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操劳而死,换亲后宠夫摆烂了》 第91章 熟睡/偷吻 白露兴奋地向袁嬷嬷透露,“这是世子夫人亲自交代的,今晚世子将留宿于此。虽然只是睡在软榻上,但毕竟与世子夫人同处一室。” 袁嬷嬷连声应是,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感谢佛祖庇佑。” 软榻与铺之间,虽有一道屏风相隔,但距离之近,不过咫尺。 与亲密无间的同床共枕,仅一步之遥。 夜幕降临,晏菡茱舒适地躺在床铺上,而沈钧钰则安静地躺在软榻之上,两人仅隔着薄薄的屏风。 “菡茱,你已进入梦乡了吗?”沈钧钰辗转反侧,夜愈发漫长。他的心跳较平日略显急促,肌肤也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热意,令他感到一种不同寻常的热切。 晏菡茱虽闭上了双眼,但她的耳朵仍能捕捉到屏风另一侧的细微动静。 就在熄灯之前,她还能隐约辨认出屏风那头的沈钧钰。 她并非不通世事的深闺女子,该明白的,她早已心知肚明;不该明白的,她也有所耳闻。 “已经睡熟了!”晏菡茱不愿与沈钧钰多费唇舌,因为话语越多,心中的幻想便越易滋生。 脑海中全是沈钧钰的身影,这让她如何能安眠? 沈钧钰听到晏菡茱那言不由衷的回答,低声笑了笑,笑声沙哑而低沉,“菡茱,我对你思念如潮。你呢?你也想我吗?” “不想!”晏菡茱听着那让她耳根发痒的低语,将轻柔的被子往上拉,将它紧紧地蒙在头顶。 沈钧钰察觉到了晏菡茱的口是心非,便抱着枕头,绕过屏风,轻轻坐在了晏菡茱的床畔。 “我就这么静静地陪在你身边,不做任何事!” 晏菡茱感受到沈钧钰的存在,她的小脚从被窝中探出,猛地向外一踢。 “沈钧钰,你别得寸进尺!别以为几句甜言蜜语,就能轻易迷惑我!” 沈钧钰被晏菡茱的小脚踢中,几乎要跌倒在地。 幸亏他及时稳住身形,伸出双手,紧紧握住了晏菡茱的小脚。 他曾经看到晏菡茱那圆润的手指,饱满的手掌,不禁遐想,她的脚趾是否也如此丰腴? 尽管屋内一片漆黑,但那柔软而肉感的触感,让沈钧钰的心中有了答案。 “晏菡茱,你这是想要谋杀亲夫吗?” 晏菡茱将自己严密地裹在被中,以免自己忍不住化身为妖娆的女子,准备对他“采阴补阳”。 “哎哟哟,世子您的反咬一口之技又更上一层楼了。明明是您图谋不轨,却反而指责我!快回到您的榻上,否则我真的要一脚将您踢出去了。” “娘子息怒,为夫遵命便是。”沈钧钰察觉到晏菡茱脸上的愠色渐起,他那傲娇的脾性,让他无法施展强硬的手段。 他只得怀抱枕席,再次踱步至屏风的另一侧,卧回那张简陋的榻上。 沈钧钰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试图抚慰自己那颗躁动不安的心,“菡茱,请你莫要动怒。” 晏菡茱默不作声。 “菡茱,你真是温柔贤淑。” “菡茱,你的容貌犹如仙子下凡!” “菡茱,我对你的倾慕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夜幕似乎为沈钧钰卸下了心防,与晏菡茱同室而卧,彼此距离之近,让他心中的激情逐渐涌动。 他无法抑制内心的冲动,开始细声低语,倾诉着自己的情感。 晏菡茱仍旧保持沉默,甚至故意调整呼吸的节奏,假装自己已经进入梦乡。 目睹晏菡茱如此,沈钧钰终于封口不言。 晏菡茱向来早睡多眠,加之今日脑筋过于劳累,不久便沉入了梦乡。 沈钧钰耐心等待,直到晏菡茱的呼吸变得深沉而均匀,确认她已经熟睡,才小心翼翼地滑向床的内侧。 凭借对晏菡茱呼吸的微妙感知,沈钧钰判断出她的确切位置,屏住呼吸,轻轻地凑近,准确无误地印上了晏菡茱那丰润柔软的红唇。 察觉到晏菡茱似乎有所察觉,沈钧钰心头一紧,仿佛做贼心虚般,迅速逃离了现场。 他重返榻上,心中仍旧回味着那唇间的颤动和甘甜,最终抵抗不住困意的侵袭,沉入了梦乡。 床上的晏菡茱,听到沈钧钰平稳而悠长的呼吸声,确认他已经沉睡。 沈钧钰这个调皮家伙竟然敢偷吻她? 她晏菡茱岂能就此罢休! 于是,晏菡茱悄无声息地绕过屏风,轻手轻脚地来到沈钧钰的榻前,然后伸出她那看似温柔实则暗藏杀机的“魔爪”,准备予以反击! 晏菡茱轻盈地俯身,以一种迅捷而坚定的姿态,印上了沈钧钰薄弱如翼的唇瓣。 她的黑发轻轻地散落,如瀑布般洒在沈钧钰的面颊与颈项上。 痒意微微,伴随着一股清新的薄荷香气,在晏菡茱的鼻翼间缠绵,那香气纯净而醒神。 晏菡茱的手指在沈钧钰的躯上轻轻划过,似羽毛轻抚,正欲离开,却不料被沈钧钰单臂牢牢地揽住了腰肢。 沉浸在甜梦中的沈钧钰,懵懂而迷离,深深地沉醉在那温馨的梦境之中。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在梦中,他正享受着晏菡茱的主动投怀,她那丰腴而柔滑的唇瓣正热情地亲吻着他。 沈钧钰立时心神激荡! 在梦中,晏菡茱素来拒绝的事情,此刻却全然允可。这梦境如此真实,令沈钧钰愈发沉溺其中。 晏菡茱试图挣脱,又恐将沈钧钰从梦中惊醒。 若然惊醒,她岂不尴尬至极?特意前来偷吻,主动投怀,实在是太过积极,教人难以抬头。 然而,晏菡茱却无法挣脱沈钧钰的坚实手臂,她的面颊已然涨得通红。 这红晕或许是出于尴尬,又或许是因为沈钧钰的亲吻让她喘不过气,而显得双颊红润。 此刻,晏菡茱心念急转,正想方设法逃脱之时,沈钧钰却一个翻身,将她压在柔软的榻上,他的半个身躯重重地压在她身上。 晏菡茱奋力推拒沈钧钰,却惊讶地发现,看似清瘦的沈钧钰,身上竟有着结实的肌肉,双臂之力更是惊人。 她根本无法推动分毫! 于是,晏菡茱的双手探入沈钧钰腰际两侧,修长的指甲同时用力一挠。 “嘶!”沈钧钰痛呼一声,瞬间睁开了双眼。 腰间的痛楚依旧清晰! 这……这竟然不是梦境! 怀中的佳人是晏菡茱吗? “快起来,你压着我了。”晏菡茱语气中带着撒娇的责怪,沈钧钰既然已经醒来,她自不能再继续这样的嬉戏。 沈钧钰猛地一个激灵,瞬间从迷蒙中清醒过来,脸上随即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心中窃喜不已,“菡茱,你定是对我芳心暗许,悄悄前来偷吻我。” 喜欢主母操劳而死,换亲后宠夫摆烂了请大家收藏:()主母操劳而死,换亲后宠夫摆烂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2章 撩拨/波折 晏菡茱实际上无需如此遮掩,他巴不得她大大方方地走来,给他一个深情的热吻,他定会欣然接受。 晏菡茱听闻此言,手掌猛地张开,脸颊泛起一丝红晕,带着几分羞恼,再次在沈钧钰腰际两侧狠狠地一抓,口中强词夺理。 “谁偷吻你了?我不过是听到你呼唤我的名字,还以为你有事相商,才特意过来看看。岂料你这个轻薄子,竟敢趁机抱住我……快放手。” 沈钧钰忍着腰间的刺痛,宽大的手掌紧紧握住晏菡茱的双手,语气坚决,“不放!你主动找我,必然是想我无疑。” 在幽暗的环境中,尽管看不清彼此的面容,但两人周身散发的热量,以及交谈时的呼吸声,都在无声地传递着彼此的情感。 晏菡茱暗暗咬紧银牙,心中暗骂自己失策。 “沈钧钰,你再不放手,我可要施展杀手锏了。”晏菡茱语气中带着威胁,只是此刻她处于劣势,语气略显底气不足。 她真想不顾一切地踢上一脚,但又担心会把沈钧钰踢伤,毕竟她还希望能与他共度余生,生下几个孩子。 万一踢坏了,她还能与谁共度春宵? 沈钧钰修长的腿紧紧压住晏菡茱的双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轻佻地说:“现在踢不到了!” “沈钧钰,你快放开我。”晏菡茱用指甲轻轻挠着沈钧钰。 沈钧钰对疼痛毫不在意,反而在触及痒处时,下意识地躲闪。 晏菡茱察觉到这一点,便更加用力地挠向沈钧钰腰际以上的敏感部位。 原本还在嘴硬的沈钧钰顿时把持不住,笑得前仰后合,声音中充满了愉悦。 晏菡茱趁机挣脱,脸颊泛起一抹娇嗔,轻斥道:“你这个顽劣的家伙,今后就算你喊破喉咙,我也不会再理你。” 话音刚落,晏菡茱慌乱地逃向里间,躲进柔软的薄被之中,心跳如鼓,脸颊犹如朝霞般灿烂。 沈钧钰缓缓坐直身躯,无论晏菡茱此行的目的何在,她的到来都让沈钧钰内心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欢愉。 毕竟,这一切都是出于对他的关爱与眷恋,正是他梦寐以求的情感所在。 “菡茱,我由衷地感谢你,今后我便会在这间房中的榻上安寝。”沈钧钰笑容满面地说道,心情格外舒畅。 晏菡茱却嗤之以鼻,“你这是在做梦!” “你说得一点儿也没错,我就是在编织美好的梦境。”沈钧钰说完,又重新舒适地躺回榻上,不再去撩拨晏菡茱。 房内再次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 晏菡茱的面颊泛起了一抹桃红,一直蔓延至耳际。 沈钧钰则在心中回味着刚才那刻骨铭心的感觉,那并非梦境,而是比梦境还要美好的千万倍。 与此同时,门外的袁嬷嬷焦急得几乎要将大腿掐得青一块紫一块。 她心急如焚,真想冲进房内,将世子和世子夫人紧紧地按在一张床上。 男女之情,彼此情投意合,不是顺理成章的吗? 为何这两人磨磨蹭蹭了许久,又突然分开了! 白露打了个呵欠,从侧面的耳房中走出,时刻准备着侍候世子夫人。 然而,当她看到袁嬷嬷那焦急的神态,不禁吃了一惊。 白露正想开口询问,却被袁嬷嬷迅速捂住了嘴巴,一同走进耳房。 “袁嬷嬷,您不去休息,站在世子夫人门前有何贵干?”白露好奇地问道。 袁嬷嬷长叹一声,“我这不是心急如焚吗?适才世子和世子夫人似乎有些亲昵的迹象,可不知为何,他们又突然分开了。这洞房花烛夜,怎就这么波折?” 白露闻言,哭笑不得,“袁嬷嬷,您不必过分担忧。您也清楚,世子和世子夫人过往的情形,如今他们能够互生情愫,已经算是进展迅速,难能可贵了。” 袁嬷嬷仍然摇头,显得不以为然,“女人嘛,还是早日诞下子嗣,地位才能稳固。白露,你自永昌伯府便跟随世子夫人,与她有着深厚的情谊,不妨多劝劝她。” 男性的恩宠,究竟可以延续至何时? 然而,孩子对母亲的深情永远不变,他们总是偏向于自己的母亲,这便是女性在后院中稳固地位的最坚实保障。 以侯夫人而言,若非有世子的存在,她在靖安侯府的处境定然不会如现在这般优越。 白露沉思了片刻,语气凝重地说:“袁嬷嬷,你言之有理,我应当去规劝一番。世子夫人如此温柔善良,她的一生都应被呵护备至。” “或许你不会相信,我曾经服侍过芙蕖小姐。在我即将出嫁之际,我被她和惊蛰一起赠予了世子夫人,其实并非出于对她的帮助,而是想让她感到不快。” “然而,世子夫人并没有因我和惊蛰曾服侍过芙蕖小姐,就对我们百般刁难。只要我们尽职尽责,她从不对我们横加指责。” 袁嬷嬷因世子和世子夫人尚未圆房一事,困意全消,兴致勃勃地说:“究竟是如何让她不快的?不妨说来听听。” 白露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调皮,“其实手段颇为拙劣,就是在我们面前宣扬,当妾室是我们丫鬟的唯一归宿,尤其是在侯府,将来所生的孩子也将成为侯府的公子。” “虽然我容貌姣好,但我从未有过成为妾室的念头,我不愿无声无息地消逝在后院的争斗之中。我只想让世子夫人给我安排一个聪明伶俐、值得信赖的仆人,让我能够安安稳稳地生活。” 袁嬷嬷听后,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惊蛰和白露的容貌确实令人惊艳,这也难怪芙蕖小姐会采取那样的手段。 然而,她家的世子与别的男子截然不同。 惊蛰因擅自献媚,曾被世子下令杖责,直到最近才有所恢复。 “白露,你是个聪明人。”袁嬷嬷紧紧握住白露的手,“在这深宅大院中,做一个妾室并非易事。想想裴姨娘,侯爷当年对她不是宠爱有加吗?侯夫人对她也不是苛刻。但人心啊,总是难以满足。” 在侯府的阴霾日子里,不得宠的苦楚滋味,白露尝得淋漓尽致;然而一旦受宠,她的心便如脱缰的野马,野心勃勃,不再满足于做一个默默无闻的妾室,总梦想着借助宠爱傲视群芳。在这争斗与隐忍之间,她左右为难,进退维谷。 喜欢主母操劳而死,换亲后宠夫摆烂了请大家收藏:()主母操劳而死,换亲后宠夫摆烂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3章 青睐/叫醒 “惊蛰的教训就在眼前,你若能坚守初心,便是明智之举。我观察江蓠对你的态度,颇为青睐。他是世子身边的亲信,未来必成靖安侯府的掌权管家。虽然身份低微,但在府内,除了主子之外,权势滔天的便是管家。” 白露的面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微微点头,“江蓠确实是个可靠的人。” 袁嬷嬷轻声一笑,温柔地握住白露的手,轻轻地拍了拍,“世子夫人已经与我商量过,我会为你操持这门亲事。” “多谢袁嬷嬷。”白露满怀感激,她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婚事全凭主子安排。若能与江蓠结为连理,忠心耿耿地为他效力,远比做个心惊胆战的姨娘来得安稳。 在这夜幕低垂的靖安侯府,注定有人难以入眠。 …… 裴姨娘独自垂泪,顾影自怜,自从重返靖安侯府,她尚未有幸见到靖安侯,心中忐忑不安,不知侯爷心中是否还存有她的位置。失去宠爱的妾室,在后院中犹如一片无依无靠的浮萍。 正当此时,春喜推门而入。 “是谁?”裴姨娘惊慌失措地喊道。 春喜温和地回答:“是我,春喜。” “春喜,并非我无心行动,实在是侯爷从未踏足我的居所,我无从下手下药啊!”裴姨娘焦急不安,对春喜心中略有忌惮。 春喜轻声笑了起来,“今晚正院那边传来了争执声,靖安侯责备了世子夫人和世子,为你出了这口恶气。” 她没想到裴姨娘竟然能获得靖安侯如此深厚的宠爱! “啊?”裴姨娘震惊不已,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侯爷真的因为我而责备了世子和世子夫人?那为何不在昨天就责备,而非要等到今天呢?” 春喜一愣,脸上的笑容瞬间消逝。 过了一会儿,春喜语气凝重地说:“或许侯爷尚未水落石出,真相未明,但无论如何,既然侯爷对你青睐有加,你动手的机会自然增多。” 裴姨娘微微颔首,沉思片刻后轻声回应:“是的,唯有获得侯爷的青睐,我方有机会。” “你休要心存怜悯,须知你的命运,早已非你所能掌控。”春喜语气冷硬地警告,“只要你为我效力,你的前程才会更加光明。” 裴姨娘心中一震,再次认真询问:“侯爷真的能够无恙?” “只要持续供应解药,他自然无虞。”春喜深知裴姨娘对靖安侯尚未忘情,便轻声安慰,“若仅是欲置靖安侯于死地,我们何需如此大费周章。唯有他活着,我们才能有所利用。” 听罢此言,裴姨娘的心情终于完全放松,坚定地说道:“好吧,我定会寻找机会!” 她不能再心慈手软,她承受不起再次失去靖安侯的宠爱。 …… 翌日清晨,沈文渊享用过早膳,面色凝重地踏入了裴姨娘的居所。 裴姨娘正悠然用餐,闻知靖安侯的到来,立刻急匆匆地跑了出来,“侯爷,我……我思念您如狂潮汹涌!” 沈文渊脸上绽放出一抹和煦的微笑,轻轻拍了拍裴姨娘柔弱的腰肢,“玉霖,这三年你受苦了。” 裴姨娘泪如雨下,她心中又何尝不悔恨? 若她当初能够安分守己,或许还能拥有一个女儿,那是靖安侯府唯一的女儿,也能在府中占据一席之地。 “只要能再次见到侯爷,我心中便无苦可言。”裴姨娘声音哽咽,眼神充满了深情,凝视着靖安侯。 很快,靖安侯就会完全成为她的人,裴姨娘内心深处涌动着无法抑制的激动。 就算她无法获得正式的名分,她也一定要得到靖安侯的倾心。 沈文渊与裴姨娘上演了一幕动人心弦的“深情告白”,这才依依不舍地与她告别,前往履行职责。 裴姨娘目光含情脉脉,宛如春日里的一汪清泉,深情地目送着沈文渊渐行渐远的身影。 她在夜色的掩护下,小心翼翼地从床头那个隐蔽的小格中取出那只精致的瓷瓶,然后轻轻将它藏于衣襟之内。 待到靖安侯再次驾临,她便伺机而动,因为她明白,这一次,她只能胜利,没有第二次的机会。 晨光初照,江蓠早早便来到书房,却发现世子的人影踪迹全无,不禁微微错愕。 一番询问后,方才得知,原来世子已搬入了世子夫人的居室内。 江蓠心中暗自惊叹,他家世子竟然有了如此大的长进! 他匆忙步入正房,只见白露守在门外,便问:“世子尚未醒来吗?” 白露轻轻点头,“世子尚未睁眼。” 江蓠不禁挠头,焦虑道:“然而,世子今日还有公事要处理啊!” “低声些,世子虽需当差,但世子夫人却无需忙碌。”白露急忙提醒,“我这就进屋唤醒世子,绝不能打扰到世子夫人。” “白露,辛苦你了!”江蓠无奈一笑,心想,整个京城,恐怕也只有世子夫人能够每日悠然自得地睡到自然醒。这份福气,实在是令人羡慕。 白露轻轻推开房门,只见榻上的世仍在沉睡,“世子,醒来吧!” 沈钧钰被唤醒,缓缓睁开双眼。 昨夜欢愉过度,他心中激动,难以入眠! 此刻正是梦境正浓之时,却被打扰了。 他看到白露,急忙用被子紧紧裹住身体,“你退下吧,我自行更衣。” “世子,轻一些动作,世子夫人通常还需再安睡一个时辰。”白露低声提醒,世子夫人的起床气可是出了名的。 若是睡眠不足,她一整天都会神情萎靡,心情恶劣,脾气更是暴躁。 沈钧钰微微一笑,轻声应道:“知道了。” 待白露退出房间,沈钧钰轻轻掀开被子,穿上昨日的衣裳,绕过屏风,悄然来到床边。 此刻,床榻上的佳人正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中,轻柔的薄被轻裹着她的小腹,侧卧着,一条小腿俏皮地搭在被子之上。 尽管她的身形并不算高大,但这慵懒的睡姿,却仿佛占领了整张宽大的床榻中央。 沈钧钰嘴角轻轻上扬,伸手在晏菡茱的脸颊上轻轻一戳。 晏菡茱感到不适,低吟着调整了姿势,转身侧卧,露出了她那雪白细腻的脚踝。 沈钧钰回想起了昨晚被小脚轻踢的情景,不禁微笑,伸出手指在她脚心轻轻一挠。 晏菡茱敏感地缩回被子中,她脚心敏感异常,藏着痒痒肉,试图躲避那调皮的指尖。 喜欢主母操劳而死,换亲后宠夫摆烂了请大家收藏:()主母操劳而死,换亲后宠夫摆烂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4章 上当/佳肴 只见晏菡茱的中衣微微上滑,暴露出她那如玉般白皙细腻的腰肢,沈钧钰的手指不由得微微发痒。 他大胆地想要逗弄晏菡茱,心中暗想:“自己已经起身,而新娘却还在沉睡,这多么无趣啊!” 就在沈钧钰的手指即将触及晏菡茱的后腰之际,一个枕头突然向他飞来。 “你这个登徒子,真是没完没了!”晏菡茱上半身微微抬起,柳眉紧蹙,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气和娇嗔,“大清早搅人好梦,你这是存心不让人安睡吗?” 沈钧钰微微弯腰,注视着被薄被包裹的晏菡茱,“原来娘子早已醒来?” 晏菡茱咬紧牙关,起床的烦躁让她心情不佳,“还不是被你这位世子给闹醒的?你还有公事要处理,快些起身,别误了正事,辜负了朝廷的恩宠。” 沈钧钰轻轻一笑,回想起昨夜温馨的时光,便坐在床边,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挑,捏了捏晏菡茱的脸颊,“时间尚早,不急于一时!” 晏菡茱立刻双手护住薄被,紧紧遮住身体,脸颊上那抹不经意的羞红,在沈钧钰指尖的触碰下,暴露无遗。 “世子,昨夜你闹腾至深夜,搅得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今晨,你又擅自将我唤醒,使我无法继续安睡。我提醒你,切勿激怒我,否则休怪我不留情面。” 沈钧钰扬了扬剑眉,望着晏菡茱那生动而充满趣味的面庞,心情顿时明朗起来,仿佛迎来了美好的一天,“你还有什么压箱底的绝技?尽可施展,让我一睹为快!” 然而,他的愉悦心情并未能持续太久。 晏菡茱将自己裹在被中,轻轻抚摸着自己的眼睛,清澈如洗,毫无瑕疵! “这是你自取其辱!”她再次从被窝中探出头来,瞪大了圆溜溜的眼睛,挑衅地笑道,“哈,没想到堂堂探花郎竟然也有眼屎!” 沈钧钰身体一震,仿佛被电击般麻酥酥的! 他急忙双手捂住眼睛,擦拭了一番,却发现自己的眼睛明明洁净无瑕,哪有半点眼屎? “哈哈哈!”晏菡茱得意地笑出声来,“上当了吧?” 沈钧钰挺身而起,剑眉微扬,语气有些无奈,“晏菡茱,你……你这样的行为……实在是……” 这一次,晏菡茱笑得前仰后合,连胸前的薄被也悄然滑落,露出了一截细腻的肌肤,“我本想做个温婉贤淑的贵妇,但这是你逼我的,我有什么办法?” 沈钧钰无奈地摇了摇头,目光不自主地落在晏菡茱那光洁如玉的脖颈以下部位,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 他意识到自己差点失态,不能再继续留在这里了! “不跟你嬉笑了,你继续休息。”沈钧钰恋恋不舍地离去,心中暗想,这清晨的海棠梦,他已经无缘享受。 晏菡茱顺着沈钧钰的目光,连忙将薄被重新盖在胸口上,“世子慢走,恕不送客!” 沈钧钰伸手欲捏一捏晏菡茱嫩滑的脸颊,但晏菡茱巧妙地往里一,不让他轻易得逞! 她所说的那些,沈钧钰都还未曾做到,如今就这样草草了事,实在让人难以期待! “你呀,就知道折磨我!”沈钧钰摇头轻笑,虽然语气中带着些许叹息,但嘴角上扬的弧度,却掩盖不住他心中的愉悦。 江蓠目见世子步履轻盈、神采飞扬地从主屋步出,心中暗自嘀咕,难道世子真的如愿以偿了吗? 然而,江蓠很快便推翻了自己的猜测。毕竟,世子所提及的那些事宜,他尚未付诸行动,世子夫人又怎会轻易让世子得逞?江蓠的推断无疑是正确的。 踏入书房,沈钧钰更换了衣裳,洗漱妥当,发现时辰已然不早。他随手携带了一些精致点心和香醇茶水,便在马车中享用起了早餐。 尽管早餐的享用略显匆忙,但与晏菡茱嬉闹的那一小段时光,却令沈钧钰心情愉悦至极! 江蓠面带忧色,低声提醒道:“世子,今晨侯爷自主院出来后,便径直去了裴姨娘那儿。看来裴姨娘已重获宠爱,您还是抽空向侯爷请罪,以免被狡黠的裴姨娘抓住把柄。” 自古至今,枕边的细语影响力巨大,甚至胜过狂风骤雨,江蓠自然不敢掉以轻心。 沈钧钰闻言,微微一愣,转念想到一家四口还需继续演绎这场戏码,立时收摄心神。 江蓠对真相一无所知,沈钧钰也无意向他透露分毫。 “江蓠,你言之有理!晚上我回来之后,定当向父亲赔罪。” 听罢此言,江蓠终于放下心来,“不过世子也不必过分忧虑,裴姨娘即便再得宠,终究只是一个侧室,掀不起太大风浪。” 沈钧钰微微点头,“所言极是!” 沈钧钰离去后,晏菡茱重新躺回床上,嘴角挂着一丝笑意,舒适地享受了一个回笼觉。 早餐过后,她故意用浸有姜汁的丝帕轻拭眼角,方才带着侍女前往婆婆处请安。 沿途,众多侍女和婆子都目睹了世子夫人那红肿的双眼。 看来侯爷确实动怒了,对世子夫人实施了惩戒。 原本那些内心轻视裴姨娘的仆人们,此刻一个个心生惊慌,再也不敢对裴姨娘有所怠慢。 侯夫人苏氏见到眼圈泛红的晏菡茱,忙不迭地啜了一口清茶,试图掩饰唇角难以抑制的得意之色。 “菡茱,昨日你受尽了委屈!无需前来我这儿请安,回房好生歇息去吧。” 晏菡茱泪眼婆娑,声音颤抖地说:“多谢母亲垂怜!还望母亲能在父亲面前多多美言。” 苏氏微微点头,轻叹一声,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忧伤,缓缓开口:“现下侯爷的内心唯有裴姨娘一人,我们唯有谨慎行事,避免触其霉头!” 苏氏说这话时,并未对周围的丫鬟仆人有所避讳。 晏菡茱轻轻点头,语气坚定:“母亲所言极是,儿媳铭记在心!” 晏菡茱离开正院时,神色黯然,往日那股神采飞扬、容光焕发的气质已不复存在。 主人的情绪波动,很快便波及到了仆人们。 到了午膳时分,裴姨娘的餐桌上不再是之前的残羹剩饭,而是换成了五盘美味佳肴,一碗清炖汤。 虽然菜肴并非珍馐美味,但,也足以称得上是佳肴美馔。 仆人们虽然善于见风使舵,但也不敢越过自己的职权范围,去刻意刁难裴姨娘。 喜欢主母操劳而死,换亲后宠夫摆烂了请大家收藏:()主母操劳而死,换亲后宠夫摆烂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5章 赴约/药效 尽管裴姨娘如今备受宠爱,但她毕竟只是一个没有子嗣的姨娘,无法与侯夫人苏氏相提并论。 因此,他们虽不敢公然投靠裴姨娘,却也小心翼翼地不敢触怒侯夫人苏氏。 裴姨娘望着桌上热气腾腾的新鲜美食,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与野心。 仅仅因为侯爷对她的一番训斥,以及早上的一次临幸,便能让府中的仆人态度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然而,男人的感情复杂多变,并非只属于她一人。 要想独占这份宠爱,让侯爷对她无法割舍,就必须使出浑身解数,使出那神秘的秘方。 想到这里,裴姨娘的脸上再也没有了任何怜悯之色。 夜幕降临,靖安侯从衙署归来,直接来到苏氏的住处。 在用过晚餐之后,靖安侯正准备起身前往裴姨娘的居所。 苏氏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轻声询问:“侯爷,您这是要前往裴姨娘那儿吗?” 靖安侯沈文渊目光深邃且凝重,神情平和而淡然,他对忧心忡忡的发妻苏氏温言安抚:“确实,此刻前往探望他最为妥当。苏氏,你素来贤良淑德,切记勿要心生嫉妒。” “侯爷!”苏氏急切地呼唤,企图改变他的决定。 然而,沈文渊已决然转身,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去了。 他深知冒险前行危机四伏,但相比之下,成为他人操纵的棋子更为可怕。 府中的仆从们皆以为侯爷对裴姨娘旧情未了,连夫人也无法阻拦,或许唯有老夫人能有所作为。 沈文渊在沉思中踽踽独行,不经意间便来到了裴姨娘的居所。 当丫鬟和家丁瞥见靖安侯朝裴姨娘的居所行去,急忙跑步通报裴玉霖。 裴玉霖脸上绽放出欣喜的笑容,侯爷果然信守诺言,终于莅临探视她了。 春喜正在院子里挥动着扫把,清扫着落叶和杂草,此刻她的嘴角也不禁上扬。 主人之伟业,即将达成。 裴玉霖正细心地泡茶,茶水尚未倒好,沈文渊便已踏入屋内。 “侯爷!”裴玉霖略显慌张和愧疚,“奴家本以为您今日不会光临。” 沈文渊轻轻一笑,“晨间已有约定,怎能失约呢?玉霖,你可曾用过早膳?” 裴玉霖轻轻点头,垂下眼帘,展现出最为温婉柔美的一面,“回侯爷,奴家已经用过。” 沈文渊挥手示意,“你们都退下吧。” 屋内和门口的下人闻言,纷纷悄无声息地退去。 此刻,屋内仅剩下沈文渊与裴玉霖二人。 裴玉霖觉得此刻正是绝佳的机会,于是嫣然一笑,“侯爷,您唇色略显干燥,容奴家为您斟杯香茗。” “甚好。”沈文渊应允,面上虽带着笑意,但心中却是紧张万分。 这无疑是一个下毒的天赐良机! 在是一次充满风险的试探中,沈文渊心底暗涌着一种大胆的想法——他打算尝试劝诱裴玉霖,不必真的服下那毒药,再将之呕出。 裴玉霖优雅转身,为沈文渊斟上一杯香茗,与此同时,她巧妙地从袖中取出了一个细小的瓷瓶。 正当她准备旋开瓶塞的瞬间,沈文渊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踱步至裴玉霖身后,声音轻柔而严肃:“玉霖,你这是做什么?” 裴玉霖听闻沈文渊的声音,双眼瞪得大大的,惊慌失措,手中的瓷瓶不慎跌落。 沈文渊迅速伸出援手稳稳接住瓷瓶,同时另一只手紧紧捂住裴玉霖的口,将她轻轻拉至床榻之上。 此时,门外的丫鬟和婆子见状,偷偷将门闭上,心中窃喜——主子得宠,她们作为下人在府中的日子也会好过许多,不必再受冷落和讥讽。 床幔缓缓落下,裴玉霖依偎在沈文渊的怀抱中,宛如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白兔。 原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未曾想到,沈文渊非但没有发怒,反而将她带上了床榻,这让她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 沈文渊迅速梳理思绪,决定选择更有利的策略,眼中流露出不舍与复杂的情感。 “玉霖,你以血书写信给我,表明心中对我有情,你不会加害于我。你向我下药,定是受人胁迫,告诉我,是谁?只要你说出真相,我们共同仇敌,我必将为你复仇!” 裴玉霖深受感动,没想到沈文渊在发现她下药后,首先想到的不是置她于死地,而是推测她遭受了威胁。 如果不是深深地爱着她,沈文渊又怎会如此轻易地原谅她呢? 事实正是如此。 若非春喜的逼迫,裴玉霖确实不会对沈文渊下此毒手。 她只会利用她那娇媚的身姿,在床榻之间使尽手段,诱骗靖安侯,以博取沈文渊更深的宠爱。 沈文渊松开了捂住裴玉霖的手,裴玉霖便立即跪倒在床上,向沈文渊磕头。 她清楚地知道,唯有向沈文渊彻底投诚,她才能保全自己的生命;而沈文渊对她深沉的爱意,或许能成为她救赎的契机,让她免受罪责的追究。 “侯爷,玉霖深感愧疚,未能如您所愿。”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的确是春喜胁迫我行此下策,她言之凿凿,称有了那药剂便能博得侯爷的青睐,使我得以摆脱被驱逐的命运。” 沈文渊心中一震,随即喜出望外,没想到自己这一计,居然收到了奇效。 裴玉霖不论是出于真心还是假意,总之,他对她吐露了一些真实的心声。 “玉霖,你真是愚昧啊!这三年以来,我未曾踏足你的居所,也未曾与你有任何瓜葛,都是为了确保你的安全。” “你遭受威胁,为何不向我求助?那些人意图操控我,我已丧失一切,你又能独善其身吗?” “你再这般愚昧,我恐怕也无力回天。快告诉我,这个春喜究竟是何方神圣?” 裴姨娘泪眼婆娑,心中仍旧忐忑不安,“侯爷,您真的不怪罪我吗?” 沈文渊面色凝重,深情地将裴姨娘揽入怀中,“我相信玉霖不会加害于我,你乃是被迫无奈。” 不等裴姨娘有所回应,他便热烈地吻了下去,仿佛要用这个动作来证明他的每一句话都是出自肺腑。 那一夜,沈文渊极尽所能,裴玉霖就如同汪洋中的一叶孤舟,随波逐流。 夜幕深沉,沈文渊四次索要裴姨娘的柔情,仆人们终于确认,裴姨娘再次赢得了侯爷的宠爱,彻底摆脱了过去的阴影! 唯有春喜一脸得意地笑了,那药物的效力显着无比。 依偎在沈文渊的怀里,裴姨娘将她所知的所有细节,毫无保留地告诉他。 沈文渊心中惊呼,若非儿媳妇的推断,他这一次恐怕真的在劫难逃了。 喜欢主母操劳而死,换亲后宠夫摆烂了请大家收藏:()主母操劳而死,换亲后宠夫摆烂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6章 外出/规则 第二天清晨,沈文渊早早地起床,小心翼翼地将那个小瓶子装入衣袋,低声对裴姨娘耳语:“玉霖,你对外宣称已经让我服下了。” 裴姨娘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感激与爱慕,“遵命,侯爷,我生为您的妻子,死为您的鬼魂,绝不会有背叛您的念头。” 沈文渊柔情似水地轻轻抚摸着裴姨娘的下颌,眼中满是深情地说:“你只需安分守己,勿要多想,靖安侯府将永远为你预留一席之地。” “嗯,侯爷您真体贴!”裴姨娘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她之所以能在绝境中逆袭,化险为夷,全因侯爷对她的深厚爱意。 这便是她最后的庇护! “早膳你自行享用,我须去正院与苏氏商议,让她提升你的待遇。”沈文渊微笑着,转身离去。 裴姨娘心中欢喜雀跃。 看着较昨日更为丰盛的早餐,裴姨娘欣喜若狂,被宠爱就是如此美好! 此时,苏氏彻夜未眠,眼圈下泛着青黑,她命丫鬟多涂些粉,以期掩盖自己的憔悴。 沈文渊不敢直视苏氏那充满哀怨的眼神,他曾对苏氏许下的承诺,又一次未能兑现。 尽管情非得已,但终究还是让苏氏痛心不已。 “夫人,我让您受委屈了。”沈文渊眼中流露出愧疚之情,但有些戏码,他不得不继续上演,“苏氏,将裴姨娘的份例提高一级,不得马虎。” 苏氏眼神复杂,语气冷冽地说:“妾室应有妾室的本分,侯爷,您此举过于偏颇。若她不满,大可让母亲回来主持公道,看看一个妾室是否敢篡位至我之上?” 沈文渊怒斥道:“我乃侯爷,一家之主,区区小事,岂能我做不得主?即便母亲归来,我的决定也不会改变,苏氏,休得违抗我意!” 言罢,沈文渊愤然离开正院,将那枚药瓶交予心腹,命他寻一死囚试药,探究此药的真正效用,以便他继续演绎这场戏码! 此番,若不能捉拿端王,靖安侯府也将不得安宁。 晨光微曦,惊鸿院。 沈钧钰早早便已抵达,昨夜回府后,晏菡茱的庭院早早便已闭锁,他不得其门而入。 此刻,沈钧钰又来打扰晏菡茱,见到她嗔怒中带着娇俏的模样,总能使他心情愉悦一整天。 “沈钧钰,你年已十八,并非童稚,为何总是恶作剧,不觉得厌烦吗?” “你那高门贵公子的风度呢?你那清高孤傲的个性呢?怎么都不见了?” 晏菡茱紧咬着银牙,她心中痒痒,几乎要动手教训对方了! 沈钧钰嘴角微微上扬,愉悦地唤道,“醒来吧,我的娘子!今日,我打算带你外出散心。” 原本蹙着秀眉的晏菡茱,立刻绽放出如花般灿烂的笑容,声音宛如蜜糖般甘甜,“世子,您这是打算带我去哪里游玩呢?” 长居深闺,晏菡茱也感到了无尽的寂寞。 那位名为“鱼善”的作家,她的《度春风》下册,至今仍未见出版。 她急切地想要知道,书中的女主角如何在众多男子之间巧妙周旋! 靖安侯府的后院琐事,自有婆母操持。 晏菡茱只需管理自己的嫁妆和私家小院,这对她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因此,她有大把的闲暇时光,只能沉醉于书法、阅读、园艺之中,日子过得颇为单调。 听闻沈钧钰要带她外出,晏菡茱如何能不欣喜? 然而,当她从床榻上坐起时,突然疑惑地问道,“可是,世子,今日并非休沐之期,您不是应该当值吗?” “世子,编纂农书的过程固然沉闷,但它考验的是一个人的耐心和毅力。若想成就非凡事业,便需忍受孤独,不可朝三暮四。” 晏菡茱的小脸紧绷,那娇美的容颜上,严肃认真的神态显得异常坚定,令人不禁感到一种威压。 沈钧钰见状,微微俯首,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修长的指尖轻轻挠了挠鼻尖。 “并非我无端懈怠,而是大司农得知我在庄园里试种了一种异域作物,颇为好奇。” “他打算带着负责新物种收录的柳大人一同前往庄园考察。如果你不愿同行,那也无可厚非,我独自前往便是。我可以品尝那美味的荷叶鸡,而你却只能望梅止渴了。” “去!我当然要去!”晏菡茱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我们离开庄园已有些时日,我确实想念祖母,也该去给她请个安了。” 晏菡茱在白露的细心服侍之下,换上了一袭雅致的新衣,蹬上了一双轻便的软履。 “惊蛰,赶紧准备早餐。”晏菡茱边说边催促着,“世子也在,记得多备些他偏爱的点心。” 沈钧钰目不转睛地看着晏菡茱,只见她神采奕奕,朝气蓬勃,不由得露出会心的微笑,“这么急切地想出门吗?” 晏菡茱不假思索地点头,“那是自然的。你们男子可以每天外出执行公务,而我们女子在深闺之中,不论低头还是抬头,所能看到的,唯有那高高的围墙,以及墙头所框出的那一方狭小的天空。” “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出门。”沈钧钰略一沉吟,认为晏菡茱那充满活力的性格,在这幽闭的大宅之中确实感到束手束脚。 晏菡茱轻笑着摇头,“母亲虽然宽以待人,但我却不敢妄为。虽然独行其道令人心旷神怡,但随之而来的困扰同样不少。” 她深知,规则至关重要,在没有足够的能力颠覆这些规则之前,轻举妄动只会招致伤害,甚至可能招致杀身之祸。 沈钧钰满脸疑惑,靖安侯府虽然人丁单薄,但后宅之间的钩心斗角在所难免,尽管他尚未亲历过真正的宅院之争。 他所阅读的书籍,亦未曾描述过后宅斗争的残酷。 “既然如此,今后我若有闲暇,便带你外出,这样总该可以了吧?”沈钧钰心中思忖,既然难以改变晏菡茱,那就先改变自己。 过往的休假日,他总是与友人相聚,或吟诗作赋,或登高望远。 而今后的休假日,他将尽量抽空陪伴晏菡茱,一同享受外出的欢愉。 晏菡茱的眼眸闪烁着惊喜的光芒,但,转瞬又变得暗淡,“世子这份深情,我心中实感荣幸,然而休沐之期有限,世子还有诸多好友,同僚间的应酬,我怎能独占世子的宝贵时光。” 喜欢主母操劳而死,换亲后宠夫摆烂了请大家收藏:()主母操劳而死,换亲后宠夫摆烂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7章 吟诗/题名 沈钧钰挥了挥手,淡然一笑,语气悠然地说:“我早已不再是天子身边的近臣,如今不过是个编写农书的普通人,哪里还有趋炎附势之人。” 晏菡茱微微偏头,柔和的声音询问:“世子是否感到有所失落?” 沈钧钰随着晏菡茱步入了饭厅,坐定后轻轻摇头,答道:“失落之感并无,反而让我领悟了许多。” “领悟了何事?”晏菡茱好奇地夹了一个热气腾腾的包子,轻咬了一口。 “少吟酸诗,多享美食!”沈钧钰毫不犹豫地回应,神色间充满了认真与严肃。 “啊?”晏菡茱一瞬间愣住,险些被口中的食物呛到,她努力压制着想要笑出声的冲动。 沈钧钰夹了一块酥饼,斜眼看了晏菡茱一眼,“想笑就笑吧,反正你以前也没少嘲笑我。” “哈哈!”晏菡茱终于咽下口中的食物,忍不住笑出声来,并向沈钧钰竖起了大拇指,“世子,真乃高人!” 听到晏菡茱的称赞,沈钧钰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你就别取笑我了。” 晏菡茱连忙摇头,脸色诚挚,“世子,你是我的丈夫,你如今踏实地努力,我怎么会取笑你呢?” “我这一生的幸福安宁,全都依赖于世子。” “世子才情横溢,日后若有所感,依旧可以吟诗作赋,只是不需再刻意迎合潮流,只为抒发真情。” 沈钧钰微微一笑,“你说得对,这两日我确实作了一首诗。” 瞧见沈钧钰眼中闪现的兴奋与期待,晏菡茱自然是要捧场的。无论沈钧钰在她面前展现何种诗才,于她而言,都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洗耳恭听!”晏菡茱轻轻一点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她那满足的神情,仿佛在无声中回应着沈钧钰内心的呼唤。 “且听我这首诗,夫人,你细细品鉴。”沈钧钰的眼中满是笑意,声音轻柔而自信,“绮霞憧憬衣裳艳,春意盎然花瓣娇。若非登高山巅目睹群玉,便是置身仙境月下相逢。” 晏菡茱凝神倾听,将诗句铭记于心,那一瞬间,她心潮澎湃。 若在往昔,她或许无法领略这首诗的精妙之处,但凭借前世的阅历,她早已饱览群书。 这些字句如同璀璨的珠玉,用以赞颂一位绝世佳人! 这是一首绝妙的诗篇,然而晏菡茱却感到一丝失落。 她的容貌称不上艳冠群芳,难以匹配诗句中所描绘的那位绝美女子。 她自愧不如,甚至她的姐姐晏芙蕖也难以企及。 晏芙蕖的容颜甚至不及她的一半! 晏菡茱紧握手中的包子,用力咬了一口,眼中闪过一丝凶狠,目光如同冰霜般扫向沈钧钰。 沈钧钰满脸困惑,方才她不是还说想听他吟诗吗? 他刚刚赞誉了晏菡茱,为何她却用如此凶恶的目光注视着他? 此时,沈钧钰觉得自己就像晏菡茱手中的那个包子,即将被无情地咬碎。 “唉,既然你不喜欢我吟诗,那么我今后便不再吟咏!”沈钧钰不愿让晏菡茱生气,语气温和地说道,“这样总该满意了吧?” 晏菡茱吞下口中的食物,微微抬起下巴,脸上的怒气尚未消散,语气凶巴巴地说:“我并非讨厌你吟诗,我讨厌的是你为何人而作此诗!” 毕竟,这首诗并非为她而作! 晏菡茱怎能不心生愤怒? 先前,沈钧钰还对她百般宠爱,亲昵无比,但现实呢? 在诗句中赞誉他人,这难道是沈钧钰在隐喻她的姿容平凡无奇? 听到这样的质疑,沈钧钰愕然失色,“这首诗,是我专为君儿所作啊!” “你在撒谎!”晏菡茱断然反驳,语气坚定,“我哪里有诗中描绘的那般绝色?你的心中必定藏有一位更加美艳的佳人,她究竟是谁?” 沈钧钰一脸惊愕,哭笑不得,犹如晴天霹雳。 满腹话语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苦涩一笑。 “你当我愚不可及吗?我怎会在你面前赞颂别的女子?” 这下换晏菡茱惊愕不已,她的美眸圆睁,满眼都是疑惑。 “我怎么可能有诗中形容的那般美艳?你的诗里,绘有云霞,绘有花卉,绘有巍峨的玉山,绘有辉煌的瑶台,还有皎洁的月色。那非同凡响的美,非人间所有,方能匹配你的诗句。” “我对自己的容貌,有着清醒的认识。或许尚算得上清新秀丽,但远不及诗中描绘的那般风华绝代。” 沈钧钰望着晏菡茱因惊讶而变得生动有趣的表情,心中暗想,回头一定要将此刻的晏菡茱画下来,并将这首诗题于画侧。 “爱人,切勿轻视自己。在我心中,你便是如此美丽!”沈钧钰轻轻地前倾身体,低声在晏菡茱的耳边倾诉。 温热的呼吸,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英俊潇洒的面庞,再加上那些令人心动的情话,使得晏菡茱的耳根瞬间染上一抹红晕。 “真的吗?”晏菡茱半信半疑,“你没有骗我?” 沈钧钰连连点头,郑重地再三保证,“当然是真的,我何时骗过你?他人的看法,我概不关心。在我心中,你便是独一无二。” “我认为这些诗句,只能描绘出你的绝世容颜,只因我的才学尚浅,尚且无法创作出能够形容你那有趣性格的诗篇。” 晏菡茱目睹沈钧钰那坚定的目光,心中也开始坚信这些诗句确是出于他的笔下。 晏菡茱心中窃喜,她竟是这样的绝世佳人! “公子,妙句,妙句!如此佳句,望你日后多赋几首,我定当精心收藏。”言罢,晏菡茱轻轻放下手中的肉包,细心地用餐巾擦拭着指尖。 白露迅速地研着墨,唯恐扫了世子夫人雅兴。 晏菡茱拿起毛笔,在小巧的册子上将这四行诗细心地记录下来。 沈钧钰见此,悄悄地跟了过来。 此刻,晏菡茱的字迹愈发精进! 字体不再粗大,而是显得更加整洁有序,隐约透露出娟秀小楷的风采。 “公子,烦请您为这诗篇题名。”晏菡茱将笔递向沈钧钰,如此佳作,她自是希望能永世流传。 说不定,凭借这首诗,她也能在史册中留下一笔! 沈钧钰微笑着接过笔,在册子的边缘写下诗名。 待墨迹干透,沈钧钰翻开册子的前面几页,浏览先前的记录。 喜欢主母操劳而死,换亲后宠夫摆烂了请大家收藏:()主母操劳而死,换亲后宠夫摆烂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8章 出发/司农 这一看,沈钧钰不由得惊异,“这些都是出自我手的诗篇吗?” 晏菡茱轻轻一笑,点头道,“相公才情横溢,所作诗句,妙不可言。我从中挑选了些无涉忌讳的篇章,细心记下,希望有朝一日能为相公汇编成集。” 这些诗作,大多是在他在庄园中亲历农人辛劳之后的真情流露。 有些诗篇,他甚至转眼便忘却了。 然而,晏菡茱却一一记录下来,还打算为他汇编成册。 此刻,沈钧钰又一次想起了母亲曾经对他说过的那句话,一个贤惠的妻子能带来福分,减少祸患。 晏菡茱无时无刻不在细心留意! “多谢夫人。”沈钧钰紧握着晏菡茱的纤手,眼中充满了深情与感激。 “无需道谢,我尚未饱餐呢!”晏菡茱微笑着,轻轻拉起沈钧钰返回餐桌旁,递给沈钧钰一块香喷喷的芙蓉糕,“相公,这是您最钟爱的美味。” 沈钧钰轻轻上扬了嘴角,夹起一小片酥脆的饼递给晏菡茱,温言道:“来,夫人也品尝一二。” 这首诗似乎让晏菡茱的眼睛里充满了笑意,心情明媚如春日花开。 早膳过后,晏菡茱正在轻轻漱口。 此时,江蓠气喘吁吁地从外面跑了进来,急促地说:“世子,世子夫人,府中出了大乱子啦!” 原本愉悦的沈钧钰与晏菡茱眉头紧蹙,满脸疑惑地问道:“府上究竟有何变故?” 江蓠一边喘息,一边急促地解释:“昨夜侯爷与裴姨娘摒弃前嫌,共度春宵,竟然连续四次召唤侍女送水!” 晏菡茱闻言一愣,惊讶地轻声问:“四次?这等威猛,真是惊人!” 沈钧钰脸色微红,这等私密话题,在白日里谈论实在不妥。 沈钧钰轻咳一声,提醒晏菡茱和江蓠注意影响,不宜在大庭广众之下谈论私密。 晏菡茱也意识到失言,脸上微微一热,“咳,这裴姨娘果然手段了得!那么后来呢?” 江蓠焦急的神色更甚,急忙答道:“今晨侯爷前往正院,与夫人发生激烈争执,随后愤愤不平地离家前往朝堂!” “裴姨娘心怀叵测,如今重新获得侯爷的宠爱,地位扶摇直上。夫人,您虽是出于一番好意,但当前之计,还是应当避开她的锋芒。” 晏菡茱与沈钧钰对视一眼,心中明了,靖安侯已经有所动作了。 “江蓠,你提醒得极是,我们需小心行事。”晏菡茱郑重其事地吩咐,“世子,我们前去向母亲请安吧。” 沈钧钰收起先前的闲适态度,换上一副清冷孤傲的神色,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二人携手向正院行去。 苏氏正在处理靖安侯府内务,神情严肃,仪态万千,一如往常的端庄。 “你们不是计划前往庄子吗?”苏氏询问,“时间不等人,赶紧出发吧。” “母亲,请您放心,我回去后会立即告诉祖母,请祖母为我们做主。”晏菡茱正色凛然,坚定地维护着她的婆婆。 苏氏微微一愣,轻轻挥了挥手,语气温和而坚定,“母亲年事已高,不宜再为这些细微琐事劳神。那不过是个得势一时的宠姬,蹦跶不了几日。” 沈钧钰语气沉重地说道:“母亲,您还有我这个好儿子。” 苏氏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正是,我还有你们这些孩子,只要你们过得好,我也就安心了。无论平日如何,此刻依旧如常。我已锻炼得犹如坚甲厚壁,明了如何应对世事。” 三年前的痛苦与愤恨,早已让她浴火重生。 何况如今靖安侯对裴姨娘的宠爱并非真心实意。 沈钧钰与晏菡茱登上马车,神色凝重,“不知父亲现在状况如何?” 晏菡茱轻轻俯身,靠近沈钧钰。正欲开口,却被沈钧钰的长臂一把揽入怀中。 “你放开我,我还有话要说。”晏菡茱试图推开沈钧钰,“严肃点儿!” 沈钧钰却紧紧不放,“别动,让我好好抱抱你。” 感受到沈钧钰语气中的忧虑,晏菡茱心中不忍,便依偎在他怀里,轻声安慰。 “父亲今晨亲临母亲正院,说明一切尽在掌控之中。刚刚母亲的失落与悲伤,却并未流露出真正的担忧,这表明父亲安然无恙。” 沈钧钰皱起眉头,“但愿如你所言!昨晚居然四次呼唤侍女,我必须提醒父亲,不可沉迷于声色,损害身体,影响寿命。” 晏菡茱忍不住偷笑,好奇地询问:“世子,你是否羡慕侯爷的精力旺盛?” 沈钧钰闻言,剑眉一扬,自信满满地说,“岂不闻‘后来居上’?我年纪轻轻,自然有过之无不及!” “哦?”晏菡茱半信半疑,“别勉强自己,千万不要勉强!” 看到晏菡茱眼中的疑虑,沈钧钰觉得自己被轻视了,心中暗想:但愿桑嬷嬷今日能布置好婚房。 今夜,他要让晏菡茱见识一下他的非凡之力! 在尴尬的氛围中,随着车轮滚滚驶离城门,那份微妙的不自在逐渐消散于旷野的宁静之中。 沈钧钰携着晏菡茱,步至官道上官大人的马车旁,恭谨地行了一礼。 贺长恭贺大人,年届不惑,与靖安侯年岁相仿。然而,这位大司农大人因常年奔波于庙堂与田园之间,肤色显得更为深沉,身形也略显消瘦。 “贺某不请自来,还望世子夫人海涵。”贺大人面对沈钧钰,可以不必还礼,毕竟他是尊贵的上官。 但晏菡茱身为世子夫人,尽管未授官职,其身份地位却高于贺大人。 贺大人遂下车,双手抱拳,向晏菡茱恭敬行礼:“敢问世子夫人安好!” 晏菡茱见此,急忙谦逊回应:“贺大人一心为民,关怀农桑,实乃百姓之福祉。我家夫君得在大人麾下效劳,实为荣幸之至。” “天色已晚,夫君,您不妨与贺大人共商我们种植的番麦近况。” “明白。”沈钧钰点头应允,心中虽对美色有所留恋,但白日之下,还是应当专注于正事。 沈钧钰与贺大人一同登上马车。 沈钧钰取出记录簿,每隔五日,便有人从庄园送来最新的记录,甚至详细绘制了番麦的生长状况。 贺大人在马车上并不多语,他仔细翻阅着记录,又细致观察着番麦生长的绘图。 听闻番麦已长至三尺之高,贺大人不禁惊讶:“如此之高,竟还未开花结果?” 喜欢主母操劳而死,换亲后宠夫摆烂了请大家收藏:()主母操劳而死,换亲后宠夫摆烂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9章 功劳/拮据 沈钧钰轻轻摇头,解答道:“回大人,确实如此。根据番商所述,番麦需长至六尺,待其顶部抽出须状物后,中部才会长出果实。” “真是闻所未闻,下官亦不知须状物与果实究竟为何物。” 这份奏折递送上去不久,皇帝果真对农司进行了资金支持,这一举措使得长久以来经费拮据的农司终于有了喘息之机。 显而易见,皇帝对沈钧钰的重视非同小可,而沈钧钰也并非外界传闻中的那样徒有其表。 抵达庄子后,沈钧钰与贺大人向老夫人行礼请安,随即他们便前往田间考察。 晏菡茱则趁机向老夫人请安,并在私下里与她分享府中的近况。 这段时间,老夫人在庄子上调养得宜,面色红润,不再像过去那般憔悴。 “又是多事之秋!”老夫人一生历经沧桑,起伏不定,她见多识广,视野开阔。 晏菡茱低声回应道:“确实如此,祖母。陛下只有太子一位继承人,而太子又体弱多病。随着陛下年事渐高,下面的藩王们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老夫人心中一惊,“我这辈子最忧虑的便是朝代更迭,对于我们这样的世家大族来说,家族的延续远比辉煌与否来得更为重要。” “只要侯府的根基尚存,即使一代不如一代,还有二代、三代,只要多子多福,终有一天,我们还能重振旗鼓。” “然而,为了争夺权势,追求所谓的从龙之劳,往往会导致家族的毁灭。朝廷局势瞬息万变,无人能预知最终的胜者是谁?就像当年陛下,谁能料到他能登基称帝?” “那些曾经不断变换立场,试图押宝的官员们,又有几人能得以善终?当年的菜市口,血迹斑斑,砍头之事持续了一个月之久。” 晏菡茱虽未亲身经历过那些岁月,但她在前世也经历过类似的动荡时期。 她曾无数次在梦中重温那惊心动魄的瞬间,因纪胤礼犯下不赦之罪,她与孩子被拖到菜市口,人头落地的悲惨场景。 没想到重生之后,嫁入靖安侯府,竟也要再次面对这样的风雨飘摇。 唉,无论是权贵阶层,还是草野平民,在时代更迭之际,无不处于险境之中。 老妇人微微点头,回忆道:“记得当年端王发动叛乱,挥师围攻京城,沿途烽火连天,战祸不断。” “无数良田化为乌有,青壮年被强制征召,加之自然灾害频发,百姓生活困苦,怨声载道。” 晏菡茱轻轻摇头,沉痛地说:“那场战乱中,我便是遭受替换的不幸者!我在农家度过了许多年,深知民间疾苦。” “因此,我屡次劝谏世子,要关心民众的艰难,不可仅限于朝堂之上的权力斗争。唯有俯下身子,亲身感受百姓的困顿,方能真正为民谋福。” “幸得世子宅心仁厚,心怀悲悯,且才干卓越,愿意虚心接纳忠言。如今他在农司政绩斐然,连今日前来的贺大人也对他大加赞赏。” 老夫人满意地微笑,紧握着晏菡茱的双手。 “菡茱啊,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你年轻时磨砺掉了身上的棱角,深入了解了朝堂官场的运作,也深知百姓的疾苦,这才使得你能够走得更稳健、更长远。” “现在,我并不担忧钧钰,反而担心的是侯爷。裴姨娘的变故,不过是冰山一角。” “实际上,他们这次的阴谋未能得逞,接下来必然会有更加狠辣的手段。” 晏菡茱前世虽未亲身经历,但从过来人的叙述和书籍中的记载中,亦能感受到当时的惊心动魄。 她曾暗自庆幸,庆幸纪胤礼当时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官,没有资格卷入那场风波。 否则,以纪家如今贫困潦倒、权势尽失的境况,一旦涉足其中,便免不了身首异处,最终沦为荒野饿狗的食物。 面对老夫人的忧虑,晏菡茱并未透露,关于对端王致命一击的计划。 因为此时说出来也于事无补,而且她也不打算提前揭露未来的种种变故。 她不愿成为别人眼中的异类,谨言慎行,对她而言,至关重要。 晏菡茱保持缄默,并不意味着晏芙蕖也会选择沉默。 然而,在此时此刻,晏芙蕖认为那件事情发生在秋意渐浓的季节,不妨暂且抛诸脑后。 待她在这个炎热的夏季,凭借药材生意积累了一定的财富后,正值秋风送爽之际,再为纪胤礼精心策划一番,助他建立赫赫战功。 晏芙蕖细致地扳着手指,计算着时日。不久之后,连日的阴雨天气将使得药材价格不断攀升。 就在这关键时刻,芒种带着一丝愠怒,从外头跨步而入,“少夫人,将军已前往正院。” 晏芙蕖微微一怔,然后用温和的语调回答:“将军若愿前往,便随他心意。” 芒种撅着嘴,语气中带着不满,“少夫人,您实在太过仁慈。纪夫人竟然将一个低贱的货色打扮得光彩夺目。她自己不购置新装,却偏要为那桃红添置华丽服饰。”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明眼人知道,那不过是个用银两买来的玩物;但旁人却可能误以为她是纪家的千金。家中财务已捉襟见肘,少夫人您日夜操劳,而纪夫人却依旧挥霍无度。” 晏芙蕖回想起那天,晏菡茱可以随心所欲地购买数件精美首饰。 而她,却只能违心地宣称贤妻应当节俭,不可奢侈。 实际上,她内心深处渴望拥有那些璀璨夺目的珠宝。 “就让那所谓的扬州瘦马得意一时吧。”目前,桃红尚未有任何越矩之举,晏芙蕖不宜轻举妄动,以免损害自己贤良淑德的形象。 芒种内心郁闷,由于家中银钱短缺,赏钱也随之减少。 她们这些下人,若仅靠月钱度日,手头都颇为拮据,大多依赖主人的奖赏来贴补家用。 “哎,少夫人,我真是为您感到不公。同样是为人妇,菡茱小姐不仅生活无忧,而且奢华至极。” 晏芙蕖听罢,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怨气。她算了一下时日,这位裴姨娘已经进入靖安侯府数日了。 想象着靖安侯府摇摇欲坠的景象,晏芙蕖心情愉悦至极,笑容满面地询问道:“芒种,最近可曾探听到靖安侯府的近况?那位裴姨娘是否仍无动静?” 芒种凑近一步,脸上带着几分尴尬的笑容,说:“菡茱小姐身边的人似乎眼界极高,每逢向她们打探消息,她们总是狮子大开口,索要高昂的报酬。” 喜欢主母操劳而死,换亲后宠夫摆烂了请大家收藏:()主母操劳而死,换亲后宠夫摆烂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0章 福星/发现 晏芙蕖听罢,微微扬起眉头,从匣中取出五两银子,递给芒种,“这是赏你的,去告诉她们,只要情报准确无误,我绝不吝啬。” 芒种脸上笑开了花,“她们都知道少夫人慷慨解囊,都愿意为夫人效劳。我刚得知一个消息,裴姨娘果然非同小可,连侯爷都对她言听计从,甚至为了她而责备了菡茱小姐和靖安侯世子。” “更甚者,靖安侯对靖安侯夫人的态度也变得冷若冰霜,他想要提升裴姨娘的地位,但苏氏夫人坚决反对,双方争执不休,靖安侯一怒之下拂袖而去。就在今日上午,菡茱小姐和世子前往庄子上,向靖安侯老夫人哭诉了这一切。” 听到芒种的描述,晏芙蕖微微一愣,随即笑得更加灿烂,“我还以为菡茱有多少手段呢,原来不过尔尔,只会向长辈告状。” 裴姨娘的强势,晏芙蕖自然了如指掌。 她曾是那场斗争的亲历者,这位裴姨娘的确不同凡响,竟能让靖安侯对她言听计从。 正当晏芙蕖暗自庆幸,准备观赏靖安侯府的闹剧时,纪胤礼带着满脸寒霜,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晏芙蕖一愣,随即换上最温柔最柔美的嗓音,“夫君万福金安,究竟是谁惹得夫君如此生气?” 纪胤礼一掌拍在桌上,怒火中烧,“还会有谁?我前去给母亲请安,岂料母亲身边的一名丫鬟手脚不麻利,为我斟茶时不仅溅了我一身,更是直接倒在了我身上。” 丫鬟的姿态全然不符其身份,她口称助我更换衣裳,然而那双不安分的手却屡屡试探,过于放肆,终被我愤然一脚踢至桌下阴暗角落。 晏芙蕖轻嗔道:“我早已知晓,那是母亲特意为夫君准备的消遣,无论是吟咏诗词,还是弹拨乐器,她皆技艺精湛。夫君这一脚踢得未免太过无情,竟不懂得珍惜眼前之人。” 纪胤礼瞪大了眼睛,满脸气愤地瞥了晏芙蕖一眼,随即轻轻地捏了捏她的玉鼻,“你这个不解风情的小妮子,我心中所念,唯有你一人。你却如此待我,似乎要将我推至他人怀抱。” 晏芙蕖心中涌起一股甜蜜,纪胤礼果真将她的名字刻在了心尖上。 她终于真切地感受到了那份浓情密意,她所有的心机算计,终究没有白费,赢得了这场婚姻的胜利。 难怪当年晏菡茱过得那般风光,原来是因为她有幸嫁给了纪胤礼这样一位体贴的良人! “夫君息怒,妾身已知错矣!” 纪胤礼轻轻地握住晏芙蕖的纤手,“你我既是夫妻,心灵相通,情意相投,你是我纪胤礼的贤良之妻,我岂能让你受到半点委屈。” 自从晏芙蕖展露出梦中预知的能力,纪胤礼便更加宠爱于她,常常顺着她的意。 因此,晏芙蕖更是倾力为他筹谋。 他能迅速晋升,其中不乏晏芙蕖的智慧与帮助。 听闻此言,晏芙蕖笑得娇艳如花,“妾身感激夫君深厚之爱。” 纪胤礼沉思片刻,感慨道:“多亏了夫人之前的提醒,我方能提前布局,连战连捷。” “以我纪家眼下的处境,单凭自身之力,想要官阶攀升,实在是难上加难。” “未知爱妻近日是否又有所梦预警?若我日后官运亨通,身居显赫,必将夫人视为福星。” 晏芙蕖目光轻轻一转,却并未直接提及端王之事,“郎君,这几日我内心纠结不已,唯恐你误解,始终未能启齿。” 纪胤礼闻言,顿时神情一振,“爱妻与吾,本就是同心同德,共度风雨,吾怎会误解于你?无论何事,我都对你深信不疑。” 晏芙蕖稍作沉思,力求言辞周全,句句在理,无一遗漏,“近来,郎君,您似乎应多留意靖安侯府的动静。我听菡茱妹妹提及,靖安侯对偏房裴姨娘宠爱有加。” “区区一个妾室,又能掀起何种波澜?”纪胤礼眉头微蹙,他对他人家事并不感兴趣,他所关注的是朝堂之上,如何把握机会,建立功勋。 晏芙蕖轻轻摇头,“靖安侯府的后宅琐事,自然不值一提。但靖安侯身为礼部侍郎,掌控着周边数十个番国的交往事宜。他的一举一动,均备受瞩目。” “此次梦境纷乱无序,残缺不全,仅有零星片段,似乎还涉及到了南唐的痕迹。我对这些知之甚少,也无法参透其意,加之又与靖安侯府有关,担心郎君误解,故而未敢直言。” 纪胤礼闻言,立刻神情严肃,正色端坐,“既然如此,那吾便要密切关注靖安侯府及南唐的一举一动,务必查个水落石出,看看其中有何勾当?” 晏芙蕖心中窃喜不已,靖安侯府的辉煌时光即将成为过往云烟! 晏菡茱自诩有能力,竟然还敢向她发出威胁! 她倒要亲眼见证晏菡茱和靖安侯府如何摆脱困境? 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凭借靖安侯府的没落,为纪胤礼的崛起铺平道路! 贺大人跟随沈钧钰踏进田野。 柳老汉与几位村中的老者正坐在地头,他们细致地研究着每一片土地,对比着不同的耕作方法,以及不同肥力滋养下的番麦的生长状况。 他们虽不识字,却一辈子与土地为伴。 他们用双眼,用双手,用心灵去感知土地与庄家的变化。 沈钧钰走过来打了个招呼,“柳老丈,我们的番麦长得如何?” 柳老汉见到沈钧钰,立刻起身行礼,“世子,我正打算向沈管事报告情况,没想到您就来了。” “柳老丈,有何新发现?”沈钧钰询问,随即掏出了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和炭笔。 贺大人一愣,没想到沈钧钰竟如此细心。 身为世子,却能如此平易近人,对农民充满敬意。 柳老汉笑眯眯地说,“前两天风大,吹倒了两株番麦。我试着拿它的叶子喂猪,猪很喜欢吃叶子,但对杆子却不感兴趣,我就把杆子喂给了牛,牛倒是很喜欢吃。” 听到这话,沈钧钰眼中闪过一丝光彩,这至少证明那位番商所说并非虚言,玉米秆确实可以作为牛羊的饲料! “这个发现很好,值得表扬。赏你一两银子,回头让沈管事给你送过去。”沈钧钰微笑着,对于敢于表达且能提供有价值信息的村民,他总是给予奖赏。 这亦是晏菡茱的建议。 “多谢世子赏赐。”柳老汉笑逐颜开,这一两银对于他来说,相当于两亩地的收成。 喜欢主母操劳而死,换亲后宠夫摆烂了请大家收藏:()主母操劳而死,换亲后宠夫摆烂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1章 肥猪/十两 沈钧钰一笔笔记下要点,抬起头望向柳老汉,唇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嘉许的笑容,“这是你辛勤劳作的回报。瞧这番麦长势喜人,毫无病虫害的迹象。接下来,若是有任何病虫害出现,看看谁能够提出最为巧妙有效的防治之道,定当予以奖赏。” 几位老农满怀期望地将目光投射到沈钧钰身上,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世子,您请放宽心,我们必定会小心翼翼地探索,绝不让这些番麦受到丝毫损害。” 就在此时,另一位名叫章的老农走了过来,眼神中带着几分忐忑,“世子,草民有一项发现,不过并非关于庄家,而是关于猪的事,不知道世子是否愿意一听?” 在民间,牛是重要的劳动力,是百姓耕作的好伙伴,加之官府明令禁止食用牛肉,因此,猪肉成为了大众最主要的肉食来源。 然而,因为猪肉肉质较硬且带有一定的腥膻味,不受官员和上层社会的青睐,被戏称为“下等肉”。 沈钧钰关心民生疾苦,对此事自然兴趣盎然,“这位老丈,你有什么发现?不妨和盘托出,若你所言非虚,定有奖赏。” 章老丈这是第一次与沈钧钰对话,显得有些紧张,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柳老丈看出了章老丈的紧张,用玩笑的口吻鼓励他,“章老弟,你平时不是自称能人吗?世子为人仁厚,你又没做错什么,有什么可怕的?” 沈钧钰也露出了和善的笑容,宽慰道:“没错,章老丈,不必拘谨。在天子脚下,白日之下,这是一个讲道理的地方。有什么话,尽管说吧。” 章老汉在鼓励下鼓起了勇气,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世子,小的是一名屠户,平日里从农户手中收购猪,宰杀后出售猪肉。此外,家中还饲养了不少猪。” “去年,我家猪圈里的几头公猪打斗起来,其中一头公猪不小心伤害了另一头公猪的私密部位,伤势严重,鲜血淋漓。我见状,只好将受损的部位切除。” “原本以为这头失去生殖能力的公猪难以存活,没想到它竟然坚强地活了下来。我还发现,这头原本好斗的公猪变得温顺起来,不仅生长迅速,而且肉质也更加丰满。” 在相同的饲养时长下,那头未曾产卵的肥猪竟然比那些有卵的同伴多出了四十八斤肉质,其中大部分是丰腴的肥肉,更难得的是,其膻味也相对较淡。 听闻此言,沈钧钰不由得目瞪口呆,“据我了解,通常一头肥猪饲养一年,其体重仅在百三至百五之间。照你这么讲,那头未曾产卵的猪几乎要达到两百斤了?” 章老汉颔首以对,“回世子,那头猪的体重确实是两百零二斤。” 这话一出,贺大人震惊不已,终于按捺不住,语气严肃地质问:“这位老者,你所言可是确凿无误?绝不能为了获得奖赏而胡编乱造!” 章老汉脸色骤变,辩解道:“老朽岂敢信口雌黄?老柳头,去年我家宰杀肥猪之时,你也在场!” “那时你还好奇地问我,这头猪为何长得如此肥壮。由于我那时也不甚明了其中缘由,故而没有透露。” “今年年初,我家老母猪产下一窝仔猪。我便挑选了其中的四头公猪,实施了割卵手术。” “如今不过饲养四个月,这四头无卵的公猪,生长速度和体态明显优于有卵的公猪,至少大了一圈。” 柳老汉回忆起此事,确信无疑。 “回世子、贺大人,年前草民确实目睹过他家的那头体重达两百零二斤的巨猪。” “那头猪脂肪丰富,当时我还购买了五斤猪肉。我曾询问章老汉如何饲养得出如此巨猪,但老章头并未向我详述。” 贺大人与沈钧钰对视一眼,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意味。 沈钧钰转向章老汉,说道:“章老丈,耳闻不如目见,不如你带我们去实地观察一番?” 章老汉点头答应,“只要世子和大人不介意简陋,便随老朽一同前往,一见便知。” 不仅是沈钧钰和贺大人对此事充满了好奇,就连村里的老者们也对此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若此法果真奏效,今后每头猪便能增重数十斤,不仅收入水涨船高,年终时分还能大快朵颐,尽情享受肉香。 他们一行人踏入猪圈,那四头实施了去势手术的猪,被单独安置在一个圈舍中。 今日所见,这四头猪体态丰腴,动作迟缓,缺乏灵活之态。 而相比之下,相邻猪圈中的几头未成年猪则活泼好斗,吱吱呀呀地争吵不休,它们的身形显得比那四头去势的猪更为纤细。 章老伯向众人介绍道:“家中除了老母猪和种猪,唯有年初出生的这一窝小猪。” “然而,它们现在的生长状况显然不同,因此草民推断,去势的猪生长速度更快,肉质更为鲜美。” 目睹这一切,沈钧钰深信不疑,“你竟能有此发现,实属不易!我赏你五两纹银,再加上五两,你不妨再多尝试几次。” “既然公猪可行此法,那母猪是否也能如法炮制?将来饲养猪群时,除了保留种猪和老母猪,其余猪只都如此处理,是否都能增重数十斤?” “另外,手术毕竟动了刀,留下了创口。如何预防伤口感染、化脓,防止猪只死亡,也是需要注意的要点,否则即使处理了小猪,却未能长大,一切心血都将白费。” “你们务必全方位考虑,共同深入研究,若能妥善解决,我自会重重赏赐。” 言罢,沈钧钰向江蓠索取了十两纹银,交到章老伯手中。 章老伯接过银两,激动得无以复加,连忙向沈钧钰跪地致谢:“多谢世子厚赐,草民必将竭尽全力,完成世子的重托,进行更多尝试。” 周围的众人投来羡慕的目光,那可是十两纹银啊。 即便是在风调雨顺的年份,他们一家能积攒下三两纹银,已属不易。 章老汉意外之喜,一次性获得十两银子,这对于他来说,无疑是天降横财! 然而,章老汉的这项发现,的确令人击节赞叹。 他发现,每头猪在接下来的岁月里,每年都能多增重数十斤,村民们学到了这门技艺,也随之受益匪浅。 喜欢主母操劳而死,换亲后宠夫摆烂了请大家收藏:()主母操劳而死,换亲后宠夫摆烂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2章 赞誉/喜事 沈钧钰再次掏出他的小册子,用炭笔在册页上细心记录。 他特意为章老汉开辟了一页,详细地记录下这一发现。 此时,白露特地前来寻找江蓠,“午宴已经准备就绪,夫人让我来请世子和贺大人用餐。” “多谢白露姐姐!”江蓠微笑着,心中暗喜,今天的少爷在贺大人面前大放异彩。 沈钧钰携同贺大人返回庄园的宅邸,桌上摆放着六道菜肴,其中有四道素食,两道荤菜,还有一碗清炖豆腐汤。 “贺大人,庄园的饮食简朴,皆是时令蔬菜和庄户们饲养的鸡鸭,还望大人海涵。” 贺大人微微一笑,轻轻抚摸着他稀疏的胡须,“世子,能否将你的小册子和炭笔借给贺某观赏一番?我见到这物品轻便实用!” 沈钧钰随即掏出一个只有巴掌大小的小册子和外面裹着多层纸质的炭笔,递给贺大人。 “有时,我脑海中会涌现出许多奇思妙想,但这些灵感往往稍纵即逝,转眼间便消失无踪。等到再次想起时,可能已经过去了很久,甚至有些想法真的就此遗忘。” “这本册子是我妻子亲手为我装订的,而这支炭笔,也是我和妻子共同设计制作的。虽然它写出的字迹不如狼毫笔那般流畅,但它胜在携带方便,无需研磨墨水。” 贺大人从头翻阅册子,虽然页数不多,但记录的内容却异常丰富,包含了日常生活中的点滴观察。 “世子,您真有一位贤惠的内人!”贺大人赞叹不已,如此简单实用的物品,其他人却未曾想到。 可见世子夫人是多么的心灵手巧! 这永昌伯府晏家的女子,家教果然非凡! 不仅嫁入靖安侯府的嫡女如此贤良淑德,即便是嫁到纪家的晏家女子,也以良好的名声着称,赢得了纪胤礼的连连称赞。 沈钧钰听闻上司对晏菡茱的褒扬,眼中闪烁着愉悦的光芒,“大人所言极是,我常闻他人赞誉我诗才独步,仅言辞华丽而已,唯独内人谓我作诗酸涩,勉强吟咏忧愁。” “这……”贺大人微微一愣,旋即发出朗朗笑声,“世子夫人见解独到!世子不必心存介怀,有人敢于指出瑕疵,方能修正,方能精进。” 沈钧钰微微一笑,“大人所言甚是,然而习性难改,幸有内人相伴,常将我即将飘然的心拉回地面。” 孤高自负的沈钧钰,如今居然学会了自嘲! 然而家有佳人,沈钧钰心中自豪无比! 贺大人目光中流露赞赏,对沈钧钰的评价更为提升,他不仅能够与乡民畅谈欢笑,正视自身的短板和不足。 在沈钧钰这样的年纪,拥有如此显赫的家世,还能具备如此深刻的自我认知,实属凤毛麟角。 沈钧钰财富地位兼备,却能脚踏实地研究农事,这对于他们农司及农学领域来说,都是莫大的喜讯。 这顿菜肴虽不奢华,却别具风味,令人回味无穷。 午后,他们启程返回城中,老夫人也随行返回京城。 沈钧钰与贺大人回到农司,他们还需将今日关于猪去势的实验记录在册,将其列为研究的课题。 晏菡茱则与老夫人一同返回靖安侯府。 府内从门房到各色仆役,无不知晓世子夫人竟然将老夫人从庄园中接回。 老夫人一到,即刻传令,侯爷回府后必须立刻前来她处。 仆人们一个个小心翼翼,步履轻盈,屏息敛气,生怕主子之间发生争执,最终受苦的是他们这些下人。 丫鬟秋萍得知老夫人回府的消息,连忙前来告知裴姨娘。 裴姨娘的心房猛地一紧,如同被细针轻轻刺了一下,但旋即,她的脑海中浮现出昨夜与侯爷之间那浓情蜜意、毫无保留的坦诚相对,这让她重新找回了几分自信。 想当年,老夫人未能置她于死地,而如今,有侯爷的庇护,她的生命安全无忧。 她已经与侯爷坦诚布公,侯爷对她还有所依赖,因此,他必然会全力保护她的生命。 春喜踏入屋内后,便示意秋萍退下。 “裴姨娘,那剂毒药,侯爷可曾服用?” 裴姨娘努力保持镇定,微微点头,回答道:“昨夜,我趁侯爷疏忽,悄然将毒药混入他的茶中。但愿侯爷不会立刻毒发,否则必定会对我产生怀疑。” 春喜微微一笑,语带玩笑地说:“哈哈,虽然不会立刻发作,但不出三天,必定会有所征兆。” 裴姨娘不露痕迹地向春喜探询,心中微微放松,“如此甚好,希望我的愿望能够实现。” 春喜的双眸深邃如夜,语气坚定,“我们所有人的愿望,终将得以实现。” 老夫人此刻面色苍白,神情阴郁,苏氏和晏菡茱在一旁陪伴着,“好了,你们也都辛苦了,回去休息吧。今晚不必过来,好好休息。” 苏氏抬起眼帘,目光扫向晏菡茱,“菡茱,你先回去吧,我留在这里陪伴。” 晏菡茱疲惫不堪,行了个标准的万福礼,“祖母,母亲,菡茱告退。” 归途中,白露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不时偷笑。 晏菡茱瞥见她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白露,你为何如此开心?” 白露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才低声透露:“保密,世子夫人很快就会知道了。” “你这丫头,竟然还对我卖关子。”晏菡茱嗔怪道,轻轻戳了戳白露的额头,“你呀,也被江蓠影响得越来越顽皮了!” 白露摇头否认,“奴婢才不顽皮,只是想给夫人一个惊喜。” “哈哈,我倒不奢求什么惊喜,只要别给我带来惊吓,我就心满意足了。”晏菡茱轻轻摇头,笑出声来。身边的人如此兴奋,似乎并不像是即将发生重大变故的模样。 但愿夜幕低垂,侯爷归府之际,能演绎得愈发真切几分。 踏入惊鸿院,晏菡茱察觉到府中的仆役一个个神采飞扬,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心中不禁生疑。 府中究竟有何喜事? 袁嬷嬷一见晏菡茱步入,手中的丝帕轻摇,热情洋溢地说道:“世子夫人,您大驾光临!惊蛰,快去准备热水,为世子夫人沐浴香汤,更换衣裳。” 晏菡茱错愕不已,抬头望向天际,日头尚未西沉,“白日里沐浴换衣,却是为何?” 喜欢主母操劳而死,换亲后宠夫摆烂了请大家收藏:()主母操劳而死,换亲后宠夫摆烂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3章 洞房/挨打 “世子夫人,您瞧瞧!”袁嬷嬷推开门扇,眼前一片喜气洋洋的红色,宛若新婚之日的盛装,“这些都是世子特意购置,命老身布置的。世子夫人,您觉得可还合心意?” 晏菡茱心中一动,回忆起那日与沈钧钰的私语,两人未曾结发,亦未共饮合卺酒,因此算不得真正夫妻。 沈钧钰竟将此事铭记在心,此刻正弥补她这份遗憾。 近来与沈钧钰相处融洽,晏菡茱素来爽朗,不喜拖泥带水,当下便决定沐浴香汤,更换新衣。 与此同时,沈钧钰忙完公事,向大司农贺大人告辞后,急匆匆地赶回府中。 不论靖安侯府发生了何种变故,他都要共度这洞房花烛之夜。 龙凤红烛熠熠生辉。 大红的囍字贴于墙角。 晏菡茱身披凤冠霞帔,身着嫁衣,端坐在床沿,静静地等待着。 袁嬷嬷充当喜娘,口吐珠玑,说着吉祥的话语。 她从沈钧钰和晏菡茱的头顶各取一缕黑发,轻轻打结,然后剪断,放入一只精致的大红锦囊荷包之中。 合卺酒,辛辣中带着甘甜。 晏菡茱眼中流露出款款深情,沈钧钰的眼眸里则满是宠溺的笑意,两人情深意浓,共度此良辰美景。 袁嬷嬷和白露,依次退出了房间。 沈钧钰心跳加速,激情澎湃,长臂一伸,将满脸娇羞的晏菡茱轻轻抱起,缓缓放在了床榻之上。 当沈钧钰轻轻放下那鲜艳的红绸喜幔,正准备与佳人共度良宵之际,忽闻外界仆人的惊慌声迭起,“世子,大事不好了!糟糕透顶,世子啊!” 那原本柔情四溢、春意盎然的洞房花烛之夜,顿时被那仆人的尖锐嗓音撕得粉碎。 沈钧钰猛然一震,所有的温情瞬间消散无踪。 他靠在晏菡茱柔软的脖颈旁,懊恼至极,愤愤地锤着床榻,“胡说什么!我沈钧钰好端端的,岂能有什么不测?” 晏菡茱脸上泛着桃红,眼中满是娇羞之色,依偎在沈钧钰的怀抱里,心中虽有些许遗憾,但见到沈钧钰那副懊恼的神情,又忍不住想要笑出声,又生怕惹恼了他。 在一旁的江蓠怒不可遏,直接踢出一脚,“你这奴才,难道不知今日是世子的大喜之日?” 仆人被踢得跌倒在地,满眼错愕,“奴才确实不知情啊!” 江蓠欲再施一脚,却被白露及时拉住,“江蓠哥,咱们同样是下人,若非有紧急之事,他又怎会慌慌张张地跑来?南星,究竟发生了何事?” 江蓠回过神来,急切地追问:“是啊,南星,究竟出了什么状况?” 南星忍着疼痛,从地上艰难爬起,“江蓠哥,老夫人盛怒之下,竟然把侯爷给打晕过去了。” 江蓠听罢,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他深知老夫人威猛无比,却未曾料到老夫人竟有如此魄力。 原本以为老夫人只是会痛斥侯爷一番,岂料她竟然动起手来。 侯爷都已昏迷,世子此刻洞房确实不合时宜。 而屋内的沈钧钰,亦在此时听到了南星的报告,他微一愣神,然后在晏菡茱耳边低声询问:“祖母是否已经知晓了真相?” 晏菡茱微微缩了缩脑袋,巧妙地避开沈钧钰轻咬的耳朵,“说话就说话,别总是咬我的耳朵嘛。” 沈钧钰紧紧拥抱着怀中的佳人,心中暗自诅咒着那位“被打晕”的尊亲,他对自己的阻挠深感愤懑。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无奈:“我不咬了,你倒是说。” 他的视线如烙铁般炙热,落在晏菡茱那雪白如玉、细致如绸的脖颈上,他的唇如同羽毛般轻柔地拂过,留下一串热烈的吻痕。 晏菡茱轻轻躲避,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说起来,祖母的这场戏演得确实是精彩,至于父亲,我们并不清楚他昨日究竟有何举措,也不清楚他沾染了多少那种‘药’。” “此刻府中众目睽睽,南星正向咱们院子里赶来,世子,快些起身,我们得赶紧过去,不能让公公白白挨这一顿责打。” 沈钧钰脸上闪过一丝愠怒,又愤愤地捶了一下床榻,随后翻身躺在一边,双手一使力,晏菡茱如风中柳絮,一阵旋转。 沈钧钰的脑袋深深埋进了晏菡茱那绣有鲜艳鸳鸯牡丹的红色肚兜中。 晏菡茱看着沈钧钰孩子气的举动,既觉得好笑又感到无奈。 “世子,世子……”江蓠不得不来到门前,毕竟对方是侯爷。侯爷出了事,世子若是不出去探视,实在有失礼节。 沈钧钰深深吸了几口气,本想平复自己激荡的心情,却发现情绪依旧难以平静。他深知这一切不过是祖母的安排,她不可能真的对父亲下手。 晏菡茱脸颊泛起一抹红晕,声音带着几分嗔怪:“无赖,快放手。” 她边说边在沈钧钰的胳膊上轻轻拧了几下。 趁着沈钧钰胳膊微麻的瞬间,晏菡茱迅速从床上跃起,拉开那绣有红绸的床幔,如同一只灵巧的山间小鹿,轻盈地跳落地面。 晏菡茱随手拿起身边的衣物披在身上,急切地催促:“世子,快些起来!” 白露迅速地将衣服递进来,为晏菡茱更换衣裳。 江蓠隔着屏风,细心地服侍着沈钧钰。 白露用心挑选了一件桃红色的襦裙给晏菡茱,那裙子上绣满了盛开的花朵,显得既俏丽又喜庆。而沈钧钰则换上了湛蓝色的外裳,显得深邃而高贵。 白露的手灵巧异常,敏捷地为晏菡茱梳理着长发,赤金镶嵌的红宝石金步摇在发间熠熠生辉,显得既华美又庄重。 沈钧钰在门外耐心等候,待晏菡茱步出房门,他自然而然地握住了她的手。尽管尚未共度良宵,但两人之间的坦诚相待,使得彼此的关系愈发亲密无间。 沈钧钰紧握着晏菡茱柔软的小手,内心欣喜若狂,嘴角不禁微微上扬。然而,一想起父亲被“击昏”的情景,他若此时露出笑容,似乎显得不孝。幸好夜色渐浓,掩藏了他脸上的表情。 晏菡茱微微低头,努力压制住上扬的嘴角,低声提醒道:“世子,你现在应当悲痛欲绝。” “我……”沈钧钰闻言,语气紧张,“唉,实在不知父亲状况如何!” 他一路疾步来到寿永堂。 只见老夫人神色阴郁,苏氏偷偷拭泪。 喜欢主母操劳而死,换亲后宠夫摆烂了请大家收藏:()主母操劳而死,换亲后宠夫摆烂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4章 肾虚/公鸡 “祖母,母亲,父亲情况如何?”沈钧钰急切地询问,眼前的场景让他心中不禁紧张。 老夫人严厉地斥责:“还问那个逆子做什么?” 苏氏抽噎着,指向榻上的父亲:“他就在那里,老夫人只是责打了他一下,你父亲就昏倒过去了。” 沈钧钰疾步走到榻前,站在父亲身旁,只见他面色苍白,脉搏微弱无力。他心中一紧,难道父亲在事先知情的情况下,仍然中了毒? “父亲,您……请大夫了吗?”沈钧钰焦急地询问,“菡茱,快让人去请大夫。” 苏氏回答:“已经派人去请了!” 晏菡茱瞥了一眼,却并未出声。若靖安侯在已知情形下仍能中毒,她只能说他防卫能力欠佳! 朱大夫是靖安侯府常年的医疗顾问,距离侯府不远,他匆匆赶来,为靖安侯把脉。朱大夫医术高超,针刺之后,靖安侯沈文渊渐渐苏醒过来。 苏氏急切地询问:“朱大夫,侯爷的状况如何?” 朱大夫沉吟片刻,试图寻找到一种更为得体的表述,“禀报老夫人、夫人,侯爷虽无生命危险,但四肢欠温、面色苍白、神情委靡,呼吸急促……” 苏氏与老夫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心中不禁疑惑:难道这不是装的吗? 怎会听起来如此真切? 沈钧钰惊异地皱起了眉头,他自幼博览群书,医术典籍亦在其涉猎之列。他怎么感觉朱大夫所述的情形,似乎与肾虚之症相符? 忽然,他想起了晏菡茱曾在他面前提及,昨日父亲宿于裴姨娘处,夜间多次召唤侍女送水。 沈钧钰正欲发问,却感到衣袖被人轻轻扯动。 他回首望去,便看到了晏菡茱眼中闪烁的狡黠之光。 沈钧钰立刻冷静下来,他绝不能在祖母和母亲面前询问大夫,父亲是否真的肾虚。尤其是在父亲清醒的状态下。 沈文渊此时面上流露出尴尬之色,“朱大夫,快为我开方配药吧!” 在母亲面前丢脸尚可忍受,但在结发妻子面前,颜面尽失,更是难以承受。 如今儿子和儿媳也在场,若是真相大白,他简直无颜见人。 他深知母亲脾气暴躁,性情刚烈,却未料到母亲竟然会当众动手。他也未曾想到自己竟然如此虚弱,双腿一软,径直昏厥过去。 美色犹如利刃,红颜祸水,真是害人不浅! 朱大夫闻言,立刻答应,“遵命,侯爷。” 老夫人却仍旧不依不饶,她并未从朱大夫的口中探出真相。 “朱大夫,先别忙着开药,侯爷究竟有何病症?” 朱大夫犹豫片刻,瞥了一眼侯爷,面露尴尬,讪讪地解释:“侯爷不过是劳累过度。” 老夫人听闻此言,不禁想起昨晚儿子与裴姨娘的荒唐行径,心中怒火中烧! 老夫人眼神凌厉如刀,怒视着靖安侯,言辞犀利至极。 “孽障啊!看我不好好教训你一顿!死于我手中杖下,也比落在妇人怀中来得光彩!” 母心之细,无人能及。 老夫人迅速洞察其中的奥秘,靖安侯意图利用裴姨娘不假,但对裴姨娘的肉体之欲也是昭然若揭。 已臻不惑之年,竟还不知保养,被那裴姨娘掏空了身体! 真是不肖子孙,荒唐至极! 卧榻之上的沈文渊,再次遭受痛击! 靖安侯身形踉跄,慌乱躲避,状极狼狈。 平日里从发梢至脚底都能收拾得一丝不苟的靖安侯,此刻头发蓬乱,胡须杂乱,脚步踉跄,犹如风中残烛。 晏菡茱心中一紧,立刻将沈钧钰拉出门外。 虽然这出戏码颇为吸引人,但他们不宜围观。 “菡茱,你为何拉我出去?”沈钧钰想要劝架,却无法挣脱晏菡茱的紧握。 晏菡茱低声提醒道:“我的世子啊,你真是热衷于观战不顾后果!老母亲教训儿子,岂能真的下狠手将侯爷置于死地?” “老夫人乃侯爷之母,教训儿子,乃天经地义之举。侯爷与裴姨娘昨夜欢愉,在正室面前自然失了颜面。” “然而,我们呢?你是儿子,看着父亲出丑。我这个儿媳,目睹公公的狼狈不堪。尽管我们想要帮忙劝架,这出于好意,是出于孝顺,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我们最好是远远避开。” “日后你外出任职,对于与你无关,或者即便有关但你无法掌控的事,切勿轻易插手。很多时候,争吵打斗的人或许安然无恙,但倒霉的往往是那些无关痛痒的旁观者。” 沈钧钰一时语塞,不再挣扎,开始随着晏菡茱离去。 细思量,这番话确实字字珠玑! “娘子,你明明年纪轻轻,读书尚不及我,为何你的见解却远胜于我?” 若刚才坚持留下来劝架,尽管出于善意,沈钧钰深知,父亲定会因此心怀不满,寻机对他进行责罚。 晏菡茱微微扬唇,露出一抹轻盈的笑意,“在我幼年时光里,有一位玩伴目睹了两只昂首挺胸的大公鸡激烈对峙,彼此颈部紧绷,互不相让。她觉得这场景趣味盎然,不禁欢呼雀跃,拍手叫好。然而,两只大公鸡却突然停止了打斗,径直朝她扑去,尖喙啄人。” 她的语调带着一丝缱绻,仿佛在追忆往昔。 “原来如此,都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今日方知你竟有过被大公鸡追逐啄咬的奇遇!”沈钧钰低声笑语,脑海中浮现出那幅生动俏皮的画面。 晏菡茱有些不悦,娇嗔道:“你这话从何说起?我明明说的是我的朋友,并非我自己。” 沈钧钰见状,已知自己猜中,便调侃道:“那么,你那位朋友后来如何了?是否被大公鸡啄得泪流满面?” 晏菡茱挑起眉头,故作威胁地瞪着沈钧钰。 “好吧,我承认,那个当事人正是我。但我要告诉你,我绝非易与之辈,绝不可能让大公鸡伤到我分毫。我反而手起刀落,拧断它们的脖子,拔光它们的羽毛,最后将它们烤得喷香,大快朵颐。” 沈钧钰目光炯炯地凝视着晏菡茱,他格外喜爱她此刻狡黠、拽气又娇俏的可爱模样。 晏菡茱往昔的经历固然艰苦,却也锻造了她趣味横生且坚韧不拔的性格。 夜幕降临,沈钧钰鼓起勇气,用双臂紧紧拥抱晏菡茱,将她温柔地搂在怀里,轻声在她耳边呢喃:“夫人,我们去厨房捉一只鸡,亲自烤来品尝如何?” 喜欢主母操劳而死,换亲后宠夫摆烂了请大家收藏:()主母操劳而死,换亲后宠夫摆烂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5章 活该/酸诗 被沈钧钰拥抱着,晏菡茱的脸颊逐渐泛起红晕,心如鹿撞,却仿佛被一桶冷水浇下,瞬间清醒。 她还以为沈钧钰要柔情蜜意地共度春宵呢! 谁知道他竟然在这时候,还想起了她儿时的尴尬事。 晏菡茱暗自咬牙,心中不禁纳闷,这样的人究竟是如何金榜题名的? 不等晏菡茱回应,沈钧钰已牵起她的手,一同踏进了厨房。 当厨娘瞥见世子沈钧钰悄悄踏入厨房,她的心跳猛地加速,惊慌失措中,她忙不迭地行了一礼,声音略显颤抖:“厨房这等烟熏火燎之地,实在不适宜尊贵的您涉足。世子,若夫人有所吩咐,只需派遣丫鬟传话便是。” 沈钧钰微微一笑,语气轻松地说:“这里可有一只雄壮的公鸡?我想亲自挑选一只,拿来烤制。” 厨娘略感惊讶,但既然世子亲自提出请求,她立刻点头答应。 “世子,夫人暂且回屋,奴婢这就着手准备杀鸡烤鸡。” 沈钧钰与晏菡茱一同离开厨房,他脸上流露出些许遗憾,叹了口气道:“待到闲暇之余,我们不妨一同前往庄园。那里碧空如洗,绿草如茵,我们可以在河畔边烤鸡边钓鱼,享受一番别致的野趣。” 晏菡茱此时并不觉得饥饿,然而沈钧钰的热情感染了她,她只得耐心地陪他。 沈钧钰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好奇地问:“娘子,能否与我分享你往昔的岁月?” 晏菡茱微微一愣,转头望向沈钧钰,语气坚决地说:“不愿提及!你若想吃烤鸡,我却不以为然!” “天色已晚,我有些疲惫,需要休息了。” 话音刚落,晏菡茱亲手将门闩上,将沈钧钰挡在了门外。 沈钧钰在门外轻拍着门扉,声音带着几分俏皮:“娘子,开开门让我进去吧!” 晏菡茱在内轻翻白眼,心中暗笑他的天真。 “我已经安寝,勿再打扰。” 沈钧钰无奈地挠了挠鼻尖,轻声询问:“今晚我们就不共度春宵了吗?” 晏菡茱眼珠一转,语气带着几分调皮和讽刺:“去与你的大公鸡共度春宵吧!” 沈钧钰此刻彻底将“不解风情”这四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站在一旁的白露忍俊不禁,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几乎要笑出声来。 世子何等聪颖的学子,怎会如此不谙风月之事? 江蓠方才自库房中取出少爷珍藏的珍贵药材,亲自送至朱大夫手中。 侯爷病情已无大碍,这便不影响世子洞房花烛之夜。 今宵对于世子而言,意义重大,江蓠料理完手头事务后,匆匆忙忙地赶回了府中。 归来一瞥,却发现世子被夫人挡在门外,一脸无奈。 江蓠不便直接询问沈钧钰,便向白露递了个眼色。 二人悄声躲至一侧,江蓠询问道:“白露,夫人今日这是为何?” 白露努力压制住笑意,回答道:“明明今夜月色皎洁,正是花前月下,柔情蜜意之时。” “然而世子却突发奇想,得知夫人童年的一则趣事,竟然兴致勃勃地跑到厨房,让厨娘宰杀了一只鸡,现场烤制。” 江蓠听闻此言,不禁大力拍打着自己的大腿,叹道:“我的世子啊!真是活该!” “晚餐已毕,何须再吃烤鸡?在世子眼中,那不过是一段有趣的往事。但对于夫人而言,那却是她困苦童年的深深记忆。” 白露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脱口而出:“世子智慧之人,怎会如此不懂得风情月债?” 江蓠闻言,不禁摇头一笑,缓缓说道:“智慧与人情练达并非等同。” “世子自幼生长在靖安侯府,享受着锦衣玉食,备受众人捧为掌上明珠。他心地善良,但毕竟无法亲身体会他人所受的苦难。” 白露沉思片刻,眉头微微一皱,轻声呢喃:“实则与‘何不食肉糜’的意味相通吧?” 江蓠愁眉苦脸,重重地点了点头,“正是如此!” 看来,世子的大婚之夜,似乎还远在天边! 然而,江蓠心中却无一丝同情之情! 他只盼好事多磨,世子能够尽早赢得世子夫人的芳心! 沈钧钰注定只能在书房中度过漫漫长夜。 沈钧钰心情不畅,脸色铁青,看什么都不顺眼! 心中不悦,便开始挥毫泼墨,写下心中的酸楚。写完之后,便随手丢弃。 江蓠偷偷瞥了一眼纸上的字句,忍不住暗自嘟囔,他的牙齿几乎都要被酸得掉下来了! 夜幕降临,明月高悬,江蓠一整天东奔西走,疲惫不堪,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再也按捺不住困意。 他宁愿因为顶撞少爷而死,也不愿在这憋闷的书房中悄然离世。 “世子,您创作了如此多的佳诗,不如小的帮您整理一番,明日献给世子夫人如何?” “不可!”沈钧钰急忙否定,将这些酸涩的诗篇扔进了香炉中,化为一缕青烟。 那些诗,连他自己都难以忍受。 若是让晏菡茱看到,恐怕她要笑得前俯后仰!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世子,夜已深,早些安歇吧,明日您还有公事要处理。”江蓠劝慰道,对世子这种内敛的性格感到无比烦恼。 明明生气,却不爆发,只是默默生闷气。 沈钧钰放下手中的毛笔,鼓足勇气向江蓠询问。 “明明我筹备周全,父亲那边也没有任何阻碍,再次回到惊鸿院,却被夫人挡在门外。这究竟是何故?” 江蓠低垂着头,不敢直视,他害怕世子看到他那忍不住想要嘲笑的眼神。 江蓠指了指盘中的那只烤得金黄诱人的大公鸡,“都是它的错。” 沈钧钰轻轻挠了挠鼻尖,笑着解释,“我只是觉得菡茱提起的事情颇有趣味,一时兴起,想尝尝烤鸡的美味。” “世子,您言谈间颇显风趣,然而那时世子夫人若非竭力逃生,恐怕早已身受重伤。”江蓠决意揭开世子自鸣得意的假象,心中暗自腹诽不已。 智慧过人又有何益? 文采飞扬之作又有何价值? 若事事仅从自身角度出发,难怪世子夫人满腔怒火。 沈钧钰一时语塞,“受伤?然而夫人曾言,她亲手拧断了大公鸡的脖颈,并烹煮食用。夫人岂非极为强悍?” 江蓠淡然一笑,“若有人呵护,世子夫人又何须如此强悍?还不是因为缺乏庇护?她不得不独立自强,逼迫自己趋向强大,否则,又怎能存活至今。” 喜欢主母操劳而死,换亲后宠夫摆烂了请大家收藏:()主母操劳而死,换亲后宠夫摆烂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6章 啄咬/探望 “您乃世子夫人的夫君,您是她坚强的后盾。在这大喜之日,世子夫人所期盼的,难道仅是一只烤鸡?她需要的,难道是您将她的生死挣扎视为笑谈?” 这番话语重重敲击着沈钧钰的心,使他一时愣住,目瞪口呆,无言以对。 过了一会儿,沈钧钰才缓缓开口:“我看夫人似乎并不介怀。” “世子,疤痕褪去,便能忘却曾经受过伤吗?”江蓠反问,“显然不能!疤痕愈合,并不意味着之前未受过创痛,也不意味着不再感到痛苦。” “在您眼中,世子夫人或许显得坚强不屈。但您不妨深思,当时世子夫人已成年,确实能够轻而易举地拧断鸡的脖颈。然而,若她尚年幼,甚至只是个稚童呢?” “那只大公鸡,或许与她身高相仿,而且还是两只凶猛好斗的家禽。它们不仅可能将她啄伤,更有可能将她啄瞎。世子啊,您何不多点心,体谅一下夫人当时的境地。” 世子夫人并非出自深宅大院,锦衣玉食中滋养出的娇花嫩叶,她今日之坚韧与卓越,恰恰映证了往昔所历经的苦难与磨砺,是凭借超乎寻常的意志力一路披荆斩棘,走到今日之地位。 “您不能仅仅沉溺于世子夫人对您的无边恩宠,却对她冷漠无情,对她背后的故事一无所知!世子,小人我心中焦虑不安,实在不解您缘何在此郁郁寡欢。” 沈钧钰的面色微微一变,瞳仁微微紧缩。 记忆中浮现出一个与雄壮公鸡相差无几的小女孩,被两只凶猛的公鸡追逐啄咬的情景。 那公鸡凶猛无比,小女孩的胳膊被啄得鲜血淋漓,躲避不及,额头又遭公鸡猛啄,险些伤及眼睛。 他曾经细致入微地观察过,晏菡茱的额头上有一处微小的凹痕,难道那真的是公鸡留下的痕迹? 沈钧钰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中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酸痛难忍。 同时,沈钧钰目光深邃地打量着江蓠,问道:“江蓠,我深知你智慧过人,机智非凡,但你我自幼一同长大,你为何能洞察世间百态,思虑如此深远?” 江蓠面对沈钧钰的提问,今日也不打算再隐藏自己的锋芒,索性坦诚以告。 他直视着沈钧钰的双眼,语气坚定地说:“世子,与我一同进入府中的共有十六人,唯独我得以留在您身边。这并非因为我长相出众,而是因为我头脑聪慧,目光敏锐。” “那时,夫人和老夫人曾评价我,虽双目不大,却能洞察常人所不能见,头脑中所思所想,远胜旁人。他们说我机敏过人,思虑周全。这只是初步选拔,若是我不能胜任,仍有可能被替换。” “众人深知,若能紧随世子左右,未来便有可能荣升高位,成为总揽家务的栋梁之材。因此,无数双眼睛犹如蛇蝎般紧盯着我的举止。为了避免出现任何差池,我时刻保持着警惕,夜幕低垂,星辰璀璨之时,我都会细致入微地回顾当日种种,以及过往的要事,同时细心擘画来日的日程安排。 在与各式各样的人交往中,我牢记那些关键人物的特征与偏好,洞察他们的内心意图,随时准备为少爷提供关键资讯与策略。正如眼前,我实在不忍看到少爷独自一人在书房熬夜苦读,才鼓起勇气进言。若有失言之处,还望世子海涵。” 沈钧钰聚精会神地聆听江蓠的陈述,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神情意味深长。他起身,轻轻拍了拍江蓠的肩膀,语气慈祥而肯定:“江蓠,你言辞颇丰,我略有所悟。昔日,我活在无忧无虑的环境中,一路顺遂,自是无法理解人世间的复杂与艰辛,更不能体会到你们的酸甜苦辣。” 江蓠不禁心中暗自赞叹,他家世子果然非凡。他虽然言语曲折,试图避免触及禁忌,但世子却能一语破的,洞察核心。 “怪不得诸多先生都赞誉世子悟性非凡,能迅速领会真意。”江蓠不失时机地吹捧了一句。 沈钧钰报以微笑,“那么,你认为我该如何做,才能让菡茱息怒呢?” 江蓠沉吟片刻,“实际上,世子夫人并非真正对您心怀愤懑,或许只是觉得今宵的气氛不合时宜。”他指向寿永堂的方向,“或许老夫人正在对侯爷进行教诲,府中因此不太安宁。世子若能持续对夫人保持一贯的关爱与呵护,那就足够了。” 沈钧钰略加思索,认为江蓠的见解颇有道理,“江蓠,今后你要多与白露交流,探听菡茱的近况,并及时向我汇报。” 江蓠郑重承诺,“世子请放心,小的定会不离不弃,密切留意。夫人若是偶尔发脾气,使小性子,您切勿动怒,而是要更加宠爱与纵容,夫人自会感受到您的深情与好意。” 沈钧钰深以为然,次日拂晓,他特地前来探望晏菡茱,以示关怀。 目睹晏菡茱穿戴得体,淡妆衬托出她精致的面容,“夫人,您不是打算再享受一番回笼觉的温柔吗?” 晏菡茱闻言,心中的委屈即刻烟消云散。有一位能够容忍她偶尔懒散的夫君,实在是幸事。 然而,此刻并非轻松玩笑之际。她轻步靠近沈钧钰,低声说道:“世子,您似乎还不知道昨晚府中发生的那些波澜吧?” 沈钧钰观察到晏菡茱脸上的情绪转变,心情也随之轻松,眼神中甚至闪过一丝顽皮,“我心中始终挂念着夫人,一觉醒来便迫不及待地来给您请安。” 晏菡茱能够感受到沈钧钰的细微变化,虽然转变不大,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改变会愈发显着,“感谢世子时刻关心。” “您是我夫人,我怎能不时刻放在心上?”沈钧钰在江蓠的耐心教导下,也开始学会了体贴入微,“不过夫人,府中究竟发生了何事?” 晏菡茱降低声调,语气凝重地说:“昨晚我们离开寿永堂后,老夫人不仅痛斥了侯爷,更是下令对裴姨娘施以十大板刑。侯爷因身体抱恙,今日已经向官府请假,在家中静养。” 沈钧钰惊诧不已,“祖母真是英勇非凡!” 晏菡茱微微点头,“快些,我们赶紧去向祖母、母亲以及公公请安。” 喜欢主母操劳而死,换亲后宠夫摆烂了请大家收藏:()主母操劳而死,换亲后宠夫摆烂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7章 豪情/良机 家中突生变故,晏菡茱不得不放弃懒觉! 既然已经迈出了第一步,晏菡茱就决心要一往无前,否则靖安侯府将永无宁日。 踏入寿永堂,向老夫人请安。 此时,老夫人在嬷嬷的搀扶下,正在院子里悠然散步。这是她在庄子上养成的习惯,除非是雨天,否则每日必定要在院子里走几圈。 “钧钰,你看到你父亲年至不惑却仍惹出是非,我都能严惩于他,更何况是你?你若不能洁身自好,就算菡茱心软不忍责罚,我的拐杖也不是摆设,定会严惩不贷。”老夫人言语铿锵有力,眼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 沈钧钰匆忙弯腰鞠躬,态度恭敬至极,“祖母金玉良言,孙儿铭记于心。” 晏菡茱目光中洋溢着满满的感激之情,凝视着老夫人,“祖母,您就是我们靖安侯府的中流砥柱,千万不要再生气了。儿媳和世子在此,衷心祝愿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老夫人眼中充满了慈爱与欣慰,靖安侯府的危机正是晏菡茱洞察秋毫,及时察觉的。 而且,这个孩子实在是考虑得太周到了。 换了旁人,昨晚早就已经洞房花烛了。 但鉴于靖安侯府昨晚的复杂局势,确实不宜进行。 老夫人对自己的孙子了如指掌,沈钧钰虽然忍耐得有些艰难,但晏菡茱的坚决阻止,却让他无从发作。 有了晏菡茱在靖安侯府,老夫人感到即便闭上眼睛,也能够安心离去。 “好吧,我尽量活得长久些。你婆婆此刻心中定然苦楚,你去好好安慰她一番。” “遵命,祖母。”晏菡茱温顺地答应着,随即带着沈钧钰一同前往正院。 苏氏的精神状态显得颇为不佳,对于晏菡茱的到来,并没有让她多说什么,便让她离开了。 晏菡茱和沈钧钰向靖安侯请安,却未能见到靖安侯本人。 因为靖安侯自觉无颜见人,毕竟昨夜被母亲一棒击晕,继而又挨了两记响亮的巴掌! 双颊红肿,两边脸上各有一个清晰的五指印痕。 靖安侯暗自庆幸,幸亏昨夜儿子和儿媳并不在场,否则他真的会觉得羞愧难当。 在与晏菡茱共进早餐时,沈钧钰目光中满是感激之情,“菡茱,多亏你昨夜及时拉我离开。” “世子,快去履行你的职责吧。府中的事务不必挂在心上,有我在盯着。”晏菡茱微笑着,柔声安慰沈钧钰,“如今贺大人对你委以重任,这充分说明夫君是块可雕琢的宝玉。非但能吟风咏雪,撰写华丽文章,亦能在人间烟火中体验生活百态。” “夫人言之有理。”沈钧钰听后,精神为之振奋。 沈钧钰仿佛感知到了自己内在的无限潜能,心中涌动着一股难以名状的豪情壮志,觉得自己前途无限,大有可为。 那位素来对他态度冷漠、疏远的大司农贺大人,突然改变了之前的轻蔑态度,对他投以了极大的关注和重视。 沈钧钰对编纂农书的热情愈发高涨,如同干柴烈火,一点即燃。 每当晨曦初现,沈钧钰便神采奕奕,步履轻盈,仿佛踏着朝霞前行,立誓要在农书编纂上取得卓越成就。 他不仅渴望为家族增光添彩,更希望让晏菡茱看到他的进取心,让她明白他是一个值得信赖和终身相依的男子。 江蓠目睹着世子神采飞扬、意气风发的模样,心中不禁再次感慨万分。 世子夫人真乃舌粲莲花,仅凭寥寥数语,就能让世子焕然一新,判若两人。 难怪老夫人和夫人煞费苦心地将世子夫人迎娶入门,她不仅八字吉祥,更是旺夫兴家的福星。 沈钧钰离去后,晏菡茱回到了惊鸿苑。 晏嬷嬷趋步向前,汇报道:“世子夫人,消息已经传至纪府。” 晏菡茱微微点头,眼中流露出满意的目光,称赞道:“做得甚好!今后我让你们向晏芙蕖传递的消息,你们便大胆地说出去。” “若未经我交代,你们切勿擅自泄露!她们那边若来打探消息,你们若拿不准主意,不妨来向我询问,按我提供的答案回复。” 彼此间的消息互通,不仅是一种情报的交流,也是一种生财之道,这亦是下人们获取收入的途径之一。 晏芙蕖因手头拮据,且性情刻薄,对身边的丫鬟仆人稍有差池,轻则扣除月钱,重则施以杖责。 因此,晏嬷嬷在接收到晏菡茱的指示后,只需花费少许银两,便轻松地搜集到了晏芙蕖的众多情报。 “世子夫人,老奴这里得到一些消息,涉及贵胄,不知是否适宜透露?” 晏菡茱微微一愣,心中暗思晏芙蕖的行事作风,随即颔首轻声回应:“嬷嬷,附耳过来,此事只限你我二人知晓,不可外泄。” “确实,世子夫人!”晏嬷嬷恭谨地回应,缓步至晏菡茱身旁,她俯身靠近晏菡茱的耳边,小心翼翼地用手遮掩住她的口型,以防声音外泄。 “芒种隐约捕捉到芙蕖小姐与纪将军谈及端王,她甚至叮嘱纪将军密切监视端王和靖安侯府。至于为何要将两者一同监视,芒种并未听清。”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晏菡茱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唇角微微上扬。 晏芙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这个钳制端王的天赐良机呢? “晏嬷嬷,赐予芒种五两纹银,告诫她在外不要随意言论。若让芙蕖得知,她的小命堪忧。” 晏嬷嬷领命,“世子夫人请放心,老奴早已提醒过她。芒种那丫头机智过人,深知轻重缓急。此外,芒种还有一事欲求世子夫人垂青。” “哦?”晏菡茱眼中闪现一丝疑惑,“她毕竟是芙蕖的陪嫁丫鬟,求恩典也应向芙蕖请求,为何来找我呢?” 晏嬷嬷叹息一声,“芙蕖小姐,岂能容忍一个丫鬟有超越自己的机会?何况现在纪将军对芙蕖小姐宠爱有加,眼中再也容不下他人,即便是纪夫人特意买回的扬州瘦马,也无法吸引纪将军的目光。” “芒种积攒了不菲的银两,梦想有朝一日能赎回自由之身,不再为奴为婢。如果她向芙蕖小姐提出,恐怕会招致杀身之祸。芒种根本不敢有任何奢望。” 晏菡茱眼中闪过一丝惊异,“那我更不能插手了,芒种毕竟是芙蕖的贴身丫鬟,我若是公然将她要过来,恐怕芒种连纪府都难以活着离开。” 晏嬷嬷继续:“芒种见证了您巧妙地从芙蕖小姐手中夺走惊蛰和白露,深知您智谋非凡。她愿意无条件效忠世子夫人,只求您能助她重获自由。” 喜欢主母操劳而死,换亲后宠夫摆烂了请大家收藏:()主母操劳而死,换亲后宠夫摆烂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8章 养老/驭夫 晏菡茱修长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点触,眉梢微微蹙起,脑海中如同棋手般反复推演着那盘错综复杂的“棋局”。 良久之后,她的眼眸突然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似乎她已经找到了问题的解决之道。 “晏嬷嬷,待会儿你见到芒种,告诉她,不出两年,我将赋予她自由之身。或许根本无需等到两年,只要她谨言慎行,耐心等待,好消息便会到来。” 晏嬷嬷微怔,抬起眼帘注视着晏菡茱,她未曾预料到晏菡茱竟然真的会允诺。 “夫人,这可是件棘手的事情!您真的能够做到吗?”晏嬷嬷忍不住询问,心中暗自揣测这或许只是晏菡茱给芒种的虚幻承诺。 晏菡茱似乎早已看穿晏嬷嬷与白露心中的疑虑。 “我能够做到!我所说出的话,绝不轻易食言,尤其是在对待为我效力的人时。就如同昔日惊蛰为我效力,我明明知晓她心存异志,最终还是将她带在身边。” 晏嬷嬷与白露沉思片刻,亦觉得夫人确实从未对惊蛰有过任何不公。 甚至当夫人与世子关系紧张之际,惊蛰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企图诱惑世子,以图爬上枝头变凤凰。 然而,夫人并未阻止,亦未动怒。 但世子与旁人不同,对于这种自甘堕落的丫鬟极为反感,甚至下令打了惊蛰二十大板。 尽管惊蛰伤愈,每逢天气变化,下半身的骨头依旧酸痛难忍。 虽然世子在床笫之间稍显木讷,但毕竟是一位正直的君子,这也是夫人愿意为他筹谋的原因。 白露深感敬佩,“夫人言行一致,奴婢能跟随您这样仁德的主人,实乃前世修得的福缘。” 晏菡茱轻轻一笑,眼含温柔,“主仆之间,既有主之尊,也有仆之忠。我们不应仅凭一张卖身契便期待仆人忠诚不二,而是我作为主人,应当让你们生活得更好,看到希望,如此你们才会心甘情愿为我效力。” “若我言行不一,口是心非,情绪反复无常,随意斥责仆役,那么我绝不可能赢得众人的忠诚,更遑论有人会心甘情愿为我效力。这一点,我始终有着清晰的认知。 我治理属下的原则,素来是奖惩分明,有功者必赏,有过者必罚。这是我的驭人之道,你们随我时间尚短,日后自会明白其中的深意。” 晏嬷嬷的态度愈发虔诚,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她开始思考自己的养老之计。 “老身今年已四十三岁,能遇到像世子夫人这般仁慈的主子,日后自是有依有靠。” 晏菡茱微微一笑,语气亲和,“我那些庄园之中,嬷嬷尽可挑选一处颐养天年。” 晏嬷嬷感恩戴德,连连道谢,对晏菡茱更是忠心耿耿,行事有度,知道的她说,不知道的绝不多言。 深知世子夫人对纪府事务的关注,晏嬷嬷利用晏菡茱提供的银两,不仅收买了晏芙蕖身边的侍女,甚至将纪夫人身边的人也纳入了掌握。 纪夫人素来吝啬刻薄,对下人自然也不例外。下人也是血肉之躯,迫于无奈卖身为奴,只为求一口温饱。 那些高高在上的主人,仅以微薄之利诱导,便想让人死心塌地,实在是一件太过艰难的事。 晏芙蕖虽然想要奖赏仆人,但手中银两有限,纪家又处处需钱,她实在舍不得。 六月的天空,犹如孩童的面庞,变幻莫测。原本晴朗的天气,突然乌云密布,暴雨倾盆而下。 浓厚的乌云如同巨兽,低垂在京城的上空。 晏菡茱抬头望向窗外,风云变幻,似乎预示着乱世的再次降临。 白露轻撑着油纸伞,步履匆匆地跨入府内,迎面便瞥见世子夫人晏菡茱那双深邃而透着异样空洞的眼眸,仿佛能透过尘世的纷扰,洞察世间一切虚妄。 “世子夫人,靖安侯爷身躯肿胀,酸楚难耐,不幸染上了奇异的恶疾。如今府内流言四起,连朱大夫亦无计可施。” 晏菡茱微微收回飘渺的思绪,“去探望正院的管家。” 白露脸上流露出深深的忧虑,“侯爷并未在正院,而是……他现下正居于裴姨娘的墨菊苑中。” “这……”晏菡茱微微一愣,旋即坚定地说,“即刻前往墨菊苑。” 然而,当她撑着伞,踏着木屐抵达墨菊苑时,却见老夫人满脸怒气地从苑中冲了出来。 “菡茱,你绝不能进去。” “既然他们如胶似漆,难以割舍,那就让他们永远不要分开,一对破铜烂铁,正好凑成一对,别再出来祸害旁人。” 苏氏默然不语,“菡茱,回去吧,如果劝不动,就不必再劝。只要他们老老实实地呆在墨菊苑,不让我们看到他们,也就罢了。” “祖母,母亲,您们务必保重身体。那么,公公的病情如何了?”晏菡茱关切地询问。 老夫人咬紧牙关,“他死不了!都给我回去,谁也不许再踏足此地!他们若是想过自己的小日子,那就让他们死在一起。今后,他们只能从东南角门进出,别再让我看到他们,以免污了我的眼。” 待老夫人和婆婆离去后,晏菡茱回首望了几眼墨菊苑,便撑着伞,踏着细雨,返回惊鸿苑。 袁嬷嬷心事重重,“世子夫人,您难道一点都不担忧吗?” “我心中确实忧虑,但此事已非我所能插手。”晏菡茱抬起眼眸,流露出几许深思,几日之后靖安侯便会返回墨菊苑,显然一切已准备就绪。 袁嬷嬷低声私语,“不得不承认,这裴姨娘手段确实高明。虽然她身份低微,但若能多学一些驭夫的技巧,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晏菡茱微微一笑,温婉地道:“多谢嬷嬷挂念,期待我康复,嬷嬷真是辛苦你了。” 她话语中透露着对袁嬷嬷所言的肯定,然而,作为儿媳,询问公公房中的私事总是有些不妥。 “也全是世子夫人您的善良,老奴我期盼着您方方面面都好,事事顺心如意!”袁嬷嬷恭敬地回应,她私下里多方打探,期望能让世子夫人多学些知识,以备不时之需。 目前,世子对世子夫人宠爱有加,但将来会如何? 男人的心思,如同变幻莫测的天气,哪有永恒不变,说变就变。 喜欢主母操劳而死,换亲后宠夫摆烂了请大家收藏:()主母操劳而死,换亲后宠夫摆烂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9章 解药/联姻 此刻,墨菊苑内。 虽然是上午时分,但浓重的乌云如同压在头顶,仿佛天穹马上就要崩塌下来一般。 突然,闪电撕裂了天幕,紧接着,暴雨如同天河倾泻,猛烈的雨点砸在青石板上,发出砰砰的响声。 沈文渊躺在床榻上,全身疼痛不堪,肌肤上布满了红肿。 裴姨娘紧张地伏在床边,紧紧握住靖安侯的手,焦虑地问:“侯爷,您这是怎么了?” 沈文渊吃力地摇了摇头,手指轻轻拂过裴姨娘的手心,低声道:“我已经不幸身染奇症,连名医也束手无策,我……我恐怕难以挺过去。” 裴姨娘本就机智过人,立刻意识到这可能是沈文渊的权宜之计,于是继续演下去,“侯爷,您可不能抛下玉霖啊!我这就去求老夫人为您另寻神医,定能让侯爷您药到病除。” “侯爷,您一定要挺住。玉霖唯一的依靠就是您啊!如果您有什么不测,我也无法独自苟活。” 就在裴姨娘哭诉之际,一位丫鬟手捧茶盘走了进来。 这位丫鬟正是春喜,外貌平平无奇,她悄然靠近,细致地观察靖安侯的症状,然后暗暗松了口气——他的症状与她下的毒完全一致。 春喜已经历了三次这样的任务,对于中毒的症状了如指掌,绝不会有误。 春喜心中确信无疑,她深信,裴玉霖除了与她携手共进,别无他途,她的信心如同坚不可摧的堡垒。 靖安侯已然陷入她的掌握之中,任她驱使。 春喜轻巧地将托盘搁置在桌面,步至床榻之前,眼中闪现出一抹难以察觉的自得与讥讽,嘴角微扬,戏谑地询问:“靖安侯,您是否好奇,您所患的究竟是什么奇异病症?” “放肆!”沈文渊怒喝一声,目光如电,怒视春喜,“何方女子,竟敢如此无礼?不知尊卑,不明规矩!杖责二十大板。” 裴姨娘背对靖安侯,面对面地与春喜对峙,一边严厉斥责,一边巧妙地递去眼色,“无耻之徒,你区区一名丫鬟,岂能知晓?还不速速退下。” 春喜心领神会,裴姨娘显然不愿让靖安侯知晓她的背叛,春喜也不愿揭露裴姨娘的秘密,毕竟将来她还需借助裴姨娘之力。 “靖安侯,我已向您体内注入毒素。您现在并非患病,而是中了剧毒。” 沈文渊眼中闪过一丝惊慌,挣扎着坐起身来,“你……你究竟是谁?为何要对我下此毒手?” “我的身份,您无需深究。我手中握有解药,服用之后,便能解除您体内的毒素。”凭借先前三次成功的经验,春喜气定神闲,信心满满。 靖安侯的目光转向裴姨娘,“玉霖,这是你的丫鬟,你也背叛我了吗?” 裴玉霖连连摇头,急切地辩解,“侯爷,请您一定要相信我,玉霖对您忠贞不渝,绝无背叛之意,春喜,我对您恩宠有加,你为何要背叛我?” “你不过是我接近靖安侯的跳板!”春喜语气渐冷,眼神变得锐利如冰,“靖安侯,我能找到您,便证明我手中的解药确有其效,否则我作为一名微不足道的丫鬟,又怎敢轻易离开靖安侯府?” 靖安侯目光深邃而矛盾,经过一段短暂的迟疑后,语气深沉地质问:“你究竟?为何煞费苦心对我下毒,意欲何为?” 春喜语气低沉而坚定,回答道:“你无权知晓我是谁。身为礼部侍郎,我国南唐对贵国天朝上国充满敬仰,有意与西魏结亲。” 沈文渊装作痛苦不堪,面部扭曲,咳嗽连连,“咳咳咳……” 春喜轻蔑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算是吧!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便会提供解药。” 靖安侯沈文渊疑虑地试探道:“你难道不怕我服用解药后,不履行你的要求?” 春喜扬了扬眉,那张清冷的面孔,显露出更多的讥讽之意,“解药的剂量不足,只能暂时缓解毒性,无法彻底解毒。若不及时服用解药,你将会再次陷入这种痛苦。我不担心你不履行承诺!” 话音落下,春喜递过一个小瓶。 裴玉霖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担忧,接过那个小瓶,柔声劝慰道:“侯爷,您不必硬撑,就答应了吧。就算不为您自己考虑,也请为我想想。玉霖希望您能够安康。” 靖安侯陷入沉思,最终说道:“容我思考一夜。” 春喜点头,微笑道:“好吧,这瓶解药就当作我赠予侯爷的礼物。我不打扰侯爷和裴姨娘的相处了。” 待春喜离去,裴姨娘无力地坐在地上,松了一口气,“侯爷,幸亏没有……” “切勿多言。”靖安侯接过瓷瓶,吩咐道,“把茶水端给我。” 靖安侯将解药倒出,调整了一下姿势,从窗外看去,仿佛真的将解药服下。 然而,靖安侯心中明白,是药三分毒,他岂能轻易服用! 春喜看到靖安侯“服用”了解药,这才放下心来,转身离开。 就在此刻,一名灰衣人突然从房梁上跃下。 靖安侯将瓷瓶递给他,吩咐道:“将此物交给上面,尽快让死囚服用,观察其有何反应。” “遵命,侯爷!”灰衣人接过瓷瓶,顺着窗户跃上屋顶,消失在茫茫雨幕之中。 靖安侯仍旧对裴姨娘施展其虚伪造作之情,继续对她施展迷惑之计。 灰衣人影,步履匆匆,朝着皇宫的方向迈进,踏入青龙卫的势力范围。 此时,景仁帝正沉浸于奏折的批阅之中,闻听青龙卫的紧急密报,立即放下手中的朱笔,沉声喝道:“宣!” 不多时,青龙卫的副统领许宸步入了殿堂,恭敬行礼,“臣许宸,拜见陛下。” 景仁帝挥手示意他起身,然后询问:“你有何紧急密报?” 许宸恭谨回应:“这是沈文渊大人上报的消息,有人意图买通他的妾室,对她下毒,幸得沈大人警觉,及时识破此阴谋……” “南唐的联姻之请?”景仁帝皱起眉头,面色凝重,“朕已经断然拒绝了,他们为何仍旧不死心?竟然敢对礼部侍郎沈文渊下手?” “正是如此,陛下!”许宸语气坚决,“靖安侯身为礼部侍郎,负责西魏周边数十个番国的交往,他们的目的绝不仅仅是简单的联姻。” 喜欢主母操劳而死,换亲后宠夫摆烂了请大家收藏:()主母操劳而死,换亲后宠夫摆烂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0章 监视/黑手 景仁帝脸色更加沉重,他在殿堂中踱步,抚摸着胡须,忽然停下脚步。 “从这起事件中,足以看出靖安侯的忠心耿耿。许宸,你派更多的人手进行跟踪,与靖安侯紧密配合,务必将幕后黑手绳之以法。” “他们意图通过下毒控制朝廷重臣,让反对的大臣变成他们的棋子,听从他们的指挥。你需仔细调查朝堂中行为诡异的大臣,朕怀疑靖安侯并非唯一的受害者,也不是最后一个。” 许宸肃然领命,“是,陛下。” 就在许宸即将退出殿堂之际,景仁帝沉声补充道:“务必保护好靖安侯及其府邸的安全。” “是,陛下!”许宸再次应诺,然后恭敬地退出了殿堂。 青龙卫是只听命于皇帝的神秘组织,而许宸作为副统领,是青龙卫中的人物。朝臣们若有线索或举报,可以直接向他汇报。 靖安侯将此事上报给他,直到今天,许宸已经可以断定,这并非简单的南唐联姻,背后必有更大的阴谋。当前,掌握主动权,与靖安侯密切协作,极有可能成就一番伟业。 景仁帝孤身一人,伫立在古老的西魏堪舆图前,良久无言。 他的视线缓缓落在南唐的版图上,目光一抬,便捕捉到了锦州的身影。 端王? 那个因轻薄宫妃而遭受圈禁的端王,难道会在他的眼皮底下再起风波? 景仁帝的脸色瞬间凝重,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寒光,心中却充满了疑惑。 赢朔目睹景仁帝站在地图前沉思,于是轻步向前,温言建议:“皇上,请您切勿久站,不如坐下稍作休息。” 景仁帝并未落座,而是回首面向赢朔,询问道:“沈钧钰在农司的近况如何?” 赢朔心中一惊,不明白皇上为何突然提及沈钧钰,但他不动声色地回答。 “启禀陛下,沈大人深受大司农贺公的青睐,赞誉有加。就在数日前,贺公还亲自陪同沈大人前往庄园,考察番麦的生长状况。” 原本脸色沉重的景仁帝听闻此言,面上不禁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实在是可喜可贺。” 景仁帝之所以对沈钧钰如此看重,实际上是为了培养太子的得力助手。 待太子登基之日,这些人才将成为太子制衡外戚的关键力量,绝不能是平庸之辈! 随着青龙卫深入调查,许宸逐渐发现事情比他预想的要复杂得多。 他尚未找出春喜背后的幕后黑手,但却意外地发现了纪胤礼的存在。 纪胤礼原本不足以引起重视,但近期梁国舅对其倍加青睐,两次为他谋取官职,使其官阶迅速提升。 许宸不敢有丝毫懈怠,严密监视纪胤礼的举动。 这一监视,许宸不禁感到脊梁发寒,纪胤礼竟然与梁国舅密谋,涉及到了靖安侯府和南唐。 万一梁国舅与南唐勾结,企图篡位,那该如何是好? 在往昔岁月里,也曾有外戚势力膨胀至极,最终篡夺皇位的先例! 此类事宜,他绝不敢擅自行事。 许宸立刻将此事奏报上去,只见景仁帝身躯摇晃不已,座椅上的他已难以安坐! 经过一段时间的沉默,景仁帝方才逐渐平静下来,面容上却罩上了一层阴霾。 “许宸,切勿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继续查明真相。朕要亲眼见证,究竟有多少鬼魅魍魉敢于现身!” 许宸态度谦恭,颔首应道:“遵旨,陛下。” 梁国舅在朝堂之上飞扬跋扈,排除异己,景仁帝念及太子之情,往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治国之道,精髓在于平衡。 然而,景仁帝绝不容许梁国舅与番邦私通,企图颠覆西魏的皇权根基。 在被施以解药之后,死囚的第二日便感到身上的红肿和剧痛消散,靖安侯也因此“恢复”了健康。 春喜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墨菊苑。 “侯爷,您如今总该相信我所赐解药之神效了吧?若您不想再度遭受那蚀骨钻心的痛苦,便按我所说的去做。” 沈文渊故意显出一副沮丧的神色,“不过是促成西魏与南唐的和亲之策吗?” “目前仅此一项任务,待到新的指令下达,我再将之转告侯爷。”春喜语气平静,“一旦我家主子达成所愿,侯爷您居功至伟,我家主子定会为您加官晋爵。” 沈文渊心中明了,果然是图谋篡位。 他愈发确信,幕后黑手非端王莫属! “身陷囹圄,我如鱼肉任人宰割,既然别无选择,那么我愿意臣服。但至少,我应知晓幕后操控者究竟是谁!” 春喜微微一笑,心中暗喜主子的猜测果然无误,“侯爷,您尚未完成我家主子的使命,待到西魏与南唐和亲之事尘埃落定,我家主子便会亲自与您相见。” 沈文渊略一沉吟,神色凝重地道:“好吧,待我呈上纳投名状。若后续之人依旧遮遮掩掩,如何能共商大业?叛逆之举,乃是株连九族的重罪,若遇无能之辈,我即便是粉身碎骨,也不会为其效命。”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春喜笑意盈盈,心知任务已完成了大半。 靖安侯突发奇症,先是命悬一线,后又奇迹般痊愈,使得整个侯府上下都陷入了一片困惑之中。 “玉霖,我愿为你赴汤蹈火,这份深情可见一斑。然而,我仍是侯爷,整个靖安侯府还需我支撑。” “老夫人年岁已高,苏氏又心狠手辣,我虽可对你宠爱有加,却不能置她们于不顾。你只需铭记,我心中有你,这就足够。” 裴玉霖虽感遗憾,但也明白若靖安侯整日沉溺于她的院落,老夫人和苏氏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她除去。 “侯爷,您心中装有我,玉霖已感满足。” 靖安侯微微点头,温言道:“我会常来探望你,但近期我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务要处理,无法常来,你要听从我的安排。” “遵命,侯爷。”裴姨娘被靖安侯的甜言蜜语哄得晕头转向,真心以为靖安侯对她情根深种。 惊蛰自被世子沈钧钰下令杖责二十大板后,便再也不敢在沈钧钰面前露面。 为了彰显自己的才华,她发挥了自己的特长,在靖安侯府四处搜集情报。 尤其是对墨菊苑的探听。 惊蛰通过一名小丫鬟,果然获得了不少秘密,喜形于色地向晏菡茱汇报。 喜欢主母操劳而死,换亲后宠夫摆烂了请大家收藏:()主母操劳而死,换亲后宠夫摆烂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1章 追打/自保 “世子夫人,裴姨娘的手段确实高明至极。”惊蛰一边说,一边眼中流露出无限的羡慕。 瞧瞧裴姨娘,那才是真正达到了姨娘的顶峰。 晏菡茱淡然一笑,若非深知内情,她几乎都要信以为真了。 “她有哪些高明手段?你不妨详细说与我听听!”她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似乎对惊蛰的发现颇感兴趣。 惊蛰对这位裴姨娘的赞叹之情溢于言表,“原以为裴姨娘那曼妙的身姿是与生俱来的!岂料,我听闻,她每顿饭的饭量仅仅限于十粒米。” 晏菡茱微微一怔,疑惑地问:“不吃主食,难道她不尝尝肉味,不啜饮汤水,不品尝蔬菜吗?” 惊蛰答道:“裴姨娘确实食用肉品,但她只挑选瘦肉!即便菜肴再美味,她也仅限于品尝三口,余下的全部以蔬菜为主。” “而这还不是最让人叹为观止的,裴姨娘为了保持口中余香,竟然食用花瓣!那墨菊苑中无毒的花朵,几乎被她摘取得所剩无几。” 晏菡茱惊异地感叹:“裴姨娘为了获得宠爱,真可谓费尽心思!” 惊蛰连忙点头附和,“正是如此!为了维持身体的柔韧,她每天都要勤奋地练舞。” 惊蛰原本就心怀勃勃野心,意图通过成为姨娘,进而攀升为主子。 她曾跟随永昌伯府的众姨娘们学得一些手段,然而与裴姨娘相较之下,她自觉连为裴姨娘捧鞋都不配。 原本惊蛰还对世子有所觊觎,心生了攀附靖安侯床榻的念头。但目睹裴姨娘的手段之高,她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无法匹敌,根本无法匹敌! 晏菡茱微笑着说道:“看来,想要成为一名得宠的妾室,也并非易事!” 惊蛰深以为然,那张原本娇媚的脸庞此刻布满了失落之色,“是啊,世子夫人,我那想要成为姨娘的愿望,恐怕是难以实现了。” 听到这话,晏菡茱微笑着回应,“难得你在我面前坦诚说出这样的话。你曾助我一把,即使未能成为世子的妾室,你也可以向我提出一个请求。只要我能办到,我不会拒绝你。” 惊蛰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喜悦,“多谢世子夫人,不过我现在还没有想好要提出什么请求。” 晏菡茱微微颔首,笑意盈盈地道:“当你深思熟虑后,不妨与我分享你的想法。但切记,行事需谨慎,勿要损害到我和靖安侯府的丝毫利益。” 惊蛰立刻跪地,诚惶诚恐地说:“奴婢深知世子夫人信誉卓着,心地善良,绝不敢有丝毫损害世子夫人和靖安侯府的利益。” “嗯!”晏菡茱轻声应允。 就在此时,白露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世子夫人,大事不好了,世子和侯爷争执起来了。” 听闻此言,晏菡茱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柳眉紧蹙,“这究竟是为何?” 白露汇报说:“听小丫鬟禀报,世子宣称和亲是西魏的耻辱,是西魏男儿的无力表现,甚至还作诗讽刺侯爷,气得侯爷拔剑追着世子砍。” 晏菡茱疾步向前,刚走到花园附近,便目睹靖安侯挥舞着腰间的宝剑,追打着沈钧钰。 若是往日,沈钧钰必定高昂着头颅,孤高冷漠地瞪视着靖安侯。即便遭受打击,他也决不回避。 然而现在,沈钧钰却不仅选择了躲避,还在逃跑的过程中吟诗作赋,讽刺靖安侯。 众所周知,沈钧钰热爱作诗,有时他会创作出一些令人捧腹的酸诗,有时也能创作出脍炙人口的佳句。 晏菡茱躲在月亮门外,偷偷观察着沈钧钰狼狈奔跑的身影,同时倾听他即兴吟诵的诗句。 …… 沈钧钰这一轮的诗作,巧妙绝伦。 这些诗篇与平日那些略显稚嫩的酸诗截然不同,每一首都蕴含着深厚的意义,足以流传百世。 沈文渊见状更是气愤填膺! 这个逆子,竟然写出这样的诗句! 那些酸诗尚且不具传播之力,然而今日这些诗句,却都是佳作! 这个不肖子,分明是想将他置于耻辱之地,让世人记住他的“耻辱”。 “你这个忤逆之子,给我闭嘴!”靖安侯怒火中烧,愤然加快步伐,却始终无法追上那个身影,几乎要被气得七窍生烟。 沈钧钰头也不回,语气坚决:“我又不是愚昧无知,若是停下脚步,你真的会动手打我!你做出这等悖逆之事,早已为人所不齿。” “自古忠孝难以兼顾,今日我沈钧钰宁愿尽忠,也无法兼顾孝道。请父亲回归正道,切勿助纣为虐,以免留下千古骂名!” 沈文渊听闻儿子的指责,脸色瞬间惨白,险些气得昏厥过去。 他费尽心力在外与人周旋,那些幕后操作,对外人来说无法言说! 他深知和亲之举并不光彩,但为了“钓鱼”,只得硬着头皮去执行。 在朝堂之上,他被那些孤高自傲的朝臣指责。 其实被朝臣责骂,他并不放在心上,靖安侯根本就不屑一顾。 只要陛下知道他的忠心,那就足够了! 然而,这个逆子竟然指责他,为何能如此出口成章,作出如此精彩的诗句? 起初,他确实是在演戏,假装要教训沈钧钰。 但听到这些诗句后,靖安侯真是愤怒至极,真想亲手结果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白露见晏菡茱躲在月亮门旁,低声询问:“世子夫人,咱们要不要进去劝架?” “你真是天真!老夫人和夫人还没到来,我一个做儿媳妇的冲上去,万一侯爷追不上世子,反而打我怎么办?”晏菡茱一边说着,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不停躲避、奋力奔跑的沈钧钰。 不得不说,世子的诗才果然名不虚传。 这几首诗,比起之前的那些酸腐之作,简直好上数倍! 等回去后,一定要将这些诗记录下来! 白露哭笑不得,摇头轻笑,心想世子夫人说得没错,面对如此愤怒的侯爷,她们还是自保为上。 老夫人和苏氏接到通报,也火速赶来。 晏菡茱见状,急忙挥手呼唤,“世子,祖母和母亲来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也充满关切。 沈钧钰聆听到晏菡茱那宛如夜莺般的声音,敏捷地转了个弯,疾步朝晏菡茱的方向奔去。 他刚刚跨出月亮门,便见老夫人和苏氏已站在前方,如同两尊门神般挡住了怒火中烧的靖安侯。 喜欢主母操劳而死,换亲后宠夫摆烂了请大家收藏:()主母操劳而死,换亲后宠夫摆烂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2章 知音/奏折 “逆子,还不赶快放下手中的利剑?虎狼尚且不吞噬亲子,你为何要对亲生骨肉下此辣手?”老夫人手中的鸠杖几乎戳到了靖安侯的鼻尖。 沈文渊气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母亲,您未经分辨就一味袒护这个逆子,他竟敢作诗辱骂我。我可是他的父亲!” 老夫人满脸疑惑,转头望向沈钧钰,“钧钰,那可是你的父亲,你为何要如此行事?” “禀告祖母,父亲今日上朝,居然奏请陛下同意与南唐和亲。此消息传至农司,同僚们纷纷指责和亲之举为懦弱无耻。” “我等身为汉家子弟,若需依靠和亲来维护国家的安全和稳定,岂不是显得太过无能?等着瞧,说不定明日便有人向我们靖安侯府投掷污物。” 话音未落,门房急匆匆地跑来报告。 “老夫人,大事不好了!有人在我们侯府门前堆满了狗屎!” 老夫人几乎被气得背过气去,挥起鸠杖猛地戳向靖安侯,“逆子,你给我老实点,老身要代替祖宗好好教训你这个不肖子孙!” 眼看着老夫人又要动手,晏菡茱急忙拉着沈钧钰往旁边退去,“母亲,还请您劝劝祖母,世子身子不适,儿媳先行带世子回房。” 苏氏望着那正在逃避老夫人鸠杖的靖安侯,尽力压制住嘴角的上扬,还要装出一副焦急和担忧的神情。 “你们回去吧!” “母亲,请您息怒!” …… 花园里随后发生的事情,已非晏菡茱所能掌控。 她的小手紧握着沈钧钰的大手,步履轻盈,“世子,快走,适才聆听世子的诗作,令人深思,真可谓流传百世的佳句啊!” 沈钧钰原本满脸怒火,胸腔中仿佛燃烧着不平之气,然而,当他听到晏菡茱并未对他那些略带酸意的诗作嗤之以鼻,反而赞誉不已时,他心中的怒火瞬间被惊喜所取代。 “夫人,你真的认为我那些随口吟出的诗句堪称佳作?”沈钧钰激动地追问,那双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急切的光芒。 晏菡茱微微点头,她的声音充满了真挚与诚恳,“世子适才的诗句句锋犀利,字字戳中时弊,直指和亲政策为软弱畏缩之策,视为民族之耻。此诗足以警示世人,激励我们自立自强,不可用我汉家女子之血肉换取片刻之安宁。” “夫人,真乃知音者也!”沈钧钰的双眸顿时闪耀着更加璀璨的光芒,在此刻,他深切地感受到晏菡茱对他的理解与共鸣。 往昔岁月里,他曾翻阅过祖父在边疆戍楼中所作的笔记,那里面记录了异族人的暴行——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将汉家女子视为践踏与囚禁的对象,其残忍程度令人发指。 虽然他自己并未亲历那些惨状,但从祖父那力透纸背的字句中,他能感受到祖父当年的愤慨与无奈。 然而,他的父亲,竟提出和亲之策。 汉家女子不是被劫掠,而是要被主动献出。 这怎能让沈钧钰忍受? 若是父亲的计划得逞,祖父在天之灵恐怕也难以瞑目! 无论父亲的动机如何,沈钧钰都决心反对到底! 在晏菡茱的温言安抚下,沈钧钰的心情逐渐恢复了平静。 当他回到惊鸿苑,沈钧钰将适才即兴吟诵的诗句重新以端正的小楷抄录下来。 晏菡茱则轻轻噘起小嘴,轻轻地吹拂着墨迹未干的字迹,眼中流露出无尽的珍惜与宝爱。 待墨迹干透,她小心翼翼地将那些诗页折叠起来,轻声细语,“多谢世子赠我如此佳诗!” “夫人若是喜欢,往后我定当勤于吟诗作对,不负夫人期许。”沈钧钰的内心充满了自豪与喜悦,他感到自己的才华终于得到了夫人的赏识与肯定。 晏菡茱手势一顿,心中忽地忆起沈钧钰那些令人啼笑皆非的“诗作”,不由得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其实大可不必频繁为之!正如古人云:‘文章自然成,匠心偶得之。’若是过于强求,反而失却了那份自然之美!” “夫人言之有理。”沈钧钰听罢,颔首赞同,“夫人,我方才之举,你是否觉得过于卤莽?被家父追逐责打,实在是颜面扫地。” 晏菡茱闻言,嘴角微微上扬,暗自窃笑,但她又不忍让沈钧钰感到被嘲笑。 “世子,此言非也。你出自一番赤诚之心,并非有意违抗尊父之命!” “世子心怀仁慈,侯府上上下下无不感同身受。然而,如今我国西魏国势昌隆,南唐既然有心与我们和亲,那便依照我国之规,依我西魏之俗。” 沈钧钰闻言,眉头微皱,面露困惑,“夫人,你不是一直反对和亲之策吗?即便南唐答应了所有条件,将汉家女子远嫁,依旧令人感到屈辱。” 晏菡茱眼波流转,笑靥如花,语气中带着一丝调皮,“世子,既然南唐一心想要与我们西魏结亲,那不如遂了他们的愿,让他们的公主远嫁我国,或是将他们的王子迎娶过来,作为赘婿。” 沈钧钰听得一愣,沉思片刻,手中的折扇轻轻敲击着手心,“妙哉!菡茱,此计甚妙!菡茱,你先去歇息,今晚我要熬夜草拟奏折!” 晏菡茱微微点头,轻声道,“那我不打扰世子了。世子撰写奏折时,务必要将我西魏之威仪、国格展现得淋漓尽致。” 沈钧钰自信一笑,“夫人静候佳音。” 待晏菡茱离去之后,沈钧钰静心凝神,用了两个时辰,字斟句酌,笔走龙蛇,写成了一份情深意切、气势恢宏的“新和亲”奏折。 次日朝堂之上,必然引起一番轰动! 第二天,宫廷内殿外喧嚣非凡,犹如一锅煮沸的水一般沸腾不息。 在庄严肃穆的大朝会上,文武百官仍旧在激烈地辩论着和亲事宜。 沈钧钰,仅是一名身份低微的小官,未得准入内殿的荣幸,只得伫立于外殿的廊下。 就在他的奏折被递送上去的那一刻,所有的喧嚣和争议瞬间凝固,整个朝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景仁帝亲自宣召沈钧钰入内,展开一场预定中的父子论战。 文武百官的目光纷纷聚焦在沈文渊身上,而后又转向了靖安侯世子沈钧钰。 这对父子似乎与和亲事宜杠上了,竟能在这样重大的议题中翻出新花样。 喜欢主母操劳而死,换亲后宠夫摆烂了请大家收藏:()主母操劳而死,换亲后宠夫摆烂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3章 血性/和亲 景仁帝的目光在他们父子身上流转不停,心中满怀疑窦。 他暗自琢磨,这父子二人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沈文渊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的儿子,他原以为昨晚已经对沈钧钰足够宽容,他本该将儿子的腿打断。 这个儿子,总是给他带来无尽的麻烦。 这可是他向朝廷递交的投名状! 原就困难重重,如今沈钧钰横插一脚,更是让事情变得愈加复杂。 如果不能成功促成南唐与西魏的和亲,又怎能将幕后主谋引出水面? 沈钧钰的奏折字字珠玑,文中直指若西魏皇帝及大臣们同意迎娶汉家女子,那便是整个朝廷的无能。 其言辞锋利无比,充满辛辣的讽刺。 朝臣们看着靖安侯那副几乎要亲手教训不肖子嗣的表情,竟然在心中悄悄生出了对沈文渊的同情。 在朝堂之上,悬而未决的结果使得景仁帝不得不宣布退朝,留待次日再行商议。 朝堂之上气氛诡异,众人皆噤若寒蝉,不敢轻易发声。 回到御书房,景仁帝聆听青龙卫的汇报,禁不住失笑出声,“这个沈钧钰啊,虽身为白面书生,却依旧流淌着他祖父那股不屈的血性。” 老靖安侯凭借一身赫赫战功名扬四海,然而他却没有让自己的独子研习武艺,更没有让孙子投身军旅,反而选择了文学之路。 这一决策使得靖安侯府与众不同,避免了其他勋贵家族或是因功高震主遭受打压,或是因后继无人而走向衰败的命运。 其子沈文渊科举高中进士,成为众多资深勋贵中难得的成才者。 孙子沈钧钰更是不仅进士擢第,还荣膺探花之誉。 目前看来,靖安侯府备受青睐,非但没有没落,反而更显荣光。 许宸更是将沈钧钰在紧急情况下即兴而作的诗句精心抄录下来,进言道:“陛下,靖安侯世子所作的这几首诗颇具文采。” 景仁帝接过诗篇,细致品鉴,频频点头赞许:“确实不错,不再只是那些酸腐之作!” 这些诗句深深触动了他,对沈钧钰的好感顿时倍增。 景仁帝几乎要立刻下旨,将沈钧钰从农司调至身边。 但转念想到沈钧钰才刚踏入实地,他认为沈钧钰还需进一步磨砺,于是只得暂时按下此举。 沈文渊迷迷糊糊地步出宫门,心中一边暗自咒骂沈钧钰惹出这场麻烦,一边思索着如何回去应对春喜。 照此情形,短期内,和亲之议绝无可能实现。 靖安侯刚返回府中,便被裴姨娘的使者引至墨菊苑。 “侯爷,裴姨娘有重要事项需向您禀报。” 原本靖安侯并不想去,但考虑到春喜背后那位权势滔天的人物,只得硬着头皮前往。 府中众人皆知靖安侯对裴姨娘宠爱有加,一个个谨小慎微,两边都不敢轻易得罪。 踏入墨菊苑。 春喜正等候在裴姨娘的居室内。 靖安侯挥手屏退左右,沉声说道:“告知你身后之人不必急躁,我自会妥善处理。” 春喜微微一拱手,眼中流露出赞许之意,“侯爷果然英明!” 沈文渊微微一愣,但他此时已是一位狡猾如狐的智者,顺着春喜的话语缓缓说道,“过誉了,不知春喜姑娘有何高见?还是你背后的主子有何新的指示?” 春喜满脸喜悦,步履轻盈,方才获得主人的赞誉,让她不禁有些沾沾自喜,“侯爷,倘若西魏对汉女嫁娶持保留态度,那么南唐可以考虑将公主下嫁,以此与西魏达成和亲之盟。” “那么,心中所定的佳缘是谁?”靖安侯故作不知地询问。 春喜开怀畅笑,“侯爷何须明知故问,既然是和亲,自然非太子莫属!” 南唐方面对献上一位貌若天仙的公主极为热衷,若能诞下子嗣,未来或许能问鼎西魏皇位。 靖安侯闻言,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惊叹道,“此计甚妙!不管是汉女远嫁,还是唐公主下嫁,对南唐而言,均是利益匪浅。” 春喜连连点头,赞同道,“正是如此!侯爷与世子若能推动此事,便是立下了不世之功。我家主子定会重重赏赐侯爷。” 靖安侯略作沉吟,旋即开口,“我必竭尽所能促成此事,还望贵人稍候佳音,耐心等待。” 春喜含笑应声,“遵命,我定会将侯爷的意思传达。” 在春喜即将离去之际,她还递给靖安侯一小瓶解药,而后翩然而去。 裴姨娘在一旁细致入微地侍奉着,试图挽留靖安侯,“侯爷,不妨在此处用餐,让妾身亲自侍奉。” “甚好!”靖安侯含笑答应,却无法拒绝裴姨娘的热情,心中暗自惋惜自己的“腰肾”。 然而,就在此时,门外忽有老夫人身边的嬷嬷前来传话,“侯爷,老夫人有请,欲咨询事宜。” 沈文渊听闻此言,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但表面上却做出犹豫之态,“玉霖,今日让你受委屈了。” 若是苏氏遣人前来,裴姨娘或许还会多言几句,暗地里给苏氏施加压力。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但面对老夫人亲自派遣的人,裴姨娘却不敢有丝毫阻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靖安侯跟随嬷嬷离去。 老夫人竟然敢于惩戒侯爷,更遑论她区区一个姨娘了。 再说,世人皆知有休妻之举,却未曾听闻摒弃老母之礼,不孝之举历来为世人所唾弃。 裴姨娘嘴角微微牵起,露出一抹令人怜惜的温婉神色,轻声细语道:“侯爷,请您速速前往,莫让老夫人久候。妾身在墨菊苑恭候您的归来。” 靖安侯轻轻点头,轻抚裴姨娘的脸颊,温言道:“玉霖,你真是体贴入微,让我少了诸多烦忧。稍后我嘱咐下人,为你准备些美食佳肴,你近日显瘦了许多,需得多进补。” 裴姨娘心中窃喜,口中谦道:“多谢侯爷关爱。” 尽管她本人不甚贪嘴,但这却是侯爷对她宠溺的明证。她可以让侯府的众人明白,她裴玉霖是侯爷深宠之人,而这美食,亦可以分与身边的仆从,以此拉近彼此的距离。 靖安侯不再逗留,步履匆匆地赶往正院。 沈文渊与沈钧钰在正院门前不期而遇。 靖安侯怒火中烧,一脚踢向沈钧钰,沈钧钰虽然无法还手,但他总能避其锋芒! 身形一晃,轻巧地避开了父亲的怒踢。 “逆子,朝堂之上争斗不休,被人哂笑,也就罢了,竟然回到府中,在老夫面前也敢如此放肆。” 喜欢主母操劳而死,换亲后宠夫摆烂了请大家收藏:()主母操劳而死,换亲后宠夫摆烂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4章 祠堂/食盒 “父亲不像父亲,儿子不像儿子。老身已经无力管辖你们了。即刻便去祠堂跪着,在老侯爷及列祖列宗面前,深刻反省。” 沈文渊心中暗悔,为何方才没能忍住脾气?如今反而被母亲处罚,要面壁思过! “母亲,请您息怒,孩儿愿意接受惩罚。”靖安侯不敢违抗母亲的意志,仍忍不住好奇问道,“只是母亲,您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话音未落,靖安侯老夫人更是怒火中烧! 老夫人声色俱厉地斥责:“今日我前往绥阳侯府,与几位老友赏花品茗,本是一番和乐融融的景象。岂料午后,便有人来报,将你们在朝堂之上的所作所为告知于我。你们的行为,简直是让我颜面尽失!” “尔等二人,真是荒唐至极!有何家务事,不可在家中私议?竟然闹到朝堂之上,丢尽颜面。若尔等继续父子相争,老身将亲手结束你们的性命,我也将割喉自尽,以谢天下。” “即刻给我滚去祠堂,任何人不许踏足半步。尔等父子二人,应在老侯爷及列祖列宗面前反省悔过,倘若不知悔改,便永远跪于其中,勿再外界招摇过市。” 苏氏急匆匆地催促道:“侯爷,钧钰,还不快去祠堂?” 晏菡茱得知老夫人从外面归来时怒火中烧,心中已有所猜测。 她机智过人,深知这是朝堂之事,料想老夫人不会对侯爷和沈钧钰动粗,那么唯一的惩处,便是跪祠堂。 于是,她命白露提前将两盘点心和一壶山楂水送往祠堂。 果然不出晏菡茱所料,她的贤惠令人赞叹不已! 晏菡茱悄悄靠近沈钧钰的身旁,“世子,祠堂桌下藏有食盒。” 沈钧钰一愣,问道:“夫人,是你准备的吗?” “低声些。”晏菡茱提醒道,“正好趁此机会,与侯爷回顾一下近期的举措。” “嗯!”沈钧钰点头答应,“夫人,不必担忧,我安然无恙。” “我去劝劝祖母,不必担忧。”晏菡茱低声安抚,尽显其贤良淑德之态。 此时,沈钧钰心中不禁感慨,晏菡茱似乎并非完全是在做作,此刻她确实展现出了她的贤良淑德。 靖安侯听到身后儿子和儿媳的低声细语,更是怒火中烧。 踏入祠堂,两人跪在柔软的蒲团上。 江蓠和江旺守在院子里,不敢靠近。 晚膳尚未食用,腹中饥饿难耐,咕噜噜作响。 靖安侯本想责备沈钧钰,但自己的肚子也咕咕叫个不停,原本鼓起的怒气,瞬间消散大半! “你倒说说,为何屡次与我作对,难道你不知我正在筹谋大业吗?”靖安侯压低声音,沉声质问。 沈钧钰面色平静,带着几分慵懒之态,语气坚定地说:“绝不愿使靖安侯府的荣光在我辈手中蒙尘。想我祖父当年在沙场上英勇杀敌,尸横遍野,那铮铮铁骨的英雄气概,所赢得的侯府爵位,岂能让我们轻易毁之。” “虽我与你父亲已投身军旅,不足以撼动朝廷的根本,但我靖安侯府的一举一动,必须配得上‘靖安’这两个字。哪怕遭受打击,我亦坚守初心。至于未来的结果如何,我并不放在心上。” 当沈钧钰的儿子沈钧钰说出这番话时,沈钧钰心中的怒火瞬间被浇灭,仿佛喝下了冰镇的薄荷凉茶。 这不仅熄灭了他的怒气,更让他感到靖安侯府后继有人,充满了希望。 “祖先庇佑,我家钧钰终于长大成人了。”靖安侯感慨万分,抬头仰望祖先的牌位。 沈钧钰微微一愣,没想到不仅没有受到责备,反而得到了父亲的肯定和赞誉,“父亲,您不责怪我就好了。只是,您为何要提及与南唐和亲之事呢?” 沈文渊淡然回答:“这是对方提出的要求,是我的投名状。若能促成此事,原本还需费尽周折才能将汉女嫁出去,没想到你的一番策划,使得南唐主动献上公主和亲,他们立刻就动了心。” “就在不久前,他们的人联系了我,要求我促成南唐公主与太子的联姻。若能成功,背后的主谋便会亲自现身,共商大计。” 沈钧钰听罢,不禁倒吸一口冷气,“陛下……陛下是否已经知情?” 靖安侯平静地回答:“我已向青龙卫报告,陛下已经得知一切。我们只需等待主谋现身,届时即可一举擒获,先发制人。” “那就好,这样一来,我们便不必担忧满门抄斩了!”沈钧钰长舒了一口气,神色逐渐恢复平静,“父亲,南唐公主下嫁太子或许有所难度,但若陛下将她纳入后宫,操作起来会更加得心应手。以往周边的番邦不是常将美女献于陛下吗?” 靖安侯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轻轻抚弄着修剪得体的胡须,赞许地说:“此计甚妙,正合我意!” 在与父亲坦诚交流后,沈钧钰的空腹感愈发强烈。他伸手掀开桌面上的细布,从宗祠的供桌下取出一个精致的食盒。 沈钧钰深深地吸了一口食盒中散发出的诱人香气,腹中的饥饿感更是如火添薪,“父亲,咱们快些用些点心吧。” 靖安侯一脸惊愕,“你竟然在这里预备了食物?” “是菡茱为我准备的,我预料到祖母会责罚我们跪在祠堂。”沈钧钰回应道,“放心,这些都是新近出炉的美味。咱们先奉献给列祖列宗,然后再享用,这样做不会失礼。” 靖安侯腹内空空如也,此刻也无力考虑其他。 靖安侯府正遭遇严重的危机,若不填饱肚子,如何应对外界的威胁? 父子俩将食盒中的点心,依次摆放在供桌上,虔诚地跪拜行礼,方才动筷。 一盘是靖安侯偏爱的红豆糕,另一盘则是沈钧钰钟爱的芙蓉糕,再配上一壶消食的山楂水。 用过点心后,沈钧钰的腹中不再感到空虚。 沈文渊的目光愈发柔和,他拍了拍沈钧钰的肩膀。 “钧钰,你已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你和菡茱夫妻同心,若在外遇到困惑,可随时向我咨询。若我不在,也可以与你的妻子商议。” “至于你祖母,她年事已高,不宜让她再为琐事劳神。至于你母亲,她一直持重自守,却未必能给你提供太多帮助。能够为你分担重担的,唯有你的妻子。” 喜欢主母操劳而死,换亲后宠夫摆烂了请大家收藏:()主母操劳而死,换亲后宠夫摆烂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5章 撒娇/打雷 沈钧钰此时对晏菡茱的智慧与敏感有了更深的体会,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 “是的,父亲。与菡茱相伴之后,我才意识到自身的许多不足。虽然有时会被她气得火冒三丈,但更多的时候,是我的过错。” 靖安侯微微点头,“能认识到自己的不足,有自我反省的智慧,这已经胜过许多人。” 人到中年,靖安侯深刻领悟到“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这句古训的深意。 在正院,苏氏与晏菡茱陪伴着老夫人用餐,她们不停地劝慰,终于使老夫人开口答应,语气中透露着几分的软化。 在深夜的静谧中,直到午夜的钟声敲响,沈钧钰方能回到惊鸿苑的温柔怀抱中安歇。 那天夜晚,沈钧钰在江蓠的细心搀扶下,步履蹒跚,膝盖像是铸铁般地僵硬,缓缓地踏入了惊鸿苑。 此时的晏菡茱已经备好了药包,轻轻地将它敷在沈钧钰的膝盖上,温言软语地道:“世子,真是受苦了。” “夫人!”沈钧钰目光落在身着中衣、身姿曼妙如柳的晏菡茱身上,她正在轻柔地为他按摩膝盖,这让他的心神不禁有些飘忽。 他的手动弹得不太规矩,似乎想要触碰那曼妙的身影。 晏菡茱轻轻地拍打了一下沈钧钰,美眸含嗔地抬起,“你这是想要膝盖不保吗?” 沈钧钰立刻缩回了自己那双不老实的小手,一边轻拍着自己的膝盖,一边笑着说道:“牡丹花下虽然死,但即使是做了鬼,也要风流快活。区区膝盖之痛,我沈钧钰能够忍受!” 然而,晏菡茱望着沈钧钰那副想要风流一番的模样,却是不忍心他如此折磨自己的身体。 毕竟,沈钧钰从头到脚,每一寸都是属于她的。 因此,她不容分说地开始用手指按压沈钧钰膝盖周围的穴位,力图缓解他的疼痛。 “真是疼……”沈钧钰痛得五官都扭曲了起来,但他的双手仍旧不愿放开,声音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夫人,我错了!” 沈钧钰将头靠在晏菡茱的肩上,低低的呻吟中夹杂着令人心动的尾音,这让晏菡茱的心也不禁柔软起来。 沈钧钰的英俊相貌,宛如男色妖孽,让人难以抗拒。 晏菡茱努力保持着镇定,嗔怪道:“你现在知道疼了,那就老实点。别忘了,膝盖是我的,腿也是我的,你整个身子都是我的。” “你若不珍惜自己,我可是不会答应的。记住了吗?” 沈钧钰眼中只有晏菡茱,他像一个忠诚的中华田园犬一样,蹭着晏菡茱的脸颊,情深意切地道:“记住了,夫人。您对我真好,能够迎娶到您,是我沈钧钰三生修来的福气。” “你就乖乖地躺好,准备安眠。要是你再拖延,我就真的要将你逐出家门了。”晏菡茱轻握粉拳,轻轻地推搡着沈钧钰,试图阻止他不安分的小动作。 沈钧钰深知晏菡茱言出必行,一旦她说要将他赶出去,那么她定会付诸行动。 他可不愿意孤独地守着空荡荡的房间,一心只想留下。 沈钧钰老老实实地躺下后,急忙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温柔地说道:“夫人今晚劳苦了,快来休息吧。” 晏菡茱整理了一下有些散乱的中衣,随后轻柔地躺下。 沈钧钰立刻向晏菡茱靠去,“夫人,夜色浓重,你一定感到害怕吧。” 晏菡茱轻轻顶着沈钧钰的胸膛,嗔怪道:“你能稍微安分一点吗?你的膝盖上还涂着药膏呢。室内本就闷热,你靠得太近,只会让人更加不适。” 沈钧钰心中满是委屈,毕竟旁边多了一个人,尤其是他深爱的人,的确让人感到燥热难耐! 突然,“咔嚓”一声,外面响起惊雷,“轰隆隆”的雷声接踵而至,随后大雨倾盆而下。 晏菡茱听到雷声,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本能地蜷缩起来,甚至用薄毯子紧紧遮住头部。 沈钧钰见状,小心翼翼地询问:“你害怕打雷吗?” “不怕!”性格坚强的晏菡茱毫不犹豫地回答,但话音未落,外面又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她不由自主地滑进了沈钧钰的怀抱。 沈钧钰感受到怀中的温软,既欣喜又怜爱,侧身躺着,让晏菡茱枕在他的臂弯上,另一只手轻柔地在她背上轻拍。 “别怕,茱儿,别害怕!” 或许是被沈钧钰温暖的怀抱所安抚,亦或是沈钧钰轻柔的细语让她心安,晏菡茱逐渐放下了对雷声的恐惧,渐渐平静,最终沉入了甜美的梦乡。 而沈钧钰,即便内心有着千丝万缕的柔情蜜意,此刻也全部化为了对晏菡茱的深深怜惜。 他推测在晏菡茱幼年时期,可能未曾获得养父母的宠爱,尤其在风雨交加之夜,她的处境更是凶险,生存之路愈发崎岖。 这一次,沈钧钰的猜测竟然一语中的。 晏菡茱童年时,曾在狂风暴雨的夜晚,遭遇了茅草屋的坍塌,她被沉重的屋顶压得动弹不得。 而养父母却抱着他们亲生的孩子,匆匆逃往山上,对晏菡茱不闻不问。 晏菡茱只能依靠自己娇小的双手,一点一滴地挖掘,一寸一寸地刨出了一条生路,在震耳欲聋的雷声中,从瓦砾堆中艰难地爬了出来,侥幸逃生。 翌日拂晓,晏菡茱醒来,神采奕奕,精神焕发。 她不再感到雨夜那沉重的头痛,反而体验到了一场深沉睡眠后的彻底放松。 晏菡茱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一个与往常截然不同的环境,自己竟然躺在沈钧钰的怀抱中,而且双腿恰好搭在他的身上。 难怪她的腿会感到如此舒适! 晏菡茱微微抬起头,额头轻触沈钧钰的下巴,感受到了粗糙的触感,同时也看到了他清晰的下颚线条。 这时,晏菡茱才回想起来,昨晚在电闪雷鸣之中,她曾躲进沈钧钰的怀里,竟然奇迹般地沉入了梦乡。 晏菡茱眼中闪过一丝喜悦,她发现了沈钧钰身上的又一魅力所在。 从此以后,若是遇到雨天雷鸣,她就算是用尽手段,也要将沈钧钰带到自己的床榻之上。 那样,她便能安享一夜好眠! 晏菡茱的目光落在沈钧钰俊美非常的脸庞上,他的容颜宛如美玉,气质高雅,风度翩翩。 喜欢主母操劳而死,换亲后宠夫摆烂了请大家收藏:()主母操劳而死,换亲后宠夫摆烂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6章 雨灾/公主 晏菡茱轻轻伸出手指,依次触摸他的眉毛、鼻梁,最后指尖停留在沈钧钰那薄如刀削的唇瓣上。 然而,下一刻,沈钧钰忽然顽皮地张开口,轻轻咬住了晏菡茱的指尖。 “哎呀!”晏菡茱惊叫一声,急忙收回手指,“你居然醒了,还假装睡着。” “不假装睡着,又怎能得知夫人对我的偏爱?”沈钧钰拥抱着晏菡茱,一大早醒来,心情便异常愉悦。 晏菡茱紧紧握住沈钧钰那只意图不轨的大手,语气温柔而坚定,“夜已深,该起床了,稍后还需赴官署办公。” 屋内传来的细微响动引起了白露的注意,她轻声询问:“世子夫人,可以进来服侍了吗?” “请进。”晏菡茱微笑着回应,随即吩咐,“通知厨房为世子煮一碗清热去火的粥。” “遵命,世子夫人。”丫鬟领命而去。 在屏风的另一侧,江蓠正细心侍候着沈钧钰。 她为沈钧钰洗净面容,剃去刚长出的胡茬,江蓠的脸上洋溢着喜悦之色。 毕竟,世子终于成功与世子夫人圆房啦。 早膳后,晏菡茱目送沈钧钰出门,随即召唤廖管事入内。 “廖管事,近日连绵降雨,外界可有灾情?”晏菡茱询问,前一天晚上的狂风骤雨,不知造成了多少损失。 廖管事谦卑地回道:“启禀世子夫人,城内尚可,城外诸多百姓居于简陋草屋,难以抵御风霜。今日一开城门,便需派人出去查探。” “今年我们加紧疏通护城河,并及时清理外围河道,即使雨量超过去年,也应无倒灌之患。只是……” 晏菡茱眉头紧锁,追问:“只是什么?廖管事,但说无妨。” 廖管事沉吟片刻,才道:“只是城东的庄子地势较低,今年恐怕难有收成。若连雨不止,恐怕会有疫情。” 晏菡茱心中一紧,那庄子可是上千亩的良田啊! 然而,田地今年虽遭水淹,收成受损,但明年还有希望。若是百姓丧失,那便永远无法挽回。 “廖管事,你速速带上药材,派几辆马车送去,告知庄户们尽快加固住所。对了,记得多带些生石灰。” “提醒他们切勿饮用未经煮沸的冷水,务必喝烧开的水。外出时用布遮住口鼻,遇到腐尸不要接触,务必焚烧处理。” 廖管事谦卑地应承道:“小人代表庄户们向世子夫人表达深深的感激。” 晏菡茱轻轻挥手,语气和缓:“他们都是我的子民,平日里为我耕作,为我创收。如今遭遇此等荒年,我理应伸出援手,助他们渡过难关。” 廖管事眼中闪烁着感激之光,内心充满了敬仰。 跟随着如此仁慈的主子,即便是为主子献身,也绝不会让自己的家人受到亏待。 待廖管事离去,天空再次飘洒起雨滴。 晏菡茱脚踏木屐,手持油纸伞,缓缓步向正院。 “母亲,我给您请安。”晏菡茱进来后,礼貌地行了一礼,“连日的阴雨绵绵,恐怕会引发疫情,府中是否有些地势较低的庄子?” 苏氏微微一愣,目光转向窗外,“应当不至于此吧?” 晏菡茱轻声劝解:“母亲,府中的侍卫、丫鬟、婆子,他们的家人都在庄子上。无论疫情是否真的爆发,我们都应提前准备,送去物资,让庄户们感受到我们作为主人的关怀。” 苏氏微笑着点头,表示赞同:“你说得极是,我这就派人去采购药品。” 晏菡茱轻轻摇头,纠正道:“母亲,无需另行购买。我之前曾以低价购入了大量的药材和生石灰,还从古籍中摘录了一份防疫的良策,现交予您参考。” 苏氏惊讶地望着她:“菡茱,你怎么会想到购买药材?你似乎并未涉足这一行业。” 晏菡茱脑海中闪过万能的挡箭牌晏芙蕖。 她微微一笑,宛如春花绽放:“我是观察到晏芙蕖不仅将嫁妆变卖,还向钱庄借款,购入了大量药材。” 苏氏惊讶地微眯双眼:“又是她梦到的?” 晏菡茱轻轻一笑,说道:“不得而知,但她向来精明,若非有所凭仗,她不会轻易如此行动。众人都是在摸索中前行,而我如今则是借晏芙蕖之力,稳步前行。” 苏氏轻轻地戳了一下晏菡茱的额头,调侃道:“你呀,真是个聪明伶俐的。这些药材,我按价给你银两。” “母亲,儿媳不需要。这些药材放着只会腐坏,不如用掉,反正也值不了多少银两。”晏菡茱回答,“若京城真的爆发疫情,这些药材或许能发挥极大的作用。” 苏氏点头赞同,说道:“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回头我给你打造一套精美的首饰。” “深感母恩。”晏菡茱满怀感激之情,并未拂逆婆婆的盛情。 婆媳俩互道完毕,便一同前往老夫人处请安。 因此,靖安侯府旗下的各个庄子,纷纷收到了大批药材与生石灰,还附上了防治疫病的详细方法,特别强调了切勿饮用未经煮沸的生水,以及避免食用河流中的腐尸。 随着夜幕降临,廖管事前来汇报,发现城中的药材价格已悄然上涨了一成。 三天之后,药材价格飙升至五成。 十日之后,更是惊人地上涨了三倍。 眼看着京城周边地区即将遭受灾难。 景仁帝失去了耐心,答应南唐将公主送入皇宫,成为他的嫔妃。 尽管南唐未能达成原本的愿望,但能嫁给皇帝也是一件荣耀之事。若能为皇帝诞下子嗣,便无需与端王联手,南唐的血脉便有机会成为西魏的君主;若无子嗣,便与端王合作,在关键时刻除去景仁帝,南唐也能获得巨大的利益。 他们所付出的代价,仅仅是一位公主而已。 毕竟,南唐王妃嫔众多,公主的数量多达二十余人。 景仁帝急于揭露幕后黑手,究竟是谁在暗中操纵。 “沈爱卿,你挺身而出,功勋卓着,务必尽快将主谋揪出,否则朕难以安寝。” 靖安侯领命,肃然回应:“遵旨,陛下。” 尽管景仁帝心急如焚,但靖安侯却不动声色,耐心等待对方主动上门。 京城并未发生洪水倒灌,但连夜的阴雨使得城外一片泽国。 随着药材价格日渐攀升,纪胤礼兴奋不已,在药材价格炒至三倍之际,他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 喜欢主母操劳而死,换亲后宠夫摆烂了请大家收藏:()主母操劳而死,换亲后宠夫摆烂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