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之皇权》 第573章 无辜的大王子 一浑身脏污的白衣奴隶拖着沉重的镣铐慌不择路的奔向密林深处,视线向下,男人腿部中箭的位置血流不止,不过几个呼吸就染红了整条右腿,他频频回望,充斥血丝的眼睛写满惊恐不甘。 四王子策马疾追,从背后箭筒抽出一支精铁锻造的长箭搭弓瞄准“猎物”后心缓缓拉开,结实的手臂肌肉隆起,嘴角勾起一抹讥诮:“跑?我看你能跑到哪去!”说罢手指一撤,这一箭直接贯穿了奴隶的身体,尸体“砰”得一声倒在地上。 紧跟其后的随从过去拔下尸体后背上的箭矢,只见三棱形箭尖挂着一点血沫,随从自袖中取出一方巾帕仔细擦净后,双手捧着箭矢恭敬呈上。 密林内围比之外围草木更加茂盛葱茏,树木连成一片,数丈之外,一高一矮两位女子站在粗壮的树干上并肩而立,这里位置隐蔽,可以将下面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后续事宜安排妥当了?”绯月语调随性懒散。她今日换了身简便的墨绿窄袖轻装,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即便有人不经意看向这边一时半会也察觉不出有人暗中窥视。 “一切按照计划行事。”乌纱垂眸,手法熟练地给绑在手臂上的十字弓装第一支箭,嘴角挑着隐约笑意看向下方:“洪二和洪五身亡,他是最后一个。” 乌纱,阎王殿地字杀手榜排行第一,江湖称之为“罗刹女”,掌握阎王殿内部情报组织“天蛛”,实力达到一流武者的层次,擅使弓弩,以音杀人。 “郦诏在域外是出了名的贫瘠之地,近月因为互市屡次兴兵进犯钧天帝国边境,两军交战以来败多胜少,照此发展下去灭国也不是不可能。”乌纱语有深意:“月姐姐不担心吗?” “我巴不得郦诏覆灭,若真是这样,可算帮了我大忙。”树荫深浓的幽影覆在绯月雪白诡艳的面容上,晦暗光线间,只余一双魅眼分明:“仅凭一招半式便猜出了我的身份,厉害啊!” “姐姐谬赞了。”乌纱装第二支箭:“我加入阎王殿已有三年,至今未曾有幸得见殿主的庐山真面目,不知月姐姐可曾见过?” 阎王殿做的是人命买卖,为避免被人报复,杀手在内会统一服饰,统一面具,少有告知真实姓名,彼此之间交情浅薄到近似于无,血无亦然。 绯月眸光幽静深沉,忆起了一些令人不太愉快的事,眼尾下压:“见过。” “阎王殿之前只做江湖人的买卖,这次突然插手仓金立储,难道殿主意在皇权?”乌纱给十字弩装第三支箭,试探性地问。 “该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不该知道的别问。”绯月瞥了她一眼,乌纱心思灵巧,难免通过她的只言片语推断出殿主身份,不经允许擅自透露殿主身份的代价她付不起。 乌纱沉了沉眸,稍微调整了下十字弓的角度,抬起手臂,对准马背上的四王子射出一箭。 喜欢九千岁之皇权请大家收藏:()九千岁之皇权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74章 骨香丸 确定人中了箭,从马上摔下来倒地不起,两人飞速撤退,几番跳跃消失密林深处,半点不拖泥带水。这般举动叫在场随从连两人正脸都没能瞧见。 绯月一路小心避开巡逻的守卫,悄悄潜入蒂娅院子里,跃上树梢观望,树冠大而浓密,负责送早膳的丫鬟婆子路过时没有一个人发现隐藏在树上的她。 婆子领着丫鬟也不敲门,径直推门入内,她长着一副慈祥的面容,任谁见了都心生好感。观察了好些日子的绯月却十分看不上这姓刘的婆子。 蒂娅远赴仓金和亲,无依无靠,洪洱喜新厌旧,对她不甚重视,把她带来的陪嫁丫头都送去了别处,只留下一个严厉的老婆子伺候,名为伺候,实则监视。 这老婆子仗着自己名义上是洪洱奶娘没少给蒂娅气受,时常夹枪带棒的软语训责,暗地里吩咐下人使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磋磨,她做这些无非因为她女儿是洪洱的侍妾。 蒂娅仅着素白寝衣,坐在梳妆台前面梳理长发,突然的开门声把她吓着了,匆忙抓起一件衣裳捂在身前,见来者为女眷,表情稍微平静下来。 可当她视线一转,看到丫鬟手上捧着的锦绣华衫,还有盒子里的金银首饰,刚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来,无需刘婆子开口,她已猜到了来意。果然,刘婆子笑容满面,语气强硬:“王妃,王上特意命我等送来裁衣局新做好的衣裳首饰,待会由奴婢们服侍穿戴好去请安。” “我今日身子不适,万一将病气过给父王,岂不是不孝…”一股冷意袭来,蒂娅攥紧怀里的衣物轻声道。 “王妃多虑了,你们去给王妃梳妆打扮。”刘婆子活了大半辈子岂会看不出这点伎俩,她坐下来亲自监督。 蒂娅被按在铜镜前,擦脸的擦脸,梳发的梳发,丫鬟们手法熟练,分工明确,不久画好了梨花妆,接下来有条不紊的给她穿戴衣饰,望着铜镜中的自己,蒂娅觉得可笑极了,她仿佛一份精心准备的礼物,亟待拆卸。 临行前她回首扫视屋内,希望能看见那个人,可惜屋内空空如也,蒂娅无奈苦笑,黯然回眸。棋子,棋子,她一生都在做旁人手中的棋子,她还有机会跳出棋盘掌握自己的命运吗。 绯月把蒂娅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没有下去阻止,同时死了三个儿子,她不信老东西还有心情。 她猜的一点都没错,到了地方以后,三位王子死亡的消息传入仓金王的耳朵里,他当即震怒,哪里还顾得上蒂娅,当即派人打发了。 刘婆子把人带回来,口头警告了几句,不甘心的离开了。 蒂娅关上房门,转身的瞬间吓了一跳。冷静下来想到适才发生的事,惊讶道:“他们三个的死跟你有关?” “我说过,他不会再有骚扰你的机会,他死了,高兴吗?”绯月黑发柔顺,气质冷桀,瞳孔隐隐泛着一丝瑰丽的紫,殷红唇瓣微微上扬,只需一眼就把人的魂儿给勾走了。 喜欢九千岁之皇权请大家收藏:()九千岁之皇权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75章 骨香丸2 蒂娅走过去坐在对面,扯了扯失去血色的唇,看得出来兴致不高:“高兴。” “高兴便好。”绯月把人从头打量到脚,眸底深处迅速一抹掠过粘稠晦涩的情绪:“红色挑人,这颜色衬你。” 绯月表露的异样蒂娅一无所知,她轻捋衣袖往杯子里倾倒茶水,苦涩一笑:“外表再光鲜亮丽也改变不了我目前的处境,如若你知晓是怎么来的,也许就不会说这种话了。” “何人所赠?”绯月端起推到手边的茶杯在手里转了一圈,因着刘婆子故意为难,屋子里备的劣等茶饼泡出来的茶味道清苦,这对喝惯了好茶的绯月来说十分难以下咽,她只是看了一眼便放下了。 真不知,假不知,蒂娅无所谓,她在意的是自己对绯月有多大的利用价值,这关系着自己能活多久。 绯月这段时日冷眼旁观自己的狼狈,无非在等她陷入绝望的时候主动求助,如此更容易掌控她。可事到如今她已经走投无路,别无选择。 “月姐姐对仓金习俗可曾了解过,若了解便可得知这仓金女子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来到这儿后我只求安稳平静的活下去,可惜天不遂人愿。这身衣裳乃仓金大王今早派刘婆子送来的,其中含义不言而喻,幸而适才消息来的及时,这才免于厄难,但幸运是一时的,下一次就未必了。我自知无力反抗,月姐姐可愿帮我?”蒂娅这话说的再清楚不过了。 绯月扯下腰间香囊搁桌上推给蒂娅,侧目凝视,目中隐现骄色:“骨香丸,一颗价值千金,女子服之身染奇香,男子闻之惑其心智,时间久了会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蒂娅倒出一粒在手心里,垂下眼帘观察,丹皮呈朱红,婴孩拇指大小,她捏起一颗凑近鼻下嗅闻,有股海棠花的清香:“对我的身体可有损害?“ “你将一生无嗣。”绯月道:“可以仔细考虑考虑,三日之内给我答复即可。” “无需考虑。”蒂娅就着冷茶服下骨香丸,面色毫无变化:“子嗣于我可有可无。” 夜深人静,月光依依,死牢大门开启,里面走出一前一后两道人影。 “明日你亲自去一趟望江,探探底下情况。”清冷月辉照耀着阎弗后背,满头柔顺乌黑的长发随着步伐轻轻摇曳,宛若流动的银波。 走在后面的裴狱低声称“是”。 天奢死亡当日,裴狱临危受命,负责查出杀害天奢和荀儿的凶手。 早在计划执行之初,缇吻定下耶溪为替罪羊,那时裴狱也以为耶溪是一普通女子,后来那日听了缇吻的话,察觉到不合常理的地方,于是他重新查了一遍耶溪的来历。 耶溪来自中原幽冥帝国边境的九泉镇,家里经营馄饨摊,日子还算过得去,后经历战乱,父母惨死,自己沦落为奴隶,一路辗转多地被卖到边蛮。蛮王尚在时喜爱中原女子,故而每年会派人从中原购买大批年轻美貌的奴隶充入后宫。 喜欢九千岁之皇权请大家收藏:()九千岁之皇权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76章 谋算 耶溪的身世和经历看似天衣无缝,但那是在她不会武功的前提下,会武的事一旦暴露,处处透着疑点。 第一,耶溪既然会武,为何在被买卖的途中不曾反抗,难道她甘心为奴。第二,她来边蛮三年之久,无人察觉她会武,可见隐藏之深,她若无所图,何必隐瞒。第三,她来到这儿的时机恰好是天权宗选择跟边蛮合作的关键点,未免太巧了。第四,她故意暴露,难道真的是因为伤心欲绝没了分寸,怎么说都有些牵强。 耶溪宁死不屈,普通的刑罚撬不开她的嘴,对付这种已经没有任何软肋的硬骨头,摄心术是最好用的利器。 审讯期间,她发觉耶溪对摄心术有一定的抗性,只有对此了解才知道怎么抵抗,这让她起了怀疑。 据她所知,普天之下也只有司马擎天有这个本事。确定了耶溪背后之人的身份,就知道了她为何失控。 因为在司马擎天眼里,没有利用价值的棋子不配活着。 从耶溪的嘴里,阎弗不仅得知她的来历,还知道了圣心帝国北境的独孤氏跟司马擎天密切相关。 北境独孤氏以武立足,三代经商,掌握一家规模不亚于云中轩的拍卖行,势力不容小觑,乃北境名副其实的无冕之王。 死牢属污秽之地,设在距离王宫不远处的偏僻角落。阎弗出来后走向对面宽阔道上停着的一辆马车:“给幽冥帝传信,内容是武帝尚在人世,目前藏身碧晨帝国境内。” 裴狱心念急转,顷刻领悟了宗主的用意,当年的武帝文治武功无一不精,假以时日,极有可能打破四分五裂的局面,进而统一天下。 正是因为武帝的强大,惹得四国忌惮,不惜舍下脸面合力灭掉武朝。 纵使武道大宗师的境界也抵挡不住百万联军的围剿。自那之后强盛的武朝灰飞烟灭,坊间禁止任何人谈论,违者一律按死罪处置。 四国皇帝安枕无忧至今,遽然收到武帝活着的消息,必将夜夜难以安眠,重心一定会放在武帝身上,届时碧晨帝国成为众矢之的,这样就有了一个合理的发兵理由。 阎弗乘车回府,第一时间沐浴更衣,接着回到房间,穿过黑漆漆的堂屋,点燃灯罩下的一方烛台,适应了幽暗的双眼骤然目视亮起的烛光,她不适地眯了眯眼。待缓过劲来,入了内室,随手撩开垂地床幔,低眉注视着躺在她床上沉睡的夜醉。 准确来说是昏迷不醒,这时候的他安静乖巧,脸颊酡红,像是喝醉了酒。 阎弗踩着脚踏坐在床沿,垂眸看了许久,忍不住抬起手抚过他的脸,触感滑嫩温热,剥了壳的鸡蛋也不过如此吧。 看着看着,某种危险的想法划过脑海。 摄心术修炼至深可改变人的行为习惯,思想性格,记忆认知等等。 正如耶溪,司马擎天亲手杀了她的父母,又强行篡改了她部分记忆,结果显而易见,她对司马擎天感恩戴德,忠心耿耿。 喜欢九千岁之皇权请大家收藏:()九千岁之皇权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77章 小惩大诫 换作他如何。 阎弗的视线一点一点的在夜醉身上游移。 侧躺在床榻上的夜醉面朝帷幔,蚕丝薄被盖到腰际,因着姿势的原因衣领敞开些缝隙,锁骨若隐若现。 压着薄被一角的细白手臂搭在床沿,袖口上卷,五指虚握像要是抓什么东西,两只手腕被锁链束缚在一起,视线下移,压着薄被的一条长腿微屈,脚腕同样戴着锁链。 怀揣着试验的想法,阎弗给夜醉闻了解药,丝毫不觉得大半夜把人叫醒有什么不对。 夜醉觉得自己做了很长很长的梦,即将醒来的前一刻感到脖颈一凉,冰得他眉头下意识颦起,当睁开双眸,看清楚坐在床榻外侧的人,舔了下干燥的唇瓣,眸光瞬间软下来,变得柔弱可欺。 阎弗手指顺着缝隙挑开夜醉的衣领,翻出上次给他的黑宝石捞在手里握紧,上面沾染了属于夜醉的体温,一波一波的暖意渗透肌肤。 她握在手心摩挲几下,拇指抵着黑宝石的棱角:“睡着了还不取下来,戴着不硌吗?” 这么侧着躺,躺久了,半边身子压得发麻,连带着手指也像是针扎一样不舒服。 夜醉费力伸直几乎没有知觉的食指,想要触碰阎弗搭着膝盖自然垂下的指尖:“硌,但这是姐姐给的。” 阎弗屈起指尖轻点膝盖,仿若不经意的动作进一步拉大了距离,夜醉身子前倾,堪堪碰到微凉的指骨便无力的垂下去。 他像是讨要奖励似的自下而上的仰颈凝望,那眼神透着渴望,眉眼染上了欲气,形似桃花的眼眸湿漉漉的泛着红,欲语还休,楚楚可怜。 似是被夜醉的举动取悦了。 阎弗眼帘略微低垂,自上而下睨着夜醉,大发慈悲地握住他的手腕扯向自己。 夜醉没有防备,身子又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猝不及防下整个人扑进阎弗怀里,一边脸颊挨着她颈侧,抬眼就能看到白生生的脖颈,喉结微不可察地滑动了一下,渴望的情绪袭上心尖,夜醉挺腰碰了一下。 被吻的颈侧像是被羽毛碰了一下,阎弗抱着人坐腿上,手指按压夜醉的唇,柔嫩的唇肉被压得凹陷,松开手指,她盯着恢复如初的唇瓣:“锁起来还这么不安分,下次是该先打断你的腿,还是先打断你的手?” “明明是姐姐先勾引我的。”夜醉全身上下仅裹着一袭长度垂至脚踝的桃红色内衫,凌乱的发丝散落后背,说话间故意凑近,炙热的吐息柔柔拂过唇角,分外撩人。 用上等布料制成的内衫质地丝滑轻薄,柔软贴身,夜醉双腿搭在床边侧坐阎弗腿上,二人身上的衣裳摩擦,夜醉身子止不住下滑,为了防止掉下去,他搂着阎弗脖颈的手紧了紧,记仇的他直到现在还未忘记在千岁府那晚被扔下去的事。 阎弗收紧手臂把人往怀里带,掌心贴着颤动的腰侧,另一只手按下他的后颈。夜醉眸底笑意渐浓,他喜欢这样的眼神,情感越炽热浓烈越喜欢。 似是被这样的眼神煽动,阎弗挑起他的下颌吻了上去,动作并不温柔。 喜欢九千岁之皇权请大家收藏:()九千岁之皇权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78章 往昔 烛光穿透层层纱幔,昏暗且闷热的床帐内暧昧气息逐渐弥漫。 良久,两人分开,夜醉伏在阎弗肩上平复呼吸,哑声道:“姐姐…你热吗?” “你热了!”阎弗轻轻喘息,唇色变得殷红润泽,转眼看见夜醉衣衫下滑露出半个圆润肩膀:“故意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夜醉“茫然”抬起头,像是才发现不妥之处,不慌不忙地合拢衣襟:“衣领大了些,我的尺寸是姐姐亲自量的,怎么还会出错?” “可能是下人记错了。”阎弗顺着夜醉力道向后倒下仰躺,一手扶腰,一手挪到后颈,拇指轻轻划过颈间凸起,暧昧轻浮的举动似挑逗,似警告。 “我怎么觉得是某人故意为之,姐姐说这个人是谁,这么做居心何在。”夜醉单膝跪在床褥上倾身拉近两人距离,墨发滑落胸前,不经意拂过身下人的耳垂。 适才合拢的衣襟又散了,她只需略略低眸即可一览无余,阎弗抬手覆上去,暖玉一般的滑腻触感,叫人爱不释手:“可能是垂涎你的美色?” “我看也…”夜醉话未说完,情势逆转,转眼间他已被阎弗禁锢身下,双腕举过头顶,锁链砸被褥上发出沉闷声响。 阎弗腾出手按着夜醉外露的锁骨,力道有些重,那一块肌肤都被揉红了:“想骑在我头上,该给你点教训了。” 夜醉起不了身,又见她不似吓唬,心里忐忑:“姐姐…” 阎弗扯下发带遮住夜醉一双眼睛,接着下床从暗匣里拿出上次的短鞭,走回床边,俯视躺在床榻上的夜醉,平静的语气不容置疑:“趴下,腿分开,蒙眼的发带不许摘。” 这架势,分明是铁了心要教训自己,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为了少受些罪,夜醉乖顺地翻过身子,面朝下,不敢见人似的把脸埋进臂弯里。 一鞭子落下。没有想象中的疼,只是位置…格外羞耻,夜醉侧脸枕着手臂,红润的唇轻抿,除此之外看不出什么情绪。 阎弗踱步到床尾,盯着夜醉红透的耳尖和脖颈,转了转手腕,控制好力道再度扬鞭:“你觉得该打多少合适?” “不打了。”传出来的声音闷闷的:“疼!“ 鞭刑和杖刑有异曲同工之妙,有的要外轻内重,有的要外重内轻,只有经过专门训练的才懂其中的门道。阎弗从小太监一路爬到九千岁的位置,见过的腌臜事数不胜数,皇宫每月都有被打死的宫人,耳濡目染之下学了个皮毛。 现下正用上了,鞭上的倒刺极易勾坏衣裳,可阎弗一鞭子下去,衣裳完好无损,足以见其对力道掌控的精准。 “疼?那是你没见过我在狱里审讯犯人的场景,见过你就知道我对你有多宽容了。”阎弗说的是实话,以往她出手必见血。 “见过。”夜醉想起前世发生的一幕:“你为了逼我露出破绽,故意带我去了地牢。” 喜欢九千岁之皇权请大家收藏:()九千岁之皇权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79章 态度 “结果呢?”听起来像是她能做出来的事。 “我若轻易露出破绽。”夜醉回忆起当时的场景,得意道:“早死八百回了。” 阎弗挥鞭看似随意,实则每一鞭都落在该落的地方,位置不同,力道也不同,这一次鞭尾划过后腰以下。 “我知错了,下次不敢了,姐姐饶过我这一回吧。”夜醉发带蒙眼,看不到身后人的神情,只觉这一鞭的力道更重了。 “呵,惯会撒娇卖乖,不知道的还以为把你怎么着了。”她下的手心里有数,不出三日,上药都免了。 “姐姐最疼我了,别打了。”夜醉哼哼唧唧地求饶。 阎弗收了鞭子坐在床沿,任由夜醉趴在她怀里,扯下浸湿的发带,那双眼雾气笼罩,眨眼间泪珠从眼角坠落,淌过唇角。 “知道疼你就好。”她挑起夜醉下颚俯首亲吻,尝到了不一样的味道:“这段日子也算不白养你。” 自从夜醉入府,吃穿用度无不跟她享有同等的待遇,少说也花费了万两白银。 “我给过报酬了。”夜醉一副“你赚了”的表情。 “我怎么不知道。”阎弗低首拭去夜醉眼角水痕,双掌捧起他的脸颊,瞳孔泛起微弱华光,那张面孔隐隐透着一丝妖异:“不要每次都摆出这种无辜的样子,叫人见了容易生出不该有的绮念。” 夜醉愣愣地与之对视,眸光逐渐涣散,意识迷失一片茫茫黑雾里,一祯祯零散的画面重新组合又轰然破碎,耳边不断响起蛊惑人心的低语。紧要关头他忽然清醒过来,一头撞进她怀里胡乱蹭了蹭,发泄自己的不满。 阎弗揽着夜醉一下下顺着他背后的发丝,举止亲昵,态度从容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天还没亮,陪我睡一会儿。” “你睡吧,我守着你。”夜醉坐起身下床把位置腾出来,着手整理床铺,随后蹲在地上给阎弗脱鞋。 阎弗盯着夜醉头顶,似乎笑了下,又似乎没有,褪下外衫后端正地躺在床榻里侧,被子搭在腰间。 夜醉面朝阎弗侧躺,越看越觉得这人好看,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时辰。 天蒙蒙亮,丫鬟端着一应洗漱所需之物轻轻敲响房门。 夜醉翻身下床,披上外衫来到外间洗漱,房门半掩,丫鬟站在门外两侧低头等待。 没过一会儿,阎弗掀帘走出来。 二人相继洗漱完,丫鬟进来把东西撤下去。 趁着准备早膳的时间,夜醉拉着阎弗坐下,像之前那样给她梳理长发:“我想知道矛隼带来什么消息。”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谁给你的权利,只要本座不允,你哪儿也不能去。”阎弗心情瞬间跌至谷底,自愿钻进笼子里的鸟儿竟然想要离开,她绝对不会允许夜醉脱离自己的掌控,生亦或者是死都不可以。 “我不离开姐姐,我的心意你知道的,前世今生我爱的人只有你。”夜醉绕到前面主动吻她:“我不问了,姐姐消消气。” 喜欢九千岁之皇权请大家收藏:()九千岁之皇权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80章 耳饰 “温柔”二字仿佛跟她天生挨不上边儿,骤然被按坐在腿上,一贯耐不住疼的夜醉面色稍滞,浅浅吸了口气,而后伏在阎弗肩颈处埋首偷吻,见没遭到拒绝,大着胆子吮了下,留下一点暧昧的印子。 未来得及束的墨发散开,阎弗揽过夜醉腰际指勾系带,另一手抚上左侧耳垂爱不释手的揉捏把玩,淡声道:“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被蹂躏的耳垂红肿充血,连至耳根热意升腾。夜醉倚着阎弗肩膀顺势攀附细白脖颈,闻声抬头瞥向阎弗耳际,那里同样空空如也,他眸光回转,触及那薄凉空寂的凤眸,敛睫辩解:“你冤枉我,我没咬。” “我要再不制止,你就咬下去了,还敢说冤枉。”对面立着一面蟠螭纹路的矩形铜镜,承托它的梳妆台底下暗藏夹层装有九个巴掌大小的玉盒:“拿出来,打开看看。” 夜醉照做,将盒子一字排开挨个打开,展现面前的是九对各具特色,颜色各异的耳饰,材质皆属上乘,样式精致美观,看得出花费了不少巧思,不过都是耳钩,没有夹扣,要想戴上不流血显然不可能。 “你戴?还是我戴?”夜醉伸指想要触碰阎弗耳垂,意料之中被制止了。带有询问意味的眼神扫向阎弗眉眼:“嗯?” “本没想这么早给你戴上,可惜你不听话。”阎弗从背后抱紧夜醉,下颌压着颈窝,目光掠过第三个玉盒时多停留了一会儿:“瞧瞧喜欢哪个。” 夜醉精挑细选了一对流苏耳饰交给阎弗,透过铜镜与身后的人对视,朝她侧了侧耳:“我要姐姐亲自帮我戴上。” 阎弗接过耳饰,捏着耳珠将细针对准夜醉左耳一扣,也不知巧合还是怎的,正是她适才多看了几眼的那对。 赤墨圆珠形似血玉,触手温润细腻,唯一的区别是耳珠并非全然赤红,而是像灌了团浓稠的墨,下方辍着流苏,长度垂至肩颈。 阎弗捏起另一只,视线凝于镜中。彻底褪去青涩的青年玉珠嵌耳,流苏垂肩,墨发披身散落两侧手肘,容色殊绝,明丽艳冶。那双墨色桃花眸半阖,鸦羽长睫下敛,似是觉得痛了,唇缝微张,以往一点小伤就装可怜装委屈的人今日倒是一声不吭。 夜醉抬手随意拨弄了下流苏,轻轻摇晃的耳饰牵起了更强烈的痛意,他用帕子擦拭耳垂流下的血,顺势露出右耳:“姐姐现在心情好点了吗,你不喜欢的话我可以一一尝试,直到你高兴为止。” “急什么,这些都是你的,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尝试。”阎弗一眼认出了夜醉手里的帕子,没有追究,给他戴上另一只:“我要你每日装扮给我看!” 夜醉将帕子叠好,侧首托着脸颊,慵懒含笑:“常言道女为悦己者容,怎么到我这儿反过来了。” 恰在此时丫鬟端着饭菜一齐进来,将饭菜摆在外间桌上,随即阖门退下,从始至终都不曾抬头。 喜欢九千岁之皇权请大家收藏:()九千岁之皇权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81章 耳饰2 紧贴背后的阎弗捻起夜醉耳侧一缕流苏,冰凉指尖上滑触碰红肿的耳垂,缓解了些热痛,只听她道:“这话在我这儿可行不通。” “倘若这张脸毁了,姐姐还会喜欢我吗?”夜醉转过身,岔开腿坐阎弗怀里,因着姿势睫羽略微低垂。 “只有这张脸充其量算个合眼的摆件。”阎弗从不畏惧表达自己的情感,她讨厌夜醉忤逆,但不介意在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上给予特殊待遇:“与其整日胡思乱想不妨多花些心思讨我欢心。” 最后一句话意有所指,夜醉只当听不懂。 二人非头一回同桌用膳,相较夜醉的有意拖延,阎弗用膳的速度不慢,刚好赶在漱口茶端上来之前撂筷。 酷暑难耐,夜醉对热食不怎么待见,也跟着撂了筷,漱了口道:“进展到哪一步了?”这话问的没头没尾。 “不出意外今日可见结果。”阎弗屈指敲了敲桌角,与此同时递过去一把钥匙。 屋外躲在附近树上假寐的残阳睁开眼,偏头吩咐了一句。 门外等候的丫鬟得到残阳的指示不敢耽搁,连忙入内收拾残局。 不大会儿又送来两套崭新的衣物,房门随着她们的离去再次关闭。 尽管如此,夜醉犹嫌不够似的背靠门板,一本正经的守在门口,眼神投往别处,听见屏风后传来衣物摩擦的响动面上也无动于衷,罕见的有了几分正人君子的表象,只是表象。 阎弗收回目光,唤了声:“过来。” 夜醉插上门栓,径直走过去绕过屏风站阎弗身后,接过长长的腰封一圈圈缠上那截细腰系紧打结。再拿过边上挂着的脂色轻薄外衫给她披上,手指借着整理领口以及前襟的动作时不时会碰到阎弗裸露的肌肤,似有意,似无意。 阎弗攥住那只手腕,面上情绪不显:“方才还是正人君子,转眼就露了形。” 阎弗换完了衣裳,但长发还散着,淡淡看着他,疏懒的味道扑面而来。 手腕传来的力度不重,夜醉轻而易举挣脱桎梏,转而捧着发冠走到梳妆台前,抬起手中发冠示意。 他半边身映入铜镜,修长有力的五指轻扣发冠边缘,手背上突出的青筋透着一种健康的美感。 “正人君子能否入得了你的眼?”夜醉专注手上事,哪曾想一抬头,看见阎弗正抵着额角闭目养神。是了,她昨夜回的晚,又休息了没多久,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 温柔细致地戴好发冠,夜醉没有打扰,自己拿起衣物去了屏风后解开束缚手脚的锁链,换上桃红色衣衫并佩戴与之搭配的饰品。穿戴整齐的夜醉走出来,俨然一副妖异俊美的青年公子打扮。 夜醉摸摸耳垂,在中原男子戴耳饰被视为耻辱,相反,域外男子大多佩戴耳饰用来彰显尊贵的身份。譬如桑释容,他依稀记得拿小子也戴着耳饰,只不过是一只耳朵。 不知何时苏醒的司马樱端坐桌案后,冰冷的视线投射驻足不前的夜醉身上。 喜欢九千岁之皇权请大家收藏:()九千岁之皇权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82章 嫉妒 然而仔细观察便会察觉,这道冰冷的视线其实并非全然落在夜醉整个人身上,而是更为精准地定格在他耳畔处突然多出来的一对耳饰上。 司马樱的浅褐色眸瞳微微转动起来,缓缓地顺着夜醉的唇角向下滑落,先是掠过衣领下修长且微凸的脖颈。 而后视线徐徐下移,他身着一袭桃红色交领窄袖长衫,外披与长衫同色的对襟广袖纱袍,那被绣着精致桃花纹的腰封紧紧束缚的腰身,相比起寻常男子来说显得更为细窄。 再往上看,其头戴一顶凤凰金羽环扣发冠,垂落在两侧的发带随着他的墨发一同拢落至胸前,这身装扮华贵又娇艳,倒与他十分相衬。 如此端详一番,司马樱表情不变,只余眸色略微波动些许。 大多数情况下,夜醉能一眼分辨阎弗和司马樱。 三步并作两步,绕过长而宽的实木桌案,夜醉跪坐在司马樱的一侧。 二人衣袖交叠摩擦,稍作挪动便可碰触彼此肩臂,却始终隔着毫厘之差。 夜醉半伏桌案,一侧脸颊枕着肘臂,望向身旁司马樱的目光满目柔情:“你肯让我以这副面貌外出见人?” 司马樱身侧的手指微蜷,目光稍沉:“有何不可?” “素来不愿理会江湖纷争的天权宗宗主,摇身一变成了域外蛮族大祭司,还与钧天帝一同现身边蛮。”夜醉以手肘撑起身,凑的更近:“这样的消息传出去,你知道意味着什么。” 司马樱轻抬手腕,动作优雅地将那宽大的衣袖略微向上挽起露出霜白皓腕。她提笔伸进旁边放置着朱砂砚台之中,笔尖轻轻搅动几下:“闭眼。” 夜醉乖乖闭上眼睛,微微仰首配合。 司马樱捏住他的下颚,执笔于其眉间落下一点朱砂痣,鲜艳夺目,艳若皎月。司马樱欣赏了片刻,指腹揩过眉眼,回复:“消息传不出去。” 临行之际,司马樱为夜醉戴上一副面具,仅露一双墨眸,至此,夜醉方才明白那句“传不出去”的真正含义。 司马樱和夜醉共乘一辆马车,残阳打马在前,其余二十五名随行的下属骑着马分布马车的前后左右护卫。一行人以不慢的速度赶路,待马车出了城速度又提了几分。 夜醉坐在司马樱对面,面具被他摘下来,妥帖地摆放在两人之间的案几上,捻了颗莲子糖入口,问出一直想问的话:“我们去哪?” “今日缇吻继位,地点在山中石林。”司马樱头也不抬。 “带我做什么?”夜醉不解,见她只顾着看书不理会自己,遂扯住她一截衣袖轻轻晃了晃:“姐姐理理我嘛!” 司马樱仿若未闻。 “主人理理我嘛!”夜醉摇晃衣袖地幅度更大了些。 “你既唤我‘主人’,那又该如何自称?”司马樱投来一个眼神,直直地射向夜醉紧攥衣袖的手。原本平整的衣袖,此刻已被夜醉扯得满是褶皱。 该自称“奴”。 夜醉想混过去,奈何看着她的神色不敢放肆,只好委屈巴巴的松开。 喜欢九千岁之皇权请大家收藏:()九千岁之皇权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83章 设伏 马车一路疾驰,不多时便抵达石林外围。数百位披坚执锐的蛮族士兵静立石林山脚下,戒备森严,临近之后,一股令人心悸的杀伐之气汹涌而至。 残阳面色沉稳,不慌不忙地取出令牌。 上山的路径狭窄险峻,马车难以通行,司马樱与夜醉只好下了马车,各自换乘软轿,由人抬着,一前一后,缓缓而上。 残阳下马步行,仍旧留在前方引路。 夜醉撩起帘子一角,沿途矗立着无数形态各异、大小不等的山石,这些怪石嶙峋突兀,周围绿植稀疏,此时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似轻烟般萦绕在石林之间。雾气时而浓重似云烟,时而稀薄到肉眼难寻,更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行至石林中央空地,眼前之景令人悚然。但见蛮族士卒呈三层环状分布于石林周遭,前方不远处即为通往祭台之入口,却被这群士卒严密戍守,犹如一头蛰伏的蛮荒巨兽,张开獠牙,静候猎物落入陷阱。 软轿稳稳落地,发出轻微震动声。残阳伸手撩开帘子。司马樱身形微屈,缓步而出,夜醉紧随其后,三人穿过士兵队伍,一座规模宏大的祭台赫然入目,石阶之下文臣武将列阵而立,泾渭分明。 早已获悉消息的众人皆转身,凝视着渐行渐近的司马樱一行人,神情不一,而多数人的目光,皆汇聚于那面具覆面的神秘人身上。 观其身形,轻易判断出此人为男子。众人不禁暗自思忖神秘人的身份以及来意。 角落里的桑释容视线紧咬司马樱身后的夜醉,如此反常的举动很快便引起了身边桑筹的注意,桑筹微微压低声音问道:“怎么?” 桑释容努力平复内心翻涌的情绪,恨恨道:“虽然无法看清他的真实面容,但我敢断定,那天夜里遇到的人就是他!绝对不会有错!” “慎言!”桑筹不会武,但他知道武者的五感灵敏,稍有不慎便会被察觉。他唯恐这话语会传入宗隐耳中。万一待会儿双方动起手来,恐怕第一个遭殃的便是他们父子二人。 他一边盯着神秘人,一边留意三司的将领,心里冷哼,不管这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头,也不论其此番前来的目的到底为何,既然已经掺和进来,那么就休想再活着离开这里。 桑释容愤愤闭嘴,眼睛始终死死瞪着夜醉,他趁着父亲不注意悄悄对着蓝尺藏身的方向做了个手势。 缇吻头戴一顶镶嵌宝石的黄金王冠,身着一袭绣满精美的凶兽图腾的曳地王袍,步伐沉稳而坚定,一步一步踏上石阶。她行至祭台中央,缓缓转过身来俯视着台下众将,不同于天奢继位时的那种意气风发,此刻缇吻的面庞上唯有平静。 “勘蚀嘞”站在台下最前方,身旁分别站着狄婪和典鸧,三人穿着隆重的袍服,眼睁睁看着司马樱登上祭台。 继位大典进行到一半,典鸧给了“勘蚀嘞”一个眼神。 喜欢九千岁之皇权请大家收藏:()九千岁之皇权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84章 败局已定 一道身影腾空跃起,稳稳落在祭台之上,立于缇吻身前。来者正是“勘蚀嘞”,只听他高声喊道:“保护王上!” “动手!”祭台下,典鸧猛然发出一声暴喝。 话声甫落,一直静伏于石林四周的军匠司士兵们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向祭台涌来,转瞬间便已将整个祭台严密包围。这些士兵久经训练,彼此配合天衣无缝。一部分人毫无迟疑地径直冲向司马樱,而另一部分士兵则朝夜醉和残阳扑杀过去。 三人早已私下密谋,欲在继位大典之日联合三司的兵力铲除宗隐。在那之前,“勘蚀嘞”须率先登上祭台,将缇吻带离,以防误伤。 可惜典鸧误判了一件事,此“勘蚀嘞”并非彼“勘蚀嘞”。他诚然依约护住了缇吻,却并未将她带离。反而似有似无地向司马樱靠近,致使蛮族士兵在动手时诸多掣肘。故意引导祭台下的部分人产生误解,认为典鸧意欲造反。更不必说那些被误伤之人,对典鸧更是百般怨怼。 这一点典鸧始料未及,但目前情形已由不得他深思。他并未亲眼见识过宗隐出手,仅仅听过一些传闻,然仅武道大宗师之名所带来之压力便不逊于千军万马。他万般谨慎,隐于人群中指挥。 祭台上,司马樱不知何时戴上了洁白如雪的蚕丝手套。她手持一杆夺来的红缨枪,身形如电,枪出如龙,上下翻飞,左右横扫,片刻之间,周围已横七竖八地倒下了数十具尸体。 缇吻的衣物已被蛮族士兵的鲜血浸染,华贵的王冠也不知失落何方,发髻凌乱不堪。贵为王女的她自幼养尊处优,何曾目睹过眼前这血腥惨状的画面,不禁吓得浑身战栗,死命揪住裴狱不放。 携着缇吻这个负担,裴狱动作越发迟缓。身上不断增添新伤,将他的外袍染成猩红之色。 那些杀红眼的蛮族士兵犹如失控的猛兽,全然不顾新任女王的性命,他们舞动着长枪,凶猛地向两人扑来。 就在战场形势愈发危急之际,狄婪终于盼来了军械司的将士,他率先夺过长枪,冲杀上去支援,运用内力大吼:“典鸧以下犯上,率军匠司将士妄图造反,速速拿下逆贼,王上必有重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军械司众将士士气大振,丝毫不顾忌同族之情。反观军匠司的士兵们,闻“造反”二字,斗志瞬间低落。 “无耻之徒,言而无信,屈从于外族,尔等方为乱臣贼子!”典鸧怒发冲冠,他深知自己被勘蚀嘞和狄婪耍了,今日分明是专为他设的局,他若一死,部落必将落入宗隐之手,蛮族百年基业亦将毁于一旦:“事已至此,已无退路,败则亡,杀!” 军匠司众将士们挽回了些许士气,但是面对军马司与军械司联手攻敌,纵然拼尽全力抵挡,奈何双方实力差距过于悬殊,实难扭转战局,此战终以军匠司战败收场。 喜欢九千岁之皇权请大家收藏:()九千岁之皇权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