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为皇鞍前马后》 第248章 坏事起步 “愿意愿意。”大厢房的几十个男子纷纷回应,自己把自己卖了都不知道。 梁覆猖很满意,噙着可疑的笑容离开,并贴心关上了门,吩咐心腹在外看守。 萧近雄耐心等梁覆猖演完戏,然后……把所有男子绑了起来。 “别怕,这是第一项测试。你们是要服侍公主的,换句话说,从你们想要成为公主男人的那刻起,你们的尊严,就在公主脚下了,明白吗?” 几十个男人慢慢平复了心情,点点头。 “很好,各自说下自己的优点。” 接下来,萧近雄的所有测试,都很正常、很正规,目的就是麻痹男人们的意志,让他们误以为自己在干正事。 “大家都知道,我是边疆大将。”萧近雄扫视所有人,在接收到他们的回应后才继续,“既然是边疆大将,那么我的测试条件肯定比寻常人要严苛。” “梁驸马说了,自愿为原则。这一息,你们要是想反悔,还可以,我放你们走。一旦你们留下来,就是认可了我的测试资格,到那时你们经受不住想逃,我就不是那么好说话了。” “再次强调,我是大将军。军令为上,我的话就是军令,违令者,军法处置。” “最后问一遍,走或留,给我个明确的答复,免得浪费大家时间。” 都是想不劳而获的人,到了这一步,肯定是继续下去了。几十个男人,全部选择留下。 “到时要求严苛……”萧近雄笑容诡异。 “萧将军放心,我们顶得住。” “没错,我们顶得住。” “有事也是我们自己扛。” …… “好,脱下所有衣物,跟着我的动作做训练。” “是。”几十个男人异口同声。 一个下午过去,好吃懒做的男人们练得累死了。 “都回去吧。”萧近雄说。关于欲擒故纵,他用得很熟练了。 “啊……”男人们失望的声音此起彼伏。 “是不是我们的测试没通过?” “我们就是平时懒得锻炼,努努力可以满足公主的。” “我在家里偶尔也干点活,萧将军你看看我,我有力气的。” “我这长相在镇上好多姑娘追,能不能让公主把体格要求降低一点?” …… 男人们哀求,龚工看在眼里,愣在心里。猖叔和萧将军,好可怕。 “你们不要回家报平安吗?”萧近雄露出和善的笑容,“明天还是你们这班人,先让你们练几天,再作最后的测试。” “好耶。”男人们欢天喜地。 第二天一大早,龚工和萧近雄慢悠悠进来,几十个男人,一个不少,整整齐齐在等他们了。 龚工暗暗给了萧近雄一个大拇指,萧近雄心情大好。男人们见主考官心情好,也都傻笑起来,还不知道命运会怎么折腾异想天开的人呢。 惯例,脱衣,练动作。一练,就是七天。力气大了些、笑容多了些,还带回点银子,家里人也都以为他们去干正事了。 这个正事有个称呼:公主侍卫。不知情的,以为是公主的武官;知情的,才会想到——侍卫的侍,是服侍的侍。 能锻炼、有银子、有未来,男人们俨然把萧近雄当成了大哥。 他们,也是纵伍,同样进了圈套;但又不全是纵伍,因为也有的人觉得不对劲,只是说不出个所以然。 萧近雄要收割了,然而他不能急。盟友龚工等了好几天,先让他尝尝甜头吧,这是猖叔教的。 几十人里,绝大部分是小白脸,只有几个相对强壮的男人。龚工对小白脸没兴趣,就喜欢壮男。和萧近雄约定好后,他终于出场了。 “各位好,我是军医龚工。你们训练也有几天了,强壮度嘛,有的。”看到大家轻松的笑容后,龚工开始他的演戏,“至于身体健康度嘛……” “军医放心,非常健康。” “能吃能喝能睡。” “哈哈哈哈哈哈……” 相处了几天,男人们渐渐放松,露出平常的模样。现在厢房里都是男人,也没必要装了,一个二个淫笑,都听出了言外之意。 “兄弟们私下说说可以,别在公主面前造次。”龚工装作贴心。 “当然不会,不过还是谢谢军医好意。” “言归正传。”满意收到所有视线后,龚工指着那几位壮男,“你们几个出列,看着是兄弟里最强壮的,我就先测试你们了。” 壮男们自信出列,走到桌子旁边。现在的队形是大家围着桌子,排成了圆弧形,缺口的正主位是萧近雄和龚工。 萧近雄:“你们愿意为公主付出所有吗?” 壮男们大声说:“愿意。” 萧近雄:“时间长了,公主变老变丑了,你们还会喜欢吗?” 壮男们大声说:“会。” 萧近雄:“公主往后变成什么样你们都接受吗?” 壮男们大声说:“接受。” “如果变成这样呢?”龚工换了女装出场,“这模样,你们可以接受吗?” 壮男们迟疑了会,想起是测试,又大声说:“可以。” 萧近雄:“怎么证明?” 壮男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明白。 萧近雄嘴角讥讽:“漂亮话谁不会说?” 壮男们仿佛被刺激到了:“我们愿意接受测试,萧将军和龚工怎么才肯信我们?” 萧近雄严肃,似乎说着正经的话:“说,谁都会;我和军医要的,是真的能做到的。” 壮男们这下明白了,还有点不确定:“难道,现在就要我们把军医当成公主?” 萧近雄适时夸赞:“小伙子有前途,聪明。” 被夸的男人受到鼓舞:“我们具体要怎么做?” 萧近雄:“不是说了吗?把军医当成公主。这是情景测试,你们演绎给我们看,不是光张嘴说大话。” 有个壮男小小声:“不是测试健康吗?” 龚工都有些不耐烦了:“你不实操,谁知道你到时会不会表现得很差劲?” 军医生气,就有其他瘦男催促:“行就行,不行就退下。” 几个壮男交换眼神,刚刚被萧近雄夸的壮男先当勇士。 “勇士”艰难迈出第一步,其他旁观的男人大气不敢出。 龚工在杏林国军营估计没吃过好的,其实已经想给评分通过了。蓦地想起他们是要干坏事的,所以流程的进行不能过于顺利。 第249章 货币情况 第一个男人的测试完毕,强壮的身体似乎都要弯了下去。 “这样就害羞了,以后怎么取悦公主?”萧近雄嗤笑。 不是害羞,就是……“勇士”无法辩驳,龚工压抑笑容,表情显得扭曲:“看着健壮,其实不尽然。” “勇士”更受打击了,走到角落独自难过。 龚工扫了眼其他壮男:“不行就走人,别浪费彼此时间。” 想到沉没成本,想到未来的荣华富贵,其他壮男,咬咬牙,都一一进行了测试。 龚工本就不想让流程过于顺利,当然所有都评分不通过,把壮男们气得不行。 “军医是不是过于严苛了?”萧近雄站出来为大家说话。 “就是,强壮的人都过不了,更别说我们。”瘦男们。 “我们明明很卖力,是军医要求太高了。”壮男们。 龚工接上萧近雄的戏:“既然都说我要求高,那就换萧将军来吧?” 萧近雄前面表现得平易近人,他的补上,得到瘦男们的一致支持。 龚工笑了笑,换成他来坐,萧近雄去站。 重复的步骤再走一遍,只是问话的人从萧近雄换成龚工。 龚工:“你们愿意为公主付出所有吗?” 瘦男们大声说:“愿意。” 龚工:“时间长了,公主变老变丑了,你们还会喜欢吗?” 瘦男们大声说:“会。” 龚工:“公主往后变成什么样你们都接受吗?” 瘦男们大声说:“接受。” “如果变成这样呢?”萧近雄脱衣,展露肌肉,“这模样,你们可以接受吗?” 瘦男们迟疑了会,看看壮男们,又大声说:“可以。” 龚工:“怎么证明?” 瘦男们是真不会了,刚刚军医穿女装扮演女人,勉强说得过去,现在萧将军……肌肉发达,总不能说他是女人吧?一点代入感都没有。 龚工:“公主是上位者,谁说过,公主不能进攻?” 瘦男们傻眼了,壮男们也懵了。 清点人数,参与“天上掉馅饼”活动的有五十个男人,壮男五个,都在龚工处经历了测试,全部不通过。还剩四十五个,准备接受萧近雄的测试,此刻正面面相觑。 “既然有顾忌,今晚先在此处好好休息,明天再给答复。”萧近雄好脾气地说。他想起猖叔的话:不能逼,既不长久,还容易逼反,狗急跳墙。关键真让公主知道,不好圆。洗脑,让他们心甘情愿,才能把生意做下去。 龚工给了五个壮男每人一锭金子,其他四十五个瘦男眼睛都掉出来了。 “测试过了,想不想继续留下碰碰机会,就看你们的了。” 壮男接过金子,心中的犹豫和怪异全部抛诸脑后,大力点头表示愿意留下。 没得到金子的男人们羡慕嫉妒,恨不得白天早点来。 夜里,五十个男子同睡大厢房,微弱烛光映衬得金子更亮堂,五个壮男抱着金子美滋滋,其他四十五个瘦男对金子的渴望愈发强烈。 “君老板,各国的金银铜钱换算比率一样吗?”覃修己好奇。 “不一样。”君乐赢。 “各国都有专属货币吗?”覃修己。 “当然。”君乐赢 “所以国与国的货币兑换存在汇率咯。”覃修己。 “自然。”君乐赢目露赞赏,“懂的挺多。” “嘿嘿。”覃修己傻笑,“那蕴棋大陆有通用货币吗?” “几十年前,翏舟国统一了蕴棋大陆的货币,名叫棋币。除了我所在的承凤国,棋币在大陆的其他地方都通用。后来,翏舟国四分五裂,各国又重新用回了金银铜钱,同时制作国家专属货币,并根据己国的国情制定货币政策和确定金银铜钱的换算比率。” “棋币消失了吗?”覃修己。 “没有,它退出君臣与百姓的日常生活,在国库作为外汇,成为国与国之间交易的专用货币。因为有外交需要,所以承凤国也吸纳了相当数量的棋币,以备不时之需。”君乐赢。 “具体有哪些应用?”覃修己。 “比如,我们承凤国想购得北域的良驹,就要付钱。国际间普遍接受的货币只有棋币,如果我们承凤国想用自己的凤刀币去支付,北域国家往往是不接受的,所以我们只能先用金银铜钱去换得棋币,再用棋币去支付良驹的费用。”君乐赢。 “直接用金银铜钱支付不行吗?”覃修己。 “第一,金银铜钱有具体国家的官印,有的国家未必接受;第二,过分依赖无国别的金银铜钱,势必削弱具体国家的存在感;第三,有的国家金矿银矿铜矿少,只用金银铜钱作为货币,它们不就天然缺少资源吗,肯定不愿意的。”君乐赢解释道。 “各国都用棋币,棋币会泛滥吗?”覃修己问,其实是想知道会不会通货膨胀。 “不会,翏舟国覆灭后,棋币制作工艺失传,且各国都有约定,棋币只在国家层面使用,其他地方使用或新制都是违法的。”君乐赢。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仲封鹰瞪大眼睛,“我都没见过棋币。” “棋币只在国库,一般只有国君、储君、鸿胪寺卿以及户部会接触到,其他人无故接触,大概率会被抓起来。”君乐赢。 “仲老板,伯仲国也有专属的货币吧?”覃修己。 “说起这个就肉疼。”仲封鹰哭哈着脸,“伯仲国的法定货币叫仲币,我来驰高国的时候伯仲国还在,拥有的大量仲币就有用。后面,伯仲国改朝换代,仲币失效,只能去专门的机构换成金银铜钱,否则就是废币。要是在夏箪国大量用仲币,会被官兵抓去坐牢,说有叛国的嫌疑。” “换币有时效吗?”覃修己。 “有。”仲封鹰眼神涣散,“但我现在没空抱着那么多仲币去换金银铜钱。” “错过时间会怎么样?”覃修己。 “再用就不是嫌疑,而是铁定的叛国。就算到了专门机构,他们也不会给金银铜钱,最后下场就是一堆废币,还要各种自证没有复国的行为。”仲封鹰。 “所以,”君乐赢瞄了瞄角落气鼓鼓的梁泽,“梁盟主的梁币,也没用咯。” “有用。”梁泽撅起嘴,明示自己不喜欢她,“我现在没空去换,民间也有百姓还在用,短时间内不会马上放弃梁币的。” 君乐赢调笑,梁泽脸颊潮红:【该死,说好不会被她影响的呢?】 第250章 处理疑心人 覃修己接收到好友梁泽的眼神求救,继续问君乐赢:“君老板,一锭金子很多吗?看那些男人这么羡慕。” “要看是多少两金子。”君乐赢估算了下,“大多国家一两金子能兑换十两银子,而一两银子,普通人家日常使用,约莫够用一个月了。这是我要饿死那会,在村里看到的实景。” “哇,哪怕只是一两金子,都够一家用十个月了。”覃修己啧啧称奇,“难怪男人也忍了,都是钱啊,还只是初初得到的钱。” “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梁泽若有所指,指桑骂槐。 君乐赢还是只笑不反驳,气得梁泽更气了。 长信里没有特别指明五位壮男获得的一锭金子具体是多少两,但就算只有一两,对寻常百姓也是巨款了。一两金子一个巨款,二两金子两个巨款,十两金子十个巨款,四十五位瘦男怀着对金锭的渴望,熬到了天亮。 第二天,看到好些瘦男的黑眼圈,龚工和萧近雄笑了,钱是个好东西。 经过一宿的思想斗争,四十五人,排队让萧近雄进行了测试。通过测试的只有八人,其余三十七人待定。 现在的五十名懒汉中,五位壮男,经主考官龚工测试,均不通过;三十七位瘦男,经主考官萧近雄测试,也不通过;只有八位瘦男,经主考官萧近雄测试,勉强通过。 四十五位瘦男都获得了金锭,测试未通过的和五位壮男一起留在大厢房待定,获得初试通过的八位瘦男,怀抱金锭到了复试的厢房,满脸欣喜若狂。待定的四十二人望向八人进入的厢房,心驰神往。 四十二人目送龚工和萧近雄离开,但两人并没有进入复试的厢房,而是到了另一个没人的厢房,进行商议。 “萧将军怎么轻易放八人通过?”龚工不解,“那样复试不就要请公主过来了吗?会不会让他们过得太顺利了?” “四十五人,我逐一测试的。”萧近雄回味无穷。 “知道。”龚工略显无奈,“萧将军,我们先谈正事吧。” “这就是正事。”萧近雄恢复严肃,“我阅男无数,哪个顺从哪个反动我一目了然。那八个所谓进入复试的瘦男,就是对我们的测试起了疑心的人。” “我们这么谨慎他们都怀疑?”龚工吃惊。 “有的人大大咧咧,有的人警惕性高,很正常。” “所以萧将军接下来要怎么做?”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萧近雄变态地笑着,还抽空想念了一下小带子。 阴森的笑容让龚工觉得毛骨悚然,一句话不敢接。 “去势后,他们就不敢乱发声了。”萧近雄的面容愈发可怕,“毕竟,乱说话,我就让人扒下他们的裤子。无知百姓一看,哦,阉人,话不可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龚工吞了下口水,进退两难:“是不是有点……” “有点什么?”萧近雄话音发狠,“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龚军医信不信我们放他们走,他们见不成公主,马上就来搞事?” “也是……有这个可能。”龚工笑得有点苦涩。 “不是可能,是绝对。好吃懒做的人,尝到了甜头,甩都甩不掉。我当过流寇、土匪、山贼,最无赖的男人见得比你多多了。他们最擅长吸血,做事是懒散甚至消失的,利益和便宜是要占尽的,偏偏还有点滑头和小聪明,让人不得不防。” “要是不割点肉,他们会怂恿许多傻人,挡在他们面前为他们吆喝、要求、掠夺更多的好处,到时你惊讶地发现,还不如当初分点出去,好过现在被动割肉。我做成山匪头目后,这些人的把戏逃不过我的眼,就看我想不想搞他们。” “我们已经一只脚进泥潭,再想抽身已经迟了。现在只是八人起疑,最怕他们把疑虑说出,搅得其他四十二人跟着起疑,那我们的努力不仅会白费,还有可能陷入更多的不利境地。” “龚军医,不狠点,男人会乖乖送上门吗?不为自己打算,男人会源源不断吗?”萧近雄勾过龚工的肩膀,“咱们都是男人,男人的德性你不清楚吗?一旦放过,后患无穷。” 良久,龚工妥协了:“萧将军希望我怎么做?” “龚军医是有名的大夫,又在军营处理过很多伤患,帮人去势,应该不难吧?”萧近雄直视龚工,虽是询问,语气却不容置疑。 “……不难。”龚工最后说。 龚工随后和萧近雄进入复试的厢房,里面的八人似乎刚好想破门而出,两拨人恰好撞在了一起,都倒在了地上。 龚工不是傻子,他们果然起了疑心。 把门关上后,萧近雄步步紧逼,八人慌忙后退。 “八位,刚刚想干嘛?”萧近雄的和善隐没,面容变得阴沉,“本将让你们乖乖等我们,怎么,才那么点时间,就等不及了?” 八人脸上都是慌张,有个男子结结巴巴地问:“萧将军,我们真的能见到公主?还有,公主是女人,怎么可能会出现你测试的那种情景?” “我们解释过了,公主就不可以进攻吗?”萧近雄眯起了眼睛,“区区平头百姓,就敢妄议公主,是想死吗?” “不是的萧将军,我们就是觉得有点荒谬,有点超乎想象。”另一男子补上,“要不咱们八个算了,不复试了,退出行不行?” “退出?”萧近雄露出了危险的气息,“本将早说过,一旦你们留下来,就是认可了本将的测试资格,到那时你们经受不住想逃,本将就不是那么好说话了。原话,你们还记得吧?” “……记得。”八人垂头丧气。 萧近雄扫了眼八人,换上轻松的语气:“干嘛那样无精打采?复试又不难。” “萧将军,复试内容是什么?”有人恍惚了好一会,才问。 “你们的初试是我,复试自然就是龚军医。轮流去龚军医那里检查身体,没问题就可以去见公主了。” “龚军医,也像萧将军那样……” “不,纯粹的身体检查,怕你们有毛病,传染公主。” “那我们没有。”八人松懈了些。 萧近雄注视了八人许久,确定他们暂时没有反对情绪,才将人带到了另一个厢房。 第251章 落刀无路 龚工先一步到了厢房,发起了呆。萧近雄推门进来后,两人迅速交流了眼神,龚工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复试内容很简单,第一,饮酒,这是测试你们的酒量,以及你们酒后的品性;第二,脱衣躺到床上,接受军医检查,并向军医坦诚过往有过的病史。”萧近雄解说。 听起来挺正常,最重要的是,可怕的萧将军出门了,只剩不会武的军医,似乎还好。 八人放松警惕,饮起了酒,还边饮边聊天。龚工一言不发,他们乐得谈天说地,有的说起了对公主的向往,有的说起了对家庭的向往,有的说起了对置业的向往…… 酒喝得越多,人越迷醉。渐渐地,八人怀揣对各自未来的向往,醉倒在桌上。 准确点说,迷倒。 “吱呀”,门又开了。萧近雄进来,关门,满意地望向迷倒的八位瘦男。 龚工举起刀,以前他用来救人,现在他用来害人。下刀前,还有得退;下刀后,就没得退了。 往后,就是铁石心肠的他了。曾有过的善良与心软,都在落刀后,被一并切除。他,没得选了,除了狼狈为奸,别无退路。 梁覆猖来视察,盛赞萧近雄眼光毒辣、龚工医术了得。萧近雄和梁覆猖勾肩搭背,欢声笑语,龚工只是浅笑。 四十二人一看驸马竟然来了,都在讨论那八人是不是成了。虽然没有亲眼见证八人成功,但四十二人俨然把八人当成了潜在的敌人,有的还说八人这不好那不好的,说到后面,都成造谣了。 有句话说:自己的失败固然可怕,朋友的成功更令人揪心。 透彻的道理,在四十二人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他们当中无人知晓,那八人是如何悲惨地住在小黑屋。 梁覆猖三人进入大厢房,获得四十二枚关注。 “驸马,那八人复试通过了?”有人酸溜溜地问。 “公主把他们留下了,具体安排还不知道。”梁覆猖环视一圈,四十二人嫉妒的嘴脸十分明显,“虽然不一定成为公主的男人,但既然能被公主留下,肯定前途不可限量。” “哇……”夹杂酸味的羡慕声不绝于耳。 养兵镇,是兵尚国北疆最靠近国界线和边疆军营的大镇。作为边陲重镇,它有两大鲜明的特点,一是有相当的男性后备力量,用以填补将士流失的数量;二是色情/瘦马产业发达,用以满足军队大量男人的性需求。 龚工是孤儿,流浪过数个国家。他见过各国数量繁多的青楼,以及里面或自愿或被逼的妓女。他好男色,却未曾见过男妓。为了满足私欲,他来到军营,专门诱惑寻不到女性释放欲望的男人。 欲望一旦被释放,那些男人就会无情离去,剩下龚工自己难过。 梁国的羊母宗全蕴棋闻名,他慕名前来,却被绊于梁国军营。无他,梁国和兵尚国交界处,有大量的男性,和数量相对不够多的妓女。他贪婪地留下,只为一息温暖。 猖叔邀他办瘦鸟产业,一开始他并不是想干灭绝人性之事。他只想满足自己,和那些同样好男色而无所得的同病相怜的人。 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他干了很坏很坏的事,有时深夜还会愧疚得睡不着。 不过,人是会变的。这时的龚工还残存善念,后来……人是会变的。 梁覆猖还是梁王叔时,就参与过国际间的瘦马产业掌权人会议。与会的有荆国的况赞、裴国的裴家帅、梁国的邹温、兵尚国的尚财…… 邹温?君乐赢微愣,或许庞开引未说完的,可以在这封长信中得见一二。 要分析邹温,得从两方面去说。在正面上,他容貌俊美、待人和善、胸有文墨、爱国爱族;在私下,他不重妻子、出轨成性、多人运动、勾结人渣、贩卖男童、强抢美男、强逼直男、更甚者,想过吃贤惠发妻尚雯的绝户。 “梁覆猖和邹温,肯定有私交。”君乐赢。 “妻子都可以交接,没私交谁信呢?”仲封鹰。 “呐,下面就是了。”覃修己。 梁覆猖,人渣。邹温,人渣。两个色情产业的掌权人,其实早就认识。 两人最大的不同在于,梁覆猖是直男,不需要娶妻证明自己;而邹温作为很多很多无知少女的梦中情人,需要妻子证明自己的性取向。 “世界是个巨大的卡颜局”,大部分人可以猜到长相和声音都粗犷蛮横的梁覆猖干坏事,极少数人会怀疑俊秀文雅的邹温也干坏事。 人畜无害的脸,做着禽兽不如的腌臜事。梁覆猖要不是身在其中、亲眼所见,也是不敢相信,可见邹温的人设立得有多么好。 两位人渣某天也平平常常地谈论那些畜生事。梁覆猖说遗憾,自己睡过很多女人,就是始终没能遇到让自己心动并娶回家中的女子。邹温也说遗憾,自己娶了个人人都说好的妻子,就是始终不能令自己享受床事。 两人一对比,邹温羡慕梁覆猖不必成亲,睡遍想睡的人,还不用向世人证明性取向;而梁覆猖羡慕邹温可以遇到贤淑的妻子,还有可爱的儿子。 “王叔长得平和些,一定也有好女子送上门。” “邹温,你别笑话我了。我是真羡慕你,你多点回家看看妻子儿子,我想成家都没有心动的对象。” “人人都说好,好不好我自己不知道吗?我就是喜欢男人,尚雯再好有什么用?” 梁覆猖开玩笑说:“你不要我还想要呢。” 邹温顺着话说:“拿去拿去,整天关注我,烦都烦死了。现在被尚武赶出来,自由自在多好,还回去干嘛?” 至此,话题飞跃,两人还真达成了交易。梁覆猖只要救出邹温的情人,就可“继承”尚雯。 带着对尚雯的好感,梁覆猖用了易容术,急急忙忙就把人占有了。漂亮、崇拜丈夫、专一、爱护家人、愿意奉献自己……尚雯的所有优点,邹温不享受,梁覆猖就代为享受了。 从世俗男欢女爱的角度来看,梁覆猖情史丰富,后归于家庭,属于浪子回头,而邹温婚后出轨,毫无愧色,属于浪子誓不回头;长相方面,梁覆猖比邹温差了一大截,但比邹温更懂欣赏和珍惜尚雯。 综合来说,梁覆猖更优,仅从夫妻角度。 第252章 灵感来源 从人的角度,邹温和梁覆猖两个都不是人,是畜生,甚至禽兽都不如。 梁覆猖好女色,邹温好男色,两人从事瘦马产业都不是为钱,而是为性欲。 邹温用女色和其他有资源的人交易男色,或用现有男色和其他好男色的人交换男宠与情人,再加上贩卖男童和年轻男子,是梁覆猖想兴办瘦鸟产业的灵感来源。这个灵感,将由逐渐丧失人性的龚工去实现。 梁覆猖也有自己的心腹队伍,当初和邹温同流合污时,结识不少男女通杀、以及纯好男色的达官贵人。 利用心腹队伍,梁覆猖把近在养兵镇的这类人,聚集在一起。至于远处的,日后再发展成为客官。 八位瘦男被去势后,转到了一处山中庄园。庄园不大不小,居于山中,比较隐蔽,梁覆猖很痛快地出钱买下。 那些男女通杀、纯好男色的人到了庄园,发现真的有美男提供,大为惊喜。 “猖叔真是好本事,如此稀缺的生意都被你做成了。” “好说好说,还需诸位常来光顾,最好多介绍些客官,喜欢啥类型的,尽管与我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也是施害者和助纣者对受害者的极致压迫现象。 八人泪流满面地接客,失势后,他们力气和身体更弱了。其中有人曾嘲讽妓女为何不反抗,肯定是欲拒还迎。换到自己,就什么都明白了。 过得凄惨的八人还被不知情的四十二人记恨上了,殊不知,很快他们就要团聚并亲身感受了。 四十二人都是没主见的人,被龚工和萧近雄耍得团团转。有时也会生气,就发点金银,就又哄好了。 客官对八人的服务很满意,渐渐地,客官数量上升,主要是靠转介绍。 萧近雄一边享受服务,一边记忆那些客官的个人信息,总有一日会用到。 在客官数量数倍于八人后,八人被活活折磨死。梁覆猖下令一把火,大家都当没见过这八人。 有小聪明且反动的八人消失后,其他四十二人及时充入了山中庄园,本作催促的客官们,又笑作一团。 瘦鸟产业渐有起色,瘦马产业也不可少。说到底,对比男色,还是女色的需求更盛。 利用驸马的身份,加上好多的钱,梁覆猖收购了养兵镇最大的青楼。不过,他只在背后当老板收钱,并不出面。 梁覆猖深知尚雯对他的重要性,日常除了谋划复国事业(其实都在干坏事),剩下的时间都用在尚雯身上。前任丈夫邹温的冷淡,尚雯在现任丈夫梁覆猖处获得了爱的补充。 虽有小白脸送上门,但尚雯专一,没有宠幸他人。再加上梁覆猖时时与她缠绵,她更是无暇和其他人发展关系。夫妻日夜痴缠,感情一日更比一日好。 小白脸没机会献身,骠骑将军和纵家儿子也没机会搭上公主,大家都只好等京城的任命书。 梁覆猖曾试探过尚雯的态度,尚雯表示父王和太子哥哥自会有定夺,她一般不插手国家大事。 梁覆猖微笑,看到这里的覃修己、君乐赢和仲封鹰也微笑,就是社交软件某信的那个微笑。 虽然无脑加恋爱脑,好在没拖后腿,尚雯还是不错的。 既然妻子不任命,梁覆猖也不强求,他打算另辟蹊径。 故事镜头转到纵家。 纵大等五兄弟注视端坐正位的连飒奴和温春沭,表情十分凝重。 父亲就是因为和她们酣战而死,现在“罪魁祸首”坐正位,还要久居他们之上,这怎么能忍?偏偏父亲正妻已死,纵家也没有其他长辈,连飒奴作为父亲续妻就是可以当家里女主人的,唉。 扫了眼阳奉阴违、各怀鬼胎的五个男人,连飒奴也不想和他们过多纠缠,抱着温春沭就找厢房休息了。 五人中,排行第四的叫纵肆。纵肆目光追随两个女人,嘴角噙着坏笑。 纵大警告道:“四弟,她们肯定不简单,你别去招惹她们。” 纵肆敷衍:“知道了。” 连飒奴和温春沭住的厢房原是纵黄沙的,连飒奴要求家仆把旧的东西全部扔掉,彻底搞一遍卫生,再添置新的东西进去。 家仆偷瞄一眼大公子,见纵大没反对,就照做了。 纵大不时瞥几眼连飒奴,后者也不介意,大方让他看,纵大的脸色始终紧绷着。 厢房焕然一新,连飒奴才从军营住进纵家。 “真温馨,这就是我们的新家了。”温春沭躺在连飒奴怀里。 “是的,宝贝。”连飒奴望着温春沭,柔情似水。 气温在升高,彼此的视线在燃烧。出现不速之客,连飒奴眼神冷了下来,温春沭知道了,有人不请自来。 “谁?”连飒奴一个物品扔出去,落地声伴随闷哼声。 “是我。”纵肆扶了下腰,好狠的女人。 【竟然不是刚刚神色复杂的纵大?】 “你是谁?”连飒奴轻飘飘问出。 “本少爷你不认识?”纵肆憋得脸都红了,“你嫁给我父亲当续妻,连丈夫继子都不认识吗?” “本将只记关键人物,小喽啰那么多,能记住就有鬼了。” “那你说,你记住谁了?” “本将嫁给纵将军,当然记得的是他啊。” “儿子呢?”纵肆死瞪着对方,“我们五兄弟都参加了你们的婚礼,你一个都记不住?” “哦。”连飒奴施舍了一个眼神过去,“那个纵大,本将记得,是长子。” “你只记得大哥?” “纠结这个干啥?”连飒奴加重语气,“本将是你长辈,出去。” “长辈?”纵肆语气揶揄,“没记错的话,我们五兄弟年纪都比你大。” “长辈说的是辈分,你没读过书吗?”连飒奴说完,纵肆破防了,气呼呼出去,连门也不关。 连飒奴下床,确定无人扫兴后,把门关好,抱着温春沭入睡。 第二天,连飒奴、温春沭和纵家五个儿子吃早膳。 纵黄沙很多美妾,纵大安排她们在另一张桌子用膳。美妾们都很年轻,也都很有规矩,不会随意直视家中主人。同张桌子的纵肆就不一样了,不仅直视,还目不转睛,一点礼貌都没有。 第253章 决定夺回 纵大几次暗示无果,连飒奴也只是无视,不作批评。 纵肆的恶作剧没引起他想要的效果,觉得无趣,认真吃起了东西。 忽然,温春沭猛嗅,随后捏起了鼻子。 “怎么了春沭?”连飒奴关心道,“早膳不合胃口吗?要不要吩咐东厨给你重新做?” “矫情。”纵肆声音不大不小。 温春沭没理纵肆,而是问了句让人胃里翻江倒海的话:“你们觉不觉得有股屎味?” 两张桌子的人都停下了进食的动作,差点想吐。 “你们也觉得臭对不对?”温春沭又嗅了嗅,“我是大夫,古怪味道都逃不过我的鼻子。”继而循着臭味更深处望去,并观察每个人的表情:“四公子、五公子,你们那个位置,真的不觉得臭吗?” 一说完,纵肆就闻到若有若无的臭味:“是有点。” 所有人目光都放到了纵肆身上,把他吓得嚷嚷:“你们不会觉得是本少爷吧?本少爷可爱干净了。” 连飒奴扫了眼纵伍,纵伍紧张得没说话。纵大也跟随连飒奴视线看了眼弟弟,若有所思。 空气中隐隐约约的臭味,把大家的胃口都搞没了,早膳匆匆结束。 连飒奴和温春沭回到厢房,打算甜蜜会就回杏林国军营巡察。房门将要关上,纵大的身影出现,朝两人恭敬行礼。 伸手不打礼貌人,连飒奴放纵大进房。 “母,母亲。”纵大别扭地称呼着,“你方才为何盯着五弟?” “他们那里最臭,不是纵肆,就只能是纵伍喽。”连飒奴理所当然。 “温,大夫。”纵大不好判断她和死去父亲的关系,挑了个好听的称呼,“我也觉得五弟过于紧张,你说你对臭味比较敏感,能不能探知是何原因?” “敢问大公子,五公子讲卫生、爱干净吗?”温春沭。 “当然,高门大户,这些礼节从小培养的。”纵大。 “哦?按我的经验,确实是屎味。这些味道,往往是不讲究卫生或者生病导致的。出现这类情况的,多数是老者,因为年老无法控制内急;其次是伤患,因为身体出现毛病,也有可能控制不好自己。”温春沭摸了摸下巴,“五公子不老不伤,散发屎味就有点怪异了。” 连飒奴心下几转:“大公子,不如亲自去关心一下弟弟吧?” 纵大心情复杂,第一时间冲去了纵伍的房间。这回,他没打招呼,直接推门进去。 门一打开,就看到不着寸缕的五弟,纵大连忙把门关上。 房内的臭味比餐桌的更明显,纵大凝视纵伍,终于发现了什么。 “怎么会这样?”纵大质问。 …… 长达一个时辰的逼问,纵大获悉所有,跌跌撞撞跑出纵伍的房间。有下人见到他,纷纷行礼。下人们紧皱鼻子,啊,原来自己在五弟房间待久了,衣服都染上了臭味。 纵大火急火燎地去洗浴,干净无异味出来后,就听说连飒奴和温春沭已经离开纵家回杏林国军营巡视了。 杏林国军营。 在连飒奴和萧近雄都在兵尚国边疆时,杏林国军营主要由卓卫苑和仇棨管理。连富廷沉稳了很多,姐姐回军营视察时,他的表现也很不错。 两国现无战事,大家都忙着休养生息。 和平的景象下,夏宿莽来到了军营。他只身前往连飒奴的营帐,把君乐赢的密信,以及杏林王晏槐林的圣旨,一并递给连飒奴看。 连飒奴看完,不确定地问:“你效忠杏林王晏槐林,还是前女王君乐赢?” “单枪匹马,难道还不够说明立场吗?”尹绍弓紧接着进入营帐。 “你们背叛杏林王,他会放过你们吗?”连飒奴。 “我和尹太尉是女王君乐赢的臣下。”夏宿莽强调。 ——“不错不错,够忠心。”君乐赢非常满意。 彼时,萧近雄和好男色的客官在山中庄园享用男色。 手下汇报:“大将军,属下有要事求见。” 萧近雄匆匆了事,就获悉三个信息: 第一、纵伍向纵大供出两人的私情,纵大气得到处寻他算账; 第二、杏林王下令通缉梁覆猖、梁冠柍、路政明、卓卫苑四人,主要领旨行事的大臣尹绍弓和夏宿莽已经到了杏林国军营等待议事; 第三,驸马梁覆猖想把其和公主尚雯的儿子接来养兵镇,问他有没好建议。 平时无事,有事接踵而至,萧近雄烦躁地离开庄园。 萧近雄首先拜见梁覆猖,梁覆猖听闻夏宿莽和尹绍弓作为钦差大臣前来捉拿包括自己在内的四人归案,连儿子和妻子都顾不上想了,急急和萧近雄赶往杏林国边疆军营。 夏宿莽叫一声王叔,证明他和尹绍弓没有恶意,于是梁覆猖和连飒奴等高位臣将都汇集于营帐议事。 “王叔,大王……槐林派了杏林国中部军队的部分人员前来协助我和绍弓,目的就是要把你们四人缉拿。槐林还说……”夏宿莽。 “说什么?”梁覆猖怒目而视。 “若有反抗,一网打尽,不论生死。”尹绍弓。 “好个晏槐林,我在王宫从未与他结怨,居然下此死手?”梁覆猖拍案而起,“既然他逼我反,那我就反给他看。本也是我梁国江山,无名小子也敢骑到老子头上吆五喝六!” 具体议事细节长信作了省略,只写道:梁覆猖一声令下,前女王君乐赢的手下全去助他造反了。 “君老板的臣下有点意思。”覃修己。 “电光火石,一霎站队,也算人物。”仲封鹰。 “不枉我选他们任要职。”君乐赢。 寻常的日子,不寻常的决定。 梁覆猖是洗脑大师,决定造反,不,决定夺回江山的那个下午,他站于军营高地,面对一众将士,发表了一场慷慨激昂的演讲。 末了,他许诺高官厚禄、美人良田。将士们心里一比较,这笔账值得,便响应号召,跪地表明支持。 这是一个重要的下午,梁覆猖和连飒奴等人,将从杏林国南部边疆军营开始杀起,剑指京城,势不可挡。 萧近雄、仇棨、梁覆猖、梁冠柍留守边疆军营,防止兵尚国偷袭,而连飒奴被任命为总大将军,和夏宿莽、尹绍弓、卓卫苑等人共同商定作战策略,一路北上“收复”梁国河山。 【梁国南部疆域,我来了!】连飒奴自信满满。 第254章 飒奴立权 杏林国(梁国)南部疆域共有六大城,连飒奴也不宣战,直接率领将士开打。六大城的城主始料未及、慌张无措、反应迟缓,被动挨打。 杏林国中部军队,本是奉命缉拿逃犯,来的人数也不算多。在尹绍弓和夏宿莽威逼、梁覆猖和连飒奴利诱、梁冠柍和龚工毒吓下,这支队伍悉数归顺了梁覆猖和连飒奴,成为飒廷军(后连飒奴和连富廷居高位,史书统称两姐弟麾下的将士为飒廷军)前期的重要助力之一。 连飒奴带着温春沭、连富廷、己方将士一同北上,开始了风风火火的光复事业。她纵马从杏林国南疆军营出发,每到一地,都大获胜利。马下的领土连结,马蹄丈量的梁姓河山逐渐壮大,飒廷军踌躇满志、神采飞扬、胜利在望。 六大城措手不及,中部军队等不到圣旨,无法救急,眼看六大城被飒廷军一一攻破,城门高挂“梁”旗和“连”旗。 飒廷军派人宣传不杀百姓,众人一看“梁”旗,想起自己曾经也是梁国百姓……种种情绪加持之下,既不站队杏林军,也不站队飒廷军。 所谓杏林军,数月前也是梁军,同胞互杀,也是心情复杂。连飒奴学着梁覆猖那样给人洗脑,愣是把部分杏林军也劝降了。 萧近雄恶名在外,与其为敌,要么胜,要么惨。百姓中立、部分军中兄弟投降,剩下的将士一看,胜利无望,又不敢与萧近雄作对,顺势,也降了。 就这样,连飒奴凭借自己卓越的领军才能,加上一些天然的、盟友带来的优势,顺利攻下六大城,期间用时极短。 收纳杏林军为飒廷军、安顿六大城百姓后,连飒奴召集六大城的原城主和相关高位臣将,进行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朝会。 六大城连同原杏林国南疆军营,将组成一个新的政权——猖梁国,遥尊坐镇军营的梁覆猖为大王。至此,杏林国南部疆域六大城,正式宣告易主。 梁覆猖尚有图谋,暂不打算到猖梁国坐王位,便把政权交于连富廷、卓卫苑、路政明、尹绍弓、夏宿莽代守,自己则继续留在军营谋划。 “姐姐还有要事,需回边疆,你好好听路丞相、尹太尉、卓将军、夏大人的教导。”连飒奴嘱咐。 “我知道了。”连富廷低垂着脑袋。 姐弟俩依依惜别,随后,连飒奴迎风上马,抱着温春沭往猖梁国南部边疆(原杏林国/梁国南部边疆)军营赶回。 战争大捷,连飒奴受到了梁覆猖和所有将士的列队欢迎。和梁覆猖定下进一步计划后,连飒奴又带温春沭回了纵家。 纵大五兄弟已经收到军报,对面前骁勇善战、为旧王室成功收复六大城河山的传奇女将很是佩服。连飒奴和五人简单寒暄,就和温春沭回厢房休息了。【打仗真累,本将要好好睡它个几天。】 萧近雄和连飒奴是盟友,连飒奴打了大胜仗,两人联盟的力量更盛,纵大虽想为弟弟出气,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几天后,连飒奴休息了个够,便好好回忆梁覆猖给她的指示:“纵家在兵尚国北疆势力很大,纵大已经查到我们瘦鸟和瘦乌产业的根据地,为了我们的事业,纵家不可留。” 瘦鸟就瘦鸟,怎么还多了个瘦乌?连飒奴表示男色那事儿她是真不懂。 其实,瘦鸟是梁覆猖想出的名词,而瘦乌,是龚工想出的名词。 萧近雄着龚工给八人去势,最初目的是想利用他们的羞耻心,还有民众对阉人的不屑,来无形制止八人乱说话。 帮凶龚工帮着帮着,自己成长为大恶人。他发现,阉人的身体和力气比普通男子要弱,男性性征有部分退化,类女性同时还保留男性原有的点点英气,呈现出雌雄莫辨的美感。 美、攻击性减弱,令有些客官更青睐于这类净身后的男子。他们来到庄园后,经常只点这类男子,需求见长,龚工便建议把没想着反动的男子,也跟着去势了。 此建议得到梁覆猖和萧近雄的赞成,为了做好区分,龚工创造名词:瘦乌,专指提供男色的阉人。 温春沭挨在连飒奴的肩上,轻叹:“龚军医是出色的大夫,利欲熏心,他迷失自我了。” 纵情声色的客官多了,梁覆猖吩咐扩建庄园,并取名“马鸟乌”。名字乍看很怪,不了解的根本辨不出是啥。 养兵镇的色情产业越来越发达,不少色狼慕名前来。人一多,就变得混乱。色狼们,有的非礼女子,还有的非礼男子。 男子间的非礼不常见,告到官府的更是少。近日来,镇长接到的相关案子数量增长,可他没有经验,受害者也支支吾吾,说得不清不楚,想断案都难。 报案的男子变多,肯定事出有因。镇长有点人脉,查到梁驸马时,为难了。他亲自拜访纵大,希望有权有势的纵家可以出手维护一下养兵镇,别让边陲重镇沦为色鬼淫欲的场所。 纵大意识到情况变严重,本想先去见见连飒奴,人还未动,就听到了一件大事。 纵伍闹到了山中庄园。 用力一脚,厢房的门被蹬开,里面是不穿衣服的男人们。纵伍径直走到萧近雄面前,废话没有一句,咣当咣当地就开始揍人。 拳拳到肉的生疼,萧近雄回过神来,近处有个小子一直打他,不要命地打;远处还有男人四处找衣服,穿好就呆呆站在一旁,也不过来帮他拉开打他的小子。 体内的狠厉被激发出来,萧近雄回击,一个扫堂腿把打人的小子扫倒在地。他赤身裸体站起,举着拳头,怒视地面,才惊觉对方是纵伍,现正愤怒地瞪着自己,外加泪流满面。 龚工闻讯赶来,安置好其他受惊的男客和瘦鸟瘦乌们,最后房间剩下三人。龚工询问萧近雄的意见,萧近雄瞥见房门外还有不少好事探头的男客,其中不乏有身体地位之人,再回看失了魂一般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始作俑者,头疼欲裂。 “军医先把他带到一个无人的厢房吧。”萧近雄声音里满是无奈。 “我要回家。”纵伍。 “你自己在厢房好好想想,迟点我去找你。”萧近雄安抚道。 “我要回家。”纵伍。 “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回家不是吓人吗?”萧近雄尽量使自己的话音显得温和。 “我要回家。”纵伍仿若被提前设置了固定的程序,始终如一地重复同样的话。 第255章 纵家往事 “不许回。”萧近雄不是耐心的人,此刻耐性耗尽,终于露出真面目,恶狠狠道,“你看了我们的秘密,要是回去告密怎么办?” 纵伍的眼神有了一丝波动:“我要一个没人纵欲过的厢房。” “可以。”萧近雄松了口气,“你好好休息会,我迟点去找你。” “好。”纵伍温柔地说,就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 “五公子失踪了?”纵大听到的,就是这么件大事,“没有发动人去找吗?” “找了。”管家也很急,“就是找了几天,依旧没有踪影,才不得不禀告大公子。” “五弟有手有脚,出去玩几天也不是没有可能。”纵肆悠闲地品茶吃点心,“你们别说,这几天五弟不在,家里的空气都清新了许多。” “四公子说得对。”纵黄沙的娇妾们附和。 纵大横了纵肆一眼:“他是你五弟,不是别人,有哥哥这么说弟弟的吗?” 纵肆撅嘴:“他和他那贱母一样,不服从家令。父亲去世前他就不规矩,叫他学骑射不去,叫他看书不听,文不成武不就,确实该担心。” 纵贰:“四弟的话不无道理。五弟文不行,脑子不好;武也不行,一打就求饶。如此废物,要真是遇到坏人,可不得担心咯。” 纵参(sān):“五弟以前就不听父亲管教,现在也不听大哥管教,啥都不是,传出去别人都说不像我们纵家的儿郎,真丢人。” …… 纵大寒着脸听三个弟弟光明正大地挖苦纵伍,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向前倒退。 纵家出身名门,是兵尚国京城贵族。兵尚国能打的武士很多,纵黄沙是其中的佼佼者。凭借祖辈的地位,以及本人的能力,纵黄沙被委以重任,授大将军之权,镇守一疆。 纵黄沙在京城的正妻,和他门户相当,性格剽悍犀利,令其不敢轻易纳妾。到了兵尚国边疆,纵黄沙摆脱束缚,大肆纳妾。消息传回京城,妻子大怒,告到大王处,要大王为她作主。 然而,纵黄沙虽然花心好色,却也未曾耽误朝廷委派的任务,甚至完成得十分出色,颇受边境将士和百姓的爱戴,威名远扬。时任兵尚王的是尚武的爷爷,其人认为男人只要做正事,花心点没关系,便劝纵黄沙正妻不要嫉妒那些庸脂俗粉,男人就是这德性,愿意回家就好。 纵黄沙正妻憋得要死,回家发脾气,哪知家中长辈也劝她平和,实在气愤,可以去边疆盯着他,让他不敢乱来。京城好吃好喝,父母亲人都依偎身旁,去了边疆不仅要看流血牺牲还要喂风沙,纵黄沙正妻左右为难,拿不定主意。 京城的女人犹豫不决,边疆的女人蜂拥而至。纵黄沙一边马上平定四方,一边马下流连花丛,事业顺、悍妻远、女人多,日子过得好不快活。就这样,纵大在京城看母亲唉声叹气,纵贰、纵参在边疆呱呱坠地。 搞女人就算了,还搞出了孩子,纵黄沙正妻下了决心,带着纵大就往边疆赶。 纵黄沙的好日子似乎到了头,因为正妻剽悍,岳父家也是同等的贵族,不可欺。将军的正妻不仅脾气火爆,而且背景深厚,纵黄沙的拥趸也不敢得罪她,便自己去找女人,不再叫上将军一起。 除了将士夹紧尾巴,纵黄沙搜刮来的美女在养兵镇的纵家也是低眉顺眼,不敢惹大夫人不快。纵黄沙性欲强,其他女人都不敢爬床,他唯有找正妻释放。没多久,妻子就怀上了纵肆。 有喜期间,纵黄沙不得睡妻,亦不敢睡妾,忍得很是辛苦。饶是如此,纵黄沙本人、其他将士、嫖友、美妾们,仍旧乖顺,尽量避免被悍妇记挂上。 纵黄沙正妻怀孕,操持纵家的重任交给了纵贰的生母。纵贰外公是当时养兵镇的镇长,女儿生了大将军的二儿子,现又以夫人权力去操持大将军的家宅,得一想二,纵贰外公怂恿其女去争取平妻的身份。 平妻虽然说起像妻,实际不是妻。确切点来说,是妾中的老大,正妻若被罢或离开,有望成为继妻。在无法替代正妻的时候,成为平妻是最好的选择。纵贰生母深知纵黄沙正妻善妒,便想绕开其去吹纵黄沙的枕边风。 怀孕的正妻虽然不陪睡,也就不阻止其他女人陪睡,但她有耳目,依然消息灵通。 “低贱的女人,我容她陪睡,她还敢想着往上爬?难保日后不会想取代我。”纵黄沙正妻面露阴狠,一手抚摸腹中的孩子,一手抚摸嫡长子纵大的脑袋,“儿啊,这便是女人,心思多着呢。以后你成了纵家的主人,还得留心点后宅,切忌宠妾灭妻,搅得家宅不宁。” 纵大还小,稀里糊涂地点头。 纵贰生母操持后宅的水平不错,纵黄沙正妻看在眼里,要不是她选择往上爬的途径不对,纵黄沙正妻还真不一定会阻止她成为平妻。现在嘛,既然知道对方有野心,爱吹自家男人的枕边风,还育有一个儿子,那么不管为了自己还是儿子,都不能让对方成功。 纵贰生母被惦记上,她的往上之路注定被堵死。与其相对的,是另一个侍妾。 这个侍妾长相突出,纵黄沙正妻到了边疆,一看纵家后宅女人的容貌,第一个打压的就是她。所有被打压的侍妾都敢怒不敢言,唯有这个侍妾,总是逆来顺受,有时还让纵黄沙正妻有点不好意思。 纵黄沙正妻担心美妾们勾走自家丈夫的魂,安排心腹对所有侍妾都进行了调查。名、利、权,侍妾们想要的,无非就是绕着这三者。 除了那个美貌最突出的侍妾。 正妻没来时,纵家就是由纵贰生母操持。美貌侍妾进了纵家,既不听纵贰生母的,连纵黄沙的也不听,我行我素,谁来都没用。 纵黄沙不是没有怨言,但该女子太美,他选择宽容。 听完相关的汇报,纵黄沙正妻很好奇:“那女子对我很是服帖,不想对将军和那女人这么不给面子。” “或是被夫人折服。”心腹拍马屁。 第256章 后宅情仇 十月怀胎,纵贰生母就吹了十个月纵黄沙的枕边风,最美貌的侍妾则选择了服侍纵黄沙正妻十个月。 纵肆顺利诞生,又过了一两个月,纵黄沙正妻恢复得很好,夺回操持后宅权力的那天,纵贰生母被赶回娘家。 纵黄沙不忍,求情道:“夫人,这一年我都没理她的请求,也不应承她什么。既然你正妻位置坐得稳,也没其他损失,就当她鬼迷心窍,饶过她吧?” 正妻凉飕飕回应:“她和其父,就是那个鼠目寸光的镇长,一起算计纵家,夫君你说,我该拿她怎么办?” 纵黄沙发怒:“竟有此事?”一派人去查,果有其事,便不再替她求情。 小小的纵贰,就是在没有生母陪伴的背景下,默默成长的。 纵贰生母被赶走,侍妾们更怕纵黄沙正妻了,属于大街上一瞄到,立即反方向逃离的程度。乌云下的侍妾们跑的跑,躲的躲,侍妾总数不增反减,郁闷的纵黄沙选择住在军营,很少回养兵镇的家了。 丈夫不归家;“情敌”们房门紧闭,吃饭低头埋到碗里,互不聊天;下人们做事也是安安静静,偌大一个将军宅,愣是活得比几口之家还冷清。 时间一长,纵黄沙正妻也觉得无聊,间或也会反思自己,是不是把大家逼得太紧了。自我怀疑、空虚寂寞,美貌侍妾就是这时候进入了纵黄沙正妻的心。 “大将军,夫人请你回家一聚。” 纵黄沙纳闷妻子莫名有礼貌,心有忐忑,缓慢移步到家中厅堂。 一段时日不见,妻子精神面貌焕然一新,以往是妒妇,现在是贵妇。纵黄沙恍惚回到他们最初的时候:他是将门贵子,她是侯门贵女,京城惊鸿一瞥,气质斐然,美艳不可方物。 故事的发展很无趣,门对户对,笑语成一对。夫不忠,妻善妒,美好容颜成妒妇;夫嫌弃,不归家,昔日情言成欺诈。人家能有几佳话? 妻子似乎变回当初的天真烂漫,纵黄沙又心动了。应该说,又见色起意了。 两人长谈,纵黄沙大惊:“夫人,你不反对我纳妾了?” “是啊,男人嘛,总免不了三妻四妾,是我过于认真了。” “……”旧日互诺只有彼此的情话耳边激荡,纵黄沙有点过意不去。 “你总不回家,镇上都是闲话。我想过了,边疆不吸引我,你把她(美貌侍妾)升为平妻,再过些日子,纵大、纵肆更大点,我就回京城了,这边的纵家也有作为平妻的她帮忙操持,大家都安心。” “……”纵黄沙心里空落落的,不知说什么好。 引诱纵黄沙正妻的美貌侍妾,就此升为平妻。被赶回娘家的纵贰生母和她时有摩擦,最后以纵贰生母和其父的失败告终。阴谋诡计败露,镇上闲言闲语,纵贰生母和其父不堪其扰,最后自杀。 镇长的位置空缺了出来,纵黄沙和正妻一操作,美貌平妻(侍妾)的生父升为镇长。 纵贰失了母亲和外公,伙同纵参及其生母,给美貌平妻设了个局。纵黄沙被纵参生母拖着去看好戏,一打开房门,就看到两个人缠绕在一起。 纵黄沙怎么也想不到,正妻给他生了纵大和纵肆,美貌平妻给他生了纵伍和纵陆,两个看似爱他的女人,竟然会私自搞到一起。 忆起正妻请他长谈时满脸的红霞,还有她突然的释怀,纵黄沙什么都明白了。 怒从心起,纵黄沙七窍生烟,到处找家伙。正妻和平妻见状,急忙穿衣服。衣服穿好了,纵黄沙的家伙也找到了。 愤怒令人失去理智,沙场劲将操起一条长棍,直接把平妻活活打死。正妻拼命阻拦,无济于事。血腥味笼罩着纵家,正妻的眼泪已经流光。 恢复理智后,纵黄沙请了所有能请到的医者来救人,得到的结果是:回天乏术,一尸两命。 升为镇长的生父来纵家接走女儿的遗体,期间瞥了眼吓傻的纵伍和纵陆,长叹一声,放弃牵走两个外孙,独自带女离开。平妻家中只剩父亲,后面为其守灵的,除了镇长父亲,就只有纵黄沙的正妻。 平妻安葬后,镇上有很多传言。纵家和大夫们对其死因讳莫如深,传言传得更离谱了。 纵黄沙很后悔自己过于冲动,以致纵大、纵肆、纵伍、纵陆和正妻都不跟他说话了。平妻走后一年,纵参生母去世,不知原因。次日,正妻回到京城,半年后,正妻在京城家中自杀。 那个阴暗的日子,纵黄沙被宣告——所有为他生育过子嗣的女人都死了。 镇上的传闻越来越没有理由,百姓们都偷偷说:纵将军沙场杀人太多,身负血债,克妻。随后,或主动或被动,纵黄沙再没入花丛。六个儿子没了母亲,加之镇上传闻令其心疼父亲,反而淡忘母亲,与父亲的关系变好了。 纵大眼前的景象模糊又清晰,甩甩头,回到了现实。 他以为兄弟们淡忘了母亲和相关的事,但从他们对纵伍的恶言恶语可以看出,那些往事并没有被遗忘。 纵贰恨纵伍生母,认为其导致了母亲和外公的自杀;纵参恨纵伍生母,认为其导致自己母亲的玄学去世;纵肆恨纵伍生母,认为其导致了自己母亲的为情自杀。有意思的是,纵伍也不喜欢四位哥哥,认为自己母亲才是受害者。 几兄弟互相记恨,父亲生前不敢表现,死后就什么都表露出来了。 纵大是兄弟们最年长的,身为正妻的大儿子,他其实一直在局中,知道所有事情的始末。母亲自杀前给他寄了一封密信,要他好好照顾父亲、四弟、五弟和六弟。时光荏苒,母亲自杀了,六弟惨死了,父亲去世了,五弟失踪了,四弟……还在仇恨中。 四弟的心思他了解过,恨五弟生母,勾引母亲,终致母亲为情所困,以死解脱;恨母亲,恨她为了个女子,舍弃家人去死;恨父亲,要是他不好色,找那么多女人,母亲也不会被女子乘虚而入,引致后来那么多事。 总之,四弟的恨热烈、具体且波及人员较多,偏偏自己作为同父同母的哥哥,不知如何解开弟弟的心结。 第257章 甥舅受困 六兄弟中,对当年事最洒脱的是六弟,或许因为他当时实在太小了吧。因为仇恨少,他和父亲之间基本没有芥蒂,父亲倾囊相授,谁想六弟为了兵尚国的胜利,惨死于敌军军营? 六弟死后,五弟更偏激了。父亲想过为其说婚事,希望找个脾气好的女子温润他,奈何五弟犹记当年母亲惨死于丈夫棍下,对成亲无感。父亲亦感慨当年事,遂作罢。 五弟没有和好脾气的女子结亲,反被暴脾气的萧近雄攻下,纵大握紧拳头,初次听闻时,真的想像父亲那样,操起长棍,直接把萧近雄打死。 连飒奴进来时,厅堂就是一副诡异之象——纵黄沙的大儿子眼神失焦,握紧拳头,牙齿都在用力;二儿子、三儿子、四儿子窝在一起,说五儿子的坏话;管家夹在其中,手足无措。 女主人回来了,管家如释重负,把事情又汇报了一遍。 “纵伍失踪了?”连飒奴坐下,接过管家捧上的茶,“所有地方都找了吗?” “回夫人,都找过了。” “不报官吗?” “这……”管家瞥了眼纵大。 “母亲。”纵大站起来,“请移步书房,儿子有话与你说。” ~~~~~~~~~~ 纵黄沙的书房,现是纵大的书房。 纵大在想怎么把所有事情都说清楚,连飒奴却问起了别的。 “大公子。” “嗯?”思考中的纵大惊了一惊。 “你们几兄弟为何不娶妻生子?”连飒奴随手翻起一本书,“大家族的儿子们不是都要追生儿子吗?我到了纵家,只看到夫君的美妾,没看过你们五人的妻妾,是有什么说道吗?” 纵大被打断先前的思考,脸色转为深沉:“家有往事。” “可以说来听听么?” “事情很长。” “长话短说。”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事情果然很长,纵大中途几次喝茶,一说就说到了天黑。 “原来如此。”连飒奴终于明白当时纵黄沙的反应——应对平静,而又情绪激烈。原来激烈不仅因为遇到美人,更因为重回当年的选择困境。 “父亲处理不好后宅之事、母亲早死、镇中谣言,都使我们几兄弟恐惧成婚。”纵大完全放松自己在椅上,双臂自然垂下,“往事不如烟,一晃好多年。”抬眸望向连飒奴,“盛年多了个母亲,我们也是心情复杂。” 连飒奴心情更复杂,她和温春沭,不就和当年纵黄沙的正妻、平妻那般,如出一辙吗? ~~~~~~~~~~ 纵伍躺在枕上,遥望夜空。月亮高悬,星与月同亮。 他数着星星,试图找寻母亲和六弟。他很自责,居然落入了六弟仇人的温柔乡,被他蒙骗至此。 萧近雄累得呼呼大睡,他不怕旁边的纵伍,只因对方懦弱无能,比其六弟差远了。 纵伍披起衣服出门,信步闲逛,竟到了一个有几人守着的厢房。守卫们醉倒在门外,纵伍推门进去,里面只有一人。 纵伍推门的动作惊醒了房中人,两人对视,俱是一惊。房内之人,是镇长的养子。 亲戚关系算起来,纵伍的外公,是养兵镇现任镇长,所以,两人是表甥舅。 “表舅?”纵伍的声音不自觉地颤抖,“你怎么在这?” “为了找你。”对方哭了出来,“为了找你,我找到了这里。我……他们……” 纵伍表舅泣不成声,纵伍听完全部,跟着泣不成声。 第二天,萧近雄睡到自然醒,纵伍柔柔贴到他身上:“雄哥,你醒了?” 纵伍的温顺让萧近雄很满意,后者捏起纵伍的下巴:“你这么乖,才是雄哥最喜欢的小家伙。” 纵伍笑了。 ~~~~~~~~~~ “五公子回来了。”管家跑进厅堂报喜。 纵大很高兴,连忙迎过去。纵贰、纵参、纵肆,嘴角往下扯了扯,态度冷漠。 纵伍扫视全场,忽略不友好的三个哥哥,和纵大拥抱,向连飒奴行礼,最后回自己厢房。 “这货没了臭味,倒换成了腻死人的怪香。”纵肆嗅了嗅空气,嫌恶道。 纵伍回厢房后,镇长匆匆赶到。 纵大过去打招呼,镇长低语:“寻籽不见了。” “怎么五弟回来,叔却不见?”纵大皱眉,“他有没留话去了哪里?” “说是去找他表外甥。” “那就等五弟休息后再问问他。” “好。” 纵伍睡醒一觉,面对心急如焚的外公,波澜不惊地回道:“表舅在公主府谋得了一份好差事,我都看见了。” 镇长听完就出去找人了,纵大直视面前的弟弟,总觉得他的性情似乎有了变化。 纵大的书房。 “五弟,听说你去找萧近雄对质了?” “嗯。” “结果如何?” “一场误会。” “误会?”纵大一副不相信的模样,“那庄园总是许多贵人和年轻美男在走动,镇上还有一些娈童的传闻,你镇长外公也接到了不少男子的报案,你对质一番,得出的结论是一场误会?”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言尽于此,大哥不信就罢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大哥,我还有事,先走了。” 纵大目送纵伍离开,心里的不祥预感越来越强烈。 ~~~~~~~~~~ 山中庄园。 “哟,什么风把纵大公子也吹来了?”萧近雄出来迎接。 纵大逛了一圈,确实也没发现不对劲的地方,陪着调侃几句,疑惑离去。 人一走,萧近雄就闪进了一个杂屋。此屋表面是柴房和伙房的结合,实际内有乾坤。穿过木柴、食材和长廊,可以进入到一个豪华的天地,里面分出许多厢房,每个房内都是欢事。 萧近雄进了其中一处厢房,纵伍正在等他。 “小家伙。”萧近雄亲切地揽过对方腰肢,“你骗你哥哥,就为了我的安全?” “可不是嘛?”纵伍娇声,“我大哥在军营、养兵镇乃至许多城都有名气和势力,他要是较真起来,我怕雄哥你在他的地盘吃亏。” “小家伙过于担心了。我背后有驸马和公主,你大哥区区一个贵族子弟,我还没放在眼里。” “雄哥,小心驶得万年船。” “说得对,还是小家伙贴心。” 酣战后,纵伍巴在萧近雄身上:“我表舅,也就是桂寻籽,他在公主府还好吗?” “公主府是改建了他人的大宅,他在里面做个监工,钱多事少,比镇上其他差事好多了。” “听说我外公去找他了,有没给你们添麻烦?” “没有,他们父子俩聊得不错,镇长还让他在公主府好好干。” “没麻烦到你们我就放心了。” 喜欢骑士:为皇鞍前马后请大家收藏:()骑士:为皇鞍前马后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8章 怀目的交友 桂寻籽在山中庄园亲眼目睹荒唐事,本想救出外甥和好吃懒做却仗义的兄弟,没想连自己都搭上了。那天若不是龚工和萧近雄记起自己和外甥有亲戚关系,怕是自己也难以幸免。 恢复了自由,义父就在几步之遥,可他不敢赌。龚工和萧近雄的背后是驸马和公主,如果几人都同坐一条船,王亲国戚哪得罪得起? 桂寻籽和纵伍趁着守卫酒醉彻谈,两甥舅达成共识,桂寻籽背后是镇长,纵伍背后是纵家,在未确定可以完全扳倒对方的时候,不要轻易与之为敌。打草惊蛇不足算,最怕连累镇长义父和整个纵家,毕竟两方势力的主要首领纵黄沙已经去世,纵大还没成气候。 梁覆猖对桂寻籽和纵伍的示好表示怀疑,萧近雄不工于心计,经常为情人纵伍说好话;龚工和桂寻籽成了好友,也为其说话。梁覆猖是狡猾的人,天然对阴谋阳谋很敏感,不过…… “我和公主在商量怎么把儿子接过来,近期时间不多。瘦鸟瘦乌事业基本靠你们,既然你们认可他们,他们亦愿意与我们结盟,那我们不必同镇长和纵家为敌,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人心难测,记住留个心眼。” 梁覆猖嘱咐完,就离开了庄园。作为直男的他,还是有点抗拒与男铜过于密切。他曾与贪恋男色的邹温一起沐浴,穿衣服时无意瞥见其身后,大惊,后来再不与其同浴。 龚工和萧近雄眼见猖叔打着颤抖离开,表示不理解。 萧近雄折磨完最初的八人,后令龚工下刀去势,再扔到变态堆,终致八人惨死,可见其卑劣。 龚工比萧近雄好很多,当初的五位壮男,还活得好好的。龚工把五人收编为自己的后宫,只需服侍他,不需接客,又比其他三十七位瘦男处境要滋润不止一星半点。 桂寻籽和其中一位壮男是好兄弟,桂寻籽也受困后,因为壮男的美言,龚工和其顺势成了好友,桂寻籽幸运地不需出卖男色。 龚工因为性取向忧郁度过了童年和少年,朋友甚少,长大后更等同于无。他羡慕人与人之间纯粹的交情,也渴望有人不计后果地在乎自己。桂寻籽义无反顾地来山庄寻找表外甥和兄弟,在他眼里就是纯粹的代表,他希望自己也能收获这样的交情。 桂寻籽心有打算,怀着目的和龚工成了好友。龚工面对男子同样不工于心计,得到一位“好兄弟”后,他如获至宝,安排差事,表现出良好的品质。桂寻籽没有被表面的龚工拿下,他依旧记得,他的壮男好兄弟,是被诱导以致无法后退的,还有一些本应有光明前途的美男子,是被残忍去势最终惨死甚至尸骨无存的。 透过表象看本质,萧近雄是真小人、大恶人,龚工是伪君子、大帮凶,两者都为非作歹、罪恶如山,没有谁比谁善。一句话,都该死! 桂寻籽的内心十分清醒,面前称兄道弟、狂送好处的龚军医,乃是不折不扣的大魔头。他谎话连篇、哄骗无辜;他诱导男子、毁灭男性;他持刀诡笑、慢性杀人。绝对,绝对不能被他的蝇头小利收买,必须把他和萧近雄都扳倒,还养兵镇一个清澈的环境。 在较长一段时间里,龚工和男子的交情基本建立在欲望之上。现在,他希望自己也能有正常的友情、兄弟情,他为此努力着。他自问对桂寻籽很友好,谋差事、送银子、笑脸相迎,就不明白,为何对方总是若即若离。 萧近雄劝他不必苦恼,睡男人、赚大钱才是他们该有的毕生追求,至于其他虚无缥缈的情感,顺其自然便可。 “我是个孤儿。”龚工显得落寞,“无父无母就算了,我希望能有个兄弟,有份纯粹的、不掺杂任何利益的交情。” “什么都不是永恒的。”萧近雄罕见的柔和,“我也有过父亲母亲和姐姐,后来家族被打击,我们所有人分散各地。那时我就对自己说,要想保住自己在乎的人,就必须有权有势有钱。” “我当大将军有了权势,现在就差好多好多钱了。等我重立萧家,我的父亲和姐姐们都会与我团聚。否则,空有亲情,也是穷困,被琐碎小事裹挟,享受不了想享受的人生。” “什么都不永恒,逐利才能使感情永恒。我怀着信念走到今天,我也想过正经挣钱,可惜没有结果。我希望亲情永恒在我身边,那我就必须保证他们在我身边可以过得好,不然大家就抱着一起死。没有钱的时候,我是被踩在地上的乞丐,所以我要努力,不能让父亲和姐姐们也落得如此下场。” “我是人渣毋庸置疑,但我永远爱我的家人,乞求他们也会为我自豪。” “说得那么好听,那些惨死的男子呢?”龚工、萧近雄都醉醺醺的,桂寻籽听不下去,出面质问。 “他们活该。”萧近雄摇摇晃晃地站起,“踏踏实实做事,他们就不会被我们算计到。一个男人有手有脚,要去爬女人床来获得回报,你不觉得他们丢人吗?” 桂寻籽愣了下。 “爬女人床,和爬男人床,有什么区别吗?”萧近雄步步逼近,桂寻籽步步后退,表情极不自然。 “都是卖身的渣滓,我不过从中获益罢了。”萧近雄体质好,酒醒了些,食指戳着桂寻籽的心窝,“有正义感是好事,问题是,他们值得吗?” 桂寻籽握紧了拳头,萧近雄直直盯着他。 “龚军医,晚了,我扶你进屋休息吧。”桂寻籽最终走向龚工,扶他起来,经过萧近雄时,还劝他早点休息。 萧近雄视线追随桂寻籽,拿过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喜欢骑士:为皇鞍前马后请大家收藏:()骑士:为皇鞍前马后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9章 反驳伪善 龚工宿醉,醒来头痛欲裂、头重脚轻。 桂寻籽默默端来醒酒茶,心中仍在思考昨晚萧近雄的话。 值得吗? 他的壮男兄弟,看不起寻常的差事,只想睡个美女公主,顺便谋个职位,混吃等死。 值得救吗? 他的表外甥,忘记了自己弟弟的惨死,投身弟弟仇人的怀抱,落入牢笼也只是因为吃醋。 值得救吗? 那些男人,好吃懒做、趋炎附势、嫉妒强者、贬低弱者,最后自食恶果。 值得救吗? 桂寻籽苦思几天,在一个瘦得不成人形的男子那里,找到了自己的答案。 男子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准备参军,报效国家。途中被梁覆猖看中,强行捆来,送给一个远道而来的大官。男子誓死不从,大官就让人饿他,不信他不屈服。 男子还真就不屈服,所以现在饿成麻杆。表外甥纵伍说不能救他,否则他们会被怀疑,前功尽弃。 饿得奄奄一息时,男子说:“镇长公子、纵伍公子,我是清白的,我到死都清清白白。我没有屈从,也没有助纣为虐。这里好些人,原本自己是受害者,后来,都变成了同伙,真荒天下之大谬。咳咳咳咳咳,有机会请回去告诉我家人一声,别等我了。” 男子生生饿死,原本他可以投身战场,死也死在为国杀敌上。而现在,有志之士被同胞裹挟,那些淋过雨的人,看不得有人全身而退,便把别人的伞也撕烂了。很真实的人性,期间但凡有一个人出手帮助一下,男子都不会饿死。 悲剧重复上演,桂寻籽见了好多个“男子”的惨剧后,顿悟了。 ~~~~~~~~~~ “镇长公子,你还是来了,可见龚军医对你的好,赢不了你的心。”萧近雄毫不意外,坦然和桂寻籽对话,“那晚,我就知道你不是真心和我们结盟的了。” “为什么不对我下手?”桂寻籽直视萧近雄的眼睛。 “因为我的良心也受谴责,但我又觉得那些男人活该,所以,我想听听你的看法。这么多天过去,你想通了吗?” “想通了。” “愿闻其详。” “那个饿死的准士兵,你有印象吗?” “有。面如冠玉,不识好歹。” “你坏吃坏,认为自己没错。然而,纵容这种乱象,迟早好人也会被吃。”桂寻籽向前一步,逼问,“到那时,你还敢说自己问心无愧吗?” 萧近雄沉思,而后勾唇一笑:“不愧是镇长公子,很快就想到了这个阶段,顺便反驳了我的伪善。” 既然已经把心思摆到明面,桂寻籽也不演戏了,他很清楚与萧近雄作对会是什么下场,便说:“我死不足惜,但请放过我表外甥。他对不起纵家,可他没有对不起你。” 萧近雄冷冷地凝视对方的面庞,良久,吐一句:“你是一个称职的家人,镇长和纵伍都有福气。” 桂寻籽被囚禁了,侥幸留得一命。萧近雄解释不了自己为何突然仁慈,只是心底略微欣慰自己尚存善念。 喜欢骑士:为皇鞍前马后请大家收藏:()骑士:为皇鞍前马后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60章 逐个瓦解 某天,被关禁闭已经有点内心发霉的桂寻籽听到了一些谈话。 “大王(猖梁国),你不是不爱来庄园吗?”是萧近雄的声音。 “你留恋草丛,寡人不来找你,你就不主动找寡人。”驸马梁覆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大王不是说忙于儿子的事吗?”萧近雄打了个哈哈,“末将也不敢随便过去烦扰。” “说起这个就心烦。” “大王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吗?” “寡人确实挂念儿子,希望接他过来。可是,把儿子接过来就必须派人时刻保护。寡人想,他是不是留在兵尚国王宫更安全。” “派人保护小王子这个应该不难吧?”萧近雄的话音充满疑惑,“大王何故担心成这样?” “你不了解。现在纵家对我们颇有微辞,只是苦于斗不过我们,才暂时闭嘴。寡人把一个心肝儿子带到身边,无异于让他们发现寡人的一大弱点,到时我们就很受掣肘了。” “这有何难?”萧近雄笑得阴森,“我们的势力日益强大,不如,我们……” 桂寻籽听完萧近雄的建议,冷汗直冒。 梁覆猖倒是很兴奋:“好,早看他们不顺眼了。既然敬酒不喝喝罚酒,寡人也不需要再给他们面子。纵家、骠骑将军、养兵镇镇长……这些纵黄沙留下的麻烦,寡人迟早一个一个击倒。” “寡人就是要让所有人看到,梁国(杏林国)南疆已经是寡人的,兵尚国北疆,也早晚会落入寡人手中。昔日前兵尚王企图合并,并占领梁国和兵尚国。如此宏图大业,他做不成的,且看寡人如何做成。” “尚子昱那个臭小子看不起寡人,认为寡人比不上其生父邹温。寡人会令他明白,邹温怎么及得上寡人如此人物?寡人要尚子昱心悦诚服,同时还要永久占有尚雯。寡人的雄心壮志,焉能让小小的纵家阻碍?” 梁覆猖长篇大论发表完毕,萧近雄适时回到现实:“所以大王……” “寡人曾有意拉拢纵家,对纵家长子纵大亦一直礼贤下士。如今他们家不识趣,那我们就依你所言,逐个瓦解。” 逐个瓦解!桂寻籽整个人都在颤抖。不行,一定要尽早报信给大公子。 梁覆猖走后,萧近雄几步进入桂寻籽的房间,阴笑:“都听到了吧?” 桂寻籽胡乱擦了擦头上的汗:“你故意让我听到的?” “是啊。” “目的何在?” “想和你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桂寻籽警惕起来。 “我给你半天的时间,放你回去给纵大通风报信。”萧近雄说得轻松,仿若逗弄猎物的猎人。 “你有什么阴谋?”桂寻籽眉头紧锁。 “这就要镇长公子你去想了。”萧近雄打开门,做了个“请”的动作。 【不管了,先逃离这里再说。】桂寻籽怕对方反悔,用自己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庄园。 萧近雄目送他的身影,纵伍从暗处走出,颓势毕显:“谢谢雄哥。” “不必谢。”萧近雄表情淡淡。 喜欢骑士:为皇鞍前马后请大家收藏:()骑士:为皇鞍前马后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