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至上[无限流]》
1. 良德精神病院
北京时间2025年5月25日凌晨4点,良德精神病院笼罩在令人胆寒的气息中。444号病房内,昏暗的光线在角落里游荡,勉强勾勒出一个身着病号服的女孩的轮廓。
女孩静静躺在床上,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铺在枕上,苍白的脸庞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脆弱,仿佛一件古老的瓷偶。突然,她猛地坐起,脸上浮现出诡异的微笑,紧接着发出“桀桀”的笑声,让整个病房更加阴森。
黎希月在这里已经待了三年,她敏锐地察觉到精神病院正发生着微妙的变化。医院里的人越来越少,走廊越来越冷清,周围的磁场也出现奇异的波动。那些消失的人究竟去了哪里?是蒸发了,还是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黎希月轻轻挥了挥手,喃喃自语:“算了~这精神病院本来就诡异,可惜了那些无辜的人。那些贪婪的掌权者,为了私欲不择手段,让世界变得千疮百孔。”她微微叹了口气,话锋一转,眼中陡然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瞬间点亮了她原本平静的眼眸。她伸手轻轻摸了摸下巴,语气中满是按捺不住的期待:“不过嘛~接下来的世界恐怕要迎来一场重大变革。我能感受到一股神秘而强大的能量笼罩着整个地球,每当接触到那股能量,我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沸腾,每一个细胞都兴奋得颤抖起来,好像…好像它们都在欢呼雀跃,迎接一场未知的盛宴!这种奇妙又刺激的感觉,让人兴奋又着迷~呵呵呵呵…现在,这股能量竟充斥着整个精神病院,真是有趣极了!”
凌晨5点,黎希月的脑海中响起一个清脆而冰冷的电子女声:“叮~数据加载中……数据加载成功……恭喜16位玩家成功载入游戏,欢迎来到现实副本——良德精神病院。在这看似平静和谐的表象之下,究竟隐藏着怎样令人胆寒的秘密呢!叮~触发主线任务:探寻精神病院背后深藏的真相,并成功存活5天!请所有玩家为了生存,全力以赴,努力通关游戏吧!本院一直致力于为精神患者提供最权威与最先进的治疗,凭借卓越的医疗技术,荣获了‘善水市第一精神病院’的殊荣。在这里,我们会给予每一位患者最贴心的呵护以及无微不至的服务,让患者真切感受到家一般的温暖。如您有任何需求,请随时致电0470 - 48444888。”
“游戏……现实副本,有意思。”黎希月迅速接受了这个状况,“既然是一场游戏,必然有通关诀窍。先去和那15位‘幸运儿’会合吧。”她熟练地撬开444号病房的锁,朝着病院一层走去。
来到一层,15位玩家已经聚集在那里,正七嘴八舌地交流着,脸上写满迷茫与恐惧。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我明明在宿舍睡觉,怎么就到这儿来了?我要报警!”一位年轻女孩惊慌失措地喊道。
“我刚通宵打完游戏,怎么莫名其妙就到这来了!”一个男孩满脸抱怨,烦躁地抓着头发。
“哎呀,我饭才刚煮好,等会儿还得上班呢!你们把我弄到这医院来干什么呀!”一位中年妇女满脸不满,不停地跺脚。
黎希月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过去,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哇,好热闹呀!幸运儿们,你们好呀!”然而,现场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警惕地看着她。
“啧啧,好伤心啊,我这么热情,你们居然不理我。”黎希月佯装生气地嘟囔着。
魏泽屿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咳咳,大家刚刚也都听到系统说的话了吧,只有顺利通过这个游戏,我们才可能离开这里。我知道这一切很难接受,但这就是现实。大家要是有问题,我会尽力解答。我们先互相做个自我介绍吧,以后也好互相照应。我叫魏泽屿,之前通关过三次副本,不过现实副本还是头一次。”
旁边一位中年妇女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我叫庞燕梅,今年52岁。小伙子,你刚才说的系统是什么意思啊?副本又是什么玩意儿呢?”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双手紧张地搓着衣角。
魏泽屿刚要回答,就被一个激动的声音打断:“我知道!我们必须完成主线任务才能活下去,否则就完蛋。系统就是刚才在咱们脑海里说话的那个声音。我叫池嘉天,17岁,马上高考,没想到碰到这种事,太倒霉了!”池嘉天满脸焦急,语速极快地说道,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中透露出焦虑和恐惧,身体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着。
“很遗憾,这不是梦。我叫戚言,20岁,之前通关过两次副本。”戚言面色凝重地说道。她的眼神坚定,透露出一种沉稳和冷静,与周围慌乱的人群形成鲜明的对比。她双手抱臂,静静地站在那里,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心中暗自思考着应对之策。
“赵程阳,25岁,程序员。”他戴着黑框眼镜,眼神专注而深邃,双手插在口袋里,静静观察着一切。
“我叫郭盛,48岁,在工地干活。我不太明白你们说的这些东西,我想问,在这个游戏里要是死了,是不是就真的死了啊?”郭盛一脸紧张,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惧。
魏泽屿无奈地叹了口气,沉重地点点头:“是。”
“那可怎么办呀!我上有老下有小,他们都离不开我啊,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能让我活下去啊!”郭盛双手颤抖,声音带着哭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不要死,我不能死啊,我女儿再过一个月就要生孩子了,我怎么能在这时候死呢!”庞燕梅绝望地大哭起来,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她跪在地上,双手不停地拍打着地面,悲痛欲绝。
一对年轻情侣紧紧相拥,女孩田鑫蕊泣不成声:“呜呜呜~贝贝,我们会不会真的死在这里啊!”男孩范贝乐轻轻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道:“不会的,鑫鑫,我们一定能活着出去的。”
“为什么……为什么这种事会落到我头上啊……”费源源蹲在地上,放声痛哭,她身后的向智旬则抱着头,满脸的不敢置信,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完了……这下全完了……我该怎么办……”
魏泽屿赶忙劝阻:“大家先冷静一下,都冷静!越是这种时候,我们越要保持理智。”
郭盛几步走到魏泽屿面前,紧紧拉住他的衣袖,苦苦哀求:“小伙子,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啊,求求你,一定要帮帮我!我真的不能死啊!”
庞燕梅更是直接朝着魏泽屿跪了下来,泪流满面地哭诉着:“我求求你!帮帮我好不好!我连孙子都还没见到呢!我不想死啊!我……我给你磕头了,求求你!求求你!”说着,她便开始不停地磕头,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声都仿佛敲在众人的心上。
魏泽屿见状,急忙大声喊道:“你们先冷静一下,振作起来好不好!郭叔、庞姨,你们快先起来,只要我们大家齐心协力,一定能找到出去的办法!”
黎希月在一旁看着这场混乱的闹剧,不屑地啧了一声:“真吵。”她正想出声制止,这时,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突然大声吼道:“够了!谁再敢吵,我就一枪崩了谁!”说着,他拔出腰间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的光,众人见状,顿时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现场瞬间安静下来。黎希月看到那把手枪,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心里暗自思忖:“哇哦,居然是手枪!我长这么大还没玩过枪呢,好想把它偷到手玩玩。”似乎察觉到黎希月炽热的目光,男人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与她拉开距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
黎希月小声嘀咕着,满脸的嫌弃:“切,小气鬼!”她正想着怎么把枪弄到手,魏泽屿已经打破了沉默:“那接下来,还没介绍的各位依次来介绍一下自己吧。”他环顾一圈,目光落在一位男玩家身上,说道:“那就先从这位男士开始吧。”
被指到的男玩家面无表情地简短说道:“左祐,通关过一次副本,没了。”
魏泽屿点了点头,刚要开口让下一位玩家介绍,一位年轻女孩抢先说道:“我来吧,我叫茂可宁,今年20岁,是新人玩家,第一次参加这种副本,还请大家以后多多关照呀。”她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紧张。
她身旁的女生紧接着说道:“我叫卞晴,同样也是第一次过副本。”卞晴的性格似乎比较内向,她微微低着头,声音轻柔,不敢直视众人的眼睛。
那对情侣也开口说道:“我叫范贝乐,她是我的女朋友,叫田鑫蕊,我们都是大二的学生。”范贝乐紧紧牵着田鑫蕊的手,眼神中充满了爱意和保护欲;田鑫蕊则依偎在他身旁,眼神中满是依赖和恐惧。
魏泽屿微笑着点头示意,刚准备说话,却被一位眉眼间有一道醒目刀疤的中年男人打断:“罗德。”魏泽屿微微一愣,随即礼貌地说道:“嗯,罗先生,你好。”罗德没有回应他,魏泽屿也并不在意。
此时,只剩下黎希月和那位持枪的男人还未介绍。魏泽屿在两人之间犹豫了一下,最终选择了黎希月。被点到名的黎希月兴奋地跳了起来,大声说道:“终于轮到我啦!我叫黎希月,六天前我刚满18岁,是个新人玩家哟。”说完,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她,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好奇。
黎希月见状,轻轻一笑,挑了挑眉毛,反问道:“怎么?看你们这眼神,是觉得我不像新人玩家吗?”魏泽屿赶忙解释道:“不是的,你别误会,只是你给人的感觉不太像新人该有的样子,所以……”黎希月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所以你们就觉得我像老玩家咯,嗯……那就当你们是在夸我吧。”
魏泽屿暗暗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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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他的目光望向那位持枪男人时,刚放下的心又瞬间提了起来。他还没来得及张口,就被黎希月不耐烦地打断:“喂,大块头,轮到你了,别在这儿装高冷了,赶紧介绍完咱们好行动,别磨磨唧唧的。”令人意外的是,男人听完这番话居然没有发火,只是淡淡地说道:“聂禾,通关过五次副本。”
就在这时,良德精神病院那阴森的走廊上,突然回荡起护士长那急匆匆且充满不耐烦的声音:“吵什么吵!都围在这儿干什么呢!还不快都给我过来集合!一天天的净事儿,又送来这么一批麻烦货,烦死了!”众人听到这话,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纷纷乖乖地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无奈与恐惧,脚步沉重而拖沓。
护士长站在走廊的尽头,她身着笔挺的护士服,白色的布料在微弱的光线下隐隐泛着冷光,每一道褶皱都刻画出她冷峻的性格。那顶精致的护士帽端端正正地戴在头上,帽檐下,一双细长的眼睛犹如鹰隼般锐利,冷冷地扫视着逐渐靠近的众人。
“都给我分两排,抱头蹲下,动作快点!”护士长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命令口吻。那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每个字都透着寒意,“咳咳,你们知道自己现在身处哪里吗?”池嘉天的身体抖如筛糠,牙齿也跟着咯咯作响,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在……在精神病院。”护士长冷哼一声,那声音仿佛是从鼻腔深处挤出的一股冷气,充满了嘲讽:“还算你有点自知之明,没错,这里就是精神病院。从现在起,外面的世界跟你们就毫无关系了,都给我死了这条心。最好乖乖遵守这里的规矩,这对你们对我都好,别妄图从这里逃出去。这里的管理设施可都是院长亲自设计的,就像那永远走不到尽头的莫比乌斯环一样,你们就算费尽心思,也别想踏出这大门一步。要是被我们发现你们有逃跑的举动或者抓住现行,呵呵……你们不妨自己猜猜会有什么后果?”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令人胆寒的威胁,如同寒冬的冷风,直直地穿透众人的骨髓,让在场的每个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唯有黎希月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微微歪着头,饶有兴致地看着护士长,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似乎在心底正盘算着什么。
紧接着,护士长继续板着脸,如同宣读判决书一般说道:“医院里严禁大声喧哗,绝对不许殴打医护人员,患者禁止进入医院三层和地下一层。一旦违反规定,本院必将对违规患者进行严厉的处罚。每天早上六点,所有人都必须到医院走廊外集合,一个都不许少。”护士长继续说道:“早饭时间是7:00到7:30,午饭12:30到13:00,晚饭18:00到18:30。晚上21:00,护士会到各个病房发药,别耍小聪明,否则我们护士会进行强制措施。00:00过后,谁都不准再出房间,擅自外出者,后果自负。房间你们自己商量分配,六点准时到这儿集合。”
说完,护士长头也不回地走了,高跟鞋与地面碰撞的“哒哒”声渐行渐远。
黎希月不屑地轻哼一声:“真是个冷酷无情的女人。”但没有人理会她的感慨,大家的心思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困境和严苛的规则所占据。
魏泽屿清了清嗓子,打破沉默:“那么,我们先来分配一下房间吧。一共有五间空房,分别是310、311、312、313和315,每间房住三个人。”池嘉天一脸困惑:“我们一共有十六个人,怎么分配?”魏泽屿耐心解释:“所以会有一位玩家和NPC一起住。NPC就是除了我们玩家以外的人。”
玩家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黎希月和聂禾,眼神中带着一丝犹豫和猜测。黎希月朝着聂禾调皮地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说:“我猜他们肯定是被我的绝世美貌吸引住了,不然怎么都盯着我看呢。哦~我知道了~喜欢我~”聂禾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声骂道:“神经病。”黎希月却丝毫不在意,继续调侃道:“你咋知道的,难不成你真有超能力!哇哦~没想到啊!大块头。”聂禾深吸一口气,叫了声:“黎希月。”黎希月挑了挑眉,问道:“咋子?”聂禾沉默了一下,然后缓缓说道:“……你想不想跟NPC一起住?要是不想的话,我就跟……”黎希月不等他说完,便摆了摆手打断道:“哎呀,我去和NPC住就行啦,多大点事儿。”众人听她这么一说,都微微松了口气。黎希月转身朝着314房间走去,一把将门推开,然后以一种夸张的姿势站在门口,大声说道:“Hello,亲爱的室友们,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大哥了,一日为大哥,终身为大哥,还不赶快过来谢谢你大哥我!”15位玩家和2位NPC顿时面面相觑,一时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现场陷入了一片诡异而尴尬的沉默之中。
2. 良德精神病院
黎希月反手轻轻一带,房门便悄无声息地合上,那动作仿若行云流水,不着一丝痕迹。紧接着,她长臂一伸,自然而然地揽过身旁的 NPC,面上笑意盈盈,宛如春日暖阳般和煦:“哎,小弟,快跟大哥唠唠,你叫啥名字呀?”
那 NPC 显然被黎希月这突如其来的热情给“砸”懵了,整个人瞬间定在原地,宛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双眼瞪得滚圆,好半晌都回不过神来,嘴巴微张,却愣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黎希月见状,伸出食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脑门,佯装嗔怒,语气里却带着几分亲昵:“大哥问你话呢,怎么像个闷葫芦似的不吭声呀,你这样可太伤大哥的心啦。”这轻轻一戳,仿佛是解开了某种封印,NPC 这才如梦初醒,结结巴巴地说道:“徐…徐大壮。”
黎希月的双眸一亮:“大壮!这名字取得妙啊!一听就充满了蓬勃的生命力,多有精气神呐!”徐大壮听到这般毫不吝啬的夸赞,脸颊“唰”地一下红了起来,恰似熟透的苹果,羞涩地嗫嚅道:“谢…谢谢。”
黎希月趁热打铁,笑意更浓,眼神里满是促狭:“应该说谢谢大哥。”徐大壮赶忙乖巧地鹦鹉学舌:“谢…谢谢大哥。”
黎希月满意地点点头,轻轻拍了拍徐大壮的肩膀,那动作轻柔而有力,带着兄长般的关怀与鼓励:“好小弟!以后跟着大哥,大哥保准让你吃香喝辣!哎,不过话说回来,你这斗鸡眼是咋回事呀,是天生就这样吗?”徐大壮赶忙用力地摇了摇头,脑袋晃得像拨浪鼓似的,嗫嚅道:“不…不知道。”
黎希月也不再多问,目光如灵动的飞鸟,轻盈地转向那边有着浅棕色头发的女孩,声音清脆响亮:“算了,管他呢,喂~那边那位女小弟,你叫什么呀?”
女孩缓缓抬起头,她的眼神清澈而深邃,带着些许迷茫与探究看向黎希月,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花瓣:“我叫付清柠。”
黎希月爽朗地点点头,声音明快而坚定:“好嘞,清柠小弟,以后有啥烦心事尽管跟大哥说,大哥我别的本事没有,解决问题那可是一把好手,保证给你安排得妥妥当当、明明白白!”付清柠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婉的浅笑,轻声回应道:“好。”
黎希月兴致盎然地凑到付清柠面前,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哎,清柠,你来这精神病院多久啦?”付清柠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透着无尽的落寞与哀伤,轻声说道:“大概两年了吧。”
黎希月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傲然:“哦,那没我久。”付清柠有些诧异地看向黎希月,眼神里写满了疑惑:“你不是新来的吗?”黎希月神秘地笑了笑,让人捉摸不透:“嘿嘿,这可是个小秘密哦。那你是怎么被送进这儿来的呀?”
付清柠的眼神愈发黯淡,她微微低下头,声音里满是苦涩与无奈:“他们说我是个疯女人,就把我送进来了。”说完,她抬起头,目光平静却又隐含着一丝期待地看向黎希月,反问道:“你呢?”
黎希月撇了撇嘴,满不在乎的神情中带着一丝不羁与洒脱:“我呀~那些庸医给我安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病名,什么妄想症、狂躁症、边缘型人格障碍、偏执人格障碍、精神分裂,巴拉巴拉说了一大通。哼,在我看来,他们才是一群无可救药的疯子。”
付清柠眼中闪过一丝同情,带着丝丝温暖:“那你是被谁送进来的,是家人吗?”黎希月轻轻点了点头,动作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落寞:“对,是我父母。他们被所谓的‘权威诊断’蒙蔽了双眼,根本不愿意考虑自己的女儿是否正常。”
付清柠犹豫了一下,似乎在内心挣扎着要不要问出口,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轻声问道:“那…你会怪他们吗?”
黎希月沉默了片刻,仿佛陷入了回忆的深渊,思绪飘回到那段痛苦的时光。良久,她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平静:“刚来的那几天,我心里满是怨恨,觉得他们背叛了我,把我丢进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渐渐明白,他们也是被这个社会既定的观念所束缚。在他们的认知里,医生的诊断就是真理,他们以为把我送进这里,就能让我恢复正常。他们不知道,这个世界远比他们想象的复杂,有些真相,往往被深埋在表象之下。所以,现在我也不怎么怪他们了。”
付清柠深有感触地点点头,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仿佛承载着无数的无奈与悲哀:“是啊~就算以后察觉到不对劲,但一切都已经太晚了,根本没有回头的机会。就像这所精神病院,一旦进来,就如同陷入了一个无形的牢笼,很难再出去了,哎~”
黎希月伸手轻轻搂住付清柠的肩膀,那动作轻柔而坚定,传递着温暖与力量:“别灰心~咱们还是有机会逃出去的。我黎希月向来言出必行,既然说了要带你出去,就一定能做到。话说,你是不是也没吃医生护士给的药呀,不然脑袋瓜子不可能这么清醒。”
付清柠赶忙伸手捂住黎希月的嘴,动作急切而紧张,眼神里满是担忧与警惕,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说道:“嘘~小点声,病房里有摄像头,要是被他们发现就大祸临头了。”
黎希月却不以为意,脸上露出一抹自信又张扬的笑容,仿佛世间万物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摄像头啊,这事儿简单得很,交给我来解决。”付清柠疑惑地看着黎希月,眼中满是不解与好奇:“你怎么解……决?”
下一瞬,付清柠便看到了令她永生难忘的一幕。只见黎希月掌心之中陡然窜出一簇簇耀眼的电流,那电流如灵动的银蛇般蜿蜒游走,闪烁着诡异而迷人的光芒,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摄像头迅猛扑去。紧接着,黎希月动作敏捷如豹,伸手精准地捏住摄像头,五指微微用力,那摄像头便在她手中发出一阵“滋滋”的电流声,随后化作一堆破碎的零件。做完这一切,黎希月轻松地拍了拍手,仿佛刚刚只是赶走了一只微不足道的蚊虫,神色淡然地说道:“咯~你看,这不就搞定了嘛。怎么啦,干嘛用这种惊恐的眼神看着我,见了怪物似的。”
付清柠震惊得瞪大了眼睛,那双眼眸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深深的震撼,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是人吗?”黎希月愣了一下,随即佯装恼怒,脸颊微微鼓起,模样娇俏可爱:“……哇~你这话说得可真够‘伤人’的。我当然是人啦,只不过是个有点特殊能力的人而已。”
付清柠急忙摆手解释,动作慌乱而急切,眼神里满是歉意:“不……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太惊讶了。”黎希月笑了笑,那笑容如同春风拂面,温暖而柔和,安抚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你肯定不是在骂我,别着急嘛~”
付清柠缓了缓神,眼中的好奇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愈发旺盛:“那……那你手心里的电流是怎么来的啊?”黎希月神秘兮兮地凑近,压低声音,仿佛在分享一个天大的秘密:“这个嘛,是一场意外让我拥有的。那是一个狂风暴雨的夜晚,一道突如其来的闪电击中了我,当我再次醒来,就感觉身体里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涌动,经过我长时间的探索和练习,终于能够随心所欲地掌控这股电流了。”
付清柠愈发好奇,眼神里闪烁着求知的渴望,迫不及待地追问道:“意外?这也太不可思议了。那你的能力到底还有什么特别之处呀?”黎希月思索了一下,过后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嗯~哎,你相不相信我可以看到人的灵魂?”
付清柠惊讶地张大了嘴巴,那模样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眼中满是震撼与好奇:“人的灵魂……类似于阴阳眼那种吗?”黎希月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骄傲与自豪:“不单单是阴阳眼哦,我的能力可比那复杂得多。阴阳眼只能看到灵魂的存在,而我不仅仅是看到模糊的影子,我还能清楚地看到灵魂的各种数值,像善恶值、爱恨值、健康值,还有贪嗔痴慢疑怨妒欲……这些人性中最隐秘的部分,在我眼里无所遁形。这就好比别人只能看到冰山一角,而我却能看到整座冰山的全貌。至于这电流嘛,也是那场意外赋予我的礼物,经过我这几年不断地尝试和磨练,现在我已经能熟练地运用它来为我所用啦。”
付清柠兴奋地惊叹道:“哇哦~那你岂不是像电视里的超级英雄一样,拥有超能力啦,太厉害了吧!可是这超能力怎么会间接导致你进精神病院呢?难道你向其他人展示了你的超能力?”
黎希月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庆幸:“没有,掌握雷电这个能力是在进精神病院以后。要是在那之前就掌握并且向别人展示的话,恐怕我现在就不是在精神病院了,而是被关在某个秘密的实验室里,成为那些贪婪的科学家们的研究对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咯。我之所以被送进来,是因为我能看到灵魂的丑恶,我试图唤醒周围的人,告诉他们这个世界的真相并非表面那般美好,人性的黑暗面正侵蚀着我们的生活。但在他们眼中,我成了一个异类……异端,一个疯子,所以我就被送到了这里。”
付清柠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也是。这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残酷,容不下与众不同的人。那你告诉我这些,你就不怕我讲给别人吗?”黎希月笑了笑,那笑容中充满了信任与笃定,仿佛对自己的判断坚信不疑:“你不会哒。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看到了你灵魂深处的善良与纯净,我相信你不会做出伤害我的事情。”
付清柠还是有些不放心,眼神里透露出一丝纠结与担忧:“可是……”黎希月站起身来,对着付清柠伸出手,脸上洋溢着真诚而灿烂的笑容:“还没正儿八经地跟你做个自我介绍呢,我叫黎希月,‘晴光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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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见,况复求夜月’的希月。很高兴认识你,美丽且有趣的灵魂。我相信自己看到的,所以付清柠,我相信你不会把我的事说出去的。”
付清柠看着黎希月微笑着向她伸出的手,微微愣了一下,仿佛时间在此刻凝固,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唯有那只手清晰无比。随后,她也缓缓站起身来,轻轻回握住黎希月的手,那动作轻柔而坚定:“我也很高兴认识你,黎希月。”
黎希月在心里默默想着:“即便你只是副本中的 NPC,但我也无法放弃和无视每一个善良美丽有趣的灵魂。在这黑暗的世界里,每一份温暖都弥足珍贵。”
与此同时,其余 15 位玩家看到黎希月已选择跟 NPC 一间后,便纷纷开始分配房间。魏泽屿清了清嗓子,那声音低沉而稳重,打破了略显沉闷的氛围:“刚好六位女士两间,男士三间,大家可以自行商量分配。”
听到魏泽屿的话,茂可宁犹豫地看向戚言,嘴唇微微抿起,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那模样如同一只胆小的兔子,眼神里满是忐忑与期待。犹豫再三后,终于鼓起勇气走向戚言,声音轻得如同蚊子嗡嗡叫:“那个……戚言,我可以跟你一个房间吗?”戚言微笑着回答,温暖而柔和:“我都可以的。你要是愿意,我们就一起。”
茂可宁顿时开心地看着戚言,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仿佛找到了依靠:“那我们就一起吧。”戚言点了点头,动作轻柔而优雅:“好。”
茂可宁正发愁还差一个人时,一道温柔的女音从旁边传来,卞晴问道:“我能跟你们一起吗?”茂可宁连忙热情地回应,声音如同欢快的鸟鸣,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可以吖,可以吖,我们正好差一个人呢!欢迎加入我们。”卞晴也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嗯。”
茂可宁接着询问:“那我们选哪个房间呢?”戚言思索了一下,那神情如同智者在思考棋局,眼神深邃而专注:“313 吧。这个房间位置相对较好,而且比较安静,方便我们交流和休息。”茂可宁爽快地应道:“行,我听你的,那卞晴呢?”卞晴温柔地说:“啊?我听你们的。你们决定就好。”
茂可宁高兴地说道:“好,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走吧!”说着,她亲昵地挽起戚言和卞晴的手,相互依偎着一起朝着 313 号房走去。
剩下费源源、田鑫蕊、庞燕梅三人一间,她们商量后选择了 312 号房。三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无奈与担忧,但在陌生而危险的环境中,彼此的陪伴成了最大的安慰。
男生这边……大家心里都很默契,谁也不想和聂禾住在一间。毕竟谁都不想半夜睡觉的时候,还得提心吊胆地防备着聂禾,那还怎么安心入睡呀。聂禾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强大气场和神秘气质,让众人本能地感到畏惧。
罗德率先开口:“我选 310。”说完,他便大步朝着 310 号房走去,那步伐坚定有力,每一步都踏得沉稳而决绝。
郭盛赶忙紧随其后,说道:“呃……那个我也选 310。”边说边朝着 310 号房跑去,那匆忙的身影透露出他内心的紧张与不安。他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中满是担忧,生怕自己慢一步就会陷入不利的境地。
赵程阳犹豫了一下,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挣扎。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大腿,思考着自己的选择。最终,他咬了咬牙,说道:“我……我选 311。”范贝乐立刻接话:“赵程阳我跟你一起。”向智旬也不甘落后,急忙喊道:“诶诶,你们等等我啊。”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脚步匆匆地朝着赵程阳和范贝乐的方向赶去。
左祐没说话,默默地走向唯一相对“安全屋”的 310 号房,那沉默的身影仿佛隐藏着无尽的心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内敛与深沉,似乎在思考怎么在这诡异的副本中生存下去。
最后剩下池嘉天、魏泽屿、聂禾自动一间。魏泽屿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充满了无奈与苦涩,池嘉天心里叫苦不迭:“我不就话多了点嘛,怎么还把我剩下了啊。”随后说:“不要啊~我还是个 183 的孩子啊,天塌啦,呜呜呜~完蛋了。”
魏泽屿拍了拍池嘉天的肩膀,那动作带着兄长般的安慰与鼓励:“没事的,别怕。说不定和聂禾住在一起,还能多一份保障呢。我们一起面对,总会有办法的。”说着,魏泽屿带着满脸不情愿的池嘉天朝着最后一间房 315 走去,背影看上去像是战场上赴死一样,每一步都走得无比沉重。
聂禾看了看他们,随后也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那步伐沉稳而淡定,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眼神深邃而神秘,让人捉摸不透他内心的想法。在未知的危险环境中,他就像一座沉默的冰山,平静有力。
3. 良德精神病院
在313号房内,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几分,茂可宁抬头看了看病房墙壁上的时钟,时针与分针静静走着,指向了5:20。她微微蹙起秀眉,打破了这份宁静:“现在是5:20了,距离集合时间只剩下40分钟。这房间里瞧着似乎没什么线索,要不我们出去探寻一番?”
戚言轻垂双眸,修长的手指下意识地轻叩着下巴,陷入了沉思。少顷,她抬起头,目光沉稳而笃定:“还是先在房间里仔细找找吧。说不定有上一批患者留下的重要的线索,可不能轻易错过。”茂可宁轻轻颔首,柔顺的发丝随之微动:“好吧。”一旁的卞晴也微微点头,表示认同。
于是,三人在房间里悄然展开了搜寻。茂可宁半跪在柜子旁,动作轻柔却又透着一丝急切,纤细的手指在柜子的缝隙间一寸一寸地摸索着。忽然,她的眼眸瞬间亮如星辰,兴奋地呼喊起来:“戚言,你快来看!”她小心翼翼地从缝隙中抽出一张泛黄的纸条,缓缓展开,念道:“绝对不要吃药。这……我们到底吃还是不吃呀?”
戚言的神色刹那间变得凝重起来,眼神中隐隐透着警惕:“肯定不能吃。吃了很可能会降低SAN值,这对我们来说极为不利。当务之急,是得想个周全的法子把药藏起来。”茂可宁的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忧虑之色浮上脸庞:“可是护士长之前不是说,任何藏药的法子都会被发现吗?那要怎么藏才好啊?”
卞晴微微歪着头,光洁的额头轻蹙,思索了片刻后,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不喝水试试。”茂可宁转过头,清澈的眼眸中满是疑惑,目光直直地落在卞晴身上:“这方法真的可行吗?”
卞晴耐心地解释着,声音平和而沉稳:“如果是胶囊的话,把药顺着舌头慢慢咽下,理论上是能够做到不被发现的。”戚言紧接着补充道:“眼下确实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等护士离开后,我们再用海姆立克法催吐。没办法目前我们没有具有隐藏功能的道具。”茂可宁轻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嗯~希望这办法能奏效吧。”
与此同时,在315号房里,池嘉天紧张得声音都变了调,带着哭腔说道:“泽屿哥,你说他会不会趁我睡着的时候爆我的头啊,千万别啊~我才17岁,我还没活够呢!我连一场恋爱都还没谈过,呜呜~”魏泽屿轻轻拍了拍池嘉天的肩膀,试图用这简单的动作给予他些许安慰:“应该不会的,在副本里随意杀害玩家可不是个明智之举,他应该不会这么鲁莽行事。”
聂禾原本坐在角落,冷冽的气息仿佛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了几分。听到哭声,他的太阳穴不禁突突跳动,心中的厌烦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而上。他这辈子最忍受不了哭哭啼啼的人,池嘉天的哭声此刻在他耳中犹如尖锐刺耳的魔音,让他忍无可忍。终于,他猛地转过头,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怒视着池嘉天,眼神冰冷得如同千年寒潭:“你要是再哭,我现在就用枪把你的头打爆。”
池嘉天瞬间被吓得止住了哭声,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般,惊慌失措地迅速躲到魏泽屿身后,紧紧抱住他的后背,将头埋得极低极低,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身体还在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魏泽屿赶忙抬手示意,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好了好了,大家都先冷静一下。”聂禾看了一眼房间,冷哼一声,那声音仿佛裹挟着无尽的寒意,随后便转身大步走了出去,留下一串沉重的脚步声在房间里回荡。
魏泽屿微微侧头,轻声对池嘉天说:“呼~没事了,他走了。”池嘉天这才战战兢兢地慢慢把头探出来,脸上依旧残留着惊恐的神色,心有余悸地说道:“我的妈呀!怎么会有脾气这么暴躁的人啊,我的小心脏都快承受不住啦!”说着,他下意识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魏泽屿猜测道:“或许他以前经历过什么事吧。”池嘉天吸了吸鼻子,转移话题道:“说不定他有超雄综合征。”魏泽屿赶忙抬手制止他,神色认真:“好了,别随便猜测人家了,赶紧找找看房间里有没有什么线索吧。”
池嘉天应了一声:“哦,好的。”两人在房间里四处翻找起来,时间在寂静中悄然流逝,可他们却一无所获。池嘉天有些气馁,随口抱怨道:“这也没什么线索啊?”说着,他一屁股朝床上坐去,手不经意间放在床边上,突然感觉摸到了某种黏糊糊的液体。
池嘉天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如同白纸一般。他颤抖着把手拿起一看,惊恐地大喊道:“红……红的,泽屿哥,呜呜~你快来呀!床……床底下有血。”那声音尖锐而颤抖。
魏泽屿听到声音,立刻快步走了过来,神色凝重:“我看看。”说完,他俯下身,修长的手指缓缓往床下摸去,轻轻搓了搓,放在鼻前闻了闻,面色沉凝,确认道:“确实是血,嘉天。”
池嘉天更加害怕了,声音带着哭腔,几近崩溃:“啊?”魏泽屿冷静地说道:“帮我一起把床抬起来。”池嘉天连忙应道:“哦哦,好。”
两人一同用力把床抬起,只见床板上布满了暗红色的血手印,仿佛是一双双来自地狱的手,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惊悚恐怖。池嘉天忍不住惊呼:“天啦!怎么会有这么多血手印。”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带着无尽的恐惧。
魏泽屿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暂时还不清楚,我想……到了晚上应该会有所发现。”
在314房间里,黎希月满脸好奇,像个灵动的小精灵般凑近付清柠,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诶,清柠,你有没有被医生注射过药剂呀?”付清柠无奈地叹了口气,精致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苦涩,苦着脸说:“有啊。”
黎希月紧接着追问,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那医生给你打针的时候,你是怎么应对的呀?”付清柠委屈得眼眶都红了,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花,声音里满是无奈与无助:“还能有什么办法,我根本打不过他们,也逃不掉,只能任由他们给我注射那些根本不知道是什么的药物。”
黎希月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那声音仿佛从黑暗的角落里传来,带着一丝神秘的气息:“我跟你说,他们给有些患者注射的可是转基因制剂,他们正在搞一项疯狂至极的研究,妄图创造出一个全新的生命体呢。”
付清柠听闻,震惊地瞪大了眼睛,那双眼眸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恐惧,直直地盯着黎希月,仿佛要从她的眼神中找到答案:“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黎希月得意地扬起下巴,脸上写满了骄傲:“我之前偷偷溜出去的时候,正好撞见他们在讨论这项研究。他们把这个研究项目叫做NHLP计划,通过人体细胞和基因转变技术,让载体去适应那些特殊的因子。到了最后阶段,会加大剂量,至少五倍的药剂注入,就是为了保证载体全身所有细胞都能适应,从而制造出全新的、人为创造的生命体。”
付清柠的眼神中满是惊愕与恐惧,喃喃说道:“那要是载体没办法完全适应,甚至排斥这些外来因子,那岂不是……”黎希月神色凝重地点点头,语气严肃得像宣判命运的使者:“没错,载体会在很短时间内死亡,大概也就十五秒左右。”
付清柠气得浑身发抖,愤怒如同燃烧的火焰在她心中蔓延:“他们这简直就是在杀人啊!这可是违法犯罪的行为!难道就没有人来管管吗?”黎希月无奈地耸耸肩,摊开双手无奈的说:“怎么管呢?上面说不定压根就不清楚有这么一档子事。这家精神病院是全封闭式管理,就算上面派人来检查,也根本发现不了任何端倪。”
付清柠满心疑惑,皱着眉头问:“为什么会发现不了呢?”黎希月解释道:“因为他们做实验的地方在地下二层。”付清柠惊讶得合不拢嘴,那模样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地下二层?你是说这家医院还藏着一个地下二层?”黎希月肯定地应道:“嗯哼~”
付清柠小声地追问:“那……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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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呢?”黎希月调皮地眨眨眼,笑嘻嘻地说:“因为呀……我就住在地下一层。平时无聊没事干的时候,我敲敲地板,听到下面有动静,这才发现了这个秘密。”付清柠恍然大悟,喃喃自语:“地下一层,难怪……”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看向黎希月问道:“地下一层不是用来关押极度危险的精神病患者的地方吗?你怎么会……难道你……你是……”黎希月坦然地承认:“对呀,我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极度危险人物……之一。”
付清柠上下打量着黎希月,满脸的不可置信:“但你看起来根本不像他们说的那种危险、狂暴又嗜血的样子啊?”黎希月笑了笑,那笑容如同蒙着一层薄纱,透着一丝神秘:“嘿嘿~那些不过是我用来自保的手段罢了。不过呢,从某种角度来讲,他们说的也没错。我确实对危险、刺激、发狂以及带血的事物情有独钟,每当接触到这些,我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和流淌的血液都会兴奋到极点,那种感觉,哎呀~简直太美妙了!只有这样,我才觉得自己是真正活着的。”
付清柠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黎希月对着她露出一个真诚又友爱的微笑,付清柠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唉~好吧,虽然我不太理解,但我尊重你的想法。”
随后,付清柠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被死神的阴影笼罩。她的眼中满满的都是恐惧和不安,身体微微颤抖着,她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那我都被注射过这么多次了,我岂不是也要……”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好像只要说出那个可怕的结局,就会立刻被厄运吞噬。
黎希月微微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但很快又被坚定所替代。她关切地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被注射这种药剂的?”付清柠努力回忆着,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大概快三个月了,每个星期都会被注射一次。”
黎希月听到这个消息,眉头皱了皱,她沉思片刻后,神情凝重:“那情况不太乐观啊。我听他们说,给载体注射药剂一共分为十三个阶段,到了第十三阶段,就要被带到地下二层去进行最后的测试。你说差不多注射了快三个月,照这样算,很有可能这几天就会进入第十三阶段,到时候要么性命不保,要么就会变成某种不知名的怪物。”
付清柠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如同断线的珠子,带着哭腔绝望地说道:“那可怎么办呀!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到有什么办法能阻止这一切,难道我就只能认命了吗?”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助与绝望。
黎希月却坚定地摇了摇头,伸出手指摆了摆,自信满满:“No,No,No,既然你都叫我一声大哥了,我肯定得帮你呀。哪有大哥眼睁睁看着小弟遇难却不管的道理,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你就放一百个心,我肯定能给你解决得妥妥当当。”她的语气斩钉截铁,充满了自信和决心。
付清柠望着黎希月,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希望之光,那光芒如同黑暗中的一丝曙光,嗫嚅着说:“可是……”黎希月不容置疑地打断她的话,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大声说道:“别可是了!大哥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我保证一定能成。”她的声音充满了力量,仿佛有一种无形的魔力,让付清柠不由自主地选择相信她。
付清柠满怀感激地看着黎希月,声音虽仍带着一丝颤抖,但多了几分坚定,如同在黑暗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谢谢你,希月。”黎希月傲娇地抬起头,一脸轻松,所有的难题都已被她踩在脚下:“不客气!我可不会眼睁睁看着美丽的灵魂陷入危险而坐视不管的,好了,快到集合时间了,咱们先过去吧。”她的语气中透着一丝轻松。
付清柠点了点头,轻声应道:“嗯。”她缓缓站起身,紧紧跟在黎希月身后,一起走出了房间。
此时的走廊上,其他玩家也陆陆续续地从各自的房间里走了出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或多或少带着担忧和不安的神色。
4. 良德精神病院
清晨六点,良德精神病院的走廊里一片死寂,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消毒水味,混合着灰尘的气息,让人感到窒息。走廊的灯光昏暗,仿佛被时间遗忘,只有偶尔闪烁的灯光提醒着人们这里还有一丝生机。
突然,一阵清脆而沉重的钟声划破了寂静。钟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每一声都像是重锤敲击在众人的心弦上,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玩家们和NPC们纷纷从各自的房间里鱼贯而出,抱头蹲在走廊上。医院里的人数出乎意扣地多,粗略估算,加起来竟足有几百号人。
黎希月望着这一幕,轻轻咂了咂嘴,轻声感叹道:“啧啧,一群小可怜,真是造孽哟。”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仿佛透过眼前的景象,看到了曾经同样深陷困境的自己。
护士和保安排着整齐的队列,迈着齐刷刷的步伐缓缓走来。每一步都踏在寂静的走廊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似命运的鼓点。他们在患者们面前稳稳站定,护士长清了清嗓子,那声音尖锐得如同夜枭的啼鸣,划破了凝滞的空气:“都安静了,现在开始点名,点到名字的人起立,都听明白了吧。”所有人齐声回应,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带着几分无奈与疲惫,似是从灵魂深处挤出的一丝叹息:“听懂了。”
护士长开始逐一点名:“徐大壮。”徐大壮紧张得声音都有些发颤,身体微微颤抖着,赶忙回答:“到……到。”护士长接着喊道:“付清柠。”付清柠清脆地应道:“到。”那声音虽清脆,却也难掩其中的一丝紧张。“魏泽屿……池嘉天……戚言……茂可宁……聂禾。”众人依次回应,魏泽屿沉稳地应道:“到。”声音低沉而有力;池嘉天声音洪亮得有些突兀(疑似军训后遗症):“到。”戚言简洁地回了声:“到。”简短的回应,透着一种干脆与果断;茂可宁也轻声应和:“到。”聂禾则缓缓起身,动作犹如猎豹般沉稳而矫健,低沉地说道:“到。”
终于,护士长点到了黎希月:“黎……黎希月。”黎希月扯着嗓子大声回答:“到~”护士长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小声嘀咕道:“这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呢?”接着提高音量,“咳咳,好,都散了吧。”说完,便抬脚径直离去,那背影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好似一尊冷漠的雕像,渐行渐远。
解散之后,NPC们如同饿狼一般,纷纷朝着食堂狂奔而去。他们的身影在走廊上穿梭,脚步声交织成一片杂乱的乐章,仿佛晚一秒就会错失生存的机会。黎希月望着护士长离去的背影,撇了撇嘴,不屑地感叹道:“哎~真是贱人多忘事啊!连我都给忘了。”她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那指针滴答滴答地走着,在无情地催促着什么。黎希月忍不住抱怨起来:“啧~叫这破医院拐来这么多人,点个名居然浪费我半个多小时,烦死了~”付清柠赶忙提醒她,眼神中带着一丝焦急:“走吧,先去食堂排队,这里的食物本就不怎么样,去晚了估计就只能啃发霉的馒头了。”黎希月一听,立刻皱起眉头,满脸嫌弃:“咦~我可不想碰那发霉的馒头,走走走~”
另一边,田鑫蕊小鸟依人般依偎在范贝乐身旁,娇声撒娇道:“贝贝,我肚子好饿呀。”那声音软糯糯的,带着一丝委屈。范贝乐温柔地安慰她,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眼神里满是宠溺:“乖~我们这就去食堂,再忍一会儿哈。”田鑫蕊乖巧地点点头:“嗯~”
池嘉天看着如潮水般涌去的人群,眼中满是疑惑,转头问魏泽屿:“泽屿哥,他们怎么都往同一个方向跑啊,那个方向是食堂吗?这不还没到七点呢。”魏泽屿微微皱眉,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思索,思索片刻后回答:“嗯,暂时还不太清楚,我们也跟着去吧,第一天还是跟着NPC行动比较稳妥,就当顺便熟悉熟悉环境。”池嘉天点头称是,眼神里带着一丝顺从:“嗯。”
茂可宁听到两人的对话,转头问戚言:“他们都去食堂了,我们也去吗?”戚言环顾四周,神色凝重,眼神中透着一丝警惕:“走吧,去晚了估计会惹上不少麻烦。”茂可宁认同地点点头,脸上带着一丝无奈:“好。”
众人来到食堂,只见三个窗口前都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人多得密密麻麻,宛如一条条蜿蜒的长龙,又似一团团纠缠不清的乱麻。茂可宁不禁惊讶地说道:“这人也太多了吧!他们都这么饿吗?”戚言不动声色地环顾食堂四周,看到食堂墙上醒目的大字:“杜绝浪费食物”,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虑,那疑虑如同涟漪般在心底扩散开来,一圈圈地荡漾着不安。
池嘉天突然指着一个方向对魏泽屿说:“唉,泽屿哥,你看那边,那不是黎希月吗?她怎么这么快就拿到食物了,她不是和我们差不多时间来的吗?”魏泽屿顺着池嘉天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黎希月正和一女一男坐在那里。他略作思索,猜测道:“可能……是插队了吧。”池嘉天眼中满是羡慕,舔了舔嘴唇,眼神中透露出对食物的渴望:“泽屿哥,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魏泽屿立刻出言提醒,眼神中带着一丝严肃:“最好别这么做,万一激怒了NPC,对我们可没什么好处。”池嘉天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眼巴巴地盯着黎希月手中的食物,心里暗暗盼望着能快点轮到自己。
几分钟前,黎希月看着眼前蜿蜒曲折、如长龙般的队伍,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嘟囔道:“咦~人咋这么多,照这速度得排到什么时候去,不行不行~得去插个队。”付清柠一听,紧张地伸手拉了拉黎希月的衣袖,劝阻道:“诶诶,别这样吧,万一……”黎希月自信满满地打断她的话,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没有万一,你大哥我出马,不会有万一发生。”说完,她一手像拎小鸡似的揪住徐大壮的衣领,那动作干净利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一手牵起付清柠,大踏步朝着一号窗口走去(至于为什么是一号窗口,纯粹是因为这里没有五号窗口可供选择)。
黎希月带着两人毫无顾忌地直接插队。一个NPC见状,不满地大声抱怨起来:“哎,你个狗日的,老子先来的,你给老子滚到后面排队去……”话还没说完,就被黎希月毫不留情地一拳砸在墙上,整个人死死地贴在墙上,抠都抠不下来。黎希月冷冷地扫视着他身后的NPC们,目光如刀,那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厉:“你们谁还有意见?”NPC们被吓得脸色惨白,纷纷摇头,声音颤抖地说:“没……没有。”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
黎希月一手潇洒地插着腰,一手搭在徐大壮的肩膀上,那模样活脱脱像街边寻衅滋事的混混在骚扰美女(当然,也有可能是在骚扰帅哥,嘻嘻~),说道:“来,大壮,你先选,大哥知道你平时肯定总被别人抢先,最后只能吃那些烂菜叶子,大哥今天就让你敞开了吃,吃个痛快。”徐大壮眼中满是欣喜与感激,望着黎希月问道:“真……真的吗?”黎希月肯定地拍拍他的肩膀,眼神中透着一丝真诚:“当然,你大哥我还能骗你不成,快说谢谢大哥。”徐大壮赶忙说道:“谢……谢谢大哥。”黎希月满意地点点头:“嗯~选吧。”
徐大壮毫不客气地把之前一直没吃到的食物都选了个遍。黎希月看着那些卖相极差、令人难以下咽的食物,最后无奈地选了一块硬馒头,一些饼干,一瓶水和一碟咸菜。她满脸嫌弃无奈地说:“凑合着吃吧,也就这样了。”
黎希月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拿起手里硬得如同板砖的馒头,用力啃了一口。纹丝不动,她不信邪,把馒头在桌上用力一敲,发出“邦邦”的响声。她满脸不悦地吐槽道:“这都什么玩意儿?你们平时就吃这种东西?还不如我在地下一层的时候呢,虽说那时食物也不咋地,但起码馒头是软的呀!”付清柠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中带着一丝苦涩,回忆着那些不堪的过往:“这已经算不错的了,有些食物简直让人难以下咽,但也没办法,规定说不能浪费,否则……嗯,只能硬着头皮吃下去,不然就得挨饿啊。”
黎希月看着旁边同样在努力啃着硬馒头的徐大壮,关心地问道:“大壮啊,你吃这么快,不噎得慌吗?”徐大壮对着黎希月摇了摇头,含糊不清地说:“不……不噎。”黎希月有些感动:“诶呦,感谢你还有空回大哥话,喏,大哥这份也给你,你多吃点昂。”徐大壮感激涕零,眼中闪烁着泪花:“谢……谢谢大哥。”黎希月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透着一丝怜悯:“哎,不用谢,可怜的娃,也不知道多久没吃饱过饭了。”她接着转头问付清柠:“欸,清柠,话说你怎么会和大壮分到一个房间啊。”付清柠解释道:“都已经进了这家精神病院了,也就没必要再分什么男女了吧,况且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事儿。”黎希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好像也是这么个理儿。”
付清柠突然想起之前的话题,好奇地追问:“你还没说你到底是怎么惊动上层的呢。”黎希月陷入回忆,眼神变得有些迷离,缓缓说道:“哦,这个啊,当时他们觊觎我的器官,想把我大卸八块拿去做非法交易,被我察觉到了,所以我一气之下就开始狂暴伤人大闹医院,见人就打,把整个医院搅得一片混乱,到处都是鲜血,这才惊动了上面的人。他们本想把我告上法庭,可好笑的是,他们当初自己一口咬定我是精神病患者。众所周知,精神病杀人是不用负法律责任的,更何况他们只是受了伤又没死。要想判我刑,就得先证明我不是精神病,可他们根本拿不出证据。而且那个时候我还是个未成年人,所以最后就把我关进了地下一层。”那回忆中,既有愤怒,又有一丝解脱后的轻松。
付清柠听后,不禁担忧地问道:“那你不怕他们报复你吗?”黎希月满不在乎地耸耸肩,眼中透着一丝不屑:“报复?他们得先醒过来再说吧。”付清柠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满是震惊:“这么严重的吗?”黎希月肯定地应道:“嗯哼~当时我可是下了死手,没办法,为了保住自己的命啊。”付清柠深表理解地点点头:“哎~也对,在那种情况下,确实是迫不得已才这么做的。”
黎希月夹起一筷子咸菜放入口中,刚嚼了几下,便立刻吐了出来,满脸嫌弃地呸了几声:“呸,这咸菜怎么一股子馊味。”她闭上眼睛,运用自己独特的感知力感受了一下,果然不出所料:“过期一年的破咸菜,吃了不得中毒呢。”付清柠无奈地苦笑,笑容中带着一丝无奈与苦涩,无奈地接受命运的捉弄:“可是没办法啊,选了就必须得吃,不然会……会有很可怕的事情发生……”她想到了某些可怕的后果,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黎希月仔细回忆起刚来精神病院时的情景:“在现实里如果浪费食物,会被厨师们联合起来用皮绳抽打,但是在这个副本里如果浪费食物,结果又会是怎样的呢?咦~直觉告诉我,还是不要轻易去尝试这种后果。”她一边说着,一边把咸菜朝徐大壮那边推了推:“那个大壮,大哥再赏你一碟咸菜,慢点吃啊。”徐大壮嘴巴被食物塞得满满的,没法回答,只能用力点点头。黎希月最后只能就着水,啃着干巴巴还带着苦味的饼干,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找到离开这个鬼地方的办法。
在食堂的另一边,其他玩家们此刻正面临着一个艰难的抉择:是强忍着恶心,咽下眼前这些令人作呕的食物,还是冒险违反规定,干脆不吃饭。聂禾相对还算幸运,好歹领到了一块硬馒头和一瓶水。赵程阳看着摆在面前的食物,色泽怪异,散发着阵阵难闻的气味,忍不住咒骂道:“靠!这也太坑人了!”他转身想离开食堂,却发现门虽然打开了,但出不去,无奈之下,只能灰溜溜地去排队领食物。
田鑫蕊看着食堂里那些奇形怪状的食物,满脸疑惑,眼中满是不解:“这都是些什么啊?真的能吃吗?”范贝乐也一脸嫌恶,指着一锅颜色诡异的红色汤说:“是啊,还有那一锅红汤,呕~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看着就恶心。”
茂可宁更是难受得脸色发青,胃里翻江倒海,她捂着嘴,声音微弱且带着明显的颤抖对戚言说:“哕~戚言,我们还要吃吗?”戚言虽然同样感觉不适,胃部也在隐隐作痛,但还是强忍着,眼神中透着坚毅与决然劝说道:“吃吧,都已经进来了,不吃的话,也不知道会不会触发必死条件。”茂可宁无奈地叹了口气:“啊~好吧。”
池嘉天看着剩下的食物,发现粥还剩下一些,便问魏泽屿:“泽屿哥,你喝粥吗?”魏泽屿看着眼前剩下的粥、软烂发臭的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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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叶子、长满霉菌的馒头、长毛的鸡蛋和那锅红汤,这些食物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最终选择了烂菜叶子。池嘉天有些不解,眼中满是困惑:“泽屿哥,你怎么不选粥啊?”魏泽屿耐心解释道:“如果这碗粥没问题的话,你觉得NPC会给我们剩下吗?而且你看,粥居然比烂菜叶子、发霉的馒头和长毛的鸡蛋剩下的还多,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池嘉天有些后悔,脸上露出懊恼的神色:“啊~那怎么办啊?能放回去吗?”魏泽屿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大概率是不行的,不过也有可能是我猜错了,这碗粥也许只是馊了或者味道特别差,总之先找个位置坐下再说吧。”池嘉天应了一声:“哦,好。”魏泽屿找了个和黎希月同一排的位置坐下,看着周围空荡荡的座位,心中涌起一丝疑惑:“奇怪?为什么都没人坐这一排?”池嘉天也附和道:“不知道啊,刚才我就注意到没人坐这里。”魏泽屿下意识地看了看坐在这排开头的黎希月,正思索着,突然黎希月转过头来,直直地看向他,并对他打了个招呼。偷看被人抓包的魏泽屿一时语塞,顿时尴尬无比,脸上迅速爬上一抹红晕,只能低下头,闷头吃着盘里的烂菜叶子。
池嘉天正吃着碗里的粥,吃到下面时,突然看到黑乎乎的一团东西。他好奇地用勺子一搅拌,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心脏仿佛瞬间停止了跳动,竟然是一条条活的、还在不停蠕动的虫子。那些虫子在粥里扭动着身躯,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魔在张牙舞爪。他本能地想要尖叫,就在声音即将脱口而出的瞬间,一只手迅速捂住了他的嘴。黎希月一只手紧紧捂住池嘉天的嘴,另一只手做出禁声的手势,轻声说道:“嘘~医院禁止大声喧哗哦~”说完便松开了手。池嘉天惊魂未定,颤抖着声音说道:“谢……谢谢。”他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胸口,把那颗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按回去,头深深地埋在桌上,庆幸自己没有违反规定:“幸好……幸好……”
此时,魏泽屿心里正犯嘀咕:“黎希月是怎么悄无声息地过来的,我刚刚居然一点脚步声都没听到。”黎希月一脸嫌弃地看着池嘉天吃的那碗粥,说道:“咦~你怎么选了这个啊。””池嘉天满脸无奈,眼中满是苦涩:“我也不想啊,但当时就只剩这些食物了。”
池嘉天的碗里,那些虫子还在不停地蠕动,仿佛在嘲笑他的无奈。黎希月看着他纠结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哎,小可怜,规则明确说禁止浪费食物,照这样看,你只能把这碗带虫的粥吃进肚子里咯。当然,你要是不想吃也可以,只不过嘛……”
池嘉天紧张得声音都变了,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会……会怎么样?该不会……”
黎希月故意卖了个关子,眼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嗯~你可以试试看呀。”池嘉天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还是算了吧……”他拿起勺子,看着碗里令人作呕的粥,胃里一阵翻涌,实在难以下咽。
黎希月看着池嘉天纠结的模样,笑嘻嘻地说:“要抓紧时间哦~还有六分钟就到7:30了,谁也不知道在食堂待到7:30之后会发生什么呢?”池嘉天担忧地皱起眉头,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啊~可这虫子……吃进去真的不会有事吗?”黎希月故作神秘地眨眨眼,眼神在暗示着什么:“嗯~其实还有其他办法哦。”池嘉天顿时来了精神,燃起一丝希望:“什么办法?”黎希月调皮地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叫声大哥就帮你。”池嘉天有些疑惑地看着黎希月,犹豫了一下,试探地回答道:“大……大哥……黎大哥。”黎希月满意地拍了下池嘉天的肩膀,动作带着一种豪爽与义气:“好勒,池小弟,大哥这就帮你搞定它。”
只见黎希月拿起池嘉天那碗带虫的粥,大踏步走向一位倒霉的NPC面前。黎希月面无表情地对着那位NPC说:“吃。”NPC一脸茫然,眼中满是疑惑,疑惑地问:“你谁啊?”然而,他的话刚说出口,黎希月二话不说,伸手死死摁住他的脑袋,用力往桌子上狠狠砸了五下。刹那间,鲜血从NPC的头上汩汩流出,顺着桌面蔓延开来,如同一条蜿蜒的红色河流。NPC惊恐万分,瞪大了眼睛,满脸恐惧地看着黎希月,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与绝望。黎希月面色冰冷,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厉,恶狠狠地说道:“给劳资吃!”NPC被吓得浑身颤抖,如同风中的落叶,哪敢违抗,只能哆哆嗦嗦地按照黎希月的要求,将那碗带虫的粥吃得干干净净,一点不剩。吃完后,NPC有气无力地说道:“吃……吃完了。”黎希月满意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真乖吖~”说着,她伸手拿起空碗,“啪”的一声,直接扣在了NPC的头上。NPC被吓得一动不敢动,就那样呆呆地坐着,好像被抽走了灵魂。
黎希月转身,朝着池嘉天耸了耸肩,摊开双手说道:“你看,这不就轻松解决了嘛。”池嘉天惊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来,不由自主地竖起大拇指,由衷赞叹道:“大佬,牛掰啊~”黎希月这才转过头,看向刚才一直盯着自己却不说话的魏泽屿,似笑非笑地调侃道:“魏先生,我有这么大的魅力吗?瞧把你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魏泽屿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失态了,顿时尴尬得不知所措,结结巴巴地说道:“抱……抱歉。”随后,魏泽屿定了定神,直视着黎希月的眼睛,眼中满是疑惑,仿佛想要看穿她的灵魂:“只是我实在有些好奇,你……真的是新手玩家吗?”黎希月毫不犹豫,用力点了点头,信誓旦旦地说道:“千真万确,绝无半点虚假。”(魏泽屿:我咋就这么不信呢)
魏泽屿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看了看时间,说道:“那我们走吧,快到时间了,我们不能再有任何耽搁。”黎希月应了一声:“嗯~”说罢,她亲昵地挽起付清柠的胳膊,另一只手像拎小鸡似的提着徐大壮,大摇大摆地朝着食堂门口走去。魏泽屿和池嘉天紧随其后,池嘉天还在回味刚才的一幕,小声对魏泽屿说:“泽屿哥,你说黎希月这样会不会惹麻烦啊?”魏泽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神色凝重:“谁知道呢,不过跟着她或许能找到出路。”池嘉天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
5. 良德精神病院
良德精神病院5
距离 7:30 仅余短短两分钟,黎希月一行人于食堂门口焦灼地徘徊,目光中满是期盼。食堂内,一股令人几近作呕的浊气翻涌而出,那是变质食物酸腐之气、腐朽霉味与莫名怪味交织而成的可怖气息,如狰狞的魔影,直直往众人鼻腔里猛钻。众人纷纷拧紧眉头,面上写满了厌弃与不适,像是置身于一座散发着恶臭的炼狱。
茂可宁、戚言与卞夏脚步匆匆地自食堂奔出。茂可宁一踏出门,便双手紧捂双唇,身形佝偻,剧烈地干呕起来。她面色惨白如霜,毫无血色,声音颤抖着吐出:“呕~天哪,好不容易才咽下那些东西,这究竟做的是什么饭菜啊!咳咳。”戚言无奈地轻轻摇头,神色凝重,沉声分析道:“食堂是我们获取食物的唯一途径,如果不想食用这些变质腐坏的食物,只能比 NPC 更早抵达才行。”
池嘉天时不时看下时钟,细密的汗珠自额头渗出,声音中满是惶急:“怎么还有人没出来?只剩两分钟了。”魏泽屿微微蹙起眉头,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隐忧:“先前我已反复提醒他们,不知他们有没有将我的话放在心上。”
恰在此时,池嘉天眼眸陡然一亮,手指前方,高声呼道:“欸,来了来了。”只见赵程阳、向智旬、左祐、罗德、郭盛、范贝乐、田鑫蕊等人相继朝着这边赶来。池嘉天急忙迎上前去,神色焦急,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庞姨呢?她怎么没过来?”众人面面相觑,彼此的目光交汇间,尽是茫然无措。
黎希月目光如炬,在其他玩家身上一一扫过。凭借自身独特的能力,她竟瞧见有两位玩家的死亡值赫然飙升至 100。见状,她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透着丝丝寒意,冷冷提醒道:“有人浪费食物咯。”此言一出,仿若巨石投入平静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众人神色骤变,气氛陡然降至冰点,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池嘉天惊得瞪大双眼,眸中满是恐惧与慌张,声音不自觉地拔高几分:“啊?你们谁浪费了?”赵程阳赶忙用力摆手,神色急切:“不是我!我可是把食物吃得一干二净!”向智旬也急忙不迭地表态:“也不是我!”费源源双手紧捂嘴巴,声音细若蚊蝇,带着一丝颤抖:“我…我也吃完了。”范贝乐紧紧握住田鑫蕊的手:“我们俩都吃完了,我们可以互相作证。”田鑫蕊忙不迭地点头,如捣蒜一般:“嗯。”
黎希月目光冰冷,语气森然:“吐掉的食物,也得捡起来吃掉哦。”田鑫蕊听闻此言,脑海中瞬间浮现出自己刚才吐掉的那口粥,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毫无生气,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无助,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吐…吐掉的也要……怎么办…贝乐…我…我好像……怎么办!”范贝乐心疼不已,将田鑫蕊紧紧拥入怀中,声音亦染上了颤抖的色彩,试图安抚她:“别怕~鑫鑫,你不会有事的,你肯定不会有事的。”而郭盛则如遭雷击,僵立在原地,脸色灰暗如土。他刚才挑选食物时,只剩下那碗红汤,实在是恶心至极,难以入口,他忍不住吐了一口,还不慎洒出些许。
7:30 的钟声准时敲响,刹那间,仿若来自地狱深渊的嘶吼声自食堂内爆发而出。只见食堂里的厨师们身形急剧扭曲变形,五官错位移位,犹如狰狞的恶鬼现世,发出阵阵震人心魄的咆哮,彻底陷入癫狂。那些尚未来得及逃出食堂的人,瞬间沦为他们疯狂啃食的猎物,凄厉的惨叫划破长空,令人毛骨悚然。
赵程阳心有余悸地轻抚自己的身体,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劫后余生:“天啦~还好我出来得及时。”茂可宁吓得脸色苍白如纸,惊慌失措地躲到戚言身后,紧闭双眸,不敢直视眼前这恐怖至极的一幕,身体瑟瑟发抖。至于池嘉天,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双手死死捂住嘴巴,蜷缩在角落,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也就在这万分惊悚的时刻,田鑫蕊和郭盛突然双手捂住肚子,脸上浮现出极度痛苦的神情,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黎希月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漠而残酷的弧度,拉着付清柠和徐大壮迅速远离了玩家们,那决绝的背影,透着一丝无情与果断。
郭盛疼得在地上来回翻滚,豆大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从额头滚落,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范贝乐心急如焚,紧紧抱住田鑫蕊,声音带着哭腔,满是绝望与无助,焦急地呼喊:“鑫鑫,你怎么了!别吓我啊!鑫鑫!”田鑫蕊脸色青紫,痛苦地哽咽着:“肚…肚子…好痛…”
然而,转瞬之间,令人胆寒的一幕发生了。田鑫蕊和郭盛的肚子在一瞬间如炸弹般炸开,鲜血与内脏如烟花般四溅,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池嘉天惊恐地瞪大双眼,眼眸中满是恐惧与震撼,手指着他们,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调:“炸…炸了!”田鑫蕊的鲜血溅了范贝乐一身,范贝乐颤抖着抬手摸了摸脸,拿下一看,满手皆是温热粘稠的鲜血。他瞬间崩溃,抱着田鑫蕊的尸体放声痛哭,那哭声撕心裂肺:“啊!鑫鑫!鑫鑫!”
费源源被吓得双腿发软,直接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无神,惊恐地喃喃自语:“死…死了”赵程阳在一旁忍不住剧烈干呕起来,胃里翻江倒海。而范贝乐这悲痛欲绝的举动,引来了保安。几个保安如凶神恶煞般迅猛冲来,不由分说地将范贝乐从田鑫蕊的尸体上强行拽开,拖着他便走。范贝乐拼命挣扎,声嘶力竭地呼喊,那声音充满了绝望与不舍:“放开我!放开我!不要!鑫鑫!啊!”
赵程阳惊慌地指着被拖走的范贝乐:“他…他被拖走了。”魏泽屿神色冷静:“走,跟上去瞧瞧是什么状况。”池嘉天急忙跟上,一边跑一边喊:“诶诶,泽屿哥,等等我。”戚言也果断地说道:“我们也走。”茂可宁点了点头,费源源、赵程阳、向智旬、左祐、罗德也纷纷跟在后面,一行人朝着保安离去的方向快步追去,那匆忙的脚步,踏碎了寂静的走廊,也踏碎了众人心中仅存的一丝安宁。
付清柠看着黎希月并无跟他们一同前往的打算,心中不禁泛起疑惑,忍不住轻声开口问道:“希月,你不跟他们一起吗?”黎希月轻轻摇了摇头,一脸云淡风轻:“我为什么要跟他们一起?”付清柠越发不解,眉头微蹙:“你们不是认识吗?”黎希月轻描淡写地笑了笑:“认识但也没多深交情,再者,他们去的方向明显是关禁闭的小黑屋,我又不是不清楚,去不去对我而言并无差别。”付清柠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哦,这样啊。”黎希月伸了个懒腰,动作慵懒而闲适:“走吧,先回病房。”付清柠乖巧地应了一声:“嗯”,随后三人便悠悠然地往病房走去。
回到病房后,黎希月轻盈地一跃,跳上床榻,慵懒地躺了下来,眼睛凝视着天花板,思绪如脱缰的野马般奔腾:“既然身处副本之中,那会不会有游戏面板呢?”念及此,她轻声呢喃:“系统打开面板”。刹那间,一块散发着柔和微光的游戏面板如梦幻般出现在她眼前,上面清晰地显示着:玩家黎希月,生命值 100,精神值 100,智力值 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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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力值 86,体力值 89,幸运值 91,积分 0。
“真有欸~嗯~意念也能操作吗?试试便知。”黎希月心中一动,默默思忖:系统打开游戏面板。果然,游戏面板再次悄然浮现。“嚯~还真行呀~这游戏,武力值居然有 86耶,不枉我在病房里那般刻苦训练。只是这积分怎么是个零鸭蛋,嗯~看来得用心通关游戏了呀~我定要让这积分蹭蹭往上涨,即刻便付诸行动。”
想到此处,黎希月如灵动的小鹿般一骨碌从床上跃起,对着付清柠说道:“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付清柠一脸关切,眼神中满是担忧:“要我陪你吗?”黎希月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不用~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对了,你现在的情况可千万别乱跑,知道吗?乖~听话。”付清柠乖巧地点点头:“好,我知道了。”黎希月满意地点了点头,笑意盈盈:“嗯~拜拜~”说完便轻轻关上房门,如一抹幽灵般离开了病房。
“该去骚扰谁呢?要不先去护士站瞅瞅吧。”黎希月一边哼着不成调的小曲,那曲调空灵而诡异,一边蹦蹦跳跳地朝着护士站走去,那轻快的步伐,好似踏在命运的琴弦上,奏响着未知的旋律。
与此同时,魏泽屿他们一路小跑,紧紧尾随着保安来到了禁闭室。只见范贝乐被保安粗暴地抛入禁闭室,禁闭室的门上瞬间亮起一个倒计时的数字,显示一个小时后才能开启。
待保安离去后,魏泽屿他们才小心翼翼地从藏身之处现身。池嘉天满脸忧虑,望着禁闭室的门,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这门有权限打不开啊,泽屿哥,你说范贝乐他不会有事吧?”魏泽屿微微皱眉,陷入沉思:“说不准,我们对禁闭室里的情况一无所知。倘若被关禁闭是必死条件的话…”
戚言打断了他的话,神色冷静,思维敏锐如刀:“也有可能仅是精神污染,不然为什么要设置倒计时。”魏泽屿认同地点点头:“有道理,总之以后大家行事务必多加小心。”
禁闭室里传来范贝乐痛苦的嚎叫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令人心生寒意。茂可宁抱紧自己的双臂,身体微微颤抖:“今天才第一天就这么可怕,以后该怎么办呀?”赵程阳亦是一脸愁容,忧心忡忡地说:“是啊,后面还有四天时间,我们该怎么办啊?”罗德愤怒地捏紧拳头,用力捶打着墙壁,骂道:“妈的,这什么破游戏!”
戚言神色认真地看向魏泽屿,目光中透着坚定与信任:“合作吗?这个副本远比我们预想的要复杂得多。”魏泽屿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嗯,合作。一上来就死了三个人,确实出乎我的意料。之后大家若寻找到什么线索,都相互交流一下,都没意见吧?”
池嘉天急忙点头,眼中满是期待:“没有”茂可宁也赶忙回应:“我也是”赵程阳用力摇了摇头:“没有,没有。”
魏泽屿见状,说道:“好,接下来我们两两一组分开行动。”茂可宁亲昵地挽着戚言的胳膊,脸上洋溢着信任的笑容:“我跟戚言一组”池嘉天满怀期待地看着魏泽屿,眼神中闪烁着渴望:“泽屿哥,我能跟你一组吗?”魏泽屿微笑着点点头:“嗯”池嘉天顿时高兴得跳起来,欢呼雀跃:“太好了,泽屿哥。”
剩下的人也迅速组队,赵程阳和向智旬一组,卞晴和费源源一组,左祐和罗德一组。分组完毕后,几人便怀着忐忑的心情在阴森恐怖的精神病院四处寻找线索,每个人都满心期许能找到线索,早日通关这个噩梦深渊般的地方。
6. 良德精神病院
在有些诡异的时刻,黎希月款步来到了精神病院的护士站。昏黄的灯光在斑驳的墙壁上摇曳,预示着一场血腥的闹剧即将在此拉开帷幕。
黎希月双手托腮,那一双灵动的眼眸眨呀眨的,她朝着护士抛去一个媚眼:“亲爱的~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然而,在那看似娇俏的眼神深处,却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幽光,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若隐若现,心底正暗自谋划着一个邪恶的阴谋。
护士冷冷地斜睨了黎希月一眼,而后便自顾自地继续专注于手上的工作,仿佛黎希月只是一团虚无的空气,根本不值得她分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注意力。
黎希月却丝毫不以为意,反倒像个充满好奇的孩童,一连串问题如连珠炮般脱口而出:“你今年多大了呀?有男朋友了吗?家住在哪里呀?在医院工作多久啦?”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在这寂静得近乎死寂的护士站里回荡开来,犹如一把锐利的刀,生生划破了原本的宁静,让人听了心里直发毛,浑身涌起一股极度不适的感觉。
终于,护士被烦扰得忍无可忍,两道秀眉紧紧蹙成一个“川”字,脸上写满了不耐烦,厉声呵斥道:“你到底烦不烦啊!没事就赶紧滚去睡觉,别在这儿妨碍我工作!”那语气中饱含着深深的厌烦,此刻她只想让这个难缠至极的黎希月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黎希月瞬间换上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那双明亮的眼眶瞬间泛起红晕,声音带着哭腔,可怜巴巴地嗔道:“你居然凶我~你怎么能这样对人家嘛~你好坏坏~哼~”可护士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冷哼一声,不屑地丢出一句:“神经病?”随后便头也不抬,继续忙碌于手头的事务。
见软的招数行不通,黎希月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可怖,她恶狠狠地瞪着护士,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还敢骂我,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我好心好意问候你,你却如此不识好歹,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话音未落,她的动作快如闪电,伸手如鹰爪般迅速抓起桌上的钢笔,猛地朝着护士的颈动脉刺去。
刹那间,鲜血如汹涌的泉涌般从护士的颈动脉喷射而出,溅得四处都是。那殷红的鲜血,宛如一朵盛开到极致、娇艳欲滴却又无比惊悚的血花,瞬间染红了护士洁白如雪的大褂,也将护士站的地面染成了触目惊心的红色,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
护士惊恐地瞪大双眼,那双眼眸中满是不敢置信和深深的恐惧,她双手下意识地捂住脖子,然而鲜血依旧从她的指缝间汩汩流出,她艰难地挤出几个字:“你…竟敢……”她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自己竟然会命丧在这样一个看似疯癫的精神病患者手中。
黎希月却一脸冷漠,眼前这场血腥的杀戮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戏码,与她毫无关联。她冷笑着说道:“哟~还有力气说话啊,看来刚才刺得还不够狠。”说罢,她再次高高举起钢笔,朝着护士的脖子疯狂地反复刺去,一下又一下,每一次刺入都伴随着鲜血的飞溅。直到护士的身体渐渐瘫软,睁着双眼,彻底停止了呼吸,黎希月这才缓缓停下手来。
杀死护士后,黎希月没有丝毫的慌张与失措,她在护士站里有条不紊地翻箱倒柜起来,动作敏捷而利落,就在这时,她突然朝着角落里的人说道:“聂先生,还要看多久啊?”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她对聂禾的出现早有预料,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中。
聂禾从角落里缓缓走出,他的脚步沉稳有力,眼神冷冽如冰,直直地凝视着黎希月,一字一顿地说道:“医院禁止殴打医护人员。”他的声音低沉而雄浑,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瞬间凝固了几分,压抑的氛围愈发浓重。
黎希月却对此毫不在意,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轻描淡写地说道:“我殴打她了吗?我只不过是杀了她而已,规则只说不能殴打,又没说不能杀。”她的话语冷酷无情,完全将人命视作微不足道的草芥。
聂禾沉默了一小会儿,目光始终紧紧地锁定在黎希月身上,随后,他缓缓开口问道:“是,规则确实没说不能杀。你发现什么线索了?”他的眼神里透着探寻的意味。
黎希月挑了挑眉梢,眼中闪过一抹挑衅的光芒,似笑非笑地说道:“怎么?想空手套白狼啊?”她微微歪着头,那姿态带着几分俏皮,可眼神中却满是戏谑。
聂禾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带着几分笃定与从容,语气平和地说道:“我可以拿线索跟你交换。”
黎希月佯装思索了一番,那模样就像在权衡一场至关重要的交易。随后,她点了点头,说道:“那行吧。”说话间,她的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狡黠,让人隐隐觉得她已然在心中盘算出一个绝妙的计划,准备利用这个交换的机会,达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黎希月缓缓挺直身子,身姿优雅而挺拔,声音低沉且有力地说道:“我这儿有所有玩家和 NPC 的病历,另外还有一个日记本。说说看,你有什么线索,能值得我拿这些东西跟你交换?”她目光灼灼,紧紧地盯着聂禾,眼神中透着审视与期待。
聂禾闻言,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本册子。那本册子看上去有些陈旧,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各种药物数量和对应的日期。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上前,将册子递到黎希月面前,神色平静地说:“我这里有医院药房里的药物管理记录。”
黎希月眼中顿时闪过一丝精光,迫不及待地迅速接过资料。她快速翻阅了一下,那翻动纸张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随后,她从中抽出自己的病历,把其余的病历递给聂禾,同时问道:“我拿走自己的病历,没什么问题吧?”聂禾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示意她随意。
黎希月低头仔细翻看着药物管理记录,随着阅读的深入,她的眉头越皱越紧,片刻后,她抬起头,目光如炬般直直地盯着聂禾,言辞犀利地问道:“实际的药物情况跟记录上的有很大差别吧。”
聂禾先是微微一愣,显然没想到黎希月这么敏锐,这么快就察觉到了异样。随即,他缓缓点了点头,说道:“你怎么……是,实际上差别确实很大。尤其是精神类药物,用药量竟是其他药物的数倍之多。”
黎希月眼中闪过一丝悲悯之色,轻轻叹了口气,她语气沉重地说道:“这就是为什么大多数患者来到这所精神病院没多久,病情就加重了。原来是他们给患者使用了大量影响精神类的药物,好些原本没有精神类疾病的患者,进了这医院后都患上了严重的精神疾病。”
聂禾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说:“晚上 21:00 点,护士会到病房里给患者喂药,这可得想办法躲过才行。”
黎希月看完日记本,将其递给聂禾。聂禾伸手接过,动作轻柔而稳重,缓缓翻开日记本的第一页,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映入眼帘:
自从那件事过后,护士站值班的护士每天都要详细总结当日患者是否有异常情况。
2022 年 8 月 23 日,今天给 444 号病房的患者注射药物时,那患者突然挣脱了束缚,情绪异常激动,她的力量惊人,数名医护人员被她抓伤,场面一度混乱不堪,大家都被吓得惊慌失措,尖叫声此起彼伏。
2022 年 9 月 2 日,最近给 444 号送药的护士每次回来后,身上都或多或少带着伤。也不知道 444 号从哪儿搞到了一把剪刀,变得极其凶悍。院长为此发话,从今天起不用再给 444 号送药了。这样也好,每次给她送药,我都提心吊胆的,生怕自己也受伤。真不明白,我们医院怎么会收治这么危险的精神患者。
2022 年 9 月 27 日,今天厨师去给 444 号送饭,结果被 444 号直接打断了腿。那患者还恶狠狠地说,下次再给她送硬邦邦的馒头,来一个她就揍一个。这 444 号简直太蛮横无理了,好像整个世界都要围着她转一样。
2022 年 9 月 28 日,院长实在是忍无可忍,说 444 号太嚣张跋扈了,决定给她断食。我也觉得 444 号的行为太可恶了,当时大家都一致同意了这个提议。毕竟,谁也不想再面对那个如同恶魔般的患者。
2022 年 10 月 6 日,今天发生了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444 号患者竟然破开了 444 号房门。不仅如此,听说她还把通往三楼的铁门都给砸开了,一路横冲直撞地冲进院长办公室,如入无人之境。她的疯狂行径还弄伤了院长的眼睛,那场面,光是想想都让人胆寒。
2022 年 10 月 7 日,院长权衡之后,恢复了给 444 号送食,还让人给 444 号的房门进行了加固。可这安排实在让人想不通,凭什么要我们护士去给她送啊?厨师是干什么吃的!居然还给她送我们自己吃的食堂里的食物,这到底是凭什么啊!护士们心中满是怨言,却又无可奈何。
聂禾的眉头越皱越紧,继续往下翻页:
2023 年 1 月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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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日,今天有个护士在 444 号的餐食里偷偷下了药,也不知道怎么就被 444 号给发现了。那护士回来的时候,衣服都被扒光了,浑身是血,吓得都有点疯癫了,下午直接就辞职不干了。哼,要我说,怎么就没把她毒死呢!护士们私下里都在抱怨,对 444 号的恐惧又加深了几分。
2023 年 7 月 20 号,这几天 314 号房间的患者付清柠一直在医院里到处转悠,行为举止十分可疑,好像在暗中观察着什么。她的眼神总是飘忽不定,不知道在看什么。
2023 年 11 月 5 日,217 号房间的患者突然精神失控,打伤了医生,随后被关进了禁闭室。当时那场面一片混乱,大家都手忙脚乱的,尖叫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整个医院都陷入了恐慌之中。
2023 年 11 月 8 日,真没想到,院长居然让 217 号病房的患者出院了。要知道,前几天他还精神失常得厉害呢,这变化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院长的决定就像一团迷雾,笼罩在医院的每一个角落,让大家都充满了疑惑。
2023 年 12 月 26 日,最近这一个月,好多患者都出院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感觉挺奇怪的。医院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大家都在私下里猜测着原因,却始终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
2024 年 3 月 14 日,302 号患者房间的人企图逃跑,结果被保安抓住了,随后被关进了禁闭室。当时保安们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制服,那挣扎的场面像一场激烈的战斗。
2024 年 6 月 1 日,医生办公室保险柜里莫名其妙少了一瓶药,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偷的。这事儿可把大家都给惊动了,医院里顿时炸开了锅,每个人都成了怀疑的对象,人心惶惶。
2024 年 6 月 2 日,院长得知药丢了之后,大发雷霆,当即下令封锁整个医院,宣称一定要彻查到底,找出偷药的人。医院瞬间陷入了紧张的氛围,保安们开始四处搜查。
2024 年 7 月 7 日,最近放在柜子里的零食总是莫名其妙地失踪,问了一圈,大家都说不是自己拿的。也不知道是被谁给偷吃了,还是有其他什么古怪。这小小的零食失踪事件,也让医院里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2024 年 8 月 4 日,真是气死我了!我的外卖居然被人偷了,查看监控才发现监控坏了,根本查不出是谁干的。这也太倒霉了!护士们纷纷抱怨,对医院的安全管理产生了质疑。
2024 年 12 月 31 日,齐医生的药剂也被偷了,院长再次紧急封锁医院,这次连医护人员都要逐个排查。大家都人心惶惶的,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搞鬼。整个医院都被一种压抑和不安的情绪所笼罩,每个人都担心自己会被卷入这场风波之中。
2025 年 1 月 1 日,经过一番折腾,终于查到了偷药剂的人,居然是林护士,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可是药剂不在她身上,那会在哪里呢?这个疑问像一块大石头压在大家的心头,让医院里的谜团愈发深重。
2025 年 1 月 21 日,最近总感觉医院里的人好像少了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种莫名的感觉让人心生不安,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悄然发生。
2025 年 3 月 9 号,最近老是听说监控频繁出问题,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医院里真是怪事连连。监控的频繁故障,让医院的安全保障形同虚设,也让大家的心里充满了担忧。
2025 年 4 月 14 日,302 病房的患者又一次出逃了,还好保安最终成功将他制服。在他身上还发现了一瓶药和药剂,没想到偷药的人居然是他。最后,那患者被院长带到了地下一层。这一系列的事件让医院里的局势变得更加复杂。
2025 年 4 月 16 日,今天盘点药房,发现里面的消炎药、止血药和止痛药好像都少了一点。也不知道是谁用了,没有登记吗?真奇怪。这小小的异常,也让药房的工作人员感到困惑,仿佛平静的湖面泛起了一丝涟漪。
2025 年 4 月 22 日,今天的医院格外奇怪,室内温度比之前低了好多。可这马上都要到夏天了,怎么会突然这么冷呢?……
正看着,突然,“怎么回事?灯怎么全灭了……啊啊啊!”一阵惊慌失措的呼喊声从日记末尾传来 。
7. 良德精神病院
聂禾仔仔细细地将日记通读一遍后,陷入了久久的沉思。良久,他缓缓开口道:“这个444号都两年毫无动静了,着实让人捉摸不透,也不知是死是活。还有这302号病房的患者与林护士之间,必然存在着某种千丝万缕的联系。至于217号,真的顺利出院了吗?疑点太多了。关键是302号和444号都在地下一层,如此看来,关键线索大概率就藏在那儿。”
黎希月听闻,心中暗自好笑:“活的,444号当然是活的,此刻不正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嘛,哈哈!你绝对想不到!不过……也不知道302号病房的那位小兄弟如今状况怎样?上次他被院长抽打得那般凄惨,还是我偷偷溜到医生办公室,费了好大周折才偷来纱布和碘酒为他处理伤口。第二天,又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去药房顺了些消炎药、止血药和止疼药给他救急。也不知他用上药后恢复得如何。”
黎希月一边思索着,一边看着聂禾重新翻阅起病历,开口说道:“302号那位患者的病历不在这儿,444号和217号的估计也难寻踪迹,院长肯定不会让这几人的病历轻易出现在此处。”
聂禾抬起头,目光投向黎希月,问道:“你觉得病历会藏在什么地方?”
黎希月无奈地耸耸肩:“我也不太清楚,猜测要么在院长办公室,要么在医生办公室吧,当然,也有可能早就被销毁了。这医院里秘密太多,院长为了掩盖某些不可告人的事情,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说罢,她走到护士站椅子面前,轻轻一屁股坐上,眼睛直直地盯着护士站上锁的柜子,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与好奇。随后伸手在护士的尸体上翻找起来,动作虽略微有些粗暴,可找了半天,却一无所获。
黎希月心中暗自思忖:“难道钥匙在护士长身上?要不试试看能不能撬开这柜子。”
聂禾看着黎希月撬锁半天却毫无成效,说道:“在这个副本里,撬锁这种方法是行不通的。这副本的设定很奇特,很多常规思路都走不通,我们得另辟蹊径。”
黎希月恍然大悟,一拍脑袋:“哦~所以只能按照剧情走了。”
聂禾点点头,神色凝重:“对,目前也只能这样了。我们只能顺着线索一步一步摸索,看看能不能找到破局的办法。”
黎希月无奈地摆摆手:“好吧好吧,看来得去拜访一位‘老朋友’了。也不知道见到这位‘老朋友’她会是什么表情?”
聂禾一脸疑惑,眉头紧皱:“老朋友?”
黎希月没有理会他,转身径直离开了护士站。
此时,魏泽屿和池嘉天踏入了心理咨询室。一股压抑沉闷的气息扑面而来,好似有一只无形的巨手,紧紧揪住他们的心脏。墙壁上挂着一幅幅抽象派画作,画面扭曲得不成样子,线条肆意纵横交错,色彩杂乱无章地堆砌在一起,只需看上一眼,就让人心生不安,那些扭曲的线条恰似一双双张牙舞爪的魔爪,随时准备将人拖入黑暗的深渊。
池嘉天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缩了缩脖子,压低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对魏泽屿说:“泽屿哥,这地方也太阴森了,感觉处处透着古怪。按道理说,心理治疗室不应该是那种温馨舒适、让人放松的地方吗?怎么会这么诡异。
魏泽屿微微颔首,目光警惕地在房间里四处扫视,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轻声回应道:“小心为上,留意周围所有的细节。这地方不对劲,我们得时刻保持警惕,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会陷入危险。”
两人随即开始在咨询室内仔细搜索线索。池嘉天走向一旁的书架,书架上密密麻麻摆满了各种心理学书籍和病历档案。他随手翻开一本病历,上面的照片已经模糊得难以看清面容,字迹也像是被岁月侵蚀过一般,残缺不全,只能勉强辨认出一些零碎的信息:“2…7号房间患者陈哲,记忆重塑成功……”他皱了皱眉,努力想要看清更多内容,可终究还是徒劳无功。
魏泽屿则在诊疗床附近发现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群医院工作人员的合影,然而照片中的每个人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他们的笑容僵硬得如同面具,眼神空洞无神,仿佛被抽离了灵魂,只是一具具行尸走肉般地站在那里。魏泽屿眯起眼睛,仔细观察后,发现照片中有一个身影与众不同。她站在人群的边缘,表情惊恐,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与恐惧。魏泽屿心中一动:“这位护士是谁?难道她会是推动剧情的关键NPC?如果能从她身上找到突破口,或许就能解开这医院的谜团了。”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房间门突然被推开。一个身穿白色大褂、戴着方框眼镜的人走了进来,她上下打量着魏泽屿和池嘉天,眼中满是疑惑:“你们是……”她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带着一丝冰冷和疏离。
魏泽屿反应极快,立刻回答道:“我们是来做心理咨询的。”说话间,他的目光紧紧盯着这位医生,试图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些端倪。
池嘉天忙不迭地点头附和:“对对对。”他的心里有些紧张,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那位医生微微点头:“哦~是吗?我就是这里的心理医生,你们可以称呼我为叶医生。”她的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魏泽屿礼貌地说道:“叶医生您好。”
池嘉天也赶紧跟上:“额,叶医生您好。”
叶医生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来,坐下慢慢聊。”她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扫过,仿佛在审视着什么。
魏泽屿和池嘉天依言坐在椅子上,面对着叶医生,以及她背后那些仿佛拥有生命般,正蠢蠢欲动的奇怪画像,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油然而生。那些画像仿佛在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场,让他们感觉如坐针毡。
叶医生双手优雅地交叠在一起,放在身前,目光如炬,在两人身上来回审视:“那么,说说吧,你们二位是因为什么问题来寻求心理帮助的呢?”她的目光犀利。
魏泽屿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编道:“是这样的叶医生,我最近总是莫名地陷入恐慌之中,感觉身边的一切都变得虚幻不实,好像自己一直被困在一场永远无法醒来的噩梦里。这种恐慌感无时无刻不在,让我感到非常痛苦。”
池嘉天连忙点头,补充道:“我也是这种感觉,而且记忆力好像也在逐渐减退,很多事情都变得模模糊糊,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了。我本来就有些担心自己的状况,来到这里后,这种不安的感觉更强烈了。”
叶医生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难以捉摸的笑容,那笑容仿佛隐藏着无尽的深意:“这样的症状倒是很有意思。在我看来,你们或许是对现实世界产生了逃避心理,所以才营造出这些虚幻的感受来自我麻痹。也许你们在现实生活中遇到了一些无法面对的事情,从而选择在自己的意识里构建出这样一个虚幻的空间。”
魏泽屿心中一动,敏锐地察觉到叶医生话里有话:“叶医生,您说的营造虚幻感受,是指这些都是我们自己想象出来的?可我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这些恐惧,它们是如此真实,根本不像是幻想。我能清楚地感觉到那种恐惧带来的心跳加速、呼吸困难,这怎么可能是想象出来的呢?”
叶医生站起身,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走到墙边,伸出手指轻轻划过一幅抽象画的边缘:“在心理学领域,意识的力量远远超乎你们的想象。有时候,人们会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创造出一些情境来满足内心深处的某种潜在需求。说不定你们现在所处的这个看似棘手的‘困境’,正是你们自己潜意识的杰作。潜意识就像一座冰山,大部分都隐藏在水下,我们平时很难察觉到它的影响,但它却在暗中操控着我们的行为和感受。”
池嘉天微微皱眉,随后又继续编道:“叶医生,可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啊,怎么会平白无故地陷入这样的状况呢?我们一直都过着正常的生活,没有刻意去创造什么啊。”
叶医生转过身,目光变得犀利无比:“也许是你们内心深处隐藏着某些不愿面对的秘密,这些秘密在潜意识的黑暗角落里不断发酵,最终滋生出了这个困住你们的困局。每个人的内心都有一些不为人知的角落,那些被我们压抑的情感、欲望和恐惧,都会在潜意识里积聚,等待着一个爆发的时机。”
魏泽屿思索片刻,决定试探一下:“叶医生,那您能不能帮帮我们,解开这个困局呢?”
叶医生重新坐回椅子上,双手十指交叉相扣,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帮助你们也并非不可能,但前提是你们得先坦诚地面对自己,毫无保留地告诉我你们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和秘密。只有当你们真正面对自己的内心,才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池嘉天喃喃自语:“内心深处的恐惧……”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些令他害怕的画面。
叶医生目光紧紧锁住池嘉天:“没错,仔细想想自己内心最恐惧的事,想好了再告诉我。”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催促和探究。
池嘉天不经意间对上叶医生背后那幅仿佛要将他吞噬的画像,顿时眼神迷离,嘴巴无意识地嘟囔着:“恐惧……恐惧……”紧接着,整个人仿佛被一股黑暗的力量拉扯,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之中。
池嘉天置身于熟悉的客厅中央,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结成了一层坚冰,冷冽而沉重。此时,弟弟如一只欢快的小鸟,兴高采烈地冲进家门,手中挥舞着那张刺眼的满分试卷。父母原本平淡的面庞上,瞬间绽放出欣慰至极的笑容,那笑容恰似炽热而明亮的聚光灯,毫无保留地聚焦在弟弟身上。而池嘉天,就像是一个被遗忘在黑暗角落的影子,孤独地伫立在这光芒的边缘,被无情地忽视着。
他下意识地搓了搓那双因长期操持家务而变得粗糙干裂的手,手上的老茧相互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在无声地诉说着他的辛勤与努力。他试图引起父母的注意,哪怕只是一个短暂的眼神交汇也好,可父母的目光却像被胶水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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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一般,始终紧紧锁定在弟弟身上,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对弟弟的夸赞之词,那些溢美之词如同一颗颗炮弹,一句句砸向弟弟,却没有一句落在池嘉天身上。
池嘉天嘴唇微微颤抖,张了张嘴,那些在心里反复排练过无数次,想要分享自己今天同样努力做家务、认真学习的话语,此刻却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哽在喉咙里,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最终,那些满怀期待的话语,只能在喉咙里转了一圈,又被他带着满心的失落和无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夜幕悄然降临,黑暗如汹涌的潮水般,将整个房间淹没。池嘉天静静地躺在床上,四周一片死寂,只有他的心跳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孤寂地回响。他的脑海中,像放电影一般不断回放着白天的场景,父母看向弟弟时那饱含爱意和骄傲的眼神,如同一根根尖锐的针,毫不留情地刺进他的心窝,每一针都带出一丝痛苦的鲜血。
他害怕,这种恐惧如一条冰冷的毒蛇,紧紧缠绕着他的灵魂。他害怕自己在父母心中的位置,会被弟弟一点一点地蚕食、取代,害怕自己终有一天会像一件破旧过时的物品,被随意地扔在角落里,无人问津,被岁月遗忘。他仿佛看到自己身处一个黑暗的仓库里,周围堆满了废弃的杂物,自己被扔在最不起眼的角落,渐渐被灰尘掩埋,无人在意。
这种恐惧,犹如一条无形且坚韧的绳索,死死勒住他的咽喉,让他每一次呼吸都变得艰难无比。他忆起自己无数个清晨,天还未亮就挣扎着起床,只为了能为家人准备一顿丰盛的早餐。他小心翼翼地煎着鸡蛋,煮着牛奶,希望能给家人带来一份温暖。放学后,总是心急火燎地赶回家,放下书包就一头扎进家务中,打扫房间、洗碗筷,忙得不亦乐乎,只为了能让父母看到自己的价值,能多给自己一些关注。在学习上,他更是拼尽了全力,无数个夜晚,当别人早已进入甜美的梦乡,他却依然坐在书桌前,头顶的灯光昏黄而寂静,陪伴他的只有堆积如山的书本和试卷。他熬过了一个又一个漫长的黑夜,可成绩却始终不温不火,中规中矩。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付出了如此多的努力,却始终难以得到父母哪怕一丝平等的关注。
每当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回荡在房间里时,弟弟总是自然而然地成为话题的核心。父母围绕着弟弟的学习、生活,问长问短,关怀备至,每一个问题都饱含着深深的爱意。一家人其乐融融,笑声不断。而池嘉天,就像一个格格不入的局外人,默默地坐在一旁,试图融入却始终无法找到入口。偶尔鼓起勇气插上几句话,却总是像投入大海的石子,激不起一丝波澜,很快就被父母轻描淡写地敷衍过去,然后话题又迅速无缝衔接回到弟弟身上。这时,一种深深的无助感,如同一团浓重的乌云,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让他觉得自己仿佛真的变成了透明人,无论做什么,都无法进入父母的视野,无法得到他们哪怕一秒的关注。他仿佛看到自己在热闹的聚会中,周围的人都在欢快地交谈,而自己却只能默默地看着,没有人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他恐惧周末的来临,因为周末意味着一家人共处的时间更长,而自己与弟弟的差距也会在这段时间里被无限放大,显得更加渺小。他害怕听到父母在亲戚朋友面前,自豪满满地谈论弟弟的优秀事迹,那些夸赞的话语像一把把利刃,刺痛他的心,而他们却绝口不提自己的存在。他甚至恐惧接起亲戚的电话,因为电话那头总是迫不及待地先问起弟弟的情况,而自己仿佛只是一个顺带被提及的附属品,无关紧要,可有可无。他仿佛能听到电话那头亲戚热情地询问弟弟的情况,对自己却只是简单应付几句,然后就匆匆挂断电话。
在学校里,池嘉天虽然平日里总是努力展现出开朗阳光的一面,试图用笑容掩盖内心的伤痛,但这份恐惧却如影随形,时刻啃噬着他的内心。他担心同学们会因为弟弟的优秀,而对自己另眼相看,投来异样的目光。他害怕自己在别人眼中,仅仅只是那个优秀弟弟的平凡哥哥,没有属于自己的闪光点,没有被人记住的理由。每次看到父母来学校,满心欢喜地只关心弟弟的活动,对自己丰富多彩的校园生活却一无所知,甚至连自己参加了什么社团、有哪些好朋友都不清楚时,他的心就像被一块巨大的石头狠狠击中,疼痛蔓延至全身,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仿佛看到父母在弟弟的活动现场欢呼雀跃,而自己在一旁孤独地看着,无人关心。
他害怕有一天,父母真的会彻底将他遗忘。忘记他最喜欢的颜色是蓝色,忘记他最爱吃的食物是妈妈做的红烧肉,忘记他努力练习绘画的梦想,忘记他为这个家付出的所有努力,忘记他也是这个家庭血脉相连、不可或缺的一员。这种恐惧如冰冷刺骨的海水,将他层层包裹,每一个细胞都被寒意渗透。在寂静的深夜里,他只能紧紧抱住自己,身体止不住地颤抖,泪水无声地滑落脸颊,浸湿了枕头。他在黑暗中默默祈祷,祈求这份恐惧永远不要成为残酷的现实 。
8. 良德精神病院
魏泽屿眼睁睁看着池嘉天毫无预兆地一头扎进了极度恐惧的深渊。刹那间,池嘉天的眼神变得迷离恍惚,嘴里不停喃喃自语,那声音低沉而单调,反反复复念叨着:“恐惧……恐惧……”这一幕,让魏泽屿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强烈的不安如汹涌潮水般,在他心底翻江倒海。
他瞬间敏锐地意识到,眼前的局面已然彻底失控。此刻情况紧急,哪里还顾得上平日里那些繁琐的礼节。心急如焚的他,双手急切而用力地摇晃着池嘉天的肩膀,每一下晃动都饱含着他满心的焦灼,声音里更是溢满了无尽的担忧与焦急:“嘉天!嘉天!你快醒醒啊!千万不能就这么陷进去!”
一旁的叶医生宛如一座冷漠的冰山,自始至终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她嘴角始终挂着那抹令人捉摸不透的诡异笑容,又好似在无声地嘲笑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这笑容让整个场景都被笼罩上了一层阴森的薄纱,仿佛眼前的所有事情都早在她的精准算计之中,透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脊背发凉的神秘气息。
魏泽屿心急如焚,大脑在极度紧张之下飞速运转。他深知此刻时间紧迫,必须争分夺秒唤醒池嘉天。他不假思索地凑近池嘉天的耳边,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喊道:“嘉天,你赶紧清醒清醒!你要知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是那可恶的心理暗示在作祟!你静下心来好好想想,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绝对不能被这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控制!”
在魏泽屿声嘶力竭的呼喊下,池嘉天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脆弱而无助。一瞬间,他眼神中闪过一丝难得的清明,然而这一丝清明却如昙花一现,转瞬即逝,很快便被那如汹涌潮水般的恐惧彻底淹没。
此时此刻的池嘉天,深陷一场无尽的噩梦,无法挣脱。他的额头早已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那些汗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浸湿了他的衣领。他的牙关紧紧咬在一起,面部肌肉因过度用力而微微抽搐,正在与一股无形且强大得超乎想象的邪恶力量,进行一场惊心动魄、生死攸关的殊死搏斗。
魏泽屿见自己这般呼喊依旧无果,内心的焦急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在这万分紧急、刻不容缓的时刻,他来不及多想,脱口而出:“抱歉,嘉天,实在是失礼了!”话音未落,他便毫不犹豫地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重重地一巴掌拍在了池嘉天的脸上。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力量颇大,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池嘉天整个人被拍得一个踉跄,身体失去平衡,直接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好在,这看似粗暴的一巴掌似乎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池嘉天先是愣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与惊愕,随后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那呼吸声沉重而急促,他的眼神也逐渐有了焦距,意识慢慢开始恢复,逐渐回到了现实之中。
魏泽屿见状,为了转移话题,同时也想转移池嘉天的注意力,连忙急切地问道:“嘉天,是不是现在感觉胃里翻江倒海的,特别想吐啊?”池嘉天一时之间还没完全从刚才的恐惧状态中回过神来,眼神中还残留着一丝茫然,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魏泽屿。
魏泽屿紧接着快速看向叶医生,语速飞快地说道:“叶医生,我朋友现在难受得实在是厉害,一直不停地犯恶心,我先带他去趟厕所,我们下次再找时间好好聊。”话一说完,他根本不等叶医生做出任何回应,便一把紧紧拽起池嘉天,脚步匆匆、火急火燎地逃出了这间弥漫着压抑与诡异气息的心理咨询室。
与此同时,戚言和茂可宁来到了康复训练室。门刚一被缓缓推开,一股浓烈刺鼻的灰尘气息便如汹涌的浪涛般扑面而来,直直往鼻腔里猛钻。这股气息带着陈腐与衰败的味道,瞬间让人感到呼吸困难。茂可宁被呛得连连咳嗽,咳嗽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突兀:“咳咳咳,这地方究竟是多久没人用过了啊,这灰尘简直要把人活活呛死了!”
戚言二话不说,抬手干净利落地从游戏面板的背包里取出两个口罩,动作娴熟且迅速,顺手将其中一个递给了茂可宁。茂可宁赶忙接过口罩,脸上满是感激之色,急忙道谢:“谢谢。”戚言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嗯”,声音低沉而平静,便戴上口罩,率先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康复训练室。
室内的光线极为昏暗,仅有几缕微弱的阳光,艰难地透过布满厚厚灰尘的窗户缝隙挤了进来。这几缕阳光是如此的微弱,仅仅照亮了极小的一片区域,反而更衬得四周阴影重重。那些阴影仿佛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弥漫着一股令人胆寒的阴森气息,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靠墙摆放着各式各样陈旧不堪的康复训练器材,静静地伫立在那里,无声地见证着时光的流转。大部分器材都已经锈迹斑斑,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散发着一股腐朽衰败的气息。那台跑步机的履带无力地垂落着,宛如一条失去生机的蟒蛇,静静地趴在那里,毫无生气可言;哑铃则随意地散落在地面上,周围布满了错综复杂、密如蛛网的蜘蛛网,无人问津,任由时光在它们身上刻下深深的痕迹。
茂可宁紧紧跟在戚言身后,每迈出一步都小心翼翼,脚下随时可能踩中陷阱。她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神色紧张地小声说道:“戚言,这地方感觉阴森森的,总觉得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让人心里直发毛,不会有什么危险吧?”戚言微微沉吟片刻,目光始终在周围的环境中来回巡视,不敢有丝毫懈怠,压低声音说道:“还是小心为妙,我们现在身处的是副本,处处都透着古怪离奇的气息,容不得我们有半点大意。”茂可宁赶忙应道:“嗯,好。我一定紧跟你的脚步。”
随后,两人开始在康复训练室里小心翼翼地翻找线索。茂可宁一边费力地撇开那些密密麻麻、黏糊糊的蜘蛛网,一边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这线索到底藏在哪里啊?难道是故意不让我们找到吗?”她的动作显得有些急躁,但又不得不尽量保持轻柔,生怕一不小心就破坏了可能存在的线索。
就在这时,戚言在那个结满蜘蛛网的垃圾桶里找到了一个口香糖包装纸。垃圾桶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但戚言顾不上这些,她轻轻地拿起包装纸,仔细观察后,发现里面有一个小小的纸条,于是赶忙招呼茂可宁过来:“可宁,你快过来看。”茂可宁听到呼喊,急忙从一堆蜘蛛网里钻了出来,衣服上还挂着几根蛛丝,头发也有些凌乱,但她全然不顾,一脸惊喜:“啊,真的找到线索了!太好了,希望这是个重要线索。”
戚言轻轻地展开纸条,两人凑近一看,上面写着:“没想到这家精神病院居然干着如此丧尽天良、令人发指的事情,我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把真相带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这里隐藏的罪恶。我不能让他们继续逍遥法外,伤害更多的人。”
茂可宁不禁疑惑道:“也不知道写这纸条的人究竟是谁,是患者还是医院的工作人员呢?”戚言稍加思索后,语气十分肯定地说道:“肯定是患者,医院工作人员是绝对不会把这样的纸条留在这里的。医院对于他们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向来都是严防死守,怎么可能留下这种足以暴露罪行的证据。”
茂可宁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我们接下来是不是得尽快找到这位患者才行?说不定从他那里能得到更多关于这个副本的关键信息,甚至找到通过副本的方法。”戚言表示认同:“没错,这位患者身上肯定藏着至关重要的线索,等会儿我们和其他玩家会合后,再一起仔细商讨一下。”茂可宁应了一声:“嗯,那我再仔细找找看这里还有没有其他线索。我可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地方。”
说着,茂可宁继续在康复训练室的各个角落里仔细翻找线索。这个房间并不大,但杂物堆积如山,给寻找线索带来了极大的困难。费了好大的力气,她挪开了一个破旧不堪、摇摇欲坠的柜子。柜子挪动时发出“嘎吱嘎吱”的刺耳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让人心里直发毛。
就在柜子后面的墙壁上,她发现了一些模糊不清的涂鸦。这些涂鸦的颜色早已褪去了原本的鲜艳色彩,显得十分暗淡无光,若不仔细辨认,很难看出其中的端倪。但经过一番努力,仍能看出一些简单的图案和文字。
“戚言,你看这儿!”茂可宁兴奋地指着墙壁大声喊道。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引起了一阵小小的回音,戚言赶忙走了过去,只见涂鸦中有一幅极为简陋的地图,看样子似乎是精神病院某一层的布局图。在地图的一个角落里,画着一个醒目的大红叉,旁边还写着“危险勿近”四个大字,字体歪歪扭扭,却透着一股强烈的警示意味。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像是患者随手写下的话语,诸如“他们一直在暗中监视我,我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小鸟,无处可逃”“我真的不想死在这里,这里就是一座人间地狱,到处都是阴森恐怖的气息,我快要被折磨疯了”之类,字里行间满满都是恐惧与无助的情绪。
“这地图说不定能派上大用场。”戚言分析道,“也许红叉标记的地方就藏着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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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索,又或者和那位留下纸条的患者有着某种紧密的联系。说不定那里就是解开整个副本谜团的关键所在,我们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说着,戚言拿出手机,将涂鸦完整地拍了下来:“先保存好,等和其他玩家会合之后,大家一起仔细研究研究。说不定集思广益,能从这张涂鸦里发现更多隐藏的信息。”
茂可宁看着戚言手中的手机,不禁好奇地问道:“欸,戚言,你怎么会有手机啊?我进副本之前手机明明就拿在手上,结果进来之后根本就没传送过来。我还以为所有人都没办法带手机进来呢。”
戚言解释道:“这是副本里专门可以用积分兑换的手机。在这个充满未知和挑战的副本世界里,很多常规的东西都需要通过特殊方式获取,手机就是其中之一。”茂可宁一听,来了兴致:“那要多少积分才能兑换啊?我得看看自己有没有努力的目标。”
戚言笑了笑说:“999积分。虽说这价格不算便宜,但在副本里它的作用可大着呢。不仅可以拍照记录线索、查看时间,有时候遇到紧急情况,还能当作照明工具来应急,总体来说性价比还算不错。你以后要是积分足够的话,出去之后也可以考虑兑换一个。有了它,在副本里行动会方便很多,能帮助我们更好地应对各种突发情况。”
茂可宁忍不住咋舌道:“999积分!我这可是第一次过副本,还不知道能不能顺利通关呢,更别说攒这么多积分了。唉,话说回来,这积分获取难度也不小啊,你都是怎么积攒这么多积分的?难道有什么独特的技巧或者秘诀吗?”
戚言一边时刻留意着周围的环境,以防有任何突发状况,一边轻声向茂可宁解释道:“每次顺利完成副本任务,系统都会给予一定的基础积分奖励,这是最基本的获取途径。除此之外,在副本里要是能找到隐藏线索、打成完美结局,都能额外获得不少积分。而且,副本的难度等级各不相同,难度越高,完成后奖励的积分数量也就越多。我也是经历了两次副本的磨练,这才积攒够了积分买下这部手机。所以说,只要用心,多积累经验,掌握副本中的规律和技巧,积分总会慢慢攒起来的。”
茂可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如此,看来我以后可得好好规划规划该怎么获取积分了。对了,用积分还能兑换其他什么实用的东西吗?你快给我详细讲讲,让我心里有个底,这样我就能提前制定目标了。”
戚言耐心地介绍道:“能兑换的东西种类还挺多的,有一次性使用的,也有永久性的。像一些辅助道具,比如能在关键时刻短暂抵御怪物攻击的护盾,它可以在你面临危险时,形成一层能量保护罩,抵挡怪物的一次强力攻击,为你争取宝贵的逃生时间;还有穿上后可以加快移动速度的跑鞋,能让你的行动速度大幅提升,在躲避危险或者追逐线索时都能占据优势,使你更加灵活自如地应对各种情况。还有知识类的物品,像是某些特定副本的详细背景资料解析,提前了解这些信息,能让我们在面对副本中的各种情况时应对得更加从容,提前做好准备,避免陷入被动局面,增加通关的几率。甚至还有复活卡,在生死攸关的时刻,它能保住一条命,让你在死亡边缘重新回到副本世界,继续完成任务,不至于功亏一篑。”
茂可宁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复活卡听起来确实不错啊,要是在副本里遭遇危险,有这东西就相当于多了一次绝处逢生的机会。它得多少积分才能换到啊?我得看看自己距离这个目标还有多远。”
戚言无奈地笑了笑:“复活卡的价格可不低,要99999积分一张呢。这可不是一般人轻易用得起的,而且它不是随时都有库存,能不能兑换到还得碰碰运气。有时候副本商店里几个月都不会刷新出一张复活卡。所以说,这东西可遇不可求,需要我们在副本中不断努力,积累足够的积分,同时还要看运气。”
茂可宁听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价格确实不是我现在能够奢望的。看来我还得加倍努力提升自己,争取多赚点积分才行啊。我得从这次副本开始,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充分利用各种机会,努力获取更多的积分。”
戚言微笑着拍了拍茂可宁的肩膀:“别急,凡事都得慢慢来。只要每次副本都能有所收获,积分总会慢慢攒够的。我们还是先集中全部精力解决眼前的难题,找到离开这个副本的办法才是当务之急。先找到其他玩家,大家一起商量对策,共同应对这个充满挑战的副本世界。”
茂可宁坚定地点点头:“嗯,好。”
9. 良德精神病院
戚言和茂可宁在康复训练室里再度展开了细致入微的搜寻。每一寸可能隐匿线索的角落,都没能逃过她们的目光,即便是那些陈旧器材的狭窄缝隙,也被她们反复探查,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然而,一番努力过后,最终仍是一无所获。无奈之下,两人只能带着满心的失落,悻然离开了康复训练室。
与此同时,黎希月正迈着匆匆的步伐,急切地朝着护士长办公室赶去。不多时,她便来到了那扇紧闭的门前。黎希月没有丝毫的迟疑,伸手果断地握住门把,轻轻一拧。伴随着“吱呀”一声悠长的声响,门缓缓打开。
屋内空无一人,唯有一张略显破旧的办公桌、几把孤零零的椅子,以及角落里那个落满灰尘的文件柜,静静地伫立在那里,黎希月微微蹙起眉头,轻声嘀咕道:“啧,这上班时间都不见人影,又跑哪儿偷懒去了。”
说罢,她抬脚迈进办公室,目光如电,在房间里快速扫视一圈后,径直朝着办公桌走去。她一边自言自语着“让我瞧瞧你这儿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边伸出手,轻轻拉开了办公桌的抽屉。
第一个抽屉里摆满了杂乱无章的办公用品,钢笔、便签纸、回形针之类的物件随意地堆叠在一起,黎希月迅速地翻找了一遍,却并未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只得轻轻关上抽屉,接着打开了下一个。
这个抽屉里放置着几本文件夹,黎希月迫不及待地将它们一一拿出来查看。其中一本是近期的排班表,详细记录着护士们的工作时间和岗位分配情况;另一本则是一些患者的日常护理记录。黎希月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吐槽道:“就这医院还谈护理,老子在这儿待了三年,从来就没见护士来护理过,编得可真够不要脸的。”一番仔细查看后,她发现确实没什么特别之处,便有些失望地将文件夹放回抽屉,继续在办公室里探寻其他可能藏有线索的地方。
随后,她的目光落在了角落里那个略显陈旧的文件柜上。文件柜看起来有点年头了,黎希月走到文件柜前,试着拉了拉柜门,没想到竟然没有上锁,她心中不禁一喜。
打开文件柜,里面整齐地排列着许多文件夹,每个文件夹都按照不同类别进行了清晰的标注。黎希月首先看到的是标有“患者资料”的文件夹,她从中抽出一本缓缓翻开,里面详细记录着患者的病情、治疗方案以及家属信息。她快速浏览了几页,目光如飞,并未找到与当下困境相关的线索,便将其放回原位,继续查看其他文件夹。
在文件柜的下层,一个标着“特殊事件记录”的文件夹引起了她的注意。黎希月小心翼翼地将其取出,打开后,发现里面记录着一些在这所精神病院里发生的特殊事件,诸如患者的暴力冲突、离奇失踪等等。其中有一份记录引起了她的格外关注,上面记载着一位患者在深夜突然发狂,袭击了值班护士,随后便莫名其妙地消失得无影无踪。医院针对此事展开了调查,但最终毫无头绪,最后竟以患者已出院为由草草了事。
黎希月暗自思忖:“这应该就是217号病房的那位患者了,估计是被带到了地下二层进行什么见不得人的实验,医院为了掩盖真相才找了这么个理由。说不定其他患者失踪也是用同样‘已出院’的借口给掩盖过去了。”黎希月继续翻阅,视线紧紧胶着在“原194号病房患者,现444号”这行字迹上,字迹旁边用红色笔写着:“444号病房的患者必须严加看管,绝不能让她离开地下室。她知道得太多了。”刹那间,三年前那场惊心动魄、血腥残酷的场景,如汹涌潮水般猛地涌入她的脑海。
三年前的那个夜晚,黑暗宛如一头狰狞的恶魔,无情地吞噬了整个精神病院。194号病房内,那盏微弱昏黄的灯光在潮湿斑驳的墙壁上摇曳闪烁,营造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氛围。
黎希月安静地坐在病床上,表面看似波澜不惊,可她敏锐的直觉却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危险气息。隐隐约约间,“器官”“交易”等罪恶的字眼,如一把把锋利的刀刃,钻进她的耳朵,狠狠刺痛她的心脏。她瞬间意识到,自己已然深陷一场可怕的阴谋之中——医院竟然妄图非法摘取她的器官进行罪恶交易。
愤怒与恐惧如火山喷发般在黎希月心中汹涌爆发,理智的防线瞬间轰然崩塌。她的双眼瞬间瞪得滚圆,眼中满是无尽的怒火与决然。她的目光在病房内疯狂扫视,急切地试图寻找一件能够用来保护自己的武器。
突然,她的目光定格在窗台上那个许久无人打理的花瓶上。那是一个玻璃花瓶,瓶身落满了厚厚的灰尘,插在里面的干花早已枯萎凋零,黎希月毫不犹豫地冲过去,一把抓起花瓶,用尽全身力气砸向地面。“哗啦”一声巨响,花瓶瞬间破碎,尖锐锋利的碎片散落一地,像是是破碎的希望在黑暗中发出最后的呐喊。
她迅速蹲下身子,眼疾手快地捡起几块较大且边缘极为锋利的碎片,紧紧握在手中。碎片的尖端在微弱灯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
就在这时,病房门“砰”的一声被狠狠撞开,护士长沈慧带领一群凶神恶煞的医护人员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沈慧眼神阴毒狠辣,手中挥舞着电击棍,恶狠狠地吼道:“抓住她,今天必须把这事儿给办妥了!”
黎希月发出一声充满愤怒的嘶吼,手持花瓶碎片,不顾一切地朝着冲在最前面的护工猛扑过去。锋利的碎片毫不留情地划向护工的脖颈,刹那间,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护工瞪大双眼,满脸难以置信,下意识地捂住脖子,身体摇摇晃晃地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
“啊!杀人了!”一名护士惊恐万分地尖叫起来。
“都给我上,别被她吓住!”沈慧歇斯底里地狂喊道,挥舞着电击棍朝着黎希月疯狂冲去。
黎希月身形敏捷地侧身一闪,巧妙地避开了电击棍的攻击,同时挥动手中的花瓶碎片,朝着沈慧的左脸狠狠划去。“嘶啦”一声,碎片轻易地划破了沈慧的皮肤,从脸颊一直到下巴,一道长长的伤口瞬间绽开,鲜血飞溅而出。沈慧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身体踉跄着向后倒退好几步,手中的电击棍“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我的脸!你这个疯子!”沈慧双手紧紧捂住脸,鲜血从指缝间不断渗出,她的声音因痛苦和愤怒而变得极度扭曲。
但黎希月没有丝毫停顿,她转身朝着其他医护人员猛冲过去,手中的花瓶碎片此刻化作了夺命凶器。一名医生试图用手中的针筒袭击她,黎希月目光敏锐,看准时机,抬手一挥,碎片精准无误地刺进医生的手背。医生发出一声惨叫,针筒“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他连忙捂住受伤的手,脸上露出痛苦和恐惧交织的神情。
此时,病房内一片混乱不堪,鲜血四处飞溅,受伤的医护人员发出阵阵痛苦的哀嚎声。然而,其他医护人员在沈慧的逼迫下,仍不顾一切地朝着黎希月围拢上来。
黎希月毫不退缩,她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强烈的求生本能,与众人展开了殊死搏斗。每一次挥动碎片,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和无尽的愤怒。又有一名护士冲上来,试图抱住黎希月的双腿,她用力一脚狠狠踢开护工,然后用碎片在护工的手臂上划出几道深深的伤口。护工吃痛不已,松开双手,捂着手臂退到一旁。
随着战斗的持续进行,黎希月也渐渐感到体力不支,汗水湿透了她的衣服,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但她心中复仇的火焰和强烈的求生欲望如同钢铁般支撑着她,让她继续顽强地抵抗着。
终于,在又一轮激烈的对抗之后,剩余的医护人员被黎希月的勇猛和决绝彻底吓破了胆。他们望着遍地受伤的同伴和满脸鲜血的沈慧,心中的恐惧如决堤的洪水般泛滥开来,再也没有勇气继续进攻。
“快……快去找人帮忙!”一名护士颤抖着声音喊道,随后,这群医护人员纷纷惊慌失措地逃出了病房。
这场血腥的冲突彻底惊动了精神病院的上层。为了掩盖这起丑闻,他们对外宣称黎希月病情突然加重,出现了严重的暴力倾向。很快,黎希月就被强行押送到了地下一层那阴森、恐怖的444号病房。可那些受伤的医护人员并不甘心,想要把她告上法庭,最后却被院长用金钱收买和威胁,只能不了了之。
病房的铁门“哐当”一声重重关上,将黎希月困在了无尽的黑暗之中。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不移的决心和不屈的意志,心中复仇的种子在黑暗中深深扎根。她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让那些参与这场罪恶阴谋的人付出沉重的代价,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回忆结束,黎希月继续在档案中查找线索。在护士长办公桌的抽屉里,她翻到了护士人员名单档案,从中抽出林护士的档案。档案上显示,姓名:林沐恩,性别:女,年龄:24岁,毕业于善水市星澜大学护理学专业,于2023年11月7日入职,出生于善水市沐光县,父母双全,是家中独生女。黎希月看着照片上的女孩,只见她眉清目秀,透着一股温文尔雅的气质,心中不禁思忖:“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是被关起来了,还是已经……”黎希月轻轻呼出一口长气,随后坐在护士长办公室的椅子上。不经意间,她的眼睛瞟向了办公桌上的一束鲜花,随即在鲜花中找到了一张卡片。她打开卡片一看,上面写着:亲爱的慧,老地方见,爱你的俊~黎希月嫌弃地把卡片往桌上一丢,撇嘴道:“咦~这什么恶心的玩意儿~原来不是偷懒啊,这是又跟谁搞上了。看来是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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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她了,那个钥匙应该不在她身上吧,再找找看。”
黎希月继续在办公室里翻找着。最后,她居然在笔筒里找到了一把钥匙。黎希月一脸无语地喃喃道:“放这么随意,生怕别人找不到啊,真是蠢货。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护士站那里的钥匙,先试试看吧。”说完,她起身离开了护士长办公室,径直朝着护士站走去。
来到护士站后,黎希月用钥匙打开了上锁的柜子。柜子里放着被没收的一些患者的物品,黎希月在这些物品当中发现了一个护颈枕。她注意到这个护颈枕旁边居然有一个拉链,于是伸手拉开拉链,里面赫然有一支录音笔、一个微型摄像头和一个私家侦探身份证件。黎希月打开身份证件,映入眼帘的是,代号:烬羽,性别:男,出生日期:1996年8月20日,编号:JY968 - 08 - 20 - 077。黎希月不禁喃喃自语道:“这是那位小兄弟的证件啊,原来是个私家侦探,怪不得呢。”
黎希月接着打开了录音笔,一阵沙沙的电流声过后,一个低沉而略带磁性的声音传了出来。
“为了深入调查良德精神病院,我决定伪装成精神病患者潜伏进去,希望能借此挖出更多内幕。”
“刚进入这所精神病院,保安和护士就把我随身携带的物品都收走了,还好我早有准备,提前把录音笔、摄像头和证件之类的东西藏在了护颈枕里,之后再找机会从他们手里拿回来。”
“今日,对良德精神病院的调查有了新进展。经过观察,我发现部分医护人员的行为举止十分怪异,频繁进出地下室。初步推测,这所医院背后似乎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之前就感觉这所精神病院很蹊跷,从来没见有患者从这里康复出院,看来我的猜测没错。”
“今天尝试跟一位护士搭话,她看上去神色紧张,眼神闪烁不定。当我提及地下室时,她的反应尤为强烈,刻意回避话题,然后匆匆离开了。直觉告诉我,她肯定知道很多关键信息,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就是不愿透露半点。”
录音笔里的声音略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整理思绪,随后又接着说道:“我已经在医院的各个关键位置安置了微型摄像头,希望能捕捉到一些有用的画面。目前还不清楚这背后的势力究竟有多庞大,牵扯范围有多广,但我一定会彻查到底。”
紧接着,又是一段短暂的空白和电流声,之后另一段录音开始播放。
“情况愈发复杂了。刚刚在走廊上,我无意间听到几个医生的对话,他们提到了‘贩卖’‘器官’‘实验’‘不能泄露’之类的字眼。难道这所医院在进行非法人体实验?如果真是这样,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今天,我把那位护士拦下来,带到了监控死角,询问她是否了解这所精神病院背后隐藏的秘密。她支支吾吾的,半天没说话。我严肃地告诉她,如果不想让更多人陷入危险,甚至失去生命,就请把她知道的事情告诉我。她表示会考虑一下。”
“那位护士主动找到了我,原来她叫林沐恩。她跟我说,之前有一次值夜班的时候,她无意间看到一些医生偷偷地从地下室扛了一袋东西到食堂里。等医生走了之后,她壮着胆子偷偷打开袋子,结果看到了令她惊恐万分的一幕——袋子里装的竟然是被剁碎的人肉。原来患者食堂里有时候供应的肉丸子汤,原料竟然是人肉。这件事之后,她对地下室充满了恐惧,也害怕被别人发现她知道这件事。可是因为这家医院给的工资高,她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在这里工作。我问她愿不愿意帮我一起揭露这所精神病院的真相,她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同意了。我给了她几个微型录音设备,让她把这些录音器安装在她看到的那几个医生的听诊器软管里。”
“今天,我冒险去一位医生的办公室偷了一瓶影响精神类的违禁药,然后把它藏在了通风管道里,还好没被发现。”
“我在通风管道里听到了齐医生和院长的对话,他们正在谈论新研究的药剂。我得想办法把那个药剂带出去。”
“由于我没办法直接接触齐医生,所以只能让林护士帮我把药剂偷出来。我跟她说这会很危险,但林护士这次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答应了下来。我让她偷到药剂之后,放在走廊的通风管道里,我会去取。”
“计划进行得很顺利,我成功拿到了药剂。”
“没想到这么快就暴露了,我得赶紧想办法逃出去才行。”
“林护士被抓起来带到了地下室……是我……是我害了她,我一定要把真相带出去公之于众,绝不能让她白白牺牲……”
黎希月听完录音笔里的内容,心中五味杂陈。之后,她带着这些线索,缓缓离开了护士站。
10. 良德精神病院
一个小时过后,范贝乐自禁闭室中艰难地爬出,恰似一具被抽走魂魄的残破人偶,浑身上下止不住地剧烈颤抖,禁闭室内那段可怖至极的经历,宛如一根根尖锐无比的钢针,深深刺入他的灵魂深处,每一回回想起来,都令他的神经为之抽搐,恐惧如汹涌澎湃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不留一丝喘息之机。
在那狭小局促、密不透风的封闭空间里,黑暗仿若实质化的狰狞恶魔,张牙舞爪地将他紧紧缠绕。时间的概念,在这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深渊中,早已被恐惧扭曲得面目全非、支离破碎。他仿佛坠入一座永无天日的恐怖炼狱,不断遭受着足以将心智彻底摧垮的恐惧与痛苦的无情折磨。每一幕恐怖场景的重现,都似一把锋利无双、闪烁着森冷寒光的夺命利刃,在他原本还算坚毅的精神世界里横冲直撞、肆意切割,将他的理智一丝丝地剥离,一片片地碾碎,使他不由自主地朝着错乱的无尽深渊飞速沉沦。
范贝乐的意识渐渐模糊,恍惚之间,他竟瞧见禁闭室的墙壁上浮现出无数双眼睛,正冷冷地凝视着他。那些眼睛散发着诡异的红光,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紧接着,一阵低沉的呢喃声在他耳畔响起,那声音仿佛并非通过耳朵传入,而是直接在他脑海中回荡:“加入我们……成为永恒的一部分……”范贝乐惊恐万分,下意识地捂住耳朵,拼命摇头,试图摆脱这可怕的声音,然而却无济于事,那声音如跗骨之蛆,紧紧纠缠着他,不断侵入他的脑海。
与此同时,魏泽屿带着池嘉天从心理诊疗室拼命奔逃而出,一路狂奔许久才停下脚步。直至此刻,池嘉天才从一场无边无际的噩梦中挣脱出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仿佛要将满心的恐惧都随着气息一同吐出。魏泽屿满脸关切地望向池嘉天,目光中满是担忧:“你还好吗?”池嘉天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仍带着明显的颤抖:“还……还ok,缓过来了。”魏泽屿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快查看一下你的精神值,估计下降不少。”池嘉天赶忙打开游戏面板查看精神值,随后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靠,精神值现在只剩90了,一下子下降了10,那个画像简直就是个邪物!”魏泽屿神色凝重地点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以后可得万分小心,千万别被NPC的话术给套进去了。今日才第一天,距离第五天还有漫长的四天,这一路上危机四伏,我们必须得咬紧牙关,全力撑住。”池嘉天用力地点点头,眼中满是感激:“好的,泽屿哥,我以后一定提高警惕,绝不再犯。对了,真的太感谢你了,泽屿哥,要不是你及时拉我一把,我这次恐怕就彻底迷失在那恐怖的幻觉里了。”魏泽屿轻轻拍了拍池嘉天的肩膀,给予他鼓励:“小事,别放在心上。我们先回房间和其他玩家会合,看看大家有没有新的发现。”池嘉天应道:“好嘞。”
二人匆忙赶回315房间门口,便看到戚言和茂可宁早已在那里等候。戚言一见他们,立刻快步迎上前,眼中满是急切:“你们可算回来了,找到线索了吗?”魏泽屿点点头,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找到了,你们呢?”茂可宁兴奋地抢着回答:“我们也有收获!”戚言接着说道:“嗯,我们在康复训练室的垃圾桶里发现了一张纸条。”说着,她从口袋中掏出纸条,递给魏泽屿。魏泽屿接过纸条,仔细阅读后,陷入了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写纸条的人应该是暗中潜伏在良德精神病院里,试图揭开背后真相的人。”戚言猜测道:“如果是潜伏进来的,会是什么身份呢?记者?”魏泽屿思索片刻,分析道:“有这个可能性。我们得设法把这个人找出来,说不定能从他那里得到关键线索。”这时,戚言打开手机,向他们展示:“嗯,还有个重要发现,在康复训练室一个柜子后面画着良德精神病院的简易地图。”池嘉天凑近手机屏幕,盯着地图上唯一清晰的汉字,一字一顿地念道:“危……险……勿进……这个地方到底是哪儿啊?”魏泽屿眯着眼仔细瞧了瞧,推测道:“看样子应该是地下室。”戚言肯定地说道:“没错,我也觉得是地下室。看来我们得找个机会冒险下去一趟。不过在此之前,得先把三层彻底探索一遍。”茂可宁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三层上面有什么啊?该不会是院长待的地方吧?那岂不是危险重重?”魏泽屿神色严肃,语气沉稳:“或许良德精神病院的院长会是这个副本的关键BOSS,但目前还不能确定。我们掌握的线索实在有限,一切都还充满变数。”
话音刚落,一阵慌乱无序、急促杂乱的脚步声传了过来。众人下意识地转头望去,只见正是刚刚走出禁闭室的范贝乐。此刻的他,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双眼布满血丝,眼球突出,透着无尽的恐惧与绝望,头发凌乱得如同鸟巢,一缕缕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狼狈不堪;嘴里还不停地喃喃自语,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蝇之声,让人根本听不清在说些什么。池嘉天见状,急忙快步上前,想要扶住摇摇欲坠的范贝乐,脸上满是关切:“你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范贝乐却像一只受惊的野兽,被池嘉天轻轻一碰,身体猛地一颤,眼神惊恐地看向池嘉天,紧接着嘴里便开始胡言乱语起来:“别过来……那些东西……一直在……一直在……”池嘉天不禁皱了皱眉头,焦急地追问:“你在禁闭室里到底遭遇了什么啊?”范贝乐一回忆起禁闭室内那可怕的一幕,顿时感觉天旋地转,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烈的呕吐感涌上心头,他声音颤抖,几乎带着哭腔哀求道:“厕所…带我去厕所……”池嘉天赶忙应道:“好好好,这就带你去。”众人急忙搀扶着范贝乐朝厕所奔去。
范贝乐一冲进厕所,便不顾一切地抱住马桶,疯狂地呕吐起来,吐了好一会儿,他才稍微缓过一点劲来,双腿发软,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伸手打开水龙头,用凉水拼命地冲洗着脸。然而,当他抬起头的瞬间,镜子里出现的恐怖画面让他的心脏几乎骤停——自己的五官竟然错位,整个脸部扭曲得不成人形,这突如其来的恐怖景象吓得他魂飞魄散,喉咙里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别过来!别过来!不要过来!放过我!放过我吧!”池嘉天在一旁也被吓得不轻:“靠,你没事吧。”门外的戚言和茂可宁听到动静,立刻冲进厕所。戚言焦急地问道:“发生了什么?”茂可宁也一脸疑惑:“他这是又怎么了?”池嘉天无奈地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啊,他刚才还好好的,洗了几下脸,然后就突然瘫倒在地上了。”魏泽屿蹲下身子,轻声安慰范贝乐:“别急,慢慢说,你刚才看到什么了?”范贝乐吓得牙齿咯咯作响,结结巴巴地说道:“我看到…看到……”魏泽屿温柔地鼓励他:“别害怕,慢慢讲。”范贝乐好不容易稳住情绪,声音颤抖地说道:“我看到我的五官错位了,整个都错位……”戚言看向范贝乐,关切地问道:“你看看你现在的精神值还有多少?”范贝乐一脸茫然:“啊?在哪看啊?”魏泽屿耐心地解释道:“打开游戏面板就能看到。”范贝乐赶忙打开游戏面板查看,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我的精神值只剩下70了。”池嘉天惊讶地叫出声来:“我靠,那个禁闭室这么厉害的吗?进去一次就掉30 。”魏泽屿神色凝重地解释道:“每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不同,被恐惧污染的程度也不一样。”茂可宁突然提出一个问题:“我想问一下,生命值清零意味着死亡,那么精神值清零是什么后果?”戚言面色沉重,语气严肃:“同化。”茂可宁和池嘉天同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齐声问道:“什么?”池嘉天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同…同化?”戚言点点头,表情严峻:“一旦精神值清零,就会被同化成副本里的怪物,永远被困在这个恐怖的副本里,无法逃脱。”魏泽屿神情认真,目光坚定地叮嘱大家:“不想被同化,我们就得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坚决不被恐惧左右。今日才第一天,往后的危险和污染只会越来越严重,大家务必要小心谨慎。”茂可宁和池嘉天赶忙应道:“知道了。”
众人回到病房,发现剩下的几名玩家也都已经到齐了。魏泽屿环顾四周,目光坚定地说道:“大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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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齐了,那我们互相分享一下各自找到的线索,看看能不能找到通关的突破口。”说着,魏泽屿拿出照片向众人展示:“我在心理咨询室找到了一张全体医护人员的合照,其中有一位护士跟其他医护人员的表情截然不同,好像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我们之后要在医院里找到这名护士,说不定能从她口中问出一些关键线索。”池嘉天赶忙补充道:“那个……我找到了一个模糊不清的病历,但是没来得及带过来。我记得上面写着,2…7号房间患者陈哲,记忆重塑成功……还有千万不要看那些画像,会…会让你陷入你最恐惧的事,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我真不想再回想了。”戚言若有所思地说道:“记忆重塑……我们之后应该会被带去心理诊疗室,进去以后千万不要看画像,嘉天说的那些画像大概率会对我们的记忆产生严重影响。”魏泽屿接着提醒道:“也不要听心理医生的话,她会诱导你陷入恐惧的陷阱之中。”其余玩家纷纷点头,表示明白。
随后,戚言和茂可宁又详细地讲述了一遍他们找到的线索。这时,卞晴开口说道:“我们去了一个杂物间,找到了一个泛黄的信件。”说着,她清了清嗓子,开始一字一句地念起信件内容:
“[2024年7月21日]
尊敬的[石崇舟]:
当下局势已然到了万分危急的时刻,我们全力推进的“NHLP计划”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重大挫折。众多实验体出现了极其严重的精神崩溃症状,完全丧失了自我意识,根本无法再正常配合后续的实验流程。
为了确保这项意义重大的计划能够继续顺利推进,我们不得不做出一个艰难且残酷的决定。部分病人的牺牲已经成为不可避免的选择,我们需要精心筛选出那些对实验进程影响相对较小,同时又不容易引起外界关注的对象。在此,我必须再次强调,整个行动必须在绝对保密的状态下进行,任何一丝消息的泄露都可能引发灾难性的后果。
另外,针对实验失败所遗留下来的种种痕迹,要迅速安排专业人员进行全面、彻底的清理和掩盖。所有相关的实验数据以及病历记录,尤其是那些能够直接显示实验副作用和失败结果的文件,必须全部予以销毁。所有参与清理工作的人员都必须签署一份具有法律效力的保密协议,倘若有人胆敢违抗,必将面临最为严厉的惩处。
请您即刻着手处理上述各项事宜,并随时向我汇报工作的进展情况。
[何恙东] ”
众人听完卞晴念的信件内容,都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这封信无疑如同一颗威力巨大的炸弹,将医院背后隐藏的巨大阴谋彻底引爆,“NHLP计划”、实验体的牺牲、数据销毁……每一个字眼都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这个‘NHLP计划’到底是什么?听起来简直太可怕了,让人感觉不寒而栗。”费源源皱着眉头,脸上满是担忧和恐惧之色。
魏泽屿低头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从信件的内容来看,这应该是一个在病人身上进行的秘密实验计划,而且目前已经出现了非常严重的问题。说不定我们之后在副本里遇到的各种诡异现象,都和这个计划有着千丝万缕、密不可分的联系。”
“那我们要怎么应对啊?感觉这个副本越来越危险,每走一步都充满了未知的恐惧。”赵程阳有些焦虑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助。
“目前我们只能尽可能多地收集线索,努力搞清楚这个计划的全貌,只有这样,我们才有机会找到通关的方法。”戚言冷静地分析道。
就在这时,一阵轻快的、如同跳跃音符般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众人下意识地转头一看,只见黎希月双手抱胸,一副自信满满、战力爆棚的模样径直走来,她目不斜视,仿佛周围的人都不存在一般,直接略过众人,打开314房间的门,走了进去,随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只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
其余玩家心中默默吐槽:(哦,原来我们是空气啊。)
11. 良德精神病院
在被诡异阴云笼罩的空间里,黎希月迈着肆意洒脱的步伐踏入病房。她的脚步轻盈欢快,毫无顾忌地一头朝床上躺去,整个人呈大字型舒展开,惬意地喟叹:“啊~可算舒坦了,这一趟出去倒也不算白跑。”
付清柠原本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床边,瞧见黎希月归来,眼眸中刹那间闪过熠熠光亮,迫不及待地开口询问:“你出去了大概三个小时,外面情况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黎希月翻身侧卧,用手优雅地撑着脸,嘴角勾起一抹俏皮的弧度:“那发现可多了去了,形形色色,应有尽有。你想先听哪方面的?对了,我刚刚在外面闲逛时,突发奇想,成功打开了护士站上锁的柜子。你可有什么宝贝被她们收走了?我可以帮你找找看。”
付清柠的眼睛瞬间亮若璀璨星辰,激动得一下子挺直了身子,声音中满是欣喜:“真的吗?那简直太好了!我都快为此愁肠百结了,我的手机被她们收走了,你快瞧瞧柜子里有没有。”
“手机壳是什么模样的呀?我这就帮你仔细寻觅一下。”黎希月应道,自信的光芒在她眼中闪耀。
付清柠赶忙描述道:“是个粉色硅胶材质的手机壳,上面还精心挂着个可爱的小熊挂件,特别醒目。当初买这个手机壳,就是看中了这毛茸茸的小熊,摸起来柔软又有趣。”
“行~我这就去给你取来。”黎希月说着便利落地起身,轻轻拍了拍衣服,带着几分洒脱出门而去。
付清柠连忙道谢:“麻烦你了,希月。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该怎么办。”
黎希月随意地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道:“嗐~小事一桩罢了,我向来热衷于乐于助人。说不定待会儿还能有更多惊喜等着我们呢。”
与此同时,门外的左祐一脸神秘地掏出一个微型录音笔,对着围拢过来的众人扬了扬,刻意提高音量说道:“这是在二楼一位医生办公室的花盆底下寻得的。也不知这东西在那儿藏了多久,上面还落了些许岁月的尘埃呢。”言罢,他小心翼翼地按下了播放键。
录音笔里先是传出一阵轻微的沙沙声,在静谧的空气中悄然诉说着往昔的隐秘。紧接着,声音响起,先是一位略显沧桑的男音发问:“新的制剂研发得怎样了?近期进度似乎有些迟缓,上头催得紧。”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隐隐的焦虑。
随后,一个稍显年轻且带着一丝疲惫的男音回应道:“差不多已研究完毕,就等注入载体进行试验了。只是过程中遇到了些小阻碍,所幸都已巧妙化解。”语气中透着一丝如释重负,但仍难掩疲惫。
年长男音紧接着语气严厉地吩咐道:“今晚便带几名载体展开试验,试验差不多后就尽快启动正式实验。上头已然等不及了,我们务必要加快进程。”声音中带着紧迫与决绝。
年轻男音自信满满地回答:“您尽管放心,此次必定能达到您的预期。我对这次的研究成果满怀信心。”言语间洋溢着对自身成果的笃定。
众人听完,纷纷面露怒色。池嘉天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靠!他们竟然在暗地里进行非法人体实验!这些人简直毫无人性,把病人当作什么了!”愤怒如炽热的火焰在他眼中燃烧。
茂可宁也气愤地握紧拳头,义愤填膺地说道:“实在是太过分了!简直泯灭人性!这些无辜的病人就这样被他们当作试验品,天理难容!”她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魏泽屿面色凝重,眉头紧锁成川字,缓缓分析道:“这是个现实副本,这意味着在现实世界中,这座良德精神病院真的在进行这般丧心病狂的人体实验。也不知究竟有多少人在此遭受了无尽的折磨。”他的眼神中透着忧虑与沉思。
戚言附和道:“也就是说,现实里的良德精神病院长期从事这种恶行。说不定背后还有更为庞大的利益链条在支撑着他们这种罪恶行径。”她微微摇头,眼中满是无奈与愤慨。
池嘉天满脸疑惑,挠了挠头问道:“啊?那为什么没有媒体将他们曝光呢?按理说这种事一旦被揭露,肯定会掀起轩然大波啊。”他的眼神中充满不解。
魏泽屿无奈地叹了口气,神情落寞地说:“不会那么容易,这家精神病院只要人一进来,便很难再有出去的机会。估计那些有心曝光的人还未来得及有所行动,就已遭遇不测了。哎~真没想到善水市竟有如此恶劣之地,表面上是救死扶伤的医院,背地里却是阴森的人间炼狱。”他的话语中饱含着失望与悲哀。
戚言也不禁感慨道:“是啊,不知有多少人含冤死在此处,外界却丝毫未曾听闻半点消息。这些受害者的冤屈恐怕都被深深掩埋在这冰冷的医院之中了。”她的声音低沉,仿佛被这沉重的话题压得喘不过气。
众人听后,皆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气氛压抑令人窒息。每个人的心情都无比沉重。
不知过了多久,聂禾迈着沉稳的步伐默默走来,径直无视众人,伸手推开了 315 房间的门。
其余玩家面面相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油然而生。大家都忆起了之前相似的场景,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无奈。最终还是赵程阳打破了这尴尬的氛围,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和向智旬去了医院接待大厅,在一个沙发底下找到了一个收音机,瞧着颇为陈旧,你们听听看里头是否藏有线索。”
魏泽屿接过收音机,轻轻拂去上面的灰尘,而后按下了播放键。一阵沙沙的电流声过后,收音机里缓缓传出一段低沉且诡异的旋律,带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紧接着,一个略带沙哑、飘忽不定的女声幽幽唱了起来:
“在这寂静医院的夜啊~
阴影在角落悄悄爬~
白色床单裹着秘密呀~
谁在走廊轻声说话~
病房的门轻轻摇晃啦~
灯光闪烁心也慌啦~
时针滴答恐惧在长大~
灵魂迷失在这地方~
迷雾弥漫在每个窗~
回忆碎片风中飘荡~
痛苦尖叫无人听见呀~
秘密深埋心底发了芽~”
歌声在医院走廊里悠悠回荡,每一个音符都仿佛化作了实质的寒意,顺着众人的脊梁骨缓缓攀爬,让众人的心头不由自主地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寒冷而凝重,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丝丝寒意。
茂可宁忍不住惊叹:“天哪,这歌声也太过诡异了!听得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感觉这医院处处都透着一股邪乎劲儿。”她的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戚言则微微皱眉,表情严肃地问道:“你们可有听到混杂在歌声里的一句话?我总觉着这歌声里暗藏玄机。”她的眼神中透着敏锐与思索。
池嘉天一脸茫然,眼睛瞪得大大的:“啊?什么话?我怎么毫无察觉。”说罢,他又急忙按下播放键,全神贯注地重新聆听,眼睛紧紧盯着收音机,额头上也因紧张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魏泽屿同样微微皱眉,努力分辨着:“似乎是有一句话,可实在难以听清。这声音太过模糊,好像隔着一层浓雾一般。”他微微摇头,脸上露出困惑的神情。
戚言说:“也不知道系统手机能不能处理一下这音频。说不定处理之后能听清了呢。”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
魏泽屿尝试了一番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回复道:“不行,处理不了。这系统手机在关键时刻着实不给力啊。”他的脸上满是无奈。
池嘉天着急地来回踱步,搓着手问道:“那该怎么办啊?根本听不清楚啊!难道非得用电脑才行吗?可咱们上哪儿去找电脑啊?医院这么大,要找到电脑且没有人在,简直太难了吧。”他的脚步急促,显示出内心的焦急。
戚言推测道:“护士站或者医生办公室里应该会有。通常医院的这些地方都会配备电脑用以处理各类事务。”
魏泽屿点头认同:“没错。只能去这两个地方碰碰运气了。但愿能顺利找到电脑。”
茂可宁提出疑问:“可是要怎样才能把医护人员支开呢?不支开他们,他们肯定不会同意我们使用电脑的。这些医护人员看起来都极为警惕,不会轻易让我们如愿以偿的。”她的脸上满是担忧。
池嘉天也附和道:“是啊,肯定得把他们支开才行。但究竟该由谁去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呢?这可不是个轻松的活儿啊。”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话音刚落,其余玩家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了池嘉天(毕竟谁先提出的,自然就成了大家默认的人选)。
池嘉天顿时语塞,憋了半天才挤出一句:“………………不是!我……靠!这破嘴!”说着,他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嘴巴,满脸无奈,“我真的不行啊~我可不想去招惹那些医护人员,万一出了事可如何是好。”
茂可宁忍不住偷笑:“男人可不能说自己不行哟。你看你,话都说出去了,现在想反悔可来不及了。”她的眼中闪烁着笑意。
池嘉天急得一屁股坐到地上耍赖:“可是……可是我是真的不行啊!我又没什么特殊技能,去了也是徒劳无功。”他的样子既可怜又好笑。
正巧这时,黎希月从 314 房间推门而出,却发觉门被什么东西抵住了,无论如何都打不开。她不禁心生疑惑,眉头紧皱成好看的弧度,又用力按了几下门把手,嘴里嘟囔着:“欸~这门怎么这般奇怪,我就不信还打不开你了!”说着,她一边用力推门,一边抬腿朝着门狠狠踹去。这几下力度颇大,直接把门外的池嘉天踹得向前扑了出去,整个人险些趴在地上,模样十分狼狈。
池嘉天捂着自己的屁股,疼得龇牙咧嘴,狼狈地站起身来,回头对着黎希月骂道:“靠,我的屁股!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黎希月!你这下手也太狠了吧。”他的脸因疼痛而扭曲。
黎希月毫不示弱地回怼道:“你有药啊?没病进什么精神病院啊!还有哪个正常人会一屁股坐在别人门外的?怎么着,想碰瓷啊?我可没钱,只有拳头,你要不要尝尝?我看你就是故意堵着门不让我出去。”她双手叉腰,气势汹汹。
池嘉天气得牙痒痒,但是想到她之前救过自己一次,心里虽然依旧窝火,但也不好发作,只能别扭地说:“懒得跟你计较,哼~算我倒霉。”说罢,扭头就走,脚步还带着一丝赌气的意味。
黎希月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道:“就会耍嘴皮子。”
这时,魏泽屿赶忙出来打圆场:“那个,大家都别吵了,当下最重要的是如何顺利通过这个副本。我们可不能因为这点琐事就起内讧,团结一心才是重中之重。”他的声音平和而沉稳,带着安抚众人的力量。
池嘉天乖巧地应道:“知道了,泽屿哥。我也不想吵架,只是刚才实在太疼了,没忍住。”他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黎希月不耐烦地催促道:“没事就赶紧让开,挡着路了看不见吗?别在这浪费我的时间,我还忙着呢。”她皱着眉头,一脸不耐。
魏泽屿连忙说道:“先等等,黎希月,我们这儿有几样线索,想给你瞧瞧。说不定你能从你的独特视角发现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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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的端倪。”他的眼神中带着期待。
黎希月挑了挑眉,一脸狐疑:“给我?你确定?我可事先声明,我可不一定能帮得上忙啊。”她歪着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戏谑。
池嘉天在一旁小声嘀咕:“是啊,泽屿哥,她又没帮我们找线索,凭啥给她看啊。感觉她就是在瞎捣乱。”他的声音虽小,但透着不满。
魏泽屿一脸认真地解释道:“因为目前我们所处的局势尚不明朗,多一个人分析线索,我们通关的可能性就多一分。况且我们的目标都是顺利通过这个副本,理应共享线索,携手应对难题。众人拾柴火焰高嘛,说不定黎希月能有什么奇思妙想呢。”他的话语诚恳而坚定。
池嘉天虽然心里依旧不太情愿,但看到魏泽屿眼神里的坚定,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小声嘟囔着:“好吧好吧。希望她真能有点用处。”
黎希月随口问道:“要把大块头喊过来吗,正好凑齐人一起商议。人多智慧广,说不定能碰撞出更多的灵感火花。”她双手抱胸,一脸随意。
魏泽屿点头:“行。大家一同商量,说不定能更快寻得通关的办法。”他微笑着,鼓励大家团结协作。
黎希月直接伸手推开 315 房间的门,朝着里面喊道:“喂,大块头,他们有线索要分享,我想着怎么着也不能把你落下,就来叫你了,赶紧过来。”她的声音清脆响亮。
聂禾无奈地回应道:“礼貌点,我有名字。别总是这么没大没小的。”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黎希月嘻嘻一笑:“哦,好的,大块头。我这不是顺口嘛,下次注意。”她调皮吐了吐舌头。
聂禾一脸无语:“……算了,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我也懒得跟你计较了。”他摇了摇头,不再纠结。
黎希月调皮地笑了笑:“嘿嘿~你人还挺好的,不跟我一般见识。”她的笑容灿烂。
随后,魏泽屿把微型录音笔和收音机的情况详细地跟黎希月和聂禾讲述了一遍,不仅描述了发现的过程,还分享了大家对于这些线索的初步分析和猜测。接着说道:“现在我们怀疑收音机歌声里混杂着关键信息,可听不清楚,所以打算去找台电脑处理一下音频。但问题是,我们不知道该如何支开医护人员,你们对此有什么想法吗?大家都各抒己见,说不定能找到良策。”
黎希月双手抱在胸前,微微仰头,沉思片刻后说道:“这事儿倒不算棘手,引开他们的法子有不少。比如说,咱们可以在医院的某个角落里制造点动静,像故意触发火警报警器之类的,把医护人员都吸引过去,这样咱们不就有时间去找电脑了嘛。我觉着这个方法简单直接,可行性颇高。”她自信满满,眼神中透着智慧。
戚言面露担忧之色,皱着眉头说道:“触发火警报警器会不会过于冒险了?万一引发混乱,局面恐怕难以掌控。医院里这么多病人和复杂的设备,一旦乱起来后果不堪设想。而且要是因此激怒了副本里的某些神秘势力,说不定会给我们带来更多意想不到的危机。我们还是得谨慎行事啊。”她的眼神中充满担忧。
黎希月撇了撇嘴,满脸不屑:“那你们倒是说说,有什么更好的主意?光在这儿不吭声,连句话都听不清楚。别总是瞻前顾后的,有时候就得有点冒险精神。”她扬起下巴,一脸不服气。
池嘉天忍不住呛声道:“你行你来啊!别光说不练,要是真有本事就拿出个靠谱的办法来。”他气得涨红了脸。
黎希月毫不退缩:“行啊!来,再放一遍。我倒要仔细听听,这到底得多难听见。”她眼神坚定,毫不畏惧挑战。
赵程阳依言按下收音机的播放键,那诡异的歌声再次在众人耳边响起,阴森的旋律直到音乐结束。
黎希月听完,一脸得意地说:“就这~我还以为有多难呢。那个声音说,时钟指针重叠之时,真相之门将启。我敢肯定我没听错。”她双手叉腰,满脸骄傲。
茂可宁满脸怀疑:“真假啊?这你都能听出来?这也太厉害了吧,我怎么一点都没听出来。”她的眼中满是惊讶。
黎希月白了她一眼:“爱信不信。反正我听到了,你们要是不信就算了。我可没功夫跟你们争论。”说罢,便径直越过其他玩家,脚步匆匆朝着护士站的方向走去。聂禾看了看众人,默默地跟了上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
魏泽屿看向戚言,问道:“你觉得她说的这话可信吗?我现在也有些拿不准,毕竟这关系到我们下一步的行动方向。”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犹豫。
戚言微微点头:“我觉得她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说谎吧。虽然她平时大大咧咧的,但这种关键时候应该不会开玩笑。而且目前我们也没有其他更好的线索,不妨按照她的说法试试。”她的语气平和而肯定。
池嘉天在一旁不死心地又把收音机放到耳边,重新听了一遍,眼睛紧紧闭着,全神贯注地想要听出那句话,嘴里还嘟囔着:“这到底是怎么听出来的啊……我怎么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魏泽屿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觉得当下确实没有更好的线索和方向,便开口说道:“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都值得我们去尝试一番。‘时钟指针重叠之时,真相之门将启’,按照常理推断,估计是要等到晚上 00:00 过后,那时说不定就开启了所谓的真相之门。我们先做好准备,看看会有什么变化。也许这就是我们通关的关键线索,大家都打起精神来,随时留意周围的动静。”
众人听后,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12. 良德精神病院
黎希月身姿轻盈却又透着决然,再度朝着护士站的方向款款走去。昏黄黯淡的灯光在她身上投下斑驳光影。远远望去,护士站内的护士们各自忙碌却又透着莫名的紧张。而黎希月神色镇定自若,毫不犹豫地径直朝着护士站迈进。
一位眼尖的护士瞬间捕捉到异样,如临大敌般箭步上前阻拦,尖锐的声音划破寂静:“诶诶!你干什么呢?这里岂是你能随意闯入的地方,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吗!”然而,黎希月充耳不闻,目光如灼,直直锁定前方那存放物品的柜子,脚下步伐沉稳有力。
其他护士见状,纷纷从各个角落围拢过来,迅速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人墙,试图将黎希月阻挡在外。黎希月柳眉紧蹙,那双明亮的眼眸中冷芒一闪而过,她二话不说,伸手从衣兜中掏出一把寒光凛冽的剪刀。那剪刀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她恶狠狠地威胁道:“你们要是再敢向前一步,就别怪我心狠手辣,我可不介意送你们去见阎王!”言罢,她旁若无人地开始在柜子里翻找付清柠的手机,每一个动作都散发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护士们被黎希月这凶悍决绝的模样吓得脸色惨白,身体止不住地微微颤抖,一时间竟不敢再有任何轻举妄动。可就在这紧张到近乎凝固的对峙时刻,站在后排的一名护士眼神闪烁不定,悄悄地从腰间掏出一根电击棒。她用眼角的余光向离黎希月最近的护士使了个眼色,那眼神中传递着不言而喻的默契与算计。那名护士瞬间心领神会,不着痕迹地接过电击棒,瞅准黎希月稍有松懈的时机,猛地朝着她戳去。
谁料,黎希月反应敏捷得超乎所有人的想象,电光火石之间,她竟徒手直接抓住了那根正释放着强大电流的电击棒。强大的电流顺着电击棒汹涌传导,发出滋滋的声响,可奇异的是,这电流对她而言竟如蚍蜉撼树,毫无影响。那护士见状,脸上顿时浮现出惊恐万状的神情,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满是难以置信,结结巴巴地惊叫道:“你……你怎么会没事?这……这怎么可能!”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黎希月不紧不慢地扭动了一下纤细的脖颈,发出一连串“咔咔”的声响,那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她语气森然的低语:“哎呀~我可是早就给过你们机会了,可惜……你们根本不懂得珍惜,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话尚未说完,她手臂猛然发力一扯,轻而易举地将电击棒夺了过来。紧接着,她顺势一挥,那电击棒裹挟着千钧之力,重重地砸在离她最近的护士头上。那护士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便两眼一翻,直挺挺地晕了过去,身体软绵绵地瘫倒在地。
其他护士目睹这惨烈的一幕,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她们尖叫着转身,不顾一切地想要逃离这可怕的现场。然而,黎希月的速度快如鬼魅,眨眼间便穿梭在护士群中。她身形灵动,每一次出手都精准而狠辣,仅仅片刻工夫,所有护士都横七竖八地倒在了地上,痛苦地呻吟着,那场面犹如一幅惨烈而又荒诞的画卷。
黎希月满意地掂了掂手中的电击棒,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自言自语道:“不错,这玩意儿以后就是我的武器了。”恰在此时,系统的机械的声音适时响起:“恭喜玩家黎希月获得道具:良德精神病院的电击棒,品质;C级,功能:能够释放强大的电流,对目标造成麻痹效果,使其暂时失去行动能力。”
一直在不远处冷眼旁观这一切的聂禾,此时双手抱胸,迈着悠然的步伐慢悠悠地走上前来,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调侃笑意,说道:“速度还挺快啊,三分钟都不到,就把她们全给收拾了。我都有点佩服你这利落的身手了。”黎希月扬起精致的下巴,满脸傲娇,得意洋洋地说道:“那是自然!只要把她们都搞定了,就没人能发现我违反规定啦。”
聂禾微微皱眉,深邃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隐忧,轻声提醒道:“但是她们过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到时候一旦去告状,你可就麻烦了。”黎希月嘴角勾起一抹冷酷至极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哼,这还不简单,趁她们现在晕着,直接解决掉不就行了。这样一来,就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哦,对了,还有摄像头知,不过这对我来说都不是事儿。”说罢,她毫不犹豫地拿起那把沾染着血腥气息的剪刀,眼神冰冷如霜,朝着倒在地上的护士们的心脏部位一一刺去。殷红的鲜血溅在她的衣服上,在阴森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妖冶而惊悚。那鲜血的腥味弥漫在空气中,混合着恐惧的气息,让人几近窒息。
做完这一切,黎希月随手扯过一位护士的衣服,漫不经心地擦拭着自己心爱的大剪刀,动作随意而又冷酷,随后,她又继续在柜子里翻找手机。没过多久,她终于找到了那部带着小熊挂件粉色硅胶套的手机。想起自己的手机,黎希月不禁在心里暗暗咒骂:“也不知道被哪个混蛋藏到哪里去了,之前就死活找不到。要是让我逮到那个藏手机的家伙,老子非把他大卸八块不可!”随后,她又不死心地翻了翻其他东西,可终究没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无奈之下,只好拿着手机往回走。
聂禾一脸疑惑地看着她,开口问道:“你就为了这么个手机,专门又跑了一趟护士站?这也太兴师动众了吧。”黎希月随口应道:“嗯~”聂禾接着追问:“这到底是谁的手机啊,值得你为了它把这些护士都……”黎希月理所当然地回答:“我小弟的,在我看来,这没什么不值得的。”聂禾实在难以理解,微微摇头道:“一个 NPC 而已,你居然这么看重,难道她是个关键 NPC?”黎希月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我乐意!NPC 怎么啦,NPC 就不能和我打好关系吗?至于是不是关键 NPC,我只能说目前看来还不是。”
聂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探寻:“看来你已经找到了不少线索啊。”黎希月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戏谑道:“嗯哼~怎么,大叔你又想跟我交换线索啦?”聂禾反问道:“你难道不打算把你找到的线索分享给其他人吗?大家一起合作,说不定能更快通关。”黎希月不屑地哼了一声,满脸的不以为意:“就他们找到的那些线索,根本没法跟我的相提并论,还远远不够资格跟我交换呢。”聂禾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黎希月:“这么说,你找到的线索很重要咯?”黎希月得意地笑了笑,笑容中透着一丝骄傲:“没错,所以大叔,你到底要不要交换?你能拿出跟我级别相当的线索吗?”聂禾无奈地苦笑,摊开双手道:“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没叫我大块头?”黎希月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不谢。”聂禾不禁笑道:“呵,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说着,聂禾从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张图纸,递到黎希月面前:“我在活动室通风口里找到的这张布局图,你看看能不能跟你的线索交换?”黎希月接过图纸,随意看了一眼,追问道:“没有别的了吗?就这一张图纸?”聂禾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确实没有其他东西了。黎希月撇了撇嘴,满脸嫌弃:“你这线索可有点单薄啊~就这可打动不了我。”聂禾思索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后从游戏面板里取出一个道具:“那我再加上这个道具跟你换。”黎希月顿时来了兴趣,眼睛一亮,好奇地问:“哟~什么道具啊?”聂禾解释道:“普通精神恢复饮料,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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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 150 积分,可以恢复少量的精神力,还能解除轻微的负面精神状态。在充满诡异和危险的副本里,这可是个很实用的道具。”黎希月看了一眼道具,脸上露出一丝失望,嫌弃道:“就一个啊?那还是算了吧。这可不够诚意。”说完便打算绕过聂禾离开。
聂禾连忙喊道:“等等,两个,我给你两个行了吧。”黎希月这才停下脚步,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成交!”聂禾一脸哭笑不得,无奈地叹道:“怎么感觉我被你给算计了。”尽管如此,他还是守信地把道具递给了黎希月。
黎希月满心欢喜地接过道具,左看右看,爱不释手,嘴里嘟囔着:“嘿嘿,这下咱也是有道具的人了。对了,那张地图,拿来吧,别想忽悠我。”聂禾无奈地把地图递过去:“给给给。真拿你没办法。”
黎希月接过通风口布局图,仔细端详起来。就在这时,聂禾开口说道:“很明显,这家精神病院隐藏着一个神秘空间。”黎希月头也不抬,随口回应:“我知道,不就是地下二层嘛。”聂禾闻言,满脸疑惑,忍不住问道:“你居然早就知道?不是……你是从哪儿得知的?这可有点奇怪了。”黎希月神秘一笑,故作高深地说道:“这你就别管了。有些事情,我自有我的渠道。”
黎希月看完布局图后,伸手从口袋里掏出自己找到的录音笔和身份证件,递给聂禾:“喏~看看这个,对你有帮助的。”聂禾有些诧异,接过黎希月递来的东西,看到证件,不禁脱口而出:“私家侦探?”他翻开私家侦探证,仔细看了一眼上面的信息,随后打开录音笔,将音量调到最大,仔细听了一遍里面的内容,听完后喃喃自语道:“所以 302 的患者是一个私家侦探,他是专门来调查这所精神病院的,看来这里面的水很深啊。”黎希月打了个响指,兴奋地说:“Bingo~答对啦!看来你还不算太笨。”聂禾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思索:“怪不得他身上会有药剂,可惜……最终还是没能达成他的目的,不知道他到底发现了什么。”
黎希月又递过来一张纸,说道:“给,这是林护士的档案。”聂禾接过档案,一边翻阅一边仔细思索,档案首页记录着林护士的基本信息,姓名林沐恩,入职时间是2023年,照片上的她面容清秀,眼神中透着一股温柔与坚定。聂禾继续往下看,发现里面详细记录了林护士在医院工作期间的一些表现和经历。
聂禾将档案递回给黎希月,然后问:“你说这个林沐恩为什么要帮那位私家侦探呢?这种任务不是一般的危险。这背后势力可不是一个护士能应付的了的。”
黎希月接过档案,随意翻了翻,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缓缓说道:“每个人的思想、三观、道德标准都不一样,自私、善良的程度以及灵魂的等级也各有差异。总有人会为了追求真相,不畏艰难险阻,不怕牺牲自己。这一点我想聂先生应该会更懂吧。毕竟,在某些时候,我们都会为了心中的信念而不顾一切。”说到此处,黎希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触动了聂禾内心深处的某根弦。
聂禾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若有所思地看向黎希月,总觉得她话里有话,好像知道了自己的一些事的感觉。黎希月转身笑着说:“走咯~回病房咯~”说完便朝着病房的方向走去。她的背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孤寂,却又透着一种坚定的力量。聂禾看着黎希月远去的背影,沉默片刻后,也迈开步伐,缓缓往病房方向走去,心中暗自思索着这一系列事件背后隐藏的真相。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线索和疑问,唯有找到真相,才能挣脱这可怕的困境 。
13. 良德精神病院
回到 314 病房,黎希月迫不及待地打开系统背包。刹那间,一抹惊喜自她眼底绽放,她喃喃自语:“刚才用剪刀时,好像听到系统提示我得了A级道具。”
恰在这时,系统那毫无感情的冰冷声音幽幽响起:“恭喜玩家黎希月,获得A级道具——来自444号的冥途断魂剪刀。此剪刀等级为A级,曾饱浸无数怨灵之鲜血,蕴藏着诡异莫测的强大力量。于生死危机之际挥动它,剪刀自会凭借灵性,自动锁定周边最为邪恶的灵魂。紧接着,源自444号房深处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诅咒之力,将如汹涌暗流般喷薄而出,恰似无形利刃,悄无声息地将目标的生命力如脆弱丝线般剪断。被锁定的目标,将在无尽恐惧中,彻底消散如烟云。”
稍作停顿,系统冰冷的声音再度传来:“使用限制:每个副本仅可使用三次。务必留意,每一次动用此剪刀,皆如在黑暗中燃起耀眼火焰,定会吸引更多来自黑暗深渊的恶意目光。若过度使用,使用者极有可能坠入万劫不复的恐怖深渊……”
黎希月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张扬的浅笑,满不在乎地咂咂嘴:“哇哦~没想到我顺手‘牵’来的这把剪刀,竟是个厉害物件儿嘞。啧~这运气,绝了~不愧是我黎希月!” 言罢,她随手将手机递给付清柠,语气轻快:“喏~你的手机。”付清柠赶忙接过手机,眼中满是感激:“希月,真是太感谢你了。”黎希月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嗐~小事一桩,别往心里去。”
付清柠接过手机后,急忙打开拨打了一通电话,然而听筒里却传来机械的提示音:“您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付清柠不禁秀眉微蹙,满心疑惑:“奇怪?怎么会不在服务区呢?”黎希月见状,轻咳两声,巧妙转移话题:“咳咳,清柠啊,眼看就到午饭时间了,要不咱去吃点?”付清柠下意识地看了看时间,略显惊讶:“时间过得这般快?好吧,那我们先去排队。”黎希月点点头:“OK~出发。”
于是,黎希月、付清柠与徐大壮三人结伴前往食堂排队。此刻,食堂门外早已聚满了人,一个个眼巴巴地盯着紧闭的食堂大门,眼神中满是期待与焦灼。门刚一打开,众人便如决堤的洪水般一拥而入。黎希月却神色淡定,手持电击棒,大摇大摆地带着两人径直前行。那些NPC们见此阵仗,纷纷面露惧色,忙不迭地退让开来,三人轻轻松松便占据了靠前的位置。
其余玩家汲取了上次的教训,也早早来到食堂门口等候。池嘉天捂着咕咕叫的肚子,可怜兮兮地嘟囔:“早上没吃多少,这会儿肚子都瘪得贴后背了,但愿中午能抢到点能入口的食物。”说着,双手合十,一脸虔诚:“拜托拜托~”茂可宁也随声附和:“中午的食物总该比早上强点吧,我可不想再碰那些让人作呕的东西了。”说着,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食物,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戚言说:“种类或许会多一些吧。”池嘉天已然摆好了冲刺的架势,摩拳擦掌道:“我今儿一定要抢到水喝,一上午没沾一滴水,现在都快渴成撒哈拉沙漠了。”魏泽屿在一旁细心叮嘱:“你悠着点,人这么多,别摔着了,要是被人踩在脚下可就麻烦大了。”池嘉天咧嘴一笑:“嘿嘿~放心吧,泽屿哥,我心里有数。”
12:30,食堂大门准时开启。付清柠突然感觉脚下一空,扭头一看,发现徐大壮亦是如此,原来是黎希月一手一个,像拎小鸡似的提着她俩,风驰电掣般冲向2号取餐口(之所以选2号,是因为1号他们已经去过了),眨眼间便抢到了首位。
黎希月看着中午供应的食物,撇了撇嘴评价道:“也就凑合吧,好歹有饼有面包,不过卖相就不咋诱人,实际上也不咋地。”最终,她挑了一个饼、一个面包,又盛了一碗清汤寡水的紫菜汤。付清柠也选了面包和紫菜汤,至于徐大壮,这可怜的孩子想吃啥就选啥吧。
三人寻了个座位坐下。黎希月咬了一口凉透了的饼子,费力地嚼了几下,伸手摸了摸脸,忍不住吐槽:“嗯~这饼可真够考验腮帮子的。”接着喝了一口紫菜汤,顿时柳眉紧蹙:“啊~一点味道都没有。”黎希月望着还在排队的人群,不禁感慨:“来这破医院,就算是胖子都得瘦成竹竿,瘦子估计直接能变成骷髅架子。你瞧瞧这些人,个个瘦得皮包骨,跟纸片儿似的,一阵风刮过来都能吹跑。这破地方,简直就是在折磨人。”付清柠用勺子轻轻搅了搅紫菜汤,深有同感地说:“是啊~我都快记不起正常食物是什么味道了。在这个地方能吃饱都是奢望。”黎希月握紧拳头,恶狠狠地说:“这该死的鬼地方,等本姑娘出去了,一定要胡吃海喝,吃到肚子圆滚滚,撑得走不动路为止。我要把在这里受的苦,都用美食补回来。”付清柠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我们真的能出去吗?我在这里待了这么久,都快失去信心了。”黎希月斩钉截铁地回答:“那当然!用不了几天,咱们肯定能出去。我有预感,这次一定行。”付清柠低下头,小声呢喃:“是吗,你们能出去,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出去。我感觉自己好像被困在这里了。”黎希月愣了一下:“呃…你都听到了?”付清柠轻轻点头:“嗯,你们在外面聊天我都听到了。刚开始我还觉得纳闷,你们怎么看起来跟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原来你们真不是这里的人,怪不得一直在找什么线索。我其实挺羡慕你们的,有目标,有希望。”
黎希月闭上眼睛,施展自己的特殊能力,片刻后睁开眼睛说:“我感觉要是我们能完美通过这个副本,你们很大概率也能跟着出去。我相信我的能力,不会错的。”付清柠抬起头,眼中燃起一丝希望:“真的吗?你不用安慰我。我已经失望太多次了。”黎希月认真地说:“没安慰你,我通过能力感知和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你要相信我,我们一定会带你出去的。”付清柠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那真是太好了,希月,要是你之后需要帮助,尽管跟我说,我能帮上的一定帮。我也想为出去做点努力。”黎希月点点头:“要是有需要肯定不会跟你客气,不过你现在的情况,还是乖乖待在病房里比较安全。这里到处都是危险,你得保护好自己。”付清柠应道:“嗯…”黎希月接着说:“不过你在普通病房待的时间比我久,和医生护士打交道也比我多,之后要是有什么问题想问你,你可得知无不言啊。你的经验对我们很重要。”付清柠爽快地答应:“好,只要是我记得的,一定如实回答你。我也希望能帮到你们。”黎希月说:“嗯,赶紧吃吧,别等会儿超时了。时间紧迫,我们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付清柠:“嗯”
另一边,池嘉天揉了揉被挤得变形的脸,抱怨道:“终于排上队了,这挤得我脸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希望轮到我的时候,还有能下咽的食物。欸,泽屿哥呢?”他东张西望,却不见魏泽屿的踪影,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如果等会儿能拿到能吃的东西,也给泽屿哥带一份吧。他总是照顾我,我也想为他做点什么。”茂可宁关切地问戚言:“戚言,你没事吧。”戚言说:“没事。就是感觉这排队太煎熬了。”茂可宁忍不住吐槽:“哎呀我丢,这比挤早高峰的地铁还夸张啊。感觉都快喘不过气来了。”戚言说:“中午有饼和面包,还有汤。不过看起来都不怎么样。”茂可宁眼睛一亮:“哪里哪里,你从哪看到的,我怎么啥都没瞧见。”戚言指了指黎希月手上的食物:“就从黎希月手上看到的。”茂可宁一脸羡慕:“哎~好羡慕呀,她们每次都能抢到好的食物。我都快饿晕了。”戚言说:“我们这次总比上次强点吧,起码没沦落到吊车尾。希望这次能顺利拿到能吃的食物。”茂可宁双手合十,念念有词:“信女一生荤素搭配,只求这次能选到能入口的食物,哪怕用五年单身来换也行啊,拜托拜托~我真的太饿了。”戚言看着茂可宁在旁边虔诚祈祷的模样,无奈地笑了笑。
而魏泽屿趁着人群混乱,瞅准时机,灵活地抢到了一个还算不错的位置。不得不说,有时候就得抓住这种机会才能占到便宜。再看聂禾,凭借他那壮硕的体格,毫不费力地就抢到了好位置。聂禾拿着饼子和一瓶水,走到黎希月对面坐下。黎希月看到他手上的食物,开口问道:“就拿这两样,够吃吗?在这鬼地方,可得吃饱点,才有精力应对各种状况。”聂禾淡淡地说:“垫一下肚子就行了。我不太挑食,能填饱肚子就行。”黎希月点点头:“哦,是吗,不过我觉得刚开始这两天还是得多吃点,谁知道后三天的食物会是什么鬼样子……哦,对了,差点忘了你有积分,哎,不过在这个副本里能用积分买食物吗?我还挺好奇的。”聂禾摇摇头:“不能。积分在这儿只能买道具,食物只能靠自己抢。”黎希月咂咂嘴:“那还是得多储备点能量,赶紧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应对事儿。”说完,便咬了一口手中的饼子。聂禾应了一声:“嗯。”
魏泽屿端着选好的食物,目光在食堂里扫视一圈,最后落在了黎希月和聂禾身上,心中暗自思忖:“这两人何时搭上话的?看他们聊得还挺熟络,难道已经交换了不少线索?”随后,他环顾四周,很快锁定了池嘉天,朝着他喊道:“嘉天,等会少拿点,别拿太多,我帮你拿了。”池嘉天听到魏泽屿的声音,赶忙扭头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然后大声回应:“哦,知道了,泽屿哥。我听你的。”
终于轮到池嘉天选餐了,他看着剩下不多的食物,犹豫片刻后选了一个饼干,忍不住感叹道:“有队友就是不一样啊。”这时,魏泽屿朝他招了招手:“嘉天,这里。”池嘉天应道:“来了,泽屿哥。”然后快步跑过去:“我们坐哪儿?”魏泽屿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坐那。”池嘉天顺着魏泽屿示意的方向看去,面露难色:“啊~还要跟她坐一起啊,这旁边不是还有不少空位置吗?我有点怕她,感觉她好凶啊。”
魏泽屿耐心解释道:“我们都是玩家,属于同一阵营,不坐一起难道要跟NPC坐吗?再说大家坐在一起,还能交流交流各自找到的线索,说不定对通关副本有帮助呢,这可不是什么坏事。我们得团结起来,才能更好地应对这个诡异的地方。”池嘉天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哦,也是噢,那好吧。”于是,两人走过去,坐在了聂禾旁边,当然是魏泽屿挨着聂禾,池嘉天可没那个胆子。此时的座位分布是,付清柠和黎希月坐在一边,徐大壮、聂禾、魏泽屿和池嘉天坐在另一边。
黎希月看到他俩过来,嘴里正嚼着饼,含糊不清地说:“&@#%@…”魏泽屿没听清,疑惑地问:“啊?黎小姐你说什么?”黎希月好不容易使劲咽下一口饼,被噎得直翻白眼,缓了缓才说:“妈呀~噎死我了,嗝~我是说你们这次选的还不错啊。在这种情况下,能选到这样的食物,算你们运气好。”魏泽屿礼貌地回应:“哦,谢谢黎小姐夸奖。其实也是运气好,刚好抢到了。”池嘉天撇了撇嘴,满脸嫌弃:“咦~一点都不淑女。吃东西这么急,还被噎到。”黎希月白了他一眼:“你淑女你倒是淑一个啊,连食物都堵不上你那张臭嘴。在这破地方,还讲究什么淑女不淑女的。”池嘉天不甘示弱:“嘿~淑就淑,谁怕你啊。”说着,翘起兰花指,小心翼翼地打开那袋饼干,轻轻咬了一口。然而,没过几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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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五官都皱在了一起,痛苦面具尽显:“呕~这饼干什么味儿啊,又苦又怪,好难吃,咳咳……”
黎希月见状,笑得前仰后合,一边拍桌子一边说:“哈哈哈~哇哦~你好淑女哦~呵呵呵~在这破地方还装淑女,这下遭报应了吧。”池嘉天被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连忙向魏泽屿求救:“泽屿哥,泽屿哥,水…水。我快难受死了。”魏泽屿赶忙递过水去,池嘉天一把接过,咕咚咕咚猛灌几口,这才长出一口气:“啊~终于活过来了,这到底是什么诡异的味道啊!”他眯着眼看向包装袋上的字,顿时瞪大了眼睛:“蚯蚓甘草味,我靠!这什么奇葩口味,谁会喜欢吃这个。”说完,在旁边不停地拍着胸脯干呕。
这时,戚言和茂可宁也端着食物走了过来,戚言关切地问:“他这是怎么了?”黎希月笑着解释:“哦,没事,这倒霉孩子选到了蚯蚓甘草味的饼干,哈哈哈~。”池嘉天没好气地瞪了黎希月一眼:“你还笑!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黎希月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略略略~谁让你要装淑女的,这就是下场。”茂可宁竖起一个大拇指,调侃道:“咦~蚯蚓味,真是勇士啊!我可不敢尝试。”随后,她们几个女孩子自然而然地坐到了黎希月这边,毕竟女孩子之间总有聊不完的话题。
池嘉天看着茂可宁她们面前的牛奶,忍不住说:“你们女孩子就光喝牛奶啊!看起来也不咋好喝的样子。”茂可宁无奈地说:“嗯,其他也没什么能吃的正常食物了,只能将就着喝点这个。这牛奶闻着就怪怪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喝。”说着,喝了一口,瞬间五官扭曲:“喔~这什么怪味道啊,又酸又苦又咸又辣的。感觉像是放了好多奇怪的东西。”黎希月在一旁幸灾乐祸:“就是没有甜,嘿嘿~这医院的食物本身就没有正常的味道,估计是想把我们都逼疯吧,哦~已经疯了~。”戚言说:“起码只是味道怪了点,但好歹也算能补充点水分,能喝就行,能有东西补充水分就不错了。”
魏泽屿从餐盘里拿起面包,说:“我这里有面包,不过我拿的时候只剩下三个了,给你们吃吧。大家都不容易,能帮一点是一点。”池嘉天把两个面包递给茂可宁和戚言,然后把最后一个递给魏泽屿:“泽屿哥,这个还是你吃吧,我有饼干了,凑合着吃就行。你平时那么照顾我,我不能再抢你的食物。”魏泽屿微笑着拒绝:“不了,你吃吧,你还在长身体呢。我少吃一点没关系,你得保证营养。”池嘉天感动不已:“泽屿哥……你总是这么照顾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黎希月看着他俩推让的样子,有些不耐烦:“这饼吃得我都没胃口了,喏~这面包赏你们了。别在这推来推去的,看着心烦。”魏泽屿看向她,真诚地说:“谢谢你,黎小姐。”黎希月傲娇地哼了一声:“哼~不谢。我也就是看你们麻烦,赶紧解决了省心。”池嘉天小声嘟囔:“谢谢……”黎希月故意装作没听见:“什么?你说什么啊?没听见!”池嘉天脸涨得通红,提高音量,有些别扭地说道:“我说谢谢你,黎希月。”黎希月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噢~这次听到了,不客气臭弟弟~”池嘉天红着脸低下头,一口饼干一口面包,试图综合一下那奇怪的味道。在这艰难的环境里,能有一口吃的就已经很满足了。
茂可宁时不时偷偷瞟向黎希月那碗汤,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黎希月敏锐地察觉到了,笑着问:“怎么?想喝?别不好意思,想喝就直说。”茂可宁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有点……实在是太渴了,这牛奶的味道又实在难以忍受。”黎希月大方地说:“好吧,只要你不嫌弃,就勉为其难给你喝吧。”说着,把汤碗往茂可宁那边推了推。茂可宁连忙摆手:“不嫌弃,不嫌弃,谢谢希月!戚言你也喝几口吧。咱们一起分担,好歹解解渴。”戚言有些犹豫地看向黎希月:“可是……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了?”黎希月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我没意见,你想喝就喝吧。”戚言说:“好,谢谢。”黎希月应了一声:“嗯~”
黎希月撕下自己咬过的部分,把饼子递给徐大壮,徐大壮唯唯诺诺地说:“大…大哥,我饱了,嗝~实在吃不下了。”黎希月哈哈一笑:“哎呀,饱了呀,没事,大哥不为难你,能在这个鬼地方吃饱也是一种福气。”随后,她又把饼递给旁边的聂禾:“那~大叔给你吧。看你块头大,应该能多吃点。”聂禾一时没反应过来,黎希月催促道:“咋滴~还嫌弃啊,我都把咬过的部分撕下来了,来,拿着,你块头大多吃点,有力气才能应对接下来的危险。”等聂禾反应过来时,手上已经拿着黎希月递过来的饼子,他有些诧异:“你…就不吃了?这饼虽然难吃,但在这地方还是得补充点能量。”黎希月无所谓地说:“嗯~不想吃了,习惯了,在这种环境下,食欲早就被磨没了。”聂禾也没再多说什么,默默地一口一口吃着饼子,心中却对黎希月的行为多了几分琢磨。
其他玩家也都陆续走过来找好位置坐下,开始吃起自己的食物。食堂里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只有餐具碰撞的声音和偶尔传来的几声叹息。过了一会儿,黎希月看了看时间,站起身说:“都吃完了吧,快走吧,要到时间了。这地方一到规定时间就没好事,咱们得赶紧离开。”魏泽屿也跟着起身:“嗯,走吧。大家都小心点,别落单了。”众人纷纷放下手中的食物,走出了食堂。
13:00 一到,食堂里瞬间又变得如同早上那般血腥恐怖,血肉横飞的场景再度上演。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食堂的每一个角落,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在咆哮。
14. 良德精神病院
聂禾目光投向黎希月,开口问道:“你接下来有何打算?”黎希月微微蹙起秀眉,思索片刻后说道:“嗯~我打算先去小憩一会儿。”聂禾不禁微微一怔,轻呼一声:“啊?”
黎希月白了他一眼,解释道:“啊什么啊,本就该好好歇一歇了。你可别忘了,零点过后必然得出去探寻一番。此刻睡上一觉养精蓄锐,届时方能保持最佳状态。”聂禾细细思量一番,觉得此言倒也在理:“如此想来,似乎确实可行。”
黎希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抬手轻轻拍了拍聂禾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所以呀,大叔,你也跟着睡会儿呗,啧啧啧……”言罢,转身朝着病房款步走去。聂禾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总觉她话里暗藏玄机。过了几秒,他才恍然惊觉,大声喊道:“嘿~你这小丫头片子,是不是暗指我年纪大了?我可还未满四十呢!我这体力,应付起来绰绰有余!”
这边池嘉天听闻两人对话,转头可怜巴巴地望向魏泽屿,带着一丝祈求的口吻说道:“泽屿哥~我能回去补个觉吗?昨晚通宵激战游戏,此刻困意如潮水般涌来,眼皮都在不住打架……”魏泽屿环顾四周,见并无异样,遂点点头道:“反正当下也无要紧事,你去吧。”池嘉天瞬间两眼放光,兴奋地欢呼一声:“好耶~”
茂可宁亦对着戚言和卞晴说道:“戚言,卞晴,我们也回房吧。”戚言轻声应道:“走吧。”卞晴微微颔首:“嗯”。这时,费源源神色犹豫,脚步迟缓地慢慢走来,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那个…我能去你们房间吗?312 病房就只剩我一人了…我实在是有点害怕……”茂可宁先是看向戚言,见她并无反对之意,便微笑着对费源源说:“可以呀,我们能体谅你的感受,换做是我,独自一人也会胆战心惊的。”费源源顿时如释重负,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连声道:“谢谢!谢谢你们!”茂可宁摆了摆手:“没事,走吧。”费源源赶忙跟上,轻声应道:“嗯”。
其余玩家见此情形,也纷纷返回各自病房,静静等候午夜时分的降临。
在 314 房间内,黎希月已然躺至床上,正欲入眠。付清柠坐在床边,面上满是忧色,轻声问道:“希月,你今晚真的要出去吗?”黎希月翻身面向付清柠,给予肯定答复:“嗯~不想去也没有其他办法呀,线索说的明明白白,时钟指针重合之际,真相之门将会开启。零点过后,这精神病院定会发生重大变故,那个时候外出探索,对我们通关游戏大有裨益,所以必须得冒上一冒险,说不定能找到关键线索呢。”
付清柠无奈地点点头,忧虑却丝毫未减:“好吧,那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啊。我总感觉夜晚的精神病院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诡异气息,好像……好像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窥视着。时不时走廊里还会传来巨大声响,令人毛骨悚然。”黎希月自信满满地拍了拍胸脯:“好啦,我知道啦,放心吧,我肯定会将那些装神弄鬼的家伙一一揪出。”
付清柠哭笑不得,轻轻戳了戳黎希月的脑袋:“我可不是让你去抓什么东西,我是担心你的安危,遇到危险不要冲动,不要太过莽撞。”黎希月嘴上应道:“知道啦~”心里却暗自窃喜:“嘿嘿~美丽的灵魂儿在关心我,开森~”
不知过了多久,黎希月缓缓进入梦乡。付清柠则静静地坐在床边,凝视着她熟睡的面庞,思绪纷飞,心中五味杂陈。
傍晚 17:30,付清柠轻轻摇晃着黎希月,轻声呼唤:“希月,希月,醒醒。”黎希月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嗯~怎么了?”付清柠温柔地说道:“再过一会儿就六点了,你中午进食不多,晚上还是多少吃点吧,否则等下出去恐没力气。”黎希月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慵懒地应道:“嗯~好~”
食堂门口,一如既往地人头攒动。那些 NPC 们一见黎希月现身,仿若见到瘟神一般,纷纷惊慌失措地躲得远远的。各位 NPC 内心独白: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嘛。其余玩家也都陆续赶来。
黎希月见大家都已到齐,笑着招呼道:“晚安…不对,晚好。”茂可宁回应道:“晚上好,希月。”戚言和魏泽屿也齐声说道:“晚上好。”池嘉天刚从睡梦中醒来,仍有些懵懂,打着哈欠迷迷糊糊地说:“晚好……哈~”
黎希月见状,忍不住打趣道:“怎么,小弟弟,睡一觉睡迷糊啦?”池嘉天一听,顿时不乐意了,反驳道:“你才小呢!”黎希月挑了挑眉,笑意盈盈地说:“从各方面来看,我都比你大哦~”池嘉天不屑地回了句:“神经~”黎希月一本正经地说:“我又没说错,除了身高比你矮 3cm 之外……”池嘉天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我身高的?”黎希月俏皮地轻咳两声:“咳咳…不知道谁说的,哎呀~我还记得某人说自己是个 183 的大宝贝!才 17 岁还没有谈过恋爱呢!在那滔滔不绝说个不停呢。”
池嘉天瞬间恼羞成怒,一下子从迷糊状态中清醒过来,直接跳起来:“靠!你给我闭嘴!”黎希月调皮地扮了个鬼脸,伸出舌头:“略略略~就不闭~就不闭~”池嘉天气得撸起袖子,大喊道:“啊啊啊!我要揍扁你!”
魏泽屿见势不妙,赶忙上前劝阻:“嘉天,冷静些,不要冲动啊!”池嘉天哪里肯听,气势汹汹地说:“泽屿哥,你别拦我,今天我一定要让她知晓什么才是真正的男子汉!”说着,便摆出一副握拳格斗的架势,朝着黎希月挑衅道:“呵呵哈嘿!你过来呀!”
黎希月一脸无奈,似笑非笑地看着池嘉天:“你确定要和我动手?”池嘉天误以为她心生怯意,愈发张狂:“你该不会是怕了吧!”黎希月冷哼一声:“哼~本小姐从来就没怕过,来就来,今儿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话音刚落,黎希月身形如电,快速出招,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让池嘉天完全猝不及防。仅仅三两下,池嘉天便被黎希月轻松撂倒在地。
黎希月顺势一屁股坐在池嘉天背上,伸手揪住他的头发,得意洋洋地问道:“怎么样,服不服?”池嘉天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咳嗽着连连求饶:“咳咳~服服服~姑奶奶我错了,您先起来吧。”黎希月故意刁难,用手把池嘉天的脸往地上摁:“叫谁奶奶呢?我看上去有那么老吗?嗯~”池嘉天赶忙改口:“姐…姐…姐姐…漂亮姐姐…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黎希月这才满意地松开手,起身站回原位。
池嘉天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魏泽屿身旁,扶着腰直哼哼:“哎哟~我的老腰欸~这下手也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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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了~”魏泽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呀~真是自讨苦吃,我都拦不住你。你忘了早上在食堂发生的事啦,她都能把 NPC 嵌进墙里,你还非要跟她比试。”池嘉天懊悔不已:“这不是一时冲动,冲昏了头脑,感觉自己浑身充满力量,然后就把这茬给忘了嘛~”魏泽屿语重心长地叮嘱:“下次可千万别再冲动了。”池嘉天连连点头,感叹道:“知道了,不会再有下次了,人真的不可貌相啊~”这场仿若孩童打闹般的闹剧,至此算是暂告一段落。
聂禾在一旁乐呵呵地笑着说:“小伙子还是太过单纯了啊,她可是将好几个护士都给杀了的玩家,你们没发觉护士站里的护士变少了吗?”其余玩家听闻后,皆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什么!”戚言恍然大悟:“怪不得…护士站里原来那几个熟悉的面孔,后来就再也没瞧见了。”魏泽屿也点点头:“嗯,原本还以为她们在谋划什么,没想到……”茂可宁惊叹道:“天~这也太厉害了吧!”
池嘉天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地说:“没事没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哈哈…”付清柠则急忙拉过黎希月,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一番,满脸担忧地问:“你没受伤吧!”黎希月拍了拍付清柠的手,自信地说:“没有~就凭她们还伤不了我。”付清柠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聂禾看着两人亲昵的模样,笑着打趣道:“你们两个可真是投缘啊,关系都这般融洽了?”黎希月扬起下巴,得意地说:“那当然!我两可都是……”聂禾好奇地追问道:“都是什么?”黎希月调皮地哼了一声:“哼~休想套我话,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噔噔噔噔~”聂禾撇撇嘴:“切~我还不想知道呢!”黎希月不屑地回怼:“这话连屎都不信。”聂禾皱了皱眉:“嘴巴放干净点,别什么污言秽语都往外说。”黎希月歪着头,挑衅道:“你这是在教训我?”聂禾严肃地说:“我这是在教你为人之道。”黎希月眨眨眼,狡黠地笑道:“可我并非凡人啊。”聂禾没好气地问:“你不是人是什么,鬼怪还是动物。”黎希月神秘兮兮地说:“都不是哦~但我确实不算人哦~大叔,嘻嘻嘻~”
聂禾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瞬间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凝重,开始认真思索黎希月这话背后潜藏的深意。池嘉天挠了挠头,绞尽脑汁也没想明白:“不是人是什么,难道是超级飞侠吗?”黎希月故意卖关子:“嗯~有那么一点点相似啦。”池嘉天半信半疑:“真假?你可别诓我,我这人很容易轻信他人的。”黎希月坏笑着说:“你猜呀!……我可不骗傻子哦。”池嘉天思索片刻才反应过来又被捉弄了,气呼呼地喊道:“你不骗傻子…不骗…傻…,黎希月你又在搞我!”
就在这时,黎希月突然高声喊道:“六点到咯~食堂门开咯~”话音未落,她已如疾风般一手拉着一人,瞬间来到 3 号窗口,轻而易举地抢到了首位。池嘉天忍不住赞叹:“这速度简直绝了!”茂可宁也附和道:“是呀,眨眼间就过去了,堪称神奇啊!”而魏泽屿、聂禾和戚言则陷入沉思,他们都在揣摩黎希月之前所言,看似玩笑之语,却总觉背后隐匿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在加上有一个她自称新人玩家,新人玩家怎么会这么游刃有余的了?到底是为什么?
15. 良德精神病院
用过晚饭后,玩家们在昏暗幽深的走廊里百无聊赖地徘徊着。灯光昏黄而闪烁,随时都会熄灭。池嘉天满脸愁容,眉头紧锁,嘴里嘟囔着:“晚上21:00护士就要过来发药了,咱们可怎么躲过这一劫啊?”声音里满是焦虑与无奈。
黎希月一下子凑了过来,大大咧咧地开口:“实在没辙的话,把她们干掉不就行了!”神情洒脱不羁。
池嘉天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你能不能别在这儿瞎捣乱啊!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儿。”
黎希月却不以为然,振振有词地辩解道:“我这怎么能叫捣乱呢,这不是在给你们出谋划策嘛,在副本就得有点破釜沉舟的勇气。”
池嘉天哭笑不得,无奈地叹道:“你这算哪门子主意啊!动不动就杀人的,你是不是得了狂暴症啊!”黎希月故意做出一副阴森的表情,压低声音吓唬道:“哼,我可没乱说。说不定这些护士早就不是正常人了,搞不好跟之前那些会变成诡异然后吃人的厨师是一路货色。想想看,到了晚上,这医院里指不定藏着多少可怕的东西呢。”
池嘉天被她这么一说,心里“咯噔”一下,顿时焦急地问道:“啊?那这可怎么办才好啊!”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慌乱。
黎希月双手一摊,理所当然地说:“我不是都跟你讲了嘛,直接杀了她们呀!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戚言在一旁忍不住开口:“希月,这方法虽说可行,但你想过没有,如果真把她们杀了,万一这些诡异晚上来找你寻仇怎么办?这医院里的诡异可不像我们平常遇到的那些,它们的手段层出不穷,我们未必能应付得来。”
黎希月满不在乎地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这倒是个问题……那就让它们尝尝杀一送一的‘福利’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可不怕它们。”
魏泽屿听了,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无奈道:“合着你是打算再杀她们一回啊,你这想法也太简单粗暴了些。”
黎希月理直气壮地点点头:“对啊!不然还能怎样?难道要转身就跑吗?”
聂禾在一旁缓缓说道:“跑是肯定跑不掉的。如果情况真像我们猜测的那样,晚上就是诡异的天下,它们的能力肯定比白天更强。这医院的夜晚,隐藏着太多我们未知的危险,每一个角落都可能潜伏着致命的危机。”
黎希月立刻接话:“嗯~你看连大叔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要是真到了那一步,就得斩草除根,不留后患。不能给这些诡异任何反扑的机会。”
聂禾佯装生气,瞪了黎希月一眼:“什么叫连我都知道,我看起来像是很笨的样子吗?”
黎希月立马露出讨好的笑容,眉眼弯弯:“嘿嘿~我这是在夸您聪明呢!您经验丰富,肯定比我们想得周全。”
聂禾哼了一声:“你最好是真心的!”
池嘉天驼着背,一脸哀怨:“啊~那我可以不回病房吗?”
黎希月贱兮兮凑上来,挤眉弄眼道:“可以啊~不过你猜猜不回病房的下场是什么呢?”
池嘉天想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各种恐怖的画面,顿时不敢再想,忙不迭地说:“那…我还是回去吧。哈哈哈~”
时间犹如沙漏里的细沙,在无声无息间飞快地流逝着。转眼间,晚上21:00准时来临,静谧的氛围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所有玩家笼罩其中。所有玩家都静静地待在各自的病房里,紧张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每个人都竖着耳朵,紧张地等待着护士的出现。
没过多久,寂静的走廊里传来了清晰的推车声和整齐的脚步声。那声音由远及近,仿佛死神的脚步声,一下一下地敲击着众人的心脏。护士们按照顺序,从310号病房开始逐个发放药物。
在310号病房里,左祐等到护士离开后,便迫不及待地用手抠自己的喉咙,试图把刚吃下的药吐出来。他面色涨红,双眼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一番折腾后,差点被憋得窒息,喉咙也被抠破,渗出丝丝鲜血,终于吐了出来。罗德也抱着同样的想法,可无奈护士给他的药足足有八粒之多,这么多药,让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含在喉咙里。原来,每个玩家拿到的药都不尽相同,有胶囊,药丸,也有药片,而且数量都不止一颗。在没有任何道具辅助的情况下,要把药含在嘴里,确保不吞下去,还得成功躲过护士的检查,这无疑是一项极其艰巨的任务。
紧接着,护士来到了311号病房。赵程阳原本打算试着把药藏起来,可护士那如冰锥般冰冷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他身上,眼神中透着一丝诡异,只要他稍有动作,就会瞬间变异将他生吞活魄。赵程阳心里一紧,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向智旬则把药偷偷藏在了舌头底下,然后强装镇定地对护士说:“我……我吃完了。”声音微微颤抖,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护士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冷冷地说:“哦,是吗?把嘴张开,舌头抬起来。”那笑容如同寒冬的冰霜,让人不寒而栗。
向智旬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慌了神,急忙解释道:“我真的吞下去了!”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慌乱。
护士却步步紧逼,声音愈发尖锐刺耳:“那就把嘴张开让我检查看看!你该不会是没吞下去,故意找借口来骗我吧!”
另外两位护士也纷纷将目光投向向智旬,齐声说道:“别浪费时间,否则我们……”
话音未落,护士周身突然散发出阵阵黑气,黑气中仿佛有无数条扭曲的触手在肆意扭动,诡异的景象让人毛骨悚然,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整个病房瞬间被一股阴森的气息笼罩,温度仿佛也骤降了好几度。
向智旬惊恐地瞪大双眼,望着眼前的护士,心中充满了恐惧。无奈之下,他只好默默地把藏在舌头底下的药咽了下去,然后缓缓张开嘴给护士看。护士这才满意地笑了笑,周围那令人窒息的黑气也渐渐消散。
一旁的赵程阳和范贝乐早就被吓得脸色惨白,两人紧紧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地蹲在角落里。
范贝乐之前把药含在喉咙里,可那药片紧紧贴在喉咙处,难受得要命,咽又咽不下去,吐也吐不出来。偏偏护士走了之后,病房里连一滴水都没有。范贝乐实在忍受不了,试图把药吐出来:“咳咳……”
赵程阳见状,急忙跑过去帮忙,一边用力拍着范贝乐的后背,一边焦急地问:“咳出来没有?还没出来吗?要不你用手指抠一下试试。”
范贝乐依言用手指去抠,可依然无济于事,药片在喉咙里一点点地融化。就在他好不容易把药片咳出来的瞬间,却又因为下意识的反应,再次把药咽了下去,真是可恶的下意识!
312病房里,费源源独自一人,面对这种恐怖的局面,哪里还敢有丝毫反抗,只能乖乖地把药吃了下去。那顺从的模样,简直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313病房里,三位护士分别将药递给了戚言、茂可宁和卞晴。戚言拿到的是一粒蓝色胶囊和一粒黑色药片,看到那黑色药片的第一眼,戚言心里就涌起一股强烈的直觉:这药绝对不能吃。她暗自庆幸:“还好我只分到两片。”随后,她转头看向茂可宁和卞晴,不禁皱了皱眉头,心中担忧起来:“可是茂可宁有五片,卞晴居然有六片,这可怎么办?”
茂可宁看着手中的五粒药,欲哭无泪,满心无奈地想:“这么多药,要我怎么藏在喉咙里还保证不咽下去啊,这也太难了吧!”想着,她不自觉地将目光投向戚言和卞晴,暗暗叫苦:“戚言还算幸运,卞晴……我丢!怎么比我还多一粒!”
卞晴则死死地盯着手里的药,满心委屈,心声忍不住抱怨道:“为什么……为什么倒霉的事情总是轮到我啊!”
戚言当机立断,迅速打开副本商店,在一次性类道具中翻找起来。终于,她找到了一次性催眠卡,一看所需积分,竟然要1500。
这时,系统弹出一次性催眠卡的功能说明:
#基本功能#
1. 诱导睡眠:使用者激活卡片后,卡片会发出特定频率的精神波动或者光线,这种波动或光线能够精准刺激目标大脑中的睡眠中枢,使目标快速进入梦乡。
2. 简单指令植入:当目标成功进入催眠状态后,使用者可以向其潜意识中植入简单明了的指令。这些指令必须简洁清晰、符合目标日常行为逻辑。例如“站在原地别动”“把钥匙交出来”等等。在催眠状态下,目标会不由自主地遵循这些指令,直至催眠效果消失。
3. 记忆篡改(轻度):该卡片还具备对目标短期记忆进行轻度篡改的能力。它可以让目标误以为发生了某些实际上并未发生的事情,或者使目标忘记刚刚经历的特定事件片段。
#限制#
1. 一次性使用:此卡片仅有一次使用机会,一旦使用,卡片即刻失效。
2. 有限的持续时间:催眠效果的持续时间相对较短,一般在几分钟到十几分钟这个区间内浮动。具体时长主要取决于目标的精神强度以及卡片的品质。
3. 距离限制:使用该卡片时,需要与目标保持一定的有效距离。通常这个距离范围在5 - 15米之间。若距离过远,卡片发出的影响信号会逐渐减弱,最终导致催眠失败;而距离过近的话,又容易被目标察觉到使用者的意图,从而增加使用的难度。
4. 成功率并非100%:由于受到多种因素的综合影响,比如目标当时的精神状态、周围环境的干扰等等,卡片的催眠成功率并非绝对。当面对精神处于放松状态、意志比较薄弱的目标时,成功率可能高达70% - 80%;然而,如果目标处于高度警觉状态,或者本身精神力十分强大,成功率则可能大幅下降至30% - 40%。
戚言看了看自己账户里仅剩的819积分,又将目光投向一次性催眠卡(残缺版)。
系统适时弹出一次性催眠卡(残缺版)的功能说明:
#基本功能表现#
1. 不稳定的睡眠诱导:残缺版催眠卡依旧保留着诱导目标进入睡眠状态的能力,但其效果极不稳定。有时候,它能让目标迅速陷入沉睡;然而在大多数情况下,目标仅仅会短暂地感到困倦、精神恍惚,但并不会真正进入深度睡眠状态。
2. 模糊指令植入:在目标进入催眠状态后,可以尝试向其植入指令。但指令在传达过程中往往不够清晰、准确,目标接收到的指令可能是模糊不清、扭曲变形的,这就导致指令在执行过程中大打折扣。
3. 碎片化记忆篡改:在记忆篡改方面,残缺版催眠卡只能造成碎片化的影响。它或许会使目标的记忆出现一些细微的混乱或者缺失部分片段,但无法像完整版本那样进行系统性的轻度记忆篡改。
#限制#
1. 严重的一次性使用风险:残缺版催眠卡不仅只能使用一次,而且在使用过程中存在较大风险,有可能直接损坏,导致唯一的使用机会白白浪费。
2. 极短且不可控的持续时间:其催眠效果的持续时间不仅极短,而且难以预测。有时候,催眠效果可能仅仅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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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几十秒或者一分钟;即便在极少数运气极佳的情况下,也可能勉强达到两三分钟,但与正常版本相比,仍相差甚远。并且每次使用后的持续时间都毫无规律可言。
3. 苛刻的距离要求:使用该卡片时,对距离的要求更为苛刻。有效距离范围可能被压缩到3 - 8米之间,并且在这个狭窄的范围内,使用者还需要精确地控制与目标的距离。只要稍微偏离合适的距离,卡片就可能无法生效。
4. 极低的成功率:由于卡片本身存在残缺,其催眠成功率大幅降低。面对普通目标时,成功率可能仅有20% - 50%;若是目标的精神力稍强,或者处于警觉状态,成功率甚至可能低至个位数。
戚言略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果断点击购买一次性催眠卡(残缺版)。
系统立即弹出提示:“提醒玩家戚言,该道具的使用成功率仅为一次性催眠卡的20% - 50%,请确认是否购买!”
戚言没有丝毫迟疑:“确认。”
系统随即传来提示音:“恭喜玩家戚言成功购买一次性道具——一次性催眠卡(残缺版),您的剩余积分为19。”
戚言立刻说道:“系统,使用一次性催眠卡(残缺版),记忆篡改。”
系统回应:“检测到玩家戚言使用一次性道具,一次性催眠卡(残缺版),请选择被使用对象。”
戚言说:“使用对象为面前的三位护士。”
系统再次提醒:“提醒玩家戚言,由于这是劣质版,其蕴含的催眠能量有限。当试图对多个目标同时施展催眠时,能量会被分散,导致每个目标接收到的催眠力量不足,难以达到有效催眠的阈值。请问是否继续使用?”
戚言咬了咬牙:“不管了,赌一把,是。”
系统提示:“玩家戚言成功使用一次性道具,一次性催眠卡(残缺版),限时1:00,倒计时59…58…”
戚言立刻对着护士说出指令:“我们都已经吃完了,你们赶快去下一个病房吧。”声音虽竭力保持平稳,却仍难掩其中那一丝紧张与期待。
三位护士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原本冷峻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呆滞。她们机械地推着推车,缓缓朝着病房门外走去。每一步都迈得极为缓慢,仿佛脚下拖着千斤重担。在倒计时还剩10秒的时候,她们伸手轻轻关上了313号病房的门,那“咔哒”一声关门声,在寂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突兀,却也让戚言等人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戚言丝毫不敢放松警惕,双眼紧紧盯着病房门,目光中满是戒备。她的身体微微前倾,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每一秒的等待都仿佛无比漫长,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直到听到护士打开了314号病房的门,那熟悉的开门声传入耳中,她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呼~幸好。”声音中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整个人也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
茂可宁一脸好奇地凑了过来,眼中闪烁着疑惑与感激:“戚言,你刚才是使用道具了吗?”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似乎生怕被门外的护士听到。
戚言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疲惫的笑容:“嗯,不过我买的是残缺版,成功几率只有20% - 50%,我的积分只够买这个,所以……”她无奈地摊开双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苦涩。
茂可宁连忙摆摆手,眼中满是真诚:“不用解释了,戚言。说真的,我和卞晴都特别感激你!要不是你,就凭我俩拿到的药量,肯定躲不过护士的检查,就算侥幸躲过,估计也得咽下一些药。真的太感谢你了,戚言!”她激动地握住戚言的手,用力地晃了晃。
卞晴也赶忙附和,眼中闪烁着泪花:“是啊!戚言,我真的特别感谢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才好。”她微微低下头,用手轻轻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茂可宁用力地点点头:“嗯嗯~我也是!”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显然是被戚言的举动深深打动。
戚言微笑着,轻轻摆了摆手说:“大家都是一起在副本里并肩作战的伙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不用这么客气。这张残缺版催眠卡也是运气好才成功发挥了作用。要是下次再遇到类似的情况,我们还得一起想办法应对。”
茂可宁微微皱眉,若有所思地说道:“话说回来,这副本里的药肯定有问题。护士非要逼着咱们吃,谁知道吃下去会有什么后果。尤其是那个黑色药片,看着就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她皱着鼻子,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
卞晴深有同感,皱着眉头附和道:“没错,而且晚上可是诡异的主场,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有多少危险在等着我们。这次多亏了戚言救了我们,但明天又该怎么办呢?”她忧心忡忡地看向窗外,外面的夜色漆黑如墨,隐藏着无数的危险。
戚言神色凝重地点点头:“卞晴说得对,我们必须得另想办法才行。这副本里的危险无处不在,我们不能总是依靠运气和道具。”她站起身来,在病房里来回踱步,试图理清思绪。
茂可宁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一脸苦恼:“可是到底还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真像黎希月说的那样,把她们都杀掉吧!黎希月或许有那个能力,但不代表我们也可以啊!啊啊~烦死了。”她沮丧地坐在床上,双手抱头,显得十分无助。
三人正说着,忽然,病房窗外传来“咚”的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那声音沉闷而有力,仿佛一记重锤敲在众人的心上。紧接着,又是连续两声同样的声响……每一声都在寂静的夜晚中回荡,让人心惊胆战。
16. 良德精神病院
315 病房内,池嘉天慌慌张张地叫嚷起来:“怎么办!怎么办啊!我都听到推车的声音了,下一个铁定就轮到咱们这儿了!”那声音带着哭腔,在狭小的病房里回荡,衬得他愈发慌乱无措。
魏泽屿倒是显得颇为淡定,神色沉稳:“先别急,静观其变吧,光着急也没什么用。”他微微皱眉,目光沉静,似乎在思索着应对之策。
过了好一会儿,池嘉天满脸疑惑,挠了挠头:“呃~这怎么一点动静都没了啊,就发个药,至于要这么久吗?”他歪着头,眼睛里满是不解。
聂禾微微皱眉,语气带着几分凝重:“恐怕凶多吉少了。”池嘉天一脸茫然,瞪大了眼睛:“啊?谁啊…谁凶多吉少了?你倒是说清楚啊!”他急切地扯着聂禾的衣袖,眼神里满是焦急与不安。魏泽屿脑海中灵光一闪,揣测道:“你该不会是想说,那几个护士……”
话音还没说完,下一秒,三人便清晰地听到窗外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那声音低沉而诡异。
聂禾神色平静,迈着慢悠悠的步伐走向窗户,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他伸手轻轻推开窗户,动作优雅却又带着一丝谨慎。刹那间,一股浓重的黑气扑面而来,那黑气如实质般浓稠,带着腐朽与死亡的气息,窗外的景象被这诡异的黑气完全遮蔽,根本看不见其他建筑的踪影。整个精神病院仿佛被孤立于尘世之外,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聂禾甚至都不用探头去看,就瞧见三个一动不动的躯体像叠罗汉似的层层交叠在一起。他不禁喃喃自语:“果然……”魏泽屿也走上前去,看到这一幕后,转头对池嘉天说道:“嘉天,看样子你今天似乎不用再担惊受怕了,问题似乎已经被解决了。”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池嘉天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我靠,不是吧,她这么猛的吗?大晚上的都能把护士给解决掉?不行,我得过去瞧瞧。”说着,他迫不及待地打开 315 病房的门,伸手按下旁边 314 病房的门把手。
门刚一推开,一个拳头就直直朝着他的脸飞速袭来。池嘉天吓得脸色惨白,双眼紧闭,心里绝望地想着:这下彻底玩完了……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末日,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然而,五秒钟过去了,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池嘉天小心翼翼地缓缓睁开眼睛,偷偷瞄了一眼,竟发现那拳头还停在自己面前。他吓得差点又闭上眼睛,就在这时,一个冷冷的女声从前方传来:“你难道不知道进别人房间之前要先敲门吗?更何况这还是女孩子的房间,真是一点礼貌都不懂。”那声音清冷如霜,带着一丝责备。池嘉天忙不迭地赔罪:“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重新来一次。”说完,他赶紧关上门,规规矩矩地敲了三下。敲门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脆,诉说着他的窘迫。
片刻后,门被打开了,刚才那个女孩脸上已然换上了一副笑吟吟的表情,说道:“请进!”瞬间紧张的氛围被驱散了些。
魏泽屿和聂禾双臂抱在胸前,静静地站在走廊里看着这一幕,随后两人同时无奈地摇了摇头。魏泽屿轻声笑道:“果然还是小孩子啊~”笑容里带着宠溺与无奈。
聂禾接话道:“你信不信,要是让黎希月听见你这话,她能立刻把你的头给打爆。”他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促狭。
魏泽屿愣了一下,认真地点点头:“呃…我信。”
与此同时,在 313 病房里,茂可宁打破了沉默,轻声问道:“你们应该也听到刚才那些动静了吧?该不会是我出现幻听了吧!”她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
戚言微微颔首:“嗯,听到了。”她神色平静,却也难掩眼中的一丝疑虑。
茂可宁脸上浮现出担忧的神色:“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她咬着嘴唇,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
戚言思索片刻后说道:“应该不至于,走,我们过去看看。”茂可宁应道:“好”,卞晴也轻轻“嗯”了一声。
三人打开门走出去,正好目睹了池嘉天先是道歉关门,而后又重新开门的这一幕,只见魏泽屿和聂禾双臂抱胸,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热闹。戚言微微皱眉,没有说话。
茂可宁一脸疑惑:“呃~他们这是在搞什么名堂?”语气中带着好奇。
黎希月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他们,笑着招呼道:“哟~这么多人来拜访呀!来!都别客气,快请进~”脸上笑容灿烂热情洋溢。
众人一时间都有些不知所措,几人实在拗不过黎希月的热情邀请,只好走进了 314 病房。
池嘉天一脸谄媚地对着黎希月作揖膜拜:“感谢大哥出手搭救小弟一命啊!”那模样活脱脱像个讨要赏赐的小跟班。
黎希月撇了撇嘴:“切~这时候就喊大哥啦,我可没忘你之前还打算教训我呢,哼,男人还真是善变得很。”她白了池嘉天一眼,眼中满是嫌弃。
池嘉天赶忙讨好地轻轻捶着黎希月的背:“嗐~这都怪我有眼无珠,没认清您的厉害嘛。”他的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惹恼了黎希月。
黎希月一脸嫌弃:“去去去,别在这瞎捶了,离我远点儿。”她皱着鼻子,挥了挥手,像驱赶一只苍蝇。
池嘉天立刻听话地退开:“好嘞~谨遵老大吩咐!”
魏泽屿一脸好奇地开口问道:“我挺纳闷的,你到底是怎么把那些护士给解决掉的啊?”他微微眯眼,眼神中透着探究。
黎希月满不在乎地耸耸肩:“这还不简单,先用最快的速度把她们电晕,然后再一脚踩断她们的脖子,不就搞定了。”她语气轻松像是讲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茂可宁听后,不禁感叹:“你这么一说,我都有种自己好像也能做到的错觉了。”她微微苦笑,眼中带着一丝自嘲。
池嘉天连忙附和:“没错没错,你说得倒是轻巧,可真要做起来,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他用力点头,深以为然。
戚言微微歪头,问道:“你是用电击棒把她们电晕的吗?”她目光敏锐,紧紧盯着黎希月。
黎希月挑了挑眉:“不然呢?还能有别的办法?”她扬起下巴,一脸理所当然。
戚言接着问:“这个道具的威力竟然这么大吗?晚上对 NPC 也同样有效?”她微微皱眉,心中满是疑惑。
黎希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嗯~毕竟这可是善水市第一精神病院配备的专业道具,品质肯定比其他地方的要高级不少,你说是吧,戚小姐。”她似笑非笑,眼神中带着一丝神秘。
戚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有道理,那照这么说,护士站应该就只有这一个电击棒了吧?”她微微抿唇,陷入沉思。
黎希月摊开双手,无奈地耸了耸肩:“对,就这一个,还是我从她们手里抢过来的。至于其他地方还有没有,我就不清楚了。”
聂禾突然开口道:“以你的实力,解决护士发药这个问题应该不在话下,这次也是为了你的好姐妹。”他目光温和,带着一丝笑意。
黎希月微微眯眼,模棱两可地说:“是也不是。”
池嘉天一头雾水:“什么叫是也不是啊?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是不是啊?”黎希月没有理会他的追问,而是从推车里翻找出一本册子,递给戚言说:“给~患者用药分发记录册。”
戚言有些惊讶:“啊?给我?谢谢。”她接过册子,眼中满是感激。
池嘉天也凑过去瞅了一眼,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地看着黎希月:“我勒个老天爷啊!你竟然有 38 + 5 = 43 粒药啊,你病情这么严重?”他夸张地张大嘴巴。黎希月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说谁病情严重呢,你才有病。”她瞪了池嘉天一眼,眼神中带着警告。池嘉天赶忙赔不是:“哦,对不起老大,是我这张嘴太臭了。”他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黎希月冷哼一声:“哼~”茂可宁忍不住感慨:“43 粒药啊…要是换做是我,估计早就崩溃了,怪不得希月要把那些护士给解决掉呢,这也太坑人了!”她满脸同情地看着黎希月。
池嘉天连忙点头附议:“对啊~这么多药,不得把人吃死啊!”然后看了看自己的药量:“为啥我有七粒啊。”
聂禾倒是显得比较淡定:“这有什么,我有八粒药,努努力还是能应付的,人家黎希月 43 粒都没吭声呢。”他微微一笑,神色坦然。
池嘉天反驳道:“可她不是把护士都杀了嘛,这 43 粒药,就算有五个喉咙也塞不下啊。”
黎希月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们:“为啥非要藏起来啊?我觉得这事儿挺好解决的呀。”她歪着头,眼中满是不解。
池嘉天瞪大了眼睛:“啥呀?你还嫌不够难吗?除了杀了护士,不藏起来难道还有别的办法?藏在袖口里不行,藏在舌头底下也不行,最后只能往嗓子眼里塞了。”他激动地挥舞着双手,仿佛在诉说着天大的委屈。
黎希月无奈地摇摇头,打开游戏面板,从系统背包中取出 43 粒药,然后理所当然地说:“直接收进系统背包里不就成了。”此言一出,周围瞬间安静得鸦雀无声,众人都被这意想不到的答案惊住了。
时间回溯到十几分钟前,护士推着发药车缓缓走进 314 病房,车轮滚动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刺耳就像是命运的倒计时。护士依次给黎希月、付清柠、徐大壮发药。
付清柠看着黎希月手里满满一大捧药,惊得目瞪口呆:“希月,你怎么会有这么多药啊!”她捂住嘴巴,眼中满是惊讶与担忧。
黎希月也是一头雾水:“我哪知道啊~该不会是故意针对我吧,应该不至于呀~这副本里的 NPC 自由度应该没有这么高?”她皱着眉头,心中充满了疑惑。
说着,黎希月伸手揪住一位护士的衣领,动作干脆利落:“喂~凭什么我要吃这么多药?怎么,是打算搞区别对待吗?”她目光灼灼,直视着护士的眼睛。
护士用那双透着诡异寒意的眼睛死死盯着黎希月,一字一顿地说:“患者用药分发记录上就是这么写的,怎么,你还想造反不成?”那声音冰冷刺骨。话音刚落,护士周身瞬间涌起一团浓浓的黑气,散发着邪恶的气息。
黎希月见状,脑海中灵光一闪:“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是私自违反规则来故意针对我呢,看来是我想多了。”随后,她走到付清柠身边,轻声说道:“她们大概是把我之前记录的药和现在的药混在一起了。”
付清柠满脸担忧:“那你打算怎么办呀?”她紧紧抓住黎希月的手臂,黎希月自信满满地拍了拍胸脯:“没事,放心~我自有办法。”她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黎希月将所有的药都捧在手里,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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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势往嘴里倒。就在药快要碰到嘴唇的瞬间,她在心中默念:系统,把药收进背包。系统几乎瞬间给出回应:已成功收入背包。眨眼间,那满满一捧药便消失在了黎希月的手中,进入了游戏背包里。
护士们原本充满恶意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阴森冰冷的模样。黎希月挑衅地瞥了护士一眼,拍了拍手,得意地说:“哼,就这点小伎俩,还想难倒我。”说完,便大摇大摆地走回床边坐下。付清柠满脸忧虑,小声问道:“希月,你这样做真的没问题吗?不会有什么惩罚吧?”她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担忧。
黎希月自信地挑了挑眉:“能有什么问题,这副本的规则我还能摸不透?这些 NPC 不过是按照既定程序行事罢了。”她扬起下巴,一脸骄傲。
这时,一旁的徐大壮瓮声瓮气地赞叹道:“好…好厉害!”他憨厚地笑着,眼中满是敬佩。
黎希月扬起下巴,骄傲地笑了笑:“那是~你大哥我的实力可不是吹的~”
说话间,护士们似乎察觉到了异样,开始在病房里四处翻找,嘴里还不停念叨着:“药……药怎么不见了……”声音充满了焦急与愤怒。黎希月看着护士们慌乱的样子,忍不住放声大笑:“找吧找吧,你们是不可能找到的。”她的笑声在病房里回荡,充满了嘲讽与得意。突然,一位护士猛地停下动作,缓缓抬起头,双眼闪烁着诡异的红光,恶狠狠地说:“你们逃不掉的……夜晚,才是我们的天下……”付清柠被护士这副恐怖的模样吓得脸色煞白,下意识地往黎希月身后躲。她紧紧抓住黎希月的衣服,身体止不住地颤抖。黎希月却毫无惧色,从容地站起身,直面护士:“哦~是吗?可到凌晨可就不是你们的天下咯~地下二层的那些东西,被你们抓去做研究的患者,我猜你们应该挺怕他们吧。”她目光如炬,毫不退缩。护士听到黎希月的话,身体猛地一震,瞳孔也不由的颤了颤,周身的黑气愈发浓烈,整个病房的温度仿佛瞬间降至冰点,一层寒霜悄然爬上了四周的墙壁。“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护士的声音颤抖不已,话语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与深深的恐惧。
黎希月冷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哼,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得多。”说罢,黎希月周身电光闪烁,施展自己的雷电异能,三道粗壮的电流瞬间击中三位护士。护士们的身体剧烈抽搐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烧焦味。紧接着,黎希月毫不犹豫地走上前,一脚踩在护士的脖子上,伴随着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骨头碎裂声,护士彻底没了气息。
黎希月皱了皱鼻子:“这尸体放在这儿也不是个事儿啊?能放进系统背包里?咦~还是算了吧,我才不要呢!”说着,她走向窗户,伸手拉开窗帘,推开窗户。刹那间,一股浓烈的黑气汹涌而入,黑气带着腐臭的味道,让人作呕。黎希月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这味道可真难闻。”随后,她毫不迟疑地将三具尸体扔出了窗外,关上窗户,拍了拍手:“搞定~”之后,便到了众人来到 314 病房的场景。
回到当下,池嘉天满脸不可思议:“不…不是吧…还能有这种操作啊!这是什么逻辑!”他瞪大了眼睛,三观被彻底颠覆。黎希月一脸诧异:“啊?你们都不知道可以这样吗?我还以为你们早就知道了呢。”她惊讶地看着众人,眼中满是不解。说着,她转头看向聂禾、魏泽屿和戚言三人:“你们三个该不会也不知道吧!”三人一时间都有些无言以对。魏泽屿率先打破沉默:“…确实没料到这一点。”他微微苦笑,带着一丝懊恼。聂禾微微点头:“嗯,大意了。”戚言说:“我…刚才是用买的一次性催眠卡(残缺版)才躲过护士的。”茂可宁心疼地抱住戚言,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戚言,别太往心里去,每个人都有考虑不周的时候,你已经很厉害了。”她温柔地看着戚言,眼中满是关切。戚言感激地说:“谢谢你,可宁。”黎希月在一旁好奇地问道:“那你买这道具花了多少积分啊?”戚言说:“800。”黎希月又问:“哦~那你还剩多少积分?戚言说:“还剩……19。”黎希月不禁咋舌:“哦~小可怜~”她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怜惜。茂可宁嗔怪道:“哎呀~希月,你就别调侃她了,戚言也是为了帮我和卞晴才买道具的。”她微微嘟起嘴,佯装生气地瞪了黎希月一眼。黎希月连忙摆手:“这点我当然知道呀~看见队友遇到危险也没视而不见,好品德!呃~要怪…就怪系统。”她摊开双手,一脸无辜地望向天花板。(系统:“合着啥事都怪我呗~)茂可宁赶忙附和:“没错!都是系统的错!”她用力地点点头,像是要把所有的不满都归咎于系统。池嘉天突然想起什么,埋怨道:“那为啥我们吃晚饭的时候,你不把这事儿告诉我们啊,我当时还一个劲儿地抱怨呢。”他皱着眉头,脸上写满了怨念。黎希月有些尴尬地挠挠头:“呃~我当时以为你是天生爱表演,随时随地都能大小演呢。我看他们都配合你,我也就跟着配合一下咯~”说完,她转身小声嘟囔道:“谁能想到你们是真不知道啊,这么基本的操作,系统肯定不会专门讲解啊!而且系统也没限制说不能这么做!正常人怎么会意识不到呢?”那几句嘀咕虽然声音不大,但病房本就空间狭小,清清楚楚地传进了在座各位玩家的耳朵里。众人听后,齐声吐槽:“……靠,坑爹啊!”这声音此起彼伏,带着满满的无奈与愤懑,在小小的病房里回荡许久。
17. 良德精神病院
魏泽屿微微仰头,目光落在斑驳的天花板上,随后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呼……我们要不要先出去找找线索?”
黎希月歪着脑袋,白皙的手指轻轻敲打着脸颊,思索片刻后,朱唇轻启:“出去倒是可行,不过要是被夜间值班的护士和保安撞见,估计免不了一场追逐大战。但今天毕竟是进入副本的第一天,也说不定还没触发这个机制,所以你们可得考虑清楚哦~”她的语调轻快,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俏皮与漫不经心。聂禾抬腕看了眼时间,神色平静:“现在还没到十点,先出去探探情况,随机应变吧。”他的眼神沉稳,透着一种久经世故的淡定。黎希月耸耸肩,无所谓地笑了笑:“嗯~我没意见。”那笑容肆意张扬,池嘉天忙不迭地点头附和:“我也同意。”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的颤抖,眼神中满是对未知的忐忑。
众人小心翼翼地推开病房门,那“吱呀”一声轻响,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突兀。黎希月跟在队伍后面,满脸的不以为意。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大家要这般谨小慎微,跟做贼似的。这么想着,她索性挺直了腰板,迈着轻快的步伐,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那模样,仿佛这阴森的精神病院是她自家的花园。
池嘉天见状,急忙压低声音提醒,声音里满是焦急:“哎,大哥,你轻点声走路。”他伸出手,试图拉住黎希月,却又怕唐突了她。黎希月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毫不在意地笑道:“怕什么~这不是还没到十点嘛!”聂禾无奈地解释道:“虽说还没到十点,但副本这东西很难捉摸,万一有诈就得不偿失了,尽量不被发现总归是好的。”他微微皱眉,眼神中透着担忧,
黎希月好似恍然大悟般点点头,脸上露出一抹促狭的笑:“哦-这样啊~看来大叔你以前有过不少特别的经历呀。行吧,那你们慢慢玩,我先走一步啦。”说完,她迫不及待地快步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兴奋地搓着手,嘴里嘟囔着:“嘿嘿,看看能不能顺把刀耍耍!”其余玩家眼睁睁看着黎希月活蹦乱跳地远去,很快消失在拐角处。聂禾忍不住感叹,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这丫头,还真是一点都不怕事儿。”戚言无奈地笑了笑:“她一直都是这样。我们还是赶紧跟上吧,可不能真让她一个人落单,太危险了。”众人纷纷点头,蹑手蹑脚地朝着黎希月离去的方向追去。他们的身影在昏暗的走廊里若隐若现。
走了好一段路,茂可宁突然停下脚步,精致的面容上满是疑惑:“奇怪了,她怎么走得这么快?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人了?”她的眼神中透着迷茫,
池嘉天也跟着停下,左右张望着,眼神中满是焦急:“咱们走得也不慢呀,而且就是这个方向没错啊,她到底窜哪去了?该不会是被抓起来了吧!”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恐惧。聂禾笃定地摇摇头,神色沉稳:“就算我们所有人都被抓了,她也不可能被抓到。”他的眼神中透着对黎希月实力的信任。魏泽屿好奇地看向聂禾,眼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聂先生,您之前亲眼目睹过她对付护士的场景,我想问问,她的速度究竟有多快?”聂禾沉思片刻,认真说道:“这么跟你说吧,如果保安有能力把我们所有人都抓住,那在这个前提下,他们连黎希月的一根头发丝儿都碰不着。”他的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戚言惊讶地挑了挑眉,美眸中满是诧异:“这么夸张?可她不是自称新人玩家吗?正常来说,只有通过副本积累,才能获得道具或者异能啊。”
魏泽屿深有同感地点点头,若有所思:“我也觉得她不太像新人。她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对副本规则和玩法都了如指掌,对自己的实力更是自信满满。”聂禾微微皱眉,神色凝重:“谁知道呢?说不定她是个深藏不露的元老级玩家。只要她不是那种随意对玩家下手的人就好。目前看,不像这种人,但还是得留个心眼儿。”池嘉天弱弱地举起手,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就想问问,真会有老玩家是她这种行事作风和精神状态吗?”魏泽屿、戚言和聂禾三人对视一眼,魏泽屿率先开口,声音低沉而醇厚:“嘉天,副本世界和现实世界截然不同。在现实中有法律和道德的约束,但在副本里,人性的复杂会被成倍放大,什么样的人都可能出现。”
戚言接着补充道,语气轻柔却坚定:“是啊,有些厉害的玩家,为了寻求刺激或者达成特定目标,做事风格往往让人捉摸不透。”聂禾叹了口气,神情有些落寞:“副本里的规则和现实大相径庭,很多超乎想象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也许她有独特的能力,又或许有着不为人知的特殊背景。总之,不能用常规思维去评判。我之前就遇到过一个玩家,刚开始的时候,他客客气气地把新人玩家都召集到自己阵营,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定会带着大家通关。结果,快到通关的时候,NPC突然失控,疯狂攻击玩家。他的阵营最后就剩下他和另一个新人。为了自己能顺利通过游戏,他居然直接把那个新人绊倒,以此来拖延时间,好让自己逃脱。后来我质问他,是不是一开始召集新人就是打算让他们当炮灰。你们猜他怎么回答的?”池嘉天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声音有些干涩:“他……他说了什么?”聂禾满脸愤慨,眼中燃烧着怒火:“他居然理直气壮地说,在副本里谈善良和道义,那是愚蠢至极的行为。只有充分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资源,才能成为最终的赢家。那些新人本身实力就弱,早晚都是死,不如发挥点最后的价值,帮他挡挡攻击、探探路。当时我气得真想狠狠教训他一顿,可惜副本结束的传送机制启动得太快,让他给跑了。”
“这种人简直太可恶了!”茂可宁气得紧紧握住拳头,白皙的指节都泛出了青白之色,“难道在副本里就可以肆意妄为,不用受到任何惩罚吗?”戚言无奈地摇摇头,发丝轻轻晃动:“副本就是如此残酷。所以对于黎希月,我们还是要多加小心。虽说目前她没表现出什么恶意,但未来会怎样,谁也说不准。”众人听后,心中一紧,加快脚步,在昏暗的走廊里仔细搜寻起来。昏黄的灯光在他们头顶摇曳,随时都会熄灭,将他们彻底吞噬在黑暗之中。
很快,他们来到护士站,只见地上有一滩鲜血,殷红的血迹在惨白的地面上蔓延开来,原本在这里值班的夜班护士此刻正躺在地上,双眼圆睁,空洞的眼眸中透着无尽的恐惧,死状凄惨。聂禾环顾四周,目光敏锐而冷静:“看样子黎希月跑到二楼去了,我们上去瞧瞧。”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众人来到二楼,个个都小心翼翼,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生怕弄出一点动静,引来医生和保安。就在这时,他们发现前方有一扇门半掩着,门牌显示是“医生办公室”,从里面传出隐隐约约的细碎声响,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着。
“嘘,小声点。”聂禾竖起手指,示意大家安静,然后轻轻推开了门。那门轴转动的声音,在这静谧的空间里听的让人起鸡皮疙瘩。借着屋内微弱的光线,众人看到黎希月正蹲在角落里,面前有一个打开的箱子,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医疗器具,旁边还放着一把闪着寒光的手术刀。那手术刀在黯淡的光线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带着一丝嗜血的气息。众人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关上门。戚言轻声问道,声音温柔而关切:“你在这儿干嘛呢?”黎希月拿起手术刀,在空中比划了两下,得意地笑了笑:“我在找有用的东西啊,你们看,这手术刀多锋利。”她的笑容中透着一丝兴奋,仿佛发现了宝藏。魏泽屿担忧地提醒,眉头微微皱起:“你就不怕被发现吗?二楼同样有夜班医生和保安巡逻。”
黎希月满不在乎地撇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怕什么?这个时间点,医生大概率不在这儿,而且二楼的保安可比一楼少多了。”聂禾追问道,目光紧紧锁住黎希月:“那你觉得医生不在这儿,会在哪儿?”黎希月斜睨了聂禾一眼,眼中带着一丝狡黠:“你心里不是有数吗?”聂禾微微一怔,试探道:“难道是在地下二层?”池嘉天一脸诧异,瞪大了眼睛:“地下二层?这医院不是只有地下一层吗?”魏泽屿若有所思地看向聂禾:“聂先生是不是已经找到了有关地下二层的线索?”
黎希月点点头,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是的没错,他找到了,但是没告诉你们。”聂禾哭笑不得,无奈地摆摆手:“去去去,我跟你说的时候,你可比我还早知道呢。你自己找到的线索,不也没跟大家分享吗。”黎希月调皮地吐吐舌头,模样俏皮可爱:“哦,那是因为我没良心咯。大叔你呢,又怎么解释?”聂禾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作答。黎希月见状,笑嘻嘻地说:“嘿嘿,咱俩彼此彼此啦~”
茂可宁突然想起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光亮:“那我和戚言之前在康复训练室找到的那张某个楼层的涂鸦地图,上面有个大红叉标记的地方,会不会就是地下二层?”黎希月好奇地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什么地图?给我看看呗~”戚言拿出手机,把地图照片展示给黎希月。黎希月看了一眼,说道:“这明显是地下一层啊。”
戚言疑惑不解,美眸中满是困惑:“你怎么确定这就是地下一层的?你应该没去过吧?地下一层需要权限卡才能下去。”黎希月眼珠一转,故意转移话题:“这个嘛~大叔手里有整个精神病院的通风管道布局图,你问他去。”聂禾顿时哭笑不得,无奈地叹道:“嘿,怎么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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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话题扯到我身上来了。”戚言无奈地看向聂禾:“聂先生……”聂禾只好承认,神色有些无奈:“好吧,我确实有通风口布局图。但我也还没去过地下一层。至于黎希月怎么知道这么多,你还是去问她吧,我真不清楚。”池嘉天着急地摆摆手,脸上满是焦急:“哎呀!你俩打球呢!传来传去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啊!”魏泽屿看向聂禾,目光诚恳:“聂先生,麻烦您能把通风口布局图给我们看看吗?”聂禾从个人面板中取出布局图,递给魏泽屿,其他玩家也纷纷围拢过来。魏泽屿仔细端详后,说道:“看样子,我们可以通过通风管道前往地下一层和二层。”池嘉天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们不用费劲去偷权限卡了?”戚言摇摇头,神色认真:“权限卡还是得找。万一遇到紧急情况,从大门撤离会更方便。”聂禾无奈地瞪了黎希月一眼,而黎希月则无辜地耸耸肩,表示与自己无关。聂禾接着说道:“黎希月手里有所有人的病历,还有日记、录音笔、摄像头,以及一位患者的身份证件。”黎希月不甘示弱地反击,双手叉腰:“嘿~你个老头,我刚爆你一个,你倒好,全给我抖出来了。他那里还有精神病院药房的药物管理记录呢。”聂禾苦笑着回应:“彼此彼此吧。”黎希月哼了一声,眼中满是傲娇:“哼,你找的线索还没我多呢,还好意思说自己是老玩家,真没用~”
聂禾正要反驳,魏泽屿赶紧打圆场,声音温和:“好了好了,别吵了,小心把保安引过来。”黎希月冲着聂禾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略略略~”然后转头面向众人,狡黠地说:“你们要是想要我手里的线索,可以啊,拿东西来换。”魏泽屿问道,神色平静:“你想要什么东西?”黎希月毫不掩饰,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积分或者道具都行。”池嘉天面露难色,有些为难地说:“可我们这里只有泽屿哥和戚言姐有积分。”黎希月任性地一摆手,满不在乎地说:“我不管,你们要是不想要线索,那就算了。”
茂可宁有些着急,跺了跺脚:“可是我们都已经给你分享线索了,你就不能……”黎希月打断她,语气骄纵:“你们那些线索很重要吗?再说了,我又没主动让你们给我看!”茂可宁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胸口剧烈起伏。
魏泽屿无奈地叹了口气,宠溺地笑了笑:“你要多少积分,我给你。”黎希月眼睛一亮,兴奋地说:“150 积分!”魏泽屿微微一愣,没有立刻回应。黎希月见状,试探道:“咋了,是不是觉得太多了,你给不起?那 120 积分怎么样?”聂禾忍不住质疑,眼中带着一丝怀疑:“你该不会真的是新人玩家吧?”黎希月立刻炸毛,双手握拳:“你这不放屁嘛!我不是早就说过我是新人玩家嘛!怎么,搞了半天你们压根就没信啊!”聂禾撇撇嘴,不以为然:“就你这实战能力,谁能相信你是新人啊!”黎希月气鼓鼓地反驳,小脸涨得通红:“新人玩家就不能实力强吗?”魏泽屿赶忙出来打圆场,轻咳两声:“咳咳……我给你转积分。”黎希月一听,又开始犹豫起来,歪着头:“等一下,看你们这反应,该不会是我要少了吧!”
池嘉天赶忙劝道,着急地摆摆手:“哎哎,刚才都说好了,可不能反悔啊。”黎希月哼唧着,一屁股坐到地上然后往后一躺,那副样子像个耍赖的孩童。聂禾在一旁忍不住笑出声来:“没想到还能看到你吃瘪的样子。”黎希月没好气地瞪了聂禾一眼,恶狠狠地说:“你笑个屁!你跟我交换线索的时候,还用了两个道具呢。”聂禾这才想起此事,顿时笑不出来了,一脸尴尬:“谁能想到你真的是新玩家啊。”黎希月不屑地嘀咕,小声嘟囔:“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聂禾被噎得无言以对。魏泽屿无奈地笑了笑,温柔地说:“加个好友吧,加完我给你转积分。”黎希月立刻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眨着大眼睛:“能给 150 积分吗?”魏泽屿宠溺地笑笑,点点头:“好,我给你转。”
黎希月瞬间满血复活,嗖地一下从地上站起来,兴奋地欢呼:“好耶~”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玩家黎希月,您收到来自玩家魏泽屿的好友申请,是否添加为好友?”黎希月毫不犹豫地点了“是”。紧接着,系统再次提示:“您已成功添加玩家魏泽屿为好友,你们可以敞开无阻的聊天了哦~”随后,系统又传来一条消息:“玩家魏泽屿向您转账 150 积分,请注意查收。”黎希月兴奋地盯着积分到账提示,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嘿嘿,合作愉快呀各位!那我就把我知道的线索都告诉你们。”说着,她兴高采烈地系统从背包里掏出几份病历和一本略显破旧的日记 。
18.良德精神病院
魏泽屿等人将那本日记看完后,池嘉天着实被吓得不轻,此刻犹自心有余悸,声音里还带着未散尽的惊恐,抱怨道:“这日记怎么还会发出声音啊!差点没把我的魂儿给吓飞!”
茂可宁也揉着耳朵,一脸委屈道:“就是就是,我耳朵都快被震聋啦!”
黎希月则默默走向门口,侧身轻轻靠着墙,静静地伫立在门旁,池嘉天见状,满心狐疑,忍不住开口问道:“你站在那儿干啥呢?”黎希月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啐道:“我要是你,现在就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池嘉天一时没反应过来,傻乎乎地“啊?”了一声,模样憨态可掬。
聂禾已然迅速藏到了办公桌底下,压低声音,沉稳说道:“她说得没错。”戚言也瞬间意识到情况不妙,不禁惊叫道:“遭了!有人过来了!”声音里透着焦急与紧张。
魏泽屿当机立断,果断下令:“大家快藏起来!”戚言、茂可宁和卞晴三人慌慌张张地躲进柜子里,动作中满是慌乱与无措。魏泽屿则身姿敏捷地钻到治疗床下面,动作一气呵成。
池嘉天急得手忙脚乱,像只无头苍蝇般四处张望,最后如一只受惊的兔子,慌不择路地一头窜进聂禾所在的地方。狭小的空间瞬间被挤得满满当当,聂禾被挤得难受,没好气道:“你跑我这儿来干嘛?这地儿就这么大点!”池嘉天可怜巴巴地哀求,声音带着哭腔:“聂叔~挤一挤嘛!我实在是找不到其他地方啦,求求你啦!”
聂禾无奈地叹了口气,咂咂嘴道:“啧,你往旁边挪挪不行吗?”池嘉天欲哭无泪,带着哭腔说道:“叔啊,我这边也没空间啦。”
聂禾赶忙提醒:“嘘~别出声,来了。”池嘉天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嘴上立马上了拉链一般,大气都不敢出。
就在这时,门被外面的人重重一脚踢开,“砰”的一声巨响,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两个保安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其中一个保安大声吼道:“谁在里面?识相的就赶紧滚出来!”那吼声如雷贯耳,带着十足的威慑力。
黎希月趁着保安注意力分散,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从门背后靠近。眼神中充满兴奋噬血,她手中的手术刀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如闪电般划过,精准无比地割向其中一位保安的大动脉。
另一位保安见状,身体瞬间发生了恐怖的异变。只听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好像有一股狂暴而邪恶的力量在他体内肆虐。他的身高急剧拔高,原本合身的保安制服被撑得四分五裂,碎布条在空中飘舞。肩膀变得异常宽阔,几乎把门都堵住了。
更为惊悚的是,他的两条手臂竟然分裂成了四条,每条手臂都粗壮得如同石柱,上面的肌肉高高鼓起,虬结盘绕,仿佛蕴藏着无尽的力量。手臂末端并非正常的手掌,而是巨大的螯钳,闪烁着金属般的寒光,开合之间发出“嘎吱嘎吱”的刺耳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他的下半身更是面目全非,双腿融合成了一条巨大的虫躯,表面覆盖着一层坚硬无比的黑色甲壳,一节节紧密相连,泛着诡异而冰冷的光泽。每挪动一下,甲壳相互摩擦,发出沉闷的“咔咔”声,一下下撞击着众人的心脏。虫躯两侧伸出数条细长的附肢,犹如锋利的刀刃,在地面上划出一道道深深的沟壑。
保安的头部也肿胀得不成样子,如同一个巨大的圆球,头皮被撑得薄如蝉翼,几乎透明,里面错综复杂的血管和跳动的器官清晰可见,让人毛骨悚然。原本的五官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占据整个头部正面的巨大复眼,复眼中闪烁着阴森的幽绿色光芒,由数千个小眼组成,每个小眼都散发着冰冷的杀意,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猎物。在复眼下方,是一张圆形的巨大口器,布满了一圈圈尖锐的利齿,正不断开合着,向外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气息。
黎希月皱着眉头,满脸嫌弃,厌恶地说道:“咦~什么丑八怪!简直辣眼睛!给我去死!”话音未落,她毫不犹豫地将手中还滴着鲜血的手术刀朝着变异保安的复眼掷去。
手术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而决绝的弧线,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直飞向那只散发着幽绿光芒的复眼。变异保安似乎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四条长满螯钳的手臂快速挥动,带起一阵强烈的劲风,吹得周围的物品沙沙作响,试图挡开飞来的手术刀。“当”的一声脆响,手术刀撞在螯钳上,迸射出几点火星,随后被弹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嘶——”变异保安发出一声尖锐至极的嘶吼,声音犹如用尖锐的石块刮擦玻璃,震得众人耳膜生疼,脑袋嗡嗡作响。它晃动着庞大的虫躯,如同一座移动的小山,朝着黎希月迅猛逼近。虫躯两侧的附肢在地面上用力一撑,溅起大片灰尘,整个房间瞬间被笼罩在一片灰蒙蒙之中,仿佛被阴霾所吞噬。
黎希月反应极快,身形一闪,如灵动的飞燕般迅速侧身闪躲。那巨大的口器擦着她的衣角狠狠咬下,只差一点点就将她整个人吞入口中,惊得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小心!”躲在治疗床底下的魏泽屿忍不住大声喊道,声音里满是担忧与关切。
此时,藏在柜子里的茂可宁和卞晴两人,透过柜子的缝隙目睹这恐怖的一幕,吓得脸色苍白如纸,紧紧抱在一起,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戚言则在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脑海中飞速思索着怎么帮忙,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然。
池嘉天躲在办公桌下,被紧张到窒息的气氛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声音颤抖地小声嘟囔:“这……这可怎么办啊,聂叔。”聂禾虽然心里也有些紧张,但还是强装镇定,低声说道:“先别慌,我觉得她能解决掉这家伙。”那语气中带着一丝信任与期许。
变异保安一击未中,愈发愤怒,它疯狂地挥动着四条长满螯钳的手臂,将周围的桌椅打得粉碎。一时间,木屑横飞,碎片四处飞溅,房间里变得一片狼藉。
黎希月在躲避攻击的过程中,顺手从地上捡起一根断裂的桌腿,紧紧握在手中当作武器。她灵活地绕到变异保安的侧面,目光紧紧锁定目标,眼神中透着专注与狠厉,瞅准一个绝佳的时机,用尽全身力气将桌腿朝着变异保安虫躯上的甲壳缝隙刺去。
桌腿带着强大的冲击力,狠狠扎入甲壳缝隙之中。变异保安吃痛,庞大的身体剧烈扭动起来,发出阵阵痛苦的嘶吼,声音仿佛要将这房间的屋顶都掀翻。它恼羞成怒,一条附肢朝着黎希月横扫过来,速度极快,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黎希月眼神坚定,瞬间做出反应,轻松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动作轻盈而敏捷。紧接着,她迅速从系统背包里取出道具——冥途断魂剪刀。
黎希月紧握着冥途断魂剪刀,感受着那股来自 444 号房的恐怖诅咒之力在剪刀中汹涌涌动。她的脸上浮现出兴奋的神情,舌尖轻轻舔过牙齿,血液在兴奋的驱使下,如同燃烧的火焰般在体内奔腾。
“给老子死!”黎希月怒吼一声,猛地挥动冥途断魂剪刀。
刹那间,剪刀上的黑色光芒陡然暴涨,那道锁定变异保安邪恶灵魂的黑色丝线瞬间绷紧,仿佛化作了一把实质化的利刃,带着无尽的威严与力量,直直刺入变异保安的灵魂核心。
来自 444 号房深处的诅咒之力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顺着丝线疯狂涌入变异保安体内。变异保安庞大的身躯剧烈颤抖起来,它的复眼中幽绿色光芒瞬间熄灭,如同两盏被吹灭的鬼火;四条长满螯钳的手臂无力地垂下,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原本坚硬无比的黑色甲壳在诅咒之力的侵蚀下,迅速瓦解,化作一片片黑色的碎屑,纷纷扬扬地飘散在空中,虫躯两侧的附肢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生机,软软地耷拉在地上,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攻击力。仅仅数秒之间,变异保安的身体就开始变得虚幻,仿佛正在被某种无形的黑暗力量一点点吞噬,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这……这是怎么回事?”躲在柜子里的茂可宁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震惊。
“太可怕了,这剪刀的力量……”卞晴声音颤抖得厉害,双手紧紧抓住戚言的手臂,指甲都几乎嵌进了肉里,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池嘉天小心翼翼地从办公桌下钻了出来,一脸震惊地看着逐渐消散的变异保安,嘴巴张得老大,半天合不拢,魏泽屿也从治疗床底下站起身来,眼中满是惊叹之色,聂禾也慢悠悠地从桌下爬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自信满满地说:“我就知道她可以的。”那神情,带着一丝骄傲。
“吼——”变异保安发出最后一声不甘的嘶吼,整个身体“轰”的一声爆散开来,化作一团浓浓的黑色烟雾,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空气中残留的一丝腐臭气息,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恐怖一幕。黎希月心中暗自得意:“成了,这道具剪刀果然好用,这手感简直绝了!”笑容中透着得意与满足。
“解决了?”池嘉天小心翼翼地问道,声音中还带着明显的后怕。黎希月一脸轻松:“嗯~解决了。”戚言关切地问:“希月,你没受伤吧?”黎希月摆摆手:“没~好着呢!”魏泽屿在震惊于黎希月强大战斗力的同时,目光落在她手上滴着血的剪刀上,脑海中思索着日记里写的某个内容。“你这到底是什么道具啊,也太厉害了!”茂可宁一脸兴奋地凑到黎希月身边,眼中满是好奇,好像发现了新大陆。
魏泽屿接着说:“希月,你这个道具是 444 号房的那把剪刀吧。”黎希月打了个响指,赞道:“不错,这都被你联想到了,智力值肯定比大叔高。”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聂禾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怎么又扯到我了,没完没了呢!老子智力值也有 79 好吧!”魏泽屿笑了笑:“嗯,看了日记还是很好联想的,只不过你是在哪里找到的?”黎希月神秘一笑:“这个嘛~秘密!”然后转移话题:“喏~录音笔和身份证件。”笑容中透着一丝神秘。
魏泽屿知道问不出,便接过黎希月递来的线索,翻开身份证件。池嘉天赶忙凑过来,念道:“代号…烬羽……私家侦探……这是来探查证据来的吧。”魏泽屿又打开录音笔播放里面的内容……戚言说:“所以 302 那位逃跑的患者是烬羽,他想要把真相公之于众,但是被抓到了。”魏泽屿点点头:“嗯,应该是关键 NPC,这个林护士……林沐恩应该也是,要是有她的档案在就好了。”
黎希月得意地从系统背包里掏出林沐恩档案:“欸~你猜怎么着~我还真有哦!”魏泽屿客气地说:“麻烦能给我看一下吗?”黎希月故意拖长声音:“嗯~”魏泽屿见黎希月没有下文,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心里想着:“是又要积分或者道具交换吗?”黎希月嘴角微微上扬:“那好吧~本小姐就勉为其难给你们看了。”说完,单手递给了魏泽屿。魏泽屿看着黎希月的眼睛,真诚地说:“感谢至极。”黎希月傲娇地转过头不看他。
魏泽屿等人看完档案后,戚言说:“我们现在是要找到烬羽和林沐恩其中一个来推动剧情。”魏泽屿表示赞同:“没错,他们大概率在地下一层或二层,我们要推动剧情就必须要去这两层。”池嘉天问:“那我们是要去钻通风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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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吗?”魏泽屿回答:“嗯,我们暂时还没有通往地下一层的权限卡,所以只能通过通风管道下去。”茂可宁担忧地说:“地下一层是不是会很危险?”戚言说:“目前来看地下一层应该是关押特殊危险精神病患者的地方,危险指数肯定要比普通病房精神患者高。”
黎希月提醒道:“我劝你们还是多找点武器或者道具,不然以你们的实力肯定打不过。”魏泽屿点点头:“希月说的没错,我们现在完全不知道地下一层患者的实力如何,一切还是以存活为首要标准。”聂禾提议:“实在不行可以选择普通结局通关,系统不是说找到精神病院背后的真相和存活五天就可以。”
黎希月来了兴趣:“哎,你们跟我讲讲副本有几种通过结局啊?”魏泽屿清了清嗓子,认真地说道:“副本通过等级大致分为普通结局、良好结局、完美结局这几种情况,每种结局对应的通过等级和奖励都有很大差别。”
“普通结局的话,通常只要满足了副本最基本的通关条件就行。就拿我们这次精神病院副本来说,如果我们只是找到了烬羽或者林沐恩其中一人,从他们口中得知了精神病院非法实验的大概情况,就算完成了‘找到精神病院背后的真相’并存活五天这个基础任务。但过程中可能有不少失误,比如人员受伤严重,或者遗漏了很多重要线索,那系统大概率会判定我们普通通过,个人评价给 F 或者 E 级评价。奖励也就比较一般,只有基础积分和一些基础道具,对我们后续在副本世界里的发展帮助有限。”
黎希月好奇地问:“还有评价啊!怎么个评价法?”
魏泽屿耐心解释道:“除了刚才说的普通结局对应 F 和 E 级评价,良好结局一般对应 D 级、C 级、B 级评价。先说 C 级评价,在满足找到关键 NPC 获取相对完整真相信息的基础上,还要能自主解开一些中等难度的谜题,发现并探索至少七成的重要区域。道具和线索的利用要合理有效,不能浪费关键资源。达到这些标准,系统就会给到 C 级评价,奖励的积分会比 D 级多上不少,道具品质也会提升一个档次,可能会有一些功能性较强的物品,比如能短暂提升某项能力的药剂。D 级的话,探索至少六成就行。”
“要是表现更出色,就能拿到 B 级评价。这要求我们在获取真相信息上更加全面深入,几乎要了解事件的全貌。战斗中不仅受伤少,还要展现出优秀的战术配合和应变能力,面对各种突发状况都能妥善处理。对于副本中的隐藏线索和隐藏任务,要能发现并完成一部分。探索区域要达到八成以上,并且对整个副本的布局和机制有较为清晰的认识。B 级评价的奖励就更可观了,积分数量大幅增加,道具会是中级偏上水平,甚至有可能获得一些特殊的辅助道具,能在关键时刻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
“至于完美结局,对应的就是 A 级和 S 级评价。A级评价要求我们在各方面都近乎完美。要毫无遗漏地掌握所有真相细节,包括一些极其隐晦的信息。隐藏任务和线索要全部挖掘并完成,探索百分百覆盖所有区域,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达到这些,就能获得 A 级评价,奖励的积分足够让我们在商城里挑选一些梦寐以求的高级道具,还可能解锁一些特殊的角色属性加成。”
“而 S 级评价,则是万里挑一的存在。除了满足 A 级评价的所有苛刻条件外,还得在副本中做出一些超越常规认知的惊人之举,比如以独特的方式解决难题,打破副本原有的一些限制规则,或者对副本的世界观产生深远影响。一旦获得 S 级评价,奖励简直无法想象,可能会得到传说级别的道具,拥有改变自身命运甚至影响整个副本世界格局的能力,还会解锁一些特殊的隐藏福利和专属权限。不过,至今我也只是听说过有极少数顶尖玩家拿到过 S 级评价。”
黎希月眼睛放光,兴奋道:“听起来 S 级评价超厉害啊!那我这次副本努努力,说不定真能冲击一下 S 级。”其他玩家听后,都陷入了沉默……黎希月疑惑地问:“咋了?怎么都不说话了。”聂禾无奈地说:“我至今为止最高评价也只是 D 级,连 C 级都没到,所以 S 级就像白日做梦,望尘莫及。”那语气中满是无奈与自嘲,仿佛曾经也怀揣着冲击高评价的梦想,却在一次次副本磨砺中渐渐认清现实。
黎希月若有所思:“嗯~我猜你肯定没有异能。”她微微歪着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
聂禾苦笑道:“你以为异能那么好得的,最起码要有一次完美通关才可以得到。”他轻轻叹了口气,笑容里藏着遗憾,似乎回忆起那些在副本中拼搏却未能触及完美的经历。
黎希月又问:“那你们知道这次副本的等级是几级吗?”她的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对未知的副本等级充满了探究的欲望。
魏泽屿摇摇头:“不知道,要通关副本才能知道。”他的神情沉稳,虽然对副本等级同样一无所知,但并未流露出过多的焦虑。
黎希月微微点头:“这样啊~”她轻轻应了一声,心中却暗自思忖,无论副本等级如何,自己都要全力以赴冲击那看似遥不可及的 S 级评价。
尽管大家都觉得冲击 S 级评价根本不可能,可黎希月却像是被点燃了斗志的小火苗,内心的热血在沸腾。她本就不是循规蹈矩、轻易向困难低头的人,更何况她的金手指可不止一个。那些隐藏在暗处的特殊能力,就像一张张王牌,让她对这个充满挑战的目标充满了期待。
19.良德精神病院
夜幕如墨,沉甸甸地压在良德精神病院的上空。昏黄的灯光在走廊里摇曳,将黎希月的身影拉得细长。她踱步走到医生办公椅旁,身姿顺滑地落座,指尖轻轻滑过电脑键盘,随即开始尝试操作电脑。聂禾站在不远处,眉头微蹙,目光中透着关切,轻声询问:“怎么样,需不需要密码?”黎希月轻轻颔首,应道:“嗯,需要密码。算了,等明天再去护士长办公室用她的电脑吧。”池嘉天满脸困惑,挠了挠头:“那不还是得要密码吗?”
黎希月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神秘的弧度,:“那不一样~”池嘉天越发迷茫,眼睛睁得溜圆,清澈的眸子里满是不解:“怎么个不一样法呢?”黎希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哎呀~你这小屁孩哪能懂~”池嘉天瞬间愣住,内心独白:(?我怎么就不能懂了?)黎希月站起身来,身姿挺拔如松,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然:“趁现在还没到十二点,我去其他医生办公室探寻一下。”语毕,她迈着轻盈而沉稳的步伐,在二楼悠然漫步。周围静谧得有些诡异,只有她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响。她那神态自若的模样,仿佛这里是她自家的庭院,自在地东张西望。不多时,一间与众不同的医生办公室映入她的眼帘,不仅门上安装了精致的密码锁,旁边还配备了先进的指纹识别装置。黎希月心中暗自思索:“这般特别,想来便是那位声名远扬的齐医生的办公室了。只是……那个名字带‘俊’字的医生办公室在哪呢?”于是,黎希月开启了这场简单直接的“寻名之旅”。她轻轻推开一间间医生办公室的门,动作轻缓,生怕惊扰了这寂静中的秘密。每推开一扇门,她的目光便如闪电般迅速扫过办公桌上摆放的名牌,急切地寻找着那个带“俊”字的名字。其余玩家望着黎希月不断重复着开门、关门的动作,池嘉天忍不住开口:“呃~她这是在做什么?”戚言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猜测道:“看样子像是在找人。”茂可宁也满脸疑惑,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她不是说医生现在都不在这儿吗?那她到底在找谁呢?”
经过几番尝试,黎希月终于找到了目标——叶俊霖的办公室。她毫不犹豫地径直走了进去,其余玩家见此,也纷纷跟在她身后鱼贯而入。魏泽屿眼中透着好奇,轻声问道:“这位医生有什么特别之处?”黎希月神色平静,直言不讳:“他与沈慧有着不正当关系。”魏泽屿一脸茫然,眼中满是疑惑,:“?…沈慧…是谁啊?”黎希月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你们不知道护士长的名字吗?”魏泽屿轻轻摇了摇头,带着一丝窘迫:“我们还没去过护士长的办公室。”黎希月恍然领悟,微微点头:“哦,原来如此,那现在你们知道了。”说着,她的目光缓缓落在面前的电脑上,喃喃自语:“这密码会是某个特殊的纪念日吗?”嘴里念叨着,视线已然投向办公桌上摆放的日历,日历的边角微微卷起,她的目光在日历页面上仔细游移,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与密码相关的细微线索。日历上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各种工作安排和会议时间,却并未发现明显的特殊标记。她微微蹙起秀眉,修长的手指开始逐页翻阅。突然,她的动作戛然而止,目光牢牢定格在某一页上,上面用鲜艳的红色圆圈醒目地圈出了一个日期——“2024年10月28日”。黎希月眼眸一亮,低声自语:“这个日期会是密码吗?”她迅速在密码锁上输入“20241028”,然而屏幕却无情地显示密码错误。黎希月轻轻“嘶”了一声,略微思索后,又输入了“20231028”。伴随着一声轻微的解锁声,电脑成功开启。池嘉天惊讶得合不拢嘴,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不是…你怎会知道是2023年的呢?”黎希月扬起下巴,故作高深,眼神中透着一丝得意:“哎呀~大人的事儿,小孩子少掺和!”池嘉天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小脸涨得通红:“我才不是小孩子呢!”黎希月并未理会池嘉天的抗议,自顾自地开始查看电脑里的内容。在聊天软件中,她看到了叶俊霖和沈慧的聊天记录,字里行间尽是缠绵悱恻的情话,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恋爱酸臭味。她留意到叶俊霖给对方的备注是“姐姐”,好奇心作祟,她轻点鼠标,点开了聊天对话框。叶舒的消息透着深深的担忧与严肃,每一个字都仿佛重若千钧:“俊霖,我再次警告你,必须离沈慧远些。这个女的心思深沉,手段狠辣,在医院为了往上攀爬,无所不用其极。你跟她混在一起,迟早会陷入绝境。她就像一朵带刺的毒玫瑰,表面艳丽,实则暗藏危机,会将你拖入无尽的深渊。”
叶俊霖回复得满不在乎,言语间尽显敷衍,好似对姐姐的警告置若罔闻:“姐,你着实想多了。我和沈慧不过是工作上往来频繁些,她手头有些资源,对我开展业务颇有帮助。你不要将关系想得那般复杂。在残酷的职场竞争中,人脉和资源就是生存的法宝,我不过是在为自己的未来努力而已。”叶舒似乎被气得不轻,言辞愈发激烈,声音中带着颤抖的愤怒:“你竟还如此执迷不悟!我多方打听得知,她在院外私生活混乱不堪,与医院内外诸多人士都有着不正当的关系。你要是还深陷其中,名声与前途都将毁于一旦。你的人生将会被她搅得一团糟。”叶俊霖有些不耐烦,语气中带着些许烦躁,仿佛姐姐的关心是一种多余的束缚:“姐,你不要总是戴着有色眼镜看待他人。我的名声与前途,我自己心中有数。你不要拿这些捕风捉影之事来教训我,我早已不是懵懂无知的小孩。医院里人脉与资源才是重中之重,我与沈慧合作,对彼此皆有益处。我有自己的判断和选择,不会轻易被他人左右。”叶舒似乎更加焦急:“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即便你是在利用她,倘若她哪天反咬你一口,该怎么办?你别忘了,我们在这医院虽能谋取些利益,但行事也需小心谨慎,不要因这种女人而将自己搭进去。一旦陷入她的陷阱,你将无法自拔,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叶俊霖随意地回了句:“知道了知道了,你不要再唠叨,我心里自有分寸。”画面切换到叶俊霖和沈慧的聊天记录。沈慧发了一段语音,声音娇柔婉转,透着无尽的娇嗔,:“宝贝,今日院长又给我安排了个棘手的任务,要我处置几个不听话的患者,你快帮我出出主意嘛。那些患者真让我头疼。”叶俊霖回复得殷勤备至,每一个字都透着讨好的意味:“姐姐不要急,对于那些不听话的患者,加大药量就行,一定能让他们乖乖听话。如果还不奏效,就把他们关入单独病房,饿上几顿,量他们也不敢再闹事。对待这些人,就得采取强硬的手段,让他们知道谁才是掌控局面的人。”沈慧回了个开心的表情:“还是宝贝你有法子。对了,近日医院打算引进一批新设备,院长让我负责招标事宜,这可是个捞油水的绝佳机会。你有什么想法?这可是我们大发一笔的好时机,可不能错过。”叶俊霖兴奋地回道:“姐姐,我们找几家关系户公司参与投标,而后暗中操作,将项目给予他们。好处费咱们二一添作五,如何?这样既能满足院长的要求,又能让我们赚得盆满钵满,何乐而不为呢?”沈慧发了个亲吻的表情:“宝贝真聪慧,就这么办。等事成之后,姐姐必定好好奖赏你。话说回来,你姐姐最近有没有刁难你?我总感觉她对我不满。每次看到她看我的眼神,我都觉得后背发凉。”叶俊霖赶忙安抚:“叶舒她能掀起什么风浪,你无需理会。她不过是太过古板,跟不上我们的步伐罢了。在飞速发展的时代,她的观念早就过时了,根本不懂我们的追求。”沈慧又发了个委屈的表情:“宝贝,你姐姐最近老是针对我,你可得帮我想想办法,让她别再插手我们的事情了。她就像一个讨厌的影子,时刻跟着我,让我浑身不自在。”叶俊霖讨好地回:“姐姐不要生气,我会找机会与叶舒说说,让她不要再干涉。在我心中,姐姐你永远是最重要的。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情。”看完这些,黎希月不禁低声嘀咕:“叶舒…心理医生”,随后想起魏泽屿他们之前提及的话,转头看向他们问道:“你们先前去过的心理咨询室里,是否有一位名叫叶舒的心理医生?”魏泽屿思索片刻后回答:“我们遇到的确实姓叶,但是否是你所说的叶舒,就不得而知了。”黎希月微微点头:“姓叶啊…想来八九不离十了。”说完,她继续在叶俊霖的电脑文件中探寻线索。随着不断地翻阅,页面突然跳出几张照片,画面中叶俊霖和沈慧亲密无间地依偎在一起,举止极为亲昵,脸上洋溢着暧昧的笑容。黎希月微微一怔,下意识地皱了皱秀眉,心中涌起一阵复杂难明的情绪。那情绪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在她心头翻涌。还没等她从这惊愕中缓过神来,继续点开旁边的文件夹,一段视频自动播放起来。视频里,叶俊霖和沈慧的互动愈发露骨,两人旁若无人地展现着不堪入目的举动。“这……”黎希月瞪大了眼睛,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她怎么也未曾料到,会在电脑上看到这般不堪的画面,心中暗自思忖:“我勒个老天爷!简直辣眼睛~不过……这或许是叶俊霖为防范沈慧而留存的证据,嗯……也有可能他本就有此癖好,特意记录下来以供反复观看。”黎希月觉得其中一张照片的背景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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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应该是在精神病院的某个地方拍摄的吧,竟敢在医院做出这等事,真是令人作呕~”池嘉天听到动静,满脸好奇地问:“什么东西恶心?刚才是你播放的视频声音吗?我瞧瞧。”说着便朝着黎希月走去。黎希月毫不留情地一脚轻轻踹开他:“未成年禁止观看这劲爆又恶心的画面。”池嘉天捂着肚子,一脸气愤:“靠~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东西我看不得,我都快成年了好不好。”
黎希月一脸认真地说:“姐姐我这是为你着想,免得你那脆弱敏感又稚嫩的小心灵受到伤害,留下心理阴影。你这个年纪,应该保持一颗纯净的心,不该接触这些污浊的东西。”池嘉天倔强地反驳:“能有什么阴影!我偏要看!”黎希月见池嘉天如此固执,便不再阻拦。池嘉天一下子凑了过去,看到那些画面后顿时跳开,双手紧紧捂着脸,脸红耳赤地叫嚷:“啊啊啊啊~我的眼睛,他们为什么不穿衣服啊!”黎希月无奈地轻叹一声:“不听你姐姐言,吃亏在眼前呐。”随后,她看向剩下没观看这“精彩”画面的玩家说:“各位若是不想污了自己的眼睛,就不要凑近了,我们成年人有时候也要学会保护自己的心灵。”
茂可宁尴尬地说:“呃…我好像已经猜到是什么样的画面了……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更好,至少能让我们心中没那么膈应…”聂禾也忍不住吐槽:“他难道就不怕被人发现传出去吗?”黎希月分析道:“这些照片和视频倘若传出去,叶俊霖的名声必定会一落千丈,更遑论医院内部会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我猜他要么是为防备沈慧反咬一口,要么就是有这种特殊癖好。”
聂禾劝道:“这个癖好可真是……哎!你也别看了,小心长针眼”黎希月撇了撇嘴:“谁稀罕看他俩!只是感觉有张照片背景有些熟悉…算了算了…那个谁…你们有手机的帮我拍下来。”
池嘉天刚从方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听到这话惊讶道:“什么!?你还要拍下来!没想到你有这种奇怪的癖好!变态啊!”黎希月没好气地说:“去去去!什么跟什么啊!别瞎想!这可是证据,我自有用处!”池嘉天满脸不解:“这能有什么用啊!这种证据真的能起到作用吗?”魏泽屿似乎明白了黎希月的意图:“你是打算把这些照片交给叶舒吗?也许这会成为打破某种平衡的关键因素。”黎希月点点头:“嗯~或许能派上用场,反正先留着,你们谁赶紧拍一下。”说完,她优雅地起身让开位置,做了个请的手势。魏泽屿和戚言对视一眼,戚言对着魏泽屿眨巴着眼睛:“哥,我才20,所以……”魏泽屿有些无奈。黎希月见状,忍不住开口:“大叔你应该也有系统手机吧,都40了吧,你这个年纪就别害臊了,他俩搁着‘唱戏’呢,所以你来呗。”聂禾急忙强调:“39!没40!还有老子眼睛可不想被这种脏东西污染!绝不可能!”
黎希月无奈道:“行行行~我来行了吧,把手机给我。关键时刻还得是靠我自己了。”聂禾指着魏泽屿:“别用我手机,用他的。”魏泽屿扯了扯嘴角,闭上眼又睁开,就看见黎希月一张可爱的娃娃脸正对着自己,摊开手索要手机。这突如其来的画面把他吓了一跳。黎希月笑意盈盈地看着魏泽屿:“大哥哥,快点哦~时间紧迫,我们不能再浪费一分一秒了。”魏泽屿见状,只好从系统背包里取出手机递给了黎希月。黎希月接过手机,迅速拍下电脑里的照片,还把那段视频也录制了下来。录完后,她嘴里嘟囔着:“你们大人没一个靠谱的!”然后把手机丢给魏泽屿:“喏~别偷看噢!”魏泽屿连忙接住手机,心想:“好险,差点没接住。”接着听到黎希月的话,羞涩感顿时涌上脸庞:“不…不会的”黎希月调侃道:“哦,好吧,等会看你这表情,你该不会是……”魏泽屿窘迫道:“好了好了,别说了,查完我们可以走了,不能一直留在这里,快十二点了。时间不等人,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黎希月凑过去打趣:“你想啥呢!我就问你是不是没谈过恋爱而已,至于这么着急嘛?没想到你居然还会害羞,真是有趣。”魏泽屿脸更红了:“啊?”黎希月不依不饶:“嘿嘿~你刚才是在想什么坏事呢?刚才你的心思似乎有些飘忽不定哦。”魏泽屿无奈,只好伸手捂住黎希月的嘴:“别说了……”黎希月威胁道:“手不想要了!”魏泽屿赶忙松开手:“抱歉……我…”黎希月摆摆手:“算了,走吧走吧。魏泽屿松了一口气,回头发现其他人正盯着自己,便赶紧跟着黎希月快速走出了办公室,逃离了这个令人尴尬的地方。
20.良德精神病院
午夜 23:34,良德精神病院沉浸在一片死寂之中,唯有墙上那老旧挂钟的指针,滴答滴答地走着,魏泽屿眉头紧蹙,抬头望向那挂钟,低声说道:“马上就要十二点了,也不知道这鬼地方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戚言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抹忧虑,轻声回应:“但愿情况还在咱们能应付的范围之内吧。”聂禾双手抱胸,一脸自信满满,语气中透着几分傲然:“实在不行就跟它们正面硬刚,反正我有攻击道具,怕什么。”这话一出,其他玩家齐刷刷地转过头,目光直直地落在他身上。聂禾见状,不禁流露出一丝骄傲神色,扬了扬下巴道:“哦,瞧我这记性,忘了你们都没有攻击类道具。”黎希月不屑地白了聂禾一眼,撇嘴道:“幼稚。”聂禾一脸委屈,小声嘟囔着:“……我就骄傲一下,不行吗?”黎希月轻哼一声,神色变得认真起来:“十二点一过,之前在这精神病院里被折磨致死的患者会现身,至于他们的攻击力究竟如何,目前还不清楚。”魏泽屿满脸疑惑,追问道:“死去的患者……你是怎么知道的?”黎希月得意地挑了挑眉:“一开始我也不太确定,刚好护士来发药的时候,我就试着套了套话,没想到还真套出来了。连护士都对那些家伙惧怕三分,想来攻击力肯定在护士之上,所以你们都得做好准备。”戚言微微颔首,神色凝重:“攻击力比护士还强……那我们得赶紧找个称手的家伙才行。”黎希月眼睛一亮,兴致勃勃地提议道:“我提议!卫生间里的拖把就挺好用哦~”众人听闻,皆是一脸无语,陷入沉默。池嘉天满脸狐疑,忍不住问道:“呃…你用过?”黎希月眨眨眼,坏笑着:“嗯~不过是用来对付护士和医生啦,对付患者估计也差不了多少,嘿嘿~”茂可宁面露担忧,弱弱地问:“能…能行吗?”黎希月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哎呀~试试不就知道了,反正第一天晚上应该不会太难为咱们吧。”聂禾看了眼时间,接话道:“确实,毕竟就剩下十几分钟了,除非你们能在这短短时间内找到其他工具,不然我劝你们还是省省体力,免得等会儿应对没力。”黎希月戏谑地看着聂禾,笑道:“哟~还挺押韵。所以各位,现在面临两个选择,要么去寻找其他工具,要么乖乖妥协,成为‘拖把大侠’。”众人面面相觑,齐声叹道:“哇~好难选哦……”
很快,“拖把大侠们”各就各位,除了黎希月和聂禾。凌晨的钟声准时敲响,刹那间,精神病院里的温度仿佛坠入了冰窖,急剧下降。玩家们身着单薄的病号服,被冻得瑟瑟发抖。池嘉天牙齿打着寒颤,哆哆嗦嗦地说:“呃呃呃……这温度怕是快降到零下了吧。”茂可宁接连打了几个喷嚏,带着哭腔回应:“阿秋~应该是吧……”
话刚说完,地面突然开始剧烈晃动起来,整个空间都跟着摇晃不止。紧接着,空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扭曲,眼前的景象瞬间变幻。只见墙上、天花板以及地面,到处都布满了触目惊心的血迹和血手印,整个场景宛如人间炼狱。黎希月看到这一幕,眼中非但没有恐惧,反而兴奋得两眼放光,双手不停地搓着,激动地说:“这应该就是精神病院这个空间的里世界了,没想到小说里的情节在现实中让我给碰上了,我可得好好欣赏欣赏~”说着,她大步朝着沾满血迹的墙走去,一脸陶醉地赞叹:“你们瞧瞧,这画面多震撼啊~再加上这些血手印,这场景简直绝了!”其余玩家一脸惊悚地看着黎希月,满脸的不可置信。池嘉天紧紧抱住魏泽屿的胳膊,带着哭腔说道:“泽屿哥,我突然不想跟她一起行动了,她比那些 NPC 还吓人!”魏泽屿无奈地苦笑,安慰道:“…至少她是玩家,就是这癖好有点……特别而已,嗯。”茂可宁抱紧戚言,身体抖如筛糠,声音带着哭腔:“戚言,那些声音听起来数量好多啊,咱们真的能应付得过来吗……”
戚言轻轻拍着茂可宁的背,声音虽轻柔却透着坚定:“别怕,可宁,我们都在一起呢,不是你一个人面对这些,不用怕。”戚言话音未落,突然,一阵尖锐刺耳的尖叫声从走廊尽头传来,声音饱含着痛苦与愤怒,好像是被囚禁千年的怨灵发出的呐喊。玩家们的身体瞬间僵住,呼吸也变得极为小心翼翼,稍有不慎就会惊动隐藏在黑暗中的未知恐怖。“是那些死去的患者。”黎希月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透着一丝兴奋,“他们来了。”“怎么办?”池嘉天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几乎带着哭腔,他死死地抓住魏泽屿的衣服,那是他在这恐怖世界里唯一的救命稻草,“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别慌!”魏泽屿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尽管声音中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我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千万别让他们发现我们。”“躲起来?”黎希月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躲起来又能解决什么问题?他们迟早会找到我们。依我看,咱们得主动出击,找出他们的弱点,才能真正摆脱危机。”“主动出击?”聂禾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我们对他们的实力一无所知,拿什么去打?”“那就先试探试探。”黎希月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而兴奋的光芒,“我去把他们引过来,你们拿好拖把,等有机会就立刻出手攻击。”“你疯了吗?”池嘉天瞪大双眼,惊恐地看着黎希月,“你一个人去引他们,这不是去送死吗?”
“放心,我心里有数。”黎希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随后转身,毅然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你们准备好,我会给你们创造进攻机会的……前提是我评估你们的实力能打败它们才行,以免给老子找麻烦。”黎希月的身影渐渐融入黑暗之中,玩家们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每个人都紧张到了极点。戚言紧紧握住手中的拖把,压低声音说道:“大家都准备好了,一旦有动静,就按照黎希月说的做。”聂禾:“以她的话你们应该没那实力吧。”其余玩家:……时间仿佛在此刻凝固,走廊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恐怖气息,只有那些低沉的呻吟声和偶尔传来的凄厉尖叫声在空气中回荡。突然,黎希月那挑衅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嘿,你们这些可怜的家伙,都出来见见我吧!”声音刚落下,一阵阴冷刺骨的风从走廊尽头呼啸而来,无数双冰冷的鬼手在黑暗中肆意抓挠,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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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骨悚然。紧接着,几个扭曲变形的身影缓缓从黑暗中浮现。他们的眼睛空洞无神,犹如深不见底的黑洞;脸上挂着诡异至极的笑容,仿佛被恶魔附身;身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血迹和伤痕,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黎希月毫不畏惧,轻蔑地看着这些身影,冷冷说道:“哟~就是你们这些玩意儿啊,虽说你们生前确实可怜又无辜,但可惜这是副本,咱们现在可是对立的,所以不要怪我哦~”话音刚落,黎希月手中的电击棒瞬间爆发出一道耀眼的电弧,如同一道闪电划破黑暗,直直地朝着一个鬼魂的身体射去。电流瞬间穿透鬼魂的身体,发出“滋滋”的声响,鬼魂的身体瞬间被电流环绕,发出一阵痛苦的嘶吼。然而,这只鬼魂并未被轻易击倒,反而变得更加狂暴愤怒,身体开始剧烈扭曲变形,变得愈发虚幻缥缈。“果然你们能虚实变化,那就尝尝这个!”黎希月冷笑一声,手中赫然出现一簇簇跳跃的电流。她目光坚定,凝视着眼前的鬼魂,大声说道:“既然普通的电奈何不了你们,那这个呢……”下一瞬,手中的电流陡然变成神秘的紫色,相较于普通电流,这紫色电流显得更加诡异且强大,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黎希月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将手中的紫色电流凝聚成一道细长而锐利的光束,然后猛地大喝一声:“去吧!”紫色电流如同一把利刃,瞬间穿透鬼魂的身体,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走廊里炸响。那只鬼魂的身体被电流击中后,瞬间被炸得四分五裂,化作无数碎片消散在空气中。其余鬼魂见状,顿时被激怒,纷纷张牙舞爪地朝着黎希月扑去。黎希月毫无惧色,身姿轻盈地在鬼魂群中来回穿梭,巧妙地躲避着它们的攻击。尽管她动作敏捷,但鬼魂数量众多,攻击铺天盖地,时不时还是有几道攻击擦着她的身体掠过,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黎希月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再次施展雷电异能。只见她双手快速舞动,每簇电流如灵动的毒蛇般分散开来,精准地击中一只只鬼魂。被击中的部位瞬间爆开,发出一道道刺目的强光和震耳的声响。鬼魂们吃痛,纷纷散开逃窜,不一会儿便消失在黎希月眼前。黎希月拍了拍手,不屑地哼道:“就这点本事,也好意思出来当诡异~”另一边,茂可宁心急如焚,焦急地问道:“她怎么还不叫我们啊?”池嘉天也满脸焦急:“是啊~不是说好了听她指令然后一起上吗?”没过多久,他们就听到了一阵爆炸声。池嘉天吓了一跳,惊叫道:“靠!这发生什么了?”戚言一脸担忧:“她该不会是遇到危险了吧,咱们还是赶紧过去看看。”说着,便要朝着黑暗中走去。聂禾连忙伸手拦住她:“等一下,以黎希月的实力和速度,你不必太过担心,她跑起来估计比那些鬼魂都快。”魏泽屿也点头附和:“没错,还是先听她的指令再行动,免得贸然过去打扰到她。”然而,魏泽屿话音刚落,众人又听到了好几声爆炸声。池嘉天一脸无奈,撇撇嘴道:“呃…,现在还要听她指令吗?”魏泽屿略一思索,果断说道:“走,赶紧过去。”聂禾心中暗自思忖:“她又在搞什么鬼名堂?”随后,也快步跟了上去。
21.良德精神病院
众人匆忙赶至此处,映入眼帘的是满墙满地的黑色液体,浓稠且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而黎希月却踪迹全无。茂可宁眉头紧锁,满脸尽是困惑之色,嘴里不住地喃喃自语:“真是奇怪了,她究竟跑到哪里去了?我们赶来的速度也不算慢呀。”池嘉天双眼死死盯着那摊黑色物质,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恐惧的神情,声音微微颤抖着问道:“这黑乎乎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啊?”魏泽屿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推测道:“依我看,大概是那些诡异留下的痕迹吧。”戚言满脸写满诧异,瞪大了眼睛:“她居然能把那些诡异都解决掉,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简直不可思议!”聂禾无奈地摇了摇头,挥了挥手,语气中带着些许调侃:“别再纠结她是怎么做到的啦,她的那些想法你们向来都捉摸不透,我看呐,这会儿估计正跑去和那些诡异尽情玩乐呢。”池嘉天一脸茫然,挠了挠头,显得十分不解:“呃……跑去玩?可她到底在玩些什么呀?”聂禾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没声好气地说:“还能玩什么?当然是和那些诡异相互周旋、打闹咯。”池嘉天撇了撇嘴,小声嘟囔着:“……果然啊,我还是没办法理解她的行为。”
此时此刻,黎希月正举着电击棒,在精神病院那错综复杂的走廊与房间之间横冲直撞,嘴里发出一连串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笑声:“嘿嘿嘿嘿嘿~你们跑得倒是挺快嘛!不过没关系,我迟早都会把你们一个个都找到,桀桀桀~”那神态和举止,比精神病院里的诡异还要怪异几分,令人不寒而栗。
魏泽屿冷静地环顾了一圈四周,果断地说道:“我们当下尝试从通风管道前往三层。”戚言轻轻点了点头,回应道:“嗯,那就走吧。”然而,魏泽屿的话音刚刚落下,一阵低沉且阴森的声响,从众人身后幽幽传来。魏泽屿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神情紧张地脱口而出:“糟了,诡异来了!”池嘉天下意识地猛地回头,只见走廊尽头有一道模糊不清的黑影,正若隐若现地晃动着,正窥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他顿时惊恐万分,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啊啊~快跑啊!”喊完之后,转身便朝着通风管道的方向拼命狂奔而去。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黑影吓得魂飞魄散,心脏仿佛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纷纷不顾一切地朝着通风管道的方向夺命狂奔。“快!赶紧进通风管道!”魏泽屿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喊着,一边手脚并用地率先爬进了通风管道的入口。池嘉心急火燎地紧跟其后,慌慌张张地往管道里钻,由于动作太过急促,不小心被管道边缘锋利的地方划破了衣服。戚言、茂可宁和卞晴也不敢有丝毫耽搁,急忙跟了上去。而聂禾则主动承担起殿后的重任,不时警惕地回头查看,留意着那黑影是否追了上来。通风管道内部空间狭窄逼仄,黑暗如墨,众人只能艰难地弓着身子,一点一点地向前爬行。戚言赶忙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微弱的光线在管道里摇曳不定,随时都会熄灭,只能勉强照亮前方一小段崎岖坎坷的道路。茂可宁忍不住低声抱怨起来:“这也太黑了吧,简直伸手不见五指,根本就看不清该往哪里走啊。”
魏泽屿赶忙向聂禾投去求助的目光:“聂先生,麻烦您帮忙仔细看看,接下来该走哪条路?”聂禾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从系统背包地掏出通风管道地图。在戚言手机那如豆般微弱的光线映照下,他眯着眼睛,仔细地查看着地图,随后压低声音说道:“往左边这条分支走。”他的声音在狭窄的通风管道里回荡,带着一丝神秘而紧张的气息。众人不敢有丝毫懈怠,纷纷朝着左边的分支艰难地爬去。大家小心翼翼地在通风管道里缓慢前行,彼此之间偶尔低声交流几句,以缓解内心的紧张情绪。池嘉天实在忍不住,再次抱怨起来:“这通风管道又窄又脏,环境恶劣得要命,早知道会这么难受,我还不如当初跟黎希月一起去折腾那些诡异呢。”然而,没有人理会他的抱怨,所有人都全神贯注地专注于向前爬行,不敢有丝毫分心。突然,通风管道毫无预兆地剧烈摇晃起来,仿佛遭受了一场强烈地震的冲击。紧接着,通风管道的另一头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笑声,那笑声尖锐刺耳,众人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黎希月就从通风管道的另一端探出头来,手里高高举着电击棒,脸上挂着那令人胆寒的诡异笑容:“嘿,我找到你们啦,一起来玩呀!”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浑身一颤,茂可宁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撞到身后的人;池嘉天则紧张得脸色苍白,双手死死地抓住通风管道的边缘,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黎希月撇了撇嘴,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啥啊?原来是你们几个啊,啧~没意思~”“你……你这到底是在干嘛啊?”池嘉天心有余悸地问道,声音还在止不住地微微颤抖,显然还沉浸在刚才的惊吓之中。戚言也赶忙急切地问道:“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大家都担心死了!”黎希月脸上那诡异的笑容依旧没有丝毫减退:“我呀,一路都在追着那些诡异跑呢,谁知道追到一半,那些家伙突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然后就碰到你们啦。”“追着诡异跑?你是不是疯啦!”池嘉天瞪大了眼睛,满脸写满不可思议,“这可是在副本里啊,到处都隐藏着致命的危险,万一出了事可怎么办才好?”黎希月不屑地撇了撇嘴,眼神中充满了轻蔑:“切,能出什么事?就那些诡异,根本就奈何不了我。倒是你们,瞧瞧你们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被一个诡异追成这副德行。”魏泽屿无奈地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说道:“先不说这个了,既然你来了,正好大家一起想想办法,怎么通过这段通风管道到达三层吧。”黎希月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哦。”众人继续在通风管道里艰难前行,没过多久,便来到了一个三岔路口。三条通道在黑暗中犹如三头潜伏的巨兽,张着血盆大口,深邃而神秘,聂禾眉头皱得愈发紧了,借着戚言手机那微弱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光线,反复仔细地查看地图。然而,地图上并未明确标注这三个分支哪条能够通向三层,仅仅显示其中一条通道可能通往极度危险的区域,而另外两条通道同样充满了未知的风险和恐怖。“这该怎么怎么办呀?”卞晴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在狭窄的通风管道里轻轻回荡,却重重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让大家的心情愈发沉重。黎希月歪着头,思索了片刻,随后无所谓地耸耸肩:“既然都不确定,那就选中间这条试试呗。”说罢,她毫不犹豫地朝着中间的通道爬了进去。众人彼此对视了一眼,尽管心中都充满了疑虑和担忧,但在这种情况下,也实在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只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随着不断深入通风管道,空间愈发狭窄,众人不得不将身体蜷缩得更紧,每前进一步都变得异常艰难。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管壁上逐渐渗出黏糊糊的不明液体,散发着刺鼻难闻的气味,令人闻之只想作呕。“这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简直要让人窒息了。”池嘉天紧紧捂着鼻子,声音闷在手掌里,话语中充满了厌恶和无奈。“坚持一下吧,说不定再往前走走就会有转机。”魏泽屿努力鼓励着大家,试图给众人注入一些信心,可其实他自己心里也完全没底,只是不想让大家的士气彻底崩溃。又艰难地爬行了一段距离,前方的景象却如同一块巨石,狠狠地砸向众人的心头——管道已经到了尽头,四周被密封得严严实实,没有任何一丝缝隙,将众人困在了绝望之中。“看来是选错路了。”戚言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满了失落和沮丧,原本就紧张的心情此刻更是坠入了谷底。“别急,大家再仔细找找看。”黎希月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在管壁上四处摸索。突然,她的眼睛亮了起来,发现旁边有一块铁板。相较于周围的管壁,这块铁板颜色明显略深,边缘似乎还留有些许缝隙。“你们看这边!”黎希月用尽全身力气推了推那块铁板,铁板发出“嘎吱”一声沉闷的轻响,竟然缓缓移动了。铁板移开后,露出一个洞口,洞口后面是一条更为隐蔽的通道。通道里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那股气息中夹杂着历史的厚重与未知的恐惧,但不知为何,却又隐隐给人一种通向希望的感觉。“这难道就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出路?”茂可宁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原本黯淡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了希望。“进去看看就知道了。”黎希月说着,毫不犹豫地率先钻进了隐藏通道。通道里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朽味道,墙壁上闪烁着诡异的光影,那些光影时隐时现,变幻莫测,让人不寒而栗。突然,聂禾敏锐地发现管道壁上有一些奇怪的划痕,这些划痕歪歪扭扭,断断续续地延伸向一个方向,“你们看,这些划痕会不会是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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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凑近观察,发现划痕断断续续指向一个方向。“不管是不是,先顺着这个方向走。”黎希月说着,带头朝划痕指引的方向爬去。大家小心翼翼沿着划痕前进,途中多次遇到死路,但每次都能在附近找到新划痕指引改变方向。就这样,众人在这迷宫般的通风管道里绕了许久,终于,前方出现一个较大的通风管道,且能感觉到有气流向上涌动。“这股气流说明上面有出口,可能就是三层。”聂禾兴奋地说。众人顿时来了精神,加快速度往上爬。爬到通风管道尽头,看到上面有个金属盖子。黎希月用力推,盖子发出“哐当”声,却没打开。“好像被锁住了。”池嘉天也帮忙推,盖子依旧纹丝不动。“别白费力气了,让我看看。”聂禾说着,从游戏背包掏出一个小型工具包,拿出开锁工具,开始尝试打开盖子上的锁。在聂禾专注开锁时,其他人警惕地留意周围动静,生怕诡异突然出现。
过了一会儿,只听“咔哒”一声,锁被打开了。聂禾和魏泽屿一起用力,推开盖子。一道不算明亮的光线照下来,众人顺着光线爬出,发现身处三层的一个储物间,周围堆满杂物和陈旧档案箱。“终于到三层了。”茂可宁长舒一口气。黎希月走向档案箱,发现上了锁,搬了下,里面是以往的废弃资料,没有重要信息。黎希月疑惑道:“怎么没有了?是被转移走了,还是销毁了?”聂禾问:“什么被转移走了?”黎希月说:“这家精神病院贩卖人体器官和进行人体实验,有相关资料。”聂禾猜测:“会不会在地下二层?”“有这种可能性,但也有可能在院长办公室。院长作为整个事件的核心人物,他的办公室或许存放着最直接的证据。”茂可宁挠挠头,问道:“找到实验资料就算通关了?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戚言神色凝重地摇摇头:“找到真相只是任务一,还有任务二,要在这危机四伏的精神病院里存活五天。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到处都隐藏着未知的危险。”其余玩家听到任务二,不禁心头一紧。想到精神病院里那些随时可能出现的诡异,以及要在这种环境中平安度过漫长的五天,每个人都感到压力如山。“存活五天?难度不小啊,这期间不知道会遇到多少诡异。说不定一个不留神,就交代在这儿了。”池嘉天皱着眉头,满脸忧虑,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魏泽屿深吸一口气,试图稳住大家的情绪:“不管怎样,先确定资料可能位置,再做打算。既然怀疑院长办公室有资料,就去那儿找找。哪怕困难重重,我们也要尽力一试。”黎希月却泼冷水道:“哪有那么容易,院长办公室是最高权限,要进去得有权限卡,而且只有院长有那张最高级别的权限卡。没有权限卡,我们连门都进不去,更别说找资料了。”众人听闻,一时陷入沉默。这无疑给他们的探寻之路增添了巨大障碍,原本就渺茫的希望,此刻又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那我们去哪儿找院长拿权限卡?这精神病院这么大,院长又不知躲在哪儿。就像大海捞针一样,太难了。”卞晴焦急地说,声音充满无助,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黎希月分析道:“院长要么在办公室,要么在地下二层。这两个地方是他经常出没的地点,我们重点关注这两处。”聂禾接话:“所以要找到院长,得蹲守这两个地方。说不定能瞅准机会拿到权限卡。”黎希月补充:“没错,但院长偶尔也会在一楼、二楼和地下一层出现。不能只把注意力放在那两个地方。我建议先抓住齐医生,他和院长联系密切。从他身上,或许能找到关于院长行踪的线索,进而拿到权限卡。”魏泽屿点头表示赞同:“有道理,我们先在三层探索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线索。等天亮之后,再去找齐医生。夜晚的精神病院太过危险,我们行动起来也诸多不便。”其余玩家齐声回应:“明白。”黎希月摆摆手:“开始行动吧。哦,对了,虽说在三层,但这里也有诡异哦~呵呵呵~”说完便扬长而去,那诡异的笑声在储物间里久久回荡,让众人不禁打了个寒颤。池嘉天望着黎希月离去的方向,嘀咕道:“……早知道把拖把拿过来了,好歹有一个防身。在这里,感觉什么东西都能成为救命稻草。”聂禾这时冒出一句:“也不知道手枪对鬼魂管不管用。要是管用的话,心里还能踏实点。”其余玩家听闻,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