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好命!军婚后绿茶美人被夫训》 第595章 入董事会波折 “最近手里有些工作要跟他接触,想跟你打听下他那个人。” “他,我倒是不熟,在高尔夫球场上碰过几次面,他们黄家生意做得大,公司有专门的律师团队,平日不会跟我们这些小律所打交道。” 章觉矣注意着窗边那处的几双眼睛,笑着推了下金丝边眼镜,没有多说。 黄家是香江老牌家族之一,百年前就在香江做大买卖,要不是中间躲港战去了南洋,在那边发展了几十年,也不会掉到四位之末。 听章觉矣这样讲,阿斌笑道:“改天打球,还请姐夫也叫上我。” “OK,没问题。” 打球本就是消遣应酬,多个人少个人不见得是什么事。 章觉矣答应得痛快,郭雯反把他乜一眼,心恨他这人惯会装模作样,“你一个人到处忙就算了,别把阿斌带成你那副德行,处处都是家。” “还生气呢?下午跟皮特他们见面,是上个礼拜约好的,谈完事皮特叫着去吃饭,我总不好不去吧?” “就你借口多。”郭雯假装默然地转过脸,暂时不追究他没到家里吃饭的事。 律所的大笔生意,多数是章觉矣从外头拉来的,能拉来大单子,少不了四处应酬。费心思的地方自然也多,不然一个小律所怎么可能发展出十几号人? 章觉矣要是个不擅交际的,这会儿还在别人开的律所里当打工仔。 “爸,妈,过几天等你们得空,女婿陪你们去爬香山。” “律所事情那么多,难为你肯抽时间陪长辈。”莲太太笑着应下,反劝起女儿,“阿雯,男人在外应酬,好多事都说不准,你别总使小性子为难小章,我跟你爹地都没说什么。” 郭雯转头冷斜丈夫一眼,就知道他没个老实相,专爱借她爹地妈咪的手向她施压。 二房这样和睦说着话。 亏得郭吝不在场没瞧见,让她看见,少不了一顿阴阳怪气。 又过了会儿。 等郭吝从外头回来,大房和二房的人陆续离开医院。 * 隔天一早。 阿斌照例开车去利别道公寓,接送虫虫去宝山幼稚园上学。 送完人,他去找了黄校长。 同预料的一样,拖拖拉拉的见面,敷敷衍衍的拉锯客套。 去了跟没去一样。 他照实跟虞小姐讲了“碰灰”过程,虞晚怄得一盅燕窝都没吃完,淡笑道:“你先忙你的吧,我这边有需要会再跟你提。” 等阿斌快到门口时,背后响起,“对了,阿斌,谢谢你上次送的鱼胶,吃着很好,替我向伯父伯母道一声谢,等我出了月子,还要上门拜访伯父伯母。” 阿斌心觉怪异,非亲非旧的,虞小姐拜访他父母做什么? 鱼胶是他母亲帮着准备的没错,不至于要上门走动攀交情。 “虞小姐不用这么客气,我先去忙了。” 阿斌走后,虞晚让霞姐收了炖盅,开了电视看电台节目,她不想在月子期间动心思,偏偏就有这么件事压在她心头。 电视放着就听个声,虞晚半躺在摇高的病床上,闭着眼睛摁揉太阳穴。 没个背景来头,在香江真就是步步难行。 再有钱,也就跟鲫鱼过江差不多,都是拱人家随心情挑拣,楼老夫人的面子在黄家人面前还是不够用呀… 帮她勉强搭线认识黄校长是一回事。 能顺顺利利入局董事会还差了几层火候… * 楼老夫人的面子的确是差点意思,她的丈夫简玉珩是简家庶长子,妯娌黄老夫人嫁的是简家正房太太生的简玉延。 一庶一嫡,兄弟俩不是同母所生,关系必定没那么亲厚。 亲缘关系差一层。 家产上面也有着云泥之别。 简玉珩虽是长子,但他过世得早,离世前简家也没分家别过。 要不是楼老夫人的儿子争气当了警务处副处长,他们这一房分到的家产多半就是九牛一毛,三家赚钱的药馆肯定落不到他们手里。 顶多就是分到现在住的房子,另外再拿一笔够十来年生活开销的钱。 祖上积攒的财富,分一次家就薄上四五分。 要再出一个败家子,用不着十年就得靠亲戚救济过日子。 简家内里这些旧事,不可能到处宣扬,虞晚也不知情。 又过两天,到了礼拜四。 阿斌经姐夫搭线去了石澳高尔夫乡村俱乐部,打听到黄校长的一些私事。 打听来的消息,他没急着告知给虞小姐。 等到礼拜五下午,沈明礼来了玛丽医院,他寻着时机私下同人讲这事。 “黄校长是个生意人,平日爱买买股票,玩玩古董,烟酒女色一律不沾。前两年,他太太炒股票亏了一大笔钱,现在每日就打打麻将,喝喝下午茶,偶尔再做下慈善公益。” 这个慈善,跟字典新闻电台里的慈善不是一码事。 黄太太做的慈善是去参加各类化妆舞会,鸡尾酒舞会,在舞会上伙同当红小生,俊俏男艺人跳华尔兹寻开心。 谁要哄得她开心,好处少不了,黄太太出生豪门,家族姻亲繁多,帮着“心头好”介绍投资人拍拍电影,不过是几句话的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端午节后三日是黄太太的生日,要能投其所好拉拢关系,借黄太太的手吹枕边风,虞小姐的事或许能尽快达成。” 沈明礼托抱着趴在肩头的小女儿拍嗝,盯他半晌,“你去?还是谁去?” 虞晚要坐月子,出不了门,阿斌讲这些,不是为了自个凑到黄家去送礼,以黄家的背景,送珠宝送古董不见得能和人家处好关系。 他坦然一笑,“我一个无名小卒,去了也就是充当跑腿的,沈先生不做生意,可能不清楚里面的门道,那些生意人最是势利眼儿。 谁是什么来头,谁有什么背景,不打探清楚,轻易不肯和人深交。” 沈明礼虽没做过生意,也懂互惠互利的道理,古往今来,有人的地方就讲究个论资排辈,更何况是名利场。 他一直烦嫌同那些人周旋,本着花点钱由虞晚去小打小闹,今天过来听霞姐说虞晚为了入董事会,愁得胃口都不大好。 他又改了主意。 抱着女儿拍完奶嗝,沈明礼换抱起摇篮里的小儿子检查他的手脚,小鱼的左脚有两根脚趾趾并趾,大一点可能要做一场小手术。 虞晚那边他还瞒着没提,什么事都要排到她坐完月子之后再说。 阿斌瞧沈先生一心扑在双胞胎身上,吃不准他的意思,绕到婴儿床另一边,接着说:“本来虞小姐要做的事,靠中间人帮忙牵头就能成个五六分。 再送点礼,基本上就没问题。 眼下卡着没进展,说到底就是那些人市侩,见不着长长久久的好处,觉得买卖不划算,想着再要一笔大的补上贪心有余的亏。” 做生意的人就是这样精明,先不提自家生意,就是过了手的大肥肉,抹了一手油,还想往自家锅里滚一圈。 遇到虞小姐这种出手阔绰,在香江叫不上名号,说不出来历的人物,能不可劲儿薅一把? 灯下黑的钱,捡到就是赚到。 “听你口气,很是会做生意。”沈明礼弹了两下儿子脚心,打醒后,接过保姆递来的奶瓶喂儿子喝奶。 小鱼吮吸着嘴巴,小小一团,模样看不出像谁。 喂着怀里小儿子,沈明礼淡然扫了眼阿斌,“看来留你在我这接送孩子,是屈才了。” “哪的话,什么木料成什么材,全得凭老师傅的手艺。” 喜欢天生好命!军婚后绿茶美人被夫训请大家收藏:()天生好命!军婚后绿茶美人被夫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96章 利益交换 “沈先生,你要信得过我,我倒有个主意能帮到虞小姐…” 阿斌瞟了眼旁边的保姆,意思是她杵在这说话不方便。 保姆会意看向沈先生,得了请示走去里间回避二人谈话。 沈明礼抱着儿子坐到沙发上,阿斌也跟着坐到对面沙发,捡紧要事情讲,“黄校长之所以一直拖着虞小姐入董事会的申请,无非是想再捞些好处,独论这个好处,里头的学问就够单开一门课题。 当然,黄太太的生日宴,沈先生只要肯破费送套珠宝首饰的确是能解眼下的燃眉之急。 但生意人最擅长做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的把戏,黄太太今年能帮着吹枕边风,不代表明年也肯帮虞小姐说好话。” 阿斌睐着沈先生脸色,不冷不淡的神情,瞧不出半点儿波动,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 沈明礼给儿子喂完奶,立抱起小家伙顺后背,发现阿斌一脸欲言又止,他动了下薄唇,“继续。” 说完瞥见推开的一丝门缝,嘴角不禁牵起一线弧度。 “…来年要有人想入宝山幼稚园的董事会,给到黄校长和黄太太更多甜头,踢虞小姐出局让位是早晚的事。” 阿斌背对着门口方向,留意不到身后,他把握时机表露个人想法,“想要不用受制于人,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手里握有底牌,让人轻易得罪不起。 虞小姐在香江一没亲朋熟友,二没生意上来往的人脉,要是沈先生愿意帮我拿下大浦区的药物研究所,我能帮虞小姐在香江站稳脚跟。” 听到阿斌想要药物研究所的意图,沈明礼腰身微微后仰,笑眼转到他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我又不是香江人,你怎么确信我能帮到你? 至于什么药物研究所,我一个外人能插得上手?要凭个外人就能轻易介入,招牌都不知道换了好几轮。” “沈先生,你过谦了。” 阿斌帮着开了这么久的车,经手了一笔笔大款项,早就猜算过沈先生的来头有多大,不过这种见钱眼开的话不好讲,讲出来像是八辈子没见过钱,听个钱袋子声响就开始捧臭脚。 人在低位,要再自轻自贱,别人就更瞧不上。 阿斌脸上始终挂着好相处的笑,“家里安排我来沈先生跟前跑腿,虽说明面上没特意交代什么,但我也不傻,私底下会琢磨一二,沈先生在香江是新来的旅客,可在北边,你必然有你的过人之处。” 大浦区药物研究所跟北边的各大药厂一直有合作,几十年来,需要的各类药材全靠从北边进口,运送过来的药材再依次分销到香江各大药馆药铺,以及南洋、日月岛、岛国等地。 沈先生在北边有深厚背景,只要他肯出手帮着切断北边的进口线,单同他一人签合作合同,药物研究所的归属权必定会落到他手里。 绝不可能遭大房三姐弟瓜分。 “沈先生,你考虑一下同我合作,这件事对你对虞小姐对我都是三方互利。” 沈明礼一下下轻抚着儿子后背,笑意在嘴边,成了一抹背光的暗线。 …… “吱呀——” 三指宽的门缝突然变成五指宽,门缝处窜过一道小身影,迸射进屋的阳光,照亮了沈明礼的笑意。 “妈咪。” 虫虫一脸慌张跑进隔壁病房,直奔坐在窗台边看书的虞晚。 “妈咪。” “嗯?怎么了?”虞晚放下书回头瞧小不点,“跑什么呢?慢一点,让你去看小鱼和橘子,这么快回来做什么?” 虞晚特意支开儿子想清静下耳朵,这才几分钟就跑回来了? “爸爸要吃人。”虫虫跑到妈妈身边,比划起胳膊。 “胡说什么?爸爸怎么会吃人。”虞晚单臂撑着扶手,笑着支起下巴,“是不是调皮被爸爸训了?” “没有,爸爸真的要吃人,我看到爸爸对着郭叔叔磨牙齿。” 小孩子的话只能听一半信一半,信的那一部分还要猜一半。 虞晚不在现场,具体什么情况也不清楚,看着小家伙扒拉在桌沿的两只小手,心里一软,又不嫌他话多,“来靠着妈妈,妈妈念书给你听。” “妈妈能抱我了?”虫虫眼睛倏然亮晶晶,扑扇着长睫毛一脸期待。 “暂时还不能,你先靠着妈妈的腰侧,妈妈揽着你看书。” “噢…” 虫虫撇了撇小嘴,小心挨着妈妈,帮着翻不感兴趣的英文书。 他指甲盖长长了些,浅浅一弯白月牙,嵌在上头,像圣诞老头的帽子,虞晚嫌小家伙指甲形状丑,看了半页书,实在碍眼,叫了看护拿指甲刀。 她捏住儿子的手仔细剪着。 “咔。” “咔。” 指甲屑弹到半空。 虫虫伸手去接,被虞晚瞪住,“不许动,仔细剪到你的肉。” “剪到就剪到,我不怕。”虫虫歪着脸看妈妈,左手搓动着捉到的指甲尖。 他小小的身板立得笔挺,听妈妈咕哝,像鱼缸里吐泡泡的鱼。 “你不怕,妈妈怕呀,妈妈看到流血就头晕,不想看到任何人流血。”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真胆小。” 虫虫嗤嗤笑两声,屈指弹飞指甲尖,指甲尖消失在插花花瓶里,看着剪完指甲的中指,他默默换了小拇指让妈妈剪。 “咔。” “咔。” …… 这时,私家病房套间门被敲响。 “叩叩叩。” “虞小姐。” 门外,许姐和霞姐从停车场上来,两人合力抬着一个用稻草绳捆着的陶瓮。 进屋后。 虞晚正好收起指甲刀,看到抬进来的陶瓮,问许姐,“抬的什么?” 虫虫行动比嘴巴快,赶着跑过去看稀奇。 “沈先生说是家里特别找的山泉水,让你要喝水从陶翁里舀出来一小饭勺兑着烧开的热水喝,小小少爷和小小姐的奶粉也要用陶瓮里的山泉水兑冲。” 许姐挑了个不挡事的摆电话机的靠墙位,放稳陶瓮后,收折长出来的稻草麻绳,心里感叹沈先生待虞小姐很体贴,不像其他男人,婚前婚后两张脸。 知道虞小姐嫌香江饮水水质不好,就想办法接三大瓮山泉水来给她喝。 天底下有几个男人肯这么花心思? 简直没白费她过年挤庙替虞小姐烧的头香许的愿。 虫虫听到给双胞胎冲奶粉,要用陶瓮里的水,心里一下就开始不高兴。 小孩子的不高兴,从来都是摆在脸上。 霞姐手上沾的黄泥还没来得及拍下来,先一把逮住跑过来的虫虫,“我的小少爷,别在屋里跑,小心挂着地毯摔着你。” “要看陶罐子,你隔上一步远看,千万别伸手去摸,罐子外面有一层泥,一抹就脏一只手。” 虫虫斜了眼三号大坏蛋,偏要伸手去摸,他手快,霞姐手更快,捉住他两只手往陶瓮上招呼。 捆着稻草草绳且抹了黄泥的陶瓮,表面触感略微扎手。 虫虫一下缩回胳膊,扭头狠狠瞪着大坏蛋,嘴里嚷嚷,“妈咪。” 虞晚不想上场当救援人员,装听不见看不见,偏偏小家伙的求助目光已经锁定到她身上,母子俩对视着,眼瞅着小家伙的眉毛快要拧成根晾衣绳,她无奈笑了笑。 “想再碰陶瓮,你就碰,妈妈不拦着你,想抱陶瓮也行。” 想着装的是山泉水,虞晚没当回事,“霞姐,你不管他,弄疼了他自己知道哭着后悔。” 霞姐听主家这样说,没再挡着陶瓮不让小少爷碰,虞小姐的脾气就是太好了,尽纵着这个百厌星淘气。 “妈咪。” 虫虫不乐意听糗事,跟妈妈撅起小嘴表示抗议。 “好好好,你凑拢看个够,没人说你,没人瞧见过咱们虫虫掉眼泪。” 虞晚对非原则性问题习惯性忽视,尤其是面对眼前的小家伙,忽视的程度还要再多添几分。 怀二胎的这几个月,虫虫一直都很乖,他还不满四岁,还那么小,现在生了二胎,是该多补偿一下受冷落的小家伙。 虫虫开始研究大陶瓮。 她重新拿起桌上的书,翻开书签页接着看,看过几行,回头喊敲陶瓮的小不点,“妈妈现在有些口渴,虫警官作为第一个打开陶瓮的人,可以帮忙舀一些山泉水吗?” 虫虫爱听妈妈这样叫他,高高抬起下巴,“好吧,虫警官来开罐子。” 他一脸神气样,下巴抬得再高,也是屋里最矮的那个。 喜欢天生好命!军婚后绿茶美人被夫训请大家收藏:()天生好命!军婚后绿茶美人被夫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97章 出月子前 旁边守着的许姐、霞姐清楚小少爷是什么个性,不让他弄清楚陶瓮里装了什么水,几天都消停不下来。 见他不嫌脏,自己一个人捣鼓陶瓮上的黄泥,像电台里请去做节目的古董专家。 许姐笑着帮虫虫取下陶瓮外绕着的稻草绳,露出陶瓮的整个全貌。 陶瓮差不多有虫虫屁股高,瓮底放了一个类似的养花接水的托盘,托盘里没有水,铺了一层黑泥。 瓮口和瓮身用黄泥裹住,有那么点类似拿黄泥抹了的荷叶叫花鸡。 一点点敲剥落封口的黄泥,露出贴了封条的瓮口。 “怎么还有符纸贴在上头?” 许姐有些惊讶,霞姐见状凑上前去看,“还真是张符纸,” 瓮口上贴的黄色封条画着奇形怪状的符号,不是道家画的常见敕令。 也不是佛经。 许姐是佛教道教的两家虔诚信徒,霞姐年轻几岁,思想比许姐开明,多信了两个外国教会。 外国教会不兴这样写东西,都发印好的绿皮书蓝皮书。 黄色封条上的符号,两人不认识,画出来的符号形锋如游龙。 虫虫正式读书没几天,他更认不得几个字,假模假式上下认真看了一圈瓮口,把上头画的符号记进脑子里,预备下个礼拜二去考问楼老师。 要是老师答不上来,他一定嘲笑他。 谁让他总拿戒尺打他手掌心。 还给妈妈打电话说他如子难训,要狠狠打几顿才老实。 两个大人加一个念幼稚园的孩子,围着陶瓮研究。 等打开瓮盖,用汤勺舀出山一勺山泉水,许姐脸上的惊讶,成了疑惑,她看着霞姐,霞姐也看着她。 两人眼里写满疑惑,不约而同看向窗边看书的虞小姐。 虫虫没喝过山泉水,瞧不出稀奇,嗅着鼻子去闻味道,嗅到淡淡的树叶味。 “虞小姐,你看看这山泉水,好像有些问题。” 许姐拿碗接着汤勺,送到窗前让虞晚看。 普通山泉水都很清冽,勺子里舀出来的山泉水是乳白色的。 没有牛奶浓厚,有点像喝完牛奶的玻璃杯,留底兑水的颜色。 “我闻闻。” 虞晚以手作扇扇了扇风,扇开鼻间前弥漫的花香,鼻尖窜入一股极淡极淡的清香。 她问:“确定说的是山泉水?” 许姐一脸肯定:“我没听错,沈先生说的是山泉水,先前收饭桌那阵儿,沈先生交代我去停车场把后备箱的三个陶瓮搬一个到楼上,搬两个到阿斌车上,另外还搬了两筐滇南山珍和四只果园鸡。” 考虑虞小姐不能受风,霞姐主动提议:“要不我去隔壁问一下沈先生?这种颜色的山泉水实在罕见,还是问仔细了再喝。” “不用,先把陶瓮盖子盖好,等会儿我自己问。”虞晚不着急喝山泉水,使唤小家伙开陶瓮给她倒水,单纯是为了顺理成章得安抚虫虫的好奇心。 虫虫的性子受不得半点激,受不得言语怂恿的性格,平日在生活上就要当大人的时刻留意多加引导。 把可控风险的错误和危险让他亲自去领教,远胜持反对意见的口水化教育。 一年年下来,潜移默化地增加小家伙在试错后的“耐药性”。 再配合乐器和字画辅佐修心性,戒焦躁,大了会改掉生下来就带着的劣性。 大人说着话,虫虫脸都凑到瓮口去嗅气味。 他对着陶瓮喊:“好香啊,好凉快啊…” 陶瓮成了他的喊话扩音喇叭。 * 二十分钟过去。 隔壁私家套房内,沈明礼帮小儿子拍完奶嗝,逗着他睁了会儿眼睛。 阿斌把该说的合作方式讲完,去了楼下停车场等许姐。 看天气好,大太阳晒着,沈明礼抱着小儿子,叫保姆把婴儿床上睡着的女儿推去隔壁病房。 体贴的男人容易招女人好感,独独招了某个小男孩的恨眼。 虫虫看到爸爸抱着弟弟过来,立马放弃研究玩陶瓮,直奔妈妈身边当看守员。 他不高兴就不讲话,嘟着小嘴站在虞晚坐的椅子边,看爸爸指挥人晒两个粉皮猪崽。 为了方便晒太阳,保姆把婴儿床推到窗边,龙凤胎只戴了帽子遮眼睛,后背和屁股都光着,两个小小的人儿并排趴在婴儿床上,太阳光照出两个小不点身上的毛茸茸。 虞晚察觉到虫虫的情绪,瞧见丈夫带了龙凤胎过来,她也没有过多去关注,仍旧一手捧书,一手翻页。 “虞虞,你看两个小不点,这样趴着像不像两个小青蛙。”沈明礼找出抽屉里的相机,换着位置给两个小家伙拍照片。 他嗓音里充斥着欣喜,虞晚瞄了眼跟前立着的虫虫,担心他吃醋受委屈,不敢分出注意力往窗台那边瞄一眼。 就把罪魁祸首嗔怪一眼,“山泉水怎么是那个颜色?能喝吗?” “颜色是那样,呈乳白色,这种山泉水用来烹茶滋味特别好,老爷子平时喝茶也用这种山泉水。”沈明礼神色淡然,简单讲了下山泉水,没说山泉水的来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普通山泉水是从地下反涌的自流泉。 陶瓮里的山泉水,准确来讲是山乳,是整条钟灵毓秀的山脉之精华。 每攫取一次山乳,从寻找到运输,极其耗损人力和物力。 龙凤胎生下来那天,哥哥有脚趾并趾的问题,妹妹有些体弱,出于担心,沈明礼没瞒着家里长辈,一五一十讲了两个孩子的情况,只瞒了虞晚一个人。 沈老爷子关心龙凤胎的身体,特意派人送了山泉水到穗城,让大孙子带给两个小曾孙泡奶粉使用。 三个陶瓮的山泉水,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沈明礼清楚山乳的效果,私心里更偏袒虞晚,担心她的身体,擅自做主把送来的三个陶瓮的山泉水打乱分配。 分不均与的山泉水,夹杂着为人父的愧疚,沈明礼尽量多照顾点两个孩子,整理好女儿的小手小脚,他转头摁下拍照键,抓拍住某人的俏丽白眼。 虞晚爱美,产后八天就把自己收拾得像朵紫罗兰,她一头茂密长发高盘在发顶,用红碧玺珍珠簪子束紧,过小腿长的紫色连衣裙,衬得她皮肤胜雪,为了防风,肩上披了条月色底绣百蝶纹丝巾。 端坐在书桌前翻书页,像极了几十年前留过洋的大户小姐。 就是身边站着的不是小丫鬟,是个穿蓝白格子衬衣配黑色短裤的埋汰小童。 “咔咔。” 相片拍了一张又一张。 沈明礼拍完龙凤胎,将镜头对向书桌处,镜头里的虫虫正瞪着人,小嘴巴一动一动的,猜就是在骂人。 这个小醋缸子。 他哄起儿子,“小淘气包,快笑一笑。” 虫虫哼着鼻子扭过脸,才不要爸爸拍他。 “拍我吧。”虞晚转过脸,朝拿相机的男人眨眨眼,沈明礼会意,刻意把相机位往上抬了点。 虫虫坚决不允许自己被落下,立马反悔,“我要拍。” 他忙着转回脸看镜头,很是配合比动作。 “咔,咔。” 沈明礼忍着笑一连拍了好几张,拍完把相机交给霞姐,让她帮着拍他们夫妻合照。 拍了两张照片,虞晚想起一件事,拉过小家伙问:“今天好像有你同学的生日派对,要不要去参加?” 她看了下时间,没到下午两点,“现在叫爸爸送你过去,刚好能赶上。” “不要。”虫虫摇头拒绝,拒绝完又眼巴巴望着妈妈。 小孩子心性,总是想跟小伙伴一起玩。 虞晚捧起儿子的下巴颏,温柔哄他,“去玩一玩吧,小钟妈妈特意给我打过电话,说她们家乐瑶很想虫虫去参加生日派对,妈妈这边有护工阿姨照顾,你不用担心。” 虫虫抿着小嘴没说话,脸上明显有些犹豫。 沈明礼嫌儿子踌躇不决,替他做了决定,“走,爸爸带你换件干净衣服,现在就出发。” 大人的阅历比小孩子丰富且成熟,沈明礼一贯信奉做过、错过,绝对不错过原则。 这一点跟虞晚有着高度一致性默契。 沈明礼带儿子去参加同学的生日派对,路上开车时听小家伙说出原因,“我不喜欢霍佑林,他很讨厌,他笑话我是北地佬。” “因为不喜欢他,就回避他在的一切场所,会把许多事情错过成秘密哦。” 沈明礼扶着方向盘,冲后视镜里的儿子笑了笑,“爸爸会陪你参加完派对,有什么事你叫爸爸,爸爸会在第一时间帮你处理。” 喜欢天生好命!军婚后绿茶美人被夫训请大家收藏:()天生好命!军婚后绿茶美人被夫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98章 端午节后 沈明礼带走虫虫后,许姐收捡好小少爷换下来的脏衣服,跟着下楼去了停车场,坐上阿斌的车回了利别道公寓。 她要准备虞小姐的月子餐,医院这边就留了霞姐和两名看护。 虞晚晒着太阳看了会儿书,又看了会儿双胞胎,双胞胎还小,喝完奶大多数时间都是在睡觉,等医生来做过日常询问检查,她叫来护工问话。 “饭后那会儿,沈先生跟阿斌在隔壁聊了什么?” 她问得直接,护工望向边上的霞姐,神色稍显犹豫,霞姐轻嗨一声,“看我做什么?你听到什么说什么。” 护工有些为难,迎着虞小姐的审视目光,只能硬着头皮讲,“沈先生没说什么,他在照顾小小少爷和小小姐喝奶,郭先生好像是要做生意,一直在说什么赚啊亏啊的事,说到后面,我被沈先生喊去里间回避,别的什么话,再没听着。” 护工只是照顾虞晚坐月子的短期工人,不像许姐、霞姐是签了长期合同的,短期护工只在份内工作上保持认真态度,别的私事没那么上心。 干她们这一行,跟雇主讲另一位雇主的事,简直是犯了职场大忌。 “虞小姐,我听到的就只有这些,你要是有别的话想问,可以等沈先生回来直接问他。” 问不出来什么有用信息,虞晚叫霞姐和护工推着双胞胎回了隔壁。 她一个人坐在窗前琢磨起事情。 生意? 阿斌能有什么生意需要跟沈明礼合作? 沈家似乎也没人做生意,她送了几年人情节礼,家里难道还有哪门亲戚是她不知道的? 而且,前两天她试探着说去拜访阿斌的父母,阿斌当时的反应,不像是知道家里跟他们这边有沾亲带故的关系。 虞晚没猜透的生意,直到傍晚,沈明礼开车回来也没机会弄清楚。 虫虫和幼稚园同学玩了一下午,有一肚子话要跟妈妈分享,他满脸兴奋,挤在妈妈跟前,讲述派对上的各种趣事。 比如,什么奶油蛋糕好吃,什么马戏表演好看… 沈明礼要赶着回北边,等订好的海鱼送过来装车,他就催着小家伙背书包下楼,“别啰嗦了,小话痨,快去洗个手脸,跟爸爸走了。” 夫妻间有了孩子,彼此的私人空间会被无限压缩,沈明礼想跟虞晚好好说几句话,时间全被小家伙一个人独占。 霸占完时间,小不点还不自觉。 虫虫瞪一眼爸爸,不满意他一直催催催,派对上就催他走,现在又催,他撅起嘴巴要亲妈妈,亲完再啰嗦一句,“妈妈,等你身体好了,虫虫也要办生日派对哦。” “走了。” 沈明礼看了眼腕表,催促儿子,时间已经超过原定要走的时间,偏生某个小不点没眼色,还在虞晚跟前磨蹭撒娇。 他拧眉扯开小家伙,弯腰抱住虞晚,将下巴靠在她肩上,语气满是无奈,“虞虞,照顾好自己,礼拜一我会过来陪你过端午节,到时候给你带好吃的荔枝和滇南野菜。” 虫虫被扯了个趔趄,怄得跳脚,在后头扒拉起爸爸的裤腰带,“我也要抱。” “真是个烦人精。” 沈明礼闷念一句,反手推开背后的小手,赶紧亲了某人一口,“走了啊,虞虞。” 虞晚笑着揩掉脸上的口水,眼睁睁看着沈明礼隔开儿子,防止虫虫再次靠拢她的椅子。 “走了,敢给老子再磨蹭。” 沈明礼的严声厉呵不起作用,全靠使蛮力解决,虫虫被爸爸扯着右胳膊往外走,书包坠在他屁股上,他一步三回头,大眼睛里写满了舍不得,不想走。 虞晚不会说出小家伙心里想的那句话,朝那道高大背影挥挥手,“慢点开车,星期一见。” “妈咪…” 虫虫的呼救被霞姐的关门声掩盖。 暮色一点点爬上窗台。 * 过完周末就是端午节。 许姐头天一早在病房门口挂了菖蒲和艾草,熏了床铺,像是在作法。 她花心思包了四种口味的小粽子。 可惜虞晚不爱吃粽子,端午节这天中午就陪着父子俩简单应个景,甜口和咸口的粽子各尝了一小口。 虫虫爱吃甜口粽子,拿银叉叉起个剥了皮的小小红豆蜜枣粽,沾点碟子里的蜂蜜咬一口,再沾点绵白糖,又咬上一口。 他嘴里包得鼓鼓的,小嘴还嘀咕,“不甜呢,不甜呢。” “还不甜?你要吃多甜?”沈明礼吃着刚好,两口一个小小粽子,粽子按孩子嘴巴大小包的,一个就两根指头大点。 吃三个小粽子才顶一个普通粽子,光粽叶就剥了一大盘。 虞晚小时候爱蛀牙,是儿童牙科的常驻客,担心小家伙遗传到她的蛀牙基因,日常生活上就比较注重牙齿健康。 许姐照顾虫虫这么久,早备了先手。 碟子里的蜂蜜混了银耳汤,绵白糖里加了羊奶粉。 “勾兑掺假”的蜂蜜白糖,吃起来是不怎么甜。 “虞虞,你尝尝这个味的,里面有鲍鱼。”沈明礼挑了一个口味剥开,咬了一小口,递到虞晚嘴边。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虞晚摇头示意,“你自己吃,别咬了给我。” 对面还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要吃了沈明礼喂的粽子,还要再吃一口邋遢大王的粽子。 沈明礼立马会过意,反手遮住儿子眼睛,快速喂虞晚吃粽子,口吻摆出平淡意味,“行,我自己吃。” “还是汤好喝。” 虞晚咬了一小口海鲜粽,装着在喝汤。 虫虫歪头躲开爸爸的大手遮挡,看到妈妈拿着汤勺,爸爸吃下一整个粽子,眼里的怀疑成了不满。 他放下叉着的粽子,皱起小鼻子,“哼。” 餐桌边上,许姐眼里藏笑,适机撤走虫虫面前的两个小碟子,另盛了些米饭给他,捡起前头的话说,“别吃粽子了,你一天吃多了巧克力和奶油蛋糕,吃别的怎么吃得出甜味?” 说着,拿公筷夹了些排骨鱼虾到干净盘子里,“配着吃饭菜,粽子吃多了不好消化。” 虞晚咽下粽子看着小家伙笑,偏过头又看着沈明礼笑。 沈明礼刻意板着脸,演足了受拒绝的丈夫人设。 夫妻俩合起伙欺负小孩子,下午去看龙舟比赛,为着座位的事,惹得虫虫又闹一场。  香江每年端午节会举行龙舟比赛。 到了这天基本上是全城出动,海内外各界人士到场评选名次。 节日一过完,没过两天,虞晚接到黄校长打来的电话,得知是入董事会过半票通过,整个人的精神头都好了一大截。 不再成天坐在窗边看书看报,改着添置衣服行头,打算去董事会议上好好亮一回相。 恰好在医院住够半个月。 搬回利别道公寓,接连几天都是大晴天,虞晚月子坐得好,伤口恢复得快,没出月子就瘦了二十斤,加上产前一直都在控制体重,身材基本上跟孕前差不多。 唯一另她头疼的是脚码大了,消了水肿也缩不回去,家里的鞋子全得换新尺码。 虞晚照着镜子犯难,再看满衣柜的衣裙,喊了声屋外,“霞姐,帮我拨通半岛酒店的电话。” 外头客厅阳台上,霞姐拿着个鸡毛掸子扫绿植上的灰尘,听到虞小姐的声音,忙走到阳台另一侧应答,“是要订蛋糕?还是要买衣衫?” “叫售货小姐到家里来,我要换些新款衣裙跟皮鞋。” “唉,知道了。” 霞姐听得喜上眉梢,喜滋滋去打了电话。 半岛酒店除了做酒店生意,同时经营奢侈品生意。 霞姐没少跟着虞小姐逛洋商店,涨见识的机会也多,上午十点打过去的电话,下午两点就有四名售货小姐提着大包小包的新款服饰到了利别道公寓。 霞姐接上几人,帮着提了架移动挂衣杆,领她们走前门小院进公寓。 售货小姐看到是楼房,问前头抬杆子的霞姐:“需要上楼吗?要走楼梯我去车上拿拖板车。” “不用,就在一楼。” 喜欢天生好命!军婚后绿茶美人被夫训请大家收藏:()天生好命!军婚后绿茶美人被夫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99章 回穗城前 霞姐笑着在前面带路,穿过喷泉,很快到了公寓楼下。 公寓是南法风情的黑白调洋楼,前院临近行驶车辆主道,庭院偏窄绿植较少,后院视野较为开阔,加上公寓隔壁是维多利亚公园,从一楼室内走到后院,站在修建整齐的园艺树木旁,视野穿过远处千平草坪,刚好可见隔壁公园的繁盛草木。 从繁华市区,步入森林边缘,利别道公寓的地理位置恰好就在两者之间。 四名售货小姐互看几眼,神色中难掩艳羡。 “你们在这准备挂置衣衫,我去楼上请小姐下来。” 霞姐交代两句,快速去了二楼,为了方便楼上楼下走动,虞晚在医院坐月子期间,沈明礼就找人扩建好了室内旋转楼梯。 虞晚穿一身月白纱印花中袖长裙,被霞姐扶着从楼上下来,四名售货小姐手里忙着整理各式衣物,看到虞小姐过来,齐声打招呼,“虞小姐。” “新季款式就这些吗?有裤装吗?” 移动晾衣架上挂满了清一色裙装和套装,独独没有裤装。 虞晚扫了一眼,坐到一旁椅子上。 “裤装有西装样式,还有高腰款,我现在拿出来。”一个脸蛋稍圆的售货小姐,快速拆开另一个纸箱,取出里面的牛仔高腰长裤和高腰短裤。 她一手拿牛仔短裤,一手举亮色无袖背心,“虞小姐,我搭配给你看。” 虞晚摆手示意,“要正式一点的,这种太街头随意了。” “这款呢?你看看。”售货小姐拿起另一件波点衬衣做搭配。 坐在棕色真皮椅上女人仍是摆手。 送来的夏季新款服饰,裙装有红的紫的黄的花的带亮片的织蕾丝的烫印字母的,挂在移动架子上,花里胡哨地晃眼睛。 虞晚心里嫌浮夸,耐着性子听售货小姐殷切介绍,“这几套是电影《Somewhere in time》里面主角同款长裙,面料是百分百真丝…” 选购时间持续了两个小时。 最终,选定三条不同面料的亮色长裙,两套经典风套装,外加一条高腰牛仔短裤和六双不同高度的皮鞋。 至于皮具,虞晚只留了一个黑色牛皮背包,一个棕色手拎包,以及两条男士牛皮腰带。 添置完这些,她还觉得不够,总感觉缺了些份量。 思来想去都觉得是少了珠宝首饰作衬。 回到二楼卧室,虞晚打开保险柜看匣子里的首饰,能戴出门的,里头除了一枚钻石胸针,就是家里给她的玉手镯。 转眼看向梳妆台,桌上盒子里放着的珍珠饰品,日常穿戴没问题,要去正式场合,到底是略显单薄。 到了月底,离放暑假还有一个星期。 虞晚以新入成员身份正式在宝山幼稚园的董事会上露面。 会议上,黄校简单说了两句算作帮新成员引荐,说其实还是说给虞小姐听的,在座的几位董事会成员早为新入成员的事开过商讨会议。 新成员的来历背景,以及各种资料,几人也都核实过。 后面的会议内容,虞晚愣是一句话都插不上嘴。 说的都是幼稚园的经营方针,内部管理制度更改,下半年跟政员接洽的活动等等。 没一项事宜是在虞晚所学知识的擅长范畴。 她反正就是挂个名号。 等到会议结束,黄校长私底下拿了一份董事会成员名单给她,“虞小姐,这份资料你拿回去看一下,幼稚园的事,刚开始都无处下手,你多参加几次会议就明白了。” “麻烦黄校长了。”虞晚客气一句。 黄校长笑道:“不麻烦不麻烦,你才是破费了,送给我太太的生日礼物,她钟意的不得了。” 生日礼物四个字,一下戳中虞晚某根神经,她笑着客套两句,敷衍完场面离开会议室。 走出办公楼,经过幼稚园操场。 隔着格子铁网,虞晚远远望到操场上的一群“小鸡崽”,看清跷跷板上一头坐着的小男孩,她眼底不受控地漫上一汪温柔笑意。 “嘿,崇与,那边树下有位女士在看你,好像是你妈咪耶。” 操场上十来个穿统一校服的小家伙,有的在玩滑梯,有的在荡秋千,还有的到处追着跑,个个精力充沛,叽叽喳喳得厉害。 虫虫荡着屁股,握着扶手用力把另一头的“钟麻雀”压下来。 麻雀是虫虫给钟乐瑶取的外号,意思是嫌她吵,钟乐瑶不介意,反跟着咯咯笑,说要请他到家里玩新买的人偶娃娃。 “哪里?”虫虫嘴里咬着奶片,一脸惬意。 “紫花树下。”钟乐瑶伸手指给他看。 虫虫转过脑袋,瞧清树下的人影,立马跳下跷跷板跑过去,“妈咪。” 一个小孩带头跑,其他小伙伴也瞧热闹一样望过去,有好动的要跟着去,被老师叫住不许跑。 七八个小脑袋凑在太阳底下嘀咕,“那是谁?” “不知道。” “不认识。” “是修女吧。”幼稚园带小班孩子去过教堂参观,看远处的大人穿黑白衣服就胡乱猜。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对,可能是新来的钢琴老师。”钢琴老师周末爬山摔伤了腿,k1B班的小萝卜丁们到处说老师摔死了。 有同在一个俱乐部踢足球的小男孩认得,“是大力怪的妈咪。” 霍佑林瞪他一眼,“还想不想跟我玩了?再这样,明天不许你坐在我左边。” “坐你右边啰。”小男孩努努嘴。 “不行。”霍佑林皱眉,怕他跟沈崇与玩,立马威胁,“这个礼拜不许你去踢球。” “凭什么?” …… 远处蓝花楹树下,阳光晒出一地碎金子。 铁网隔在虫虫跟妈妈中间,他回头看一眼贼头贼脑的同班同学,转过脸笑嘻嘻说:“妈咪,你把帽子取下来。” “摘帽子做什么?”虞晚收回跟老师打对照的眼神,看向小不点,一时猜不透他的怪想法。 “取嘛,就取一会儿。”虫虫小声央求,求完又回头看一眼同班同学。 鬼头鬼脑的小动作,虞晚看在眼里,想他是到了古灵精怪的年纪,无奈取下小礼帽满足小家伙的要求。 温柔道:“妈妈头发没乱吧?” “没有没有,妈妈还是那么漂亮。”虫虫满意极了,下一秒朝同学大喊,“快过来,快过来,都过来看我妈咪有多漂亮。 我沈崇与说的话是大实话,我的妈咪就是最漂亮的。” 始料未及的儿童版宣传话语,惊得虞晚脸上的笑容扭转成郁闷。 有铁网隔在中间,她想制止都伸不进去手。 喊声刚完,乌泱泱跑来十几个小鸡崽围观。 “哇哦,好漂亮的鞋子啊,上面在发光耶。” “真的呢,崇与的妈咪真的好漂亮,像个公主。” “像修女吧。”有个男孩唱反调。 另一个圆脸女孩不同意,“男孩子眼睛都有问题,明明就是公主。” …… 虫虫喊来了同学,听着他们的议论,得意的双手环胸,下巴高抬,看吧,他的妈咪就是最漂亮的。 面对一群三四岁的小孩子。 虞晚只能笑着跟小鸡崽们打招呼,左一句,“同学们好,我是崇与的妈咪。” 右一句,“你好,你好,你们也好可爱。” 她的一身打扮是配套的,秀款黑色蕾丝肩带拼接过膝长裙配白色粗花呢高腰小外套,浓密长发卷了些发尾,左手腕挎着黑色羊皮小包,右手拿一顶黑丝带山茶花小礼帽。 经典黑白色系穿搭,唯一亮点是五公分高的夏季绑后跟黑色漆皮高跟鞋。 鞋头有几颗水钻作点缀。 能发光的衣服鞋子,在小女孩眼里就是公主才能穿的。 虫虫满足了炫耀心思,中午回到家乖得不得了,吃过午饭没去楼上捉弄弟弟妹妹,主动拿出《弟子规》念读背诵。 他故意选在客厅背诵弟子规,有意让妈妈看到他的进步。 “事虽小,勿擅为。苟擅为,子道亏…” 虞晚手里拿着那份董事会成员名单,斜靠沙发扶手,思虑起黄校长说的那句话,猜测沈明礼给黄太太送了什么礼帮她推动进了董事会。 能讨得上了年纪的成熟女人高兴,想必一定是份大礼。 她想着事,没留意挨在腿边坐的小家伙,轻呼一声,“真是贪心呢…” “谁?”虫虫放下书,眨巴着眼睛望向妈妈。 “你啊。”虞晚眼里含笑。 虫虫脆声撒娇,“才不是。” “就是你,你个小贪心鬼,快过来让妈妈亲亲小脸蛋,妈妈下午陪你去学游泳。” 喜欢天生好命!军婚后绿茶美人被夫训请大家收藏:()天生好命!军婚后绿茶美人被夫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00章 小插曲 “噢。” 虫虫忍着雀跃心思,磨蹭到沙发扶手边,歪斜着脖子方便让妈妈亲脸蛋。 “啵,啵。” “怎么这么好亲啊?谁的小脸蛋这么软乎乎?”虞晚捧着儿子的下巴,一连亲了他好几口,亲完脸蛋想亲儿子手背,刚牵起小家伙的双手,发现手背上有铅笔印,她立马改亲为捏,笑意兜在眼里。 “虫虫的小手长得真修长,难怪写字画画弹钢琴都是远超同龄人的一流水准。” 虫虫笑着抿起嘴角,感觉脚上的拖鞋成了做的。 “你这么优秀,将来长大跟爸爸学习当司令好不好?”虞晚还在夸小家伙,有那么点夸苗助长的意思。 “…好吧。”虫虫勉强答应。 霞姐刚好从楼上收了碗筷下来,听见虞小姐这样夸小少爷,有那么点想把记仇本翻出来念的冲动。 “这个百厌星…” 她嘀咕一嘴,端着碗筷进了厨房。 …… “知了——知了——” 香江的夏季在蝉鸣声中已然袭来。 虞晚带儿子上过五次间隔一天的游泳课,宝山幼稚园开始放暑假。 她也坐完了小月子。 赶在回北边过暑假前,虞晚特意去了简家拜访楼老夫人,谢她帮忙牵线黄校长的事。 “现在才过来看望老夫人,实在是过意不去,还请您老体谅。” 简家大房上上下下十几口,都知道虞晚刚生完孩子出月子。 加上往日收了不少利别道公寓送来的山珍补品,稀罕食材,简先生一家待她的态度,比一般亲戚多了两分热络。 花园里,简夫人简小姐一旁作陪,招呼佣人送茶水糕点。 简夫人是楼老夫人的儿媳妇,她常年吃素,为人和善并不多话。 楼老夫人拿虞晚当自家晚辈,一脸慈祥神色拉着她说话,“身子好全了吗?就赶着过来。剖腹产不像顺产,动了刀子要在家里好好静养。” “好多了,再养小半个月基本没问题。”虞晚笑着同楼老夫人说着话,阳光晒在身上格外舒服。 “到底是年轻,身体好,不像我老太太,一有个风吹草动就这不舒坦那不爽利。” 楼老夫人上了年纪,眼皮松垮垂着,眯着双眼,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瞧人。 虞晚忌讳跟老人家谈论身子好不好,无论用什么表情说,什么语气提都触霉头,恰好简家老佣人过来传话。 “老夫人,夫人,虞小姐,桌子摆好了。” “走走走,今天我可要显显身手。”简小姐爱搓麻将,赢的时候少。 花园不远处的一处欧式凉亭里摆了一桌竹骨麻将,虞晚平时很少打麻将,陪着消遣,打了三圈就输了近二百港币。 简小姐嘻嘻笑着,“虞小姐在的时候,我的手气就是好,瞧瞧,又吃一张。” 虞晚打出的三万,凑了简小姐的七对子。 “不算不算,我要打八万,怎么打成了三万。” 虞晚笑着要把牌拿回去,简小姐不许,“唉唉,不兴耍赖啊。” “谁耍赖?就是打错了。”虞晚手比她快,抢回那张三万,换打出八万。 楼老夫人老眼昏花,戴着老花镜都有打错牌的时候,她没看清,净听两个花骨朵般的年轻小辈吵嘴。 声音跟黄鹂鸟一样清脆好听。 简夫人是吃斋向善的人,陪着搓麻将就觉得是犯忌讳,更不会和人争牌局输赢。 “你怎么跟六小姐一样,她是个常耍赖的主,你竟和她不相上下。”简小姐认输,另摸起一张牌。 虞晚端起花茶喝了口,“谁是六小姐?” “二房的简安娜,简六小姐。” 瞧她真不像是认识,简小姐瞥了眼老夫人,压低说话声和她讲,“你不认识她?她现在可是香江翡翠台最热男主持的女朋友,上了好几期娱乐报纸头版,风头盛得不得了,走哪都有一大堆记者跟拍采访。” “她那个主持男朋友送了她一枚钻石戒指,才三四克拉就打电话到处炫耀,像是要订婚,不如黄太太戴的火油钻大,好没见过世面。” 说这话难免有些酸里酸气,怕人家误会,简小姐讲起端午节后去参加黄家宴会的事。 虞晚没被邀请去什么生日宴会,听到是黄太太的生日宴,仔细多听了些。 等听到宴会上来了多少有头有脸的人物,她拐着弯打听,“去的人那样多,礼物不得堆成一座山。” “交际上的礼,不摆足了排场,不就是白花钱?” 简小姐瞧她和自己一样上心,心境反倒平和了些,大家都是俗人,“肯定是贵的稀罕的市面上买不到的,总之送什么都讨人欢心。” 牌局搓了一圈又一圈。 大多数都是简小姐跟虞晚在说话,年轻人的一言一语,像切落的砂石料落进楼老夫人眼睛里,膈得生疼。 黄太太生日那天收到了一份特别的礼物,一块唱片机大小的灰黑皮翡翠原石。 起初,这块石头摆在纯金如意旁,没那么显眼。 隔天传出切开极品翡翠,这份礼物才是真的一跃拔了头筹。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黄家跟简家连着姻,对外想捂得严实,还是传得两家皆知。 简小姐啧啧称奇:“那块石头价值不菲,色吃得深,种水又好,听说几十年难遇,黄家捂得跟个宝贝似的,香江核桃大点儿的地方,什么珍宝美事传不出去?” 虞晚没听沈明礼提过送了什么礼给黄太太,阿斌也没透露过口风,凭她女人的直觉,那份令人心情愉悦的礼可能就是这块石头。 像是困扰多年的旧梦,一遭惊醒,醒后尚有余力庆幸在梦里做对了选择,楼老夫人记得,记忆里有那么一角存放着那些石头。 高脚竹楼上,那个眼睛比星星还灼人的女人。 她是孟连土司的女儿,时常围着沈展打转,像是盯着她的猎物。 那个时候土司府就有传言,传孟连土司的女儿看上了一个汉人,要以汉人的规矩准备婚嫁事宜。 她当时问过沈展,得到沈展的矢口否认,后来各地土司纷乱发生了很多事,她就没机会重提,再后来到了香江,她跟未婚夫结了婚,过着平淡安稳的日子,在南甸生活的日子成了一场黄昏梦。 梦里的沈展那么年轻,他说:“心水,等我在南甸站稳脚跟,我们就成亲,婚后住在营盘山马场,远离内地的军阀战乱。” “刀光香是孟连土司的女儿,木家人都瞧不上,怎么可能瞧得上我?你别听外面瞎传。” 刀光香作为孟连土司府的“公主”,拥有的世袭传承财富不知繁几。 …… 黄太太生日宴上的翡翠原石,恰好帮楼老夫人解开了一个尘封已久的谜。 沈展在撒谎,当时的他在骗她。 那些经专人打眼瞧过的皮料原石,是刀光香的嫁妆。 刀光香出嫁到克钦的时候,孟连土司还没死,孟连土司府也还在。 她的嫁妆怎么会落到除丈夫以外的男人手里? 除非那个男人就是她的丈夫。 “奶奶,该您摸牌了。”简小姐提醒楼老夫人,担心她是不是开始犯老糊涂。 楼老夫人回神,笑道:“该我了?”现在是五十年后,南甸是旧称,克钦属于另一个国度。 “我叫您两回了。” …… 下午的阳光出奇得好,一半躲在云里,一半露在云外。 虞晚在楼老夫人这边打牌聊天吃点心,隔了一条街的另一栋别墅,虫虫抽背不合格,练字写叉了笔,弹古琴弄断了弦,再一再二的顽皮,惹得楼老先生拿了戒尺要打他。 “孺子甚愚,孺子甚愚!来来,把手抬高点。” 虫虫哪会这么老实,现在伸出手,等戒尺落下那一秒,立马缩回手。 一举,一伸。 一打,一缩。 来回两三次,气得楼老先生吹胡子瞪眼。 “好好好,我管教不了你,你也不服我管教,以后不许再登门听教。” 虫虫哼小鼻子,满不在乎,“今天来了,本来就不来了,明天我要回京市过暑假,九月以后再来上课。” “谁准你再上门?”楼老先生唬着脸,端起茶盅揭盖吹了吹。 “我就要来,您总打我,要不是我皮厚,早被您打死了。”虫虫不服气,爬上另一张太师椅,喝奶瓶里的凉白开。 楼老先生放下茶盖,险些被这顽劣小儿气笑,“胡说八道,你来我这,总共打了你六回,你躲了五回,加上今天这一回,也就打成了你一回。” 喜欢天生好命!军婚后绿茶美人被夫训请大家收藏:()天生好命!军婚后绿茶美人被夫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01章 暑假 “挨了一戒尺就让你记到现在,往后谁敢教你学问?” 楼老先生重刮起碗盖,吹散热气喝了一口茶水。 茶碗里的茶汤色如琥珀,香气馥郁,是极好的陈年寿眉,适合上了年岁的人喝,端午节前,利别道公寓那边送来许多节礼。 茶水入喉,甘甜柔腻,楼老先生品过两口,瞅向对面,疑心自己是不是过于严厉。 虫虫咬着奶瓶连吸几刻度凉白开,吸得脸颊一动一动的,半点不把楼老先生的话当回事,挨打不跑是笨蛋吗? 他才不要受欺负。 谁也不能欺负他。 一瞬间,某些画面突然窜进虫虫脑海里。 某个阴雨天,机关部队幼儿园的小饭桌,几个装满鱼虾的铝制饭盒,盒盖上的米饭熊。 一个高大的像座山的军装男人对他笑,“要多吃饭才能长得高,长得壮,等咱们虫虫长结实了,谁都不能欺负你。” “等空下来,叭叭陪你去马场。” “拉勾勾。” …… 拉过勾的约定没有实现,叭叭成了叔叔。 虫虫心底小声咕哝一句,骗子,觉得大人不守信用。 突然愣不丁从外头吹来一阵歪风,吹迷了他的眼睛,虫虫快速眨了几下眼皮,颤着睫毛赶跑眼里的水汽。 眨眼的间隙,瞥见条案上放的鎏金珐琅葫芦式西洋钟的短针快指到IV,虫虫又记起妈妈一会儿要来接他,他放下奶瓶,跑回窗边书桌继续完成功课。 楼老先生刚想开口劝小崇与好好听课,只要他听话,以后不再轻易拿戒尺威慑他。 小家伙却乖得像只猫,不顶嘴也不翻白眼,一溜儿烟跑回桌前做功课。 “孺子可教,尚且可教。” 楼老先生略感欣慰,眼神里带了些赞许,夸过唯一的关门学生,重端起茶碗品好茶。 兴致来了,瞧天色好,他清了嗓子唱起戏,“不由得豪杰笑开怀,某单人独一骑我把唐营踹……” * 傍晚五点一刻。 虞晚准时出现在楼老先生宅邸。 虫虫老早就盼着这个时刻,看到妈妈的身影出现在走廊下,他一改外人面前的霸道调皮性子,背上书包端端正正向楼老先生鞠躬。 “先生,您辛苦了,学生先走了,过完暑假后再见。” 他就比书桌高一个脑袋,鞠着躬人就矮了下去。 虞晚进门第一眼没看见小家伙,当他是跑哪去玩了,正要跟太师椅上坐着的楼老先生打招呼,下一秒看到桌边小家伙冒起的脑袋。 “妈咪。” 虫虫三步当成两步跑向进门口,声音里难掩的开心。 “你来的好准时啊。”他拉着妈妈的裙摆撒娇。 虞晚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先问候起楼老先生近况,简单说过几句话。 母子俩回了利别道公寓。 隔天一早。 吃过早点,等许姐和霞姐帮忙收拾好行李,虞晚带着三个孩子坐上阿斌的车回了北边。 阿斌只负责开车把人送过边境桥。 罗湖那边有专车专人接应母子四人。 虞晚头一次独自带三个孩子,多少有些手忙脚乱,不到一小时的车程,就够让她胸闷难受,过了边境桥,到了能停车的空地,她率先开门下车。 停车点不远处的橡树下,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车牌号是熟悉的01开头。 “你好,虞同志,我是警备区司令部警卫员汤冕,首长有临时工作任务,特意安排我来关口接你。” 树下走出一个斯文长相的军装男人。 虞晚认得他,笑道:“是你啊,汤同志。” 虫虫后下车,不认识这个军装男人,滴溜溜转着眼珠子上下打量人家。 他一下车就站到大人中间,仰着脑袋看看这边,又瞧瞧那边,汤冕低头对他笑了笑,“小沈同志,快上车吧。” 虞晚要把双胞胎送回京市,车上的行李大部分也是双胞胎的。 汤冕跟虞晚打完招呼,又同阿斌做交接工作,他带了一名勤务兵,搬动行李的速度也快。 不到半小时就重新装车接人去了警备区的家属院。 警备区位于浅圳相对高的地势,早一两百年前这一地带修建起护城墙和高炮台。  最近几十年拆了修建起新的办公驻军用地。 家属院大多数是近十几年修的小高楼。 虞晚头一次来这边,虫虫不是,他下车就拉着妈妈的手到处做介绍。 “这边是去小食堂,那边是诊所。” 双胞胎还留在车后座的藤条篮子里,母子俩像是忘记这一回事,说说笑笑地逛了一圈家属院。 母子俩的欢快笑声,在上班时间显得异常明显。 有好奇的干部家属议论。 “操场那边穿黄裙子的女同志是谁的家属?” “应该是沈首长的爱人。”被问的年轻男同志在食堂见过“虫司令”,虫司令在军区过了三次周末,能去的,不能去的,他都跑着四处参观过。 三四岁的小屁孩,士兵晨练他就骑着脚踏车在后头撵着看,看完还神气说不如他爸爸厉害。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晨练的几百号人,认不得他的人,认得带他到处玩闹的勤务兵和警卫员。 这会儿能乖乖让人牵着手散步,多半是他妈妈。 家属院并不大,五栋楼绕着逛完,走到操场,虫虫舔起小嘴巴,“妈妈,这边小食堂做的油焖虾很好吃哦。” 或许是临近中午饭点,空气里还真有从食堂那边飘来的烟火气。 虞晚捏了捏儿子小手,满眼温柔,“瞧瞧你这馋嘴样,才吃了两块饼干就想着吃中午饭。” “肚子饿嘛。”虫虫露出一排小白牙嘻嘻笑,好喜欢妈妈这样牵着他。 * “铃铃铃——” 同一时间的京市军区医院,半掩着的书房门内,电话铃响起。 警卫员接起电话,听到是南内海的专线电话,迅速递给作画的沈老爷子。 专线电话通了三分钟,沈老爷子略应了两声,神色变得复杂。 南内海下达的新任命,目前没有对外公开,基本上可以说是板上钉钉的事。 沈老爷子退休困居在疗养院的日子太久,时隔九年,再要重新踏入那道铜钉大门,未必是件好事。 昔日的对手、旧友、部下,一个个都陆续入了黄土,成了地下枯骨。 没人在阴司下跟阎王告他状。 他还活着。 只是有些老了… 撂下电话,沈老爷子重新提笔作画,“小李,沏壶好茶。” 喜欢天生好命!军婚后绿茶美人被夫训请大家收藏:()天生好命!军婚后绿茶美人被夫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02章 京市假期 因南内海打来的这一通电话,中午饭点,沈老爷子没什么胃口,加上是一个人吃饭,更是少了食欲。 他略微夹了两筷子炒野菌就叫勤务兵撤了饭桌。 七月份的京市已然入夏,医院人工湖新移植的荷花也开了,花园里目之所及处皆是苍绿喜人。 有些干热的夏季气候,恰到好处的缓解了沈老爷子的腿部旧疾。 到了半下午,浅圳警备区那边打来一通电话。 “喂,同志好,帮我接通京市城西军区总医院的疗养部电话。” 奶生生的清脆嗓音,在反复拿起放下的接听筒里显得异常明显。 “同志好,请问你是哪位?要找哪位?” “我是沈崇与,三点水的沈,山字头的崇,相与的与,帮我接沈老首长。” “好的同志。” 接线员快速记下名字,将电话转接到京市军区总医院。 …… “铃铃铃——” 宽敞客厅里,绿色灯罩台灯下的一部黑色电话响起。 靠墙站立的警卫员先一步跨过去接起电话,听到一声“喂”后就把话筒转到沈老爷子手里,并提醒,“是小小同志。” 沈老爷子正在做腿部治疗,听到是小曾孙,皱纹布脸的面上立时涌现出喜色。 “喂喂,是太爷爷吗?”听筒那边,虫虫歪靠在藤条编织的沙发上,大眼睛一边瞅向关着的房门,一边拿着电话讲话。 “唉,是太爷爷,虫虫在家了吗?” “嗯,在爸爸家,太爷爷您好啊,虫虫好想您,过两天虫虫就去京市看望您。” 虞晚有话要问沈明礼,等沈明礼从穗城回到警备区家属院,已经是午休时间,他俩关起房门说正事,隔壁房间的虫虫已经睡醒了,他醒了不叫人也不闹人,自个光脚跑到客厅打起私人电话。 电话里有意压低的说话声,鬼头鬼脑的,显然是背着屋里大人偷偷打的。 沈老爷子听了出来,笑意里更添了少有的慈爱,“好,太爷爷等你来京市,你想要的新印章,太爷爷叫人刻好了。” 上个月,虫虫打电话告状的时候,向太爷爷撒娇要了一枚玉石印章。 印章是他给妈妈准备的生日礼物。 妈妈的生日是八月的第二天。 客厅里的电话,打起来就没完没了,尤其是没了大人管制,虫虫可以嘀嘀咕咕说一下午。 什么弟弟妹妹像红皮猪,天天吃了睡,睡了吃,醒了就“打鼓”。 幼稚园同学太笨,认为他天天不写老师布置的作业,能次次得A是天才。 真相是他天天在家写妈妈给的作业,每周去老先生那边上两次课。 当然,这些事,虫虫不会跟幼稚园的同学讲,他喜欢扬着下巴站在黑板前,接受老师的夸奖,听他们一片哇哇叫。 “太爷爷,老先生有点严厉呢,要不是虫虫像您一样勇敢英武,肯定已经被打死了。” 小孩子的夸张牢骚话,听得沈老爷子眉开眼笑,连连夸赞,“你身上流着咱们沈家男人的血,怎么会死得那么窝囊? 太爷爷的宝贝疙瘩,下次要有人跟你动手,可不许让人打着你。你受一点皮外伤太爷爷都会心疼的睡不着觉。” 老首长心情好,屋里其他人也因着这份愉悦,相对没那么紧绷。 “嗯,虫虫会保护好自己。” 电话里奶生生的絮叨话接连不断,偶尔还有捂着话筒的闷笑声。 …… 没过多久,紧闭的棕褐色房门从里面打开。 “虫虫。” 一道成熟男子的闷沉嗓音,打断了蹲坐在藤条沙发上的沈虫虫。 “啊?”他抬头望向爸爸,午睡弄乱的头发成了颗毛栗子。 沈明礼看着笑,走到沙发边,“跟谁打电话?”手痒,想揉儿子的脑袋。 “太爷爷呢。” 虫虫先一步歪头躲开爸爸的大手,对着话筒说,“太爷爷,爸爸来了,爸爸有话跟您讲。” 电话交到沈明礼手里。 虫虫光脚跳下沙发往开着的那扇门跑,拿到电话的军装男人像是多长了一只眼睛,他先一把拽住小家伙的肉胳膊,提拎起来,抱在怀里接起电话,“喂,爷爷,我是明礼。” 沈明礼气息都没乱一拍。 虫虫受了挟制,没能跑进妈妈的房间,瞪圆了眼睛表示不满,“放开我,臭爸爸。” “嘘。” 沈明礼低头扫一眼小家伙,胳膊力气加重,拘他拘得更紧,“爷爷,你那边天气好吗?浅圳开始热了,出门多走几步路,就能汗湿一件衣服。” …… 沈明礼分在家属院的房子是独门独户的二层小楼。 他大多数时间住在区里办公室。 这边房子没怎么打理,目前二楼四间屋子都空着,楼下除了客厅跟厨房,另外两间宽敞屋子,一间做了主卧室,一间给了虫虫住。 双胞胎在摇篮里睡得香甜,出了月子,两个小家伙是一天一个变化。 小模样轮廓也逐渐清晰起来。 虞晚觉得双胞胎长得不像她,沈明礼硬说长得像。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客厅还在打电话,虞晚嫌天热,对着镜子盘好头发,摘了珍珠耳环,换了身收腰方领薄荷绿真丝长裙,她拉开房门,看到父子俩挨坐在一块打电话,知道是跟老爷子通话,没过去打扰,径直上了二楼。 张姐在家里闲了几个月,闲得一身皮松,这次被叫来继续照顾两个孩子,在楼上收拾整理行李都是哼着小曲。 “幸福的花儿心中开放~” “收拾好了吗?张姐。” 虞晚在门口就听到她哼歌,进屋环视一圈分门别类的大小包裹,笑道:“橘子和小鱼差不多要醒了。” “马上,我把手里这几件装好就去楼下抱双胞胎上来。” 两张核桃木手工制的婴儿床已经铺好。 靠墙竖列摆着,像是为了配合警备区的基调,婴儿床栏上刻了五角星。 屋里很宽敞,陈设不多,最大的摆件是衣柜和五扇屏风,屏风后是张姐睡的单人床,她早两天就来了这边等着带孩子。 靠窗那边放了一个玻璃柜,一个五斗柜。 玻璃柜里是一齐整的暖水壶,奶瓶奶粉温度计等。 五斗柜里各种大大小小的毛巾、尿不湿,以及纸巾和手帕,靠墙脚处立了三个摞起来的搪瓷盆。 相较虫虫的吃喝穿用玩,双胞胎的东西不多,基本上都是每天用得着的消耗品。 虞晚摸了一圈婴儿床,确定没有扎手的毛刺,又说,“后天回京市,院子里那辆蓝白脚踏车不用带上,就放在这边,虫虫周末好骑着玩。” “奶粉要不要留一些?就回去住一个多月,全带走也麻烦。” 张姐不知道双胞胎要留在京市,以为是回去过暑假,过完暑假还要回南边来住。 六大箱没拆封的奶粉放在一楼仓库,一楼的书房成了虫虫的个人停车场。 他脚踏车多,三轮的、四轮的,红色的蓝色的黑白拼色的,凡是商店有卖的款式,被他知道同学有,电视机里有售卖广告,一律都要买回家。 来浅圳过了三个周末,每次带一辆过来,加上今天带的,这边就有四辆品牌颜色大小不一的脚踏车。 “双胞胎胃口一天天变大,多带些奶粉有备无患,那边不好买这些进口奶粉。” 虞晚要留双胞胎在京市,是夫妻俩私下商定好的,她没精力带双胞胎,沈明礼要忙工作,孩子只能是交给家里长辈。 不过这话不好从她嘴里说出来,婆婆有工作,老爷子又是上了年纪的人,她作儿媳的不带孩子,总归是说不过去。 得寻个时机,让沈明礼替她开口。 喜欢天生好命!军婚后绿茶美人被夫训请大家收藏:()天生好命!军婚后绿茶美人被夫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03章 刘家求助 此时,楼下主卧室里。 双胞胎醒了开始哼唧。 一尖一哑的哭声,明显是先醒的小橘子带头,小鱼跟着凑热闹。 虫虫听见,立马皱起眉毛,“讨厌死了,天天哭,醒了就哭,到哪都哭,什么时候把他们丢掉?” 沈明礼通着电话,小家伙的埋怨声,传到沈老爷子那边。 “不许说讨厌,你是哥哥,橘子和小鱼是你的手足。”沈明礼轻斥怀里小家伙。 虫虫不乐意,扭头不看臭爸爸。 电话里,沈老爷子笑呵呵地,“如璋和亦鳞醒了?” “是醒了,闹着要人抱。”沈明礼有些无奈,怀里抱着这个是混不吝,屋里还有两个,他抱不过来,想放下虫虫去屋里看双胞胎,又担心怀里这个闹脾气折腾人。 虫虫发起脾气闹腾,就跟爆发小山洪差不多,沈明礼能强行打罚硬扳小家伙的性子,可这不管用,属于治标不治本,况且每次打完训完他还心疼。 到底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沈明礼抖了下膝盖颠怀里的儿子,眼神里多了温和,“虫虫,你大方一点,橘子和小鱼还小,目前需要多一点时间照看,你放心,爸爸妈妈是最爱你的…” “不要。” 虫虫拒绝商量,不接受爸爸丢下他去照顾“账本”,他牢牢坐在爸爸腿上,斜着眼睛盯住那扇敞开的木门。 真讨厌。 还要等到八月底才能丢掉他们。 沈明礼拍了下儿子,转了话锋,“你这样不乖了啊。” 电话里,沈老爷子笑着拆大孙子的台,“你别说虫虫,他可比你乖多了,你像他那么大的时候,直接把明扬丢到军区大门口,喊着喇叭说谁家要孩子就把明扬接走。” 三四岁的小明礼骑着小车驮一岁多的明扬,明扬性子腼腆不爱说话,也可能是认生,从京市刚到西昆那几个月,明礼不喜欢他,不接受家里多了一个小孩。 明扬来了以后,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要分出时间照顾他。 小明礼不高兴,趁大人不注意,偷偷带走一岁多的明扬说要送人。 “霸道鬼,虫虫可是随了你啊。”老爷子在电话里乐得开怀,不经意叫出大孙子小时候的爱称。 提起陈年往事,沈明礼记得也说不记得,严肃道:“哪有这回事?爷爷,你是不是上了年纪记岔了。” “哼,你小子什么样我不清楚?懒得说你,这么大人了。” 屋里双胞胎哭得更大声。 这时,楼梯上响起一串急促脚步,是张姐下来了。 她进房间抱走双胞胎,回了楼上。 没了弟弟妹妹的哭闹声,爸爸也没抱过双胞胎,虫虫这下满意了,没再继续盯着同一个方向。 “爷爷,我带虫虫去冲凉换衣服,他才睡了午觉起来,一身都是汗,您好好照顾自己,我先挂了,有时间我再给您打电话。” “孩子要慢慢教,不着急。” …… 挂了电话。 沈明礼单手抱起小家伙往另一间屋子走,边走边亲儿子肉脸蛋,“你个小霸道鬼,跟爸爸去冲凉,光脚也到处跑,瞧瞧脚多脏。” “哼,我才不是呢。” 虫虫不承认,眼里是拦不住的高兴,面上还要强装冷酷。 犯起别扭,更显这个岁数的童趣可爱。 沈明礼给儿子冲完凉换好衣服,客厅里的电话再次响起。 他接起电话,“喂。” 大人在电话里讲什么,虫虫听不见,下意识扯爸爸裤腿,沈明礼低头,凝重了语气,“去厨房冰箱里拿布丁吃。” “布丁?” 虫虫听到有甜点,再不缠着听大人讲电话,“蹬蹬”跑向后面厨房。 厨房连着去后院的门,后院一角有口压水井,靠青石砖院墙的一圈种了十几种名品花卉。 花枝下蟋蟀叫声,墙外雨伞树上鸟叫声,叽叽喳喳热闹得很。 厨房里“叮叮咚”“铛铛铛”,响了好一阵。 楼上,虞晚喂双胞胎喝完奶粉,交代过张姐两句就去了楼下。 看到沈明礼还在打电话,她走到另一边沙发坐下,眼神询问:小家伙呢? 沈明礼朝她身后微抬下巴,刚好虫虫拿着两个用玻璃杯装着的布丁过来,看到妈妈在,虫虫迈快脚步,几步到了茶几边,歪着下巴颏有意撒娇,“妈妈,有焦糖布丁噢。” 说着,掏出裤包里放着的两个银汤匙。 “给。” 虞晚心生暖意,笑着伸手去接,刚要接到银汤匙,小家伙拿着汤匙往厨房跑,边跑边解释,“我重新拿一个好看的花纹给妈妈用。” 汤匙掉在过地上,沾了些灰,虫虫本来是给爸爸拿的,现在妈妈下来,布丁要先给妈妈吃,他得换一个干净的汤匙。 厨房橱柜门全部开着,嫩绿色冰箱下放着一个木板凳,叮叮铛铛又是一阵翻开拿动静。 “踏踏踏。” 虞晚看着小家伙跑来跑去,凉鞋还穿反了,她眼珠子滚到沈明礼脸上,同他打嘴型问罪:你穿鞋不分左右?虫虫的鞋穿反了,这么热的天,你给他穿白色短裤,不出一小时就弄得脏兮兮。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虫虫多拿了一杯布丁出来,摆在爸爸面前。 沈明礼轻拧了下眉,看一眼儿子的脚,看一眼虞晚,同样打口型:没错吧? 错了。 虞晚抿了下嘴皮,懒得跟一个大男人掰扯左右问题,她拿小汤匙吃起焦糖布丁。 虫虫要挨着妈妈坐,坐在沙发上距离茶几有点远,不好吃布丁,他又去摆电话的小圆茶几下取出一个折叠小板凳。 沈明礼趁儿子过来拿板凳,歪头耸肩夹住电话,快速给儿子换好穿反的两只牛皮凉鞋。 好在没穿多久,再多穿一会儿估计要出脚汗,摸了还得洗手。 虫虫不乐意被爸爸拘着换凉鞋,暗咬牙齿骂爸爸笨。 刚才穿的时候他就说了不对劲,真是的… 电话里还在汇报。 “乔家想收回五九年交出去的两家药铺,四处找人托关系打听,那两家临街药铺现在属财政部招待所。” “这个月二号,小槐花胡同刘家往东城军属大院打过一通电话找虞同志,被王妈搪塞过去。 好像是有急事,我私底下查了一下,刘峰的小儿子刘景时失踪了一个月,报警也没找到人…” 换好凉鞋,虫虫绕过茶几,把凳子摆在妈妈腿边,他坐下后拿起汤匙问:“妈妈,布丁好吃吗?” “还可以,你尝尝。”虞晚从小吃惯了各式传统新创点心,觉得凑合。 她脸色平淡,吃了两口就拿勺子挖烂了玻璃杯里的整块布丁。 沈明礼接着电话,目光一直锁在虞晚身上,她穿这身草绿夹蓝的裙子真好看。 虫虫挖进嘴巴两大勺,大方给予评价,“好美味呀。” “妈妈,你尝尝我的。” 他挖起一勺布丁,胳膊伸得高高的。 沈明礼嫌儿子没吃相话还多,虞晚笑着低头假装吃一口,实际没碰到布丁。 拙劣的大人演技,再加一句,“呀,真好吃啊。” 逗得虫虫嘻嘻笑,一口吃掉勺子里的布丁,“笨蛋妈妈,你没吃到布丁。” “哎呀,被发现了。”虞晚坦白地眨眨眼,倾身凑拢去亲儿子小脸蛋。 很快,沈明礼通完电话,拿起自己面前的那份布丁,反驳起某位浮夸女士,“真是嘴刁,吃东西还闹腾,像什么样子。” 他专门请穗城最好的点心老师傅照着方子做的,也尝过成品,布丁口感顺滑,乳香浓郁。 这要是只配一句还可以,点心师傅该要丢了饭碗。 “这么严肃?电话里吃火药了?” 虞晚从不过问沈明礼的工作,对家里的事倒是上心,她歪斜了些腰身,问他:“爷爷还好吧?听伯娘说端午节后他老人家患了伤寒,连着躺了好几日才能下床行走。” 沈明礼没同她讲,大口吃起布丁,父子俩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吃相也一样。 虫虫吃完自己杯里的布丁,悄不作声地端起妈妈那杯开吃。 “问你话呢。”虞晚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阴阳怪气的很,先前在屋里问他送了黄太太什么礼,也是这样。 沈明礼低着眼不看她,两口吃完布丁,丢了空玻璃杯,银勺铛啷啷的响。 她最不爱哄人,一勾耳边碎发,偏脸看向屋外,大好的天气,阳光洒进前院花圃,透出泥土的腥气,一会带小家伙出去转转,免得他横窝在沙发上看电视,谁叫也不理。 沈明礼突然翘起一边大腿,说:“你嫂子怀孕了。” 喜欢天生好命!军婚后绿茶美人被夫训请大家收藏:()天生好命!军婚后绿茶美人被夫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04章 回京后 “谁?” 兀突突的一句嫂子,虞晚显然没反应过来,她转过脸,想从沈明礼脸上找到答案,心思几转,忽然记起自己还有个娘家, “你说的是姜文文?” 她暗叹一句好快,算了下时间,乔济南跟姜文文是年前腊月二十七结的婚,距现在有小半年,倒不算快。 “看来今年过年要多备一份礼了。” 虞晚想着人情往来,去年过年办婚礼那阵,姜家给过虫虫新年红包。 讲过一句,沈明礼又不说话了。 虫虫吃完布丁,掏出裤包里的手帕揩嘴巴,他吃完甜点就要出门玩,“爸爸,我要去骑马。” 有孩子在跟前,虞晚要说的话只得咽回去,想着去了马场再说。 沈明礼瞥了眼腕表:“去拿骑马护具,十分钟后出发。” 龙头山马场离浅圳不远,开车要差不多四十分钟。 虫虫跳着跑回房间找护具包,虞晚担心出门坐车熏着自己,跟沈明礼说,“你赶紧回屋冲个澡换身轻薄衣服。” 沈明礼睨着她好一会儿,抿着唇没说话,只在行动上配合。 他回了房间冲凉,虫虫拖拽着护具包出来。 虫虫一早吃布丁的时候就留心观察过爸爸妈妈,这会儿贼兮兮地凑到近前说,“妈妈,爸爸生你气了。” “你怎么知道?”虞晚自认自己在孩子面前做到时刻情绪稳定,打从虫虫能说出完整的一句话起,她就跟沈明礼做了约法三章。 一、不能在孩子面前争吵、起肢体冲突。 二、不能在孩子面前有过于腻歪和暧昧的不妥当举止。 三、不能以成人身份硬扳道理欺压孩子,要做到对孩子无条件信任。 虫虫不听话淘气犟嘴的时候,虞晚有时候会做不到第三点。 她跟沈明礼一直是异地相处夫妻模式,每次见面,沈明礼有时候也会做不到第二点,现在连唯一的一点都要压红线,约法三章几乎成了一页废纸。 “爸爸怎么可能会生妈妈的气,虫虫的爸爸是天底下脾气最好的爸爸。” 虞晚说得有些昧良心,往日沈明礼打小家伙的事历历在目,她拉过小家伙的手,声音都小了些,“夏天天气炎热,大人忙完工作需要休息,不怎么想说话很正常。” 虫虫嗅出爸爸妈妈的矛盾,不信妈妈的解释,一心想要帮他们和好。 他转着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同样小声嘀咕:“爸爸给我洗澡换衣服的时候说我跟你一个样,都是没良心。” 虫虫嫌爸爸胡茬扎人,躲着不让他亲,沈明礼在浅圳天天想媳妇儿子,好不容易有两三天相处时间,挨着不肯让他亲近是怎么一回事? 只要他有一点正常人类的皮质汗液代谢,她就嫌弃得不成样子。 之前怀孕,虞晚还能说是大着肚子腰腿难受。 现在出了月子,虞晚是先讲浅圳天气炎热,后说需要呼吸新鲜空气减退坐车后的憋闷感。 哪怕是关起门的卧室内,总之是让他坐得远一点,像开例行会议一般,隔着一张小几,她坐窗边木椅上,他坐隔着的另一张木椅。 “妈妈做了什么坏事,让爸爸这么生气?妈妈快想一想。” 小孩子要替大人操心,虞晚有些哭笑不得,佯装要思考,“你快去楼上跟张姨说我们要出门,让她在家里照看橘子和小鱼。” “好,妈妈快想一想哦。”虫虫跑去楼上传话。 支开了儿子,沈明礼刚好从屋里出来,他头发带着些水汽,换了身短袖军装配黑皮军靴,手里提拎了一个鼓囊囊的黑白小熊书包。 不知道是他训练过度还是军装缩了水,蜜色胳膊线条绷得发紧,腰又窄得不符合人体比例,劲瘦腰身束缚在牛皮腰带里,让人有种想撩开他的上衣摆,帮他解开的冲动。 沈明礼察觉到她的审视目光,情绪微妙弹动,“看什么看得愣神?快去换出门穿的鞋子。” 虞晚脚上穿的是薄底绸缎拖鞋,她没急着去换,反问他:“你到底怎么了?回来就奇奇怪怪的,虫虫还问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他没回答,反坐下抛回问题:“你觉得你惹我生气了?” 肃冷嗓音才落,原本坐在另一边沙发上的靓丽倩影,已经换了一处位置。 薄荷绿的长裙摆覆在军装裤上,带来一袭清新香风。 虞晚伸手环住沈明礼的腰,将头轻靠在他肩上,玩味似地翻了翻眼皮,“你们男人都是海底针,主意多,说变就变,谁清楚是怎么回事? 我脑筋转得没你快,一会儿去了马场早点回来,晚上我想要你帮我按一下肩颈,总感觉脖子沉,也不知道是不是睡多了。” 虞晚猜可能是文献资料看久了,总是低着头,下一秒,后脖颈多了一只温热大手,不轻不重地捏着,帮她舒缓紧张肌肉。 沈明礼给她按摩惯了,力道把控得极好,三轻一重,由上至下,他跟虞晚有多久没这样靠在一起过了,两个月?还是三个月? 因着孕晚期的不便利,他们从夫妻关系成了不可亲密接触的探视关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想把下巴贴在怀里人发顶,又担心弄乱她的盘发,遭了恨眼。 偏偏她就是招人恨,几缕小卷毛蹭得他喉结发痒。 因为这一点微不足道的痒意,沈明礼放缓了嗓音,“谁让你每天晚上不到九点就睡,早上八点才起?睡那么久脑袋能不沉?让你学着打太极,你也当是耳旁风,以为谁要害你…” “你好啰嗦啊。”虞晚不爱听他说这些,像凭空多了个爹。 沈明礼遭了嫌弃,沉下脸色不再说她,有些气不顺,怄得在心里骂她,没良心,简直没良心。 “把手伸出来,我再给你按会阳池穴,你左右来回扭一下脖子。” 穴位找得精准,效果出奇的好。 楼上,虫虫传完话,背着张姐蹭到婴儿床边抠弟弟妹妹的脚板心,挠得小鱼要哭了,他就往楼下跑。 “踏踏踏。” 牛皮底凉鞋踩得地板作响,张姐听到脚步响动,放好涮干净的奶瓶,追到门口叮嘱淘气虫。 “你慢点,小祖宗,下楼梯别急着跑,小心摔跤磕着你。” 她在后头喊,虫虫跑得飞快,眨眼就冲到了楼下客厅,搅合在爸爸妈妈中间。 沈明礼给虞晚舒缓脖颈,儿子跟个炮弹一样砸他大腿上。 “爸爸我腰痛,你给我也捏捏吧。”虫虫歪靠在爸爸怀里,跟着添乱。 一张单人藤条沙发,挤了一家三口,虞晚怕弄皱裙子,要让出位置不按了,沈明礼不肯,低声训斥起儿子,“小孩子哪有腰,一天尽做怪,去屋里把你水壶拿出来,让勤务兵给你灌好凉白开,咱们就出发。” * 下午开车去马场玩了一个多小时,回来的时候天气骤变,落起大雨。 压平的黄土道路湿滑淋漓,一辆辆货车轿车在上面留下不同纹路的车印。 两天后,沈明礼送妻儿坐上回京市的火车。 火车站台人潮涌动,旅客行色匆匆。 一天一夜的火车,到了京市已经是7月13号的中午。 沈家多派了一辆黑色轿车接双胞胎,不用跟粉皮猪同坐一辆轿车,最高兴的是虫虫。 到了军区医院,已经过了饭点。 一上楼,虫虫就往警卫员值班的那扇木门跑,人没到,声音先传进屋。 “太爷爷,虫虫回来了,虫虫好想您啊。” 虞晚走在后面,落后几步进屋,小家伙已经跑到沈老爷子身边撒娇求拥抱,“虫虫有好多话要跟您讲。” “爷爷,我们回来了。”虞晚在后面跟老爷子问好。 “你坐。”沈老爷子指了下沙发,摘了老花眼镜,放下报纸揽住扑过来的小曾孙,“哎哟哟,太爷爷也想咱们小虫虫,快站好让太爷爷好生瞧瞧你,是不是长高了,长结实了。” 双胞胎睡在摇篮里,由张姐跟勤务兵提着走在最后。 虞晚让张姐把两张摇篮放在沙发上,祖孙俩的亲密谈话,谁都插不进去。 “首长,现在要不要摆饭桌?”边上的警卫员小李提醒时间。 沈老爷子笑着一转话音,“摆吧,可不能饿着咱们小虫虫。” 喜欢天生好命!军婚后绿茶美人被夫训请大家收藏:()天生好命!军婚后绿茶美人被夫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05章 刘家求助寻人 转话头的间隙,沈老爷子瞥了眼沙发上放着的两个提篮,提篮里的两个小曾孙睡着了,粉雕玉琢的模样显然是遗传到父母的优良基因。 沈老爷子看向孙媳妇,难得的正面肯定,“辛苦你了,小虞,你是咱们沈家的大功臣,吃过午饭,你带双胞胎回大院休息,虫虫留在我这边。” 有一家之主作后盾,虫虫必定要恃宠生娇,任性妄为,这会儿就瞅两个摇篮不顺眼,点着指头跟太爷爷说不喜欢他们,嫌橘子和小鱼天天哭天天吵。 还戴他没有的金锁,金项圈拍照片。 虞晚是晚辈,管不了偎在老爷子怀里的冤家,只能笑着照做。 “妈妈不许抱他们,你答应过虫虫的。”虫虫占了这头,还要霸占妈妈那一头。 “好,一言为定。”虞晚无奈笑笑,倒不是哄孩子玩。 她剖腹产的伤口还没彻底长好,怎么可能抱孩子,遭蹬上一脚不得要她半条命。 沈家多添了两个孙辈是天大的喜事。 沈老爷子住的这栋疗养楼,早在三月份就开了同楼层的一间屋子留给两个小曾孙。 屋里做了翻新,备齐整了婴儿的吃喝穿用玩。 为了顾及大宝贝疙瘩的心情,沈老爷子没说留双胞胎住他这,瞧也没多瞧摇篮里的两个小家伙,尽哄着怀里的宝贝说话。 “首长,虞同志,小虫虫同志,饭桌摆好了。” 饭菜是早就备好的,眨眼间就有人摆上桌。 虞晚陪着老爷子和儿子吃过午饭,半下午才坐车回到城东的军属大院。 到了家门口,张姐和勤务兵提着两个摇篮跟在虞晚身后,有眼尖的看见,用不到一下午光景,沈家多了两个奶娃子的消息跟开闸放水一般地传遍了整个大院。 虞晚很少住在这边,跟大院里的人际网都不熟,家里就只有陆玉珠和王妈两个人,她俩都不是爱嚼舌头说闲话的人,大院里有什么风声传到她俩耳朵里都要晚一些。 半下午时间,猜测五花八门,有说孩子是领养的。 有说孩子是亲戚家的。 还有人猜是沈家媳妇生的,这一猜想刚说出来就有人反驳,“过年那会儿,沈家摆婚宴的时候,你又不是没在场,他们家大儿媳像是怀了身孕的样子?” “也是啊,算日子合不上月份。” 外面什么传言猜测都有。 虞晚在家养精神,难得能耳根子清净,不需要哄孩子哄丈夫,光是什么都不做,就这么靠着椅背晒太阳就很惬意。 隔壁房间,王妈安顿好双胞胎,去楼下往陆玉珠办公室打去一通电话,告诉她虞晚和双胞胎到家了,让她别在单位加班开会,早点回来。 想着虞晚生的是双胞胎,要坐双月子,王妈把中午炖好的燕窝送上楼,将近段时间家里发生的事说给她听,什么端午节收到叶家那边寄来的节礼,大院里谁家孙辈摆了酒席。 说了一通,瞧虞晚不感兴趣,王妈起身下楼去,走到门口又回头说,“险些给忘了,十来天前,刘家那边打过两通电话找你,我接的电话说你不在,让他们留话带信,那边又说没什么事。” “没什么事是什么事?”虞晚纳闷。 王妈也是一脸疑色,“真就什么都没说,这人也怪,问几次都不讲,听口气还挺急的。” * 虞晚要坐足双月子,养身体是第一要紧事,回京市十几天基本没出门,这天下午,她才睡过午觉,小客厅的电话铃响起。 她拿起话筒,“喂,这边是沈家,你找哪位?” “小虞,是我,我是刘家舅舅。” 电话那头,刘峰急中生喜,电话握的死紧,“你在京市啊?明天能有空回趟家属院吗?舅舅有事跟你商量,电话里不好讲正事。” 虞晚想一口回绝,刘家找上她,无非是要借她的手找沈家帮忙,她不想揽事,想了个迂回借口,“快到中元节,家里要准备祭拜,我这边可能抽不出时间…” “小虞啊,你一定要帮帮舅舅,除了你,舅舅真不知道能找谁帮忙。” 怕对面挂断电话,刘峰顾不上家丑,豁出老脸求人,“你小哥去沪市后失踪,肉联厂报了人口丢失,派出所只让等消息,等了一个多月,愣是没有半点消息,我怕他出事,早半个月前就跟你舅妈找济南帮过忙,他那边什么都查不到,我想着你这边有关系,想麻烦你帮忙找一下你小哥。” 虞晚惊讶一瞬,没再往外推,细问一遍失踪前后的具体细节,才说,“等我电话,有消息会再联系。” 挂了电话,虞晚琢磨起事情的可能性。 刘景时失踪,还是去了沪市后失踪,他一个大男人,有下乡出远门的经历,不至于在火车上被拐子拐卖到黑矿场。 能失踪找不到人,大概率就两种可能。 要么是路遇歹人被害。 要么是作奸犯科被抓。 可话又说回来,刘景时要是作奸犯科被抓,凭乔济南现在的营长身份,怎么都能查到些眉目,他要什么都查不到,大概率不太妙……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小虞,是谁的电话?”小客厅外,陆玉珠戴好珍珠耳钉,对着墙上挂的相框玻璃整理才烫的半卷发。 “刘家舅舅。” 虞晚朝门外望一眼,隐约能瞧见婆婆的身影。 “噢,妈出门了,你自个在家。”陆玉珠踩着皮鞋往外走,边走边交代,“晚上吃饭不用等我,我要去话剧院看演出,回来的时间可能有点晚。” 陆玉珠出了家门,虞晚隔着玻璃目送婆婆走出院门,手里拨通浅圳警备区的电话。 “喂,哪位同志?有什么事?”接到转线电话,沈明礼故意装不知道对面是谁。 对面听筒里的人很上道。 “尊敬的沈司令,这边是虞晚同志在接电话,虞同志有事跟您请示。” “讲。” 电话里是男人压着的笑腔。 虞晚把刘家舅舅找她的事细讲了一遍,说:“能帮着查一下吗?” 听筒那头没有立即回应,轻微呼吸声,表明接电话的人还在听。 好一会儿,对面才开口。 “虞同志。”沈明礼要点醒她,嗓音有些暗暗的低沉。 虞晚轻皱了下眉心,就知道他这样,先表清个人立场,“我知道会有些麻烦,结婚那天说的话我也没有忘,说了不插手娘家的事,就不会插手。” “跟你结婚六年零两天,我什么时候求过你帮忙?这次就当破个例,帮忙查一下,刘景时是死是活总得有个信儿,没有要你擦屁股的意思。 说句实在话,我揽这事也不是为了出风头显能耐,单纯是想做点好事积些德,咱们现在有三个孩子要养,小鱼大一点要做手术,你当爸爸的做点力所能及的好事不算什么坏事。 下个月又是咱爸的三周年忌日,就当是给爸爸攒阴德了,好不好?” 听她记得这样清楚,沈明礼的嘴角向上提了提,他好心情地靠在书桌,仍旧沉着口吻:“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一小时后给你回电话。” …… 刘家那样的家庭,沈明礼出手帮忙是真不图什么,要不是虞晚求他,他知情也不会管。 掐着时间,沈明礼把早就知道的消息透露给虞晚听。 “刘景时下乡几年认识了些土夫子,干了些倒腾活填饱肚子,那些人多数是祖传的手艺,父带子,子带孙,趁着开放搞经济政策,给从香江来的投资商人设局,他们搞的规模不小,带人去墓里现挖现选。” 沈明礼没说诈骗金额,点了一根烟接着说,“上头早有人注意,一直没抓到这帮流传团伙,这次能将他们一网打尽,是投资商人在古董行鉴定受骗报案,配合公安下的连环套,考虑受害者是外宾,要等案子审完判定后才会对外公布,人现在在沪市提篮桥。” 得知刘景时活着,被关在沪市提篮桥监狱。 虞晚没有立刻通知刘家。 过了一个星期,到了八月五号,她带着双胞胎去看望沈老爷子,留在那边吃过午饭,借陪虫虫去景山寿皇殿少年宫中途,改道去了一趟报社家属院。 喜欢天生好命!军婚后绿茶美人被夫训请大家收藏:()天生好命!军婚后绿茶美人被夫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06章 再回家属院 中午午休时间快要结束,家属院门口人流如织。 赶着去报社单位的职工瞧见大门口停着的军用吉普,没少转着脑袋议论。 “谁啊?” “这么大阵仗,摆一辆大吉普,真够拉风的。” “好像是乔编辑,他儿子不是当团长了吗?” “什么团长,是营长,怎么还给人降格了?够酸的啊你。” “得了吧,我可不好酸甜口。” 耀眼阳光下,军绿色的军用吉普被照得反光,车内后排座,虞晚拉着儿子的一只手,跟他打商量,“你在车上等妈妈,妈妈很快就回来。” “不要,我要去。”虫虫不依,反手就要拉开车门往下跳。 虞晚见午休时间要过了,拗不过他,只能妥协,“好,一起去,下了车不许乱跑啊。” “嗯。” 虫虫嘴上答应,下了车一跨进家属院大铁门就开始到处乱窜。 小小的身影穿梭在绿荫下,人潮中,像个松了脖套的野猴子,虞晚无奈笑着,不管他,径直往前走。 虫虫手脚并用爬上花坛,绕着走半圈,瞅见妈妈走远,利索跳下花坛紧赶着去追。 快到一号楼下,正巧碰见推着自行车的刘萍。 “妈。”虞晚先打一声招呼。 刘萍喜得推车上前,“小虞,你怎么来了?” 说着话,她眼尖瞟到女儿身后,勤务兵提着四个大箱子,看着就挺沉。“要来怎么不提前打通电话,我也好在家等你,要我去了单位上班,你不就白跑一趟?” 虞晚礼貌笑了笑,“没什么事,就是顺路过来看望一下你。” “妈妈,等等我。” 后面人群里响起一道奶生生的嗓音,刘萍跟着声音去寻,瞧见是沈家的宝贝疙瘩,喜得立马踩下自行车脚撑,摊手去接人,“虫虫,快来姥姥抱,姥姥可想死你了。” 虫虫快跑到妈妈裙边,小胯一扭躲开伸向他的一双大手,两步转绕到紫色纱裙另一侧,目光警惕地打量人家。 “你谁啊?”他皱起小眉头,显然不记得人,因跑动过的脸颊肉还在晃。“谁许你抱我?” 刘萍双手僵在半空,脸上转添一丝难堪的窘意,姥姥两个字再难说出口,周遭人来人往的职工都在瞧,各式眼光像是刺进肉的针,一针针刺破她的名不副实。 “是姥姥,忘了吗?” 气氛有些僵硬,好在有人打破。 虞晚朝刘萍歉意一笑,笑眼转到儿子发顶,提醒他,“今年过年前,妈妈带你参加舅舅的婚礼,姥姥还给过你大红包,怎么?不记得了?” 提到红包,虫虫像是想了起来,老鼠洞派对,他郑重地点了点下巴,瞅着眼前的大人,“小时候的事情我记不清了,抱歉,姥姥。” “哟哟,还小时候的事情,瞧你这张小嘴多会说话。”刘萍转了尴尬脸色,笑着岔开话头,“小虞啊,快上楼,有话咱们进家门再说。” 虞晚笑着“嗯”了声,牵住小家伙的手,不许他再到处窜。 刘萍把自行车重推回车棚下,几下锁好车链子带着虞晚和“金疙瘩”往楼上走。 二楼跟原来一样,红漆刷的楼梯扶手,磨亮的水磨石地面,到了走廊,先从一排排晾衣绳下过,阳台泥石横杆上摆满了高低不一的葱蒜盆。 有的人家门口走廊搭了烧水的煤炉子跟短木板拼的小煤棚。 不知道是楼上还是隔壁楼在熬药,空气里隐约飘着股中药味。 刘萍爱打扮自己,也爱收拾家里,她只在屋后拉了晾衣绳,进门口还算干净亮堂。 开门进屋,刘萍笑着招呼虞晚:“快坐,快坐。”转身去拿玻璃杯倒水,“虫虫喝汽水吗?家里有北冰洋橙子汁。” “不用给他拿汽水,他才做了牙齿检查。”虞晚轻捏下儿子手心,眼神警告他不许乱说话,又偏过身跟后进门的勤务兵说,“小许,东西放桌上,你先下去等。” “好的,虞同志。” 勤务兵几下解开四个大箱子的绳子,快步下楼走人。 刘萍搁下倒好水的玻璃杯,眼神落到虞晚肚皮上,想问又不好问,扯起别的闲篇,“前两天是你的生日,本来说给你打通电话,又怕你不在家。” 其实是刘峰催她打电话问找人进展,为了他们家的事,耗她这边的母女情,总归是不划算。 刘萍没拨那通电话,就算拨了,虞晚也接不着,那天她过生日,婆婆陆玉珠特意订了伏尔加餐厅给她庆祝。 提起生日,虞晚的一颗心变得软绵绵,眼前的矮茶几成了高方桌,吹灭的蜡烛白烟中,一份精致小巧的礼物递到她面前。“妈妈,这是虫虫给你的礼物,祝你生日快乐。” 礼物是一枚寿山石印章,漂亮得像块中式糕点。 “姥姥家好小,进门就有冰箱。” 小孩子的挑剔话把人拽回现实,虞晚瞪了眼小家伙,就不该带他来。 乔家换了早前的藤条编制家具陈设,一水的实木家具。 原本放收音机跟玻璃杯的柜子旁,新添了一台进口的西门子电冰箱。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虞晚怕小家伙再蹦出些惊人发言,改说别的事,“四个箱子有一箱香蕉,一箱荔枝,剩下两箱是三鲜伊面,南边比京市好买新鲜货,送来给你尝尝鲜。” 刘萍早瞧见这几个箱子,听到有荔枝,还是一整箱,嘴上重挂起笑,起身去翻桌上的箱子,箱子里是一层黑色塑胶布,摸着凉丝丝,揭开一层全是冰,化了大半,露出下面个头鲜红的荔枝。 “呀,个头可真大,市面上可买不着这么好的高州荔枝。” 荔枝诱人,刘萍犯起馋瘾,想摘一颗尝尝味,又怕显得没见过世面,她咽下口水说:“虫虫,姥姥给你装些荔枝吃。” 虫虫才遭妈妈捏了屁股肉,觑着妈妈脸色,又望了望姥姥,“不了,姥姥,我不吃。” “瞧我这记性。” 刘萍恍然一拍巴掌,“刚说了做了牙齿检查,是吃不得甜味水果。” 想着家里新买的冰箱还空了大半,刘萍拿放水的搪瓷托盘捡出二十多颗荔枝,转放进冰箱保鲜。 虞晚提起正事:“今天过来,是要去小槐花胡同,可惜去晚了没赶上午休时间,舅舅让帮忙打听的事,有了眉目。” 她把听来的情况原封不动讲了一遍,刘萍一心分拣两箱水果跟沪市洋面条。 “人现在在提篮桥监狱,舅舅想去看望可能不会受批准。” 消息过于震撼且把一切说不通的地方捋顺。 难怪让乔济南帮着打听,走了姜家关系都没查到人在哪。 刘萍停下撇大串香蕉串,改拿钥匙串上挂着的小刀割,侄儿犯了这么大的事,又是合伙诈骗,又是文物盗卖,还牵扯上投资外宾,不枪毙只判刑十年八年都算他走大运。 她深知事情的严重性,加上跟丈夫乔林业私底下琢磨过,这会儿说不出让虞晚帮忙的话。 可什么都不说又显得她当姑妈的无情,刘萍分好一串香蕉,啐骂一句:“这死小子,打小就鬼精鬼精的,比他两个哥哥都胆大皮实,闯出祸是早晚的事…” 骂过侄儿,转念又替虞晚庆幸,亏得来晚了没赶上午休时间,要赶上刘峰两口子在家没去上班,听了消息不得哭天喊地跪着求小虞帮忙。 刘萍动作利索,分好一箱香蕉,弯腰拿出塞在饭桌下的网兜子,边装香蕉边念叨,“亏得来晚了,不然你也难做,小虞啊,小槐花胡同那边你就别去了,下午下班我把话带过去…” 刘萍当了二十多年的乔家媳妇,到今天都没得到乔老太太的半句夸奖话,由己及人,小虞在沈家的日子不见得有外面看着风光。 虞晚扫了眼饭圆桌上的四个网兜,淡笑着不经意问:“听说嫂子怀孕了,给她邮的穗城特产不知道合不合她口味。” 会给乔济南邮寄特产,是因为他成了家,生日跟端午节又没隔多久,刘萍知道这事,只是儿媳妇怀了孩子,她怎么没听说? 上个月才打过几通电话,愣是没听姜文文提起半个字。 “你从哪知道的?”刘萍有些不舒服问虞晚,虞晚略显惊讶,“妈不知道?我还以为你早知道了。” 喜欢天生好命!军婚后绿茶美人被夫训请大家收藏:()天生好命!军婚后绿茶美人被夫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