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从截胡秦淮茹开始》 557.三兄妹自信考满分,冉老师要来家访,棒梗成少管所新宠 毕竟是自己亲口说出来的话,傻柱只能认下,再说他本就不是一个会耍赖的人,于是当着孩子们的面做出了承诺。 “行,我答应你,只要事情办好了,我把你们仨兄妹过节的烟花爆竹全包了!” 张怀国,张怀家,张清歌仨兄妹闻言齐声欢呼起来,一个个兴奋的手舞足蹈。 眼看着孩子们有些忘乎所以,张元林等他们高兴了一阵子后呵斥道: “行了,都给我老老实实写作业看书去,如果期末考试的成绩不理想,就算你们傻叔把烟花爆竹买来了,我也不会让你们玩的!” 孩子们听后立马收起了笑脸,老老实实的回屋学习,他们知道自己亲爹向来是说一不二的,在这方面嬉皮笑脸不当回事,最后吃亏的只会是他们自个儿。 等孩子们走后,张元林靠着椅背看向傻柱,哼笑道: “怎么样,后悔了没?” 傻柱干咳了两声,讪笑道: “那有什么,这仨孩子比别家的懂事多了,只要孩子们高兴,我就心甘情愿!” 知道傻柱是在嘴硬,张元林哼笑了两声,忍不住摇头说道: “行行行,你有钱,随你怎么花,我看你能挥霍多久。” “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啊,孩子们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我家的孩子如此,别家的孩子也一样,他们觉得烟花爆竹好玩,就是从早上玩到晚上睡觉也不会觉得腻,就你那点工资真不够他们玩的。” “我是不想扫他们的兴,老是在他们兴致好的时候训斥管教,时间久了会对我产生逆反心理,所以这个坏人还得你来当,一是为了你自己的存款考虑,二是为了他们的安全着想,听到没?” 傻柱听后憨笑了两声,连连点头说道: “好嘞,我记着了,谢谢张大哥的好言相劝,让我又学到了不少新东西!” 张元林嗯了一声,说道: “行了,今天就聊到这里,你先去吧,有消息了会跟你说的。” 傻柱道了声好,笑呵呵的告辞离开。 等傻柱走后,在屋内研究针线活的秦淮茹走了出来,忍不住对着傻柱一阵吐槽。 “这个傻柱也真是的,都三十岁的人了,还是这么莽撞冒失,遇到不顺心的事儿就想着搞小动作,碰到高兴的事儿了就瞎大方乱花钱,就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 听着媳妇的话,张元林明白她是对傻柱接触自家孩子产生了不满。 如果是十年前,秦淮茹会觉得傻柱这人蠢的好玩,但是现在不同了,秦淮茹也已经三十多岁,还当上了副厂长,心理和思想上已经非常成熟,相对的就会认为傻柱极其幼稚可笑,甚至担心傻柱会影响孩子们的成长。 “媳妇儿你放心,我都盯着呢,再说这是在帮傻柱找媳妇,也算是件重要的大事儿,如果能撮合成功,怎么都算是积德行善了吧?” 听到自己男人这么说,秦淮茹叹了口气,点头说道: “也是,其实我也希望傻柱能娶个老师做媳妇,这样能顺带着教教他什么是正确的为人处世,我不想将来孩子们学着傻柱变得混不吝,那非得叫我头疼死不可!” 张元林拉着秦淮茹的手,安慰道: “别担心,我心里有数,知道孩子们学好的难学,学坏的一碰就会,所以我每次都会交代傻柱注意分寸,在对待孩子的教育问题上我可从不会乱开玩笑。” 说完,张元林又问起了纺织厂的近况。 秦淮茹听后一脸认真的回答道: “娄老板走后,纺织厂的最高层领导立马组织了一场讨论会,计划选出新厂长来接班管理,我也参与了竞选,因为娄老板走之前特地为我写了一封推荐信,给了我这个机会。” 张元林一边听一边点头,同时给出自己的见解。 “我觉得娄老板这个举动有点多余,甚至会对你产生不利的影响,现如今娄家的社会地位岌岌可危,娄老板自己也陷入了一些意想不到的麻烦,这个时候他对你关照太过匆忙,也太不应该了。” 秦淮茹闻言一愣,有些不解的说道: “老公,我感觉娄老板对我是一片好心才这么做的,不然大家根本不会注意到我,他应该不会故意来害我吧?” 张元林笑了笑,摇头说道: “不会,娄家还想把娄晓娥托付给咱们关照呢,就冲这一点,娄老板也不敢对你动坏心思。” “只是我在感慨,以前的娄老板做什么事情都会提前安排妥当,不会弄的这么狼狈,但凡他有充足的时间来思考,就不会在被迫退位的时候还想着抬你一手,这样只会适得其反,让人误会他着急要培养一个接班人,搞的大家会刻意的针对你,厌恶你。” 秦淮茹听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接着又回想到了什么,一脸严肃的说道: “还真是,我想起来最近领导层的各位对我都比较冷漠,虽然还在投票期,但我已经可以预见到结果了,就跟你说的一样,他们在有意的排挤我。” “对了,老公你是怎么知道娄家出事儿了的,娄老板走之前也没跟我打个招呼,只在两厂联谊相亲大会的时候找我单独谈话了一次。” 这次轮到张元林发愣了,在秦淮茹的提醒下,他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超纲了。 但凡站在张元林面前的是个外人,他都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肆无忌惮的畅所欲言,多多少少都会带着防备去沟通的。 这也是张元林来到这个世界后强行让自己养成的习惯,不然身边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这么多只耳朵听着,早就露馅出大事儿了。 好在秦淮茹很信任张元林,而且是无条件的那种,所以面对秦淮茹的疑问,张元林随随便便几句解释就能对付过去。 “这个嘛,是我自己分析出来的结果,之前娄老板单独找你谈话,想把娄晓娥托付给咱们家,那时候我们就怀疑娄家是不是出了问题,再到后来娄老板连招呼都来不及打就离开了纺织厂,这更加验证了我们的猜想。” “而且怀国他们最近也没去娄家补课了,想来是发生了什么变故,不方便再去了。” 秦淮茹闻言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感叹道: “原来是这样,看样子我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明明都已经有了蛛丝马迹我却没有察觉,要不是老公你提醒的及时,我都不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危险的处境。” “那我们是不是要抽空去拜访一下娄家,他们给予了咱不少的帮助,现在遇到了困难,咱也应该主动关心一下吧?” 张元林听后摇了摇头,说道: “咱们是应该知恩图报没错,可娄家具体遇到了什么事情无人知晓,这个时候咱们要做的应该是保持距离,而不是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盲目靠近。” “别忘了,娄老板把娄晓娥托付给了咱,这就说明他对当前遇到的麻烦并没有绝对的把握去处理好,否则不会提前安排好这么重要的事情。” “所以我们要做的是保护好自己,在娄家出问题的时候,咱们不能出事儿,只有这样才能完成娄老板的嘱托,不让娄家人失望。” 秦淮茹一脸认真的听着,又问道: “老公,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张元林想了想,吩咐道: “咱们的日子就还跟以前一样过,以不变应万变,就是你的工作得留个心眼,主要是提防那些想要针对你的纺织厂高层领导们,他们已经联合起来要排挤你,更怕有心之人故意从中作梗,要把你踢出纺织厂。” “当然这都是我的猜测,也是某种可能性之一,你不要太着急,但也不能太放松,至于具体应该怎么做,你这样……” 为了把秦淮茹安排进纺织厂,张元林也是花了点心思的,说白了有走后门的嫌疑,但更多的还是靠秦淮茹自己的努力和本事。 如果不是秦淮茹跟着裁缝铺的老板娘学了一身真本领,她还真的不一定会被纺织厂看中,这么一来,张元林只能想法子去托人找关系了。 好在秦淮茹自己争气,没让张元林操什么心,只不过秦淮茹空降进纺织厂,很短的时间内就站稳了脚跟,还当了个小领导,倘若有人拿秦淮茹的履历来做文章,秦淮茹的副厂长职位有很大概率会丢掉。 只是到这个地步的话,张元林还是可以接受的,但秦淮茹千万不能被开除出厂,那样才是真的前功尽弃,这十多年的努力都白费了。 所以,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秦淮茹能做的只有低调行事,多干活,少抱怨,努力表现自己,争取拿到更多的荣誉。 就像张元林一样,当一个单位离不开某个人的时候,就到了这个单位被某个人拿捏的时候。 听完张元林的分析和叮嘱,秦淮茹十分听话的点着头,保证道: “老公你放心,接下来我一定认真工作,绝对不会给他们留下任何把柄的,就算有人故意挑衅,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情,我都会忍住不发脾气。” “说起来我还更喜欢下车间干活呢,不用费脑筋与人打交道,正好最近厂里有一批出口货物要绣花,我明天就打报告上去申请带队!” 笑着揉了揉秦淮茹的脑袋,张元林略带宠溺的说道: “嗯,你做事我是很放心的,但是咱也不能当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要是受欺负了及时告诉我,甭管是多大的领导,我都不会放过他。” 秦淮茹用力的嗯了一声,露出了幸福满足的微笑。 …… 几天后,张怀国带来了好消息。 回到家,把书包随手一丢,张怀国大摇大摆的走到张元林面前,伸手说道: “爸,给我钱。” 张元林眉头一挑,问道: “干嘛去?” 张怀国微微仰着头,态度有些嚣张。 “期末考试结束了,我要买吃的,买玩的,要去寻找快乐!” 听到大儿子说的如此理直气壮,张元林都给气笑了。 “不是,你考完就考完了,成绩还没出来呢,你就这么有自信?” 张怀国两手环抱双臂,嘴巴差点没翘上天。 “对,就是这么自信,我不吹牛,每科肯定都是满分,少一分你把我屁股打开花!” 这个时候,屋内正专心练习绣技的秦淮茹闻声赶来,不敢置信的说道: “怀国,你今天怎么回事儿,真不怕屁股被打烂啊?” 没等张怀国说话,老二老三也赶来凑热闹。 “爸,妈,我也要拿钱!” “没错,我们也能考满分!” 秦淮茹愣了一下,随后双手叉腰,恼火的说道: “行啊,现在都会合起伙来坑蒙拐骗了,快说,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 一个孩子如此膨胀嚣张也就算了,偏偏三个孩子一起搞这么一出,秦淮茹不相信三个孩子都有这么大的本事考满分,便认为他们是在骗人,为了提前拿到钱消费。 可张怀国三兄妹却是一脸的委屈,态度强硬的表示他们真的有信心考满分。 眼看着秦淮茹气的要拿东西揍他们仨,张元林想了想后及时的出手制止了。 “行,既然你们这么自信,那我就选择相信你们,不过空口无凭,得写下来,免得后面成绩出来的时候你们赖账。” 话是这么说,张元林实际上是想震慑一下他们,顺便提醒他们不要想着动歪脑筋走捷径,否则一定不会饶过他们。 谁知张怀国兄妹三个丝毫不惧,麻溜的找来纸和笔,认认真真的按照张元林的要求写下了承诺书。 看到这一幕,张元林和秦淮茹忍不住对视了一眼,随后两人都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可以啊,辛辛苦苦学习了一整个学期,最后取得了如此圆满的成绩,那我是应该好好的奖励你们仨,等着,我去拿钱!” 让秦淮茹收好承诺书,张元林进去拿了钱分给三个孩子,不多,只够他们买点小吃和小玩意儿,即便如此三兄妹也是非常开心的。 “只要你们没撒谎,等成绩单出来后,一直到下个学期开学之前,每天都有钱拿,可如果让我知道你们撒谎骗人,等到下次期末考试成绩出来之前,你们就别想再拿一分零花钱,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发完钱,张元林又认真的提醒了他们一次。 但兄妹仨依旧是毫不畏惧,信心十足的表示他们说的都是真话,因为每一题他们都能答出来。 “行,我相信你们,拿着钱去买快乐吧,但是路上要注意安全,也不能跑太远,吃饭之前必须回来,都听见没?” 孩子们听后齐声道好,然后嘻嘻哈哈的跑了出去。 望着孩子们远去的背影,秦淮茹在张元林身边坐了下来,脸上带着止不住的笑意。 “哎呀,三个孩子都能考满分,这可真是太好了!” 张元林点点头,跟着笑道: “是啊,贪玩是孩子的天性,周围又有这么多孩子约着怀国他们玩儿,有时候我都在想是不是平时对孩子们太严格太苛刻了,现在看来,所有的付出都是有回报的!” 作为一个自带外挂的人,张元林根本不担心自己孩子们的前途问题,只要他想,随随便便就能给后代留下难以想象的财富。 但张元林并不满足于此,他可以把控短期的未来,比如自己的余生,但是对更加长久的未来充满了迷茫和未知,比如孙子辈,曾孙辈等等,这都是不可控的事情。 所以张元林才会花心思在孩子们的教育上,只有把下一代培养好了,才能更好的去延续家族的繁荣。 夫妻俩就这么心满意足的笑着,突然秦淮茹意识到了什么,拍着大腿说道: “嘿,光想着孩子们的成绩,忘了问怀国有没有把冉老师的事儿打听到位,这期末考试结束了,过不了几天全校就得放假,咱答应傻柱的事儿可得做到啊!” 张元林闻言一愣,随后笑道: “这事儿不用着急,别说是几天,这些事儿只要能见着一面就够了,先让孩子们痛痛快快的玩吧,晚上吃饭的时候再聊,到时候傻柱也会来的。” …… 时间一晃来到晚上,傻柱也是掐着点来了张家。 进屋后,傻柱左右张望了起来。 “张大哥,孩子们呢?” 此时的张元林正专心的摆弄着新款机械模型,孩子们已经完成了期末考试准备放假,各大单位也进入了年前的赶工阶段,当然张元林身上的工作压力也随之增大,除了日常的维修以外,他还得负责设备的更新与改进。 毕竟很多点子都是张元林想出来的,上头领导同意了,车间也期待了起来,这时候张元林必须有所行动,总不能一下子放这么多人的鸽子。 同时张元林每完成一次技术革新,工厂对张元林就会多一分依赖,要知道这些被张元林参与改进的机器设备如果出了什么问题,只有张元林一个人能修,其他人根本看不懂。 听到傻柱的话,张元林抬起头来,命令道: “找他们干嘛,做你的饭去!” 傻柱听后一边往厨房走,一边扭捏的说道: “不是,我想问问怀国帮我打听了没有,他们现在应该都考完了吧?” 张元林叹了口气,抬头瞪了傻柱一眼。 “你看,你又急!” “孩子们都出去玩了,与其现在去找他们回来,你不如好好的把饭做了,有什么事情饭桌上问不行么?” 傻柱点了点头,说道: “明白了,那我晚上做几道孩子们最爱吃的菜!” 张元林听后哼笑了一声,说道: “嗯,还算有点脑子,知道这才是应该求人的态度!” “希望你今后做事和现在一样,凡事不要猴急,先把准备工作安排妥当,然后再达成你的目的。” 嘴巴上说着,张元林的内心却是腹诽道: “知道你小子是块干活的好料子,可你这榆木脑袋不变得灵光一点,今后可就真的只能把你当工具人用了!” 既然已经要决定培养傻柱,那肯定是要进行全方位的考量和引导,只有得力的手下越多,当boss的才会更舒服! 临近饭点,孩子们陆陆续续的回来了。 看到桌子上摆着自己爱吃的菜,孩子们兴奋的不行,以最快的速度洗好手上桌就位。 “人都齐了,开饭吧!” 随着张元林一声令下,众人拿起筷子开吃。 这次傻柱没有着急忙慌的问话,而是一直憋着,等孩子们吃饱喝足了以后才开口。 “怀国,傻叔拜托你的事儿问的咋样了,要是忘了也没事,离放假还有几天,我就是提醒你一句。” 张怀国摸着肚子打了个饱嗝,看着傻柱笑道: “傻叔,这才过了几天,你可真着急!” 这话一说,满屋子的人都笑出了声,只有傻柱面红耳赤,被张元林说猴急也就算了,结果现在还被一个孩子说猴急,也太丢人了。 “不过啊,我们冉老师是挺漂亮的,追求她的人也不少,但冉老师都没同意,我估计傻叔也比较悬。” 张元林闻言立马打断道: “去,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成还是不成要看缘分,让你问事情也就是要给你傻叔和冉老师一个机会,所以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就行了,别的废话少说。” 秦淮茹也是看向傻柱,笑着替孩子解释了起来。 “傻柱你别忘心里去,小孩子说话直,有时候爱说瞎话。” 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傻柱摇头说道: “没有,没有,我除了对冉老师抱有一丝希望以外,更多的还是想知道三大爷是不是在骗我,成不了也没啥,反正我都相亲了这么多次,真不差这一回。” 张怀国显然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吐了吐舌头后赶紧把自己打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冉老师还没结婚,然后准备过几天到咱们大院来家访,主要是为了那些没付清学费的学生,她是棒梗的班主任,我估摸着是棒梗的学费没交,冉老师被学校安排来收钱的。” 一听冉秋叶要来大院,傻柱表现的是既紧张又兴奋。 这时张元林想到了什么,说道: “对啊,说到棒梗,我都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被关到少管所也有段时间了吧,现在期末考试都结束了,他还没放出来。” “再说人家冉老师来收学费是学校安排的工作,没法儿拒绝,可棒梗这一学期根本没上完,按照贾张氏的性格,她肯定不会掏钱的。” 看过原剧情的张元林对冉秋叶家访收学费的情节有一定的印象,可现如今有所不同的是棒梗被抓进了少管所,贾张氏大概率会紧闭门户不见人,那该怎么把剧情衔接上呢? 558.跟着张元林进步神速,再学真诚才是必杀技,众人齐聚少管所探访棒梗 虽说跟着大院住户共处一个屋檐下,可张元林一家子都各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活,没那么多闲工夫陪着闲杂人等成天吃瓜聊八卦。 尤其是现在的张元林和秦淮茹都有所成就,完全是一门心思扑在工作和事业上,再加上临近年关,他们就更没时间和大院里的人扯皮聊天了。 随着张元林提出疑问,秦淮茹等人也是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好奇的神色。 也包括张怀国兄妹三个,他们才是最想知道棒梗现状的人,当时被棒梗污蔑陷害的时候,他们差点气的要去围殴棒梗,只是恰巧易中海在现场阻挠,他们没能成功。 这个时候,傻柱挠着头说道: “说起棒梗的近况啊,我倒是知道一些,前阵子我路过中院的时候看见贾张氏跟一大爷在角落里说话,听到了关于棒梗的消息,好像是棒梗在少管所表现的不太好,还老是跟人打架,错误越犯越多,所以一直没放出来。” 听到这些话,张怀国皱着眉头,恨恨的说道: “我就知道他不会有好下场的,棒梗他向来都是一个脾气暴躁,不讲道理,心眼又坏还喜欢耍赖皮的家伙,据我所知,棒梗的几任班主任都被他气的当堂骂人,班上的同学也不喜欢他,这样的人能改邪归正才叫奇怪呢!” 老二张怀家和老三张清歌也发声支持大哥,同时直言棒梗持续犯错难以回家的情况是他活该。 等孩子们发泄了心中的郁闷和不满后,张元林抬手示意他们停止抱怨。 “差不多得了,不要总以你们吃亏全是棒梗的错,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但凡你们长点脑子,知道警惕提防,他棒梗也不可能找到污蔑陷害你们的机会!” 借机教训了孩子们一顿,希望他们能从麻烦中汲取经验和教训,随后张元林又看向傻柱,给出了自己的提议。 “傻柱,我觉得冉老师来了大院以后肯定会想着法子见棒梗家长,也就是贾张氏,因为冉老师除了收学费,还要了解棒梗的具体情况才能回去报告给学校。” “但是贾张氏这人一毛不拔,别说棒梗现在没上学了,就是他还在上学,贾张氏肯定也不愿掏钱,所以一定想方设法的拒绝跟冉老师见面。” “如此一来,冉老师自然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眼看着无人理会,就这么空手而归又不好跟学校领导复命,这个时候,就到了你傻柱出面表现的好机会了!” 傻柱听后面露兴奋的神色,搓着手说道: “张大哥,具体该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对了,三大爷骗我送礼的事儿怎么说啊,说心里话吧,我就是跟冉老师没缘分也不会气馁失望,但是就这样放过三大爷,我晚上铁定睡不着觉。” 张元林笑了笑,胸有成竹的说道: “你等着就是,到时候我会教你的,人冉老师都进大院了,揭露阎埠贵的欺诈行为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儿?” 有了张元林的承诺,傻柱顿时露出了会心的笑容,随后起身说道: “一大妈,今天您就别忙活了,碗我来洗!” …… 几天后,到了去学校拿成绩单的日子。 尽管临近年关事情很多,张元林还是提早下了班回家等候。 不管孩子们的自信心到底有多么的膨胀,眼见才能为实,如果真的全都考了满分,该奖励就要奖励,倘若有人撒谎,即便是因为粗心大意造成的失误,那也要惩罚,得让他们知道提前嘚瑟的后果。 但是令张元林没想到的是,三个孩子的成绩还真是满分,根本挑不出一点儿毛病。 “行啊,你们仨,倒是我小瞧你们了,来吧,都各自找张纸把你们想去地方,想买的东西都写下来,等忙好了以后我来安排!” 张元林就不是个差钱的主儿,但是架不住单位里事情多,这个时候周围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再明目张胆的迟到早退,偷闲躲懒就不太合适了。 虽说上头的领导们都能帮忙兜住,可是在这种事情上浪费人情属实是不划算,再说张元林也没有任性到这种地步。 所以只能等厂里放了假,张元林再依次去满足孩子们的心愿,就算过年的时候什么东西都要涨价,那也无所谓,反正不差钱! 听到张元林如此豪横慷慨的话,孩子们顿时发出尖锐的欢呼声,等冷静了一些后,张怀国看着张元林说道: “爸,我问清楚了,冉老师明天就会来家访。” 张元林点了点头,又问道: “这事儿阎埠贵知道不,他跟冉老师可是一个学校的。” 张怀国摆手说道: “不会,他们俩一个教低年级,一个教高年级,就开会的时候或者吃饭的时候才会碰面,平时见了面就简单打个招呼,话都不会聊几句。” 张元林笑了笑,点头说道: “行,我知道了,带弟弟妹妹玩儿去吧,但是记得天黑之前要回来,还有给你们制定好的学习计划别忘了,有坚持才有回报。” “对了,记得我提醒过你们的事儿,财不外露,这点钱你们仨找地方花了就行,别到其他孩子面前瞎嘚瑟,听见没?” 说着,张元林从口袋里拿了点零钱分给兄妹仨。 张怀国大声的应了一声,然后开心的带着弟弟妹妹出门玩了。 看着孩子们离开,张元林也起身找到了在家捯饬自己的傻柱。 “哟,这么早就准备起来了?不是说对这次见面无所谓么?” 见张元林到来,傻柱有些不好意思的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憨笑道: “张大哥,我就是那么随口一说,如果是别人介绍的我可能不抱太大的希望,可这是您亲自参与的计划,我感觉有戏,应该认真对待才是。” 哼笑了两声,张元林打趣道: “可以啊傻柱,最近进步挺大的,吹捧都这么自然!” 傻柱一听当即正色道: “张大哥,这可是我的发自内心的话啊,可不能算是吹捧!” 懒得跟傻柱在这里浪费口水,张元林摆了摆手,换了个话茬。 不管怎么说,傻柱有进步就是好事,他成长的越快,将来用他的时候就越放心。 “你抓紧时间吧,我家怀国说了,冉老师明天就会来,具体是什么时候还不得而知,应该是要看其他家访顺不顺利,毕竟这事儿有个先后顺序,也充满了不确定因素。” 傻柱听后顿时紧张起来,显然还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 “张大哥,要不你帮我参考参考,看看我的衣服怎么穿搭比较合适。” “要是您觉得都不好看,我现在去买还来得及,等到了明天就有点赶了。” 张元林听后无语的笑了起来,说道: “不是,你怎么穿衣服还要问我啊,那怎么不让我替你去相亲?” “既然是想正儿八经的找个媳妇,那就拿出你的诚意来,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儿,难不成你想把人家冉老师骗到手?” “我就这么跟你说吧,靠着坑蒙拐骗娶媳妇是不可能长久的,越是被忽悠就越会记恨你,别说不可能一起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了,甚至后面还会想着报复你。” “正好你眼前就有个很好的例子,当时你因为许大茂截胡秦京茹气的不行,可你有没有想过,就算许大茂靠着不正当的手段娶了秦京茹,他们俩也过不好日子,人家秦京茹只是见识短,又不是脑子笨,等住在一块儿后就会陆陆续续发现许大茂的毛病,看清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傻柱一脸认真的听着张元林讲大道理,早些时候他跟着易中海学习这些阅历经验,偶尔也到聋老太太那边去聊几句,但后来发现跟谁学都不如跟张元林学,可以少走很多弯路。 听到最后,傻柱略显得意的说道: “秦京茹不可能嫁给许大茂的,我都亲眼看到了,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甩许大茂巴掌,肯定是分手了才会这么干。” 张元林看着傻柱嘚瑟的模样,挑眉说道: “你也太高估你自己的本事了,当然也低估了许大茂忽悠人的手段,更小看了秦京茹好吃懒做的决心,不过这都是后话了,现在扯这些没意义。” “反正我说的话不会错,你就用你最真实的状态去面对冉老师,有感觉你们俩就继续谈,将来的感情肯定是稳固的,毕竟都知根知底了,不会有被欺瞒的感觉,没看上眼也无妨,你再等下一段缘分就是了。” 傻柱没理解张元林最开始的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嘴巴上没再反驳,心里却嘟囔着自己都把许大茂的名声搞臭了,肯定不可能再有人会嫁给他,至少近几年都不可能了。 随后傻柱回应了张元林后半段话,认真的点头说道: “知道了,我该怎么捯饬就怎么捯饬,会在明早做好准备的。” 张元林嗯了一声,又说道: “明天正好是公休日,工厂的工人都要加班,但是学校的老师已经放假了,所以冉老师来的时候,阎埠贵可能会跟往常一样出门钓鱼,他不在咱们就能自由发挥了,到时候你听我的命令行事。” 傻柱道了声好,突然想到了什么,瞪着眼睛问道: “张大哥,您说厂里的工人要加班,我是可以让食堂的其他厨子代劳一下,反正这个时候也没领导请客吃饭,我不去也行,可是您怎么办?” 下意识的,张元林想借机捞一笔,毕竟利益交换是他一向的行为准则,但转念一想,这人是何雨水妹妹,也是将来要替自己开疆拓土的得力干将,便想着算了。 “请假呗,还能怎么办,少去一天而已,这事儿就不用你操心了,我会处理好的,不会耽误你跟冉老师完美邂逅。” 但实际上张元林的时间相对其他工人还是很自由的,而且他的工作进度也可以随意调节,只要他想,时间都可以任意安排。 傻柱不知道真实的张元林,只觉得张元林为了他在这个节骨眼上请假付出很大,内心感动不已,对张元林的敬重又多了几分,当然后续的送礼也是不会少的。 毕竟傻柱也不是个差钱的人,他没什么花销大的爱好,这些年攒下了不少,给张家送礼又花不了几个钱,而且张家从不主动要这些东西,多少送些东西总归能代表他的心意。 …… 第二天,公休日。 孩子们都放假了,一大早的就在院子里追逐打闹,平时怎么喊都喊不起来,为了不想上学找各种理由,这会儿一个个精神抖擞的很,明明早饭都没吃,结果一个个的浑身是劲儿。 大人们则是吃过早饭继续上班,年前的赶工任务繁重,这个时候除非是特别严重的事情,否则很难请到假。 最后大院里就留下了老弱妇孺在,只有等过了年关以后,大院才能陆陆续续恢复往日的热闹。 还有两个人例外,一个是等着邂逅缘分的傻柱,另一个是傻柱今天的专属军师张元林。 傻柱一大早就起来了,简单的吃过早饭后就开始趴在窗口观察,等着冉秋叶的出现。 期间傻柱还不停的在镜子前往返,只为了能够时刻的保证自己以最好的状态去见冉秋叶。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傻柱越等心里越焦灼,眼看着即将接近饭点,他甚至都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提前去买点菜来准备,万一冉秋叶还没吃午饭呢? 就在这时,一道靓丽的身影出现在了中院。 傻柱的一双眼睛透过窗户直勾勾的盯着对方,皮肤白皙,相貌出众,两根麻花辫也十分减龄,虽然这也掩盖不住她三十出头的年龄,并且鼻孔看起来也是略大了一些,但是跟一般的姑娘比较已经是十分突出了。 至少在傻柱看来,如果不谈年龄差距,这人的颜值和秦京茹不相上下,但是跟秦淮茹比就差了不少。 “这人以前可从没来过大院,不出意外的话,她应该就是冉秋叶,冉老师了!” 如此想着,傻柱却还是有点不放心,眼看着四下无人,路过的孩子们也没跟人家打招呼问事情,傻柱忍不住暗骂了一句大院里的孩子们真没礼貌。 既然等不到对方自报家门,傻柱便只能自己上了。 如果张家的三个孩子在,他们一定能认出这人是不是冉秋叶,可他们仨这会儿都在家里看书写作业,没有跟大院里的孩子们厮混。 说起来还是张家的教育比较严格,换句话说就是张弛有度,该玩的时候玩,该学习的时候也不能开小差,张元林认为一日之计在于晨,觉得大上午的应该集中精力学习新知识,到了下午有困意的时候休息一会儿再尽情玩耍也不迟。 随后傻柱再次照了一次镜子,发现没什么问题后,这才面带笑意的出了门,来到了冉秋叶的面前。 “您好,请问找谁?” 冉秋叶见眼前总算出现了个大人,当即松了口气,做了一番自我介绍,同时也说明了来意。 “我叫冉秋叶,是个高年级的老师,这次是来贾梗家做家访的,得麻烦您告诉我一下贾梗的家是哪一户。” 验证成功,眼前的这位美女正是自己翘首以盼的冉老师! 按耐住内心的激动,傻柱伸手指向了贾家,说道: “就是这一户了,棒梗的奶奶应该是在家的,冉老师您可以去看看。” 冉秋叶听后到了声谢,然后径直的朝着贾家走去。 趁着这个功夫,傻柱立马溜到后院向张元林通风报信。 得知冉秋叶来了,张元林不紧不慢的放下茶杯,说道: “别急,你先去中院候着,不出意外的话,贾张氏得知是老师来家访要学费后一定会大门紧闭,你看准时机把冉老师请到你家去喝杯茶休息一下,我稍后会去的。” “还有啊,昨晚交代你把家里稍微收拾一下,最起码不要给人留下脏乱差的印象,你没忘记吧?” 傻柱听后面色严肃的说道: “这肯定忘不了啊,昨晚您走后我就开始收拾了,您一会儿瞧着吧,绝对然您眼前一亮!” 张元林摆摆手,说道: “别吹了,我知道你的能耐,只要不给人留下坏印象就行,我可不指望你能把家务活玩出什么花儿来!” “就这样,你去吧,晚点我会过去的,记得把冉老师请进家门后客气些,弄点瓜子花生什么的,先不要着急请吃午饭,你们俩都是头一回见面,彼此都不熟悉,别乱说话把人吓着了。” “要实在没话题聊了,你就大胆的问冉老师,说她认不认得这个大院有一个叫傻柱的人,她如果说没有,你再问认不认识一个叫何雨柱的。” 傻柱闻言一愣,有些担心的说道: “啊?这样会不会太直接了,我感觉这样才更容易把冉老师吓跑吧?” 张元林笑了笑,说道: “怕什么,有我在呢,如果因为这两个问题把人吓走了,你尽管找我!” “行了,快去吧,别一会儿冉老师碰壁了以后自顾自的走了,我等怀国把这题写完就去找你。” 见张元林如此笃定,傻柱便不再多问了,但走之前催促怀国写快点,结果自然是又挨了张元林一记毛栗子。 “怀国,甭理他,专心做题,想把数学弄明白思路一定不能乱!” 傻柱吃痛的捂着脑袋,倒吸了一口凉气,见张元林发火他哪里还敢逗留,一溜烟的跑了。 再次来到中院,果然看到冉秋叶吃了闭门羹,即便她高声喊着自己是棒梗的班主任,有些事情想要找家长了解,屋内的贾张氏仍旧无动于衷,甚至连一声回答都没有。 并且如此动静吸引了不少的吃瓜群众,有大孩子,有老人妇女,他们好奇的张望着,却无人肯出手相助,哪怕帮着喊一声贾张氏的人都没有,这让冉秋叶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可学校安排的事情没有完成,冉秋叶又不好直接走,一时间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嘿,还真给张大哥说中了,这的确是我表现的好机会啊!” 于是在紧要关头,傻柱挺身而出,救下了尴尬的冉秋叶。 “冉老师,棒梗,啊不,贾梗他奶奶一直都这样,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您还说要跟他们家要学费,这就更不可能开门了。” 听到傻柱的声音,冉秋叶长舒一口气,虽然问题没有得到实质性的解决,但最起码有人搭话了,这样缓解了尴尬的情绪和状态。 “这样吧,先到我屋里坐会儿,喝杯茶休息一下,看一会儿贾梗的奶奶会不会开门。” 说着,傻柱对冉秋叶发起了邀请。 很显然,冉秋叶并不认识傻柱,所以多少带着些防范之心。 傻柱记住了张元林的话,要在表现出热情的同时还不能太猴急,否则会把人吓着,便刻意的和冉秋叶保持一定的距离,同时脸上始终带着客气的笑容。 “冉老师,隔壁就是我家,光在这儿站着也不是个事儿,顺便您有什么想问的,我可以跟您说说,毕竟我也是大院的老住户了,算是看着棒梗长大的。” 听到傻柱这么说,又看了看周围的吃瓜群众,冉秋叶自然是不想继续被人当猴看,犹豫了一会儿后对着傻柱说道: “那就谢谢您了!” 随后,冉秋叶跟着傻柱进屋休息,为了不让冉秋叶感到不适,傻柱直接把家门敞开,也让大院的住户们看的一清二楚,免得这些人嘴碎,又胡编乱造说些难听的话来。 傻柱一个大男人的无所谓,可是冉秋叶不一定能承受得住,万一因为这件事儿让冉秋叶对傻柱起了恨意,那就真的是血亏啊! 进屋后,给冉秋叶倒好茶水,刚开始随口聊了关于棒梗的事儿,傻柱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偏袒也不包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冉秋叶听后不停的点头,对傻柱的发言表示赞同。 “确实,贾梗这孩子身上的坏毛病不少,我几次都气的要当堂教训他,但最后还是忍住了,想着孩子也大了,应该给他留点面子。” “对了,您叫什么名字啊,今天可多亏了您替我解围,不然这么多人看着,我都怕自己坚持不住要逃走了。” 傻柱听完一愣,同时心里直呼张元林牛逼,居然连这一步都猜到了! 短暂的震惊过后,傻柱没有着急的向冉秋叶做自我介绍,而是顺其自然的问出了张元林交代的两个问题。 “傻柱?这个名字可真有意思,我还从没听说过哪个人的名字里带傻字儿的呢!” “何雨柱?这个才是他的真名吧,但我还是没听过,难道这个人也是你们大院的吗?” 559.刚说规矩就与人套近乎,张元林的秘密接二连三曝光惊呆傻柱 见冉秋叶一问三不知,三问九摇头,傻柱愣住了。 待反应过来,傻柱忍不住恼火的嘀咕道: “这么看来,三大爷是一直都没跟您提起过我啊!” 冉秋叶闻言眉头再次一皱,不解的问道: “难不成你说的傻柱,何雨柱就是你?那三大爷又是谁?” 此时正愤怒的傻柱在听到冉秋叶的声音后,立马平静了下来,不管怎么说,在冉老师面前还是要保持风度的,被看笑话可不好,而且还会失去择偶权。 想到张元林的交代,傻柱毫不避讳的点了点头,承认了自己就是傻柱,真名叫做何雨柱,顺便还解释了一下自己为什么会被人叫做傻柱,以免被冉秋叶误会自己真的是因为傻才被这么喊的。 冉秋叶听后忍不住笑出了声来,捂着嘴说道: “原来是这样,这个由来一般人真想不到,还挺好玩儿的!” 见冉秋叶露出笑容,傻柱心里松了口气,心想张大哥果然没骗我,真诚才是必杀技! 说完了自己的外号由来,傻柱又看向冉秋叶,一脸认真的解释了三大爷是谁。 “我们大院有三位管事大爷,按照年龄和威望进行排名,分别是一大爷,二大爷和三大爷,这其中三大爷名叫阎埠贵,也是一位小学老师!” 这回轮到冉秋叶傻眼了,她虽然和阎埠贵不熟悉,但是同在一个单位工作,不可能连同事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只是听名字,冉秋叶就立马在脑海中搜索出了相关的容貌和信息。 “原来阎埠贵是你们大院的三大爷啊,这个人我知道,跟我在同一个学校教书,还都是教语文,只是他教低年级,我教高年级。” “何雨柱,你是有什么事儿要找我吗,还需要拜托阎老师替你转达,虽然我并没有提前收到任何消息,但我们现在就坐在彼此的面前,有话你可以直说。” 到底是上了岁数的女人,冉秋叶没有小姑娘的羞涩与稚嫩,说话沟通也比较直白爽快,倒是免了傻柱手足无措,难以接话的麻烦。 再加上有张元林兜底,傻柱深吸一口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 “冉老师,事情是这样的,我找三大爷帮忙介绍您跟我见面,还送了一份土特产,三大爷收了我的礼,也答应会把事情办好,结果我每次问他都是敷衍找理由,直到今天咱们俩在这里见面,三大爷还是没告诉我事情的进展,我就觉得自己是被三大爷骗了。” 听完前因后果,冉秋叶从吃瓜群众的好奇到莫名其妙吃到了自己瓜的震惊,她不由的瞪大双眼,露出难置信的表情。 “据我的了解,阎老师应该是一位十分正直的人,他的算账功夫也很厉害,经常帮学校盘算活动经费,按理说这样的人不能做出坑蒙拐骗,算计别人的事儿来吧?” “还有啊,你们怎么能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把我当成……好像是物品一样来交易,你送礼给阎老师,然后阎老师再把我介绍给你,何雨柱,说心里话这让我有点不舒服。” 见冉秋叶肉眼可见有了愤怒的情绪,傻柱顿时慌了神,支支吾吾的解释道: “不,不是,冉老师您,您误会了,我从没想过把您当物品交易啊,是,是三大爷他说能帮我牵桥搭线的,还说了要提前找您问问情况再给我答复,我,我哪里知道三大爷会做出这种缺德事儿!” 冉秋叶听到后还是眉头紧锁,显然对傻柱的解释并不满意,这让傻柱乱了阵脚,忍不住怀疑张元林的安排是否正确。 屋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尴尬焦灼起来,傻柱不知道该如何继续把天聊下去,冉秋叶也坐不住了,她和傻柱本就不是什么熟人,又得知自己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了别人的交易物品,心中是越想越不痛快。 既然待不住,那就不待了,沉默了一阵子后,冉秋叶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何雨柱,我休息的差不多了,谢谢你的招待,我再去贾梗家试试看。” 傻柱愣住了,他下意识的想要挽留,却又不知道用什么理由和借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元林带着仨孩子及时救场。 房门被激烈的敲响,传来张怀国三兄妹此起彼伏的叫喊声。 “傻叔,傻叔,开开门!” 一听是救兵来了,傻柱嚯的一下站起身来,以最快的速度把门打开。 “怀国,怀家,清歌,欢迎来玩儿!” “张大哥,您也来了!” 看到张元林,傻柱顿时心安了不少,但一想到冉秋叶要走,立马着急的低声说道: “张大哥,快想想办法啊,我把实话说了出来,冉老师听完特别生气,说我们把她当成物品在交易,这会儿正要走呢!” 面对神色慌张的傻柱,张元林仍旧是一副稳若泰山的姿态,对着傻柱微微一笑却没说什么,只是抬手推开傻柱,带着孩子们走进了屋子。 正欲离开的冉秋叶见突然有人到访,也只能暂缓准备行动的步伐,待看清来人后,冉秋叶紧皱的眉头立马舒展开来,面带笑容的打起了招呼。 “真巧啊张怀国,原来你也住这里!” 按照父亲的指示,张怀国主动来到冉秋叶面前,笑着挥手道: “冉老师您好,没错,我也住这儿,就在后院,欢迎您空了来我家玩!” “再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弟弟张怀家,我的妹妹张清歌,跟我读同一个学校,等他们升上高年级了,或许您会教到他们。” 冉秋叶微微一笑,朝着弟弟妹妹说道: “张怀家,张清歌,你们好啊,也许你们没怎么见过我,但我听过你们,期末考全是满分,都是读书的好料子!” 跟孩子们打过招呼,冉秋叶注意到了张元林,短暂的对视后,冉秋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张元林师傅,是您么?” 对着冉秋叶点了点头,张元林笑道: “没错是我,冉老师您好啊,没想到会在这里再见面,您这次来大院是有什么事儿吗?” 冉秋叶闻言长叹一口气,感慨道: “还不是为了一位差生的家访问题,这个学生叫贾梗,也住你们大院。” 张元林故作惊讶的说道: “哦,您是棒梗的班主任啊,那可真是太不凑巧了,棒梗前段时间因为盗窃公物等多项罪名被抓进了少管所,到现在还没出来,您跑这一趟怕是要白忙活了。” 冉秋叶又叹了口气,说道: “是啊,贾梗这孩子就是不听话,怎么讲都没用,但凡他有怀国一半懂事听劝,也不至于犯下这么大的错误,走到今天这般地步。” 一旁的傻柱看到冉秋叶和张元林聊的如此投机,当场傻了眼。 看了看冉秋叶,又转头盯着张元林看,傻柱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不是,你们俩认识啊?” “早知道你们认识,我还找什么三大爷,也就不会吃亏上当了!” 见傻柱又开始猴急,张元林忍不住抬手扶额,再转头看一眼冉秋叶,对方果然有要红温的迹象。 傻柱啊傻柱,让你真诚是为了博取人家的好感,不是让你无脑做蠢事,自掘坟墓啊! 显然傻柱在说完以后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赶紧转头向张元林求救。 有些无奈的轻叹一口气,想着自己人总得想办法拉一把,再蠢再笨,当老大哥的都得罩着不是? “哎,傻柱你不知道的事儿就别乱说行不,万一传出去了大家都难堪,还有这事儿被我媳妇知道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实话,我跟冉老师是有过几面之缘,但是远不像你想的那样熟悉,之前我去学校参加了几次活动,发表了几次讲话,跟冉老师也就互动了一回,一起上台做了回搭档,仅此而已。” 张元林解释过后,冉秋叶也是一脸认真的说道: “没错,张师傅是轧钢厂的劳动模范,被安排来学校做宣传,只见过几次,彼此并不算熟悉,就是互相认识而已,何雨柱你千万别给张师傅添麻烦。” 得知事情的真实原由后,傻柱目瞪口呆,难以置信的看向张元林。 “不是,张大哥您还有这等风光事迹呢,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呀?” 张元林不由的白了傻柱一眼,说道: “这跟你有关系么?你甭管我的能耐有多大,我跟冉老师的确不熟悉,所以你下次开口说话前麻烦动动脑子行不?” “我这儿闹出了误会也就算了,都是住一个院儿的,大不了我拉着媳妇找你把话说清楚,可人冉老师还得出门给学生做家访,莫名其妙的被传闲话,你觉得合适吗?” 傻柱受了批评也不恼火,更不会觉得丢面子,而是立马站直身子,老老实实的接受了,同时还态度诚恳的向冉秋叶道歉。 见傻柱反应还算迅速,张元林便没有继续针对下去,冉秋叶也是神情缓和了一些,说明傻柱的道歉是有效果的。 只能说冉秋叶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不然哪里还会再给傻柱好脸色看。 话题结束,傻柱仍旧对张元林隐藏了风光事迹感到震惊,随后又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吐槽道: “张大哥,您低调也就算了,可为什么三大爷知道这事儿也从不与人提起,好像是怕您抢了他们院内大爷的风头,故意藏着掖着不说似的。” 对此张元林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道: “不说就不说呗,本来我就不想被人议论。” 一旁的冉秋叶却是留心了,又想到阎埠贵利用自己骗何雨柱送礼的事情,忍不住恼火道: “这个阎老师确实有点过分,没想到他竟然是这种自私自利的人,等有机会跟他见面,我一定要好好问个清楚!” 说完,冉秋叶还是站起身来,表示自己该走了,得继续到贾家试一试。 傻柱见状想要挽留,却被张元林一个眼神拦了下来。 与众人道别后,冉秋叶出了门,傻柱则是赶紧问张元林这是什么意思。 “你还好意思问呢,早就提醒过你,叫你不要猴急,结果你刚才还是继续犯错误,说什么我跟人家冉老师认识怎么不早点说,你这意图也太明显了,冉老师听了能高兴吗?” “对方不是厂里的女工人,是个知识分子,加上三十多岁了,社会阅历也相对丰富,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本身就很成熟明事理,所以你越是不动脑子瞎说话,就越显得你愚笨幼稚,这样怎么能得到冉老师的青睐?” 傻柱越听越慌神,赶忙询问道: “那怎么办啊,事情已经发生了,你看我还有机会吗?” 张元林冷哼一声,说道: “办法当然有,就看你接下来的表现了!” 说着,张元林开始一字一句的交代细节,直到万无一失了才放傻柱出门。 再看向孩子们,张元林吩咐道: “你们就在这个大院里玩别跑太远,一会儿我们会出去一趟,等办好事了回家吃午饭,就是会稍微晚一点,等着就是。” 三个孩子点头应下,然后接班出门玩儿去了。 打发走孩子们,张元林走到门口看向中院,此时的傻柱再次和冉秋叶搭上了话。 虽说手把手的教傻柱追冉秋叶很累人,但是最终能不能成还得看他们俩缘分到不到位,不然再怎么帮也不可能凑成一对,这就叫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当然了,这能促成这对良缘,张元林也不算是白忙活,相信傻柱会感恩张元林一辈子的,而冉秋叶也能寻个过日子的好归宿,同样会感谢张元林。 中院,傻柱找上了冉秋叶,硬着头皮说道: “冉老师,棒梗的奶奶就是这脾气,常年都是这样,也不是今天才有的毛病,我觉得您是等不到见面的机会了。” 见是傻柱来劝自己,冉秋叶犹豫了会儿后点了点头,说道: “知道了,既然苦等下去没有结果,那我还是先走吧,等下次有空再来。” 傻柱一听这还得了,赶紧把张元林交代的话说了出来。 “冉老师,要不这样吧,我陪着您去一趟少管所,和棒梗见个面,也把您想问的事儿问出来,这么一来,您也好回去交差了。” “本来吧,这事儿应该是院内的管事大爷们处理的,但是一大爷和二大爷都在加班赶任务,三大爷又出门钓鱼去了,现在大院里就没有一个能站出来说话的人。” 话说完,傻柱感觉不太放心,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还是把张元林搬了出来。 “当然了,这也是张大哥的主意,只是他有事儿要交代孩子们,就让我先来跟你知会一声,您要是觉得能去,又担心这样不妥,我就把张大哥叫上一起,咱们三个一块儿。” 由于傻柱的愚蠢表现,把好不容易攒下的那一丁点好感直接清空了,但冉秋叶没忘记自己是来工作的,想着就这么走的确不太合适,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好,等下一起去少管所看看棒梗吧!” 得到想要的回复,傻柱喜笑颜开的去找张元林汇报。 “张大哥,去了少管所以后我该怎么做,不能就这么放冉老师走吧,三大爷那边的事儿可还没解决完呢!” 听着傻柱的话,张元林反问道: “那你想做什么,不妨跟我说说。” 傻柱想了想,认真道: “我想请冉老师吃顿饭,别的咱不在行,做饭那是必须有信心的,尤其是跟着您学习以后,我感觉谁来了我都能靠厨艺让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张元林笑着点头说道: “这个可以,去的路上你想好买什么菜,回来的路上去买好,想怎么表现你自己看着办,但是要到我家里做,家里就我跟仨孩子,不想单独折腾了。” 傻柱立马做出一副领命的姿态,认真道: “张大哥放心,保证完成任务,我肯定会做一桌您和孩子还有冉老师都爱吃的菜!” 商量完,张元林和傻柱出门找到了又尝试了几次但依旧以失败告终的冉秋叶,一起结伴前往少管所。 这年头交通并不发达,所以一个区域内需要的公共场所都比较集中,例如派出所,医院,邮局,市场等等,当然少管所也包含在其中。 但是光靠两条腿走路还是有点慢的,为了节约时间,傻柱主动掏钱叫了三轮车。 其实还可以骑自行车去少管所,只不过冉秋叶和张元林都有自行车,傻柱却没有。 主要是傻柱不喜欢逛街游玩,平时上班又没多远,更不需要搞外快贴补家用,就没买,不然以傻柱的存款,咬咬牙也是能弄一辆的。 现在已经今非昔比了,产能在以很快的速度进步提升,很多东西不像从前需要票证才有资格购买。 到达少管所,先按照规定进行身份登记,得知是棒梗的班主任前来,少管所的同志立马安排了见面。 算算时间,棒梗已经被关进去一个半月有余,但是再见棒梗时,却发现他的状态变得十分低迷,神情落寞,气息虚弱,精神萎靡,主要是身上看起来有不少的淤青,明显是被人打了,而且还不止一次。 “贾梗,你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有什么麻烦尽管说出来,老师一定会想办法帮你解决!” 看到自己的学生变成这般模样,冉秋叶的神情立即变得紧张起来,连忙询问棒梗发生了什么事情。 即便是心里再怎么讨厌,这到底还是自己的学生,为了让棒梗改邪归正,冉秋叶实打实为他花了不少的心思,多多少少是有些情感在里面的。 而且这也是作为一个班主任应该做的事情,她得想办法弄清楚棒梗是如何被欺负的。 然而冉秋叶的好心好意并没有感动到棒梗,在看到眼前的人是冉秋叶时,棒梗不屑的冷哼一声,说道: “冉老师,你就别来瞎凑热闹了,我的事情不是你能处理的,早知道是你来,我根本没必要浪费时间见你,有这功夫我还不如想点办法讨好我的大哥!” 见棒梗是如此态度,躲在一旁的傻柱忍不住了,撸起袖子就想上去把棒梗很揍一顿,为冉秋叶出气。 但傻柱没机会动手,被张元林及时拦了下来。 “张大哥,棒梗这兔崽子就是欠收拾,人家冉老师一片好意过来关心他,结果这丧良心的家伙说的什么屁话!” 一声轻叹响起,张元林拍了拍傻柱的肩膀,告诫道: “你要清楚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命数,棒梗不听好人言,他就迟早要为自己的任性和错误付出代价,你也没必要在这里乱发脾气,毕竟这是冉老师的工作,与你无关,关系还没到位的时候,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就不叫帮忙,而是给冉老师添麻烦,让她尴尬。” “而且你在这里动手,少管所的同志不会饶过你,别讲什么情感责任,人家不认,规矩就是规矩,你也别把自己想的太能耐了,小心闹事情把你抓起来,人家等过年,你却在这里蹲号子!” 听到张元林的话,傻柱的怒气直线下降直至消失,因为他觉得张元林说的很有道理,自己贸然出手只会让事情变得更麻烦,不仅会给冉秋叶找麻烦,更会给自己添麻烦,最后得不偿失。 “张大哥,您说的对,这次又是我冲动了,多亏了您的提醒,不然我又要犯错误!” 见傻柱态度比较诚恳,张元林点了点头,又叮嘱傻柱就在这里呆着等冉秋叶结束谈话。 说完,张元林朝着一旁的负责人走了过去。 看到张元林前进的方向,傻柱忍不住在身后问道: “张大哥,您干嘛去啊?” 没有回头,张元林淡淡的回答道: “看到一个老熟人,之前在轧钢厂保卫科,我找他了解一下真实情况,马上就回来的。” 在背后,傻柱直接石化楞在原地,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回响着张元林的话,宛如阵阵惊雷,炸的傻柱目瞪口呆。 不是,大哥你刚才还说什么不要感情用事,规矩不规矩的,结果这转头就直奔负责人而去,什么情况啊,你怎么连少管所的人都认识! 560.先与冉秋叶完美邂逅,后曝光小人保钱财,傻柱感叹张哥出手不一般 作为一个单身汉,平时又不爱出去逛街潇洒,傻柱的大部分空闲时间都花在大院里吃瓜看热闹了。 非要说点什么在大院里干的实事儿,那就是吃饭睡觉打许大茂。 所以傻柱自认为对大院里的一些消息的把控还是比较及时和准确的,可现如今看着眼前的张元林,他却感到格外的陌生。 在得知张元林已经去学校参加过几次宣传活动,发表过几次演讲时,傻柱就已经很惊讶了,这可是难得的个人荣誉,一般人根本没机会去,说出来都是能让人脸上有光的事儿。 而现在张元林才教育完傻柱要看清眼前的情况,要知道自己在哪里,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结果转头就去找熟人聊天叙旧去了。 就这样,在傻柱惊愕的注视下,张元林走到那位少管所的负责人面前,几句寒暄后两人便是有说有笑了起来,显然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一般。 几分钟后,张元林面带笑意的回来了,而那位负责人则是转身离开,没多久便端来了茶水和椅子。 “张师傅,您可千万别客气啊,就跟在自己家一样,不过这里是少管所,不是招待所,没办法只能是这样的条件了。” “我得先去忙别的事情,有什么要求直接跟这里的人讲,我都吩咐过了的,您一会儿要是不着急走,就一起留下来吃个饭,咱们不吃食堂,门口街上有个馆子蛮不错,我常去。” 张元林闻言微微一笑,说道: “兄弟,你这是哪里的话,分明是你帮了我的忙,应该我请你才对,不过我也有朋友客人要招待,今天不太方便,等下次我来找你。” 负责人听后立马摆手说道: “张师傅您说笑了,这点小忙算什么,听您喊我一声兄弟,这比吃什么山珍海味都要高兴,就这么说定了,下次来我请您!” 说完,负责人急匆匆的走了,这里是少管所,关的全是问题少年,到处都是让人头疼的麻烦事儿,确实是没空跟人扯皮闲聊。 等人走后,张元林不客气的坐了下来,再细品着眼前的茶水。 “嗯,勉勉强强,还不错,傻柱你还站着干什么,也坐过来尝尝。” 呆愣的傻柱反应过来,咽下一口唾沫后,动作僵硬的在张元林面前坐下。 这待遇,又把傻柱狠狠的震惊了一次。 随着一杯茶水下肚,傻柱缓过神来,看向张元林小心翼翼的问道: “张大哥,现在可没别人在了,您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这话问的张元林愣了一下,忍不住哼笑了起来,随后故作神秘的说道: “你这么问让我怎么回答你啊,我的秘密那么多,一下两下哪里说的完,就是从现在开始,说到过年也说不齐全。” 不出意外,傻柱又是目瞪口呆,跟个石头雕塑一样不动了。 这个时候,冉秋叶一脸失望的找到了他们俩。 张元林笑着端了杯茶水给冉秋叶,说道: “冉老师,冬季干燥,说了那么多话口渴了吧,先喝点茶水润润喉咙跟嗓子。” 看着眼前的茶杯,冉秋叶感激的看了张元林一眼,然后仰起头一口干完。 “谢谢您啊,张师傅。” 张元林只是微微一笑,然后接过杯子又倒了一杯,这才问道: “冉老师,跟棒梗聊的怎么样了,我看他那个态度应该不会跟人好好沟通的。” 一道轻叹声响起,冉秋叶面露苦恼的说道: “是啊张师傅,都被您说对了,我好说歹说,棒梗就是不领情,也不愿意跟我说他在少管所里的遭遇,这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帮他了。” 张元林点点头,把自己打听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刚才我去找少管所的负责人了解了一下具体情况,说棒梗一开始进来的时候趾高气扬,以为自己很能耐,正所谓树大招风,他很快被一群大孩子盯上,他们以欺负棒梗为乐,说难听点直接把棒梗当成了他们解闷的新玩物。” “虽然有看守及时介入,可是不可能有人一分一秒的盯着,棒梗就这样被欺负了大半个月,后面棒梗就开始认大哥了,只是人家不愿意收,棒梗却不死心,一个一个的试,结果棒梗被人当枪使了还不知道,所以才会有今天这个凄惨的样子。”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对他的各种改造和教育都没有效果,这让所里的老师们十分头疼,最怕的就是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孩子,还喜欢蹬鼻子上脸,根本无从下手,再说的直白些,负责人觉得这个孩子已经无药可救了。” 冉秋叶有些惊讶于张元林的办事效率,她没有纠结张元林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些消息,对她而言并不重要,但张元林提供的内容已经足够让她回学校交差,这才是最关键的。 在张元林与冉秋叶交谈期间,傻柱一直在边上看着,他没插话,当然也插不上话。 如此近距离的看张元林的发言和神态表现,傻柱才发现自己与对方的差距有多大,从行动到讨论,张元林始终是一种十分放松的状态,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这一刻,傻柱明白自己要学的还有很多,也绝非是一朝一夕能够琢磨透的。 …… 走出少管所,冉秋叶从思绪中回过神来,转身看着张元林,脸上带着感激的表情。 “张师傅,今天可真是要谢谢您了,要不是您伸出援手,我还真得白来这一趟。” 对此张元林淡淡一笑,正色道: “这点小事儿谈不上帮忙,说实在话,咱们这么做不都是为了孩子的未来前程着想嘛!” “对于您而言,棒梗是您的学生,对于我跟傻柱而言,棒梗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同住一个大院这么多年,和每一位街坊邻居相处都是带着一些真情实感的,所以我们看到棒梗落入这般田地时,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但不管怎么说,棒梗的真实情况咱们已经了解到了,不知道冉老师您准备怎么安排,还得麻烦您帮着跟学校说说,毕竟棒梗还小,没学上可不行。” 对外人说的话总归是要漂亮些的,不过张元林这么讲并非只是表面功夫,他自然是不会关心棒梗的将来,做人做鬼都与他无关,只是棒梗这么小的年纪不去上学还能干什么。 如果没有一个地方对他进行束缚管教,怕是早早的就会沦为社会底层,伤天害理什么的先不谈,最起码大院以及周围会被他闹的鸡犬不宁。 张元林不是那么博爱无私的人,只是棒梗成了游手好闲的混混,当父亲的肯定会担心自家孩子受到牵连,所以才会为棒梗说些好话,希望能让棒梗继续上学,哪怕是混日子,能关他一年是一年。 其实在张元林眼里,棒梗这种人就是恼人的蚊子苍蝇,可偏偏他们又是个人,是条鲜活的生命,自然不可能真的像拍死虫子那样直接消灭掉。 可以的话,张元林的确真是心希望学校能继续收留棒梗,也算是为社会解决一个不稳定因素,造福社会了。 听到张元林的话,冉老师忍不住感慨道: “张师傅还是心地善良啊,即便不是自家的孩子,也愿意花时间花精力去考虑贾梗的未来,可惜啊,贾梗自己不争气,他的家长又不管事儿,真是叫人头疼。” “至于学校还愿不愿意收这样的学生,我也只能是先如实的把情况汇报上去,等学校领导商量以后再给通知结果了,就目前贾梗的状态来看,挺悬的。” “但不管怎么说,今天您帮了我一个大忙,真得谢谢您抽出时间陪我走了这一趟,当然也要谢谢何雨柱,今天麻烦二位了。” 张元林微微一笑表示没什么大不了,傻柱也是急忙摆手的说道: “别别别,冉老师您太客气了,还有啊,我在轧钢厂的食堂当主厨,您也可以喊我何师傅!” 听到傻柱的话,冉秋叶有些惊讶。 “啊?您是厨子?” 张元林在一旁笑道: “怎么了冉老师,是不是觉得傻柱大大咧咧没什么细腻的心思,看起来不像是能把饭做好的人?” 冉秋叶犹豫了一下,点头说道: “是,我刚才确实是这么想过。” 张元林哈哈一笑,说道: “既然是这样,那不如回大院一起吃午饭吧,正好也让傻柱来露两手,给冉老师开开眼!” 冉秋叶听后有些扭捏抗拒,摇头说道: “这不太好吧,今天已经很麻烦你们了,怎么还能再让你们请吃饭呢?” 傻柱一听立马摆手说道: “冉老师,这叫什么麻烦,我干厨子十几年了,做饭就是手拿把掐的事儿,比干什么都简单自然。” “客气的话就别多说了,您对吃方面有什么喜好和忌口的,刚来的路上看到有个市场,我顺道去把菜给买了。” 冉秋叶见状还想再推脱,但架不住张元林在一旁打助攻,关键冉秋叶的自行车还在大院停着,她就是不吃傻柱的饭也得先回大院拿车。 直到这一刻,冉秋叶才有一种自己好像被套路了的感觉,似乎整个进程安排都是被计划好了的。 但想归想,冉秋叶又找不出哪里不对劲,也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来,便只能憋在心里没敢乱说。 回到大院,各家都已经是炊烟袅袅,正在准备午饭。 “张大哥,我突然想到家里的灶具可能不太够用,能不能……” 看得出来,傻柱是准备大展身手的,菜也买了不少,这个规格待遇堪比过年招待重要客人。 张元林微微一笑,点头说道: “没问题,就到我家做饭,到我家吃,一会儿怀国他们仨也要来,算算吃饭的人也不少了。” 得到张元林的允许,傻柱立马提着菜到张家厨房忙活,正好一大妈也在家,帮着一起弄弄能快很多。 张元林则是出门找孩子们,冉秋叶是客人身份,总不能让客人等一桌子人齐。 而冉秋叶继续到贾家门口尝试见贾梗的奶奶,几次尝试无果后她也动起了脑筋,选择躲在角落蹲守,她想着哪有正常人一天到晚躲在家里不出来的。 事实上冉秋叶的想法没问题,守了十几分钟还真的成功了。 屋内的贾张氏听着敲门叫喊的声音根本不理会,直到外面没了动静,她才悄悄的来到窗口观望,在发现冉秋叶的身影消失后松了口气,便准备趁天气好出门晒个太阳,再顺便去街头找商贩买俩窝头垫吧肚子。 在棒梗被关进少管所以后,易中海为了孩子的前程找贾张氏发过好几次脾气,并要求贾张氏去少管所见棒梗,劝他好好接受改造教育,早日出来。 毕竟易中海只在心里认了棒梗这个孙子,对外根本不敢讲,否则整个大院都要炸开锅。 这就导致易中海只能在家干着急,连去少管所看棒梗都找不出合适的理由,当然也没办法介绍自己的身份。 结果就是贾张氏利用易中海对棒梗的关心,又弄了些钱来潇洒,只不过现在的易中海已经被掏空了,也给不了太多钱,不然贾张氏哪里会只甘心啃窝头,早就往馆子里跑了。 带上钱,出了门,吃的有些发胖的贾张氏还没来得及活动两下,一道从背后响起的声音吓了她一大跳。 “贾梗奶奶,我可算是见到您了!” 转头一看,赫然是蹲守了许久的冉秋叶。 “妈呀,鬼呀!” 贾张氏知道自己中计了,但是她有着绝对的厚脸皮,对付一个相对年轻的女老师还不是手到擒来。 于是贾张氏不仅没回应冉秋叶的话,还反咬一口,说大白天的见了鬼,这可把冉秋叶气的不轻。 “不是,您怎么能这样说话呢?” “在您躲着不见人的时候,我跟张元林师傅还有何雨柱师傅特地跑去少管所看望棒梗,想要帮助他,结果您却这样对我,这合适吗?” 冉秋叶想走上前和贾张氏面对面的交流沟通讲道理,然而贾张氏根本不给机会,一边发出尖叫,一边发撒子狂奔,很快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对于贾张氏的突然跑路,正在气头上的冉秋叶傻了眼,等反应过来时,却发现人已经看不见了,而且大院里的群众闻声赶来,恰好挡住了路线。 无奈之下,冉秋叶只能放弃,也认清了现实,知道贾梗的奶奶就是有意不跟她见面,自己再怎么努力都是徒劳。 这个时候,张元林带着三个孩子回来了,也看到了冉秋叶被大院群众包围,他们议论纷纷,指指点点,讨论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张元林仔细一听,大部分是在说冉秋叶被贾张氏当猴耍,还有就是贾张氏的做法太过分,连老师都不尊重,棒梗这孩子怕是没救了。 所以老话说的好啊,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怎么了这是,回来路上我看见了棒梗奶奶,冉老师你见着她没?” 冉秋叶叹了口气,摊手说道: “见是见着了,但根本没机会说上话,这大白天的她还说我是鬼,我,我真是没话说了。” 张元林闻言笑了起来,摇头说道: “没办法的,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冉秋叶听后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点头说道: “张师傅,您的这句点评太有感觉了!” 在张元林和冉秋叶谈笑间,还穿着围裙的傻柱跑了过来,招呼道: “都在呢,来,准备吃饭!” 一起来到张家,初来乍到的冉秋叶震惊于这里的陈列摆设,乍一看给人十分敞亮清爽的感觉,再仔细一瞧,就能发现屋里头全是细节,根本不像是普通老百姓的住所。 尤其是书架上的那些译本深深的吸引了冉秋叶的目光,显然其中有些书被冉秋叶熟知。 “冉老师也喜欢看这些?” 张元林招呼孩子们去洗手,笑着问了一句。 冉秋叶点点头,说道: “是的,我想喜欢文学作品的人都会了解这些书籍的,倒是我很好奇,张师傅也爱看这些?” 张元林笑了笑,解释道: “一家子都爱看,挺有意思的,当然我年轻的时候没兴趣,后面跟着一些领导和学者有过沟通交流,才慢慢接触这些。” 又和冉秋叶聊了几句,张元林注意到一旁的傻柱几次想加入话题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便在一个合适的时机招呼道: “傻柱,你空了也来看看这些书呗,反正你是轧钢厂的主厨,时间自由,平日里没有领导的饭局,你就很空闲,与其发呆还不如找些书看。” 听到张元林的话,傻柱赶忙点头道: “看,我看,其实我也爱看书,就是之前一直忙着学厨艺,看一阵子丢一阵子,没养成坚持的好习惯。” 冉秋叶闻言眉头一挑,问道: “何师傅也爱看啊,都是些什么书?” 傻柱愣住了,支支吾吾的说道: “啊,名字我都忘了,就记得是些有图案的……” 这把冉秋叶逗笑了,点头道: “确实,小人书也是书,挺好的。” 接着冉秋叶看向众人,说道: “以后你们有什么想看的书可以找我,大人看的小孩看的我都有,虽然收藏的书籍比不上图书馆,但是找我很方便,我一直觉得多看书有助于人们之间能够和谐共处,文明交流。” 张元林带头道了声好,便招呼大家都坐下吃饭。 尝了几口,冉秋叶忍不住夸赞道: “这个味道真棒,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家常菜!” 傻柱有些羞涩的一笑,表示这一桌子的菜一半是自己父亲教的,一半是张元林教的。 冉秋叶听后十分惊讶,父亲的厨艺传给儿子不奇怪,张元林为什么要教傻柱呢,问题是张元林明明是轧钢厂的机修工,他从哪儿学的做饭? 看出了冉秋叶的疑惑,张元林笑着解释道: “我时不时会被外派出去进修和学习,期间碰到了不少的高人指点,所以我会的东西有很多,也认识很多人,这些事儿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还是先吃饭吧!” 冉秋叶点点头,没有再追问,但她能感觉得出来,张元林就是那种积极向上,博学多才,又礼貌文明的人,也是冉秋叶愿意接触的类型。 傻柱虽然有些呆板傻憨,性子比较耿直,但是为人比较直爽,没什么心计,关键是他跟着张元林在一块儿,将来也只会向着更好的状态发展。 一边吃着,冉秋叶一边在心里对今天见到的人做出了评价,如果以后要继续跟着两个人接触,冉秋叶还是比较愿意的。 至于孩子们,他们没有参与任何话题,因为傻柱特地做了他们爱吃的菜,所以他们全都在埋头干饭。 吃完后,张怀国带着弟弟妹妹继续出去玩,走之前张元林交代他们去前院盯着,有阎埠贵的消息立马回来汇报。 张家三兄妹得令,跑去大院们口当侦查员。 没多久,早早出门的阎埠贵败兴而归,这可以从他不苟言笑的表情可以看出来。 但凡钓到了鱼,赚到了钱,阎埠贵肯定不是这样的情绪状态。 此时的阎埠贵并不知道,这还不是他今天最难过最不爽的时候。 眼看阎埠贵出现,张家三兄妹立马回屋通风报信。 得知阎埠贵归来,傻柱和冉秋叶几乎是同时起身。 不过这次傻柱憋住了,没有杨言说出什么要找阎埠贵报仇的话,同样作为受害人,冉秋叶的内心是最不痛快的。 傻柱损失的是一份土特产,说白了就是钱财,凡俗之物,而冉秋叶认为自己丢的是尊严,是名声,是面子。 打着她的幌子收礼却不办事,这要是不把事情说清楚,今后阎埠贵还得这么干,那她冉秋叶得被人议论成什么样儿? 就这样,冉秋叶扶着自行车走在最前端,傻柱则是紧紧的跟在身后,准备时刻为冉秋叶发声,当然最主要的目的还是避免阎埠贵再胡编乱造。 毫不夸张的说,只要傻柱不在现场,阎埠贵就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推卸责任,甚至还会嫁祸给傻柱。 可一旦两个人同时在场,阎埠贵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圆不了他向两边撒下的弥天大谎! 561.冉秋叶声援傻柱大赞张元林觉悟高,阎埠贵丢人现眼公信力降到谷底 进入前院之前,张元林拦住了冉秋叶和傻柱,叮嘱道: “阎埠贵这么大年纪的人了也是个人精,知道看人下菜碟,如果你们想看清他的嘴脸,最好是先后出场,打阎埠贵一个措手不及。” 傻柱愣了一下,还想问点什么,冉秋叶则是很快点了点头,说道: “好,就听张师傅的。” 只能说动脑子的事儿的确不适合傻柱去琢磨,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无所谓了,冉秋叶已经答应,他还有什么好考虑的,跟着做就完了。 就这样,冉秋叶率先推着自行车去和阎埠贵碰面了,张元林则是叫来傻柱要跟他说话。 “知道我留你下来是为了什么不?” 傻柱没有过多的思考,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搞突袭呗,先让冉老师见三大爷,然后我再出场吓他一跳!” 一边说,傻柱还一边挥舞着肢体,上蹿下跳,左右摇摆,就跟在台上练功唱戏似的。 张元林忍不住扶额,随后一字一顿的说道: “所以你今天从早忙活到现在,还跟个牛皮糖似的粘着冉老师,就只是为了找阎埠贵报仇?” 傻柱还是没有犹豫,立马说道: “这只是其中之一啊,报仇是次要的,跟冉老师搞对象才是主要的,不然我大早上的又是捯饬自己,又是打扫卫生的,何必这样折腾?” 张元林哼笑一声,说道: “你还知道要跟冉老师搞对象啊,那我问你,等一会儿找阎埠贵算完账,你又该怎么跟冉老师把这段缘分给续上呢?” 这话直击傻柱的灵魂深处,等反应过来,傻柱已然换上了一副严峻的面孔,诚心讨教道: “张大哥,是我考虑不周,劳烦您指条明路吧!” 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冉秋叶对傻柱的观感不咋样,主要是傻柱自己作死,不会说话还乱讲,如果不是有张元林兜底,别说是好感了,冉秋叶甚至会厌恶傻柱。 轻笑着摇了摇头,张元林没再废话,把自己后面的安排仔细说了出来,也包括各种话术,基本上把能预判到的对话内容全部考虑了进去。 “小子诶,算你走运,有个好妹妹交代我要特别关照你,不然就你今天这表现,我早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 傻柱听后连连点头道谢,拍着胸脯说道: “张师傅,我知道今天的表现不太好,多亏了您才能力挽狂澜,多的不说了,这份恩情我傻柱记在心里,您等着瞧好就是!” 对此张元林只是微微颔首,说道: “行,那咱们的话就说到这儿,后面看你自己表现了,一会儿我就当个看客,事情办的好与歹你自己把控,我还有事儿就不凑闹了。” 说完,张元林双手插兜,哼着小曲回了家,既然任务已经完成,他也没必要再留下来浪费时间了。 有这看戏的功夫,张元林不如去把孩子们上午写完的作业盯一盯,小学过后就是初中,往后还有高中大学,可不能因为一次满分就松懈。 帮傻柱找媳妇只能算是人情往来,或者说是用人之道,但督促自家孩子们的学业进步可是百年大计,不可马虎分毫,更不容许有丁点的失误! 至于前院的热闹好戏,张元林还真的没什么兴趣,无非就是阎埠贵的算计被拆穿后的窘迫以及满口胡言的解释,主要是阎埠贵的年纪摆在这里,斗几句嘴就完了,不可能打得起来。 即便是比嘴皮子,阎埠贵都一把年纪了,还是个老师,不可能像贾张氏那样骂的唾沫星子到处乱飞,大概率脸红脖子粗的勉强辩解几句,然后老老实实的赔礼道歉了结此事。 毕竟是同在一个大院生活了这么多年,张元林对他们足够了解,所以都能预判个七七八八,便觉得没有任何浪费时间的必要。 另一边,傻柱在得到了张元林的提示后变得十分自信,胸有成竹的朝着前院走去。 此时的冉秋叶已经见到了阎埠贵,在他们身边围满了吃瓜群众。 傻柱默不作声的靠近人群,准备在关键时刻再闪亮登场,狠狠的撕开阎埠贵的虚伪假面。 人群中央,冉秋叶与阎埠贵正面对峙。 刚开始见到冉秋叶时,阎埠贵的内心十分惊慌,但表面佯装镇定,还笑呵呵的跟冉秋叶打招呼。 但冉秋叶却没这么客气,他们虽然是同事关系,但平时几乎没什么交集,更没有在同一件办公室共处,所以不需要考虑太多。 “阎老师,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跟您见面,更没想到会在您家门口向您讨要说法。” 听着冉秋叶那充满火药味的语气,阎埠贵不由的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出了问题。 又看了一眼周围的吃瓜群众,发现没有傻柱的身影后,阎埠贵略微松了口气。 紧接着一个念头闪过,阎埠贵决定死不承认,不管怎么样,先把冉秋叶送走再说,不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的脸皮真的要丢光了。 “冉老师,您说的什么话,我怎么都听不明白呢?” “那什么,有事儿不如进屋说,在这里站着多像什么样子,您难得来一趟,我总得好好招待您才是。” “还有您今个儿是为了棒梗的事情来的吧,他被关进少管所了,还没出来呢,有什么事情您可以跟我讲,等见到人了我替您转达,不过这已经放寒假了,等来年开了学,我第一时间告诉您。” 这一刻,阎埠贵变得异常的热情好客,要不是心里有鬼,他哪里会这样表现。 虽然阎埠贵不晓得冉秋叶今天回来,但是他知道冉秋叶是棒梗的班主任,如果不是学校安排的家访,冉秋叶没道理往大院跑。 既然猜到了冉秋叶来大院的原因,那就好办了! 然而已经知晓真相的冉秋叶只是冷冷一笑,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阎埠贵表演。 “阎老师,棒梗的事儿就不麻烦您了,和您同住一个大院的张师已经带我去了少管所,该问的事情已经打听清楚。” 冉秋叶故意没有提及傻柱,就是为了不打草惊蛇。 阎埠贵果然上当,在没有听到自己忌惮的名字后,他也是越发的放松。 “哦,事情已经办妥了啊,那我就放心了,您要有事儿就先去忙,要是不着急就留下来喝杯茶,到屋里坐坐。” 既然无事,就赶紧把冉秋叶送走,免得跟傻柱碰上,那可就麻烦大了。 谁知冉秋叶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依旧是笑呵呵的看着阎埠贵,重复了最开始的那句话。 “已经放假了哪里还有事情要忙,再说您这儿的说法还没个着落呢,所以我不急着走。” 阎埠贵脸上的笑容一僵,心跳跟着逐渐加速。 见阎埠贵装作没听见,冉秋叶也不想再给阎埠贵保留面子。 本想给他一个主动低头认错的机会,如果阎埠贵的态度足够好,兴许这件事情可以点到为止,但阎埠贵还想蒙混过关,冉秋叶自然不会轻易的放过他。 “看来阎老师是真的想不起来了,那我提醒一下您吧!” “听说前阵子您要把我介绍给别人相亲,还收了人家的礼,还说会找时间通知我,问我的意愿,可是这会儿都放假了,我还是没等到您的知会。” “如果不是赶上了放假,我没地方打听,否则我不会在您家门口问这种事儿,希望阎老师不要生我的气,但我心里真的很想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随着冉秋叶的话音落下,阎埠贵已然是汗流浃背了,他没想到冉秋叶真的是为这件事情而来,而且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但好消息是傻柱不在现场,阎埠贵就还有垂死挣扎的机会。 “冉老师,您这是从哪里打听到的消息,简直是一派胡言,我平日里事情忙着呢,哪有功夫给人介绍相亲对象啊!” “至于送礼这件事情更是子虚乌有,正所谓无功不受禄,既然我不打算帮这个忙,我就肯定不会收这个礼。” “我觉得这就是个误会,要不您把知道的情况都先告诉我,等我忙好了去调查清楚,肯定会把造谣生事的人抓到,还您一个公道!” 阎埠贵说的那叫一个义正言辞,实际上就是想要蒙混过关,说是会调查清楚,其实就是想拖延时间,最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反正看来看去就傻柱比较好骗,其他人怎么可能在八字还没一撇的时候就火急火燎的把礼给送了,所以阎埠贵除了傻柱以外也没想着再去忽悠谁,既然不会再有下次,那么只要熬过这一次就能万事大吉。 可阎埠贵还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殊不知冉秋叶的出现就是个烟雾弹,真正的火力还在后头。 眼看着阎埠贵装模作样的扮委屈,做好人,冉秋叶知道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便一脸认真的问道: “阎老师,您都不问问我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些消息么?” 听到这句话,阎埠贵的眼神明显的闪躲了一下,就在他还想挣扎狡辩时,傻柱拨开人群,大摇大摆的登场了。 “三大爷,这做人得讲诚信呐,亏我还那么相信您,结果您一直都在忽悠我,实在是叫我伤心难过啊!” 慢慢悠悠的走到阎埠贵面前,傻柱唉声叹气的说着,仿佛真的被伤透了心。 阎埠贵一下子就听出了这个语气不对劲,真正的傻柱才不会说出这种阴阳怪气的话,而且真正的傻柱怎么可能会忍到这一刻才出现? 一个从不会拐弯抹角的人居然跟人打配合玩起了脑筋,还真是大白天的活见鬼。 只能说傻柱的背后必然有高人在指点,至于这个高人到底是谁,阎埠贵心里已然有了答案,可现在的他没机会去核实,当然也没什么意义了。 事已至此,再做任何狡辩都是无用,阎埠贵的状态瞬间萎靡了下去,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傻柱,有些事儿真不是你想的那样,一开始我是想帮你一把的,只是临放假我要处理的事情也很多,不小心就给忘了。” “但不管怎么说,这的确是我的问题,在这里我向你赔个不是,希望你能原谅我。” “冉老师,真实对不住您,我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想利用您来忽悠谁,只是架不住傻柱一直催,我那时候也就是随口一提,没想到傻柱当真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阎埠贵主动向冉秋叶和傻柱道歉,想着卖个面子这事儿就算了。 至于傻柱送礼的事情他是只字未提,原因也很简单,阎埠贵就是不想还。 可是面对阎埠贵的道歉和解释,傻柱和冉秋叶都不满意。 首先是傻柱,他毫不客气的指着阎埠贵的家门口,板着脸说道: “三大爷,都这个时候了,您还惦记着我送的礼呢,不会觉着光一个道歉就够了吧,还是要我亲自进您家把那份礼拿出来?” 眼看着傻柱要来真的,阎埠贵哪里还敢打马虎眼,赶紧转身进屋把土特产拿回来还给傻柱。 但回来以后的阎埠贵脸色涨的通红,也不知道是觉得丢人还是生气导致的,把东西还掉以后,他对着傻柱咬牙切齿的说道: “傻柱,我就这么跟你说吧,从今以后没人再敢帮你了,完全就是费力不讨好,准备打一辈子光棍吧你!” 很显然,被迫赔礼道歉的阎埠贵变得气急败坏了,明明是他有错在前,还反过来说傻柱的不是,更是像诅咒一样骂傻柱。 这可把傻柱气的不轻,但愣是被他给忍住了,就像张元林预料的那样,阎埠贵年纪大,大院地位也高,另外冉秋叶还在现场,傻柱可不能因为一时之气坏了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印象。 然而让傻柱和阎埠贵都没想到的是,冉秋叶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对着阎埠贵就是一顿批评。 “阎老师,您这样做可不对,分明是您承诺的事情没有办好,怎么现在反倒成了别人的错,何师傅也是相信您才给您送礼的,如果您不想帮忙尽管说出来,何必要收他的礼?” “这个时候我多少理解您为什么会成为学校开大会批评的对象了,老师教学生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儿,学生的悟性各不相同,有好有坏,咱不能把成绩好的学生功劳归为己有,把成绩差的学生愚笨算他头上,后面您给人家补课还排队收钱收礼,太不像话了。” “我们总是对学生说要尊师重道,可这是有前提的,作为老师,我们首先要做到为人师表,要有师德,不然怎么当榜样,如果学生们都像您这样,人人都想着算计占便宜,学生们之间的关系会变得多糟糕,我们还会被学生们相信吗?” “还有贾梗的事儿,我了解到整个大院就您一位老师,既然这样,您就应该在贾梗误入歧途的时候站出来,想一想该怎么劝他,有什么情况也及时跟我汇报,我们一起来想办法,作为一位人民教师,这就是我们该做的事情。” “说到这里,我不得不提一句张元林张师傅,他不仅陪着我去见了贾梗,还希望我能替贾梗向学校求个情,好让贾梗可以继续上学,当时我替贾梗感谢张师傅一番心意,他却说都是为了孩子的未来前程,没什么好谢的,我听到以后大为震撼,张师傅只是一位轧钢厂的工人,觉悟却比我这个当老师的还要高。” 同为文化人,也同为老师,冉秋叶和阎埠贵的差距高下立判,前者真心为学生,后者假意为他人。 冉秋叶的这段话可谓是铿锵有力,极具攻击性,把阎埠贵说的面红耳赤,恨不得把头埋进土里。 而一旁的吃瓜群众在了解到事情的真相后,也是对着阎埠贵议论纷纷,言语间满是对他的失望和鄙视。 当然了,对张元林的讨论也不会少,由于这些话是从冉秋叶嘴里说出来的,大院的住户们没人会怀疑。 经过这次事件,阎埠贵已然是信誉尽失,颜面扫地,相信今后再也不会有人会跟他有经济相关的往来了,因为这个人心太黑,即便是面对大院的邻居也不心慈手软! 作为院内的管事三大爷,他本人的公信力更是暴跌,不夸张的说到了历史最低谷的时候。 而且这还不算完,等那些加班的大部队回来,参与议论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眼看着阎埠贵成了哑巴,自己说了老半天,他连句像样的回应都没有,冉秋叶觉得十分无趣,轻轻摇了摇头,提着自行车就出了大院。 看到这一幕,傻柱赶紧跟了上去,在冉秋叶离开之前挡在了她的面前。 “何师傅,还有什么事情吗?” 傻柱记着张元林的交代,壮着胆子说道: “冉老师,我记得您还说过要向棒梗家长拿学费的,现在棒梗的情况您问到了,可学费的事儿还没着落,您这样回去交的了差么?” “要不这样吧,我先替棒梗把学费垫上,后面我自己找他家长要,反正我就住这儿,他们跑不掉的。” 冉秋叶愣了一下,摇头笑道: “何师傅,您的心意我领了,但是钱不能拿,没见到贾梗的奶奶是事实,贾梗的学能不能继续上也是个问号,我觉得贾梗的事儿还是让他的家长来处理吧,不能老是麻烦您。” 听到冉秋叶的回答,傻柱也愣了一下,但他不是在想应该怎么继续开口,而是惊讶于张元林的提前预判。 怎么说话张元林教了,说完后的可能性张元林也说了,结果还真对上了,这让傻柱是不得不佩服。 试探性的话题结束,接下来才是正题。 短暂的犹豫过后,傻柱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把手里的土特产挂在了冉秋叶的自行车龙头上。 看到这一幕,冉秋叶露出了警惕的神情,皱眉说道: “何师傅,这是什么意思?” 傻柱深吸一口气,在心里把张元林交代的话术重新捋了一遍,这才面色认真的说道: “冉老师,别看我三十岁了,但我也想看书学习,张大哥那边要带着三个孩子实在是没空,希望您能带带我。” 这让冉秋叶又愣了一下,搞不懂傻柱在出什么招式,随后下意识的点头说道: “当然可以,随时欢迎你,正好我参加了一个读书会,里面有很多爱看书的人,我可以当你的介绍人。” 见冉秋叶答应,傻柱松了口气,其实他想借这个机会能和冉秋叶单独来往的,但是进读书会也不差,最起码有了一个可以长期联络的理由。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等过完年我去找您,就是得麻烦您留个地址。” 一听要地址,冉秋叶有点犹豫,但最终还是没好意思拒绝,把自己的住所告诉了傻柱。 主要是冉秋叶对傻柱的印象不算讨厌,再加上有张元林这个因素的影响,冉秋叶决定给傻柱一个机会。 就这样,傻柱又靠着一句话把冉秋叶的家庭住址也弄到了手。 只能说天时地利人和太重要了,除了张元林的影响,又恰好是学校放假的时段,也就是说短时间内傻柱没办法和冉秋叶在学校相见。 男女有别,总不好让女的老往男的家里跑,这时候要一个家庭住址就显得十分合理了。 “何师傅,我欢迎你来跟我们一起读书学习,但是这份土特产麻烦您拿走。” 傻柱闻言咧嘴一笑,说道: “冉老师,这就算是您当我介绍人的辛苦费了,我的文化水平不高,今后可还要您多多提点,所以说这是学费也没毛病。” 听着傻柱的话,冉秋叶被逗笑了。 “行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再拒绝就显得我不近人情了,回去以后我就帮你写好推荐信,等过完年你直接来,到时候有不懂的地方就问,我一定认真教你。” “说老实话,我还真没收过你这么大年纪的学生,能不能教好我也不敢保证,万一不行,我再买一份土特产还给你,就当是退学费了。” 傻柱一听,立马表情认真的说道: “冉老师您放心,我这人虽然脑子愚笨难开窍,但是我态度极好,也愿意花心思钻研,在这方面张大哥没少夸我,不信您可以去问!” 面对一脸严肃的傻柱,冉秋叶兜不住了,捂着嘴大笑了起来。 “好好好,我信!” 562.小年到鞭炮响,棒梗重伤回归急坏易中海,许大茂又出馊主意惹众怒 见冉秋叶笑的这么开心,傻柱心里也很高兴。 就是傻柱再蠢再傻,他也明白能让对方露出笑容就说明有效果有进展。 但很快冉秋叶的一句话让傻柱原形毕露,尴尬不已。 “何师傅,这都是张师傅教您的吧?” 向来耿直惯了的傻柱难得体会到被人直戳心窝子的感觉,瞬间就变得脸红脖子粗。 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后,傻柱还是决定坦白从宽,点着头说道: “是,这都是张大哥的主意,不过是我自己要求的,您要觉得不痛快,找我算账就行,跟张大哥无关。” 看着傻柱憨厚又滑稽的模样,冉秋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说真的,我也想像他们一样,喊您一声傻柱了。” 傻柱挠挠头,除了妹妹以外,他还从没跟哪个未婚女人单独说过这么多话,经验肯定是没有的,想想起张元林交代的真诚才是必杀技,便认真的点头道: “冉老师,您要是不嫌弃,这样叫也成,反正我从小被喊到大,也知道大家这么喊不是恶意和嘲笑,纯粹就是喊习惯了。” 又是微微一笑,冉秋叶点评道: “何师傅,我倒是觉得这样喊不太对,当年您为了保护您父亲做的那些馒头抱着跑了那么远,其实是负责的一种表现,可以用实在,憨厚,勇敢来形容,怎么能用傻字呢?” 傻柱听愣了,内心深处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 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回被人袒护和认可! 见傻柱在发呆,冉秋叶笑着说道: “何师傅,今天就先聊到这里吧,我还得去下一个学生家里,对了,能不能麻烦您转达一下张师傅,希望他也能一起来参加读书会。” 说完,冉秋叶骑上自行车离开了大院。 傻柱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等冉秋叶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过了好一会儿,这才猛然反应过来。 相处下来,傻柱对冉秋叶十分满意,有文化,明事理,而且性格温和不乱发脾气,虽然有一种面对姐姐辈的那种威慑和压迫感,但整体来说是很不错的。 再说的直白些,傻柱喜欢冉秋叶。 站在原地憨笑了一会儿,傻柱却不知道冉秋叶对自己的感觉如何,想起遇事不决可以找张元林讨论,便转身去了张家。 与此同时,阎埠贵家里。 在外丢人现眼了最少半个小时的阎埠贵坐在饭桌旁气喘如牛,这是在试图强忍一肚子火气的憋屈表现。 一旁的三大妈默默的做着家务,也是一声不敢吭,扫着扫着遇到了原地不动的阎埠贵,她直接选择绕道,知道这时候的阎埠贵就是个炸药桶,一点就炸。 阎家的几个孩子出去疯玩了大半天归来,很快就从院里的玩伴口中得知了自己父亲收礼不办事,被当众处刑的尴尬事情。 这让阎家四姐弟觉得很没面子,于是回家后一起质问阎埠贵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爸,外面都在说您骗人送礼,真的假的?” 阎解成首当其冲,现在的他已经二十五六岁了,不仅工作还没稳定,媳妇更是没着落,这个时候被亲爹拖了后腿,他肯定不能忍。 面对儿子的质问,阎埠贵沉默着没有吱声,本就是他搞出来的事情,而且也已经弄的人尽皆知,的确是没什么好狡辩的。 见屋内的氛围有些焦灼,一旁的三大妈立马放下手里的事情,准备过来和稀泥。 “解成,现在你爸心情不好,就别在这里煽风点火了,不管怎么说,我们是一家人,他是你爸,哪有当儿子的来教训老子的。” “再说了,你爸这么做也是为了咱们家好,毕竟家里这么多人吃喝拉撒用,全是花销,这都是没办法的事情,好了,就这样,解成你把弟弟妹妹们都带出去吧,晚点再回家,让你爸安静的待一会儿。” 说着,三大妈开始推搡阎解成,只要能让老大出去,剩下的弟弟妹妹们没了主心骨,肯定就都散了。 然而阎解成并不吃这一套,他指着阎埠贵,恼火的说道: “这件事儿居然是真的,爸,您也太不害臊了,为了这点东西至于么?多这一份土特产,咱们家发不了财,少这一份土特产,咱们家也饿不死人!” 被亲儿子如此点评,阎埠贵气不打一处来,明明就是他自己的问题,但是被三大妈这么一搅和,他居然真觉得自己没问题。 三大妈说的没毛病啊,他阎埠贵就是为了这个家着想才这么做的,真能弄来一份土特产,过年的年货就能少准备一点,那不就等于是变相的少花钱了么? 所以阎埠贵无法忍受阎解成的指指点点,用力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对着阎解成一顿臭骂。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我算是白养你二十多年了,为了这个家我付出一片赤诚真心,结果你居然这样说我,你以为这个家都靠着谁在支撑呢!” 阎解成闻言不甘示弱,毫不客气的反驳道: “爸,您少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孩子生了就该养,谁家都一样,别觉得您受了多大的委屈,这都是您应该做的!” “再说了,我从工作开始每个月的工资基本上全都上交了,饭钱,房费,您哪一样少算了我的,就是有一次您给少算了一毛钱,过了三个月您复账发现了还找我要了去。” “我可是您亲儿子,就一毛钱啊,至于吗,还有过两三个月您还复我们之间的帐,传出去您就不怕人笑话?” 阎埠贵听后却是大言不惭,理直气壮的说道: “告诉你吧阎解成,我这么做一点都没错,你也甭在这里挑我的理儿,都说亲兄弟明算账,亲父子也是一样,而且你给的那点钱算什么,我养了你二十多年,没让你饿死,没让你冻死,哪一样少的了钱,这笔帐你自己慢慢算去吧!” 听到父亲如此冷漠绝情的话,阎解成愣住了,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什么父亲儿子的,都是虚伪的表象,他们这样的关系分明是债主和债户,没有感情,全是账目! “爸,您说这样的话也太伤人了,而且我来找您也是有原因的,现在外面的竞争实在是太激烈了,我好不容易才争取到一份比较不错的工作,但目前处于试用阶段,如果被您的事情影响了,丢了工作,我赚不到钱,也就没办法交房租饭费……” “所以我着急啊,也希望您能冷静一些,倘若单位领导问我是什么情况的时候,您能出面替我澄清一下吗?” 抑制住内心的愤怒和激动,阎解成试图再和阎埠贵掰扯一下道理,最起码要保证他的工作不受影响。 至于所谓的亲情,已经忍受了二十多年的阎解成心里很清楚,这都是毫无意义的徒劳之举,属实是没有必要在情感方面有过多的期盼。 然而阎埠贵在这个时候仍然选择守护他那早就一文不值的面子,听着儿子的请求,他冷哼一声,说道: “这是你自己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但凡你有本事,做什么事情都易如反掌,别说是被我影响了,就是全家人都犯了错,你也倒不了霉!” “就拿后院的张元林来说吧,人家孤家寡人一个,没人教没人管,到现在不仅好好的活着,还娶了个好媳妇,成了轧钢厂的名人,连孩子都三个了,你们自己说,人家爹娘给了他什么,嗯?” “还是那句话,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这个家,你们几个吃喝拉撒全是花销,我不过是想为家里减轻一点负担,这有什么问题,反倒是你们自己不争气,早有本事我也不至于这么累!” 听到这样的话,阎解成的心如坠冰窟,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父亲,就这么无言的沉默着。 一旁的弟弟妹妹们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争吵不休,直到阎埠贵说出这番逆天言论,把他们惊的那叫一个目瞪口呆,他们都知道自己父亲抠门爱算计,但实在是没想到会如此冷血无情。 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阎埠贵作为一个父亲的形象在孩子们的心目中彻底崩塌。 既然做父亲的张口闭口总把欠债挂在嘴边,那么做儿女的当然也不用太过感情用事,反正最后都要用账目说话的。 这就叫父母不慈,儿女不孝! …… 另一边,张家。 傻柱和冉秋叶道别后,立马找到张元林,把自己和冉秋叶的对话全部重复了一遍。 “张大哥,您觉得我和冉老师有戏么?” 面对傻柱如此耿直的提问,张元林张了张嘴,干咳了两声后说道: “说实话,有戏,毕竟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被冉老师猜两个七七八八,她在明知道是我当你军师的情况下还愿意接受你的请求,就说明她愿意给你一个机会。” 傻柱听后十分兴奋,抓着张元林的手说道: “张大哥,那你跟嫂子可一定要去冉老师的读书会啊,她指名道姓的希望您参加呢!” 见傻柱如此反应,张元林叹了口气,说道: “傻柱啊,你可以去,我跟你嫂子就算了,当然了,这是冉老师给你的任务,我总归会帮你这一次的,但是你要记住,冉老师只是给你一个机会,并不是直接就答应要跟你在一起,所以你接下来要十分努力,认真表现才行。” 为了不打击傻柱的积极性,张元林选择了隐瞒一部分真相,就目前而言,冉秋叶是看在他张元林的面子上才愿意给傻柱机会的,如果傻柱的表现有什么问题,他们的缘分也会戛然而止。 可怜傻柱脑子耿直,还屁颠屁颠的请张元林和秦淮茹一起参加读书会,这不过是个幌子,也是个说辞,如果傻柱真的老老实实把人带过去了,而且还是长期在一块儿读书交流,人家冉秋叶可能过一段时间就成为傻柱人生中的过客了。 傻柱想不到这么多,张元林心里却十分清楚,冉秋叶真正看上的是他自己,而非傻柱,即便自己已婚已育,冉秋叶仍然可以和自己交流读书的心得体会,探讨文化知识,也会轻易的把对傻柱的好奇心掩盖遗忘。 面对张元林的点拨,傻柱显得有些茫然无措,他挠着头,露出了懵逼的表情。 “张大哥,感情这东西有那么复杂吗,答应就答应呗,还给机会,还要表现,真是麻烦。” 听着傻柱的抱怨,张元林哼笑一声,说道: “你要是觉得麻烦也行,咱不折腾就是了。” 傻柱一听连忙摆手说道: “不不不,那不至于,就是我脑子笨,有些事情想不明白,还得靠张大哥您来指点一二。” 张元林闻言长叹一口气,说道: “行,说了要帮你,总归会负责到底的,谁让我这人注重诚信呢?” 傻柱听后露出了憨厚的笑容,搓着手说道: “张大哥,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说起来这次和冉老师的相见真的离不开您的帮助,当然也包括对三大爷的报复!” “您是不知道啊,当时我看三大爷那跟吃了屎一样的表情,心里甭提有多痛快了,现在想来还得是您的主意好,说真的,我可太佩服,太感谢您了!” 张元林轻笑了两声,说道: “好好好,知道了,你也别光说不做,得拿出行动来,知道不?” 傻柱听后站直了身子,眼神忠诚的说道: “张大哥您就等着瞧好吧!” …… 时间溜的飞快,眨眼间就到了小年。 院里院外鞭炮声响,到处是洋溢着喜庆欢快的氛围,年味儿也是越来越重。 然而就在这到处都是欢乐的日子里,一个消息传来,让大院炸开了锅。 是少管所来的消息,说棒梗被人打成了重伤,正就近送往医院抢救。 “话我已经带到,地址也给了,你们谁是棒梗的家人麻烦及时到医院去一趟,记得把医药费准备好,往后再出什么事情我们少管所一概不管!” 说完,前来传话的人扭头就走。 作为院内的管事一大爷,易中海自然是在现场的,他得知棒梗出了事时顿觉晴天霹雳,心痛如刀绞,眼看着人要走,便嘶吼着冲了上去。 “你给我站住!把话解释清楚!一个好端端的孩子送到你们那儿去接受改造和管教,怎么就被打成重伤了呢?” 易中海一边愤怒的咆哮,一边上手将人拦住。 可来人也是丝毫不惧,他面色严肃的呵斥道: “给我把手放下,怎么着啊,要动手是不是,告诉你,我是接受领导命令过来传达消息的,如果我出了什么问题,你必须负全部责任!” 易中海看着对方,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吓唬我没用,现在是孩子在你们少管所出了问题,应该负责任的是你们! 来人冷哼一声,说道: “说实话,我这算是执行公务,如果你敢动手,这个年你别想好过!” “我也不管你心里有什么想法,对少管所哪里不满意,有问题就直接去找少管所的领导,跟我废话没有用!” “最后我再警告你一次,赶紧把路给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这个时候,易中海稍微恢复了些许的理智,他自己看向眼前的人,发现他的确是穿了制服来的,不出意外的话,对方可能说的都是真话,在这里对他动手,后果会不堪设想。 反应过来的易中海深吸一口气,最终选择让开道路,放人离去。 易中海知道,越是在棒梗出问题的时候,他自己越不能陷入麻烦,否则棒梗真的就没人管了。 至于贾张氏,这人就是个没用的废物,指望她去照顾棒梗,不如相信太阳会从西边出来! 想到这里,易中海的愤怒值开始直线飙升,他知道贾张氏绝对没有按照他的要求去做棒梗的思想工作,否则棒梗应该老老实实的配合改造教育,努力表现自己。 顺利的话,兴许棒梗早就回归大院,跟大家一起嬉闹玩耍放鞭炮了! 但很快,易中海注意到了周围看向自己的一双双眼睛,紧跟着情绪也开始稳定下来。 毕竟棒梗是自己孙子的事儿还处于保密状态,易中海不想节外生枝,更不想惹出更大的麻烦,所以只能选择默默忍受。 见易中海冷静下来,刘海中赶紧上前,小声的说道: “老易啊,贾张氏都不管,要不咱们也别瞎掺和了。” “虽说持续不断的表现可以获得民心,但这件事情太复杂了,咱们大概率把握不住啊!” 按理说阎埠贵也应该在现场的,毕竟他也是院内的大爷之一,可前几天阎埠贵被公开处刑,已经是大院最严重的失信人员了,估计未来一段时间内阎埠贵都不敢抛头露面。 所以目前只有刘海中在现场,他并不知道易中海对棒梗有着怎样的情感,也没看懂易中海为何突然发这么大的火,只是以为易中海想借这个机会为他自己一大爷的身份正名。 听着刘海中的建议,易中海长呼一口气,故作镇定的说道: “确实,你说的对,这件事情比较复杂,贸然参与有风险,不过我刚才已经出了风头,如果突然就撒手不管了,怕是会被人说闲话啊!” 刘海柱闻言一愣,又转头看向四周,发现的确有很多人盯着,便小声的说道: “老易啊,那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我的建议是不要蹚浑水,你这已经沾了边的是很麻烦,那什么,我得先走一步,毕竟我还有老婆孩子要管,属实是没钱再瞎折腾了!” 如果只是去帮人掰扯撑场面,刘海中肯定不会错过露头的好机会,可现在事情非常严重,棒梗都被人打成重伤送医院抢救去了,同时少管所选择撇清关系,其他的事情先不谈,就说这救人的医药费怎么办? 贾张氏是公认的懒货一个,即便是儿子贾东旭死后她也不想着去找一份工作,在没有收入的情况下,她又拿什么去给孙子棒梗交医药费? 所以这事儿想都不用想的,谁掺和谁倒霉,纯是去当怨种被吸血的! 只是令刘海中有些不明白的是,易中海平时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不过这都无所谓了,反正他刘海柱不被陷进去就行! 撂下话,刘海中转身就走,生怕被易中海拖住,把他给拉入伙。 殊不知易中海也不希望有其他人参与进来,只有这样他才能放心大胆的接触棒梗。 看着刘海中匆匆离去的背影,易中海内心情绪复杂。 “我当然知道救人要一大笔钱,可我怎么能不管不顾呢,那可是我的亲孙子啊!” 想到这里,易中海没有再浪费时间,回到家里把最近攒下的所有钱全部带上,独自一人前往了棒梗所在的医院。 如果是平时,易中海在出发之前肯定要想办法作一场秀,最起码要让整个大院的人都知道他在帮助某个人,以此来巩固他一大爷的地位。 但现在的易中海哪里还有这个心情,他只想知道棒梗的身体状况到底如何了。 就算棒梗能够被抢救过来,可一旦在某些部位出了问题,这个后代也就等于是没有了,易中海无法接受这种结果,所以他着急啊! 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医院,易中海说出了病人的名字,在护士的带领下到了抢救室。 “你是病人的家属还是?” 易中海听后愣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说道: “我是大院的管事大爷,孩子的家人有事情没办法来,我帮忙过来看看。” 护士听后眉头一皱,吐槽道: “孩子都这样了还没空来呢,真是少见!” “那谁来都一样,这是目前开出来的医药费用,麻烦你替孩子交一下,否则后续的手术没办法进行。” 易中海闻言接过账单,看着上面的数字脸皮肌肉开始止不住的抽动。 太贵了,这还只是开始,等所有的手术全部做完,怕是要把他易中海的全部积蓄和家当都消耗的一干二净! 除了存款以外,易中海的家底还是有些好东西的,如果拿去变卖也可以换来一笔钱,可这是压箱底的宝贝,更是棺材本,只是易中海没想到会在自己死之前用到它。 把这笔钱拿出来以后,易中海就真的是身无分文了,倘若他自己再出点什么问题,连搏一搏的机会都不会有! 可即便如此,易中海仍旧是没有犹豫太久,咬着牙把钱给交掉了。 不管怎么说,躺在抢救室的可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血脉,也只有这个理由能让他无条件的付出所有! “护士,钱我来交,但是我想知道孩子的具体情况,他的生命会有危险吗,如果救过来了,他能不能恢复成一个正常人?” 563.易中海的小心思被贾张氏诡辩破坏,张元林警示小心贾家爷孙 收了钱,护士一边拿起笔开具医药费结清证明,一边挑着眉头回答道: “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就是被群殴导致了短暂性休克,还有身上多处骨折,其他的没大碍,没有大量出血,也没有伤到五脏六腑,不至于到变成废人的程度。” 听到护士的回答,易中海长舒一口气,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既然没有生命危险,那也没必要一直守着了,交完钱的易中海想了想,还是决定利用这个机会回大院展现一下自己作为一大爷是如何为大院住户们尽心尽责的。 路上,易中海开始盘算着一切,同时也对少管所一出问题就撇清关系的行为感到气愤。 等到了大院门口,易中海也已经在心里制定好了所有的行动计划。 进入大院后,易中海立马摆出一副愤愤不平的表情,逢人便说棒梗的悲惨遭遇,一边吐槽少管所的不作为,一边指桑骂槐的说贾张氏的不关心。 一看有瓜吃,大院住户们立马来了兴致,跟着易中海一起来到了贾家。 而屋内的贾张氏正半躺着眯瞌睡呢,听到门外易中海的叫喊声,骂骂咧咧的爬了起来。 打开门,见屋外如此阵仗,贾张氏眉头一皱,沉声问道: “一大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易中海冷哼一声,反问道: “你还好意思问呢,刚才少管所的人过来通知棒梗被打成重伤进了医院,结果你还是躲在屋里一动不动,这哪里像是一个当家长的样子?” 贾张氏立马就明白了,易中海这是准备对她公开批评,一边贬低自己抬高他,一边给大家灌输他易中海才是关心棒梗的那个人。 简单来说,易中海想要借机上位,让大家都认为他才是最关心棒梗的人,以此来为将来争夺棒梗抚养权做准备。 贾张氏之所以能这么快就反应过来,那是因为早些时候易中海偷偷摸摸的提过一两次,但是都被贾张氏严厉拒绝,根本不给易中海任何可乘之机。 毕竟棒梗的存在对贾张氏来说意义重大,外孙的身份只是表象,更重要的是有棒梗在,她才能轻易的拿捏易中海,继续拿人钱,吸人血。 一旦棒梗归属了易中海,贾张氏就不可能再从易中海手里抢到一分钱。 所以,贾张氏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随着冷冷一笑,贾张氏不紧不慢的说道: “一大爷,这真是少管所来的通知?” 易中海点点头,说道: “当然了,当时我找人通知你的,是你自己不来,而且这么多人都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不信你自己问。” 周围的吃瓜群众纷纷点头,易中海说的没错,都是真的。 贾张氏再次冷笑了几声,说道: “是吧,既然是少管所的人犯了错,没照顾好棒梗,让棒梗成了重伤进了医院,那你瞎掺和什么呢,如果棒梗真的出了什么大问题,该负责的是少管所,又不是你!” 易中海听后脸皮一抽,没想到向来喜欢撒泼耍无赖的贾张氏竟然还会跟他扯歪理。 不过易中海并不担心,因为少管所来人当着所有人的面回答了贾张氏的观点。 “贾张氏,你不要跟我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少管所的同志已经讲的很明白了,这是棒梗自己的问题,赖不到他们头上,如果今天不是我替你去看过棒梗,他连医药费都没人付,手术也做不了,如果情况严重的话,棒梗早就没命了!” 边上的吃瓜群众再次点头表示附和,这些都是少管所的人亲口说的,他们在现场听的一清二楚。 然而贾张氏早就准备耍赖到底了,即便是真相摆在眼前,她也绝不认可。 “这是你们认为的,要我说就不该让步,不管是什么原因,棒梗在少管所出了事是不争的事实,我就不信了,少管所抓他的时候那么牛,现在出了问题就可以不管不顾,如果棒梗真的丢了命,我非要到派出所告他们不可!” 见贾张氏说的如此自信笃定,易中海知道自己再继续废话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因为贾张氏一直用自己的思想去考虑,根本不愿意根据实际情况来沟通和交流。 “行,你归你想,人家归人家做,万一,我说万一啊,棒梗在没人管的情况下丢了命,到底是谁吃亏,就算你去告少管所,他们能让人起死回生吗?” 贾张氏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满不在乎的说道: “我刚才说的话没听懂吗,棒梗出了事就应该少管所负责,一大爷你少多管闲事,现在你自说自话的行为让我很被动,等于是把烫手的山芋给接了过来,我不管棒梗的医药费有多少,反正我出不起,这事儿是你办坏的,那就由你负责到底吧!” 易中海直接傻了眼,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一直以来自己都小看了贾张氏的智商。 什么只会在地上打滚撒泼的无赖,她分明是个老谋深算的狐狸啊! 乍一看,好像贾张氏说的是不错,可仔细一琢磨,的确是贾张氏在胡搅蛮缠,少管所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自始至终都是棒梗在无视规矩搞事情,他受伤也是自找的,根本算不到少管所头上。 不过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无论贾张氏如何认为,现在的事实是棒梗处于短暂性的休克,本身没有致命伤,医院也可以百分百的抢救过来。 所以事情还没有到最严重的地步,这个时候去找少管所的麻烦其实并不是特别占理,当然也不可能占到便宜。 个人力量硬抗集体,这无疑是蜉蝣撼大树,区区一个好吃懒做的无赖寡妇,真当她自己是拥有无数底牌和能量的张元林呢? 可现场的吃瓜群众却不会动这样的脑子去深入思考,他们就跟现场看戏一样,觉得好玩就盯紧点,觉得有意思就讨论。 现在明显是贾张氏占了优势,于是大家纷纷觉得是贾张氏说的对,也是她要赢下这场辩论。 看着眼前这个有些陌生的贾张氏,易中海大脑宕机了十几秒,直到耳边全都是支持贾张氏的声音,他才猛然反应过来。 事已至此,易中海也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进行反击,便只能转移话题。 “是,你说的对,不管怎么说,棒梗的确是在少管所出的事,那你作为他的唯一家长,是不是应该主动去少管所打听一下具体的缘由呢?” 听着易中海的话,贾张氏继续哼声道: “一大爷,你到底是蠢还是坏,我都说了这事儿应该归少管所处理,你非要瞎凑热闹,还去打听真相了解情况,这不是主动揽责吗,你以为你是谁啊,是棒梗什么人啊?” 这话直接就把易中海给说的红温了,向来都是他用言语左右他人情绪的,当然张元林一家子除外,毕竟这么多年了就没在张家人面前占到过一分一毫的便宜。 可今天易中海算是开了眼,原来在这个大院除了张元林能说会道以外,还有个难对付的贾张氏。 短短几句话,不仅反驳了易中海的问题,还当众狠狠敲打了易中海,等于是警告他不要乱打棒梗的主意,毕竟在明面上易中海跟棒梗没有任何关系,除非易中海想要把秘密曝光出来! “不是,贾张氏你说这样的话也太难听了吧,我看棒梗是我们大院的孩子,想出手帮他一把,救他一命,难道这也有错?” 贾张氏嗤笑了一声,抱着双臂说道: “可以啊易中海,好人给你当,坏人我来做?告诉你吧,这事儿是你办砸的,就得你来承担,现在少管所不管了,后续的所有问题你必须负责到底!” “还是那句话,我没钱,少管所有,结果棒梗的医药费你掏了,那行,今后棒梗出了任何岔子,我只能找你算账了!” 说完,贾张氏转身进屋,砰的一下把门关了起来。 短暂的沉默了几秒后,现场的吃瓜群众们纷纷转头看向了呆愣在原地的易中海。 “一大爷,您还是赶紧去少管所把事情问个明白吧!” “就是啊,棒梗可是被打进医院抢救,不是简单的小磨小擦,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如果问题严重的话,得要花不少钱呢!” “那可不是么,就算今天进去明天出院,你也别以为这就好了,后面还得不停的买药换药,搞不好得补充几次手术才能完全医好!” ……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明显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反正责任与他们无关,钱也不是他们来掏,哪怕是个天文数字也与他们毫无牵扯。 最重要是,贾张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都说了,这本应该是少管所的事儿,是易中海强行揽到了他自己的头上,所以后续的所有责任都由易中海来负责。 这么一来,即便是易中海想要找机会让全院捐款,大家都可以用这个理由来推脱。 既然不用掏钱,那还不得贴脸开大,痛痛快快的把瓜吃了? 可易中海就不好过了,他本身就被贾张氏的几句话搞的当场红温,现在又被一帮吃瓜群众围着说风凉话,直接心态大崩。 最终,易中海逃也似的离开了现场。 …… 走在大街上,吹着刺骨寒的风,易中海逐渐冷静了下来。 可没一会儿的功夫,易中海直接就露出了痛苦面具,要不是年纪大承受能力相对较强,他都想哭。 一转角,遇到路人,易中海又得赶紧调整面部表情。 等擦肩而过后,易中海再次露出痛苦面具,这可不是演戏,而是内心真的很痛苦。 这一次具有针对性的行动可以说是惨败收场,易中海一直以为在这个大院里只要不是正面对上张元林,基本上就不会输,可没想到的是,贾张氏的突然发难打了他措手不及。 即便这个时候易中海后悔不已,他也没有办法让时光倒流,如果早知道贾张氏有这么大的本事,易中海怎么都不敢冒险搞事情的。 从这件事情过后,易中海不仅没办法再尝试亲近棒梗,还得继续为棒梗的安全负责,否则贾张氏一定会在这方面大做文章,大院里那群不明真相的人肯定也会跟风说闲话,这对易中海而言又是巨大的心理压力。 在街上跟个幽灵一样漫无目的的晃悠了几分钟,易中海站定脚步,决定去少管所问个明白。 把真相搞清楚后,如果真的是少管所的责任,那就可以去好好的理论一下,毕竟易中海兜里真的没钱了,再让他为棒梗的安全和身体健康负责,只能是持续的透支未来的工资收入。 易中海不是不愿意为了棒梗付出所有,只是他也得为自身考虑,在无法公开自己与棒梗爷孙秘密的情况下,他总得想办法提前把自己的棺材本准备好,不然他一个光杆司令,能指望谁来替他出钱办理身后事呢? 傻柱么? 这人已经叛变了不说,易中海也不想继续在傻柱身上下功夫。 以前那是没办法,易中海无儿无女,只能认傻柱当干儿子,但现在自己有了个亲孙子,所有的心思和钱财肯定都要花在后代身上的。 可问题是棒梗近在眼前却无法相认,为了自己一辈子的清白和名声,易中海也不敢把秘密公之于众,甚至他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 所以傻柱指望不上,棒梗又不能相认,易中海还是要跟以前一样,提前为自己的后路做准备。 只是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易中海连准备棺材本的资格都没有了。 “不管了,先去少管所问个明白!” 下定了决心,易中海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少管所。 得知了易中海的身份和来意,少管所的负责人在处理好了手里的事情后姗姗来迟,并用着一种看似认真,实则没什么情感的态度为易中海答疑解惑。 “这位大爷,关于贾梗遭遇的详细情况都已经记录在案,我们在贾梗紧急送医的第一时间就找到了相关人员并进行了严厉的批评和审问,具体的内容你可以自己看,还有哪里不明白的你随便问,我亲自回答你。” 易中海接过报告资料,看着上面洋洋洒洒的大篇幅文章,他知道这不是逢场作戏,目前看来少管所的所作所为大概率是按照规章制度来办的。 否则的话,易中海搞突然袭击,少管所方面怎么可能在短短的几分钟内就准备好相关的记录材料? 当然了,东西是不是真的,看完才能定夺。 易中海看的很仔细,因为受害者是他的亲孙子,足足半个小时过后,他才脸色凝重的放下手里的报告。 “领导,您的意思是,贾梗为了到处拜大哥,故意去攻击挑衅别人,所以才会被群起而攻之,最终重伤进的医院。” 少管所负责人点头说道: “没错,涉案人员名单上面有,你想见谁就见谁,想问什么就问,但是机会就这一次,按照实际情况我可以不理会你的步骤,但贾梗毕竟是在少管所内出了事,你们作为家长有权利知道真相。” “不过我得把话说在前头,贾梗在少管所表现极差,包括学习,劳动,以及社会实践等一系列的课程,甚至动手打教官和老师,只为在其他学生面前立威显摆自己的能耐,要是你还不相信,我可以把相关的单位和人员的联系方式给你,随你什么时候去拜访,有任何与我所说相反的内容,我负全部责任。” “就这样的学生,我们完全可以拒收,反正犯了大罪有派出所会抓捕和处罚,但我们还是愿意去尝试拯救这些问题学生的,另外贾梗的家长一直都没来过,我们搞不懂这是什么意思,是放弃了吗?” 看着对方如此自信和淡然,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自己是找不到任何破绽的。 也就是说,棒梗被打成重伤进医院,完全是他咎由自取,实在是怨不到少管所头上。 同时又听到了后续的内容,易中海再一次气的身子发抖,所以棒梗在少管所拜把子认大哥,还动手打教官打老师,不知不觉间养成了这么多的恶习,结果贾张氏没有一丝一毫的关心,简直是不配当家长! 可即便如此,易中海也无法改变现状,有了今天大院的事件后,易中海失去了亲近棒梗的机会,更不可能去争取棒梗的抚养权。 所以易中海又急又气,偏偏还无可奈何,心中愤慨难以发泄,易中海血压飙升,突然间大脑空白一片,整个人直直的往后倒。 人是会被气晕的,易中海亲自证实了。 少管所的负责人看到这一幕也被吓坏了,赶紧叫人拿水来给易中海泼醒。 “大爷,身体不好早说啊,我就不跟你讲这么多了,快快快,给大爷送医院去!” 恢复神志的易中海摆了摆手,说道: “不,不用,我没事了。” 少管所负责人却不管这么多,对着手下招呼道: “赶紧的,别一会儿事情闹大了,临下班了还得去派出所报警!” 这是害怕易中海碰瓷,作为负责人他难咎其责,还是赶紧把人送出去为妙。 就这样,易中海再一次来到了棒梗所在的医院。 人一到,护士就拿着账单找了过来。 “大爷,我正到处找您呢,贾梗手术已经结束,预计住两三天院就能走,麻烦把住院费先交一下吧,多退少补的,尽管放心!” 易中海只觉得呼吸困难,再次两眼一黑。 …… 另一边,大院。 傻柱在吃完了中院的瓜后,等差不多到了晚饭的时候去了趟张家。 除了和张元林一家分享好戏以外,最重要的是去替张家做饭,作为一个资深的厨子,目前傻柱能报答的东西也就是这个了。 得知贾张氏当众驳了易中海面子,还成功打压了易中海,秦淮如等人都表示十分震惊。 一大妈更是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摇着头说道: “这不可能啊,易中海虽然擅长道德绑架,搞子虚乌有的东西,可他每次都能找到合理的解释,贾张氏不过是个只会打滚撒泼的无赖而已,她凭什么斗得过易中海?” 和易中海分居了这么多年,一大妈对其早已没有了任何感情,如果不是易中海要脸面,死活不肯同意离婚,一大妈哪里还会继续跟他保持夫妻关系。 所以说这个话绝对不是替易中海站位,只是单纯的觉得不太可能。 但张元林却表现的十分淡定,不紧不慢的说道: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其实贾张氏不笨,甚至可以说非常聪明,只是她的脑子没用在正道上,又故意表现的不讲道理,这才让你们认为她是个没脑子的人。” “我就这么说吧,贾张氏在大院里这么多年,一天活儿都没干过,可她不仅活下来了,吃的还挺胖,这就说明她吃的比她动的多,所以能长肉。” “那么问题来了,她吃喝拉撒的钱是哪里来的呢,如果她没本事,怎么可能会有人乖乖把钱送给她?” 听到张元林这么说,大家纷纷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这个时候傻柱又问道: “张大哥,如果说以前贾张氏是靠儿子吃饭,可贾东旭已经死了,贾家就剩个还在读书的棒梗,到底是谁在给贾张氏送钱?” 一声哼笑过后,张元林伸手敲了敲桌子,说道: “还能有谁,当然是易中海了,为了稳固一大爷的位置,他想靠着扶贫贾家的幌子笼络人心,当然他也希望能有个后辈能照顾他的余生,可他低估了贾张氏的贪婪。” “在贾张氏的一番诡辩之下,不仅阻止了易中海得到棒梗,还要他继续为棒梗的养育负责,这才是贾张氏真本事的表现!” “所以啊,你们以后能躲就躲,这个老泼妇不简单的,而且从目前看来,贾张氏直接当甩手掌柜不管了,只要吃得饱穿得暖她就心满意足,这样不可能教好孩子,所以棒梗今后出事儿的概率很大,都留点心吧!” “尤其是你们几个,小屁孩阅历浅,外面多的是你们解决不了的事情,不要总以为遇到点事儿自己能解决,要真是被棒梗盯上了,一定要记得及时向我汇报。” “当然了,紧急情况除外,如果哪天棒梗搞偷袭搞算计,你们兄妹四个一定要齐心协力,一致对外,谁要是当怂货吃了亏,别怪我不讲情面,就是我亲儿子亲女儿也得狠狠教训一顿,文的武的我可都教过,先礼后兵别心软,都听到没?” 所有人都看不明白的真相被张元林三言两语轻易的点破,众人震惊的同时也对张元林的能耐敬佩不已,当然也十分重视张元林的交代和警告。 傻柱更是差点把眼珠子给等出来,感慨道: “张大哥,你也太神了,这都能分析出来!” 听着傻柱的吹捧,张元林摆了摆手表示没什么大不了,心里却想着其实还有更劲爆的消息没说呢,一旦讲出来不止是这个大院,整个街道都得炸开锅。 在这个年代偷情外遇搞破鞋,那绝对是男女老少皆爱的重磅大瓜啊! 不过现在公开为时尚早,别急,让秘密再憋一会儿! 564.许大茂连吹带捧忽悠棒梗,剑指张家矛盾加深,张元林口碑再上升 经过一番详细的检查,医院表示易中海的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 但易中海仍然是头疼欲裂,胸口发痛,原因有好几个,主要是和棒梗有关系,当然贾张氏的漠不关心也有“功劳”。 一想到自己的孙子正在往地痞流氓,为非作歹的方向发展,再有为了棒梗的医药费把棺材本也掏了出来,易中海实在是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气晕过去也就不奇怪了。 “各项指标都是比较稳定正常的,至于你突然晕厥的表现,可能是最近缺乏休息,你说你是轧钢厂的工人对吧,也许你应该向领导反应一下,看能不能减轻你的工作量,不管怎么说,身体是最重要的。” “对了,你要是不放心的话,我再给你开点中药调理一下身体,剂量不开多,你先吃一个疗程……” 医生一边说,一边拿起纸和笔要开药方。 易中海原本是不停的点头不停的应声,直到医生要开药方,他才猛然反应过来,连忙摆手说道: “不不不,我没多大事儿,自己注意一点就好,那什么,谢谢您了医生!” 说完,易中海赶紧离开诊室,以免再花冤枉钱。 来到医院走廊,易中海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找到棒梗所在的病房。 一来一去折腾了这么久,棒梗已经从抢救室出来了,和护士所说的一样,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主要就是骨折的问题,打好石膏后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当然医院是要求住院观察的,只是易中海的钱不够,实在是没办法负担长期住院的费用。 手术后,麻醉还没完全消除的棒梗正在沉睡当中,易中海蹑手蹑脚的进入病房,生怕动静太大把他吵醒。 看到棒梗的头,两只手和一只脚都缠满了绷带,易中海心疼的不行。 “乖孙子诶,是爷爷没用,拿不出钱给你最好的医疗,不然你肯定是住院治疗恢复的最快,可现在没办法,只能过两天就把你接回大院去。” “不过这样也好,你回了大院以后,咱们就能找机会在一块儿过年了!” 站在病床边上,易中海对着棒梗轻声呢喃,表达着自己对孙子棒梗的关心和爱护。 把心里的话全部说完,易中海又小心翼翼的上前确认棒梗是否还在沉睡,在确认没有问题后,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易中海知道,等棒梗回归大院后,他就又得时刻与棒梗保持距离了。 离开医院,易中海仍旧表现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虽然棒梗已经脱离了危险且手术很成功,但易中海又在为过年的开销发愁,这次为了付医药费已经把家底全部掏空,根本没有闲钱去过年,甚至连接下来的日子都要过的很勉强。 最终易中海在万般无奈之下,选择第二天去找车间主任商量,看能不能给他多安排点工作,稍微赚点加班费。 医生说状态不好要多休息,易中海心里有数,可他没得选,谁让贾张氏这个老东西吃他的用他的,还不干正经事,又不肯出去工作赚钱,还做不到把棒梗带好,所以钱和孩子都得易中海来操心。 一想到贾张氏,易中海再次气的头晕胸口闷,但这次他赶紧想办法调节自己的情绪,不然一会儿晕倒了又要被送医院去! …… 几天后,易中海和贾张氏一起把棒梗从医院接了回来。 因为没有痊愈,棒骨身上的绷带还得继续缠着,看起来十分滑稽好笑。 棒梗已经在少管所里见识过所谓江湖的险恶,和那些地痞流氓打过交道后,对大院里的那帮孩子根本看不上眼。 当然了,自以为是的棒梗也无法接受被这些幼稚低级的孩子嘲笑轻视,回到家屁股都还没坐热,直接一瘸一拐的出了大院,就这么蹲守在胡同口,捡起地上的石头当家伙,逮一个扔一个。 大院的孩子们不管平日里如何的嬉戏打闹,最多就是赤手空拳见真招比力气,但从没正儿八经的使用过武器。 玩归玩,闹归闹,孩子们也知道底线在哪里,如果真的把谁弄的头破血流,吃了亏的孩子父母不会轻易了事,最后谁打赢了谁挨打,并不会因为厉害就占到什么便宜。 所以没人敢动用武器解决矛盾,自然也就被棒梗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给震慑住了。 当然也有个别孩子极具血性,被棒梗砸了就想动手反击,可棒梗在少管所也学了些东西,一个是胆子肥了,另一个比起之前更会动脑了,只不过都是些歪脑筋。 “怎么,不服气还想打我?可以啊,你只要敢动手,我再进医院的费用就得你家来掏!” “还有啊,我可是进过少管所的,而且里面的教官老师都拿我没办法,别以为我现在打着绑带就会怕谁,有胆量就上,看看到底谁才有真本事!” 果不其然,这些妄想反击的孩子们都害怕了,一方面是担心给家里添麻烦,另一方面也害怕跟棒梗硬碰硬会吃大亏。 就这样,棒梗利用少管所里跟着大哥学来的那一套,成功的震慑了这帮还没有任何社会经验的屁孩子们。 目的达成,棒梗嘚瑟的往大院走,然而腿脚不便利,只能是一瘸一拐。 但这一次路过的孩子没人敢笑话他了,因为谁都不想被少管所进修过的坏孩子针对。 眼看着棒梗要进大院了,躲在暗中观察许久的许大茂跳了出来,拦住了棒梗的去路。 “棒梗,你小子现在不得了啊,从少管所回来摇身一变成大哥了!” 许大茂一边说,一边朝着棒梗竖起了大拇指。 棒梗在少管所跟着大哥们进修学了不少,整个人也变得老成许多,但是跟许大茂这个真正的阴险小人相比,道行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的。 所以一开口,许大茂就把棒梗给吃准了。 “大茂叔,您真觉得我像个大哥?” 看着棒梗脸上抑制不住的嘚瑟笑容,许大茂连忙点头说道: “当然了,我堂堂一个大人,说这种话逗你有意思么?” “就刚才看你那架势,那动作,举手投足之间满是大哥的气质!” “说吧,你都是哪里学来的,看着太有感觉了,也就是你手脚还没痊愈,不然整条街都得是你说了算啊!” 见棒梗好这一口,许大茂便不遗余力的吹捧了起来。 棒梗完全没有察觉到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只觉得许大茂说话好听,合他口味,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的不亦乐乎。 这要是搁往常,棒梗和许大茂完全是两个不沾边的人,不仅不会说这么多话,甚至两人路过的时候招呼都懒得打。 只能说事出反常必有妖,许大茂这肯定是又有什么想法,才会主动找到棒梗的。 然而棒梗对此没有任何的警惕之心,却对许大茂的马屁十分受用。 棒梗爱听许大茂说话,也想多听。 许大茂这边却是一直在仔细观察棒梗的表情变化,在发现他已经飘飘然到了一定的程度后,便开始了正题。 “棒梗,要我说你可得再努力努力才行,那些其他院子的孩子跟咱们其实不怎么沾边,简单来说震慑他们没多大意思。” “别忘了,咱们大院可是有张家四兄妹在,如果你解决不了他们,你大哥的位置就坐不稳,如果连本院的孩子都镇不住,外头的那些孩子肯定也不会服你的。” 这一刻,许大茂露出了他那阴险狡诈的真实面目。 前面铺垫了那么多,就是为了这一句,许大茂从来不干无用功,之所以和一个浑身都是绷带的孩子浪费口水,目的就是为了对付他的敌人。 本来许大茂还想在暗中多观察一会儿的,看看棒梗会不会和张家的孩子碰上面,结果棒梗都要回家了,张家孩子还没出现,许大茂没办法再蹲下去,只能赶紧现身。 只能说好一招借刀杀人,许大茂已经开始了,可被当刀使的棒梗却毫无察觉。 “大茂叔,这你就小瞧我了,以前我是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他们,但现在的我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无论是打架还是用脑,我已经有了非常大的进步,等着瞧好吧,我把伤养好以后就会找机会打败他们,在这一片立威的!” 许大茂闻言大笑着点了点头,鼓励道: “不错,这才是当大哥该有的气势,棒梗,加油干,我看好你!” “说实话,你被抓进少管所以后啊,大院里的人都在议论,说你废了,没救了,可我不这么想。” “现在你回来了,看到你有了这么多改变,我就知道自己没看错。” “你比以前更胆大了,也知道动脑子,这叫胆大心细,一看就是将来要干大事儿的人,我觉得啊,这大院里以后肯定就属你最有出息!” 许大茂虚情假意的吹捧,棒梗却十分受用的接受了,因为从来没有人这样夸过他。 一时间,棒梗变得有些飘飘然,不由自主的开始抖腿,直到没有痊愈的腿有刺痛感传来,他才赶紧停下。 棒梗从小就喜欢耍赖使坏,特别惹人讨厌,所以没什么人愿意接近他关心他夸奖他,大部分都是正面跟他起冲突,或者在背后蛐蛐他的,就是许大茂也不例外。 只不过许大茂懒得和贾张氏正面起冲突,就一直刻意的避开和贾家人接触,自然跟棒梗也没发生过太深刻的矛盾。 要不然许大茂今天过来连吹带捧的忽悠,棒梗还真不一定会给面子。 “大茂叔,我也觉得咱们院子里就数您最有眼光,您瞧好吧,今后这一片儿都得我说了算,什么狗屁张家兄妹,啥也不是!” “当然了,大哥我是一定会当的,就是现在手头紧,不太方便收小弟,所以得耐心等等,怎么说张家兄妹加一块儿四个人呢,我单枪匹马的上去会吃大亏。” 不管棒梗从少管所跟着大哥学了多少真东西,他打不过张家兄妹是事实,无论是体格还是力气还是技巧,棒梗跟再多的大哥学都没用,双方之间始终存在着鸿沟一样的差距。 有张元林亲自指导,张家兄妹学的都是中华正统武学,一招一式全是正版,说白了就是纯粹的杀人技巧,只是张元林教的时候会刻意的藏技,有所保留。 毕竟孩子还小,缺乏经验和判断力,张元林不担心他们会在打架的时候吃亏,却怕他们失手把人给打坏或者是打的没了气。 棒梗这边完全就是无门无派的野路子了,至于跟少管所的大哥们学的那些,连三脚猫的功夫都算不上,他们单挑的少,群殴居多,只会打自由搏击。 长期以往,张家四兄妹的武学只会越来越精进,而棒梗则是早早的学到了头,在身体素质无法提升的情况下,乱拳的威力也就那样了。 棒梗并不知晓张家兄妹在学正统武艺,他只知道自己打不过对方,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摇人,把小弟培养起来,之后找机会以多欺少,否则这辈子都难斗过张家兄妹。 说着,棒梗小心翼翼的抬起腿来,一瘸一拐的往大院走。 在身后,许大茂眼珠子骨碌一转,立马就有了新主意。 “棒梗等一下,我要告诉你一个弄钱的好办法。” 把人叫住后,许大茂大步走追了上去。 棒梗也闻声停下脚步,面露好奇的转身看向许大茂。 “大茂叔,你说什么,弄钱的好法子?” 许大茂点点头,但没有着急说出来,而是左右张望了一下,确认四下无人后,这才上前附在棒梗的耳朵边上小声的说道: “再有几天就过大年了,你先把身子养养好,到时候你就这样做……” 说完,许大茂用力的拍了拍棒梗的肩膀,笑着补充道: “虽然一家人没几个钱,但是全院这么多户人家,凑一块儿也是个不小的数目了。” “而且过大年是个重要的节日,你嘴巴甜一点,多说些好话,他们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这么喜庆的日子他们肯定都会给。” “等到了你上我家的时候,必须给你一个大红包,免得有人说闲话,我多给些也算是帮你一把了。” 棒梗听的两眼放光,对许大茂提供的发财大计十分喜欢。 “这办法好啊,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呢,我就想不到这些,大茂叔,真是太感谢您了!” 许大茂咧嘴一笑,说道: “棒梗,还是那句话,我看好你,也愿意支持你,所以感谢的话不用多说,好好干就是了!” 把该说的话说完,许大茂就赶紧溜了,毕竟是在大院门口不远处,呆的时间太久有被人看到的风险。 棒梗腿脚不便,只能在后面一蹦一跳的走,但是他的心情极好,因为有了发财的好法子,只要能弄到钱,收小弟就是简简单单的事儿了。 …… 大年即将到来,过节的喜庆氛围越发的浓郁。 随着各大单位陆陆续续发完工资,工人们忙活了一整年,也终于可以放松下来,和家人一起开开心心的过个好年。 院里也比往常更加的热闹了,住户们拿到钱回来为家里添置新的家具,为老人孩子买布做新衣裳,当然也要买年货,为大年三十做准备。 但是这些忙碌的身影当中不见易中海的踪迹,明明他是孤家寡人一个,此时却还在轧钢厂加班加点的工作。 作为四九城最为主要的大厂之一,轧钢厂承担了很大的生产压力,如果不是工人们有过节放松的需求,轧钢厂甚至可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放假。 所以易中海的加班要求很快就得到了通过,尤其是领导们得知易中海无儿无女无牵无挂后,更是大手一挥把字签完,当天就给安排妥当了。 考虑到易中海情况的特殊性,相关领导还顺便把易中海加入到一份特殊名单当中,准备往后有紧急任务的时候,从里面挑选。 这份名单不考虑水平,只考虑自身条件,像易中海这种独自生活的孤家寡人再合适不过了,自然也不用上赶着过节日,反正家里没人等着他回去。 至于易中海一个已婚的人,怎么不回去陪老太婆,那就不是领导要关心的了,毕竟情况是易中海自己亲口讲出来的,恰好轧钢厂又需要这样的人来负责保底生产量。 但过年还要申请加班的痛苦只有易中海自己知晓,别人还以为易中海是一个人过年孤独寂寞冷,所以选择和少部分工友们继续奋战在车间一线,实际上他是没钱过年,不得已做这样的选择。 毫不夸张的说,易中海为了棒梗的手术和相关治疗费用,真的是把棺材本都给掏出来了,甚至还变卖了一部分的家底。 棒梗从住院到出院,包括后续的换药和拿药费用,全是易中海一个人掏的,贾张氏不仅分文未出,还持续的问易中海要生活费。 刚开始的几天易中海根本不理会贾张氏,甚至来火了还要骂贾张氏,可过两天棒梗就回大院修养了,易中海再怎么不情愿,该给的钱还得给,顺带着连贾张氏的那一份也得掏。 因为关系无法公开的缘故,易中海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靠棒梗太近,更不可能亲自去照顾他,于是这就给了贾张氏可乘之机,又把易中海最后一个月的工资搜刮的一干二净。 万般无奈之下,易中海只得选择在别人开开心心过年的时候,主动去轧钢厂的基层一线奋战赚钱。 对于易中海的奇怪行为,大院里的人都很奇怪,但并没有人过分关心,因为他们都有各自的家庭,哪里会有心思关心一个他们谁都不喜欢的人。 说到孤家寡人,许大茂也算是一个,不过他有了新的乐子,那就是忽悠棒梗,所以不算太无聊。 当然许大茂想过年也没地方去,这么多年来,许大茂几次想回老家跟父母一起,可是头两次刚到村口就被父母给赶走了。 理由也很简单,说许大茂这个岁数了还是个光棍,如果就这样回村会被大家笑话,所以许大茂父母根本不想他回家,怕因为这个儿子而丢脸。 对于这个理由,许大茂是又恼火又无奈,气急败坏之下放狠话表示以后再也不会回来,结果许大茂的父母欣然答应,直言许大茂要像个男人一样说到做到。 面对如此回答,许大茂差点被气晕,同时也深刻的了解到自己在父母的心中已然毫无价值,便只能灰溜溜的回了大院,独自过活。 而今年许大茂就更加不敢出大院了,他不仅没有摆脱单身,还因为在轧钢厂的“光荣事迹”被曝光,他一出门就会被人议论和谩骂,搞的他在上班的日子之外只能躲在大院当缩头乌龟。 也许只有在风头过去以后,许大茂才能稍微见一见阳光。 “希望过完年外界对自己的关注能稍微少一些吧!” 许大茂如此想着,同时也把全部的精力放在了忽悠和操控棒梗上,他当然没忘记是谁揭了自己的老底,说是要助棒梗一臂之力,其实就是借刀杀人,顺便替自己报仇。 不管落得什么下场,变成什么模样,许大茂依旧是睚眦必报,只要一有机会,许大茂刻在骨子里的阴险狡诈就开始蠢蠢欲动了! 当然了,作为这个世界唯一拥有外挂以及上帝视角的人,张元林在带着全家大扫除,为过年做准备的同时,心里也在小心谨慎的提防那些小人偷袭搞事情。 对于原剧的所有剧情,张元林都很清楚,也知道在棒梗偷鸡被曝光,冉老师家访事件结束后,即将再发生一件牵扯全院的大事。 印象里,这件事儿还是傻柱起的头,不过这一世傻柱的主线也跟着张元林一起发生了重大的改变。 更重要的是在各方因素的影响下,傻柱已经大彻大悟痛改前非并且重新战队,选择到张元林麾下效力。 那么又会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把这个剧情衔接下去呢? 就在张元林心中好奇会是谁的时候,一位许久未见的稀客突然到访。 565.娄家日渐式微,晓娥不满催婚跑到张家过年,大年三十显各家百态 一大早,张家的饭桌上围着七口人吃饭。 三个孩子,四个大人,除了张元林夫妇和一大妈,何雨水也从学校回来了。 这个时候房门被人敲响,靠门口比较近的何雨水起身开门。 看清来人的面孔,屋内一下子安静了不少,包括正在专心干饭的三个孩子。 “怎么,不欢迎我呀?” 娄晓娥看着屋内的众人,笑着打起了招呼。 三个孩子率先反应过来,欢呼着朝娄晓娥跑去。 虽然娄晓娥离开了一段时间,但孩子们对她的印象很深,因为这是四九城有名的富家小姐,收藏的好玩意儿很多,还特别慷慨有爱,也很喜欢孩子,所以张怀国他们三兄妹比较亲近娄晓娥。 说的直白些,就是用好吃的好玩的收买了孩子们的心,当然张元林都是知情的,如果换做一个不熟悉的人这么干,张元林早就拉着孩子们进行各种思想教育了,得让他们对陌生人有防范之心。 “哎呀,一个个的都长高了不少嘛!” “来,我从国外给你们带了好玩的来,有玩具有图书,人人有份,就是东西不同,你们相互换着玩,别打架哦!” “这几个是摆件,玻璃做的,得轻拿轻放,具体是什么人物什么形象,空了问你们父亲,他知识广泛,什么都懂!” 最后一句话不是调侃,是娄晓娥的真心话,毕竟是和张元林相处了一段时间的,在求学的那些日子里,娄晓娥亲眼见识过张元林的学富五车,也包括了国外的种种文化和知识。 再看现在的娄晓娥明显成熟了不少,也许是到了一定的年纪,没了从前的稚嫩和天真,多了一些沉稳和老练。 看得出来,娄晓娥还是喜欢孩子的,只是不再像从前那样会轻易的和孩子们打成一片,经过离家外出的几年,她真正的成长为了独立的大人。 孩子们拿到这些从没见过的新奇玩具后十分兴奋,连饭都顾不上吃完,在向娄晓娥道谢后嬉笑着进屋琢磨研究去了。 现场再次安静了下来,张元林起身说道: “娄小姐,你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啊,看着就不便宜,又让你费心了。” “这么早来,还没吃饭吧,我们吃的简单,刚好分光了,你想吃点什么直接说,面还是粥还是?” 边上的一大妈闻言跟着起身,就等娄晓娥或者张元林开口,她马上去厨房做。 “娄小姐,这么久没见,你还是这么漂亮有气质!” 秦淮茹也笑着打起了招呼,然后起身收拾桌子,要给娄晓娥腾位置。 娄晓娥听着张元林如此客气的话语,眼眸中闪过一抹失落,但很快隐藏起来,笑着说道: “不用这么麻烦,我已经吃过了,其实我回来也有好几天了,一直在陪我爸妈,今天正好没什么事儿,又挂念着你们一家子,就不知不觉的来了这里。” 张元林点点头,又看了一眼桌上还没吃完的早饭,迟疑了一会儿后说道: “那我们,能不能……” 娄晓娥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连忙站起身来,有些尴尬的笑道: “没事没事,你们吃,是我来的不凑巧,那什么,我去看看孩子们吧,有些东西他们没见过,想来不太会玩,我教教他们去!” 说着,娄晓娥进屋找孩子们去了。 很快屋内传来孩子们的惊叫和欢呼声,看样子娄晓娥带来的玩具给了他们巨大的惊喜。 饭桌上,秦淮茹看着张元林,小声问道: “老公,娄晓娥为啥选择在大过年的时候来咱们家,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张元林点点头,说道: “我也在想娄家是不是出了事儿,等下吃过饭我跟娄晓娥聊聊,实在不行我抽空去娄家走一趟,把事情弄明白。” “虽然我们的能力有限,能帮的地方不多,可娄家有难,娄老板又请求我们照顾娄晓娥,坐视不管总归是不对的。” 秦淮茹应了一声,吃完最后一口后放下碗筷,起身说道: “我去看看孩子们,等娄晓娥出来了你跟她问个清楚。” “好。” 张元林点点头,也快速的吃完早饭,然后走到一旁,继续捣鼓机械模型。 一大妈则是收拾好碗筷,进厨房忙活去了。 何雨水则是识趣的溜回了自己的房间,要是张家没来客人,她肯定等吃过饭带张家三兄妹出门玩了,现在情况不对,只好晚点再说。 没多久,娄晓娥从屋内走了出来,看到客厅就张元林一个人,心中有些小欣喜,便乐呵呵的走到张元林身边坐下。 “刚才还热热闹闹的一屋子人呢,突然就你一个了,不会是专门为咱们俩准备的吧?” 没有其他人在,娄晓娥放松了下来,说话也胆大了一些。 张元林看了一眼娄晓娥,没有顺着话茬说下去,笑道: “你还说呢,我们家好歹有这么多人凑一块儿能热闹一下,没记错的话,娄老板把你们家的佣人都遣散了,现在就他们老两口过日子,眼看着要过大年了,你还往我这儿跑,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应该好好的陪陪他们。” 面对张元林如此正经的回答,娄晓娥脸上难掩失望,撇嘴道: “张元林,难道我在你眼里就一点魅力都没有吗?” 从女孩到女人,到底是成熟了,这种话娄晓娥还真敢说出来。 十几年没见了,张元林能看出来娄晓娥依旧单身没结婚,但不清楚她在这段时间里有没有谈过恋爱。 毕竟是人家的隐私,张元林不会多问当然也不想问,有没有谈,谈了几个,这都是人家的自由,再说张元林一个已婚男人,也没兴趣知道这些。 当然了,张元林能感受到娄晓娥对自己有着一些不同寻常的情感,但说来说去还是那句话,自己都结婚有孩子了,娄晓娥干嘛还惦记着自己,十几年了都没放下,这又是何苦呢? 于是,张元林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娄小姐,都这个时候了还开玩笑,我跟你说的话可都是认真的,你走之后,娄老板和夫人过的并不是特别好,时代在改变,很多麻烦事也接踵而至,你的那些哥哥们回不来,你应该给他们老两口多一些陪伴。” 听到张元林这么说,娄晓娥叹了口气,收起了私心,不情不愿的说道: “我倒是想一直陪在父母身边,可我父母只想赶紧把我嫁出去,本以为他们就是随便唠叨几句,却没想到他们来真的,自从我回来就一直提起这件事情,想方设法的给我介绍,催我结婚,我也是实在忍受不了了才来你这里的。” “当然了,一开始我也没打算单独来找你,就是想着快过年了,我跟我父母闹的不愉快,也不想再继续听他们说些让我不高兴的事情,所以想到这儿跟你们一块儿过年。” 张元林越听眉头皱的越深,连忙摆手说道: “不是不是,娄小姐你等会儿,什么叫过来跟我们一起过年,对于国人来说,每年的春节是最重要的节日,无论在天南地北,大家都会想尽一切办法赶回家过年,你倒好,为了躲避父母的唠叨,居然跑别人家过年,这也太不对了!” 娄晓娥被教训了一顿后撇了撇嘴,叹着气说道: “那怎么办嘛,我爸妈给的压力太大了,从早说到晚,我才回来几天,为了这事儿已经跟他们吵过不下五次了,我真是被逼无奈啊!” 这一刻,张元林又在娄晓娥身上看到了那种从小无法无天到大的富家千金的模样,还是那么的任性,随意。 如此看来,娄晓娥在外的十几年里,好像也没有进步多少,也没有接触到太多乱七八糟的人,依旧有着涉世未深的懵懂,单纯的样子。 “娄小姐,我们原本打算是回我媳妇娘家过年三十的,你也知道,我家里空落落的就我一个人,呆在这里不如去我媳妇娘家,那里人多更热闹。” 说完,张元林抬手拿茶杯喝水,心想自己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娄晓娥应该会知难而退吧? 然而听到张元林的话,娄晓娥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说道: “那我跟着你们一起去呗,多个人多双筷子的事儿嘛!” 张元林刚喝的一口茶差点喷出来,连忙瞪着眼睛说道: “娄小姐,你还真是一点儿都不客气啊!” “不是,那边全是你不认识的人,而且我们去也不是一天两天,你一城里人去农村呆的自在么?” “再说了,我跟秦淮茹带孩子回娘家过年,你一个外人,还是个未婚的女性,难道就不怕被人说闲话吗?” 娄晓娥闻言愣了一下,好一会儿后反应过来,苦恼的用手扶住额头。 “啊,那我怎么办啊,都没地方可去了!” 张元林也是无语,心想都说女儿是贴心小棉袄,这娄晓娥怕不是黑心棉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娄晓娥真心没有想结婚的想法,老是这么逼迫她也不是个办法,人都是有反抗心理的,尤其是遇到让自己讨厌的东西和事情。 但对于娄半城夫妇的行为做法,张元林在精神上是支持的,也只有赶紧让娄晓娥结婚嫁人,她才能不再老想着自己。 只是强扭的瓜不甜,加上娄晓娥也是个有脾气的人,这么硬来怕是会出事儿,所以得想一个折中的好法子。 既能继续给娄晓娥上压力,又能不破坏他们一家人的感情,如果能做到这一点,那就能皆大欢喜了。 这么想着,张元林决定凑个时间去娄家走一趟。 “娄小姐,要不这样吧,年三十我们一家子到你家去过,人多肯定热闹些,顺便我再跟你爸妈聊聊,帮着商量一下。” 听到张元林的话,娄晓娥眼睛一亮,连连点头说道: “可以可以,这是个好办法,我爸妈现在对我的意见可大了,但是他们一直都很信任你,相同的话从我们俩嘴巴里说出来,他们肯定听你的!” “那等去了以后你就这样讲,嗯,说我未来都没有结婚的想法,因为我已经有了心上人,只是在某些无可奈何的条件下,我没办法跟心上人在一起,等哪天我忘了他再考虑结婚的事情,所以不要逼迫我了,不会有效果的!” 张元林一听脸色就变了,他哪里听不出娄晓娥话里有话,便也跟着刚才娄晓娥的动作一样,开始伸手扶额。 不过张元林没有再多嘴,只是点头应道: “好,我就这么说,但是我不保证能有用啊!” 娄晓娥笑了笑,说道: “肯定有用的,要是真不行我也不会怪你!” 说完,娄晓娥起身告辞,表示要让爸妈好好的准备年夜饭。 张元林闻言也跟着站起身来,叮嘱道: “娄小姐,做饭就不用了,买好菜备着,到时候想吃什么你们说,我来做!” 娄家已经没了佣人,买菜做饭全得他们自己来,加上娄晓娥又不会这些,只能是娄半城夫妇亲自上阵,可他们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忙活一桌子菜对他们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 听到张元林的话,娄晓娥咯咯一笑,点头道: “太好了,我就惦记着你做的饭呢,这事儿我一定转达!” 说完,娄晓娥面带笑容,脚步轻松的离开,看得出来她现在的心情很不错。 然而出了张家的门,还没走到中院,娄晓娥和刚准备出门的许大茂撞了个正着。 说起来这两个人还是有些历史渊源的,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娄晓娥已经把这个不起眼的家伙忘的一干二净。 可许大茂还惦记着娄晓娥,毕竟这种有气质的富家千金这辈子也难遇到第二个,这要是错过了,足以让人后悔一辈子。 很显然,十几年过去,许大茂对娄晓娥依旧是印象深刻,所以在看到的第一眼就认出了因为年纪和打扮而出现一定变化的娄晓娥。 只是见的仓促,面对的又是富家小姐,向来擅长甜言蜜语的花心萝卜此时却出现了大脑宕机的情况,憋了许久只道了一句“你好”。 可是在娄晓娥的眼里,许大茂已经成了一个不起眼的路人,听到有人跟自己打招呼,娄晓娥好奇的转头望去,结果只看到了一个“陌生人”。 出于礼貌,娄晓娥微微笑了一下,然后什么也没说,头也不回的径直向前,就这么在许大茂充满期待的眼神中离开,直至身影消失不见。 殊不知,这一个无心之举却给了许大茂本就脆弱的自尊心一个巨大的暴击。 缓过神来,许大茂气的咬牙切齿,直接红温了。 “娄晓娥,你给我等着!时代变了,很多人和事早已今非昔比,别以为你们娄家现在还能在四九城横着走,也别让我逮着机会,我一定会让你们后悔的!” 作为宣传科的老员工,对于一些比较敏感的消息他们总是能比寻常人快一步知晓,自然也清楚近几年针对娄家这种大家族都有一些怎样的动作。 简单来说,就是娄家日渐式微,已经没了当年的强大能量,如果遇到一个合适的时机,说不定许大茂这种普通人也能上去踩几脚。 尽管机会很小,可许大茂已经惦记上了,作为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在打击报复这点上,他倒是总能第一时间抓住机会的。 记下仇恨后,在大院没什么事做,也没什么朋友的许大茂决定继续去观察他物色到的好苗子,也就是刚从医院归来的棒梗。 很快半天的时间过去,在许大茂的追踪之下,他亲眼见证了棒梗欺负其他孩子,并抢夺零食,玩具的全过程。 虽然大部分都是比棒梗年纪小的,但也有几个比棒梗年纪大的,尽管棒梗的手脚还没痊愈,可他丝毫不怵,见人就上,光是靠气势就震慑了不少的孩子,之后再利用自己的伤势去吓唬对方,可以说是屡屡得手。 当然了,其中也有聪明一点的孩子试图搬出父母来威胁棒梗,谁知进修过后的棒梗根本不惧,还杨言谁敢告状父母,以后见到了会更加用力的欺负,正常的孩子哪里受得了这种压迫,只得乖乖的把东西上交,花钱消灾。 看到棒梗的进步如此之大,许大茂忍不住拍手叫好。 身为一个阴险小人,许大茂的鬼主意多,可本身却不擅长打架,同时他也是个很胆小的人,所以迫切的需要一个像古代死士那样的打手站在他的身前。 然而无论在什么年头,除非是一些万不得已的原因,否则每个人都很惜命,更不愿去被人当枪使。 许大茂也深知这一点,便觉得还是孩子的棒梗最好忽悠,事实上他的猜想没错,从之前的一段谈话就能看出来。 棒梗胆子是大了,也了解了一些混社会的规则,可智商依旧还是那么的低下,轻易的就被许大茂玩弄于股掌之间。 “嘿,这小子我得好好培养一下,将来必有大用,等棒梗长大以后,什么傻柱,张元林的也年纪大了,任由他们的本事大,总不可能和一个年轻力壮的青年斗!” “到时候以我的脑子加上棒梗这个不怕死的莽夫,我就不信了,这个大院还有谁能赢过我!” 如此想着,许大茂满心期待了起来。 …… 几天后,到了年三十。 大院里各家都在为年夜饭忙活着,且院里院外都是嬉闹欢快充满喜悦的空气。 张元林一家子也参与到了热闹之中,孩子们和朋友们结伴玩耍,大人们则是凑在一块儿喝茶聊天,到处都充满了欢声笑语。 随着天色渐晚,大家各回各家准备团聚一起吃年夜饭。 张元林一家子则是早早的收拾妥当,一起去娄家过大年。 本来张元林是打算带何雨水跟一大妈一块儿去的,但何雨水又怕自己那傻哥哥一个人过年孤苦伶仃,一大妈知道后也选择留下,说是多个人,何家能热闹些。 很快,各家炊烟袅袅,同时阵阵香气升起,在大院的空气里相互交融,不出意外的话,这将是他们一年之中最为重要的日子,也是最为丰盛的一顿晚饭! 不过除了离开大院的张家之外,还有两家人没有什么动静,一个是许家,另一个是易家。 许大茂就不说了,孤家寡人一个,在大院也不讨人喜欢,所以他一个人过年没人会可怜他。 至于易中海,他表面上仍旧是大院的一大爷,但实则口碑严重下滑,背地里已经被不少人厌恶,换做十几年前,也许大家会招呼易中海到自家一起过年,但现在绝不可能有这种事情发生。 其实易中海心里也有数,只是现在的他没办法,一方面又不舍得一大爷的地位,一方面又拿不出钱来收买人心,便只能消磨信誉和威望,否则他在大院里什么事儿都干不成。 除此之外,还有的人家看起来人多热闹,实则早已四分五裂,哪里有一点儿团圆热闹的样子,就比如刘家和阎家。 早在小年之前,刘海中就想办法联系上了分家出去的老大刘光齐,希望他们夫妻两个能够回来一起过年。 结果刘光齐表示要在厂里加班干活多赚点,还说如果刘海中能给他把工资付掉,他就带老婆回来。 刘海中知道后没有犹豫,直接问加班费是多少,他来给。 谁知就刘光齐一个人回了大院,在拿到钱后的第二天中午就走了,只留下一封信,连招呼都没跟刘海中夫妇打一声。 说什么打电话给领导询问自己走后厂里的运转能不能行,领导立马把他骂了一顿,说他没有团结精神,只顾个人,挨了训的刘光齐没有办法,只得赶紧回工厂继续工作。 面对如此解释,刘海中夫妇除了叹气还什么也做不了,谁让这是他最疼爱的老大呢? 可得知此时的刘家的老二刘光天和老三刘光福却不服气,直言大哥这就是在骗钱。 结果就是又把刘海中气的抄起家伙就要打,尽管他心里有这样的猜想,可他却接受不了被当面揭露点破,说来说去,还是偏心! 至于阎家,还是那点鸡毛蒜皮的事儿,无非就是谁吃的多了些,谁干的少了些,谁的房租和饭钱没有及时交齐。 早些时候,阎家还会时不时的把家人,感情摆在台面上说事,直到前阵子大家撕破脸皮吵了一架,好像公开算账就成了阎家的日常。 索性阎埠贵和三大妈也不装了,无论什么事情都要拿出来扳着手指头算一算,别说什么谈钱伤感情,那咱们就甭谈感情了,好好的把钱给算清楚! 就包括年三十的这顿团圆饭,亦是如此! 566.厨艺当道的张元林现状,易中海在当冤种的路上一去不得回 大年三十的夜晚,到处都是鞭炮声响,整个四九城的空气里都弥漫着硫磺和烟雾气味。 不过相比较人口密度较高的大杂院区域,富人区这边就显得相对安静不少。 此时此刻,在娄家宅邸中,久违的热闹欢笑聚集于此,给偌大的房子增添了许多生气。 “哎呀,这大过年的还麻烦你们来陪我们,太感谢你们了!” “晓娥啊,你也真是的,一点儿不客气,元林这一大家子人呢,还专程跑来咱们家过年,这多不方便啊,应该是咱们一家三口上张家才对!” 打开门,娄半城夫妇热情的将张元林一家子迎入屋内。 娄半城紧紧抓着张元林的手,神情激动,显然对张元林一家子的如约而至感到十分开心。 在一旁,娄夫人笑着跟秦淮茹和孩子们打招呼,同时数落起了娄晓娥的无礼,这么大的事儿都不晓得客气一下。 娄晓娥闻言撇了撇嘴,看得出来她心里很不服气,但是没有出言反驳,想来是不希望破坏今天难得的好气氛,要不然他们肯定又要吵一架。 这一些都被张元林尽收眼底,也证实了娄晓娥并没有夸大其词,他们这一家子最近没少动怒,每个人的脸上都能看到难以掩藏的疲惫之色。 当然了,今天是大年三十,恰逢张元林一家子到访,娄家三人都是发自内心的高兴,自然不愿意再起冲突。 进屋后,张元林撩起袖子,笑着说道: “娄老板,娄夫人,你们聊着,我去厨房把饭做了。” 听到张元林的话,娄夫人连忙摆手说道: “哎呀,就是随口一说的事儿,怎么还当真了呢?” 娄半城也是正色道: “就是,你们今天是客人,哪有让你们来干活的道理。” 张元林闻言一笑,说道: “我哪里是随口一说,当时跟娄小姐讲的时候就是很认真的,上回听您说家里做饭的人走了,您二老也上了年纪,总不能我这样的年轻人坐着等饭吃呀!” 娄半城听后笑了笑,摇头道: “家里曾经是把所有的佣人都遣散过,可突然没了人照顾,我们多多少少有些不习惯,就又把一些熟悉的人请了回来。” 一旁的娄夫人补充道: “这有人在就是不一样,能替我们省很多事儿,所以啊,元林你别担心没人做饭,赶紧坐下吧,咱们一起聊聊天。” 得知娄半城夫妇因为习惯问题又把遣散的人聘请回来,张元林忍不住抬手扶额,心想自己不是白提醒了么? 就娄家目前的这个状态,他们应该时刻保持低调才行,都什么时候了还请佣人过日子,真不怕被人盯着啊! 不过这些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能讲出来,张元林决定吃过饭后再找机会跟娄半城夫妇面对面私聊。 收起念头,张元林看向娄半城夫妇,笑着说道: “娄老板,夫人,您二位请来的厨子肯定手艺很好,但是我不觉得会比我做的菜有年味儿,您信不?” “要说过日子,还得是老百姓擅长,那要说有年味的年夜饭,也得我们老百姓来做才最有感觉。” “今个儿是大年三十,我们也好久没来看望您二位了,就让我来掌厨吧!” “然后再让淮茹好好陪你们唠唠嗑,再叫孩子们给你们表演一下才艺,让这个家热闹热闹!” 听到张元林的话,娄半城夫妇还想再说点什么,结果边上的娄晓娥蹲不住了,起身拉起张元林就往厨房走。 “哎呀,别跟我爸妈说这些虚头巴脑的话,他们就知道客气,在我看来,你做的饭就是整个四九城,不,全国乃至全世界最好吃的,哪个厨子也比不上!” “其实啊,我爸妈也想尝尝你的手艺,就是他们脸皮薄,见你是客人不好意思开口,所以啊,这个坏人还得我来当!” 看到女儿做出如此举动,说出这样的话来,娄半城夫妇老脸一黑,差点气的吐血。 说到底还是娄晓娥自己嘴馋,却把话说的这么勉强,简直不要太气人。 “不是,晓娥这丫头怎么回事儿啊,在国外呆久了,连最基本的家教也忘的一干二净!” 娄半城气的别过头去,娄夫人则是气的直拍大腿。 面对这个情况,秦淮茹也只能是笑着说些好听的话缓解现场尴尬的气氛。 随后秦淮茹将孩子们叫到跟前,让他们把在学校参加文艺汇演时的那一套才艺展示出来,很快现场传出老人们的阵阵欢笑。 这边娄晓娥把张元林拉到厨房以后,便对着正在忙活的厨子说道: “老师傅,今天就先到这里吧,你们也早些回去跟家里人一起团聚。” 厨子闻言有些惊讶,不解的问道: “大小姐,我这才备好菜,正准备烧呢,您叫我回家过年,那这一桌子菜咋办?” 娄晓娥笑了笑,指着身边的张元林对厨子说道: “老师傅,您仔细瞧瞧,这位是张元林张师傅,有印象么?” 一听张元林这三个字,厨子顿时眼睛一亮,随后把张元林认真的上下打量了一遍,抱拳说道: “张师傅,久仰久仰啊!早就听说您的厨艺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无论是什么菜到了您手中都能叫人回味无穷,难以忘怀,更是能让每一位老领导都心心念念的惦记,说是天下第一厨都不为过!” 这话把张元林都给说懵了,直接露出了疑惑脸。 “老师傅,您这话说的言重了,我是略懂一些厨艺,但不至于您说的那么神乎其技。” 厨子笑了笑,摆手说道: “张师傅,您谦虚了,我在四九城不算名声大噪,但也是个资深老厨了,很多人和事就算没见过也听过,您就是众多传说中的那一个,今日一见让我感到莫大的荣幸!” “其实早些年我也在相关单位做主厨,只是到了年纪退下来了,之后就看到娄老板在招厨子,其中一条要求就是跟张师傅您的口味接近,我就跟着众多应聘者一同前来,最后运气好,娄老板选了我,还记得当时叫我高兴了好一阵子,有了这段经历,我的价值也要跟着水涨船高了啊!” 张元林闻言不由的瞪大了眼睛,也确实是没想到娄家招厨子时居然有这样的小心思。 同时更震惊于自己在上层社会当中的形象和地位,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厨艺高于其他方面了? 略加思索后,张元林琢磨出了一些可能性,比方说他离开了四九城十多年,没有再跟着那些领导做事,久而久之就被淡忘了,但是曾经做过的美味佳肴却能让人难以忘怀,以至于逢人讨论起来,对这方面的印象也更加深刻。 仔细想想这样也挺好,保持低调的目的达成了,同时也被记住了一个人人都离不开的专业技能,再加上十几年的变迁,曾经的那帮领导年纪都大了,升的升,调的调,退的退,要是他们都惦记着张元林的手艺,这倒是一个十分适合走动关系的理由。 “说实话,如果今天是别的厨子来,我还真的会不服气,高低要找娄老板理论一番,可一看是您来,我心甘情愿让勺。” “那什么,既然张师傅来掌厨,那我就不打扰您了,我先回避!” 说完,厨子解下围兜,摘下帽子,跟张元林客客气气的道别。 等厨子离开,娄晓娥环抱双臂,下巴微微扬起,哼声说道: “怎么样,你现在知道我爸妈的虚伪了吧?” “他们明明就是很爱吃你做的饭,说又不敢说,还在那里扭扭捏捏的,结果我替他们说出来,他们还怪我,这事儿应该我生气才对!” 张元林闻言哭笑不得,心想你也不是曾经的丫头片子了,三十来岁的人确实应该稳重些啊! 见张元林不说话,娄晓娥又补充道: “其实这个老师傅并没有真正的了解我爸妈的想法,他们二老是想吃到类似口味的饭菜,可花了心思,费了功夫,愣是一个都不满意,最后想着继续这么折腾下去也不好,主要是太过高调,所以就在最后一批人当中选了个各方面都比较合适的。” “只是没想到啊,这个老师傅误解了我爸妈的意思,还觉得自己才是水平最接近你的人,元林,他可是白白沾了你的光呢!” 张元林忍不住捂脸,摆手说道: “好好好,我知道了,沾不沾光什么的我不在乎,晓娥你出去歇着吧,顺便问问大家都想吃什么菜,接下来就看我表演了。” 娄晓娥闻言咧嘴一笑,露出调皮的表情。 “我的就不用问了吧,你应该知道的。” 张元林听后脸皮一抽,为了不生事端,他选择冷静处理。 “嗯,记得,不过今晚的食材有限,还是得根据实际情况来点菜。” 见张元林一本正经,娄晓娥再一次的自讨没趣,只得收起她的玩性,认真说道: “那一会儿吃过饭别忘了做我爸妈的思想工作,不然我还得跟他们吵,那样我真得跟着你们一起去乡下了!” 张元林听后点头表示不会忘,但实际上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等真的站在娄半城夫妇面前,张元林不仅不会帮娄晓娥,相反他还会跟着娄半城夫妇一起想办法拿捏娄晓娥。 一个未婚女人跟着已婚夫妇到乡下去,这事儿怎么看都是离谱的行为,所以绝不可能让娄晓娥得逞! 得到张元林的肯定后,娄晓娥这才露出了笑容,开开心心的离开厨房。 张元林则是麻溜的换上装备,准备大展身手。 …… 与此同时,大院里。 易中海独自一人待在家里,没出去晃悠,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就光听着屋外的炮仗声发呆。 过了好一会儿,屋外阵阵菜香味扑鼻而来,让易中海不由自主的吞咽起了口水。 慢慢的,易中海坐不住了,他也想跟家人一起吃团圆饭,可现在的他就是个孤家寡人,别说吃饭了,连团圆的人都没有。 不知不觉间,易中海鬼使神差的走到了窗口,望向了对门的贾家。 在那里,有易中海无比挂念,想见却无法轻易相见的“家人”。 这个时候,躲在窗口偷瞄观察的贾张氏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嘿嘿,我就知道你会忍不住的!” 在发现易中海站在窗口朝自家观望后,贾张氏立马扭头对着棒梗命令道: “快,跑对门把易中海给喊过来,就说找他一起过年,吃团圆饭!” 正小心翼翼活动筋骨,做恢复训练的棒梗听到贾张氏的话后,皱着眉头说道: “奶奶,咱家什么都没准备,哪有年夜饭给人吃,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去!” 见棒梗嫌丢人不愿意去,贾张氏哼笑一声,靠着椅背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想真想吃顿好的,那就赶紧过去把人喊来,不然今晚就是窝头加咸菜,你爱吃不吃!” 棒梗听后动作一顿,闻着空气中弥漫的饭菜香味,几经挣扎后,最终选择了妥协。 无论棒梗跟着老油条们学变得有多老成,贪吃好吃的毛病是改不掉的,主要是他跟着贾张氏生活十几年也没能吃上几顿像样的饭。 艰难的站起身来,棒梗拄着拐杖,一蹦一跳的打开门,朝着易中海的家前进。 在对面,易中海正站在窗口深情的思念自己的“孙子”,于心中感慨自家跟贾家之间那不过十来步路的间隔竟然如天堑沟壑般难以逾越。 就在这时,贾家的门被打开,棒梗一蹦一跳的径直朝着自己走来。 看到这一幕,易中海不由的瞪大了眼睛,短暂的呆愣后变得方寸大乱,同时内心又期待不已,一会儿左右踱步,一会儿找椅子坐下,但怎么都觉得不够自然。 不过十步路的事儿,就算棒梗腿脚不便,靠着一只脚蹦跶也很快就到了。 房门被敲响,易中海一个深呼吸,站起身来把门打开。 看着眼前的棒梗,易中海还故作不知,面带笑容的说道: “棒梗,这么晚了有事吗?” 想起贾张氏的交代,棒梗也是深吸一口气,挤出笑容说道: “一大爷,我奶奶叫我请你到家里一起吃年夜饭。” 同样是笑脸,易中海是发自内心,而棒梗是勉为其难,即便如此,易中海却也乐得其中。 “好啊,反正我也一个人过,那就一起去吧!” 易中海笑着点头答应,随后又想到了什么,对棒梗说道: “那什么,你先回去,跟你奶奶说我马上就来。” 送走棒梗,易中海咬咬牙,转头走到自己床榻前,掀起被褥,从里面取出了最近几天加班加点赚来的辛苦钱。 随后易中海迅速出门,准备到最近的铺子买点炒菜,正值大年三十,价格比以往翻了两倍都不止,还不能用票,但想到是跟孙子一块儿过年,易中海还是买了。 把热乎乎的菜抱在胸口,易中海满心欢喜的到了贾家,可等进门一看,他当场就傻了眼。 只见饭桌上光摆着一叠窝头和一盘不知道反复热过多少遍的咸菜,其他什么都没有,更别提一丁点的荤腥了。 “不是,这大过年的你就给孩子吃这个?” 贾张氏听后耸了耸肩,一副没办法的模样,说道: “不是我要给孩子吃这个,是家里只有这个了,不相信的话你自己翻翻看。” 易中海肺都要气炸了,因为存款不足的缘故,他给贾张氏的钱是比以前少了很多,但也不至于到只能靠窝头咸菜过活的地步。 所以眼前的情况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贾张氏故意而为之,作秀给易中海看,要么是贾张氏一个人把钱花光了,确实是只能吃这种东西。 但不管是哪个原因,易中海都难以接受,他为了孙子已经付出了所有,连棺材本都掏出来了,难道这样做都不能让贾张氏满足吗? 可生气归生气,棒梗就在边上看着,易中海总归是不好发作的,在强行忍住怒意后,把带来的热菜放到了饭桌上。 “快趁热吃吧,我刚买来的,棒梗你还在修养身子,要多吃点儿。” 棒梗还真的一点儿不客气,抄起筷子就开始大口朵颐,那模样像是很久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都说半大小子,吃垮老子,还在长身体的棒梗胃口极大,一个人就把三人份的炒菜吃掉一大把,并且看起来还有余力。 “哎哟,你少吃点儿,就你现在这个情况,上个厕所费老大劲。” 贾张氏有些不乐意,她还没怎么吃呢,主要是易中海盯着,不然她早就跟棒梗抢起来了。 论吃东西的速度,贾张氏可有信心的,只是被人制裁了根本没办法发挥。 “棒梗受着伤呢,再说这大过年的不就为了一口香喷喷的团圆饭么,这你都要管?” 易中海都服了,心想难怪当年的老贾和后来的贾东旭身子那么虚,原来是被贾张氏给折磨的! 贾张氏闻言白了易中海一眼,随后一脸认真的说道: “行,你就惯着他吧,等吃上了好的不想吃差的,我就让他找你去!” 易中海听后正想呛贾张氏几句,却发现棒梗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当即心一横,把口袋里剩下的钱全部拍在了桌子上,说道: “吃,孩子养着伤呢,再苦不能苦孩子啊!” 棒梗见状喜笑颜开,冲着易中海大声喊道: “谢谢一大爷,明一早我给您拜年去!” 贾张氏脸上也挂着止不住的笑意,易中海死活不肯给的钱,这不就乖乖的交出来了么? 而易中海更是乐呵的不行,听着棒梗的话嘴都笑歪了,还觉得自己的付出有了回应,却不知自己正在当冤种的路上越走越远,一去不得回! …… 娄家,餐厅。 张元林把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大菜端上饭桌,顿时屋内洋溢着喷香扑鼻的菜香味,光是看一眼就令人食欲大开。 “娄老板,菜齐了,要是觉得不够您再点两道。” 听到张元林的话,娄半城连忙站起身来,拉着他落座。 “哎呀,够了够了,这一桌子哪里吃得完,今天辛苦你了,等我去拿瓶好酒来!” 说着,娄半城一路小跑,从酒窖里取来大师制作的陈酿,亲自替张元林倒上。 “都是自家人,也别客气了,拿起筷子吃吧!” 随着娄半城这位主人家的招呼,宣布这顿年夜饭正式开席。 孩子们都大了,不用张元林夫妇太操心,倒是可以专心的跟娄家人推杯换盏,聊过去谈将来。 当然了,没有这一桌子的美味佳肴还真不一定能堵住孩子们的嘴,对比大院里的孩子们,张家三小只简直不要太幸福。 在物资匮乏的年代,粮食也很紧缺,绝大部分的家庭都只能在过年的时候才能吃上一口肉,如果家里孩子多的,也会为了多吃一口吵的不可开交。 这种情况在张家以及娄家的饭桌上肯定不会出现,尤其是娄家,不仅食物充足,而且种类繁多,品质也很高,敞开了吃也吃不完,根本不需要去争抢。 对于拥有静止世界的张元林而言,比资源他根本就没有对手,只是为了安全起见,就是在血亲面前也还是要演一演的。 饭桌上,大家都很默契的没有提到娄晓娥的事情,也许是知道娄晓娥很抗拒不好明讲,或者说娄半城夫妇本就打算跟张元林私下详谈。 吃过饭,娄半城冲着孩子们笑道: “知道你们要来,我买了一大堆烟花爆竹来,一会儿到院子里去玩吧!” 孩子们听后眼睛都亮了起来,脸上满是期待,漂亮的烟花大人都爱看,更别说小孩子了。 “淮茹,要叮嘱他们注意安全,千万别对着人放。” 张元林交代秦淮茹,后者点点头,带孩子们去院子里放烟花。 娄夫人也对着娄晓娥吩咐道: “晓娥,知道你待不住,你也一块儿去玩吧!” 娄晓娥知道他们是要单独谈话了,应了一声就起身往院子走,路过张元林时用力眨了眨眼,提醒他不要忘了答应自己的事情。 很快,屋内安静下来,院子里则是响起了烟花升空绽放的爆炸声,伴随而来的还有女人孩子们的阵阵欢呼。 567.天台夜谈娄家未来,看似一箭三雕的好事,实则张元林为最大赢家 看着时不时观察孩子们动向的张元林,娄半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真是抱歉啊,在这大年三十的晚上浪费你的宝贵时间,让你都没办法好好的去陪孩子们。” 一旁的娄夫人也感慨道: “明明是你们一家子来做客,结果又让你做饭,又耽误你的时间,心里真是太过意不去了。” 回过头来,张元林笑着看向二老,说道: “娄老板,娄夫人,您二位可千万别多想,以咱们的关系,只要有需要我的地方,哪怕再忙我也得抽空来一趟。” “再说了,晚上也没做什么有名气有讲究的菜系,都是些简单的家常菜,倒是我都忘了问问您二位合不合胃口。” “不过孩子们这边我确实是有些不放心,别看他们表面上老老实实的,真要玩起来调皮的很,淮茹她不一定拦得住,所以我得盯着些。” “至于咱们避开他们单独聊天这事儿,我也是早有心理准备的,有些东西还是尽可能的不要让她们知晓,这也是对她们的一种保护手段。” 听到张元林这么说,娄半城露出了感激的表情。 “元林啊,你还是这么温柔体贴,有时候我们都在想,就算给娄晓娥谋了个好郎君,他也未必有你一半做的好。” “晚上的饭菜很好吃,我们年纪大了本就想吃点清淡爽口些的东西,可那帮厨子做出来的东西总是少不了放调味料,不然味道就会差一些,可你做的饭菜总是那么的恰到好处,根本挑不出毛病来。” “其实这么些年我们一直惦记着你的厨艺,现在你回来了,我们就又有口福咯!” “关于孩子们的安全问题,我倒是觉得他们比以前懂事许多,这大过年的,也没有别的孩子跟他们打闹争抢,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这个时候,娄夫人突然想到了什么,笑着说道: “对了,咱们可以到书房去聊,那边有个大露台,正好可以从上往下看孩子们的动向,我们也可以放心的了说事情。” 娄半城闻言点点头,拍手说道: “确实,我怎么把这个地方给忘了,元林啊,跟我上来吧!” 娄夫人说道: “你们先去吧,我泡一壶茶端过去。” 娄半城和张元林齐齐点头,然后一同去了书房后的露台。 没多久,娄夫人也把茶水端了上来。 站在栏杆边上,张元林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很轻松的就能捕捉到每个孩子的动向,这样确实是令人放心许多。 就算是张元林亲手教导出来的孩子,那也不敢保证就是多么完美的存在,每个人性格天生不同,有优点也有缺陷,调皮好动会犯错更是每个孩子都要经历的阶段,张元林不会在这方面去怪罪孩子,真要出了什么意外状况,他只会认为是自己作为父母没有监督到位。 在确认孩子们状态都还不错之后,张元林转过头来看向娄半城,说道: “娄老板,我个人是想问一下娄家目前的状态,据我所知,娄家麾下九成九的产业都已经公私合营了,并且你们转让出了所有股份,只留下了名义股份。” 听到张元林的话,娄半城没有犹豫,点头着说道: “没错,你得到的消息是真的,娄家已经名存实亡了,如果不是我争取的话,连那点名义股份都拿不到。” “元林啊,看样子你在领导圈子里的影响力又上升了不少,消息来的比我都快,还保真。” “前阵子我去拜访一个即将退休的领导朋友,想找他想问点事情,结果怎么都不肯说,就怕弄出问题来,但我心里很清楚,完全是因为我们娄家日渐式微,已经不值得结交了。” 说到最后,娄半城忍不住摇头叹气,对日薄西山的自己感慨不已。 到了这个时候,张元林没有再说些谦虚的客气话,点头说道: “嗯,这些消息是从一定级别的领导口中得知的,不光是娄家,四九城其他的大家族也都一样,这既然是上头的意思,咱们也就不要过多的讨论了,还是商量一下您二老该如何应对吧!” 这么多年过去了,娄家在不断的走下坡路,而张元林这个小小的机修工却在领导圈子里越混越好,随着时间的推移,娄家和张元林的地位也出现了两级反转。 以前是娄家带张元林往上走,现在是张元林一个人想办法帮娄家兜底。 注意到张元林的茶杯空了,娄夫人一边起身帮着倒茶,一边笑呵呵的说道: “元林啊,现在你的关系比我们广,办法肯定也比我们多,不如你提一些有用的建议,我们照办就是了。” 张元林听后迟疑了一会儿,抬头说道: “都是这么熟悉的人了,我肯定是有话直说的,但前提是您二老不能生气。” 娄半城夫妇互看了一眼后齐摇头,说道: “元林,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用顾虑我们的感受。” “没错,娄家走到今天这一步已经是十分难得了,毕竟是大势所趋,谁也没有办法,再说了,如果不是元林你帮了忙,我们未必能有现在的处境,兴许会更差。” 张元林闻言点了点头,说道: “好,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就说你们想保留名义股份这件事情吧,我个人是不赞同的。” 娄半城夫妇听着脸色一沉,但他们没有吱声,选择安静的听张元林把话讲完。 “理由也很简单,既然是大势所趋,人人平等,那就不要抱有侥幸心理,给出去的股份就当没了,千万不要想着今后还有机会再拿回来。” “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公私要分明,该是你的不会少,不该是你的也不要留,否则只会埋下隐患,迟早会出问题。” “而且名义股份本就是一个很虚伪的东西,再加上你们已经失去了对事情的处置权,要等这些送出去的股份再拿回来,那得到猴年马月才能看到希望?” “现在你们舍不得放手,万一将来被有心人借题发挥,那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太冤枉了!” 一阵沉默过后,娄半城咬牙说道: “好,听你的,这些我都不要了,等开年以后我挨家拜访,把我争取来的这些名义股份处理掉,以绝后患!” 见娄半城如此果断,张元林松了口气,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好在娄半城有足够的定力,便继续说道: “除此之外,家里的佣人和厨子一个都不要,等你们二老习惯了独自生活以后,也要做好放弃整座房子的准备。” “简单来说,你们最好主动搬离这座宅邸,去到大杂院里,身边也不要有佣人相随,就跟真正的普通老百姓一样。” 听到这个话,娄半城不由的转头看向自己夫人,离开这座豪宅对娄半城来说不是太难的抉择,可对娄夫人而言就有些困难了。 娄夫人则是愣了好一会儿,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 “元林啊,你说这些话出来,是不是打听到了什么消息?” 张元林冲着娄夫人微微一笑,说道: “太过具体的东西我不好明说,愿您见谅,当然这也是在保护您二位,然后我根据已知的信息对未来进行了一定程度上的推断,觉得您二位不应该继续住在这种奢华的宅邸里,否则将来也一定会引起阶层冲突。” 娄半城听后点了点头,说道: “嗯,元林说的有道理,倒是我们自己欠考虑了。” 面对张元林的解释和分析,娄半城十分赞同,便希望娄夫人能够听劝。 听到自己丈夫也这么说话,娄夫人转头看了一眼自己居住了几十年的豪宅,最后紧握拳头,咬牙说道: “知道了,我对这里的一切确实是心有留念,不过在大是大非面前,我还是知道轻重的,元林怎么说就怎么做吧,不用太考虑我的想法!” 娄半城见状连忙伸手搂住自己媳妇,并轻轻拍打她的后背以示安慰,随后看向张元林,说道: “元林啊,你还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我们两个已经一把年纪了,除了孩子们的安危和前途,其他没什么是舍不得,放不下的。” 张元林点点头,继续说道: “好,今晚机会难得,趁着还没有大事件发生,我就接着说了,根据我已知的情况,娄家现有的财富可以慷慨大方的拿出来,去资助不同的机关单位的建设和相关项目的支持。” “还是那句话,钱藏在屋里被人发现,倒霉的是你们,如果钱主动拿出来花到社会上,获利的就是你们,要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越是情况不对,你们就越要舍得,相信我,这绝对会给你们带来好处。” 印象里,娄家的绝大部分财富都被人举报后充公了,在死里逃生后,还不得不夹着尾巴逃离四九城,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而现在,张元林要帮娄家避开最坏的结果,争取能轻松自如的站在阳光下,不惧任何麻烦和旋涡。 早在很久以前,张元林就给过娄家建议,一个是转移娄家部分财产给正在香江打拼的孩子们,另一个是不断的资助社会,以此换取各方单位的认可。 娄半城还是比较相信张元林的,所以一直在坚持这么做,不过只是这样的程度还不够,张元林现在要求他们梭哈,直接把手里的钱全抛了。 很显然,张元林的话令娄半城夫妇十分震惊,他们呆愣了许久才勉强反应过来。 “元林啊,情况真的严重到了这样的地步吗?” “我们可以不要好的生活,也可以不要好的居住环境,可我们自己通过努力和智慧赚来的财产也要送出去,讲心里话,我有点接受不了。” 见娄半城夫妇不太愿意,张元林深吸一口气,认真解释道: “那我也直说了,这笔钱你们留不住的,一旦情况变得严峻,你们是不得不吐出来,说的简单些,当前的情况就像是一场牌局,并且已经进入尾声,即将出现大洗牌的情况,你们这么多年攒下来的钱也要重新整合再分发出来。” “既然留不住,那不如在结束之前做个慈善家,把钱全部送出来,为您二位积攒口碑,也帮你们多一个自保的手段。” “反正……在娄家还有影响力之前,你们应该已经转移了大部分的财产到香江了吧,那些也够做将来娄家重振兴旺的本钱。” “娄老板,娄夫人,我说的这些可都是心里话,差不多就得了,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够烧就行了,没必要冒着风险去试对错。” 又是一阵长时间的沉默,娄半城神情复杂的抬起头来,那模样仿佛在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明白了,我们会想办法按照你的意思去办,至于资助行动,不,应该说捐献行动,具体的捐献对象应该怎么选才能让利益最大化?” 到底是做了这么多年生意的人商人,哪怕是送钱出去也要考虑收益问题。 对此张元林自信一笑,做起了保证。 “娄老板您放心,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一定会让您把每一分钱都花的更有价值。” 谈话到了这一步,张元林此次前来的主要目的就算是达成了。 作为四九城上层领导眼里的点子王,他被迫参加了大大小小数不清的会议,随之而来的便是各种各样的建设项目。 有的是方案问题,有的是人力问题,还有的便是资金问题,其中大部分的领导都与张元林交好,便也拜托张元林帮忙想办法,其中也包括大领导。 按理说他们可以直接找到这些富商和企业家们商量的,可在历史的洪流面前人人自危,领导们也不愿意冒这个险,就怕被人背后穿小鞋,最后不仅事情没办好,乌纱帽还丢了。 于是,张元林这个明面上普普通通的机修工,实际上的改革大功臣,荣誉功绩无数的工人基层代表便成了最好的中间介绍人。 领导们那边肯定都好说,一大堆项目等着资金启动,奈何上面能拨的款项有限,还得分个先后缓急,如果这个时候张元林能带来钱款支援,他们肯定表示热烈欢迎,甚至不介意单独写一份点名表扬娄家的汇报资料交到上面去。 而娄家这边也会感谢张元林把钱都放到了重要项目上,让越来越多的领导记住了娄家的好,如果不是张元林出面,以娄家日渐淡薄的影响力就是挤破脑袋也参与不进去。 一个被逐渐边缘化,对未来充满不确定的大家族就这么被张元林硬生生的捞了起来。 虽说不敢保证娄家真的就能相安无事了,但是能肯定娄半城夫妇可以在出事情的时候平安落地,并且有了张元林替娄家打下的扎实基础,也为他们将来重回四九城做好了铺垫。 原剧里娄晓娥一家子肯定是想重回四九城扎根,并且重铸昔日荣光的,只可惜几十年的变迁让他们彻底失去了回来的资格,且娄半城也在外面意外过世,连回来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就不一样了,张元林帮他们铺好了路,就算被迫离开四九城,未来也还是有机会再回来的。 只要口碑名声在,失去的钱财终有一天还能再赚回来,反之就没那么容易了,尤其是被打上一些卖国贼等难听的标签,那会更加难办。 娄半城夫妇之所以会如此配合张元林,除了绝对的信任以外,主要是他们本身也很在乎名声口碑,如果换做是爱财之人,张元林今天的工作就很难进行了。 解决了心中最担忧的事情后,张元林看向娄家二老,问道: “二位,还有其他方面的疑问吗?” 娄半城夫妇再次对望一眼,接着一起转头看了一眼楼下陪孩子们玩耍的娄晓娥,叹气道: “万一真的走到了难以扭转的地步,我们一把老骨头了,怎么样都无所谓,那些在香江拼搏的孩子们熬了这么些年,就算没有什么大成就,最起码的温饱不会有问题,不然他们早就狼狈的退回来了,既然能做到自给自足,那我们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如此一来,真正让我们放心不下的,便是我们唯一的女儿晓娥,这孩子已经三十岁了还是那么的幼稚不懂事,前几天我们想方设法的给她做了一大堆思想工作,希望她能尽快结婚成家,谁知道没效果不说,她还跑你那儿去给你添麻烦,真是气死人了!” “元林啊,其实我们今晚找你谈话主要就是想说这个事儿,晓娥这么大了还是喜欢胡来,可我们已经不比当年,也没能力没本事再保护她,虽说想麻烦你来照顾,但你是有家庭的人,总让她粘着你也不像话,唉!” “还是那句话,有什么好法子直接说出来,不用估计我们俩的感受,作为父母肯定是想为儿女尽自己所能出份力的,也许这也是我们最后一次保护她了。” 张元林沉默不语的听着二老的唠叨和请求,随后深吸一口气,认真说道: “娄老板,娄夫人,关于娄小姐的问题,说实话我是深思熟虑过的,她的性格一直都是这样,想改变不太容易,强硬的压迫她更有可能适得其反,得道难以预计的坏结果,所以我觉得在结婚成家这件事情上只能慢慢的开导,强求不得。” “当然了,我也十分理解您二位想要保护她的想法,在这里我准备给出一个比较折中的法子,只是需要你们演一场戏,而且要心狠手辣的那种。” 听到最后几个字眼,娄半城夫妇神色一怔,好奇问道: “具体是怎么个演戏法?” 张元林没有着急回答,而是在内心仔细的准备了一下措辞,然后才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 “简单来说,要您二位跟娄小姐暂时性的断绝关系,让娄小姐独自一人生活,这样才能让她体会到真正的孤寂感,以往她虽然人在国外,却时长能跟您二位书信往来,是有精神寄托的,一旦切断联系,她就只能独来独往了。” “同时这样也能对她起到保护作用,将来无论您二位发生了什么事情,娄小姐已经成了独立的个体,自然是不会跟您二位有牵扯的,这也恰好就是您二位想要的结果。” 听完张元林的话,娄夫人忧心忡忡的说道: “可是晓娥这孩子从没有吃过真正的苦,我真的很担心她会适应不了,甚至我都担心她一个人连日子都过不下去……” 面对娄夫人的担忧,张元林笑着说道: “您放心,我有在呢,只要是进入了老百姓的圈层,我可以向您保证,谁也欺负不了她,一丁点都不可能。” “当然了,我也预想过娄小姐未来独自生活会是怎样的场景,在她离开您二位之前,该帮的地方肯定还是要帮的,到时候就这么办……” 待具体的细节说出来后,娄半城夫妇的脸色好了许多,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原来是这样,我们明白了,这事儿等过完年就办!” 张元林点了点头,起身说道: “那咱们的事情应该都聊的差不多了,娄老板,娄夫人,一起下去和孩子们玩玩吧!” 娄半城先是道了声好,接着想起什么来,抓着张元林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 “元林啊,咱们都是这么熟络的人了,以后就别喊什么老板夫人了,就喊我们伯伯和伯母,这样显的亲近些!” 一旁的娄夫人跟着点头附和道: “没错,就像你说的,我们还得做好跟这座房子告别,过寻常日子的准备,再这样喊我们就太吓人了。” “还有啊,晓娥那边喊名字就好了,也别再喊什么小姐的,这都是过去了,甭提了吧!” 张元林愣了一下,随后点头笑道: “好,我知道了,那我们一起下去放烟花吧,伯伯,伯母!” “好嘞,一起去!” 娄半城夫妇闻言开心的笑着,然后在张元林的搀扶下走向楼梯。 漆黑的夜空上接二连三的绽放着绚丽的烟火,正如张元林此刻开心热烈的心情。 这一晚的谈话相当的费口水,但最终的结果十分令人满意。 经过提议和认可,等于是花娄家的钱,办社会的事,立张元林的功。 把娄家本就要被充公的钱提前拿出来用在刀刃上,也就拥有上帝视角的张元林敢这么操作,看似是一箭三雕的好事,实则张元林才是最大的赢家。 以张元林的人脉关系和影响力,娄家只是他主要接近的大家族之一,四九城其实还隐藏着许许多多的富贵人家,张元林今天能劝说娄家慷慨捐钱,明天就能让更多的人为社会进步添柴加火。 要知道娄家在四九城的名声是深入人心的,如果连娄家都听张元林的主动捐钱,其他人在没有更好主意的情况下,就一定会选择跟风,同样的事情他们不会相信别人,最终还是张元林进行主导。 别看四九城的这帮有钱人数量不多,但他们手里却掌握着大量的财富,要是能让这些人老老实实的拿钱出来搞建设,效果简直会好的难以想象! 在为这帮人提供保护的同时,又能完美的推动四九城内不同的项目,为首都的建设发展做出极大的贡献,这将又是难以复刻和超越的大功一件! 568.娄晓娥宁愿离家也不乱嫁,张元林交代家人提防有人初一作乱 娄家的豪宅院子很大,加上火药充足,又无人争抢,张家的三个孩子玩的十分尽兴,直到最后喊累都没能把烟花放完。 就连大人都跟着跑了一身的汗,平日里事情繁忙,没什么空闲的秦淮茹也收获了一段欢乐的时光。 娄晓娥就更别提了,跟个大孩子一样,和孩子们一块儿追逐嬉闹,玩疯了都。 相比较年轻人,娄半城夫妇上了年纪,动作变得迟缓,便只能选择在边上观望,但二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知足的笑容,努力享受着最后的美好时光。 眼看着孩子们陆陆续续打起了哈欠,张元林知道他们明明已经身心俱疲,却靠着兴奋劲在强撑精神,便及时的叫停了。 之后张元林带着秦淮茹走到娄半城夫妇的面前,说道: “伯伯,伯母,我们该回去了,您二位也早点休息吧!” 秦淮茹有些诧异张元林的改口,但她没有多想,而是跟着如此称呼道: “伯伯,伯母,今天真的很感谢您二位的招待,还买了这么多烟花爆竹,孩子们玩的特别开心。” 听到秦淮茹的话,娄半城夫妇相互对视了一眼,大笑着说道: “都是自家人,说什么感谢的话,真要谢也是我们谢你们,是你们带着孩子来,才让这个冷冷清清的家有了过年的样子!” “对了,淮茹你要好好加油啊,以你的本事,只要机会一到就能拥有竞争厂长的资格,可惜我没能多留个一年,不然一定会在退下来之前支持你拿下厂长的。” 秦淮茹闻言笑着说道: “伯伯,您已经帮了我太多,接下来的路就让我自己走吧,等真有当上厂长的那一天,我一定及时向您汇报!” 娄半城听后却是神色一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后摇了摇头,说道: “我还真不知道有没有亲口对你说恭喜的那一天,不管怎么说,你跟元林都是很优秀的人,也是值得被人学习的榜样,还希望今后你们俩个能多照顾一下晓娥。” 秦淮茹听着有些云里雾里,心中不断的冒出疑惑,这时张元林握着秦淮茹的手,看向娄半城夫妇,脸色郑重的承诺道: “伯伯,伯母,您二老尽管放心,有我们在,晓娥绝不会被人欺负的。” 听到张元林的保证,娄半城夫妇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娄晓娥却是嘟着嘴,不服气的说道: “干什么呢,我都这么大的人了,什么事情都能做好,根本不需要别人来照顾我!” 话是这么说,实则娄晓娥在心里偷偷的暗爽,她做梦都想听到张元林对自己的承诺,尽管这是父母的要求,但她依旧很爱听。 没人理会娄晓娥那虚伪的牢骚,在众人眼里,娄晓娥就是个幼稚天真的大孩子,之后娄半城夫妇又看向张怀国三兄妹,敦促他们要好好读书。 “好了,你们早点回去吧,我已经让司机在门口等着了。” 张元林点了点头,接着上前一步,小声说道: “伯伯,司机最好也不要了,以您现在的处境,想来也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到处应酬和办事。” 娄半城闻言深吸一口气,随后点头应道: “好,我会处理的,等搬去了新的地方我肯定通知你。” 张元林闻言一笑,道了声祝福的话,然后带着一家子出门坐上了回大院的车。 这一走,再见都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了,也不清楚那时的娄半城夫妇又会是怎样的状态。 等张元林一家子离开,娄晓娥连忙走到父母面前,皱着眉头问道: “爸,我可都听到了啊,您刚才悄咪咪的跟元林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咱们这房子住的好好的,准备搬哪儿去?” 娄夫人的神情有些紧张,张开嘴巴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好在娄半城反应迅速,立马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吐槽道: “家里一个孩子都没有,要这么大的房子做什么,你的哥哥们回不来,你又不想跟我们一起住,不如搬到大杂院去,跟元林他们一样左邻右舍的住在一起,这样就有意思多了。” 娄晓娥听后不由的瞪大了眼睛,不服气的说道: “不是,爸您这话说的就过分了啊,什么叫家里没有孩子就要搬家,我就算结了婚,生的孩子也不能一直留在咱们家啊,除非入赘,但是这种窝囊的男人我才不要!” “还有啊,张元林跟你们聊了那么久,究竟有没有说一点正经事,难道他就没跟你们提起过我,劝你们不要再逼着我做不愿意的事情吗?” 娄半城闻言冷哼一声,恼火的说道: “真没想到你会为了躲避婚事去搬救兵,找的还是张元林,是知道我们比较相信他,会听他的话对吧?” “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已经是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么就没个正经呢?你想玩我们让你玩,你想拖着我们也忍了,但不可能这辈子什么都依着你!” 在娄半城发完火后,一旁的娄夫人赶紧走到娄晓娥身边,劝道: “晓娥啊,你是我们的女儿,无论如何我们都不可能害了你,这事儿你也得体谅一下我们当父母的,总归是为了你的幸福着想才会给你压力。” “而且你也不要一直惦记着元林能帮你,他是他,你是你,人家两口子过着幸福美满的日子,还生了三个孩子,完全就是你的好榜样啊!” 娄晓娥还指望着张元林能劝自己父母放弃来着,谁知一点效果都没有,当即苦恼的说道: “你们有你们的想法,我也有我自己的打算,反正我不会结婚的,找谁来也没用,真要把我给逼急了,我就跑,到时候你们别怪我不回家!” 见女儿破罐子破摔摔,娄夫人急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向来疼爱女儿的娄半城也是当场红温。 这个时候,娄半城想起了张元林的叮嘱,稍加思索过后狠下心来,对着娄晓娥怒喝道: “行啊,你要真有本事,马上就从这个家滚出去!” 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吼,把从未受过如此委屈的娄晓娥吓的呆愣在原地,一旁的娄夫人更是瞪圆了眼睛,不知道自己丈夫在搞什么名堂。 这个时候,娄半城赶紧向娄夫人使眼色,后者没反应过来娄半城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她知道娄半城这么做是故意的,心里多少有些底了,便决定不插手,任由娄半城自己发挥。 “爸,您说什么?” 发呆许久后反应过来,娄晓娥不敢相信的问了一句。 娄半城依旧是脸色阴沉如水,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重复道: “没听清是吧,那我再说一遍,如果你不听我们的话找个合适的结婚对象嫁人成家,那你就从这个家滚出去!” 察觉到了父亲的认真和决绝,娄晓娥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她知道父母在自己的婚事上有很多想法,双方也为了这件事情几天内吵过很多次,但她从不认为一家人的亲密关系会因此出现危机,更不相信会出现父女决裂的情况。 直到现在,娄晓娥亲耳所闻,再怎么欺骗自己都是无用之举,因为事实摆在眼前,不得不信。 这一刻,娄晓娥心如刀绞般难受,但她知道这件事情不能怪父母太狠心,确实父母说的没有错,她已经三十多岁了,理应结婚成家,结果她仍旧选择由着性子拒绝,也难怪父母会如此生气了。 想到这里,娄晓娥决定放低姿态,不再任性耍脾气,希望能好好的跟父母沟通,维护好一家人的亲密感情。 “爸,您就这么着急把我送出去?” “哥哥们不在这里,我就是想多陪你们一些时间,难道这也有错吗?” “还是说我做错了什么事情,让你们不高兴了,如果有请你们直接说出来,我并不是什么都听不进去,什么都不愿意改的。” 难得见女儿低声下气一回,脸上还挂着委屈的眼泪,娄夫人瞬间心软,可她还没来得及走上前说两句,就被娄半城一把抓到身后。 “晓娥,你的确是做错了,让你好好的在众多相亲对象里选一个合适的结婚成家,可你就是不听,一而再,再而三的错过我们千辛万苦找来的合适人选,我们已经不如当年了,并不是谁都愿意卖我们面子的。” “等过完年,你又大了一岁,找对象的难度也更高了,试想谁家孩子愿意娶一个上了年纪的姑娘?” 这个时候,心疼女儿的娄夫人也听不下去了,便主动替女儿发声。 “你这话说的太难听了,什么叫大一岁更难找对象,主要是你找的那些人不怎么样,所以不能怪晓娥不配合。” 娄晓娥正委屈着呢,听到母亲替自己撑腰,立马有了反驳的底气,握着拳头说道: “就是说啊,爸您找的人不行,先不说他们的家庭身份太普通,就说他们本身吧,要个子没个子,要长相没长相,要才能没才能,随随便便丢到人群里看都看不见,如果您真想我赶紧结婚成家,就不能找个元林这样的吗?” 见母女俩突然就一条心了,娄半城气的不行,先是狠狠瞪了娄夫人一眼,责备道: “怎么你也跟着胡闹瞎起哄了,现在什么情况你心里没数吗?” 说完,娄半城又看向娄晓娥,依旧是充满威胁的严厉语气,道: “晓娥,现在不是嬉皮笑脸的时候,我这么认真的跟你说事情,你却拿张元林来打马虎眼,像他这样优秀的人,就是在我们这个圈层里都属于打着灯笼找不着的青年才俊,更别提在普通老百姓当中找了。” “我们对你有多疼爱,你又不是不知道,但凡有的选,我们早就挑起来了,哪里会在这里听你的抱怨,就是当下这个节骨眼上找不到更好的,同时又想保护好你,才不得已这么做。” “好了,多的话我也不想多说,具体是什么情况你早已知晓,现在给你最后一个选择,要么过完年就听我们的安排直接跟人结婚,你不准再挑三拣四,要么你从这个家离开独自生活,让我眼不见为净!” 不得不说娄半城的头脑还是相当清醒理智的,一边跟女儿正面交锋,一边还不忘趁机为女儿的安全铺路,以达到张元林交代的最终目标。 但娄晓娥不清楚这些,她只知道自己拜托张元林替自己在父母面前说些好话,劝父母不要再苦苦相逼,然而事实与预想中的截然不同,父亲不仅没有让步,反而变本加厉,并要求她在两种都不愿意接受的选择中狠下心来。 如果非要选一个,娄晓娥的心里自然是有坚定答案的。 选一个不认识也不喜欢,甚至还有可能普通到浑身上下都难找到一个优点的人结婚,娄晓娥做不到,也接受不了,所以她宁愿选择后者。 “好,知道了,我回屋收拾一下东西,明天就可以从这里搬走!” 心灰意冷的娄晓娥语气平静的把话说完,然后迈着大步回了自己的房间。 见女儿的神情如此认真,娄夫人知道她没有在敷衍更没有在开玩笑,是真的要回屋收拾行李,便急的的就要上前阻挠,但还是被娄半城给拦住了。 “不是,你,晓娥她,哎呀,你们这是要干什么,真的就不要这个家了吗?” 听着夫人充满担忧的语气,娄半城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 “别忘了,我们这么做是为了晓娥好!” “元林说的一点都不错,我们现在的处境很危险,甚至我们都不知道未来还会遇到怎样的麻烦,与其带着晓娥一起冒险,还不如趁早跟她分割开来!” “当然我也不可能就这么冷漠无情的把她赶走,晓娥从小到大都被我们宠着,真正的社会她不一定能适应的了,所以必须把能安排的都安排上,这样我才能放心!” 得知自己丈夫的心里还是有女儿的,娄夫人的悲痛心情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随后抬手擦着眼角的泪珠,问道: “那你说说看,咱们能帮晓娥做些什么?” 娄半城抬头看着女儿的闺房亮起灯光,沉默了一会儿后缓缓说道: “工作,住房,圈子,人活在世无非就这三样,有工作就有收入,有房子就不怕风吹雨打,有人脉就不会孤苦伶仃无人依靠……”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我们应该把态度坚持到底,必须狠心与晓娥斩断关系,这么做只会对她好!” “外面风大,别傻站着了,走吧,我们也上楼去,趁着还没有后悔,咱们今晚一起把晓娥的事情商量妥当,明天一早就找人安排,不给自己心软的机会!” …… 另一边,张元林一家子坐着轿车回到了大院。 时间来到九点半,此时的大院已经安静下来,家家户户都是大门紧闭,连盏灯都没有。 回到家,张元林招呼着大家赶紧洗漱睡觉,同时对三个孩子交代道: “明天就是初一了,都要多留个心眼,就怕有人故意搞事情,反正明天都没什么事,一起睡个舒舒服服的懒觉吧,如果有人一大早的在门外吵闹,别客气,该骂的骂,该打的打!” 虽然不知道父亲说的这些话具体是在防哪个人,但孩子们没有多问,一个个的都选择服从命令听指挥,在娄家玩累了想早点睡觉是主要原因,另外他们也知道自己的父亲肯定不会害他们。 在孩子们排队洗漱后,张元林又对着一大妈交代道: “明早您就别忙活了,睡个懒觉好好休息一下,等晚一点再开门,或者等我的通知。” 一大妈早已习惯了被张元林安排,她也从不问为什么,照做就是,这次当然也是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下来。 之后张元林和秦淮茹也迅速洗漱完毕,回了自己的卧室。 “老公,你这么严肃认真的要在防谁呢?” 张元林笑了笑,说道: “我说是为了提防一孩子,对方还是个病号,你信么?” 秦淮茹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皱着眉头说道: “棒梗?他都成那样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别说是偷袭搞小动作了,路过碰见了稍微伸个脚他都反应不过来,根本没有威胁呀!” 张元林淡淡一笑,说道: “平日里我是不怕的,但明天是初一,恰好是拜年的日子,当然了,我这么做也仅仅只是猜测,算是预防。” “你想啊,贾家目前没有收入来源,全靠易中海在支撑,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他们虽然没有公开说明,但是全院人都看的一清二楚。” “可易中海也不是万能的,他的工资有限,本来维持着现状没有问题,然而棒梗不争气,在少管所跟人瞎混被打进医院抢救,最后是易中海掏钱治疗才保住了棒梗,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据我所知,易中海后面单独去了少管所打听情况,不知怎么的突然晕倒了,后来送到了棒梗所在的医院进行治疗,结果易中海愣是说自己一点事都没有,怎么都不肯看病拿药,我就在想啊,是不是易中海没钱了。” 秦淮茹一脸认真的听着,然后跟着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老公,你是说易中海没钱了,他会想着法子让棒梗在大年初一的时候问我们要钱?” 张元林摇摇头,再次说出了一件秦淮茹从未注意到的事情。 “不不不,你自己看就能发现无论是贾张氏还是棒梗,他们对易中海的态度都很一般,甚至很差,但就从棒梗出院之后的这几天里,许大茂不知怎么的跟棒梗走的很近,关键是棒梗对许大茂很客气,媳妇儿你不觉得奇怪吗?” 秦淮茹听后眉头皱的更深了,连连点头说道: “奇怪啊,这肯定不正常,他们俩就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的人,根本没道理走这么近,再说了,贾家就这样的生活条件,许大茂能看上他们什么?” 张元林闻言叹了口气,摊手说道: “这就真不知道咯!但是根据目前的情况不难分析出许大茂大概率是在动什么歪脑筋,不然他不会在这两天活跃的这么频繁,你我都知道他这个人阴险狡诈的很,喜欢利用别人。” “在已知易中海没钱的情况下,恰好明天是大年初一,拜年的日子,而棒梗又是个伤员,一般人见了还真的拿他没辙,这时候许大茂突然出现,种种因素结合到一起去,我心中便有了个大概的设想。” 听完张元林的分析,秦淮茹直接惊呆了,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啊?原来是这样,老公你也太厉害了,要不是你说的这么详细,我这脑瓜子一辈子都转不过弯来啊!” 张元林闻言干咳了两声,说道: “夸张了,我就是平日里比较闲,爱观察,所以了解了一些你不知道的情况,怎么样,媳妇儿你要不要也一起加入进来,这样还挺好玩的。” 秦淮茹听后摇了摇头,说道: “不了,我对大院里的这些人没啥兴趣,还是专心的把厂里的事情做好吧,正如娄老板所说,我应该认真努力的抓住机会,为后面每一次竞选厂长做好充分的准备,毕竟当初也是他把我抬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高度,我可不能让他失望啊!” 说完,秦淮茹又想到了什么,问道: “对了老公,晚上要走的时候,你怎么突然改叫伯伯,伯母了?” 张元林笑了两声,说道: “这也是你工作以外的事情吧,怎么,你对这事儿比较感兴趣?” 秦淮茹听后嘟着嘴说道: “好嘛,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肯定是对我不利的事情,对不对?” 张元林点点头,说道: “嗯,差不多,娄家的种种遭遇都是有原因的,背后产生了一系列的改革和政策,你最好是不要知晓,更不能参与。” “不过关于改称呼这件事儿,我可以解释给你听,他们将来大概率要脱离现有的生活水平,为了双方的安全着想,老板这个词最好是丢掉不要用,再就是喊伯伯伯母会更亲近一些。” 秦淮茹认真听着,脑袋如同小鸡啄米般的应下。 “明白了,那我们……来上课吧!” 说着,秦淮茹骑在了张元林的身上。 “啊?” 这突然间就吹响了进攻的号角,打的张元林一个措手不及。 秦淮茹左右摇摆不停,脸上挂着调皮狡黠的笑容,嘿声道: “明早又没事儿,可以睡个懒觉,你说的嘛!” 听到秦淮茹的回答,张元林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随后抬手把灯关掉,说道: “来吧,开始上课!” 569.棒梗拜年敛财引众怒,张家出手制裁,许大茂以身入局骗取棒梗忠心 年三十过了就是初一,也标志着崭新的一年正式开始。 对于老百姓们来说,大年初一是一个充满希望和期许的日子,他们可以团聚在一起对新年做规划,准备着大干一场。 当然对孩子们来说也是个好日子,他们可以找长辈拜年求个新年红包,钱可能不会多,但足够他们去买点吃的买些玩的快乐一阵子了。 于是一大清早,大人们都还在睡梦当中,许多孩子却已早早的起床,商量着拜年拿红包的计划。 不过正常的拜年对象一般都是自己一个家族的长辈,例如舅舅叔叔大伯,爷爷奶奶之类的,如果不是有一定的亲戚关系,就是拜了年人家也不一定乐意给。 虽说拜年是送好的祝福,可给出去的钱是实打实的,把红包给自己一大家的孩子,不管包的钱是多是少,总归是肉烂在锅里,不会被外人占了便宜。 除非碰到真正脸皮厚的,各家的门都走一遭,孩子是痛快了,但大人们的心里就会很不舒服,这就跟有人从他们兜里抢了钱一样难受。 正常来说,自家孩子找自家长辈拜年要红包没毛病,如果跑别家去,这就等于是打破了默契,违背了规矩,是要遭人暗骂嚼舌根子的。 作为一个成年人,还经历了几十年的岁月,饶是泼妇贾张氏都懂这个道理,所以她手里再怎么没钱,也从没想过让棒梗在大年初一的时候上各家拜年讨红包。 然而贾张氏平日对棒梗完全没有管教,也从不问他的情绪状态,更不会了解他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在他即将犯错之前阻止他。 于是,在行动不便的棒梗闹出大动静起床的时候,被吵醒的贾张氏根本不关心他要去哪里,要去干什么,只是让棒梗自己出门解决早饭,然后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见奶奶还是一如既往的对自己漠不关心,早已习惯的棒梗摇了摇头,决定把弄来的钱一个人独享。 “做人要讲情义,有情有义才能长长久久,奶奶,你这种人无情无义不上道的人,将来一定会倒大霉,尸横荒野无人管!” 由于手脚还没痊愈,棒梗穿衣服十分费劲,套几件衣服比他出去拿拐杖打人还要累。 关键是贾张氏就在边上呼呼大睡,打鼾的声音还特别响。 导致棒梗自己一个人越折腾越恼火,好不容易穿完衣服后,站起身来对着还在睡觉的贾张氏一顿骂。 并且此时的棒梗已经不是当年懵懂的孩子了,他跟着少管所里的大哥们学了一堆歪门邪道,也学着江湖道义之类的话术,张口闭口就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挂嘴边,或用这些拉近关系,或用这些去诅咒别人。 事实上,棒梗就一屁孩子哪里懂情义二字的分量呢? 至于亲情,从小就缺爱的棒梗根本就没体会过,自然也就不需要,更不会在乎。 贾张氏被吵醒后还没完全睡熟,听到棒梗的叫骂后哪里还睡得下去,当即翻身坐了起来,皱着眉头说道: “棒梗,你在放什么屁呢,还敢诅咒我横尸荒野,我看你是皮痒了吧,信不信我今天把你打的下不来床?” 面对贾张氏脱口而出的威胁和恐吓,棒梗已经习以为常,不过这种话对步入叛逆期的孩童来说充满了挑衅的意味,别说起威慑作用了,甚至会引起一定程度上的反击。 由于对贾张氏足够了解,棒梗并没有对此作出回应,知道这样做就能息事宁人,但他的内心并不服气,且以一种怀恨在心的态度牢牢记下贾张氏对自己的每一次威胁和恐吓。 走出家门,棒梗长呼一口气,随后眼神变得阴险歹毒,咬牙切齿的说道: “等着吧,别以为你能一辈子压着我管,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再也不敢管我,不能管我!” 屋内,贾张氏看着棒梗默不作声的离开,便觉得他就是嘴巴上逞能,但凡自己站在他的面前,他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如此想着,贾张氏露出了鄙视的表情,一脸不屑的哼声道: “连你爹你爷爷在我面前都不敢造次,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还敢诅咒我,要不是有我在,你早就成了街上没人要的阿猫阿狗了!” “说我横尸街头,我看你个野东西才会死在外边儿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话音落下,贾张氏突然连续猛打好几个喷嚏,直到头晕目眩,感觉差点就要把脑子给咳出来。 “不行,还是赶紧躺被窝里,别为了一屁孩子把自个儿给冻坏咯!” 贾张氏只当是天冷了冻的,嘴巴里念念叨叨的钻进了被窝继续睡大觉。 …… 另一边,棒梗也莫名其妙的打了好几个喷嚏,等缓过来的时候已然是脸色通红,两眼冒金星,明显是咳猛了。 “谁特么敢咒老子,想死了吧!” 恼火的对着空气怒骂了几句,棒梗看了看还算安静的大院,知道自己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便赶紧调整状态,去了许大茂的家。 这边许大茂也早早的在家做好了准备,就等着棒梗上门。 看到棒梗如约而至,许大茂脸上笑开了花,这足以证明棒梗对他的信任,也意味着他已经能慢慢掌控棒梗了。 “棒梗,今天就按照我教给你的方法去办,就是不知道你在腿脚不便的情况下能不能跪的下去。” 面对许大茂的质疑,棒梗一句废话也没有,把拐杖一扔,开始表演。 只见棒梗把不好的腿吃力的往后一退,接着身子往前压,之后好的那条腿单膝一跪,再用好的手撑住地面,最后把坏的那条腿搬成跪地的姿势,就这样,跪地完成。 “够爽快,那你来吧,给我拜个年!” 棒梗同样没有废话,对着许大茂砰砰砰磕着头,接着再说一些吉利好听的词句,听的许大茂直乐呵。 “好,很好,就是要这个样子!来,这是给你的红包!” 棒梗闻言眼睛一亮,连忙上前把红包接过来,再拆开一看,发现里面居然放着一块钱,整个人立马兴奋了起来。 “大茂叔,你给的也太多了吧!” 许大茂微微一笑,说道: “这是给你的,不算多,就当是我对你的认可和支持,拿到钱了要好好干,我等着你出人头地呢!” 棒梗激动不已,他活了十几年头一回拿到这么多的钱,收下后又对着许大茂继续砰砰砰的磕起了头。 刚才那会儿是为了红包,这次完全就是发自内心了。 也就是易中海没有见着,不然他非得气晕过去不可。 昨晚年三十去贾家送了一沓钱给他们,棒梗都没这样谢过易中海,结果在这儿为了一块钱对着许大茂框框磕头,双方一对比,易中海的行为完全就是大冤种,小丑一个! “好了好了,都是自己人,没必要这么客气,我看时候也不早了,你赶紧去挨家挨户的拜访吧,一会儿等他们都醒了瞌睡,再想捞他们的钱就难了!” 棒梗听后连连点头,拿起拐杖一蹦一跳的出了门。 许大茂则是躲在家里,脸上带着阴笑,等着看全院的热闹。 有了第一次拜年拿红包的甜头,棒梗可谓是激情十足,哪怕脑瓜子嗡嗡的都不嫌累,就这么从前院磕到中院再跪到后院,给他好脸色的人并不多,但这丝毫不影响他搞钱。 正如许大茂预料的那样,这一大早的每个人都想着舒舒服服睡懒觉,着实是没精力也懒得去跟一个受了伤的孩子计较。 于是乎,每个人或多或少都给了些,虽然大部分都是几分钱。 其中给的多的就属易中海,他对棒梗上门拜年表示震惊,并大大方方的给了五块钱的红包,这也是他年前加班加点赚来的,本想着攒一攒,但面对前来给自己拜年的孙子,一个没忍住给了出去。 然而易中海的笑容并没有维持太久,他眼看着棒梗收了钱后一蹦一跳的出门,然后前往下家继续磕头拜年,当时笑容就僵住了。 “不是,棒梗你干嘛去啊,怎么上别人家拜年呢?” 易中海在棒梗身后大声呼喊,只是棒梗压根就不理会,径直上别人家里磕头拜年。 隔壁就是何雨水的单间,她始终有锁门的习惯,所以棒梗根本没机会进去,任由他在外面怎么叫唤,何雨水就跟没听见似的,压根就不搭理。 过了好一会儿棒梗自讨没趣,便只能转身去傻柱家,结果才进去没一会儿就骂了出来。 “兔崽子胆儿真肥啊,敢打扰老子睡觉,赶紧滚,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正说着,傻柱抬起手来就要打,但被易中海及时制止了。 见有易中海护着棒梗,傻柱自觉无趣,一脚把棒梗的拐杖踹飞,然后回屋继续睡觉,根本不管愤怒的棒梗和要教训他的易中海。 知道傻柱很难沟通,易中海没有追究,而是赶紧上前把棒梗扶了起来,并提醒道: “棒梗,贸然跑别人家里拜年拿红包太不礼貌了,你赶紧停下吧!” 谁知棒梗根本不理会,只道了一句有钱不拿是傻子,然后提着拐杖继续前往后院。 不明所以的易中海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自己不应该管这么多,便转身气冲冲的去找贾张氏算账。 砰的一声,易中海闯入贾家,把还在熟睡的贾张氏吓了一跳。 “还睡,你知不知道棒梗干什么去了,他在挨家挨户的磕头拜年拿红包,结果你还在这里睡的跟死猪一样!” 缓过神来的贾张氏惊魂未定,又伸手擦了擦嘴角因为做梦而流下的口水,满不在乎的说道: “我当是什么事儿呢,不就是上各家拜年拿红包吗,这又怎么了,我们家的条件你又不是不知道,缺钱的很,棒梗想要钱花自己去要,这有什么不对?” 见贾张氏如此态度,易中海气的咬牙切齿,紧握着双拳说道: “那你知不知道棒梗差点被傻柱打了,要不是我及时制止,傻柱那个混不吝肯定会动手,这家伙已经不听我的话了,你又对付不了他,就算棒梗被打成什么样,最后吃亏的还是我们自己!” 贾张氏闻言撇撇嘴,依旧是没放在心上,接着把被子一裹,跟猪圈里的肥猪一样哼哼唧唧。 “真是的,差点就是没打成嘛,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儿,再说棒梗已经拿了这么多家的红包,也不差后院那几家了,既然傻柱没打成,那还有谁敢打人,就随他去吧!” 易中海知道自己无法跟贾张氏沟通了,气的一脚踹在椅子上,随后撂下狠话。 “行,如果棒梗出了什么事,我今天一定不会饶过你,别以为你抓着我的秘密我就不敢动手,咱们走着瞧!” 贾张氏听后依旧没当回事,大不了就是被教训一顿,又不会怎么样,反正她有恃无恐,知道易中海无论怎么生气都不可能放下棒梗,只要秘密一天没有浮出水面,易中海就始终会被贾张氏拿捏于股掌之间! 另一边,棒梗已经一路跪到了后院,并且再次来到了许大茂的家。 倒不是棒梗主动进的门,而是许大茂招呼他进来的。 “怎么样啊棒梗,应该收获不小吧?” 棒梗听后笑着点了点头,并主动把钱掏出来向许大茂展示,却浑然不提自己如此冒失莽撞的行为引起了骂声一片。 或者说棒梗压根就没把这些骂人的话放在心上,毕竟从他进少管所到出来,哪天不是被人辱骂殴打,早就习以为常了。 若非如此,棒梗哪来的这么厚的脸皮,哪来的这么肥的胆子,除了今天上各家拜年拿红包,之前更是欺负孩子抢东西,甚至棒梗受着伤还敢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蛮多的,除了您给的一块钱,一大爷给了我五块,其他人给的少了些,但是加在一起也有两毛多。” 除了许大茂和易中海比较慷慨以外,别人都是几分钱把棒梗打发走,不过这些钱加在一起后对孩子来说已经很多了。 “嗯?易中海这么大方吗,居然一次性给了五块钱,棒梗是他什么人啊!” 在棒梗兴奋嘚瑟的时候,许大茂却敏锐的察觉到了某个不对劲的点。 虽说易中海和贾家就住在对门,他主动帮助贾家也是全院皆知的事情,可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易中海都没道理如此特殊关照棒梗吧? 对正常老百姓而言,一下子掏五块钱出来给红包,这可不是小数目,说是巨款也不为过,哪怕是亲爹亲妈亲爷爷亲奶奶都不可能这样给。 但很快,许大茂通过一系列的遐想后完成了自圆其说解释。 “对,一定是这样的,易中海想通过帮助贾家保全自己的名声,稳坐一大爷的位置,恰好碰到我安排棒梗到全院各家拜年拿红包,易中海就想趁机当回大善人,在全院面前大大方方露个脸。” “真行啊易中海,这种机会你都不放过,倒是我小瞧你了!” 这时许大茂思绪一转,有了新的想法。 “既然易中海这么照顾棒梗,那我更得好好拉拢棒梗了,将来不管出了什么事情,我都可以把棒梗拖下水,而棒梗的身后有易中海撑腰,这不就等于是我把易中海的地位和手段也占为己有了?” 如此想着,许大茂咬咬牙,又拿出了四块钱交到棒梗的手中。 棒梗有些没反应过来,一脸懵逼的看向许大茂。 “大茂叔,您这是什么意思?” 许大茂微微一笑,拍着棒梗的肩膀说道: “拿着吧,知道你一早上的辛苦了,我也想看到你收获满满的样子,加上这四块钱,等于是我给了你五块,就是希望你能知道这个大院除了一大爷以外,我也是很关心你的。” 棒梗闻言十分感动,攥着拳头说道: “大茂叔,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您对我的好!” 许大茂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点头说道: “得嘞,我相信你说的话,是不是还有最后几家没上门,那你快去吧!” 棒梗应了一声,转身一蹦一跳的出了门。 许大茂从窗口处看着棒梗走向刘海中的家,接着又转头看了一眼隔壁聋老太太的家和张元林的家,心中隐约有些不安。 “后院哪一家都好说,就是怕张元林那边出问题,不过这都无所谓了,今天过后我必拿下棒梗!” 话是这么说,许大茂的身子却有些不由自主的发抖,似是有些紧张,原因无他,就是有段时间没被揍过了,感觉抗击打能力出现了一定程度的下降,不晓得一会儿能不能扛得住。 从刘海中家里出来后,棒梗立马去了聋老太太的家,还是一样的流程,进门就下跪磕头大声送出新年祝福。 此时的聋老太太正在被窝里缩着呢,一听有人给自己拜年,心中有些惊喜同时也有些恼火。 惊喜的是自己孤苦伶仃一个人生活了这么久,难得来个拜年的人,家里确实热闹了一些。 恼火的是自己都一把年纪了,也没有收入来源,不知道是谁家没人管的野孩子跑这儿来拜年要红包,这不纯纯畜生一个吗? 随后聋老太太爬起来一看,原来是棒梗,当时心里就不乐意了,她是个明眼人,知道棒梗在大院里做了多少惹人嫌的事情,而且平日里见到她招呼也不知道打一个,一点礼貌都没有。 早知道是棒梗,自己就不该起来,聋老太太如此想着,但事已至此,总不能再继续躺下装睡。 好在聋老太太的年纪辈分都足够大,有合适的法子来应对这种情况。 只见聋老太太眯着眼睛看向棒梗,一边用手靠着耳朵作喇叭状,嘴里念念叨叨的说道: “哎哟喂,这是谁家小孩子呀,怎么站床前才这么点大,嘴里叽里咕噜的也不知道说的啥,快点来人把孩子领走吧!” 棒梗见聋老太太没看清自己脸,也没听清自己的话,便赶紧往床榻前挪了挪,谁知聋老太太还是一副看不见听不清的模样,嘴里依旧是振振有词的碎碎念,这状态,好像是一个病入膏肓,即将入土的疯批老人。 没多久,棒梗就被吓的心神不宁,哪里还敢继续停留,连忙挣扎着爬起身来离开了聋老太太的家。 眼看着人离开,聋老太太不由的冷哼了一声,暗骂道: “我一个将死之人的红包都想要,穷疯了吧,也不知道贾张氏怎么教的,一点家教礼仪都没有!” 在聋老太太这里碰了壁,棒梗一边逃一边骂骂咧咧,然后来到了最后一站,张元林的家。 “大茂叔说了,这可是全大院生活条件最好的人家庭,像大茂叔和一大爷都给了我五块,来这里拿个两三块不算过分,那最少一块钱总得给我吧!” 棒梗如此想着,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壮了壮胆,然后抬脚上前准备推门而入。 虽然棒梗和张家三兄妹有不少的过节,可今天是大年初一,自己是来拜年的,又不是来找麻烦,张家没道理给自己摆脸色吧? 然而棒梗想象的很美好,等走到门口才发现大门紧闭,根本就推不开。 可棒梗不愿意放弃近在眼前的大肥肉,便决定厚着脸皮直接在张家门口吆喝。 此时屋内的张家三兄妹早早的就起了床,说是睡懒觉,可他们哪里睡得着,就想着赶紧出门找小伙伴一起快乐的玩耍。 只是张元林昨晚说了,今天必须要他的允许才能开门,所以张家三兄妹只能在屋里待着,他们虽然也贪玩,但是很听父母的话,从不自己乱动歪脑筋。 这时,张家三兄妹听到了门口棒梗的吆喝和叫唤,一个个都愣住了。 “不是,棒梗怎么上咱们家拜年啊?” “谁知道,就是想要咱家的红包呗!” “开玩笑,咱家的钱怎么都不可能给他呀!” “那怎么办,棒梗还在门口嚷嚷呢,要不咱们把他赶走吧!” “爸说了,没他的允许不能开门,你们忘了吗?” “对,差点闯祸了,那咱们赶紧去跟爸汇报一下情况,看看他怎么说!” 简单商量了一下后,兄妹三个一起跑到张元林夫妇的卧室门口,敲响了房门。 “都进来吧,门外的声音我听到了。” 原来张元林也已经醒了,虽然昨晚补课到半夜,可张元林是谁啊,身体素质极强,恢复能力也超出常人,但他醒后没有理会门口的棒梗,而是等着自己三个孩子找过来。 “爸,棒梗的脸皮是真厚啊,我们仨的红包还没拿到呢,他倒是先来了。” 张元林闻言一笑,说道: “棒梗一个外人,我怎么可能给他红包,要是脸皮厚就有钱拿,整个大院这么多孩子,整个街道那么多户人家,谁要都给红包,可没人送得起!” 张怀国听后拍了拍胸脯,自告奋勇的说道: “爸,您放心,我们仨一定把棒梗狠狠教训一顿,然后让他滚蛋!” 张元林却是摇了摇头,说道: “急不得,不管怎么说,今天是大年初一,本就是给人拜年的日子,你们贸然出门对棒梗动手,最后吃亏的只能是咱们自己。” “这样吧,我给你们出一个主意,不仅能赶走棒梗,还能让你们理所当然的动手出气,来,都靠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