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误惹大佬,我陷进甜甜恋爱!》 第111章 任灯懵了几秒,撞进随轲噙着笑的眼底。 她瘪了下嘴。 吃饭哪有睡觉重要。 不想吃饭,偏强迫人吃。 “妈,你好没意思。” 听着女儿控诉,傅教授一本正经点头,“妈是好没意思,非逼着你吃晚饭。“ “你这脆弱的胃,不按点吃饭,胃痛起来有你受的。” 任灯垂下脑袋。 上一次胃病发作,遭了老大罪。 刚睡醒的身体提不上一点劲儿,余光看到傅教授走在后面笑眯了眼睛,她脸热的不行,挣扎着要随轲怀里下去。 随轲抬步下楼梯,沉稳有力的手臂抱着她没松手。 他低眸看一脸委屈,耳朵浮粉的人,薄唇溢出轻缓话音:“别乱扭,会摔。” 任灯脑袋昏沉的厉害,乌润黑瞳更委屈了。 她刚睡醒的嗓音低哑,是不自知的娇凶:“我没乱扭,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傅湾慢悠悠跟在后面,“都快到一楼了,也没两步了。” 言外之意便是,随轲都把你抱到楼下了,也不差这一两步。 任院长把最后一个菜端上桌,看见被随轲抱下楼的女儿,“怎么,阿圆闹脾气,不愿意下楼吃饭?” 傅湾嗔道:“结了婚的人,还跟小孩似的。” 任院笑,“也是你们惯的。” 任灯脚一沾地,第一时间就坐去了餐桌。 她对爸妈打趣的话和随轲看来的视线,一概不理会。 她准备用最快的时间,吃完饭就上楼睡觉。 餐桌上的聊天话题轻松随意。 看着低头认真给她剥虾,不时回爸妈话的随轲。 她视线停落在他冷白指尖,又移到他侧颜上。 随轲察觉到她目光,黑眸沉静,偏头把虾仁放进她碗中。 任灯摇了摇头,“随轲,我不吃了。” 后面的时间,她不接话也不插话,闷头把碗里的小半碗米饭吃干净。 傅湾看着打不起精神,脑袋都要掉进碗里的女儿,举筷子给她夹了块排骨。 看着碗里被夹来的排骨,任灯夹回傅教授碗里。 “爸,你管管妈,都吃饱了还一个劲儿让人吃。” 任慷把自己的碗放到妻子面前,“阿圆不吃,我来吃。” 傅湾拍了下女儿脑袋,“不吃了你上楼睡觉去,脾气大得很。” 看着放过她又去给随轲夹菜的傅教授,她放下筷子,蹬蹬跑上楼。 重新躺回床上。 任灯酝酿了好一会儿都没酝酿出睡意。 背脊出了层汗,她拢住脖颈间被汗水浸湿的发丝,快速去卫生间洗漱完换了身睡衣。 睡得迷糊间,她感觉额头贴上一抹冰凉。 滚烫的身体下意识寻着额头那抹冰凉。 “任灯。” 落进耳朵里的声音让她下意识半睁开眼睛。 看着俯身探她温度的随轲,她沙哑着嗓子:“渴。” 随轲凝着因为发热,脸颊烧得绯红的人,下楼取了温度计和温水。 温热的水顺过嗓子。 任灯喝得有些急,水洒到了下巴上。 随轲拿开水杯,指腹落在她沾染水珠的下巴上,擦拭去几乎透明的水痕。 他把退烧药抵到她唇边,“张嘴。” 任灯眼皮掀起,浑身都疼,听到随轲指令,下意识张开了嘴巴,配合的又喝了口水把药吞了。 “闭眼。” 任灯闭上的眼睛重新睁开。 发热时,人很难入睡。 她就这么安静地看着随轲。 任灯感觉到自己的枕在枕头上的脑袋被随轲挪了位置。 感受着太阳穴上轻柔地摁压,她摸到随轲手背,“没那么难受了,摁久了手酸。” “几点了?” 听到随轲说快十二点了,她慢慢抿唇。 半开的房门被推开。 任灯在爸妈的关怀下,总觉得身上更难受了。 她半撑着床坐了起来,“爸妈,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她催促坐在床边的随轲去洗漱睡觉。 傅湾:“晚上你爸和随轲在书房下棋,我还说你今天使小性子呢。” “不舒服怎么不早说?” 任灯抱着被子,没觉得发个烧有多严重,看爸妈如临大敌模样,她哑着嗓音,“你们快去休息,明天起来我就活蹦乱跳了。” 目送爸妈带上房门出去。 她把手臂抬起压在额头上。 热得厉害,她扯了扯睡衣领口。 看到带着水汽从卫生间出来的随轲,她声音很低,说起话来有些费劲。 “随轲,你别被我传染了,你可以去睡隔壁哥哥的房间。” 床侧沉下。 看着已经掀被上了床的随轲,她轻眨了下眼睫。 她被男人顺势揽入了怀中。 “不去。” 撞进随轲黑沉眼眸里,她觉得随轲贴在她腰间的大掌热度烧人。 “闭眼休息。” 任灯没闭,“睡不着。” “随轲,你抱着我,太热了。” 察觉到腰间的手臂撤离。 她调整了下姿势,保证自己和随轲隔着一点距离。 她怕挨得太近,真给随轲传染了。 随轲看着越滚越远的人,长臂一伸,把人捞了回来。 任灯轻咬了下唇。 随轲黑眸沉静,目光落在她干得有些起皮的唇上。 下一秒,他唇瓣贴了贴她唇。 任灯捂住唇,乌瞳莹润着细碎水光。 随轲不在乎被不被传染。 她就这么无声对上他视线了一分钟,呼吸静了瞬。 “还喝水么?” 鼻尖闻到的,是她惯用的沐浴露甜香。 任灯点头。 看着喝完水乖乖躺下闭上眼睛的人。 随轲低眸,视线落在她绸缎睡衣衣领解开的纽扣上,在暖黄光线下露出了一小片冷白锁骨。 他伸手将散开的两颗纽扣扣上。 严丝合缝。 第112章 周六周日连着两天,任灯都去了医院输液。 家里三个人加上一只狗,都在照顾她这个病号。 周日一整个下午,她都躺在花园的摇椅上晒太阳。 傅湾担心她晒黑了,特意找来了夏天的遮阳帽。 宽大的帽檐遮住了落在脸上的阳光。 晒了太久的太阳,人越发懒洋洋。 她把搭在皮修背上的腿放了下来。 厨房里,傅教授在准备晚饭。 任院长和随轲在书房下棋。 任灯把头上的帽子摘下放到沙发上,回了房间。 她打开梳妆台最底层的抽屉。 看着安静躺在屉子中的钥匙良久。 即将碰到钥匙的指尖微顿。 任灯闭了闭眼睛,似是下定了决心,拿了钥匙上了三楼。 凝着三楼上了锁的舞房,她把钥匙插进锁芯里。 锁芯旋动,门打开。 窗前的白色薄纱随风而动,上锁多年的舞房并未沾染尘埃,反而纤尘不染。 皮修脑袋蹭了蹭任灯手。 任灯拍了下皮修脑袋。 皮修趴在房门外,没有跟进来。 任灯视线落在空旷舞房墙壁上的巨大油画上。 这张油画是哥哥专请人替她画的。 是她穿着洁白纱裙练功时的背影。 任灯慢慢走过舞室的每一个角落。 眼里有怀念和不舍。 只是每走一步,脚踝韧带拉断,半月板损伤的痛感越发清晰。 任灯弯腰,捏住了左脚脚踝。 伤痛早已在时间中淡化。 她还会觉得疼,是心理作用。 任灯在油画下抱着膝盖坐了下来。 哥哥去世前,她在准备海外桃李杯比赛。 任桢觉得妹妹天天不是去舞蹈学校练舞就是关在家里练舞,把自己逼得太狠了。 那天的阳光和气温,和今天很像。 任灯眼前浮起哥哥满身汗臭味,站在篮球框下抱着篮球笑得灿烂把篮球丢给她时的情景。 “阿圆,你比赛那天,哥哥要把那位厉害的画师请到现场给你作画。” “任桢,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暗恋那位超级厉害的画师。” 任灯一直记得,那天哥哥摸着自己脑袋,在阳光下一个劲儿傻笑。 她以为她很快就要有嫂子了。 后来,哥哥没了。 海外桃李杯她也没参加成。 那位署名Y的厉害画师,她找了很多年,一直没找到。 看到顶开门进来站在她脚边的皮修。 任灯意识到自己在舞房待了太久。 她摸了下脸。 摸到一片湿漉。 任灯擦干净眼泪,又等了一会儿才起身出舞室。 推开门,看到坐在楼梯台阶上的随轲时,她轻怔了下。 随轲黑眸沉寂,视线落在她微微泛红的眼尾上。 任灯注意到他视线,抬手压了下眼皮,嗓音是感冒的沙哑:“你怎么不出声,坐在这很久了吗?” “任灯,你在躲着偷偷哭。” 男人眸心情绪浓沉。 任灯垂下脑袋,坐在随轲边上的台阶上。 蓝绿色百褶长裙,裙摆散开在台阶上。 “随轲,我是个胆小鬼。” “明明想那么想重新跳舞。” 可她一跳舞,腿就会疼。 现在已经跳不完整一支舞。 她抱着膝盖上的手被随轲牵起。 随轲清晰认真的声音落进耳膜,砸中她心脏。 “灯灯是战士,不是胆小鬼。” 任灯鼻尖一酸。 【灯灯是战士】,这是她高中时的QQ网名。 随轲压住她薄薄的眼皮,“看不得你哭。” 任灯心猛地一烫。 她眼睫垂落,扑闪了两下,声音极轻,“我有重新开始的勇气。” 随轲捧着她脸,让她对上自己眼睛:“任灯,你有重新开始的勇气。” 听着这声清沉笃定的话。 任灯凝着随轲黑瞳中自己的小小缩影,怔愣了很久。 她经年的沉疴心病,这一瞬变得格外轻。 随轲低头,唇息落在她耳廓。 “你再这么看我,会忍不住吻你。” 任灯耳朵烧燎了般。 随轲指腹轻捻过她柔软的唇瓣。 耳边传来上楼的脚步声。 皮修蹿地一下奔下台阶。 任灯慌乱起身,脸似染了红霞。 任院长站定在台阶上,清了下嗓子,假装刚刚自己什么都没看见,“吃晚饭了。” * 任灯的这场感冒,拖了整整五天才好。 下班前,她特意等了会儿还没从教室回办公室的贺老师。 贺觅进办公室时,看到任灯还在等她,想努力调整好情绪朝她露出笑脸,却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睛。 任灯忙起身,“贺老师,是出什么事了吗?” 贺觅捂住脸,哽咽了声。 “任老师,我惹了大麻烦。” “如果不是我非要去浮镶给从国外回来的发小接风,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了……” 贺觅声音是止不住的害怕。 任灯听着贺老师断续的声音,理清了事情原委。 贺觅发小在浮镶被醉酒的男人缠上,贺觅老公上前制止失手伤了人。 失手打伤的人是省厅长的儿子。 等知道时,已经晚了。 醉酒犯浑和打伤人是两个概念。 贺觅情绪激动,干呕了声。 她捂住唇,眼泪止不住的掉。 自家老公的仕途,还有体制内的工作保不保得住已经不重要了。 那个男人同意签和解书,条件是今晚发小和她老公必须在浮镶陪他和他的兄弟喝尽兴。 发小和老公都在让她安心。 喝顿酒就能解决,不是大问题。 可她哪里不知道,今晚这鸿门宴有多危险。 她为了不让老公和发小担心,强撑着来上班。 心神不宁了一整天。 看到等她下班的任灯,她到底忍不住开了口。 他们都是普通家庭,在平京没有背景,那些积攒的人脉,到了关键时候,根本帮不上忙。 “任老师,求你帮帮我,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 “都怪我——” 任灯拉住贺老师要往自己脸上扇的手。 第113章 “贺老师,任老师,我现在方便进来吗?” 任灯侧身,看向办公室门口,礼貌绅士询问的佟老师,“可以的,我和贺老师这就下班了。” 贺觅对上任灯清明理智的眼眸,镇定下来。 她用衣袖擦了擦眼睛,朝佟老师勉强露出一抹笑。 出了办公室,任灯询问贺老师那位省厅长儿子的名字。 贺觅说出名字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任灯。 似在海中抓住了浮木。 任灯和贺老师确认:“你老公制止人时,除了推了下那个男人,意外致使他后脑上撞伤,这之后还有动手吗?” 贺觅忙摇头,“没有,没有,就只是推了那一下。” 她清楚的记得,那个男人的同伴查看后,神色并未当回事。 并没伤到实处。 看着贺老师发白的脸色,任灯从包里摸出一块巧克力给贺老师。 “贺老师,你等我下,我去打个电话。” 贺觅接过巧克力,脸色发白的捂住隐隐阵痛的小腹。 看着在打电话摇人帮她的任灯,她眼睛忍不住发酸。 手机响起消息音。 贺觅忙低头查看。 是自家老公和发小卡着她下班点发来的消息。 【老婆,下了班就回家,别多想,乖乖在家里等我。】 【觅觅,要对我的酒量有信心,安心和肚子里的宝宝在家等我们好消息。】 贺觅眼睛鼻子一酸。 她太了解自家老公和发小了。 浮镶下午三点便会开始营业。 这会儿已经快六点了。 老公和发小,肯定已经在浮镶了。 贺觅稳住心神,紧张不安地攥着衣服看向还在通电话的任灯。 任灯朝贺觅安抚地笑了下。 结束和大哥的通话,她走近贺觅。 贺觅听到任灯说事情很快就能解决了,绷紧的神经仍不敢懈下。 她撑着墙壁,肚子疼得有些站不住。 任灯忙扶住贺老师。 她看向贺老师捂着的肚子,折了折眉心,“肚子疼得厉害?”。 贺觅松开捂着肚子的手,牵出一抹笑:“我没事,任老师,我现在去浮镶接我发小和老公。” “等我接完他们,明天请任老师和你老公好好吃顿饭。” 贺觅擦了下眼睛,“不行,一顿哪够。” 她语气郑重:“这事过去了,我请任老师吃一辈子饭。” 任灯点头,笑着缓解贺老师情绪:“做一辈子饭搭子。” 她不放心贺老师现在这种情况一个人去浮镶。 * 任灯驱车载着贺觅到浮镶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贺觅在车上时,一直没打通自家老公和发小的电话。 任灯跟上脚步急促的贺觅。 看到手机里大哥发来的电话号码,她边往里面走边拨通。 进浮镶时,贺觅差点撞上人。 任灯扶了下贺老师腰。 贺觅歉意地抬头看向差点被她撞到的男人。 她放慢急乱的脚步。 “看着点路。” 迎面走出来的男人语气带了不悦。 贺觅忙道歉。 明津泽差点被撞上的不悦在看到任灯后散了干净。 “阿圆,我还以为你今天晚上不会来了。” 今晚是谈知沥生日,往年任灯都会给谈知沥庆生。 明津泽声音里满是惊喜。 任灯看清明津泽,指了指自己耳边的电话。 明津泽忙点头,“你先接电话。” 一道沉稳,言简意赅的男声响起在听筒里:“C509。” 任灯轻拉了下在和侍应声询问包厢的贺觅。 她抬眸看向年轻男侍应生,“麻烦带我们去C509。” 明津泽看着跟着侍应生离开的任灯,愣了下。 他朝着那抹纤薄背影喊道:“阿圆,我们包厢在A01。” 第114章 任灯侧眸,对着明津泽摇了下头。 明津泽再迟钝也意识到,任灯并不是来给谈知沥过生日的。 过道尽头的包厢里,传来怒吼。 “混账东西——” 贺觅听着包厢里传来的惨叫声,心高高悬起。 她心急如焚地看向包间里面。 贺觅看清包厢内的景象时,揉了揉眼睛。 昨晚还嚣张不可一世的男人,这会儿衣衫凌乱地跪在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脚边,哭得眼泪鼻涕糊在了一起。 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抡起桌上的烟灰缸,一点力道没收,狠狠砸向跪着的男人身上。 贺觅忙捂住任灯眼睛。 “太血腥太暴力了。” 中年男人朝着沙发上坐着的男人小心翼翼又卑躬屈膝:“明先生,今晚的事,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明家四代从政。 到了年轻这辈,明津珩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便已升任省委副书记。 他这个厅级完全不够看。 中年男人看向跪在地上拼命捂着嘴不敢发出声音的儿子,脚已经踹了出去。 明津珩从沙发上起身,“你要给交代的人不是我。” “我只是替人办事。” 贺觅松开捂着任灯的眼睛,小心翼翼看向朝外走来的男人。 能让省厅长这般小心翼翼的人,她对任灯摇来这般厉害的人既感动又愧疚。 愧疚任灯会因为帮她而欠上大人情。 明津珩走近任灯,朝她颔首,“随先生让我在这等您。” 中年男人在听到那声随先生时,腰彻底弯了下来。 他后悔让这个儿子从娘胎里生下,恨不能现在就掐死这个劣子。 平日里横行无忌,不知收敛。 这次居然招惹了能让整个平京都变天的随家。 任灯喊了声“明先生。” 她在昭姐的订婚宴上见过一次明津珩。 明津珩笑得清朗,“您的朋友在隔壁包厢。” 任灯听着耳边的“您”,抬眸看向比她年长的明津珩。 她轻轻抿了抿唇,“今天麻烦明先生了。” 明津珩摇头,“能帮上忙,我很高兴。” “阿昭时常跟我提起你。” 客套和礼貌,在这句中消散。 贺觅看到老公和发小完好无损,双手合十朝任灯拜了又拜。 “我的活菩萨。” 任灯想,大哥和明先生才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贺觅看着跪在地上的年轻男人和弯着腰一个劲儿朝她们道歉的中年男人。 有些恍惚。 纵使你拥有权势,可权势之上还有权势。 贺觅坐上车时,看着目送他们离开的任灯和明先生,她降下车窗,双手合十,举过头顶。 这个动作维持到车辆汇入主干道。 任灯失笑。 “津珩哥,抽你有空的时间,我请你和昭姐吃饭。” 明津珩疏朗一笑,“不如就定在这周五晚上。” * 任灯在车库找到自己开来的车。 手机屏幕亮起。 随轲:【事情处理好了么?】 她低头回复随轲发来的消息。 【大哥太给力了,已经处理好了,我马上来医院接你。】 【电影还赶得上。】 今天原定的计划是她一下班,就去医院接随轲下班。 然后一起去看电影。 这周上映了一部她很想看的电影。 随轲:【位置/】 任灯看着随轲发来的浮镶定位,愣怔了下。 察觉到有人朝她靠近。 她下意识以为是随轲。 在看到谈知沥是,她唇角的笑凝住。 谈知沥看着上一秒还在笑,却在看到他时突然的防备和冷漠,嗓音沾染了浓烈醉意。 “你和随轲过得幸福吗?” 任灯看着醉醺醺满身酒气的谈知沥,折起眉心。 她伸手去拉车门。 谈知沥扣住车门,醉眸一错不错地看着任灯。 任灯眸心静冷:“谈知沥,我和随轲过得很幸福。” “你不要阴魂不散。” 谈知沥固执地扣着车门。 看着宁可不开车,也不想和他多待一秒的任灯,谈知沥被酒精烧染的大脑在叫嚣。 留下她。 让她的目光重新看回自己身上。 任灯手腕突然一痛。 谈知沥目光落在她柔软红唇上。 任灯越想抽回手,谈知沥捏得越重。 她眸光染了霜,厉呵:“你松开我。” 谈之沥置若罔闻。 看着面前的人因为生气,眼尾染上红。 谈知沥唇角扯出一抹笑,低头欲欺上她的唇。 颊侧忽然袭来一阵凛冽的风,随之落下的是强硬拳头。 谈知沥被这一拳打倒在地,脑袋轰鸣。 拳肉声响在夜幕中。 随轲的冷戾和要把谈知沥揍死的劲儿,让任灯无暇顾及被捏痛的手腕。 她没看一眼瘫软在地上无力还手的谈知沥。 “随轲。” 随轲落下冷拳,掀起眼眸。 任灯嗓音很轻,“别脏了手。” 第115章 随轲松开揪着谈知沥的衣领,嗓音沉寒:“别再出现在我太太面前。” 任灯看着随轲眼底的寒寂,上前扯了扯他衣袖。 “电影要开场了。” 她想去牵随轲的手。 随轲避开她伸来的手。 任灯愣了下。 随轲垂眸看她轻颤的眼皮,视线移到她红了一片的纤细手腕上。 “我手脏。” 他不想用揍了人没洗过的手去牵任灯。 任灯前一秒被他避开手沉到低谷的心情,被这句话抚平。 她从车里拿了瓶矿泉水。 随轲没等她拧开盖子,自己接了过去。 一瓶水倒了干净。 他在衣服上蹭干双手的水渍。 空了的矿泉水瓶,被随轲精准投落在一旁的垃圾桶里。 他拉住要上主驾的人。 任灯对上随轲沉静的黑眸,乖乖绕去副驾。 系上安全带,她余光看到慌乱跑过来的明津泽。 隔着车窗对上他复杂的眼神,她淡扫了眼躺在地上狼狈爬不起来的谈知沥。 明津泽扶起地上的谈知沥。 看到有人拍照录视频,他吼道:“谁他妈再给老子拍,老子都给你们把手机砸了。” 谈知沥咽下血沫,从地上撑起身。 他垂下头,眼泪大颗大颗从眼眶溢出。 从前,满心满眼都是他的人,被他弄丢了。 他再也找不回来了。 明津泽被谈知沥现在的模样惊住。 再看他鼻青脸肿,浑身狼狈模样。 怒得五脏六腑被搅得移了位。 他看向已经上了车的随轲和任灯,用力捶了捶随轲这侧的车门。 怒意大过理智。 随轲降下车窗,黑眸沉戾,睨向一脸怒意的明津泽。 周遭空气冷寒。 明津泽抹了把脸,死死攥住车门,他看着副驾的任灯,声音是询问和难过:“阿圆,我们不再是朋友了吗?” 任灯声音平和如过境的风,“以后不要再有联系,见了面,也不要再打招呼。” 她已经为那七年划上了句号。 谈知沥今晚这出,将他们最后的体面撕碎。 明津泽满眼受伤,“我们七年的朋友,你真的说不要就不——” 车子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 巨大的冲力让明津泽差点被带倒在地。 任灯从来没见过随轲开过这么凶的车。 她捏紧安全带,“随轲,谈知沥没有亲到我。” 随轲踩下刹车,在可临时停车的道上停下。 任灯十分遵守交通规则地帮随轲摁下双闪。 下一秒,只听咔哒一声。 她的安全带被随轲解开。 男人长臂将副驾的人捞到了自己怀里。 她惊呼出声,颤着眼睫对上随轲漆黑深眸。 随轲低头,咬住了她柔软红唇。 任灯吃痛,下意识张开了唇齿。 随轲捏住她的下巴,蛮横地亲吻。 抵着方向盘的背脊发麻。 呼吸早已被随轲剥夺,生理性的泪水打湿睫毛。 随轲吻了吻她湿润的眼睫。 视线落在她抵在她胸膛,滑落一截衣服的手腕上。 任灯呼吸有些重。 注意到随轲目光,忙把被谈知沥捏红的手腕藏到身后。 随轲捉住她藏起来的手,抽出湿纸巾,慢慢将她手腕擦了一遍。 男人指腹轻揉过她发红的手腕。 车内安静,只听得到彼此乱了的呼吸声。 任灯低了下头,轻微动了下。 随轲喉结一滚,重新期上她唇瓣。 任灯从被迫的回应变成主动回应。 她手臂攀上男人脖颈,让自己姿势没那么难受。 意乱情迷之间,蝴蝶骨压到喇叭。 “抖得这么厉害?” 男人胸膛起伏,声音喑哑。 任灯掐住随轲脖子,红着脸威胁道:“你不许说话。” 两人衣服早已遍布皱痕。 任灯被禁锢在随轲怀里,动弹不得。 她掐住随轲脖子的手,根本舍不得用力。 随轲眼尾勾着弧度,“主动吻我一次,吻完放开你。” 任灯长发已经散了,被男人轻轻拂到肩后,露出红透的精致耳垂。 他被随轲看进眸底的目光烫至心口。 路边有驶来的车。 任灯捧上他脸。 随轲安静地等着她。 主干道有车摁了声喇叭。 任灯捧着随轲的手一颤。 随轲对外面的声音置若罔闻,低头等着怀里人吻他。 任灯咬了下唇。 她唇瓣贴上男人唇时,慢慢撬开他唇齿。 生涩,笨拙,又温柔。 这个吻只持续了十几秒。 任灯羞得直想把自己脑袋用衣服盖起来。、 察觉到男人禁锢着她腰的掌心松了几分。 她趁势从他怀中离开。 坐回副驾,她颤着眼睫系安全带。 随轲覆住她手背,将她几次都没卡住的安全带卡进卡扣中。 “灯宝,你很会吻。” 任灯脸上的红更深了。 她用大衣裹住自己脑袋,隔绝了随轲视线。 随轲漫扶上方向盘,看着把自己裹得严实害羞中的人,喉间溢出笑音。 到电影院时,电影刚好开场。 任灯本以为会迟到。 “随轲,从现在开始,你不准说流氓话,也不准做耍流氓的事。” “这部电影,我期待了很久。” “我们认真看电影。” 随轲低头,很认真地点了下头,“回家做。” 任灯瞪大眼睛。 好半天都说不出话。 看着脸又重新红起的人,随轲勾了下唇。 找好座位,任灯腰背坐得笔直。 她手心出了层薄汗。 她试着抽回自己的手。 随轲牵得很紧。 没能抽回手,她生气地低头在随轲腕骨上咬了口。 随轲看向腕骨处落下的浅浅咬痕,挑了下眉骨,“你别撩我,会忍不住耍流氓。” 任灯捂住他嘴,眸心盈着水色。 电影开场时,任灯听到有人喊她名字。 她转头,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 坐在随轲后座的男人看着有几分眼熟。 年轻男人笑出声,手搭上随轲椅背:“刚刚排队入场时看到你,就觉得自己没认错。” 看着女人眼中的茫然,男人指了指自己脸,“高中对你死缠烂打的附中校草,你还有印象吗?” 任灯眨了下眼睛。 她感觉随轲扣着她的掌心更紧了。 男人对上随轲淡扫过来的目光,问任灯:“这是你男朋友吗?” 电影已经开始。 男人也意识到自己打扰到别人观影。 “我老公。” 任灯压低声音说完这声,重新看回荧幕上。 电影剧情紧凑,她看得入迷。 察觉到随轲不时挠一下她掌心,她侧目看了眼随轲,“专心看电影。” 第116章 电影彩蛋放完,灯光亮起。 任灯指尖用力,摁住了随轲挠她掌心的食指。 男人黑眸漫不经心从荧幕移开。 周边有观影结束的人起身离场,她不想跟着人挤人。 准备等人走空了再起身离场。 看进随轲眸底,她带了点期待问:“随轲,你平时会跟朋友出去看电影吗?” 随轲的摇头是任灯预料到了的。 随轲的性格,就不像是会喜欢看电影的。 感觉格斗、射击、打拳会更像他打发时间的风格。 任灯没结婚之前,几乎每周都会进一次电影院,她喜欢看电影打发时间。 随轲并不排斥来电影院看电影,她想了想问,“你觉得这部电影好看吗?” 这一整场电影下来,随轲看得说不上多认真,但她能感觉是有在好好看的。 她看完电影,感觉自己对这部片的高期待并没落空。 是一部她会想二刷的电影。 随轲懒懒收着长腿,“嗯”了声。 任灯平时的分享欲没那么高,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随轲专注看她的眼睛时。 话变得格外多。 “这部电影的男三,和以往呈现的角色,反差感太大了。” “我之前追过一部男三主演的悬疑片。” “他在里面演大反派。” 听着耳边温缓清悦的嗓音,随轲眸光落在她摁亮的手机屏幕上。 任灯把那部悬疑片找给他看。 “这部剧里,他身材特别好。” “我给珍珠推荐这部剧的时候,她说怎么会有人长得这么丑又能让人觉得这么帅。” “今天电影里,他脱衣服那个情节,全是肚腩,他以前有九块腹肌的,现在全没了。” 为角色牺牲太大了。 任灯一想到那个情节,忍不住笑出声. 她叽叽喳喳说了一大堆,没听见随轲回应的声音。 灯光下,随轲黑瞳沉而静。 他低头, 漫不经心撩起黑色毛衣衣摆—— 冷白肌肤若隐若现—— 露出清晰分明的九块腹肌—— 任灯轻咽了下口水。 手已经下意识想去扯下他撩起的黑色毛衣。 却不料,手落进了随轲衣服里。 毛衣衣摆自然垂落,盖住了她贴着随轲腹肌的手。 指尖下的皮肤温度很高,指腹能感受到分明的肌理。 随轲视线落在任灯藏匿在毛衣里的手,“好摸么?” 男人音色清冽松懒。 任灯忙抽出自己的手,“我刚刚,是想拉下你撩起来的衣服。” “我以为你要脱衣服。” “你毛衣里面没有衣服了。” “公众场所,光着上身,不得体,不合适。” “而且外面很冷。” 看着随轲似笑非笑的唇角。 任灯一本正经的语气破防了。 “我没有对你耍流氓的意思。” 随轲“嗯”了声,“一直以来,都是我对你耍流氓。” 影厅里,任灯视线范围内的人已经走空。 她低头捞起自己放在手边的包,表情渐渐复杂,她脑子一闪,有些刻意的岔开耍流氓话题。 “你为什么刚刚要突然撩衣服?” 随轲勾住她手,十指相扣,起身,“热。” 任灯眸中浮着细碎的光。 “撩一下衣服也不解热,你就不能忍一下吗?” 背后传来声轻咳。 任灯下意识转了下头。 男人把耳机盒里拿出来的耳机重新塞了回去,指了指影厅所有有监控的位置。 任灯眼里闪过几秒茫然。 男人语气认真:“影厅里做坏事会被监控拍下来的。” “留神台阶——” 任灯在随轲这声提醒还没落下时,便身体一歪。 随轲长臂,揽住任灯腰。 任灯稳住身形,红着脸尴尬得想挖洞把自己埋起来。 第117章 热。 你就不能忍一下吗。 她明明是最正经不过的语气。 可被男人这么一说,她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的话是不是有歧义,不正经。 任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附中校草的名字。 随轲淡扫了眼男人。 男人看清随轲五官,插兜的手一凝。 久远的记忆突然开始攻击他。 电影开场那会儿,他只顾着注意任灯。 这会儿才看清坐在任灯身边凶帅的男人。 他高二去四中校门口死皮赖脸追任灯时,被这个凶戾的男人单方面揍到无力还手。 他去一次,就会被揍一次。 最严重的一次是,他让人放出话,说任灯会跟他去看电影。 他没等到电影开场,就揍得鼻青脸肿躲回了家里。 身后是附中校草非常缓慢跟出影厅的脚步声。 任灯动了动自己被牵着的手,“我要去上洗手间。” 进了卫生间。 任灯按着顺序排队。 隔间里打电话的女声清晰入耳。 “真是抽象,你他妈跟自己女朋友看电影,买两张场次相同,电影不同的票?” “要不是看在你这张脸的份上,今天就他妈分手。” “我跟你讲买电影票的事,你跟我说白月光?” “什么玩意?你在你那个影厅看到你高中时的白月光了?” “白月光已经结婚了?” “什么?” “他结婚的对象就是我见到过的那个把你揍得不敢出家门的男生?” “你当时不是一直不理解人跟他无冤无仇,为什么揍你。” “现在,懂了吗?” 女人打开门。 任灯对上女人目光。 听到女人嘴里说出来随轲名字。 她愣了下。 女人擦过任灯走出去的脚步顿了下。 任灯察觉到女人重新看来的目光,稍侧了下目。 女人朝任灯做了个wink,“15届四中校花,任灯,我认识你。” 说完这句话,女人压了下耳朵上的耳机,哼着小调走出了卫生间。 任灯从卫生间出来。 抬眸时,撞进随轲看来的目光上。 她对高中时随轲的记忆,已经模糊在时间里。 可看着现在清晰在她视线里的随轲,她似是被他目光点燃了。 这把火,直烧到她五脏六腑。 “晚餐想吃什么?” 任灯在随轲的话音中回神。 看着他眉眼衔着的笑,她手背压了下来脸。 她刚刚看随轲的眼神,好像太炽热了。 她自己都感觉到了。 任灯轻咬了下唇,“西餐。” * 吃完晚饭回到檀宫,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 袁姨请了两天假。 家里并未留灯。 任灯刚进到室内,还没来得及开灯,腰便被打横抱起。 室内黑暗,她惊呼出声,忙勾住随轲脖子。 耳边是一声短促的猫叫声。 随轲轻松抱着怀里人,抬步上楼。 任灯后背压上柔软床垫。 随轲落下的吻滚烫。 任灯攀着随轲脖子,认真回应。 空气里是带着急促喘意的呼吸。 房间内有月光照进。 任灯似是坠入了柔软的云朵中。 大衣散落在地毯上,身上旗袍领纽扣已经被解开,在暗色光线下露出脖颈雪白肌肤,再往里,蕾丝边的白色肩带也颤巍巍的松滑—— 就好像是被大力扯过的般。 任灯眼尾泛起鲜红胭脂色,睫毛扑颤,对上男人暗欲的眼神。 “还没洗澡……” 随轲将人从床上抱起。 衣服布料摩挲过肌肤的声响—— 水珠落过肩头,衬得肌肤雪白莹润—— 任灯死死咬着唇。 随轲冷白指尖分开她紧咬的唇。 “随轲…脖子上,不准留下痕迹…” 第118章 男人细细密密啄吻她纤长的脖。 慢慢往下—— 声线低到她耳根发烫,“后背别贴墙,凉。” 任灯胡乱中碰关的花洒被重新打开。 腰肢被大掌调转了方向—— 滚烫的吐息落在肌肤每一处,任灯早已丧失思考能力。 眸底只剩随轲,蛊惑、放大的脸。 所有的理智,被这张脸和此时的动作—— 蛊惑得彻彻底底。 雾气,水珠,靡音—— 任灯撑着洗漱台,掌心被朦胧着水雾的镜子冰得一颤。 被浴巾裹住,身体整个悬空那瞬,她心脏也跟着悬空。 眼前场景倏地一换。 随轲低头时,湿漉短发沁着水珠,压住浸透着浓欲的眉骨:“喜欢看着我还是不看着我?” 任灯嗓子哑得早已说不出话来。 随轲没听到回应,停下动作。 任灯颤着眼睛,看着男人因为隐忍,额角显露的青筋。 随轲的气息早已裹挟她全身上下。 她面红耳赤,把脸埋进柔软锦被中。 床头柜打开发出轻微声响。 五感强烈地清晰。 耳边是男人压低着蛊惑人心的嗓音。 “睁眼。” …… 眼角的眼泪被男人温柔吻掉。 任灯累得只想抱着被子沉沉睡去。 她甚至感觉到天快要亮了。 随轲拨开她黏在脸上的碎发。 抱起被欺负过头了的人。 任灯手臂早已无力攀住男人。 随着走动,颊侧会碰到男人冷白的耳垂 她嗷的张嘴,一口咬上。 带着强烈地泄愤。 随轲喉结急促滚了滚。 才压下去的火,被重新点燃。 …… 任灯被抱回收拾干净的床上时。 用最后的意识,哑着声音抽泣,“禽兽——” 自知这晚没做人的随轲,俯身替床上累狠了的人盖上被子。 擦干任灯脸上的眼泪,随轲吻了吻她额心,温哄,“嗯,我是禽兽。” 第二日,任灯醒来时,已经快中午十二点了。 她撑着酸软的四肢百骸坐起,看向透过窗帘隐约可见的阳光,抓了下头发。 惺忪眼眸带着刚睡醒的松懒。 嗓子干涩。 她掀开了点被子,低头。 看到身上除了脖子,都落满了印记。 她揪紧了被子。 王八蛋,混蛋,禽兽。 昨晚的随轲,简直不知疲累。 房门被推开。 看着逆光朝她走来的随轲,任灯重新躺回被子里。 手一抻,把被子盖住了头顶。 随轲把手里的温水放到床头桌上。 他拉开任灯盖在脸上的被子,“还没睡够?” 任灯看着面前放大的优越五官,闭了下眼睛,脸上浮起热气。 她强自镇定,撑坐起来。 随轲把温水递到她唇边。 任灯渴狠了。 就着随轲的把一整杯水都喝了干净。 “还要么?” 任灯咬住下唇。 昨晚随轲恶劣时也说过这句话。 只是不是问她要不要水。 随轲指腹带了下她湿润的唇。 任灯张口就是一咬。 随轲“嘶”了声。 任灯松唇,眸心是得逞后的笑,她仰起脸:“给我拿衣服过来。” 眉眼染上自己也不知道的娇和颐指气使。 随轲慢条斯理看了眼留下一圈咬痕的食指。 下一秒,他把食指抵到唇边,吻了下。 明明是她泄愤的动作,却被随轲的举动变成了暧昧,调情。 她瞳孔微张,落进随轲勾着笑的黑眸中。 凝着男人不急不徐给她找衣服的背影。 任灯捂住了脸。 随轲给她找衣服的时间,她在床上摸了半天手机。 愣是没摸到。 她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她裹着轻薄的羽绒被下床,拉开一半窗帘。 灿烂的阳光刺得她眼睛有些痛。 听到身后脚步声,她问:“现在几点了?” “快中午十二点了。” 任灯愣了下,“你今天不上班吗?” 她今天上午没课,上午没去学校不要紧。 随轲把臂弯上搭着的衣服放到床上,“请了半天假。” 任灯突然咂摸出,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感觉。 她看着随轲松垮毛衣领口上若隐若现的痕迹,抿直了唇线。 房间安静,她披着的轻薄羽绒被是被阳光晒透后的温暖味道。 鼻息里是被子上沾染的清冽薄荷裹挟着果木甜香气息。 随轲眸光静寂,凝着阳光下的人。 任灯微哑的声线落在房间里:“纵欲过度,影响工作,是不对的。” 这句话说完,她披着羽绒被慢慢挪到床边坐下,避开了和随轲的对视。 “上瘾。” 耳朵里落下的沉磁嗓音,让她从床沿弹了起来。 看着男人眉眼间薄薄笑痕,她差点没拢紧手上的羽绒被。 第119章 任灯下午卡着要上课前的二十分钟到的学校。 进办公室时,她听到祝溪抱怨不平:“佟老师,你就是脾气太好。” 有老师跟着接腔:“自己还生着病在呢。” 祝溪替他感到不值:“佟老师,这个月,你想想,你已经帮别的老师带了多少节课了。” “有的人惯会偷奸耍懒。” “一句身体不舒服就请假不去上课,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后台呢。” 她在内涵贺觅。 这一句,带强烈地私人恩怨。 她这段时间,一直想拉拢任灯。 任灯待她,仍是一如既往的疏离,任凭她怎么去上赶着都不为所动。 热脸一个劲儿贴人冷屁股。 祝溪觉得面子过不去。 偏偏贺觅,跟任灯处得那么好。 她就不信,贺觅喜欢跟任灯玩只是因为任灯这个人。 成年人的交际圈,图利太过正常。 任灯为人低调,可她那天在笙鹤园吃饭,算是见识了任灯背景有多大,后台有多硬。 佟老师抵拳咳嗽了几声,眉心皱了皱,“祝老师,我替贺老师代课是自愿的。” “其他老师有需要帮忙,我有空闲,都会帮的。” 佟唯先看见进办公室的任灯。 他到嘴边的下一句话咽了回去。 佟唯温润地朝任灯点了下头,“任老师,下午好。” “佟老师下午好。” 祝溪又一次被任灯撞见背后嚼舌。 这次她没有道歉,神色也没觉得尴尬。 她说的是贺觅,又不是任灯。 她主动和任灯搭话,“贺老师病得很严重吗?” “昨天看她还挺正常的。” 任灯听着佟老师的咳嗽声,没搭理祝溪阴阳怪气的话。 她从办公桌上找到常备的喉片,“佟老师,我这还有润喉片,你要吗?” 佟唯笑着点头,“谢谢任老师。” 祝溪把手里的笔丢在讲义上。 佟唯办公桌离她近,察觉到她发莫名的脾气,折起眉心,“祝老师,明天贺老师的课,可以还是我来代。” 祝溪脸上的阴云转晴,“佟老师,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 任灯明天的课和贺老师时间段撞上了。 她想了个更好的方案,“佟老师,我下午去申请下阶梯教室,明天和贺老师要带的班合班上。” “进度是一样的。” 佟唯想说他来代课没关系,免得去和校领导打申请麻烦。 看到任灯认真神色,他咽下嘴边的话点了点头。 祝溪撇了下嘴。 一个个都上赶着帮贺觅。 搞得她好像在斤斤计较一样。 “我没说不愿意给贺老师代课,这学期,我也帮别的老师代了很多节课。” “我说那些话,也是想关心贺老师,没有其他意思。” 任灯看向祝溪垮下的脸,指尖轻叩了下桌面。 “祝老师,上学期,贺老师帮你代了六次课,你说如果贺老师有需要,你会还回来。” “我也帮你代过两次课。” 办公室的老师也跟着回忆起来。 “这学期,祝老师,我记得你好像还一次都没帮别的老师代过课。” 祝溪神色不自然起来。 听着办公室里老师一边倒帮着贺觅说话的老师们。 她气得不行。 任灯瞥了眼祝溪气急败坏跑出去的背影。 贺觅今天的课是上午的。 有四节课。 任灯早上睡得太沉,没接到贺老师的电话。 等中午给贺老师回电话她才知道,贺老师昨晚见了红。 差点流产,现在在医院住院保胎。 任灯上完下午的课,去了贺老师住院的医院看她。 贺觅看着任灯带来的精致果篮和燕窝,眨了眨眼睛,“我要是说你不该这么破费,你会不会生气?” 第120章 任灯看贺老师精神状态还算好,笑着点了下头。 贺觅差使自家老公先泡茶再洗水果,然后回家拿晚饭。 看着贺觅忙碌的老公,任灯有些不好意思。 “我不喝茶,坐一会儿就走。” 贺觅撅嘴,“多陪我会儿,不准那么快走。” 她朝任灯张开手臂。 任灯失笑,走近贺老师床边。 贺觅抱住任灯腰,吸了吸鼻子,“昨天真的多亏任老师了。” “说好今天要请你和你老公吃饭的。” “结果,来这么一出。” 任灯坐在病床上,“饭什么时候吃都可以。” “贺老师,安心养胎。” 贺觅捂着唇笑,“任老师,你一本正经跟我说安心养胎,霸总本总。” 任灯在医院待了一个小时左右。 她刚启动车子时,接到了昭姐打来的电话。 她到昭姐工作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文从昭看到任灯,无奈叹气,“快把这颗黑珍珠领走。” 宣珍在这糟践了她一下午的鲜花。 好不容易包出了满意的花束。 宣珍非说她工作室里的花歹毒,咬她手。 赖在这不走让她请吃饭,弥补她受伤的心灵。 宣珍泪眼汪汪把被花刺扎伤的手捧到任灯面前,“痛死了,吹吹。” 任灯盯着宣珍手看了好一会儿。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这伤口已经痊愈了。” 宣珍啧了声,指了指自己精心包好的花束:“漂亮吗?” 任灯只看了一眼花束,便知道这是珍珠要送给大哥的。 三人在工作室附近找家餐厅解决晚饭。 文从昭忙碌了一天,这会儿饿狠了。 菜一上桌就先吃了碗米饭。 任灯给噎着了的昭姐递去果汁。 宣珍抢走果汁,优雅地喝了口,无视文从昭刀子似的眼神,“工作室要开不下去了么?” 文从昭接了任灯重新给她倒的果汁:? 宣珍夹了筷苦瓜给她:“看你吃饭这模样,以为你没钱吃饭了。” 文从昭翻了个白眼,这顿饭,是她请的。 她把苦瓜塞到嘴里,“你要是给我介绍生意,你这嘴爱怎么baba就怎么baba。” “不然就闭嘴。” 耽误她吃饭。 宣珍抽走任灯在看的手机,倒扣在桌面,“你跟你老公天天腻在一起,这会儿是我们小姐妹的时间,男人都离远点。” 任灯:“我在跟傅教授聊天。” 宣珍摸了下鼻子,“好好吃饭,玩什么手机。” 文从昭稀奇,“这话从你这个没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人嘴里说出来真是稀奇。” 宣珍指了指自己,“从良了。” 文从昭一口果汁喷了出来。 任灯忙避开。 “昭姐,你脏死了。” 文从昭用纸巾隔空给任灯擦了擦不存在的果汁痕迹,问任灯:“你信她这话吗?” 任灯本想给昭姐看珍珠的结婚照。 但是她手机被珍珠扣桌上了。 宣珍慵懒掀起卷翘睫毛,“我结婚了。” 文从昭冷笑,“你要是结婚了,我把这盘子吃了。” 文从昭看完宣珍在手机上点出来的结婚照,“P得挺好。” 宣珍递盘子给文从昭的手一顿:? 任灯也煞有其事点头,“我也觉得。” 宣珍磨了磨牙,“任灯灯,你哪边的。” 任灯吃了颗青豆,只笑不说话。 文从昭放下筷子,“要让我相信也不难,你让这登记照上的男人来接你。” 她和任灯咬耳朵,“这颗黑珍珠居然想当你嫂子。” “她是不是以为我不认识随钺。” “P男人也不知道P个我不认识的。” 任灯看着已经在打电话来的宣珍,偏过头,弯了弯唇。 文从昭托着腮,看宣珍挂断电话,“只要你这登记照上的老公来接你,多晚我都等。” 眼见为实。 任灯憋着笑,喝了一肚子果汁。 她上完洗手间回来,拎起自己的包,看着在玩打手背幼稚游戏的昭姐和珍珠,表示自己要先走了。 她想回家吸猫。 周六就要把甜梨送回去了。 任灯走前,宣珍听到任灯和文从昭明天还要继续约饭,不满撅嘴:“背着我偷吃可没意思。” 文从昭抱着臂,“你下午过来,我问你明晚做什么,你说你有安排。” 宣珍立马改口,“明天我也要带我老公一起。” 文从昭似笑非笑,“前提是,你得有个老公。” 第121章 “文从昭,你晚上牛肉吃多了浑身牛劲儿使不完是吧。” 宣珍摸了摸自己被打得通红一片的手背。 “我都没对你下重手,你看看我这手背,都被你打肿了!” 文从昭活动了活动右手,瞥了眼宣珍看着确实红得挺厉害的右手手背。 她是断掌,打人是比较疼。 文从昭看了眼手机时间,不知不觉已经等了快半个小时了。 她慢悠悠喝了口服务员续的清茶,看宣珍不提要走,反正她现在下班了,有时间跟她耗:“你让你这右手歇会儿,五分钟,十分钟这些红就消了。” “换左手来,我们继续。” 宣珍睁着美眸,指了指自己:“我是脑子塞了冰块么,还换左手让你打。” 从玩这游戏开始,她就打中了文从昭手背三下。 其他时间一直在挨打。 文从昭对工作室的鲜花那叫一个温柔,到她这,实在是辣手摧花。 宣珍挑起眼尾,“你想的可真美。” 文从昭懒懒地窝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眸心沁着潋滟水光,稍偏了下头看落地窗外的夜景的宣珍。 同样身为女人,她仍不可避免看着宣珍侧颜晃了下神。 宣珍微红的眼尾,有一颗小红痣。 她肤色是冷调的白,映衬着这颗小红痣,颜色鲜艳又靡丽。 之前见宣珍的每一次,她妆感都太浓,压根没看见过这颗小红痣。 这会儿在明亮的灯光下,带着不自知的勾惑。 文从昭上手搓了搓宣珍脸。 她不太相信宣珍没上妆。 这跟以往的宣珍带来的反差感太大。 宣珍带了几分报仇的劲儿,打掉文从昭的手,“我这脸,你居然敢用手搓!?” 文从昭没搓下粉,看着素净着脸的宣珍,“摸一下掉你一块肉啊。” 桌上的手机屏幕亮起。 文从昭和宣珍目光同时看了过去。 随钺:【餐厅附近不好停车,五分钟到。】 宣珍推开文从昭凑过来的脑袋。 她给随钺发了文从昭工作室的定位。 她要送给随钺的花还在文从昭工作室。 看着急忙忙从衣篓中拿出大衣,一副迫不及待模样的宣珍。 文从昭慢悠悠跟在宣珍后面。 回了工作室,文从昭不慌不忙泡了壶花茶。 宣珍半倚着花台,目光落在工作室的玻璃门外。 文从昭把热花茶塞到宣珍手里,“我现在信了。” 信宣珍真结婚了。 一个人的眼睛,最不会说谎。 宣珍期待雀跃还有唇边薄薄的笑,让她已经不用眼见为实了。 宣珍不满文从昭的淡定,“什么嘛,我还等着你目瞪口呆、惊诧万分,惊为天人——” 文从昭啧了声,“别瞎用词语暴露自己文化水平。” 宣珍指着自己,“我的学历说出来,碾压你。” 有脚步声传来。 宣珍侧眸—— 男人缓步走进工作室,冷冽亮光落在男人西装的侧肩无声照映着,剪裁挺括的面料似研开的墨,将修长身形勾勒得极为挺拔,周身自带着清贵公子端方和上位者气场。 宣珍触及到男人眉眼似雪融之时的清冽时,心脏抖了两下。 文从昭这会儿突然觉得,宣珍刚刚用的惊为天人这个词,也没用错。 意识到自己一直盯着人看不太礼貌,文从昭笑着朝男人轻点了下头。 做生意做了这么多年,她已经练就了不管内心多惊涛巨浪,面上仍一片从容淡定。 “文老板,晚上好。” 听着男人清越声线,文从昭笑着倒花茶:“随先生,晚上好。” 第122章 “工作室简陋,随先生若是不嫌弃,坐下喝杯花茶。” 宣珍看着落座喝茶的随钺,拉开他面前的椅子。 “我给你发消息时刚下飞机吗?” 随钺“嗯”了声。 宣珍看着男人眼底淡淡的疲惫,指尖摁了下他眼皮,“黑眼圈好重。” 随钺喝茶的动作一顿。 宣珍摁着他眼皮,随着男人掀起眼皮的动作,指甲轻陷进他薄薄的双眼皮里。 “手背怎么了?” 文从昭在随钺这句话出来后,感觉自己心虚极了。 她看向灯光下,宣珍右手不仅没消红反而变肿了些的白嫩手背,掩饰地喝了口茶。 刚倒的茶烫嘴。 她忍着咽了下去。 宣珍摩挲了下手背,眼波睇向文从昭:“被一个恶毒的女人打肿的。” “不过看在这个恶毒女人不仅请我吃饭,还贡献了花材的份上,我就大发慈悲不计较了。” 文从昭假装自己很忙,没听见宣珍的告状。 随钺把视线从宣珍红肿着的手背上收回。 宣珍慢悠悠起身,走到案台,把上面的玉兰花束上抱起。 白玉兰花有粉色梅花花枝相衬。 空气中裹挟着淡淡冷梅香。 “送给你。” 随钺接过递到面前的花束,眸心安静落在白玉兰上。 时间在男人抬起眼眸中的视线里静止几秒。 “好看吧,我包了三个小时,想了不少花配这白玉兰,还是觉得粉色梅花最配。” 又被花茶烫了嘴,文从昭压了下嘴唇回神。 她看向宣珍,状似随口问了句:“你右手被花刺扎伤的手好点没,要不要再上一遍药。” 宣珍低头看了下自己右手,映着灯光的眼睛清透起来。 “任灯灯都说了,伤口都痊愈的看不见了。” 她做的美甲都卸了。 这会儿她觉得自己这样的手,也挺好看的。 文从昭抱着臂,没忽略男人极轻皱了下眉。 送走宣珍和随钺。 文从昭看着歪头朝她抛了个媚眼的宣珍,懒懒窝回椅子上。 她刚刚问宣珍那句话是故意的。 文从昭还是头一次看这颗珍珠尽心尽力,亲力亲为。 下午被玫瑰花刺扎得一个劲抱怨,也没见她停下来。 茶壶里还有半壶花茶。 她慢悠悠喝着茶,给任灯打去视频。 “小灯,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 听着昭姐控诉的声音,任灯抱着甜梨窝在沙发上笑眯了眼睛,“昭姐自己说的嘛,要眼见为实。” 看着昭姐还在工作室的背景,她催促,“昭姐,时间已经很晚了,你快回家休息。” “累得一点都不想动。” “好漂亮的小猫。” 任灯把镜头对准甜梨。 昭姐大学时养过一只猫,后来猫儿寿终正寝,昭姐发过誓,这辈子都不会再养小动物了。 任灯察觉到怀里的甜梨想下去,松开了放在甜梨上的手。 “昭姐,婚期将近,你是不是又开始焦虑了。” 文从昭笑出声,“是啊,今天称体重,体重一点没减下去。” “担心穿婚纱不漂亮。” 任灯不赞同看向昭姐,“昭姐现在的体重刚刚好。” 她捏了捏自己下巴,“昭姐,你看到我双下巴了吗?” 看着一个劲儿想挤出双下巴的任灯,文从昭莞尔:“看着是长了点肉。” 镜头微晃了下。 任灯听到了昭姐那边响起道男声。 看到镜头里出现的明津珩,她笑着打了声招呼。 文从昭:“好啦,不早了,你快去休息,先挂了。” 任灯捏着手机,回了房间。 她揉着眼睛进房间时,随轲已经吹干头发坐在了床边看书。 眼睛里异物感太重,她不舒服极了。 随轲拉开她一直揉眼睛的手,轻扣住她下巴。 任灯脚下不稳,跌坐在了床上。 随轲身形也被任灯带得往下弯了弯。 “猫毛揉进眼睛里了。” 任灯乖乖地坐在床上,仰着头让随轲帮她清理眼睛里的猫毛。 温热的唇息落在脸颊。 她睫毛抖了下。 “好了。” 任灯转了转眼眸,眼睛里没有异物感了。 她朝随轲笑了下,“甜梨掉毛太狠了。” 像是行走的蒲公英。 随轲低眸,视线落在她睡衣沾染上的猫毛上。 房间开了暖气,她有些热。 索性在衣柜间重新挑了条睡裙出来。 察觉到随轲落在她身上的视线,任灯强自镇定换了睡裙。 昨晚烙进肌肤里的殷红格外明显。 睡裙垂落,遮住了痕迹。 已经坦诚相见过,任灯换衣服也没扭捏。 她掀被上床。 床边加湿器的雾气,让房间的湿度刚刚好。 耳边是书页重新翻动的声音。 任灯还么那么困,抱着手机刷了会儿朋友圈。 腰被搂住,她侧眸看向不知何时放下了书的随轲。 “你困了吗?我还不困,还要再玩会儿手机。” 随轲垂眸,“还没。” 任灯准备低头继续看回手机的视线,被随轲黑眸烫住。 唇瓣被封住。 她捏在手上的手机滑落。 任灯“唔”了声。 这突如其来的吻沾上浓烈的欲。 肌肤发烫—— “能撕吗?” 男人喑哑的声音让任灯颤着掀起眼睫。 “这件睡衣……第一次穿……” 睡裙吊带滑落至肩头,露出大片瓷白。 随轲黑瞳凝着她,喉结滚动,指尖寻到裙摆。 任灯被男人眼中的炙热灼到。 睡裙轻柔落地—— 空气里喘息,让任灯耳热,心脏也烫。 这一夜的灯,亮到了凌晨两点。 * 任灯上完课从教室出来,压了压自己酸软的腰。 开了荤的男人,食髓知味。 在这方面,随轲的欲直白又坦荡。 她的体验感也很好。 想到这,她忙摇了下头。 大白天呢,想什么呢。 手机短信叮了声。 【任老师,学校门卫室有您快递。】 任灯拎着包,先去了趟门卫室。 “任老师,你这买的是画吗,面积看着不小。” 任灯看向被放置靠墙包裹紧密严实的快递,并不记得自己有买过这么大尺寸的东西。 她弯腰去检查快递信息。 收件人明确的写着是她名字。 她视线上移,落在寄件人姓名上:Y。 “任老师,要现在拆快递吗?” 门卫找了美工刀出来。 看到在愣神的任老师,门卫又喊了声。 任灯回神。 电话号码和寄件地址看不到太多有用信息,都打了*。 任灯接过门卫的美工刀。 门卫惊叹:“好漂亮。” “任老师这油画是定制的吗?” 他是个大老粗,看不懂画,但是这画让人看了挪不开眼睛。 任灯视线一错不错地落在油画上。 画上,她穿着洁白舞裙,动作轻盈,曼妙。 明明画上只有她一个人,却又有强烈的观众冲击。 这一刻,她万众瞩目。 这是一幅想象她在海外桃李赛上跳舞比赛的油画。 她目光停在署名Y上。 “叔,您看清送快递过来的人了吗?” 门卫认真回忆了会儿,“我记得是快递工作人员送来的。” 任灯仔细地把油画重新包好。 她一定要找到Y。 门卫看着大尺寸的油画,“任老师,需要我帮您搬吗?” 画太大,太重,她搬不动。 任灯摇了摇头,“我让家里的司机开车过来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