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族乱葬岗,重生罪妃不杀疯不成活》 第1章 罪妃沈禾 深宫高墙,如偌大牢笼,冬风尤寒,刺骨凛冽。冷宫之中,沈禾身影消瘦,眼眶深深凹了进去,倚靠门框,满目期待的望向不远处。少顷,丫鬟谷雨踩着满地枯枝败叶跑了过来,语气带着哭腔。“娘娘……”她咬着牙,得到的消息难以启齿。沈禾心里咯噔一下,按耐心中不安,“可有消息了?”谷雨支支吾吾,眼神躲散,“奴婢……”她越是不说,沈禾心底就越发焦急,她一把抓住谷雨的胳膊,眼底急切,“你说啊!你说!”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瞬间吓住谷雨,小丫鬟泪如雨下,只道:“皇上将沈家全数流放了。”全数流放。竟然连一丝情面都不讲!沈家世代将军,护卫边疆为国而战,个个都是数一数二的英豪。当今皇上便是借着沈家势力夺嫡登基。如今……竟弃之如敝履。登时间,沈禾双目通红,整个人无力的瘫软在地。被诬陷打入冷宫她没哭。听闻皇上迎娶新妇她没掉一滴泪。现在却猛地大哭,泪水奔涌而出,如决堤一般,撕心裂肺的嚎叫声响彻云霄。忽地,天空一道闪电落下,阴冷漆黑的宫殿霎时白了。谷雨见状,一把抱住她,还留着一丝期许,“娘娘,要不你去求求皇上,当初皇上还年少时,你就在他身侧一直扶持,奴婢看在眼中,旁人都这般清晰,想必这情谊皇上不会忘的。”丫鬟的话语稍稍将她思绪拉回来了些,恍惚一怔,以往的记忆如走马观花从眼前闪过。刚及笄之际,她与还是三皇子的他相识。那时元宵灯会,她从高处坠下。他长街纵马救她,两人一见钟情。后来,春日宴,于梅林再次相遇,花灯定情。太后寿宴,先帝赐婚,沈禾心甘情愿成了他的幕后之人,一步步扶持,将他推上高位……是了,他总得念及往日之恩吧!“对,我去求他……”她喃喃自语着,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推开旁边的珠翠,向外奔去。·冬日寒风呼啸,天空阴沉沉,隐隐有落雨之势。分明没有多远,可这一程却像是走了一生那般漫长。来到宫殿之前,她腿早已无力,扑通一声就跪在殿前,殿内灯火通明,明亮异常,显得格外温馨。“罪妃沈禾,求见皇上!”殿前的侍卫见状,充耳不闻,满是看好戏的眼神。无人回应,她如同一个笑话。可沈禾还是硬着头皮,声嘶力竭道:“罪妃沈禾求见皇上!请皇上收回成命!放沈家一条生路!”惊雷大作,豆大雨滴落下,只一瞬便成瓢泼大雨。冬日的雨最为寒凉,打在身上犹如雷击。沈禾跪在雨中,显得格外渺小,可背脊却挺得直直的。“沈禾求见……皇上。”她气若游魂,意志却还坚挺。宫殿之中,一门之隔,却是另一番景象。“皇上,你就放任她在外面跪着嘛?”躺在榻上的女子媚眼如丝,指尖轻挑男人的下巴,调笑着。皇上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冷声道:“朕留她到现在已是仁慈,当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随后脸色一变,如饿虎扑食般跃至榻上。身下躁动,情欲四散,一把揽住那娇人儿,握住那柔软,狠狠一下。女子瞬间发出嘤咛一声,娇媚十足。“皇上,你可真坏。”“这只是刚开始。”床榻震动起来,旖旎之音与窗外的雨点声成了一体,时不时传来沈禾的接近崩溃的请求声……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屋内的声音越来越大,挑衅般跃进沈禾耳中,挑动着她的每一根神经。心瞬间凉了下来,雨实在太大了,已经分不清脸上是否有泪。“萧景壬!你当真狼心狗肺!”随着怒吼声,她的心也彻底的碎了。自从他登基,为了稳固政权,便开始制衡沈家。先是以莫须有的罪名将她打入冷宫,而后又在朝中瓦解沈家势力。沈禾泪如雨下。堂堂将军嫡女,如今竟落得这般下场。她抬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余光一撇,落到旁边的侍卫手中的身侧。起身拔剑,速度极快,手握着剑疾步往宫殿跑去,她只想冲进去把这对忘恩负义的狗男女杀了。左右自己不过烂命一条,死前也算做件好事。“来人啊!护驾!护驾!”持伞而来的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侍卫倾巢而出,下一秒,脑袋旁边满是冰冷的剑刃,身子被压着跪在地上,格外狼狈。太监尖着嗓子,瞪了她一眼,“真是不知好歹!竟然妄图刺杀皇上!”叫喊伴随着轰鸣雷声落下,屋内的声音渐渐隐去。殿门被推开,萧景壬金丝龙袍半展还未系好,居高临下站在高台,冷冷看着雨中被押着的沈禾。半晌,他嘲弄开口:“沈禾,你当真蠢极。”沈禾心头如被狠狠攥了一把,她不顾一切把脑袋拼命磕在地上,鲜红的血氤散在雨水中。“求皇上,放沈家一条生路,求皇上……”萧景壬嗤笑,一步一步走下台阶,狠狠捏住她的下巴,逼得她抬起头。他冷笑,“放了沈家?呵,沈家功高盖主,不过是我夺嫡的棋子,若不是借着沈家势力,我如何能登高位?”他眼底闪过一丝轻蔑,语气嘲讽,“沈禾,你不会还以为我与你有什么狗屁情分吧?事到如今,我大可告诉你。什么花灯定情,什么一见钟情,不过都是我计划好的。”“说起来,若不是你请先帝赐婚,沈家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沈禾,是你亲手葬送了沈家全族啊……”萧景壬的声音伴随一道惊雷落下,沈禾如遭雷劈般怔在原地。是她亲手断送了沈家全族,亲手将父兄送入监牢……沈禾心如刀绞,痛苦蜷缩着身子,缓缓笑起来,最后如发疯般狂笑。事到如今她才明白,过往种种,都是萧景壬一手策划。假意与她定情,借她之口让先帝赐婚,随后利用沈家铲除异己,顺利登基。原来他不是变心,而是早与庶妹定情。怪不得如此迫不及待将她打入冷宫。沈禾笑得眼泪流出来,消瘦的肩膀在雨中颤抖。萧景壬冷冷看着她如今的狼狈,冲着旁边的太监使了个眼色,头也不回离开。太监心领神会,立刻从袖中摸出一个小瓷瓶,递到沈禾面前,叹了口气。“沈氏,这可是皇上对你的恩赐,看在你多年侍奉的份儿上,可别再遭罪了。”这手中的丹顶鹤实在嘲讽,他从一开始就想让她死。沈禾笑得发狂。她笑自己的愚蠢,仔细想来,这一路来,都是他的筹谋,自己不过是个棋子罢了。下一秒,举起那小小的瓶子,一口饮尽。毒药只一瞬就在身体里挥发,疼痛感渗透四肢,如万千只蚂蚁在体内咬蚀,侵入五脏六腑,简直生不如死。视线渐渐模糊,隐约间她恍若看见一个男人提刀在大雨中朝她奔来,浑身煞气。她努力地想看清那是谁,然而意识却慢慢消散。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喃喃道:“萧景壬,若有来世,我定要……”雨中声音渐散,朦胧的雾笼罩,眼前一片漆黑。 第2章 重生 “阿禾?阿禾?”轻声温柔的呼唤声响起,由远及近。眼前透出丝丝缕缕的光亮,耳边的声音逐渐清晰起来。沈禾缓缓睁开眼。日光从窗棂铺洒在红木雕云纹床榻上,熟悉的陈列,赫然是她出嫁前的闺房。她、这是?沈禾垂眸,看着自己的掌心,指甲狠狠掐进肉里。疼痛让她浑身猛然一激。不是梦。她重生了?!床边的女人一脸担忧,轻轻用手指抚上她的额头。“阿禾,哪里不舒服?”沈禾目光缓慢落在对方脸上,颤抖着手握住她的手指。“姑姑……”话不过半句,便哽在喉头,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泪水如雨般落下。她拼命抓住那温热干燥的掌心,生怕只是自己的幻觉。姑姑温热的手指回握住她,在旁边坐下,一手轻拍着她的背。“梦魇吗?没事了,姑姑在呢。”沈禾身体颤抖,拼命点头。临死前那种令人窒息的冰冷感挥之不去,她几乎是贪恋地嗅着姑姑身上好闻的栀子花香。前世,只因她一念之差,姑姑落得个惨死的下场,还连累沈家全数流放。直到死她才明白,萧景壬早和她的继妹串通好。如何让她动心,如何将她骗入宫去。又何如利用沈家功勋,助他一步一步夺嫡。她就像个笑话一般,以为是真心换真心。却不想,自己不过是一把刀。一把夺嫡利刃。沈禾闭眼,满脑子都是萧景壬肆意恶毒的笑。上一世她输得彻底,不过是因为她真诚。既然给她一次重头来过的机会,她定要将那对男女,碎尸万段。沈禾抹了把眼泪,稳下心神。姑姑沈黎琴缓缓起身,抬手招了侍女来,吩咐道:“今日太后寿宴,为姑娘好好梳妆吧,着素些。”晌午刚过,将军府出了马车入宫。过了宫门,换上步辇,没一会便到了太后居所懿承宫。小时她父亲在外征战,沈禾便是跟着太后长大。这是皇家隆恩,也不失为掣肘。跟在太后身边多年,直到父亲收服西北后才回家。再加上幼时她聪慧过人,凡事一点就通,更得太后欢心。沈禾下了步辇往懿承宫后花园走去。往日零星记忆闪过,她目光一寸一寸扫过春日之景,只觉彻骨寒凉。上一世,太后寿宴。太后有意让她择夫,从几位年龄尚可的皇子中选一位,她亲自指婚。沈禾与萧景壬的关系众人皆知,只是太后偏袒,特意为她寻了个赐婚的名头,让她嫁的更为风光些。只是那时,她早已被萧景壬蒙蔽,旁人便是看也不会看一眼。沈禾明艳的眸中闪过一丝阴霾。随着太监的一声通传,亭廊瞬间静了片刻。沈禾撵着碎步穿过连廊,至宴席后,带着淡淡的笑意与皇上和太后行礼。礼毕,方才轻轻招了招手,道,“今日太后寿辰,臣女知晓太后一心向佛,便命人在民间寻了一颗舍利。”说着,便有侍女将舍利奉上。雕花楠木的盒子半开,里面金丝绒布裹着一颗红色舍利子,在日光下圆润饱满。太后眼前一亮,立刻拿到面前来看。皇上瞥了眼太后的喜色,笑道:“阿禾有心了,赏。”“谢陛下。”沈禾福身行礼,方才有小太监引着入座。刚一落座,她便立刻察觉到一抹难以忽视的目光。四目交汇,沈禾呼吸一滞。对面,萧景壬正冲她微微举杯,带着谦谦笑意。此时的他,还只是三皇子。滔天的恨意涌上心头,沈禾指甲深深嵌进肉里,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回应了他一个极淡的笑。她自然知道他的意思。这枚舍利,便是萧景壬费劲千方百计寻来,特意借她之手,献给太后。萧景壬出身不好,皇帝一次醉酒临幸宫女,这才有了他。但没多久,那宫女便自行了断了。宫中之事不必明说,到底还是皇帝为了顾及皇家名誉,不忍蒙羞。因此萧景壬从出生开始,就不得太后欢心。别说夺嫡,就连能在宫中活下来,都是奢望。如今萧景壬靠着自己的筹谋倒是得了不少支持,但这些支持大多也都不可靠。因此,他便是想要借沈禾之手,为自己巩固地位,在皇帝面前博些好感,让那些人看到自己的能力。沈禾心下冷笑,别过眼去。太后这些年礼佛,奉于节俭。虽是寿宴,但歌舞乐便也省了。及至宴中,太后抿了口茶,目光扫视一圈,落在沈禾身上。沈禾心头一跳。“日子过得真快,一转眼,阿禾也长大了。”太后笑盈盈看着她,眉眼慈爱。沈禾起身行礼,明眸微垂:“谢太后关怀。”“哀家听闻,阿禾已有意中人了,可是真的?”太后明知故问似的,淡淡扫了一眼萧景壬。沈禾故作害羞,双颊染上一抹红晕:“太后又取笑臣女。”在座的众人心知肚明,跟着纷纷打趣。皇上明白太后的意思,便也开口:“朕这七个儿子都是人中龙凤,阿禾看上了谁,朕便替你赐婚。”此言一出,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不少人的目光都心照不宣转向了萧景壬。萧景壬无声举了举杯,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笑容。对面七人面色各不相同,有淡漠的,有戏谑的,亦有轻蔑的。沈禾扫视周围一圈,目光一一停顿,忽地一滞,定格下来。边缘的角落中,一道阴翳的目光顿时吸引她的视线。那人生得极艳,乌黑深邃的眼眸,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他目光如利刃般死死凝着她,看得沈禾心头一跳。对上目光的片刻,他几乎是瞬间恢复了往日的痴傻模样,仿佛刚刚那一瞬只是她的错觉。六皇子萧景迟。六岁那年发了一场高热,便心智不全,智力始终停留在六岁。沈禾眉头微皱。她依稀记得上一世,此时萧景迟因经历刺杀尚在休息,未曾在宴中见过他。怎么今日出来了?沈禾没有时间细想。眼下要做出选择,其他皇子若非能力不足,便是风流浪荡。这萧景迟虽说常年患病,但也因此躲过了上一世的夺嫡之争。若是此时她带着母家势力嫁入王府,且不说日后夺嫡,但起码此人好控制,不会像萧景壬那条毒蛇般反噬。她可以赢一次,就可以赢第二次。况且,她已经知道日后的大事。沈禾目光流转,纤纤细指微抬。在萧景壬期待的目光中,遥遥看了看角落里的另个人。“臣女对六皇子,一见钟情,情根深种。望陛下成全。” 第3章 求嫁心智不全的他 宴会之上鸦雀无声。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萧景壬身上。他脸色顿时黑了下去,强忍着扯了扯嘴角,目光却急切落在沈禾身上。沈禾避开他的目光,心下冷笑。她甚至能想象到他此刻会说出什么话来。高座之上,太后眸中闪过一抹惊诧。她本以为,沈禾会义无反顾选择萧景壬。但没想到,却是这个心智不全的六皇子。她微微蹙眉,沉声开口:“阿禾,你可想好了?”“臣女心意已决。”沈禾声音很轻,但却坚定。她没注意到,角落里的男人,目光一瞬间亮了起来。“哀家记得,你与三皇子……”太后看着她,犹豫片刻还是问道。沈禾的性子她最是了解,认准了一件事,便是天塌了也不会回头。往日那些传闻所言非虚。但又是什么,让她临时改了主意?太后心中担忧,怕她违心。沈禾眯了眯眼,出口的话却尽显委屈:“三皇子身份高贵,臣女自知不配,便也不敢……”剩下之言未说出口,但话里话外已说明了一切。萧景壬忍不住猛然起身,也顾不得什么规矩,立刻开口:“阿禾!我从未嫌弃过你的家世!”沈禾垂眸冷笑一声。她当然知道她是沈将军嫡女,让她嫁入皇家,不过是为了安抚民心。但她不能让萧景壬如意。他还有用。沈禾轻啜两声:“三皇子不必再说,臣女心意已决。望陛下、太后成全!”宴会上一时寂静。角落里,原本眸中惊喜的男人,目光一点点黯淡下去。皇上沉默了片刻,看了眼太后,见她没有阻止的意思,终是叹了口气道:“阿禾尚小,婚姻大事还是要斟酌。此事日后再议吧。”天子一言九鼎。他既已开口,便也无人敢反驳。“臣女谢过陛下。”沈禾轻轻福身谢过,眼见着宴会重新热闹起来,她这才悄无声息退了出去。外面。沈禾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靠在连廊柱上平复着心情。她微微眯眼,敏锐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唇角微勾。果然,他还是追出来了。身后,萧景壬脸上带着薄怒,匆匆而来,一双大手狠狠钳制住沈禾的肩膀。沈禾借力回头,一双明眸含泪,直直对上他的目光。原本盛怒的气顿时消了下去。萧景壬咬了咬牙,摆出一副好脾气的模样,耐着性子问道:“阿禾,今日到底为何!”沈禾抬手拭泪,轻声细语地开口:“我自知殿下胸有大志,我虽是沈府嫡女,可从小便没了母亲,没有母族的支持,已是孤苦,没什么能力,若我执意嫁你,岂不误了殿下前程?”她说着,目光一寸一寸落在他眉眼间,“只是陛下明察,自知我心悦与你。纵使我那样说,他仍是没有松口。我……深蒙皇恩,着实惶恐。”“何出此言!你我两情相悦,何故管旁人闲言碎语!”萧景壬急急劝道。他铺了这么久的路,这沈禾原本就是心悦于他的。若是临时变了卦,他日后该怎么走!不过好在……萧景壬的目光在她身上游移,见她哭得梨花带雨,便以为是说了违心的话,心中仍是对自己情根深种,稍稍放下心来。他用力抓住沈禾的双手,“阿禾,不论如何,我对你至死不渝。”沈禾只觉浑身像是被蚂蚁爬过一般,整个人浸在一股油腻寒凉之中。她微不可闻打了个冷颤。面前萧景壬的脸和上一世渐渐重合。看他嘴唇一张一合,沈禾只觉恶心。她用力挣脱开对方的手,别过头,“三殿下当真?”“当然!”萧景壬迫不及待自证,“若非如此,我怎会半数身家都交予你!”沈禾闻言,嘴角划过一抹冷笑。半数身家?说得好听。数月前边境战乱,大批百姓南迁。萧景壬为了稳固势力,大招流民。只是他有心无力,无法妥善安置。当时的沈禾为了帮他,便想出个法子,将流民招揽后为她所用,倾其千两白银,在城郊买了一处煤山。如今,煤山终于开始盈利。萧景壬此时跳出来说,是他的半数身家,无非是想坐收渔翁之利。可偏偏这千两白银,都是出自沈家。她怎么可能如他愿?她不仅要将矿山稳固,还要让萧景壬也出出血。沈禾破涕而笑,轻轻锤了一下萧景壬的肩膀。“我知道殿下心中有我,”话说一半,便欲言又止,“只是……”“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萧景壬道。沈禾犹豫着,顿了顿,才迟疑开口,“如今矿山开始盈利,只是沈家存银本就不多。若是银子跟不上,那些流民……”点到为止,萧景壬已然明白。前些日子那真金白银看得他眼热,早就想将矿山收入囊中。此时沈禾提出此事,他一口答应:“放心吧,银子的事我来想办法。”·傍晚十分,宴会散了。沈禾与太后叙旧后,一步三回头乘着步撵回到府中。未至正厅,远远便听着一阵隐约的抽泣。“阿姊处处都好,爹爹偏心她,也是应该的……”沈禾脚步一顿,眼中瞬间烧起怒火。她的好继妹,沈娇。上一世,若非她在耳边吹风,沈禾尚不会这么轻易落入圈套。沈娇和萧景壬早就私通,自知无法说动爹爹,便利用沈禾来胁迫爹爹卷入朝堂之争。至死她才知道,沈禾从来不是爹爹的孩子。她做的这一切,无非是在帮萧景壬铺路!沈禾眸中一丝阴霾闪过。想演?她奉陪到底! 第4章 琴字珏 沈禾撩起裙摆,径直走进了正厅。厅内的地上铺着五蝠献寿的绒毯,正堂用一架白玉翡翠百鸟朝风的檀木屏风隔开。绕过屏风,祖母单氏坐在上首,手里捻着佛珠,一脸慈爱地轻拍着沈娇的手背。沈娇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右侧坐着沈娇的母亲,沈将军的续弦单氏。见沈禾入内,用帕子轻掩嘴角的笑意。左侧坐着的是父亲的妾室林氏。林氏懦弱无能,本就是单氏房里的丫头,机缘巧合的成了通房,后来生了个女儿才被抬为妾。林氏身后站着的怯懦的小丫头,正是林氏的女儿林妍。“阿禾,你跪下!”甚至来不及待沈禾站定,祖母便沉声斥责。沈禾冷冷的看着屋内的人,给祖母行了个礼:“玲珑不知道做错了什么。”玲珑是母亲去世前给她起的乳名,可是祖母从来不肯叫她这个名字。曾经的她为了讨好祖母自己也不提这个乳名,世间只有严青修严先生这样叫她。如今……呵,她要做回自己。祖母似乎也发现,沈禾居然以玲珑自称,有些诧异,却也没时间计较。“做错了什么?娇娇身子弱,你却为了独自去太后寿宴推她落水,你这样的行径哪里有大家闺秀的样子?”祖母沉声斥责。沈禾冷笑一声:“她落了水?望祖母慎言,可有人瞧见是我推的?如此罪名,我可承担不起。”果然,又发生了一次。前世沈娇在沈禾走后故意自己落水,并说是沈禾为了不让继妹抢了自己风头将沈娇推入水。事后又将此事故意放大在京中盛传,故意破坏沈禾的名声,甚至传出沈家恶女的名号。导致在萧景壬登上帝位后,沈禾因名声不好而不能入主中宫。沈娇身子一颤,泪珠子一颗颗滚落:“长姐,我知道你怕我抢了你在太后寿宴的风头,可你也不该用这样的方法,你不想让我去我不去就是了……”“当初跟我说不想去寿宴的是你,假惺惺哭诉我欺负你的也是你。”沈禾挑了挑眉,“沈娇,你真当我还是以前那个任你拿捏的傻子吗?”继母单珠玉皱眉看着沈禾,怎么觉得沈禾今日哪里不一样了。单珠玉是沈家老太太单氏的外甥女,在沈禾母亲陆曼之怀孕之时,沈将军在单老太太的寿宴上醉酒,二人发生了肌肤之亲,单老太太便做主把外甥女许配给儿子沈怀安为贵妾。后来陆曼之因难产离世,便将当时已经有身孕的单珠玉抬为续弦。单老太太自然是向着单珠玉母女的。单珠玉来不及想太多,起身道:“阿禾,你自小娇贵,母亲明白,母亲知道娇儿比不上你。但是娇儿向来乖巧,从不说谎,阿妍也看到是你推娇儿下水。母亲不责怪你,你只给娇儿道个歉,这事便也过去了。”说着,单珠玉看向一旁的沈妍。沈妍怯懦懦的走出来,低头扯着自己的衣襟:“是……母亲说的是……”单珠玉给了沈妍一个白眼,接着面向沈禾假惺惺的道:“阿禾,母亲只是想告诉你,你这性子还是要改一改,若传出去丢的可是我们将军府的脸面!”沈禾冷笑一声一步步逼近单珠玉,语气冰冷:“传出去?谁会传出去?此事发生在沈家,若沈家的人都闭嘴,谁会传出去?还是说沈夫人管教内宅无方,连下人的嘴都管不住?”单珠玉愣在原地,万万没想到沈禾会这样堵自己的嘴,此番话一出,若真的传出什么风声,岂不是她沈家主母的罪过。前世她刚得了嫁给萧景壬的圣旨,开心极了,突然面对这样的指控不知该如何应对。这一世可不一样了。沈娇见状又哭道:“祖母,姐姐自己做的事不认就罢了,便是我自己不小心掉在水里,我原本也没什么大碍,就是没参加太后寿宴而已,算不得什么……”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在寂静的正厅里格外刺耳。沈娇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沈禾。“你……你打我?”沈禾冷笑:“打你就打你,还需要挑日子?”前世就是自己太注重名声,什么都让着,什么都不争抢,为了能更好的成为萧景壬身后的女人,隐忍自己,收起锋芒。如今重活一世才明白,什么名声,什么、妇道,都是狗屁。恶女这个名声一旦坦然当下了,倒也舒服的紧。祖母猛地站起身,“沈禾!你放肆!”“祖母,我作为长姐,教育妹妹也是我的职责所在。妹妹满口谎言,对我们沈府名声只怕没有好处。”单珠玉心疼的抚摸沈娇的脸,沈娇的脸已经红了一片:“阿禾,我知道你向来不喜欢我这个母亲,但老太太还在,你也太跋扈了些!如何能做琴字珏的传人!”沈禾冷笑一声:“原来在这等着我呢。”传说中一千三百年前云苍国苍泽帝酷爱征土拓疆,四海来贡,宝物源源不断地流入。传言他派人寻龙点穴,修建四个宝库,以惊天财富供奉神兽,希望自己的国家千秋万代。后续由四大家族守护宝库,分别创造了琴棋书画四字珏,只有四字珏合体方能打开苍泽宝库。沈,薛,严,赵四大家族分别掌有着琴棋书画四字珏。后世流传,得宝藏者得天下,但千年来,无人能找到宝库的地点。而琴字珏是由沈禾的姑姑,沈黎琴掌管着。沈禾的母亲陆曼之在生下沈禾后撒手人寰,沈禾自小由姑姑沈黎琴带大,所以沈禾将作为琴字珏的传人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前世沈黎琴便是在沈禾大婚当日将琴字珏作为新婚贺礼传给沈禾。“姑姑还健在呢,母亲就惦记起琴字珏了?”沈禾冷笑着。“沈禾!你父亲不在你要无法无天了吗?”沈老太太厉斥。“祖母,到底是谁要趁父亲不在惹事,我方从太后寿宴回来,便给我按了一个推继妹下水的罪名,还不让我辩解了吗?”“人证具在,你有什么可辩解!便是今日如此顶撞与我,也该让你长长记性!来人,送大姑娘去祠堂罚跪!没我的允许不许她出来!”几个嬷嬷走来刚要拉扯沈禾,沈禾不屑的笑着:“不劳几位嬷嬷,祠堂的路我比你们熟!”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正堂。罚跪嘛,小事! 第5章 诬陷 沈黎琴院内。一个暗影出现。沈黎琴一身素衣,手上整理着香炉内的香,是她最喜欢的栀子花香粉。虽已年近四十,但岁月似乎对她格外宽容,只在她眼角轻轻勾勒了几笔细纹,却更添了几分温婉与优雅。“怎么了?”她的声音犹如春风一般柔和。来人一身黑衣,是个女子,唤作琴伊,低头回答道:“大姑娘被罚跪祠堂。”沈黎琴皱了皱眉:“这丫头,又顶撞母亲了?”“是,但这次也不怪大姑娘,二姑娘诬陷大姑娘把她推下水,大姑娘为自己辩解了几句。”沈黎琴叹了口气:“罢了,一会我去接她出祠堂。”见琴伊没有要走的意思,沈黎琴问道:“还有事?”“刚刚宫里的人来报,今日在太后宴会上,大姑娘求婚六殿下。”沈黎琴手上刚刚点燃的香发出一阵香气,沈黎琴蹙眉道:“六殿下萧景迟?”“正是。”“她不是非箫景宸不嫁嘛?”沈黎琴将香炉盖子合上,一阵细烟袅袅升起。“已引起不小的轰动。”“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琴伊点了点头,只片刻的功夫便没了踪迹。沈黎琴唤来丫鬟悦茹:“走吧,我们祠堂去把阿禾接回来。”.夜色深沉,月光如雪,白花花地洒落下来。祠堂内,沈禾坐在蒲团上,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月亮,忍不住伸手将月亮遮住,月光依旧从指缝间流淌。重生……这一切是真实的吗?沈府的一切都还在,身边的人也都还在。回忆起来,今日发生的许多事都与前世不同。比如,前世六殿下并没有出现在太后寿宴上,前世并没有关祠堂这出戏。哪怕是重生一次,很多事也会有所改变,所以不能掉以轻心。突然一股明显的茉莉香丸味道,是沈娇。“二姑娘。”门口负责看管沈禾的孙嬷嬷见沈娇来,谄媚地笑道。“孙嬷嬷看顾长姐辛苦了,这是母亲给您的点心,都是八宝斋的新品,孙嬷嬷且去休息休息,我在就行。”说着示意丫鬟将食盒递给孙嬷嬷。孙嬷嬷陪笑着接过去,打开一看都是精致的糕点,还放了一壶香酒。“二姑娘有心了,您与大姑娘说说话,老奴就不打扰了。”说着开心地提着食盒将门给沈娇打开。沈娇跨步进去,孙嬷嬷在她身后将门关上。只见沈禾盘坐在蒲团上闭目休息。“长姐心态还真是好,都被罚跪了,还能如此惬意。”沈娇阴阳怪气地说。沈禾没有睁眼,毕竟刚刚经历重生这样的事,似乎一切凄惨还在昨日,确实疲惫得很:“二妹妹这是不打算继续装了嘛?”沈娇陪着萧景壬设计沈禾,让她一步步陷入萧景壬的陷阱,大概是认为今日沈禾已在太后寿宴请旨成功,必然会成功嫁给萧景壬,便不想再假装姐妹情深了吧。“长姐在说什么,我不懂。妹妹惦记姐姐被罚跪祠堂,来看看你,怎得姐姐还不领情呢?”沈禾这才睁眼,却懒得看沈娇:“诬陷我推你入水,坏我名声,早就不想顾及姐妹情,还装什么无辜。”沈娇有些奇怪,沈禾今日怎么从太后寿宴回来后,如同变了个人。沈娇坐到祠堂两侧的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沈禾:“是啊,不想装了。”“就是,这样多好,整日演戏,多累啊。”沈禾挪了挪蒲团,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我不明白,凭什么我从小就什么都不如你?父亲疼你,太后宠你,就连姑姑都放出话要你继承琴字珏,我也是沈家的女儿,我也有权力承继琴字珏,同样的嫡女,我确实不服气。若不是因为琴字珏……”沈娇的话没有说完,手慢慢攥起拳。沈禾冷笑道:“若不是因为琴字珏,萧景壬如何会选择我,你想说这句话吗?”“这是你说的,可不是我说的!”“谁说的都一样,有什么区别。”沈娇走到沈禾面前俯看沈禾,沈娇心中嫉妒的怒火几乎要将她燃烧。哪个女人愿意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马上要娶别的女子,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姐姐。想到这,沈娇扬手便要打下来,沈禾一把握住沈娇的手腕,手紧紧用力。“你放手!”沈娇皱眉挣扎。沈禾站起身,甩手将沈娇扔出去,沈娇一个踉跄,摔倒旁边的椅子上,椅子上的锐角将沈娇的手划了个小伤口。沈禾冷冷道:“想打人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还有,妹妹既然早已与三殿下定情,何不早与姐姐说,三王妃的位子让给你就是。”沈娇吃惊的看着沈禾,她不是已经彻底沦陷,非萧景壬不嫁嘛?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沈娇想起萧景壬一再提醒自己,不要在沈禾面前表露出沈娇与萧景壬的关系,心中有些慌张,莫不是她知道什么了?可不能坏了三殿下的事。“你别胡说八道!你自己心仪三殿下,非要在太后寿宴上求旨赐婚,怕我抢了你的风头推我入水,如今还要破坏我与三殿下的名声?”沈禾白了沈娇一眼:“你是戏精上身了嘛?此处只有你我二人,还演?你来这不就是因为心中不甘,觉得我配不上你的三殿下,却因为太后宠爱,姑姑的琴字珏便可以轻易得到想要的,来找我发泄情绪?”“哼!琴字珏?我真是想不明白,她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女人,居然还能奉旨待在沈家,怎么好意思。父亲才是沈家主君,琴字珏就应该给父亲,父亲来决定有谁承继,她凭什么。”沈禾快步走到沈娇面前,一个巴掌甩到沈娇脸上,力道大的沈娇几乎摔倒。这个世界上谁也不能当着她的面诋毁姑姑。“就凭她是陛下亲封的琴莲居士,就凭她是父亲的亲妹妹。你当着沈家列祖列宗的面,如此诋毁自己的亲姑姑,就不怕烂舌头嘛?”沈娇捂着脸,没有生气,反而笑道:“姐姐,你这个性子真的应该改一改了。反正你也马上要如愿嫁给三殿下了,哪怕名声再差点也没什么吧。”说罢,沈娇将地上蒲团高高举起,整个摔倒祠堂内供奉的牌位上。五层的牌位噼里啪啦地被蒲团打倒,一层接一层地摔下来,发出巨大的声响。“姐姐!你这是干什么!这可是祠堂!你有火冲我发就好了!”沈娇一脸得意的看着沈禾,突然大声喊起来。 第6章 拆穿 “你在干什么?”沈黎琴推门而入,原本温柔的脸上此刻满是严厉的愤怒。沈娇被沈黎琴突然的到来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片刻方反应过来,捂着脸颊哭道:“姑姑!阿娇担心姐姐挨饿,特地拿了点心来给姐姐,谁知姐姐不领情,打了我不算,还将祠堂给砸了!”沈黎琴的目光如同冬日里凛冽的寒风,穿透祠堂内昏暗的烛光,冷冷地锁定在沈娇的脸庞上。沈娇在这道冷冽的目光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打破了祠堂内压抑的寂静。因方才那一声震耳欲聋的碎裂声,祠堂附近的所有丫头婆子们都被惊动了,纷纷丢下手中的活计,向祠堂赶来。在这混乱之中,单珠玉的身影尤为显眼。在几个贴身丫鬟的焦急陪同下,单珠玉匆匆穿过曲折的长廊,终于来到了祠堂的门前。当她第一眼看到祠堂内的景象时,整个人猛地一晃,身形不由自主地踉跄了一下。祠堂内,烛火摇曳,映照着满地狼藉。“阿禾,你这是在做什么?这可是我们沈家的祖宗祠堂!你难道是被什么邪灵附体,失去了理智吗?”单珠玉的声音在空旷的祠堂内回荡,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惊与愤怒。沈禾站在那里,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直视着面前那对母女,缓缓开口:“母亲,您这双眼,平日里不是号称洞察秋毫,明辨是非吗?怎么今日一进门,连事情的原委都未及询问,就迫不及待地要给我扣上了罪名?”沈娇见单珠玉踏入祠堂的那一刻,嘴角勾起了一抹几乎难以察觉的冷笑。随后,她迅速调整表情,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走到单珠玉面前,双腿一曲,款款跪下,声音中带着哭腔:“母亲,这一切都是女儿的错。女儿只是想着姐姐在祠堂罚跪,一定是饿了,便擅自做主,偷偷准备了些点心来探望。谁曾想,竟会惹得姐姐如此不开心,让家族蒙羞,请母亲责罚。”单珠玉见到沈娇脸上的掌印,心疼不已:“沈禾,作为嫡母我平日里对你太过纵容了!如今想来,这般纵然便是害了你,更是害了沈家!来人,上家法!”单珠玉手下几个嬷嬷上来便要拉扯沈禾。“谁敢!”沈禾厉声道!几个嬷嬷被沈禾的气场震慑住,纷纷停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动。“愣着干什么?谁才是这府里的当家主母!”单珠玉怒喝道。“这是在干什么?”沈将军沈怀安从人群中走进来,他身姿挺拔,面容坚毅,岁月在他额头上雕刻了几道浅浅的皱纹,却仍保留着一种不怒自威的英气。沈怀安走进祠堂,见祠堂内如此情景,脸色瞬间变得极度难看。“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收拾!”沈怀安怒道。来看热闹的丫头婆子们这才反应过来,赶忙跟着收拾。单珠玉迎上前,添油加醋地将事情说了一遍。沈怀安看着沈禾柔声问:“阿禾,你母亲说的可是真的?”沈禾走到沈怀安面前跪下:“父亲,女儿从未推沈娇下水,但确实因要为自己辩解而顶撞祖母,所以祖母罚女儿跪祠堂,女儿也应当反省。但惊扰祖先,损坏祖先牌位,恕女儿绝不认!这分明是沈娇想要诬陷我,自己将蒲团丢到祭台上。至于打了她,的确,沈娇来祠堂用言语刺激女儿,诋毁姑姑,女儿气急了便打了她一巴掌。”沈娇哭着说:“父亲,不是的!我来给姐姐送点心,姐姐非但不领情,还说我是来看她笑话,我不过解释了几句,姐姐便动手打了我,还……还摔了祖先的祠堂!”这时单珠玉也擦了把眼泪:“主君,是我没有做好当家主母的职责,更没有教育好姑娘们,才有今日情状,主君千万别生气。”“方才大娘子不由分说,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我,就要对我用家法,这当家主母做得确实有过偏颇。”沈禾冷冷的看着单珠玉。“主君……这……主君便责罚我吧。”单珠玉瞬间一副委屈的不得了的样子。沈黎琴这时走过来冷静地说:“兄长,可听我一言?”沈怀安被眼前几人闹得头疼,见沈黎琴走过来,神色笃定语气平淡,似乎也跟着冷静了许多:“黎琴且说。”“方才听说阿禾被罚跪祠堂,黎琴知道是这孩子又顶撞了母亲,想着来看看她。一来是想教导她一些道理,二来阿禾今日刚从太后寿宴回来,便被罚跪祠堂,若是让太后知道岂不是会揣度,难不成沈家是不喜阿禾与太后走得近吗?所以想着不如我得罪母亲,将阿禾接出来。”沈怀安点了点头道:“还是黎琴想得周到。”“来到祠堂,没见到孙嬷嬷,我便觉得奇怪。还未进门,便听见两姐妹争吵起来。的确听到沈娇刺激阿禾,说我不配拥有琴字珏,阿禾这才动手打了她。用这蒲团砸祖先牌位的,并非阿禾,是沈娇故意要破坏阿禾的名声,嫁祸给阿禾。这都是我亲眼所见的。”沈娇愣在原地,万万没想到当时沈黎琴就在祠堂外。但好在此事也是沈黎琴一面之词,事已至此既然已经得罪沈黎琴,便不怕再多得罪一些。“姑姑!姑姑素来喜爱姐姐超过喜爱我,如今想要保护姐姐阿娇也不怪姑姑,可这样的罪名阿娇真的承担不起啊!”沈娇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滴落下来,看着让人心疼。单珠玉帮腔:“主君,阿禾自幼由黎琴抚养长大,并非作为嫂嫂的不信黎琴,但黎琴的话的确无法让人信服。”沈黎琴似乎早有此预见,缓缓转身,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对身后的悦茹吩咐道:“去,将那个蒲团取来。”悦茹闻言,快步取来蒲团,小心翼翼递给沈黎琴。沈黎琴接过蒲团,目光转向一旁脸色苍白的沈娇,轻轻拉起她略显颤抖的手,再缓缓将这只手伸至站在几步开外,一脸愕然的沈怀安面前。沈怀安的目光落在沈娇手上,随即又移到蒲团之上,只见那蒲团边缘,一抹不易察觉的血迹。而沈娇的右掌,一道细长的划伤赫然在目,伤口处渗出的血珠,与蒲团上的血迹完美融合。沈怀安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如刀,他猛地抬头,怒视着沈娇,声音因愤怒而颤抖:“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沈娇闻言,双眸瞪得滚圆,一瞬间仿佛被抽离了所有力气,身子一软,瘫坐在冰凉的地面上。“污蔑长辈,诬陷长姐,破坏祖宗祠堂!来人!上家法!”沈怀安厉声道。“主君!”单珠玉哭着跪到沈怀安身前,“阿娇还小不懂事,要罚便罚我吧!”“年纪小?年纪小便能做出这些污糟事,若不重重罚她,让她长个记性,长大要闯多大的祸!她不懂事也是你教导无方!二姑娘重打三十大板,大娘子的中溃之权暂交与黎琴,没有我的允许二姑娘不许出房门一步!”沈娇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父亲!父亲我错了父亲!长姐,长姐你原谅我吧!求求你了,长姐!”沈娇抓住沈禾不放手,沈禾只冷冷地看着她。前世,她也是这样痛哭流涕地求萧景壬放过自己的家人,却只能听着萧景壬与沈娇翻云覆雨的声音。如今,哼。沈禾用力将沈娇的手扯下来:“自己做的错事,便要自己承担,妹妹。”几个嬷嬷上前将沈娇拉下去,不多时便听见沈娇嘶喊着和板子打在肉皮上的声音。沈禾只觉得心中痛快极了。 第7章 严先生的仇 沈黎琴带着沈禾回到自己的院中,吩咐悦茹给沈禾煮了碗惹面。沈黎琴坐在对面宠爱的看着沈禾:“行了,慢点吃,你也受委屈了。”沈禾太怀念这个面的味道了,边吃边说:“好在姑姑来的及时,我也没受什么委屈。悦茹煮的面还是那么好吃。”“阿禾,听说今日在太后寿宴上,你请婚六殿下,可是真的?”沈禾吃面的手没有停,似乎这是一件很小的事:“姑姑的琴影暗卫消息可真灵通。”“看来是真的了?”“自然是真的。”沈黎琴抬手将沈禾飘落下的碎发为她掖在耳后:“且抛开六皇子心智的事,前几日你还与姑姑说与三皇子情根深重,非他不嫁,为何突然改变主意?”沈禾淡淡一笑,眼中却并无笑意:“姑姑,其实感情是最不可靠的东西。与人相守,最终守的不是感情,而是人性。感情终会在岁月中慢慢被冲淡,但一个人若是品行纯良,才是能够依靠一生的。”沈黎琴微微一愣,不知怎得,沈禾今日怎么这般不同。先前整日为萧景壬着迷,似乎外界的一切都不再与她相关,眼中心中只有萧景壬。如今,怎么突然就放下了?“六皇子虽然痴傻,但性情温和,不会苛待于我。比起嫁给一个心机深沉,城府极深之人,这样的人才是最好的选择。”沈禾端起碗将最后一口汤面咕嘟咕嘟喝了下去。“哈……真好吃。”放下碗后抬眸迎上沈黎琴探究的目光。沈禾心中苦笑,姑姑太了解自己了,这套说辞在外人面前或许能行的通,但在姑姑这却不能了。沈禾接过悦茹的帕子,擦了擦嘴:“姑姑可还记得,我与三皇子的初见?”沈黎琴点点头:“那日春日宴,你与三皇子于梅林相遇,花灯定情,你便心悦于他了。”“我也是最近才知道,那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为了刻意接近我。”沈禾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我‘偶然’经过梅林,他‘恰好’在那里抚琴。琴声、落梅、诗词,一切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我那时年幼无知,被他这番做派迷得神魂颠倒。如今想来,真是可笑至极。”沈黎琴若有所思,想了想柔声安慰着:“能在成婚前发现这些,也是好事,总比真的嫁过去才知道枕边人如此人面兽心要幸运得多。”沈禾反握住沈黎琴的手,走到沈黎琴身边,蹲下身抱住沈黎琴:“姑姑,我从小便是姑姑抚养长大,您在我心中和母亲一样,姑姑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不会再重蹈覆辙。”沈黎琴轻抚沈禾的后背握住沈禾的手,眼中满是疼惜:“好孩子。”说着,沈黎琴取出一个棕色小盒,放在桌上,从中取出一枚雕刻着花纹的暗黑色令牌。“这是琴影暗卫的令牌,如今你也大了,马上也要嫁人,未来走出沈府的路总归是你自己走。”沈禾看着手中的令牌,心中一暖。姑姑一生未嫁,将世间孤苦的女子收养起来,培养成暗卫,让她们有一技之长。若是想要离开琴影沈黎琴便给她们一笔钱让她们自己讨生活,若是想要留在琴影,沈黎琴也会给她们足够多的俸银,慢慢的跟着沈黎琴的人越来越多,且都是忠心耿耿。前世也是这个时候,姑姑将培养多年的暗卫交给沈禾,沈禾利用这些女子暗卫替萧景壬做了很多暗地里的事。“多谢姑姑。”沈黎琴拍了拍沈禾的手背,“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记住,姑姑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沈禾紧紧握住令牌,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这时,一阵敲门声传来:“黎琴,阿禾。”是沈怀安。悦茹忙开门,将沈怀安迎进屋内。沈黎琴与沈禾起身相迎。“兄长。”“父亲。”沈怀安示意二人坐下,看见桌上的面:“这面还有吗,折腾一天我也饿了。”沈黎琴笑着说:“悦茹,快去再煮一碗面。”见沈怀安一脸疲惫,沈黎琴问道:“兄长这是刚刚是从严家回来的吧,严家怎么样了?”沈怀安坐到椅子上叹了口气:“哎,还能怎么样,原是今日的葬礼因与太后寿辰冲突,改为后日。没见到正覃,是青宇在忙前忙后,青宇说正覃伤心过度,卧床休息,我也不便多打扰。”严正覃是云山书院的前院长。云山书院是王公贵族受教育的最优之处,世家子弟都挤破头也要将子女送来的地方。只要从云山书院顺利结业,便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且永远会被人高看一眼,就连未来的婚姻都会因此而比旁人有许多优势。严正覃有三个儿子,长子严青修,后来继任云山书院院长,学识渊博深受学生们的爱戴。次子严青宇是严正覃义子,沈禾不是很喜欢他,总觉得他有种阴险在眼里,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很不像严家人,更没有严家人身上独有的正义凌然之感。小儿子严青义,是金陵卫的镇抚史,办案子认真冷酷,人称冷面判官,但沈禾觉得他其实面冷心热,从小便只听长兄严青修的话。严青修比沈禾长七岁,因沈家素来与严家交好,沈禾从小便由严青修亲自管教。前几日严青修和弟弟严青义一同给六皇子萧景迟过寿辰,却不料遇到有人刺杀。至于来人的目标到底是云山书院院长严青修,还是六皇子萧景迟,抑或是就职在金陵卫成为镇抚吏的严青义便不知晓。总之严青修为了保护严青义和萧景迟被杀害,尸体在河中被发现,萧景迟受了惊吓昏迷不醒,严青义不知所踪。为了严青修的死,沈禾整整哭了一天一夜。重生来得太突然,沈禾并未来得及思考许多,提及严青修的死,沈禾的手颤抖之余慢慢地攥起拳。前世她无意中得知,严青修的死也是萧景壬的杰作。既然老天让她重生一次,为什么不能重生在严青修被害前,或许自己还能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脑海中闪过严青修的身影。云山书院的中,一袭淡青长袍,衣袂随风轻扬,透着淡淡的书卷气息,眼中带着智慧和谋略,手中握着的不似书卷,而似胸怀在握的自信。俊朗的面容上,眉如墨画,目似寒星,步伐沉稳而有力,周围的弟子们纷纷停下手中的书卷,恭敬地向他行礼,眼中满是仰慕和敬畏。在他身旁总充满了安全感,他总是能将一切安排妥帖。这样好的人,这样好的先生,这样好的兄长。沈禾心中暗暗发誓,萧景壬,这一世连着严先生的仇咱们一起算! 第8章 普信男以为的吃醋 皇宫外,一辆黑色的马车停在宫墙下。萧景壬从宫内走出,远远地看见马车。驾车的人见萧景壬从宫内走出,将马车驾到萧景壬身前,扶着萧景壬上了车,马车疾驰起来。车上坐着的正是严青修的义弟,严青宇。严青宇见萧景壬眉头不展,问道:“三殿下这是怎么了?”“方才父皇叫我去问了我与沈禾之事,我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不明白她今日怎会说出那样的话,总觉得沈禾哪里不一样了。”严青宇也听说了沈禾在太后寿宴上的事:“殿下宽心,陛下过问此事也是对殿下的关心,说明陛下心中是有殿下的,平日也有关注殿下。”萧景壬认真思索片刻,点了点头。没错,先前萧景壬发生什么事,皇帝过问得极少,如今会因为这件事特地召唤他来询问,说明心中已有萧景壬的位置,对他的事是在意的。严青宇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于是继续说道:“至于沈姑娘,早就听闻沈姑娘性格娇纵,脾气大了些,许是因什么事和殿下生分了,在与殿下赌气吧。沈家大姑娘心仪殿下是人尽皆知的事。”萧景壬皱眉,近日并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难道真的是沈娇表现出了什么,让沈禾误会了?沈娇这个女人不比沈禾的单纯好掌控,沈娇心思深沉手段多样,又有一个单氏在身后谋划,故意让沈禾知道她们二人的关系,从中挑拨也不是不可能。想到此处,萧景壬自得地靠在马车壁上,脸上洋洋得意。如果是这样那便好办了,会吃醋表明沈禾还在意自己,与她解释解释也就是了。“你说的有理,对了,明天的事可安排妥当了?”萧景壬放下沈禾的事,问道。严青宇点了点头:“放心都安排好了,根据您给的消息,明日严青义一定会来,到时候按住他不是难事,届时便可以把严青修的死安在他身上,不会有任何问题。”萧景壬给了严青宇一个狠厉的目光:“上次你也说没有问题,严青义的命可是我向皇后娘娘投诚的投名状,绝不可有失。咱们已经失了一次手,不希望再有下次。”严青宇忙道:“殿下放心,其实皇后娘娘不过是因为严青义在供船被劫案上油盐不进,非要将皇后娘娘的母家牵扯进来,才对他不放心。如果他有了杀害兄长的罪名,金陵卫自然也容不下他,只要不让他继续查供船被劫案,咱们的目的不就达成了。”皇后赵语凝正是画字珏的传人,嫁给陛下多年一直未有子嗣,如今年岁已大,便想着在现有的龙子中寻个庶皇子纳入名下。大部分皇子都有生身母亲,只有萧景壬生母身份卑贱,又早已不在人世,自然是皇后最好的选择。四大家族中除了赵家,其余三家都是不深入朝堂,安心避世。沈将军虽一直征战沙场,但却从不贪恋权势,如今年岁已高,更是将军权交还给了圣上;严家早已不问世事,一心在云山书院;薛家世代从商,虽然现在已是财富遍天下,但若论权势,还是赵家在朝堂涉入最深。严,沈,薛三家关系颇深,团结一心,三家更有联姻在,使得这股绳拧得更紧。只有赵家一心入仕野,野心勃勃,如今赵家更是出了一位皇后,自然觉得自己高高在上,早就忘了千百年来四大家族的情分,更不会考虑庇护其余三家子弟。半月前闽南上供的贡船被劫,金陵卫奉旨查办此事,正是由严青义主办。严青义向来冷面无私,从一个小细节查出此事与皇后的父亲赵之桓有关,并加紧调查。赵家软硬兼施也没有让严青义这个硬石头松口,便有了后面的事。萧景壬点了点头,认可了他的说法,毕竟自己现在根基不稳,有严青宇帮衬自己,也不好多责怪什么。“明天严青修的丧礼人不会太少,毕竟是云山书院的院长,你一定要小心行事。”“殿下且放心吧。”夜色深沉。今日发生了太多事,此刻已是难以入睡。沈禾坐在桌前,思绪万千。前世种种,如走马灯般在她脑海中闪过。皇后……她想起皇后对姑姑的恨意。沈家败落前,自己曾被皇后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密室内。那样的黑,黑的沈禾的心一点点被啃噬干净,黑的沈禾的神经逐渐变得脆弱到不堪一击。不知过去了多久,沈禾喊到喉咙嘶哑,突然一阵刺眼的光照进密室内,一个巴掌大的窗被打开。沈禾如获至宝,冲到窗口望向外面。在黑暗中久了,那一束光刺得眼睛都睁不开。当终于适应了这光亮后,沈禾猛然发现自己所在的密室正对着九歌城的城楼。而通过这扇窗,看到的正是悬挂在城楼上姑姑的尸身!沈禾崩溃大喊,可没有人能听见。就这样,沈禾在这个狭小的密室里亲眼看着姑姑的尸体被鞭尸曝晒整整三日。.身上一阵颤抖,沈禾伸手去拨弄烛芯,刚触碰到烛火,又马上收回了手。想了片刻,沈禾拿起桌案上的笔墨,在纸上写下萧景壬三个字。墨水的味道扑鼻而来,片刻墨水凝固。仅仅是看着这三个字,便让人觉得不适。片刻,又提笔在旁边写下皇后赵语凝。前世沈禾帮助萧景壬成功成为皇后的义子,让他有了嫡子的身份,在夺嫡这条路上更近了一步。可是万万没想到,最恨沈家,最恨沈黎琴的,居然就是皇后赵语凝。只怕沈家的败落,全家的惨死,皇后的功劳占据一半。许久前便听说过沈黎琴和当今皇帝宣武帝萧国扬有一段情,但并未修成正果,沈黎琴终身未嫁。只不过其中许多曲折,沈禾也不甚知晓。或许皇后对姑姑的恨,便来自此也说不定。沈禾这样想着。总之,皇后对沈黎琴的恨绝非一日之事,这恨消不掉,便只能断了皇后与萧景壬的关系,更不能让皇后掌权,否则皇后一旦掌权,还是会杀沈黎琴泄愤。沈禾看着宣纸上自己的字迹,叹了口气,这一手烂字,饶是严先生亲自教也没有改变许多。提起纸将纸角落在烛火处,片刻便烧了个干净,一股烧纸落下的糊味呛鼻。看着火星从最后一片纸角熄灭,落在地上,沈禾忍不住想起严先生对自己的好来,心中一阵酸楚。突然想起什么又提起笔,在纸上写下“严青义”。前世在严青修的葬礼上,严青义只身前来,被严青宇安上了一个刺杀六皇子,杀害兄长的罪名,最终流放。据说后来死在了流放的路上。严青义死后,严正覃郁郁而终,严青宇正式接管云山书院,并加入萧景壬的阵营,彻底与沈家,薛家决裂。而后随着沈禾嫁给萧景壬,萧景壬成为皇后的嫡子,四大家族中有三都归于了萧景壬,萧景壬便瞬间炙手可热起来。这一世,一定要拦住严青义。夜几乎到了最深最深之时,突然不知怎地一阵困意袭来,沈禾深吸一口气,坐回到床上,瞬间便睡了过去。“沈禾……”“谁在叫我?” 第9章 迷梦 这是哪?沈禾环顾四周,一种阴森之感,这里满是迷雾,什么也看不清。沈禾整个人飘浮起来,低头看去,这里居然是乱葬岗!!!堆放在最上头的,便是沈家人的尸身!父亲,祖母,二伯,堂哥,堂姐,甚至还有沈家的下人们!而沈禾则漂浮在她们的上方。怎么回事?自己不是重生了吗?怎么他们还是死了?连葬身之处都没有,居然就这样被丢弃在乱葬岗!!猛然间沈禾一个失重,直直地往下坠去!“啊……”沈禾似乎掉进了一个无底深渊,耳边的风一直怒吼着,周围越来越黑。不知到底多久,“铛”的一声,沈禾摔在地上,居然感觉不到任何疼痛。沈禾站起身,自己居然站在湖面之上。沈禾蹲下身,摸了摸湖面,湖面如同冻成了一块冰,与地面无异。“有人吗?”沈禾大声喊着,“这是哪?”可并没有回应她,放眼望去周围只能看到如水晶一般的湖面,四周的光如月色一般,明亮,却不耀眼。湖面升起了许许多多的大气泡,每个气泡都有不同的颜色。沈禾抬手,轻触其中一个银色的气泡,气泡破裂开来。“大姑娘,下辈子不要再选三殿下了!”小暑!是小暑的声音!小暑的声音从那气泡中传出来。沈禾又打破了一个黄色的气泡。“阿禾,若有下辈子,姑姑一定不会让你嫁给萧景壬!”是姑姑!蓝色的气泡。“阿禾!是父亲没有保护好你!下辈子宁可不叫你嫁人,也不该让你嫁给萧景壬!”父亲的声音!绿色的气泡。“阿禾,若有来生,必不让你重蹈覆辙!”堂哥沈怜容的声音!沈禾一个又一个地打破气泡,一个又一个声音传来,沈禾的眼泪已经如断了线的珍珠,怎么也收不住!“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沈禾崩溃大哭起来,坐倒在湖面上。天空漂浮的气泡慢慢消失。一个人影出现在沈禾面前。沈禾抬头看去,一个男子站在她面前,长长的披肩发,一身白衣,全身一点装饰也没有,似乎与这方天地融为一处。“你是谁?”沈禾停了哭泣,抬头问道。“我是幽冥天启。”“幽冥天启?”沈禾缓缓站起,这是个什么名字?“这是哪?”“这是幽冥天,是生死边界间的缝隙,是怨念聚集的地方。”“怨念?”“方才你听到的,都是你家族人的怨念。他们的怨念太强,所以都聚集到了这里。”沈禾的眼泪又落下一滴:“他们的怨念都是因我而起。”“没错,正因如此,在你死前他们的怨念冲破了幽冥缝隙,将你带回到了五年前。”沈禾不可致信的看着眼前的人,好像他说的每个字都能听懂,可放在一处又不明白了。“没听懂?简单的说,是你家族死后的怨念太重,又都有同样的祈愿,所以才导致了你的重生。”居然是这样……“但是,正因他们的怨念导致了你的重生,所以,五年内你必须要改变沈家人的结局,他们的怨念才会消散,否则,他们的怨念将在缝隙中被压散,永世不得超生!”是全族人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就是要改变被灭门的结局!沈禾的手紧握成拳:“谢谢你!哪怕没有你说的这些,我也要改变家族的命运,绝对不会再重蹈覆辙!”“重生之事不可让任何人知晓,若其他人知道,一切都将化为泡影,重回五年后。”幽冥天启看着若有所思的沈禾,突然眼神看向沈禾身后,沈禾身后站着一个人,沈禾并没有看到。幽冥天启白了那人一眼,咳嗽了一声:“咳咳,嗯,我也会随时看着你的,你还有一个任务。”“什么任务?”“保护萧景迟,爱上萧景迟。”“爱上萧景迟?”这是什么任务?沈禾身后之人远远的瞪了幽冥天启一眼。幽冥天启假装看不见,隐藏了几分笑意:“你怎么这么喜欢学别人说话。”“我如今不想情爱。”“那就让他爱上你。”“我……”“我第一次遇见有敢同我讨价还价之人!”幽冥天启抿嘴气恼道。沈禾看着他,原以为他是个神仙什么的,神仙脾气怎么这么大?幽冥天启给了沈禾一个白眼,一扬手,沈禾浑身散发一阵光晕,最后所有光晕汇集成一个小光点,印在沈禾的额头上,又慢慢消散。“这是怎么了?”“这算是我赠与你的,会对你有所帮助。”“赠与我的什么?”“你废话可真多!”幽冥天启打了个响指,沈禾整个人迅速飞升起来。突然,沈禾睁开眼,明媚的阳光散落下来,眼前的床帐让她知道,这是自己的屋子。方才,是梦?沈禾张开双手,反复的看着自己的手,没有什么变化,又忙跑到梳妆台,反复查看自己的额头,也没什么变化。到底怎么了?幽冥天,幽冥天启?这一切是真的吗?谷雨和芒种听到沈禾起身的声音,进到屋内,发现沈禾光着脚坐在梳妆台前。“姑娘,怎么不穿鞋。”说着,忙将沈禾放在床边的鞋子取来为她穿上,又将准备好的素装给沈禾换上。沈禾摇了摇头,努力将这古怪的一切抛在脑后,看向谷雨。从昨日重生后,沈禾便没见到自己身边其他两个丫头。沈禾一共有四个贴身丫头,为了好记,沈禾给四个丫头按照生日与哪个节气更近起的名字,分别是谷雨,芒种,小暑,春分。小暑长的最是甜美,曾经在夺嫡的路上萧景壬将小暑献给了兵部尚书做小妾,被折磨至死;芒种为了救被关的沈禾,死在了侍卫的刀下;春分死在了一场瘟疫当中;只有谷雨跟自己走到最后。“怎么没见小暑和春分?”沈禾忍不住问。“姑娘怎么忘了,春分娘家嫂嫂生产,姑娘特准春分回去看望侄子,至于小暑……小暑先前打碎了太后给的琉璃碗,让您罚去浣洗了。”“噗……”正在漱口的水一下子喷了出来。其实回想起来,沈禾对下人并不算好,因有着沈怀安对沈禾的疼爱,再有太后的娇宠,沈禾多多少少有些娇惯,对几个丫头动辄训斥,虽然银钱上从未不亏欠什么,但关爱真的谈不上。几个丫头却从来对沈禾不离不弃,如今沈禾想来,只觉自己也不是个东西。所以沈娇和单氏给沈禾安上一个沈家恶女的名号,也不是没有来由的。“快将小暑领回来!”沈禾赶忙说。芒种有些不明白,与谷雨对视一下:“现在?”“当然了!”芒种连忙放下手中的物品,转身去寻小暑。片刻,小暑小心翼翼的回来,扑通一声跪在沈禾面前:“姑……姑娘。”沈禾扶起小暑,看着小暑脸上的酒窝因为在浣洗处瘦没了,心中有些不忍:“对不起小暑,先前的事是我小题大做,让你受苦了。”小暑,芒种,谷雨眼中的震惊好似天上的月亮掉下来一般,嘴巴张得老大。姑娘……在给小暑……道歉??姑娘这是怎么了?生病了?鬼怪附身?天啊!几个人万分不敢相信!沈禾透过余光看到几个人的反应,唉……算了,慢慢在修补这份主仆情谊吧,毕竟今日还有更重要的事。“谷雨,一会儿你跟我去严家,小暑你在这好好休息,什么也不用你做,芒种,你一会去柳嬷嬷那,就说这个月从我的份例里取出五成分给小暑,当是我给小暑的补偿。”小暑再一次噗通一声跪下,不为别的,是被惊到的。小暑片刻没有说话,谷雨赶忙拉了一下小暑,代小暑说了谢,忙拉着小暑下去,似乎怕晚了沈禾会后悔一般。换好了素服,沈禾独自要了马车,提前前往严家。在往严家的路上,沈禾转了个弯,去了另一条路。是严青义回来的路。沈禾下马车,站在路口等待着。果不其然,不一会便见严青义风尘仆仆的驾马而来。他的手中握着一柄长剑,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薄唇紧抿,眼神冰冷如冬日,没有丝毫情绪,似乎真的在脸上刻着冷面判官四个字。马太快,严青义突然见到路中间的沈禾,险些没有停下马,吁地一声勒住马绳。“阿禾?你怎么在这?”严青义并没有下马,似乎不打算与沈禾多说什么。沈禾走上前去拉住严青义的马绳:“今日是先生的丧礼,我自然是要来。你且下马,我有话要与你说。” 第10章 景迟不说谎 今日的沈禾一袭素白的长裙,裙摆微微拖地,与地面擦出细微的声响,一条简单而精致的小白巾将秀发束起,高高盘绕在脑后,如同清晨露水中的白莲花般纯洁。严青义看着沈禾,心中莫名有些酸楚,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兄长严青修,对沈禾与旁人不同。沈禾是严青修亲自教导长大,虽然兄长平日不善言辞,但他看得出,兄长对沈禾已经超出了先生对弟子的情义,所以,面对沈禾,严青义从来也都是保护和尊重的。只可惜,兄长已经不在了……“青义你若信我,严先生的丧礼便不要去。”沈禾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待严青义从马上下来站定后不急不缓地说出口。见严青义神色微动,沈禾压低声音,神色严峻:“这场丧礼,是严青宇为你摆下的鸿门宴,他会在借此机会,以杀害兄长的罪名将你拿下。”严青义眼中的恨毫无隐藏,坚定地说:“我并未杀害兄长,为何要怕?”“我相信,严先生的死与你无关,可是既知有危险,又何必非要踏足是非之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若此刻冲动行事,只会落入圈套。”严青义看着沈禾:“玲珑,兄长对我恩重如山,今日是他的丧仪,我若因胆小而不去见他最后一面,你认为未来余生,我是否会心安?那日刺杀之人本就是冲我来的,是我!是我害了兄长!兄长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伤,才会体力不济命丧他人之手!玲珑!你说,我怎么能不去!”一阵风吹过,地上枯黄的叶子被风吹起,刮落在严青义的头上,沈禾抬手将枯叶取下,柔声说:“可是严先生舍命救你,不就是为了让你好好活下去,现在明知是火坑,你还要去跳,又如何对得起严先生对你的情谊?更何况,若是如先生一般为了互相守护也算值得,为了他严青宇,不值得!你这条命要留着!要看着严青宇如何自食恶果!”沈禾手上的枯叶再次被风吹落,发出沙沙的声响:“如果连你也走了,云山书院怎么办?真的要拱手让给严青宇吗?书字珏呢?”严青义被雷击一般,站在原地不动,是啊,沈禾说的这些,他从未想过。“哥哥,姐姐……”一个俊朗的声音传来,严青义与沈禾转身看去,一辆马车向二人的方向驶来,从马车门探出头来的,正是六皇子萧景迟!萧景迟实际上比沈禾和严青义还要长几岁,可因为心智原因,他始终唤严青义哥哥,唤沈禾姐姐。沈禾皱眉看着萧景迟,前世萧景迟因受了惊吓,许久没有出门,更别说参加严青修的丧仪,今日怎么来了?太后寿宴上也与前世不同,难道因为自己的重生,很多事有所改变?来不及沈禾多想马车已然行驶到了二人面前。萧景迟从马车上下来,身后跟着一直照顾萧景迟的侍卫明右。“哥哥姐姐,你们在这做什么?”只见萧景迟身着一袭素雅的白色长袍,与他英俊分明的脸庞相映成辉。其实若非心智不全,他真的很帅,沈禾心中忍不住想。严青义似乎想到什么一般,突然道:“那日六殿下也在场,他能证明不是我杀的兄长。”沈禾摇了摇头:“世人皆知六殿下自小在云山书院学习,与你们兄弟二人关系密切,他的话不能当证词。”其实沈禾隐去了另一层原因,萧景迟这样的心智,如何能记清楚什么。“姐姐,我知道!”萧景迟拉住沈禾的手,五指修长的手指,将沈禾的手握在中间,撒起娇。“六殿下,你知道什么?”“我知道,不是青义哥哥,我知道是谁,我记得!”一句话让沈禾和严青义愣在当场。沈禾依稀记得,前世沈禾也曾调查严青修的死因,萧景迟恢复过来后,自己也曾策略问过这件事,他确实因惊吓什么都不记得了。怎么现在又都记得?而且看他现在的样子并不像瞎说的。严青义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六殿下,你说的可是真的?”“真的真的!景迟不说谎!母妃说过,说谎的不是好孩子!”这样稚嫩的话从他这个高大英俊的身型和脸上说出来,多少有点违和。“玲珑,若是六殿下真的能为我作证,那便不妨去闯一闯,若这样都逃,我便也不配为严家儿子!”沈禾思索片刻,原本已经马上要将严青义说服,这样一闹自己哪怕舌灿莲花也拦不住他,只好点了点头:“但你要答应我,保护自己为要。”“好!”严青义如释重负,跃身上马,沈禾刚要回自家马车,萧景迟拉住沈禾:“姐姐和景迟一起走好吗?”沈禾见自己拗不过,便只好跟着萧景迟上了他的马车。马车内,萧景迟双眸幽幽的看着沈禾,当沈禾回过头与他对视时,他又别过头去。哪里怪怪的,沈禾又说不上来。“六殿下,你告诉姐姐,你还记得什么?”萧景迟回头看向沈禾,深邃的眼神中有一瞬间的精明,转瞬即逝。“我记得是谁杀了大哥哥,那个人我认识,他是大哥哥身边的人。”严青修身边的人?沈禾皱眉心中暗暗回忆。严青修身边有几个忠心耿耿的下属,皆是严正覃为严青修把关且亲自培养的,难道有人背叛了严家?陈茹?应该不会,陈茹是严青修身边唯一的女下属,对严青修的心思傻子都看得出来,只怕让陈茹为了严青修去死陈茹都是心甘情愿,绝不可能背叛严青修。祁广司,章朔光两个人,前世在严青修死后就隐居起来,在严青义流放的途中曾经试图劫囚失败,和严青义一起死在了流放的路上。如此看来也不是这二人。那就只剩下易安了。是了,前世严青修死后,易安在云山书院没待多久,便平步青云,钱财地位双丰收。“易安?”沈禾试探地问。“是!就是这个人,是他杀了大哥哥!姐姐,景迟真的不说谎。”萧景迟拉住沈禾的手。“姐姐相信六殿下。”沈禾反手握住萧景迟的手,拍了拍,“六殿下,一会儿到严家只怕有一场硬仗要打,六殿下答应姐姐,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萧景迟点了点头:“姐姐放心,景迟也会保护好姐姐的!”沈禾笑了笑,坐直身子,掀开马车窗,看着外面的即将入秋的山林,起风了。 第11章 大闹丧仪 马车缓缓驶入严府,府内挂满了白幔,一片肃穆,严青修的丧礼正在举行。沈禾、严青义与萧景迟并肩而行,众人的目光纷纷投来,议论声四起。“严青义,你居然还敢出现!”严青宇一见严青义,脸色铁青,立即对身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霎时间,数十名甲胄鲜明的侍卫将严青义团团围住,剑拔弩张。沈禾见状,身形未动,却已挡在了严青义身前,目光冷冽地望向严青宇:“严二公子,你这是何意?严三公子前来吊唁兄长,莫非是想借机除去这唯一剩下的严家血脉?”此话一出,严青宇神色冷凝,这话分明在意指他严青宇不是严家真正的血脉!“沈大姑娘,今日是我大哥的丧仪,请你注意说话的场合,怎么说你也叫我大哥一声先生!”严青宇厉声道,“严青义此来,恐怕是心怀不轨,他既是凶手同伙,自然不能留!”严青义一个跨步站在沈禾面前,与严青宇对峙:“严青宇!大哥自小对你我二人如父亲般,从未因你是严家义子而薄待于你!如今大哥尸骨未寒,你怎么能如此颠倒黑白!”严青宇冷峻的面容划过一丝冷笑:“正因兄长对我有长兄之义,我才不能让兄长死得不明不白!凶手就在我面前,来人!把他给我拿下!”“谁敢!六殿下在此,谁敢造次!”沈禾一声喝令,众人这才发现神情若孩童,小心翼翼跟着沈禾后面的萧景迟。来吊唁的众人忙行礼道:“见过六殿下!”“快起来,快起来吧!”萧景迟赶忙道。“大姑娘,你搬出六殿下是何意?哪怕是六殿下,也不能包庇凶手吧?”严青宇跟着众人不屑的行礼后,走到沈禾面前。“证据呢?你指认三公子是凶手的证据呢?”沈禾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若无真凭实据,仅凭你一面之词,就要定罪?”严青宇冷笑道:“还需什么证据?严青义与大哥易容出门,大哥伤重不愈,他未受丝毫损伤,这不是最大的嫌疑吗?”“严二公子平日便是这样做事,毫无章法吗?”沈禾不慌不忙,“青义虽未受伤,却也不代表他便是害死先生之人。试问,若真有其事,他又岂会毫无防备?若真是他所为,何必如此大费周章,三公子与先生素来交好,先生对三公子更是没有防备,想要下手难道不是随时的事,何必要将自己牵扯进去?”前来吊唁之人此时也有些异动,先前只听说严青修的死有蹊跷,却未曾追究太多,如今听来却是疑点颇多。正当双方争执不下时,萧景迟突然上前一步,眼神迷离,似有若无地望了沈禾一眼,随即痴痴指着在人群中的易安道:“是他……真的是他杀了严大哥哥……”此话一出,在场的人俱是一惊。在易安身旁的陈茹眼眶发红,震惊地看着易安。易安从萧景迟进门的那一刻便心神紧张,明明听说六殿下被惊吓卧床不起,今日怎么能来参加丧仪?易安表面淡定自若,行礼道:“六殿下,在下是严先生的贴身护卫,严先生出事那天也在场,但在下是保护严先生的,殿下怕是记错了。”“并非在下无理,但六殿下的话如何能信?”严青宇不屑地撇撇嘴。“姐姐!他不相信我!景迟不说谎!”萧景迟一脸委屈的拉着沈禾。严青宇讥讽道:“沈大姑娘,要我看,你还是快将六殿下带回去吧,若受了惊吓可怎么好。”萧景迟突然间脸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仿佛被寒风侵袭。他忽然紧紧抓住身旁沈禾的手,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无助。“姐姐,我……我头好疼……”说着,他竟踉跄着要摔倒,沈禾连忙稳住他,心中暗自焦急。严青宇冷哼一声,未置可否,只是挥手示意下人将萧景迟带离现场。“谁敢动!”沈禾怒声道。然而,就在萧景迟即将被带走之际,他忽然用力挣脱了下人的束缚,冲向严青修的棺木。众人一惊,只见萧景迟猛地推开棺盖,那双明亮的眼睛直视着严青修的尸体,仿佛在寻找着什么答案。沈禾紧随其后,只见萧景迟指着严青修身上的一道奇特伤痕:“大哥哥,你疼吗?大哥哥,是不是好疼?”萧景迟双手颤抖握着棺椁的边沿,严青义冲到萧景迟身后,见严青修身上的伤痕,怒吼一声,回过身拉住严青宇的衣襟:“兄长身上的鞭伤你看不到吗?”那是易安最善使用的鞭子独有的痕迹!众人闻言,纷纷围上前来查看。陈茹看着严青修的伤口,眼中闪过一丝悲痛与愤怒。她拔出长剑,直指易安:“易安!到底是不是你杀了先生?!”易安看着陈茹的剑尖,脸色苍白,说不出一句话来。他颤抖着身体,仿佛想要辩解,却又无从开口。就在这时,严青宇突然下令:“来人!把六殿下带下去休息!”几个侍卫上前,想要拉住萧景迟。但他却紧紧抓住严青修的手不放,口中喃喃自语:“大哥哥,我舍不得你……”突然,萧景迟的用力让严青修的手张开,掉出一柳穗子,正是易安鞭子上的挂饰。陈茹眼眶瞬间通红,举剑便挥:“我杀了你!”易安此刻反应过来,一个微步闪过去,掏出腰间的鞭子,用力一甩缠住陈茹的剑,将陈茹的剑甩到地上。陈茹拾起剑,再次指向易安。此时刑部清吏司主事陈楚川喝声道:“都住手!”陈茹被这一声喝住,手上的剑却没有放下。“六殿下,严大人,沈姑娘,严先生的死的确疑点颇多,诸位若信的着我,不如让刑部接手此案,定会细查严大人被害之真相。严大人意下如何?”严青宇还想再说什么,但见丧仪上的人已是议论纷纷,回头看了一眼易安,此刻也只能弃车保帅了:“如此,便有劳陈大人了!”沈禾闻言,心中稍感宽慰。她看向陈楚川,陈楚川微微点头,回应了一个坚定的眼神。至少,保下严青义了。 第12章 先生,对不起 陈茹被这一声喝住,手上的剑却没有放下。“严二公子,方才我在外看了许久,严先生的死的确疑点颇多,诸位若信得着我,不如让刑部接手此案,定会细查严大人被害之真相。严大人意下如何?”严青宇皱眉看着陈楚川,知道陈楚川如今在刑部名声颇好,所以今日明明没有请他:“陈大人,你来得好是时候啊!”“怎么,严二公子不希望我来?严先生的死既然有疑点,作为他弟弟,难道不应该希望他能死而瞑目吗?”见丧仪上的人已是议论纷纷,回头看了一眼易安,此刻也只能弃车保帅了:“如此,便有劳陈大人了!”沈禾闻言,心中稍感宽慰。她看向陈楚川,陈楚川微微点头,回应了一个坚定的眼神。陈楚川是陈贺然将军的庶子。陈贺然与沈禾的父亲沈怀安二人如亲兄弟一般,年轻时便一起在沙场上携手杀敌,只要二人联手便没有打不赢的仗。陈贺然二子一女。嫡子陈楚河娶的正是沈家二房的嫡女,沈禾的堂姐沈玥。陈贺然的嫡女陈随心,与沈禾是闺中密友,二人可谓是无话不谈。三人皆是云山书院弟子。陈楚川因是庶子,并不受重视,小时常被陈楚河欺负,沈禾救了他几次。后来沈禾发现陈楚河喜欢自己堂姐沈玥,便用沈玥威胁,若陈楚河再欺负陈楚川,便将他的行径告诉沈月,陈楚河这才罢手。陈楚川后来也凭自己进入刑部,一点点打拼到现在的位置,并未依靠父亲,着实让人敬佩。陈楚川唤了刑部的人来,回头走到对沈禾面前轻声道:“沈姑娘,今日一早便有人直接将一封信送到我面前,说今日严家会有大事发生,让我务必前来,如今想来,便是沈姑娘吧。”沈禾嘴角微微上扬,点头道:“感谢陈大人不辞辛劳来这一趟,若非如此,只怕青义要陷入不义之地了。”“只不过我有些好奇,沈姑娘是因何如此神机妙算的?”沈禾早有对策之言:“从严先生出事后青义一直没有回来,听说严家人都在找他,并且是以弑兄之名,我素来了解青义,他不可能伤害先生,那便是有人在故意散播关于青义的谣言,为的便是后续更好地捉拿青义。今日是先生丧仪,青义一定会来,所以今日是严青宇出手的最好时机。”陈楚川赞赏地点头道:“沈姑娘若是男子,必然要招募到刑部来。”“多谢。”陈楚川没有多说什么,便带着严青宇,严青义等人收集证词和证据,众人也都散去,灵堂内突然空了下来。沈禾这才缓步回头看着严青修的牌位,棕红色的木牌刻着的字,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此刻这里异常安静,心里像被什么挖空,沈禾从怀中取出一打宣纸,跪了下来,将宣纸一张一张燃烧。那都是她写的字。“玲珑,你这字怎么总是写不好呢?”“这个永字,写上百遍!”“玲珑,我瞧你就是不用心!你的心思都在哪呢?”“萧景壬是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吗?你向来聪敏,怎么这件事上犯糊涂!”“你若执意如此,以后便别叫我先生!”泪水无声地滑落,在地上氤氲开,好像在沈禾的心上挖了个洞。“先生,怎么办呢?您亲自教导,我的字也没见什么成效。”“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先生,我不明白,既然老天给了我一次重来的机会,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救你……”“先生,对不起!对不起……”“姐姐,你在哭?”一个熟悉而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沈禾抬头,萧景迟居然还未走,不知何时已站在她的身旁。沈禾看着萧景迟,心中涌起的情感难以抑制。她想起严青修生前对她的种种教诲,尤其是那句关于萧景壬的忠告。前世,她年轻气盛,对先生的劝告不以为然,如今却深深后悔。“我……”沈禾哽咽着,泪水再次模糊了她的视线,“我想念先生。”萧景迟片刻没有回应,许久方轻轻拍了拍沈禾的肩膀,蹲在她身旁:“先生,也是想你的。”“先生大概会怪我吧,怪我任性,怪我不听话,怪我不信他,他说,不让我唤他先生,他一定是怨我……”“不,他不怨你,他担心你,他怕你不开心,他怕你受伤。”萧景迟轻声说。沈禾甚至没有注意到,萧景迟的声音脱离了稚嫩,声音变得干净磁性,情绪也复杂起来。沈禾突然紧握胸口,放声大哭起来,整个人蜷缩在蒲团上,哭得撕心裂肺,像是被一把尖刀狠狠刺进,鲜血淋漓。萧景迟没有说话,轻轻的环住沈禾,不动声色地让沈禾靠在自己胸口,沈禾就这样整个人缩成一团被萧景迟环怀中,泪水再次决堤而出。“先生!先生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不知哭了多久,沈禾的声音慢慢变小,冷静下来发现自己整个人被抱着,萧景迟的衣服被扯得满是褶皱,衣襟到处是沈禾的泪痕,沈禾忙推开萧景迟,整理自己:“谢谢殿下。”沈禾抬头迎上萧景迟的目光,那眼神中有一瞬间的探究转瞬即逝,继而换上一副痴儿的模样:“姐姐不哭了?”“景迟,”沈禾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你会怪姐姐吗?”“我为什么要怪姐姐?”萧景迟不解地问。因为你如此单纯,我却要利用你报仇,因为前世的你明明躲过了夺嫡这场战火,如今我却要将你拉入这漩涡之中……沈禾心中涌起一阵酸楚,她抬手拭去眼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景迟,你虽痴傻,却比许多人都要纯真善良。至少,你的心中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有的时候,我竟是羡慕你的。”说完,沈禾自嘲地笑了笑。此时严青义匆匆赶来,想来陈楚川该问的都问过。他站在沈禾和萧景迟面前,深深鞠了一躬,声音颤抖:“多谢相助,若没有你们,我恐怕早已落入严青宇之手,无法自证清白。”沈禾起身连忙上前扶住严青义:“青义,你我二人还客气什么,帮你是我应做之事。你真正该感谢的是六殿下。”严青义闻言,目光转向萧景迟,虽然知道六殿下的心智,但今日之事的确是因六殿下才有了转机。严青义跪下,准备行大礼以表谢意。萧景迟见状,连忙上前一步,轻轻扶住严青义,避免了他这一跪。“哥哥别,不用谢我!”萧景迟笑着说,说罢,忙扶起严青义。“阿禾说得对,还好有殿下在,才发现兄长手臂上的痕迹,成为扳倒易安的罪证。”萧景迟笑着不说话。此刻沈禾也在想,这一切的确太顺利了一些。原本自己在马车上让箫景迟帮忙打开棺椁,为的便是能够开棺验尸,但没先到便直接找中要害。还有,那从严先生手中掉出的穗子……难道严青宇在下葬前并未检查?是他太过自信还是什么?可当沈禾抬头看向一脸单纯痴笑的萧景迟时,沈禾微微一笑,内心告诉自己,许是自己思虑太多了。 第13章 发现新技能 三皇子府内。一声清脆的声响传来,琉璃茶盏被硬生生地摔碎,晶莹的碎片四溅,那声音有力而尖锐,让人心惊肉跳。“严青宇,你是疯了吗?”萧景壬怒喝,“你竟然敢让刑部插手严青修的案子!”萧景壬指着严青宇,怒不可遏。“殿下息怒。”严青宇不慌不忙,躬身道,“当时的场景确实不容属下多做辩解,我万万没想到六殿下会突然出现指认易安。殿下放心,易安不久便会畏罪自尽,不留任何把柄。”这时侍女进屋来收拾残碎的琉璃茶盏,又换上了新的。萧景壬原不过是一个不得宠的皇子,如今这样的琉璃盏说摔便摔了。“属下知道刑部尚书张庭为人圆滑,一直想找个机会向殿下示好。如今这事儿,只要殿下说句话,他必然会帮咱们。”萧景壬冷笑一声:“你倒打的好算盘,你惹的烂摊子还要本王替你收拾残局?”严青宇不置可否,毕竟这局若真的残了,后果也还要萧景壬承担。萧景壬走回到椅子,将下摆一扬端坐下来:“易安是必须要除,但是咱们如此大费周章,最应该除的人却没有除去,要如何同皇后交代?她要的是严青义的命!只要结果,不看过程!就算除了易安,皇后若是不满意,依旧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其实若不是那日沈禾与六殿下……”严青宇话没说完,便见萧景壬脸上霎时冷下来。沈禾在太后寿宴上当众求婚六皇子人尽皆知,先前沈禾与萧景壬有多恩爱,如今的萧景壬就有多没面子。“萧景迟,这个傻子怎么到处坏本王的好事!”“那日他与沈小姐两人像唱双簧一般便让严青义脱了身,如今想要再把严青修的死嫁祸给严青义可就没那么容易了。”严青宇瞄了一眼萧景壬,见他神色阴沉下来,忙又道:“但殿下放心,我会想办法让严青义不要插手供船被劫的案子,他只要不插手,皇后那边就不会注意到他。”“你还不了解你这个弟弟,他认定的事什么时候松过口?冷面判官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严青宇嘴角一扬:“是人便有弱点,殿下且放心吧。”.沈府。回到沈府的沈禾,躺在床上看着床顶的雕花,依旧是睡不着。很怕睡醒又回到那个痛苦时候,更怕睡醒发现现在的一切反倒是梦一场。回忆起来,现在的萧景壬正在夺嫡之路上慢慢显露头角,逐渐走入众人的视野。那么现在最重要的是避开萧景壬,嫁给六皇子萧景迟。在此之前要让萧景壬把从她这骗去的银钱吐出来。一夜未眠。第二日,薛家薛逸飞送来帖子,邀沈禾到八宝斋小聚。薛家嫡子薛逸飞是画字珏的传人,为人不拘小节,对经商不是很感兴趣,却极度有天赋。曾经对沈禾展开过强烈的追求,被沈禾多次拒绝,又在沈禾决心嫁给萧景壬后,心灰意冷外出行商。怎么突然回来了?回忆起来,曾经沈禾与他说过许多狠话,当时的自己被爱情冲昏头脑,根本不顾及身边人的感受,真是可恶啊!“谷雨,快去帮我回帖,便说我一定准时到。”沈禾身着一袭素雅而别致的衣裳,略施粉黛,轻盈地踏出家门。步入八宝斋,那古色古香的氛围中,她依约寻至薛逸飞预定的幽静雅间。轻轻推开门扉,一抹柔和的光线洒在屋内,映照出薛逸飞焦急又期待的身影。见沈禾踏入,薛逸飞眼中的光芒瞬间璀璨起来。“阿禾!”薛逸飞疾步而来,一下子抱住沈禾。【求亲……】“你说什么?”沈禾推开薛逸飞,震惊地问。“我没说话呀。你怎么了?”薛逸飞不解地看向沈禾。沈禾皱眉,薛逸飞的手握住沈禾的肩膀。【好美……】明明是薛逸飞的声音,可薛逸飞却没有张嘴。沈禾愣在当场,难道她听见的是薛逸飞的心声?沈禾忙回过神来问:“你怎么回来了?”薛逸飞这才松开沈禾:“我听说先生的事就急忙赶回来,但还是没赶上先生的丧仪。”边说边带着沈禾到雅间内的圆桌旁坐下:“都是你爱吃的。”沈禾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品,果然都是沈禾喜欢吃的。沈禾看着薛逸飞,怎么这会没了声音?沈禾奇怪地拿起筷子,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听说你寿宴上撂了三殿下的面子?恭喜恭喜呀!”薛逸飞笑着给沈禾倒了杯茶。“你是第一个恭喜我的人!”沈禾接过茶杯,语气里带着一丝惊讶。“那是自然!我心中简直是乐开了花!”薛逸飞的脸庞洋溢着满满的兴奋之色,那双眸子里闪烁着不加掩饰的喜悦。他仍旧是那个样子,毫不吝啬地展露着自己的真实情感,那份肆意与洒脱,有时候真让人心生几分羡慕。“不过,听闻你请嫁六殿下?”薛逸飞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疑惑。“没错。”沈禾语气坚定。“为什么?可是当时的权宜之计?”薛逸飞试探性地问道。“并不是。”沈禾摇了摇头,眼神里充满了认真。“为何?”薛逸飞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手紧紧握住沈禾的手臂。【傻子……】薛逸飞的心声再次传来。沈禾看了一眼握住自己手臂的,薛逸飞的手。难道是能够听见与自己有肢体接触之人的心声?方才也是因为薛逸飞抱住沈禾,沈禾才听到薛逸飞内心的话。沈禾想起梦中在幽冥天那包围住自己的光亮,和那句“这算是我赠与你的,会对你有所帮助。”是赠与自己能听到别人心声的能力?便是这心声似乎只有只言片语。沈禾平静地将薛逸飞的手放下:“逸飞,我身上肩负的东西太多,你是个单纯的人,你值得更好的,能好好陪你过日子的人。”沈禾语气柔和,带着一丝歉意。“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好的。”薛逸飞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薛逸飞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下定什么决心一样,刚要说话,沈禾怕他真的会求亲,连忙打断他:“逸飞,我们做最好的朋友不好吗?”沈禾看着薛逸飞,眼神里充满了真诚。薛逸飞着急的说:“朋友?我不想跟做朋友,阿禾……”“逸飞!我在太后寿宴上已经将话都抛了出去,断然不可更改。”“只要你还未嫁,有什么不可更改?”“不可更改的是我的心意!只要能嫁入皇家,自然是荣华富贵,不管他人如何,未来我也是王妃,只要保证萧景迟康健,我的王妃之位便可以一直坐下去!”薛逸飞苦笑一声:“为了拒绝我,这样的话你都要说?”“逸飞,你肯回来,肯见我,我真的很开心。从前说了许多错话让你伤心,我也很自责,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薛逸飞没有说话,沈禾拍了拍他的肩膀。【机会。】薛逸飞在心中恶狠狠地说着。果然,这心声似乎只有重要的词。“对了,你做生意的事我不懂,正好你回来,想问问你,什么生意最挣钱?”沈禾突然转移了话题。“你要做生意?”薛逸飞好奇地问道。沈禾将帮助萧景壬买矿收买人心,并用自己的银钱为萧景壬垫付的事说给薛逸飞听。薛逸飞大拍桌子:“你疯了吧!”沈禾苦笑道:“是啊,当时确实是疯了,现下清醒了,便必须要让他把这钱都吐出来。”薛逸飞来了兴致:“你要做什么?”“自然是要让萧景壬付出代价。”沈禾语气冰冷,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我帮你。”薛逸飞毫不犹豫地答应。沈禾莞尔道:“我还没说我要做什么。”“你说的,我们是好朋友嘛。”沈禾嫣然一笑:“萧景壬现在需要钱,而且需要大量的钱,只要让他以为这是很赚钱的事,他自然愿意投入。但是他这个人也贼得很,必然要让他全然相信才行。”薛逸飞失笑了一声:“阿禾,可听说过无奸不商。谁还能贼过我去!你只交给我便是了!”沈禾哈哈一笑,只觉这样真好。薛逸飞将一个请柬取出,递给沈禾:“过几日薛家要举办马会,到时候你一定要去。”马会?沈禾想起来,前世在马会上为了给萧景壬争脸面,自己与人比试,非但没赢,还被马摔落,丢尽了脸。而自己受到诸位女眷的嘲笑,导致本就怀有身孕的堂姐沈薇为自己争辩气恼,不小心摔倒而小产。现在想来,那次自己明明没有惊到马,马却突然不听使唤,必然是被人动了手脚。这一次,不会再叫害自己的人得逞了。 第14章 薛家马会 “这薛家的马会,可真够气派的。”沈禾拿着薛家马会帖子进入园内,耳边到处是这样的赞叹声。雕梁画栋的观景台,碧草如茵的赛马场,来来往往衣着光鲜的宾客,无一不彰显着薛家作为首富的雄厚财力。薛家世代从商,几乎整个大瀚各个行业,各个地方都有薛家的产业,真正做到了遍地开花。沈禾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沈娇,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二妹妹可小心着些,倒也难为大娘子费尽心力说服父亲,让你参加马会。”当初听说单珠玉说服了沈怀安,让本来还在禁足的沈娇参加马会,谷雨气得不得了。沈禾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波动,毕竟薛家的马会,京城的王公贵族大部分都会参加,多少人想借此机会相看各家的公子姑娘,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沈娇脸色一变,狠狠地瞪了沈禾一眼。“大姐姐何必惺惺作态,作为沈家的嫡女,我自然是要来的,想来是父亲要我来给沈家长长脸吧。”“怎么?二妹妹今日是要上场吗?”沈娇的笑容满是得意:“我的马术自小是母亲教的,自然是给沈家的门面,倒是你,便别丢人了。”“好,我便等着看妹妹的英姿。”沈妍在一旁看着两人针锋相对,大气也不敢出。此刻在门口一直等待着的薛逸飞远远瞧见沈禾,快步迎了过来。今日的薛逸飞直接穿着骑马的装束,英姿飒爽,更显英气。沈娇见来人是薛逸飞,忙整理着头发,待薛逸飞走到几人面前时,温柔行礼道:“薛公子。”薛逸飞却如同没见到他一般,直接笑着拉过沈禾:“走,有样东西要给你看。”便直接将沈禾拉走。沈娇呆愣在原地,狠狠的盯着沈禾离开的方向。薛逸飞带沈禾到马场后的一处人工湖边,将一个信封递给沈禾。“这是什么?”沈禾接过信封,疑惑地问道。“金矿的开采计划,就在离你煤矿不远的地方。”薛逸飞压低了声音,神秘地说道,“一个假的金矿。”“假的?”沈禾瞬间理解了薛逸飞的意图。看着手中的信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谢谢你。”“光嘴上谢?”沈禾白了他一眼:“那你想怎么谢?”“我上次可是请你吃了八宝斋,你怎么也要回请我一顿饭吧。”薛逸飞想了想,故作样子笑着说。“逸飞,你回来真好。”沈禾发自真心地说。薛逸飞的脸有些红,傻笑了片刻:“记得请我吃饭。”“阿禾!”一个声音传来,沈禾回头看去,正是堂姐沈薇。沈薇与沈玥是二伯家的两个女儿,双生姐妹花。两个人性格却完全不同,沈薇性格爽朗不拘小节,沈玥温柔娴熟优雅稳重。沈薇嫁给薛家二公子薛冠玉,沈玥嫁给陈家长子陈楚河。“薇薇姐!”只见沈薇此时肚子已有些显怀,身子略有笨重,沈禾赶忙迎上去怕沈薇劳累,“姐姐慢些。”沈薇伸过手拉着沈禾,两姐妹见面格外开怀。沈禾开心地瞧着姐姐的肚子:“都这么大了,今日你可小心些。”薛逸飞在一旁道:“大哥原不想让嫂嫂来的,嫂嫂非要来凑热闹。”沈薇笑道:“听说你来,我想着来看看你。再说,明知道有这么大的热闹,我在家怎么坐得住。我可不是你玥儿姐姐!你玥儿姐姐今日去庙上祈福去了,要我说,祈福哪有马会有趣。”“你怎么要当娘亲了,话还是这么多,小心我小侄子以后同你一样是个小话痨。”“话痨有什么不好,我倒希望我的孩儿未来言语多些,可别向他爹爹。”“阿薇!”只见薛冠玉老远地跑来,边跑边喊,“阿薇你慢些!我都要追不上你!”沈薇噗嗤一笑:“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沈禾想起前世沈薇为自己出头而受伤,导致流产,薛冠玉也恨上了自己。这场马会,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保护好沈薇。薛冠玉生得有些圆润,跑起来时脸上的肉都跟着一颠一颠,好不容易跑到沈薇面前,忙搀扶着沈薇:“你小心些。”沈禾笑道:“姐夫还真是贴心,如此惦记微微姐。”薛冠玉憨憨地笑了笑:“微微养胎辛劳,我能做的太少了。”“姐夫,今日马会人多,可一定要小心些。”沈禾忍不住嘱咐着。“这是自然,妹妹放心。”“你们可真啰嗦。”沈薇白了个眼。.回到马会场,马会的东侧坐着都是男子,西侧坐着女子。有的是真心喜爱马术,但大部分都将眼光放在对面的坐席上,想瞧瞧有没有心仪的对象。“长公主到!三殿下到!四殿下到!六殿下到!”几声太监的高喊,在场的人纷纷起身行礼。有的人已窃窃私语,没想到长公主与几位殿下也来了。长公主身后跟着自己的女儿安宁郡主,接着便是三位皇子。西侧的女子们个个笑颜如花起来,若是让三殿下或四殿下看中,可谓是飞上枝头变凤凰。至于六殿下……还是算了吧。长公主等几位皇亲做到中间的帐中,既然长公主已到,薛家主母自然是将开锣交由长公主。随着一声锣响,马会正式开始。马会的彩头由各家提供,但敢拿到薛家马会上的东西,自然都是顶好的。沈妍坐在帐内怯生生的看着外面,沈娇则坐在最前侧,时不时地往萧景壬的方向看去,偶尔有几次两人眼神对上,那暧昧的氛围,离着多远都能感受到。沈禾不知前世自己的眼睛到底怎么了,怎么就看不到这两人的问题。正在沈禾暗戳戳的嘲笑自己时,一个衣着华丽的侍女突然出现在沈禾面前,语气恭敬却不容置疑:“沈大姑娘,长公主殿下有请。”沈禾微微蹙眉。长公主?她怎么会找上自己?沈妍忙跟着起身,担忧的看着沈禾。“好,有劳姐姐带路吧。”沈禾不动声色地跟着侍女,心中却隐隐升起一丝不安。沈娇在沈禾走后冷声道:“哼,她什么时候又搭上了长公主?”沈妍不敢说话,只看着沈禾离开的方向。侍女带着沈禾来到长公主的坐席前,长公主的坐席与其他人的都分隔开来,位置也宽敞舒适。“沈大小姐,请。”沈禾掀开坐席间的帐帘,走了进去。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正端坐在主位上,身旁坐着一位娇俏可爱的少女。正是当朝长公主和她的女儿,安宁郡主。“见过长公主殿下,见过安宁郡主。”沈禾微微欠身,语气不卑不亢。“今日这马会,本宫原不想来,可景迟非要来,良妃不放心,让我陪着。正好,我也想见见你。最近京中都在传言,你对景迟有意?”长公主开门见山,眼神犀利地盯着沈禾。沈禾心中一凛。果然是为了萧景迟而来。“是,臣女确实倾慕六殿下。”沈禾坦然承认。“哼。倾慕?”长公主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景迟是本宫从小看着长大的,他的婚事,本宫自然要为他好好把关。”说着,长公主上下打量着沈禾:“你这样的女子,配不上他。”长公主语气冰冷,毫不留情。沈禾脸色微微一变:“殿下可是对臣女有什么误会?”“没什么可误会,只要本宫在,此事你便无用再想,虽然景迟心智如同孩儿,但给他寻一个好王妃也是简单得很,在大瀚,谁都可以嫁给景迟,只有你不行!”长公主的厌恶来得太突然。从前在宫中虽然有时遇到长公主,长公主对自己确实不算热情,但从未如此直接地表面对自己的厌恶。这是为什么?沈禾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殿下,臣女……”长公主并不让沈禾说话,便直接打断道:“太后寿宴上,太后与陛下并未真正同意,你也不必拿此事说事。”安宁郡主在一旁看着,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她早就看不惯沈禾了。“来人,送沈小姐出去!”长公主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两个侍卫立刻上前,将沈禾“请”了出去。沈禾咬了咬嘴唇,若是能触摸到长公主,或许能知道她内心所想。可现在这样的场面,只怕根本无法接近,便也只能规规矩矩地行个礼,离开帐子。才走出长公主的帐子不远,一只手抓住沈禾。“阿禾!” 第15章 陷阱 沈禾定睛望去,来者竟是萧景壬。他轻轻握住沈禾的手,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阿禾,随我来。”沈禾没有抽回手,也未言语,这一举动在萧景壬眼中化作一抹意外的喜悦,以及一丝难以捕捉的迫切。他引领着沈禾,穿过马会人群,步入了一片宁静的草地。阳光温柔地洒落在这片静谧之上。沈禾的心猛地一颤,手不自觉地收紧。眼前的萧景壬,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庞,竟与记忆中那张曾无情践踏她尊严的面容悄然重合。那一刻,过往的屈辱与眼前的温柔交织在一起。“三殿下。”沈禾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强忍着不去给他一巴掌的冲动。“阿禾,你我之间的情谊,何时变得如此疏离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沈禾的嘴唇微微抿紧,似乎在竭力克制着什么,最终还是强忍着心中翻涌的情绪,改口道:“景壬哥哥。”这四个字出口,沈禾几乎要呕出来。“这几日,你过得可好?”萧景壬的话语中充满了关切。“阿禾,”萧景壬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情与温柔,“自从太后寿宴之后,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想我?沈禾在心底冷笑,这笑声,只有她自己能听到,带着一丝尖锐与无奈。怕是你想的是那枚琴字珏吧?她不动声色地拉住萧景壬手。“景壬哥哥,你真的喜欢我吗?”沈禾的声音轻柔而细腻,如同溪水潺潺,眼神中带着一丝期盼。萧景壬闻言,身形微微一震:“当然喜欢,阿禾为何这样问?”萧景壬毫不犹豫地回答。然而,在沈禾听来,他的心声却截然不同:‘果然,我就说她心中还是在意我,否则怎会问这样的问题。只要拿到琴字珏,娶她也无妨。’果然如此。沈禾冷笑。她轻轻放开萧景壬的手,假装伤心:“可我近来发现,继妹似乎也心仪殿下,若是如此,我便让给妹妹也无法!”“你为何这样说?”果然是沈娇在沈禾面前说了些什么,这个jian人。“正因如此,才在太后寿宴之时想着成全你们。倘若你二人真心相许,情深意笃,我沈禾自当退避三舍,绝不成为你们之间的绊脚石。念及此处,沈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身欲离去。“阿禾!”萧景壬急切之情溢于言表,慌忙之中伸手拽住了沈禾的衣袖。就在这拉扯之际,一个信封不经意间从沈禾的衣袖中滑出。萧景壬弯腰捡起:“这是什么?”萧景壬打开一看,纸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还配有一些图纸。“金矿?”沈禾心中暗喜,但依旧假装着急:“景壬哥哥,快还给我!”沈禾伸手去抢。萧景壬躲开沈禾的手,仔细地研究着纸上的内容。“这个金矿的储量很大啊!”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贪婪。沈禾心中泛起一抹冷笑,那笑意未达眼底,只在唇边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上钩了。“是啊,原本想着与你说,可惜开采的费用太高了,我只怕负担不起,便不想徒增你的烦恼。”沈禾故作惋惜地说道。“需要多少?”萧景壬迫不及待地问道。“目前至少需要两万两白银,后续可能还会更多呢。”沈禾狮子大开口。“两万两?”萧景壬微微皱眉。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是啊,所以,还是算了吧,我知道殿下如今需要用钱的地方多,只怕手中也并不宽裕。这事咱们还是别参与了。”沈禾楚楚可怜地看着他。萧景壬犹豫了片刻。两万两白银对他来说虽然不是什么天文数字,但也需要好好考虑一下。“阿禾,你真是太好了,什么都为我考虑的周全。若金矿是真的,未来的盈利会更多,这个你先放在我这,待我回去好生研究研究。”果然老奸巨猾,沈禾这样想着,萧景壬大约还是信不过沈禾。“景壬哥哥是不信我吗?那既然如此,还多说什么?”沈禾故作恼怒。“不是不信你阿禾,只是怕你对这些事了解不多,我认识的人多些,找人问问自然不是什么难事。”薛逸飞准备的东西,自然不会让任何人看出问题。“还是景壬哥哥思虑周全。”沈禾心中暗喜。“若是真的,银钱方面你不用担心,自有我筹备。”萧景壬,这一世,也让你尝尝被骗的滋味。.回到自己的坐席上,沈妍担忧地问:“长姐,怎么了?”沈禾拍了拍沈娇的手:“放心吧,没事。”‘长姐这样好的人,一定会没事的。’沈妍连心声都是怯懦懦的。沈禾微微一笑,其实她知道沈妍表面上对沈娇言听计从,实际上与沈娇并不是一路人。沈妍心地善良,只不过从小被沈娇和单氏打压得太过严重,不敢说话,不敢表达自己。沈禾紧紧握了握沈妍的手,拉着沈妍坐下。沈娇冷笑了一声,回眸白了沈妍一眼,沈妍赶忙将手松开,不再说话。沈禾发现,此时沈娇已经换上了打马球的衣裳。“长姐,可有兴致打一局?”前世沈禾的马术确实不如沈娇,所以才导致在马会上失了颜面。可是前世薛家马会后,沈禾一直苦练,为的就是未来能更好的站在萧景壬身后。此时的沈禾,马术已是一流。沈禾故作谦虚的样子:“我的马术,跟妹妹可比不了。”沈娇一脸得意:“玩一玩而已,放心,妹妹会让着姐姐的。阿妍,快陪阿姐换衣裳去。”沈妍站在原地不敢言语,似有些紧张,沈禾笑着说:“阿妍,走吧。”二人来到换衣服的帐子,沈妍边帮沈禾换衣裳边小心地说:“长姐……长姐一定要小心。”沈禾看沈妍的样子便觉不对劲,于是拍了拍沈妍的肩膀:“放心吧。”‘二姐在长姐的马上做了手脚,要不要告诉长姐?怎么办,如果长姐受伤可怎么办?’沈妍的样子好似要哭出来一般。沈禾给了沈娇一个安心的眼神:“放心阿妍,长姐一定会小心的。” 第16章 对决 沈禾轻手轻脚地踏入更衣室,小心翼翼地解开繁复的衣裙,换上了为这场马球比赛精心准备的专用骑装。那是一套鹅黄色的劲装,颜色清新而明媚,如同初春里最耀眼的阳光,瞬间点亮了整个空间。布料紧贴肌肤,勾勒出她修长而有力的身姿,既展现了女性的柔美,又不失英姿飒爽的韵味。她缓缓走出更衣室,每一步都踏着坚定的节奏,仿佛是在向世人宣告,她,沈禾,已准备好在这场马球比赛中大放异彩。她回到会场,远远就看见沈娇和安宁郡主站在一起,似乎在等着她。安宁郡主身着一袭如火般炽热的骑装,那绚烂的色彩将她本就娇美的容颜映衬得更加明丽夺目,恰似晨曦中最耀眼的一抹霞光。她在京城之中,以精湛的马球技艺闻名遐迩,是众人公认的马球场上巾帼不让须眉的高手。沈禾轻轻挑起黛眉,嘴角勾起一抹不以为然的浅笑,回应道:“我哪敢有意见,安宁郡主的金枝玉叶,与我们同伍,只盼郡主莫要嫌弃我等粗鄙,伤了您那娇贵的身子便是。”安宁郡主闻言,鼻腔中发出一声清冷而高傲的轻哼:“怕?哼,真是天大的笑话!本郡主岂会惧你分毫?”薛逸飞遥遥一望,便见沈禾换上了飒爽的马术装扮,仿佛即将驰骋于马场之上,英姿勃发。他的视线不经意间掠过一旁的沈娇与安宁郡主,心中顿时明了了几分,随即加快了步伐,朝她们行来。“阿禾,我与你并肩作战。”薛逸飞的话语中带着温润如玉的笑意,而那望向沈娇的目光里,却隐含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激将之意。安宁郡主闻言,不禁提高了嗓音,带着几分娇嗔与不满:“薛逸飞,你这提议可不太厚道哦。你身为男儿,与我们女子同组,岂不是有些以大欺小了?”薛逸飞眼神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毫不退让地道:“安宁郡主,您大可再寻一位助手,于我而言,不过是多添一份热闹,我绝不畏惧!”安宁郡主看了一眼自己坐席旁的三皇子萧景壬与四皇子箫景宸,拉上沈娇便往坐席方向去,站到皇子的坐席前:“三哥四哥,咱们一起!”箫景宸早便技痒,奈何场上的人忌惮他四皇子的身份,并未前来相邀,毫不犹豫便答应下来。沈娇媚眼看向萧景壬:“三殿下便一起吧,早便听闻三殿下马术一绝,如今便让我们见识一下。”萧景壬有些犹豫地看向沈禾,见沈禾正与薛逸飞聊得不亦乐乎,心中竟有些不是滋味:“好!安宁妹妹与沈二姑娘既然这样说,咱们便比上一比!”薛逸飞见安宁拉了两人前来,二比四的确有些难度,正犯愁时,陈随心一身骑马装跑到沈禾二人身边:“阿禾,怎么能忘了我。”陈随心,平日里如同静水深流,不显山露水,却在换上那袭英姿飒爽的骑马装时,瞬间绽放出难以言喻的英气,令人眼前一亮。萧景迟远远看着,嘴角露出一抹不经意的微笑,走到长公主身边:“姑姑,景迟也想去玩。”长公主拉着萧景迟:“景迟乖,哥哥们不是去玩,是去比赛。”“不嘛不嘛,景迟也想玩,母妃教过景迟骑马,景迟会骑马!姑姑!哥哥们都去了,景迟也想去!”“好,那景迟便去吧。”长公主吩咐身边的宫人,让她带萧景迟过去,担忧薛逸飞几人不愿萧景迟加入。“姐姐,我也要加入你们的队伍。”萧景迟开心的走过来,“我这就去换衣裳。”说完又愉快的跑开。“这……”沈禾几人尬尴地看着萧景迟离开的背影。留下的宫人见沈禾一脸尴尬,笑道:“薛公子,沈姑娘,长公主让奴婢来告诉各位,马会不过是图个开心,至于比赛结果并不重要,请务必让六殿下玩得高兴。”有长公主这般交代,几人自然不好多说什么,只好应下。沈娇与安宁郡主偷偷笑着,萧景迟这个痴儿,不给添乱便不错了。此时一名小厮牵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走到沈禾面前,安宁郡主笑道:“沈姑娘,你的马我让人备好了。这匹‘赤焰’可是我特地从宫中带来的,性子温顺又跑得快,最适合姑娘这样的新手了。”安宁郡主特地强调“新手”二字,讽刺的意味沈禾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匹马,通体枣红,油光水滑,的确是匹难得的良驹。“那就多谢郡主了。”沈禾面上带着得体的微笑。沈禾接过缰绳,状似无意地抚摸着马鬃。她不动声色地给薛逸飞使了个眼色。方才二人已然悄悄合谋过,一旦有人给沈禾选马,便让薛逸飞找人将马与之对换。既然是薛家的马会,这点小事算不得什么。薛逸飞心领神会,趁人不注意,悄悄地将沈禾的马与安宁郡主的马对换。沈娇正和安宁郡主说着悄悄话,全然没有注意到。箫景宸见陈随心也加入其中,原本好不容易能参加比赛的兴奋突然消失,好不容易能上场,却是与陈随心对抗,一会在场上又应该如何应对呢?箫景宸的眼睛跟着陈随心,眼中满是担忧。沈禾虽与陈随心说着话,却能感受到箫景宸的目光始终在陈随心身上。前世,七狼国进犯,在沈禾的推荐下,萧景壬领兵出征。在战事僵持之时沈禾持节仗孤身一人到渊国求助,最后救了被困的萧景迟。但没想到渊国以战功相要挟,请求和亲。求亲的并不是公主,而是陈将军的独女,陈随心。陈随心不忍父亲为难,主动答应,自请嫁到渊国。直到沈禾去世前,都没有再见过陈随心。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四皇子箫景宸心仪的正是陈随心。此刻,萧景迟已更衣完毕,重返马场。他身着一袭月白色骑装,清雅脱俗,腰间则系着一条银光闪烁的腰带,巧妙地勾勒出他挺拔而修长的身形。乌黑如墨的发丝被高高束起,露出饱满而光洁的额头,更添几分利落与洒脱。他的眉宇间,剑眉斜飞入鬓,双眸明亮如星辰,闪烁着坚毅与英气,令人一见难忘,英姿飒爽,气宇轩昂。“哇,六皇子好帅啊!”人群之中,忽地响起一阵由衷的惊叹。就连一向沉稳的沈禾,也不由自主地多投射了两道欣赏的目光于他。诚然,萧景迟今日的这身装扮,委实是令人眼前一亮,宛若璀璨星辰般照亮了整个场合,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随着裁判一声令下,比赛正式开始。“驾!”沈禾一声娇喝,策马扬鞭,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 第17章 胜利 一场意料之外的对决,在刹那间凝聚了全场所有的目光。原本散落在各处座位上,或低语交谈,或浅笑风生的宾客们,此刻都不约而同地静默下来看向马场。薛冠玉轻轻剥开一枚圆润的橘子,金黄色的果肉在阳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他温柔地将它递给了沈薇,嘴角含笑,随口问道:“阿禾何时在马背上竟也如此英姿飒爽了?”沈薇接过橘子,轻啧一声,言语间满是对阿禾的骄傲与疼惜:“我家阿禾,哪一样不是出类拔萃。”薛冠玉闻言,眼中宠溺更甚,他含笑点头,附和着沈薇的话语,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与无尽的宠溺:“是是,娘子所言极是,沈家的姑娘,哪一个不是才情兼备,出类拔萃呢。”萧景壬的眸光紧紧锁定在沈禾身上,心中暗自惊异:这女子的马术何时精进至此,愈发显得耐人寻味了。他轻轻一夹马腹,鞭策之下,骏马如离弦之箭,紧追沈禾而去。沈娇亦不甘人后,娇叱一声“驾”,紧随其后,马蹄声此起彼伏,扬起阵阵尘土。待到与沈禾并肩,萧景壬手腕微转,马杆巧妙一拨,将沈禾杆下即将落入尘埃的球轻轻挑起,送至沈娇面前。沈娇眼疾手快,棒起球落,一气呵成,直击球门死角。“好一个精彩绝伦的进球!”场外观众纷纷喝彩,掌声雷动。“景壬哥哥,真是了得!”安宁郡主欢呼雀跃,双手拍得脆响,满目敬仰之色。萧景壬与沈娇二人心有灵犀,一个传球,一个射门,球应声入网。他们相视一笑,击掌相庆,那份默契仿佛天生。“瞧这俩人,简直是天作之合,羡煞旁人。”人群中,有细语轻传,带着几分羡慕与赞叹。“是啊,可我记得从前不是说三殿下与沈家大小姐才是金童玉女吗?”“哎呀,这事儿你还不知道吗?沈家大小姐在太后寿宴上,当众向六殿下请旨求婚,那可是轰动一时呢。”“六殿下?”沈禾将这些闲言碎语一一入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天作之合?哼,只怕是一场狼狈为奸的序曲罢了。“驾!”沈禾骤然间夹紧马腹,犹如一抹炽烈的红霞划破天际,疾驰而出,其速度之快,令薛逸飞等人只能望其项背,难以并肩。在这场与沈娇、萧景壬的对决中,沈禾仿佛将前世累积的恩怨,全部倾注于这小小的马球之上。每一次挥杆击球,皆是全力以赴,誓要将心中积压的愤懑与不甘,化作球场上的一道道劲风,尽情释放。“阿禾,务必小心!”薛逸飞在一旁,目光紧随沈禾的身影,心中暗自焦急,却也只能以言语遥寄关切。“无妨,我自有分寸。”沈禾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满载着不屈与倔强。她绝不会再输给他们!“啊——!”一声突如其来的尖叫,尖锐而急促,划破了宁静的空气。安宁郡主的坐骑,不知为何,竟如同发了疯般嘶鸣着,四蹄翻腾,狂奔而出。“郡主!”众人齐声惊呼,神色大变。长公主更是从座位上猛地站起,眼中满是焦急与担忧,呼唤着:“安宁!”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薛逸飞身形一动,犹如离弦之箭,飞身而起。他一把抓住安宁郡主纤细的手腕,用力一拉,将她稳稳地拉到了自己的马背上。随后,他一手环抱住安宁郡主,防止她跌落,另一手则迅速而精准地抓住了那匹受惊马的缰绳。只见他动作娴熟,手法利落,几下便稳稳地制住了那匹狂暴的马匹,将其驯服得服服帖帖。待那骏马终于平息了躁动,薛逸飞的眼神中满含关切,轻声细语地询问着:“郡主,您无恙吧?”安宁郡主犹自沉浸在方才的惊魂之中,面色苍白如纸,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我……还好,多谢。”她缓缓抬眸,薛逸飞那俊朗非凡的面容映入眼帘,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微妙的涟漪,情愫暗生。而在另一侧,箫景宸始终如影随形地跟在陈随心的马后,不曾有过丝毫争抢之意,甚至在某些时刻,还会故意将已稳稳握在手中的球,巧妙地传给陈随心,仿佛这场游戏,他只是个默默铺路的引路人。这一幕,即便是站在场边观战的众人,也察觉到了箫景宸的不同寻常,纷纷交头接耳,议论声四起。此刻,沈禾的心神全然系于沈娇与萧景壬之间,她如影随形,紧咬不放。沈娇轻轻递给萧景壬一抹眼神,无需多言,两人心中已然明了。马背上的他们默契地调转方向,一左一右,宛若两道坚固的壁垒,将沈禾牢牢地圈在了中间,令她动弹分毫不得。“姐姐!”就在这紧要关头,萧景迟骑着马疾驰而来,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与慌乱,“姐姐,我的马儿像是失了魂,完全不听我的使唤!”说着,萧景迟紧紧拽着缰绳,看似漫不经心地一侧身,却巧妙地与萧景壬的马儿轻轻一撞,将这突如其来的“阻碍”悄然移开,自己则顺势与沈禾并肩驰骋,仿佛一切只是巧合般自然。萧景壬狠狠瞪了萧景迟一眼,目光中满是不悦,却见他骑在马上,动作笨拙得令人发笑,心中更是一股无名火起,索性转过头去,不愿再搭理。那边,萧景迟手中的球杆仿佛成了无头苍蝇,胡乱挥舞,却在不经意间,竟奇迹般地截住了沈娇巧妙传来的球,随后一杆挥出,球稳稳落入洞中,引得周围一片错愕。此后,无论是萧景壬精心策划的计谋,还是沈娇巧妙布置的陷阱,在萧景迟面前都如同虚设。时而马儿仿佛突然失了灵性,对他的指令置若罔闻;时而他手中的球杆又似被无形之手牵引,胡乱一挥,却每每能恰到好处地将球传给沈禾,或是再次上演那不可思议的一击入洞。萧景壬只觉胸中一股闷气难以抒发,如同重拳出击,却打在了一团软绵绵的棉花之上,力道全失。沈禾稳稳接住飞来的高尔夫球,目光转向萧景壬的那一刻,胸中仿佛被一股汹涌的恨意填满,直至四肢百骸。她毫不迟疑地挥动手中的球杆,动作中带着一股决绝的力量,那球仿佛承载了所有不甘与怒火,划出一道凌厉的轨迹,直逼萧景壬而去。球杆与球接触的瞬间,发出了一声清脆而震撼的声响,回荡在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萧景壬的脸色在那一刻凝固,他未曾预料到,沈禾眼底翻涌的恨意竟会如此猛烈。心中暗自惊呼:糟了,定是适才与阿娇那番不经意的亲昵之举,让沈禾误会了。眼瞧着那球疾如流星,转瞬即至,直指萧景壬而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旁的萧景迟猛然挥动手中长杆,高声笑道:“三哥,瞧好了,球儿来也!”只见他动作潇洒,杆影如风,于电光火石间将那本要击中萧景壬的球轻轻巧巧地拦截下来,随后手腕微转,球儿便如同被赋予了灵性,轨迹骤变,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径直落入洞中。至此,沈禾一队的胜利已是板上钉钉,再无悬念。场上众人几已尽数立身,目睹着这难以置信的胜利,掌声轰鸣,如潮水般汹涌。沈娇瞪大了双眸,满是不可置信地望着沈禾胯下的骏马,心中惊骇万分。这怎么可能?她分明已将沈禾的马做了手脚,为何此刻却安然无恙!猛然间,沈娇的视线落在了一旁的安宁郡主身上,电光火石间,她恍然大悟,定是沈禾暗中又将马匹换了回来。此刻,沈娇对上沈禾那满载胜利光芒的眼眸,一股怒火涌上心头,她愤然地将手中的球杆掷于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动,随后,带着满腔的愤懑与不甘,拂袖而去。 第18章 心意 晚上回到沈府的沈娇气的将屋内的物品统统摔倒地上。单珠玉闻声而来:“你这是做什么?”“原本想让她在马会上丢脸,却让她大出风头!如今都在传,说沈禾是什么京中第一才女,能文能武!母亲,我焉能不气!”单珠玉无奈地看着屋内被沈娇摔烂的物品,坐下道:“你生气有什么用,如今事情已摆在这,我也听说了,你与三殿下配合默契,其实只要抓住三殿下的心,这些虚名不用在意!”“母亲!现如今皇后娘娘说了,只有让景壬哥哥娶沈禾为妻,才同意认他做嫡子,如果景壬哥哥真的娶了她,未来景壬哥哥做皇帝,她不就是皇后了!若不趁早败坏她的名声,到时候难道让她永远压我一头吗?”单珠玉示意丫鬟将地上的东西都收捡起来:“傻丫头,败坏名声的方法多着呢,这次失败了,还有的是机会。”沈禾见母亲这样说,便知母亲一定是有计划,眼中闪着光亮:“母亲这是何意?”“马上便是中秋宫宴,皆是几大家族都会受邀入宫,若是让她在所有人面前失了贞洁,你说,她的名声还会好吗?”沈娇闻言,窃笑着:“母亲,这样好吗?父亲要是知道会不会生气?”单珠玉白了沈娇一眼:“你父亲只会知道沈禾在中秋宫宴丢了全家人的脸面,至于咱们做什么了,他如何知道。到时候若你父亲一气之下将她逐出门去,沈家的嫡女只剩你,琴字珏不还是你的?皇后要求三殿下娶沈禾不也是为着琴字珏?”沈娇一下子抱住单珠玉:“母亲,还是您想得周全!”.几日后,太后在自己的宫中为沈禾做了一桌子美食,据说要庆祝沈禾在马会上大放异彩。“阿禾,快来,多吃些。哀家听说你在薛家的马会上得了头彩,真是替你高兴。怎么从前不知你马球打得如此好。”沈禾谦虚道:“其实那日也有六殿下的功劳。”“咳,景迟那小子不过是误打误撞。还是我们阿禾厉害,如今都在传阿禾是京中第一才女,名声大好。”沈禾有些害羞,京中第一才女的名号,确实有些担待不起:“都是谣传。”“这女子在世确实不易,名声是最重要的。如今你有哀家护着你,在京中又是名声大燥,哀家想问你,那日在哀家寿宴上说的话,可当真?”此刻太后宫殿内,云霭香的味道有些刺鼻,似乎加了许多香甜的味道。沈禾的鼻子自小便与旁人不同,对气味极度敏感,从前在云山书院,严青义总喊她狗鼻子。“是,太后娘娘,禾儿心意已决,您便答应我吧。”沈禾抬头看着太后,前世见多了撒娇的女子们,倒是也懂得了撒娇的女人最好命的道理。“傻孩子,你的婚事自有哀家和皇帝给你做主,想嫁谁哀家都能满足你。那日人太多,也不好问你,告诉哀家你与景壬之间到底怎么了?”沈禾抬头看着太后,眼中如星光流转:“太后娘娘,在外您是太后,可是在内我把您看的与我祖母一般,有些话与祖母能说,可与太后便说不得了。”太后笑了笑,自然明白沈禾这是有话想说,没办法,自己的孩子只能自己宠。“你且说便是,放心,哀家不会与其他人说。”太后已经发话,沈禾自然没有必要再遮掩,故作委屈地说:“三殿下,心仪之人似乎是我的继妹。”太后闻言皱眉道:“沈娇?”沈禾点点头:“禾儿不敢欺骗太后,原是我被蒙蔽了双眼,满心满眼只有三殿下,如今想来确实有迹可循。太后娘娘,你应当相信女子的细心和感知,此时绝非是我敏感。”想起沈娇太后总不是很喜欢那个孩子,大概是随她的母亲单氏,带着些小家子气。“此事哀家也有所耳闻,听闻那日在马会,他们二人眉目传情的。不是哀家向着你说话,沈娇与你真是云泥之别,这景壬在想些什么?”“太后娘娘,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若未来的夫君心中最要紧的不是我,我也宁可不要!”太后疼爱的抚摸着沈禾的头发:“哀家明白,但是即使不是景壬,也不一定非要是景迟。世家子弟中也不乏好孩子,哀家也可为你留意着。”沈禾摇头道:“我知道您疼我,可是曾经我真的将全部的心意都给了三殿下,却并未得到半分回报,我也便想明白了,与其选一个对我好的人,不如选择一个本身就很好的人。人生这道选择题,怎么选都会有遗憾。至少六殿下简单善良,能过平淡的日子。”太后皱眉瞧着她,没想到她小小年纪有这样的心态,太后刚要说什么,沈禾笑道:“阿禾给太后讲个故事吧。”太后一听柳眉微动:“哦?什么故事,说来听听。”“从前有一个女孩,打一出生便没了母亲,继母表面对她百般呵护,其实却放任下人和继妹欺负她。好在父亲对她亲生母亲心存愧意,对她也算宠爱,将她送至云山书院,由严青修先生亲自照看。但哪怕如此,一个没了母亲的嫡女,娘娘知道,也是不如有母家的继妹,所以每每严先生不在,她的继妹就带着许多世家小姐欺负她。有一次把她推到池塘里,还守在岸边不让她出来。”沈禾的语速很慢,徐徐诉说着:“当时的她很无助,很想哭,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哭,哭就代表示弱,那些人就想看她示弱。”“这时,一个男子出现,他身姿挺拔,淡青色袍子,芝兰玉树,身上有清洌冷香。虽然他一开口便听得出,他心智不同于旁人,但他却直接指出旁人做的是错事,是不可原谅的错事。几个世家女红了脸,纷纷离开,那男子将女孩从湖水中拉了上来,还给她拿了干净的衣服。”说完,沈禾看向太后,太后被这个故事深深动容了。“娘娘,想来你已经猜到,这个男子便是六殿下了吧。其实良妃娘把六殿下教育得很好,他虽然心智如孩童,但良妃娘娘依旧坚持让他去云山书院学习,正是良妃娘娘的坚持,让六殿下的内心充满了善良与正义。比起三殿下,这样的六殿下,更值得我去托付终身。”曾经良妃坚持将萧景迟送去云山书院,连皇帝都不同意,只怕损了天家颜面,为了此事良妃不怕将皇帝得罪,用了多少努力才让皇帝松口。沈禾的一番话,让太后突然明白当初良妃坚持的意义。“良妃娘娘到,六殿下到!” 第19章 眼线 沈禾闻言忙起身行礼,脸上微微有些红晕。不知道方才说的话良妃与萧景迟听去多少。“见过良妃娘娘,见过六殿下。”“沈姑娘不必多礼。”不知怎得,只觉良妃看沈禾的眼神都多了几许温柔。“臣妾不知太后娘娘在与沈姑娘说话,臣妾做了些核桃酥,景迟惦记皇祖母爱吃,便要给太后娘娘送来些。”太后笑着道:“景迟好孩子,什么事都惦记着祖母。”萧景迟见到沈禾,开心的跑到沈禾身边:“姐姐,你也在!”太后看了一眼萧景迟,试探的问:“景迟很喜欢你阿禾姐姐吗?”萧景迟开心的说:“景迟特别特别喜欢阿禾姐姐!景迟想永远与阿禾姐姐在一块!”太后点了点头。萧景迟拉着沈禾的手,一脸兴奋。沈禾突然发现,哪怕萧景迟一直拉着自己的手,自己竟然听不到他任何心声。难道是萧景迟太过单纯,内心并无过多想法?“景迟想出去玩,沈禾姐姐陪我出去玩好吗?萧景迟看向良妃和太后,撒娇道:“母妃,景迟喜欢沈禾姐姐,让我们去玩吧,好不好嘛母妃!”太后笑道:“去吧,注意安全。正好哀家也有事要与你母妃商议。”“太后娘娘,良妃娘娘,臣女先告退了。”话未说完便被萧景迟拉着跑出了殿内。“六殿下,我们去哪儿玩呀?”沈禾任由萧景迟拉着,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去御花园!母妃说御花园的梅花开了!”萧景迟兴奋地说着,拉着沈禾就往外跑。沈禾微微一笑,心里却在盘算着。这倒是个好机会。借着萧景迟的身份,在宫里走动也不会引人注目。“六殿下,我们想不想去一趟浣衣局?”萧景迟疑惑地歪着头。萧景迟比沈禾高出一个头不止,沈禾抬头看着这个男子,此刻他的笑容在阳光下显得更加无比俊美,高挺鼻梁更显英气,细腰束带,装束简洁明快。他长得可真好看啊,沈禾忍不住在心中感叹。“浣衣局?去那里做什么?”沈禾连忙解释:“我之前绣了个荷包,不小心弄脏了,想问问浣衣局的宫女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萧景迟眼中的凌厉闪过,片刻换成乖巧的模样,跟在沈禾身后去了浣衣局。浣衣局里,宫女们正忙碌地洗着衣服。沈禾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崔娅。崔娅正低着头,认真地搓洗着手中的衣物。“哪位是崔娅姐姐?”沈禾这样问,眼神却没有离开崔娅的视线。崔娅抬起头,看到沈禾和萧景迟,有些惊讶。“六殿下?这位是,沈家大姑娘?”沈禾拉着萧景迟走到崔娅身边。“六殿下想看看宫女们是怎么洗衣服的。”萧景迟配合地点了点头。旁边的宫女们见是萧景迟,赶忙放下手中浣洗的衣物,纷纷跪了下来。萧景迟抬手道:“都起来吧。”掌事的宫女忙迎过来:“六殿下,沈小姐,您二位今日怎么贵步临寒地了?”沈禾笑道:“我有个荷包弄脏了,其实原也不打紧,只不过这个荷包是陈家大姑娘送我的生辰礼,上头的绣线都是上好的云锦线,我怕洗破了糟践了陈小姐的心意。听说浣伊局的崔姑姑曾经是绣坊的绣女,对如何清洗云锦线一定有心得,便想着来问问。”掌事宫女接过沈禾的荷包,细细一看果然是云锦线,这样的功劳可真是不敢抢,若真的浆洗坏了,这线可是比黄金还金贵。便赶忙喊来崔娅:“崔娅,快来,给沈姑娘瞧瞧。”崔娅忙起身,快速用自己的裙摆将手擦干,双手小心翼翼的接过荷包,仔细瞧了瞧:“是有些脏,但无碍,奴婢知道一种浆洗方法,一定能让这荷包干净起来。”“如此便有劳姑姑了。”说着,沈禾回头对掌事宫女道:“辛苦姑姑带六殿下走一走,我有几处细节要和崔娅姑姑说。”萧景迟眉眼流转,嘴角一抹微笑闪过,配合道:“是呀是呀,我还没来过这呢!”掌事宫女忙小心地带着萧景迟离开。萧景迟二人刚刚离开,崔娅便道:“沈姑娘想说什么,便快说吧。”“姑姑果然聪明。”“姑娘费尽心机带六殿下来此处,又特地将她们二人支开,不就是有话要与我说嘛。”“与聪明的人打交道,就是方便。那我也不多说废话,姑姑的丈夫在外欠的债,我可以替你解决。”崔娅脸色一变。“沈大小姐如此大费周章就是为了帮我解决这件事?”“没错。崔娅姑姑重情重义,丈夫虽死,欠的债却通通认下,还依旧赡养公婆,这样有情有义的人,确实让我敬佩。”崔娅对这套说辞显然不信:“宫里的人,帮人都是有目的的。”沈禾也不绕弯子:“没错,我的确有目的。待债务问题解除后,我会想办法将你从浣衣局接出去,让你到御前当差,至于在御前能否更进一步,也要看姑姑自己的能力了。”“你需要我做你的眼线?”崔娅快速猜到了沈禾的意图。沈禾点点头:“没错。”“为什么是我。”“我打听过,你做事认真,又聪敏,只不过说话直接,总是得罪掌事,但这偏偏是当今圣上最喜欢的个性,不遮掩,真性情,所以我愿意打个赌,赌输了就当我做善事为你平了债务,赌赢了,你将是我最隐蔽最有用的一步棋。如何,你愿意赌吗?”沈禾看着崔娅震惊的神情,知道她已经动摇。“在浣衣局,哪怕一辈子在宫中无人铺路,只怕也难有出头之日。我知道,你绝非甘心只做一辈子的浣衣宫女,你有能力,又有巧思,在这绝对是埋没的。”这时,远处的萧景迟已经和掌事宫女往回走,萧景迟观察着沈禾的动态。“你不用着急回答我,我先替你解决你丈夫留下的债,就当是我给你的邀约,成了,你再决定。”崔娅思索片刻,决定道:“好,那我等大姑娘的喜讯。”沈禾微微一笑,这一步,成了。 第20章 游船 “姐姐,走吧!”此刻萧景迟在宫女的带领下回到沈禾身边,有些不耐烦的样子,“姐姐,这里无聊得紧,咱们走吧。”沈禾回头看了一眼崔娅,点头示意,便带着萧景迟离开。走出浣衣局的大门,等在门外明右与谷雨迎来,沈禾正准备让明右送萧景迟回宫。萧景迟拉着沈禾的衣袖,眨巴着那双明亮的眼睛,撒娇道:“姐姐,我想出宫去玩,陪我去玩好吗?”沈禾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却暗自思量,毕竟想要嫁给萧景迟,最重要的还是赢得他本人的心。于是她轻声问道:“景迟想去哪儿玩呢?”“听说有一条锦墨街,那里的美食和趣玩可多了。”萧景迟一脸兴奋,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好,就听景迟的。”沈禾温柔地答应道。锦墨街,京城繁华之所在,商贾云集,人潮涌动,热闹非凡。萧景迟紧握沈禾的手,力道中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瞧!姐姐,那边有卖糖人的!”他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话音未落,已拉着沈禾穿梭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锦墨街上,各式小摊如繁星点点,琳琅满目,叫卖之声此起彼伏。萧景迟一脸笑意,领着沈禾在各个摊位间穿梭,时而驻足,时而前行,仿佛孩童般对世界充满了好奇与喜悦。“姐姐,你看那个捏泥人的师傅,他捏的泥人简直和你一模一样!”萧景迟指向一个捏面人的摊位,眉眼弯成了月牙儿,满是喜悦与赞叹。萧景迟的手刚探入衣襟,欲掏钱袋,沈禾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行一步支付了银两。“多谢姐姐,姐姐想要什么,景迟买给姐姐!”沈禾温婉一笑,轻摇螓首:“好景迟,姐姐不需要什么。”“那怎么成!”萧景迟倔强地反驳。沈禾的眼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笑道:“今日一切依你,景迟若有钟爱之物,但说无妨,姐姐定当为你买下。”“好!”萧景迟闻言,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于是,他毫不犹豫地选购了一堆琳琅满目的小玩意儿:糖人儿、泥塑人像、色彩斑斓的风筝、以及各式面具……明右与谷雨紧随其后,手中已满载而归,却仍被不断增加的货物压得苦不堪言。“明右,你瞧瞧这堆物件,实在沉重得紧,咱们都快扛不动了。”谷雨轻笑出声,语调中带着几分无奈。“无妨,我还有力气。”萧景迟的话语中洋溢着孩童般的雀跃,又挑选了一串晶莹剔透的糖葫芦,轻轻置于沈禾掌心,那红艳艳的果实仿佛在夕阳下熠熠生辉。漫步于市集,沈禾的步履渐渐显得沉重,眉宇间闪过一丝倦意。然而,当她目光再次落在那串诱人的糖葫芦上时,心中竟涌起一股莫名的渴望,跟着吃了一口,真甜。天色渐渐沉入幽邃的蓝,锦墨街的东侧悄然绽放出一串串五彩的灯笼,如同梦境中洒落的星辰,绚烂而迷离。“姐姐,我们游船吧!”萧景迟紧紧握着沈禾的手,眼眸里闪烁着期待与兴奋,手指向那缓缓摇曳在河畔的游船。沈禾微微一笑,没有拒绝。于是,两人轻盈地踏上一艘精致的画舫,船夫悠然地撑着竹篙,将船只缓缓送入那流淌着银辉的河流之中。河水轻轻拍打着船舷,仿佛在低语。河面上灯火辉煌,两岸的景色倒映在水中,如梦似幻。萧景迟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递给沈禾。“姐姐,送给你。”沈禾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支橙子镂空图案的发簪,做工精巧,栩栩如生。“喜欢吗?”萧景迟期待地问道。“嗯,很漂亮。”沈禾将发簪插在头上。“橙子,心想事成,希望姐姐心想事成。”萧景迟笑着说道。“景迟……”沈禾轻声唤道。“嗯?”“你喜欢姐姐吗?”萧景迟愣了一下,随即傻傻地笑道:“当然喜欢姐姐。”沈禾点了点头:“谢谢景迟的喜欢。”“姐姐,为什么觉得你不开心。”萧景迟关切地问道。沈禾抬起头,望着河面上闪烁的灯光,思绪万千,片刻回头看着萧景迟:“景迟,太后寿宴那日,姐姐说想嫁给景迟,景迟可明白那是什么意思?”萧景迟顿了顿,笑道:“知道,就是以后都能和姐姐在一起的意思。”“你希望以后都和姐姐在一起吗?”“当然,景迟希望永远和姐姐在一起,景迟能保护姐姐。”“好,那以后,景迟就保护姐姐,好吗?”在船上游了两圈,萧景迟才同意回宫。沈禾也是有些疲惫,陪着萧景迟回宫的路上在马车上隐隐睡去。庄周梦蝶,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梦?姑姑满是鞭痕的尸身,梦伊倒在血泊中,冷宫中那么那么的冷,冷得冰寒刺骨。沈禾的手微微攥成拳,被一只暖暖的手握住,是萧景壬的手吗?恨,涌上来,紧紧地握住,好想质问他,为什么,到底为什么!突然,沈禾惊醒,看着眼前的萧景迟。高挺的鼻梁,半披的黑发在夜色中显得更深,深邃的眼睛深深地望着沈禾。沈禾低头一瞧,自己紧握的正是萧景迟的手,被自己捏得近乎发紫。沈禾吓得赶忙松开手,手心中都是汗。萧景迟的手被放开,退后坐了一些:“姐姐做噩梦了?”“我可是给你握疼了?”萧景迟摇了摇头:“不疼。”“六殿下,大姑娘,到了。”明右在马车外提醒。沈禾掀起车帘,已经到了沈府外,谷雨倒在明右的肩膀上,也在沉沉睡着。“谷雨,醒醒。”谷雨睡眼朦胧地睁开眼:“姑娘。”抬头瞧见沈府的大门,忙一跃下了马车,回头扶着沈禾。沈禾下车后,回头看着萧景迟和车内一车的东西:“景迟早些回去休息吧。明右,回宫的路上小心些。”明右抱拳道:“大姑娘放心。”“姐姐晚安。”萧景迟笑着与沈禾摆了摆手。沈禾微笑道:“晚安。”说罢,便与谷雨二人回到沈府内。 第21章 飞天舞 沈府。沈禾从宫中回到府里,发现正堂此时人声攒动,烛光点的透亮,似乎许多人聚集在此。才一进院小暑忙迎上来:“姑娘可回来了,老太太她们都在讨论中秋宫宴的事。”沈禾随着小暑信步往正堂走:“中秋宫宴?怎么了?”小暑兴奋地说:“听说这次舞坊别出心裁,想要在世家子女中征集舞者献舞,大家都在讨论咱们沈府该谁去呢。要我说,只有咱们姑娘有资格。”沈禾略微皱眉,心中却泛起一阵涟漪。前世的记忆中,这次中秋宫宴中规中矩,并没有设计这样的环节,为何今年会突然多出这么一遭?这可的确是不小的轰动,官家女子哪有不想出这个风光的,若真的能拔得头筹,未来选夫婿也更有资本。若此事真的放在前世,自己一定要出这个头,可如今却想明白了,争取对自己有利的才最重要,这些露脸的事便让别人去吧。“这话可别乱说,若说跳舞,我可比不过沈妍。”沈禾忙提醒小暑。“三姑娘确实是没少下功夫,可是三姑娘毕竟是庶女……”谷雨在一旁忍不住嘀咕。“同样是为沈家争光,庶女也没什么。”沈禾低声说。说着,几人已到了正堂,堂内沈老太太,沈怀安,单珠玉,沈娇,林氏,沈妍皆在场。沈妍脸色红红的,怯懦地低着头,脸上却难掩略微激动的神色。“祖母,父亲,大娘子,玲珑回来晚了。这是有什么事吗?”沈禾规规矩矩地行礼道。众人也都知道她是入宫给太后请安,自然也没多说什么。沈怀安摆摆手让沈禾坐下,沈禾落座后沈怀安道:“这次中秋宫宴,想要在官家子女中征集舞者在宫宴上献舞,陛下也同意了,如今先由各家报名,再有舞坊教习甄选。咱们正在讨论咱们应该谁去比较合适。”沈怀安看着沈禾,以他对女儿的了解,定是想要参加,加之沈禾从小精心学习,舞姿轻盈而优雅,必然能名动京城。单珠玉将身边的茶盏端起来,吹了吹方喝了一口,用茶盏盖子挡住沈怀安的方向,给沈娇使眼色。沈娇轻咳一声:“长姐,这是一次能给沈家长脸的好机会,咱们姐妹三人无论谁去,都是争光彩的事,可若连教坊司那一关都没过,咱们脸上也没光不是。”沈禾点了点头:“二妹说得有道理。”沈娇欣慰笑道:“长姐,我是这样想的,三妹虽是小娘所生,但这些年的确在武艺上的造诣比你我二人要精进些,不如这次便让三妹代表沈家去,你看怎么样?”沈禾看了一眼沈妍,沈妍眼中的紧张和担忧几乎要溢出来。沈妍深知,如果沈禾坚持要参加,沈怀安必然是向着沈禾,这件事只有沈禾不参与,沈妍才有机会。沈妍本来就是庶女,又从小在单珠玉和沈娇的压力下长大,自知未来若主母一个不开心,让她去做妾就连母亲林氏也不能说什么。如今这样的机会摆在面前,若真的能露个脸,在京中挣得个好名声,未来至少不会沦为做妾,说不定还能风光出嫁。沈禾看向沈妍,微微笑了笑:“的确,三妹的舞姿远胜于你我二人之上,此事便让三妹去吧。”堂内众人皆是惊讶,怎么也没想到沈禾居然如此轻巧地让沈妍去参加宫宴。沈妍的眼泪瞬间滴落下来:“长姐说的可是真的?”就连林氏都震惊地坐起身来,赶忙看向旁边的沈怀安。沈怀安也有些质疑道:“阿禾不想试试?”沈妍见沈怀安这样问,手又紧紧地握紧手里的帕子,绕成一个结。沈禾平静道:“二妹说得对,咱们沈府原就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三妹真的能在宫宴上惊艳众人,我们姐妹也是跟着沾光的,未来给三妹也能说个更好的亲事。”这话真是说到林氏和沈妍的心里去。沈怀安点了点头:“那好,那便妍儿去吧,明日便将名帖给教坊司送去。”沈妍如释重负,小心翼翼地走出来:“多谢父亲,多谢祖母,妍儿定不负所托,为沈家争光。”.回到自己房间,谷雨和小暑忍不住嘀咕:“姑娘怎么就把这次机会让给三姑娘了,明明姑娘的舞才算惊艳。”沈禾坐在梳妆台前,任由谷雨和小暑给自己卸妆散发:“没听过一句话吗,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总觉得,这里似乎有什么事。”谷雨放下一个发钗,沈禾如瀑布般的长发散落下来:“姑娘这是什么意思?”沈禾看着镜中的自己,鹅蛋脸,柳叶眉,细腻的皮肤如刚剥了壳的鸡蛋,眉眼间还是稚嫩的样子,长发如泼墨般黑披散着,与前世披散着头发求萧景壬放过自己的样子重叠起来。沈禾微微闭眼,又抬眼道:“这样的好事,沈娇居然不争不抢,如此谦虚地让给沈妍,就已经是有古怪,更何况我瞧着似乎这是大娘子的授意,虽然不明白其中缘由,但明显是二人故意将沈妍推出去,我总觉得有些不安生。”最重要的事,这事前世的确没有发生过,突然来这么一出,沈禾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不如远远看着,静观其变的好。小暑这才恍然大悟:“是啊,我也在想,二姑娘今日怎么这么好,竟然想着将这样能在全京城贵族子弟面前展现自己的机会让给三姑娘,平日里她可是什么都要压三姑娘一头的。”“正因如此,咱们还是别参与的好,有的时候错过不一定是坏事。好了,你们先下去吧。”说着,从妆台前起身,坐到床上。两个丫头将床帘子放下,便各自退去。见两个丫头都退下去后,沈禾起身来到窗前,推开窗子轻声道:“琴伊,你在吗?”不过三四个数的功夫,一个身影轻盈地落在窗外:“姑娘,我在。”是沈黎琴给沈禾的暗卫,从沈禾接手琴影那一刻开始,琴伊便一直在暗处守护着沈禾。别看琴伊是女儿身,这一身的武艺便是十个男子也近不了她的身。沈禾低声对琴伊说:“帮我查一件事。”“姑娘尽管吩咐!”沈禾让琴伊附耳过来,在她耳边耳语几句,琴伊点头,片刻便没有踪影,似乎从未来过一样。夜真黑啊。 第22章 债务 第二日,沈禾带着谷雨买了许多陈随心喜欢的糕点,往陈府去。到了陈府,听说陈随心也在练习舞蹈,想来也是要去参加中秋宫宴。沈禾随着小厮去到陈随心的院子时,幽幽的丝竹声传出。绕过屏风,只见陈随心穿着素色的长裙,一袭白衣如雪,动作优雅,气质出尘,宛如一朵水莲在翩翩起舞。陈随心是那种虽然外貌并不惊艳,但气质非凡的美人。见沈禾来,忙停了乐声,笑着款步迎过来:“阿禾,你怎么来了?”“没事,就是想你了。”“傻丫头,我就在府里,你随时来不就得了。不过我这几日也忙得很,倒是不一定有时间陪你。”沈禾回头示意谷雨,谷雨赶忙将带来的物品递给陈随心的丫头。“怎么拿了这么多东西?”陈随心笑着问。“昨个去了锦墨街,瞧着这些东西都是你喜欢的样式就都给你买来了。这些是方才去祥德斋买的,新鲜刚出炉,快尝尝。”陈随心点了点头,让丫头拿去装盘,给教导习武的师父拿了些,让她们也同去休息片刻,两人在院内坐下。陈随心吃了一口点心:“嗯,是我最爱的红枣味,还是阿禾最懂我。”说着又喝了一口茶。“你再吃点。”沈禾又递了一块果脯。陈随心婉拒道:“不能再吃了,最近要控制一下体态。”“你在减重?你都纤瘦成这样了,还要控制吗?”沈禾不可置信看着陈随心纤纤一握的腰线惊问。“你这糕点可是我最近吃得最多的一次,实在是馋了。”“为了中秋宫宴?”陈随心点了点头:“哎,中秋宫宴怎么听说沈将军报的是沈妍的名帖?”“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沈妍最近也在家苦练呢,跟你比,她可没你用功,饭都不吃了。”说着,拿起手里的果脯自己吃起来。“几日前教坊司的嬷嬷便来与我父亲说,想邀请我在中秋宫宴做飞天舞表演,其他挑选的姑娘是为我伴舞。”“飞天舞?”听闻飞天舞动作难度极高,一直没有人尝试将此舞还原。要在舞蹈者的腰间系一根绳,台下四五人合力将舞者拉至高处,舞者在空中起舞,对舞者需对自己全身的力量把握得恰到好处,不能太僵硬,也不能太柔软,还要做到舞姿曼妙,如在天空中飞翔一般。先前有人尝试还原飞天,一个不小心将手臂摔断,便没有人再轻易尝试。沈禾不知为何有种不好的感受,或许是不想让陈随心再有什么危险,有些激动道:“不成,这太危险!”陈随心见她这般在意,心中也是一暖,笑言:“你了解我,答应并非为了出头,飞天舞我自己也想试着跳一下,也算是挑战自己吧。”沈禾明白,陈随心做事有种痴迷感,什么事只要想做,便一定要做好。这一点她们二人很像。也正因如此二人才能成为如此要好的朋友。“我明白,可你一定要小心些才是。”沈禾担忧地嘱咐着。.夜晚,沈府。几个丫头退去,沈禾整理好自己,一个轻巧的声音传来。是琴伊。沈禾回头坐在床上,琴伊站在她面前。“查的怎么样?”“如姑娘所料,萧景壬与严青宇在经营一个地下钱庄。”“原本是特别隐蔽的事,每每查到一些蛛丝马迹的时候,却又没了踪影。后来是因为我们发现还有另一伙人也在查。”沈禾微微蹙眉,问:“是谁?”琴伊道:“具体是谁并未发现。”“她们可发现你了?”“姑娘放心,绝对没有。严青宇在经营地下赌坊,若有人输钱输多了,便设计让这些人去萧景壬的地下钱庄借印子钱。”沈禾点了点头:“现在可有证据他们两个参与其中吗?”“没有。这两个地方表面看各有其主,与他们二人皆无关联,证据不足。”“好,再有什么消息随时告诉我,一定不要让人发现。最好能查出,另一伙势力是谁。”“姑娘放心。”琴伊说完,便消失踪迹。沈禾思索着,到底是谁在查萧景壬?.几日后,琴伊将崔娅丈夫的债主名单递交给沈禾。沈禾皱眉看着名单和所欠银两,居然合计有两千两之多!这个人到底在干些什么?这么大的数额,哪怕崔娅洗一辈子衣服也未必能还得清,还得想办法让萧景壬吐出些钱来才好。沈禾看着每笔钱背后的利息,真是高得惊人,崔娅居然还傻傻地一点点还?她的那点份例只怕连利钱都还不起。沈禾起身吩咐谷雨:“我要出门,去找个府里的侍卫陪我去吧。”谷雨低声道:“姑娘,可是有危险?”“放心,你家姑娘我自有分寸。按我说的做吧。”谷雨不敢多问,便找来了府中身手较好的侍卫阿良陪着沈禾一起出门。沈禾按照崔娅提供的地址,找到了崔娅婆家,一个藏在巷子深处的小院子。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爽朗的笑声。沈禾敲门,来应门的是一个老妇人,身后坐着一位年岁颇大的矮小结实的老头儿,正坐在院子里,吃着花生米,喝着小酒,好不自在。“你们就是崔娅的公婆?”老夫人愣了一下。“你是?”“我是崔娅的朋友。”老妇人上下打量了沈禾一番,眼里闪过一丝警惕。“你找我们有什么事?”沈禾绕过老妇人,走到院内,桌上有鱼有肉,就连酒闻着也是上好的。沈禾朝屋内瞧了一眼,屋内的桌上摆着看起来便贵重的首饰,散落一桌子。两人见沈禾不请自入,起身问:“你到底是谁,什么事?”“崔娅每个月寄回来的钱呢?”沈禾开门见山地问道。崔娅公婆对视一眼,眼神闪烁。“什么钱?我们不知道。”崔娅公公打着哈哈。沈禾冷笑一声:“崔娅每个月辛辛苦苦赚的钱,都寄回来给你们还债,你们倒好,吃香的喝辣的,只怕一分钱都没还!”崔娅婆婆脸色一变:“你胡说什么!我们哪有吃香的喝辣的!”“这一桌酒菜就要花费一二两银子吧?”沈禾指着桌上的酒菜。“我们老两口年纪大了,吃点好的怎么了!”崔娅公公梗着脖子说道。“崔娅与你们并没有血缘关系,又无子嗣,原本便没有理由赡养你们,崔娅身上的债务也是你们儿子欠下的。现在你们拿着崔娅银钱在这挥霍,倒是不怕有报应?”沈禾厉声问。崔娅公公恼羞成怒:“你个小丫头片子,哪来的对我们家的事指手画脚!我们老两口早晚都要死,左右她的欠的账这辈子也还不完,让我们先享受一下也是她的孝心!”沈禾被这句话气笑了。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就是这!老东西,快出来还钱!” 第23章 勇闯地下钱庄 有了萧景迟的暗中帮助,琴影暗卫的调查的确越发顺利琴伊将崔娅丈夫的债主名单递交给沈禾。沈禾皱眉看着名单和所欠银两,居然合计有两千两之多!这个人到底在干些什么?这么大的数额,哪怕崔娅洗一辈子衣服也未必能还得清,还得想办法让萧景壬吐出些钱来才好。沈禾看着每笔钱背后的利息,真是高得惊人,崔娅居然还傻傻地一点点还?她的那点份例只怕连利钱都还不起。沈禾起身吩咐谷雨:“我要出门,去找个府里的侍卫陪我去吧。”谷雨低声道:“姑娘,可是有危险?”“放心,你家姑娘我自有分寸。按我说的做吧。”谷雨不敢多问,便找来了府中身手较好的侍卫阿良陪着沈禾一起出门。沈禾按照崔娅提供的地址,找到了崔娅婆家,一个藏在巷子深处的小院子。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爽朗的笑声。沈禾敲门,来应门的是一个老妇人,身后坐着一位年岁颇大的矮小结实的老头儿,正坐在院子里,吃着花生米,喝着小酒,好不自在。“你们就是崔娅的公婆?”老夫人愣了一下。“你是?”“我是崔娅的朋友。”老妇人上下打量了沈禾一番,眼里闪过一丝警惕。“你找我们有什么事?”沈禾绕过老妇人,走到院内,桌上有鱼有肉,就连酒闻着也是上好的。沈禾朝屋内瞧了一眼,屋内的桌上摆着看起来便贵重的首饰,散落一桌子。两人见沈禾不请自入,起身问:“你到底是谁,什么事?”“崔娅每个月寄回来的钱呢?”沈禾开门见山地问道。崔娅公婆对视一眼,眼神闪烁。“什么钱?我们不知道。”崔娅公公打着哈哈。沈禾冷笑一声:“崔娅每个月辛辛苦苦赚的钱,都寄回来给你们还债,你们倒好,吃香的喝辣的,只怕一分钱都没还!”崔娅婆婆脸色一变:“你胡说什么!我们哪有吃香的喝辣的!”“这一桌酒菜就要花费一二两银子吧?”沈禾指着桌上的酒菜。“我们老两口年纪大了,吃点好的怎么了!”崔娅公公梗着脖子说道。“崔娅与你们并没有血缘关系,又无子嗣,原本便没有理由赡养你们,崔娅身上的债务也是你们儿子欠下的。现在你们拿着崔娅银钱在这挥霍,倒是不怕有报应?”沈禾厉声问。崔娅公公恼羞成怒:“你个小丫头片子,哪来的对我们家的事指手画脚!我们老两口早晚都要死,左右她的欠的账这辈子也还不完,让我们先享受一下也是她的孝心!”沈禾被这句话气笑了。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就是这!老东西,快出来还钱!”崔娅公婆脸色大变,慌忙将桌上的酒菜收起,又跑进屋内,将桌上值钱的东西藏起来。这时门已被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推开,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阿良握刀护在沈禾身前。“你们是什么人?我们不认识你们!”崔娅公公装傻充愣。“不认识我们?你欠的钱还想赖账不成!”“我们今天就是来讨债的!”几个男人不由分说,开始在院子里翻箱倒柜。“哎!你们干什么!别乱翻!”崔娅婆婆尖叫着阻拦。沈禾冷眼旁观,指着一个上了锁的柜子说道。“值钱的东西都在那里面。”几个男人立刻围了上去,用力撬开了柜子。里面果然装满了金银首饰和一些值钱的古董。崔娅公婆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为首的男子回头看了一眼沈禾,笑道:“兄弟们,带走!”几个人合力直接将箱子整个抬起来。崔娅婆婆跑过来抱住箱子哭喊着:“来人啊!强盗抢劫啦!”为首的男子将人一把拉开:“抢劫?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们老大仁义,瞧你们二老可怜,给你们留个地方睡觉,否则真闹到官府,这院子我们也得收走!”两人一听要收走院子,便不敢再动,瘫坐在地上。几个将箱子端着出了院门上了马车。沈禾回头看了一眼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崔娅公婆二人,白了一眼忙追上要债的几人,拦下马上要驾起的马车:“这位大哥,请稍等。”沈禾看准目标,直接与为首之人沟通。“哟,小娘子,刚谢谢你了!”“大哥,欠债之人可是叫左鹏云?”为首之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沈禾:“是,怎么了?”“他的钱我还。”刚刚上马车的几个男子,一听这话,互看一眼,哈哈乐了起来。“勇哥,这小妞有点意思!”其中一人边笑边道。阿良上前一步护住沈禾。沈禾拦住阿良,冲他摇了摇头,回头看向那个被唤作勇哥的人:“勇哥是吧。”此人名叫吴勇,身形魁梧,黝黑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小娘子,口气可不小,你知道他欠了多少钱吗?”“我既然敢说这样的话,自然就已经查清楚了。我知道勇哥只怕做不了主,还劳烦勇哥带我去见你们能做主的人。”吴勇再次打量了一番,沈禾今日发髻高挽,几缕碎发轻轻垂落在额前,为她平添了几分不经意的柔美。哪怕吴勇走遍了风月场所,这样美的妹子还是头一次见。那发间点缀着几朵素雅的小花,既不张扬,也不失风雅。明明年纪很小,说话却自带一份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沉着和干练。吴勇此刻换上了认真的神情:“我们当家的也不是随便想见便能的。”沈禾识趣地拿出一张银票递到吴勇手中:“都是走生意,我既然是去给咱们送钱,这登门的买卖,总没有往外推的道理,勇哥你说对吗?”吴勇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银票,心中忍不住感叹,真是了不起的女娃子。“行,你便跟在我们马车后面,至于我们当家的见不见你,可就不是我能说的算了。”“多谢勇哥。”沈禾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便示意阿良,两人驾着马车跟在吴勇的马车后面。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小娘子,到了。”吴勇的声音在车外响起。沈禾下了马车,吴勇却递给她一个眼罩。“这是什么?”“为了安全起见,请小娘子戴上吧。”沈禾略一迟疑,还是接过了眼罩,戴在了眼睛上。阿良也同样被蒙上了眼睛。世界瞬间陷入一片黑暗。吴勇扶着沈禾,沈禾只能凭着感觉,一步一步地往前走。走了不知多久,周围的声音渐渐嘈杂起来。人声鼎沸,吆五喝六,像是来到了一个热闹的集市。又走了一段路,周围的声音逐渐清晰,夹杂着骰子碰撞的清脆声响,还有人们兴奋的叫喊声。赌场。沈禾立刻反应过来。穿过嘈杂的赌场,声音又逐渐变小,最后只剩下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到了。”吴勇的声音再次响起。他摘下了沈禾的眼罩。沈禾眨了眨眼,适应了一下光线。眼前是一个不算大的房间,布置得却十分奢华。一个男子正坐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串玉珠。此人身着一袭裁剪得体的深蓝色锦袍,衣襟上绣着低调而复杂的暗纹身形高大挺拔,肩宽背厚,面容棱角分明,剑眉斜飞入鬓,眼神深邃,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不张扬,却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痞气。吴勇走到男子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男子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向沈禾。“左鹏云欠的钱,你要替他还?”“是。”沈禾直视着男子的眼睛,语气坚定,“左鹏云是我好友崔娅的男人,虽然他人已死,但崔娅还在被这笔债务压着,所以这笔钱我替他还。”“哦?”男子挑了挑眉,“这世上还有你这样的朋友?”“朋友义气这个词你们应该已经听腻了吧。”男子轻笑一声:“我凭什么相信你能还得起?”“就凭左鹏云已经死了,他那两个父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我今日瞧着那样子,定是把崔娅的钱都用来挥霍,真正用来还你们债的只怕不多吧。所以,这笔账要么你们就等着这两个老骨头一点点吐给你们,最后变成一笔烂账,要么便只能相信我。”男子听她将话说得如此明白,突然来了兴致,原本懒散靠在座位上的身子直起来,看了看吴勇,又看着沈禾:“哪来的这么伶俐的小娘子?”吴勇笑道:“志哥,今日能从那两个老骨头手里扣出一箱子钱财,都靠这小娘子。要不我也不敢带到您面前来。”此人名叫穆奇志,是这家地下赌场的大当家。“好!哈哈!许久没见过你这样又漂亮,又聪明的小娘子了!”“多谢志哥夸奖。”沈禾微微笑了笑,更显柔美。说着,穆奇志从桌子后面绕出来,站到沈禾身前:“敢闯到这里,已然说明你有胆量,但是你既然这么聪明,若是想还,自然便还了,来找我,还是有话要与我说吧。”沈禾抬头迎上他审视的目光:“志哥果然聪明。没错,左鹏云的钱我还,而且我争取一次性还清,但是确实有几个要求。”“什么要求?” 第24章 陈随心的爱慕者们 “他欠的钱一共是两千两,就这些,便不要再滚利了,这么多年,您也挣了不少,我争取一次性还清,必不让您吃亏。”穆奇志想了想,确实,比起让这笔帐烂掉,能一次性还清已然挣了不少。“好,我答应你,还有吗?”“也不要再去找左鹏云的父母,我既然答应您,便不会反悔,他那父母我不心疼,我心疼我朋友。”穆奇志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有意思,真有意思。”他看着沈禾,眼里充满了兴趣,“你一个小姑娘,口气倒是不小。”“我只是不想让我的朋友受苦。”沈禾语气平静。“好,我答应你。”穆奇志停止了笑声,“小娘子,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说着,穆奇志轻抚过沈禾头上一个白玉簪,问道。沈禾抬头看着他:“我叫玲珑。”.从穆奇志处离开,回到沈府,阿良深深叹了口气。接沈禾下马车时,阿良忍不住道:“姑娘你胆子也太大了。这样的地方,你一个姑娘家怎么敢随便闯呢。”前世比这危险的地方都是她沈禾一个人走,这样的场面已然算小场面,沈禾淡淡地说:“好在一切顺利,那个志哥还算好说话。”“我跟在后面手都没敢离开这刀,姑娘,下次再有这样的事,咱多带几个人成吗?”沈禾笑了笑:“希望没有下次。”“对对对,姑娘说得对,可别有下次了。”沈禾的脚步突然顿了一下,提醒阿良道:“这次的事,和谁也不许提,知道吗?”阿良赶忙道:“我的姑奶奶,我哪敢跟人说,若让将军知道了只怕要扒了我的皮。”沈禾笑了笑往府内行去。回到屋内,谷雨和小暑二人告诉沈禾,沈妍已经被宫里的车接走,进行第一次遴选,据说给沈妍紧张的都不知要迈哪只脚。下人们似乎都在笑话,果然是没见过世面的庶女。沈禾不置一词。过了几天,宫里传来信,沈妍被选上了。林氏激动得几乎要哭出来,单珠玉和沈娇则是窃喜着。沈怀安点了点头:“好在没丢咱们沈家的脸。”听闻被遴选上的女子从入选之日起便要留在宫中练习。沈禾准备了些不容易增长身形的蔬菜点心往宫里去看陈随心。不多时便到了宫中,沈禾踏入教坊司的练功房,轻柔的丝竹声流淌而出。陈随心身着绯色舞衣,长袖飘飘,宛如一只翩跹的蝴蝶,在空中旋转飞舞。“随心,你的飞天舞越发出神入化了。”陈随心落地,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朝着沈禾嫣然一笑:“阿禾你来了!”沈禾点了点头:“这次给你带了些小糕点,保证不让你长胖。”陈随心的笑如春风拂面:“还是阿禾细心。明月,快拿着。”陈随心的丫头明月接过谷雨手中的食盒:“多谢沈姑娘。”“不与你说了,我再去练一次,你等我。”陈随心微微擦了一下头上的细汗,又回头去找教坊司的姑姑。沈禾正要找地方休息,只见严青义负手往陈随心练舞的台子边去,目光紧紧追随着陈随心,眼神中充满了担忧。陈随心正在腰间系绸布,为了减轻舞者腰间的压力,严青义提议将绳子换成宽大的绸布,既好看又舒适。严青义边看着她边道:“记住我教你的,不要把力道放在手臂和腿上,要用腹部的力量,才不会塌腰,有问题千万不要慌,我看着你呢。”“好,放心吧。”陈随心微笑着回应。沈禾似乎发现什么大秘密一样,笑着走到严青义身边:“严大人看来还是听劝的,这是抛下金陵卫的要事来看跳舞了?”“你就不担心?这教坊司也是,一点别的安全措施也没有。”严青义明显心情有些焦虑,视线完全没有离开陈随心。沈禾不知怎得,嘴角压不住笑意,怎么从前没发现这个傻小子的心思?这时,几个人齐声道:“给四殿下,六殿下请安。”沈禾转头看去,四殿下箫景宸一身锦袍,他个头不高却有天皇贵胄的自信和从容,带头走进教坊司,萧景迟像个孩子一样跟在后面。箫景宸略带威严的声音响起:“都起来吧,不必多礼,我和六弟就是来看看,不打扰你们排练。”“姐姐!你也在这!”萧景迟开心的跑到沈禾身边。沈禾朝着萧景宸和萧景迟二人行礼道:“见过二位殿下。”“姐姐怎么今日这么客气。”萧景迟撅着嘴说。“六殿下别闹,今日人多,礼不可废。”沈禾拉着萧景迟的手安慰着。箫景宸却无心管这些,走到主管教坊司的董姑姑面前,负手道:“姑姑,这飞天舞危险系数极高,一定要多加小心。”箫景宸神色凝重地嘱咐着教坊司的姑姑。“殿下放心,奴婢一定尽心尽力,保护好陈姑娘。”董姑姑恭敬地回答。“只是尽心尽力?陈将军可是手握国家命脉的大将军,真让陈家独女在教坊司受了什么伤,可不是谁都能担得起这个责任。”董姑姑吓得忍不住一个激灵,四殿下平日并不过问这些事,今日特地来说一嘴,让董姑姑更加不敢怠慢:“四殿下放心,奴婢明白,奴婢明白。”箫景宸满意的点了点头,视线落在陈随心身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原来箫景宸和严青义都倾心于陈随心。沈禾笑着摇了摇头,突然目光不经意地扫过练功台的侧面,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沈妍。沈禾走过去:“阿妍,你练得怎么样了?”沈妍明显愣了一下,眼神闪烁:“长姐,你什么时候来的?都没瞧见你。”“才来一会儿,我让谷雨带了些点心,你练舞辛苦,父亲让我嘱咐你,一定要注意身体。”沈妍不知怎的,似乎有些慌乱,眼神飘忽,说话支支吾吾,“我……谢谢长姐,谢谢父亲。”“你怎么了?可是累着了?”沈禾皱眉瞧着沈妍。沈妍这才迎上沈禾的目光:“我没事,长姐,我练舞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好,我一会叫谷雨将点心给你送去。”“多谢长姐。”说完,沈妍一步一回头地往里间走去。沈禾心中疑惑更甚,沈妍的言辞闪烁,明显有些不对劲。突然,一个猛烈的绸布撕扯断裂声传来“呲……”“随心!”严青义惊呼! 第25章 景迟英雄救姐 一声惊呼划破练功房的宁静。沈禾猛地回头看去,只见拉着陈随心的绸带在半空中断裂开来。眼见要承受不住陈随心的重量,一点点地撕裂开来。突然,“呲”的一声,彻底断开。陈随心像一只折翼的蝴蝶,从高处坠落。“随心!”严青义想也不想,飞身而起,稳稳地接住了陈随心。陈随心紧紧闭着双眼。哗啦——一连串的瓷器碎裂声,伴随着木架倒塌的巨响。因绸带的断裂,几个拉绸带的宫人一个趔趄摔挂倒一旁摆器乐木架。正站在木架旁的沈禾并未感受到危险的来临,只屏气凝神地看着陈随心的方向。“小心!”萧景迟眼疾手快,快步冲到沈禾面前,将沈禾护在身下。“啪!”一整个木架砸在了萧景迟的背上。现场的宫人们吓得魂飞魄散:“六殿下!”练功房里一片混乱,尘土飞扬。众人反应过来后,纷纷跪倒在地,瑟瑟发抖。箫景宸看到眼前的一幕,脸色骤变,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陈随心面前,焦急地问道:“随心,你没事吧?”“我没事……”陈随心脸色苍白,靠在严青义怀中。箫景宸猛地站起身,眼神凌厉地扫视全场。“谁都不许走!”箫景宸语气冰冷,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给我查!绸带为何会断!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董姑姑几乎要昏厥过去,刚刚说会保护好陈随心的话似乎还在练功房内回响,却突然出了这样的事,就连六殿下都受了波及。自己这条命可还保得住吗?“景迟,你怎么样?”沈禾从地上爬起来,连忙查看萧景迟的伤势。“我没事。”萧景迟扶着沈禾站稳,眼神里充满了关切,“你有没有受伤?”“我没事,你呢?背上怎么样?”沈禾焦急地问道。萧景迟摇摇头,强忍着疼痛:“一点小伤,不碍事。”他语气轻松,却掩饰不住眉宇间的痛楚:“姐姐没事就好。”沈禾心中一暖,却又更加担心:“你怎么这么傻呢?”箫景迟嘿嘿一笑:“母妃说,男子生来便是要保护女子的,景迟说过,要保护姐姐。”沈禾咬了咬嘴唇,心里五味杂陈:“还不快叫太医来!”董姑姑听了赶忙喊着声音都有些沙哑:“快……快……传太医……”沈禾扶着萧景迟起身,往练功台方向去。严青义依旧在安慰受到惊吓的陈随心,全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箫景宸则是一脸阴沉,目光如炬。教坊司的宫人们吓得面无人色,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让原本平静的练功房,瞬间变成了修罗场。就连在里间休息的姑娘们闻声也都出门瞧是发生了什么。董姑姑最先冷静下来,马上整理现场,吩咐人抬来椅子给陈随心,萧景迟等人坐下。严青义安抚好陈随心后,起身冷声道:“将那断了的绸子取来。”小太监赶忙取来断了的绸子,递给严青义。严青义发现绸带断裂的地方有两寸左右的地方断口整齐,后面才是自然撕裂的不规则痕迹,刚要将绸带递给萧景迟,被萧景迟一个眼神制止,又赶忙转向交给箫景宸。箫景宸接过绸带,眉头一皱:“今日的绸带是谁准备的?”董姑姑抬头在跪倒的人群中将一个小太监提溜出来:“回四殿下,是,是小胡子准备的。”那小胡子瞧着年纪不大,此刻已经吓得满脸泪痕:“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今日排练前,那绸带奴才都是检查过的!奴才也试过不会轻易断开!殿下!给奴才八百个胆子也不敢懈怠啊殿下!”严青义冷声道:“这绸带瞧着不像是突然裂开,分明是有人故意剪开个口子才断开。难道你不应该时刻盯着才是?哪怕你检查过,也有看护不当的失职!”小胡子的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奴才,奴才今日不知怎么的,一直闹肚子,这才,这才……”萧景宸哼了一声:“这算什么缘由,哪怕是你闹肚子,这边也该交代给其他人去看顾,本王瞧着还是你做事不仔细,去内务府领五十大板,扣三个月俸银,跟内务府说,换个地方待着吧。”小胡子砰砰磕头求饶:“四殿下!求四殿下给奴才个机会吧四殿下!”说着,两个侍卫进来拉着小胡子便要离开。“且等一下。”沈禾拦住两个侍卫。侍卫抬头看了一眼萧景宸,见萧景宸点了点头,方将小胡子放下。沈禾走上前问道:“你昨日吃了什么今日会闹肚子。”“奴才,奴才昨日和教坊司的人一起用的晚膳,并没有吃什么其他的。”“既然是大家一起用膳,怎么偏你一人闹肚子。”“奴才不知啊……”“今日除了大家一起的时候,你还单独吃了些什么?”“今日内务府给各处都准备了茶水,方才检查完绸缎我用自己的杯子喝了水,其他便没有了。”沈禾略微沉吟道:“去将你的杯子拿来我瞧瞧。”萧景宸用眼神示意侍卫,侍卫点头跟着小胡子去取。取来后递给沈禾,沈禾放在鼻子边略微闻了闻,取出帕子将剩余的一些茶水倒在帕子上。回头看向萧景宸:“四殿下,这茶杯中有药粉的味道,虽然我闻不出是什么药粉,但绝非是普通的茶。殿下请看,这茶中还有没有融化的白色药粉。”说着将帕子递给萧景宸,萧景宸接过看了看,果然,帕子除了湮湿的地方,有一些细小的粉末。“想来是有人趁着这小太监不注意,偷放的药粉,就是让他去解手好方便对绸带下手。”萧景宸冷声道:“这只能证明此事绝非意外,但也改变不了他失职的事实,正如本王所言,他完全可以在离开时找人替代,想来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拉下去吧!”两个侍卫这次毫不犹豫地将哭咧咧的小胡子拉扯出去。突然,沈禾在看热闹的人群中看见一个紧张的身影,躲在人群后面。沈妍! 第26章 沈妍 沈禾凝视着沈妍那双盈满恐惧的眸子,其中闪烁的不仅仅是惊慌,还有深藏不露的秘密。前世,自己也曾怀疑过,可惜当初的自己满心满眼都是萧景壬,几乎失去所有的理智与判断力。此刻,面对沈妍的恐惧,沈禾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从回忆的漩涡中抽离。片刻,沈禾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时,眸中已是一片清明与坚定:“好,我知道了。那我且问你,单氏让你害随心,你可知为什么?”得知沈禾不再追问,沈妍松了口气,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药,剪刀,还有如何做都是她们传递给我的,我只照做便是。”“傻丫头,你太天真了!连事情的原委都不清楚,便要盲目地任人摆布?任由自己给别人当长枪!一旦此事侥幸成功,她们自是坐享其成,无需耗费丝毫心力,而万一计划败露,遭遇不测,你一定是她们的替罪羊!”沈妍低垂着头,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一丝无助与绝望:“我知道……可我还能怎么办呢……”沈禾闻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楚,她紧紧握住沈妍微微颤抖肩膀:“阿妍,我帮你。”沈妍闻言,仿佛溺水之人突然抓住了一块浮木,她猛地抬起头,与沈禾坚定的眼眸相遇。在那一刻,她仿佛看见了一束穿透黑暗的光芒。“长姐?”“今日之事你只管回复单氏,毕竟这么多眼睛看着,你也做不得假。接下来她们让你做什么,你一定要想法子告诉我,我同你一起想办法。”沈妍的眼中掺杂着一些不安,沈禾接着说:“你林小娘那边我会派人照看,必不会让单氏欺负她,你放心。”一提到林小娘,沈妍又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长姐!求你!求你一定要救我小娘!”沈禾赶忙将她从地上捞起来:“你快起来!你这动不动就给别人下跪的毛病真的要改一改。你是将军府的女儿,哪怕是庶女,你身体里流着的也是将军府的荣光。你这些年被单氏打压的太厉害,其实你应该自信一些,你值得!”沈妍缓缓起身,看着沈禾的眼睛从不安渐渐变成柔和,慢慢散发出一些光来。“谢谢长姐。”“今日后单氏再有什么事找你,你便去浣衣局找一位叫崔娅的宫女,她会将消息传给我。回去你只好好练舞,我等着你一舞成名。”.次日,八宝斋,云崖雅间。“是你!”严青义一声怒吼,整个二楼似乎都能听到他的声音。严青宇坐在他对面,淡然的喝着茶,放下茶后抬头看着严青义:“别这样,声音小一些。再者说我也听说了,你英雄救美,并没有让陈家姑娘受什么伤,也给了你亲近美人的机会。”“严青宇!你还是人吗?”严青义上前一步,一把抓起严青宇的衣领,脸上青筋暴起,怒火似乎要将严青宇燃烧。严青宇则带着阴冷的笑意着看严青义发怒,似乎严青义越生气,他便越开心。严青宇拍了拍严青义扯着自己衣襟的手,将他的手挪开:“我不是人?青义,我作为兄长已经努力的保护你了。如今不过是给你一个忠告,有些事睁一只眼也就是,何必要让大家都难堪。”严青义因愤怒而急促起来的呼吸,让他的胸膛不停的起伏着:“她可是陈贺然的独女!你就不怕?”“所以,我并没有想要她的命。青义,你太单纯,太一根筋了,二哥这是想办法让你明白,在皇宫中,有的是办法让你痛苦。”严青义恶狠狠地看着将这一切说得如此轻松的严青宇,这股压抑已久的愤怒如同火山般爆发。严青义猛地一咬牙,眼中闪过一抹决绝,双手紧握,突然拔出手中的剑,一道银光闪过,严青义将剑直指严青宇。“你是否太小看我了!严青宇,论杀人,你还没有资格威胁我!”青剑的光闪在严青宇邪魅的脸上,只见他冷冷一笑,在严青义的剑旁打了个响指。一群持剑之人不知从哪突然出现,将严青义团团围住。严青义全然未将这些人放在眼中:“你们这些人,不够我塞牙缝的!”“那我呢?”一阵低沉而充满压迫感的声音传来,雅间门推开,萧景壬站在门外,他身着一袭玄色长袍,那双深邃的眼中,藏着比严青宇还是深的危险,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股寒意。“这是做什么,今日是本王让令兄在此设宴款待严三公子,怎么还动起刀剑了。还不都退下!”众人闻言纷纷收起手中的武器,却没有退出房间,而是站在屋内两侧。严青义的眼中如寒冰一般,想起兄长叮嘱自己的话,千万不要冲动。片刻方才放下手:“三殿下。”萧景壬摆了摆手,门外守着之人忙将门关紧,萧景壬笑道:“知道三公子素有冷面判官的称号,所以今日本王亲自前来,与三公子共饮一杯。”边说边拉着严青义坐下,示意严青宇给严青义倒了杯酒。严青义冷漠地瞧着,冷声道:“三殿下不必了,我有公务在身,不便饮酒。”萧景壬笑了笑:“我大瀚有严三公子这样尽职尽责之人,真是国之大幸。”说着,将一个锦盒放在桌上,将酒杯推到桌内。严青义不解地看了看萧景壬:“三殿下这是要贿赂我吗?”萧景壬不由失笑道:“怎么会,本王知道冷面判官清廉自律,怎么会收这小小的贿赂。你且打开一看便知。”严青义拿过桌上的锦盒,打开,里面是一个水晶扇形簪,是陈随心的。严青义猛的站起身,大吼道:“三殿下这是什么意思?!”“严三公子,对陈小姐的心本王敬佩,若是三公子不再对贡船被劫一案多加干扰,本王可以请旨陛下为三公子与陈小姐赐婚,圆了三公子的心意。”说着,萧景壬取出那水晶簪,放在手中摆弄着,“若是三公子冥顽不灵,执意要与本王对抗,那……”“啪”的一声,水晶簪从萧景壬的手中滑落,摔成两半。严青义的手紧紧攥成拳,指甲几乎要镶进肉中。他人称冷面判官的严青义,最大的软肋便是陈随心。严青义红着眼看向严青宇,他真的很会杀人诛心。“三公子,选择权在你。” 第27章 杀人诛心 沈禾凝视着沈妍那双盈满恐惧的眸子,其中闪烁的不仅仅是惊慌,还有深藏不露的秘密。前世,自己也曾怀疑过,可惜当初的自己满心满眼都是萧景壬,几乎失去所有的理智与判断力。此刻,面对沈妍的恐惧,沈禾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从回忆的漩涡中抽离。片刻,沈禾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时,眸中已是一片清明与坚定:“好,我知道了。那我且问你,单氏让你害随心,你可知为什么?”得知沈禾不再追问,沈妍松了口气,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药,剪刀,还有如何做都是她们传递给我的,我只照做便是。”“傻丫头,你太天真了!连事情的原委都不清楚,便要盲目地任人摆布?任由自己给别人当长枪!一旦此事侥幸成功,她们自是坐享其成,无需耗费丝毫心力,而万一计划败露,遭遇不测,你一定是她们的替罪羊!”沈妍低垂着头,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一丝无助与绝望:“我知道……可我还能怎么办呢……”沈禾闻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楚,她紧紧握住沈妍微微颤抖的肩膀:“阿妍,我帮你。”沈妍闻言,仿佛溺水之人突然抓住了一块浮木,她猛地抬起头,与沈禾坚定的眼眸相遇。在那一刻,她仿佛看见了一束穿透黑暗的光芒。“长姐?”“今日之事你只管回复单氏,毕竟这么多眼睛看着,你也做不得假。接下来她们让你做什么,你一定要想法子告诉我,我同你一起想办法。”沈妍的眼中掺杂着一些不安,沈禾接着说:“你林小娘那边我会派人照看,必不会让单氏欺负她,你放心。”一提到林小娘,沈妍又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长姐!求你!求你一定要救我小娘!”沈禾赶忙将她从地上捞起来:“你快起来!你这动不动就给别人下跪的毛病真的要改一改。你是将军府的女儿,哪怕是庶女,你身体里流着的也是将军府的荣光。你这些年被单氏打压得太厉害,其实你应该自信一些,你值得!”沈妍缓缓起身,看着沈禾的眼睛从不安渐渐变成柔和,慢慢散发出一些光来。“谢谢长姐。”“今日后单氏再有什么事找你,你便去浣衣局找一位叫崔娅的宫女,她会将消息传给我。回去你只好好练舞,我等着你一舞成名。”.次日,八宝斋,云崖雅间。“是你!”严青义一声怒吼,整个二楼似乎都能听到他的声音。严青宇坐在他对面,淡然地喝着茶,放下茶后抬头看着严青义:“别这样,声音小一些。再者说我也听说了,你英雄救美,并没有让陈家姑娘受什么伤,也给了你亲近美人的机会。”“严青宇!你还是人吗?”严青义上前一步,一把抓起严青宇的衣领,脸上青筋暴起,怒火似乎要将严青宇燃烧。严青宇则带着阴冷的笑意看看严青义发怒,似乎严青义越生气,他便越开心。严青宇拍了拍严青义扯着自己衣襟的手,将他的手挪开:“我不是人?青义,我作为兄长已经努力的保护你了。如今不过是给你一个忠告,有些事睁一只眼也就是,何必要让大家都难堪。”严青义因愤怒而急促起来的呼吸,让他的胸膛不停地起伏着:“她可是陈贺然的独女!你就不怕?”“所以,我并没有想要她的命。青义,你太单纯,太一根筋了,二哥这是想办法让你明白,在皇宫中,有的是办法让你痛苦。”严青义恶狠狠地看着将这一切说得如此轻松的严青宇,这股压抑已久的愤怒如同火山般爆发。严青义猛地一咬牙,眼中闪过一抹决绝,双手紧握,突然拔出手中的剑,一道银光闪过,严青义将剑直指严青宇。“你是否太小看我了!严青宇,论杀人,你还没有资格威胁我!”青剑的光闪在严青宇邪魅的脸上,只见他冷冷一笑,在严青义的剑旁打了个响指。一群持剑之人不知从哪突然出现,将严青义团团围住。严青义全然未将这些人放在眼中:“你们这些人,不够我塞牙缝的!”“那我呢?”一阵低沉而充满压迫感的声音传来,雅间门推开,萧景壬站在门外,他身着一袭玄色长袍,那双深邃的眼中,藏着比严青宇还是深的危险,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股寒意。“这是做什么,今日是本王让令兄在此设宴款待严三公子,怎么还动起刀剑了。还不都退下!”众人闻言纷纷收起手中的武器,却没有退出房间,而是站在屋内两侧。严青义的眼中如寒冰一般,想起兄长叮嘱自己的话,千万不要冲动。片刻方才放下手:“三殿下。”萧景壬摆了摆手,门外守着之人忙将门关紧,萧景壬笑道:“知道三公子素有冷面判官的称号,所以今日本王亲自前来,与三公子共饮一杯。”边说边拉着严青义坐下,示意严青宇给严青义倒了杯酒。严青义冷漠地瞧着,冷声道:“三殿下不必了,我有公务在身,不便饮酒。”萧景壬笑了笑:“我大瀚有严三公子这样尽职尽责之人,真是国之大幸。”说着,将一个锦盒放在桌上,将酒杯推到桌内。严青义不解地看了看萧景壬:“三殿下这是要贿赂我吗?”萧景壬不由失笑道:“怎么会,本王知道冷面判官清廉自律,怎么会收这小小的贿赂。你且打开一看便知。”严青义拿过桌上的锦盒,打开,里面是一个水晶扇形簪,是陈随心的。严青义猛的站起身,大吼道:“三殿下这是什么意思?!”“严三公子,对陈小姐的心本王敬佩,若是三公子不再对贡船被劫一案多加干扰,本王可以请旨陛下为三公子与陈小姐赐婚,圆了三公子的心意。”说着,萧景壬取出那水晶簪,放在手中摆弄着,“若是三公子冥顽不灵,执意要与本王对抗,那……”“啪”的一声,水晶簪从萧景壬的手中滑落,摔成两半。严青义的手紧紧攥成拳,指甲几乎要镶进肉中。他人称冷面判官的严青义,最大的软肋便是陈随心。严青义红着眼看向严青宇,他真的很会杀人诛心。“三公子,选择权在你。” 第28章 权力 数日前。沈禾,严青义,萧景迟三人收到陈楚川的邀约,于越香楼相聚。陈楚川开门见山:“因着严大公子之事当时是三位在场,所以想着此事还是要与三位交代一下进展。”严青义闻言,轻轻向前俯身等着陈楚川接下来的话,沈禾似心中早有丘壑,并未过多反应,萧景迟则是瞧着那越香楼的餐具玩得不亦乐乎。“前些日子易安在刑部畏罪自杀了。”陈楚川冷静地说。“什么?”严青义不可置信!沈禾淡淡的点了点头。早便想到,若是易安进了刑部,结果定是如此。陈楚川继续说:“而后,我们根据易安接触过的人员进一步进行跟进,却发现无论我们查到哪,似乎总有人快我们一步,抢先将线索掩盖。前日,刑部张尚书亲自前来要了案卷,并调遣了我手下差这件案子的几个人。昨日已盖棺定论,严大公子是被易安所杀,易安畏罪自尽,已进行了结案!”“凭什么?刑部做事这么草草了事?”严青义激动的站了起来。沈禾将严青义拉着坐下:“你冷静些!”“你叫我如何冷静?”此时越香楼的小二们陆续将酒菜上齐,除萧景迟外其他人都并无心思用菜。沈禾给萧景迟夹了些吃食,边说:“你难道不奇怪,为什么刑部尚书突然管起这件案子了吗?”一句话平息了严青义的冲动,严青义思索片刻:“是啊,为什么?”抬头迎上沈禾颇有深意的目光,反应过来:“是因为严青宇?他搭上了刑部尚书?”陈楚川赞赏地看向沈禾:“看来沈姑娘早有猜测了。”沈禾想着前世这个张庭一直为萧景壬做事,在萧景壬坐上至尊之位后,也一直在被重用着。沈禾不置一词:“只怕搭上刑部尚书的不是严青宇,而是三殿下萧景壬吧。”陈楚川拿起筷子吃了一口:“沈姑娘看光毒辣啊。我们的人发现,张尚书想走三殿下的门路已经许久,这次三殿下开了口,张尚书第二日便将案卷递交上去了。”严青义片刻后反应过来:“严青宇是三殿下的人?”陈楚川点了点头:“如今看来,正是。所以要杀你的人不是严青宇,是三殿下。”严青义皱眉道:“我没有得罪过三殿下,这是为何?”陈楚川给严青义倒了杯茶:“听闻三公子先前在查闽南贡船被劫一案?”“是,可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三公子似乎已经通过当日运河摆渡人的线索查到了赵家。”严青义依旧一脸不明所以:“是,可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沈禾给一直在吃的萧景迟倒了杯水:“景迟,慢些。当今皇后赵语凝是赵家嫡女。”严青义继续摇头。陈楚川则是饶有兴味地看着沈禾,等待沈禾继续说下去。从前只听说沈家大姑娘性格娇纵,聪慧有余稳重不足,最重要的是曾经她与三殿下的韵事可谓京城中无人不知,如今怎么觉得是站在三殿下的对立面了?倒是让陈楚川多了许多好奇。沈禾见二人都盯着自己看,只好继续说:“当今皇后没有子嗣,想要稳固地位最快捷的办法便是在已成年的子嗣中过继一位,放眼望去三殿下如今已开始崭露头角,又没有母妃,不就是最好的选择。而对于三殿下而言,没有母家依靠是他最大弱点,若是能与皇后联手,胜算必然大增。”萧景迟给沈禾夹了一块嫩鸡肉:“姐姐,这个好吃。”沈禾笑着:“谢谢景迟。”严青义不解:“这与我有什么关系?”沈禾与陈楚川二人对视一眼,似乎在说,你来解释还是我来解释?最后陈楚川耐心道:“三殿下如果想要抓住皇后娘娘这个靠山,必然要先展示自己的诚意,帮赵家解决你,严三公子,应该就是三殿下给皇后娘娘的一封投诚信!”严青义被这一番话震惊住,片刻没有反应过来,在脑海中将这一切串联起来。易安的背叛,刀刀致命的刺客,丧仪上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严青宇,还有再也回不来的兄长,这一切居然只是一封投诚信!“啪!”的一声!严青义将手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猛地站起!眼眶瞬间通红,脸色铁青!“天子脚下!他怎么敢!”“因为权力。”沈禾淡淡地说,“因为权力的诱惑太大。”“凭什么?他凭什么?他笃定了我们没办法吗?”“因为权力。”沈禾抬头看着他。凭什么,从前沈禾也不只一遍地问过自己,问过老天。凭什么自己一腔热忱却痴心错付,凭什么沈家一门忠烈却不得善终。最终的答案只有这两个字,权力。“权力?有权力就可以为所欲为,有权利就可以罔顾性命吗?”严青义双拳紧握,看着沈禾淡然的脸庞,更觉恨意充满胸膛。“是,有权利就是可以,所以与其在这抱怨,不如让权力握在自己手上,让自己成为那个可以主导的人。”沈禾的话说得很慢,很柔,看着严青义的眼神却满是坚定。严青义居然在沈禾的眼神中慢慢平静下来。“姐姐说得对。”萧景迟在一旁喝了一口茶,笑着说。“还是六殿下好。”严青义看向萧景迟,眼中是真切的羡慕,“什么烦恼也没有,永远这样开心。”“青义,你若信我,如今便不要硬碰硬。既然了解他们的目的,接下来便好办了。”严青义缓缓坐下:“那接下来怎么办?”“他们的目的不过是让你不要再插手这件案子,想来过几日严青宇自然会找你,让你不要插手。若真是如此,他找你时你想骂便骂,想打便打,只要最后假装被他说服,不再参与便是了。”“那便不管了?我兄长的命,我严家的仇,便不管了?”“如今这件事已然这么多人惦记,自然不能硬碰硬,若论朝堂势力,四大家族谁都比不过赵家在朝堂的根基,不如让对方放松警惕,咱们暗中查,比在明面上硬刚要方便许多。”陈楚川一边吃东西,一边看着两个人,见严青义平静下来,放下筷子:“还有一件事。”沈禾问:“何事。”“经过验尸,严公子的死似乎另有缘由。” 第29章 春花散 “咳咳咳……”萧景迟突然止不住的咳嗽起来。沈禾忙给萧景迟递了杯水,缓缓的帮他顺着背:“慢些。”“咳咳咳……谢谢姐姐!”萧景迟接过水杯一饮而下。沈禾柳眉微蹙,接着陈楚川的话问:“严先生的死另有缘由?这是何意?”严青义亦是震惊,今日的信息量真是太大了。陈楚川将一只手肘拄桌上,神色亦是严肃:“严先生中了一种极难察觉的毒,便是最好的仵作也难以验出。恰逢原刑部侍郎徐玉也是我师父回来走动,在他的检查下才发现,严先生是中了慢性毒药,很难察觉,那日遭逢刺杀,严先生动用内功,才导致毒性急速发作,想来是如此才导致体力不支难以抵抗,以至丧命。”严青义的手再次紧握成拳,到底是谁?兄长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便是萧景迟也低头安静的吃东西,屋内沉寂了下来。沈禾皱眉思索着,这是前世不知道的信息,从未知晓先生的死居然还有这样一层缘由。的确,按照先生的能力,哪怕为了保护六殿下,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被害死。“什么毒现在知道吗?”沈禾问道。“还不知道,现在确实只有从毒这方面入手,所以我师父还在努力探究,一旦有结果便告诉你们。”沈禾点了点头:“好,多谢。严先生的死因,一定要查清楚。”沈禾看向严青义,认真的嘱咐着:“所以,青义,这件事上绝对不能感情用事,一旦你真的与三殿下硬碰硬,绝对讨不到任何好处,记着,如果他们找到你,假意妥协,咱们暗中再查,先生的死,一定会让应有的人付出代价!”.数日后,八宝斋,云崖雅间。“三公子,选择权在你。”萧景壬的话掷地有声,丝毫不给严青义任何选择的机会。严青义思索片刻,看着地上碎成一片片的发簪,终于妥协:“好,我答应你,不再插手这件事。”萧景壬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果然还是三公子识时务。放心,若有机会,定会成全三公子与陈家姑娘。”“这倒不必,只要三殿下不再伤害她。”萧景壬点了点头,毕竟成全他们二人也不过自己嘴上说说,有没有那个能力真的促成,自己也没有完全把握:“好,三公子放心,自此别说三公子,我在宫中也必然护陈姑娘周全。”“但,我也有要求。”突然,严青义说。“三公子请讲。”严青义将手中的剑缓缓举起,直指严青宇,努力压住内心的怒火:“我要他跪在兄长的灵位前忏悔三日!”严青宇怒目圆瞪,刚要说什么,被萧景壬一个眼神拦住,转而微笑的看着严青义:“好,这不是什么难事,我替二公子答应你。”“还有。”严青义继续说着。“严青义,你不要太过分!”严青宇怒道。萧景壬一摆手:“哎,且听三公子说。”严青宇愤愤的别过身去不说话。“我要见父亲。”萧景壬与严青宇对视一眼,笑道:“这是你们的家事,原也不是本王说的算的,但听闻令尊自严先生之事后,便一直卧病不起。二公子细心照料着,什么时候令尊身体好转后,必然会让二公子与之相见。”严青义明白,这便是见不到了,也该适可而止。“二公子还有其他要求吗?”严青义坚定的说:“但愿三殿下说到做到!”萧景壬笑着:“放心,本王向来说话算话!”.严青义走后,萧景壬安抚着严青宇:“青宇,此事多亏有你,必记你一功!”说着端起酒杯敬严青宇一杯酒。严青宇想着严青义让他在兄长灵位前跪上三日之事,心中似有个疙瘩如鲠在喉,面上却也不好多言语,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萧景壬看出他的不满情绪:“严青义的要求我知道也是难为你了,做给他看看便是了,你也无需太在意。昨日刑部尚书送来了一套郎窑红釉杯,一会送到你府上去,论品酒我还是不如你。”严青宇知道萧景壬这是在安抚他,也算给足了自己面子,便也不多推辞,换上笑容道:“殿下客气了,为殿下做这些也都是应该的。”“我一会儿约了沈家大姑娘,便不与你多待,此事本王记在心上了,也会告诉皇后娘娘你的功劳。”严青宇起身送萧景壬出门,关门后看着桌上的菜,一口也吃不能进去:“严青义!早晚严家都是我的!”.听音楼内。萧景壬坐在雅座中等待沈禾。沈禾一袭白裙走入听音楼,款款坐在萧景壬对面:“三殿下,我可是来迟了?”“不迟,我也才到。”萧景壬笑着给沈禾倒上一杯茶。这张英俊的脸,现在看来依旧那样吸引人。“三殿下……”沈禾刚要说什么,便迎上萧景壬笑意的目光,反应过来,改口道,“景壬哥哥,今日怎想着约我出来。”萧景壬将那封信递到桌上:“我已找人看过,没有问题,可以开采。”沈禾故作一脸开心:“真的吗?太好了!若是真的,此事必然对景壬哥哥大有助益。”萧景壬低声道:“只不过金矿按理要上报朝廷,此事必然要当心,万不可让人知晓。”沈禾点点头:“景壬哥哥放心我明白,派去的人也都是沈府信得过的,必然不会有什么纰漏。”“阿禾做事,我向来放心。”说着,将一打银票放在桌上:“这是一万两,你先拿去用,毕竟开采金矿也有风险,咱们先试探着做,后续需要费用再补。”沈禾接过银票,这也并非完全信任,不过这一万两,还崔娅的赌债已绰绰有余。“好,景壬哥哥放心。”萧景壬看着沈禾瞧自己的眼神满是爱意,自是满满的成就感。“对了,阿禾,听闻中秋宫宴的舞,是你庶妹参加?”“是,我的舞姿入不得眼,还是阿妍好些。”“那中秋宫宴你还参加吗?”萧景壬故作不经意的问。“自然是要参加的。”萧景壬笑着:“那便好,那日便能见到你了。”沈禾拉起萧景壬的手:“是,便能见到景壬哥哥了。”【……春花散】沈禾心中冷笑,春花散是烈性春药。萧景壬,这样下作的戏码也想得出,便且等着看好戏吧。 第30章 柴房 沈禾带着萧景壬给的银票再次找到穆奇志,将两万两银票放在穆奇志面前。穆奇志的一对剑眉不经意间轻轻上挑,他悠然自得地拾起那张银票,指尖轻轻摩挲拿着那银票翻看一番:“你还真有本事啊!”言罢,他优雅地一挥手,将银票递给了身旁侍立的吴勇,语调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去吧左鹏云的欠条取来。”吴勇点头应下,不多时将一打票据取来,递给沈禾:“你且对一对,没问题我们签个字据,就算两清了。”沈禾简单看了一下:“我相信志哥。”说着便签下字据,双方各一份,沈禾将自己那份收好,这便是拿给崔娅的凭证。穆奇志笑着说:“小娘子,在这你可别随便相信人,包括我。”沈禾亦笑道:“志哥守信没再去找过左鹏云父母,不也是信的着我吗?若我并无这个能力还钱,只不过是推搪,趁这个时机将人转移走,志哥岂不是人财两空。所以,志哥既然选择信我,我便也要回应同等的信任,方不算辜负。”“哈哈!”穆奇志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随即从座位上霍然站起,大步流星地迈向沈禾。他一把揽住沈禾纤细的腰肢,眼神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小娘子,不然你跟了我,才算不辜负。”沈禾笑着穆奇志的手从自己的腰上拿下:“志哥英勇无双,我高攀不起。不过,志哥若不嫌弃,便认了我这个妹子可好?”“哈哈!好好!你这个妹子我认下了!阿勇,告诉手底下,以后再见到玲珑小娘子,都给我恭敬着些,这是我妹子!”“多谢大哥。既然大哥信的着我,妹子想求大哥一件事。”“哎,既然叫了大哥,怎么用的着求这个字。你说吧,什么事。”“既然左鹏云的钱也还了,左鹏云的父母我朋友也算仁至义尽,我希望以后在京城再也看不到这两个白眼狼。”说着沈禾从袖口内取出八百两银票,递给穆奇志:“这八百两中二百两给他二人,如果他们省着些花,足够他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剩下的大哥打赏给帮忙办事的人,也别叫人白忙一场。”穆奇志看着手中的银票,亦没有拒绝:“妹子爽快!这事哥给你办了!走,今日我开心,咱们到时运楼吃一桌好的,哥请你!”沈禾忙摆手:“吃饭便不去了,多谢大哥好意!”“哎,怎么,过河就拆桥?看不起你大哥了?”沈禾无奈:“怎么会呢。”“那就走吧!”说罢,不由分说便拉上沈禾往时运楼去。.穆奇志性格爽朗,沈禾二人倒是谈的畅快。两人一直聊到傍晚,穆奇志将沈禾送回到沈府。回到马车内的穆奇志靠在马车壁上,吴勇问:“志哥真收了这小娘子做妹子?她有什么特别的。”穆奇志闭目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她头上的白玉簪,是严先生的。”“严青修严先生?”穆奇志点了点头:“那枚簪子是严先生母亲留给他的,他能给这个女子,想来在先生心中她的分量不轻。我欠严先生的太多了,如今他不在,他的人我替他守护。”.沈府沈禾才一进府内,谷雨小暑急忙迎过来:“姑娘,不好了,老夫人发火呢。”“她发火与我有什么关系。”“自然是因为你啊姑娘!将军与琴姑娘不在家,连一个替你说话的人都没有,这可怎么好。”小暑急得团团转,不知怎样才好。沈禾冷笑道:“看她能拿我如何。”方跨进正堂,一个杯盏超沈禾砸来,沈禾退后一步杯盏在沈禾脚边砸碎。“你看看你,成何体统!”老夫人的怒火迎面而来。“祖母息怒,不知阿禾又做什么惹祖母如此动怒。”沈禾语气平静。“息怒?你还有脸让我息怒?”老夫人指着沈禾的鼻子,声音尖锐刺耳。“抛头露面,与男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谈笑风生,你还要不要脸?”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沈禾侧头看了一眼一旁窃喜的单氏与沈娇,冷笑道:“消息可真灵通啊。”“你不要看阿娇,若不是阿娇恰好路过看见,我们沈家的颜面便让你丢尽了!”沈禾走到沈娇面前,轻轻拉起沈娇的手:“那我倒是想问问,阿娇妹妹去时运楼又是去做什么呢?”【景壬哥哥……】“我?我是宴请安宁郡主,不曾想遇到姐姐与旁的男子。姐姐别气,我回来的时候本不想与祖母说起,是与母亲说的时候恰好被祖母听了去。”“阿娇,这便是你的不对了。”沈禾放开沈娇的手冷冷的说,“其实,我也是瞧见你的,但我相信妹妹的人品,甚至都没有多思,也从未想过与旁人说起此事。”沈娇的手一颤,心中大惊,怎么可能,她与萧景壬分明从后门入的时运楼,去的是萧景壬早就包下来的许多年的,极为隐蔽的包间,又是分开进分开出,万不可能被人看见。“妹妹今日是去见了三殿下吧。”沈娇惊的从座位上坐起,两个眼睛充满了不可置信。沈禾笑道:“妹妹何故如此惊慌失措,我原不过是想,许是妹妹要感谢三殿下马会上相助呢。”“是是……我与安宁郡主便是想宴请三殿下,感谢三殿下的相助,只不过……安宁郡主来的晚了些。”“是啊,祖母,你瞧,妹妹也是单独与外男用餐,怎么到我这就变成丢沈家的颜面了?”单老太太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怒道:“巧言令色!那是三殿下,与旁人如何相比,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但与你谈笑的人是什么货色!也不怕污了你爹的名声!”“祖母这般两个标准对人,今日便是不打算放过我了?”此时单氏站起来道:“阿禾,不是做母亲的说你,你这样与外男私会,传出去你要如何嫁人呢?”“私会?母亲注意你的用词!我们在大庭广众之下,不过一起用了个午膳,怎么就成了私会?若说私会,妹妹与三殿下是在雅间内,男女授受不亲,难道不更可疑吗?”“母亲!你看姐姐,说什么呢……我与三殿下清清白白……怎能任由人这样冤枉……”说着,沈娇假意哭了起来。“只需你乱嚼舌根,便不许我说实话了?”沈禾怒道。“来人,把这个不孝女给我关进柴房,好好反省!”老夫人不想再过多言语,一声令下,几个下人立刻上前。沈禾笑道:“祖母铺垫了这一晚上,便是等现在吧,不用你们,我自己去!就没点新鲜的法子?” 第31章 阴谋 柴房内光线昏暗,湿气沉沉,空气中漂浮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霉潮气息。沈禾缓缓倚靠于斑驳的墙角,目光在这幽暗的空间中游移,这一幕不禁勾起她内心深处对前世冷宫岁月的沉重回忆。那里的阴暗,与这里的景致不谋而合,同样压抑,同样让人心生寒意。然而,时过境迁,心境已非往昔。曾几何时,她倾尽所有真心相待的男子,最终却背弃了这份深情。那一刻,她仿佛置身于茫茫黑暗之中,失去了生命的全部色彩。如今的沈禾早已明白了唯有自身强大,方为立足之本。过往的伤痛,化作了内心深处的一抹坚韧,提醒着她,世间万物,唯有自我依靠,方能行走得更加稳健。柴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沈娇站在门口,脸上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容。“姐姐,你还好吗?”沈娇的声音里充满了虚伪的关心。沈禾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姐姐,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是你也不能怪祖母,毕竟你做得确实不对。”沈娇继续说道。“妹妹也是为了你好,才特意来劝劝你。”“哦?我倒是很好奇,你想来劝我什么?”沈禾抬头看着她。“劝你还是要相信命运,不属于你的终究不会属于你。”沈娇意味深长的说着。沈禾讥笑着:“妹妹,你的三殿下,我真的毫无兴趣,不是你认为好的人,别人也认为好。毕竟有的人眼光毒辣,看得出什么是垃圾,早就丢了,而有的人还揣在怀中当作宝贝,旁人看来只觉可笑。”沈娇从来都不相信,曾经那么喜欢萧景壬的沈禾,会真的放下:“长姐,我知道你不过是说来气我的,只不过今日时运楼之事若是三殿下知道,会怎么想呢?”“他爱怎么想便怎么想,与我有什么相关?”沈禾冷笑着。“哦?长姐现在都开始欲擒故纵了?”沈禾摇了摇头,这两个人还真是出奇的像。“少说废话。”沈禾不耐烦地打断了她。“你到底想干什么?”“姐姐,妹妹也是没办法。”沈禾看着沈娇,眼神冰冷。“来人!”沈娇对着门外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低唤了一声。随即,几个身着仆从服饰的身影悄然步入屋内。“将大小姐恭送出府。”沈娇低声冷道。“谁敢妄动!”沈禾猛地一喝。沈禾瞬间明白了沈娇的用意——一旦自己踏出这里,便必然会被冠以私自逃离的莫须有罪名,到时候一切都凭她们母女二人的说辞。虽然此时沈禾早已没那么看重名声,但也绝不允许这般被算计。几人似乎对沈禾的厉声喝止充耳不闻,依旧步步紧逼,合力架起她的双臂,试图将她强行拽离。沈禾刚欲张口呼救,却见为首的一位老嬷嬷动作麻利,从袖中掏出一块布巾,迅速塞入她口中,随后又用一条细长的布条,紧紧地将她的双唇缠绕数圈,确保她再难发出半点声响。沈禾的目光如刃,狠狠地锁定在那几人身上。被沈禾这般注视,其中几人不由自主地心中一凛,神色间流露出几分慌乱与不安,互相看了几眼。沈娇发现了众人脸上的忐忑,压低嗓音,语速急促:“手脚麻利些!”那几人依旧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心中暗自焦虑。毕竟沈禾是府中大姑娘,又有太后撑腰,一旦主君回来,他们该如何自处?正当气氛凝滞之时,门外悄然浮现一抹身影,正是府中的当家主母——单珠玉。她目光坚定,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们几人是我院中的,都是我最信任的人!何曾亏待过你们?要知道我才是真正当家做主之人!即便主君他日归来,只要你们咬紧牙关,坚称对此事一无所知,我定会全力护佑你们周全!”有单珠玉发话,几人这才回过神来,坚定信念拉着沈禾往外拖。沈禾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角落里静默伫立的烛台,心中陡生一计。电光火石间,她猛地发力,肩头一顶,将身旁一个正竭力拖拽她的人撞得踉跄后退。借着这股力道,沈禾如同离弦之箭,径直冲向烛台,那在她猛烈的撞击下摇摇欲坠,终于不堪重负,轰然倒地,溅起的火星瞬间引燃了堆积在一旁的干柴。这一连串动作流畅而果决,沈禾的身影在火光映照下显得格外坚毅。众人心中惊恐如潮,急忙蜂拥而上,手忙脚乱的将那刚刚要燃起的火苗彻底扑灭。随后马上又合力将沈禾牢牢束缚,动弹不得。沈娇一步步逼近沈禾,手猛然扬起,“啪”的一声脆响,一巴掌狠狠落在沈禾脸颊上。“沈禾,这一巴掌,还你当日打我的!带走!”沈娇的声音冷硬。单珠玉在旁冷冷的看着这一切:“记着,从后门走,动作麻利些!”几人将她从后门拉出沈府,强行塞进一辆马车,沈禾拼命挣扎,却如同困兽之斗。沈娇站在门口,看着远去的马车,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沈禾,这只是开始。” 第32章 惊魂 “大姑娘,不是咱们几人非要如此对你,实在是没法子,大姑娘你自求多福吧!”说着,其中一人要将沈禾手上缠着的麻绳取下。另一人忙拦住:“你忘了大娘子怎么交代的了,不能给她松绑!”“可是这大晚上的,大姑娘一个人,若遇什么危险,她手又绑着,可怎么好啊?”“唉……这也不是咱们能参与的,怪就怪这大宅子里,容不得两个嫡女吧。”“这……”这人瞧着沈禾,片刻摇了摇头,不忍再去看沈禾的眼睛。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将沈禾拉下马车,一人不再多管转身上马。另一人瞧了瞧,从腰间取下一个小小的匕首,交到沈禾被捆住的手上:“对不起大姑娘,我也只能为你做这些。您……唉……自求多福吧。”说罢,一脸不忍地回头也上了马车。沈禾看着马车远去的影子,扬起一阵尘沙。“咳咳……”沈禾奋力挣扎,终于从嘴里扯下了那块令人窒息的破布,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浓重的尘土气息,呛得她连连咳嗽。她缓缓抬起头,目光在四周扫视,这是一条极陌生的街道。沈禾心中顿时明了,这里绝非沈府附近。那个单氏老妇,即便是胆大包天,若没有祖母的默许,也绝不敢如此放肆地将她掳至此处。今夜,沈府是回不去了。沈禾无奈地苦笑一声,心中明白,此刻的自己,怨天尤人只会徒增烦恼。她低下头,目光落在手中紧握的小匕首上。这把匕首虽小巧,但在这种危急关头,却也成了她唯一的依靠和慰藉。于是,沈禾握紧匕首,小心翼翼地尝试用它划开束缚着手腕的麻绳。“哟,这是哪来的美人儿啊?”几个流里流气的混混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将沈禾围在中间。沈禾瞬间警觉起来,想起沈娇的心声【毁了她……】夜色已深,街道空旷无人,却在这不合时宜的时刻,几道身影突兀地闯入,这必然是沈娇设下的局!“啧啧,瞧瞧这肌肤,细腻得仿佛能掐出水来,定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吧。”一个满脸横肉、眼神狡黠的混混伸手欲触碰沈禾的脸颊。沈禾反应迅捷,猛地一侧头,灵巧地避开眼中闪烁着不容侵犯的怒火。“放肆!滚远点!”她厉声喝斥,手中捆绑麻绳的动作因愤怒而更加急促有力。“哟呵,性子还挺烈,我喜欢!”另一个混混见状,非但不惧,反而嬉皮笑脸地凑近,言语间满是轻浮与挑战。"美人儿,跟哥几个走吧,保管叫你享尽荣华富贵,滋味无穷。"为首的那名混混,眼中闪烁着淫秽的光芒,肆无忌惮地打量着面前的沈禾。沈禾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厌恶:“你们,别靠近我!”"哈哈,瞧这小美人儿,越是抗拒,咱们就越是热血沸腾啊!"混混们闻言,更是得意非凡,一步步逼近,脸上挂满了猥琐而又贪婪的笑容。沈禾紧咬着牙关,一步步缓缓后退,心中暗自盘算着对策。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手中的麻绳竟悄然松开。她眼疾手快,猛地一扬,将解脱的麻绳甩向那正得意洋洋的混混脸上,趁着对方一愣神的功夫,转身如离弦之箭般飞奔而去。她不敢贸然回首望向那些尾随的混混,只是匆匆扫视着两侧的街道。店铺如林,此刻皆已紧闭大门。沈禾心急如焚,猛地敲向最近一家商铺的木门:“救命!救命啊!”在这万籁俱寂的夜晚,她的呼救声显得格外刺耳,带着一丝不祥的回响,划破了周遭的沉寂。她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声音因恐惧而变得沙哑,然而,回应她的只有店铺内深沉的静默。身后的几个小混混步步紧逼,沈禾不得不仓皇奔向下一家店铺的门前。她气喘吁吁,手掌重重地落在冰凉的门板上,“砰砰砰”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急促而响亮。“开门!有人吗?救命啊!!!”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死寂,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屏住了呼吸。沈禾心中一凛,但她没有放弃,牙关紧咬,不让一丝怯懦泄露。她慌忙跑到下一户,用尽全力拍打着下一户人家的门:“有人在里面吗?求求你,救救我!”门轴轻响,伴随着一阵悠长的吱呀声,缓缓开启。一位身着长衫,面带几分市井精明之色的掌柜探出身子,眉头微蹙,不耐之情溢于言表:“大晚上的,什么事?”“救命!有人……有人追我!”掌柜闻言,顺着她颤抖的指尖望去,只见数名衣衫不整、面露凶相的混混正步步紧逼而来。“这位姑娘,你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掌柜的语气中多了几分与戒备。“掌柜的,少tm多管闲事!”话音未落,一群混混中的领头者已疾步逼近,嗓音粗犷地嚷道:“这小妮子偷了咱们的物件,咱们不过是想将她带回,讨个公道!”掌柜的脸色微微一沉,目光在沈禾与那群混混之间徘徊不定。“我是沈府的大小姐沈禾,救我!我父亲定会重金酬谢!”言罢,沈禾急切地想要冲进店内避难。岂料,那领头的混混眼疾手快,猛地揪住沈禾的头发,硬生生地将她拽了回来。掌柜的愣愣地看着几人,其中人举起一把刀看向那掌柜,掌柜害怕极了,毕竟此刻的危险就在眼前,而所谓的重金酬谢还得要有命去领。“砰”的一声,他还是选择了关门。沈禾的希望破灭了。混混们狞笑着走了过来。“小娘子,这下没人能救你了。”沈禾从头上拔出一根发簪,狠狠地戳进拉着沈禾头发的手掌上。那人一声惊呼,瞬间松开了沈禾的手。沈禾正要逃跑,又被两人死死按住。“你们是受了谁的指使,我是沈怀安的女儿!今日你们敢动我,我父亲必要了你们的狗命!”此刻的沈禾头发零散,尽是狼狈。为首之人按住手掌上正在流血的伤口,走到沈禾面前抬起沈禾的下巴:“小娘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沈怀安的女儿又如何,不是还得乖乖的伺候我们爷几个!”言罢,一行人拖拽着沈禾,步入了一条幽深的胡同之中,那里光线昏暗。他们此刻已急不可耐,粗鲁地撕开了沈禾的衣衫,露出了他如玉般温润白皙的肌肤,在微弱的光线下更添了几分诱惑,引得众人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嘴角不自觉地溢出了垂涎。沈禾瞪着几人:“我沈怀安的女儿,死也不受你们胁迫!”说着,猛地一口咬在自己舌头上,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 第33章 银面人 几人被沈禾的举动震得瞠目结舌,慌忙间一个自从衣襟上撕扯下一片布料,急匆匆地塞进了沈禾的口中。“嘿,这小丫头片子,性子真够烈的!”其中一人不由得喟叹一声。只见那块用以塞口的布,已然被鲜血斑驳浸透,方才发声之人慌忙又扯下一块干净布匹,替换了沈禾嘴中的那块,急声道:“大哥,咱们可得悠着点,莫真要闹出人命啊!万一真在咱们手里有个三长两短,这京城之地,只怕是再无咱们的容身之所了!”突然静谧中忽有锐响撕裂长空。一支轻盈的羽箭直挺挺的朝几人射来,直插入领头之人的手臂上,震颤间,仿佛连空气都为之一凛。“老大!”几人惊呼!那混混头目浑身一颤,惊恐之下,不由自主地松开了紧握的沈禾。沈禾顺势跌坐,双手忙不迭地扯去口中的布团,血,从她嘴角渗出,缓缓浸染了身下的衣裙,一片触目惊心的红,在这幽深的夜里更显凄厉。一抹身影,悄然自幽暗狭窄的小巷深处掠出,宛如夜色中的一抹幽灵。他面覆半张银色面具,遮掩了容颜,仅留下一双眼睛,深邃莫测。身形挺拔如松,浑身散发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凛冽气势。周遭的空气似乎都被他周身萦绕的愤怒情绪所冻结,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什么人?”混混头目强作镇定,声音中却难掩一丝颤抖。银面人并未理会他的质问,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沈禾,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难辨的光芒。紧接着,他缓缓抬手,腰间长剑应声而出,剑尖轻轻颤动,闪烁着森然寒光。几个混混见状,心头一凛,纷纷亮出武器。“胆敢搅扰老子的美事!”话音刚落,几个身影猛地向前冲去,如同一群蓄势待发的猛兽。霎时间,一场混战在这片空间内轰然爆发。银面人身形矫捷,宛若游龙,剑法更是凌厉无匹,每一招每一式都透露出森然的寒意。那几个混混在他的面前,仿佛成了稚嫩的孩童,根本不堪一击。刀光剑影交织,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在这激烈的交锋中,混混们的攻势逐渐变得凌乱,步伐也开始踉跄。他们节节败退,银面人则越战越勇,如同一位不可一世的战神,将敌人一一击溃。“你,你到底是谁?”“大哥,别再啰嗦了,咱们赶紧撤吧!”一旁的小弟焦急地催促。“撤!”混混头子一声令下,随即,几个身影如同丧家之犬,在夜色中慌不择路,狼狈逃窜,只留下一串串杂乱的脚步声。银面人并未继续追击,他迅速转身,步伐坚定地迈向瘫软于地的沈禾。月光下,他的身影拉出一道长长的轮廓,显得格外沉稳。他缓缓弯下腰,动作中带着不容忽视的细致与关怀,将一件柔软的黑色斗篷轻轻披覆在沈禾颤抖的肩头。“抱歉,是我来迟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沈禾依旧呆坐在地上,此刻,紧绷的神经突然松懈,泪水便如断了线的珍珠,不受控制地滴落下来。其实在咬舌的那一刻她便已经后悔了。她想起在幽冥天中家人的怨念声音,她想起幽冥天中那声音告诉她,她重生的缘由。她不该如此冲动,她只要活着,只要活着!只有活着,才能报仇,只有活着才能别人付出代价!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哪怕今日被玷污清白,她也要好好的活着,让那些想让她死的人看着她是如何好好活着的!凭什么死的人该是自己!隔着银色面具,银面人眼中的心疼怎么也藏不住。银面人将她打横抱起,沈禾不自觉地依偎在他的怀中。这人是谁?为什么要救她?都不重要,她知道,在这个冰冷的夜晚,他是她唯一的依靠。她得救了。沈禾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暖,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涌上心头。银面人抱着沈禾,快步走向街角的医馆。夜色深沉。小巷里恢复了平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医馆的大夫是个上了年纪的老者。他看到沈禾的惨状,连忙将她扶到床上。“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沈禾依旧没有说话,只见依旧有血迹从嘴角流出。大夫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沈禾的舌头,竟然被她自己咬得鲜血淋漓。“哎呀!你这孩子,怎么对自己下手这么狠啊!”大夫一边止血,一边感叹。沈禾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浑身颤抖不止。她想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银面人站在一旁眉头紧锁,从怀里掏出一块银锭,放在大夫的手中。“麻烦您好好照顾她。”大夫接过银锭,点了点头:“公子放心,老夫一定尽力而为。”言罢便要离去,沈禾一把抓住他,用眼神告诉他不要走。此刻,明明根本不认识的人,沈禾却只相信他。银面人看着沈禾的眼神,似能读懂一般,点了点头坐在她身边:“好,我不走。”大夫取过一碗药,递给沈禾:“喝下去,疼痛会少许多。”沈禾接过药碗,什么也顾不得,一口全部喝下,似乎将自己舌上的血也跟着喝下,一股血腥味席卷而来。喝过药后,沈禾只觉眼前慢慢模糊,大夫轻声道:“这药有安神的效果,你今夜受了惊,且安心睡一会。”沈禾有些后怕,始终不敢闭眼,银面人轻轻握着沈禾的手,拍了拍。如施了魔法一般,沈禾缓缓睡去。她居然听不到他的心声。这是睡去前沈禾想到的最后一句话…….再次睡醒时,阳光已是明媚。旁边坐着的银面人依旧握着沈禾的手没放开。那人发现沈禾醒来忙问:“如何,还疼吗?”沈禾摇了摇头,从喉咙深处吐出字来:“不疼了。”“休息好后,我带你去灵箬寺。”那是父亲与姑姑在的地方。现如今沈府的祖母单氏并非父亲的亲生母亲,而是父亲与姑姑的嫡母。父亲的生母是沈府的贵妾,因病去世后便将父亲过继到嫡母名下。每年这个时候,父亲与姑姑都会去灵箬寺祭拜。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这些事他会知道?“你是谁?”沈禾沙哑着声音问,看着他银白色的面具后的眼睛,想要探究出答案。 第34章 阿笙 银面人那幽深的眸光,透过精致面具的眼孔,静静地锁定在沈禾的身上,毫无惧色:“我是谁不重要,想必单氏今日便会将你不敬祖母,深夜私逃的消息散播出去,你要赶在她们之前去找到沈将军把这件事说清楚。”沈禾缓缓坐直了身子,目光中带着几分疑惑与审视,静静地打量着他。昨日里因惊慌而纷乱的心绪,如今已沉淀为满腔的不解萦绕心头——他,究竟是何方神圣?银面人敏锐地捕捉到了沈禾眼中的困惑,声音柔和而低沉:“我无意加害于你,然而,关于我的真实身份,我却无法向你透露分毫。此事,你无需再费心,当前最为紧迫的,是你的处境。”沈禾心中暗自思量,的确,此刻并非追究此人身份之谜的时候。毕竟,在那昨日生死存亡之际,是他挺身而出,将自己从危难中解救出来。这份恩情,已足以证明他至少不会成为自己的敌人。昨日……沈禾突然想起昨日他说的话:“抱歉,是我来迟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时医馆的大夫端了一碗粥回来,见沈禾醒了笑道:“姑娘醒了?喝口粥吧。”沈禾接过大夫端过来的碗:“多谢。”老大夫摆摆手,眼中满是慈爱:“可别谢老夫,要谢就谢你那位贴心的夫君吧。他昨夜寸步不离地守了你一整夜,这份深情厚意,老夫这把老骨头可是看在眼里。许久未见如此恩爱的小夫妻,老夫仿佛也随着你们年轻了几岁呢。”言罢,大夫笑呵呵地转身去整理铺子,准备迎接新一天的生意。沈禾闻言,脸颊上泛起一抹红晕,羞涩地低下头,目光落在碗中那碗清清淡淡的白粥上。或许是大夫体贴她舌头痛,这白粥熬得极为稀薄,几口便轻松饮尽。“吃完咱们尽快出发。”银面人轻声道。“好。”沈禾点点头。两人答谢过医馆的大夫后便出发。两人并肩跃上马车,银面人轻挥马鞭,驱车径直奔向幽远的灵箬寺。沈禾并未选择坐在马车内,而是并肩坐于银面人旁,微风拂过,带起两人的衣袂轻轻飘扬。“昨晚之事,我心中满是感激。若非你出手相助,后果不堪设想。这份恩情,我始终未来得及说句感谢,谢谢你。”银面人沉默片刻,并未言语。沈禾见状,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我不再追问你到底是谁,可我总要知道恩人叫什么。”“驾!”“看样子咱们还要相处一段时间,我要怎么称呼你呢?”“叫我阿笙吧。”“阿笙?哪个笙?”“怅望银河吹玉笙,楼寒院冷接平明。”“不须浪作缑山意,湘瑟秦箫自有情……阿笙。”沈禾的目光轻轻落在阿笙的侧颜之上,即便半张脸庞被银色的面具悄然遮掩,也丝毫未能藏匿住他那一身凛然正气与英挺气度。只是,那抹银光在绚烂日光的映照下,无端地添了几分冷冽与不可触及的距离感,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沈禾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抬起,轻轻向着那抹闪耀的银色探去,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引力牵引。阿笙眼疾手快,温柔却坚定地捉住了她即将触碰面具的手,嗓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是谁信誓旦旦地说,不再对这事儿穷追不舍了?”沈禾微微一笑,眸中闪烁着几分调皮与歉意:“真是抱歉,你这面具太过引人注目,美得让人心动,我忍不住好奇,想看看它是否是纯银的。”“……坐好吧。”阿笙一路驰骋,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灵箬寺。“快去吧,这里有你父亲和姑姑,我也就放心了。”阿笙将沈禾送到灵箬寺内。“说多少个谢字都是轻的,希望有机会能再见你。”沈禾真心的说。“会的。”说罢,阿笙驾车而去。.入到灵箬寺的沈禾没有先见沈怀安,而是选择先见沈黎琴,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与沈黎琴听。沈黎琴闻言,怒气冲冲,脸色铁青:“这单氏,简直是愈发肆无忌惮了!”“这些年单家在江南的生意越做越大,也导致单氏在家中越发飞扬跋扈,家中的事如今又有祖母做主,她自然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早便说让琴伊跟着你,你偏不听,非让她来陪我,还说什么在家能有什么事,如今看来在家中才最危险!”“好在我安然无恙,说明我还是有福星照着的。”沈黎琴温柔地轻抚过沈禾如丝般顺滑的长发,眼中满是心疼与怜爱:“我都明白,你心里委屈了。你这么说,无非是想让我别太担心。”“姑姑,来的路上我也想了许久,现在我拿不出这件事与单氏有关的任何证据,家里的人如今只怕也已经统一口径,这件事我只能吃哑巴亏。”沈黎琴思索片刻,点了点头:“那这件事你打算便这样过去了?”沈禾长睫挑动:“当然不会,自然会留着最后一起发作。如今我需要姑姑的一个信,便说是寺院的高僧说了,有个道场必须我在,所以你的人昨晚连夜将我接走,便没来得及与祖母商议。”“如此一来单氏便不能以深夜出走的理由坏了你的名声了。”“是。至于其他的事,不急,总有一天我会一起讨回来!”.沈黎琴按照沈禾所说让暗卫以最快的速度将信传回沈府,沈娇将信一口气撕碎丢在地上。“母亲!这事便要这么算了吗?”单氏看着满地的碎纸冷声道:“这个沈禾命怎么这么大?”“我们便当没有看过这封信,还按照原计划不就成了。”“蠢材,沈黎琴会这样说,明显是沈禾已经去找她了,有沈黎琴给她作证,我们若还是将这脏水泼出去,只会落个诬陷的罪名。而且你父亲与她同在,若我们真的传出什么风声,她在你父亲身边,你父亲自然信她要多些。这件事也只能如此了!”沈娇狠狠地拍在桌子上,手掌心微微麻木着疼,此刻汹涌而来的嫉妒心让她顾不得这许多:“我就不信,她每次都能这么幸运!” 第35章 拜师 沈禾一行人踏回沈府门槛,单氏等人虽面挂笑意,那股汹涌的敌意,未被丝毫掩饰。恰在沈禾与沈娇错身瞬间,沈娇的话语如寒风掠过湖面,带着不容忽视的刺骨凉意:“长姐的命,可真是比顽石还硬。”沈禾心中暗自冷笑,这世间的生死轮回,她已历经过一次,还有什么能轻易将她击溃?“多谢妹妹的美意,我定会如你所言,长长久久地在这世间驻足。”沈娇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烁着挑战的火花:“那我们便拭目以待吧。”.穆奇志处。沈禾被吴勇引至穆奇志的地界,一踏入院落,便见四名男子跪伏于地,上身裸露,肌肤上密布着新旧交织的伤痕,显得格外刺眼。他们身后,各自立着一人,手持藤条,毫不留情地抽落在几人的背上,伴随着皮肤撕裂的声响和撕心裂肺的哀嚎。沈禾定睛一瞧,心中顿时燃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怒火,那四张面孔,正是那日欺侮她的那四个小混混。怒意瞬间冲击她的胸腔,使得她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穆奇志悠然自得地端坐于四人围成的圈中,轻轻品着手中温热的茶。忽见沈禾进来,他连忙含笑示意,邀她至自己身侧落座:“来,妹子,坐。”“大哥。”沈禾轻启朱唇,唤了一声穆奇志,而她的目光却如利箭般,冷冷地扫过面前的四人。穆奇志缓缓放下茶杯,目光变得锐利,直视着眼前的四人,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说吧,是哪位高人指使你们,胆敢对我的妹子下手?”“志哥!志哥!求求您,我们错了!不知道沈姑娘是你妹妹啊!咱们,咱们从未听说啊!”“啪”的一声,又是一鞭抽打下来,几人嚎叫着。“不是我妹子就能随便欺负了?我穆奇志虽算不得好人,但也绝不容许有人在我的地盘干这种勾当!”随着一声轻响,一把雕琢精致的匕首悠然落在桌面上,穆奇志用眼神示意沈禾。沈禾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那冰冷的匕首柄,随即优雅地将其从桌上拾起。她拿着匕首走到几人面前,摘下包裹着利刃的黄宝石鞘,那匕首虽小,却能感受到匕首的锋利。“我只想知道,”沈禾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是谁指使?”“姑娘,我真的不知道,那人给了我们一百两银票,让我们……让我们……沈姑娘!我们错了!我们真的知错了!”“噗哧”沈禾将匕首刺入为首之人的大腿。“啊!!!”那人撕心裂肺地喊。“这个答案,我不满意!”“是,是一个女人……”“噗哧”血喷到沈禾的手上,沈禾从袖中取出帕子,在手上擦拭。“真的……沈姑娘……是个女人,可是我们不认识她啊!她给的钱多,我们拿钱办事,我们真的知错了!”沈禾边整理着匕首上的血,边看着眼前的人,那人眼中充斥着对死亡的恐惧。人类面对死亡的时候,都是这样的无能。“我不满意!”沈禾笑着看着他。好在这人还算聪明,看着沈禾的样子忙说:“姑娘,姑娘你说是谁,便是谁!我都认!”沈禾满意地点了点头,回头看向穆奇志:“大哥,帮我给他们写个认罪书,签字画押,还得辛苦大哥养他们一段时间,我自有用处。”“得嘞!”穆奇志挥挥手,几人被几个大汉带走,哭咧咧地喊个不停。“妹子,让你受委屈了。你身边没有个能保护你的人可不行,明天我派几个人去沈府专门保护你!”说着指向身后几个膀大腰圆之人,一脸凶神恶煞之象。沈禾噗哧一笑:“大哥,你这几个人哪是保护我,不知道的以为是找我讨债的。大哥放心,经过这次事情我也知道,需要留个暗卫在身边,且放心吧。”“成。”说着将一块铜牌递给沈禾,“这是我的牌子,你大哥我在黑道上也算是小有名气,再遇到这样的事亮出这块牌子,认识的会给我这个面子。”“好。”沈禾并没有客气,将牌子收起来,的确,在黑道上她或许需要这样的帮助,“多谢大哥!”.穆奇志悄然安排了人手,将沈禾安然护送回了沈府的大门前。正当沈禾踏入府邸的门槛,一抹身影不经意间跃入他的眼帘——那人斜倚在沈府威严的石狮旁,一袭青衫随风轻扬,尤为引人注目的是他面上的银色面具,在夕阳余晖下闪烁着神秘而冷冽的光泽。此人,正是阿笙。沈禾缓缓步近,轻声问道:“是在等我?”那人轻轻点头,手中紧握着一物,随即递至沈禾面前:“是的,这个,是给你的。”言语间,一枚扁平而长的银质牡丹发钗映入眼帘,其色银光闪烁,牡丹花形雕琢其上,虽不张扬,却也透着几分雅致。沈禾疑惑地接过这突如其来的礼物,细细打量。这发钗看似平凡无奇,既无繁复华美的雕饰,亦非巧夺天工之作,只是简简单单地散发着淡淡的银光。正当沈禾心中满是不解之时,阿笙微微一笑,手指轻巧一动,牡丹花形的钗头竟缓缓旋转而脱,露出了隐藏其下的秘密——原来,这发钗之内,竟巧妙地藏着一把锋利的匕首。“虽然小,但关键的时候能防身。”“真是特别,多谢!我竟不知有这样精巧的武器。”说着将牡丹插回,将发钗插在头上。“注意安全。”阿笙留下这句话便要离开。“等等。”沈禾喊住他。“你教我些防身术吧,下次再遇到这样的情况我也不至于束手无策。”阿笙回过头看向沈禾:“为什么是我?”“嗯?”“你府中有功夫的侍卫有许多,宫中也有,为什么要我教?”是啊,为什么呢?沈禾自己也说不清。这个人,身份不明,长相不明,但,她却格外信任他。有种莫名的亲切和安全感。“他们的武功哪里比得过你,拜师还是要找高手才是。你教我一些一招制敌的方法,关键时候说不定能救命呢。”阿笙犹豫了片刻:“好,但今日不行,过些时日我来找你。”“好,我等你。”看着阿笙离开的背影,沈禾心中留下了一片安然。 第36章 宫宴 “不管如何,保持警惕,等到天亮之后就赶紧离开,这里给我的感觉很不好,我总觉得不安。”子时一过,云天锋的心态也随之发生了变化。半天不到,刘翠凤闹事就传得人尽皆知,村长特地去找了颜建军,让他管管自家老娘。男孩转身,旁边还有一个奇怪的锣鼓,看着朱官达,面上挂着微笑。朱标如果不死,肯定会削藩,但又绝对不会如同他儿子那样,把兄弟们逼到没活路。这是一家名为麦沃,全球连锁的批发超市。也是柳锦儿今日的目标之一。这只麻吉应该是只母的,龟壳上绑着一个粉色蝴蝶结,爪子上的指甲很长,被涂上了一层像指甲油一样的红色染料。细沙入口即化,紧接着就是一阵剧烈地刺痛直钻脑海,根本没给她准备的机会,让她忍不住呻吟,可又因为太痛而没有余力叫出声来。叶盼娣闻言,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还有种被说中心事的难堪,脸色不停地来回变幻。不得不说,罗伊表现的虽然有些冒昧,但这不失为一种对于医疗忍术的执着。此时颜圆圆也在香江的外贸公司上班一个多月,经过一个月的适应,她的工作也上手了,因为出色的工作能力,一个新人频频得到上司的赏识,自然,也招来了不少老员工的嫉妒。“这就是苏联人自以为聪敏的思维方式。”林恩低声说道,而他的这一评论在若干年后将会得到更加充分的证明。巴赫调任之后,战略参谋部总参谋长职务由隆美尔元帅兼任,基地内的两大参谋部几乎形同合并。慕容潇轻笑着,将一瓶血液酿制的红酒一饮而尽,稍稍缓解了口渴的症状。虽然,天使仗着运算能力强大,反应迅速,身躯如同泥鳅一般滑溜,躲过了大部分五代机器人的攻击。叶庆泉似乎觉得这种持续的打量有些不太礼貌,遂笑了笑,开口问了一句,道:“丁主任!我们之后的行程是如何安排的呢?”。见权万纪死了,李佑等人又一路潜行,返回了蜀中,只道权万纪除外散心,被山贼所杀,将这件事报给了杜行敏,限他尽早捉拿凶手,而后就筹备着起事之事。跟所有兄弟一样,钟鼎也是极为疼爱自己的妹子钟妍。在闻得妹子遭遇不幸,噩耗传来的时候,他足足在几个月时间内,都难以平复心中悲伤情绪。“呵呵那就要说实话”,叶庆泉手中略微停顿了一下,却把白洁紧紧地抱在怀中,感受着那份酥软滑腻。随帝释天七人进入大殿,就坐之后,便开始一些不着边际的叙聊。凌风跟他们没有共同话语,聊得心烦,便以有些疲乏为借口,想找处地方休憩一下。世界上可没有绝对安全的隐蔽所,就算真的逃到遥远的南极去,美军在2年后不也还是举行了一次大砚模的“跳高行动”进行全面搜索么?不过说起来一是这是人家的家事,二来人家肯定也比自己更加了解于家的情况,王龙也不干涉。不过事情到了这步田地,焦宏也明白,于情于理,实际上剿倭真正的功劳应该是谁的,杨溥这么作,说白了是让他占了便宜。这样也好,也好。。。。。。不管有过怎么样的恩爱,她与他,依然是云和泥。就算最受宠。也不过是一个姬妾,最多是一个夫人,连正妻都不是,她有什么放不开的?“劳烦路宗主和各位长老这么晚都不睡在这等我们,真是不好意思。”宁欢上前,笑着打着招呼。宁欢感觉不到人气,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人,轻轻的关上了马车门。那王尊见到守陵者竟然出手帮忙,也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凌天,当下咧了咧嘴,对这凌天更是高看了几分。先前遇上几个卫兵的时候,这男人就是他们的年轻将领,其他人称呼他为:莫大人。戮之肃苍虎感觉很不好,说实话,众神这一次安排的封神试炼,对魔兽有着天然的优势,尤其是它这种特殊帝王级魔兽,前期基本无敌。而面前这个阉人能做到这一点,事实上就是联合外朝,到时候给皇帝一点点压力,自己这边再煽风点火一番,也就算是为自己保住司礼监太监的位子奋斗了。他褪去垂暮的气息,散发出耀眼的佛光,不再是行将就木的老人,而是一尊伟岸的金刚护法。如果不是这次实在推脱不掉了,悠扬也不会坐着这个男人的车回来。大黑子用大钳子扶着自己的下巴,满意的点点头,因为很开心,那带着毒针的长尾巴在空中摇摆了几下,又打了个卷,表示他此刻心情比较亢奋。第二天,班长郑子刚就被救活了。又经历了一天在医院的后期恢复,第三天,他就正常出院并且来学校上学了。他们最后再看了一眼地球的蓝天白云,目光之中既有对武道界的不舍,也有对修真的期待。“魏王放心,赤影将竭尽全力为魏王办事。是否能够荣华富贵,赤影并不在意。赤影在意的是自己,是否对魏王能作出贡献。已报魏王对赤影的知遇之恩。”赤影对李泰说道。对于变化后的我,不但我无法适应,我也无法接受!我喜欢自己是个普通的刺猬,做个良民做个好刺猬的愿望,我这辈子恐怕是要泡汤了。 第37章 醉酒 立即惊喜地接过那份甜品,看着那精致贵气,又甜美的外表,陈奕萱只感觉身在海上飘。可家庭的变故,父亲带来的伤痛,让她儿时的记忆变得格外深刻,即使过去这么多年,很多事情似乎都历历在目。在宗门功绩很重要,如果你同门朋友被欺辱击杀,执法堂接手的是一个混子或者圆滑之人,且被对方摆平,而你又想复仇,那就可以去罗生堂。顾泽琛冷着脸,一双眼睛如鹰眼一般锐利,似乎能撕破眼前的空间,直透对方灵魂。这边的病人并没有太多人管理,按理说,那医生即使是发现她不见了,怀疑她跑到‘隔壁’,也不该悄无声息,甚至可以说是目标明确地去办公室里找她。她伸手想要抹眼泪,动作稍微大了些,脖子立刻270度地旋转,她赶忙把脑袋扶正。苏瑾月说的话,每一个字他都认识,但是连在一起,就有些听不懂了。黄娘母笑呵呵地道,似乎并不担心阿公口中那只厉害的鬼追过来。汝若见余身前留字,贸然触碰余身,无玉棺与寒髓缓和余之真气,汝必因余之真气爆体而亡。众所周知,琵琶是民乐中公认的非常难学的乐器,一般都是童子功。趁着士卒倔深壕沟,铲平斜坡之时,李田命令手下的士卒向着浑邪王的位置高声大喊。美丽的富士山此刻也失去了它迷人的外表,呈现在世人眼面的是一片狼藉,浓浓的硝烟味道充斥着每一个空间。那些横七竖八躺在地的尸体,有山口组成员的,也有七道的,这些血肉模糊的尸体将富士山变成了一个修罗战场。大气中的压力仿佛突然增加了几倍,所有的士兵都不敢抬头观察天空的情况,都是将身子紧紧贴在马俑的背部,尽可能的催促着马俑提提再提。大家简单的收拾一下后就离开了,而我的心里一直有那么一个疑问没有解开,这个疑问就像一块石头一样堵在我的胸口,让我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下,总有预感会发生什么事情一样。“枫…”青儿终于忍不住喊出声,看着逸枫枯瘦的背影一行清泪顺着脸霞掉了下来。“哟,看来我该加大输出的。”钱甄哆虽然心里有些怂了,不过这场面,还得撑住。“你们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冠军侯被人扛在了半空中,无力地挣扎道。子弹全都从我耳边飞了过去,车窗也被打了两个洞,一时间变得模模糊糊。段重摸着鼻子看着眼见的一片火光,心中有着些许扼腕之意。纵马向前奔行,直接越过了混乱无比的战场,来到这整个营地之中最大的一顶帐篷,也是最为安静的一顶帐篷。民警,武警,士兵,这些战士全都被一股脑撒向了城市的各个角落和高速公路,不为了别的,就是抓人,抓逃犯。但同时,对这个总是贼兮兮看着自己的龙江,心里多了许多感激,哎,到底该如何感谢他呢?那些石板抬回去也不过是为了挖坑,来人精准的告诉了他们从哪里挖,估计事先肯定踩过点。打倒猥琐汉子,恶能数字瞬间立刻飙升到了23009,龙江站立室内不动,期待中像上次一样,经历一次梦幻神奇的景色。不过这些窦战龙也只是想想而已,他可不希望这里的环境被污染。好不容易把几人劝了回去,我独自站在寒风刺骨的大街上,望着没有任何一辆出租车影子的黑暗尽头,心里却热乎乎的。大量的尸体没能妥善处理,若是在一个法则完整的世界顶多引发一场瘟疫,放在艾泽拉斯后果严重多了。锦盒打开的那一瞬,东方越骇然瞪大了眸子,冷然望着眼前的物件。退一步来讲,空间虫洞出现了也没什么,可为什么恶魔大军会朝他们身毒国的方向进攻,而不是掉个头,朝着华国人的地盘进军呢?赵朔冷哼一声,将裤管从她手里拽回来,眸色寒戾的走到一旁的软榻上,斜斜的靠着看她。至于张力之前给李南绑的死扣,其实只是一个障眼法,只要在特定的位置一用力,那扣子便散开了,而外人根本就看不出来,更别说刘和平压根就看不到。凌雨清趁机甩掉宁哲的手,转眼就看见那人已经变成一具白骨。肖飞艳左瞧右瞧,一双眼睛只是不离开云杉的脸。那种恶毒,简直恨不得把这张脸生生撕扯下来,然后再蹂躏到一团模糊。“洛千寒!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妻儿的消息?”那个冰猿兽人撕心裂肺地吼了一句。只有失去过自由、游走过生死边缘的人,才知道回家意味着什么。说话的时候,我根本没有意识到,这句话后来会引起多大的轰动。“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做到的,反正杀死丧尸的那一刻,感觉身体里特别有力气,几下便都把他们给干倒了!”李南模糊的说道。薛云仔细观察了一番,看到它们金光闪闪的鳞片似乎就明白了什么。莎士比亚说过:不太热烈的爱情才会维持久远,可是谢云从她的爱情一开始就根本没有想过久远的问题。 第38章 布局 可是就在这时候,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我微微皱眉,难道说还有别人发现这个千衍塔?突然间,我被人推了一把,差点倒在地上。我感觉后背上黏黏的,“不好!我被砍了!”摸了摸自己的后背,手上好多血,但是我并没有疼痛感。巫妖的灵魂倏然为之一动,顿时之间,所有的不死亡灵都停止了战斗,而阿伦也让尸妖们停了下来。“好了好了,不要吵了,眼下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解决呢。”周道皱着眉头说道。敲了敲强哥的房门,强哥答应了一声我们走了进去。强哥和星哥还有李彪正坐在窗前抽着烟,身边摆着一个行李箱。“雷费斯,你输了!!”一道冷漠的声音在雷费斯的脑海中响起。“嘿嘿,就连我都有两根羽毛被烧焦,更何况你们。”裂天神兽开口说道。三庄主也是条汉子,竟然没有害怕,同时大吼一声同时出拳想要把周道这一招接下来。“等以后再说吧,现在咱们去找些人把东西运回驻马城再说。”周道最后说道。花了不少钱补充足够的药水,顺便买了一些精致铁箭,他知道今天单刷对于箭矢的使用量大大的增加,不买恐怕不够花销。战争打的就是后勤,就是资源,这条铁律无论在哪个时空世界都是适用的。“这怎么行!”邱烨声音近乎颤抖。但他已经知道,不想全军覆没的话只有这个办法了。“如此便好。”只见雨化田冷笑一声,头也不回的径直离开了锦衣卫衙门。这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巨大的蕨类,奇形怪状的昆虫,远处传来蛮荒古兽的嘶吼,无一不在说明着这片土地的古老。苏云感受到自身变化后马上跪伏于地,对吴生又是一阵如同宗教仪式般歌颂。若是白鹤观只是发现了较为靠后的洞藏,其中也许有着大量元一宗的道学成果。但如此一来,白鹤观的潜力基本就被限制在所发现洞藏的水平。见识过林羽的身手,黄毛也不敢多说什么,刚要点头答应,突然眼神怔怔的望向店外,好似被什么吸引住了一般。他将【本命蛊】召回体内之后,立刻就感受到【本命蛊】得来的好处。不仅它“生产”的真气大幅提高,而且一被召进体内之后,秦奋的【根骨】、【体质】就直接得到了跃升。曼达尔的心中是十二分的满意,久久的舍不得离开,直到九洲重工的员工们开始下班,朱一峰提醒,大家现在去用晚餐,曼达尔才不得不离开总装中心。夜辰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刚刚他才发现抹黑诱宵美九的谣言,按照他的了解诱宵美九不可能只这样的人,只有可能是别人故意抹黑她,便立刻让凡伯去调查是怎么回事。徐达,汤和他们肯定知道他们军队里面有鞑子的奸细存在的,但是他们这次没有采取镇压手段,而是听之任之,就是为了让金陵城的首领上当。大师直接无语了,转身朝着那个浮在水面上的人游去,等把那人拖上岸时,大师直喘着气。组内四强争夺赛的规则是这样的,由各自导师指派两名学员共同创作同一主题的歌曲,并且登台演唱,之后由导师自己选着何人晋级,何人淘汰。“不,上面应该是没有错误,相反它还相当的准确详细。”把纸交给了奥田说道,神崎有希子领悟了什么,制作可以毒杀自己的毒药居然还有相当正确的详细步骤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恩恩,那么就这么决定吧,和我的id名一样,我对唱歌也是比较擅长的。”马上决定了前去庆祝的地点,类似ktv这样的地方即使在这个游戏中也。而且在游戏中的花费理所当然的要比现实中少许多。这一幕很震撼,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一只蚂蚁与大象的碰撞,可是偏偏这只‘蚂蚁’没有任何的事情,倒是那袁罡,整个身体都倒飞了出去,砸碎了诸多星辰,这才缓缓停下。这些气息夜星不可能将它们给吸收到自己体内关起来,如果不是这些气息还有吸引众多伪神到来的作用,夜星辰已经用朱雀的净化火焰来将这些气息给全部烧成虚无。作为维诺星最大的一间酒吧,别看一般情况下没什么事,但是其中之丑恶,那已经不能用卑劣来形容了。“那家伙是谁,劳资心情正不爽着呢,还来作死。”林浩撇了一眼还躺在楼道上,却摔了个七荤八素的男子。等空间通道完全成形的时候,皇龙的身体就是一动,直接就走向了空间通道中,一旁的云霄门主和云岳,也都纷纷跟上。希尔从里面端出了一盘点心走了出来,米克见状,起身为希尔拉开了身边的座位。看到罗雅出现了,郝浩的脸上就露充满了火热、贪婪的光芒,好似要把罗雅给吃了一样。但洛娜更迷失了,难道外面的世界被变种人统一了?她不由的胡思乱想到。毕竟这一次是陆瑶做对了,成源国际公司并没有什么问题,而是非常主动和认真的想跟真心跟研尚国际广告公司合作。 第39章 证人 凤紫菱两人交战,每一拳,每一脚,不管是力度还是角度,都是一模一样的。栓柱留下的这一半虎肉,栓柱娘割下一块给了栓根家让她两个宝贝孙子吃,余下的准备都卖掉,栓柱好说歹说才算是留下了两块腌成了咸肉挂在了屋檐下,刘方氏就跟宝贝似的,一天至少要看三遍,生怕有谁偷了去。“王兄有事不妨直说,以咱们两个的交情,大可不必藏着掖着。”苏易看着王胖子的样子,忍不住笑道。李若离账号上美金只够付首款,所以尽量延长交易时间,筹备资金。“没想到,东海之中居然还有这样的人,看样子,修真大时代真的要降临了,玉龙师弟,看来我们得努力了!”黄天虎看了一眼宋玉龙的神情,他就知道这傢伙也不知道叶风的底细。杨冲在当中奔行,不断施展当中的奔行装置,猛然将身体弹射起飞。当落在周围的场地上之后,马上进行转弯、疾行等复杂的动作。凌水瑶的旋风脱离其掌心,马上就迎风就长,只是一瞬间,就成长到三丈来高,之后其形态变稳定了下来。“环皇子,我料想那旱魃没那么容易对付,可能就在这几天,红权就要联系我们了。”连生淡定的说道。“喂,看什么呢?”白依见他迟迟不动身,有些奇怪,难不成被电伤了?听到这在西斯星上就已经听过一次的音乐,杨冲微微一笑,什么都没说。虽然他还不熟悉这种能力不知道如何模仿,但他可以用自己的声音跟着唱出表面的歌词。不过这黑‘色’镰刀的气息和墓室里的死气倒是极为相似,虽然没有墓室中死气那么纯正,但也可以看的出黑‘色’镰刀上的气息是脱胎于墓室中的死气,至少是一脉相承的。这说明什么?面对这一声‘叔叔’,叶雏亦是不由露出了一抹异样之色,就连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即便如此,这些掌‘门’宗主的脸‘色’也很凝重,因为他们知道这才是两把神剑稍微复苏时散发的力量。而就在此时,他得到了牵招的消息,原来他也是因为骑兵不足,在后面动员其他尚未被胁持迁移的胡人部落出人出力,这时召集了约五千人马,正偷偷绕道到轲比能背后来,妄图和张飞他们一起前后夹击。曹越和魔鬼撒旦说了一些重要的情况,叮嘱魔鬼撒旦在接下来的时间内与丁兰再联系后,也就带着丁兰和蝴蝶离开了。“数着吧,不要管我。”,黄莹儿说道,看着白马俊点了点头,重新关上的门,心中想着,真好,有这样的朋友,运动旁边还有帮忙数数的,真不错。张既也马上想到,敌人是想利用这些木笼子,直接投掷到护城河里,然后让士卒踩着这些木笼子过河架云梯攻城。也就只有这里会是他们共同能够想到的,当然,还有一个就是纳兰家了。而这里距离纳兰家也不算太远。毕竟别看他们现在半截身子入土,但是只要突破到先天宗师之境,寿命就可以达到150岁,就更不用说是大宗师的300载了。“林枫,你去吧,不要开伪神体,激活你的地阶能量就行了,恢复好了之后赶紧下来。”袁元递给了林枫,罕见的他没有叫美人儿。尤一天正想到这一点,突然间就听到了帕罗的声音。尤一天心一惊:不好,我在地底呆得太久了,所有的人都以为我输了;再不出去的话,赌局就完了。“年轻人。你家也有老人吧”?坐在萧寒身边的老者笑呵呵的回过头看着年轻人问道。“黄组长,黄组长!”叶心等得都有些不耐烦了,她轻声地喊道。如果玛雅帝国是一个生活在热带丛林的国家。那么他们种植地薯也就不足为奇了,热带丛林是个生物众多的地方,地薯在那里必然会面对很多物种的竞争,比如同样的藤蔓类植物,或者专吃地薯的虫。天伽、纳伽、夜叉、乾闼婆、修罗、迦楼罗、紧那罗、摩迦八大弟子各率一部天龙中,口中念着佛号,团坐在地藏周围,守住四面八方。魔祖罗说罢。飞身一掠。便望那天庭弈台飞去。只留下在那里一脸憧憬着呆地蚩尤。一时间,叶尘几人眼望着眼,就连庄灵韵都不知道该怎么出言安慰才好,只能默默地看着,心里满是说不出的滋味。“大鹏!你们这是搞什么”?雷明洁大声的问道,好在到了门口之后。锣鼓家伙也只是打了一套鼓点就停歇了,要不然雷明洁的嗓门再大,袁大鹏也不会所到的。陆涛从军营跟到顾宇繁家中,顾宇繁原本很不喜欢回家,如今有陆涛跟着,反而觉得舒服了许多,因此也没怎么阻止。在官场上,最忌讳的就是这种落井下石的人。姚本泽是对章全彻底失望,另外,加上几分仇恨了。“童乖乖,再不起来就要扣工资了!”老妈把门拍的震天响,唯恐陷在睡梦中的童乖乖太过安逸,所以给加点儿猛料。众臣没想到这话不仅没让南宫瀚漠消气,反而让他心中的怒火更胜一筹“息怒?现在朕要的是解决的办法,而不是息怒”众臣都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一言不发,任由南宫瀚漠发着脾气。 第40章 定亲 如果不是头骨港下的地下迷宫直连着幽暗地域,方便黄昏商会将地表奴隶走私到幽暗地域,这帮奴隶贩子也绝对不会在这里留一个联络点。我可以看见,他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活死人对付起来果然是非常麻烦。陆飞明显愣了一下,忽然感觉自己好像和慧通大师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张诚也是见好就收,和牛铁匠互相加了好友,然后以一金购买了一整套【铁汉】全铜质装备。装备没爆出来,张诚也就觉得多半不会再出什么,但他却没想到最后却有这么个转折?“废物!”裴元鄙夷的对那老者骂了一句,想要上前踹一脚时被赶来的寻易拦住了。作为一名伯爵领地的封邑主城治所,博拉蒂城比怒熊城要大上许多,环式建造法构成的雄城,远远望去就气派非凡。这也难怪,嫡出和庶出嘛!嫡出的那个面临这等处境,自以为被薄待的;倒是他这个庶出的,扶摇直上,获得了想也想不到的荣耀。清剿巨人的任务奖励颇丰,交付任务后老猫获得了2000点怒熊城声望以及1个金币。另外里程碑—佣兵之路完成了第一阶段,新手佣兵称号进阶为正式佣兵,不过进阶后的这个称号依然没有任何附加效果。“呃……”林风有些尴尬的拍了拍脑门,苦笑一声,本以为这件事情柳如溪只不过是一时兴起而已,却没想到在这之中居然这么复杂,柳如溪早就想好了一切,甚至都打算好了以后,这也不得不说柳如溪用心良苦。目前的野望:要是在阎浮世界该多好,哥就能召唤强悍的身外化身前来营救啦。“名字?”秦飞的意海守的十分吃力,可不能像对手那般侃侃而谈。杨天暴喝一声,体内所有的真气都在这万分之一个瞬间汹涌起来,从未体验过的强大力量在这一瞬间爆发,杨天感觉此时体内每一点血肉,都能如一轮烈日,传递出无穷的能量。有鉴于此,变形金刚、星际赏金猎人禁闭,照旧受到视觉的迷惑,不得不吃一场颠倒错乱的大亏,被基本属性远不及自己的杨烨惨败。“不能再坐以待毙,如今仙域之尊离开仙域,是吾等出手的最好时机。”黑暗之主沉声道。这队人马正是由青虎城城主府派出的。青城虎城主率兵负责镇守边关,抵御妖兽,这赵北虎是那城主亲传弟子,也负责一路兵马,地位极高,在此地,却一般都以将军相称的。“咦?”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青年人停下了笑容,他举起自己的右手,凑到眼前看了看,再疑惑的看了看许辰,眼神中就透出了一丝探寻的神色。图纹,有的为林立的冰川,有的为大雪纷飞的场景,有的为万物冰冻的酷厉画面。“愚公移山!”马宝玉仰天一声大喝,变掌为拳,以朝天升龙拳的架势迎头猛冲,那浩海孤帆神功的浩荡毁灭之力,化成光柱冲霄而起,弹指之间,就将川岛\/芳子的五座大山全数掀翻到了一边。“他是大宗师……咱们就算全上了,只怕也抓不住他吧!”秦飞的心情有些复杂,不知道是找理由给水晴空能逃走以安慰,还是惶惶怕他被抓住。身份的差距,使得两人若想走到一起去,必然要面对着难以想像重重的阻力。“秦大哥,你还是别去了……。”看着秦天将欲进行的脚步,一向是怯懦的陌青衣也是不禁悄悄的将秦天的手掌给拉住了。说来可笑,若是旁人,肯定以为她完胜了白凤兮,心里指不定该如何高兴呢?八歧故然庞大,可是当秦天全力施展龙魄的那一刻,瞬间的金色雾龙竟是、仿佛是还要比他长上近十米。來到大阵内,风凡收了阵旗。心神一动,无数块各种晶‘玉’出现在身前。风凡单手向着身前一点,戾鬼魂幡已然出现在其身前。“总觉得虽然意思是到了,但不是那样的样子。”郭嘉苦笑着说到。进入第六层,修炼者的身体可以无畏同级别及以下级别修士发出的一定次数特殊仙宝和灵级中阶符箓的攻击。也只有所有的人类团结起來,探索宇宙才能够成为现实,否则的话,一切只能成为水中月,镜中‘花’。“哈哈,到底厉害不厉害,只有试过才知道”,魅灵一丝轻笑,慢慢的靠着了墙壁上,可那如同秋水一般的眼睛却是会放电一般,直勾勾的勾引着大嘴。一巴黎郊外,大巴黎的训练基地,一队的训练课间隙,被中国球迷戏称为“弟媳”的蒂亚戈-席尔瓦在场地的一角正紧缩双眉,抱臂沉思。“那就要看你有没有本事?”易天硬气地回应,想要老子的命,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楚凛几乎忘了‘腿’上钻心的疼痛,他看着林景生,他那么认真地剥白自己的心意,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说出来了,还有一句原谅我,那是再不见面的意思吗?那黑袍人同样冷哼一声,下一刻,身体之前,迅速浮现出一道巨大的黑色光盾,直接抵挡住了这一次的攻击。法尔考忍不住流下了热泪,一年之前他还在切尔西预备队痛苦挣扎,甚至考虑过直接回到哥伦比亚度过自己最后的职业生涯。“上!给我抢回来!”黑龙反应过来,当即暴怒,怎么可能让陈奇抢走最重要的东西,顿时数万头龙和黑龙一起出手,水龙漫天,碾压过来,形成全方位的合围,无数利爪,头颅,撕咬过来。他感觉比起显得甚至有些自负的韩国队队员们,施蒂利克却似乎正承受着相当大的压力。 第41章 沈妍的崛起 不多会儿,房间里充斥着凝神香沉静淡雅的味道,让人心境趋于平和的同时,更招瞌睡。假如不能摧毁楚可天的防空导弹系统,出动多少架飞机就会被击落多少架,航空母舰就只能成为摆设。雷尘夺得陨铁后继续落座隔断之中,这突如其来的宝贝好似从天送来一般,自己那临渊剑也因此会更上层楼,星力自其中缠缠绕绕,纯粹的力量是从星宇之中牵引而来的结果,若是不用星力牵引,这个一块废铁没什么区别。轰隆一声比刚才更大的巨响,一团白烟伴随着火光从炮口处猛喷而出,大炮也在后坐力的作用下向后猛退一节,这是让罗冲最看不过眼的事情了,因为每次射击后光是给火炮复位,重新瞄准这一系列的操作就要浪费不少时间。至于楚云萝,他从来没爱过,只有恨意,死就死了,对他没有任何影响。时间慢慢指向六点,赵圭臬这边既然答应了王灿的要求,那自然不会失礼。雷尘笑着接过场面,手中并不持剑,而是那柄混沌长刀,此时的遮掩已是徒劳,雷尘的模样依旧彻底暴露,范丁不由得自嘲冷笑,似乎知道自己犯了极大的错误。却说此时的无极天之中,江木敕令人族新晋天尊张百忍,前来无极天有要事相商。作为太平天国中晚期的支柱,这两人可不是什么普通的王爷,其所能掌握的权利甚至要超过李顺之流,自然具备了兑换的资格。这世间一切都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一般,当初处心竭力想要致紫炎家族覆灭的纳克罗兰特国王此时最后悔的就是做错了这么一件事,一件让他这个传承了上千年的帝国即将覆没。话说韩旭和陈虎两人在得知了王长虎的把兄弟在聚宾楼后,在医院的一个角落里翻出两把砍刀,直奔聚宾楼赶了过去。这一幕如同漆黑的画卷般,上半部分点缀着星光,下半部分闪烁着预示着生机盎然的绿光,画卷中间温暖的橙红色火光照耀着三人一龙。先知沉默了,除了他和眼前的少年外,程咬金被抓走了,其他人已经被全部屠戮殆尽了,属于他们的未来已经提前被终结了。由于刚才一直处于惊魂未定的状态,也不知道自己从多高的地方掉落下来,总之,胸口一紧,一口鲜血喷洒出来,可想而知是受了多大的冲击。“马勇!你他妈啥意思??”马勇抓起电话接通后,听筒里传来潘红江非常激动的声音。除却刚才的‘红晶专卖’之外,还有专属的蓝晶专卖、紫晶专卖、金晶专卖…,各种各样的专卖店铺和档口让李海看得眼花缭luàn,双目应接不暇。听到赤火开口,在场的人也是逐渐安静下来,听一听他是如何解释的,虽然跟他们无关,正所谓看热闹的不怕事大。此时场上状况的纷1uan错杂,丝毫不逊于一场人类的攻城战役,难怪刚才的杀伐声如此惊涛澎湃。等到真正看清楚场上jiao战的双方,就连见多识广的德普都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林彧苦笑一番,现在殿内只剩下自己了,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死去的太监,甩了甩袖子也离开了。而宁荣荣身边朱竹清还保持着原样,光芒没有注入到她的体内,反而植入到那名壮年男子之中。那双藏在镜片后面的澄澈双眸闪烁着冰刃一样的寒光,死死盯着那四个男生。再说了,她平常可是很正经的,今天是得知李铭越有了喜欢的人,她又恰巧见到了他喜欢的人。话分两边,就在校尉们接到了孔防叔的时候,姬玄召唤出的一万百姓已经聚集在了城门处。唐门暗器李璇又不是真正的唐门弟子,龙须针随然强,但他不会用等于没有,唐三所教的鬼影迷踪也是一事不解,步伐倒是正确可速度有点慢。麒天所喜欢的人与麒心所喜欢的人为一人,两人和平竞争最终麒天得到了爱人,麒心嫉妒规嫉妒,但愿赌服输只能祝福他们。这个宣布结束后,秦溪看着被解除了手铐和脚铐的秦涛,心里激动得无以复加。看了一眼新的合同,蔬菜价格都按照原来定的走,唯独土鸡,价格提升了几十元,要三百元一只,淡季每天提供十只土鸡,旺季每天五十只。这句话其实可以有很多种意味,但景佳人不会多想,他所说的霍太太的角色,就是配合他演好人前的恩爱夫妻。“你!你不要脸!”无脑的徐青佩果然被气的在原地大吼大叫,形象一时全无。青木清楚地看到,八方天地无穷黑暗能量不断汇聚,形成一个恐怖的能量漩涡,最后灌入到这个沼泽里面。只不过,几支高斯步枪的出现,并不能改变战局,堡垒机甲已经具备压倒姓的优势,更何况,后边的佣兵,也是武装到了牙齿。 第42章 沈娇的血脉 对洛云峰所有权的争议,靳月梦提出“主权在我,共同开”的理念。经过几番商讨,最终确立了一夫一妻制。淡淡的暗金色元气在密室中弥漫,空气之中多了一丝异样的味道,显然这股元气已经精纯到了无以伦比的地步。石浩进入系统,使用了特技状态药剂和加成射术的临时属性卡,静静地等待比赛开始。“丽!”见零号机被子宫天使压制在山坡上,李晓惊慌失措的大喊一声,扔掉手里的狙击步枪,一个箭步就向丽冲了过去。不过看到张涛进来后他们还是有点吃惊,张涛虽然现在比较显高,但是这些人仍然能看的出张涛年纪不会太大。相反,这里还有种令人厌恶的气息,与自然之力格格不入的死亡气息。刚进入玉兰位面,阿诺德就出现于南海海域上,而贝鲁特和青火就在不远处等着在。旁边的两个家伙见张涛选择了这款游戏,也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这个游戏。这是单机游戏,他们三的电脑上面都有安装。“轰!”一头巨型铁猿被一颗火球砸中,顿时腾起一道烈焰,巨型铁猿被包裹在灼热的火焰中,惨嚎着满地翻滚。而玉兰位面那边,龙血城堡内林雷的火系神分身和阿诺德的火系神分身对视一笑。叶进工作认真,其实这个广告已经拍了三分之二了,对方见薛佳颖的脸色不太好,叶进已经将人抱起来了,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好点了点头。李子邯接过骆英雄手中的白布,用其擦了一下脸蛋的泥土和头发夹层的灰尘。要不是芊芊研制出了一些对于魔法师们有大幅度增益的药剂,恐怕药剂师的地位会急剧下降。【说是只要能够救活他家孩子,多少钱都愿意给。】方忍不住发了个发财了的表情包。在苏玉的车子离开一分钟后,一辆黑色的车子,缓缓在两位两人的面前停了下来。岑岭眼中寒芒一闪,左手聚满了浑厚的杀戮原力,一掌朝地上的坂井荣进拍去,可就在他手掌即将拍中对方头颅的瞬间,坂井荣进却忽然从地上消失了。方舜尧的左手摸着自己的下巴,向洛熙还有江月缓缓的说出了他经过推断之后得出的结果。想到这里,黯然的碧眼里闪现一丝决绝,呲牙看了边上的族人一眼,两人同时做出了决断。这话一出口,四名弟子中两人红着脸,两人憋得直抖肩膀,连走在前边扮威严的灸阳掌门脸上都抽了一下。“刚刚你发呆那个样子,和丢了魂儿也没两样。”裴季青嘴上说道。李红名想要挽留,可是一段没有感情的关系,却真的不知道如何开口。最重要的是这把匕首上面喂有剧毒,一般的人中了这匕首之后,不出十秒钟就会毒发身亡。我一听气疯了,怒斥道:“胡说八道。我才没有那么想!”我忙看向玄飞轮,他也正看着我,脸色没什么特别的表情,看到我看他,对我眨眨眼,表示自己并不在意。“各位,记住我的忠告,我不管你们曾经做过什么,有心还是无意,但是千万不要去沾那佛牌,这复印的东西,你们带回家去给你们的孩子看,希望能够救一些人。”我又叮嘱道,这里的人不少,正好拿来做宣传了。清早,五色潭上的百余座白玉石台座无虚席,斗峰弟子们无一不在打坐炼气提升修为,部分弟子修为不济只坚持了一个多时辰便承受不住,狼狈地离开了白玉石台,带着几分失落离开了修炼福地。豫王也看了我一眼,对花飞雪点点头,“好!”沉着脸转走向外走去,花飞雪立刻跟着走了。汪直一听便知道沈瓷要说什么了,心底狠狠抽痛了一下。他缄口沉默,眉宇慢慢皱起,是一个不开心的弧度。或许他们的人生被权利,算计,金钱,鲜血,浸泡的时间太久,竟然失去了本来的颜色,失去了平平淡淡生活下去的勇气。“不一定。”朱见濂摆摆手,以他对沈瓷的了解,既然在地道中选择放弃,至少会等到杨福将复仇的心愿了结后再行动。那么她到京城来,目的是什么呢?是为了监督杨福是否会如承诺般了断,还是另有别的目的?她知道自己并没有什么统兵之才,也就适合作些刺探情报暗杀破坏任务罢了,但是这一次,死伤如此多的人,回去以后如何对义父董卓交代呢?“这里是天界,而我就是你们一直膜拜的的神。”说着将创世神的威压全部释放出來。“你终于出来了,不过,你只剩下,五分钟了。”卡卡西看着木桩上的闹钟。前前后后所发生的事情,仅仅只在一瞬之间,谁也没有料到结果会是这样。叶晴似乎想要对何安说什么,但是却不知什么原因不敢上前。在她还在犹豫的时候,就看到何安正好看到自己,四目相对之下叶晴的脸一下涨的通红,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可是为什么我听到的,却是他拥兵自重,好大喜功,为了凑足军粮就强抢百姓财物呢?”刘宏微微皱眉,看着西方血染一般的残阳,感觉十分刺眼。“是什么?”欢欢一看金发光手中拿着一个包装盒,兴奋地跑到金发光身边。等何安慢慢睁开双眼之后,却发现周围的尸体血水残肢全都消失不见,而他所在的位置确是一片白茫茫的所在。没有天,没有地,没有‘花’草树木,入眼望去只有一片微微刺目的雪白。 第43章 过往 “些许不可朝朝暮暮,但求如今倾我之情,爱她今日。他日,分开,奈何缘浅,可又奈何情深??!!!”他自知他们可能无法长久,可能无法熬过自己家族那关,可能他日他们还是得分开,可他们还有回忆在。整个休息室陷入沉默,坐在椅子上的一个个都默念不做声,甚至有些人慢慢将头给低下去,假装没有看到。萧羽音的手指轻轻的指在一处,抚摸着那个名字,会是你吗?还是仅仅是名字相同的巧合。这对安若来说,不是第一次的状况,正是这次不同的是和安敏一起坐着车子回去了,不得不说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镜中的身影,双眼上涂着淡淡的眼影,衬托着双眸的灵动,不需要施很多粉的白皙的面庞,粉色的薄唇。刘海被尽数的收起,与后边的发丝一齐绑着松松的马尾,露出了光洁的额头,这张精致的面庞。如果说人妖相恋已经是违逆天理,却还有转寰的余地,凡与仙却有天条束缚,如隔天壑。“你曾姥姥不舒服出来看病,是你泽鹏表叔昨天载她出来的。”叶父代劳回答。子修难免犹豫,去了佛光再入魔,只怕很难再找回当初的自己。也不是全无信心,只是如来还告诉他,下一世他有情劫将度。这时他们才意识到不能多喝,否则一会儿比赛肚子里都是水,逛荡着肯定会影响到表现了。刚刚他们來的时候。第一时间更新发现的他们的时候反应依旧慢了点。若是别的人的话。有幸通过了地道來到这里。就不好了。最近还是多事之秋。最好还是消停。江铭有点奇怪:“你向来不在乎这些的。”他说到这里又抬头看一眼无双:“她美她的呗,和我们有什么相干。”他要的不是美人儿,而是能知他、懂他的人。杨乐凡朝后了五六步,他才安心,珍惜生命,远离赵水仙,他还年轻,还没留下种,可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正当慕红绫感觉非常无助的时候,一黑一绿两道霞光突然从李大牛的眉心处冒了出来。我低着头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哑的说不出话来,胸口闷着一团什么东西,想要冲出来,却遇到了阻隔。如今张须陀的头盔也落在了地上,手中的马槊也早已扔在了一旁,只能凭右手握着的一把大刀,勉强支撑着身体不倒下。满地温热的鲜血依旧融化不了冰冷的天地,这是金戈铁马的岁月,这是气吞万里的气势,他们要咆哮,要向昨日离去的两万将士证明,证明他们会是这片土地上最顽强的死士。十六年前,江湖中有一个名为修罗坛的组织,这个组织里的坛主用重金聘请了千面巧手,这千面巧手便是精通各种易容之术的张玉清。“死奴才,你敢碰我!!!”木惜梅看着太监的靠近,冷声高喝着,脸上的每一处的神情竟然让太监感觉似乎看到了九阿哥和十三阿哥的合体。“别找了,你偷的钱包我已经全部物归原主了。”杨乐凡俊美的脸上挤出个微笑。“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现在拿不出任何证据来证明你是无辜的是吗?”某某无力扶额。男人身着金色的华服从三十二级台阶上走下来,众人欢呼,阳光下尽是飞扬的彩带,在这个大喜的日子里,不仅仅是巨刃武斗场的十五周年,更是默克多家族荣登城内十大家族之首的日子。史蒂夫:“……”他有些无语,自己就那么一说,大家都修炼到这种地步了,想疯都疯不掉,环顾众人漏出一个鄙视的眼神。退到了一边静静等待。刘剑飞仔细地看了一遍自己的游戏资料,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于是便果断地单击了一下“确定”按钮。、“好看”妹妹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她本里一位自己的哥哥会拒绝,早好了心里准备,双眼迷离的看着自己的哥哥,真的希望能够永远的这样下去,没有什么比看着自己的爱人,穿着自己亲手织出的东西更加幸福。转眼,萧若安已经在林家住了很多天了,尽管萧若安依旧十分的惧怕安慕云和林启华,可是在这个家里面已经相处的十分的融洽了。“父亲,大事不好了,林萧出了车祸,现在就在医院,生气不明,也不知道是谁,把林萧撞了!!”林凌马上毫不犹豫,电话接通了之后,马上对着自己的父亲林震华说道。“你叫崔皓?和崔家有什么关系?”拓跋焘准备动手赶人了,不为别的,就因为崔皓这个名字。“我看到她了,为什么都不相信我!”沐清月很是崩溃,抓了抓头发。标题下面各种不堪入目的话渐渐进入夏靖薇的视线之中,夏靖薇是第一次被人偷拍到绯闻,早已经是方寸大乱,急忙打电话给秦楚彦,泪水已经惊恐的“唰唰”落了下来。星夜十分不知多远的啦普拉星球一场政变正在酝酿,啦普拉星球陷入了漫长的黑暗统治时期,两位帝王被迫在宇宙中带着残部漂流,寻找重新撅起的机会。啦普拉星球上无数子民沦为奴隶,被所谓的高贵人种统治。 第44章 听音楼 眼看着张东霖一跨步就到了身前,林深似海也是來不及做出反应了。休会期间,李朝歌叫来早就候在公主府外的大内总管梅安德,一番耳提面命之后,即挥手让其离去。“嘭”的一声,子弹精准地跟射击过来的子弹碰撞在一块,互相抵消掉那股威力。先不説上官婉瑜一直都在暗恋着他,就算是為了同学四年旳情谊,這錢他也是出旳心甘情愿。“哈哈,再见了,各位。”灵皇一声大笑,翅膀一扇,化为一道流光飞向远处的夜空,瞬间只剩下一个光点。神原观看向湖面,虽是夜晚,但这人工湖也不过一米深,湖水清澈见底,里面养的一些景观鱼此时犹如冬眠了一般一动不动,全部趴在池底。贺丞突然像一滩烂泥巴倒在地上,一切歇斯底里的挣扎与不甘突然就消失了,他已经完全没有哪怕一分一毫的心力了。不过这智力,比起力量各方面都相差太远,完全不是一个层面上的。只能说,在智力方面的成长值,远远要低于其他项。肯上对战台,便意味着双方都愿意公平一战,只要不伤人性命,废人修为,对战台上可以尽情一战。但是洛清尘是真的那他们没有任何的办法,这就是洛清尘觉得最烦人的地方。这蛟妖通够在短短三千年内渡化龙劫,这个村子的人们提供的纯粹信仰功不可没。刚刚他之所以喊红豆做姨姐,不过是想着和红豆套套近乎罢了,毕竟红豆长得比周腊月还好看。“你居然没有受到迷惑!”老太太看着唯一神智还清醒的周庭,感到有些意外。画好的画晾干了以后都装订在一起,一张又一张,每张都标注上日期,有的时候顾子安还会在旁边写上几句话。许是谁离开时没有把门关好,谈正远和林珈嘉一靠近时,便听到从门缝里传出来的声音。欧阳奕绝对不是个好惹的人物!自己真的要因为她得罪那个可能会给北岳带来灭顶之灾的人吗?在后期的各种奖励争夺和对战过程,也是几乎全部参与其中,对于那位武牧荣的所作所为,自然也是深深瞧在眼内。“爱神姐姐,伊娃姐姐是为了你好,你留在家里和月亮待在一起更安全。”索菲也过来劝爱神。陈最转头看看周围,这里是公墓正门的一条路,车和人都不多,他走下马路,跨过路边那排防风林,来到荒地中。反正结果不可能会出什么问题,钱礼确实是这对夫妻的儿子,在哪儿验结果都不可能改变。说到这里,苏南泣不成声,满脸暴怒,指着许蝶的鼻子破口大骂。当激活这个令牌时,他就会以黑色遗迹团团员的身份被传送回这个世界里,顶替哈维默的名额进行一次遗迹探索,探索的目标就是介绍中说的那个中型遗迹。不同于白天凡疑似神通的穿梭,荒龙帝者是依靠肉身力量,直接挣脱地心引力,出现在宇宙里。就在这个节奏中,沉睡了三天三夜的六人组,缓缓苏醒,睁开眼睛,视野里是熟悉的白色天花板。一些人接受试炼之后并没有再回巫星,而是留在了试炼之地并且开宗立派,自成风格。“妈的!居然这么阴毒。”林飞掌中捏了一道法印,大臂一挥,一只拳头形状的虚影砸在了赵导的脸上,将他打翻在了地上。“师太,有劳你给我们安排房舍了。”林飞屈指一弹,西王母的回信落在了枯寂师太手中。酒会开始之后,大家无非就是互相敬酒,然后留下联系方式,随便聊聊天而已,苏南在旁边观察了秦问天很久,忽然端起一杯白酒,放在手里走了过去。宋玉一直避免自己跟蠢货说话,因为蠢货会把自己的智商拉到他的层次,然后用丰富的死缠烂磨打败自己。前面负责手势的兰莎,早已哭成泪人,但她依旧咬牙坚持着,不能让孩子们的心血白费。“好了,别闹了庆沭。”鬼魅男子扶着门框踏进来,脚步虚浮,面色青白,是个久病缠身的家伙。柳昭容稍微瞟了一眼,就知道对方的身体情况非常不容乐观。司寇炎听到柳昭容这番话,心中有些不大好的感觉。隐约有预感,她说的这些话应该关系到她和自己之间无形的屏障有关。但……到底是什么呢?少阳神尊纳闷了。“什么?”即墨青莲感觉,自己向来聪明的脑袋瓜,有些跟不上这个傻子的思维。“铮”的一声,玉榭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的拨动了一下子出清越悦耳的声音,但却高亢之极,众人都感觉心神一震,如同是一把刀狠狠的刺在了心坎上。围观的虫客里三层外三层,院子里还有很多挤不进来,好在虫友们素养都很高,人虽多却不嘈杂,只有紧张的呼吸象风箱一般扯动。无数层光之盾甲瞬间如水晶镜面一般,破碎,脆弱得不堪一击,雷刺的度没有一丝降低,锋利没有一丝减弱,反而增加了几分。撕下最后一张日历纸,田路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怅然之意。初时,铁旗拿信任来挑拨我从哪里来和释手洗。而他自己的手下,离他而去,却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徐刺史一听,先不忙抓蒋助教,赶紧让差役去候审监把秦雄放出来。除了百手巨神把守,三重铜门封锁以外,塔耳塔罗斯也是永久的徘徊在深渊底处镇压着这些罪人们的。‘玉’惊澜一开始让她来这里,本就是以让她想起过去为目的。而楚陌风的病情只是其中的一个契机而言。甄世明这话,立即引得沈浪和他身边的所有人瞩目,他们纷纷拉着马缰,让身下的马匹停下步子。一片荒无人烟的荒野之中,却有着一个用干净的篱笆围成的一片干净整洁的土地。“先休息一会,一会再去睡觉,知道了吗?”洛亦承冷脸吩咐完,然后就端着空碗去厨房了。 第45章 心跳 “好,好……”凯瑟琳激动的又流出了泪水,不过脸上却洋溢着幸福与满足的笑容。旁边的张翠花也是欣慰无比,眼圈红红的连连点头说好。“呃……”一股强烈的电流席卷全身,柳菲菲娇躯猛的一颤,一双玉臂紧紧的搂住魏子杰的脑袋,几乎是将魏子杰的脸庞都深埋了进去。“再见。”吴道驼点点头,深深看了眼萧强后便要缩回自己的手离开。然而,就在此时,萧强低头不经意的扫了眼之后,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取而代之的,则是眼神中掩饰不了的震惊之色。赵国志吐出一道浓浓的蓝色烟雾,叼着烟的手则在有规则的摆动着。他的脸上露着难以察觉的兴奋之色,仔细一看会发现,此刻的他很得瑟,很得意。愈发惊惧的封林与紫飞宇,不禁翻了一个白眼,完全无法理解林易与姬旭的心情。虽然不知道这凌波家到底什么干什么,他本人又为什么有资格在自己面前牛逼哄哄。这么多年,她虽然听过有人会功夫,但从没见过,有人身上能着火。他这次出来,也是想进行一次采购,把进宗门需要的东西,都准备齐全。每个子弹都格外的大,而且,力量极强,像是专门针对修真者特制的子弹。冥王鼠妖脸色一僵,登时呀呲欲裂,“难道,今日非要大开杀戒才行么?”面对数以百计的护卫,冥王鼠妖有些踌躇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林萧足不出户,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的修炼着涅槃决,身体里那种生机勃勃的能量从微弱变得清晰,渐渐的汇成了一道溪流在他的身体中流转,周而复始,不断地刺激这他的潜力,滋润着他的身体。而旁边,林馨也是心情无比激动,当看见张元的那一瞬,她再也没有什么害羞和顾虑,一下钻进了张元的臂弯,让眼泪尽情的流淌。能量是根,而技巧,境界就是枝叶,是实力的表现,相同能量的人境界高的往往可以轻而易举的取胜,甚至以凭借境界玄奥,能量的把握以弱胜强。“青帮传令使,朱雀!”朱雀倒是很坦白,而且脸上没有笑意,很严肃的对阿兵回答。张灿突然之间有一种想要和杨浩一块儿去到西天昆仑的冲动,看来林韵的家里人,到了这种的情况之下,竟然还是不接纳杨浩,这倒也是没法子的事了,在这件事上,张灿再想帮杨浩,也是无能为力了。应天龙紧~咬着牙根,一连两次皱着眉头看了凌风一眼,随后挥了挥手,大地战士们齐齐后退,凌风嘴角微微一抿,心里不由的嘀咕着,这什么风神台名声不错嘛,竟然连这伙人都能吓走。\t神格是怎样的存在,秦刺虽然不知道,但很明显,这绝对是无比强大的存在。苏旬点点头,回头招了招手,抬着花篮,早就等得不耐烦的老四、老五等人,把花篮放到店铺门口,立即就回过身来,和张灿拥在一起。掌柜原本还试图婉拒,但在孟青山的坚持下,最终还是喜形于色地收下了银两。随着记忆的逐渐清晰,孟青山开始遵循图中的指示,一步步地练习每一个动作。胡先生绊倒纯属意外,不是她跟狗闹的,这事可不得随便扣谁头上。清醒过来的寒川看着近在咫尺的浮玉,一脸嫌弃的直接将人推开。黄明脸上顿时抽搐了一下,瞬间败下阵来,沈彧这家伙太能吹了,还姜太公传人呢。虽经过凌冷一事,大师兄这个位置的权力和威望大降,可其毕竟是玄门核心,地位尊崇,与其撕破脸皮,只能两败俱伤。奈何人品问题真不少,又似乎不太合适,所以刘馥芳才会说有点难。尽管李慕荷与表妹李清竹长相有七分相似,但或许是李慕荷常年在三清峰修行,所以气质更为清冷淡然,让二者看起来完全不似亲生姐妹。顾泽琛的额角在隐隐跳动,离婚这两个字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他的逆鳞,每每听到都会心生不爽。灵木园,种植着诸多灵木,但最多的是金刚木,是建筑材料也是炼器材料。宋离觉得蒋尧的话不符合旁观者的预期,可是真的想想,也许早知道是这样一个结局,我们就真的不会用一个相对漫长的时间去收获一段根本没有结果的恋爱。这样一来,你到这里来无论是想听个乐子还是想学到一些东西,需求都可以被满足。“咦?还有一只跳虫没有死去!?”御神风忽而蹙眉道,他神念始发泥丸宫,顿时便笼罩了方圆百里,那人的身影顿时便显于脑海,却正是诸葛云无疑。“我去看看黄历,挑个好日子,咱俩把证领了吧。”陈曦越说越来劲,蹦回沙发里刷着手机。“我不喜欢你,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你的,丘曜,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是有男人的人,而且我会跟他好好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凤九顷磨牙,恶狠狠的下了最后通牒。 第46章 守护 “拿下他们!”萧景壬一声令下,声如寒冰,穿透夜色。他身后的侍卫闻言,瞬间如同鬼魅般朝着沈禾与阿笙逼近,刀光剑影在摇曳的火光中闪烁着森冷的光芒。但我打电话过去,却没有联系上,打到周梁的家得知他出气收头发,向来关机的。两人把头凑到机器跟前,发现机器的屏幕上有一条不断起伏的蓝色波浪,而左上角则显示着B+的字样。“念念,我昨天说你舅妈了,她答应以后不会再去家里找砚辞帮忙了。”外公道。他父亲生了六个,虽然前面几个都夭折了,但他想超越父亲,多生几个健康的宝宝出来。他看着眼前的一切,手中的锅铲是自上而下挥落,那岌岌可危的皮肤便破裂了。肯定是什么不好开口的事,不然以林克的性格和作风,不会这么临时退缩。百里清照对眼前之人远远不是尊重那番简单,而是根本升不起反抗之心,只能顺从。看到波克基斯,青绿面露惊讶,他一眼就看出这只宝可梦实力丝毫不弱于自己的主力宝可梦。以为她有什么重要的事,涂雅丽点开了微信,瞧见内容,她忍不住轻笑了声。宋就不再言语,骑着马让到西仓旁边,由此他与刘攸之间并隔着西仓了。由于马吉翔等都穿的是便服,因而梁云构的人也没认出来马吉翔是东厂的人。果不其然,一会时间之后,来到了黎龙战斗的地方,此时此刻战斗早已完毕。不久之后,摄政王多尔衮和辅政王济尔哈朗等都赶了来,皆惊骇不已。◆尊主,您接收到负面情绪,来源于胡列娜,她不愿意做您胯下的马儿。◆天道芯片的声音在叶凡的脑子里面提示说道。话音落脚,庞大的信息一瞬间冲进了黎东的脑海之中。顿时脑袋疼痛不已。他以为,打下了宋就要和金早晚开战,一旦自己打败金军,不知道后续会如何发展,会不会就立即结束了这一切。一众玩家缓缓后退,那岩浆池当中的火焰持续了五分钟之后,终于熄灭了。叶青橙等人虽然没能将这个Boss干掉,但是却也从容而退,也还算是可以接受的结局。“王家归你,这个李家,归我了。”吴道统好像很轻松,甚至慢慢的捏了捏拳头,恐怖的响声震动。至此李宝强和刘军生手里是冲锋枪,胖子和瘦子手里是五四式手枪。李宝强演练了一番如何瞄准,击发,注意要领,安全事项之后继续搜索起来。“多事之春,发生这么多事好吗。”包一同犹豫不定,拿一个教派开刀,闹不好会官逼民反,古往今來这种事情很多,谁做出头鸟后谁先倒霉。一曲唱罢,戏台上只剩下一名蒙面仙姑,体态丰腴,双掌合十,戏台前方有一盏灯笼悬半空之中。那就是红灯照何仙姑,人称法力无边大仙。“会的,一定会的!在玄水城升级到超级主城时这种趋势就存在了,现在他们的联合怕是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事了!”李建华说道。现在他手中的七星剑看似一个剑体,实际上有两个剑心,腾蛇和玄武的剑心,有两个剑心的剑体,具有双核的速度和能量。 第47章 玲珑 在她心中,这既是一场难得的修行。完成后,也是一场美味的饱餐,一想到晚饭的烤肉,她顿时精神百倍。张姓青年直接重重得倒飞出去,一口鲜血喷出来,脸上都是疯狂的杀意,看着徐天强悍的实力,脸上都是震撼,心中第一仿佛是掀起了惊涛骇浪一般。“喂!你不会是不敢吧!”公主大人见时水月居然就这样无视她,又是一阵怄气。这样看来,这一次自己是绝对不可能和这只老狐狸谈妥条件了。既然和谈是不可能了那就只有一个办法,破而后立。撕破脸干他丫的。“当然,我是有交换条件的。”时水月挑了挑眉,心情似乎很好。时水月默:“所以说你为什么要放出风声。”只告诉我不就好了吗?自己耗费潜力用出本族秘术,消耗甚大,并且现在体内的灵力已现不足。一口气做了三十多份,衣服被扯得只剩下接缝的布条。将傀儡符咒,平摆在面前,运用神力,注入符咒之上,神识高度集中。太平道自然没有按什么好心,虽说支持洪秀全送钱送人,洪秀全当皇帝后,这太平道更是对权利好不关心。这并不是太平道就是好人一个,而是在于太平道的最根本的立足之道。莫阳将自己认识天生的这段日子所遇之事完完全全讲了出来,本来就已经极为传奇的故事,加之他加油添醋一番,更是充满了传奇色彩。看着刺洛坦克的控制分解图,康氓昂就知道这个玩意自己用不上。不过知道它的构造也没有坏处,以后要是遇上其他种族使用这种玩意的话,也好见招拆招。为了怕管不住自己,弄伤了丝丽,达瑞只能披着外衣走出来,到后花园逛逛,散散体内还没平息的火气。毕竟,不是人人都像萧羿,拥有武道真解,在踏入神王境之前就能够参悟出法则。说是历练,其实就是放逐,若是他们能活下来增强了实力自然是好事,若是死了,这等废物留着也白搭。轩辕瑶为了救天生,说着就要给轩辕孤下跪。但就这么一个亲妹妹的轩辕孤,心疼她还来不及,哪里会允许。那青蛟瞬间就呆滞了,随即一声轰然巨响,那青蛟硕大的头颅便轰然爆碎开来。叶寒的话才刚刚说完,阿狸的脸上便是陡然染上了一抹粉色,给人一种难以用言语描述的视觉冲击。有一种说不出的萌姿。李大茂很是郁闷,自己现在几乎每天都要面对姜哲元那个王八蛋。但是还没有一点好法子能躲开他,这出来进去的在一个单元门中,那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你……。”寒冰魔龙瞳孔猛然一阵收缩,眼中满是惊恐和绝望之色。第八席踢开碎石,拄着螺旋剑走了出来,摸了摸胸口的掌印,上面浮现上猛鹰扑撕般的痕迹。里奇便是使用这种双剑,但他选择双剑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这个原因将会在对付特殊的对手时用到。大开大合之间,尽显宗师风范。然双拳难敌四手,持续战斗久了,两人的身上难免会增添些许痕迹,但即就是这样,一点都没有动摇他们持续战斗的欲望和积极性。“我哪里丢了?这不是好端端的回来了吗?”素依方才听她说人丢了还有些担心,听她说的人是自己便松了口气。王胜和将和现在就是这里的御厨,待遇很高,然而要求也很多,因为他们的老板是苛刻的苏正和,并且你还不敢有任何怨言,因为将和和王胜的家人已经全部被苏正和接到了海口居住,这也是变相的软禁了。而新生的国家既要面对帝国主义的渗透,又要应对西南民族实力的分裂,同时还要针对东南敌对势力的威胁。不得不说肯普夫的脑袋就是厉害,几个附加条件就把不利的局势翻转不过不说,还将白云厂凝聚起来的士气彻底打掉。南宫霸说完,宝贝似得打开玉瓶,给每人分发了一粒培元丹,一粒淬体丹。让他们赶紧回到各自的房间,服用完丹药后在打坐修炼。这两种丹药虽然不能直接提升修为,但是打坐运功更利于药效的吸收。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到后山深处去看看,说不准还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收获。我虽是没有亲眼见识过她的风采,但有一回却是听潋开口赞过,虽然他眼中只是纯粹对世间美好事物的欣赏,并未情动,但能让他这样,却断然不是常人所能为。“我刚刚将他们送到了市里的如家宾馆了”那个出租车司机对我回道。“已经获取对方的频率,可以接手。”那名斗篷人拉下了兜帽,认真的说道。是的,如他所说,既然要做了断,迟不如早,我不可能逃避一世的。“我该怎么办?萌萌!”或许是猜到了孙铭是不会韩语的,华美妍没有犹豫就对着张萌萌问出了这个问题,现在她确实是不知道怎么拒绝这个青年了。对于云月的问题,林风做出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理所当然的说道。 第48章 狼群 沈禾欲言又止,目光转向阿笙时,只见其脸色已褪尽血色,苍白得吓人,额际细密的汗珠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灯光之下,鲍尔的一字马异常惊人,两条雪白的长腿肌肉绷紧,充满了力量的美感。两样玄帝之宝各蕴恐怖世界,一齐向杨南笼下之时,杨南已是无路可逃,到底是身入昊天炼狱中承受那神人也禁不住的七灵之刑,还是身入昊元仙钟之内,飞至虚空无名?如今水幕城的局势已经彻底的混乱了,城外,狼族大军和蝎王一族的大军还有黑凰一族的大军将整个城镇包围的水泄不通,肃杀的气息开始弥漫,大战即将展开,瞬间,人头本就不多的街道上一瞬间凌乱起来。“好了,那开始吧,太郎,我已经备好了酒宴,等下请你务必赏光。”山本家是东瀛国的大家族,势力盘根错底,任何人都需要给几分面子,更何况这是扬国之威,市长已经下令,贵宾接待。他觉得奇怪了,对方的脸色看起來和刚才那名青帮代表完全不同,现在看向他的时候,感觉对方似乎要比看到太子还要热情。凌天知道上官正浩言下之意,随即再次和上官正浩对弈棋局,最后两人以和局结束。落雷眼神闪了闪,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低下头。相同的话,每年都会重复一次,皇上把它当作例行公事。血棺吸收血金,多次出没在太古灭世浩劫的古战场,这和老大口中所说的关于石棺的来历一模一样,两人已经能够肯定兽祖口中那具石棺就是刑飞芥子空间中的那具神秘石棺。清晨的阳光淡淡地透过落地窗照进了房间里,床头柜上的闹铃一阵阵地响起,纤细的嫩白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按掉了闹铃,过了将近一分钟,江若曦才坐起身,看了看时间,再不起来,估计第一节课又来不及了。从怀中掏出一方锦帕,轻轻的擦拭了碧叶丝上的一抹鲜血,萧月夜随手把锦帕扔到一边。和圣都之内的热闹完全不同,深夜的圣都之外十分的冷清,秦尘漫步在树林之内。“你放手……再不放手一笑草真就没了。”周三抓着在监狱长的双手,抻着脖子吼着,只是那声音却被卡在脖子上的双手勒的没有多大的动静。这天,傅槿宴也在宋轻笑家外面待了整整一天,他从早上看着韩潮进了她的家门,然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陈润泽才将这些东西全部抱了上去,这下累的他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张楠坐下刚要跟他说话,陈润泽立刻摆了摆手说道:“先不要吭声,我把这件事再捋一遍。”张楠见陈润泽这样。她立马停止了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等他。陈润泽思考了有好一会儿,才对张楠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问了。当北界王知盗地球地神龙,只要条件相同,便可以同事复活复数地生命地事候。北界王便打着再那美克星上死于弗利萨壹伙地所又任复活地主意。“停电了,停电了!”傅任苒一看时机来了,急不可待的就想推开身上的男人。 第49章 越来越神秘的阿笙 沈禾缓缓环视着四周的山洞,目光最终落在洞壁一侧,那里堆叠着不少干柴。“行了,有什么好感谢的,我自己接的任务而已,好了我走了。”雪月笑了笑,转身离开了,孔华也没有挽留。虽然禹心的修为仅在旭日境中期,但是有杨桀这个师傅,再加上平日里都是钟一剑和姚翰启和何元的调教,禹心的实力在旭日境中罕有敌,哪里是这一窝野路子的土匪所能对付的?神境,至尊境强者寿与天齐,断臂断腿,只要不是伤及性命,一般都是能长出来的。不过这也需要消耗至尊境强者不少的血脉之力,所以长出断臂和断臂后的至尊境强者,战斗力要低于同境。陆离立刻来到前面,入眼处老妖身体几乎被撕成两半,呼吸十分困难,肚子上破了一个大洞,内脏全部散乱在一旁。一方面,赶走了社会上的武馆,社团结余大量活动资金,可以给社员们组织各种活动;另一方面,由于司鸿初传授了很多有用的格斗技术和养生知识,越来越多的人加入社团。随着第一波陨石的坠落,越来越多波次的陨石朝着地面砸了下来。巫灵儿为了偷喝酒,找的位置十分隐蔽,四周都是郁郁葱葱的大树,不走到跟前完全看不到这里的情况,但也正因为如此,这里的光线十分昏暗。“真是个有孝心的孩子,一回来就知道陪着道长吃饭了。”吴婶夸道。犬光明露出自己森森的獠牙,随即直接撕破空间射向了杨桀的方向。“喂,我说你就不能有点儿出息么?佛主而已,也不是不可战胜的比如……在我的吃食里下点儿毒,然后毒死那个狗娘养的!”说道后几个字的时候,邀月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风浩没有制作魔装的经验,更不知道该如何制作一套魔装。不过,虽然要拿出来,但显然不能“豪放”的拿出来。毕竟灵药的数量不少,若是大大咧咧的丢出来,无疑会让人觉得奇怪。二人都看出那白衣修士并无恶意,只是单纯的想要跟周泽比拼而已,若是连这都阻拦,实在说不过去。再次拿球后,米莱西踢得直接了,他直接把球交给了从中路回撤过来要球的前场组织核心爱德华多,让他来选择向哪个方向进攻。哪怕是没有使用望远镜,李维也依旧能看到远处的巍峨城墙,八米高四米厚,当初连南呼啸海的远征舰队,以及那些精锐步兵们都没能攻占下来。见自己冷笑失败,账房甚至还尴尬的摸了摸头发,将目光移开了别处,不敢再看兮颜一眼。柳玄点点头,将三瓶凡品丹和一瓶下品丹交到了掌柜的手里,他的下品丹可不够三十颗,一共二十四颗下品丹加上三瓶凡品丹,核算下来一共一千零九十八块零石,掌柜的直接给了柳玄一千一,双方对结果都是颇为满意。连自己都觉得这份报纸上所说的,应该是事实,更不用说那些乡民百姓了,自然个个认定是真理。 第50章 秋日围猎 沈禾二人归京之后,她执意要护送阿笙前往医馆,然阿笙却婉拒了这份好意,最终在沈府门前,阿笙与沈禾道别,独自离去。尽管时光仅仅流转了一夜,但对沈禾而言,却仿佛经历了漫长的岁月,心中涌动着恍若隔世的感慨。穆梦雪起初是不想要这个职位的,但是李方诚跟她分析了利弊之后,也就应了。王道陵虽然修行了五百年,但是他本身就不是一只会演戏的妖,但凡他会表演,当年也不会被白蛇打。因此,这执法堂弟子是真心当成一件大事来办的。不过在他离开之后,缥缈峰神境的这个方向,却一时间显得有些寂静。营长跟老连长和几个部下留了三辆车在医院外面等着,没过十分钟,叶天的电话打了过来。灵感疯魔态没有虚弱后遗症。主要在于灵感融合疯魔态的过程,似乎改变了灵感构造,令韩东无比疲惫,睡了这么久才得以恢复。“呃……还真不行,要是不铸成圆环议会承认的样式,根本没有人敢收你们的金子,因为收了也不敢用,私自铸币和铸金块可是大罪。”埃克解释道。“有本事你把这货关了!看我不打死你!”林艾对着上面的这个家伙喊到。“所以你这是在邀约伊夫过来这边发布?”穆梦雪已经猜到了李方诚的意图。这妖魔鬼怪历朝历代都有记载,然而它们却没有一个拥有祸乱朝廷的能力。武人却有。这香是特制的计时香,只要留下神念在上面,准确到秒不成问题。听到赵老这个词,一夏这才明白,原来主人家竟然是姓赵,自己是听过的,如果说这里所有的世家,他们外在的家世财力可以与陈家相媲美的话。那么这个赵家必定是其中之一。一位法座不禁叫了一声,失了威严风度。他正是最后降临的耀金斗篷法座,直接掀起斗篷,露出金灿灿的眼眸。是以,阮均才趁着自己没了巡城任务的时候,让自己的亲卫队去守着福德典当,若是见了灵儿出门,就来通知自己。自己也好穿戴整齐,然后与她来个美丽的邂逅,也好过自己独自一人遐想。因而这里不是别的地方,这是陈家的地方,就连这块地皮都是老陈家在建国时期,因为这里太阴森了趁着别人不要嫌他它不吉利,然后陈方平的爷爷,大手一挥将他划到了陈家的房产中。“爹,若是二妹和三弟当真做不到的话,你又准备怎么做呢?”阮明月向来荣辱不惊,说话不轻不重,便是对着极其尊敬的父亲也是一样。难免黯然神伤,眼眶默默地湿润起来,想起他们曾经有过的过往,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的,就像一场梦一样,但当梦醒了之后,所有的一切又变得残酷起来,而他居然为了她而牺牲了自己的性命,她现在不恨他了,反而恨自己。龙骨的身上还是有倒钩住的铁链,它见到雪萌,眼睛一亮,摇头晃脑的站了起来,身上的锁链随着它的动静,发出铁摩擦之间的声响。“杨督导,时间不早了,我们也不耽误您和程副导了。再见。”舒陌很上道的配合着李梨说道,然后便是两人一起离开。“够了。”姚霟朗看着这么大一只螃蟹,满意地点点头,宁远澜又选了一些其他的食材,然后才推着满满地购物车去收银台,用的是凌墨给的银行卡付账,然后拧着两个大袋子朝停车位走去。 第51章 送马 这是一道很冰冷的,没有情感的声音,而且很意外的让沐岚觉得耳熟。云耿耿走到门口,见外面下起了绵绵细雨,浇起一层薄薄的雾气来。可这人不管穿着打扮,还是那理所当然的语气,根本不像仆从,反倒像是个主子。墨长决吃了辣菜,嘴里顿时又麻又辣,受不住了,直接起身离席,将陆云瑶也带走了。王涛一旦试着施展万象天眼,就会遇到跟在外面窥测天空之城内部一样的情形,只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一行人终于穿过了云浮山东侧的竹林,巍峨的云浮山也显露出来,漫山遍野的青翠之色,云雾环绕间奇峰怪石穿插其中,还有一条飞流直下的瀑布,当真是人间绝景。戴安娜陷入了沉思,说实话她还是有些担心初五会有什么阴谋,可就像初五所说,他完全有能力消灭整个大月国,所以此时的戴安娜是一种非常矛盾的心里。接下来,王涛又是查看了一下自己当前的属性,发现突破到道元境所需要的经验值,提高到了5万点,而且成功率只有30%。“我知道的就是我们九个,还有没有别的组就不清楚了。”赵虎道。然而秦刚修炼了无上虚空诀,任何影响神智的东西到了他这里来,都会化作虚空为自己所用。云海握紧步枪的手松了一些,略带疑惑的眼神盯着赵若知,不知道他们在盘算什么。其实,沙渡天开出的价只要不是和黑盒子有关,他都能接受,毕竟他很有钱。“征伐天下,誓死追随。”通过三大电视台的转播画面,秀民们的怒吼声传遍了整个韩国。梁医生认为,于云跟李静儿虽然关亲密,可账目还是的分明比较妥当。那年轻人眼里的不屑更浓了,哼了一声,答道:“戴绿帽的中国杂,种,我的名字叫破朴!我就骂你了,你能怎么着吧!”倒颇有点烈士就义前冷对敌人的风骨。三长老犹豫着不肯走,叶礼的脸色沉了下来说道:“你还在等什么?不要这么点东西,即使圣主我们的生命也不能犹豫,明白吗?史可法过江督师之后,为了调停两家,简直就变成了一个大媒婆,除了当说客,几乎什么也做不了。“承之哥,你一定要把话说的那么绝吗?我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慕思思看着齐承之严厉的表情,心都碎了。陆水一早就看到了袭击赵若知的死尸,她伸出白嫩的双手,一把拽住赵若知的双腿,把他拖了出去。所以不直接杀人,而是采用了这种法子,一种可能是我刚才想的,这个养鬼师太强大,平时的法子没法杀他,还有一种,就是他们要这个身体,有用。一向坚强的李厉害儿,如今却用这当时惦念她跟曹格之间的点滴。“哈哈,哈哈!这下子赚大发了,赚大发了。”叶良辰兴奋的大吼道。“关、关我什么事。”正在喝啤酒的徐佐言愣了一下,然后心虚的说。“说什么疯言疯语呢?你别以为,你胡说八道,我就会饶了你?”统领冷冷的说道。“我,我是先天性阳痿,吊永远也不会发育,从出生到现在,我的吊,还从来都没有硬过呢!”东方大日低着头,唯唯诺诺的说道。“当然是我。”李言咧嘴一笑,这笑容诡异得令人不寒而栗,尤其是李言身上浓郁的煞气黑气,更是生出了几分可怖。这些,都是上届扬名的新秀天骄,在这届正式崛起,等到下届战榜,基本就是他们的天下了。“平时叶凯成都怎么玩你的,跟我说说看,我也让你舒服舒服。”想到徐佐言已经被叶凯成玩过了,高凌云就止不住的生气。双手并用,把徐佐言的衣服反卷了起來,直接绑住了徐佐言的双手。而在这些人中,大理武林人士离聚贤庄太远来不了,丐帮上又下因为此事涉及刚刚离任不久的帮主乔峰,又都避而不来。天蓬元帅猪八戒直接被卯二娘抓住了耳朵拉到了街上,开始来逛街。他才不搭理尹若君,也不搭理那要杀人的目光,直接凑到了莫溪的耳边,叽里咕噜的说了起来。同时也有人猜测,李平安或许心中有所执念,只是一直没有公布。“还是算了,我可不想热脸贴了冷屁股。”莫闲摇了摇头,他反正是乐得轻松。离开之前,他还留了一张自己的名片给谢茂,做了个“联系我”的手势。“你可真没用。”尹若君路过尹南非身边的时候,表情十分嫌弃的扔了一句。他也有所担心,今天可以拖过去,但是莫闲若是明天还不出关,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第52章 突发意外 现下,不管是回答了真话,还是假话,那莲花台都能做出相应的反应,真话和假话,又有什么区别。作为死物,相斥的一方就是生命,所以它们才会没有理由的攻击任何拥有生命的物种。“是独孤长风告诉你,我杀了公孙夜吧?那他是否告诉你,公孙夜和独孤家族的人一起围杀我的兄弟呢?”陆承枫语气十分平淡,这公孙彦身上的真气气息虽然强大,但还没到陆承枫忌惮的地步。“这不是废话吗?!瞎子都看得出来我喜欢你!”笑不悔憨憨地笑了笑。“我天生喜欢冒险,你知道吗?你知道我父亲是……”说道这里,梦回伸手从脖领处伸了进去,带动了羽乘风的视线,虽然什么也没有看到,但一股奇异的幽香却直接窜入到了羽乘风的鼻子里。竟然把巨盾插向地面,一声嚎叫,红色的光晕竟然随着卡宾的大吼,传向三名铁血。醉猫是个很奇怪的人,当你认为他没多大本事的时候他总会在最关键的时刻出现在最关键的地方,而且绝对自信满满,就好像他早就知道这件事要发生一样。“还要找么?那个男生不就在你身边!”陈锋一把搂上她纤细的腰肢,挑逗之意甚浓。这么多年来,在无双圣城,还从未有人敢挑衅他的威严,除了战天龙之外,哪怕其他圣城八骏也不行。这是一个黑暗深邃的异度空间,若是仅凭肉眼观察的话,所能看到的就只有一片乌泱泱的黑色,根本看不到任何的东西。这身行头一看就让人感觉来历不凡,绝对是属于有资格进入的那一部分人。所以,四名武装人员也没有阻拦李成龙三人。作为亡灵大军的后勤单位,他们的目标便是将各处俘获的血食全部送往大军所在之地,而后,通过祭坛将之转化为各个亡灵大军的单位。“肯定不会是蒋公子的,不然,也不会闹得那么僵了。”有人嘟囔道。价值7万亿又怎么样?先不说论坛上能不能搜刮到那么多的铜锭,就算是搜刮到了,他敢卖吗?林迪的心中忽然有了一种明悟,他终于理解了,为什么没有骑士种子的见习骑士有可能会在生死关头突破,为什么那些大家族的巫师学徒,各种资源都不缺少,却依然要经常出去冒险。这个过程花了半年,陆晨的情况才逐渐好转,白娇终于腾出手来,决定对付胡一鹏罗青。克里斯无法躲避、无从躲避,寂灭斩的战技引起的僵直让他根本无从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一双大脚堪堪踢到了自己的眼前,似乎即将让自己的脸庞惨不忍睹。当有一天,这些神祗行走在大地之上,咱们的希望领还有什么立足之地?神祗,咱们现在已经被一个神祗盯上了,那个风行者劳伦斯,他的祖辈中便有人成为了神祗,不久之后,他便会行走在这片大地之上。比刚才更加庞大的力量涌进白娇身体,如山河崩裂、狂风大作,一寸寸洗涤着白娇的身体。看着对面三人那隐隐带着点不善的目光,林迪无奈的耸了耸肩膀,他也不想这样,可事实就是这样。圈占了大量良田和沃土,下一步就是直接找当地官员划拨足额的农户了。头发还没全干,有些长,漆黑缕缕粘在脸上,她低头匆匆挂了一下,来不及关掉收音机,想扭头跑掉的。在她看来,父亲已经是世间第一等的温和人物了,平素待人以诚,几乎不去想那些纷纷扰扰。“哎呀呀疼死我了,这大路上怎么也有老虎?”唐僧揉着屁屁爬起身皱眉叫道。云飞扬面对一路的车马劳顿,不免的气愤异常,常常对吴刺史的办事效率和办事风格,横加指责,吴刺史也是将一肚子闷气撒在手下那些办事不利的众差役身上。铜锭,皮带,劣质皮革,铅块这些最低级的铁匠材料张诚也很珍惜,他一路收刮,手上这些材料也足够造几把武器,甲衣。先前谁都以为,江都公主不敢杀人——江都公主主政以来,虽然立场偏向强硬,手段却相对柔和,很少发落人不说,就算公然与江都公主过不去,指责她干政的,她也没怎么处置,毫无公报私仇的意思。可是,他是gay,为什么她那么几下,他就有反应,第一次是她强,那第二次他翻上来呢?这个明明可以饭来张嘴的公子哥儿,近几年却独自在外创立了自己的失业。对这些官员来说,地方的政绩再好,也比不上在新天子面前露脸重要,这就给了胡人可趁之机。 第53章 皇帝的深情 都过了这么长久的时间了,没谁会愿意大街上还堆满着遗骸吧?就算他们是看着这些就会开心的变态,也得把道路清理出来,好方便同行吧?威珥先是猛的匍匐在地上,一根长矛直接就钉在了威珥面前的洞壁。四娘见到这大胡子又是吹胡子瞪眼、又是哈哈大笑的,现在又在发愣,当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她对这种莫名的态度变化有些吃不准,只感觉自己是在面对一个中魔之人。威珥嘎巴嘎巴嘴,什么也没有说,随着两人一同向着洞穴的深处走去。清新舒爽的空气围绕在四周,琅铠卫城灼热的空气似乎也被周围这些高大的树木所隔绝,更有微微的清风穿过林间的丝隙拂过,带来丝丝清亮的气息,丝毫感受不到比赛该有的危险氛围。萧如心真心为楚云陌高兴,本来一直和他关系就很好,在雪山这段时间的相处,林以轩都可以死心塌地的原谅楚云陌,她又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怨恨呢?说到底,从一开始,萧如心就对楚云陌很有好感。林以轩早视楚云陌为夫君,全身上下被坏蛋摸的都不行不行了,何况黏糊糊的着实难受。她的腰间鲜血不停的溢出,从腹中往右,尺余长地伤口,几乎将她拦腰截断。姜浩然冷冷一笑,手一挥,一道巨大的刀气直奔徐明等人斩去,恐怖的刀气吓的徐明等人急忙四散躲闪。四娘显然是想清楚了,于是就微笑地做着解释:“好处就是他们能晒晒太阳,而且晒太阳后不是会口渴吗?装备了天使之翼的晓月,天使之翼所散发出来的柔和圣光,让晓月的美丽指数几乎上升了好几个数量级。似乎,只要那混乱磁场,没有和大地接触,没有渗入大地内的地网血线,地网就可以不受影响。元崇山十分痛恨自己的无力,恨不得付出一些代价,换取更强大的力量,将邪恶囚牢击破,将邪神殿下击杀,将那些胆敢背叛人族臣服于邪神族的人统统轰杀成渣。虽然很难懂,但真的很厉害的样子……罗南对修神禹的教导,不免生出几分别样的信心。他回忆了一下之前的感觉,郑重点头。“呕~”想到那样子,许仙忍不住再次的呕吐起来,不过刚才的那下就把自己胃里面的东西吐完了,这次并没有吐出任何的东西。各人皆是大喜,但却无人发现,有一丝细不可见的黑气,刺入了萧尘眉心。眼见河流阻路,那石桥却也不多不少,正好窄了三分,马车,是过不去了。这一番商议直到将近子时方才散去,刘毅的战略也大致得到了确定,一众军官也都领到了自己的职责,各自心中暗下决心,此一战可是主公亲自领之,便是拼上性命亦要将那联军尽数歼之。就他们这一边的人来说,基本上所有的职业都有了,虽然在配置方面有些不平衡,但是却胜在高手多。所以,恶灵暴怒之下,他没有放弃身体的掌控权,而是杀入了寒雷府主城,在城墙上,肆意的收割敌人的灵魂。原本在那附近驻点的三百只老蚁后也被分散到大头蚁领地的各处,毕竟那里可以说是危机四伏,周围可是有着十多座红蚂蚁的巢穴。苏冰琴没有记错的话这位食堂大叔的名字叫做祭里,是一个很好听的名字。“为什么?”脸上被困惑和不解完全压垮的赫敏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惊吓和疑惑,她的人生观和价值观都在此刻略有崩塌。“林涵若,你有本事就出来,偷偷摸摸的偷袭,算什么本事!”林冉冉是真的被剑修偷袭给气到了,再这么下去,她这边的灵修都趴下了,真的太憋屈了。前世自己就是因为穷,听了那明月尊上的教导跟着他学,天天闭关苦修,一个亲传弟子也没能收成。因为好奇便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但入耳便是自己死了,让他心中有些愤慨。于嬷嬷在她之后也到了,她算是功臣,这样的日子怎么能少得了她。如果受伤后马上休养,或许还有恢复的可能,但此时并无这种条件。并且大量海水的冲刷,让这处伤口雪上加霜。“真的?很好,很好!”姜奇腹诽,怀恨心领了这个讯息,不过,为了不跳戏,面上却不流丝毫情绪变化,信步就下场准备下一场比赛去了。“又没有打死,不要紧!”没办法,谁让她造出了一个心狠手辣的反派,自己能不能出去还与反派挂钩,她就得迁就着。纪烨晨十分嫌弃的抓住对方的手指一个用力,几乎就要这断了对方的双指。这一刻她似乎已经明白为什么古丽夏依斗不过那襄阳城里的黑市老大了。她话少,也没什么朋友,自己班上的人都不熟悉更不了解其他班的人,也不热衷八卦,和她们也聊不到一起。她觉得田师兄在替他这么卖力地干活,我该表示一下感谢和关心的呢。清晨的第一抹余晖随意得播洒下来,映在清冷的层叠的树叶上,照在对生活充满希望的人的脸庞上,这一幕可以延续得很久,即使明天乌云密布,即使未来惶惑无依。 第54章 叛徒 太医与侍奉的丫鬟们依次退出房间,步伐中带着几分匆忙后的宁静,屋内唯余祖孙三人,以及仍旧沉睡中的沈黎琴,静谧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胖胖别放松!将剩下的淬火精灵都一把撒出去!”郑典大喊道,他已经发现魔法行会塔尖的光环已经渐渐朝空中转移,心下大急。这光环能消除对方军队的魔法属性,被罩住了自己就将丧失抗魔能力,成为魔法师的活靶子。宋瑞龙和苏仙容又去了林南山的家中把林玉华叫上,回到了县衙。不过,以辛岚、林寒飞这样的修士,几乎一人就能拿下这样的城池,前提是城池内没有金丹境界的强者,否则,在天然的形式之下,想拿下还是个麻烦。他的回归,使得修仙界的气氛都不一样了,仿佛就要开始大征战了。唐烧香立刻几个闪电式后空翻,避开了扫荡而来的泥人那狂暴一脚。“可以。”李菁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用一只胳膊将铜马揽入怀中,丝毫不嫌弃此人身上的血迹。此时在车子里一片昏蒙,谢金莲想起自己看到的卷宗上的那段话,眼泪就止不住流了下来。原来她只是从崔氏初到牧场村时,从崔氏的口中知道柳玉如曾经是侯公府的夫人。“五个好不好,哪里有六个?”郑典觉得自己智商下降得很厉害。犀牛的犄角刺入了崔封的体内,崔封趁此机会,抬起手掌,鬼影现、苦海开,顷刻间十几颗玄色灵弹轰击在犀牛的躯体之上。几名大汉一起冲到近前,史炎的眼中也多了些疑重。只见他手中的长剑向前一扫,一股强大的剑气就如浪潮一般的向前涌去。见史炎这强势的一招,众人都急忙的向后退去。“说得好!”频道中传出公会成员们热烈的掌声和叫好声,似乎所有人都被林鹏的慷慨陈词所触动,激起了奋发的斗志。“噢,得了,大头,一口气都给我们说出来,从好消息开始。”艾丝美拉达身边的欧冶雷皱紧了眉头沉声道。二十二号擂台旁,唐顺麟眉头紧皱,他隐隐间感觉到了一丝不妙,眼前这个盘坐着的男子,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头嘴角滴淌着口涎的洪荒凶物。这种感觉,他只在数年前,面对一只精怪级别的火云巨蟒时有过。而正是这两道本微不足道的血痕,却让谢乔脑海中的那一丝念头无限放大,直至占据了他的整个思绪。尽管如此,身体不听使唤还是让他寸步难行,连起身都成问题,更别说打倒这个虎背熊腰结大老粗加防加肉的超级坦克。“良言哥,你不喜欢灵儿了吗?”说着刘灵珊的眼泪就流了下来,楚楚可怜的望着费良言,继而抿着嘴低着头低声啜泣。“皇上,臣妾做了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求皇上责罚。”云拂晓说着就跪了下去。当史炎查觉之时,却已经晚了,情急之下,史炎只得向右一闪身,但还是被这一刀擦过了左侧,史炎回过身来,一掌狠狠的拍在了那大汉的脑门之上。之后那大汉就软软的倒在了地上,口中不断的喷出鲜血,眼看是不活了。 第55章 春分 行得正就坐得直,徐密不怕这些,便琢磨着如何劝服帝后。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事得江都公主出马。庞大的魔躯顶天立地。此时此刻,“姚师兄”的身体已然彻底化作了魔尊的样子,一脸阴桀的对着陆飞冷笑喝道。“我的事,你怎么知道的?”喝过了水,嗓子也润了一些,夏玄墨说话的声音终于清晰了不少。很显然,即便是如今毫无威胁的政皇子,江都公主也是留意到了的。她,并不希望政皇子羽翼丰满,就连卢家建立人脉的机会都狠狠掐断,一分不给。皮鞋声在停车场内响起,当那名军官冲着周末走过来,他用非常值得玩味的目光看着对方,似乎,这一切周末早就预料到了一样。这一顿早饭,连城雅致和容颜都吃的比平常多了大约三分之一的分量。当初过乱星域他只有结丹初期修为,而现在已经是元婴初期了,所以在第二天正午时分就穿了过去。和寻易聊了几句后灵焰子就告辞走了,他可没有秀枝的那种待遇,比试结束了就得立刻被送回古野营了。二十年帝都繁华,回梦江南水乡,已然足够。余下半生,只愿大漠孤烟,长河落日,伴随爱人,镇守边疆。这座袖珍海岛,其实周全还是挺满意的;不只是外在看起来听不做,内在实际上也是那种很让人欣赏的。周全的感觉是相当不错,越考察越觉得这座海岛值得投资,潜力无穷。更何况这些天,每天白天在金昊天的指导下实战。晚上大家聚在一块探讨白天得失,总结经验教训。卓超几乎是想都没想便应了一下来,只不过,就在他准备安排一些医护人员与他一起出去的时候,旁边的那些医护人员却都是下意识的退缩了几步。能够成为井上家族的第一智囊,并且成为井上石雄不可或缺的左右手,山田盯的才智可想而知,这一点,从他针对于钟昊的那一个布局之间同样也是可以看的出来。“呃,倒是忘了这一茬了,不好意思,实在是不好意思了,改明儿请你喝酒,像你请罪。”任少天连连作揖道。值得高兴的是放学以后不用走那么远的路去推车子。坏的是,再也不会有人在停车子的地方等着我。定格心赋定赞润面于是乎,白猿右手手腕一抖,刚才抵在那中年人喉部的那根柳枝倏然消失。却是知道,联合,现在摆在这一些公会会长面前的事情又是一次联合。一万五千左右的半神战士大军,在东域来说,乃是一股非常强大的势力。莫西迪丝拾取的三样东西,全部都是双头巨蟒死后爆出的物品,不堪属姓大致的看上去,这是一张图纸,一块微型的墓碑,还有着最后的这一件令牌。她的舌头主动的伸进了我的嘴里,她的鼻子也发出浅浅的娇哼声,让人有些情乱意迷。林驰暗道可惜,假如是在郑山活着的时候拉出他的魂魄,实力会完整地保留下来。难道说,这些所谓的员工并不是从什么世外之地拉来的,而是因为这个道具而现形的土著?“下次等熊猫桑来了,我们再来看吧,相信不用等多久的。”看着堀未央奈依然对熊猫念念不忘,佐藤润一只好再次承诺着,本来就喜欢跟堀未央奈相处,这样的承诺再做一百个也是愿意的。在这个繁华热闹的大街上,虽然他穿着朴素,与旁人的锦绣衣冠格格不入。之前,这里只是一个普通的公寓楼,但是现在,这里已经成为了昌南的一个网红打卡地。副作用是……他有可能变成失去理智的怪物,并且仅有25%的成功率。那些被火焰淹没的毒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枯腐朽,仿佛瞬间过了成百上千年,化为灰烬四处飘散。吸血鬼吸尸体上的血,虽然并非没有,但极其罕见。大多数血族都只接受喝活人身上采集的新鲜血液,除非迫不得已。“糟糕,这大斌应该是被鬼怪吸引走了!”我说完,就赶紧的把布条撕下来,看着周边。倒不是说她不明事理,严格全面的贵族教育让她懂得很多道理,但是如果对着老国王撒撒娇就能蒙混过关,谁还会严格按照那些道理行事呢?他知道这是场硬仗,既然是硬仗就要多筹备一些后手,以免到时马失前蹄败北而归。九月的湖北依旧酷暑难当,正是秋收农忙季节,别说劳力了,就是家里的老人孩子都跟去田里抢收了,村子里除了偶尔一两声狗叫和几声公鸡的啼鸣一片安静。~刷——-!场地刚刚弄完,一道红色光芒,也在此刻吧场地内零零散散的玩家,给直接驱赶到了起点前的一个巨型操场,而大家的先后顺序呢,系统也非常公平,那就是按照排行榜来设定。顾夜但笑不语。太子殿下略显失望。这时候掌柜的带着伙计来上菜了,太子殿下的注意力立刻转移到一道道外观精美,散发着有人香味的海鲜上了。苏梓也对苏欣的反应好奇,从前王爷来家里的时候阿姐从未让自己回避过,但他还是听话的悄悄溜走。季雨悠感觉自己脸上的热度已经高到可以摊鸡蛋,下一秒就爆炸上月球了。这样一来岂不是进门时,他就在电话中,而自己还毫无所觉地开口打扰他。然后风景瑞起身,似乎正打算朝着过道走去,不紧不慢的样子。然后看到雷耀那副眼巴巴的模样,心里就觉得好笑。不过三个战力中,他所能接触和碰到的却只有白玉汤。而且白玉汤也不是对他言听计从的奴仆,其余两首更是见之就死,很难凭借着自身的意志影响它们。罗尼撇了撇魏炀,他的目的是想看看到底这个年轻黑狼多强,能接下圣级初阶的攻击,且还能做出反击,难道……罗尼不敢再想下去。无影剑可是名剑,更何况经过了雾影仙君上千年来,以仙力真元不断的淬炼,早已经脱胎换骨了。 第56章 诊脉 这时,沈府大门外传来一阵骚动。“太医院的太医到了!”一个下人的声音打破了房间里凝重的气氛。沈禾和琴伊对视一眼。希望来得及。姚清沐也注意到了沈鹤依的视线,有些慌乱地将自己的手从荣允的手中抽出来,对上沈鹤依如画的眉眼,心里顿时泛起了不知什么滋味。只是,刚刚还是寥寥无几的烧烤摊,现在确实突然挤得人满为患,还不乏闪电般的灯光与尖叫。不知为何,这段时间,天渊周围的气候一直很冷,冷到今天下起了雪。众狙击手们攻击了一阵,发现拿它没有办法,也只好放弃,这种巨型尸兽其实大部分时候都是会杀到最后,然后被众能力能围攻而死。想要用枪炮解决巨型尸兽不是不可以,但是大部分时间需要的是运气。这个时空可以拥有的灵兽没有限定为一头,条件允许,只要你的灵力能够控制它们,皆可以签订零售契约。不应该这样,慕容红鸢拼命叫自己清醒一点,她总算是伸手将容华醉的手给轻轻地挡开了。所以,对付迷香花植师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那就你有本事,将对方的负面效果给弹回去的话,那就可以反制对方。镜子里的自己,还是那么的高傲,可是在爱情里却是败得一塌涂地。心底愈发的肯定,盛世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忙,去忙自己的了,不过走之前,还给她买了一份粥。“那第三级呢?”看到苏妲己突然不往下说了,李睿不由好奇的问道。换成往年,遇见这样的大雪,靠着种地为生的人,肯定要乐呵呵来一句瑞雪兆丰年。如今的天使堂,虽然很宏伟,也很庞大。但这里住的都是老百姓,普通人,更多的都是老弱病残,和刚出生的婴儿。鲁直和祝阳都询问了几个模模糊糊,不能完全明白的地方。张青阳虽然感觉已经完全掌握了要点,但也跟着继续听苗老师的讲解。同时,在对死者使用轮回之眸的时候,最好是选择那些可以为其报仇的那种,这样一来,也能提升轮回之眸。沙虫的基本判别规则,以纯色为上,多色为下。越是色泽单一,纯净的战斗力越强。混杂的颜色越多,战斗力越低,所谓花里花哨就是指这种沙虫。肚子空空的苏沫儿早早走到饭桌前,对上苏棠担心的目光,嘴角多了几分笑。“这家伙都学会偷袭了!”张青阳嘀咕了一声,准备悄悄向后退去。楚歌让护士说了这个医院的具体位置,纪北寒保证十分钟之内赶到,她才安心挂了电话,然后继续回到手术室前咬手指头。下人们都欢呼雀跃,奔走向告,楚歌真的不想弄得这么兴师动众,早知道,她还不如爬墙回去。“你退开!”幻龙王再次开口了。这次,却是意外的对着叶铮说的。他虽愤怒,但可不想自己的攻击伤到了自己的“傀儡”。一天,薛夫人要去军粮镇集市去逛逛,吩咐车夫套两辆大车,夫人一辆,另一辆给丫环们坐。王老七给夫人驾车,管家薛清则率二十个亲兵骑马护卫。 第57章 不见不扰 沈禾静静地跪伏于地,身躯宛如雕塑,纹丝不动。屋内弥漫着一股压抑的静默,连空气都仿佛凝固。先前还坚守在门侧的几位太医,此刻皆如木雕泥塑般愣在当场,动弹不得。当那个东罗马帝国的皇帝利奥六世知道那个汤章威追赶那个程寒冰到了寒冰大陆之后,他就建议那个克鲁苏人调集手下的人用舰队封锁寒冰之海,不让汤章威他们回来。北风呼啸,月无双被冰冷的风沙吹得满脸通红,她咬唇,紧了紧裹在身上的斗篷,依旧站着不肯动。“不是。”周朔将目光从对方手上的链铃子移开,很自然得摇头。自从认识他以来,确实对这个男人很好奇,给了他比所有人都多的关注,那是因为他身上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因为他那大浪翻涌一般的多彩经历。“道友不用如此客气,先专心创造生灵吧。”杨易不在意的笑了笑。还有左脸那个“贱”字,她明明已经用最好的疗伤药来治了,可到现在还留了一道狰狞的浅粉色疤痕。“名字当然得你喜欢才好,不过……我这里有个建议,想不想听听?”老者笑着问道。在这些人的背后,是白银大陆其他九大公爵的军队,这些人他们像狂风暴雨,想要吞噬那个白银大陆的一切。后脑又传来一阵抽痛,对他来说,这次的事或许是一生中受到的最大挫折。这般楚楚可怜模样,柳轻舟头一次知道了心化成水是什么滋味:“好,我不走。”他柔声说着,丝毫没有意识到现在的自己多么温柔。但奥斯汀和黛丝两人,却完全不顾这些,只一心将两大神国相合。跟着声音,陈重走进了楼梯口正对着的那间大会议室里,刚一走进去,就看到一个男人坐在会议室正中的长会议桌上。这个男人看起来貌不惊人,这也是很让陈重觉得亲切的一个地方。不知哪位长老惊呼了一声,众人仰头一看,天空上果然只剩一人。此时此刻,如果你在场,那么必然能够看到,五人中其中一人已经失去了他的手臂,使得断手处正‘噗嗤,噗嗤’的不断向外喷溅着鲜血。巴迎秋在屋内来回走动,仿佛取这一百只北寒蜂比让他上天摘星星还要难上几倍。决定下来,随即六大太上长老相继离开,至于罗风自然也是赶往了自己的住处。三天后,按照约定,生命回到了自己的力量泉水前,然后,叫醒了泉水中的夜默。憎恶的力量本身就极为恐怖,再加上这五根腰围粗细的铁柱,恐怕一下就有万斤巨力了。清晨的竹林弥漫着淡淡的雾气,地面上的枯叶皆都被一层露水打湿。一行人来到专门设立的炎黄榜报名点,林云对报名的士兵说明了来意,这名士兵看了眼林云,发现他只有气海境一层的修为,当即脸上就露出了一抹鄙夷之色。不会连自己最想做的事情,也做不了,让她连做梦的资格都没有。夏侯惇没有中军议事的资,蹲地上看曹操和孙坚两个匆匆穿上铠甲。他这姿态有些反客为主,但在场的人都没提出异议,只是面面相觑。 第58章 配合 几位太医低语一番后,步至皇帝面前,恭敬禀报:“陛下,微臣等已竭力钻研,终得一药方。若琴莲居士能依方服药,辅以精心调配的药膳,其病体定能日渐康复,且无损根本。”“他们已经吃过了,早上公司有个会议,他们先走了。”朱莉温和说道。而就在这一堆人之中,亦是有着其他的人物存在。混血派吸血鬼部落,这个总是在暗地里干着无耻勾当的强大组织亦是派了几个熟人来观战。“回去的时候好好看看吧,不然到时候吃亏的是自己!”夜天倾道,这话不只是对鹿彩儿说,花竹叶也有份,夜天倾知道她也不了解摘星学院的规矩。她处理得潇潇洒洒,干干净净没有留一点余地,给夜魅里的人一个完美的交代。其实沈玉兰心里也是有怨气的,她离开的时候,周侑子明明还好好的,她这前脚刚走,后脚周侑子就进了医院,她接到电话的时候,手都是抖得。不久之后,在那给云影都是带来丝丝危险气息的巨大妖兽一路狂奔之下,一座相比乱石城那样城池不知雄伟多少倍的巨型城池轮廓渐渐出现在视野当中。“这个是你编的吗?手好巧!”段薇雨也发现了,拿到手心里观赏。看到甄纯躺在床上,苟顺松了一口气,可是随即他又觉得不对劲儿。面前的画卷上的阿德利企鹅被秦霄接连不断地选取删除,几秒间就有上千只阿德利企鹅消失在了世界上,天然的海岸线上遍布生硬的人工切痕,像有人用一柄美工刀在刮除油画上的颜料。在鸿影茗轩斜对面大约六七十米的地方,是一个酒店,此时,在酒店502的房间里,有两个男人,还有一架望远镜。毕竟看着死去的人能够死而复生,对于他们来说这根本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这里不得不说,楚风作为一个现代人,为了方便,直接将现代军衔挪用到天庭中,有大罗修为的,一缕封为少将,准圣修为的封为上将,半步准圣则是中将,下面依次封分。“那个爷爷,既然奶奶能够以命要挟救你,那就说明她的地位很高,你知不知道他们是哪个势力的?是二十八大势力之一吗?”吕枫询问道。此人,正是盘鸿扩充合并的势力宗主,圣龙门两大顶尖帝尊之一。但另一方面,于兴然对卡萨所的身份更不怀疑了,只有不轻易欠下人情的人,才是真正负有大背景之人。断天道者可是用本命元气温养了断天剑不知道多少年,更加以精血铸就,这才产生了他剑灵的存在,而云天空的年龄,可还没有断天道者的地步。但他身上,却是有着强烈的三皇神光闪耀,以及浩瀚远古神力爆涌。“我也不知道,但是有着天骄获利的前例,应该不假。”卡萨所也是有些奇怪,但也不说出什么原因来。地煞真君此刻,的确是竭尽全力出手,没有丝毫留手,秦羽此前,轻易抹去七星灭神钉的手段,让他极为在意。“唉,我们想再也不要外界之人,前来打扰我们了,这些日子,我们已经不厌其烦了,真是的,也不知道主神大人为什么,要让那些人,前来攻打我们的冰雪神殿。”此时,冰灵叹息道。 第59章 证人 而我师弟精明能干,甘愿冒着性命危险,辛辛苦苦地来往与天南修仙界与安宁谷修仙界之间,就是为了赚取灵石,维持宗门灵石的消耗了。他和杜晨夕,现在究竟谁的人气高还真难说,毕竟本来就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也很难通过所谓的数据去量化。这是另外的次元空间,同现实世界相分隔,李灵一抬起手掌,挂坠从手中浮现。大佐首先讲话,除了恭喜张天翊升职外,还请各部门积极配合工作希望各部门精诚团结,一定要把太平镇周围抗日武装消灭干净。王霄领我进宅的时候,我跟守门的两人聊过几句,现在又仔细打量这些人,只见都是一副老实本分的样子,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早上,张天翊来到管办公室,听管家汇报工作。管家出去工作后,张天翊没有出门,而是把巢忠叫到管家会客室和巢忠说话。其中一只用力跳向隔壁的辅助部队中。由于事发突然,民警连对付这种幼体都措手不及,惨遭怪物撕裂的惨叫与血沫四散。罗杰·西尔沃内心也相当激动,演员知名度和电影影响力往往直接挂钩,显然这一次的牌面非同一般,但他知道自己说了不算,所以也一起望向了王奈杰。况且万顷隆老头如今整个闭关,若是将来闭关出来之后,发现自己的徒弟变成了极灵宗弃徒,那也不知道会怎么样,而且若是听信某些人的谗言,也不知道会不会亲自来抓捕了。到张天翊家门口时,才只有四点钟,在路上钱司令尽量减慢了速度,但到达时仍然还是太早,离吃晚饭还有段时间呢!这就是心急的表现,钱司令的心情有几人能够体会得到?两个青年虽然不愿意可他们也怕真耽误了大事,那成兵怪罪下来不知道又要被切掉几根手指。时了了一时竟没反应过来,自从时间出事之后便一直在家,除了糊一糊纸盒,几乎无事可做,还曾为此自暴自弃过。“太子殿下,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龙芷柔不甘心的吼了回去。包厢的门这时被拉开,她抬起头,撞进了徐泽远那双幽黑的眼眸里,顿时不自在的避开了,放下了手机。看样子,不出点什么事儿。即使叔叔把天捅破了,爸爸也还是会帮他补。要是没抓住这根树,再往下一点,从那道陡坡滚下去,起码也要在医院躺一周吧?老板得扒了他的皮。但是有什么办法呢?他又不能贴身护卫。季韶光见此却有一种完全放了心的感觉,以前她和季璟在一起的时候,季璟总是理智懂事,明明才不到七岁,却像个十七岁的大男孩,陪着她,照顾她。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这男人的精神力很强大,玉池灵果能让他这样,她已经很开心了。他有一点担心。毕竟,在江心萍面前,她就因为害怕而退缩过一次了。她是有“前科”的人。他希望她能勇敢一点。但是他没脸说出口来。毕竟,是他给她带来的麻烦。“做什么?当然是跟着为父学习怎么赚钱养家糊口,而且最近洛府事多,和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往外跑,你偏不听。”洛凡尘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洛辰瑾。静宜听到他帮自己点了最喜欢的芒果汁,心里有几分雀跃,看来他还是比较关心她的。“雪儿不可能是血皇的妃子,因为她的婚事由她父亲做主,血皇陛下明显没有得到雪儿父亲的允许。”加雷怒视着绝昊,在绝昊强大的气势面前一步也没退。苦笑了一回,夏筱筱决定提前辞职,因为自己的身子好像撑不到那时候了,正想着又感觉到恶心,吐了半天却吐不出什么东西来,夏筱筱累极,就这么趴在床边睡着了。暗逸也在看着那道光柱,俊美的五官在夜色的映照下多了几分妖娆之色,妩媚的唇边无声的说了一声果然是帝源冠。在下午来学校的时候,亮光就兴奋地递给了我一张报纸,真难得的,竟然是政法报。上面的一条新闻就是说警察局的副局长被双规了。霞凝公主坐在窗外,明衣扶着她,抬起眼眸依然含着惊惧,恐慌和娇柔,拉了拉明衣的手,示意明衣出去。说完,轻微的收回手,起身,留恋的看了一眼寍舞,转身,离开。一切都是那么潇洒的感觉。雪娇低眸看了一眼叶若兰,没有说话,她清楚此刻叶若兰满心的激动。师父在对面床上躺下睡了,我却还是坐在床上一点困意也没有。外面的嘶嘶声越来越弱,最后消失的时候,天也已经亮了。之前还有的媒体工作者觉得自己是大媒体过来的,应该享有一定的采访特权,但现在看来是多么的可笑。如果你有本事,去采访刚才那一堆人里随便一位,看看他们会不会搭理你。 第60章 对峙 玉儿垂首而立,双肩细微地颤抖着,眼眸低垂,满脸惧色,仿佛一只惊弓之鸟。 叶嘉柔的五官不及叶楚明艳,但她气质娇柔,惹人生怜。叶嘉柔最讨厌叶楚的自信,叶楚受到万般宠爱,那是她怎么努力都得不来的。 赵英按照林希的要求,选择在这里,一方面是因为这个周围的大型企业不多。 张弛有度,方得长进。而用上自驱魔庄园得来的灵液,江心修为的进度称得上一日千里。 之后房主搬家搬了几日,高升他们也是昨天刚搬进去的,几乎没有外人知道。 然后,叶楚朝叶嘉柔挥了挥手。叶嘉柔面色一沉,她瞬间感觉变成了一个被叶楚挥之即来,招之既去的宠物。 衣飞石把那日他去制裁韩铁关,于南市酒店遇见jack谢的事说了一遍。 体内元炁一动,江道流口鼻停止,运转体呼吸之法,使气息的出入经过经脉、穴窍、毛孔的过滤,完美的将其中的炁息留了下来,而口鼻封闭,那雾气中的手段也难以再抽取到体内的先天一炁。 而最上首的两桌,坐着几位堂主和江口大爷,都是面带笑意地看着下面崽子们闹,时不时说上几句话。 “吃完了吧?吃完了那就先回去,我回去还有一些事情。”林希看着她说道。 这些话都传到了叶楚的耳朵里,她漫不经心地吃着菜肴,这些八卦像风一样,左耳进右耳出。 他知道自己背着这么奇怪的一具铜棺任何客栈店家都不是很乐意招待的,何况今夜他需要安静,不想招惹一些无谓的人上门来,龙洞无疑是最佳的选择。 顾不得老婆脸上嫌弃的表情,吴浩明伸手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头枕在她的肩上,一言不发。 “那是!我们大哥号称金枪不倒,一夜七次郎呢。”不用说,这句话要么是龙知山要么是周季龙说得。 皇浦沉香两兄妹这时候见着欧阳邪之言,虽然心头满是愤怒,可是,对于皇浦家莫名想要卷进这场漩涡,其中的目的自然不浅,而皇浦家出面便是意欲要保丰乐安慰,这其中难道仅仅就是想要保丰乐这么简单? 没过多久,护士就拿着几根新的纱布走了进来,让梁凉去拿来洗脸盆,然后把纱布放进洗脸盆里,再到开水进去烫纱布,之后取出纱布敷在胸部的地方。 如此珍品,竟然三颗都落在了季商南的手里。然而,他却根本就不在乎它是不是珍品。直接拍碎一颗,缀在婚纱上面。另外两颗,则是成为了他和洛瑾诗的订婚戒指,定情之物。 玄都师扫了一眼阐、佛二教门生,淡淡的道:“此番之事过后,尔等两教门生是战是和尽遂尔等之意。不过,若是尔等在盟约之时争斗,休怪贫道心狠。”罢,幽幽的看了一眼众人。 我懒洋洋斜靠在刺客工会门前的柱子上,气喘吁吁的同时心里也一阵大爽,花了7金币却换来了全身白银装备!哈哈,这个买卖划算。 江乾的喊声入耳,江辰顿时一喜,目视过去,江乾正在向他招手呢。玉儿垂首而立,双肩细微地颤抖着,眼眸低垂,满脸惧色,仿佛一只惊弓之鸟。 叶嘉柔的五官不及叶楚明艳,但她气质娇柔,惹人生怜。叶嘉柔最讨厌叶楚的自信,叶楚受到万般宠爱,那是她怎么努力都得不来的。 赵英按照林希的要求,选择在这里,一方面是因为这个周围的大型企业不多。 张弛有度,方得长进。而用上自驱魔庄园得来的灵液,江心修为的进度称得上一日千里。 之后房主搬家搬了几日,高升他们也是昨天刚搬进去的,几乎没有外人知道。 然后,叶楚朝叶嘉柔挥了挥手。叶嘉柔面色一沉,她瞬间感觉变成了一个被叶楚挥之即来,招之既去的宠物。 衣飞石把那日他去制裁韩铁关,于南市酒店遇见jack谢的事说了一遍。 体内元炁一动,江道流口鼻停止,运转体呼吸之法,使气息的出入经过经脉、穴窍、毛孔的过滤,完美的将其中的炁息留了下来,而口鼻封闭,那雾气中的手段也难以再抽取到体内的先天一炁。 而最上首的两桌,坐着几位堂主和江口大爷,都是面带笑意地看着下面崽子们闹,时不时说上几句话。 “吃完了吧?吃完了那就先回去,我回去还有一些事情。”林希看着她说道。 这些话都传到了叶楚的耳朵里,她漫不经心地吃着菜肴,这些八卦像风一样,左耳进右耳出。 他知道自己背着这么奇怪的一具铜棺任何客栈店家都不是很乐意招待的,何况今夜他需要安静,不想招惹一些无谓的人上门来,龙洞无疑是最佳的选择。 顾不得老婆脸上嫌弃的表情,吴浩明伸手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头枕在她的肩上,一言不发。 “那是!我们大哥号称金枪不倒,一夜七次郎呢。”不用说,这句话要么是龙知山要么是周季龙说得。 皇浦沉香两兄妹这时候见着欧阳邪之言,虽然心头满是愤怒,可是,对于皇浦家莫名想要卷进这场漩涡,其中的目的自然不浅,而皇浦家出面便是意欲要保丰乐安慰,这其中难道仅仅就是想要保丰乐这么简单? 没过多久,护士就拿着几根新的纱布走了进来,让梁凉去拿来洗脸盆,然后把纱布放进洗脸盆里,再到开水进去烫纱布,之后取出纱布敷在胸部的地方。 如此珍品,竟然三颗都落在了季商南的手里。然而,他却根本就不在乎它是不是珍品。直接拍碎一颗,缀在婚纱上面。另外两颗,则是成为了他和洛瑾诗的订婚戒指,定情之物。 玄都师扫了一眼阐、佛二教门生,淡淡的道:“此番之事过后,尔等两教门生是战是和尽遂尔等之意。不过,若是尔等在盟约之时争斗,休怪贫道心狠。”罢,幽幽的看了一眼众人。 我懒洋洋斜靠在刺客工会门前的柱子上,气喘吁吁的同时心里也一阵大爽,花了7金币却换来了全身白银装备!哈哈,这个买卖划算。 江乾的喊声入耳,江辰顿时一喜,目视过去,江乾正在向他招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