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水往事同人:野狗》 第123章 兰波受伤 元梅让猜叔等人先在宾馆休息,陪兰波待到了五点多,见时间差不多了,便一个电话将但拓叫来陪护,自己带兰波出去吃了点东西。 兰波没什么胃口,被元梅哄着劝着吃了几口后,便坐不住了,后者无奈,也只好付了钱,带着他离开饭店。 少年心情沉重,目光中没有焦距,茫然的站在饭店门口等待与老板结账的阿姐,却冷不丁被一道寒光晃了眼睛,循着那光照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人群中一个带着帽子口罩和墨镜,披着及胸长发的壮硕男人,胸前带着一块三角形银色金属牌,正举枪对准…… 兰波眯了眯眼,顺着枪口指的方向看去…… 糟,阿姐! 那长发男距离太远,兰波身上又没有带枪,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趁对方开枪之前,将阿姐推回饭店。元梅不设防之下,被兰波推了一个趔趄,直接摔倒在了门口。 就在他弯下身子搀扶的时候,只听见砰的一声枪响,随即便感觉大腿一烫,紧接着就是一阵剧痛。 回头看去,那长发男人已经消失在了人群里,元梅吓得不轻,胡乱掏出手枪对着枪声传来的方向开了几枪,紧接着迅速掏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 抢救室外,元梅脸色难看的坐在等候区的椅子上,看着赶来的猜叔等人出神。 猜叔眸光闪了闪,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后者叹了口气,有些失落的垂下眼帘,握住他温暖的大掌,侧头对身旁的但拓道:“拓子哥,你先去病房里看着点西图昂吧,我不放心他。” 但拓犹豫的看了猜叔一眼,见对方点头,便也无奈的轻叹一声,温柔的拍拍元梅的肩膀,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起身去了病房。 猜叔回头看了一眼紧紧跟在身后的细狗和小柴刀,对两人摆了摆手。 两人对视一眼,小柴刀默默退开,细狗有些犹豫,忧心忡忡的低声劝道:“小妹儿,兰波他伤在腿上,没的生命危险赅,你冒担心喽。” 元梅轻蹙着眉头,神情脆弱的让人害怕,就那么仰着小脸,失神的看着细狗,还不等他再说些什么,元果便小跑着匆匆穿过走廊,扑到了元梅身边:“姐,你没事吧?身上有没有受伤?啊?有没有伤?” :“我看看……”说着,他一把将元梅从椅子上拉起,紧张的抬起她的胳膊,眼睛在她身上来来回回的查看着,见她身上没有伤口,这才长舒一口气,后怕似的将她一把抱住。 元梅仰着下巴,任由元果的脑袋埋在自己颈窝里,用微不可察的气音低声说道:“处理好了,该扔的都扔了。” 闻言,她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表示了解,紧接着,她缓缓推开元果,可怜兮兮的回头道:“猜叔,我今晚不去了,我想留在兰波身边。” 猜叔有些不悦,下意识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表露出来,只冷着一张老脸嗯了一声。 兰波的手术结束,元梅和元果坐在病床边上,轻声细语的对着病床上的兰波嘘寒问暖,不远处还站着面无表情的商凯。 猜叔带着但拓他们去了项龙国际酒店赴陈会长的约,元梅心中忐忑,面上却依然温柔的不可思议,她小心翼翼的用纸巾擦拭掉兰波手臂上的血痕,眼泪不住在眼眶中打转,看的病床上动弹不得的兰波心焦,努力的颤抖着嘴唇想要安慰一下阿姐,无奈嘴上带着呼吸罩,声音根本无法传入对方耳中。 与此同时,项龙国际酒店,毛攀吊儿郎当的坐在猜叔对面的沙发上,看着手中那把属于元梅的枪,头也不抬的说:“来来回回多了,大家都烦。今天咱也别装了,你痛快的把那条路交给我走木材,大家合作愉快~” 猜叔轻叹一声,耐着性子道:“路不是我的,我答应你也没用。” 毛攀挑了挑眉,倾身靠近了些许:“还嘴硬?艾梭不是全权交给你了吗?” 见猜叔不为所动,他邪笑一声,极其装逼的打了个响指,紧接着,他身后的几个跟班便连拉带拽的将原本应该守在门外车上的但拓和小柴刀推了进来。 但拓头上挨了一闷棍,被几个壮汉丢在两人中间,毛攀轻笑一声,抬脚重重的踩到了他刚受过伤的后脑勺上,一边使劲的撵动,一边咬牙切齿的说:“一次在林场,一次在医院,两次对我下手…… 看在生意的份上我都忍了,可我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女人,你还要跟我抢……这是你逼我的。” 说罢,他高高的抬起腿来,死命的朝着但拓踹去。 猜叔猛然起身,用手掌将他的腿推偏到旁边,脸色难看的问道:“你确定要玩这么大吗?” 毛攀冷笑一声,神情骤然癫狂起来,用手指戳着猜叔的胸口邪笑道:“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呀~你确定要玩这么大吗?” 医院里,轻柔抚摸着兰波脸颊的元梅被电话铃声打断,她给元果使了个眼色后,走到病房门口按下了接听键。 来电的人是沈星,他火急火燎的迅速说道:“小梅姐不好了,我在机场遇见觉辛吞警官,他告诉我说看见陈会长在曲碰和卫生部的官员应酬不在大曲林,我……我一听这话就心慌总感觉这事儿和毛攀那小子有点关系,拓子哥他们手机打不通你跟他们在一起吗?”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他一着急,说话连停顿都没有,跟个机关枪似的突突突个不停,元梅虽然有点没听明白,却早就知晓剧情,闻言冷着脸嗯了一声,也着急忙慌的答道:“没,我在医院,兰波受了点伤我没跟猜叔去。” 说话的功夫,她转回身子,朝元果使了个眼色,对站在墙边的商凯扬扬下巴:“娃娃你看好兰波,我和元果有事出去一趟。” 见商凯点头,还谨慎的掏出后腰别着的手枪上了膛后,元果这才放心的起身跟上。 :“我就说让猜叔别掺和别掺和,他不听,非得跟着掺和这事儿……”电话里,沈星告诉元梅,他在机场被觉辛吞警官拦下,以欠坝子哥钱,对方报警后还没销案,不能放人离开勃磨的理由扣下,这才知道陈会长不在大曲林。 元梅也不吭声,只大步流星的领着元果往外跑,等他说完了以后又是嗯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将车钥匙丢给元果:“项龙国际,那边出事了。” 元果点点头,一脚油门载着元梅飞速冲到了项龙国际酒店门口。 门口的保安见到那个气势汹汹的身影后,下意识拦了一把,待看清了元梅这张熟悉的脸后,又讪讪的对视一眼,默默退到墙角放行。 还不等元梅走进会客厅,就听见了猜叔撕心裂肺的吼声:“四个点!把人放了!” 元梅心头一紧,大步冲进会客厅大门,第一眼看见了四目相对,气氛剑拔弩张的猜叔和毛攀,第二眼就找到了被两个男人按在游泳池里的但拓。 见她大步冲向自己,毛攀笑嘻嘻的后退两步,张开双臂一脸惊喜的挑眉道:“你来……” 他话还没说完,元梅便飞身上前,一个飞踢踹上他的胸口,一脚将他踢得倒飞出去三米多远。 落地之后,元梅接过紧随她身后进门的元果递过来的手枪,瞬间拉开保险,打死了一个用枪指着自己的家伙,又将刚杀过人的枪口指向水中按着但拓的两人。 他们对视一眼,犹犹豫豫的松开双手,任由但拓挣扎着用手扶住他们的肩膀,仰头不住咳嗽。 元梅给小柴刀和细狗使了个眼色,让他们下水救人,自己则大步上前,一脚踩上了还在往外吐血的毛攀的胸口,蹲下身子冷冷的威胁道:“毛攀,我说过让你老实点,既然你不听话,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说着,她扬起还捆着绷带的左手,重重的在毛攀脸上打了一拳,将他的脸打偏到了一边,又站起身来,踩着毛攀胸口的脚缓缓发力,感受对方骨头裂开时发出的轻微震颤,眼中翻涌着浓浓的杀意。 猜叔见她是真的起杀心了,慌忙大喊一声:“阿妹!冷静点!” 见元梅面无表情回头看他,猜叔忍不住心头一紧,随即指着正被细狗和小柴刀搀扶着往池边移动的但拓道:“去看一下但拓,后面的事我来处理。” 猜叔脸色非常难看,瞥了一眼元梅匆匆跑向泳池的背影,眸中闪过一丝复杂,还不待收回目光,就和猛然回过头来的元梅对了个正着。 后者直勾勾的看着猜叔,又在他的注视下,侧头瞥了地上的毛攀一眼,眸中的倔强简直要让猜叔觉得,自己今天如果不给她一个满意的处理方式,她就会当场发癫,将这里一把火烧了。 两人的对视一触即分,却都用眼神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元梅知道自己方才看见但拓那副样子的时候慌了,她以为自己知晓剧情,提前有了心理准备后,事情发生的时候就不会那样紧张,可她高估了自己的心理素质,也低估了但拓在自己心中的重要性。 她失控了。 这么多年以来,她第一次让猜叔察觉到了自己的不满,她让猜叔察觉到了她最真实的情绪,但凡事都有例外,她赌猜叔不会因此不满。 就像她和猜叔说过的那样:但拓,是她的软肋,亦是她的逆鳞。 喜欢边水往事同人:野狗请大家收藏:()边水往事同人:野狗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4章 软肋 事情还要从几天前说起: 安全屋,老大办公室里,猜叔坐在元梅身侧的沙发上,一人一瓶牛奶,一言不发的小口抿着。 半晌后,猜叔放下瓶子,低声问道:“阿妹,兰波那边,你有把握吗?” 元梅挑挑眉,得意洋洋的掏出香烟:“当然了,艾梭那个后爸可没有我这个亲姐亲近。” 猜叔却不甚赞同的轻哼一声:“他毕竟是艾梭养大的,那是艾梭的孩子,艾梭死了的话,他会很伤心。” 顿了顿,他轻轻挑挑眉道:“那兰波……看起来很重感情。” :“不,那是我的孩子。”元梅笑了两声,随即又立马正起脸来,认认真真的答道:“他的思想,都是我灌输的,他的三观也都是我建立的,虽然不一定什么都按照我的想法走,但我比艾梭要了解他。 从一开始,我就很看不上麻牛镇那边人的思想观念,尤其是艾梭灌输给孤儿队的那些誓死效忠之类的废话,所以我一直在悄悄改变兰波的想法……我不能让他的行为模式改变太多,因为麻牛镇的大环境就是这样,一旦他脱离了麻牛镇的生活氛围,就会被当成异类,孤立起来,一个这样的人,可没办法让孤儿队的成员臣服。 所以我没做太大的动作,只在他原有的认知上涂抹我想要的图案,在那些不为人知的地方留下我的痕迹。就像一颗别人做的炸弹,我不碰他的外表和结构,只在引线上做些手脚,于是乎,这颗炸弹,就只有我能引爆了。” 说到这里,她又挂上了笑容,慢悠悠的将香烟插入烟管,点燃以后吸了一口,吐着烟雾补充道:“还有啊,猜叔,兰波对我来说,不只是一个工具,他是我弟弟。” 猜叔不置可否的抿了抿嘴:“西图昂变成这样,艾梭非常生气,四个点的分成以外,还要毛攀的命。” :“你之前不是说过嘛”元梅明白他的意思,了然的点头解释道:“我猜陈会长会同意,我也猜,艾梭会让兰波去动手。” 猜叔嗯了一声:“他和西图昂……还有另一个被毛攀打死的小孩是一起进入孤儿队的,他们一起长大,又一起被抓到伐木场,会有怨气,艾梭不可能不在意。” 元梅咧嘴一笑,贱嗖嗖的将手肘垫在自己翘起来的二郎腿上,用掌心托住下巴道:“他在意也没招,过几天你会发现,兰波受了点儿伤,没法亲自动手杀毛攀。 还有啊,你这个世界第一聪明人会劝艾梭:毛攀他妈是个不好搞的超级惯孩子狂魔,而且手里捏着陈会长的基金会,权利比起陈会长也只多不少,她一旦发现这件事里面有麻牛镇的手笔,可能会当场发疯,搞出一些很麻烦的事,所以你会要求陈会长用自己的人去杀毛攀。 受伤的兰波会在达班待很久,因为我这个阿姐见到西图昂受伤以后很崩溃,已经承受不起另一个弟弟出事了,我特别紧张兰波,不放心他回医疗水平差劲的麻牛镇去,必须要放在眼皮子底下亲自照顾,正好也能给艾梭省一笔治疗的费用。 等他养好伤回到麻牛镇以后,毛攀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相信那老小子也不敢一遍一遍的强调他要死要活的逼陈会长杀自己的亲外甥这种事,一个一点都不关心自己孩子的养父,可怎么跟我这个把他当成心头肉的阿姐比呀? 啧啧啧~你说,他的心怎么这么冷漠啊?兰波都要重新认识艾梭了呢~~~ 还有啊,陈会长那边……你手里掌握着他亲自派人动手杀自己外甥的把柄……在他把那个二姐从项龙商会势力圈踢出去之前,应该会很听你话的~” :“你很好。阿妹。”猜叔闻言似乎很开心,哈哈大笑着探手拍拍元梅的脸颊:“如果你是我生的鹅子,那阿叔这辈子就没有遗憾了。” 元梅夸张的撇撇嘴,然后又噗嗤一笑:“拉倒吧,你这么稀罕我的前提就是我是女的。 女人的优势就是长得好看,还能撒娇卖萌,要真让你生个像我这么精,这么有主见的儿子,那肯定天天跟你对着干,一次都不带跟你服软的,你就且等着受气吧。还是我好,会哄你开心。” 猜叔被她那古古怪怪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你看,你还是有缺点的嘛,你没有自知之明,还以为自己很讨人喜欢呢,怎么不想想你气人的时候呢?” 元梅被气的直撇嘴,不情不愿的抽了一口烟,侧头吐向了另一边,同时转过头去不看他,用肢体语言表达自己的不满,又是逗得猜叔一阵大笑。 笑够了以后,他突然沉默下来,见元梅不明所以的转过头来,他轻轻垂下眼眸,低声问道:“阿妹,西图昂……你伤心吗?” :“伤心啥呀?我一手放任的……”元梅笑嘻嘻的摇摇头,随手将香烟碾灭,又将烟头从烟管里拔出,丢进烟灰缸里,只是她的眼睛,从头到尾都没和猜叔对视过。 后者了解元梅,见状忍不住叹了口气,真诚的抬眼看着她的侧脸道:“阿妹,在阿叔这里,你不用强颜欢笑。”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元梅的笑容僵硬一瞬,垮下脸来,失落的垂下睫毛,轻轻点头。 猜叔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你怨我吗?” 元梅委屈巴巴的摇摇头,像个被妈妈打了以后,得到对方安慰的小孩子一样,一言不发的绕过茶几坐到了猜叔的沙发上,倾身搂住他的腰,将脑袋埋入他怀中求安慰。 猜叔温暖又宽厚的大掌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什么也没说,只用一个包容的拥抱安慰这个伤心的孩子。 半晌后,她深吸一口气,声音闷闷的从猜叔怀里传入他的耳中:“猜叔,你说的对,西图昂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知道他是艾梭的私生子,但人都是有感情的,我看着那孩子从那么小,长到这么大,真的是……挺难受的。” 猜叔并不因西图昂出事而难过,他的难过,是因为元梅。 或许,也不是因为他心疼元梅,而是他担心元梅在这场计划中失去的太多,因此生出异心。 想着,他将手按在元梅头顶,顺着她的发丝一下一下的抚摸着,下巴抵住她的头,低声说道:“你很棒,阿妹。要成事,本就需要丢弃很多,你的牺牲,阿叔看在眼里,阿叔不会辜负你。” :“猜叔~”元梅双手搂紧猜叔的腰,头也埋的低低的,半晌后,她蹙着眉头仰起脸来,双眼紧紧的盯着猜叔,颤声祈求道:“我想送但拓去华国。” 猜叔身子一僵,带着疑惑的垂眸看她,手也缓缓从她背上离开:“能和我讲一下原因吗?” 元梅的睫毛颤了颤,缓缓退开身子,双目无神的盯着猜叔手腕上的白色玉珠,声音有些缥缈的说:“但拓说,他爸爸就是吸白粉吸死的,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毒贩。 他还说过,达班猜叔的人,永远不碰毒……”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目光缓缓聚焦,转到猜叔脸上:“他有他的原则,他那么恨毒品,不会同意我们的计划的。 就算他愿意为了我,压抑痛苦留下来,可我怎么忍心让他那么难过呢?我的拓子哥,就应该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啊,他不应该为我背负那么沉重的东西……” 猜叔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靠在沙发椅背上:“你当初送貌巴走,也是因为这个?” 元梅闻言,带着些无奈的瞥了猜叔一眼:“你咋又明知故问呢?” 猜叔知道,元梅当初送貌巴走,有一半的原因是那孩子不受控,还有一半的原因,便是他也和但拓一样,同样痛恨毒品,痛恨毒贩。 那孩子比但拓冲动的多,他们很难保证他不会一时想不开,跑去做什么傻事,于是猜叔也顺着元梅的意思,在她明说暗示中,任由她一手促成貌巴搅黄昂吞的酒厂,随后借着这个机会将人送走。 猜叔不介意在元梅的计划中,扮演那个黑脸的恶人角色,因为他并不是很在乎貌巴的想法,同样的,他也不想貌巴这样憋屈的死在三边坡,所以将他稀里糊涂的送去华国是最好的办法。 元梅知道猜叔早就看透了她这些小手段,甚至她很多时候,还会故意露出些许破绽,同样让猜叔明白,她知道猜叔在静静地看着自己作妖,她压根就是在恃宠而骄。 就像小孩子偷吃一块糖,明知道父母都发现了自己,只是在假装不知,却还是要悄悄的将糖塞进嘴里。 猜叔并不在意貌巴的去留,可但拓却不一样。 在如今的猜叔心目中,但拓依然是达班当之无愧的二把手,虽然大多时候,能替自己做出决定,发号施令的人是元梅,可最后执行的人还是但拓。 元梅看得出来,猜叔这是钻进牛角尖儿里去了,于是便攥着猜叔的手解释道:“猜叔,你需要但拓,是因为他能负责走私运输生意,可之后我们的发展重心不在这里。我知道,卖白粉也需要运输,可这件事不是非要咱们自己去做……猜叔,贪多吃不下,我们可以把这块蛋糕分给麻姐的四爷。 他虽然是正经的白道边贸商,但他图的是财,不是什么道德底线,只要有钱赚,谁还在乎脚下走的是黑道还是白道? 只要我们前期沟通好,后期的事情就不需要我们操心了,咱们只需要将自己手头的事情处理好,之后再一点点扩张势力,去赚更好赚的钱,去打更广阔的天下,剩下的,交给那些攀附着我们生存的藤蔓处理不是更省心吗?” :“你泄露了口风?”猜叔眼神骤然变得复杂,眸中偶尔闪过一丝不算善意的情绪:“难怪四爷这样殷勤。” 元梅轻笑着摇摇头:“我又不傻。” 说着,她又点燃了一根香烟:“我只是告诉他,我需要的不只是酒,还有其他东西,随着需求量增加,日后达班可能会允许他们的业务范围扩大到三边坡。 他最近献殷勤,是为了向我展示他又能力接下我所谓的那些莫须有的需求。他的努力有目共睹,你我都看到了不是吗?” 猜叔闻言放下心来,自嘲般的轻笑一声。 他就知道,阿妹办事谨慎,不会这样莽撞,可送走但拓……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阿妹,事情叫别人去做,不如自己来的好。” 元梅不赞同的挑挑眉:“猜叔,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做风险转移的名词?” 猜叔不置可否的扬扬下颚:“你和但拓都是达班的人,你知道的,阿叔培养一个人不容易……” 元梅轻笑一声,四仰八叉的瘫倒在了沙发椅背上,仰头望着天花板道:“我知道你是怕但拓走了,我的心就不在达班了。可是猜叔……你说你有野心,你想知道自己能不能超过坤砂,我又何尝不是呢?” 说着,她坐直身子,双眼亮晶晶的看着猜叔,眸中满是癫狂:“猜叔,我也有野心。我想知道我能不能帮你坐到那个位置上去。我也想做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开国宰相!让那些抛弃过我的人知道,我不是个没了他们就活不下去的小可怜儿。” 猜叔眯了眯眼睛,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但紧接着,元梅便垂下眼帘,继续盯着他腕子上的手串,轻轻握住他温暖的大掌,低声说道:“可是猜叔……在我心里,但拓和别人不一样…… 他不走,我心不安。” 猜叔长叹一声,什么都没说。 元梅见他态度有些软化,索性直截了当的坦诚道:“你知道,我不是个需要依附他人生存的菟丝花,我是一条野狗,我脖子上的锁链只握在你手里。 可但拓……他是我的软肋。 猜叔,我不想在咬人的时候,被人捏住软肋。” 猜叔神情变幻莫测,半晌后,他转过头去冷声道:“我需要考虑一下。” 他这个态度可以表明,这事儿到现在就算成了大半,元梅知道以猜叔的性格,她再多说一句话,都会让对方觉得自己在逼迫与他了,所以只默默点了点头,用带着些许希冀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长叹一声,垂下了脑袋。 猜叔拍了拍她的手,一言不发的起身离开…… 几天后,他终于松口了:“这件事情,你有同但拓讲过吗?” 元梅摇摇头,欲言又止的觑了猜叔一眼,后者翻了个白眼,不悦的骂道:“那么烫嘴的话,就不要讲了。” :“哎别呀~”元梅撒着娇拉住猜叔的衣袖,可怜巴巴的央求道:“等毛攀这件事情过去以后,你找个机会跟但拓聊聊,稍稍透露一下你的想法,之后我再跟他谈把他送走的事儿呗~” 猜叔冷哼一声,拉着脸皱眉道:“你就不怕他大吵大闹,搞得人尽皆知吗?” :“怕呀……”元梅垂头丧气的叹了口气:“可是拓子哥那么相信你,你不松口,我贸然去跟他说的话,他该觉得我恶意揣测你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了,话不从你自己嘴里说出来,他是不会相信的。” 猜叔心情稍稍舒畅了一些,也被她这个不轻不重的马屁拍的没了脾气,却不愿与她多说,恨恨的白了她一眼,丢下一句话后转身就走:“我会找机会同他讲。” 医院里,但拓病床前,吴海山手忙脚乱的解释着:“猜叔,小元法师,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这件事情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我……我是被毛攀利用了,我上了毛攀的当啊猜叔! 我怎么可能害你们啊猜叔……这个事情是这样的啊……我……我在回磨矿山的路上,沈星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你们在项龙国际有危险,让我赶紧通知陈会长,我才晓得这件事情的…… 哎……猜叔……哎,你想想,我如果要害你们,我会打电话给陈会长让他回来救你们吗?对不对……” :“陈会长?”猜叔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从椅子上缓缓起身走到吴海山面前,明知故问的说:“他不是回来救他外甥的吗?” 闻言,吴海山怯怯的透过站在自己面前的猜叔,觑了一眼病床边紧紧握着但拓大手,头也不抬的元梅,低声说道:“我也不知道毛攀都干了什么,我只是接到了沈星的电话……猜叔,真的,沈星给我打电话我才晓得的……” 猜叔面无表情的挑起一边眉毛:“沈星打给你?” :“啊……”吴海山惊慌失措的点点头:“你……你要不相信的话,你现在把沈星叫过来……你……你一问沈星就知道了啊……真的啊猜叔……” 猜叔依旧面无表情,冷冷的指出:“沈星回国了。” 吴海山闻言脸都白了,还是病床边的元梅微微侧头,替他说了一句话:“猜叔,他没撒谎,阿星没走,刚才也是他给我打的电话。” 猜叔回头看了元梅一眼,见她点头,便没有多问什么,只默默转头回到病床边上,一言不发的撵动着元梅送的那串帝王绿佛珠,口中无声的念着祈福经文。 吴海山一看有戏,急忙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元梅:“小元法师,你……你替我跟猜叔解释一下吧,我……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啊……那但拓兄弟他……我真不知道会出这种事情啊!” :“替你解释?”元梅偏过头来,目光阴冷的看着吴海山:“现在我的爱人躺在这里,你叫我替你解释?” 吴海山噎了一下,讷讷的低声劝道:“现在毛攀也被你打进医院了,你的气……” 元梅半个字都不想听了,冷冷的举起手掌,吴海山见状,委委屈屈的闭上嘴巴,站在病房中间犹豫半晌后,默默转身离开。 喜欢边水往事同人:野狗请大家收藏:()边水往事同人:野狗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5章 将计就计,打够本。 片刻后,陈会长亲自带着毛攀那群小弟上门道歉。 一群人跪在昏迷不醒的但拓病床前,乌泱泱的一大片,被心情不爽的元梅统统赶了出去。 陈会长讪讪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将猜叔也叫走私聊。 不消片刻,猜叔便面无表情的推门回来,将艾梭准备装样子退回给陈会长的那颗鸽血红递了过来:“成了。” 元梅轻轻放下但拓的手,打开盒子看了一眼,又不甚在意的盖上盒盖递还给猜叔,扭回身子抚摸着但拓的脸颊:“毛攀的事……陈会长什么态度?” :“考虑一下。”猜叔随手将盒子丢在床头的小桌上,担忧的看着元梅长叹一声:“阿妹,不要冲动,但拓的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元梅缓缓垂下脑袋,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就是心里有点难受……” 猜叔越过床上的但拓,握住元梅的手,安慰似的在她手背上轻拍几下,见元梅情绪低落,也没再多说,只绕过病床,拍了拍她的肩膀,默默带着细狗和小柴刀回了酒店。 第二天,猜叔带着陈会长去了一趟麻牛镇,将一个老公和两个弟弟都受了伤的元梅留在了医院。 元梅感谢的抱了抱猜叔的肩膀,站在病房门口目送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走廊转角,回身推开病房门的时候,目光中的温度便骤然退尽。 她冷冷的看着窗外的树影,半晌后,又长叹一声,重新坐回床边痴痴的望着但拓的侧脸。 不久后,陈会长那个惯子狂魔的癫婆二姐冲进但拓的病房大吵大闹,被紧接着跟来的陈会长带走以后,便没再过来打扰过他们。 当天下午,但拓从昏迷中醒来,看着委屈的直掉眼泪的元梅,心里的疼压过了身上的疼痛,不由分说的将她搂进怀里。 元梅知道拓子哥有脑震荡,不敢真的压在他身上,悄悄用胳膊撑住病床,虚虚将头靠在他的胸口,眼泪却结结实实的滴滴砸在但拓胸前,烫的他心痛如绞。 这几天元梅看起来非常脆弱,她奔波于三个病房之间,看完了这个看那个,连王安全都忍不住为之担忧,连连劝她回去休息。 元梅却摇着头,牵起但拓的手贴在颊边,苍白着一张脸道:“回去就更休息不好了,我想待在你拓子哥身边,看着他,我才能放心。” 说着,她幽幽的望着但拓,双手摩挲他的大掌颤声说道:“我最近总是会做噩梦……梦见你被人害了,每次我都感觉心像是被绞肉机绞碎了一样,疼的像马上就要死了一样,看着你,我还能安心一点。” 但拓摇摇头,轻轻抚摸着元梅的头发:“没得事噻,锅锅都阔以下克走了嘛,晚上我陪你回屋头睡赅。” 元梅眉头皱的紧紧的,用脸颊贴上他的手掌,眼泪汪汪的摇头道:“我不用回去睡,只要让我知道你平平安安的就好,你陪我回去睡,我反而担心,到时候更睡不着了。” 但拓心中难受,没有再劝,只是紧紧的搂着她的肩膀,一遍一遍的承诺着:“冒怕,妹儿,冒怕嘛,锅锅以后一定好好嘞,不叫你担心嘛。” 元梅眼泪汪汪的点着头,将脑袋深深埋进但拓胸口。 王安全见状叹了口气,低声告辞离开,他前脚刚走,病房里后脚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陈会长那个癫婆二姐疯疯癫癫的冲进病房,薅着元梅肩膀上的衣服就往外拽,被后者甩开后,便又哭又嚎的撒起泼来:“你跟我走……我叫你跟我走!是你把我儿子害成那样的,你必须得负起这个责任来! 我儿子现在要见你,你快跟我走!” 元梅用看傻逼一样的目光仰头盯着陈洁,毫不犹豫的拒绝道:“他要见我,我就得见他呀?我因为什么打他你心里没点B数吗?我老公现在还在这儿躺着呢,怎么没见他亲自过来道歉呢?” 陈洁压根听不进去她的话,只用她那尖锐刺耳的大嗓门子骂骂咧咧:“你这个小贱人,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为了你,他怎么会去找那个什么猜叔的麻烦?你男人这样,都是你自己害的,凭什么怪我儿子?我儿子是你打伤的,你必须去当面给他道歉!” 元梅很烦她,想也不想便一个手刀将人打晕,随即掏出手机给吴海山打去了一个电话。 不久后,州槟黑着一张大脸推门而入,跟两人点头道了个歉后,扶着椅子上昏迷不醒的陈洁走了,没成想第二天上午,那个癫婆又来叽叽歪歪了。 这次她没有撒泼,而是可怜兮兮的抹着眼泪,握着元梅的手臂不住哀求道:“小元啊,昨天是阿姨错了,阿姨太着急了,阿姨跟你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能不能去楼上看看我家攀儿?” 元梅一把抽出自己的胳膊,扶着站在床边的但拓坐下,头也不回的拒绝道:“不能,陈女士,我跟您儿子不熟,没有探病的必要。” 顿了顿,她又侧身补充了一句:“如果他气不过,想报仇的话,我在这儿等着。” :“不是的呜呜呜……小元,我家攀儿没想过跟你报仇呜呜呜呜……”陈姐泣不成声的扑到但拓病床前,凄厉的哭求道:“他只是想看看你,他有话想跟你说……小元啊,阿姨求求你,你去看看他吧呜呜呜呜……那是我的儿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他现在躺在病床上,一直喊你的名字……我这个当妈的心里……呜呜呜我求求你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着,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攥着元梅的裤腿道:“阿姨给你跪下了还不行吗?求求你去看看他吧,我求求你呜呜呜呜……” 但拓见她哭的如此可怜,忍不住悄悄对自家媳妇儿挑了挑眉,后者却嗔怪的皱了皱鼻子,不悦的嘟囔道:“你看我干啥?你个圣母,那小子想挖你墙角,撬你老婆呢,你不会真那么同情这位陈总,想劝我去见那个小杂……吧?” 但拓抿了抿嘴,若无其事的移开目光,想了想,又忍不住凑上来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陈洁闻言,膝行上前两步,泪流满面的将目标转移到了但拓身上:“小兄弟,我求求你了,你劝劝小元吧……我儿子不是想挖你墙角,他就只是想见见小元,亲口跟她道个歉,求你让她去看一眼吧呜呜呜呜……他现在不让人给他打针,他的伤不能这么拖着呀……人会拖死的呜呜呜……” 但拓有样学样,冷冷的抽回手来,一言不发的躺回床上,只是眉头一直紧紧皱着,看的元梅有些心疼,于是便又是手起刀落(手刀),一掌将那个癫婆打晕,直接给州槟打电话叫他来接人。 第三天,陈洁又来了…… 元梅觉得,他们老陈家许是老坟那边风水不好,不然怎么养出来的后代一个个的都这么能找虐呢? 这么想,她又觉得不大贴切,转而觉得许是自家老坟风水上出了点儿啥毛病,要不怎么老陈家一个个的都愿意天天跑来烦她。 那癫婆这次自己来不算,还不知怎么摆弄的,连带着猜叔都打来电话,提醒她暂时忍一忍。 元梅知道,猜叔是担心自己下手太重,毛攀拒绝治疗的话,就真成死在他们达班手里的了,脸色难看的挂断了电话后,将手机一把摔在墙上,砸了个稀巴烂。 但拓看着脸色漆黑如墨的元梅,又扫了一眼晕倒在地的陈洁,犹豫着提议道:“妹儿,给是要克看一哈?” 见元梅冷着脸点头,他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想了想,又忍不住问了一句:“给是要锅锅个你一起?” 元梅闻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醋味儿,仰头亲了亲他的下巴,双手在他宽阔的后背上胡乱划拉两下,乖巧的嗯了一声,随即便提起地上昏迷着的陈洁上了楼。 毛攀就住在他们楼上的病房,咬牙切齿的对着床头的一群医生护士骂骂咧咧,极不配合的扭动着身体,说什么都不让扎针:“草泥马,都特么给劳资滚!我说了,叫元梅来见我……我妈呢?我特么问你们我妈呢?” 尽管他声音有些微弱,却仍然影响不了他那股子令人厌恶的嚣张劲儿。 元梅进门的时候,毛攀双眼一亮,咧嘴笑了一声,看见亦步亦趋跟在她身侧的但拓后,又骤然沉下脸来歪着嘴巴嘲讽道:“谁特么让你带这个野人来的?” 元梅跟没听见他说话似的,朝床边一个医生打扮的男人招了招手,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什么,后者有些犹豫的看了她一眼,得到了一个“放心,出事我兜着”的眼神,又是犹豫了一会儿后,他这才轻叹一声,默默转身走了。 毛攀见状,疑惑的皱了皱眉,侧头问道:“你跟他说什么了?” 元梅仍然恍若未闻,将肩上的陈洁递给州槟和之前将自己骗去过项龙国际的圆脸汉子,朝一旁不知所措的几个医生护士摆了摆手,指着病房门口的方向示意他们先出去。 毛攀对此十分不满,挣扎着想爬起来,无奈胸口痛的厉害,又重重的跌回床上,只咬牙切齿的瞪着她叫道:“我跟你说话呢,你是不是聋?” 见元梅连个眼神都不给他,毛攀索性也不骂了,而是稍稍软下声音,朝她摆摆手道:“你过来……啧……过来。” 元梅斜了他一眼,扶着但拓坐到了一旁的陪护椅上,后者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秀恩爱,一双眼睛情意绵绵的看着自家漂亮媳妇儿,看的元梅心头软软的,忍不住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毛攀当场就被气炸了,手脚并用挣扎起来,还恶狠狠的指着州槟和那圆脸男人,虚弱却精神头很足的叫道:“妈的,看你妈呢?把那个野人给我撵出去!槽!” 但拓听他这么一说,突然就上来一股子不爽,仰头盯着身旁冷脸瞥毛攀的漂亮媳妇儿,委屈巴巴的哑着嗓子问道:“妹儿,别个不欢迎我们噻。” 听闻此言,元梅噗嗤一声就笑出来了,忍不住捧着但拓的下巴,低头眯着眼睛轻声调侃道:“呦~这是我家拓子哥说出来的话吗?你什么时候学会绿茶这一套了?还会装可怜了。” 但拓也有些憋不住,轻笑着仰起下颚,学着元梅一贯的样子凑上去在她下巴上亲了一口。 毛攀被他俩这个死出气的不行,紧咬着后槽牙,恨恨的骂道:“我特么说话你们当我放屁呢?元梅你踏马行不行了?你俩要特么给我演活春宫啊?连这会儿都等不了吗?” 两人闻言同时侧头看他,眼神中的轻蔑和鄙夷如出一辙,随即又同时转向对方,崛起嘴巴在对方唇上碰了一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草拟……”毛攀的脏话才说到一半,便见方才那个医生去而复返,双手插兜对元梅点了点头。 元梅抿嘴轻笑,随医生慢悠悠的踱步到病床边,垂眸对床上躺着的毛攀道:“听你妈说你要见我,不然不打针……现在看见了,打吧。” :“呵~”毛攀歪嘴邪笑一声,同样使劲仰着脑袋,眯眼盯着她:“打针可以,不过你得先亲我一口。” 元梅闻言,猛地皱起眉头,不悦的冷哼一声:“你特么爱死不死的呢,跟我有鸡毛关系?” 说完以后,她真的转身欲走,却又被毛攀一句话定在原地:“你要想好,如果我死在这里,那可得算在你头上了。” :“你逼我?”元梅转过头来,目光阴晴不定的看着病床上的毛攀,半晌后,她恶狠狠的暗骂一声,又拉长马脸回到了床边。 毛攀得意洋洋的用挑衅的目光扫了一旁陪护椅上的但拓一眼,然后摊开双手仰着头闭上了眼睛。 不料元梅压根就没打算亲他,而是挑眉给一旁那个双手插兜的医生使了个眼色。 后者会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掏出一个针管,一针攮在了毛攀胳膊上,后者只微微挣扎了一下,便两眼一翻,失去了意识。 这下,得意洋洋的笑容转移到了元梅脸上,她眯着眼睛扫了一眼旁边的州槟和圆脸男人,笑嘻嘻的说:“扎吧,现在他反抗不了了,想咋扎就咋扎……一针镇静剂就能搞定的事儿,还用得着把我叫来~俩废物,学着点儿。” 说完以后,她又小心翼翼的扶起椅子上的但拓,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毛攀的病房。 笑话,她元梅没当过医生,还没当过病人吗?想当初她穿越之前,高烧四十度不肯打针,还因意识不清而进入无敌状态,四五个人都按不住她的时候,就是被一针镇静剂放倒的,毛攀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扛得住这个? (作者:呜呜呜发烧四十多度不肯打针还没人按得住,最后挨了一针镇静剂的是我呜呜呜呜……) 喜欢边水往事同人:野狗请大家收藏:()边水往事同人:野狗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6章 “他真装” “那你呢?” 一出门,但拓便反手将自家宝贝媳妇儿搂进怀里,笑嘻嘻的捧着她的脑袋亲了又亲。 元梅也不挣扎,就那么乖乖仰着小脸任他亲, 见他越亲越上头,忍不住也双手捧住他的脸颊,皱着脸问道:“你来回这么晃,不晕吗?” 但拓咧嘴一笑,顶着她手上的力道硬生生又将嘴巴凑上去亲了她一口:“不晕赅, 锅锅都好喽,头后嘞皮皮长好就阔以出院了噶。” 元梅闻言有些不平衡,瘪着嘴嘟囔道:“我当时脑震荡难受了一个多星期呢,你居然两三天就好了……我还总觉得自己身体挺好的……” 但拓被她逗得笑个不停,轻轻将人搂进怀里,胸前贴着元梅的耳朵震动,低低的说话声让元梅分不清那声音是从他胸口传来的,还是从他口中传来的:“你个女娃娃三天两头就遭太阳晒一哈,然后就病喽,咋个还觉嘞自己身体好噶?你整天讲锅锅是糙汉,身体肯定比你好嘛~” 元梅不轻不重的在他胸口捶了一下,不高兴的仰头瞪了他一眼,任由他拉着自己回到病房。 第二天一早,陈洁又跑来求元梅上楼见她儿子,这次后者倒没把她打晕,而是看了一眼但拓手上的吊瓶,给一旁的保镖使了个眼色后,低声嘱咐道:“拓子哥,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以后,她上楼找到了昨天给毛攀扎过镇静剂的医生,叫他准备好东西以后,领着他和陈洁推开了毛攀的病房门,上去就给了毛攀两个大耳瓜子。 见对方怒瞪自己,她冷着脸用食指指着他的鼻子威胁道:“再给我逼逼!” 毛攀心头火起,却奇异的没跟元梅发飙,只阴阳怪气的冷笑道:“今天怎么没带你那个野人过来,他死啦?” “啪!” 果不其然,他话音刚落,就又结结实实的挨了元梅一个大嘴巴子,趁他晕头转向之际,元梅侧头朝医生挑了挑眉,后者会意,趁机下针,直接将毛攀放倒。 看着急匆匆跑出去招呼护士的医生,元梅轻笑一声,对一旁心疼不已的陈洁犯贱道:“孩子生病老不好,多半是装的,小葵花牌打手,替你打一顿就老实了。” 陈洁有些懵逼,呆呆的看着元梅头也不回的背影,又手足无措的看着床上被镇静剂放倒的毛攀,来来回回半晌,直到元梅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 要说毛攀那熊玩意儿看不见自己就不打针,不治疗,元梅是不相信的,如果真的像陈洁说的那样的话,那小子不可能这么有精神。她又不是没断过肋骨,怎么会不知道断肋骨的人是个什么样?只不过是用来唬人的无聊戏码罢了,既然他愿意演,自己干脆就陪他演好了。 话说毛攀那小子体质确实比元梅强不少,被她一脚踹折了四根肋骨,只在床上躺了几天,就可以下床了。 彼时的元梅,正接过商凯洗好的毛巾,给她家拓子哥擦身体呢。 但拓目光晦涩,给了商凯一个眼神,又意有所指的瞥了一眼门口,后者不尴不尬的搓了搓鼻子,老老实实的推门离开,坐在走廊里的椅子上不吭声。 元梅察觉到了不对劲,回头看了一眼,哭笑不得的用毛巾在他胸口上怼了一把:“胡思乱想什么呢,伤还没好呢。” 但拓很不要脸的咧嘴一笑:“没得事赅,嘞一点点小伤,早就好求喽,不得影响赅。” 说着,他还真就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元梅一把按了回去:“那也不行,你身上都臭了,我嫌弃你。” :“那晚上回家洗一哈就阔以了嘛~”但拓不依不饶的撒着娇,元梅却一口驳回了原告方的诉求:“不阔以,妹儿我呀,大姨妈还没走呢。” 但拓闻言,像是中了一枪似的,无力的跌倒回了床上,可怜兮兮的侧头问道:“给是还要好久噶?” 元梅被他这死出整的想笑,便也没憋着,边笑边摇头道:“正常的话,起码得后天。” 但拓见她笑,也忍不住跟着咧嘴傻笑,巴拉了一下蹭到嘴边的长发,将她拉过来重重的亲了一口,逗得元梅更想笑了。 两人这番互动,被门口趴墙角的毛攀看了个完完整整,他咬牙切齿的想推门进屋,却被商凯毫不留情的扭送回他自己的病房,好容易等他摆脱了陈洁的纠缠,再次跑出来的时候,但拓病房里已经没人了。 打听了一下才知道,病房里那两口子去别的病房探望病人去了。 他对那护士口中所谓的“夫妻”二字嗤之以鼻,蛮不讲理的要求护士带自己去,后者拒绝无果后,也知道这人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便无奈的将人带去了兰波的病房。 那小子伤的挺重,大腿从后面被子弹射入,不偏不倚的打中了他的骨头,直接让他喜提一套钢钉套餐,好几天过去了,但拓都活蹦乱跳的满地乱跑了,小伙子却还躺在床上没法起身呢。 依旧是单手,依旧是商凯洗毛巾,依旧是擦身体,兰波却是但拓拍马都比不上的老实。 他乖乖的侧着脑袋,任由元梅用那只没包纱布的手给她擦拭脸颊,两只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她,咧嘴露出了一个带着点傻气的笑容,乖乖巧巧的转动脖子配合元梅的动作,让她方便给自己擦脖子。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见这小子老实,元梅的笑容更温柔了,她将毛巾递给商凯,让后者再洗一遍,又拿起另外一条干净的毛巾顺着兰波的脖子擦了两下,紧接着,她手里的毛巾就被但拓夺了过去。 他拉开兰波的衣服,一下一下的给他擦拭着胸前,弄得后者有些不好意思,傻笑着说:“拓子哥,我伤嘞是腿,上面没得事赅,我个人擦就好了嘛。” 但拓闻言噗嗤一乐,毫不客气的将毛巾塞给了兰波,笑嘻嘻的调侃道:“小憨狗,个人阔以擦,还要叫你阿姐个你洗脸,你咋个跟没的长大嘞小娃娃一样噻?” 元梅听到这里没忍住,抬头瞅了他一眼,抿着嘴别过头去,不想看见这个明明可以自己擦脸擦身体,还能给别人擦脸擦身体,却非要让自己帮忙的“小娃娃”,她怕多看一眼都会笑出声来。 后者也看的出来自家媳妇儿的想法,自己先一步憋不住了,元梅听见他笑,也忍不住笑着回过头来,嗔怪的白了他一眼。 门外的毛攀见状气到不行,也不知他是哪儿来的立场,就那么水灵灵的踹开病房门,对着人家那对名正言顺的正经情侣冷嘲热讽着一些不正经的话:“我说你今天怎么没去看我呢,原来在这儿跟这个老野人眉来眼去那?元梅你挺贱呀,不上楼找我,跑到这儿找这个小野人,你是不是以为你自己也是野人那?” 自从上次在项龙国际那件事以后,元梅就更讨厌这家伙了,她前所未有的烦毛攀……哦,不,是恨他,她现在连开口怼他的兴趣都没有了,只等陈会长派人将他杀了之前,亲自动手砍掉他的四肢。 她冷冷的回头瞥了毛攀一眼,眸中的警告意味不可谓不明显,毛攀却跟看不出来似的,仍旧嚣张的梗着脖子叫道:“看什么看那?你不会真准备像这边儿那些土着似的,跟好几个男的过吧?” 元梅还没吭声,床上的兰波便躺不住了,他一把将毛巾塞回但拓手中,咬牙切齿的用手支撑着身体想要爬起来跟毛攀拼命,无奈大腿使不上劲儿,被元梅瞬间压回到了病床上。 她给商凯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瞬间丢下洗了一半的毛巾,扭住毛攀的胳膊将人推出了病房。 元梅好容易安抚下了兰波,和但拓陪他待了一会儿后,又去了一趟西图昂的病房,走之前,她又让王安全调来了两个夜班保镖,黑白两班倒,防止兰波一个想不开,暗戳戳跑去和毛攀拼命。 小伙子一见她这个架势,哪里还看不出他聪明的阿姐猜到了自己的想法,见几人盯得那么紧,也没急着硬碰硬,只老老实实的躺在病床上该吃吃,该喝喝,尽量让自己的身体恢复快一点,以求得能尽快摆托这几个拿自己当犯人看管的家伙。 但拓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不到,就被他的主治医生放生了,猜叔那边有元果和凛昆跟着忙前忙后,医院里的但拓也跟着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的帮忙安排接水的事宜,一时半会儿还忙的过来,于是干脆松口,给但拓放了几天假,叫他在大曲林休养几天,等到下周一再一起到大曲林见面,届时大家一同回到达班。 这件事情,元梅早就知道了,上个星期,但拓住院第二天,猜叔便打电话通知了元梅。 吴海山告诉猜叔,马帮道的事情已经谈妥了,陈会长准备在下周三,也就是但拓出院的这天举行宴会,趁机介绍几个上流人物给猜叔认识,以表谢意。 无奈他自己的外甥被元梅打进医院,怕这个时候公然举行这种活动,会引得陈洁不满,所以只好将聚会的时间推到下周一,毛攀出院的日子。 但拓许是素的久了,一进屋便挂上猥琐的笑容,丢下手里的东西,重重亲了自家媳妇儿一口后,咧着嘴颠儿颠儿的蹬掉拖鞋,大步冲进了房间里。 元梅无语的将东西归置好,进屋一看,果不其然,人不在卧室,半遮半掩的洗手间门里传出了哗哗的水声。 等但拓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俩人都惊了一下,元梅惊讶的原因是她家拓子哥竟然自觉到没用自己提醒,便自觉的刮了胡子,但拓惊讶的原因则是…… 妹儿……腿上……那个黑色的……半截的……吊着一根细绳……还有点透肉的半透明袜袜…… 看着坐在床边,黑丝女仆装,还穿着细高跟的漂亮媳妇儿,但拓只觉得气血翻涌,连眼睛都不知该往哪里瞟了。 妹儿这个样子,太……那个了,他只觉得自己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虽然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不短,都可以算得上是老夫老妻了,可他却总是有种他们才刚刚成为情侣的感觉。明明该看的都看到过了,可他就是会忍不住又羞又急。 见他楞在原地一动不动,元梅有些想笑,眯着眼睛朝他勾了勾手指,待他走到床前,支支吾吾的四处乱瞟时,轻轻用穿着高跟鞋的脚背蹭了蹭但拓的小腿。 但拓像是触电一般,浑身猛地一哆嗦,逗得元梅抿嘴轻笑,刚放下来的脚背,又蹭了上去,还坏心眼的用脚撩起他垂落在小腿上的浴袍,缓慢的滑动到他的大腿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她承认,自己每每都会高估她家老公的自制力,却也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挺不住了。 但拓像个蓄谋已久的毒蛇一般,一个飞扑就将那个总是喜欢玩花样的漂亮媳妇儿压在床上,火急火燎的张嘴就啃。 元梅心中哀叹,她拓子哥什么都好,就是自制力太差,她喜欢玩点有趣的,可这人不经撩,细细算来,这几年竟然没有一次让她玩够再来的,总是让人觉得有些不甘心呢…… 小剧场,关于梅梅觉得但拓不经撩的事情,作者忍不住替自家女婿说了句公道话:清汤大老爷,你咋还笑话人家自制力不行呢?他在什么地方长大?你在什么地方长大?他什么年代的?你又是个什么年代的?你用他玩儿你那个年代的游戏,他一个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老外能不受刺激吗?大姐你要求太高了! 再说你本来就挺变态的……你不就是愿意看人家让你撩的不行不行的时候,还咬着后槽牙强挺着让你玩的那个劲儿吗?咋还好意思笑话人呢? 梅梅反手掏枪:我有点儿没听清,你刚才说我怎么滴? 作者滑跪:我说你是我妈。 梅梅用枪管拍拍作者的脸:乖~呵呵呵呵…… 作者低头逼逼赖赖:笑吧,活爹,你会失去宝宝的呜呜呜…… 梅梅低头看作者:缺心眼儿滴玩意儿~ 梅梅转身就走,作者慢悠悠从地上爬起来,一旁围观的元果笑嘻嘻的丢过来一根烟,瞅着作者往烟管里塞,幸灾乐祸的调侃:让我姐怼了吧?该,你说你惹她干啥呀? 作者:关你吊事? 元果噗嗤一乐,自己掏出打火机点烟,贱嗖嗖的笑话道:你说你哈……那嘴就不能不犯贱吗?你们这些东北娘们儿也是的,一个个嘴上连个把门儿的都没有,得罪人的话是张口就来,那人死了,葬礼上听二胡声不对,你们都能托梦给人怼一顿,那小嘴儿,叭叭叭滴,都活该我姐收拾你。 作者恼羞成怒:有特么你什么事啊?你嘎哈滴呀?有多远滚多远!信不信我收拾你嗷? 元果:哎呦我~~~你个小玩意儿还收拾我?来来来,你收拾一个我看看。 作者掏出键盘,冷笑一声:元果,你还没恢复记忆吧?你现在生活挺好哈?女朋友也挺可爱哈?你信不信我后期真给你写成小受?信不信我给你安排六百多个亿的债务?信不信我给你安排二十多个体格子像木腰子一样的老攻? 元果骂骂咧咧:凑,好心当成驴肝肺,人安慰你两句,你踏马还威胁我! 作者:我就威胁你了怎么滴?摆楞不了你姐,我害摆楞不了个你了?打火机给我! 元果啪的一下把打火机丢过去,骂骂咧咧转身就走:抽吧,活爹! 喜欢边水往事同人:野狗请大家收藏:()边水往事同人:野狗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7章 宴会 这段时间,元梅将工作都安排给了元果和凛昆,不管两个被累成狗的手下,自己就窝在大曲林,医院、家、安全屋三点一线带着自家老公躲:清闲,一直浪到了下一个周一。 猜叔他们是下午到的,在路上的时候,就通知了元梅,叫她准备一下,届时与自己一同入场。 元梅一身酒红色的流光小妈裙,脸上画着精致的淡妆,头发披散下来,用吹风机吹过以后,稍稍抓了一些发胶以作固定,白皙的锁骨上垂着一根与她气质有些不符的狼牙项链,耳朵上则挂上了她定做的铂金长流苏耳环。 修长的大手上不做任何装饰,只戴着那枚与但拓同款的银质阴阳鱼戒指,腕子上缠绕一条细细的蛇型手链,一身装饰虽有些过于朴素,但放在她身上,却莫名给人一种清冷高雅的氛围感。 两人坐在项龙国际度假村的大厅里,脑袋碰着脑袋的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不知在元梅第几次推开但拓的嘴巴,不准他亲花自己的妆时,猜叔这才领着细狗、小柴刀和沈星慢悠悠的踱步进门。 两人同时起身,和猜叔打了声招呼,后者也挂着一脸和蔼的笑容,对但拓摆摆手,挺直了后背,轻轻撑起臂弯。 元梅咧嘴一笑,朝正在跟沈星说悄悄话的但拓眨眨眼:“拓子哥,你拿好我的枪嗷,可不兴给我整丢了,我那个魔法少女的贴膜定做要等好久,千万给我收好。” 见但拓老老实实的点头,她轻笑一声,款款绕过沙发,将胳膊挎上了猜叔臂弯。 吴海山笑得谄媚,马屁像是不要钱似的,死命的往元梅身上招呼:“小元法师今天穿的真漂亮啊,刚才大老远的,我都没敢认。平时你也好看,就是总看你穿运动装,今天你这么一打扮,简直比那些个华国电影明星还好看啊!” 元梅淡笑一声,没有反驳,只抿着嘴对他礼貌的点点头:“谢谢吴老板夸奖。” 电影明星吗?她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但比起华国的电影明星还差得远呢。 勃磨这边也有影视公司,王安全身边就经常会有一些元梅不认识的女明星作陪,倒不是说那些明星不出名,只是她听勃磨话费劲,不爱看本地电视,不认识她们罢了,至于一些华国的女明星……她也见过…… 那些女人长得都很漂亮,有的甚至比电视里还要漂亮,甚至有些人还长得和她小时候看过的一些电影十分相似,盲猜就是她原来那个世界里的某个明星。 以前不懂事,她一直以为娱乐圈真就像他们宣传的那样,大家都有自己的性格,是她印象中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童年男神,童年女神,可真正当他们站在你面前,谄媚的对你笑的时候,元梅心中又是迷茫,又是失落,总会不自觉的生出一股子深深的无力感。 她年轻的时候,以为这些明星那么好看,那么有钱,生活一定很自在,很潇洒,可如今再看……又忍不住感叹: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啊! 元梅挎着猜叔的胳膊,踩着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做作的模特步伐进了会客厅,与陈会长虚与委蛇了一会儿后,便被他带着介绍了几个脑满肠肥的政府官员。 其中多少混杂着几个元梅认识的人,但她再癫,在勃磨也只能算是个草莽出身的土匪小头目,认识的人级别不够,甚至都不值得陈会长介绍。 与那些内务部的大人物说话的时候,她抽空朝那几个老熟人扬扬眉毛,算是打招呼了,后者知道今天不是她的主场,也不挑理,同样举杯微笑着回礼。 元梅的长相虽不及会场里那些女明星精致漂亮,却独有一股子属于她自己的气质,几个政府官员被她这一身散发着淡淡死感的白色皮子晃了眼,听闻这人是三边坡那个人尽皆知的癫婆后,眼神中便带上了些许侵略性,甚至将猜叔晾在一边,主动端着酒杯上前与她搭话,搞的元梅不爽极了。 没过多久,刘金翠便带着一群身穿高开叉旗袍,前凸后翘,面容姣好的美人儿进了会客厅,暂时替元梅挡下那些令人不悦的目光。 元梅一直都很看不懂刘金翠的穿衣风格,勃磨这边属于热带国家,她属实没想到,这人为啥会搞一件皮草外套来穿,可是……在这间会客厅里,自己的衣着可能还不如刘金翠正常呢。 想着,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笑嘻嘻的侧头看着凑到身边与自己打招呼的刘金翠,挑眉夸奖道:“翠妹儿,你这件外套挺好看的。” :“真嘞麦?”刘金翠故作惊讶的瞪大眼睛,低头摆弄了一下自己身上毛茸茸的外套:“妹姐都讲好看,那给是真嘞好看喽~~~妹姐你这锅小裙裙也漂亮嘞很,我老远就第一锅看到你喽,叫你穿到起,真嘞好漂亮呦!” :“嘿嘿嘿……那是因为我长得漂亮~”元梅笑嘻嘻的跟刘金翠开了个玩笑,又在她外套上摸了一把:“还是你这件好看,哎你在哪儿买的?我也想搞一件穿穿。” :“谢谢妹姐喽~”刘金翠有些得意,娇俏的歪了歪脖子:“这锅褂褂花了我好多钱噻~是我托人到华拐买嘞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挺好,挺好的……”元梅假笑着伸出拇指,脑中却高声哀嚎个不停:大姐我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就不能把那衣服脱下来给我穿一会儿吗?艾玛这哪个缺德玩意儿半宿半夜的开空调啊? 卧槽大曲林晚上本来就有点儿凉飕,这破屋还开空调制冷,简直要老命了! 这谁想出来的阴间招啊?没看我们猜叔冻得鸡皮疙瘩都出来了么?我更跟个傻逼似的,还穿一条这么薄的小妈裙……哎呦我……肩膀头子给我冻冰凉,还有胸前和后背……卧槽尤其后背,这哪个大聪明设计的及腰大露背?本来就不暖和,我咋就非得穿这么条凉快裙子呢? 你们这些个老爷们儿倒挺暖和,一个个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打底背心,加衬衫,加马甲,加西装外套,腿上穿的还是盖住脚踝的长裤子,你们不冷,可是有没有想过我们三边坡人的感受啊? 你瞅瞅猜叔那一套薄的能透光的棉麻小衣服……艾玛,该,让你不穿裤子,系个隆基遥哪出溜(遥哪:方言,意思是到处。遥哪出溜:到处乱跑。东西遥哪楞:东西到处乱扔。),这回好了吧?冻挺了吧?底下还趿拉个小拖鞋……你猜他们为什么一个个都西装革履的? 哎呦我去……这个陈昊也真是缺了大德了,知道你有钱,可你有钱也不至于这么霍霍吧?这特么跟大中午头子睡炕头有什么区别?没屌差呀!非得炫你那个缺德的富,冻死爹了槽…… 要不我还是跟猜叔说一声,上外屋等他吧……外屋起码不开制冷,还允许带枪,好歹有点安全感,凉点就凉点吧,不行把沈星衣服扒下来穿一会儿,他大小伙子火力旺,抗冻…… 今天的宴会不属于电视里那种各界大佬的高级聚会,而是相对热闹一些的聚餐,就跟参加婚礼似的,大家一桌一桌的按照各自被分配好的位置落座。 陈会长带着猜叔和元梅坐在最里面的那一桌,王安全也被邀请到了现场,只是他做的距离与元梅他们这桌隔着一排,看样子在陈会长心中,他的等级似乎比力刚他们还要高一点。 他们这个位置只有一张大圆桌,周围一圈围的都是内务部的一些大佬和一些颇有名望的商业大佬,听他们说话的语气,这些人似乎对陈会长十分客气,甚至隐隐摆出了一种下位者的姿态,引得元梅不禁转头觑了猜叔一眼。 后者表现的十分淡定,甚至还能叫上两三个熟人的名字,实际上心中的波涛只有元梅看得出来。 就在元梅冻得想要扯下猜叔的隆基披在身上的时候,不远处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拉开,一身石斑鱼配色的毛攀吊儿郎当的晃荡进来,大老远就看见了最里面这桌的元梅,一边疯疯癫癫的大笑着,一边迅速靠近过来,十分没有边界感的从背后抱了元梅一下。 后者十分恼火,一把便将他推开,回头怒瞪着毛攀:“你……” 声音刚出口,她便反应过来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场合,遂改为用口型道:“妈了个……” :“哈哈哈哈……”毛攀见状哈哈大笑,仰头看了一眼陈会长身侧的陈洁,又毫不在意的将目光移回元梅身上,笑嘻嘻的挤开她身侧的细狗,蹲下身子仰头笑道:“光骂人多没意思呀?你干脆打我两巴掌,解气。” 元梅眯了眯眼睛,装模作样的拍了拍毛攀的肩膀,然后侧头看了一眼孩儿他妈,后者急忙起身将自家那个缺心眼儿的蠢儿子拉走,让他到自己身边,后者倒也没反抗,在陈会长充满威胁的眼神中,老老实实坐到了陈洁旁边的位置上,只是从始至终,他的目光都没从元梅身上离开过。 元梅若无其事的对周围的人笑笑,又亲亲热热的朝猜叔身边靠近了些,一脸乖巧朝自家老登歪了歪头,收到猜叔一个略带警告的眼神后,便老老实实的垂头不语。 没成想她在这边低头装大家闺秀,旁边的毛攀却又闹起了幺蛾子,他借着起身敬酒的机会,悄悄绕到元梅身后,趁其不备,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弯腰在她侧脸上亲了一口。 这下好了,他终于得偿所愿了,元梅反手就给了他俩大逼斗,啪啪的清脆声响引得整个大厅里的人都忍不住侧目。 被她打了的毛攀却显得十分开心,一把攥住元梅那只刚拆了纱布的手,转过去看了一眼,见她手背关节处的血痂还好好的在关节上贴着,又若无其事的松开她的手腕,撇着嘴逼逼:“啧~你非得用这只有伤的手打我……你另一只手残了啊?那筷子放下再打也来得及,我人在这儿跑不了……也不怕把你伤口打裂了!” 顿了顿,他又搓了一把自己火辣辣的脸颊,笑嘻嘻的解开自己那件花衬衫的扣子,将衣服脱下来披到了元梅肩上,大咧咧的露着满身乱七八糟的纹身,低头笑看着她:“瞧你冻得,身上都凉了,知道自己怕冷还穿这么少,是不是缺心眼儿?” 元梅面无表情的脱下他那件破丝绸衬衫,扬手就甩回了毛攀身上,低声骂了一句:“滚,离我远点。” 后者不怒反笑,接过衣服以后,转了半圈,提溜着领口甩了一下,又没皮没脸的披在了她肩膀上:“给你,你就穿着,我还不知道你么?别一会儿又冻得哆哆嗦嗦往我怀里钻。”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热乎乎的大手隔着衬衫,在元梅后背上摸了一把,意有所指的扫了一眼周围的人,沉下脸来语带威胁的说:“你这光溜溜后背露在外面,就不怕被那些不怀好意的老男人垂涎吗……对不对呀?张部长?” 被他点到名的那个胖乎乎的张部长脸上有些挂不住,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陈昊,后者清了清嗓子,不悦的皱眉怒道:“毛攀,闭嘴。” 毛攀无所谓的挑挑眉,将原本坐在元梅身侧的细狗挤走,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凳子上,欲替元梅挡酒被拒绝后,也不生气,就那么老老实实低头吃饭,活脱脱一副守护者姿态,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条石斑鱼是元梅带来的保镖呢。 元梅看了一眼周围一群大佬,不好意思的抿嘴笑着对他们点点头,全程压着火气,在毛攀不合时宜的关心下吃完了这顿难以下咽的憋屈饭,陪着猜叔留过这些人的联系方式后,这才跟着他与陈会长一家道别离开。 喜欢边水往事同人:野狗请大家收藏:()边水往事同人:野狗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8章 就当养了条咬人却听话的狗 出门的时候,毛攀又贱嗖嗖的跟了出来,元梅见状直接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甩给对方,一边给陈洁使眼色,一边假笑着对几人点头。 猜叔明白她的意思,对着准备跟出来的毛攀和蔼的轻笑道:“年轻人留步,我已经叫细狗去开车子了,送到这里就可以了。” 毛攀却半点面子都不给,提溜着自己那件破衣服象征性的搭在肩膀上,袖子也不套,吊儿郎当的梗着脖子道:“我又没送你,你让我留步我就留步啊?” :“毛攀!”陈会长忍无可忍,咬牙切齿的怒瞪着他,前者却无所谓的耸耸肩膀,撇着嘴挑眉侧身放他们出门。 外间等候的但拓和沈星,还有小柴刀见三人出来,瞬间便起身围了上来,元梅才不管别的,笑嘻嘻的缩进但拓怀里,扭着身子软声撒娇:“拓子哥~我再也不穿这么少参加宴会了,冻死了~” 但拓满是老茧却滚烫的大掌一下一下抚摸着元梅光溜溜的冰凉后背,心疼的将人搂进怀里,将自己的体温传递给自家媳妇儿,亲吻着她的额头轻声安慰:“好喽,回克就不冷了噻。” 说着,他松开元梅,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他身上,后者也紧紧的攥着自家老公的衣服,哼哼唧唧的缩进他怀里,朝一旁的猜叔吐了吐舌头。 两人这番甜蜜的互动一丝不落的被毛攀收入眼底,拱的他心头妒火熊熊燃烧,要不是他舅舅陈昊在场的话,他立马掏枪打死但拓的心都有了。 当天晚上,众人直接在这家酒店入住,元梅和但拓则丢下了大部队,回到了他们的家里,第二天又开着车子,载着元梅跟猜叔他们一起回到了达班。 前脚刚到达班,后脚但拓就被手下的人叫去忙活了,猜叔将元梅叫到房间里,与她聊起了毛攀的事:“那个毛攀……你先不要在意,之后陈会长会按照约定,做完他该做的。” 元梅无所谓的挑挑眉:“我没事儿,猜叔,你不用劝我,我不着急,现在我反而没有那么想毛攀死了。” 猜叔装傻充愣的歪头,一边递给她一杯兑了白开水的茶水,一边明知故问道:“说说看。” 元梅无语的斜了他一眼:“哎~你这老头真是……啥时候都不忘琢磨我……我能连这点事儿都看不出来吗?” 说着,她抿了一口杯子里的茶,有些垂头丧气的用掌心捧住下巴,凑到茶几前答道:“昨天晚上的事,你也看到了,那几个内务部的大佬看我的眼神儿不对,我可不想跟他们搅合那些埋汰事儿。 我知道他们看我眼馋只是一种猎奇心理,毕竟勃磨这边,像我这样混的出点名堂来,长得又还算好看的女人不多,他们只是想满足一下自己心里的征服欲,还有雄性生物那种……想把雌性踩在脚下,压在身下践踏她们尊严的快感,但他们的地位摆在那里,我承认,现在的我,可不敢跟那些人撕破脸。 昨天毛攀端着酒杯往我背后绕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想作妖,都骨折了还喝酒,不想好了啊?他妈还不管他,这可能吗? 他把衣服往我身上披的时候,那几个老头儿明显老实了不少,由此可见,那个陈会长确实能力不小,连他的外甥看中的人都没人敢伸手,所以留着这小子,多少能替我挡去点儿麻烦……” 说到这里,她轻笑一声,又抿了一口茶水,不怀好意的笑道:“我看的出来,那个毛攀对我这个没法控制的刺儿头是真动心了。 最近事儿太多,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从伐木场出来以后,毛攀找过我,我当时掏出了枪里所有子弹,让他开枪打死我,本来只是想威胁威胁他的,可是当时我发现了点别的东西……他爱上我了~ 呵呵呵……你敢信?他竟然爱上我了! 你是没看到他当时的那个眼神啊……啧啧~我都能感觉到他那股子绝望~他现在对我来说……呵呵~不就是一条狗嘛。 我想怎么玩他,就怎么玩他……他之前让我吃了那么大的亏,这么痛快让他死了,我找谁报仇去,死,也得等我榨干了他的利用价值,然后再报完仇以后再死。” 猜叔挑了挑眉:“那但拓那边你要怎么解释内?” 元梅咧嘴一笑:“这还用解释?我人在他身边,心在他身上,枕边的人只会有他一个,给他全部的偏爱,给他足够的安全感,他感受的到,根本不需要我解释。” 顿了顿,她又忍不住补充道:“再说他也知道我那么烦那个毛攀……他就算担心我和阿星有事儿,也不至于担心我和毛攀有事。” :“噗……”猜叔抿嘴一笑,八卦兮兮的挑眉问道:“那你和沈星到底有没有事内?” 见元梅一脸“你明知故问”的表情对着他撇嘴,猜叔又是忍不住笑了一阵儿,乐够了以后,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漫不经心的问道:“如果陈会长的人动手,毛攀死了,你去哪里找一条可以帮你挡下麻烦的狗呢?” 元梅轻笑一声,满不在乎的摆手道:“走一步看一步呗~大不了到时候我出手保下他,正好用这小子来挑拨兰波和艾梭的关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猜叔不置可否的垂下眼帘,用镊子拨弄了一下茶壶中的叶子,似是不经意的问了一句:“但拓……你准备什么时候同他讲?” 元梅眯了眯眼睛,眉头微微蹙起,沉吟半晌后,低声答道:“再过一段时间……我不想让他提前太久知道,要让他自己都蒙在鼓里,这样才能让别人看不出来……” 顿了顿,她深吸一口气,认认真真的看向猜叔:“猜叔,我要让但拓这个人彻底消失。” :“为了一个男人,费这么多心思……哼。”猜叔有些不赞同的皱了皱眉,一脸嫌弃的眯着眼睛看向元梅,手中无意识的把玩着他的茶杯:“那你准备把他藏到什么时候内?总不会永远都不打算叫他回来了吧?” 元梅闻言却轻笑一声,一脸八卦的将脸凑到猜叔面前,贱嗖嗖的笑道:“藏着呗,当外室养,把他保护好,就像……你保护喝虎鞭酒也要去见的那位……” 犹豫了一下,她又试探性的眯眼看着猜叔,猥琐的笑道:“还是那几位的~~~” 猜叔拉了一下脸,随即又忍俊不禁的轻笑一声,用手指虚虚点着元梅的脑袋,低声警告道:“哎,没有的事。” 后者了然的扬扬下颚,朝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之后又像是怕他不相信一样,在嘴巴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我这张嘴你还不放心吗?跟你没有不能说的,跟别人没有能说的,连我家但拓都不会知道。” 猜叔当然放心元梅这张嘴,这么多年以来,她的嘴里从来没有漏过半分口风,就连喝酒喝到吐胆汁进医院程度都不带乱说话的,更别提平时了。 想着,他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但拓身上:“但拓那边,你有想好怎样同他讲了咩?” :“嘿嘿嘿……”元梅不好意思的搓搓手,一脸奸笑的盯着他道:“这不是有你猜叔呢么~” 猜叔白了她一眼,不爽的骂道:“这种锅都叫我背。” :“谁让你是我老大了~”元梅笑嘻嘻的讨巧卖乖道:“我连命都给你了,后半生也给你了,为了你,把正室都打成偏房了,你为我牺牲一下名声咋了?” :“哼~”猜叔仍旧不情不愿的撇着嘴,想了想,他决定跳过这个让人糟心的话题,转而问道:“兰波之后你打算怎样同他讲?要推到毛攀身上去吗?” :“嘿嘿嘿……”元梅已依旧奸笑着搓手手:“不是还有山上的毒贩呢么~” :“哎……”猜叔都被元梅的不要脸整无语了,长叹一声:“你呀……事情都是你做的,锅都要推给别人……你不会等下还要讲,都是阿叔教的吧?” 元梅理直气壮的点点头:“当然了,本来就是你教的啊,之前你不就是这意思吗?” 顿了顿,她又一脸委屈的指着自己道:“你……你不会又想说都是我自己寻思的吧?你不是吧猜叔?咱俩人之间会不会太有默契了?有事儿的时候都第一时间想到往对方身上推?” 猜叔不置可否的挑挑眉:“我可没有叫你同但拓讲我的坏话。” 元梅嘿嘿一笑,臭不要脸的托着下巴道:“都说了你这个当老大的有事儿得顶上嘛~你总得让我没有后顾之忧的为你拼命啊是不是?大不了以后我苦点儿累点儿,把拓子哥的活儿接下来就好了嘛~底下的人我正在培养,你给我点时间嘛~还有阿星,那是你的人,也能用得上不是? 你别老捏着这个事儿总嘟囔我嘛~人家最听你话了,你不得多为我着想着想嘛~~~” 猜叔轻哼一声,故作严肃的侧着头,挑起一边眉毛看她,元梅见状笑嘻嘻的凑上前去,胳膊挎住猜叔的胳膊上,贱车车(贱车车,方言:意思就是有点发洋贱,有点嗲,带点撒娇的意味。)的将头靠上他的肩膀,嘿嘿傻笑着不吱声。 猜叔也跟着轻笑一声,刚想再说些什么,就被元梅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元梅一把按掉手机,又若无其事的抬头问道:“没事儿,继续,咋了猜叔?” :“没事了。”猜叔摇摇头,带着些好奇的问道:“做什么不接电话?” :“我这不是怕你又说我玩物丧志嘛~”元梅怂怂的撇撇嘴,偷看了一眼猜叔的神色后,调出手机里的通话记录送到猜叔面前:“猴王电话,他昨天跟我说搞了一窝小鸟,问我要不要,还说这玩意适合我养,今天可能是叫我去拿了。” 猜叔恨铁不成钢的白了她一眼,摆摆手驱赶道:“去吧,去吧。” 元梅咧嘴一笑,起身就往外走,马不停蹄的开着车子将猴王送的小鸟接回了达班。 那是一只羽毛稀疏,连走路都走不稳的小鸟,看着跟炖乌鸡似的,有的地方是粉色的,有的地方是黑色的,叫声虽稚嫩,却有一些聒噪,冷不丁还能冒出一声母鸡叫来,蹲在笼子里吱吱哇哇叫个不停,它叫的不累,元梅听得都累了。 听猴王说,这玩意叫做渡鸦,好活不好死,杂食鸟类,啥啥都吃,种类越多越好,小时候吃东西需要给切成小块儿,长大了以后随便喂一喂就好,只要不是养的过于娇气,它几个月以后就可以自己找东西吃了,比较适合元梅这种第一次养鸟的新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元梅给这只小鸟起了个名字叫做毛毛,希望它之后能长出很多很多的羽毛。 她回到达班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到厨房弄了点生肉喂过鸟以后,她将鸟安置到了自己房间门口,跑到达班前厅去跟着兄弟们坐在一起吃瓜。 今天晚上不是八卦时间,元梅盲猜自己这两天没闹什么幺蛾子,搞得他们没有八卦素材了,因为大家正凑在一起看电视呢。 全程没有一个人说话,就那么老老实实的盯着电视看。 上面演的是一部非常老的港片,起码对元梅来说是这样的,电影的名字叫做古惑仔,在这个没有快进的年代,让元梅看电影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但拓和沈星坐在中间的沙发上,元梅凑上去,从身后搂住但拓的脖子,探过头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后者喜笑颜开的回亲了她一下,然后一使劲,将她整个人从沙发后面拽到了怀里。 元梅屁股坐在但拓大腿上,腿还搭在沈星腿上,挤得那小子一个劲的往后躲,生怕一不小心摸到他小梅姐的大腿,会被拓子哥当场送走。 一瞅沈星那个死出,元梅就忍不住想笑,抬脚不轻不重的在他腿上蹬了一下,还是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但拓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吃上醋了,掰过元梅的下巴,一张大脸就贴了上来,一下巴半长不短的胡茬子扎的元梅差点躲掉地上去,连连求饶道:“你别……拓子哥你……哎呀老公~~~” 她一句话就把但拓给哄好了,笑嘻嘻的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又反手将她伸出去的腿勾了回来,将她身子转向电视的方向,顺势用手盖住了自家媳妇儿的大腿。 元梅促狭的歪头看着但拓,只把他一张大脸看的通红,这才笑嘻嘻的凑到他下巴上比划了一下,见他那埋了吧汰的胡茬子正是最扎人的时候,就没敢下嘴,转而在他脖颈侧面亲了亲。 电视里演的是古惑仔,元梅靠在但拓怀里,被他紧紧的搂着,还低声嘟嘟囔囔道:“以前看这个电视觉得他们可凶了,现在再看,又觉得他们演的跟咱们这边实际情况一比,简直就跟少儿频道似的。” 但拓笑嘻嘻的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又转回头去,认认真真的看着电影,另一边的沈星一边看,一边还指着电视歪过头来,越过但拓跟元梅说:“哎,小梅姐,我早就想说了,电影里这个也叫妹姐,你也叫妹姐,是不是就跟着她取得名儿啊?” :“才不是呢~我长得多漂亮啊。”元梅随口开了个玩笑,想到自己那个癫婆的骂名是怎么传出去的以后,又有点不爽的撇撇嘴道:“还不是因为猜叔以前口音太重了,大舌头,人我叫元梅,他叫阿梅叫不明白,非要叫阿妹,时间长了,大家就都叫我妹姐,妹姐的了。 要我选的话,我说什么也不能让别人叫我阿妹呀!那夺吃亏呀?让他们叫我阿妈、阿爸、阿爷、阿嬷多好啊,在外面讨江湖混饭的,谁不想当个大的?” :“也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照你的性格,肯定不愿意让别人占你便宜。”沈星点头,想了想,又疑惑的问道:“对呀,你不是姓元嘛,我怎么听有人叫你杜妹呢?” 元梅翻了个白眼,无语的摆摆手,不想让沈星知道自己的黑历史,却被一旁的细狗贱嗖嗖的抖搂的干干净净。 沈星一边笑,一边举起桌上的西瓜递给元梅,还犯贱的调侃道:“来,杜妹,吃块儿西瓜。” 才递到一半,就被但拓中途截胡了,他熟练的掏出一把小刀,将整块的西瓜切成了正好可以入口的大小,一边往元梅嘴边送,一边笑着解释道:“你妹姐吃西瓜不得整块吃赅,她要切成小块块,娇气嘞很。” :“还不是你惯得~”元梅轻笑着咬了一小口,但拓拽出一张抽纸递了过去,又咬掉了有籽的那一部分,将剩下那块有点贴皮的西瓜又举了过去,还笑嘻嘻的侧头跟沈星嘟囔:“妹儿吃瓜阔以吃尖尖,也阔以吃皮皮,就是不吃有籽嘞地方。” :“好家伙~”沈星闻言不禁又贱贱的调侃道:“拓子哥,你伺候小梅姐都伺候出经验来了……” 说着,他又指着电视道:“你看人家那些个女主角儿都没你这个矫情劲儿。” 元梅还没说话,但拓就忍不住笑开了,他眼睛弯弯的搂着自家媳妇儿,不顾她的挣扎亲了一口,头也不回的说:“她们没的你阿姐漂亮噻~” 沈星被他俩左一把狗粮,右一把狗粮噎得够呛,嘟嘟囔囔的瘪着嘴挪开屁股,跑到后面跟细狗坐一起去了,留下这对腻腻歪歪的小情侣凑在一起继续秀恩爱。 元梅被但拓蹭了一身西瓜汁,避无可避之下,只好摆烂任由他抓,反正一会儿回屋也要洗澡,脏就脏吧。 两人胸口贴着后背,亲亲热热的贴在一起看着电视,期间元梅还时不时指着某个电视里出现的人物嘟囔一句:“她和我印象里的不一样……” 众人只以为她是看的电视太少,记混了,但只有元梅知道,明星和记忆里长得不一样,是因为着根本不是她生活过的世界。 喜欢边水往事同人:野狗请大家收藏:()边水往事同人:野狗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29章 阿明和刘金翠的合作 当天晚上,众人看完电影后,便各自回屋休息去了,剩下意犹未尽的小柴刀独自坐在前厅,掏出下一部碟片继续看。 但拓看着门口叽叽喳喳乱叫的毛毛,刚将手伸进笼子,就被它啄了一口,他不甚在意的缩回手指,挑眉问道:“妹儿,你养这锅东西做哈子噶?” :“养着玩儿呗……”说着,她将小鸟的笼子提到隔壁的仓库,为防止大乔小乔犯贱去啃咬那笼子,还贴心的在门外上了锁。 第二天刚睡醒,元梅便端着一盘子切成小条的生肉,火急火燎的冲到仓库里看自己的小鸟去了。 小家伙饿的叫个不停,元梅给它喂了些水,又捏着肉将它喂饱了以后,便用一只小盒子端着毛毛去了饭厅。 她这一觉睡到了中午,午饭时间差不多都到了,众人围成一圈,慢悠悠的吃着东西,听跑来做客的明哥夸夸其谈。 元梅一进屋,就看见明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舞足蹈的跟众人讲述他身上绑着老鹰,想要让它们带着自己飞翔,却摔下了山坡的悲惨经历。 见元梅进屋,他笑嘻嘻的回头打了声招呼:“呦~妹姐睡醒了?” 说着,他对首座上的猜叔扬扬下颚,开了个玩笑:“她怎么这么晚才起?不用干活的吗?” 众人闻言,齐齐将脑袋转向但拓,后者一张大脸羞的通红,不好意思的用手背蹭了一下鼻子,垂着脑袋傻笑个不停。 元梅翻了个白眼,扬手就在阿明已经扎起了小辫儿的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不爽的骂道:“我老大都没管我,还轮得到你管了?” 后者知道她是在开玩笑,也不生气,只咧着嘴傻笑道:“管不了,管不了,你妹姐想干嘛就干嘛,谁能管得了你呀?” 元梅轻笑一声,也不跟他索要自己的位置,而是绕过桌子,提起一把椅子坐到了但拓身边。 许是为了欢迎阿明,今天中午王博做了一桌勃磨本地特色手抓饭,但拓通红着一张大脸,眼睛却弯弯的,羞答答的抿着嘴垂头笑了一下,侧头问了一句:“妹儿,给是要锅锅喂噻?” 他这一句话,让元梅联想到了很多东西,搞的她脸皮这么厚的一个人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她哭笑不得的轻轻推了但拓一下,将手里叽叽哇哇叫个不停的毛毛放在大腿上,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小酒壶抿了一口。 但拓一把夺过她的酒壶,像个老妈子似的,皱眉低声埋怨了一句:“没的吃饭噶,做哈子喝酒嘛?” 元梅咽下口中的酒,抚摸着毛毛,朝但拓张了张嘴:“啊——” 后者顿时笑得春心荡漾,努力压着疯狂上翘的嘴角,捏起几粒糯米饭送到了自家媳妇儿嘴边,元梅抿了抿嘴,却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将脸转到一边,平复了一下情绪以后,这才双眼看着但拓,吃下了他手上的米。 众人对他俩随时随地秀恩爱的日常早就免疫了,只有阿明不解的问了一句:“哎,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啊?怎么吃个饭搞得这么暧昧,我都以为你们在饭桌上调情了~” :“调哈子情嘛~”但拓许是害羞,又许是紧张,一不小心就秃噜出实话来了:“昨天晚上睡嘞晚,幺妹儿又累……哦!!!” 他话才说到一半,大腿里子上就挨了自家媳妇儿一个夺命旋转掐,后者假笑着侧头看他,眼神中满是威胁,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拓子哥,吃饭。食不言寝不语。” 但拓一只手搓着被掐的生疼的大腿,另一只手还举在餐桌上,似是故意逗弄她一样,慢悠悠的坏笑道:“食不言阔以,但是寝……哦!!!” 元梅眼冒凶光,咬牙切齿的怒瞪着他,努力维持着僵硬的笑脸道:“你是不是吃饱了?” 但拓皱着脸,一边搓着生疼生疼的大腿,一边还忍不住的想笑,阿明见他这副又哭又笑的扭曲表情,也来了兴致,八卦的对身边的细狗扬扬下颚:“他俩……嘿嘿嘿……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 细狗闻言,顿时精神起来,挑眉瞥了元梅一眼后,凑到明哥耳边刚想聊八卦,就被八卦的中心人物一句话给堵了回去:“你们能不能说点儿正事儿?没有别的话题了吗?整天盯着人两口子研究,自己都没处过对象咋地?” :“哈哈哈哈……有了这种话题,大家谁还有心情聊别的?”阿明嘴上虽在调侃,但还是非常上道的跳过了这一话题,继续讲起自己跌落山坡的故事。 聊到一半,出门接水的沈星便进了饭厅,看见众人后,笑嘻嘻的打了声招呼,发现餐桌末尾上的那个人不是元梅后,下意识扫了但拓旁边的元梅一眼,见到她本人好端端的坐在那里,这才稍稍放心了一些,见猜叔对他摆手,他犹豫了一下,有些局促的绕过餐桌,凑到猜叔身边。 “过来坐,过来坐,今天怎么那么晚回来啊?”老登和蔼的摆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后者一脸乖巧的点头答道:“麻盆那边泥石流,走的老路。”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猜叔点点头,对着末尾的阿明摆了摆手,轻笑着介绍道:“明哥,好兄弟来的。” 沈星继续乖巧点头:“明哥好。” 后者挑挑眉,笑嘻嘻的指着他道:“沈星啊!认得,认得,猜叔之前不是发过镖令吗?还喊阿明在曲碰抓他……哦,后来还有貘……哦,还上过好几天报纸呢!大明星,名人啊! 跟当初的阿妹一样,都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角色!华国人都厉害的很呐!” 猜叔笑着扫了元梅一眼,见她不以为然的挑挑眉,似乎对这种夸奖早就习以为常了一般,有些忍俊不禁的咧嘴笑了一下,又指着身旁的沈星道:“现在,完完全全自己人了。” 说着,他又侧头对身旁的沈星道:“明哥啊,大老板,生意做很大的,开歌厅,跑山货……哦对了,还给人家做媒婆~” :“小兄弟,需不需要阿明我给你介绍一个?”明哥打蛇随棍上,一脸猥琐的朝元梅挑了挑眉:“你看人家阿妹,现在和但拓两个人甜甜蜜蜜的,多逍遥啊~” 沈星呆呆地抬头瞥了元梅一眼,只见她正一边张嘴从但拓手上接过一块鸡肉,一边抬起眼睛看着自己,还下意识用舌头卷了一下但拓的手指。 他有些不好意思,瞬间就红了脸,不知所措的转过脸来,对明哥点头道:“谢谢明哥,不用,不用。” 但拓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置,沈星点点头,搬了一把椅子坐到了两人旁边,猜叔没理会沈星,而是转头又望向阿明,轻笑着说:“讲正事,我前天跟那个莱佩的坤帕迪吃饭,在桌上还有你对家……” 说到这里,他眯了眯眼睛,看向了对面的阿明,后者端着酒往嘴边送的动作顿了一下:“刘金翠?她已经拿到莱佩订单了?” 说着,他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嘴角:“那么大的需求,她怕是吃不下吧?” 猜叔不置可否的挑挑眉:“就是吃不下,她想跟你谈合作,分摊单子。” 阿明闻言,当场就不乐意了,骂骂咧咧的撇嘴道:“刘金翠那个碧池,现在还在跟阿明抢地盘,怎么可能把生意分出来啦?” 猜叔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轻声细语的解释道:“你听我说,她就是想借这个机会,跟你说和,停战。主要是想……你能不能把那个四号公路以南的地盘……” :“让给她?”听到这里,阿明连捆着石膏的腿都顾不上了,腾的一下坐直身体,梗着脖子怒道:“看到争不赢了就跟我耍阴的了?狗尾巴因为她丢了一只眼,阿利因为她受过伤,说停手就停手,就算我愿意,我的人也不得愿意!” 猜叔咽下口中的食物,不紧不慢的说:“阿明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她离开你之后可以那么迅速就自己搞起来?” 阿明撇了撇嘴,一脸不屑的叫道:“那个贱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说着,他指指攥着小酒壶一脸无辜看着他的元梅道:“总不会是像阿妹一样,一个人,一把枪,出门横着走,谁拦杀谁,一个不爽就跟人玩命吧! 要真是这样的话,阿明也不用混了,直接买块墓地躺进去好了。 刘金翠只是个碧池,不是疯婆子。” 平白无故突然躺枪的元梅气的捏起但拓盘子边上一块指甲盖大的小骨头,扬手就丢到了阿明脸上,愤愤的骂了一句:“神经病啊?你说事儿就说事儿,突然骂我一句干嘛?我招你惹你了?” 也不知阿明是自己也觉得自己突然骂人有些理亏,还是不敢招惹元梅这个他心目中真正意义上的疯婆子,被元梅砸了也不生气,而是伸出双手做投降状,好脾气的对着她点了点头,又将脑袋转向猜叔:“对吧?” 后者许是觉得阿明说的没毛病,也没替自家手下说话,而是很干脆的跳过了这个话题,继续说起刘金翠的事情:“我不是跟你讲过吗?族长和那些条狗愿意跟着她,肯定她背后有人帮她站台啊。我现在搞清楚了,是项龙商会的陈会长。” 阿明也在大曲林有自己的歌厅,却不觉得那个所谓的陈会长会因为区区一个刘金翠而出手对付自己:“那又咋样?那些华裔老板不爱沾染人命官司……” 说着,他欲言又止的抬眼瞅了元梅一眼,似乎又想将她拉出来当反面典型,碍于方才自己已经将人得罪过一遍了,便没说什么,只挑挑眉,给了猜叔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后者不置可否的放下筷子,用手背搓了搓嘴巴:“你这样说我也没意见……不过那些莱佩的中介费……都捏在她手上,赢了输了,你自己算吧,我只是传个话。” 阿明闻言沉默下来,若有所思的眯着眼睛沉思了一会儿,又将询问的眼神投向元梅,后者压根不接他这茬,抿了一口酒后,朝但拓摆摆手,表示自己不吃了,然后懒洋洋的用手掌撑住下巴,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腿上盒子里的毛毛:“瞅我干啥?我又没给你投钱,你是老板,你自己寻思。” 阿明皱了皱眉,低下头寻思了一会儿后,犹犹豫豫的说:“生意是不好做,但是她说啥是啥,阿明今后也不好做……”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说到这里,他悄悄觑了一眼元梅,见后者专心的低头逗弄着腿上的小鸟,便轻叹一声,回过头来问对面自顾自吃东西的猜叔道:“大哥你有更好的建议不?” 猜叔心不在焉的低头吃着饭,似是随口提议道:“这样吧,你有什么想法,和想谈什么条件就告诉阿星吧,让他出面给你谈,中介费拿回来了,下面就有活干,能赚钱,谁还管狗尾巴掉眼睛的事啊?” 阿明不置可否的挑挑眉,斜了一眼沈星,举起杯子朝猜叔示意了一下:“大哥这个办法好……只是……小兄弟这么年轻,可有谈事的经验啊?” 猜叔轻笑一声,侧头瞥了一眼元梅:“这种东西是要看天赋的,当初阿妹不也是没有经验,就被我推出去跟人谈生意吗?现在怎么样内?她出面的事情,就没有搞不定的。” 顿了顿,他抿嘴轻笑一声,眯着眼睛调侃道:“还有啊,你难道忘记……刘金翠,喜欢小帅哥呀~” 众人闻言哄笑做一团,阿明也不再多言,笑嘻嘻的欣然同意。 大家笑笑闹闹,期间细狗突然提出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猜叔,嘞个陈会长认识那么多大人物,咋个还要跟艾梭买路噻?直接叫海关放行不就好喽?” 猜叔白了他一眼,没吭声,细狗对面小口喝酒的元梅却好脾气的解释道:“海关那边不只有勃磨联邦的人,那边还和别的国家的海关有牵扯,就算勃磨联邦同意放行,人拉赞和华国海关也不会同意的。 那勃磨红木贵得很,现在有些珍贵点儿的木头一根就能卖到一千多万,每一根木头甚至都有身份证,他们拉过去一车,价值最高的能卖到一个亿人民币,你说人家能轻轻松松就让你进口吗? 他们海关那边乱的很,两边关口的人都是连着的,这边要放行,也得看那边同不同意,商量着来。最近班隆和桑康打仗,搞得勃磨这边经济浮动的厉害,人旁边国家边境附近的官员也害怕,勃磨联邦圈钱,他们也跟着圈,大家一起捞油水,现在你勃磨联邦指着一车奢侈品,告诉华国和拉赞的海关说这是我朋友,你给我个面子,别收钱了,直接放行,你说他们能同意吗? 显然不能啊!所以联邦干脆直接说都不说,就假装自己啥也不知道,要圈钱,大家就一起无差别的圈,只要你来找,我就把责任推到别的国家身上,你说陈会长能找谁说理去? 艾梭就不一样了,马帮道是人家麻牛镇以前的军官出钱修的,修路的时候人就跟三个国家打点好了,艾梭上台以后,又那么老实,不管经济怎么样,该给的钱一分不少,人家都给他这个面子,走艾梭那条路是最方便,也是最省钱的,所以陈会长才不得不拉下脸来,向艾梭那么个小小的治安官低头。” :“咦~~~好乱赅!我有点没的听懂噻……”细狗摇头晃脑的啃着手里的鸡爪,那副傻样看的猜叔直翻白眼,清了清嗓子,无奈的用筷子指指身旁的沈星:“沈星,你等下吃完饭,给细狗搞点核桃吃一吃,不够的话,就直接撬开他的脑袋,把核桃放进去好了。” 细狗一脸懵逼,还有些委屈的一个劲问猜叔为拉羊要把核桃放进他的脑袋里,引得众人又是一阵大笑,方才那股子隐隐约约的紧张气氛荡然无存,饭桌上又恢复了以往的轻松随意。 既然该谈的事情谈妥了,阿明便迈着他一瘸一拐的扭曲步伐,在那个叫做阿利的男人搀扶下离开了,元梅捧着小鸟,笑嘻嘻的转头朝他摆摆手,算是告别了,后者也不嫌她无理,咧嘴朝她一笑,又自顾自的与猜叔等人一一道别后,跟着阿利走了。 那个阿利从始至终,只对元梅鞠过两躬,一次是看见她的时候,一次是离开的时候,搞得元梅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得罪他了。 喜欢边水往事同人:野狗请大家收藏:()边水往事同人:野狗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0章 金翠歌厅 几天的时间,猴王送给元梅的渡鸦在她随随便便的喂养下,个头长大了不少,只是身上的毛发依旧稀疏的很,看起来有点恶心。 就连但拓都一脸怀疑的嘟囔过:“妹儿,你个它起名叫毛毛,给是真嘞阔以叫它长出毛噻?要么还是个它丢克给大乔小乔吧,它太丑喽!” 元梅不轻不重的推了他一把,夺回自己胖乎乎的小鸟,轻轻抚摸着它的脑袋,皱着脸埋怨道:“干嘛这么说我们毛毛?它只是一只小鸟,小鸟小的时候都没有毛,长大了就有了,更别提我们毛毛还有几根了……” 说着,她垂下脸来,对着那只叽叽哇哇聒噪个不停的小乌鸦轻声细语的问道:“对不对呀?” 但拓闻言噗嗤一乐,一脸猥琐的眯着眼睛,意有所指的凑到元梅耳边低声问道:“对嘎,锅锅嘞小鸟小嘞时候也没的毛赅,长大了就有了嘛~” :“你怎么这么龌龊?”元梅竟然秒懂了,寻思了一会儿,她有些难以接受的皱眉瞪着对方:“拓子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也不应该是这种人设的!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不正经了呢?我当时看电……看见你的时候,你可正经,可正经了,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但拓却扬扬下巴,理直气壮的挑眉道:“跟别个正经阔以,跟个人嘞小媳妇做哈子那么正经赅?我要是没的这些想法,做哈子要个别个耍朋友噻?” 元梅:“……” 元梅仰着脑袋瞪了他半天,愣是没想到该怎么回怼,索性干脆直接撒泼,用拳头在他胸口不轻不重的怼了一杵子,不爽的瘪着嘴道:“烦人!怎么现在说话这么噎人呢?你想噎死谁呀?要把人创到南墙上去呀?你看人谁家男的跟老婆说话不哄着点儿,你倒好,上来就把嗑唠死了!你这话让我怎么接?” 没成想但拓一听这话,笑容更猥琐了,眉飞色舞的凑到她耳边,兴奋的压低声音道:“长大嘞小鸟都是噎人嘞,你给是要试一哈?” :“大爷的!是不是有人给你看什么碟了?吃东西的……”元梅当场就想翻脸,却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眯着眼睛轻笑一声:“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手上得戴“银手镯”。” :“要得,要得赅!”但拓闻言兴奋极了,一把将自家媳妇儿搂进怀里,激动之下,还差点掀翻她手里的小乌鸦:“给是真嘞噶?你叫我做哈子都愿意噻!” 元梅嗔怪的白了他一眼,又神神秘秘的转过头去不看他:“真的,不过今天不可以,得明天。” :“为拉羊嘛?”但拓急的恨不得现在就给媳妇儿抱回屋去,一听元梅这么说,当即失望到不行的皱着脸道:“为拉羊今天不阔以噻?” :“今天我有事儿~”元梅轻轻挣扎了一下胳膊,见推不开,便索性老老实实的任由他抱着,笑嘻嘻的答道:“阿星要去大曲林找刘金翠谈事情,我正好也要去那边一趟,我俩一会儿就走,明天才能回来。” 但拓委委屈屈的瘪了瘪嘴,却也没有强求,只是可怜兮兮的将一颗大脑袋往她颈窝里蹭了又蹭,低声央求道:“妹儿,你都讲喽,不阔以说话不算话赅~” :“噗……呵呵呵呵……”元梅被他逗得笑个不停,也侧着脑袋在他耳朵上蹭了一下:“我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嘛?这种事情,我骗你干嘛?” 但拓将鼻子埋进她的颈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不情不愿的松开双手,任由元梅专心抚摸着那只叫个不停的聒噪小乌鸦,与它培养感情。 十点左右,元梅手里攥着酒壶,脖子底下枕着她量脖定做的枕头,身下还铺着一层软绵绵的充气垫子,仰躺在后座上,对驾驶座上开车的沈星道:“阿星,到了以后,你先把我送到医院,我陪兰波待一会儿,再去看看西图昂,之后去找你,你手机保持通畅,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听见了沈星的回应后,元梅便拧上酒壶的盖子,眼罩一戴,仰头睡了过去。 下午,两人抵达了大曲林,沈星陪着元梅下车看了一眼兰波和西图昂后,便将她放在医院,独自离开了。 元梅陪兰波待了一会儿后,打电话叫王安全开车接她去处理了一下猜叔交给自己的事情后,便带着他直接去了金翠歌厅。 彼时,沈星正和刘金翠在金翠歌厅的游戏区打台球呢,看那俩人暧昧不明的样子,元梅就知道沈星这次肯定是逃不过刘金翠的魔掌了。 她看的有趣,便用胳膊肘碰了碰王安全:“哎,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说请了专业的教练学过嘛,打的怎么样?” 后者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一把后脖子:“还……可以吧……那个教练我请了两年,一共也没学过几次,太忙了,没有时间……现在都还不大会捏~” 元梅噗嗤一乐,指着旁边一张没有人用的空台子道:“试试?” 王安全点点头,还不等说话,就被一旁的刘金翠打断:“妹姐~~~你来辽~~~咋个来大曲林也不个我讲一哈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完以后,又笑着招呼王安全道:“王老板,陪妹姐耍噻?” 王安全点点头,稍稍后退了一些,用肢体语言反复强调自己和刘金翠不熟,但后者表现的却十分熟稔,几次试图与他搭话。 元梅明白刘金翠的意思,索性直截了当的摆手赶人:“行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那是沈星的事,我不干涉,你想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只管去做,不用管我,我们今天就是来玩一会儿的。” 刘金翠闻言噗嗤一乐,给了元梅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后,又转过头去继续撩小伙了。 元梅则挑选了一根球杆,对王安全扬扬下颚:“开球吧。” 王安全腼腆的看了她一眼,拿起一个小头杆就准备开球,后者见状人都懵了,一把握住王安全的手,急急地问道:“大哥,你要嘎哈呀?哪有用小头杆开球的呀?你一杆子下去,不得给人杆儿杵折呀?用那个,冲杆开球。” 王安全顺从的将手里的球杆递给元梅,接过她递过来的冲杆,一杆子就将桌上的台球给开散了,非但如此,还一连下了两个纯色,一个花球。 元梅专心的盯着球桌,掏出口袋里的酒壶抿了一口,一看王安全瞄的位置,就忍不住嘟囔开了:“下了俩小球,你不打小球,瞄大球干嘛?两个贴库,一个半贴,你要大球,不是朝着输去的嘛?” 王安全闻言,围着台子转了半圈,听话的选了一个小球,结果人刚趴下,就又被元梅嘟囔了:“你虽然个子高,但也不用站着打吧?多少也趴一下呀,站着能瞄到下球点吗?” 王安全犹犹豫豫的看了元梅一眼,不好意思的挠挠下巴:“那个……梅姐,你说的趴下,是怎么趴的捏?” 两年前就请了专业教练,现在连站姿都不会?我了个王安全,你怕不是一节课都没上吧? 元梅无语极了,但见王安全那委屈巴巴的小眼神儿,也耐着性子,站起身来摆了一个相较标准的击球站姿,侧过头解释道:“像这样,看好下球点,之后用母球,也就是白球,瞄准下球点,找到母球中心点和下球点的直线,用这只手……” 说着,她举了一下球杆:“右手,手上的球杆瞄准这个击球点,然后右腿站直,左腿往前伸,可以稍稍弯曲一点,重心放在右腿上……” 她一边说,王安全一边学,但姿势却不甚标准,急的元梅两只手不住的比划,一会儿指着他的左腿,一会儿指着他的右腿,还像是指挥交通似的,来来回回一顿摆。 :“对,就这么站,然后是手架……不是……你咋想滴呀?右手瞄完了用左手打?拿回去……” 元梅比比划划好半晌,嘴都说干了,王安全就是捏不住那个手架,不是松了,就是紧了,一会儿往左偏,一会儿往右偏,后手还歪歪扭扭的向外翘着,急的元梅忍不住上去掰他后边那条胳膊。 一旁的沈星见他俩这么忙活人,也忍不住分心过来看着这边的情况,有时候一着急,还冲过来用膝盖从后面顶一下王安全的膝盖窝,烦的后者一个劲摆手驱赶:“哎呦你干嘛啦?和美女打球也不专心的哦?你不要管我们啦,我和梅姐就系玩一下,等一下就回去了,安全哥不需要你教训,走啦,走啦。” :“我这不是瞅你学不明白急的慌嘛……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沈星讪讪的被他赶走,不情不愿的回去和刘金翠继续打球,元梅也忍不住哭笑不得的在他胳膊上拍了一巴掌:“你说人家干啥?人阿星教的挺好的,你看人家打球,后手多直溜啊,你咋看人家岁数比你小,就不听人话呢?” 说着,她绕到王安全身后,将他攥的紧紧的大手掰开些许,低声说道:“你后手别攥那么紧,稍微松开一点,给球杆留一点活动空间,你像这样……看我,像这样握杆……然后出杆的时候是这样的……” 王安全笑得乖巧,认认真真的看着元梅的示范,然后笨手笨脚的跟着学,两人围着台子转悠了半个多小时,愣是一局都没打完。 另一边,沈星已经和刘金翠打完球,被后者压在台球桌上了。 王安全将手指往后抬,捏住元梅正努力摆弄他手架的手指,侧了侧头,给她使了个眼色,贱嗖嗖的直起身子,凑到她耳边八卦道:“后面~后面啦~沈星好像被用强的捏~” 元梅侧头看了一眼,迅速用牙齿咬住上下嘴唇,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脑中回想伤心事,同时用胳膊肘撞了一下王安全的胳膊示意他别说话。 后者一瞅她这个表情,就知道她这是又在憋笑了,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一笑,元梅就憋不住了,两人笑作一团,见那边沈星仰头朝他们投来求救的目光后,又同时回避,简直不要太不讲义气。 等那边谈妥了,这边两人也不打了,领着沈星一起离开。 元梅将沈星丢给王安全,叫他帮忙给小伙子安排一个住的地方,自己回了她在大曲林的家。 第二天一早,她起床以后没有跳绳,而是带上一身泳装和换洗的衣服,跑去了安全屋顶楼。没游多久,深水区旁边的台子上便围过来几个人影。 元梅摘下眼镜一看,果然是她自己的三个手下外加一个沈星。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朝岸上几人扬扬下颚,又在王安全那个聪明又漂亮的女秘书搀扶下爬到岸上,摘下头上的泳帽甩了甩水,朝几人挑眉问道:“健身房练一会儿?” 三人面面相觑,又同时点头,蹲在原地等元梅换了一身运动服后,便跟着她一起去了健身房里的拳击场。 喜欢边水往事同人:野狗请大家收藏:()边水往事同人:野狗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1章 战斗力 元梅所谓的练一会儿,指的不是锻炼健身,而是互相对练。 第一个上场的是凛昆,别看那大块头又高又壮,但一对上元梅,就显得不是那么够看了,打到一半,就气喘吁吁的将上身的背心脱下,扔给了元果。 沈星左边是元果,右边是王安全,看着场中拳拳到肉的对战,忍不住跟着热血沸腾,侧身朝一旁的元果悄声嘀咕道:“不是吧,小梅姐这么厉害吗?把昆哥打的都脱衣服了!” :“他早就该脱衣服了,挺到现在,是因为你在,怕你个新来的弱鸡笑话他。”元果嗤笑一声,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两人的动作,只微微侧身,凑到沈星耳边同样小声嘀咕道:“这近身肉搏啊,最重要的就是临时反应,我姐的战斗素养非常高,反应也快,还专门找师傅学过……你看她细胳膊细腿儿的,实际上她皮肤底下脂肪有限,都是长期有氧练出来的红肌肉,她就属于那种壮的不明显的。人常说的穿衣显瘦,脱衣……咳咳,反正就大概那个意思……虽然没啥肉,但是她结实呀!” 说道兴头上,他忍不住将手里的衣服丢给沈星另一头的王安全,用胳膊拦住沈星的肩膀,凑到他耳边滔滔不绝的讲解道:“昆哥够壮,出招限制小,很多招数都能发挥出来,而且的反应也不慢,但他懂得太多了,可以选择的招式也太多了,打架的时候不知道该用哪招,一犹豫就容易错失良机。 我姐练武的套路就是把一套招式反复练,往死了练,打的都有肌肉记忆了,看都不用看,想都不用想,需要用的时候上手就来,下手还又快又狠又损,带着一股子杀气,很容易一个照面就从气势上把对方压倒,昆哥要跟她打,只能拖后半场。 不过她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太瘦了……你看嗷,我姐毕竟那么瘦,她的体力有限,就算持久力再强,也比不过昆哥那么大一个……你就等吧,后半场的时候,我姐脱力了,昆哥就能在力量上找回平衡,如果能让他找到破绽的话,就可以反败为胜了。” :“打个架还有这么多说道啊……”沈星不禁感叹一声,想了想,他又疑惑的皱眉问道:“那要是只有前半场,不往后拖的话,昆哥是不是一点儿胜算都没有啊?” 元果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这也就是自己家姐俩对练,要跟外面的人拼命,连前半场都用不着,我姐直接上去就给人胳膊腿儿全打折,脑袋也给他拧下来了,根本没有后半场的机会~这不是知道闹着玩儿嘛,而且她也总想试着往后拖一下,拉长一下自己的极限…… 你没发现刚才她有好几下都不攻只守吗?那就是让着昆哥呢,如果她那是跟外人打架的话,拼着自己受伤,也得先给对面整死。反正她的战斗方式就是:劳资烂命一条,对面多死一个我赚一个。 贼邪乎!!!要么外面怎么都说她是个张嘴就能咬死人的疯狗呢?谁也摸不清她的脑回路,就怕她哪一下不对劲了,突然就咬自己一口,就算不死也得残。 虽然一些有能力的不怕我姐,但他们又不傻,没必要的麻烦,大家还能避则避的。” :“哦……”沈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又有些一惊一乍的问道:“哎,元果哥,那你一会儿还和小梅姐打吗?” :“我不打。”元果摇摇头道:“我战斗力和我姐差不多,一会儿昆哥下场了以后,该换王安全了。” 说着,他贱嗖嗖的笑了一声:“这货是个弱鸡,别看他那一身腱子肉,看着还挺结实的,实际上他实战经验很差,反应也不咋快,让他开枪还行,让他打架的话,最多能在我姐手底下挺两分钟……还是在我姐不下死手的前提下。” :“嚯~小梅姐这么厉害呀……”沈星惊呼一声,又皱着眉头问道:“那要是拓子哥来了的话,他俩谁厉害呀?” 元果轻笑一声:“拓子哥呗~我跟你说啊,咱们达班……就咱们这一圈人哈,要说战斗力,也就我、我姐、拓子哥和貌巴了。 拓子哥他们家基因好,他跟貌巴有劲儿,卧槽他一拳过来,我感觉跟让车创了似的,内脏都要被他打出来了!然后人枪法还准,一枪一个小朋友,还全是正中眉心。那叫一个准!我姐也挺厉害的,枪法也挺准,不过我姐都是靠后天努力,她一旦要学什么东西,那是往死了练呐…… 我跟你说,就拿个机枪……也不沉的玩意儿,后坐力也不是说多大,她就生练,一天从睁开眼睛练到黑,肩膀头子上那块肉都让她怼死了,现在一摸,外面那层皮还是硬的呢,好几年都没养回来,你就想想她多下狠吧…… 不过她用手枪的话,打的没我准,我能比她强点,跟拓子哥差不多。 再就是拓子哥他弟弟貌巴了,那小子枪法拉几把倒,不过近身肉搏是达班天花板,好家伙,谁都干不过他…… 他瞅着吧,也不是说多壮,还有点儿瘦,但他有劲呐!反射神经还贼强,咱也不知道他是吃什么长大的……反正我是打不过他,我姐也没少在他手底下吃亏,有一次他俩干架,人一个照面儿就给我姐打骨裂了,胳膊上捆着钢板吊了好几天绷带,就这,人还说自己没敢使劲呢,哭哭唧唧的说什么早知道再轻点儿好了……就离谱。”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这么厉害呀!”沈星轻呼一声:“听你这么一说,我都有点儿好奇了……我就觉得拓子哥挺厉害的了,没想到还有个比他还厉害的……他们兄弟俩感情好吗?” 元果点点头:“好啊,可好了,拓子哥可惯着貌巴了,那小子第一亲的是我姐,第二亲的就是拓子哥了。” :“哦……哦……啊?”沈星点头点到一半,突然听出不对劲来了,不可置信的问道:“不儿……那……那他到底是小梅姐弟弟,还是拓子哥弟弟呀?” 元果嘿嘿一笑,凑到沈星耳边小声八卦道:“貌巴喜欢我姐,喜欢好几年了都,以前人俩没处对象之前,兄弟俩是一起追的我姐……后来他俩总色诱,我姐一个把持不住,就让拓子哥勾搭到手了…… 然后吧……人俩都处上了,貌巴还总贴着我姐,时不时还表个白,亲亲小手,贴贴小脸儿啥的,拓子哥也不生气,就静静地看着他作妖,要不是我姐道德底线高,搞不好还真能让他勾去~ 你知道拓子哥惯弟弟惯到什么程度吗?我姐自己都说,拓子哥身边要是有个这样缠着他的女的,她高低也得给人打成肉泥,端到拓子哥面前,问他对内女的有没有别的想法,他只要说一句不好听的,就噶开他喉管把内肉泥给他顺脖子灌进去。” :“咦~~~~”沈星听得浑身打了一个哆嗦:“这也太狠了……不……元果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太过分了,拓子哥是咋忍下来的呀?” :“惯着他呗~”元果颇为不屑的撇撇嘴:“勃磨这边的婚姻观念不强,这边是多夫多妻制,家里一个老婆,可以跟好几个兄弟同时结婚,没准儿人家拓子哥就觉得老婆可以分给兄弟呢。” :“不能啊?”沈星皱着眉,有些不解的问道:“我看拓子哥占有欲挺强的呀,不能愿意让小梅姐跟他弟弟吧?” 元果意味不明的撇着嘴摇摇头:“那是对别人,人貌巴跟咱们不一样,那是人家亲弟弟,从小哄到大的,他对貌巴可好了,有什么好东西都跟人貌巴分享一下……哎对了,我看拓子哥对你也挺好的。 正好你是在貌巴刚被送走的时候来的达班,还跟貌巴一样,第一次正经出任务,去的就是磨矿山,再加上拓子哥对你这么好……估计他这会儿就把你当成貌巴了。” 沈星嗯了一声,无意识的点着头道:“那如果我现在追小梅姐的话,你说拓子哥能同意吗?” :“他能整死你!”元果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你想啥呢?我说他对你好,没说他愿意把老婆分给你一半!人貌巴是他亲弟弟,再说当时是人俩人儿一起追的我姐,他可能就是觉得他追到了,貌巴没追到,他有点对不起他弟弟吧,换成谁都没有这待遇,这玩意可不敢瞎寻思嗷老弟。” 沈星讷讷的点了点头,又转头心不在焉的看向了场中的战斗。 许是累了,元梅直接一招将凛昆摔在地上,欺身上前作势要用膝盖顶他的心口,却在最后一刻停住势头,调转方向将自己摔在了一旁厚厚的泡沫垫子上。 后者气喘吁吁的爬起身来,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又用手擦掉流了满嘴的鼻血,弯腰将还躺在垫子上喘粗气的元梅拽起来,让她坐在一旁休息。 元果仰头看着,过了一会儿后,又朝坐在沈星另一边的王安全摆摆手:“到你了。” 元梅闻言,也活力十足的站起身来,抻了抻后背,朝王安全摆了摆手。 沈星目瞪狗呆的看着他小梅姐轻松躲过王安全所有攻击,跟闹着玩儿似的,随手一扒拉,就将人放倒,不可置信的拍着身旁元果的大腿问道:“元果哥,内王安全……看着全是肌肉,咋这么弱呢?” :“你用眼睛看着觉得挺简单,但你要真上场对战的话,可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元果不甚赞同的轻哼一声:“我姐常说的一句话,“一看就会,一学就废。”。王安全肉搏实力不行,那是对我们而言的,就你这个水平,他赤手空拳同时干翻三个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沈星闻言忍不住啧啧感叹,连连称赞他小梅姐厉害,听得元果都忍不住憋笑。 元梅一只手捏着运动短袖来回忽扇,另一只手垂下,伸给地上躺着的王安全,将人拉起来以后,招呼都没打一声,便自顾自的跑去更衣室冲澡换衣服去了。 简单吃了点东西后,便跟沈星两人又回了达班。 当天晚上,元梅带着她要王安全准备的东西在自己房间里敲敲打打,任由兄弟们凑在前厅吃吃喝喝,一直等到但拓把自己洗香香以后跑来敲门。 一进屋,拓子哥就傻眼了…… 他家媳妇儿身上穿着一套又小又紧的女式jing察制服,一只手上拿着毛茸茸的小皮鞭,另一只手上把玩着一副用红布缠的结结实实的银手镯,黑色的超细高跟鞋踩在脚下,正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对自己笑呢。 元梅眼瞅着拓子哥后背贴着房门,直愣愣的看着自己,片刻之后,两管鼻血就那么水灵灵的流出来了,惊得她腾的一下站起身来,从桌上的纸巾盒里抽出好几张抽纸,照着对方的脸捂了上去。 一边替她家拓子哥擦鼻血,一边还皱着脸嘟嘟囔囔个不停:“我勒个去!你干嘛呀这是?都老夫老妻了,你这么激动干啥?怎么搞的跟没谈过对象似的?” 但拓鼻血流的欢,张不开嘴,只蹲在茶几边上,一个劲的往外拽抽纸,好半晌才缓过劲来,通红着一张大脸不敢看自家媳妇儿。 元梅见他收拾的差不多了,这才放下心来,兴致勃勃的剥开包装纸,将手镯戴到了他腕子上…… 深夜,房间,椅子上的囚犯,地上的警官,带着厚厚老茧的手指在冰凉的发丝间穿梭而过,牢牢按住,空调的卖力的向周围扩散冷风,却无论如何也吹不散满室旖旎暧昧的湿热…… 喜欢边水往事同人:野狗请大家收藏:()边水往事同人:野狗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2章 气吞山河 第二天下午,元梅一身深棕色棉麻七分套装,热的不住扇着扇子,头发上的水珠在肩膀上晕染出一圈圈的深色水痕,没精打采的躺在前厅的沙发上喝闷酒,沈星见状,又忍不住端着小茶杯凑过来蹭酒喝。 他倒也没要多少,只倒了半杯,便将酒壶递还给了元梅。 目光不经意间扫到她手腕上那一圈触目惊心的红痕,心头一紧,一惊一乍的叫道:“小梅姐,你这手咋了?” 元梅下意识用另一只手攥住自己的手腕,却暴露了另一圈红痕。 沈星见状更加不可置信,反手就准备掏枪:“这谁干的?我……” :“嘘……”元梅竖起食指抵在唇边,蔫头巴脑的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哑着嗓子低声道:“别吵吵,别问,这事儿翻篇。” :“你感冒……”沈星问到一半,突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一张脸哄得简直像要滴出血来,讷讷的将后腰上的手缩回口袋,低着头慢腾腾的坐回小马扎上,端着酒杯凑到嘴边掩饰尴尬。 元梅一瞅他那个死出,忍不住被逗得轻笑一声,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一拍脑袋冲出门去。 她前脚刚翘着兰花指喂完她的小乌鸦毛毛,后脚就接到了王安全的电话。 方才医院的保镖告诉王安全,西图昂那边情况不好,似乎快不行了,元梅闻言,立马叫上了沈星,火急火燎的又驱车赶往大曲林。 医院里,元梅扶着崩溃大哭的兰波,心疼的将人搂进怀里,一下一下轻拍着他的后背,任由他伏在自己肩头痛哭流涕,她自己的脸上同样也满是泪水。 兰波大哭大闹着要去亲手杀了毛攀,给西图昂和之前被打死的梭民吞报仇,却被元梅和州槟联手拦下,见他这般激动,州槟索性一个手刀将他打晕过去。 他之前看元梅扬手就将人打晕的时候就悄悄找她请教过,如今这招终于派上了用场,他心里还有点暗爽,只是脸上不敢表露出来,毕竟当着人家正在伤心难过的阿姐,自己要敢笑,那女人百分之百会当场把他弄死。 元梅怕兰波压不住性子,一瘸一拐的跑去毛攀面前找虐,便直接将人接回了达班医院。 陪兰波在小磨弄待了好几天,好不容易将人安抚下来,这才留下保镖和陪护,独自回了达班。 沈星最近老老实实待在达班跑车,元梅曾交代过元果和凛昆替她注意前者的动向,叫两人一旦发现沈星透露出要去大曲林找刘金翠的意向,就立即通知自己。 时间过去的太久,元梅记不住毛攀是什么时候死的,只知道他是死在金翠歌厅里的,当时沈星也在场,要保下毛攀这个挡箭牌,就只能从沈星这边下手了。 听闻今天下午沈星要去大曲林,元梅甚至都没等她拓子哥回来见上一面,直接独自开着车子一路杀到了大曲林。 当天晚上,她戴着帽子和口罩,身上穿着一条大红色及膝连衣裙,脚下却踩着一双运动鞋,挎着一个从王安全那里借来的保镖的胳膊在沈星隔壁房间开了一个包间,指着那个无辜的大汉使唤道:“唱歌。” 那人可怜兮兮的摇摇头,犹豫着嘟囔道:“妹……妹姐……我唱锅不得行赅。” :“哪来那么多废话?让你唱你就唱!”元梅不耐烦的白了他一眼:“要的就是你五音不全,不然我带个小明星来多好啊?赶紧的,点歌唱歌!” 对方不敢多言,只好点了几首自己听过的,扯着破锣一样的嗓子鬼哭狼嚎起来。 元梅攥着一瓶啤酒,一个杯子横着夹在门缝里,一边心不在焉的小口喝着,一边透过门缝看向沈星和刘金翠那间包厢的门口。 不过多时,就有一个染着小黄毛的短发青年匆匆凑到门边,象征性的敲敲门后,也不等里面的人回应,便火急火燎的钻了进去。紧接着,衣衫不整的刘金翠便气势汹汹的冲了出来。 元梅轻笑一声,对着一脸紧张回头看着自己的保镖摆摆手:“继续。” 后者不明所以,但这位祖宗的话,他却是不敢忤逆的,虽继续看向屏幕,对着上面的歌词撕心裂肺的唱了起来。 看着一脸懵逼从隔壁包厢推门出来的沈星,元梅轻笑一声,等他的身影拐过第一个转角后,这才叫停了那个嗓子都喊冒烟儿了的保镖,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沈星绕过几个走廊,看着他鬼鬼祟祟的躲在角落里往外看,随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还不等偷听,就被突然响起的铃声吓了一跳,她迅速掏出手机按下了静音键,整个人缩回沈星后面的走廊,还小心翼翼的退出墙上可以当镜子照出人影的玻璃反射范围,等手上的手机屏幕暗下后,又狗狗祟祟的等了一会儿后,这才对身后的保镖摆摆手,领着他从墙角探出头去查看。 角落里的沈星不知所踪,还不等元梅跟上去寻找,就听见了他扯着嗓子高声叫着:“毛攀,开门!给我开开,我替她喝!” 元梅笑嘻嘻的快走两步,躲到沈星刚才躲过的那个角落,探出头去看了一场二旬不到的小登对峙另外一个二旬多小登,英雄救美大姐姐的有趣戏码,等到他被堵在包房门口的毛攀叫进房间后,才不紧不慢的领着保镖凑了上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她想起来了,电视里似乎有一段毛攀将刘金翠的好姐妹芝芝敏囚禁在包房里,欲对其行不轨之事的剧情,后来沈星挺身而出,替刘金翠解了围,救出了芝芝敏,因此收获了美人的芳心。 元梅站在门口,听着里面毛攀嚣张无比的声音:“吹一瓶酒,抽一根烟,烟没抽完不许吐,吐了就重来,这叫气,吞,山,河!” 沈星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道:“来。” 说完以后,举起酒瓶就要吹,刘金翠见状上前一步,刚想夺过沈星手里的酒瓶,就被一个带着笑意的女声打断了动作:“气吞山河?呵呵呵~这个说法好,毛总你应该自己试一试啊。” :“妹姐……”刘金翠眼睛一亮,两步凑到元梅身边,想说些什么,却又被后者一个手势制止。 她抱着胳膊,慢悠悠的走进包厢,迎面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光着膀子的毛攀,和被他用绳子捆住手脚,还绑住了嘴巴的芝芝敏。 她白皙的皮肤上已经被绳子勒出了一圈圈触目惊心的红痕,精致的妆容也被泪水冲花了,看起来无比的凄惨。 毛攀见她进来,脸上不屑的表情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欣喜,他腾的一下站起身来,直接抬腿迈过芝芝敏,凑到元梅面前,与她只有半米不到的距离,低下头看着她笑道:“梅梅~你想我啦?” 元梅退后半步,又侧头扫了一眼芝芝敏,仰起脑袋不咸不淡的挑眉嘲讽道:“毛总这是玩强制呢?” 说着,她斜眼看了一眼有些手足无措的沈星,又不冷不热的轻笑一声:“怎么,美人儿还没法勾起你的兴致,还得叫上我们达班的人过来陪你喝酒助兴吗?” 毛攀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看向沈星的目光逐渐变得阴毒,又冷着脸怒瞪着元梅,指着沈星厉声怒吼道:“又是为了他!你怎么就那么喜欢他呢?他就那么好吗?” 说着,他捏住元梅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拉向自己,努力瞪着眼睛表达自己的愤怒,咬牙切齿的问道:“你到底喜欢他哪里?他什么地方比得上我?” 说到这里,他又想起了元梅的正经男朋友,遂更加愤怒的指着包厢门口吼道:“还有那个野人!那个什么但拓的,他们能跟我比吗?你是不是瞎呀?” 元梅唇角微勾,仰头用嘲讽的目光看着毛攀,抬起自己那只自由的手捂了一下鼻子:“啧~你这是喝了多少啊?满嘴酒味~” 毛攀一愣,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的扭了一下脑袋,想到自己不应该这么听话后,又愤愤的转过头来,咬牙切齿的骂道:“劳资愿意!我他妈不光自己有酒味,还要熏你一身酒味呢!”说着,他便不管不顾的低下头去。 果不其然,他又结结实实的挨了元梅一个清脆又响亮的大嘴巴子,后者似是漫不经心的从口袋里掏出烟管,朝毛攀比划了一下:“烟有吗?” :“有。”毛攀虽然当众挨打了,但一点也没生气,反而一脸兴奋的咧嘴癫笑着放开她的手腕,从手上的烟盒里掏出烟来递了过去。 元梅皱了皱眉,将香烟塞进烟管点燃,抽了一口后,吐着烟雾绕过毛攀,坐到了被捆的结结实实的芝芝敏身边,饶有兴致的侧头欣赏着面前这幅梨花带雨的美人图,像是寻常聊天似的,侧头问道:“毛总,怎么几天不见,你开始喜欢玩这种调调了?” 毛攀闻言油腻的搓了搓下巴,坏笑着凑近到沙发旁边,弯下腰双手按在了元梅身子两侧的沙发椅背上,凹着气泡音低声问道:“怎么,你吃哥哥醋啊?” 元梅轻笑一声,侧过头抽了一口烟,将烟雾吐在毛攀脸上,冷笑着说:“哼~你配么?” 后者也不生气,而是颇为享受的闭了闭眼睛,一只手捏住元梅的下巴,笑嘻嘻的凑到她颊边,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呢喃道:“放心,我就是玩玩,不会真碰她的。” 元梅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侧头躲开的同时,用手将他那张大脸推开:“我不喜欢有人离我太近。” 毛攀有些恼火,心中不知是种什么感觉,总是不好受就对了,他愤愤的捏着元梅的脸颊,逼她转过头来面对自己,一只手指着沈星,恶狠狠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我不能离你太近,他就行了?” 元梅都被他整乐了,被迫仰着脖子,一边笑,一边拍拍毛攀的手示意他松开自己,待对方的力道不是那么重了以后,她又原模原样将他刚才的话还了回去:“怎么,你吃姐姐醋啊?” :“对呀,我吃醋。”毛攀连犹豫都没带犹豫的,直接点头承认道:“我不喜欢你和那个沈星在一起,也不喜欢你和那个野人在一起,你只能和我在一起。” :“噗……”元梅又是忍不住轻笑起来,转转头,躲开毛攀的手后,推着他的肩膀让他退到一边,半开玩笑的说:“不不不,我可以跟但拓在一起,也可以和沈星在一起,就是不能和你在一起,我不喜欢太脏的男人,我还是喜欢干净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脏?”毛攀当场就怒了,站在元梅面前暴跳如雷的指着芝芝敏怒吼道:“不他妈都跟你说了嘛,我就是玩玩,这个女的是给我手下玩的,我就看看还脏了?你踏马知不知道,我自从喜欢上你以后,就没碰过别的女人,你凭什么说我脏?” :“那是你的事,跟我没半毛钱关系。”元梅丝毫不上他这个当,条理清晰的分析道:“你碰不碰别的女人,是你自己的选择,不是我要求你这样的,所以麻烦不要把这件事往我身上安。 咱俩没有任何关系,我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要求你碰或者不碰别的女人,你想碰就碰,不想碰就不碰,我不需要知道你这些私事,我只需要知道我自己家的男人是干净的就好了。 还有,我说不喜欢脏的男人,只是一个陈述句,不带任何诱导意味,麻烦不要自作主张的把我和你放在一起思考。” 顿了顿,她又看着毛攀气到变形的大脸皱了皱眉,用下巴指指身旁的芝芝敏补充道:“而且你这不是更脏了吗?身体脏也就算了,你心还脏……咦惹~强迫女人的男人最恶熏了~~~果然只有什么都不是的废物男才会强迫女人,毕竟一个人有了能力以后,自会得到美人的青睐,强迫……还是说明你不行。” 说着,她还侧过头和不知所措的芝芝敏对视一眼,轻扬下巴问道:“是吧?” 后者无助的眨眨眼睛,心中多少比刚才好受了些。 见暴怒的毛攀又想动手,她干脆倾身凑到桌上的烟灰缸里碾灭手中的香烟,站起身来转了转烟管,居高临下的插着兜,垂头看着台阶下的毛攀道:“行了,别跟我武武渣渣的,该干啥干啥去吧……” 说着,她还朝屋里其余几人摆摆手:“你们也是,都散了,散了,干活去吧……” 一边说,她还一边指指仰头怒瞪自己的毛攀道:“去把人放了。” 后者极不配合的仰着脑袋,瞪着眼睛愤声狂吼道:“凭什么?你说放人就放人啊?” 见元梅皱着眉低头看自己,他又咧着嘴,邪笑着扯住对方手腕,恶狠狠的说:“想让我放人,可以啊,你求我啊!” 元梅无所谓的耸耸肩,一脸淡定的张口就来:“行啊,我求你。” 毛攀被噎了一下,咬牙切齿的喘着粗气,一边磨牙,一边将人拽向自己,强迫她弯下身子平视自己,一字一顿的说:“这样求我可不行……元梅,你得拿出点诚意来。” 没成想,后者忍耐力已经告罄,当场就翻脸了,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将人轰的向后倒去,又瞬间拽住他胸前那串啰里吧嗦的佛牌,将人拽了回来,对着他的脸又是一拳,直接将他放倒。 毛攀被打的仰面倒地,他那两个跟班刚想上前阻拦,就被元梅带来的那个保镖出示的枪口警告定在了原地。 被打的口鼻冒血的毛攀仰躺在地,胳膊被元梅的鞋子踩住,后者蹲在他身边,吊儿郎当的用手指点着他的额头笑道:“啧~好好跟你说,你不听,非得逼我动手~毛攀啊,你怎么这么缺心眼呢?” 说着,她一掌打开毛攀伸过来的另一只手,对身后不远处的刘金翠摆了摆手,示意她去解救芝芝敏,然后又转回脸来,笑嘻嘻的盯着地上的毛攀,拍着他的脸颊道:“以后做人老实点儿,别总出来惹事……哦,对了……” 说到这里,她点了点毛攀的胸口:“你才骨折一个月都不到,别喝那么多酒了,也别让别人喝酒,尤其是我们达班的人,听见了吗?” 毛攀躺在地上不住的咳嗽,胳膊动了动,试图抓住元梅的手,却被对方灵巧躲开,搭着沈星的肩膀头也不回的走了。 喜欢边水往事同人:野狗请大家收藏:()边水往事同人:野狗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3章 学习压力 偏偏这个时候,毛攀的手机响了,他吭哧了半晌,从地上爬起来,对着手机另一头的人骂骂咧咧了半晌后,领着他那两个跟班气呼呼的扭头走了。 另一边,元梅出门以后,跟沈星和刘金翠摆了摆手:“你俩该干嘛干嘛去吧,我不跟你们去了。” 沈星有些不解,凑上来问道:“那你干嘛去呀?” 元梅意味不明的挑挑眉,朝身后的保镖歪了一下头,眯着眼睛坏笑道:“你猜。” :“你……我……小梅姐……”沈星有些生气,吭哧瘪肚了半天,最后也只是不轻不重的提醒了一句:“拓子哥知道吗?” :“我会让他知道吗?”元梅轻笑一声,随即又用胳膊肘杵了一下沈星的胸口:“你也不准给我胡说八道,今天的事,但凡有一个字进了你拓子哥的耳朵,猜叔那几十万可就没了。” 沈星明白她的意思,一股莫名的火气涌上心头,皱着眉毛看了她半晌后,一句话都没说,拉起刘金翠就走。 后者却挣开了沈星的手,笑嘻嘻的让他等一会儿,将元梅拉近不远处的角落里,眼睛弯弯的笑着问道:“妹姐~这锅小帅锅……给是妹姐个人留到起嘞?” 元梅闻言,也学着她的样子,仰着脸对她笑:“跟我没关系,达班兄弟来的,你随便~~~” 刘金翠一脸猥琐的朝她挑了挑眉,后者也同样回以一个挑眉,紧接着又指指身后一脸惊恐的保镖,朝外面的方向歪了歪头。 刘金翠嘿嘿坏笑着朝她摆手告别,后者便头也不回的带着保镖走了。 出门以后的元梅并没有回家,而是就那么带着保镖坐在车里,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金翠歌厅的大门,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 果不其然,还没过多久,刚才被她揍过一顿的毛攀去而复返,一脸嚣张的冲进金翠歌厅,元梅也捏着烟管,大步跟了上去。 两人前脚敢进金翠歌厅,后脚便有一个熟人紧随其后,元梅认得出那是麻牛镇的孤儿队成员,没有声张,而是转头准备悄悄将人拦下,却被发现了她的毛攀一把拽住:“你不是跟那个沈星走了吗?怎么又回来找我了?” 元梅一把甩开他的手,背对着毛攀,错身站到了他身前,回头看向那个叫做阿兵的少年,后者看见了她的脸,手里举着的枪下意识瑟缩一下。 两人双眼对视的一瞬间,元梅从那孩子眼中看见了焦急和祈求,后者却从她目光中读到了拒绝。 只犹豫了一瞬间,毛攀那个瘦巴巴的跟班就发现了举枪对准毛攀的阿兵,他大喝一声,吓得阿兵浑身一颤,同时也让毛攀发现了对面的阿兵。 许是太过紧张了,阿兵竟真的朝着这边开枪了。 元梅和麻牛镇的孩子们感情都不错,这么多年来,除了艾梭两口子,唯一一个会对他们好的人就是元梅了,他们虽然不像兰波那样亲近元梅,但大家都是真心喜欢这个事事都想着他们的温柔大姐姐的。 就连元梅自己都没想到,对方竟然真的能在自己挡在毛攀身前的情况下开枪。 看着阿兵的背影,元梅有些失落,但还是眼疾手快的迅速伸出脚踢上了毛攀那个跟班的小腿,将人绊倒在地。 回头一看,毛攀已经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了。 他左侧胳膊上中了一枪,好在不是什么重要的位置,元梅想过阿兵可能会不管不顾的开枪,是以特意让出了一点,她赌的就是阿兵那个从来都打不准枪的孩子在关键时刻,不敢朝着脑袋瞄准。 元梅见伤口不致命,也没那么紧张了,仰头对毛攀那个叫做阿牛的干瘦跟班叫道:“叫救护车!” 说完以后,她迅速扯开大腿上的枪套,用枪套的绑带暂时勒住毛攀伤口靠近心脏的那个方向,防止他失血过多而死,同时用手指死死按住伤口周围的穴位止血,紧接着,又对着周围看热闹的人群摆了摆手,高声喝道:“都走!” 及时赶来的刘金翠闻言,迅速按照她的意思领着她那个黄毛跟班疏散人群,只留下三人在原地等待救护车。 没过多久,救护车便来了,一群医生护士呼啦啦的涌入走廊,后面那两个人还抬着一个担架。 他们七手八脚的将毛攀抬上担架,带进救护车里急救,期间毛攀的另一只手一直紧紧的攥着元梅的手腕,说什么都不肯放开。 后者就那么一直任由他拉着,直到被带进救护车里,毛攀才说出自他受伤以后的第一句话:“元梅……你……不是讨厌我吗?为什么……为什么要挡在我面前?” 元梅抿了抿嘴,朝他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因为我现在不想让你死。” 毛攀闻言,也跟着笑了起来,他的笑容中满是癫狂,又带着一股子志在必得,捏着元梅手腕的手也稍稍松了一些,缓缓下移,与她的大手握在一起。 后者也没挣扎,就那么老老实实任他牵着,直到救护车停在医院门口,她才捏住毛攀的手腕,迫使他松手,然后将他和阿牛丢在医院,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二天中午,大曲林的老大办公室,州槟一脸疑惑的推门而入,看着双目无神,仰躺在沙发上,虽是活人,但有种浓浓死感的元梅,皱着眉头问道:“妹姐,你找我?” 元梅一脸哀怨的坐直身子,失神的盯着州槟,看了半晌后,这才像是缓缓重启的老电脑似的,长叹一口气,对他摆了摆手。 两人在老大办公室里待了二十多分钟,之后州槟神色复杂的推门而出,元梅带着一身挥之不去的死人气儿,垂头丧气的进了关宏峰的办公室,一直待到天黑。 晚上,她捧着一沓书从关宏峰办公室离开以后,给林芊芊打去了一个电话:“喂芊芊……嗯,想~怎么不想呢……乖了,姐姐最喜欢的就是你了啊……呵呵呵……嗯,我知道……好,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买……嗯,好……喜欢啊,怎么不喜欢呢?你送我什么,我都喜欢…… 这段时间委屈你了……嗯,没事……华国到底比勃磨安全,你在那边我也能放心一点……乖啦乖啦~我不会把你丢在那边的……嗯…… 这么个事儿啊,过几天有个小孩会去你那边,你帮忙打点一下,安排他该上学上学,该干嘛干嘛的……嗯……没妈了,跟着他爷爷一起……嗯,好……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不行就让孩子他爷爷在公司看个大门儿……嗯嗯,岁数不小,就找点事儿干就行……好……行了不说了,我这边还有事没弄完,下次聊……嗯,拜拜。” 挂断电话以后,元梅身上的死感又骤然飙升,欲哭无泪的看着手里一摞子书,要哭不哭的长长叹了口气。 之后的几天,达班的气氛一度有些凝重,沈星不明所以,刚从外面回来,就看见了一脸抑郁,头发跟鸡窝一样蹲在地上数蚂蚁的元梅,忍不住问了一句:“小梅姐,你干啥呢?” 后者抬头瞅了他一眼,闷不吭声的扭头就走,留下沈星看着她消沉的背影出神。 最近沈星因为成功促成了明哥和刘金翠的合作一事,能力得到了猜叔的肯定,后者近期常常将他带在身边,介绍给各个他日常会见的大人物认识,待遇一度超过了当初刚入达班的元梅,引得本就排外的细狗看他更不顺眼了。 沈星早就听元梅说过细狗排外的毛病,而且他细狗哥也并非真的如同他表现出来的那样讨厌沈星,只是这个人面上不善于表达自己的喜欢罢了,毕竟,沈星可没有元梅那么多心眼子,没法利用自己的厚脸皮去讨好某个人,更揣摩不出他人的内心想法。 他最近这段时间春风得意,在外面混的如鱼得水,也不知跟刘金翠发展到什么地步了,总之听但拓的意思,他俩八成就是八成了…… 达班凝重的气氛,沈星倒也不是没感觉,只是他这段时间总是被猜叔带着在外面东跑西颠儿,不经常在大寨里停留,就算回来,也只是晚上回房休息,与兄弟们没有太多相处的时间罢了。 好容易今天猜叔没出门,他终于有空在前厅跟还在达班的兄弟们培养感情了。 沈星一进门,就发现不对劲了,前厅里一共五个人,却都一声不吭,只有坐在最边上那个单人沙发上的元梅时不时长叹一声,嘟嘟囔囔的不知说了些什么,但看她那个表情,沈星猜测十有八九是在骂脏话。 他看了一眼另外一边单人沙发上的元果,忍不住凑上去问了一句:“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啊?” 元果看了他一眼,在唇边竖起一根食指,无声的做了一个“嘘”的动作,朝对面沙发上的元梅扬扬下巴。 沈星循着他的眼神看去,只见坐在她身侧另一个长沙发上的但拓只倾身在茶几中间的烟灰缸里碾灭了一根烟的动作,就被他媳妇儿嫌弃了:“拓子哥,你不要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头晕。” 但拓怂怂的点点头,偷偷觑了一眼她的脸色,小心翼翼的挪向远离她的沙发另一头。 元果见状,抿嘴憋着笑,凑到沈星耳边幸灾乐祸道:“你看见没,她已经有点生气了,只不过在压着火呢,你听她说的普通话多标准?这就说明她正在用理智压着情绪,努力让自己不跟拓子哥发火呢。” :“拓子哥咋惹她了?”沈星看了元梅一眼,又小心翼翼的凑到元果耳边低声八卦道:“什么事能让小梅姐脾气这么好一人上那么大火呀?昨天晚上我还看见她蓬头垢面,破马张飞的蹲在大寨门口用手指头抠沙子呢,她这是……拓子哥不会出轨了吧?” :“啧~啥事也没有,她这是厌学了……”元果也偷看了一眼对面沙发上低头看着手中书本不吭声的元梅,低声解释道:“峰哥教她学会计呢,她一学这些东西就上火。” :“哦,哦。”沈星讷讷的点了点头,突然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皱着眉头问道:“峰哥是谁呀?” :“一个华国警察,之前出了点事,差点死了,被我姐救了。”元果并不是很了解关宏峰的生平,只就他所知晓的事情答道:“他现在是安全屋会计总管。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去年开始教我姐这些,她那一阵儿也跟现在似的,老暴躁了,这不今年全忘了么?又开始往回捡,我估计呀……悬,她学那点东西貌似都就饭吃了,要么就都还给峰哥了,你瞅她那出,一看就是啥也想不起来了。” 说到这里,他又有些幸灾乐祸的轻笑一声,凑到沈星耳边坏笑着说:“这也就是拓子哥,要换成别人靠她近了,她这会儿早急眼了……你看着嗷……” 说着,他朝隔壁沙发上带着防蓝光眼镜,皱眉看着手提电脑的王安全摆了摆手,待他附耳过来后,低声杵鼓道:“你去问问我姐吃不吃草莓。” 后者非常不爽的翻了个白眼,龇牙咧嘴的朝他比出了一根中指,之后又开始捣鼓他电脑上的文件,元果见状也不生气,而是寻思了一会儿,又朝角落里的小柴刀摆手将人叫来,跟他说了同样的话。 小柴刀不明所以,还真的呆呆地问了一句:“妹姐,你想不想吃草莓噶?” :“滚。”元梅头也不抬,冷冷的丢下这么一句话,小柴刀似是这才反应过来元果的险恶用心似的,皱着眉瞪了他一眼,然后小心翼翼的踮着脚尖挪回了角落。 元果用眼神朝小柴刀示意了一下,然后又给了沈星一个“看见了吧?”的眼神,吓得后者噤若寒蝉,连个屁都不敢放了。 恰在此时,元梅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不耐烦的皱着眉头,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然后跟拿着一个只剩两秒的定时炸弹似的,扬手就将其丢到了对面的元果身上,紧接着,她一脸纠结的盯着元果手心里的手机,半晌都没动一下,活像那通电话是通知她死刑执行时间一样。 铃声停止了,元果有些不知所措的捧着手机,递还回去也不是,继续拿着也不是,一眼一眼的偷看着元梅的脸色,后者黑沉着脸纠结了半天,又长长的叹了口气,对元果伸出了手,带着赴死一般的表情,按下了回拨键:“喂,峰哥,咋了?” 也不知对面跟她说了什么,只见她的神情有些慌乱,可怜兮兮的用手虚虚捂着嘴巴和手机话筒,声音不大的哀求道:“哥,这才几天呐?你再给我点时间行吗……哎呦不是,主要是中间空的时间太长了,我有点没记住……呃……好……好吧……我……我尽量。” 此言一出,沈星不难猜到她小梅姐电话另一头的人是方才元果哥说的那个“峰哥”,果不其然,对面那人也不知说了什么,只见他小梅姐表情瞬间变得慌乱,手足无措的低头疯狂翻书,口中还连连胡言乱语:“资本公积和盈余的关系?呃……关系是……它俩是……亲戚关系……哎不是,是……呃……相对关系……哎不是……你等会儿……我想想嗷……别急,别急……” 她那“别急、别急”也不知是在劝别人,还是在劝她自己,翻找了好半晌,她都没能在书本里找到答案,遂一个劲的朝着王安全疯狂摆手,眼睛死死盯着他,像是重复,实则是在将题面说给后者:“我想想……资本公积,和盈余,的关系对吧?” 一边说,她还一边给王安全使眼色,后者放下腿上的手提电脑,皱眉想了一会儿,挪动屁股凑到元梅身边,用口型答道:“都属于所有者权益。” 他没有发出声音,虽然电话对面那人听不见,可元梅同样也听不见,她使劲朝王安全挑了挑眉毛,又摊了一下手,后者了然,又用嘴型重复了一遍:“都属于所有者权益。” :“得……赌……毒……”元梅半蒙半猜,嘴巴一个劲的撅了又撅,试图用模仿王安全口型的方式来理解他说了什么,头脑混乱之下,竟然磕磕巴巴的秃噜出一句:“都……都得……都死于AK47?” 说到这里,她自己都觉得很离谱,不可置信的瞪着王安全问了一句:“啥???” 后者不忍直视的捂了一下脑门,似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拽过笔记本电脑,在屏幕上打出了正确答案,可元梅却显得更加慌乱了,一个劲的对电话另一头的人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走神了,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他俩都属于所有者权益。” 对面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只见元梅的神色稍稍有所缓和,可紧接着王安全口袋里的手机铃声便骤然响起,他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神色也随之慌乱起来,手忙脚乱的按下了挂断键,可现在挂断,却已经来不及了。 那个电话是关宏峰用另一个电话打的,他从元梅的电话里听见了王安全的手机铃声,对方挂断的时间也和他听见的一致,他已经不需要别的证据了,于是乎,这边几人便看着方才还有所缓和的元梅小脸瞬间变得煞白,可怜兮兮的皱着眉头,玩了命的颤声解释:“不不不,你听我说……不是,我没作弊……哎呦我……峰哥,你别……别叫我全名,我害怕……不儿……我学了,我真学了,亲爹,求你别叫我全名……” 她解释了半天,对面似乎都不听,也不知说了什么后,便挂断了电话,剩下元梅一脸郁闷的盯着手机屏幕半晌,又一脸委屈的侧头盯着王安全埋怨道:“哎呀都是你!要不是你口音太重,我怎么能露馅儿呢?” 她那副蔫头巴脑的样子看的人想笑,王安全也是一样的感觉,他抿了抿嘴,又摇头解释道:“下次我直接用电脑给你打出来就好了捏。” 元梅不声不响的点点头,又不爽的瞪着他,嘟嘟囔囔的抱怨个不停:“哎呀好烦啊,真服了,我一个跑江湖卖命的学什么会计呀?真是的,他非要说让我得懂,我一点儿也不想懂这些破玩意儿,哎呦我……你说我老老实实在达班跑车多好,学人家做什么生意呀? 再说有你不就行了么,你说赚多少就赚多少呗?干嘛非得让我也学呀?哎呦你说他也是的……他一个警察,为什么会这些东西啊?就离谱!” 王安全一言不发,只赔笑着连连点头,见她又不吭声了,只愣愣的盯着对面沙发上的元果和沈星发呆后,又试探着劝了一句:“梅姐,你学一下也是好的哦,总比什么都不知道的好啦~” 元梅苦恼的皱眉看着他,最终也只一言不发的长叹一声,端着她那一大摞书和笔记本走了。 几人长舒了一口气,前厅的气氛这才有所缓和。 喜欢边水往事同人:野狗请大家收藏:()边水往事同人:野狗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4章 学渣的烦恼 当天晚上,元梅也不知是不是心情不好,不想待在人多的达班大寨,又不想窝在自己的房间不出门,索性干脆跟着王安全的车子去了大曲林。 一路上,还忍不住打了个电话跟貌巴抱怨了一通:“真假的?那你进度比我多多了,哎不对呀,你的知识点和我不一样啊…… 哎呦我跟你说啊,我就感觉那个借贷方向特别迷,一会儿记借,一会儿记贷的,特别讨厌,不如直接说加还是减,或者干脆就入账记一边,出账记一边,定死了以后别动就好了,这样真麻烦……嗯呢呗,就很烦……是吧是吧?我也觉得那个特别膈应人……对呀…… 真的,我现在就特别呢理解你说越学越烦躁,这玩意就算弥勒佛来了都得给逼成怒目金刚!你烦躁是真怪不着你……哎呦可不是嘛,我这边学习任务太重了,我时间少,还不如你呢……哎没事,我尽量吧,能学进去多少就学多少,不行忙起来再放一放,忙完继续学……就是说啊!真的很讨厌……” 同样坐在后座上的王安全边听边笑,侧头看着眉头皱的紧紧的元梅,心中不知是哪一根温柔的弦被轻轻触碰了一下,让他忍不住悄悄握住了元梅搭在大腿上的手掌。 后者只以为他是在用肢体语言表达对自己的安慰,轻叹一声,也没挣扎,就那么乖乖的任他牵着。 元梅一连在老大办公室里窝了好几天,愣是啥也没学进去,只觉得知识像是流水一般,流进了她的脑子,可无奈她的脑子却像是瀑布,那水只从瀑布上奔腾而过,然后挥一挥衣袖,带走了所有东西。 有时候,学渣元梅甚至觉得学习是个好东西,因为只有像这样学习自己一点都不感兴趣的枯燥知识的时候,她才会觉得身在危险且混乱的勃磨,随时随地都处于危险之中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令人恐惧,因为比起学习会计专业知识,死亡也不是那么可怕。 她甚至都有点享受这种知识从脑中来了又走,像流水一样冲刷掉脑中各种各样的烦心事的感觉了,因为每次学到点新东西以后,她都会连同脑子里一些原有的东西一起忘掉,有一种自己的脑袋被什么东西清洗过一遍的感觉。 这些天来,她总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比如自己爱着的但拓,比如自己憎恶着的毛攀,又比如……她的大姨妈…… 直到血流出来的时候,她才猛然记起——卧槽,我好像是个女的来着! 原本大姨妈的时候就容易烦躁,这下好了,连带着学习任务往头上一压,她顿时更烦躁了。 她整天像个一点就炸的火药桶一样,闹心的连但拓电话都不爱接了,急的后者还以为自家媳妇儿在外面养了别的男人呢,火急火燎的跑过来一看,好家伙,嘞锅行尸走肉是哪个? 他原本活蹦乱跳的漂亮媳妇儿瘦了一大圈,皮肤的颜色好像更苍白了,眼睛里连光都没了,看起来跟周围的人都不在一个图层里了……就这个精神状态,打死但拓都不会相信她还会有在外面养什么男人的心情。 她这副样子可把但拓心疼坏了,二话不说就准备掏枪把关宏峰那个害他媳妇儿变成这样的搅事精给崩了,好在被元梅及时拦下,耐着性子哄了一会儿后,她又上来一股子闹心劲儿,不由分说的将人撵回了达班。 但拓虽有些不放心,可也知道现在她这个精神状态容不得半点忤逆,也垂头丧气,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没成想第二天,一个更闹心的家伙又跑到安全屋触她霉头来了。 胳膊上还绑着绷带的毛攀没脸没皮的用那只好用的手臂搭着王安全的肩膀,一边东拉西扯的套近乎,一边不由分说的将人推到元梅的办公室门口,等后者敲门,得到允许以后,便毫不客气的跟着一起推门而入。 彼时的元梅正盘着腿,背对着他们坐在沙发上,对着手里的书念念有词,手上一刻不停的写着什么,时不时还仰头盯着天花板沉思一下。 毛攀见状,有些好奇的凑上去看了一眼,然后轻哼一声,指着桌上关宏峰给出的题目随口说道:“瞧把你愁的,这个直接选B,记借。” 元梅回头一看是他,火气顿时就上来了,拉着脸怒瞪一眼王安全,愤愤的怼道:“谁让你进我办公室的?你嘎哈滴呀?滚出去!看见你就烦!再说那能选B吗?那是记的负债!但凡是负债类都要记贷方增加,你懂个六啊,滚滚滚,别捣乱,该干啥干啥去,少在我跟前儿晃悠。” 毛攀轻哼一声,有些不屑的歪嘴一笑:“啧,我说记借就记借,你算的这是预备抵消的费用,得反着来,这东西我八百年前就学完了,虽然不会用,但这些基础理论还是知道的。” 元梅闻言不可置信的仰头看着他,已经被知识清洗的不甚灵活的脑子转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忍不住撇着嘴嘟囔道:“卧槽,文化人儿啊!我还以为你就是个只会惹事儿的废物呢,敢情你还会这些东西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哼~我会的可多着呢……”毛攀得意洋洋的坐到了元梅身边,紧贴着她的膝盖,将手搭在了她大腿上,笑嘻嘻的问道:“所以你要不要踹了你那个什么都不懂的野人跟我啊?” :“不要。”元梅不爽的翻了个白眼,一把推开他那没有边界感的大爪子:“文化人也不好使,赶紧滚,别逼我扇你嗷,我一看见你,就不烦别人了。” 毛攀被怼了也不生气,而是没皮没脸的又将手搭了上来,没话找话道:“那我在你这儿也算是有点儿特殊待遇了~” 元梅深吸一口气,当场就准备动手,但身侧的笔记本电脑上却传出了叮咚一声轻响,成功将她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她再次甩开毛攀的手,将笔记本电脑放在盘着的腿上,十指灵活的在键盘上敲出一行字,熟练的点了一下回车。 元梅打字的时候,眼睛根本不看键盘,只盯着电脑屏幕,就连毛攀都没看清她打了什么,那边人家已经打完字点发送了。他有些好奇,便将脑袋凑到她身边,看了一眼屏幕,只见那是一个企鹅软件的对话框,她正和对面聊着一些让人看不懂的话题呢。 第一条消息大概在五分钟之前,是元梅这边发送的,消息的内容是: 爸爸:哥,有空没,唠两块钱的 刚才对面那个被她叫做哥的人回复了一条这样的消息: 长丰支队关宏峰:还行吧,有点,但是不多,什么事? 爸爸:问你个事 爸爸:你……就是你 爸爸:那个那个,你,打人吗? 对方打字的速度比她慢一点,隔了十几秒才回复一句: 长丰支队关宏峰:嗯,明白,我明白。我,就是,我,那个那个我,一般不打人,不过打过我……你明白吗? 爸爸:明白明白,你猜你会不会打我? 长丰支队关宏峰:那可就……不一定了,不是,你又作什么妖了? 爸爸:学会计 爸爸:我学不进去,真心学不进去 爸爸:我真的,学什么的时候都没感觉这么痛苦过,这玩意是真枯燥啊,简直要老命了 爸爸:我总感觉那个谁的情绪越来越暴躁了,他不会打我吧 长丰支队关宏峰:怕什么,让他打呗,反正他也打不过你。不行你就跑,打不过,还能跑不过吗?他是个文官,你是个武官,你还能让他欺负了? 长丰支队关宏峰:等会啊小梅,你慢点说,我跟不上,你打字太快了。 爸爸:嗯,不着急 爸爸:不是,关键我怕他呀! 爸爸:艾玛,我可害怕他了,他那眼珠子一瞪,我就感觉他已经用眼神打过我一顿了,你说他咋那么吓人呢? 长丰支队关宏峰:习惯就好了,他经常这么看我,我都被他看出免疫力来了,我跟你说,他就是闷骚,特别闷骚!你甭往心里去。 爸爸:啥玩意?还习惯?亲哥,我感觉我这辈子都习惯不了,我现在瞅他,比瞅我们老板还害怕。 爸爸:我跟你说嗷,我给我们老板惹急了,他最多脱下凉鞋抽我一顿,但是我感觉他不一样,他好像要掏出一架大炮,把我轰成渣似的,老吓人了!!! 长丰支队关宏峰:不至于~~~他脾气挺好的。起码他跟外面的人脾气挺好。 长丰支队关宏峰:对了,有个事想跟你说。 爸爸:什么事? 长丰支队关宏峰:把你那个死网名给我改了!!!!!!! 长丰支队关宏峰:什么玩意儿啊? 长丰支队关宏峰:你哥的便宜你都占! 长丰支队关宏峰:我咋瞅你头像一闪就生气呢? 长丰支队关宏峰:赶紧给我改了! 爸爸:我不。 爸爸:略略略,你能把我怎么地? 长丰支队关宏峰:你行!元梅,你行啊!很好,我现在没时间跟你闲扯了,两块钱会员到期,不接受续费! 长丰支队关宏峰:一会我还要跟他说,你太闲了,还有时间改网名,让他给你多布置点作业!你给我等着!!! 爸爸:别,哥,我错了,我错了,真错了,跟你闹着玩呢,马上改,马上改还不行吗? 爸爸:哥,亲哥,我学渣!别搞! 发送完这句话以后,元梅便迅速点开了自己软件的主页,删除掉了昵称那一栏原有的两个字,换了另外一个网名“峨梅山大母猴”。 喜欢边水往事同人:野狗请大家收藏:()边水往事同人:野狗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