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者领域》 第二十九集 第八章 厌战之人 第八章厌战之人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是恶作剧,但事实上不是。” 已然接受现实,席紫苑的情绪并未有多大起伏,再糟糕的局面也经历过,单单一封挑战函还不至于让她慌乱。 然而,李碧云却没有这种说法:“这是个很糟糕的事实!” 作为厌恶战斗的人,挑战函自然是会带来苦恼,不过更糟糕是这封挑战函所关系到的角色是绝不能小觑。 虽然跟拉弥加属于精神上的同伴,但她始终不是拉弥加,接受现实的中途,她的语气明显混和一种名为烦躁的气息。 没有意外李碧云的语气,不,应该是三女并不觉得她的态度有问题,心思纤细的女性会发牢骚本来就是天公地道的事,反而似她们那样的反应,考虑反攻、平静的接受、淡然想着应对法子,李碧云这种表现出烦躁的态度才是正常。 身世虽说不错,家教也很好,只是大体而言,李碧云一直过的都是普通人的生活,不可能期望她会有什么奇特个性。 “同感。”森流绘打从心底的认同李碧云的感想。 看着三位客人的发愁脸色,李碧云可是读出“这不是恶作剧”的信息,而一旦读出,她是揉着太阳穴,碛道:“真是头痛,为什么葵花居会跟黑光扯上关系……龙牙他人在哪儿!” 李碧云还想找易龙牙来问清楚。偏偏她的希望是会让自己变得更为失望,当听见易龙牙人在清海城照顾姬月华时,谁都能看出她的恼怒――并不是男女之情。而是单纯的因为情况危急,他居然不在港城之故。 “因为需要照顾月华的关系,所以他还要留在清海城。” “换言之,龙牙这傻瓜现下不在港城!” “嗯,就是这样子。” 看着席紫苑点头,李碧云是有强烈教训易龙牙的冲动。 当然,她还未知道亲爱的小弟,决心在女人堆中间搞后宫,对于易龙牙会留在清海城照顾姬月华一事,并未有半点想歪。要是她知道实情,她的冲动很有机会化成事实。 “回来之后。一定要好好教训他!身为男生。怎么可要女人单独面对危险!” 先别说,她会不会有浓厚的男女平等立场,不过这是她的真心话,而在埋怨中途,她倒是没忘记现实情况,易龙牙要宰要杀都是属于次要,现在首要开心是黑之五官的逼迫。 退而求其次,易龙牙不在的话,她自然会问三女会怎样处理。而听见她们都不想打扰孙明玉等人,还是被吓了一跳:“隐瞒孙明玉她们,这样可以吗?仅凭你们三人,这样可是彻底小看黑之五官的实力!” “战力的确是个问题。所以说……”席紫苑说到这儿,目光顿时移及拉弥加,露骨的表现出要她接续话题。 没有半点拒绝,自从进到李碧云新居后,一直保持安静的拉弥加,收到接力目光后,便是若有所思的道:“嗯唔――所以说,我是希望碧云你能帮忙。” 席紫苑三女会在自己面前解释一大轮黑光的挑战,意图其实非常明显,不见半分突兀,听过后,李碧云即道:“你认为我会答应吗?” 李碧云可谓从未在人前正式展示过实力,那次不堕天突袭而协防葵花居,也不过稍微充当一下挡路石罢了。她的实力,恐怕连亲如亲人的易龙牙也不敢说百分百清楚,而实力未知,却会想要自己帮忙,李碧云的狐疑实是再正常不过。 “我希望你能答应。” 爽快得不能再爽快,听着拉弥加的即答,再看看她那深信自己会点头的笑靥,李碧云皱眉的道:“拉弥加,你好像很有信心。” “嗯唔――因为我找不到你会反对的理由。” “不是吗?” “呼,真是的。”静默的目光对碰很快就分出结果,李碧云搔了搔脸颊,便是颔首道:“我是没问题。” 既然是当姐姐,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小弟的老巢被捣而没反应! 七月五日 “龙牙,玉姐她们那边没事吧?” 当一个人刚起身便被人问及家中的状况,到底会作何反应,易龙牙并不晓得,但是他自己敢肯定,一定是会感到茫然,原因无他,只因为自己是活生生的证据。 看看窗外的晨光,又看看皱眉中的姬月华,易龙牙揉着双眼,困惑的说道:“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没有原因,只是有点心血来潮。” “唉,玉姐她们很好,你就别给我心血来潮,给我好好休息!” “我已经休息足够,待会我想出去一下。” 因为姬月华的醒来,再随着被子的移动而醒,易龙牙直到刚才为止,都是处于三分睡梦状态,然而听到姬月华说想出去一下,睡意顿时被赶跑,露出讶色的道:“拜托,你的心血来潮到底是什么来的!现在的你哪可能出去!” “但是,我想去看看那个雷哈麦医院。” “嘎?” “这是什么怪眼神,本姑娘是做正事!我们既然在清海城,那么顺道调查那个李佑家,是非常应该!” 姬月华虽然义正词严,只是易龙牙却是狠心得不屑理会,假笑的说着:“你那见鬼的“应该”,请在伤愈后再谈。” “我是认真的。不然的话,你就代我去调查一下。” 姬月华本人也许觉得这是让步,但对易龙牙来说。这是比刚才还要荒缪的要求,尽管对调查也有些心动,但身处姬家的地方,身边又没可信赖的人,易龙牙哪可能会丢下她,自顾调查李佑家。 “别开玩笑,你这么喜欢调查,我去找套侦探片给你慢慢玩好了。” “耶――你才别给我开玩笑,小看本姑娘的直觉,你会倒大……哇啊!” “唉。倒大楣的不是我,看看。又是腰侧的伤口破了吧?” “咦。今次不是,别碰……哇啊!” “别咬我!” “痛、好痛!今次是手臂,蠢牙!” “啊!” “碧小姐,有什么事吗?” 世界之大,闹剧总会不时上演,而在某处上演一出闹剧之际,昨天离开港城的碧家嘉,现在已然抵达清海城,而一直沉静的搭着轿车的她。却是突然发出一声低呼,引起陪伴她的下属的好奇。 “没事,大概有点儿累。” “担心炎火将军他们会追来吗?” “担心?嘿哈,这个倒不是。他们没时间顾及这边。” “咦?” “前些日子的信,可不是随便寄出的。” 露出恍然神色,碧家嘉的下属是知道那些信件,因为负责塞进邮筒,还有亲手送到黑之五官手上的工作,都是她亲手包办。 “那些信,真的能够拖住黑之五官?” 下属提出的疑问,是让碧家嘉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道:“能拖住他们的,并不是信,而是信引来的敌人。” “二虎竞食之计,这样做,事后不就很难交待吗?” “的确很难,但这个前提,是我还需要回去的话啊!” “碧小姐,你该不会……太、太乱来了!我们什么也没收拾啊!” “没所谓,反正那些东西本来就没什么属于我,而且带走太多东西会很不妙,现在这样刚刚好。” “才不好!碧小姐,你这样做是很危险的!” “危险也没关系,反正我已不打算回去。黑光和政府都当我是叛徒,我现在只是提旱自己的判刑罢了,再说,连礼物都准备好,我早就没机会回头。” 碧家嘉以无奈的笑容响应下属的担忧,她没有履行跟政府的约定,所以她不被政府亲近,又因为舆政府有过约定,故此黑光未能信任她,因为各种原因,推动她不想浑浑噩噩终止一生的动力,现在只有那位跟自己有着近似背景的冷淡男人而已。 炎炎夏日,如果身处泳池或者沙滩,晴空绝对是种恩惠,没谁希望游泳日会是下雨天。然而,对于没有游泳打算的人们来说,夏炎之威,实在叫人难受,尤其中午的闷热最为属害。 “原来热,真是会让人受得没胃口。” 时值中午,纵然肚皮是在抗议,然而莉莎对着眼前热腾腾的莱肴,可是念出一段会教料理人生气的话。 “莉莎,去年你也说过这句话。” 虽然明白莉莎的感受,然而雪樱仍是动着饭桌上的莱肴,厨房主人在厨房苦战也未曾出声,要是吃的人还敢多言,灾难炸弹随时引爆。 “素清,还真是辛苦你了。”莉莎苦笑的说着。 此时,葵花居的饭厅并不像往昔热闹,只有菲娜、凌素清、莉莎和雪樱四人。 而听见莉莎的赞叹,凌素清冷然的道:“还好。” 相比起冬季,夏季的厨房活儿是比较上得轻松――冬天的水是超可怕的玩意。 说得简短冷淡,然而熟悉她的莉莎,却是听出她的警告气息,要是自己敢不吃,后果是挺严重的。 “我只是想凉一点再吃,凉一点……说起来,今天还挺冷清,拉弥加她们跑到咖啡室,希琳又去找朋友……说起来,还是小牙的错,这样看来,我们好像组成怨妇同盟呢!” “哇!”、“咳!”、“……” 听见莉莎的疯言疯语。被闷热夺去活力的菲娜,差点把嘴中的冰红茶吐出来。雪樱则是舆之相反,嘴内的冰水一吞。立时呛咳起来。至于冰美人虽没有多余表情,然而一双筷子却是失手落于桌上,可见她不是没有被吓到。 “莉、莉莎,你在乱说什么!” 虽然跟易龙牙的关系已是摆出来的事实,然而会拿这件事来开玩笑,威力可是很吓人,呛咳中的雪樱,即使没法说话,也要用力点头附和菲娜的害羞指责! “呃哈哈――抱歉、抱歉,我好像热傻了……不过没关系啦。反正这儿只有我们。” 莫说凌素清三女,莉莎本人也是为刚才的疯言疯语而尴尬。拿这方面来开玩笑。现在似乎还是太早了,想到这儿,她是由衷庆幸并没有其它人在场。 听见她的话,受闷热而夺去大半精神的三女,倒是没多说什么,只是无力的摇头叹息。 而活像要转移焦点,莉莎干笑过后,即正经的道:“对了,玉姐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 今天一早。孙明玉是在早餐也没吃的情况下离开葵花居。 “明玉?她已经回来了。” “嗄?何时的事,怎么我没看到?” 莉莎今天长时间都待在客厅,但可没见过孙明玉的身影。 菲娜喝了一口解暑气的冰红茶,便是给她解释起来:“你上洗手间的时候。而且她回来后就是即刻回房,所以你才没看到。” “耶,这么秘密?” “一点也不秘密。”雪樱没好气念着时,也同时判定莉莎已被闷热*。 看着不精神的莉莎,菲娜倒是想起某人的状况,这种闷热的天气,对常人已有巨大威力,那么对于吸血鬼来说,威力恐怕有增无减。 “她该不会有事吧?” 尽管是上位吸血鬼,不过想到克丽一直过着贵族的生活模式,菲娜总是有些担心,而当这份担心持续增加到最后,她终于忍不住想去看看她。 听见菲娜的担忧,凌素清并没有反对,但别指望她会一起,莫讲她怕麻烦,作莱时已消耗她很多精力,有时间她宁愿休息,而不是发放关怀。至于莉莎,她是很直接摇头,她倒不担心、克丽会死于闷热之下。 “以她的个性,她绝对不会容许自己死得那样逊。” 对于莉莎这番认真的话,菲娜和雪樱听过后都是露出会心微笑,不过仍是要去看看当事人。给菲娜提醒,雪樱可真的担心克丽会闷死在那座双层式平房里面。 匆匆吃过午饭后,菲娜二人便是离开葵花居,而当她们在大闸前,担心着现在正享受冷气的克丽之际,菲娜活像看到什么奇特事物,发出愕然的音节。 而当迎上雪樱的询问目光,她是碛道:“没有,只是有些想不到。” 循着她的目光望去,雪樱自然明白她看到哪些想不到的事,直望进咖啡室,除却看到拉弥加、席紫苑和森流绘之外,二人还看到比克丽还要少露面的李碧云正在其中。 “龙君说过,她现在应是闭关才对?” “她可能己修习完成。” 菲娜的猜想是远离事实,文策并不是容易修习完成的力量,再说李碧云的闭关也属于比较随意,仅以数天为限,没可能短时间就掌握到醉世道人的最大遗产。 虽然有想过进去打招呼,难得见到这位跟易龙牙有着某种关系的人,不打个招呼好像挺怪异,但是念头才刚浮现,却又察觉到四人的脸色渗着凝重,菲娜二人还是决定不进去为好,免得打扰她们。 事实上,二人径自离开是错失一个得知真相的机会,只是被蒙在鼓里,她们不会觉得遗憾就是了。 “她们是……算了。” 咖啡室内的四人中,面对着窗外的李碧云是唯一发现到雪樱和菲娜的人,不过当她想着应该打个怎样的招呼时,两女已经走远,她也就把想法放下。 重新专注于席紫苑的话上,李碧云问说:“那么,今次找我出来,是有什么事吗?” 在菲娜她俩的眼中,李碧云是坐了很久,不过实际上她却是刚刚进来,而且由于拉弥加的语焉不详,所以她才会问说起来。 “其实也没什么事,不过明晚就是战友,那么稍微见过面,不是很正常吗?” 老实说,李碧云已是出来社会工作,没可能看不穿席紫苑的谎话,今次除却普通聚会之外,恐怕还会谈及明晚的战事。 然而既然对方这样说,她就算看穿也没多言什么,顺着话题的说:“看不出,你会有这种习惯。” “我是觉得这很不错。”森流绘有点不服气的说着,她是很赞成这种聚会,反正她本来就爱热闹。 至于拉弥加则是笑说:“嗯唔――碧云,这种聚会挺不错,可以悠闲的休息。” “悠闲……吗?”不否认这种聚会能悠闲的打发时间,然而想到明晚的约会,李碧云的心情顿时受到影响。 “其实也不算是习惯,只是我们真的不熟,过份陌生只会让明晚更加危险。” “说得也对,那你们想聊什么?” 李碧云一直以来都没有强烈融入葵花居生活的意愿,拥有正常交友圈子的她,除易龙牙外,她总会潜意识的忽略葵花居,不过在黑之五官的压力下,潜意识终是起不了作用。 而听见她的问题,森流绘倒是道:“拿龙牙他来聊吧!”m.xfanjia “啊,龙牙吗……”不管森流绘是抱什么心态,甫听到她想用易龙牙当作话题,李碧云是挺佩服,绩道:“你真懂得选人。” 李碧云边说边露出笑容,对她来说,易龙牙还真是充满话题,不会有没话题的时候。 这对没血缘关系的姐弟,小时候开始已在港城四处跑,以十二翼仍活跃时的港城为舞台,他们一起经历的事亦着实不少,所以尽管李碧云对“易命牙”感到陌生,但是对“易龙牙”,她或可说是这世上“最为”熟识的人。 顺带一提,易龙牙会搔脸颊,还常常嘀咕头痛之颊,这都是李碧云“传染”给他。 某程度上,比起孙明玉她们,易龙牙其实最不想李碧云知道易命牙的存在,他一直想维持单纯姐弟的关系。 “龙牙的事很有趣,不过……我们还是讲回正事吧!” 不管理由如何,她己接受这场聚会的邀请,所以,还是先谈明晚的正事吧! 第二十九集 第九章 黑之五官 第九章黑之五官 雾起体育馆。 港城之中,体育馆这类型的建筑物并不会少见,每一区的附近总能找到一个,并不会怎么远离人群,其中最出名的莫过于星乐体育馆,占地广大,而且还常用于作各种表演,是港城之内的明星和歌星梦寐以求的表演场所。 姑且不说用途的多元化,位于港城南区的雾起体育馆,就算只比最单纯的体育用途,是连前者的四分之一也达不到。 明明是以体育目的而兴建的场馆,不过馆内却没有多少正式的大型体育器材和设施,整个场馆位列港城首五名最不知所谓的体育馆之一,其中最为人诟病是它耗费最巨的项目――水雾系统,虽则能短时间引发各种雾像是有噱头,但这套昂贵系统却对体育表演或者练习都没有作用,完全不符合体育的用途。 最糟糕的是这套系统需要持续保养,要不是因为是政府设施,也不知世上还会有什么人肯继续维持这座没实际用途,甚至还让民众有它是废置错觉的建筑物。不过,想要把这玩意拆掉,也必需等到现任康乐及娱乐事务局局长下台才可以。 “那家伙还真懂得浪费之道,他到底何时才会下台?” 七月六日零时零分,这种时间已算是七月七日,但这些小细节可以撇去,重点在这个场馆关闭的时间,场馆却是保持灯光。观众席还好,只是保持微光,但圆型舞台的灯光却是相当的刺目。 “功能少也就罢。表现时连灯光也会刺眼得影响表演者,这还真是超大失误,看来所有人事愿等这儿拆掉,胜过期待它能够釜底抽薪……好一个废人局长。” 舞台之上,突兀的摆放着一张单人用的纯白沙发椅,而这张沙发上则是坐有一名打扮可称夸张的女子。 “这儿是新联邦地方,你应该期待废人越多越好,而不是抱怨。” “咦?” 打扮夸张的女子,似乎是看到什么稀奇的景象,当一个年约二十后半的男子从昏暗的观众席处走上舞台。她是露出困惑神色,而同时间。来人也是有着相同的困惑。 “女狐。怎么你也在这儿?” “我觉得这是属于我的问题,我在这儿约了人。” “嗄?我也是约了人……啊,怎么又来一个?” 年轻男子说到中途,彷佛发觉到什么,实时转头望去,没几秒,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便是在稍微远离年轻男子的地方跃上舞台。 见着又有人来到,今次打扮浮夸的女子是失声地低呼:“黑流星?你该不会……也想说来这儿有约吧!” “……”先是沉默片刻,被称为黑流星的男人。便是往舞台的另一边望去,道:“今次好像有点古怪。” “想说不是,也不行吧!” 看着一名身穿灰白道袍的老者走上舞台,随他身后还有一个只穿长裤。没穿上衣的壮硕男人,年轻男子不得不同意黑流星的话。 最先到来的艳装之狐,随后的双枪死神、黑流星,还有现在的紫血道尊和独眼巨人,黑之五官居然在没有共识下,聚首一堂,这断不会是巧合可以解释。 “中途遇上独眼不止,终点站还遇上你们,我们该不会被设计吧!”紫血道尊登上舞台后,立时发表他的感想,连带告诉其余三人,他跟独眼巨人并不是事先约好。 “看来是这样,这次应该是碧家嘉搞出来的吧!”黑流星边说边从外套处取了一封信件,道:“她约我出来,理由是政府的秘密。” “啊,我比你差点,她只说有秘密要说。”离开沙发椅处,艳装之狐从华丽的衣服口袋处,取了一封设计相同的信件出来。 紧随着,另外三人也掏出相同的东西,但没有说原因。 “什么也别说,这里挺不妙,我们先离开吧!” 艳装之狐的建议是直击四位同伴的要害,但他们还未作出同意的举动,体育馆正门适时传来轰隆的声响,宣示着另有不请自来的客人抵达。 黑之五官,无论是谁,都是因着信件指示,各走不同的后门来到,所以高达三公尺,厚约十二公分的正门,他们都没有碰过,所以也不能轻易发现到其它人的到来,不过今次明显强调出来人舆他们的不同。 “紫苑!” 从正门进来场馆的新客人虽有四位,然而黑之五官粗略打量过后,都是把目光锁定于那位反手执枪的长发女子。 “很久不见,黑之五官……看样子,我们果然是迟到了。” 席紫苑为首,森流绘和拉弥加并肩在后,最后则是李碧云。 当她们来到舞台后,席紫苑倒是轻笑的跟黑之五官打起招呼,虽则没有交情,不过做点表面功夫并不见得是难事。当然,她是自问已经做到足够的客套,所以对方的沉默是让她有点不爽,只是没有表露于睑上。 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席紫苑突然现身,再看及她带来的人中,一个手执黑色镰刀,另一个虽没拔出武器,然而斗气却毫无顾忌的放出,俨如挑衅,遇上这种情形,就算黑之五官,也难免会感到不适应。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一回事!”顷刻,黑之五官之中的年轻男子,手执一对朱红双枪,双枪死神厉目瞪着席紫苑。 “啊?” “别给我装傻。想要一口吞掉我们黑之五官,你还挺大胆的!” “装傻?我们来这儿的目的,应该表明得很清楚吧?”抖动手上那杆黑枪。席紫苑眉头轻皱,续道:“我们是应挑战函过来,还是说,不是葵花居的正选没上场,所以你们有点误会。” 双枪死神的怒骂是让席紫苑感到莫名其妙,而当她冷笑说毕,森流绘则是插口道:“别以为人多就可以,我们可是很强的!” 绝望圣剑出鞘,彷佛是给对方一个下马威,剑出之声是特别的响亮。 “葵花居……挑战函?” 森流绘剑指双枪死神。挑衅气息甚为浓厚,不过席紫苑先前的一席话。倒是让黑之五官的某些人感到出奇。黑流星先不提,艳装之狐乍闻“葵花居”三字,睑上已泛起异色。 因为不堕天和浩劫之眼的覆亡,还有李佑家带来的信息,他们五位黑光的最高干部都是知晓到葵花居的存在,但亦仅此而已,黑光跟“葵花居”根本没必要战斗,对挑战函更是一无所知。 “入场票还给你们。”席紫苑轻声一说,便是把挑战函飞掷给黑之五官。 其实瞧见那封信件的外观。五人已感到不妙,当五人粗略读过之后,心情更是跌落到谷底。 “那个女人,竟然给我们来阴险的!”挑战函板毕。双枪死神直气得怒骂出来。 但他才刚骂出来,黑流星却用手压住他的肩头,道:“死神,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舞台之上,两边人马壁垒分明,占据舞台束侧的是葵花居,至于西侧则是黑之五官,两边的距离其实也不是相差甚远,只有三十来公尺,但偏偏这三十多公尺,是有着难以轻渡的危险存在。 “虽然搞不清那个女人想什么,但眼前这个葵花居,还真是如情报的危险。” 不单拥有七名佣兵和席紫苑,现在再看看对方的另外三人,全都是情报以外的人物,不过却全是拥有实力者的实力。 “解释,应该没有作用。” 没有交情存在,而且各自代表的组织又有着微妙的险恶关系,黑流星并不是不想解释,而是看对方的架势,是觉得即使解释也不会有作用。 “没作用就没作用,反正葵花居这样危险,早点铲除还比较好。” 双枪死神这番可不是气话,而是真的思付过才说出口。而听他一说,独眼巨人也很自然的点头,口齿不清的附和。 当这两人一旦表态,本来想提出跟对方解释的艳装之狐,忽然灵光一闪,活像想到什么,凝重变为惊讶,如果跟对方解释,或许可以安然解决问题,但是…… “啧,简直乱来,难怪她会说已经办妥事情!” “你在碎碎念什么?” “没有,你们喜欢怎样就怎样,不过我可不奉陪。” “咦?” “别阻我,我没有兴趣被骗之后,还会乖乖的照剧本来走。” 碧家嘉到底在耍什么把戏,她现在已明白过来,这是多亏那天的突然拜访所赐。 “恋爱中的女人,还真是麻烦。你是豁出去吧!” 不知该佩服还是该笑碧家嘉天真,为保李佑家不受威胁,她竟然从葵花居那儿借力施压,谁胜谁负,甚至会不会打起来,都已经不是问题,只要双方人物见面,已经能让她达成目标。 想到自己被利用,艳装之狐顿时转身离开,顷刻即消失于昏暗观众席。老实说,她的举动看在双方的眼中,都是非常诡异,但是比起葵花居,黑之五官方面是更添一份怒意。 “该死,那个女人还真自我!”双枪死神骂过艳装之狐,凌厉目光倒是扫及紫血道尊那儿,道:“你该不会也想跑吧?” 紫血道尊收回异样目光,对于年轻人的不客气,他是用点高傲语气的应说:“本道尊可没必要听你的,不过,没打算跑就是了。” 他先是别扭的声明立场,然后才正式表态留下。 至于黑流星。眼见艳装之狐离开,倒是想尽一点努力,在握拳之前。问说:“紫苑,如果我说这封挑战函不是我们发出,你们会相信吗?” 假设,一封署名是某位大人物的挑战函送到府上,然后因为现况关系,此府的某些人都相信挑战函的真实而带着觉悟赴约,就在来到之后,又亲眼看到挑战函记有的人物聚首一起,这样子,挑战函的真实还可以否认吗? 答案是可以。但绝对不会是现在,因为黑流星没办法回答席紫苑的提问。 “如果这不是你们发出。那么你们又怎么会在这儿?还有。艳装之狐又到底为什么离开?” 对于挑战函,席紫苑等人不是全无怀疑,只要黑流星能回答问题,一场无谓的恶斗或许能够避免,但事实上,黑流星没办法回答,因为他不能提到碧家嘉的存在,再说,艳装之狐是因为自我中心才离开。她会到哪儿,也许连本人都不知道,更不消说其它人。 “回答不了。” 黑流星一旦说出这句话,席紫苑已是用枪指向他。道:“真是教人失望,黑之五官。” “讲那么多作什么,所罗门四干部之首的紫苑,我早就想会一会你!” 双枪死神的年龄比起席紫苑大上几岁,能够用年轻形容,本来就无意停战的他,听见席紫苑的叹言,火气上涌,即朝席紫苑开枪。 俨如开战信号,当枪声一响,舞台各人顿时有所行动,不再赘言,进入战斗状态。 “真是无谓!” 印证称号由来,黑流星自枪声响起,就是往半空跃起,彷佛不受重力影响,在半空进行高速移动,宛如一颗掠空的黑色流星。 “真是奇遇。” 流星划空,俯视舞台上刚刚点燃的战火,只是今次这颗流星却是遇上意想不到的敌人,以往能自由飞翔在半空,今次是遇上障碍,黑色羽翼怒张拍动,淡蓝发丝随着主人的摇摆不定而飘动――森流绘手执绝望圣剑,一开始就以堕落天使姿态示人。 看着森流绘的另一个身份,黑流星还真的给吓到,原因无他,他断没想过会遇上跟自己拥有相同特质的人――堕落天使。 “果然是奇遇!” 当黑流星心底如此念说时,属于堕落天使的战斗展开,以雷神之锤舆白色暴风相撞之音为第一通战鼓之声。 极霸级神术,并非双翼姿态的森流绘能行使,虽则往昔曾勉强用过一次,但那时多半出于四翼姿态累积下来的力量,随着那一剑的结束,极霸级神术已不能再行使,不过虽则次级,但能完全抵销她的雷神之锤,黑流星已不负盛名。 黑羽飘落,场馆半空的两条人影由分开到零距离交手同时,舞台上的战况也是激烈的进行着。 独眼巨人所迎击的凑巧是四女之中力量最为强人的一人,黑气乱闪,独眼巨人面对着可谓没半点杀气,却又能招出凌厉的拉弥加。 充斥零距的搏斗和中、远距的神术互拚,若说半空的战斗是属于混合式,而拉弥加那边则是偏重力量的型式,那么双枪死神舆席紫苑的战斗,就是场中最能表现速度的战斗。 比起黑流星可称流星的速度,手轨双枪的双枪死神,速度才更可怕,全速运动之下,恐怕连黑流星也只能望其背而感叹,这亦是双枪死神的特异处,即使战斗之中,他也不会刻意找掩蔽物,反而喜欢高速运动下进行换弹工作。 当然,如果只是速度的话,也没什么了不起,偏偏他手上的半自动手枪和左轮手枪,都属于威力和后座力极大类型,尤其后者,除了能配不同类型的子弹外,更是有射穿特制钢板的威力,但他就是能自由驾驭,即使开个百枪,其精确度也不会受到影响。 面对这种对手,即使席紫苑再不愿意,但也必需跟随双枪死神的高速移动模式而战,对方的射击是非常精确,动作稍微慢下来就会随时中枪。 “撑得了多久?” 两人的心中都是有着相同的质问。席紫苑已经放弃强攻高速移动的双枪死神,力量再大,打不中对手也没用。所以她只能等待双枪死神气弱时刻。当然,双枪死神绝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所以攻击几乎没有间断过,务求要短时间内彻底击溃席紫苑。 战斗一旦开始,舞台之上自然不会容许任一人平静,拉弥加斗上独眼巨人,森流绘和席紫苑又分别有交手人物,那紫血道尊会对上谁就可想而知。 “果然是你,李碧云。” 三处传来交战之声,但面对着李碧云。紫血道尊并没有立即出手,反而是有礼的向李碧云打招呼。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的名字?” 男式西装长裤。加上一件比娇躯略大的白衬衫和衣摆长及大腿的薄质料西装外套。长发盘髻于后脑勺的李碧云,就是用着这种衣装前来迎战。 即使被紫血道尊用困惑眼神打量,她也没为自己的衣装打扮而不好意思,反正她就是喜欢办公室族群的衣装,不管是男还是女。 虽然没为衣装打扮一事而分神,但对于紫血道尊能叫出自己的姓名,她仍是感到困扰,她可不喜欢自己的名字会随随便便给陌生人叫出来。 “呵呵,本道长居于港城。行年七十,醉世道人的名号,我们哪可能没听过,至于世侄女的事。本道长当然也略知一二。”紫血道尊说到醉世道人之际,语气颇有怀缅之意。 不过李碧云却毫不客气的道:“爷爷的事,我虽然还不清楚,但是给你称做世侄女,这点,我可不允许。” “啊?世侄女……呃!” 眼看紫血道尊似乎仍有话想说,不过李碧云已是率先出手,黄符就像一柄锐利的短剑,夹杂破空之声,飞插紫血道尊的脚前数公分位置。 “刚才已说得很客气,修习采灵驱冥诡秘经的妖道,我不想被你叫得那么亲热!” “真失望,醉世道人居然会有你这种不懂敬老尊贤的后代!” “会完全遵从妖书修习的人,不叫妖道,还可称什么?还有,别再想跟我套关系,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妖道能从我口中得到过爷爷丁点儿的道术要诀。” 作为一本载有法术的道经,采灵驱冥诡秘经的确是可称为妖书,它所记载的多半是有关于紫河车,修练之法也不会光明到哪儿,不管是作为女性还是道士,李碧云本就看不起他,而他还想跟自己套交情,这就更是让人恶心。 早于四女登上舞台开始不久,紫血道尊已经发现到李碧云的存在,就像他所言,因着李威名,他是认得出李碧云,而套交情的目的则如李碧云所说。 现在既是被说破意图,紫血道尊脸色顿沉,慈和表情尽去,冷冰冰的道:“哼,醉世道人已死,像你这种小娃儿,我还不会放在眼内。识趣的话,你最好交出醉世道人的道经宝典,不然的话,别怪我以大欺小!” “今晚,就让我为道门清理门户。” 李碧云稍微用力踩踏舞台,这边特别讲究技巧的纯道术战斗立时展开。 “就看你这小娃儿有多大能耐!” 心底一个怒喝,紫血道尊手起泛光,周遭气压稍变,一团紫黑之气蓦然在李碧云身边涌现,只消数秒,紫黑之气即把人完全吞噬。 活取十二个紫河车再追加一名婴孩而炼成的道术,痛哭侵道咒虽然不会有实际伤害,但是邪婴带着法力的哭喊悲号是有侵攻别人心灵的威力。 “这样子,应该可以……咦!” 对于痛哭侵道咒,紫血道尊是抱有相当自信,可惜李碧云的实力是超越过他的预想,金光破邪气,紫黑之气瞬间就被一道金光破开,而发动出金光的李碧云则不见半点惊惧,反而用着怒目瞪视紫血道尊。 “金光明道照玄盘,这种法阵你何时布下?” 没有回答,李碧云起手一挥,朱雀斗炎实时击出。然而紫血道尊的法力是足够支撑起他的盛名。面对来辏火鸟,他可是及时挥手挡格,没有半点威胁的感觉。火鸟是给他轻易挥开。 “这么弱?” 朱雀斗炎看似凌厉,不过实际挡格之时,紫血道尊虽感到是满有力量,不过却没想象中属害。起初,他还猜想这是李碧云的虚招,不过再接连挡下两度火鸟袭击,他是确定李碧云的法力,实在没想象的高,虽则比起同龄的要好得多,但却没有能威胁到自己的地步。 “嘿哈哈!醉世道人的孙女竟然只有这种程度。还真是让人失望。世侄女,你的法力只得这点程度。可斗不过我啊!”发觉到自己会稳胜。紫血道尊实时嚣张起来。 然而李碧云却不见着急,只是冷哼一声,道:“劝你别小看我!” 还未理解到李碧云到底是自信还是死撑,紫血道尊已然吃下轻敌苦头,就像他用紫黑之气困锁别人,今次可轮到他被凭空出现的赤火围困。 “这、这是!”紫血道尊的见识尚算不错,甫见赤火烧起,他已知道怎么一回事,趁着赤火未完全烧起之前大步冲破火困。讶异的念道:“焱星入局,烈火烧阵!” “妖道,算你有点见识,认得出焱星杀盘……” 李碧云边说边攻。今次可是双重放出,当朱雀斗炎以及枯木伤气同时施出后,她稍稍低喃,刚刚脱困的紫血道尊再次陷于另一个火困,而且今次的赤火可烧得比刚才还要厉害。xfanjia “?星破木局,这到底……该不会你是!” 看着李碧云连续施法,紫血道尊已经看透是怎么一回事。虽则法力护体,可保他不受法阵赤火所伤,但现在他的表情,却是表现得比火烧还要震惊。 李碧云的法力,无疑并不高强到哪儿,也许只能跟凌素清打个平手,甚至更弱,这是不再努力修练的结果,但即使如此,她仍是有着能跟席紫苑等人并肩的战斗能力。 天赋加上名师,李碧云控制道术的技巧可谓出神入化,小时候开始,她已能把大量道术用最低出力,发挥出最大威力,而且莫说双重施法,只要她认真的话,六重施法也不是没有可能。 当然,如果单是如此还不够爬至紫血道尊的水平,她能够让紫血道尊惊讶,是她的战斗方式。她并不是以一般攻击性道术作为主力,而是配合着周遭的五行强弱、阴阳盛衰来发动威力强大的法阵,必要时还会通过自行的设置来发动理想的法阵,法阵――这就是李碧云的实力所在。 “令起!” 望及紫血道尊硬受火炎而露出的讶色,李碧云已知他已经看透自己,不过对于没有隐瞒打算的她来说,这倒是没什么人不了,?星破木局既不能败他,那当然是要继续发动攻势。 李碧云右手急扬,布满火炎焱?等等古字的火球,伪阳真火――这是朱雀斗炎不能比拟的道术,而看着李碧云还想加重火气,紫血道尊不失高手反应,死童冰泪刺在高声大喝下射出,凭恃高深法力硬生生刺破火球,以解火炎之灾。 轻吐浊气,就算伪阳真火被破,李碧云却是不怒反笑,对于运用法阵自如的她来说,火不是唯一选择,紫血道尊的道术,刹那间令场中阴盛水长,配合着这种状况,李碧云顿时改变初衷,阴蛇伤寒气阵立即施出! 阴寒辅水气,蛇状气柱一旦出现便是往紫血道尊攻去,没有接触,气柱之寒已能刺痛肌肤,实际中招的话,就算是紫血道尊也应该会受创才对。 “绝!” 李碧云的特异是吓人,不过紫血道尊始终是高手,看着猛招迫近,惊讶强收心深处,双手一翻,灾冰劫雨行使,难以数清数量的棱角冰块全数往气柱招呼过去。 纯寒制阴寒,阴蛇伤寒气阵虽破,只是李碧云的攻势并未歇止,心道:“看来要认真了!” 紫血道尊既制造出有利环境,那自己当然要尽全力的运用,强夺特定范围的水气。把所有水气都用于助土,再加上法阵本身是行土气为主,水尽无寒聚岳咒受到加持之下。强大压力足够给予紫血道尊死亡威胁,而且法阵威力亦波及到半空中的黑流星。 法阵本来就是广域性用途,李碧云今次只是把法阵的效用提升至最大,土气凝造的力场就像高山一般,直达场馆天花板,而被算中飞进入内,黑流星除了感到外在的重力力场之外,脏腑也像被某种力量紧捏,辛苦异常。 “爆!” 黑流星突然夫衡,直接得益者自然是森流绘。早就知晓李碧云的战斗方式和影响力,她见着黑流星受到影响。左手用力一握。爆雷枪即是出现,使出飞掷之下,雷枪直入黑流星胸口爆炸。 “说到正事,我要跟你们坦白我的战斗方式。” 昨天在咖啡室商量之时,李碧云早就说过自己的战斗风格,而现在她就是实现昨天许下的承诺,她会尽力妨碍黑之五官。 水尽无寒聚岳咒不能久困紫血道尊,李碧云很清楚这点,始终法力不高。所以现在的她是用连续不断的攻势,一连取出三张黄符,轻斥一声,三道不同的道术实时攻向紫血道尊。 *隐山士秘传妙经所记载的其中三式瑞兽诀连出。先是凤凰真火,接续麒麟义角,最后黄龙怒祸,哪怕法力有所限制,不过几乎同时间吃下三重猛招,紫血道尊一直用法力护住的身躯终于受到重创。 “呼――这样应该可以……唔!” 看着紫血道尊渗冒淡紫血丝,李碧云本是露出喜色,但是看及对方居然化血护体,喜色即消。 渗冒出来的紫血化气缠体,这就是采灵驱冥诡秘经的秘术――噬血镇魂,以血换取法力提升。当然,此等功法也是会强烈刺激到术者的神经,维持期间的痛楚非笔墨能形容。 痛楚使得紫血道尊的表情异常狰狞,而之所以会容忍痛楚肆虐,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要对李碧云进行全面反击。把法阵投入实战的对方,他虽然第一次面对,不过已经明白到对手把场中的状况都掌握在手,不用最极端的方法是不行。 “好一个醉世道人的后人,给我尝尝本道长的杀着!” 七邪。戾精诅阳咒,这是紫血道尊的最大杀着,以七位七岁阴童为媒介才能修成的秘术,以七位阴灵附身,聚阴招邪,用着难以回避防范的形式给予对手致命诅咒。 “妖道,今次你是自堀坟墓。” 阴邪气息大增,面对紫血道尊的威势压迫,李碧云却是未见慌忙,冷漠说毕,双手实时结下一个玄奥手印,然后随着急速呢喃,她身上蓦然金光大盛,纯阳正气不断溢出,然后…… “奇阳退阴*阵!” 较于霸阳退阴*阵次等,但奇阳退阴*阵在道士之间,亦不失为一个专克阴邪的可怕法阵,一旦摆出此阵,紫血道尊的脸色立即紫中见青,妖邪道术已经不吐不快,但可以的话,他却想即刻解去道术,现在是阴邪主体,再加上行使的是阴邪的道术,要是身陷奇阳退阴*阵之中,自己不死也得重伤! 紫血道尊明白到后果,但无力改变事实,就在缠体紫黑之气化作七个邪童凶相,直朴至李碧云面前,纯阳金光倏然爆发,把大半个舞台都照亮起来,击溃阴邪同时,也顺带妨碍双枪死神,对于以速度制敌的人来说,要是移动范围越少,就越见不利。 “啧!” 双枪死神看着眼前突然一片金光,惧怕当中存有什么力量而立时止住,正好给席紫苑捡了个大便宜,黑枪突刺,划破双枪死神的右臂,虽没废掉右手,不过这已让双枪死神的射击能力减弱不少。 金光维持不久,当双枪死神手臂负伤而急速横身跃开,金光便是消褪,而当金光消去后,就见紫血道尊睑容颓靡的单膝跪下喘气。 奇阳退阴*阵,并不存在什么一般性的攻击力量,但是他所修习的妖邪道术,却最怕遇上这类法阵,现在法身被破、伤势奇重。他今回可谓偷鸡不着蚀把米,明明想用秘术把人干掉,殊不知。却因此制造致命之机。 顺带一提,双枪死神是伤得挺冤枉,常人身体的他,就算闯进金光之内也不会受到什么伤害。 “咳咳,该死……怎么可能,这到底怎么一回事!”紫血道尊冲着李碧云怒喝:“明明法力不怎么样,为什么你的道术可施行得那么乱七八糟!” 多重法术同时施出,还不算出奇,彻底掌控到道术的消耗和使用技巧,这点也可理解。但是她的法力明明不强,却为什么能够连续施出法阵。就算可以把消耗降到最低。也不可能完全解释这种事实。 “虽然法力不强,但是我法力的上限可是正常道士的数倍。” “数、数倍!醉……醉世道人!” 听见李碧云的暗示,紫血道尊已然明了到这是醉世道人的杰作。 宠爱孙女的李,除了会教授她一身神妙道术之外,自然还会有其它恩泽给予。 李碧云自小就服下李亲自炼制的灵丹妙药,法力不高却有着异常深厚的底子,再加上精湛的道术技巧,她的法力是难以枯竭。 紫血道尊的法力虽在李碧云之上,而且战斗经验也远胜过她。但结果却是惨败。如果像凌素清这类脚踏实地型的道士,结果也许会好很多,偏偏他主力修习阴邪法术,遇上精通大量道术的李碧云。也只能轻叹命运弄人。 “妖道,为自己罪行忏悔吧!” 李碧云不常战斗,但是要取人性命却没有半分手软,问题是她才刚起手,连施行什么样的道术也未见,一条色彩鲜艳的的绒毛围巾忽然从半空飘下,落到紫血道尊的身前,然后香风轻掠,一度离去的艳装之狐适时出现。 “艳装之狐?” “葵花居还真是卧虎藏龙,不过看在黑光的面子,你们应该停手吧!” 艳装之狐护在紫血道尊身前,然后随手从浮夸的衣装处取了些物件,耳环及至项链等等掷向葵花居三人,虽然没有威力,不过却成功让她们停手,拉弥加和席紫苑双双退及李碧云身前,至于森流绘则在三女的头顶飘浮。 老实说,她们倒不想突然停下来,好歹占了上风,打下去只会有利,不过艳装之狐的无伤姿态始终是个威胁,再加上她那有话要说的模样,总会让人好奇想听听她的话。 “艳装之狐,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的停战。” “你倒是说得轻松。” 艳装之狐擅自离去又突然回来,而且回来时还那么高姿态劝说,黑之五官方面,倒是有人看不过眼,双枪死神恼怒的说着。 “我刚才联络过炎火将军,他要我们撤退,明知中计还乖乖的照剧本执行,传出去会被当作笑话的。”艳装之狐不疾不徐的抬出炎火将军。 而当听见这是上司的命令,双枪死神等人都是有所动容,席紫苑可以看到双枪死神虽则念念有词,面露不悦,但却没有再坚持的意思。 “很好,我们现在是要撤退。” “等等,你们组织内部的命令我是管不着,但是说走就走,你认为可以吗?” “紫苑,别误会,这不是轻视,不过,黑光的干部不止我们,就算你们现在能占上风,但再打下去,情况还挺危险。” “那是包括你在内吗?传闻你从不在人前动手,而动手之后又不留活口,有着非常的实力。” “这是传闻而已,我喜欢万事都以和平收场,现在还没人死亡,趁有转囿余地就撒手不管,这不是很好吗?” “对我们最好的结局,应是把挑战者彻底铲除。” “我绝对相信,只不过,这种结局的前提是要你们没有死伤吧?” 森流绘立时质问:“这是威胁吗?” “我们无意跟葵花居闹翻。” “呼――真懂得诡辩。” “紫苑!” 席紫苑回首苦笑道:“绘,今次人手不足喔!” “啧!” 黑之五官已很难应付,如果再多加几位干部可就不妙,乍念及此,森流绘也只好皱眉妥协。 “你们没问题吧?” “嗯。”拉弥加明快的点头表示,她的战意素来偏低。 至于李碧云,则是需要考虑一会才能同意,她也有自己的烦恼。 “那么,我们就先告辞了。” 李碧云也同意过后,席紫苑立时拉队离开,她没有心情再跟黑之五官瞎闹下去。 而当她们离开场馆后,一直暗地里被独眼巨人拉住手臂的双枪死神,可是冲着艳装之狐叫道:“女狐,将军真的是要我们放过她们吗?” 沉重的叹息一声,艳装之狐回头看着双枪死神,怪声道:“别发傻,我们五人之中,你跟独眼就是最亲近炎火将军,连你们也不能随时随地找到他,我哪有本事在一个钟头也没有的情况下联络到他。” “咦,你没联络到将军?” “这不是废话吗?”艳装之狐没好气道:“别说炎火将军,就算干部也找不到半个,如果不骗她们,她们肯停手吗?” 黑光的干部都是听命于炎火将军,而干部舆干部本身则是无任何需要合作的必要,向来都是炎火将军给指示,然后干部想办法完成,再加上炎火将军的隐密性,黑光其实是个蛮彻底奉行秘密主义的组织。 “啧,就算其它人不在,你不是回来吗?现在让她们全身而退,这样会对组织很危险!” “我赞同死神的担心。”黑流星不认为葵花居真能既往不咎。 “这就是那个蠢女人的目的。”艳装之狐耸肩叹息。 碧家嘉会招惹葵花居的目的,就是为了妨碍黑光,不管战斗结果,抑或没有开战都不是重点,她要的只是束缚黑之五官罢了。 “总之,为了防范葵花居突袭,我们都不能抽身离开港城。” “你是说我们什么也办不到?” “差不多,不服气的话,你可以跟炎火将军请示下一步动作,不然,你可以尝试袭击葵花居,但结果是怎样,你应该很清楚。” 拥有七名佣兵加上席紫苑等人,这种规模的战力,可不是双枪死神能够应付得来。而被说到痛处,双枪死神实时无话可说,露出似愁又愤的样子。 “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我们先找炎火将军报告葵花居和碧家嘉的事。道长,你的伤势不轻,还是先回去休养吧!” “那我先告辞。” 黑流星的劝诱,紫血道尊毫不含糊的接过。而剩下来的四人则是对望过后,由双枪死神领路去找炎火将军。 第二十九集 第十章 念之序幕 第十章念之序幕 “紫苑,接下来的事,你是怎么想?” 离开雾起体育馆不久,收起黑色羽翼的森流绘是问着席紫苑。 “接下来,大概是要跟黑光卯上,而他们也会防范我们葵花居。” “果然。”森流绘没有奇怪席紫苑的答案,叹道:“今次,可不能再瞒明玉她们呢!” 听见她的叹息,拉弥加是露出无奈的笑靥。而李碧云则是另有心事,不像有关心到对话。 “当然,明天再跟她们说清楚,虽然不太想这样。”席紫苑的语气夹杂晦暗色彩,当初隐瞒就是想孙明玉她们多休息,现在目标达不成,她是挺气馁的。 拉弥加安慰的道:“紫苑,这是不可抗力。” 单靠她们就想完全摆平黑之五官,这种想法其实是很傲慢。 而听出她的提醒意思,席紫苑泛起一抹淡淡的苦笑,说:“我知道,只是感觉满差劲,不单惹上黑光,而且还好像有着什么阴谋。” 森流绘道:“你相信挑战函不是他们发出?” “本来还有保留,但瞧过他们那窝囊应战的模样,我是很难不信。” “我同意。”李碧云的附和挺让人在意,而就像明白三女的疑惑,她续道:“如果他们真是约战葵花居,那装备应该会很充足才对,但那个妖道没带上采灵驱冥诡秘经。所以我是觉得不妥当。” “说起来,你放过那个道士,可以吗?” 森流绘明显不熟悉道术的事。听过便算数,反而对李碧云没有铲除紫血道尊一事感到好奇――昨天咖啡室商量之时,李碧云是表明击杀紫血道尊,兼回收采灵驱冥诡秘经的意思。 “嗯,今晚他没带上采灵驱冥诡秘经,把他杀掉反而不妙,等龙牙回来时,我再找他算帐。” “碧云,原来你喜欢战斗啊!” 听见李碧云的打算,拉弥加是露出失望神色。她就是偶然发现到李碧云不喜战斗。跟自己是思想上的同伴,才会特别跟她要好。 “呃。我不是喜欢战斗。只不过有些人是不能逃避。” 李碧云是有自己的考虑和立场,不管为了日后生活,还是基于道士的道德观,紫血道尊不杀不行,厌战的她也会有无法避免的战斗理由。 “除非他会改过自新,不过是没可能吧!”她在心底自问自答。 “嗯唔――还真是让人泄气呢!” “嘿哈……嘿哈哈!” 虽然拉弥加表示明白,不过她的叹息倒是满厉害,听着又看着,李碧云只能无奈的强笑。 而挑起这个敏感话题的女人。则是小声的道:“紫苑,我现在才发觉,碧云和龙牙其实蛮相似,连小动作也一模一样。” “小动作……啊。你说搔脸颊这个小动作吧?龙牙说过,他原先没这种习惯,是碧云传染给他。” “咦?是这样的吗?” “你不用这样惊讶,反正兄弟姐妹住在一起久了,很自然会有些相似地方。” “但我跟妹妹没有。” “……” “怎么了?” “没、没什么,只是想起来,我跟风铃草好像都没相同的小动作。” 当说到这儿,两女倒是皱眉的望住李碧云,然后…… “啧,输了!” 姐姐的身份上,她们自问比不过李碧云。 四女回到葵花街时,天空仍是由月亮所代表,按照回程时的说法,她们是打算早上才跟孙明玉她们说清楚,而四个女人,因战斗关系而弄得精神亢奋,想要立即睡觉又不可能,所以她们索性留在葵花居的客厅中。 直至早晨,当凌素清和孙明玉分别起床下厅准备早餐时,就是看到沙发上躺着三人,地上则有一人,似乎是因睡姿不好而滚落地面。 “叫醒她们?”凌素清皱眉的问着。 “不用,让她们继续睡,她们昨晚好像玩得蛮疯。” 四女的衣服换过,孙明玉二人是看不出她们有明显异样,只把她们当作玩乐过度。 “不过,她们何时跟李碧云混熟?” “不清楚。” 看着地板上那位葵花居稀客,孙明玉是感到惑然,而凌素清则是耸肩表示。 从饰柜那儿取过薄毯和被套,分别盖在她们的身上后,二人就是往厨房方向走去,接下来,就像日常生活,早餐弄好后,自行醒来的就自行醒来,醒不了的人就劳烦别人弄醒。 “雪樱姐,妈妈她们昨晚是开过派对吗?” 希琳是属于不用别人叫醒的一群,当她来到客厅时,看着拉弥加睡死在沙发上,仍带些许睡意的神情登时大振。同时间,她的两只宠物是离开饰柜,分别用朴用飞的凑近她呜叫。 “派对,看来是这样,我也想知道昨晚发生什么事……对了,希琳,可以帮我叫醒莉莎吗?”准备着早餐用的碗筷,雪樱倒是拜托起希琳。 希琳也很听话,爽朗的点头转身回去二楼,而两只小兽则是跟随于她。 当希琳离去后,雪樱正陶醉于她的乖巧时,就像想到什么,忽然间愕住。 “雪樱,你怎么了?”同样摆放着各人的碗筷,菲娜看着她的神情突变,不禁担心的问说起来。 “没、没有,只是好像有点怪。刚才,希琳好像是喊我雪樱姐……不是平时的雪樱姐姐,这是何时开始?” “恐怕是我们回来之后的事吧!”听见雪樱的疑惑,菲娜嘴角微牵。似叹又像笑的提示起来。 经她提点,雪樱的疑惑顿消,苦笑道:“原来是这样。” 虽则相差一字,但是姐姐跟单字的姐,听在她们的耳中可是天差地别。 这时好厨房走出来的孙明玉,则是插话进来,道:“女生,常常会在别人不觉之下成长啊!” 跟菲娜一样,她很早就留意到希琳的转变。 “这样好像有点寂寞。” 现在虽是依然乖巧,但想到希琳再过不久就要失去童真。雪樱明显有着失落。而她的想法,孙明玉和菲娜不是没有。只是没她来得强烈。本来嘛,单就疼惜希琳方面而言,雪樱可是比起拉弥加还要厉害,现在特别有感触反而正常。 “这样自私可不行,雪樱。” “我知道的……咦,玉姐,你要去哪?叫醒莉莎的话,我是拜托了希琳。” 瞧见孙明玉把手上那锅热粥放下后,便是边说边往二楼走去。雪樱是预设她想去叫莉莎的立场而说。 “呃……嗯,不是,我不吃早餐,今天有些不舒服。现在可是七月。老毛病又来了。” “这么快,没事吧?” “没事,你别紧张。”笑说过后,孙明玉就是往二楼走去。 而看着她的背影消失,菲娜才惑然问说:“明玉,她有什么老毛病?” 她从未听说过孙明玉有什么规律性发作的病痛。 “其实也不算是病,玉姐每年七月就总有段时间会念力失控,虽然说是能较容易冥想新招,但是感觉会很不好受。” “这就是所谓老毛病。” “这是不正常现象,一般念力使用者,偶尔是会念力增长失控,但那是没有规律性,玉姐的状况完全是“那件事”的后遗症。” “你是指,明玉过去发生过的那件事?” ““那件事”就是在七月发生。”雪樱的回答是足够菲娜解开心底的疑团。 菲娜道:“难怪她会这样,那么说,她的精神应该不太稳定。” “只是有点浮躁,她说过,有点类似每月的不方便时候。” 同为女性,雪樱不愁对方会听不明白自己的话。 不过当菲娜摆出“原来如此”的神情时,雪樱就像想起什么,念道:“不过,今年好像有不妥,快了一个星期发作。” “雪樱,你在念什么?” “那个,我是有点担……还是没有了,应该是多心吧!” 雪樱本来想把心底的担忧说出来,但想及孙明玉说过不要瞎紧张,她便是改口摇头,现在她首要是开心早餐才对。 “今年居然这么早就发作。” 舆雪樱想象的安心情景不同,走在楼梯上的孙明玉的脸色可差劲得很,念力突然增强是让她大感吃不消。 “还是快点休息。” 来到二楼廊道,孙明玉背靠着盥洗室的门稍稍休息,然后轻拍自己的睑继续前进。而就在这个她最不想被人看到的时刻,刚好经过廊道中间的她,是蓦然听到开门的声音,转头一看,就是看到希琳拉着莉莎的手从房间走出来。 “啊!” “玉姐,你也来叫我吗?”看见孙明玉也来到二楼,莉莎倒是很自然问说,不过眨眼过后,她是留意到孙明玉的差劲脸色,不确定的追问:“玉姐,你没事吧?脸色好像不怎么好。” “只是有点不舒服罢了。”孙明玉暗自振作的说着。 看着孙明玉的脸色好像没刚才严重,莉莎和希琳倒是交流起困扰的眼神。 而看着她们的困惑,孙明玉立时合掌,道:“好了,我回房休息一下就可以,你们快点下去,别让早餐凉掉。” “说得对,那你好好休息啊!希琳。我们走吧!” 莉莎和希琳倒是没发觉什么异状,孙明玉只是稍稍催促,她们就是往楼梯走去。不过当来到楼梯口时。希琳忽然灵光一闪,回头望去,看着孙明玉的背影,她是有些不协调的感觉,但她倒是想不出所以。 目送二人离开,孙明玉的脸色再度差劲起来,重重呼出一口浊气,她是帮莉莎善后,关起七虹室的房门,然后继续朝廊道尽头走去。 葵花居二楼的房间排列。是舆三楼和三楼以上的房间不同,因为楼梯口附近有盥洗室。所以房间是不会齐整的相对。而是斜对形式,唯独有两间房是相对,那就是廊道尽头的两间房间,菲娜的究研墅和易龙牙的葬星墓。 头痛让孙明玉的反应下降大半,而当她推开葬星墓房门时,望了一眼凌乱的单人床,然后抬首,扫视床头那没关起也没拉窗帘的窗户,最后再巡视到房中的唯一一个柜子后。她便是关起房门,就像无意识似的往床的方向走去。安慕小说网 “噗” 有点难以相信,当她来到床前,只是驻足半秒。她整个人就像失去所有动力,往前扑倒,而虽然有柔软床铺不怕受伤,但这种近似扑床的不淑女行为,有点难相信她竟然会做出来。 “呼,累死人……痛死人……烦死人……闷死人,真是的,好辛苦。” 脑袋不时浮现的名词和公式,更会有念力使用者才明白的文字图像,念力增加固然是能让她得到非常多兼且有用情报,不过也要有规律才行,偶尔跳出究极怜悯的凤毛麟角公式,下一刻却又跳到绝命冲击的概念,再下一刻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念术影像同时出现,要整理这种公式可是非常要命。 “今年怎么特别严重……唔嗯……是因为曾经用过究念术吗……” 带着浓厚的鼻息和不精神感,想到自己不久前曾用过究念术,她的脑袋就像停止运转,整个人都在发呆。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暖风吹进房间后,她才像有知觉,呢喃:“好温暖,太阳的气味、龙牙的气味。” 知觉虽然回复,但平时精明的她仍是保持呆滞,翻转身,呆望着海蓝色的天花板,这是她第一次“认真”观看自己的杰作。 “好香。” 天花板没有看太久,她就是带着木讷表情侧身,大半张睑都埋进给太阳晒得暖暖的被套之中。 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不愿理,宁静兼且温度宜适的情况下,她很轻易就进入恍惚、发呆或者失神的状态,借着停止思考多余的事,而中止因为相关连性而爆发性浮现在脑海的各种奇怪信息,她第一次在这种姿势下进入完全的冥想状态。 当初,学习淑女礼仪是因为憧憬优雅的年长女性,还有就是淑女端庄而安宁的行径能易于心静,又毋需宗教信仰,她才会特意去学习,所以这么多年来,她的冥想几乎都是非常的优雅,从未出现过这种姿势。 摆脱外界的打扰,以介于有意无意之间搜寻自己需要的信息,没用信息一律都送走,只有这样子,孙明玉才能在庞大的信息空间中专心一致的理解她想得到的念术。 当孙明玉再度感觉到夏风的顽皮作弄,已是日落西山、月儿高挂。 “唔,已经夜晚,不知不觉呢!” 持续多个小时没有变换的姿势终于有所改变,孙明玉坐在床上,看着夜空,自嘲过后,就是离开葬星墓往厨房走去,饥饿让她难以再集中精神。 话虽如此,当她来到厨房时,信息量又渐渐失控,胸口烦躁而没有食欲,吃过苹果和梨子就是当作一顿,现在就算要她弄个泡面也是件苦差事。 “电话,差点错过了。” 吃过东西后,她就是查看自己的手机纪录,某些无关重要的电话可以省略,但是当看到最后一个未接来电时,她是愕然起来,然后不顾会扰人清梦,即刻拨号给对方。 “是有消息吗?” 孙明玉等了一下子。当另一边传来人声时,她劈头就是问着对方是不是有消息,连基本的客套也没办到。 “你倒是懂得选时间。深夜三点,你……” “清清,你是否有新消息?” 电话另一边的人就是许清清,而没有空闲听她的不满,孙明玉在她说到中途,是以认真语气打断她。 大概是为孙明玉的不客气而疑惑,这种会表示焦虑的迫逼不像她会做,只是隔着电话,许清清就算想知道也有限度,所以索性无视。反而孙明玉拜托她的事,本来就是很奇怪。 “我已经大致查过。那个雷哈麦医院。在清海城有私人码头和一个近岸小岛,码头有船专门接送医院的人员往返。” “岛上有什么建筑物?” “不知道,书面用途只写着生态保育,想要再查还要花点时间。” “嗯,那么另外一件事?” “啊,那件事办不到,我很难说清楚原因,不过封冰珠和纯白天使泪炼我是不能给你,我们这边也有很多阻挠。” “这样就不用勉强。再有情报的话……呃……有新情报再找我。” “你的语气不太好。” “没事,只是那几天到了。” 同样是女性,身体也是成熟女体,听见孙明玉的话。远在另一边的许清清倒是不疑有他,爱理不理的道:“原来是这样,那样挺糟糕。总之,我有情报的话会再找你。” 只是经期的话,许清清可没有必要追问,她俩的关系又不是情同姐妹,基于深悉那种苦楚的同性关系,粗略关心一下即可。 孙明玉接着额角,似乎是因为脑袋的乱糟糟,她没考虑把手机带在身上,下意识让手机回到原处,然后带着头痛回到二楼。 “生态保育,只有书面申请这种证明,真……呃!” 一旦细想猜度,脑袋更是混乱。 虽然按着静心园的房门,孙明玉却没有留心,只是一股劲往廊道尽头走去,当回到葬星墓后,她是直往床朴去。 “无奈的等待那个,恐怕永远不会到来的报复时机……真是愚蠢,明明就没有机会,还给自己什么希望!” 忍受着脑袋传来的恼人温热和痛楚,孙明玉双手用力揽抱弄成一团的被套,而就在失去意识之前,她彷佛要用尽这辈子最大的怨气,咬牙切齿的呢喃。 清海城,某处 “碧小姐,昨晚的计谋真的能够成功吗?” 纯白色的天花板、墙壁和地板,在一间欠缺生气的房间之中,碧家嘉还有她的下属,正好身处其中。看得出,她们的处境不是被恶劣对待,白色无花纹的桌上摆放着以肉类为主的莱肴,如果作为晚饭,这些已可称得上丰富,而作为宵夜而言,则是可称为浪费。 咬了一口苹果,碧家嘉不见半点急色,只是静静的道:“只不过是安排他们双方碰面,并没什么难度。” “要是他们不打起来,我们不就失败吗?” “没关系,葵花居是很危险也很强大,不过最麻烦还是它的未知,所以?,只要让黑之五官意识到它会危害到自己等人就可以,到时候,他们也只能在港城诅咒我。” “但这样还是不够,这只是暂时性,如果、如果那李佑家得不到结果,我们会很危险的!” 下属所说的事,也是碧家嘉忧虑的事,叹道:“如果真是会发生那种如果,那只好大方的认栽,到时候,麻烦你帮我办身后事,我想跟他葬在一起。” “碧小姐,我是认真的说!真是的,我真是不明白你在想什么,那个李佑家也是,你都已经为他牺牲到这里,他整天不找你,即使见面又会耍酷,肯说话了却又不超过五句,这是哪门子的态度!” 碧家嘉笑说:“呵,你的抱怨还真长……不过没法子喔,谁叫我喜欢他,现在我们祈祷,他们的实验真的有成果吧!” 第三十集 第二章 再离港城为女王 第二章再离港城为女王 灵器祸因,自从浩劫之眼覆灭后,易龙牙一直都是藏在柜子暗格,比起他连名字样子都不知道的政府高官,交由金色圣母去处理这颗宝珠是他认为最适决定。 不过,葵花居最近老是被问题困扰,其中他的男女关系更是乱七八糟,没法轻易抽身的他,是直到现在也没有办法前往离风城晋见金色圣母,更别说把祸因交出去。 祸因虽危,但是没人碰它,它的危险本就不大,再加上没谁知道祸因在他手中,易龙牙一路都是很放心把这种珍宝藏于房内暗格,不虞会出个万一,反正知道暗格都是家中的住客,担心是没有作用,但偏偏事实却开了他一个玩笑,他并不担心的万一终于发生。 “开玩笑?祸因会不见!”、“咦,你不是把它送给圣母吗!”、“你找清楚没有,怎么会无端不见!” 易龙牙快步回厅急问过后,交待的细节略去,总之,当知悉祸因消失,众女各有不同反应,但却有着讶异的明显共通点。 “现在就是不见。拜托,你们应该很清楚那东西不是玩具。”看着众女都是表示无懈可击的讶异,易龙牙放弃观察,苦笑的说着。 现在犯人认罪,他可以什么都不追究,但即使他有着如此宽宏的心胸,只是在场各人都无福消受,总不能没有拿过却当拿过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易龙牙快要受不了的时候,席紫苑是皱眉道:“龙牙,你还是找清楚一点比较好。我想那件东西并没谁想去碰。” “除了那个暗格,我根本没把它摆到其它地方!” 易龙牙很想喊叫出来,不过乱发脾气也不是好事,所以听过后,他是压下无谓的冲动,点头回去房间,而理所当然地,比较好事和紧张的人都随他回房,反之则留在客厅等待。 “不太有趣的预感。” 席悠悠看着一行人走上楼梯,顷刻席悠悠可是有着不乐观的评语,而她的预感也很快得到证实。因为即使翻转葬星墓。也没人能够找到祸因,连一愿稍微像祸因的珠子也找不到。 “龙牙,你真的没有藏到其它地方?” “没有。”易龙牙摇头应说菲娜。 “那就奇怪,这样子,该不会真是有人把它当作玩具拿来玩吧?” 此时的厅上,除却孙明玉之外,所有住客都有在场,更多加一名森流绘,而就在菲娜说到后面。越说越小声时,一些不必要的猜忌倒是悄然形成。 彷佛察觉到这种只会让事情往坏方向发展的气氛正在蔓延,姬月华是举手道:“我没有,不然我也不会给姬家弄成重伤。” 有一就有二,然后又离不开三、四、五、六的发展。随着姬月华坚决否认,莉莎、森流绘等人也逐一否认,直至最后一人,结果都是否认。 “我不知那是什么东西!” 紧接着其母亲的否认,亦是场中最后一人,希琳也是表示出否认态度,其实莫说祸因,易龙牙房中会有暗格,她也是今天才知晓。 就在众人都为一致否认这结果感到意料之内却又是头痛之际,全场人之中,对易龙牙房间最为茫然无知的希琳,却是问说:“牙哥,那东西很重要吗?” “你想到什么吗?”比起希琳的提问,易龙牙瞧见她那困恼的小脸,反而是问了回去,不知怎地,他觉得希琳是想到一些重要的东西。 而这些并不全是他的错觉,众女都是有着相同的猜想。 希琳有话欲说的模样,实在过于明显,很难不被人看穿。 “我想……那个东西会不会是给玉姐取走?”十岁的小女孩犹豫的说道。 “玉姐?”这个倒是叫人意料之外,易龙牙眨了眨眼,虽然心情满突兀,不过仍是问道:“为什么你会认为是玉姐?” “那是因为当时的事。” “当时?” 希琳口中的当时,基本上,也只有她才知道,众人是在追问之下才明白她指的时间点,正是属于孙明玉老毛病发作的当天早晨。 “莉莎姐应该也记得,那天我们不是有在二楼碰过玉姐吗?” “咦,我吗?这个……我的确是有点印象,但我没看到她进小牙的房间。”莉莎勉强回想起当天早晨,也地确记得自己被希琳弄醒后是遇上精神不佳的孙明玉。 “我也没看到。”希琳略为小声的说过后,又即刻道:“但、但是玉姐当时有说过要回房休息,不过,她没有回房啊!” 这个回答大概只有莉莎能明白。 给希琳提醒,莉莎是继续勉强自己回想,不,其实也不需要刻意回想当时,因为当时自己二人会遇上本应休息的孙明玉其实就有点可疑。 静心园是孙明玉的房间,亦是二楼廊道上最近楼梯口的房间,但当时说着想休息的孙明玉,却出现在自己的七虹室前面,仔细想清楚,又的确不太合理。 “想起来,还挺奇怪的说。” 虽然莉莎是说给自己听,不过众人都是听得清楚。 相视一眼后,菲娜望着易龙牙,皱眉问道:“龙牙,你怎么决定?” 需要打扰葵花居最有权力的人物冥想,不管是卸责,抑或是本应如此,众女都是把目光移到易龙牙身上,一切都交给他来决定。 “我吗?” “当然。因为你最有责任嘛!”姬月华很理所当然地说着,而且还有人附和。 “呃,怎么我总觉得你们是摆我上台?” “你多疑了。”席紫苑以诚恳的语气安抚着他。可惜效用不大。 易龙牙苦恼地揉了一下太阳穴,便是叹道:“真是的,问清楚就是了。” 静心园是孙明玉地房间,易龙牙在进去之前,其实是不怎么相信希琳。 不过当他孤身一人来到静心园的房门前,敲了几遍房门都没有回应而进到其中后,他不得不说:“希琳,你果然是聪明的孩子。” 孙明玉不喜欢庞大和夸张的装饰,所以静心园其实是非常的干净和清爽,不过现在的静心园则处于过于清爽境地。折迭整齐的床铺上,并不见本应躺于其上的孙明玉。 “玉姐。你应该不会出难题给我吧!” 面对无人的房间。易龙牙闭起双眼的深呼吸,他还真地不想接受这个事实,虽然未有真凭实据,但是进到房中后,直觉是告诉他,取走祸因的人正是孙明玉。 虽然察觉,但并不意识到,葬星墓地凌乱,他自己是最清楚不过。但现在除却自己拉开柜子时制造地散落书物、杂物,房间其它地方都是干净得很,连床单都换了一套新的。 不否认,家中偶尔会有人帮他整理房间来消磨时间。但当中最常帮他的人却铁定是孙明玉无疑! “龙君,玉姐不在吗?” 看着易龙牙脸色不善的回来,厅上各人已然有不妙感,而再看到他的点头回应,各人立时浮现出程度不一的讶色。 “玉姐不在,有谁知道她到底到哪儿?”易龙牙抱着一点希望的问说。 不过一直在家的凌素清等人却是没法子回答,老责说,她们这几天之中,都没亲眼见过孙明玉,一旦认清的想到这点,她们的眉头都是很自然皱起。 一直待在葵花居的众女表示不清楚,但是这几天远在他方的姬月华,却在同伴沉默之际,忽然道:“龙牙,找没翼鸟她们!” “没翼……为什么要找她们?” 乍闻没翼鸟,易龙牙的脑袋是有些转不过来,经过一点消化,才明白她指地是许清清等人。 “详细我很难说清楚,总之,她们应该知道什么!”姬月华摇头的喊着。 灵光一闪,对于孙明玉的异状,她可是众人之中感受最深的人,因为当时在渡假屋,她俩是有着相同的立场,而一旦忆起那夜的对话,她就是联想到孙明玉失踪很大可能舆特战二队有关系。 拜托秦希怡去调查悲阎罗的同时,她是得知孙明玉也有拜托许清清调查李佑家、雷哈麦医院还有沙卡巴医察财团等等,而她敢断言,孙明玉会调查这方面,并不是“单纯”想多知道一些情报而已。 比起易龙牙,要找特战二队的人,菲娜是比较好说话,而当菲娜打电话给艾露诗,良久的交谈后,菲娜神情凝重的把电话交到易龙牙手上。 “清清想跟你谈。” 电话交到易龙牙手上,菲娜免不了成为众人追问的目标,而她的回答正如姬月华所猜想。 “我是易龙牙。”尽管是拜托别人,但想到夏南燕一事,易龙牙是很难用友好的态度跟她对话,至少现在不行。 尚幸,许清清也没顾及他的态度,直接的道:“详细的我已经听菲娜说过,直接的说,明玉的确有拜托过我取数据,目标是李佑家、雷哈麦医院还有沙卡巴医察财团,而且她也拜托我去取封冰珠或者纯白天使泪炼。” 许清清原以为一口气说出自己的立场,易龙牙是需要点时间消化,不过意外地,后者闻言后,是立即道:“你有给她灵器!” “没有,我们这边的证物处最近也惹上麻烦,所以这方面我帮不了。” “喷,难怪!” 极其简单的逻辑,孙明玉会要求借取灵器,而且两者的背景共通点。有的只是增长持有人实力,如果依此为最终目标,那么孙明玉没法从许清清那儿得到灵器而取走祸因。实是易猜不过。 “你知道,不,你告诉玉姐的情报中,有没有她特别在意地地方?” 比起自己乱猜,如果聪敏的许清清能帮忙,这是再好不过,而这个亦是正确选挥,因为许清清提供的可疑地方,详细数起来,足足有八到九处。逐处地方搜查是极其浪费时间。 “嗯,我想有处地方。她是会比较在意。那是雷哈麦医院的专属小岛。”简略提及小岛的一切后,她续说:“比起在清海域的雷哈麦医院,她对于这个岛比较紧张。” “十中八九。那么小岛和码头位置在哪儿?” “现在给你,听着。” 比起易龙牙总是溢出丝丝紧张的语气,许清清的语气从头到尾都是保持平和,不过,易龙牙却有种她并不是完全置身事外的感觉。 岛和码头的位置,她没保留必要,但她持续保留。而想要位置时,她又可以实时提供,这是让易龙牙有着奇妙地念头。 听见易龙牙问起位置时,凌素清已从旁递上纸笔。压下心底的奇妙想法。易龙牙便是依照许清清地话写下位置,一个是码头地址,另一个则是小岛地地址。 易龙牙随便客套两句便切线放下电话,现在他会做什么,几乎不用多述,反而他是有话要说:“我去带玉姐回来,但你们别说要跟去!” 这是会遭到反对的霸道宣言,不过,易龙牙今次可是特别地坚持己见,即使莉莎、森流绘等人反对,但在黑光威胁和伤势关系之下,她们是拗不过易龙牙。 “玉姐,你是因为我,才会突然离家出走吧!” “为什么不再等一会,我只是迟了一点!就那么一点时间罢了!” “月华是率性,那你为什么这样,就算…就算再恨我,也不应该这样!” “就算再苦恼,行李也不要收拾得这么凌乱。” 当易龙牙陷于苦恼之际,菲娜的声音却是打扰了他,回头一看,声音主人正跟凌素清站在房门,而自己还未说什么,她们就是把旅行袋装的东西都翻出来,重新析迭妥当。 “你们?” “这个给你。”凌素清此时取出一个外观简单的发夹。 “我不用发饰。” 虽说是长发,但易龙牙从来不用发夹,发夹给他是等同浪费,只是他的推拒不被接纳,凌素清把发夹塞到他的手上,道:“帮我还给玉姐,这个发饰是她的东西。” 呆看手上的老旧发爽,易龙牙只感到一阵茫然,孙明玉喜欢小饰物,其中尤以发夹为最,静心园内有一个半人身高地柜子就是专用于收藏发夹。 “还给玉姐?”易龙牙不太相信专收集精美饰物的孙明玉,会有着这种老旧又保养不善的东西。 而就像看通他的心思,凌素清很认真地道:“小易,这发夹你绝对不能失掉。” 凌素清的话,易龙牙本来还不是完全在意,但是当听到这个发夹的原主人是谁后,他是有种世界曾经完全止住的错觉。 “为什么它会在你手上?” “呼,这是我跟玉姐的秘密,想知就问她……记住,你一定要把玉姐带回来。”即使平日再寡言,但现在可不轮到她任性。 而当凌素清说毕,菲娜也已经把旅行袋准备妥当,未等易龙牙详询发夹一事,她就是把旅行袋递上。 “菲娜?” “龙牙,我不知该说什么,不过,我会留在这儿等你们回来。” 菲娜自问没法给予适当助言,但是,她敢发誓一定会守住葵花居,只要他们二人一天不回来,她也不会让葵花居散灭。不擅言辞的她,把觉悟全都用于行动上面。 “……等我回来。” 虽说很想问清楚,孙明玉到底是有着什么样的过去,只是现在既不是问的时候,而且自尊也不容他主动追问,孙明玉的往事,他很早就决定,只能从当事人口中得知,不然,即使知道也只会没有意思。 单肩带式的旅行袋被提起,当易龙牙来到客厅时,就是见到莉莎和姬月华二人,而当她们看及自己后,前者是用力地把一直置于客厅的计都抛给他。 “小牙,平时虽然常说别勉强,但今次你一定要勉强,不然的话,你是没可能带玉姐回来。” 比起凌素清和菲娜专心坐镇葵花居,莉莎和姬月华,则是属于非常想跟去,但不巧是她们都有伤在身,充分体验到有心无力此成语的精髓,所以能办到也只有给他适度的助言。 姬月华道:“龙牙,玉姐的出走舆我的不同,我是期待你能追我,但玉姐不是。还有,如果你跟玉姐表白,就一定记住九成会失败,总之别气馁。”xfanjia “小牙,别怀疑自己,对玉姐来说,你是特别的。” “你们算是鼓励我吗?”易龙牙苦笑问着。 不过两女的反应却挺意外,都是用苦笑响应他。 莉莎说道:“当然是鼓励,玉姐有的是超深刻初恋,浪漫、潇洒、耍帅通通都免疫,诚意才是最重要!” 换言之,就是死缠烂打,而虽然读得出她们是表达这种意思,但易龙牙却笑不出来,也许是听到孙明玉有着深刻初恋,又或者两女的隐晦说辞,是让他生出不安。 “诚意是我的强项,我走了。” 把计都套回后背,易龙牙留下这样一句话,就往大门方向走去,然后他就是遇上葵无忌。 “葵叔,你也是有话要说吧!” “今次可是关系到明玉,不管的话,我会睡不着……我想你帮我带一个口信给明玉。” “口信?” “对,只是一个口信。” 葵无忌没有阻碍易龙牙太久,只消片刻,易龙牙便是带着会意的浅笑跟他分别,笔直的走到已驻留一名年轻司机的粉白色厢型车之前。 “龙君,让我送你吧!”手握方向盘,雪樱是用着坚定语气的说着,就算不能离开港城,但迅速把人送到目的地,她还是能办到。 “要用最快速度。”恐怕易龙牙从未料想过,自己竟然会对雪樱有这种要求。 由葵花居到达停泊跑车和机车的停车场之前,二人都是不发一言。 而当易龙牙离开樱花后,似是思付已久的雪樱,是沉声的道:“龙君。” “嗯?”看得出在驾车中途,她已是有话想说,易龙牙低应一声,就是安静地等待她的话。 “玉姐和葵正纯是在研究所相遇,你要记住……玉姐跟葵正纯,其实就像你跟夏南燕一样。” “咦!” “对不起,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龙君,请你一定要把玉姐带回来。” 孙明玉的过去,她们是不想透露太多,因为这是属于孙明玉,亦只有她才有资格选择知情者。就算现在把孙明玉的一切告诉他,但要是孙明玉不选挥他,也只是徒增麻烦,而且易龙牙亦不愿从旁人口中得知。 “我一定会把她带回来,相信我。” “我一直都相信你。” 宛如孩童行为,两人打了个勾勾,雪樱就是开着樱花回去,至于易龙牙则是骑上机车,片刻过后,机车以最高速度往港城北门前进! 第三十集 第三章 明华宝玉若正纯 第三章明华宝玉若正纯 七月十五日,清海城 炎阳当空的中午,清海城某一个专属于雷哈麦医院的码头上面,正有为数不少的医院员工在等待,虽则炎阳酷热,但碍于工作,他们没谁敢离开,只是沉着脸的默默等待,直到一艘中型游艇到来,这些人才露出喜色。 游艇刚泊到码头旁,受酷热煎熬已久的一行人即快步上船,船的专属水手连辅助上船的梯架都未曾放下,他们已然站到船上兼且直往船内空间走去。 “果然是坐惯办公室,不过今天还真的不是普通热,呼。” 掀起那薄质料的短袖衬衫,年轻的水手把梯架收妥后便是赶着回船室,尽管口中取笑他人,但对于自己,他是采取宽松态度。 水手回到船室,其实也不需多言,船长就是打着方向盘开船,这么多年来都没出过大差错,船长和水手其责是很缺乏危机意识。 制服虽然不太一样,但是船客都是清一色穿着一套白袍,而当回到船室后,感到空闲的水手可是看见在十多位船客当中,有一位特别出众,不单是唯一的女性,而且还是一个美女。 戴着一副无框眼镜,就像炫耀她那种知性美,她自从进到船室后就是安静的坐着,没有跟旁人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窗外的景色。黑色发丝束成辫子,长长的辫子不像一般女性是留于身后。而是越过右肩,放到她那饱满突起的右胸之前。 “美女!” 年轻水手是打从心底的评价眼前人,不过他没有胆气有进一步的举动。身份悬殊加上她那份知性美,足够让水手自惭形秽,而为了对抗心底的不甘,他决定去想其它方面以图分散注意力,就像想想今天的毒阳,又或者…… “今天的人还真多,平时都是七到九个人,果然,不洁的饭莱是很危险。对了,那个美女也果然很美……糟糕。我要分散注意力!” 水手不济,然而美女的同行者倒是不乏勇者。特意坐在她身旁的男性经历六分钟三十二秒的沉默后,终是鼓起勇气的道:“嗨,你应该是第一次来吧?以往都没看过你。” “是的。”美女的思绪被打断,不过没有露出半点困扰,很客套地点头应对。 “果然,对了,我叫方东生,你叫什么名字?”xfanjia “葵,我姓葵。全名葵正纯。” “啊,很特别的名字。” 不单止方东生,场中其它人也都是觉得她的姓名很特别,大概世上没几个人会有相同名字。而事实上。正如他们所想,在这百年之中,港城这个区域,拥有这个姓名的仅有一人,不过这人却早就死亡,貌美女性只是借用这个姓名罢了。而现在会假借葵正纯的姓名,想来想去,也就只有失踪的葵花居主人――孙明玉。 “特别的名字……吗?” “咦,呃,不……我的特别是指特别好听!”听见孙明玉那强调疑惑的语气,方东生顿时摇手解释。 只是孙明玉却只是报以一笑,然后便是把目光移回窗外的海景,怀念的道:“没关系,我也认为很特别。” 脑海浮现起那一个白色的房间的片断,片断之中,她清楚记得首次遇上葵正纯,自己也是有着相同的感想,不过比起自己的平静,当事人的反应是大笑点头赞同。 “嗯、嗯!我也想这名字很特别,不过谁叫我爸亲自取,我想改也不行。对了,那你叫什么名字?” 开朗,当时年仅十一岁地孙明玉对于葵正纯,第一印象就是开朗,一个与囚禁自己和无数同龄孩子的空洞房间格格不入的开朗姐姐。 孙明玉纵然心底有着翻覆不定的思潮,却无碍她表面上应对,原因无他,对于想亲近初相识的女性,男人来来去去都是那些问题和话题,实在没必要深入考虑思忖。 “不过,看来情报是真的。” 随着方东生打开话匣子,其它人知道她不是冷傲冰山的类型,立时凑近过来搭讪,有的自言前天才收到通知,而且也是第一次到来,有的则是刻意表现自己已经前来多遍,又或者今天的新闻如何…… 瞧着他们没默契的各说各话的模样,孙明玉不禁想到自己亲自收集得来的情报。 雷哈麦医院的专属小岛――吕玛尔岛上面建有的研究所,虽然列为极秘项目,不过因为管理漏洞而令守备出现缺口。 岛上的二百名研究员(不含警卫、清洁工),在研究极秘项目期间,每月总能回去清海城一次休假两天,而取代这些休假研究员的岗位,便是从医院本身随机抽调,所以上船的人多半互不相识,外人就算进来,只要表现不出问题就不需怕被发现。 老实讲,其实制度上,船长和警卫是需要核对登船人的身份,不过有心算无心,多年来的没出错之下,游艇的船长早已不认真工作,随便核对一下便算数,至于警卫则是刚巧请假。 制度再好,但只要员工不济,再好的制度也于事无补,想到这儿,孙明玉是苦笑的低念:“不过,今次倒是方便我。” 男人堆中只要多出一个女生,说话往往会受多,而不论气氛是好是坏,一小时不到的船程是步入完结阶段,船长技巧纯熟的把游艇泊近小岛的未制码头后,孙明玉一行人便是离开游艇。 沿着人工开辟过的道路。半晌,建立于这座小岛地唯一大型人工建筑物即呈现眼前。 从外观而言,研究所足有两个标准运动场的大小。大体来说高四层,有两、三处地方是特别高超一至两层左右,最高的则是高出四层。 单调的白色外层周边耸立多条高而尖锐的钢柱,很基本的御敌设备。 研究所正门外边有个独立出来的保安室,每位进入研究所的研究员都需经过最后的核对,而其中因为个别核对关系,孙明玉是大胆使用斐彩雀的身份。 斐彩雀是原定要来的雷哈麦医院正规员工,只是不幸地给孙明玉找上,所以她现在应是位于远离清海城的某处地方,多提一下。她的不幸主要是因为这次往吕玛尔岛的成员当中,只有她是女性。而且年龄相近。 核对过程之中。她唯一遇上的难题是相片不同,不过她倒是能轻易应付,反正这儿的保安真是很随便。 “如果不是伪装得好,这里大概早就被人刺破……又或者,根本不怕被发现。” 明明是列为极秘项目,而且岛上地防御能力有着要塞般的程度,偏偏保安却不严谨,离开保安室后,她是有着奇怪的感想。 “清海城的主事人可是军队。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的行动不就……呼,还是别想了。” 明确地说,孙明玉此行的其中一个目的就是要除掉雷哈麦医院和这座研究所,而要达到这种目的,很可惜,就算她有易龙牙地力量都是不能独立办到,追求是铲除而不是破坏,而既要斩草除根,故此,单单破坏是不能完成这个目标。 窃取研究所犯下人体实验的数据,然后再把数据带出,分别寄给清海城的军队、传媒和政府,用外界压力彻底击溃雷哈麦医院,这样子也可以减低“不必要”的伤亡。 孙明玉的核对是比较花时间,所以当她离开保安室而有着奇怪感想时,她亦看到方东生一行人进入研究所的刹那,然而她没有追上这几位过客,现在还是孤身一人才便于行动。 胸口别上窃来的职员证,孙明玉以缓慢步伐来到正门后,使用刚刚在保安室得到的所内通行证在锁槽轻力一刷,紧闭的正门即从中间分开。 如同外观的单调朴素,研究所内里的装潢亦是同样单调,天花板、地板和墙壁都是白色。 进入研究所之内,先是简单的会客厅,两旁有着洗手间以及食堂和楼梯等地方。 特别一提,当她看见食堂后,脸色有点不自然,以常人难以听见的音量低念道歉,而道歉过后,她的注意力就是被面对正门的宽阔通道吸引过去,即使灯光明亮,但通道却充斥某种阴森诡谲感。 “简直就是当时的翻版。”孙明玉碎碎念着。 按照保安室指示,她本应是去三楼的卧室歇息,等候工作通知,不过她只是完成前半部份,来到属于斐彩雀的房间后,把仅装有两套衣物的旅行袋放下,她就是回到地下进行调查。 沿着那条诡秘的通道一直往前走,沿途孙明玉确认到地下一楼的设备是很基本的研究设施,而当走完通道,就是来到研究所的中央广场。 比起沿途所见,中央广场的颜色是比较多,摆有不少常绿植物,而这里除了有连接东西两侧翼和南区(正门)的通道之外,广场中心亦有三部电梯,用于连接中央塔的五楼和六楼。 广场有着路标指示的功能,能从这儿的计算机查看出研究所的环境地图和一些留言事项,这座研究所里面,因为没设置收发站,所以手机是失掉其主要作用。 “一楼地下是作基本分析和生活起居用途,二、三楼全层属于研究员卧室区,四楼都是精密的研究室,所长室和会议室都集中在中央塔,其它地方突出的楼层是监测塔,东西两翼主要是各类研究室和仓库。” 东西两翼的状况虽然只读过大概,但她并不甚在意,因为计算机的显示里面,东西两翼和南区都能够显示,唯独北区是没有半点情报。 “北区……吗?” 低念过后,她就是往北区方向前进。不像其它三条通道,通往北区地通道两侧是没有任何房间。是很单纯的供人来往的通道而已。 通道尽头是电梯间,而刚好她到达地同时,其中一部电梯随着“叮当”声响打开,然后一名身穿白袍的独眼研究员就是带着几名神情呆滞的小孩走了出来。 到底是把握时机,还是只能前进不能后退,孙明玉也不能判断。总之,当她见着有人走出电梯,她是在门未关上之前进到其中。 北区是重点区域,一般研究员都不会来到这边。如果孙明玉不表现她需要往北区地下的行动,反而会惹人质疑。北区没有什么好看。特地跑来看电梯这种蠢事,谁会相信。 不过就算有相应行动,孙明玉还是遭到独眼研究员的“阻挠”。 “喂,你是新来的!” “是、是的。” “你不知规矩吗!这儿要用通行证才能出入,你应该等门关起后,刷过通行证才可以进出!” “这个真是很抱歉。” “道歉有什么用,还不出来……咦!” 独眼研究员似是蛮讲究规则,虽然不认为孙明玉是可疑人物,但却是想把她拉出来。要她依规矩办事,不过当话说到一半,身旁其中一个小孩却忽然大哭起来,而彷佛传染似的。一个哭起来,其它小孩也摆脱呆滞,同时的哭出来。 霎时间,独眼研究员给几个小孩弄得一团糟。 “喂!你们哭什么,给我静一点!” 孙明玉没有听见独眼研究员要骂什么,乘着对方没法注意自己,她立时关起电梯门,再顺手按下楼层。 只不过,成功摆脱了麻烦人,她却不见任何喜色,反而双手握拳的念道:“果然是这样!” 当那些孩子哭泣之时,她可以感受到念力地波动,毫无疑问,刚才的小孩全是拥有念力潜质。 地下一楼,这是孙明玉选挥所停的楼层,随着“叮当”声响起,电梯门再度打开时,入目所见是一条通道,就像研究所地下层数地通道,不过稍有不同的是这儿的房间除了特别宽广外,也多半附有强化玻璃壁。 孙明玉从强化玻璃壁可以看见偌大的房间内,有着为数不少的孩童穿着可称病人衣服的白服发呆,从年龄判断,每间房的孩童的年龄都相差不远。 三至五岁、六至八岁、九至十二岁,以及十三至十五岁。 “这!” 孙明玉走至其中一面强化玻璃之前,当看见房内的孩童活像看到怪兽般往后退避,心底一阵难受蓦然涌到心头,孩童那种惊惧自己地目光,可是勾起她的过去。 “一样,简直是一模一样!”按着额角,身在房外的孙明玉,用着仅自己才可听到的声量低念着,脑海中,不禁浮现起小时候曾经历过地种种。 白色的房间、眼神空洞的同伴,还有表情冰冷的成年人,现在孩童的心情和处境,她都曾经经历过。 念力是世上极其神秘的力量,到现在,它的形成原因还没人能完全掌握到,唯一能知道,就是念力是先天存在,并不是后天可以练就,而且念术都有其固定系统,每一个念力使用者都是在这系统之下,纵然远隔千里、素不相识,却能够运用同一招念术,效果和名称又是完全相同,这就是念力的奇特处。 因为这种奇特,念力使用者曾经在流风皇朝时期遭到迫害,造就日后的世外之境――海之要塞的诞生,不过此属题外话,真正的重点是念力的神秘是让许多人有着各种想法,惊惧、害怕、羡慕及至妒嫉等等,而将这些情感归纳而得出的结果就是研究。 凡人想籍研究来理解念力,因此据有念力的孩童就是优先受迫害的目标,未曾醒觉念术,空有念力而不能用之反抗,对于疯狂学者来说,实在是最好下手的对象。 作为念力使用者,孙明玉自小就是受到迫害。被父亲以高价卖给疯狂学者,而母亲虽尽力保护,但却始终逃不过大部份念力使用者的噩运。七岁左右,她就是开始研究所的白老鼠生活…… “可恶!” 想到那段研究所的日子,孙明玉有着一次把所有孩童都放走地冲动,不过这念头仅是想就好,如果真是实行,莫说没人能成功逃脱,恐怕自己也会曝露行踪,更不消说窃取机密资料。 冲动念头因自制而打消,正当孙明玉心底冲着孩童说着抱歉,一心想回到地面整理行动时。耳边忽然听见“叮当”一声,警戒心立时迫退感慨和失落。直朝通道另一端走去。那儿有洗手间可供藏身。 北区的地下楼层全是要有通行证,有着相当的保密程度,就算这儿的人再散漫,她也不想冒多余的危险,能避开就避开、不见就不见。 进到女用洗手间后,孙明玉立时凝神细听外边的动静,尽管没厉害到能从脚步声轻重分出性别,但她仍可以分得出人数。 “三,不。应该是四人。” 脚步声稍微响了一会便是停下,然后隐约可听见人声。 “听不清楚。” 仅仅隐约听见,当确认到这点后,孙明玉是放弃细听人声。留意外边的同时,是分出部份心思打量洗手间,而一旦打量起来,回忆就像决堤,不受控制似的涌出来。 “呼,连洗手间都设计得那么相似。” 洗手间的外观,总括两特点就是单调和白色,研究所并不需要多余的设计,这些孙明玉没有意见,不过看见厕所地最后一间竟然摆放着杂物,她不禁想起以前的自己,曾经试图躲藏在摆放杂物地隔间,以为这样就可以不用被研究员抓去作实验。 “那时候,还真傻……呃!” 回忆被勾起,警觉性顿时大幅度下降,当她意识到有脚步声正向洗手间方向走来,没有多给自己思考时间就是反射性躲进那个摆放着杂物地隔间,尽量小声的把门关起,脚步声的主人也进到洗手间之内。 “我说,待会我们要带小孩去哪儿作检查?” “嗄?你刚才没听到吗?” “就是没听见才问你嘛!” 藏身隔间之内,孙明玉本来对于她们是没有兴趣,但听着听着,她是赫然发觉一个重要的情报是自动送上门。 “喂喂,究竟是哪儿?” “请教别人的态度,你应该要好一点。教授没直接说,不过他是记在留言板上,要我们自己看……别问多余,他是在高级留言板留言。” “啊,厉害,你竟然知道我想问什么。不过高级留言板的密码,我不知道。” “我说你给我留心一点好不好!刚才教授已经讲过,是六二六三六四!” “教授好像真有提过。” “不是好像,是事实!” “是、是,别那么凶,最多待会我请吃饭,我就是没听进耳也没法子啦!” “真是的,你专心一点不就可以吗!” “这个很难,你又不是没看到,刚才那些小孩看着我的模样,简直是伤透我的心,把我当作会吃人的怪物一样。” “你也三十岁了,拜托接受一下现实,我们是拿他们作责验,他们又是清楚不过,难道你想他们把你看作天使吗?” “别、别提年龄!还有,我不是不接受现实,但是我一直都是帮他们检查身体而已,就算他们要怕我,最起码应该等我知道实验内容再说,我只是知道那些教授净是研究灵魂、精神什么的!” “知道这些已经很好,别贪心。好了,不要再照镜,你的妆很好,不用再补!” “咦,等等,别走那么快,等等嘛!” 随着人声和脚步声渐远,孙明玉是用着凝重的神情走出隔间,刚才两女地对话,她是一字不漏的听进耳中,能够听见密码固然高兴,不过再听及教授的研究项目,顿时心生一丝不安。 “灵魂……精神……是指念力吗?” 按照一般认知,念力和精神是有直接关系,会研究并不出奇,但说到灵魂嘛……这所研究所,似乎不是如她所想,纯粹研究念力和念术。 第三十集 第五章 善女轻诺换人情 第五章善女轻诺换人情 “我不会要你免费借我。” 姬大小船口中吐出遗憾,易龙牙立时补充,然而,这是让前者的头摇得更厉害。 “先生休要误解,游艇或是快艇,小女子都愿意借出,然而先生欲立即取船,未免强人所难。” 听见原来她只是遗憾不能即刻借给他,易龙牙是有点气结,只是转念一想,他又不再在意,眼前的姬家大小姐,是极其讲究礼节,像这样过度认真的响应对方的话,固然是有些恶趣味,不过这也是她的习惯。 自己要立即取船,她不能即刻借出,依照这样的公式,她会有那种容易制造误解的回答,并不出奇。 接续说着,姬大小姐是表明她的船最快也要明天才可以落水,就算是船主,也需要跟船厂那边交待一下。 顺带一提,尽管首度驾临清海城,不过因为她来到之时,这儿的船家负责人就是告诉她有船能让她出海畅游。 神州武君山附近有湖没海,出海对于姬大小姐来说,吸引力并不小,所以对于船的状况她是略知一二。 “诚然,船可借出,然而,先生需要游艇,还是快艇?” “快艇就可以,游艇我很久没碰过。” 本来因年龄关系,他可不能有船主牌照(开船资格),不过因为曾在特战队兼职,他是特例能参与轻型船只的考核。顺带一提,其实不管游艇、快艇,他都懂得开。 “原来先生懂操船之术。” “还可以。不过,我想你最好找个懂得开船的帮忙,到了目的地,我没时间顾船。” 简单而言,就是为免一般快艇会无故浪费,所以请派人跟进。 “霎时间……小女子亦不知谁能帮忙。” 听见易龙牙的提醒,姬大小姐环望四周,姬名杰和两名侍女都不懂得开船,而且也不知谁懂得。 “大小姐,这件事交给我去办。”自荐是源于一名头戴面具的男子。 “名非叔?” 悲阎罗的出现其实不怎么惊奇,只是他的插话却是众人意外。 “我懂得开快艇,没问题吧,易龙牙?” “能够开船就可以。”易龙牙表面是这样响应,不过内在的心情还挺复杂。 某方面而言,悲闷罗是很适合今次行动的人选。 “大小姐,这样没问题吧?”安慕小说网 看着二人彷佛已取得共识,姬大小姐稍微一想,便是道:“名非叔,万事小心。” 易龙牙的行动铁定有危险,派个实力顽强的人,总好过只懂开船,其它一概不懂的常人去帮忙。 多亏船大小姐的气度,状况总算往好的方向转去。而且她更热心的让易龙牙留宿,对于匆匆离开港城的他而言,这是非常的幸运。 “欠你一个人情了。” “不客气。” “日后要是遇上麻烦,你可以来找我。武力能解决的问题,只要不过份,我都可以帮忙。” 如果只谈前半部,姬大小姐会客气拒他,但是配合着后半部,姬大小姐是没有办法拒绝,一句话,易龙牙的力量强得无话可说。 “谢过先生美意。”姬大小姐满高兴的接受。 本来是看在姬月华的关系,她才会帮忙,她的眼中,易龙牙可是半个姐夫,并不是打算得到什么样的回礼。 接下来,易龙牙就是在大宅留宿,至于姬大小姐则是留在花园处吹风。而就在易龙牙来到客房时,从侍女口中得知姬大小姐的兴趣后,脸面是浮现几分怪色。 就他所知,姬月华一旦遇上烦闷心事,都会喜欢坐着发呆,尽管不太相同,但易龙牙就是有种她们蛮相像的错觉。 翌日 某游艇会的码头处,一艘完全整备过的亮白快艇,从这儿高速开出清海城的离岸岛屿区域。 “吕玛尔岛,把你安全送到那儿就可以吧?” “不用开得太近岸,中途我会游过去。” “认真的吗?” 据着方向盘的悲阎罗,横瞄易龙牙,瞧他上身没穿衣服,下身则是一条球裤,这的确是种方便游泳的装束,但是再看看一个比小提琴盒还要长一点的深黑色剑袋,还有另一个装了些必需品的背囊,问题就来了。 读得出他到底疑感什么,易龙牙不在乎的道:“体力是我的长处,别担心。那个岛拥有直追要塞级别的防卫能力,靠得太近反而危险。” “要塞级别?” “真是被发现,我管它什么级别,都会保护这艘快艇。” 易龙牙对悲阎罗没有好感,只是也未至于陷害他,如果真是被发现,必定会想办法连人带艇,保两者一个周全。 “这样就可以放心,虽然知道今次会有危险,但我没想过要赌上性命。” “既然知道危险,那你还敢跟来?” 易龙牙一度想开口这样问说,不过想到在家中养伤的姬月华,他也就释然。 不知怎的,悲阎罗在知悉姬家那段黑暗的历史后,对姬月华总是处处表现出友善。 易龙牙冷淡地道:“尽管放心吧!” 之后的时间,两人都没有过多言语,除了指示前路之外,二人都像看不到对方的样子,各自做自己的事,发呆和开船,直至到达吕玛尔岛附近。二人才有些象样的对话。 “这种距离就可以。” 粗略算过自己的游泳能耐,能够目视到目标,易龙牙就是让悲阎罗停船。 “可以吗?” “嗯!” 完成这个所谓象样点的对话,易龙牙便是跳船下水,往吕玛尔岛游去。 游水,是一种消耗体力和精神的活动,尤其在冰冷的海面游水,冰冷更是会夺去当事人的体力,不过那是限于常人而言,至少易龙牙不在此限。背着计都和防水的背囊,他仍能从不可能的距离游到吕玛尔岛的北岸岸滩。 “呼,比想象来得费力。” 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浊气,易龙牙在岛上找了个草丛后,便是打开湿得过份的背囊,里面装有数个同样拥有防水质料的胶布包,全都是衣服,还有一条现在需要用到的毛巾。 擦身兼换衣服,再让湿透身体变回干爽,是需要等待一定时间――一名全身湿透的男子在研究所走动,除了惹人侧目,更会惹人怀疑。 “玉姐,应该……不,她要是想潜入,不可能办不到。”毛巾擦着温透的头发,易龙牙眯眼盯住远处的研究所,口中念念有词:“不过,接下来就是麻烦到我……要在研究所里面找她,这可不容易。” 见步行步是他的现况写照,他根本未想到有效率寻招孙明玉的方法。 “到底该怎样找才对……玉姐,你今次真是难倒我……玉姐……” 易龙牙坐在草丛内持续地念念有词,双眼盯视着研究所,彷佛是想起某人曾提及过的一点事,他把孙明玉跟夏南燕联想一起,而一旦想到夏南燕,他目视到的研究所就像会扭曲变动,变得与原初的四方形不同。一根久一根,五根又高又粗的圆柱塔以五芒星的排列方式,组成一个外形奇异的区域。 拳头不由自主紧握,脸上的神情也逐渐变得狰狞,他眼中的奇异区域,是他不能轻易忘掉的鬼地方。 “大、大司马科研区!” 大司马科研区,这是他眼中的奇异区域名称,他邂逅夏南燕的地方,亦是他二度战死的地方。而这个地方的主要功能就是研究念力,方式是很典型的研究方式,以拥有念力潜质的小孩作为实验品。 凡利尔、火海,不绝于耳的爆炸声、表情丰富的夏南燕和破损的樱草,一幕又一幕情景不断浮现在心头…… “够了!” 没有半点时间的概念,当他受不住回忆的冲击而低喝后,神智是瞬间回又过来,至此,他赫然发觉,身体已经不再湿透。 虽然他不觉得时间有流动过,但看看腕表时间,纵然不想承认也不行――“搞什么,有种不好预感!” 拍了拍脸颊让自己多清醒几分,易龙牙吐出大口浊气后,眼光即锁定他的目标物。 不清楚研究所的守备规律,甚至是当中的规则,易龙牙不像孙明玉来得光明正大,而是凭着身手,强行越过对他而言是毫无防卫力的尖钢柱围栏,再从某个休息室窗户成功潜入。 岛上的抵御外敌能力很强,不过研究所本身的防备能力却低得出奇。 “呼,开始吧!” 易龙牙这辈子进行过的潜入工作次数足有三位数字,会挑休息室来下手可不是随便,照他的经验而言,休息室除了最容易潜入之外,大多数都能找到相关的东西。 开锁技巧不逊于专业盗贼,又或者说他本来就有盗贼的身份,储物柜的普通锁头是难不倒他,一连破开数个储物柜,最终是找到一套带有污迹的浅蓝色制服。 “看来这儿是清洁工的地盘。”易龙牙有点失望地念说。 可以的话,他比较想进研究员的休息室,因为除了制服之外,也可能偷到一些有用的证件。 “罢了。” 穿起清洁工的制服,戴起跟制服搭配的鸭舌帽,最后把显眼的长发收进帽内,没几下工夫,他就是乔装成为清洁工。旁人乍看的话应不会看出什么破绽。 “最显眼还是你吧!”苦笑地拍了拍又长又大的黑袋,他就离开休息室。 多亏时间关系,研究员他只遇上数名,而且都不把他当作一回事,至于他比较害怕遇上的真正清洁工,则先后遇过两次,两次他都有向对方点头打招呼,试探他们的反应。 没有能多着墨的犹豫反应,两名清洁工都是分别以自然态度作响应,而这样已经足够拿来参考,推想这里的清洁工不全是相互认识。 “清洁工的身份应该可以混下去,再来是要找地方安置行李。” 比起两名轻便的清洁工,他手上的东面实在很抢眼。 潜入的主流是属于低调,而顺应这个前提,他是走至南区三楼的男洗手间内,把最后一个用于存放各种常见打扫杂物的隔间当作储物柜,小心翼翼安置计都和背囊。 整个南区的二、三楼,主要是用作给研究员的卧室,基于男女数量的多寡,二楼全是属于男性,至于三楼则是一半女性以及一半男性,洗手间使用率方面,无疑三楼的男洗手间比较少。 “很好,这样就完美。” 离开洗手间,他手上不再提着黑袋,而是提着一个长形的红桶,而桶内则有根拖把。 拿着这两样标准的清洁用具的自己会更加像清洁工,他是这样认为。 易龙牙拖着清洁用具开始正式行动,先是打探研究所的细节,包括研究所普遍设有的卡锁、人员休假事宜以及中央塔等等,尔后再去南区的保安室处,询问起最近登岛人士的资料不不过结果是让他失望。 “嗄?你说上层叫你清洁最近登岛的研究员房间?奇怪,上一次的登岛已是一个星期前,这不该叫最近吧?对了,说起来,昨天倒是有大量的人离岛,你是不是听错,上层是叫你打扫那些人的房间?” “昨天?” 以失掉长官给予的清洁名单,希望保安室能和底下提供情报给自己为借口,易龙牙现在是向一名警卫探听着情报。 “怎么?你该不会不如道吧?昨天早上送来的部份羊肉有些奇奇怪怪的细菌,很多人吃了就是不舒服,要回去本岛医治啊!” “啊……当、当然知道,幸好我昨天没吃羊肉,我讨厌它。” “嗯,非常同意,我也是一样,很讨厌那股腥味……对了,上层应该是要你打扫那些空房,为了填补职员,接下来几天都有人过来,明天就有十多人过来,所以要早点打扫。” “我想是这样,对不起,我还是去问清楚比较好。” 确定眼前的警卫不能再给予有用情报,易龙牙用着暧昧态度蒙混离开。转身,他的脸色立时凝重起来,大规模的食物中毒,就算没有明确证据,但他相信这是孙明玉的杰作。 “我总算没找错方向。” 孙明玉肯“攻击”这儿,也代表自己并没有想错。凝重神情慢慢转为安心,当他来到正门之前,掏出从别人那儿偷来的通行证再刷过锁槽回到研究所内。 “时间也差不多,还是找地方藏起来,待夜晚再行动。” 在所内收集情报时,东西两翼和南区他都踏足,频繁走动会让人留心生疑,想到接下来的休息,他随手就是把偷来的通行证丢到一旁。 “喂,那边那个年轻的!” 通行证丢到旁边,适时一道比常人要粗犷的声音喝着,易龙牙心中暗骂大意,又想着应该怎样灭口时,回头一望,倒是看着一名独眼的中年研究员,正搀扶一名身穿清洁工制服的男人,往自己的方向走来。 “对,就是你,待会有事找你,别跑掉!”独眼研究员粗暴地跟易龙牙说毕,走前不到数步,即扶着清洁工转进医疗室内。 “不像发现到什么。”易龙牙眉头轻皱,望向那道没有关起的医疗室门,悄然用脚把通行证踢往暗角。 半晌,当独眼研究员回来时,他是表现出茫然的样子,问道:“请问有什么事?” “当然是清洁工作,刚才我找的人不舒服,现在由你替上。” “不舒服……刚才那位?” “就是他……啧。也不如道羊肉有什么好吃,那么多人喜欢吃。对了,昨天你应该没吃过羊肉吧?别跟他一样,中途就给我肚子痛!” “啊,没有,我也不太喜欢羊肉……那个人没事吧?” “他只是轻度中毒,没什么大碍,休息过一晚就可以。” “这样啊!” “巴巴卡里细菌引致的状况很微不足道,别瞎操心,快跟我来!” 独眼研究员指头一勾,示意易龙牙跟上来,即径自往北区前进。 他的霸道,易龙牙虽然不敢恭维,然而乔装之身,他再不愿意也得妥协。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当来到中央塔时,独眼研究员就像想起什么,需要往中央塔取些东西,而要易龙牙独自一人到电梯间等待。 “呼,偏偏是遇上这种麻烦家伙。”看着独眼研究员离开,易龙牙边走边碎碎念。 四下无人,他的碎碎念并不愁被听见,而直至到北区的电梯间,易龙牙盘算如何合理地摆脱独眼研究员时,“叮当”一声,其中一部电梯走出了一名研究员,而这名研究员的左手是牵着一个孩童。 “快出来,别闹,快点给我出来!” 研究员步出电梯,但孩童却是闹什么别扭似的,死命地抱抓住电梯边缘,拼命地摇头,不过力气终究敌不过成年人,只是当他放开电梯边沿后,一个箭步,居然是波及到站在一旁的易龙牙,双手用力抓住制服的裤管。 “喂,你这家伙,给我安份……” “喂,死小孩,你给我安份点!” 研究员是很不耐烦,然而,人外有人,易龙牙是非常讨厌小孩子,尽管明白这小孩子是一只可怜的白老鼠,但是心底同情的同时,他是本能地作出抗拒,沉声低吼再配上目露凶光,孩童倒和一口凉气,身子僵硬数秒,就像是要逃难的野兽,带着哇哇的哭叫声拔足狂奔。 “喂,别跑!”研究员见着孩童跑离,紧张得立时追上去。 至于他追不追得到,易龙牙没有意思留意,只是当看着小孩拔足狂奔前,表情由别扭到惊恐的转变过程,他是嘀咕:“该死!” 骂孩童,抑或骂自己,连他本人也不知道,但能肯定,自己的神经已绷得很紧,不然也不会想也不想就这样吓唬小孩。 良久,独眼研究员来到电梯间与易龙牙会合后,二人是乘电梯来到地下三楼,这一层也是整个研究所最深的一层。 电梯门外,是一条颇为狭窄的通道,二人勉强能并肩而走,灯光则是带点昏黄的柔和白光,通道两旁有着不少闭锁的钢铁门扉,锁头则是刷卡的电子密码锁。 “头痛的类型。”易龙牙斜睨电子锁后,有着相当不高兴的想法。 他的开锁技术是蛮高超,不过只限于钥匙锁的类型,电子锁令它没辙。 “我们现在去哪儿?” “别问那么多。” 其实各道门靡都有相应的门牌,即使独眼研究员不答,但是当来到数据室之前,独眼研究员便是停下来,他要带易龙牙到哪,不言而喻。 “不会这么神奇吧?”易龙牙半眯着眼地念着。 他万也料不到,独眼研究员居然会带自己到资料室。对研究所而言,保存一切资料的地方是比起实验室、研究室之类更为重要。 “我现在给你讲清楚,首先,你进去之后需要小心地清洁打扫,别弄坏里面的计算机,然后,别问多余问题,研究所的数据室里面会有血迹,这是再正常不过,最后,因为是很正常的事,所以你不要蠢得跟别人提起,明白没有?” 独眼研究员说得很认真,而皱眉看着他,易龙牙其实有一刹那奇忙为什么不把话说得明明白白,非要搞隐晦不可。 首先,他是明白清洁打扫的字面意义,然后,他明白到今次清洁打扫的真意。最后,他知道自己应该给什么反应才对,老实地点头道:“完全明白。” “很好,进去吧!对了,虽然我不会看着你,但你别打算乱来,隔壁就是警卫室,你要是贪玩碰计算机,隔壁会有人好好地招呼你!” 特殊通行证刷过钡槽,数据室的门扉顿时移开。 数据室并不大,储藏软据主要都是在房中间的大型计算机,大型计算机长阔均六公尺。粗长缆管连接天花扳,屏幕有五个,投射式的主屏幕面对门扉,而其余四个个人用的屏幕则是设于计算机的本体上面,四个屏幕底下各附有相应的键盘。室内灯光亦是带点昏黄的白光,而除却大型计算机,四周也有不下十个的透明文件柜,保存各类书面文件。 整个数据室,本身也不是大到哪儿,文件柜配上大型计算机,能供人走动的范围也自然不会太大。所以易龙牙进去后,独眼研究员为免阻碍,并没有进去,只是道:“主要清洁另一侧的污物就可以。” 他隐晦地提过的血迹,主要是在大型计算机的另一侧,站在正门的位置是看不到的。 “你要离开时,直接乘电梯就可以,回去地面是不需通行证,不过只限于回地面。” 换言之,易龙牙回到地面的话,就没机会自行回到这儿。 语毕,独眼研究员即转身离开,似是很放心让易龙牙留下来。 呆站原地,易龙牙望着自动关起的门扉,心中已然盘算接下来的行动,他并不打算乖乖完成独眼研究员的吩咐。 “闭路电视四台,没办法避开,看来要打扰一下隔……呃!” 易龙牙想着办法之际,下意识想看看所谓的血迹,而一看之下,他是因为意料之外而皱眉。 大滩血迹洒在大型计算机的本体和墙壁上,而且从份量来看,受害者应不止一人。 “完全凝固,有点头痛。”易龙牙右手手指轻碰血液,发觉它已经完全干涸,这对清洁和推测两者都有很大不便。 “果然是需要打扰隔壁。” 背对着闭路电视的念喃过后,他是利用拖把不让数据室的门关起,而自己则前往警卫室那儿敲门。 “你是那清洁工,有什么事?” 独眼研究员有交待过清洁一事,警卫一旦开门,劈头就是间接表明自己已知道他的存在。 “没什么,我只是想找清洁工具,污迹需要一点清洁剂。” “污迹?啊,明白、明白,不过这层没有杂物房之类,你去地下一楼的女洗手间看看。” 对于易龙牙,警卫是表现出不喜不厌的平常态度,指示过后,他还想就这样关门,殊不知易龙牙却是突然来了个九十度角的鞠躬,而活像水银泻地,他那件制服的口袋因夸张的动作而滑出大量硬币,“叮叮当当”落至地面再四处弹飞。 “啊!”、“抱歉!”、“喂喂,你们在搞什么!” “唔,只有两个人。” 硬币坠地作响,固然令人心烦,而当挡在门前的警卫,下意识帮忙拾硬币时,易龙牙可是能看到室内还有另一名警卫存在,方才给又高又壮的警卫挡住视线,他才没注看清楚罢了。 “反正没差。”其实一人跟两人,分别没差太大,他心底发出行动声音,便是作出提步样子,想进去警卫室,同时道:“对不起,我自己拾就可以。” “不,你只要捡起门边的就可以,那些滚得远远的我会帮你。我们这儿有规定,平常人不能进出。” 不晓得这份坚持算是尽责,还是疏忽? 易龙牙明明两条腿都站到警卫室里面,虽然是阴谋者,但易龙牙仍是认为警卫索性直接拒绝自己还好。 “真是的。”心底有着微妙的感想,但表面上,他仍保持尴尬,一面蹲下身,一面道:“原来是这样,真是抱歉!” “不用。”警卫不耐烦说着时,因为需要拾硬币,他是背对着易龙牙。 而此时,那名坐着的警卫也因为不觉得拾钱有什么好看,而把椅子转回由多个屏幕组成的大屏幕那儿。 一直等待着机会降临,易龙牙立时从怀内掏出一颗约两个指头大小的白色小球,稍微用力捏出裂纹,即偷偷把小球滚到室内的一角。 既然是进行潜入,他岂会全没准备,那个小球里面有着某种能方便到他的黏稠软胶。软胶跟空气接触后,会散发出诱眠香气的特性,虽然不是即效性,而且效力也不强,但对于身体比软壮健的常人,工作又单调持续,只要一定时间,这些香气足够迷惑两个警卫。 对比起使用强力手段让警卫失去意识,这种诱眠程度反而更有效率,警卫认为只是自己偷偷摸摸打盹,事后,总不会追究起来吧? “晚安了。”易龙牙离开警卫室之前,心中是这样想说。 尽管是乔装,不过他作了个手段后,仍是前去地下一楼的女洗手间。为了持续在研究所内行动,他自然要付出相应的努力。 没有难度,由地下三楼到地下一楼,同样不需通行证,而且已经是晚上的九点多,路上根本不会遇到半个人,他原以为,事情会进行得很顺利,不过他离开电梯时…… “易龙牙,这是我的名字。” 透明的房间,众多实验用的小孩,他曾径看过,在那个名为大司马科研区的地方,他曾经看过相似的格局。 “我是新来照顾你们的职员。” 步出电梯,呆望着透明的大房间,他只感觉到意识是有着某种程度的模糊,往昔一言一行重现于他的眼前。 第三十集 第六章 昔日本去又归来 第六章昔日本去又归来 “你们听着,这位易龙牙是新来照顾你们的人。” 看着……看着那个记不起名字的研究员,我感到疑感,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罢了,望向眼前那堆小孩,我是记起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儿。 “易龙牙,这儿就交给你了,对他们粗暴是没问题,不过你应该知道,过份压迫准没好事发生。” 记不起名字的研究员,你这样的说,想我给你……咦?你怎么这样笑着离开,我有给你应话吗?该死,那时候,我到底说过什么? 啧,不苦了……虽然是成攻潜入,不过……唉,我真的不想面对小孩子……看来他们也感受到,啊? “叔叔,你好!” 说句老实话,我从没想过在这堆小孩中,居然会有勇敢来扯我衣服的人存在……你感觉不到我满溢的杀气吗! 虽然很想直说快滚开,不过我现在可是乔装身份……所以需要和善,对,现在我是扮演着喜爱小孩的人,所以这时我应该笑说:“嗯,你叫什么名字?” “耶――怎么你的声音怪怪,算了,反正没差!” “你……真有朝气。” 我很想老实说这小孩,不,是小女生吵耳,真遗恢现在我只是间谍身份。 “嘿哈哈――因为不这样就会堕落,我不想消沉过活!” 这样,你的人生观倒是跟这实验所格格不入,不过说起来……其实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燕子!” 易龙牙忽然地吼喊,音量之大倒是让自己实时回神过来,神情愕然。片刻,当他明白到自己刚才是陷入失神时,环视四周,发觉自己已经身处女洗手间之前,只差没踏进去罢了。 “刚才……对了,真是大意。” 为什么会失神而回忆过去,易龙牙很清楚知道,只因为此究纪所跟大司马科研区有着相同的性质――以拥有念力潜质的小孩作为实验品。 回首望去,吼喊并没传进房间之内,不过小孩们凝望自己的眼神是充满疑感和惊惧。这种情况,跟他潜入大司马科研区的时候一馍一样。 海底大战过后,首度复活的他,因为各种关系而不能跟人一起,只是浪迹天涯的期间,他是过着狙击危机的生活,粉碎任何会危及和平的危机,而理所当然,这些危机大多是他主动寻找。 大司马科研区,这就是他二度人生的最后舞台。 科研区为探求念力,透过各种渠道得到拥有念力潜质的小孩作为实验品,而这实验总括来讲就是非人道。而且为防实验品长大后会作出报复,他们到达十六、七岁就会给解决,不遗留会危及科研区的祸患存在。 当年易龙牙碰巧拯救了一名濒死的受害者,才会知道科研区的秘密。也导致他会有潜入科研区这个决定。 即使力量能够直接破坏科研区,但是却会波及到小孩,所以在破坏之前,他是想把小孩们都送走。 他虽不喜欢小孩,不过要是小孩因为自己而死,那种感觉他不好受。 “雪樱讲过玉姐和葵正纯,就好像我跟燕子一样。” 好歹他是一名管家,除了厨房作业之外,他的家事能力是他不逊于专业人士,而带着混乱心境回到资料室,乍看呆呆滞滞的他,手脚却利落得很,而熟练地清洁凝固血液的中途,他就是想起当天雪樱所给予的提示。 自从离开港城,易龙牙就没能够静心下来,就算在船家大宅的舒适客房,他也没办法放松自己的休息,反而现在干着平时有做的家事,等待隔壁警卫睡觉的期间,他更能静心下来。 “相似到底指的是什么?”这个问题,直到他把血污清理干净也得不到答案。 警卫室门前,他再度敲门,一连敲了数遍都得不到响应,嘴角微扬,地下三楼全层门扉都是刷卡式的电子密码锁,唯独警卫室例外,只是常见的钥匙锁类型,就因为之前发觉到这点,易龙牙才没有想法子偷去警卫的通行证。 不过也别以为警卫室的防备不足,它虽然采用普通的钥匙锁头,但却有着粗重的防盗链和设于门扉上下两端的防盗锁,门扉表面更有强烈的电击效果,严防起来,这儿反而安全过那些研究室。 然而,这些附属的守卫设备都是属于紧急状况才会动用,现在易龙牙只需弄妥有着复杂构造的锁孔就可以。 “某程度上,这种防范还满正确。” 认证不认人是这类电子密码锁的优点和缺点,如果敌人得到通行证而进入这儿,为防敌人能一举占领全层,回归原始反而更有效果,这样也可以防范那些解码高手。 当然,如果敌人两者都达到专业级数,那研究所也只好认栽。 不是两者兼备,但易龙牙现在只需专料一项已经足够有余,“卡嗒”一声,他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扉,窥见两名警卫都伏在操作台面打盹,他即悄然入侵。 取出正在录像数据室的录像带,把里面的磁带剪断后,再让它回到影带槽内,这样在换录像带之前,数据室的一切都不会给记录。 “这就可以了。” 轻吐浊气,处理了必要程序,再回收小球,计划上,他应该是即刻离开,不过当经过存放着之前的录像带的玻璃柜,他倒是止步。 录像带的侧面都是写有日期和一至四的数目字,从这点来看,这儿每盒录像带都是记录六小时之内发生的事,但这不是让易龙牙止步的主因。主因是他瞄到那金写着――“七月十四日(三)”标题的录像带。 零时至上午六时;上午六时至中午十二时正;中午十二时正至下午六时正;最后,下午六时正至零时,这就是录像带的时间区域。 现在是晚上九点多,撇开给自己弄毁的录像带,现在眼前是有着一盒也许记录有血迹的录像带,不自主地,他有想看的冲动,而且他也把冲动付诸行动,但只是一半罢了。 时间始终是个问题,待在这儿越久就越容易出错。匆匆把录像带放回柜后,易龙牙即回到资料室调查。 良久…… “该死!” 资料室回荡某人的怒喝。 七月十五日,下午 “六二六三六四……开了。”xfanjia 中央广场上,孙明玉正站在一台计算机前面,看着窗口跳出多条讯息,她是露出一丝喜色。 从北区地下一楼回来后,她第一时间就是以巧合得来的密码去搜寻高级的留言板,而对应六二六三六四这组密码的留言扳,则名为――“三号开发小组”。 留言板显示的讯息,多半是没价值,提醒等等研究员需要准备什么。又或者何时集合之类,不过既然是多半,而不是全部,那么有价值的情报总会有一、两项。 留言板的留言并不多,以一日为单位清除时间,又属于高级级别,整个板面只有二十多条讯息,而在这二十多条讯息中,孙明玉是找到一段她认为有必要记下的讯息。 “三号组员,晚上十一点到中央五楼七号会议室,跟四号组员一起讨论第四十二期十三号研究进度。中央密码――七五九一。” 以上是讯息的内容,前半部份其实可以忽视,因为重点是在于最后出现的密码。 如果说到数据库、数据室的地方,中央塔是最大机率,能够得到进入密码,这是再好不过,只是当她点击留言板旁边的的图连结,她是感到苦恼。 比起一般员工用的地图,留言板存有的地团,是很清楚指示出北区地下区域以及中央塔的房间布置。 起初看到自己寻找的资料室,居然是设于北区地地下三楼,是教她有种失落,自己刚才居然放弃大好机会,而最苦恼还是现在她没法子再进入地下楼层,中央密码对她来说,只能说没有用途。 “普通的通行证不管用,需要找教授级别的才可以。” 留言板的讯息中,有些是间接地指出北区只有教授级别的人方可进入。 需要教授级别的通行证,一旦坚定这个想法,她就快步往食堂走去,通行证会失效,她早就算计好,要入侵数据库,普普通通的通行证哪可能成功,所以需要夺取更高级的通行证的计划,她一直都有想着,现在只不过是将之实行罢了。 现在既不是中饭时间,又因为早些日子的食物中喜毒件,食堂倒是没有太多人,而孙明玉来到后,第一时间是抓了本杂志,然后缓步来到不起眼的一角坐下。 孙明玉翻着杂志,虽然没有心思要看,但只要不会让人奇怪就可以,而这样一待就是足足一个钟头,而当她从没心思看杂志,变得注意力快被杂志吸引时,忽然食堂门敞开,总算走进她等待巳久的人物。 乍看之下,来人并不抢眼,不过他胸口别着的浅蓝色教授证件,却证明他的身份是比研究员更高级。孙明玉并不认识他,但只要认出他的教授身份就可以行动。 进来后,教授先是在柜台点餐取票,然后就是交票取餐,很单调的过程,然而孙明玉却是非常专注,尤其是他取餐的一刻,她的视线更是没有移开过半分,在看及教授所点的午饭后,她的行动也相应开始。 孙明玉再次重复那单调的点餐取票再交票取餐的过程,不过接下来的过程则不能用单调行容。她刻意往已经坐下用膳的教授走去,然后不着痕迹的倾倒盘子,只消半秒,教授面前的牛肉饭顿时报销,孙明玉盘子上的水杯可是直接击中。 “不会吧!”看着牛肉饭报销,教授是表现出错愕。 而当他往孙明玉方向望去时,后者可是神情慌乱地遏:“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我不是有心的!” “咦……呃,那个……” 美女总是特别有好处,尤其是男人,看着孙明玉慌乱地不断道歉,又帮自己抹着沾水的袍服,他这个受害者反而觉得不好意思,摇手说道:“我没事,不过……我的牛肉饭伤得挺严重。” 不知是讽刺还是打趣,不过听见他扯到牛肉饭,孙明玉倒是借题发挥,神情尴尬地道:“不好意思,我也是点牛肉饭,还没有吃过,如果你不介意,请吃我这一盘。” 正常人遇到这情况,通常都不会拒他,况且对方的牛肉饭也未吃过……不,要是孙明玉吃过,可能更有吸引力才对? “啊,那我不客气了。”教授并没拒他,很轻易接过孙明玉的盘子。 加害者赔偿受害者是很天公地道,不接受才奇怪,不过,他怎样也想不到自己会陷入孙明玉的计划之中。 即效性的强力泻药,这是孙明玉那盘牛肉饭的特别配料,而当教授不虞有诈地进食过后不到三分钟,先是脸色有异,再过两分钟,他是用着比正常要快地步速往男洗手间走去,不用多说,他是遭到药力入侵。 “大约十分钟吧!”孙明玉暗中念说。 这种让人肚泻的计划虽然老套,不过却是非常管用,尤其孙明玉,研究所早几天的食物中毒事件,她就是那个下毒真凶。 减少研究所人数,还有越多人登岛就越方便掩人耳目,孙明玉制造食物中毒事件可不是普通的恶作剧心态。 虽然未算出色的谋略家,但是对于计谋的各种考虑,她是很认真的想过,不单止登岛作用,食物中毒这事件亦有助她在研究所内使用泻药,所以她身上可不缺泻药。 当然,泻药也只是孤立教授钓方法,接下来等待十分钟过后,她就是离开食堂,前去最近的男洗手间。洗手间里面并不是没有人,但藏在暗处看着洗手间的人一个接一个离开,她就是上前翻转洗手间门扉上的牌号,让清洁中的一面朝外再进入洗手间之内。 洗手间只有一个隔间关起,孙明玉先是敲了一遍门,得不到响应,她就来到旁迫的隔间,踏上马桶盖偷看隔壁,看着那个可怜教授已经昏睡过去,她就凭着隔间与隔间的上方隙缝爬了过去。 忽视教授的男性重要部位,小心翼翼从他的上衣口袋摸出一张通行证后,她就是把属于自己的普通通行证丢到马桶里面,对于有轻微洁癖的她来说,这是整个过程中最让她厌恶的事。 通行证没有照片也没有区分教授和研究员的特征,上面只有给电子锁确认的专用条纹,所以教授就算检回来也不会认出,而退一步来讲,即使他认为可以再用,但这张坏证必定会让他失望,到时候,他只会补领新证,而不是怀疑有人偷偷换证。 “还有回收。” 处理完两张通行怔的际遇――教授级别在自己手上,普通研究员级别在马桶之内后,她是伸手往教授的白袍服的腰袋处,没几下即取出一个“表面布满裂纹的白色小球”,这就是让教授会由肚泻变为睡着的主因。 洗手间内的隔间很干净,而且也称得上宽敞,孙明玉爬出和爬入都不成问题,不惊动教授之下,她就是顺利带着通行证离开,离开前亦顺道把男洗手间门扉的牌号翻转回去。 整个换证过程前后也花不到半小时,回到食堂,她是继续扮演悠闲地看杂志的研究员。 时间尚早,需要再晚一点她才打算继续,所以这个时间,比起刚才的假装,她是真的悠闲起来,翻着那本内容空洞的杂志,每一页的文字,彷佛是带有某种迷人心智的麾力。翻着翻着,她的意识逐渐远离现实。 也许是地点、也许是立场、也许是巧合,越是对外界发生的一切不存敏感,她就越是投入到另一个世界,是的,另一个只有她才会知晓的世界。 “为什么,我非要在这儿辛苦不可?” 问题是她自己提出,而借着这个偶尔想出来的问题,她不禁想起十年前的往事……一段发生在她十二岁时的往事。 人生道上,每个人总会遇上很多会改变未来的岔口,只属凡人的孙明玉也不例外,她知道自己遇过很多岔口,被父亲卖掉、决心组织家庭、当上佣兵等等。这些都是她认定的重要岔口,不过要是问她,影响她最深远的岔口到底是什么,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那是她十二岁那年时所发生的事件。 十年之前,她邂逅了葵正纯,一个拥有究念力潜质的乐天姐姐。 “嗨,大家好,我叫葵正纯,现在是你们的管理者,喜欢的话,叫我纯姐姐也可以。放心,别怕我,我跟你们一样,都是这儿的实验品,所以说,我不会害你们啦!” 银白色的闪亮长发,额头右侧有着一个发夹,身上有着一件病人袍服,脸上带着和蔼而亲切的笑容,自称葵正纯的十四岁女生,第一次出现在那个没未来可言的房间,就已经用她的笑颜昭示自己的不屈。 “纯姐姐。” 当时,她并不敢像其它小孩那样亲昵,失去希望、态度晦暗的自己,有着某种想逃避葵正纯的心态,不过正因为如此,葵正纯才会留意到她,当自我介绍完毕,小孩明明都开始往自己靠拢时,唯毒一人总是低头的坐着,这教葵正纯好奇。 “嘿,让我看看,这儿好像有人不喜欢我呢!”葵正纯混合着恶作剧和自信的笑容,双手负后,边说边踱步。 最终来到孙明玉眼前时,她是伸出手来,笑说:“你讨厌我吗?” 她的疑问,即刻被当事人否定。 “才不是!” “哈哈,这样好像很好,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我叫孙明玉!” 即使隔得再久,不过孙明玉恐怕到老去之时也不会忘记,当时的自已是用吼喊来回答。 因为听到她的吼喊,葵正纯和一众同龄同件都是愣住,之后,不知谁先开头,笑声在各人之中蔓延开去。 然后葵正纯就是在难以自制的笑声下,抚着她的头,道:“很好、很好,我特别喜欢精料神神、活力十足的人。” 尽管尴尬得连耳根子也红起来,只是被抚着头的孙明玉,是真的感到满足。 首度会面的欢愉,造就日后的际遇,葵正纯并不是失去希望的人,虽然她只比孙明玉等人大一点点,不过她却是异常可靠,房间里面早不存在的希望,因为她而重新燃起。 如果葵正纯只是单单的乐观,还不足以让孙明玉把她一直记挂于心,除却乐观之外,作为实验品的她,一直都没有放弃过逃走。 可能是孙明玉的阴暗比较特异,又或者首度见面埋下因缘,葵正纯接下照顾者的工作后,与她最亲近的人就是孙明玉,就像两姊蛛一般,比起其它小孩,葵正纯是重视孙明玉,而后者亦然,甚至称得上迷恋的程度。 随着感情越好,孙明玉亦更了解葵正纯,两女当时无话不谈,话题可以随手拈来,其中对于自由的话题,她们最是向往的。 先是小小的向往幢憬,而这种心情累积到最后,已经摆脱晦暗的孙明玉是向葵正纯说出她想逃出科研区的想法,也是那次鼓起勇气,她才知道葵正纯一直都有着相同想法,不,应该是说自从被抓进来后,她已有逃走的想法,而且从来没放弃过。 作为实验品,葵正纯是异常珍贵,拥有比起念力潜质的究念力潜质,研究员对她是特别“关怀有加”,不过因此她的杀生之期也比其它人快,一般被用作实验的人可能会待到十六、七岁才杀,但因为她的出色,不单死期判定为十五岁,甚至于实验次数也大幅度提升。 如果不是念力关系到精神,而为能安定她的精神,科研区的人员根本不会特准她当照顾者的请求,而是把她的所有时间都划分成休息和实验两项。 偶然知道死期,葵正纯就更是断绝一切的侥幸心态,坚定逃跑的决心,听见孙明玉也想逃走时,她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想法如实说出。 鼓起勇气提出想法,不过听见除了附和之外,竟然还听到葵正纯已决定后天开始离开,还问她要不要一起,她是陷入困恼之中。 “怎、怎么会这么快,我没有……那个……准备……”支吾念说,孙明玉真的没想过会这么快行动,也许她提出逃走这点,已经是个极限。 不过葵正纯却摇首道:“你没有,但我已经准备很久,那是我能掌握的最后机会。” “很久……咦……等等,那为什么你一直都没说!” 例抽一口凉气,孙明玉当时是罕有的对素来敬爱有加的葵正纯生气。 明明已经无所不谈,不过她一直隐瞒逃脱的想法,而且还是自己不主动提起,她彷佛会继续隐瞒下去的样子。想到这儿,孙明玉的情绪激动起来。 “明玉,虽然这样会很残酷,但你一定要明白。” 比起孙明玉的激动,当时的葵正纯是坐得很端正,脸上仍是挂着温暖的笑容,不过她是用温柔的笑脸说出冷酷的话语。 “我的能力有限,所以我一直没跟你说,因为我不如道你会不会跟我有相同的决心,我一定要离开,因为外面有很多我想做的事,所以才没告诉你,如果你没有决心,这件事只会对你造成困扰,也同时为我带来苦恼。” “我才不如道,但是你应该跟我说,如果我一直不说,那你不就会一声不响地丢下我!” 原以为,葵正纯会安慰自己,孙明玉一直深信葵正纯的温柔。 然而面对这道问题,葵正纯可是让她见识到冷酷,直言道:“是的,我会丢下你,明玉……抱歉,我要夺走你的纯真。” 第三十集 第七章 雷炎暴涛恨炸裂(上) 第七章雷炎暴涛恨炸裂 食堂内,一直都有音乐播放,而风格全是属于悠扬的慢曲,不过当某一首慢曲播完,音乐风格突然转变,由慢转快,无独有偶,食堂内的所有人都是被此改变吓了一跳。 纯属小小的插曲,其它人听过也就算数,不加理会,至于孙明玉给吓着之后,意识倒是回复正常,脱离回忆的纠缠。 看看挂墙时钟的时间,她便是离开食堂,直往北区方向走去。而凭着教授级别通行证,她是没半点阻碍地来到地下三楼。 “双重?” 虽说功课做足,不过看着地下三楼所有研究室,除了采用通行证之外,还需要密码,她的心情立时变得糟糕,现在是有通行证,但没密码。 “这应该是祸不单行吧!” 由电梯间一路走来,孙明玉已经猜到数据室的电子锁是双重保险,又要刷卡久要密码,不过当她来到资科室前面,稍待片刻,转念想先搞妥警卫室时,看着门扉上的钥匙锁,她是体会到祸不单行的精髓。 “如果用武力的话……还不行。” 虽然这种门扉要破坏不难,但考虑到破坏后的窃取数据时间,还有离开这个岛的方法,她是肯定不能让事情变得高调起来。 左手拱着脸颊沉思,幸道没有闭路电视监察,她是不怕会被看到,而当沉思得不到结果,就是想着回去地面再细想办法,不过就在她回去电梯间的中途,凑巧遇上能解决围局的机会。 时间已是晚上,早前又把一批人送回清洛城,研究所现在可谓冷清得很,不过孙明玉却在此时遇上了人。在这个闲人免进的地方,遇上研究员、教授之类也就算了,但看着身穿食堂制服的员工,双手捧着长餐盘,孙明玉先是不在意,但未及数秒就像领悟出什么,由打定主意不多话,突然变成主动找上食堂员工。 “咳咳!” 细不可闻的假咳两声,孙明玉的眼神忽然变得凌厉,连带整个人也凭空多添几分压迫感。整条通道狭窄,又是只有两人,食堂员工肯定感觉到异样,当两人相距不到数步之距,他是给孙明玉盯得止步。 “你给表站住。” “是!”虽然早已经止步,但听见孙明玉的绷紧语调,食堂员工是反射地应说。 “你不如道这儿是闲人勿进吗?为什么你会进来这儿?”语调仍是刻意保持绷紧,孙明玉散发的压迫感随着说话而加大。 虽然给比自己小的女生压着是不太好受,但是提到身份,食堂员工立时呼冤,道:“不!我不是偷偷进来,我是来送晚餐给警卫室!” 食物中毒事件里面,警卫也有出现受害者,而当中毒警卫回到清海城,没事的警卫可是要把他们的责任扛到肩上,所以就算到用餐时间,也是要在警卫室里面解决。 “我不是随便进来!” 食堂员工稍微解释过后,语气陡然提高八度的坚持自己――不是他想失态,而是孙明玉那双锐目迫得他很不自在,视线宛如利剑般刺痛自己的神经。 “原来如此,事情我大概明白,不过规矩就是规矩,这儿不允许外人随便进来,警卫们的晚餐我帮你进去,现在你快些给我回去。” “咦?” “还有什么事?” 孙明玉由开始到现在,都是板着脸孔,本来食堂员工想说这样好像不太妥当,但是四目相投,他立时被打败,遵从孙明玉的话,把晚餐交出便转身离开。 而看着他离开,孙明玉的表情才放松回来。作为领导者,这种控制个人气势的技俩,她差不多是到达收方自如的境地。 晚餐在手,身旁人没人,这时候,孙明玉是再次为食物添加不讨人喜的配科――泻药。 虽说再次,只是今次的配料,她下得特别重手,活像要让吃的人连内脏也泻出来。 “抱歉。”为未来将发生的事道歉过后,孙明玉就是把晚餐交到警卫室。 对于已经饿了很久的人来说,虽然奇怪进餐过来的竟然是教授,但粗略听过解释也不会怀疑什么…… 按下来的五分钟,孙明玉是在一个转角处等待,看着时间差不多,双眼泛出微红之光,全力模拟重力,眨眼间把警卫室门扉的重量给提升。 泻药发生作用,偷看着警卫一手按肚,另一手则是推着沉重的门扉,脸上表现出明显的痛苦,孙明玉可是想到自己会不会超过用量,要是他当场泻出来会坏事。 担心没有成真,警卫可是坚守阵地,咬牙切齿把可恨的重门推好后,他也没时间细想门扉为什么变得和平日不一祥,快步往电梯间走去,最近的洗手间是在地下一楼。 紧接的是另一名警卫,也是刚才亲手接过孙明玉递来的晚餐的人,只见他走出来后,同祥用着痛苦的表情跟门扉搏斗,奈何门扉过于沉重,辛苦地把门推至虚掩,他已撑不下去,往电梯间狂奔。 门扉的重量刚才是给孙明玉再度调整,如果给警卫关起,这可谓前功尽废。 “能进警卫室的话,应该可以进去数据室。” 去掉重力操作,孙明玉走进警卫室,第一时间就是搜寻计算机。 警卫室的门锁,明显是用于防止某类特发事件,基于这种考虑,这种地方应该也有操控该楼层其余房室的门扉的能力。 警卫应该要有随时能到达突发事件现场的权力,如果他们没法自由进出房室,这是挺有问题,但话虽如此,这种权力还是要看研究所有多看重警卫,反正不是必然,孙明玉也只是抱着五十对五十的心态罢了。 俨如*的行动,最后孙明玉是露出喜色作结,她真的找到警卫室能够操控房室门扉的程序。 而依照预想,她现在应该退离警卫室,不过当她想要离开时,却是给某种事物所吸引。 存放着录影带的柜子是玻璃柜,即使不开柜门也能看到里面的东西,而她就是给两盒录影带所吸引。 本来一直存放得好端端,每盒录像带都整齐排列,录像带侧缘则是有着一排又一排的日期。不过当来到昨天――“七月十四日(三)”此盒录像带时,它是破坏了整齐,整盒录像带倒着来放,文字需要由下而上才能勉强读取。 单此一盒,也许不会吸引到孙明玉,不过配上旁边那盒侧缘画着一个大交叉的录像带,两盒加起来,这就是让孙明玉在意得止步的原因。 稍加思忖,直觉彷佛告诉她这两盒录像带有一看的必要,而她则是听从直觉的引导。 两盒录像带,侧缘画上交叉,没有意外,这是一盒坏带,至于另外一盒则是很普通的四格式画面,负责纪录某三个研纪室,以及数据室。 时间不算充裕,所以录像带是采取加速状态播放,直至录像带放到中途,看到资料室居然走进一对小孩后,她的神情顿时凝重,消去加速状态,而看着小孩走到数据室的另一端躲缩,心跳蓦然上升,彷佛预言到什么似的。 “不行,这样是不行的!” 看着画面,孙明玉很想提醒他们,但是不用多久,画面之中已有警卫和教授之类的人物闯入,两个警卫配上三个教授。 看到这儿,孙明玉开始感到一阵头痛,这种经历,她曾经经历过,但她没有那样待着,这种躲藏可是瞒不了人。果不其然,响应她所担心的事,资科室再有人进来,总共三男三女,男的是警卫,而女的则是研究员、教授之类。 “他们逃不掉。” 脑海一旦浮现出想法,画面亦明确显示出两名小孩被抓的过程,资科室本来就没地方可供隐藏,再加上小孩的力气,一名警卫和一名女研究员刚好抓住拼命逃跑的小孩。 按下来,孙明玉就是看到成年人在对话,而小孩则是用尽力似的叫喊,不过只需眨眼时间,变动立时发生,爆炸凭空生出…… 那年,她满十二岁;那年,她取回自由;那年,她领悟念术。 “我跟你都是弱者,没有能力去保护对方,所以我只能期待,期待你能拥有跟我一样的心情……明玉,别奢望我能保护你。” 言犹在耳,孙明玉彷佛是回到被葵正纯夺取纯真的一刻。 搭在双肩的手,彷佛要告诉她,事实有多严重,她敬爱的纯姐姐,用着温柔和煦的表情说出让她当时灰心讨厌的话语。 “明玉,如果你选择不逃,我就会丢下你;如果你决定逃,我就不能把你当作妹妹看待……原谅我,请……原谅纯姐姐的无能。” “不听,我不听!” “明玉,这是现实,如果你仅仅是奢求我保护而得到自由,抱歉,我办不到,所以,拜托,给我发誓,起一个你不会需要我保护的誓言!” 完全接受不了,对于当时的孙明玉而言,葵正纯是她的唯一,她忍受不了自己会被葵正纯离弃,更不用说要起誓。 是的,即使逃,她也想得到葵正纯的保护,如果葵正纯不保护她,她害怕自己什么也办不到。 懦弱,这样懦弱的她,当时是选择逃避,但不是研究所,而是她逃离葵正纯的迫逼,温柔和冷酷混杂的视线,就像脱弦锐箭,根根贯穿她的胸口。 半年之中,她已经习惯葵正纯的保护,她不敢想象失去保护之后的自己。 她用力推开葵正纯,喊道:“我不听!” “明玉,等等!” 传达不到的呼喊,孙明玉脑洛中只有回荡着葵正纯的冷酷。而当她跑进一个研究室里面,身负保安工作的警卫等人也随后而至。 那个情况,就像画面内所显示的一模一样,当她意识到自己犯下大错而想逃开时,一样是被抓,而在慌乱之下,她首次使用念术,一记爆炸,炸断那只伸来抓人的恶魔之手。 鲜血飞渐,“砰”,仅此一声,孙明玉看着警卫那惊异的神情,还有迎面溅来的鲜血,本能地双手挡脸,然后当警卫痛叫,其它人都呆住时,她摸着脸上的温热感觉,感觉非常的差劲。 “念术!她使出念术!”、“快杀死她!”、“开抢!” 看着警卫的惨况,研究员以及其它警卫都想当场射杀她,而眼见对准自己的枪口,还有那几双惊惧得如看到吃人怪兽的目光,孙明玉完全陷于不如所措中。 如果人没有帮她,她就全像现在画面所显示的两名小孩,给人当场射杀,但当时的她有着那位守护者。 “明玉!” “咚!” 右拳使力地打在操作板上,孙明玉闭目咬唇,片刻,强行从回忆中抽身,两盒录像带放回原位,再剪断现在录像中的磁带,她才进去数据室。 数据室的血迹巳被去掉,孙明玉也不会想看到那种东面,进到数据室后,实时把带来的数据光盘递进计算机里面,然后翻查纪录,把可疑和藏有罪证的档案都转进光盘里面。 “这些全不能走漏。” 文件名有着研究纪录的档案全是需要盗窃的数据,一片载满换另一片,重复数遍后,数据总算复制得七七八八,而在最后一张光盘下载时,她顺道阅读其中一个研究纪录的文件案文件。 本来只是顺便看两眼,一点也没细读的心思,但是当看到报告所提及的资料,她的神情由不在意转变为难以置信,喃喃地念道:“怎么可能,胡说!” 她的双眼瞪得老大,整份报告的确有提及念力,但是其中却有重要程度凌驾于念力、没理由会出现在研究所报告的名词――凡利尔。 “念驱程序、飞蚊系统、灵魂转移……这儿到底是怎什么事!” 实时开启多个窗口,浏览多个文件的文件档,而看得越多,她的心情越是差劲。 从报告来看,研究所不单止,不,应该是说研究所本来是为研究出“有效率驱动凡利尔的方法”而成立,而当中他们是首选念力作为实验目标。 简单而言,吕玛尔研究所即为军备研究所,一所与旧联邦有军事上勾结的研究所。 众多信息中,不知巧合还是必然发生,袭击杰尔。哥尼斯的黑红凡利尔,还有圣诞节肆虐清杭镇的鲜蓝凡利尔,两部都是跟这儿有关系。看着行动日志这份文件,孙明玉的表情已经难以形容。 除却两部人工机兵的来源之外,日志还记载着因为研究所已经有某种重要成果,所以研究所也快进入废弃状态,残存于此的两部鲜蓝凡利尔、五部黑红凡利尔和五部灰白色凡利尔需连同研究成果,运回旧联邦之内,而运送进度,直至七月十日为止,黑红色系都已径全数运走,剩下来的则未知踪影。 “不能再留下来!” 事情一旦牵涉到凡利尔的地步,她是很直接有应付不来的反应,现在是发展成国家级的危机。 “喂!谁在里面!” 正当孙明玉惊异方抚,想着要尽快回清海城之际,资料室的门扉突然移开,两名警卫双手持枪冲进来后,立即作出威吓,不过看着他们那苍白脸色,威吓是无半分压迫力可言。 “咦!” 背对门扉,孙明玉的背门正好大空,但讶而不慌,没有任何回答,她是把刚好完成下载的光盘收入胸口,然后才转身面对警卫。 代表讶异的音节再度吐出,两名警卫都认得出孙明玉,就是这样子的一个美人,刚才亲手递晚餐给他们。 “需要伤他们吗?” 警卫疑感什么,孙明玉不管,现在她只是想衡量自己应不应该对警卫动手,而疑感只消半秒便得出答案,目光变得凌厉。既然在这儿当警卫,射杀觉醒念力的小孩的事,他们想必也有办过…… “不,单是他们的工作,已经罪大恶极!” 孙明玉可不是善良到圣女的级数,单是想到他们在这儿的工作,厌恶感伴随杀心涌上心头。 不过,当她双眸泛红,准备了结警卫时,“轰隆轰隆”,一阵又一阵的巨响忽然震撼整个研究所,彷佛天崩地裂似的架势,连地板也有着大幅度的摇晃。 “爆炸?呃,哼!” 附近有强烈的爆炸是不容置疑,不过孙明玉惊异之际,看着两名警卫即使晃得连手枪也差点脱手,但仍是拼死把枪口指住自己,皱眉冷哼,一个高温爆炸瞬间把他们吞噬。 “现在到底什么事嘛!” 宰掉两名警卫,孙明玉也不打算再隐瞒身份,事实上这是不太可能,而当她看着四周忽然被红光占据,耳边又听着吵得不能再吵的一级灾难警报,身份大概已经不再重要。 “回到地面……不,小孩子!” 一级灾难警报响起,孙明玉本想逃回地面再说,但甫念及到被围在地下一楼的小孩们,银牙轻咬,即决定多走一趟。 爆炸声连续不断,孙明玉霎时间很难判断得准确,但跑经某个因爆炸而失去门扉的研究室前,她是亲眼看到多个只有巴掌大小的絮色白纹圆球由排气口那儿落下,然后堕地爆炸,威力与它那细小的外型一点也不相称。 莉莎一直有买介绍新种军器的杂志,长居一起,孙明玉也会偶尔看过两眼,对于军器也有一定认识,而这些细小的炸弹,她认得出是属于近半年来,军事领域中承受瞩目的新品之――紫苹果七式。 “果然是人为!” 爆风直袭研究室外的孙明玉,而身子稍稍晃动,孙明玉的脸色有着相当的凝重,研究所排气口是中央管制,紫苹果七式的来源处很难想象,但是这种放炸弹方式却是无差别,如果…… “不、不能再待!” 一旦想到那个如果,她脸色急变,登时拭腿飞奔,心中只盼地下一楼还有生还者。起初还以为连续不断的爆炸,只是针对某些危险品引爆而引发的现象,但实际上,现在的连续爆炸,却是属于有心人把危险品送到究纪所各处而引起。 “哪有这么狠!” 带着对凶徒的低骂声,一直到地下一楼,入目所见,却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因为无差别的爆炸手段,她还道小孩会死的死、伤的伤,但现在放眼看去,各个大房间哪还有人影,连尸体也没有,如果研究所有人把他们救离,这又不像…… 各个大房间的玻璃墙是被人硬生生从外击破,研究员断不会有这种威能,更何况,他们有钥匙,根本用不着此等威能。 “这……这种焦黑,为什么好像……” 某个大房间的缺口周边,孙明玉是看到一些焦黑,不过就在她疑感之际,耳边一直响个不停的警报声竟突然多了些哭声,讶异地转头一看,孙明玉才发觉这个空无一人的地下一楼,竟然还有三个八、九岁的小孩留下来。 “你们……” “呜哇,别打我、别打我……”、“我会听话……我会听话……” 三名小孩不甚高,而且四周已经转为红灯,他们瑟缩一角,确实难教人发现,然而当孙明玉走近他们,刚要出声询问,哭着的他们立时以哭腔求饶。 眉头急皱,然后又放松下来,孙明玉换了个温和笑颜,柔声道:“我不会打你们,我是来救你们的,这儿到底发生什么事?其它人呢?” 想安抚紧张得快要死的小孩,可不是容易的事,尤其是哭得那么厉害,不过努力过数分钟,孙明玉的温柔总算能化去三个小孩的哭声,只是他们仍然没办法回答孙明玉的提问,只是一股劲地嚎着逃跑。 小孩难缠,换作易龙牙,他老早就动手教训人,又或者直接把人丢下,才不会像孙明玉那样会顾及三个小孩。不过说起来,葵花居的女领袖又没菲娜那般好心,要是现况不容许好心,她大概会排除陌生的累赘――纯净的善心,她可办不到。 额外一提,身处灾难境地,要不是地下楼层没有逃生楼梯,她也着实不想进入电梯。 小孩三人虽然因惊恐而没法说清楚,但从他们话中细节,孙明玉仍能听出一点情报。 早在爆炸之前,有一个奇怪的人来到地下一楼,二话不说,就是把所有玻璃墙都硬生生打爆,然后不知说了些什么,即扬长而去。 而随着那人离去,大多小孩就是结件离开,至于他们三人为什么留下,则是因为他们都是给吓得昏倒或是彻底呆住,对外界根本没有反应,所以来人中途说过什么,还有长得如何,三人都不能讲个清楚。 “别、别丢下我,我已经尽了力,大姐姐!” 老实把自己的不知说出来后,其中一个小孩又是想哭出来,以为孙明玉会因为自己的无能而丢下他,而连锁作用下,其余两个小孩都哭着喊叫别丢下他们,双手则死命抱着孙明玉的大腿。 明明是要逃跑,三个小孩却这般不长进,但看着他们又哭又叫,还真当自己已经丢下他们,孙明玉被惹得不如该气还是该笑,摇头道:“听姐姐的话,不要再哭。大姐姐会带你们离开这儿。”xfanjia 三个小孩倒是怯生生地点头。 既然回到地面,那么要离开研究所其实也不会艰难,三个小孩吵闹过去也没再搞事,但就在孙明玉想着谁会是爆炸凶手、袭击目的以及其它乱七八糟的杂事之际,四人踏在中央广场那儿,正好其中一部电梯的钟声响起。 “咦?” 周遭尽是警报声,电梯钟声其实吸引不了四人,但是电梯门开启时,他们刚好是走到电梯附近,与电梯里面的人一旦对上眼,一阵肃杀气氛霎时充斥给红光、火炎所占据的中央广场。 “葵花居!”、“什么!” 两种不同反应,前者恼恨、后者讶异,电梯里面只有两人,一个独眼,而另一个是双眼完好,而双眼完好的男人,就在视线触及孙明玉的下一刻,实时带着恼恨地沉喝,袭击处于讶异的孙明玉。 袭击者手持的利刀,没法看清,但是本能之下,她可没有呆看利刀加身。右手一伸,念术――异质变革蓦然展现,一团菱形的红光宛如神盾一般,把来势汹汹的利刀挡下。 “吞火咬炎剑!” 利刀和异质变革相持之际,孙明玉终能看清利刀,而不看还好,看清之后,她是脱口低呼出那把已应在特战队手上的灵器。 “啧!”吞火咬炎剑的新主轻啧过后,即抽身后跃。 孙明玉脸色不善地盯着他,无悲无喜的叫出对方名字:“李佑家。” 上身是一件无袖黑色背心,同色系的长裤,左腰系有吞火咬炎剑的剑鞘,背部则斜负着紫雷真君剑,而平时冰冷的他,现在却露出相当的厌恶和愤怒。 李佑家的愤怒,孙明玉不打算深入理解,现在看着他手上的两把灵器,多少都明白到许清清的为难,因为当时,政府已有两件灵器被盗出。 “难怪。”右手下意识摸到脖子,隔着衣服,她可以感受到祸因带来的压倒性存在感。 而就在心底大叹难怪之时,孙明玉右脚往前一路,左手略略横挥,示意三个小孩退后,然后平静地道:“你应该是李佑家先生吧!” 话语中没有询问意思,她径自说毕,即讽刺地道:“突然攻击人,这可不是绅士所为。” “突然?到底是谁突然袭击谁,葵花居的孙明玉。” 被对方叫出名字,李佑家也没示弱,不过他反讽回去时,明显是带有嗔怒。 “还记得那次突袭吧!” 孙明玉倒是没在意李佑家的指责,心底稍加猜想便作罢。 李佑家那些似有若无的杀势,迫得她无法多作猜想。 “多余废话不说,用你的鲜血来祭拜大老板吧!” 李佑家本就不喜多话,现在更是遇上欲杀之而后快的孙明玉,还真的不再赘言,左手往后一伸即抽出紫雷真君剑,叫战开打。 “你们三个快逃,留在这儿危险!” 李佑家双手持剑的迎面扑来,纵使没有奇雷宝炎,但剑风割肉生痛,修为之强已隐约可猜,而心道不妙的孙明玉,第一时间就是喝令小孩逃跑,现在她可没心力顾及他人。 而小孩是赖着不走,还是拼命逃跑,这些都已经抛诸脑后,看着前方刀芒乱闪,她那温和平静的语气混和着大量的不悦,道:“需要祭拜的人,你比我还要多。” 想到研究所的恶行,孙明玉心中即充填一股难以想象的怨怒,响指一打,连牙。超高温爆裂顿时在李佑家身边炸开来。 世界上,能称得上快的攻击有不少,但说到压倒性的便利以及让诸多人羡慕的速度,念力绝对是其中之一,几乎达到无视空间的阻碍,眼界所及即可攻范围,哪怕李佑家攻得再快,也快不过孙明玉的后发制人! “不行!” 压制不了速度,但是李佑家的实力确实厉害,十来个爆炸只能炸破他的衣服,却突破不了他的护身罡气,而当他冲及眼前时,吞火咬炎剑随即带起一缕血丝。 李佑家拥有凌驾浩劫之眼干部的实力――孙明玉按着肩头后退时,有着此令人厌恶的认知。 “李佑家,你跟这女人磨蹭什么,再不走就赶不及,这儿快要自爆!” “自爆!”听见独眼研究员的警示,孙明玉的心跳立时快了两拍。 而同样听到警示的李佑家则是露出爱理不理的模样,道:“你先离开,我要把这个女人宰掉才走,大老板的仇,我今天一定要报。” “啧,明明是间谍,还提什么报仇!” “与你无关。” “嘎?很好,那么随便你!”独眼研究员的好意被狠狠推掉,瞪了李佑家一眼,倒是急步跑离,而跑的方向自是跟三个小孩一群。 听见这儿有自爆,而且独眼研究员也跟在小孩身后,孙明玉是有瞬间分神,尚幸对方的状态也不是完美,才避过一劫。 眼见孙明玉分神而露出喜色,心切于报仇的李佑家,杀气甫升,本就进入状态的孙明玉自然有所防范,同时间施展出重祈禳,提升战斗能力。 “你果然是雷哈麦的间谍。” 李佑家摆出一个前冲砍劈的架势,对于挑衅不怎么在意,冷眼盯视孙明玉,道:“不知详情,你别乱作评论。” 说到最后一字,他立时前冲,速度快如疾电,只是孙明玉亦早有防范,响指一打,菱形红光再现,扭曲空间成为浑沌物质,以此抵挡攻击的盾牌,今次可不能再度建功,吞火咬炎剑强势地撕破变革异盾。 “哼!”紫雷真君剑高举欲劈,其主口吐激昂战意的冷哼。 破盾之主,同样冷哼,眼中没有半点惧怕,眼看紫刀快要劈到额头上,响指一打,剑刃虽然斩中她,但却是没遭遇到丝毫阻力就劈及地板之上。 念术――残像,这是孙明玉掌握得比较少的招式,所以很少使用,不过她会使用的话,那代表她从开始就明白变革异盾可抵挡不住李佑家,而留有逃避的一手。 “要尽快。”孙明曼、避得过一剑,可不代表每次都行,心中也有牵挂自爆问题。 李佑家一剑劈空,也不给自己惊讶时间,即再度攻上,他就不信对方的残像招数会那么好使好用。 “爆!” 虽然判断正确,但孙明玉有心算他,那他的反应再快也没用,听见她口中喝爆又有响指之声,李佑家心下一凛,实时收止脚步,横向跳开,但是下一刻,他却没看到任何爆炸,只感到手臂突然刺痛,数支念箭伤着他的手臂。 念力使用者本就不需要什么特定手势或者动作才能施展念术,而打响指这习惯,孙明玉这些年来没打算改掉,适当手势或者动作,是可以增加各处的神经反应,有时一边跳动,比起总是不动的人,会对外来刺激有更快的反应,而且不想改掉这习惯,那把它当作一种欺敌的技俩亦未尝不可。 “再来一发。” 念术伤着李佑家,孙明玉倒是没有过于高兴,整支红光令箭长约一米,贯穿力之强,连岩石也能轻易刺穿,不过现在杀李佑家一个突然也不能贯穿其手臂,实力差距实在太明显了。 “休息!” 虽然没有交谈,不过乍看孙明玉的神情,李佑家灵觉陡生,沉着脸色地扑攻孙明玉,介于有意无意的前冲,速度犹胜刚才。料不到他的速度竟然还能提升,孙明玉念箭虽能射出,只是却被他闪过。 李佑家双剑刺出,赤剑落空,紫剑则根根地刺入孙明玉的大腿,伤势比起肩头的还要严重。 “怎么可能!” 太腿受创固然糟糕,然而令孙明玉更为错愕的是李佑家的剑术。大腿受伤,顿时后跃,而就在此时,李占家双手翻转,竟然是以一招雷星咬尾追袭! “你是斩星罗门生!” 曾经跟莫氏夫妇交手,斩星罗秘艺她自然有所领众,而且日子才刚过不久,剑气乱织,然后剑身聚芒破网而出,直取咽唯要害,尚幸她曾见识过,脖子一偏,勉强避过穿喉下场,但脖子多少也给剑刀擦破少许。 忍着大腿的痛楚在心底喊了声来得好,感受祸因传来的力量,念术――黑蚀焦炎顷刻完成,在李佑家打算横拖紫雷真君剑之前,玄墨色的黑炎凭空在二人间旺盛地燃烧,孙明玉没事,但李佑家却是露出讶色。身体的强烈不适刺痛感,迫得他非后退不可。 重新对峙,李佑家看着孙明玉放任黑炎缠身亦没喊辛苦,倒是能够接受过来,反正念力的神秘是闻名于世,而且还挺老寅地道:“我的确是斩星罗门生。” 他不觉得这有什么好隐瞒,但是当说出来后,他很快就生出悔意,因为他看到孙明玉是摆出了然于胸的神情,道:“难怪。你能混入浩劫之眼,原来是这样子。” 李佑家这种间谍身份,竟然能在智慧过人的苍望仪底下混得那么久,他与莫氏夫妇的关系应是有所关连。 虽然没打算隐瞒,不过给对方揭穿自己能进浩劫之眼的主囚,让对方的气势有所增加,这教李佑家后悔。 六大世外之境的人,一般来说,对于同乡多是表现出关心,不过李佑家的情况稍有不同,真正跟莫氏夫妇有交情是他的师父,换言之,莫氏夫妇正是他的师叔和师叔母。 “随你怎么说,我现在只是要把你斩杀,不想多受痛苦就让表了结……你打不到我。” 没有起伏的制式语调,李佑家再度摆出雷星的架势,摆明在告诉孙明玉,这场战斗中,他是有多自信,他敢悦自己必定能胜…… “平常的话,是没有错。” 李佑家的意思,孙明玉岂会不知,只是她却不会为对方的盛气所动,伸手往脖子摸去,道:“你的确比我强,不过加上它,结果可能会不同。” 当祸因从孙明玉衣领处掏出,只消看了一眼,李佑家难掩心底的惊讶,脱口低呼:“祸、祸因!它怎么会在你手上!” 孙明玉会拿出祸因,本来是想测试李佑家的反应,现在研究所自爆在即,他要是明白祸因的霸道,应该不会为难自己,战斗大可等到逃离再来,然而……李佑家的反应是大出她意料之外。 “大老板的遗物,你凭什么佩戴!” 孙明玉还未回答质问,李佑家已然咬牙切齿地怒吼,心底的愤怒完全表现于外,是的,表现于外的意思,除了是那凶恶神情,还有他的杀气以及杀着。 紫雷真君剖cr地板,李佑家怒吼到最后,从上衣取出某种细小玩意,然后快速吞入口中,虽然看不清楚,但是孙明玉已经暗叫不妙,而再看李佑家重执紫雷真君剑之时,奇雷和宝炎竟然双双显现,她还真的被吓到。 “糟、糟糕!”孙明玉把祸因收回,盯视李佑家。 片刻,即听见对方的怒喝:“不单杀死大老板,还把他的遗物据为已有,孙明玉,不,葵花居,不毁掉你们,我李佑家就誓不为人!” 身体前倾而双手后放,李佑家内气运走全身,最终聚于双剑以及丹田,然后响声兽吼,双剑强势互砍,刹那间,难以数请的雷火剑芒顿时向外扩散,石椅钢板无不被剑芒切成两半,而在此等声势之下,李佑家的必杀一击也正式发动! “斩星罗秘艺――星流血穷华辰害!” 大凶亥时、云拎星华,李佑家人剑合一,带着雷火之光破开剑芒之网,宛如划空流星,双剑剑尖直取孙明玉的头首! 当年斩星罗大老,因为遇凶人不敌而力尽将死,仰视天际之时却忽有顿悟,最终以血人姿态拼命挥出的一剑反败为胜,而此猛招在大老惨胜身死后即被列入斩星罗秘艺的秘招之一。 “祭拜大老板吧!” 李佑家心底、嘴上都发出怒吼,然而,孙明玉可不是乖乖地等死,双目透散某种觉悟,早在剑芒之网成就之前,她已经运使念术,不过今次攻击的对象,不再是李佑家…… “呜哇!” 苦恼痛苦的呻吟声从喉处微微传出,面对猛招,孙明玉的反应却是自残,数支念箭不射敌人而反伤自己。 李佑家的常态力量本就非她能抵挡,更不说他现在行使的一击必杀,是以,她现在不得不借助祸囚的巨力! “念术,异质巨变!” 将变革异盾的浑沌异质再变革,菱形的红盾化作数不清数量的六角状小盾,以蜂巢格式排列于孙明玉的身前,成为一面极其坚硬的盾墙。 双剑剑尖同时触及盾墙,顷刻,巨大的鸣音响彻整个被火炎与爆炸所占据的赤色空间。 “还伤得不够……深!” 异质巨变纵使没有空间障壁之类的程度,然而它的抗击力已是上上之乘。不过李佑家的攻击也实在过于猛烈,异质巨变给双剑震毁成点点红光! “别妄想这样就可抵挡!” 异质巨变虽然不能抵挡星流血穷华辰害,但是却让双剑剑尖不能再指头首,不过不刺头首,双剑却是刺进肚腹,可想而知,孙明玉今次是伤上加伤。 强烈的痛楚几乎夺去所有意志力,不过孙明玉仍是咬紧牙关撑下去,响指一打,将连牙的格式套用到陨星光堕,然后多个光团在二人身周出现,刹那,李佑家即被光团轰飞。 祸因供给主人的巨力是即效性。连牙。陨星光堕比起异质巨变虽然更消耗,但借着祸因,还是消除念力不足的缺点,不过嘛,她的意志力就难讲…… 伤势会侵蚀人的意志,再加上她还要强行出招,意志力,不,应该是她本人的精神其实消耗得七七八八,活像两日两夜没有睡眠,晕舷和呕吐冲动一并上涌。 正如李佑家所言,孙明玉虽然能辣手自残,不过始终也有为自己留力,或者更应该说,她没法掌握到如何才能把自己弄得要死不活,是以在她虚弱得单膝跪在地上时,李佑家已经爬起身来。 刚才的连牙。陨星光堕,总合起来,其实也有几分雷龙怒鸣击的威力,硬吃自然不好受,然而伤势也不算严重,而且,他本身有药物支持,服过研究所以念力使用者的精血料制的药丸,他的实力也比平常要强上很多。 李佑家俨如死神化身,双剑虽然已经没有凌厉的奇雷宝炎,不过仍能隐约闪烁雷火光点,他现在要杀孙明玉实在易如反掌,而实际上,他也是想尽早了结孙明玉,提剑冲前。 双目持续泛红,孙明玉现在虽能使出威力极强的爆炸,不过精神大打折扣的她,反应和视力都是受到影响,李佑家全速之下,她的爆炸也只是炸到空气罢了。 “死期到了!”李占家双目燃着恨火地低吟。 脑海中闪过苍望仪以及莫氏夫妇的容貌,苍望仪与他有着多次过命交情,所以他对苍望仪有着难以形容的情感,而莫氏夫妇,即使自己心如冰铁、不受他人喜爱,他们却总是善待自己,纵然不常关怀自己,但把压箱底的秘招星流血穷华辰害教授自己,这份恩情,他可不会忘却! 默念秘招口诀,李佑家手持的双剑即再度爆出奇雷宝炎,孙明玉现在的力量已经难以界定,所以他需要一击必杀,不能再让她加重无谓的伤势。 “星流血穷华辰……” 李佑家闪过不断袭击的爆炸,星流血穷华辰害也终于完成,剑芒之网展现,偌大的中央广场,已经再无完好之物、残破不堪。 “害!” 人剑令一,剑芒之网之后,便是真正杀着――剑虹。 眼看孙明玉徒有力量却没精神操纵念术抵御,剑虹乍规快夺命之际,彷佛响彻天际的爆音突起,两人抬首一望,就是见着中央广场的天花板有九成往下凹陷。 “啊!” 饶是李佑家也因为这变故而低呼出来,一股无形无质的压迫感直袭场中,而天花板的凹陷只是维持半秒,当李佑家吓得收招,天花板已然被撕裂,灰白色的大面积物体,不偏不倚,刚好砸在二人之间。 “凡利尔!” 灰白色的物体,李佑家只消一眼已能认出来,不过当他奇怪凡利尔为什么会跌在此处,灵觉陡生,往仰躺中的凡利尔的胸口望去,赫然看到那可恶可恨的黑发男生! 第三十集 第七章 雷炎暴涛恨炸裂(下) 第七章雷炎暴涛恨炸裂 食堂内,一直都有音乐播放,而风格全是属于悠扬的慢曲,不过当某一首慢曲播完,音乐风格突然转变,由慢转快,无独有偶,食堂内的所有人都是被此改变吓了一跳。 纯属小小的插曲,其它人听过也就算数,不加理会,至于孙明玉给吓着之后,意识倒是回复正常,脱离回忆的纠缠。 看看挂墙时钟的时间,她便是离开食堂,直往北区方向走去。而凭着教授级别通行证,她是没半点阻碍地来到地下三楼。 “双重?” 虽说功课做足,不过看着地下三楼所有研究室,除了采用通行证之外,还需要密码,她的心情立时变得糟糕,现在是有通行证,但没密码。 “这应该是祸不单行吧!” 由电梯间一路走来,孙明玉已经猜到数据室的电子锁是双重保险,又要刷卡久要密码,不过当她来到资科室前面,稍待片刻,转念想先搞妥警卫室时,看着门扉上的钥匙锁,她是体会到祸不单行的精髓。 “如果用武力的话……还不行。” 虽然这种门扉要破坏不难,但考虑到破坏后的窃取数据时间,还有离开这个岛的方法,她是肯定不能让事情变得高调起来。 左手拱着脸颊沉思,幸道没有闭路电视监察,她是不怕会被看到,而当沉思得不到结果,就是想着回去地面再细想办法,不过就在她回去电梯间的中途,凑巧遇上能解决围局的机会。 时间已是晚上,早前又把一批人送回清洛城,研究所现在可谓冷清得很,不过孙明玉却在此时遇上了人。在这个闲人免进的地方,遇上研究员、教授之类也就算了,但看着身穿食堂制服的员工,双手捧着长餐盘,孙明玉先是不在意,但未及数秒就像领悟出什么,由打定主意不多话,突然变成主动找上食堂员工。 “咳咳!” 细不可闻的假咳两声,孙明玉的眼神忽然变得凌厉,连带整个人也凭空多添几分压迫感。整条通道狭窄,又是只有两人,食堂员工肯定感觉到异样,当两人相距不到数步之距,他是给孙明玉盯得止步。 “你给表站住。” “是!”虽然早已经止步,但听见孙明玉的绷紧语调,食堂员工是反射地应说。 “你不如道这儿是闲人勿进吗?为什么你会进来这儿?”语调仍是刻意保持绷紧,孙明玉散发的压迫感随着说话而加大。 虽然给比自己小的女生压着是不太好受,但是提到身份,食堂员工立时呼冤,道:“不!我不是偷偷进来,我是来送晚餐给警卫室!” 食物中毒事件里面,警卫也有出现受害者,而当中毒警卫回到清海城,没事的警卫可是要把他们的责任扛到肩上,所以就算到用餐时间,也是要在警卫室里面解决。 “我不是随便进来!” 食堂员工稍微解释过后,语气陡然提高八度的坚持自己――不是他想失态,而是孙明玉那双锐目迫得他很不自在,视线宛如利剑般刺痛自己的神经。 “原来如此,事情我大概明白,不过规矩就是规矩,这儿不允许外人随便进来,警卫们的晚餐我帮你进去,现在你快些给我回去。” “咦?” “还有什么事?” 孙明玉由开始到现在,都是板着脸孔,本来食堂员工想说这样好像不太妥当,但是四目相投,他立时被打败,遵从孙明玉的话,把晚餐交出便转身离开。 而看着他离开,孙明玉的表情才放松回来。作为领导者,这种控制个人气势的技俩,她差不多是到达收方自如的境地。 晚餐在手,身旁人没人,这时候,孙明玉是再次为食物添加不讨人喜的配科――泻药。 虽说再次,只是今次的配料,她下得特别重手,活像要让吃的人连内脏也泻出来。 “抱歉。”为未来将发生的事道歉过后,孙明玉就是把晚餐交到警卫室。 对于已经饿了很久的人来说,虽然奇怪进餐过来的竟然是教授,但粗略听过解释也不会怀疑什么…… 按下来的五分钟,孙明玉是在一个转角处等待,看着时间差不多,双眼泛出微红之光,全力模拟重力,眨眼间把警卫室门扉的重量给提升。 泻药发生作用,偷看着警卫一手按肚,另一手则是推着沉重的门扉,脸上表现出明显的痛苦,孙明玉可是想到自己会不会超过用量,要是他当场泻出来会坏事。 担心没有成真,警卫可是坚守阵地,咬牙切齿把可恨的重门推好后,他也没时间细想门扉为什么变得和平日不一祥,快步往电梯间走去,最近的洗手间是在地下一楼。 紧接的是另一名警卫,也是刚才亲手接过孙明玉递来的晚餐的人,只见他走出来后,同祥用着痛苦的表情跟门扉搏斗,奈何门扉过于沉重,辛苦地把门推至虚掩,他已撑不下去,往电梯间狂奔。 门扉的重量刚才是给孙明玉再度调整,如果给警卫关起,这可谓前功尽废。 “能进警卫室的话,应该可以进去数据室。” 去掉重力操作,孙明玉走进警卫室,第一时间就是搜寻计算机。 警卫室的门锁,明显是用于防止某类特发事件,基于这种考虑,这种地方应该也有操控该楼层其余房室的门扉的能力。 警卫应该要有随时能到达突发事件现场的权力,如果他们没法自由进出房室,这是挺有问题,但话虽如此,这种权力还是要看研究所有多看重警卫,反正不是必然,孙明玉也只是抱着五十对五十的心态罢了。 俨如*的行动,最后孙明玉是露出喜色作结,她真的找到警卫室能够操控房室门扉的程序。 而依照预想,她现在应该退离警卫室,不过当她想要离开时,却是给某种事物所吸引。 存放着录影带的柜子是玻璃柜,即使不开柜门也能看到里面的东西,而她就是给两盒录影带所吸引。 本来一直存放得好端端,每盒录像带都整齐排列,录像带侧缘则是有着一排又一排的日期。不过当来到昨天――“七月十四日(三)”此盒录像带时,它是破坏了整齐,整盒录像带倒着来放,文字需要由下而上才能勉强读取。 单此一盒,也许不会吸引到孙明玉,不过配上旁边那盒侧缘画着一个大交叉的录像带,两盒加起来,这就是让孙明玉在意得止步的原因。 稍加思忖,直觉彷佛告诉她这两盒录像带有一看的必要,而她则是听从直觉的引导。 两盒录像带,侧缘画上交叉,没有意外,这是一盒坏带,至于另外一盒则是很普通的四格式画面,负责纪录某三个研纪室,以及数据室。 时间不算充裕,所以录像带是采取加速状态播放,直至录像带放到中途,看到资料室居然走进一对小孩后,她的神情顿时凝重,消去加速状态,而看着小孩走到数据室的另一端躲缩,心跳蓦然上升,彷佛预言到什么似的。 “不行,这样是不行的!” 看着画面,孙明玉很想提醒他们,但是不用多久,画面之中已有警卫和教授之类的人物闯入,两个警卫配上三个教授。 看到这儿,孙明玉开始感到一阵头痛,这种经历,她曾经经历过,但她没有那样待着,这种躲藏可是瞒不了人。果不其然,响应她所担心的事,资科室再有人进来,总共三男三女,男的是警卫,而女的则是研究员、教授之类。 “他们逃不掉。” 脑海一旦浮现出想法,画面亦明确显示出两名小孩被抓的过程,资科室本来就没地方可供隐藏,再加上小孩的力气,一名警卫和一名女研究员刚好抓住拼命逃跑的小孩。 按下来,孙明玉就是看到成年人在对话,而小孩则是用尽力似的叫喊,不过只需眨眼时间,变动立时发生,爆炸凭空生出…… 那年,她满十二岁;那年,她取回自由;那年,她领悟念术。 “我跟你都是弱者,没有能力去保护对方,所以我只能期待,期待你能拥有跟我一样的心情……明玉,别奢望我能保护你。” 言犹在耳,孙明玉彷佛是回到被葵正纯夺取纯真的一刻。 搭在双肩的手,彷佛要告诉她,事实有多严重,她敬爱的纯姐姐,用着温柔和煦的表情说出让她当时灰心讨厌的话语。 “明玉,如果你选择不逃,我就会丢下你;如果你决定逃,我就不能把你当作妹妹看待……原谅我,请……原谅纯姐姐的无能。” “不听,我不听!” “明玉,这是现实,如果你仅仅是奢求我保护而得到自由,抱歉,我办不到,所以,拜托,给我发誓,起一个你不会需要我保护的誓言!” 完全接受不了,对于当时的孙明玉而言,葵正纯是她的唯一,她忍受不了自己会被葵正纯离弃,更不用说要起誓。 是的,即使逃,她也想得到葵正纯的保护,如果葵正纯不保护她,她害怕自己什么也办不到。 懦弱,这样懦弱的她,当时是选择逃避,但不是研究所,而是她逃离葵正纯的迫逼,温柔和冷酷混杂的视线,就像脱弦锐箭,根根贯穿她的胸口。 半年之中,她已经习惯葵正纯的保护,她不敢想象失去保护之后的自己。 她用力推开葵正纯,喊道:“我不听!” “明玉,等等!” 传达不到的呼喊,孙明玉脑洛中只有回荡着葵正纯的冷酷。而当她跑进一个研究室里面,身负保安工作的警卫等人也随后而至。 那个情况,就像画面内所显示的一模一样,当她意识到自己犯下大错而想逃开时,一样是被抓,而在慌乱之下,她首次使用念术,一记爆炸,炸断那只伸来抓人的恶魔之手。 鲜血飞渐,“砰”,仅此一声,孙明玉看着警卫那惊异的神情,还有迎面溅来的鲜血,本能地双手挡脸,然后当警卫痛叫,其它人都呆住时,她摸着脸上的温热感觉,感觉非常的差劲。 “念术!她使出念术!”、“快杀死她!”、“开抢!” 看着警卫的惨况,研究员以及其它警卫都想当场射杀她,而眼见对准自己的枪口,还有那几双惊惧得如看到吃人怪兽的目光,孙明玉完全陷于不如所措中。 如果人没有帮她,她就全像现在画面所显示的两名小孩,给人当场射杀,但当时的她有着那位守护者。 “明玉!” “咚!” 右拳使力地打在操作板上,孙明玉闭目咬唇,片刻,强行从回忆中抽身,两盒录像带放回原位,再剪断现在录像中的磁带,她才进去数据室。 数据室的血迹巳被去掉,孙明玉也不会想看到那种东面,进到数据室后,实时把带来的数据光盘递进计算机里面,然后翻查纪录,把可疑和藏有罪证的档案都转进光盘里面。 “这些全不能走漏。” 文件名有着研究纪录的档案全是需要盗窃的数据,一片载满换另一片,重复数遍后,数据总算复制得七七八八,而在最后一张光盘下载时,她顺道阅读其中一个研究纪录的文件案文件。 本来只是顺便看两眼,一点也没细读的心思,但是当看到报告所提及的资料,她的神情由不在意转变为难以置信,喃喃地念道:“怎么可能,胡说!” 她的双眼瞪得老大,整份报告的确有提及念力,但是其中却有重要程度凌驾于念力、没理由会出现在研究所报告的名词――凡利尔。 “念驱程序、飞蚊系统、灵魂转移……这儿到底是怎什么事!” 实时开启多个窗口,浏览多个文件的文件档,而看得越多,她的心情越是差劲。 从报告来看,研究所不单止,不,应该是说研究所本来是为研究出“有效率驱动凡利尔的方法”而成立,而当中他们是首选念力作为实验目标。 简单而言,吕玛尔研究所即为军备研究所,一所与旧联邦有军事上勾结的研究所。 众多信息中,不知巧合还是必然发生,袭击杰尔。哥尼斯的黑红凡利尔,还有圣诞节肆虐清杭镇的鲜蓝凡利尔,两部都是跟这儿有关系。看着行动日志这份文件,孙明玉的表情已经难以形容。 除却两部人工机兵的来源之外,日志还记载着因为研究所已经有某种重要成果,所以研究所也快进入废弃状态,残存于此的两部鲜蓝凡利尔、五部黑红凡利尔和五部灰白色凡利尔需连同研究成果,运回旧联邦之内,而运送进度,直至七月十日为止,黑红色系都已径全数运走,剩下来的则未知踪影。 “不能再留下来!” 事情一旦牵涉到凡利尔的地步,她是很直接有应付不来的反应,现在是发展成国家级的危机。 “喂!谁在里面!” 正当孙明玉惊异方抚,想着要尽快回清海城之际,资料室的门扉突然移开,两名警卫双手持枪冲进来后,立即作出威吓,不过看着他们那苍白脸色,威吓是无半分压迫力可言。 “咦!” 背对门扉,孙明玉的背门正好大空,但讶而不慌,没有任何回答,她是把刚好完成下载的光盘收入胸口,然后才转身面对警卫。 代表讶异的音节再度吐出,两名警卫都认得出孙明玉,就是这样子的一个美人,刚才亲手递晚餐给他们。 “需要伤他们吗?” 警卫疑感什么,孙明玉不管,现在她只是想衡量自己应不应该对警卫动手,而疑感只消半秒便得出答案,目光变得凌厉。既然在这儿当警卫,射杀觉醒念力的小孩的事,他们想必也有办过…… “不,单是他们的工作,已经罪大恶极!” 孙明玉可不是善良到圣女的级数,单是想到他们在这儿的工作,厌恶感伴随杀心涌上心头。 不过,当她双眸泛红,准备了结警卫时,“轰隆轰隆”,一阵又一阵的巨响忽然震撼整个研究所,彷佛天崩地裂似的架势,连地板也有着大幅度的摇晃。 “爆炸?呃,哼!” 附近有强烈的爆炸是不容置疑,不过孙明玉惊异之际,看着两名警卫即使晃得连手枪也差点脱手,但仍是拼死把枪口指住自己,皱眉冷哼,一个高温爆炸瞬间把他们吞噬。 “现在到底什么事嘛!” 宰掉两名警卫,孙明玉也不打算再隐瞒身份,事实上这是不太可能,而当她看着四周忽然被红光占据,耳边又听着吵得不能再吵的一级灾难警报,身份大概已经不再重要。 “回到地面……不,小孩子!” 一级灾难警报响起,孙明玉本想逃回地面再说,但甫念及到被围在地下一楼的小孩们,银牙轻咬,即决定多走一趟。 爆炸声连续不断,孙明玉霎时间很难判断得准确,但跑经某个因爆炸而失去门扉的研究室前,她是亲眼看到多个只有巴掌大小的絮色白纹圆球由排气口那儿落下,然后堕地爆炸,威力与它那细小的外型一点也不相称。 莉莎一直有买介绍新种军器的杂志,长居一起,孙明玉也会偶尔看过两眼,对于军器也有一定认识,而这些细小的炸弹,她认得出是属于近半年来,军事领域中承受瞩目的新品之――紫苹果七式。 “果然是人为!” 爆风直袭研究室外的孙明玉,而身子稍稍晃动,孙明玉的脸色有着相当的凝重,研究所排气口是中央管制,紫苹果七式的来源处很难想象,但是这种放炸弹方式却是无差别,如果…… “不、不能再待!” 一旦想到那个如果,她脸色急变,登时拭腿飞奔,心中只盼地下一楼还有生还者。起初还以为连续不断的爆炸,只是针对某些危险品引爆而引发的现象,但实际上,现在的连续爆炸,却是属于有心人把危险品送到究纪所各处而引起。 “哪有这么狠!” 带着对凶徒的低骂声,一直到地下一楼,入目所见,却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因为无差别的爆炸手段,她还道小孩会死的死、伤的伤,但现在放眼看去,各个大房间哪还有人影,连尸体也没有,如果研究所有人把他们救离,这又不像…… 各个大房间的玻璃墙是被人硬生生从外击破,研究员断不会有这种威能,更何况,他们有钥匙,根本用不着此等威能。 “这……这种焦黑,为什么好像……” 某个大房间的缺口周边,孙明玉是看到一些焦黑,不过就在她疑感之际,耳边一直响个不停的警报声竟突然多了些哭声,讶异地转头一看,孙明玉才发觉这个空无一人的地下一楼,竟然还有三个八、九岁的小孩留下来。 “你们……” “呜哇,别打我、别打我……”、“我会听话……我会听话……” 三名小孩不甚高,而且四周已经转为红灯,他们瑟缩一角,确实难教人发现,然而当孙明玉走近他们,刚要出声询问,哭着的他们立时以哭腔求饶。 眉头急皱,然后又放松下来,孙明玉换了个温和笑颜,柔声道:“我不会打你们,我是来救你们的,这儿到底发生什么事?其它人呢?” 想安抚紧张得快要死的小孩,可不是容易的事,尤其是哭得那么厉害,不过努力过数分钟,孙明玉的温柔总算能化去三个小孩的哭声,只是他们仍然没办法回答孙明玉的提问,只是一股劲地嚎着逃跑。 小孩难缠,换作易龙牙,他老早就动手教训人,又或者直接把人丢下,才不会像孙明玉那样会顾及三个小孩。不过说起来,葵花居的女领袖又没菲娜那般好心,要是现况不容许好心,她大概会排除陌生的累赘――纯净的善心,她可办不到。 额外一提,身处灾难境地,要不是地下楼层没有逃生楼梯,她也着实不想进入电梯。 小孩三人虽然因惊恐而没法说清楚,但从他们话中细节,孙明玉仍能听出一点情报。 早在爆炸之前,有一个奇怪的人来到地下一楼,二话不说,就是把所有玻璃墙都硬生生打爆,然后不知说了些什么,即扬长而去。 而随着那人离去,大多小孩就是结件离开,至于他们三人为什么留下,则是因为他们都是给吓得昏倒或是彻底呆住,对外界根本没有反应,所以来人中途说过什么,还有长得如何,三人都不能讲个清楚。 “别、别丢下我,我已经尽了力,大姐姐!” 老实把自己的不知说出来后,其中一个小孩又是想哭出来,以为孙明玉会因为自己的无能而丢下他,而连锁作用下,其余两个小孩都哭着喊叫别丢下他们,双手则死命抱着孙明玉的大腿。 明明是要逃跑,三个小孩却这般不长进,但看着他们又哭又叫,还真当自己已经丢下他们,孙明玉被惹得不如该气还是该笑,摇头道:“听姐姐的话,不要再哭。大姐姐会带你们离开这儿。” 三个小孩倒是怯生生地点头。 既然回到地面,那么要离开研究所其实也不会艰难,三个小孩吵闹过去也没再搞事,但就在孙明玉想着谁会是爆炸凶手、袭击目的以及其它乱七八糟的杂事之际,四人踏在中央广场那儿,正好其中一部电梯的钟声响起。 “咦?” 周遭尽是警报声,电梯钟声其实吸引不了四人,但是电梯门开启时,他们刚好是走到电梯附近,与电梯里面的人一旦对上眼,一阵肃杀气氛霎时充斥给红光、火炎所占据的中央广场。 “葵花居!”、“什么!” 两种不同反应,前者恼恨、后者讶异,电梯里面只有两人,一个独眼,而另一个是双眼完好,而双眼完好的男人,就在视线触及孙明玉的下一刻,实时带着恼恨地沉喝,袭击处于讶异的孙明玉。 袭击者手持的利刀,没法看清,但是本能之下,她可没有呆看利刀加身。右手一伸,念术――异质变革蓦然展现,一团菱形的红光宛如神盾一般,把来势汹汹的利刀挡下。 “吞火咬炎剑!” 利刀和异质变革相持之际,孙明玉终能看清利刀,而不看还好,看清之后,她是脱口低呼出那把已应在特战队手上的灵器。 “啧!”吞火咬炎剑的新主轻啧过后,即抽身后跃。 孙明玉脸色不善地盯着他,无悲无喜的叫出对方名字:“李佑家。” 上身是一件无袖黑色背心,同色系的长裤,左腰系有吞火咬炎剑的剑鞘,背部则斜负着紫雷真君剑,而平时冰冷的他,现在却露出相当的厌恶和愤怒。 李佑家的愤怒,孙明玉不打算深入理解,现在看着他手上的两把灵器,多少都明白到许清清的为难,因为当时,政府已有两件灵器被盗出。 “难怪。”右手下意识摸到脖子,隔着衣服,她可以感受到祸因带来的压倒性存在感。 而就在心底大叹难怪之时,孙明玉右脚往前一路,左手略略横挥,示意三个小孩退后,然后平静地道:“你应该是李佑家先生吧!” 话语中没有询问意思,她径自说毕,即讽刺地道:“突然攻击人,这可不是绅士所为。” “突然?到底是谁突然袭击谁,葵花居的孙明玉。” 被对方叫出名字,李佑家也没示弱,不过他反讽回去时,明显是带有嗔怒。 “还记得那次突袭吧!” 孙明玉倒是没在意李佑家的指责,心底稍加猜想便作罢。 李佑家那些似有若无的杀势,迫得她无法多作猜想。 “多余废话不说,用你的鲜血来祭拜大老板吧!” 李佑家本就不喜多话,现在更是遇上欲杀之而后快的孙明玉,还真的不再赘言,左手往后一伸即抽出紫雷真君剑,叫战开打。 “你们三个快逃,留在这儿危险!” 李佑家双手持剑的迎面扑来,纵使没有奇雷宝炎,但剑风割肉生痛,修为之强已隐约可猜,而心道不妙的孙明玉,第一时间就是喝令小孩逃跑,现在她可没心力顾及他人。 而小孩是赖着不走,还是拼命逃跑,这些都已经抛诸脑后,看着前方刀芒乱闪,她那温和平静的语气混和着大量的不悦,道:“需要祭拜的人,你比我还要多。” 想到研究所的恶行,孙明玉心中即充填一股难以想象的怨怒,响指一打,连牙。超高温爆裂顿时在李佑家身边炸开来。 世界上,能称得上快的攻击有不少,但说到压倒性的便利以及让诸多人羡慕的速度,念力绝对是其中之一,几乎达到无视空间的阻碍,眼界所及即可攻范围,哪怕李佑家攻得再快,也快不过孙明玉的后发制人! “不行!” 压制不了速度,但是李佑家的实力确实厉害,十来个爆炸只能炸破他的衣服,却突破不了他的护身罡气,而当他冲及眼前时,吞火咬炎剑随即带起一缕血丝。 李佑家拥有凌驾浩劫之眼干部的实力――孙明玉按着肩头后退时,有着此令人厌恶的认知。 “李佑家,你跟这女人磨蹭什么,再不走就赶不及,这儿快要自爆!” “自爆!”听见独眼研究员的警示,孙明玉的心跳立时快了两拍。 而同样听到警示的李佑家则是露出爱理不理的模样,道:“你先离开,我要把这个女人宰掉才走,大老板的仇,我今天一定要报。” “啧,明明是间谍,还提什么报仇!” “与你无关。” “嘎?很好,那么随便你!”独眼研究员的好意被狠狠推掉,瞪了李佑家一眼,倒是急步跑离,而跑的方向自是跟三个小孩一群。 听见这儿有自爆,而且独眼研究员也跟在小孩身后,孙明玉是有瞬间分神,尚幸对方的状态也不是完美,才避过一劫。 眼见孙明玉分神而露出喜色,心切于报仇的李佑家,杀气甫升,本就进入状态的孙明玉自然有所防范,同时间施展出重祈禳,提升战斗能力。 “你果然是雷哈麦的间谍。” 李佑家摆出一个前冲砍劈的架势,对于挑衅不怎么在意,冷眼盯视孙明玉,道:“不知详情,你别乱作评论。” 说到最后一字,他立时前冲,速度快如疾电,只是孙明玉亦早有防范,响指一打,菱形红光再现,扭曲空间成为浑沌物质,以此抵挡攻击的盾牌,今次可不能再度建功,吞火咬炎剑强势地撕破变革异盾。 “哼!”紫雷真君剑高举欲劈,其主口吐激昂战意的冷哼。 破盾之主,同样冷哼,眼中没有半点惧怕,眼看紫刀快要劈到额头上,响指一打,剑刃虽然斩中她,但却是没遭遇到丝毫阻力就劈及地板之上。 念术――残像,这是孙明玉掌握得比较少的招式,所以很少使用,不过她会使用的话,那代表她从开始就明白变革异盾可抵挡不住李佑家,而留有逃避的一手。 “要尽快。”孙明曼、避得过一剑,可不代表每次都行,心中也有牵挂自爆问题。 李佑家一剑劈空,也不给自己惊讶时间,即再度攻上,他就不信对方的残像招数会那么好使好用。 “爆!” 虽然判断正确,但孙明玉有心算他,那他的反应再快也没用,听见她口中喝爆又有响指之声,李佑家心下一凛,实时收止脚步,横向跳开,但是下一刻,他却没看到任何爆炸,只感到手臂突然刺痛,数支念箭伤着他的手臂。 念力使用者本就不需要什么特定手势或者动作才能施展念术,而打响指这习惯,孙明玉这些年来没打算改掉,适当手势或者动作,是可以增加各处的神经反应,有时一边跳动,比起总是不动的人,会对外来刺激有更快的反应,而且不想改掉这习惯,那把它当作一种欺敌的技俩亦未尝不可。 “再来一发。” 念术伤着李佑家,孙明玉倒是没有过于高兴,整支红光令箭长约一米,贯穿力之强,连岩石也能轻易刺穿,不过现在杀李佑家一个突然也不能贯穿其手臂,实力差距实在太明显了。 “休息!” 虽然没有交谈,不过乍看孙明玉的神情,李佑家灵觉陡生,沉着脸色地扑攻孙明玉,介于有意无意的前冲,速度犹胜刚才。料不到他的速度竟然还能提升,孙明玉念箭虽能射出,只是却被他闪过。 李佑家双剑刺出,赤剑落空,紫剑则根根地刺入孙明玉的大腿,伤势比起肩头的还要严重。 “怎么可能!” 太腿受创固然糟糕,然而令孙明玉更为错愕的是李佑家的剑术。大腿受伤,顿时后跃,而就在此时,李占家双手翻转,竟然是以一招雷星咬尾追袭! “你是斩星罗门生!” 曾经跟莫氏夫妇交手,斩星罗秘艺她自然有所领众,而且日子才刚过不久,剑气乱织,然后剑身聚芒破网而出,直取咽唯要害,尚幸她曾见识过,脖子一偏,勉强避过穿喉下场,但脖子多少也给剑刀擦破少许。 忍着大腿的痛楚在心底喊了声来得好,感受祸因传来的力量,念术――黑蚀焦炎顷刻完成,在李佑家打算横拖紫雷真君剑之前,玄墨色的黑炎凭空在二人间旺盛地燃烧,孙明玉没事,但李佑家却是露出讶色。身体的强烈不适刺痛感,迫得他非后退不可。 重新对峙,李佑家看着孙明玉放任黑炎缠身亦没喊辛苦,倒是能够接受过来,反正念力的神秘是闻名于世,而且还挺老寅地道:“我的确是斩星罗门生。” 他不觉得这有什么好隐瞒,但是当说出来后,他很快就生出悔意,因为他看到孙明玉是摆出了然于胸的神情,道:“难怪。你能混入浩劫之眼,原来是这样子。” 李佑家这种间谍身份,竟然能在智慧过人的苍望仪底下混得那么久,他与莫氏夫妇的关系应是有所关连。 虽然没打算隐瞒,不过给对方揭穿自己能进浩劫之眼的主囚,让对方的气势有所增加,这教李佑家后悔。安慕小说网 六大世外之境的人,一般来说,对于同乡多是表现出关心,不过李佑家的情况稍有不同,真正跟莫氏夫妇有交情是他的师父,换言之,莫氏夫妇正是他的师叔和师叔母。 “随你怎么说,我现在只是要把你斩杀,不想多受痛苦就让表了结……你打不到我。” 没有起伏的制式语调,李佑家再度摆出雷星的架势,摆明在告诉孙明玉,这场战斗中,他是有多自信,他敢悦自己必定能胜…… “平常的话,是没有错。” 李佑家的意思,孙明玉岂会不知,只是她却不会为对方的盛气所动,伸手往脖子摸去,道:“你的确比我强,不过加上它,结果可能会不同。” 当祸因从孙明玉衣领处掏出,只消看了一眼,李佑家难掩心底的惊讶,脱口低呼:“祸、祸因!它怎么会在你手上!” 孙明玉会拿出祸因,本来是想测试李佑家的反应,现在研究所自爆在即,他要是明白祸因的霸道,应该不会为难自己,战斗大可等到逃离再来,然而……李佑家的反应是大出她意料之外。 “大老板的遗物,你凭什么佩戴!” 孙明玉还未回答质问,李佑家已然咬牙切齿地怒吼,心底的愤怒完全表现于外,是的,表现于外的意思,除了是那凶恶神情,还有他的杀气以及杀着。 紫雷真君剖cr地板,李佑家怒吼到最后,从上衣取出某种细小玩意,然后快速吞入口中,虽然看不清楚,但是孙明玉已经暗叫不妙,而再看李佑家重执紫雷真君剑之时,奇雷和宝炎竟然双双显现,她还真的被吓到。 “糟、糟糕!”孙明玉把祸因收回,盯视李佑家。 片刻,即听见对方的怒喝:“不单杀死大老板,还把他的遗物据为已有,孙明玉,不,葵花居,不毁掉你们,我李佑家就誓不为人!” 身体前倾而双手后放,李佑家内气运走全身,最终聚于双剑以及丹田,然后响声兽吼,双剑强势互砍,刹那间,难以数请的雷火剑芒顿时向外扩散,石椅钢板无不被剑芒切成两半,而在此等声势之下,李佑家的必杀一击也正式发动! “斩星罗秘艺――星流血穷华辰害!” 大凶亥时、云拎星华,李佑家人剑合一,带着雷火之光破开剑芒之网,宛如划空流星,双剑剑尖直取孙明玉的头首! 当年斩星罗大老,因为遇凶人不敌而力尽将死,仰视天际之时却忽有顿悟,最终以血人姿态拼命挥出的一剑反败为胜,而此猛招在大老惨胜身死后即被列入斩星罗秘艺的秘招之一。 “祭拜大老板吧!” 李佑家心底、嘴上都发出怒吼,然而,孙明玉可不是乖乖地等死,双目透散某种觉悟,早在剑芒之网成就之前,她已经运使念术,不过今次攻击的对象,不再是李佑家…… “呜哇!” 苦恼痛苦的呻吟声从喉处微微传出,面对猛招,孙明玉的反应却是自残,数支念箭不射敌人而反伤自己。 李佑家的常态力量本就非她能抵挡,更不说他现在行使的一击必杀,是以,她现在不得不借助祸囚的巨力! “念术,异质巨变!” 将变革异盾的浑沌异质再变革,菱形的红盾化作数不清数量的六角状小盾,以蜂巢格式排列于孙明玉的身前,成为一面极其坚硬的盾墙。 双剑剑尖同时触及盾墙,顷刻,巨大的鸣音响彻整个被火炎与爆炸所占据的赤色空间。 “还伤得不够……深!” 异质巨变纵使没有空间障壁之类的程度,然而它的抗击力已是上上之乘。不过李佑家的攻击也实在过于猛烈,异质巨变给双剑震毁成点点红光! “别妄想这样就可抵挡!” 异质巨变虽然不能抵挡星流血穷华辰害,但是却让双剑剑尖不能再指头首,不过不刺头首,双剑却是刺进肚腹,可想而知,孙明玉今次是伤上加伤。 强烈的痛楚几乎夺去所有意志力,不过孙明玉仍是咬紧牙关撑下去,响指一打,将连牙的格式套用到陨星光堕,然后多个光团在二人身周出现,刹那,李佑家即被光团轰飞。 祸因供给主人的巨力是即效性。连牙。陨星光堕比起异质巨变虽然更消耗,但借着祸因,还是消除念力不足的缺点,不过嘛,她的意志力就难讲…… 伤势会侵蚀人的意志,再加上她还要强行出招,意志力,不,应该是她本人的精神其实消耗得七七八八,活像两日两夜没有睡眠,晕舷和呕吐冲动一并上涌。 正如李佑家所言,孙明玉虽然能辣手自残,不过始终也有为自己留力,或者更应该说,她没法掌握到如何才能把自己弄得要死不活,是以在她虚弱得单膝跪在地上时,李佑家已经爬起身来。 刚才的连牙。陨星光堕,总合起来,其实也有几分雷龙怒鸣击的威力,硬吃自然不好受,然而伤势也不算严重,而且,他本身有药物支持,服过研究所以念力使用者的精血料制的药丸,他的实力也比平常要强上很多。 李佑家俨如死神化身,双剑虽然已经没有凌厉的奇雷宝炎,不过仍能隐约闪烁雷火光点,他现在要杀孙明玉实在易如反掌,而实际上,他也是想尽早了结孙明玉,提剑冲前。 双目持续泛红,孙明玉现在虽能使出威力极强的爆炸,不过精神大打折扣的她,反应和视力都是受到影响,李佑家全速之下,她的爆炸也只是炸到空气罢了。 “死期到了!”李占家双目燃着恨火地低吟。 脑海中闪过苍望仪以及莫氏夫妇的容貌,苍望仪与他有着多次过命交情,所以他对苍望仪有着难以形容的情感,而莫氏夫妇,即使自己心如冰铁、不受他人喜爱,他们却总是善待自己,纵然不常关怀自己,但把压箱底的秘招星流血穷华辰害教授自己,这份恩情,他可不会忘却! 默念秘招口诀,李佑家手持的双剑即再度爆出奇雷宝炎,孙明玉现在的力量已经难以界定,所以他需要一击必杀,不能再让她加重无谓的伤势。 “星流血穷华辰……” 李佑家闪过不断袭击的爆炸,星流血穷华辰害也终于完成,剑芒之网展现,偌大的中央广场,已经再无完好之物、残破不堪。 “害!” 人剑令一,剑芒之网之后,便是真正杀着――剑虹。 眼看孙明玉徒有力量却没精神操纵念术抵御,剑虹乍规快夺命之际,彷佛响彻天际的爆音突起,两人抬首一望,就是见着中央广场的天花板有九成往下凹陷。 “啊!” 饶是李佑家也因为这变故而低呼出来,一股无形无质的压迫感直袭场中,而天花板的凹陷只是维持半秒,当李佑家吓得收招,天花板已然被撕裂,灰白色的大面积物体,不偏不倚,刚好砸在二人之间。 “凡利尔!” 灰白色的物体,李佑家只消一眼已能认出来,不过当他奇怪凡利尔为什么会跌在此处,灵觉陡生,往仰躺中的凡利尔的胸口望去,赫然看到那可恶可恨的黑发男生! 第三十集 第八章 传说凶龙护宝玉 第八章传说凶龙护宝玉 “龙牙!” 李佑家看到的,孙明玉亦同样看到,但精神不济的她,思绪已经出现相当混乱,一时间竟呆着不能言语。 孙明玉发呆,但李佑家可没有,今次是真正的仇人见面,易龙牙不单是亲手杀害苍望仪,更是偷用研究所保存的新式炸弹的人,不杀死他,实在难消心头之恨。 “易龙牙!” 手执双剑,李佑家先跃及凡利尔手臂,然后再跃及凡利尔的胸口上空,率先抢攻易龙牙。 “啊!” 因为某些原因而跟灰白色凡利尔战斗,易龙牙早就进入状态,所以当他一拳轰爆凡利尔的胸口装甲,坏掉它的胸炮同时,另一手巳然握拳后挥,拳背碰上紫雷真君剑的剑刃,双雷比拚下,李佑家被震飞,至于易龙牙则是感到一阵气闷难受。 “该死,是什么……李佑家!咦,玉姐!” 专心一意对付凡利尔,易龙牙本来是不察觉四周,不过李佑家的偷袭,倒是让他注意起四周,头首先后往两侧望去,他就是看到李佑家坐在地上,怒视白己,而另一边,则是单膝跪地的孙明玉,神色呆然的盯视自己。 “玉……玉姐!”终于找到孙明玉,易龙牙登时露出喜色,一个大跳跃,刚好在孙明玉的身前落下,远看不觉,然而当近距离细看,他的喜色又换作惊讶。 “你怎么会受了那么重的伤?”易龙牙一面伸手扶起她,一面失声地问若。 “小、小心!” 肌肤碰触,孙明玉倒是不再呆然,用尽自己能用的力气把易龙牙推开,只因为李佑家已经越过倒地的凡利尔,提剑无声袭来。 “哼!” 鼻音冷哼,李佑家虽是瞄准易龙牙,但是对像换成孙明玉,他也不觉得有所损失,只是易龙牙虽被推到一旁,但已是进入战斗状态的他,反应已经到达匪夷所思的地步,身形纵失,只是右手五指曲屈成爪,然后横向一伸,竟然在没有回身的情况挡下偷袭。 “好个浩劫余孽!” 易龙牙挡剑后只感到掌心生痛,运使十成功力的他,护身罡气不是谁都能破得掉,一个沉声低喝,咬牙催鼓内气震爆,硬是把李佑家震退十多步。 “好强!” 两次十拿九稳的偷袭,先后无法建功,李佑家可是暗自惊心,自己已然服下奇药催鼓,但对方的实力未免过于强大? 他心中是浮现出难以言喻的不快感。但转念想到苍望仪是败于这种巨大力量,心中又有几分释怀,他一直都不想接受苍望仪是败亡在一个未成年的人手上,但现在…… “不傀是打败大老板他人!”他心中呐喊。 “玉姐,你还清醒吧?” 无暇多管李佑家,易龙牙一手抱着浑身乏力的孙明玉,另一手则是轻拍打她的脸蛋,而当孙明玉勉力点头作回应,他才算稍稍放心。 孙明玉要是有三长两短,他一定饶不过自己,不,看看她那伤重的矫躯,他已经感到一阵难过自责,不过在这之前,他还是有人饶不了。 “李佑家,你别打算继续话下去!”于情于理,他都不能故过李佑家。 “这是我的台词!” 李佑家双剑急振,即使晓得对方厉害,但却没有半丝怯战,摆出迎战架势,但此时,半空却是突然传来女卢,硬是要制止他的愚行。 “佑家,别乱来!” “咦!” 场中两个男人往半空望去,就是见到一架直升机,而从直升机的机门,则有一名女性探出大半个身子在呼喊。 易龙牙不认识碧家嘉,但李佑家认识,所以见着她的出现,可吓了一跳,除了她的出现,直升机停留的高度也是问题。 “快逃,这儿不是你来的地方!” “你才是快离开,别忘记研究成果!” 深知李佑家的复仇心态,碧家嘉为使他离开,就是给他来个当头棒喝。而乍闻研究成果,本来坚定复仇的李佑家还真的犹豫起来,咬牙瞪住易龙牙和孙明玉,半晌,他收回双剑,反复在残破的钢板跳跃,最后抓及碧家嘉伸来的手,乘直升机远去。 “我一定会找你们算帐。” 没有用言语,不过当李佑家收剑决定撤退时,他是用眼神赤裸裸表达出这种意思。换作平时,易龙牙哪会放过他,但为着怀中玉人,他才没多余心思多想。 “玉姐、玉姐,别晕倒,保持意识!” 易龙牙本是半抱牛扶,不过稍微用力,他是改用了公主式抱法,但是他才刚踏步,已是迷迷糊糊的孙明玉,却是用力地抗拒易龙牙,虚弱地道:“龙、龙牙……咳……放我下来……打我……” “嘎?” “咳咳……这个……所以打我……”孙明玉似是明白易龙在错愕什么,奈何没法言语,所以她索性伸手摸到胸口,比了一下祸因,然后再勉强地道:“拜托……” 易龙牙总是会在该聪敏的时候就聪明起来,看着她比了比祸因,已经适时会意过来,四目交投,惊惶的眼神碰上那坚定的美目,半晌,易龙牙是皱着眉头把人放到地上。 “玉姐,忍着痛。” 语毕,他的右掌就按到孙明玉的香肩,雷劲疾发,遭到雷劲入侵,孙明玉纵然有心理准备,但脸色还是忍不住大变,眼角更是痛得流出泪水。 “就是要这种程度!” 痛楚既是毒药,又是良药。本来持续涣散的精神,此刻是反方向地增长,虽然只是短时间,但她本来就只寄望这样,痛楚只要能够让她有瞬间的最佳精神就可以,祸因的即效性巨力,使得她的力量暴增,而当精神也回复最佳时…… “慈悲叹息!” 想治疗现在的伤势,孙明玉知道不能靠“治愈系列”,虽然通常状态,它都能疗伤,只是它始终是持续性才有效。而自己即使力量暴增,不过伤势每好一分,祸因就会即效性的退回一分力量,所以要摆脱伤重而亡的结局,她只能赌上超出她原来力量,但现在却能藉祸因而运使的念术――慈悲叹息! 强烈白光闪动,微红光芒隐泛其中,慈悲叹息的消耗极巨,孙明玉此刻虽有实力者的巅峄,亦即跟封印状态的易龙牙同级,但是念术一旦行使,她本来充沛的念力顿时大量流失,几于跌至谷底。 无限接近究极怜悯的治疗招术,慈悲叹息需求大,而回报也同样的太,白光照体,充斥着念力的白光强势地把孙明玉从鬼门关拉回来,不单治愈伤口、驱除异劲,更甚至修补脏腑、制造精血,无负被供为最强治愈念术(不含究念术)的名衔。 易龙牙动手前已会意孙明玉想一举摆脱重伤,所以见着白光出现并没惊奇。慈悲叹息也好、究极怜悯也好,他这辈子已经见过不少。 白光甫消,他就扶起孙明玉的上半身,急问:“玉姐,还听到我的话吧?” 从未听过祸因能治人,他的紧张倒是理所当然,不过话说回来,祸因的历史中,主人其实也不过十多名,而当中倒是未有过像孙明玉这种能施行回复招术的人物。 “……快逃……这儿快要自爆……” 精神接连被伤势和念术所耗,孙明玉其实已经陷于彻底迷糊的状态,易龙牙的问话有听没有懂,自顾告诫研究所的自爆事宜。 “不会。”易龙牙脱口地回应。 自爆程序已经被他弄坏,研究所还不至于会自爆,不过即使说出来,孙明玉却是没有反应,径自念着研究所危险,需要尽快离开。 现在的她应该没法好好思考,易龙牙如此肯定的中途,再度用公主式抱法,将孙明玉抱起。尽管程序坏掉,但是研究所的多处爆炸仍是持续,再这样下去,就算没有程序,这样的爆炸下去其实和自爆没有分别,所以离开还是极需要。 “玉姐,再忍耐一下……吱!”安慕小说网 时间紧迫,易龙牙本来是想抱着孙明玉离开,但脚步才提,那台本应给他*的凡利尔竟然再度话动,双手撑地,虽然右臂受不住而脱落,但是这台人工机兵可确实地再度站起,而武装被大量破坏,它仅剩下最原始的攻击手段,但这样已经够易龙牙头痛。 闪过半空砸来的巨拳,易龙牙活像想到什么,脑袋闪过某种片断。 爆炸火炎、将死少女,还有天杀的人工机兵! “该……该死,该死的凡利尔!” 模糊片断随着闪躲次数而愈益清晰,最终当他把片断想清,竟然没有半点陌生感,当年抱着夏南燕离开大司马科研区,中途就是遇着正摧毁科研区的凡利尔军团,没错,虽然状况不太一样,但现在发生的事在易龙牙眼中,可谓完美地重迭于一起。 刹那间,他几乎是把夏南燕的死的责任都归咎于眼前的凡利尔身上。 “跟你们果然八字不合!” 怒火炽烈地燃烧,易龙牙是打从心底的讨厌凡利尔,一次、两次,他人生之中有许多幸福,都是被名为凡利尔的机器人给摧毁,而今次他害怕凡利尔又会再次出自己的幸福,而害怕使得怒火更盛! “龙牙……快逃……” “啥!” 内气运转,就在易龙牙想要应战之际,忽然间,孙明玉却是揪着他的领口念着。虽然没有平时那种充满果断的魄力,不过却是警醒了他――万事以玉姐安危为先,天大仇恨等过后再算! 警醒带来危机,易龙牙脚步只是稍微停顿,凡利尔的巨拳已经往他身处的地方打来,不过…… “呃!” 聚结罡气护身,看着巨拳避无可避,易龙牙还想着以力硬挡,殊不知巨拳居然在轰到自己身前时突无地停下来,半晌都没有反应。 “……嘿哈,真是的,我也差点搞混,现在不是当年。” 看着凡利尔双目失光,易龙牙静默半晌,竟然发出自嘲。然后便是转身离开,放任背门大开。 凡利尔的停下并不是出于什么特别原因,只是它里面那位贡者已经死去而已,而醒觉到这点的易龙牙,也当然不会再理会它。 现在是现在,当年是当年,眼前的不过是一台没有动力,已经失去伤害自己的能力的废铁,而不是当年那个肆虐破坏科研区,最终把樱草弄得大破,自己再度死亡的凡利尔军团。 “咳咳……咳!” 名义是作保育场所,吕玛尔岛上不乏优美的林区,而远离仍偶尔听到爆炸声的研究所,孙明玉背靠粗大的树干而坐。易龙牙则守在她的旁边。 孙明玉精神不振,原本应是处于睡眠状态,而被易龙牙抱着逃跑时,她也的确是浅睡过,但当易龙牙来到这儿,把她放下后,她却是忽然醒未,虽说虚弱而无力,但浅睡过片刻,神智总有回复几分,而当她醒未后,眼神巳不再迷惑迷糊。 “玉姐,你再多睡一会吧!”易龙牙看着她彷佛没有入睡意思,很自然地皱眉催促。 但是孙明玉却浑然未觉,径自道:“为什么……你会在这儿?” “玉姐!”易龙牙不耐烦地唤着,现在才不是发问时间。 但孙明玉却不为所动,追问:“告诉我。” “玉姐!” “我再说一次……咳……告诉我。” 重伤乍愈,她多少会有气喘,尤其加重语气或加快说话就更甚,这无关于伤势,不过纵使知道这点,但听见她的咳嗽声,易龙牙的心亦没来由地揪紧起来,皱眉道:“除了为你,我还有什么可能在这儿。” 孙明玉执拗起来并不见得能轻易说服,所以只好由他屈服。 闻言后,孙明玉心底、神情都没太大反应,只是颔首的淡然道:“我想也对,我大概是拜托错人呢?” “拜托错人?还取问我是不是拜托错人?” 孙明玉会猜到谁泄密并不意外,但是听见她竟然有闲情逸致地谈起这方面,而且还一副征求自己意见的样子,这可教易龙牙生气地道:“如果不是她,你知道自已有多危险!” 这是责骂,但是责骂一方却是露出不安,反而被骂的人是露出笑容,静默片刻,泛起一林微笑,道:“不会有事,我知道你会来找我……就好像月华那般。” 想不到她会这样说,易龙牙呆然看着她那虚弱的笑容,好一会都无法言语。 当日船月华离开港城,奔走清海域而想阻挠悲阎罗,既是一时冲动,但暗地里也是抱有某种的期待,或者该说她在试探自己在易龙牙心中的地位,所以当晚她看到易龙牙,才会有那声果然。 “你果然对我……” “玉姐!” 女性独有的柔声被极其阳刚的低吼打断,易龙牙摆脱呆然,神情却不是什么喜色,反而是恼怒生气。 “就算你再生我的气,但也不要说谎!你和月华不一样,你根本没期待过我!” 他――熟悉孙明玉,但同时又不熟悉,对于孙明玉的过去,他知之有限,但是对于孙明玉的微笑,他可知之甚详,她现在那个笑容,半点真诚也感受不到。 孙明玉并不是姬月华,姬月华可以冲动之下而离开试探,但这位精明的女领袖却不会,这是个性问题,而就算她真的会有这种冲动,也绝对不是今次。 “龙牙,你在胡说什么?” 易龙牙抓住贴于孙明玉胸前的祸因,气道:“我不是胡说。玉姐,你瞒不过我,我……我也曾经像你那般,如果你真的期待过我,你就不会什么话也没留,更不会把它取走!” 他敢断言,自从把祸因带走,孙明玉已经舍弃自己,不,是舍弃整个葵花居。因为只有断绝思念,人才能把名为同归于尽的觉悟开至最大。 断绝亲友的思念,易龙牙曾经体会过,当中的艰难非常人可办到,不过,他可以肯定孙明玉能够办到。 作为领袖,孙明玉时常都需要考虑很多现实又冷酷的问题,所以这种程度的觉悟,绝对不会难倒她。比起假设要牺牲谁才能把任务完成,要牺牲谁才能保住团队等等,同归于尽的觉悟实在来得简单。 “祸因不存在诅咒,你别再胡说了。”孙明玉摇头叹息。 然而易龙牙却握拳地沉吟:“我说,你自从取走祸因后,还有想过葵花居的一分一毫吗?” 直击要害,当听见这番质问,孙明玉那伪装的笑容是出现明显的僵硬。 尽管打定否定一切的主意,不过孙明玉却没法子否定这件事,是的,离开葵花居的时间里面,她真的从没回想过葵花居的人事物,直到现在为止。 银牙紧咬而不语,要害被击中的孙明玉没有适时回话。 “为什么……为什么不守诺言,你答应过会等我回来!”瞧见孙明玉沉默不语,易龙牙语带不甘地追究。 那天在电话里面,她明明答应过自己,会留在家里等待自己跟月华的归未,但她却是一语不发地离开港城,背叛了那个承诺。 “……” 眼见对方仍是沉默不语,易龙牙又气又焦急之下,蓦然抓住她的香肩,道:“玉姐!你给我说句话,你明明知道我回来是想跟你说什么,为什么还要离开……难道你真的那么讨厌我吗!讨厌得连自己亲手打造的家也要舍弃,是不是这样!” “啪” 气势十足的责任追究,最后是换得一记巴掌,按住火辣辣的脸颊,易龙牙呆然地看着神情冷漠的孙明玉,嘴巴动了又动,似是接不上对方的反应而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讨厌,我就是讨厌,难道这就不行!” 她不想脱下那个温柔的伪装,不过……易龙牙也实在迫得她太过份,念及自己斩断对葵花居的思念,她已经有不妥的歉疚,现在还被再三迫逼,她可按捺不住心中的冲动。 “你这人……你这人,脑袋到底装什么!怎么能这样的卑鄙!” “卑、卑鄙?”易龙牙怎祥也料不到孙明玉竟然会这么骂自己。 “葵花居是我的家,你哪晓得我摆了多少心血在里面!”孙明玉的冷漠逐渐瓦解,怒视易龙牙,悲愤地道:“就算知道你的心意又如何,你这坏人是不是就欺负我不能放弃葵花居,所以才那祥迫我!信守承诺等待你回来,只会毁掉我的葵花居!” “玉姐!”易龙牙可想不透她为什么会这么说。 “不单素清她们,你也喜欢着我,你回来是想跟我表白,是这样没错吧?那么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会有什么样的回复!” “这……” “我会拒绝你,蠢才!到了那时,你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吗?葵花居绝对会散!” 孙明玉在葵花居的地位特殊,她是众人的领袖,不能缺少的存在,所以她怎样响应易龙牙,铁定会影响到其它人,就算没有适时散掉,但日子一久,孙明玉和易龙牙其中必定有一人需要离开,而不管是谁,最后结果也只会导致葵花居变质散掉。 葵花居不能没有孙明玉,但是也不能失去易龙牙,而孙明玉很清楚明白,自己一旦拒他易龙牙,那以后就会变得不能再跟他自然地相处,那不是出于易龙牙方面,而是她自身的问题。 “你是不是想我为了整个家,而要向你屈服!” 不让葵花居散掉,只有答应他的表白,又或者,拒绝过后,勉强自己再跟他相处,而两者都是能够用屈服来形容,所以孙明玉才说易龙牙卑鄙――尽管她明了易龙牙根本没有此用心,但她真的受不了。 “我没有那样想过!” “就算没有想过也是卑鄙!”孙明玉放声喊骂。 易龙牙的表白是避不了,为葵花居着想,她不能拒绝,但是她又不能答应,所以…… 舍弃谁才能保住团队,作为领袖的她时常在想,而今次,为了团队幸福,她是把危害团队的自己彻底舍弃,而迫得她下这个心痛的决定,不是别人,而是眼前这位让她心动的男生,因此,她讨厌他。 “你在我不知情下,把我经营多年的心血轻易抢走,这不是卑鄙还会是什么!现在还给我摆无知的表情,你是要嘲笑我的固执,还是谴责我的顽固?” 孙明玉的刺耳反问,可教易龙牙回不了话。 即使没那种意思,但现状却毋庸置疑,他的确把孙明玉迫到死角,没有任何转圜余地,而唯一能作出不答应和不拒绝的,只有逃避这条路。 狙击研究所?当中究竟有几分真心,亦只有她自己才晓得,不过能肯定,即使没有研究所,她还是会找其它冠冕堂皇的借口离开罢了。 “没有话要说吧?” 第三十集 第九章 玉语还饰恋不弃 第九章玉语还饰恋不弃 错觉般的时间静止,维持并不久,不过对于四目相对的两人来说却有若半个世纪之久似的,半晌进去,孙明玉唇办微颤,终于用回答解去时间静止的魔法。 望住跟前这位又爱又恨的大男生,一直心想自己是不是应该给他机会? 而思付半晌的结果,她的心底终于作出决定,心想:“这样对他才公平。” 决定既下,她也没再犹豫,面对易龙牙那双强烈表达不会退缩的眼神,她闭起双目,语调安稳地诉况一段往事――那一段她跟葵正纯的往事。 由初时的怯生不敢面对,到她在葵正纯面前能笑能哭,她尽可能的诉说出来。而听着她忽然提起那位久闻大名,却知之甚少的葵正纯,易龙牙其实蛮感愕然也有诡异,随着孙明玉的诉说,他的诡异感就越是强烈,但偏偏他是抓不住脑海深处的想法。 “纯姐姐,她很坚强,不论什么时间和处境,她都不会放弃……虽然,现在我知道世界上没有完人,不过,那时呈现在我跟前的纯姐姐,我把她看成完人。” 孙明玉忆述她舆葵正纯的关系时,不难看出她的幸福微笑。 “坚强不倒,而且又是那么的温柔大方,脸上总是挂着蕴含自信的和蔼笑容,遇有难题,又会表现出适度的戒严和耐性,在她面前,仿佛没有难题能够艰倒她。也没有任何危机能使她慌乱。当时的我,总是觉得只要依靠她,我就会非常安全。她是我理想中的女性。” 虽然承认世上没有完人,不过听她语气,易龙牙多少都感受到,她仍把葵正纯当作偶像来崇拜。 “真的只是崇拜吗?”对于自己的猜想,下一秒,他倒是有着奇怪的质疑。 没留意到易龙牙的古怪表情,孙明玉忆想到此,幸福微笑终于收放,语气也多添数分凝重,原因无他,只因她己经说到当年她忍受不了葵正纯的冷酷的一节。 “纯姐姐,对不起、对不起。鸣鸣……我……我不知道……对不起……” 当日种种,现在的她仍能清晰记起,紧抓住自己的手,是种会使自己感到痛楚的力量,而自己被拉着跑的速度,急迫得使她气喘,不过即使这样,她却无暇理会。 白光映照葵正纯那无奈凝重的表情,银白色通道响着叫人心绪不宁的刺耳警报,她知道自己闯下大祸。而这个大祸是正好祸及她一直敬仰的纯姐姐,所以她顾不得痛楚和双腿的抗议,只是一味地道歉。 对于道歉,葵正纯没有适时理会,直到她们躲藏在某个弃用己久的研究室,看着孙明玉一手擦拭眼泪,另一手紧抓自己,而嘴巴仍不断道歉,心中虽有无奈气愤,不过更多是怜惜。 “别再说道歉,都己经说了那么多遍,我想不原谅你也不行吧!” 两人相偎地瑟缩于研究室角落,葵正纯要说没有恼怒,当然是骗人,所以她是很直接用原谅这种说辞,虽然恼怒,不过现在己经原谅。 “但、但是……我害你的计划失败,我不想那样,真的,对不起!” 年纪虽轻,经历不多,不过她始终聪敏,自己坏了葵正纯的大计,她是能够肯定。 “你会那样子乱跑,我其实也有实任。”葵正纯轻轻叹息,自己当时如果能拦下她,局面大概不会发展至此,不过错己铸成,她倒是没再深究,抚着孙明玉的头,笑道:“明玉,现在不是道歉和哭泣的时间,对不起和眼泪并不能解决问题,所以呢,我们现在应该要想办法解决问题。” “但、但是……还有什么办法,我没有办法……” “因为没办法才要想,人,可不能放弃。你不是一直希望,跟我一起生活吗?纯姐姐也很希望这样,所以……我们不能放弃。” 葵正纯此时取下她一直戴着的发夹,然后边说边为孙明玉别上发夹。 “纯姐姐,这个!” “嘿嘿,这个发夹送你,我很想知道爸爸看到我拐了个妹妹回家时的表情啊!” “可、可以吗?”孙明玉知晓发夹的重要性,所以问着之时,语气倒有几分不实在。 而葵正纯只是再抚摸她的头,然后道:“我们不能再待下去,走吧,明玉!” “……嗯!” 那天,她得到葵正纯的承认,不过同样是那天,她亦失去葵正纯…… 露天广场、念力增幅装置、狰狞的成年人,以及耀目而无奈的眼眸,最终能逃出研究所,只有她一人罢了。 黯淡神伤,孙明玉当然不可能完全把当时发生的事情都说出来,但是听到发夹,易龙牙已有所觉,左手探入怀中,而当孙明玉略去过程,静静地说着只有自己独活,他就是把凌素清交给他的发夹掏出来。 “这!”看着发夹,孙明玉不无惊讶,不过就像想到怎么一回事,旋即收回惊讶神情。 “这是素清托我还给你,然后她要求我把你带回家。” “我大概明白了。” 凌素清到底是怎样交待他,孙明玉大概想象得到,反正住在一起,如果连这些都想象不到,那实在愧对葵花居领袖这个身份。 “它对你很重要吗?”早知发夹的重要性,不过眼见孙明玉的缅怀眼神,缠绕易龙牙的诡异感倒是催促他这样的问说。 “算是某种形式地纪念。” 葵正纯封存于发夹的意志,她已经继承过来,现在发夹的价值不过是种纪念的象征,所以她才会把发夹送给凌素清。对她来说,怀念葵正纯是不需物品。 伸手取过发夹,孙明玉把它夹于左额上面,直视易龙牙,低声笑言:“这样你明白没有?” “呃?” 突然问到明白没有,易龙牙是生出疑惑,但旋即想到导入葵正纯这话题之前的对话,他却是会意过来,毫不遮掩的表露心底讶异。 望住易龙牙的讶异表情,知他已经会意过来。孙明玉幽幽地道:“我的初恋发生在十一年前,而我暗恋的对象因为我而死去……到现在占据我内心的仍是那个人。那么,你应该明白我拒绝你的原因吧!” “……” 那个一直抓不住的诡异感终于浮到台面,孙明玉提起葵正纯时的幸福感觉,易龙牙终于明白过来,但他不喜欢明白,当日在清云纪念楼,自己曾经跟席紫苑说过的一席话,现在是在耳边响起。 “跟一个已死去的人决斗,你会败得很惨,”孙明玉轻叹。 本来时间是易龙牙最好的武器,不过事情发生得太快,不然的话,结局应该会改写。 牺牲自身以换取自己的性命,孙明玉不会忘记那招转移空间的究念术,更不会忘记她所爱之人在最后为她所绽放的坚强笑容。 不过当孙明玉想到自己被葵正纯推入增幅装置里面,现实中的易龙牙,倒是打断她的思绪,更带着某种颓靡气息的苦笑重叹,吸引了她的注意。 “难怪,雪樱会说,你们发生的,就像我跟燕子一样,原来意思是这样。” 燕子,孙明玉知道是指那位夏南燕,不过个中详情她是懵懂不晓,然而易龙牙本来只是为自己叹息,她不明也没阀系。 同样是救助者和被救助者,同样是阀系到念力问题,但会让雪樱认同他们相同,主要的都是被救助一方爱上救助的一方。 发生在孙、葵两女身上,基本上是能套用在自己舆夏南燕的过去。 当年自己严词拒绝夏南燕的表白,使得个性激烈的她无目的四处奔走,而正巧当时科研区的叛徒和旧联邦发动入侵,凡利尔军团袭击科研区,最终导致夏南燕死亡……及后,他便是跟樱草尽歼凡利尔军团,不过结果是樱草的大破,以及自己第二次的战死。 李当年赶到之时,易龙牙已经重塑肉体,而他身旁则是大破的樱草,接下来,他把夏南燕葬于葬星墓后,为修补樱草,便是定居港城,正式闻始他的第三段人生。 “救助舆被救助,你跟那位夏南燕,真的很像我们。”听过易龙牙二度战死的真相,孙明玉忽然有种命运弄人的感觉,心中苦笑的想着。 而易龙牙也是露出,不,是维持着苦笑,两人就像有默契地相视苦笑,中间并未有对话。 “呼。” 重重吐出浊气,两人的沉默维持良久,最后是由孙明玉所打破。 背靠树干站起,将所谓的过去压到心深处,她认真地道:“龙牙,感情先放到旁边,现在我们要做正事。” “正事?”易龙牙感到惑然。 “你会破坏研究所,还跟凡利尔打起来,想必也是知道什么吧!” 孙明玉语气中并不存在疑问意思,她敢肯定易龙牙是知道研究所的秘密,才会有那种高调而激进的行动。 得她提醒,易龙牙想不恍然才怪,而再想到她会这样说,十有八九是她亦接触过研究所的问题,略作迟疑,才道:“嗯,研究所跟旧联邦有勾结。” 两人都是从数据室得到情报,基本上,易龙牙知道也即等同孙明玉所知,而根据研究所的纪录,最可恶虽莫过于凡利尔改造,但是最让易龙牙心寒的是孙明玉也顾不了的发动破坏,则是研究所的重点研究项目――个三号报告书。 假定念力能代替贡者的性命发挥凡利尔的力量,以此念驱程序为首,再包含吸蚀精血的飞蚊系统和转移动物灵魂等等项目成就的十三号报告书,说穿了,就是研究凡利尔的新动力源。 凡利尔虽强,即使最普通的灰白色,只要正常驱动,力量也足以跟多名实力者抗衡。不过问题是凡利尔的动力源是人类的灵魂,而要训练一个贡者又需要时间,这一直是此兵种的问题。 如果战时就罢,但在和平露出曙光的局面,实在没人愿意当贡者,因为一旦登上凡利尔就是至死方休。在这个人们安居乐业的时代,谁会傻得卖出生命? 针对凡利尔的动力问题,旧联邦一直有人作出相关研究改进。而在没有先兆的状况下,吕玛尔研究所就是研究出成果,虽然不能完成和理论一致,但研究所却得出能籍灵器的力量来推动凡利尔,亦同时初步研究成功念力应用于凡利尔的方法。 撇开阅读数据时还记载的非人道实验,或者改造凡利尔,多添鲜蓝色的机种,单单开发出凡利尔的两项新动力这点,易龙牙已有足够理由去摧毁研究所,而且还是非毁不可。 现在的和平,是因为国力均衡所玫,战争时期,凡利尔的工厂和技术相关人员,几乎都被第三势力的成员狙击身死,大多研究成果亦告销毁,所以现在科技提升,不过生产凡利尔的效率其实比五十多年前还要低下,没有凡利尔这张王牌,旧联邦的军事能力自然大降,形成现在两联邦的对立状况。 所以说,要是凡利尔能够再次自由地投入战场,现在的和平局面将会消散。尚幸研究成果此时仍保留在吕玛尔岛上,即使决定废弃研究所而把研究素材――凡利尔运回北方,但研究成果仍握在所长之手,只要能及时干掉他再销毁成果,和平危机将会迎刃而解,这就是易龙牙的想法。 破坏研究所,不单能拖住所长的行动,更能破坏未运回北方的凡利尔,算是一举两得,而事实上,正如他所料,所长是曾经现身,更给抓住,遗憾迫供之际,一个伤重快死的研究员却用剩下性命来起动唯一未被彻底破坏的凡利尔,坏了他的大事。 这台凡利尔亦即后来干扰孙明玉和李佑家决斗的那台,舆易龙牙由西翼的机兵库战至中央广场。 顺带提及,易龙牙的炸弹资本是源于研究所,而籍数据室提供的情报,知晓研究所的排气口管道都是相连一起后,才会决定在排气口抛下炸弹,籍此攻击研究所。 计划对于所内工作人员的死伤不论,唯一能称得上有点善良的就是预先解放小孩,要求他们凭自己力量逃脱。 “真狠。” 眼见易龙牙说到解救小孩时,脸上没半点惭愧之情,孙明玉内心不无感想。 “玉姐,这个岛上有避难场所,他们应该是待在那儿。”易龙牙简略交待完毕便是放眼岛北,吕玛尔岛除了研究所之外,还有一个隐密的仓库。 而就在孙明玉点头表示会意,还道易龙牙己专心于正事之时,却是闻得他以认真语气道:“玉姐,就算你真的拒绝,我也不会放弃。” “咦?”听见他还未死心,孙明玉其实有点烦厌。因为拒绝他的表白,自己也不好受,不过看着他那认真的脸庞,双目半开半闭静思片刻,然后泛起难以看破心意的微笑,道:“本来以为拒绝一次,我就可以完全斩断,但看来不行。” 她轻微叹息,续道:“龙牙,回去之前,如果你能让我感动的话,我什么都依你,不然的话,我会再次拒绝你,然后离开葵花居。” 她的微笑是中立,一方面抱持希望,但另一方面却是拒绝,至于结果只能看易龙牙的造化。 “只能再一次吗?”易龙牙内心默念。 表白只能再一次,若再给孙明玉有机会况出“我拒绝”三字,那就万事休矣。 “……” 神色严峻,如他所愿地卸下温柔伪装,孙明玉是赤裸裸表达她一直积压的不满,而迎接她那恼怒的眼神,易龙牙居然出奇的沉稳,没有先前那种慌乱感。 “抱歉,我真的没料到会伤害到你。” 这种道歉并不能安抚孙明玉,相反是刺激到她,瞧易龙牙这种沉稳,孙明玉的心底反而有股难以捉摸的不安预感。 而当她想阻止之前,易龙牙已然深呼吸的道:“玉姐,未到达终点,我是不会放弃,所以……” “别说下去!你真的想我亲口拒绝你吗!” “我是想你亲口答应。” 易龙牙站在孙明玉身前,已然入夜,他以身躯遮掩住月亮,孙明玉看不清他的面貌,但却清楚听到他那直率表白。 “玉姐,我爱你,请答应我,当我的女人!” 没有取巧的态度,孙明玉还满欣赏,比起过去那种以如果、或者等等字眼开头的无谓表白,她其实比较喜欢直接,因为这样,自己才能直接响应。 孙明玉浅笑地摇头道:“我拒绝。” 虽然知道这是胜机微小的*,但听到结果,易龙牙仍是感到一阵气闷晕舷,咬牙地道:“为、为什么……我不信,你真的对我没有感觉。” 孙明玉不能否认他的想法,只不过…… “没用,时间不够……你太早了。” “这是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时间就像突然被某种魔法封锁,静止不动。 第三十集 第十章 葵明玉(上) 第十章葵明玉 “佑家,这就是你的决定?” 吕玛尔岛北方,隐藏参天巨木的林内,正是一座仓库,而李佑家和碧家嘉,还有独眼研究员,以及数名作研究所员工打扮的人都在内裹,不过,除了李佑家、碧家嘉和某人之外,其余人等都已经失去生命,而造就这个状况的人,正是手持雷火双剑的李佑家。 仿佛没有听到碧家嘉的发问,李佑家冷眼睨视跌坐于地,眼中尽是惊惶的吕玛尔研究所所长。 “不、不要,你如果想要这些,我可以给你,别、别杀我!”生命受到威胁之下,即使穷半生精力追寻的研究成果,他仍是能够放弃,双手把一个厚厚的文件袋递上,他认定李佑家忽然斩杀同僚,原因只有这一个罢了。 没有应答,李佑家右手摆动,手中雷剑即割出漂亮的弧线,活生生斩断所长的双臂。 “哇呀呀呀呀!” 双臂齐肘而断,剧痛攻心,所长的惨烈呼痛听得碧家嘉皱眉。 不过李佑家的表情依旧冰冷,看着失控惨叫的所长,淡淡地道:“我早就想杀你,义父要我办的事,已经办好,雷哈麦和叛军之间的事,我已经不会多管,这些文件,我没有作用。” 虽然难得他会想深入解释,但所长给他斩掉双臂,老早已经听不清他说什么。只是不断发出惨叫,直到李佑家在他前额补上一剑,刺耳的惨叫声才告终止。 所长死去,现场就剩下李佑家和碧家嘉两人,后者虽然不怕前者会杀害自己,但是看着他的手段,其实不无寒心,但转念想到这位情人一直受着的对待,心情很快便回复过来。 李佑家,作为雷哈麦医院院长的养子,但身世素来不对外人公开,而这些年来,他抉隶属于吕玛尔研究所所长的底下,接受的工作就是间谍卧底,混入浩劫之眼,凭组织力量贩卖新开发药物,然后再观察服毒者状况,收集变相人体实验的成果,目的全为方便研究所的一切研究。 “家嘉,你带着这些文件去叛军那边,只要有它们,你不会有事。”李佑家把染血的文件袋抛给碧家嘉,现在开始,他要为接下来的恶战作准备。 但是接过文件袋的碧家嘉,却是露出困扰神色,道:“佑家,现在的话还来得及,我……我们一起逃吧!” “那个人并不简单,我不想看到你们对上。” “这是没有可能,不亲手杀他,我又怎么能为大老板和师叔夫妇报仇。” “很危险地,这些实验成果还未证实百分之百可行!” 他们两人的关系到现在可说得上是个谜,不过要是简单地形容,他们就是一对情侣,而看着情人迈步往仓库深处走去,碧家嘉顿时快步跟上。 “……没有关系,只要能够驱动就可以。” “佑家!”碧家嘉听见他那不考虑自己性命的发言,立时用力跺脚站住,镶有马蹄铁的平底鞋撞到砖块铺设的地面,即发出巨响。 “家嘉,我本来就不是正常人,自从我当上父亲的养子那刻,我已经抹杀自己的一切,以死士为目标而训练过的我,其实真的很感谢还有人会爱我……真的很感谢,但同样的,我是非常感谢大老板对我的恩情。” 李佑家的间谍身份,苍望仪其实早有留意,虽然误认他是属于黑光,不过看在李佑家眼中却没差,因为苍望仪不单用智慧,更是用大度的器量折服他。 “间谍就间谍,又不是怪物,我为什么要怕你?总之你一天是浩劫之眼的人,那就是我的人,别跟我况多余的话,佑家!” 他跟随苍望仪已有数年,数年之中曾径多次陷于险境,而在一次危机之中,苍望仪是毫不犹豫说出对他的感想,他并不怕间谍,因为间谍是可用的有能之士,但这不代表他什么也没做。 数年之中,李佑家虽然多次刺探浩劫之眼的机密,但每次都是给苍望仪挡下来,而神奇却在于本人是确确实实参与过这些机密行动,而且为数还不少。 间谍卧底会背叛的机率是有相当多案例,而李佑家只是其中之一,被苍望仪的气度和睿智折服,虽然仍供给情报回去研究所,但他早下定决心,要是研究成功,那自己便是跟浩劫之眼共同进退,舆雷哈麦医院和研究所断绝关系,不过随着苍望仪败亡事实,他的愿望最终落空。 接下来的事,已经是非常简单,本来他就不是擅于计谋类型,强如苍望仪也没法收拾的葵花居和特战二队,他自问也敌不过,所以才压抑怒气,把复仇希望都放到研究所的成果上面,没错,只有靠研究成果,他才能为苍望仪报仇。 “家嘉,你很聪明,只要带着它们去投靠叛军,相信没人能动到你……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在那儿等我!” 仓库深处收藏着李佑家的复仇武器,用力扯掉总合重量足够压死人的巨大帆布,黑红色的凡利尔赫然入目。 “龙牙。” 白轮高挂,点点繁星,离开都市就总能看到美好的夜空。 以公主式抱法抱起孙明玉在草原飞奔,易龙牙听见后,立时止住不动,道:“不舒服吗?” 身体虽无大碍,不过精神的消耗又得不到充足休息,就算孙明玉现在呕吐或是昏迷,他也不觉得奇怪。 “不是。”孙明玉眉头深锁地摇首应答,然后又续说:“只是有点心绪不宁,现在没事了,继续吧!” 简短说毕,易龙牙听出其中意思,现在是自己两人跑去找那个仓库避难所,不过她却感觉到有某种力量正在威胁自己,很纯粹的直觉反应,完全没有理据。 “我也有这种感觉。” 他点头附和,但却没有继续话题,再次以点跃疾跳的形式往北前进。 异常地沉默,孙明玉并不意外,但不用自己劳力的赶路,孙明玉空闲得能观察易龙牙的表情,半晌,问说:“你在想什么?” “你知道的。” “正事还是私事?” 易龙牙的笃定舆孙明玉的稳重反应有着奇妙的对比。 而听见她把正事和私事区分,易龙牙立时道:“私事是很正经。”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我只有现在才能想。失去你的话,我没机会再多想。” 真亏他能这样脸不红、气不喘,孙明玉可是听得挺不好意思。 “浪漫、潇洒、耍帅通通免疫,怎样才能感动你,我真的不晓得。” 当日离开葵花居,莉莎她们已经叮嘱过,自己九成九是不能一步登天,而理解到孙明玉舆葵正纯的关系后,他是完全同意当天的叮嘱。不过纵然死缠烂打,也未必能得到佳人垂青。 “龙牙,别自寻烦恼,连我都想不通地事情,这么短的时间,你是不会想到答案的。”孙明玉不欲再为情爱的事纠缠争辩,更何况是连自己也解决不了的问题,她不得不明言提醒易龙牙。 “那么请给我时间,一时三刻想不出答案,但只要有时间,我一定能想出来。”打蛇随棍上,易龙牙是想要求多些时间。 但孙明玉却是遗憾地叹息,道:“龙牙,这不是我俩能够改变的条件。” 她己经不能留在葵花居,以拒绝易龙牙表白这个前提回家,她只有两种身份才能在家等待,一就是彻底无视感情的继续当领袖,不过她办不到,而其它人也不太可能办到,二就是作为剧毒存在,不断毒害家裹温馨的气氛,而这两种身份,都不是她能够接受。 给易龙牙时间思考,也给自己时间接受,这是不可能的事。 “玉姐,到底你在追求什么?” “我……不知道。”她只能这样回答易龙牙。 而就在此时,前方忽然傅来巨大压迫感,易龙牙陡然止住飞奔,本诉说着私人事务的两人都是进入状态。 仿佛能冲击别人心灵,意志稍弱的人会给压迫力冲击得慌乱失神。月光星华之下,黑红色的巨人身影就像沙漠中的绿洲般显眼。当孙明玉双腿触地,显眼的身影由半空落至二人跟前。安慕小说网 重量加上坠落力度,黑红色巨人在花草之地留下大个凹面,而扬起的烟尘,直袭四方,但是尘土飞扬只远不高,无碍二人的视线,黑红色巨人独特的造型,宛如远古的神殿中的巨像,透发庄严又肃然的气息,二人毫不犹豫脱口叫出巨人的名字。 “凡利尔!” 流风皇朝引以为傲的特殊兵种、星宫魔神技术劣化衍生的伪星魔神、吞噬人类灵魂的无魂载具等等,都是专门形容战场上的梦魇――人工机兵凡利尔。 撇开新开发的鲜蓝色,威力仅次于金色的黑红色凡利尔,杀戮感觉比起灰白色和金色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十米巨躯表面有多条闪动血红光芒的诡异纹路,双目绽出红芒,尽管没有眼珠,但它的视线锁定什么,两人心中自有分寸。 凡利尔虽没有帅气的外部武装,但拥有威力惊人的内置武装,嘴口位置张开即见毁灭光束的炮口,能量聚结瞬间到达临界点,然后爆发射出。 “快退后!” 舆凡利尔多年交战,它的攻击模式,易龙牙早己摸得一清二楚,嘴口位置一旦张开,身体己有所反应,抢前一步挡于孙明玉之前,左手圈转成就金光之镜,硬接毁灭光束。 无光峡黑雾族的特技――镜华,正是凡利尔的光学武装充星。不过饶是能反射光线,但消耗极大,没有解放星力魂力,他的镜华是反射不了毁灭光束,只能拚命保持镜盾不碎。 “爆!” 易龙牙拚命抵抗,孙明玉也没有闲着,精神虽然未回复水平以上,不过念术使用并不构成阻碍,响指急打,超高温爆裂的赤红爆团即在凡利尔的嘴口位置炸开,强制停止毁灭光束。 “再来。” 一擎得手,孙明玉可是乘胜追击。不过当连牙·超高温爆裂施出,凡利尔的身周却是蓦然多出雷火交缠的结界,就像有灵性般,爆团出现的地方,结界会自行追踪兼且进行抵抗,完全消弭爆炸对本体的攻击力。 “什么!”看着雷火结界,孙明玉是感到惊讶,她也曾经对决凡利尔,不过以往都是没有这种追踪结界。 而同样的惊讶也出现于易龙牙身上,但他终究在数据室多读数据,见着雷火结界,讶异之中藏着怒气的道:“那些乱七八糟的系统!” 凡利尔的计划之中,其中一项就是以灵器的力量辅以人类灵魂,取代强行和完全提取灵魂作为动力的系统。 现在见着雷火交缠的结界,不用多想,易龙牙己能猜出怎么一回事。 “李佑家,为了报仇,你倒是在所不惜,连命也不要!” 以灵器为动力源虽然有所成果,不过从没有投入到实战当中,裹面地人能不能保持自己,实属未知之数。 “对,只要能报仇,我的性命怎样都没所谓。” 本来己经缺乏抑扬顿挫,现今再经过机器的过滤,李佑家的声音舆真正的机器发音其实没多大区别,不过纵然如此,他首度开腔的话语所包含的决心是让两人能清楚感受得到。 易龙牙也好,孙明玉也好,他俩对李佑家并不熟念到哪,不过冲着他为报仇而把周遭事物,甚至自己都忽略这点而言,二人不禁生出佩服之情,不过有更多的是厌恶。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两人对李佑家有某种新见解时,凡利尔的胸甲自中心往两旁弹开,露出粗大的镜面状炮口。 “暗黑射线!” 比起毁灭光束的光能冲击,暗黑射线所包含的除了力量,还有侵蚀的特性,并不能随意接下,而此时二人己经分开一定距离,看着凡利尔朝孙明玉放出暗黑射线,易龙牙脸色急变,顿时飞身赶去,但终究慢了一步,黑色的粗大光柱把孙明玉包围其中。 “玉姐!” 惊惧没有维持太久,当黑色光柱降临孙明玉身上的下一刻,一团白光忽然排开黑光囚禁而出,细看一点,光团之中正是孙明玉。 曾经对决凡利尔,纯光能隔离暗黑射线这点,她有是知晓,不过凡利尔的巨拳,她只能借助易龙牙之手才能挡下。 “喝!” 蕴含内力的暴喝,见着孙明玉逃出暗黑死线却又被巨拳所狙击,易龙牙顿时以雷龙怒鸣击介入其中抗击,然而这招威力凶暴的雷拳碰上了凡利尔的巨拳,斗个片刻即被瓦解。 默契甚深,易龙牙挡格瞬间,孙明玉已是准备念术,而当重祈禳发挥效果的同时,也是易龙牙招败之时,身体各项能力反应提升,孙明玉二话不况即判断出不能硬接巨拳,一手提着易龙牙的后领,跃离危地。 左拳右掌刀,凡利尔看似笨重,但运动起来的反应和速度却是敏捷得很,左拳失败,立时抢步上前横挥一记凌厉的手刀。 人在半空,避无可避之下,易龙牙的左臂率先硬受重擎,而当手刀上的能量爆发炸裂,莫说易龙牙的左臂,连带孙明玉也是遭到波及,喉头一甜,嘴角溢出血丝,而紧抓易龙牙后领的手亦不禁松开,一并坠地。 易龙牙终究是非常人,半空坠地的痛楚虽然强烈,不过却没影响判断,催运内气交臂而举,硬挡凡利尔于半空砸来的千斤巨拳。 “龙牙!” 按着额角摇头,孙明玉坠地后,勉强抬头看见易龙牙竟舆巨拳争持起来,星眸顿时泛红,施出重祈禳。 凡利尔是制造星宫魔神时所衍生的劣化技术,但威力方面却绝不容小觑,最低层的灰白色已是实力者的巅峰状态,这亦是封印星力魂力后的易龙牙所保持的级数。而比灰白色更强的存在,黑红色的力量只有更强而不会更弱。 比起常常徘徊在正常实力者巅峰和怪物级数的灰白色,黑红色的威力是稳定保持在怪物的程度,这也是为什么当初第三势力没有介入战争,新联邦没法取得上风的原因,怪物只有怪物才能匹敌阻挡。 因此之故,发挥不了足以称为怪物的力量,易龙牙并不能抵挡凡利尔! “呜哇!” 发出闷哼,即使有重祈禳之助,但易龙牙根本敌不过半空砸来的压力,尽管能保持站姿,但脚下土地己经凹陷下去,未几,交叉双臂遭到突破,凹陷程度瞬间加倍。 “龙牙!” 伴随大喝,七颗陨星光堕在半空聚结,目标取的正是凡利尔的右臂,但她的力量在凡利尔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更遑论凡利尔现在有雷火结界保护。 “可恶!”意识到自己的力量渺小,孙明玉心下一紧,登时喊道:“李佑家,你不是想亲手手刃我们吗?躲在凡利尔裹面,这可不叫亲手报仇!” 她是想以话框住李佑家,殊不知,李佑家却是直接地道:“我觉得这已是亲手报仇。” 陨星光堕并未停止过,但是当李佑家应答之时,她的脑袋蓦然生痛,限制终于来临,没有得到充分休息,即使身体无恙,但精神的虚弱在此时是禁不住暴露出来。 “怎、怎么可在这种时候放弃!”葵花居的领袖从不示弱于敌人跟前,脑袋再痛也不能表现出来,心中自我激励,即高声喊道:“李佑家,你是要苍望仪丢脸吗!即使战死,他的战斗仍是靠自己,并没有像你倚靠过凡利尔!” 很虚弱的讽刺,但那不是指苍望仪向祸因借力的事实,能够控制灵器,这是当事人的属害,所以不会受到谴实,但苍望仪是苍望仪,李佑家是李佑家,后者再想报仇,也不会成为前者,更何况他根本不打算这样。 “大老板当然不会,不过我不是大老板,我只能用这种方法得到力量,向你们葵花居报仇。” 李佑家很清楚自己的实力,强如席紫苑或者拉弥加的程度又如何,面对拥有多名佣兵的葵花居,他根本就没有能耐报仇,所以他才会借助自己一直有支持的研究成果――长时间驾驭凡利尔的方法。 李佑家冷淡说毕,凡利尔的嘴口位置顿时张开,瞄准的当然是孙明玉,易龙牙的确是被压下,但没有完败,只要有机会,他势必脱困而出。 毁灭光束聚集光能于炮口之前,然后引爆发射,亮白光柱拥有的威力,足够彻底毁灭巨大的岩石。 “藏在这种机器人裹面,真是教人失望,就算你不是苍望仪,但是他的下属竟然会这样的失礼,你真的不怕丢苍望仪的脸吗!” 就算没有念术,但孙明玉仍是能勉强躲避毁灭光束的照射,而且相较起来,她的话语其实比念术更有威力。 李佑家是那种冷淡得能够承受侮辱的人,不过听见孙明玉左一句苍望仪,右一句苍望仪,又是丢脸又是失礼,还是教他忍受不住,正因为失去自己,他才更觉苍望仪的伟大,不能忍受半点折辱。 “为你自己说过的话负实任!” 怒火被挑起,李佑家心底一个沉喝,竟然不顾右拳正在压迫的力量,左手成爪,朝孙明玉的方向电射伸出。如果正常状况,这记突袭是艰以回避,但现在这记爪擎却是落空。 “喝!” 巨龙怒喝,一度被压于地下的易龙牙,趁着凡利尔身形移动,力道因而减弱的刹那,强行突破,一连八记雷龙怒鸣擎轰出,威力之大,足够把凡利尔轰得身形尽失。 “龙牙,没事吧?” 拚着自伤其身连轰八记雷龙怒鸣擎,损伤是在所难免,再加上之前还被凡利尔突破防线,雷动反震兼持续催鼓十成力量抵抗,易龙牙现在要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还好!”易龙牙语气略略激动地应说,说没事是骗不了孙明玉,但又不想她多作担心,所以随便用暧昧的字眼混过去便算数,而看着凡利尔那闪动着红脉的巨躯,强烈的厌恶顿时攻上心坎,道:“玉姐,我要打残这家伙,你自己要小心!” 易龙牙很少会说脏话,平常激动之下顶多用杀千刀、天杀的等等情绪字眼,但即使不说脏话,情绪性字眼配上戾极杀气,也足够让听者心寒一下。 孙明玉正是其中之一,稍微愕然后,才道:“……嗯!” 她不习惯易龙牙的戾极杀气,当然,她也不会想习惯就是了。 回说现场,她明白易龙牙想用超越雷龙怒鸣擎的猛招,所以待会要小心不被波及,同时也不要拖累他,故此点头应声,便是迅步离开。只是舆易龙牙预想有所不同,她并不是低调行事,而是为了帮他争时间,刻意出言挑衅李佑家。 “李佑家,到底苍望仪给你施下什么恩惠,即使被称为凶眼什么的,苍望仪终究是个祸害世人的毒贩罢了!” 乍听起来有点像苦口婆心的劝导,但细听下去,她本就是看准李佑家仰慕苍望仪这点而发动的侮辱攻势。 “大老板的名声,怎么轮到给你侮辱!” “名声?在世时,他最宠信的下属竟然是间谍而不知晓,而且这个间谍还在组织灭亡时逃跑,这已经是愚蠢得很,而且一直作着贩毒生意,我实在看不出他有什么名声可言。” 孙明玉挑着对方的逆鳞来攻击,当天被苍望仪刻意支开,使得他没法跟组织共生共死已是非常落寞,事后还得背上叛徒污名,这更是让他委屈,最过份还是孙明玉刻意把苍望仪评为蠢才,这些加起来,李佑家真的怒不可遏。 “我是间谍的身份,大老板早就知道!” 李佑家回嘴归回嘴,但他实在艰以完全挑衅,寡言的他被激得连续回嘴反驳,但他下手发泄怒火的对象并不是孙明玉,而是易龙牙,始终他是最大威胁,亦是亲手杀害苍望仪的家伙。 不过挑衅不是全属无效,扰乱到李佑家素来的冷静,易龙牙又是熟念凡利尔的攻击模式,此消彼长,战况竟是陷于易龙牙单人拖下凡利尔的胶着状态。 食指指头伸出炮管,采用类似于“幽兰·贰式”的压缩魂力系统,凡利尔的十只指头均有着提取贡者灵魂而发出咒术子弹的能力,右手五指尽张,炮管一旦瞄准易龙牙即扫射起来。 “那就更蠢,早知道你是间谍,竟然还会重用于你。这样不叫蠢才还能叫什么?” “什么!” 咒术子弹的扫射本应没法回避,但多亏孙明玉适时嘲讽,把握着李佑家因嘲讽而稍稍的分神,易龙牙一个箭步冲前,然后腾空挥出强猛雷拳,将凡利尔右手五只指头的炮管打至废掉。 攻势连续不断,废掉右手五指的咒弹装置,易龙牙踩踏于凡利尔的粗大手臂上狂奔,然后对准胸甲施出雷龙怒鸣擎。 “当” 雷龙一擎得手,但是胸甲却没有损伤,反而趁着易龙牙这记的失算,凡利尔扬起右臂,把易龙牙甩到半空后,左掌像苍蝇拍似地使劲往下拍去,沉重震动大地,而作为杀着的魂爆机关展开。 压迫易龙牙的掌心露出墨黑镜面,强行提取贡者魂力,然后予以压缩引爆,这就是凡利尔的魂爆机关,威力最大,也是极端损耗动力(贡者灵魂)的攻击。 “咳咳!大老板、大老板对我恩重如山,像你们这些外人,不知道就别乱作批评,别将拥有宽宏气度的他说成蠢才,咳咳咳咳!” 魂爆机关对于贡者的负担,是百合之百呈现在李佑家自身,因为讲究是精纯的灵魂,换言之魂爆机关并不容许灵器的介入,但明知道会削减寿命,只是为求尽早铲除两人,李佑家己经有点不受控制。 他是服食过禁药才能操纵双剑,再进而引发双剑的力量,精神方面其实早已偏于兴奋,难得他的理智慧够压下,然而战至如此地步又一直受到挑衅,他的理智大概己陷于崩塌边缘。 “罪大恶极、罪大恶极,葵花居罪大恶极,所有人都要以死祭拜大老板!” 魂爆机关再度发动,两次强大的爆炸足以制造一个半径有一百五个米以上的深坑。 “龙……呜哇!” 魂爆机关是首度看到,孙明玉多少是受到惊吓,而见着凡利尔再爆,心跳就像完全静止不动,整个人失了分寸的冲前,但是才刚踏步上前,凡利尔的左手五指指头伸出炮管,咒术子弹接连射出。 虽则因魂爆关系而没法进行扫射,但蕴含着爆炸的子弹落到孙明玉的身前,引起的爆风是把人炸至半空,再摔落地面。 “毁掉我人生最大的愿望,那……我也要毁掉你们的未来!” 右掌仍压制易龙牙,凡利尔的嘴口位置张开,炮口朝着被炸飞摔地的孙明玉,然而毁灭光束引爆发射之前,外露炮口反被攻击,而场中能够发动陨星光堕的人除孙明玉就不再做他人之选。 一直没用念术等待时机,眼见毁灭光束的炮口大剌剌地映入眼帘,她是用上最大力量发动连牙·陨星光堕,以数发白光能量球冲击那个可恶的炮口。 正常状况,孙明玉的力量是不会伤及凡利尔,但她现在不是正常,因为她的脖子上仍是挂着祸因,那颗能依照拥有者伤势而给予力量的宝珠。 “啧,她仍戴着祸因!” 李佑家从窗口看到闪耀光芒的祸因,不由得感到强烈的失望和心痛,那颗苍望仪视为宝贝的灵器,现在竟然帮助弑主主人,只要这样想着,他的心情就是堕入谷底。 他为祸因而心痛,但注意力也不完全集中于孙明玉身上。 随着毁灭光束的炮口给炸掉的瞬间,凡利尔右掌压制住的地方登时生出一股难以估算的力量,而随镜爆之声响起,那只贯满全力压下的巨拳居然是被强行顶起。 “我的未来,你还没有能力毁灭!” 浑身血污、发丝散乱,眼角和嘴角流有血丝,衣裤又是残破不堪。易龙牙虽然外相狼狈,不过暴喝蕴含的戾极杀气,却是没有减弱,淡绿色光芒于左臂绽放,混合缠绕身周的雷线,他是打定主意用上字诀义来一擎必杀! “怎么可能!” 李佑家看着易龙牙的狼狈样子,虽然自问没有看轻过他,但此刻看着,他不禁重新评估这个亲手杀害苍望仪的男生。 讶异而不乱,把苍望仪当成偶像敬仰。那么能够杀害他的易龙牙,自然也不会差到哪儿。只要这样想着,李佑家便不觉得易龙牙的不正常力量是有什么特别,反而更激起为苍望仪报仇的决心,驱动凡利尔的左手五指尽张,连射出咒术子弹。 “该死!” 解放幽冥星魂的精力耗费不少,而且还要催动帝式,易龙牙根本没有随意移动,眼看咒术子弹将快射至,他只能咬紧牙关,准备迎接子弹的袭击。 然而,就在他有所准备之际,一名女子却是甘于作为盾牌介入其中,为他挡下数不清数量的咒术子弹。 “变革异质!” 红盾浮现,既然祸囚供予力量。她当然能够自由施出强力的念术,只是咒术子弹地贯穿力特强,红盾稍微一挡已千疮百孔,多颗子弹甚至贯穿红盾后再穿过孙明玉的身体,没入地面。 “玉姐!” “不要分心,这是最后地一击!” 孙明玉右手一摆,活像是证明自己有当盾牌地能耐,变革异质立时改为异质变革,而随着伤势恶化,她最后更用上异质变革·改,抵挡暗黑射线。 巨大的淡绿色雷球凝聚于左拳之上,数之不尽的雷爆在雷球内不断发生,左手五指一曲一收,淡绿雷光就似会强盛一分,而甫到临界点,易龙牙即暴喝击出沧海杀法的帝式――帝雷歼碎爆山河! “这是最后了,李佑家!” 雷威震天,暗黑射线在雷光面前被消弭得不存丁点,而挟带惊天动地的威能,雷拳先是撞上凡利两的巨大右拳,带着重力场的拳头,威力虽是不弱,不过比起帝式却差距大截。 “大、大老板的仇,我一定要报!” 话虽如此,但是帝式的威力委实非常人能挡,哪怕是凡利尔也被迫得连退数步,而直到它站定之时,雷拳已是轰爆手腕,顺着整条右臂,直捣凡利尔的右胸位置。 “大老板、大老板的叫,你叫不厌,我也听到烦!我才没兴趣知道你们的事,爆!” 带着雷球的雷拳碰上胸甲,真正惊天动地的巨响爆出,而伴随的是刺眼的雷光,坚硬的胸甲遭到粉碎,连带胸甲一直保护的暗黑射线镜面也落得粉碎下场。 “成功……什么!” 当初帝式连鲜蓝色凡利两都能毁捍,现在黑红色的凡利两,哪可能抵受此击,易龙牙本是如此想着,不过他偏偏忘记一件很重要的事,此刻他面对的凡利尔,可是有着雷火结界所保护,帝式只能轰爆暗黑射线的镜面,而再想进一步侵攻,很遗憾是不可行。 帝式突破暗黑射线、凡利两整条右臂,还有胸甲、力量其实已经消耗得七七八八,现在再杀出雷火结界,比拚之下,结界粉碎,雷劲则是反震己身。 易龙牙本就给魂爆机关弄得浑身是伤,再承受强猛的反震雷劲,眼鼻溢出血丝,更是在半空喷出大口鲜血,人如炮弹般往地面射去,直铲开花草之地数十米方始停下,而好巧不巧,他是停在双膝跪地的孙明玉身前。 “你俩给我死吧!” 凡利尔被摧毁得几乎不能再活动,只是凭着那腔怒火,李佑家是不顾自身,左掌掌心现出镜面,居然是想行使魂爆机关致两人于死地。 由易龙牙被反震到李佑家发动魂爆机关,期间也不过数秒之事,不过因为进入状态,而使得直觉到达难以理解的境界,即使伏身于地,易龙牙也知晓半空正降下灾劫。 时间彷佛静止一般。孙明玉舆易龙牙四目交投,然后,她就是看着易龙牙鼓尽所有力气往自己扑来……似曾相识地情景,顷刻霸占她的心房。 露天广场、念力增幅装置、狰狞的成年人,以及耀目而无奈的星眸,当年逃至最后,那个她所爱的人,是有着相同的行动,用尽最后一分气力把自己推入念力增幅装置区域,然后发动究念术,将自己送到港城,没错,当年之所以她能逃离研究所。就是因为葵正纯在最后那刻,拚死的维护她! “你要好好活下去。我的妹妹!” 最后的遗言在耳边响起。孙明玉看着易龙牙的飞扑,彷佛看到当年的葵正纯一样,可惜因为过份激动,竟然不能发声,只能在心底呐喊:“为、为什么……为什么要我再看到所爱的人死……呃!” 就在她的精神快要崩塌之际,她所感受到的却不是那种空虚的感觉,而是她熟悉的实在感觉,情景虽然没有违和感的重复,但是舆葵正纯不同。易龙牙的飞扑只为把她揽入怀中! “轰隆” 黑暗占据她的视线范围,在她还未回神过来,强烈的爆炸巨响传来,瞬息间天旋地转。然后身体有某些地方传来剧痛,但即使这样,也比不上她心底的震惊。半晌,当一切归于寂静,那股包围自己的实在感消失,取而代之,是视力的恢复,借着明亮的星月光华,她看到易龙牙以忍着剧痛的表情,冲着自己露出苦笑。 “抱歉呢……玉姐,鸣呃!” “龙、龙牙!” 勉强支起上半身的易龙牙,此刻的痛苦表情,孙明玉大概永世难忘,这个时候,智慧过人的她可不知所措起来。 “你、你为什……为什么要道歉……”孙明玉面无血色的颤声问着。 “呜呃……嘿哈,本来我是想推开你,不过……咳咳……” 干咳一声,鲜血喷咳地面而弹射开来,正好沾到孙明玉的脸庞,看着如此,易龙牙是伸手拭去那些血渍,续道:“看来我要扣分,虽然是想推开……咳咳……不过我的身体不想这样……抱歉……” “身体不想这样?” 孙明玉就像失去思考能力,呆呆地复述着,连易龙牙因为伸手背后却摸不到相应东西而苦恼一事,她都没有注意。 戾极杀气不知何时消散,面对着表情傻傻呆呆的孙明玉,易龙牙柔声的半叹半笑:“很久、很久以前,我最深爱的女人,为了救我而牺牲自己……嘿,虽然不是值得鼓励,不过……老实说,与其要我独活的话,我其实更宁愿……能够跟她一起死去……生死舆共。” 幽兰,那个烙印在他灵魂的名字,到现在还没有磨灭。 “抱歉,我的本能连累……呃,玉姐……对、对不起,别、别哭……我知我太过份了……” 傻傻呆呆的孙明玉,此时可是流出泪水,欲言又止似的摇头。拥有相同的经历,孙明玉当年虽然感动于葵正纯的牺牲,但是真要她说的话,她其实希望能够舆她生死与共。 “啊……哈……玉姐,你……还是算了。”露出奇妙的微笑,易龙牙看着孙明玉的泪水不停流出,带着七分倦意的他,从旁边取起一把断开的灰色大剑,然后把断口插在泥土面,道:“玉姐,葵花居……我是待不下去……要走的人应该是我,并不是你。” 大剑的灰色化作深沉的黑色,然后随着主人站起,剑的断口就像吸蚀泥土的精华,不断修补剑刃,直到易龙牙完全站起来时,大剑已经回复旧观。 星魂拥有重组的特性,孙明玉并不惊讶计都的重组,但是当她看到易龙牙的背部,那种可以用触目惊心形容的伤势,很难想象,世上竟然有人能撑着这种程度的伤势还可以站起来。 “玉姐,五十年,不,这五十一年里面,我从来没有用过它……因为后遗症很大,让我不能正常生活……不过现在大概只剩这招……这招过后。我地杀气会长期维持在高水平,没有数年时光是不会回复……难得能过比较正常的生活……真的不想用……” 易龙牙面向北方,入目所见。正是那台半坏不坏的凡利尔,戾极杀气再次爆发,而呼应着这股杀气,计都的星力是正在兴奋的鼓动。 易龙牙拥有的杀着中,刹那芳华是最强的剑招,不过那对身体负荷很大,而皇字诀义,终究是缺乏星雷聚体,威力还是有所缺憾,所以他决定用上凶星剑诀的最后一剑。不会对身体带来过大负担,威力也不输刹那芳华太多。只是缺憾在于这一招是需要杀气,一旦用上,杀气本就强于常人的他,将不能正常生活,所以他不想使用…… “不过也真的没其它办法……玉姐,请好好观赏……” 这时候,凡利两那边也有所动作,左手五指尽张,瞄准的当然是二人身处之地。然后…… “观赏我创出来的最强剑招,极杀剑――灭绝杀戮!” 戾极杀气超限发挥,不过,就在易龙牙露出狰狞表情之前。一双玉手却从后环抱他的颈项,稍微使力,便是教他身子往后靠去,靠在那具温软的肉体。 “龙牙,我讨厌耍帅、也很讨厌逞英雄,你知道为什么吗?” “玉姐!” “告诉你,那是因为……与其独活,我宁愿跟爱人一起战死……不,我是想跟爱人一起做很多很多地事,吃饭、看电影、聊天等等……所以,你不能丢下我,我真地很讨厌耍帅、讨厌逞英雄的傻瓜,要生一起生。死也要一起死才可以!” “玉姐,你这是……”此时,孙明玉双目泛出红光,而背后则生出一对红翼,看着如此,易龙牙也不知该说她什么才好。 反而孙明玉却像没事人,轻笑的道:“龙牙,我的爱人,请引导我的灵魂。” 她一面说着,一面抓起易龙牙的手,引导他把手按到自己的胸口,然后羞涩的道:“别让我迷失方向。” 理解了她的话和动作地含义,易龙牙的错愕尽消,改而露出欣慰的神情,淡淡的道:“玉姐,葵叔有个口信拜托我传达。” “嗯?” “他一直有个问题想不通,有几次想问你却又问不出口,所以今次他想拜托我问你。” “是什么问题?” “葵明玉这个名字,你会喜欢吗?” 没有言语,孙明玉望着易龙牙那透露出笑意的目光。 片刻,在那片沉默的天地间,只听见某人打了个响指…… “究念术·祈盼幸福的心愿。” 第三十集 第十章 葵明玉(下)(全文完) 第十章葵明玉 “佑家,这就是你的决定?” 吕玛尔岛北方,隐藏参天巨木的林内,正是一座仓库,而李佑家和碧家嘉,还有独眼研究员,以及数名作研究所员工打扮的人都在内裹,不过,除了李佑家、碧家嘉和某人之外,其余人等都已经失去生命,而造就这个状况的人,正是手持雷火双剑的李佑家。 仿佛没有听到碧家嘉的发问,李佑家冷眼睨视跌坐于地,眼中尽是惊惶的吕玛尔研究所所长。 “不、不要,你如果想要这些,我可以给你,别、别杀我!”生命受到威胁之下,即使穷半生精力追寻的研究成果,他仍是能够放弃,双手把一个厚厚的文件袋递上,他认定李佑家忽然斩杀同僚,原因只有这一个罢了。 没有应答,李佑家右手摆动,手中雷剑即割出漂亮的弧线,活生生斩断所长的双臂。 “哇呀呀呀呀!” 双臂齐肘而断,剧痛攻心,所长的惨烈呼痛听得碧家嘉皱眉。 不过李佑家的表情依旧冰冷,看着失控惨叫的所长,淡淡地道:“我早就想杀你,义父要我办的事,已经办好,雷哈麦和叛军之间的事,我已经不会多管,这些文件,我没有作用。” 虽然难得他会想深入解释,但所长给他斩掉双臂,老早已经听不清他说什么。只是不断发出惨叫,直到李佑家在他前额补上一剑,刺耳的惨叫声才告终止。 所长死去,现场就剩下李佑家和碧家嘉两人,后者虽然不怕前者会杀害自己,但是看着他的手段,其实不无寒心,但转念想到这位情人一直受着的对待,心情很快便回复过来。 李佑家,作为雷哈麦医院院长的养子,但身世素来不对外人公开,而这些年来,他抉隶属于吕玛尔研究所所长的底下,接受的工作就是间谍卧底,混入浩劫之眼,凭组织力量贩卖新开发药物,然后再观察服毒者状况,收集变相人体实验的成果,目的全为方便研究所的一切研究。 “家嘉,你带着这些文件去叛军那边,只要有它们,你不会有事。”李佑家把染血的文件袋抛给碧家嘉,现在开始,他要为接下来的恶战作准备。 但是接过文件袋的碧家嘉,却是露出困扰神色,道:“佑家,现在的话还来得及,我……我们一起逃吧!” “那个人并不简单,我不想看到你们对上。” “这是没有可能,不亲手杀他,我又怎么能为大老板和师叔夫妇报仇。” “很危险地,这些实验成果还未证实百分之百可行!” 他们两人的关系到现在可说得上是个谜,不过要是简单地形容,他们就是一对情侣,而看着情人迈步往仓库深处走去,碧家嘉顿时快步跟上。 “……没有关系,只要能够驱动就可以。” “佑家!”碧家嘉听见他那不考虑自己性命的发言,立时用力跺脚站住,镶有马蹄铁的平底鞋撞到砖块铺设的地面,即发出巨响。 “家嘉,我本来就不是正常人,自从我当上父亲的养子那刻,我已经抹杀自己的一切,以死士为目标而训练过的我,其实真的很感谢还有人会爱我……真的很感谢,但同样的,我是非常感谢大老板对我的恩情。” 李佑家的间谍身份,苍望仪其实早有留意,虽然误认他是属于黑光,不过看在李佑家眼中却没差,因为苍望仪不单用智慧,更是用大度的器量折服他。 “间谍就间谍,又不是怪物,我为什么要怕你?总之你一天是浩劫之眼的人,那就是我的人,别跟我况多余的话,佑家!” 他跟随苍望仪已有数年,数年之中曾径多次陷于险境,而在一次危机之中,苍望仪是毫不犹豫说出对他的感想,他并不怕间谍,因为间谍是可用的有能之士,但这不代表他什么也没做。 数年之中,李佑家虽然多次刺探浩劫之眼的机密,但每次都是给苍望仪挡下来,而神奇却在于本人是确确实实参与过这些机密行动,而且为数还不少。 间谍卧底会背叛的机率是有相当多案例,而李佑家只是其中之一,被苍望仪的气度和睿智折服,虽然仍供给情报回去研究所,但他早下定决心,要是研究成功,那自己便是跟浩劫之眼共同进退,舆雷哈麦医院和研究所断绝关系,不过随着苍望仪败亡事实,他的愿望最终落空。 接下来的事,已经是非常简单,本来他就不是擅于计谋类型,强如苍望仪也没法收拾的葵花居和特战二队,他自问也敌不过,所以才压抑怒气,把复仇希望都放到研究所的成果上面,没错,只有靠研究成果,他才能为苍望仪报仇。 “家嘉,你很聪明,只要带着它们去投靠叛军,相信没人能动到你……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在那儿等我!” 仓库深处收藏着李佑家的复仇武器,用力扯掉总合重量足够压死人的巨大帆布,黑红色的凡利尔赫然入目。 “龙牙。” 白轮高挂,点点繁星,离开都市就总能看到美好的夜空。 以公主式抱法抱起孙明玉在草原飞奔,易龙牙听见后,立时止住不动,道:“不舒服吗?” 身体虽无大碍,不过精神的消耗又得不到充足休息,就算孙明玉现在呕吐或是昏迷,他也不觉得奇怪。 “不是。”孙明玉眉头深锁地摇首应答,然后又续说:“只是有点心绪不宁,现在没事了,继续吧!” 简短说毕,易龙牙听出其中意思,现在是自己两人跑去找那个仓库避难所,不过她却感觉到有某种力量正在威胁自己,很纯粹的直觉反应,完全没有理据。 “我也有这种感觉。” 他点头附和,但却没有继续话题,再次以点跃疾跳的形式往北前进。 异常地沉默,孙明玉并不意外,但不用自己劳力的赶路,孙明玉空闲得能观察易龙牙的表情,半晌,问说:“你在想什么?” “你知道的。” “正事还是私事?” 易龙牙的笃定舆孙明玉的稳重反应有着奇妙的对比。 而听见她把正事和私事区分,易龙牙立时道:“私事是很正经。”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我只有现在才能想。失去你的话,我没机会再多想。” 真亏他能这样脸不红、气不喘,孙明玉可是听得挺不好意思。 “浪漫、潇洒、耍帅通通免疫,怎样才能感动你,我真的不晓得。” 当日离开葵花居,莉莎她们已经叮嘱过,自己九成九是不能一步登天,而理解到孙明玉舆葵正纯的关系后,他是完全同意当天的叮嘱。不过纵然死缠烂打,也未必能得到佳人垂青。 “龙牙,别自寻烦恼,连我都想不通地事情,这么短的时间,你是不会想到答案的。”孙明玉不欲再为情爱的事纠缠争辩,更何况是连自己也解决不了的问题,她不得不明言提醒易龙牙。 “那么请给我时间,一时三刻想不出答案,但只要有时间,我一定能想出来。”打蛇随棍上,易龙牙是想要求多些时间。 但孙明玉却是遗憾地叹息,道:“龙牙,这不是我俩能够改变的条件。” 她己经不能留在葵花居,以拒绝易龙牙表白这个前提回家,她只有两种身份才能在家等待,一就是彻底无视感情的继续当领袖,不过她办不到,而其它人也不太可能办到,二就是作为剧毒存在,不断毒害家裹温馨的气氛,而这两种身份,都不是她能够接受。 给易龙牙时间思考,也给自己时间接受,这是不可能的事。 “玉姐,到底你在追求什么?” “我……不知道。”她只能这样回答易龙牙。 而就在此时,前方忽然傅来巨大压迫感,易龙牙陡然止住飞奔,本诉说着私人事务的两人都是进入状态。 仿佛能冲击别人心灵,意志稍弱的人会给压迫力冲击得慌乱失神。月光星华之下,黑红色的巨人身影就像沙漠中的绿洲般显眼。当孙明玉双腿触地,显眼的身影由半空落至二人跟前。 重量加上坠落力度,黑红色巨人在花草之地留下大个凹面,而扬起的烟尘,直袭四方,但是尘土飞扬只远不高,无碍二人的视线,黑红色巨人独特的造型,宛如远古的神殿中的巨像,透发庄严又肃然的气息,二人毫不犹豫脱口叫出巨人的名字。 “凡利尔!” 流风皇朝引以为傲的特殊兵种、星宫魔神技术劣化衍生的伪星魔神、吞噬人类灵魂的无魂载具等等,都是专门形容战场上的梦魇――人工机兵凡利尔。 撇开新开发的鲜蓝色,威力仅次于金色的黑红色凡利尔,杀戮感觉比起灰白色和金色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十米巨躯表面有多条闪动血红光芒的诡异纹路,双目绽出红芒,尽管没有眼珠,但它的视线锁定什么,两人心中自有分寸。 凡利尔虽没有帅气的外部武装,但拥有威力惊人的内置武装,嘴口位置张开即见毁灭光束的炮口,能量聚结瞬间到达临界点,然后爆发射出。 “快退后!” 舆凡利尔多年交战,它的攻击模式,易龙牙早己摸得一清二楚,嘴口位置一旦张开,身体己有所反应,抢前一步挡于孙明玉之前,左手圈转成就金光之镜,硬接毁灭光束。 无光峡黑雾族的特技――镜华,正是凡利尔的光学武装充星。不过饶是能反射光线,但消耗极大,没有解放星力魂力,他的镜华是反射不了毁灭光束,只能拚命保持镜盾不碎。 “爆!” 易龙牙拚命抵抗,孙明玉也没有闲着,精神虽然未回复水平以上,不过念术使用并不构成阻碍,响指急打,超高温爆裂的赤红爆团即在凡利尔的嘴口位置炸开,强制停止毁灭光束。 “再来。” 一擎得手,孙明玉可是乘胜追击。不过当连牙·超高温爆裂施出,凡利尔的身周却是蓦然多出雷火交缠的结界,就像有灵性般,爆团出现的地方,结界会自行追踪兼且进行抵抗,完全消弭爆炸对本体的攻击力。 “什么!”看着雷火结界,孙明玉是感到惊讶,她也曾经对决凡利尔,不过以往都是没有这种追踪结界。 而同样的惊讶也出现于易龙牙身上,但他终究在数据室多读数据,见着雷火结界,讶异之中藏着怒气的道:“那些乱七八糟的系统!” 凡利尔的计划之中,其中一项就是以灵器的力量辅以人类灵魂,取代强行和完全提取灵魂作为动力的系统。 现在见着雷火交缠的结界,不用多想,易龙牙己能猜出怎么一回事。 “李佑家,为了报仇,你倒是在所不惜,连命也不要!” 以灵器为动力源虽然有所成果,不过从没有投入到实战当中,裹面地人能不能保持自己,实属未知之数。 “对,只要能报仇,我的性命怎样都没所谓。” 本来己经缺乏抑扬顿挫,现今再经过机器的过滤,李佑家的声音舆真正的机器发音其实没多大区别,不过纵然如此,他首度开腔的话语所包含的决心是让两人能清楚感受得到。 易龙牙也好,孙明玉也好,他俩对李佑家并不熟念到哪,不过冲着他为报仇而把周遭事物,甚至自己都忽略这点而言,二人不禁生出佩服之情,不过有更多的是厌恶。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两人对李佑家有某种新见解时,凡利尔的胸甲自中心往两旁弹开,露出粗大的镜面状炮口。 “暗黑射线!” 比起毁灭光束的光能冲击,暗黑射线所包含的除了力量,还有侵蚀的特性,并不能随意接下,而此时二人己经分开一定距离,看着凡利尔朝孙明玉放出暗黑射线,易龙牙脸色急变,顿时飞身赶去,但终究慢了一步,黑色的粗大光柱把孙明玉包围其中。 “玉姐!” 惊惧没有维持太久,当黑色光柱降临孙明玉身上的下一刻,一团白光忽然排开黑光囚禁而出,细看一点,光团之中正是孙明玉。 曾经对决凡利尔,纯光能隔离暗黑射线这点,她有是知晓,不过凡利尔的巨拳,她只能借助易龙牙之手才能挡下。 “喝!” 蕴含内力的暴喝,见着孙明玉逃出暗黑死线却又被巨拳所狙击,易龙牙顿时以雷龙怒鸣击介入其中抗击,然而这招威力凶暴的雷拳碰上了凡利尔的巨拳,斗个片刻即被瓦解。 默契甚深,易龙牙挡格瞬间,孙明玉已是准备念术,而当重祈禳发挥效果的同时,也是易龙牙招败之时,身体各项能力反应提升,孙明玉二话不况即判断出不能硬接巨拳,一手提着易龙牙的后领,跃离危地。 左拳右掌刀,凡利尔看似笨重,但运动起来的反应和速度却是敏捷得很,左拳失败,立时抢步上前横挥一记凌厉的手刀。 人在半空,避无可避之下,易龙牙的左臂率先硬受重擎,而当手刀上的能量爆发炸裂,莫说易龙牙的左臂,连带孙明玉也是遭到波及,喉头一甜,嘴角溢出血丝,而紧抓易龙牙后领的手亦不禁松开,一并坠地。 易龙牙终究是非常人,半空坠地的痛楚虽然强烈,不过却没影响判断,催运内气交臂而举,硬挡凡利尔于半空砸来的千斤巨拳。 “龙牙!” 按着额角摇头,孙明玉坠地后,勉强抬头看见易龙牙竟舆巨拳争持起来,星眸顿时泛红,施出重祈禳。 凡利尔是制造星宫魔神时所衍生的劣化技术,但威力方面却绝不容小觑,最低层的灰白色已是实力者的巅峰状态,这亦是封印星力魂力后的易龙牙所保持的级数。而比灰白色更强的存在,黑红色的力量只有更强而不会更弱。 比起常常徘徊在正常实力者巅峰和怪物级数的灰白色,黑红色的威力是稳定保持在怪物的程度,这也是为什么当初第三势力没有介入战争,新联邦没法取得上风的原因,怪物只有怪物才能匹敌阻挡。 因此之故,发挥不了足以称为怪物的力量,易龙牙并不能抵挡凡利尔! “呜哇!” 发出闷哼,即使有重祈禳之助,但易龙牙根本敌不过半空砸来的压力,尽管能保持站姿,但脚下土地己经凹陷下去,未几,交叉双臂遭到突破,凹陷程度瞬间加倍。 “龙牙!” 伴随大喝,七颗陨星光堕在半空聚结,目标取的正是凡利尔的右臂,但她的力量在凡利尔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更遑论凡利尔现在有雷火结界保护。 “可恶!”意识到自己的力量渺小,孙明玉心下一紧,登时喊道:“李佑家,你不是想亲手手刃我们吗?躲在凡利尔裹面,这可不叫亲手报仇!” 她是想以话框住李佑家,殊不知,李佑家却是直接地道:“我觉得这已是亲手报仇。” 陨星光堕并未停止过,但是当李佑家应答之时,她的脑袋蓦然生痛,限制终于来临,没有得到充分休息,即使身体无恙,但精神的虚弱在此时是禁不住暴露出来。 “怎、怎么可在这种时候放弃!”葵花居的领袖从不示弱于敌人跟前,脑袋再痛也不能表现出来,心中自我激励,即高声喊道:“李佑家,你是要苍望仪丢脸吗!即使战死,他的战斗仍是靠自己,并没有像你倚靠过凡利尔!” 很虚弱的讽刺,但那不是指苍望仪向祸因借力的事实,能够控制灵器,这是当事人的属害,所以不会受到谴实,但苍望仪是苍望仪,李佑家是李佑家,后者再想报仇,也不会成为前者,更何况他根本不打算这样。 “大老板当然不会,不过我不是大老板,我只能用这种方法得到力量,向你们葵花居报仇。” 李佑家很清楚自己的实力,强如席紫苑或者拉弥加的程度又如何,面对拥有多名佣兵的葵花居,他根本就没有能耐报仇,所以他才会借助自己一直有支持的研究成果――长时间驾驭凡利尔的方法。 李佑家冷淡说毕,凡利尔的嘴口位置顿时张开,瞄准的当然是孙明玉,易龙牙的确是被压下,但没有完败,只要有机会,他势必脱困而出。 毁灭光束聚集光能于炮口之前,然后引爆发射,亮白光柱拥有的威力,足够彻底毁灭巨大的岩石。 “藏在这种机器人裹面,真是教人失望,就算你不是苍望仪,但是他的下属竟然会这样的失礼,你真的不怕丢苍望仪的脸吗!” 就算没有念术,但孙明玉仍是能勉强躲避毁灭光束的照射,而且相较起来,她的话语其实比念术更有威力。 李佑家是那种冷淡得能够承受侮辱的人,不过听见孙明玉左一句苍望仪,右一句苍望仪,又是丢脸又是失礼,还是教他忍受不住,正因为失去自己,他才更觉苍望仪的伟大,不能忍受半点折辱。 “为你自己说过的话负实任!” 怒火被挑起,李佑家心底一个沉喝,竟然不顾右拳正在压迫的力量,左手成爪,朝孙明玉的方向电射伸出。如果正常状况,这记突袭是艰以回避,但现在这记爪擎却是落空。 “喝!” 巨龙怒喝,一度被压于地下的易龙牙,趁着凡利尔身形移动,力道因而减弱的刹那,强行突破,一连八记雷龙怒鸣擎轰出,威力之大,足够把凡利尔轰得身形尽失。 “龙牙,没事吧?” 拚着自伤其身连轰八记雷龙怒鸣擎,损伤是在所难免,再加上之前还被凡利尔突破防线,雷动反震兼持续催鼓十成力量抵抗,易龙牙现在要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还好!”易龙牙语气略略激动地应说,说没事是骗不了孙明玉,但又不想她多作担心,所以随便用暧昧的字眼混过去便算数,而看着凡利尔那闪动着红脉的巨躯,强烈的厌恶顿时攻上心坎,道:“玉姐,我要打残这家伙,你自己要小心!” 易龙牙很少会说脏话,平常激动之下顶多用杀千刀、天杀的等等情绪字眼,但即使不说脏话,情绪性字眼配上戾极杀气,也足够让听者心寒一下。 孙明玉正是其中之一,稍微愕然后,才道:“……嗯!” 她不习惯易龙牙的戾极杀气,当然,她也不会想习惯就是了。 回说现场,她明白易龙牙想用超越雷龙怒鸣擎的猛招,所以待会要小心不被波及,同时也不要拖累他,故此点头应声,便是迅步离开。只是舆易龙牙预想有所不同,她并不是低调行事,而是为了帮他争时间,刻意出言挑衅李佑家。 “李佑家,到底苍望仪给你施下什么恩惠,即使被称为凶眼什么的,苍望仪终究是个祸害世人的毒贩罢了!” 乍听起来有点像苦口婆心的劝导,但细听下去,她本就是看准李佑家仰慕苍望仪这点而发动的侮辱攻势。 “大老板的名声,怎么轮到给你侮辱!” “名声?在世时,他最宠信的下属竟然是间谍而不知晓,而且这个间谍还在组织灭亡时逃跑,这已经是愚蠢得很,而且一直作着贩毒生意,我实在看不出他有什么名声可言。” 孙明玉挑着对方的逆鳞来攻击,当天被苍望仪刻意支开,使得他没法跟组织共生共死已是非常落寞,事后还得背上叛徒污名,这更是让他委屈,最过份还是孙明玉刻意把苍望仪评为蠢才,这些加起来,李佑家真的怒不可遏。 “我是间谍的身份,大老板早就知道!” 李佑家回嘴归回嘴,但他实在艰以完全挑衅,寡言的他被激得连续回嘴反驳,但他下手发泄怒火的对象并不是孙明玉,而是易龙牙,始终他是最大威胁,亦是亲手杀害苍望仪的家伙。 不过挑衅不是全属无效,扰乱到李佑家素来的冷静,易龙牙又是熟念凡利尔的攻击模式,此消彼长,战况竟是陷于易龙牙单人拖下凡利尔的胶着状态。 食指指头伸出炮管,采用类似于“幽兰·贰式”的压缩魂力系统,凡利尔的十只指头均有着提取贡者灵魂而发出咒术子弹的能力,右手五指尽张,炮管一旦瞄准易龙牙即扫射起来。 “那就更蠢,早知道你是间谍,竟然还会重用于你。这样不叫蠢才还能叫什么?” “什么!” 咒术子弹的扫射本应没法回避,但多亏孙明玉适时嘲讽,把握着李佑家因嘲讽而稍稍的分神,易龙牙一个箭步冲前,然后腾空挥出强猛雷拳,将凡利尔右手五只指头的炮管打至废掉。 攻势连续不断,废掉右手五指的咒弹装置,易龙牙踩踏于凡利尔的粗大手臂上狂奔,然后对准胸甲施出雷龙怒鸣擎。 “当” 雷龙一擎得手,但是胸甲却没有损伤,反而趁着易龙牙这记的失算,凡利尔扬起右臂,把易龙牙甩到半空后,左掌像苍蝇拍似地使劲往下拍去,沉重震动大地,而作为杀着的魂爆机关展开。 压迫易龙牙的掌心露出墨黑镜面,强行提取贡者魂力,然后予以压缩引爆,这就是凡利尔的魂爆机关,威力最大,也是极端损耗动力(贡者灵魂)的攻击。 “咳咳!大老板、大老板对我恩重如山,像你们这些外人,不知道就别乱作批评,别将拥有宽宏气度的他说成蠢才,咳咳咳咳!” 魂爆机关对于贡者的负担,是百合之百呈现在李佑家自身,因为讲究是精纯的灵魂,换言之魂爆机关并不容许灵器的介入,但明知道会削减寿命,只是为求尽早铲除两人,李佑家己经有点不受控制。 他是服食过禁药才能操纵双剑,再进而引发双剑的力量,精神方面其实早已偏于兴奋,难得他的理智慧够压下,然而战至如此地步又一直受到挑衅,他的理智大概己陷于崩塌边缘。 “罪大恶极、罪大恶极,葵花居罪大恶极,所有人都要以死祭拜大老板!” 魂爆机关再度发动,两次强大的爆炸足以制造一个半径有一百五个米以上的深坑。 “龙……呜哇!” 魂爆机关是首度看到,孙明玉多少是受到惊吓,而见着凡利尔再爆,心跳就像完全静止不动,整个人失了分寸的冲前,但是才刚踏步上前,凡利尔的左手五指指头伸出炮管,咒术子弹接连射出。 虽则因魂爆关系而没法进行扫射,但蕴含着爆炸的子弹落到孙明玉的身前,引起的爆风是把人炸至半空,再摔落地面。 “毁掉我人生最大的愿望,那……我也要毁掉你们的未来!” 右掌仍压制易龙牙,凡利尔的嘴口位置张开,炮口朝着被炸飞摔地的孙明玉,然而毁灭光束引爆发射之前,外露炮口反被攻击,而场中能够发动陨星光堕的人除孙明玉就不再做他人之选。 一直没用念术等待时机,眼见毁灭光束的炮口大剌剌地映入眼帘,她是用上最大力量发动连牙·陨星光堕,以数发白光能量球冲击那个可恶的炮口。 正常状况,孙明玉的力量是不会伤及凡利尔,但她现在不是正常,因为她的脖子上仍是挂着祸因,那颗能依照拥有者伤势而给予力量的宝珠。 “啧,她仍戴着祸因!” 李佑家从窗口看到闪耀光芒的祸因,不由得感到强烈的失望和心痛,那颗苍望仪视为宝贝的灵器,现在竟然帮助弑主主人,只要这样想着,他的心情就是堕入谷底。 他为祸因而心痛,但注意力也不完全集中于孙明玉身上。 随着毁灭光束的炮口给炸掉的瞬间,凡利尔右掌压制住的地方登时生出一股难以估算的力量,而随镜爆之声响起,那只贯满全力压下的巨拳居然是被强行顶起。 “我的未来,你还没有能力毁灭!” 浑身血污、发丝散乱,眼角和嘴角流有血丝,衣裤又是残破不堪。易龙牙虽然外相狼狈,不过暴喝蕴含的戾极杀气,却是没有减弱,淡绿色光芒于左臂绽放,混合缠绕身周的雷线,他是打定主意用上字诀义来一擎必杀! “怎么可能!” 李佑家看着易龙牙的狼狈样子,虽然自问没有看轻过他,但此刻看着,他不禁重新评估这个亲手杀害苍望仪的男生。 讶异而不乱,把苍望仪当成偶像敬仰。那么能够杀害他的易龙牙,自然也不会差到哪儿。只要这样想着,李佑家便不觉得易龙牙的不正常力量是有什么特别,反而更激起为苍望仪报仇的决心,驱动凡利尔的左手五指尽张,连射出咒术子弹。 “该死!” 解放幽冥星魂的精力耗费不少,而且还要催动帝式,易龙牙根本没有随意移动,眼看咒术子弹将快射至,他只能咬紧牙关,准备迎接子弹的袭击。 然而,就在他有所准备之际,一名女子却是甘于作为盾牌介入其中,为他挡下数不清数量的咒术子弹。 “变革异质!” 红盾浮现,既然祸囚供予力量。她当然能够自由施出强力的念术,只是咒术子弹地贯穿力特强,红盾稍微一挡已千疮百孔,多颗子弹甚至贯穿红盾后再穿过孙明玉的身体,没入地面。 “玉姐!” “不要分心,这是最后地一击!” 孙明玉右手一摆,活像是证明自己有当盾牌地能耐,变革异质立时改为异质变革,而随着伤势恶化,她最后更用上异质变革·改,抵挡暗黑射线。 巨大的淡绿色雷球凝聚于左拳之上,数之不尽的雷爆在雷球内不断发生,左手五指一曲一收,淡绿雷光就似会强盛一分,而甫到临界点,易龙牙即暴喝击出沧海杀法的帝式――帝雷歼碎爆山河! “这是最后了,李佑家!” 雷威震天,暗黑射线在雷光面前被消弭得不存丁点,而挟带惊天动地的威能,雷拳先是撞上凡利两的巨大右拳,带着重力场的拳头,威力虽是不弱,不过比起帝式却差距大截。 “大、大老板的仇,我一定要报!” 话虽如此,但是帝式的威力委实非常人能挡,哪怕是凡利尔也被迫得连退数步,而直到它站定之时,雷拳已是轰爆手腕,顺着整条右臂,直捣凡利尔的右胸位置。 “大老板、大老板的叫,你叫不厌,我也听到烦!我才没兴趣知道你们的事,爆!” 带着雷球的雷拳碰上胸甲,真正惊天动地的巨响爆出,而伴随的是刺眼的雷光,坚硬的胸甲遭到粉碎,连带胸甲一直保护的暗黑射线镜面也落得粉碎下场。 “成功……什么!” 当初帝式连鲜蓝色凡利两都能毁捍,现在黑红色的凡利两,哪可能抵受此击,易龙牙本是如此想着,不过他偏偏忘记一件很重要的事,此刻他面对的凡利尔,可是有着雷火结界所保护,帝式只能轰爆暗黑射线的镜面,而再想进一步侵攻,很遗憾是不可行。 帝式突破暗黑射线、凡利两整条右臂,还有胸甲、力量其实已经消耗得七七八八,现在再杀出雷火结界,比拚之下,结界粉碎,雷劲则是反震己身。 易龙牙本就给魂爆机关弄得浑身是伤,再承受强猛的反震雷劲,眼鼻溢出血丝,更是在半空喷出大口鲜血,人如炮弹般往地面射去,直铲开花草之地数十米方始停下,而好巧不巧,他是停在双膝跪地的孙明玉身前。 “你俩给我死吧!” 凡利尔被摧毁得几乎不能再活动,只是凭着那腔怒火,李佑家是不顾自身,左掌掌心现出镜面,居然是想行使魂爆机关致两人于死地。 由易龙牙被反震到李佑家发动魂爆机关,期间也不过数秒之事,不过因为进入状态,而使得直觉到达难以理解的境界,即使伏身于地,易龙牙也知晓半空正降下灾劫。 时间彷佛静止一般。孙明玉舆易龙牙四目交投,然后,她就是看着易龙牙鼓尽所有力气往自己扑来……似曾相识地情景,顷刻霸占她的心房。 露天广场、念力增幅装置、狰狞的成年人,以及耀目而无奈的星眸,当年逃至最后,那个她所爱的人,是有着相同的行动,用尽最后一分气力把自己推入念力增幅装置区域,然后发动究念术,将自己送到港城,没错,当年之所以她能逃离研究所。就是因为葵正纯在最后那刻,拚死的维护她! “你要好好活下去。我的妹妹!” 最后的遗言在耳边响起。孙明玉看着易龙牙的飞扑,彷佛看到当年的葵正纯一样,可惜因为过份激动,竟然不能发声,只能在心底呐喊:“为、为什么……为什么要我再看到所爱的人死……呃!” 就在她的精神快要崩塌之际,她所感受到的却不是那种空虚的感觉,而是她熟悉的实在感觉,情景虽然没有违和感的重复,但是舆葵正纯不同。易龙牙的飞扑只为把她揽入怀中! “轰隆” 黑暗占据她的视线范围,在她还未回神过来,强烈的爆炸巨响传来,瞬息间天旋地转。然后身体有某些地方传来剧痛,但即使这样,也比不上她心底的震惊。半晌,当一切归于寂静,那股包围自己的实在感消失,取而代之,是视力的恢复,借着明亮的星月光华,她看到易龙牙以忍着剧痛的表情,冲着自己露出苦笑。 “抱歉呢……玉姐,鸣呃!” “龙、龙牙!” 勉强支起上半身的易龙牙,此刻的痛苦表情,孙明玉大概永世难忘,这个时候,智慧过人的她可不知所措起来。 “你、你为什……为什么要道歉……”孙明玉面无血色的颤声问着。 “呜呃……嘿哈,本来我是想推开你,不过……咳咳……” 干咳一声,鲜血喷咳地面而弹射开来,正好沾到孙明玉的脸庞,看着如此,易龙牙是伸手拭去那些血渍,续道:“看来我要扣分,虽然是想推开……咳咳……不过我的身体不想这样……抱歉……” “身体不想这样?” 孙明玉就像失去思考能力,呆呆地复述着,连易龙牙因为伸手背后却摸不到相应东西而苦恼一事,她都没有注意。 戾极杀气不知何时消散,面对着表情傻傻呆呆的孙明玉,易龙牙柔声的半叹半笑:“很久、很久以前,我最深爱的女人,为了救我而牺牲自己……嘿,虽然不是值得鼓励,不过……老实说,与其要我独活的话,我其实更宁愿……能够跟她一起死去……生死舆共。” 幽兰,那个烙印在他灵魂的名字,到现在还没有磨灭。 “抱歉,我的本能连累……呃,玉姐……对、对不起,别、别哭……我知我太过份了……” 傻傻呆呆的孙明玉,此时可是流出泪水,欲言又止似的摇头。拥有相同的经历,孙明玉当年虽然感动于葵正纯的牺牲,但是真要她说的话,她其实希望能够舆她生死与共。 “啊……哈……玉姐,你……还是算了。”露出奇妙的微笑,易龙牙看着孙明玉的泪水不停流出,带着七分倦意的他,从旁边取起一把断开的灰色大剑,然后把断口插在泥土面,道:“玉姐,葵花居……我是待不下去……要走的人应该是我,并不是你。” 大剑的灰色化作深沉的黑色,然后随着主人站起,剑的断口就像吸蚀泥土的精华,不断修补剑刃,直到易龙牙完全站起来时,大剑已经回复旧观。 星魂拥有重组的特性,孙明玉并不惊讶计都的重组,但是当她看到易龙牙的背部,那种可以用触目惊心形容的伤势,很难想象,世上竟然有人能撑着这种程度的伤势还可以站起来。 “玉姐,五十年,不,这五十一年里面,我从来没有用过它……因为后遗症很大,让我不能正常生活……不过现在大概只剩这招……这招过后。我地杀气会长期维持在高水平,没有数年时光是不会回复……难得能过比较正常的生活……真的不想用……” 易龙牙面向北方,入目所见。正是那台半坏不坏的凡利尔,戾极杀气再次爆发,而呼应着这股杀气,计都的星力是正在兴奋的鼓动。 易龙牙拥有的杀着中,刹那芳华是最强的剑招,不过那对身体负荷很大,而皇字诀义,终究是缺乏星雷聚体,威力还是有所缺憾,所以他决定用上凶星剑诀的最后一剑。不会对身体带来过大负担,威力也不输刹那芳华太多。只是缺憾在于这一招是需要杀气,一旦用上,杀气本就强于常人的他,将不能正常生活,所以他不想使用…… “不过也真的没其它办法……玉姐,请好好观赏……” 这时候,凡利两那边也有所动作,左手五指尽张,瞄准的当然是二人身处之地。然后…… “观赏我创出来的最强剑招,极杀剑――灭绝杀戮!” 戾极杀气超限发挥,不过,就在易龙牙露出狰狞表情之前。一双玉手却从后环抱他的颈项,稍微使力,便是教他身子往后靠去,靠在那具温软的肉体。 “龙牙,我讨厌耍帅、也很讨厌逞英雄,你知道为什么吗?” “玉姐!” “告诉你,那是因为……与其独活,我宁愿跟爱人一起战死……不,我是想跟爱人一起做很多很多地事,吃饭、看电影、聊天等等……所以,你不能丢下我,我真地很讨厌耍帅、讨厌逞英雄的傻瓜,要生一起生。死也要一起死才可以!” “玉姐,你这是……”此时,孙明玉双目泛出红光,而背后则生出一对红翼,看着如此,易龙牙也不知该说她什么才好。 反而孙明玉却像没事人,轻笑的道:“龙牙,我的爱人,请引导我的灵魂。” 她一面说着,一面抓起易龙牙的手,引导他把手按到自己的胸口,然后羞涩的道:“别让我迷失方向。” 理解了她的话和动作地含义,易龙牙的错愕尽消,改而露出欣慰的神情,淡淡的道:“玉姐,葵叔有个口信拜托我传达。” “嗯?” “他一直有个问题想不通,有几次想问你却又问不出口,所以今次他想拜托我问你。” “是什么问题?” “葵明玉这个名字,你会喜欢吗?” 没有言语,孙明玉望着易龙牙那透露出笑意的目光。 片刻,在那片沉默的天地间,只听见某人打了个响指…… “究念术·祈盼幸福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