时同他那般好了? 竟如此乖巧地待在他的怀里!? “喵~” 许是察觉到了芙礼地眼光,小十六懒洋洋地朝她叫了一声。 随即,燕寒也朝她招了招手。 燕玥同顾璃两人聊得起劲,也并未发现那边的骚动。 芙礼也没打算打断她们,稍稍挪动着起身,踏着步子朝他而去。 她的指尖碰了碰他怀中的小脑袋,“殿下今日是不忙了?” 燕寒慢条斯理地回她,“最近衙署事少,闲了些。” 他停顿了片刻,又继续说着,“正好可以教你那弓箭之术。” 平日里忙得一日见不到两回的世子爷,竟说他不忙了。 倒是有些稀奇了。 经过昨夜之后,她同他说话倒是胆大了些,“殿下竟还有闲暇之余呢。” 语气之中的揶揄味甚重,燕寒也听出来了。 他也不气,反倒微微扬起嘴角,问着,“闲暇之余可陪你练弓,你可开心?” 芙礼才不回答他这问题,伸手便把他怀中的猫给抱了过来,一心只想逗猫。 她刚抱着小十六越过他去拿些猫食,谁知他后头竟还跟着一个段祁。 “夫人。”段祁同她打了声招呼。 段祁这会才刚深呼吸,原本他就想上前去把打招呼的,可这世子爷就挡在院口,不进也不出,就抱着那只橘猫站在那逗着。 没一会他就看到夫人从屋中走了出来。 最可怕的是!他竟然看到殿下面色柔和地问夫人开不开心! 他何时见过世子爷这般面容? 平日说个话都是冷酷得不行,今日算是借了夫人的光,才得以看到世子爷脸上那抹浅浅地笑啊。 芙礼颔首道,“段首领。” 说完,她便自顾自地又往前走去,谁知身后传来燕寒的声音,“你要去何处?” 芙礼懒懒地回他,“喂小十六。” 燕寒想也不想的跟上,“我同你一起。” 段祁看着这渐行渐远地背影,眸中满是震惊,还未等他回过神来,后背突然被人轻捶了下。 他回头,看到了燕玥,还有她身旁的红衣女子。 只听他唤了句,“公主殿下。” 话音刚落,段祁听见面前的人儿绽开笑颜,得意地对他说道,“你输了段祁。” “好惨哦,从今日起,你便要给本公主当牛做马三月了。” 女子说这话之时,尾音都要翘到天边去了。 段祁听她说的第一句之时还不知是什么事,直到听到那‘当牛做马’四字,瞬间明白过来。 他有些不相信地问,“殿下真同意了?” 殿下都许久未碰弓箭了,怎么可能会答应去教世子妃的! 只见燕玥轻哼一声,“那是当然,我都说了,嫂嫂一出手,阿兄指定同意的,就你偏不信我。” “你若是不信,等会阿兄来了,你大可自己问他。” 段祁确实有些不信世子会同意,可他想起方才院中的那一幕,瞬间觉得好像这事也不是不可能发生在世子的身上。 还是他太高估了世子殿下的毅力了。 这打赌段祁也不是输不起,他忽地叹了一口气,说着,“行吧,不过就是给公主您当牛做马三月罢了,末将还是输得起的。” 燕玥有些不信他这话,“讲真?别到时候被本公主欺负得跑去找阿兄诉苦啊。” 段祁:“公主放心,末将可非那样之人。” 燕玥这才满意道,“那便是最好了。” “正好本公主现在要同顾璃姐姐去街市上逛逛,你跟着一起,当苦力!” 段祁笑了,这当牛做马之事,怎跟他平日里做的那般像? “遵命,公主殿下。” —— 两人走前先去同芙礼打了招呼,原本顾璃还想着叫芙礼一起去的,结果却被燕玥阻止。 秉着不能让顾璃姐姐打扰到阿兄同嫂嫂的恩爱生活的口号,燕玥当然不会把芙礼带走。 众人走后,府中倒是安静了许多。 本来芙礼也没想跟着她们一起出去逛的,昨日才陪顾璃逛了一天,今日确实是累了。 可在这府中越坐,她倒越觉得无聊起来。 只见她望着院中的梅花,轻叹了一口气,嘟囔着,“早知道就同她们一块去了。” 这话落入了燕寒耳中,他轻抬眼睫,漆黑的双眸直直地看向她,“本世子在这府中陪你还不乐意了?” 奇了怪了,芙礼竟听得他话中的怨气。 她回眸看向他,“芙礼可没有这意思。” “只不过平日里殿下鲜少在府中,若是让你陪我去赏那梅花,殿下怕是没这兴致,可芙礼也不能丢着殿下一人在这坐着不是?”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8章 不用一直顾着我 燕寒听着这话,眉头微微蹙起,同她说着,“你想做便去,不用一直顾着我。” 许是之前他确实做的有些过了,导致经过昨夜之后,她竟还是这般小心翼翼。 他在心想着该如何去消除她心中的这个想法。 谁知眼前之人唇边忽地勾起一抹笑,提着建议,“殿下,今日你就教我弓箭如何?” “我记得李嬷嬷说过,府中有一处地是殿下平日练弓之处,至今芙礼还未去过呢。” 燕寒淡淡勾唇,“是有那么一处地,你今日若是真想学,也不是不可。” 芙礼没想到,在这偌大的世子府之中,竟还能藏住这般大的一个地方。 且还隐秘至极,如若没人带路,怕是都找不着。 到了之后,燕寒便命人带她去换了一身较为舒适的衣裳。 待她换完归来,入目便是箭从燕寒的手中“嗖”的一声飞出。 周身松叶随之浮动,那箭宛如一道光影闪过,稳稳落于靶心。 男人身形修长,射弓之时眉宇间英气逼人,浑身散发着一股凛冽地气息,似是给人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那一箭的力度、准度,乃至箭速,都在燕寒的把控之中。 芙礼还是第一回瞧见他有这样的神情,有些被震住。 不过一瞬,燕寒放下手中的弓弩,转头看向她。 他方才身上那森冷的感觉随箭而去,只见那冷峻的容颜上渐渐缓和,嘴角微微勾起小弧度。 芙礼看见燕寒朝她招着手,“怎还杵在那,不想学了?” 她这才缓缓走了过去,站在他的身旁。 “帮你挑了把轻巧些的弩,先试试力。” 话落,只见燕寒拉过她的手,随即把弓箭放于她掌心之中。 她听得他还在继续说起,“珞弓阁那把金凤弓不太适合你,这把会好些。” 手中这把的重量确实比在珞弓阁拿的那把轻些。 但听他这话,芙礼有些好奇地想着,那日箭落地之时他盯着自己的那一眼,不知是否有在嘲笑她拿了把沉甸甸地弓箭。 不过话说回来,他竟然还能记得她那日手中拿的是什么弓。 她掂了掂手中的弓,像是若无其事地开口,“殿下竟还记得芙礼当时拿的是把金凤弓。” 燕寒低眸看她,“那金凤弓乃是本世子儿时从赛场上赢下的第一把,自然记忆犹新。” 他这样一说,芙礼倒有些后怕了,想着当时拿着的时,不知是否有给磕着碰着。 她微微蹙着眉头,把心中之话说了出来,“殿下当时应该说的,若是那会被芙礼给弄坏了,岂不是要得不偿失。” 燕寒倒觉得没什么,“不就是一金凤弓,本世子多得是这东西。” “只不过这把金凤弓较为不同些,它乃是当时那强弩之王的爱弓。” 听着他的解释,芙礼没打算过问太多,而是道,“难怪玥儿说珞弓阁中的都是殿下的宝物,怕是每把都有不同的意义?” 燕寒点头,“嗯,你若是好奇,改日回宫中再同你介绍着。” 话落,他又朝她靠近几分,“今日乃是来学弓的,先把注意力放这上面才是。” 随即只见他将芙礼拢在怀中,抬起她手中的弓箭,缓缓抬起,又握住她的手去放到箭身合适的位置之上,稍稍调整着她的姿势。 芙礼被他的动作吓一跳,她没想到燕寒这个老师教她射箭竟是这样教的。 她整个人几乎被她抱在了怀中,纤细白皙的手被他那双宽大且骨节分明的大掌握着,紧紧贴在一起。 后颈上拂过他浅浅的呼吸,有些痒痒的,芙礼下意识就要抬手去挠。 谁知却被他阻止,“教你呢,怎还一直乱动?” “殿下离得太近了些…”芙礼耐不住后颈传来的一阵阵温热。 明明他是在很认真的教她,可他一靠近,她就羞得厉害。 燕寒不但没退开,反倒是手上的力道又收紧了,他嘴角一闪而过的笑意,很难不看出他此刻的心情。 他语气慵懒地说着,“不这般可怎么教你?” 芙礼皱眉,不赞成他的说法,“殿下明明可以直接说要领的,哪里需要抱着才能教。” 燕寒不再给她机会反驳,直接为那弓弩搭上箭,扣弦,拉弓,动作一气呵成。 见她还有些呆愣住,他便提醒着,“目光直射前方靶心,身体重量要放于脚下,莫要想其他。” 芙礼回神,尽力无视掉身旁之人极强的气息,照着他说的去做。 燕寒微微低下头去看了眼她此刻紧张地神情,觉得有些可爱,忽地就轻笑出声,“礼礼不必紧张,有我给你掌着力,定不会像上次那般直直落地的。” 他话里带着一丝嘲笑的意味,虽不明显,但因由这最后一句,芙礼还是听出来了。 她有些不满道,“原来那日殿下果真在心底里嘲笑芙礼了。” 燕寒挑眉,“本世子可没有,你莫要这般污蔑。” “殿下就笑吧,过了今日,我若是再射不好,那别人可就连殿下也一同笑了。”她轻轻哼了一声,随即也把他拉下了水。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既然答应了你,可还有不教会你的道理?” “好了,身端直,眼对前方,跟着我的动作来,教你射出第一箭。” 经他这一遭话语,芙礼渐渐缓解紧张,认真起来。 她的手跟着燕寒的动作动着,随即听到他在自己耳边落在,“对准靶心,松——” 芙礼照做,很快,箭从手中飞出。 “嗖”的一声,落在方才燕寒射出的那支箭旁。 两支箭就那般稳稳得扎在靶心,紧紧贴着,宛如此刻的他们两人。 箭未落地,直中靶心,芙礼顿得有些激动。 她轻柔转身,双眉微微上挑,眼眸透着几分亮光,纯净而灵动,一抹微笑悄然浮现,那一瞬间,燕寒被她美得有些移不开眼。 只见她声音中带着激动之意,“中了殿下!且还是直中靶心呢!” 这算得上是她名义上真正射出的第一箭,竟能如此之稳。 虽这一半都是身旁之人所为,但心底里还是欣喜万分。 燕寒没想到她会了射出一支完美的箭而这般的开心,似是被她感染到,他的嘴角也荡着笑,“还想不想再试试?” 兴致正在,芙礼当然要继续试下去。 燕寒站在她身后,又带着她射了几支,直到她熟悉了这箭弩的重量以及如何调整位置之后,这才放手让她自己去试。 身后没了他,芙礼反倒是有些怯了,深怕刚刚射出的每一箭都是因为他的缘故,自己待会射完要是还落地了…… “想着我方才教你的那些要领,大胆地射去,不必怕的。”燕寒看出她眼底的慌张,便出了声。 芙礼这才深吸一口气,微眯了眯眼,回想着燕寒的话,眼神正对前方,拉紧弓弩,松! 箭虽没有燕寒教她时那般的准,但也是稳稳地落在靶之上。 燕寒朝她走近,毫不吝啬地夸赞,“不错,没脱靶,礼礼还是有天赋的。” 听着他的夸赞,芙礼顿觉心里有股暖意流过。 正值兴头上,她又从箭筒之中抽出一箭,依着心中的想法,再次射出。 燕寒就站在一旁看着,看她连射了好几支后,有些无力地叹了口气,“射箭怎的会这般累。” 方才已经被燕寒带着射出了好几支,这会自己又射了一回,她都有些没力气了。 只见燕寒接过她拿在手中的弓箭,放到一旁去。 他缓缓开口,“累了便先不学了。” 暮色渐晚,就算她自己不叫停,他也有打算让她歇下。 不过芙礼虽是嘴上喊着累,这心里头倒是挺开心的。 只是她还开心没几秒中,眼前之人忽地似笑非笑地对她说着,“今日射箭的酬劳礼礼想要如何付?” 这男人,怎么就还记着这事。 她眼神瞥向别处,假装没听着,指着前方的素月,“殿下,素月方才说晚膳备好了呢。” 素月一脸无辜地被她指着,还以为是芙礼让她上前,连忙就要走上去。 谁知却被燕寒一道冰冷的眼光看过来,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好在她们的世子妃是那温婉美人,善解人意得很。 只见她朝自己扬了扬手,随即对身旁之人说着,“殿下,练了这般久,芙礼的肚子着实饿了,先去用膳可好?” 燕寒当然知晓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但就是不愿放过她,低下头,慢条斯理地在她耳旁说着,“今日酬劳今夜付,本世子可不做亏本买卖的。” “……” 芙礼身子一斜,从他怀中逃出,迈着大步子走在前头,不解气地暗暗骂了他一句。 —— 芙礼没想到燕玥和顾璃两人会在外头用膳,不过燕寒说段祁有跟着,她倒是放心了许多。 好在她们也没有玩得太晚,府里的晚膳刚用完,顾璃就回来了。 只不过,她回来之时,身旁还多出了一人。 “顾桉阿兄!?” 芙礼看着那温润如玉之人,惊讶又兴奋地唤着。 燕寒站在她的身后,把这一幕看在了眼中。 只见那面带温柔笑意地男子款款朝芙礼走去,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亲昵地摸了摸她的发丝,“许久未见了礼礼。” “顾桉阿兄怎会和阿璃一起?”她有些好奇地问着。 顾璃这才上前,像她解释着,“我方才在回世子府的路上,碰巧遇上了来北辰寻我的阿兄。” 说着说着,她有些气愤,“阿兄说是来带我回南都的,早知道我就不告知他我去往何处了。” 顾桉知晓顾璃的脾气,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安抚道,“阿璃,你也不能一直在这打扰礼礼不是?况且父亲已然同意去退了那门亲,你跟我回去后,依旧还是顾家大小姐,没人会同你赐婚的。” “我才不信,除非那狗皇帝下旨退婚,要不然我定是不会回的。” 两人这一来一去,芙礼也终于知晓了其中之意。 不过能让顾桉阿兄百忙之中还来到北辰寻顾璃,怕是这婚事很是棘手。 来北辰,顾桉确实是费了好大劲,既要从朝中之人的眼皮子底下离开,又要找好出城的理由。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阿璃这婚事乃是同那二皇子的,如若说被南都皇帝知晓阿璃来了北辰,怕是要怪罪芙礼私藏他妹妹了。 父亲在得知阿璃去往北辰后,便下命让他必须来此把人带回。 可他没想到,来了以后,阿璃不愿同他一起回去。 “顾桉阿兄,阿璃说得对,那皇帝没有下旨意,阿璃若是回去了,指不定这婚事就成了。” 芙礼虽同那皇帝不亲,但这么多年在那深宫之中,还是知晓他的一些脾性的。 “我当然知晓,只不过阿璃在这待着,恐会给礼礼带来麻烦。” “况且以二皇子那性子,你在宫中之时他便处处针对你,若是他知晓了,更是不会放过这欺你的机会。” 他的话让芙礼陷入了沉思。 她想帮阿璃,可现在的她,乃是北辰的世子妃。 若是真的被知晓是她藏了阿璃,怕是会拖累到燕寒。 她在心中焦灼着,却见身后之人从后把她罩住,“我北辰世子妃不过是请了故友在府中做客,怎就会有麻烦了?” 燕寒不解他们之间的种种,只知顾璃不过就是个客,还能惹出些什么麻烦来。 顾桉方才便已经看到站在芙礼身后的男子,他眸中有些异样,清了清嗓子,问道,“这位是?” “他是礼礼夫君,北辰世子。”顾璃接过他的话,随即又继续说着,“阿兄,我本就是自己要来的,定是不会拖累礼礼的。” 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她自然会自己出去顶着,怎可让礼礼受伤害。 一边是自己妹妹的婚约,一边又是芙礼的安危,顾桉有些左右为难。 许是顾桉之话勾起了芙礼的一些回忆,她忽地有些沉默。 燕寒看出她的不对劲,微低着头,问她,“你是怕那什么二皇子?” 只见芙礼摇了摇头,“也不是……我只是怕到时候若是连累了殿下……” “有何连累的?我不是都同你说过了,顾姑娘想住多久便住多久。”燕寒无奈地开口。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9章 你救谁? 燕寒说完,对上顾桉探究地眼神,淡淡说着,“顾姑娘乃是世子妃姐妹,来了北辰便是客。” “若是你南都到时真要强加罪名到本世子之妻身上,那本世子自然是不会坐以待毙。” 燕寒能看得出顾桉来北辰为何意,他只不过是在担忧着她们俩姐妹。 但他来此最担忧的,应当还是怕连累到了他的妻子。 燕寒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从芙礼对着他喊‘顾桉阿兄’之时,他心底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况且方才那顾桉还摸了她的发丝,很是亲昵。 还有他那眼神之中还透着一抹不同于看顾璃之时的异样,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北辰世子倒是挺护着我们礼礼。” 顾桉这话令燕寒眸色一变,下意识的搂紧了芙礼的细腰,似在宣誓主权般。 “本世子之妻理应护着些。” 芙礼被他搂腰的动作惊着,在顾桉他们兄妹俩跟前这般亲昵,她有些许的不适应。 世子爷近日像是着了道似的,没由来的就一直要黏着她。 无人时刻她倒是还能受着些,但此刻面前站着的乃是她较为亲近之人,着实有些羞涩,且这男人那手劲还又收紧了些。 “殿下,你松开些。”她扭了下身子,小声地同身旁之人说着。 两人亲昵地举动,落入了顾桉的眼中,他的心间有些许的浮动。 顾桉在心中告诫自己,礼礼乃是如妹妹一般的人,不可动了坏心思。 况且她如今成了北辰世子妃,早已不是那在南都之时未出阁的姑娘。 心中那抹异样难以压下也得压着。 他面色未再有何异常,缓缓道,“南都朝中复杂,父亲已是心急才回命我赶来北辰,既然有了世子这一番话,顾某倒是免去了些忧虑,能安心将家妹留于此处。” 顾桉也有私心,他也不愿这时让阿璃回南都。 礼礼说得不无道理,南都皇帝那性子,始终令人捉摸不透。 “不过阿璃,你住在这世子府中终究是不妥,这里并非是礼礼南都的闺阁,阿璃可不能再像从前般想来便来的。” 这话总归还是要他这个兄长来说出口。 虽然芙礼不会这般觉得,但是这北辰世子可就不一定了。 顾桉的话点醒了顾璃。 她没心没肺,没想那么多。 为了逃婚她可以在北辰,但是住这世子府确实不妥。 她正想说些什么,谁知世子爷却淡淡道,“本世子并非小气之人,何来那般多讲究。” 燕寒自己都没发现,若是放在一月以前,他怕是没有这般不讲究。 芙礼听着这话,不禁多看了燕寒两眼,随即便道,“顾桉阿兄,殿下既然同意了,那便让阿璃留下吧。” 顾璃也在一旁附和,“阿兄若是觉得不妥,明日我去别处住就行了。” 只要不回南都,怎样都行。 最终顾璃还是被留了下来,只不过,她心中想着,明日过后,还是搬离这世子府的好。 —— 顾桉来得匆忙,这会入了夜,索性便被芙礼留下,在府中暂住一晚。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不过是去沐浴的时间里,两个男人会坐在正堂之中面面相觑。 “顾公子拦下本世子,是有何话要说?”只见燕寒神色清冷平淡,声音沉静有力地开了口。 “阿璃这门亲涉及甚多,有些同世子怕是说不清楚,但还是想让世子您清楚一事。” “南都二皇子季子晋,暗地里心悦礼礼许久,甚至有意侵犯之,好在皇太后护着,她没有受得伤害,但此人较为狂荡,礼礼和了亲,没过几日便盯上了阿璃,以他那疯魔的性子,怕是会做些疯狂之事。” “还想请世子私下里多注意此人,我虽身为南都官宦,不应说这些,但礼礼乃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还是想盼着点她好。” 顾桉一口气同燕寒说了这般多。 原本他怕芙礼嫁入北辰会遭受委屈,但如今看到她在这北辰之中过得甚好,倒是有些为她庆幸。 如若那时他真的下了决心求得皇上赐婚,怕是礼礼跟了他在南都,也不会有好过之日。 南都太多束缚了。 燕寒听着他这些话,眉头一皱再皱,再听到那句‘有意侵犯之’时,更是攥紧了拳头。 芙礼生得妖艳明媚,肤如凝脂,周身男子会为她着迷,这他不惊讶。 毕竟,连他这般不近女色之人都会被她吸引而去。 可他没想到她在那南都之时,竟会遭受这些。 燕寒面色暗了暗,“那二皇子竟这般狂?” “上官一族的皇位争夺世子应早有耳闻,如今这季氏帝位,也是争夺惨重,二皇子也是那为了皇位不择手段之人,如今大皇子也被他设计得避了世,怕是这皇位会落入二皇子手中。” “如今南都皇帝许多决策,怕是不少都是出于二皇子和公孙一家,毕竟这二皇子乃是公孙皇宫所生。” 顾桉会同燕寒说这般多,就是怕有朝一日,季德庸下了台,那季子晋坐上皇位,怕是这南北之间的局势会变。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只不过,这只是他同父亲的猜测。 但今日季德庸好似旧疾加重,怕是这变故会提前。 其实顾桉不单单是为了顾璃一事而来,他和父亲也是有意想求得这北辰世子的帮助。 他们顾家不想参与这场纷争,却无奈被设计入场,季子晋觊觎帝位许久,也觊觎他们顾家势力许久,自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机会。 如若北辰世子能够帮助他们,那阿璃尚且能避了这门亲,顾家也能不参与这场争斗。 “若是阿璃真同那二皇子成婚,怕是我们顾家会陷入这帝位之争而去,父亲派我前来,也是想请世子帮得一二,护着家妹,远离纷争。” 顾桉知晓此事唐突了些,毕竟燕寒不过是芙礼的夫君,芙礼同他们一家也算不得是至亲,若是他不肯帮,也在情理之中。 顾璃她不知这婚事牵扯众多,只知自己要嫁之人是那二皇子。 她不愿嫁之,但身为父兄,自然都要为她多担着些。 顾璃到至今都怪着父亲,却不知父亲在家中是有多追悔莫及。 “顾公子是想求得本世子的帮助,替你顾家免去这场纷争?” 他虽说的是替顾璃,但聪明如燕寒,自然听出其中的端倪。 顾桉也没打算瞒着,“世子殿下果真聪明,我父亲虽早已舍去将军之位,但顾氏家世久远,就算没这将军之位,也算得上是南都名门,二皇子便是看中这一点,才会如此这般。” “如今情势紧急,南都能帮上一二的,怕是都入了那季子晋的麾下。” 燕寒虽是愿意帮得顾璃躲在这北辰,但那是看在芙礼的面子之上,可如今涉及朝中,他自有自己的原则。 “顾公子,我敬你为世子妃的兄长,尚且能帮着护住顾姑娘,但若是涉及朝堂之事,那本世子怕是难以出手。” “南北盟约已签,这其中涉及利益甚多,我北辰可不做那毁约之人。”燕寒忽地勾起一抹笑,“但要是南都有意毁之,到那时再寻得合作也不迟。” 顾桉言下之意不过是在告知于他,那二皇子要小心之,南都皇帝同他北辰签了盟约,但保准,新帝上位,这盟约会有变数。 其实早前燕寒就有些怀疑南都为何会降,明明南都的势力不亚于北辰,却会对外声称为了南都安宁嫁公主求和,所以起初他才会那般怀疑芙礼。 如今想来,怕是她这颗棋子,中了他人的道都不知道。 顾桉也不求得燕寒能够同意,只要阿璃此刻能够藏得住便好,南都那边,他们还算是能应付得住。 只见他温和地笑了声,“顾某倒是不希望会有这么一日。” 毕竟,真有那么一日,便是代表着南都起了变故。 虽是同顾桉聊了这般多,但燕寒心中还是对他同芙礼的态度存有异议。 顾桉发现,同燕寒聊了那般多,他竟还是那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好像他有做了什么对不得他的事一般,就没给过他一个好脸色。 许是方才聊开了,这会他倒是真把燕寒当成那妹夫看待,索性便直言道,“世子平日里就是这般对我们礼礼的?” 再次听到“我们礼礼”这四个字,世子爷算是坐不住了。 燕寒冷哼一声,“我们礼礼?” “顾公子应该认清楚,礼礼同你顾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如今她是我妻,算不得你们的。” 这话中醋意甚重,燕寒自己听不出,顾桉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他转而继续笑着,“世子未免也太霸道了些,礼礼就算同我没有血缘关系,那也是我阿娘认的干女儿,自然算得是我们家的。” 虽是私下里口头认的,但在顾桉眼中,自是自家人。 顾桉活得通透,他心中确实暗自心悦芙礼许久, 但人姑娘不喜欢他,他也不是那强求之人,如今也就只当是妹妹护着。 燕寒一脸探究地看着他,冷冷道,“你最好是这般想。” 面前温润之人笑意更深,“世子这是怕我对礼礼有想法呢?” 燕寒直接揭开他,“难道不是?顾公子看我世子妃那眼神,可不像是兄妹那般简单。” 顾桉堂堂君子,不怕被人揭开心中之事,慢条斯理道,“我承认,我是有过那般想法,但也仅限于心中之想,如今那意早已消散而去,礼礼于我此生只会是那兄妹相称,顾某我从不强求于人,非我的,便不求之。” 这话,燕寒听进去了。 顾桉说得那般严肃认真,倒像是真心所为。 “顾某只求世子日后能待礼礼好些,之前的她过得太苦了。” 那些伤疤,怕是都还未在这世子的跟前呈现。 只听得燕寒森冷又认真地口气,“本世子当然会对她好,不劳顾公子提醒。” …… 芙礼从浴池中出来之后,便坐在屋中等着燕寒过来。 可等等到她这发尾都干了,燕寒都还未归来,她这才命人前去问问。 问问看世子爷是去作何。 结果这素月才走出屋中没几步,就瞧见世子爷面色有些潮红地从院外走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芙礼起身上前去接他,这才刚刚走近,就被身旁之人拦住腰侧。 云绣见状抿唇笑着,微躬着身退至门外,同他们带上了门。 只见芙礼嗅了嗅面前男人身上的味道,好看地眉眼皱了皱,“殿下怎么又喝酒了?” 上次尚且只是沾了酒气,这次都喝得面色有些潮红了。 其实燕寒酒量并不好,平日里喝一两杯算不得什么,但今日却被顾桉激了不少,多喝了几杯。 他能从前院走回后院,意识还是在的,只不过脑子还是有些晕乎得厉害。 燕寒抱着她,头便搭在她得肩膀之处,似乎是把所有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他低哑着声音回她的话,“和顾桉喝的。” 耳旁传来女子轻柔又不乏惊讶地声音,“顾桉阿兄和你一起喝酒了?” 明明方才在前院,她瞧燕寒看顾桉的眼神可不是那般好的,两人怎会在一起饮酒呢? 许是那句亲昵地‘顾桉阿兄’又刺激到了泛着醉意的男人,他有些不满地张口咬了那白嫩脖颈上的赘肉。 “嘶…”芙礼下意识地发出声响。 脖颈传来一阵疼痛,她也不知道这世子爷突然发什么疯,逮着她就咬。 “唤他们就那般亲昵,唤我倒是就只有那‘殿下’二字,你倒是分得挺清楚。” 他略带怨气的声音缓缓入了芙礼的耳中 这话说得没由来,芙礼也不知他想表达什么,只当他说了醉话,没去回应。 她伸着手想着先推开他缓口气,结果男人不愿让她离开,嘴里还问着让人摸不着头脑之话,“若是顾桉与我落入湖中,礼礼会救谁?” 这个问题,方才顾桉和他争论了许久。 两个幼稚的男人喝了酒,话便多了,不知是何人先问起的这个问题,聊得起劲。 顾桉直言肯定芙礼会救他,而燕寒偏就不信,可顾桉眼里那点自信却逼得他节节败退。 她的顾桉阿兄那般温柔。 而他,从一开始就那般冰冷。 她与顾桉一同长大。 而他,不过同她认识不到两月。 ———— 好想发财好想火,读者宝宝看看我 - ?? ?( ?''?''?)? ??-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0章 唤了就松 这般条件对比之下,任谁都会选择前者。 可他不死心,回到屋中,便迫不及待地想从她的口中寻得答案。 芙礼不愿回答这幼稚地问题,只是道,“殿下先放开,我再回答好不好?” 男人固执又偏执,偏要寻得个答案,“不行,你先回答本世子的话。” 芙礼无奈叹了口气,双手搭上他的背,好有些支撑,随即遵循心中的答案,缓缓告知于他,“我会救顾桉阿兄。” 燕寒眸色沉了又沉,“为何?” 为何不去救他。 那顾桉当真在她心中这般重要? 她想了想,似是认真地回答着这个无聊的问题,“顾桉阿兄幼时为了下水救我,右腿受了重伤,至今那道伤疤还在,这是我欠他的。” 也是从那时起,芙礼才会去习了水。 她怕自己日后若是有了危险,又害得别人。 可她没想到,上次在那沁芳亭中还是需要他人来救。 她像是又想到了些什么,“况且玥儿说殿下会水,不用芙礼救。” “虽然我会水性,但保不准我也没那能耐救得上来顾桉阿兄,怕是还需要殿下帮助呢。” 她虽讲得头头是道,但燕寒却只能听得她选择救谁。 他轻哼一声,带着惩罚似地咬住她的耳珠,用那接近暗哑地声音诉着不满,“果真是本世子比不上那顾桉是吧?” 耳旁传来酥酥麻麻地感觉,她下意识扣紧燕男人的腰封,才能堪堪稳住身子,承受着他压下来的重量。 见她没回答,燕寒便继续啃咬着,在她耳边低语,“礼礼说说,是不是本世子就真不如那顾桉?” “方才你看他那眼神,可从未同我有过…” 也不知道他突然是怎么了,竟就和顾桉阿兄较起劲来。 一个是她的兄长,一个是她的夫君,怎可比之。 况且,她与燕寒是那成婚不到两月的关系。 在她眼中,他们不过是受了盟约牵制且没有一丝感情的夫妻。 可此刻却被他方才那话问得心乱糟糟的。 她发现,今夜的燕寒,倔犟得很。 若是她一直不回答这个问题,怕是那耳珠都要被他吮出血色来。 自从他知晓耳旁那个胎记之时,就极爱去触碰她的耳朵。 这男人坏得很,知道她那处敏感,知道怎么让她全身酥软下来。 “殿下和顾桉阿兄不可比的……” 她被咬得有些难耐,声音也是柔柔的。 可她口中说出的这话,终归燕寒不爱听。 他发了疯得想要逼得她说出个满意的来。 耳珠那处早已泛红,他稍稍退开些,俯身噙住那不听话的诱人小嘴,深深浅浅地辗转,吻弄,含吮。 一边品尝着她的香甜,一边还死倔着,继续逼问着她,“怎的不可比?” “是不是在礼礼心中那顾桉才是最好的?” “嗯?” 世子爷乱了,他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会逼问一个女子,只为确认在她心中的分量。 这二十二年载中他何时需要这般? 都城里的姑娘大多心里对他抱有遐想,想要做他的妃,受他的宠。 而近在咫尺的这位,他摸不透,也看不清。 前几日房中的谈话,她说气他那冷冰冰的模样,气他那爱搭不理的模样,他在她的心中,怕是早就落下了不好的根源。 因着这般想法,导致那温润而雅且温柔至极的顾桉出现时,他竟泛起一丝自卑之意。 明明她是他的妻,是他的。 她该心中有他的。 该以他为重的。 可燕寒却怕那顾桉的分量在她心中比他还大些。 虽知顾桉早已无意,但男人心底里还是会暗自较那股劲。 那顾桉方可把她当成自家妹妹,可她呢。 平日里她总是那不太愿意展露自己情绪之人,他很难以去猜测得出她的心中所想。 但近日经过顾桉、顾璃一来,她情绪外漏得厉害,却唯独从未在他身上有过那些情绪,至始至终都是温婉又毕恭毕敬的模样。 他此刻气得厉害,急切的想从她的口中得到自己才是最重要、最好的那一个。 可他不能气,他怕自己会情绪激动而伤害到她,会吓着她… 许是醉意上头,他变得越来越不像他自己。 只见他那握着柔软腰肢的大掌倏地收紧,随即把身旁之人抱起,往前走了几步,放坐在那桌案之上。 燕寒宽大的身躯环着她,抬起那有些被亲得泛红的小脸,大拇指在那溢着水光的唇瓣蹭了蹭。 芙礼被他亲得晕乎乎地,且他还在耳边不断地诱哄着她,“礼礼说说,是要选那顾桉还是我?” 怀中之人软得厉害,他不是不知。 只是他贪得厉害,占着她的便宜,还要她说些令他开心之话。 燕寒又继续碰着她那敏感的耳珠,方才尝尽了右侧,这会左侧也惨遭沦陷。 一下一下的啃咬,犹如在她心间挠着,耳朵上的温热也令她发着颤,她下意识地唤着,“殿下…嗯…”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近在咫尺的男人手上也不闲着,绕到身前去解着她腰上的系带,声音低沉沙哑,继续诱着她开口,“礼礼乖,要选谁?” 醉意朦胧,燕寒只当她方才唤的那句便是选了他了。 可心下里又觉不够,偏偏她此刻又乖得厉害,索性便继续哄着她。 哄她继续说着他爱听之话。 刚从浴池之中出来的女子,身上的芳香扑鼻而来,夹杂着她自身的香味,好闻至极。 一阵阵的,令他也失了魂。 本就系得不紧地系带就那般被他扯下,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不过一瞬的时间,里头的亵衣若隐若现,包裹着她曼妙的身子。 男人大掌不着痕迹地伸了进去,指腹轻轻摩挲她的腰间,粗粝的触感微微刺麻,引得怀中之人酥颤得厉害。 芙礼被他亲着,又被他摸着,还得开着口软软的应着,“…选、选殿下…” 听得这话,男人高挺鼻尖同她的相抵,轻啄了啄那乖巧之处,继续用那低沉又沙哑的声音问着,“殿下是谁?” 燕寒每每说完一句话,这唇便不停歇地在她脖颈、耳珠、唇瓣…之上来回游离。 耳边全是他微沉的呼吸声和吮吻时的黏腻声。 芙礼被他逗得神色迷离,指腹轻抬了抬看向他,有些难受地回应着他,“…嗯…是、是你,殿下是你…” 她不知道喝醉了的燕寒究竟在玩些什么把戏,外头的衿衣早已被他扒至臂膀之处,肉粉色的亵裳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他眼前。 亵裳之下那两团雪脯顺着她那略显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着。 男人无声弯着笑,炽热的吻又再次落在她的唇上,微哑的声音从两人唇间溢出,“那我是礼礼的谁?” 他不想再听她略带顺承的那声殿下。 他也想博得她口中其他亲昵的称呼,他想同别人不一般。 芙礼被吻得脑袋发懵,丧失了思考能力。 小嘴被亲得泛红,星眸也微润着,她没去想他方才问的话,心下里被一股莫名的感觉所替代。 燕寒再次俯身下来,揽她在怀中,两人衣物紧紧贴着。 她本就沐完浴穿得少,薄薄的一层衿衣贴着他,背上的蝴蝶骨在他大掌之中游离着。 “嗯?” “礼礼怎么不回话?” “顾桉乃礼礼阿兄,那我又是礼礼的谁?” 男人一遍遍地问着,又一遍遍的问着。 她不回答,他便在她那柔软细腰处捏了捏,惹得她受不住,在他怀中轻轻扭动着,似有若无地蹭着。 芙礼被闷得快要喘不过气,没去听他方才的话,鼻音可怜地哼唧两声,“闷、先松开…” 声音柔软动听,燕寒怎肯顺了她的意,大掌继续揉着她,哄着她,“礼礼唤一声夫君,唤了再放开。” 男人的唇瓣温热,到过之处都微微泛红,白皙的脖颈早已不堪入目,怕是明日被顾璃见着,又要说她受了欺负。 芙礼甚至都开始怀疑究竟饮了酒的是他还是她。 明明醉在他身上,可她却比他还晕乎得厉害。 “礼礼唤一声夫君听听。” “唤了就松开,好不好?” 他的声音再次响起,吻却逐渐下滑,吻过她秀美的细颈,埋首而下,热烈又热腻。 她忽地被他轻咬了咬,芙礼不着痕迹地叫唤出声,“…嗯~” 终是抵不过他的折磨,芙礼缓缓低语出声,“夫、夫君…” 她以为这要唤了出来,眼前之人便会真的松开,谁知换来的却是他更重的力道。 芙礼眼眸盛满水光,娇美的脸庞染上嫣红,透着丝丝媚意,她委屈地撅着唇,觉得燕寒好坏好坏,为什么要这样欺负她。 她都顺着他唤了夫君了,这人简直就不是君子,嘴上说着的话一点都不可信。 “…殿下骗…骗人…” 那带着委屈地声音传入燕寒的耳中,他有些稍稍停住。 方才那声甜腻腻的夫君,叫得他心痒难耐,只想着从她身上汲取更多。 抬眸对上她那张脸时,他又再次擒住那透着粉的唇瓣,说着好听的话为自己辩解,“礼礼唤得太好听了,夫君不舍得松开怎么办?” 芙礼被他这无赖之话气着,暗暗在心中给他记上一笔。 嘴唇被他辗转反侧的亲着,她却有些生气地想要控诉着他,“…唔…殿下是…” 她只是稍稍张了张唇瓣,男人便长驱直入,勾着她的舌尖,抵死缠绕。 一股清甜的酒香袭入喉间,慢慢地在刺激着她,宛如她此刻也在品尝着那酒般。 他吻得热烈又强势,不断地咬着她口中的那丝香甜。 许是燕寒见她有些有些喘不上气,这才慢慢退开些许,让她缓一缓,可那唇瓣却还是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她的。 芙礼整个人已经被他抱着脱离了那桌案,两条修长玉腿早已架在他的身上,紧紧地勾着,白皙的双手攥紧他臂膀两端的衣袖,深怕从他身上掉落了下来。 此刻的她憋红着小脸,星眸带着丝怒意瞪着他,得了机会便小声不满地控诉着,“…殿下是骗子,回回都骗着芙礼,说好的唤完就松开的,结果就是停不下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她冷哼一声,继续着,“到底是何人给殿下封的不近美色之称,真该给他们看看,殿下此刻是哪番模样…” 话落,她似觉得那般说还不能解气,埋首在他的颈处重重咬下,无声地表达着对他的不满。 燕寒唇角微扬,从容得享受着身上人儿那一咬,不疼,反倒觉得心间甜甜的。 他鲜少看到她会有这样的情绪,这会被他欺负极了,也没像往日那般怕他,甚至是敢直接开口骂他是骗子。 若是放在之前,她怕是要畏畏缩缩着想这话会不会不妥,会不会惹他生气。 但此刻的她,着实是被他啃咬得动了怒,才会有那不满的情绪。 许是因他停住了动作,渐渐让她恢复了心神,身子也没方才那般酥软,扭着身子便要从他身上下来。 男人被她蹭得闷哼一声,“别动。” 燕寒入屋之时那股酒劲也散退不少,他身上还沾着从外头而来的尘土,本就想着要得个答案便不再欺她。 可却被这香甜又诱人的小娘子招惹得不行,一沾上就停不下来。 现在难得能沉得住气些,她竟还不老实起来。 “殿下快放我下来。”芙礼轻捶了捶他的胸口,皱着眉头同他说着。 谁知眼前的男人却不满她的叫唤,眸色沉了沉,又逼近了几分,抵在她的额前,温热地气息轻吐在她的脸上,“礼礼唤我什么?” 他这般问,芙礼这才想起方才思绪迷离间,就随了他的意唤了一声夫君。 可现在她哪里还唤得出来。 她刚刚才沉下去的那抹红晕,又再一次浮现上来。 只听得燕寒在一旁催促着,用那近乎呢喃地语气哄着她,“礼礼再唤一句夫君听听。” 他们本为夫妻,唤他夫君天经地义,可她却突然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她不唤,身旁之人便不放过她。 燕寒又开始欺上她的唇,只为能再听得那一句娇柔至极的亲昵叫唤。 芙礼着实遭不住他的强烈猛攻,适时举手投降,呜咽着唤了声,“…唔…夫、夫君~”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1章 礼礼真乖 一道娇柔带喘地嗓音落入他的耳中。 他勾唇肆无忌惮地轻笑出声,在她唇角处又亲了亲,“礼礼真乖。” 这一声“夫君”叫到了他心坎里去。 燕寒盯着那绯红小脸看,随即抱着她便往纱帐里去。 芙礼被他紧紧抱住,又缓缓放下,放落在那床榻之上。 身上的衿衣已被他那大掌褪去了一半,半搭在腰间,眼看那双目蕴藏墨色的男人手上动作不停,直逼亵裳之下,她慌忙喊着,“殿、殿下…不可…” 谁知男人却不如她意,肤如凝脂的肩头上被他落下浓重的一吮。 “礼礼又不乖了。” 吻再次疯狂袭来,锁骨之处很快布满红痕,再往下,便是那勾人沦陷的旖旎风光。 芙礼连忙改口,试图阻止他,“…夫君,今夜不可…” 昨夜才被他哄着要着,还隐隐作痛着。 况且,方才沐浴之时,她发现那推了有半月的小日子突然来了。 男人眼底暗藏慾色,逐渐明显,似是要将她拉入深渊而去。 腰腹下那团隆起的黑影,宣示着他接下来的动作,因着她几声娇唤而弄出蠢蠢欲动的燥热,有些难以压下。 燕寒滚着喉结,耐着性子,似笑非笑地问她,“明明礼礼也起了…反应,为何不可?” 被他这么一说,身下之人倏地羞红了脸。 芙礼轻抬着手推了推他,声音很低,有些委屈地回着,“我、我小日子刚来…” 燕寒因她这话停下游离在纤细腰侧的大掌,眸色暗了又暗,沉重却无可奈何的喘息声落入她的耳中。 芙礼能感受到他此刻的脸色好不到哪里去,突然被叫停,哪里会好受。 她抿了抿唇,缩着脖子瞄了他一眼,打算捞起被挂在腰间的衿衣重新穿上。 谁知刚伸出去的手却被他倏地抓住,他再次俯身而下,泄愤一般地撩起她的亵裳,在那莹润饱满处狠狠地咬了一口。 随即又往上啃咬她的唇瓣,比方才吻她之时还要重些。 不过片刻,她瞧见燕寒整个人压了下来,耳侧沉重气息密密麻麻地传到她的肌肤之上。 她以为他还要继续下去,谁知他却不再吻她,也不再摸她,就这般安静地抱着。 燕寒眉心紧缩,双眸垂阖,有些难耐,“你太磨人了礼礼。” 他声音低沉,在夜色之中分外好听,因着刻意压低显出几分暗哑,彷佛在她耳边嘶语一般。 最后,他惩罚似地吸了吸她的耳珠,沉着脸从她身上起来,开门离去。 芙礼隐隐约约间听到他冷声对府中下人喊了句,“备水。” 男人一走,她才把衿衣穿上,躺在榻上松着气。 “夫人,奴婢能进来吗?” 她刚堪堪把衣裳穿上,门口传来云绣有些急切地声音。 “进来吧。” 芙礼从床榻上坐起,脸上还泛着红,脖颈处的红印更是一个接着一个,她只能用发尾稍稍遮住。 云绣一进来就着急忙慌地说个不停。 “夫人您没事吧?” “我方才瞧见殿下冷着一张脸出去的,应当没对您做些什么吧?” 话落,她看了自家主子几眼,眉头紧紧蹙着,诉着错误,“都怪云绣不好,忘了主子小日子刚来,没提醒着点……” “怕是刚刚惹得世子殿下生气了。” 刚才她瞧见世子进来时,她还很是欣喜,觉得主子终于是受了宠,得了世子殿下的喜爱,甚至是笑着离开。 出了院中,想起这事,着急得不行。 在屋外徘徊许久,又不敢出声去打断。 芙礼还以为她有何急事,听到这,她才发觉自己身上那斑斑点点地红印都落入了云绣的眼中。 她自小脸皮就薄,碰到这事更是羞得不行。 只见她清了清嗓子,“无妨,殿下他…应当是没气的。” 出去之时他确实朝府中下人吼了句,但他对她好想说的那话,却没有一丝生气之意。 一起共处了这般久,芙礼也算是能够摸清一些他的脾性。 她垂着眼看了下有些松松垮垮地衿衣,好看地眉头皱了皱。 方才为了系上这衿衣,扯了半天,可还是没能系上。 这会有云绣在,她便背过身去,轻声唤道,“云绣,过来帮我把衿衣系上吧。” 云绣应声笑着走了过去,走到她的身旁。 谁知定睛一看,发现主子衿衣上的系带早已随着背后的布料被扯下一块,这般情况,哪里还能系得上。 她轻咳了声,缓缓道,“夫人…这衿衣怕是要换一件了。” 芙礼沉默片刻,语气淡淡问她,“坏了?” 云绣回着,“衿衣背后被扯坏了一块,穿不得了。” 芙礼:“……” 芙礼终于知晓自己为何从方才就觉得背后凉凉的。 这狗男人也真是的,下手没轻没重,就这般把她的衿衣撕坏。 也不知他是何时下的手,竟弄得她毫无知觉。 “我去重新帮夫人拿一件来。” 云绣从她身侧退开,走到置衣柜前,翻了翻,这才转身问道,“夫人,穿这件碧色的可好?” 只见她手中举着那碧色衿衣,看向芙礼。 “嗯,替我换上。” 云绣拿着那件衿衣走近,熟练地替她换上。 片刻后,她同云绣嘱咐了几句便让她退下。 —— 半炷香的时间过去,燕寒才从那浴池之中舒缓过来。 原本沾着的酒劲,此刻也清醒了许多。 他穿好衣裳,重新踏入内室。 榻前的纱帐早已被人放下,隐隐约约能看到软榻之上那道曼妙的身影。 他轻声走近,微微掀开纱帐,入目便是她抱着被褥的画面。 她真的很喜欢这般睡着,好似就寝不抱着被褥就不会睡去一般。 燕寒褪去身上外衣,上了榻。 片刻后他长臂伸出,把身侧之人搂过来,令她面对着自己。 垂眸的片刻,他发现她的眉头正紧紧蹙着,好像难受得厉害。 她细微地嗓音从怀中传来,“疼…” 燕寒俯身碰了碰她鼻尖,靠近她,想要听得她在说些什么。 只见她小手紧紧揪着他胸前得衣裳,又再次重复着,“肚子…疼…”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2章 离别 芙礼从他入了被褥便感知到他的温度。 只不过腹部的疼痛令她无法好好地去直面于他。 平时小日子来的那几天,她偶尔也会这般疼痛。 今日来时她却没什么感觉,以为这月应当是不会疼的。 谁知云绣刚离开,她躺入床榻不久,身下暖流不断,一阵阵地疼痛也随之而来。 她疼得只能抱着那被褥缓解,疼得没力气去唤云绣进来。 芙礼想起自己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疼过了,许是这月落了湖的缘故,今日才会如此。 燕寒见她强忍着疼且微微泛着湿汗地小脸,脸色沉了又沉,“我命人去唤府医来。” 说着他便打算起身,还未离开软榻,大掌被她抓住。 只见她轻摇了摇头,“不用…” “殿下命云绣拿个…暖巾来便可。” 话落,燕寒连忙出去云绣备来。 片刻后,暖巾带着温热之意覆在她的腹部之处,渐渐缓解一丝疼痛。 入了夜,燕寒重新躺入榻中,揽过她的腰,轻轻抱在怀中,深怕碰着了她。 “每每都会这般疼?”他贴着她的发丝,语气低低地问着。 芙礼有些无力地开口,“也不是的…许是这月生了风寒,疼了些…” “殿下放心,就那么一阵,很快便不会…” 说着说着,她渐渐没了声音,紧靠在他怀中,缓缓合上眼眸。 那块暖巾一直被燕寒拿着,帮她捂在那腹部之处。 听到她方才说起生了风寒几字,他在心中为那司徒一家狠狠地记了一道。 看着她疼成这模样,他都觉着便宜了那司徒女。 手中的暖巾渐渐没了温度,燕寒这才把它拿开,随即大掌落下,掌中温度慢慢传到她的腰腹之处。 眼眸阖上之时,怀中之人的眉眼也散开。 燕寒唇角微勾,贴近她的耳侧,亲了亲,这才渐渐入了梦乡。 —— 晨光熹微,芙礼辗转醒来。 身侧已无旁人,她正打算开口唤着云绣,便瞧见燕寒朝她而来,坐落在软榻之上。 男人低沉地声音传来,“醒了?” “腹处可还疼着?” 刚醒来有些懵愣,芙礼只是看向他摇了摇头。 昨夜那一番疼痛猝不及防,今早起来虽还有些难受,但也是那能接受得来的程度。 瞧她面色好了些,他这才缓了一口气,慢条斯理地说着,“顾桉晌午便要动身回南都,你可要起来了?” 他知晓顾桉在她心中的份量。 燕寒心中虽不愿她去送,但那顾桉称得上她兄长,不应有那不让她送的道理。 听着他的话,芙礼略显焦急地起身,一边唤着云绣,一边还在问着,“现在几时了殿下?” 见她这般,男人眸色沉了又沉,淡淡道,“才辰时,你不必着急。” “顾桉阿兄好不容易来一趟北辰,下次再见着也不知是何时,我若是不……” 她话还没说完,唇瓣便被人吻住。 “…唔” 燕寒只是不愿听得她说这些话,不愿听到关心其他男子,就算是她那名义上的阿兄也不成。 “夫……” 云绣纲要踏入内室去替芙礼更衣,谁知竟碰到这样一幕,连忙哑着声退到屋外去。 许是云绣的突然闯入,燕寒才松开了她。 芙礼不满地瞪了他两眼,心想这男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吻她吻上瘾了还。 燕寒从她身上离开,退至屋外,看了眼低着头的云绣,“去替她更衣。” 云绣忙应着,“是。” —— 世子府前院正堂。 “阿兄回去之后可定要记得把这信交到阿娘手中。” 离开的这些日子,顾璃也着实想着家中的母亲,她也恨不得能够回到南都,埋入阿娘的怀中,诉着苦。 可她不能,她要抗拒到底,不能让那季子晋得了逞。 顾桉揉了揉她的发梢,轻声道,“阿璃放心,就算是阿兄没回去,这信定然也是要先送到母亲手上的。” 顾璃的面上浮上不舍之意,“还有阿兄路上要小心,到了也要传信回来。” 恰逢之时,芙礼梳妆完毕,踏入正堂之中。 她脸上的不舍之意不比顾璃少,她缓步上前,看着顾桉,唤了句,“顾桉阿兄。” “阿兄今日真的就要走了吗?” 顾桉朝她温柔地笑着,“嗯,若是再不回去,该遭人查了。” “对了礼礼,我今早出去替阿璃在北辰都城之中租了一宅子,晚些时候还要劳烦你唤几个下人替她搬出去。” 这个主意也是顾璃自己同他说的。 顾璃逃的匆忙,身上带的银两怕是不够她花。 好在来前父亲嘱咐他多带些,今日在都城租的那宅子,应当是能让她住上一阵。 听到这话,芙礼好看地眉头紧紧蹙一团。 顾桉阿兄要走,阿璃也要搬出去,一大早起来,便要让她消化这般多的情绪。 明明昨日燕寒就同意阿璃住下的,怎的今日她就要搬出去。 芙礼看向顾璃,有些不解地问着,“阿璃也是这般决定吗?府中多得是住处,多阿璃一个也不多的。” “礼礼,我在这世子府待着确实不妥,阿兄今早同我说的不无道理,我乃你娘家之人,怎可住在你夫家之中,若是被有心人得知,怕是要说闲话的。” “可是……” 顾璃打住她的话,“好了好了,别可是了,本姑娘那宅子也不过离你这世子府才一两里路,也就几步路的距离,又不是要回那南都去。” 这般说来,芙礼倒是好接受些,她轻笑一声,“也是。” 距离顾桉离开还有一会,三人坐着聊了好些事情。 许是顾桉善于调动两个妹妹的情绪,她们俩脸上倒是没了那伤心之意,反倒是笑意满满。 燕寒从方才便一直站在前院西房看着他们,他脸色如常,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直到顾桉准备起身赶路,他才缓缓走了出来,站到了芙礼的身旁。 顾桉早已同两个妹妹道了别,这回城的最后一句,竟是对着燕寒说的。 “世子宽宏,顾某这般前来,能得以相助,甚是殊荣。” “望世子看在顾某诚心之托上,日后能待礼礼好些,若是礼礼在此受了委屈,顾某我可是要赶来北辰替家妹讨要说法的。”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3章 怎么办呀嫂嫂 顾桉这话,无疑是在告知燕寒。 他们的礼礼,并非是身后无人。 他这位无血缘关系的兄长,不管是之前还是日后,都只会视她如阿璃般的宠着。 只求得他能好好待她。 其实燕寒打心底里还是挺赞赏顾桉之人。 活得坦荡且通透。 罢了,他不说这话,日后也只能当她的兄长。 便让他体面去吧。 他看着顾桉,语气平和,眼神坚定,似在同他承诺着,“你不说,本世子也不会让她受委屈。” 芙礼不明白他为何说得如此认真,只当他是在顾桉阿兄面前同他演好这场夫妻身份。 —— 送别了顾桉,顾璃也就紧跟着从府中搬出。 那新租的宅子,确实离世子府还不到两里路,芙礼面上的忧伤少了些许。 顾桉阿兄虽然走了,但好在阿璃还在,她也就不会同之前那般孤单了。 接下来的几日,芙礼都在府中待着,偶尔会去那院后练练弓,有时顾璃和燕玥也会来府中寻她玩,过得倒是滋润。 好在小日子终于走了,燕寒也点头同意让她出府去。 早前燕玥来府中之时,提议带她去到林中射箭,得知她能出去了,玥儿便迫不及待地出宫来接她。 “阿兄困了嫂嫂这般多天,也该把嫂嫂让出来了。” “嫂嫂可并非阿兄一人的,不能这般霸道。” 府门口传来燕玥一阵哼哼唧唧地抱怨声。 小日子来的这几日,芙礼确实是因为燕寒发了话,才没能出的府。 也不知他究竟是何意,近日回府次数多了不说,连话也多了,甚至还特爱靠近她。 燕寒面色无常,不冷也不热,就站在芙礼的身后看着马车上的小丫头。 心想,身侧之人怎就不是非他一人了。 明明就是他的,他何处霸道了? 芙礼没去瞧身后之人的脸色,踏着轻快地步子朝燕玥的马车而去。 直到站定在马车前,她才听到燕寒声音,“林中虽有侍卫看护,也不乏会有危险之处,尽量在那射弩之处待着不要乱跑,晚些时候我会命人去接你们,可清楚了?” 若不是今日有公务在身,燕寒便会跟着去,这会也就只能开口叮嘱她们小心些。 “阿兄放心,玥儿又不是没去过,况且玥儿也是带了暗卫去的,再不济,还有阿璃姐姐呢,她舞剑可厉害了。” 芙礼也回头看他,轻轻一笑,说着,“殿下若是有要事要忙便先去吧,我和玥儿她们定无事的,不必担忧着。” 燕寒深邃地眼眸朝她看去,朝她点了点头,“嗯,那你们小心些。” 话落,这马车才终于启程。 马车上,燕玥盯着先行离去的背影,随后又瞧见芙礼缓缓放下车帘,不禁连啧两声,揶揄道,“段祁说得没错,阿兄果然变了。” 芙礼听她这话有些疑惑,“何处变了?” “今日阿兄的脸色都没之前那般冷淡,嫂嫂没发现吗?” 她何尝是没发现,不止今日,已经好些时日了。 或许是这世子爷打心底里已经开始接受她这个突然得来的世子妃吧。 —— 从世子府启程之后,两人先去接上顾璃,这才驶向林中而去。 这几日天气回了温,雪也在慢慢化着,有了入春的迹象,都是适合出游。 三人也真就没乱跑,一直待在那射箭之处玩着。 而离她们不远之处,也有一行人在林中比箭术。 “薛公子还是一如既往这般准,箭箭入心,秦某佩服。” 薛元青放下手中弓弩,轻笑了笑,“秦公子谬赞,薛某不过是生来眼力较好,瞄得准罢了。” “这话说的,薛公子可不但眼力好,这箭术也是我北辰数一数二的。” “今年男子涉猎宴,怕是薛公子极有可能夺得头筹啊”。 秦远自小便是那会拍马屁的主,今日陪这薛家公子出来射箭,可是为了家中生意而来,定是要讨好这位公子爷。 好在薛元青平日里就爱听得这些夸赞他之话,且都尽数收着。 但又不乏一同来此射箭之中,有些还是看得明白些。 只听得秦远话音刚落,一旁的陆琛“咻”的射出一箭,箭落靶心,且把那薛元青方才刚射中的那支,打在了地下。 随即他收回弓弩,慢悠悠地开口,“秦公子怕是忘了,往年涉猎宴,薛公子何时得过王上的赏赐?” 得过赏赐的乃是那些剑术名列前茅之人。 若是没得,那怕是不知排到何处,竟还痴心妄想能夺得头筹。 秦远见薛元青听完脸色一变,连忙从中缓和气氛,“陆公子这般说可就看得肤浅了,薛公子乃是那有潜力之人,今年涉猎宴定是能得了赏赐的。” 说着说着,他便转移了话题,“不过说来,女子射箭宴也快到了,今年不知又会有哪些箭术高超的女子参赛。” 谁知话音刚落,周身忽地飞来一只箭,稳稳落在薛元青的脚下。 他吓得瞪大了双眼。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心想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要谋害他不成? 距他们不到一百米处,顾璃正捂着嘴笑话芙礼,“不是我说啊,礼礼你这真是那北辰第一弓箭手教出来的水平不成?怎得还能射偏了去。” 芙礼也纳闷了,明明在府中还练得好好的,那院后的靶心她可都快射穿了,怎到了林中,她还退步了。 倒是还真印证了燕寒那话,若是日后还有人笑她,那就要连他这老师一同笑了。 好在燕寒没在,阿璃能笑得到的也只有她。 只见芙礼皱了皱鼻子,也不恼,“是方才那阵风起得突然,才射向别处的。” “好好好,怪方才那阵妖风,把礼礼这箭给吹向别处去了。” 顾璃也没在笑她,随即想到些什么,“也不知你方才那箭射到何处,有没有伤到人。” 芙礼脸色忽地一暗,“韩侍卫,你前去瞧瞧,看看是落在了何处。” “是,夫人。” 来前燕寒不放心,也让她从府中带来两名侍卫出来,韩侍卫便是其中一名。 韩鸣随着芙礼方才射出那箭杆的方向而去,走了几十米路,耳边便传来一阵声音。 “谁!究竟是谁要谋害本公子!” “竟敢把这箭射到本公子的脚下,是不是不耐烦了!” 秦远帮他顺着气,“薛公子莫气,许是这林中还有其他人在练……” “又不是落在你脚下,你当然不气了!” 薛元青冷哼一声,甩了下衣袖,看向在一旁候着的下人,“养你们几个有何用?本公子差点被箭射着,也没见你们上前一步!” “公子,我们……” 几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位想着开口辩解,谁知却再次被那怒气正旺的主子打住,“你们什么你们!还不快给我去看看,究竟是谁这般大胆!” “是!” 只见那薛元青气得跺脚,而陆琛却弯身捡起地上的箭杆,细细看着上面的花纹,眉头微微蹙起。 “这乃是宫里的箭头,应当是宫中之人在这附近练着。” 但北辰宫中的公主王子们可个个都是会弓箭之人,理应不会射偏才对,怎会就落入到他们这地来。 不过片刻,韩鸣从片林中出现,来到他们跟前,证实了他心中所想。 只见韩鸣朝着陆琛手里捏着的箭杆而去,指了指,随即开口说道,“这位公子,方才我家主子射偏了箭,我看这箭杆在您手中,可是有伤到人?” 薛元青听着他的话,不满地上前控诉着,“原来就是你们射的,你可知这箭杆差点都射中本公子的脚上了!” 韩鸣上下看了他一番,面色平静,那眉头不经意间轻挑了下,回他,“我家主子这不还没射中吗?” 怎的他竟好像很愤怒似的。 “本公子不管,这射箭之人究竟是何人,必须同我道歉!” 韩鸣听到这话,皱起眉头,“公子可是有伤着了?” “伤着是没有,可……” “那不就是了,没伤着为何要我家主子同您道歉?” 就算是伤着了,你也担当不起。 这话韩鸣在心里说着。 薛元青不依不饶,偏要讨个说法,“我不管,本公子方才受了惊,这人必须要同我道歉!” 韩鸣没再理会他,转头看向陆琛,“公子可否把箭杠归还,好让我回去交差。” “嗯。”只见陆琛点着头,随即把手中的箭杆递了出去。 箭杆拿到手,韩鸣也没打算继续再此处待,回去交差才是要紧之事。 只不过回去的路上,身后竟跟着那骂骂咧咧的薛元青。 “呵,本公子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箭术这般差且这侍卫还如此目中无人。” 韩鸣没去理会他,反正这是他自个想跟的,也阻止不了。 若是待会见着了那几位主子他还能者这般说,那他才是真的佩服。 陆琛也跟在后头,他想瞧瞧是宫中哪位贵人出来射箭,会不是他心中所想的那位。 他听着薛元青之话,觉得聒噪得很,看在两家关系不错的份上,提醒了一嘴,“方才我可说过这箭杠出自宫中,薛公子这般狂妄,不怕待会见着的可是宫中之人?” 薛元青那会正在气头之上,根本就没去听陆琛说过那些话,这会听他这般说,倒是有些后怕。 就在他正打算回话之时,身旁先传来一道清脆且好听地声音,“韩侍卫,那箭可有射伤及他人?” 芙礼话落,才发现韩鸣的身后还跟着一众人。 这阵势,看着有些不太对劲。 一路上喋喋不休地薛元青,此刻安静得不行,盯着前方不远地女子看了许久。 北辰何时有这么一位出水芙蓉、国色天香之人? 他竟从未知晓。 “回夫人,并无伤及他人。”韩鸣回着话。 芙礼这才松了口气,点着头,“那便好。” “那这几位是?” 她看向跟着韩鸣而来的那些公子哥们,好奇地开着口。 薛云青被韩鸣的那声夫人惊吓着。 心想,这般美艳之人,竟已成了别人之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谁这般有福分,他真的从未听说。 直到燕玥从那马车之后走出,他才是真的怕了。 陆琛说得没错,这箭杠出自宫中,这好巧不巧,还真是宫中之人。 “陆琛?你怎也在这?”燕玥走到芙礼的身旁,盯着前面的青衣男子问道。 只见陆琛轻笑了声,回着,“陆某来此自然是同燕玥公主一般来射箭的。” 燕玥似是明白地轻“哦”了一声,随即又指着韩鸣身后,皱着眉头开口,“那你们这一众人是想干嘛,难道想同本公主抢地盘不成?” “公主殿下,方才这位公子只是被夫人的箭吓着,便揪着不放要求夫人同他道歉。” 韩鸣毫不顾忌地直接为他们解释。 芙礼听完,眉头再次紧缩,“你方才不是说没伤着人?” 韩鸣挠了挠头,觉着自己做得并非有错,“夫人,确实是没伤着人,只不过是吓着了这位脆弱的公子。” “谁脆弱了!”薛元青再次炸毛。 韩鸣没回他,但就是那般看着他。 倒是陆琛,淡淡地问了他一句,“薛公子可还需要让跟前之人同你道歉了?” 他哪还敢呐。 此刻他脸面有点挂不住,一来身后跟着的那些人过后定是会笑他,二来面前乃是公主,他怎么敢让公主赔罪。 不过这被唤为夫人的…… 只见他清了清嗓子,出声道,“公主殿下,方才这箭可是您射出的?” 燕玥上前,盯着他看了看,“怎么?若是本公主射出的便不用同你赔礼道歉不成?” 心思被看穿,薛元青也不气,“我哪敢让公主赔礼道歉,不过方才那箭确实是把本公子吓着了。” “这射箭之人,若不是公主所射,那这射箭之人,定是要道歉的。” 方才他瞧过了,这里除了公主,就没有其他宫里面的人。 那位被喊“夫人”的,应当是公主之友罢了。 陆琛听着他这话,不禁为他捏了把汗。 不过也不怪他,贺朝宴时,他碰巧随家母回了老家,没进宫里去,也没瞧见过站在公主身旁之人,定是不知晓她的身份。 “是吗?”燕玥忽然笑了声。 下一秒,只见她轻轻挽起芙礼的手腕,有些无奈地说着,“怎么办呀嫂嫂,他居然要你同他赔礼道歉。” “不就是被箭杆吓着而已,男子汉大丈夫的,还跟个孩童似的较劲呢。”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4章 只不过问问罢了 “嫂…嫂嫂?” 薛元青震惊住,直勾勾地盯着芙礼看,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他心想这应当就是那世子燕寒前阵子刚娶进门的世子妃了。 世子与南都公主和亲,都城虽无人不知晓。 但能见得上这世子妃的,除了那日参加贺朝宴的官员,也就只有宫中之人。 薛元青不认识也在情理之中,只不过—— 前几日他刚听其他公子哥聊起,说那世子妃乃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样貌身姿处处拔尖。 听完之后,他甚是后悔那贺朝宴日没去见上一见。 不过今日倒是幸运,能在这竹林之中碰上。 韩鸣见他这般无礼,冷不丁地提醒,“世子妃岂是你能这般称呼的?” 薛元青自知那句脱口而出地话语不对,轻咳一声缓解尴尬,大丈夫能屈能伸,直接低头认错,“薛某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那箭杆出自世子妃之手,这赔礼道歉……乃是薛某心急口快之话,还望世子妃见谅。” 公主他得罪不起,这世子妃乃是世子之妻,他更是得罪不起。 好在他没再说出些别的难听之话,这会开口赔罪还算是来得及弥补。 薛元青说完那话之后,心中以为那美人世子妃会为难于他。 谁知,一米之外的女子只不过是淡淡一笑,语气甚是缓和地开口,“确实是本宫箭杆射偏惊着了薛公子,若是薛公子有何处受了伤,本宫自然是要赔礼的。” “没…没有没有,我不过是小小受了惊,岂敢让世子妃您赔礼。”薛元青连连摆手,回道。 芙礼面上已经挂着一丝笑意,“薛公子若是回去有何后遗症,方可到世子府去报,这该赔本宫还是要赔的。” 她也不是那不讲道理之人,就算是坐上这北辰世子妃之位,芙礼也从未觉得自己就高他人一等。 况且本就是那箭杠射偏在前,薛元青有这般脾性也怪不得他。 虽是未受伤,但也确实是吓着了这薛公子幼小得心灵。 燕玥会朝他说出那几句话,不过是觉得方才这薛元青有些口出狂言,目中无人罢了,心底里也没打算真把那他怎么样。 若是今日在这林中不是她们射出的箭杠吓着了他,而是那些没有身份地位的平民百姓,这公子哥岂不是就要咄咄逼人、不讲道理了? 这箭杆未伤及他,他这般架势去求得他人赔礼道歉,谁人能不气之? 也怪他运气好,碰上的是她家温柔美丽的嫂嫂。 见事情解决,燕玥紧皱着眉头看着那一排公子哥,没好气地开口赶人,“好了好了,没什么事你们便不要再此处了,影响本公主练箭的心情。” 身后这排公子,少说也得有七八个,站这看着,她们还怎么射箭。 薛元青也算是丢了些脸面,这会燕玥公主递了台阶,他岂能不下。 只见他轻甩衣袖,微微行了个礼,说着“那薛某便不打扰了。” 话落,他带着那些公子哥离开了此地。 直到回了他们方才的地盘,那一路无言的秦远才敢说着,“薛公子方才怎那般怕那世子妃?” “秦某可是听闻他人所言,这世子妃虽生得好看,可却没能入世子殿下的眼呐。” “听说贺朝宴上世子妃落了水,丢了世子殿下的脸面,殿下一怒之下,把这不受宠的世子妃软禁在了世子府。” “今日怕是燕玥公主出了面,才得以出的府呢!” 不受宠的世子妃? 薛元青挑挑眉,心想这样一位美人,真没能入那燕寒的眼不成? 如若真是这样,那可太可惜了。 只见他半信半疑地看着秦远,“果真?” “你这可都是听何人说起?” “这都城那些小女娘们的圈里可是天天八卦着,我也是无意间听内人说起才知晓的。” 秦远狗腿似地跟在薛远青的身后,嘴里还在继续说着,“方才一看,那世子妃果真是漂亮,但她不受宠也不算稀奇,毕竟先前世子殿下为了能拒掉太后赐婚而不要世子之位这事也不是没做过。” “那柳苑媚不也生得好看,可也没能入他眼呐。” 这般说来,也不是不无道理。 不过那世子妃可比那柳苑媚生得好看,且这性子也甚是温和。 若是真不受宠…… 薛元青忽地嘴角露出一抹笑,心头萌生一个想法。 只见他正眼瞧了下秦远,缓缓开口,“你家那铺子想要拿回不难,不过呢——” “本公子要你再去打听看看,这世子妃是否真如她们所说般不受那世子的宠。” “薛公子放心,回去我便内人再去打听打听,定给你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 薛元青走后,几人又练了一会箭,直到段祁前来,这才启程回了府。 从竹林回府的路上,芙礼甚是好奇那位叫陆琛之人。 “玥儿和方才那位青衣男子认识?我瞧他好似同你挺熟络的模样。” 燕玥回她,“是认识,但熟络倒说不上,只不过是有过几次接触罢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顾璃忽地笑笑,“我怎瞧那小公子从出现时就一直盯着玥儿看呢?” “不会是心悦我们玥儿吧?” 她这话刚说完,正好马车停在了世子府门前。 晚膳芙礼已通知府中厨子备好,特地让她俩吃完再回去。 这会几人伴随着燕玥的声音,挨个被婢女扶着下马车。 燕玥脸上闪过一抹绯红,“阿璃姐姐方才定是看岔眼了,那陆琛怎么可能会一直盯着我看,他怕不是在盯着我家美人嫂嫂看呢。” 她同陆琛见过的次数,一双手都可以数得过来,况且他还是那出了名的才子,都城也是大把姑娘追他,心悦她这样一位刁蛮任性的公主,这不是自找罪受嘛? 燕玥自然自个的样貌不差,但她的公主气大,北辰能受得住她的,怕是没几个。 芙礼踩上府前的石梯,回眸揶揄了她一句,“玥儿被人心悦着这可是好事,怎还扯上你嫂嫂我了呢。” 燕玥有些憋红了双颊,皱皱鼻子,气哼哼快步上了台阶,站在那比她们还高一点之地,指了指芙礼和顾璃。 “好啊好啊,嫂嫂同阿璃姐姐今日是站在一战线上的,都来笑话玥儿!” 只见芙礼跟上她的步伐,上前替她顺着毛,“哪是笑话玥儿,这是在证明玥儿有魅力呢。” 顾璃也跟了上来,笑着看向那小脸微红的人儿,“玥儿不羞,又不是你心悦人家,有何好羞的呢。” 燕玥撇撇嘴,“阿璃姐姐好似说得不是没有道理……” 不过聊起这男女之情,她还是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好在几个人也没继续这话题,笑着一同进了正堂用膳。 只不过在这府外,送她们回来之人,背靠在那府墙旁,脑子里回荡着她们方才聊起的话题。 陆琛。 许久未听得这名字。 他心悦公主? 段祁勾起一抹笑,眼中却蕴着些许落寞。 御史大人之子、北辰才子、家世显赫。 过不久,这审查司左使之位,怕是也要落于他手中。 北辰能配得上公主的,他倒是能算得上一个。 —— 今日燕寒确实忙得闲不下来。 芙礼送走了燕玥和顾璃,这世子爷还未回府。 直到她入了榻眯了眼,迷迷糊糊间听到外头有一阵声响。 “殿下怎突然受了如此之重的伤,这腰腹之处怎还流着血……” “你快进屋歇着,老奴命人去唤府医来。” 燕寒没去理会李嬷嬷着急忙慌之话,大掌捂着腹处,略显沙哑冰冷地声音响起,“世子妃在何处?” 守夜的素月上前回着,“殿下,夫人刚睡下不久,需要去唤她起来吗?” 燕寒淡淡道,“不用,让她好好睡着。” 谁知他话音刚落,李嬷嬷眉头紧缩,声音较为大些地吼着,“还不去唤太医来!” 这音量震得燕寒紧蹙眉头,“声小点,莫要吵着她。” 李嬷嬷前几日告了假,回了家,今日才回了府中。 她没想到不过几日未在府中,这世子妃竟然连伺候世子爷这事都不做了。 这世子爷还未归府,就敢私自先睡下,岂有这般当妃子的道理? 况且今夜世子还受了伤,她倒好,舒舒服服地躺在那软榻之上。 李嬷嬷气哼哼地控诉着,“世子爷也真是,她乃是世子妃,家中主母,你的妻子,夫君受了伤,怎可还在那榻中睡着。” 燕寒强忍腰腹上的疼痛之处,冷哼一声,一字一句地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李嬷嬷,本世子应当同你说过,主次之分,世子妃岂是你能随意议论的?” 话落,他往前走了几步,随即又好似想到些什么,停下脚步,继续道,“另外,今夜受伤之事,本世子不希望日后在母后的口中听得。” 随后,燕寒不再停留,径直往那西厢房而去。 芙礼心里一直念着这世子爷何时归府,也就没有睡得很深,屋外的声音她虽听不太清,但却足以把她从浅眠中吵醒。 只见榻上之人惺忪着睡眼,缓缓坐起,轻声唤了句,“云绣。”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素月的声音响起,“夫人,今夜是我守夜,您可有何事?” “方才屋外是何声音,可是殿下回府了?” “这……” 素月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方才世子殿下那模样,不就是不愿让夫人知晓受伤之时才去的西厢房嘛,这会她要是说了,不知会不会被怪罪。 芙礼等了许久也未等到她的回应,轻蹙着眉头从榻上下来,随即走到了房门口,自个推开了屋门。 入目便是素月低着头踌躇不前的模样。 她再次开口,“怎么不回话?” “夫人,方才……”素月微眯了眯,准备道出实情。 谁知跟前的世子妃却先瞧见那提着药箱的府医刚踏入西厢房。 “府医半夜前来后院是作何?”她停顿了会,随即那原本轻皱着的眉头越加深,有些着急地问道,“殿下受伤了?” 素月点着头,“殿下他…”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还未等她说完话,穿着单薄锦衣的世子妃,已然踏出了内室,小跑着往那西厢房而去。 “夫人,您慢些,外头凉,先把披风穿上…” 素月连忙进了屋中拿了件披肩,这才跟在世子妃的后头去那西厢房。 此时的燕寒,正坐在西厢房的榻上,微眯着眼让府医处理腰腹上的伤口。 “夫人,素月替您先把披风穿上,莫要着了凉。” 听到这道声音,燕寒这才缓缓睁开双眸,看向那眉眼轻皱着之人。 芙礼进了厢房,入目便是燕寒腰腹之处不断地在渗出血,府医手中的那棉布,早已被血液浸满,可是着实骇人。 “怎么醒了?”男人低沉且带着丝沙哑的声音传入耳中。 她理了理身上的披风,朝他走近,反问着,“殿下怎么受伤了?” 燕寒没直面她这个问题,“可是方才李嬷嬷那声把你吵醒了?” 见他不愿说,芙礼没回他的话,也没继续问下去,反倒是看着府医问道,“殿下这伤口可重?” 府医抬眸间对上燕寒的眼神,没有道出实情,“夫人不必担忧,殿下受的是小伤,养几日便好了。” 这哪是小伤,刀口那般深,怕是得养个小半月了。 好在处理得及时,若是耗下去,伤口可都要发炎了。 “府医先替殿下处理伤口吧。” 她这话刚说完,周身陷入一片寂静。 燕寒也不恼,就这般盯着她看。 而她,却是极为认真地看着府医替他处理伤口,也不再多看他。 府医在这般压迫的环境之下,迅速地替燕寒处理伤口,这才同素月一起退了出去。 这人一走,芙礼倒是正眼看他了。 只不过她声音淡淡,听不出所以然,“这人可都走了,殿下可否同芙礼说说为何受伤了?” “若是殿下受伤之事关乎朝廷,那不说也成,芙礼只不过是问问罢了。” 先前有例在前,燕寒这世子爷,只要谈及朝中之事,定是不会给她好脸色。 甚至还曾怀疑过她乃是南都皇帝派来的奸细,同她发过火,生过气。 燕寒视这些有多重,芙礼不是不清楚。 只是不知为何,今夜见他受伤,心里竟有丝丝地疼。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5章 你只管问,我都会说 听她这带着埋怨之话,燕寒似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轻抬起手,低声道,“你先走近些。” 芙礼没动,依旧站在那距他一米外之处,有些执拗,就这般同他僵持着。 她此刻心中有些纠结,想起他手臂受伤那次。 因关心他而被他吼的那次。 历历在目,尤为清晰。 芙礼不知道今日的燕寒是否也会因为不明因素受伤而对她冷眼相待。 可她已然不敢再像上次那般先去靠近。 燕寒见她还杵着,也不朝他走来,索性便要起身去她身旁。 谁知这才刚有动作,眼前的女子忽地就动身而来。 手臂之处被她扶上,耳边传来她清晰且有些不悦地嗓音,“方才府医说了,伤口莫要扯动到,殿下忽然起身是要作何?” 燕寒没再继续动作,被她扶住坐回榻上,只见他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地笑意,慢条斯理地开口,“你杵着不肯过来,那便只能我过去了。” 话落,他反手握住她,带着层层薄茧的手掌轻轻揉捏着她细嫩地肌肤。 芙礼心中虽还有顾忌,可此刻他的态度却同那日截然不同,甚至还能从中听出些讨好的意味。 “为何会觉着我不肯同你说?”他的声音再次响起。 许是燕寒缓和的态度令她有些放松,芙礼舒展眉眼,淡淡抱怨着,“上次殿下受伤,可都不肯让我靠近,若是这次又是朝堂上的事情让殿下烦了心,那岂不是又要朝芙礼发脾气了?” 燕寒轻捏着她手的动作忽地停住,脑子回荡着上次战后受伤而朝她发脾气的那一幕,心中悔意横生。 原来他的小娘子,竟这般会记仇。 她不是只有那温婉亲和没脾气的一面,她也会有自己的情绪,只不过每每都是自己忍着,没有去抱怨出来。 燕寒当时回府之时的情绪确实很不好。 起了一场不应有的战争,损了不该损的将士,惊了都城众多百姓。 这般情况下,脾气再好之人,怕是都不能那般淡定。 而他,本就脾气不好。 也就因此,令她受了委屈。 忽地,燕寒稍稍用力拉过她的手,把人带到自己的身旁。 芙礼随着他的动作,坐上了软榻,就这般和他面面相觑,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怎会同你发脾气,上次是我不好,让礼礼受了委屈。” “日后,你只管问,我便告知,可好?” 男人声音清醇如酒,语速不急不缓,带着丝柔意,低低飘进她耳中。 她星眸忽地泛起细碎的光,心跳速率快了不少。 “殿下说的可是真的?” 她这人安全感极低,有了一次先例,便不敢再次去触碰,怕会有第二次失落之感。 芙礼想得到燕寒的再次肯定。 至少这样,她会安心些。 只见燕寒轻叹了一口气,大掌抚摸上她的脸颊,轻捏了捏,“看来先前我给你留下了大多不好印象,才会如此不愿相信。” “方才本世子所说之话,你大可信了,如若日后我还同那日般朝你发了脾气,你大可打我骂我,本世子绝不还手。” 芙礼听完皱皱鼻子,“我岂敢打你骂你,你乃北辰世子,我何来这胆子敢那样对你。” “你乃本世子之妻,堂堂北辰世子妃,本世子给你的胆子,你尽管使就是了。” 这话说不动容是假的,她从未想过燕寒会低下面子讨好她,只为消去她心中的顾虑。 她忽地轻笑了笑,“那殿下日后若是还同芙礼生气,就莫要怪芙礼下手重了。” “我可是很记仇的。” 燕寒眉眼间染上几分柔意,回着她的话,“本世子皮糙肉厚的,你大可放心打,莫要到时候打伤自己的手才好。” 两人之间僵持的气氛被他缓和,芙礼也不再顾虑,望进他深邃地眼眸之中,略带认真地问着,“那殿下现在可以告诉芙礼为何会受伤了吗?” 她还是很好奇,燕寒究竟是为何而伤。 他身上这伤,瞧着像是遭人谋害。 以燕寒的身手,让人伤到腰腹之处,怕是没有那般简单。 “今日突知上次侥幸逃脱的安槐王之子安冥逗留在北辰边界处,且有意欺害我北辰百姓。” “事出紧急,得父王之令后我便带了几个暗卫悄悄前去查探,谁知刚出了都城,就落了他的圈套,我这伤便是他手中利剑刺的。” “好在长宴途经此处回北辰,才得以擒住安冥,铲除了余孽。” 他语气平和地同她说了来龙去脉,芙礼听完眉眼间皱得越发深。 她此刻只听得利剑所刺,其余好似都已不关心。 尚且不说是利剑,能从边界处赶回都城,忍到府中才让府医处理伤口,怕是这伤口早就撕裂开了许久。 难怪方才府医手中那棉布满是鲜血,怕是他受了伤,也没去同旁人说,就这般忍着回了府。 也不知他到底是在犟什么,又这般着急去作何。 她忽地有些气狠狠地说着,“这乃是利剑所伤,且还伤及腰腹,定是痛得厉害,殿下竟还能忍到府中才处理,真就一点都不关心自个的身子。” 就算他再皮糙肉厚,也不是这般造的。 “不过一点小伤,想着早些赶回,没想那般多。” 燕寒身为将军,打斗受伤常有,于他来说,只要不会危及到性命之伤尚且都是算小的。 但是也没去顾那般多,回府路上才发觉腹处血迹斑斑,疼痛缓缓传了出来。 回了府中若是这副模样,怕是要叫她害怕担忧。 索性才去了西厢房,想着让府医处理完伤口便去看看她,没成想先把她吵醒了。 “殿下真是不心疼自己,那一块块白色棉布都沾着血,这伤口得多深才会这般,方才芙礼问府医伤口情况之时,殿下还不肯让他说出实情,那你这般又不关心自己身子又不让别人关心,哪能好好……” 芙礼话还未说完,男人的俊脸倏地放大,他身上独有的气息扑面而来,浅浅喷洒在她的脸上。 高挺地鼻尖被他蹭了蹭,下一秒,带着温柔地吻落在她的唇瓣之上。 吻住了那喋喋不休且充满担忧之意的小嘴。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6章 就当是你关心了 不知为何,听着她关心的话语,燕寒心间犹有一股暖流划过,顿觉这腹处带出的疼痛都是甜的。 眼前诱人的小嘴一张一合,他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想同她靠近些,再靠近些。 这是芙礼同他接吻这么多次,第一次能深刻感受到这其中带来的温柔之意。 之前他的吻都是强势的、霸道的、带着情慾的…… 可唯独今日,吻她时他的神情竟是专注而深情的,盛着满腔温柔缱绻,没有其他的意思,就只是单纯的一个吻。 芙礼在他的吻中不知不觉地闭了眼,静静享受着他所带来这股不一样的感觉。 过了片刻,燕寒缓缓松开握住她后脑勺的大掌,退了些距离,停住了这漫长的一个吻。 他直勾勾地看着她,忽地笑了,“礼礼方才之话是在关心于我?” 她一瞬间神情有些慌乱。 方才确实是着急才所说出的话语,可连她自己都不知是否是关心之意。 但被眼前之人说出,却是忽生些羞涩,好似被他看透,看透她很在意他般。 他还在不断逼问,“嗯?是不是?” 芙礼适时撇过头,不想直面他的眼神,嘴里低低地说着,“芙礼只是说着事实,况且身为世子妃,关心殿下也是芙礼分内之事……” 世子半夜受伤归家,她身为世子妃,自然是要关心的。 只不过方才那话是否是以世子妃的身份去关心,她自己也不清楚。 但她不能否认的是,看到他伤口之时,确确实实是心里一紧,害怕他出什么事。 燕寒甚是霸道的接过她的话,“那本世子可不管,就当方才是你之意,是你在关心于我。” 他这股傲娇劲来得甚是自然,因受伤而有些发白的唇瓣微微扬着,不难看出他此刻愉悦的心情。 芙礼不想同他继续说关不关心之事,总觉自己在他跟前甚是吃亏。 她试图转移着话题,“殿下今夜可是打算在这西厢房睡着?” 只见燕寒摇了摇头,回着,“方才也是怕吵着你才来的这,既然你知晓了,那便回去。” “这西厢房的榻子你怕是睡不惯,且又小,定是要睡不好。” 他还认真的思考了一会才说出这话。 芙礼眨巴着眼眸,无言以对,“……” 世子爷不会受着伤还想着那事吧。 她小声提着建议,“殿下受了伤,要不今夜就你睡…这儿了?” 燕寒不解,“你想睡这?” 见她没回,微微低下头,脸上还泛着绯红,倏的明白她为何突然这般说。 他腔调懒洋洋地道,“礼礼这是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就是回内室去睡,怎还脸红上了?” 那般羞人之事,她哪敢说得出口。 芙礼只是摇摇头,“没想什么,是殿下想多了。” 随即她又蹙眉,“还有…我哪儿脸红了。” 只是脸上温度过高罢了。 她才不愿承认自己在想些什么。 谁知燕寒的手再次抬起,又捏下她的小脸蛋,轻笑道,“好好好,是本世子想多了。” 许是从他眼神之中看出那抹挑逗的意味,芙礼又弱弱地补了句,“我只不过是怕殿下半夜扯着了伤口,那岂不是还得劳烦府医再跑一趟。” 知道她在找借口,燕寒也没去揭穿,嘴慢条斯理地说着,“不逗你了,这夜色渐晚,也是该就寝了。” 芙礼缓缓起身,忽地瞧着他身上的衣裳,下意识地问了句,“殿下是不打算沐浴就去睡了?” 衣裳上还沾着血迹,且他还是刚回府就到西厢房处理伤口,哪里有时间去沐浴。 燕寒自身也是有些洁癖,若是不洗便去睡着,他可哪能受得了。 只见他埋头看了下自己的衣裳,随即皱了皱眉头,“你先去睡着,我待会沐浴完便去。” “殿下受了伤,自己可以吗?要不唤府中下人伺候着?”她有些担忧地问着。 殊不知,自己给自己下了个陷阱。 燕寒哪里曾让别人伺候着沐浴,之前受得伤再重,他也只不过是自己简单的处理着。 只不过她突然这般问起,令他横生起一个坏心思。 “唤人伺候着?难道你是想让府中那些婢女替我沐浴替我更衣?” 芙礼不悦皱眉,“府中也不只是只有婢女啊,殿下可以让那些男仆伺候着的。” 燕寒挑眉,有些不屑道,“本世子才不乐意被他们伺候。” 他没起身,大掌一勾,又把人拉了勾回来,随即让她整个人坐在他腿上。 芙礼被他这动作吓一跳,深怕一不小心碰到那伤口,也不敢乱动,随着他的意,乖乖地坐着,嘴里头还在控诉着,“殿下小心扯着了伤口!” 真扯着了,这大半夜的,若是让府医又来一趟,怕是该在背后议论他们了。 燕寒压根就没把这小伤口放在眼中,手掌揽着她的腰,贴着她的耳朵,打着商量,“既然礼礼这般担忧我的身子,要不就由你来伺候我沐浴如何?” 芙礼想也没想的拒绝道,“不行!” 若是放在以前,她定是想着自己一切要以燕寒为主,伺候她乃是她本分。 但是,好似从燕寒渐渐变得好说话了,她就有些变本加厉了。 如今这般大胆地拒绝他,她竟没觉一丝不对。 也不怕他生气,不怕他会吼自己。 许是他说的那些话,真就说进她心里去。 慢慢地在消化,慢慢地向他展露她原本该有的性子。 燕寒又靠近她几分,声音低沉着反问她,“为何不行?若是待会我不小心扯着了伤口可怎么办?” “若是扯着了伤口,礼礼心疼了怎么办?” “若是……” “停停停,殿下再说下去,岂不是又是芙礼的不对了?”她及时给他打住。 她又觉着怼得不够,气哼哼地继续说着,“殿下这般厉害,岂能给这小小伤口打败了?” 这男人心思坏得很,就知道怎么在她耳边撩拨她,尽说些让她难以听下之话。 她何时说要心疼他了…… 明明是他自己坏点子一大堆,想着让她去伺候嘛。 ——— 码字不易,需要鼓励??^?? 我家宝子太冷漠,五星好评不给我,哭唧唧???????? ? ??????????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7章 这样帮我如何? 不知过去多久,芙礼还是被他哄骗着去了隔壁浴池屋中。 可她哪里有做过伺候别人沐浴之事,顶多就是在内室之中替他褪去衣裳。 哪里曾这般羞耻的替他擦拭身子。 偌大的浴池屋中,只有他们两人,水雾腾升弥漫着整个屋子,增添了几许暧昧气氛。 男人精壮的胸膛完全暴露在空气中,腰腹处壁垒分明,只不过那被包着纱布的伤口尤为明显,可这丝毫不影响他腹肌轮廓线条落入芙礼眼眸之中,看着紧致又充满力量感。 他身材堪称完美,但肌肤之上那些斑斑驳驳的疤痕,却是残缺的。 每一道无疑都在诉说着他所经历过过的每一场战斗,那一个个印记都是他拼了命拿下的辉煌。 芙礼细嫩地小手抚摸上他的后背,那里有道一尺之长的疤痕。 行那事之时,只要他把她弄狠了,她便会气呼呼地用手掌攀上这道疤痕,无声地控诉着对他的不满。 每每都想问他伤疤从何而来,却总是累得昏昏沉沉,哪里还能同他问起。 她轻轻地碰了碰,又小心翼翼地开了口,“殿下这道…伤疤是如何得来的?” 心下尤为好奇,却又怕触及他痛苦之事。 燕寒被她摸得有些心痒难耐,若是放在之前,怕是此刻早已揽过她欺身而上。 他突然觉得让她伺候着,怕是在给自己找罪受。 男人慵懒的嗓音之中掺了些沙哑,缓缓道出,“十五岁那年,第一次同父王出征,攻打西凉,这道疤便是那西凉王砍下的。” 他虽是一笔带过这道疤痕的由来,可芙礼听得那个“砍”字,抚摸的动作却倏地一停。 十五岁之时,这般小的年纪,他竟就随父去征战沙场。 这般英勇、无畏。 她忽地想起南都那些个皇子,他们同燕寒这般大的年纪时,哪里有这样的勇气。 说得难听些,他们犹如被自己的母亲掌控住,整日便只知去争夺那皇位,却不曾为百姓着想。 芙礼拿起那条浸了水的机织细布,慢条斯理地替他擦拭着,细心地略过那道疤痕的每一处。 她微垂着眼眸,嗓音轻轻柔柔,声调有些咽然,“当时殿下应当很痛苦吧。” 这话不似在问他,倒像是在肯定她自己心中的想法。 眼前这般长的一道疤痕落在他的脊背之上,当时的他定是遭了许多罪。 芙礼只听得燕寒轻轻一笑,若无其事回她,“嗯,当时血流不止,险些丧命。” “好在本世子命大,躺了一月,终是挺了过来。” 听完这些话,芙礼没由来地泛起心疼之意,手中动作停住,直勾勾地盯着那道疤痕。 她想起前几次她恶狠狠抓着出气时的痛快,如今想来,心中愧疚万分。 险些要了他性命的这道疤痕,她竟一次次地用指甲抠弄着。 有一次她瞧见他眼眸深深地皱着,脸上虽是愉悦的表情,可不乏泛着痛楚。 心底里倏地有股酸涩的情绪,怎么也压不住。 她喉间一哽,一下子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心疼且愧疚灌满全身。 耳边男人低沉地声音再次响起,“怎么停下了?” 见她许久未说话,燕寒便微微偏头看她,忽地瞧见她星眸之中泛着水光,唇角紧抿,模样看着有些委屈。 燕寒眸色一沉,随即转了身,同她面对面看着。 男人大掌轻轻在她眼角处蹭了蹭,无奈地开着口,“不过是让你替我擦拭上半身,怎的还委屈上了。” 他没有想过她是怎样的情绪,只知她这样委屈地模样甚是少见。 其实算不得委屈,只是那双星眸一沾上点泪珠,就显得委屈万分。 燕寒真就以为她是擦着擦着委屈上了,语气透露着妥协,“不擦了。” “替我把衣裳穿上,回内室去就寝吧。” 谁知芙礼却不干,手中的细布再次碰上他的身体,缓缓擦拭着他胸前的肌肤。 她语气软软地,说着燕寒有些反应不过来之话,“殿下若是以后那伤疤被挠痛了,可不能再默默忍着。” 话落,周身安静了一会,不过片刻,她声音渐弱,“若是真抓疼了,世子妃会…心疼的。” 燕寒细细品着她所说之话,顿得想起她为何会突然眼眸过着水珠,一副马上便要哭的模样。 原来他的世子妃是心疼他了。 芙礼没有掩饰自己心中的情绪,可她又羞于表达。 她只能堪堪用这世子妃的身份,掩饰自己的心疼之意。 燕寒嘴角抑制不住的勾了勾笑,眼眸之中尽显柔意,大掌带着丝丝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随即又俯身轻贴着她的耳朵,说着有些浪荡之话。 “世子妃被我压在身下之时,本世子全身心都给她了,哪能顾及得上那点疼痛呢。” 这道疤痕已过了八年之久,早已没有痛楚,榻上疼她之时,巴不得她能抓着,那可是她为他留下的痕迹,他可乐意受着。 只不过他的世子妃过于忧虑,忧虑到起了心疼之心。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听着燕寒那没羞没臊地话语,芙礼白皙地脸蛋红了又红。 他亲了亲她的耳珠,很快便退开,那双深邃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似是要把她看穿。 她这副模样着实乖巧,燕寒轻抬起她的小巴,精准地吻上她潋滟的唇,微哑低磁的声音从两人的唇间溢出,“礼礼以后轻点挠,挠重了还是怪疼的。” 芙礼感受着他唇上的温度,小手不自觉地碰上他的胸膛。 此刻两人的距离极其近,只要他再稍稍用力抱着,她的手肘怕是就要碰到那处伤口。 好在燕寒只是浅尝一番,没有继续其他,缓缓地松开她。 自从小日子来了以后,芙礼发现燕寒就是一个亲吻狂魔,时不时地就喜欢吻她,一沾上她的唇,就要辗转许久。 她低头喘气的瞬间,忽地瞧见男人腰腹之处隆起的那一团黑影,尤为吓人。 他定是起了反应,难怪那喘息声倏地那般重。 她连忙抬起头,不再去看着那处。 谁知抬头的瞬间,对上燕寒意味不明的眼神。 放在他胸膛地小手被他抓住,紧紧握在手心,耳边传来他微哑低沉地嗓音,“世子妃娇软在怀,若是本世子未能起反应,岂不是就坏了?” 芙礼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殿下受了伤,怎还想着那事……” 她还在担忧着,“若是待会伤口撕裂……” 燕寒接过她的话,“区区小伤,不足影响。” 他话虽这么说,可是她的手却忽地被他抓着往那团黑影而去,稳稳落在上边,随即耳边也传来他温柔诱哄的声音,“礼礼这样帮我如何?” “这样,便不会扯着伤口了。”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8章 酸疼得厉害 待到浴池屋中的水尽数冷却之时,芙礼才得以解脱。 回到屋中之时,手上便酸疼得厉害。 她暗暗在心中骂了燕寒好几句。 骂他总想着新法子折磨她。 骂他不知节制,浪荡得要命。 明明他自己可以慢慢擦拭着身子,却偏要哄骗她,说着令她心软之话。 芙礼不单骂他,还在心中奉劝自己,日后定不能被他骗了去。 —— 燕寒回到屋中之时,芙礼早已躺下,只不过她的眼眸低垂着,却没有睡去。 直至他躺了下来,她才轻轻翻了个身,对着他,下了令,“为了防止殿下伤口扯到,今夜殿下不可过了这床被褥。” 芙礼着实怕自己睡觉不老实去碰着她,索性方才一回屋便搬着一床被褥隔在中间,等着他回来同他说。 燕寒也不恼,听话得厉害,没去动那被褥,没去碰她。 见他没动作,芙礼这才满意地笑了笑,随即翻身背对着他,准备进入梦乡。 不过是过去几分钟的时间,中间的被褥还是被燕寒抽开,丢至床尾。 他身子不动,大掌熟稔地碰着她的玉手,一下一下地轻柔着,知道她没睡,口中还在缓缓说着,“明日长宴会来府中。” “上次救你之事,你不是一直惦记着要同他道谢,明日倒是个好机会。” 听到这话,芙礼睁开双眸转了个身,“今夜也是他救下殿下的是吗?” 燕寒继续揉着她发酸的手,轻点了下头,“嗯。” 芙礼舒服地享受着他此时给的待遇,嘴里也不忘说着,“那是该好好感谢于他。” “我们俩可是欠了他两个人情呢。” 他救了落水的她,还救了差点被敌人抓去的燕寒,这若是不好好道谢,怕都说不过去。 谁知燕寒只是轻笑一声,“我同长宴的关系倒是不必说谢,只不过一想到上回同你说之话,心里有些不痛快。” 芙礼微微挑眉问他,“什么话?” 燕寒甚是无奈,“当时同你说,见着了长宴便可随玥儿一般唤他一声阿兄。” “可如今想来,听着你喊那顾桉阿兄之时,本世子暗自气得厉害,若是喊长宴一句阿兄,我怎能受得住。” 都是同她没有血缘关系之人,他不愿也不肯她那般亲昵唤别人。 况且,长宴极其痛恨南都那皇帝,不知是否能听得进她这句阿兄。 眼前之人微弯着眼角,似在笑他,“殿下怎的那般爱生气,不就是喊一句阿兄嘛。” 燕寒惩罚似地重捏了下她的手,见她笑意渐敛,这才有些郁闷地控诉着,“你喊他们之时便是阿兄这般亲昵称呼,唤我却是一句硬生生的殿下,本世子心中怎能平衡得住。” 手上舒服的触感再次传来,她明媚的笑颜再次展露,“可芙礼也不能唤你一声阿兄不是?” 芙礼继续说着,“殿下怎么就不亲昵了呢。” 燕寒有些气恼,“人人都可唤我殿下,可你乃是本世子之妻,怎可同别人一般?” 见他脸色微沉,芙礼连忙替他顺着毛,“那殿下想让芙礼如何唤你?” 但她不知道的是,只要她稍稍有服软的意思,燕寒这狗男人就蔫坏得厉害。 男人力道加重,把她拉了过去,熟悉地气息再次扑面而来,耳畔他的声音回荡,“礼礼忘了,上次教过你的。” 上次…… 顾桉阿兄走的前一晚。 记忆突醒,一帧帧一幕幕地重新回到她的脑海之中。 她被他亲得软了身子,失了心魂。 被他哄着唤了好几句‘夫君’。 那般的羞耻,那般的亲昵。 燕寒低声继续说着,“我们本就是夫妻,礼礼那般唤我天经地义,若是一直唤殿下,岂不是生疏得厉害?” 他尚且能这般熟稔的唤着她礼礼,她却有些羞于出口,唤不出一句夫君。 燕寒没像上次那般逼迫于她,就这般安静地盯着她,等着她开口。 如若每次都是逼着她唤出那句夫君,燕寒也不乐意。 他要的是,身侧之人能够真心实意地唤他,而不是被他逼迫着。 见她迟迟羞于出口,他无奈地再次开口,“若是礼礼着实唤不出,那便不唤了。” “我们来日方长,总能等到你心甘情愿唤着之时。” 他也不急于一时,反正日子还长。 只见燕寒抬手替她理了理那有些凌乱地发梢,随即说着,“不闹你了,睡觉。” 谁知不过几秒钟的时间,耳畔传来一道清脆好听且带着娇软地嗓音,“夫君。” 唤完这声,眼前的女子倏地埋头钻进了被褥之中。 燕寒听着她这声心甘情愿叫唤,心中那层迷雾忽地拨开,一缕阳光从缝中折射而来。 暖暖的,带着丝甜腻的感觉。 —— 翌日清晨。 芙礼一早便从榻上起来,第一回比燕寒还早起。 不知是否是昨夜翻身触碰到他的缘故,她瞧见燕寒腹部之处的纱布泛着红,连忙唤人请府医来。 好好只是伤口微微扯开,渗了点血,并未有其他问题,她这才松了口气。 许是知晓长宴要来,她同燕寒一起在后院用了早膳过后,便去了前院正堂等着。 燕寒瞧她脸上的表情,好看的眉头轻轻蹙着,“长宴要来就这般开心?” 芙礼抬眸看他,没去回应他的话,只是说着,“殿下眉头皱着不好看,还是散开的好看。” 她只不过是有些紧张,也不知是为何。 她话音刚落,素月便上前来报,“殿下、夫人,长宴将军来了。”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9章 长宴来府 世子府外。 男子身着一件玄色绣云纹的窄身锦衣,外罩深色大氅,剑眉凤目,颜如冠玉,周身透着几分清冷之感。 府内小厮前来迎接,毕恭毕敬地唤着他,“长宴将军,您请随我进府。” 只见长宴轻点下头,随后便跟在小厮后头入了府。 说来,从燕寒成了亲那会到今日,他都未来过世子府中。 刚踏入府不久,他便觉得这平日里冷冷清清的世子府好似变了个样。 府中陈设倒是没什么变化,但却又能感觉出来。 待他踏入前院,走没几步,便瞧见站于正堂门前的燕寒同他那世子妃。 贺朝宴那日,只不过是匆匆一见,又慌忙把她救起,长宴并未去仔细地端详过面前的女子。 不知为何,女子眉眼微弯看来的模样,令他感觉有些熟悉。 可明明不过只见了一回,怎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他眼中闪过一抹异样,只不过是一瞬,又恢复如常。 长宴朝他们走去,语气温和地关心着,“阿寒你的伤可好些了?” 昨夜救他过后,这小子又着急忙慌的要回府中,他拦都拦不住。 只见燕寒轻扯着嘴角,回他道,“小伤,无大碍,休养几日便好。” 长宴了解燕寒,就算是伤口再大,他也只会轻描淡写略过,哪里曾同他诉过苦。 不过瞧他今日脸色不差,应当是没什么事的。 长宴来前并不知燕寒同这世子妃的关系如何。 但以燕寒之前的性子,怕是也没能好到哪里去。 来前他猜想燕寒和她应当是一副相敬如宾的模样,至少是会在他面前做做样子。 他甚至想过,燕寒可能连做做样子的脸色都不会给那世子妃。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 有朝一日竟能瞧见燕寒轻搂着一女子,面色带着柔和之意,同他介绍着。 “上回见得匆忙,也没能同你好好介绍。” “她是本世子之妻,芙礼。” 燕寒抬眸看去,继续说着,“阿宴日后可这般叫她。” 话音刚落,只见芙礼朝面前男子温婉一笑,“沁芳亭那回,芙礼有幸得以长宴将军相救后,未能同您道上一声谢,至今耿耿于怀。” “理应芙礼上门道谢的,但将军不在都城,也就搁置下了。” “还望将军今日能收下芙礼这一声迟来的感谢。” 那日若不是长宴下去救她,她怕是就早已经沉入湖底。 今日哪里还能这般安然无恙地站着呢。 说着,芙礼便打算朝他行一个谢礼。 谁知她的身子还未弯下去,长宴早已上前轻扶起她。 只听得长宴淡淡道,“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况且阿寒也说了,你乃是他的妻子,都是一家人,不用这般客气。” 燕寒能这般同他介绍这世子妃,定是对她不一般。 他也就给足了这世子妃面子。 芙礼见状也没继续动作,依旧朝他轻轻笑着,随即请他进屋入坐。 燕寒确实同她说着可以唤长宴阿兄,可是今日她也没敢直接这般唤着。 一来是觉着不妥,长宴他可不一定能接受她这一声阿兄。 二来也是怕燕寒真气得郁闷。 顾桉阿兄这一关,他都气得牙痒痒。 若是唤了其他人,她都不知该如何哄好这世子爷了。 落座后,长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一开始他以为自己会不待见这南都宫里来的女子,可当他看到芙礼之时,却并未有那不喜之意。 她确实如玥儿说的那般,生得好看又温婉亲和,眉骨间蕴着明艳,着实是一副讨人喜欢的模样。 连燕寒这般冰冷之人都惨遭沦陷,不得不承认她身上那吸引人的魅力。 周身有一瞬间的冷清,芙礼清了清嗓子,缓缓问道,“听殿下说将军此次回都是受了玥儿的邀请,来看她参加女子射箭宴的?” 长宴轻抿了一口茶,垂眼回她,“嗯,玥儿每次比赛我都会在,若是不在,怕是她又要闹了。” “再有事也得放放,回来看看她。” 他虽是淡淡道出这些话,但这话里的宠溺意味却尤为明显。 芙礼倏地有些羡慕之意,眸中闪着丝微光,抿了抿唇,“玥儿好福气,有殿下跟燕阳两位阿兄疼着,还有将军这般宠着,着实是令芙礼羡慕。” 她并非有其他意思,只是自小心里不由来地会去羡慕那些有阿兄宠着的。 毕竟,只要瞧见那些画面,她都会想起自己的阿兄。 芙礼曾听姑姑说起过,她还在阿娘腹中之时,阿兄整日都会跑去抱着阿娘,趴在阿娘怀中,听着腹中她传出的声音。 阿兄每日都在盼着她的出世。 他期待着一个新的生命从阿娘的身体中出来。 每每他都会同姑姑和阿娘说—— 「妹妹怎么还不出来,宴儿都等着急了。」 「昭昭妹妹,快些出来,明日花灯节,阿兄带你去街市赏花灯。」 「阿娘,妹妹生下后,宴儿要好好疼她宠她。」 …… 姑姑还曾逗趣他,问他为何就知道是妹妹,许是个弟弟呢。 阿兄也不气,会这般应着。 「生的弟弟宴儿也会疼着,若是弟弟,宴儿便带他舞剑、射弓!」 那时,姑姑的腹中也怀有孩子,阿兄也一视同仁,只要姑姑同阿娘生下的 ,都是他要宠着爱着的弟弟妹妹。 …… 芙礼第一次听到燕玥唤长宴阿兄时,她便甚是很好奇他名字是由哪两个字组成。 毕竟,她的亲阿兄,名字之中也有个宴字。 名为,温清宴。 寓为时世清平,四方安定之意。 只可惜,温氏没能有这般福气,享有这四方安定之意。 思绪回笼,芙礼的手忽地被燕寒握住,丝丝温暖传入心间。 长宴微挑着眉看着他们这小动作,随即想着她方才之话,有些不解地问道,“世子妃乃是南都公主,南都皇子众那般多,里应也是被宠着疼着的,怎还会羡慕玥儿呢。” 宫里那些个皇子不欺她惹她便不错了,哪里会把她当成是妹妹疼着宠着。 芙礼轻描淡写略过,“许是都非亲阿兄,也就没那般受宠吧。”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0章 长宴阿兄 长宴没去深入探究她这话的意思,而燕寒却听出个一二。 顾桉同他说的话,他可都还记着。 他的世子妃,在那南都之时,定是不好过的。 芙礼知晓长宴也是北辰王收的养子,能这般疼爱燕玥,也不无道理。 就例如她,被姑姑收养,她也会疼姑姑的儿子,那南都的五皇子。 她轻轻一笑,“像将军这般宠妹妹之人,怕是在我南都宫中甚少会见到。” 南都宫里,同一个娘胎生出来的兄妹俩甚少,不勾心斗角争宠都算是好的了。 兄妹关系好,又宠着自己妹妹的皇子,怕是找不出来的。 “既然你已嫁入世子府,成了世子妃,日后你便同玥儿一般唤我就成。” 听着她一声声将军,倒显得生疏万分。 他同燕寒的关系,看着也会变得生疏起来。 芙礼下意识地看向燕寒,有些惊讶,她没想到会是长宴先提的这话。 谁知燕寒只是朝她浅浅一笑,说着,“既然他都这般说了,日后你便同玥儿一般唤他一声长宴阿兄。” 燕寒清楚长宴的身世,他会这般宠溺燕玥,一大部分是把对自己亲生妹妹的感情寄托到了玥儿的身上。 但是他能否接受芙礼唤他阿兄,燕寒心中也没有数。 他也不好强迫长宴。 好在,是长宴自己先开了口。 芙礼还是除了顾桉以外,第一次唤别人阿兄。 但不知为何,长宴虽看着是那清冷又不好靠近的模样,但她却一丝都不怕。 只见她明艳地眉眼微微弯起一个弧度,声音轻轻地说着,“好,那日后芙礼便唤将军一声长宴阿兄。” 长宴面色如常,朝她点了下头,“行。” ——— 燕寒腰腹上的伤口痊愈后不久,也算是迎来了这女子射箭宴。 一年一度的射箭比赛,定在了宫中。 此次参加的人员同往年大差不差。 宫中的公主、宫外的世家千金会参加,但也不乏许多平民百姓会来。 北辰王设立此宴,比的就是一个乐趣。 对于这些参赛之人,并未去设立要求。 能者便上,讨个快乐便是。 只不过,往年一到女子比射箭之时。 这看台上围观之人,便是一众的公子哥。 比赛还未开始之前,芙礼陪同燕玥顾璃在一旁练着。 但她也就只是站在一旁看着。 这次的比赛她未参加,射箭她喜欢,可也只是单纯的喜欢罢了。 私下里能玩玩就行,她也不想去参与这些。 毕竟,她此刻的箭术,也确实没好到哪去。 她脸皮薄,旨在玩个乐趣,可她还是怕丢了脸。 如今她的脸面可是和燕寒这世子爷挂钩的。 这比赛项目花样众多,她也就只能跟那箭靶玩玩,哪里能射出那么多花样来。 旁边的燕玥和顾璃可就不一样了。 两个姑娘对这些东西的胜负心强得可怕,非得真真正正地比个高下才行。 平常玩玩已经满足不了她们了。 燕玥瞧芙礼站在一旁也不说话,就那般看着她们两个射箭,应当是无聊至极。 只听得她开口建议着, “嫂嫂,我同阿璃姐姐试试弓,你若是无聊了,可以先去看台找阿兄的。” 她们马上要比赛了,芙礼自知自己继续在此待着确实也不妥,索性便点了点头,笑道,“好,我先去看台找你阿兄,等会在上边给你们加油。” 倏地,顾璃奸笑着说了句,“礼礼待会可别不知道要同谁加油的好。” 下一秒,燕玥也笑着附和道,“对对对!我和阿璃姐姐待会可是对手,嫂嫂待会可要想清楚了哟~” 两人都以为芙礼会难以抉择之时。 谁知她却只是微抬下巴,轻挑眉毛,有些傲娇地说着,“这样啊…那我就都不加油好了。” 这会又排到两个胜负欲超强的姑娘不悦地看过来。 对上她们俩的眼神,芙礼轻笑出声,“好了好了,你们好好准备,我等着你们拿下女子双人射箭第一。” 这样,她便是都一同加油上了。 两个不好哄的家伙。 —— 去往看台的路上,芙礼碰上了被禁足在府中一月之久的司徒容。 参加射箭宴前,她便有心里准备会在宫里遇到这些人。 毕竟,也只有在宫里时,才会看到他们。 平日在世子府中,可就没有这些烦心之人。 “容姐姐,那不是世子妃吗?她好似正往你这边看着呢。” “上回容姐姐你可是被她欺得又是禁足又是罚俸的,你竟能不气?” “瞧她现在身旁就只有一个女婢,要不咱上前去说几句出出气。” 耳边传来几个小女娘的声音。 司徒容强忍内心的不适,她确实很想听了她们之话,毫无顾忌地上前去替自己出了那口气。 可她就是不能,世子下令,日后入宫,她口中之话不得超过十句。 因这惩罚,她都已经憋屈得不行了。 世子爷这般护着她,她哪敢再去欺负那世子妃。 况且来前父亲千叮咛万嘱咐,切记不能多说话,不能冲撞了不该冲撞之人。 若是又说错了话,欺错了人,下回的惩罚可就没之前那般简单了。 她也真是怕了。 毕竟,她可不是那柳苑媚,身后还有人护着。 父亲不过是小小尚书,她也该为家中考虑了。 很快,芙礼朝她走近,路过她之时,她身旁婢女的声音随之响起,“各位主子见了世子妃怎的还不行礼?” 方才还在撺掇司徒容的那些个宫女,见司徒容忽地微低下头,朝那世子妃行了个礼。 这会她们哪里还敢继续放肆,平日也就敢在私底下过过嘴瘾,真到了正主面前就犹如缩头乌龟。 她们几个也连忙跟着司徒容行着礼,深怕遭了罪。 此刻的她们,哪里还有方才的嚣张气焰。 随即只见身披着白色鹅毛大氅的女子朝司徒容温婉一笑,淡淡说着,声音听不出任何感情,“司徒小姐,一月未见,话倒是少了些许,本宫可都有些不习惯了。” ——— 此书开分了宝子们! 刚开分都是6点几,但还是希望宝宝们能给我多打打好评,让它提上去,爱你们 ???????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1章 哪里不受宠了 芙礼不是没把她不满的情绪看在眼中。 原本就只打算就此路过,可偏偏她耳朵灵,听得了那几个小女娘的话。 既然她们想出气,那她便给了这个机会便是。 谁知这司徒容竟就乖乖地朝她行了礼。 可见上回的惩罚是奏了效了。 司徒容听着这夹带着讽刺意味的话语,只能握紧拳头默默忍受着,不敢反驳。 见她没回话,也只是干瞪着眼,芙礼便没打算继续逗留在此。 只不过方才那教唆司徒容的几位小女娘,若是不教训一番,怕是日后还敢造次。 她没再理会司徒容,又往前走了几步,瞥了眼此刻缩着脖子不敢看她的几人,声音淡淡不带任何情绪地警告着,“日后若是再让本宫听得这些话,这嘴可就该掌了。” “莫要到时弄得像司徒小姐这般,进了宫,都说不得几句话才是。” 话落,她潇洒地离开此地。 今日心情好,况且又是宫中大宴,她也不想动这手。 放她们一马,日后,她可就没今日这般好说话了。 不知是否这练功之地离那看台过于远了,芙礼发觉自己走了这么一小段路,竟遇到了好些人。 她没想到在拐角处,会碰上那日在林中差点被她射伤的薛元青。 只见那薛元青上前朝她行了个礼,嘴角挂着笑,一字一顿地问她,“世子妃可是要去那看台上?” 念着这人差点被她所伤,芙礼倒是好脾气地应着,“嗯,薛公子可是还有何事?” “无事,只不过薛某也要过去,但却不知该往何走,世子妃可否帮薛某带带路?” 芙礼没去细想,这去往看台的路着实是绕了些,索性便应下。 只是这一路上,她发现这薛元青的话怎的比那司徒容还多。 一个劲的问这问那,问得她都没了耐心。 好在这看台之地也离得不远了。 走了大概几百米的路,终于是抵达了这看台之处。 看台被分为好几块,而皇家贵族都在正中央的那块台上坐着。 这薛元青自然也就跟不得她一起去了。 就在芙礼准备往那中央台子而去,耳边却传来那薛元青略显惊讶的声音,“这柳苑媚小姐果然和世子殿下关系不一般,两人的位置竟设得这般近呢。” “不过说来也是,柳小姐可是差点嫁与世子殿下之人,这关系或许……” 芙礼只觉他聒噪得很,眉头微微皱着,心底里又忍不住随着他的目光而去。 果不其然,此时燕寒的身旁,正坐着那柳苑媚。 只不过,燕寒的眼神并未落在那柳苑媚的身上,而是朝着她看了过来。 距离虽远,但芙礼却能瞧见男人那好看的眉头也在轻轻皱着,不知是有何事令他心烦着。 下一秒,看台上的男人忽地站起身。 燕寒动作稍快,一旁的燕阳有些不解地看了过去,随即开口问道,“阿兄突然起身是要去做何?” 只见那柳苑媚也顺势看向他。 她瞧见燕寒没有说话,只是面色突然一沉,那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看台下的不远处。 不过片刻,耳旁便传来他略显冷淡地声音,“去接你嫂嫂。” 他说的极其自然,听得燕阳一愣一愣的。 心想今日究竟刮的什么风。 燕寒看着他从位置上离开,又缓缓走出看台,下了石梯,朝那十米之外的人儿而去。 啧啧啧。 他都难以想象阿兄能做到这般。 竟还亲自去接嫂嫂。 芙礼丝毫没去理会身后的薛元青,踏着步子也朝燕寒走去。 两人走近后,她眨了几下眼睫,率先开口问道,“殿下,你怎么下来了?” 谁知燕寒没有回应她,只盯着她后方的薛元青,神色越发冰冷,眉头也紧紧蹙着。 芙礼轻轻扯了下他的袖口,有些不解他突然沉着脸是为何,她轻声又问了一句,“殿下怎的不回话呢?” 她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在燕寒的脸上看到这样的神情了。 这般变化,忽地令她有些心慌。 好在燕寒很快便移开了视线,眸中的冷意也渐渐散开。 只见他反手握住了轻扯他衣袖的小手,语气柔和回着她方才的话,“来带你上去。” 心中的慌乱被他这一声轻柔的话语抚平。 芙礼朝他微扬着嘴角,轻轻地说着,“那我们先上去,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晚些可就要看不到玥儿和阿璃上场了。” “好,先上去。”燕寒点点头,牵着她的手便要往那中间看台而去。 结果才刚踏上两阶石梯,芙礼便听到他出声问着,“你怎会认识那薛元青的?” 她没太在意,只是轻描淡写道,“上回同玥儿她们去林中射箭之时,我差点射中了他。” 燕寒听完,眉头轻轻皱了皱,停下了脚步,“这事为何没有告知于我?” 芙礼回他,“不过是小事一桩,况且我也没真射中他,只不过是那箭杠偏了,射到他脚旁罢了。” 本就是小事,不值得一提,她也就没想过去同燕寒说。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况且那日晚上他恰巧受了伤,哪里顾得上去说这些。 燕寒想起方才那薛元青靠她那般近,还有那毫不避讳直勾勾盯着她看的眼神,心底里就不爽得厉害。 他眉头依旧蹙着,后怕着,“那他可有同你闹事?” 芙礼如实回答,“刚开始他便气呼呼地来讨要个说法,不过知晓我的身份过后,也就没再敢继续放肆。” 她轻叹了口气,讲着道理,“但话说回来,错也是在我,这箭杆射偏吓着了他。” 只见燕寒下意识地扣紧了她的手掌,有些无奈地说着,“他胆小自己受惊,怎是你的错。” 果然是兄妹,燕寒这话说的同燕玥真是如出一辙。 他停顿了片刻,叮嘱了一句,“日后要离他远些。” 芙礼轻轻笑着,抬眸看向他,点头应他,“好,听殿下的。” 两人这才重新走向看台而去。 —— 看台上。 燕阳从燕寒下了石梯往芙礼走去之时,这脸上的笑意就没消失过。 他忽地用手肘碰了碰身旁之人,悠悠地问着,“长宴阿兄此次回都,有没有发现我阿兄变化不少?” 长宴没有回他这话,反倒是轻笑着调侃道,“连你阿兄也敢议论了,看来阿阳你近日胆子可是大了不少啊。” “阿兄这会又不在,而且就算他在这听着,我也不怕,你瞧他现在看我嫂嫂那眼神,只要嫂嫂肯帮我,阿兄定是不会对我如何的。”燕阳有些傲娇地说着。 长宴同意道,“也是,阿寒这座二十几年都未化的冰山,还是栽了。” 两人的谈话的内容传入柳苑媚的耳中,甚是刺耳,她放在大腿上的手肘紧紧地扣着裙上的布料,方才还挂在嘴角的笑意,早已在燕寒朝那世子妃走去时慢慢消散不见。 片刻过后,她瞧见燕寒牵着那世子妃朝他们这边走来。 燕阳笑着朝芙礼招招手,示意道,“嫂嫂,快过来这坐着,马上便能看到玥儿射箭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指着后方的一处座位。 转头的瞬间,他才发现原本乃是世子妃所坐之位处,赫然地坐着一个柳苑媚。 方才都没太注意到,这会倒是看得清清楚楚。 瞧那柳苑媚,一脸无辜地坐着,没有一丝一毫想要起来的样子。 按理说世子妃便是要坐在世子身旁的。 而她柳苑媚,身为燕寒的表妹,应当是坐在后排的,怎的还往上坐着。 周身气氛忽然有些尴尬,燕寒这会自己也才发现方才坐在自己身旁之人是谁。 只见长宴率先打破这片刻的安宁,“柳姑娘的座位可是在此?莫不是宫女带错了?” 他话说得好听,但明眼人都听得出来,言下之意都是在说这柳苑媚坐错了位置。 被这番问着,柳苑媚哪里还能安然的坐着,已然是如坐针毡。 心有不甘,她不大愿意地起身。 柳苑媚嘴角微微上扬着,露出她惯有的温柔笑意,“许是宫女带错了,这才坐了表嫂的位置,媚儿这就回自个位置上去。” 话落,她又看着身旁的宫女,语气有些狠地教训了几句。 芙礼甚是大度地看向她,似笑非笑道,“这前方确实视野好些。” “表妹若是想坐前边,本宫这就命人再替你添一座如何?” 柳苑媚眸中闪过一抹恨意,浅浅的,旁人察觉不出。 她脸上依旧挂着无辜的笑,“谢表嫂好意,媚儿心领了,媚儿还是回自个位置的好。” 芙礼没继续留她,两人心知肚明,不过是表面上的客气罢了。 落座之后,她才得了空同长宴打了声招呼。 她轻轻喊着,“长宴阿兄。” 只见长宴朝她点了点头,随后看向她身侧的燕寒,挑着眉,揶揄道,“果然还是世子妃受宠些,方才我同阿阳到时,怎的就没瞧见你这世子爷下去接呢。” 燕阳接过他的话,“要想阿兄去接我们,怕是比射那天上的太阳还难哟。” “况且我们哪能去跟嫂嫂比啊,阿兄护妻心切,瞧他方才下去那副模样就知道,心底里定是怕那浪荡子薛元青靠近我家嫂嫂呢。” 他们兄弟之间经常会这般开着玩笑,这阴阳怪气的话燕寒也是听多,也没去反驳,反正他们确实说的是事实。 且他们又并非他的世子妃,没这待遇。 反倒是坐他身旁的世子妃,被这两人一人一句,说得微微泛起红晕,这头都快埋到地底下了。 —— 这边谈笑风生,而此时的另一个看台上,却是议论纷纷。 “薛元青怎会和那世子妃走一起?” “诶,你们看,方才那柳姑娘还占着世子妃之位呢,这会正主来了,就乖乖让位了,看来这柳家还是没能入世子的眼呐。” “这柳姑娘看着是一脸不情愿啊。” “不情愿能怎么的,人世子妃都来了,她还想霸着不成?” 听着周身那些个小女娘的议论,薛元青脸上带着一丝怒意,甚是不悦地质问身旁的秦远,“你不说那世子妃不受宠吗?世子都亲自下台接她了,这是不受宠?”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秦远支支吾吾半天,不知该如何去解释。 而这薛元青却气得不轻,脑海中一直回荡着世子牵起世子妃那只玉手的画面。 他怎会这般蠢,着了那柳苑媚的道,在那世子妃跟前说那些话。 这世子妃哪里是不受宠,世子的那眼睛都快长她身上了,这还叫不受宠! 何时见过这世子爷这般神情过! —— 射箭赛有好几个项目,每一项都尤为精彩。 这第一项,便是步平射,以十米之外的靶心为目标,计算得分,分高者得筹。 这一项芙礼最为熟悉,毕竟,燕寒也就只教了她这个,所以若是她参了赛,怕是也只是比这第一项。 不过令她较为好奇的是,与燕玥顾璃同一组比赛中的人里,竟有一个是苏晚,这倒是让她有些惊讶。 但转念一想,北辰会箭术之人甚多,她苏晚乃是将领之后,且养在宫中,会射箭也就不稀奇了。 平射过后便是步射、骑射。 而这最为精彩的,便是骑射了。 骑射考验射箭者的马术且箭术,两者能够兼得的人在少数的,但不知为何,今年倒是冲出了一匹黑马。 只瞧得黑马之上稳稳坐着一名红衣女子。 参赛者陈列一排,等着裁判官发令。 芙礼正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处,耳边却突然传来燕阳的声音,“嫂嫂,玥儿旁边那红衣女子……是不是你那南都来的妹妹?” 前几日燕阳在宫里听燕玥说起过,她说嫂嫂南都来的妹妹厉害得很,不止会舞剑,这箭术也不在话下,怕是今年的头筹会被她夺得。 难怪这小姑娘今年竟这般认真,一闲下来便在宫中练着。 原来是来了个强劲的对手。 芙礼朝他点点头,扬眉介绍着,“嗯,她叫顾璃。” “是我妹妹。” 她话刚说完,赛场上的裁判官敲响堂鼓。 一瞬间,六匹骏马飞奔而出,朝那一排排设立好的靶心而去。 总共设立九个靶,前八个为固定不动的靶,最后一个靶乃是挂在木柱上,随风晃动的,增添了些许难度。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2章 耿耿于怀 顾璃最后一个出发,紧跟在燕玥的后面。 只见她稳稳骑着黑马,手臂高举弓把,微眯着左眼,张力拉满,射出一箭后又快速从箭筒中掏出另外一支。 箭杆一支一支落入靶心,每个靶都被她射中,箭杆稳稳地待在靶上。 在她前面的女子,不乏也有厉害之人。 只不过她这一身红衣着实耀眼,射箭的身姿也同其他女子不一般,瞧着便知是那习武之人。 且她这一身红衣着实夺人眼球。 很快,顾璃骑到了最后一个靶处,瞄着那至今没人能射中的靶芯。 燕玥虽自小就习这箭术,但这马术却没顾璃这上过战场的女将军厉害,方才那最后一个靶子,她终归还是没能射上。 她也不气馁,回眸去看她阿璃姐姐。 顾璃的马已经在场上奔驰着,而她稳稳地坐在马背上,一袭红衣英姿飒爽,彰显她的气势。 随即便见女子手中的箭杠快速飞出,顺着众人的视线,朝那晃动的靶心而去。 不过两秒的时间,箭杆直中那第九个靶心。 “阿璃姐姐,你太棒了!” 骏马奔驰之声夹杂着燕玥那毫不吝啬的夸赞声传入顾璃的耳中。 她微微展露笑颜,甚是张扬。 而此时的看台也是一番热闹。 “她居然射中了!” “这红衣女子是唯一一个打中那第九个靶心的!” “今年竟还有这般厉害的高手!” “往年骑射放在最后,乃是因那参加的女子不多,射得也不够精彩,没成想今年会有这般好看的场面。” 往年的比赛,来到骑射这一项目时,参赛之人便少之又少。 毕竟大多参加的都是些业余喜好射箭的女子,她们也从未去练过那马术。 所以到了这最后一项,就区区那么几个人。 而顾璃,恰巧这马术、箭术都不差,这骑射也能算得上是她的强项。 芙礼从方才看她们骑马而出时,就甚是紧张,手一直攥紧着,双目不动的盯着赛场。 她见过别人射箭,但从不知这还有如此多种方法,且能看得如此惊心动魄。 “嫂嫂,你这妹妹也太厉害了,难怪玥儿这几日都在宫中练箭,都不贪玩出宫了。” 听着燕阳夸赞的话语,芙礼毫不掩饰面上那抹骄傲之意,但还是雨露均沾道,“阿璃是厉害,可我们玥儿也厉害啊,前八个靶子可是都稳中的。” 燕阳点头同意道,“那是,玥儿当然厉害,毕竟我们玥儿公主可是苦练了许久,能有这般成绩已经不错了。” “不过,今年这头筹她可又要失手了。” 芙礼莞尔一笑,正打算回话,却忽地听到长宴的声音,“方才阿阳说那女子乃是你妹妹,可也是南都公主?” 若是南都有这样一位公主,倒是有些稀奇。 她细心地同长宴解释着,“不是的,阿璃并非公主,她乃我南都将军之女,只不过自小我们一同长大,便用姐妹相称,我比她大上几日,同别人介绍之时,习惯称她为妹妹。” 南都将军…… 这个称呼陌生又熟悉,勾起长宴心中的记忆。 那个直至今日都未曾在听起的称呼。 他倏地想到些什么,有些许急切地问道,“你方才说她叫什么?” 只见芙礼轻轻告知,“她叫顾璃。” “顾璃……顾?”长宴默念了一遍顾璃的名字,随即震惊于她的姓氏,心中猜测着一些事情。 “是啊,她叫顾璃。” “她可是南都护国大将军顾涿之女?” …… 二十年前,温启临同顾涿相交甚好,两人同为护国将军,却不存有一丝勾心斗角。 长宴印象中的顾伯伯,比父亲还要年轻些,常常会唤父亲一声温大哥。 他们会在温府之中畅谈家国大事,也会在愉悦之时饮酒作乐,诉说家常。 将军的称号于他们不过是冰山一角,国家昌荣才是他们心中所愿。 一方护疆一方护城,各自坚守着南都土地,保全着百姓安宁。 可因温氏一族灭亡,顾氏也被朝中势力所限制,从那时起,便鲜少再听得顾涿顾老将军的名号。 长宴依稀记得,阿娘怀妹妹之时,顾伯父的妻子好似也有了身孕。 算起来,应当也是同他妹妹一般大。 他还能记起,顾伯父膝下还有一子,年龄比他小些,他总共也就见过他二回。 第一回是在顾伯父生辰时在顾府见过。 第二回乃是他父亲前往边疆抗敌时,在南都城门见过。 听闻顾伯父的儿子生下来时得了一场大病,便被送往渝州养着,一年到头鲜少回到南都都城。 因此,长宴对那男孩的印象不深。 如果那红衣女子真是顾老将军之女,那应当就是同昭昭一般大,比昭昭还小些。 他印象中,顾伯母在阿娘生下妹妹过后没几天,才临的盆。 当时顾府下人到温府报喜时,他正巧在院中采着要送给妹妹的花儿。 —— 芙礼不知长宴阿兄怎的突然有些激动,且还问起了顾涿将军。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微微愣住,随即点了点头,问他,“长宴阿兄认识顾涿将军?” 得到肯定的回答,长宴心中掀起波澜,面上却恢复平静,只淡淡道,“听过一些顾将军的战绩。” 如今就算那顾将军在他跟前,怕是也不认得他了。 温氏突遭火袭,父亲惨死沙场,家中无一人生还。 他命大逃得那场大火。 战乱之时,他幸运的被途经南都的北辰王救下,有了今日的一切。 儿时他不懂,只道是世事无常,温氏不幸才会走此一遭。 他能活下来,全凭北辰王所赐。 心中虽一直挂记着死去的至亲,可却只能想着,别无他法。 毕竟南都早已没了温氏,而他,也成了无家可归之人。 索性长宴便把念想寄托在护好北辰,报救命之恩上。 他没去深想温氏为何会突遭灾难,死了那般多人。 近几年,他心中越发怀疑起那场大火,为何那般凑巧,温府同远在边疆的父亲,竟会在同一日遭受伤害。 若是十六年前的种种并非天灾…… 长宴不敢设想下去。 可就是因着心中有这个想法,他便想查个清楚。 近一年,他一直寻找着机会回南都去秘查此事。 但他总归是北辰的镇西大将军,这身份地位在此,不好有所作为。 而且,是否人为,他也只不过是猜测罢了。 没有一丁点的线索,也不知要从何查起。 今日会在北辰见到顾伯父的女儿,出乎他的意料。 只不过,他此刻的身份,并非是温氏长子温清宴。 他乃是北辰镇西大将军,长宴。 况且那红衣姑娘应当也不认识他,也许都不知有他这一号人。 毕竟她当时也只不过刚出世,哪里会知晓。 —— 今年女子射箭头筹,无疑是落入了顾璃的手中。 燕阳方才还在同芙礼说着,燕玥回来定是要苦着个脸。 谁知我们玥儿公主,竟是挽着阿璃的手腕,乐呵呵地出现在他们跟前。 “嫂嫂方才可有看到阿璃姐姐最后那一箭!” “射得那叫一个快准狠!” 燕玥一到,这嘴里就不停的夸赞着顾璃。 芙礼微弯着嘴角,应和着她,“有,都看着呢,阿璃那一箭射得漂亮。” 顾璃毫不谦虚地回着她们,“好了好了,本姑娘知道自己厉害,但你们继续夸下去,我也是会不好意思的。” 她话刚说完,只见燕阳上前几步,缓缓开口道,“顾璃姑娘这般厉害,难怪玥儿输得这般心服口服。” “若是放在去年,我们玥儿公主怕是要愁着一个脸了。” 燕玥听完不满地瞪了燕阳一眼,“二哥尽会蛐蛐我,去年只不过都是因为玥儿的一个小小失误,和头筹失之交臂,才会闷闷不乐怪自己。” “可今年玥儿是认认真真地参加了,况且还能和阿璃姐姐这样厉害的人一同参赛,为何要不开心呢!” 她一板一眼的说着,在为去年的自己感到惋惜。 只见长宴朝她走来,像往常一般亲昵地揉了揉她的后脑勺,语气温和道,“玥儿这一番话,倒让阿兄觉得玥儿似乎长大了不少。” 燕玥甚是满意地说着,“玥儿本来就不小了,再过几月就及笄了!” “对了,光顾着回二哥的话,都忘了给阿璃姐姐介绍了。” 随即她便同顾璃介绍着燕阳和长宴。 顾璃刚认识完,便听到那身着深色锦衣的男子朝她看来,眼神之中蕴含着她看不明之意。 可他偏偏没有说话,就那般看向自己。 那眼神带着探究的意味,也不知他是对自己有何想法。 顾璃给她瞧得有些不自在,往芙礼那边走去。 片刻后,燕玥也凑了过来,三人又开始聊着方才在射箭场的趣事。 一旁的燕寒早已发现长宴的不太对劲。 只见他上前几步,走到长宴的身旁,挑眉低声问了句,“你同她父亲认识?” “儿时见过。”长宴眉眼有些黯淡,声音也浅了些。 燕寒看他,继续问着,“那她可认识你?” 问完,他又提醒了句,“你这般盯着她看,她怕是要被你盯怕了。” 方才长宴瞧顾璃那眼神,确实有些不同。 他一眼便看出来长宴他心中定是想着事。 只见长宴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回答他上一句话,“不认识,那会她不过刚出世,哪里认得。” 而盯着顾璃看,只不过是他好奇。 毕竟,她乃是这么多年,他见到离温家最近之人。 周身安静片刻,燕寒再次开了口, “你不想同她问问有关于南都之事?” 长宴苦笑道,“问了又如何,都过去十几年之久了,哪里能寻得蛛丝马迹。” “况且,顾老将军早已退隐,不再过问那朝堂之事,怕是问了也得不出些什么。” 燕寒理解他心中所想,也没继续问他,深怕勾起那些不好的回忆,“罢了,你自己想清楚便好。”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他停顿了片刻,又继续道,“只不过,你若是真想查当年之事,可向父王提提,他应当是会同意的。” 燕寒知晓长宴近几年对于家族被灭一事耿耿于怀,可又深怕这桩旧事会掀起一场风争。 —— 此时的另一边。 顾璃指了指在同燕寒说话的长宴,表情有些复杂,小声地问着,“玥儿,这人应当不是你亲阿兄吧?是你表兄还是堂兄啊?” 燕玥面上有些变化,轻摇了摇头,解释道,“长宴阿兄乃是我父王收的义子,他虽非我父王母后所生,但却同我两个阿兄一般待我好,在玥儿心中,他就是亲阿兄。” “那他这阿兄挺好,方才瞧他对你的态度便能看出,平日里应该疼玥儿的吧?” 芙礼轻扯唇角,应道,“长宴阿兄确实很疼玥儿。” “其实长宴阿兄原本也是有一个妹妹的,只不过……他妹妹在十几年前就死了。”燕玥叹了一口气,继续说着,“他这般疼我,也是掺杂着些对于死去妹妹的执念,偶尔长宴阿兄还会把我唤错,唤的是她妹妹的小名。” 燕玥这话令芙礼微微怔愣住。 没有想到长宴阿兄的身世竟同她那般像。 十几年前,她也有一个阿兄的。 可惜,也没能存活于世上。 芙礼眸色暗沉,轻声开口问道,“长宴阿兄他可也是那无父无母之人?” “嗯,父王把他救回北辰之时,他便是那无家可归之人,父母双亡,所有至亲都不在了。”她停顿了片刻,面上倏地展露笑颜,“不过,长宴阿兄现在有我们,是有家之人。” 芙礼感慨道,“他很幸运,能被父王救下。” 他是幸运的,能遇到这样好的一家人。 不像她,在南都,待她好之人屈指可数。 她很羡慕长宴阿兄,可她也替他感到开心。 至少,在这世上同她如此相似之人,能得到他本应该得到的爱。 —— 射箭赛彻底结束后,王上王后设立了家宴,要他们几人用完晚膳再回府中去。 芙礼随燕寒先去了正殿,顾璃跟着燕玥回寝殿换衣裳。 她这才刚坐下,抬眸一看,对面竟坐着那柳苑媚。 但也属实正常,毕竟她乃是燕寒的表妹,家宴理应有她。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2章 吃醋 只不过,她那带着柔意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燕寒看了许久,这让她有些不快。 燕寒见她一直未动筷,便亲自夹了一块鱼肉放入她碗中,轻声问道,“怎么不动筷?可是不合胃口?” 芙礼移开目光,朝他摇了摇头,脸上溢出了一丝笑意,解释道,“不是的,只是方才在想着事情,这才走了神。” 他颔首看她,好奇道,“何事想了这般久?” 她也不好当着他的面就说出不喜欢那柳苑媚看他时那眼神之话。 况且突然这般说,显得很是莫名其妙。 心中虽不快,但却不愿表露出来。 芙礼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为何会突然这般的 明明之前,她不会这样在意的。 她随意扯了个谎,“想起今日玥儿说起长宴阿兄身世之事。” 话落,她瞧见燕寒地眉眼间不着痕迹地皱了起来,他盯着她,语气有些严肃道,“自从见了长宴后,我怎觉你这般在意他?” “有吗?”芙礼歪头,自己也不知道有这事。 只见燕寒放下手中的筷子,不管现在是什么场面,有些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脸蛋,不悦道,“从那日他去了府中之后,你好似对他的事情很好奇,总是会提起他。” 芙礼抬手揉了揉被他捏疼的脸颊,皱皱鼻子,轻声反驳道,“哪有,殿下又多想了,我只不过是对长宴阿兄的身世好奇罢了,哪里总是提起了。” 满打满算,她也就在府中问过他一回。 且还是无意间想起才问的。 她瞧见燕寒依旧沉着个脸,明媚的眼角微微翘起,似笑非笑地问他,“殿下此刻愁着个脸,是生芙礼在意长宴阿兄的气了?” 芙礼记得他可是承诺过不同她生气的。 过了片刻,她听见男人低沉磁哑的声音,“没生你气。” 他只是心里不爽,心里有些后悔向她介绍长宴。 因着长宴的出现,竟夺去了她的目光。 方才明明看到她正看着长宴那处去,根本就没看他一眼。 怎么她就这般不乖,不能好好地待在他身旁,心里眼里都是他呢。 心中虽这般想,可燕寒也知道,他哪里舍得真就把她囚在身旁。 一旁的燕阳听得他们的对话,歪着个脑袋,笑意尽显,小声地同她说着,深怕燕寒听了去,“嫂嫂,阿兄这是吃醋了。” “虽说长宴阿兄样貌不比我阿兄差,可你一直盯着人家那看,阿兄哪能受得了?” 燕阳的话一字不落地落入了芙礼的耳中。 吃醋? 这两个字眼有些陌生。 芙礼心想这个词应当不会用在燕寒身上还有才对。 他怎么会吃醋了呢,两人又没有感情,他也不曾说过心悦于她。 只见芙礼轻皱着眉头,不解道,“我何时一直盯着长宴阿兄看了?” 燕阳指了指对面,回她,“就刚刚啊,嫂嫂不是一直盯着那处看。” “难道不是在看长宴阿兄?” 燕寒朝她看来,也想知道答案。 芙礼忽地轻笑出声,同他们解释着,“我看那柳苑媚呢,哪里是看长宴阿兄。” 她哪敢盯着长宴阿兄看啊。 燕寒面色好些,“你看她作何?” 为了解释,芙礼倒是直接嘴快地说出,“看她在看你啊。” 谁知话音刚落,身旁燕阳笑得比她还大声,转头同燕玥说着,“玥儿快看,嫂嫂也吃醋了。” 她怎么可能也吃醋了! 明明只是生气了! 她只不过是不愿看到那柳苑媚充满爱意的眼神罢了! 芙礼才不愿去承认,“燕阳尽乱说,我哪里是……好了好了,快些用膳,再不用这菜可都要凉了。” 话落,她脸上浮着丝丝红晕,埋下头,自顾自安静地用着膳。 燕阳刚刚这话,倒是令身侧之人愉悦了,他眉眼散开,不着痕迹地靠近她几分,附在她耳旁,拖着尾音语气暧昧道,“原来礼礼这是在意我呢。” 喝着羹汤的芙礼,“……!” 坐于正上方的王后,正巧朝他们那看去。 王后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推了推一旁的王上,指了指芙礼他们,语调微扬,“阿寒平日里惯会摆张臭脸,说着不愿娶妻,你瞧瞧他娶完妻后的模样,都快粘我儿媳身上去了。” 她回头看向王上,仔细瞧了瞧,继续道,“你别说,这小子还真有你当年待我那风范。” 王上粲然笑道,“他不愿娶妻,那是之前那些个女子都未能入他眼。” “阿寒可是挑得很。” 男人哪有不想娶妻的。 只见王后点了点头,同意道,“也是,芙礼这儿媳瞧着就招人喜欢。” “自她嫁入我北辰后,凡事都处理得好,待玥儿和阿阳他们不错,还能招阿寒喜欢,倒是给选对了。” 谁知王上盯了芙礼上下看了一番,突然说了句,“你不觉着这儿媳同阿宴长得有些相像?” 从第一眼见到这南都来的公主时,他便有这想法,只不过一直没说。 今日他们两人一同出现,他倒是越瞧越觉得像。 王后听完,看了看芙礼又看了看长宴,惊讶道,“还真是,两人眉眼之处甚是相似。” 不过也就是那眉眼间相似罢了,王后也没去多想,“许是他们南都之人长相相似。” 随即她又笑道,“不过这般看来,若是阿宴妹妹还在,应当和我这儿媳一样生得漂亮。” …… 方才燕寒同芙礼打闹的一幕,毫无疑问地被柳苑媚看在眼中。 她气得手中筷子都落了地,一旁的长宴被这筷子落地声吸引过去。 他顺着柳苑媚的目光瞧着,微挑着眉,嘴角倏地上扬。 片刻后,他偏头看向一侧,只见那双掉落的筷子被宫女捡起拿走,随即又重新添了一双新的放在她面前。 女子根本没去在意方才掉落了何物,脸上不满的情绪愈加放大。 方才明明还柔意万分的模样,一瞬间消散而去,长宴直觉她变脸变得挺快。 就在他回头打算继续用膳之时,忽地听到身侧女子恶狠狠地低骂了句,“这不要脸的狐狸精!”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4章 不自觉想护她 长宴好看的眉头轻轻皱起,停下手中动作,语气较冷道,“柳姑娘模样生的好,怎的嘴里吐出之话会这般难听。” 柳苑媚从未把长宴放在眼中,也没给他好脸色,“长宴将军不好好用膳,管我作何?” 被捡来之人,身份地位那般低下,哪里能同她这柳氏嫡女相比。 长宴早已习惯她对自己这般冲的语气,嗤笑一声,“本将军身为阿寒兄长,自然也是那世子妃的兄长,柳姑娘公然骂我弟媳,本将军教训一句都不成了?” “看来柳丞相还是太疼爱柳小姐了,竟宠得你这般霸道无礼、目中无人。” 她咬牙,眸中跳动着怒火,“我父亲乃是你可妄加议论的!你也只不过是得了伯父恩宠,当上了将军,不会真以为有了这身份就可以教训我了吧?” 长宴没再看她,轻品着刚呈上来的羹汤,语气轻蔑,丝毫不畏惧,直言不讳道,“柳家有太后庇护着,暂且还能在这朝中蹦跶,可能蹦多久,怕是柳丞相想得焦头烂额了吧?” “奉劝柳姑娘一句,不该是你的东西,还是莫要碰的好。” 话落,他放下羹汤,命一旁的奴才前去同王上说一声后,便起身离开这宴席。 他方才会那般出言不逊,一来是不喜这柳苑媚,二来也是听不得别人去骂那世子妃。 不知为何,他还真就能把她和燕玥一般当作妹妹看待。 看不得她受人欺负,也着实忍不住想替她出口气。 长宴走出正殿,没让人跟着,独自一人往那沁芳亭走去。 月色蔓延,头顶星光点点。 他站立于亭中,抬头望着满天星空,眸下尽染落寞之意。 每每心中有思念,也只能寄于天。 父亲、母亲,还有那生下不到一月的妹妹,犹如一层轻纱将他们遮住,渐渐模糊了他们的模样。 这几年,想回归故里找寻当年痕迹之心越来越深。 他想重回南都,看看那被大火毁灭的温府,想看看儿时生活了六年的地方,如今成了何模样。 长宴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长叹一口气,转身往回走去。 …… 晚膳用完,燕寒被王上叫去殿中议事。 朝中要事,芙礼也不能跟去,索性便在殿外等着。 而这会燕玥早已回了寝殿,顾璃也被燕寒命人先送了回去。 此刻周身寂静,倒是同方才的热闹形成了对比。 但这也只是片刻的安宁,因为她抬眸之间,看到不远处身着深紫色云锦裙的柳苑媚朝她走来。 芙礼发觉她真的很喜欢紫色,见她这么几回,总能从她身上寻得一些紫色影子。 只见柳苑媚不出芙礼所料站定在她眼前,面上依旧是那副她惯会装出来的温婉模样。 “表嫂怎么一人站在此处,难道是被表兄丢下了?” 柳苑媚这前一句,尚且是在假意关心她。 可这后面一句,无疑是对她的挑衅。 芙礼回以一抹笑,不愿再同她假情假意,直言道,“表妹这一见到本宫就这般端着,不累得慌?” 下一秒,只见她脸上泛起无辜之意,语气柔着,“装?” “表嫂说什么呢,媚儿这不是在关心你嘛,竟还要被表嫂你这般说……” 芙礼收回脸上的笑,表情逐渐变得冷漠,“柳姑娘,此刻周身无人,你大可不用这样同我说话。” “做回你自己就这般难?” 柳苑媚还真以为她看不出来? 还是说,看她好欺负,能忍受得了这一次又一次的挑衅? 上次落水之事,后来听段祈说起审查司辩论的过程,她便觉蹊跷。 司徒容不过是一尚书之女,给她再大的胆子,怕是也只敢朝她脚边扔炮竹,真让她做那害命之事,她怕是没有这手段。 况且今日司徒容一副老实乖巧不敢惹她的模样,更是证实了她心中的想法。 想必,那双紫色登云履该是面前之人的。 只不过她手段高,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司徒容就只能乖乖地当她的替罪羊。 见芙礼不再称她为表妹,柳苑媚也没继续装下去,神色不再温和,脸上增添一抹恨意。 看她突变的脸,芙礼冷笑一声,“柳姑娘现在的神情倒是比较配你这张脸。” 片刻后,芙礼直截了当地揭开她的来意,尽显她的张扬,“说吧,忽然朝本宫走来,是只想嘲讽一句这般简单呢,还是想要向本宫诉说你对殿下的爱意?” “正好这会闲来无事,本宫倒可赏脸听听。” 这话令柳苑媚的面上有些挂不住。 她心中所想,竟都被这世子妃猜了去。 只见她忽地挑眉抬眸,语气轻蔑道,“你倒是把我看得挺透。” 随即她又恶狠狠道,“既然你知晓我心悦燕寒表兄,那你应该知道,这世子妃之位本该是我的!” “不要以为你现在成了世子妃,就可以这般同我说话,你不过是战败国送来我北辰当妃子之人,有何嚣张的?” “有我柳氏一族在,你这世子妃也定是当不了多久。” “是吗?”芙礼扬眉看去,语气淡淡,听不出一丝情绪。 “我怎么听说柳姑娘曾被殿下当众拒绝婚事后,丢尽了颜面,躲了一年之久呢。” 芙礼没被她的话激到,反倒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看着她,慢条斯理地说着能惹怒她之话。 她没想到,柳苑媚不过是比玥儿大了那么点儿,心思竟会如此之重,脸皮也这般厚。 怕是惦记这世子妃之位惦记了许久。 也是,心爱之物突然被来路不明的人抢了去,任谁都不乐意。 何况是那从小只会抢别人之物,不得让别人抢尽风头的柳苑媚呢。 怕是心里头气得不知道要如何做了。 被揭开伤疤,她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挂不住,“那又如何?当初燕寒表兄一心只想着报效国家,才拒绝了那门婚事。” “如今安王自刎,北辰朝中毫无威胁,若是我再次去请祖母出山,让她同我和表兄赐婚,表兄定是不会拒绝!” “当初他娶了你,也是顾及朝政不得已才应下,你以为真的就是心甘情愿的吗?”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5章 久处亦有怦然 “表兄现在宠你,不过是着了你的道,日后等我奉旨嫁入世子府,你这妃位也就不稳了!” 柳苑媚这一番话说得狂妄至极。 占着柳家嫡女身份,上头有柳太后顶着,她不怕欺负到她这在北辰孤立无援的世子妃身上来。 她确实有听燕玥说起过燕寒和柳苑媚两人之间那段没有结局的赐婚。 当时她并未觉得有什么,只当那是燕寒过去之时,听听便可,既然那时没有结果,想必日后也掀起不了波澜。 可为何从那柳苑媚口中说出,她竟会有些难受。 她方才说日后她要奉旨嫁入世子府? 嫁入世子府。 同她一起伺候燕寒是吗。 是有这样的可能,芙礼不敢不信。 在南都之中,此等事多得很。 更何况燕寒是未来北辰的君王,他若是想再娶妻纳新妾,她也只能看着。 她哪里有得选择? 和亲的婚姻,终究是受了政治的束缚。 她乃是政治的牺牲品,领着使命,以公主身份嫁他,只不过是求得国家安宁,唯有顺从罢了 自被赐婚起,她便失去了选择自己婚姻的权利。 来北辰前,嫁于谁,她全然不知。 就算是嫁给年过半百的君王,她也得认,别无选择。 和了亲,她便奢求不得能有一段仅仅只有夫妻二人之间的感情。 可一想到若是将来燕寒会再娶,她心间就泛着痛楚。 明明她应该清楚会有同别人共侍一夫的一天。 柳苑媚还在叫嚣着她的权势,“怎么?被我戳中痛处,开始担忧这世子妃之位了?” “你现在待我好点,日后我嫁入府了,还能给你好脸色看,别到时候……” 她话还未说完,芙礼忽地上前,抬起手掌,找准那张白嫩的嘴脸,不再忍耐。 “啪——” 巴掌声响彻在这寂静的夜晚之中。 方才咄咄逼人的柳苑媚也被她这一巴掌打得怔愣在原地。 几秒过后,女子声音嘶哑地吼了句,“你……你竟敢打我!” 芙礼打完她,轻扫了扫手上沾着的胭脂,微勾着唇,眉眼深陷,面上透着几分冷厉。 “柳姑娘如此嚣张地在本宫面前叫嚣,难道不该掌嘴吗?” “本宫打你这一下都算是轻的。” 柳苑媚气急,低吼着,“我爹爹都从未这般打过我!你竟敢打我!” 她怒气攻心,上前便要去打回来。 只见云绣挡在她身前,推开那柳苑媚,“柳姑娘只不过是丞相之女,我家夫人乃是世子妃,谁身份地位高,还需要奴婢提醒柳姑娘吗?” “若是我家夫人哪处伤着了,世子殿下怪罪下来,怕是柳姑娘您担待不起。” 芙礼看着双目微红,誓不罢休还想上前之人,淡淡道,“柳苑媚,本宫承认你方才之话有些还真说得挺对。” “殿下日后还可娶妻纳妾,可你怎知就会是你呢?” “你若是真有本事,日后真抢了我这世子妃之位,大可同我嚣张。” 她冷哼一声,带着压迫人的寒意,“可惜,现在在这位子上的乃是本宫。” “只要本宫还是世子妃,便由不得你这般放肆!” 柳苑媚嗤笑一声,“那又如何?你很快便不是了!” “别在我跟前炫耀这世子妃之位!” 说着,她再次上前,下了狠劲,推开了面前的云绣,抬手便要甩下巴掌。 芙礼皱眉往后退了一步,撞上身后之人的胸膛,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 男人握住那即将落在她身上的那只玉手,随即甩至一边,毫不怜香惜玉。 燕寒眸色阴冷,带着审视地看向柳苑媚,“你这是作何?” “想打世子妃不成?” 因方才那一番动作,她的发丝有些凌乱,白嫩的脸上还显现着方才芙礼打下来的手印。 泛着红,尤为明显,可见也是下了狠劲。 柳苑媚方才嚣张的嘴脸消失得无影无踪,面上挂着委屈的表情,泪水如早间晨露般一滴一滴的往下掉落。 她手指轻碰了碰脸上灼热之处,掐着嗓子,用那令人疼惜的眼眸望去,语气委屈,“燕寒表兄,你看看媚儿的脸,明明是她先打的我……” “世子妃不愿认我这个表妹就算了……她竟然还…还侮辱我,打我…表兄你可一定要替媚儿出气!” 打她,芙礼承认。 可这侮辱她…… 呵,倒是挺会颠倒黑白。 芙礼以为燕寒会信她的话,像之前那般同她讲道理。 毕竟,柳苑媚脸上那手印尤其明显。 而她却是完好无损,被他护在怀中。 面前男人闻言讥讽道,“你若是不冲撞她,她会打你?” 燕寒同芙礼相处了这般久,自然知晓了她的性子。 平日里那般温婉不愿惹是生非的性子,若不是柳苑媚真惹得她的不快,她定是不会出手打人。 “我…我没有!”柳苑媚依旧委屈着。 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受害一方。 “表兄莫要被她这模样骗了,她可并非表面上那般温和无害!”她想通过只言片语去换取燕寒信任。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媚儿不过是打了声招呼,她便打了媚儿一巴掌……” 只听见燕寒倏地冷笑一声,“荒唐,本世子之妻是何性子,本世子会不知晓?” 芙礼被他搂在怀中,听着这话,不禁抬眸看去,心中涌出一抹异样。 下一秒,男人握住她的手掌,盯着上面泛红的那处,眸色沉了沉,语调比方才柔了些,“可打疼了?” 芙礼下意识地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开口回他。 手掌与他相扣,男人再次看向那委屈巴巴的女子,冷声落下话,“柳苑媚,柳相若是没教过你尊长的道理,明日本世子便可替你请个老师到府上,让你学上一月。” “你若是不想同司徒容那般,便好好学学如何为人处事。” “以下犯上的错误本世子不希望再从你身上见到。” ——— 回府路上。 芙礼一路无言,情绪都不大高涨。 燕寒眼眸漆黑,盯着她看了一会,这才轻叹一口气,问她,“可是方才那柳苑媚惹你生气了?” 话落,他凑近几分,语气缓了缓,继续道,“怎的苦着一张脸,也不同我说话。” 芙礼回过神,眨了两下眼睛,看着近在咫尺之人,轻轻摇了摇头,淡淡回道,“没有生气。” 柳苑媚方才对她那般无理,她人也打了,气也出了,离开时一点不沾亏,气她作何。 只不过,从刚刚到现在,她的脑海之中一直徘徊着柳苑媚所说之话。 她气的是自己被柳苑媚区区几句话就扰乱了心绪。 芙礼觉着自己越发不对劲了。 明明之前林霜闹进府,她可以当个看客,淡定地观赏这一出好戏。 甚至内心之中认为过林霜和燕寒关系不一般时,也能无动于衷,不想过问。 可若是放到现在,她怕是会坐不住,会心慌、不快。 就譬如方才在正殿之上,柳苑媚直勾勾地看着燕寒之时,她就是很不开心。 燕寒见她说完话后,那好看的眉眼变了又变。 苦着一张小脸,着实不漂亮。 他伸手轻抬起她的下巴,低声说道,“还说没生气,这张小脸从出了宫就没笑过,真以为本世子看不出来是不是?” “若是方才那柳苑媚真说了些什么惹你不快,你大可说出来,不必憋着,本世子替你出气,忍着作何。” 心里某处被他这话触动了一下,芙礼眸光亮了些,盯着他看了又看。 此刻她犹豫着要不要就同他问出心中之疑。 周身安静了几秒,燕寒也很是耐心地等着她回答。 许是面前男人的话语让她渐渐松懈。 芙礼抬手碰了碰他那只放在腿上的左手,她睫羽眨动着,“柳苑媚确实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所以才气不过打了她,但……” 她打算继续诉说下去,谁知燕寒皱着眉头接过话,“方才你不该自己动手打的。” 芙礼抓着她手的力度紧了紧,心里轻轻地咯噔了一下,“殿下是觉着我不该打她?” 燕寒低头,抓过她的右手,轻柔地捏了捏,“怎会,打人这活儿让你身旁婢女去做便可,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且疼的还是你自己。” 她松了一口气,露出浅浅的笑。 原来他没有觉得自己打人不对。 许是这抹笑被燕寒看了去,他浓眉一挑,眼底眸光微转,“开心了?” “若是还不开心,明日你大可替她请个老师,同那司徒容般让她禁足,再出出气。” 芙礼嘴角笑意越发深,下意识地问出口,“她可是殿下表妹,殿下真这般舍得?” 燕寒面色从容,一字一顿地说着,“表妹又如何,你乃是我妻,孰重孰轻,应当帮谁,本世子定然清楚。” “可她不仅仅是殿下的表妹,且是北辰丞相之女,身后有太后护着,我哪敢真这般欺她。” 私下里打她一巴掌,已然出了气。 若是把这口气摆到明面上出,那就不单单是女子之间的小吵小闹,怕是她这新来的世子妃会把那柳太后和柳相统统先得罪了。 身为孙媳的她可都还未见过她老人家,便先去欺了她跟前的红人,岂不是在自找苦受? 越这般想着,心里便越没底。 只见燕寒眉头倏地皱起,不满她所说之话,“世子妃的身份岂是给你摆着的?” “你乃是她表嫂,训她绰绰有余,怕甚。” 世子妃的身份? 这身份,她还能拥有多久呢。 芙礼不知道太后的势力有多大,也不知道柳家在朝廷有什么影响 柳苑媚说的没错,世子妃之位只是一时的,日后燕寒会宠幸其他女子,会纳其他姑娘,她没有权利拒绝。 她想求得夫君一心一意,可奈何嫁入帝王之家,哪里能这般心想事成。 这些日子,燕寒变化真的很大。 刚开始芙礼只当他是渐渐接受了她,开始想要同她好好维持这段被迫而成的夫妻关系。 因他态度的改变,两人这相敬如宾的夫妻关系,也开始变得不一般。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开始掺杂着一丝不一样的情愫。 身旁的男人忽地揽过她的腰,让她整个身子坐在他腿上。 燕寒语气越发无奈道,“本世子宠你,不是让你去到外头去任人欺负的。” “我知你孤身一人嫁入北辰,不能像都城里其他姑娘般,生了气还能回母家倾诉,没有母家替你出气。” “可你现在有我,受委屈时大可不必忍着,只要你肯向我倾诉,我便是那替你撑腰之人,可明白了?” “莫要再让我来猜了礼礼。” 原来他都知道…… 知道她心中是何想法,清楚她在北辰是何处境。 两月前,眼前之人还是一副冰冷不愿搭理她的模样。 可如今的他,面含柔意,甘愿低声附耳说着好听之话给她底气。 芙礼何时有想过会得到他这般的重视。 只见她身躯微微颤动,语气夹带认真地问他,“殿下,为何突然对我这般……好?” 心中纠结着的问题,终是问出了口。 她急迫的想要知道他口中的答案,双眸中藏着丝丝缕缕的探究。 被他握住的手微微渗出湿汗,无疑在表露着她此时的紧张。 燕寒被她这话问得微微愣了几秒,随即轻笑出声,冷峻的目光中透着暖意,“你乃是我妻,对你好岂不是理所当然?” 话音刚落,只瞧得她双眸微沉,眼中闪过一抹落寞。 芙礼强忍着心中的酸涩,低着头,看向两人放在一起的手掌,“因为是殿下之妻,北辰世子妃,所以殿下才会对我这般好是吗?” “可如若芙礼并非是世子妃,殿下还会对我如此吗?” 燕寒蹙着眉头,眼神里的情绪慢慢变浓。 这些时日,他不是没想过对她态度的突然改变。 每日在衙署处理公文,他总会想着早些处理完回府见她脸上那抹温柔的笑。 别的男人看她时那毫不遮掩的目光,他会在心里暗自怄气。 她在意别人之时,他也会想她何时能在意自己。 …… 类似这些情绪,燕寒已然数不清有多少。 初见未能惊欢,久处亦有怦然。 他未曾想过会对一女子这般上心。 爱意情愫在心间蔓延时,他才开始发觉自己的变化。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6章 殿下可会同意娶柳苑媚? 想把她藏住,想要她眼中只有他一人,想无时无刻见到她那展露笑颜的脸庞。 这种迫切的心理越来越严重。 真的只是因为她是世子妃才如此这般吗? 不是的。 只见燕寒摇了摇头,埋头靠近她,用那低沉磁哑地声音说着,“怎的这般不自信。” “若我真是因为世子妃的身份才对你好,那一开始,我为何要对你冷脸相待之?” 他抬手刮了下她坚挺地鼻尖,继续道,“是不是本世子对你还不够好,才让你有了这想法?” 男人停顿片刻,唇角笑意渐浓,眸底的温柔也径自蔓延开来。 下一秒,他俯身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轻说着,“怎就这般迟钝,我乃是心悦于你才会如此啊。” 耳畔的热气瞬间弥漫开来,男人的声音在脑海之中不断循环播放。 她的双眸里泛着细碎的光,心里涌起异样的感觉。 心跳更是怦怦乱跳,脸上红晕尤为明显,似红莲一般的娇艳。 芙礼眉梢眼角不自觉地浸着欣喜之意。 心间好似豁然开朗,困扰许久的问题烟消云散。 她的手忽地攀附上他的肩膀,轻轻地搂住,过了半响,温吞地冒出了句,“哪里就迟钝了……” 下一秒,她低头埋在男人的肩膀处,语气轻飘软绵,带着一丝不满低控诉,“殿下不告知于我,我又怎会知晓殿下心意呢。” 怀中之人的声音透着不易察觉地娇嗔,听得他背后一酥。 燕寒微微松了点力道,退开了些,迫使她面对着自己。 女子那敏感的耳珠此刻泛着粉红,她低垂着头,浓密微卷的睫毛掩住了那如秋水般盈盈的眼眸。 他心下一紧,抬手碰了碰她的耳珠,也想知晓她心中的想法。 燕寒迟疑片刻,斟字酌句地温润声音传出,“那礼礼呢?” “可也心悦于我?” 男人眼含认真之意,声音稍稍颤着。 他有些迫切,想快些知晓。 芙礼面颊上的潮红越发深,心间之意尤为明显。 她羞于表达,不愿燕寒瞧见她这般模样,上前埋进他胸膛之中,小脑袋点了两下,又闷声“嗯”了一句,声音低得让人抓不着。 可她这小幅度的动作,燕寒却感受真切,他眼眸一弯,顿生波光粼粼。 他知道她极为容易害羞。 做那事之时,只要轻轻碰她,就巴不得埋到被褥之中去,不愿在他跟前露出自己一丝一毫的面色。 连那声音也是强忍着,要他轻声哄着才会叫唤出来。 可是每每她这番模样,又令他觉得可爱至极。 燕寒漆黑的眼眸中蕴着炽热的神采,下一秒,再也忍不住地伸手抬起她红扑扑的小脸,偏头吻住那盈润樱红的唇。 唇瓣柔软清甜,鼻尖飘过她甜而不腻的清香气息。 男人撬开她的唇齿,灵活进去,肆意品尝着她唇内的滋味,吻得恰到好处。 怀中之人终于仰起脖子回应他,两人鼻尖相碰又相离,有一下没一下的,促使暧昧横生,吻也变得越发激烈。 芙礼沉迷于他的温柔之中,感受着他传出的爱意。 细腰上的大掌收紧,她又贴近几分,紧紧揉捏着他的锦衣,眯着眼眸,任他品尝。 周身除了马车走动的声音,她甚至能够清晰地听见两人亲密深吻时的吮吸声响,隐秘挑动着神经。 仿佛过了许久,男人的唇瓣才渐渐退开。 芙礼已然有些无力,被他抱着靠在肩膀上,眼尾薄红,微微撩起眼皮,回味着方才的一切。 燕寒说宠她,心悦于她。 这些话犹如蜜糖般涌入她的心底。 可她好似有些贪心。 不置可否,柳苑媚的话终究还是说进她心坎之中去了。 她还是被那些话说的心乱如麻。 只见芙礼轻扯着唇角,嗓音微糯,抬眸望着他的下巴,低唤了一声,“殿下…” “嗯?”燕寒大掌顺着她的发丝,拖着低沉的尾音,应着。 芙礼稍稍安静了片刻,这才缓缓说出心中所想之话,“在宫里时,柳苑媚说她会去请太后出面,再次赐婚,让她如愿嫁到世子府中来。” “若是…太后真赐了婚,殿下可会同意?” 情意一旦挑明,好似就开始变得有些患得患失。 她低垂着眼眸,继续说着,“还有,若是日后殿下心仪其他姑娘,是不是也会娶进……” 话说一半,男人倏地再次欺身上来,擒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惩罚似地咬了几下。 “嘶——” 她吃痛地叫了出声,皱着眉眼不解地看他。 疼痛蔓延,却抵不过心中那抹。 与之而来的,是男人略显冷硬的声音。 “她都同你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本世子不愿娶她,早已人尽皆知,若是她真不怕颜面尽失,那便去请,反正这结果终究是一样的。” 燕寒说完这话,又轻叹一口气,碰了碰那泛红的唇瓣,甚是无奈,放柔了声音,“你也是,怎被她这几句话一说,就乱了阵脚。” 她确实乱了阵脚,眼眸也因有些激动而泛着点点水光,“可就算是没有柳苑媚,殿下也会纳其他的侍妾不是吗?” 自古君王世家,何曾有过一妻侍一夫。 来前,她早就已经做好同别的女子共侍一夫的准备。 可如今,她却有些接受不了。 终究还是抵不过这心中情愫和那占有欲的横生。 她是这般的迫切又激动,面前男人却轻笑出声,“原来礼礼这是心急了,怕我会纳妾?怕自己不得宠?” 燕寒瞬间明白她的意思,心里被忽地暖意团住。 小姑娘这吃了醋的模样,竟这般的严肃,显得可爱至极。 他没再逗她,揉着那白皙的小脸蛋,慢条斯理地说着,“你啊,也不想想,这般久了,可见过父王身边有其他妃嫔的出现?” 芙礼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双眸有一丝亮光,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父王这一生也就娶了母后一人,你可知他同母后也是被迫成了亲。” “刚开始也是那不对付的模样,可你看,如今的他们却是恩爱至极。”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7章 底气 “后宫争斗乃是父王最不愿看到的,他不想母后同祖母一般,斗得你死我活,所以才未再娶,一生只与母后相厮守。” 燕寒眉眼间是道不尽的温柔之意,他额头轻抵她的,承诺般地道出,“所以你不必担忧,日后我不会再娶,也没有人会同你去争。” “你只需坐稳世子妃之位,同我携手共度余生便可。” “可明白了?” 芙礼睫毛微微一颤,难掩心中的震惊。 她确实忘了,王宫之中,何曾有过其他妃嫔出现。 可最为震惊的是燕寒说出的这些承诺。 眼前男人温热地气息扑面而来,充斥着她的身体,一点点地将她带入他的地带之中。 她因激动而沁着的那滴泪水,悄然而下,滴落在他的手腕之上。 燕寒心间一紧,蹙着眉头,抬手轻抚她的眉眼,“哄也哄了,该说的也都说了,怎还哭了。” 谁知便见她轻摇着头,弯起漂亮的眼眸,压住心间羞怯,小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他的手掌,语调轻轻柔柔说着,“夫君何时这般会说话了,今夜之话竟说得如此之动听。” 芙礼鲜少开口唤他夫君,每每都是在他哄骗之下才喊出。 可是今夜,她就想这般唤他,好似这样能够证明,他们并非是那有名无实的夫妻关系。 他们之间也是有感情所在,不必再藏着掖着,可以宣示出来的。 燕寒手掌之处被她撩拨得起了颤。 她的声音轻柔悦耳,如羽毛般拂动他心间,痒痒的,带着丝丝甜。 不过一瞬的时间,女子倏地贴近,亲了亲他的唇瓣,很快又退了开来。 这算起来,是芙礼第一次这般主动地吻他。 燕寒哪里能忍受得了她这样的撩拨,盯着那张诱人小嘴,强势攻入。 细嫩的腰肢盈盈一握,香甜的味道弥漫开来。 这吻,比方才更为激烈些。 燕寒仿佛被她点了火,手掌开始不老实起来,在她腰间上下摩挲,压着她朝自己贴近。 他呼吸不复开始时地平稳均匀,眸中某些情绪正在翻腾着。 “唔…唔嗯…” 芙礼被他亲得有些晕乎,发出细细的呜咽声。 男人的气息猛烈又滚烫,略带霸道地压得更紧了些。 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背过气去时,慌忙地捶了下他的胸膛。 燕寒好似良心发现,缓缓将人松开了些,可这动作却没有停歇。 他顺着唇瓣往下,下巴、脖颈,以及那敏感地耳珠处都残留着他的温热。 芙礼发觉腰间的系带不知何时已被松开,堪堪地搭在脚边,瞧着甚是孤单。 肩膀上的外衣也被他轻轻拉扯下了点,男人唇瓣覆在上边,一点点碰着。 他带着温柔之意,吻着自己心爱之人。 渐渐缓过来后,芙礼这才看清两人此时的情形,慌忙推了推燕寒,“…不行…” 谁知男人再次堵住她的小嘴,淹没她的话语。 “…唔…这…这是在马…马车上…啊…”她呜咽着说出这话。 燕寒眸中藏着墨色,退开几分,声音低沉微哑,先发制人道,“是你先撩拨我的,礼礼。” 撩拨的是她,难受的却是他。 他只不过是在讨要着独属于他的香甜罢了。 燕寒就没打算就此放过她,低头再次吻了上去。 结果这才堪堪碰到她的唇瓣,耳边传来女婢的声音。 “殿下、夫人,我们到了。” 男人不悦地皱起眉头,重重地在上边辗转一番,这才起开。 面前女子被吻得面色潮红,唇瓣微肿,发丝稍稍凌乱,裙上的腰带掉落更是显得衣裳松松垮垮。 这副模样,哪里能见得了人。 因着被他亲得发软,芙礼就连从他腿上站起之力都未有。 她瞪着双眼看向燕寒,轻柔的嗓音中染着怒,“都怪你,我这模样可还如何下去。” 燕寒无声笑了一下,亲昵地帮她拨弄着额前细碎刘海,替她捡起地上的系带,随意塞进她的怀中。 随即他又拿过一旁的披风,将她整个人裹住,贴在她的耳边,语气散懒道,“抱你下去,可要把自己遮掩紧了。” “你这副模样,本世子可不乐意被别人瞧了去。” 她这话,令原本温红的脸更是热上一热。 车帘被掀开,芙礼乖乖地待在他怀中,羞红的小脸更是深埋在了他的胸膛里,生怕露出一分一毫。 燕寒抱着人下了马车,随行的奴才都微微睁大眼睛,瞧着这难得的一幕。 男人低沉含着寒意的声音传出,“都不用跟着。” 燕寒的步伐比往日还快些,抱着她径直往那后院而去。 直至踏入后院,芙礼才敢探出脑袋,盯着男人的下巴看着。 她突然觉得这一幕有些许熟悉。 上回在书房算账册时,她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燕寒也是这般抱着自己进了屋中。 当时的她,好似心中早已有异样的情愫在乱蹿着。 只不过,那时她还不知晓。 而现在—— 芙礼不自觉地弯起嘴角,上次她乃是偷偷地看,这次她不用再偷摸着了。 她可以正大光明,不怕被他发现的紧盯着看。 反正,这张俊脸,只有她可以这般近距离地观赏之,定是不能让自己吃了亏。 许是察觉到她灼热的眼神,燕寒下意识地低下头看她,揶揄道,“不羞了?” 芙礼丝毫不惧他的眼眸,娇嗔道,“四下无人,只有殿下能瞧得见芙礼这副模样,为何还要羞着呢。” 燕寒被她这句话取悦,停住迈进内室的脚步,眼角笑意渐浓,“是,就只有本世子能够见得。” 他低头碰着她的耳珠,说着让人害臊的胡话,“礼礼只能由我来亲自剥开…细细品尝。” 强烈的占有欲充斥着周身。 片刻后,芙礼被他抱着踏入屋中。 男人把她轻放在软榻上,她依旧被那披风包裹着,犹如一个需要被拆开来的礼盒,等着签收之人亲自拆开。 芙礼对上燕寒炽热的眼眸,下意识地往里侧缩了缩。 她双手攥紧着身上的披风,有些紧张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只瞧见燕寒忽地俯身,解开她的步履,一步步往上,解着她身上的披风。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8章 出远门 很快,松松垮垮的穿花长裙显露开来。 肩膀之处的衣物也因他的一番动作,滑落在一侧。 白嫩肩颈宛如一条曲线的流动着,一寸一寸地勾着燕寒心魂。 芙礼仰着秀容,羽睫又长又密,眸间有些混沌的迷离之色。 男人俯身而下,一同陷/入那软榻之中。 下一秒,强烈又熟悉的吻一一落下。 女子娇软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传出。 她身上剩一件衿衣,只觉带着薄茧的大掌探了进去,毫无阻碍地用粗粝指腹摩挲着那犹如上好羊脂玉般的肌肤。 纱帐悬挂在床上方,女子碧青色的外衣以及玄黑色的男子锦袍堆积在地上。 榻上两人的身躯在锦被间缠绵,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传递着爱意。 如同夜曲中最动人的旋律。 节奏由舒缓渐渐变为激进,继而婉转、悠长高亢…… 旋律之中夹杂着撩人的音色,一声又一声地击碎这宁静的夜晚。 直至半夜,芙礼迷迷糊糊间被他从软榻上抱起,抱到浴池之中而去。 她以为燕寒终于良心发现,是要带她去清洗一番便躺回床榻去睡着。 谁知,在那浴池屋中,又着了他的道。 今夜的他比上回在这屋中时还要可怕,眼底墨色不加掩饰,直面袒露开来。 她眼眶发热,泪水都浸了出来,怕人听见,紧咬着唇压住,可却还是有低低细细的吟叫从唇间泄出来。 被弄狠了,芙礼还是抵不住地哭了出声,指缝扣着他的肩膀,“…呜…疼…不…不要了…” 她最耐不住疼了。 耳旁磁哑的声音再次响起,“礼礼乖…” 燕寒喘着粗气,“我也难受…” …… 过了片刻,燕寒才松开她,俯身温柔地轻吻着她脸上的泪珠。 芙礼气哼哼地撇过头,不愿再让他触碰。 她嗓音微哑,有些无力地控诉着,“殿下竟如此不知节制,明明方才在屋中…到了浴池屋还这般!” 最后一句,她似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说完便阖了眼眸,不再看他。 燕寒嘴角抑制不住的勾了勾笑,眉眼多出几分柔软缱绻,“嗯,魂被礼礼勾了去,不知这‘节制’二字该如何写。” 芙礼才不会再被他这甜言蜜语哄了去,想要起身去穿衣物。 可这才刚刚轻扯了下腿,疼痛便蔓延开来。 只见她方才被吻尽的泪水又缓缓滴落,疼得捶打着男人坚硬的胸膛,“都怪你!” 哭腔中夹着怒气,无疑不在控诉着他。 燕寒带着笑意的眼眸微敛,皱着眉头便要往下去看。 她脸上一瞬间就疼得落泪的模样,看得他心一紧,面上担忧着。 芙礼及时抓着他的头,不让他看,深怕又要擦枪走火。 谁知男人语气尤为认真,又带着不容拒绝的态度,“不碰你了,我就看看,看看是不是真肿了。” 她没有力气再抵抗,只好听着他的话。 过了片刻,燕寒的眉眼皱得越发深,他随手拿过一旁的织布,细心地替她擦拭着身子,又为她穿上矜衣。 芙礼在他怀中,不敢随意乱动,乖巧至极。 待两人身上都穿上衣物,他才把她横抱起来,走出这间充满暧昧之意的屋子。 回到内室,燕寒轻轻把她放下,温柔地吻了吻她额头,低声道,“我去找府医拿些药来,你先睡着。” 可他还未离开,手掌便被抓住,床上的人儿皱着好看的眉头拒绝着,“不行。” 这种事,哪里好让府医知晓,简直羞耻极了。 怕是明日她都不敢踏出这屋子。 燕寒无奈地哄着她,“若是不涂,该要疼些时日了。” 谁知芙礼却倔着,紧紧抓着他不放,模样瞧着着实委屈,依旧重复着之话,“不行。” 他奈不过她,只好上了榻,同她一起躺着。 身旁熟悉地味道传来,她这才满意地疏散开眉眼,握着他的手掌,落入他的怀中,渐渐阖上眼眸。 她实在是累了,仅剩的力气全都在握着他的手上,深怕自己一个不留神,男人便起身去找了府医。 夜色渐浓,怀中的人儿渐渐沉睡而去。 燕寒这才缓缓张开双眸,下了榻,出了屋,前去替她去寻来消肿的药物。 方才看到时已然在心中后悔着,不该失了分寸,下了这般狠的力道。 他轻叹一口气,缓缓拨开被褥,撩开女子身下的矜衣,力道轻柔地替她上着药。 好在她睡得沉,没有被他这一番动作吵醒。 待一切做完后,男人才满意地躺了回去,搂着身旁的人儿入了梦乡。 —— 翌日晌午,芙礼才从软榻上睁开双眼。 令她讶异的是,都到了这个时辰,燕寒竟还同她一般未起身。 她扭动着身子想要起来,发现昨夜腿间的疼痛竟少了些许,好似有股冰冰凉凉的感觉在蔓延。 男人发觉她的动作,缓缓睁开双眸,伸手把她又给揽了回来,沙哑着声音说了句,“今日休假,再陪我睡会儿。” 说完,他又眯上眼眸,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她身上的味道。 芙礼停了起身的动作,可手指却把玩似地碰了碰他的鼻尖,好奇地问着他,“殿下怎的突然有假可休?” 他语气低缓道,“因着明日要出远门,今日这假乃是父王特准的。” 听到他要出远门,她眸色沉了沉下来,“出远门啊…殿下是要去多久?” 鼻尖处的手感突失,燕寒睁开双眼,看向她,“不确定。” 他抓过她的手掌,捏了捏,同她说着来龙去脉,“当初击退匈奴时,东羌曾助过我北辰。” “然近日东羌遭受匈奴袭打,父王命我带兵前去助阵,此次前去,不知这战要打多久。” 原本父王打算派长宴前去。 奈何在这之前,长宴刚下了决心,要回那南都去查探当年之事。 父王早前便有问过他的想法,若是他有意想查清,大可前去,他也自然会支持。 这十几年间,长宴是如何度过的,北辰王都看在眼中。 当年战乱,他路过温府,救下那在火堆之中奄奄一息的男孩,把他带回北辰。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9章 平安归来 男孩醒来之后,同他说着一切,他说他父亲刚战死沙场不久,府中便起了大火。 他只不过是贪玩出了门,回来时便是熊熊燃烧着的一片火焰。 那时长宴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火势延伸,他要去救妹妹,去救阿娘。 但他小小的身子哪里能够抵抗那猛烈的火势,就在即将昏迷之时,他幸运的被救走。 可惜,最后只有他一人被救走。 不过是七岁大的孩童,一夜之间失去所有至亲,怎能不痛苦。 刚到北辰之时,他整日情绪低落,不太爱同其他人说话。 且又经常一个人躲在屋中不肯出来。 明明该是无忧无虑的年纪,他却心中藏着无尽的悲伤。 后来,北辰王征得了王后的同意,收他为养子。 王后还挺疼他,常常会耐心开导,盼他走出那段阴暗。 好似是从燕玥的出生之后,长宴才渐渐变得开朗了些,也渐渐地融入到了他们的家庭之中。 因着他们的照顾,他们的爱,长宴才没有想去追究十六年前的事情,不想给他们带来麻烦。 可是,心中仍旧有一块地方是不完整的,他强烈地,想去填补。 填补这块沉淀许久的伤疤。 芙礼眸中染上一抹失落。 明明昨夜两人才刚刚敞开了心扉,可明日他便要踏往东羌,去抵抗那匈奴。 心中虽不舍又害怕,可她却也只是平静地开口,“明日启程前去援助东羌定是凶险万分,夫君可要小心些,护好自己。” 她指腹在他掌心中画着圈,眸中泛着一丝微光,柔着声音继续说着,“那礼礼在家中等你平安归来,好吗?” 从前出征上战场,燕寒从未有过这般恋恋不舍之情。 平安归来这类的话,每每都会有人同他说。 可都没有她这声来得好听,来得开心。 来得令他脑海之中竟有一刻不想离开前去的念头。 他猛地把她拥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发梢上,语气沉重着给她承诺,“好,定会平安归来。” 怀中之人闷声轻“嗯”了一声,小幅度地点着脑袋蹭着他的胸膛,汲取着他身上的味道。 她想再熟悉些他的气息。 往后几日,可就没这般机会了。 —— 昨夜那一番后,芙礼是着实连走出这屋子都难受。 她知晓燕寒还是偷偷同她上了药,涂了之后确实好了些,但她怕疼,疼得都不想下地。 午膳和晚膳全都是云绣从膳房端到内室来给她吃的。 这会正好到了晚膳时间,她在屋中等着燕寒一同用膳。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芙礼派人前去问,谁知传来前院有客人到来的消息。 只见云绣替她盛着汤,嘴里头还在回应着她方才的问话,“夫人,乃是长宴将军前来,应是有急事要找殿下。” “还有,殿下说了,夫人您在屋中待着便可,不用前去打招呼的。” 芙礼原本想起身的动作一停,这才低着头用膳,她嘴里还在回着,“嗯,不用前去也好,这样也不会扰了他们。” 燕寒和长宴阿兄二人怕是在谈东羌与匈奴之事。 不过她有些好奇。 过了今夜,燕寒便要启程了,也不知长宴阿兄有没有一同前去。 若是他们两人一起,这危险应当会降低些许吧。 芙礼用完晚膳不久,又坐回了软榻上。 这才刚坐下去,忽地便瞧见燕寒回来。 她想着起身去迎他,双腿还未碰到鞋子,男人已然来到她的跟前。 “长宴阿兄走了?”她停了动作,抬头问他。 他点点头,淡淡回道,“嗯,他刚离开不久。” 话音刚落,只见燕寒往软榻上一坐,伸手便搂过她的腰。 芙礼偏头看他,问着方才心中所想之事,“长宴阿兄明日可是会随夫君一同去援东羌?” “明日只有我一人带兵前去,他要前去南都办事。” 听到南都,芙礼眼神闪过异样,轻蹙起眉头,不确定地问着,“去…南都?” 昨天北辰王唤燕寒去谈话之时,长宴也在殿中。 明日一人要前去东羌助阵,一人却要前去南都。 北辰王这时候派长宴去南都作何,会不会涉及朝政之事? 她心中越想,这眉头便蹙得更深。 片刻后,她听到燕寒慢条斯理地说着,“你应当还不知道,阿宴同你都是南都人。” 看到她突然有些紧张的神情,燕寒无奈地顺了顺她的秀发,似是安抚道,“放心,阿宴此次回南都,无关朝政,乃是去查他自己的私事,你不必担忧。” 听到这话,芙礼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随即,她便有些惊讶道,“长宴阿兄竟然是南都人。” 她似是又想到了些什么,轻笑一声,“难怪上回我落入水中之时,他水性那般的好。” 燕寒赞同道,“他的水性确实很好。” 她眼角微弯,悠悠地问道,“那殿下水性好吗?” 谁知她话刚问完,男人欺身上来,在她耳畔说着暧昧之话,“我水性如何,礼礼在那浴池屋中难道还未瞧明白?” 说完,他退开几分,盯着那突然羞红地小脸蛋,毫不掩饰地轻笑出声。 “芙礼忽地有些怀念以前的殿下了。” 之前可没觉得他这般的没羞没臊。 她轻哼一声偏过头,好似在同他作对般,不愿理会。 燕寒嘴角勾着笑,面色透着无奈。 自己说出的浪荡之话惹急了这只小猫,还是得低着声去给哄回来。 哄了好一阵,怀中之人才肯再看他。 许是聊到了南都,芙礼忽地想起来一件事情。 她抬眸看向燕寒,有些认真道,“对了,我有一事要同你说。” 燕寒挑眉,甚是好奇,“你说,我听着呢。” 片刻后,听到她打着商量的声音,“月尾便是皇祖母的生辰了,我可否回南都一趟,见见祖母。” 芙礼知道不应该提起回自己国家之类的话。 可是……她真的很想见到皇祖母,甚是担忧她。 好似怕燕寒不同意般,她又继续说着,“一月前,祖母还会同我写信的。”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0章 想回南都 “可是这月起,我都未曾收到过她的信件,我同她写去了好几封,都杳无音讯。” “祖母近年来身子越发不好,一日不如一日,收不到她的来信,芙礼甚是担心,所以…芙礼便想趁她生辰,借着这理由,能回去看望她…” 毕竟,和亲公主做任何事都要顾及两国政治,她不能轻易就回了南都,也不能妄想可以回去。 这一生能待她如亲人般之人不多,皇祖母在她心中的分量,无疑不比阿璃他们少。 她越说声音越小,说完后便盯着燕寒看,心中紧张万分。 只因燕寒的态度,今日她才敢这般肆无忌惮的开口。 若是放在之前,她应当做不来这样。 过了一会,燕寒亲启双唇,语气平缓道,“若是受了宴请,你回南都便可光明正大的回,不必想那般多。” 他停顿了片刻,皱了皱眉头,继续说着,“但若是南都没有发出宴请,你贸然回去,怕是不妥。” “芙礼明白,只要夫君同意,我信过不了几日,便会收到祖母宴请的。”她展露笑颜,回道。 她怕的便是燕寒不同意她回。 但嘴上虽说着祖母会宴请,可她心里还是没数,一月未有消息,确实令人担忧。 燕寒抬手摩挲着她白嫩的脸颊,语气平和地说着,“若是我平安归来,你也收了宴请,那到时候我便随你一同前去,见见那你记挂在心的祖母。” 芙礼嘴角的弧度直达眼底,“好,我等夫君归来,同我一起前回南都。” ——— 翌日一早。 不知是否是因这事揪着的缘故,芙礼昨夜都未怎么入睡。 直至他马上便要踏上征程时,她才替他穿上铠甲,送他出府。 离开之时两人之间只剩一句平安归来。 她始终面带笑意,看着他离去。 直到燕寒的背影离开了视线,那双噙着笑意的眼眸才渐渐低垂下来。 “夫人,殿下已走远,奴婢先扶您回府里歇着?”云绣在她身旁问着。 她这才点着头,随她进了府中去。 —— 燕寒走的第四天,顾璃来了府中。 她一踏进屋中,便瞧见那一脸愁容的芙礼。 顾璃走到她的身旁,挑着眉头揶揄道,“怎的世子一走,我们礼礼就像蔫了似的,脸上都瞧不得一丝笑容。” 芙礼轻叹一口气,无奈道,“阿璃,你尽会调侃我。” “我只不过是担忧殿下安危,他在外抗敌,我哪里能开心得了。” 顾璃生在将军世家,自然懂得她这种情绪。 她把从街上买来的糕点放在桌上,随即落了座,缓缓道,“哝,给你买了你爱吃的梅花糕,吃点甜的,开心些。” “不必这么愁的,区区匈奴,那世子若是打不过,本姑娘可就不信他这北辰大将军之名了。” 之前匈奴确实不容小觑,战力不可低估,可是近些年,因着得罪了周身众国,都被打退了好几波。 燕寒前去,只不过是因着东羌乃是小国,难以抵挡匈奴的袭击罢了。 这场战,无疑是要赢的。 只不过,要在战场上周璇多久,却还是个未知数。 顾璃抬手轻点了点她的脑袋,似是要把她点醒,“你要信他才是,整日这模样,岂不是府中的下人也都得同你这般了?” 芙礼的声音渐小,替自己辩解道,“我也就在屋内才这般愁罢了…” “况且,我也不单单是因他出征才这般愁的。” “还有远在南都皇祖母,也令我心间扰乱万分。” 顾璃听完,忽地正色道,“太后怎么了?” 自那日射箭宴后,她便再也没见过芙礼,不知她近日都发生了些什么。 今日突然听她说起皇太后,倒是有些突然,好似已经许久都未听她提起过那老人家了。 芙礼轻启珠唇,缓缓道出缘由,“我有一月未收到祖母来信,不知她近日身体如何。” “你也知晓来北辰前祖母她那模样…我深怕有什么意外。” 顾璃轻皱眉头,皇太后那病,确实是挺不了多少时日。 上回见到太后,也是芙礼还在南都之时见到的。 那回太后便已经消瘦得厉害。 顾璃轻叹了一口气,安慰道,“礼礼,你不必过于忧虑,若是太后真出了什么事,宫中之人定会传信于你的。” “你乃是太后疼着长大的,不会不告知你的。” 这话听得芙礼眼眸渐敛,神色变了变。 只见她自嘲一声,声调较高了些,“如何能指望得上宫中之人,宫里怕是除了子鼎,没人会想起我这位被和亲北辰的公主的。” 子鼎,乃是她姑姑的儿子。 南都六皇子——季子鼎。 可他,应当也是正处那水深火热之中啊, 芙礼说的话不无道理,顾璃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于她。 毕竟南都的一切,她也是陪着芙礼一同成长而来的。 反应过来自己的情绪有些激动,芙礼轻抿着唇,没再开口说话。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周身气氛寂静了片刻后,只见顾璃忽地起身,语气愤愤道,“既然宫中之人指望不了,那我们便写信给阿兄。” “宫里的情况,阿兄应是知晓一些的。” “又不是没有法子得知不是?” 方才还愁着脸的人儿顿时眼眸明亮,心想怎么就给忘了顾桉阿兄。 顾桉阿兄虽生在将军世家,可他却并非南都将军。 他乃是南都大理司少卿啊,他这身份可是常常出入宫中的。 就在芙礼准备唤云绣拿来纸笔之时,只瞧见云绣着急从屋外小跑而来。 “夫人,夫人……” 她声音有些急切,手里还捧着一封信封。 云绣快步来到芙礼地跟前,缓了一口气后,这才把信封递过去,有些喘地说着,“夫人,您…您的信件。” 这几日自家主子是苦苦等着信件的模样,她都看在眼中。 方才在前院,看到信使送来信后,她便小跑着回了后院,迫不及待地交到芙礼手中。 昨日世子殿下才传了信,今日这封,应当是南都传来的。 主子等了一月,终于是等来了。 她这般着急,也是想快些拿过来。 只见芙礼伸手接过信封。 看到信封上面的字迹后,她那好看的眉头皱了又皱。 顾璃盯着她失落的表情,甚是好奇是谁人寄来的信件,只见她埋头凑近一看,信封下方赫然写着一个名字——季子鼎。 “礼礼,快看看,六皇子都与你写了些什么。”顾璃催促着。 只见芙礼紧紧捏着信封纸,心中很是不安。 她并非是接到子鼎的信件而皱眉不悦。 只是这个时候收到的不是皇祖母写来的,她便觉着事情不简单。 信封在她的手中缓缓拆开,一张宣纸落入眼中,纸上的字迹遒劲有力,可却诉着痛苦万分之事。 芙礼看完,声音有些颤抖,唤了身旁之人一句,“阿璃…” “子鼎说,祖母病卧不起一月有余,怕是要…”撑不下去了。 她有些说不出口,心间只剩痛楚蔓延。 明明是该诉说双方思念之情的信件,如今却传来了噩耗。 虽心中早有准备,可芙礼还是不自觉地泛起难过之意。 恨不得此刻便能飞到祖母的眼前。 送她出嫁之时的那一面还历历在目。 祖母的不舍,那双慈目紧盯着她离开的画面,犹如狂风暴雨席卷而来。 只见顾璃接过她手中的信,看着上方所写的内容,心也跟着揪了一下,她轻拍拍了拍芙礼的后背,无声地安慰着。 芙礼忽地想到什么,拿过信,仔细看了又看,想从中找到些什么。 七天。 还有七天。 七天后便是皇祖母的耄耋之寿。 她看到信尾那一行字。 上边写着—— 【太后耋耄寿宴,还望昭宁公主携北辰世子前来贺寿。】 芙礼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般,眸中闪着光,声音略显沙哑道,“阿璃,我想回南都去。” “我想再见见皇祖母…” 燕寒同她说过,只要南都宴请,她便可以去的。 他还说,会陪同她一起回南都,看看疼她爱她的祖母。 可…她等不及了。 此时的芙礼心中急切地想要回南都去。 顾璃表情有些严肃,语气平静地说着,“礼礼想如何回去?” “你现在可是以公主的身份嫁入北辰,若是想要回去,恐怕涉及甚多,万万不可这般冲动就做出决定。” 芙礼自然知晓这些,所以才会在燕寒出征前提起了皇祖母生辰之事。 可她没有想到,皇祖母病危的这般突然。 她星眸忽闪着微光,情绪有些不太高涨,淡淡说着,“前几日我有同殿下提起过皇祖母生辰之事。” “他说,若是南都宴请,那我便可以北辰世子妃身份光明正大的参宴,不必顾虑那般多。” “可我想着,这事还是得同父王母后说说,我知自己身份特殊,心中再急切,也得顾全两国。” 芙礼声音慢慢低下去,眸中闪过一丝痛色,“原本殿下说要同我一起回去祝寿,可如今这般局面,我着实等不了了。” 她可以等燕寒平安归来,但是到了那时,她怕皇祖母… 只见她杵在原地,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眼神坚定道,“待会我便入宫,同父王母后提此事。” 一旁的顾璃听完她的话后,毫不犹豫地说着,“若是你想回去,我便同你一起回。” 话落,芙礼立马蹙眉拒绝道,“不可!” 怎么可以让她一起回去呢! 顾璃也是眉头紧蹙,语气中着急意味明显,“为何不可,我得护着你的。” “你和二皇子的婚约至今还未解决,这时候回去同我一起回去,岂不是害了你。” “若是因我害得你回去嫁了那季子晋,我心中如何过意得去。”芙礼摇摇头。 她不愿阿璃回去受罪。 只见顾璃愤愤道,“可你一人回去我怎可放心得下,那北辰世子这会又不在你身边,你独自一人回去,又有谁能够护着你。”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芙礼在南都的处境,她再清楚不过。 皇太后若是出了什么事,在那深宫之中,可就真没人能护得住她了。 她顾璃虽不过是一名小小武将,可至少能够在她身边陪着她、护着她啊。 还有,季子鼎虽待芙礼好。 可他不过也是没有那母妃护着之人,哪里能护得了他阿姐。 这段时间在北辰,北辰世子待礼礼的态度,她都看在眼中。 如今世子不能陪同她回南都。 总而言之,礼礼回去,她便必须要跟着一起。 芙礼声音有些颤,“不行的阿璃。” “顾桉阿兄若是知晓你这般贸然回去,定是来不及准备,到时候要是被季子晋发现,可就遭了。” 顾璃不愿听她这些话,依旧倔强着,“本姑娘不管,你若是回去,我就必须得跟着。” “就算是偷偷回去,也得跟着你一起。” “可是……”芙礼还想劝说着。 谁知却被眼前之人打断,“礼礼,你若是担忧太后,此时便应该先去宫中,请那北辰王同意你回南都,并非在此同我争论此事。” “对!应该先去告知父王母后的,我这就命人去备马车…”她着急地应着。 顾璃说得不无道理,现在也不是同她纠结这事的时候。 芙礼没再耽搁下去,连忙吩咐人去备好马车。 刻不容缓,她必须马上进宫。 她要快些得到父王母后的同意。 —— 半个时辰后,芙礼带着顾璃一起进宫。 她们径直去了承乾殿,刚到便瞧见承乾殿外的张公公前来迎接。 待他行完礼,芙礼才说着,“烦请张公公前去禀报父王,本宫有事要同他说。” 世子妃第一回来宫中如此着急忙慌,张公公不敢耽搁,只听得他说,“世子妃在外头稍等片刻,奴这就去禀报王上。” 芙礼点头回道:“嗯,有劳张公公。” 话落,张公公便转身走进殿中。 过了片刻,再次见他出来。 他朝芙礼做了个请的动作,随后缓缓说道,“王上王后在殿中等世子妃您进去。” 芙礼点点头,带着顾璃走了进去。 王后见她进来,面带笑容,如往常般唤了她一声。 待芙礼走近,她瞧见那张好看的脸蛋不似平常那般明艳,轻蹙着眉头问她,“本宫瞧你面色不好,是有何事?”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1章 最好有那能力护她 一旁的王上也没同她端着君王的架子,抬眸看向她,语气平和道,“燕寒近日未在府中,若是有什么事你便同本王说,都是一家人,不必顾忌着。” 听着这话,芙礼那失去往日神采的眼眸中,倏地闪过一抹异样,她鲜少听得‘一家人’这样的字眼。 自她入了北辰,燕寒一家待她很好,每每都能让她心间产生一种陌生的感觉。 这种感觉她从来就没有过。 那种上头有父母在的时光,她从来就未拥有过。 此时她不像在南都宫中,如朝臣般的在向皇帝诉说事情,反倒是像平常人家的儿女般,向父亲母亲道着心中之事。 这感觉,着实令她有些贪恋。 只见她芙礼轻抿了下唇,眼神中流露出几分不安,她轻启唇,一字一顿地同他们说着,“父王母后,芙礼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北辰王说:“有何事你直说便是。” 她停顿片刻,这才缓缓诉说着,“芙礼自小便是皇祖母养大的,祖母于我甚是重要。” “今日,芙礼收到南都来信,信中写着祖母病危,恐时日不久之话……” “芙礼看完,心中很是担忧,巴不得能立刻动身回南都去。” “可如今芙礼乃是北辰世子妃,已并非是能整日黏在皇祖母身旁的昭宁公主,因着身份特殊,并不能随意决策。” “所以芙礼便前来求得父王母后的批准,能让芙礼回一趟南都,再看看祖母……” 甚是怕北辰王不同意,她语气有些急切地继续说着,“芙礼知两国盟约一签,公主便不得随意回归故都。” “因着七日后便是祖母寿辰,信中特邀芙礼回去祝寿,芙礼很想前往……还请父王母后看在芙礼一片孝心上,能成全芙礼。” 北辰王听完他的话,眉头不禁皱起, 问着,“你可是想一人回去?” 她如实回道,“原本殿下说要陪同芙礼一起,可现在他在东羌抗敌,分不得心,芙礼只好一人前去。” 王上王后不知芙礼的经历,只觉她是挂念祖母,想回娘家看看。 他们也并非是那不讲理之人,若是那南都真心宴请,也不是不让她去,只是—— 王后好似知晓王上心中所想般,抢在他前头说着,“本宫知你身为和亲公主,受着两国政治限制,但你若是不等阿寒一起去,怕是要丢了脸面。” “不是说会丢我北辰脸面,而是本宫怕你,受了委屈。” “哪里有回娘家而不带夫君的,岂不让人看了笑话。” 北辰王附和了句,“王后说得没错,既然要回,那便风风光光地回,岂有让你一人回去的道理。” 来前,芙礼以为他们会不同意,已然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没想到他们非但没有不同意,反而是都在替她觉得委屈。 她的眼中噙着丝丝水光,因着着急声线有些颤抖,“可我已等不及殿下归家再一同前去,我怕祖母……” 芙礼话还未说完,只听得大殿之上的男子高昂的声音传出,“你可知在你入宫前一刻,本王才刚收到前线传来喜报。” “燕寒携东羌已将匈奴击退至十里开外,明日他便可启程回都了。” 只见她眼中闪过一抹欣喜,但不过是一瞬,神色又有些苦涩,“殿下胜仗,芙礼心中甚是高兴。” “可若是等到殿下归来再一同前去南都,还需等上两日。” “父王,芙礼着实等不下了,请您准许芙礼先回南都吧。” 话落,她微俯下身,跪落在大殿之上。 她的心里自然是希望燕寒能同自己一起回去的,但他从东羌赶回南都,还需走上两日。 可这两日时间,都可让她抵达南都了。 若是按照之前同他说的那般,他平安归来,两人一起去只是为了给皇祖母贺寿那样简单,她尚且还可等着。 如今祖母病重,等候不起了。 王后见她这副模样,连忙吩咐一旁宫女上前去把她扶起。 随即她又看向一旁的北辰王,两人眼神对上,她低声问了句,“这事王上如何看?” 芙礼这副模样着实让她看着心疼。 谁知她话刚问完,站在芙礼身旁的女子便上前,开口道,“王上王后,阿璃求你们成全礼礼,让她先行回南都吧。” 她停顿片刻,又保证道,“你们放心,我定会护好她的。” 北辰王面不改色,神色看起来比方才还严肃了几分,“你想先回去,本王也并非不同意,只不过是怕你一人回去会有危险。” 如今燕寒去助阵东羌未归,长宴为家事而告假去了南都。 若是派其他将领护送世子妃回南都,他也放心不下。 只瞧见北辰王忽然挑眉,心中有一想法。 “这样,长宴前几日才刚去了南都,本王过会便传信于他,命他在北辰边界处等候,让他护送你回南都去。” “有我北辰将军护着,你便能多些脸面。” “若是独自一人前去,岂不是让南都觉得我北辰无人?”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王后听完,同意道,“如此甚好,有阿宴在,芙礼的安危,本宫倒是放心了。” 长宴阿兄? 芙礼忽地想起,前几日燕寒确实说过此事,只不过她当时没太注意,只当是随口一问,过后便忘却了。 她好似记得,燕寒说过长宴阿兄乃是南都人。 听得有人护着回去,她心中自然是开心的。 北辰王抬眸看她,继续说着,“先由长宴护你,待燕寒回北辰,本王再命他前去接你如何?” 她心中泛着酸涩,声音稍稍带颤,“父王这般安排,芙礼着实受宠若惊。” “可长宴阿兄在北辰应当是有重要之事要办,命她护送芙礼,会不会有所不妥?”芙礼有些担忧的问着。 只见北辰王淡淡一笑,“不会,他应当乐意至极。” “你且在边界处遇他便可。” 陪同南都公主入宫,对那十六年前之事有所帮助才是,这不是更能让他查得快些。 此时的芙礼并不明白北辰王说的这话。 只当是北辰王下令,长宴阿兄便不得不从之。 北辰王再次开口,“你先回府中去准备着,过会我便命人过去接你出城,送你去南都。” 芙礼已然不知该如何谢恩,暖意遍布四肢百骸,最后只道了句,“芙礼谢父王成全!” 一旁的顾璃,沉重的脸上适时地勾起一抹笑,她偏头看向芙礼,发自内心地替她开心。 这几日在北辰之中,她深切地感受到了燕寒一家待芙礼的态度。 心里由刚开始的气愤渐渐转为欣慰。 他们的礼礼公主,终于是苦尽甘来了,能拥有这般好的夫家,日后应当不会再受委屈了吧。 —— 得了北辰王的准许,芙礼便马不停蹄地回了世子府。 一路上,她不断地劝说着顾璃,不愿让她跟着一起回去。 可顾璃哪里会从。 又是说着担忧于她,又心想着回去见自己的阿爹阿娘。 最终无果,芙礼只好让她跟着一起。 只不过到了南都,顾璃怕是只能在暗处。 离府前,芙礼给燕寒留了一封书信。 虽然燕寒一回到北辰,定是会被他人告知她去南都的事情。 但她还是觉得要写信告知于他才好,别人说的,终究是没有她自己说的清楚。 至少,燕寒比他人了解她的处境。 理应亲信于他。 —— 翌日晌午,南都宜春镇。 长宴来了南都之后,便落脚在此镇上的一处深宅之中。 此宅乃是母亲娘家的资产。 阿娘乃是宜春镇上小有名气的商贩独女,他们乃是老来得女,对阿娘甚是宠溺。 只不过两老年纪稍高,在阿娘嫁入温府过后的第四年便双双离去。 去往南都的都城正好会路过此处,他便打听了一番,寻得这一处宅子,索性便把它买了下来。 这几日,他一直在这里待着,私下里寻着关系,想着如何去接触到知晓当年温府失火之人。 自到了南都,他不知为何,更是肯定心中想法。 就算温府真的是意外失火,他也定要查出个是如何起的火! 就在他眉头紧锁心思重重之时,跟随他一同前来的子将尚穆突然敲响屋门。 “将军,王上传来命令。” 只见他说完,上前把一封信交到长宴的手中。 长宴接过信,漆黑的瞳眸忽地有了变化。 信中命他前去接送世子妃,护世子妃入南都参加太后寿宴。 这令他有些措手不及。 不过—— 此番他正愁着如何与宫中之人有着联系,这会,倒是给他送来了个机会。 长宴收了信,嘴角微微扬起,高昂地声音传出,“立刻收拾好行囊,动身去前往我北辰交界,接世子妃回南都!” 尚穆连忙应着,“是!末将这就传令下去!” ——— 南都宫中,太后寝殿。 云锦正端着一只空碗从纱帐内走出,忽地便瞧见一穿着墨色缎子衣袍的男子走了进来。 她连忙上前,行着礼,“奴婢参见六……” 话还未说完,眼前的男子比了个噤声动作。 “皇祖母今日可好些了?”六皇子季子鼎偏头看着纱帐内的人影,低声问着宫女。 云锦摇了摇头,声音也跟着小了下来,“回六皇子,太后娘娘这咳疾是越发严重了。” 她叹了口气,继续道,“方才喝了些汤药后,好不容易才睡下,您若是有事,待娘娘醒了过后再来如何?” 季子鼎眼眸漆黑,神色毫无波澜,语气淡淡道,“没事,孤只不过是来瞧一眼皇祖母,她醒后,你也不必同她说我来过,可明白了?” 云锦应着,“奴婢明白。” 昨夜他才刚得知阿姐会前来南都祝寿之事。 只不过那会太晚,他不好前来打扰皇祖母。 今日又忙着朝中其他事情,到此时才得了空,他便想着前来慈宁宫告知。 可皇祖母被病痛折磨了这般久,难得睡下,他也不好前去叫醒她。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没事,待阿姐来了南都,定会给祖母一个惊喜。 到时候,她肯定会很开心的。 其实,此次皇祖母病危,宴请阿姐前来参宴一事,乃是他去请求父皇批准的。 这些年祖母待阿姐如何,他都看在眼中。 阿姐并非是她的亲孙,可祖母却始终待她如亲孙般。 他想,若是祖母此番撑不下去,远在北辰的阿姐若是听得这消息,定是要难过至极。 正好趁着祖母寿辰,能让她们见上一面。 至少,两人不会留下遗憾。 见季子鼎打算离开,云锦才开口说着,“女婢送殿下您出去。” 季子鼎朝她点点头,转身便要出去。 结果这才刚踏出府,下了石梯。 前方不远处的季子晋同他反着方向走了上来。 季子鼎眉眼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情绪,随后率先开口喊了他一句,“皇兄。” 季子晋停住脚步,挑眉看去,“皇弟也是来看皇祖母的?” “是,只不过皇祖母刚睡下,皇兄若是有事同祖母说,还是能皇祖母醒了再来的好。” 听着这话,季子晋停了脚步,站立于最上层的台阶之上,有些居高临下地看着下边之人。 “听闻昭宁会回南都来参加皇祖母八十大寿,这事乃是你去同父皇说的?” “是。”季子鼎神色如常,淡淡回他,没有多言,随即又道,“皇兄若是没有其他事情,皇弟便先离开了。” 只瞧得季子晋眸色深了又深,冷笑一声,语气不似方才,“皇弟最好有那能力护好你阿姐。” “别到时候在这受了欺负,北辰怪罪下来,那可就是你的问题了。” 季子鼎垂在身侧的手不禁紧握,他转头看向季子晋,嘴角勾起一抹甚是无害地笑,“皇兄若是这般关心阿姐,阿姐定是不会在南都受欺负的,不是吗?” 这话是何意思两人心知肚明。 季子鼎说完,不再继续逗留,轻甩衣袖离开此处。 在这宫中,欺负阿姐之人,可就他们那一房欺得最深。 明明阿姐原本可以不用嫁的,都是他生母公孙皇后所为! 若不是她从旁煽动父王退兵求和,推阿姐去和亲,阿姐怎会离开南都。 也不知阿姐在北辰过得如何,是否受了委屈。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2章 你这印记还挺特别 翌日清晨。 长宴携尚穆快马加鞭赶到了北辰边界。 他刚到不久,世子妃的马车也从远方驶来。 阿璃掀开马车帘,率先看到了前方那八尺之高的冷峻男子。 只见她转头看向芙礼,“礼礼,长宴将军在那等着了。” 芙礼也随之掀开帘子看去,恰巧对上长宴看来的眼神。 很快,马车停下来。 长宴上前,先听得她轻柔地一声,“长宴阿兄”。 芙礼被云绣扶着下了马车,来到他的跟前,语气稍稍带着愧疚之意。 “此次芙礼回南都参加皇祖母寿宴,害得休假中的长宴阿兄还得前来护送,芙礼心中……” 她还未说完,长宴便接过话,“王上之命,末将不敢不从。” “况且你乃是我北辰世子妃,身旁自然得有我北辰之人才是。” “燕寒不在,理应由我这阿兄护着。” “可……”芙礼还想同他表着谢意。 谁知他淡笑一声,“好了,距离去南都都城还有一段路,若是再耽搁下去,怕是要入夜才能赶到了。” 芙礼这才没继续说下去,也同她笑着,“那便有劳长宴阿兄护芙礼入都了。” 片刻后,她转身上了马车。 而长宴也跨上骏马,领队在前头。 ——— 直至太阳落山前,他们才赶到了南都都城附近。 此次她入宫,阿璃定是不能陪同她一起去的。 阿璃可以陪着来南都,只要躲好不出现,兴许是没事的。 但若是进了宫,这婚事定然会被提起。 好在来前芙礼特地命阿璃传信于顾桉阿兄,让他前来都城外等候着。 顾桉已然在约定好的地方等候多时。 他抬眸瞬间,瞧见前方一辆马车驶来好。 只见顾璃骑着匹黑马在前头,朝他招手喊着,“阿兄!” 阿璃下了马,脸上洋溢着笑容朝他走去。 顾桉也笑着应她,“一月未见,阿璃气色瞧着怎比在南都还好了。” “看来礼礼把你招待得不错。” 话落,芙礼也掀开车帘,扬眉唤了他一声。 他望向芙礼,又看了眼随她一起回南都的队伍,忽地眉头轻皱,问着,“北辰世子没和你一同前来?” 只见芙礼轻摇了摇头,“回都匆忙,殿下还在前线抗敌,赶不及与我一同出发。” “祖母病危,芙礼也只好先行前来。” 顾桉忽地指了指在马车前头那气质清冷的男子,“那这位是?” 从方才抵达此处,他便发现这男子的眼神在他身上游离着。 芙礼回道,“他乃是北辰镇西将军长宴,此次便由他护我入南都。” “入了南都可要小心些。” 顾桉眉头依旧蹙着,“最近朝中太子势头正猛,保不齐会对你做些什么。” “北辰世子没和你一起,若是在宫中出了什么事,可莫要自己忍着,阿兄能帮的定会帮你。” 他这一番话,听得芙礼心里一暖。 在南都,她也并非一个人的。 她眉眼微弯着,浅浅道,“好。” 话音刚落,只见一直无话的长宴忽地看向她,开口说着,“世子妃,时辰不早,该启程了。” 芙礼:“好。” 随后,她又对顾桉叮嘱了句,“那我们先走了,顾桉阿兄可要护好阿璃。” 她太怕因自己之事而害了顾璃。 若是那般,她定会愧疚至极的。 很快,芙礼回都的队伍渐渐消失在他们两人眼前。 —— 南都都城的气候不比北辰冷,才刚踏入城门,便能感受到不同于北辰街道的烟火气息。 长宴坐于马背之上,看着这条街道,眸色渐渐染上一抹令人窥探不出的情绪。 十几年前,他也曾在这处生活。 他陪同过阿娘在街上逛过,也跟在阿爹的身后走过。 如今,经过十几年的洗礼,这里已变得不如从前那般,虽还是那样的街道,可这里的一切却让他尤为陌生。 …… 此时的南都宫门口,皇帝早已下令派人去迎接。 放于台面上来讲,昭宁公主乃是为了南都安宁被送去和亲的。 既然她得已回国参加皇太后的寿宴,理应得好好迎接才是。 况且,南都也得给足北辰颜面不是。 若是北辰世子也来了南都,招待不好,可就是他们的过错了。 南都皇帝口谕一出,不喜昭宁公主的那些个皇子公主们也都得拘拘谨谨的在宫门口候着。 毕竟,她现在可是成了北辰世子妃。 “三姐姐,不是说那温芙礼已经进城了吗,怎么半天还没到。” “早知道要等如此之久,我便同父皇装病待在寝殿之中不来了。” “架子这般大,孤都快站累了。” 八皇子季子尧把玩着方才从树上摘落下来的叶子,不满地同一旁的三公主控诉着。 只瞧得那三公主季子瑜睨了她一眼,话里满是讽刺,“谁知道呢,不过是就是远嫁去北辰当了个妃子,父皇还非得让这么多人出来迎着。”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历年我南都送去和亲的公主,哪里有受过宠的?最后不还是得伺候着一代又一代的君王。” “她不就是一小小妃子罢了,那北辰可都不一定会重视她。” 八皇子附和道,“二姐姐说的是,谁都知道和亲公主命运不好,她温芙礼的命何时有好过呢?” “自小亡父亡母,她也只有去当个妃子而已。” 季子瑜自小同芙礼便不对付,她看不惯芙礼整日都是一副温婉亲和的模样去占着本该不属于她的位置,夺得皇祖母的疼爱。 她不喜欢芙礼,在这宫里人没有一个不知道的。 平日里便常常这般尖酸刻薄地诋毁她。 季子鼎站在他们身侧,双眸盯着前方的宫门口,面色毫无异样,口中缓缓说着,“二姐姐此话真是不怕丢了皇家脸面。” 他语气越发冷硬,“如今南北交好,我阿姐便是巩固两国盟约的重要之臣,岂是能容你这般诋毁的。” 他冷哼一声,继续说着,“话可都要想清楚了说。” 季子瑜轻哼一声,不悦道,“六弟,你天天这般护着一个外姓女,还真把她当你亲姐姐了?” “你可莫要忘了,你是姓季,不姓温!” 谁知季子鼎却笑出了声,“二姐姐怕是忘了,我母妃的娘家可就是姓温的。” “阿姐乃是舅舅之女,怎的就不是孤的亲姐姐了?” 季子瑜反驳着,“如今还有什么温家啊,早在十六年前就已经没了,皇弟也好意思说出口。” 季子鼎扭过头看她,眸色阴冷,“孤的舅舅那是护国将军,战功赫赫,名扬千里。” “我季氏能夺得这皇位,孤的舅舅隶属头功,孤为何会不好意思说出口?” 他话音刚落,周身传来一道声音。 “北辰世子妃到。” 此话一出,一众奴才躬身迎着。 不远处的前方,只见芙礼被身旁婢女扶着下了马车,披风上的帽子随着她的动作缓缓掉落下来。 她抬眸瞬间,瞧见这一大阵仗,着实有被吓到。 今个吹的什么风,竟能让着这些皇子公主出来迎她。 难道这就是北辰的力量? 不置可否,芙礼没想那么多。 在场的除了那大皇子和二皇子不在,其他的倒都到得挺齐。 长宴站在她的身侧,看向那一众皇子公主,好看的眉眼轻轻皱了皱。 南都,果然和北辰不能比之。 就凭这些皇子公主,怕是就难以在北辰见着。 可不知为何,明明这般多人出来迎世子妃,怎的没几个脸上是开心的? 且有些瞧着还带着嫌弃之意。 长宴皱眉,心想,难不成他们北辰世子妃在这南都和兄弟姊妹的关系很不好? 不容他多想,也就只有那位穿着深蓝色锦袍,容貌俊秀的男子朝他们走来。 季子鼎嘴角缓缓扬起一个弧度,深棕色的眼眸看向芙礼,轻唤道,“阿姐。” 声音之中难掩开心之意。 芙礼秀眉微抬,面露欣喜,抬手招他,“子鼎过来让阿姐好好看看先。” 只瞧见季子鼎顺着她的意,乖乖地站在她跟前给她瞧着。 两人叙旧一番,以季子瑜为首的那一众皇子公主们才动身走来。 季子瑜心中不满横生,若不是父王命她做好这带头之人。 迎接温芙礼之事,她堂堂皇室三公主,怎会来此。 且父王还下了令,此次接的乃是北辰世子妃和那北辰世子,不得同她无礼,莫要丢了南都脸面。 所以她只好扭捏着身子,上前去问候,“五妹,这位可就是你嫁的那北辰世子?” 芙礼被她这一声五妹唤得眉头不禁轻挑,神色都有了变化。 何德何能,竟能从这季子瑜的口中听得一句‘五妹’。 季子瑜喊完心中也是恶心万分,平日里都是连名带姓的唤着丫头,哪里曾这般亲昵的唤她五妹啊。 她语气淡淡,礼貌性地回了两句,“他乃是北辰将军,并非世子殿下。” 谁知那季子瑜好似来了兴趣,上前几分,语中夹着一丝挑衅,“呀,五妹此次回南都参宴,难不成就只有你一人回?” 既然没那北辰世子,那她也不必同这温芙礼装着了。 “二姐姐难得这般关心,芙礼倒是有些受宠若惊了。” “只不过世子殿下有没有随芙礼一同回南都,怕是没必要告诉二姐姐。” 话落,她退后一小步,看向其他皇子公主,继续道,“陛下还在等着芙礼前去觐见,芙礼就先不同各位兄弟姊妹叙旧了。” “等得了空,再好好与你们闲聊。” 芙礼知晓季子瑜想看笑话,索性便不给她这个机会。 只要她先说,并可堵了季子瑜那张不饶人的嘴。 跟她不对付了这么多年,季子瑜的性子,芙礼再清楚不过。 若是她不先说出来,怕是她接下来定会揪着燕寒没有一起来南都之事,在众人面前嘲笑于她了。 虽她不怕听得这些话,可也不想同他们浪费着时间。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此次回南都,最为重要的是见皇祖母,没空同他们在此耽搁。 况且燕寒有没有来,她只需同那皇上说。 他们的身份,还不配知晓这些。 季子鼎适时上前,轻声道,“阿姐,你先去见父皇,见完好去看望皇祖母,皇祖母可是一直都在等着你。” 今早他刚去看了皇祖母,把阿姐来南都之事告知了她老人家。 自阿姐和亲后,他已许久未瞧见皇祖母笑了。 她是多么盼着阿姐回来。 芙礼点头应他,“嗯,阿姐知道。” 长宴跟在芙礼的身边,目睹了方才的一切。 他有些好奇,为何面前的女子唤那南都皇帝竟不是唤跟他们一样喊父皇。 而是直呼陛下? 好奇之心油然而生。 两人离开众人的视线,往乾清宫而去。 自入南都便一路无言的长宴,在去往见那南都皇帝的路上,竟开口问了芙礼一句,“你乃南都公主,为何叫那皇帝是叫陛下?” 纠结了一路,长宴还是问出了口。 只见芙礼脚步一顿,下意识地咬了下唇。 她陷入了沉思,心想要不要同长宴阿兄说她并非皇室亲公主之事。 毕竟她就只告知了燕寒一人。 起初是怕这不得体的身份恐会令北辰觉得南都不重视和亲同盟这事。 如今她与燕寒已经说开,便不必再隐瞒着。 且燕寒定是不会因为她的身份而对她持有不满的态度。 所以芙礼想着,长宴阿兄知道了应当也是没事的。 只见她偏头缓缓一笑,“长宴阿兄可能不知,我并非是南都嫡系亲公主。” “我只不过受皇祖母恩宠才得了个公主名号罢了。” “所以南都皇帝并非是我父亲,为何要唤父皇呢。” 长宴眼中闪过一丝惊叹,“难怪。” 难怪方才那些皇子公主看她时的眼神不似对自己的兄弟姊妹那般。 芙礼没再回应着什么,继续迈着步子往前去。 在北辰时,虽见了不到五回,但每次都是见她青丝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的模样。 今日的她却是一头青丝高高盘起,瞧着比垂发时更为成熟些。 因着头发盘起,长宴能明显得看到她耳垂后方的那抹印记。 为何,她的印记同母亲的那般相像。 越盯着,他便越发好奇。 长宴不自觉地说了句,“你这耳后的印记还挺特别。”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3章 温?芙礼!? 芙礼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那印记,抿抿唇,有些窘迫。 幼时,照顾她的奶娘常常为她盘发,扎好看的辫子,这抹印记便很容易被人看得。 有一回,她在亭中玩耍,已然忘记是何人指着她这印记,骂着丑陋难看。 因这印记呈红色,又是蝶翼的模样,直到后来,又传出另一种说法。 说她身上长了只血蝶,乃是不祥之物,不能陪她玩,谁陪她玩谁便会遭殃。 从那时起她便鲜少再让奶娘帮自己盘发。 就算是南都再热的天她也不愿盘起。 直至后来有一天,姑姑得知她因这胎记而受了委屈,才同她说起了这印记的由来。 那时她才知道,原来,它不是不祥之物,它乃是离阿娘最近的地方。 印记的地方隐蔽,每每她想阿娘时,便只能伸手摸摸。 只要碰着那印记,她便会心安很多。 也是如此,她后来便不再怕盘起青丝,也不怕他们的肆意诋毁。 她回神,柔声诉说,“这印记乃是阿娘生我时便有的。” “长宴阿兄有没有觉得很像一只红色的蝴蝶?” 长宴有些怔住,脑海之中闪过模糊的画面。 “阿娘你看,妹妹身上长了只红色的蝴蝶,好漂亮。” 儿时,他也曾这般形容过妹妹的胎记。 只是时间过得太久,他已然忘记那抹印记是何模样。 但芙礼耳后的那印记却让他倍感熟悉,就连位置都如此相像。 这世上难道真有如此像之人吗? 可昭昭已经随阿娘离开了。 怎么可能会是昭昭呢。 “世子妃,我们到了。” 耳畔宫女的声音响起,拉回他的思绪。 只瞧见芙礼朝那宫女点点头,随即上了石梯,走进殿中。 “昭宁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 紫檀龙椅上的男子轻声开口,“起来吧。” 季德庸看向跟随她一同进来的长宴,眉头轻蹙,似是有怪罪之意,“朕命子鼎宴请的是你和北辰世子,为何他没来啊。” 她正想回话,却听见那皇后尖酸刻薄地话语,“你身为南都公主和亲北辰,怎可独自一人回国,岂不丢我南都脸面。” 芙礼一早便做好会被她这般说的准备,心中毫无波澜。 想好的托词被长宴给抢先,他声音沉静有力,直言不讳道,“皇后这话说得未免有些不妥了吧。” “既是和了亲,那她便不再是公主,乃是我北辰世子妃,怎会是丢你南都脸面呢。” 他偏头看向季德庸,“况且,我北辰世子并非不愿随同,只不过他今日在前线抗敌,赶不及随世子妃一同前来罢了。” 皇后皱眉,不悦看他,“你是何人,竟敢对本宫这般出言不逊。” 只瞧见长宴微弯唇角,丝毫不惧,“我乃北辰将军燕长宴。” “此次便是由本将军护送世子妃前来的南都。” 燕姓? 季德庸眉眼微抬,多盯他看了几秒。 他刚想说什么,谁知身旁的公孙玉率先开了口。 “区区一个将军罢了,本宫……” “皇后。”季德庸冷声打断了她。 随即又看向下边,继续说着,“长宴将军说得不无道理。” “朕还以为北辰世子看不起我南都才不愿前来,既然是为了抗敌而不得前往,朕也算是清楚了。” “世子英勇,理应敬佩之。” “但朕还是希望,世子能够前来。” 长宴回道,“皇上大可放心,若是世子殿下抗敌归国,定是回来寻世子妃。” 他嘴角挂着笑意,不达眼底,却瞧不出一点敬佩之意。 季德庸似是明白的点了下头,随后看向芙礼,说着,“好了,朕话也问完了,知晓你担忧太后,也不多留你。” “太后若是知晓你已到宫中,定是在殿中盼着,你快去吧,别让她老人家等急了。” 芙礼听完,心下松了一口气,连忙应着,“是,昭宁这就去看望皇祖母。” 眼下终于是可以去慈宁宫见皇祖母了。 ——— 今早的北辰。 燕寒刚从东羌赶回,一进府便寻着那熟悉的身影。 “殿下,您不必找了,夫人两日前便回了南都,她特地留了一封信给您,您先看看吧。” 素月把信递到他的跟前,随即便躬身退了下去。 只瞧见燕寒神色一顿,低头看着她写于自己的信。 得知是因祖母病重才离去,他忽地松了一口气,只不过,他心中还是担忧着她。 不知她此次前去是否安全,又是否会受委屈。 燕寒没再耽搁,收了信,转身便出了府。 他要前往宫中告知父王母后。 今天必须要启程前往南都。 绝不能留他的礼礼独自一人在。 —— 长宴趁着芙礼去见太后的间隙,在慈宁宫的附近转悠了一圈。 儿时,他随阿娘来过宫中几回,依稀记得姑姑的寝殿好似就在这附近。 过去这般久了,也不知姑姑是否还能认得他。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谁知刚踏出去不久,便听得了一阵声音。 听着有些熟悉。 “三姐姐,我听母妃说,那温芙礼此次回南都,真就只带了一个北辰将军。” 温?芙礼!? 长宴停住脚步,心下一紧,躲在一暗处继续听着。 “那有什么,她只不过是替我嫁去了北辰,成了和别人共处一夫的无权妃子。” “她定是不受宠,那世子才没来。” 季子瑜一想到温芙礼过得不好,这心情倒是好的不止一星半点。 “也是,要是受了宠,她怕不是得要得意到天上去。” “平日里就属她最得皇祖母的宠爱,你瞧瞧,她得了宠可有把我们这些公主放在眼中?” “你岂是第一天认识她?不过是一个外姓女,被惠贵妃收养,又侥幸得到皇祖母的宠爱而已,有何可嚣张的。” 季子瑜继续不屑地说着,“她父亲身为将军护国有功乃是她父亲之事,与她有何干系。” “如今她只不过是个受我皇家收养的孤女,又不是父皇亲生的,何以能同我们相提并论的。” “温家没了,惠贵妃也死了那么多年,现在皇祖母病重不起,她身后可还有谁能护着呢。” “再如何,她都不可能踩到我的头上来。” “三姐姐说的是……” 两名女子的声音渐行渐远,长宴却怔在原地。 惠贵妃……姑姑! 她们竟提起了姑姑! 可姑姑怎会死了呢…… 他的心中乱成一团。 长宴原本还抱着希望,他以为到了南都宫中,便能见到自己的亲人。 能见到儿时疼爱他的姑姑。 可区区只不过是从那两名女子的口中,他就这般意外的得到了姑姑已不在人世间的消息。 唯一支撑他来南都寻十六年前之事的便是能见到姑姑了。 可…… 等等! 除了姑姑,她们方才是说芙礼姓……姓温? 将军之女? 他心中闪过一个想法。 从看到她耳后那抹印记时,这个想法便慢慢有了苗头。 如今,他好像在渐渐地靠近这个答案。 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找寻心中那个答案。 正准备走的间隙,耳后忽然响起一道清冽的男音。 “长宴将军,你怎会在此处?” 只见长宴缓缓转身,瞧见今日在宫门口和芙礼叙旧的那名男子正站在离自己两米远之处。 他听芙礼介绍过,知晓这男子乃是南都六皇子。 只瞧见季子鼎忽然走近,一脸探究地意味看着他。 长宴淡淡道,“本将军乃是随世子妃前来见皇太后。” “那你不应在慈宁宫外等着,怎会走到这?” 长宴面色如常,丝毫不慌,“好奇驱使,想瞧瞧南都宫里与我北辰有何不同罢了。” 季子鼎听完,微挑眉,不再同他继续演下去,“长宴将军方才在此处,她们所说之话你应该都听入耳了吧。” 他也是为了去看看皇祖母才会路过此地。 原本听到季子瑜那般说阿姐时,心中便有不快,想要上前去替阿姐出气。 可就当他准备出去之时,双眸不经意间瞥到了站在那槐树底下的男子,越看他越越觉着眼熟。 直至季子瑜离开,那名男子从暗处走了出来,季子鼎这才看清他的脸。 这人不就是今日护送阿姐回南都的将军吗? 方才那些诋毁阿姐之话难道他都听见了? 若是让北辰之人知晓阿姐并非皇室真公主,岂不是会令他们不重视? 心中这般想着,他便想知道这名男子躲在此处听得这些话究竟是何意。 长宴神色变了变,上下打量了他一遍,随即才说道,“六皇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方才她们说了我阿姐的坏话,其中不乏贬低我阿姐的身份,说我阿姐并非父皇所生之话后。” “若是你想把这些话说给那世子听,孤定是拦不住。” “孤是想同你说,我阿姐并非无人护着,你们北辰人可莫要因她这身份而欺她。” 他有些愤愤道,“阿姐要是受了欺负,孤定是不会坐以待毙的。” 面前的男子明明瞧着比芙礼还小,说出的话却却气势十足。 自打去了南都宫中,好似就还未见到一个这般护着芙礼的。 其他皇子公主,巴不得诋毁她、欺负她。 可他,却是唯一一个站出来护着她的。 如果那两位女子所说之话是真的,那么芙礼应当也同他没有什么血缘关系。 他又为何会这般在乎呢。 长宴眉眼之间透露出好奇之意,慢条斯理地开了口,“她并非你父皇所生,那岂不是同你没血缘关系,为何你要这般护着?” “谁说没有血缘关系,她乃是我舅舅之女,是孤的堂姐,孤定然要护着。”季子鼎不悦地反驳道。 长宴表情一滞,沉默了片刻。 心中想法呼之欲出。 若是昭昭没有死…… “长宴将军,奴婢找您许久,您怎跑这来了。”云绣气喘吁吁地声音忽地传来。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他压住心中的想法,皱眉问道,“世子妃出事了?” 云绣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夫人正陪着太后娘娘呢。” “只是她命奴婢出来告诉将军,她今夜要在慈宁宫住下,请将军可先回去好好歇着,不必在殿前等了。” 长宴松了一口气,“知道了。” 但还是有些可惜。 他原本打算接她回去时,问问她这温姓是如何来的。 眼下也只能到明日再问了。 随后云绣又看向一旁的季子鼎,“六皇子,太后娘娘方才还在念叨着您,说您怎的还未到,您可莫要让娘娘等急了。” “放心,孤这就去。” “那奴婢便先告退了。”云绣这才点头离开。 季子鼎走前,再次看向长宴,留下一句,“皇宫戒备森严,莫要继续在宫里晃悠才是。” 话落,他便朝前走去。 长宴也没再继续逗留,回了南都皇帝为他们北辰护卫安排好的住处之地 他刚坐下不久,尚穆便翻墙而入。 “将军。”他开口道。 长宴抬眸看去,“查得如何。” “今日末将前去将军所说的温家府邸之地,发现那处不但没有被火烧过的痕迹。” “反倒宅院看起来像是刚建好的,墙面很新,府门也确实写着温府,不过里头好像没有住人。” “末将在外头等了许久,都未瞧见那府门开过。” 尚穆一字一顿地向长宴禀报着。 而长宴,已然不知自己今日究竟震惊了多少回。 姑姑的死、芙礼之姓、以及被修复好的温府…… 十六年前,他明明是亲眼看着温府被大火席卷,火势猛烈。 能烧的,怕是都已经烧干了。 尚穆怎么还会瞧得一座崭新的温府呢。 心中疑点重重,他迫不及待地想得知真相。 可今夜已晚,只好等到明日再去探。 “明日一早,我便寻个理由出宫去,你替我去待在世子妃身边。” “切记,要把人护好了。” 长宴端起跟前的水,轻抿一口,继续说着,“若是护不好,阿寒他怪罪下来,我可是保不了你的。” “将军放心,末将定会护好世子妃的。”尚穆轻笑,领命应下。 周身安静片刻,他忽地又开口说道,“对了将军,末将还有一事要报。” 长宴放下手中之物,出声问道,“何事?” “末将收到北辰传来的密信,世子殿下今早已经从北辰出发,前往南都而来。” “待世子殿下来后,将军您可就有时间可以去查那十六年前的事了。”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4章 你是昭昭对不对? 慈宁宫中。 纱帐内,皇太后微闭着眼睛,静静地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芙礼走近,手不禁紧握着,掌心浸着湿汗。 她有些害怕看到祖母苍老了的脸。 怕自己会忍不住,在祖母面前哭红了眼。 可不能哭,见着祖母应当开心才是。 “…是哀家的昭昭来了吗……”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吵醒纱帐中的人,耳边便传来那道熟悉的声音。 声音中带着虚弱和无力,又伴随着几声咳嗽,听着令她揪心至极。 芙礼连忙上前而去,眼中酸涩,回应着,“是昭昭,祖母,昭昭回来看您了。” 她半蹲下身子在床榻旁,看着面容憔悴,身体消瘦之人,眼里浸着水光。 见着皇祖母应当开心才是,她不能哭。 “咳…咳…” “快…快扶哀家起来坐着。” 芙礼连忙阻止她,“祖母不必起来,你生着病,要躺着好好歇着才是。” 谁知皇太后却倔着,“扶哀家起来,本宫要好好瞧瞧你。” 她说完这话,那咳嗽又是一个接着一个。 太后才刚起身,便轻推着芙礼,对她说着,“…你站远些,莫要被我这病给传了。” 芙礼听着这一声又一声的咳嗽,心里头紧紧揪着。 她没有乖乖听话的离远,伸着手便在太后的后背上轻拍着,替她顺着气。 “昭昭才不怕,昭昭想离祖母近些。” “你啊…”皇太后无奈地看向她。 芙礼安静坐在她的身侧,看着这张越来越苍老的面孔,抿着唇,难过的情绪贯彻着全身。 “自古和亲公主嫁出去后,鲜少有能回归故都的,哀家还以为送你出嫁那日,便会是最后一面……” 芙礼摇摇头,声音轻柔道,“怎么会,祖母八十岁生辰乃是大寿,昭昭再如何,也会想尽法子来见祖母的。” 皇太后缓缓展露笑颜,仔细端详着自个从小养在身旁的小姑娘。 她瞧着比在南都时还有气色些。 看来,北辰那边应该待她很好。 若是待她不好,怕是这南都都不会让她回才是。 如今能回来,也是能看出北辰那边的态度。 老一辈总是比较看得清楚些。 “本宫听闻你嫁的乃是北辰世子,此次前来,他可有跟着?” 芙礼又摇了摇头。 太后瞧她面上没有一丁点的不开心,反倒是微微勾着唇,轻言宛语道,“他虽没来,但可不是因为昭昭才不来的,他对昭昭很好的。” “他乃是大将军,有他自己责任,此刻他正在东羌抗敌,护着东羌的黎民百姓呢。” “昭昭心里知道祖母怕我嫁去北辰会受委屈。” “可昭昭并没有受委屈,他们都待我很好,所以祖母放心,我在那边过得很好的。” 自从来了南都,很多人都问她为何燕寒没有一同前来,每每她都是淡淡解释。 可唯有在皇祖母的跟前,她才会这般骄傲地说着。 她想告知皇祖母。 她并非是同其他和亲公主般,嫁的是年过半百且心狠手辣的君王,也不用同她们一般和别人一起伺候君王。 她嫁的夫君很好。 他的好只有她一个人可以拥有。 “看来我们昭昭很喜欢他。” 芙礼毫不避讳,也不觉羞涩,眉眼微弯,轻点着头。 “好好好,这般来,哀家便也心安了。” “本宫看着长大的昭昭,寻得了一个好夫婿呢。” 太后一直为送她去往北辰这事耿耿于怀,如今能够听得她这般说,心中便好受些了。 怕就怕在她的昭昭是在说着哄自己。 太后话刚说完,又开始猛咳起来,咳得直不起腰。 芙礼见状紧蹙眉头,声线轻颤,“祖母怎会咳得这般厉害…” 那沉重的咳嗽声一下一下的捶在心间,芙礼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没…事的,老毛病了…” 哪里是老毛病。 芙礼的眉头越皱越深,明明和亲之前,都未见祖母怎么咳。 此番回来,竟如此严重。 许是咳得没了力气,太后扣着她的手,撑着劲。 瞧着祖母连坐都有些摇摇欲坠,她轻抿着唇,“昭昭扶您先躺下歇着。” “云锦!” 一旁的云锦连忙上前而来,帮着她扶着祖母躺回榻上。 刚躺下的太后,双眸微微沉着,手还紧紧握住芙礼的,生怕她离开似的。 她自知自己年岁已到,不奢求那般多。 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她并不是不知。 只是心中总盼着,盼着她的昭昭还能回来。 虽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孙女。 可她清楚,在这皇宫之中,哪里有亲情可言。 勾心斗角,攀高谒贵,全是权谋算计和尔虞我诈。 这般纯粹之情能有几人有之。 真正对她这老人家好的,怕不过只有自小就待在她身旁的昭昭了。 可…她亏欠她太多了。 季子鼎到时,太后已然有些累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方才同芙礼聊的那么会天,此刻已经没了力气,一躺下去便沉重地阖上了眼睛。 芙礼替太后捏好被褥,随后起身看向季子鼎,轻声说着,“我们先出去吧,让祖母好好歇息。” “你若是要看祖母,待明日再来。” 季子鼎点头,先行走了出去。 直至出了内殿,他才缓缓开口,“阿姐。” “自你去了北辰之后,温府就一直交由我看着,府中按照你走前所说的都重新修了一番。” “难得你能回都,明日可要前去看看?” 忽地听他这般说,芙礼才渐渐从方才的情绪之中出来。 她微愣,若有所思地回着,“明日?” “可我担心祖母……” 话被接过,“阿姐不必担心,明早前去晌午便可回宫。” 季子鼎无奈叹了口气,继续说着,“你此次前来,也不知何时便要离去,若是同出嫁那般来不及去看,怕是要落下遗憾。” 他知晓阿姐的执念,私下无人时刻,才会提起这事。 温府被烧后,母妃在得到父皇和皇祖母的默许下,求来了重建的机会。 可这还未修复完工,母妃便已因病离了人世。 母妃走后,这重建之事便被搁置下来。 后来,阿姐心有不甘,再次去求了父皇和皇祖母,得了准许后,才继续重建这府邸。 在芙礼的心中,她全然不知之前的温府是长什么模样。 那时的她还太小,根本就记不得。 能够重建已然是得了恩宠了,后来她费了好些功夫,寻得了那些知晓温府模样之人,才慢慢地完了工。 只不过,温家宅院重建不久,她便被送往北辰和亲。 她都还未好好的在那宅院之中待过,心中总会有些遗憾所在。 子鼎说的没错,她该去一趟的。 指不定那天她就回北辰了,若是没去,定是会后悔的。 ——— 昨夜,芙礼守在慈宁宫中,陪在祖母的身侧。 如今她已身为人妻,能孝敬她老人家的机会已然不多。 唯有陪同是她此刻最好的孝敬了。 好在,今早起来之时,祖母还躺在榻中歇息。 走前,芙礼前去看了她一眼,这才启程。 出宫前她只让随自己而来的北辰护卫队跟着,可从上了马车至今,她都未瞧见长宴阿兄的影子。 问起那跟在他身旁的尚穆,只淡淡回了句,“将军今日有事,特命末将保护夫人。” 原本长宴阿兄来北辰便是有其他事要查,护送她乃是父王突然下的命令,她心中仍带着愧疚。 长宴阿兄要去查何事,她也不好过问太多。 去往温府的路程不远,不到半个时辰便可抵达。 只是在前方带路的尚穆,瞧着这昨天才走过路,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为何夫人今日前去之地,同将军昨日明天前去之处的路途这般像。 “尚首领,前面右拐便到了,可莫要错过了路过。” 他怔愣之际,耳畔传来世子妃身侧那婢女的声音。 只见他慌忙调着马绳,往右方拐入。 尚穆本就话少,知晓将军在查十六年前之事,但他并不知道这府门上刻着‘温府’二字的地方,同他们两人究竟有何关系。 马车停住,芙礼被云绣扶着走下。 落了地,她轻抬着头,看向那道府门,手心不禁聚拢。 府邸正门常年不开,门楣上悬挂着一道押金镶边,纯黑为底的匾额,上面以官梁体写着方方正正的两个字:“温府”。 世人只知这二字乃是皇太后亲赐,为了祭奠护国将军温启临以及他的妻儿。 温府能得以重建,也是皇上太后念及温将军护国有功才特批而下。 可他们却不知,温家尚有一位千金留于世上。 每每路过此处,许多知晓温将军战功之人,都会来此祭拜。 就如方才,芙礼的马车还未走到这深院之处,便已经看到有人跪落在府前许久。 她压下心中的情绪,吩咐道,“云绣,前去把府门打开吧。” “是,夫人。” 云绣上前接过她的钥匙,走向那道沉重的府门。 不一会儿,府门被缓缓推开,府中景象渐渐被揭开。 芙礼睫羽眨动,眸心的紧张一掠而过。 她加快了些步伐,踏过门栏,走进府内。 不知为何,明明她对温府应该是陌生的才对。 可一踏进来,一股熟悉的感觉席卷而来,好似她对这里天生就有了印象般。 前院的池湖,正堂的案几,池湖旁的木桥……模糊又不真实的画面会在她的脑海之中回荡着。 从未生活过的地方,她不知自己怎么会这般在心中构想着。 许是对阿爹阿娘及阿兄的思念至深,才会如此吧。 她怎能这般为自己辩解。 就在芙礼准备走进正堂之时,沉默了一路的尚穆,终于开了口,“夫人您为何会前来此处?” 尚穆知道自己不应该过问太多,可他就是觉着世子妃出现在这个地方,定是跟将军查的那事情有关。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芙礼停住脚步,回头看向他,没有怪罪于他,反倒是轻声回了句,“此处乃是我家,回了南都,定是要回来看看的。” 话音刚落,只见连接着前院与后院的那面墙,忽地翻过一个身影。 “谁!”她惊吓出声。 身旁倏地出现一位男子,黑色披风上的帽子紧紧盖住他的脸。 “快护好夫人!” 耳边传来云绣着急的声音。 可芙礼却瞧着那道身影,眼眸微敛着,已然不似方才那般害怕。 不过这人的身段…怎看着这般熟悉? 云绣喊了半天都没瞧见那陪同而来的尚穆上前护着,正准备开口埋怨。 谁知那尚穆忽地上前,声音清冷,带着一丝恭敬,喊了句,“将军。” 下一秒,面前男子抬手摘下头顶的帽子,漆黑地深眸紧紧盯着芙礼,眼中夹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长宴…阿兄?” 芙礼紧蹙眉头,眸中蕴着不悦,“你为何会在此处?” 难道他今日说的有事,便是私闯温府? 越这般想着,她的语气便愈加不好,“不是有事处理,长宴阿兄此刻怎会出现在我温家府邸。” 方才躲在墙壁之后听得并不仔细,这会再次听到她的确认,长宴心里猛得一沉,有些不敢置信。 昨夜在心中升起的苗头,好似在此刻有了火焰。 今日一早他独自出了宫,独自前来这记挂了十几年的地方。 他没想到,区区踏入不到一个时辰之久。 竟得知一个他错过了十六年的消息。 长宴迈着沉重地步伐,呼吸有些重,一步步地靠近芙礼。 他有些失了情绪,上前紧握住她的双臂,双目染着猩红,嗓音暗哑低沉,似是要再确认一番,“你…方才说什么?” 芙礼被他这模样吓了一跳,口齿有些不清地回着,“…我…说你来我温家…府邸作何!” 他有些无神地重复着,“你的温家府邸…” 昨夜宫中两名女子窃窃私语之话。 在此刻有了答案。 他抬眸对上女子惊慌地眼神,嘴唇轻轻颤抖着,发出细微的声音,喉咙发紧,“昭昭?” “你是昭昭对不对?”他语气越发地急切,声音却是颤抖着的。 芙礼明媚的星眸突然瞪大,像是听到什么不可置信之话。 本想上前去拉开两人的云绣,也在此刻停住了脚步。 “你怎会知晓我的…乳名?”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5章 她也是有阿兄疼着之人了 她眨动着睫羽,声音轻轻地,带着探究之意看向面前的男子。 谁知,眼前的长宴阿兄眸中浸着水光,眉眼却忽地弯起,轻笑出了声。 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芙礼,心中情绪在持续地翻涌滚动着。 是了,揪着他一夜的答案,他终于得到了。 原来,昭昭没有随着温府那场大火而去。 她还活着。 她此刻就这般安然无恙地站在他的眼前。 她不但好好地活在这世上。 甚至还重建了温府。 替他这温家男儿护着这座府邸。 这本该是要落在他身上的。 下一秒,芙礼被他拥入怀中,强烈地感觉席卷而来。 她惊慌失措地想要推开面前地男子,却听得他说了句,“昭昭,阿兄竟错过你十六年。” 长宴的声音越发低沉,似是要沉到骨子里去,“你可会怪…阿兄?” 不过片刻,长宴松开了他,那双猩红地双眸已经紧紧地盯着她看。 他有些紧张。 他怕自己的妹妹得知他还在世上,却没有找她而怪罪他。 但他若是知晓妹妹还在,定然是不会不去找她的。 可心中却还是紧张至极。 芙礼神色呆愣,不敢置信地听着他所说之话。 “阿…兄?”她心跳加快,声音带着颤,重复着他口中那句阿兄。 “长宴阿兄这是什么意思?” 心中倏地有个想法,可她却不敢盲目地确定。 为何长宴阿兄会唤她‘昭昭’。 为何他会自称她的‘阿兄’。 他的情绪又怎会如此的激动。 忽然间,她想起了燕寒和燕玥说起之话。 “你应当还不知道,阿宴同你都是南都人。” “其实长宴阿兄原本也是有个妹妹,只不过他妹妹在十几年前就死了。” “他父母双亡,所有至亲都不在了。” …… 这样的话语一直回荡在她的耳边。 她猛地惊醒,眼神之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耳畔长宴的声音再次响起,“昭昭以后可以只叫阿兄了。” 他停顿了片刻,喜悦之心毫不加掩饰,“我乃是昭昭亲阿兄啊。” 芙礼已然不知要用怎样的词语来描绘此刻的心情。 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人,说他是她的亲阿兄。 她既是震惊又是喜悦,其中还泛着其他不明而意的情绪。 这么多年,她何时奢求过有至亲在。 不过一瞬,烫脸的热泪从她的眼睛里涌了出来,犹如晨露般滴落在长宴的手腕之上。 “真的是昭昭的亲阿兄吗……”她有些哽咽,星眸忽闪着,抬眸紧盯着他。 他虽自己眼中也噙着泪,可瞧见她微红地双目却不由来地心疼。 长宴抬手轻轻地擦拭掉她眼旁的泪水,紧蹙着眉头,哑声道,“是…是阿兄。” “昭昭不是独自一人。” “昭昭还有阿兄…” 他忽地想起之前在世子府中,她眼含羡慕之意,说着这般一段话—— “玥儿好福气,有殿下跟燕阳两位阿兄疼着,还有将军这般宠着,着实令芙礼羡慕。” 那时她说着这话,可否想着的是他这个亲阿兄。 原本,她也可以同玥儿般,有阿兄宠着的。 可是这般阴差阳错,造就他们之间错过了十六年。 明明昭昭也是该被捧在手心之中疼爱着的,他错过了太多太多了。 心底像是被什么东西剜了一下,刺痛急速的蔓延了全身,长宴眼底微微闪现过一层黯淡。 他抬起手,轻柔地碰着她的发丝,唇角微微扬起。 “日后,昭昭便也是那有阿兄宠着之人了。” 昭昭也不会再是一个人了。 芙礼抬眸紧紧地盯着眼前之人。 她的手下意识地紧抓着长宴衣袖,嘴唇轻颤着,激动得不知该说些什么。 从未想过还能有至亲。 如今,竟有人在她的耳畔说着。 她不再是独自一人。 这世上,还有一个阿兄陪她。 她不必再去羡慕别人了,她也有可以有亲阿兄疼着宠着的了。 一旁的云绣看到此景,不禁为自家主子感到开心,泪水也顺着眼角而下。 尚穆也终于明白。 为什么将军和世子妃两人会对这刻着‘温府’二字的宅院是何关系。 原来,这里是他们的家啊。 芙礼的眼泪还在止不住地流,心中好似有许多想要同阿兄说的,但又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十六年。 他们整整错过了十六年。 这十六年间,该是有多少说不完的话语。 长宴眼含柔意,替她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泪水。 “阿……” 她刚准备张口同阿兄说些什么,耳畔忽地出现一道尖锐的声音。 “阿姐!” “你怎可和他这般举动!” 季子鼎气愤地往前,伸手便要去把两人拉开来。 而他的身后,此刻还站着另一个人。 “北辰世子今早刚到城门,孤一早便去接人来见你。” 他指着长宴,依旧愤愤地说着,“阿姐你怎么跑到温府和这个男人这般亲昵!”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芙礼已然听不进他所说之话,含着泪水的双眸惊讶地看着那站在子鼎身后的男人。 男人眼里泛着凌人的寒意,那眼神似乎要把他们二人看穿。 他也不说话,就那般站着。 燕寒为了快些见到她,明明是两日的路程,他快马加鞭硬是只花了一天刚到了这南都都城。 可他没想到,一来到南都,竟会看到自己的兄弟同妻子这般亲昵。 手掌不禁收紧成拳,眼下寒意聚升。 这样的画面,他该作何应对。 几日前,两人紧紧相拥,说着心悦彼此之话。 不过是分开了不到七日之久,她竟就能这般同其他男人亲昵。 况且,那男人还是同他一起长大之人。 长宴于他,乃是亲人啊。 他们怎么可以…… 燕寒倏地冷笑一声,自嘲似的说了句,“看来本世子赶来这南都真是多余了。” 此话一出,长宴看向他,笑了出声,嘴角那抹意味深长的笑直达眼底。 同燕寒认识了这么多年,他是何性子他最清楚了。 这般森冷的模样,多半是误会了他和昭昭的关系。 他不顾燕寒那道冰冷又隐忍的目光,眉眼轻挑,大掌依旧亲昵的揉着芙礼的头发,轻笑着,“阿寒应该是误会。” “看来,他还真是挺在乎我们昭昭的。” 他声音不大,可身旁之人却都听得一清二楚。 听到长宴喊着阿姐的乳名,季子鼎也停了动作,用那探究的眼神看着他。 “阿姐,他是……” 而燕寒,在长宴手掌触碰到芙礼的发丝时,浓密的眉头紧紧蹙起,手紧握成拳,心里满不是滋味。 既然长宴不顾兄弟之情,那他便也可不顾。 他迈着步子朝两人走去,面上带着愠怒。 芙礼已经许久未见到他这般生气的模样,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只见他站定在长宴的身前,紧握成拳的右手猛得抬起,下一秒便要落到长宴的身上。 长宴意味深长地盯着他看,丝毫不躲。 而芙礼却吓得连忙把阿兄往背后一拉,挡在了他的身前。 “燕寒!”她急得喊出了他的名字。 拳头停在半空之中,燕寒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从始至终,她从未喊过他的全名。 这是第一次。 燕寒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他都还未同她生气,怎的她先这般气愤地喊他。 见那拳头未落在芙礼的身上,长宴松了一口气。 耳畔传来她略带不悦地声音,“殿下这是做什么?” “怎么可以打人呢。” 他怎么可以无缘无故打人呢。 且还要打她的亲阿兄。 她怎么能不生气。 “我……” 燕寒刚想开口反驳回去,却被长宴打断。 “好了好了,阿寒你先冷静一些。” 长宴不再逗他,同他解释着,“我和昭昭并非你想的那般。” “你可莫要误会我们俩的关系。” 芙礼这才终于知晓燕寒为何会如此生气。 原来他是看到阿兄对自己的举动了。 在她眼中这番举动没什么,可是在燕寒的眼中就不一样了。 他可还不知道她和长宴阿兄的关系。 只见燕寒蹙眉,脸色变了又变,“昭昭?” 长宴怎会喊他妻子这样一个名字。 心中的怒火又再次横冲而上,他急切地需要求得一个解释。 无论如何,他们二人方才在这院里的举动,都是不出现的。 之前他确实告诉过她可以把长宴当做是自己的阿兄去看待。 燕寒知道她心里的遗憾以及脆弱才会让这两个于自己都重要的人去兄妹相称。 可他们不该有这样亲昵的做法。 他极力地克制自己的情绪,怒气过头才会对长宴拳手相对。 可沉静下来想,他的礼礼,不该是那样一个人才对。 这其中定是有其他误会的对吧。 燕寒不敢肯定,可他在心中告知自己不能像之前那般一股脑地便不信任她。 只要她解释,他定会听的。 一旁的季子鼎接过话,“你怎么会知道我阿姐的乳名。” 谁知长宴转眼看向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说着令他震惊之话,“因为……” “我乃是你表兄,也是你阿姐的亲阿兄。” 他朝季子鼎走近,轻拍了下他的肩膀,盯着他震惊的眼神,笑道,“你唤他阿姐,日后可就也要唤我一声阿兄了。” 燕寒也甚是惊讶,不敢置信地看向两人。 这般戏剧性的变化,令他杵在了原地。 “亲阿兄?”他低低的重复着。 芙礼这才上前两步站定在他的跟前,激动的泪水还残留在眼角。 可她却是笑着的,明媚的眼尾弯了又弯,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告知燕寒今日所发生之事。 她如往常般轻轻地碰了碰燕寒的衣袖,唤着他,“殿下。” 燕寒低垂着的眼眸缓缓抬起,方才眼中冰冷的寒意已然渐渐退散,他紧盯着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话语。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我不用再羡慕玥儿和阿璃她们有亲阿兄疼着了。” “我也是有的。” 她话说不快也不慢,一字一顿地落在他的耳边。 心上的怒气慢慢消失,转而变成一抹异样的情绪。 燕寒不确定地问了一遍,语气已然不似方才,“你是说,阿宴他是你的……亲阿兄?” 眼前人儿重重地点了点头,眼底的开心不加掩饰。 “这是什么情况?” 不过几日的时间,相处了十几年的兄长,竟成了妻子的亲哥哥。 只听长宴慢条斯理地说着,“阿寒你知晓我此次来南都所为何事。” “今日我恰巧查到温府而来,才让我得知了妹妹还在世的消息。” 他看向季子鼎,继续说着,“其实从昨日在宫中撞见那两名女子谈话时,我心中便对昭昭的身份存着疑。” “为何她不是南都皇帝所生,又为何那两名女子会提起温家以及姑姑的封号。” “这些问题在我脑海之中徘徊许久,我迫切的想知道她究竟是谁,又为何会和姑姑和温家有关系。” “无奈昨夜她待在了慈宁宫,我便想着今日探完温府后便回去问她。” “没想到会在这府里见到她,也是从她的话中确定了我的想法。” 说到这里,长宴甚是好奇,他转头看向芙礼,轻声问着,“昭昭,你当年怎么会逃得那场大火,又是怎么成了如今南都公主的?” 芙礼也很好奇,阿兄又是如何逃得那场大火的。 之前听燕玥说过,阿兄乃是北辰王从南都救回的, 只见她叹了一口气,缓缓诉说着,“当年温家着火之时,我恰巧被姑姑带进了宫里,才没在那场大火之中。” “躲过那场大火后,我便被姑姑收养着,与子鼎以姐弟相称。” “那时皇祖母念及阿爹护国有功,也对我施加恩宠,封了公主的称号。” “成了南都公主后,我便一直在宫里,在外人眼中,我乃是惠贵妃之女,和子鼎一般,都是皇上的孩子。” 她垂下眸子,眼神黯淡下来,“可在这深宫里,那些皇子公主们都知道,我不过是得了恩宠才能同他们一般。” “但是好在,我至少是活着的。” 芙礼看向长宴,“如今,还能见到阿兄,已然很好了。” 听着她的话,长宴舒展开来的眉眼又皱了皱。 庆幸的是,他的妹妹还活在这世上。 可不幸的是,昭昭独自一人在那深宫之中定是受了许多委屈。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6章 相认了! 昨日送她来南都,那些皇子公主的态度他都看在眼中。 怕是在这之前,她经常被他们欺负吧。 想到这里,他心便一揪一揪的疼着。 若是他早点知道昭昭还在世上,怎会让她受这样的苦。 长宴在心中痛斥自己。 他的亲妹妹在南都受尽委屈。 而他却安然无恙的待在北辰,享受着燕寒一家带给他的爱。 他怎么可以这样。 “昭昭,是阿兄……来晚了。”长宴方才刚压下去的情绪,此刻又突然涌了上来。 “竟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他眼中含着丝痛苦,心疼着眼前之人。 身为她的兄长,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弥补妹妹这些年来所受的一切。 错过的十六年,没办法再回去了。 唯有在日后,要待她好些,再更好些…… 还有那些欺负她之人,他定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芙礼含笑看他,轻轻晃了晃脑袋,“阿兄怎么会来晚了呢。” “都是造化弄人,才让我们隔了这么般才相遇。” 能够知晓阿兄还活在这世上,她便已经知足了。 燕寒听着他们的诉说,这才恍然大悟。 冥冥之中,他比他们两人还要早的知晓这些事情,却从未想过把这些关联在一起。 只因在他们心中,双方都死在了那场大火之中。 若是早些将他们的身世想到一块,怕是他们二人早在北辰就相认了。 燕寒搂过身旁之人,心中替她感到开心,眉眼之间也逐渐染上了柔意。 芙礼乖巧地待在他的怀中,抬眸看他,同他传递着此刻的心情。 今日她很开心。 既认了阿兄,也见到了思念许久之人。 看着两人亲昵的举动,这会排到长宴不乐意了。 只见他皱眉看向放在芙礼腰侧的那只手掌,眸色沉了沉。 长宴这才发现。 明明才刚到手的妹妹,却已成了他人之妻了。 虽然她的夫君乃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 可他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只瞧见他倏地伸手把芙礼从燕寒的怀中抽出,让她站定在自己的旁边,这才看向燕寒。 他目光中带着不悦之意,语气却平和着,“阿寒,这般大庭广众之下,与我妹妹这般亲昵,成何体统。” 燕寒挑眉,被说得一愣一愣的。 他被气笑了,憋出来一句,“她是我妻子。” 言下之意,他搂着自己妻子天经地义。 怎的就成何体统了。 芙礼看着两人中间突然架起来的眼神交流,有些不知所措。 心想他们究竟是在较着什么劲。 长宴哪里肯就放过他。 本该被家里护着宠着的昭昭,就这般被南都当成了政治工具嫁与他为妻。 身为昭昭的娘家人,他还是要讨要一点好处的。 虽然北辰王养育了他这么多年,他和燕寒也如亲兄弟般待了这么多年。 可在自己亲妹妹的跟前,终究还是亲妹妹较为重要些。 只见燕寒上前,重新揽过芙礼的腰肢,有点傲地说着,“我搂她天经地义。” 芙礼被他这话说得脸颊微微泛着红,小动作的拽了拽他的锦衣,谁知男人的力度又收紧了些。 燕寒说的在理,长宴也不能反驳。 但是不怕,有的是法子治他。 长宴忽地想起之前贺朝宴上,燕寒对这南都而来的公主是漠不关心。 哼,总归昭昭在他这还是受了委屈的。 怎么可以就让他这么轻易的娶了妹妹。 瞧他此刻在自己跟前得意的嘴脸,长宴恨不得给他赶回北辰而去。 明明方才昭昭还同他好。 怎的他一来,就被勾了去呢。 长宴不愿就这般令燕寒好过。 只见他浓眉一挑,眼底眸光微转,来了兴趣,轻声唤了句,“昭昭。” 他知晓妹妹的乳名,他跟妹妹才是最亲的。 燕寒得先给靠边站。 不能妨碍她同昭昭培养兄妹之情。 芙礼抬眸看去,回应着,“嗯?” “怎么了阿兄?” 抬眸间,她唇角跟着弯起温柔的弧度,声音也都说得十分柔软好听。 话刚说完的下一秒,只觉放在腰侧的手掌倏地力度收紧。 大掌隔着衣服揉捏了下她腰间的赘肉。 似是不满她对长宴阿兄的态度班。 只见燕寒垂眸看着怀中之人,唇角轻扯了下,像是嗤笑了声,“昭、昭。” 他学着长宴一字一顿的对着她唤着乳名。 那咬牙切齿的模样似是要把这两个字都给吞进腹中而去。 听着这声昭昭,芙礼不禁打了个颤。 “怎么了……” 燕寒没把心中那不爽的情绪发泄出来,只是惩罚似的捏了下她的腰。 “嘶——” 芙礼猛地倒吸一口气,双眼瞪得圆圆的,嘴巴紧闭,同他控诉着自己的不满。 这边昔日好兄弟‘夺妹、夺妻’的修罗场。 那边季子鼎还在疯狂地盯着长宴绕圈看。 “你你你真是舅舅的孩子?!”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是那温…清宴!?” 他还处于震惊之中。 母妃在世时,常常会同他跟阿姐讲温家的一些事情。 最令她挂在嘴边的便是舅舅的儿子——温清宴。 每每她都能从母妃的口中听出她是多么的喜欢和疼爱清宴表兄。 可惜。 母妃她见不到已经长大成人的表兄了。 芙礼从燕寒的怀中挣脱开来,走到他的跟前,轻拍了下他的肩膀,“你什么你啊,子鼎日后也是要随我喊阿兄的。” “……” “阿姐打孤作何!”他不悦的蹙眉,差点跳脚指人。 可他哪敢的,面前可是自己的亲阿姐,他不敢。 更何况,现在这院中,还有两个大男人把她护得紧紧的。 芙礼教训着,“谁让你这般没礼貌地盯着阿兄,不喊人就算了,还直呼其名。” “还不快乖乖喊人。” 虽然她也许久没有听到阿兄的全名。 原来当初在北辰,长宴阿兄的‘宴’字,就是她阿兄名字之中的‘宴’啊。 也不怪他们俩,着实是温府这场大火,让他们二人都误以为双方已经离世,才从未往那处想过。 被妹妹这般维护着,长宴不自觉地微弯起嘴角。 被芙礼训斥完的六皇子,只好憋屈着喊了长宴一声阿兄。 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突然多出来一个兄长。 虽然他心中也很开心。 长宴想起昨夜在宫中这六皇子气势十足的替自己阿姐辩护的模样,倒是欣慰得很。 “既然六皇子开口喊了这声阿兄,那末将可就勉为其难的受着了。” 他得了便宜还卖乖,似乎不惧他这皇子的身份。 季子鼎傲娇着一张脸,“孤只是听阿姐的话。” 这相认的戏码终于是在这阳光甚好的清晨结束。 “莫要在外头站着了,我们进屋里聊。”芙礼笑着看向他们,随即说道。 众人这才一并进了屋中。 “昭昭,温府如今为何会这般崭新,不应是被大火……” 长宴环视着正堂之中的装横,心中荡着异样。 他没想到,竟然能修复得如十六年前那般像。 虽有些细节跟之前不一样,但还能见到这宅院,已然是很开心了。 脑海之中虽然只是模糊的记忆,但这里的一切依旧让他觉得熟悉至极。 芙礼同他解释着,“当年,姑姑求得皇上和皇祖母才得以修建,可修建一半,姑姑便走了。” “直至我过完及笄之后,才从祖母那求来了继续修建的机会。” “去往北辰前才堪堪修好,可惜我都还未住进来过。” 说着说着,她便有些失落起来。 但不过一瞬的时间,她的眉眼微扬着,“现在阿兄也可以住进来了。” 温府不会是只有她一个人住,还有阿兄陪着她。 “这段时间在南都,阿兄可以住在府中的。”她重复着,难以掩饰心中的喜悦。 虽然她也很想,可终究还是担心着宫中的皇祖母。 “如今我只不过是北辰的将军,哪里能住得。” “温氏,在十六年前就已经没了,谁还会认我这个突然出现的温大将军之子。” 怕是只有偷偷住着了。 可他哪里肯。 昭昭为了守着温家的东西,受了这般久,也是时候该他付出了。 原本还洋溢着笑容的芙礼,瞬间垂下眼眸。 阿兄说得不无道理。 温氏……如今在这南都哪里还有地位可言。 连阿璃他们顾氏,都被欺得不愿参与朝政。 他们温氏,可就只有她和阿兄两人了,哪里能在这满是算计的南都之中存活着。 “昭昭,阿兄问你。” “这十几年中,你可有想过,当年那场大火并非是个意外?” 芙礼听完,有些怔住,他没想到阿兄竟会这般想。 只见长宴轻叹了口气,继续说着,“此次我前来南都,就是为了想查清当年之事。” “我总觉得,当年那场大火,不似意外。” “若真是意外,也定要查出些苗头来。” 这会季子鼎倒是出声了,“阿兄同我想的一般。” “自从母妃走后,我便开始有了这般想法。” “只是不想让阿姐担忧,所以未同她提起过。” 他眼神不似方才那般,多了丝冷冽,“就连母妃的离世,孤都觉得蹊跷。” 芙礼听着他们二人之话,眉头蹙着,裙摆被她紧扣着。 是她过于单纯了。 从未像阿兄和子鼎一般想过这个问题。 总以为只是老天不公,才害得她家破人亡。 可…… 她问着,“阿兄为何会这般想?” 长宴敛眉,脸色稍沉,“阿爹死的那日,温府也突发大火,这怎会在同一天发生呢。” “倘若我温家大火并非意外,那又会是何人会这般呢?” 芙礼拧眉,语气缓了缓,“我虽从未见过阿爹,也不知……父母之爱究竟是怎样的感觉。” 燕寒朝她靠近了几分,拉过她的手,握在手中轻轻揉着,好似无声地安抚。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耳畔再次响起她的声音,“可世人皆知父亲战功赫赫,从未做过害人之事,在民众之中,乃是受人敬仰的大将军。” “他这样一个人,究竟会是何人要害他。” “害我们一家……” 长宴眼底划过一抹凉意,“听闻父亲阵亡过后,顾大将军不久过后便隐退,而如今在这南都之中,是那公孙一族权重最大。” “不进参政连那军中兵符也是在落在他们手中,可确有此事?” 他看向季子鼎,想从他的口中得出答案。 “嗯,近年来,公孙一族在我朝中的势力日益剧增,已经到了干涉父皇举措之地步了。” 季子鼎眉眼染着丝怒意,“这公孙一族在南都甚是嚣张,孤曾想过,舅舅他们的死,怕是同他们脱不了关系。” “他们手段狠厉,为保这季子晋的太子之位,连大皇兄都敢栽赃陷害,还有哪些是他们做不得的。” 公孙皇后登位,朝廷之中大换水,如今跟随他父皇的老将们,基本都没了当初的气焰,渐渐被那公孙一族压着。 第一任太子季子舜乃是季德庸发妻所生。 夺位之前,他的发妻早已久病不起,还未封后便已逝世。 就因季子舜是发妻所生,且当时季德庸也只有他这一个儿子,才封了太子之位。 上位后,便是选妃立后。 早前,季德庸便对温家之女惦记许久。 也就是季子鼎的母妃——惠贵妃。 既然惦记着,那他定是不能放过。 选妃之时,季德庸第一个挑的便是她。 与此同时,后宫也进了许多妃子,但他却只是独宠惠贵妃。 可惜好景不长,不到一年的时间,公孙一族突然崛起。 恰逢立后之际,公孙玉入宫成了妃子。 而与此同时,也正是温将军出征抗敌的时候。 如此巧合的时间内,温启临战死沙场,温府惨遭火袭。 公孙一族却突然飞升,手握兵符,充当军师。 此等,怎会不让人怀疑。 可季子鼎有何办法,他身后空无一人,哪里有资本能去查那公孙一族。 许是季子鼎之话肯定了长宴的想法,他神色一变,问着,“你可曾查过他们?” “孤也想,但孤不想同大皇兄那般,整日在府中疯癫着。” “孤不像二皇兄,身后有公孙家顶着。” “若是有了苗头,怕是孤也得遭殃。” “所以孤不敢轻举妄动,如今能保住阿姐同我自己的性命便已然知足了。” 长宴明白他的苦衷。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7章 大胆查便是 在这深宫之中,若是没有家族庇护,怕是都难以生存。 他都能想到温氏被灭之后,姑姑在这宫中该过得多苦。 明明她也可以靠着温家在皇宫之中高枕无忧的。 可偏偏—— 长宴似是下了某个决定,目光变得坚定起来,“这公孙家还是得查。” “十六年前之事,恐怕还真同他们有关。” 季子鼎看向他,轻皱眉头,“阿兄是想如何查?” 他继续说着实话,“如今温家势力不同往日,凭我们几个,怎么去动那公孙家。” 一直无话的燕寒开了口,“温家势力是没了,可本世子的势力可不比温家小。” “阿宴若是想查,大胆查便是。” 事实如此,可他却忘了,如今阿姐也是那有靠山之人。 听完燕寒所说之话,心中虽对这番举动刮目相看。 可季子鼎的眸色还是一沉,神色也变得有些复杂,一字一顿地说着,“北辰与南都可是签了盟约的,世子殿下这是想干政?” 燕寒听罢,轻嗤一声,不满这话,“何来干政?” 随即他浓眉轻扬,嗓音之中夹杂着些许的漫不经心,“本世子顶多算是来给世子妃撑腰罢了。” 这事孰轻孰重,燕寒自然清楚。 如今芙礼成了他的妻子,长宴又是与他一同长大的兄长。 且今日这一相认,这关系更是又上了一层。 怎么说他们都是一家人。 所有温家于他,定然也是重要的。 若是长宴真想查,燕寒他不可能袖手旁观。 也做不到不管不顾。 只见季子鼎眉眼散开,上下盯了燕寒一番,似是要把他看穿般。 原本他还以为阿姐会同其他和亲公主一般嫁的不好。 他在南都可是担忧了许久。 日日想,夜夜怕。 虽他知晓阿姐在南都时也过得不算太好,他怕她去了北辰,更是会过得不好。 没想到的是,阿姐的夫君……好似对阿姐还挺重视的。 从他看阿姐时的眼中,他能看出燕寒对阿姐的爱意。 为了阿姐,他竟能毫不犹豫地说出这番话。 撑腰。 他已经许久未听得这样的字眼了。 何时他们在这宫中有人撑腰过。 —— 快到晌午之时,芙礼急于回宫中去看皇太后,也就没继续在温府待着。 长宴却想独自一人留在温府之中,就没有同他们一起。 他想好好看看这离了十六年之久的家。 …… 回宫的路上。 芙礼和燕寒一同坐在马车之中。 许是两人好些日子没见,车内又没其他人,她这会也没了羞意,被燕寒搂在怀中,自在地窝着。 他怀里的温度刚刚好,舒服又令她安心。 好似只要躺在他的怀中,她便能短暂地忘却烦恼,沉迷于其中而去。 芙礼嘴角的笑意有些明显,燕寒盯着她看了片刻,忽地也跟着扬起嘴角,“昭昭今日很开心?” 怀中之人突然坐起,带着柔意的星眸有些无措地看向他。 这声“昭昭”,他唤的十分好听,低沉带着几分磁性,直接唤进了她心里那柔软之处,酥酥麻麻的。 好像这乳名已经在他的口中唤过许多遍般,竟唤得如此之自然。 燕寒那般直勾勾地盯着她的面颊,微微挑着眉头。 只见他伸手替她撩起耳旁的细发,假意不悦地问了句,“礼礼这表情是觉得阿宴唤得了你这乳名,我唤不得?” 芙礼摇了摇头,她耳根有些红,声音也细细的,“不…不是的。” “殿下若是想唤便唤着,怎的会唤不得呢?” 只是,多日未听得他的声音,一来便是唤她昭昭,如此隐晦的乳名,被他唤着,总是会有些悸动。 所以,她才会是那般懵愣的表情。 而燕寒,心中却还在同长宴较着劲。 他和她这般亲昵的关系,怎的就从未得知她还有乳名这事。 唤他礼礼之时,每每都是上扬着眉眼。 他以为,这便是她的闺名,如今从别人口中得知那更加隐私又亲昵之名,心里头定是有些不爽的。 不过这会听着她那软糯的声音,他倒也不计较,心中那抹不快也顺着她的声音渐渐消散。 燕寒伸手重新揽过她的腰,像是唤不够般,俯首在她的耳畔,一声又一声地唤着她的乳名。 声音低沉的、磁哑的,像是沙砾在心间碾磨,有些许磨人。 怀中之人,早已被他这越发低沉沙哑的声音刺得羞红了脸颊。 哪里有他这样之人。 明明知道耳珠旁乃是她的敏感之处,还是在那低语。 搞得她心乱如麻。 芙礼对他这般举动面露不满,可心中却听得暖暖的。 好似只有听到别人唤她乳名之时,她才能真切的感受到,她也是有家人的。 燕寒闹了她一会,这才缓缓退开些。 他的唇角笑意分明,垂眸盯着面色绯红的人儿,他眼中光华流转,似拢了温和的月泽柔情暗蕴。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不过是多唤了几句,怎还羞了。” 眼前的人只是笑,抬手轻捏了下她泛红的脸蛋,宠溺至极。 “昭昭可要受着,日后我也是要这般喊的。” 他又轻轻地唤着她,语气中扑面而来全是温柔之意。 芙礼蹭了蹭他的手掌,小手紧紧拽着他腰身旁的衣裳,穿过他的腰封,搂着近在咫尺之人。 这番小举动,无疑是在取悦于他。 燕寒发觉,才几日不见,他的小娘子好似变得更加的黏人了。 私下无人里,她总是会展露出自己不同的一面。 偏偏燕寒就是喜欢她对自己这般。 这会让他觉得,在她那里,他是重要的。 是有一定位置的。 只是这样想,燕寒都觉已心满意足。 他心念微动,倏地凑近她,低头便要去找寻着几日未碰的香甜。 不过一瞬,她的下颌被捏住,男人的指腹摁在她的下唇处,随即,诱人的唇瓣被他擒住。 “唔——” 刚开始他吻得较为温柔,轻轻地碰着她的舌尖。 可许久未碰着这柔软又诱人的唇瓣,他哪里肯就只是轻轻碰着。 此刻,他巴不得狠狠地尝尽她。 在燕寒有些强势的动作下,芙礼渐渐阖上了眼眸,纤长手指缠上他的脖颈处。 与他彻底相拥。 有了这番回应,燕寒的动作更是越发放肆了些,搂着她的手收紧,抵着她的唇死命纠缠。 芙礼被他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攀在他脖颈处的手也渐渐松了下来。 “…殿…下…” 见喊他无果,她唇间又接连着发出断断续续地声音。 “…夫…嗯君…停…停下…” 聪明如她,总是知道该如何做就能够勾他、诱他、让他心无旁骛地跟着她走。 也知晓怎样喊才能够令他觉得满意。 这声几日未听得的夫君,算是触及到他心坎里去了。 听着唇齿之间发出的浅浅低语,燕寒这才稍稍停下动作,吻也跟着慢了下来。 一下一下地轻轻碰着,不似方才那番猛烈,时不时地给她一些喘气的机会。 有时候,他真觉得自己有些没用。 她的一颦一笑,总是能勾起他的情绪。 只要她那双星眸忽闪,他便忍不住的想要去吻她,碰她,和她融为一体。 这般龌龊的想法,在认识芙礼之前,燕寒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脑海之中会出现这些。 可每每只要她靠近自己,这些想法便很难消散。 燕寒从她的身上离开,指腹摩挲着她泛着水光的唇瓣。 他无声地笑了一下,暗中嘲笑自己竟这般的压不住。 怎会一到她的跟前,就败得一无所有。 可他还就是这般的心甘情愿。 没办法。 这一生,怕是要栽她身上了。 她轻轻的一声夫君,他就巴不得把所有她想要的奉上。 取悦她、宠她。 他知晓这是前往南都宫中之路,不应同在北辰回府那般,到了目的地,他可以狠狠地要她。 他只能克制着,浅浅尝着那处柔软。 碰上她以后,燕寒发觉自己渐渐开始变得凡事都要以她为先。 她被放在了首位,他甘愿臣服之。 芙礼缓了口气,双眸忽闪着。 这般久了,也知晓了燕寒的脾性。 他即是停了下来,定是懂得分寸,不会再过分的逾矩。 只瞧见她星眸微抬,轻轻说着,“皇祖母待会见到殿下,应当也会很开心。” 昨日同皇祖母说起之后,祖母便对燕寒甚是好奇。 一直期待着能够见到他。 燕寒心中也知晓皇祖母在她眼中是多重要,自然也对这事上心些。 “祖母身体可还好?”他搂着她,轻声问着。 只见芙礼轻叹一口气,眉眼间突然暗沉了些,她轻轻摇着头,“祖母身子已经很不好了,消瘦、又咳个不停……” “我怕……” 昨日祖母见到她时那状态虽不错,可芙礼也清楚,祖母那身子怕是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别怕,祖母定会好好的。”燕寒替她抚平那紧紧蹙着的眉头,柔声安慰着。 她也希望如此。 只愿上天能让祖母少些病痛,能同她再说些话。 …… 此时的太子府。 “太子殿下,末将查得一事。” “顾家千金已暗自回了南都,这会应当是随顾桉回了顾府。” “您看…”暗卫林朗抬头等着主子的回应。 只见季子晋听完,眉头不禁轻挑而起,停下手中的动作。 他问着,“此事可真?” 林朗甚是确定的回道,“末将遵从殿下的旨意,这些日子暗中盯着那顾桉,昨日昭宁公主回宫,身旁跟着的便是顾家千金。” 殿上之人冷笑一声,“她倒是胆子挺大,竟敢藏着那顾璃。” 林朗说:“殿下,您与顾家的婚事被搁置了这般久,如今这顾家千金回了南都,岂不是可以提上日程了。” “既然昭宁她不愿屈服于孤,那这顾璃,呵……”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季子晋半眯着眸子瞬间睁开,眼中晃出一抹狠厉的光来,“孤倒要看看,当她身旁之人被孤掌握在手中,她该是什么样的心情。” 从前,他对芙礼并未有那异样之情,也从未有这般疯狂的恋着一个人。 他认为自己这一生中,不会同常人那般,有着男女之情。 毕竟自小便被母家当做君王去培养。 别的小孩该有的情绪,好似在他身上都不应该有。 只要他稍稍做得不好,便会惹得母后不快。 儿时,为了能够得到母后的夸奖,他都只能按照她的要求去做。 他要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要做到狠厉不择手段。 要做到能够同那皇兄争夺这太子之位。 渐渐地,他开始变得越发不像自己,犹如他们公孙一家的提线木偶。 他心中也只能有一个想法—— 当上太子,继承皇位,扬公孙家之威。 他乃是季姓,却要为了这公孙家卖命。 入了他们的蛊,整日只依托着这个想法存活。 十八岁那年的惊鸿,他也只能藏于心中。 皇位才是他该设想的,君王,怎可有感情呢? 后来,皇后发现了他的心思。 知晓了他对于芙礼有着不同于其他兄弟姊妹之情。 为了扼杀掉他心里的想法,皇后便从芙礼下手。 平日里对她百般刁难,若不是太后护着,怕是宫中早就没了她这个公主。 可季子晋早已被他们逼疯,渐渐起了抗拒之心。 太子之位要得,君王他也要当,他要做那高高在上之人。 他要摆脱这束缚着的一切,要让那些不愿臣服于他之人,甘愿臣服。 自当了太子,他的执念便越来越深,也变得越发的疯狂。 他不再藏着掖着自己心里的那些情绪,想要之物,他便要用尽手段去求得。 这些,可都是他的母后、舅父教他的! 而芙礼,他就不愿放过。 她不喜欢他,他便让她喜欢。 只要瞧着她那张脸,听着她轻柔又婉约的嗓音,他便能稍稍的忘却压抑许久的痛楚。 自小的经历,让他早已忘却了人该有何样之情。 就连最初渴望的母子之情,他也越发觉得是个笑话。 如今,只要他想要的,便要得到。 得不到的,他也不愿让她好过。 为了能阻这场和亲,他甚至发了疯,想强要于她。 不管她愿不愿意,只要他想,她便不能拒绝! 和亲前几日—— 他给她下了药,不择手段的想要留她。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8章 燕寒来了 只要她成了他的人,就可以永远的留在他的身旁! 可还是失败了。 皇后的势力,终究不是他这个太子能够比拟的。 最后,他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送往北辰和亲。 季子晋知道,芙礼从来就对他没有感情。 甚至因为皇后的原因,对他避之不及。 偏偏他就见不得芙礼的远离。 他要让她臣服于自己,要让她乖乖地待在他的身旁。 只要她还出现在他的跟前,就算她成了别人之妻,他也不想放过。 他知道顾璃对她多重要,他偏偏就要欺她身边之人。 季子晋要让芙礼知道,不跟随于他的后果。 ——— 马车一路踏往南都宫中。 燕寒入城门后,便心急于去见芙礼。 直至现在都还未踏入宫中去见过那南都皇帝季德庸。 入了宫。 犹如回到那日芙礼和长宴进宫之时的情景,宫里迎接燕寒的无非又是那么些人。 只不过,这才站于前头的,是那季子晋。 季子鼎先从另一辆马车下来,看着那不太会出现在此处之人,眉眼间挂着上一抹愁色。 从小到大,宫里的其他皇子公主,最害怕的便是季子晋。 这会站着的没有一个敢在一旁窃窃私语,生怕得罪了自己的皇兄。 季子瑜倒是个例外,毕竟她和季子晋都是皇后所生。 季子晋虽然是那没有感情之人,平日里对于她这个妹妹也是爱搭不理,可他也不管她如何。 “皇兄今日怎会有空陪我们来接这北辰世子?” 季子晋淡淡地瞟了她一眼,没回话。 他为何会来此,没必要同她这个妹妹报备。 那日昭宁回宫,其实他也来了。 只不过是在高处看下,无人发现他罢了。 今日北辰世子到来,好奇驱使,不过就是想要来瞧瞧,她所嫁之人究竟是何模样。 是否比他得她心意。 迫切地想要知道,宁愿去和亲也不愿跟他,究竟是过得如何。 若是她过得好,他心中定是不平衡。 若她过得不好,季子晋自然会嘲她。 放着可以和他这南都太子一起的机会,甘愿远离故都去受那些苦楚,这便是她自找的。 季子瑜自讨没趣,也没敢再继续说下去,安静地站在一旁。 片刻后。 繁贵富丽的马车之上,一只健壮有力的臂膀掀开马车帘。 随即,一道修长的身影率先踏下马车。 男人一袭玄衣,发如墨玉,剑眉入鬓,脸上是棱角分明的冷峻。 他自掀开车帘之后,就未多给底下之人一个眼神。 只瞧见他缓缓朝马车之中的人儿看去。 方才还沉着的眼眸,染上了独属于马车内女子的柔意。 下人还未搬来木梯他便先行下了车。 马车离地面的高度有些遥远,芙礼探出头,正想吩咐一旁的小太监搬来木梯,好让她可以踩下去。 下一秒,面前的燕寒却先朝她伸出手臂。 她嘴角微弯,没再出声去下令,芊芊玉手毫不犹豫地牵上他的。 芙礼以为燕寒是打算让她借着他手臂之力越下马车。 谁知细腰之处被他的大掌握住,发生的突然,芙礼下意识地搂着他的肩膀处。 下一秒,被他抱着腾空而起,随即稳稳地站于他的身旁。 芙礼抬眸地瞬间,瞧见男人好看地眉眼轻轻地皱着,声音带着淡淡不悦,语气强硬了些,“几日不见,抱着怎觉轻了些。” “是不是我没在你身旁,又不好好吃饭?” 确实。 从北辰踏往南都,她这两日都没好好用过一次膳。 心中挂念祖母,一点食欲都没有。 到了用膳之时,也就堪堪吃那么几口。 听着关心之话,她只好颔首替他抚着眉眼,摇着头,撒娇之意尤为明显,“有好好吃饭的,殿下可不能污蔑昭昭。” 男人面色缓了缓,虽是带着些威胁的话语。 可其中却不乏带着几分宠溺之情,“暂且先信你一回,若是被我抓着你不好好吃饭,看我如何罚你。” 话落,燕寒抬手抓过她的,与她十指相扣着,牵至自己的一侧。 这吃饭的问题先暂时搁置。 眼下最为重要的是陪她一起去看皇祖母。 日后,再收拾她这位不好好吃饭的世子妃。 总归有的是时间。 两人亲密无间的动作惹得旁的皇子公主都看得一愣一愣的。 北辰世子身姿挺拔、气质高贵。 从远处看去,都能感受到他周身所散发出的不凡魅力。 他明明贵为敌国世子,应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才是。 可却偏偏为了身旁的女子甘愿落俗。 真如寻常夫妻一般,和如琴瑟。 他好似不像其他皇家贵族,女子不过是满足需求之物,想时便宠她两下,不想时便可丢弃于一旁。 那北辰世子的态度无疑是在表明着他对待自己身旁之人的不一般。 宛如在为这位南都无权公主底气。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毕竟,燕寒再次对上他们时,脸色又恢复如常。 两人亲密无间之举,落入前来迎接之人的眼中。 季子晋面上虽是毫无波澜,这心里却暗流涌动。 身后不怕死的议论声随之而起。 可见她们是忍了许久。 “二姐姐,你瞧,那温芙礼的夫君好生俊俏。” “那模样可不比都城的廖才子差呢。” 九公子尚来花痴,爱看美男子,不禁发出感叹。 旁的七皇子却不悦皱眉,说着,“听闻那北辰世子不近女色,乃是战场上杀伐果断之人。” “方才他那些举动真是那不近女色之人?” “那温芙礼不会真在北辰得了宠吧?” 九公主往芙礼脸上瞧去,附和道,“不过她此次回宫,脸色瞧着确实是比在南都时还要好很多。” “而且啊……” 季子瑜瞪了后面的弟弟妹妹们,略显气愤地喊了句,“说说说,你们真不怕皇兄就往他跟前说去!别在我耳边念着!” 往日她会同这些兄弟姊妹八卦,无非都是在说着温芙礼的坏话。 可现在。 他们一句又一句地都是在说这温芙礼在北辰过得如何如何的好。 她最不喜听这些! 她就见不得温芙礼好! 季子晋眼眸森然,微眯着看向朝他们而来的璧人。 芙礼方才都未仔细地去看究竟有哪些人。 转头看去之时,入目便是季子晋冰凉无情的眼神。 她忽地有些怵,握着燕寒的手不禁紧了些,稍稍停下了脚步。 燕寒细心地发觉了她的动作,微微偏头看去,“怎么了?” “没事。”她轻轻摇着头。 去往北辰之前,季子晋对她所做之事,她还记忆犹新着。 此次回南都,她最怕的便是遇上他。 芙礼知道,无论如何都是会碰上的。 好在昨日他没出现。 而今日,她的身旁有燕寒在。 她为何要怕。 芙礼心中清楚,燕寒定是会护着她的。 只见季子晋朝他们走来,眼神从两人牵着的双手渐渐往上移动。 直至对上燕寒的眼睛,他才勾着嘴,似笑非笑地说了句,“孤代表南都,欢迎北辰世子到来。” 话虽说的客气,但其中不乏多了些冷意。 看不出他究竟是不是真心实意地前来迎接。 燕寒看他片刻,面上没什么变化,也没有直接回话。 反倒是低头问着身旁之人,“这位是?” 芙礼淡淡道出季子晋的身份,“他乃是南都太子。” 此话一出,燕寒的眸色沉了沉。 他终于知道为何刚刚她会突然停住脚步,手中的力度又突然紧了紧。 南都太子。 在北辰时,顾桉同他说过之话,忽地全都涌入脑海之中。 他便是顾桉口中那差点欺了他妻子的南都二皇子,也是南都当朝太子。 呵,难怪从刚才他就觉得眼前的男人不似真的在欢迎他。 难怪芙礼突然会有那番动作。 燕寒知道,她心中定是怕了。 知晓了一切,他也没同那季子晋好脸色。 只见他嘴角虽挂着一抹不达眼底地笑,语气却森冷无比,“有劳南都太子亲自前来迎接。” 两个男人都说着客气之话,可这其中夹杂着的火药味芙礼瞧得一清二楚。 “本世子此次前来不过是为了陪世子妃参加太后寿宴,倒不必弄出这些虚无缥缈的阵仗。” 燕寒眼神瞟向后面一排又一排站着的那些皇家贵族,好看地眉眼轻轻蹙着。 这些人看上去怕都不是真心实意而来。 何必让彼此尴尬。 季子晋收敛笑意,还没回这话,眼神看向燕寒身旁之人。 只瞧见芙礼先轻声开口,“殿下,我们先去看祖母吧。” 袅袅余音,洋洋盈耳。 恍惚间,季子晋以为这声‘殿下’乃是唤的他。 呵,她怎会用这般的语气同他说着话呢。 从方才到现在,她可就从未瞧过他。 季子晋哪里能忍得了她这样的态度。 堂堂南都太子,竟被她无视之。 此番回宫,她还真是不一样了。 燕寒朝她点头,随即便打算带她离去。 暗处之中,季子晋的手紧握成拳,眸色暗沉,忽地冷冷地喊了句,“昭宁。” 芙礼停住脚步,眉眼间稍稍动了动。 “见着孤,你就这般态度?” “嫁往北辰,连最基本的礼数都忘了?” 男人不悦的话语传入耳中。 随之而来的是周身附和的声音。 “就是就是,她好歹是我南都的公主,见着皇兄,连礼都不愿行,这岂不是不把皇兄放在眼中?” “皇兄身份地位于她之上,她这是什么一个态度。” “温芙礼不会真的以为嫁了北辰,就是那北辰人了吧?” “父皇养育她这么多年,可不是让她去当白眼狼的。” “皇兄看起来像是生气了,温芙礼怕是要遭殃了。” “祖母病卧在床,这次看谁护她!”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南都公主。 这会他们倒是开始承认她这个公主的身份了。 芙礼忽地苦笑一声,有种在燕寒面前丢了脸面的窘迫。 看吧,宫中的兄弟姊妹,对她不过是看待一个外人,哪里真把她当做是亲人。 这些讽刺的话语,她不知已经听了多少遍。 季子晋不在之时,比自己小的那些皇子公主,她尚且还能当面讽刺回去。 可偏偏这话由季子晋而起,她不敢,也没那勇气。 在燕寒面前被他们这般说,总归是觉得自己有些窝囊。 她想,是应该回头同他行礼的。 毕竟季子晋乃是南都太子,身份地位都在她上头。 方才,确实是她无礼在先,理应被他这般说。 只不过上一次见面,两人之间发生的那些,总归在她的心中耿耿于怀着。 她排斥着同他说话,深怕哪句说错,会惹急季子晋这个疯子。 心中的不适翻腾涌动着。 芙礼像是做了一个决定般,深叹一口气,准备转身去同那季子晋行礼。 谁知却被身旁之人拉回,男人有劲的手腕带着丝丝温度,传进她的身体之中。 好似一股强烈又温暖的安全感将她紧紧包围着。 “你与本世子身份同等,本世子之妻为何要向你行礼?” 燕寒敛眉,说话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一丝情绪。 可那一双深邃如墨的的黑眸里却酝酿着极度危险的风暴。 他看向那些毫无顾忌诋毁她妻子的众人,嗤笑一声,“在我北辰世子妃跟前说着礼数,说着地位。” “怎么,是觉得你们一个个的身份地位都在她之上?” “本世子怎就未瞧见南都的其他皇室贵族是有多懂得礼数,从方才到现在,可向她行礼了?” 燕寒护妻之举尤为明显。 他有的是身份地位,不用同芙礼一般做的畏畏缩缩。 她不敢的,他敢。 谁说她没有人护着,他千里迢迢而来,就是来给她护的。 燕寒知道清楚她所受过的委屈,他不过是想让她知道。 日后有他,不用在做着之前的温芙礼。 如今的她,可以不用惧怕那些欺她之人,可以仗着他的权势为所欲为。 他所有的,都是她的。 方才出言不逊地那些皇子公主,个个都憋红了脸,不敢再次出声。 北辰势力多大,他们不是不知道。 只是他们低估了北辰世子对于温芙礼的重视。 那世子一番冰冷无情之话,还有瞳眸泛出的狠意,瞧着便让人后怕几分。 偏偏他还不顾众人的目光,垂眸看着身旁之人。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9章 于他,根本不放在眼中 他的嗓音在对上芙礼之时,变柔了些,“昭昭,可以放肆点,跋扈些,不必这般畏缩着的。” “你身后可是整个北辰,在府中本世子都不舍得让你行礼,他有何资格?” 燕寒声音不大不小,可却听进每个人的耳朵之中。 季子晋嗤笑一声,讽刺道,“好生嚣张。” “在我南都地界,她乃是我南都公主,与孤行礼本就天经地义,何来的没资格?” 燕寒挑眉,眸色越发深,“南都战败,送公主和亲,这可是你们送出的和亲帖。” “如今她可不再是你南都公主,乃是我北辰世子妃。” 他环视着季子晋身后一众人,音调微高了些,“可都要想清楚了,下次见着北辰世子妃,究竟该行怎样的礼。” “可莫要因着这点礼数,而坏了两国之间的关系才好。” 话落,燕寒牵着她转身离去。 —— 去往慈宁宫的路上。 “殿下,方才谢……” 芙礼还未说完第二个谢字,燕寒忽地皱眉停住了脚步。 男人声线有些冷硬,“昭昭。” 他唤着她,严肃着一张脸,“这是想同我道谢?” “你是不是存心要来气我的。” 虎口处被他按了下,疼痛蔓延开来。 “我……” 芙礼突然被他说得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方才的情形,若不是有他在,她定是做不得全身而退。 她鲜少被这样护着过,下意识地就想要同身侧之人道谢。 也怪她,一时之间忘了。 燕寒于她,应当是怎样的一个存在。 她清楚的知道,燕寒最听不得这些令两人生疏之话。 男人甚是无奈地声音传出,“昭昭,我护你帮你可不是听你说这些的。” 她微低下头,“我知道的。” 只不过,她心里却是对燕寒方才的举动有所触动。 芙礼只是想把心中的所想说出来罢了。 她明媚地眼眸忽闪着,随即开口截过燕寒还想继续说下去的话,“祖母该要等着急了。” “殿下若是想说昭昭,等见了祖母过后再说可好?” 燕寒自然听她之话,哪敢继续说她。 没办法。 那双星眸一看向他,哪能遭得住。 —— 燕寒跟随芙礼到了慈宁宫。 可惜皇太后未醒,依旧躺在那软榻之上。 芙礼进去瞧了一眼,本想唤她起来看看燕寒的。 毕竟祖母她心心念念许久,想看看她所嫁之人究竟如何。 可她不忍心去吵醒。 听慈宁宫的宫女说,祖母今早醒来后,喝了点米粥又躺了回去,直至刚刚才阖上眼。 她看向云锦,开口问了句,“祖母今日气色可好?” 只见旁的云锦摇了摇头,“太后娘娘气色比昨日又差了些。” “不过这阵子太后娘娘都是这般模样,只在昨日公主您回宫之时,娘娘面色才好看了些。” “唉,也不知道娘娘这病何时才能好起来。” 芙礼似是坚定地说了句,“祖母定会好起来的。” 她心中知晓这话不过是在安慰云锦还有安慰着她自己。 皇祖母年岁已老,生老病死乃是常态。 怎能奢求那般多呢。 “云锦,待祖母醒来,你便派人前去通知我,可明白了?” 她想要让祖母在醒来的第一时间能见到燕寒。 芙礼知晓太后病重后,醒来时刻都是不确定的,她也不好带着燕寒继续在这等着,索性便吩咐了这一句。 云锦朝她点着头,“公主您放心,太后娘娘醒来,云锦定会去通知您。” 听着云锦这一声声地公主,芙礼忽地想起方才在宫门口的画面。 如今在这宫中,喊她公主确实不妥。 她淡淡开着口,纠正云锦的叫法,“日后,你便同你妹妹云绣一般唤我一声夫人吧。” “公主这般称呼还是不要再叫了,这不合规矩。” 云锦愣了一下,随即应着,“云锦明白。” 她们的昭宁公主,如今已不是南都的了。 是该换称呼了。 云锦忽地才发现,昭宁公主果然同妹妹说的那般变得不一样了。 如今的公主,可以自信且有底气的在这南都宫中待着了。 芙礼带着燕寒刚走下慈宁宫的台阶,便瞧见季德庸身旁的李公公朝他们而来。 “世子殿下,陛下请您前去谈话。” “只请我一人?”燕寒疑惑,眉头轻轻蹙着。 李公公说:“陛下说是有关南北盟约之事,还请世子殿下独自前往。” 燕寒偏头看向芙礼,瞧见她神色如常,开着口,“殿下随李公公前去吧。” “反正还未走远,我便继续待慈宁宫看看祖母。” “等你们谈完了,我们再一同回去。” 燕寒这才说着,“好,谈完我便立马前来接你。” 芙礼浅浅笑着,“嗯,殿下去吧,我就在此等着。” 抵达南都至今,燕寒还未见过这南都皇帝。 理应先去的,只不过,他来前便表明了此次入南都的目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南都之人不必整政治上的那一套。 他并非是来谈朝廷要事的,他只是陪同世子妃来看那疼她爱她的祖母。 其他人。 于他,根本就未放在眼中。 …… 芙礼望着燕寒和李公公离去的背影愣了一会神。 她没有立即回到慈宁宫中。 一来想着祖母还在睡。 二来打算在这儿时同子鼎玩闹之处逛一会。 日后,祖母若是不在……她怕是就鲜少回南都了。 只见芙礼缓缓走着,踏上了凉亭。 站定不久,儿时的记忆在脑海之中晃着。 姑姑在凉亭外望着她和子鼎在凉亭内打闹的画面突然出现。 她轻叹了口气,准备走下亭子,回慈宁宫中。 谁知才刚转过身,便瞧见一米开外的季子晋,正朝她这看来。 男人依旧一副俯视一切的模样。 芙礼瞳孔微张,僵在了原地。 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她想要快些回到慈宁宫去。 方才想自己待着,便让周身的婢女都回去,这会她开口想唤人,却不知要叫谁。 季子晋就站在亭外的石梯旁,而她却在亭中。 这唯一的去路被他挡住,一时之间进退两难。 芙礼想,要么就硬着头皮同他打声招呼,然后再潇洒的离去。 可她还未有动作,季子晋便踏上了石梯,往亭上走着。 “昭宁此刻心中应是在想如何躲过孤,回那慈宁宫去。” 男人猜透她的心思,率先开了口。 可芙礼却猜不透他,季子晋那黑色的瞳眸带着深意,不达底,极难看出他此刻究竟是何心情。 他再次开口,“孤猜得可对?” 芙礼轻咬下唇,对上他的脸,强装镇定道,“太子殿下这是想要拦本宫的路?” 燕寒给的底气,她不能白白浪费。 如今北辰不仅只有她一个人,燕寒也在,量这季子晋也不敢对自己如何。 虽对上季子晋的脸时,便会想起那日在殿中他疯魔似朝自己而来的景象。 但她不能怕。 “本宫,呵,看来这声昭宁,孤是叫错了。” “如今你可不该唤你昭宁公主了,应叫你北辰世子妃才是。” “是不是真以为南都送你去北辰和亲,你就是那北辰人了?” 季子晋步步紧逼,朝她靠近。 芙礼往后退着,手紧握成拳,攥着力,“太子殿下究竟是想做什么?” “若是无事,本宫便先回去去看祖母了。” 说着,她便打算绕过季子晋。 谁知季子晋却顺着她的方向而去,依旧堵着她的去路。 季子晋嗤笑一声,冷冷道,“孤若是真想对你做些什么,你以为你逃得掉?” 他这话,令芙礼心中一乱,害怕之意油然而生。 方才便是笃定了季子晋不敢对她做什么,所以芙礼才敢借着胆子顶他的话。 可此刻听着他的语气,犹如回到了和亲前两日的场面。 在宫门口所受的一切,季子晋忍至现在,已然濒临怒点。 他心中龌龊的想法,芙礼不是不知晓。 可偏偏就是压不住。 看到她被那北辰世子搂在怀中,猩红的双眸在他们离去之时便缓缓而升。 他看不得那双本该由他捧在手里的玉手,被燕寒紧紧握着。 凭什么。 明明是他先盯上的昭宁,为什么他就是得不到她。 季子晋恨自己当初懦弱,受了母后的牵制。 曾经,他也曾向父皇母后求得与她成亲的机会。 连皇祖母,他也求她将昭宁许配与她。 祖母不同意,父皇母后也不同意。 心有不甘,芙礼和亲前,他终是踏入了那一步。 于是越了界,发了疯的想要得到她。 季子晋手段狠辣,自私至极。 只要是他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 但他从来不会去考虑是否合适,别人是否同意。 就譬如芙礼不喜他,不愿与他在一起,他便会不择手段地想要去得到她。 得不到,那就让她也同自己一样难受着。 他再次靠近,脸上表情狰狞着,一字一顿地说道, “顾氏千金顾璃,昭宁应是知晓孤与她的婚约了吧?” 芙礼忽地抬眸看她,神色有些无措。 按理来说,她不应该知道顾璃与他的婚约才是。 她身处北辰,若是无人告知,怎会去知晓南都之事。 可从季子晋的话中可以听出,他好似笃定了她知道这件事般。 那眼神,不着痕迹地直击她、拆穿她。 “本宫怎会知晓此事。” 芙礼紧张的情绪如波涛般汹涌,她扯出一个得体的笑,压下内心的慌乱。 “怎会知晓?” “她消失了这般久,你回南都她也回了顾府。” “你私藏于她在北辰,真以为孤不知道?” 季子晋脸色狠狠地沉下去,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病态地痴狂,“昭宁,你不愿让孤好过,孤也不会放过于你。” 只瞧见他的手倏地抬起,朝芙礼白皙的脸上伸去,“明明只要你乖乖听话,从了孤,便不会有往后这些事的出现。”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你大可不用去和亲,那顾璃也不会被我逼迫。” 他说着,像是下了狠劲,大掌掐住芙礼的脸颊,低吼了句,“可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孤的话!非得让孤逼你!” 芙礼本想偏头躲过他的牵制,可终究是力量悬殊,还是被他擒住。 乖乖听他的话。 季子晋真是疯了。 疯得彻底。 在他十八岁被皇上罚跪至倒地的那年。 十三岁的她只不过是出于好心,替他撑了下伞,又陪同在他身旁,劝说了一番。 那时的她,怎会去想那般多。 举手之劳罢了,却得来这些痛楚。 上次被他逼迫之时芙礼才得知他是从十三岁那年撑伞之事后对她产生了异样之情。 但季子晋这突然而生的异样之情,却对她产生了极大的困扰。 那些病态且疯狂的做法,怎会是真正心悦一人所能做出的! 他说他心悦她,可又欺负于她。 逼迫她、伤害她身边之人。 他就是个疯子,只为满足他自己心中对于皇位,对于她的欲望。 季子晋就是那能够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之人。 都知道南都大皇子乃是被公孙一族逼得成了疯子。 可逼他最深的,是季子晋。 “昭宁啊昭宁啊,过了今日,孤于顾氏的婚书便会昭告整个南都。” “你那好姐妹,可就要替你好好的…留在孤的身边了!” 他说着,倏地笑了出声,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之笑。 季子晋的目光阴冷,闪着邪恶的光芒。 脸颊的痛楚渐渐传开,她眉头紧蹙,大声喊了句,“放开我!” 听到顾璃即将要同他成亲,芙礼气得眼含水汽,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直呼他的名字,“季子晋,你真是疯了!” “孤是疯了!” “孤只不过是心悦你,想拥有你罢了!” 他猩红着双眸,疯狂的风芒从他眼中一闪而过。 此时的季子晋,就像一只堕落的疯狗,不愿受任何的束缚,只为满足自己的邪恶欲。 心悦她。 拥有她。 同他一般说过心悦于她的燕寒。 何时有做过一些不尊重她之事。 心悦一人。 应当是向燕寒那般—— 让她逐渐自信、给她底气、令她拥有无限的安全感。 而不是像季子晋这般,只会逼迫她! 强制她! 令她无路可逃! 燕寒的爱意才是真真切切的。 季子晋终究,最爱的还是他自己。 为了得到她。 留住她。 都不能称之为爱的。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0章 疯子! 芙礼忽地冷笑出声,此刻她好似不惧怕面前之人了。 他不过是一个失了心、没有情、又时刻会发狂的疯子。 若是继续怕着,反倒会满足了他心中所想。 她要拖住他! 拖到燕寒前来接她! 不能就这般落入他的陷阱之中。 阿璃之事…定是会有其他的解决方法的! “你笑什么?” 季子晋漆黑的瞳眸直勾勾地盯着她,彷佛下一秒便会把她吃入腹中般。 他声音极具冰冷,捏着她脸的那只手又加大了力度。 不顾面前之人的死活,只为自己的私欲。 芙礼已然不怕,抬眸对上他的眼神。 刚想开口讽刺,她就看到了季子晋身后怒火直升的燕寒。 只见男人快速上前,大掌拽住季子晋的后领,倏地力道收紧,衣服被他攥在手中。 燕寒下了狠劲,很快,便像是触碰到了什么脏东西般的甩至一旁。 他又好似觉得不够,见被拉开的男人依旧稳稳地站着。 燕寒脸上忽地带着极重的戾气,用力地往季子晋的腹部之处踢了一脚。 这一脚,季子晋根本来不及去反应,整个人直接摔倒在地。 他手强撑着地面,模样显得落魄至极。 “太子殿下!” “快、快来人,来人把太子扶起来!” 带着燕寒回来的李公公,瞧见这番景象,连忙大声喊着。 这会,躲在暗处看戏的宫女太监们才敢着急忙慌地跑出来。 方才情形,他们可都不敢出来阻止季子晋,也不敢上前去帮助芙礼。 在南都之中,谁的地位高,还是得要认得清才好。 燕寒一脚踢完之后便没再去理会痛得躺于地上之人。 只见他转身朝芙礼而去。 下一秒,泛红的脸颊被那带着暖意的大掌抚上。 不似那季子晋的力度,男人轻轻地碰着她,好看的眉头紧蹙着,压住心中的怒火,低哑着声音问,“他可弄疼你了?” 芙礼见着来人,终是松了一口气。 她紧抿着唇,朝那处专属于自己的安全之地而去。 燕寒腰身倏地被她的双手环抱住,女子闷闷的声音传了出来,“你终于来了…” 若是再不来,她都觉自己快要撑不住了。 唯一支撑她跟季子晋与之对峙的,便是燕寒给的底气了。 男人没有回她这话,依旧固执地重复着,“他可弄疼你了?” 声音极尽隐忍,好似只要芙礼点头,他便会转身再去打那地上之人一般。 燕寒这会脑海之中只有那季子晋掐着她脸颊时的画面。 他百般宠着、护着、舍不得让她受丁点的疼痛,舍不得让她受着委屈的妻子。 方才竟被那龌龊之人捏在手中。 对上她泛红的眼眸之时,他心都不禁一紧,心疼不已。 燕寒见不得她受这些苦楚。 恼怒之余,他已顾不得此时是在何处,这季子晋究竟是何身份。 欺了他的人,就该付出应有的代价。 毫不手软,方才那一脚,他确实用了狠劲。 季子晋让她的脸见了红,那他便让他见些血。 只见季子晋被扶起,嘴角挂着一丝血迹,甚是狼狈。 他盯着相拥在一起的二人,眸中一抹黑色暗涌。 季子晋讥笑一声,接近疯狂之地吼了句,“孤碰疼她怎么了?” “她受尽皇室的恩宠,区区被孤碰了下罢了!” 他好似觉得不够,继续开口刺激着燕寒,“日后,孤还会愈加放肆地继续做着你想……” “呲——” 燕寒脸色铁青,眼里泛着凌人的寒意,一拳到肉直接砸在季子晋的脸上。 被打之人紧握双拳,恨意直升,“孤乃南都太子,你竟还敢继续打孤!” “你是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 燕寒冷笑一声,反讽道,“本世子为何不敢打你?” “你方才欺我北辰世子妃,触碰本世子的底线,这后果,你便得承担着!” “世子妃?呵!在此之前,她同样是我南都公主,皇室养育她这般久,孤欺她又如何!”季子晋怒吼道。 “来人,把……” 他话还未说完,皇太后略显无力地声音传出,“子晋!” 这声低吼,掺杂着对他的无尽失望。 “哀家是如何教你的,凡事莫要去强求,你怎就不听……” 只瞧见皇太后被宫女扶着从殿内走出,她虚弱至极,话中还掺着几声咳嗽。 芙礼蹙着眉头连忙小跑到祖母的身旁,“祖母怎的出来了,快,昭昭扶您回屋中去,外面风大,您待不得的…” 谁知皇太后轻摆手,盯着她被捏红的面颊,大口地喘着气。 好似方才说完那句话,早已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她唇瓣微微颤着,抬手指着季子晋的方向,“你…你真是被那公孙氏给宠坏了!” 这话仿佛刺激到了季子晋心里那根极易断弦的线。 他身体顿了顿,随后缓缓地朝皇太后的方向踱步而去。 季子晋双目已因充血而变得异常狠戾吓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之话般地嗤笑一声,“宠坏?”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呵,皇祖母真以为他们那是在宠着我?” “若那真是宠我!我如今怎会变得这般!” “祖母若是真对子晋好,早在我求您将昭宁许配于我之时,就应该同意了!” “孤呢,孤只是顺了他们之意,坐上这太子之位,可又有谁真正替孤想过,孤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孤只不过是想要她而已……” “这个太子之位有何用,孤只不过是个傀儡罢了,任人操控着…就连喜欢一个女子,想娶她的权利都没有!” “祖母您自个好好想想,孤这真是被宠坏的吗!” 他迈着步子继续往前,直至站定在皇太后的跟前。 只听得季子晋大笑出声。 声音之大,犹如在笑他自己这般无力的命运以及被支配的人生。 太子之位。 于他。 不过就是个头衔罢了。 他还是要被操控、被掏空… 被架空的太子,他要来有何用? 皇太后已然被季子晋这一番话气得胸口上下浮动。 她像是用足了力气,面色惨白地教训着,“你这是忤逆不孝!” “公孙氏扶你坐上…太子之位,不是要让你夺得什么权利…而是要你守好秉性,作出为国为民之事!” “可你,却屡屡因私欲丢…丢了秉性!” “这岂是我南都太子所为!”皇太后气愤地跺了下脚,声音铆足了劲。 “哀…哀家……” 她话还未说完,忽然开始发出剧烈的咳嗽声,全身不断地颤抖着。 捂着口鼻的帕巾,染着一片猩红,血腥味弥漫开来。 芙礼惊慌失措地盯着那块帕子,大声唤着,“祖母!” 随着这道惊呼声,身侧之人双眸毫无征兆地闭上,模样苍白至极,随即便晕倒在芙礼的怀中。 阖上眼眸之前,她目光好似看向了不远处的燕寒。 眼眸之中掺杂着一抹异样。 这一生。 她因愧疚而养着昭昭多年。 对她比对自己的其他亲孙还要宠爱着。 十几年间,她不断地在怪自己当初为何没有阻止那场大火的发生。 促使她成了那家破人亡的孤儿。 心中心疼、愧疚充斥。 若是她儿子没有登上这皇位,她也不会在这深宫之中难受着。 人人争抢着的皇权,她根本就不看重。 她要的只不过是一家人平平安安不生事端。 可入了宫,这般简单的愿望便成了痴心妄想。 好在,她这剩下的一口气,用在了护着昭昭之上。 日后—— 怕是就只能由她夫君护着。 昭昭同她念着夫君的好,想必他应当也是值得托付之人。 这般一来,她也算是知足了。 至少,在即将离世之前,还能见到所念之人,便也够了。 周身一片混乱。 “传太医!快传太医来!” 芙礼带着哭腔地声音传了出来,她紧紧地抱着怀中的人,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燕寒早已来到她的身旁,替她撑着力,好让她能够稳稳地扶住皇太后。 片刻后,皇太后被扶着躺在床榻之上。 芙礼握着祖母那冰冷至极的双手,跪坐在床榻旁, 只见她红着一双眼睛,嘴里还一直喊着,“太医呢……太医怎么还没来!” “昭昭……” 燕寒扶着她的肩膀,想带她起来,让她冷静一些。 她忽地转头紧紧抓着他的衣袖,眼里浸满泪水,沙哑着声音同他说着,“你催他们快些唤太医来好不好……太医再不来……祖母就…就……” 待着太后进屋,其实她就应该感受到了。 燕寒方才也叹过太后的气息,等太医来,怕是也无力回天了。 只是他的世子妃,难以接受这突然而来的噩耗。 他能做到的,仅仅只有在她身旁陪着。 让她再多看看她所爱着的祖母。 此时的季子晋已然从那病态的痴狂之中挣脱出来。 皇太后倒下那一刻,他脑海瞬间一乱。 自小他虽同皇祖母不亲,可他身为人,定然不可能是那冷血动物。 季子晋拖着沉重的步伐,想要去靠近那无声无息躺着之人。 谁知还未走到床榻旁,芙礼瞪着她那双星眸,眼里一片愤怒,撕心裂肺地吼道,“你还过来做甚!” “祖母如今成了这般模样你可满意了?” 皇祖母的病情哪里能经得过这一气! 她强撑着从殿中走出,为护她而训斥着季子晋。 可那季子晋…… 这会他已然没了在外的嚣张且狂傲,只剩下无措和怔愣。 不敢反驳,也不知该如何去反驳。 周身除了芙礼哭泣声,其他人都不敢出声说话。 直至太医以及被通知而来的皇上、皇后赶到慈宁宫。 殿中才多了些声音。 太医踏入殿中,还未上前探诊,瞧见榻上之人苍白如纸的面貌,心中已有定数。 “徐太医,你快救救祖母…快救救她…” 芙礼带着哭腔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传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徐太医只好上前,大致的查看一番,随即摇了摇头,叹着气,沉重地对着季德庸说着,“皇上,太后她……驾薨了!” “咚——” 话音刚落,随之而来的是宫女、太监猛地跪地的情景。 而季子晋在听得这话之后,眼神空洞,犹如一片死寂,金贵的膝盖也在此刻落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下一秒。 季德庸气愤地抬脚踹向他的胸口,怒斥了一句,“逆子!” 任季子晋如何倒地,这会也没人敢上前去扶他。 这是他该受的! 太后病重,本该静心修养之,他却闹到慈宁宫而来! 欺辱太后最疼爱之人! 且逼得太后气倒在殿前。 忤逆不孝这四字,太后骂得丝毫没有错。 今日他所做之举。 终归会害了他自己。 …… 皇太后突然驾薨。 宫里原本为了太后八十大寿而挂上的红绸缎、红灯笼……此刻都被卸下。 喜庆的场面都消失殆尽。 周身只剩下无限的宁静。 从慈宁宫离去。 芙礼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太好。 直至被燕寒扶回自己的殿中,她才彻底崩溃开来,不过形象放肆地大哭着。 生离死别的哀感涌上心头。 她猛地钻进燕寒的怀中,声音断断续续,同他说着不愿接受的事实。 这般模样,瞧着着实令人心生怜悯。 燕寒心疼她,可却也无能为力,他没办法替她改变这个突发的事实。 生死由命,并非他所能为之。 他现在才明白,为何皇太后走前看他的那一眼,带着沉重又复杂之意。 那是蕴藏着无尽托付的一眼。 “昭昭,祖母虽走了。” “可她直至最后,最关心最袒护的还是你啊。” “她定是希望你能不被困住,该是肆意又洒脱地活着才是。” “今日你可这般伤心,可在我怀中肆意无阻地放声大哭。” “但明日,你可要振作起来,让祖母看到昭昭是笑着送她离开,而不是痛苦的,好吗?” 他知道失去亲人很痛苦。 也不愿看到芙礼一直沉浸在这样的情绪之中。 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开导,一遍又一遍地哄着。 她眼圈泛红,哭声虽渐渐小了下来。 可那晶莹的泪水还是一直顺着脸颊缓缓滚落。 燕寒抬手轻柔地替她擦拭掉,低沉微哑地问着,“昭昭可还继续哭了?” 她许是哭累了,整个人瘫软在他的身上。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1章 这不怪你 未干的泪水也是蹭在了他锦衣之上。 她呜咽一声,吸吸鼻子,慢慢平复自己的情绪。 芙礼没有回应他是否还继续哭,眼神有些空洞地盯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过一瞬,男人深叹一口气,倏地拦腰把她抱起。 思绪被拉回,她那无辜又带着伤感的眼眸紧紧地看向他。 只见燕寒横抱着她,也不动,就只是轻声地说着,“听闻,离世之人会幻化做繁星,日日挂于夜空之中,守护着于她而言重要的人。” 他双眸明亮地看着芙礼,“昭昭可想去看那天上的繁星?” “去看看祖母此刻是否在夜空之上为我们昭昭闪着星光。” “想吗?” 燕寒低头看她,很是耐心地等着她的回答。 抱着她站了这般久也不嫌累。 好似从始至终,眼中都只有她一人。 芙礼眼眸忽闪,被他这一番话所吸引。 只见她轻点着头,“想…” 燕寒说,“好。” “昭昭想看,那我便带你去看。” 说着,他抱着芙礼往殿外走去。 刚走出没几步,芙礼不自觉地抬头望向了夜空。 她以为,燕寒只不过是抱着她出来看罢了。 谁知,男人抱紧着她的腰身,颔首望了一眼屋顶的方向,随后低头说了句,“抱紧了。” “我们去高处看繁星。” 下一秒,他抱着她轻轻一纵,嗖地窜起丈余之高。 “啊——” 腾空的失重感,吓得芙礼紧紧地抱紧他的脖颈。 她紧闭上眼睛,不敢去看下面。 只见燕寒施展着轻功,丝毫不费劲地把她带到了屋顶之上。 待她稳稳地被抱坐在那板瓦上,她才缓缓地睁开双眼。 习武之人会点轻功这不稀奇,可芙礼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能体验到运着轻功飞起是何感觉。 燕寒瞧她还惊魂未定地神情,轻蹙着眉头问道,“怕高?” 未等芙礼出声,她又说了句,“你若是怕高,我们便在下面看。” 腾空之时虽害怕,离开地面站于高处也有些可怕。 可她缓缓抬头,看着那一片比在地面上看时更加清晰的夜空,突然就不怕了。 芙礼摇了摇头,忽地抬手,指着头顶之上那颗最亮的繁星,“夫君。” 燕寒:“嗯?” “你说,那…会是祖母吗?” 她问得很轻,声音中还微微带着颤。 虽然知道燕寒是哄她而说的话,可她还是甘愿相信着。 燕寒肯定地声音响起,“嗯。” “祖母正看着昭昭呢。” 似乎是触及到了她原本沉淀下去的泪点。 芙礼眼眶里顿时又闪起泪光,“可是…祖母都还见过你…” “明明昨日她还在盼着昭昭的夫君到来……” 她低下头,声音渐小,自责着,“若是我早点喊醒祖母,让她见到你,是不是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发生了……” 今日回宫之时,她还在高兴于能够让祖母见到燕寒,见到她所爱之人。 甚至她还想让祖母知道阿兄的存在,知道她在这世上也不是孤独一人。 可如今,连再同祖母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知道,就算没有季子晋这一气,祖母定也活不过几日。 但她想看到的是祖母含笑而去,而不是带着苦涩而走。 “都怪我,是我害得祖母出了殿门。” “害得她被……” “这不怪你的。”燕寒接过她的话。 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令她抬头看着自己,随即一字一顿地继续说着。 “昭昭,世事难料,这些并非你的错。” “你乃是心疼祖母,才不愿叫醒她的。” “而祖母,她也是心疼昭昭,才会走出来替你出这口气。” “祖母在天上若是听了你这些话,怕是要不高兴的。” 燕寒安慰的话语传入耳中,芙礼再次抬眸看向夜空。 最亮的那颗繁星,好似听到了燕寒方才所说之话。 它此刻正忽闪着,眨着眼睛,像是在同意那些话语般。 可芙礼还是觉得遗憾。 遗憾祖母没有见到燕寒。 遗憾她没能过完这八十大寿。 “昭昭,阿寒!” 周身寂静时刻,下面突然传来长宴的声音。 只瞧见长宴缓步踏进她的寝殿,抬头望向屋顶,叫唤着他们。 他深邃地眉眼紧紧地蹙成一团,招着手,“怎跑屋顶上了,快快下来!” 芙礼从未见过他如此的着急过。 虽然她刚认回阿兄,但对他还不是特别了解。 平日里见他时,每每他的的情绪都是平稳的、能沉淀得住的。 今日,那慌忙的神态尤为明显。 她看向长宴,声音沙哑着,“阿兄为何这般着急?” 说话之间,燕寒已然搂住她的腰身,带着她从屋顶飞快落地。 等她稳稳站定在地面后,她才快步走到长宴的身旁。 芙礼指了指他手中之物,问着,“阿兄手里拿的是什么?”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只见长宴面色微沉,眸中带着说不出的意味,“进屋再说。” 芙礼:“好。” 直至进了屋内,长宴这才把手中之物摊开。 那是一张信笺,信笺有些泛黄,上面的字迹不像是刚写上去的。 当看到上面的字迹时,芙礼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 长宴看她,开口问着,“昭昭可曾在府中见过这封信?” 他声音微微颤着,语气也稍快些。 芙礼摇了摇头,“阿兄这是在…府中找到的?”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封信笺。 温府之中怎么会藏着一封姑姑的亲笔信! 长宴隐忍着痛楚,回道,“今日,这是我在阿爹阿娘之前所住之屋中找到的。” 随即,他眼含怒光,低吼了句,“姑姑究竟是忍了多久,才会留下了这样一封信!” 晌午时,芙礼和燕寒一同离开温府之后,他在府中转悠了好几圈。 所经之处,都会停留许久。 起初,他只不过是因好奇而打开了那桃木多宝格密锁柜。 打开锁柜后,入目的便是一个类似于鲁班锁的东西。 它披着红色的外壳,上头还雕刻着图案,外观和图案都设计得极为精巧。 长宴原以为这东西应当和儿时姑姑教他玩的那些个鲁班锁一样。 只不过是一个小玩物。 索性便尝试着去拆开,越拆越觉得不对劲。 这并不是一般的鲁班锁,这乃是一个机关盒。 直至他拆完了所有嵌入在盒子上的小木块,里层的置物的木盒才缓缓出现。 而那盒中,放着的是一封落笔为——温名姝的信笺。 温名姝,乃是姑姑之名。 不得不承认。 长宴在看到这个名字之时,震惊在原地许久。 他小心翼翼地从盒子之中取出那封早已泛黄的信笺,顺着折痕一步又一步地打开那封信。 信中写道—— 吾乃温氏之女温名姝。 自踏入深宫之中,坐稳贵妃之位,非吾乐意之。 只道世事无常,君王宠幸,不得不从。 可谁能知晓待在深宫之中苦楚。 季德庸的宠幸,不过是一时。 成了他妻,却是一世。 一辈子困于宫中,吾只觉痛苦。 兄长在世,无人敢觊觎吾之贵位。 可温氏一族爬得越高,眼红之人便越多。 十年前,战乱时期,兄长为护国土,领命前往沙场。 谁能想到,这一去便是永别! 兄长离世只不过是引线,温氏的泯灭才是他们的目的! 温府失火,温家掌权之人战死沙场,这一切全是阴谋! 全是那公孙一族所为! 为稳公孙一族地位。 为夺南都皇后之位。 公孙玉联合父家,联合南越叛军,设计陷害兄长! 季德庸听信其言,笃定了兄长有谋逆之心。 他命公孙秉在沙场之上暗中谋害兄长! 兄长乃是蒙冤而死的! 而后,温氏一族惨遭火袭,也是公孙一族所为! 吾无庸,为护我儿子鼎,兄长之女昭昭性命,只好在这深宫之中苟延残喘着。 忍辱负重这般久,为寻得十年前的证据,吾倾尽所有。 可温氏泯灭后,吾没了靠山,终归查起来困难。 此事真相,乃当年随兄长一同前去抗敌的温家军荀右历尽千辛逃至都城告知于吾。 得知此事之后,吾不是没想过替父家讨回公道。 可仅凭吾之力量,根本无法制衡公孙氏。 吾之软肋捏于公孙之手,吾只能落笔写下这屈辱之事。 将此信笺藏于温府,愿不在人间的兄长能认清当年所护之人! 吾已竭尽全力护好昭昭,日后,吾会替她选门好夫家,好让她远离这深宫之中,不要与我这般在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之中苟活。 这封信笺,道尽温氏之痛楚。 吾会将此信笺藏好。 待子鼎、昭昭有能力之时,定会亲自拿出,告知于他们温氏被灭之真相! 待子鼎、昭昭见到吾之亲笔那刻,必将是替我温氏伸冤之时! …… 看完此信,芙礼险些站不稳。 今日,所经历之事太多太多,她的身子彷佛被掏空了去。 养育她这么多年的皇室,竟是害她温氏一族的仇人! 疼她、爱她的祖母,乃是仇人之母! 这叫她如何能够接受得了。 “咚——” 耳旁突然传来敲门声,几人突然警觉。 芙礼立马收起信笺,抬手擦拭眼角的泪,开着口,“何事?” “夫人,六皇子来了。” 云绣的声音响起,她松了一口气,“让他进来。” 很快门被推开,季子鼎随之而入,他眉头蹙着,率先开口,“阿姐匆忙寻孤过来,是出什么事了吗?” 早在长宴来前,芙礼便早已命人去唤子鼎过来,为的是谈祖母离世之事。 可现在—— “子鼎,你先看看这封信。” 芙礼将信递于季子鼎的手中。 “这是……母妃写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阿姐怎么会有这信笺?”他蹙眉好奇道。 芙礼回他,“嗯,姑姑亲笔。” 季子鼎紧张地接过信笺,在看到熟悉的字迹之时,已然丢了魂。 没想到有生之年,竟还能够见到母妃的亲笔。 他以为这是母妃留给他与阿姐的书信,正打算眼含喜悦之情正准备打开。 谁知耳边却传来阿姐愤愤地声音,“子鼎好好看看,你现在每日所敬重的父皇,究竟是怎样一人!” 季德庸,身为一国之君。 听信谗言,做出这般愚蠢的决定。 根本就不配当这南都皇帝! 芙礼这一番话,听得他手不禁一抖。 这些年,父皇越发糊涂。 朝廷内忧外患,不恤国事,以致人心离散。 其实,他都知晓的。 季子鼎右手捏着信纸,入目便是一行又一行的字。 看至最后,他眼里的光已然暗淡许多。 原来母妃早已知晓了温氏之灾惨遭何人之手。 为了保全他与阿姐,她忍辱负重了这么多年…… 可—— 害温氏一族的是他的父皇啊…… 这让他如何去做。 他很难想到,温名姝在季德庸的面前过得有多艰难。 季子鼎颤抖着双唇,眼里无光,抬眸看向芙礼。 芙礼同他说着,“我知晓你同阿姐一般一时之间无法接受。” “但是子鼎…阿姐不会坐以待毙的,温家所受的一切,定要尽数讨回!” 她从来就是这般,爱憎分明。 祖母待她好,是祖母之情。 季德庸于她,不过是遵了祖母之意,留她当了个公主。 可这公主的身份,除了一个头衔,也并未享受过什么。 该还的,替南都和亲北辰,已经还尽了。 说到底,她乃是记仇之人。 不可能就这般忍着。 长宴上前,声音微冷道,“昭昭说的没错,温家为护那季德庸登上这皇位,他却不顾旧情置我温家于死地。” “此仇,定报之!” 温家蒙冤十六年,绝不可坐以待毙之。 该讨还的,定要讨还回来。 长宴缓缓抬眼,漆黑的眸中倒映出遮天蔽日的黑气。 “公孙氏与那季德庸所做的一切,我定会尽数奉还。” 恨意直升,他握着拳的手指嵌入掌心。 这些年,一直以为是天命所为害得他家破人亡。 可到头来竟是受奸人所为才致使温氏一族破灭。 他必将重振温氏,报这血海深仇。 阿爹阿娘死于非命,直至今日他才知晓,已是不孝之。 妹妹被养于宫中受尽委屈,他却受尽疼爱无虑成长,此乃失职也。 如今,得知真相。 也该他这温家男儿撑起族门之时了!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2章 伸冤之时! 翌日清晨。 宫里早已布满马幡,沉重的气氛熏染整个皇宫。 芙礼昨夜几乎没睡,日头刚出,她便想着去灵堂看看皇太后。 虽刚知晓了温氏之灾的真相,但任由季德庸再怎么十恶不赦,那是他之错,与疼爱她的祖母无关。 她要做到的,就是好好送祖母最后一程。 待祖母出殡后,便同他们好好算清这一笔亏欠了十六年之久的账。 芙礼带着燕寒刚踏出殿门,云锦正急匆匆而来。 “奴婢见过夫人。”云锦朝她行礼,随即又道,“夫人可否先回殿中去,奴婢有一事要同您说。” 芙礼神色未变,轻点着头,看着她手中之物,只是道,“行。” 片刻后,云锦将手中之物呈到她的跟前。 “夫人,此乃太后娘娘遗旨,娘娘特命奴婢亲自交由您手上。” 见着这东西,芙礼眉眼轻蹙着,伸手接过,随即摊开在案几之上。 太后遗旨—— 皇太子有失惑无常之性,德不配位之,恐不可奉宗庙,为天下之主。 太子者,应德性纯良,人孝兼备,才堪为储贰。 子晋有失众望,望皇帝三思,斟酌这储位。 而六皇子,天资聪慧,英明仁孝…… 太后的遗旨,无疑是对季子晋这太子的不满,有意废之。 直至最后,她依旧还在护着他们姐弟二人。 芙礼沉重地叹了一口气了,抿着唇,心情复杂。 云锦退开几步,继续道,“娘娘说,这道遗旨,由夫人定夺,只是她最后能为夫人所做之事了。” “另外,娘娘还同夫人您留了一封信。” 只见她从袖口处掏出那封信,递给芙礼。 “祖母可还有说些什么?”她问着。 云锦摇摇头,“娘娘只让奴婢做这些,该说的,奴婢都说与夫人了。” 芙礼顿生疑心,她总觉祖母应当早就知晓十六年前温家之事。 昨夜阿兄带着姑姑的亲笔来过之后,她便想了许多。 这些年,每每她同祖母提起阿爹阿娘,祖母总是带着愧疚之情。 她并不知晓究竟是为何。 为何祖母会有这般大的愧疚之意。 可如今,她终于明白了。 原来,祖母应当是早已知晓她那儿子的所作所为。 祖母虽宠她、疼她,可她最偏心的还是那季德庸。 为了弥补季德庸对于温家的伤害,祖母把所有能够给她的,都毫无保留给之。 芙礼此刻的心境已然发生变化。 起初,她自觉自己甚是庆幸,能存活于世,能得到太后的恩宠。 可现在—— 太后信里所写,道尽了这十几年来所有对于她的愧疚之情。 人老,终归要向现实而看。 这是她信中最后一句。 南都因公孙一族的崛起,已然走向一条曲折之路,前方见不着希望,是该整顿了。 皇太后忧国忧民。 她也深知季德庸之无能。 若是纵容季德庸这般下去,朝廷必将动荡。 到那时,害的可就不只是一个温家。 身为储君,要善用人,亲近良臣,才可承大统。 而非受奸人所惑,一味沉迷于其中。 季德庸是该醒醒了。 —— 两日后,太后出殡。 自太后死后,季德庸肉眼可见地憔悴了不少。 季德庸本就不是出生于皇家贵族,只不过是权力所诱惑,才攻下上官氏,夺得今日皇位。 他父亲死得早,一直以来,都是和母亲生活。 季德庸与太后的母子之情,芙礼是看在眼中的。 他作为儿子,是成功的。 可作为储君,他失败至极。 如今,芙礼已然做不得他们笑脸相迎。 送完祖母,她便退下一身孝衣,匆匆离去。 这南都宫中,除了子鼎,已经没有她可以留恋的了。 芙礼和燕寒一同回了温府。 阿兄还在等着他们商量计策。 这几日,长宴虽一直住在温府,但始终住得憋屈。 明明是自家的府邸,他却不能光明正大的踏入。 整日闭着府门,不见天日。 犹如温氏陨落的这十几年。 憋屈、痛苦之意溢满心头。 “昭昭可有想过随阿兄重振温氏?” 心间这个想法已经困扰了他两天。 芙礼神色一顿,没想到长宴同她所想一样。 如今公孙氏这般嚣张,若是以她这北辰世子妃的身份,定是不能干政。 只有以温氏身份,才是最佳之选。 可……温氏又该如何重振呢? 芙礼开口问着:“阿兄想如何做?” 长宴:“我想请顾老将军出山,重回朝廷。” “若是有顾老将军协助,扳倒公孙氏还有一线生机。” 芙礼蹙眉,“顾伯伯当初也是为了保全顾氏一族才选择隐退。” “此时要他出山,不知是否会同意……” 燕寒适时开口,“既有这般想法,便要立即实行。” “此次来南都,是为参加太后寿宴而来,如今太后已然离世,我们也不可再继续逗留于此。”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北辰还等着他这个世子回去,而她作为世子妃,也定是不能在敌国这般待下去。 长宴尚可暗自留下,但他们不行。 燕寒也很想替温家复仇,可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既然已有想法,便不能再犹豫。 只见芙礼点着头,下了决定,“好,我这便命人先去通知顾伯父。” 原本她还在担忧着顾璃的婚事,想着找天去一趟顾府。 但现在太后刚离世,宫里不可能办喜,这婚事定要被搁置。 眼下最为重要的,是如何扳倒公孙一族。 ——— 顾府。 顾涿看着同温启临如此相像的长宴,瞪大着双眸,不敢置信问着芙礼,“他…他真是你亲阿兄?” 芙礼颔首回着,“这是真的顾伯父。” 只见顾涿激动地说着,“好…好好,温家还留有后…温大哥也能瞑目了!” 征战沙场十几年的兄弟突然战死沙场后,温氏大火席卷只留了一个个女娃娃,至此他痛惜了多年。 没想到有朝一日,竟能看到温家还留有男丁。 他既是震惊又是兴奋。 长宴看向他,眼神之中带着隐忍,“伯父,我阿爹…怕是没能那么快瞑目。” 顾涿听到此话,脸色变了变,“你们可是知道些什么了?” “长宴请伯父看看我姑姑留下的亲笔,便知晓其中之事了。” 随后,长宴将信笺递给顾涿。 顾涿只不过是打开看了一段,便知晓他们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其实,早在十年前,温名姝就因为此事找过他。 只不过当初他们就算知晓了真相也没有办法去为温家伸冤。 仅凭旬右一人之词,根本就不能够去制衡那气头正盛的公孙氏。 其实,温名姝死后,旬右一直被他留于顾府,为的也是有朝一日能够为温家报仇。 顾涿从未坐以待毙过,顾桉如今能坐上大理寺少卿之位,他也是付出了心血。 旧案难翻,且也不敢光明正大的翻。 他答应过温名姝,温氏之后定不会袖手旁观。 温大哥救过他的命,犹如亲大哥,温氏于他也重要着。 所以这些年来,他只能命顾桉暗查十六年前之事,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为温家洗清冤屈。 只是,权力的制衡,他能做到的便只有这些了。 顾涿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皱着眉头等着对面之人开口。 长宴气愤地说着:“姑姑亲笔所写,我阿爹死于非命,此仇不报,他怎又会瞑目呢!” “我猜伯父这些年隐退,怕是也因我温家之事,为保全家族才会这般做的吧?”他一字一顿地说尽实话。 “公孙氏如今这般嚣张,伯父真就不打算制衡他们吗?” “季德庸那狗皇帝,再继续护着公孙一家,怕是这南都又要改名了!” “如何制衡?”顾涿摇着头,深叹一口气。 “当年温家的实力与顾家同等,温家都惨遭奸人之手,我顾家又有何能力去制衡?” 此话不无道理,长宴也知晓顾氏的隐忍。 只是恨意在心头,他便直言不讳地说了出口,“现今已然不是十几年前,公孙氏再如何嚣张,我就不信朝臣未有人不满,倘若伯父肯助我温氏重回朝廷,可否有一线生机?” 顾涿脸色一顿,“朝臣不满,已是常态,可再大的官都制衡不了那公孙氏,温氏重振何来的势力?” 长宴回道,“伯父可莫要忘了,如今昭昭嫁的可是北辰。” “而我乃是北辰将军,这势力可够?” 他心里有数。 南都刚败北辰,这时候若是敢挑事,他这北辰将军也不是吃素了。 既然公孙秉设计陷害他阿爹,那他定也要让他尝尝被陷害的滋味。 “这……”顾涿下意识地看向燕寒。 从方才进来之时,芙礼便向他介绍过此人的身份。 芙礼总归只是一个世子妃,北辰怎可能为她而这般做。 谁知那面容微冷,眉眼修长舒朗之人,竟开口说着,“您放心,我乃是温家女婿,温家于我一样重要。” “昭昭和阿宴想查,北辰定会支持。” 他想,父王知晓长宴和芙礼的处境,也不过袖手旁观的。 燕寒话音刚落,只见顾桉走了进来。 方才燕寒之话,他在进门之时尽数听入耳中。 看来,这北辰世子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是值得托付之人。 只不过,他刚从宫里回来,并不知晓方才他们所聊之事。 这一问,才从芙礼的口中大致了解了一番。 原来那日在南北交界处一直紧盯着他看着之人,竟是温家的长子。 顾桉惊讶之意收尽,随即直入主题,“你们想如何制衡公孙氏?” “其实,这几年公孙秉及他的祖父在朝堂上所做之事,早就引起众多朝臣的不满了,只不过都碍于压力不敢有所作为罢了。” 顾桉越说,这眉眼皱得越深,“你们应当还不知,太后驾薨之后,南越大军蠢蠢欲动,今日早朝,陛下刚收到南越的战书,他正愁着要如何抗敌呢。”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南越?”芙礼疑惑道,“姑姑信中写了公孙氏与南越叛军同盟,顾桉阿兄可知晓此事?” 只见顾桉点着头,语重声长地说着,“嗯,父亲之前同我说, 且旬右将军也在我府上,他为了温家也是隐忍了十几年。” “公孙与南越叛军为武之事,这些年,我也一直在查,只不过公孙氏行事谨慎,至今都未能查出他们与南越为武得实质性证据。” “况且那公孙氏也不仅仅与南越为武,因着陛下纵容,贪污之事也没少做。” “朝廷内忧外患,这会兵符又在公孙一族手中,若是南越真打进南都来,怕是这皇位……” 长宴接过他的话,“如今坐于太子之位之人不就是那公孙玉所生的?这皇位到头来不还是会落于他们手中去吗。” 顾桉笑了,反问着,“那这南都不还是姓季吗?” “公孙氏野心勃勃,季氏也是中途上位,背后没有其他人扶持,这皇位定是要岌岌可危。” 他讥笑一声,继续说着实话,“季子晋算得了什么,不过就是公孙玉的提线木偶。” “公孙氏既然能培养出一个季子晋,怎就不能培养另一个出来?” “况且对于皇位虎视眈眈的是那公孙秉。” 燕寒忽地开口说道,“顾兄方才所说南越同南都下了战书,下得这般蹊跷。”他邪魅一笑,“我们倒是可以借此事制衡那公孙氏。” “长言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心生一计,“当年岳父也是因战乱前往沙场受奸人所害,我们不如借此机会,杀他个措手不及。” 长宴抬眸看他,“阿寒有何想法?” 燕寒慢条斯理地说着,“温氏重回朝廷,不正好解那季德庸燃眉之急?” “他不正是缺人手之时?” 顾桉附和着,“确实如此,早前为南都卖命的将领不少,可惜陛下识人不精,护他的良臣早已失望透顶,又因着常年被公孙氏压一头,这会谁敢领命前去?” “怕是陛下也都不知该作何选择,就算他们敢,能与南越抗敌的怕是也没几个。” 长宴忽地明白燕寒之意,他眉眼微扬,说道,“如此正好,父亲之死南越也不无辜,一箭双雕之事,倒是给阿寒你想到了。” 只要先铲除了南越,那公孙氏没了靠山,还如何嚣张。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3章 我阿兄没死! 翌日。 温府大门敞开,不似往日一般紧闭。 府内上下人流走动,犹如回到了十几年前。 府外墙门贴满雇佣下人的告示,营造出了一种芙礼要在南都长住之景象。 都城温府好生热闹,下午这事便传到了季德庸的耳中。 他对此事好奇,下令命人传唤芙礼进宫。 芙礼早已猜想到季德庸会这般做,丝毫不惧地带着长宴一同进宫。 他们要的就是季德庸问这温府之事。 “昭宁这是想在南都长住?朕怎听得你那温府不仅大门敞开,还招了一堆下人,这是何意啊?” 只瞧见芙礼浅浅笑着,颔首看他,“回陛下,不是昭宁要在南都长住,而是……昭宁的阿兄要在南都住,那自然得住温府了。” “你阿兄?你何时有阿兄了。”季德庸不甚在意地说着。 温氏早已绝后,她怎么可能还有阿兄。 “昭宁怎么可能没有阿兄呢?” 芙礼在自己的大腿之处比划着,随即说道,“当初阿爹随陛下攻下上官一族时,我阿兄可是这般大,还喊着陛下季伯父,陛下可忘了?” 季德庸蹙眉,心下一紧,“昭宁你这是活得比朕还糊涂了,你阿兄早就死于温家大火之中,怎么可能还在。” 为了让温家绝后,当时那场大火,可是将整个府邸都燃尽了。 除了她命大被太后抱进宫里,该死的可都死没了。 芙礼淡然回他,“那怕是让陛下失望了,昭宁的阿兄没死。” “昭宁的阿兄不仅没死,如今还成了北辰的将军。” 只见季德庸瞳孔微张,看向他身侧之人。 耳旁再次传来一道声音,“他便是护送昭宁前来南都的长宴将军。” “这怎么可能……!”季德庸不敢置信道。 他上下打量着长宴,越看越觉像那温启临。 “阿兄命大,战乱时期幸得北辰王救下,才侥幸求留有一命。” 芙礼还在继续说着,“若是陛下不信,阿兄身上可是有我阿爹的府令,陛下可要看?” 其实这府令乃是当年温启临的遗物,交到了旬右之手,而后旬右交给顾涿保管。 那日在顾府之中,顾涿才将此府令物归原主。 只见长宴将府令拿出,抬眸看去,慢条斯理道,“陛下可要仔细瞧瞧?” 季德庸脸色未变,“不必。” “你身为北辰将军,如今想住我南都,究竟是何意?” 长宴回,“陛下,昭昭身为女子都这般守着我温家,如今也该由我这温家长子来守了。” “况且,我乃是南都男儿,听闻南越同南都下了战书,身在将领之家,怎可袖手旁观。” 他戳着季德庸的痛处,丝毫不手软,继续道,“想必陛下如今正担忧着要如何应战吧?” 只见他忽然愤愤道,“十六年前,我父亲便是前去迎战南越,最后死于南越人手中的。” “而后南越被公孙将军击退,如今他们再次下战书,正是我为父亲报仇雪恨之时。” “还请陛下能够同意长宴回南都,重振温家,替陛下前往边疆杀敌!” 大殿之上的季德庸浓眉紧蹙,探究着他这话。 谁知长宴再次开口,“若是陛下不放心,大可让我以北辰将军的身份前去,总归都能为父亲报仇雪恨。” 已南都温家前去,打赢了,那是南都的光荣。 若是以北辰将军前去,那可就与南都无关了。 他们笃定了季德庸的贪婪之心,今日才会设下这一局。 果不其然。 季德庸动容了,“此事较大,容朕好好想想。” 隔天早朝。 季德庸在朝臣面前提起此事,朝中半数赞成。 早在这之前,顾老将军走访了那些有意制衡公孙一族的良臣。 这朝中半数赞成,大多都是当年受了温氏或顾氏的恩。 如今有人带领扳倒这公孙氏,谁人不想做之? 而长宴的出现倒是令公孙氏乱了阵脚。 南越下战书,本就是他们联手设的计。 现在多了个北辰来的将军,说是那温启临之子,还扬言这战必打。 若是真打起来,南越胜算可不大。 北辰战绩累累,败战鲜少有。 南越又曾被北辰击退这百里开外,如何去同他们打。 —— 战书已下,南越不可能撤退。 燕寒按照在顾府所谈成的计划,带着芙礼先回了北辰。 而长宴则是带领南都兵马前往边疆对战南越。 只不过,季德庸不知晓的是,燕寒和长宴早已布好局,等着他们一个个入局。 燕寒回到北辰后,前去请示北辰王,随后带着北辰兵马与长宴里应外合,围剿南越。 围剿当日。 公孙秉一直在南都等着南越传出的密信。 等了许久,等到的却是长宴请求增援的消息。 得知前线损失惨重,季德庸便立即下令,派公孙秉前去支援。 而公孙氏一族原本是打算在迎战南越之时,前往皇宫之中逼季德庸退位。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眼下只好先去迎战。 谁知刚踏入两军交战之地,公孙秉便被长宴团团围住。 “公孙秉,本将军在此等候多时,你可终于来了。” 只见长宴身披战甲,手持长枪,伸手一挥,枪头直指着公孙秉。 一阵阴冷的笑声从他喉咙里迸发出来,他眼睛斜睨着,瞳孔收缩如针尖,带着即将解仇的快感。 公孙秉眼含怒意,“好你个温清宴,竟敢谎报军情!” “谎报军情?”长宴嗤笑一声,“这可是你公孙一族教的。” 他眼神冰冷似霜,直直射向对方,“当年,你们设计陷害我父亲,又与南越为武骗他到此,最终害他死于沙场之上。” “如今,也该是你公孙秉付出代价之时!” 话落,长宴不给公孙秉说话的机会,银色的长枪直逼他而去。 公孙秉慌忙抽剑抵抗。 这会,他终于明白温清宴为何要谎报军情。 原来,当年之事他们早已知晓。 看来今日,这温家长子是奔着与他寻仇而来。 公孙秉根本来不及他谈话对峙。 只瞧见眼前之人枪势一变,接连甩出好几枪,枪法凶狠又猛烈。 两人厮打在一块,枪锋和剑刃的撞击着,发出长吟之声。 公孙秉也算是那骁勇善战的将军,势均力敌的战斗力,根本没办法快速决出胜负。 双方年龄悬殊,若是打持久战,公孙秉可就不是长宴的对手了。 眼看公孙秉渐渐弱下势来,长宴心中蓄满恨意,只听得他怒吼一声,长枪一转,直击敌人的要害。 “哗——” 枪头随着鲜血从敌人胸口迸发而出,溅满他的铠甲。 终于,敌人倒地,长宴也没了力气跪落而下。 他抬眸望向天空,嘴角挂着一丝血迹,倏地咧开嘴笑了声。 此仇,报了! …… 公孙秉被擒,南都朝廷也正经历大换血。 参公孙氏的本叠了一层又一层,前线又传来公孙秉死讯,公孙一族都乱了阵脚。 顾涿如约带着开国朝臣及太后的遗旨前往宫中,逼季德庸作出选择。 公孙氏一夕之间,死的死,废的废。 季子晋的太子之位也被废除。 季德庸没了靠山,他这个半途而上的皇帝,也算是被架空了。 当年顾涿和温启临能够随他一起拿下这南都皇帝之位,靠的全是那些为国为民的良臣。 原本以为季德庸能够继承大统、维护国家社稷之安定。 谁知,他却越做越失败。 这个帝位,乃是他们扶持他上去的。 他坐拥皇权这么多年,所作所为都入了百姓眼中。 如今除了他们这些朝臣不满,百姓更是不满。 季德庸扛不住压力,为了保全脸面,主动退位。 国不可一日无主。 季子鼎在众叔伯的簇拥之下登位。 —— 长宴从边疆往回赶。 公孙氏陷害温家,而这季德庸也不无辜。 当初若不是他听信谗言,纵容公孙一族,也不会落得如今的局面。 南越和公孙家的仇是报了。 可那季德庸—— 长宴着实咽不下这口气。 他只是丢了帝位,而他们温家却是丢了一族人。 但他终归是子鼎的父亲,也是一代帝王。 长宴杀不得他,南都朝臣定也不会允许。 能做的,便是让他受到万民的唾弃,承受无尽的压力。 温家之仇,告一段落。 芙礼和燕寒回了北辰,长宴也不打算在南都独自守着这只有他一人的温府。 临行之前。 季子鼎前往温府寻他。 “阿兄真不打算留在南都吗?”他轻皱眉头,心有不舍。 阿姐嫁往北辰,好不容易又让他得知表兄还存活于世。 若是他也离去,他在南都得过得多寂寞孤独。 只见长宴淡淡一笑,说着,“温家虽重振了,但阿爹阿娘和姑姑不在,这里依旧是一个空壳。” “况且,我在北辰住惯了,北辰不仅有你阿姐,还有我其他的家人,我不可能会留在这。” 季子鼎还想做着挽留,“可是……” 长宴截断他的话,慢条斯理地说着,“如今南都朝堂重新整顿,顾家也与当初同父亲交好的叔伯们都重回朝中辅佐于你。” “你可不再是那还可以与你阿姐撒娇的子鼎了。” “该担起责任,守好南都疆土,造福万民才是。” 他轻拍了下子鼎的肩膀,“日后可莫要学得你父亲,做那祸国殃民之事。” 知晓季子鼎的担忧,长宴承诺着,“你放心,南北盟约还在,若你有何事,我与你阿姐在北辰定不会袖手旁观。” “可朕还是希望阿兄能够留下。” 但他知道,他是留不住阿兄的。 阿姐还在北辰等着他呢。 季子鼎叹了一口气,做出了决定,“那日后,阿兄可要常带阿姐回南都来看朕。” 长宴同意道,“定然会回来的。” 他忽地后退一步,朝子鼎微行了个礼,轻笑道,“还请陛下替长宴护好这温府,日后我与昭昭回南都才有一席之地可住。”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见子鼎上前,扶起长宴,也跟着笑道,“阿兄放心,只要朕在,温府便一直在。” —— 北辰。 芙礼得知此事尘埃落定,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了下来。 今日一早,她便随燕寒入了宫,等着长宴从南都归来。 回了北辰之后,芙礼便把她与长宴是亲兄妹之事告知了王上王后。 他们听完,喜悦之情不比芙礼少。 不多时,长宴风尘仆仆而归。 他上前朝大殿之上的两人行完礼。 下一秒,便瞧见王后被宫女扶着走下。 她嘴角笑意明显,揶揄了一句,“阿宴同燕家果然有缘分,怎么样我们都是一家人。” 长宴轻笑出声,“王后说得是。” “上次家宴我就和王上提了一嘴,说你同芙礼两人模样瞧着还挺像,没想到竟是兄妹俩。” “好好好,这下我可是又多了个女儿了。” 想到这,王后还觉挺开心。 谁知燕寒突然冷脸来了一句,“母后,昭昭她是你儿媳,怎可成为你女儿呢?” 王后颔首看她,嘴角的弧度倏地往下,语气淡淡,“哦,不好意思,本宫忘了你也是我儿子了。” 平日里王后待燕寒就是这般。 儿子冷冰冰,她也冷冰冰。 看谁冷得过谁。 她眼都不带眨一下,直截了当地说着,“要不是你是我儿子,怕是都娶不到芙礼这样好的媳妇儿。” 言下之意,芙礼要是她女儿。 燕寒这女婿,她还真就看不上一星半点。 这话逗得周身之人都笑了起来。 唯有芙礼,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燕寒也不觉丢了脸面,牵起芙礼的手,眉眼微弯,顺着王后之意,“是,母后说得对。” “若不是身为世子,都娶不到这般好的世子妃。” 说这话时,他双眸紧盯着芙礼,真诚又炙热,声音带着些柔意。 芙礼面颊微红,朝他笑着,随即说了句,“你们尽爱逗我。” 每每脸皮薄的都是她。 好在,燕阳出场拯救了她。 只不过,燕阳身旁还跟着一个女子。 待他们俩走近,芙礼双眸才忽地瞪大。 “魏姑娘?!”她惊讶出声。 榕州的相遇。 芙礼以为日后她们怕是不会相见,没想到能够在宫里见到魏文茵。 在榕州,她可是受魏文茵许多照顾。 魏文茵朝她浅浅一笑,“世子妃,好久不见。”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4章 文茵姐姐? “好久不见,魏姑娘。” 只见魏文茵嘴角依旧挂着笑意,“世子妃的气色瞧着比在榕州之时好许多了。” 芙礼听着这话,倏地松开燕寒的手,而后缓缓朝前去。 她盯着魏文茵上下瞧了一番,还未开口说什么,耳边先传来燕玥的声音,“嫂嫂,你不好奇文茵姐姐为何在此嘛。” 芙礼当然是好奇的。 榕州离都城这般远,魏文茵若不是有何事,定不会来此的。 眼前的燕玥嘴角带着邪笑,睁着那双大眼睛,卖着关子似的继续说着,“文茵姐姐她可是…” 只见芙礼微微挑眉,探究着她这突变的称呼,“文茵姐姐?” 按理来说,燕玥和她认识魏文茵的时间是一样的。 她可从来就没听到过燕玥这般叫过魏文茵。 每每都跟她一样唤着一声魏姑娘。 今日她叫得还挺亲切,看来她们两人是熟络起来了。 不等燕玥把关子卖完,燕阳伸手推了推她的额头,随即看向芙礼,一字一顿地说着,“嫂嫂,过些时日,我便要同茵茵成婚了。” 芙礼甚是震惊地看着他们二人。 “这…这是真的?” 魏文茵笑着朝她点着头,“真的。” 震惊的不止芙礼一人,还有站在她身后的燕寒和长宴。 最近他们都没在北辰,自然还不知晓。 在榕州之时,芙礼可从来就没有听过魏文茵和燕阳两人有过联系。 怎么突然—— 两人就要成亲了? 她不过去是回了一趟南都,他们这就就就好上了? 其实,燕阳和魏文茵两人在榕州之时便是对冤家。 只是那是从芙礼离开榕州之后开始的。 在榕州时,魏文茵平日里跟芙礼和燕玥待在一起的时间较多,倒是很少看到燕阳。 那会燕阳有其他的事情在那里,而救治伤员的就她们三个。 但芙礼和燕玥一走,两人的交集就开始多了起来。 且还是燕阳赚了。 乃是文茵先追的人。 魏文茵向来是那性子直爽之人。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既然喜欢上了,那便追求好了。 家里替她在榕州寻了门亲,可她不喜欢,一丁点都不想委屈了自己。 她看上燕阳了,只想与他在一起。 于是,她就从榕州追到了都城。 在都城与燕阳假装相遇,又步步紧逼。 也是在芙礼去往南都的前两日,两人才确定了关系。 魏家又催她回去与那才子成亲。 燕阳气不过,求得了王上王后的同意,前两日才刚上榕州去下了聘礼。 能嫁给齐郡王,自然是比嫁给那才子好了不知多少倍。 魏家也没再逼迫魏文茵,更是同意了这门婚事。 只见燕玥在一旁乐呵呵地说着,“过些时日,我可就有两个嫂嫂了。” 燕寒最近跟着芙礼忙温家之事,对燕阳少了些关心,也是今日才得知他要成婚。 他看向燕阳,眉头轻蹙,语气之中带着一丝责备之意,“这么大的喜事,你竟憋到今天才同我们说。” 燕阳撇嘴,“那不是…阿兄忙着嫂嫂家事,哪里有空关心于我。” 燕寒丝毫不留情面地回他,“你倒是还先委屈上了。” 他停顿片刻,随即又慢悠悠地继续道,“再怎么忙,知晓你这婚事的时间还是有的。” 燕阳不敢再反驳,连忙接下这错误,“我的错!” “到时候请帖一下,第一张就先送到世子府去!” 他咧着嘴笑着说,“这样可行了?” 谁知一旁的长宴却不乐意,“我也是你阿兄,这第一张请帖是我将军府不配了?” “就是就是,我公主府也要收这第一张请帖!”燕玥也掺和一脚。 燕阳被他们一个个说得好生无奈。 一旁的文茵替他开了口,“各位就莫要为难阿阳了,到时候发帖,文茵保准每一张贴送到各位府上的时间都一样可好?” 看着这情形,文茵倒是能够明白燕阳为何每次都说他地位最低了。 燕玥连忙接过话,“文茵姐姐都这么说了,那肯定行!” 长宴也笑着回道,“可以。” 燕寒眉眼展开,嘴角微弯起,“好。” 王上王后看着他们这一群孩子,两人相视一笑,随即王上便说道,“今日到得这般齐,那便都留下用午膳吧。” 众人不敢不从,都被留了下来。 北辰宫中自芙礼和燕寒去了南都,已经没有这般热闹过了。 这般其乐融融的模样,芙礼心有感触。 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难怪父王母后能把阿兄被养得那般好。 怎么办。 她开始渐渐贪恋上这种有家人的感觉了。 午膳期间。 燕玥嘴里一边品尝着宫里厨子最拿手的瑶池碧波羹,一边还喋喋不休地说着,“父王,过几日便是春分了,玥儿想去花间居游玩了。” 她停顿片刻,借着有些不满地继续道,“今年父王能不能行行好,给阿兄他们放放假,玥儿想和他们一起去玩。”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每年都只有二哥,都快无聊死了。” 花间居是供王室踏青、赏花之地。 往年,燕玥总是会让燕阳带她去那处放纸鸢、赏桃花、划轻舟…… 偶尔王上王后和燕寒长宴他们也会去。 只不过他们没燕阳那么闲,平时都忙得很,所以去得多的就是她和燕阳了。 虽然燕阳也知道每年只有他们两个,着实是无聊,但他还是不悦道,“怎么?难道二哥每年没带你去那玩些好玩的?” “你每年不都玩得挺开心了,怎就无聊了。” 谁知燕玥却说着实话,“那是因为那里好玩的东西多,这最无聊的肯定是二哥你啊。” “只跟你出去定是无趣的。”她愤愤道,“我不管!今年我要同阿兄和嫂嫂他们一起去!” 话落,她看向了北辰王,语气之中带着丝丝地威胁意味,“父王,您若是不同意玥儿带他们一同前去,今年这花间居的桃花醉我就命人都拿去送给附近的村民,让您喝不着!” 这宫里,除了王后,也就她敢这般同北辰王说话了。 燕玥知道,北辰王每年最盼着的就是这一口桃花醉了。 桃花醉乃是花间居每年桃花盛开之时采下那桃花瓣所酿下的酒。 若是要尝上这一口,也只有在来年桃花再次盛开之时才会从酒窖中拿出。 只瞧见北辰王眉眼间带着愁容。 没办法,自小就在宫里被他宠着捧着的女儿,总是知道如何去拿捏他。 他忽地深叹一口气,“你父王我可都还未说这不同意之话,你这丫头,倒是先惦记起那桃花醉的去留了。” 燕玥皱皱鼻子,说着:“那玥儿不得先下手为强,别到时候父王又命阿兄去这去那的,最后又只有二哥一人陪我。” “你这……”北辰王北她说得无言以对。 一旁的王后轻笑出声,揶揄了一句,“你宠出来的女儿,自己得乖乖受着。” 北辰王无奈,随后松了口,“玥儿可都拿这桃花醉相逼了,本王还能不同意?” “你也知每年本王就等着这一口桃花醉,这丫头还真做的出把桃花醉送给村民的举动。” 他话刚落,席间不禁带着几道笑声。 只是他们没有燕玥那般大胆,不敢放肆地笑。 从方才,燕寒就察觉到了身旁之人对于这花间居的好奇,那双星眸忽闪着,不难看出她对这场踏青的期许。 随即,他也开了口,“父王,那这踏青之旅您可是同意了?” 他眉眼微弯,等着北辰王的回话。 北辰王这才正色道,“近日宫中也没什么事,你们若都是想去,便一同去……” 他话还没说完,燕玥倒是先兴奋地回了句,“谢父王!” “玥儿今年多给你带一坛桃花醉回来!” 这话北辰王不乐意了,“就多带…一坛?” 下一秒,王后挑眉淡淡出声,“王上可还想要多少坛啊?” 北辰王:“……” 说不过。 都是他宠出来的,惹不起。 再说下去,怕是就一坛都没有了。 桌宴上都还在聊着家常。 而芙礼却陷入了沉思。 自和亲之后,芙礼还从未跟燕寒出过远门。 要么是在府中待着,要么就是偶尔上街逛逛。 听着燕玥这想法,她倒是有些期待。 她忽地倾身靠近燕寒,正打算开口,谁知燕寒先问了一句,“这般想去那花间居?” 只见芙礼明媚地眉眼微微上扬着,朝他点着头。 他哂笑,盯着她的眼睛看,抬手轻捏了下她的鼻梁,柔声说着,“你这双眸可都要亮过那天上的繁星了。” “花间居离都城远吗?”她轻声问着。 燕寒回她,“不远,一日便可赶到。” “去了那可得玩上好几天才回来了。” 他倏地笑了,“就怕你到时候玩累了。” 芙礼却是摇摇头,“不会累的。” “我还从未和殿下、阿兄一起出去玩过,开心还来不及,怎会觉得累呢。” 这样的生活,她还从未有过。 每每那些公主皇子出去踏青时,她总是融不进去,后来也便没了兴趣。 只要有踏青这种事情,她就只想待在宫里陪着祖母。 因为只有在那个时候,宫里才是清净的。 可如今想到能和自己的夫君,自己的亲阿兄一起踏青,她都不知如何表达自己心中的喜悦。 况且,还有燕玥他们一同陪着,她都能想到,接下来这几日该是有多快乐。 芙礼的开心言溢于表。 燕寒往年对于这些踏青游玩的事情都不怎么感兴趣。 这会受她感染,倒是有些期待了。 两日之后,众人一同踏往花间居。 马车之上,芙礼同燕玥、魏文茵聊着女子之间的话题。 而她们愉悦的笑声也透过车窗传出,传入前方骑着骏马而行的男子耳中。 燕阳挑眉笑道,“她们也不知聊了何事,竟如此开心,也不同我们分享。” 长宴颔首回他,“女孩之间的话题,怎可让你听了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燕阳轻哼一声,反驳道,“那可不一定,等会到了花间居,我就去问茵茵,她定是会告知我的!” 他这话可是说得万分之坚定。 殊不知,马车之中正聊着的是他的糗事。 听着燕阳方才说的话,燕寒顿时就来了些兴趣,他慢条斯理地开着口,“这般自信呢?” “阿宴,要不我们同他打个赌,看看待会文茵是否会告知于他如何?” 长宴笑着,“好啊。” “阿阳可敢赌?” 燕阳傲娇地抬起眼眸,“赌就赌!” 随即又问道,“阿兄要赌什么?” 燕寒勾唇回道,“就赌你府中那对小白狐,你嫂嫂相中许久了。” 上回去了燕阳府上,芙礼虽没说,但他也是看出来了。 他的世子妃,就喜欢那些毛茸茸的东西。 燕阳忍痛割爱,也谈着条件,“好!那阿兄若是输了,可要把那府上那上等的洒金宣纸送于我写婚书时用。” “行。”燕寒答应得干净利落。 随后燕寒和长宴两人相视一笑。 他们兄弟三人倒是许久未下过赌约了。 日落西斜,天空渐渐泛起一片金黄色的光晕。 也是在此刻,他们抵达了花间居。 燕阳下了马后,便屁颠屁颠地跑到马车旁,准备接着他的茵茵。 “茵茵,手给我,我扶你下来。” 他刚开始对魏文茵是没有感觉的,可自从文茵把他追到手。 燕阳这小子比他阿兄还会开窍,整日茵茵长茵茵短的,巴不得时时刻刻都黏在文茵的身旁。 只见魏文茵从率先从马车内探出头,将手递给他,随即借着他的力下了马车。 燕阳心记那个赌约,有些心急地在她耳边问着,“茵茵,你们方才在马车之上都聊了些什么,竟笑得那般开心。” “你想知道?”文茵挑眉问他。 燕寒点着头,“聊了什么,也让我听听。” 谁知文茵却松开他的手,往芙礼那边走去,嘴里还在说着,“我们姐妹之间的谈话可都是秘密,你可听不得。” 话落,她嘴角笑意横生。 燕玥方才在马车之上可是把他儿时在大街之上被农家养的牛吓得跑了一里路之事给说出去。 待会他若是去找燕玥算账,那岂不是日后就听不到那些关于他的趣事了?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5章 我想与阿寒游船! 魏文茵这说话的声音不大也不算太小,尽数都落入身侧几人的耳中而去。 长宴唇角微扬着,朝燕阳挑了下眉。 而芙礼刚被燕寒扶着下了马车,便听到他不由来地笑了出声。 片刻后,身旁之人微低下头对她说道,“等踏青回去,府中可又就要多两位成员了。” 她有些不解地抬眸看他,“什么?” 只见长宴走到他们身旁,解释道,“方才阿阳与我们打赌,赌注便是他府里头那两只他自个喜爱得紧的小白狐。” “眼下,他这算是输了。” 听到那两只蠢萌又可爱的小白狐即将收入世子府中,芙礼的唇角不自禁弯起,“那岂不是两只小白狐归我了?” 燕寒眼里蕴着温柔笑意,“是,归你了。” “阿阳怕是要忍痛割爱了。” 她好奇地问着,“那你们与燕阳打的什么赌?他竟然舍得拿出两只小白狐来做赌注。” 长宴回她,“方才他好奇你们在马车之中聊的什么笑得那般开心。” “我便回他,女子之间的话题,定是不能告知于他的。” “谁知他自己来了句,文茵肯定会告诉他,我们闲着无事便同他打了个赌。” 他颔首点了点前方拉扯的两人,又继续说着,“哝,文茵那模样岂是有想告诉他的架势?” 明白其中缘由的芙礼,也跟着笑了笑。 她非常自信地说着,“那他是不可能知道的。” 毕竟马车之中的话题,她参与了。 茵茵怎么可能告知呢。 她乐呵呵地继续道,“反正他输了,这小白狐是我的了。” 长宴挑眉看她,“昭昭倒是坐享渔翁之利了。” 总归,这伤心的就只有燕阳一个人。 心爱的宣纸拿不到,这捧在手心的小白狐也丢了。 惨。 着实是惨。 过了会,芙礼抬眸看向燕寒,问了句,“那燕阳同你们打赌要何物了?” 毕竟那对小白狐,她也是知晓燕阳有多喜欢的,能够拿出来赌,怕是他要的东西也不一般。 燕寒姿态散漫地牵起她的手,悠哉悠哉地开腔,“他要我府中那上等的抽洒金宣纸去做婚书用。” “他倒是挺会要,那宣纸极难寻得,我可是费了好大功夫才寻来了一张。” 听到宣纸,芙礼好似想到些什么, 她轻笑道,“可是书房那被锁在木盒之中的宣纸。” 之前她在府中无事,偶尔会去书房坐着看看账册。 也是那日拿账册的时候,发现了置物架上的木盒。 不过那是个机关盒,她解了一下午才解开来。 结果入目一看,竟是一张镶着金碎的宣纸。 宣纸之上用金碎印着龙凤,点点金光点缀在宣纸的空白之处,尤为惊艳。 当时她便觉得,此物对燕寒一定很喜爱,才会锁于木盒之中。 听他这语气,定是笃定了燕阳会输,所以才敢这么打赌。 燕寒惊讶于她竟知道那宣纸,“你知道那宣纸藏于何处?” 芙礼声音渐小,“上回我觉着看着那木盒精致,好奇里头装了什么,就…就偷偷开了…” 这事她确实是没有经过燕寒的同意便私自去打开,她好似怕燕寒会怪罪般,又连忙说着,“不过我就只是看了看,可都没有拿出来!” 燕寒倒不觉有什么,反而轻笑一声,伸手便去揉了揉她的发顶,缓缓说道,“开了就开了,这般紧张作何?” “不就是一张宣纸而已,你想要便拿去好了。” 这话,恰巧被这路过的燕阳听了去。 只见他好看的眉眼紧紧紧蹙着,惊讶中带着不满,“不…不就是一张宣纸而已!?” “那可是有着几十年历史的宣纸啊!” 古董啊! 他就这么痛失了! 茵茵还等着他的婚书呢! 这下又得重新去找那上好的宣纸写了! 燕寒淡淡回他,“哦,那又如何?” “反正你打赌输了,这宣纸还在我手中,你嫂嫂就算是拿它去当白纸用,可也跟你无关了。” 燕阳眼含无辜:“!?” 这会更气了。 他不再理会这陷入爱情之中的阿兄,气哼一声,对着前方女子的背影喊道,“茵茵,等等我!” 芙礼瞧着他这模样不禁被逗笑。 不过,如此贵重的宣纸,燕寒竟眼都不眨一下的说可以给她当白纸用。 他敢这般说,她都不敢用那般去用。 镶金的宣纸。 芙礼都怕轻轻碰下,那金就掉了。 她忽地开口问了句,“夫君真不打算把那宣纸给燕阳了?” 只见燕寒牵着她跟在他们几人的身后走着,笑着回话,“给他作何?” “我收藏那般久的东西,怎可便宜了他。” 芙礼停下脚步,颔首看他,“那夫君就舍得便宜我了?” 燕寒揽过她的腰,不假思索地道,“我的便是你的,何来的这‘便宜’一说?” “你若是真拿它去当白纸用,我定是眼都不眨一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芙礼脸上没太惊讶,只不过那眼底像是浸了蜜糖似的。 甜腻腻的。 他的便是她的,这句话怎么听都觉得舒服。 其实早在之前,燕寒便有意将此宣纸留于燕阳成亲之时赠与他用。 在还没认识魏文茵时,燕阳就已经惦记了许久。 他会想赠与燕阳,不过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应当不会比燕阳还早些成亲,也不觉得自己真会用上这张宣纸。 后来,也没想到……日后会如此心悦一名女子。 这宣纸于他,已经开始有了另一种用途。 不便宜燕阳,只能便宜他自己了。 方才刚拿出来打赌,他其实也是有些后怕的。 好在,这赌约他赌赢了。 不仅保住了宣纸,收获了一对小白狐,也得来了她那洋溢于面容之上的笑意。 —— 因着他们到时已是黄昏,且又赶了一天的路,各自都累得慌,索性都在屋内休息了一番。 直到用完晚膳,众人才从屋中走出,在院外的草坪之上走着消食。 芙礼和魏文茵二人是最快从屋内走出来的。 两人并排走在草坪之上,吹着春日的晚风,舒服、也显惬意自在。 走了一小段路,魏文茵忽地像是想起了些什么,偏头看向芙礼,尤为好奇地问着。 “礼礼,你与世子大婚当日可都过了哪些个流程呀?” “我听说都城这边办的很繁琐,一整日下来要做许多事呢。” “一想到大婚当日要过的流程,我都觉累得慌。” 她这些话一出,芙礼的神色顿时变了变,不知该如何开口去回应。 大婚当日…… 该如何去描述她的大婚当日呢。 入世子府的那一夜,府中可就只有她一人,何来的流程。 那封从南都送往北辰的国书,便是迎她入北辰的迎亲书。 当时的情形之下,燕寒被迫与她和亲,远在边疆擒住南都将领,又怎会真正想与她成亲,完成这大婚礼。 这也一直是她心中留有遗憾之事。 她也只不过是想和寻常女子般,成亲的每一道流程都能走上一遍。 至少这样会让她真切地感受到,这段婚姻不是被迫的,而是两人心甘情愿的。 知晓其中情况的燕玥正好走来,也恰巧听到文茵方才说的话。 只见她连忙接过话,“茵茵姐姐这事应该问问那些老嬷嬷,她们最清楚了,等回了宫,我就去替你问!” 文茵只知道芙礼是和亲嫁到的北辰,但是却不知道她大婚之日世子不在这事。 方才也是想着倾诉自己这两天的烦恼,并未去想那么多。 可现在看见芙礼突然僵着没回话的模样,她便知自己应是说错话了。 她浅浅笑着,说道,“好啊,待回去了,我便同你一起去问问。” 芙礼面色恢复如常,扬眉问她,“茵茵,你与燕阳可是月初完婚?” 文茵回着,“是啊,待踏青回都,你们便会在府中收到我与阿阳的请帖了。” 只听得文茵的声音不自觉地欢快起来,那种快要溢发出的幸福感尤为明显。 三书六礼的流程虽繁琐,可芙礼能看出文茵对此事是乐在其中。 燕阳亦是。 连婚书所要用的宣纸,也都亲力亲为着。 不像她,只带着南都的国书便前往北辰。 知晓当时迫于无奈,可如今又觉着自己多少还是吃亏了。 芙礼抬眸看向前方灯亮处,轻声道,“已经在期待茵茵大婚之时了。” “我也期待!”燕玥附和着。 她知道方才文茵姐姐问那话时嫂嫂的情绪有些低落。 都怪阿兄,大婚之日竟真就没回府上! 不过也不能真的怪阿兄,当时和亲事宜定得匆忙,他又在前线赶不回。 最后,也就只苦了她嫂嫂。 她们又往前走了一小段,许是觉得无聊了,燕玥忽地就提议道,“嫂嫂,要不我们去坐船游夜景吧?” “正好可以在船上品品那桃花醉,或者去对岸的桃花镇逛夜市也可以!” 每回来花间居,这两件事可都是燕玥的必要做的活动。 花间居入了夜的景色不比白天时差,夜晚更增添一股寂静之意,能让人沉迷于其中,忘却一些苦恼。 坐上船只,品尝那桃花醉就更是了。 而花间居的对岸那是一座小镇。 因着背靠花间居,花间居又以桃花出名,所以那小镇的名字也由桃花而起,就叫做桃花镇。 往往燕玥都是先去镇上的夜市逛完,才在回程时品那桃花醉。 不过今日启程较为晚些,若是要去镇上玩,又要坐船赏景,怕是有些仓促。 所以燕阳便提议可以分为两拨人。 游船的游船。 逛夜市的逛夜市。 他刚提议完,便瞧见燕寒垂眸看向自己身侧之人,轻声说着,“想去那桃花镇逛夜市吗?” 芙礼抿唇,眼神有些飘忽。 燕寒看出她的犹豫,继续说着,“你若是不想,那我们便只游船赏景可好?”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桃花镇上的灯火照射而来,瞧着热闹非凡,定是一个好玩之地。 可不知为何,她却有些不太能提起兴致。 反倒是这游船品桃花醉这事,她较为有兴趣些。 但除了她,燕玥和文茵他们好像都比较想要去那桃花镇上。 她犹豫不决的缘故就是怕自己有些不合群了。 只见长宴走来,抬手揉了揉她的头,说着,“你不想去就不想去,不用顾虑我们的。” “阿寒也不喜热闹,正好让他带你在船上赏景。” “况且昭昭你的精力不如玥儿,若是第一天便玩累了,这后面可如何游玩了?” 芙礼这才展露笑颜,“知道了阿兄。” “那我想和阿寒游船!” 想做何事便做何事,如今的她不需要去考虑太多的。 她这第二句话一说出,身旁之人神色一顿,嘴角弧度忽地有些明显。 长宴朝她笑着,“行,那我随玥儿他们先坐船过去。” 话落,他看向燕寒,嘱咐道,“阿寒可要照顾好昭昭,若是她累了,便别游太久,早些送她回去。” 燕寒颔首回他,“放心吧。” 不过片刻,去往桃花镇的船帆渐行渐远。 而他们赏景的小船只也划了过来。 纤细的腰肢忽地被他揽住,燕寒抵着头靠近她,声音浅浅地问,“昭昭方才喊我什么?” 芙礼眨巴着眼睛,回想着方才叫了他什么。 下一秒,她有些无辜的神情落入了燕寒的眼中。 男人轻轻笑着,“怎么就突然学着你阿兄这般叫我了?” 阿寒。 倒是第一回从她口中听得这二字。 芙礼也不知自己刚刚怎么就叫了这声‘阿寒’。 许是这几日一直听阿兄那般叫他,又许是茵茵叫燕阳之时的称呼引导了她…… 她总觉得在外头喊他殿下生疏万分。 偶尔她会唤他夫君,可是一旦有人在时,她又不好意思。 所以方才想也没想就叫那般唤他了。 她眼神撇开不去看他,只盯那朝他们靠近的船只,随后又学着他之前的模样说道,“阿兄可以唤殿下一声‘阿寒’,难道昭昭就唤不得了?” 燕寒嘴角的笑意越发深,一副迁就纵容的模样看她。 下一秒,女子白嫩的脸颊被他抬手捏了捏,耳边低沉又带着愉悦的声音渐渐传出,“昭昭怎就这般可爱。” “不过,我还是喜欢听昭昭你唤我夫君。” 他俯身低语,“特别是在……入夜之时。”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6章 桃花醉 燕寒这话,芙礼一秒便听出了他在想些什么,耳根处不自觉地红了又红。 好在他们的船只正好靠近,她转移着话题,“船来啦,我们…先先上去!” 燕寒没再逗她,笑应着,“好。” 片刻后,只见燕寒率先行踏上船只,随后又朝她伸出手。 芙礼搭上男人的手掌,借着力也跨了上去。 一时间,船只晃了晃,芙礼吓得连忙躲他怀中而去。 燕寒紧搂着她,带着她往船里而去。 芙礼常年待于南都宫中,出门游玩的时刻很少,这坐船只赏景之事更是少之又少。 待她坐定在位置之上,才仔细端倪起这条船。 船只不小,瞧着能容下他们一众人。 帐帘随着入夜的春风微微飘动着,船只游动间,还能闻得一股桃花的清香。 芙礼这才看到,船只的圆桌之上,正放着几个小酒坛,以及两个小酒杯。 她抬手指了指桌子上的东西,问着燕寒,“夫君,那可就是玥儿说的桃花醉?” 燕寒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点了下头,“昭昭想不想要试试看?” 芙礼没有立即回答,反问道,“这桃花醉喝了可会醉?” 燕寒淡淡笑着,“昭昭试试不就知道了?” 他平常的酒量也一般,但这桃花醉于他来说,喝上两坛都不至于醉。 但芙礼的酒量,他就不知道了。 自两人成亲之后,他就没见过芙礼饮酒过。 而且这桃花醉的酒精含量不高,不至于会有多醉的。 只见燕寒走到桌边,拿起其中一坛桃花醉,为她和自己都各倒了一杯。 燕寒把芙礼的那杯放置在她的跟前,扬眉道,“试试。” 芙礼眸光微亮,接过那杯桃花醉。 酒中还有几片桃花瓣在上头飘着,她缓缓递到嘴边,轻抿了一口。 一瞬间,香甜落满唇间。 燕寒抬眸问道,“觉得如何?” 芙礼明媚的眉眼扬起,“好喝!” 这清甜的口感,好喝至极! 浅浅的一口,都令她回味无穷。 她似是觉得不够,端起酒杯又一小口一小口的品着。 难怪玥儿要以这桃花醉逼迫父王。 原来这桃花醉这般的好喝,这般的让人沉溺于其中。 犹如深处桃花园林,落座在那桃花树下,阵阵香甜沁人心扉,使人短暂忘却那心中忧愁。 见她越喝越猛,燕寒无奈地开着口,“你慢些喝,今日这桃花醉给你带够了的。” 一杯尽数入口,眼前之人微微歪着脑袋,双手举着那酒杯,嘴角上扬着,对他说道,“夫君,我还想喝。” 她这模样着实乖巧,燕寒只好又端起酒坛又替她倒了一杯。 倒完后,他又轻声问了句,“昭昭之前可喝过酒?” 芙礼端着酒杯朝他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燕寒瞧不出她究竟之前是喝没喝过。 耳边传来她有些娇软的声音,“在南都时,有一回季子晋过生辰,我被她们起哄着喝了一小口。” “那酒又冲又不好喝……” 她当场就不给面子吐了出来,而后也就没有再喝过酒。 谁逼迫她都不行。 一来是被逼着喝下的,二来她是真闻不来那酒味。 原本来花间居,芙礼是没打算品这桃花醉的。 可是方才那阵阵清香一直诱着她,且这桃花醉能够得到玥儿和父王的喜爱,应当不会不好喝的。 所以她才有些想品上一品这深得父王喜欢的桃花醉。 没想到这一品,也落了桃花醉之坑。 这桃花醉果真好喝,且不是一般的好喝。 甜而不腻,柔顺绵绵的口感,真不觉是酒,反倒像是夏日的甜饮。 她又眨巴着眼睛,推着酒杯到燕寒的眼前,示意燕寒给她继续倒着那桃花醉。 燕寒也纵容她,又倒了一下杯到她的器皿之中。 片刻后,芙礼喝完第三杯,眼里带着浓浓的笑意,喊着身侧之人,“夫君。” “嗯?”燕寒颔首应她。 “昭昭也想带几坛桃花醉回去府中喝,可以嘛?” 酒杯被放回圆桌之上,她微微挪动着自己的位置,朝燕寒靠近,白嫩纤细的小手晃了晃他的手腕,撒娇意味明显。 月光之下,依旧能清晰地看到她精致小巧的容颜。 只瞧见那双灵动的眼睛此时也有些迷离缥缈,双颊也微微泛着红晕。 燕寒愣了一下,眉头紧皱。 因这桃花醉的酒精含量不高,所以方才他才没有阻止芙礼一杯又一杯的喝着。 可这会—— 怎么瞧着他的世子妃好似有些醉了呢。 她的酒量竟这般的差? 芙礼见他蹙着眉头,还以为他不同意她带那桃花醉回去。 她忽地耷拉下脑袋,闷闷地说着,“夫君怎么皱眉了?” “是不同意昭昭带桃花醉回去吗?” 燕寒怎么会不同意。 方才皱眉是在心中怨自己怎么没有劝着些。 怎可让她一杯又一杯的喝着。 等会若是醉了,她定是要难受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燕寒正准备回她,谁知芙礼倏地抬头,轻哼了一声,“不让带回去,那那…那昭昭就在这花间居先喝个够……” “反正花间居多的是桃花醉…” 这般想着,她便笑了起来,随后又打算起身去拿过放在燕寒那侧的酒坛。 结果这刚刚撑着圆桌站起身,小腿肚便撞到了一旁的桌腿。 她好看的眉头忽地皱起,似是不满地踢了那桌腿好几下,嘴里还轻声地哼唧一句,“哼…叫你欺负我!” 燕寒被她这动作逗笑,眉眼微眯着,笑声越发清晰。 他就坐在那一直看着她,一双深邃的眸中蕴含着温柔之意。 许是他的笑声太过于大声,吵到了正在与圆桌作斗争的芙礼。 “夫君是在笑昭昭?”她鼓着小嘴,因为沾上桃花醉的缘故,带着点娇媚。 见问完后,燕寒的嘴角依旧还在上扬着。 芙礼认准了他是在嘲笑自己,嘲笑她刚刚被那圆桌欺负了! 只见她皱着好看的眉眼,不满地朝他而去。 她微微倾身,伸手便要把他嘴角边那高高扬起的弧度给拉扯下来。 “…不准笑!” 燕寒一手抓过她伸来的手,一手搂过她的腰肢,笑得意味深长,“不准让本世子笑?” “那昭昭可还想要带桃花醉回去了?” 燕寒只觉眼前之人这副模样尤为难得。 不似平常的她,会顾虑许多许多,会怕事情做不够妥善,会怕他会生气。 她越来越不像从前般小心翼翼了。 这会的她,很是霸道。 真是…… 连笑都不让他笑了。 而他方才并不是在嘲笑她,只是在开心她有这般的改变。 她本该就是这样的性子,不用再藏着掖着的。 听到能够带回桃花醉,怀中之人没再气燕寒笑自己。 她星眸忽然一亮,脑袋小幅度地点了又点,“想!” “想啊…”燕寒拖着尾音,假意考虑着要不要同意她带回去。 芙礼仰着头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红着一张小脸,乖巧地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月色中天,夜色融融。 燕寒呼吸微微一颤,大掌揉着她的细腰,提着要求,“想要这桃花醉很简单。” “昭昭亲我一下,这桃花醉你想带多少就带多少如何?” 这要求于芙礼来说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又不是没有主动亲过燕寒。 更何况,此刻这船中也只有他们两人。 酒意上头,她也更为大胆了些。 月光透过纱帐漫入,洒落在芙礼的身上,衬着她迷人的面容。 她眸中含着点点水色,眼睫如同蝴蝶轻颤着。 而后,她倾身靠近燕寒,柔软的唇瓣贴上他的。 轻轻地吻着,带着桃花醉的香甜,惹人陶醉于其中。 唇瓣猝不及防地相撞,燕寒匀缓而炙热的气息像火苗舔纸,倏地蔓延过来。 隔着极近的距离,看见她迷蒙的眼底倒映着他的神情。 她只浅浅亲了一下便离开。 芙礼脸上洋溢着即将得到桃花醉的喜悦,嗓音软糯着,“亲完了…那昭昭想带多少坛,夫君可就不能拒绝了。” 她要带好几坛回世子府中,馋时就可以喝上一杯。 想想都觉得美滋滋。 而燕寒哪里要的是这般短暂的吻? 岂不是便宜她了? 都落入他怀中了,燕寒怎会就轻易地放过她呢。 男人低头吻她,吻得比她方才重多了,夹着即将喷涌而出的滚烫情愫,侵占她的感官,侵占她的心神。 他呼吸沉沉,吮着她红唇的力道重而又分寸。 “…唔…” 顷刻间,芙礼娇柔的声音传出。 她被亲得酥麻,狭长勾人的美眸微微眯着,却享受着燕寒带来的暖意。 片刻后,芙礼被他抱坐在怀中,红着脸喘息着。 燕寒缓缓退开,大掌轻轻碰了碰她的小腿肚,嗓音低沉磁哑,“方才可撞疼了?” 醉意有些深的她,长长的青丝松散在肩膀上,微闭的眼睛间透露着迷人气息。 回想起方才撞着时情形,燕寒不但没有上前扶住她,还嘲笑于她。 这会倒是终于想起来要哄她了。 她的小腿肚是不怎么疼了,可她却觉得委屈了。 为了几坛桃花醉,撞疼了腿,还赔了吻。 亏了亏了。 且她自己还不知道,这桃花醉能否带得回去。 芙礼眼眸氤氲着雾气,软声嗫嚅着,“疼…” 燕寒方才不紧张是因为知晓她的脾性。 她最怕疼了,若是真撞疼了,方才她可就不会有那踢桌子的小动作了。 只是听到她这声娇软的声音,心间还是颤了颤。 大掌在她撞疼的位置揉了又揉。 芙礼心中那股委屈倏地散开,躺在他怀中舒服地享受着专属于她的待遇。 瞧着妥妥是一个小祖宗。 她小手勾着燕寒的脖子,身上的清香随着春风阵阵传出,使人迷离。 好似为了奖励燕寒般,她再次靠近,亲了亲他的脸颊,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夫君不用再揉了,已经不疼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松了一只手,指着那小酒坛,眼巴巴地看着,“我还想喝桃花醉…” 盯着她越发红润的双颊,燕寒挑眉道,“昭昭不怕喝多醉了?” “不会醉的,昭昭还可以再喝!” 燕寒揉着她温热泛红的耳珠,“还说不会醉,你不喝酒时何尝是这般模样?” 明明就是醉了,还嘴硬着呢。 芙礼不乐意了,扭着身子便要去够那酒坛子。 “你莫要乱动,我替你端来。” 燕寒深怕她又磕着碰着,连忙替她拿过他方才为自己而倒的那杯。 他只不过轻轻迷蒙了一口便没再喝,这会又要顾着有些醉意的她,也就没那喝的兴致。 况且方才也从她嘴里已然深深品尝到了不是吗。 酒杯端到她眼前时,燕寒似笑非笑道,“昭昭可知这桃花醉乃是表达爱意之物?” 桃花醉刚过她手,便又入了她的口中。 芙礼浅浅地打了个酒嗝,迷离的眼神看向他,“嗯?” “花间居流传着一段传说。” “若是心中有心悦之人,那便到花间居的桃花林处去埋下一坛桃花醉,来年酿成时将它亲手赠予。” “若是心悦之人喝下这桃花醉,那便代表她同意了这段姻缘。” 芙礼惊讶道,“这可是真的?” 燕寒笑着捏了捏她的鼻翼,“真的。” “还有——” “若是在这花间居处交杯饮下桃花醉,两人的感情便能连枝共冢、花开并蒂。” 燕寒本是不信这些的。 可不知为何,脑海之中竟忽然想起之前听到那守着桃花林处的老嬷嬷提起的这些个传说。 他觉着,信一信好似也无妨。 且这寓意甚好,他不由来的喜欢。 男人又靠近她几分,轻柔的声音传入她的耳畔,“昭昭可要与我一同饮这交杯酒?” 交杯酒? 她忽地星眸泛着亮光,毫不犹豫地点了下头。 从今日文茵同她聊起大婚事宜之时,她就一直没在状态。 时不时的便想着自己那场寂静又孤独的婚礼。 是婚礼吗? 称不上的。 顶多就只是坐着马车入了府。 有喜庆的场景却没有喜庆气氛。 只有她一人,坐在屋中发着呆。 芙礼深知自己的身份地位,能有体面的一个世子妃身份,已然是对她最大的恩赐。 就如季子瑜说的那般,和亲公主免不了伺候一代又一代的君王。 可她没有。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7章 交杯酒 到了北辰,周身与她交好之人都喜欢她、护她。 她不再是寄人篱下,也不用委屈自己,可以光明正大地做着原本该有的那个温芙礼。 明明已经得到的够多了,可她还是会觉得遗憾、还是觉得不够… 她可还从未与燕寒喝过交杯酒。 那是夫妻成婚时该有的礼数。 这一切好似都与她无关。 直至今日,一次也未有过。 所以听到燕寒说要与她喝交杯酒,她心中荡漾着,惊喜而明亮的目光不加掩饰。 燕寒把她从怀中放下,让她坐在自己的身侧。 片刻后,他起身去重新添了两杯桃花醉。 燕寒将其中一杯递到芙礼手中,随即举着杯子挽过她的手,成了交杯的姿势。 “昭昭。”他轻声唤她。 芙礼抬眸看去,眼中已然含着泪光。 他微微眯眼,抬手抚摸她泛红的脸,大拇指轻轻从她眼角划过,温柔的嗓音又低又沉,“我知晓你心中有着对于大婚礼数的遗憾,我也同你一样遗憾着的。” “这迟到了五月之久的交杯仪式,今日先补还于你可好?” 其他的。 他会一步一步、慢慢地让她都拥有的。 芙礼轻抿着唇,迷蒙的眼中浮着动情之意,她重重地点了下头,“好。” 话落,她与燕寒一同低头,将唇放于酒杯之上,同时饮下了这交杯酒。 夜色中,一股柔和的银白色光芒弥漫开来,洒落在船只上,将他们笼罩在一片温柔之中。 日后,她与燕寒定是会连枝共冢、花开并蒂的。 一杯饮尽,两人缓缓松开彼此。 垂眸的瞬间,燕寒瞧见她的眼角已浸满泪水。 只见他慌忙将两人的酒杯放置桌上,揽过她的肩膀,抬手替她擦拭着泪珠。 他有些害怕的提起,“昭昭是不是…想起大婚那日的场面了?” 燕寒猜测她今日的情绪不高,大多是因着这件事忽然被提起。 她定是梗在心中不好受,才会显得如此的脆弱。 在酒精的催化下,她已然不再憋着自己的情绪,点着头,声音呜咽着,夹杂着浓浓的委屈。 “呜…” 她控诉之话说得断断续续,“为…为什么昭昭不能与…与其他女子一样……” 一样能有一场独属于她与心悦之人携手而成的婚礼。 可惜她没有。 芙礼知晓自己过于矫情了。 燕寒听她这话,眉眼染上一抹异样,心里一揪一揪的疼着。 晚膳过后,魏文茵问她大婚事宜之时,他其实就站在了不远处。 燕寒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愉悦变得落寞。 这才想起,他们二人的婚约,以两国盟约为基础而成。 因他一开始的排斥,造就了一场只有她一人的婚礼。 若是知晓日后会这般的爱她,他定是不会留他一人在府中。 快马加鞭也会赶回去,与她完成婚礼。 可—— 已经晚了。 他也后悔了。 只能在日后,慢慢地弥补。 燕寒眼睫微微垂下,盯着在他手背上汇聚又向下滑落的几滴泪珠,喉结慢慢地滚动着。 很快,他又抬起眼,忍着心中的痛楚,哑声道,“昭昭怎么会跟她们不一样呢?” “昭昭想要的,我定是都会双手奉上。” “再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芙礼不知他这几句话究竟是何意,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好似只听得进第一句话,抽泣着重复方才之话,“就是不一样……” 燕寒知道她所说的不一样究竟是什么。 从小到大,寻常女子该有的,她都没有。 例如,她羡慕阿璃有阿爹阿娘宠着。 羡慕玥儿有几个兄长护着。 羡慕文茵即将拥有一场完整的婚礼。 一场双方父母都在,所有人见证着的婚礼。 她不说,可他都知道的。 怪他,一开始就没有认清自己。 害她委屈了这么久。 燕寒将她搂入怀中,轻声哄着,“那昭昭与我说说有何不一样好不好?” 他不想要让她憋在心中,想让她能够把心中的委屈都说出来。 芙礼趴在他的肩膀处,眼眶红红,紧咬着嘴唇,无声地控诉。 她不想要燕寒觉得自己矫情,也不想要她觉得自己因为得了宠而开始变本加厉。 该知足的不是吗? 燕寒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替她顺着气。 他附在芙礼的耳旁,唇瓣有一下没一下地碰着她的耳珠,“昭昭乖,心中有什么委屈便大胆地说出来。” “这般藏着,我该要心疼了。” 她的抽泣声渐渐小了下来,因整个脸埋在他的肩膀处,声音便显得闷闷地,“大婚之日的委屈太多太多,数不清了……” “但都…已经过去了。” “况且方才也与夫君喝了交杯酒的……” 也算是弥补了一个小遗憾了。 燕寒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她的脑袋,不再逼迫她。 因着哭了一会,她白嫩的小脸红润一片。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她稍稍退开些,声音有些沙哑着,“夫君。” “昭昭还想喝。” 言外之意,想让燕寒再倒给她喝。 可是她已经喝了五小杯了,再喝下去,怕是今夜真要不好受了。 他难得没有纵容她,蹙着眉头拒绝道,“不准再喝了。” “昭昭若是这般贪杯,明日该要难受的。” 芙礼也学他皱起眉头,不悦的情绪油然而生,她就是很想喝那桃花醉,就是贪杯得很。 也不知那桃花醉究竟是有何魔力,她喝上一口便贪恋至极。 她娇嗔地扯动他的袖子,眼中闪烁着泪光,娇媚地用温柔的声音说道,“夫君…我就再喝一杯好不好?” 这是她在燕寒面前惯会的撒娇动作。 秉着只要她撒撒娇,燕寒就会同意的想法。 她脸上的表情便显得越发的可怜,她眨巴着眼眸,紧紧地盯着他,又唤了句,“夫君~” 这次燕寒像是下了决心,为了她着想,绝不松口同意。 燕寒没有回她这话,只是带着笑意静静地享受着此刻她的撒娇。 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能够喝桃花醉的回应,芙礼也就知晓自己是喝不得了,瞬间就皱起小脸,气哼哼地埋怨着,“小气!” “昭昭都喝了五杯还小气?”燕寒气笑了。 她扬着头,哼唧一声,“就是小气。” 随后,她便伸手推着燕寒的胸口,想要从他身上离开。 芙礼一边推着还一边用那娇嗔地声音说着额,“不给喝,那就不给抱了!” 随后,她就撑着他的胸膛就要站起来。 结果刚站起来,整个人就感觉很是晕乎的,身子摇晃了几下。 方才明明没有觉得自己多醉,怎的一起来,脑袋晕晕地,还有些站不稳。 燕寒挑眉盯着她的动作,双手护在她的身侧,保准她若是倒了能及时去接住。 他抬头看她,慢条斯理地问着,“昭昭是想去何处?” 芙礼抬手指着船尾,眯着眼眸,说着,“去…去看夜景!” 说着,她不顾身侧之人,摇摇晃晃地就要往船外走去。 燕寒耐不过她,只好跟着起身,搂着她的肩膀带着她出去。 结果刚探出头去,一股凉风吹了过来,芙礼不禁打了个冷颤,往身后的人怀中靠着。 刚小酌了几杯,这会被凉风一吹倒是清醒了几分。 他们的船不知在溪河之中荡漾了多久,竟到了桃花镇的岸边。 她盯着那处看了一会,眼神里蕴藏着好奇之意。 许是与燕寒倾诉了一番委屈,她竟有点想要去那桃花镇看看了。 燕寒顺着她的目光而去,问道,“想去哪?” 她回头看着燕寒,带着商量的语气,“可以嘛?” 燕寒:“昭昭自己还能走吗?” 方才从里头走出来那几步,他都担忧得慌。 不过她好似也不是醉了,只是喝完酒会比平时更加地大胆些罢了。 除了那摇摇晃晃的几步,也没见她意识有多醉。 只见她很是自信地回着他的话,“能!” 后面的行程怕是也不一定会踏入这桃花镇,既然她想,燕寒便也顺着她的意。 他开口朝船头的船夫吩咐了一句,随后又回了船内替她拿了一件披风。 很快,船只靠岸。 燕寒怕她踩空,直接拦腰抱起把人带到岸上。 直至她站定,才嘱咐了句,“逛一会就回去,昭昭若是有哪里不舒服可要同我说。” 毕竟是第一回见她喝酒,燕寒也摸不准她的酒量究竟如何。 况且今日天色已晚,也不敢带她逗留多久。 “知道了。”她轻轻地应着。 燕寒这才牵着她的手,往那夜市而去。 原本以为能遇上燕玥他们几人,结果他带着芙礼逛了一会也没见到一个人影。 按理说这桃花镇的夜市不大,应当是能遇得上的。 而被他惦记着的几人,早已逛完回船上品那桃花醉了。 这夜市也是芙礼心血来潮想要逛的,可她却高估了自己的酒量。 方才还信誓旦旦地说着自己可以走,但逛了没几步,又觉得自己脑袋晕晕,有些迷糊。 她停下脚步,抬头看着燕寒,声音浅浅地唤他,“夫君。” 燕寒:“怎么了?” 只见她鼓着腮帮子,亮晶晶地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他,“走不动了…” 男人唇角笑意分明,垂眸盯着她,眼中光华流转,似拢了温和的月泽柔情暗蕴,“方才是谁信誓旦旦地说着可以自己走的?” 被他这么一说,芙礼自觉不好意思起来。 是她说的,可她就是走不动了。 整个人脑袋晕乎乎的,每走一步都走得沉甸甸的。 她不说话,那双勾人的星眸就只盯着燕寒看。 芙礼好似知道自己只要看得久些,燕寒便会先败下阵了。 “那昭昭是想要如何?” 果然,眼前的男人根本耐不住她这般直勾勾地看着,柔声问着她。 “是想要回去了,还是想要继续逛?”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嘴角微微上扬,说着,“想…继续逛,可昭昭不想走了。” 芙礼说得理所当然。 仿佛只要她向燕寒开口,他总会有办法帮她解决。 只见眼前的男人甘愿为她屈膝蹲下,大掌拍着后背,偏头睨她,直接道,“上来,背你再逛会。” 芙礼笑颜展开,微眯着眼,一点都不犹豫地上前两步,随即攀上他宽阔的后背。 直至感受到身后的重量,燕寒双手这才搂紧着她的大腿缓缓起身。 芙礼搂着他的脖颈,趴在那宽大的肩膀处微微喘着气。 好似方才走的那一遭,还真给她累坏了一般。 他嘴角轻轻笑着,而后掂了掂身后之人,声线之中夹杂着宠溺,低低说了一句,“娇气。” 燕寒话虽这么说,却抱着她格外的紧,深怕她晕乎乎地就自个往后仰去。 芙礼倏地指着前面的卖纸灯笼的小摊,对他说道,“我想去那!” 男人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好。” 随后便见他步伐稳重地背着她前去。 谁知还未靠近那小摊,燕寒忽地感觉到自己的腿上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他垂眸一看,瞧见一个不到他膝盖处的小姑娘正睁着大眼睛抬头望他们。 而那小姑娘的伸着手揉着自己的额角。 燕寒猜想刚刚撞到他腿上的应当是她。 不过这小姑娘倒是可爱得很,被撞疼了也不哭不闹,就呆愣愣地盯着他们看。 她看着只有三四岁的模样,梳着一头垂挂鬓,小脸肉肉的,看着乖巧至极。 燕寒瞧她的脸色都不自觉地柔了几分。 芙礼靠在他的背上,微微歪着头,问那小姑娘,“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呀?” 谁知那小姑娘也学着她歪着头,反问道,“大姐姐,你怎么还需要大哥哥背着呀?” 她骄傲着一张脸,冲芙礼说着,“我现在四岁了都不用阿兄背着了呢!” 原来,她撞上了燕寒也不觉地疼,紧盯着他们是在好奇芙礼为什么需要燕寒背着。 燕寒被她这话逗笑,温柔地看向身后之人,学着那小姑娘的话,语气之中略带些调侃,“昭昭怎的还需要哥哥背着呀?” “对呀对呀!”脚下的小姑娘还附和了他一句。 芙礼被他们这般一说,原本已经散去的红润又再次上升。 她气哼一声,下意识便要扭动着身子下来。 谁知燕寒却又背着她往上踢了踢,不愿让她下来。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8章 生个女儿好不好? 他向那小姑娘解释着,“姐姐她这是累才需要哥哥背的。” 随后他眼眸微眯,又问着,“你家人呢?” 她正想指着后面的铺子回话,“在那……” 结果话说一半,她眸中突然一亮,高声喊了句,“爹爹!” 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位模样瞧着与燕寒差不多大的男子从右前方走来。 男子眼中满是宠溺,朝小姑娘招着手,随即喊了句,“央央,快到爹爹这来。” 被唤为央央的姑娘没再继续盯着他们两个看,小跑着到她爹爹的身旁去。 明明她方才还在嘲笑着芙礼需要燕寒背,见到她爹爹后,倒是热情地朝她爹爹张开双手,软乎乎地撒着娇,“爹爹抱~” 男子没有拒绝她,笑着弯腰将央央抱起,口中说虽的责备之话,语气却极其地温柔,“央央怎么自己就从铺子里跑出来?” “若是跑不见了怎么办?” 央央扬着下巴,抓着爹爹的衣领,解释着,“央央是想出来等爹爹回家!” “以后央央可不能自己先跑出来,要在家中等着爹爹知道吗?” “不见了你阿娘就该哭了。” “央央知道了。” “爹爹带央央去买花灯好不好!” “先回去看你阿娘,然后再带央央出去买……” 父女俩的声音渐行渐远,直至淹没在人群之中。 芙礼趴在燕寒的肩膀上,见他迟迟未动,便抬手去碰了碰他的脸颊,“夫君怎么不走啦?” 燕寒盯着那父女俩离去的背影,心中某种想法正在破土而出。 听着别的小姑娘喊爹爹,他竟然羡慕得很。 若是日后—— “昭昭。”他轻声喊她,眉眼间柔意渐延,“日后我们也生个女儿好不好?” 芙礼微微愣住,这才明白他为何突然不继续走。 原来—— 小姑娘与她爹爹温馨的画面让他羡慕了。 生个女儿…… 这般想来,她与燕寒还从未谈过生孩子之事。 一直以来,两人谁都没有提起过。 她也一直以为燕寒对于孩子一点也不感兴趣。 其实,之前府中的李嬷嬷明里暗里一直问她肚子何时有动静。 可与他同房许久,芙礼从未喝过避子药,却也没有一丁点的迹象。 对于怀孕之事,她认为顺其自然便好。 许是她身子骨寒,才迟迟未有孩子。 毕竟,早前在宫里遭人陷害落水遭了一阵风寒,宫里的箫太医也同他说过。 若她不好好养好身子,日后想要孩子,怕有些困难。 “昭昭?”见她许久未说话,燕寒偏头看她。 芙礼抿着唇,不知该如何开口。 可燕寒羡慕又期待的目光尤为明显,她也不想让他失望。 他低沉的声音再次落入芙礼的耳中,“好不好?” 男人炽热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有些迫不及待地等着她的回答。 燕寒声音刚落,忽地,头顶之上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声音。 “嘭——” 绚烂的灯光与焰火,如同火树银花,在夜空中绽放出璀璨的光芒。 耳边还有几道议论之声,伴随着烟花的声音,听得有些不太真切。 “这怎么突然有烟花燃放?” “听说是镇上的方知府今日娶妻,这烟花乃是他特意为新娘子准备的惊喜!” “是吗?我说黄昏之时便听到外头有鞭炮声,原来是方知府娶妻啊!” “走,咱去前面瞧瞧看!” 在烟花的笼罩之下,人们从四面八方迫不及待地走了出来,往前去凑着热闹。 芙礼抬头望向夜空,眸中沾着点点星光,嘴角微微扬起,有些激动的开口,“夫君,你快看!” 她伸手指着上空绽放出的那一朵彩色烟花,说着,“那朵好漂亮!” 身后人儿的裙摆随风飘动,欣喜的声音入他耳中。 燕寒没有逼问她方才的问题。 忽地想起贺朝宴时在宫中看过的烟花。 那时他们两人的感情还未这般好。 当时燕寒并未感觉到她对烟花的喜爱,只瞧见她眼眸之中泛着浅浅星光,以为那是烟花的倒影,而她不过是看得入迷。 可今日见她这般激动,燕寒才知晓她竟如此的喜欢烟花。 她仰着头,也不嫌累着,目光不移地一直盯着夜空。 燕寒随着她的目光抬头,嗓音不大,却带着丝丝笑意,“是很漂亮。” 下一秒,他垂眸看向她,盯着她那张出水芙蓉的脸,毫不吝啬地夸了句,“但昭昭更漂亮。” 烟花绽放着的声音险些盖住他这句话。 芙礼倏地低头与他对视,目光交汇在一起的那一刻,心跳有些加快。 耳根处红晕渐渐浮上,她不由自主地动了动指节。 燕寒笑了下,紧搂住她的大腿,这才背着她继续往前。 走了一小段路,他倏地轻轻开口问着,“昭昭可也要去看那热闹?” 话落,头顶上的烟花声也渐渐地小了下来。 只瞧见背上之人轻轻摇晃着脑袋,没有那看热闹的想法。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芙礼心想,方才好多人往那去,燕寒背着她过去定是挤得慌。 “那我们回去了?”燕寒又继续问道。 背上之人这才点着头,只不过她的身子忽然扭动了下,偏头对他说着,“夫君先放我下来吧。” “走了这么久,你应当也累了。” 从方才走到现在,也走了快要半个时辰了。 昭昭有些心疼他了。 可身前的男人却没有听她之话放她下来,反倒是继续稳稳地背着她往前走着。 “你这点重量,还不及军中的粮袋重呢,怎会累呢?” “本世子再背你走一程都绰绰有余。” 听着这话,芙礼没再说着要下来,贴在他的背上,感受着他带自己走的每一步。 沿着来时的路慢慢走着,点点灯火也渐渐变小。 即将走到岸口之时,女子温热的脸颊贴着他在的脖颈处。 “夫君,昭昭也想要一个女儿。” 她的嗓音柔软得如同初升的月亮,映照着夜的宁静,给予人一种温暖之意。 燕寒知道,她是在回着方才在夜市之中他的话。 芙礼的脑袋又往他脖颈处埋了埋,声音闷闷地,“可昭昭的身子寒,又不争气,可能……” 男人忽地停住脚步,紧皱着眉头,听不得她这话,开口打断她,“昭昭不必那般在意我方才所说之话。” 两人同房过后他从未逼迫她喝过避子药,她自己也从未去用过。 一直没有孩子,燕寒自然也能想到是怎么一回事。 可这种事,哪是他们想有便能有的? 她身子骨寒,他不是不知晓。 自她入府,染上了几次风寒,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为了调理她的身子,让她少受点罪。 燕寒私底下寻过镇上的神医,问过那治风寒的药方。 只不过这事芙礼从未知道。 她只知道每次用午膳之时,云绣总会替她端来一碗羹汤。 芙礼也没去多注意,只觉那羹汤做的好吃。 “有没有孩子,乃上天注定之,可明白了?” “本世子又不是非要一个女儿,有你便也足够了。” 他的声线清润,语速不急不缓,温柔至极。 燕寒虽羡慕方才那男子,在他心中最为重要的还是昭昭。 女儿—— 他们来日方长便是。 —— 从桃花镇离开回了花间居。 芙礼在船上又百般求来了两杯桃花醉,美滋滋地饮落肚。 结果这刚散开的酒劲又开始回升。 好在那酒杯都是小的,满打满算起来,她也只不过才喝了那一坛不到八分之一的量。 见她馋得很,用那娇嗔又柔软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撒着娇,燕寒着实抵挡不住。 最后喝的那两杯,已然是他能给的最大宽限了。 长宴以为他们回到花间居时已经很晚了,没想到燕寒带着他妹妹去到更晚。 他在岸上的树旁倚靠许久,终于瞧见不远处的船只缓缓划来。 只见他踱步走了过去,片刻后,燕寒便抱着芙礼从船上下来。 芙礼靠在他怀中,白皙的面容上泛着粉红,长眸安静地闭着,呼吸浅浅,睡得香甜。 从她身上还能闻到一股浓烈的桃花醉之香。 长宴眉毛几乎要拧到一处去,“阿寒你这是给她喝了多少?” 燕寒无奈地垂眸看向怀里的人儿,轻声道,“七小杯。” 长宴那眉头皱得越发深了些,“你……” 责备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看见芙礼的小嘴吧唧了下,好似有醒来的迹象。 燕寒看向他,声音比方才更低了些,“我先抱她回屋中歇息。” 他走了几步,忽地停下,又添了一句,“阿宴在外头等我片刻,我有事想与你说。” 长宴深吸一口气,回他,“行。” 刚到手的妹妹在她夫君的怀中,他怎么就瞧着很是不舒服呢。 可他又没法。 长宴得慢慢消化自己亲妹妹已经嫁人的事情。 就算想要以兄长之名疼她、护她也是要有个度的。 燕寒抱着芙礼回到屋中。 刚把人放回床上不久,便听得外头长宴的声音,“阿寒,方才回来时命他们煮了醒酒汤,正好还热着,让昭昭喝下再睡。” 燕寒走到门口,开门接过他手中的碗,“谢了。” 这话长宴不悦了,“她是我妹妹。” “谢什么谢。” 照顾妹妹可是他的义务。 长宴望了眼屋中的人儿,继续道,“若是没什么急事,便明日再聊。” “昭昭这模样,怕是要你照顾着。” 燕寒朝他浅笑着,“行。” 眼下喂她喝下这醒酒汤也是要费些功夫。 长宴没再逗留,转身离去。 而燕寒将门关上后,端着那碗醒酒汤来到纱帐旁。 他伸手轻轻地捏了捏芙礼的脸颊,嗓音低沉地哄道,“昭昭先起来喝点醒酒汤好不好?” 软榻上有人儿睡得不深,经他这一捏,鼻子轻皱着,像是不舒服般地翻了个身。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燕寒无奈,只好先将那碗醒酒汤放到一旁的木桌之上,随后抱着她坐起来。 他没想到芙礼的酒性还挺好,醉了酒只是昏沉沉地想睡,不吵不闹的。 虽知道她很想要睡下,但若是没有喝下这醒酒汤,以她这情况,明日头怕是要疼。 燕寒一手抱着她,一手端起醒酒汤,劝着,“乖,喝下会舒服些。” 他将汤匙递到她的嘴边,继续哄着,“张开嘴,昭昭。” “…唔…不喝……” 芙礼微眯着眼,盯着那碗醒酒汤,不悦地皱着眉头。 “不行。”燕寒态度坚决,威胁着,“你不喝,那日后这桃花醉也就喝不得了。” 她气哼一声,有些无力地控诉了句,“…阿寒…坏死了!” 不亲他不给喝桃花醉,不喝醒酒汤也不给喝桃花醉。 坏死了! 她都给他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就不该信他的话! 燕寒继续哄着,“乖,先喝了。” “明日还要去放纸鸢,入桃花林埋桃花醉,昭昭不喝是想明日头疼着去不了?”他同她讲着道理。 芙礼这才睁眼睨他,微微张开嘴巴,等着燕寒的伺候。 见她乖巧起来,燕寒无声地勾唇,一勺又一勺地喂她喝下。 片刻后,碗底渐空,他将空碗放回桌上,又揉了揉她的秀发,柔声道,“睡觉吧。” 说完,他便要起身,谁知衣袖却被芙礼抓住。 芙礼以为燕寒要走,顷刻间,那双勾人地星眸微眯起来,声音柔美听得人耳根发软,“夫君…” 好似有些委屈地唤了他一句。 这声听得燕寒心里某处被触动了一下,心跳骤然间有一些加速。 “怎么了?”他喉结动了动,声音不自觉地沙哑着。 昭昭总知道如何来撩他。 今夜在船上便被她撩拨了一回,他忍了许久,心里那股躁意被他压了又压。 结果这姑娘还撩人不自知,总有这娇柔的声音勾他。 “夫君不要走,一起睡…”她勾人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 燕寒败下阵来,“我不走,我就是脱个衣裳,昭昭先松手。” 听到这话,芙礼才缓缓松开那抓着他衣袖的手。 她睁着眼睛盯着他脱衣裳的动作,时不时晃晃脑袋。 见燕寒脱完外衣,她又盯着自己的衣裳,格外自然地说着,“昭昭的衣服还没脱。” 她一边说着,一边自己解着衣裳,结果解了半天,那扣子就没见解开来。 燕寒气笑出声,被她这般折磨得心痒难耐。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9章 这么不老实 知道喝了酒他会心疼她不碰她,所以就这般要命地诱他。 他轻啧一声,靠近她,惩罚似地咬了下她的唇瓣,轻嗤道,“怎么就这么不老实。” “就喜欢折磨本世子是吧?” 话虽这么说,咬完了人,燕寒还得认命似地去替她解着衣裳。 直至她身上只剩一件衿衣,他才无奈叹气,将人抱到里侧去。 虽然不能真真实实地碰她,可燕寒也定不让自己吃亏。 他跟着躺了下去,随后将她捞入自己的怀中。 片刻后,芙礼直觉温热印上耳廓,深深浅浅地辗转着、含吮着。 “…唔…嗯…” 敏感处被撩拨,她不自觉地发出娇喘。 燕寒听得心里燥意更深,吻从耳根处沿着她的下颚线落至她白皙的脖颈。 一路而下,品尝着她雪铺之上的香甜。 原本只是要点甜头,结果到头来苦的却是他自己。 他一遍又一遍地吻着、哄着…… 哄到彼此都躁意消散,才一同进入了梦乡。 —— 翌日。 燕寒半躺在软榻之上,看着睡眼惺忪的人儿,唇角微扬,低沉着声,“醒了?” 芙礼懵愣地看向他,男人再次开口,“昭昭头疼不疼?” 她轻轻摇了摇脑袋,下意识地想要抬手去揉太阳穴,结果刚一抬,就觉不对劲。 昨夜喝了那碗醒酒汤,今天头是不疼。 可她手疼! 脑子里渐渐回想起昨夜的一切,小脸一皱,从床榻上坐起。 下一秒,她听到外头传来燕玥的声音。 “阿兄嫂嫂,快起来用早膳啦!” “晚些可都要被吃光了!” 燕寒抬眸看向门口,回了她一句,“知道了。” 燕玥说,“行!” 随后,他也跟着从床榻上坐起来。 芙礼瞧见他身上穿着外衣,便明白他定是一早就起来了,起来后又回来屋里找她。 许是想到昨夜替她脱下衣服时的场景,燕寒忽地眼含戏谑之意,逗她,“可是需要伺候昭昭更衣?” 芙礼瞪了他一眼,随即自个下了床,拿着云绣早已替她备好的衣裳去里间的屋子洗漱。 结果因这身衣裙的腰带极难系好,最后她还是娇嗔着唤着外头的燕寒,“夫君…过来帮我系下腰带…” 燕寒轻笑,缓缓朝她而去,随后细心地替她将那腰带系上。 在芙礼手中捣鼓了半天的腰带,他花了不到 “好了。” “去用膳吧。” 说着,他朝芙礼伸出了手,女子自然地搭在他的大掌之上。 两人相视一笑,牵着彼此走了出去。 用完早膳过后,众人便一同前去放纸鸢。 只不过这放纸鸢乃是女子喜欢之事,所以最后在草坪上放着的,也就只有芙礼、燕玥和文茵三人。 而燕寒和长宴他们则是坐在一旁谈着事情。 这边快乐地放着纸鸢,那边平静地谈着事情。 毫不违和。 几只纸鸢在天空翻飞,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 可没过一会,她们便觉得累了,都甩手交到自己的奴婢手上,往那凉亭去坐着。 燕玥抬头看着纸鸢,忽地想起一事,语气淡淡地说着,“嫂嫂可有听说柳家被罚之事?” 芙礼瞳孔微缩,反问道,“柳家被罚?” 燕玥说:“是啊,就在你和阿兄去南都时发生的。” “柳家是做了何事?为何会被罚?” 燕玥吃着婢女刚刚拿来的糕点,一字一顿地说着,“柳家因私贪每年下发给各县的欠款而被降级降位。” “竟还有此事?”芙礼惊讶道。 柳家乃是世家,在北辰有太后做后台,便能顺风顺水,怎会突然被罚呢。 究竟又是何人这般大胆敢去揭发。 心中疑问一个接着一个。 芙礼听见燕玥依旧在说着,“是啊,还有一事嫂嫂听了定是会更惊讶。” “那柳苑媚又跑到了闲兴居去找了祖母,要让祖母为她再次赐婚,她还想着能够嫁与阿兄呢。” 这事芙礼倒是不震惊,毕竟柳苑媚曾经在她的面前说过这些话。 她也想过终有一日,柳苑媚定是会请出柳太后。 而她能见到柳太后的那天,应当就是她出山替柳苑媚赐婚之时了。 但芙礼没有想到柳苑媚竟然会在她去南都之时去请柳太后。 芙礼抬眸看她,尤为好奇,“那太后有替她赐婚吗?” 如今的她听到这些为燕寒赐婚之话,倒是一点也不觉得难受。 她信燕寒的承诺,也信他能够处理好。 而且方才她才说了柳家被罚,看来这赐婚之事定是不成的。 “祖母也是老糊涂了,竟真就为了柳苑媚而出山来逼父王。”说到这燕玥就觉得气,“真不知道这她究竟给祖母灌了什么汤,哄得祖母这般护她。” “之前嫂嫂你还未嫁入世子府时,阿兄是宁可不要这世子之位都不愿娶这柳苑媚。” “安王败后,祖母心想阿兄没了这威胁的,这会来赐婚,定是能成。”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而且她们还找着阿兄不在之时去找的父王,知道父王容易心软,见不得祖母她哭。” “还好那日有母后在,她直接就替阿兄拒了这门亲。” 其实自嫁给北辰王,王后唯一觉得受了委屈的,就是柳太后还在都城之时。 柳太后这个婆婆太不好相处,有许多做法她都不赞成。 她与柳太后从来就没有和睦相处过。 柳太后不喜她这异国而来的儿媳,她也不喜这个专横霸道的婆婆。 没柳太后在都城,王后过得格外快乐。 可只要柳太后一来,这后宫便就要乱。 她坐后位这般久,这后宫一向都是清静至极,怎可就被她打乱了。 燕寒既已娶了芙礼,那就不可能再娶了。 就算是燕寒同意,她这母亲也不同意。 他父王都可以做到,难道他会做不到? 王后拒绝了这门亲,便免不了和太后敌我相对。 也就是因这事,王后气不过,私下里揪出了柳家贪污之事,毅然决然地搬到了台面上给太后看。 言下之意,这样的柳家,可配不上她这日后将是君王的儿子。 柳家在贪污这事上做得确实有些过,只好按照北辰律法,对柳家进行处罚。 听到燕玥说是王后拒绝的婚事,芙礼倒不觉得奇怪,她现在较为好奇的是谁告发的柳家。 她开口问着,“玥儿,那这告发柳家之人又是何人?” “当然也是母后啦。” 燕玥有些骄傲地说着,“母后最见不得这些,嫂嫂别看她平日里与我们聊天之时都是一副随心所欲的模样,母后做起事来可不输父王的。” 芙礼轻笑着,“那也是,要不说母后是受北辰万民敬仰着的王后呢。” 北辰王在位时能把北辰管得如此之好,可少不了王后这个贤内助。 她心想,若是日后燕寒继位,她也坐上那王后之位,定是也要如母后这般,做一个受万民敬仰的王后。 “没想到去了南都这些天,北辰也发生了这么多事呢。”芙礼忽地感慨道。 燕玥说:“也就是柳家这事而已,诶,不对,还有二哥和茵茵姐姐要成婚这事。” “不过现在嫂嫂都知道了,也就没什么啦。” 芙礼忽地看到什么,嘴角带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玥儿和段祈最近如何了?” 燕玥皱眉,“段祈?” “嫂嫂为何会将玥儿与段祈放一块说?” 她和段祈可是一见面就掐架的关系! 芙礼回她,“没事,就是突然想起你们上回拿我打赌之事,段祈输了不是要为你当牛做马三个月来着?” 燕玥气哼哼地说着,“嫂嫂说这事我就来气,说好的三月,结果你们去了南都,他天天都在衙署忙,哪里真来给本公主当牛做马啊,都是骗人的!” 谁知这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了段祈的声音。 “公主,末将这不是来了?” 段祈挑眉看她,嘴角挂笑,随后又朝芙礼轻行个礼。 原本世子殿下是命他一同前来这花间居的,只不过刚好衙署还有一事未解决,他便想着解决完再来。 而那事在昨夜刚忙完,所以昨夜他便快马加鞭地从都城赶来了这花间居。 没想到刚找到他们,就听到了燕玥这一番话。 说实在的,确实是他没有遵守承诺。 不过打了那个赌,两人就应该清楚,他身为燕寒的手下,不可能真的一直跟在她这位公主的身后。 毕竟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忙。 但在没有事情之时,他倒是都会出现在燕玥的身旁。 听到这话,燕玥缓缓转头,看向段祈,不悦道,“你来作何?” 段祈非常有自知之明地说着,“来给公主殿下当牛做马的。” 燕玥不甚在意,“哦。” 随后她又指了指那还在上空飞着的纸鸢,抬抬玉手,像是真把他当成牛马使用,模样尤为刁蛮,“那你去帮本公主把那纸鸢放得更高些,若是不够高,我就罚你!” 段祈无奈叹气,回道,“末将领命。” 她平日里与段祈的相处就是这般,且段祈也乐意至极。 被宠着长大的公主,自然有她该有的任性与刁蛮。 燕玥身旁之人也都早已习惯了她这性子。 她虽刁蛮,但也懂得分寸。 何时该任性何时不该任性她还是分得清楚的。 看着段祈在草坪之上放了半天纸鸢也没见高了多少。 燕玥小脸一皱便走出凉亭,一副想要去教他放纸鸢的架势,一边走一边还在喊着,“段祈你笨死了!” 段祈不悦地反驳,“怎么就笨了。” 纸鸢他可是给放得越来越高了,怎么公主殿下还不同意呢。 “就是笨死了,那纸鸢都放得没有我放的高!” 燕玥瞪了她一眼,气哼一声,“要你有什么用呀!” 结果段祈直接甩手把那纸鸢的线交到燕玥的手中,眉头轻挑,“那公主你倒是放给我看看。” 燕玥毫不犹豫地接过,拽了两三下纸鸢的线。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可那纸鸢却不如她愿,没两下就掉落在草坪之上。 她皱着眉头,吩咐婢女去捡回来。 而一旁的段祈却捂着嘴在一旁看着她笑。 燕玥听到这笑声,瞪了一眼,“笑什么笑!不准笑!” 段祈嘴角笑意僵住:“……” 公主殿下发话,他何尝敢继续笑下去。 坐在凉亭之中品着糕点的芙礼和文茵,瞧着这画面都不禁笑出了声。 这对欢喜冤家,还真有趣。 …… 此时的另一边。 “阿寒昨夜是有何话要与我说?” 只见长宴率先开口问着燕寒。 昨夜看他那模样,应是有什么重要之事。 而他昨夜想与燕寒说之事,也已经解决了。 燕寒面色如常,缓缓说着,“我想为昭昭补办婚礼。” 长宴皱眉,“补办婚礼?” 燕寒叹了一口气,继续道,“最近阿阳与茵茵要成婚,许是她想起了她自己成婚之时的画面,昨天情绪也不太高涨。” “因着和亲的缘故,婚礼办得仓促,大婚当日她是独自一人在府中度过的……” 燕寒的眸色暗了几分,“我想起都觉遗憾可惜之事,她那般敏感,定是心中一直委屈着。” 听他这么说,长宴才忽地想起当时他们成婚时,燕寒那会还在边疆抗敌。 这般一来……昭昭当时从南都到北辰,在没有亲朋好友以及家人在的情况下,入了他的世子府,成了他的世子妃。 不过话说回来,燕寒一开始不喜欢他们昭昭,他是看在眼里的。 如今想来,他都替昭昭感到委屈,更何况是昭昭她自己。 长宴倏地气哼一声,“那你确实是得给我们家昭昭补办这场婚礼。” “好歹她是我们温家的千金,怎可在新婚之夜受那样的委屈,就算她自己同意,我这阿兄第一个不同意!” 燕寒不敢反驳,这事本就赖他。 长宴抬眸看他,“说吧,你想如何做。” 燕寒眼中含着认真之意,一字一顿地说道,“定是寻常女子有的,昭昭也要有。” 三书六礼,明媒正娶。 该有的礼数,缺一不可。 他的世子妃,要风风光光地迎娶才是。 不被这和亲束缚,不是两国的盟约。 而是两姓联姻,一堂结缔。 是他与温家之女成亲,而非与那南都公主。 他娶的不是整个南都了,他要娶的不过是她这个人。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0章 明媒正娶才是 当初他说过他娶的不是她,而是整个南都。 如今想来,哪里是南都重要,她才是最重要的那一个。 “待回了都城,我便向温家下聘,聘书、礼书、婚书……该有的流程我都会办好。” 他顿了顿,语气认真地说着,“我要让昭昭风风光光地嫁入世子府。” 要让北辰之中嘲她之人都看清楚,他燕寒是如何宠她、爱她的。 长宴扬眉,嘴角展露笑颜,“如此甚好。” “阿寒,你这妹夫,我算是越看越喜欢了。” 虽然本来对于他这妹夫没什么意见。 只不过是一想到昭昭因为南都而便宜了他,长宴心中就一直过意不去。 好在,燕寒能够懂。 也真的喜欢和爱着昭昭。 “那等这花间居的旅程结束,我便在将军府中,等着你这聘书。” 他在心中打着算盘,“我倒要好好看看,你这聘礼该有多少。” 燕寒无奈笑道,“那你便等着吧,总归不会让你失望。” 长宴也笑回,“行,不让本将军失望最好。” “这事我便先替你瞒着,等真正大婚之日,给昭昭一个惊喜。” 这想法与燕寒不谋而合。 就是为了给他们心爱的昭昭一个惊喜,所以燕寒才会先找长宴谈这事。 而现在,就等着回都,给她一场盛大的婚礼了。 —— 放完纸鸢后,众人又一起去了桃花林。 昨夜桃花醉的口感芙礼还在回味着,心里痒痒的,又想要喝上一口。 因着那七小杯,今日燕寒是一杯都不给她碰了。 最后她就只有看的份,燕玥他们却饮得美滋滋。 不过来桃花林的目的是为了埋下那桃花醉,芙礼的目光也很快转移到这上面来。 想着这刚酿上的桃花醉亲手埋下后,明年再来便是品尝之时,她就有些期待。 来年,她定要亲手挖出,饮尽这一坛! “哝,敢开的桃花醉,给你喝一小口。”燕寒将自己品了一半的酒杯递到她的面前,伸出一根手指,又重复道,“就喝一小口。” 芙礼双眸忽地明亮,低头饮下了那真就只有一小口的桃花醉,心里瞬间愉悦许多。 不过她喝完,还是不禁皱着鼻子,对燕寒说了句,“小气。” 茵茵都喝了快半坛了,燕阳都没有阻止。 怎么她就只能喝那么一小口呢。 小气! 太小气了! 芙礼想着求燕寒不成,便想要去找自个的阿兄讨着桃花醉喝。 谁知阿兄比自己的夫君还小气,直接让她不要喝。 昭昭命苦,只能看着茵茵喝。 燕寒见她苦着一张脸,轻笑一声,贴近她的耳畔,用着只有两人才能听得的声音说着,“昭昭还想不想要女儿了?” “想要……可就不能喝这桃花醉了。” 喝多了他还如何与她要这奶娃娃。 芙礼皱皱鼻子,也没敢再继续讨要那桃花醉。 总归还是将燕寒这话听进去了。 这桃花醉埋下之后,他们在花间居又待上了两天。 直至一场春雨结束,才启程回了都城。 —— 回程当天。 “阿兄,我想骑马回去!” 燕玥刚走出花间居的门口,便走到了一匹棕马身前,朝燕寒说着。 她自小就会骑马,燕寒也不担心她会出什么危险,他点头同意,还不忘嘱咐道,“自己小心点。” 燕玥愉快地回他,“知道了!” 话落,她借着身旁之人的力上了马。 坐上马背之后,她才看清了扶她上马之人。 原本以为是长宴阿兄,没想到竟然是段祈。 燕玥没同他说什么,拽着麻绳便先行而去。 “阿兄、嫂嫂们,我先走一步啦!” 燕寒皱眉喊她,“你慢些。” 随后他用眼神示意那刚上马的段祈,“你去看着点她。” 段祈回,“是!” 就算燕寒没有下令,他也是准备骑马追上去的。 两匹马儿扬长而去。 芙礼紧盯着那洒脱又自在的背影,偏头看向燕寒,“我也想骑马。” 燕寒挑眉,问她,“昭昭会骑马?” 只见芙礼摇了摇头,回答的理所当然,“不会。” 在南都,她根本就没有机会骑马。 燕寒说,“你若真想骑,我便带你骑。” “真的?” 她以为燕寒听到她不会骑应当不会同意,瞬间有些惊讶。 燕寒轻笑道,“骗你作何。” 说着,他便牵起身旁之人,将她带到了专属于他的骏马旁。 这骏马比方才燕玥那只要高大些,芙礼盯着了一会,正想着要如何上马。 谁知身后双手已经扶上她的腰肢,轻轻一抱便将她举了起来。 下一秒,她毫不费力地坐上了马鞍。 紧接着,燕寒翻身而上,坐在了她的身后。 他低头看了她一眼,提醒道,“坐稳了昭昭。” 男人抓过缰绳,随后用力一拽,马腹一夹,这骏马便“哒哒哒”地跑起来。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刚开始芙礼还有些害怕,只觉离地太远,怕骑着骑着会掉下去。 好在身后之人的胸膛宽广温厚,她忍不住地往他身上贴着,汲取着安全感。 燕寒能感受到她的靠近,嘴角笑意横生,护着她腰肢的右手紧了又紧。 直至芙礼她的紧张渐渐消散,才真正开始感受骑马带来的乐趣。 风呼呼吹过,她又靠近了燕寒几分,仰头看他,“夫君,我想学骑马…” 她这突然的决定燕寒一点都不惊讶,他目不斜视依旧领着马儿一路往前,但说话的声音却依旧轻柔万分,“今日赶路,待日后,我再教你骑可好?” 芙礼心田溢满了蜜汁,声音也欢快起来,“好!” 她想骑,他便带她骑。 她想学,他便教她骑。 只要是她想要的,开口了便都能得到回应。 这种被喜欢之人放于心上的感觉,太好太好了。 好到让她沉溺于其中,久久无法自拔。 —— 回去之后,燕寒便独自进宫见王上王后。 他要将这与芙礼补办婚礼之事告知与他们。 王上王后听完后并没有反对,反而很支持燕寒的做法。 自从知道芙礼的身世之后,他们更加心疼这姑娘。 当初确实决定的匆忙,委屈了人家。 如今燕寒有这种想法,怎会不同意呢。 王后抬头睨了一眼,难得夸了燕寒一句,“你小子倒是让本宫开心了一回。” “聘礼之事,本宫替你安排,定让温家满意。” “总之文茵有的,芙礼也少不了。” 燕寒眉眼挑起,音调上扬着,“儿臣谢过母后。” 他知道,与父王母后谈及此事,定是不会遭到拒绝,反而他们还会比他更加的注重些。 燕寒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自己会为了婚礼的繁琐之事忙上忙下。 瞒着芙礼去办这些已然很困难了。 最后举办婚礼的时间定在了月底的最后一天。 而距离月底,却只有不到三天的时间。 自从踏青回来之后,芙礼直觉燕寒变得忙了起来。 心想应该是前面搁置了许多事,才能抽出时间陪他们一起去花间居,也没有多猜疑什么。 她不知道的是,燕寒为了婚礼事宜,跑上跑下,比在衙署之时还要忙。 一边忙着婚礼事宜,一边又要瞒着她。 恨不得能分出个身来。 这样便好办多了。 …… 大婚的前一日。 芙礼被燕寒送到了将军府。 言下之意,他有事要出远门,不放心她一人在府上,让你回一趟娘家,陪陪她阿兄。 燕寒告知她只去一天,一天后便来接她。 芙礼没想那么多,毕竟她还从未有过回娘家的感觉。 这次,倒是体验到了。 而她住进将军府之后,世子府瞬间焕然一新。 府内府外皆是喜庆洋洋一片。 红绸锦缎随着晚风轻舞着,似在招手迎接明日的到来。 …… 翌日一早。 芙礼刚从屋中起来,耳畔一阵又一阵的吵闹声。 她皱着眉头唤着云绣进来,想问外头是发生了何事。 结果刚说完,就瞧见云绣带着另两名女子走了进来。 一个手中提着个红色的木盒子,一个怀里抱着件大红婚服。 芙礼从床榻上起身,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们。 “云绣,她们进来作何?” 只见云绣浅浅笑着,回道,“夫人,她们乃是来替您梳妆打扮的。” 芙礼皱眉问,“今日是宫里有何活动,需要穿这般隆重?” “夫人先别问了,这乃是世子殿下吩咐的,奴婢是奉命行事。” 云绣没敢暴露,只好搬出燕寒。 片刻后,芙礼被她们伺候着穿上了那身喜服。 其实,云绣说完那句话,她就一直处于呆愣的状态。 心中有个想法在往上升腾着。 她思绪飘去万里,没注意到身后多出了一个人。 自她坐在梳妆镜前,长宴便已走了进来。 看她身着红色嫁衣的模样,他不知该如何表述自己此刻的心情。 吾家有妹初长成,一身红妆喜嫁人。 虽他从未与昭昭一同长大,可血脉情深,总归是有感触的。 不舍、开心之情都浸满心间。 芙礼思绪回笼,定睛一看,双目亮起,唤他,“阿兄。” 为了证实心中的想法,她紧盯着长宴,缓缓问到,“你和阿寒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今日这些是不是都是为昭昭准备的?” 只见长宴清俊的面容淡淡焕出玉般温泽,薄唇微抿,笑意漫湓开来,“是。” “这场婚礼是阿寒欠我们昭昭的。” “今日昭昭就美美当个新娘子,让阿兄送你出嫁。” 芙礼倏地眸中泛起水光。 她猜中了。 一早的梳妆以及外头喜庆的场面。 就算是再迟钝也不可能想不到。 这几日燕寒忙得不着家,又想着法子送她到阿兄这里,都是在为弥补当初的遗憾。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长宴抬手轻轻碰了碰她带着凤冠的发顶,面含柔意,劝道,“昭昭可不能哭,哭花了妆可就不漂亮了。” 芙礼抿唇,强忍着情绪,眉眼微弯,笑看着长宴,“不哭,昭昭突然觉得自己很幸福。” 因为受到了尊重,受到了宠爱,所以她觉得幸福。 幸福到泪水止不住地就会往外流。 阿兄说的对,今日昭昭要当个美美的新娘子,可不能哭花了妆。 女婢从红色木盒之中拿出胭脂,为芙礼的新娘妆上着最后一道程序。 待胭脂上唇,芙礼星眸忽闪,轻晃了晃头,看着铜镜之中的自己,满意地扬起嘴角。 这次,她不再是苦着一张脸坐在梳妆桌前,不用愁着自己所嫁之人是谁,也不担忧未来究竟会如何。 她只需要做好自己,开开心心地嫁与自己所爱之人。 而身后的兄长,会送她出嫁,见证她的幸福。 长宴双臂环绕站于她的身后,直至看她化完妆,戴完所有的首饰站起身来,他这才往前走了两步,拿过云绣手上捧着的盖头纱,替她戴上。 随后他莞尔一笑,微弯下腰,又拍了拍腰背。 “上来,昭昭。” 芙礼透过红纱看着他的动作,有些惊讶地开口,“阿兄这是作何?” 长宴声音温柔,语调缓慢,眼里似乎勾芡着宠溺感,“阿兄背你上花轿。” 他要让整个都城的人都知道,他们的昭昭是有家人的,她是有阿兄宠着的。 芙礼双眸闪烁着晶莹的光芒,有种随时都会溢出的感动。 她没有拒绝,朝长宴而去。 只见她轻轻一踮脚,借着云绣之力,爬上了长宴的背。 兄长宽厚厚实的背,好似给了她无尽地安全感。 长宴背着她从屋内走出,走在铺满红毯的路。 走过长长的庭院,走出将军府的大门。 一路上,长宴稳稳地将芙礼背在身上。 他嘴角始终挂着一抹宠溺的笑,偏头看着琼花玉貌之人,心中甚是骄傲。 刚踏出府门,周身便传来一阵又一阵的鞭炮声。 无疑是在宣示着今日的热闹。 送亲的乐队从方才就一直在演奏着,声声入耳,听得人心情愉悦。 新娘子从将军府被背出,风光又夺目。 待她入了花轿,送亲队伍这才奏着迎亲乐,准备启程。 将军府外,站满了围观民众,无疑都在议论着今日出嫁的是何许人。 “今日出嫁的是长宴将军的妹妹!” “长宴将军还有妹妹?怎的从未听说过。” “这个说来话长,不过你知道她的另个身份是什么吗?” “什么?”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1章 大婚当日 “她是世子妃!” “今日迎娶她的乃是我北辰世子殿下!” “世子殿下不是已经有世子妃了吗,怎么又娶了一个……” “才不是呢,世子妃就只有一个,始终都是她。” “世子大婚的传闻你应当有听说过,今日这般情形,就是世子殿下为了弥补世子妃,才特地准备的。” “而且啊,三书六礼一样不缺,都给世子妃安排得妥妥当当,可见这世子妃是有多么受宠!” “原来如此——” 众人不禁感慨,世子妃的命好,竟这么夺得世子的宠爱。 究竟是谁世子妃不受宠。 又是何人说的世子殿下不近女色的啊。 世子要是真不近女色,又怎会做到对世子妃这般重视呢。 —— 队伍从将军府启程。 只见长宴骑着骏马在送亲队伍的前面,护送着坐着昭昭的花轿往世子府方向缓缓前行。 而此时的世子府,热闹非凡、喜庆满满。 王上、王后,以及远在南都的顾璃、顾桉,全都齐聚一堂。 燕寒为了能够让芙礼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嫁给他。 早在之前便写了请帖送到了南都,不仅给了顾桉和顾璃,如今的南都皇帝子鼎也收到了,只不过子鼎来不了,但也是送来了贺礼。 他知道,昭昭定是希望于她重要之人能够来参加他们的婚礼。 只要他能想到的,都会一一的去做。 世子府门口。 燕寒站于府门前,他的掌心开始出汗,湿漉漉的触感让他更加紧张。 从清晨等到黄昏,一直紧张着,期间还夹杂着对新娘到来的期待。 明明已经是夫妻几月,还是会像个毛头小子那般紧张。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 等了许久,终于等来了门外传来送亲乐曲。 燕寒,也终于等来了要嫁给他的昭昭。 他一袭红袍,韶光流转,出尘逸朗的俊颜光彩焕发。 见到花轿的影子,他步伐有些加快,从石梯而下,准备去接新娘子。 而身为兄长的长宴早已下马,率先走到花轿前去将芙礼牵了出来。 只见新娘披大红盖头,霞裳绚美,一双白嫩纤手盈盈握着半截红绸,步步生莲,仪态动人。 昭昭被阿兄牵着一步又一步地朝燕寒而去。 而后,纤细白嫩的玉手便被阿兄送到自己夫君的手中。 长宴眉眼倏地染上认真之意,他声线清润,语速不急不缓地对燕寒说着,“今日我将昭昭送到你手中,来日若是你敢欺她,我这阿兄可不会给你这兄弟面子。” “阿寒可明白了?” 盖头纱之下的女子,听着家中兄长这样一番话,心间忽地一暖,不自觉地抓紧握着她手之人。 燕寒目光紧盯着身侧之人,柔情满满,温柔万分,“自然明白,我疼她宠她还来不及,怎会欺她。” “阿宴你便放心将她交于我吧。” 他也说得极其认真,带着一丝不苟地诚恳。 这是他的新娘子,是他一辈子要爱着之人。 欺负她,他哪里舍得啊。 芙礼抬头看他,燕寒透过细纱对上她的眼神。 只觉面前女子眼含春水清波流盼,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而后,芙礼在长宴的注视下,被燕寒牵着跨进世子府大门。 刚走进两步,她便看到了半月未见的顾桉阿兄和阿璃,也听到了阿璃唤她之声。 她眸中满是惊讶,牵着燕寒的手越发紧了紧。 耳畔传来男人轻柔低声音,一字一顿说给她听,“昭昭该是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嫁于我的。” “所以我便以你之名请了他们,我猜昭昭应该很心。” 芙礼已然不知该用怎样的言语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开心、激动、兴奋以及内心无限盆满的喜悦,都在此刻一同喷发而出。 有阿兄送她出嫁,便很是知足了。 她没有想到燕寒竟然还会把远在南都的顾璃顾桉他们请来。 说好给她最好的,他真的就做到了。 芙礼没有说话,只是用手心的温度一直向燕寒传递着。 传递着她炽热的一颗心。 在喜嬷嬷的带领下。 两人继续往前走了几步,只见前方正放着一个火盆。 而身旁的燕寒也低声说了句,“我牵着你过去。” 芙礼垂眸,从盖头下瞧见火盆边缘,她左手轻轻提着裙边,右手被他紧紧牵着。 耳畔再次传来喜嬷嬷的声音—— “新娘举步跨火盆,行为端庄人温存。” 随着这句吉祥话,芙礼抬腿跨过火盆。 而后,吉祥话一路走一路唱,唱到了世子府的正堂。 “夫唱妇随同心腹,同辈相惜老辈尊。” “珠帘绣幕蔼详烟,合卺嘉盟缔百年。” “……” 正堂之中。 王上王后早已坐在长辈席位上等着他们夫妻俩。 只见两人嘴角挂着笑意,双目紧盯着前方缓缓朝他们而来的新郎与新娘。 而长宴也已从府门入了正堂,他踱步往坐女方父母席位之上走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长兄如父,今日,他代表的可是昭昭的娘家人。 新人踏入正堂,便是要拜天地了。 待他们二人站定,耳畔再次传来喜嬷嬷的声音。 “一拜天地!苍天为凭地位证!” “二拜高堂!终生不忘养育恩!” “夫妻对拜!偕老白头万事顺!” 燕寒与芙礼按照嬷嬷的指引一一完成。 长宴堂堂男子汉,瞧着瞧着,眼眶竟也有些泛红。 能够见证昭昭幸福地嫁给她所爱之人,他很庆幸。 好在他与昭昭没有错过,能在十六年后知道彼此存在于世。 也能在今日以兄长名义参与她的婚礼,便也知足了。 一旁的顾璃也红了眼眶,眼角浸着泪水。 当初,为了阻止芙礼和亲,她想过带她逃婚抗旨、想过带她远走高飞… 原以为和亲北辰会让礼礼痛苦,她让她备受委屈。 如今她庆幸得不能再庆幸了。 阴差阳错间,她逃出了深宫。 嫁给了北辰世子,找回了阿兄,同时又拥有了爱。 顾璃真的为她感到很开心。 她认识的礼礼,原本就该是这样幸福的不是吗。 只见她偏头看向一旁的顾桉,眼角带着未干的泪痕,轻声说着,“阿兄,礼礼她终于守得云开见明月了。” 顾桉带着安抚之意地揉揉她的脑袋,随后笑道,“礼礼她值得。” 该是她的,总会是她的。 目光落回正堂中的新人身上。 夫妻二人对拜,三拜复三起。 随着喜嬷嬷的一声,“礼成——” 众人鼓掌之声也跟着响起,喜嬷嬷笑着继续说,“琴瑟和调花烛夜,凤凰匹配洞房春。” 她停顿几秒,又高声落下,“送新郎新娘入洞房!” 燕玥高兴的声音率先传出,“好耶!送洞房!” 燕阳也附和着,“快!阿兄抱嫂嫂入洞房!” 燕寒嘴角轻笑,动作利落地将身侧之人拦腰抱起,他踏着欢快地步伐稳稳地往后院而去。 同时,宾客也在他们身后涌了过来,跟着入了后院。 这闹洞房可是他们期待许久的。 若是不闹,岂不是便宜了燕寒。 闹得最起劲的就属燕家兄妹俩,都想着法子闹燕寒。 一关又一关地闹了将近半个时辰。 见闹得差不多了,长宴便及时开口阻止了他们。 今夜应当是昭昭与阿寒的时间,该留给他们才是。 长宴落了话,众人也不敢不从,都从后院回了前院。 作为最后一个离开后院之人,长宴在即将走到后院门时,耳尖听到了身后燕寒带着笑意之话。 “谢了,大舅哥。” 长宴挑眉,忽地停住脚步,无奈地晃了晃脑袋,随后又再次抬脚,离开了后院。 —— 屋内。 床边的纱帐随着晚风轻轻飘起,烛光映射在新人的面容之上,显得温柔万分。 只见那红色的盖头纱被燕寒轻轻挑起,又动作轻缓地放落在一旁的桌上。 而后,美人如玉立于堂前。 她容颜娇艳,一双明眸善睐,仿佛能够说话,让人只一眼便沉醉不已。 燕寒深邃的眼眸紧盯着她看了许久许久。 难得他心口之处从刚踏进府门就一直没有平静下来过。 今日的她确实很美。 她的美,犹如山间清泉,纯净而自然。 眉目如远山含黛,秋水盈盈着。 她肤若凝脂,且唇若点绛。 而那一颦一笑间,尽显的是倾城之姿。 他,着实是看入迷了。 芙礼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小手轻轻地碰了碰他的红色婚服,声音轻轻柔柔地,“夫君为何一直盯着我看…” 他勾唇一笑,答得毫不夸张,“因为昭昭好看。” “这般好看,定是要认真赏之。” 芙礼根本就禁不住他的夸赞,只觉自己听得面红耳赤,只想躲入他怀中而去,掩饰那心中的羞涩之意。 她没有回话,轻咬着下唇,用那无辜的表情看着他。 这小模样看得燕寒心间一紧,呼吸沉沉。 周身安静片刻,他再次开了口,“昭昭等我一下。” 说着他便要起身,芙礼疑惑看他,“夫君是要去哪里?” 燕寒没回,只浅浅笑着,随后走到屋中的储物柜旁。 只见他从里头拿出一个精致小巧的木盒,抱着塔重新走回到新娘子的身旁。 芙礼看向他手中的木盒子,一眼便认出是书房之中放着那洒金宣纸的木盒。 他看着燕寒一步步地将那机关盒子打开,随后又从盒子之中拿出那张洒金宣纸,呈在她眼前。 洒金宣纸原本上面只有那镶金的龙凤之纹,如今宣纸上面写着令芙礼熟悉万分的一手正楷。 看着那卷起来的宣纸被燕寒缓缓打开。 直至看到最右侧的“婚书”二字,芙礼惊讶万分,眼中原本沾着的泪水瞬间随着眼角滴滴掉落。 燕寒,他真的什么都想到了。 原来,就算她不说,也能够拥有很多。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原来,只要被爱着、被懂着,就可以很幸福。 在将军府中,阿兄拿出了燕寒准备好的聘书以及迎书她就已经很震惊了。 她曾经遗憾着自己与燕寒的婚姻只有一纸国书。 如今,他们也是有属于彼此的婚书了。 且那还是燕寒亲笔写下的婚书。 只见婚书之上写着——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 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 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 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 其实芙礼不知道的是,燕寒在写这封婚书时,每落一个字,心都不自觉地颤一下,写时那手也是抖得厉害。 他怕自己写得不好,怕写得不如她意。 谁能懂他是多么的小心翼翼。 芙礼眼含泪水,声音之中带着颤声,“夫君,为何对昭昭这般好…” 只见燕寒抬手轻轻拂过她眼角的泪水,无奈地叹着气,“大婚之日可不能哭的。” 话落,他重复着芙礼的话,“为何对昭昭这般好啊——” 男人嘴角笑着渐浓,将她搂入怀中。 “因为我那是爱你啊昭昭。” “此刻、将来燕寒都只爱着昭昭。” 爱。 如此沉重又一个词。 芙礼是第一回从燕寒的口中听得。 每每深夜时刻,温情之时,燕寒与她说的最多的就只是那心悦二字。 可今日,他竟开口说着爱。 是那沉重又幸福的爱。 是将两人紧紧捆绑的浓浓爱意。 “昭昭呢?” 男人低沉地嗓音再次传入她的耳中。 “昭昭可也有想与我说的?” 芙礼窝在他的胸口之处,哭着哭着倏地就弯起眉眼,纤纤玉手点着他的下巴,“爱。” “未来的每一日,昭昭也会爱着夫君。” 燕寒墨色渐深,心念微动间,低头便吻住了她潋滟的唇。 而后,芙礼被他拦腰抱起,往那红罗纱帐而去。 这洞房之中,幽暗的烛光映照着婚床上的红纱,若隐若现间的映衬出了两人的容颜。 新人相拥而落,长夜漫漫而归。 ……… 时间转瞬,来年春天。 世子府后院内室之中。 芙礼正拿着一个孩童的玩物在手中摆弄着,忽地感觉肚子传来一阵剧痛。 她倒吸一口凉气,捂着肚子,紧抿嘴唇,忍着疼痛。 云绣见状连忙跑来,“夫人怎么了?” 那一阵疼痛疼得芙礼眼角浸满泪水,她扶着自己的肚子,嘴唇微微泛着白,“快…快去通知府医和产婆,我怕是要…生了……”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2章 大结局 云绣听完一惊,她慌忙地应了一声,赶紧大声喊着外头的素月先来帮忙。 素月来了之后瞧见这情形,连忙前去喊产婆跟府医,而云绣则是扶着芙礼坐到了软榻之上。 片刻之后,产婆和府医都匆匆忙忙地赶来。 芙礼那肚子已经疼得直冒冷汗,她没有想到生育孩子竟然要经过这痛苦的一遭。 听人说生孩子会痛,可她没想到竟会是如此之痛。 她向来就是那受不了疼痛之人啊。 “呜…我夫君呢…” 她疼得眼泪直掉,嘴里还一直问着燕寒在何处。 云绣连忙开口回着她,“殿下已经在回府的路上了,夫人您撑着些!” 而她刚说完,产婆又再次地喊着要她用劲、用力…… 芙礼自觉自己快疼得昏睡过去,她劲也用了,这力也用了,肚子里头的小东西怎就不肯快些出来! 只要疼得厉害了,她便想着燕寒,埋怨着燕寒。 呜呜呜。 为什么要什么女儿嘛,真的疼死她了。 她一边想着,又一边委屈着,想骂出声,可又没有力气。 好在,燕寒终于赶了回来。 他风尘仆仆而归,来到她的身旁。 “呜…夫君…” 刚靠近纱帐处,女子痛苦地哭声一遍遍地传出。 她哭得他心中也难受至极。 他紧紧握着榻上之人的右手,声音温柔地哄着,“昭昭乖,不哭了…再忍着些好不好…” 燕寒说这话时都觉痛苦万分。 要是早知道生孩子会让她这般的痛苦难受,他怕是不会让她冒这个险。 现在不仅她痛苦,他也跟着难受。 好在,芙礼肚子中的奶娃娃终于有了要出来的迹象。 漫长的两个时辰过后,耳畔终于听到了一阵又一阵的孩子哭声。 “生了!夫人生了!” “恭喜殿下,一男一女,乃是龙凤之胎!” 燕寒听到孩子终于出来这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的昭昭太受苦了。 产婆抱着其中一个孩子朝他而来,问着,“殿下您可要先看看小郡王和小郡主?” 而他却忍着好奇没去看,先低声哄着床榻上的人儿,“辛苦了昭昭。” 芙礼已然没了力气,带着哭腔委屈地同他说着,“呜…不生了…以后都不生了…” 这生孩子的痛苦,她不想要再感受了! 燕寒温柔含笑,替她顺着发丝,宠溺之意尤为明显,“都听昭昭的,以后不生了。” 这般痛苦之事,昭昭受不得,他也心疼。 他替芙礼擦拭着额角的汗水,笑着夸了句,“不过我们昭昭很厉害。” 生了两个奶娃娃,又是那龙凤之胎。 男孩先出,女孩随后。 这日后,妹妹也是同她一样是那有阿兄疼爱之人。 芙礼微眯着眼眸,看向不远处被产婆和云绣抱着的两个孩子,声音浅浅道,“夫君…我想看看他们。” 燕寒颔首回了句好。 随后便命人将两个孩子给抱了过来。 待他们靠近,燕寒这才认真地端详起两个娃娃。 他眼角泛着笑意,温柔开口,“女孩很像昭昭。” 而一旁的男孩,与燕寒的样貌也是尤为相似。 此等甚好。 芙礼扯着略显苍白的嘴角,明媚的眉眼弯起,与他相视间,尽是无尽的爱意。 她像是想到了些什么,熟稔地抓了抓燕寒的衣袖,轻轻说着,“夫君,那日你在书房之中取的名字好似能用上了。” 那日书房之中,两人谈及为孩子取名之事。 早前太医把过她的脉,称她乃是大吉之象,极有可能产得二子。 刚开始芙礼的肚子也不见大,她便没去多想,有一个也是知足了。 不过有两个她也会很开心。 可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她肚子越来越大,便也有些开始相信那太医之话。 而后,燕寒为了他们的名字,也是想了许久。 最终,定下来了一个。 只见燕寒抱过产婆手上的小郡主,眼眸之中溢出点点笑着,回着方才芙礼之话,“日后女儿之名便为岁岁,儿子则为安澜。” 当初燕寒说起这两个名字之时,芙礼问过他为什么要取这样的名字。 燕寒只是温柔凝视她,不疾不徐道,“因为昭昭如愿,便可岁岁安澜。” 日后。 哥哥叫燕安澜。 妹妹名为燕岁岁。 而芙礼乃是他最爱的昭昭。 所以——— 昭昭如愿,岁岁安澜。 (全文完) ——————— ——————— ——————— 芙礼和燕寒的故事写到这里就全部完结啦! 跟着我一起撒花!撒花!!撒花!!! 虽然是完结了,但我们书中的每个人物肯定都会在另一个平行世界继续快乐、幸福的生活着的~ —— 第一本书原以为只能写二十万,结果硬是写了三十几万,太太太累了! 漫长的三个月写完了这本书,我知道自己有很多不足的地方,比如错字多、权谋写的不好种种… 但能有坚持看下来的宝贝们支持,已经很满足了,再此浅浅表白一下宝们~ —————— 关于番外。 国庆过后应该会写一点养娃日常或者燕玥段祈的故事(毕竟他们俩的故事我还是蛮想写的),可能没有那么快,但大家还是可以期待一下的~ —————— 关于下一本书的计划。 古言对我来说已经是一次很大的尝试了,接下来我应该都会在现言赛道了,现言应该也是小甜文,若是有喜欢看的宝们可以关注关注我呀!! 但是大概率下一本应该会是在寒假了,因为工作的缘故,也就只能寒假发了T T —————— 然后然后,看到这里肯定都是真爱的啦,我希望完结后分数能够涨涨,还烦请各位多给我点五星好评,谢谢爱你们哟~ —————— 最后,在此祝各位国庆节快乐啦! —————— 记于2024.10.01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番外(一)燕玥x段祈 岁岁和安澜刚满一岁不久,王上王后便开始关心起燕玥的婚事,有意为她在都城中挑选驸马。 消息一出,有些身份的公子哥都蠢蠢欲动。 而段祈—— 军中的弟兄巡逻而回,口中正聊着从街市上听得的八卦。 “左使陆大人今日向王上提了求娶公主之事,你可听说了?” “竟有此事?早前是有耳闻陆大人心悦公主,没想到他才刚当上审查司左使,就开始惦记 这驸马之位了。” “都城中有陆大人这般身家和实力的人少之又少,驸马之位他也不是担不起呀。” “这倒说的也是……” 走在前头的李肆咧开嘴乐呵呵地看向段祈,“段将军,您觉着呢?” 只瞧见段祈眸色渐暗,微微挑着眉,嗤笑一声,“公主可不一定瞧得上他。” 李肆依旧笑着,“也是!燕玥公主那性子,谁都瞧不上那才正常!” 段祈看他,倏地正色道,“行了,营中没事可做了?还有闲心在这议论公主婚事。” “小的这就去忙!” 一年之久,陆琛确实坐上了左使之位,段祈也升官加爵,成了军中骠骑大将军。 李肆方才说的没错,陆琛的身家和实力,在都城内数一数二,是公主驸马的首选。 而他。 实力,段祈自认不输那陆琛,可这身家…… 他不过是一寄养在舅父家的落魄之人,怎可与他比之。 段祈母亲嫁得不好,年轻时喜欢上临州一商户之子,不顾家中反对硬是嫁了过去。 结果在生下段祈的第二年,父亲就病死家中,而后他们娘俩也被二伯赶出家门,成了那无家可归之人。 舅父心疼母亲,一气之下派人断了二伯生意,又接他们娘俩回了段府。 原本段祈随父姓叶,从那时起便随母姓段,一直住在都城段相府之中。 所以,他怎能去与那陆琛比之呢。 段祈自嘲一声,随即踏出了衙署。 他本想回一趟段府,路过街市时恰巧遇上了燕玥。 只不过她的身边还多了一人。 陆琛面带柔意,手中拿起小摊上的一小玩物,口中不知正在说些什么。 没一会,站在他对面之人嘴角微扬着,难掩脸上的喜悦。 段祈停住脚步,没再往前,一双深色的眼眸只直勾勾地盯着前方不远处的两人。 若是放在从前,他怕是早就上前去与燕玥拌着嘴,说些逗她之话。 如今看着她与那陆琛有说有笑的模样,没了那上前的勇气。 过不了多久,怕是王上便要赐婚了吧。 而他一直守着的公主也将成为他人之妻,应当替她高兴不是吗。 为何心中会这般的疼痛呢。 罢了,他段祈不过是一甘愿守在公主身旁的侍卫,何尝能与那御史大人相提并论。 公主,又哪是他能够肖想之人啊。 他不愿继续站在暗处看着前方那不属于自己的笑容,落寞转身之时身后却传来燕玥的声音。 “段祈!” 段祈眸色忽亮,停住脚步,缓缓回头看去。 只见燕玥小跑着朝他而来,脸上的笑意还依旧挂着。 他浅浅行了个礼,“公主。” 燕玥抬头看他,问着,“你这是要去哪儿?” 段祈轻瞥了一眼她身旁的陆琛,随后才回着,“回段府拿样东西。” “那正好,你顺路送我去世子府,我把这两只拨浪鼓带去给岁岁和安澜玩儿。” 段祈有些受宠若惊,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陆琛忽然上前,接过燕玥之话,“公主,你若是想要去世子府,我送你去可,何必劳烦段将军。” 燕玥皱眉,她不是不能自己去世子府,只不过听段祈那么一说,便想着同他一起走。 麻烦陆琛还不如麻烦段祈呢。 毕竟她与那陆琛也熟不到哪去。 燕玥很是自然的将手中拿着的拨浪鼓递到段祈手中,随后对陆琛说着,“就不劳烦陆公子了,段祈送我过去就成。” 公主都这般说了,陆琛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干笑两声,“既然如此,那便麻烦段将军送公主前去了。” 而段祈,自始至终是一句话也未说,他垂眸盯着那两只拨浪鼓,握着的力度不禁紧了些。 直至陆琛走远,段祈依旧还怔在原地。 燕玥走了两步,见身后的人一直未动,轻蹙着眉头说了句,“你还愣着作何,走呀。” 臂膀处传来一阵疼痛,段祈这才回过神,跟在燕玥身侧走着。 “段祈。” 走了一小段路,燕玥忽然喊了他一声。 段祈轻嗯了一句,不解看她。 燕玥好奇道,“你今日怎么了,为何一直不说话?难道是府中出事了?” “没有。”段祈摇摇头。 燕玥气哼一句,“那你干嘛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我知道了,你如今乃是骠骑大将军,受本公主这般差遣心中不舒服了?” 只见段祈想也没想的便反驳道,“怎会。” “末将说过,只要公主需要,末将随时在。” 燕玥嘴角高高挂起,心中不由得一暖,只不过她面上依旧傲娇着,“既然如此,那你便不要苦着一张脸了,多难看啊,给本公主笑笑。” 段祈被她盯得有些无奈,轻笑了下,随即挑眉,问着,“方才公主为何不直接让那陆琛送你去世子府?” 燕玥没多想,慢条斯理地回着,“我同他又不是很熟,为何要他送。” “不是很熟?”段祈不解。 “那陆琛不久后可就是驸马了,公主怎会与他不熟?” 困扰了一路的事情,他终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只见燕玥停住脚步,更是不解,“你听谁说的?” 段祈苦笑,“他今日向王上提了亲难道公主还不知?” “今日他向父王提亲不假,可本公主不同意之事,父王怎会强迫于我,八字还没一撇,他哪能算本公主的驸马嘛。” “本公主又不喜欢那陆琛,干嘛要让他做驸马。” 段祈一听,眸色顿亮,低落的情绪忽地有些高涨。 不是驸马。 她也不喜欢那陆琛。 段祈的嘴角不自觉地便上扬着,耳边女子清脆地声音还在回荡着。 “母后说了,日后我的夫君,定是要选我心悦之人,且那人也要心悦于我,不然本公主可不嫁。” 段祈眸中带着柔意,轻声问着,“那公主可有那心悦之人了?”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番外(二)燕玥x段祈 段祈话刚说完,两人的眼神便不由而来地对上。 燕玥盯着那双神色的瞳眸,倏地小脸微热,咬了下嘴唇,似是无意地转了身,没有回他这话。 只见段祈踏着步子走到她的眼前,看着突然红着小脸的人儿,刚上扬的眉眼又下垂了几分。 段祈声音微微带着颤,“公主为何红了脸,难道公主心中……真有那喜欢之人了?” 下意识问出的话,这会他却开始害怕得到答案。 瞧着她羞红着脸,心中便有些忐忑不安。 燕玥鼓着小嘴,“干嘛要告诉你!” “看来公主…是真有心悦之人了。” 燕玥皱眉看他,“你怎就这般肯定?” 段祈忽地苦笑一声,“若是没有,公主怕就不是这番反应了。” 他自六岁起随舅父进宫便与燕玥相识,到现在少说也有十几年了。 十几年间,他和她相处的时间不比她那几个阿兄少,燕玥是如何一个性子,他也再清楚不过。 许是知晓自己方才的情绪不对,只见段祈轻咳一声,神情渐敛,如往常般开着玩笑,“公主不妨同末将说说喜欢的是哪家公子,末将替公主先去把把关?” 他自顾自继续说着,“不过这都城之中能当驸马的可不多,陆琛公主不喜欢,那公主喜欢的难道是前阵子那禹州来的徐公子?但那徐公子瞧着便不是能担起这驸马之人,公主要是嫁到禹州去……” 只见段祈话还没说完,燕玥便气呼呼地问道,“段祈!”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快点嫁人?!” “你是不是看不惯我天天差遣你,才这般着急为我挑选驸马!” “是不是我真喜欢上了别人,你就开心了!” “我……”段祈停住声音,怔愣在原地看着越发生气之人。 燕玥朝他走去,微微踮着脚尖,怒气冲冲地瞪他,“段祈,你就是个榆木脑袋!” 段祈被骂得一愣一愣的,而眼前之人早已退开,不再继续搭理他,自个一个劲地往前走着。 燕玥走了几步路,越想段祈那话便就越觉得生气。 为何只要提起喜欢之人这个问题,他总是都能够这般自然的说着要替她把关! 难道她喜欢别人他就这般高兴吗! 一天天的,就知道气她! 燕玥已然不想要理会那榆木脑袋,只想快些去世子府抱抱那两个奶娃娃,让自己开心开心。 站在原地的段祈回过神之时,人群之中却早已没了燕玥的身影。 他皱着眉头望向四周,未见那抹熟悉的背影,只好加快脚步往世子府的方向前去。 直至踏入世子府,他依旧没有看见燕玥。 芙礼与奶娘在正堂之中陪岁岁和安澜玩,看见段祈神情着急地踏入府中,挑眉问了句,“段将军这是怎么了,怎如此着急?” 只见段祈上前行礼,“夫人,公主方才说要来世子府,这会可到了?” “玥儿?”芙礼皱眉,摇了摇头,“她没有来此啊。” 段祈一惊,“怎么会……” 芙礼问他,“玥儿可是命你护她来的?” 段祈眉眼紧蹙,点着头,“是。” “那为何你会这般问?你们二人之间可是发生了何事?” 段祈紧握着的手微微渗出湿汗,把来龙去脉同世子妃说着。 旁观者清,芙礼听完轻笑一声,抬眸看他,“你在玥儿跟前说着要替她把关驸马这话?” “你真就是榆木脑袋!” 段祈不解为何公主和世子妃都这般骂他。 他自认自己说的没错,她的驸马,自然是要最好的。 十几年的感情,他舍不得她嫁个不好的人。 只要她过得好,一直守在她身后又何妨呢? “明明两个互相喜欢着的人,怎就这般不开窍!” “自花间居回来后,玥儿对段将军态度的改变段将军是真看不出来还是假看不出来?” “玥儿心悦于你,你却每每都想替她找驸马,她能不气?” 段祈已然不知自己此刻是怎样的心情,世子妃的话尽数入了他的耳中,每一句都在刺激着他的心灵。 “还愣着做什么?玥儿若是不见了,你可就要担责任了!还不快去把她寻回。” 芙礼无奈叹了一口气,点醒面前的人。 为了玥儿,她难得这般激动地同段祈说了这么多话。 平日里玥儿与她诉心扉的时刻不少,只不过碍于公主的脸面,她做不得像文茵潇洒追求她二哥那般去追求自己喜欢之人。 她怕,怕他不喜自己,怕他就只当她是公主,怕两个人会因此变得越发陌生。 虽然燕玥从未同芙礼直言过她喜欢段祈,可他对于段祈的态度,旁人却都看在眼中。 北辰的小公主从小娇生惯养,又被宠着捧在手心,怎会那般容易就承认自己喜欢一个人呢。 段祈离开世子府后,脑海之中回荡着世子妃方才说的话。 玥儿心悦于你。 玥儿心悦于你。 玥儿心悦于你。 这句他从未奢求也不敢奢求的话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 他自认自己配不上这北辰公主,可也清楚自己在听得她要选驸马之时心中是有多么的不甘。 只是他不敢表露,也没那资格表露出来。 可如今,在听得她也喜欢自己之时,那欣喜又激动的心情难以掩盖。 他竟有一种想为自己搏一搏的冲动。 但……他真的能配得上公主吗。 段祈往回走着,一边找一边问,心中更是着急万分。 方才两人分开的地方,距离世子府不过一里路,这人怎么会就不见了呢。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番外(三)燕玥x段祈 与段祈分开之后,燕玥走没一会就碰见个地痞流氓在街道内逼迫着良家少女。 她见不过这些,于是便上前去为那良家妇女讨公道。 谁知刚救下人没过多久,那地痞流氓又招呼来了好几个弟兄,将她与那姑娘团团围住。 一群人叫嚣着要让她尝尝苦头,可却不知她也是自小跟着自己几个阿兄练过功夫的,怎会怕他们那几个地痞流氓呢。 经过一番搏斗,她便把那一群流氓打得满地求饶。 燕玥气不过,对着那刚刚叫嚣得最厉害的男子又猛踢了好几下,打得他连连叫苦。 “痛!姑娘!姑奶奶!您别打了!别打了!” “我们……我们以后不欺负那姑娘了行吗!啊……哎呦!姑奶奶!求…求您别再打了!” 只见燕玥冷笑一声,“方才不是挺嚣张的?视我北辰法律而不顾,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弱小女子,今日若是不把你们送到官府去,姑奶奶我誓不罢休!” 她自小就想当那侠女,难得今日让她当上了一回,她岂能这般草草放过他们? 遇上她,这群地痞流氓这好日子也算是到头了! 燕玥倏地回头看向那站在角落处小脸泛白的女子,对他说着,“姑娘,我在这看着他们,你去通知官府的人来。” 可她没有想到,不过是转头的瞬间,那被称为大哥之人朝她趴在她身侧的男子使了个眼色。 刹那间,她的右腿被人抓住,突然的袭击令燕玥反应不过来,整个人直接摔落在地上。 而那群地痞流氓,一个个都趁着她摔倒之际跑得无影无踪。 燕玥气愤地想要起身去将他们抓回,可刚要起来,却发现小脚处不知何时扭了一下,这会痛楚才蔓延开来。 “姑娘!你没事吧!”被她救下的姑娘连忙上前来扶她,紧张兮兮地询问着。 燕玥刚摇着头表示自己没事,耳边忽然传来一道熟悉地声音,“公主!” 忽然出现的男子着急地将她扶着,眼神中充满着紧张和不安,“公主可有哪处伤着?” 燕玥心里还堵着气,偏头不看他,推开他那扶着自己的手,“你走开,本公主这会不待见你。” “公…公主!?”方才那被欺负的姑娘震惊地说了句,声音有些颤抖,不敢置信地盯着坐在地上的燕玥。 燕玥没去在意她这般惊讶,此时也不怕脏,就坐在地上,抬眸对她说道,“姑娘,那群欺负你的地痞流氓你可认识?” 只见那姑娘叹了口气,轻轻点了下头,“认识,想玷污我的那位乃是镇上那刘员外的儿子,我阿爹阿娘在刘府上当差,昨日我去了一趟刘府便被他盯上,今日才将我堵在了此处,想要……” 那姑娘说不下去了,燕玥也算是了解了个大概。 生得好看让人惦记上了也不是她的罪过,错的是那群流氓。 “这次有我在你免了欺负,可保不准他日后还会欺负你……”燕玥停顿了一会,随后大义凛然的继续说着,“姑娘,你回去之后便去官府报官,不用去怕那什么刘员外,这事本公主定会替你做主的!” 那姑娘两眼泛光,连忙行礼道谢,“小女先谢过公主!” 她话刚说完,恰巧巡逻的官差路过此处,段祈喊住了那两官差,命他们带那姑娘前去官府报案。 这人都走光了,燕玥却依旧自顾自地坐在地上。 她低头碰了碰扭伤之处,紧咬着嘴唇不肯同段祈说话。 只见段祈半蹲在她的跟前,随着她的目光看向了她那脚踝之处,好看的眉眼蹙得越发深。 他无奈叹一口气,声音轻柔些许,“我先扶你起来好不好?” 见燕玥没回,他便继续问着,“起来后我背着你回去好不好?” 儿时,他与燕玥的相处就如同伴一般,可随着年龄的增长,段祈也越发清楚自己的位置,开始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他清楚自己心中的感情,可又不敢将这私藏了许久的心意昭然揭开,自卑的心理总归占据了一切。 段祈这话令燕玥忽地想起五年前那地窖的遭遇—— “公主,我先扶你起来好不好?” “公主,上来,我背你!” 那是她最孤独无助的时刻,也是第一回看到那般的紧张着急。 可今日不过是伤了一下脚踝,她却瞧着段祈的神情比那日的还要慌张万分。 为何他会这般着急呢? 难道是怕她怪罪于他,怪他没有好好护着自己,他自个儿在心中担惊受怕? 寻不得答案,燕玥也不想深究,她也不妄想段祈是那会开窍之人。 嫂嫂曾同她说过,段祈喜欢自己,可每每都被她反驳了去。 因为在她跟前的段祈,一天天的就喜欢惹她生气。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整日就一副身为她侍卫的模样与她保持着距离。 明明他们是最好的玩伴,可她却发现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 想着想着,燕玥就觉得委屈,脚踝处的痛楚令她站不起来,眼前之人也没了从前的态度,这让她觉得很是难过,好似很快就要失去他一般。 她低着头小声地抽搐着,不知是因那脚踝而哭,还是因眼前之人而哭。 燕玥只觉自己矫情,怎就突然流了眼泪,真是丢死了人! 而看着她这模样,段祈却是呼吸突然一紧,声音沙哑着对她说,“公主别哭啊……” 段祈似是沉重地叹了一口气,不再顾及自己是什么身份,伸手去替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口中还在认着错,“方才都是我的错,不该说些公主不爱听之话,我保证日后不说了好不好?” “你想打我骂我都行,可你别哭啊!你这一哭,我…我……” 心疼之话难以说出口,他最后用那无奈又带着祈求般的语气哄着,“公主,咱别再哭了成吗…”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番外(四)燕玥x段祈 燕玥吸吸鼻子,哭声渐小,但脸上这豆大的泪珠却还在止不住地往下掉着。 方才教训地痞流氓时有多英姿飒爽,这会就有多楚楚可怜。 北辰燕玥公主众星捧月,何时受过这般被人冷落的委屈。 她想要段祈能如从前般一样毫无顾忌地与她待在一块儿。 燕玥不想他离自己越来越远,远到……都快要捉摸不透他了。 两人认识十几年之久,可段祈见到燕玥哭的次数却是屈指可数。 第一回是在那地窖之中,那是真受了委屈,从救她出来后就一路哭到了宫中。 而这第二回,便是今日。 他手足无措,只能一个劲地替她擦拭眼泪。 而燕玥眼眶红红,抬眸看他时眼中还带着丝丝愤怒。 也不知何时,这深巷之中出现了两位妇人。 “哎哟,这谁家的小娘子哭得这般委屈?” “那小娘子哭得眼睛都肿了呢,不会是她身旁那男子欺负的吧?” “要不咱上去瞧瞧看?” “算了算了,你没看她身旁那公子正哄着呢?人家指不定是夫妻俩呢!咱这要是上去了,岂不是就妨碍他哄自个小娘子了?” “也是……” 两人相视一笑,而后没再逗留,快步离开了这深巷。 而这会的燕玥听完那些个话,眼神懵懵的,双颊也微微红着。 哭声止住,周身有一瞬间的安静,段祈还保持着方才替她擦拭眼泪的动作,只不过—— 方才那妇人说的最后两句,他忽地轻笑一声。 小娘子? 他……自个的小娘子? 回想起世子妃同他所说之话,再对上面前脸色红润的人儿。 不知为何,纠结了多日的心结,好似忽然被解开般。 只见燕玥鼓着小嘴,推开他的手,微瞪起眉眼,“你笑什么!” 段祈堪堪放下手,嘴角的笑意却还未收起,只是问道,“公主不哭了?” 谁知燕玥这会却不愿承认自己方才那丢人的一幕,倔道,“谁哭了!” “本公主怎会哭!” 段祈那笑意越发深,顺着她之话,“是是是,我们北辰公主怎会是那轻易就哭鼻子之人呢?” “你少奉承我了!你方才明明还笑我来着!” “起开起开,本公主要起来!” 这地上坐久了,脚踝痛,屁股也不好受。 出了地窖那回,她何时这般狼狈的坐在地上过? 只见她话音刚落,段祈又再次扶住她。 她下意识地便不想让他碰,谁知却听到他这般说着,“受了伤便不要逞能了公主,给我个赔罪的机会成吗?” 段祈一边扶起她,一边还在继续说着,“我知方才在街上说的那些令你生了气,可……” 燕玥反驳她,“你哪里知道了!” 这会她也不反抗了,就任由他扶着。 段祈:“我……” “你看吧,你就是不知道。” 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这莫名其妙的怒气该如何同他解释。 只怪自己没用,先喜欢上了跟前这榆木脑袋。 段祈没有说话,随后半蹲下身子。 燕玥有些不解,“你干嘛?” 段祈轻声回道,“背你回去。” 话落,段祈等了半天都未见她有动作。 他无奈的勾过她的小腿,似儿时那般,一用力,将她稳稳地背了起来。 背上的燕玥的神情由惊讶变得安定,双手抵在他的肩头,紧抿着唇,很是安静的被他背在身后。 两人之间的氛围忽然变得有些微妙,谁也没有去打破这片刻的宁静。 不知走了有多久,段祈忽然放缓了脚步,声音浅浅的,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公主,其实我并非不知晓你为何生气。” 从背着她走到现在,他在心中想了许久,终于还是决定说了出来。 世子妃的话,他是听了进去,可始终是他人所说,他更想听得的是燕玥亲口说出。 她真的如世子妃说的那般心悦于他吗? 他这般身份之人真的能够令她喜欢之吗? “公主不过是气我说些为你物色驸马之话,可末将想不明白……” 段祈倏地有些期待地回眸看了她一眼,“明明再寻常不过的调侃之话,为何公主会这般在意呢?” 在意? 她当然在意了。 她心悦于他,他却替她物色这驸马。 能够做得这般坦然,定就是不喜欢她,只要这般想,燕玥气得厉害。 这一气,她自然不会让自己憋着,定是要撒出来的。 可她心中又纠结得很。 喜欢段祈是她自个的事,他不喜欢她,她怎会去告知于他呢? 燕玥嘴硬着,“我何时在意了?我只不过是气你话多罢了!” 段祈听完后便自嘲一声,“是这样啊,那末将日后在公主面前可要少说些话了。” “哼,你最好一句都别说!” 话音刚落,两人的耳边忽然传来燕寒的声音。 “玥儿这是怎么了?” 段祈背着她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世子府,而此时恰巧碰上燕寒回府。 燕玥唤着他,“阿兄!” 而燕寒却轻蹙着眉头,低头瞧了瞧她那有些脏兮兮的裙摆,问着,“受伤了?” 只见燕玥轻轻地晃了晃自己的脚丫,轻描淡写道,“无妨,就是扭了下脚。” 燕寒吩咐道,“段祈,快背她进去让府医看看。” 段祈点着头,背着她入了府。 芙礼刚将两个睡着的小奶娃带回后院去,前院的素月便来通知她燕玥受了伤的消息。 她一听,连忙往前院而去。 只不过在去往前院的路上,她碰上了与燕寒在暗处谈话的段祈。 燕寒问着段祈,“玥儿怎会受伤?” “公主为了救一姑娘,才扭伤了脚,若不是末将惹公主生了气,公主也不会……” 他没再继续说那剩余之话,微俯下身,“都是末将之错,没有尽职护好公主,末将甘愿受罚!”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番外(五)燕玥x段祈 “罚你?” 燕寒忽地挑眉道,“段祈,你还真当自己是玥儿的贴身侍卫了?” 段祈一愣,抬眸看去,不解他此话何意。 “若是放在以前,本世子定当是要罚你,可你如今乃是我北辰骠骑将军,并非还是那跟在我身后的段首领,怎还和从前那般?” “玥儿是公主,你乃是将军,并非是护着她的侍卫,你且认清自己的身份,玥儿与我从小到大都一直视你如同伴一般,你自己倒好,整日还是一副疏远的模样。” 与段祈相处这般久,燕寒对他的了解自然再清楚不过。 他就是太在意自己的身世了,才会做得这般的小心翼翼。 平日里燕寒也没少听芙礼说些玥儿和段祈两人之间的事情,他这旁观者也都看在了眼里。 若段祈真不喜欢他们玥儿,那他如今当了这骠骑将军,还甘愿当个侍卫般护着玥儿作何? 只不过这小子死脑筋,跟了他这般久,学不到他一星半点。 喜欢一人却难以说出口,这岂不是一懦夫所为? 若是再不逼逼他,恐怕玥儿这驸马就快没着落了。 燕寒身为燕玥的兄长,虽不舍妹妹早早嫁人,可也不愿见她与喜欢之人这般相处着。 段祈微微低下头,想着世子所说之话,在心中问着自己。 今日同意送公主来世子府,他究竟是以怎样的一个身份? 是与公主从小一起长大的同伴?公主的贴身侍卫?还是以他北辰骠骑将军的身份? 就在这时,芙礼走上前,“段将军这是没有把玥儿哄好?” 燕寒搂过她的腰,似是无奈地回了句,“他啊,两人自打入了府,楞是一句话也没说。” 府医替燕玥瞧伤时,燕玥便没怎么说话,整个人与平日里活泼的性子更是相差甚多。 也是因此,燕寒才会喊他出来谈话。 芙礼皱着眉头看向段祈,“段将军还没同玥儿表达自己的心意?” 段祈沉着脸,长长的叹息从他的喉咙发出,他挤出一丝勉强的笑意,“夫人,您说公主心悦我,怎么会呢,方才公主亲口说了,她生气只不过嫌我话多罢了…” “公主从小就是那被众星捧月着之人,又怎会真的看上我呢?” 他好似在自言自语般,“若是表明了心意,公主只会更加厌烦我……” 在别人面前他从来都是一副云淡风轻自由洒脱的模样,可到了燕玥面前,他却总会不自觉的自卑起来。 芙礼轻啧了一声,问他,“段将军究竟是在怕什么?怕玥儿不喜欢你?怕自己的身份不够格?” “段将军如今的将军身份可不比那大理寺左使陆大人低,他都敢向父王求娶玥儿,怎的你就不敢呢?” 一旁的燕寒挑眉附和道,“难道你还想等着玥儿先开这个口不成?” 芙礼继续道,“段将军,你不同玥儿说明心意,又怎会知晓结局如何呢?” “你若再不说,待玥儿喜欢上别人可就追悔莫及了!” 燕玥喜欢别人。 这话此刻犹如一根刺般刺进他的心中。 他真的能接受吗? 一想到这,他心里就难受得厉害。 好似方才他们所说之话话还真就戳进了他心中去了。 不知何时,府中的婢女碧玉匆匆走来。 她语气有些急道,“殿下,公主刚上完了药,就想去池塘边逗鱼,结果奴婢不过是去拿鱼饵的功夫,公主她…她自个又绊了一脚……这会府医正……” 碧玉话都还未说完,只见那站如木桩的段将军这会像是失了魂,转了身着急忙慌地朝着前院而去。 周身几人都被他这模样惊着,燕寒眉头也紧蹙着,想着带芙礼跟着过去看看,谁知却听到她先问了一句,“公主可受伤了?” 碧玉道:“回夫人,公主她没事,只不过是湿了衣裳,奴婢怕公主着凉便让府医再去瞧瞧。” 前院的小池塘水不深,顶多到燕玥膝盖处。 她抓了抓身侧男人的衣袖,浅浅笑着,“夫君,这会正好给了段将军表现的机会,既然玥儿无事,那便给他们二人点空间,等晚些我们再去瞧玥儿如何?” 燕寒挑眉看她,抬手刮了刮她坚挺的鼻翼,语气宠溺道,“我们昭昭倒是挺为他二人着想。” 昭昭回他,“那是,我乃是玥儿的嫂嫂,自然要为她多想些。” “成,听昭昭的。” 随后燕寒便搂着芙礼往后院而去,他口中还在说着,“先陪我去看看岁岁和安澜那两个家伙。” 芙礼轻笑着,跟着他一同回了后院。 而此时的燕玥刚被婢女伺候着换了身新衣裳。 只见她半坐在床榻上,扭伤的小脚未着鞋履就那般圆润的搭在木凳上。 她小脸皱巴巴的,埋怨着自己方才怎那般的蠢,一日之内竟出了两次糗! 她正郁闷着,未等府医替她瞧完身子,就将屋中之人尽数都叫了出去。 段祈赶到之时,瞧见的便是四名婢女与府医站在门口候着的模样。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待问清了情况,段祈也不顾方才燕玥下了什么令,直接推门而入。 而这门刚推开,里头传来燕玥不满的声音,“本公主方才不是说了,没本公主之命谁都不准进来,你们……” 抬眸看去的瞬间正好对上段祈的双眸,燕玥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 直到段祈走近,她才闷闷地问了句,“你进来作何?” 这会他才仔细看清她脚踝上的伤势,好似比在深巷之中时还要更重些。 段祈半蹲下身子,心疼之意蔓延,沙哑的声音从他喉间发出,“还疼吗?” 原本在深巷扭伤的那一脚没什么大碍的,可是池塘那一下之后,脚踝上的伤就愈发严重了。 上了药,倒是缓和了不少。 可不知为何,段祈一问,郁闷的心情转瞬而去,委屈的情绪油然而生。 她下意识的便要收回脚,不愿继续让他盯着。 谁知却收回之时脚后跟却碰到了床榻,她猛地倒吸一口气。 段祈见状起身想去碰她,语气更是担忧万分,“让我看看。” 燕玥不肯,拉过被褥直接盖住。 她面色红润,强忍着委屈,还不忘同他说着大道理,“母后说过,女子的脚是留给未来夫君看的,你与我是何关系,凭什么给你看!” 心里那股子怨气还没消散。 公主当久了,刁蛮任性的性子自然会带些。 她越说越激动,“你不是一直以来就只当我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吗?那你现在这番举动是什么意思?” “还是说你觉得本公主很好欺负?任由你忽冷忽热的在我身旁晃悠?” “段祈,整个北辰想当我驸马的男子可以排满整条大街,你不喜欢本公主便直说啊,只要你说了,日后我也不会在你跟前碍着眼的。” 眼角的泪水再也忍不住,这是她今天第二次在段祈面前哭。 她在他面前脆弱万分,好似被打碎了的玉瓷,声音低得惹人怜悯,“我也并不是非得粘着你不放的啊……”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番外(六)燕玥x段祈 “我错了公主。” 段祈半跪在她的身前,抬手抚上她的脸颊,替她擦拭着眼角的泪珠。 他一直守护着的公主,是该娇贵任性,该被捧在手心里疼的姑娘。 怎的今日竟给他弄得这般的脆弱狼狈? 那个吃不得半点苦的公主,好似要将所有的委屈在此刻哭尽般。 滚烫的泪水滴滴落在了他左胸膛里柔软的心间之中,就如被扎了针一般,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段祈再也忍不住,已然顾不得什么身份之差,伸手揽过她的肩膀,将她搂入了怀中。 他的公主怎么可以哭呢? 她本该是每天活泼乐观开心着的啊。 他不想再去做那躲在她身后默默守护之人了,也不想看到心爱之人这般伤心的流泪。 世子妃说得对,喜欢就应该告知于她,不该那般懦弱的。 就算公主不喜欢他,他也得大大方方的告知,不该想着如何一步又一步去保持好两人之间的距离。 男人声音沙哑至极,轻轻抚着她的青丝,“怎会是你黏着我呢?明明是我心悦于你在先,却又懦夫到不敢说出于口,从前就只想着能在你身旁便已知足了。” “可是我错了。” “我忽略了你的感受,也忽略了自己对你的感情。” “怪我……怪我暗自喜欢了这般久却一直憋在心中不肯说出。” 他眼神倏地有些落寞,眼尾猩红,说尽心中压抑许久的情绪,“可你知道吗……我也会怕的,我怕你…嫌弃我,怕你觉得我不如陆琛那般有个好身世。” “在我心中,一直以来都认为公主嫁的人定是那家世好能力强的男子,怎能嫁给我这种连家都没有之人呢……” 他更怕自己给不了公主想要的幸福。 怀中之人听着这些话,哭声越发凶猛,小脸通红,紧紧攥着他背后的衣裳,抽泣声一声接过一声。 “呜呜呜……” 段祈有些慌乱,心想自己方才又说错了那句话,竟惹得她这般伤心。 看着她哭他又心疼得厉害,只听得他声音中带着满满的不安,“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他的小心翼翼,听得她心间一颤。 忽地后背传来一阵疼痛,燕玥的小拳头一下下轻落在他的后背之上,好似在发泄着沉溺已久的情绪。 她边哭边断断续续地说着,“呜……不…不准你这般说自己!” “你才不是没有家呢,相府就是你的家,段伯伯那般疼你,你…你尽说些让人伤心之话!” 段伯伯一生未娶养他这般大,早就把他当作亲儿子看待了,他怎会是没有家呢? 燕玥吸吸鼻子,声音委屈至极“还有,你喜欢本公主就光明正大的喜欢,藏着掖着作何!喜欢我又躲着我……你太讨厌了段祈!” 她咬着下嘴唇,“你…你是不是就想等着本公主先开口说心悦……” 段祈轻轻推开她些,出声打断她的话,“怎可让公主先开口呢。” 世子妃说的话他本就不太敢信,不是不信她的话,是不信公主会喜欢她。 可今日燕玥在他眼前哭了两回,就算再愚钝也不能不清楚她对自己的心思。 公主该是矜贵的。 本该是他先开这个口的。 他目光泛着柔意,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微红的双眸,眼底浓重的情意没有一丝一毫的掩饰,“是我心悦公主,该由我先向公主表明才是,而公主嘛,只管听着就是。” “其实今早在听到那陆琛向王上提亲之事时,我便开始有些魂不守舍,总觉心间难受得厉害。” “见着你朝他笑时,巴不得站你对面之人是我而并非是他。” “我也想如他一般,大大方方的站在你的身旁。”段祈替她擦拭着那未干的泪水,语气越发温柔,“所以,公主可否给……我个机会?” 燕玥双眸忽闪着,问他,“什么、机会?” “光明正大喜欢公主的机会。” “光明正大追求公主的机会。” “成吗?” 他想,就如世子妃说的那般,他又差那陆琛哪里了? 虽身世不如他,可比官爵,他在那陆琛之上。 陆琛都敢争那驸马之位,他应当也是能争得的吧。 段祈炙热的目光一直盯着燕玥看,她不开口,他也不着急,就安静的等着。 不知过了多久,燕玥浅浅的声音才传了开来,“不成你难道就不打算追求本公主了?” 四目相对之下,犹如从前般的相处。 他轻笑出声,像是鼓足了勇气,“追,追到公主说成为止。” 既然开了这个口,这一系列的后果他愿意担着。 敢于示爱,大胆追求。 这才是喜欢一个人的态度不是吗。 听着这话,燕玥展颜一笑,笑着蔓延至那两个浅浅的酒窝上。 见她笑了,段祈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公主今日伤了两回,这会终于是肯给他好脸色了。 他抬手碰了碰她的发梢,声音中夹杂着自己都未发现的宠溺之意,“不哭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谁哭了,本公主才没哭。” 段祈无奈轻笑,目光移至那被被褥盖着的小脚,心疼之意再次涌上,“可还疼着?” 燕玥这会也不矫情了,“疼,可疼了。” 他听着,眉头紧蹙,轻轻掀开来看。 好在府医上了药,脚踝上的淤青已经淡了许多。 “怪我,不惹公主生气,兴许就没这些事情发生了。” 燕玥抬抬下巴,“那你日后可还说那些话了?” “哪敢。” “日后,只要是公主不喜欢的,我定都不会做。” 他犹如承诺般,认真的对她说着。 燕玥抬眸,“真的?” 段祈眼神依旧认真着,“是。” 甘为裙下臣,护她一世周全。 一开始,他就是这般。 从前是在暗处,今后他便可光明正大的护她了。 许是想到了什么,段祈盯着她的脚踝忽然挑眉笑开,“我怎记得公主方才说,女子的脚是留给未来夫君看的?” 燕玥被他这话噎着,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口,只是下意识的收了收脚。 她顿了顿,说着,“那我也说过,日后我的夫君,定是要选我心悦之人,且那人也要心悦于我的。” “既然那人心悦我,我也心悦于他……”她转过脸不看他,脸上的笑意却越来越明显,小声的继续嗔道,“他看都看了,难道不负责?” 段祈眉毛微微上挑,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惊喜和欢愉。 他知道,燕玥是想通过自己的方式来表达她对他的感情。 同时,也在同意着他方才说的那些话。 他再开口时,声音倏地哑了几分,本就低沉的音色如被烟火撩过,和她的心动共振了一下。 “当然要负责了。” 看都看了。 她的驸马只能是他了。 喜欢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请大家收藏:()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