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蜘蛛侠秘密恋爱后[综英美]》
1. 索菲娅(大改)
哥谭市入海港口,华氏度64度。
西海岸几天前才刮过一阵飓风,索菲娅负责救援的八区倒灌进了一些海水,连夜的救援让她的手指泡得发白发胀,尽管她整日都在和恶劣天气做斗争,用脆弱的挡风板保护无法离开难民所的人,可死神还是把这些人从她身边永远带走。
索菲娅无法忘记她在消毒时捡到的一个小女孩,她匍匐在堤坝上,双脚浸满泥沙。
“别看了,索菲娅,她已经死了。”同行的人协助她把女孩塞进蓝色塑料袋。
没有人为女孩发出失踪报告,至少,如果有人迫切地找到她的话,索菲娅会第一个知道。
接连不断的狂风暴雨把哥谭的上空撕裂成无底洞,这座城市最穷迫的地方就跟它烂得可怜的地下水系统一样,经不起任何冲击。
索菲娅麻木地做好善后工作,作为哥谭市布莱恩集团的继承人,她同其他企业的孩子一样,出于竞选职位或者让股票上涨的原因,尽可能地给予这些无家可归的流浪者提供庇护所。
助理拍摄了不少他们救助穷人的照片,一天的援助结束后,这些少爷小姐们商量着要不要去会馆聚一聚,庆祝新搞来的跑车或武器。
索菲娅代表的是奥汀科技,布莱恩集团最大的武器制造商,这些人装模做样地问她,“索菲娅,你要不要来?”
索菲娅清楚他们只是不想得罪她背后的人,她婉拒了他们的好意,“我还有事要忙,这些溶剂还需要稀释……”
“搞不懂她为什么亲手做这些事,不是有助理吗?从难民区出来的人真是……”
“嘘,别说了,小心她回去告状。”
索菲娅没把他们的揶揄放在心上,她做完自己的工作,联系墓地,她要把这个女孩埋在那些上等人不让她们去的地方。
回到布莱恩庄园时,已经是午夜,这个家从来都不欢迎她,而她出现在这里的理由是因为布莱恩,她的父亲给她打电话,让她提前串好话,他们布莱恩集团在这次救援事件中可是出了最多力的。
是啊,一半的救援物资通过布莱恩的操作进了他公司的账户,他怎么不能提前跟索菲娅通气呢。
可布莱恩遇到了一个问题,他没有估算到死亡人数会越来越多,这就意味着他不仅不能在这里面获取更多的利益,反而还要捐钱去补豆腐渣堤坝的窟窿。
布莱恩见到索菲娅的第一句话就是,“又死了很多人,如果他们都死光就好了。”
索菲娅没有出声,她预订的食物送到了庄园,看着门口那些堆积的箱子,索菲娅在想怎么把这些东西运到临时收容所。
布莱恩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那些玩意,想起被那个草包市长指责的话,他恼怒地掀翻索菲娅的手包,“你在干什么,拿我的钱去救济那些寄生虫吗?”
布莱恩恨不得飓风把顿斯德难民区摧毁,如果他把那块地拿下,扩建科技工厂,就一定不会发生这种事。
那群蠢货在暴雨来的时候居然还去岸边捡掉落的铁块,真是死多少次都没人觉得可惜。
布莱恩恶狠狠地看着索菲娅,“你最好清楚你是谁,索菲娅.布莱恩,你是我的女儿,不要把你低贱的同情心带到我家来,不要再让我看见你跟顿斯德那群难民混在一起。”
索菲娅不畏他的视线,“怎么,高贵的布莱恩先生不知道,他的女儿也在顿斯德当过难民吗?”
布莱恩被戳到痛点,他抬手朝着她的脸扇去,他不允许自己的女儿对这些蝼蚁产生一丝同情,更不允许她去帮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
难民永远是难民,他们肮脏,多病,浑身上下都是细菌,他们就是哥谭的囊肿,布莱恩一直坚信自己是对的,他一定会把这块丑陋的涂鸦从哥谭彻底清除。
如果这次飓风没有做到的话,那么下次飓风一定可以做到。
索菲娅颤抖着手,依旧把东西装进袋子里,手机响起一声铃,索菲娅故意忽略,而布莱恩叫住她,“过两天是你们毕业舞会对吧,劳伦斯会来接你。”
劳伦斯,就是之前提议去会馆开派对的男人,他有什么不同的……嗯,索菲娅想了想,他是伦特制药的贵公子,以后铁打的继承人,至于布莱恩为什么要跟伦特制药打好关系,索菲娅不得而知。
不过索菲娅对伦特制药这个假药公司没什么好印象。
对劳伦斯这个一周能换两个女友的人,索菲娅只想用胶带把他的嘴封住。
“我不需要,”索菲娅说,“我也不会跟他一起去舞会。”
“你住在这里就需要跟他在一起,为了我和伦特制药的合作,就算把你送到他床上我都能做到。”
布莱恩吸了一口烟,再吐出来,“你以为你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你妈妈当初要是听我的话……”
“听什么,说啊!把你要说的那句话给我说出来!”
他们父女之间压抑的氛围又开始蔓延……
索菲娅握紧拳头,如果他再敢说一句她母亲的坏话,她一定会用烟灰缸砸烂他的头。
她一定会。
布莱恩知道她发疯起来是什么样的。
布莱恩没再说什么,他让她滚出去,索菲娅本来就不想跟他单独待在一起,她拽紧塑料袋和继弟盖文擦肩而过。
倒霉透顶,她一点也不想见这个继弟,愚蠢又自私,至少其他人知道去收容所做做样子,而他,只会骂那些人阻挡他出去飙车,真应该撞死一两个人,这样就不会挡路了,对不对?
轻贱生命的样子跟布莱恩一模一样。
盖文吊儿郎当地朝着她吹了一声口哨,“我的好姐姐,又准备回你那个狗窝了吗?”
“是啊,狗崽子,一天不吃屎难受吗?”
盖文用力地拉住她的手,“你别得意,我还记得你求救的眼神,你最好祈祷别落在我的手里。”
“是吗,你的手指不痛了吗?”索菲娅意有所指地看着他残缺的地方,“如果那天我没及时赶到,你现在只有8根手指了吧?你应该感谢我啊,my little brother.”
“你!”
布莱恩咆哮地把盖文叫进书房,“你还在外面干什么?滚进来!”
“进去接受审讯吧,狗崽子,你在父亲那还有多少诚信,你自己想想吧。”
索菲娅也只是吓唬吓唬他,即使索菲娅看上去很强势,可他们都知道,她是布莱恩家族地位最低的人,大概是因为在索菲娅突然出现在布莱恩血缘比对系统之前,布莱恩都不知道他有这么一个女儿。
何况索菲娅在顿斯德难民区住过一年。
她很不情愿回到布莱恩庄园,被布莱恩找到时,她还在路边翻垃圾,他们高贵的布莱恩血统的后人,居然跟一群黑耗子没两样,一头扎进肮脏的垃圾桶,找那些他们根本都不会看的东西。
回到布莱恩庄园后,布莱恩对索菲娅的忽视让盖文肆意捉弄她,他撺掇仆人在索菲娅脖子上套了一个圈子,让她像狗一样爬来爬去,盖文像是找到了一个新乐子,伤害索菲娅成了他最大的快乐。
刚回家的索菲娅应激心理特别严重,发誓无论怎样都要回到顿斯德,可布莱恩说要么她跟盖文打一架,要么她就跟得适应,她指望什么,指望他是一个公平的父亲吗?
哥谭没有弱者,否则她不在家里做狗,也要去外面做狗。
很难相信这是一个父亲能说的话。
耳濡目染布莱恩家族的残酷和冷血,索菲娅骨子里也流淌着冷漠的血液,为此,在盖文欺负她的第二年,她眼睁睁看着他的死敌剁下他一根手指,索菲娅让她的朋友救下他,并告诉他一个事实,其实这是她设计的,今天一过,他就失去了布莱恩家族的继承权。
索菲娅回到房间,本以为刚刚的铃声是男朋友发来的,结果却是蜘蛛侠从罪犯手下救下一辆无辜列车的新闻。
这些天来被轻视被责骂的情绪堆积到极点,为什么她要一直去救别人,为什么没人来救她这水深火热的烂生活?!
“fuck this man !fuck this world!世界末日了,他有空去救别人,他怎么不来救救我!”
她也需要救助,感受到了吗?她就快死了!怎么没有人来救救她!
想什么呢,蜘蛛侠又不知道她是谁,还不如多想想她那个没见面的男朋友。
索菲娅不是很容易跟别人产生亲密关系的人,男友卡洛斯是她误打误撞找来的,想让索菲娅笑还挺难的,卡洛斯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发出了一连串的猪叫后,索菲娅和他的暧昧就有了结果。
是的,他们网恋了。
至于他们的情侣名——
他们一个叫小帅,一个叫小美……
好吧,其实男朋友的网名叫纽约市守护者,假名叫卡洛斯,而她告诉卡洛斯她叫莉塔,他们都知道这不是对方的真名。
刚交往那段时间索菲娅忍不住吐槽,“你们纽约市人才可真多啊,纽约好邻居、纽约守护者。”
卡洛斯:“你们哥谭也不错啊,阿卡姆那里的人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
大晚上的地狱笑话把索菲娅冷得一抖一抖的。
索菲娅跟卡洛斯提过想要离开哥谭,卡洛斯住在纽约,他说,如果她不介意,她可以跟他一起住。
可她犹豫了。
她不知道像她这种陷入厄运的人是否会给卡洛斯带来灾难。
*
过了些天后,布莱恩在庄园接待客户,飓风把布莱恩武器运送专线损毁,他不得不延迟交付订单,向大客户说明情况。
索菲娅不能撞见这些上层人物,她像平常一样,抄起书包坐在街边的栏杆上,以前无家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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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的时候她当过一段时间流浪汉,对于八区的大街小巷很熟悉。
“嘿,妞,要不要一起玩?”
一个人朝她竖起中指,做着暗示性动作,索菲娅若无其事地看了他一眼,对他勾了勾手指,男人走过来,她拿起兜里的喷雾朝着他眼睛喷去。
男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索菲娅戴上耳机找另一个地方待着,“哥谭市治安怎么变得这么差了。”
索菲娅走着,肩膀被拍了拍,“跟我来。”
她被拉到一个小巷子,一股腐烂的臭味传来,索菲娅皱了皱眉头,来人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黑色外套,脸颊的肉只薄薄地挂在脸上,索菲娅有时候并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她给他们送了这么东西,他们还是这么瘦。
马克顾不上找个好位置招待她,他知道索菲娅已经跟他们这些人不一样了,但是利用索菲娅的同情心可以让她帮帮他们,尽管上次她已经给他们送了足够多的食物。
可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我需要一些药,不,是很多药,什么消炎药止痛药都给我拿一些来吧,索菲娅,这是最后一次了,伊桑就要死了,你能不能看在……看在我帮过你的份上……”
马克住在顿斯德,他能接触的药物跟索菲娅接触的肯定不同。
而伊桑是马克的儿子,也是索菲娅在难民区唯一的朋友,童年的玩伴。
和母亲分散后,索菲娅被马克在路边捡到,她那时浑身上下湿透了,在垃圾桶旁边冷得瑟瑟发抖,浑身散发着臭味,马克把她带回家,让妻子帮她洗了个澡,还拿出干净的衣服让她换上。
索菲娅听见马克在和别人争吵,他们指责他不应该带一个肮脏的小女孩回来,她身上说不定带着什么传染病,他们可没钱去买药。
而马克反驳到,“你们也是被我这样救回来的,因为一个女孩就担忧你们的通行证,是不是太自私了?”
其他人悻悻地走开了,不过还是跟马克说:“她不许用我们的共同区域,不许接受政府的救济的食物,你这么好心的话,她的那份生活资料就从你们家扣吧,毕竟伊桑吃得这么少。”
索菲娅看到了马克的无可奈何,她虽然小,但也不愿意成为马克的负担,就像现在这样,如果伊桑不是遇到了危急情况,马克是不会来找她的。
马克是个传统的人,他认为索菲娅离开后,就应该跟顿斯德分割,一个上等人士怎么能跟难民混在一起,被人知道了,她会很难过。
在顿斯德流浪那段时间里,索菲娅虽然没有受到良好的教育,但在马克和伊桑的照顾下,她渐渐放下了和别人交往的戒备,她本以为她会一直在顿斯德生活下去,然后按部就班找个工厂上班,再在三十岁时因为化学污染死去,这是顿斯德难民的宿命。
可是布莱恩发现了她,执意要把她带走,索菲娅回布莱恩庄园之前还险些遭遇车祸。
意外吗?
索菲娅不以为然,一个家多了个财产继承人对于其他人来说会是什么好事吗?
索菲娅不愿离开,布莱恩就找人威胁马克,他可以轻而易举让这两个黑户在哥谭消失。
没人会在意难民的死活,而且还是对资本家毫无用处的人。
索菲娅剥开一颗苹果糖,含进嘴里,她得找个理由让马克帮忙,又让他觉得他不是白白拿她的东西。
她思考了一会儿,“可以,你得帮我一个忙,下个月,我要离开哥谭市。”
马克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发生什么事了?那可是布莱恩家族,哥谭市最大的武器制造商。”
索菲娅无所谓地耸肩,“可那又不是我的,谁让我是一个女孩。”
布莱恩家族这么多人,他们怎么会把最挣钱的业务分给索菲娅。
马克沉默了,他当然可以送索菲娅离开,可布莱恩会找他的麻烦,索菲娅虽然在那个家看上去没有用处,可她在地下混的那几年,根本无人敢惹她,都说她背后有人。
送一个黑户离开哥谭很简单,可把布莱恩继承人绕过监管送出去可比进阿卡姆还要难,布莱恩集团的人无处不在,他们甚至能通过索菲娅在哪上网的ip,直接把她抓回去。
唯一的方法就是把索菲娅塞进伦特制药的医疗垃圾车,让她跟着那些见不得人的化学材料倒出去。
马克说:“我这两天就需要这些物资,你尽快帮我弄来,月末会有一辆医疗车拉着废能源离开哥谭市,我想你应该不介意跟那些人挤挤吧?”
索菲娅点了点头,拿出自己身上所有的现金,“马克,给伊桑买点吃的吧,剩下的拿去买些衣服,流感要来了。”
马克手抖地接过这些钱,“谢谢你,索菲娅。”
索菲娅转身离开,可手不断颤抖,她想跟着马克回顿斯德看看,可那个地方已经不再欢迎她,她不能往回走,她不能回头。
2. 顿斯德(大改)
索菲娅穿着黑色隐身衣在黑夜中奔跑,她得再去母亲家拿些资料。
舅舅安迪说过,他们无论何时都欢迎索菲娅回家,可索菲娅装作青春期叛逆小孩一样朝他们发脾气,她知道布莱恩在悄悄监视安迪一家,只有她和安迪的关系闹僵,布莱恩和其他人才不会把安迪视为索菲娅的软肋。
索菲娅为了让自己看上去很mean,甚至对安迪说:“你怎么敢心安理得住在我家,你怎么敢住在我和妈妈的家!你妹妹失踪了,而你只拿着他们给你的钱……”
安迪只是温柔地看着她,他从小看着她长大,尽管他们谁都不愿回想索菲娅10岁时发生的那场意外,安迪仍然坚信索菲娅是个善良的好孩子。
比如,她嘴上说着让那些难民去死,却会像她母亲一样为马克找出路。
索菲娅打开窗户,轻声地走进房间,母亲杰奎琳的房间依旧保持原样,索菲娅到书柜里拿出一本大学介绍书,撕开其中一页,拿出杰奎琳的身份证明单。
注销索菲娅的身份需要其中一个血缘的同意,除了布莱恩家族外,外人都认为杰奎琳是在养病而不是失踪。
索菲娅只需要改个名字,谁都记得索菲娅,可谁能记住一个不起眼的莉塔呢?一个普通的莉塔去哪都不会让人注意。
莉塔会离开哥谭在纽约好好生活。
索菲娅百感交集,她摩擦着妈妈的照片,你在哪?你现在过得还好吗?
她鼻头发酸,可惜她再也听不到她的回答了。
天花板上传来一声极小的叹息声,索菲娅朝上方发射暗器,两个尖尖猫耳朵的人裹着披风从阴暗处走出来。
索菲娅无奈地叹气,煽情的氛围都被韦恩毁掉了。
e on,Batman,你不能这样突然出来吓我。”
韦恩走到她面前,“索菲娅,你的警惕心怎么下降得这么快,如果今天在这里的是一个杀人犯,你还会这样轻松地跟我对话?”
家人总是让人分心,坏人可不会顾及她在哀悼谁。
“all right,我会小心,以后都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事实上,我很怀疑你的话,比如,我恰好在系统中搜寻你的名字,居然被一连串字符替代,你的毕业信息和银行信息好像被人恶意攻击了,你没有注意这件事吗?或者,抹去你电子痕迹的人就是你自己?”
有时候索菲娅真的不得不佩服韦恩的敏感,在他那双深邃的蓝眼睛下,什么都瞒不过他。
索菲娅只能如实地说,“我想要离开。”
“离开?”韦恩有些疑问。
“嗯,离开哥谭,总之,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韦恩,你知道我的耐心很低,我怕哪天我控制不住自己,就亲手把那些伤害我的人剥皮抽筋。”
屋内很暗,韦恩看见她眼里晃动的泪光,正想说些什么门口卡塔一声,微暗的灯光亮起,趿着脚的拖鞋踏踏地往这边来。
索菲娅眼疾手快躲在床底下,蝙蝠侠则又贴在天花板上。
“窗户怎么……是好的?”
朱迪疑惑地看了看那的情景,“索菲娅应该在这几天就会回来,她还没回来吗?”
朱迪是舅舅的女儿,索菲娅屏住呼吸,朱迪比她小很多,一天姐姐,姐姐地叫个不停,要是被她发现她躲在床底,这个孩子只会以为她在跟她躲猫猫。
“妈妈,索菲娅今天没有回来,你猜错了,可惜我还为她做了个苹果派。”
“是吗?快出来,不要乱动索菲娅的东西,说不定她趁你睡觉就回来了。”
朱迪遗憾地关门,但突然她又打开门,“索菲娅!抓到你啦!”
房间依旧是一片安静,什么都没有变化,“看来她是真的没回来。”
蝙蝠侠忍不住笑了笑,“朱迪还挺可爱的。”
“喜欢吗?送给你当妹妹,最好在你头上扎33个小辫。”索菲娅吐槽着说。
韦恩收起情绪,他知道索菲娅会往这里跑,他不止查到索菲娅出错的身份信息,还查到安迪被人口管理局上传的失踪信息,他应该把这件事通知索菲娅。
“你知道安迪失踪了吗?”
“什么?”
索菲娅身体突然冷了下来,失踪,这个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词简直让她被冰块淹没。
“他为什么会失踪?他一直在市政上班,他失踪多琳会告诉我的,为什么我不知道?”
韦恩按住她的肩膀,“冷静一下,信息中心也才刚刚把他的身份上报,他昨天下班后没有回家,而且今天也没消息,我们发现了一些异常。”
索菲娅和韦恩从窗台跳出去,索菲娅不能控制住自己快要蹦出来的心跳,她捂住胸口,“安迪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我监视着布莱恩,他最近为罚金担忧,没空注意安迪,不会是他……”
“安迪没有可以威胁到他们的地方!”
索菲娅情绪激动,“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韦恩只是看着她,“索菲娅,冷静一下,take a deep breath,”他将一个镇定的机器扣在索菲娅的手上,“他进了你母亲的实验室。”
“不——”索菲娅绝望地摇头,“不,那个地方已经被封锁了,韦恩,我看着警察把它封锁了,没人可以进去。”
韦恩没再说话。
索菲娅垂下头,眼泪砸在地上,“朱迪会像我一样失去家人。”
“朱迪会因为我失去她的父亲。”
“我们现在还不能假设安迪已经死亡,你可以回忆起这之前安迪有没有跟你说要去哪里,要做什么事吗?”韦恩轻轻地安抚着她。
索菲娅抬头,看着天上那轮凄冷的月亮,“韦恩,我说我很讨厌他,我最后见到他那天,我说他没有照顾好妈妈,他肯定是因为我才去实验室的,我该怎么办?”
“他去那里并不是一时兴起,他有武器,他砸开了那里的铁门,然后在里面待了几个小时,他找出了点什么。”
索菲娅莫名安心下来,“他找到了什么?”
韦恩却没有给她答案,“或者说,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在我从高架桥救下你的那天,你是怎么从实验室逃出来的?”
索菲娅陷入了回忆,那是一辆装发狂的恶犬的汽车,索菲娅被关在铁笼里,母亲惨叫的声音在她耳边环绕,她的手指快把铁栏抓得到处是血,却没有得到一点同情。
他们今天就要把她扔掉了,因为无论怎么在她身上测试,她还是有自己的意识,她是一个失败的实验品,她拥有完整的记忆,留着她只会暴露他们的数据。
车开到一半的时候,他们把索菲娅从后车厢扔到地上,她滚落了几圈,歪过脖子,双眼无神地看疾速行驶的货车朝她驶来,在她快要死的时刻,蝙蝠侠将她抱走,把她带到韦恩庄园。
医生对她进行治疗,索菲娅看着穿白色手术服的人异常害怕,直到韦恩在她的眼下被注射葡萄糖,索菲娅才把自己的手伸出去让其他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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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
她的身体状况非常糟糕,营养不良,身上有多处伤口,身体被植入芯片,医生把索菲娅的报告交给韦恩,指着心脏的位置,“sir,我想你应该看看这个。”
阿福在旁边皱起了眉头。
索菲娅要求医生对她催眠,她要忘记那段过去,韦恩当然不会同意,索菲娅把实验室地址,跟她一起参与实验的人,还有那些蒙着脸但她能听得出声音的人都写了下来,所有人都知道蝙蝠侠喜欢打击违法犯罪,他肯定不会放过制造这场泯灭人性的克隆实验的幕后真凶。
索菲娅趁着韦恩外出的时候偷跑了出去,而这时她已经贿赂好一个私人医生为她进行催眠,催眠后,她漫无目的走到顿斯德,期间被人当做流浪汉驱赶,她摔进一个装满污水的土坑,坐在垃圾桶旁发呆。
马克安置了她,可惜不久后,索菲娅的记忆就恢复了,她记起母亲被那些人扔进深不见底的湖里,她只能在实验仓里看着“博士”教训这些不听话的人,博士说,质疑他的人就会是这个下场。
索菲娅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像别人一样被洗脑,她很清楚自己正在经历什么,博士想通过芯片复制她们的思想,复制她们的意识,他相信他可以通过科技把这群人变成一种武器,只听他话的武器,只要他不断实验,他就可以把哥谭变成他的实验场。
年幼的索菲娅一动不动看着自己的同伴失去记忆,成为像机器人一样的木头,她的眼睛没控制住动了一下,博士发现她和其他人不一样,把她带出来进行别的测试。
“你太神奇了!或许我的研究方向是错的,我不应该把他们的意识抹杀,而应该把我们的意识注入到你们身体中去,”博士诡异地兴奋着,“这样我就拥有源源不断的身体,即使你们会死,只要我找到替代品,我的精神意志将永远存在。”
索菲娅被进行电击实验,博士让她看着她母亲被鞭打的视频,“愤怒吧,你的母亲因为你受伤,她本可以丢下你跑的是不是?把你的意识从身体里剥离出来!”
“不!不可能!”
索菲娅把手铐从床上拔起,袭击了博士和其他研究人员,博士按住她,往她脖子上打了镇定剂,接着,索菲娅就被装上车,然后像其他人一样,扔进他们的垃圾场焚烧,可是路中出现了意外,他们做梦也没想到布鲁斯.韦恩救下了索菲娅。
痛苦的回忆太多,让索菲娅分不清什么是真的,但是她始终记得那些人认为她失去意识时不经意提起的名字。
索菲娅深吸一口气,看着韦恩,“伦特制药。”
“是他们在背后资助实验室,还有以高薪报酬招募研究员,并且在他们结束实验后,将这些人杀害,我知道是多诺万在操控这些博士。”
韦恩得到了认证,“安迪查到了多诺万身上,索菲娅……我们会把安迪救出来的。”
“不!”索菲娅含着眼泪,“我不会再让他为非作歹,我要杀了他!”
“那些药呢?给马克的那些药,你难道不需要了吗?”
索菲娅无比痛恨自己为什么有这么多要考虑的东西,“他们在用那些东西害人,多诺万用止痛药让他们上瘾!韦恩我不明白,为什么还要让他继续发明这些东西,难道哥谭就没人可以管他吗?难道管理者就眼睁睁看着我们的市民变成瘾君子吗?”
韦恩转过身,打开车门,“这就是我存在的原因。”
索菲娅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思考,可是,仅仅依靠义警,怎么能让犯罪消失呢?
3. 车祸(大改)
药物滥用是哥谭市医疗最大的一个问题。
哥谭市的贫富差距过大,很多政府宣传的社会福利只是衣架子,专门为上层阶级服务,富人生病了有专门的私人医生,而穷人生病了则需要不断等待挂号,比如一个简单的牙痛,如果到医院治疗可能都要等上几个月。
而私立医院的价格又过于昂贵,市民无法负担,有些人因为意外划伤了腿都不敢叫救护车。
保险和医疗往往是相互辅助的,穷人买保险的资金都没有,又哪里付得起高昂的手术费?何况,保险在赔付的时候又多出了许多附加条件,他们总能在你投保之后挑出你各种不符合赔付的毛病。
这个时候,大多数人只能选择一些快速止痛的药物,他们都知道这些药物可能会让人上瘾,况且几片白色药片就能缓解痛苦,没人会无缘无故的帮助他们,毕竟活着就已经很困难了。
伦特药业就在这种背景下发明了便宜但药效猛烈的止痛药。
至于上瘾,那不是他们该考虑的问题。
索菲娅住在顿斯德时差点就感染上了嗑.药的恶习,只是伊桑偷偷地把药藏起来不再让她看见,想起伊桑,索菲娅心脏一阵刺痛。
索菲娅在十二岁的时候离开了顿斯德,布莱恩家族在找她,因为人口管理局发现杰奎琳教授和布莱恩的女儿流浪在外,政府否决了布莱恩竞选市长的议案,一个连自己女儿死活都不管的人怎么可能做哥谭市的市长。
从此以后,索菲娅成了布莱恩用来挽救名声的工具。
索菲娅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她知道布莱恩家族财产来得不干净,也知道韦恩在背后顶着多大压力才保护了自己,她会偷偷记录那些来和布莱恩来往的官员,然后把一些他们即将对哥谭做的事通知韦恩。
布莱恩的奥汀公司和韦恩集团更是积怨已久,他一直试图用某些手段把韦恩赶出哥谭,但是一个帅气多金又热爱慈善的人,布莱恩简直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直到伦特制药朝布莱恩抛了橄榄枝。
跟着布莱恩出席各种场合,索菲娅无法避免和伦特制药的人员交往,奇怪的是,索菲娅并没有认出任何在实验室工作过的人,多诺万也没有认出索菲娅就是那个跑掉的实验品,索菲娅从不怀疑自己,即使多诺万通过慈善援助把自己摘得再干净,他的手上都沾上不可擦掉的鲜血。
索菲娅为了表示对多诺万的支持,以布莱恩的名义购入伦特制药大量股票,购买药品援助上瘾的人,尤其是难民,索菲娅和伦特制药的人都心知肚明,她们在用假药替代止痛药发给那些需要救助的人,这样他们会更需要真正的药。
索菲娅干了一件好事,她并没有把假药拿出去,相反,她知道伦特制药把真药放在哪个小小的仓库里,布莱恩的身份很好用,没人怀疑她到那去干嘛,索菲娅简单地用同样的药盒换掉了伦特的药。
尽管这些只能让伊桑减少一时的痛苦,索菲娅也不想看着伊桑颓废地躺在床上。
马克急忙打开包装袋,里面有他想要的药,他在伦特当试药人,为了防止他们偷药,伦特制药的人蒙住他们的眼睛,不让他们知道药的颜色,可马克记得住他们带来的盒子,用的编号,穷人就是要比别人多一个心眼。
“关于离开的事情……”
马克本想说,时间要抓紧,上面不知道听到了什么风声,最近开始对医疗垃圾车进行更加严格的检查,已经有几个想跑出去的人被抓到了,如果索菲娅想要离开,必须趁他们没注意的时候。
索菲娅现在并不想这个,她总有办法离开的,但在这之前,她必须找到安迪。
如果这是一种预兆,她永远不能离开哥谭,那她就不走了,她就在这座城市活下去,即使死亡,她也要把像伦特制药这样的毒根连根拔起。
既然去纽约的时间不确定,索菲娅给卡洛斯发了一个信息,很抱歉自己的失约。
卡洛斯:「你没有什么好抱歉的,或许我们会在哥谭相遇呢?」
索菲娅惊讶不已:「你要来哥谭?」
卡洛斯:「也许吧,我们会很快见面的。」
索菲娅的窗外闪过一道黑影,她看着夜景思考,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自己身边的人不再受伤?
*
很快到了圣马尔高中毕业舞会,布莱恩说对了,劳伦斯邀请她当他的舞伴。
如果不是因为劳伦斯是多诺万的儿子,索菲娅被布莱恩按着头皮选他,不然她宁愿抱着一只猫跳舞也不愿跟这个自大狂跳舞。
索菲娅穿了一身黑色的小礼裙,把头发盘起来,利迪娅送了一副货真价实的钻石耳环给她,索菲娅知道这种时刻,盖文一定从布莱恩那里得到了更贵的东西。
她从窗户看下去,盖文开着崭新的跑车缓缓驶入别墅,索菲娅的舞伴是劳伦斯,盖文可蹭以劳伦斯的邀请函去参加之后的派对。
“你看看,你和盖文的眼睛都很像你爸爸。”
继母利迪娅保养得当的手搭在索菲娅的肩上。
“我希望你永远记得我们是一家人。”
索菲娅笑了笑,“是吗?谢谢您给我的礼物。”
劳伦斯接过索菲娅的手,呼吸急促,“小菲,你今天真的太美了。”
他根本注意不到她身上戴了哪些饰品,她整个人都在闪耀,他真想亲吻她,不过他克制地亲了亲她的手背。
他们和嘴角永远都在微笑的利迪娅告别,劳伦斯打开后门,让她坐在右侧。
司机开着车,车窗上沾了一点黏黏糊糊的东西,他打开雨刮器,把这玩意擦掉。
车平稳地行驶了一段时间。
司机突然大叫:“watch out!”
一瞬间天旋地转,轿车好像被一种吸盘吸住,猛然脱离原定的路线,朝着路边翻滚,盖文极速行驶,连停下来查看的意思都没有。
时间停滞了几秒,车子还在响,一股汽油味溢出,这条路本来就很少人走,他们被救的机会很渺茫。
索菲娅的头上好像流血了,温热的液体流到了嘴唇上,她张开嘴舔了舔,是咸的味道。
车子已经严重损毁,司机被牢牢固定在驾驶位上,挡风玻璃凹陷,车里的东西四处滚动,劳伦斯的头压在她的腿上,她好像是这场事故唯一清醒的人。
现在该怎么办?
索菲娅使劲动了动脚,车前座将她压得死死的,而且右肩传来剧烈的抽痛感,骨折,她很熟悉的一种受伤。
劳伦斯还有一点微弱的呼吸,他的眼皮在动。
“嘿,劳伦斯,wake up e on 我们不能死在这里。”
damn it,这小子压在她还能活动的左脚上。
索菲娅感觉自己身体体温在下降,没办法通过破碎的窗户确定自己头到底受了多严重的伤,她使劲推了劳伦斯一把,却牵扯到肩膀,上帝啊,她不能死在这里。
“help!有没有人,我是布莱恩家的孩子……”
一道黑影踩在前盖上,带着面具,灯光将他身上颗粒的纹路照得晦涩不清,眼睛处是反光的黑镜,他伸开手,朝着车内喷射了一种网状的液体,索菲娅想要去触碰他,下一秒,车辆却又开始翻动,索菲娅被劳伦斯彻底压在底下,她想,如果劳伦斯这刻醒来的话,会把她另外一个胳膊也掰折。
他没事去打什么橄榄球?!
黑影踩在车顶上,他似乎和另一个人起了争执,索菲娅不知道他们打得怎么样了,反正她很不好,想象你在一个密闭空间里,听着别人在你头上敲敲打打叮叮咚咚的——吵!死!了!
你们要不然就来救我,要不然就去别的地方打!
也许是神明听到索菲娅的祈祷,她这侧的门被她拽开了,她险些栽到在地上,黑影瞬间移动到她面前,她没看错的话,似乎他举起拳头朝着她的脑袋来了。
哦,原来是来补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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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儿!
索菲娅心脏剧烈跳动,她咬着嘴唇艰难开口,“走开!”
黑影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将她举起,猛然摔在地上……
索菲娅闭着眼,害怕地抓着自己的裙边,然而她没有感到剧烈的冲击,她撞在了一个温暖的身体上。
“oh,babe,你还好吗?”
索菲娅想这一定是幻觉,否则,蜘蛛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现在我要去解决一点麻烦,这是一针止痛剂,你能接受吗?”
索菲娅眨了眨眼,她的脖子好像也歪着了。
“原谅我,我来看看……”
咔嚓,索菲娅任由他对自己动手动脚,很奇怪她居然不觉得恶心。
止痛针很快就起效了,蜘蛛侠又看了看她骨折的肩膀,黑影朝着他进攻,他头也没回地喷射蜘蛛丝,“没看到我正在检查女士的伤口吗?”
他轻轻碰到她手臂上凹凸不平的皮肤,那是索菲娅小时候被人用热水烫的,他停顿了一会儿,面具下是一副难以辨别的表情。
彼得曾经有一张女友的照片,是对应网络一个话题,如果某天你的另一半换了一张脸,你可以用什么来认出她(他)?莉塔说自己左手胳膊上有一块疤,挺丑的,她不打算弄掉,不过随着她长大,这块疤有点像花瓣。
这可能,他是说可能,这个看上去像受伤的小鹿一样的女孩,是他那位叫莉塔的女朋友。
“少管闲事小蜘蛛。”
黑影挣开他的蛛丝,奋力朝他袭击,“莉……你先自己待一会儿好吗,救援很快就到。”
索菲娅觉得自己可能失血过多,为什么蜘蛛侠的语气变了,怎么有点……温柔?
蜘蛛侠一转身就消失在她面前,这回他们真的去别的地方打了,索菲娅无力地靠在一颗树上,肩膀还是不能动,她看见黑影单方面被蜘蛛侠痛打,蜘蛛侠用他的蛛丝把黑影拴起来像铅球一样从左摔到右,从右摔到左。
“fuck all your hell!!你居然敢打她?!”
“啊!!!”
黑影的攻击力太差,只能接受蜘蛛侠单方面的吊打……
空旷的林间,索菲娅听见蜘蛛侠絮絮叨叨地骂人,她有理由怀疑这位英雄打击坏人,多少包含了一些泄愤的私心。
“嘿,我是说索菲娅,你怎么在那靠着,你可以过来救救我吗?”
谢天谢地,劳伦斯终于醒了。
“劳伦斯,你待在里面会更安全一点。”
他显然被撞懵了,“你还好吗,我看见你脸上有血,腿上也有,上帝啊,你有没有看到我的手机,我们得赶紧叫救援。”
劳伦斯费劲从车里出来,索菲娅确定她可能就是一个小倒霉蛋,只有她受伤最严重,因为她成了劳伦斯的垫子!
“你还可以动吗?”
他想把索菲娅抱起来,这里太黑了,即使救援到了,也会因为寻找他们浪费珍贵治疗时间。
他很快就被另一个人抢走了英雄救美的机会。
“sir,你这样抱着女士很不绅士。”
彼得回来找索菲娅的时候,看着这个男的居然扯坏了她的裙子。
“你如果不冷的话,应该把外套给她穿。”
这不是请求,彼得脱掉他的衣服抱住正在发抖的索菲娅。
索菲娅似乎还感觉他隔着面具的下巴还趁机蹭了蹭她的额头。
“没事的,你会没事的。”
“嘿,你不是电视上那个,spider man吗?天哪,你是来救我们的吗?”
劳伦斯想摸一下他的面具,被他无情地拍下。
直升机的旋转声在头上盘旋,韦恩披着斗蓬走过来,拍了拍彼得的肩膀,“先离开。”
索菲娅在上担架前,睁着沉重的眼看树上晃动的影子,他很快消失踪迹,一切就像梦一样。
原来那就是蜘蛛侠。
4. 伤害(修)
“亲爱的,我很抱歉你还不能离开这里。”
索菲娅右手打了石膏,护士会每天到病房确定她的身体情况,说真的,她根本没什么事。
不就是被车差点压扁,然后被歹徒差点摔死嘛,真的没什么,点烟.jpg.
“你很可能患上事故后的创伤症,必须经过评估后才能出院。”
索菲娅看着电视上的新闻,虽然她的面部被模糊掉了,但是劳伦斯手足无措的神情被摄像抓拍,他们穷追不舍问了他很多问题。
「劳伦斯先生,你们发生意外前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吗?」
「索菲娅小姐受伤严重吗?布莱恩先生对你们这次事故有什么看法吗?」
「这次意外会影响到你们伦特制药和奥汀科技的合作吗?」
「请问是你保护了索菲娅小姐吗?我们赶过来的时候发现了蝙蝠侠的身影,他会为这次事故负责吗?」
劳伦斯露出悲伤的表情,“我们不知道是谁策划了这场意外,索菲娅一直是个善良勇敢的人,她一切都以她的家人为前提,我不敢想象几年前那些残忍的车祸又再次在她身上上演……无论是谁干的,我们都会把他找出来,让他进监狱!”
“一位仅仅十八岁的年轻女孩在毕业舞会当晚遭遇车祸,受伤严重,是意外还是偶然?这一切是否跟大名鼎鼎的蝙蝠侠有关呢?如果想了解很多内幕请关注哥谭第一新闻现场,我是主持人杰克,明天见。”
索菲娅面无表情地看了三十分钟,他们似乎在找一个替罪羊,甚至不惜往蝙蝠侠身上泼脏水的地方,不过,他们新闻的收视率还不如猛男日报的发刊量,蝙蝠侠英雄救美的事件估计又可以改成一个一见钟情的爱情故事。
毕竟谁能拒绝靠在蝙蝠侠宽大结实的臂膀里呢?
病房门被推开,盖文拿着一筐水果扔在她柜子上,“dear sofia,听说你受伤了,很严重吗,妈妈说想带我来看你,如果你同意的话请给我打电话,miss you ,judy.”
“朱迪是谁?你这个小怪物居然会有人给你写信?”
“关你什么事,盖文,你来干什么,布莱恩叫你过来的吗?他难道不知道发生车祸的时候你跑得比狗还要快吗?”
盖文脸色一沉,他走到索菲娅床边,想去捏她的肩膀,不过一想到房间里有摄像,放弃了这个主意。
“是吗,我可没有注意到,你忘了当时我们来到岔路口,是你的司机猛然改变路线。”
事故的司机已经死了,任凭盖文怎么说,索菲娅都不相信他和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很清醒,盖文肯定希望她死在那场车祸中,毕竟她继承的财产份额比他和他妈都多。
“哦,原来是这样,既然姐姐出了事故,你也要小心点,说不定那些人为了报复我,某天找到你了呢?”
记得姐弟出事理论,索菲娅给他的提醒,如果她受伤,那么不久后盖文也一定会受伤,这是索菲娅在布莱恩家族这么多年得出的理论。
她从来没有失算过。
“扫兴,不是利迪娅叫我……算了,”他突然想到什么,嘴角上翘,“我听说你舅舅不见了,你觉得他会不会和你妈妈一样被冲进下水道……”
索菲娅突然发力,亮出藏在衣袖的水果刀,捅进盖文的腿,“如果你不会说话,我不介意把你的嘴撕下来,还有利迪娅的手,别再打我信托的主意,这笔钱你们一辈子都碰不了。”
“you bitch !”
盖文推了索菲娅一把,瘸着腿朝外跑,“我需要一个医生!她疯了,给她打镇定剂,最好把她打死在床上!”
护士摇了摇头,“你现在不应该激怒他,sweetie,你会不好过的。”
索菲娅平静地接受注射,止痛药让她昏昏欲睡,“我们不是一家人……”
「布莱恩先生透露,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为了阻止奥汀科技和伦特制药的合作,幕后黑手不惜伤害他最珍贵的女儿,他一定会协助警方将歹徒逮捕归案。」
「同时,布莱恩强调任何人都无法阻止两家公司的合作,这将是哥谭市划时代的成就,科技和医学融合在一起,每个人都可以享受到私人医生治疗的好处……布莱恩先生说,不管遇到多么大困难,他和他的家人始终站在一起,他将为索菲娅成立基金会,以她的名义向止痛药上瘾的患者提供援助金……」
朱迪正摆弄着买的花束,问妈妈多琳,“为什么布莱恩要为索菲娅成立基金会?”
多琳僵着脸,“或许是为了弥补索菲娅,她受了很重的伤。”
或许是为了警告她,她和布莱恩家族始终是命运共同体。
朱迪一手拽着自己的兔子娃娃,一手捧着她拿的花,跟着妈妈小心翼翼地到索菲娅的病房,门口还有几个高大的保安,眼神狠戾地看着她们,朱迪紧紧跟在妈妈身边。
护士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女士,索菲娅打了止痛药刚睡下。”
朱迪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失落,“可是我想见索菲娅姐姐,我把我的幸运兔子给她带来了,她会陪索菲娅乖乖睡觉的。”
多琳隔着窗户看了索菲娅一眼,“她的家人来过吗?”
护士不便透露,只让她们进去放下礼物。
朱迪悄悄付在索菲娅耳边说,“长耳兔一定会给索菲娅带来好运的!”
“多琳女士,关于安迪先生的失踪……”
一位安保想和多琳谈谈,多琳拉着恋恋不舍的朱迪离开病房。
索菲娅骤然睁眼,听到来自身边的细微的电流声。
录音器。
她翻身倒在地板上,床底沾了一块不起眼的方形机器,索菲娅将它踩碎,丢进马桶。
“索菲娅,你可以换药了……”
护士尖叫,手上的托盘砸在地上,“她不见了!你们谁看到她去哪了?”
窗户大开,风把窗帘吹动,床上已经没了索菲娅的体温。
*
顿斯德难民所。
索菲娅穿过两个隧洞,难民所和富人区有明显的区别,他们位于城市海拔最低的地方,周围遍布铁丝网,废旧的油罐桶堆在一旁,这里最不缺的就是疾病和劳动力。
灾难过后,顿斯德到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那些王子和公主手上抓了一把绿油油的钞票,坐在跑车上往后面追着他们的小孩撒钱,他们大笑着离开,索菲娅不经意在门口丢了一盒钉子。
她把孩子们拦下,“到姐姐这里来,今天给你们带了好吃的奶糖。”
孩子们乖乖地排队,“谢谢姐姐。”
过了一会儿,索菲娅听见外面传来紧急刹车的制动声响。
真好听,就像那天一样,索菲娅出神地想。
“马克,伊桑现在怎么样了?”
马克和伊桑是最先到顿斯德难民所的人,他们抢到了最好的一间房子,比起需要在公园里搭帐篷随时会被赶走的人来说幸运很多。
可他们又不是那么幸运。
在索非娅没到难民所的时候,伊桑就已经对止痛药上瘾了,药物滥用是难民所共有的问题,甚至连几岁小孩都可能因为感冒而用错药上瘾。
而马克在做伦特企业的试药人,他需要钱,更需要伦特公司研发新型的药物缓解伊桑的疼痛。
“没有希望了,伦特制药赶走了我们这些人,还说以后都不会再研发新药,他们总说资金短缺,市场不看好,他只是不想救我们。”
“穷人不需要他们花这么多钱,肺不好?换一个新的就可以了,难民所消失的人谁又会在意呢?”
伊桑脸色发灰,他瘦得可怕,索菲亚看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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凹陷的眼睛不由得感到恐惧。
死亡——许多年前她和伊桑躲在废旧油桶里,通过仅有的小洞看管理局的人抬走死人时,那些人就是这样,身体僵直。
马克往铁炉里烧着伦特制药的宣传单,“至少伊桑还给了我一些时间准备,他说他想埋在他妈妈身边,我没告诉他,那片墓地已经变成化工厂了,他只能死在我身边了。”
“我走进来的时候,左边仓库好像在烧什么,一股腐肉的糜臭味。”索菲娅说。
马克愣了愣,才想起,那是和伊桑一起长大的索罗斯。
可怜的孩子,比伊桑先走,管理员说他对药物产生了严重的排异反应,过敏死了,而他的母亲在工厂工作,索罗斯死了两天后才被发现。
“我们只能这样处理他,等到我们死的时候,别的人就会这样处理我们,比起被烧来说,我可不愿意被其他人拿去做研究。”
马克轻轻抚慰着伊桑的脸,“伊桑也会以这种方式死去,如果他没生病的话,或许会有更好的生活。”
“你想离开这里吗?”
“离开?”
马克疑惑着,“我不会离开这里,这里是我的家,如果我离开了,这些孩子怎么办?他们没有身份证,也没有在市政府登记过,很可能成为一些人器官的养器,我不能让他们落在黑心商人手里。”
索菲娅迟疑了,她真的能抛下这一切离开吗?
只是为了一点点希望,就要离开哥谭,离开她母亲曾经为这些人努力的地方……
她们曾经幻想为这些人建立学校,让他们接受教育,享受大部分人该有的医疗资源……
可是最后索菲娅的母亲得到了什么,她自己的女儿都成了别人的实验品。
她摇了摇头,她必须离开,即使这些人成百上千地死去,她也要找到母亲的踪迹,黎明前总有会更多的人死去。
马克告诉索菲娅他们开的垃圾车将在布莱恩为她举行基金会开设仪式后,沿着韦恩庄园直接开上渡河长桥,说起来那就是他第一次和蝙蝠侠救下索菲娅的地方,不知道那天运气好不好,能不能再碰见蝙蝠侠。
索菲娅把一个信封塞在他手里,“我想如果迫不得已,你一定得离开这里的时候,你可以去找这个人,用这个身份,你可以带着伊桑真正地过上你们想要的生活。”
马克不以为然,把信封放在柜子上,“你先走吧,别让其他人看见布莱恩的女儿在难民所,你父亲会迁怒你的。”
马克带着索菲娅从难民所的后门离开,避开了烧火的地方,马克瘦削的手拉动插销,索菲娅看见他手上那条被烙上十字印记的疤痕。
索菲娅强撑着精神,扯出一个勉强的微笑,“马克,索罗斯大概是什么时候死的?”
马克想了想,“应该在你出车祸前,从伦特回来后他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们签了协议,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去公立医院,他还没等到伦特派来的医生就死了,他们或许派来的根本不是医生……都过去了,你看,索罗斯已经彻底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一段沉重的钟声持续响起,马克脱掉头上的帽子在原地哀悼。
“盖文来找过你吧?索罗斯不是一个虚弱的人,你和伊桑干了什么?”
索菲娅犀利的眼神让马克感到慌张。
“你不需要知道这些,索菲娅,我会让你安全离开哥谭,如果你找到你的母亲,别忘了顿斯德的孩子们。”
索菲娅抓住他,“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朋友,如果你还把我和伊桑一样当做你的孩子,那天发生了什么,全部告诉我。”
远处的烟囱冒出滚滚黑烟,马克无言地跪在地上痛哭,空气中弥漫着灰烬,有些飘散的黑点掉在索菲娅的肩头,她手臂的烫伤仿佛又在灼烧撕裂。
她在走之前,一定要干掉盖文。
5. 怪人
韦恩庄园。
阿尔弗雷德查看了门口的监控,马上到韦恩面前汇报,“先生,索菲娅小姐带着一个年轻人来了。”
彼得从天花板上掉下来,“是谁?”
韦恩把他推进房间里,“你难道要穿成这样见她?”
彼得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蜘蛛战衣,现在的确不是见面的好时候,她要是见到他会说些什么?他的女朋友应该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接受自己的男朋友是个怪物。
他留了一道缝,从那点间隙里看索菲娅的样子,她的肩膀还缠着绑带,这样的伤没有十天半个月恐怕好不了。
“这是谁?”彼得听见韦恩问。
“伦特的实验人,你不用去找他们的漏洞了,我想这些孩子的身体就可以揭露伦特丧心病狂的成瘾实验。”
“你是说他们才是实验人?”
伊桑点了点头,“他让我们吃那些药……排异……胶囊,咽,咽不下去,索罗斯被赶了出来,后面,”伊桑突然咳嗽不止,“盖文,盖文带着人打了索罗斯……就死,死了。”
伊桑捂住嘴休息了一会儿,“我,捅了盖文一刀,他用铁印在马克身上烫……和索菲娜手臂……一样。”
索菲娅不自然地动了动胳膊,盖文想在她身上烫十字印记,可布莱恩赶了回来,用凉水冲她的手臂,“他是你弟弟,他不是故意的。”
当索菲娅看到盖文被他在中学欺负的眼镜男剁手指的时候,索菲娅面无表情地说,“他只是你同学,他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了,阿福,你安排他住下,我得去见见某人。”韦恩开着他的车飞驰而去。
伊桑不安地抓着索菲娅的手,“我想回家。”
阿福微笑着说,“伊桑先生最近先在庄园休息吧,韦恩先生会处理好难民所和你那位朋友的问题。”
伊桑看了看索菲娅,等到她点头才跟着阿福去卧室。
索菲娅熟门熟路地想去开以前住过的那间卧室,“索菲娅小姐!”
阿福急切地赶来,“这间房间正在维修中。”
“所以刚刚偷听我们说话的是维修员工吗?”
索菲娅手搭在门把手上,咔嚓一声,打开门,“我觉得这里不需要任何维修,我难道不能继续住这里吗?我想住在这里。”她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她知道阿福从小就纵容她。
“当然可以。”阿福无奈转身离开。
索菲娅直接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花纹,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彼得贴在窗外的墙上,差一点,就被女朋友发现了。
他悄悄朝里面看了看,索菲娅翻身面对他,彼得在车祸那晚没能好好看清楚她的样子,现在心里总算有个印象,他的女朋友,果然长得很好看。
「再见,索菲娅。」
彼得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用蛛丝离开这里。
现在该找一些人算账了。
*
彼得戴上头套,在高楼大厦中穿梭,哥谭市,吊挂机上挂着几个人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他踹了“黑影”一脚,黑影被绑住双手在几百米的高空晃荡,身体僵硬,重心失调,“救命啊!”
“救命啊!”彼得模仿他的语气,“可惜谁都听不到。”
彼得的蛛丝在他腰部用力一拽,他的上半身还悬挂在空中,他吓得快要说不出话了。
“车祸?嗯?”彼得扇了他一下,“杀人?嗯?”他突然掐住“黑影”的下颚,“谁让你干的?”
“我是去救人的!”
彼得把他从吊挂机上扯下来,捆作一团扔在地上,“我怎么不知道救人就是把她摔死呢?劝你老实点,不然今天你就会从这里掉下去,啪嗒,你见过人摔死的样子吗?”
彼得轻轻挑眉,“可能比淹死好受一点,只需要几秒,来吧,很快的。”
他踹着黑影到天台边缘,黑影的身体跟地面亲密接触,然后一个滚动,黑影挣脱绳索,却脱力向后摔去,直接从高空坠落……
彼得一惊,迅速用蛛丝缠住他的身体,“是谁让你干掉他们两个人?快说!”
黑影脸色苍白,惊慌大叫,“我不知道!救救我,我只是按照电话说的做!索菲娅不能活过十八岁,她必须死。”
“哦,看来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你对我来说也没用了。”彼得失望地松开手。
“no!!!!”
彼得头也没回离开了天台。
他换上一身西装,戴着银边眼镜进入伦特制药。
“爱丽丝,你看到了吗,上次导致索菲娅.布莱恩车祸的凶手晕倒在银行门口,真没想到警察就这样抓到了他,我还以为会上演街头枪战的戏码呢。”
“真没趣,我以为蝙蝠侠会把这种垃圾扔进河里,他有没有说为什么要害索菲娅?”
“我听说是因为布莱恩最近在开发……”
“打扰一下,这是我今天的预约,请问多诺万先生在公司吗?”
爱丽丝抬眼看着来人,身高180,宽肩窄腰,脸上干干净净,深灰色的菱格领带,带着和煦的笑容,“请问他今天有空吗?”
爱丽丝赶紧看看老板的行程表,“很抱歉,他今天不在公司,您可以明天再来一趟,多诺万先生明天早上十点会在会议室。”
彼得抬了抬眼镜,“多诺万先生不会是在躲着我吧,我想他应该不会忘了韦恩集团前不久借给他的一笔货款……”
爱丽丝纠结地看电脑上的跳出来的信息,当这个从韦恩集团的车下来的男人走进来时,监控就已经把他上上下下分析了个遍,多诺万先生是不可能见他的,即使韦恩亲自来,他也不可能见他。
彼得双腿交叠优雅地坐在接待室的沙发上,手上拿着伦特制药的宣传单,爱丽丝劝说着:“不好意思洛克先生,多诺万先生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没关系,我会在这里等他,伦特制药不可能没人值班吧?经历过一次震惊哥谭的盗窃事件后,伦特还没长点教训吗?”
负责人赶来道歉,“请再给我们一点时间,那批药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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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计划那样上市……”
“洛克,你怎么在这里?”
彼得快速识别眼前这个套近乎的女人,利迪娅,他女朋友的继母。
他露出笑容,“利迪娅女士,从上次布莱恩宣布退出竞选市长后就没看到您了,最近还好吗?对了,我听说布莱恩的女儿受伤了,严重吗?”
利迪娅皮笑肉不笑地说:“洛克,我们布莱恩家族似乎遭受了诅咒,哦,可怜的索菲娅,医生说她再也不能弹钢琴了。”
彼得不自然地歪了歪脖子,“真是可怜,凶手抓到吗,是谁敢动布莱恩的女儿?”
利迪娅眼里闪过讥笑的色彩,“是一场意外,哥谭每天都会上演不同的意外,我们只能接受,毕竟在合作关头,谁都不能再出点什么事了,对吧?”
他们只想尽快用慈善基金会把索菲娅的事件压下去,利用她的伤痛简直能完美表现布莱恩要改变哥谭现状的决心。
资本家就是冷血无情的,不是吗?
利迪娅当然不会放过拉拢韦恩身边的人的机会,她从包里拿出一份邀请函,“洛克,我想慈善会你会来的吧?多诺万先生到时自然也会出场,我们何必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不必要的事情上呢?”
利迪娅顺势把手搭在他的臂弯里,拉着他走出伦特制药的大楼,“其实我们可以多谈谈关于索菲娅的事,你也知道我只是她的继母,诶,这孩子有时太孤僻了,要不是布莱恩还能管住她,我和盖文恐怕都要被她……”
她做出一个悲伤的表情,彼得把她的手放下来,“利迪娅女士,我无意参与你们的家事。”
“对,对,我只是不由自主地想倾诉一些,自从索菲娅从韦恩庄园出来后她就变样了,你和韦恩先生走这么近,知不知道韦恩先生对索菲娅做过什么?”
彼得戴上一副手套,两人走到一个巷口,他猛然把利迪娅按在墙上,盛夏的热气蒸腾而上,利迪娅胸口的衣服往下掉了些,然而洛克只是用打量死物的眼神看着她,“你想说韦恩先生伤害过索菲娅吗?”
利迪娅没想到洛克这么粗暴,“我只是揣测,歌谭市谁不知道韦恩先生风流成性,谁知道索菲娅是不是被韦恩玩弄了……”
彼得轻轻拍着她的脸,“利迪娅女士,您对您的继女可真好,甚至不惜给她编点风流韵事,我说过,我对你们的家事不感兴趣,如果我今晚收不到多诺万的支票,你觉得在布莱恩焦头烂额这段时间,他要是知道自己的女人出卖了他,他会怎么做?”
利迪娅恐惧地滑落在地上,“你说什么?”
彼得从巷口出来的时候,索菲娅坐在街头和她以前在难民所认识的人聊天,他不动声色地路过她们,索菲娅伸脚拦住他的去路,“你东西掉了。”
彼得看也没看他,拿过钱包就走。
“你都不说谢谢的吗?”
他压低声音说谢谢,然后走得飞快。
海蒂揽着她的肩头,“这人可真奇怪。”
索菲娅无所谓地耸肩,“哥谭市又不只他一个怪人。”
6. 慈善会
索菲娅见完朋友之后就回家了,对,就她那个看起来金碧辉煌其实虚伪空洞的家。
布莱恩坐在长桌上,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索菲娅,来我书房,我有事跟你说。”
盖文不怀好意地笑了两声,他拿着刀叉在空中划了一个十字。
索菲娅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动。
布莱恩找她能有什么好事,只不过在他扇过来的时候,索菲娅抗住他的手。
“怎么,我亲爱的爸爸,又想打我吗?”
她的右手仍旧使不上力,不过用左手足够还击这个懦夫。
布莱恩生气地把桌子上的书砸在她腿边,“你怎么敢说是盖文让你发生车祸的?你是想让布莱恩家族成为整个哥谭的笑话吗?”
索菲娅很失望地看着他,“难道不是他动的手吗?”
“他是你弟弟,他怎么可能害你?”
索菲娅找了张椅子坐下,“您是不是一直都没看我发给你的邮件,不过没关系,就由我来告诉你这个消息。”
利迪娅闯进来,“索菲娅!”
“怎么了,我亲爱的利迪娅,你是要亲自跟布莱恩说吗?”
布莱恩愤怒地涨红了脸,“你进来干什么,去给我协调那群垃圾……”
“索菲娅的检查报告有点问题,医生说她需要回去复查。”
布莱恩警告索菲娅,“管好你的嘴,在慈善会开始的这些天,你就待在家里好好休息,你要是再给我弄出点什么事,我就让朱迪来陪你,她叫朱迪是吗?才六岁……”
索菲娅气得发抖,“我有时候觉得你真的不像我的父亲。”
布莱恩回复她,“我有时候也觉得你不像我的女儿,你或许是杰奎琳跟哪个蠢货生下的野种。”
利迪娅把索菲娅关在她的房间里,“你发疯了,你为什么要去惹布莱恩?你要告诉他什么?你要毁掉我吗?”
索菲娅被她晃得头晕,“你要让我回答哪个问题?”
“他说得对,你就应该在这里好好反省,别想联系谁,你猜我们在你电脑上找到了什么,你以为你要干的事我不知道吗?”
利迪娅把索菲娅的手机拿走,“别想联系任何人,这回没人可以来救你,你指望你愚蠢的男友来救你,告诉你一个事情,他只是一堆数据,你真的觉得他是个真实存在的人吗?别傻了,谁会无缘无故地来帮助你?”
索菲娅无力地坐在地上,他肯定是真实存在的。
索菲娅被关了两天。
盖文没事就来敲她的门,说如果她愿意给他做实验,他就放她出来。
“你不是最喜欢自由吗?只要给我烫一下,我就去找布莱恩放你出来。”
“盖文,滚。”
“你为什么不答应呢,你现在真的活得跟狗没什么两样,你以为布莱恩会因为你抛弃我吗?即使我不是布莱恩的儿子又怎么样,布莱恩干的那些事总需要我帮忙的。”
索菲娅饿得头昏眼花,即使这样她也不会向盖文低头,“是吗,你最好庆幸你还有点利用价值,不过克隆技术发展得很快,一个没有意志的仿生人总比一个会给他带来隐患的人强得多。”
盖文用力踹了她的门,“你迟早会死在我的手上,姐姐,你太心软了,等着吧,就这几天,让你看看太阳,以后你就再也看不到了。”
是吗,索菲娅无力地笑着,让她看看到底是谁先死。
慈善晚会在布莱恩的庄园举行,索菲娅在一众亮瞎眼的摄像机面前下车,而她要搂着布莱恩的手,走上红毯,展现父慈女孝的好家风。
“听着,今天是公司的新闻,把你那种肮脏的主意压在心底,朱迪今天也来了,如果你乖乖听话,之后我可以让你见她。”
索菲娅放眼庄园的来宾,朱迪在和其他几个孩子玩游戏,劳伦斯朝她走过来,抬起手,示意她搭到他手上。
索菲娅按捺住心中那股不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劳伦斯止不住笑意,“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索菲娅想把手抽回来,然而劳伦斯似乎猜出了她的下一步,“你为什么不好好待着呢?索菲娅,你今晚是众人的焦点,不要辜负布莱恩的心血。”
“放手。”
她踹了他一脚,劳伦斯掐住她,“for god sakes,你就不能为别人考虑考虑吗,你这个自私的婊子……”
布莱恩举起玻璃杯,“我想大家都想知道举办慈善会的目的,没错,是为了我的女儿索菲娅,在半个月前,她遭受了袭击,差点死在凶手的手下,是劳伦斯救了她。”
众人纷纷赞扬劳伦斯的行为,索菲娅瞥了他一眼,他正享受着英雄的待遇,丝毫没觉得有什么错。
“我想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多的证据证明布鲁斯.韦恩和凶手勾结谋害索菲娅,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阻止奥汀科技协助伦特制药发明惠及市民的止痛药。从韦恩干涉哥谭市的发展以来,哥谭市的犯罪率一直攀升,灰色交易,毒品.交易屡禁不止,我们的市民在这样的人引导下正逐渐走向欲望的深渊。”
布莱恩叹了一口气,“他捐赠大量的金钱资助穷人,但结果是什么,他培养了一堆又一堆不干活的寄生虫!一群只等着政府援救的白痴!看看顿斯德那个地方,那简直就是毒虫的老窝!穷人是不值得同情的,他们不仅不感谢你给他们工作,反而抱怨给他们的资源不够多,他们就是哥谭市的害虫!”
不少人在下面附和,索菲娅感到脑袋在嗡嗡地响。
“所以,我们布莱恩家族宣布与韦恩集团彻底割裂,想必现在政府督察部门正在查出韦恩公司那些见不得人的非法交易。”
布莱恩满意地笑着,他拍着索菲娅的肩膀,“感谢我的女儿为了哥谭人民潜入韦恩集团收集证据,不然她也不会被韦恩的手下杀人灭口。”
他俯在索菲娜的耳边说:“你和布莱恩家族永远是一体的,放下你的拳头,好好思考你该说些什么。”
索菲娅看着大家好奇的眼神,这些探究的目光似乎要把她穿透,她想说布莱恩说得都是假的,是韦恩救了她,是韦恩在拯救哥谭市人民,穷人的命也是命,你们不能拿穷人做实验最后再抛弃他们……
可谁会相信她说的话,她现在已经变成一个受韦恩加害的受害人,一个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症的受害人。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索菲娅看着多琳隔着人群对她摇了摇头,她还没找到安迪的下落,安迪明明是因为找杰奎琳消失的,可多琳什么都没说,甚至没有怪她。
索菲娅想看看黑夜里有没有那个蝙蝠的身影,他对她那么好,她不能背叛他……
可是她颤抖着声音,做出了一个十分害怕的表情,“我不想去回忆当天的事情,那简直是我人生中的噩梦,我只想说谢谢我的父亲为我发声,谢谢利迪娅和盖文始终站在我这边。”
上帝不会原谅她的。
索菲娅一到洗手间就开始吐,她本来就没吃什么东西,胃里不断翻滚,浑身冒着冷汗。
她用力地锤向镜子,碎裂的镜片掉落下来,索菲娅把自己的拳头撞出血,现在唯有疼痛可以让自己保持清醒。
出门的时候她摇摇欲坠撞到了一个男人身上,他浑厚的嗓音说:“你还好吧?”
索菲娅借着他的手站起来,却因为小腿突然失力投到了他的怀里。
“我不好。”
卡洛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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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找她吗?她失去联系那么多天,他竟然都没有做点什么?网恋真的不靠谱!
可是他们隔得那么远,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索菲娅吸了吸鼻子,对,不应该怪他。
索菲娅在这个男人搀扶下坐在石阶上休息了一会儿,“我好像没有在哥谭市见过你?”
彼得松开领口,“我最近才来哥谭。”
索菲娅一脸无语,“恭喜你来到深渊。”
彼得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他不顾礼仪抓着索菲娅的手,轻轻地擦拭她手上的伤。
“伤口需要处理一下。”
索菲娅摆烂地让他弄着,气氛有些怪异,她走神地想着如果卡洛斯知道她受伤了,会不会也这么耐心温柔。
不知为什么,索菲娅就是看不清眼前男人的脸,他用了人造皮,或许是脸上有块疤,哥谭很多受伤的人都这么做,以前马克也让她用人造皮盖住肩膀上那块烫伤,索菲娅并不害怕这块疤痕,她要时刻记住这是布莱恩家族给她带来的伤痛,只有每天看到,摸到,才不会忘记。
劳伦斯气冲冲地闯过来,提起这个男的,攥紧拳头就要打他的脸。
“你他妈对她做了什么?”
彼得撇开他的手,“呵,劳伦斯先生,这就是你的教养?”
索菲娅头痛不已,把彼得拉到自己的身后,“劳伦斯,你在发什么疯,他是我的朋友。”
“他抱了你!你跟我说他是你的朋友,他妈的谁都可以上你吗?”
索菲娅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在说什么蠢话?”
彼得一把抓起他的领口,“放尊重点年轻人。”
“你不过是韦恩集团的走狗,过两天那个废物将永远在哥谭消失,你以为跟在韦恩身后会有什么好下场吗?你这条蠢狗,趁现在跟我认错,我还可以多扔两块骨头,让你不用到处乱叫。”
索菲娅看起来糟糕透了,她不断地发抖,彼得以为她被吓到,手还没搭上她的肩膀,就被一股电流穿过表面皮肤。
索菲娅颤颤巍巍地走到劳伦斯身边,发出机械一般的声音,“死亡——”
“编号2507,研究残次品,进行消灭计划。”
索菲娅带电的手往劳伦斯的脑袋一砸……
她没有打到目标,感到十分疑惑,扭头看着停在空中头上有两个尖耳的人。
是她该认识的人吗?
她裂开嘴角,“death……”
黑夜里,她的眼睛似乎在发光,她走向昏迷的劳伦斯,企图伸手将他拽下来,彼得接受到蝙蝠侠的信号往她右耳一按,索菲娅失去所有支撑靠在他身上。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彼得用力地扣住她的肩膀,将她抱起来,没走两步,庄园里突然爆发一阵巨响,火光将天空点亮,人们四处叫喊乱跑,一片狼藉。
他把索菲娅送到车上,司机会把她安全送到韦恩家,不过他现在要找到凶手,他一定在现场注视着一切。
火越来越大,彼得脱下碍事的外套,拿着消防器对着火的房间喷洒,人们不要命地往外跑,一个男的拉住他,“火就要烧过来了,你救不了的,快跑吧!”
彼得砸碎一扇玻璃窗,把晕倒在地板上的女人拖出来,浓烟瞬间灌入鼻腔,让他差点失去呼吸,女人还有生命体征,彼得费劲地把她推到空地上,却被一双手握住了脚踝。
“救救我,请你……救救我。”
盖文意志模糊,他不知道求的是谁,只想抓住一个救命稻草。
“你确定吗?欠我一条命的代价,你付得起吗?”
恍惚间,盖文眼里好像看到一只蜘蛛沿着蛛网朝着他爬来,骤然间将他吞噬。
7. 新闻(修)
「大约10人在布莱恩庄园丧命,利迪娅女士被压在横梁之下,盖文先生吸入大量黑烟后昏迷,令人恐慌的是索菲娅小姐失去踪迹,搜查工作正在进行中,更多资讯请关注哥谭第一新闻现场。」
“需不需要再去看看您的家人?”阿福把托盘放在索菲娅身边。
索菲娅把子弹装上膛,瞄准远处的人形靶子,双手握紧,砰砰地往心脏的位置发射。
她脱下护目镜,甩了甩头,“不,我去看过盖文了,现在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真可惜,而且我再去看她们的话,好像不太利于她们的康复。”
索菲娅想起盖文看见面具下是她的惊讶表情,他似乎不相信索菲娅居然还活着。
“很失望吧?好好照顾自己,my little brother,你要是之前听我的话该多好。”
盖文伤到了腿,他暂时不能掀起什么风雨了。
索菲娅解下身上的防护服,转身离开训练场,现在关于盖文的事情可以放在一边了,但是朱迪的安全仍然掌握在那群人手里,她得先想个办法让多琳和朱迪离开家。
不,还是联系一下卡洛斯,她已经把大部分社交账号都注销了,只剩下他们经常聊天的那个。
索菲娅登上社交网站,点击那个黑金的头像框,卡洛斯在她不在这段时间发了很多条信息,她怀疑自己要是再不回复的话,卡洛斯肯定会跑到哥谭来找她。
「莉塔,你确定好要过来了吗,我家附近最近发了山火,我们在酒店见面好吗?我给你预定了HS酒店。」
「你不在线吗?今天我登录你的账号一直显示被占用,我把你的数据转移做了个假账号,我们暂时不要联系了,我担心会被盗号。」
「呼,你知不知道有个人假冒你给我发了乱七八糟的信息,我想你那边应该发生了什么……我很担心你,如果看到的话,给我发一个回信吧,我把我们账号都升级了,不会再有泄露的风险。」
索菲娅心里好受了些,男朋友还是在意她的。
不声不响还搞了个情侣头框。
「卡洛斯,我最近发生了一些意外,恐怕要延迟一点时间到纽约,下周二我要离开哥谭,到时候我会删除所有社交账号,在这之前我会给你打最后一个电话。」
即使索菲娅现在“消失”了,也并不代表她已经脱离布莱恩的监控,说不定他认为庄园的爆炸是她搞出来的。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谁算得这么准,可以同时把布莱恩和多诺万同时炸上天。
真是——干得漂亮。
卡洛斯收到女友的回信马上询问:「好,你现在怎么样?」
感觉很难受……索菲娅把这行字删掉。
要是你在我身边就好了……索菲娜把这行字删掉。
这是一个非常冒犯的问题,她一点都不想回答,于是朝着对话框砸了个炸弹。
不知道为什么,她开始想起在车祸时救她的那个人,真可爱,抓起坏蛋扔来扔去的,像抡大锤一样。
不知道卡洛斯的武力值有没有到这种程度。
不会没关系,她以后会教他的,微笑.jpg
索菲娅和卡洛斯的交往出于一次意外,她一开始只是为了帮朋友奥利芙在她男友的账号上骂几句,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死不承认,还说她认错了人,她怎么可能认错,账号都是实名制的,她还发动了钞能力!
而对面说:“我不是达蒙,如果你认识他的话,请告诉我他的地址,他涉嫌盗号以及贩卖游戏资源,希望你协助我调查。”
索菲娅懵了,她把这件事告诉奥利芙,然而奥利芙却否认卡洛斯说的,她说达蒙一直就用这个账号,而且他父母在网络安全局工作,达蒙不可能偷别人的账号。
索菲娅虽然站在朋友这边,可也开始怀疑达蒙的行为,其实奥利芙和达蒙根本没有吵架,达蒙只是在利用奥利芙,让她劝说索菲娅用布莱恩家族的权利去找背后这个人。
他可真聪明啊。
不过索菲娅既不打算帮达蒙,也不打算帮卡洛斯的忙,她又不是正义人士,好吧,某种意义上她也会打击犯罪,可她才不会无缘无故地帮助一个陌生网友。
达蒙并不是那么容易死心的人,他还举办了派对,特地邀请索菲娅和盖文一起去,索菲娅抱着手举着香槟,静静地看着他表演。
“最近很多人的账号被盗,不是吗,我想我们应该加强一下防火墙。”
索菲娅只笑笑不说话,由于卡洛斯实在能唠,而且学习也很厉害,她已经和卡洛斯在游戏里打成挚友了,不了解情况的达蒙还在睁眼说瞎话。
不过她微笑着,“是啊,我之前就丢过一个账号,最后发现是盖文改了密码。”
达蒙想绕过奥利芙揽索菲娅的肩膀,索菲娅冷笑一声,借口要和自己男友通话躲开他的亲密。
真不知道奥利芙为什么会喜欢一个一整夜都在盯着别人胸看的废物。
索菲娅正想着过去和达蒙打交道的瞬间,就像突然连起电极的两端,她被电了一电,脑海中闪过一个身影,她的眼前铺盖了一张蜘蛛网……
车祸和黑影……
她一直在查到底是谁对她下的手,她只注意盖文却忘了奥利芙才是最容易接近她的人。
如果有人通过奥利芙朝她下手,简直是……轻而易举。
可是自从她回到布莱恩庄园,奥利芙是她交的第一个朋友,她不愿意去想奥利芙会出卖她的信息。
索菲娅简单敲了一行字,「你有没有被朋友背叛过……」
交情再深的朋友都会因为利益分道扬镳,谁能跟谁一直走到最后呢?
而卡洛斯在回复她一个抱抱后就下线了。
亲爱的卡洛斯,你也是会背叛我的人吗?
她扣着自己的伤疤,对着电脑发呆。
*
彼得和韦恩在盯梢。
只不过彼得在玩手机,隔着面具都知道他在傻笑,韦恩皱了皱眉,没收他的沟通工具。
“我们现在为了市民的安全担忧,你居然还在跟她谈恋爱?”
彼得垂头丧气,“我又不是哥谭市优秀市民,我这个年纪不谈恋爱难道去街头跳舞吗?”
他们两个此时正趴在伦特制药的外墙上。
“你不是想知道索菲娅发生了什么吗,跟着我。”
彼得跟在韦恩身后鬼鬼祟祟地穿进走廊,多诺万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快给我交代,文件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多诺万被人一脚踹到地上,“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不要伤害我……”
蝙蝠侠飞跃进来,跟歹徒纠缠打斗,多诺万趴在地上,躲着他们的视线,他就快要爬到门口了,一位穿着紧身衣红头套的人挡在他面前。
“啊!”
不知怎么,歹徒掉落窗外,多诺万心下一惊,硬着头皮爬走,他不指望蝙蝠侠清醒过来找他的差错。
彼得的脚尖在他面前点了两点,“嘿,你要去哪?”
多诺万只在宴会开场露过一次面,没有人知道他是不是整晚都在庄园里,就连事故后,他也只让助理去医院探望劳伦斯和那个要死要活的盖文。
彼得将多诺万提溜起来,“说说什么人要害你。”
失效的警报声突然在此刻响起,脚步声越来越重,多诺万挣开彼得的控制,一头撞向门外,“救命啊!救命啊,蝙蝠侠杀人了,蝙蝠侠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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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
彼得飞向窗口,他看向柜子里和索菲娅相似的脸,把相框拿走,“嘿,别叫了,留着精神去阿卡姆叫吧。”
彼得朝他挥舞歹徒没找到的U盘,朝高空降落,多诺万急火攻心,一时间竟然晕了过去。
警察封锁了伦特制药的大楼,无数媒体蹲在门口等待最新的情况,多诺万被警员抬上救护车。
“天哪,他死了?”
“畏罪自杀吧,他竟然在那些人身上做实验,谁知道他会不会在我们身上做实验。”
“韦恩集团公布了他高价购买成瘾药物逼迫研究员实验的资料,据说多年前那位大学教授杰奎琳就是掌握了一些证据被他们这群人干掉。”
“谁是杰奎琳?”
“对了,我想起来了,杰奎琳是布莱恩的第一任妻子,天哪,索菲娅,索菲娅……”
这一夜哥谭市风云骤变,伦特制药的风评跌到谷底,官网被黑客攻击,还被打上了蝙蝠的标志。
索菲娅坐在旋转椅上,看着奥汀科技瘫痪的网络,满意地转了个圈。
“这时候应该把他黑了的钱全部黑出来。”
索菲娅用伦特的系统查询安迪的名字,可惜什么都没有找到,也没有任何人看到安迪在离开实验室后去了哪里,索菲娅只能暂时说服自己,起码安迪没有遭到伦特制药的折磨。
辛苦了一天的韦恩躺在沙发上,和歹徒纠缠可真累啊,又要打他又要防止打死他,还要救半死不活的他,回家还要教育一个正处在叛逆期的孩子,家长难当啊。
“我想去把朱迪接出来,韦恩先生,达米安现在在干什么,我需要他的帮助。”
“他在巡逻。”
……
算了,她还是自己去吧,索菲娅蹭地一声跑出门,和某位男士擦肩而过。
她根本没注意这位男士看向她的眼神。
彼得看了U盘里的视频,对于索菲娅的身世有了更深的了解,只是为什么是索菲娅,到底是什么样的母亲会在自己女儿身上做芯片实验。
他无比心疼自己的女朋友,她伤得这么重居然都不想跟他说,他是不是有点失责。
他想,他和她正式见面后,一定会成为一个体贴温柔的好男朋友,他一定会保护好她,不让她受伤。
“多诺万他们到底在研究什么,为什要对小孩下手?”
韦恩沉重地看着索菲娅失去控制那晚换下来的芯片。
“克隆。”
“只需要克隆他们的思想,就能发明无数个这样的人,你有没有听过,穷人是富人的财产,他们只需要为富人工作,至于思考的能力——留给他们也没有用。”
彼得感觉自己无能为力,明明他已经在她身边,却只能看她忍受年复一年无尽折磨的痛苦。
“你知道她要离开吗?”彼得问。
韦恩发愁的就是这点,“芯片有能量源限制,她不可能离开哥谭,如果她身上还携带着芯片,只要离开就会自动启动毁灭程序。”
“你知道对于她的后果会是怎么样,她能在瞬间被炸成火球。”
彼得四处走动,“难道就不能把那个东西彻底从她身体里拔掉吗?”
韦恩不想告诉彼得发生在索菲娅身上残酷的事实,索菲娅的胸腔里有一颗电子心脏,这就是芯片能和索菲娅完美融合的原因,她没办法离开这些东西,如果要换掉芯片,她的心脏就会停止跳动。
更何况,不用韦恩提,彼得就能看出来,索菲娅自残行为特别严重,她会反反复复让自己受伤,就在伤口快要好的时候,她会重新揭开那些伤疤。
对于康复来说,她更喜欢边缘的痛感。
疼痛滋生仇恨,仇恨让索菲娅保持活着的感觉。
8. 离开(捉)
一则蝙蝠侠大战黑心医药公司的视频迅速发布在网络上。
索菲娅点了个like,右肩的骨头逐渐愈合,这种痛感让她仿佛重新经历一遍生长痛。
接着,在不为人知角落,索菲娅爬到一座建筑的屋顶,打开天窗,里面是一群女人惨叫的声音,她小心翼翼地趴在顶上,用袖珍望远镜观察里面的情况。
这件事本不应该她来管,她跟着这群胆大包天的绑架犯到了这个仓库,却意料之外看见奥利芙的母亲。
她又想起达蒙精心布置的派对上,奥利芙和她的家人并不是很想参与的样子。
“well,well,well,让我看看谁把你们送到我这来?”
小丑命令手下把她们挂在水池上,一截衣服掉进池水里瞬间消失,索菲娜肯定那里面装的都是腐蚀性液体。
小丑,这个怎么死都死不了的阿卡姆牛皮糖,索菲娅恨不得给他一锤子。
她在脑中盘算着路径,如果不是奥利芙,她根本不会管这些事,就当她报答奥利芙这些年帮助她的情分。
她挂好挂钩,把腰部缠紧,正准备下去时,红头罩出现了,他捂住她的嘴,在嘴唇上比了一个“嘘”,“朱迪有危险,这里由我来解决。”
索菲娅心下一紧,赶紧往朱迪住所赶去,她在空中跳跃,以前她还胆小的时候,根本不可能跨过几十米高的间隙,韦恩告诉她,“当你有想要保护的人,不管多高,多远,你都恨不得马上到她身边。”
可是这些话还有另一层意思,敌人想要攻击你,那些你在乎的人就会成为你的软肋。
寂静的夜晚中,索菲娅跳跃的身影在楼间晃动,她再一次祈祷不要发生什么意外,至少,朱迪不要因为她发生意外。
另一边,朱迪在小声念叨着牙痛,可还是偷偷把苹果糖攒在手心里,甚至睡觉的时候还把糖果放在枕头旁边,她看着索菲娅的照片,轻声说:“晚安索菲娅。”
朱迪刚要睡下就看见窗帘微微一动,她激动地想喊索菲娅的名字,然而索菲娅捂住她的嘴,轻声对她说,“现在外面都是坏人,我要带你走,你乖乖地不要说话好吗?”
“可是妈妈还在外面。”
索菲娅来不及解释,只能跟她说:“姐姐会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你愿意跟我走吗?”
“可是妈妈呢?”
索菲娅将朱迪抱在自己身上,“她过一会儿就会跟我们汇合。”
索菲娅跳出窗外,让朱迪搂紧自己的脖子,“闭上眼睛朱迪。”
当她们刚到达平地时,枪声划破宁静的夜空,离她们很近,甚至就打在她们旁边的墙壁上。
警报声响起,朱迪害怕地往索菲娅怀里窝。
索菲娅看到救援车就在拐角口,只要她跳到下面的阶梯去,她从来没有失手过,只要跳下去——
然而她没想到,远处的高楼上,有一个人正瞄准她的头扣动扳机。
“不!”朱迪看着那个黑影举起枪,她的手摸到索菲娅的肩膀,她不想让索菲娅受到伤害。
索菲娅感到威胁的气息,俯低身子趴在地上,身体前方的沙堆被打穿,朱迪的手也因为跑动的时候擦伤,索菲娅没时间道歉,她把朱迪交给等在巷口的马克,“马克,你先照顾她,我去解决他。”
她不打死这个搞偷袭的,她就不叫索菲娅!
“车子要出发了,别追了,他肯定知道你要报复他。”
索菲娅喘着粗气用力地砸向墙边,究竟是什么人对她穷追不舍?
朱迪抱着她的腿,什么也没说,只是眼眶里的眼泪好像要流下来,索菲娅揉了揉她的头,“会有一个叔叔带你走的,你妈妈很快就来陪你了。”
“那你呢?”
索菲娅狠下心把她送走,她活动了一下肩膀,腰带的枪装好了子弹,离开哥谭很简单,死就可以了。
她在准备一场盛大的死亡,将索菲娅这个名字在哥谭除名,这样和她相关联的人就不会跟她牵扯上,她不会再有软肋。
离开哥谭这件事得赶紧提上行程。
*
朱迪到达目的地后,多琳跟索菲娅报了平安。
“他们往家里注入了致幻烟雾,如果你不来的话,恐怕我和多琳已经死了。”
多琳哽咽地说:“我从来没想过死亡离我们这么近。”
索菲娅平静地说:“多琳,谢谢你这些年帮助我。”
她不是不知道那些她被布莱恩家族虐待的消息是谁透露给媒体的。
索菲娅不喜欢欠账,她没有跟多琳煽情聊天,只是告诉她以后她们可能都不会再见面了。
多琳沉默了一会儿,她溢出一点哭声,“如果,如果可能的话,让我们知道你过得还好,行吗?”
她们都知道索菲娅要离开了,她不得不离开。
她不能再在这个城市里生活下去,欺骗,霸凌,犯罪,侵犯,她跟着罗宾去拯救那些受伤的人,可是无论他们怎么拯救,犯罪的人却越来越多,越来越肆无忌惮。
她以为她可以拯救过去的自己,拯救像母亲一样的人,却让自己越陷越深,救人到底有什么意义呢,不管她怎么做都是错的啊。
索菲娅痛苦地抱住头,眼泪沿着脸庞流下,她要离开,她必须离开这个罪恶之城,而且韦恩已经查到安迪最后的定位在纽约,她至少要把安迪带回来,不能让朱迪像她一样,在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就失去最重要的人。
下定决心后,索菲娅删除自己在哥谭的所有账号,把自己悄然从布莱恩家族的名单中移除,做完这些事,她把电脑彻底格式化,点了一把火,把各种资料丢在废桶里面烧个干净。
出发的那天,马克把一个通行证塞进她的手里,把她推进垃圾车的空位,监控上的人跟他打过招呼,他们离开时的闭路电视会不小心断电。
索菲娅进入驾驶室后排,可那狭小的空间早就塞了两个人,一个小男孩还有——眼睛青紫的奥利芙。
怎么会?
“奥利芙?你怎么在这里?”
她撇过头,用头发挡住自己的脸,并不想和索菲娅说话。
小男孩害怕地窝进奥利芙的怀里,索菲娅大脑一片空白,车已经开向主道,朝着她童年里印象最深刻那条跨江大桥开去。
车内是灰暗的,灯光从车窗外照进来,映照出他们强装的镇静,马克的同事正开着车,周围越来越安静,对面车道的车不断驶来,一只小鸟撞上车窗,砰地把前窗砸出个洞。
突然,一阵急刹,车辆失去控制,小男孩害怕地叫了一声,司机咒骂着,“前车轮胎爆了!”
他们不得不停在路边,用三角标识防止其他车辆撞上来。
马克赶紧联系下一辆车,“还有15分钟,我们会得到接应的。”
索菲娅觉得情况很不对劲,“不,你们赶紧走!”
她随机拦了一辆车,用枪指着那车司机的头,把马克和其他人塞进车里。
“你们先离开,不要回头。”
奥利芙却在此刻拉住她的手,声音颤抖,“对不起,索菲娅……”
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道歉。
“对不起,我不知道他在监视你,他逼我做那些事,对不起索菲娅……”
谁在监视她?
她心里的那个答案越来越清晰,那人在她脑海中的身影也越来越清晰。
索菲娅看着奥利芙中指上的戒指,该死,她应该早点想到,奥利芙的恋爱脑到底能闯出什么大祸!
索菲娅回到车上,拉动手刹,脚踩油门,汽车摇摇摆摆地往前走,车轮不断打转,索菲娅双手把着方向盘,朝着那个地方,朝着那个关口,她不可能在这个地方死第二次。
后车轮砰地泄气,发出爆炸一般的响声,索菲娅死死抓住方向盘,仍然不可避免撞上桥的栏杆,她的头猛然磕在方向盘上,车喇叭发出长长一声闷响。
时间倒退,索菲娅看到当初差点在货车下丧命的自己,一瞬间身体被轮胎碾过,血肉模糊,没人知道她是谁,她带着杰奎琳的秘密一起死在车祸中。
不,索菲娅只昏迷了一会儿,她的前方是一片宽阔的江河,至少在今天之前,她不知道它有多深。
车子再次遭到猛烈的撞击,索菲娅摸着身上的枪,还有四颗子弹,足够送走一个人。
上帝,她这腿抖的毛病什么时候好,她看着后视镜中逐渐向她靠近的人,踉跄地推开车门,她的眼睛开始模糊,达蒙的身影在她眼里多了一层重影。
“索菲娅,我们怀疑你与多起犯罪有关,请跟我们到警察局接受调查。”
“呵,你有调查令吗?”
索菲娅难受地扭头,电流从她的耳后刺激到大脑,她现在就像不断抽搐的人偶。
达蒙确定她身上带着武器,他用眼镜扫描了她的身体,心脏处有一个,右手衣袖中藏着一把枪
“你已经被包围了,现在把枪交出来,否则,我相信你对这个并不感到陌生。”
达蒙拿着电击.棍朝着索菲娅走过去,果不其然,她十分恐惧,甚至双腿脱力跪在地上,关于她曾经失去的那些记忆,只要出现一个关键物,痛苦就会席卷而来,他确定他已经攻破索菲娅的心理防线,他伸手摸向她的耳后……
就在这一刻,索菲娅轻声笑了一下,不屑地叹气,“你怎么愚蠢到觉得我还会用枪?”
索菲娅用力捅向他的腹部,“亲爱的达蒙,我喜欢用刀,它划破衣服的声音很好听。”
她用力将达蒙一推,同时快速跨步到栏杆边,翻身一跃踩到延长的边缘上。从这里跳下去,巨大的冲击力会让她瞬间失去意识,但是只要在几秒内清醒过来,她就可以离开这里。
“抓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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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些穿着制服的人一齐上前试图抓住索菲娅的手。
索菲娅朝他们着吐舌,“有个礼物送给你们,想想你们的家人现在在哪,嘘——”
她神经兮兮地说:“她们哭得声音太吵了,麻醉能让这些讨厌的人闭嘴。”
猜猜她在那群被绑架的人里还看见了谁,达蒙做梦也没想到他的家人也在那个旧仓库吧。
索菲娅多么庆幸自己没有坚持下去救她们。
而红头罩,他会救他认为值得他救的人。
有人正朝家里打电话,信号断裂,桥下的商场屏幕上突然闪了闪。
“噫嘿嘿嘿嘿,好久不见,让我看看你们要对可怜的小女孩做些什么。”
嘴角似乎裂开到耳边的人惋惜地说,“太难过了,你们居然对善良的市民做这种事,太让我失望了,你知道我一向很讨厌你们的伪装。”
他佯装生气地皱眉,“说谎的人将受到惩罚!”
“不,不,梅森!那是我姑妈!”人群中一位男士惊恐地喊到。
画面一转,小丑走过被吊住的女人们面前,用刀拍着她的脸,“就像你们对这个城市干的事一样,我要在她们脸上划一刀长长的伤疤,记住,这座城市的疼痛是你们带来的!”
达蒙目眦欲裂,抬眼看见母亲的呼救,怒气直冲大脑,他不顾一切扑向索菲娅,“既然这样,那你先去死吧!”
索菲娅瞪大双眼,还没做好准备,失重朝下坠落,人群在她眼里越来越小,就像电视机那些银白色的像素点,索菲娅眼角抽动了一下,心脏由于惊吓加速跳动,她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切开了和这个世界的联系。
人们惊讶地看着发生的一切,女孩很快被江水淹没,没有痕迹,达蒙疯癫地大笑,嘴角流出鲜血,“编号2507完成自毁任务。”
众人反应过来,纷纷指责达蒙,“你这个杀人犯!你为什么推她下去!”
警察拦住围攻的人群,“安静!安静!这是一场意外!”
“你们当然可以当这是一场意外!我们都看见了,是这个人把索菲娅害死了,他会下地狱的!”
画面上小丑呜呜地哭了起来,“无辜的小女孩被残忍地杀害了,所有人……要付出代价!哈哈哈哈哈哈!”
被绑住的人发出惨痛的尖叫,那是一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没有人知道她们现在在哪里,小丑切断了视频画面,嬉笑着离开。
索菲娅跟着重心坠落,她的脑子里闪过很多和妈妈在一起的画面,她分不清妈妈到底是怎么失踪的,她的记忆开始混乱,被扔进后备箱的时候,母亲的尖叫声不绝于耳,她把手指都抓烂了,仍然打不开笼子,然后他们把她从桥中间扔了下来,如果不是韦恩……
她闭上眼,平静地接受撞击,骨头断了没关系,她会给自己重新换一副身体。
彼得发射着蛛丝,不要命地往大桥飞去,他在心里不断祈祷索菲娅不要干傻事,他们谁都没想到索菲娅突然乘坐医疗车离开,也许他感受到她强烈离开的愿望,却觉得她会有更为缜密的计划。
他吸附在桥底,索菲娅坠落时,彼得以更快地速度朝她伸手,即将撞进水面时,他抱住了她,他们在水上悬挂着,彼得来不及时间思考,搂住她跳进一个废船里。
索菲娅陷入昏迷,身体的温度却异常高,她的身体状况或许已经到了临界线,韦恩说,到了这个时候,必须得把她耳后那块芯片取下来。
之后呢?
只能看她的求生意志。
他们躲着巡逻的警察,即使索菲娅从大楼坠落,别忘了,她是布莱恩的女儿,就算是尸体,他们也给市民一个交代,至于这座城市,每天都有犯罪事件发生,那些官员的爱人被绑架关普通居民什么事,但索菲娅不同,她曾实实在在救过顿斯德的难民,在狂风骤雨的时候,在暴雪来袭的时候。
这是哥谭附近的一所旅馆,人员混杂,彼得套上一件卫衣,扶着没有意识的索菲娅进入旅馆,门口有条大狗朝他们吠叫了两声,店员头也不抬地接待了他们,身份的真假不重要,他们每天都接待了不知道多少个叫杰克、罗拉的人。
开好房间后,彼得把索菲娅放在床上,检查了房间的结构,拔掉电视线,门响了,韦恩走进来。
“有人可能发现了你的身影,他正在找你们的下落。”
“账号和数据都要清除。”
彼得彻底格式化手机,只不过账号,还是有些可惜,里面记载了他跟索菲娅这几个月的点点滴滴,他给达蒙算了一账。
“我把她身体的数据重新估算了一遍,我不确定新的芯片会对她身体产生多少影响,或许她醒来后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索菲娅。”
“我能接受。”
只要她还活着,他们就有未来,彼得摸着索菲娅的脸颊,眼神里是缱绻的迷恋,最后在她额头上留下一个吻。
9. 纽约(修)
这是一座钢铁城市,高楼大厦拔地而起,车辆川流不息,索菲娅刚到纽约的第一个星期就被飞车党抢了手包。
索菲娅那时还在重新适应自己的身体,一个瘦得干巴的男孩撞过她的肩膀,等她回过神,她的包已经不见了。
索菲娅无奈地叹了口气,幸好那里面只有一些现金,身份证和银行卡还在旅馆。
于是她原路返回,来到一家快餐店,点了一个双层牛肉汉堡,还有一堆薯条,索菲娅嘴边沾上了番茄酱,她和斜对角那个偷窥她的男的正好对上视线。
她把剩下的食物打包,路过他时还多看了他两眼,真是个怪物,难道他没有被番茄酱攻击的时候吗?
「我很讨厌吃饭的时候,别人盯着我看。」
卡洛斯:「我也是。」
刚刚偷看别人吃饭的彼得:……
可是索菲娅吃东西的时候像花栗鼠一样,她企图将比她手掌大的汉堡一口咬进嘴里,显然不会成功。
彼得依旧用仿制人皮换了张脸,不过她不确定索菲娅会不会哪天把他以流氓的名义送进警局。
他想想,是应该跟她见面了。
索菲娅觉得有人在跟踪她。
换掉芯片的她暂时失去了攻击和跳跃能力,在那个小偷偷走她钱包的时候,她本可以狠狠揍他一顿,可她不能冒险,现在的生活已经足够平静,这也是被关在地下室那几年里母亲想要提供给她的生活。
索菲娅本以为自己掉下高桥后会葬身河底,可没想到蜘蛛侠又救了她一次,韦恩把她在纽约需要的东西都给她准备好了,可索菲娅不能一直依靠韦恩生活,她不再是寄生于布莱恩家族的洋娃娃,她将成为一个为学业和温饱挣扎的纽约普通市民。
她需要找一份可以支撑她生活的工作,好好读书,找到母亲跟安迪,好好活下去。
但是对于一个才高中毕业的学生来说,可以选择的工作少之又少,更何况她的身份证明还没有确定下来,索菲娅没有任何可用的工作经验,只能在街上走走,挨个拨打雇主留在玻璃上的招人电话,可惜,他们并不想招人。
四处找工作的索菲娅引起了男人的注意,什么人会在这种混乱的街区找工作?
男人抹掉嘴上的烟渍,单手插着口袋朝她走来,问了一句——
“hey,how much?”
“what?”索菲娅疑惑地看着他。
男人上下打量她,鲜红的嘴唇,青涩的容貌,光是在脑子想想那种感觉就感到刺激,“一百够吗?”
索菲娅终于明白他想要干什么,他把她当作妓女。
她没有理他,直接离开,男人拦住她的去路,“我可以带你去高级酒店,当然,我们需要玩一些新鲜的东西,我敢打赌,你遇不到我这么慷慨的顾客了。”
男人还在劝说她,而且拿她和对面那个女孩做比较,“瞧,那个婊子昨天还主动找我,她说只要让我给她一顿饭,我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索菲娅突然开朗地笑着,“是吗?”
男人拉住她的手,“当然我们可以先去后面干一次,我会给你很多钱的,你在哪干一天都不会有我这么多钱,你不是需要钱吗?跟着我,你会有很多钱。”
索菲娅跟着他走到一个饭店的后门,这里被挡板拦住,给看管的一些钱就可以在这里待十几分钟。
男人急不可耐地去脱索菲娅的衣服,索菲娅推开他,“你以为我答应你了吗?”
男人把钱甩在索菲娅脸上,“捡起来,婊子,你们不就是靠身体赚钱吗,来吧,不要把你的火辣放在这种事上,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索菲娅扭了扭脖子,用力地朝他脸上甩巴掌,男人一时被她打懵,吐出腥味的唾沫,狠戾地看着她,“好姑娘。”
索菲娅抄起手想给他另一巴掌,男人掐住她的脖子,张开满是烟味的嘴来亲她,蜘蛛侠从屋檐下降落,一脚踢开他,男人掉进垃圾桶里。
“谁做的!滚出来!”男人费力地从垃圾堆里爬起来,对着那个一闪而过的声音怒喊:“该死的蜘蛛人,你去死吧!”
男人恼怒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索菲娅紧紧搂住蜘蛛侠的腰,他们在空中晃荡,上帝啊,即使在哥谭,韦恩也从来没有带她在空中晃来晃去。
他们到达一个江边,如果不是索菲娅早就离开哥谭,她会以为旧景重现。
“你有没有想过他会对你做什么,你居然跟着他走进巷子里?”
索菲娅的肩膀被蜘蛛侠按着,非常不舒服,不过,她这么做关他什么事。
“听着,我很感谢你之前救过我,但是这是我自己的事,你怎么确定他就会得逞?”
他看上去的确快要得手了,可索菲娅知道这些男人脆弱的地方,没有人教过她要怎么解决这些流氓,索菲娅只能按照自己的方式,让他们的下肢好好“爽一爽”。
索菲娅在哥谭那些年,可没少让这些欺负女孩的混蛋进医院急救,有一天她甚至创造了一人打了八个蛋的历史,韦恩看了她都要说她强。
眼前这个男的对于索菲娅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要不是蜘蛛侠插手,索菲娅早就让男人尝尝什么是被爱的滋味。
蜘蛛侠真想看看这姑娘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他掐了你,还想对你动手,你就是这么保护自己的?”
索菲娅很讨厌这样说教的语气,“我不需要你的帮忙,你或许应该去帮助别人,别再跟着我了,我知道那天你也在现场,总之,我不想再和过去扯上任何联系,我也不想跟你扯上任何关系。”
“我是……”
蜘蛛侠看着她的眼睛,是的,她不知道他是谁,他看上去就是一个怪物,一个会多管闲事的怪物,如果她知道男友会是这样一个怪物还会和他交往吗?
人们都会选择一个风光无限的英雄,而不是一个变异的蜘蛛人。
“好,我走了。”
他心里很难受,他知道索菲娅说的不是他,可索菲娅也不知道在这幅面具之下的是她男友。
“等等,我不是……我是说谢谢你,我最近很糟,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会伤害那个男人。”
蜘蛛侠停住脚步,索菲娅看着他的身影,她或许可以找个人谈谈。
远处天空出现红粉色的晚霞,索菲娅问他,“你为什么戴着面具,受伤了?”
“唔……我不想让别人认出我。”
“那这样,别人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蜘蛛侠和她挨得很近,“我只是做我觉得正确的事,能够帮助别人就好。”
“是吗,你和我不太一样,我想把那些坏蛋打死,我可一点都不想让他们受到审判。”
没想到他女朋友这么硬核。
“可你不能保证你每次都能打过别人。”
索菲娅轻飘飘地说,“所以我每次都下死手,我知道如果我没成功反击,落在他们的手里有多惨。”
索菲娅不想去回忆那些事,她已经走出来了,她不是哥谭的索菲娅,她是纽约一名普通的大学生。
“别人都叫你spider man吗?你有什么其他的名字吗?”
蜘蛛侠觉得,作为一个陌生人,他不能回答索菲娅的问题。
“不告诉你。”
“你谈过恋爱吗?”
蜘蛛侠突然咳嗽,“什……什么?”
“我觉得你应该很受欢迎,很多女孩喜欢超级英雄,我在杂志上看到有你的小道消息,有人说只要装受伤,你就会去救她们,然后她们会偷偷亲你。”
“没有这种事!那是乱写的,只是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她们真的受伤了,才,才去救人的,后来就不会了。”
索菲娅对他的八卦很感兴趣,她在旅馆里和换被套的姑娘激情澎湃地聊过这些杂志上的花花公子。
“她们亲你是真的吗?”
“不,没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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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没让她们亲我!这怎么可能!”
蜘蛛侠几乎不知道怎么为自己辩解,他可没让别人亲他!
“哦,真可惜,我还以为是真的呢。”
索菲娅,你是让别的女孩亲你男朋友吗?
可彼得只敢在心里咆哮。
回旅馆的路上,索菲娅跟在他在暗巷里走着,蜘蛛侠跟她说,这里有很多小道,如果遇上了坏人她可以记住几条方便躲避他们的攻击。
彼得不知道再跟她说些什么,就尴尬地跟她挥挥手,索菲娅拽住他,“嘿,我可以摸摸你吗?”
他差点没站稳,“什么?”
“杂志上说你肌肉很结实……”
“喂,别走啊!”
*
“who is sofia?”
托尼看着这位小姑娘的资料不由得好奇,“这就是你这些天去亨茨社区见的人?”
助理莱斯补充说,“亨茨社区的犯罪率最近有所下降。”
不用多说,肯定是spider man为社区人民做的好事。
蜘蛛侠把这些罪犯吊在巨型广告牌上,还在旁边写上shame,警察虽然感谢他的帮忙,但是,他为什么要把这些人挂得这么高?!他们又不会飞,怎么把这些人带下来?
彼得已经计划好跟索菲娅在约定的车站见面,可斯塔克先生在他工作室闪亮登场,说他在哥谭见到的那个冒牌货已经到纽约来了。
彼得只能把信封悄悄地塞进她的——呃,奶茶包里。
“不得不说你追女孩子的把戏可真幼稚,”托尼拍着他的肩膀,“在你和她约会前,先把那个假冒你的臭小子给我揪出来。”
索菲娅在车站等了很久,她已经习惯有些人总是打她包的主意,所以她背了个奶茶店送的保温袋。
卡洛斯:「真的很抱歉,公司临时有点事,我帮你定了酒店,我会很快回来。」
索菲娅环顾四周,她不确定卡洛斯是不是在周围看她,也有这种人,在看见她后就不想跟她见面了,可是还让她去酒店干嘛?
索菲娅有点生气,她肯定是要去的,而且她要打他一顿,她乘坐地铁去酒店,并且给卡洛斯发信息,「你最好有什么合适的理由,否则你以后都不知道你女朋友唇膏是什么味道的。」
索菲娅:「你现在可能不懂唇膏的重要性,你以后肯定会后悔的!!!」
索菲娅站在地铁车厢里,对面有个行为艺术家,穿着怪兽的玩偶服,而他的旁边是个脱掉头套的小蜘蛛侠,男孩伸手朝她发射蛛丝,怪兽拉了一下他,示意他不要捣乱。
索菲娅也伸手朝他发射蛛丝,男孩装作受伤靠在座椅上,可惜怪兽没看见。
男孩下车的时候偷偷递给索菲娅一个蜘蛛勋章,头也不回地挥手,很是大方。
索菲娅到达酒店,前台说卡洛斯和莉塔订了1702的酒店。
她拿了房卡后直接坐电梯上楼,房间里面准备了玫瑰花和红酒,索菲娅把奶茶包里的东西倒在桌子上,什么时候里面多了一封信,上面还带着一小堆灰色的丝网?
她看了看里面的内容,卡洛斯说欢迎她来纽约,又问她是不是确定好在kn大学上学,还有就是他可能暂时不能露面地跟她约会,他最近在处理他的身份问题。
所以,索菲娅看着他的字迹发呆,那他们要怎么约会?
如果不是跟卡洛斯谈了几个月,她肯定会觉得她是个骗子。
晚八点,卡洛斯发来一条信息:「今晚赶不过去了,酒店有餐食服务,祝你好眠。」
索菲娅无聊地拨动电视节目,斯塔克集团又收购了哪个企业,斯塔克先生举办宴会和一众美女共度良宵……
现在插播一条紧急新闻,蜘蛛侠在皇后区和绑架小孩的歹徒大战,似乎受伤严重……
索菲娅突然打起精神盯住眼前定格的画面,她无比确认电视里的那个人不是蜘蛛侠。
10. 见面(修)
索菲娅没有蜘蛛侠的联系方式,虽然她没摸上他,就差那么一点点,上下指头中间的缝隙那么一点点……
但她能认出他的身形,电视里面那个男人身材比他更壮,就像是穿上了不属于自己的衣服。
这年头居然还有人假冒他的身份,还是……假冒他的身份做好事?
那么以后谁能分得出谁是真的蜘蛛侠,谁是假的蜘蛛侠?
还是要给他们起个名,蜘蜘侠1号?蛛蛛侠2号?
那真正的蜘蛛侠知道这个消息吗?应该知道吧,这可是晚间新闻。
damn it !她上次就应该要一个蜘蛛侠的联系方式,现在好了吧,几天不见,盗版蜘蛛侠都出来了!
纽约真的不一般啊。
索菲娅不知道自己是几点钟睡的,只是半夜的时候窗外传来风刮过玻璃的声音,索菲娅把头埋进被子里,继续延续和蜘蛛侠打击怪兽的梦境。
第二天,索菲娅看见窗户上挂着蜘蛛网,什么蜘蛛可以爬到这么高的地方,晚上不睡觉的吗?
索菲娅收拾了一下东西,把小男孩给的蜘蛛勋章抛在空中,如果是正面她就留下来继续等着卡洛斯,如果是反面她就离开。
太偏心了,明明正面更重,她潜意识里还在为失约的卡洛斯说话。
他如果再这么做的话,会失去她这个女朋友的!
那么索菲娅就跟蜘蛛侠谈恋爱去了,人家在杂志上可排在第一名呢。
这时卡洛斯正好给她发了信息——她想去哪约会?
索菲娅对周围还不是很熟悉,就让卡洛斯推荐,他们最后约定好先在附近公园逛逛。
索菲娅对着镜子涂唇膏,抿了抿嘴唇e on 索菲娅,他可是你男朋友,你见蜘蛛侠的时候都没有那么激动。
她坐电梯下楼的时候,一个戴着黑墨镜、口罩,就像明星一样的人走进来,索菲娅觉得他肯定是时尚杂志上哪个脱得只剩下内裤的男星,他们在酒店应该是跟哪个美女约会。
如果索菲娅不是那么有道德的人,她就偷偷拍下这个男人的照片,卖给时尚杂志赚他一笔大钱。
诶,离开了挥金如土的布莱恩家族,索菲娅每一分钱都要做好计划。
要是她像那些狗仔记者拍拍几张照片就能发大财就好了,前提是不要被别人打。
索菲娅不知不觉站在角落,更多人进来后,那个男的也跟在她身边,索菲娅悄悄地伸开胳膊,为自己多争取一点空间。
然而,这个男的却牵住了她的手,一瞬间的功夫还十指相扣。
什么?和这个男的约会的美女竟然是她自己?
索菲娅心脏突然跳得很快,这还没出门呢,就遇到流氓了?
她不要当狗仔了,这种要牺牲自己的狗仔她还是不当了!
好小子,索菲娅暗自使劲,他敢占她的便宜,今天她还没让别的男人爽快爽快呢,这是他自己送上门的……
前面的人出去后,索菲娅憋足劲想踹他一脚,彼得在口罩里忍不住大笑,“我是卡洛斯。”
卡洛斯?
流氓卡洛斯!
她回去就给他改备注!
索菲娅被他带着往前走,她手心都紧张得出汗了,“你不是卡洛斯,你是流氓。”
索菲娅还是狠狠地踹了他一脚,“吓唬女朋友的就是流氓。”
她偷偷挠了挠他的手心,男朋友的手挺大的,这点挺好。
男朋友话很多,为自己迟到道歉,说的sorry可能比莎士比亚十四行诗全集还要长,有他在,以后索菲娅都不会失眠了。
索菲娅想多了解自己男朋友,“你平时喜欢干什么,我们可以去做你喜欢做的事。”她偷偷打量他。
彼得确定自己脸部没有一点可以认出来的地方,他也偷偷地打量索菲娅,“先去吃点东西怎么样?”
“你这个样子……会被餐厅赶走的。”
索菲娅还是对他的脸很好奇,“你为什么戴口罩?脸上长了什么东西吗?”
蜘蛛侠戴面具是为了掩饰身份,卡洛斯戴面具是为什么?
“我最近过敏了,脸上起了红疹。”
索菲娅听出他不自然的辩解,他可能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把它摘下来见我?”
彼得手心也出汗了,“可能……过段时间。”
女朋友失望地垂下头,彼得刚想对她说些什么,蜘蛛感应启动,斯塔克先生的电话来了,“那个臭小子在你附近的街区,把你身边那个漂亮姑娘带走。”
彼得弯下腰,“我带你去我经常去的地方。”
另一个快餐厅。
“这是我经常来的地方,我们先在这里待一会儿。”
“他朝你们那边去了。”斯塔克先生说。
该死,他只是想和女朋友好好约会。
“谁知道他从哪里搞来的机器!”斯塔克先生还在耳机里唠叨。
彼得搂着索菲娅在座位坐下,“对不起,我有些事……真的有些急事,我会回来的。”
彼得大跨步地出去,转过街角,战衣就穿在身上,他朝着斯塔克的地方飞去。
“天哪,是蜘蛛侠!”
“他疯了,他到底在干什么!”
彼得晃到钢铁侠身边的时候,怪物机器人正发疯似地砸商铺,他袭击了很多人,而眼前他手上还抓着一个小孩。
钢铁侠朝他发射冲击波,彼得一个飞跃从他手里抢下了小孩,“到你家人身边去。”
就在此刻,机械臂从后面打来,彼得差点被他打倒在地,坐在里面那个傻子似乎不放弃,在彼得身边用力一砸,彼得跳到他的操作室上,“嘿,该停下你的暴动了!”
机器人旋转着,企图将蜘蛛侠从他的脑袋上甩下去,彼得想擦亮眼睛看看里面的人是不是就和他看到的人一样,斯塔克先生在耳机里说:“哦,我的伙计,你还在想什么?等他把你锤成肉饼吗?!”
彼得一不留神被他扔在地上,哦,可真够糟糕的,索菲娅就在人群里看着他。
“小心!”
彼得灵活地躲过他的偷袭,他朝着机器人的可视窗喷射蜘蛛丝,假冒者逃出机器和他扭打在一起,斯塔克瞄准着他们,他歪头一看,“这该打谁?”
“spider man.”
两个人都回头看他。
“听着,我不管你们谁是真的,我都要把你们两个打晕。”
彼得用力踹开假冒者,他知道斯塔克先生从不开玩笑。
他和假冒着躲避着袭击,假冒者的体力渐渐不支,他赢的胜算不大了,不过他不打算认输,他冲向人群,朝其中一个女人射向蜘蛛丝,卷起她一起逃离。
彼得在后面追着他,“把她放下!”
假冒者感到异常兴奋,“蜘蛛侠,你再追过来,我就把她扔下去!”
斯塔克看见假冒者得意忘形,朝他脚下投射了一个炮弹,彼得赶紧冲上去抱住从天上降落的索菲娅,
“catch you!”
彼得搂着她悬挂在高楼之间,剩下的就交给钢铁侠收场了。
“替我向你的小女友道歉。”斯塔克先生在耳机里说。
索菲娅差点觉得自己会被摔得粉身碎骨,为什么她这么倒霉,刚好被假冒者选中呢?
天哪,她真不适应这种晃来晃去的感觉。
彼得把她放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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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安全了。”
他不能跟她多说什么,他今天是卡洛斯,而索菲娅肯定会回那个快餐厅等他。
索菲娅现在脑子里一片浆糊,她扶住一堵墙冷静一会儿,“你给我站住,对,你给我站住!”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人跟你穿得一模一样?你们是批发的吗?”
彼得转身,“不,蜘蛛侠只有一个,我会去解决这件事情。”
“你胳膊受伤了,我看见他把你扔到你上。”
彼得动了动手,“没什么大事,我得先走了。”
索菲娅情绪爆发了,今天见的两个男人,每个人都说自己有事要走。
“你给我站住!你知不知道你受伤了,你要回去继续挨打吗?”
“我只是不小心……”
“如果你连自己的身体都不保护好,你还怎么去保护别人?!”
说句话,彼得,说点什么。
“我不会再受伤的!”
索菲娅冷笑,“我看见你悄悄地在揉腰,或许我应该给那些八卦杂志投一些料。”
彼得手足无措,隔着面具委屈地看着她,“那你想要怎么办?”
索菲娅眼睛滴溜滴溜地转,“给我你的联系方式,我会帮你注意那个冒牌货。”
“不行,这很危险,抱歉,我不得不离开了。”
索菲娅朝着他离开的地方骂了一句,“见鬼,你以为他只会干这一次吗?!!”
蜘蛛侠早就荡走了,索菲娅才记起自己还有一个男友,她赶到快餐厅,说实在的,要不是卡洛斯推荐她到这里,她这些天根本不想再吃汉堡。
而且,她也不想跟卡洛斯提起蜘蛛侠的事,说不定卡洛斯会觉得索菲娅有点异想天开,蜘蛛侠,一个普通的女孩怎么会认识蜘蛛侠?
她可不想这么快就把自己第一个交的男朋友吓走。
卡洛斯回来了,只是隔着墨镜索菲娅觉得他很疲惫。
“你的事完成了吗?”
“呃……差不多。”
卡洛斯心不在焉送她回酒店,她说得对,他的腰可能有些擦伤,现在有些刺痛。
“今天的约会很糟糕,我本来想带你去图书馆的。”
去图书馆约会?恐怕会更糟,看来卡洛斯应该是一个书呆子。
他们在酒店套间门口拥抱了一下,卡洛斯说他真的很sorry.
好吧,莎士比亚十五行诗了。
“你没有什么可以抱歉的,事实上,我还以为我们见面会很尴尬,没想到还挺自然的。”
索菲娅虽然看不见他的眼睛,但还是珍重地说:“你要不要好好想想,我觉得我们更适合做朋友,你会找到更适合你的女孩,你想跟我分手吗?”
索菲娅得确定对方是不是想跟她认真谈恋爱,毕竟网恋和现实有很大区别,隔着网络有很多看不见的东西,而现实可以讨论的就多了。
“不,不,我不会跟你分手,你怎么会这么想?”卡洛斯抱着她的力度加大,“我……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但,其他的事我不会瞒着你,如果你接受不了我戴着这些的话,我可以想想别的办法……会有些困难,不过我们可以……”
索菲娅窝在他怀里咯咯地笑,“我只是开个玩笑,你不觉得你有些正经了吗?我们就像以前在网上一样相处吧,不看到你也没关系,我今天可看到了一个超级英雄呢。”
卡洛斯愣了一下,“是谁?”
索菲娅小声地说:“是蜘蛛侠哦,你没见过他吧。”
卡洛斯摸着后脑勺,“是吗?他……他人怎么样?”
索菲娅肯定地说,“他一点都不像纽约市好邻居。”
他都不给她联系方式!!!
11. 大学(修)
卡洛斯工作很忙,从那天之后两人只约过两次会,卡洛斯都是蒙着脸,要不然就是戴着帽子。
索菲娅在最后一次约会时踮脚亲在他的下巴上,她似乎感到卡洛斯不安地往后退,所以她双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腰上,“你放心,我不会偷看你的,我闭着眼呢。”
卡洛斯看见索菲娅有些害羞的表情,他搂住她,嘴唇贴在她的唇上,只是简单地啄吻。
索菲娅推开他,“不行,卡洛斯,你像个只会贴贴的狗狗,接吻不是这样的。”
卡洛斯声音有点委屈,喉结难耐滚动,“可是我之前从没亲过别人。”
“什么?”
卡洛斯把脖子埋进索菲娅的肩膀,“嗯……”
然后卡洛斯听见女友大言不惭地说:“我有一个朋友,她每天看看学习资料,之后都能在男朋友嘴里给樱桃打结了,我回去认真学习,一定可以把你迷得神魂颠倒。”
卡洛斯使劲揉了揉她的脑袋,让她别想那些打结的事,“记住锁好门,不要让任何陌生人进来。”
索菲娅点了点头。
在大学开学的这段时间,社区突然变得安全了,只要有个人想制造混乱,蜘蛛侠就会踹他一脚,把他包成蚕茧,索菲娅不知道这位好邻居业务居然这么广,她有时趴在窗口发呆,就看着他那么晃来晃去,有次蜘蛛侠突然从空中掉了下去,索菲娅赶紧探头出去看看他的情况。
“I''m ok!”
然后他又潇洒地荡着蛛丝离开,也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对她说的。
日子过得很快,索菲娅收拾好旅馆的行李,带上几本旅馆前台女友送给她的杂志搬到宿舍。
开学仪式、社团活动、迎新派对,这些都在一周内举行,索菲娅忙得无法联系卡洛斯,他们好像又回到了见不到人的网恋生活。
索菲娅的舍友叫贝妮,来自马萨诸塞州,她和很多朋友都在高中认识,并且申请了同一所大学,索菲娅和她住在一起之前,贝妮去找管理员询问,“为什么我和丽贝卡不可以住在一起?”
管理员:“甜心,你以为大学是你们高中玩的过家家吗?”
“可是我大部分朋友都住在一起,我不能跟别的女孩住在一起啊,她会很恐怖,madam,她晚上会不睡觉,然后剪下我的头发做某种仪式之类的。”
管理员:“她是不是还会在月圆的时候变成吸血鬼,然后咬断你的脖子,把你变成怪物?”
“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管理员把钥匙给她,“甜心,少看点泡沫剧,如果有吸血鬼的话,你要相信我比她更想成为吸血鬼。”
管理员的怨念可比吸血鬼强多了。
贝妮害怕地逃上楼,她硬着头皮走进宿舍,“嗨,你好。”
索菲娅坐在床边,套枕头,“嗨,你好,我叫索菲娅。”
索菲娜和贝妮握手,“我来自佛罗里达州……”
贝妮一惊,“我有好多同学都来自弗罗里达州!你一定很多才多艺吧?”
索菲娅不知道她会放电这个能力算不算多才多艺,她也不知道弗罗里达的人才们都会哪些才艺,要是一不小心装得太过火了或是没装到点上,岂不是丢了弗罗里达的脸?
索菲娅说:“我有预言的能力。”
贝妮被她认真的表情说服了,她就说索菲娅不是个普通人。
“巫师大人,你能不能给我预言一下之后的未来。”
索菲娅心想,就算她真的有预言能力,她也不能说预言就预言吧,电视上的作法都要在地上画个圈,洒点血,搞些乱七八糟的仪式,索菲娅觉得这不是预言,这是招魂。
“呃,我预言你以后有一个超级帅气的男友!”
贝妮高兴地摇着她晃动,“你真的会预言啊,我真的有个超级喜欢的人啊!!!”
索菲娅尴尬地笑了笑,贝妮很快和她熟悉了起来,带着她参加各种派对,索菲娅加深了对她的刻板印象,贝妮是个天真无邪的富家小公主,不过她身边的人都是乐于照顾她的人。
两人周末参加了学院的迎新派对。
贝妮举着酒杯搂着她的肩膀,“看斜对面那个男人,我看他盯着你很久了,他肯定会过来邀请你跳舞。”
索菲娅看过去,那个男人连忙低下头,她只看到他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
“你好,我是里欧。”
一个男人过来和索菲娅握手,贝妮同样拦住他,“里欧,你打算干什么?”
“我想邀请索菲娅跳舞,你觉得呢?”
贝妮悄悄地跟索菲娜说:“里欧是校橄榄球队的,你懂的,他们总是很受欢迎。”
索菲娅摇了摇头,“我和对面那个男人提前约好了,抱歉。”
贝妮反应过来,“你什么时候和彼得.帕克约了?他都不敢看你。”
彼得.帕克,那个和别人话都说不上两句的怪胎,贝妮只是想打趣索菲娅,可并不想让彼得跟索菲娅扯上关系啊。
索菲娅顶着贝妮疑惑的目光走到彼得面前,“嘿,我可以请你跳一只舞吗?”
“我?”彼得不敢相信她就这么过来了,“你在跟我说话?”
“不然我是在跟你的鞋子说话吗?”
“啊,好,我是说,excellent!太棒了!”
索菲娅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扶上他的肩,“你是哪个学院的?”
“嗯……计算机。”彼得想他的脸有点红,他已经尽力不看向索菲娅的方向,直到那个叫里欧的长着鹰勾鼻的男人想要和他的女友跳舞。
凯文,他的舍友调侃着说:“哟,老兄,你快把杯子捏碎了,你在看谁?”
然后索菲娅就走到他面前,“我是新闻学院的。”
彼得小心翼翼地揽着她的腰,挪动脚步,索菲娅从不掩饰自己肩膀上的伤疤,彼得的掌心不经意擦到那里,他差点脱口而出,疼吗?
索菲娅注意到他的视线,“你觉得它怎么样?这块印记?”
“你受过伤?”
“嗯,很久之前,现在都没感觉了,你认识什么纹身店吗,我可以去纹个图案。”
彼得觉得她还是不纹比较好。
索菲娅笑着说:“其实你不用在意别人的想法,如果想邀请哪个姑娘跳舞就邀请好了,我就很乐意跟你跳舞,至少你不像别人一样盯着我的屁股看。”
“谁?”彼得的眉头皱起来。
“我只是开个玩笑,好了,这只舞结束了,我叫索菲娅,你呢?”
“彼得,彼得.帕克。”
索菲娅喝了一口葡萄汁饮料,“我男朋友好像也是计算机的,不过他最近很忙,如果我有不会的问题可以问你吗?”
男朋友本友.彼得:“……当然可以。”
索菲娅和彼得交换了联系方式,索菲娅看着卡洛斯的对话框冒了个红点,他说他下周末带她去汽车旅馆看电影。
索菲娅回复好。
她看了看彼得,他也是男人,他应该知道男人喜欢什么礼物吧,索菲娅想给卡洛斯准备一个礼物。
“彼得,你觉得男人喜欢什么,是一顶球星代言的帽子,还是电脑键盘什么的?”
“嗯……男孩子可能都喜欢一些机械的东西吧?”
索菲娅点点头,“比如你喜欢什么?”
彼得抓着后脑勺,“我喜欢一些滑板,运动项目之类的。”
索菲娅看着他的动作不由得想起某位和她一起谈恋爱的人,不过她很快把这点熟悉感抛到脑后。
彼得蜘蛛感应启动,一激灵,把手收了回去,索菲娅察觉到了,她一定发现了什么。
“彼得,你睫毛挺长的。”
“是吗……”
索菲娅和贝妮离开舞会,贝妮喝得烂醉,连方向都找不着,索菲娅辛辛苦苦地把她扶到床上。
随后,她打开浏览器,搜索彼得.帕克。
*
最近有一次校内橄榄球比赛,索菲娅正在为贝妮的拉拉队排练录影。
随着口哨停止,贝妮以一个一字马漂亮地结束表演。
贝妮热烈地跑过来,“谢谢你索菲娅,我以为发生那个误会后你不会再过来了。”
“我答应过你,你跳得很出彩。”
索菲娅把视频给她看,里欧在不远处看着她们,眼里还有未尽的迷恋。
贝妮拉着索菲娜离开,“我已经跟他说了,但他似乎不信,还以为你在和彼得交往。”
索菲娅无奈地扶着额头,“我拒绝他并不是因为我用彼得做借口,我的确有一个一直交往的男朋友。”
贝妮尴尬地笑,“可是……他以为那是假的,总之,他不会再来缠着你了,我跟他说清楚了,他应该不会再有那些冒犯的举动。”
索菲娅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觉得彼得成了她的男朋友,上帝作证,她的男朋友叫卡洛斯,索菲娅跟彼得学习的时候,还在跟卡洛斯聊天,她怎么可能同时跟两个人约会呢?
她的意思是,彼得真的只是她的一个刚认识的朋友,腼腆害羞,而且他似乎也有一个暗恋已久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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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再纯洁不过了。
至于爱情的火花,绝对不可能在他们之间产生。
“嘿,彼得!”
索菲娅叫住从她面前经过的彼得.帕克,他背着一个单肩包,穿着黑色的卫衣,“怎么了?什么事?”
索菲娅把彼得推到贝妮面前,“我知道这看上去很傻,但我和彼得真的只是朋友,我们各自有伴侣,麻烦你跟里欧说,他不要再给彼得添乱了。”
贝妮替里欧道歉,“对不起啊,彼得,你的额头……我会带里欧跟你道歉。”
“那我先去宿舍换衣服,我们等会儿一起吃个饭?”
索菲娜看了彼得一眼,他没什么抗拒的,“行。”
“你的头没事吧?不知道他那天犯什么毛病,拿球砸你的脑袋。”
彼得恶狠狠地跟里欧对视,他揽住索菲娅的肩膀,“或许他讨厌我。”
“你还是挺讨人喜欢的,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女孩给你写信。”
“不……那不是……”
“其实那是你舍友凯文的?没关系,don''t be shy,我觉得你俩都挺受欢迎。”
索菲娅和彼得在餐厅等着贝妮,她正在和面前的牛排做斗争,彼得把切好的牛排换给她,索菲娅愣了一下,“谢谢。”
斯塔克先生端着餐盘坐在索菲娅身边,“让我想想,你是新闻系大一新生?”
索菲娅受宠若惊地看着他,求助似地踩了踩彼得的脚,“呃,你好,斯塔克先生,我是索菲娅,呃,彼得的朋友。”
斯塔克:“放轻松一点,我只是个身价几百亿美元的普通人,恰好喜欢给大学生提供一些改变命运的机会。”
彼得咬牙切齿地瞪着斯塔克先生,“boss,现在是我们休息的时间。”
“哦,我没打算跟我的小实习生谈工作,我听说你的好友想找个工作?”
索菲娅有些脸红,“是的,斯塔克先生。”
索菲娅不是有钱人,再说纽约州大学的学费死贵死贵,她收到账单的那一刻差点就要去见上帝,怪不得大家毕业后拼了命要找一个高薪的工作,学生贷款的利息可不给索菲娅反应的时间。
彼得也在努力打工还贷款,而且还是第一个在斯塔克集团打工的实习生。
斯塔克先生对索菲娅眨眼,“如果有空的话,欢迎你周末来斯塔克集团参观,我是说真的,我打算招一个宣传记者,毕竟八卦新闻一直炮轰我是个花花公子,我们得做些反击吧。”
“可您的确在别墅里跟模特……”
“嘘,那是我的秘密,彼得你周末有空的话可以带你的小女……呃……朋友一起来找我,我们一起做大做强。”
彼得想把自己埋进洞里。
索菲娅紧紧掐住彼得的手,“斯塔克先生让我做他的实习生?!真的吗?我没听错,我开始有点喜欢斯塔克先生了,帅。”
彼得幽怨地看着斯塔克离开的背影,“对,他是这么说的,我也不太了解他想干什么,不过看上去我们可能要做同事了。”
他当然知道斯塔克先生想干什么,他想过来看看他是怎么谈恋爱的!
索菲娅激动不已,“嘿,忘记跟你说,蜘蛛侠好像跟斯塔克集团有些关系,说不定我们能在那里见到他。”
“是吗?”
“蜘蛛侠碰巧救过我一两次,不过他……算了,我不应该跟你提起他这个混蛋。”
混蛋彼得顿了一下,“没关系,你可以跟我说他的坏话,我发誓不告诉任何人。”
“好吧,我都没告诉我男朋友这件事,我觉得蜘蛛侠就是一个欠揍的熊孩子,而且他肯定受了很严重的伤,你有没有看上一期的《英雄之剑》,据知情人士称,他一定是在斯塔克先生的公司里治疗伤口,这该死的蜘蛛侠,他还欠我一个解释!”
“sorry,what?”
索菲娅似乎把最后一块牛排当做蜘蛛侠来切开,“我敢打赌,他一定是在市中心那就受了伤,你看这几天新闻上都没有他的消息,只有一些小报,而我到处都找不到他,我连学校的天台都去看了看,这么看来,只有杂志上的小道消息可以解释他失踪的理由——他一定是去做了臀部手术。”
“啊?什么手术?”
索菲娅看了看四周,“臀部手术……他们说蜘蛛侠被打扁了,需要做个翘臀手术,不然他的女朋友们就跑光了。”
彼得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你怎么了?彼得?”
“哦……我只是觉得屁股有点痛”
12. 汽车影院(修)
彼得跑进托尼的办公室,“sir,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把索菲娅弄进来,这对于她来说太危险,她还不知道我是谁。”
“你在救她之后,她就已经变得很危险,你太关注她了,告诉我,蜘蛛侠救同一个女孩两次的概率有多大。”
彼得:“我……”
托尼看着他,“年轻人,我知道爱情的魅力,假冒者还没抓到,把她放在你面前是最好的选择。”
“有些事情一旦做错,需要用一辈子去偿还。”
彼得点了点头,他转身离开,却还是问了一句,“先生,你真的打算把她放在宣传部门?”
“当然,我相信索菲娅一定会为我们在杂志上赢得更好的名声。”
彼得可说不好。索菲娅说不定会比别人更兴奋拿到一手资料……
索菲娅打了一个喷嚏。
贝妮问她是不是感冒了,要不要去医务室拿点药,索菲娅连忙摇头,“不用,或许是晚上吹了点冷风。”
索菲娅今晚要去跟男朋友鬼混,她已经提前跟贝妮说过了,贝妮一副我懂得的表情,往她包里塞了两个锡纸方形小包,“girl,注意保护自己。”
索菲娅脸涨得通红,“我们不是,不是那样的!”
贝妮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什么?你们还没有做那些吗?seriously?”
“我们才谈恋爱不久,就接了一次吻。”
贝妮了如指掌,她朝着索菲娅眨了眨眼,“我们这位Mr right还是一个浪漫的男人。”
索菲娅不知道怎么去解释,她甚至只牵了牵卡洛斯满是汗的手,他们的感情的确不是那种……怎么说,她和卡洛斯现在还守着自己的界限。
卡洛斯的吻的确太青涩了。
索菲娅穿了一身棕色的卫衣,贝妮之前就问过她是不是从彼得那搞来的,彼得每天穿的就是那款卫衣,索菲娅点头,她刚来纽约,而且经济拮据,彼得就带她去常去的店买了衣服。
贝妮有种说不出的怪异,不过她还是没说出口。
索菲娅告别贝妮,在校门口坐上卡洛斯定的车,一辆老式轿车,司机替她开门,说卡洛斯先生会在路口替换她。
车开到一个红绿灯路口,索菲娅看向窗外,一个男人把药店的护士拉出来,一脚踹在她肚子上。
“嘿!”索菲娅叫了一声。
然而没等她想下车,绿灯亮起,他们的车像箭一样发射出去。
司机一路上没说什么话,停在马路边,不一会儿卡洛斯从楼里出来,跟男人说了声谢谢,然后坐在驾驶室上。
索菲娅这时跟他说,“我们能不能掉个头?”
“嗯?为什么?”
索菲娅看不见他的脸,心情不知为什么有些沮丧,“算了,没什么。”
她多次给自己心理暗示,你不能救每个人,不能救每个向你求救的人。
她转换了一个话题,“最近工作很忙吗?”
“还好。”
接下来的路上没发生任何事,他们顺顺当当地到达营地,灌木丛中有些紫色的小花,彼得牵着索菲娅的手在沙滩椅坐下。
年代电影的腔调让索菲娅昏昏欲睡,她不知不觉靠在卡洛斯的肩膀上睡着了。
彼得揽住她,他们只是众多情侣之间最普通的一对。
突然间一股刺鼻的汽油味从后面传来,彼得扭头往后看,一个男人把油桶洒在一辆车上,玩弄着打火机,轰地一声爆炸,火苗蔓延到四周。
“啊!!!”一阵撕心裂肺的呐喊,索菲娅睁开眼,眼里闪过一点蓝色的火焰。
彼得把索菲娅叫醒,“莉塔,那边发生了意外,我要过去看看,这是车钥匙,你待在车里,如果有事马上离开好吗?”
索菲娅抓住他的手:“wait,注意安全。”
彼得亲吻她的额头,“我会的。”
卡洛斯很快离开,索菲娅看到越来越多人离开营地,然而后面被那个疯子泼了汽油的车却离不开现场,悲惨的喊叫像电钻一样钻进索菲娅的脑袋。
她没有按照卡洛斯说的那样待在车里,她大步跑向事故中心,一个妈妈身上着了火,没人上去帮她,索菲娜把车里的水全部洒在她身上,“孩子……”
索菲娅看见一个跟朱迪一样大的孩子坐在地上大哭,她冲过去抱住她,被急着逃跑的人群踩到手背,索菲娅忍着疼痛,抱着孩子费力地拽着女人到路边。
而这时有辆车着起了火,所有人像无头苍蝇一样逃离现场,另一个男人崩溃地大喊:“别走!回来!回来帮忙啊,上帝啊,车里还有一个孩子!!!”
那个放火的男人早就把自己点燃,趴在他的车上。
彼得荡进火海,大力地撕开车门,把哭叫的婴儿救出来,可惜被绑在副驾的女人腿死死地被卡在座位上,后车的火源已经烧到前车了,彼得把车座直接拽了出来,男人上前把女人抱下车,“谢谢你,蜘蛛侠,谢谢你。”
彼得多看了他两眼,随后去灭火。
营地管理者带着灭火器来灭火,蜘蛛侠用蜘蛛丝把其他的障碍物移除,索菲娅看着他在极限的时间内救人,和他偏过头的眼睛对上,女孩趴在她怀里瑟瑟发抖,索菲娅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
急救赶到,营地的聚光灯骤然开启,亮如白昼,索菲娅挡着强烈的光线,受伤女人的丈夫把孩子接过,感激地朝她道谢,索菲娅再扭头看那个地方时,蜘蛛侠也救下了那对夫妻,可接着,火光在她眼里越来越亮,她眼神一暗,“不!”
汽车骤然爆炸,她们被冲击波击倒在地上。
蜘蛛侠和卡洛斯都在那个地方,不,索菲娅顾不上自己身体上的不适,逆着人群去找他们。
索菲娅抓住一个离爆炸车最近的男人,“你有没有看到跟我一起来的人……”
“是你爱人吗?他好像在那边帮忙……”
“卡洛斯!”索菲娅顾不上自己有些崴伤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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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斯你在哪?”
人们的哭喊声和呼救声杂乱地混合在一起,索菲娅无助地看着四周,她找不到卡洛斯的身影……
BAU事故调查小组很快接管这里,处理现场混乱的情况,索菲娅只知道她可以放弃拯救其他人了,她要去找她的男友,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朋友。
珍妮弗,一位金色头发的温柔女人拦住她,“我们来自BAU行动分析组,女士,有关刚刚发生的爆炸事件,你可以说一下当时的情形吗?”
索菲娅来不及跟她解释,她给她指了指方向,“sorry,我得去找我的男友,那位男人离得更近……”
行动组成员拉着警戒线将现场围封起来,“很抱歉各位,发生了一场谋杀案,我们有些问题需要问问各位,调查结束后会送大家离开。”
珍妮弗看着突然停下脚步的瑞德,“你在看什么?”
瑞德抿嘴,偏向索菲娅的方向,“nothing,我只是觉得她的身影有点熟悉。”
珍妮弗挑眉,“她或许可以帮上我们的忙。”
索菲娅跑到烧得只剩铁架的车旁,不,她抓着头发,不,不应该是这样的,“卡洛斯,你在哪,回答我好吗?”
她又把一个人害死了。
索菲娅绝望地听着四处传来的哭喊,这些声音甚至都没有她胸腔里跳动的那个假心脏的噪声大。
她快要跪在地上的时刻,一个人飞奔而来,牢牢地把她拥进怀里,“你有没有受伤?”
他又重复了一遍,“你还好吗?受伤了吗?”
“没有受伤,呃……或许有点受伤。”
有人朝他们喊:“your boyfriend is a hero!”
索菲娅什么都没说,把脑袋深深地埋进他的怀里,或许她重新产生了感应,她应该感受到的,在危险发生的一刻,她的芯片让她不自然地抖了一下。
“我看见了蜘蛛侠,”索菲娅鼻子有些发酸,“我看见他闯进火海里救人,我朝他大喊让他赶紧离开,可是后面我看不见了,他会不会死掉?应该不会的,对吗?”
卡洛斯摸着她的头发,“他没事。”
“真的吗?”
这时灯光暗下来了,索菲娅依旧看不清他的脸,“他没事吗,或许我看他的那一眼让他分心了,或许上次我不该对他说那些伤人的话。”
卡洛斯认真地说:“我听见后面帮忙的人说他扑完火就走了,这么多人看着,应该是真的,再说,超级英雄可不习惯那么多人盯着他看,你说对不对?”
索菲娅松了一口气,“真好,真庆幸蜘蛛侠救了我们,但是,我更庆幸你在我身边。”
卡洛斯笑着,“是吗,或许我们应该好好谢谢蜘蛛侠。”
索菲娅:“嗯,我应该去给那个八卦杂志写信,让他们不要再关注蜘蛛侠内裤是什么颜色的,人们应该更关注内在,注重他的能力,而不是内裤和big butt!”
13. 失控(修)
卡洛斯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青,他好一会儿没说话。
主要是不懂说什么。
还有他今天穿的是黑色的。
不对,这个什么八卦杂志为什么会知道他内裤穿什么颜色?他又没有当着他们的面脱!
难道是某次任务的时候被看见了?
不可能,他的战衣这么完美!
one hundred percent 的完美!!!
卡洛斯:“你……很在意蜘蛛侠的内裤?”
索菲娅懂了,他吃醋了。
“相信我,他肯定还在穿儿童内裤,还是超市那种三条装的。”
索菲娅继续念叨,“质量不好又很紧身,蜘蛛侠的屁股蛋完完全全都漏在外面了。”
卡洛斯震惊不已,“他……的下半身有那么糟糕吗?”
“没有,”索菲娅回想蜘蛛侠飞走的画面,“我只是想说内裤太紧身了会让他的屁股看起来扁扁的,不过他还挺有料,这么小的身材,居然还能有翘屁股……”
“啊?”
卡洛斯.彼得还算镇静,彼得.卡洛斯已经快要裂开了。
斯塔克先生给他打了救急电话,索菲娅看了他一眼,“work?”
“嗯,work……”
索菲娅有些失望,在经历一起爆炸事件后,男友还要离开,“ok,你去忙吧,我能理解。”
“sorry……”
卡洛斯最后抱了她一下,亲了她的侧脸。
BAU发布了一个小型的新闻发布会,珍妮弗发言,「根据我们的侧写,罪犯是30-40岁的上班族,做事严谨,用一次性电话在电影开始前向警局预告爆炸事件,参与汽车影院观影的人大部分为大学生和刚上班不久的人,举办者极为强调隐私性,参与的人必须有暗号,因此纵火者有很强的群体目的性,从受伤严重的受害者来看,他听从指令纵火自杀,这是一种宣誓行为,我们怀疑……」
斯塔克把彼得叫到他的工作室,“你看出了什么?我打开电视,只想在美好的周末夜晚泡个澡,就看到镜头锁定你弹跳的画面,汽车影院……你这么老套的吗?你就不怕索菲娅认出你就是那个跳来跳去的蜘蛛侠?”
彼得:“先生,那地方很隐私,很安全,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可谁能想到刚刚好就出意外啊!!!
托尼眨眼,“现在那地方已经火起来了,至于安全,短时间内肯定安全,嘿小蜘蛛,以后带我去看看电影怎么样。”
“sir!”
托尼按着他的肩,“好了,并不是让你不能跟索菲娅约会,你离开后,我叫人看着她安全地回到宿舍,说实在的,她那舍友可比她活跃得多了,那姑娘随时随地都能跳舞。”
“您在监视她?”
“不,只是保护,你以为爆炸是意外发生的?那是冲你来的。”
“what?”
彼得难以置信,“冲我来的,为什么,怎么会?”
“有人给你寄了威胁信,我拦下来了,接下来会有更多,注意一下你在公司的邮箱,我可不保证那个人会不会发狂让所有人知道蜘蛛侠跟一个叫彼得.帕克的学生有关。”
彼得打开一封信,红色的颜料赫然写着——为什么你不能救更多的人?
彼得并没有头绪,寄信的人想表达什么?
他应该去拯救哪个他不知道的人吗?
kn女生宿舍。
索菲娅摸着耳后,从事故现场回来后她有些不舒服。
贝妮疑惑地看着她,“honey,你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我觉得你脸色有些发白。”
索菲娅躺在床上,“校医院会让我打针吗?我对医院有些阴影。”
贝妮:“吃些止痛药怎么样?”
“不!”索菲娅大声地说,“不,我想我休息一会儿就能好。”
贝妮摸了摸她的额头,“如果你有不舒服的话,要马上告诉我好吗。”
索菲娅听着卡洛斯给她录的睡眠故事睡着了,去医院解决不了问题,索菲娅觉得她的身体对新芯片产生了排异反应。
周二下午没课的时候,她问彼得,“斯塔克先生是不是有一个能源实验室?”
彼得:“嗯……我想应该有。”
“我可以向他申请使用实验室吗?我要修一个东西。”
索菲娅可不能光明正大地说自己有颗心脏要修,会把彼得吓跑的吧。
“是什么东西,我可以帮上忙吗?”
索菲娅抱着书,“no,secret,”话没说完,索菲娅无力地往后摔,彼得手快地揽住她的腰,担心地问:“怎么了?”
“没事,可能没休息好。”
索菲娅下午跟彼得去了斯塔克集团,一进门部分员工看着他们。
“她好像是新来的?”
“彼得.帕克那个大傻子一直盯着她看,好像是彼得带她进来的。”
e on,我以为我今年可以交一个女朋友!怎么总是彼得抢占先机?!”
索菲娅先把杂志报道交给斯塔克先生。
托尼一目十行,“这就是你得出的建议?”
索菲娅看着报告认真地说:“没有一个八卦杂志可以精确知道他的身体数据,所以公司内部可能有……”
“内鬼。”
托尼坐在旋转椅上,转过来面对索菲娅,“我懂了,我会注意。”
“彼得带你熟悉了公司吗?听说你想使用实验室?”
索菲娅本来就不想瞒着斯塔克先生,何况他是钢铁侠,心脏处同样有颗能量源。
“我在小时候被嵌入了智能芯片,身体替换的芯片不足以我支撑到下个月,我希望可以使用您的实验室寻找新能源。”
托尼突然正经地看着她,“怎么回事?”
索菲娅有些难过地说:“我的心脏在小时候就被切除了。”
“因为一个……意外。”
“所以你来纽约的目的……”
索菲娅:“我想找到我的母亲,还有那颗心脏,先生,我想活久一点。”
斯塔克先生放开了她的权限,索菲娅道了声谢,准备离开,“先生,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彼得好吗?”
“我和他的关系还没有好到那种程度。”
索菲娅关上门,办公室拉下窗帘,斯塔克先生可能有要紧的事要做。
“听到了吗?”
彼得从暗门里走出来,“嗯。”
他现在就像耗尽全力的猎犬,瘫倒在沙发上,“先生,有人可能知道我的身份,您说得对,有人可能猜到彼得跟蜘蛛侠的关系。”
他沮丧地揉着脑袋,“我好像把事情搞砸了。”
斯塔克调出屏幕分析当晚的场景,“there,没错,维克托,你们的高中化学老师,他怎么刚好跟你一起在看电影?一个都快要头秃的男人,他怎么带着他的家人去看电影?”
“放火的人已经死了,维克托和他的妻子受了伤。”
任凭他再怎么欺骗自己,也不能否认维克托眼神中的试探。
维克托为什么看着自己的车被烧?
为什么在蜘蛛侠还没出现的时候就开始大喊需要他的帮助?
这些都需要他去调查,他跟维克托老师并没有过多的交集,维克托到底是什么时候注意他的?
彼得心事重重地开车回家,梅姨插着手在门口等着,“彼得.帕克,你在和女孩交往吗?”
“等等,什么?”
他心虚地避开梅姨的视线,往嘴里灌了两杯水,“我没有谈恋爱。”
“嘿,你怎么能这么不负责!我在你衣服口袋里找到了这个,你是忘记把它从洗衣机里拿出来吗?”
彼得一头雾水看着那个方形袋子。
no,no,no,他一连说了不知道多少个no,“梅姨妈,那不是我的,对,我非常确信那不是我的!”
梅摇摇头,“如果你有喜欢的女孩的确应该做好措施,彼得,女孩的生理结构和男孩不一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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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顾着自己……”
“no,no,no,no,凯文打电话过来了,他会跟你说。”
“嗨,梅姨妈!”
“嗨,凯文,这是怎么一回事?”
凯文有些不好意思,“那是上周学校生理社团发的,我偷偷放进彼得的口袋里。”
彼得无辜地摊手,“我真的没有做那种事。”
不过凯文补充,“彼得肯定有喜欢的女孩子,梅姨妈,他还跟她跳舞!彼得跟别人跳舞!”
梅:“是谁?”
彼得抢过手机,“嘿,没这么一回事,挂了!”
彼得抓过几个苹果派上楼,“我还有作业要做,so……”
梅在他身后穷追不舍,敲门,“那女孩是谁?贝蒂?贝丝妮?还是米兰达?”
“no,way!该不会是米兰达吧,你还送过她一个滑板,不过我确认她不在你们大学。”
彼得无奈地说:“梅姨妈!我需要点隐私!”
“我迟早会知道那个女孩是谁,臭小子。”
彼得手背放在眼皮上,他突然惊起,索菲娅的芯片需要更换,他得先去找找材料。
*
情况变得很糟糕,索菲娅本以为自己可以撑到新芯片的生产,可她的身体情况急剧恶化,失控的时间越来越长,有好几次她坐在教室就这么晕了过去。
当然,不少人都会在微积分(calculus)上晕过去,索菲娅很好地混在他们中间,而且,她还没被发现。
还是贝妮把她送进医务室的。
戴着眼镜的小胖女士叫安柏医生,“honey,如果你再发生这种事,我不得不上报学校让你休学。”
索菲娅捂着额头,“我只是有点低血糖。”
“我们检查过你的身体,索菲娅,你有没有跟我们坦白,究竟是什么原因……”
“doctor,索菲娅小姐的事目前由斯塔克医疗全权负责。”
莱斯和安柏握手,递出名片,“我们已经向学校部门说明了情况,至此,索菲娅小姐的检查报告需要全部转交给我们。”
“她是kn的学生,你们无权拿走我们管理学生的权利。”
莱斯微笑着,“Dr.amber,我想斯塔克先生作为校董事应该有权利管一个新生。”
安柏只好把今天的检查结果转交给莱斯,“我听说斯塔克先生让索菲娅当他的实习生,鉴于索菲娅的身体情况,我不建议你们让她外出工作。”
莱斯让索菲娅先出去,他跟安柏说:“她在那会得到良好的照顾,现在让我们来谈谈,有些人为什么大费周章研究一个新生的血液?”
索菲娅回到宿舍收拾东西,莱斯让保镖在楼下等她。
贝妮透过玻璃窗看着他们,“哇,我只在演唱会看过那些明星的保镖,甜心,你是不是某个歌唱家的女儿?”
“不,他们只是带我去做检查。”
贝妮不舍地拥抱她,“我真的被你吓到了,索菲娅,那可是20级阶梯,你要是摔了下去,我不敢想象后果,还有今天下课……”
“抱歉,让你担心了。”
索菲娅扣好行李箱,“我会尽快回来的,贝妮,你千万不能忘了我。”
“当然不会!”
莱斯推着索菲娅上车,朝着贝妮微笑,“贝妮小姐,我有件事跟你商量……”
莱斯得和这个聪明得快要发现真相的姑娘交代一些事,他可不想破坏彼得和索菲娅之间的“小情趣”。
他们前往斯塔克集团旗下的工作室,索菲娅闭着眼,看上去仿佛像睡过去了一般,私人医生对她进行检查,无奈地摇头。
他们一到目的地,彼得就在停车处等着。
“她怎么样?”
莱斯打开门,让他自己看。
索菲娅擦着惺忪的眼,打了个哈欠,“你好,我是索菲娅,”她看着眼前的彼得,“你是谁?”
「数据读取失败,正重设数据……」
索菲娅似乎失忆了。
14. 失忆(修)
失忆的索菲娅比平时更加不喜欢跟人交往。
她的行为认知停在了十岁,一个她离开母亲在顿斯德流浪的分界点。
和顿斯德许许多多被抛弃的孤儿一样,她缺少爱,缺少阳光,眼睛里都是戒备,用手拿食物,夜间的时候才开始活动。
夜晚对于无家可归的孩子来说,是她们可以光明正大吃东西的时刻。
不用顶着别人指责的目光,说她们的衣服该干净点,说她们该吃的干净点,对对对,可真让这些烂好人拿出点东西来援助她们,这些人就开始讨论社会抚养的概念。
索菲娅曾经偷过别人不要的食物,差点被别人打死,“是的,就是你这个小臭虫,把我的顾客都吓走了,你得赔钱,你得在我这里做工!”
伊桑带着索菲娅不要命地跑,才躲过老板的皮鞭。
饥饿给她带来的后遗症太严重,索菲娅在彼得给她吃过晚餐后,还偷偷把吐司藏进自己的衣服里。
“索菲娅,你想吃多少都可以,可是晚上了,我们该把这些食物放到明天吃。”
彼得悄悄接近她,“现在让我看看你的耳朵……”
“不!”
索菲娅连忙跑走,“不许碰我!”
彼得看着踩在沙发上的索菲娅,“我不会伤害你。”
索菲娅:“他们都是这么说的。”
“他们?”
“他们还会把难喝的水灌进我的喉咙,让我在地上爬来爬去……”
彼得脸色不好看,“够了,不要再说了。”
彼得慢慢靠近她,“那些人,你还记得在哪里吗?”
“嗯……他们有一部分死了,其他人我不知道。”
彼得用手去触摸索菲娅的耳后,那微微凸起的接触口简直难以发现,他想尽快搞清楚她的芯片构成,以及如何祛除她耳后的接触底座。
索菲娅有些困了,她抱着彼得的胳膊,“让我们睡觉吧。”
“不,我可以抱你去床上睡觉。”
“你为什么不可以跟我一起睡觉?”
彼得心跳一滞,“我不能跟你睡觉。”他狠心地把索菲娅丢进卧室。
“可我妈妈小时候都是这么陪我的,快上来,抱着我睡觉。”
彼得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不是她的家人,不,暂时还不是。
“你不能让一个男人陪你睡觉,我就在你旁边,闭上眼睛,宝贝。”
彼得盖上被子,平躺着,床上传来衣物摩擦的声音,小怪兽趴在床的边缘仔细观察他。
“你的头发一直是棕色的吗?没有卷过吗?”
彼得:“没有。”
“我可以摸一下吗?”
“不行。”
“你的鼻子好挺,我可以摸一下吗?”
“不可以。”
索菲娅嘟嘴说:“你在实验室做些什么?我看见你和一个叔叔在捣鼓两个会发光的电池。”
彼得睁开眼,“索菲娅,你的心脏现在还会疼吗?”
“你是说这里吗?”
她脱掉睡衣,只穿着内衣,彼得立即转身,企图忘记他看到的画面。
“你为什么不看我,这里有一条疤,有时候我会听到它发出哒哒的声音,很大声,我都睡不着,它比时钟的指针的动静还大。”
“穿上衣服索菲娅,你不可以在别人面前脱衣服。”
“可我……”
彼得语气严厉,“穿上!”
索菲娅开始小声抽泣,“你好凶,你是坏人,他们从来没有逼我穿衣服,你不陪我睡觉,还骂我。”
彼得心揪成一团,他起身躺在索菲娅身边,把她揽进自己的怀里,拍着她的后背,“睡吧,不会凶你,告诉哥哥,有谁让你不穿衣服?”
“没有,他们想脱我衣服的时候就被我电死了。”
索菲娅在他怀里蹭了蹭,“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可以释放电力哦,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是欺负妈妈的都被我电死了。”
“你见过我妈妈吗?她是哥谭大学最杰出的科学家。”
彼得说没见过。
索菲娅沉默了一段时间,她抱紧彼得,“我有一只长耳朵兔……她会说话,也会倾听,坏人的话都在里面,有一天,它掉进下水道,变得脏兮兮,说话也一卡一卡的,妈妈把它藏起来,说不许再玩,也不许让别人看见。”
后来蝙蝠侠找到了长耳朵兔,把扔兔子的坏蛋抓进阿卡姆,抚养索菲娅,还带她巡逻,她认识了迪克和达米安,直到一个男人出来说她是他的女儿。
噩梦又开始了。
彼得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哥哥会保护你,以后不用再害怕了。”
索菲娅睡意朦胧,她抓着彼得的衣袖,“可是为什么小时候你不在呢?”
*
彼得请斯塔克先生来帮忙,当然斯塔克也很想知道小虫和索菲娅的相处模式。
斯塔克:“索菲娅是你的初恋?”
“嗯。”
斯塔克看着在外面上蹿下跳的索菲娅很难把她和之前那个文静的孩子联系在一起。
“你们俩有没有——”托尼把两块电池挨在一起轻轻碰了碰。
彼得耳尖发热,“咳咳,有一次。”
“什么感觉?”
彼得恼羞成怒,“我们现在应该专注芯片!对,专注芯片,不要讨论其他话题。”
托尼随意把能源块扔在一旁,“她只是暂时回到过去那种状态,有什么场景刺激了她的记忆,过两天她自己会恢复到正常。”
他指着心脏,“至于这的问题,最好的方式是找到她母亲,杰奎琳,这个名字你不觉得很熟悉吗?她是不是上过几次科学周刊杂志?”
谈话被打断了,索菲娅敲了敲门,托尼扮鬼脸吓唬她,索菲娅只是吐舌还回去。
“我想要一个kiss.”索菲娅迈着小步子走到彼得面前。
托尼放下手中的工具冷不丁地看着彼得,“what?wait,what?”
“电视就是这么演的,一个kiss公主就会醒过来了!”
索菲娅眼里只有彼得,她现在把彼得当成最亲近的人。
彼得红着脸亲了亲她的侧脸,“帮我把凯文叫进来好吗?”
索菲娜心满意足地离开,“斯塔克叔叔,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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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在斯塔克面前已经没有形象了,他问凯文:“你为什么让她看那个电视?!”
“dude,那只是换台的时候停在那了,索菲娅的眼睛一直盯着,我打赌她看了什么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凯文按照彼得说的那样只让她看黄色海绵的动画片,这却导致她一下午都在模仿它音调过高的假笑……
傍晚的时候三个人坐在一起吃饭,凯文看着彼得一口一口地喂索菲娅吃饭。
“啊——”
索菲娅也没觉得有什么怪异的地方。
“啊——”凯文不自觉也张开嘴。
彼得瞪了他一眼,“你想干什么?”
“我和你从高中到大学,你从来没喂过我,你敢说你不喜欢索菲娅?”
彼得深吸一口气,“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不要尖叫好吗,索菲娅现在还不能接受你的一惊一乍。”
“我还有什么不知道的,蜘蛛侠?”
“all right,我是索菲娅的男朋友。”
凯文僵住了,“你撬了她男朋友的墙角?伙计,no,no,no,你一定是搞错了,你看索菲娅,我是说他男朋友知道了一定会把你往死里揍,兄弟,你即使再喜欢她也不能干这种事……”
彼得看了正在跟鸡腿做斗争的索菲娅,“我就是她口中那个男朋友,卡洛斯,就是我,我没搞错,她的男朋友一直是我,只是她不知道。”
凯文醒悟了,怪不得彼得看见里欧就想刀了他一样,哪个男朋友忍得住女朋友被骚扰。
“我有预料,索菲娅醒来后一定会把你打得很惨。”
彼得看着索菲娅把玉米粒挑出来前悄悄塞到他的盘子里。
“嗯……到时候说吧。”
索菲娅陪凯文玩了一下午,从实验室出来后凯文就不让她看电视了,玩了会儿象棋又说不适合她活动,索菲娅都快被他闹烦了,“凯文,你应该去笼子里待着,不听话的小孩都会被先生关进笼子里。”
凯文受伤地看着她。
索菲娅感觉自己说错话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过来我这里,我会保护你,他不会打我的。”
之后凯文就被彼得叫走了。
彼得把她的手放到水龙头底下,“我们先洗手。”
“不要热水。”
彼得一顿,“好,不会用热水。”
“热水很烫,很痛,还很吵,有很多小孩都受不了。”
“好。”
索菲娅不喜欢吃玉米,就像香蕉喂猴子一样,她们以前被喂了很多玉米,她偷偷把玉米给彼得,彼得和凯文在讨论让人头疼的问题,是在讨论她吗,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她不想了,小孩应该好好吃饭。
“索菲娅再见,你可以给我打电话。”凯文离开前这么说。
“好的,凯文,别忘了我们明天要做美味蟹黄堡。”
凯文可以预计到明天有多么鸡飞狗跳了,但他还是乐意地回答:“好的。”
索菲娅按照计划完成烹饪任务,现在该完成洗澡任务了。
她想脱掉上衣,“彼得,我可以跟你一起洗澡吗?”
15. 犯罪
毫不夸张地说,彼得洗澡的时候给自己的浴室门加了几层蛛丝,无论索菲娅在外面怎么敲门,她都无法进来。
“为什么不让我跟你洗澡?”
“不行!你不可以让一个陌生的男人跟你洗澡!”
大晚上的,为什么要说这么火热的话?
彼得在心里说也许以后他们两个可以洗……不不不,他在想什么?
他迅速地冲了一下水,连香氛泡沫都没用,快速套上衣服,他听不见索菲娅的动静了,孩子静悄悄一定在作妖。
他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心对待索菲娅,她身上太多秘密,而她并没有打算跟他一一细讲。
索菲娅只好留在客厅看电视,纽约新闻正在播报之前那起爆炸事故,BAU成员被媒体围堵在警局。
“另一场高中生组织的野营活动也发生了汽车爆炸事件,是不是跟这起案件一样的作案手法?”
“两位高中生在这次爆炸事件中丧生,你们为什么没有提前做出预告?”
一位身材健壮的男士护着珍妮弗往前走,“我们并没有接受采访的计划,谁把媒体叫来的?”
“摩根,他们总能听到点风声。”
瑞德分析,“罪犯喜欢这种公众交流方式,越是对案件的报道和宣扬越让他感到兴奋,质疑公众部门会让他肾上腺激素飙升,他在通过媒体对我们说话。”
另一个女士艾米丽进一步询问:“为什么目标群体是高中生到大学生阶段?凶手选定他们一定有特殊意义,他们对他来说是特别的,为什么?”
瑞德想了想:“这是一种投射行为,这个年龄的孩子没有经济能力,但喜好聚集在一起参加活动,罪犯可能行为孤僻木楞,在群体中的存在感很低,他希望有人注意到他,而且他希望成为同类人的焦点,但是他失败了,他是那种不会有人相信他会做出引爆炸弹的事的人。”
摩根指着黑板上收集的照片:“汽车影院和野营爆炸案有什么相似的地方?高中生周末放松娱乐,难道罪犯就寻找这种孩子聚集的地方?纽约的学生活动多之又多,我们不能定位每个聚集性的活动,他为什么选择这些人,这些地方,高中生……”
“汽车爆炸案的学生来自哪些大学?”艾米丽突然问到。
瑞德:“kn大学和附近社区大学的孩子们,至于野营的高中生,他们来自——中城高中。”
这些孩子的学习阶段有重合,凶手有可能是学校里的人。
艾米丽认真看着两起事故现场的图片,“这里,这个人是不是上次没接受我们的询问?”
瑞德快速对比两张照片,打电话给电脑专家加西娅。
“What can I help you?handsome guy?”
瑞德:“加西娅,下一次中城高中的学生活动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嗯,纽约市博物馆,下周二。”
瑞德闭了闭眼,“OMG,下周二kn大学不是要在博物馆会馆展示机器人比赛吗?”
加西娅补充:“that''s right,不过kn大学本来预订前一天,可中城中学的负责人联系kn大学负责人让他们改成同一天,方便孩子们进行交流。”
瑞德:“加西亚,马上对比图片上这个男人在kn大学和中城高中的职务,他是我们的嫌疑犯,我相信他已经挑选好下一次作案地点。”
“嗯……”加西亚锁定男人的信息,“我觉得你们得马上行动,我们的嫌疑犯正朝着斯塔克集团的员工宿舍走去。”
摩根装好枪,“那个地方有什么不同的?”
加西娅:“那个地方大多是中城高中毕业上kn大学的孩子,很多斯塔克员工的孩子就住在那。”
瑞德看着小组成员,他不情愿得出这个理论,“他并不是在意爆炸事件,嫌疑犯更可能在意的是某个人在爆炸事件中的表现,我们得查清楚他在诱因事件中失去了什么,导致他不断重复当时的场景。”
*
索菲娅看着新闻陷入思考,为什么那个卷毛男人看上去那么熟悉,她认识他吗?
滴滴滴——
突然一阵剧烈的响声在索菲娅脑海中响起。
她收到了求救信号,虽然不知道触发条件是什么,她一直在奏响warming的警告声,让她简直不堪重负。
直到她跑出来,声音才变得更小声,可这暂时的安静却伴随着更急促的呐喊。
“是谁,谁在说话!”
索菲娅捂着剧痛的脑袋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到底是在在向她发射信号?
“救我……救我……”
声音越来越薄弱,她觉得求救者的生命也在减弱,索菲娅把手指咬破,力图让自己保持清醒,却被一个石块绊住,摔了一跤,她抬眼时,一个男人不急不慢地朝她走过来。
黑暗模糊了他的脸庞,他举起一把锤子,在路灯的照射下,像举着圣杖的教父,然而他却只想把眼前的人干掉。
“FBI,PUT YOU GUN DOWN!”
“SHIT!”
男人把锤子扔在一旁,朝阴暗处走去,索菲娅看着他爬上一栋楼,而警察朝着他的腿部打了一枪,他从楼上坠落,却不知道落在哪个位置。
女人的生命力在消失,索菲娅跟着金黄色的光点找到一个胸前吐满鲜血的人。
“救……”她话没说完,索菲娅摘掉她耳后的芯片。
女人眼神涣散,歪头靠在垃圾桶上。
“FBI,放下你的武器,你已经被包围了。”
索菲娅听不见外界的声音,她硬生生把女人的芯片拔出来,她凑近看了看,把芯片用力按进去,女人再次呛了一口鲜血,恢复清明。
女人的脖子被划过一条血痕,索菲娅用手捂住那,然而没想到的是,脖子处的血似乎受到挤压流得更快,女人恳求地看着索菲娅,“拿走,把芯片拿走……”
索菲娅没有理会女人的要求,她把外套脱下来盖住她的脑袋,似乎打算给她来个心脏复苏。
巷口骤然间照射一道强光,索菲娅的姿势就像在残忍地杀害一个无辜的女士,她的手死死掐在女人脖子上,REID举起枪顶在她的后脑勺上,“举起手,你已经被捕了。”
索菲娅侧过脸,白光让她的脸色更为苍白,脸上溅上了几滴血渍,她茫然无措地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突然间脑子好像断了线,画面重合,心脏……那是谁的心脏……
行动组的人员用枪瞄准着索菲娅,瑞德看着她泛白的脸庞,大喊:“不!”
一个调查员朝索菲娅打了一枪麻醉,其他人一起上去将她按压在地上。
索菲娅最后看着瑞德奔向她来的身影,似乎好像想起了什么……
*
纽约警局,距离事故发生已经有12个小时。
“我需要一个解释,为什么调查局可以随便朝一个市民注射麻醉剂?”
“我们无法预料她的攻击性会伤害多少人……”
“事实上你们对一个无辜的女孩进行了毫无人道的攻击。”
“谁都不可否认索菲娅当时对凯尔西做的那些事,你们要怎么解释她掐住她的喉咙……”
“她在救人,凯尔西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她可以作证当时索菲娜到底在干什么。”
莱斯和调查局的人争论不休,索菲娅目前正被警局扣留,尽管他们可以支付几十万美元的赎金,可警局就是不放人。
凯尔西还在医院治疗,她的丈夫维克托一直守在医院,事发地点是监控死角,索菲娅是否真的对她下了杀手没人知道。
无罪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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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情况下好像不适合索菲娅使用。
“索菲娅,在律师来之前,你可以什么都不用说。”
索菲娅看着莱斯的脸,不得不为自己的处境担忧,她一点都不记得自己杀了人,而他们都在说她是个杀人犯。
没有什么比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在审判室更恐惧的了。
“瑞德,你认识索菲娅,我想她应该会对你放轻戒备,”艾米丽把索菲娅的档案交给他,“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出于案件的考虑,我不希望你有自己私心。”
瑞德脱掉自己身上的防护服,“我明白。”
加西娅忧愁地看着瑞德,“你还是把这衣服穿上吧,你不知道她哪里还藏着工具,她打人好像真的挺疼的。”
“没关系,我想她应该不会伤害我。”
瑞德走进审讯室。
“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索菲娅急切地问他,她手上被调查局安装上能量断裂手环,他们似乎觉得她身体有巨大能量,可以把这间防弹的审讯室砸碎。
瑞德坐在椅子上,轻声问:“你还记得我吗?”
“他们都叫你reid,Spencer.reid.”
“那你呢,你记得我叫什么吗?”
索菲娅仔细看着他的脸,他的眉眼深邃,头发微微卷起来,她实在想不起他是谁。
或许他们上过同一所学校?也许吧,这都不重要了。
“看来你什么都忘了。”
“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你们把我抓来这里干什么。”
“那是我接下来要问你的事情,你能做到老实交代当天发生的事情吗?”
索菲娅点头,她已经坐在这张椅子上了,她还能隐瞒什么吗?
“你认识凯尔西女士吗?”
“不认识,我看见她躺在那里向我呼救,我走过去,按住她的伤口。”
garcia:「索菲娅心跳平稳,毫无波动。」
“你当天晚上为什么会出现在那?”
索菲娅不能把自己有块芯片的事情告诉他,“我听到有一声巨响,有人在呼救。”
“我们测试过,从你居住的地方到发现凯尔西的位置并不能听到她的呼喊,也就是说,你根本不能听到她只有十几分贝的呼救。”
“我听见了打斗声,你们不是看见一个男人逃走了吗?”
garcia:「心跳上升,问问她关于那个男人的事情。」
“说说你从家里出来的场景。”
“我感觉到不舒服,沿着人行道走,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好像往前就有答案,然后一个男人朝我走来,举起锤子,如果不是我走运,躺在病房的可能就是我。”
reid敲击着桌面,“我们在现场没有找到作案工具,索菲娅,凯尔西身上都是你的指纹,心脏和颈部受伤最严重的地方,都是你的DNA。”
“没有这个男人吗?我明明看见你们打中了他!撒谎!”
“他只是个路人……”
“我要见律师!在他来之前我不会再说任何一句话,我知道你们的手段,你们想让我承认我没干过的事,我清楚记得他逃走了,我可不是你们的替罪羊。”
“好,最后一个问题。”
索菲娅看着手上的限制手环,想想该怎么把它摔烂,可是它扣得太紧,根本无法拿下来。
“你和彼得.帕克是什么关系?”
索菲娅抬头看他,“这件事跟我的事情有关吗?”
“我只是问问。”
“我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
瑞德看上去却有些生气,“当然,你根本不关心谁在注意你,你一向如此。”
他把资料收走,记录好犯罪侧写,“你下午就能离开,但在这之前,请让他解释一下,为什么他要说给我点颜色看看。”
16. 蜘蛛侠背锅
give you color to see see.
索菲娅确定,彼得肯定是在很愤怒的情况下说出这句话。
没错,当他的朋友被关在警局十二小时,他就该这么做。
可是……那个瑞德,索菲娅思考着,似乎忘记现在更为重要的那个问题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凶案现场,为什么住在彼得的工作室?
索菲娅离开警局时,瑞德就在门口看着她离开。
“我想我应该告诉过你们,我失忆了,有些人或者事情我记不清。”
瑞德沉默了一会儿:“失忆可能是一种情感回避,你重新经历了创伤的情景,你忘记过去是一种自己建立的保护机制。”
“我看得出你是一个心理分析专家,”索菲娅挠着头,“就算我以前认识你,我也肯定不会让你对我进行分析。”
瑞德点头,“我不会分析你。”
索菲娅和他交换联系方式,“我想我还是会联系你的,关于我的过去,reid.”
珍妮弗拍着瑞德的肩膀,“别担心,我们会再见的,那批冷冻的实验仓,我想我们应该找到了她的家人。”
瑞德看着索菲娅离开他的视线,“晚一点行吗,我得查出到底是谁做的这些事。”
*
“彼得你该不会真的和瑞德打了一架吧?”
索菲娅偷偷看着彼得的脸色,她从来不知道这个看上去可爱无害的男人居然敢跟调查组的人打架。
虽然瑞德的身材看上去和彼得差不多,可瑞德那边的人多啊,打起来彼得一点胜算都没有!
彼得冷着脸,他从浴室出来的那一刻整个人简直在冷风里发抖。
索菲娅打破窗户从楼上跳下去,他焦急地到处找她,他责怪自己为什么不把她放在自己眼前,即使一天不洗澡也没关系,索菲娅要是丢了,他要怎么办?
彼得跟着索菲娅的跑走的痕迹向前走,他听到一声男人的尖叫,“no!”
然后他的女友就摔到了一个男人的怀里。
现场围集了越来越多的市民,BAU的成员维持秩序,“请往后退,请不要破坏凶案现场……”
“凯尔西,不,我的凯尔西!”
彼得看见维克托,他的高中化学老师闯进BAU封锁的现场,有些踉跄地跪在受伤女人面前痛哭,“不!”
“你们不能把她带走。”
彼得和维克托同时说出这句话。
BAU告诉彼得,他们需要对索菲娅进行审查,她是凶案现场的第一人,按照流程他们不得不这么做。
“如果你们抓错人,你会为你们的傲慢道歉吗?她只是一个无辜的女孩,你们却像对待凶手一样对待她。”
珍妮弗向他解释,“我们理解您的情绪……”
彼得盯着瑞德看,“你绝不能让她受伤。”
莱斯赶到现场,及时把彼得拉走,“不要跟BAU的人接触,别看维克托的脸,保持沉默,索菲娅那边我们来想办法。”
“她绝不可能杀人。”彼得笃定地说。
“我知道,事情有点复杂,索菲娅明天下午就可以离开警局。”
“她在这几个小时内会很害怕,莱斯,她不是那种人,为什么这些人不相信她?她是在救人,她没有做错事,唯一做错的就是走进那该死的巷口,看见一个该死的女人在求救,你知道她无法忽视那些向她求救的人,我们做过很多次实验,都没用……”
包括彼得让司机别管路边那个被伤害的女护士。
索菲娅的同情心会害了她。
即使现在他把索菲娅带回来,他也这么觉得。
彼得踩住刹车,“索菲娅,能跟我说说,昨天晚上你看见的那个男人吗?”
“他们说没有那个人,也许是我幻想出来的。”
索菲娅垂着头,她真的有可能忘记自己做过哪些事,可她真的没有伤害那个女人,她和她一样在耳后有芯片,流血不会伤害她们,只要把芯片重新摘下来重启一下,她就会慢慢恢复。
可她要怎么解释,她要说她和那个女人都是怪物吗?
她们都只是想正常生活。
索菲娅:“你相信我看到的吗?”
“我相信你,事情上,我觉得你不会伤害她,我反而觉得她会伤害你。”
彼得按住她的手,“那个男人长什么样?”
索菲娅只想起他被枪打中的样子,“他的腿受伤了,他似乎可以爬上墙,就像——蜘蛛侠一样,他好像有某种可以让他吸附在高楼的工具。”
彼得皱着眉头,“嗯,BAU应该会很快找到这个人。”
索菲娅担忧地问:“这件事会不会跟蜘蛛侠有关?他是不是陷入了危险?这太奇怪了,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像他一样晃来晃去,就像是模仿犯罪。”
彼得注视着前方,他也想知道,到底是谁制造这些模仿事件。
他应该从维克托老师查起,这位老熟人可出现在第三个犯罪现场了,这绝不是什么巧合。
那些人既然是朝着他来的,他应该把索菲娅送到更安全的地方,至少不会再发生这种意外,他要怎么说服索菲娅去安全屋居住……
正想着这些事情,梅姨突然出现。
“彼得.帕克,你连电话也不接了吗?”梅姨等在门口,终于把这个臭小子逮住。
彼得眼里闪过一丝慌张,“呃,梅姨,这是我的同学索菲娅,索菲娅,这是我家人,梅姨妈。”
“梅姨?”
“索菲娅?”
“索菲娅是谁,她就是凯文说的那个你喜欢的……”
彼得抱住梅姨,“啊,梅姨,你还没来过斯塔克先生给我的工作室吧,我带你进去看看。”
他们两个小声地说话,可惜索菲娅只要认真听就听得一清二楚。
“彼得,你不能把一个女孩藏在家里,她有自己的家人。”
“梅姨,我没有把她藏在这里,我们在完成一项工作……”
“我一向不同意你去斯塔克集团打工,托尼为什么每天都让你做一些奇怪的事?”
“我们不是在做奇怪的事!”
好吧,彼得承认他们的确没干几件正常的事。
梅姨觉得索菲娅不能再跟彼得住在一起,彼得再怎么说也是一个男人,索菲娅会被她带坏的。
她问:“你的事情办完了吗?”
索菲因为昨晚的盘问精神萎靡,很快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彼得拿出毯子盖在索菲娅身上,他似乎忘记索菲娅已经恢复正常,不再是那个吵着要跟他一起睡觉的孩子。
“梅姨,这次任务很复杂,我暂时还不能回家。”
“是跟蜘蛛人有关?”
彼得哏住,“什么?蜘蛛人?不,不,跟他没什么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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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
“彼得,你有事瞒着我的时候就会像这样吞吞吐吐。”
“我跟蜘蛛侠有什么关系啊,我不认识他啊。”彼得感受梅姨怀疑的目光,尽力找出一个合适的借口。
“希望如此,维克托告诉我,你们这里发生了凶杀案,你的女朋友被抓进警局,你猜猜纽约新闻标题写的是什么。”
“我们上了新闻?”
彼得打开手机,新闻上都是——“蜘蛛侠陷入争议,一场蓄谋已久的谋杀”“谁该为市民负责,无底线义警危害纽约安全。”
甚至一个电视新闻现场就在离他们家附近的地方进行采访。
“正如大家所见,我们在凶案现场发现 蜘蛛人的蜘蛛印记就刻在墙上,镜头拉近,没错,这就是蜘蛛人的标记,FBI调查组宣称案件正在调查中,但是我们发现,斯塔克在早些时候做出了通告,他宣称这次时间与蜘蛛侠无关。”
记者卖了个关子,所有人都知道下一句的开头一定是however.
“然而,维克托告诉我们,蜘蛛侠是导致他妻子受伤的嫌疑犯,有谁能在杀害一个虚弱的女人后轻松的离开呢,不少目击证人都看到当时一个黑影悬挂在高楼之间,享受着犯罪的快感……”
“这不是真的!他们在污蔑他,维克托老师不会这么说他。”
梅姨看着他,“这下,你可以跟我谈谈你跟蜘蛛侠的关系了吗?”
索菲娅悄然睁开眼,她也想知道,彼得.帕克跟蜘蛛侠的关系。
彼得和蜘蛛侠有短暂的见面,但是他们不是朋友,彼得只是万千人中被蜘蛛侠救过的人而已。
梅姨显然不相信这个理由,“维克托找到我,问我你怎么样,他认为蜘蛛侠会来报复你。”
“我?为什么,不,蜘蛛侠不会报复我!”
“你又不是他,你怎么认为他不会找你的麻烦?”
彼得不知道他自己为什么要找自己的麻烦?
“可是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蜘蛛侠怎么会注意到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呢?”
梅姨把维克托的话转交给他,“维克托说——”尽管梅姨也不相信维克托的话,可她不能让彼得受伤,就算有一点蜘蛛侠要朝他复仇的可能性,她都不能让这件事发生。
“因为索菲娅,这个女孩,看见了他行凶的过程,而你跟她在一起,他会放过你吗?”
彼得摇头,“梅姨,这不是事实,纽约市新闻最近才因为捏造关于斯塔克的假新闻被起诉,他们只是为了制造一个噱头勾起市民的好奇心。”
“彼得,可是关于你的安全,我不能不小心,离那个蜘蛛人远点,听说他也为斯塔克集团工作是吗,那他可得注意了,要是他伤害了你,我会把他揍得认不清回家的路!”
不是,彼得在心里苦笑,梅姨,他要回家的啊!
梅姨离开时看了看索菲娅,“还有,如果你的实习还没结束,索菲娅就搬来跟我住,我可以把她照顾得很好,我实在不敢相信你会好好照顾女孩。”
“梅姨,关于那个案件,索菲娅还要跟调查局那边合作,凯尔西醒来后,我们还要核对一些当时的情景,她得跟我待在这里。”
梅姨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彼得,她就是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吗?”
彼得这回没有摇头,也没说否定的话。
“你看她的时候,过分温柔了。”
17. 《英雄之剑》
索菲娅第二天从彼得的工作室搬了出来,彼得没有拦住她,只是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狗狗眼,好像叫她不要离开。
索菲娅不能在有男朋友的情况下跟别的男人暧昧。
她可是很专一的人!
一次只能喜欢一个人!
如果彼得比卡洛斯早点出现的话,她会分给他一点点的爱。
可她也没搬离彼得多远,她搬到了梅姨家。
“他跟以前长得几乎一样,看他嘟嘟的脸蛋,真可惜现在变瘦了。”
索菲娅看着相册里的彼得,突然觉得他的害羞和扭捏可能是从小带来的。
梅姨感叹地说:“其实我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喜欢一个女孩。”
索菲娅连忙摇头,“不,梅姨,你误会了,我和他不是那样,我有男朋友的!”
“哦,”梅姨拉长了遗憾的语气,“这孩子还是暗恋啊……”
“他有喜欢的女孩子,不是我……”
索菲娅心想,好苍白无力的解释,彼得或许对她有些好感,可那些感觉应该还没有发展成喜欢吧……
对于被暗恋束手无策的她来说,她只能求助男朋友。
索菲娅:「卡洛斯,你觉得,暗恋一个人会是怎么样的?」
卡洛斯:「我没有暗恋谁!我只喜欢你honey!」
索菲娅哭笑不得,她告诉卡洛斯这不是情侣测试游戏,也不是真心话大冒险。
卡洛斯:「还好,要不然差点以为我要失去你了,那么暗恋是怎么一回事?」
索菲娅思考了一下,是否将彼得的事情跟他说?可是彼得也没有做出什么越界的举动啊,她是不是有点自作多情……
索菲娅试探地问:「如果有人喜欢我,你会怎么办?」
卡洛斯很久没发来回复,索菲娅在等待信息的时候同时查找蜘蛛侠的踪迹,被诬陷成嫌疑犯他会去哪呢?
索菲娅觉得他肯定不会再去斯塔克集团,现在公司外面都是各种记者,连《英雄之剑》这种八卦杂志都在跟纽约新闻抢第一排的位置,虽然说《英雄之剑》平时里没少给超级英雄们编造花花新闻,索菲娅在杂志上看见美国队长那光洁的胸膛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有人能拒绝美国队长的大胸肌吗?
但噱头归噱头,《英雄之间》还是跟那些夹带私货的杂志有些不同的,比如它为蜘蛛侠梳清楚了事故发生的时间线,在别的媒体大肆宣扬蜘蛛侠是谋杀嫌疑犯时,只有《英雄之剑》给蜘蛛侠留了一个专访板块,里面有很多人被蜘蛛侠帮助的人出来替他说话。
当然,电子杂志需要成为他们的专属会员才能看到更为隐私的内容,索菲娅不假思索支付了2刀乐。
「欢迎各位读者订阅会员专属内容,相信大家都很想知道蜘蛛侠有没有参与上周发生的谋杀事件,很抱歉小编只在某次事故中有幸拍到过蜘蛛侠在我们相机上喷射蜘蛛丝的场景,没错,我那台相机报废了,我承认我们过于注重他腰部以下的位置,大家懂的,超级英雄的肌肉就是我们的订阅率,否则我们怎么为大家在繁忙的周一提供电子兴奋剂呢?」
「好了,尽管我们遭到很多匿名投诉,说我们快赶上sq杂志了,还有不少人说因为拍摄超级英雄的照片,让订阅杂志的女孩的男友们很生气,听着,杂志面前的男孩们,当你选择跟蜘蛛侠,钢铁侠,蝙蝠侠(排名不分先后)等超级英雄比较的时候,你就太不自量力了,虽然我们有些不道德,但是,你是真的心里没有点AC数啊……」
索菲娅笑着看杂志内页的介绍,这期编辑的发言似乎在责怪有些人举报他们的杂志,字里行间都在抗议这些不知好歹的嫉妒男,的确,怎么会有人自信到跟超级英雄做比较呢?
索菲娅继续往下看,杂志的确访问了一些和蜘蛛侠有过联系的人。
但是继续观看需要2刀乐。
索菲娅忍了,她连男友弹出来的信息都不想去看,她非要看看这些人怎么评价蜘蛛侠。
再次支付了一个2刀乐后,索菲娅看见一个叫史蒂文的男孩说:「我见过蜘蛛侠!当时我悬挂在窗户上,他荡过来救了我,我差点以为我要摔死在地下了,在我撑不住松开手的时候,他一瞬间就接住了我,上帝啊,他拯救了我的生命,他这么好的一个人绝对不可能是凶手。」
「史蒂文,我们注意到你的名字和美国队长一样,你更喜欢美国队长还是蜘蛛侠呢?」
「蜘蛛侠!哦不,美国队长!没有人可以做出选择,他们两个都很好。」
索菲娅想了想,如果是她,她也不一定选得出来,不过她还是选择蜘蛛侠,作为短暂的朋友,索菲娅给他投友情的一票。
编辑透露下一期将会是美国队长和蜘蛛侠联合的专栏,他们将对比两人的身体数据,恋情数据,以及财产数据等,欢迎各位订阅杂志的读者们通过链接投票,他们将会在投票者中选出一位幸运者送出超级英雄亲笔签名的内裤一条!
怎么又到内裤上了?
杂志和内裤厂家有合作是吗?
索菲娅痛恨自己花了4美元却看到一个没有结局的新闻,他们不是来解释蜘蛛侠不是凶手的吗?怎么还在强调八卦!
当然她也很好奇队长腰部以下的数据……
不想了,越想越激动,她再想就该睡不着了。
不过,她都碰巧见过蜘蛛侠了,谁知道她在下一个路口会不会凑巧见到美国队长呢?
索菲娅怀着梦想进入了梦乡,然而她却做了一个噩梦,太吓人了,她梦见蜘蛛侠揭开面具后的脸居然是彼得.帕克!
彼得?
蜘蛛侠怎么可能是彼得呢?
彼得这么害羞,连邀请女孩子都不敢,怎么会是那个话痨的蜘蛛侠呢?
可他们身高,索菲娅在记忆中对比了一下他们两个的身材,竟然出人意料的相似,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彼得不会真的就是……
不可能,彼得和她一起上大学,晚上怎么还有时间打击犯罪?而且他也不能分身啊,索菲娅跟他在一起学习的时候,蜘蛛侠可是在纽约某个地区救人呢……
索菲娅不甘心又开始了多重对比,彼得住在皇后区,蜘蛛侠出现最多的地方也在皇后区,彼得在斯塔克集团实习,蜘蛛侠跟托尼.斯塔克认识,哦豁,索菲娅头皮开始发麻了,彼得,难道彼得.帕克就是蜘蛛侠?!!!
索菲娅被自己的猜想吓了一跳,说真的,她从未设想过彼得会是蜘蛛侠,可是,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呢?
梅姨早上把彼得叫回来吃饭,索菲娅一边含着咖啡一边盯着他的脸看。
彼得抬眼,“索菲娅,我的脸上有什么吗?”
“没有,我只是想看看你的样子。”
看看你是不是蜘蛛侠!
这蜘蛛侠可真聪明啊,为了防止被别人认出来,还戴了个头套,她又没有透视技能,能认出头套里面的人长什么样就有鬼了!
“哦。”彼得害羞地红了脸。
梅姨心满意足地看着两个孩子,“既然误会解除了,那你们就要好好相处,索菲娅你哪天或许可以邀请卡洛斯过来做客,我会帮彼得解释清楚的。”
彼得噎了一下,用牛奶把卡在喉咙的三明治吞下去,卡洛斯并没有误会彼得和索菲娅的关系,再这样下去,索菲娅马上就该知道卡洛斯为什么和彼得身形这么像了。
可他还不能告诉索菲娅他就是卡洛斯……
秘密真让人抓狂。
彼得准备去斯塔克上班,梅姨帮他装好便当,“米兰达给我打电话,她有些事找你。”
“米兰达?我高中那个同学?”
梅姨笑着说,“你不是和她一起在毕业晚会上跳过舞吗?我都知道了,她是你的初恋。”
“不,”彼得快速地扫了索菲娅一眼,“米兰达只是我的同学!”
“好了,好了,你快去公司上班吧,我想她应该有很要紧的事找你,给她回个电话,等会儿就给她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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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娅也正好要去公司,她赶忙起身,追上彼得的脚步,“梅姨我今天也要出门,我会晚一点回来。”
“注意安全孩子们!”
彼得有个甜蜜的困扰。
他和索菲娅到达公司后,索菲娅就像跟着妈妈的小鸭子一样,一摇一晃地跟在他后面,他都没时间调整自己的蜘蛛发射器。
只要他稍微离开一会儿,索菲娅就会马上问他,“你要去哪?”
彼得笃定索菲娅不能进卫生间,可她就蹲守在门口,“彼得,你放心,我守在这里,没人会欺负你的!”
索菲娅看过很多美剧,一个弱小可怜的男孩总是会被其他人在厕所里狠狠欺负,索菲娅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可彼得不想让她在门口等!他接到了任务,他要换装出去见维克托。
而索菲娅一脸知道他的小诡计的样子,不让他离开她的视线半分。
彼得回到操作台,“螺丝。”
索菲娅乖巧地递给他。
“胶水。”
索菲娅盯着他不挪眼,“彼得,你喜欢蜘蛛侠吗?”
彼得仍然在注意眼前的工作,“还好吧,为什么想问这个?”
“哦,我在收集集团关于蜘蛛侠的看法,调查人们以及同事对他有什么意见发一篇斯塔克的官方声明。”
索菲娅继续问:“那你觉得他怎么样?他的性格怎么样?”
彼得拍一拍机器人,它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好像被修复成功,“他应该是好人?打击违法犯罪,维护社会和平?”
索菲娅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嗯,你觉得公司内部谁最了解他?他会来公司吗?他上班居然不用打卡吗?”
“呃……我想应该不用打卡吧?我在公司没见过他。”
索菲娅显然不相信他的话,“你说他会接受我的采访吗?”
“斯塔克先生!”
彼得似乎看到救星,“我把零件安装好了,但是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斯塔克脱下眼镜看了他们两个一眼,“彼得,到我办公室一趟。”
索菲娅暗自咬牙,可恶,被他甩开了,她一定要问出点什么,她不信彼得可以演得天衣无缝!
彼得去斯塔克办公室一下午都没有出来,索菲娅很想敲开他们的办公室看看他们到底在讨论什么,绝对不可能是她眼前的小机器人,她鬼鬼祟祟地趴在墙边,可惜每次她假装路过都被莱斯拦了一腿。
“索菲娅小姐,您的办公区在那边。”
索菲娅一边打着哈切一边道歉,“诶呀,我不小心走错了,我总以为茶水间在这边呢,路太像了。”
莱斯礼貌地看着她,并没有说什么。
第二招,索菲娅把监控塞到小机器人的怀里,遥控它去斯塔克办公室,然而这小机器人居然卡在柱子后面,“走啊,走啊,小机你快上啊,彼得就快跑路了!”
好不容易机器人爬了起来,视野里却出现一张大脸,她遥控着小机赶紧跑到女厕所。
莱斯怎么跟她有仇啊!
不管她在哪里,莱斯的背后就像长了眼睛一样,总能抓住她,太可恶了!
索菲娅就这么跟莱斯斗争到下班时间,莱斯这坏人居然还亲自护送她到门口。
“不用麻烦你了,我突然想到关于蜘蛛侠新闻的一个突破口,我得马上找斯塔克先生谈一下。”
莱斯微笑着,“索菲娅小姐,斯塔克先生把处理绯闻的这类事交给公关部处理,你可以和他们合作完成工作。”
“不,我还是觉得……”
如果不是莱斯那点礼貌的风度,索菲娅会觉得自己被集团丢出来开除了!
索菲娅多么后悔自己怎么不像蜘蛛侠一样会爬,如果她也能发射蛛丝的话,她就能晃到斯塔克办公室偷听个清清楚楚。
看呐,他们还把窗帘关得死死的,谁知道他们在干些什么,要是《英雄之剑》的编辑看到了,下一周新闻说不定就要开始磕他们的CP了!!!
18. 蹲点
“拍到了没有?”
斯塔克集团外的马路上,坐着两个鬼鬼祟祟的人,他们坐在车里,用望远镜看着楼里出来的人。
他们得到小道消息,蜘蛛侠今天肯定会来公司。
实习生崔西扛着相机,“老大,我们都等了两个小时了,天都黑了,别说蜘蛛侠了,连蜘蛛人都没看见。”
“不,”乔治眼神如猎鹰一般锐利,“他肯定会出现。”
崔西说不好,上次他们兴冲冲地去拍两个蜘蛛侠的场景,结果就拍到了一个冒牌货,眼尖的粉丝们一眼就看出他们拍错了人,当期的杂志量大跳水,主编气得连夜要跳楼,他说,要是从楼上跳下去,说不定蜘蛛侠还能从下面接住他,带着他在空中晃一晃。
崔西当时就在想,主编在想peach.
他恶搞了蜘蛛侠那么多绯闻,蜘蛛侠还会救他?
不把他吊在布鲁克林大桥上荡秋千都不错了。
果然他们又等了30分钟,崔西再次咬着吸管,尽管杯子里一点饮料都不剩。
乔治拍着自己的大腿,“快看那个女孩,那个穿着白色卫衣的女孩,上次在中央公园那她就被蜘蛛侠拐走了。”
崔西调整了眼镜,“老大,她好像是斯塔克的员工,她有什么问题吗?”
“我有一种预感,她肯定跟蜘蛛侠有关,说不定她是蜘蛛侠的绯闻女友!快!把镜头瞄准她。”
崔西悄悄地把自己的相机收起来,上次,上次她在中央公园当战地记者的时候,蜘蛛侠这臭小子朝她的相机喷射了讨厌的蜘蛛线团,虽然她导出了那张可以称之为他年度跳跃的照片,可她的相机镜头报废了!!!
报废了!而且乔治还不给她报销!他们杂志除了跑腿的,就只有她和乔治在干活,真不知道她到底在这个龟毛老板手底下干些什么,要不是为了这些超级英雄……
崔西盯着那个比他们行为还要离谱的女孩,“她在跟谁说话?”
一个男人慢慢地接近她,手上似乎拿着一个锤子还是手枪之类的东西。
崔西有些着急,脱口而出:“老大,她有危险!”
“这是在斯塔克大楼外面,她不会有危险的。”
崔西显然不信,以她敏锐的感觉,那个男人就是在蹲守她的猎人。
男人抬起了手,崔西的心提了起来,一辆车缓慢地停在他们面前,挡住了他们的视线。
“damn it.”乔治咒骂了一句,打开车门,“嘿,go away!”
抢新闻这事时有发生,抢超级英雄这些新闻更是常常让竞争对手打得头破血流,如果上一个拍摄照片的男人没有辞职的话,乔治绝不会跟一个小实习生出外场的,连教训这种人的事都不会轮到他亲自来做。
虽然《英雄之剑》的销量很好,但传统媒体的消亡只是时间问题,再也不会有小孩在放学后到报刊亭买一份杂志慢慢观看的时候了。
乔治把纸媒转向了电子杂志周刊,但这一步显然触碰了一些大媒体的权益,在社交媒体上,直接搜他们的名字是搜不出来的,乔治不想给他们高价的保护费,却被限流打压,尤其是那个抢他们生意的《第一新闻》。
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臭不要脸的《第一新闻》居然说他们下一期请到了蜘蛛侠(后面还有缩小三号字的朋友),乔治气笑了,他们抄袭过几次《英雄之剑》的文稿也就算了,连策划他们也要抄?
乔治绝对不会给他们抢走头条新闻的机会,蜘蛛侠他是采访定了!
崔西趁着乔治跟别人“理论”的时候,偷偷下车,绕过车头看女孩的情况,可惜那里空无一人,崔西可惜地叹了一口气,今天又扑空了,她正要去救和敌人打得要死要活的乔治,托尼.斯塔克,这个身价百亿的男人站在她面前,“miss,有空聊一聊吗?”
“fuck,你以为我还会让你抄我第二次吗?去死吧!”
乔治杀红了眼,早就忘记他可怜的实习生。
崔西有些瑟瑟发抖,不,她就是在发抖,斯塔克先生肯定知道他们在偷拍他了,要命,那个比大小的策划不是她想出来的,她就说乔治迟早有一天会因为尺度过大被抓进去,现在好了,她要先被抓进去了!!!
律师呢,他们还没请律师呢,上一个兼职狗仔兼职跑腿兼职律师的人为什么会辞职呢?
你快回来啊,哥们!崔西就知道什么正经的杂志社会招一个只有理想没有经验的实习生?
这是诈骗啊!
“斯塔克先生……”崔西绞尽脑汁为自己脱罪。
而斯塔克只看了她一眼,“有兴趣到我们公司上班吗?这是我的名片,把它给你老板,杂志开销很吃紧吧,我想那个衣服脱掉一半的男人应该很想跟我谈谈。”
斯塔克先生像风一样走了,崔西不敢相信她手上拿着像黄金一样珍贵的名片。
斯塔克先生要收购他们杂志社?
“what the hell?”两人同时说这句话。
乔治脸上多了几道红痕,分不清到底是谁赢了,反正乔治衣衫不整带着她开着离开这个鬼地方。
乔治朝外面吐了一口唾沫,“该死,我以后都不会往这个鬼地方来了,我一定得把蜘蛛侠这小子找到,不管用什么方法,他必须先上我们的杂志。”
崔西还在做梦,“老大,这不是鬼地方,斯塔克集团是个大大的好地方。”
“what?”乔治皱着眉,这孩子是想跳槽吗?
“老大,”崔西的眼里突然有了光,就像在黑暗中找到了唯一的希望,“我们有靠山了!!!”
*
索菲娅只是想等着彼得一起回家,在她低头看自己鞋带时,一个男人从后面跟上来,索菲娅不自然地被自己电了一下。
男人拍着她的肩膀,“你好。”
他手上拿着一个塑料袋,里面好像装着点机械臂,他似乎有些犹豫地开口,“你是之前在巷口的那个女孩吗,和凯尔西在一起那个?”
索菲娅后退一步,“先生,建议你和警局那边沟通。”
“不……”维克托眼睛不断眨闪,“我不是来指责你……我想请你帮我做一件事。”
索菲娅皱着眉头,维克托似乎不断看着周围的环境,仿佛暗处有什么人在监视他。
“我想跟蜘蛛侠见面,你有办法的,对吗?”
男人突然平静了下来,肯定地说到:“你一定有办法的。”
“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也不认识什么蜘蛛侠,但你打扰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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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娅不断往后退,她预感这个男人想做的事没那么简单,她仔细盯着他的脸,终于想起他就是受伤女人的丈夫,那天她被带走的时候,男人扑在女人的身上嚎啕大哭,可是那哭声……索菲娅不想误解他,可他哭的就像是演给其他人看的。
“你认识他,我知道你肯定认识他,我见过你们在一起,你为什么不能帮帮我呢?”
男人布满红血丝的眼死死地盯着她,“你为什么不帮我呢?”
索菲娅紧张地抓着裤子,她不确定保镖在不在附近,而这个疯癫的男人看上去就像要掐死她一样。
“抱歉先生,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你还是不要再朝我走过来了,我会向警局申请限制令。”
索菲娅不去看他的表情,她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她还打不过这种结实的男人,她头也不回地往公司跑,脚步声越来越近,至少躲进公司里,男人不会朝她动手。
她急着跑进公司,一头撞在别人的怀里,“啊!sorry,我不得不……”
索菲娅惊讶地看着他,“彼得?你还没离开吗?”
“呃,加班?你怎么了?”
彼得下意识把她往后面挡,“发生什么事了?”
“有个男人在追我,他好像是那天晚上的证人,莱斯说我最好不要在没有其他人的时候跟他谈话,为什么他可以找上我?”
彼得带着她走出去,“谁?”
彼得看见了维克托,他落寞地坐在花坛边。
“维克托老师?”
“彼得!是你啊,彼得,我没办法了,让你女朋友帮帮我……”
“她被您吓到了。”彼得示意索菲娅先离开,莱斯刚从斯塔克的车上下来,他挡住维克托看向索菲娅的视线。
“我可以知道你找她有什么事吗?”
维克托紧紧地握住彼得的手,“彼得,凯尔西醒了,她醒了!她看到了杀人凶手,是蜘蛛侠,是该死的蜘蛛侠!不,我也分不清,是那个假冒的!你女朋友见过他不是吗,汽车影院,我看见她和蜘蛛侠在一起……我得找到他,我得问清楚他为什么朝凯尔西下手!”
彼得没有答应他,他看着维克托思考了一会儿,“老师,您那天为什么会去汽车影院呢?”
彼得在汽车爆炸事件后查了查维克托最近的行程,他有一个学术研讨会,按理说,在参加完会议后,他应该飞到俄亥俄州进行一个交流活动,汽车影院就像是突发奇想在油画上画了一笔彩铅,突兀难看,让彼得匪夷所思,他要试探试探维克托老师知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我跟凯尔西一起去的,没人预料到会发生火灾,对了,蜘蛛侠还参与了救援,他把我们救出来了!你女朋友当时还抱着一个受伤的小孩,你不在吗?她应该跟你在一块的吧?”
彼得疑惑地看着维克托,“老师,我不是她男友,我们只是同事。”
“她一定和蜘蛛侠有关,拜托你,能不能让她告诉我蜘蛛侠在哪,他肯定知道些什么,她是我的妻子,我不能失去她,彼得,你懂得死亡有多么可怕吗?你知道失去家人的痛苦吗?”
索菲娅并没有离开,她听到这句话跳了出来,“他比谁都知道失去家人的痛苦,维克托先生,你不应该道德绑架彼得,你不应该这么做。”
19. one kiss(修)
“先回家。”
彼得推着索菲娅上车,“相信我,先回家。”
索菲娅气呼呼地盯着维克托,“他说你……”
“我没事,真的,先回家好吗,让莱斯送你回家。”
索菲娅只好听他的话,他们的身影在后视镜越来越远。
一整夜,索菲娅都在想彼得和维克托聊天的场景,维克托怎么会觉得她认识蜘蛛侠?
她都不认识他,他怎么就知道她认识蜘蛛侠?
在警局,索菲娅已经把事情都交代清楚,包括那个黑影,即使伪装得再像,索菲娅也确认那不是蜘蛛侠。
维克托怎么就确认蜘蛛侠会出现在她身边呢?
既然这样,她就不得不找某人谈谈了。
索菲娅听着走廊的动静,梅姨关上了房门,准备睡觉,过了十分钟,房间安静了下来,只有电脑引擎在小声地运行中,她悄悄打开窗,深呼吸一口气,来吧,试试身手。
“hey!”
索菲娅跳到草丛边,空中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夜间能见度很低,索菲娅眯着眼睛到处寻找声音的方向……
“hey?”
一转头,索菲娅就跟吊在半空中的蜘蛛侠打了个照面。
索菲娅吓得往后跳,“shit!你想吓死我吗?”
“我只是……”
索菲娅捂住他的嘴,“你是不是撞见有人在找我?该死,你不应该过来的,说不定有人跟着我!”
“ok,做好准备!”
“what?”
还没等索菲娅反应过来,蜘蛛侠搂住她的腰一跃而起,失重感顿时而来,索菲娅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看着离她越来越远的地面,“no!no!no!”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他们似乎去得更远,在不同的大厦间穿梭,索菲娅感觉自己被他抛在空中,骤然下降,就像老式晃荡的时钟,一摇一摆地晃动。
彼得把她带到一个秘密基地,某栋大楼的楼顶,从这里可以看到港口和海岸线。
索菲娅有些想吐,她拍打着他的后背,“你得停一下,上帝啊,我要休息一会儿,说真的,你有替换的战衣吗?我有点想吐……”
彼得并没有因此离她更远,“sorry,我以为上次带你……你已经习惯了?”
索菲娅听着这句话就发毛,“是吗?上次?我可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喜欢在空中飞,你这个混蛋,你被人盯上了!”
“闻闻这个,会好一点。”
索菲娅拿过他手中的清香珠,这味道……wait,索菲娅抬眼看他,一把拉过他的手,她仔细在他颈部周围嗅着,“你……”
彼得惊慌失措,连忙跑走,“你想干什么吗?我、我,你不能对我这么做!”
索菲娅心里的疑虑并没有消失,她试探地喊了一声,“彼得?”
他没有反应。
如果是彼得的话,他应该会放大他面具上那两个黑洞。
“我不是彼得,我是spider man!”
知道你不是了,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
索菲娅跟他大眼瞪小眼对视了很久,“你知道吗?有段时间我一直觉得你就是彼得,我的一个朋友。”
“很抱歉?”
“never mind,不过他真的跟你很像,嘿,能给我你一个签名吗?”
索菲娅扯了扯自己的衬衫,“签在这里吧,我男朋友是你的粉丝,他会羡慕死我的。”
彼得:……
彼得快速在她衬衫的右下角画了几笔,他收回手的时候,索菲娅按住他,“hold on,你们都喜欢用这款剃须水吗?”
这男人身上有她男友的香水味!
索菲娅离他越来越近,彼得心里越来越紧张,要不趁现在跟她说吧?
不……
“是吗,超市促销送的。”
“嘁——”索菲娅鄙夷地哼了一声,“是吗,看来我男友还没发现我给他买的那瓶是超市随手拿的,该死,推销员还跟我说这是卖得最好的呢。”
彼得:“哈哈哈……”
索菲娅听着他的猪笑声,等会儿,她又凑到彼得面前,几乎要跟他脸贴脸,“你真的很像我认识的人,该死,有一瞬间我竟然觉得你像我男友。”
香水也像,猪笑声也像!
索菲娅看着他那两个黑黑的眼睛摇头,“看来我有点不清醒,你别放在心上,我得给我男友报个平安,你不介意吧?”
她发了条miss you 给卡洛斯。
叮咚——
声音是从蜘蛛侠身上发出来的。
空气死一样的寂静,索菲娅的手僵在外面。
这是……这难道是……
她赶紧又发了一条,这回蜘蛛侠身上没有响。
这个穿着红色紧身衣的臭小子似乎躲到另一边去接电话,“hello?yes,I have a reservation……”
索菲娅差点要被自己脑海中突然蹿出的想法吓一跳,说不定彼得不是蜘蛛侠,倒是她那个男友……
太吓人了,太可怕了。
索菲娅觉得肯定是芯片出故障了,搞得她疑神疑鬼的。
路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会选择用这种默认铃声,就像索菲娅身上的卫衣,彼得说过,随便用汉堡砸一个大学生,他们身上穿的都是c家的。
别自己吓自己呀!
蜘蛛侠很快从另外一头回来,他的秘密基地是一个简单的大棚搭成的,不过索菲娅怀疑这可能只是他众多秘密基地之中的一个,他应该不会只在这个地方待着。
“那个……我想你得帮我一个忙。”
索菲娅戳了戳他的肱二头肌,“我叫索菲娅。”
“索菲娅,可以吗?”
“当然可以,是不是因为新闻那件事?”索菲娅觉得就是新闻那件事给他带来了大麻烦,“他们都说你在现场,不过我认为那不是你。”
彼得沉默了一会,索菲娅受伤的时候,他的确不在现场。
“可我要是就在现场呢?”彼得隔着面具看着她,新闻八卦都说是他干的,她怎么就这么相信他?
索菲娅自信满满,“那我试一试就知道了,如果你是凶手的话——”索菲娅敲了敲他的左小腿,那里并没有什么反应。
“你看,你不是凶手,我猜对了,而且我也没怀疑过。”
彼得后知后觉地跳开,“你在干什么?”
“喂,你怎么这么害羞啊!我只是试试你的腿有没有受伤,那人的左腿被枪打中,即使他治疗的再快,伤口也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就像现在这样,如果你受伤的话,你早就疼得跳起来打转了,难道你们超级英雄疼痛感会延迟吗?”
彼得摇头,这倒是个新线索。
索菲娅招手让他过来继续坐着,“现在来谈谈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
“你下周会去博物馆对吗?”
索菲娅正疑惑他怎么知道她的行程,可她一想,他应该有kn的朋友吧,索菲娅又突然激动地掐他的手,“嘿,你是不是跟彼得认识?果然,我就说他跟你很像,他是不是你在kn的朋友?他为了保护你都没有跟任何人说跟你的关系!”
彼得没想到他的危机就这么被化解了,是啊,他跟彼得可熟悉了,他们两个还穿同一条黑色内裤呢。
“kind of……”
索菲娅终于放下心来,“原来是这样,彼得可真是个好朋友,你放心,我不会把你俩的事情说出去的。”
蜘蛛侠说:“那我可还得谢谢你。”
“y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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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re wee!”
彼得一拍脑袋,上哪去找这么会说服自己的女友啊?他真是赚到了!
蜘蛛侠让索菲娅注意维克托的举动,他看上去并不清白,正如那晚那样,为什么没人怀疑他不在自己妻子身边呢?
为什么他妻子在短时间内会发生两场意外呢?
而且,他似乎笃定在他家人受伤的时候,蜘蛛侠或者假冒的蜘蛛侠会出现在现场,拯救他和他的家人?
“好,我会注意的。”
索菲娅跟他握手,他们算成为了暂时的盟友,索菲娅试着开玩笑,“嘿,那么现在我可以拥有你的联系方式吗?如果你觉得为难的话……”
“哦,不是,上次没做好准备,这个钥匙扣,按中间这个位置可以给我发送信号,当然,你也可以按它背面定位,如果你有危险的话,我会第一时间出现。”
索菲娅新奇地把玩着这个玩具,她可没想到一步就搞到蜘蛛侠的电话号码之类的,不过有这个也方便联系他,向上帝发誓,她当然不会时不时就去骚扰他。
不过……
“我有点好奇,为什么我受伤的时候,你几乎都在现场呢?哥谭和汽车影院?我能问问你去哥谭干什么吗?”
彼得不自然地摸着鼻子,“是一个邀请,那边晚上我追着一个人,他逃进森林,然后就遇见你们发生车祸……在汽车影院是因为警报,有人报警了,我离得更近,我如果在哥谭,应该算义警吧。”
彼得肯定地点头,对,就这样,快相信他吧,他找不出别的理由了。
索菲娅懂了一点,可还是不太理解,或许彼得应该会懂她这种感觉,就好像他是为她而来的……
stop,索菲娅觉得自己又开始胡思乱想。
时间接近零点,索菲娅得回家睡觉了,斯塔克先生给她研制的新芯片让她必须每天睡够8小时,还有一会儿她就可能要强制关机了。
还有就是,如果梅姨发现她不在家的话,估计会向彼得打小报告。
蜘蛛侠表示理解,他说他会把索菲娅送回家,当然也欢迎她以后来他的秘密基地。
索菲娅只搂着他的腰,两人拽着蛛丝在巷口停下,她拍拍自己身上的灰,“不用送我到街区了,我还有个约会,男朋友在附近等我,你走吧,我会记住你的嘱咐。”
彼得歪头就是一个问号,他什么时候要跟索菲娅约会了?
没有啊?!难道索菲娅要背着自己去哪吗?
战衣冒出声:「peter,刚刚你跟斯塔克聊天的时候,索菲娅问你今晚要不要出去偷偷约会,我回复了嗯。」
彼得突然大叫:“what?”
索菲娅疑惑,他又干什么了?
彼得手忙脚乱地朝高处发射蛛丝,索菲娅走到路灯底下,哐啷一声,一个废可乐罐砸在她的脚边,索菲娅刚要踢走,卡洛斯从天而降,她眼前一亮,兴奋地说:“hey,我刚和一个人提到你。”
卡洛斯将她按在墙边,宽大的肩膀挡住后面来人的视线,“what……”
“ive me,I gonna kiss you.”
“卡……”
索菲娅瞪大着双眼,话还未说完,卡洛斯的气味完全将她包围,她被迫承受唇上的重量,卡洛斯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蒙住她的眼睛,又掐住她的腰,亲得让她喘不过气,“no!”她有些生气地推开他,好像把男友的嘴咬肿了……
嘘——后面传来一声口哨,卡洛斯把她扣进怀里,索菲娅轻轻闻了闻,男友身上没有蜘蛛侠身上佛手柑的味道,“发生什么了吗?”
那些闹哄哄的人离开了,卡洛斯的拥抱却没有松下来。
“我有点……”
卡洛斯嘟哝着说,“我想我应该有点嫉妒你。”
20. so hot!
这是卡洛斯第一次这么用力地亲吻她,索菲娅觉得卡洛斯在亲吻上简直是突飞猛进,他能在嘴里解海带结了。
樱桃结算什么?
她的男友能解海带结!
索菲娅被他亲得迷迷糊糊的,像一片树叶在海浪中浮浮沉沉。
他们贴得如此之近,不断交换着身体的温度,呼吸的热气快把索菲娅点燃,她实在有些承受不住,卡洛斯这些天干嘛去了?难道背着她偷偷去学了新的学习资料?
彼得很想让自己停下来,可看到她眼尾的红意和情动溢出的泪水,就忍不住把她揉进身体里。
他今晚的情绪的确是有些失控,维克托突然找上她,而他知道,索菲娅肯定不会乖乖待在家里,瞧她这个灵活的小贼,一点都不恐惧会跌落在地上。
他只是想吓吓她,看她像气呼呼的小猫一样炸毛的画面,嘶,她掐人的力度还真大。
“别羡慕,我给你要了他的签名。”
索菲娅得意地展示自己的衬衫,当她往下看的时候,那个地方已经洇晕成一团看不清字迹的污渍……
“no……”索菲娅有些沮丧地叹气,“下次再让他给你签名吧,希望他不是认为我在倒卖他的签名就好。”
彼得噗嗤一声笑出声,“别担心宝贝,他不会的。”
彼得将索菲娅抱起来,越过堆在地上的木箱,“宝贝,你这么晚为什么还在外面?”
如果不是他多留了一个心眼,这小姑娘要偷偷跑到哪里去?
“嗯……don''t ask!你难道没有在学生时代偷偷溜出去过吗?”
索菲娅觉得这可太刺激了,背着家人偷偷溜出来,这可是她觉得比打击罪犯还要刺激的事。
在哥谭,索菲娅偷溜出来的目的地不外乎顿斯德和无人看管的犯罪街巷,有段时间她还跟着伊桑去看别人打牌,后来被马克揪回去骂了一顿。
马克和布莱恩这两个天差地别的人却不约而同地想把索菲娅培养成一个举止优雅的孩子,可是索菲娅身上混混的气质难以磨灭,她才十二岁就知道踩在偷她钱包的人头上,还用鞋上的铆钉戳着那人的头皮,“嘿,把你刚刚的小花招重新试给我看看。”
就算是有良好修养的布莱恩都摇下车窗把报纸砸向索菲娅,“给我滚上车来,难道没有别人可以教训他吗?”
索菲娅嗤之以鼻,等谁?谁会多管闲事去抓一个偷钱包的小贼?
说起布莱恩,索菲娅偷偷查询了他的信息,庄园一事后,他好像退到了幕后,而索菲娅那位继母和继弟好像在哥谭消失了,总之,一句简单的养病就把他们这几年的活动掩盖了。
索菲娅有时候觉得庆幸,她再也不用周旋在这些假惺惺的人之间,可有时候在惋惜,那些事依旧没变,挤压穷人的生活环境,用烂药延长他们的痛苦,更让索菲娅有一刹那间心痛的是,顿斯德要被伦特制药收购了,那块地被众多人虎视眈眈,它处于港口和陆上运输的交接处,虽然污染很严重,但是能够偷偷藏着几吨“好东西”就够一些人发大财了。
而到时候马克和伊桑,还有那些只能捡瓶子换钱的小孩能去哪里呢?
“怎么了?”彼得察觉女友的情绪突然低落下来,她的手冷冰冰的,彼得把她的手放到嘴边吹气。
“我有点想家了。”
可是她已经无家可归了。
索菲娅抬头看他,彼得条件反射地避开她的眼睛,可他又想了想,已经没有什么好躲的了,如果她想知道也没关系。
只是他要做好被索菲娅知道卡洛斯就是彼得后狠狠鞭打的准备。
“想看看面具之后的我吗?”
索菲娅摇摇头,“没关系,你还没准备好的话,没关系。”
她不也没告诉卡洛斯自己有块芯片吗?
索菲娅踢着路上的石子玩,卡洛斯的脚步故意放慢,不然他得提溜着她走路,索菲娅故作轻松地说:“你什么时候想让我知道你的小秘密,我就什么时候看吧,再说你又不可能长得很丑。”
“万一我长得很丑很丑怎么办?”
索菲娅用力挠了一下他,然后松开手,“诶?我的男朋友去哪了,我得去找找!”
彼得上前把她抱进怀里,使劲挠她腰部的痒痒肉。
“哈哈哈哈,你别弄我……”
“wtf!该死的情侣滚回家啊!”
他们的打闹被人呵斥了。
索菲娅看着挂在路灯上的人,“他是谁?”
谁好好的会被挂在路灯上?
“看什么看,嘿,小妞,甩了他吧,我的迪克比他大……”
索菲娅才要把石头砸向他,彼得扔了个不知道什么的东西到他嘴里,男人瞬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一直呜哇呜哇地咆哮。
警卫拿着警棍过来,“见鬼,这醉鬼怎么又被蜘蛛侠绑在上面了?到底有没有人跟他说,把人丢在地上就可以了!我们怎么爬上去抓人啊?!”
警卫看了他们两个一眼,“先生女士,晚上不太安全,要约会什么的换个地方吧。”
在他们走后,警卫看了看手表,不是,凌晨一点还在街上约会?
索菲娅没忘记彼得曾经嘱咐她的,梅姨的耳朵很灵,所以要干些什么坏事的话,最好不要制造太大的噪音,除非你想在餐桌上吃完她贴心为你准备的变味版苹果派。
索菲娅比了个嘘的手势,他们绕过正门,准备从后面的窗户爬进去,然而……
她前不久从那跳出来的窗户,现在死死地关住,一点缝都没有。
“我好像回不去了?”
索菲娅跟卡洛斯面面相觑。
“你能在底下推着我吗?这样我就可以悄悄把窗户打开了,还好是二楼……见鬼,我忘记窗户是从里面才能打开的了,看来只能跟彼得说一下……”
彼得心头一跳,“wait!”
他勉强地笑着,“那家伙的窗户不是没关吗?要不从哪试试?我先爬上去再拉你上去?”
“可以吗?不行!你这是非法闯入别人家,梅姨看到你会把你打死的!不过我的确可以从他窗户里跳进去,希望他今晚别住在家里……”
索菲娅扯着男友的外套,快速给了他一个goodbye kiss,男友还懵着呢,可是——“卡洛斯,你怎么不会问我关于彼得的事呢?”
“我相信你,而且你们两个只是朋友不是吗?”
“坦白地说,如果不是先认识你,我可能会喜欢他,你会吃醋吗?”
彼得觉得有些怪怪的,虽然都是他,但女友是不是有点太容易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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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宝贝,我不介意现在就去揍这个小子一顿,他最好不要有些多余的想法。”
索菲娅让卡洛斯快离开,她轻手轻脚爬进彼得的房间,呼……好险就要留宿街头了,只是她要怎么偷偷地从彼得的房间不经意地回到她的房间里呢?
她正想着,无意撞到了书桌的一角,相框从桌面掉下来,索菲娅扑向它摔在地面上。
还好彼得房间有地毯。
索菲娅抻着床站起来,她把相框放在原位,可是就这不经意的一眼,她僵住了。
相框里的是一张蜘蛛侠的照片。
索菲娅退到他的床上,墙上有一个头套,就像她今晚看到的那个一样。
所以彼得……
她有些接受不了,幸好彼得今晚不在家里住,他怎么能这样做呢?
他怎么能是蜘蛛侠的舔狗呢!!!
就算再喜欢蜘蛛侠也不能偷偷把他的衣服藏在家里吧?
她终于知道蜘蛛侠的内裤数据是谁透露出去的了,就是这个臭不要脸的彼得!
别看他长得可怜又无辜,他胆子可大咧!
有谁刚好跟蜘蛛侠在同一个公司工作?有谁跟蜘蛛侠的身形相似?有谁像他一样可以跟钢铁侠待在一起研究那啥玩意?(反正不知道他们两个每天在实验室干什么)
索菲娅恨不得现在就飞到斯塔克先生面前状告彼得的三大罪过,不管他明天躲到哪里去,她都要狠狠地踹他屁股一脚!
由于太过气愤,索菲娅在彼得床上睡着了……睡在敌人的床上还真是香啊……
彼得硬着头皮从大门进来,他没开灯,用尽全身力气减轻自己的脚步,他踏上最后一级楼梯,眼前出现了一双走过来的软拖鞋。
“彼得,how dare you!”
梅姨恨不得揪住他的耳朵。
彼得此时完全在状况外,“发生什么事了?”
“索菲娅呢?”
彼得尴尬地摸着头,“她不在家吗?”
梅姨将信将疑,不过她肯定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你们偷跑出去了吗?彼得,窗户咔哒的声音很大,震动会让我这个中年人从床上跳起来。”
彼得可没想到梅姨这么敏感,幸好他平时不爬窗出去,他都是从天窗出去,doge.
“所以,索菲娅去哪了?你又把她弄丢了?”
彼得轻声地说:“没有,索菲娅在房间睡觉,我保证她没有跟我出去鬼混。”
他再次感谢和索菲娅约会的时候,凯文给梅打了一个电话。
呜,这一晚上可真是刺激。
“行了,快去睡觉吧,以后回来早一点,否则我就给屎大克先生打电话,控诉他虐待实习生。”
“好的梅姨,我——”彼得打开门看见露在被子外面的那只脚,语调骤然升高。
“怎么了?”
“nothing!水倒在桌子上了!”
梅姨往前倾,“需要我帮你擦擦吗?”
“不!不用了梅姨,你早点睡觉,我很快就收拾好了。”
彼得走进房间快速关好门,索菲娅敞开怀睡在他的床上,被子被她踢到另一边,仔细听还有轻微的呼噜声。
彼得坐在地上,重申一遍,这一晚上可不是一般的刺激。
21. mistake
天气晴,索菲娅在床上伸了个懒腰,睡得非常好!
她揉了揉眼睛,脚踢到一个障碍物,低头去看时,吓得魂都要跑出来。
彼得.帕克怎么睡在地毯上?
索菲娅一脚下去他肯定会醒,可这不是她房间吗?彼得怎么会在这里?
索菲娅看着房间的装饰,一拍脑袋,哦豁,这应该是彼得的房间。
啊!!!!!!
她怎么就睡过去了?她本来打算抓他个正着的,现在睡在别人的房间里是怎么一回事?
他会不会觉得她是个变态?
索菲娅小心翼翼地绕过彼得的腿,还好他没醒,否则她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他。
她现在只想偷偷地打开门,趁着梅姨出去买东西的时候,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收拾一下,回学校。
只是她手忙脚乱碰到床沿,以一种不可避免的方式摔在地上,准确地来说,是摔在彼得的身上。
彼得早就醒了,他屏住呼吸,甚至还翻了个面,为的就是让索菲娅可以偷偷地跑出去。
而现在,他不得不醒了,否则这不科学。
尤其是她整个身体摔在他的腹部,索菲娅按着他的胯骨那里,宝贝,有没有人告诉你,不要按男人的腰?
彼得嘶哑的嗓音从喉咙里溢出来,皱着眉头睁开眼,“你在……做什么?”
索菲娅张大嘴巴,她出乎意料地捂住他的嘴,似乎怕他清醒过来就会发出一声尖叫。
“这是梦,你在做梦,快睡吧!”
“这不是梦。”
彼得撇开她的手,“这是早上,昨晚我就发现你在我房间里,你是在……”
索菲娅欲哭无泪,她还打算糊弄过去,只要彼得以为这是幻想,她就给他来一拳,物理意义上的清除记忆法,他们之间就不会这么尴尬了!
索菲娅灵机一动,“我梦游了!昨晚我的身体出了一些故障,你知道我身体跟别的人不太一样,对,就像之前突然下线一样,我完全不知道我做过什么……”
她只是犯了梦游人都会犯的错!
索菲娅站起来,“事情就是这样,我不知不觉走到你的房间,之后我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彼得揉了揉他的鸡窝头,“就像是那时你问我,彼得,我能不能跟你洗澡那样?”
索菲娅羞愤地打他,“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我没说过!你不能乱说话!”
“你不只说彼得,我能不能跟你洗澡,你还说彼得,我能不能跟你睡觉……”
索菲娅的脸马上变成了一颗会冒烟的水蜜桃,她用抱枕狠狠打着彼得,“那不是我!那肯定不是我!”
彼得仍然没放弃打趣索菲娅,“你还说要和凯文做美味蟹黄堡,你们一个是海绵宝宝,一个是派大星,对了,你们要让我当珊迪……”
索菲娅乓乓乓地打他,“我肯定不会那么说的,你,你这是在逗我开心!”
彼得绕过她的拳头,一把将她按在地上,“索菲娅,有没有人告诉你不能乱进男人的房间……”
“彼得,你准备好了吗,出来吃早餐吧。”
梅姨敲了敲索菲娅的房门,“索菲娅,甜心,起来吃早餐啦!”
彼得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外套把索菲娅包裹起来,“现在你可以悄悄出去了,注意表情,别像现在这样,心虚又气愤。”
索菲娅听到这里狠不得跳起来给他一拳,“你不要以为你赢了,”索菲娅想到了什么,嘴角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我知道你的秘密了,你就是蜘蛛侠……”
彼得一激灵,他肉眼可见地冷了下来。
索菲娅以为她猜对了,继续说:“你就是蜘蛛侠不为人知的朋友!彼得,你露馅了,我已经把你这个人彻彻底底摸清了!”
彼得双眼一闭,认命地承认:“没错,you''re right,我就是他的朋友。”
索菲娅开心地拍着他的肩膀,似乎很熟练,她拉出自己衬衫的一角,那胡乱的笔画勉强可以看出是一个签名。
“我知道你有什么顾虑,他肯定不想让别人知道他跟我们的关系。”
彼得无奈地看着她,“他跟我们什么关系?”
“啊呀,你怎么还不说老实话,他是我们的好朋友啊,不过,我感觉他更喜欢我,所以在他那里,我的朋友等级肯定更高!”
彼得冷笑,他何止是喜欢你,他昨晚还亲了你呢!
不是,他总觉得有点怪怪的,为什么从索菲娅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有点吃醋呢?
彼得可不想让她这么高兴,“怎么,我看蜘蛛侠还是比较喜欢我,看到墙上的面具了吗,那可是他送给我的。”
其实是他某次出任务的时候,被刮开了一条口子,之后用的时候风哇哇地往里面吹。
索菲娅眯着眼,一把推开彼得,她紧紧地盯着眼前的面具,几乎要贴上它的皮肤,“昨天我就是这么跟他大眼瞪小眼的,我说他怎么跟你的感觉那么像。”
索菲娅狐疑地看着彼得,“现在我也觉得你们两个很像,彼得,你该不会……”
彼得咽了咽口水,给他个痛快吧,对,是我,索菲娅对不起,是我瞒了你,我是蜘蛛侠,你听我说,这都是有原因的,索菲娅,索菲娅,你还会回来吗?索菲娅,别抛下我啊……
索菲娅只是把面具放下来比划在他脸面前,“你该不会有时候悄悄的把它戴在自己脸上然后假装自己是蜘蛛侠吧?”
他能说什么?
“是的,你懂的,我很喜欢蜘蛛侠e on,没有人不崇拜他,他可以飞来飞去的。”
索菲娅认同地点了点头,“对,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他呢?不过他现在的麻烦可大了,我们得给他通风报信,对了,维克托之后找你说了什么?他也让你帮他找蜘蛛侠吗?”
“没什么,他只是说下周会去博物馆看比赛,他想……嗯,让我们给中城高中的孩子推荐一下我们大学。”
彼得不想把维克托那些怪异的表现跟索菲娅说,只要让维克托偶然看过一次蜘蛛侠,他应该不会继续把视线固定在索菲娅身上。
他仍然不知道维克托老师为什么要见蜘蛛侠。
彼得让索菲娅赶紧出去,不然梅姨看到了又会狠狠说他一顿。
“为什么?”
“因为她叫你甜心啊,甜心,你没听到她叫我什么?”
索菲娅忍不住笑出声,“如果你表现得乖一点,或许她愿意叫你小蛋糕。”
两人吃完早餐后,索菲娅接到莱斯的呼叫,让她到公司见几个人,彼得在公司门口又等到了一个老熟人。
米兰达。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精致小礼裙,手上拿着一款香家经典的菱格包,索菲娅把自己手上的奶茶包放在背后,这个时候她有点想自己哥谭的那些待在衣柜的小可爱了。
“彼得,我可以和你说会儿话吗?”
索菲娅见机行事,“我先走了,彼得,晚上我直接回学校了,再见。”
米兰达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再次把目光放在彼得身上,“她是你女友吗?”
“暂时还不是。”
米兰达露出一个不知所措的笑容,“我以为你还没那么快谈恋爱,我们……”
“那是误会,”彼得珍重地说,“那是一个非常不尊重人的约定,我想我不应该答应他们。”
彼得看着有些瘦弱的米兰达,“我想你也应该一样。”
米兰达想起当时毕业晚会的赌注,他们一个班的同学在玩真心话大冒险,有些人借着这个机会向喜欢的人告白,有些人趁着酒精麻痹的时机接吻。
而她跟彼得抽到了同一个点数,大家挤在一堆起哄让彼得和她做一日情侣,米兰达害羞地看着他,这只是一个简单得不行的赌约,对他来说没什么损失,米兰达理所应当地认为彼得会答应。
她喜欢了彼得很久,从高中开始,她会在每节课上偷偷看为难题皱眉的他,她会在下课的时候,不经意跟他的衣服擦肩而过,她会不自觉地看着球场上他的身影,她越来越相信她喜欢上了彼得,尽管别人都说他是个怪胎。
可那又怎么样,彼得在她眼里就是很好,有段时间她甚至会偷偷看着他的照片,在脑海中想象他们在一起的样子,可是彼得拒绝了。
“这个游戏不太好,换一个吧,让我送一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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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给米兰达吧。”
“彼得,你居然不想跟米兰达成为情侣?你别不好意思啊,米兰达都没说什么,这只是游戏,你玩不起吗?”
米兰达的朋友在一边起哄。
“sorry,我女友会介意,换个游戏吧,米兰达,我听说你最近喜欢玩滑板,我把我新买的那块滑板送给你怎么样?”
其他人都没想过彼得会拒绝米兰达,当米兰达求朋友做了一些小动作的时候,她们还劝她,彼得可不是一个好的交往对象,他上去就像一个nerd,而且还和凯文形影不离,他们两个就是nerd中的nerd.
彼得艰难地从人群中逃到阳台上,看上去在跟另一个人打电话,“嗯,你没有什么好抱歉的,万一我们会在哥谭相遇呢?”
米兰达推开玻璃窗,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彼得心情很好的样子,笑着说:“我是说假如,我们总会见面的,不是吗?照顾好自己,拜拜。”
彼得挂掉电话,看了身边的米兰达一眼,“我刚刚在跟女友通话,如果我知道他们会开那种玩笑,我不会玩的,如果你觉得不舒服的话,我去跟他们说。”
彼得继续解释自己的行为,“其实这也有点不尊重你,没人会跟怪胎彼得交往的,我知道他们怎么说我,和我约会应该只是一个恶作剧,你不用放在心上。”
就勇敢一次吧,米兰达把手放在他的手上,轻轻握了握,“如果我说,我并没有觉得这是一个玩笑。”
米兰达向他靠近,“彼得,我喜欢你,我很确定我喜欢你。”
凯文的香槟掉在了地上,他呆住在阳台门口,“holly shit!”
彼得摇头,把手收回来,“我有女朋友了,米兰达,我很抱歉。”
“她只是一串数据不是吗?她是假的!你相信跟你交往的一定是你想象中的那个女孩吗?她甚至有可能都不是女人!”
对于其他人来说是,对于单纯的索菲娅不是,他早就知道丽塔是谁,只是他没有刻意去找索菲娅的照片。
索菲娅只想为自己好友教训达蒙,而他就着达蒙这个盗窃犯一路查到了哥谭,有人假冒蜘蛛侠的名义在接任务,而且还是收费高昂那种,彼得有必要去哥谭一趟,所以他才说,万一他会和索菲娅在哥谭遇见呢?
只是没想到索菲娅生活在那种水深火热的家庭里。
彼得记得自己当时的回答,“米兰达,冷静一点,我很爱我的女友,不管你信不信,我的确有女朋友了,我很抱歉……”
“不!是我先认识你的,你不可以对我这样,我这么喜欢你,你怎么能拒绝我,除了我,整个学校都没人喜欢你了,只有我一个人坚定地喜欢你,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米兰达愤怒地上前,她拼尽全力抱住彼得的肩膀,她要亲他,彼得肯定是骗她的,她和彼得就差这么一个吻,只要他们接触了,一切都会不同。
凯文急忙地上前拉住米兰达,“嘿,米兰达,你喝醉了,让我带你去喝点果汁好吗?”
“我不相信!不可能是这样的,放开我!!!”
维克托皱着眉头,看清了周围的情况,他走进客厅,对着阳台那三个人说,“你们在干什么?”
“米兰达,告诉我,你在干什么?逼着彼得接受你的爱意吗?”
“不,不是的,叔叔,我喜欢彼得,彼得也喜欢我,我们今天在一起了。”
她又哭又笑,把众人弄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米兰达,他不是你的男友,你喝醉了!”
“不!”
“想想你的爸爸,想想他希望你怎么做。”
维克托叫人把米兰达带走,他跟彼得道歉,“米兰达的父亲才离开不久,或许她把你当成一种依靠,艾瑞很宠爱他的女儿,所以她可能有些不知道怎么正确表达感情,希望你能理解。”
彼得听说过米兰达家里发生火灾的事,米兰达消沉了一段日子,大家都尽力不去提那件事。
“这没什么。”彼得想说他可以理解她的举动。
“我们谁也没想到会发生火灾,为什么艾瑞死在火灾中,为什么那个蜘蛛侠不去救他,他明明可以救出所有人。
22. 合作
之后,彼得去了哥谭,而米兰达上了一个音乐学院,两人没再联系。
索菲娅对着窗户发呆,她看着彼得和米兰达站在一起聊天,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上帝啊,她该不会真的有点喜欢彼得吧?
得赶紧把这个危险的想法从脑海里排除!
索菲娅在自己工位上坐着,病假休了几天,接下来她可能不能来公司了,她得赶紧把《英雄之剑》的资料看完,跟他们的负责人对接,听说他们十分想要采访蜘蛛侠,或许可以趁这个机会为蜘蛛侠洗脱嫌疑。
索菲娅翻开按照日期排好的期刊,却发现最新一期的期刊封面变了,居然变成了斯塔克先生。
封面上,斯塔克先生翘着二郎腿坐在一个类似于王座的位置上,图片很好地捕捉到人物身上的光影,让斯塔克先生看上去神秘又威严。
大家都知道《英雄之剑》的报社可能只有一个路上卖热狗的摊车那么大,他们怎么可能有预算邀请到斯塔克为他们拍杂志头版?
除非他们发财了,还是天将横财!
有发财的机会怎么不找上她?
索菲娅按下心中的疑惑,继续翻看杂志,这一期没有提到蜘蛛侠,杂志好像转换了风格开始介绍斯塔克的品味,他住的豪宅,以及他为社会做的贡献……
他们是被绑架了吗?
他们不是最反对这种说假话的新闻了吗?
索菲娅简直不敢相信杂志主编居然一改平时的风格,开始赞叹起斯塔克先生来——
「托尼.斯塔克,是我们国家杰出的企业家,同时也是一位打击违反犯罪的英雄,他冷峻的面孔下是一颗钢铁的心,目前,斯塔克先生正在全力制止冒名超级英雄勒索市民事件,希望市民发现线索后直接联系斯塔克新闻部门,很乐意接到您的来信,提供有效线索者可以凭借本人身份领取未解锁的超级英雄照片一张。」
等等,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
索菲娅拿起杂志往莱斯办公室跑,“莱斯,这是怎么回事?《英雄之剑》为什么会知道集团的事,难道我们的内鬼升级了?”
莱斯身边站着个黑发的女孩,她尴尬地摇着手,“hi~”
莱斯忙得焦头烂额,托尼又找不到人,而他只塞给他这两个人就不见踪影,明晚还有跟其他公司合作的宴会呢,上帝啊,谁去把这个会飞的老板抓回来?!
抓不了托尼,还抓不了索菲娅吗?莱斯见到了救星似的,“索菲娅,这是你的新同事,对了,二楼小仓库那个疯子也是你的新同事,我把他们两个交给你了,你现在可以完全指挥他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啊?
索菲娅还没回过神,莱斯一溜烟地跑到电梯处,“by the way,他们就是你在找的《英雄之剑》的媒体人,没错,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们集团就靠你了!”
索菲娅看着这个有些不安的女孩,莱斯是说那些风风火火疯疯癫癫有时还搞擦边的小道消息是这个女孩搞出来的吗?
wow,good girl!
“我叫崔西,tracy,很高兴见到你,呃,我的老板在楼下整理我们的稿子,我们现在也属于斯塔克……呃,某种意义上的员工了,请多多指教。”
索菲娅不知道说什么,斯塔克先生不想打击他们了,反而把他们给买过来了?
索菲娅跟崔西握了握手,“我听说你们想做蜘蛛侠的专访,他可能……不是那么好找。”
每天神出鬼没的,索菲娅一直以为他住在什么蜘蛛洞里。
“哦,我们现在已经把那件事放在一边了,当然如果能接触他肯定很好,塔斯克先生说除非我们有本事找到他的话。”
索菲娅跟着崔西到二楼那个不起眼的小仓库,如果不是那个看上去乱哄哄的人,索菲娅都不知道这个地方可以当成一个办公场所。
里面的灰尘大到吓人,乔治脱掉西装自顾自地干起活来,首先,他得整理出一个看上去像样的桌子,再把他们杂志社的电脑搬过来,虽然他们已经被斯塔克集团收编了,不过,他可不是出卖自己灵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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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他一定要干出点实业才能让斯塔克先生认为他们的杂志不是小打小闹。
所以他很坚决地拒绝跟别人一起坐在干净的会议桌,自己给自己划了一片小天地。
“崔西,我们该出外场了,线人看到蜘蛛侠在帝国大厦攀沿,走,趁着纽约新闻还在报道交通事故时让我们赶紧去蹲他。”
崔西犹豫地说:“可是……我们已经在斯塔克集团了,直接在这里蹲他不就好了,而且,老大,我已经没有相机了。”
对,相机,乔治你最好记起点什么。
“没人能在公司见蜘蛛侠,他就是个旷工的混蛋——”乔治见鬼一样看着索菲娅,“他就是一个人见人爱的超级英雄。”
索菲娅奇怪地看着他,他为什么要突然改语气,没错啊,蜘蛛侠每天都在旷工,当然有时候彼得会偷偷在他考勤的地方替他打一两次卡,让他的考勤表不那么难看。
自从索菲娅来了之后,他们三个的考勤表一样难看了。
索菲娅有时候会想,他们三个再懒散下去会被斯塔克开除,然后他们在码头一边吃着麦当当一边打海鸥(不是)
所以索菲娅得干点什么让自己不被开除,她下次见到蜘蛛侠也得跟他说说,他们不能再这样欺骗自己,欺骗老板的感情。
乔治腾出一只干净的手来,“你好,我是乔治,我就是《英雄之剑》的主编和老板,你见过崔西吧,她是我的实习生,那个蜘蛛侠的新闻……”
乔治第一次有点汗流浃背的感觉,他还打算出一期扒一扒蜘蛛侠感情生活那些事,索菲娅就是他准备要调查的人,只是还没深一步调查就被抓进来改过自新。
索菲娅没多想,她反而觉得现在把《英雄之剑》的版面掌握在自己手里,那可比放任他们在流浪在外面好多了,至少从现在开始,轮到他们做主了!!!
正当索菲娅感觉前途一片光明的时候,崔西焦急地把手机放在索菲娅面前,“蜘蛛侠从帝国大厦坠落。”
索菲娅似乎看不清眼前的字符,跌跌撞撞地走向门口。
23. 掉马
索菲娅疯狂地跑出公司大楼,她随便找了辆出租车坐进去,“帝国大厦。”
“曼哈顿区发生了很严重的交通事故。”
“该死,你先到那去吧,剩下的路我自己走。”
司机耸肩,“如果你要去看什么蜘蛛人的话还是放弃吧,据说他摔得很惨,连脖子都摔断了,就这样——”司机扔了个可乐瓶到副驾驶上,“扑通,我打赌他的心脏都碎了,除非有奇迹,现在看来,一点可能性都没有。”
索菲娅反驳到,“他肯定不会这样!”
“油管上到处都是他摔落的视频,你可以去看看,噢,那一下可真够痛的,谁知道他爬上去干什么,或许为了耍酷。”
索菲娅执意到帝国大厦,司机很愿意接这种人傻钱多姑娘的单,他选择几个快速的道路,在一些监控拍不到的角落踩一脚油门,不出所料,这位女孩给了他两百美金。
现场一片混乱,记者媒体在报道什么,索菲娅眼里什么都看不见,她只想找穿着红色衣服的人,他们前不久才说过话。
“让我进去,请让一下。”
索菲娅推开堵在前面的人群,她按着钥匙扣的背面,蜘蛛侠说过,只要她遇到危险,那么他就会赶来,现在情况互换,她来了,他在哪呢?
乔治和崔西在后面赶到,而他的死敌拉蒙特得意洋洋地站在最前端,手上还拿着话筒,似乎刚刚结束一场采访。
“是的,这是我们目前了解到的消息,真让人难过,我们的纽约市守护者,大家的好邻居蜘蛛侠,丧生在这一次意外事故中,调查组已经将现场封锁,他救了这么多人,却没人来救他,不免让人唏嘘,相信我们不久就能下摘下他的面具,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人。”
乔治挺直身体撞过他,“oh,抱歉,不过据我所知,你应该没被邀请?”
拉蒙特恶狠狠地盯着他,“是吗,你追逐的这位蜘蛛人陨落了,你们这些下水道的老鼠不应该滚回到沟里去吗?”
乔治提起拳头就想给他一拳,崔西抱住他的手,“老大,您这个月指标已经超过了,别跟他一般计较。”
乔治回视他,“你最好庆幸这里人多,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的新做的鼻子打歪。”
拉蒙特扯了扯领带,把话筒扔给助理,“混蛋,你以为你还能得意多久?我亲眼看见他摔下来,除非他是外星人,不然他死定了,你和你的实习生还有他的女友就滚去贫民窟痛哭吧!”
“you son of bitch!”
乔治拽起他的外套,“嘴巴放干净点……”乔治突然反应过来,这很不对劲,“你怎么知道这里会有事故?”
“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有线人吗?”
乔治咬咬牙最终把他放了下来,“呵,是吗?”乔治扫视着人群,有个老熟人躲在第一新闻的媒体车后,媒体人要是没有点直觉早就被饿死了。
“你回家可得小心点,别被什么东西砸破脑袋。”
“你!”
崔西可不想再收拾他们的烂摊子,他们得赶紧去看看蜘蛛侠的情况。
她连拖带拽地终于把乔治从愤怒的漩涡里拯救出来,乔治突然问她,“我们和他们不一样是吗,我们虽然在用他的名声,可我不愿看他死去。”
“虽然看上去有些神经,不过,乔治,我们现在已经是好人了。”
“对,我们是蜘蛛侠这边的人。”
他们走进临时围起来的现场,白色的布盖在地上,一副人形的躯体凸显,红色的血液将织布浸润,索菲娅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地握着那人的手。
他真的死了吗?
索菲娅心被人挖空了一块,明明他们之前才见过,他还让她注意安全……她是说他是一个那么鲜活的人,他怎么可能死呢?
医护人员过来把他抬走,索菲娅看见了瑞德,他站在一旁看着她,索菲娅觉得太阳穴有些刺痛。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让我们看看头套下的他……”
索菲娅点了点头,她似乎是现场中最有权利摘下他面具的人,毕竟他们都称她为蜘蛛侠的绯闻女友,索菲娅会保护好他最后的样子,如果谁在这个时候乱写,她会把那人的脑袋打个洞。
即使再不忍心,索菲娅还是硬着头皮慢慢地扯下了他的面罩,“God,别对我这样,请不要这样残忍地对待我……”
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了,他闭着眼睛,整个脸丧失血色,你能从他僵硬的身躯得出他已经完完全全没有生还的可能。
地上的血液散发出腥臭味,索菲娅难以置信地往后退,她的心像失重的电梯一样垂直下落,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他呢?
瑞德拍着索菲娅的肩膀,“我们已经尽力了。”
“不!”索菲娅清醒过来,“不是这样,不可能是他,他们根本不一样!”
医护人员看了瑞德一眼,会有这种时候,家属接受不了亲人的离别,第一反应是否认,经过漫长的心理折磨后,她们才会意识到她们永远失去了家人。
索菲娅拽着那个被血弄脏的面具,她想再次扑上去,看看他到底怎么样,可在外人看来,她像是不能接受蜘蛛侠已经离开的事实。
“别把他带走,求你,瑞德,有些地方不对劲,他不是蜘蛛侠,我确认,他不是。”
“the truth is……”
“no!这里没什么事实!他一定还活着,我绝不相信躺在担架上的会是蜘蛛侠,他不会掉下去的,他不会让自己这么容易掉下去。”
“可是他就是死了,这里发生了凶案,不管他是不是真的那个,我们现场死掉了一个人,你懂吗?现在我们需要调查他的身份,他最后跟谁见过面,那个人会是你吗?”
索菲娅眼真真看着他们把他送到救护车上,她急切地追着那些人跑,门口的记者将摄像头对准她,她无心管这些人做什么,她只想知道为什么达蒙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他要伪装成蜘蛛侠!
乔治和崔西跟在索菲娅身后,他们用衣服挡住记者过剩的求知欲,“嘿!你们这些害虫,拍拍我的肚子怎么样?再把你的话筒递过来,我就让斯塔克的法务部联系你。”
索菲娅跑得很快,她甚至没注意到一个黑影以更快的速度接近她。
彼得从后背揽住她的腰,把她抱到一边,躲开突然开向她的汽车,“Are you crazy?你要被车撞死吗?”
“那个不是他!”索菲娅胡乱抓着他的手,企图在彼得这里得到安慰,“看这个头套,你房间里不是有一个吗?这是假冒者,可为什么是他?”
她想起了奥利芙,如果达蒙假扮过蜘蛛侠,奥利芙一定知道点什么,该死,她甚至不知道奥利芙有没有离开哥谭,她上哪去联系她?
而达蒙,索菲娅摇头,她的直觉告诉她,如果达蒙是蜘蛛侠,在第一次车祸的时候,他就应该仍凭那个黑影将她摔死,更不可能会在亨茨社区帮他击退坏蛋,他们两个是完完全全,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彼得会知道蜘蛛侠在哪里吗?
对,彼得应该会跟他有别人不知道的联系。
索菲娅紧紧拽着他,“你知道他在哪吗?”
她拿着那个快要被她按得失灵的钥匙扣,“这玩意一点用都没有!”
为什么在关键时刻一点用都没有!
索菲娅忍不住大哭起来,让她崩溃的并不是有人死去的这一事实,而是那个记者无意中说出的问题——他救过那么多人,可轮到他受伤,没人来救他。
大家都没想过,即使是超级英雄,也有虚弱和被人照顾的时候。
他每次受伤时会去哪?谁会替他疗伤?如果他身体疲倦从高楼上坠落,谁能发现他?
索菲娅蹲在地上痛哭,一个超级英雄不应该像那个该死的记者说的那样就这么陨落,他应该继续像北极星一样闪闪发光!
很快这种悲伤的情绪转化成愤怒,索菲娅要把那个拉蒙特拖出来打一顿,他这么喜欢被人关注,那就把他的内裤扯出来套在他的头上吧,他就再也不用利用蜘蛛侠来出名了!
索菲娅推开彼得,“我会想办法搞清楚这一切,现在,乔治先生,让我们去解决那个满嘴都是屎的混蛋!”
乔治卷起衣袖,“好家伙,我一眼就知道你不是弱者,让我们把他拖到巷子打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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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在哪里可以绕过监控。”
崔西拍着脑袋,“好什么好,不准好,斯塔克先生让我们先回公司,接下来的事情由他处理。”
乔治愣了一愣,“这么说死掉的那个不是他?”
崔西看着那个仿制的蜘蛛战衣,“应该不是,老大,我们跟踪了他这么多次,虽然没几次拍到过人,但我还是能分辨真假蜘蛛侠身上的战衣。”
“即使是再像的战衣,材质的不同在光线下的样子也不同,索菲娅手上的那个头套看起来就像是流水线打印出来的,而蜘蛛侠的战衣在阳光下会发出绸缎一样的光泽。”
这是她当蜘蛛侠偷拍的觉悟。
崔西感觉自己这一番推论让索菲娅冷静了下来,可很快,她感觉彼得以一种试探又佩服,就是那种居然有人懂我的表情看着她。
崔西怕彼得不信,还掏出手机把相片给他看,“你瞧,这是我相机坏之前拍的那张照片,看看他胸口的那个蜘蛛标志,它们就像真的一样,可今天我们看的那个人……他衣服上蜘蛛网状的凸起很不自然。”
索菲娅认同地点头,“对,是完全不一样的触感,蜘蛛侠的战衣仿佛跟他是一体的,摸着他的衣服就像摸着他的皮肤一样。”
崔西疑问地看着她,“是的,就是我描述的那样,顶级的战衣怎么可能看上去那么暗淡,也不会那么轻易被人扒下来,只是……索菲娅,你怎么知道他摸上去什么感觉?难道你摸过?”
索菲娅一激灵,她,算是摸过吧……
彼得打断她们的谈话,“你们回去吧,斯塔克先生让我处理现场,放心,我一定会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尤其是他和米兰达在咖啡厅时,米兰达突然提起蜘蛛侠会不会因为没救活她爸爸感到忏悔,米兰达眼神游移,说的话让他摸不着头脑,她说蜘蛛侠要是死掉就好了,要是啪嗒一声,摔到地上死掉就好了。
然后帝国大厦莫名传来了他的死讯。
彼得蜘蛛感应启动,他感觉,不,这回是肯定,维克托就在什么地方监视着他,如果蜘蛛侠是导致米兰达爸爸死去的原因,那么维克托迫切想要见到他的事情就有了解答,维克托要向蜘蛛侠复仇,用毁灭他名声的方式……
不管那个人是不是真的,首先让蜘蛛侠从媒体中消失。
彼得感觉事情麻烦了起来,他下定决心,那就正式地让蜘蛛侠跟他们见一面。
彼得脱掉外套,人群还未散去,他从帝国大厦的这头荡着蛛丝到另一头,“嘿,听说你们在找我?”
众人惊讶地看着他,“他怎么在这?他没有死!好小子,我就知道他不可能死!”
“spider man !”
彼得轻松在空中翻了两个圈,众人喝彩,“看来你真的没事,不过,你的女友可能要揍你一顿了。”
彼得从未用蜘蛛侠的样子去公司,光明正大地走进公司大楼让他反而有点紧张,比如以前前台姐姐会有些嫌弃地叫他peter,然而现在她却有些崇拜地看着他,语无伦次地说:“嘿,我听说,别管那些,我可以为你做些什么?”
“或许我想见见托尼.斯塔克先生。”
“好的,他在办公室,我们可以拍合照吗,那个,就一张。”
彼得拿过她的手机,要是她知道跟彼得拍了一张照片的话,估计会把今天的自己砸晕吧。
而此时大厅内有一个极为气愤的人在瞪着蜘蛛侠,索菲娅气冲冲地过去把他拽走,“你没事?”
一个较为隐蔽的角落,彼得忍住想去摸她脑袋的手,“是啊,难以置信我在家里睡得好好的,一觉起来就发现我死了。”
索菲娅狠狠地踹了他屁股一脚,“该死的蜘蛛侠,你让人太担心了,还有你这个破发射器,我根本找不到你!”
有人小声吸气,惊讶地说索菲娅居然敢揍他,她不会被蜘蛛侠爆打吗?
“你很担心我吗?”
“当然,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彼得意识到,和索菲娅太过亲近会让她成为那些人的目标,他得打破他们的感觉。
“我怎么可能跟你做朋友,别天真。”
24. 闹僵
“你说什么?”
索菲娅看着他,“pardon?”
彼得按压着胸口的不适,“我怎么可能跟你做朋友?你是谁?”
索菲娅吞咽着口水,自嘲地笑了笑,“对,我和你不是朋友,祝你好运。”
她头也不回离开公司,好样的,真是好样的,不管他有什么理由,索菲娅都不要再理这个人了。
真可笑,她还以为自己交到了一个朋友,这该死的钥匙扣,索菲娅抓起它,朝空地扔过去。
过了一会儿,她又跑去捡了起来,对着空气闹脾气没有用,她要把这玩意交给彼得,让彼得还给他,从今天起,她索菲娅跟蜘蛛侠什么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索菲娅乘坐公交车回学校,一路上手机叮叮当当地跳出新闻,她看了一眼,不重要了,她以后再也不会关注他了。
一进宿舍,贝妮马上冲过来问她,“索菲娅,听说你是蜘蛛侠的女友?”
“不是真的。”
贝妮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绿了你的男友呢,不过他真的死了吗?”
“没死,活得好好的呢。”
“那他……”
索菲娅有些烦闷,“贝妮,我不想提他,我有些累了,想睡觉。”
贝妮把一块巧克力放在她枕头旁,“你先睡吧,我还要出去一趟,有事给我打电话。”
索菲娅嘟哝着答应了一声。
一连好几天,索菲娅都没去斯塔克集团,崔西告诉她,蜘蛛侠现在像个上班族一样定时打卡,这超级英雄吧,不看的时候对他还有点滤镜,见多了就觉得他有点那个。
而自从彼得说要为帝国大厦的事负责后,他整个人就完全消失了一样,平常上学的时候都看不见他,凯文也躲着索菲娅,他们好像要干些什么坏事。
索菲娅下定决心要和蜘蛛侠“分手”,她泄愤一样按着手机,给彼得打电话,“彼得,帮我把这个钥匙扣还给蜘蛛侠,我再也不需要他的破东西了!”
“这个,你生他的气了吗?”
索菲娅怒极反笑,“我怎么敢生他的气,我和他都不是朋友,我一个普通的女孩怎么敢生超级英雄的气。”
看吧,她就是很生气,彼得小心翼翼地回复:“他……对你做了什么?”
“他什么都没做,是我越界了,我居然去关心他,我宁愿关心你都不愿关心他啦!从今天开始,彼得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让那个该死的蜘蛛侠滚一边去。”
彼得为自己的行为辩解,“也许他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呢?”
贝妮敲了敲房门,“索菲娅,那个,今晚我们有个派对,你要来吗?”
索菲娅觉得与其跟彼得吐槽蜘蛛侠,不如用酒精把自己灌醉,这样自己还可以跟假想中的蜘蛛侠打一架。
“好的,我收拾一下就来。”
贝妮高兴地欢呼了一下,而彼得偷听到她们的对话内容,他有些急迫地问:“索菲娅,你要去派对?”
贝妮扔了几件衣服在床上,“对了,里欧也会来……你介意吗?”
索菲娅只记得里欧对她有点意思,不过他在ins上都跟一个辣妹热吻了,估计现在对她没什么想法,“没关系,大家都是朋友,我早就不在意了。”
索菲娅穿了件露背的黑色抹胸,编了个洛丽塔的头发,至于唇色则是轻轻抿了抿迪奥经典款,她和贝妮走到酒吧门口,一辆开着跑车经过的男孩对她吹嘘,索菲娅朝他竖起了中指。
“wow,”贝妮惊讶地说,“我以为你是那种乖女孩,可现在你简直又性感又辣,卡洛斯在哪,他放心你一个人来酒吧吗?”
“我没告诉他,而且我也不打算告诉他。”
因为蜘蛛侠生气就太不应该了,而且卡洛斯说过他有点吃蜘蛛侠的醋,她为什么还要因为另一个男人把自己的恋情弄糟呢?
“啊,那是彼得?”
贝妮搂着索菲娅的手,彼得跟另一个女孩从对街走过来,“那是彼得的女友吗?”
索菲娅看着他们之间的距离,从她见到米兰达的第一眼,她就知道这个女孩毫不掩饰地喜欢彼得,也许吧,毕竟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没有男孩会拒绝的吧?
里欧很快搂着他的女友在门口跟她们汇合,只是他的眼神让索菲娅觉得很不舒服,索菲娅希望自己没多想,跟他的女友握了握手。
索菲娅跟在贝妮身后,走进鼓点爆炸的酒吧,整个舞厅内都是荷尔蒙和鸡尾酒的味道,贝妮把索菲娅介绍给她的高中同学,女孩们很快热络起来,一会儿就聊着礼服在哪买的,用的什么眼影盘……
索菲娅突然觉得,经常出来跟贝妮聚会也好,这样她就不会为蜘蛛侠提心掉胆,一想到他说他们不熟的口吻,索菲娅就气得要命,一口把杯子里的酒给喝了个干净。
“宝贝,你这么喝很快会醉的。”
索菲娅却没放在心上,她正需要这些东西把自己的情绪挥发掉,几杯酒算什么,再难喝的化学试剂她都喝过。
只是越喝,索菲娅觉得浑身燥热,她需要去上个厕所。
索菲娅摇摇欲坠,脚步不稳地走进卫生间,她正要痛痛快快地结束苦难,隔壁空间却传来密密麻麻的亲吻声,为什么她可以听出来,因为她和卡洛斯就是这么亲的,搞什么啊,怎么躲在厕所里亲热,索菲娅猛然拍着挡板,“嘿,这里不允许干那些事情!请控制你们自己!”
然而隔壁的人只停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对索菲娅破口大骂,“呸,你这个单身狗,滚开,别打扰我们的好事。”
索菲娅红着脸,反骂回去,“谁叫你们打扰我上厕所,你们在厕所干这些事不脏吗?能在厕所里谈恋爱的算什么好男人,给我出来,你们把这地方都毁了!”
男人气急败坏地收拾衣服,他气冲冲地推开门,“婊子,要你多管闲事!”
索菲娅定睛一看,躲在男人后面的女人,不是里欧带来的女友吗?
“你什么都没看见!滚出去!”
男人凶狠地瞪着她,他的肌肉就像健美冠军一样,索菲娅拔腿就跑。
“她会将我们的事情说出去的。”
男人骂了一句该死,快速跟上去,“站住,给我站住!”
索菲娅是喝醉了,但她又不傻,被这个男人抓住她就死定了,她一头扎进一个包厢,里面还是有人在亲嘴,该死,这些人来酒吧就是为了亲嘴?
索菲娅继续朝前跑,她扑通一声撞在两个人中间,险些扑空在地上,里欧一把将她捞了起来,“发生什么了?”
发生什么?
索菲娅浆糊一样的脑袋缓慢地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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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这时那个男人已经追上来了,脸涨得通红,“里欧,这是你的朋友?她居然进男厕坏我的好事,把她交出来,我要打她一顿!”
里欧皱着眉头,“你说什么?”
索菲娅攀爬在里欧身上,“你乱说!我分明进的是女厕,women,你别欺负我不认识字,你在厕所跟女孩亲嘴,我说什么了吗?!”
其他人听着索菲娅天真无邪的声音笑了笑,在酒吧这种地方,这些事情不算什么,只是索菲娅下一句话,让他们笑不出来了。
“我看见——”索菲娅四处找寻那个女人的身影,发现她躲在柱子后面,她转过身想要离开,索菲娅大喊一声,“就是她!你在跟她亲嘴!我都看到了,你裤子拉链都没拉!”
里欧让其他人扶着索菲娅,他一拳打向男人,“嘿,她是我的女友,你们他妈背着我偷腥?”
虽然男人身体壮硕,里欧这个橄榄球运动员也不差,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着急把他们两个分开,索菲娅靠在墙边,“别打了,别打了,打得我头晕,里欧,你也去找个女孩亲嘴,你们大家都扯平了!”
贝妮从混乱中心钻进来,捂住索菲娅的嘴,“她喝醉了。”
索菲娅被拽得头晕,她睁开眼仿佛看见卡洛斯好像站在里欧后面,她兴奋地指着他说:“过来,我亲亲你就没事了,我决定了,今天,我就要亲你!”
然而贝妮却认为她在指里欧,她惊慌失措地拖着索菲娅走,“她真的喝醉了,我先带她离开!”
里欧走过来,他紧紧盯着索菲娅,“对,我们接吻就没事了,只要我们接吻……”他扒开贝妮的手,把索菲娅按在墙上,“我想亲你,索菲娅,这是你自己要求的。”
在他捧着她的脸亲下去的时候,彼得这小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把推开里欧。
彼得用外套把她抱起来,将她的脸按在自己的胸膛上,索菲娅闻着熟悉的味道蹭了蹭,她觉得这是卡洛斯的味道,亲昵地撒娇,“你来了?”
里欧的好事被彼得给搅黄了,他伸过拳头,却被彼得轻而易举地握住,他感觉自己的手腕快要被他捏断了,马上甩开。
“这是索菲娅自己说的,你跳出来干什么?难道你自己想跟索菲娅干那些事?别装了彼得,是个人都看得出你喜欢她。”
彼得没有否认,他坦然地回答:“对,我喜欢她,所以请你记住,无论何时,不要打她的主意。”
彼得不想继续待在这里,他把索菲娅拦腰抱起,大步离开酒吧,而里欧在后面追上来,被贝妮拦住,贝妮失望地说:“你答应过我,不会对索菲娅做那种事!”
“我想要的就一定会得到,彼得,你能一直守着她吗?总有你注意不到的时候,再说,你觉得索菲娅喜欢你吗?你觉得她会愿意跟你走吗?”
里欧得拖延时间,如果今天索菲娅从他眼前离开,他就再也没有机会接触她了,该死的彼得,都怪他这个多管闲事的怪物。
彼得刚想张嘴,索菲娅搂着他的脖子亲在了他的侧脸上,“你为什么这么久才来,我好难过,去他妈的蜘——”索菲娅伤心地埋进他的颈窝,小声啜泣:“他竟然说我不是他的朋友……”
彼得愣了一会儿,他释然地笑了笑,转过身跟里欧对峙,“现在,还需要我证明什么吗?”
25. two kiss
“他就是个混蛋!”
“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索菲娅把彼得当成了卡洛斯,不管不顾埋在他怀里哭,她觉得自己又害臊又难过,该死的蜘蛛侠,他成功了,他再也不会有一个关心他的朋友了!
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不,真正的心寒就是大吵大闹!
蜘蛛侠,你这个天杀的混蛋!!!
“宝贝……”
索菲娅捂住他的嘴,“你不许说话,你得听我说!”
“我听见他摔下来,整个人都在颤抖,他怎么可能摔下来呢?我揭开面具都快要吓死了,幸好不是他,可为什么是达蒙,难道达蒙是那些爆炸引发者?他到帝国大厦干什么?我有好多疑问要问他,他却跟我划清关系……”
索菲娅越哭越伤心,把眼泪全部抹在彼得的衣服上,“我对他那么好,我担心他会被别人陷害……我四处留意他的消息,但他什么都不跟我说,还说我不是他的朋友!”
彼得轻轻拍着她的背,“他可能不希望你受伤。”
索菲娅抬起哭得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可他现在就在伤害我,明明我们之前还一起在秘密基地计划着抓凶手,他真是一个混蛋,没人会喜欢他的!我再也不会喜欢他了,我应该去喜欢美国队长,队长有大胸肌,还不会让人伤心!”
彼得欲哭无泪,他只想让别人误会他和索菲娅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好,这样维克托就不会继续上次的举动去找她的麻烦,可显然,他这个灵机一动的想法让索菲娅伤心不已。
“他说他很抱歉,你想对他说什么,我转交给他好吗?”
彼得搂着她,他似乎忘记他现在是在酒吧拯救索菲娅的彼得,而不是那个蒙着脸的卡洛斯,他柔声地说:“他只是不想让你陷入危险中,帝国大厦的坠楼事件让他不知所措,他很担心那些坏人会因为他找上你。”
这就是彼得最真实的想法,他用自己声音说:“他真的很害怕会失去你。”
索菲娅这时闭着眼,激动的浪潮渐渐褪去,她听到卡洛斯一股劲地夸蜘蛛侠,仿佛他是他的好兄弟,卡洛斯似乎比她还要懂得蜘蛛侠的内心想法。
只是,一种怪异的感觉涌上心头,索菲娅歪头看他,“可是卡洛斯,你都不认识他啊?”
彼得迅速恢复了卡洛斯的语气,“呃,那个,我经常听你提起他,我想他应该不是那种坏人。”
“他就是那种坏人,你不准替他说好话!”索菲娅踮起脚亲在他的嘴上,“你再说他我就亲你!说一次我就亲一次!”
彼得睁大眼睛,他护着索菲娅的头,要是被酒吧出来的人看到怎么办,他悄悄跟她换了个位置,背对着街口。
“我……”彼得刚开口,索菲娅拽着他的衣领亲了上来。
“你为什么跟他一样啰啰嗦嗦的?亲不亲,不亲我要回宿舍睡觉了。”
彼得不管了,女友在怀里,谁能忍得住,到了后半程彼得越亲越凶,索菲娅推了他一下,“好讨厌你,为什么需要你的时候你都不在。”
彼得温柔得摸着她的脸,和她鼻子贴着鼻子,“对不起,很快就会见面了,相信我,很快。”
索菲娅搂着他的脖子,“要你背我回去睡觉,贝妮一直不相信我有男朋友,我要带你给她看看!”
不一会儿,索菲娅趴在彼得的肩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觉,嘴里嘀咕着,“我刚刚好像看见了彼得来着,你有没有看到他,我要,我要把他的东西还给……彼得…… ”
宿舍离酒吧有一段距离,彼得一边背着她,一边在街上慢慢地走着,他不能再瞒下去了,里欧这个混蛋只是暂时跟他休战,可他不会接受索菲娅转头就跟彼得.帕克在一起,他肯定会把今晚事告诉索菲娅。
到时候彼得该怎么向她解释,他明明说过自己不喜欢她,可又当着大家的面跟她在一起……
越想越乱,彼得听着索菲娅的呼吸声想着,要是一开始就跟索菲娅说自己是卡洛斯就好了。
他走着走着,米兰达从后面追了上来,她有些难过地说:“你不是答应我,跟我约一次会,彼得,你连你的承诺都做不到吗?”
“米兰达,我不认为那是一场约会,我只是接到维克托老师的电话,他让我劝你回去,酒吧很乱。”
米兰达看着索菲娅,眼神里有愤恨的色彩,“你答应过我,要跟我在一起,她是谁,你出轨了吗?”
“什么,你在说什么?她是我的女友,米兰达,你先回家吧,维克托会担心你。”
“别把他当借口!你就是个混蛋,一个欺骗女孩的混蛋!”
米兰达抓着彼得的胳膊怎么都不松手,“我哪也不会去,她根本不是你的女友,我全部都看到了,你只是帮她脱困,彼得,我查过她的身份,她是从哥谭来的交际花,她不知道谈了多少男朋友,你怎么能喜欢这种人——”
“闭嘴!”
彼得彻底被她惹毛了,她是一个有严重幻想症的女孩,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接受社会规则,只按自己的想法活着,彼得不能再让她把自己当做她的假象对象。
更重要的是,她怎么说他都没关系,可她不能这样指责索菲娅。
“米兰达,我不喜欢你,我也没喜欢过你,我们两个从来都没有在一起,不管我喜不喜欢索菲娅,你都要清楚我从来没有向你表白,我们从来没有约会过,更没有你描述那些亲密场景,我不想再让你编造这些欺骗自己的证据来给我惹麻烦……”
“这不是真的!”
米兰达尖叫着,把周围的人都吸引了过来,他们偷偷观看这里的场景,似乎在看一场男人出轨当场被抓住的情景剧。
还好不久后,负责看管米兰达的助理出现了,她把情绪失控的米兰达带离现场,彼得看着从车上下来的维克托深思,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彼得不会一直处于被动地位,维克托可以偷偷监视他,那么他也可以用这种方式弄清楚他的目的。
彼得把索菲娅送到她的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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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楼下,贝妮和里欧说了一大堆道理后直接离开了,她和她的姐妹们都把里欧踢出以后的派对名单,他再也别想靠近她们的交际圈。
贝妮看见彼得抱着索菲娅,好像在等什么人呢,等她走近后,彼得的眼睛亮了起来,“贝妮,麻烦你送索菲娅上去,好吗?”
贝妮点了点头,等跟她的姐妹们告别之后,彼得还等在楼底下,贝妮费劲地把索菲娅推到床上,给她盖了层被子,确定她睡熟后,贝妮快速下楼,把彼得叫住。
“彼得,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贝妮犹疑着,“你说你喜欢索菲娅,这是真的吗?”
“对,可以先别告诉她吗?”
贝妮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当然她也不是十分肯定,但是命运就是这么凑巧,不会有人这么熟悉索菲娅的身体,不会再有人可以那么快让她平静下来,贝妮看过这么多对情侣谈恋爱,这些情侣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之间的身体倾向是不会骗人的。
正如彼得一靠近,索菲娅就自然而然投进他的怀里。
索菲娅一直说她有一个很好的男朋友。
尽管很难相信这两个是同一个人,但贝妮还是盯着他的眼睛说:“彼得,其实,你就是索菲娅交往的那个男朋友吧。”
他会怎么说,他会否认吗?
贝妮有点后悔,其实她应该给他发信息,不应该当场揭露他,只是贝妮不愿看到索菲娅再被彼得这个骗子蒙蔽,要谈恋爱就好好谈,为什么还要用别的身份骗人。
其实索菲娅生病后搬去彼得的工作室住,贝妮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索菲娅不去跟自己男友住,反而去跟彼得住,这是什么逻辑?
除非彼得就是卡洛斯,卡洛斯就是彼得。
彼得沉默了一会儿,他觉得自己在索菲娅面前有很多种掉马方式,结果被贝妮先发现了,这算不算掉马?
他挠了挠脑袋,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但贝妮知道,她猜对了!
“你……你这个……”
贝妮想骂他混蛋,不过刚刚已经有人骂过他混蛋了,贝妮想了想,“难道你不打算告诉索菲娅吗?难道你还打算一直瞒着索菲娅?”
“不是,我还有些事,所以暂时不能告诉她。”
贝妮要为朋友打抱不平,“哼,你必须马上跟她说清楚,三天之内,你自己向她坦白,不然的话我就偷偷给她点暗示,索菲娅肯定自己会推测出来的,到时候,我看她会不会原谅你。”
彼得无奈地说:“贝妮,事情并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
“我不管你有多大的事,索菲娅是个单纯的人,她只知道谁对她好,她就对谁好,记住,女人最讨厌隐瞒和欺骗,你骗了她那么久,你觉得她会轻易地原谅你吗?”
贝妮离开前对彼得说了几句话,“你只是在利用她对你的喜欢拖延解释的时机,可她和那些事难道不是一样重要的吗?”
“难道,你不想她加入你的人生吗?”
26. 震惊
贝妮仔细观察了很久。
在酒吧事件后,彼得和索菲娅的关系似乎进入了一个不生不熟的阶段。
简单来说,他们的亚裔老师给他们布置了一个网络视频任务,拍摄一个短视频上传,并且获得超过100的赞,而平时几乎一起行动的索菲娅和彼得,竟然分开了,还是索菲娅主动要求和贝妮一起完成这个任务。
贝妮不是不想跟索菲娅一起做,她想跟暗恋的对象一起做啊!!!!
可是为了朋友,也为了看看彼得是不是要跟索菲娅坦白,她放弃了跟暗恋对象亲密合作的机会,哭泣,她好不容易才抢到瑞德的心理分析公开课,她只能下次托朋友进场了,还好瑞德会在纽约待一段日子。
“索菲娅,我们打算拍什么?”
索菲娅拿着餐盘夹了一块猪排,今天食堂还是不肯放弃他的通心粉,索菲娅没什么胃口,尤其是在许多同学来追问她是不是跟彼得接吻了之后。
索菲娅十分确定那是卡洛斯,她看着贝妮,贝妮肯定知道那天送她回来的是谁,可一谈到这个问题,贝妮就支支吾吾地什么都不说。
她开始怀疑自己那天抱着,亲着的是不是自己的男朋友。
如果她认错人了……
索菲娅抖了抖,她不敢相信自己要怎么跟彼得相处,要怎么跟卡洛斯交代——
酒精真不是一个好东西。
 e on,那只不过是一个吻而已,很多人都亲过别人,这没什么的,对吧?
“索菲娅?索菲娅?你的牛肉酱都沾到衣服上了!”
索菲娅这才反应过来,“抱歉,我刚刚在想别的事情,你说什么?”
贝妮看了一眼准备坐在她们这边的彼得和凯文,她降低了声音,“我是说,这个亚裔老师给分特别严格,我们得拍点什么抢走他的注意力,你有什么好点子了吗?”
“啊……这个,”索菲娅想起崔西给她发的信息,《英雄之剑》要暂时停止对蜘蛛侠的追踪采访了,这不是斯塔克的要求,而是蜘蛛侠本人的要求,他说他暂时不希望出现在聚光灯下,或者等他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过去后,他再接受他们的专访。
所以下一个该采访谁,他们也没有头绪,主要是别的超级英雄也不好追啊……
混蛋蜘蛛侠,一想到他,索菲娅就充满了斗志。
索菲娅回复崔西,“要不把目光转向那位拿着盾牌的队长呢?我相信没人会拒绝队长,是的,没人会拒绝他的胸肌和翘臀。”
“好主意!可是,我们上哪去找他呢?”
“交给我吧,崔西,我把他带到公司去。”
崔西表示疑惑,不过她还是尽量相信索菲娅的能力,但她自己也往队长那挂在社交网站上20年没变过的邮箱投递了邀请函。
索菲娅回过神,眼神坚定地看着贝妮,似乎觉得这个点子无人能比,“我决定,采访美国队长!”
“what?”
彼得差点被呛住,他坐在索菲娅身边,重复地问了一句:“what?”
“怎么,你们有意见?”索菲娅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难道她不能采访他吗?
凯文弱弱地说:“为什么不把目标定的小一些呢,比如说……嗯,比如说我们纽约的好邻居蜘蛛侠呢?”
他盯着三个的视线压力继续说:“我是觉得他,他应该会比较好相处,或许打开窗户看看就能找到他,而美国队长,他应该不希望别人打扰他……”
索菲娅恶狠狠地看着彼得,似乎通过彼得看着那个讨厌的蜘蛛侠,上帝,索菲娅再也不会关注蜘蛛侠了,在他没说出那句伤人的话之前,索菲娅第一时间想的就是他,可现在,人家都那么说了,她怎么还好意思死乞白赖地追上去,她又不是那种没有自尊的人!
“不,我不认识他,他怎么会接受我们的采访?”
彼得心一颤一颤的,“或许你可以试试……”
“不用试了,我以后再也不想听到他的名字,彼得,这是他给我的东西,麻烦你转交给他,不过还是感谢他对我的帮助。”
索菲娅小口地嚼着肉丸,贝妮在桌子上用力踩着彼得的脚,他怎么回事,他怎么还不向索菲娅解释身份?他们讨论什么蜘蛛侠,蜘蛛侠有他隐藏的秘密重要吗?
彼得居然毫无反应,贝妮又用力地踩了他一脚。
这时凯文小心地说,“贝妮,你一直在踩我……”
“啊,抱歉!”
贝妮有些不好意思,她实在不能再忍了,她今天就要揭露彼得这个欺骗感情的大骗子,她砰地一声站起来,“彼得,我有事跟你说!”
“彼得,你等下有空吗?”
索菲娅看着彼得,又看看贝妮,“贝妮,你找彼得有事?”
“啊,有一些,我电脑卡住了,想让他帮我看看,不过索菲娅你找他有事的话,我可以让凯文帮我。”
凯文直愣愣地点头,“对,我可以帮你看,你们快去吧。”
索菲娅跟彼得一起走在林荫道上,她踩着石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谈起,索菲娅绝对不是担心蜘蛛侠有没有被人当成是嫌疑犯,“那个假冒的蜘蛛侠死了吗?”
“他没死,但他什么也不肯说。”
彼得去看了达蒙,他似乎没有求生意志,也不打算交代自己为什么会到帝国大厦上去,他只提出了一个要求,只有亲眼见到蜘蛛侠,他才会把所有事情包括他为什么假扮成蜘蛛侠交代清楚。
彼得当然不会解开面具去看这个冒牌货,就算他不说,他也能查清楚,达蒙跟之前的事肯定脱不了干系,索菲娅不是说凯尔西受伤的那天,她看见过一个一闪而过的身影,他的小腿被枪打中,彼得看过达蒙的身体扫描图,他左小腿有块子弹擦过的痕迹,真意外啊,不是吗?
索菲娅虽然恨达蒙,不过如果没有他的“帮助”,她也没那么快离开哥谭,她当然希望他没有好下场,更不希望他跟那个臭屁蜘蛛侠扯上什么关系,知道达蒙不是真正的蜘蛛侠,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无形中让索菲娅更加肯定,在凯尔西受伤的那天,那个想把她一起干掉的黑影并不是蜘蛛侠,这样一来,相信那个一直想见蜘蛛侠的维克托很快也能想明白,他找错人了。
“我……”
“我……”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开口,索菲娅让彼得先说,彼得犹豫了一下,认真地看着她,琥珀色的瞳孔比湖水还要透亮,“那天晚上,是我,嗯,是我抱你回来的,他们说的那些……”
索菲娅的耳朵蹭地一下就红了,她觉得自己整个脸都烧起来了,“对不起!那个,彼得,你能不能当做没发生这件事?”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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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把你认成卡洛斯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当时你给我的感觉很像,你能不能忘了这件事,如果米兰达误会的话,我会跟她解释的!”
彼得张开嘴又闭上,他无奈地抚摸额头,可在索菲娅眼里看来,她仿佛给彼得制造了很大的麻烦,她怎么敢当着米兰达的面跟彼得接吻,上帝啊,她到底成了一个什么人啊?
还有卡洛斯,他什么都没做,而他的女友就这么跟别人亲上了?
索菲娅感觉自己同时对不起两个人,她消化了好几天都没消化成功,彼得这里还好解释,可卡洛斯,他怎么能接受呢?
他们会分手的吧,他一定会跟她分手的。
索菲娅有些沮丧,“对不起彼得,我那时太伤心了,你能不能原谅我?”
贝妮偷听到这句话恨不得把书包砸到彼得身上,难道不是彼得跟索菲娅道歉吗,怎么反过来了?贝妮正准备从后面偷袭彼得,既然他不说的话,她就要代替他说了,这个混蛋彼得,她已经给他足够的时间了,这是他自找的!
然而,贝妮发现凯文拽住她的衣袖,“你不能去,你不能去,彼得会处理清楚好的!”
“什么?”贝妮惊讶地问:“凯文,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凯文眼神飘忽,“我什么都不知道!”
贝妮步步紧逼,凯文跟彼得在一起这么久,而且他们还是舍友,彼得穿没穿袜子他都知道,他难道不知道彼得就是卡洛斯?
“你知道这件事多久了?”
“你在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贝妮根本不相信凯文的话,他越是否认,证明彼得和他肯定一开始就打定主意瞒着索菲娅,这两个人简直是太过分了,贝妮大声地喊:“索菲娅,彼得.帕克就是——唔,放手,凯文你想干什么?”
“嘘!嘘!”
凯文把贝妮绑走了,道歉被打断,索菲娅却渐渐平复下来,虽然她做错了,亲了不该亲的人,但是她道歉了,彼得,彼得看上去似乎也没有什么介意的地方,就是他的眉头一直紧皱着,像个胀气的河豚。
太尴尬了,索菲娅还是不能把那些索吻的画面从自己脑海里消除,她一股劲地跟彼得道歉,就算彼得再生气,他之后肯定会忘记的,索菲娅就这么安慰着自己,接下来她要去跟卡洛斯坦白。
彼得完全没有搞清楚状况,索菲娅还是没有怀疑他,够了,他还要瞒到什么时候,瞒到维克托发现他身份的时候,瞒到维克托盯上索菲娅的时候?
索菲娅实在不敢给卡洛斯打电话,她太害怕听到卡洛斯失望的声音,明明他那么可爱,那么会照顾人,索菲娅仰着头似乎想要把眼泪倒回进眼眶里,她给卡洛斯发了分手信息,“对不起,我们分手吧。”
她甚至不敢当面跟卡洛斯解释,就让这段感情在这里结束吧,是她错了,索菲娅伤心不已,如果不是她认错人,她跟彼得还会是朋友,她跟卡洛斯就不会分手,人就是要为自己的错误负责,振作起来索菲娅,你还会有下一个男朋友的。
索菲娅迎着风往前走,她开解着自己,丝毫没注意彼得的动静,她突然被人大力地从后背抱住,索菲娅的骨头都快被他勒碎了,彼得贴在她的脸旁,以一种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语气说:“我不会跟你分手。”
她睁大着眼睛,一颗硕大的泪珠从眼眶里砸了下来。
27.攻防转换
“欢迎来到校内情侣在线采访环节!”
“向我们走来的校内最热门的情侣,里欧和杰西卡,他们作为kn大学的养眼组合为校内橄榄球比赛吸引了不少注意力,让我们来采访采访他们吧!”
“里欧,请问你对这次学校的比赛有什么计划吗?”
“fuck off!”
里欧朝他竖起了中指。
“啊……”
小记者赶紧跑路,他怎么忘记前几天酒吧打人事件就是他们两个呢?
不过他没有放弃,看,小树林那里不是有两个人在拥抱吗?那是彼得.帕克和索菲娅,采访他们两个一定可以的。
毕竟他们两个形影不离。
小记者又继续朝着他们的方向走去,却看到索菲娅躲开他的怀抱,以一种防备的姿势对着他,“你说什么?”
小记者悻悻地摸着鼻子,把摄影师叫回来,怎么今天这么倒霉,这两对还是他看着谈的呢!
索菲娅后退了几步,她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打卡洛斯的电话。
上帝啊,这是什么玩笑?
她胡乱擦掉脸上的眼泪,“拜托,拜托一定要接电话。”
然而……
彼得的手机响起来了。
索菲娅僵在原地,她挂掉再打,彼得的手机铃声跟着她的动作一起响了又停,索菲娅再也不能骗自己,彼得就是——他就是卡洛斯。
原来他隐瞒的是这个,原来他不想让她知道的是这个!
为什么他不会吃彼得的醋?因为他就是彼得,为什么他这么关心她?因为他是她的男友……所以他根本不可能看着里欧占她的便宜。
索菲娅无助的情绪大于愤怒,尽管他承认了,可她却没有做好接受的准备。
他为什么要以卡洛斯的身份跟她谈恋爱,为什么彼得就不行呢?
索菲娅忍不住哭出来,“是我主动邀请你跳舞,是我觉得你在那里显得很孤独。”
当他看见她在他面前干那些丢脸的事,他怎么能无动于衷呢?
难道他不能以彼得的身份跟她谈恋爱吗?
索菲娅想到了米兰达,对了,他和米兰达有一段,米兰达简直狂热地喜欢彼得,索菲娅不能接受这一切,卡洛斯不是彼得,卡洛斯不能是彼得!
“对不起。”
彼得想要抱她,他看着她哭都快要心碎了。
“我们一起看过电影,我们一起在夜间散步,我主动亲了你,老天啊,我亲了你,我竟然亲了你!”
索菲娅甩开彼得的手,“don''t touch me !”
彼得想要拉住她,索菲娅睁开泪眼,乞求地说:“please!”
索菲娅抹掉脸上多余的眼泪,她才不要往回看那个不知道是谁的人,这一切都是假的,卡洛斯就是他自己,他是她在哥谭认识的网友,他们谈了很久的恋爱,卡洛斯的手很大,很温暖,无论怎么对比,彼得都不是卡洛斯!
可是明明彼得有很多破绽的地方,比如她站在他身边就有一种熟悉感,他们的身形几乎相似,他身上还有卡洛斯的香水味,呜呜呜……就连那个该死的蜘蛛侠身上也有……
她的男友居然是蜘蛛侠的跟屁虫,这下好了,她有两个生气的人了,他居然还为蜘蛛侠辩解,他该为他自己辩解吧!
该死的彼得.帕克!
你完蛋了!
“索菲娅,彼得在我们楼下。”贝妮轻轻地说,贝妮庆幸彼得终于把事实告诉索菲娅,只不过他们两个好像有点吵得厉害……
索菲娅气冲冲横扫桌面,把彼得以各种借口偷偷送给她的东西装到一个袋子里,现在想来,这哪是彼得送给她的,这是男友借他的身份送给她的!
该死,索菲娅还让他举着她爬进他的卧室!
他真是演上瘾了!
索菲娅看都不看把这些东西砸向彼得,“这是你的东西,抱歉,我男友不让我接受别人的礼物。”
彼得抱着这堆东西委屈巴巴地看着她,“索菲娅,我……”
索菲娅终于看清楚了男友的样子,这就是他原来的样子,她脑海里闪过好多想法,她不能轻易原谅他,她不能让他这么轻松地分手!
“我会让卡洛斯打你一顿,彼得,卡洛斯绝对会把你打扁的!我明天要跟卡洛斯约会,如果我没在老地方看见他的话,我想我们应该就到这了吧。”
索菲娅走到他面前,拦住他的脖子,仿佛要亲上他的嘴唇,然而下一秒,索菲娅在他耳边说:“我不会亲彼得.帕克,我只会亲卡洛斯,所以那晚,我一点也没认错。”
索菲娅根本不想看他的反应,她只跟卡洛斯约会,既然他不承认自己是彼得,那么她也不想把他当成彼得。
如果他想让他自己变成两个人,那么她就分得清清楚楚。
*
彼得沮丧地把那包东西带回宿舍。
凯文在打游戏,他不经意地看了看彼得的样子,他试探着问:“你们分手了?”
彼得擤了擤鼻子,“没有,但是她只想跟卡洛斯约会。”
彼得把钥匙扣握在自己的手心,把它贴近自己的心脏,“她不喜欢彼得.帕克。”
凯文惋惜地叹了一口气,“dude,你得给她时间反应,话说,当你穿着那身紧身衣趴在墙上的时候,我都没消化过来。”
“索菲娅……呜呜……my girl friend……”
凯文拍着他的肩膀,“这个时候你得认错,无论她说什么,你只要认同就好了,索菲娅那么喜欢你,怎么可能不原谅你,我有好几次都发现她看着你偷笑。”
“她在看着彼得偷笑?”
凯文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提起自己的名字,继续开导他,“对,所以你不需要担心……”
“她怎么能对彼得笑,她是我的女朋友!”
凯文真想打他一下看看他脑子里面装什么,“你到底是让她接受你是彼得还是怎么样,她喜欢彼得不就是喜欢你吗?”
“你还当卡洛斯上瘾了是吧?”
彼得恋恋不舍地摸着钥匙扣,仿佛上面还有索菲娅的体温,“可她不会这么轻易接受我的,我是个骗子卡洛斯,以后还会是骗子彼得,她原来都是生我的气,完了,凯文,如果她不原谅我的话,我可以把她藏到蜘蛛洞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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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差点忘了,索菲娅是因为讨厌蜘蛛侠才去酒吧的,你没救了,她生来生去都是生你自己的气啊!我劝你还是早点分手吧,如果我是索菲娅,我都要气疯了!”
彼得咆哮地大喊:“我才不会和她分手,我会一直缠着她,像蜘蛛一样缠着她!”
凯文的耳膜快要裂开了,“是的,没错,不过,你忘记她说的了吗?她对蜘蛛侠已经不感兴趣了,她对美国队长感兴趣,她和贝妮不是说她们要去采访美国队长了。”
凯文似乎忘记他是来劝彼得的,他继续添火,“她已经喜欢上别的男人了!”
彼得才不相信,“不可能,她先认识蜘蛛侠,只要蜘蛛侠跟她解释清楚,她肯定不会看美国队长的,她是我的!”
凯文挑眉,“是吗?”
他把手机信息给他看,“凯文,我们已经邀请到美国队长拍杂志了,你们明天要跟我们一起去斯塔克集团吗?”
彼得一把抢过凯文的手机,又跳出了一条信息,“绝对不能告诉彼得.帕克,他肯定会把这个消息告诉蜘蛛侠,别让蜘蛛侠这个混蛋出现在索菲娅面前!”
彼得躺在床上,连连摇头,“no……”
*
索菲娅最近经济上有些拮据,尤其是因为担心该死的蜘蛛侠从帝国大厦摔死,她看都不看给了司机两百美元,她都不知道原来她还能这么大方。
都是因为该死的蜘蛛侠,不仅浪费她的钱,还浪费她的感情,不管是哪一种罪都不可饶恕!
索菲娅才不想见到那个穿紧身衣,动不动就带着她晃来晃去的人。
至于彼得,呵,他更是罪加一等,索菲娅甚至分不清到底是蜘蛛侠让她更难受还是卡洛斯让她更难受。
总之,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骗子,都是大骗子!
当贝妮偷偷向凯文泄露信息的时候,索菲娅没打算把目光放在彼得——她那个莫名多出来的男友身上。
他们选择坐公交去公司,索菲娅上车的时候有些踉跄,彼得在她身后扶了她一下。
后座刚好有连着的四个空位,贝妮和凯文像约好的一样快速地坐在一起,索菲娅只能走到里面的那个位置,车辆晃动,彼得抓住她的胳膊,防止她摔倒。
索菲娅推开他的手,只是保持朋友间的礼貌对他说了声谢谢。
她看着手机的提纲,崔西兴奋地告诉她,队长真的答应了她们的邀请,虽然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可能是因为队长真的在用他那个老掉牙的邮箱。
索菲娅把那些不适的感觉抛到脑后,等下她就能看到队长的大胸肌,呸,队长这个只要笑一笑就能迷死人的超级英雄,谁还会去在意臭屁蜘蛛侠?
她快速地把手机壁纸改成了队长的照片,等会儿采访队长,她一定要说她是他的超级粉丝,索菲娅光是想想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终于轻松地呼出一口气,摩擦着双手,让手指暖和起来,然而她的手上突然传来不属于她的温度,而那人毫无压力地把她的手塞进他的口袋里。
索菲娅看着他,“彼得.帕克,你为什么牵我的手?”
“我男朋友会生气的。”
28.hot again
“他不会生气的。”彼得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索菲娅试着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可是彼得的力气实在太大了,无奈之下索菲娅只好握着他的手,任凭他手上的温度传到自己的手心。
可这还不够,索菲娅不会轻易原谅他的,拉一下女朋友的手就算道歉了吗?天真!
一行人来到集团门口,门口早已聚集了许多新闻媒体,他们纷纷拿出长枪大炮瞄准门口,平时得意洋洋的拉蒙特今天却有些灰头土脸的,他撇了撇嘴,“不过就是邀请到美国队长,有什么好得意的?”
“拉蒙特,你和乔治不是老相识吗?让他行个方便,让我们进去呗?”
“咳,他是被新闻现场开除的,我可跟他一点不熟,美国队长又不是他邀请来的,你们找他有什么用,不如去求求托尼.史塔克。”
拉蒙特狠狠地咬牙,谁知道这混蛋从哪里追踪到队长的行迹,队长从来都不接受非正规的采访,事实上,队长从来没接受过任何报社的采访,呵,他倒是要看看《英雄之间》能玩出什么花来?
不过是利用队长的人气给他们杂志拉投资罢了。
队长一定可以识别他们的阴谋!
门口停下一辆黑亮的轿车,那个他们讨论的维克托从车上下来,接着又来了一辆更黑更亮的车,车身的材质似乎是防弹级别的,一看就昂贵不已,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扇打开的车门上。
一只棕色的皮鞋踩在地上,美国队长闲适地下车,整理西服上的扣子,脸上戴着墨镜,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
“啊!!!captain!!!麻烦看看这里!!!”
“captain,我是你的超级粉丝,能给我签个名吗?”
“队长,可以跟你握手吗?队长,你太帅了,哦,我这辈子再也没见过像你这么帅的人。”
“队长,可以拍张照吗,队长,你带了盾牌来吗?让我们看看那个标准姿势怎么样?”
乔治感受到人们对队长的热爱,他在一些粉丝福利后挡在队长面前,“谢谢大家的热情,不要着急,请大家多多关注我们《英雄杂志》,都不白来啊,都不白来啊,该有的都会有的!”
“拉蒙特,你看,乔治居然跟队长握了手!”
“拉蒙特,队长还给他们好多签名!你快点去前面啊,乔治不会记得当年你陷害他的事的,快冲。”
“拉蒙特,你躲在我后面干嘛,乔治看过来了,快去跟他打招呼,说不定我们能拿到个进内场的机会!”
什么拉蒙特,他不叫拉蒙特!
索菲娅和贝妮经过拉蒙特,他还在小声咒骂乔治这人不讲义气,如果不是他,帝国大厦那新闻他还没那么快知道呢,现在乔治发达了,就忘恩负义了,连个内采的机会都不给他,简直是,简直是纽约市最坏的混蛋。
拉蒙特就这么记恨着,突然眼前闪过一道身影,“嘿,你是斯塔克的员工是吗?我是纽约新闻的记者,昨天我来采访你们公司落下了一个话筒,那玩意挺贵的,你能带我进去找找吗?”
彼得被他拖延住,这时索菲娅和贝妮她们已经跟着乔治进去了,他看着拉蒙特,“什么采访?话筒长什么样的?”
纽约新闻还会因为丢了一个话筒这么锲而不舍地要进去吗?
彼得一眼就看出他不怀好意,他是奔着队长去的吧。
“就是一个小小的手包,我可能把公司一些零件放进去了,带我进去找找吧,我一会儿就出来。”
彼得忍不住笑,“然后让你顺着电梯去拍摄室吗?别做梦了老兄,这是队长的私人活动,给他留点隐私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拉蒙特知道他这主意没那么容易瞒过他,不过他可以抛出一个诱饵,这个诱饵绝对勾人,“我有蜘蛛侠的爆料新闻,你难道不想提前知道吗?只要你放我进去,我就告诉你关于他的一些小新闻。”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新闻是真的呢?你忘记帝国大厦的冒牌货了吗?”
拉蒙特没有生气,“他虽然是冒牌货,可他知道蜘蛛侠是谁,伙计,你难道不想知道那幅面具下的人到底是谁吗?”
“到底是谁在纽约事多管闲事……还伤害了无辜的人。”
彼得蜘蛛感应一激灵,他瞬间发现人群中的维克托和一直看着他的米兰达,他摇了摇头,“不是所有人对蜘蛛侠都感兴趣,先生,作为斯塔克的员工,我更不可能让你去打探蜘蛛侠的秘密,如果你不死心把那些假新闻放在网上,我相信你的账号会像你的存款一样一夜之间化为须有。”
“呵,如果我说他是纵火犯呢?我有目击证人,如果他不想身败名裂的话,就让他来找我吧,我说过我会采访到他的。”
拉蒙特放弃了进去的念头,他给彼得一个录音器,“这里面有些你们所谓的证据,听完后你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们比谁都更想知道事实的真相。”
彼得看着手中的东西,拉蒙特走到米兰达面前,和维克托热切的聊天,他们找上他了,彼得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眼镜带上,同时扫描着这个玩意,确定没有别的安全问题。
会让他身败名裂的事件……是什么?
彼得把这件事暂时放在一边,缺德的新闻媒体人当然会把事情往严重的地方说,这是他们吸引市民的手段,彼得才不相信拉蒙德说的知道他的身份。
如果他们真的知道彼得就是蜘蛛侠的话,根本不会再让他去找蜘蛛侠。
“彼得,你在那里干什么?过来拍照!”凯文喊了他一声。
贝妮和索菲娅两个人眼里简直直冒星星,和所有在摄影棚内的工作人员一样,她们的眼睛简直黏在队长的身上,队长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她们的心。
彼得甚至能听见索菲娅吞咽口水的声音。
对着另一个男人?!
彼得径直走到索菲娅面前,挡住她的视线。
索菲娅眼前一黑,脸上欣喜的笑容也凝滞住,“你挡着我干什么?”
“那边没位置了。”
“那你站到我的身后去,别挡着我看队长。”
“后面有别人。”
扯呢!索菲娅扭住他的胳膊,“你给我到后面去!”
“我不!”
要不是这里是公司,索菲娅就要跳起来打他了,他怎么能这样,他现在还没有得到她的原谅呢!
索菲娅憋住一口气,一屁股把彼得撞开,谁都别挡住索菲娅看队长的大胸肌,谁都别想!
彼得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她,她为了另一个男人撞他?
索菲娅才不管彼得心里在想什么,她跟贝妮全神贯注地盯着队长和乔治的访谈,乔治这个平时不修边幅的男人今天居然穿了一套像模像样的西服,把邋遢的胡须剃掉,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而负责采访资料的崔西今天也脱掉了休闲服。
索菲娅看看自己这身打扮,跟小学生一样……
真可恶,早知道她也好好打扮一下。
“那么今天的采访就到这,视频剪辑完成后我们会发给您观看,要是您觉得没什么意见的话,我们就发布了?”
“我想,只要你们不要像蜘蛛侠那样给我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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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绯闻女友,其他的什么就没关系。”
史蒂文朝着索菲娅和彼得眨了眨眼。
乔治连忙讨好说:“当然不会,之前我们是为了销售量……现在我们已经改过自新了,绝对不会再瞎编!”
“即使你们乱写也没关系,要是乱写就尝尝我的盾牌硬不硬。”
乔治的笑容尬在脸上,上次蜘蛛侠说要是他再乱说就用蜘蛛丝封住他的嘴巴。
你们一个两个超级英雄可真会欺负人!
也不想想是谁让你们得到万千少女的喜爱?
“队长,我们绝对不会泄密!忠诚!”
乔治行了个军礼,一整个流程下来,他背后都快流汗了,乔治把接待任务交给崔西,他整理一些采访的片段,然而,刚刚在门口跟老鼠一样的拉蒙特给他发来一个消息,说他有蜘蛛侠的独家新闻,如果乔治给的钱合适的话,他可以把这个新闻转卖给他。
接着,乔治看到了一张让他难忘的照片,他看向彼得,紧皱着眉,不知道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
彼得察觉到乔治的视线,他们对上眼,彼得朝他走过去,被索菲娅半路拦截,“帮我拍张照片吧?”
“啊,好。”
彼得拿着索菲娅的手机,史蒂文亲切地揽着索菲娅的肩膀,两人的脸差一点就碰到一起了。
“咳,太近了,你们离远一点,挨太近了图框里放不下两个人。”
“那你把队长拍进去就行。”
彼得心里这个怄啊,他看都不看快速点了两下。
索菲娅知道他肯定不会好好拍,“你认真拍,拍不好的话……”
索菲娅朝他握起拳头,他要是敢乱拍,索菲娅就把他按在地上,新仇旧恨一起算。
彼得无奈地看着索菲娅搂着史蒂文的胳膊,朝着镜头比了个耶,她都没有跟蜘蛛侠拍过照呢!
彼得心里闷闷的,绝对不是因为吃醋。
彼得把手机还给索菲娅,然而贝妮问他,“彼得,你能帮我和队长拍一张照片吗?”
“好的……”
索菲娅和贝妮拍照后在一旁激动不已,“见鬼,老天啊,队长可真辣!”“他的肌肉真的很好看啊!”“谁能相信我抱到了队长?其他人一定会嫉妒死我们的!!!”
贝妮以为她们的讨论声很小,可这些赞美之词一字不落地传进了彼得和史蒂文的耳里。
彼得小声吐槽,“哦,他可真辣……”
凯文拉着彼得,“你快帮我跟队长照一张,太帅了,我弟看到这张照片会疯的!”
就连凯文都陷入了史蒂夫.罗杰斯的微笑陷阱,真希望他们见到蜘蛛侠也可以露出那种像蜜蜂见到花一样的表情!
索菲娅和贝妮借用了队长几分钟时间,录制了一个小短片,索菲娅这才得知为什么队长会接受她们的采访,队长对索菲娅和煦地笑着,“还记得汽车影院你救的那个小女孩吗?她是我朋友的女儿。”
索菲娅光看着他的脸了,什么都没听进去。
“啊,对,是我,可……”尽管索菲娅不想承认,可这事不是她一个人完成的,“其实是蜘蛛侠救的人……我只是帮了一点儿小忙。”
“有时候一点小忙足以改变很多,不过谢谢你。”
史蒂文用一个温暖的拥抱抱了一下索菲娅,并且收获了来自蜘蛛侠凌厉的眼刀。
史蒂文故意逗她,“哦,我听说那天在现场的还有你男朋友,他人呢?”
索菲娅的笑容冷下来,她走到彼得身边,用力掐了他一把,“他被我打成蜘蛛饼干了。”
29.求饶
彼得虎躯一震,什么叫蜘蛛饼干?
难道索菲娅知道了点什么吗?
队长一直不怀好意地暗示他,他是生怕索菲娅不知道彼得就是那个惹她伤心的蜘蛛侠吗?
队长!我好歹还接过你的盾牌呢!你就不能帮帮可怜的彼得.帕克吗?
史蒂文似乎没有感受到彼得和索菲娅之间弥漫的紧张氛围,他继续拱火到,“他今天来了吗?我想亲自感谢他。”
谢?
索菲娅气得脸都有些发红了,不过她很快想到之后自己即将要做的小妙招,又开心起来,“抱歉队长,他不喜欢你,喜欢蜘蛛侠。”
彼得茫然无措,“什么?啊,什么?”
史蒂文仿佛很不满,他看着彼得,好小子,你原来在女朋友面前这么讨厌我啊?
索菲娅只当史蒂文和彼得在友好交流,她口若悬河,“我男友可喜欢蜘蛛侠了,他有个蜘蛛侠的头套,还偷偷锻炼身体,做深蹲,把屁股练得跟那小子一模一样,上帝啊,就是蜘蛛侠在他面前都承受不了他这么炙热的爱意呐!”
彼得的脸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色,他抓住索菲娅的手,不断地摇头,企图装可怜让她不要再说下去。
彼得认命地凑到索菲娅耳边说,“好人儿,别说了,快别说了,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索菲娅得意地笑着,心情可比之前两天通畅多了,他本来就该早点求饶。
史蒂文本来只想逗逗这对情侣,可彼得这是怎么回事?不喜欢他?讨厌他?
那他可得好好治疗治疗他的眼睛了,让美国队长给蜘蛛侠治治眼睛!
史蒂文装作很受伤地说:“我以为,我以为我跟他是朋友……诶,让他喜欢蜘蛛侠去吧,蜘蛛侠这么酷,当然比美国队长讨人喜欢,我有什么呢,看看这些杂志,第一个邀请的就是他,看来他们是采访不到他,才想到我的吧!”
朋友?
这两个字(英文是一个字)就像是触发了某个关键词,让索菲娅的身体不自然地抖了一下,她还把这种微弱的电流传到彼得的身上。
索菲娅含着一口恶气,“哦,原来他是有朋友的,他跟队长做朋友,跟彼得做朋友,就是不肯跟我做朋友呐。”
彼得刚开口,“索……”
“队长别担心,在我眼里,你是最帅最有魅力的一个,至于蜘蛛侠,哼,他也就荡起来帅一点,谁知道他长什么样,是不是偷偷穿破洞的内裤,我不会再喜欢他了,只有队长才是我们的爱。”
彼仿佛有无数支箭插在彼得的胸口,他差点就要吐血。
索菲娅以为他仍然在为他那个会爬的朋友感到惋惜,她松开彼得的手,尖酸刻薄地说:“要是我男朋友继续跟蜘蛛侠做朋友,继续为了他放我鸽子的话,我可不要再喜欢他,我要把他跟蜘蛛侠一起打包,用铁锤把他们两个打成蜘蛛饼干,然后挂到网上卖!”
噗,彼得感觉胸口遭到重击,蜘蛛饼干……多么可怕的字眼!蜘蛛跟饼干,多么让人难受的字眼!
队长放过彼得,最后为他说了几句好话,“蜘蛛侠背负的责任很大,或许他只是不想连累你,别放在心上,我会向他表达你的建议,让他跟你……好好赔罪。”
索菲娅哼着,“我可不敢奢求他的道歉,我只是为了可怜我曾经失去的爱情。”
“什么?”
彼得猛然扭头看她。
索菲娅硬着头皮说:“怎么了,我短暂地爱过他一下不行吗?谁没幻想过跟超级英雄谈恋爱,你没有吗?你还保存人家的头套,你比我还痴迷他呢。”
“我那是……”
索菲娅不看他,“我不想听,你跟蜘蛛侠一样可恶,我发誓我一定会把你们两个串起来打,你就准备好吧。”
队长和托尼好像有个约会,莱斯送队长离开,索菲娅看着队长的身影恋恋不舍地挥手再见。
彼得突然被告白,心脏不受控制扑通扑通跳动,一股暖流席卷全身,他掐着索菲娅的肩膀,“你喜欢蜘蛛侠?”
“我喜欢他怎么了,我比你还要先认识他呢,人家在哥谭救过我,我恨不得以身相许。”
索菲娅继续激他,“啊,我可真讨厌他,看来我是因为太爱他了才会这么讨厌他,不然我怎么会这么在意他呢……”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彼得.帕克像一个扑腾的大型犬一样朝着她扑过来,他使劲地蹭着她,双手托着她的腰部,将她举起来转了一圈。
“放我下来!卡……彼得,你再不放我下来,我可要咬你的脸了!”
“你咬吧,你想怎么咬就怎么咬。”
彼得异常兴奋,搂着她不松手,刚刚那个拈酸吃醋的人仿佛不是他。
而且听到蜘蛛侠的名字,他反而还更开心了?
他该不会真的在暗恋人家吧?
彼得啊彼得,你可真对他上心啊,不仅像个猥琐的收藏犯,还像个爱而不自知的暗恋狂,索菲娅对他这个头脑不灵光的男友叹了一口气,你可真是不知道你现在悲惨的处境啊。
“放我下来。你这个混蛋,难道你想给我男友戴绿帽?”
彼得仍然不知死活地搂着索菲娅,把她像个熊娃娃一样搂在怀里,索菲娅被他这么一闹腾,想发脾气的心都没他消磨掉了。
其实彼得不是故意瞒着她,她知道他有些秘密,可她生气的是到纽约后,他有那么多次机会都没有表明身份,谁知道他还会不会有别的事情瞒住她呢?
她有种被抛弃的感觉,啊,原来彼得不想让她走进他的世界,不想让她知道他是谁,不想让她光明正大地抱着他亲他,站在他的身边。
他们总是戴着面具约会,索菲娅看着彼得清亮的眼睛,神色暗淡下来,谁能说清楚他现在是不是戴着另一张面具跟她见面呢?
“怎么了?”彼得轻轻碰了碰她的脸,刚刚还跟他恶作剧的索菲娅,突然就像要哭了一样,弄得他不知所措。
“没事,脑袋有些疼,可能没休息好。”
彼得按着她的后脑勺,担心地问:“这样有不有舒服一点?”
索菲娅本来也没受伤,她只是胡乱找个借口压住自己的情绪,就这么保持关系也挺好的,她可以一边跟彼得暧昧,一边跟卡洛斯谈恋爱,就这么两个月下去,她可以去好莱坞当演员了。
这怎么能不算就业呢?
索菲娅存心逗弄他,“你知道,我这几天心情都不好,不知道是哪个没良心的人儿,说不要跟我分开,害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我要是心情不好,又失忆怎么办啊,这回没人拦着我,我又要去看谁洗澡呢……”
她瞟了一眼彼得,果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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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思考这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他愁眉苦脸:“对,不能再让你去偷看别人洗澡!”
说得她好像看过他的身体一样,索菲娅真是恨自己失忆的时候没有将流氓的属性执行到底,要不然她就不会像现在一样处于劣势地位。
索菲娅要好好想想她要从彼得身上得到什么……
“先学两声猪叫吧。”
彼得诧异地看着她,“在这里?”
在斯塔克集团附近,在随时有同事可以发现他真实面目的地方?
“你不想?你觉得这个提议不行吗?”
索菲娅故作可惜地感叹:“那算了,我找个可以满足我的——”
“吼吼吼吼吼……”彼得含了一口气往喉头咽,不甘于此,他甚至还学着猪一样往索菲娅身上拱。
“stop!”
“不,我还没表演完,你别想背着我去偷看别的男人,队长也不行!”
索菲娅觉得彼得如果是圈养的小猪,也是那种一个猪头就可以把别人撞翻的小猪。
就这么闹了一通,彼得在她心中犯的错误似乎也没那么严重了,她可是一个大度的人,不过她可不会轻易原谅彼得.帕克的角色扮演,既然他从这个游戏里面获得了乐趣,那么她也要好好玩玩。
索菲娅猛然亲了他一口,似乎是给他的奖励,不过她一开口,旖旎的氛围全然不见:“啊,彼得你真可爱,要是我男朋友也有你这么可爱就好了?”
彼得一头雾水,嘴角上扬又收回,“什么?”
索菲娅睁着无辜的眼睛,“我可以再亲你一下吗?别担心,没人会看见,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我那死鬼男友不会介意的。”
彼得松开索菲娅,大步地往前走,“我记得乔治找我有事,我先走了。”
索菲娅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你难道还怕我男朋友吃醋吗?别放在心上,他这么宽容的一个人,怎么会因为我亲了别人就生气呢?要不要再亲一下?多刺激啊,来嘛……”
彼得的耳朵开始冒烟了,他捂住耳朵满大街地乱跑,而索菲娅乐此不疲地在他身边围绕,说得都是些让他自作自受的词儿:“彼得,你的肌肉也很硬诶,要是我男朋友也让我这么摸一下就好了;彼得你喜欢什么样的内裤啊,让我参考一下,我看我男朋友也不用穿那么贵的,我去超市随便给他买两条就好了;嘿,彼得,你亲过女孩子的嘴吗?你在高中有没有谈过恋爱?”
索菲娅就像十万个为什么不断问他问题,直到彼得恼羞成怒把她搂在怀里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嘴,“我想你男朋友应该没有这么吻过你吧?”
“?”
她只是给他一个阶梯下,他还顺着杆子爬上来了?
索菲娅握紧拳头就给他一拳,然而她没注意到,一个女孩正在接近他们。
彼得用力地抱住索菲娅,凶狠地看着来人,在她做出不可饶恕的动作前,快速地跟索菲娅换了个位置。
熟悉的燃油味刺入鼻中,彼得推开索菲娅,把外套迅速地脱下来扔到地上。
顷刻间,那件带有体温的衣服在火苗的吞噬下燃烧,不一会儿就变成了黑色的灰烬。
索菲娅沉重地看着米兰达,没错,她手上还拿着打火机,拇指敲开前盖,无所谓地大笑着。
米兰达不是想烧死彼得,她是想烧死她。
30.放火
如果不是彼得帮索菲娅挡了一挡,估计她现在已经被烧死了。
直到米兰达被押到警车前,她仍然以一种如被毒蛇爬过皮肤的冰冷视线打量着索菲娅。
索菲娅想冲上去跟她理论,她到底做了什么,让米兰达不惜用汽油泼在她身上?
她难道不知道这会害死人吗?
即使是再清纯的笨蛋美女都该知道,一点点火苗就可以让人面目全非。
“你他妈在干什么?!”
索菲娅挣脱彼得的怀抱,她在纽约骂的脏话比在哥谭还要多,她跑到警车旁,后座的车窗紧闭,米兰达手指下拉着双眼皮,朝着她摆出一个鬼脸。
“喜欢烧人是吗,记住,等你出来我会把你最喜欢的东西全部烧光!”
索菲娅在她面前握紧拳头再散开,模拟一种爆炸的画面,“我会让你你知道惹到我的下场。”
米兰达笑着笑着把头埋到自己的膝盖上,双肩颤抖,然后抬头,睁着眼,那股寒透的冷意又从她的身上渗出来,米兰达的口红涂晕散到嘴边,她贴在车窗上亲吻着索菲娅的身影,“go to hell.”(下地狱吧。)
索菲娅一时僵在原地,看着警车离开,而那个阴魂不散的维克托站在路边看他们。
够了!
索菲娅走过去,实在忍无可忍,“维克托先生,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们呢?难道警局没跟你说清楚,我是无辜的,我救了你妻子的命,是我让她重新活了下来,而你的侄女做了什么?她想烧死我,她想烧死彼得,我们是罪大恶极的人吗?”
“告诉我他在哪!”维克托双手搓着脸,眼睛布满红血丝,他一步一步逼退索菲娅。
维克托就像精神失常一样,紧紧盯着她,他的眼睛跟米兰达一样细长,看人的时候总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告诉我,他在哪?他要为他的选择付出代价!”
警员一个不注意,维克托举起他的手,对准索菲娅的脖颈伸过去,
警员用力扑倒他,反扣住他的手,让他不得动弹。
即使被限制了动作,维克托依旧大喊着:“告诉我他在哪!”
索菲娅无法忘记他绝望流泪的眼睛。
“彼得,他在说什么?”
而索菲娅的身后,空无一人。
他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
斯塔克工作室。
彼得脱掉油气熏天的上衣,用香氛泡沫冲掉自己身上的异味,记忆忽闪忽现,他的头脑发胀,一个模糊的黑色场景在他脑海中渐渐显形。
“先生,客人来访,扫描结果显示,前纽约新闻撰稿人乔治.兰德里。”
彼得迅速套了件衬衣,走到门口开门,乔治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我确定过,没人跟踪我。”
“这地方可真难找,长得都一样,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找上门的。”
乔治自来熟地坐在沙发上,从怀里拿出一个文件夹,里面是一些照片,电光火石间,记忆连串了,彼得终于记起发生了什么事。
乔治不知道该从哪个切入口开始说,不过这事应该有一部分他的责任。
他以为彼得被眼前的场景吓住,爆炸、烈火、灰烬,事故创伤的冲击感可真让人不好受,不过他们必须要面对。
乔治找出一份几年前的新闻,《曼哈顿高层公寓瓦斯爆炸,是凶杀还是意外?》
显然,这是一场悲惨的意外,不过对于事故的定性要看外人怎么判定了,大多数人更倾向于阴谋论,比如,米兰达的父亲艾瑞是因为投资失败在家中烧炭自杀,却无意点燃了泄露的煤气——噗,曼哈顿,这个繁华的地方传来一声令人胆颤心惊的巨响。
乔治回忆着当时的场景,他和拉蒙特离公寓最近,拉蒙特拉着手刹,异常亢奋,身体比他更快意识到这种情绪的不对劲,他瞬间恢复了难过的表情,毕竟死了一个人不是吗?不过拉蒙特不断敲击着手指,“这可是个大新闻,还是那句话,机会只留给有机会的人。”
他们赶到公寓楼下,趁着混乱的时机快速上楼,摄像机太引人瞩目,乔治只带了一个平时用的小型相机。
空气中弥漫的都是塑料燃烧后的恶臭味,他捂住鼻子,烟雾仍然不可避免地让他干呕,他们跌跌撞撞往那个烧得漆黑的地方跑去,眼前却是让乔治终身难忘的场景,一个可怜的女孩抱着娃娃歪头倒在地板上。
公寓的窗户都被炸飞,火越烧越大,“help……”有人发出死囚一般绝望挣扎的呼喊,拉蒙特抢走乔治的相机,对现场一通拍摄,尤其是那个受伤的女孩,乔治推开他,“are you crazy?她受伤了,你至少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拍照吧?我们只是记录事故!”
“蠢货!你用什么来展示事故的严重性?如果没有伤者的照片这只是一起小得不能小的事故,我们必须把它跟管理疏忽的地产联系在一起,是他们导致可怜的住户受到伤害,没有受害者的新闻能吸引什么人呢?你怎么还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我们至少应该先救救人吧!他们很快就没命了!”
乔治拨打了急救电话,当然在爆炸发生的一瞬间就有了警报声,可他们来得太慢了,乔治不能指望这些人的办事效率,他把外套盖在女孩身上,食指探了探她的鼻息,她似乎只是在门口被爆炸冲晕了,并没有受到直接伤害。
就在乔治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拉蒙特突然跑出来,“run!!!”
燃烧的火焰再次席卷了整个客厅,砰!大楼好像在晃动,拉蒙特扑通一声爬到门口,咒骂着:“该死,他跳下去了!”
乔治根本没往浴室去找人,黑烟让他泪流不止,他呼吸不上来,也不指望能看清楚眼前的情况,只能摸瞎一样前进,拉蒙特告诉他,他没抓住那个家伙,让他跳下去了。
“什么?你说什么?受害者跳下去了?”
上帝啊,乔治头皮发麻,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该死,我也不想的好吗!我握住他的手,他却说好热好热,爆炸把那家伙的脑袋都炸晕了,你根本分不清他身上还有那些地方是好的,他说受不了,挣脱我的手自己跳了下去。”
乔治大脑一片空白,他们只是来拍摄现场,并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如果被人发现他们没救活人,他们的职业生涯彻底完蛋了!
“你确定事实是这样?不是你没劲了抓不住他?上帝啊,这可是关乎人命的大事,拉蒙特,在救人和杀人之间你要好好考虑清楚。”
拉蒙特大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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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吗,是他自己跳下去的,不过那个蜘蛛人救了他,可惜他只能救一个人。”
乔治心才放下,又提起,“一个人,你什么意思?难道里面还有别的受害者?”
“我想是的,在我来之前他就没命了,我想蜘蛛人应该看到了点什么,不过是我我也会救那个更有可能活着的那个人。”
忙活了一通,调查人员和医务人员赶到,他们把女孩抱起,跟来的男人瘫倒在地上,“不……”
女孩突然从噩梦中惊醒,她惊慌地动了一下,短暂的休息后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哪里,她挣扎着下来,“我父亲呢?我父亲在哪里?”
“女士,这里发生了事故,我们现在要送你去医院,明白吗?”
“不,我父亲还在里面,他叫艾瑞,为什么会发生事故?我要留在这里。”
乔治和拉蒙特被狠狠地骂了一顿,他们差点毁坏现场,不过乔治几乎快要救活一个人,又为他们这些错误的拍摄行为赢了一些时间。
维克托把米兰达搂进怀里,“叔叔,我父亲在哪里,上帝啊,他不会有事的,对吗?”
“我们先去医院,还有人活着,那个一定是你的父亲。”
米兰达被哄着下楼,她的心脏砰砰乱跳,一具盖着蓝色塑料的尸体被调查员从大楼里抬了出来,米兰达死死地看着那个担架,“那是谁?”
维克托强忍着哭意,“是保洁,你爸爸今天叫了保洁,”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愿上帝保佑他。”
“幸好你还活着!”
“弗莱彻,还好你还活着!”
一个女人歇斯底里地趴在男人的身体上痛哭,看到这一幕维克托收不住情绪放声大哭,哭到米兰达都被他的情绪感染,小声地啜泣着,直到——
调查人员把一块手表从尸体上解下来,米兰达认出那是艾瑞最近带的,他最宝贵那块手表,这说明,躺在那里的根本不是保洁,是她的父亲!
“我爸爸死了吗?”
米兰达双眼无神,无助地看着他们像打包快递一样把艾瑞扔进救护车里。
“维克托,我爸爸死了吗?”
“是的。”
米兰达开始锤打他,“你跟我说他还活着!你骗我,你骗我,该死的根本不是他,为什么没人救他!”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事,艾瑞不会自杀,事情都在变好,我们的贷款已经下来了,他没理由去了断自己的生命。”
那只剩下一个原因,那个受伤被救的男人,那个感到劫后余生的女人,那个哭喊着上帝善待他们的家人,都是他们害死了她的父亲!
而那个把坏人救下来的蜘蛛侠,更是间接的杀人凶手。
米兰达发誓,总有一天,她要活活烧死该死的蜘蛛人。
她用力地掐住自己,把胳膊上掐出不少红痕,许多朋友走到她身边安慰她,可她并不需要这种无意义的问候,她需要的是……
“闻闻这个,你会好一点,”
彼得似乎也知道这里发生了火灾,他拍着她的肩,米兰达忍不住扑进他的怀里痛哭,她需要的是一个温暖的拥抱。
她在他的怀里睁开泪眼,她总有一天会让蜘蛛人尝到失去亲人的痛苦。
31.生命
乔治回想起当时的画面都觉得凄冷,他拿出拉蒙特勒索他的那张照片,相机拍摄到蜘蛛侠伸手抓住艾瑞的腰部,然而他最后救出来的却是弗莱彻。
在拉蒙特进入之前,蜘蛛侠对他们两个做了什么,他是在救人还是在伤人?
当然了,怀疑他伤人的消息很快压下去,因为事故鉴定科确认这就是一起燃起泄露事件,而那天上门的弗莱彻则是活受罪的受害人。
他们再也不能从艾瑞嘴里得知事实的真相。
弗莱彻的脖子上挂着支撑架,对着拉蒙特的镜头说:“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艾瑞把求生的机会给了我(哽咽,哭泣到快要说不下去)他一直是一个勤勤恳恳的人,虽然他投资失利,但那点损失还不至于让他倾家荡产……感谢眼前这位记者,是他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救了我们,让我们为艾瑞祈祷,上帝保佑他进天堂。”
乔治实在看不下去,本不该是他的提问机会,他插嘴到:“难道不是蜘蛛侠救你的吗?很多人看见你坠落高楼,请问你是怎么安全到达地面的呢?”
弗莱彻慌了一下,他垂着眼,“啊,这个,爆炸太厉害了,我记得不太清,我只记得最后拉我的那只手……如果是这样的话,感谢蜘蛛侠,不过,这不是他该做的吗?”
乔治气笑了,什么叫他该做的?
“今天的采访就到这……”拉蒙特不满地打断乔治,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请问你为什么要到艾瑞先生的家里去呢?根据调查发现艾瑞投资的那个企业项目的管理员就是你,得知他将有一次新的贷款,你是不是想去争取什么呢?”
弗莱彻脸色骤变,他想张嘴反驳,被家人拦住,他故作镇定地说:“这只是一场意外,我跟艾瑞是朋友,没有人比我更伤心难过了,我比谁都更不希望发生这场事故,我差点就死掉了先生!你是觉得我不该活下来吗?”
乔治直直盯着他,“在同样的求生机会下,你是不是抛弃了你的好友,自己选择了逃生?你是不是知道你的朋友就趴在离你不远的地方,但是你却告诉别人他已经死了?”
“胡说!”
弗莱彻激动不已,“你以为我是那种枉顾朋友死活的人吗?”
“我情愿活下来的是他!”
乔治不放弃,他离真相就差一点,他带着逼问的语气,“如果救护人员出现在他面前,而你已经难受得不行,你会让他先救你吗?”
“明明是我受伤更重,为什么他先救的他!”
“啊——”现场聚集的人群倒吸一口气,毕竟乔治已经问得很清楚了,“他”先救的是艾瑞,可最后却救了弗莱彻。
如果蜘蛛侠救的是艾瑞,那么今天站在这里接受采访的就不可能是弗莱彻了。
虽然弗莱彻是爆炸的伤员,可他是不是在这场事故掩盖了什么?他是不是因为想要活下来让人不去注意还有一口气的艾瑞?
他是在害怕艾瑞活下来会说什么不利于他的话吗?
乔治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不管怎么样,弗莱彻隐瞒了一些事情,他怎么能够在受害者家属面前表露出一副无辜的模样呢?
啊,看了真叫人火大呢,自己好好地活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多么善良的人,原来是抢了别人求生机会的人啊。
围观的群众一开始还以可怜和悲痛的眼神看着弗莱彻,等他们梳理清楚思路后,发现这个流着鳄鱼眼泪的男人竟然在关键时刻为了求生断绝了朋友的生路,他们再看向他时就带着点鄙夷,这让弗莱彻受不了。
他躲到妻子身后,在家人的掩护下离开了采访现场。
人群散开后,拉蒙特出其不意朝着乔治的腹部打了一拳,“你他妈在干什么?你还想不想要你的工作了?谁让你问这些问题的?”
“他被谁救的有那么重要吗?是我们,是我冒着生命危险跑进随时可能爆炸的房子把他拉出来,这个新闻是我们独家的,你要毁了电视台的名声吗?”
乔治躲开他的手,“你可真会避重就轻,明明我们都听到了呼救,明明事实不是他说的那样,就凭他侥幸活下来就可以乱说了吗?”
“所以呢,他难道不是受害者?如果他不去艾瑞的公寓就不会发生这件事,难道他的求生有错吗?当你面前只有一次求生机会,你会这么无私地让给别人?”
拉蒙特斜着嘴笑,“这就是社会的规则,谁爬到岸上谁就能活,千万小心别被水鬼拉下去。”
“还有那个蜘蛛人,他就不该多事管这两个人的死活,现在艾瑞的家属到处找他,明明是他先找到艾瑞的,为什么放弃了他?为什么选择救弗莱彻?你应该也去找那个多管闲事的蜘蛛人问清楚。”
乔治扯住拉蒙特的领口,“所以现在都把责任怪在他身上吗?说他是英雄主义的自大狂,我看你才是那个抢别人功劳、英雄主义爆棚的神经病。”
拉蒙特最恨别人这么说他,他有什么错?
在新闻行业你就得这么做,抢在所有人前头,否则你在纽约这座消费最大的城市怎么养活自己?
乔治当然可以说他虚伪,说他伪善,怎么说都行,因为他妈的他身上没有一大笔债务,他没有一个需要他每个月都打一大笔钱过去的家庭,他没有一个自闭症的孩子,他当然还保留那点正义感!
可这些在冰冷的医院有用吗?没有噱头的新闻他们就会被开除,乔治以为他不想做个正义的人吗?
拉蒙特挥起拳头朝着他的脸就是一拳,“把你那一套用在你自己身上吧,我才不需要你的提醒,蜘蛛侠是为正义救人,可你看看他,谁在为他说好话呢?没有人不在怪他为什么不救两个人,看来救人还得考虑别人的需求了?救人也是错,不救人也是错,那正义还有用吗?”
乔治失望地看着他,他坐在地上,想起了两人一起进新闻社宏大的抱负,那时大家眼里都含着希望的光,都暗自发誓会将人们的需求曝光在大众面前,可现在他们在做什么,为了抢一个紧急新闻恨不得挑起争端,矛盾双方越对立,播放量就越大,只要能给报社带来新的看点,他们什么都做……
“我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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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蒙特还在气头上,“你说什么?”
“我说,去你妈的,去你妈的新闻报社,老子辞职不干了!”
乔治从地上站起来,现在回想起当时的场面,他依然觉得自己就像日漫中热血澎拜的主角一样,他释然洒脱地对拉蒙特说:“不是说没人替他发声吗?从现在开始有人了,我会为他发声,我会为他们这类人发声。”
他自嘲着,“你不能利用了人家,最后还栽赃在别人身上吧?太下作了。”
彼得没有想到《英雄之剑》是在这种背景下产生的,他以为这种花花杂志只不过是利用他来赚钱,乔治说当然了,先赚钱才有时间谈情怀嘛……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就是有点怪怪的。
乔治把这些事告诉给彼得听,他知道彼得跟那个红色紧身衣小子走得比较近,拉蒙特时隔几年给他发这张从未在公众面前展示过的照片,肯定不是想敲他一笔那么简单,他说要约蜘蛛侠出来见面,否则就把当年爆炸的真相公之于众。
哼,蜘蛛侠是他相见就见的?
乔治心里咒骂,他自己跟了他这么久,都还没近距离接触过蜘蛛侠呢。
乔治让彼得把这些文件还有拉蒙特放狠话的内容转述给蜘蛛侠听,他自己也很想知道,为什么蜘蛛侠最后救的是弗莱彻,他跟其他人一样,如果来得及的话,他是不是可以同时救两个人?
可惜没有如果。
彼得的心就像是在大海里乘坐一架随时可能被掀翻的游艇,忽上忽下,而在他眼里这个故事是什么样的呢?
他和凯文在附近商场玩机器人,他的蜘蛛感应启动,轰隆一声巨响后,他迅速锁定了位置,当他爬到那个高层公寓的时候,里面漆黑一片,爆炸把线路全部毁掉了,他感知到生命的存在,就往里面找,他找到了艾瑞,“坚持一下,我会带你出去好吗?”
另一个人躺在沙发底下,彼得想先把艾瑞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再去救那个人,而艾瑞说把他拖到阳台喘口气吧,他呼吸不上来了。
那时还稚嫩的小蜘蛛费劲地把艾瑞转移到亮堂的地方,可就在他转身的时候,又发生了一次小的爆炸,“谁在那?过来搭把手!”
拉蒙特窝着身体进来,最先看到的是躺在地上的弗莱彻,他把弗莱彻也拖到阳台附近,因为是蜘蛛侠,所以他有办法的。
艾瑞几乎快没有呼吸,他用最后的力气说:“先救他……先救他……”
拉蒙特仍然不忘记他的使命,在关键时刻拍下了这张照片,突然一阵不同寻常的震动,他们都觉得这地方快要塌了,蜘蛛侠并没有选择,他只是拼劲全力拯救他想拯救的人,而弗莱彻这个蠢货以为蜘蛛侠没有选择他,自己凭着一点力气甩开拉蒙特的手从高楼坠落。
彼得迫不得已跳下去把他给拽住,放到赶来的救护人员面前,等他再回去的时候,隔着一堵墙,他看到蓝色的塑料布盖在艾瑞的身上。
可他能怎么办呢?
人们说得是没错,他不能同时救两个人,可他从来没有选择谁更应该活下来。
32.ssk
“凯文!”
索菲娅在彼得家楼底下把凯文抓个正着。
她已经习惯自己神出鬼没不知所踪的男朋友了,找到凯文就是找到他,索菲娅都不用多想。
“谁在叫我?”
凯文抱着怀里的东西拼命逃跑,索菲娅脑海里响起了汤姆追杰瑞德背景音,她使劲扑腾着腿在凯文关门的时候差点撞到门上。
“见鬼,凯文,你在干什么?”
梅姨抬着眼镜,看清楚索菲娅后赶紧开门,“甜心,你怎么过来了?我刚好准备炖牛肉,留下来吃晚餐怎么样?”
凯文从楼梯另一头冒出来,“梅姨!你怎么不叫我留下来吃晚饭?”
“你和彼得一天到晚到处鬼混,我才不要为捣蛋鬼准备晚饭,不过,彼得去哪了?”
“呃,这个……他说一会儿就回来。”
索菲娅才不信凯文的鬼话,她快速地跟梅姨拥抱了一下,然后用快得不能再快的速度上楼,“凯文,把门打开,你跟彼得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咳,索菲娅停了一下,转换了词语,“你和彼得背着我干什么?”
……
“你和彼得的秘密我已经全部知道了!”
……
算了,不要再解释了,越解释越尴尬,显得他们有一腿一样。
索菲娅砰砰砰地拍着门,一想到当初彼得还打趣自己为什么在他房间睡觉,索菲娅就想打他三百遍,他居然还敢逗她,说不要乱进别人的房间?
上次她太大意了,忽视了彼得房间的细节,他不必说,肯定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
既然彼得不方便告诉她,那她就从凯文那里突破,小小凯文,不足为惧。
索菲娅再次敲门,凯文依旧堵在门背后,他焦急地说:“呃,索菲娅,我的好朋友,你可不可以去楼下帮我拿点纸,三分钟,三分钟就够了!”
索菲娅听到有小声讨论的声音,是彼得吗,她故意踏着脚步,其实她根本没走远,她静静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God,多想想,她现在肯定就在外面。”
“没有,她已经走下去了,你赶紧把这东西换上。”
一个像小老鼠的声音继续说:“这东西安装不进去!”
里面咚咚咚的,凯文或者是谁撞到了什么东西。
“她就在外面听着呢,我听到她的呼吸了。”
索菲娅用力扭开把手,推门而入,而一个红色的身影从窗户一闪而过。
“站住!”
索菲娅快得要抓住他滑溜溜的皮肤,她对着窗口喊,“我知道你在外面,我知道你现在就趴附近墙上,我想见你,我们聊一下好吗?”
彼得压住声音,“I''m not here!”
索菲娅嘴角上翘,“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进来吧,有什么见不得的人的,彼得肯定提前跟你打好招呼了吧,进来,除了凯文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彼得悄悄地敲了敲窗户,“hi!”
索菲娅松了一口气,她现在可没空跟他打招呼,“进来吧,你肯定不是第一次来了。”
彼得浑身不自然地站在卧室中心,时钟咔哒咔哒地响,其他两个人坐在一旁看着他,仿佛他在走什么模特秀。
“嗨,好久不见?”
索菲娅眨了眨眼,并不打算说什么。
她用赤裸的眼神打量着他,似乎透过这件战衣把他看了个遍。
彼得情愿索菲娅骂他是混蛋也不愿意她用这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想到之前自己暴露卡洛斯的身份,他更加不敢想要是索菲娅这颗聪明的小脑袋猜到他就是蜘蛛侠,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well,well,well……”
索菲娅先开口,“你在这里干点什么?你和凯文刚刚在商量什么?”
“man''s stuff!”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索菲娅摇头,“不太像啊,看上去你们要去干什么坏事?”
彼得疯狂摇头。
凯文心中有愧疚,他见到索菲娅就发怵,“算了,蜘蛛侠告诉她吧。”
彼得并没有安排这一节演出。
“告诉她什么?”
“告诉我什么?”
索菲娅看看凯文又看看蜘蛛侠,不知道他们要玩什么把戏。
“把你那天说的话告诉她,她有权知道这些事。”
“什么事?”索菲娅疑问到。
凯文推了彼得一把,“快告诉她。”
彼得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说:“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你,说你不是我的朋友。”
“哦。”
索菲娅耸肩,“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知道你有原因,现在说说吧,为什么在公司说那些话。”
“因为……因为……”
索菲娅歪嘴笑到,“你不会都没想到一个合适的借口吧?”
“因为我被人跟踪了,我担心他们会跟踪你。”
“别担心,他们已经打算烧死我了。”
凯文咳了两声,“什么?”
索菲娅看着彼得房间里挂着的衬衫,“没错,我跟那个小混蛋差点被他们烧成火球了,你觉得还需要瞒着我什么吗?”
“没关系的,你就继续当作不认识我吧,反正他们已经知道我们的关系了,咱们四个人的关系已经不纯洁了,今天或许没有把我跟彼得烧死,明天可能就要把你俩烧死,我很好奇维克托跟火有什么渊源吗?他为什么非得找到你呢?”
凯文默默地递出了一张老报纸。
“因为我在火灾现场,但没救下维克托的弟弟,他们认为,我在选能活下来的人,而那些还剩一口气的人,我根本不会去救。”
更糟糕的是,事故后被救下的弗莱彻带着支架在各个媒体上发言,声称他是一个“不幸”的“幸运儿”,说他只是侥幸地活下来,在那种情况下,没人不想让别人先救自己吧,而且他列出了种种原因说自己比艾瑞存活的可能性更高。
是艾瑞让蜘蛛侠先救他,所以他没错,艾瑞的死是意外,不应该怪到他自己身上。
如果蜘蛛侠够强壮的话,他就可以救两个人,如果艾瑞公寓足够安全的话,弗莱彻就不会被艾瑞连累被炸飞,所以这是一场意外,也只能是一场意外。
弗莱彻的家人四处周旋,放出消息,是弗莱彻借钱给艾瑞渡过难关,是他们让艾瑞重新振作起来,艾瑞也同样希望弗莱彻能够活下来。
可现在这些东西为什么被维克托重新翻出来?
因为弗莱彻的谎言。
弗莱彻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帮助别人的好人,他的道德感极高,他是一个拯救者,经过他帮助的人很快就会走出困境。可事实上,弗莱彻和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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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伙的投资公司空手套了几十亿,并且在今年暴雷。
越来越多受弗莱彻欺骗的投资者出来指责他,说他先是用高额利益诱骗这些走投无路的人,让他们四处借钱。当然开头会给他们一些甜口,之后弗莱彻就以各种理由哄骗他们只有投得更多才会赚得更多,当投资人意识到被骗的时候,弗莱彻却一改平时的面貌,说自己只是牵线搭桥。
人们开始怀疑多年前弗莱彻是不是这么对艾瑞洗脑,导致他一无所有,如果艾瑞知道弗莱彻的真实动机,还会把求生的机会让给他吗?
如果蜘蛛侠知道他救了这么一个烂人而忽略了好人的生命,他会后悔吗?
维克托这么做,就是让蜘蛛侠后悔,而他已经开始了他的报复计划。
索菲娅想了想,他可真是冤啊,谁救人的时候还问:“喂,你是好人吗,是好人我就救你哦。”
他怎么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啊?
而且他并不是没有救艾瑞,只是时机不对,如果能给他多一点时间,他肯定能够做得更好,这也并不代表他就做错了啊。
而且他也知不道弗莱彻是这么一个……烂出纽约的烂人。
既然识破了弗莱彻的谎言,维克托肯定不会停下报复的计划,试想一个害死自己的家人的人反而过来安慰他们,艾瑞不该死,谁不想把他痛扁一顿?
弗莱彻偷了艾瑞的生命,他就该还回来。
索菲娅是这么想的。
显然蜘蛛侠也是这么想的,他说:“可是,弗莱彻前两天消失了。”
“他身上什么贵重东西都没带,公寓也像之前一样,他就像是照常一样上班,只是在回来的路上,遭遇了什么意外。”
凯文终于出声,“那么,有一种可能性,维克托终于找到机会把弗莱彻打一顿,然后把他藏在什么地方。”
索菲娅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是怎么样的,可为什么维克托会选在这个时间对参与过事件的人发起进攻?
蜘蛛侠说:“他想把艾瑞临死前的痛苦让弗莱彻体会一遍。”
“因为凯尔西死了。”
“而凯尔西最后见到的人,就是弗莱彻。”
凯文摇头,“上帝啊,你这是牵入了什么案件啊。”
索菲娅跟着摇头,“我们有麻烦了,我们有大麻烦了。”
“等等,”索菲娅拽住蜘蛛侠,“你把这些事告诉彼得了吗,我害怕他有危险,如果维克托把弗莱彻干掉了,他下一个会不会把彼得给算进去?”
彼得看着她的眼神更加柔和,他回握住她的手,“我会让他小心的,把这个收回去吧。”
是那个定位钥匙扣。
索菲娅不得不把这个她差点扔掉的东西拿回来,她想了想,“蜘蛛侠,这回我们得有个联系方式,对吧?”
她打开手机,放在他面前。
彼得快速地输入了一串数字,等维克托的事情过去后,不管索菲娅要把他吊起来打几天,他都不要再隐藏自己的身份了。
“看起来你也不是那么讨厌,嗨,让我们一起解决弗莱彻这个坏蛋!”
凯文纠正她,“错啦,是去阻止维克托把事情搞砸。”
索菲娅把手搭在他们手上,“ssk调查小组正式成立,请大家竭尽全力,为查询真相努力吧!”
彼得笑了笑,至少这一次,他不再是一个人站在天平的另一端。
33.认出
要知道,走投无路的人下手最狠。
索菲娅回想起那个汽车影院,维克托竟然也在现场,现在看上去那可不是一个偶然,他应该早就定上彼得了。
索菲娅心里着急得不行,她应该尽快联系上彼得,或者让他加入到行动小组来。
梅姨敲门,“甜心?你们……啊!”
她快被吓过去了,“刚刚从窗户爬出去的是什么?”
谁都不知道梅姨什么时候手上多了一根擀面杖,“我就知道这小子会偷跑过来,彼得跟这臭小子真是合计好了要气死我,来吧,蜘蛛人,你再出现在我家我就让你好好瞧瞧我的厉害!”
梅姨的手在颤抖,但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提醒她。
“来吧,孩子们,快到客厅去,我得找个东西把这窗户锁死,上次我就听到这些鬼动静,他别想再进我家。”
索菲娅刚想开口,又把想说的话咽进肚子里。
梅姨泡了一壶热茶,招待他们吃着一些巧克力饼干,凯文一心只想当个干饭人,他不明白看到蜘蛛侠出现在自己家是一种多大的冲击。
“他跟你们认识吗?”梅姨拿着茶杯的手依旧抖抖抖的,一些水都洒到了碟子上。
凯文老实地说:“一开始是不认识的,后来就认识了。”
……
梅姨心里并没有好受到哪里去,她开始为彼得发愁,这孩子瞒着他跟蜘蛛侠认识多久了,怪不得一直为他说好话!
“彼得现在跟他在一块?”
凯文嘴里塞满了可口的饼干,吞了一大口茶,“应该不在一块吧……彼得在工作室……”
“哦,上帝啊,那个蜘蛛人还在附近吗?”
“他刚刚……”
“我想见见他,”梅姨平静中带些紧张,她似乎下定了很大的决心,“让他到我这来吧,我们总不能让客人空着肚子走。”
索菲娅按了按钥匙扣,谁知道第一次用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
过了一会,门口传来敲门声,梅姨身边还放着那根结实的擀面杖,索菲娅跳起来,“还是我去吧,梅姨,他不是个坏人。”
希望这些话能让梅姨不那么害怕。
蜘蛛侠似乎不知道从哪顺了件连帽衫,可能他走得不是很远,很快就赶过来了,进门前他还打了个喷嚏。
梅姨盯着他,“请坐。”
蜘蛛侠浑身不得劲,选了个离梅姨最远的地方待着,凯文不知道他有什么害怕的,如果梅姨知道这孩子是彼得,至少不会在房间里大声尖叫吧。
也不会把他扔进垃圾桶。
梅姨:“你就是蜘蛛侠?”
“呃,我想是的。”
沉默,一阵难捱的沉默。
你为什么到我家来,你来我家干什么,你跟彼得什么关系?
这些疑问在蜘蛛侠摸着自己脑袋的时候好像有了解答。
梅姨其实并不愿意把他们两个往同一个地方想,不过这确实像是彼得能干出来的事。
“孩子们,我想跟他单独聊一聊。”
关上门后,梅姨还是抄起了那根擀面杖,蜘蛛侠害怕地往后退,毕竟要是梅姨打他的话,他可不能躲,可他也不能站着被姨妈打啊!
“好小子,我知道你是谁!”
梅姨一步一步地把他逼到角落,她可以清楚看见他的“黑眼眶”在缩小,瞧,她太熟悉他这幅样子了,他怎么可能在她面前瞒得过去?
“我给你自己坦白的机会,你到底是怎么跟我们家彼得勾搭上的。”
“要是说一句谎话,我就把你撵成肉饼。”
“wait,梅姨!”彼得慌张地绕着她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我好像没告诉你我叫梅姨?”
“呃……我是听他们说的。”
索菲娅贴在门口偷听里面的状况,她担心地问:“梅姨真的不会打他吗?”
凯文拍着胸脯说:“不会的……”
“啊!!!”
天哪,索菲娅还是第一次听见蜘蛛侠“惨叫”呢!
“这就是你说的他不会挨打?”
凯文也变得有些不自信了,按理来说,蜘蛛侠不会被打啊,谁会去单挑一个超英呢,可彼得就不一定了。
难道!彼得露馅了?
凯文也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可这跌跌撞撞的声音似乎离他们越来越远……
梅姨把蜘蛛侠揪到彼得的房间,“来吧,好孩子,告诉我你是怎么进来的,从那个窗户进来的是吗,再演一遍。”
“啊,我错了,梅姨,我以后不从窗户进来了!”
“哼,有个人小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彼得汗毛都快竖起来了,她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不,她肯定是在试探他,彼得安慰自己,她难道还能直接过来扯下他的面具?
梅姨看他像被罚站一样站在墙边,真是气得不行,这幅模样跟彼得小时候有什么两样。
这个调皮的、让她担心的不行的孩子。
“彼得.帕克,索菲娅知道这件事吗?”
彼得这回确认,梅姨是真的认出他来了,他多么想从那个窗户爬出去,跑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可……
“sorry,梅姨,是我。”
他脱下自己的面具,失落地垂头,仿佛再也高兴不起来了似的。
他还没准备好梅姨的追问,他都能想到梅姨会怎么严厉地问他:“你怎么能是蜘蛛侠?”“上帝啊,那些事情都是你弄出来的吗?”“你真的成了杀人凶手?”
他没有,他只是想救人,一想到最亲密、最爱他的梅姨会这么问他,他整个人都沮丧得提不起劲。
“孩子,”梅姨上前抱着他,“这段时间很辛苦吧。”
“我知道你不是他们说的那样,不管你是谁,你在我眼中始终是好孩子。”
彼得从没觉得梅姨的话会这么有感染力e on,彼得,别在梅姨面前流泪。
“好孩子,想做就去做吧,有很多人都陪着你。”
这一刻,所有不被认可的委屈好像得到了宣泄,彼得好像感受到了一种毫无保留的爱,说起来很庸俗,可在当下,他真的很需要这种支持。
索菲娅的耳朵一向很灵,要命,这些小声啜泣的声音是怎么回事,“蜘蛛侠被打哭了?!”
凯文的精神状态已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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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信到怀疑,再到索菲娅说什么他都觉得有点道理的程度,“梅姨应该不会那么凶残吧?”
“可那是蜘蛛侠,一个坏蛋蜘蛛侠。”
可他们谁都不敢进去,万一她打蜘蛛侠没打够,反过来把他们两个一起打了怎么办?
还是打蜘蛛侠一个人吧,他比较值得打一点。
门又开了,蜘蛛侠走出来,手上还带了一袋他们没吃完的饼干。
索菲娅天真无辜地凑到他眼皮子底下,“你真的哭了?”
“我没哭。”彼得擤了擤鼻子,死不承认自己丢脸的事。
可他的鼻音出卖了他,索菲娅拍着他肩膀,“没关系,梅姨很快会消气的,她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人,就像我们一样从来没有怀疑过你。”
凯文:……
索菲娅似乎忘记自己之前有多么讨厌他,恨不得把他挂在窗台上当风铃,但那是以前了,现在她作为ssk的小组队长(尽管他们没人主动提起要当这个),她要必要安抚队员的情绪,在关键行动面前,绝对不可以太情绪化。
“虽然你干了很多气死人的事,可你还是一个好人呐,你看……你……”
索菲娅绞尽脑汁只能给他发一张好人卡,不行啊,安抚成员必须得来点不一样的词儿,要让他有被重视的感觉。
索菲娅违背自己的心说:“你瞧瞧你,无私为人奉献,冒着危险救人,这是多么好的一件事啊,你救的人都可以围着地球两圈了,没有人在知道事情真相后还会指责你的,甜心。”
甜心?
凯文听着这肉麻的话都快要干呕出来,索菲娅真的不记恨蜘蛛侠了?瞧瞧彼得的样子,从之前沮丧的样子变成一个疯狂翘尾巴的蜘蛛狗,他也真禁不起夸!
凯文不想让彼得那么得意,“他是甜心?索菲娅你别忘记蜘蛛侠是怎么气你的,他可是实打实说过不想跟你做朋友呢,梅姨就该替你狠狠地打他一顿,以前你不是说他讨人嫌来着吗?现在他怎么又变成小甜甜了?”
索菲娅剜了凯文一眼,让他别捣乱,“我是在安慰他,咱们主要还是要靠他收集信息的,你别闹。”
彼得收拾好情绪,“没关系,之前是我应得的,我是个混蛋,我竟然伤了你们的心……”
瞧瞧这委屈的,谁都不愿意去怪罪这样的人啊!
索菲娅忍不住去抱了一下蜘蛛侠,“我们会为你洗脱嫌疑,人们一定会知道,你是个好人。”
索菲娅一下又下拍着他的肩膀,等等,这拥抱真的很熟悉,一次也就算了,但是索菲娅在意识清醒的时候可不会认错。
即使只有一半的可能性,她都要去试试。
她脸色沉了下来,如果彼得再欺骗她,她绝对会捉几只老鼠塞进他的裤子里。
彼得感觉这个拥抱有点久了,他推着索菲娅腰,“嘿,我们是不是……”
索菲娅又把他拉回来,“你在担心什么?”
彼得拼命朝着凯文使眼色,但凯文吹着口哨跑到另一边,一点都不想干涉他俩的事。
索菲娅仿佛想要勒死他一样,最后狠狠地踢了他一脚,“蜘蛛侠,你跟彼得的感情真好,你们还用同一款香氛啊?”
34.高中
索菲娅感到蜘蛛侠拼了老命在躲开她,她好笑地放开这个可怜人,让他手忙脚乱地荡走。
至于他和彼得在玩什么把戏,等她们把弗莱彻找到再说。
中城高中。
下午三点,化学课。
连帽衫,牛仔裤,帆布鞋,这是彼得帕克高中三年内最常穿的搭配,虽然上了大学,外表褪去了部分稚嫩,不过从背影看跟普通高中生没什么区别。
彼得向学校预约,找到维克托的办公室,里面似乎在聊天。
“说真的,维克托,你不必这么赶着回来,我们会替你处理接下来的课程。”
“没关系,已经是学期末,我再教他们一些知识,接下来就休假了,我请的假够多了,再这么下去,恐怕会被投诉,我们家已经再也经不起任何动荡了。”
“有什么我们可以帮助到你的吗?大家都很关心你,米兰达最近怎么样,我知道一所医院……”
维克托的语气有些急迫,“她很好!谢谢你们的好意,我想我应该能够应付得过来。”
维克托一出门就看见靠在墙边的彼得.帕克,他正在跟主任聊天,当然,彼得虽然是个木讷的人,但他以优异的成绩考上KN,也是值得去套近乎的。
“彼得,你等了很久吗?”
“维克托老师,今天会不会打扰到你?”
维克托挤出一个急促的笑容,“当然不,我很高兴在学校看到你,来吧,跟我一起重温一下高中课程的内容。”
彼得坐在后排,有些孩子注意到他,不过没人敢在维克托上的课堂上打闹。
“今天来复习一下上节课的内容,DNA的破损和修复。”
“首先让我们深入了解一下DNA的基因突变,大家注意到我们有位新同学加入到我们的课堂,让我们请他聊聊,看看他还记得多少。”
彼得游刃有余地念出这段答案,他比其他人更对DNA的构成和损伤更感兴趣,如果不是他被一只变异的蜘蛛那么巧合地咬了一口,恐怕他也不会搞清楚这些复杂的东西。
“基因突变指基因在结构上碱基对发生的变化,基因突变分为大规模突变与点突变,而核苷酸排列顺序混乱后,原基因编码产生的信息便会产生变化,即一个核苷酸的差异足以导致人类身体出现重大问题。”(注)
维克托欣慰地笑着,“看来你们学长把这些东西记得很牢,那么有谁能够给我举一个基因突变的例子?”
“用X射线对果蝇进行的实验!”
“一些癌症!”
“蜘蛛侠算不算基因突变?”有位同学这么提问到。
维克多的脸色变冷,“我想这是上课,如果你们对他感兴趣的话,或许可以弄来他的细胞让我们研究一下。”
“或许到时候我们还可以研究一下他的心脏。”
接下来的课枯燥乏味,维克托照着教科书毫无感情地念着,许多学生昏昏欲睡,终于等到下课铃声响起,彼得听见坐在他前面的学生抱怨着说:“我看他才是基因突变,他突然就跟变了个人一样,谁要是触了他眉头,谁就倒大霉。”
“亨利!把这节笔记抄20遍!”
刚刚抱怨的孩子就是亨利。
“维克托就是疯子,他怎么不去死啊!”
彼得从后门出去,学生走得差不多了,亨利在教室里跟维克托吵架,青春期的孩子,一有点什么就会爆炸。
亨利摔门而出,维克托则面红耳赤地走出来,“我想你还需要再等一下。”
彼得没说什么。
维克托回到办公室,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药瓶,倒了两颗胶囊在手里,然后仰头吞进去。
“走吧,到我家去。”
他擦掉头上的虚汗,把文件包扔进车后座,天开始下一些濛濛细雨,视线变得模糊,彼得在车内闻到一股在消毒水掩盖下的血腥味。
维克托的公寓在艾瑞公寓附近,他们住在富人区,艾瑞被烧毁的公寓有巨额保险,事故后,有人怀疑维克托为了天价赔偿虐待、遗弃米兰达。
就是亲兄弟,在利益面前都会打得头破血流。
更何况艾瑞死了。
这些财产就落到了他一个人身上。
从维克托的公寓往外看,似乎可以看到艾瑞当年被炸的那间公寓,灰蒙蒙的雾萦绕在大楼中央,就像当年黑烟从那里面冉冉上升。
维克托双手交叉着,“我知道你找我干什么。”
他继续自顾自地说:“我现在已经不指望见到他了,你听了其他人的故事,不如来听听我的故事?”
维克托出生在一个贫穷的家庭,父亲长年累月在监狱度过,母亲又染上了吸du酗酒的毛病,每天都殴打自己的孩子。
艾瑞作为家里最大的男孩,小小年纪就出去打工,当然没人会要这么小的男孩,可他长得不像小孩,只能去搬那些砖块,就算是手搬出满手的泡,那个嚼着烟头的男人只肯给10美元,或者更少,可是只要能挣钱的活,其他人不干的,他都会去干,他是这个家的支柱,是那个缺失的父亲。
他不肯去读书,因为教育的开销太大,而且他们在这个穷得要死的地方更本没有出路,他只能拼命打工攒钱离开,可每次母亲都会偷掉他的钱,让他所有的努力都白费。
你以为他绝望了吗,没有,他找到一份更辛苦的工作,那段日子家里生活好了起来,他们的晚餐再也不是餐馆客人吃剩下的剩菜,他们开始有几件看得过去的衣服。维克托知道他在干一些违法的事,可他不能责问他,家里的一切都是艾瑞一个人顶起来的,人快要饿死的时候,还要去在乎什么尊严道德呢?
维克托在艾瑞回来后,默默地帮他擦身上那些红的青的伤口,艾瑞让他保密,其他人什么都不需要知道,只要这么活着就好,艾瑞有时候会笑着说一些绝望的话,要是就这么死掉也好,就不会那么痛苦了。维克托悄悄出去打工,却被艾瑞打得鼻青脸肿,他说这些脏活有一个人做就可以了,他应该去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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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大学,只有这样才能改变命运。
而他,已经没有希望可言了。
希望弟弟变好的执念,作为一个家里唯一能够担当得起责任的长子,艾瑞身上肩负了太多,他明明可以撇下这个烂透的家庭一走了之,可他没有,就连那个神经质的母亲他都照顾得很好,甚至忘了那些打在他身体上的痛。
直到母亲把安眠药喂给年幼的妹妹,艾瑞那天还因为多得了一笔小费买了一个昂贵的蛋糕,一打开门就发现疯疯癫癫的母亲抱着妹妹僵硬的身体坐在地上,“你这下终于安静了。”
艾瑞很快从麻木变成愤怒,他掐着母亲的脖子,把怒意全部发在她身上,“我做了这么多,你怎么总是不满意呢!你连孩子都不放过吗?她是你女儿啊!我也是你的儿子呢,你为什么要伤害我们呢?如果一开始就是这样,为什么要跟那个男人生下我们?!”
维克托把失去理智的艾瑞唤醒,之后母亲因为过失伤害自己孩子和父亲团聚,艾瑞消沉了一段时间,又到了抉择的时刻,维克托始终认为离开这个家,艾瑞能过得更好,可他始终没有把他扔掉。维克托说从今以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相依为命了。
时间来到二十年后,这时他们已经修复好童年创伤,艾瑞的事业有些起色,可那些都是灰色交易,他用这些累积的钱送维克托上大学,而他遇到了自己相守一生的妻子,生下了米兰达。
可后来他那些生意被人搅黄,他不断地借钱弥补窟窿,要知道他是一个负责的人,他不可能看着自己的手下一无所有,童年的生活实在让他们太痛了,他宁愿自己去死也不愿意回到从前。
他这一块肥肉被弗莱彻这样的金融中介盯上,他们总有办法搞出更多的钱让他下定新的赌注,结果却是欠下难以偿还的巨债。
你以为弗莱彻去艾瑞公寓是闲得没事去找他聊天吗?不,他拿出他们签订的合同,说艾瑞还有一笔钱没有还清,他总不可能忘记他曾经帮过他的这件事吧?
弗莱彻点了一根烟,胸有成竹地笑着,他根本没想到这场爆炸是他导致的,而他才是那个该死的人,他本来就是个该死的人。
维克托看着彼得,“我听说弗莱彻最近过得很不好,我想他那些鬼把戏终于玩不下去,被人发现是骗局了?”
“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维克托无动于衷,“我不知道。”
彼得回想起车内的异样,“老师,不要做一些让自己后悔的事。”
“什么是后悔呢?在我第一次发现母亲打我们的时候?在我发现艾瑞被人欺负的时候?在我发现妹妹被掐死的时候?”
“你知道的,我不能失去艾瑞,米兰达更不能失去艾瑞,我们做错了什么,我们只想活着,而他干脆毁了一切。”
“所有人都应该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维克托双眼无神,嘴角抽动,“你认为,这次蜘蛛侠还能救他吗?”
“彼得.帕克,你会选择救这么一个毁灭别人家庭的人吗?”
35.撞击
冷,很冷,大概像是掉进了装满冰块的水池。
钥匙扣被别人抢了,索菲娅浑身湿透地躺在地板上,心脏收缩,小腿在流血,地板就像是个吸血的海绵,血迹从她下半身处晕散开。
如果回到两个小时前,她应该不会回宿舍。
下午一点,kn大学宿舍。
索菲娅抱着一堆书回到宿舍楼底下,管理阿姨担忧地说:“索菲娅,你有见到贝妮吗?有人捡到她的钱包。”
“交给我吧,我把它带上去。”
索菲娅正准备签字,瑞德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冒出来,“索菲娅……”
瑞德一改平时冷静的模样,“你知道贝妮去哪了吗?”
“什么?她最近应该都在学校吧?”
瑞德焦急地说:“不,从座谈会之后,我就没再见过她,她一直在说什么优先权,伤疤之类的……”
“我想她应该在宿舍,她之前对这些东西很感兴趣,你忘记她是你的粉丝了吗?说不定最近她正在看哪本悬疑小说。”
瑞德看上并没有放松下来,“如果有什么情况的话,给我打电话,正好关于你的那件事……”
索菲娅扣着眉心,她居然忘记跟瑞德的见面,看来是最近太忙了。
她跟瑞德挥手再见,眼角突突地跳动,走上楼,这种不适感越来越明显,她心烧得越来越慌。
咔哒,锁芯转动,她打开门,贝妮嘴上封着胶带,眼影糊成脏兮兮的一块,像个没有生命的破布玩偶被绑在椅子上。
“你好呀,索菲娅。”
女人手上拿着一把小刀,地上掉落了一些浅色的头发,看上去是她的杰作。
贝妮睁开泪眼,疯狂摇头,示意着索菲娅快走。
“进来吧,宝贝,这里只有我们,把门关上。”
索菲娅没有动,女人不急不慢地又剪了一簇头发,贝妮崩溃地大哭,她的手和脚都被绑住,越是挣扎好像被绑得越紧。
“我说,进来!”
米兰达像个没有耐心的孩子,她尖叫着:“我对你的朋友已经很有耐心了,我已经给了你足够的尊重,所以进来,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像她对你一样好,毕竟这个婊子怎么都不肯说你去哪了。”
索菲娅把书放在桌子上,咔哒,门关上,她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米兰达这个疯子可能会在这里杀掉她们。
“你想要什么?”索菲娅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冷静,可她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些颤动。
她悄悄地按着钥匙扣,不过米兰达很快就发现了她的意图,她把刀抵在贝妮的脸上,很用力地划出一道红痕,“把你裤子的东西全部掏出来,别让我重复第二遍,别想跟任何人联系。”
“否则我就把她杀了。”
贝妮的额头都是汗,好好的头发被这个疯子剪得乱七八糟,索菲娅不敢想在她还没来的时候,米兰达在她身上做了什么。
索菲娅吞了口口水,“我可以换她,你把她放了,她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
米兰达嘲笑地说:“你和凯文真傻,还不如这个女孩聪明,你知道吗,我一直想对你下手,可她居然敢偷偷监视我,让我想想,是不是从酒吧那天开始的?”
她发狠地揪住贝妮的头发,用力让她的头朝后仰,“你居然敢监视我,你还看到了什么,我在踢猫对吗?我会像那只死猫一样对你,把你按进水池里,谁都不知道。”
“米兰达!”索菲娅紧紧盯着她,“贝妮是无辜的,你不是想见我吗?我就在这里,把我绑走。”
米兰达收起笑意,不屑地看着索菲娅,“我其实根本就不怕你,你只不过是哥谭来的一个私生女,你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我把你的资料发给彼得,他却什么都没说,还让我离你远一点。”
“我搞不明白,你究竟哪里好?”
“我这么喜欢彼得,只有他一个看得见我的失落,在失去父亲的那段时间,我说不清看见他多少次在我公寓底下站着,他给我你们谁都想不到的安慰,他握住我的手,他抱着我,亲吻着我,而你这个怪物,毁了他给我的东西。”
“我们之间无声无息的爱,就被你这个下三滥的婊子给毁了。”
“你把他从我这里偷走!”
米兰达把刀扔在地上,她一脚踹开贝妮,粗重的刮擦声让索菲娅心头一跳,必须得赶紧结束她的幻想。
这个时候跟疯子讲道理显然没有任何好处,索菲娅慢慢地朝着她们走过去,“你可以和彼得谈谈。”
米兰达大哭又大笑,说不准她的精神因为什么而亢奋,那把锋利的刀似乎把她自己手也弄伤了,她擦了一把脸,“或许上次你没躲的话,他会愿意见我的。”
“如果你死了,我和他是不是就会跟以前一样了?”
那声音细得让人毛孔竖立,索菲娅看准时机猛然扑过去,她把米兰达撞在书桌上,一脚把刀踢到床下,可很快,米兰达提脚重击索菲娅的腹部,用她细长的手抓住索菲娅的头发朝着墙狠狠撞去。
砰地一声闷响,索菲娅晕过去,不省人事。
米兰达把索菲娅掉在地上的钥匙串捡起,蹲在贝妮的面前,撕开黑色的胶带,手指轻轻摩擦她的唇角,“嘘,不准哭,把那些声音给我吞回去!”
米兰达捡起那把刀朝着索菲娅的小腿划过去,一开始血流得很多,贝妮不断流着眼泪,米兰达掐住她的下巴让她亲眼看着索菲娅是怎么遭受她虐待的,“别害怕,我不会那样对你。”
“她流血了,我们得送她去医院,不是吗?”
贝妮使劲踹着米兰达,如果她现在能动的话,就算只有一丝希望,她也要把这个恶毒的女人从楼上扔下去。
米兰达欣赏了自己的杰作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她抓起索菲娅,把她的手搭在肩膀上,“谢谢你贝妮,如果不是你,我也抓不到她。”
米兰达用力地摔上门,管理员看了一眼米兰达,她说是来找索菲娅的,而索菲娅却靠在她的身上,就像晕过去一样。
“索菲娅怎么了?”
“我想她有些低血糖,我正准备带她去医务室。”
管理员心存疑虑,但还是看着她们上了一辆车。
“莱斯先生,我想这里有些情况……”
.
下午四点,kn实验室。
凯文脱掉实验服,在卫生间洗手,彼得让他调查维克托有哪些隐藏的房产,他找到了一栋房子,离弗莱彻的家很近。
他正准备给彼得发信息,一个男人站在他旁边,“你好啊,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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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欧拿着一根球棒,狠狠地朝着他后脑勺挥去。
.
谈话进行了一个小时,现在是下午五点。
时间咔哒咔哒地走着,彼得明显地感觉这些时针在自己脑海晃动,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他的行动小组已经两个小时没有给他发信息了。
索菲娅最后给他发的信息停留在一点,她说她得回宿舍一趟,她得把一些书还给贝妮。
之后就没有回信。
钥匙扣在两点的时候给他发了个定位,依旧是宿舍,宿舍有什么危险呢?
彼得的手机失去讯号,他竟然不知不觉断联了这么久,莱斯给他发了一个信息,“我有个坏消息通知你,”索菲娅被米兰达带走了,她似乎发现你们有某些链接,她躲着监控走,我们无法确定她把她带到哪里。”
惊慌?恐惧?
彼得并没有表现出来,他坐在维克托面前,透过他的镜片看着他,“老师,米兰达为什么不住院呢?”
维克托看着自己的手表,这个时候什么都准备好了,他正在等着一个人出现,或许就在眼前,或许会在米兰达身边。
“我相信,家始终是治愈伤痛的地方,医院那地方只会无休止地让你回想起糟糕的曾经。”
莱斯发了另外一条信息,“凯文也失踪了,想必这个人你也不陌生。”
是一张里欧扶着凯文的照片。
“彼得,我知道你是个重感情的人,如果你的朋友或者是你的女朋友遇到危险,你会先救谁呢?”
“又或者,你的那位好朋友,依旧跟几年前一样,忽略和你的关系,选择去救一个苟且偷生的弗莱彻呢?”
维克托就坐在那,神色难辨地看着那个窗口,仿佛看到当年蜘蛛侠救弗莱彻的场景,如果他能够早点发现到艾瑞的不对劲,早点发现弗莱彻的阴谋,他们的家就不会四分五裂。
彼得冲出去,以最快的速度朝着莱斯给的定位赶过去,时间这个鬼东西真要人命,就算你急得要死,它也不会为你停留半分。
莱斯为他准备好了装备,凯文那里比较好处理,里欧还没有大胆到把凯文弄死的地步,他把凯文扔到垃圾桶里,等不到疯子米兰达的信息,他就开车离开,期间还撞上了几个指示牌。
而索菲娅,距离她消失已经过了四个小时,四个小时,米兰达会对她做些什么,彼得来不及想,往弗莱彻的家冲过去。
索菲娅皱着眉头,一股地下水的气味灌进她的鼻子,她忍不住干呕,眼前是灰黑的一片,这里就像恐怖电影那些停尸间,只有一个小到看不见的窗户,白炽灯忽明忽暗,不远处传来滴答滴答的水滴声。
索菲娅碰到腿上的伤口,嘶了一声,头上好像肿了一个大包,她实在没有想到米兰达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居然把她给打晕了。
她试着挪动身体,而那些扇动的风吹进伤口里,让她不自觉抖了抖,这可真是个杀人灭口的好地方。
“谁在那?”
这声音几乎低到听不见,“谁在那,过来救救我!”
索菲娅忍着剧痛站起来,小心翼翼地摸着脱皮的墙壁,走到声音的尽头。
糟糕透了。
这个呼救的人是弗莱彻。
他的眼睛在流血。
36.湿冷
“谁在那?”弗莱彻问着,没有人能够相信他在到这之前只是在房间睡觉。
他甚至不知道是谁干的,不过,他已经琢磨出来,到底会有谁想要他死。
一个女人颤颤巍巍走到他的面前,老天,她脑袋上的包可真大,她又是被谁弄到这的?
“嘿,你还有力气吗?”
弗莱彻喘着粗气,他现在渴得要命。
“到我这来,让我们一起想想出去的办法。”
女人哼哧哼哧地笑着,“弗莱彻,你以为我很傻吗,你怎么保证我走到你前面不会被你一拳打倒在地?”
“我们已经被困在这个鬼地方,什么都干不了,我为什么还要伤害你?”
索菲娅靠在他对面的墙上,弗莱彻的手被手铐铐住,腿上一条铁锁链绑在一根生锈的柱子上,而索菲娅身上什么都没有,只有头上一个大包,还有走不了多远的腿。
“嘿,他们是怎么把你弄来的?”弗莱彻看不清她的模样,一只眼睛在流血,他一眨眼就痛。
索菲娅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该死,还真的肿了超大的一个包,她头上长犄角了。
她不打算跟弗莱彻聊天,她可是因为他被绑来的,他还要跟她聊聊怎么出去?
他就在这里等死吧,米兰达不弄死他算她大度。
“难道你不想出去吗?”
弗莱彻动了动手,锁链发出哗啦哗啦的金属声,索菲娅觉得吵死了。
她老实说:“我想我们应该出不去,弗莱彻,想想你做过什么,你怎么觉得你还能活着出去?”
“你知道了什么,那都是假的……”
“对对对,因为只有你一个人活着,你说什么都是真的,你说的别人都会相信,可事实是什么,我想只有你死了,别人才知道。”
弗莱彻盯着她的大脑袋,“我想起来了,你是彼得的女朋友?”
“米兰达对那小子狂热到你无法想象,看来你是被她弄来的。”
他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我就知道那个小女孩很有胆量,来吧,来吧,米兰达,看看你对我们做了什么。”
“可怜的孩子,她会让你很痛苦的,知道吗?她从小就有一些毛病,比如剥开一些死老鼠死猫之类的,有次甚至想把我推下楼梯。”
“一个家里有这么个孩子可真是倒霉,你都不知道艾瑞多么想摆脱她,他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谁会想要一个毒犯的女儿呢,米兰达的母亲会背着艾瑞打她,我是不是没跟你说过艾瑞的母亲是什么蠢样的。”
“最糟糕的是他避免成为他的母亲,却被一个他这样母亲的人缠上,所以人不该有烂好心,瞧瞧他养出了一个怎样的神经病。”
索菲娅轻轻张嘴,“然后呢?”
“然后,你以为是我害死艾瑞德吗?是吧,也许有那么一点可能性是我干的,可我能够胆大到杀人吗,杀了他我就能得到那些钞票?别太天真,钱比人命要重要得多,我说过米兰达是个疯子,这样也不必意外为什么艾瑞德公寓会有个装满煤气的煤气罐。”
弗莱彻苦涩地说:“我是想要害死他,不过在害死他前我得把我给他的东西拿回来,商人从不做亏本买卖。”
“我想要去开窗通气,就在那个档口,砰!我直接被弹飞了,说真的,那时我感觉我的腿已经被炸飞,房间开始着火,我就这么看着火烧到我的身上,我难道就该死吗?”
“我只是在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日子里,去拿回我的一部分财产,这些意外是我造成的吗?”
索菲娅不会同情任何一个人,“我才不在意你们每个人嘴里的故事,或许你们几个人应该坐下来对对口供,否则你们永远找不到真相。”
“真相毫无意义,重要的是谁该为这次事故负责。”
“是我?是艾瑞?还是米兰达?”
“对了,他们还把那个蜘蛛人弄出来,我还挺感谢他的,如果不是他,我可能真的会和艾瑞一起去死,我可不要和这个可怜人一起死,要我去为他们的家庭负责,简直比杀了我更难受。”
“你不能想象一个这样的男人到底是怎么拉扯自己弟弟还有女儿长大的,出生在那样一个撒旦都不愿去惩罚的家庭,还不如早点死。”
弗莱彻叹了一口气,“大家都说我是个虚伪恶心的人,难道为自己争取利益有错吗?如果艾瑞稍微自私那么一点点,他就不会被家庭困住,瞧瞧他把自己活成了什么样子,他的家人抢走了他的生活,如果没有他们,他可以活得更好,如果他稍微自私一点……”
索菲娅打断他,“你希望他怎么做?放弃维克托,让他从小去捡垃圾去流浪?或者在发现米兰达病情的时候把她扔了,把她掐死?正因为他经历过同样的痛苦,所以他才不愿意让他的家人变成他那样,你看不见他的挣扎,自然理解不了他做这些的意义。”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维克托顿了一下,“你和蜘蛛人倒是说得一样,你觉得他还会来救我吗?”
索菲娅好笑地说:“为什么他不是来救我?像你这样的人,你觉得他会救你第二次?”
弗莱彻很自信,“谁说得准呢?”
门打开了,有人拖着铁棍进来,米兰达身后跟着两个男人,他们壮得就像拳击冠军。
他们先把地上的维克托架起来,然后把他像块喂狗的肉一样扔到另一边。
索菲娅咳嗽不止,喉头都是血腥味,其他两个人并没有分半分眼神给她,似乎把她抓过来是一时起意。
米兰达挑着索菲娅的下巴,啧啧两声,用力按了按她的大脑袋,发出一声嫌弃的声音:“呃,你这脑袋可真够大的。”
“我想到了一个好地方,我给他发了信息,他们很快救会来救你。”
索菲娅被米兰达拖走,塞进后备箱,弗莱彻干脆闭着眼,索菲娅不小心碰到他时,他还抱怨,“嘿,注意点,这还有个人呢。”
一段索菲娅生命中最长的旅程开始了,她靠在座椅后背,体温正在上升,她不理解米兰达说的是谁,是彼得还是蜘蛛侠,总之她不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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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任何一个人出现在这个陷阱里。
“下车。”
“别那么粗鲁,好吗?”弗莱彻念念叨叨的,他不但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本,而这张破嘴也没给他们带来一点好处。
“米兰达,Baby girl,你带我们来着干什么,我可不会游泳。”
海浪猛然拍击岸边,索菲娅认出这里曾经是蜘蛛侠秘密基地的海边。
“我太想见到他了,你知道我说的谁谁对吗?”
弗莱彻一条腿已经没有知觉,“米兰达,把这个女孩放了吧,她跟这些事没关系。”
弗莱彻的好心并没有让索菲娅的处境变得更好,米兰达情绪更加激动,她用绳索把索菲娅的腰部捆起来,索菲娅倒吸一口冷气,眼眶里涌出一些泪水,求饶只会让她更不好过。
她和弗莱彻中间隔着几米的距离,海风径直打在他们身上,这幅场景仿佛像某种行刑现场。
“为什么当初你不对我说这些呢?”
“为什么不说,米兰达,你和这些事没关系,不是你的错。”
“为什么不说,是你让艾瑞放弃求生的希望,为什么把所有矛头指向我,为什么让别人觉得我们是累赘!!!”
“是你害死了我的父亲!”
“而你,”米兰达面目扭曲,“你害死了我的爱情。”
“嘿,嘿,嘿,冷静一下。”
一阵风刮过,某个红衣男人出现在他们面前,两个壮汉想都不想冲上去揍他,瞬间就被蛛丝绑成一团。
索菲娅看见他松了一口气,头发却被猛然扯了一下,她暗暗吃痛,米兰达恶狠狠地说:“你以为他是来救你的吗?你以为你能从我手下逃走吗?”
蜘蛛侠悄然靠近他们,“米兰达,你不必这么做,弗莱彻会受到正义的惩罚,法庭已经决定起诉他了,艾瑞的事很快会有个交代。”
“嘿,那是假的,我没有被起诉,”弗莱彻垂死挣扎着,“你不能诽谤我!”
“shut up!”彼得难得爆粗口。
他死死盯着米兰达的手,他一直知道她精神不稳定,她失去了父亲,遭受重大的打击,维克托怎么舍得管她?
可这都不是把伤痛转移到别人身上的理由。
“真可惜,我以为彼得会来呢。”
米兰达把刀压在索菲娅的脖颈上,“现在又回到以前了对吗?来吧,选一个,弗莱彻还是索菲娅。”
索菲娅的肩膀被米兰达不小心划了一刀,她不害怕死亡,她面对过死亡这么多次,这不过是又一次预演,可她伤心的是在最后没有见到彼得,她并没有生彼得的气,她已经原谅他了。
这些都不会有了。
索菲娅朝着蜘蛛侠摇头,她声音虽然有些哽咽,但很坚定,“you konw what,他永远不需要做出选择。”
索菲娅拖着米兰达一起往后坠,“你永远理解不了,他的责任与信念,你不了解他是谁——”
“也不会理解我会为他做到什么程度。”
37.three kiss
当你真正面对死亡这个东西,你会发现它就是一个软脚虾。
脑海灌入海水的那一刻,索菲娅被撞得眼冒金星,一般叫嚣着要死的人其实都很怕死,譬如米兰达在落水前问候了她全家,还企图踩着她身体浮上海面。
索菲娅在海里憋住气,她的肺活量还行,可这也顶不住米兰达一脚把她踹得老远。
这时候,索菲娅想起弗莱彻在那间潮湿的地下室跟她说的话,这种生死攸关的关头,没人不想让别人先救自己。
她不想看到蜘蛛侠被迫做出选择,但心里又有点想他来救自己。
其实就算他没有救自己,索菲娅最后也会自己爬上去的,别忘了,她可是半个机器人,她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死。
只是她快游上岸时,砰地撞上岩礁,哦豁,这回她倒是彻底晕过去了。
滴,滴,滴——
病床上的女孩带着氧气罩,胸膛有规律地跳动,头上的大包擦了消毒水,像个小花猫。
“他叫他们的罪孽归到他们身上,他们正在行恶之中,他要剪除他们,我们的神要把他剪除。”注
贝妮轻轻念着圣经,神说要宽恕,要原谅,贝妮这不是在宽恕他们吗?而且她相信索菲娅更愿意听到的是他们的下场。
没有人能想象她看见米兰达这个巫婆……这个恶魔……算了,这个坏女人拖走索菲娅时她有多么的恐惧。
她原本以为米兰达只是精神混乱了一点,经历过失去家人的痛苦,她能理解米兰达为保护自己产生的那些幻觉,可她怎么能把恶意撒在别人身上?
贝妮觉得自己好像在流血,心口灼热不适,身体不断颤抖,瑞德带着急救破开门的时候,她好像已经坚持到了极点。
“贝妮!”瑞德这么喊着。
可她已经悲伤到没力气回应,她只能感受着他们把她手上的绑带剪掉,擦掉她的泪水,贝妮的眼中整个世界都在颠倒,跟活见鬼似的,每个人都有两个身影。
“索菲娅……她带走了索菲娅……”
“我知道,我们现在把你送去医院,已经有人去找她了……”
“凯文……彼得……他们两个……”
贝妮晕了过去,再次醒来,已经在医院里,肚子空空的,浑身酸痛,顶着一窝乱七八糟的头发,她看上去就像个前卫的非主流。
贝妮委屈地哭了出来,米兰达真是个疯子!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坏的疯子!
旁边一只手递来纸巾,贝妮慢慢转头,看见了瑞德。
“呜呜呜,你怎么还在这里?”
“保护证人是我们的职责。”
“哦,我还以为你早就走了,我给你发了这么多信号,还以为你看不懂呢。”
瑞德擦掉她的眼泪,“你怎么知道米兰达会对你们下手?”
“自从她放火烧索菲娅,我就觉得她很不一样,你说哪有人会平白无故伤人呢?还有,她根本没进精神病院,我查到维克托一直替她推迟进院的时间,她肯定会想办法再干一遍,我发现她偷偷躲在彼得家附近……回到宿舍后,我准备给索菲娅通风报信,你可以预料到,她蹲在我们宿舍多久……”
“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们一定得把她关起来,让我把她的头发全部剃光!”
贝妮一股脑地说了这么多,而瑞德似乎在瞒着什么,不敢看她的眼睛。
“怎么了?难道发生了什么?米兰达死了?”
“没有,只是索菲娅……”
贝妮捂住自己的心脏,“什么?索菲娅死了?”
如果瑞德这么说的话,贝妮几乎两眼一翻,马上就要撅过去。
“索菲娅和你在一个医院,不过她的情况不太乐观……”
别说了!贝妮准备撅过去了,她掐了自己一把,“我想去看她,她有没有受伤,我是说别的什么地方?”
瑞德扶着她,走廊上有些人看着她的头发笑出声,贝妮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收到了几个忍俊不禁的sorry.
贝妮走到索菲娅床前,“oh!oh!oh!”
她大叫着,附近病床的人嘘了她一声,贝妮指着索菲娅的脑袋,“那是什么?那是什么!”
“她头上怎么长角了?”
你不能想象贝妮看到索菲娅这个样子有多么惊恐,因为这个包真的很大。
贝妮又开始流眼泪了,“哦,我可怜的索菲娅,一个人待在可怕的地方,谁也不去救她……”
“嘿,我难道不是人吗?”
贝妮盯着附近床上的弗莱彻,“闭嘴你这个垃圾,都是因为你索菲娅才会受伤!你怎么还在这里,你哪里受伤了,瑞德,你们应该把他抓进监狱,这个无能的废物!”
“我是无辜的!我可没有伤害她,是米兰达伤害她,你不知道我还替她向米兰达求救,我让她把我抓了,把索菲娅放了,我已经变好了好吗?”
贝妮不服气地看着他,“你在米兰达气头上惹她,你难道不是想看着米兰达伤害她,你趁机逃跑吗,我才不相信你能这么快变性,这回可不会像你设想的那样,我们所有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管是谁伤害了她,都会受到惩罚。”
弗莱彻咕哝了一句听不清的话,翻过身睡觉。
贝妮心疼地看着索菲娅,等她缓过来,她又开始心疼自己,这种难受很快又转变成了不安,“瑞德,彼得和凯文呢?”
瑞德摇头,“凯文……凯文在另一个医院,我想他比你们都醒得早。”
“彼得呢?索菲娅醒过来一定会想看到彼得。”
“我们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不过可以确认的是他目前还安全。”
“是谁把索菲娅和那个坏人救回来的?”
瑞德摇头,“我们赶到现场的时候,斯塔克的车正送弗莱彻和米兰达离开。”
“你们谁都不知道索菲娅被谁带走了?”
弗莱彻突然蹦出一句,“还用猜吗,肯定是蜘蛛侠那小子,他怎么可能会让索菲娅受伤,他只会让我们两个受伤!”
接下来两天,贝妮坐在索菲娅床前念故事,念圣经,她的头发剪成了一头爽利的短发,瑞德还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贝妮?”
“瑞德?彼得还没有找到吗?”
“我想他应该出了一些事。”
“可是他为什么总是不出现?索菲娅醒的时候还问了问他,你真的什么都不能跟我说说吗?”
“sorry.”
贝妮不理他,念完今天的故事,她回到自己的房间。
这时,索菲娅睁开眼,她独自走到天台上,别多想,她可不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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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来吹风的。
她抱着双手,朝着空中吐了一口气,难以置信是吧,她在等一个不可能出现的人。
她走到边缘上,回想着失重的感觉,就像那天掉下悬崖一样,在冰冷的海水里面泡着,整个人像是一条被盐巴浸透的鱼,到处都是咸腥味。
一个人抱住了她,似乎不要命地在空中晃动,她搂住他的脖颈,却总是被他的战衣滑下来,索菲娅确定她的意识已经脱离身体,这个人对她做什么她都没有力气反抗。
很奇怪,蜘蛛侠先带她回了一趟秘密基地,他似乎找了一块毯子把她包裹起来,两个人就这么抱着,然后他拍了自己一下,“我真是笨蛋!”
他脱掉她身上的湿衣服,索菲娅的灵魂在摇头,嘿,你在干什么!不准这么做!
可他没带任何感情,只是一心想让她的身体暖和起来,他似乎很熟悉她身体的模样,把他自己的衣服套在她的上身,然后扑在她的胸口听着心跳。
人工呼吸?
他应该在一开始就做过了。
他摩擦着她的身体,索菲娅不知道原来被战衣抱着会这么暖和,她睁开眼睛看见他脱掉头套,或许她真的发烧了,否则她不会觉得这个人长得像彼得。
恢复是假象,这颗机械心脏很好执行了保护任务,直到这一刻才停止跳动。
“no,”他绝望地抱着她,他把她放在地上,“no,看着我,拜托,看着我!”
索菲娅多想说她还没有死,可这个人仿佛像疯了一样按着她的心脏,给她做此时毫无用处的按压活动,即使这样,那个地方仍然没传来一点跳动,即使一点微弱的跳动都没有。
他好像崩溃了。
“don''t leave me,please!”
索菲娅还是第一次感到他在她身上痛哭,“please,don''t go……”
他仍然不死心地让她身体热起来,接着似乎想到更好的办法,索菲娅被他抱到一个台子上,好像周围的人更多了,他们在商量如何把某个东西塞进她的胸腔里。
有个人扒拉着她的眼皮,强光让她瞳孔收缩了一下,可她依旧不能动弹。
“冷静,她没事。”
“我得跟她在一起,知道吗,我还没告诉她我是谁,我真是个混蛋。”
“我可真是个混蛋!”
索菲娅听出了他的声音。
如果他们细心观察的话,会发现索菲娅嘴角微微抬起。
彼得哭得太伤心了,莱斯安慰他,“你要相信托尼的能力,他想做到就一定能做到,毕竟一颗属于她自己的心脏需要适应的时间。”
彼得只在没人的时候来看索菲娅,几乎都是在贝妮不注意的时候。
索菲娅睁开眼,这个混蛋站在她面前,跟她打了一声招呼。
她不想去验证什么,她确信,以及肯定,他就是那个人,那个在哥谭救她,那个跟听着她抱怨,那个给她念晚安故事的人。
索菲娅扑进他的怀里,垫脚,仰头,准确地贴着他的唇。
他们隔着面具热吻,这一刻,这两颗不安的心才平静下来。
“Don''t ask for anything——”
索菲娅双手摸着他的脸,“我只想吻你。”
38.审判
时间仿佛停止在这美好的这一刻。
心脏的鼓动震耳欲聋,索菲娅双手搭在蜘蛛侠肩膀上,平息着呼吸。
“我……”蜘蛛侠张口,欲言又止,“我想告诉你的是……”
“嘘,”索菲娅手指挡住他的嘴,“抱抱我好吗?我有点害怕。”
彼得用力地把她抱在怀里,“我很抱歉,我在维克托的住所,我没想到米兰达居然会对你做这些事……”
“我不想听这些,”索菲娅埋在他的脖子里,“我不想知道他们干了些什么,我只知道你来救我了,你没有抛弃我。”
彼得摸着她的头,“我永远不会抛弃你。”
索菲娅小声地抽泣,“我知道,所以我也不会让你在我和别人之间做选择。”
“spider man,坚持你所坚持的,我会帮助你阻止那些坏蛋。”
彼得的声音也带上哭意,“我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些事,对不起,我以为我可以一个处理好维克托的事情,可没想到你们被我带入这个陷阱……我是不是很没用?”
索菲娅打了他一拳,“他们有三个人!你又不会分身。”
两个人互诉衷情,似乎一点也感受不到天台的寒冷。
索菲娅知道,他不能待很久,可她多么希望他能再陪陪她。
“你明天还会来吗?”
彼得没有说话。
“算了,如果你很忙的话……”
“明天我会跟你一起去警局,维克托想见见我们。”
彼得摸着她的脸,“对了,这个面具……”他想要揭开边缘,现在已经没有掩饰的必要。
然而索菲娅握住他的手,“不用,我知道,”她蹭了蹭他的鼻子,“蜘蛛侠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我会一直支持他,这才是战友,不是吗?”
索菲娅跟他再见,彼得忍不住把她拥在怀里,“我不敢去想,要是慢了那么一秒,你会不会消失在我面前。”
“不会再有这些事情发生。”
索菲娅摸了摸他的手,没有回头。
.
第二天,瑞德比任何人都先到病房,他带了一束花,她放在床前,“谢谢,还没感谢你和贝妮替我报警,否则我们可能真的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还好,只有心脏的地方有些不舒服。”
瑞德的眼神飘去了远方。
“瑞德,瑞德?”
“什么?”瑞德回过神来,“我刚刚没听到。”
“你怎么发现贝妮出事的?”
“心理学,一个人不会做出和她性格不符的事,比如给我发一些乱七八糟的信息。”
“只有精神状态不好的人才会一直解释自己的话。”
所以,米兰达绑架贝妮后,为了让事情看上去并没有变化,用贝妮的手机给瑞德回了几条信息。
前言不搭后语,似乎在挑衅,什么我们上次约会怎么样,你觉得和我相处怎么样,性缘脑的米兰达认为他们两个在交往,其实贝妮甚至还没有向瑞德告白。
“原来是这样,对不起,我没想到她会用我来威胁贝妮,你和贝妮聊过吗,我担心她会产生心理阴影。”
“我没有心理阴影!”贝妮昂扬地走进来,短发似乎让她更加清爽,“我怎么会有心理阴影,这次绑架让我意识到我必须把好好锻炼身体,必须一拳就能把她打晕!”
“所有减肥都是假的,我必须要跟牛一样壮,才能在她冲向我的时候把她顶飞!”
索菲娅忍不住笑出声,“甜心,我恐怕你并不能把自己吃成牛一样,如果你没控制好,就会变成一头可爱的小猪。”
“小猪也是会创飞人的,我已经报了拳击班了,我一定可以把她打得鼻青脸肿!”
贝妮朝着空气挥了两拳,瑞德阻止她撞到墙上,“小心点,不过你可没有揍她的机会了,米兰达已经被送进精神病院,我想她现在也不会再跟别人打架。”
“怎么了?”
索菲娅想起米兰达那副要跟她同归于尽的表情,“她伤得很严重?”
瑞德摇头,“我想她封闭了自己,我们赶到的时候,蜘蛛侠把你们两个同时救起,但她不相信,所以你可以推测,医生不得不对她打了些镇定剂。”
“她醒来后不与任何人说话,我们推测,她的家庭环境导致她得了孤僻性精神障碍,在她父亲去世后,这种症状更明显。”
索菲娅并没有为她心疼,“我不会原谅她,即使她生病,她控制不住自己,我也不会去原谅她。”
“我知道。”
门推开了,索菲娅没看那边,把头发系上去,护士每天会在固定时间给她脑袋上的大包上药,一开始索菲娅都不敢照镜子,还好她的头够硬,不过前几天她还是被脑震荡荡得想吐。
“我来吧。”
护士后面跟着一个男人,她看了一眼。
“行,把棉签放进去,在她头上轻轻擦着就行,有事按床头的铃。”
彼得把一束玫瑰放在桌上,拿着棉签,小心翼翼地沾药水,“May I?”
贝妮和瑞德对视一眼,两人静悄悄地离开。
索菲娅点了点头。
“嘶——”她不可避免地吸了一口气。
“sorry,你还好吗?”
“有些疼。”
彼得坐在她床边,更小心地涂抹她的伤口。
索菲娅莫名笑了一下。
“怎么了?”彼得不明所以。
“你很可爱。”
彼得一头雾水,他吹了吹她的额头,索菲娅觉得很痒往后躲,他继续往她脸上吹气,索菲娅抓住他的手,“别闹了。”
彼得收住玩性,“昨晚……昨晚你睡得还好吗?”
索菲娅看着他的嘴唇,两人又情不自禁地碰了碰嘴唇,都谈这么久了,还不太好意思。
“嗯,你呢,昨晚……回家的时候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嗯。”
两个人像小鹿一样抵着额头,经历过死亡之后,索菲娅认清了对他的感情,男朋友混蛋一点就混蛋一点吧,洗洗还能用。
彼得说:“我们下午得去见见维克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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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话还没说完。”
“他放下了吗?他还怪你……蜘蛛侠吗?”
彼得摇头,“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或许他们都永远不会原谅蜘蛛侠。”
“我有时候在想,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其实我是在给自己找麻烦,根本没人会在意一个多管闲事的人。”
彼得没有指名说谁,他或者蜘蛛侠,没有人需要他。
彼得突然自嘲地笑了笑,对,没人在乎蜘蛛侠为什么救人,那都是他自找的。
索菲娅看着他这副样子很心疼,是什么让一个超英丧失了希望?
就凭那两个疯子就让她家彼得开始怀疑守护正义的意义?
shit!
索菲娅从床上下来,“get up,维克托不是想见我吗?我也想见他,为什么他非得把罪怪在别人身上。”
.
警局。
瑞德跟彼得和索菲娅解释他们将要做的事,他们两个作为绑架案的证人需要描述一下当天的经过。
根据犯罪心理分析,他们得找出维克托的动机是什么。
现在看来最纯粹的动机是复仇。
维克托因为蜘蛛侠没有先救艾瑞,导致他们家破人亡,而弗莱彻这个彻头彻尾的骗子跟踪凯尔西,让维克托的怒意到达顶峰。
尤其是凯尔西被“蜘蛛侠”伤害后,维克托觉得这一切都是他干的。
他必须报复他。
所以他把“蜘蛛侠”引到帝国大厦,原来仅仅需要一点钱就可以把“蜘蛛侠”约出来。
“蜘蛛侠”对他说,凯尔西得自认倒霉,是维克托的一位老熟人雇佣他,否则他怎么能干这么坏的事。
维克托什么都没有说,借着给他钱的空档,用铁丝勒住他的脖子,一个翻身就把他甩了下去。
他看着他下坠的身影,笑着说:“再见,蜘蛛侠。”
维克托隔着人群看那个摔得半死的臭虫,他没有放松下来,不对劲,很不对劲,当这种杀错人的情绪将他包裹时,他的灵魂再一次破碎,不是他!
那个叫索菲娅的女孩扑倒在他面前,哭诉着说躺着的那个人不是他,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太伤心了,只有维克托知道,她没错,是他选错了人。
维克托愤恨地离开现场,来吧,反正现在他也不清白了,他不怕他的灵魂再多一道烙印,他踩着油门,死死盯着那个薄弱的身体,至少,眼前这个女孩对蜘蛛侠很重要,去吧维克托,干掉她。
他毫不犹豫地踩到底,肾上腺素飙升,他会把她撞得稀巴烂,瞧啊,这就是跟蜘蛛侠做朋友的下场,瞧啊,他根本保护不了任何人。
然而彼得冒出来,将她拉入怀里,维克托握紧方向盘,不断喘着粗气,前方有一辆卡车朝他开来,只要稍微歪一下,他就可以去见上帝,可他没有,他停在路边,擦着脸上的冷汗,瘫在地上。
他成了一个恶魔。
被蜘蛛侠逼成的恶魔。
“很高兴看到你没事,”维克托带着手铐坐在审讯桌前,“看来他这回没有救错人。”
“是吗,彼得.帕克?”
39.对峙
“你是这么认为的吗?”彼得坐在他的对面,此时的彼得似乎在他面前换了一个人。
彼得没有一丝笑意,“你为什么会觉得他会像你期待的那样去救人?”
维克托愣了愣,“不然,他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整天喷着黏黏的东西到处乱晃?”
“你仍然不知道哪里错了,是吗?”彼得问他。
“错?”维克托似乎不明白,“我没有错。”
“好好想想,老师,艾瑞到底是因为什么死的。”
彼得双手交叉,“想不出来吗?想想你们的妹妹是怎么死的?懦弱?不够强壮?不,是依赖。”
“你不是为艾瑞打抱不平吗,你想知道是什么让他承受不住,宁愿死去也要让弗莱彻活下来吗?因为他买了一笔人生保险,只要出于意外的死亡,你和米兰达就能得到一大笔钱,就能没有他这个背景不干不净的家人。”
“他是你们唯一依赖的人,他知道你们离不开他,可他能依靠谁呢?没有人?从小到大,他一直充当父亲的角色是吗,可你们还记得吗?他只是哥哥,他并没有照顾你们的责任,所以……对于死亡,他并没有那么恐惧。”
维克托双手摩擦着脸,“就是你们害死了艾瑞!就是你们,害死了艾瑞!”
“你们总把活着的希望寄托在别人生上,只要艾瑞在,他总能想到办法解决,只要有事故,蜘蛛侠就一定会去救人。”
“可这世界上再也没有蜘蛛侠了呢?”
“到时候你又能去怪谁呢?”
维克托疯狂摇头,双手砸在桌子上,“如果不是他,艾瑞就不会死。”
“如果没有蜘蛛侠,整栋楼的人都会死亡,这是你想看到的吗?”
“他们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要艾瑞活着,任何人死掉都没有关系。”
彼得知道再谈下去已经毫无意义,“所以,这就是艾瑞为什么情愿弗莱彻活下来的原因,因为比他更疯的,是你们这两个漠视生命的偏执狂,即使再来一次,你们也愿意牺牲别人来成全自己,艾瑞和你们不一样,他才是真正的英雄。”
维克托松下肩膀,一瞬间仿佛老了很多,“我只是想让我们永远在一起,可是……”
“彼得,你知道那些正义使者都有多么虚伪吗?只需要一点点钱就可以买到他们的时间。”
彼得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没错,就是你看好的那位蜘蛛侠,你难道不知道他在接受雇佣吗,只要谁出的钱高,他就替谁干活,凯尔西就死在他的手下,就连你女朋友也差点死在他那可恨的蛛丝下,没预料到对吗?如果新闻媒体知道这个消息,还会不会把他当英雄对待呢?”
“他不会。”
“你怎么知道……”
维克托脸色骤变,而铃声响起,他被带离审讯室,维克托看着彼得的身影,“你是……原来你才是……”
他的声音淹没在厚重的铁门中。
彼得整理好衣服,走出门,索菲娅正和瑞德在聊天,彼得过去搂着索菲娅的肩膀,“在聊什么?”
“一些小时候的事情,彼得,原来瑞德以前去过哥谭,他见过我妈妈。”
彼得和瑞德的眼神交汇,他看出瑞德有话要跟他说。
“当时瑞德还当我的小老师,可惜我的数学还是很差。”
索菲娅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好像做完手术,一些记忆跑了出来。”
她想起了妈妈。
索菲娅问瑞德有没有在纽约见过杰奎琳,瑞德抿嘴说没有。
也对,杰奎琳已经消失十几年,她可能已经死了,只是索菲娅不愿意相信。
彼得和索菲娅结束了和这两个犯人的见面,弗莱彻的话并没有什么价值可言,他承认汽车影院的火灾是他雇人干的,因为维克托给他寄死亡盒子,弗莱彻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他就送他一个真正的死亡。
还有凯尔西的受伤,也是弗莱彻雇佣那个冒牌蜘蛛侠干的,只是没想到索菲娅突然冒了出来,冒牌蜘蛛侠差点想把她也给干掉,或许是怕露馅,他跑了。
弗莱彻说他还不知道那个假冒的蜘蛛侠长什么样。
当然,他听到蜘蛛侠从帝国大厦掉落的时候也惊讶了一会儿,可是后来那个真的又蹦了出来,他管不了那么多,毕竟假的已经半死不活,谁都不能把他干的事说出去。
瑞德把彼得叫走,说是聊聊关于索菲娅受伤那天的事,其实他只是为了支开索菲娅,瑞德把手机的一张照片给他看。
“几个月前,一辆装着冷液罐的医疗车和货车发生事故,里面遗落了很多冷冻的人体,等我们到达现场的时候,司机已经跑了。”
瑞德滑到其中一张照片上,“我们发现了上报失踪的杰奎琳女士。”
彼得在纽约的这些日子不仅在追查冒牌货事件,也在调查索菲娅的母亲,这位哥谭的大学教授并没有出现在纽约的研究室名单上。
因为她死了,脸上一层薄薄的冰片,闭着眼,和其他被冻结的人一样,她们就像块雕像。
“我们最近在找她们的家人,你知道索菲娅一直对她的去向……所以这件事,你来跟她说?”
彼得点头,索菲娅看着自己的脚尖,现在他们几乎黏在一起,索菲娅没有追问蜘蛛侠的身份,她比他想象中的跟能接受这一个荒诞的事实,可她能接受母亲被谋害的事实吗?
隐瞒不是个好的解决办法,彼得从这些事件中得到的教训是,越早坦白越好,否则他会把这段感情推到地狱。
走在回家的路上,彼得紧紧拽住她的手,仿佛下一秒她就要消失不见,彼得几次开口,又闭上,他不知道自己的小动作又多么明显。
他们没有回学校,也没有回梅姨那,他们回到斯塔克给彼得用的工作室,就是上次索菲娅缠着他要和他一起洗澡那个。
索菲娅不知道他要来着干什么坏事,只是乖乖地由着他拉着她进去,然后吃饭,休息。
索菲娅会做一些美食,不像彼得一样只会在两片吐司里放几片午餐肉和火腿,这就是著名的白人饭,简单、方便、快捷。
她得意地给彼得秀了一手,彼得发自内心地拍手,可那笑容里面有些勉强的意味。
索菲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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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不爽,“嘿,彼得.帕克,你现在就嫌弃我煮的东西了吗?你就等着吧,你还会再吃几十年呢!”
彼得连忙摇头,“不,不,不是因为这个。”
索菲娅想了想,难道他是因为自己发现了他的身份觉得不安?
可她也不会到处乱说啊!
说起这个她就来气,索菲娅按着自己跳动的心脏,彼得.帕克就是个骗子,这样一个骗子居然能跑进哥谭跟她说你好,还能装成自己的网恋对象淡定地定酒店,甚至还是一个害羞的大学同学,到底哪个是真的?
索菲娅看向他的眼神霎时带上了犀利的目光,“彼得.帕克,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索菲娅走到他面前,啪地一声把他按在沙发上,“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她小声地在他耳边说:“spider man?”
彼得搂住她动来动去的腿,说实话这是个对他不太好的姿势,索菲娅朝下面看了一眼,然后马上跳开。
“你怂了。”彼得肯定地说。
“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敢坐?”
“坐就坐!”
索菲娅一屁股坐在他腿上,然后脸突然爆红,她错了,她不应该跟彼得顶嘴,不光他不好受,她自己也不好受。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其实按照他们谈恋爱的速度,其实已经够慢了。
“你……想吗?”索菲娅不敢看他的眼睛,可她又不是那么害羞的人,这种事情不是很正常吗。
彼得反应过来,按着她的后颈狠狠地吻了一通,直到两个人喘不上气。
“我还没准备好。”
索菲娅歪头,“你需要准备什么?”
“你需要我给你买个蛋糕,开瓶红酒?”
彼得拖着她往上面提了提,“我,我可是一个好男孩,这事我得好好准备。”
索菲娅捧着他的脸,似乎在看他是不是在逗她,可他没有,奇怪,难道是她太猛了?
“不过听说那个不合适的话,女方会很痛。”
“我不会让你痛的。”
索菲娅:“?”
“我的意思是,我会很小心。”
索菲娅突然朝着他大笑,“你好像在跟我探讨怎么做手术。”
彼得叹了一口气,“事实上,有一件事我刚刚知道,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你。”
“你可得好好想想,我现在经不起打击,”索菲娅又捂着自己的心脏,“除非是什么好消息。”
彼得摇头。
“坏消息?”
索菲娅又猜测,“跟我有关?”
彼得突然把她按进怀里,两个人像冰天雪地里互相取暖的小熊,堆在一块。
索菲娅听着彼得扑通扑通的心跳,她一直是个很敏锐的人,用她聪明的小脑袋很容易想到发生了什么,只有在有关安全或者家人的事上,彼得才会犹豫不决。
“你母亲找到了,”彼得说,“杰奎琳女士……已经去死很久了。”
“哦。”
索菲娅抬手一摸,脸上是冰冷的泪水。
40.疑惑
听到这个消息,索菲娅不知道如何反应。
啊,原来杰奎琳死了,她早就死了,只是这回终于找到她的身体,确认无误而已。
情绪总是慢半拍,索菲娅开始哭,一开始是小声地啜泣,而后转阵雨,而后是大暴雨。
哭到彼得胸前的衣服都湿透了。
索菲娅突然站起来宣布,“我要一个人待一会儿!”
彼得拉住她的袖口,“等等,这个意思是你想要独处空间是吗?不是因为生我的气?”
“我,我现在没空生你的气。”
索菲娅擦了一把眼泪,跑去彼得的房间,埋进被子里哭。
她想找个人倾诉,可是没有人知道,没有人在乎,索菲娅甚至不敢去看杰奎琳现在的样子。
她无法接受她变成了一块玻璃罐里的标本。
她还没有勇气去见她,即使是妈妈,她也失去了拥抱她的勇气。
她不敢想象这些年她发生了什么。
索菲娅就这么肿着眼睛失去了意识。
半夜,索菲娅的侧脸被什么东西碰了碰,她翻了个身,把身体投进这个会发热的人形玩偶里,很快这个玩偶也用力地回抱她。
她听着他的呼吸入睡。
当光线透进来时,索菲娅正趴在某人的身上睡觉。
彼得抓住她的手,试图把自己挪出她的包围圈。
她把脚架在他腿上。
彼得咬着唇,轻轻地翻身,企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女友翻到另一边。
而索菲娅咕哝着一句,“你要去拯救世界了吗?”
“不,”彼得无奈地说,“我要拯救我的手臂。”
索菲娅这才让他喘了口气。
彼得迅速地捞起地下的衣服,他犹疑地问:“你不会趁着我洗澡的时候偷跑出去吧?”
索菲娅翻身背对着他,“不会。”
那是不可能的。
索菲娅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她想跑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待着,即使是彼得,她也不想让他看见她难过的样子。
可是她没有一个可以躲藏情绪的地方。
彼得很好,可她不想让他处理有关她母亲的事情。
她要自己来。
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索菲娅蹑手蹑脚地从门口经过,捡起自己丢在沙发上的外套,手还没放在门把手上,一阵莫名的警报声响起。
「注意,注意,索菲娅要跑啦,索菲娅要跑啦!」
索菲娅一激灵!
这是个什么东西?
怎么还会乱叫啊?
彼得下身只系了条浴巾,他撑在墙边,交叉双手,一副早有预料的表情,“甜心,你不解释一下吗?”
“啊,我想出去外面跑个步。”索菲娅伸了个懒腰。
彼得走到她面前,“我记得我昨天才把你从医院带回来,医生说你还不能进行剧烈运动。”
索菲娅看着一些还没被他擦干的水珠沿着他腰腹的曲线去到更下面的地方。
她在想一种可能性。
如果她把彼得的浴巾给扒了,她会不会有时间逃跑?
或者,彼得会不会因此把她抓起来跟他去洗另外一个澡?
彼得顺着她的视线看下去,脚下滑了一下,“咳,你哪里都不能去,你得在我的视线下活动。”
“那你洗澡我也要跟着你一起吗?”
“这个倒不用,”彼得往回走,“不过,你也别想出去了,我安装了最强的警报系统,我不会再让上次的事情发生。”
索菲娅觉得,第一种办法很好。
彼得走着走着,觉得有些风吹进来了。
索菲娅扯着他的浴巾,“哦,我可爱的小男友,你还没有这个机会关着我。”
她用力一扯,虽然这浴巾看起来松松垮垮的,但是,却牢牢地固定在他的腰上。
是的,一动也不动。
索菲娅用力一扯,别说浴巾了,连他这个男友都不动。
彼得挑衅地对她笑了笑,大有她扯得下来算她的本事的架势。
索菲娅把手搓热,分别采取了用力拽,从边缘扯,还有强制搂住他脱裤子的动作。
然而这块浴巾系得死死的,索菲娅打心底佩服它的做工,这不让彼得给她个链接简直说不过去。
索菲娅甚至想要从浴巾的边缘摸进去掐他的屁股。
彼得终于有些不知所措,“我想问问,你在干什么?”
“呃,我在摸你?”
彼得把她的双手绑在后面,“这不是个好主意。”
“我可不这么想。”索菲娅突然袭击他的腰部,那块可怜的浴巾就在她的攻击下,掉在了地上!
索菲娅兴致冲冲地往下看……
真没劲,蜘蛛侠居然穿黑色卡通内裤。
彼得看着她的表情明显从亢奋,到失望,难道他还不够好?
彼得一脸重负地看下去,他对自己非常有信心,绝对不可能是这个地方不好!
索菲娅继续失望地摇头,“彼得帕克,你居然穿了内裤,你把我当外人吗?”
“我难道不值得看一个没穿内裤,独享版的彼得帕克吗?”
彼得忍住一股冲动,他抱住他索菲娅把她拖进浴室,“来吧,看看你的独享版本。”
“啊!不要啊!你不能这样!”
玻璃门上出现一个巴掌印,接着这只手被拖走,里面传来了打闹的声音,不久后,彼得连连求饶,哗啦一声响,索菲娅和他一起被水打湿。
也是这个时候,索菲娅揽住他的颈部,垫脚,将身体的重量全部压在他的身上,狠狠地亲了他一口,等她结束了自己的欲望时,彼得追上来,和她交换了一个近乎窒息的吻。
“我其实并不害怕你是谁。”
“不管是危险还是未知,只要跟你在一起,我们什么都能战胜。”
索菲娅感到他皮肤下的震动,二人的呼吸缠绕在一起,有一些东西迸发出来,让他们更加贴合对方。
她没觉得自己男友是个超英她就会有什么改变,这并不是值得去炫耀的事情。
这很危险,他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人,而他喜欢的人却可能因为他受伤。
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或许他们都想让这些事情来得晚一点。
所以他们不约而同地让坦白身份这件事来得慢一些,再慢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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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索菲娅还没做好去见杰奎琳的准备,但瑞德还是找上门,建议她尽快为杰奎琳找个安身之处,这些无名尸体离开冷冻液后会挥发出病毒,如果没有人认领尸体的话,法医检查完毕后,会将她们火化。
索菲娅惊讶地问:“难道我不能再保留她一会儿吗?”
瑞德老实地回答:“恐怕不行。”
索菲娅和彼得不得不赶到一个实验室,里面排列着很多冷冻人,看着她们排列地放在那,是一种很可怕的事情。
好像那个呼吸的人上一秒还在你身边,而过了一段时间后,她就变成了尸体。
一个冰冷的尸体。
“我可以去看看她吗?”索菲娅问。
索菲娅穿上了防护服,她站在铁床面前,不知道以何种感情面对她,妈妈好像什么都没变,年龄冻结在她们分开的时候。
“她的耳后……她……”
“没有,我们什么都没找到。”
瑞德没有找到那块芯片。
索菲娅在思考,“你们能查到她变成这个样子多久了吗?”
“根据细胞的失活程度,以及皮肤的衰老程度,应该在三年前,她就被一些人冰冻了。”
三年前?
索菲娅那时候还在哥谭,怨毒地恨着布莱恩家族的每一个人。
也就是说,她的感应是对的,杰奎琳还没有死,而现在,她仍然感觉到她没有死。
人到底会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离开世界?
难道□□的死亡这个人就彻底在世界上消失了吗?
瑞德已经调查到把这些冷冻人丢在路中间的实验室,巧了,跟他们之前找到的一个人有关。
那个人从帝国大厦摔下来都没有死。
“那,是谁让她们变成这样?”
瑞德说了一句,“蜘蛛侠。”
“嘶,真疼。”彼得被索菲娅掐得叫了出来。
索菲娅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不可能是蜘蛛侠。”
“为什么?实验室雇佣了他,是他把医疗车开在马路上,监控视频里清楚地拍到了他的行动。”
为什么?
因为这个人正站在她的身边,而且,他不可能是那种人。
“就是不可能是他,你知道最近有很多人在模仿他。”
瑞德的脸色微妙起来,“我还没问过你和蜘蛛侠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这么信任一个不能控制自己的义警?”
“我是他的朋友,”索菲娅笃定地说,“我是他的好朋友,所以他不可能做这些事。”
“你在否认他伤害过你母亲的可能性?”
“瑞德!”索菲娅有些生气,“我很清楚是谁伤害了她,你不应该随便把一个罪名按在他头上。”
瑞德看了彼得一眼,“我不在乎他到底是谁,如果你能约他出来帮我们一个忙就最好了。”
“你刚刚还在猜疑他。”
“我的错,但这件事你也想搞清楚不是吗?为什么会有人假冒他,他又为什么和你母亲,准确地说和你这个人纠缠在一起?”
瑞德进一步跟她说:“为什么他一直盯住你,你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41.潜入
一开始就是针对她来的。
车祸、火灾、被陷害杀人,在这些事情的联系下,只有索菲娅一直置身于被动的场景中。
她得打起精神来,看看对方到底想要搞什么鬼。
索菲娅和彼得交换了一个眼神,离开停尸间后,索菲娅戳着他,“我想去个地方。”
彼得抚着眉头无可奈何,“真的要这么做吗?”
“就一会儿。”
“你刚刚是在撒娇吗?”
索菲娅收住表情,“没有。”
彼得惋惜地说:“我还以为能多看看你对我露出那种表情的样子。
索菲娅拉住他的手,用一种毛骨悚然,甜得发腻的声音攻击他,“亲爱的彼得,你难道不想拯救一下糟糕的纽约吗?”
“不想了,我已经被伤透了。”
彼得捂住自己的心脏,“我已经遍体鳞伤,我的心已经破碎,我的整个灵魂已经飘荡……”
索菲娅掐了他一把,“你怎么样,你断情锁爱了?你再也不会爱了?”
彼得噗嗤一声笑出来,“确定要那么做吗?”
“当然,如果有厉害的蜘蛛侠帮助我的话,我应该会很顺利拿到芯片。”
索菲娅知道杰奎琳的芯片在哪,之前她没细想,凯尔西的芯片就是在那个时候被达蒙偷走的,而她那么不凑巧地出现在现场,对于达蒙来说,怎么不是一个一箭双雕的好机会呢?
所以,在找到杰奎琳的芯片前,一定得先找到达蒙。
而我们亲爱的达蒙会在哪呢?
索菲娅知道一个地方,事实上,她在看到杰奎琳手臂上的印记后,就知道他会去什么地方。
一个从高楼上摔下来的冒牌货,很难支付纽约医疗系统昂贵的账单。
在这之前或许他还能靠着蜘蛛侠的身份去接收一些灰色地带的雇佣,可身份被揭露后,想必不少主顾会去找他的麻烦吧?
索菲娅知道,他现在很需要钱。
像他这种人,走投无路后,会去找一些上家麻烦,比如,去挖人家实验室的冰冻人。
自负的人总有一个占有标志,伦特制药也一样,像小狗撒尿标记地点一样,疯狂地在自己实验品上烙上三角形的标记,索菲娅的手臂在被盖文烫伤之前,就是那个印记。
“他一定在想办法,怎么把这些冷冻人弄回去,可惜,他已经暴露了自己的目标,真不知道博士为什么会找一个这种废物。”
彼得听着她分析问:“谁是博士?”
索菲娅顿了顿,“那个在我们身上做实验的博士。”
“我认为,她已经从哥谭来到了纽约,或许她这么多年一直在等着我,等着我主动找到她,献出我的记忆,毕竟我是那么的……特殊。”
“什么?等等,索菲娅,你在说什么?”
“彼得,我好像没有告诉你,为什么我对他们来说这么重要,为什么只有我可以逃出去,为什么我妈妈宁愿牺牲自己也不愿意交代我的情况?”
“因为——我吸收了博士的能量,我就是另一个她,或者说是他。”
索菲娅不知道彼得会不会被吓到,当她自己推论出这个结果的时候,她吓得不轻,还得感谢米兰达的撞击,让她的记忆释放出来,她想起了一些被关在实验室的记忆。
也记得博士崩溃朝着她扑过来的画面,他们把她装进笼子里并不是去处理的,博士要用一种残忍的手段,将被她吸走的意识找回来。
“她来找我了,如果不是达蒙,我还不知道,她要来找我了。”
索菲娅要抢先一步,与其被博士抓到,还不如把这种伤害还给她。
索菲娅和彼得回到工作室,他们要找到伦特制药在纽约的实验室,而且,得是达蒙偷尸体的那个实验室,那里一定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她决定了——她也要去偷尸体!
凯文自告奋勇地加入了他们的计划,凯文摸着后脑勺,“里欧这该死的家伙居然用棒球棍打我,要是让我找到他,我一定要给他点厉害看看。”
说起里欧,索菲娅的确有段时间没见过里欧,他该不会跟米兰达一起去精神病院去了吧?
索菲娅疑惑地看着正在调整蛛丝的彼得,“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他应该在哪根路灯柱上面荡秋千吧。”
索菲娅推了他一下,“不是吧?”
彼得说出了他一直想干的事,“我会把他们收集起来,挂在布鲁克林大桥上荡秋千。”
……
夜晚总是行动的好时候,凯文找到了伦特制药的三个实验室,看起来,他们没有把这些冷冻人放在同一个实验室,他们先把一些像氧气罐的东西搬到医疗车上,然后开始转运到下一个地方。
估计达蒙就是在这个时候搞砸了事情。
索菲娅和彼得趴在一个快餐楼上注视着研究员的搬运活动,凯文位于第一个实验室附近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他让索菲娅看看视频里有没有认识的人。
毕竟她一定记得那些伤害过她的人。
没有,索菲娅摇头,博士不会轻易出现,她这么着急地转移这些实验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这个时候,她更加不可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索菲娅很难回忆起博士长什么样子,她吸收了博士的一部分意识,但那些意识里有博士的‘自我’,这个‘自我’形象的塑造完全是他臆想创造出来的,所以索菲娅才称博士为他或者她。
“来了。”凯文的镜头对准一辆急救车,一些穿着防护服的人正抬着一个铁笼往车上放,
“见鬼,索菲娅,如果不是见鬼的话,那就是我中了什么魔。”
彼得放大手机屏幕,他见到了幼年版本的索菲娅,她被关在笼子里,手指抓着铁杆疯狂地乱吼。
这不是什么平行世界,这世上不可能有另一个她。
索菲娅看着画面中的自己,接下来,这些人要把她扔掉,然后再把她救回来,像狼一样,先让猎物跑一会儿,等到它精疲力尽再咬断它的脖颈。
“我们得去救她。”
她得去救她自己。
索菲娅想都不想就想去抢车,彼得按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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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想过,那是个陷阱?”
“彼得,那是我自己,我不可能看着我再一次被他们伤害。”
彼得深呼吸一口气,“听着,你不能去。”
“为什么?”
“你说得没错,她就是你,你吸走博士的意识时,那些人也从你身上拿走了什么,你的芯片完全被他们复制,克隆。所以,你看到的,是他们复制出来的克隆体,你现在出去,只会让他们抓到你,将博士的意识收回去。”
索菲娅冷静下来,和凯文镜头的那个女孩对视。
她突然一惊,“不,她发现了我!她刚刚看到我,博士马上就知道了!”
凯文看着铁笼的女孩转过身,朝着他的镜头笑了笑,一股寒气冲进了他的身体,“该死,不会有这么恐怖的事情吧?”
“如果我们不去救她,她很快就会被博士弄死。”
索菲娅的手臂上突然出现了很多红痕,那是笼子里受伤的‘索菲娅’身上的伤,她们……是共感的。
“不,博士正在侵入她的意识!”
铁笼里的“索菲娅”撕心裂肺地哭喊,他们在喂她喝试剂,不一会儿索菲娅的心脏停了一下,她皱起眉头。
“ ‘我’快要死了,”索菲娅眼里闪过一丝蓝色的火焰,博士就在车上。”
索菲娅似乎像换了一个人一样疯狂地往下跳,她脱离了计划,她不能再等,博士在用这种唤醒记忆的方式诱骗她出现。
彼得用蛛丝缠住她,“嘿,宝贝,你得清醒点。”
索菲娅仿佛失去了理智,蓝色的眼眸迸发出愤怒的火焰,她一口咬在他的手上。
彼得并没有躲开,“好孩子,牙口还挺利。”
索菲娅被他绑着无法动弹,“你就是这么对待女朋友的吗?”
“等等,我现在可确定你是不是我女朋友,显然,你们当中有个意识在抢夺她的身体。”
“索菲娅”俏皮地说:“被你发现了。”
她被彼得包成了一个蚕宝宝,“你很聪明,让我考考你,你的索菲娅现在会在哪里呢?”
“彼得.帕克,你认得出谁是你的女朋友吗?”
彼得敲了敲她的脑袋,“放心,我知道她在哪,小索菲娅,乖乖待在她的身体里,她既然选择把你换过来,那么那个笼子的应该就是她吧?”
“不想再回去被打,就老实待在‘姐姐’这里。”
彼得把她带上,直接跟凯文在第二个实验室汇合,他们需要更多的人手。
“先生,您现在在美国吗?”
“哦,小虫,如果你再打搅我的美梦,我就把你扔进海里游泳。”
托尼.斯塔克从睡梦中按掉闹哄哄的通知铃声,“找我有什么事?”
“那个,是我,”凯文不好意地摸头,“斯塔克先生,很高兴跟您通话,不过我们遇上了一点小麻烦。”
“什么?”托尼歪着头。
“嘿!叔叔,好久不见。”索菲娅咬着手指。
“情况有点糟糕——彼得和索菲娅把伦特的实验室给炸了。”
42.博士
“你要吃糖吗?”凯文摸着口袋,他还有一块巧克力。
说出来可能没人信,彼得把索菲娅交给他后,他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这个索菲娅绝对不是平时那个索菲娅,而是第一次跟他一起看海绵宝宝的索菲娅。
“索菲娅”听着他的分析感叹,“你也很聪明!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她呢?”
“因为,她不会叫我那个戴着眼镜的小胖子。”
“嘿,你不胖好嘛,我只是一时没想起你叫什么名字。”
“索菲娅”挠着脑袋,“作为一个只有7岁的小孩,我已经很了不起了!”
凯文大吃一惊,“什么,你现在才7岁?”
“等等,你们,我是说像你们这样的‘意识’有多少个,该不会有无数个吧?我们怎么把真正的索菲娅弄回来?”
“索菲娅”在认真思考,“我就是真正的索菲娅,我们都是索菲娅,你为什么要把她弄回来呢?她只是我们的集合体,我们并没有什么不同,只要把她的芯片移植到我这里来,我就是她,她就是我。”
凯文简直浑身发抖,“可……你们只是她的一部分,是她的过去,而她才她的现在。”
凯文一头雾水,“我想我还是不要和你讨论关于什么自我与本我的话题了,我会被你搞懵的。”
“索菲娅”一口吞下巧克力,“好吧,我也不是很想讨论自己,不过看到‘索菲娅’我会很开心,我知道她会来救‘我’的,我们依旧心有灵犀。”
凯文又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
“索菲娅”敲了敲他的脑袋,“你以为在哥谭的时候,是我自己跳下车的吗,是她,是她回到过去,拯救‘我’,不然博士早就杀死‘我’了,你们也就见不到现在的索菲娅。”
“我很高兴见到她,瞧,她和我想象的一样,离开了哥谭,还有一群好朋友。”
凯文觉得自己撞鬼了。
“你记得那个博士长什么样子吗?”凯文突然想到一件事,“她(他)不会也跟你一样,分成好几块了吧?”
索菲娅欣慰地拍着他的肩膀,“所以我说,你也很聪明。”
……
彼得把小索菲娅交给凯文看管,他自己独自前往实验室,趴在他们顶上的大玻璃窗上。
“试验品2507陷入昏迷,需要重新进行剥离实验吗?”研究员看着报告说:“达蒙已经泄露了我们的位置,如果今晚不启动机器,斯塔克集团一定会注意到我们,到时候我们就没办法分离出她的意识了。”
一个佝着腰的男人命令手下把女孩搬出来,他身边的手术台上有很多冰冻人,他们毫无意外被他一一分解,托盘上装满了带血的芯片,被强制嵌入与摘取的芯片的痛苦是一样的,只不过实验体死亡后,这种痛苦也随之消失。
“杰奎琳的芯片找回来了吗?”博士比划着手术刀,准备从索菲娅的耳后下手。
实验室内噤若寒蝉,没人敢说话。
博士扔开手术刀,在空荡的托盘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没有人把那批实验体找回来,是吗?”
博士走到一个研究员面前,“看着我!”
“过了这么多天,你们还让我珍贵的实验体流浪在外面?”
博士突然掐住面前人的脖子,“你不知道他们对我有多么重要吗?”
博士似乎有巨大无穷的力气,一把将这个研究员甩在一边。
“没有杰奎琳的芯片,就不知道她给索菲娅到底安装了什么东西,就无法对她的意识进行分离,每当我想彻底消灭她,这个实验体就会重新出现在实验仓里。”
“她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意识。”
这个男人似乎在遭受痛苦的煎熬,他蹲在地上,面罩被风吹散,露出一个被腐蚀过扭曲、可怕的容颜。
有人惊讶地吸了一口气,博士朝着他看过去,这个无辜的研究员被带到仓库,所有研究员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来吧,好孩子,在十年前的时候,我就该把你弄死,如果一次不行,就一百次,我不相信你的意志会比我的强大,只要你的一部分在我这里,我就要对你进行无尽的拆分,剥离。”
他重新拿起手术刀,朝着这张发灰的脸动手,索菲娅突然睁开眼,一脚踢开他的手,“博士,你好呀!”
索菲娅从旁边的铁盘里抓起一把刀,“为什么一直费劲对一个克隆体下手呢,你不是知道我在哪吗?”
博士博然大怒,试图抓住她,可她像个灵活的泥鳅,一溜烟地滑到空地上。
“我早就知道你是我完美的实验品,”博士命人包围住她,“好孩子,到我这来,我才是你的主神。
索菲娅无奈地摇头,“博士,时代在进步,你怎么还想着控制别人的意识呢,这种手段已经落后了。”
博士朝她扑来,索菲娅钻在手术台底下,刚把意识换过来,她得花一些时间来适应这副身体。
众人噼里啪啦地掀翻架子,她瘦小的身体有些颤抖,现在的她不免按照当时记忆设定的那样,对这些人有种天生的恐惧。
眼看一个研究员快要抓住她,索菲娅憋住力气往前跑,她跟彼得约定过,只有当博士抓住她时,他才能出来救她。
博士掌握着控制芯片的开关,这个幼年版的索菲娅即使逃走,也会被抓回去。
索菲娅在手术台下的空隙跑,而她没发现的是前面有个研究员堵在路口,一把就将她揪起来。
博士松了一口气,尽管他走路踉跄,依旧迅速地跑到了索菲娅面前,他得意地笑着:“即使是克隆体,因为分离了一点本体的意识,也能产生自主意识,不愧我把你留这么久。”
他啧啧称奇,“如果我没有发现那个小可怜快要找到我们,我是不会那么快对你下手的。”
“好孩子,将你分离后,她会变成什么样子呢?我会换副强壮的身体,而她会逐渐虚弱,谁都不会知道她发生了什么,到那个时候,就不用刻意去找她了,她自己会消亡。”
杰奎琳那点小心思也就没用了。
他们始终是一体的。
索菲娅盯着这张沟壑纵生的脸,“呸,博士,你以为把我的意识回收,你就能变成以前那样?”
“让我提醒一下你,这个实验是你强制启动的,可没想到,我会把你的意识吞没,你觉得你那部分虚弱的小东西还存在吗?它已经被我消化分解了,即使你把它找回去,也再也拼凑不回以前的样子。”
“你只会一直痛苦,一直感受这些四分五裂、比指甲盖还小的碎片在纽约各个地方低声振鸣,你已经快要死了,博士,我说的没错吧?”
研究员听到这个消息大为震撼,他们不知道博士突然发疯找这些实验体是为了什么,或许是因为想把违反伦理规则的证据消灭掉,躲开司法制裁,可他们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博士的生命已经快到尽头了吗?
那他为什么还敢迫害他们,强迫他们去替他收尾?
一些研究员开始动摇,围在他们身边的人开始往后退。
博士冷着脸,“你们要背叛我吗?”
这声音粗糙嘶哑,像在旧式蒸汽火车沉闷地前进声,“你们想知道上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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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下场吗?”
博士抓着索菲娅的头发,“你不想知道你妈妈在我这里经历过什么吗?”
索菲娅瞪大眼睛似乎想要把他咬死,“你就是个没人性的畜生!”
“来吧,你总得知道这些。”
博士把她放在一个凳子上,和她面对面坐着,“让我想想该从哪说起,啊,对,就从我是怎么分解她开始说,这样比较刺激对吗?”
“看着我!”
“你难道不想听我是怎么切开她的皮肤,掏空她的内脏,再用这些芯片剥夺她的意识?”
“闭嘴!”索菲娅双眼通红直视着他。
“你难道不知道分离意识的方式是她告诉我的吗?你是她第一个实验体,是我们第一个完美的作品,杰奎琳自愿把你献祭给我,我处理我的东西有什么不对吗?”
“索菲娅,”博士轻蔑地说:“她根本不爱你,她只是把你当成实验品啊。”
于是,博士看着他满意的作品垂下了头,丧失了活力,他得意洋洋地点头,不过是一个稍微有一点不同的克隆体,竟敢反驳他的思想,这下他已经彻底将她拿下了。
可很快,索菲娅嘴里发出哼哧哼哧的喘气声,这些声音一直压着,突然就变成了烧开的开水的尖哨。
这双狡黠的眼睛里哪有一点哀伤?
“你以为说这些可以影响到我吗?你以为她不爱我就可以伤害我吗?”
“爱从来不会伤害人,只有利用爱的人才会对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这么执着。”
“博士,你就快要死了,你想要救的那个人也快要死了。”
索菲娅一头撞向他,全力嘲讽,“你以为在你面前的是谁?我可不是那个被你灌药水的索菲娅。”
博士燃起怒火,如猛兽一般扑向她,而这时彼得从天而降,荡着蛛丝一脚踹开他,抱起索菲娅往外跑。
“拦住他们!”博士捂住胸口,没有人听从他的指令,他按着芯片控制器,那些想逃离的研究员在博士的操控下接二连三倒下,博士狠戾地看着剩下的人,“给我抓住他们!”
一群人乌泱泱地追上来,彼得搂紧索菲娅,把这些手术架横在他们面前,索菲娅现在还受制于博士,她疼得冒冷汗,恨不得自己亲自动手,把耳后的芯片摘除。她艰难地睁开刺痛的双眼,在他们离开的时候,把门口的试剂踹倒,朝里面丢了一个打火机。
砰!呜哇呜哇呜哇——
空气爆炸的巨响引发了车子的警铃。
她说过,她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熊熊烈火很快就将实验室包围,研究员们四处逃生,根本没人去救那个倒在地上的博士,火舌将他吞没,一个人捂着口鼻,冒死将他的衣袖扯出来,而藏在黑色衣物下的却是一堆松散的沙砾。
男人提起这件衣服,填充物从各个空洞里流出,博士消失了。
索菲娅不知道实验室里面的情况,凯文在外面接应她和彼得,他们开着一辆车停在不远处,驾驶室坐着一个女人,她神情惶恐,环顾四周,“快上车!”
彼得把索菲娅推进后车座,拉开主驾驶的门,“我来开车,你们到后面去,我知道哪里比较安全。”
驾驶室的女人无奈只能解开安全带,和凯文、索菲娅坐在一起。
凯文兴致冲冲地说:“斯塔克先生让安柏医生来接我们,太刺激了,对不对?”
索菲娅和“索菲娅”拉着手共感,稳定彼此的意识,她把她自己换回来,但……
她突然掏出一把刀架在安柏的脖子上,“Dr.amber,你怎么知道我们需要救助呢?”
43.野心
凯文想都不想,赶紧绑住安柏的双手,他心有余悸,吓得半死,“你居然还跟我扯了那么久时间?!”
“你这个邪恶的坏女人!”
索菲娅嗅着安柏的味道,“博士,看来你已经监视我们很久了吧?”
安柏不为所动,“你在说什么?我是接到斯塔克先生的通知,来帮助你们的。”
彼得停在十字路口,“哦,那他人呢?”
安柏低声笑起来,“索菲娅,你果然是我最满意的实验品……”
小索菲娅不服气地敲着她的脑壳,“小嘴巴,闭起来!”
……
索菲娅安慰着小索菲娅,“没关系,她现在伤害不了我们。”
“博士,好久不见啊,你真正的身体在哪呢?”
安柏扭头,诡异的笑容印在车窗上,“今晚的行动很出色,我一直觉得你是最出乎意料的那个孩子,在别的孩子承受不了复杂数据的时候,你居然能分解排除,如果你不逃的话,我们的计划早就完成了。”
凯文绑着这个神神叨叨的女人,他对索菲娅说:“她是不是脑子不太正常?”
他戳了戳安柏,“喂,你怎么变成这幅样子的?”
索菲娅正要讲述博士的丰功伟绩,一辆货车朝着他们撞过来,眼看就要把他们碾压成一堆废铁,彼得踩下油门,把方向盘打死,原地转了个大弯,和那辆失控的车擦肩而过。
彼得继续在路上行驶,货车死死跟上来,几乎贴着他们驾驶。
凯文大喊:“蜘蛛侠怎么在那里面?”
索菲娅闻言看过去,那副红黑色战衣下是一个他们都熟悉的身影,从帝国大厦掉下来的那位假冒者。
宽大的公路上,两个不要命的车似乎在比较谁的加速更厉害,大货车质疑要和这辆小的可爱的轿车来个亲密的接触。
索菲娅和凯文,紧紧地抓住座位背板,心跳跟着彼得的极限动作跳动。
他们已经在被压成一块小饼干,和被撞成一块鸡肉卷的危险之中。
只要彼得稍微分心,他们就要被这个大块头送去太平间。
索菲娅屏住呼吸,小索菲娅扯了扯凯文的袖子,“我还要吃巧克力。”
凯文吞了口口水,“小孩,现在不是你闹的时候。”
小索菲娅暴躁起来,“我要吃巧克力!”
索菲娅疑惑地去触碰她,她眼里的蓝光越来越深,异变,为什么索菲娅是最特殊的那个,她自己仿佛找到了答案。
她是变异体,所以博士那些费劲心思的研究对她来说根本没用。
更别想把她的意识剥离。
“停下!”索菲娅对彼得说,“我们得马上停下!”
“该死!”彼得透过后视镜看了小索菲娅一眼。
索菲娅没有时间过多解释,如果他们继续待在车里,恐怕会死得更快,彼得猛地将方向盘打转,避开货车的追逐,撞到垃圾桶上。
所有人都被突如其来的撞击撞懵了,只有小索菲娅怒气冲冲地从车上跳下来。
“你要去干嘛?!”凯文头晕目眩的,伸手要去抓她,“回来,臭小孩!”
索菲娅摸着自己的脑袋,还好这回没有肿成大包,他们从车里下来,顺便把失去意识的博士放倒在地上。
“你不去把她弄回来吗?”凯文疑惑地问。
“我,阻止不了她。”索菲娅的语气带着一些无奈。
“可她就是你啊,你难道操控不了她的意识吗?明明之前你们还能互换身体……”
“意识分裂后,就是独立的一部分,即使她是那个主体,分散的意识不会轻易地回到她的身体里。”
彼得替索菲娅回答凯文的问题,为什么索菲娅会突然失忆?为什么过了段时间后她又会恢复正常?
因为这些分散的意识遭到了威胁,没人知道子意识可以克隆体里存在多久,或许几年,或许几十年,当它消散的时候,主意识会怎么样呢?
博士应该知道这个后果,她的主体快保不住了。
不然她不会这么着急寻找遗漏的自我意识。
可显然,事情不如她计划的那样,即使博士把两个索菲娅一起弄死,她也不能把分散的意识重新录入她的身体中。
它们已经失控。
失控的小索菲娅冲到马路中间(此举很危险,请观众朋友们不要模仿),朝着那个假的蜘蛛侠狠揍了两拳,一个只有半个冰箱那么高的小孩在假蜘蛛侠面前只是——蚍蜉撼大树。
凯文已经做好了小索菲娅被殴打的准备,可达蒙举起手想要打她的时候,怪异的事情发生了……
小索菲娅手中莫名出现了蓝紫色的“电”光,她将这团光砸向达蒙,噼里啪啦的一声响,game over.
“啊!!!!!”小索菲娅像打了鸡血一样原地转圈圈,到处砸“电球”。
凯文终于接受了小索菲娅的能量,他们不用担心她,要担心也应该担心自己。
毕竟会甩“电”球的小孩,全世界也没有两个。
哦,今年的一部大热电影里有个会砸火球的小孩。
小索菲娅和那个什么吒的应该能成为好朋友。
“她什么时候能冷静下来?”彼得问。
“等……她没电的时候,”索菲娅咕哝着,“我觉得我小时候不会这么大胆地展示自己的力量。”
否则,小索菲娅会被送到与阿卡姆监狱齐名的少年看管所。
那里的人不仅会放电,还会变形呢!
她有点想哥谭了……
这怎么能够呢?难道她嫌好日子过多了?
索菲娅啪啪地打着自己的脸,这可不兴想啊。
凯文踹了博士一脚,“嘿,我们现在怎么办?她现在是安柏医生还是那个什么博士?我们不能把她扔在大马路上,得找个地方把她关起来吧?”
“哇!会飞的机器人!”小索菲娅突然大喊,“他飞得好高啊!”
引擎制动,轰隆一声,托尼.斯塔克闪亮登场,今晚这几个毛头小孩的战绩是两个瘫倒的恶人,还有一个被围封起来的实验室。
四个孩子看着托尼飞到他们面前,像土拨鼠一样压低了脑袋,托尼低沉地说:“这是谁的主意?”
大半夜不睡觉,去炸实验室?
友谊有时候很强壮,有时候很薄弱,就像现在一样,小索菲娅指着彼得,彼得指着索菲娅,索菲娅指着凯文,凯文……无人可指。
真让托尼头痛不已的组合。
“小孩,你跟我来,”托尼拉住小索菲娅的手,“还有那个凯特……”
“先生,我叫凯文。”
“嗯,凯文,你把那个女的带上,我们在工作室汇合。”
*
博士的身体很虚弱,不过她依旧能在最后关头把自己救出来,安柏是她的载体,等于说,现在这个身体就是博士本人。
她已经没有别的意识载体可以占用了。
“please,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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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关起来,”小索菲娅低声地请求,“我不会伤害别人的。”
托尼戳她的额头,“那把东西交给我。”
“不。”
小索菲娅到一旁坐着,“妈妈说,不能把东西交给任何人。”
托尼从战衣里走出来,“你现在多少岁?是小的那个还是大的那个?”
凯文补充,“她是失忆那个。”
那就好办了,托尼哄骗她:“你想吃糖吗?我拿糖跟你换?”
“用糖骗小孩的都是人贩子。”
……
托尼只好说:“你得相信我,索菲娅,我们已经把你救出来了,这里没人会伤害你,我会保证你的安全。”
小索菲娅紧紧地握着小手,“不……不……我不能相信任何人。”
“你不想知道芯片里面有什么信息吗?”
小索菲娅犹豫了,是啊,妈妈拼死都要让自己保护好的这块芯片里,究竟藏着什么信息呢?
不,如果她交出了信任,她就失去了可以谈判的砝码,没有利用价值的实验体会被立刻销毁。
即使小索菲娅没有被博士剥离意识,可她的洗脑训练终究还是对她的思想产生了影响。
小索菲娅有很强的警惕心,就算大个的索菲娅在她面前,她也不会把东西交给她自己。
因为索菲娅已经变了,她忘记了仇恨,让黑诊所的医生替她催眠,她忘记了那些悲痛的过往。
可小索菲娅不会忘,日复一日的培训、研究、脱敏,2507精神上和身体上都遭受了重大打击。
小索菲娅只知道要保护自己,不让自己的芯片离开自己的身体,可接下来她要去做什么呢?
她要去见谁?她接下来该怎么办?
离开韦恩庄园她还能去哪?
小索菲娅不要再回到过去,也不会把芯片交给任何人。
她死死地盯着博士,安柏睡着了,睡着的博士是最可怕的,她一醒来就会喂她们喝难喝的东西,说些听不懂的话。
如果……小索菲娅想,如果安柏在睡梦中死了呢?
如果她死了……索菲娅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她还会有个幸福的家庭,爸爸、妈妈会在火炉边搂着她念故事,她不再是顿斯德没人要的小孩。
她不用提心吊胆去偷食物,不用去喝处理过的废水,不用去羡慕别人圆满的生活……
动手吧,去杀了她。
小索菲娅朝着她的方向走去,没人可以拦住她,博士最了解她,她也最了解博士,第一个被实验的是博士才对。
她捂住博士的嘴鼻,摸到她的脑后……
“你想做什么?”彼得打开灯,她作恶的阴影洒在地上,“你想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结束她的生命吗?”
小索菲娅不“喜欢”彼得,“只要我轻轻剥开她的芯片,她就会悄无声息地死去,就没人再会受伤了,这是我的任务。”
“是吗?”
彼得揉着眉头,“那你呢?”
“我?”
“你执意要去死吗?”彼得朝她伸手,“我们谈谈吧,还有更好的办法……”
“不!”小索菲娅激动地反驳他,“根本没有其他办法,所以我说,为什么我受伤的时候你不在,你又让她受伤了对吗?你总是这样,在你身边的人总会因为你受伤,如果不是我放任她喜欢你……”
小索菲娅笑起来,“我根本不是小时候的索菲娅,猜到了吗,我来自未来。”
44.44
未来?
彼得把小索菲娅揪下来,“小孩子应该去睡觉!”
小索菲娅拼命抖动双腿,“你可真讨厌,真不知道索菲娅为什么会喜欢你,我觉得她一定是认错了人,说不定是另一个叫什么皮埃尔的人。”
“听着,我现在没空跟你套近乎,看啊,那就是手上沾满鲜血的博士,就现在,就短短几步的距离,我们可以把她杀了,结束所有的痛苦。”
小索菲娅继续试着说服他,“你不知道索菲娅活着有多么艰难,她生下来就被当做怪物对待,母亲为了找出她的异样,无奈之下走进了博士的圈套,你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博士为了控制她们的意识做了哪些惨无人道的事情……”
“现在她就躺在那,为什么我们不把事情变得简单一点,走过去,用一把锋利的刀,了结她的性命。”
彼得没有丝毫犹豫,一把将她提起,把她带到另一个房间。
“我们需要制定一个计划,当然,不是杀人计划,你总得搞清楚为什么他要对你们进行实验。”
小索菲娅朝着彼得发飙,“我现在已经不想知道他的诡计了,一开始是的,我千方百计想知道她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可是,有些人伤害人就是没有理由的,我为什么非得找个理由替她开脱?我应该做的,是让她下地狱。”
小索菲娅眼里的蓝光又开始闪现,彼得抱着双手,“那么,你打定注意要动手了?”
“你想伤害我吗?”彼得问。
“如果你拦住我,我就会对你动手,”小索菲娅坚定地看着他,“不光是你,其他人要是拦着我,我也一定会扫除障碍。”
彼得放松下来,“真难置信你来自未来,你说说,未来我们还会在一起吗?”
“不会,我们再也不会在一起了。”
小索菲娅没有撒谎,“我看到了一些画面,有关于你的她总是特别珍惜,可是突然记忆断开了,接着而来的是无限的痛苦,你知道是谁给她带来的痛苦吗?是你。”
小索菲娅替未来的自己去摸他的脸,“博士逃了,她重新抓住索菲娅,成功分离了她的意识,她们把索菲娅分成了很多块,而在她死后,你才赶来,她到死都没看见你最后一眼。”
“痛吗,当然很痛,我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这些呢?我和博士的意识是相互影响的,别忘了我身体里有她的一部分,我当然清楚她想对索菲娅做什么,你以为我们放过她,她就不会完成她计划中的事情了吗?”
“彼得,你想像失去本叔一样失去她吗?”
彼得的表情有些松动,但很快,他又恢复成之前的模样,“索菲娅,你是否在潜意识里,跟博士对话过?”
良久,她嗯了一声。
哐当,小索菲娅手上被彼得套上了一双手铐。
“你已经被她洗脑了,你现在不是索菲娅的意识,或许我应该称你为博士的碎片?”
……
索菲娅做了一些很奇怪的梦,她们没抓住博士,反而她还被博士威胁,如果她不乖乖听她的话,她就要伤害彼得。
她亲眼看见博士把对付她的那一套用在彼得身上。
“不!”
她醒了,而房间空无一人。
“你不听话,你总是不听话,”杰奎琳坐在角落的沙发上,“过来妈妈这里,是不是又头痛了?”
“我又开始做那个梦了,妈妈,有个小男孩一直盯着我。”
杰奎琳走到她的床边,“他跟你说什么了吗?”
“他说……我不应该到这里来。”
索菲娅拉着杰奎琳的手,乞求到:“妈妈,你可以跟博士说不要让我再进实验仓了好吗?那个男孩的身影越来越清楚,他好像就在我身边一样……”
“哦,是吗?他长什么样?”
“他很瘦,很瘦,他穿了一件灰色的衬衫,衣服上好像有些深色的油渍,他邀请我坐在天台边上,跟我说了一些话,然后告诉我再也不要来了。”
杰奎琳苦涩地问:“他跟你说了什么?”
“我有点记不清楚,为什么一个小孩脸上会有哀伤的表情?他很难过,他说他是从废墟里面爬出来的,差点就被炸毁的石块砸死了,不过他也没活成……妈妈,我想起来了,他叫安东尼,没错安东尼,他说他一直被困在这个地方,每隔一阵子,就会有新的人来陪他。”
索菲娅害怕得发抖,“他用笔在黑板上做笔记,2507,我是第2507个他见到的人吗?”
杰奎琳不知不觉地掐着索菲娅的手臂,“是的,他就是那样,还有呢,能不能再跟我多说一些他的事?”
“他让我走,再也不到这来。”
“只有这些吗?”
索菲娅甩开她,“是的,只有这些,妈妈你抓痛我了。”
她突然起身,走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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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你一个人见到他,只有你一个人看到了他长什么样。”
“妈妈……”
“你得再进去看看他,他很孤独,他会喜欢你的。”
“不!”索菲娅跳到地上,“我不要再进去实验仓,我不会再去那个地方……我要离开这里,我不要帮博士进行实验!”
杰奎琳把她的手都掐红了,“你必须进去,他只看得见你,你不陪他就没人陪他了,听见了没有,你必须给我去见他!”
“你不是我妈妈,滚开,她不会对我说这些。”
索菲娅跑到门口,她打不开门,杰奎琳回到沙发上坐着,对她说:“妈妈创造了你,你就得听妈妈的话。”
“创造?”
杰奎琳抬了抬眼镜,“我亲自把基因注射到胚胎里,我给予了你生命,你得听我的,索菲娅,宝贝,到妈妈这来。”
“到妈妈这来。”她伸出双手,身上仿佛闪着金色的光芒。
房门剧烈抖动,似乎有人在外面急切地敲门,索菲娅的手搭在门把手上。
“索菲娅!到妈妈这来,你不是想见我吗?妈妈就在这里,快过来!”杰奎琳收起了笑容,“不要再让我说一次,你为什么不能听妈妈的话?!”
敲门声越来越大,杰奎琳的表情也越来越狰狞,“你不想跟妈妈在一起吗?”
“你要背叛妈妈吗?”
索菲娅摇头,不是这样的,妈妈不会威胁她,不会这样责问她,索菲娅往后退,骤然间,整个房间在崩塌,杰奎琳朝着她大喊:“你是叛徒!只要你肯握住我的手,我就饶恕你,来吧,神会饶恕你的过错……”
不,索菲娅抓住地板的边缘,她快坚持不下去了,杰奎琳走过来,踩住她的手指,“可怜的小女孩,真的一点都不肯放弃吗?妈妈只需要你的一个承诺。”
索菲娅流着眼泪,她难受极了,仿佛看见杰奎琳徒手将她的心脏掏出来,她说:“我需要替你保管这个东西,直到你认错为止。”
“我对你很失望,你应该再去博士那里一趟,再去实验仓好好反思。”
“你在做梦!”
索菲娅失力下坠,她没有坠入深渊,一个黑眼镜的蜘蛛人用蛛丝把她缠住,悬挂在半空,他跳下去,将她整个人抱起来。
彼得对那道幻影说:“你应该庆幸你是一块碎片。”
“你应该庆幸,我没有把你撕成碎片。”
45.45
“索菲娅,醒醒,快醒醒!”
“到妈妈这里来,到妈妈这里来……”
索菲娅喘着粗气,“妈妈!”
彼得盖住她的眼睛,“索菲娅,不要去看那些东西,能听见我说话吗?接下来按照我说的做,可以办到吗?”
索菲娅很冷,彼得似乎用似乎将她包起来,他从背后抱住她,不断往她身上传递热源。
“我们现在在哪里?”索菲娅冷静下来,那是一个噩梦,绝对是一个噩梦。
彼得慢慢松开她的眼睛,索菲娅差点站不稳脚,她回到了顿斯德。
“我们现在在实验仓,情况紧急,博士残留的意识对你们产生了非常大的影响,我们必须马上把那些碎片销毁,否则……”
“我会变成她?”索菲娅愣愣地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
“我们不知道。”
彼得拉住她的手,“现在这是你的地盘,我们只有这一次机会,索菲娅,仔细想想以前的经历,你在实验仓看到了什么?”
索菲娅茫然地朝前走,但是……她掐了自己一下,没有痛感,她和彼得现在正在她的梦境中,“你为什么会进来?快出去!”
除了她能从实验仓里走出来,其他孩子被实验仓分离意识后就变成了植物人,他们对外界的刺激没有任何反应。
“彼得,你得赶紧出去,这里太危险了,如果一不小心,你就会被困在这里,第2508次灾难!”
彼得和她十指相扣,“我不会抛下你。”
“可要是我们出不去……我们就会变成……不,你还有梅姨,如果你死了,她会很难过的,彼得,你不能留在这里。”
索菲娅可以赶走闯入她意识的人,周遭的天色变黑,在他们之间形成了一个窄窄的隧道,尽头有微弱的光芒,索菲娅把他往外推,“我不想让你陪着我,你快走。”
她不能让彼得跟着她去死,博士已经知道彼得的身份,他是一个阻碍,博士不可能放过他的,这里是索菲娅的意识构成的幻境,可博士那些意识会像荆棘一样布满地面,一不留神,彼得的意识恐怕都会被她污染。
“她伤害不了我,放心,斯塔克先生帮我们盯着博士的脑电波,如果她敢耍什么诡计,他就让小索菲娅给她电一下。”
“这么说,无论这里变成什么样,你都不会消失,是吗?”索菲娅叹了一口气。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
“别说这句话,彼得,你怎么会想到进来我的意识里,我看你是疯了!你随时有可能被我吞噬,知道吗?你可能被我的意识影响,成为我的附庸!”
彼得不认同她的看法,“没那么简单,现在别想这些了,我们在这里只剩下一天的时间,我们应该先到哪去?”
索菲娅想先回一趟家,她带着彼得绕过顿斯德,她穿过一堵墙,一瞬间,他们来到哥谭市最繁华的街区,索菲娅走到公寓楼下,和管理员打了个招呼。
“你好,今天有我的包裹吗?”
“让我看看,哦,甜心,杰奎琳博士已经拿上去了。”
“谢谢。”
彼得朝管理员挥挥手,索菲娅说:“她看不见你的,这是我的意识,只有我才能看到你。”
“如果我不穿衣服的话,也没人看见我?”彼得开玩笑地说。
“你可以先让我看看,我是不会说出去的,”索菲娅将他全身上下打量一遍,“但我妈妈不喜欢光着身体的男人出现在她的房间里,除了队长。”
彼得:“?”
“妈妈,我回来了。”索菲娅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开门,杰奎琳女士坐在火炉边,腿上盖着厚厚的毯子,手上拿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看。
“安东尼给你写了信,在客厅桌子上。”
她没有抬头,依旧忙着自己手头上的事。
索菲娅走过她,看见她界面上伦特制药的三角标志。
“宝贝,我们下周可能要搬家了,你收拾一下东西,我们要搬到离实验室近一点的地方。”
索菲娅拿信的动作一顿,“我不想……”彼得轻轻捏了她一下,索菲娅强打起精神,“这里离实验室也不远啊,妈妈,我们太经常搬家了,学校可能会因为这个不让我入学。”
“没必要去跟那些愚蠢的人学东西,索菲娅,你很快就会比那些普通人更强了,实验室什么都会有,还会有跟你一样大的孩子,说实话,哥谭这些害人的教育,学了也没用。”
“可是妈妈……”
杰奎琳“砰”地把杯子放在茶几上,“我们必须搬家,你难道想一个人上学,你不要妈妈了吗?”
“不是的。”索菲娅突然变成了六七岁的模样,垂着头,任凭眼泪砸到地上。
彼得朝着杰奎琳打了两拳。
索菲娅拉着他回到自己的卧室,“她看不见你,你这么做没用。”
索菲娅擦掉自己的眼泪,打开安东尼给她的信。
安东尼是安柏的孩子,索菲娅在念幼儿园的时候和他成为了好朋友,可是过了段时间后,安东尼被关在家里,安柏不允许他出去,只让他给几个孩子写信。
「安柏正在对研究员进行洗脑,很抱歉,你妈妈已经不是之前那个人了,如果可以的话,请尽快带她离开,当你打开这封信的时候,安柏手下的人正赶往你们家,将你们强制看管起来……」
“啊天哪!安柏博士,很高兴见到您,索菲娅快出来,妈妈的朋友来了!”
索菲娅心里一惊,赶紧把信撕掉,她朝着周围看了一眼,似乎没看见身边的人。
彼得在她面前晃了晃,这是索菲娅的意识……她把她自己变成小时候的样子,在幻境里重新经历一遍已经发生的事。
她现在看不见彼得。
更不知道自己已经来自十几年后。
她乖乖地走出去,朝着陌生人问好:“你们好。”
杰奎琳高兴地向安柏介绍,“这是我的女儿索菲娅。”
“你好啊,索菲娅。”安柏将她整个人看了一遍,满意地点了点头。
“看起来,她很适合在实验基地里生活,你说是吧,杰奎琳博士。”
杰奎琳像是被她牵动着玩偶的线一样,“是的,她一定会在实验基地里好好生活下去。”
她把索菲娅强行推到安柏面前,“她会完成我们的使命。”
“更好的基因,更好的载体,为哥谭的未来庆祝吧!”
索菲娅在两个疯子中间惴惴不安,突然画面一转,她被关在仓库里,发狂的小狗露出犬牙朝她大叫,一个小男孩打开门,“快来,索菲娅,我带你出去。”
索菲娅踉跄着站起来,彼得跟着她一起跑出去。
“你先躲在这,”安东尼把她放进废油桶里,“不要出声,他们不会发现你的。”
安东尼撒腿就跑,“等等,你呢,你把我放走了,安柏会把你分解的,你懂吗,就算你是她的儿子,她也不会放过你!”
“我不怕,索菲娅,我不怕她!”安东尼把油桶的盖子盖上。
急促的脚步远去,索菲娅抱着自己的肩膀,“安东尼不会有事的,从我认识他的第一天,他就是最勇敢的人,他会找到方法离开的,我要相信他。”
彼得将她的幻影抱在怀里,索菲娅睁眼看着他,“你是谁?”
彼得恍神,“你能看得见我?”
“你一直跟在我身边,你是谁?”
“我……我是你的朋友。”彼得无奈地说。
“你可以带我们离开吗?离开这里,去哪里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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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了,我和安东尼不能在这待下去,我们会死的,已经死了很多人了,下一个就是我,安柏说了,她下一个就要朝我动手……”
“对不起,我不能……”
索菲娅小声啜泣,“没关系,我知道的,你也是被博士绑来的吗?”
彼得摇头。
“如果我被博士抓住,她一定会把我打死,如果我死了,可能就不会那么难过了,我不应该告诉安柏真相,安东尼死的时候,我应该偷偷找个坑把他埋了,而不是把他的脑子捧到安柏面前……”
“啊!!!!”
远处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声,索菲娅跳出油桶,“不,安东尼!”
没想到,她一头扎进捕捉网里,几个研究员兴奋地跟上级汇报,“抓住了!”
索菲娅惊恐地抓住铁绳,犹如被偷袭的小虎崽。
画面再次切换,小索菲娅站在工厂底下大喊:“危险,快下来,安东尼,你背后有个怪物!”
这是安东尼死的场景。
索菲娅按着发疼的脑袋,这个场景她已经看过很多遍了,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她疼得快要哭出来。
安东尼挣扎着:“放开我,放开我!”
“索菲娅,赶紧去找你妈妈,她知道我妈妈在哪里。”
“两个小孩子开玩笑,那地方可安全了,别担心……”
“妈妈!”
怪物把安东尼扔了下去,扑通,他的脑袋摔变形了,血像花瓣一样散开,索菲娅被吓得不能动弹,“妈妈!安东尼摔下来了!”
“我,唔——”杰奎琳捂住她的嘴,把她拖到拐角处,“你什么都没看见,知道吗?”
“看着我的眼睛,”杰奎琳瞪着她,大力地掐住她的肩膀,“你什么都不知道,明白吗?”
“安东尼被怪物扔下去了!”索菲娅崩溃大哭,“那是个怪物……”
“哥谭没有怪物!听着,你要是把这件事说出去,我们就完了,妈妈会被抓走,知道吗,答应妈妈,你什么都没看见。”
索菲娅哭着点头,晚上,她做了个噩梦,第二天她偷偷跑到天台上,一个男孩站在黑板面前,开始做记录,2501,索菲娅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安东尼?”
“你怎么来了?”安东尼疑惑地问,“你不应该在这。”
“你不是死了吗?”索菲娅愣住了,她明明看见安东尼摔了下去。
“快走!”安东尼一把推开她,索菲娅一时没踩稳,从楼上摔了下去。
她猛然睁开眼,杰奎琳坐在她身边,“宝贝,做噩梦了吗?”
“我想是的。”
索菲娅看着墙上的日历,19xx年,上午7点25分,只是个噩梦。
“索菲娅!快开门,我来找你了!”安东尼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杰奎琳拉着她的手,“看,你的朋友来找你了,快去吧。”
索菲娅的手放在门把手上,杰奎琳催促着她,“快去。”
索菲娅不知不觉往下按,她后面却站着一个男人,他紧紧搂着她的腰,“别开门。”
“快开门,我是安东尼,你忘记了吗,我在天台上对你说的话,我是来带你离开的。”
“别开门,”男人的手按在她手上,“这是你的幻境,想起来了吗,索菲娅,外面不是安东尼。”
杰奎琳发怒地喊着:“快开门啊!!!!”
索菲娅打了个冷颤,退进彼得的怀抱,“这是假的,这都是假的,妈妈是假的,她已经死了,安东尼也是假的,我亲眼看见博士将他的意识剥离,那么……”
索菲娅突然和彼得站在那天的海岸边,海浪呼啸,狂风让人真不开眼。
“彼得.帕克,你也是假的吗?”
46.46
索菲娅像在云海中飘荡了一会儿,“彼得!”
刚刚的接触转瞬即逝,好像他从来没有来过。
索菲娅眼前出现幻影,彼得和蜘蛛侠的身形交换出现着,她朝他的位置跑过去,却什么都没抓住。
黑烟往上喷出,顿斯德灰蒙蒙的,化学试剂刺鼻味道充斥着整个街区,一些孩子穿着薄薄一层烂布,手里拿着几个袋子,从远处走过来。
大片的铁网包围着这个地方,多年前这里有栋机械工厂,可不知为何就荒废掉了。
“小鬼,你到这干嘛?”
安东尼扯着她的辫子,“看见那个破旧的大楼吗?听说那里有鬼魂。”
“安东尼!你怎么出来了?你得回家去。”
杰奎琳说,安东尼因为和同学推搡撞到了脑袋,在家静养,这个时候,他肯定是背着安柏偷跑出来的。
“嘘!我好不容易才出来,我可不会空着手回去。”
安东尼怂恿她,“你想不想去里面看看?快,跟上我。”
安东尼拉着她,两个人偷偷摸摸地跑进工厂里,四周散发着汽油的臭味,索菲娅看着墙上那些泼洒不均匀的油漆害怕地往后退,“我不想待在这里,安东尼,你妈妈会担心你的。”
“不要管她,她只会骂我!我不会再回去了,你不知道她有多么可怕。”
安东尼大力地掐了她一把,“你不知道家里到底有几个人,你整晚都能听到这些小鬼的吼叫。”
索菲娅讨好他,“你只是在生她的气,如果你多劝劝她,她就会让你上学了。”
安东尼不屑地说:“他们不会让我去学校的,没有人希望我回学校。”
“为什么?”
“天哪,你真笨,你不知道我妈妈是哥谭被通缉的杀人犯吗?”
索菲娅不敢相信,“你怎么能这么说她?”
“在这,快来看,”安东尼一把拽住她,他们踩到一堆破铜废铁上,“往下看,看仔细点。”
索菲娅揉了揉眼睛,她们底下有个大土坑,安东尼拿着一个小电筒,往里面照。
“看到那块白灰色的东西的吗?那是一根人骨。”
索菲娅捂住嘴,片刻后才发抖地问:“你在说什么?”
安东尼继续照着坑底,似乎要把所有的东西都找出来,“是的,一根又一根的人骨,哦,这个你得闭眼,这是骷髅头。”
“够了,安东尼,停止你的恶作剧。”
“不!你必须看着这些,如果你不想办法离开,这就是你的下场!”
安东尼让她看清楚这些骸骨,看清楚这个地方,这就是他妈妈杀人灭口的地方,那些讨厌的小鬼头都被安柏这个恶魔送到这里来了,都是因为他发现了她做人体实验的秘密。
安东尼后悔把听见声音这件事告诉管家,他的发现并不能救他们,反而加速了他们的死亡。
他不希望索菲娅也是这样,这回,他要抢在安柏之前,救走索菲娅。
索菲娅撒开他的手就跑,她一路狂奔,却怎么也跑不出去。
……
“你又来了?”安东尼坐在天台上,“这是你第二次来,”他在黑板上写下2507的数字,“我以后都不会再见你了。”
索菲娅环顾四周,这里像是某个公寓的顶层,堆积了一些废旧的杂货,一个简单的棚子,安东尼坐在边上,随时都可能掉下去。
“你在干嘛?”
索菲娅走过去陪他一起坐着。
“计数,你是第2507次来见我的人。”
安东尼擦掉这串数字,“你是第一个见到我的人。”
索菲娅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啊?安东尼,我们不是在哥谭吗?跟我走,我们一起回家。”
“回不去了,你现在,应该在实验仓内,你被控制住身体,进行克隆实验。”
“我,怎么可能?”
索菲娅摇头,“安东尼,你生病了。”
“我没生病,我死了,索菲娅,我被怪物砸死了,你忘记了吗?”
她想起地上散开的那摊血。
“那是真的?”
安东尼叹了一口气,“来不及了,只有这次,我还能控制住它,索菲娅,别再来了,对不起,你会痛苦一段时间,但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我现在在哪里?”索菲娅疑惑地问。
“我感觉一片混乱,我看见了好多人,我妈妈,安柏博士,还有你,为什么我都不记得你的事了?你后来去哪了?”
安东尼画画的手一顿,“我被困在这里,一直被困在这里。”
“记得那个把我扔下来的怪物吗?他是变异人,安柏在他们身上做实验,没有通过考验的就被扔进那个坑里,他们失控把我抓起来,然后……”
安东尼无所谓地说:“安柏分离了我的意识,我的确是死了,但是仅仅只有一个部分,她得找别人试验一下,恰好,你妈妈是她狂热的支持者,她把你给了她,不用刻意去测试,你的身体……很适合成为我意识的载体。”
索菲娅恍然大悟,“她抓我,是因为,我可以让你活过来吗?”
“嗯。”
“那我的意识怎么办呢?那我的意识该去哪?”
“她不会管这些事,她认为变异人害死了我,那她就得去弄死这些变异人,索菲娅,你不知道你是变异人吗?”
“我?我怎么会是……”
索菲娅不想听这些,她想回家,这里太复杂了,所有人都想从她身上得到些什么,什么意识,什么载体,怎么会有人想要把她变成一个植物人?这一定是梦。
“要走了吗?索菲娅,我还想再和你说说话,趁着我们还有一点时间。”
“可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些什么。”
“对不起,”安东尼流下一道眼泪,“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对你们做这些事,她不爱我,但是想把我复活,我知道她伤害了多少人,2507这个数字多么可怕啊,我不敢想象她都对这些人干了什么……”
索菲娅只能跟着他的思路走,“你想要怎么做?”
“就这一次,就这唯一一次,把我彻底从你记忆中抹除吧。”
“什么?”
安东尼摸了摸她的脸,“长大后的索菲娅,我相信你可以做到,为什么安柏执意要剥除你的意识?因为,不管她克隆出多少个我,那些芯片里面都没我的主意识,我……我把我自己,藏进你的回忆了,只要你想起来,那么,我就可以挣脱你的身体,或者说利用你的身体复活。”
“这里不仅是你的意识,也是我的意识。”
而安东尼,根本不想通过别人复活自己。
这是他妈妈造成的罪恶,当然要他来偿还。
“你难道不想活下来吗?”索菲娅问,“明明是安柏干的那些坏事,而你只是被她连累的啊。”
“我已经死了,知道吗,就算克隆过去的意识,也没法在现实中活着,我们不能对未来产生想法,因为我们属于过去。”
索菲娅感觉一股寒风吹到了她的身上,“我……做不到。”
安东尼诧异地看着她,“什么做不到?你现在从这里,走到那扇门后,什么也不干,离开这里,梦境就会自己消失,我就会离开这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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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你难道不恨安柏拿你来做实验吗?”
“可是……”索菲娅犹豫了,“可是,妈妈就会不开心,我要是没把你带回去,她会失望的,她会骂我,她会说我一点用没有,我应该听她的话,把你带回去。”
索菲娅像设定好程序一样说:“你是安柏的希望,是她的唯一,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来妈妈这里,妈妈会除掉那些异类,妈妈会杀掉所有看不起我们的人……”
“索菲娅?索菲娅?”安东尼摇晃着她,“你得醒醒,你不再是过去的她,别被她影响。”
“你要来看他吗?”索菲娅阴沉地笑了一声,“你不是要亲眼看他吗?妈妈?出来啊,出来看看你的孩子!”
“你在说什么?”安东尼感觉不对,想躲到棚子后面去。
索菲娅眼泛蓝光,朝着空气抓了一把,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女人羸弱地咳嗽,一显形就摔倒在地上。
彼得把安柏扔在安东尼面前,他走到索菲娅身边问:“你还好吗?”
索菲娅剥离出安柏意识后,立马挡在彼得前面,在这里,只有彼得是最纯粹的存在,如果博士发疯要和他们一起毁灭,她必须立刻送彼得出去。
“她有没有伤害你?”索菲娅拉过他的手,担心地在他身上找受伤的痕迹。
彼得不自然地看向一边,“没有。”
天台的另一边传来大动静。
安东尼看到安柏的一瞬间尖叫起来:“走开,走开,怪物,你是个怪物。”
“索菲娅,把这个怪物弄走,快呀,我快要被害死了,救命啊!”
安东尼用力抓着自己的手臂,突然间,那双完好的手臂被他抓得血迹斑斑。
“安东尼,我是妈妈呀,你看清楚,我是你妈妈。”
“滚开!”安东尼跳到天台边上,“滚开!我没有这样的妈妈,我不是任何人的工具!我不要被关着,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
安柏生气地看着索菲娅,“都是你,都是你带坏他,安东尼从来不会违背我的命令,你才是那个该死的人!”
博士扑面而来,索菲娅毫无准备,安柏暴怒的时候喜欢踹人,索菲娅下意识抱着自己的脑袋,希望能少遭一些罪。
彼得发射蛛丝将她困在墙上。
“别害怕,我在这里,”彼得在实验仓被触动了一下,“索菲娅,我们时间不多了。”
他们得……赶紧把博士的碎片从索菲娅的意识里,彻底销毁。
“我恨你!你为什么还要见到我,我一点都不想再看见你这张恶心的脸!”
扑通——
安东尼绝望地从平台跳下,重复小索菲娅回忆的场景。
“不!”安柏挣脱束缚,一起跟着他摔到楼下。
两股血流交汇,天空仿佛撕开了一道口子,暴雨不断往下流,顷刻间,河流把整座城市淹没,索菲娅被湍急的河水推着往前游,“彼得!彼得你在哪?”
她被雨水打得睁不开眼,漂浮的木块给她头部重力一击,她趴在一块泡沫上,四处大喊:“彼得!”
不远处有个漩涡,索菲娅绕过它,像无头苍蝇一样找着彼得,她的意识坍塌了,她必须马上把他送出去,可他到底在哪?
一个人形飘荡在水面上,正跟着水涡的流动急速往中心,索菲娅游过去抓住他的手,“坚持住,我会带你出去。”
然而,又一阵抖动,河水将彼得淹没,索菲娅一头扎进漩涡中,紧紧地抱着他,用最后一点力气,凭着意志把世界撕开一道裂缝,“彼得,快走!”
空间归于沉寂,索菲娅躺在水面上,没有一丝反应。
47.47
最后一堂测试结束,索菲娅这个学期的课业就全部结束了。
贝妮戳了她一下,“你假期有什么打算吗?”
“我?”索菲娅一边把东西收进书包,一边想着,“安迪叔叔说要带我回哥谭一趟。”
杰奎琳死后,她那些暂时被布莱恩保管的财产要转移到索菲娅名下来。
“那我岂不是一整个假期都不能见到你!”贝妮惊讶地说。
“我想是的……”索菲娅抱了她一下,“不过我会很快回来,顺便问一下,那个……为什么彼得.帕克一直看着我?”
索菲娅礼貌地朝着他笑了笑,可他还是没有收回他炽热的视线……
“嗨!”彼得伸出手,“我是彼得.帕克。”
索菲娅握着他的手被电了一下,“sorry,我不是,那个我可能有些小毛病。”
但是……彼得帕克,你为什么一直抓着我的手不放啊?
凯文扯过彼得,“你得收起你的感情,你现在在她印象中可不是她的男朋友!”
彼得失落地低下头,索菲娅不明所以,寻求贝妮的帮助,“我们跟彼得他们很熟吗?”
毕竟两个学院离得远,也不必跑这么勤快跟她们见面……
索菲娅自从切断和博士的意识连接后,意识就不稳定,一觉醒来她好像忘记了很多东西,只记得自己从哥谭逃出来后,在KN上学,然后遇到了博士,对了还有自己的克隆体……
当所有事情安定下来,博士的诡计被识破,安东尼自毁,博士也随着他而去,索菲娅百感交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哥谭失踪的安迪叔叔找上门,索菲娅自然而然跟他走了。
现在她住在皇后区的某个公寓里,他们准备在索菲娅这学期放假的时候回哥谭,解决那些遗留的事情。
安迪早就在校门口等着索菲娅,他帮索菲娅打开门,走过去跟彼得聊了两句,拍了拍他的肩。
索菲娅看着后视镜彼得的身影生出一堆疑问,“安迪,你跟梅姨认识吗?”
不然为什么她经常会看到彼得在她们家附近晃悠。
梅姨还邀请她到他们家做客。
“说起这个,梅姨最近生日,我们得想个什么礼物给她送过去,你说我们要送点什么好?”
索菲娅刷着手机,她似乎订阅了一个什么《英雄之剑》的电子杂志,她已经落下很多期没看了。
“不知道,或许我可以去商店逛逛,我们必须得去吗?”
“我当时找到这个住处可多亏了梅姨,你是有什么地方觉得不舒服吗?”
索菲娅关掉手机玩着自己的钥匙扣,“彼得……算了,没什么。”
索菲娅觉得彼得好像有什么想跟她说的,可每次她看着他后,他又支支吾吾不肯说。
吊得她不上不下的,十分烦躁。
索菲娅和安迪一起上楼,他抱着一个大大的牛皮纸,索菲娅看了一眼,那里面有小孩的衣服。
正想开门时,熟悉的嗓音从里面传出来,“妈妈,妈妈,是索菲娅回来了,他们回来了!”
朱迪乖乖等在门口,索菲娅一进门,她就抱了上去,“索菲娅!”
索菲娅惊讶得不行,“朱迪?你怎么来纽约了?”
朱迪兴奋地说:“爸爸接我们过来的!索菲娅你在这过得好吗?有没有想我?”
安迪按着朱迪的头,“宝贝,让索菲娅休息一会儿。”
索菲娅搂着朱迪,“没关系。”
安迪摇了摇头,“索菲娅还没恢复好,你不要太闹她了。”
朱迪拉着索菲娅回房间,两个人很久没见,朱迪似乎有一肚子话要说,她在哥谭看到了一个大蝙蝠,幼儿园的小孩一天到晚把内裤戴在头上,因为小丑的袭击她们还放了一个月的假……
总之是一些上句不接下句的话,她说得有滋有味的,索菲娅也听得精彩。
“索菲娅,你还会回哥谭吗?”
索菲娅眨了眨眼,朱迪眼里明明写着“快回快回,你说你想回去。”
“我还没想好呢……不过这个假期我会和你一起回家。”
朱迪的脸色由沮丧迅速转变成喜悦,“我要带你去玩蹦蹦床!哥谭新开了家糖果店,我攒了好多零花钱,我悄悄带你去吃!”
索菲娅的心情都被朱迪感染得好起来,“是吗?那妈妈要是不同意怎么办?”
“那我们就背着她偷偷去,”朱迪舔了舔嘴唇,“那家糖果店老板可好了,买了两包糖还送一个小蝙蝠的模型,我都有五个啦!”
索菲娅知道这家店是谁开的了……
欢声笑语传到了外面,多琳整理着杰奎琳的遗物,不免得感伤,安迪握着她的手,“至少,一切都过去了,我们保住了索菲娅。”
接着安迪有些惆怅,“不过,索菲娅这孩子,出现了一点问题。”
多琳着急地问:“是什么?博士不会又在她身上做了什么坏事吧?我就知道她这个杀千刀的恶魔,肯定不会……”
安迪轻声笑了笑,“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她把她男朋友给忘了。”
多琳一头雾水,“索菲娅什么时候交男朋友了?是哪的人?”
安迪揭开窗帘,“就楼下那个臭小子。”
多琳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原来是他啊,我说怎么有人这么好心帮我搬行李,我以为纽约的人都这么好呢。”
……
索菲娅要去挑给梅姨的生日礼物,她和贝妮、凯文约好在附近的商场逛逛,贝妮和凯文明显心不在焉,索菲娅去礼品店挑了一双保暖的手套,一件羊毛围巾,其他两个人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她还要回家陪朱迪玩,就和他们告别了。
“你就要走了?”贝妮大喊着。
“啊,我东西也买得差不多了呀,你们在等谁吗?”
“不,不是在等谁……可是过几天你就回哥谭了,我还想多陪陪你。”
贝妮眼神四处瞟着,明显就是在找谁。
凯文在一旁打电话,“你在哪?她要走了!我真搞不懂就一会儿的功夫……什么?”
凯文惊讶地招呼贝妮过去,接着贝妮也一脸惊恐的样子。
警报声响起,索菲娅看着他们,“发生什么了吗?”
“有劫匪在商店绑架了人质。”
“天哪!”索菲娅也这么喊着,“我们得赶紧回家,对没错,我们不能再逛下去了,走,贝妮、凯文,我们赶紧回去。”
凯文犹豫地说:“劫匪已经被抓走了……”
“可为什么警铃还在响呢?”
索菲娅跟着人群走到外面,三个劫匪被一个像蜘蛛一样的人绑在广告牌上,凯文无可奈何地说:“seriously?”
那人一边绑着一边踹着他们,“我费劲心思的约会,懂吗,我好不容易抽出时间的约会,你们为什么非得在我去的路上搞出这些事情来呢?!”
气得那人又拽着蜘蛛丝晃了他们两晃,警察广告牌下大喊:“spider man,把他们弄下来!”
“sorry sir,这些歹徒很狡猾,不这样的话,他们会跑的。”
“该死!”警员恼怒地说,“谁可以告诉蜘蛛侠,不要再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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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挂起来了!!!”
索菲娅看着他敏捷的身影笑了笑,怪不得《英雄之剑》给了他这么大一个刊面,索菲娅和其他人纷纷拍手致意,而蜘蛛侠看见索菲娅之后却是脚下一滑,差点摔了个趔趄。
索菲娅再次捂住嘴偷笑,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悄悄溜走了。
这位纽约市好邻居还真是有点特别呢,她没注意到一个黑影出现在她面前。
彼得撑着墙,叉着腿,电影里面男人都是这么搭讪女孩的。
“hi~”彼得把声音压低。
“老天!”索菲娅被他吓了一跳,“你在这干什么?”
索菲娅差点利用就用东西砸他了,“蜘蛛侠?你刚刚不是在广告牌上面吗?”
彼得朝着墙上发射蛛丝,“我就这么晃过来的。”
索菲娅抱着自己的包,“你想干什么,我可没有东西给你。”
“你别想抢我的东西,不然我就大喊大叫。”
彼得被她逗笑了,只是说:“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去逛逛?”
“怎么逛?”索菲娅悄悄地往后退。
“我不会伤害你的,”彼得着急地解释,“你看,你那个钥匙扣上面还有我的印记,你忘记了吗?我们是……朋友。”
彼得总不能一上来就跟她说自己她男朋友。
“朋友?”索菲娅停下脚步,“我跟蜘蛛侠是朋友吗?”
“你别开玩笑了。”
“是真的,无论何时你按下按钮,我都会出现在你面前。”
索菲娅按了一按,彼得动了一下。
她再按了一按,彼得闪现在她面前。
“天哪!”索菲娅推开他,“我怎么会认识你的,别误会,我觉得这太神奇了。”
彼得带她去了一个人少的地方,两个人排在一起坐着。
“你是说,我们在哥谭就认识了吗?”
索菲娅有些诧异,“可我完全没有印象,对不起,我最近经历了一些不太好的事,可能就把跟那些人有关的事情都忘了。”
彼得垂下头,是吗,连我们的关系都忘了吗?
索菲娅小心翼翼地问:“那我知道……你长什么样吗?我不是想试探你的隐私,你觉得不合适我就不问了。”
彼得伤心地说:“你知道,你当然知道,你这个没良心、始乱终弃的坏女人!”
索菲娅被扣上这么一个帽子,真是莫名奇妙,“我怎么始乱终弃了?你该不会说我跟你有一腿吧?”
彼得不看她,“哼”了一声。
“我怎么可能?!”索菲娅不敢相信,她这一觉醒来,怎么还交了个超英男友啊,谁给她这么大的胆,她一点都没有印象啊?
“你胡说!”索菲娅定下心,“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如果我们谈恋爱,肯定有照片的吧,我手机里都没有你的照片!”
彼得点开杂志的周刊,上面是几个月前真假蜘蛛侠大战时,他抱着她一闪而过的画面,标题名字还是蜘蛛侠为保护女友与蜘蛛侠决战。
索菲娅惊呆了,这是真的?这难道是真的?可没人跟她说啊!他们这保密工作也做的太好了吧?
不对,索菲娅头晕的不行,如果蜘蛛侠是她男友的话……索菲娅一把扭过他的身体,突然对着他的面具亲了下去。
彼得来不及反应,却也没推开她,突然脸红,“你、你干什么?”
“亲你呀,找回一点亲吻的记忆。”
彼得闭上眼,准备享受女友的亲亲,但是,索菲娅说——
“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该不会我其实不喜欢你吧?”
48.48
“哼!”彼得再次扭到另一边,“我和你谈恋爱的时候眼里心里都是你,谁知道你心里真正喜欢的是谁。”
附近华人商店里流转出一首歌——
「三百六十五个日子不好过,你心里根本没有我,把我的爱情还给我!」
……
彼得不由得拍手,“唱得真好听啊,这位歌手真是最伟大的歌手,把我的想法都唱出来了!”
索菲娅手足无措地呆在原地,不是,她怎么像个渣女啊?
“我真的在跟你谈恋爱?”索菲娅小心地问。
“不然呢?”彼得一脚踹开碍眼的石子,“我看你就是想分手,想找下一个,死心吧,队长不可能喜欢你的,队长已经有爱人了!”
“我不喜欢队长啊!等等,我还认识队长吗?”
彼得愤恨地瞪她一眼,“看看,一说到队长你就亮了,我……哼,谁叫我喜欢你呢。”
索菲娅在风中凌乱,她……这么厉害的吗?这段时间连队长都认识了?
既然她和蜘蛛侠在谈恋爱的话,索菲娅悄悄地去牵他的手,“我忘了,对不起嘛。”
她勾着他手指,“我想我们还有一段时间,要不要去约会?”
彼得不小心给自己挖了个坑,其实他是偷偷溜出来跟索菲娅见面的,他下午还得为梅姨准备生日会。
“可是,我有一个问题,我们一般是怎么约会呢?你不会就带着我到处晃来晃去吧?”
索菲娅恐高,男友不可能不知道。
“我们两个就这么偷偷恋爱,别人没发现吗?”
索菲娅又问了一个问题。
对啊,怎么没人问她在跟谁交往呢?
索菲娅啪地一声把蜘蛛侠按在墙上,“你是不是在骗我,我劝你老实交代,不然我就把你揍成蜘蛛饼干!”
索菲娅不假思索说出熟悉的词儿,心里有些怀疑,不对不对,这个场景怎么感觉发生过呢?
“我们是偷偷谈恋爱,当然瞒着别人了。”
彼得理不直气不壮地说,“当然大部分是我的错……”
“你怎么错了?”
彼得闭嘴。
索菲娅挡住他的去路,“你该不会在我失忆的时候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吧?”
索菲娅大惊,“你……你被别人抢走了?”
“什么?”彼得无奈地笑,“不,怎么可能。”
索菲娅想,那他应该没什么错可以犯啊……
彼得搂住她翻了个面,一些醉鬼朝他挥手,“hi,spider man,那是你女友吗?”
索菲娅像答到一样回答:“yes!”
彼得搂着她离开这片地方,真说不清喝醉酒的是谁。
索菲娅暂时没了之前的记忆,对蜘蛛侠身上的一切事情都很感兴趣,她摸着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他的胸肌。
啪,彼得拍开她的手。
索菲娅吹了两声口哨,又摸到了他的胸肌。
彼得羞怒地说:“你想干嘛?哪有这样的!”
“你是我男朋友,我难道不能摸吗?”
“不是……但你……”
像个流氓一样,到处乱摸。
“我们接过吻吗?”索菲娅靠在他的肩头,一下又一下摸着他战衣的纹路。
“嗯。”彼得蹭了蹭她的头。
“就隔着面具接吻吗?”
“不是,面对面,没有面具的深吻。”
“哦。”
索菲娅半响没有说话,彼得奇怪地看着她,难道她下一句不该是,我们要不要亲吻吗?
太坏了,失忆的索菲娅真是太坏了。
“你怎么不说话?”彼得问。
“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要说的啊,而且我感觉跟你在一起很舒服,我就认下你这个男朋友了。”
索菲娅心满意足地闭上眼,可彼得就不太开心了。
“你不是说要亲我的吗?”
索菲娅愕然,“我没说呀!”
“你说了!”
彼得拉着索菲娅,像个要糖吃的孩子,“快,你刚刚问我了,我们就得亲嘴!”
彼得掀开面具的一角,索菲娅双手捂住眼睛。
“啊!我不想知道你是谁!”
“为什么?”彼得扒拉她的手,“你知道我是谁的呀!”
“我不!”索菲娅一头埋进他的怀里,“我猜到……不,我不要你告诉我,我自己会发现的。”
彼得懵了,“这有什么不同的吗?”
索菲娅一把推开他,“当然不一样啊,如果我猜对,这是对我的奖励!”
她猛然亲了彼得一口,“再见,男朋友,我该回家了。”
“等等,我可以送你回家,”彼得跳起来,“我可以送你到路口。”
“不需要了,你不是还要去巡逻一下吗,我理解的,拜拜。”
索菲娅白捡了一个男友,开心地跳回家了。
公寓。
朱迪正在玩火车,看见索菲娅问了一句,“索菲娅,你背着我出去偷吃糖了吗?”
“你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难道你还一口气吃了两串棉花糖吗?”
索菲娅摇头,“不是啊,是姐姐的男朋友很好玩。”
朱迪尖叫,“男朋友?索菲娅你居然有男朋友?他是谁,他长什么样?我可以去看看他吗?”
多琳被朱迪的叫声吓了一跳,“宝贝啊,你在干什么?”
索菲娅迅速比了一个嘘,朱迪点了点头,她小声地问:“你可以带他过来跟我一起玩吗?”
“你很快就会见到他了。”
索菲娅回到房间,悄悄地跟男友发信息:「你在干什么?」
彼得:「抓小偷。」
索菲娅捂着嘴偷笑,「你怎么想到把他们挂在广告牌上的?」
彼得说起这个就来气,他给索菲娅打了个电话,“你知道吗,有次我忘记把他们挂起来,他们就给我跑了,还去抢老奶奶的钱包!”
“从此之后我就决定,一旦把他们抓起来,我就要把他们吊在杆上。”
索菲娅大笑,“之后他们要是把杆子砍了怎么办?”
彼得:“那就更好了,把他们挂在警局大楼上。”
索菲娅听到对面传来几句脏话,“holy shit,asshole……”
彼得就开着扩音对他们说,“嘿,注意点,我们这有淑女呢。”
彼得把这些人的嘴巴封上,话筒那边传来刮风的声音,索菲娅觉得他应该在又在那里荡着,“注意安全……my boyfriend.”
索菲娅点开杂志,细细品尝男友的绝世美图,点开图片,下载,前段日子忙着复习,她都没怎么上网,她居然还是这家杂志的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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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她还跟很多粉丝一样仗着蜘蛛侠不看论坛,疯狂输送虎狼之词。
1L:谢邀,有幸摸过蜘蛛侠的腰,结实又有力量,这辈子值了。
2L:建议楼上删除,免得我看了眼红!
3L:谢邀,人在纽约,刚下飞机,人家有女朋友的好吧,前段日子才看见两个人半夜不睡觉在曼哈顿飞来飞去的。
4L:kkk,不知道他女朋友介不介意让蜘蛛侠带我们都晃一圈,嘿嘿。
5L:楼上的想屁吃,你都不知道他对她女朋友多好,偷偷藏着的呢,劝你不要给咱们蜘蛛嫂找麻烦。
6L:好想知道他们是怎么谈恋爱的!!!
7L:根据小道消息,咱们女友比起蜘蛛侠来更喜欢美国队长,据说她是为了接近队长才和蜘蛛侠谈恋爱的。
8L:那我们是不是还有机会,等等,你们谁有蜘蛛侠的联系方式吗?今晚他在哪个区活动?
索菲娅咬着嘴唇打字。
9L:蜘蛛侠和他女友的关系很好,别想撬她的墙角!
10L:这倒是真的,我有次看见蜘蛛侠给她买冰激凌,自己偷吃了一大口,对女友说太冷了让她少吃一点。
11L:秀恩爱的超英情侣滚出纽约啊!!!除非他也这么对我。
12L:除非他也这么对我。
13L:除非他也这么对我。
……
索菲娅关上手机,深呼吸一口气,不是说他们在偷偷恋爱吗?为什么这么多观众?
不是人生没有这么多观众吗?
索菲娅有点苦恼,她盯着天花板,「要不下次约会咱们再找个人少的地方吧……」
窗户莫名地被人敲了一下,他的脸出现在视野中。
“你怎么来了?”
彼得二话不说捧着她的脸亲了一下,“goodnight kiss!明天见!”
索菲娅脸上的感觉稍纵即逝,不是,他怎么这样啊?
她打开窗户,看着他离开的身影,他还好心地扶起摔倒的自行车,到底干了什么呀,心情这么好?
愉快的晚上过去了,朱迪正梳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索菲娅,我今天好看吗?”
索菲娅接过她的梳子,喷上护发精油,耐心地为朱迪梳头,“好看呀!”
“谢谢,索菲娅你也很好看,你和妈妈都是我认为最好看的人。”
多琳听了开心得不行,不过她不能让朱迪觉得太开心了,“宝贝,一会儿见到梅姨要说什么,记得吗?”
“梅姨,祝你生日快乐,身体健康,天天开心,我可以吃两块蛋糕吗?”
朱迪捂住嘴,糟糕把真实想法说出来了。
多琳戳了戳她的脸,“只许吃一块蛋糕,喝半杯可乐,我可不想听见你说牙齿痛。”
朱迪反驳说,“妈妈,这是梅姨的生日,梅姨允许每个小孩多吃零食的!”
“哦,是吗,今天梅姨家还邀请了牙医呢,要不要让医生叔叔给你看看牙齿……”
“不要,不要!”朱迪躲到索菲娅后面去,“索菲娅吃多少,我就吃多少!”
索菲娅牵着她的手走到彼得家,正好凯文和贝妮在帮忙烤肉,彼得开门,“嗨,索菲娅,嗨小朱迪。”
朱迪歪头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叫朱迪?”
“你是索菲娅男朋友吗?”
49.49
索菲娅:“是。”
彼得:“不是。”
索菲娅疑惑地看着彼得。
彼得:“是。”
索菲娅:“不是。”
……
朱迪都被弄乱了,“到底是不是呀?”
索菲娅牵着朱迪进客厅,用力掐了彼得一把。
凯文拍着他的肩膀,“dude,你也太逊了。”
彼得烦闷地挠头,他也不知道索菲娅记起了多少……
房间里热闹极了,朱迪满屋子里给梅姨唱生日歌,还跟梅姨撒娇要多吃两块蛋糕,凯文和贝妮在玩蜘蛛游戏,索菲娅喝了一口红酒听安迪说一些笑话。
“等等!”彼得照顾着各个客人,一不留神,索菲娅居然已经在喝酒,天知道她喝酒后会是什么样子。
他可不想被人知道“彼得你为什么穿黑色卡通内裤。”
“借过一下。”彼得拨开人群,拉着索菲娅的手走到玄关边。
他扭开一瓶水,“有没有觉得什么地方不舒服?”
索菲娅虽然脸色有点红,但是眼神还算清澈,“怎么了?我感觉很开心呀。”
索菲娅摸着他的脸,“彼得,我……”
“sorry!我只是来拿个杯子……”凯文连忙抱歉,要死,这两个人在这里偷偷摸摸干什么呢?
彼得以为他误会了,“我们没……”
“我帮你们盯着点,趁现在没人,那啥mua,嘿嘿。”
凯文转身后退。
彼得有苦说不出,“好些了吗?”
索菲娅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上拿了颗樱桃,“你想吃吗?”
彼得张开嘴来勾,索菲娅摇头,自己含着吃了一半,嘴上还有半颗,她无辜可怜地看着他,暗示他可以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彼得四处瞅了一眼,正要揽着她的脖子咬一口……
“opps,我来找个数据线……”
贝妮捂着眼,“我什么都没看见,啊,今天是不是有点热啊,凯文我们出去买点冰激凌吧,就蜘蛛侠跟他女朋友吃的那个……”
彼得简直被这两个人弄疯了,damn it!只想接个吻这么麻烦吗?
彼得再次把自己的脸凑过去,然而——
索菲娅一巴掌按在他的嘴唇上,“彼得,你想干嘛?”
她亲咬下嘴唇,上面还有些弥留的汁液,她用他的手擦掉,“你已经错过时机了。”
“no!!!!!”彼得懊恼地嘶喊着。
索菲娅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极为冷淡地坐在沙发上,逗自己男友实在太好玩了。
彼得跟梅姨解释过索菲娅这段时间的遭遇,她担忧地问:“甜心,听说你寒假要回哥谭,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呢?”
索菲娅看着日程表,“还有两三天,别担心梅姨,这回不会再有什么意外了。”
梅姨担心的就是这个,前不久还有外星人来纽约捣乱,哥谭那个吃人不眨眼的犯罪之都,没有意外才是意外。
“要不,让彼得陪你回去吧?”梅姨认真思考着,“彼得寒假没什么事,对吧?”
彼得本就坐在沙发扶手靠边上,一边拿着一瓶小果汁,一边搭在索菲娅后面的靠背上,以一种环抱的占有方式宣告自己的主权。
“你觉得呢?”彼得问索菲娅。
朱迪本一边玩着彼得小时候的汽车玩具,突然像戳到什么关键词一样,噔噔噔地跳到彼得面前,“彼得哥哥,你不可以跟索菲娅一起回哥谭。”
“为什么呢?”彼得故作不懂地问。
“因为索菲娅的男朋友会不开心的!”
朱迪童言无忌,“索菲娅的男朋友会生气的,生气的话,他们两个就会分手,那到时候索菲娅就会很伤心!”
彼得刮了刮朱迪的小鼻子,凑到她耳朵旁边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真的?”朱迪显然不相信,但是眼神在索菲娅和彼得身上打转。
“好吧,那你要记得哦,我过两天就要回家了。”
索菲娅好奇地问他,“你跟她说了什么?”
彼得站起来,似乎想要逃跑,“没什么……就是一些逗小孩的话。”
索菲娅才不相信他这么快混过朱迪的询问,她跟在他后面,不知不觉已经远离梅姨和安迪的交际圈,“快告诉我。”
“嗯……不行。”
彼得一边大跨步地走着,一边在路上撒糖,索菲娅没办法逃避自己的好奇心,她狠心一口咬住他的诱饵,“快说,到底是什么?”
索菲娅朝他扑过去,彼得正好搂着她回自己的房间,瞬间整个空间都黑下来,只有从窗户边溢进来的星光。
彼得一把抱起索菲娅放在书桌上,她的腿夹在他的腰间,两人密密麻麻地接吻,似乎要抢走对方身上所有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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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
过了很久,索菲娅实在呼吸不上来,拍了拍他的后背,彼得才恋恋不舍地放过她。
“怎么办?”索菲娅气息不稳,“你肯定把我嘴唇咬红了。”
“我看看……”彼得又覆上来,似乎没亲够一样。
“你真是!”
索菲娅扭过头,“够了!”
再亲下去就要出事了。
彼得把她按进怀里,商量着刚刚那个问题,“我跟你一起去哥谭怎么样?”
索菲娅看不清他的眼神,但……
“你是认真的?”
彼得的声音在她耳边呢喃,“嗯,顺便去完成我们的社会实践项目。”
“该死,对,我怎么忘了这个!”
学校让他们去一些社会机构做志愿,还要盖章。
可索菲娅并不想彼得去哥谭,当然不是情侣意义上的,只是……感觉自己不堪的一面被彼得看见,总是不太好的。
可她也不想跟彼得分开几个月,万一,杂志突然给她来个消息,说蜘蛛侠又交了新女友怎么办?
诶,甜蜜的烦恼。
索菲娅试图转到另一个话题,“你到底跟朱迪说了什么?”
彼得让她靠近一点,“我……”
“妈妈!”朱迪骑着玩具车大喊,“这个房间里面有奇怪的声音!”
“是不是有鬼啊?”
“是吗?那是谁的房间呢?”多琳问。
梅姨听见朱迪的喊声,赶忙走上楼,“哦,那是彼得的房间,彼得?”
朱迪继续输出,“我听见mua mua mua的声音,就像我吸果冻一样!”
“彼得是不是在里面偷吃果冻啊?”
多琳哭笑不得搂着朱迪下楼,“宝贝,我们下去玩吧。”
“彼得哥哥为什么藏着果冻不给我吃?我也要吃!”
梅姨敲了敲门,“咳,注意点哈,彼得,该下楼了。”
索菲娅和彼得一前一后地走下楼,她简直不敢去看朱迪的眼睛,什么吸果冻啊,她不是果冻啊!!!
彼得倒是比较坦然,把一个小蜘蛛徽章塞到朱迪的手里。
朱迪高兴坏了,让彼得抱起她转了两圈,索菲娅原本以为他俩安全了,可朱迪盯着索菲娅看了两眼。
“索菲娅,你是不是也去吃了果冻?”
“你的嘴为什么是红红的呢?”
50.50
比起索菲娅想找个洞钻起来,彼得可比她冷静多了。
他们两个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出去散步。
索菲娅松了一口气,毕竟恋情曝光这件事,她不太能承受得了。
安迪一晚上都虎视眈眈地看着彼得,他的手紧紧抓着酒瓶,索菲娅相信,他肯定会找个时间和彼得“好好谈谈”。
哦,可怜的孩子。
索菲娅拉住他的手,彼得可能还不知道自己以后会经历什么。
“彼得,我……”索菲娅看到街角出现一个人。
“Help!don''t touch me!”
索菲娅手指不由得抓紧,那是……奥利芙。
她很想不去管她的事,毕竟是她让西蒙知道她的行程。
索菲娅闭着眼,听见巷口传来的惨叫,她真的不忍心看到往日的好友变成这样。
彼得确认过她的眼神,一瞬间闪现在他们面前。
“hello?这是在干什么呢?”
奥利芙哭泣地喊着:“请救救我,拜托,救救我吧。”
男人一把丢开奥利芙,准备和彼得打架。
索菲娅眼疾手快,把身上的衣服盖在奥利芙身上,可她没有接住,反而把衣服丢在地上。
男人似乎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彼得并没有穿战衣,直接一个下身动作让男人痛苦不已,轻而易举地把他扔进垃圾桶里。
那么现在……
奥利芙扶着墙站起来,彼得从她身边经过,她就恰好等到一阵风的时机,无力地瘫在他身上。
理论上是这样的。
索菲娅交叉着双手,舌头抵着牙齿,她看着奥利芙在她面前演戏,不排除她的确受了很重的伤,于情于理,她不应该在这种时候吃醋。
可奥利芙明显还有意识,明显就是刻意想和彼得接触。
为什么这么凑巧,她在纽约找了她这么久,怎么恰好奥利芙今晚就出现在他们经过的路上呢?
彼得一闪而过,并没有扶着她,他走到索菲娅身边,握住她的手,准备离开。
“我说……”奥利芙颤抖着站起来,靠在墙边,“索菲娅,你就这么看着我吗?”
“我们这么久没见,你就不想知道我过得怎么样?”
她不想知道。
对于奥利芙,她有太多要问的,可她脑海里面只想起几个月前在医疗车里她悲戚的眼神,她说她对不起她。
索菲娅叹了一口气,“你有来找过我吗?”
奥利芙笑着,“你以为,你是怎么找到凯尔西的?”
“你以为,你那天为什么会突然跑出去?”
“西蒙为什么不在那个时候杀了你?”
“西蒙真应该在那个时候杀了你。”
奥利芙舔着干涸的嘴唇,“索菲娅,我真讨厌你。”
彼得想要带着索菲娅离开,可索菲娅停在原地,“为什么?”
她们之前明明那么要好,她不应该把她的信息出卖给西蒙。
“彼得……本来该是我的男友,知道吗?是你抢走了他。”
“什么?”
索菲娅觉得奥利芙伤到了脑袋,她决定把奥利芙扔到医院去。
“彼得,你没告诉她吗?”奥利芙一脸看好戏的样子,“你没告诉她,我们俩见过吗?”
索菲娅瞬间想了很多狗血剧情,譬如以前在顿斯德的时候,她就幻想着自己是不是贵族丢失在外的孩子,等她的父亲找到她后,她肯定会把顿斯德变成一个更好的家园。
她的确是贵族遗失的孩子,只不过是杰奎琳和布莱恩出于研究目的结合生下的孩子。
而现在长大后,她开始幻想自己的男友会是一个和蝙蝠侠差不多的,带着她到处的飞的男人……
至于两个女人抢一个男人的剧情,索菲娅每回看到这样的电视内容,就会划走,她不会相信怎么会有和朋友同时看上一个男人的事发生。
而事实告诉她,的确是有可能的。
比如当初那个西蒙盗走的社交账号。
奥利芙完全可以自己去和他沟通。
索菲娅后知后觉,她怎么知道她没有去和“他”沟通呢?
索菲娅走过去,拽起她,不管怎样,她不可能看着她死去,“是吗,我并不在乎。”
“他本来是我男朋友知道吗?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们才会在一起,我才是蜘蛛侠的女友,明白吗?你毁掉了我的幸福。”
索菲娅叹了一口气,“所以,你现在想怎么样?”
奥利芙刚想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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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别做梦了,趁我今晚心情好,我不想跟你打架,别指望我会把他让给你,他是我的,需要我再强调一遍吗?”
索菲娅和彼得费劲地把她弄到一个药房,她的皮外伤并不严重,问题出在她的酗酒和某些药物的滥用方面。
“忘了跟你说,西蒙已经被关押起来了,知道他的罪名是什么吗?”
索菲娅看着奥利芙这幅颓丧的模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完全变了模样。
“抢劫,非法拘禁,谋杀……”
“每一件都可以让他在监狱里多待几年。”
“你呢?”
索菲娅忍住质问她的冲动,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帮着西蒙伤害我?
“彼得,我们走吧。”
索菲娅不想再留在这里,奥利芙已经不是当初她认识的那个人了。
*
彼得把索菲娅送回家,他们住在同一个街区上,一路上索菲娅都想不明白,不弄清楚这个问题,她今晚上都不可能睡着。
“你!”
索菲娅站在两级阶梯上,“你,你怎么跟她认识的?”
“她那句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你本来是她的男朋友?”
“难道,一开始你认错人了吗?”
索菲娅仔细回想起自己网恋的经过,她曾借用奥利芙的名义质问他,彼得这么机灵的一个人,不会不去追寻源头。
原来,他也别有目的。
“你!”
索菲娅的确是有点生气了,不过不是质疑他们的感情,而是质疑他瞒着她,当然,蜘蛛侠当然有很多事情可以瞒着她!
“你听我解释!”彼得滑溜地认错。
索菲娅撇过头,“我不听!”
「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看着你们有多甜蜜……」
索菲娅听着这首从窗口飘出来的歌,有样学样地模仿彼得的语气,“这首歌唱得真好啊,我都不知道,有人在某个地方爱着你呢!”
彼得感觉像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委屈巴巴的,身后仿佛有根尾巴耷拉下来了,“我在纽约没有跟她联系过……”
“但你们在哥谭联系过吧?”索菲娅插着腰,“你是不是,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偷看我很久了?”
51.51
男人的话不能信。
什么宝贝,我只喜欢你一个人。
什么我能跟你一起去哥谭吗?
现在索菲娅在机场候机室,根本就没有彼得.帕克的身影。
虽然她相信彼得的品行,相信他跟奥利芙不会有什么感情,不过,他是不是太放心她了?她也有个竹马呢!
瑞德,你说是吧?
索菲娅在经济舱坐着,飞机起飞前,给彼得发了最后一条信息,“等我回来的时候,我一定把你这块蜘蛛饼干吃得渣都不剩!”
她关掉手机,闭着眼休息,估计两三个小时就到哥谭了,彼得.帕克要是在这段时间不给她发消息的话,她会难过的。
安迪和多琳坐在前面。
朱迪上飞机前答应了妈妈不要大喊大叫,不要闹着索菲娅,乘务员给了朱迪一个玩偶,她一个人玩着正好。
她摆弄着小熊玩偶,把它的两条腿放在桌板上哒哒哒地走着,她还把自己的衣服盖在它的身上,朱迪摸到它的屁股,有个沉甸甸的东西。
“索……”朱迪看索菲娅正在睡觉,就一个人探索,她把小熊放在耳边,听见哒哒的声音,原来这并不是它走路的声音。
朱迪想了想,从自己的包里找工具,她看着小熊的眼睛,突然想到小丑攻击学校时,在电视里播放的画面。
他说每个学校都会收到一个小丑玩偶,如果他们不交出蝙蝠侠的下落,那这些玩偶就会砰——爆炸。
朱迪的一些小学朋友太害怕了,他们把好不容易收集的蝙蝠侠模型交到这些坏人手里,朱迪梗着脖子硬是不交,那些坏人就恐吓她,说要把她丢出去扔掉。
朱迪说:“我就不给,你们可真不要脸,还要抢小朋友的东西!”
他们有个头头长得奇形怪状的,遇到朱迪这个刺头直接怒了,提起朱迪的背带裤,就要把她丢到楼下。
朱迪虽然害怕得发抖,可她气势上不能输,她说:“蝙蝠侠就在你后面。”
头头歪嘴一笑,“就算他在这,他也救不了你!”
这时,蝙蝠侠踢碎窗户进来,抓起这个男人摔来摔去,男人见事情败露,引爆玩偶里面的炸弹……
他放着狠话,“蝙蝠侠,今天就是你害死了这群无辜的孩子!”
“诶?”
他拼命按着按钮,而玩偶却没有反应。
话还没说完,只看见步履不稳的朱迪举起一桶水哗啦地冲湿小丑玩偶,拔腿就跑。
朱迪不知道这样有没有用,但,那个坏人并没有启动□□,她成功地阻止了一场灾难,而且她还没有告诉多琳。
可现在飞机上,并没有蝙蝠侠的帮助,她该怎么办呢?
朱迪借口自己想上厕所,她想找到刚刚那个乘务员,问问他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她稍微一动,索菲娅就醒了过来,“怎么了?”
朱迪捂着肚子,“我想去厕所。”
索菲娅跟着朱迪有走到卫生间旁边,“把玩偶给我吧。”
朱迪摇头,“我……我把它弄脏了,要用水洗一下!”
“是吗?给我看看。”索菲娅伸手去拿。
“不,不用了,我可以弄干净的。”
飞机颠簸了一下,索菲娅让朱迪搂着自己,卫生间里的人似乎在捣鼓什么东西,索菲娅怕他再耽误下去朱迪可能就要憋不住了。
“你好,请问可以快一些吗?”
“呜,呜,呜,呜……”
索菲娅皱起眉头,“他这是什么意思?”
索菲娅让朱迪在门口等着,她去找乘务员沟通。
朱迪再次敲了敲门,有个戴着口罩的男人走出来,拿走她的玩偶,她刚想说他什么,却看到一双熟悉的眼睛。
彼得跟朱迪挤眉弄眼,暗示她不要把自己说出去,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朱迪看不见他对玩偶做了什么。
索菲娅很快回来,对朱迪说:“你可以去厕所了。”
“彼……”
“什么?”
彼得把自己的帽子往下压,朱迪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跟她们坐同一架航班,难道他想给索菲娅一个惊喜?
朱迪想,大人的世界真是太复杂了。
朱迪打开厕所门后,更加确定了这个想法,之前给她玩偶的人被五花大绑捆在厕所,他的胸前还有一个小丑玩偶。
索菲娅迅速关上门,让朱迪回位置坐好,她告诉安迪和多琳一下飞机后就马上乘接应车离开。
索菲娅朝着四周看了看,果不其然,有些人一对上她的眼神就低下头,有些人则挑衅地朝她咂嘴,索菲娅心都提起来了。
看来她和奥利芙见面的事只是一个开头。
当初她经过千辛万苦离开哥谭,而现在不见得可以安安全全地落地。
只是他们没在飞行过程中搞出什么意外,那么一下飞机,肯定就会朝着她来。
索菲娅按响关节骨,她和其他变异人不一样,有些变异人可以随意操控自己的异能,而她只能在某些情况下才能激发出来,就跟某个绿色的超英一样。
可她没有那么壮硕的身体,恐怕挺不过两回。
该死,她挠了挠后脑勺,她离开前还得罪了谁吗?
他们不都死光了吗?
就这么想着嫌疑目标,飞机平稳地停在哥谭飞机场。
前面的人陆续下去,索菲娅让朱迪跟着多琳先走,朱迪朝着索菲娅后面看了看,确定那个彼得哥哥时时关注着现场的情况,她才握紧了爸爸的手,乖乖地下去了。
索菲娅咽了口口水,彼得现在不在她身边,她不确定这个定位器是否还能给他发警报,这个时候她不免有点手抖,如果有人看见的话,她快把定位器扣出一个洞。
前面的人走光了,索菲娅发现,她不走,她后面这群人也不走。
她只能硬着头皮,拿着自己的包往前走,突然有只手抵在她的背上,索菲娅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女士,你有看见我的钱包吗?”
“什么,当然没有!”索菲娅一把推开他,什么人来碰她的瓷?她先把这个男人打一顿,还能拖延一点时间。
“我看见你把一个黑色的钱包塞进你包里,你不介意我看一下吧?”
索菲娅懒得理他,“我没有拿你的东西,这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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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隐私,我为什么要给你看我的包?”
男人不依不饶,跟着她一起下楼,“女士,我劝你在我说好话的时候好好考虑一下。”
他掐着她的胳膊,生拉硬拽地把她拉到角落里,“你这个小偷,把我的钱还给我!”
索菲娅简直快要爆炸,这是拐卖贩吗,仙人跳?她什么时候拿了他的东西?!
索菲娅跟他拉扯着,下意识就想给他来一脚,男人微微拉下口罩,索菲娅看着这种可恶的脸,还是踹了他一脚。
“嘿,你们在干什么?!”
飞机上盯着她的那群人跟过来,“伙计,你在欺负这位女孩吗?”
“别碰我,”彼得装作很生气的样子,“她偷了我的东西,我在跟她说话,你想干什么?出来当英雄?”
男人歪嘴斜笑,“那是我的妞,把你的手放开。”
“呵,是吗?”彼得把索菲娅挡在身后,刚刚他们假装吵架的时候,他在她手里放了个护身块,只要把这东西砸在地上,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她。
彼得走到他们面前,“她现在是我的女人。”
刹那间,彼得迅速出拳给了男人迎面一拳,接着整个机场候机室一片乌烟瘴气,文件包裹满天飞,索菲娅在保护圈里面学着彼得的动作比划着,她自言自语,“打啊,给我狠狠地打,想跟着我,不看看我男朋友把你打得整容医院都不收!”
于是一副奇怪的画面产生了,一群人被一个穿着卫衣的男人丢大锤一样丢来丢去,另一边一个小小的角落里,女人举起她的拳头对着空气瞎比划,一个上擂台的壮士加一个场外解说的女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拍动作电影。
彼得废了点劲把这些人捆在座椅上,要不是机场这里不方便,他还是会按照老办法处理他们,你懂的。
彼得打出一身汗,索菲娅也打出一身汗,她把毛巾递给彼得,“不错啊,我的小甜心,你怎么看出他们有鬼的?”
彼得喝了半瓶水,“这是个悲伤的故事,虽然我不想说,但是我还是应该告诉你,奥利芙干的。”
索菲娅毫无感情地点头,一个人能出卖你一次,就能出卖你第二次。
“他们想干嘛?把我拐走?”
彼得说:“这是另一个故事,我的休息一会,我好像扯到背了。”
“什么?”索菲娅正要扒拉他的衣服。
朱迪全身装备,穿着防护衣闯了进来,“蝙蝠侠叔叔,就是他们欺负索菲娅!诶?”
朱迪看着四仰八叉的人,怀疑自己产生了幻觉,“啊?你们怎么能倒下呢?我还没开始打呢!”
蝙蝠侠挥着斗篷,看着彼得,好像要跟他再干一架。
朱迪想的不是这样,她觉得索菲娅会被这群人欺负,她偷偷给蝙蝠侠叔叔打电话,让他快点来这里,这些犯罪分子要搞事情!
结果,怎么看上去,要搞事情的,是她们自己啊?
彼得和蝙蝠侠握手,朱迪没有看到这一幕,她提着自己的小桶,颓丧地坐在地上,“诶,你们怎么这么不禁打呢?我都还没到你们就倒了。”
“下次不准这样了,听见了吗?”
52.52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某人的BGM)
索菲娅和彼得上了蝙蝠侠的车,彼得哼了一路,朱迪也被他感染,哼了两声,“这首歌怎么听上去那么熟悉呢?”
索菲娅偷笑,“也许你在玩游戏的时候听到过。”
韦恩换了首自己的专属音乐,他咳嗽着,“朱迪,这首歌比起那首歌来,哪首更好听?”
朱迪故作思考,“我觉得都好听呀。”
索菲娅笑了笑,她家小朱迪可是端水大师。
蝙蝠侠把朱迪放在路口,她朝着他们挥手再见。
三人换上一副凝重的表情,刚刚欢乐的场面一变,似乎下一秒就要下暴雨。
索菲娅问:“怎么了?”
“小丑越狱了。”
索菲娅嗯了一声,“这些事都是他干的吗?”
韦恩瞥了一眼后视镜点头。
可,小丑找她有什么事?
索菲娅不能再一个人待着,韦恩安排她和彼得住在庄园,索菲娅盯着面前的盘子哀叹。
“唉——”
阿福看了她一眼,“索菲娅小姐,是午餐不合胃口吗?”
“不是。”索菲娅低头,又哀叹一声。
达米安耷拉着眼皮差点睡着,被索菲娅这一声叹气吵醒,“索菲娅,你怎么了?”
谁来告诉他,大白天为什么要把他抓起来吃饭?
对面那个人是谁?新罗宾?不对啊,达米安仔细看着他的眼睛,不像,众所周知,韦恩喜欢收养蓝……
哐当,达米安的头被敲了一下。
韦恩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是彼得,来帮助我们的。”
彼得客套地和达米安打招呼,咳,达米安高冷地嗯了一声。
他们都收到通知,小丑又跑了。
阿卡姆根本关不住他。
这位犯罪分子的“精神头领”一逃,哥谭市四处暴动,学校,医院,政府大楼不时遭到袭击。
小丑就像个定时炸弹,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炸了。
太炸了。
可这跟索菲娅有什么关系?
该不会他逃走是因为她吧?
索菲娅打了个冷战,怎么这么多人要她的命啊!
达米安睡眼朦胧,看见索菲娅垂头丧气的模样,霸总地说:“索菲娅,不用害怕,今晚我就把他送进监狱。”
阿福往达米安的盘子里又放了块牛排,“达米安少爷,你的功课还没完成呢。”
……
达米张牙咧嘴地吐槽,这几天阿福对他严防死守,他根本找不到出去的机会,不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吗,阿福生怕他出什么事,罗宾怎么被关在家里?
罗宾要出去战斗!
午餐结束后,达米瞬间入睡,不用别人问,就知道他昨晚肯定又在跟阿福玩躲猫猫。
韦恩接到戈登的电话,疑似发现小丑给他下的战书。
在大家闲谈的时候,他偷偷溜了出去。
这些英雄总喜欢单打独斗,索菲娅盯住彼得,他别想撇开她。
索菲娅不相信他只是恰好点开手机,恰好点进购票软件,恰好输入了密码,然后恰好跟他们定了同一辆航班。
“你为什么跟着我?”索菲娅逼问他,“你不是不来吗?”
“你……”她眯起眼,“是不是又接到什么任务了?”
彼得这回老老实实地说:“记得西蒙吗?”
西蒙?
那个狗渣男她怎么可能会忘记?他就是破坏她和奥利芙感情,不,破坏他们友情的罪魁祸首,难道他也回到哥谭了吗?
他不是被自己打趴了吗?
彼得说,那天他们把奥利芙送进诊所后,奥利芙给他发了一条信息,答谢他们的救命之恩。
西蒙冒充小丑的名义,说小丑被抓都是索菲娅泄露的消息,所以现在小丑的拥护者都在找她。
索菲娅爆了一堆脏词。
不是,西蒙这狗东西跟她有什么仇啊?
“把博士抓住的那天,我就应该把他电上天!”
彼得安慰着她,“没关系,我们已经知道他的住址,今晚就痛扁他一顿。”
“不过,我们得赶在小丑面前找到他,西蒙太过傲慢,欺骗了他,他的下场会很惨。”
小丑最讨厌欺骗,不尊重他的人。
索菲娅黑心地想,不如就让小丑干掉他算了。
诶,可她的良心过不去。
她遇到了和彼得一样的难题,明知对方要害自己,但是还要去救他。
算了,救了再打,补过来也不迟!
稍晚的时候彼得和索菲娅背着阿福溜出庄园,彼得换了战衣,索菲娅暗叫不好,早知道她要出任务的话,她也给自己制定一件战衣好了。
下次再说吧。
他们趴在屋檐上,盯着巷口酒吧里的一举一动。
“西蒙?你这小子还敢回哥谭?不怕那些人撕了你?”
“怕?”西蒙喝了一口威士忌,“我做了什么,我怎么会怕?”
众人笑着,“你就吹牛吧,伦特倒台,他那实验室曝光拿变种人做剥离实验,不仅如此,还拐卖小孩,丧心病狂,我看你是活到头咯!”
西蒙不以为意,“我是为我自己吗?变种人也叫人?你们难道忘记多年前变种人失控杀人的事件吗?我可什么都没做,都是多诺万让我干的,而且——我觉得他干的也没错。”
他喝了一口酒,“变种人那种东西,只会抢占我们的资源,人类本就脆弱,变种人要是掌控了哥谭,你们还会这么平静吗?”
西蒙有种众人皆醉他独醒的荒谬。
有人不同意西蒙的观点,“可这么多年除了那一次意外,变种人根本不会引起争端,他们躲在边远的地方,地下室、桥洞,如果他们想要控制人类,他们还会过得这么辛苦,害怕被别人赶走吗?他们只是想得到别人的认可和尊重。”
那人接着说:“况且那个失控的变种人,呵呵,别忘了,西蒙,是你们把他们骗去废工厂杀害,现在那个地方还留着你们的罪证。”
突然间西蒙脸色沉下来,一拳挥过去,“是吗?我真应该把你也带去那!”
西蒙下手狠戾,可旁边人也不是吃素的,一时蜂拥而上把西蒙打得头破血流。
西蒙即使被打得站不起来,依旧哈哈大笑着,“你们这些垃圾,你以为他们不会害人吗?”
“我就等着好戏开场。”
西蒙拖着自己的身体踉跄地往外走。
彼得从他面前降落,“hi?”
西蒙连忙往后退,跑到另一个路口,索菲娅堵在那,西蒙瞬间怒了,又是一拳头朝着索菲娅来。
只是他的手被彼得抓住,像是活生生地要捏碎他的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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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西蒙惨叫倒,跟蜘蛛侠比腕力,是他发疯了,还是彼得发疯了。
看来这个人很有自信嘛。
彼得用蛛丝把他拖在路上,两人闲聊,像是彻底忽略了他的骂骂咧咧。
“救命!”西蒙朝路边的人呼救,结果人家只是停下来用手机拍了几张相片。
“蜘蛛侠,上哪去?”路人问。
“哦,你能帮我一些忙吗?”彼得说,“别把我女朋友拍进去,好吗?”
索菲娅本来就走在阴影里,突然一激灵,她被偷拍了?
路人拔腿就跑,彼得猛地出手,把他困在墙上,“别想在我眼皮子底下通风报信。”
“是吗?可惜,他已经来了。”
西蒙看见空无一人的街道,有人逆着光走来。
他突然哈哈大笑,“小丑!小丑,小丑!小丑!”
……
小丑的名声多少还会让人害怕,毕竟他是一个精神病理患者,他出手根本不讲逻辑道理。
一个丧心病狂的杀人。
索菲娅悄然握住彼得的手,必要的话,她会和彼得一起会会这个小子。
小丑把他的帽子取下来,朝着他们挥了两圈,嘴角的微笑扯得很大,看起来像裂到耳边,“索菲娅,好久不见。”
什么?索菲娅心头一颤,她什么时候和小丑打过交道?
“你应该也向我问好,没礼貌!”
小丑跳动着舞步,哒哒哒的,更吓人了。
“你为我带来了一位朋友吗?你好。”
小丑跳到他们面前,“有意思,我第一次见到这种人,索菲娅,你不给我介绍介绍他是谁?”
索菲娅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怕小丑一点就炸,祸害他们。
“他们不需要跟你打招呼,小丑,”
蝙蝠侠也来了,今天人可真全。
“老伙计,我不是来跟你打架的,”小丑又开始跳奇怪的舞,“我是来感谢一位朋友的。”
彼得和索菲娅面面相觑,然后神色晦涩地看着西蒙。
小丑能跟他交朋友?
小丑走到索菲娅面前,“我很少感谢人,不过感谢你给我提供地点,我的同伴。”
“等等!我不是你的同伴!”
她又没伤害过人,小丑又开始幻想了吧!
“你没有歧视我的朋友。”
“你给他们尊重,帮助我们对抗这该死的政府,欢迎加入我的阵营。”
小丑伸开手,似乎在诱惑她走近他的怀抱。
索菲娅有些欠打地说:“你……是不是忘记吃药了?我怎么可能跟你走?”
她更没有做小丑编造的那些事。
小丑冷下脸,“那么,你要跟我作对了?”
他看着蝙蝠侠,“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孩子,见到大人都没礼貌!”
小丑扔出飞镖,彼得带着索菲娅快速躲开。
三个人一言不合就开始打起来,索菲娅惊讶地张开嘴,眼珠子跟着他们的身影晃动,过了一会儿达米安也来了。
彼得荡过来,抱着索菲娅离开离开现场。
她心里有太多疑问了,根本没发现彼得的异样,索菲娅叽里呱啦分析着小丑说她帮过他是什么意思……
转身看见彼得体力不支躺在地上。
她心跳停漏一拍,跌跌撞撞地朝他扑过去,“你别吓我,你怎么了?”
53.53
索菲将他身体摸了个遍,没有发现任何伤口,但他就是躺在那,一动也不动。
索菲亚快急哭了。
她想起上次彼得救她的场景,她贴在彼得胸口听心跳……
完了,不动了,死翘翘了。
天台的风有点冷,索菲娅双手搓热捂在他胸口,e on,快起来!”
她左右摇晃他的脸,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
索菲娅为难地说:“虽然我现在还控制不好,但心脏复苏还是可以做的,来吧,给我电一下……”
彼得心想:“what?”
索菲娅自言自语,要是掌控不好力度把彼得电上天了,该怎么办?
“保守起见,还是先做个人工呼吸吧?”
她深呼吸一口气,正要对着彼得亲下去。
一只小鸟飞了上来,“你们在这干嘛?”
达米安插着双手,“所有情侣都像你们这样……呃,角色扮演吗?”
索菲娅伤心不已,“彼得快要死了,你瞧,他的身体已经硬邦邦的,哦,我可怜的男朋友啊……”
达米安上下扫视躺在地上的彼得,“不,他没有死,看起来像是中了某种迷药,昏迷了而已。”
“我们现在要怎么做?”索菲娅手足无措地问。
“有传统的和科学的,你要试试哪种?”
“传统的就是给昏迷的王子一个吻,依靠那爱的力量,你的王子就会醒来,科学的就是把他送到医院,看看他的大脑出现了什么问题。”
达米安看见彼得微微动的手,“看看他有什么问题,现在居然还不醒。”
此时彼得恰好皱着眉“艰难”“痛苦”地醒过来,达米安本来就是过来看看他们的情况,现在没事,他又飞走了。
索菲娅松开手,把他摔在地上,“你怎么能这样呢?”
索菲娅带着哭腔,“我真的以为你受伤,你……你简直是世上最坏的男朋友!”
她踹了他一脚,“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这里,我要走了!”
“等等!”彼得拉住她,“我只是想让你不被小丑迷惑,他在对你洗脑。”
索菲娅冷静了一会儿,“等会儿,西蒙这傻子呢?”
*
顿斯德废工厂。
西蒙被丢在废坑里,一束强光将他照亮,台子上站着的人手指间闪出猩红的微光。
“奥利芙,我们不必这样。”西蒙挣扎着,身体底下是硌着骨头的硬物。
“拉我上去,我会原谅你。”西蒙仰头说。
奥利芙拿着油桶哐哐地往底下灌汽油。
“上帝的屁股,你在干吗?!奥利芙,你发疯了吗?你跟索菲娅都他妈是疯子!!!”
奥利芙神情松动,“别跟我提她,你不配提她!”
“我……”她声音有些哽咽,“我竟然伤害了她,都是因为你这个贱人!”
奥利芙痛苦地抓着头发,“今天一切都会结束的,一切都会结束的,乖乖睡觉吧西蒙,没人会知道你沉睡在这里。”
“奥利芙!”西蒙扯开嗓子大喊,“造成你无家可归的是索菲娅!记得吗,是她看见安东尼从楼上掉下来,我只是跟多诺万提了一句,只是,提了一句,我并没有伤害她,亲爱的,是她抛弃了你,是她……”
“闭嘴啊!”
奥利芙把放空的油桶砸在他身上,“西蒙,你到现在还不会忏悔吗?如果不是你把我哥哥放出实验室……他根本不可能认识安东尼!是你让他记住安东尼的气味,在他发狂的时候失控把他丢下去。”
“这一切源头都是你!”
西蒙惊慌失色,“不,不是我,你从哪里知道这些的,不,那都是假的,我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是索菲娅栽赃嫁祸我!”
“呵,没有人性的畜生,我哥哥根本不是变种人,他被安柏注射了变异血清!”
“你的偏见只是自卑作恶的借口!下贱的畜生,如果那个时候索菲娅知道你一直在监视她,无论她跑到哪里都会被博士抓回去,她一定会把你打死对吗?布莱恩家族不会放过你的对吗?现在就让我替她报仇吧,西蒙,来吧,很快的,就像你这个刽子手对那种变种人做那样,让我慢慢的先把你折磨个痛快,再把你烧成灰。”
西蒙这才发现,他逃不开这里,他对这里有多熟悉,那么他这时的感情就有多绝望,那些看着变种人被他烧死的快感此刻都变成了恐惧。
哭喊的声音跨越时间朝他袭来,西蒙知道,一切都完了。
“奥利芙!”
索菲娅被彼得从天上吊下来,这是她和奥利芙的事情,她希望自己来处理。
“别这么做。”
奥利芙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我很抱歉,是他让我以为,你害死了安东尼和哥哥。”
“那天你在油桶里藏着,安东尼本来可以让你逃走的,西蒙向博士告状,他不配做人。”
奥利芙擦掉脸上的眼泪,“今天我就让他给那些死去的人一个交代!”
“不!”索菲娅缓慢靠近他,“那你呢之后你该怎么办?你会被送去阿卡姆,你会因为他进那个鬼地方,怎么样,你会去吗?”
“所有人在庆祝自由的时候,你要把自己关进不见天日的监狱吗?”
“那我需要怎么做!”奥利芙朝她咆哮到,“我也学着像你一样离开哥谭好好生活,可他们始终让我想起我哥哥的悲剧,我被他一直暗示这些事情都是你引起的,你如果不逃,谁都不会死,可现在我却发现,你是个受害者,而我成了罪犯的帮凶!他们毁了我家庭,毁了我的一生,索菲娅,他们毁了我!”
奥利芙颤抖地按着打火机,“你快走吧,我今天就在这看着他为这些死去的人赎罪!”
“我没有怪你!”索菲娅流着泪,“一开始我的确很讨厌你,可这并不是你造成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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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是朋友不是吗?如果你烧死他,他就洗白了,说不定明天新闻上还会把你写成一个纵火犯,而他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这就是他希望的不是吗?”
“如果你杀了他,他的罪恶就没有人知道了。”
索菲娅朝她伸手,“过来我这里,我们要让全哥谭的人知道,他们究竟做了哪些事。”
“让人们知道,到底是谁在挑起争端。”
“想想你哥哥,他一定希望你好好活着,替他向世人宣布,他们并不是博士说的那样发狂暴躁,他们也有作为公民生存的权利。”
奥利芙塌下肩膀,双手捂着脸,索菲娅上去拥抱她,“我知道你很痛苦,因为我也一样。”
西蒙悄然爬在边缘上,企图拿着生锈的铁杆向她们进攻。
彼得一团蛛丝将他死死地压在坑底。
“废物,”彼得看着他,“模仿得再像,也是个冒牌货。”
警笛由远及近,三人很快离开现场。
彼得对奥利芙有很大意见,她,抢走了自己的女朋友!
一整晚,彼得都在酒店隔壁听见索菲娅和奥利芙聊天的声音。
“行了,你去陪他吧,我没事,不会想不开的。”
“彼得不会那么小气,而且我们也没住在一起。”
奥利芙惊讶地问:“你们在一起还没睡过?”
“他不行吗?”
彼得敲了敲墙,“你们该睡觉了。”
“oops!”
索菲娅把奥利芙哄睡着后偷偷回到彼得房间。
一片灰暗,床上的人背对着她,索菲娅灵机一动,悄悄地搂住他的背,“这是谁家男朋友啊,这么贴心。”
索菲娅摸着摸着就摸到了他的腹部,“还有腹肌,我吃的真好。”
“哇,是不是有点紧张啊,怎么变硬了?”
“对了……说到硬……”
“你,那,里,硬,不……”
彼得翻过身压住她,捂住她的嘴,耳尖发烫,“别说了!”
一阵混乱的缠绵后,索菲娅安心地睡着了。
晚上,哥谭各处新闻爆出了资本财团的大料,顿斯德废工厂挖出累累白骨,西蒙自杀未遂,被抓出来的时候,媒体清楚地拍到他那含恨的眼。
韦恩集团公布了一系列伦特制药企图消灭的机密文件,小丑再次被他的宿敌抓进阿卡姆,哥谭暂时回归平静。
索菲娅手捧着两束百合,站在安东尼和奥利芙不知名的哥哥面前,她擦干净他们的墓碑,这回她不会再哭了。
她牵住彼得的手,“彼得……我想我从来没有跟你说一句话。”
彼得把她的手放进自己大衣里,“我想我也是。”
“我爱你。”
索菲娅从兜里掏出一朵铃兰花,“铃兰花象征纯洁的爱情,就像我和你,由蛛丝缠绕,我看着你深情的眼睛,祈祷这份感情万古长青。”
54.情侣问答
情侣二十问!
Q1:最喜欢对方身上什么地方?
索菲娅:他的喉结和腹部三角肌肉的位置,还有手,最喜欢和他牵手,很暖和。
彼得:整个人都喜欢。
索菲娅:要选个最喜欢的!
彼得:嘴唇和小腿。
索菲娅:为什么是小腿?
彼得:肌肉这么少踹人这么疼……
索菲娅:今晚的亲亲没了,哼!
Q2:对方身份揭露后什么感觉?
索菲娅:啊,我男朋友是彼得,彼得是蜘蛛侠,我男朋友是蜘蛛侠……震惊,我男朋友是蜘蛛侠?说实在,谁没做过超级英雄是自己男朋友的梦呢?还是很意外的,如果不是喜欢他,他现在应该被我打成蜘蛛饼干了。
彼得:开始以为她会很难过……
索菲娅插嘴:我就是很难过!
彼得:后面经过了一系列事情,她并没有怪我,当然我们险些分手,可她还是舍不得我……(看眼神)当然是我抱着她把整个人塞进她的怀里,如果她不理我,我就在布鲁克林大桥荡秋千,我们就和好了。至于她的身份,无论怎么样我都接受,家人就是这样。
Q3:谁更爱对方:
索菲娅:我。
彼得:我。
Q4:喜欢什么样的拥抱?
索菲娅:直接扑到他怀里那种,honey,你的战衣有点硬,好几次把我撞疼了。
彼得:喜欢后背抱,喜欢从后面把她整个人揽在怀里,感觉很幸福。
作者and索菲娅同时发出了一种喟叹。
Q5:第一次接吻是谁主动的?有什么感觉。
索菲娅:是我!(叉腰)到纽约约过几次会后我偷偷亲了亲他的侧脸,然后他还没反应过来我就亲在他嘴唇上了,他好可爱啊,感觉被我亲懵了,当时还不知道他是蜘蛛侠,我们哥谭人士一向说上就上。
彼得回忆:应该是她,不过后来好几次趁她睡着了偷偷亲过,嗯,很激动很开心,谈恋爱真好。
Q6:平时喜欢去哪里约会?
索菲娅:公园,快餐店,博物馆,警局……
彼得:我们没在警局约过会啊?
索菲娅:你再想想,危险微笑.jpg
彼得:哦,把你从reid面前抱走那次。
瑞德:我不想加入情侣问答,谢谢,再见,作者,(推推眼镜)不是说要给我单独开一本的吗?
作者(流汗):这个……这个,哈哈哈……嗝。
Q7:掉马后怎么相处?
索菲娅:不知道怎么相处,感觉他不是认识的那个人了,他不是一次掉马,他是掉了两次!我可以接受彼得是卡洛斯,可蜘蛛侠……那段时间简直是一团乱麻,可他居然还不跟我解释,我去找他的时候发现米兰达扑在他的怀里……那是我们第一次冷战。
彼得:维克托的事情还没有结束,我不能把索菲娅再牵入进来,我想找个时间跟她解释清楚,可米兰达哭着拦着不让我走,她说维克托不可能是坏人,我不知道她会突然抱住我,向上帝发誓,我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索菲娅:我以为你觉得米兰达更适合你,是啊,米兰达都知道你是谁,而我什么都不知道(假哭)
彼得抱住她:sorry,babe,以后我都会先跟你解释清楚。
Q8:对方出任务是什么感觉?
索菲娅:会让他注意安全,让他早点回来,趁他睡着后会翻看他身上有没有伤口,我清楚记得他背上有哪些疤痕,要是多了一条不知名的伤疤,我会很难过,偷偷帮他上药。
彼得:看来我有时候真的睡太死了……
彼得:会在暗中保护索菲娅的行动,不是所有人都是值得拯救的人,我们已经给过他们一次机会,不可能还会碰巧拯救他们第二次。
索菲娅:是谁因为没做到完美在被子里偷偷地哭?
彼得: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Q9:对方是怎么样的人,没谈恋爱之前会设想另一半是怎么样的吗?
索菲娅:我是因为他的猪笑声产生好感的,好吧,感觉他很温柔,见面后也很温柔,给人很靠谱那种感觉,会牵我的手,悄悄挡住风,很可爱,假装生气时脸鼓鼓的像小青蛙!总之就是很可爱,可爱是男人的最高评价,所有男人都可以很帅,可是可爱却是很少有的。我对另一半,嗯,没什么要求,我不是太主动的人,所以可能不谈恋爱。
彼得:像小鹿,眼睛圆圆的,脸很小,心底善良(划重点),有热心,很会照顾人,很可爱,熟悉了会很粘人(喜欢),会理解我做的事,很多时候只要亲亲抱抱她烦恼就会消失。另一半的话,遇上索菲娅就会谈。
Q10:谈谈对方受伤后是什么感觉。
索菲娅:真的要谈吗?
彼得:嗯,我也想知道。
索菲娅:很难过,喘不上气,害怕的情绪大于生气,你知道吗,维克托把你带走后,我就知道你是谁了,可我更害怕你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后来你的确,不想见我。不过调整情绪后会希望他以后不再受伤,即使不在一起的话,也希望他平安快乐。
彼得:沮丧,绝望,觉得永远失去她了,之后有段时间一直赖在她身上,她去哪我去哪。冷战不好受,事情结束后在她家楼下站了一整夜,顺便收拾了几个偷窃犯,和她谈谈之后就和好了,嗯,是我缠着她,我不会放手。
Q11:谁在这段感情中更主动?
索菲娅:是我吧,第一次亲吻和……都是我先诶。
彼得:是我,我从来没想过分手。
索菲娅认输:没想过吗?即使分手我也不会说你坏话的(偷笑),不过我会说你女朋友的坏话,我很小气,算啦,估计我都不会再去关注你的小道消息啦,我会用平常心对待彼得的,或许我会快速交个男朋友来忘记彼得,不过,再也没有比他更好的人了,所以,我应该不会主动提分手,他提分手的话我应该会答应,我不知道怎么去鉴定他是不是真的有这个意思,但如果他提了我会同意的。
彼得:她有些不安全感,知道我身份后这种情况会更严重一点,不会分手,即使暂时分开也会找个地方保护她,我们已经决定结婚了。
索菲娅(惊讶):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手指上怎么多了个戒指?(看向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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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麻蛋,我怎么没看见他是什么时候给你带的,采访前没有啊!!!
Q12:谁更喜欢亲亲?
索菲娅:男朋友太可爱了,每天都想亲他。
彼得:喜欢接吻,深吻。
Q13:睡觉时背对着对方还是……
索菲娅:趴在他身上!让他感受身体的重量。
彼得:面对面抱着,把她搂进怀里,像抱小熊一样,小熊晚上会踢被子,抱得好就不会。
Q14:如果身份互换会做什么?
索菲娅:站在天台上,先摆出两个标准姿势,然后去抓小偷。
彼得:回去把盖文打一顿。最好还是不要换了,因为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力度。
Q15:对方最喜欢的食物?
索菲娅:肉食动物,搞不懂为什么这么喜欢那家快餐店,三明治他怎么吃都吃不腻。
彼得:喜欢喝各种汤?体重上升后一边哭一边喝,还说蜘蛛侠落水后还爬得起来吗?一些无厘头的问题。
Q16:表达爱意的方式?
索菲娅:拥抱,亲吻,会对他说很多我超级喜欢你。
彼得:察觉她的开心和不开心,悄悄预判她的行动,不经意让她觉得自己和她是心灵相通的。
索菲娅:怪不得生理期我还没说话你就说要不要带我去看坏人荡秋千?
Q17:对方什么时候最可爱?
索菲娅:彼得思考,话痨,心虚的时候。
彼得:生气的时候像一只会顶人的小猪。
Q18:对方的小习惯?
索菲娅:爬……墙?哈哈哈哈!
彼得:(捂住某人的嘴),她喜欢讲冷笑话。
Q19:致命问题,如果回到过去,蜘蛛侠还是美国队长?
索菲娅(毫不犹豫):彼得.帕克。
彼得:不考虑斯蒂文?
索菲娅:那是一种仰慕的感觉,但是他要是塌房的话我也没什么感觉,但你是自己人,你要是敢……我可就可以关起门来好好教训你了。
彼得亲了索菲娅一下。
索菲娅:干什么呢,作者看着呢,我们就不要刺激她了。
作者:……
Q20:如果再来一次,没有其他的事,你们都在kn上大学,会不会有交集?谁会先提出交往这件事?
索菲娅:以我的观察力估计不会看出彼得是谁,哈哈哈,估计我们很难会接触到,真的很好奇纯纯的校园爱恋是什么,也许我会邀请他跳一支舞,sorry,我只是不想看有人会落单,但彼得应该不再会落单了。
彼得:哦,这样的话,会变成我一个人的暗恋了,我会制造不经意的相遇,不小心撞倒她的书之类的……
索菲娅:那我会揍你!我讨厌这样追人的方式。
彼得:那我会偷偷在食堂吃饭的时候观察你……
索菲娅:不喜欢。
彼得:我直接到你面前,啪地一声按在墙上,“女人,我喜欢你很久了,请跟我谈恋爱。”
索菲娅猛打彼得:我看出来,你是逗我玩,去哪里,给我回来,我要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