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改编]她们所向披靡》
1. 海的女儿
据说东部的海里有海的女儿,海下世界充满着神秘令人憧憬。
海龟正食用着海藻,成群结队的鱼儿在珊瑚礁间穿梭,珊瑚礁附近还有形状各异的贝壳,海草在水流中波动起伏。
今天是意义非凡的一天,这是贝蒂拉的成年之日,她心里充满前所未有的庄重和期待。
海的女儿成年之日,整片海都会为女儿庆祝欢呼,同时,那天也是海的女儿力量最充沛的一天,是力量提升高阶的最好时机。
贝蒂拉的母亲姥姥们商量,特许她在海面上玩一天,“贝蒂拉长大了,也是时候独自去见识海面上的世界了。”
贝蒂拉轻盈地游到了海面上,古老的帆船在大海缓缓驶来,她隐藏在水下,等帆船没影了又浮出水面。
母亲曾经跟她讲过,要小心这些狡猾的人类,那些人类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喝人鱼的血能长生不老,每年都有一批批想捕杀她们的人。
母亲她们解决了一批又一批狡猾的人类。
海的女儿只会有女儿,她们是智慧的化身,是水中的领主,她们会用利爪杀死那些妄图将她们捕捉的人。
不知哪时来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在树后偷偷观察着贝蒂拉,牠还时不时调整姿势,试图让自己更隐蔽。
男人自以为隐藏得很好,殊不知,牠的每个动作都尽收贝蒂拉眼底。
姥姥总是会给她讲许多陆地上的植物动物和人类故事,她生怕自己养大的孙子被人类骗了。
贝蒂拉为此总结:人类雄性是最坏的物种。
树后的男人看见贝蒂拉似乎在发呆的样子,完全没有书上描述的那样有敌意,这跟书上的海的女儿也不一样嘛。
男人鼓起勇气来到贝蒂拉面前,牠说,“可以和你交个朋友吗?你一定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你很好奇吧,我可以每天来给你讲。”
没见过外面世界的海的女儿听到牠这话一定很感动吧,男人想着。
贝蒂拉听到这话心里毫无波澜,只觉得面前男人的大脑皮层似乎有些平滑。
她忽然想起姐姐贝蒂娅在她面前吃的心脏,她清晰地感受到了心脏的诱惑,它好像有种魔力驱使着她一定要吃到。
贝蒂娅说:“在极端的爱与极端的恨产生下的心脏,别提有多美味了!”
此刻,贝蒂拉看见男人的神情,恶趣味上头,答应了,“好啊,那你要记得每天都来找我。”
男人听到贝蒂拉的答应十分激动,牠知道,从来没有人真正见到过海的女儿,牠现在不仅见了,还跟她成了朋友,真的是独一份了。
之后男人持之以恒地来找贝蒂拉说话,她也持之以恒地敷衍着。
贝蒂娅得知后认为进度太慢了,给贝蒂拉出了一个百无一失的主意,她附在贝蒂拉耳边低语着。
这天,男人照常来到海边,只见海浪波涛汹涌,像猛兽一样将牠吞噬,牠快要溺死了,耳里灌满了海水,什么也听不到了。
贝蒂拉慊弃地把男人拖进她的宫殿外。
宫殿的所有布局都是她精心设置的,鹿角珊瑚在宫殿的左右两侧,宛如海底的参天巨木,遍地的小型珊瑚如盆景,精致复杂。
嗯……太精致了,牠不配。
贝蒂拉游到了她的贝壳床,她躺了一会,终于想到男人适合待在哪了。
她拖着昏死的男人游到了海巫姥姥附近的洞穴。
看到男人迟迟未醒,她去问了贝蒂娅。
毕竟姐姐为自己制造的一场“英雌救美”,自己连现场都没去过,也更不知道海水对男人的冲击程度。
贝蒂娅让贝蒂拉不必担心,“男人这个物种确实很脆弱,不过等牠一醒,牠自认为的爱或许能上升一大截。”反正她自己所得的经验就是,这个时候的男人很容易精虫上脑。
男人醒来后看到守在牠面前的贝蒂拉,牠感动的想落泪,心里涌起一股暖流,牠想自己应该是爱上贝蒂拉了吧。
在男人昏迷期间,贝蒂拉就往男人嘴里塞了颗避息丹,避息丹能让牠在水中待一周。她让牠在海底居住几天。
不把男人留住,牠要是哪天不来了,贝蒂拉都不知道该在哪找心脏。
这几天,男人见识了海中世界后,牠才知道原来海里的生活这么丰富多彩,为了贝蒂拉牠想永远留在海里生活。
男人已经大致熟悉了自己周围的地方,牠知道附近有一位海巫,于是牠去问道,“我要怎样才能永居海底?”
海巫给牠煎了一副药,“你把它喝下去,双腿就能变成鱼尾,一直在海里遨游。”
不过凡事总有代价,男人是因为爱才想拥有鱼尾,如果牠没有爱了,那么牠将会化成泡沫。
牠当即否定,不可能,牠对贝蒂拉的爱忠贞不渝。
男人成功如愿。
贝蒂拉看到游过来的男人,牠笨拙地游着,如同刚学会走路的孩男,她盯着牠的鱼尾道:“真没想到你这么爱我,我好感动。”
听到贝蒂拉说很感动,男人看着还在渗血的鱼尾,心中也满足了。
贝蒂拉闻到了,闻到了那颗心脏的味道,她吞咽了一下唾液,“你真的爱我吗?”
“我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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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爱你,”男人一脸嗲羞,“不然我也不会为了你双腿换鱼尾了。”
“那你愿意把你的心脏给我吃掉吗?”
“我愿意……嗯?”男人有一瞬间怀疑自己听错了。
但看到贝蒂拉认真的神情,牠心里明白,她不是在开玩笑。
男人开始怕了,牠看到贝蒂拉的指甲以令人胆寒的速度生长出来,一瞬间化为锋利无比的利爪。
那双利爪在海底泛着幽幽寒芒,仿佛下一秒就要无情撕裂牠的血肉。
牠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你不能这么做。”牠悔恨自己看错了人,也恨贝蒂拉居然从头到尾都在骗牠。
她们之间力量相差太大,牠现在只剩下逃跑的念头,牠猛地转身,慌乱地游走。
贝蒂拉直接游到了男人面前,挡住牠的去路。而利爪也跟着在海水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轨迹,划过的痕迹在水中逐渐模糊,但余下那股危险气息久久不散。
她人狠话不多,快且精准地穿透男人的体表,深入到胸腔内部,最后掏出那颗她垂涎已久的心脏。
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尝一尝心脏,到底有没有姐姐描述的那么美味了。
男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心脏被掏出,这时候才发现,贝蒂拉根本不是不谙世事的人鱼。
她简直就是恶魔,恶魔!!
牠愤恨地想着,身体却倒下,缓缓沉入深底。
美味,当真是美味,爱与恨交织的心,如此鲜甜,贝蒂拉一脸满足点评。
男人就算没了心,海巫的巫术一瞬间也能捕捉到男人产生动摇后那岌岌可危的爱。
巫术应验了,牠身体越来越轻盈,不再受重力的束缚,鱼尾完全消失,化作了泡沫,紧接着泡沫又继续攀爬到了身体。
眼看快融化到男人的头颅了,贝蒂拉对牠表示感谢,“我会记住你的心脏之恩。”
男人成功妥协了,牠安详闭眼。
至少牠让海的女儿永远记住了牠不是吗?
末了,男人的头颅也化作了泡沫。
泡沫升上海面,在太阳的照射下,泡沫逐渐破碎,在空气中消散。
海面上一片宁静。
——
贝蒂拉接到姐姐的传话,登时就游到了她的宫殿。
望见前来的贝蒂拉,贝蒂娅指向玻璃盘,“亲爱的妹妹,看我又发现了更美妙的味道。”
玻璃盘放着几颗比她往日吃过的那些,还要鲜红的心脏,香味也比以往的都要醇厚,贝蒂拉期冀地问:“是什么?”
“恐惧与无助。”
2. 卖火柴的小女孩
纷纷扬扬的雪从天空飘落,雪花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整个街道被一层层雪覆盖,被寒冷笼罩着。树木伫立在街道两旁,枝桠早已被寒风刮得光秃,此时又披上了一层洁白的雪衣。
这是一个异常寒冷的除夕夜,匆匆路过的行人们,她们每个都穿着厚实的棉衣,戴着帽子与围巾,包裹得只剩一双眼睛。
一个小女孩提着火柴篮在大街走着,只有小女孩穿着单薄全是补丁的衣服,仔细看连鞋子都不怎么合脚,对比显得愈发凄惨。
小女孩在两幢豪华的大房子之间的偏僻角落蹲了下来,瑟缩着身体,她的手被冻得通红,呼出的白气也瞬间在她眼前消散。
寒风呼啸着,像一把刀子,无情地割着小女孩脸颊,她像个冰雕静静地矗立着。
小女孩名叫索利安。
索利安的父亲每天都会让她出去卖火柴,不卖完就不让她回家,有时候就算只剩几盒火柴也会挨一顿骂,父亲心情不好时她挨的就是一顿打。
篮子里装着满满当当的火柴,今晚是除夕夜,没有人会逛一个寒雪纷飞的街道,她一盒火柴也没有卖出去,如果回去肯定会挨一顿痛打吧。
太冷了,索利安的一双手几乎冻僵了,她想着,逃避可不是一个好方法。
索利安抽出了一根火柴,“嗤”的一声,火柴就燃烧了起来,她把手拢在火焰上,她立即感到了温暖,火柴燃烧得太快,接着她擦了一根又一根,她好像透过火焰看到了整洁温馨的屋子,还有一整桌的珍馐盛宴等着她,随后盛宴消失不见。
原来是火柴烧完了。
她干脆擦了一整把火柴,她给自己暖了暖冻紫的脚,随后她又透过火焰看到了自己,一个很不一样的自己。火焰中的索利安长得又高又壮,她考上了很好的学校,教师正给她授予勋章,她还见到了妈妈,妈妈正满脸笑容对她招手,欢迎着她的回家。
眨眼间一切都不见了,火柴又烧完了。
在得到了短暂的片刻温暖后,索利安站起身来,长时间久蹲她腿脚已经僵硬麻木了。
索利安缓了一会儿,身体颤抖地走回家,她站在门口,挣扎了片晌便推门而入。
屋子凌乱不堪,满目疮痍,随意乱丢的垃圾纸屑,地上横七八竖的空酒瓶,茶几上堆满的烟头,烟灰缸里的灰满到溢了出来到处乱飞,空气中弥漫着烟味与酒气,让人难以忍受。
她父亲醉醺醺的倒在沙发上,嘴里不知道还念叨着什么。
听到开门的声音,她父亲看向回来的索利安,见她兜里和手里竟一个铜板也没有,破口大骂。
牠起身就欲打她,不料被地上的酒瓶绊倒,随即像死猪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索利安看着倒地的父亲,顿时脑子里想起妈妈临走前对她说的话,忍耐是为了有朝一日的反抗,或许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现在不把父亲打倒,那等会挨打的就会是她了。
索利安的妈妈在她五岁时就逃走了,她实在忍受不了酗酒暴力的父亲,她那天下定了一个决心——逃走。
索利安太小,索利安的妈妈没法把她带走,更何况索利安的父亲也不会让她走,要是把她带走,牠一定不会罢休的。
索利安的妈妈无法忽视索利安懵懂地目光,她此刻再无法移动脚步。她流着泪来到索利安面前,她蹲下身平视着索利安,说道:“对不起索利安,妈妈很爱你,但更爱自己,妈妈一定是个很自私的人吧。”
“要是那个畜生敢打你,你能躲就躲,躲不了就寻求帮助,知道吗?是人就有弱点,你一时的忍耐是为了一朝抓住机会反抗。”
语尽,索利安的妈妈揣了一点钱在索利安兜里,而后转身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或许索利安的妈妈也没想到索利安的父亲会畜生成这样吧,竟会让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在寒冷刺骨的天去卖火柴。
酒瓶滚动到索利安脚边,想到接下来要做什么,她的心脏狂跳不止,她弯腰捡起酒瓶,那冰凉的触感让她此时慢慢镇定了下来。
索利安踢了一下父亲,确认牠毫无防备后,她握紧酒瓶,深呼出一口气,用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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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酒瓶狠狠砸向父亲的脑袋。
下一刻,时间仿佛停滞,只听见酒瓶清脆的破裂声响,碎片四散,带着鲜血飞溅而出。
父亲的头血流如注,往日那个嚣张狰狞的面容在此刻淡去。
索利安害怕之余是激动与兴奋,以后不会被打了,不用被迫卖火柴了,也不用一回家就面对如恶魔般的父亲了。
每早去卖火柴时,她就能看见那些小孩背着书包去上学,她很羡慕,可父亲从来都不许,牠只让她卖火柴。
对索利安来说,没有父亲和今后能够去上学,这是她现在最高兴的事。
索利安将父亲身上的钱和藏起的钱尽数找出,这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她艰难地把父亲拖进雪地里,没有人能想到一个小女孩会杀死自己的父亲。
至于怎么死的,她相信人们会自己脑补。
忙碌的索利安收拾着残局,经过一番彻底地擦拭与打扫,乱堆放的杂物不见踪影,物品井然有序放着,屋子成功变得焕然一新,窗明几净。
索利安拿着钱去买了暖和的壁炉,美味的食物,她还给自己买了新衣裳新鞋子,棉衣面料厚实而柔软,鞋子温暖又舒适,能够抵御寒风的侵袭,她一路都带着好心情回家。
餐桌上是精心制作的甜点,水果盘装着各类水果;正中心摆放着喷香的烤鹅,烤鹅在灯光照射下呈现出诱人的色泽;右边是又大又肥的烧鸡,油光锃亮;烧鸡旁边的清蒸鱼静静躺在瓷盘中,散发出淡淡清香;事后还有解腻的蔬菜,叶片宽大又鲜嫩。
食物香气四溢,勾得人食欲大增,桌上的佳肴渐渐减少,索利安饱餐一顿,她脸上洋溢着愉悦而满足的笑容。
新年的钟声在耳畔回响,索利安正想着以后。过完新年她就去上学,长大了就出去见识广阔的天地,再努力赚钱买一个属于她自己的房子,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还会与妈妈重逢。
索利安怀揣着希望与梦想,踏上了新的征程。
在这个充满希望的新年里她过得很快乐。
往后亦是。
3. 沉睡的英雌(一)
从前有一英雌,她一路披荆斩棘为国都创造了一个盛世,此国名为昭钕国。
昭钕国是西南大陆最繁荣昌盛的国,昭钕国的中心有一座巍峨壮观的城堡。
城堡的外墙由巨大的石块砌成,坚固无比。它的五角各有一座高塔,塔顶插着昭钕国的旗帜,四角边有着神秘的符文。据说能抵御一切邪恶力量。
一代又一代国王都居住在此城堡。
国王最近有个烦恼,她一直祈愿得子却无果。
于是国王猜测道,“莫非是我侍夫的配子不行。”算了,她也不去责怪侍夫了,毕竟日子总归是要往前过的,缘分不能强求。
有一天,她在花园散步时,一只蜜蜂飞过她的肩头,对她说道:“国王陛下,你的祈愿即将实现了。”
果然,蜜蜂说的话没多久就应验了,女儿在她肚子传出了动静。
国王的总务管还建议她不要对女儿太过于期待,万一生出来是个男儿,国王得多失落啊!
总务管知道国王或许不会像她的子民一样重女轻男,但要是生个男儿那不就后继无人了吗?更何况生男儿对母体伤害更大,不像女儿天生会对母体有所增益,只要母体身体健康强壮,生女儿就像排便一样简单。
一年后,事情往着极好的发展中,她如愿生下了一个女儿,这个孩子浑身是劲儿,生的很壮实,像小老虎一样活力四射,以后必定是一代枭雌。
国王高兴得不行,决定举办一场盛大的庆生典礼,这场庆典所有人都可以参加。
本不可以出来抛头露面的男民得到国王的特赦能参加王女庆典,这可是天大的福分!
国王的侍夫也邀请了牠的友蜜一纵等人,时隔多年未见的友蜜终于聚在了一起。
友蜜们再次感叹侍夫嫁的好,又是羡慕又是男疾男户的看着侍夫。牠们心里都想着要是嫁给国王的是自己就好了。
侍夫这人命真好,不仅可以抛头露面,国王还不再纳侍夫,可见其深情。
席间觥筹交错,宾客们一片欢声笑语,话题无一不围绕着那位备受瞩目的王女身上。
职位较高的人纷纷来一睹王女尊容,亲王摸了摸王女的小手,没想到王女反而把她的手指抓住不放,那双明亮的眼睛时不时眨动着,闪烁着对未知的好奇,看来她们的王女精力格外充沛啊!
国王与总务管众人商讨了良久王女的名字,最终决定给她取名——埃妮尔·威兹德姆。
庆典进行得很顺利,直到临近尾期时,一位预言家拿着水晶球走向国王,她对国王说,“在王女长到十五岁时,她会因为力量枯竭而沉睡二十年。”
预言家深知预言的双刃剑特性,知晓未来往往会给人带来沉重的负担。
但王女不一样,她只知道她会沉睡二十年,其余便什么也预测不到了,这是她唯一无法预知未来其走向的人。
在场的每个人听到预言家所说都感到无比震惶。
国王十分痛心,为了以防这个预言,她当即就为埃妮尔制定了一套严苛地锻炼计划。毕竟,与其提心吊胆地活着,不如让她自身变得更强大。
埃妮尔在一天天长大,直到她能跑能跳时,噩耗传来。她这才知道,原来在她出生庆典时,她的母王就为她定下了训练。
从即日起,她便要跟随护卫队一起训练了,只不过她是从最基础开始练起。
等练完基础,她就将彻底开始魔鬼训练生涯。
练习场上,埃妮尔手握长剑,长剑如出水的苍龙,带着一股子冲劲儿直刺稻草人胸膛。
少年人动作越来越快,剑影也越来越密集,汗水顺着少年的额头滑落,她已然练就一个晌午了。
此外,埃妮尔还要熟练掌握箭术、骑术,文化课也不能落下。
从一开始的抗拒,到现在的乐在其中,鬼知道她经历了什么。
时间很快过去,埃妮尔健康成长到了十五岁,她的身高已经比同龄人都要高了,臂膀也比一般人粗壮一些,肌肉线条流畅而紧实,彰显出她的力量与训练成果。
埃妮尔疑惑着母王为何对她生日一改往日的欣喜,她今日分外忧虑。往日大办的生日宴会,今日也只邀请了国王的亲属与部分高管。
另一边。
一早便得知昭钕国王女十五岁生日的蝻蛆国男王,早早就让牠的王男出发到昭钕国为王女送上祝贺。
蝻蛆国恰恰是与昭钕国完全相反的国,牠们不仅轻女重男,还是男人当男王,与整个西南大陆都背道而驰。
王男一到昭钕国就被此国的繁华迷了眼,牠想着,要是把王女勾住了,那以后成了王女夫,当男王还不是触手可得。
牠受够了蝻蛆国的勾心斗角,几个王男为了争夺王位,死的死,伤的伤。男王还当个没事人一样,看着牠们争夺。
在走时,蝻蛆国的觋师将全部心血融合成了一个黑魔法球交给了王男,为了这个大计划,觋师愿意倾尽所有。牠面容瞬间苍老,长发全部发白,仿佛下一刻就要死去。
此刻看到高塔上插的旗帜,王男心里就有了个计划。
牠用黑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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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球给自己隐匿行踪,又爬上高塔用黑魔法球将旗帜取出。
牠能感觉到城堡对牠的排斥淡化了,接着牠爬上另外四座高塔,将旗帜全部取出。拿着旗帜目标太明显,牠将这五面旗帜藏在了高塔死角。
须臾之间,城堡就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埃妮尔一瞬间就察觉到有什么缺失了,但具体又形容不上。
她凭着心中的感觉来到高塔,只见原本插着旗帜的塔顶空空如也。
她又去看了其它四塔,旗帜也一样都不在了。
埃妮尔担心会有影响,她快步去寻国王。只见一个少男再跟她的母王说些什么,她们似乎都发现了她,默契地互相停止谈话。
她一出现王男眼睛都亮了,直到看清埃妮尔的长相后难以置信,这和牠想象中的王女完全大相径庭。
王女应该是美丽而端庄的,瘦小让充满保护欲的,而不是这个虎背熊腰的女人。她看起来至少能打十个,牠完全无法对她产生保护欲,这颠覆了王男认知。
埃妮尔看着这个王男脸色变了又变,可谓是十分精彩,她问道:“你是?”
“我是蝻蛆国的王男,”王男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她,“很高兴见到你,美……可爱的小姐。”
听到这话埃妮尔就不高兴了,不会说话可以不说的。
不夸她魁梧强壮、虎背熊腰,竟说她可爱,把这么弱小的词语拿来形容她,她对牠的印象瞬间就差到了谷底,虽然本来也没好到哪去。
“我的生日宴不需要别国的王男送贺,你现在可以离开了。”埃妮尔没好气说道。
王男不知道王女生气的缘由,只当她暴躁易怒。
牠原还想着和王女结合,不用黑魔法也能把昭钕国拿下。
如此看来根本不可能,王男气急败坏地离开了。
出了城堡,王男把黑魔法球掏了出来,牠念出男巫教牠的咒语,用黑魔法让整个城堡陷入沉睡。
由于没有旗帜的抵御,邪恶的黑魔法很快就蔓延到了整个城堡:喝茶的国王倒在地上,睡着了。
交流的亲王大臣们、正研究新粧容的侍夫,也随之倒下。甚至连马厩里的马儿、花园的蝴蝶蜜蜂、在城堡停留片刻的雌鹰都睡着了。
更夸张的是,厨房炉灶正燃烧的火焰完全静止不动,连游动的鲤鱼也沉到了缸底。
但是,城堡外周围原本枝条干枯的荆棘树篱却开始猛地生长,荆棘越长越多,攀爬到了城堡的外墙。
它们如同无数条贪惏的蛇,不断寻找可攀附的空间。
4. 沉睡的英雌(二)
荆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四周延伸着,刺随着枝干的生长,也在不断变长、变尖,犹如在争先恐后地宣告自己的锋芒。
在高塔上的埃妮尔望见这幕,无声请求。请长慢些吧,请长慢些,我会找到破解的办法。
旁边的高塔一角陡然发出亮光,她连忙跑去察看,五面旗帜都静静躺在那,而符文悉数闪烁着光芒。
埃妮尔分别把五面旗帜插到塔顶,她额头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却愈发坚定。
终于,插完最一面旗帜。
那种缺失的感觉回来了!五面旗帜同时指向同一方向,而后符文光也共同汇合出一条似乎没有尽头的微弱白光。
微弱却也能看见。
埃妮尔了然。她立刻跑去房间拿出长剑。出来后看到母王沉睡在地也狠心没有过多停留。
四周的荆棘如一道道无形的屏障,将前方的道路隔绝,埃妮尔挥剑斩下,锋利的剑锋毫不费力地切开荆棘的防御,将它们一分为二。
她没有丝毫停顿,一路斩开所有挡路的荆棘。最后循着白光的指引来到城堡外面附近的一个屋子。
始作俑者在屋子顶楼观望,让人愤恨。埃妮尔踢开屋子的门,直奔顶楼。
埃妮尔飞身上前,她的利剑直指王男,剑尖稳稳地抵在王男咽喉上,以示威胁,“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王男没想到埃妮尔蓦地闯入,更没想到埃妮尔竟没有同她们一起沉睡。
王男往下一瞥,眼神中满是惊恐,生怕剑尖刺进牠的咽喉。
牠的喉结上下滚动,说道,“我父王为了侵入你们筹划了十五年之久,觋师练就的黑魔法更是牺牲了数万人性命。在黑魔法成功后我父王与觋师商议好了绝佳的主意。”
“你们害得牠筹划了十五年,所以牠决定在你十五岁生日那天,由牠的王男代表蝻蛆国为你献上永生难忘的祝贺。”
埃妮尔情绪瞬间被点燃,愤怒如潮水般涌上,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该说的我都说了,我是被逼的。”王男声音颤抖带着绝望的哀求。埃妮尔才十五岁,她应该不会这么狠下心杀牠的吧,她只是吓吓牠。牠试图用这种自欺欺人的方式来为自己开脱,缓解心中的恐惧。
埃妮尔却不理会王男的自欺欺人。她猛地一发力,剑尖精准刺入对方的咽喉。
牠被一剑穿喉。
冰冷的剑无情穿透牠的咽喉,时间被定格在了这一刻。王男眼中带着不可置信,牠嘴唇微微张开,似要说点什么,却又发不出任何声音。
牠身体失去力量,轰然倒地,黑魔法球从王男的身体滚出。
埃妮尔抽出她的剑,鲜血瞬间从王男咽喉喷涌而出,将牠周围的地面染成一片血红,对方最后一丝呼吸也消散了。
黑魔法球也染上了鲜血,埃妮尔下意识环顾四周,寻找可擦拭的东西,结果这里空荡荡的,除了石砖和斑驳的墙壁别无她物。
她皱了皱眉,慊弃地用衣角擦拭。此事必然要好好回敬蝻蛆国男王的。
埃妮尔来到高塔,举起黑魔法球靠在旗帜中心,她想试试旗帜是否还能再次指引她。
没多久,符文再一次亮了起来。五角相连,黑魔法球内里的污秽逐步瓦解,一抹淡紫悄然晕染开来,如同一位凯旋的君王,一步步收复失地。
最终,那枚魔法球变得如夜空中最璀璨的紫星一般。
埃妮尔似乎无师自通学会了魔法,她对着魔法球念出解除沉睡的咒语。魔法球发出炽热而强烈的紫色光芒。
首先醒过来的是国王,亲王大臣们随之醒来,她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何事;雌鹰飞出城堡,在空中翱翔而去;鲤鱼在水中轻轻摇曳,泛起一圈圈涟漪……
埃妮尔先前斩掉的荆棘也纷纷化为齑粉,随风消散,顷刻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做完这些,埃妮尔再次念出另一个神秘的咒语。
随着咒语的念出,魔法球发出了比先前还要强烈的紫光。紫色光柱形成了一扇门,这扇门直通蝻蛆国城堡外。
埃妮尔带着长剑踏进了这道门。身后的门光芒开始黯淡,轮廓逐渐散开,化作虚影。
她站在蝻蛆国的城堡外。
城堡巨大的阴影笼罩着周围土地,这座城堡早已被岁月侵蚀,无一不透出阴森与衰败。
城堡塔顶连旗帜都没插,是生怕她人不主动入侵吗?
既如此,那埃妮尔也就不客气了。
她走进城堡内部,来到大厅中央。一个身影映入她眼帘。
那人身材肥胖宛如一座肉山,脸上还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小眼睛微微眯起,打量着进入牠视线的人。
直到一柄寒光闪闪的剑直突牠的面门。牠瞳孔急剧收缩,瘫软在地。
此刻,牠的尿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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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控制地顺着大腿流下,牠竟被吓尿了。
男王羞愧又愤怒地说道:“大胆!你是什么人?”
目睹了这一幕,埃妮尔嘴角勾出一抹轻蔑地笑。
而那滩存在感极强的痕迹让她眉头紧蹙。看来没有谈话的必要了,跟这种人说话只会让她感到恶心。
“我是来取你命的阎王。”埃妮尔一剑结果了牠。
男王毙命,剑也上染了脏污。
埃妮尔拿出魔法球,念出清除一切污秽的咒语。
魔法球在念出咒语后裂开了,里面驱散邪恶的光芒射向各个地域。
很快,剑上的污秽一洗而空。整个大陆的雄性都陷入了沉睡,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走的,都进入沉睡。
要是仔细观察,就能发现沉睡的物种统统没了呼吸。
埃妮尔呼吸异常急促。
好难受,身体和灵魂像是被掏空了。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念出咒语。通往昭钕国城堡的门呈现在她眼前。
她艰难地走进去,每走一步就像是踩到了棉花上,膝盖好似随时都会弯曲倒下。
昭钕国城堡内。
秩序已然恢复正常,就是不知道宴会的主角身在何方。
国王脑子里全是十五年前预言家说的话。她心中被忧虑搅得一团乱麻。
一个光圈出现在城堡大门。埃妮尔走出来时,体力完全透支。再看到所有人安然无恙时,她安心了。
整个人无力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看见埃妮尔倒地,国王心脏猛地一沉。她嘶哑地喊叫,“埃妮尔,不。”
可惜,回答她的只有一阵风。
在埃妮尔十五岁这天,一切都步入了正轨。
数年过去,世界的雄性物种不复存在。而国王不再是权力的中心,人们不再盲目服从国王的命令。
英雌醒来时正值壮年,或许国王等她一醒就会传位于她。
如今国王可是国都的象征与守护者,人人皆平等,仆从也成了单纯的雇佣关系。
“那生育呢?”一个少年提问。
“自然是大自然母亲的功劳,雌性拥有了独自繁衍的能力,生生不息。”
英雌,受万人敬仰——埃妮尔留雌去雄的英雌事迹传遍所有国都,她竭尽力量创造了一个空前绝后的盛世。
人们都在等待这个沉睡的英雌醒来。
5. 白雪国王
她于白雪中诞生,而雪可以覆盖一切罪恶与肮脏。
——
凛冬,雪花倾泻而下,将整个世界笼罩在一片混沌的白色之中,王宫被层层积雪覆盖,仿佛披了一床巨大的白色棉被。
一位王后正在为女儿制作轻甲,她希望轻甲能够替自己保护好她,她看着乌木窗台,自言自语道:“但愿我的女儿如狮子一样威武雌壮,英勇果敢,身体如树木一般魁梧高大。”
她怀的女儿是瞒着男王的,她从来没有明说过,所以男王会以为是个男儿。
她还知道她生下女儿后会命不久矣。
男王等男儿已经等了几年,期间,王后也不是一直没怀上。她曾经怀过一个男儿,她当即决定把牠打了。
她曾经在一本巫师书上看到过未来,那么为了等待她女儿的出生,她会杀死所有彷碍她女儿的人,包括她的男儿。
王女一出生王后就死了。
男王哀恸宣布:王后因怀王女太过虚弱难产而死了。
不久,国王又纳了一个新王后,这个新王后是个极致的利己主义,她傲慢、自负、自私。她有一面魔镜,她经常询问魔镜:
魔镜啊魔镜,谁是世界上最强大的人?
魔镜回答:是你!
你就是世界上最强大的人。
听到这话,她满意地笑了起来。她一直觉得所遇到的人都很蠢,跟牠们说话简直费劲,于是她慢慢养成了自负的毛病。
岁月飞逝,转眼间十年过去,白雪王女渐渐长大,她的智慧已经崭露头角。
她叫白覆雪,大家都叫她白雪王女。
白覆雪很喜欢到藏书阁阅读书籍,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让她感到无比充实。
某天,王后像往常一样去问了魔镜,镜子做出了这样的回答:
王后,你的强大聪颖是有名的。
但是我另外见到了一位少年,即使年龄尚小也难掩她的智慧,无论什么都遮盖不住她的才能。
所以,她或许很快就要与你的强大比肩。
王后听了这话立马就说:“我要见她,把她的名字告诉我。”但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是她从未注意过的王女。
遇到对手的感觉让她血液沸腾,不是忮忌也不是愤恨,而是想要超越、打败。
她叫来一个骟妇说:“帮我把白雪王女带到那个森林去,我倒要看看她能不能化险为夷,如若不行那就让她自生自灭。”毕竟,给了她一个提升实力的机会,最后连森林都出不了,又有什么资格和她比肩呢?
白覆雪走前还穿着华丽厚重的长裙,不能放肆地跑与跳,在她看来很累赘,她本能排斥。只不过男王认为这样好看,让她穿上。
她褪去长裙,穿上母亲给她做的轻甲,肩部翘起的肩翼,宛如振翅欲飞的雌鹰,随时准备翱翔于天。
白覆雪拿起宝剑来到森林,浓重的迷雾从森林深处涌出,树木也在浓雾中模糊扭曲,如同一个个幽灵准备随时吓唬一个幸运儿。
在浓雾中,有方向感也失去了意义,她不知道迷路过多少次,她只能盲目摸索着。穿过浓雾她来到了深处,仿佛进入了一个充满着未知与危险的全新世界。
天色渐渐暗了,白覆雪打算找一处安全的地方休息片刻,要是遇到狼群就遭了。一路上她不知道破了多少陷阱,她必须得谨小慎微,不能有丝毫疏忽懈怠,否则也许下一秒她就成了猎物。
最后白覆雪来到森林的更深部,穿过一片茂密的灌木丛,她眼前豁然开朗,发现远处有一座房子后她面露欣喜。当确定房子没有人时,她想推门进去休息一下,她的体力已经透支了。
一进门,白覆雪发现屋子里布置得井然有序,红桌上摆放着七份食物,且一份的饭量足足够她平时三顿的饭量了。她又饿又渴,她想着七份吃一份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等房子主人回来了就给她们补偿。
吃饱喝足后,她看最里处居然有个楼梯,好奇心使然,她上楼了。
二楼竟有七张床,她走向其中略小的一张,她实在太困了,没等床的主人回来,沾床就睡着了。
傍晚,房子的主人们回来了,她们是打猎又采金劈柴的猎人。她们一点亮灯盏,马上就发现有人动了她们的东西,其中第一个猎人赶紧去二楼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她下楼对其余人说道:“姥姥母亲姊姊们,有人在我床上睡觉。”
是的,她们七个人包含了三代关系。第一个猎人,是她们中年龄最小的,她仅有十岁,她有一姥姥,母亲,姨母,姊姊,两堂姊。
森林里的猎人有着独特的生存方式,适者生存,优胜劣汰,因此她们已经能够完全独自生育。
猎人们听到这话一前一后的纷纷跑去察看,“我的天姥姥,她真的是我们见过最矮小的人。”
“是啊,是啊。”其中一人附和道。
第一个猎人感叹道:“她看起来太弱了,我甚至感觉她扛不住我的一拳。”
众猎人见白覆雪睡得很香且弱小,应该不会对她们造成实质性危害。
就是有害之心她也伤不了猎人们。因为她们即使睡着了,常年打猎的身体本能反应,也能帮助她们快速反击制敌。
她们也放心下来打算休息了。
“尤婋,你睡哪里呢?”她们注意到只有孤零零还没上床的第一个猎人。
尤婋也不知道。
猎人们都体型高大虎背熊腰,一张床完全容不下第二个人。
最后尤婋还是决定睡自己的床,陌生人这么瘦小她挤挤应该还是能睡下的。
白覆雪醒来后就看见一脸幽怨地盯着她看的尤婋,她吓了一跳,随后立马想到她是在别人屋子里,现在屋子的主人回来了,她还霸占了别人的床,这……
她立马解释:“对不起,我无意打扰,昨天我实在太累了,没想到一沾床就睡着了。”
尤婋幽幽道:“进我们这里确实要吃些苦头,你当然累,不过你算是幸运的了,没有遇到野兽。”她又指着她的两个黑眼圈,“所以最终的受害人是我,是我。”
不等白覆雪回答,尤婋又好奇开口:“你是怎么找到我们这里的?”
白覆雪自知理亏,把事情从森林迷路以及破解陷阱等说了一遍。
尤婋巧妙的问话,转眼就把白覆雪的情况套的差不多了。
在王宫中长大没见识过人心险恶的白覆雪哪里又懂这些,只不过她本能选择了避重就轻的回答。
不料刚回答完另外六个猎人一窝蜂的涌了进来,丝毫不掩盖她们的偷听。
她们好奇地看向这位王女殿下。
白覆雪倒也不在意,她在意的是怎样才能留下来。她看向了明明是同龄人却比她高大半个头的尤婋。
如果待在这里,她会变强的吧。
“我能留下来吗?”白覆雪又补充说道:“我可以为你们打扫屋子,我还可以学做饭,帮你们一起打猎。”
其中一位年龄稍大的猎人怎么会看不出她是想留下来,这姑娘看尤婋的个头肌肉眼神中充满了羡慕和想变强。
她看白覆雪这样的人很顺眼,罢了,反正也就多一铺床的事。
——
梅花鹿警惕地向四处张望,它聆听着森林中每一个细微声响,它慢慢走向溪边低头饮水。在灌木丛后的白覆雪拉满弓弦,她时刻注意着自己的姿势,瞄准鹿的心脏部位。
快准狠精准命中要害,迅速结束动物的生命,避免动物遭受更多的痛苦,这是尤婋姥姥教她的。
找好最佳时机,白覆雪果断松开手,箭矢精准地射向鹿的心脏,她快步走向鹿倒下的位置,它已经停止了呼吸。
她拿出锋利的猎刀,熟练地进行处理,放血、剥皮、开膛……处理好鹿后,她用鹿皮将鹿肉包裹起来,捆绑紧背在身上。
负重增强了她的体质,弓箭让她锻炼出良好的臂力,她会不断挑战自己的极限,让身体变得更加健康强壮。
四年过去,城堡的王后,再次走到魔镜前问:
告诉我,魔镜,
世界上最强大的人是谁?
魔镜回答:你还是这儿最强的人。
但是在森林处深部,白雪王女比你更强。
她的体魄心智灵魂齐头并进,她的强大完全碾压你,甚至不久的将来她的伙伴也会赶超你。
王后有些错愕,短短几年白雪王女越来越强,她反而却觉得自己思想退化了。在男王夸赞她的每一句美中,在贵族们交流的每一次装容衣裙中。
那天在她穿不下心意的那件衣服时,她某一瞬间还冲动的想减掉保护自己的体脂。
明明她以前还在嘲笑这种行为不是吗?
自觉眼高于顶的她明明不屑与她们为伍不是吗?
她能感觉到她被其她人影响同化着,却无力阻止现状。她不想这样下去了,否则她会渐渐迷失自己。
即便如此,高傲如她的王后也不会低下头颅去请求白覆雪回宫。她叫猎人给她送一个苹果,她相信她看到自然会明白。
白覆雪勾起嘴角,估计王后很难熬吧。她的确明白王后的意思,她知道她在求和,她想让她回去。甚至前几年王后送她到森林,她后面也明白了她的目的。
她正为这一天回归做着打算,该给男王一个怎样的死法呢?
白覆雪邪恶地想着。
听到白覆雪回宫的消息,王后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装作若无其事地与白覆雪擦肩而过。
白覆雪叫住她,“谢谢,我会给你一个,你曾经梦想过的世界。”这是她的回礼。
听到白覆雪的感谢,她先是一脸高冷地“哼”了一声,随后对上白覆雪那充满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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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神,她一看就懂了。
她曾也有过,只是不知何时渐渐消磨了。
白覆雪回来当天,就让人宣扬出她获得奇遇,带回了一个有魔力的苹果,此苹果吃了不仅能强身健体还能长生不老。
人们讨论着这件事。
“白雪王女都那样珍惜保管藏着掖着了,我猜测啊这苹果有长生不老的功效。”
“王女也太不孝顺了,竟然不把苹果献给男王。”
男王这人警惕,甚至有被迫害妄想,牠吃食物前都会经过检验才能安心吃下去。
所以白覆雪要给苹果造势,男王这种人得到有此功效的苹果后只会迫不及待地吃下去,估计还生怕别人跟牠抢,现在就看牠有没有长生不老的心了。
即便男王不上当,白覆雪也会让牠以另一种方式死,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男王一开始对她母亲表现得那么忠贞不渝,所以牠不能也不会再纳其她人,那么牠只会杀死她。
白覆雪也是后来在母亲留的遗物上推测的,后面猜测得到了证实。
她实在没想到男王因为不能再纳,对母亲怀恨在心,从而激发了牠的歹念,在母亲怀的是个女儿后,太失望所以杀了她。
希望母亲不会怪她迟到了十四年的复仇。
男王还是来了,牠到白覆雪的宫殿,表面问候了一下她,接着慢慢引出牠到来的目的,再用道德绑架的话语说出。
一套组合下来,任谁也能听出牠在索要那个苹果,牠还越说越觉得理所当然。
白覆雪表现出一副舍不得的表情,男王穷追不舍,最后牠成功得到了苹果。
男王回宫就迫不及待吃下去。
殬素在牠体内肆虐,牠被殬死了,死状惨烈。牠七窍流血,全身剧烈抽搐,在所有器官体验了一番痛苦后再凄惨死去。
男王的宫殿里弥漫着刺激而恶臭的气味。
谁也不知道男王的死因,王女宣布:男王因太过思念她母亲,所以下去陪她了。
白覆雪站在高塔的顶端,俯视着下方的一切。她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她只在乎最终的结果。
她也不介意这场继位充满着血腥。
看着白雪王女…哦不,白雪国王坐上那个王座。王后方知,原来她被思想局限困住了,输给她心服口服。
如果她一开始就毫不犹豫向着王位进发,那么没有任何人能与她比拟,她也不必终日担心自己被影响同化。
不过以后也不必担心了,她已经是太上王了。
白雪王国发展愈发壮大,几个国相继被它吞并,震慑得其她未吞并的国心惊胆战,狠厉的手段令所有国臣服。
男人不听话都杀了,女人则更残忍,白雪国王会好好折磨她们,让她们一辈子活在丧偶、靠自己赚钱当家作主的痛苦之中。
最后只剩下邻国没有归顺了。许是邻国男王察觉到了白雪王国要攻打牠们的意图,牠提出让牠的二王男和亲。
二王男是整个邻国最貌美的男人,让牠和亲再好不过。
没过多久貌美的王男就送了过来,牠着实艳丽夺目,皮肤鲜柔,就连现在俯首跪地也别有一番风味。
现在的行礼制已经被白覆雪废除,可不代表邻国人不用,更何况二王男在白雪国的地位比低贱的虜隶还不如。
所有男人的□□都会被阉割,牠们成了虜隶。
善良的国王放了虜隶们一马,没有杀光所有虜隶。她要榨取它们最后一滴劳动价值。
毕竟遵循猎人准则的女人们可以自身繁殖。
虜人们有什么呢,阉割的□□吗?珍惜最后的时光吧。
白覆雪还没所表示,王男却擅自抬头瞥了一眼。她的护卫眼疾手快扇了牠一巴掌,“大胆,谁给你的胆子看王的尊容。”王男的头都被打向了另一侧,可见力道之狠。
护卫心里想着,应该扇肿了吧,要是白雪国王被这小狐嗲子勾引了可怎么办呐。
到了白雪王国的王男自然也得入乡随俗,遵守白雪国律法,牠同样被阉割成了虜隶。
过了两天牠就被凌虐致死了,牠美丽而残缺的尸体躺在白覆雪准备的玻璃棺材中。
“哦不,我亲爱的国王陛下,你这是有恋尸癖好吗?”太上王问。
白覆雪反问:“谁会喜欢尸体?”
即便漂亮的尸体也不行。
白覆雪让尤婋护卫等人把玻璃棺送回了邻国。邻国男王看了当即被吓晕,牠知道害怕了,最后一个国也归顺了。
在知道白覆雪继位后,尤婋就申请加入了杀人大队,现在她体验到了阉割人的乐趣,她将加入这个更权威的部队。
归顺了可不代表不杀了,尤婋把男王,王男,职位高的人都杀了,再让其它人遵守白雪国的律法。
尤婋和护卫们这阵子可有得忙活了。
6. 国王她肆意妄为
“王女,男王邀请的一众年轻男子已经到大厅了,您该去了。”
伊莫妄坐在精心雕琢地椅子上,姿态闲散。她缓缓将茶杯送到嘴边,微抿一口,继而漫不经心道:“不去。”不过大概是由不得她自己。
就在前天,男王决定举行盛大的招壻会,牠邀请了全国各地的年轻男子:男王、男公爵、王男、男爵,还有一些“才华”出众的男子。
这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男王给自己选夫呢。
果然,没过一会儿,男王把伊莫妄“请”了出来,这下不得不去了。
伊莫妄走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个身体胖得快堆肉的人,她慊弃地说道:“好一头……”她没说完,只是摇头“啧”了几声。
脸色苍白的,她尖刻地讥嘲:“活像一具尸体,死了三天的人都没这么白。”
比她矮了一头的,她轻蔑道:“丈夫果然不负一丈之夫此名。”
此时,一位自认为长得可以的邻国男王上前。牠下巴长得有点翘,伊莫妄看到更是大肆奚落。她用周围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这位就更夸张了,又尖又翘的下巴,长得跟画眉嘴一模一样。”
邻国男王羞愧难当,整张脸都涨得通红。至此之后,这位男王就有了一个外号——画眉嘴。
男王得知伊莫妄对每一位前来的人都横挑鼻子竖挑眼,整场宴会都表现得傲慢无礼,目中无人,牠大动肝火。
王宫窗下,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叫花子在唱歌讨要施舍,男王看到后心生一计。
得知要将自己许配给乞丐后,伊莫妄冷笑,“我不招惹牠,牠倒先招惹我了。”
那么,做出什么也是男王逼她的。
伊莫妄来到男王宫殿,牠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她的到来,“你来了。”
“父王,你真的要把我许配给一个叫花子?”伊莫妄忍着恶心叫了这个半生物父亲。
男王说:“为了改改你的毛病,我对叫花子承诺过要将你许配给牠,我总不能言而无信。”牠又“唉”了一声,感叹道,“以前那个懂事又可爱的小王女一点踪迹都见不到了,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到我那懂事又可爱的女儿呢?”
“你看你现在,美丽的裙子也不穿,长发也不留,连腰都变得粗壮,丝毫没有女人的样!”
不知道激发了男王什么点,牠一直在感叹往昔。伊莫妄听了一阵作呕,拖了将近二十分钟后,巫虫进入到男王的身体内部,她也终于不必再听牠狗吠了。
养巫虫是她从一本古老的巫师书上学的,原本只是一时兴起,巫虫却给她带来了出乎意料的结果。它进入人的身体内部后,能够控制人的意志,最后再慢慢杀死那个人,过程痛苦又残忍。
这是伊莫妄的杀手锏,她原想着忍一时,男王只有她一个孩子,等男王老得该让位的时候,她就继位,不料牠却……
想到这里伊莫妄愤恨不已,王女最后竟是连一个乞丐都不如,以前的宠爱成了笑话。
不,牠那根本不配称之为宠爱,不给实权的宠爱不要也罢。更何况宠爱有什么用呢?男王随时都能收回,她只好自己宠爱自己提前继位了。
伊莫妄叫来侍从给男王装扮,侍从给牠套上美丽厚重的长裙,又对牠擦脂抹粉。
乍一看男王也算是风韵犹存了,她的侍从们把牠运到叫花子的房子。
在屋子里的叫花子没等来王女,反而等来了浓装艳抹的男王。
侍从第一时间把叫花子敲晕,仔细一看,这叫花子原来是画眉嘴男王乔装打扮的,伊莫妄真是要被牠们沆瀣一气的男男情感动到了。
她决定成全牠们。
一个喜欢当叫花子,那就一辈子当下去;一个喜欢美丽的裙子,那就一辈子穿着。牠们连死的死法都一样,还都会在同一天死去,这男男情怎么不算感天动地呢!
之后伊莫妄也没过多停留,她要回去准备继位仪式了。
加冕礼上,路上都铺着华丽的织物,伊莫妄走过。一位贵族官员问:“王女殿下,男王在哪里?我们有权知道男王的行踪。”
“我们有权知道男权的行踪。”其余官员附和。
场面瞬间讨论了起来。
“你们想知道?”伊莫妄抬眸,冷冽地望向说的冠冕堂皇的一众等人,“那就自己去绿草地上的一座小房子里好好看看。”
“现在是我的继位仪式,扰乱者格杀勿论。”
说完她那些高大威猛的近卫们毫不犹豫地拔出刀剑,剑指四方。
仪式举行完,伊莫妄取下加冕的王冠,她已经准备好欣赏官员们见到牠们亲爱的男王陛下后的表情了。
不出她所料,众官员见到美丽又小鸟依人的男王与叫花子画眉嘴男王,脸上的表情可谓是精彩纷纷。
牠们不可置信地看着洗完衣服又开始编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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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男王,牠的一双手被柳枝全弄伤了,还不知疼痛一股脑地继续编。
而画眉嘴男王从厨房煮完饭出来,手指似乎被刀切伤了还流着血,牠一看见牠们穿着非富即贵的样子,就开始向牠们乞讨。
牠们见完自己亲爱的男王陛下不仅笑不出来,还丧着一副苦瓜脸。
伊莫妄听着亲卫的描述,嘴角勾出轻蔑地笑。
牠们怎么都不笑啊?反正她是笑了。
——
“咱们当今的国王不孝,连王位都是篡夺的。”
“听说她不管不顾自己的父亲呢!”
“这是真的吗?”一位路过的群众加入并询问。
“官员们亲自见到的,还能有假?”
谣言如同野火,迅速蔓延在子民之间,甚至传到了王宫里。伊莫妄提拔的大臣们在议事厅为她出谋划策。
最后她们纷纷提议把那些跳得最欢的长舌夫都杀了,以儆效尤。
伊莫妄点头,认同了这个提议。
她先前还温和的认为只要堵住造谣人的嘴,就能解决事端,但是牠们出乎意料的团结,一传十,十传百,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个不孝篡位的人。
私下的低语也总该有个限度,适可而止。
也或许牠们因为国王是个女人,觉得她根本不可能会杀牠们。
伊莫妄在心里反问自己:“既然温和没用,为何不把牠们都杀了?”
“你怕什么呢?名声?”
她不是这样的人。
很快,她想通了,她都已经是国王了,所有事都应以自己的意愿为主。
伊莫妄将谣言传得最多的,统统抓起来处以极刑,看不顺眼的随便找个理由,也全都处以极刑。
毕竟,她是国王,那她就是道理。
跳得最欢的长舌夫们,牠们在广场得到了应有的极刑,杀一儆百。挂起来展示的面目全非的不知名某物,让其牠路过的人感同身受地摸了下同样的地方。
那些伊莫妄所有看不顺眼的,都抓到了王宫大牢,鲜血和惨叫时不时从里面传出,伊莫妄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整个王城短暂地陷入了血腥风暴,没准将来其她国也将体验这场风暴。
她成了一个闻风丧胆的暴君。
——
伊莫妄偏要与名字反其道而行,她狂妄又不羁,她生来就是要肆意妄为的。
7. 山薇姑娘
在村庄里的西边,住着一位勤恳的妇女。
她一直想拥有一个女儿,但又本能不想和别人结合,她无法接受和别人坦诚相见,于是她只能按照自己的心意,一个人继续生活下去。
过了许多年后,村子里住进了一个法术精通的巫姥。
妇女得知后就去求助巫姥,说:“即便我的生活充实,也免不了在空闲时间里想着拥有女儿的生活。巫姥,您能帮忙在我肚子里变出一个女儿吗?”
“这……我现在还没这法力。”巫姥看妇女失落的表情话锋一转,“不过,我的魔力种子能实现你的愿望。”
“这颗种子神奇之处就在于它能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你把它随意种在一处地方,它都能野蛮生长并且活得很好。”巫姥拿出种子给妇女,“三言两语是说不清的,总之,你后面就知道了。”
“太感谢您了,等我的愿望实现,我就带着女儿再来感谢您。”妇女道谢完就匆匆离开。
巫姥看着妇女迫切离去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年轻人精力就是好啊!”
说完,她转身进屋单手举起了铁……
另一边。
妇女很快就跑到家中,她将种子种在了家门前。尽管巫姥说过种子能够野蛮生长,但妇女每天还是会给它浇水,她想它快快长大。
一周过去,幼芽破土而出。妇女看到后惊喜极了,她轻轻地抚摸幼芽,又给它浇上水。顿时,幼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滋长。
幼芽长成了参天大树,树叶层层叠叠,阳光从缝隙中洒下斑驳光影。妇女眯起眼睛抬头仰望,只见一个女孩笑着对她招了招手。
随后女孩顺着光滑的树干像滑滑梯一样滑了下来,速度越来越快,而她眼中全是顽皮与兴奋。当她滑到与妇女平齐的地方时,她轻盈地扑向妇女。
妇女还没反应过来,就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接下女孩。她看向手心里的女孩,只觉心都快融化了。
女孩长得只有拇指大小,微小的身躯往往很容易被人忽视,但却可以带来出奇的结果。妇女希望她坚韧有劲,所以给她取名为山薇。
生活了几天,妇女看到山薇每天都要爬在高大的树上去睡觉,那实在太累了。
山薇没觉得累,她认为在又高又大的树上睡觉,不仅很舒服,还很安全。
不过妇女坚持要为山薇准备一个属于山薇自己的床,奈何根本没找到完全适合她的床。
山薇看向桌角旁的火柴盒,“妈妈,就用这个当我的床。”反正她还是要在树上睡觉的,只不过有了自己的床,以后近距离陪着妈妈也很不错。
山薇灵活地跳到树的枝干上,她扯下一根适合她的树枝。从那以后,山薇每天都会在她的树家里舞树弄枝,这当作她的锻炼。
锻炼完,山薇滑下树,接着就爬上妇女的桌上,坐着看妇女工作。她托腮思索着,她决定为妇女自创一个舞蹈,希望能给妇女带来放松。
眼看终于忙碌完的妇女,山薇连忙展示。她的舞蹈有些地方衔接的还不够流畅,但充满着热情,极具力量感。
妇女感觉身心都得到了放松,脸上洋溢着幸福和满足的笑容,她连连鼓掌叫好。
妇女十分感激巫姥,如果没有她,自己也不会拥有如今这个亲爱的女儿。她倏地想到了之前说过的话——她还没带女儿去感谢巫姥呢。
更何况,山薇到现在还不知道村庄长什么样。想到这里,妇女决定今天就和女儿去感谢巫姥。
村庄的布局简单,房屋沿着主要道路的两边排列,一路上山薇看到了村民们饲养的家禽,牛、羊……被划分得一块块整齐的田地,小麦随风摇曳。
母女俩一路走过,到了巫姥家里,她们共同感谢了巫姥。山薇另外还为巫姥跳了她自创的舞,这次她跳得已经比上次熟练很多了。
巫姥笑得连脸上的皱纹都跟着微微颤动,她还承诺,会满足山薇一个愿望。
山薇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想到,她告别了巫姥。
村庄里的人都知道了妇女有这么一个女儿,她们有时还会去妇女的屋子里看山薇跳舞,现在她们都亲昵地叫她——山薇姑娘。
日子一天天平静而充实地过着。
直到一个漆黑的夜里,妇女工作很晚还没到家,山薇躺在火柴盒床上,等待妇女的回家,她等着等着就眯上了眼睛。
一声轻微的“扑通”响传来,山薇还是一瞬间清醒捕捉到了。一只又大又肥的癞蛤蟆一下子就看到了山薇,它跳到火柴盒跟前。
山薇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盯着她,不过她没有贸然睁开眼睛。
癞蛤蟆边跳边自言自语道:“村里的人都说山薇姑娘聪明又善良,舞也跳得好,要是和她在一起的话……”癞蛤蟆流出哈喇子,它很快跳出妇女的家门,跳着跳着最后来到了遥远的池塘边。
池塘中央,青草和荷花交织在一起,偶有鱼儿跃出水面,溅起一朵朵水花,那就是癞蛤蟆的家。
突然,癞蛤蟆发现火柴盒不见了,它又循着原路返回,准备找回掉落的山薇姑娘。它远远地看见已经醒了的山薇姑娘,它激动地跳过去。
山薇迅疾地擦燃两根火柴,火焰瞬间迸发出来,她一手拿着一根火柴,猛地怼在癞蛤蟆的两只眼睛上。
火焰灼伤了癞蛤蟆的眼睛,它痛苦地捂着双眼滚来滚去,它的眼睛已然瞎掉了。
山薇却不愿意浪费剩下的火柴,她东跑西跑,找到一些已经干了的草。她又快速跑过,把干草放到癞蛤蟆即将要滚动的地方,迅速擦燃火柴,干草瞬间被火焰点燃。
癞蛤蟆滚到了火堆里,眼看火焰变小了一分,山薇只好忍痛把火柴盒也烧了进去,癞蛤蟆彻底被烧死了。
做完这些,山薇的身体快达到极限了,她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试图休息一晚。
第二天,阳光照在了山薇的眼睛上,她皱了皱眉,用手挡住刺眼的阳光。她一睁开眼就看到了远处找昆虫吃的黄鹂鸟。
她大声地喊了一声,“黄鹂姐姐。”黄鹂鸟闻声飞了过来,它疑惑地看着她。她继续说:“我可以告诉你哪里有更多的昆虫,你吃饱后,可以载我一程吗?”
黄鹂鸟点头答应,它欣喜地看着昆虫的巢穴。它的视力在鸟类中属于较为敏锐的了,它都没发现的隐藏巢穴,山薇姑娘怎么发现的?
似乎看出了它的疑问,山薇解答:“昨天我在找能休息的安全地方时,顺便注意到的。”她看黄鹂鸟只吃了一部分的昆虫,放过了其余昆虫,其余昆虫迅速分散逃离掉了。“黄鹂姐姐,你不吃完吗?”
黄鹂鸟回答:“我已经吃饱了,而且我们通常不会把昆虫种群吃完。”它看着山薇不解的眼神,说:“这样能够确保昆虫继续繁衍,维持相对平衡的关系。”
山薇懂了,既然黄鹂姐姐吃饱了,那她也可以回家了!她爬上黄鹂鸟的翅膀,坐在了它身上,紧紧抓住它的翅膀。
黄鹂鸟开始飞了,她们飞过了大地,飞过了荷花池塘。直到飞过稻田,她们敏锐的视力都看到了一只燕子正躺在稻田那边不起眼的角落里。
而路过的一只田鼠还无情地踹了燕子几脚,它像是没泄气一般,又恶狠狠地补了几脚,随后钻进了地下通道里。
山薇很喜欢燕子,以前有只燕子飞到她树上的家来,她热情的款待了它。燕子欢快地唱出动听的歌来,歌声清脆悦耳,她很喜欢听。
有山薇卖力地捧场,之后燕子经常来她家做客。它唱歌给她听,她跳舞给它看。
黄鹂鸟把山薇带了下去,她们准备察看燕子的情况。被踹过的燕子伤势加重了,它的呼吸微弱,几乎快感受不到了。
看到黄鹂鸟有帮忙的意愿,山薇请黄鹂鸟帮燕子寻找治伤的草药。它二话没说,张开翅膀就准备到处飞去寻找。
山薇温柔地抚摸着燕子,然而她心里却在想:她一定要把那只田鼠杀死,不,把所有的雄田鼠杀死,因为它们本质都是恶螙的物种。
山薇很快盘算出计划,旋即就决定实行。她在水田边挖出松软的泥土,她将泥土堆在地下通道的出口之一。
她身躯太过微小,每次只能挖出一小团,但是没关系,她有足够的耐心。
地下通道一共有五处出口,山薇观察过,有一个出口似乎没看到田鼠出入,她从中午填到了临近晚上。终于,完全堵死了田鼠们不经常用的这个出口。
期间,黄鹂鸟给燕子敷上了草药,它的血止住了,还开口给黄鹂鸟道了谢。
它还告诉了她们自己狼狈的原因,“我找完食物不小心撞到树枝,掉落了下去。可恶的雄田鼠看我没力气,把我的食物全部拿走了,后面我就晕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几天,在山薇和每天都要飞过来的黄鹂鸟共同照料下,燕子已经能够自由飞翔了,它非常感谢善良的山薇姑娘和黄鹂鸟。
山薇跟燕子说了她要杀死雄田鼠的计划。燕子也有报仇的心,它准备飞回去叫它的伙伴们一起帮忙。
为了保证通道里没有雌田鼠,山薇专门给雌田鼠们找了一个新家。不明所以的雌田鼠们听山薇说发现了一个更好的通道,大部分都愿意搬着东西入住。
那个新家却不让任何一只雄田鼠进去,雄田鼠们非常生气,“全是雌田鼠有什么好的?”它们气急败坏,“以后你们求着我们住,我们都不住!”
于是所有雄田鼠也开始效仿雌田鼠,它们决定把自己地下通道里的雌田鼠全部赶走。
雄田鼠们已经默认那个地下通道归它们所有了,丝毫没有想到曾经建筑地下通道时,也有雌田鼠们的一份。
过了几天后,燕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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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伴们全都来齐了。她们等到傍晚田鼠们都睡着时开始行动。
哪怕是微小的力量,汇聚在一起,也能形成浩瀚的洪流。她们把易燃物,干草这些放在所有的出口前,最后再把出口堵死,所有的出口只留下了能容纳几根火柴的缝隙。
先前山薇和黄鹂鸟就飞到了水田附近的村庄里,问一个奶奶要了盒火柴。作为回报,山薇帮奶奶穿了针线。
万事俱备后,山薇和这些伙伴们擦燃火柴丢进缝隙。很快,易燃物燃烧起来,她们又去其它几个出口做同样的事。
就算没把所有的雄田鼠们都烧死,剩下的也会被熏死,再幸运点的没被熏死,最终也会被饿死……
燕子在山薇的头顶上盘旋,为了表达感谢,它敏捷地飞落在山薇的身边,说:“我知道一个完全适合你的地方,我可以带你去那,你要去吗?”
听燕子这么说,山薇很好奇,决定跟着燕子去看看,她爬上燕子的翅膀。
她们一路飞过山川河流,这里的景色比山薇看过的任何地方都要美,燕子把她带到了一个宛如仙境般的地方。
瀑布从山谷高处飞泻而下,下方是碧绿的深潭,她们沿着潭边的小径继续飞行,最后来到一片花海。
浓郁而清新的花香扑面而来,瞬间将山薇包裹住,她往这些花朵一扫,惊异地看着每一朵花上都住着和她一样大小的人。
其中,一朵花格外引人注目,高耸的花茎笔直而坚韧地支撑着这朵硕大的花,这朵花还有着月经一样的鲜红。而花上的人也同样身姿挺拔,无一不透露出高贵的气质。
燕子笑着对山薇说:“她是这里的小人国国王,她对待子民们都很好的。”
“而且这里也没有你讨厌的雄性物种,你要是居住下去,一定会爱上这里的。”
说完燕子就将山薇介绍给了这位小人国国王。
国王友好地跟山薇握了握手,她对山薇表示了诚挚的欢迎,并展开话题。
山薇觉得这位国王好厉害。她懂的东西也太多了,给自己讲解时也没有丝毫不耐烦,她简直都想在这里住下了。
不过她立即想到了妈妈,她向燕子和国王说:“真是抱歉,我不能在这里住下了。我失踪了这么久,我的妈妈一定很担心吧!”
燕子和国王表示理解,山薇只能麻烦燕子再送她一程了。
她们沿着来时的路一路往返,虽然山薇也不知道妇女的家怎么走,不过有她那突出的大树在,应该没有那么难找。
终于,在夕阳快要落下时,她们找到了妇女的家。
妇女感觉到什么似的抬头仰望天空,山薇坐在燕子的身上,如初见那样欣喜地对她招手。
山薇看到妇女热泪盈眶,连忙和燕子下去给妇女擦泪。她对妇女解释了自己一路被癞蛤蟆拐走再从小人国返回的情况。
妇女的神情从担忧化为了欣慰,她连说了三个“好”,喜笑颜开地说:“山薇长大了,独自探索外面的世界也好,只要你安全回来我就放心了。”
妈妈居然没有责怪她吗?她可是让她担忧了好久,山薇有些困惑,但她还是扑进了妇女温暖的怀抱中。
母女拥抱完,妇女直奔屋内,她打算做一份食物,感谢送山薇回来的燕子。
燕子吃饱后,休息了一会,它张开翅膀准备回家。山薇对它说道:“欢迎你下次再来做客。”
夕阳已经完全落下,燕子的身影变成了一个小点,天边最后一抹余晖也渐渐消散。
——
“巫师姥姥,”坐在妇女肩膀上的山薇喊道,“我想到该要什么愿望了。”
瞧见充满精神气的山薇,巫姥笑着问道:“我们的山薇姑娘,想要什么愿望呢?”
“翅膀,我想要翅膀!”山薇描述,“这样以后我想去哪,就可以随时飞去。”
巫姥如山薇所愿,她拿出魔法杖,对着山薇的背后施法念出咒语,魔法杖发出白色光芒。
一双半透明的翅膀从山薇背部两侧延伸出来,翅膀微微颤动,昭示着主人的心情。
以后就可以随时去探望燕子和小人国国王她们了,山薇一脸的开心与激动。
山薇不熟练地飞着,妇女伸开双手准备随时接住摇摇欲坠的她。
巫姥还补充说明:“翅膀是可以随时自然地收起和展开的,不会影响到你日常的生活。只要你勤加练习,它就会像天生长出来的一样灵活。”
回去的路上,山薇一路都在练习,她扇动着翅膀,而妇女则是一脸纵然地伸着手。
慢慢地,妇女的手放下,山薇已经在有节奏地扇动翅膀了。虽然动作还有些生硬,但完全可以保持平衡。
山薇飞着与妇女肩并肩前行。
阳光晒在她们的背影上,形成一片片柔和的光影,显得格外宁静。
8. 骑士与公爵
从前,有一位富有的商人,牠有三个女儿。最小的女儿名叫骟珠贝尔,她善良、勤劳且喜爱读书,而她的两个姐姐则自私自利。
她的两个姐姐仗着自己有钱,不是去买奢华的东西就是去狩猎骑马,她们还带着大量的随从和行李去探险。
一场海滩意外,商人失去了所有财产,只剩下离城很远的一间乡村小房子,她们不得不搬去。牠哭着对三姐妹说,以后只有通过自己的劳作维持生活了。
骟珠贝尔也很伤心,不过她安慰自己:“哭有什么用呢?眼泪不能帮我找回失去的财富,唯有靠自己的双手与智慧,才能重新积累财富。”
两个姐姐倒是一如反常,她们没有犹豫和不不舍,早早去了乡下。
自此以后,她们一家都在乡村住下了。
过惯了富裕生活的商人和两个姐姐,连基本的生活技能都得从头学起。
骟珠贝尔无奈,只得早起为她们准备饭菜,她还帮她们重新洗了一遍她们没洗干净的衣服,一开始,她痛苦、难以忍受这样的日子。
渐渐地,她变得能干,曾经柔软的双手不复存在,厚厚的茧长在她的掌心和指尖,那双手坚韧有力,劳动让她的身体更健康了。
有利于她身体的活,她没什么怨言。
不过,她也没有傻傻包揽完所有的活。她知道,她要是做了,以后所有活都会在她身上。
一天做完这些事下来,骟珠贝尔就去藏书馆看书,藏书馆静悄悄的,空气弥漫着淡淡书香。管理藏书的婆婆听到声音,抬起头,对她微微一笑。
她回以微笑,然后径直走向书架。婆婆知道她喜欢看书,从不会打扰她,她很喜欢这种氛围。
她常常在书中寻找共鸣,有书籍陪伴,她过得还算充实。
好在,她们一家适应了一段日子,她的姐姐们会主动耕田,商人也知道在骟珠贝尔看书回来前做饭了。
几个月后,两个姐姐不知道在外面干什么,她们每天早出晚归,衣服穿得也越来越精致,这是骟珠贝尔最近注意到的。
有时她们还会带钱和一些新衣裳回来给她。
商人对此一无所知。
“瞧瞧我们的妹妹,”两个姐姐在她们开的亚麻店讨论道,“她居然能满足甘于现状,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别这么说,我们妹妹这性格一看就是能在社会上出人头地的,只是她年龄尚小。”
她们一家生活了一年多后。
某天,商人收到了一封信。信上说一艘失事的船载着牠的货物回来了,牠决定前往查看。
牠出门前问姐妹三个有没有想要的礼物。大姐想了想随口说了珍珠,二姐没听到似的直接不理牠。
骟珠贝尔说道:“如果可以,请帮我带一支玫瑰。”
商人出发了,但是到达目的地后,牠为了这宗货物跟别人打了一场官司,牠费尽周折,却什么也没捞到,以至于回家时还是两手空空,跟出发前一样穷。
在回家的路上,落寞的商人穿进了一片大森林,牠迷路了。狂风向牠袭来,差点把牠从马上刮下去。
最后牠来到了一座阴森的城堡面前,推开那扇沉重的大门,门发出刺耳的吱嘎声,马惊得跑了。此时牠也顾不上这么多,牠担心自己会被冷死、饿死,连忙跑进城堡。
城堡大厅,摆着一桌丰盛的饭菜,商人等了许久也没见有人来,牠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鱼,牠渐渐放开胆子,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很快,桌上的食物就少了大半。
牠起身,目光落在通往花廊的拱门上,牠迈步走进花廊。花廊里种满了花卉,想起小女儿说过的话,牠摘下了一朵玫瑰。
忽然,一只丑陋的野兽从城堡后方跳出来,它非常愤怒。
“请饶恕我,我无意冒犯。”商人跪地求饶,“是……是我的小女儿要求要一支玫瑰。”
野兽被愤怒冲昏了头,它直接提起商人,把牠甩进监狱中。
**
马跑回了家中,骟珠贝尔想到,商人一定是出事了。
她的两位姐姐得知消息后回来,远远瞧见了骟珠贝尔的神情。她们嘲讽道:“骟珠贝尔,你不会是想去救我们那个愚蠢的父亲吧。”
“从野兽底下救牠,你也不想想你能不能活着回来。”
骟珠贝尔沉默片刻,说道:“可牠毕竟是因为我……”
“什么因为你,是牠自己要从野兽眼皮底下吃饭摘玫瑰的。”她的二姐说。
她还是感觉良心过意不去,打算去看看情况。
两个姐姐眼见拗不过她,她们无奈妥协,去铁匠那里给她打磨了一把剑。
骟珠贝尔感激的目光与她们交汇,接过那柄剑,随后,她转身上了马。
眼看骟珠贝尔骑远,她们还是有些不放心,又打磨了两把剑,跟了上去。
马一到城堡再次被吓到了,骟珠贝尔安抚它,“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她把它栓在了城堡马厩里。
她进入城堡后,警惕地环顾四周,手紧紧握住剑柄。突然,一股阴风从背后袭来,她猛地回头,只见身后的野兽正诡异地盯着她。
骟珠贝尔心中一惊,立马抽出剑刺向野兽,它的爪子快速抵挡住,她感受到强大的力量从剑刃上传来,震得她手臂微微发麻。
野兽低吼一声,巨大的爪子猛地向她挥来,她敏捷地侧身躲避,剑刃顺势刺进野兽手臂,野兽的皮肤坚硬,只让它受了轻伤。
这时,城堡门被推开了,两个姐姐也走了进来。她们一进来就看见骟珠贝尔与野兽殊死搏斗,迅速抽出剑加入战局。
另一边。
三人打斗的画面毫无遗漏的呈现在水晶球里,女巫捧起水晶球,走进国王的殿堂。
王座上的国王目光被水晶球的画面吸引,画面中的三人和野兽打斗着,她们彼此间没有任何言语,配合却十分默契。
野兽发动攻击,三人迅速分散,它扑了个空,她们一人刺向野兽的一个部位。
寡不敌众的野兽,身上的的伤口越来越多,鲜血不断流出,它的眼中全是愤怒与不甘,但它的体力已然耗尽了,挥动的爪子也变得迟缓。
就在这一瞬间,她们合力攻击,野兽彻底失去反抗的力量,它重重倒地,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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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躯砸在地面发出重响。
她们警惕地看着野兽,直至它失去最后一丝呼吸。
最后,她们相视一笑。
国王的眼神中透露出欣赏,她站起身,对女巫示意。女巫立马心领神会,施展出咒语。她们刹那间就来到了三姐妹所在的城堡外。
鼓掌声蓦地在空旷的城堡中响起,久久回荡,三姐妹看向从城堡进来的人。
看着三人戒备的眼神,女巫解释道:“它是我国的王男。”她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野兽,“它情绪暴躁易怒,远不能达到君王的标准,最终国王的继承者选定了王女,也就是你们现在所看到的这位。”
“王男失去继承资格怀恨在心,牠建立了宫殿,买了仆人,牠想篡权夺位。我发现后就将牠变成了野兽,没想到……”
国王接着说:“没想到这畜生如此不安分,果然对牠们还是太温和了。”她的面容变得危险又严肃,似乎预示着她即将采取绝非寻常的行动。
她又看向三人,危险的气息渐渐缓和了一点,“你们杀掉了殬瘤,是最优秀的勇士。”
“现在你们可以直接进入皇家近卫队,亦或是想要别的职位我现在也会同意。”
商人握住楼梯的扶手,脚步虚浮地从城堡楼梯走下来,牠每走一步就变得越发虚弱疲惫。
随着牠的脚步逐渐到了楼梯的底部,牠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清晰。
不等姐妹三人回答,她们听见了商人的脚步声,众人纷纷看向下来的商人。
骟珠贝尔侧目转向虚弱的商人,心中不免一软,她走去商人面前扶住牠。
女巫见状问道:“这是你们的父亲吧?”
骟珠贝尔对上女巫的目光,点了点头,“是的,这是我们父亲。”
“我们这里可没有父亲这个说法。女孩们,我想你们该做出取舍了。”
“要权力,还是父亲?”
“你们心中已经自有判断了吧?”
两个姐姐不带任何犹豫,走到了国王和女巫身边。答案不言而喻,她们都选择权力。
商人不明所以,牠看着骟珠贝尔变踌躇的目光,牠不禁有些慌了,“你们这是不要父亲了吗?”
两个姐姐回答:“不然呢?你愚蠢又废物,只会拖累我们。”
“骟珠贝尔,你不会也想和牠一样蠢吧。”
商人看向骟珠贝尔,她躲开牠的目光,“我……”她闭上眼睛,内心进行着激烈的挣扎。片刻后她睁开眼睛,眼神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狠心与果断,“我要权力。”
两个姐姐呼出一口气,还好,自己的妹妹没有这么傻。
“那么,走吧。”女巫对大吵大闹的商人置若罔闻,她用咒语将她们全部带回了宫殿。
**
阳光透过城堡大厅,映照在骑士的铠甲上,发射出耀眼的光辉。
骟珠贝尔站在国王面前,双手宣誓效忠,“陛下,我以骑士的名义发誓,将不惜一切代价保护王国和人民。”
一旁的两位公爵扬起嘴角,充满欣慰地目光落在这位骑士身上。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做得很好,我们为你娇傲。”
9. 鸭大壮
骄阳似火,乡间的一切都笼罩在一片金黄之中。农庄高耸,气势雌伟,它四周环绕着肥沃的田野。就在其中一个田野里,有一只鸭子正看着她孵出的宝宝们。
其中,一只小鸭子奇丑无比,她通体都是灰色。鸭妈妈在心里惊叫。
到了第二天,鸭妈妈雌赳赳、气昂昂率领着小鸭走出家门,她们要到河里练习游泳。不一会儿就到了河边,“扑通”一声响,鸭妈妈跳入河里,小鸭们也跟着下了水。
一只欺软怕硬的雄鸭,发现了这个丑丑的小鸭子,它扭着小鸭子的脖子,狠命咬她。
鸭妈妈大喊一声:“放开她!”她话音一落,没想到小鸭子竟咬了回去,她模样生得丑,体型却很大,她咬回去也没落下风。
这时,来了一只老鸭子,它开口:“你的功劳是很大,孩子们都很漂亮,唯独这一只,丝毫找不到美的地方,如果你能改变这只小鸭子,我会很高兴的!”老鸭子腔调透露出傲慢和不可一世的权威。
“那可不行!”鸭妈妈很坚决,“她再丑都是我的孩子,她体型比任何一个鸭都要高大,游泳比谁都优秀。”
老鸭一副思忖状,直接让鸭妈妈给它有所表示。
小鸭子一直遭受许多无端的攻击,就因为她丑,连她的姐妹也不再喜欢她。
众鸭见小鸭子还开始练上了体型,它们嘲讽道:“丑小鸭就是丑小鸭,永远都变不了白天鹅。”
小鸭子默默把一切记在心里。
日子在不知不觉中悄然过去,小鸭子的体型变得格外壮硕,曾经略显纤细的脖颈,如今粗壮有力,她给自己取名——鸭大壮。
鸭大壮要去报先前的仇,以前打过的会被她再打一次,没打过的她今天会一一将它们踩在脚下。
首先就是那只欺软怕硬的雄鸭,她利箭般冲向雄鸭,两只鸭子很快扭打在一起。
鸭大壮锋利的喙紧紧钳住雄鸭的脖颈,雄鸭不甘心,用尽全部力气也去啄,但它的力量在她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周围的鸭子伸长脖子观望,它们一看这只雄鸭的脖子被鸭大壮咬断了,惊得纷纷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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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避。
它们却跑不了,鸭大壮飞快挡住它们的去路,她领出之前欺负过她的,以同样的方式再次攻击下去。
所有欺负过她的鸭子都打不过她,最后那些鸭子死的死,伤的伤。
最后还有一个,鸭大壮去到老鸭的家里。老鸭可没少在她幼年时问鸭妈妈要吃食。她把老鸭直接咬死了,鸭血流了一地。
鸭大壮在鸭中的名号彻底传开了,众鸭一看见她就退避三舍,犹如鹌鹑见到了猛禽。
从此以后,不会有鸭子指着叫她丑小鸭,也不会再有一只鸭敢评价她的美与丑。
是谁改变了她们的想法?
是谁让她们向往白天鹅?
是谁让她们盲目追求美?
鸭大壮也不知道,不过这个以美为规则的鸭界该改变了。
曾经束缚过她的规则,她要打破它。
春天来了,不知名的小花,星星点点地散落草丛中,河水欢快地流淌着,发出潺潺声响。
鸭大壮拥抱了第一个友好的春天。
10. 莴苣
森林深处的高塔里。
莴苣坐在长椅上,手里的吉她随意地放在膝盖上。她手指轻轻拨动琴弦,发出的旋律似在述说着无聊。
她起身又趴在地毯上开始拼图,几百片小小的拼图散落在地毯上。
拼图已经被她拼拼合合了几十次,她完全熟记于心了。她的速度很快,没过多久,所有碎片都完美契合,拼成了一张合照。
合照中的妇女小心翼翼地捧起女儿的脸,温柔地亲吻着她额头。
那个女儿正是莴苣,她的妈妈还是巫师。
巫师曾经告诉过莴苣的来历。
莴苣知道后充满了震惊,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能呆呆地看着巫师。
原来,自己并不是妈妈的亲生女儿。
带有血缘关系的母父毫不犹豫地抛弃了她。
那对妇夫一直想吃巫师花园里绿油油的莴苣菜。这种欲望与日俱增,于是,她们决定冒险溜进巫师的花园里,去偷一把莴苣菜。
事成后,她们立即把莴苣菜做成了色拉,狼吞虎咽地吃光了。
巫师养的莴苣菜,味道实在太好了,她们怎么也吃不够。
她们一次偷的比一次多,欲望越来越难填。
可这一次没那么幸运了。她们再偷时,忽然吹起了一阵冷风,巫师阴测测出现在她们面前。
这对妇夫吓坏了,连忙求饶让巫师不要杀她们。
巫师怒气难消,“既然你们都不想死,那就必须把你们即将出生的女儿交给我。我会让她过得很好,像妈妈一样对待她。”
“如果你们不愿意,还有一个办法:拿出你们其中一个人的命来赔我的莴苣菜。”
妇夫俩听了急摆手,孩子再重要也没有自己的命重要。她们连连点头答应,“我们愿意。”
就这样,巫师在妇女生出女儿后,就把她抱走了。由于女儿与莴苣菜的渊源颇深,巫师给她取名为“莴苣”。
巫师带莴苣住进了森林深处的高塔上。这座高塔没有楼梯,任何人都无法上去。
莴苣从出生到现在也没出过高塔。
为了给莴苣解闷,巫师从外面给她带了各种娱乐物品与书籍。
莴苣每天都在阅读书籍、健身,空余之后,还会弹吉她、玩飞镖、拼图、画画……
之前她并没有觉得这样的日子有什么问题,直到她望见高塔外面那高飞的鸟儿。
“咚咚——”敲门声传来,紧接着又响起巫师的声音,“莴苣,妈妈回来了。”
莴苣把刚刚拼好的拼图快速收进盒子里,旋即就去给巫师开门。
对于悬在高塔门外前的巫师,莴苣早已见怪不怪了。她的妈妈会魔法,这是一件多么酷的事!
这天,莴苣吃完饭,她问巫师:“妈妈,你下次出去能不能带我一起?”
巫师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看着她,说:“你想出去吗?为什么?”
“外面的世界很可怕,流氓恶棍、地痞无赖、恶心的男人数不胜数。”
她握住莴苣的手,继续说道,“只有你待在家里,妈妈才能更好的庇护你。”
“可是……”莴苣一脸的向往,“我想向故事书里的主角那样,出去冒险闯荡。”
“不不不,莴苣,我曾经把你带出去过,却差点被一个可恨的男人偷走。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让你出来。”
“那个男人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我把牠杀了。”
“是啊,你把牠杀了。”莴苣崇拜地看向巫师,“所以妈妈,只要你把那些制造危险的源头都杀死消灭掉,那你就不用再担心我的安危了,不是吗?”
“我不想拘泥于一处天地,我想做展翅高飞的雌鹰。”
巫师认真地注视莴苣。那个当初弱小,差点被偷走的孩子早已经长大了。
她对莴苣说道:“对不起,是妈妈没能考虑到你的感受。”她亲吻莴苣的额头,“亲爱的,我永远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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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边说边收拾东西,“我现在就去找其她巫师,联合她们一起把危险的源头都消灭掉。”
莴苣点头,期待地等着巫师回来。
两天后,一位王男骑马穿过森林,刚好经过这座高塔。就在这时,牠和马都变成了一只蚂蚁。
蚂蚁是多么微小啊,一阵微风就能将它们吹走。王男和马恐惧突如其来的变化。
巫师这时也回到高塔上,她笑着对莴苣说道:“我们把所有的雄性物种都变成了蝼蚁,它们会在寿命结束后彻底消失。而且不免还会有被吃、被踩死的情况。”
“亲爱的,你可以去闯荡了。”
莴苣激动地抱住巫师,她又想起了什么,问道:“我可以独自去吗?”
“当然。”巫师带她来到隐秘的暗道旁。
莴苣没想到家里还有一个暗道,她亲了一下巫师的脸颊,随后迫不及待地跑进暗道。
高塔暗道里的楼梯长而狭窄,不过莴苣的好心情完全忽略了这点。她迈开轻快的步伐,沿着楼梯走下去。
朦胧的黄昏充满了温馨与祥和。莴苣出来后躺在草地上,花草和泥土的气息交织在一起,钻入她的鼻腔中。
她闭上双眼,享受着此刻。
巫师从高塔望下,目光温柔地落在莴苣身上,嘴角不自觉地露出微笑。
莴苣从草地上起身,开始放肆地奔跑,每一步都充满活力与自由。
相反,王男和马就不一样了。眼看莴苣就要踩到它们,还没熟悉怎么爬的它们,无师自通的开始爬行。
它们疯狂地爬行,可哪里抵得过莴苣奔跑的速度。
它们最终与泥土融为了一体。
似乎感觉自己踩到了什么,莴苣低头看了一眼,原来是两只蚂蚁。
她没有在意,继续向前奔去。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跑不动了,她停下脚步,最后躺在草地上。
风从远处吹来,拂过莴苣的脸颊,她感受着风的自由。
11. 王女们
从前,有一位男王。牠有好几个女儿了,却一直没等到一个男儿,牠很伤心。
更伤心的是,牠的女儿们还都长得魁梧娇壮,完全不是牠期待的样子。
但是没过多久,牠又有了孩子。牠期待地等着孩子出生。
岁月如梭,男王等到了孩子出生的这天。
那个孩子却不是牠所期待的——这又是一个女儿。
或许是命中无男儿,男王最后看开了。牠只好等着自己这个香香软软的小女儿长大。
然而,事情却往着反方向进行了。
小女儿在她姐姐们的照顾投喂下,长得比她们都要魁梧娇壮。
所有的一切都不符合男王的预期。
都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但牠的每一位女儿都不跟牠亲近。
牠看她们简直就是黑心棉。
……
小王女越长越大。
有一天,她坐在窗前,望着远处那片未知的区域。忽然,她生出了一个探险的主意。
而这个念头一旦在脑海中形成,就如同燎原之火,再也收不回了。
她猛地站起身来,迅速准备好物品,再带上自己心爱的宝剑。她感觉自己每一寸肌肤都充满了力量。
这是一片神秘而古老的森林,四周静谧无声,偶尔能听到远处传来的鸟鸣声。
王女走了很久,汗水从她的额头冒出。她发现不远处有一颗老椴树,粗壮的树干在森林中格外醒目。
她快步来到老椴树跟前,意外地发现老椴树旁边还有一个很深的水潭。
潭水清凉的气息扑面而来,她蹲下身捧起一捧水,将水泼在脸上,清凉的水瞬间驱散了她的燥热。
坐在水潭边乘凉了一会,她拿出自己带出的水壶解渴时,不小心把自己最喜欢的金玻璃珠弄掉了。
金玻璃珠滚到水潭里,忽地就没影了。
王女还没来得及悼念自己的金玻璃珠,突然听见油腻又恶心的声音传来,“哎呀,王女,您还好吗?我可以帮您的金玻璃珠捡上来。”
她四处张望,想弄清楚说话声是从哪儿传来的,不料却发现一只青蛙正从水里探出它那丑陋的脑袋。
这只青蛙比她以往见过的都要大,也比她以往见过的都要丑,它的皮肤布满了粗糙的疙瘩和褶皱。
“你怎么知道我是王女?”她疑惑道,“还有,你帮我捡起的条件是什么呢?你想要珍珠,还是宝石?”
“因为您是最特别的王女呀!”青蛙慢条斯理道:“您的珍珠、宝石,我哪样都不要。不过,要是您让我做您的好朋友,我们一起玩游戏,吃饭时让我和您同坐一张餐桌,用您的金蝶子吃东西……”
王女阻止它即将说出更恶心的话。
她带着怒气说道,“有句话不是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这癞蛤蟆说的就是你吧。在水潭住了那么久,你也没照照自己的样子?”
青蛙轻佻的语气说道:“嘿,别生气嘛”。它乐呵中带着威胁,“您不要您的金玻璃珠了吗?我不帮您捡,你将永远找不到那颗金玻璃珠。”
她拉开与对方的距离,藐视地说,“我有得是方法能捞上来,更何况我有足够的财富和权力,能买几百甚至几千个不带重样的玻璃珠。”
反正也休息够了。她随即转身向宫殿的方向走去。
青蛙威胁的话在她的蔑视下变得无比尴尬,它只能默默注视她离去的背影。
第二天。王女刚坐上餐桌,还没来得及享用姐姐们精心为自己准备的美食。敲门声并着熟悉的嚷嚷声传来,“王女,快开门。”
她走过去开门,想知道是谁在她吃饭时间打扰她。打开门定睛一看,昨天那只恶心的青蛙嘴里衔着她的金玻璃珠,正蹲在门前。
这青蛙还是个赖皮?
她一秒都不想多看这只恶心又丑陋的青蛙。她把门关上,回到座位。
这时,男王刚想找自己的小女儿谈谈心,不料正看到刚刚那一幕。牠连忙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
王女没给男王眼神,随口说道,“一只老赖的井底之蛙而已。”
她们正说着话,敲门声又响起,接着是大声的喊叫:
你的金玻璃珠,我已替你捡来。
爱你的人到了,快点把门打开!
王女在心里冷笑,老赖青蛙还押韵上了。
许是男王对同雄类产生恻隐之情,牠说道:“爱你的人,不论是谁,都不应该受到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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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国的男王对青蛙散发出牠的雄性光辉,简直嗲人之仁。
她真为王国的子民们蒙羞。
既然能者居之,她觉得她的大姐更适合做国王。
王女准备出去赶走这只青蛙,她刚打开门,就见它的身体迅速膨胀,越变越大。
她退了几步,直觉告诉她接下来可能要发生什么事。
“砰——”的一声,青蛙的身体爆发出巨响。
爆炸声停,她放眼望去。
青蛙的身体已经不复存在了,只剩下一滩液体和残渣。
男王也停止了吊吊赖赖。
一阵奇异的旋风在青蛙爆炸的远处卷起,里面的身影渐渐显现,她手中还握着一根古老的魔杖,上面的宝石发着幽幽蓝光。
忽而,男王晕倒在地。
巫姥满意地朝王女走来,脸上带着微笑,对她道:“刚刚爆炸的青蛙是邻国王男,它趁我不在,想偷走我的魔杖。为了惩罚它,我用魔法把它变成了一只丑陋的青蛙。”
说完,她用魔法把这个碍眼的男王转移回了牠自己的宫殿中,又道:“我跟它说,只要遇到一个有胆识的人帮助它,就能把它身上的魔法解除。”
王女惊诧地看向巫姥,“那它怎么爆炸了?”
“它找到了那个人,而我需要那个人,因此我也不必留它了。”
“所以……那个人是我。”王女指了指自己。
“当然。”巫姥说:“为了未来,我要帮你当上国王。”
“那我有一个更合适的人选——我的大姐。”王女眼中里透着自信和笃定,“您一看就知道了。”
她带巫姥来到大王女宫殿。
果然,巫姥用魔杖轻微一探后,露出由衷的赞叹,“没想到你们这代,真是人才辈出啊!”
巫姥说到做到,她让男王得了怪病后再慢慢死去,还带大王女锻炼各种能力。
在大王女的妹妹们一致的支持下,其她王室内部成员也完全妥协认可了。
加冕仪式上的王冠、权杖这些准备妥当后,大王女开始走流程。
巫姥欣慰地望着大王女登上王位
她相信,此国必会在百年内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12. 致命的豌豆
这是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狂风大作,暴雨如注,无尽的水流冲刷着大地。
姞琳的旅途显然不怎么愉快,她的马车坏了,还恰好遇上了狂风骤雨。她只能解开马车上的缰绳,翻身上马。
马儿的鬃毛已经完全湿透,每一步都显得沉重。雨水无情地拍打姞琳的身体,带来一阵阵寒意,她低着头,任由雨水顺着发梢滴落。
雨幕中,姞琳模糊地望见了一座城堡。
随着距离缩短,城堡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这是一座略微腐朽的城堡,有些地方已经剥落,露出斑驳的内层。
她骑着马缓缓地来到大门前。大门上的铁环锈迹斑斑,她用力地敲了敲门。
大门顷刻间被男守卫打开。
姞琳说完自己是邻国来游玩的王女后,男守卫立马去通报了王后和男王。
王后亲自出来了,她一见到浑身湿透的姞琳,赶紧道:“快进来吧,孩子,可别着凉了。”她把姞琳带进了自己的宫殿。
王后的宫殿与常见的奢华宫殿截然不同,它四周的墙壁几乎被书架占据,书架沿着墙壁排列,上面摆满了各种书籍。
中央还有一个巨大的壁炉,整个宫殿简洁且温暖。
姞琳坐在壁炉前的扶手椅上,换上王后为她准备好的衣服。
她的湿发在火光的烘烤下快要干透,散发出一丝热气,身体也已经完全暖和起来。仆从见状就把她带到了饭厅。
王后贴心的叫仆从给她准备了晚餐。
仆从们端着托盘,将一道道丰盛的菜肴送到她面前。
姞琳感激道:“真是太感谢你们了!我回去后会让我的母王送上珠宝作为报答。”她又补了一句,“或是你们想要别的都行。”
王后听到“母王”两个字后,眼中划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像是惊愕又像是触动了什么。眨眼间,她的目光又恢复了平静。
谈话间,姞琳没注意到自己吃东西时,不小心把一颗豌豆掉在了座椅上。
此时,王男听到城堡有位王女到来的消息,牠一把推开门,赶紧从屋子里出来。牠一边下楼,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领。
牠下来后就开始观察着这位王女,而男王审视的眼神也在姞琳身上扫过。
姞琳暗自吐槽:这对父男像是没见过王女一样。
男王目光落在姞琳的短发上,牠目光又移向她的皮肤,不是牠想象中的细腻白皙,反而皮厚肉糙,她脸颊上还隐约可见几道细小的疤痕。
为了自己男儿能找到妻子联因,也为了衰败的国都。牠轻咳了一声,掩饰心中的不满,挤出笑意提议道:“你们年轻人有话题,正好可以试着彼此熟悉一下。”
男王说完这句话,王男很给面子的耳朵一红。
姞琳不禁感到莫名其妙,自己只是借住一晚上,男王却想让她跟王男彼此熟悉,完全没必要。
她以自己太困为由,拒绝了男王的提议。
王男有些尴尬,男王则是心里怨怼姞琳不懂事。王后敏锐地察觉到气氛的微妙变化,她带姞琳穿过长廊,来到她事先让仆从准备好的房间。
房间内挂着几幅精美的画作,显得格外宁静而雅致。
姞琳虽对这俩父男印象不好,但丝毫不影响她对王后的好感官。
王后轻轻地拉着姞琳坐下。她对姞琳表达了歉意,再给姞琳大致讲解了她们国都目前的情况。
因为男王无能,王男又难堪重任,贵族们之间频频发生争夺,民众纷纷逃离,曾经繁荣的市集变得冷清而荒芜。
为了挽救国都,男王只能让王男与其她国家联因。不过,男王死活都想不到为什么迟迟没有王女愿意跟牠男儿结殙。
王后无奈道:“牠不知道,其实没有一个王女能看得上牠男儿。”
姞琳注意到王后甚至都不愿意称王男为自己的男儿,她略微思索:“我可以让我的母王帮你,不过代价或许会很惨重。”
听到“惨重”,王后有种预感,这不是她现在能承担得起的,她还是拒绝了她的好意。
这一夜,姞琳睡得很好。
姞琳被仆从带到饭厅。没成想,王后男王还有王男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王男一脸殷勤地替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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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拉开座椅。
男王这时刚坐下座椅,牠瞬间跳了起来,连忙捂着屁股,嗷嗷大叫。
牠定睛细看,原来是座椅下有一颗豌豆。牠为方才的失礼露出尴尬一笑,又重新坐回座椅。
姞琳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表面上依旧保持着平静。没想到男王居然连一颗豌豆都不能容忍。
脆弱得跟纸张一样。
难怪国都衰败,这男王何德何能做一国之主。她要回去好好跟她的母王提提了。
吃完早餐后,姞琳站起身对她们说道:“谢谢你们的招待,我现在要回去了。”
男王和王男听后不淡定了,男王说:“孩子,这么快就要走了吗?要不要再多留几天。”
姞琳摇了摇头,迈出大门。
……
“这……这怎么可能?她们怎么会突然发动攻击?”男王惊恐万分。
牠在一刻钟前收到邻国要攻打牠的消息。
这时,王后来到了大厅。
男王还在疑惑王后怎么这么快知道的消息,牠目光不经意间瞥向了她手中的剑。“你要干什么?”牠语气中带着一丝慌乱和质问。
她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嘲讽:“你不是已经看到了?”
“今天,就是你生命的尽头。”
她高高举起手中的剑。
牠嘶吼道:“你不敢,我可是男王,你……”
下一秒,人头落地。
男王的头颅滚落在地,牠的眼睛睁得极大,仿佛至死都不相信她真的敢对牠下手。
“愿你的死,能换来国都的新生。”她轻声低语,声音坚定而决绝。
王后当上了国王。她向邻国发出诚挚的联盟。
“她应该早这样。”姞琳对母王道。
她母王回应:“至少,她今天愿意迈出这一步。”
两国就此联合,一致铲除了大部分外部敌人。
此后,她们的国家更加繁荣昌盛。
姞琳王女又开始了她的新旅途。
而杀死那个豌豆男王的故事也永远留在了人们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