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有毒》 第603章 果然如此…… 第603章果然如此…… 宁雪烟缓缓的站了起来中,她长的并不高,甚至比起雅莫琴还矮了一点,但是这才沉冷着脸,一双明媚的水眸,如同透着冰凌子一般的锐丽,不但让雅莫琴看的心虚起来,那边的几位名士左右看看,也忽然觉得,如果这张诗稿,真的是这位太子妃所写,自己几个在这里,这么评说,真的好吗! 主要还是那位太子殿下的凶名太盛满,既便他们想做当代的名士,也得考虑考虑一下,自己背后,一家子的身家性命。 “雅大姑娘,我的人,还轮不到你一个太师府的女儿来管教。”宁雪烟脸色沉冷的看着雅莫琴,“什么时候,我们太子府的人,需要雅大姑娘来指手划脚了。” 这话说的极不客气,甚至还隐隐间有斥责之意,不过于情于理来说,雅莫琴刚才情急之下,的确是过于冲动了点,以宁雪烟现在的地位,可以说也就只有中宫的皇后,可以直接动她的人。 雅莫琴一个臣女,居然敢说这样的话,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觉得她是过了份,失了礼仪。 再想想这位雅大姑娘,最近办的事,那一桩不是让人觉得不齿,而这边居然敢直接让人动宁雪烟身边的人,也实在是太不知趣了,她以为她的身份是谁,居然敢让人直接动太子妃身边服侍的大丫环。 一时间,场面诡异的安静了下来,众人这会关注的重点,都在雅莫琴身上,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神之间的嘲讽意思明显。 雅莫琴被众人看的脸色涨的通红,觉得在这么多人面前很下不了台,但是一时间却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场面一时尴尬。 “太子妃您别生气,不过是些玩儿的事罢了,大家在一起就是图个开心,别为了点小事,扫了大家的兴致。”微笑的声音从一边传过来,似乎才发现这边出了事的吴瑶,这时候正笑盈盈的从人群后面走了出来。 她是主人家,所以基本都不在位置上。 宁雪烟的目光扫了扫吴瑶那张有些熟悉的笑脸,平时说不定还没注意到,但是这个角度,再加上那样温柔亲切的微笑,和记忆中的某个人诡异的重合了起来,蝶羽般的长睫扑闪了两下,隐于清澈的水眸中的一丝淡漠的冷笑…… 果然如此…… 果然如此,吴瑶才会这么不余余力的对付自己,帮着雅太师府东奔西走,甚至一直隐身在雅太师身边,默默无闻的做一个不出名的人。 而雅太师也因此对她相信至此,如果没有这里面的这些纠缠的话,以雅太师的心性,又怎么会轻易的相信人,而且还是一个看起来无欲无求的寡妇…… 吴瑶很会说话,一句话不但让场面放松了下来,也让在场的所有人意识到,这还真不是一件什么大事,就是雅莫琴说错了话而己,而雅莫琴以往在世家小姐中,话话直来直去,嚣张霸道惯了。 这么一想,似乎宁雪烟的确有些小题大做了。 不过是雅莫琴不会说话,说话之间冲撞了她而己,她就生那么大的气,还拍了桌子,一副就要血染宴席的样子,实在是有失她做为太子妃的体统。 被吴瑶的话一引,众人关注的重点,又全往宁雪烟身上去了。 “吴夫人觉得令侄女,说我的那些话是对的?”宁雪烟淡冷一笑,没有接吴瑶给的台阶下。 她特意也点明了雅莫琴的身份,那就是吴瑶的侄女,吴瑶这话明显有帮着雅莫琴的意思。 然后也不待吴瑶回答,对一边的欣美道:“去,把那份诗稿拿过来,我倒是要看看雅大姑娘看着我写的诗稿是什么样的?为什么雅大姑娘就认定了那是我的诗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个劲的表示看到是我写的。” 诗稿之前一直在雅莫琴手中,后来吵起了后,被置在一边的案桌上,欣美走过去,取了回来,递给了宁雪烟。 宁雪烟拿起看了两眼,冷笑一声递给吴瑶:“吴夫人,你来看看上面的印记,是不是我那张上的印记?我记得这些印记之前,吴夫人应当都派人了,做了标识的吧,让你的人把标识拿过来,对一对,看看这是谁的?” 诗稿递到了吴瑶的手中,吴瑶接过一看,脸上顿时露出几分尴尬的颜色,今天的宴会是她主持的,这些印记,也是她之前就标注好的,每个人都有这么一张纸,在上面做好的印记,可是很巧的是,这张看起来和别的纸一般无二的诗稿上面,居然没有印记。 也就是说,这张诗稿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而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那一叠诗稿中。 吴瑶额头上不由的见了汗。 自己举办了这么一个声势浩大的宴会,却在初开宴的时候,就出了这么大一个纰漏,实在不是什么好现象。 “来人,把识别的印记拿过,对。”但是此情此景之下,她也不得不让人把那本置着识记的本子拿过来。 那个本子,很快就被拿了过来,就在丫环们把诗稿的捧到宴会上之前,这些诗稿就己经全在小角上登记,记录在册了。 这也是为了更好的评伦,所以不允许在下面写有名字,让那些名士们评的更公正一点,而吴瑶为了显示她的公正,这些纸都是当场编码,当场记录的,而后就有几个丫环看着,到现在也没有其他人动过。 算得上是公正了。 当然,这也是她原本预料到宁雪烟诗词不继,丢乖失丑后会言语推辞,找借口不承认,这才设下了这么一个看似公正的局。 可谁料到现在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 这张写的不堪入目的诗稿,居然不是在场的任何人的,而每一位小姐也找到了自己的诗稿,谁也想不到,宁雪烟的那一张竟然是三位名士手中,准备做为最好的样稿,点评的那张。 当听说那张全场最佳的诗稿是宁雪烟的时候,吴瑶不敢相信的看了一遍又一遍那个之前做好的印记,可是既便她看的再多,也没有看出有任何的不对。 的确是之前发给宁雪烟的纸,上面的印记记得很清楚。 “雅大姑娘,我想问问你,你说方才看到我写的就是这张纸,目地是为了什么?污陷皇室之罪,雅大姑娘,不知道是否担得起。”宁雪烟冷冷的笑道,把之前那张写的最不好的诗稿,随手放在桌面上,对着雅莫琴道。 雅莫琴脸上的约色,这时候己变成了惨白之色。 她纵然再嚣张,这时候也知道自己方才是真的操之过急了,为了让大家更信服,甚至还说出了自己看到宁雪烟写的那张诗稿的话,可事实证明,那张诗稿,居然不是宁雪烟说的,雅莫琴在怀疑之余,却也清楚的知道自己闯祸了。 因此在吴瑶目光的逼视下,咬咬牙,“扑通”一声,居然跪到了宁雪烟面前:“太子妃,对不起,是……是我看错了。” 这几个字几乎是从嘴角里逼出来的,雅莫琴觉得自己甚至可以感应到喉咙处的那丝血腥,事到如今,她不能再跟宁雪烟顶下去了,再顶下去,自己没有半点好处,想到之前吴姨的吩咐,雅莫琴咬牙忍了下去。 现在就先让宁雪烟得意一会,接下来,自己和姨母这边有的是手段对付她…… 谁也想不到,一向看人都高仰着头,傲气的把眼睛抬到半空中的雅莫琴,会突然之间服软,跪在了宁雪烟面前求饶。 “雅大姑娘,今天如果吴瑶夫人,没有准备下这些印记,是不是雅大姑娘就一口咬定那张诗稿就是我写的?败坏我的名声。”宁雪烟的声音还带着几分硬梆梆的怒气,原本也是,任谁被人这么指着鼻子这么说,都会生气。 “太子妃,你念在她小不懂事的份上,就饶了她吧。”吴瑶不管是做为主人,还是姨母,都不得不站出来为雅莫琴说话,这时候陪着笑脸,上前两步,对宁雪烟恭敬的行了一礼道。 宁雪烟大大方方的受了她一礼,而后在椅子上重新坐定,颇有几分漫不经心的道:“她小吗?我觉得她好象还比我大一点吧。” 一句话,说的吴瑶的脸上的笑容发僵,这才意识到自己这句话,是有些不对,宁雪烟这个太子妃,明显是比雅莫晴的岁数小了一些,只是平时说的习惯了一些,才会顺口这么一句出来。 想不到宁雪烟今天居然这么不给自己面子,毫不留情的驳了自己的话,让她脸上颇有几分挂不住。 但是吴瑶不是雅莫琴,笑容一僵后,马上又恢复了正常,笑道:“是,是,我说错了,看看我这一眼看过去,太子妃如果仁厚,莫琴这么不懂事,还以为莫琴小哪,她这个样子,不只是我,还有太师也一直为她着急,有时候一犯浑,什么话也敢说。”xfanjia 吴瑶这是不动声色的搬了雅太师出来,以雅太师的身份,就这么处治了雅莫琴,的确也不太合适。 而且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真的只是女子间的小小的矛盾相论,其实也真的不算什么大事,如果宁雪烟一味的纠着这事不放,倒显得过于的小气了起来,没有太子妃气度。 况且再怎么说雅太师的身份也放在那里,怎么着也不能为了这件事,真的把雅莫琴怎么样,而且雅莫琴还摆出一副,真心悔改的样子…… 吴瑶也是吃准了宁雪烟不会真的把雅莫琴怎么样,才笑的依然这么温柔,亲和…… (本章完) 第604章 表演开始了 第604章表演开始了 “蓝宁,把雅大姑娘扶起来。”宁雪烟眸色幽幽,华艳的波光在水眸中漾过,如同秋日的湖泊,优雅中透着几分清冷。 蓝宁应命,过去把雅莫琴扶了起来。 雅莫琴这时候当然不会再挣扎,拿帕子掩着面,做出一副悔恨万分的样子,似乎是真的后悔方才的失言,而之前的言语,也不过是一时激动之下的说的过份了些而己。 被帕子掩着的脸上,露出一丝嫉恨的笑容,宁雪烟这会不得不放过自己,一会自己却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但是下一刻,宁雪烟的话,却让她脚下一虚浮,差点摔倒。 “雅大姑娘,请一边去休息吧,你的虚无枉言的事,就算了,我们皇家对于自家的媳妇,要求大度,端庄,得体,对于一般的……只要有容色就好。” 宁雪烟上下打量着雅莫琴,那个样子,更象是一位长者,在看自家的晚辈,只是这话里透出的意思,却让吴瑶也跟着雅莫琴,一般的变了脸色。 雅莫琴是订给敖明晚的,当然是皇家的媳妇,宁雪烟现在这话说的什么意思? “太子妃,你……”雅莫琴忍不住开口,愤怒的道。 娶妻娶贤,娶妾娶色,皇家的媳妇,又和寻常人家的不一样,只要能上皇家的度碟,就算上是真正的媳妇,而只要容色好的,当然是那种普通的,没有身份的,最一般的侍妾之类的了。 看着雅莫琴那张愤怒的脸,宁雪烟心情仿佛很好一般,精致的脸上,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悠悠的叹了一口气道:“雅大姑娘之前在相王府的事,皇上,皇后那边还没有议论个章程出来,只是……” 宁雪烟这话没有说完,但是上下打量了一眼雅莫琴后,唇角勾出一丝笑意:“雅大姑娘这阵子,还是多在家休息,相信不久后,宫里就会有消息,至于雅大姑娘,最后花落谁家,就要看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意思了!” 她这话说的既直白又含蓄,很有几分意味在里面。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又全落在雅莫琴的身上,不管是谁,都带着几分鄙夷,雅莫琴可是明文规定,要嫁给敖明晚的人,可现在却还说花落谁家,既己订给了敖明晚,名份上就是敖明宇的弟媳妇了。 可现在还居然说嫁给谁还不一定,这让人不得不想起雅莫琴,等同于失节的行为,再看看雅莫琴居然还有脸在人前行走,越发的觉得她为人的不要脸,想不到雅太师府上那样的人家,居然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伤风化。 宁雪烟现在是太子妃,她的话,当然不会无的放矢,再想想之前宫里现在发生的事,有几个发应快的立时就觉得,雅莫琴恐怕并不能为皇家所接容,也就是说雅莫琴不管是进了谁的王府,这位份都够不上上皇家的度碟的。 那就是一个无名无份的妾待的身份了,这样的身份,对于雅莫琴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雅莫琴看着宁雪烟几乎要爆发出来,吴瑶反应快,一把抓住拉住雅莫琴的手,使了个眼色。 “来人,把莫琴带下去休息。”此情此景之下,吴瑶当然不能再任雅莫琴和宁雪烟再起争执,方才的这一次,还可以说是一时没注意,而后认罪的态度也好,如果再有一次,看宁雪烟的态度,绝不是什么息事宁人的人。 之前传言这位太子妃是由侧妃转的正,无足为忌,说是性子柔软的很,吴瑶则以为,既便不是真的柔软,至少在人家,还得表示出一副端庄温婉的样子,做做样子,总是需要的。 但是想不到这位太子妃,竟是想象不到的凌利,几句话就把雅莫琴给打了下来,差点让雅莫琴再次暴发。 果然,这位曾经的护国侯府的五姑娘,绝不容小窥,自己还是小视了她,眼中闪过一丝阴冷,脸上却堆出一副笑意,让人把雅莫琴不由分说的拉了下去,雅莫琴的情绪完全被宁雪烟引带,几乎是让她怒就怒,让她喜就喜的程度。 这种情形对吴瑶这边是极不利的,所以雅莫琴必须拉下去。 雅莫琴这时候还想挣扎,但是看到吴瑶转过脸时,对着她无声的说了“相王”两个字,立既就不挣扎了。 然后被几个丫环,拉拉扯扯的下去。 这种情形下,雅莫琴做为一位未嫁女,其实是说什么都是不对的,不下去,难道真的和宁雪烟对上不成。 有些事在吴瑶看起来,急不得,雅莫琴方才就是太过于着急,才着了宁雪烟的道,居然敢说看到宁雪烟写的诗,就算是真的看到,怎么着也得装个样子,表示不清楚,待得事实俱在的时候,再说其他的也不迟。 “太子妃,都是我的不是,让太子妃受惊了,太子妃请坐。”吴瑶这时候己恢复了正常的笑脸,盈盈一笑,过来向宁雪烟陪礼道。 虽然雅莫琴是她的侄女,但必竟方才事发的时候,吴瑶不在这里,宁雪烟如果强把事情拉到她身上,对她身上,其实也是极不合适的。 “吴夫人过谦了,说起来此事,跟吴夫人还真没什么关系,想来吴夫人如果知道雅大姑娘,出了这等事,怎么着也得劝雅大姑娘,少在人前抛头露面才是。”宁雪烟微微一笑,大度的挥挥手,表示此事不必再追究。 但是吴瑶的脸上,却跟吞了一只苍蝇一样的难受。 雅莫琴今天在她这里,可是以主人的身份自居的,替她迎客什么的,如果不是她认同的,雅莫琴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这么说起来,吴瑶明知道雅莫琴做出这种有失名节的事,而且在皇家没有正式下达什么指令的时候,让雅莫琴这么出现在人前,而且还是这么一种言笑盈盈,迎客的样子。 从另一方面,说明了吴瑶对皇家的不尊重,或者也可以说吴瑶自己休养不够,对一个失了名节的女子,尚这么善待,让人不得不跟着怀疑吴瑶的品行和心性。 “是,是,我也不太清楚这些事。”吴瑶现在只能这么说,“太子妃,那接下来,我们就一起来看看才艺表演了。” 然后伸手拍了拍,立时有人,把名次第一的那位小姐,给引上了高台,算是把这一道环节轻巧巧的揭过了。 第一位表演的小姐,演奏的是一首中规中矩的琴曲,不是很出色,但是手法熟练,算得上是中庸之道中的高手,也迎接了一片掌声,然后在一个丫环的扶持下,盈盈的下了台,得体的回到位置上去。 接下来是第二位,第三位…… 这几位表演的小姐,或者少夫人,有表演舞蹈的,也有表演书法的,还有古筝,琴曲……应有尽有,而且每一个功底都极好,看得出是真正的那种百年世家,沉垫下来的,有着不俗的底蕴。 听的那几位坐在一边的名士,一个个点头,表示吴瑶夫人的这次宴会的规格,果然不凡,既便不那么出色的表演,拿到外面去,哪一个不是精品,都可以算得上是不俗的。 “太子妃,您听这琴曲,演奏的可真好,听起来如同九天仙乐,想不到这位小姐,小小年纪,竟然有这么的功夫,实在是让人敬佩。”沐铃郡主低声的对宁雪烟道。 现在上面表演的就是第八位,是位看起来有几分腼腆的小姐,脸微红的弹着手中的古琴,但是琴色却如行云流水一般的自然,能够感受得到这琴声的优美。 前面的几个表演中,以琴具最多,其他的表演,纵然有,也就只是一种两种,一时间古琴的表演,更是让人多了几分比较。 因此沐铃郡主才有这么一说。 “是,很不错。”宁雪烟点点头,目光若有似无的扫向自己的琴具,那把就放在琴囊中的古琴月印。 “太子妃今天表演的也是古琴吗?”沐铃郡主的目光也被宁雪烟引了过来,笑问道。 宁雪烟点点头,眸色中带着几分不安的又扫了一眼自己的琴具,看起来就是一副对自己没什么信心的样子,想想这位太子妃的身世,立既就会明白她为什么会如此的不安,有那么些个高手在前面,同样表演古琴的她,不知道会不会让人认同。 “太子妃放心,有这把月印古琴相助,太子妃的技艺,一定会让全场震惊。”沐铃郡主表达着自己的善意,仿佛一心一意为宁雪烟加油似的。 “还是怕……弹的不太好。”宁雪烟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 “没事的,太子妃只要找一份曲谱,她们不熟一点的,别人的注意力就全在这上面了,太子妃只需弹的稍稍上心一些,必然会夺魁。” 沐铃郡主笑道。 说话间,第八位小姐己经下来了,这时候第九位己经上去,下一场就要轮到宁雪烟了,己有丫环匆匆的过来,奉了吴瑶的命令,过来请宁雪烟过去。 宁雪烟点头,带着蓝宁和青玉过去,独留下欣美在原席上站着。 见到宁雪烟离开,不远处的一个丫环,悄无声息的往男席那边过去,手里托着一盆新上来的瓜果,欣美早己在宁雪烟的暗示下,注意到这个丫环了。 这丫环拿着这盆新上来的瓜果,己有一段时间,但是并没有走到女席这边,把瓜果添上去,这会不到女席这边,反去了男席那边。 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关系,但是男席那边,自有通道,有下人往那边送瓜果的,原本这盆瓜果,不应从这边送过去的。 欣美看了看左右,不动声色的退了退,退出了沐铃郡主的视线,然后也往男席那边过去。 丫环们很多,而宁雪烟自带着两个丫环过去,己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没人在意欣美这个留下来的丫环…… (本章完) 第605章 她的女儿是谁 第605章她的女儿是谁 宁雪烟上场的时候,是带着两个丫环一起上去的,她是堂堂的东宫太子妃,别说是带两个丫环,就算是带上二十个丫环,别人也不能说什么。 月印古琴,被蓝宁从琴囊里取出,小心的放置了下来。 立时现场就听到有人说“月印”,“居然是月印?”“真的是月印!”之类感慨万千的事。 女席这边的惊呼声,连带的男席那边也惊动了,那几位名士一听是名琴“月印”出现,有几个忍不住站了起来,翘首往这边看了看。 名琴月印的名声实在是太响了,以至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由自主的被调动了过来。 “这真的是月印?”一位名士问身边的另一位名士道。 “应当是真的吧,太子妃拿出来的,又岂能不是。”另一位名士点点头,看向高台上的那架琴,但是因为离的远了些,所以并没有看清楚。 “是月印,这还是太子妃才得的,是正品。”一个站在他们身边的丫环,笑着插了一句话道。 对于个丫环突然之间插话,两们名士并没有太在意,对于这种名士来说,这个方面的界定也不是很大的,对于丫环无故插言,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合规矩,没在意的点点头,话就跟了下去。 “原来是太子妃才得的,看起来,太子妃是想一鸣惊人了。” “听说,这把琴……有些不吉利……”丫环在一边低声的跟了一句说了一句,有点轻,但是足以让身边的那两位名士听到。 其中一位名士蓦的似乎想到了什么,紧紧的皱了皱眉头,看了看高台上的那把琴,眉宇间多了一层忧色:“应当不会吧……” 另一位名起初没发现有什么不对,但是看到边上的名士紧皱的眉头,忍不住想了想之前丫环说的话,立时脸色也变了,呐呐的低语了一句:“不可能的吧……” 这句话说完,两位名士俱脸色变得很难看,各自对望一眼,仿佛知道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眼神闪烁了两下,俱俱转过头,脸的神色虽然努力强装着不以为意,但是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少了之前的淡定。 连坐在那里的姿势,都变得有几分僵硬。 没人注意到,那个之前说话,提醒两位名士的丫环,悄无声息的退了下来,退到宴会外面,脸上露出几分得意的笑容,转身往另一条小路而去。 而她也没注意到的是,欣美早己悄无声息的跟了下去。 之前那个丫环的注意力,全在两位名士身上,当然没注意到欣美己悄无声息的走在她的身后,两位名士原本也不会注意到丫环之前衣饰的不同,只看了一眼,注意力就放到了台上,当然也没有发现欣美。 看前面的丫环急匆匆的身影,欣美眼神闪了闪,脚步越发的放轻。 丫环兜兜转转之下,来到一个不大的园子门口,那个丫环停下脚步,左右张了张,没发现有人,便直接进了那个园子。 欣美站定在一棵树下,眼光撇到那棵大树有一半的枝叉进了院子里,身形一动,无声无息的跃上了树,动作迅速的跟着进了那边的园子…… 高台上,宁雪烟翩然坐下,蓝宁拿出之前找到的那本书,翻到琴谱那一页,放置在宁雪烟面前。 站在台下的吴瑶难掩心头的激动,眸色阴冷的落在宁雪烟的脸上,露出一丝控制不住的得意笑容,手指微微痉挛的握着手中的一只镯子,那只镯子,现在成了她唯一的念想。 如果早知道结局会是这样,她怎么也不会放手。 她唯一的女儿,她那个原本可以成为皇后,高高在上,享受荣华尊宠的女儿,最后却落得那样的一个下场。 当初若不是为了女儿,她何至于把那么小的孩子听雅太师的话送出去…… 想到女儿秀美的脸,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时,竟然是那么扭屈冰冷,吴瑶的心就如同万箭穿心,痛的不能呼吸,她的女儿,她的温温柔柔,娇美可人的女儿,全是因为台上的这个女子,才会落到那么惨的地步。 她绝对不会饶了宁雪烟的。 她要看到宁雪烟的下场比自己的女儿更惨,她要让她生不如死…… 女儿一死,自己多年的筹谋,变得多么没有意思,所以所有的坚持,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奔走,都因为女儿的死,化为虚无,她的女儿,才是太子妃,才是那个高高位置上的女子,才能做到母仪天下,才可以真正的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而她到那时候,也可以跟女儿相认,母女一起尊享荣华富贵…… 但是所有的一切,都被宁雪烟毁了,她也要毁了宁雪烟。 琴声悠扬的响起,带着些些急骤的雨声,一下子把众人的思绪全吸引了过去,优美的曲谱,音色婉转的古琴,再加上弹琴之人手法的娴熟,几乎一下子就吸引了全场人的注意力,那边原有几位名士,也就是这么听听而己。 这时候也忍不住停下了话声,有几个之前没注意弹琴的是谁,这时候一打听,才知道上面弹琴的那位,正是众人口中“才疏学浅”的太子妃,一时间对于传言,都觉得实在不可信,如果这位太子妃算得上才疏学浅的,那么在场的又有几个学问可以称得上深厚了。 方才的一首诗稿,己让这些名士们惊艳,这时候的琴音,立时让名士们赞叹不己,纷纷点头不己。 如果说诗稿说不定还能事先找人先做,但是这琴声,却是实实在在当场演奏出来的,名士们都很注重琴声,这么优雅的琴声,怎么可能是一位“不学无术”的女子想出来的呢!那些传言太子妃,不学无能的传言,可真是可笑的啊! 传言果然是不可信! 前一段,琴声动听,语调也很轻快悠美,但是接着语调一转,竟是莫名的带着几分呜咽的愁畅之意,隐隐间,让人觉得心中悲凄,似有万千伤痛,难以自拟的涌上心头,一时间在场所有的人,都听得悲从中来。 之前被丫环提醒的两位名士,更是坐立不宁起来,这时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色苍白。 另有一位名士发现了他们的不对劲,侧过头来低声的问了一句:“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吗?” “巫祝之音,巫祝之音啊!”被问的名士下意识的低声答道,话一出口,立时惊的额头上见汗。 “什么?巫祝之音?”那个名士看了回答的名士的样子,先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猛的站了起来,声音不自觉的放大,“怎么……怎么可能是巫祝之音呢?” 立时所有听到的名士,全惊的脸色突变,愕然的看着高台上的宁雪烟,这几个传说中向来视礼仪规范若尘土的名士,都被惊住了。 男席这边,竟然诡异的安静了下来,甚至隐隐间可以听见彼此厚重的呼吸。 “就算是真的是这把琴,也不会吧……这也不一定是……只是巧合吧……”有一位名士,终于还是说了一句话。 “可这首残谱我以前看过,分明后面部分是没有的,这音色,难道不是那个吗?” 场面又诡异的安静了下来,几位名士中有人突然起身,转身就往外走,另外有二个,反应也快,推开自己面前的桌子,仓皇之间,甚至连桌上现在的一盆瓜果都带翻了,两个人也顾不得平日里最为讲究的名士礼仪,也跟着就往外走。 剩下的几个,也各自反应过来,纷纷跟着一起离开。 男席这边人原本就不多,但是这几位名士又都是这次批分的重点,怎么会不受人关注,看到这边的几位名士,接二连三的站起身,一个个脸色大变的往外走,女席这边也全震惊了,一个个交头结耳的的,看着这边。 吴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过来,正巧在男席离开的地方,拦住了那几位仓皇之间,就要离开的名士。 “几位,怎么突然之间离开,太子妃还在演奏呢?”吴瑶笑盈盈的虚虚的伸了伸手。 前面的名士不得不停下脚步,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回头看了看后面,跟着一起过来的名士,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怎么了?难不成觉得太子妃的演奏不合意?几位这么走,真的好吗?总是要听完太子妃的演奏再走吧。” 吴瑶笑道,仿佛没看到几位名士脸上的惊慌失色,依然束手迎客道。 “吴夫人,我……我家里有事,是急事,必须要走了。”前面的那个名士,终于想起了理由,这时候忙道。 “吴夫人,我夫人今天身体不适,我必须要先离开一下。” “我家里也有事,远房的兄弟过来,多少时间没碰头了,不得不先回去。” “我……”…… 名士不愧是名士,不一会儿,己经个个想出了理由,这时候都表示自己不得不离开一会,家里的事实在太大,如果少了他,整个府里,可能就出麻烦了;。 一句话,就是这个时候不得不走。 听得几位名士的话,吴瑶可是半点没有让开路的意思,依然笑道:“几位还是等太子妃演奏完了,再走吧,总是一会的事情,如果让太子妃知道,你们这个时候离开,会不高兴的。” 她这话说的也算是合理,但是这个时候,显然有种火上浇油的感觉,特别她站在原地的样子,还是那么不依不饶似的,似乎一定要把他们几个留在这里。 一位胆子不大的名士,一下子没忍住暴发了出来…… (本章完) 第606章 惊惧,恐慌 第606章惊惧,恐慌 名士虽然是名士,自命风流,看不起许多的规矩和要求,五陵年少轻权贵,但必竟也是个普通人。 危及到自己的性命,甚至自己整个家族的性命的事,也会发急,发狠。 那个胆小的名士,就是这个样子的。 这时候见吴瑶怎么着也没有放他过去的意思,立时就急眼了:“等太子妃演奏完,我等就全要给她陪葬了,实在是耽搁不起。” 这话说的不可谓不大声,男席离女席这边并不远,而且这时候因为要离开,弯过来的小路又偏向女席这边,之前男席上的骚动,己经让女席这边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会听到这名士嗷的一句。 个个听的清楚,一时间,女席这边的小姐,夫人们俱面面相窥,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宁雪烟农弹琴,还有什么讲究不成? “怎么……这么说?”吴瑶也是一头雾水,看了看前面的名士,再看看后面急急跟过来的那几位。 说话间,忽然听到高台处,琴弦发出清脆的响声,于那一片哀怨的乐声中,特别的明显,仿佛要有什么被勾断了似的,立时把之前答话的名士,吓得几乎摔倒:“巫祝之音,是巫祝之音,是那种巫祝之音,是施诅咒的巫祝之音,吴夫人,我们几个如果还在这里听着,是不是也要跟着一起丢了自己,以至整个家族的身家性命?” 名士怒而瞪着吴瑶厉声道。 语声急促而尖锐,这时候因为心急,也顾不得再掩饰,眼角眉梢俱介怒意,甚至想不顾体统的过来把吴瑶推在一边,自己好闪身过去。 无奈吴瑶这边带着的丫环,婆子不少,正巧巧的拦了路,既便是把吴瑶推开,也不是一下子能走出去的。 女席那边听得“巫祝之音”先是愕然,而后有几个听到过这传闻的,立时就惊的站了起来,回头惊慌的看着高台上的宁雪烟,一拎裙子,慌的差点摔倒。 另有几个不知道的还在向一边的要打听,“巫祝之音?什么是巫祝之音?” “你……你难道不知道‘京淮大案’吗?”有一位己经知道巫祝之音的小姐,颤抖着声音答道。 在座的果然不愧都有些才名的人,经她这么一提醒,立时所有的人都想了起来,纷纷惊的站起,有几个甚至还撞翻了一边的案几,案几个的茶水立时倒了下来,连带着沾湿了衣裳也顾不得。 京淮大案,是发生在历史上的一宗大的案子,之所以传的这么久远,是因为那件案子里不但牵涉到的世家,几乎死了个贻尽。 此事起于当时的一位太子妃,暗中用一把古琴,施诅咒之术,在一个宴会上弹了一个曲子,诅咒当时的皇上,想让那位皇上早早的归天,让那位太子早登大宝,琴弦断,便是诅咒成,当时的那位皇上的确是早早的丧了命。 但是当时的那位皇后也很强势,居然在太子登基的前一天晚上,查出了事实,立时使人抓了太子和太子妃,而后更是牵引出了一大串人,据说当时听到太子妃巫祝之音的人,个个受牵连,还有的因此满门上下都死于其中的。 那位皇后是个有手段的人,出手也狠,太子不是她的儿子,下手也没有半点留情的地方,连累的几个世家,还被灭了门,国力也应此顿减,整个皇朝一朝之间倾复,可以说如果没有太子妃那一曲巫祝之音,事情不会最后弄到亡国的地步。 也因此,后来的诸国皇室,对于这种事最为忌讳,把巫祝之音的事,紧紧的隐瞒了起来,那曲巫祝之音的曲子,当然也是毁了,不许任何人再用这种邪术害人。 只不过,这曲巫祝之音,虽然为各国的皇室毁灭,但因其音声悠然,又极好听的一首曲子,被有些人给隐匿了下来,因此在一些传承了数代的世家中,还会时有出现,而因为这事也过去了许久,这事慢慢的也没有了当初的恐怖。 甚至开始在一些名士中流传出来,那时太子妃用的那把琴,正是那把传说己久的月印古琴,月印古琴为国师玄印所做,自有秘法,使得琴声更为悠扬,也自带了一种神秘的力量,而传说中月印古琴的琴弦断了一根,并不是和玄印有关,而是后来的太子妃有关。 太子妃就是勾破了那根琴弦,使得琴中的神秘力量,形成一股子诅咒的力量,才使得当时的皇,立时死亡。 虽然这种玄妙的事,大家都觉得是传言,但经不住许多人都说,而且对于鬼神之首的尊崇,越发的让人不安。 外面纵然谈起月印古琴,以优美的传说为主,但是许多人对月印古琴,还是有着很深的忌讳的,而现在情形,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想起曾经的那段传说。 不管那段传说是不是真的,但至少眼前的一切,跟传说中的许多符合了起来。 宴会上,坐在上面弹琴的太子妃,宫里病皇的皇上,中宫无子的皇后娘娘,还有那把不详的月印古琴,以及方才他们每个人都听到的,清脆的琴弦要破裂的声音,再有名士们纷纷听起来象是那首“巫祝之音”的诡异的曲子。 那么与坐的是不是就将成为陪葬的人…… 这么一想,所有明白这典故的人都坐不住了,立时纷纷往外跑,这可不只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而且还有可能是整个家族的身家性命,当时许多几百年的大世家,就是这样一夕之间,破灭,满门上下被抄斩的。 因为皇后不清楚,谁才是太子妃的同常,就以雷霆之势,把所有的人都抓了起来,以血腥手段对付太子,太子妃,这其中不少都是枉死的人,或者是枉死的家族。 “太子妃弹的是巫祝之音,快,快把她抓住起来。” “她在害死皇上,快,快来人。” “来人哪,太子妃在这里弹巫祝之音,诅咒皇上……”…… 一时间所有的人全跑了起来,有人因为惊慌,还因此撞到了对面的人身上,以至于几位世家小姐撞的摔倒在地,吓的不由的尖声叫了起来。 桌子被撞翻了,椅子倒在一边,瓜果摔落在地上,滚了几滚,全是灰尘。 酒盏滑落在地面上,摔的粉碎,酒液浸入泥土。 宁雪烟手中的琴早己停了下来,稍稍一笑,看着下面零乱的场景。 一群侍卫急匆匆的从外面赶进来,看到眼前的这么一个场面,大声喝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是宫里的侍卫,是不是有人刺杀太子妃?” 说着手一挥,不由纷说的把所有的人都拦了下来,一个也不许走。 “不是有人刺杀太子妃,是太子妃要咒杀皇上。” “太子妃拿着月印古琴,想学古人,咒杀皇上。” “是的,是太子妃,太子妃想害人。”看到宫里的侍卫出现,所有的人越发的惊慌起来,为了撇清自己的关系,一个个大声的解释道,表示自己的无辜,和上面的太子妃,没有半点关系。 坐在上面的宁雪烟只是悠然的看着下面的一幕,唇角微微勾起一丝,接过蓝宁手中的帕子,微微一笑,没有丝毫的动容,仿佛下面说的事,跟她没有半点关系似的。 “什么,太子妃要害皇上?”进来的侍卫头子,大声的叫道,抬起头,看了看上面的宁雪烟,牙一咬,似乎就要让人动手,把宁雪烟拿下。 相比起皇上来说,宁雪烟的这个新上任的太子妃,显然是份量太不够了。 所以,他这时候拿下宁雪烟也是理所应当的事,可是还没等他发令,外面居然忽拉拉的又进来,一大群穿着同样衣裳的侍卫,进来后,立既冲向了高台,立时把宁雪烟所在的高台,卫护在里面,形成了一个保护之势。 两方的人都认识,一方是逸王府的侍卫,当然现在是东宫的侍卫,另一些,就是宫里原本的侍卫,不过现在皇上正病着,不能见人,这些侍卫的真实主子,当然不是皇上,而是敖明宇在宫里侍卫中的人,这时候调出来,当然是为了宁雪烟。 但是想不到敖宸奕的侍卫居然来的这么快,而且逸王府的侍卫,可不比宫里的侍卫,哪一个都是铁血沙场走过的人,看人的眼神就比宫里的侍卫狠戾了几分,再想想敖宸奕的侍卫都来了,那位新任的东宫太子,以往的作风,宫里原有的侍卫,不由的打起了退堂鼓。 一个个拿眼睛看向自家的头子,这时候到底是冲过去把太子妃抓住,还是不抓住呢! 逸王府原有的侍卫,可不是宫里养尊处忧的侍卫可以比拟的。 这要是真动起手来,还真没有挡得住。 “如果还有人敢乱跑,乱叫,如此。”看到还有人在乱跑,逸王府的侍卫,手中的剑一闪,立既一位还在尖叫着,慌不择路的世家千金,被当胸一剑,立时鲜血狂喷而去,而侍卫只留下这么一句冷冷的话。 场面蓦的安静了下来,透着诡异的宁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位世家小姐,临死前扭屈狰狞的脸上,那张脸上两眼间还带着不敢置信,仿佛到死都不相信,侍卫会真的动手杀了她似的。 沐铃郡主在人群为,不由的颤抖了一下,之前那位小姐还是坐在自己身边的,因为不知道什么巫祝之音的事,沐铃郡主还特地“好心”的帮她解释了一番,想不到才一会时间,她居然就这么鲜血淋淋的,死在自己面前。 “郡主,我们……我们回去吧。”边上是她的贴身丫环,瑟瑟的拉了拉沐铃郡主的手。 “等着,我们继续看。”沐铃郡主咬咬牙,这时候她不能离开,不管逸王府的侍卫如何嚣勇,事实俱在,宁雪烟也难逃悠悠之口,太子纵然再强势,也不会因为宁雪烟惹出大祸来! (本章完) 第607章 是不是巫祝之音 第607章是不是巫祝之音 宁雪烟现在犯的可是谋害皇上的大罪,稍有不甚,还有可有连累到敖宸奕,这个时候,任何人都知道必须和宁雪烟划清界限才是。 场面现在基本上己经控制下来,看到那位世家小姐死不暝目的躺在地上,任何人都不敢随意的奔走了,生怕逸王府那些嗜血的军队,把自己杀了,这些人连问也不问,就这么把一位世家小姐给杀了,果然是无法无天的。 虽然在场的基本上,都算得上是有才识的人士,但是这个时候大家也清楚,跟这群带刀剑的侍卫,是没用的。 “侍卫大人,太子妃演奏了巫祝之音,这是要诅咒皇上,我们不敢留下来,才不得不奔跑出去,想把此事报出去。”一位名士,看起来胆子大一些,这会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袍,上前对着先来的侍卫道。安慕小说网 必竟看起来,先来的侍卫要和善了许多。 “太子妃要诅咒皇上?”之前的侍卫领首之人,这时候也重新镇定下来,看了看后来的,自己的同僚,脸色一沉,冲着高台上站着的宁雪烟,厉声喝道:“太子妃竟然敢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来,是置皇上,太子于何地?” 宁雪烟这时候早己是站起来,看了下面的乱场,一直淡定而从容,听得下面侍卫厉声喝斥,唇角无声的露出一抹笑意,待得所有人都看过来,才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要诅咒皇上,不知又是从哪里看出来,我做了大逆不道的事?” “你用的是月印古琴,弹的又是巫祝之音,方才我们还听到琴弦断裂的声音,那分明就是诅咒皇上诅成时候,才有的现象,否则好生生的月印古琴,为什么会突然之间,断了弦?”另一位名士,忍不住开口道。 之前他们就是因为听到琴弦马上就要崩断的声音,才站起来向外跑的,而且后来虽然慌乱,但是还是听到了一声破裂的声音,那琴弦是真的断了,也就是说宁雪烟的巫祝之音己成,只要想到这一点,这几位名士就再顾不得宁雪烟太子妃的身份,一个个立求表示出跟宁雪烟没有半点关系的样子。 “我弹的不是巫祝之音,却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如此肯定我弹的就是那曲巫祝?”宁雪烟脸色一冷,俯视着下面的人群道。 从她这个角度,还真的能发现一些别人不发现的事情。 吴瑶这时候虽然没说话,但是她时不时的低下头,嘴唇微微动弹了两下,而后站在她身边的名士,总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 不用说,这位吴瑶夫人自己虽然没有出头,但是在下面挑唆着那几位受了惊的名士,还是很简单的。 固然这些名士,平日里很精明,现在这种情况下,却早己失了平日里的智慧,被吴瑶牵着鼻子在走。 “你别以为这曲巫祝之音没人知道,我们在场的许多人都听得清楚,你方才弹的就是巫祝之音,太子妃,我们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是我们这些人,真的跟你半点关系也没有,你自己谋逆,不要把我们这群人全拖在里面。” 另一位就站在吴瑶身边的名士,这时候气愤的指着宁雪烟道。 宁雪烟站在高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如果没有侍卫的突然出现,迅速的控制下场面,就凭着在场所有人有志一同的指证,自己就会立既被带走,乱中,至于是不是真的巫祝之音,也己经查不清楚了,说不清楚了。 这罪名自己不担也得担了。 罪大莫过谋逆,历史上有多少的东宫太子,死于这样的谋逆之中,甚至全家命丧,连子嗣都会根除,既便是皇上是他的亲生父亲,对于这种事情,下起手来,也是毫不顾忌自己的子嗣血脉的。 “去,把那几位名士,带上来,让他们看看我弹的到底是不是巫祝之音?”宁雪烟脸色一沉,对着下面的几个侍卫道。 侍卫应声,过来就把几个之前围在吴瑶身边的名士给拉了过来。 立时,吴瑶身边呈现出一副真空的状态,除了她身后的一个丫环,其他人都在她的几步开外,有种突然之间被突现出来的感觉,特别是上面的宁雪烟,目光带着几分锐利的落在她身上,几近刺骨。 仿佛可以穿透人心似的。 吴瑶下意识的把嘴紧紧的闭了起来,不再多说一句话。 几位名士被带了上来,被带到了放置琴,以及琴谱的面前。 古琴月印就放在他们面前,几位名士几乎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的印痕,他们都是行家,一看之下,就清楚,这真的是古琴月印,立时间脸色越发的不好起来。 但是琴弦好生生的一根没有断,却让他们很是疑惑,他们方才明明听到琴弦己断的声音,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听错了? 有了这一丝怀疑,目光落在琴谱上的时候,都看的很专心,细致。 吴瑶今天请的这几位名士,大多数家学渊博,对于这样的禁曲,都私下里看过,这种曲子,因为有这么一个说话,一些人都偷偷私下里试过,因此特殊性,更是让人记忆深刻。 这时候,一看到宁雪烟放在桌面上的琴谱,一个个疑惑起来。 “不是,这里不是这个音符。” “不对,这句不是这么弹的。” “这里的几个也不对,和原文只相似,但是不是……” 几位名士争相发表着自己的意见,越说脸上的神色越发的欣喜起来,一个个的错误之处被指了出来,这几位才发现,这文早己和原文不同的,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琴谱,只不过是方才乍听之下,有些象,又被引入误会中,一时不查而己。 几位名士都放松了下来,几个人对望了一眼,一起后退两步,恭敬的对宁雪烟深深的施了一礼:“对不起,太子妃,是我们误会你了,你弹的不是巫祝之音,这上面的续曲应当是太子妃续的吗?能听到如此天赖之音,太子妃于音色上的造诣不同凡响。” “是啊,太子妃才识高华,不同于一般的闺秀。” “太子妃兰质慧心……” 一时间名士们纷纷献上赞扬之意,放松下心情的他们,一方面是压在心头的巨石己去,另一方面,也是真心的因为宁雪烟的才识。 这首琴谱的残曲是很有名的,看起来简单,但是想续上却不是那么容易,大家或多或小的都续过,但是总觉得有些不尽人意,看到宁雪烟的这一曲,立时觉得叹为观止,似乎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这续的都是绝妙上佳。 虽然曲风不同,但是现在细细品来,却是前后呼应,很是得体。 但看后面曲谱部分新的墨色的痕迹,就知道是才续不久的,这样的才华,足以让在场的这几位名士真正的心悦诚服。 这样太子妃,果然是真人不露相,之前的那篇让他们赞叹不己的诗稿,己是专美于前,想不到这一曲残谱居然还能如此优美,衔接的那么自然。 台上的这几位名士的态度,立时来了个翻天覆地的大转变,让台下的众人一时间全茫然了起来。 宁雪烟大大方方的受了这几位名士一礼,微微一笑,对着看起来领头的一位名士道:“还请先生跟他们明说,也免得误了我们大家所有人的性命。” “是,是,尊太子妃命令。”那位名士听了连连点头。 的确,宁雪烟如果弹奏的不是那曲著名的巫祝之音,那么在场的人都没什么危险,的确是需要说明的。 于是拿起宁雪烟放置在一边的琴谱,走到台边,高举过头,大声的道:“太子妃弹奏的不是巫祝之音,而她的琴弦也没有断,如有不信,可上来观止,谁敢乱言,严惩不贷。” 这几位名士在京城中都是享有盛名的,特别是现在上去的几位,更是名士之中的名士,清流之中的砥柱,很有威望,他们上面这么一说,几乎是己经替宁雪烟正了名,而后的一句话,更是警告了所有人。 吴瑶心中闪过一丝疑惑,她花了不少心力,请的这几位名士过来,就是因为这几位名士有威望,他们说的话,会让所有人认同,可是现在怎么和自己预算的不一样了?那琴弦和着月印古琴,不是一起送到宁雪烟的手中了吗? 为什么宁雪烟弹奏的居然不是那曲巫祝之音? 古琴的琴弦是被动过手脚的,稍稍拨一下,根本不会察觉,但是如果数度弹奏之下,是很容易断裂开来的,特别是在弹琴之人心乱后,手脚慌乱时,最容易出错。 宁雪烟原本就是琴技不行,就算是这几天勤加练习,也很容易出错的,再被下面的场景一扰乱,琴弦断裂是必然的,而且方才她也分明是听到了琴弦断裂的声音,可为什么现在这上台的几位名士,居然说琴弦没断,宁雪烟弹奏的也不是自己给她“送”过去的巫祝之音? 但是,这个时候,她也知道自己不便说什么,周围的人原本就少,站在上面的宁雪烟的目光,似乎一直冷冷的看着自己,让她额头上不由的见了冷汗,这位看起来柔嫩的太子妃,居然有这么凌烈冰寒的眼神,实在是让她怎么也没想到。 幸好,幸好自己这接下来还有一着闲棋,希望这最后一着闲棋,可以让宁雪烟身败名裂…… (本章完) 第608章 皇后是内应 第608章皇后是内应 人群中,还有一个不安的人是沐铃郡主,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吴瑶,然后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不再主动往吴瑶这边靠过去,之前她是小心翼翼的往吴瑶这边挤过来的,但这时候过到吴瑶身边,虽然是不合适的。 这事虽然跟吴瑶看起来没有直接关系,但是不免让人想到这位一直置身事外的吴瑶夫人,真的是那么清白的呢,但看下台的那几位名士,看也没多看吴瑶一眼,就觉得这里面有些猫腻。 吴瑶这边让人重新把桌椅摆好,重新请人入席。 宁雪烟那边也自带着蓝宁和青玉下了高台,回到原位置上坐定,之前先来的那位宫里的侍卫,看看现在己没什么事了,互相对望了一眼,就要离开。 只是,今天注定是个事发的高峰期,他们这边才重新整理过坐定下来。 欣美就一手一个,拉着一个丫环和一个男子走了进来,然后一把狠狠的把两个人给扔到了男女两个席面的当中,然后冲着原本逸王府的宫廷侍卫道:“这两个人躲在一起,意图谋害太子妃,请把他们格杀当场。” 一听问也不问,就要格杀在当场,那个看起来长的还算不错的男子,立既急的大叫起来:“慢着,你们别动手,我是这园子的主子,我在这里难得有错吗?” “我……我是吴夫人身边的丫环,替我们吴夫人向园子主子借一点东西,用用,难道,这……这也不可能吗?”丫环跟着大叫起来。 宁雪烟身子往后一靠,仿佛没听到两个人慌乱之下的解释似的。 “那是什么?为什么你们两个拿了我们太子妃的小像,而且还在下面写这种诅咒之词?”欣美冷冷的道,手中的一封信被扔了出去。 人群中的吴瑶脸色一白,下意识的抓紧手中的帕子,己觉得不好,今天的情况,一件接一件的出意外,连自己的最后一着闲棋还没有用出来,就己经被宁雪烟身边的这个丫环,给直接的捅了出来。 完全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脚下一动,正想出来,却听得那个园主子,大声的惊叫起来:“这……跟我没关系,这信是这个丫环给我的,我不认识上面的是太子妃。” 那个园主人原是个纨绔子弟,之前被一封信骗过来看美人,但是转了一圈,也没看到,只得怅然的回去,之后吴瑶的丫环过来找他,跟他说在席面上又看到那位美人,想带他去看一看。 不料这次还没有成行,就被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丫环,给打的趴在地上起不来,而后还把这封信给搜了出来,那个丫环甚至还张扬的在当着他们的面,在那信上面的画像上,画了几个鬼画符,而后就粗暴的把他们两个给一路拖了过来。 这个纨绔子弟胆再大,也想不到自己之前收到的画像中的女子是太子妃,看到对面的侍卫,手中那把还在滴血的剑,哪里还硬得起来,立时指着丫环大声的叫嚷了起来。 这个纨绔子弟,这时候也被滴血的剑,刺激的清醒过来,说什么这位美人看中他,想约他私下里见面,堂堂的太子妃,怎么可能看中自己,而且还邀请自己过来相见,分明是自己中了别人的算计,这是要置自己死地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吴瑶急忙上前一步,对着那个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哆嗦的丫环厉声问道。 “奴……奴婢……”丫环惊的脸色大变,却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是可怜巴巴的看着吴瑶,眼中哀求之意明显。 “你……真的是太过份了,太子妃和你远日无仇,近日无怨,上次的事,我也跟你说过,不过是太子妃手下的一个家人把你的弟弟打伤了而己,和太子妃并无关系,想不到你竟然心胸这么狭窄,居然想谋害太子妃,我……也救不了你了。” 吴瑶叹了一口气,话中的意思,若有所指指出丫环之所以做出这样的事,完全是因为她和宁雪烟之间有私愤,和她并没关系,脸上的神色更是一片失望。 “是……是,夫人,是奴婢……是奴婢……想差了……”丫环脸上的惨白,转为一片死灰绝望之色,但是话里算是应承下了这事,她是吴瑶的心腹,当然知道吴瑶话里的意思,如果自己不认下这事,自己的弟弟的命也就保不住了。 舍自己保下弟弟的命,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 别人不知道吴瑶夫人的狠戾,她怎么会不清楚,她这会能认下这事,死的是自己一个,如果自己不认下这事,自己的弟弟,甚至自己一家子都会死在雅太师手中,纵然吴瑶夫人出了事又如何,背后的雅太师,可不是那么容易出事的。 想清楚这一点后,丫环才会这么绝望的认下。 谁也没想到,索有清名的吴瑶夫人的宴会会以那样的一个场景结束,不但成就了宁雪烟的才名,而且让这位吴瑶夫人声名扫地,虽说所有的事,都表示跟这位吴瑶夫人没什么直接关系,但是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而且差一点连宁雪烟这个太子妃,都废在那里,怎么会不让别人多想…… 这位吴瑶夫人真的那么清白吗?她不会和雅太师府上有什么不能说的纠葛吧? 她不会是帮着雅太师府上在陷害太子妃,以利于相王吗?…… 怀着这样的疑惑,宴会在宁雪烟的首先不客气的退场后,便立刻四散开来,宴会自然也是不欢而散。 可以说这位名声一直很好的吴瑶夫人,应此也被带到了台前,引起所有人的怀疑,而她的那个丫环,自然被侍卫以查证为名,不客气的带走了。 事发突然,吴瑶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人被带走,而后待得所有的人离开,才急匆匆的回了自己的府,脸色阴沉着偷偷的去了雅太府的府邸。 敖明宇的府上也得到了消息,和夏宇航两个合计了半宵,夏宇航才在半夜之后离开的。 宁雪烟的事,让整个局势都变得凝重起来,许多敏感的人士都查察到其中的几分不寻常,个个早早的紧闭了门户,静观这接下来的变化。 风雨欲来,连空气中都弥漫着紧张的呼吸。 没人发现,一辆轻便的马车悄悄的离了京,马车上温雪然眸色中透着一股说不清楚的幽深和落寞…… 夜色中,有一群黑有人直扑宁雪烟现在一个人住着的逸王府…… 只是他们想不到的事,宁雪烟己悄悄的进了东宫,两顶小轿,前面一顶是宁雪烟的,后面一顶是显云郡主,只要显云郡主还顶着逸王侧妃的名头,宁雪烟就觉得不能把她扔下,敖宸奕来接人,当然也就带着她一起过来。 好在,自打那天拿整个安国侯府威协过显云郡主后,显云郡主显得特别的安份,让上轿就上轿,没有一句二话。 至于逸王府那边,欣美留了下来,看着梨华园,还有隐卫刘风也在暗中守着,宁雪烟现在是和敖宸奕在一起,当然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两个有身手的隐卫留在逸王府,监视着那边是最好的。 至于为什么突然之间,让自己悄悄进东宫,宁雪烟也猜出来,必然是有人想拿自己做文章了! 进到东宫,敖宸奕让人给显云郡主随意的找了个院子住下,宁雪烟则是连人带东西,一起搬进了敖宸奕的东宫太子正院。 不过敖宸奕并不在,太监说他在前面有事务,让宁雪烟自己用晚膳,宁雪烟也没感意外,知道他这阵子忙的脚不着地,也就乖乖的自己让人摆膳,上的菜居然全是她爱吃的,甚至连饭后的甜点,也是她一向用的,心头暖暖的,多用了半碗后。 那天夜里,宁雪烟睡下,等了许久不见敖宸奕来,心里想着他应当还有事,模模糊糊之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天醒来,也没见到他,倒是听得欣美一早来禀报,说昨天晚上逸王府闹贼了。 有一批黑衣人,直达梨华院,冲进主卧,但最后也没得手,反倒是被埋伏下的人,擒了几个活口。 “那些人呢?”宁雪烟拿帕子抹抹唇角,暗示青玉可以把东西收了。 “现在应当在殿下那里,当天晚上,这些人就直接被抓住送走了,奴婢和刘风依旧在那里等着,之后就没什么人了,不过,那些黑衣人应当一个也没逃掉。”欣美道。 正说话间,蓝宁跑了进来,还没说话,忽然就听得远处传来了钟声,一下,二下,三下,四下,五下,六下,七下,八下,九下…… 宁雪烟蓦的站了起来,景阳鼓响九下,代表的是山陵崩,皇上死了? “主子,殿下让主子换过素白的衣裳过去,并且把整个院子都挂起素色来,说皇上昨晚上驾崩了!” “昨天晚上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宁雪烟让欣美去使院子里的宫女太监,把所有的白色的布找出来,挂起来,然后再每人做一件粗布衣裳穿起来,一边着急的问着蓝宁。 “奴婢也不太清楚,方才看到于侍卫长,他只说好象此事跟相王有关,好象是相王派人把皇上给杀了,或者还是其他的,奴婢当时也没听明白他的意思。”蓝宁回答道,突然之间说皇上驾崩了,她当时就有些蒙了。 虽说皇上的身体现在不好的很,大家都知道,但也没那么快一下子就没了性命,而且据说昨天还好生生的,宫里传出来消息说皇上比平日多醒了一会,看这样子好起来,应当就快了。 “先让人把殿下和我的衣裳做出来,其他的人也加紧。”宁雪烟点点头,不再追问,知道这个时候也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况且敖宸奕那边应当有应变的手段,自打他把自己从梨华院偷偷的带到这东宫来就看得出。 所以,她这会只须把后院的事做好就成。 东宫自有针线班子,动作很快,不一会儿敖宸奕和宁雪烟的一件白色粗布衣裳己做好,让人把敖宸奕的那一件送出去后,宁雪烟自己便穿上另一件,然后带着青玉和蓝宁前去。 敖宸奕己换过衣裳,等在那里,见她过来,先是替她整了整衣领,然后带着她往后宫那边去。 东宫实际上也算得上是皇宫里的一片东方,只不过和皇宫还是有门隔开的穿过相隔着的门,一大群人来到皇上的寝宫前面,那边早己是哭声一片。 而最让宁雪烟意外的是,本应当跪在首位哭灵的却不是皇后,而是淑妃。 皇后居然不在! 敖宸奕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伸过手拉了拉宁雪烟的手,简单的告诉她道:“敖明宇昨天派人刺杀皇上,皇后是内应,现在一并下了牢,内宫的事宜接下来以你为主。” 皇后既然出了事,淑妃在位份上当然是差了宁雪烟一头的,况且现在敖宸奕是东宫太子,她这位东宫太子妃的身份,也是往上涨了上去,内宫之事以她为主,也是正常。 反手用力的捏了捏敖宸奕的手,宁雪烟点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之后敖宸奕去处理起皇上的后事,宁雪烟带着所有的宫妃,以及被通知到的内命妇们,一起在后面跪拜,哭灵,处理的井井有条。 一些岁数大的诰命夫人,看着宁雪烟的处治,趁着哭灵闲下来的空档,一个个暗暗点头,看起来这位接下来的皇后,手段非常人,年纪轻轻,又是突发事件,处理起来,也是有条不絮,一点也看不出才是一个未满十五岁的女子。 更有人听说逸王府当天晚上,相王也派人行刺,想挟持这位逸王妃,虽然没成功,但是看这位逸王妃现在神色从容的样子,一点都不象是昨天晚上受到了惊吓的样子,这位逸王妃,果然有母仪天下的风范。 宁雪烟还给一些身子虚弱的老夫人,和一些怀了身孕的年青夫人们单独设了休息的地方,让她们以休息为主,只是在适当的时候,出来哭几声就行,一时间更是赢得了许多夫人们的认同。 不管是年老虚弱的,还是年青有孕的,皇上驾崩,原也是要跟着众人一起哭的,想不到逸王妃这位仁慈,居然还那么照顾她们,看到的,无不在暗中赞扬这位逸王妃的为人,大度而仁厚。 宁雪烟想不到自己的作为,居然就这么赢来了夫人们的认同,这时候,她正坐在里面,听蓝宁把打听来的所有消息报给她听。 (本章完) 第609章 不受控的意外 第609章不受控的意外 “主子,奴婢去打听过了,虽然大多数人说不清楚,但奴婢还是听出了点音头,好象是说相王派人刺杀皇上的事,皇后也插了一脚,所以皇上才会死的那么干脆,这事正巧被当天晚上守在外面的淑妃发现,己是闹了出来。” “相王府的人来不及逃掉,被抓住的时候皇后还在皇上的寝宫里,接下来是相王府的人说是皇后杀的,皇后说是相王府的人杀的,弄的狗咬狗,一嘴毛,现在相王和皇后都关了起来,准备等皇上的丧事办完己经再处治这事。” 蓝宁道。 宁雪烟柳眉皱了皱,微微沉呤了一下,皇后要杀皇上的心思,自打皇后让显云郡主进宫的时候,就己经很清楚,倒是敖明宇要杀皇上,实在让她想不到,皇上固然是敖宸奕的对手,一直处心积虑的暗害敖宸奕。 但是对于敖明宇,敖明晚还是不错的,特别是敖明宇,应当是他一心认定的未来继承人,所以才会一心一意的教他,而这次,他居然会突然出手暗杀皇上,实在是自己想不到,刺杀对自己宠爱有加的父亲,实在是猪狗不如。 接下来便是国丧期间,举国哀痛,而后便是敖宸奕立既登基,就在皇上的棺木之前,大臣们跪拜了敖宸奕。 虽说这次没有遗旨,但是敖宸奕这个太子的位子,是得了两位皇帝承认的,所以半点异议也没有,况且现在安南那边还正跟人打仗,没有一个强有力的皇帝,实在撑不起这乱摊子,这种情况下,敖宸奕登上帝位是最合适的。 于是丧礼后便是敖宸奕的登基大典,因为皇上当时的情况己是不太好,所以老臣们早就准备,事虽然是突然发作出来的,但是基本的礼仪,还是准备了妥当的,与安南三王的战争,也处在胶着状态。 这战争起头的时候,是由敖宸奕主持的,现在还是敖宸奕,所以算不得后方大变,皇上的死,对前方没什么影响,而且敖宸奕在军方的实力不小,所以他登上皇上,对军方激厉还是比较大的。 一时间,战争更是激烈。 宁雪烟的登后大典,是和敖宸奕的登基大典一起办的,之所以一起办,也是因为敖宸奕说了句:“前方正在开战,没那么多时间更办登后大典,况且后宫无主,也是着乱之道。” 于是,大臣们纷纷附议。 宁雪烟成了皇后,自然是从逸王妃搬到了皇宫,她原本就没有在东宫住过,这么一搬也算是一步到位了。 敖宸奕没有带其他的女人入住皇宫,以战争时期一切尚减为要,之前他在府里的那几个姨娘还是留在逸王府,当初把所有的姬妾遣散的时候,随意的留下的那几个,原本就是他自己的手下,只不过是为了躲避皇上的耳目而己,现在用不掉了,自然早早的都离开了逸王府,只是在外面说起来,他们还在逸王府里。 显云郡主还在东宫,她的腿还伤着,当然也不便守在灵前哭,这时候也己同样的理由被禁闭在东宫时,除了那个园子,她不能去任何的地方。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落下了帷幕,除了与安南之间的战事,不过宁雪烟在收到皇后的信的时候,还是换过一身简便的衣裳,去了刑部的大牢,皇后的谋杀之罪己经被认定,秋后会被处斩。 “你来了!”牢房内,皇后一脸的憔悴,只穿了一件白色的素色,脸色平静的看着缓步走过来的宁雪烟,脸上的神色看起来无悲无喜。 宁雪烟点点头,没说话。 “是不是觉得奇怪,我为什么要杀皇上?”皇后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不奇怪,你不是一直想和显云郡主两个图谋吗!”宁雪烟脸色淡淡的摇了摇头。 她们两个应当是分别图谋自己的夫婿,以达到渔翁得利的目地。 “知道前太后是怎么死的吗?她是被皇上活活的让人用白绫勒死的,就当着我的面,把太后给那么勒死了,我求他,求他放过太后,求他看在太后支持他登上帝位,求他看在太后一心一意的扶助他的份上,放过太后,可是他依然要了太后的命。” 皇后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她仿佛看到先太后死不瞑目的脸,看到先太后那瞪大了恨意的眼睛,而她这个皇后,却只会坐在一边的地上大哭着,抱着皇上的腿,向他求饶,却无能为力的看着太后死在他的手下,而她却是他派人带过来观刑的。 以警告她不能枉想。 宁雪烟没说话,静静的等着皇后往下说,她一早就知道太后死的蹊跷,当时的太后岁数又不大,皇上登上皇位也才没多久,怎么就好生生的突然之间就死了呢,而后就是安国侯府势败,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太后,安国侯府才势败的吗! “有谁想得到,外面一直传说的孝子皇上,竟然是以那样的手段要了太后的命,而我这位皇后,却也得到了一个警示,如果不是自己从小养大的儿子,就千万不要枉想,他在登基后,会看重你这位嫡母,既便你这位嫡母帮他登上皇位又如何!” 皇后记得那个午后,自己是一个人缩坐在太后宫里的一个角落,静静的看着太后僵硬狰狞的尸体,恐惧的颤抖,没有一个人进来,因为皇上下了命令,让她服侍在里面突然之间生了重病的太后。 而到傍晚时分才传出太后急病,病死的消息。 而在那个下午的时间里,她先是恐惧,然后是慌然,到最后有种绝望的镇定。 她不会走太后的老路子,决不会走太后的那条老路,她要活下来,不但要活下来,而且还要牢牢的抓住属于自己的权利,她是皇后,一国之母,将来就必然要是太后,而且还是一位掌权的太后。 不再为他人做嫁衣,白白的便宜了别人。安慕小说网 “之后,你就找机会游说了安国侯府,游说了显云郡主?”宁雪烟沉吟了一五,问道。 皇后娘家势弱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但是皇后又跟太后是有亲的,而太后如果是死在皇上手里,那么安国侯府和皇上之间,应当也算是有仇了,利用这点,游说安国侯府,应当难度不大。 “是,我把太后的死,告诉了安国侯府的人,于是安国侯府就一心一意的站在了我这边,只不过安国侯府之前在皇上登基的时候,死了不少的人,而后又被皇上有意识的除了几个人,实力并不强,没有办法做到,把我托到和先太后同样的地位。” 皇后闭了闭眼,压下心底的那股子恨怒,对于皇上,她只有恨意,为什么别的女人都可以生下自己亲生的子嗣,而她却没有,不是因为事出意外,而没的,根本就是没有一次怀过,后来她曾经偷偷的出宫。 安国侯府替她找了一个有名的大夫,替她看过,说她的身体根本不能生下孩子,早被从断了子嗣,那一刻,她就想要了皇上的命,她就恨不得把皇上掐死,看着先太后的下场,而皇上这是眼睁睁的要看着自己,走同样的路。 她不愿意,她怎么也不愿意。 于是,她想收养别的宫妃才生下的儿子,不过这个念头一经说起,立既被皇上毫不客气的打消了。 那意思就是一定要把她赶上先太后的那条老路,她不甘愿,她绝对不会束手就擒的,于是她看中了显云郡主,而这位显云郡主也是个有野心的,两个人一拍既合。 “所以,你杀了皇上?”宁雪烟神情复杂的问道,对于这位皇后,她现在说不出什么感觉,有些无奈,也有些不择手段,似乎又是被皇上逼到了这条路上的,但是不管怎么说,她和显云郡主都是要害她的人。 不过,她还是觉得奇怪,这个时候杀皇上,似乎并没有什么好处,显云郡主那边动不了,她杀了皇上也没什么用。 “是,我杀了他,那个魔鬼,他醒了,他居然醒了,他醒来居然还想掐死我,我……我恨他,我要掐死他……我要杀了他!” 皇后一下子激动起来,伸手握住一边的栏杆,两眼瞪大,恨声道。 她恨他,她恨不得他马上死掉,那时候,她坐在他身边,看着昏迷的皇上,有数次想伸手杀了他,一了百了,可每一次,都停下手,告诉自己现在不是时候,还没到时候,再等等,再等等,说不得会有机会。 可没想到,皇上竟然在这个时候突然醒过来,而当时她的手正好放在他的脖子上,看到皇后的手,皇上先是愣了愣,然后下意识的伸手绊住皇后的手一用力,把她给拉了下来,皇上的手就正巧落在了皇后的脖子上。 于是,两个人一句话也没说,直接就扭打成一团,从龙床上摔了下来,最后还是皇上久病力弱,被发疯的皇后拿被子蒙住,给蒙死了,皇后坐在一边角落里喘气的时候,相王的人出现,拿刀直接砍向了皇上…… “所以,这事是意外?”宁雪烟柔声问道,听皇后说完,才明白,为什么那么精打细算的皇后,会在最后一步一脚踩空,原本只是一个意外而己,一个不受控的意外,怪不得说皇和和敖明宇一起谋害皇上。 皇上死了,脖子上有皇后的掐痕,还有相王府刺客的剑痕,不管是那一种都是毙命的。 当然,这不是皇后找宁雪烟来的主要目地,她要对宁雪烟说的是另外一件事。 (本章完) 第610章 一个皇帝需不需要纳妃 第610章一个皇帝需不需要纳妃 这一次敖宸奕没有劝,这是她的一个心结,如果不哭出来,只会郁结在心,于是把她拥在胸前,任她哭的自己胸襟上的衣裳湿成一片,不是号啕大哭,她只是闭着眼睛,任眼泪一颗颗的往下流,许久,泪水才收干,静静的卧在敖宸奕的怀里,许久没有说话。 屋子里很安静,静的让宁雪烟足以能够平静自己的心绪。 她的手被敖宸奕紧紧的握着,可以感受到他掌心中的薄茧,他是逸王,以前是先皇最宠爱的皇子,后来是凶名满天下的修罗王,所有人提起他来,都觉得又惊又惧,唯有她才清楚的知道,他过的艰难。 那么小,便引来兄长的猜忌,自己被陷害下狱,几欲没了性命,而自己的未婚妻,又在那样的关口,丢下他去了兄长的大门,从此成了兄长的姬妾,这是耻辱,任何一个男人都会觉得耻辱,而他还不能说,还不能和皇上真正拉破脸皮。 先皇订下的太子之位,皇上没有遵受,不但不遵受,而且还处处为难他,时不时的派人来刺杀他,在那样的情况下,他过的应当是相当的困难,必竟那个要除去他的人,坐的是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既便不是明着,但是暗里也有许多法子,可以置他于死地。 多年来,他游走在和皇上的平衡之间,暗中筹谋,表面看起来风光,权倾天下,实际踏错一步,就可能是万丈深渊。 而今才登上皇上,安南那边又是叛乱,忙的一天到晚,天昏地暗的,他的累,她看得到,可既便是这样,他都会抽空来看自己,这里面的心意,宁雪烟懂,也明白,而且这种全身心的呵护,她也能清楚的感应得到。 不是皇后,不是逸王妃,她只是他的妻子,如果而己! 另一只手悄悄的抱住了他的腰,他更瘦了些,这阵子家国大事,那么一大堆,够他一个人忙的了吧! “你累了吧,逸王府那边的事和后宫的事,我会处理的!”她不要他那么累,她想心痛他,做为妻子,她觉得一定要帮他处理好后院,或者说后宫的事,让他可以全心全意的对付前朝的事。 敖宸奕忽然笑了,幽深的眸子潋滟中透着灵动的水色,伸过一只手来,抬起宁雪烟的小脸,轻柔的替她抹去脸上的泪痕:“烟儿,你错了,后宫只有你,无需做太多的事。” 他的眼眸难得那么清澈,静静的看着宁雪烟,瞬间如同烟花一般的灿烂笑意,就这么无声的从他眼中流淌出来。 后宫只有你?只有自己吗?宁雪烟长而卷翘的眼睫,微微的颤抖了两下,愕然睁大。 是表示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吗?这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可她真的不敢想,她己经有了他的心吗…… “可是,会有朝臣们说的!”话下意识的说出了口,待得说出口,宁雪烟才发现自己的渴望,居然胜过了自己的理智,脸一红,想低下头,不管是前朝还是今朝,哪有皇帝不纳妃嫔的,既便是前朝皇帝,听说和前朝皇后情深义长,但是后宫之中,还是不乏低品阶的嫔妃的。 “一个皇帝需不需要纳妃,不是由朝臣们决定的,而是由自己的实力绝定,绝对的实力面前,我的家事,不需要人秋置疑。”敖宸变眸色中涌上浓重的暗色,瞬间就掩盖了之前的清澈,那种幽冷的气息,甚至让宁雪烟觉得整个屋子都降低了几度,但她却没有放手,甚至觉得全身心都是暖的。 他的语气是那么的坚定,足以让他以睥睨之态,表达他的意思,从来,他就是这么一个强势的人,没有别人可以强迫他做什么事,既便他现在是皇上,有许多的不可为,但他依然是最强大的帝皇。 面对这样的男子,又有哪个女人不心动! 宁雪烟用力的点点头,不再去想太多,只告诉自己,是的,只要他愿意护着自己,想护着自己,必然是护得到的,他虽然强势,但从来不是一个莽撞之人。 尚挂着泪痕的脸上露出一丝感动,用力的点点头,眼神中带着一种自己都无法控制的灼热,灵动的水眸微弯:“我知道了!” 她信他,相处那么久,她当然知道他对自己的心意。 “这么高兴?”见她己从方才的伤心中走出来,敖宸奕好心情的摸了摸她的头发,侧过头问道。 “当然高兴!”宁雪烟理所当然的嘟起浅粉色的樱唇道,试问这天下,又有哪个女人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夫婿,既便是名义上的又如何! “那为什么自己不提?”敖宸奕轻笑,一向阴戾的眼中滑过一丝微不可见的温柔。 “你不说,我还以为你喜欢三妻四妾,以前逸王府的时候,就那么多的姬妾,现在进了宫,当然是要广纳嫔妃,以充后宫,以免得将来子嗣单薄。”见他居然还来逗自己,宁雪烟灵反动的白了他一眼,挑了挑眉,那些大臣们必然都喜欢这样说话的。 “这样啊!”敖宸奕想了想,忽然低下头在她耳边暧昧的道,“我后悔了,可不可以多纳几个啊!” “你休想!”宁雪烟不客气的拒绝道,伸手往他胸口撞了撞,娇嗔道。 无奈手被他拉住,而后一个翻身,把宁雪烟压在了身下:“既然是为了子嗣的事,我觉得皇后你可得为我多考虑考虑,怎么着也得多生几个,免得以后有人拿这事烦我,否则我可真就后悔了啊!” 敖宸奕说着,伸过头来,照着她的耳朵轻轻的咬了一口,咬的宁雪烟一激灵,立时面红耳赤起来,伸手想把他推开,无奈这时候他整个身子几乎全压在她身上,根本不是力弱的她能推得起来的。 而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往里伸了进来。 他的手指有些凉,碰到宁雪烟的皮肤,几乎让她叫出声来,用力的把声音吞了回去,面红耳赤的瞪着他:“你……你可是皇上,现在大白天的居然敢……” “大白天不行,难道晚上就可以了?”敖宸奕扬了扬眉,看到宁雪烟羞的连话也说不出来的样子。 “你……”宁雪烟无语,脸色又红又羞,她怎么就忘记了敖宸奕从来就是一个厚脸皮的人,自己怎么还中了他的套呢! 咬咬唇,感应到他呼吸的急促,虽然他的神色不变,他的身子变得滚汤,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热度,平时的时候,他一向冷漠,连带着整个人都觉得比平常人低了几度,但是这个时候,宁雪烟可以清楚的感应到他身上的热度。 下意识的闭上眼,不再挣扎,她喜欢他,她愿意和他一生一世,那么,她为什么要拒绝他呢!反正他一定会顾及她的身体的,自打嫁到逸王府,敖宸奕一直没有碰她起,她就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己是细心而体贴的。 她相信,他不会伤害她的! 他的身子压了下来,既便是闭着眼睛,宁雪烟也能感受到他炽热的呼吸就在耳边,但是却觉得他只是把头压在自己有脖子处,不再有言语,手里也不再有什么动作。 许久,待得宁雪烟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僵硬的时候,才偷偷的睁开眼睛,想看看敖宸奕在做什么。 微睁的水眸蓦的对上敖宸奕那双俊美中透着慵懒笑意的眼,宁雪烟蓦的一惊,想不到他居然就靠在自己的肩边,看着自己,眼睛下意识的一闭。 耳边传来他低沉好听的笑意,感应到他身上的温度己降了下来。 敖宸奕坐起,伸过手来,把宁雪烟拉了起来,唇角一丝戏谑的笑意:“算了,总得等你长大一些,才能更保证没事。” 水眸红了一下,但宁雪烟面颊绯红的斜睨了敖宸奕一眼,她就知道,这个男子看似嚣张跋扈,不在乎所有的事,但实际上他真正在乎起来,绝对不会伤害自己的,而自己也根本不需要害怕他。 她相信他,无论任何时候一定会护着自己的,一定不会让自己受伤,唇角微不可见的弯出一抹幸福的笑意。 只是还没抬头说话,唇角便被吻住,但也只是一触既放:“下次你再挑-逗我,可就绝对不会简单放你过门了。” 脸立时暴成大红色,他……他居然还敢反咬一口,什么叫挑逗他,自己什么时候逃逗他了,明明是他自己…… 当然关于这事,宁雪烟知道自己是说不过他的,敖宸奕绝对会把题目带偏,而且还会指鹿为马,到最后还让自己羞的抬不起头来。 “皇后说了……”主动往敖宸奕身上靠过去,索性不提方才的事,也免得最后还是惹得自己羞恼,宁雪烟决定还是说点正事。 “先皇后!”敖宸奕不客气的打断了她的话。 “噢,好,好,是先皇后!”宁雪烟抿了抿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这个男人啊,有时候固执起来,可真是让人觉得可爱的很。 “先皇后告诉我一个秘密,关于辰元宫的秘密。”宁雪烟笑眯眯,得意的道。 先皇后住的就是辰元宫,而这个秘密,居然是连皇上也不知道的,而先皇后就是拿这个来跟宁雪烟交换她娘家人的性命的,这也是她最后的一个愿望。 生为皇后,却被逼得杀了皇上,不得不说,先皇后本身就是一个悲剧! (本章完) 第611章 明飞勇传来的消息 第611章明飞勇传来的消息 “辰元宫的地下有一个秘道,皇后不是偶然发现的,自发现后这事就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连那个偶然发现,并且陪着她把地道走完的宫女,也被她处置掉了,也就是说这事就她一个人知道。” 宁雪烟解释道。 这是皇后的秘密,为了证明这是个事实,皇后还特地的举了一个例子,就是上次云落落的事件后,她被下药的事,原本皇后的意思是把她药昏后带到一个屋子里,那里有从宫外顺着这条地道偷偷进来的一个男人。 宁雪烟醒来,若是发现自己衣衫不整的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必然慌乱,这时候为了维护住自己这个秘密,当然是皇后说什么是什么,从宁雪烟这边下手,让敖宸奕认下云落落的那件事。 只不过敖宸奕来的突然,皇后一时之间不敢再轻举枉动,这事就没有成功。 当然皇后也不知道,宁雪烟早就注意到茶中有东西,那口茶也没有真正喝进去,反而进了自己的帕子。 见敖宸奕迷起眼睛,一时没有说话,宁雪烟又道:“皇后说,前朝的皇后当时应当也是从这里脱身的,皇后后来下过地道数次,看到地上还有掉落的钗环,应当就是前朝皇后逃出去的时候掉落的。” 那应当也是自己逃出皇宫的密道,想想那时候,整个京城己经沦陷,皇宫里四处着火,必然也己经冲进皇宫,前朝皇后肚子里还怀着自己,想从里面冲出去是不可能的,那么从一条密道中逃生,也就成了必然。 而那条密道最后也没被人发现,所以没有人因此在当时追踪到前朝皇后。 对于这一点,宁雪烟是同意皇后的看法的。 “密道设在哪里?”敖宸奕眯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幽沉。 宁雪烟伸手拍了拍那张雕花的大床,指了指床后道:“就在这后面,那边有个暗纽开关,可以直接进去。” “里面应当也有开关的吧!”敖宸奕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 “是,里面也有,皇后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就从里面打开,很方便,这是原是皇后留给自己当做退路的。” 这的确是皇后留给自己当做退路的,所以知道这事的人,只有她一个,可是她想不到的是,她作势欲掐皇上的时候,皇上会突然醒来,而后发疯一般的要掐死皇后,于是事态就出乎了她的变化,她居然真的把皇上掐死了,而她竟然什么也没有准备好。 于是,那条秘道也就没了用处。 “你睡到旁边的偏殿去,这里就先空着,平时还做着你还睡在这里的模样,白天过来的时候,就在外殿呆着,让欣美看着里面,晚上的时候,让欣美睡到这里。”敖宸奕的心思很快,立时明白了这条地道的重要性,眸色森寒的道。 居然有这么一条密道在宁雪烟的床后面,而且自己还真的一无所知,想到宁雪烟因此可能陷入危险的境地上,敖宸奕的脸色现在绝对称不上好看。 先皇后表示这条通道就她一个人知道,敖宸奕却觉得不止,当然不管有没有人知道,只要一想到宁雪烟的床后面,居然有这么一条通道,敖宸奕就觉得不安心的很,所以最快的方法,当然是把宁雪烟搬离这里。 于是接下来,宁雪烟便住到了辰元宫的偏殿,做为皇后的偏殿,以前也是不住人的,而且地方也大,打扫清理一下,便可以住人了,宁雪烟过来很方便,每天晚上,过去睡觉,早晨的时候,自会过来,在外殿处理事务,偶尔接见那些求见的诰命夫人。 谁也不知道宁雪烟现在真正住的并不是辰云宫的主殿。 这么过了几天后,前方传来一个关乎宁雪烟的噩耗,其实真正对宁雪烟说起来,也算不得是什么噩耗,她真心不觉得有什么,就是宁祖安战死了。 而他之所以战死的原因,还是好大喜功,明飞勇不让他出战,他一定要出战,并且保证一定会打大胜仗,到最后没打到大胜仗,自己先中了安南那边的埋伏,陷入了死地,苦战后被杀身亡。 对于这个消息,宁雪烟真心没觉得什么。 说起来宁祖安原本不在这次征战的行列,他当时己经什么官职都没了,怎么可能还有机会参战,但偏偏,他一心一意的要求为国出战,既便是从一个小兵做起,宁雪烟当然是不相信宁祖安是如何的一心保国。 之所以这么强求,当然是因为想立功,想当官,想再重振旗鼓,必竟以他的岁数来说,还真不算大,而他做为宁雪烟名义上的父亲,敖宸奕的岳丈,当然不可能真的只让他当一个小小的兵士的,况且在军中,他还有一部分故旧在那里。 宁祖安正是看准了这一点,让几个同僚帮忙,又亲自跪在午门外,闹的整个京城都知道,逼得敖宸奕让他出征,而且至少是一个副将的身份,不管如何,他都是皇上的岳丈,敖宸奕倒是没生气,只嘲讽的勾了勾唇角,就同意他出征,成为了远征的一名副将。 至于这次出事,也全是因为他好大喜功,从他娶明氏的时候,发下了那种言不由心的誓言,还有后来的那签字的纸开始,宁雪烟就知道宁祖安一心想往上爬,绝不愿意做一个闲散的国丈。 而最主要的是他的护国侯的位置,己让了出去,让给了宁怀靖,可以说,他现在除了担了一个国丈的空名头,真的是一无所有了,所以他才会如此拼命的想立功,却不料最后功没立成,居然还死在安南。 “皇后娘娘,大将军派人还有私信给您,是夹在战报中的,皇上让奴婢直接拿过来。”欣美把前头的事禀报完,又从怀里抽出了一封信,递给宁雪烟。 宁雪烟接过信,看到信还封着口子,水眸处滑过一丝笑意,拆开,抽出里面的信纸,看了看,眉头微微皱起。 明飞勇其他也没说什么,关于宁祖安的事,也就提了提,他一定要出去,然后就战死,对于宁祖安,明飞勇和宁雪烟一样不待见的很,对于这个踩着明家上位的男人,明飞勇采取了漠视,宁雪烟也采取了漠视。 明飞勇最主要的是跟宁雪烟说了一件事,说有人在安南看到了宁怀远,而且还是在安南王的军中,想来,应当己是投降了安南王,让宁雪烟这边小心宁怀远,怕他有朝一日回来,暗害宁雪烟。 宁怀远果然没死!宁雪烟放下手中的信纸,重新弹入信封,眼底闪过一丝沉思。 当初宁怀远莫名其妙失踪,宁雪烟就觉察到他应当是偷偷的走了,凌氏出事,他以庶生子的身份,而且还是恶毒女子生下的庶生子的身份,实在是不能再继承护国侯的位子,而且留下来也是被人嘲讽,也只能是黯然离开。 既然他离开了,宁雪烟也决定就不再追究,只是想不到,他竟然投奔了安南王。 而在明飞勇的信后最后一句也提了提,安南王世子就是曾经的江南月明公子,有谁想得到那位名满江南,风度才华皆佳的华云恒,居然就是安南三王中,最主要的安南王的那位神秘世子。 谁也没想到安南王世子居然不是在安南长大,反而在楚国的腹地,江南一带长大的。 对于华云恒的事,宁雪烟并没有太多的想法,上一世,华云恒和宁紫盈的婚事,应当也是安南王安排的吧,后来发现自己有可能不是,而在另外的地方那位更有可能是的时候,马上改弦易帜,另订了那门亲。 华云恒也是那时候离开的宁府,而宁紫盈和夏宇航,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订下的亲。 一切可以说是偶然,也可以说是必然,不管是安南王那边,还是夏府这边,图谋的都是一个前朝长公主,要的都是随着前朝长公主带来的那一份利益,巨大的财富,藏宝,或者还有藏宝图吧! 夏宇航当初可是在宁紫盈的那些锦缎中一寸寸的摸索过的。 那些送到夏府的嫁妆,应当都是拆散了仔细检查过的吧!可惜了,所谓宝藏早就没有了,而且和宁紫盈半点关系都没有,夏宇航既便查的再精细,也是一无所获的。 前阵子,华云恒一直往云影院去,宁雪烟也是知道的,可是那又如何,既便是宁紫盈曾经是真心把华云恒当成亲人看待,都己经过去了,当时宁紫盈或者不清楚这里面的利害关系,自己重生后,弄清楚一切,又岂能不明白。xfanjia 华云恒起先要娶自己是因为利益,后来不娶自己也是因为利益,同样,夏宇航娶自己也是为了利益,而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凌氏母女溺死在荷花池里,何尝不是为了利益,相比起来宁雪烟更觉得温雪然,既然没有拿出什么婚约来说事,比他们高尚了许多,也对她尊重最许多。 如论婚约,最真的一份应当是他这一份才是。 而他至少没有假借一份婚约,一方面表示的情深义重,实际上却在权衡利敝,然后才决定,是不是需要律行这份婚约。 这里面当然应当也有温雪然知道宝藏的秘密的原因,但宁雪烟还是感谢他,如果他真的闹出自己是前朝皇后遗腹女的事,自己这个皇后的位置,恐怕就要费些周折…… (本章完) 第612章 柳太夫人的话 第612章柳太夫人的话 信写到这儿,似乎再也写不下去,居然是一颗颗的泪痕,而后便是一大段的空白地方。 接下来说的是孩子有明氏照应,她很放心,明氏会是一个好母亲的,至于其他,她另托了一个人照看着明氏和这个孩子,所谓的前朝身份早己成云烟,历史总是在向前,王朝的更替不可避免。 悲的只是他们夫妻,母女永隔天涯。 之所以留了封信下来,完全是因为自己情不自禁,原本什么话也不说,孩子什么也不知道是最好的,可她偏偏难以忍住,所以把信交给了自己照看明氏的人,若将来,若将来宁紫盈的身份如果大白于天下,这信也当交到宁雪烟手里。 以免得姐妹两个错过相认的时机。 至于和自己表妹家的那门亲事,认或不认,全随宁紫盈和宁雪烟,如果觉得好,就认,反正当时的确是有婚约的,如果觉得不好就不认,当时订下婚事的两个人,应当都己经死了,不认也没关系。 而在最后,这位前朝的寒皇后,甚至还说了一句,所谓婚约是结两家之好,但现在家国无在,也无所谓两家之好,只希望自己的女儿们可以永远,快乐,可以无忧无虑的长大成人,过着快快乐乐的生活就够了。 她和皇帝都不需要自己的女儿们复仇,然后把自己逼的被整个仇恨淹没,把自己的人生逼到死角,永远的不快乐…… 这应当是这前朝皇后的绝笔了,充满着悲伤,难过,和心疼,不舍,但是就是没有愤恨,反而处处有种绝尘的出俗,几乎不是站在一个皇后的角度说话,反而有种旁观者的态度,字里行间,还有一丝淡淡的无奈。 可这封信看下来,宁雪烟的泪流的更多更猛了。 若不是真的心疼自己的女儿,怎么会把王朝的更替说的这么漫不经心,仿佛真的不当一回事似的,可真的不当一回事,为什么处处给人一种,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感觉,把所有的快乐留给自己的女儿,却把所有的不快乐都留给自己。 所以前朝皇后自杀以殉自己的夫君,只不过留下了两个女儿,而且还是两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女儿。 敖宸奕回来的时候,宁雪烟依然静静的坐前窗前,手里紧紧的捏着这封信,眼眶红肿。 “可是前朝皇后留下的信!”敖宸奕进来之前,己问过青玉,知道宁雪烟今天自打接了这么一封信后,就一直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屋子里,连午膳也没用,蓝宁几个想进来,都被她赶了出去。 后来急的不行,还是欣美去找了敖宸奕过来。 “她是疼我的吗?”听到敖宸奕的声音,宁雪烟转过头,大颗大颗的泪珠,一颗颗的顺着脸滚落了下来,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不确定,可怜兮兮的看着敖宸奕,眼带期望的问道。 “她是疼你的,她不得而为之,一方面是母子亲情,另一方面是夫妻情义,无法两全的时候,她只能这么选择,况且,她觉得离开你们,会让你们过的更象是正常人的生活,没有人会发现你们的身份。” 敖宸奕轻轻叹了口气,伸过手来把脆弱的仿佛是个瓷娃娃一般的宁雪烟,抱在怀里,轻轻抚慰。 “她也是为我们考虑的?”宁雪烟被拥在敖宸奕的怀里,闭合上眼睛,再次不确定的问道,纵然心里有了决断,她还是更想从别人的嘴里知道,想从别人的嘴里得到认定。 “她是为你们考虑的,以她的身份,又带了那么多的宫人,是很容易被人追查到的,所以既便是她生了你,要把你带在身边,你也是过不了正常人的生活,只能一直跟着她逃难,颠沛流离的。” 敖宸奕伸过手来,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秀发,感应到她在自己的抚慰下缓缓的放松了下来,再不是方才僵硬的抱着的样子。 宁雪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抽泣起来,起初,只是无声的,到后来,多了几声低低的哭声,最后,又重新的安静了下来,静静的偎在敖宸奕的怀里。 敖宸奕一直抱着她,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待得怀里的她完全平静下来,才轻手轻脚的把她抱起,放到床上,展开一边的被子,替她盖了一个被角过来。 她己经哭的睡着了。 轻轻的吻干她脸上尚带着的泪痕,而后静静的看了她许久,才转身离开。 殿外,欣美,蓝宁和青玉三个人守在殿门口。 “等皇后醒过来再用午膳。”敖宸奕吩咐道,三个人一起点头,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方才皇后的情况,看起来真的不太好,而且还从来没有这么寂廖过,不让任何一个人进去陪她。 不过现在好了,方才她们三个听的清楚,宁雪烟之前是大哭了一场,现在应当是睡着了,能哭出来是好事,如果憋在心里头,可真就要出大事的。 宁雪烟这一觉睡的极长,待得晚膳时分才醒过来,听到里面的声音,蓝宁急忙进去服侍宁雪烟梳洗,别一边青玉和欣美两个,让人重新上菜。 敖宸奕一般不过来陪她晚膳的,既便是来了,也要到很晚才会过来。 蓝宁几个看宁雪烟用的和平日里差不多,才一个个真正的放松了下来。 待得用完,宁雪烟拿帕子抹了抹嘴,把青玉留了下来:“柳太夫人还说了什么?” “柳太夫人说,紫盈姑娘的事,现在虽然不算是真正的大白天下,但至少她的冤情己是大白于天下了,娘娘和紫盈姑娘也从未见过,总是……所以她觉得这封信有必要交给娘娘。”青玉答道。 这话当时她不是很听得懂,但是还是依照柳太夫人的话,把原话搬给了宁雪烟,以前在护国侯府的时候,柳太夫人是对自家主子最好的一个,虽然她只是寄居在护国侯府,但是能帮到明霜院的时候,她一般都会伸手。 “好了,你下去吧。”宁雪烟点点头,哭了一场,又睡了一觉后,她现在的心情重新平静了下来。 果然自己两位养母的意思,就是自己生母的意思。 接下来的这段日子,宁雪烟让人把显云郡主送到了城外的大护国寺,之前那些没有生下子嗣的妃嫔都在这里出家,显云郡主也是自请在这里出家,而逸王府的那几位顶着“姨娘”名头的人,一个个都相继“病死”。 后宫之人,真的就只有宁雪烟一位皇后。 原本这种事,大臣们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劝皇上广纳秀女,但又是在国事招摇的时候,别说当皇上的没兴致,连大臣们都觉得这种事算不上什么大事,相比起来安南那边的战事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这选秀女的事,就无限的推了下去。 安南那边的战事,一直是以胶着的状态,之前安南那边虽然准备的充分,又打着前朝皇子的名义,但必竟新朝立国己久,百姓安居乐业那么久,又有谁愿意再历兵戈之争,而且敖宸奕的父亲当时也预留了大量兵马,应对安南之变。 至于敖宸奕,对安南也从来没有掉以轻心过,所以安南那边虽然是突然举的事,却不能讨得半分的好,而且隐隐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有了败迹。 明飞勇打的仗很稳,自己手里的兵马原就比安南的多,根本不必要出奇制胜,而且还贵在一步一进。 接下来先是宁紫燕被处斩,接着是皇后和夏宇航,因为敖明宇和刺客都咬定,此事都是夏宇航私自出谋做下的,敖明宇和雅贵妃都被贬为庶人,至于雅太师府上,因为雅太师和自己的儿子都和寡居的吴瑶有关,而暴出了大丑闻,也因此雅太师声名俱丧,灰溜溜的回了原籍,一辈子的清名付之流水。 花月盈被赐死,花家败落,花祭酒带着自己的三女儿,孤零零的还乡。 倒是敖明晚因为参于的事情不多,依然为福王,从后宫里把淑妃带出去后,就当了一位闲散的亲王,倒也自在的很。 夏宇航被斩那天,宁雪烟亲自是看了一眼,蒙着面躲在人群中的她,对于狼狈的夏宇航,只看了一眼,就离开了,对于夏宇航其人,唯有“利益”二字而己。 定下宁紫盈是因为利益,杀了宁紫盈,娶宁紫燕,也是因为利益,而后想害自己,也是为了利益…… 所谓的“真情”,也就是在和他的“利益”不相冲的情况之下的。 上一世的一切,都过去了,她现在不是宁紫盈,而是宁雪烟。 带着欣美,坐在马车上,一路重新回到了皇宫,却见敖宸奕难得的坐在宫里,等着自己,这个时候,平常他都是在大殿处理政务的。 “上哪去了?”看到宁雪烟进来,敖宸奕慵懒的问道。 “去了刑场。”宁雪烟放下手中的披风,天气己经转凉,今天出外的时候,蓝宁特意的让她带了一顶披风。 “怎么没看个全场?”敖宸奕看了看时间,这时候还没有到砍头的正式时候,宁雪烟应当只是看了一眼,就离开的。 “不好看!”宁雪烟实诚的道,在敖宸奕对面的榻上坐定,水眸转了转,勾起一抹魅色。 “不好看,还出去看。”敖宸奕抬了抬俊眸,放下手中的奏折,“烟儿是不是忘记了一件重要的日子了?” 什么重要的日子,自己忘记了?宁雪烟想了想,没想出什么来,忍不住摇了摇头,老老实实的道:“我想不起来!” “一件对你很重要的事!”敖宸奕提示道。 宁雪烟困惑的眨了眨眼,实在想不起来,而且看敖宸奕俊扬的眉角,潋滟的带着水色的眼眸,怎么都觉得这事貌似,不是对自己重要,不会是对他比较重要吧! 立时打了一个激灵,急忙表示自己在认真想,这位爷可不是什么个可讲理的人,如果那事对他真的很重要,自己还想不起来,绝对不会简单放自己过门的。 长长的眼睫闪了闪,宁雪烟一本正经的表示自己正在想…… (本章完) 第613章 及笄礼成 第613章及笄礼成 “想起来了没有?”敖宸奕眼眸一迷,修长的手指在两个人的案几上轻轻敲了敲,颇有几分威协性质的问道。 “我……好象真的想不起来。”宁雪烟觉得把所有的事都想了一遍,却知道脑海里依旧是一片空白,只得老老实实的道。 “真想不起来?”俊眸妖娆的弯起,脸色阴测测的,果然这情况不太好,宁雪烟果断的伸手,一把拉住敖宸奕的手,粉嫩的小脸上笑的如花般灿烂。 “我想不起来,不是还有你吗!”顺毛撸,总不错吧! 敖宸奕也不客气,反手拉住宁雪烟粉嫩的小脸,脸上的神色果然缓和了许多,似笑非笑的问道:“我说了,你肯定能听话,肯定想起来了吗?” “当然能想起来!”宁雪烟坚定的点头,都被人提醒了,傻子才想不起来呢! “好,听话就行!”敖宸奕点点头,邪魅的挑了挑眉角,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袍,居然就这么施施然,而且还心情不错的离开了。 小朱子进来先是冲宁雪烟笑嘻嘻的行了一礼,而后过来把方才敖宸奕放在一边的奏折抱走。 宁雪烟木愣愣的看着敖宸奕的背影,愣是没明白,他一大早跑到自己这里来说这么几句话,而且还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至底是怎么回事。 “蓝宁,皇上是什么意思?”宁雪烟自己想不明白,就问进来的蓝宁。 “奴婢也不知道,娘娘前面才走,皇上就来了,听说娘娘出宫了,皇上也没说什么,就在这里等着,只让奴婢泡了杯茶,就一个人在里面看奏折,还让奴婢们不许打扰,方才娘娘回来的时候。” 蓝宁同样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实在不明白皇上特地在这里等了娘娘那么久,就为了说几句似是尔非的话,方才她和小朱子就站在殿门口,这话可也是听得清楚的,到最后娘娘也不知道皇上说了什么啊。 那一天,宁雪烟晚上睡的很晚,想等敖宸奕来再问问清楚,可偏偏这位居然没回来,宁雪烟是一肚子郁结才睡去的,而且拉下来,敖宸奕就仿佛消失了似的,连着三天,居然一天也没有回来。 宁雪烟看他想玩什么把戏,也就不让人去请他,但看他接下来闹什么。 到了第四天一早,依旧是蓝宁服侍她梳洗,用过早膳后,就看到一对对的宫女,分成两排,恭敬的走了进来。 手里托着的华美的衣裙,和一些饰盒,一个个脸带笑容。 看到连着出现在自己身前的四对宫女,以及还有从外面再往她这边过来的宫女,宁雪烟笑笑,她倒是要看看敖宸奕倒底是在弄什么把戏。 等八对宫女进来,每人手里都托着衣裙和装饰物,甚至还有精美的鞋子的时候,宁雪烟才看到小朱子笑呵呵的走了进来。 来到宁雪烟面前,给宁雪烟行了一个大礼:“皇后娘娘,奴才恭喜皇后娘娘,贺喜皇后娘娘,希望皇后娘娘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福寿延年。” “噢,为什么要年年象今天日,岁岁有今朝?”宁雪烟悠然的问道。 “请皇后娘上妆,今天皇上要为皇后娘娘办及笄礼。”小朱子笑的见牙不见眼,两位主子和和美美的,他们做下人的也高兴,特别是自家主子自打皇后嫁过来后,也不会一天到晚的散发着冷气,让他们这些下人战战兢兢的不敢说错一句话。 自己的生日?自己及笄了?宁雪烟水眸蓦的瞪大,原来这几天自己一直忙进忙出,居然连自己要及笄了也不知道。 “皇上说己经请了宁国公太夫人等几位德高望重的太夫人帮皇后参赞,还请了几位年轻的公主,连恒大姑娘,也被请了来。”小朱子笑道,皇上这几天忙进忙出的,可不是为了朝政,完全是因为皇后娘娘,在这里,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向皇后娘娘替自家主子讨讨功劳。 “皇上这几天又是请人,又是替皇后娘娘挑料子,做衣裳,选配饰,这些都是皇上亲手挑的。”小朱子自豪的抬起头,颇得自得,因为这里面也有他小朱子的一份功劳。 宁雪烟的目光从华美的衣裳,要相配出一色精美的裙子,以及一根同色素的腰带,还有鞋袜上面扫过,心头立时觉得又甜又暖的,能配出这么一套来,而且还是敖宸奕亲自动的手,不管是皇上,还是以前那个阴冷的逸王都不可能办到。 而他,现在只是敖宸奕,只是她的夫君! 这就是他让自己想起来的重要的事吗! 小朱子退了出去,蓝宁几个一起替宁雪烟装扮了起来,硕大的镜子前肢,端庄而娇媚的女子,真的是自己吗?那眼角的眉梢是止不住的喜气。 上一世,她也是及笄过的,但那时候,只有宁紫燕意思意思的来了一下,做为自己的参赞,而护国侯府的其他人,居然一个人不过来,纵然自己下贴子去请了,也没有一个人来观礼,冷冷清清的,就只有云影院的几个人。 到了最后夏宇航算是出现了一下,看到这个,还意外的说他忘记了,于是保证说礼物下次再给宁紫盈,然后,是带着宁紫燕一起离开的,独留自己一个才及笄的少女,冷冷清清的呆在云影院,而就在那一天,她伤心的哭了,第一次怀疑夏宇航和宁紫燕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关系。 不过后来,夏宇航几句好话一说,再加上宁紫燕又摆出一副亲姐妹的样子,她就又不去想了…… 而现在,不是别人忘记了她的生日,而是她自己忘记了,敖宸奕不但把这个放在心上,而且还替她把该请的人都请了来,她如何不感动。 所有的一切都是准备妥当的,宁雪烟打扮妥当后,就往前面的大殿过去,小朱子说了,她的及笄礼,当然马虎不得,放在了皇后最当中的正殿。 大殿中,高朋满座,看到她进来,所有的夫人们全部离座,行起大礼,只有敖宸奕高据在当中的椅子看,笑嘻嘻的看着她,眸底一片水色潋滟,那张俊美的脸,带上了些淡淡的温柔。 主持及笄礼的是宁国公太夫人,她是公认的最德高望重的一位夫人。 赞者是敖宸奕的一位妹妹琉璃公主,却比宁雪烟大,故尔己是嫁了人的,所以可以为同辈中的赞者。 司者是另一位德高望重的夫人,而主宾谁也想不到,竟然是淑妃。 相比起来,在留下的宫妃中,的确是以淑妃为尊,而且他生的还是一位皇子,由她替宁雪烟插笄,的确是最合适的。 淑妃神色复杂的看着宁雪烟,曾经这个看起来什么也不是的小姑娘,半点也没有放在她的眼中,只是在儿子数次提到过她的时候,多留心了她一点,但也不过是一个纤弱的,没有半点威胁的女子时。 后来她成为逸王妃,只是让她觉得运气好,能由侧妃,到平妻,到正妻,短短的数日,居然让她一而再的有那么好的运气,而现在,看着眼前雍容端庄的少女,一副落落大方的站在大殿上,神色自然灵动,毫无怯弱之姿。 她承认自己是看走眼了,或者不只是自己看走眼了,所有的人都被她柔弱的外表欺骗,以为她所得到的都不过是运气,可是又有谁的运气能这么好,居然可以让从不怜香惜玉的敖宸奕动了心,但看敖宸奕没了平日的森寒,冰冷就知道。 轻轻的叹了口气,把簪子插到宁雪烟手上,说了几句祝福的话,然后恭敬的退下,看了敖明宇和雅贵妃的下场,她现在什么也不想象了,她就只是想和儿子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做一个闲散的王爷也不错,至少她和儿子现在过的还好好的。 礼成后,宁雪烟被迎上了高座,和敖宸奕坐在一起,她是皇后,当然不是一般的及笄少女,自然用不着,向她们行大礼。 宴席早己摆好,敖宸奕陪着宁雪烟一起宴了会客,就站起身来往外走,他是皇上,当然不便陪着女眷们吃吃喝喝,能陪到现在,己经算是极限了。 待得敖宸奕离开,整个大殿里才放松下来,宁雪烟的态度很温和,也很客气,一众夫人们和几位公主原本对宁雪烟也不熟,许多人还是怀着忌惮的心理来的,不来不行,皇上都下了令了。 想不到这位皇后看起来柔弱,而且还那么年轻,但行事之间,优雅自然,端庄中透着慧质,实在是让人不得不信服,连一向对人不太假于辞色的宁国公太夫人,也不由的用赞赏的目光,多看了宁雪烟几眼。 宴会到很晚才结束,等几位太夫人,公主和淑妃告辞过后,宁雪烟重新回到侧殿的时候,她这几天依旧是白天的时候在主殿,晚上的时候到侧殿来休息,当然中午的时候也是偷偷过来午睡的。 换去身上华美的衣裙,青玉早己给她泡好了洗澡水,待得洗过澡,才觉得浑身轻松下来,蓝宁替她拧干了秀发,宁雪烟坐在窗口的榻上一边看书,一边让头发干起来,而后便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睡梦中,依稀觉得有什么在自己的脸上滑动,痒痒的,下意识的伸手抓住,用力往下一扯…… 然后就蓦的一惊,急忙睁开眼。 (本章完) 第614章 夜色温柔 第614章夜色温柔 眼前是敖宸奕那张放大了数倍的俊脸,而且这张俊脸还是阴沉沉的黑着的,宁雪烟接下来看到的是自己的手还紧紧抓着敖宸奕的一缕发丝。 手一甩,急忙把自己手里的发丝扔掉,还特意的在他发鬓边揉了揉,陪出一脸的笑意:“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叫醒我!” 宁雪烟脸上的神情要多茫然,有多茫然,仿佛真的不知道方才自己把敖宸奕抓的很疼似的。 “装傻是吧!”敖宸奕拧着眉冷声道,伸过手来,修长的手指往宁雪烟的鼻翼处轻轻的捏了一把。 “疼!”宁雪烟可怜兮兮的的捂着鼻子,清透的水眸中滑过一丝雾气。 “你还知道疼啊!”敖宸奕削薄的唇角微扬,看到宁雪烟憋屈却又不敢说的样子,很是觉得满意。 宁雪烟不说话,用力的点头,表示认同。 她当然知道疼了,但她还真不敢说什么,自己之前下手可算是够狠的,到这边手上还有他的几根断发吧!这会要是不装可怜博同情,指不定一会儿敖宸奕怎么不放过她呢!莫名的觉得今天的敖宸奕特别危险。 而且,他什么时候换过的衣裳啊,而且还居然洗了澡了,这是要睡觉,这外面的天才一点点黑而己吧! “知道答应本王什么事吗?”敖宸奕现在心情好了,颇为妖娆的扬了扬俊眉,问道。 宁雪烟这次是用力的摇头,再摇头。 “你不是答应我说,都听我的吗!”敖宸奕扯了扯宁雪烟落在耳边的一缕秀发,意态邪魅而妖娆,俊美而精致的五官,扬起一种让人脸红的感觉。 宁雪烟是真的脸红了,不过还是更用力的摇了摇头,水眸用力的眨了眨,表示自己的茫然:“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什么!” 不会指的是那天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然后又莫名其妙的说的那几句话吧! “烟儿,做为皇后,那是不能赖的!”敖宸奕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把脸凑下来,一本正经的道。 身子被他紧紧的压住,脸上的红晕一阵阵的烧了起来,周围全是他的气息,连耳边都是他温暖的呼吸声,宁雪烟颇为困难的道:“我没有赖!” 到这会,她也意识到怪不得那天,他特地跑自己说的那几句话,再加上他时不时的在自己耳边的感叹,宁雪烟要是再不明白就傻了。 “怎么样?”敖宸奕的脸就停在她的脸前,那张俊美逼人的脸,这会居然还特意的冲着宁雪烟妖娆的眨了一下眼。 “什么怎么样?”宁雪烟整个被包围在他的气息中,红着脸下意识的问道。 敖宸奕低下头,轻轻的咬了咬宁雪烟嫩白的耳朵尖。 轰的一声,这会宁雪烟整个人都觉得烧了起来。 “我问过太医了,都说你现在好了,还特意让几个太医都给你疹治过,说你身体现在好的很。”敖宸奕这句莫名其妙的话,仿佛和之前的话没有半点联系,但宁雪烟却是全听懂了,怪不得前几天,一个接一个的太医过来,要说给自己看看身体。 原来都是这个厚脸皮说的,一个尚且不够,还把几个都请过来看看,他堂堂一国之君,怎么好意思这种事说出来,而且还一问再问。 “你……你是皇上,不可以这么无耻的!”宁雪烟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一本正经,无奈绯红的小脸,说起这个来,实在是半点气势也无。 甚至配合着她那张粉嫩的脸,越发的令人怜惜。 “我只对你一个人无耻。”敖宸奕的柔声道,他的声音比往日低沉了几分,眸子却是从来没有的清亮,带着灼灼的热度,紧紧的凝着她,看的她不由自主的微垂下眼眸,轻轻的咬着唇,不知所措。 吻轻轻的落下,带着些温柔和痛惜,从长睫下偷偷的看着敖宸奕俊美的脸上浮起的温柔和宠溺,这一刻,忽然觉得没那么羞怯了,他是敖宸奕啊,他不会伤了自己的,而他也是自己的夫婿,是真正真心疼爱她的夫婿。 放在胸前的手下意识的松开,尔后勾住了他的脖子,在他的脖子处轻轻的咬了一口。 “烟儿,烟儿……”立时敖宸奕激动起来,仿佛是受到了鼓舞似的,眼眸清亮而烟袋热的看了宁雪烟一下,然后把她抱的更紧了,带着灼热气息的吻,一个个的落下…… 窗外己沾染上点点的夜色,而原本安静的屋子里却不安静,彼此急促的呼吸声,交相辉映…… 宁雪烟是在第二天醒来的,醒来的时候,身边的敖宸奕早己没了踪影,想起昨晚的一切,脸立时红了起来,什么时候睡着的,她完全没了意识,只知道后来还是敖宸奕帮她清理后,拥着她入怀的。 “娘娘,您可起身了,再不起身,奴婢就要来叫了!”蓝宁和青玉两个过来服侍宁雪烟梳洗。 “可不是,昨天晚上,娘娘也没用晚膳。”青玉不满的道,但是在看到宁雪烟脖子处的几块红色的印记时,立时脸色羞红,也说不下去了。 蓝宁这时候正在替宁雪烟梳妆,当然也看了个清楚,一边吃吃笑着,一边也红了脸。 不过很替宁雪烟觉得高兴,娘娘和皇上能和和美美的,她们这些当下人的当然会高兴。 “娘娘,香姑姑说,她那边收拾完东西,就到我们这边来,跟娘娘说,这以后调香的事,就交给她了,不用娘娘再操心。”待得宁雪烟用完早膳,蓝宁回禀道。 雅贵妃被贬出宫的时候,香姑姑被没有出宫,宁雪烟特意让蓝宁去请香姑姑到自己这里来,原本身边的就只有蓝宁几个贴身的,但她们几个现在年岁都不小了,能在宫里再呆个几年,就要放出去,总不能真把她们给担误了。 不管是之前跟着宁紫盈的蓝宁,还是一心护着宁雪烟的青玉,以及现在真心站在自己身边的欣美,这辈子,她都不会负了她们,当然也绝不会让她们为了自己,误了己身,而且她可是知道青玉和韩嬷嬷的儿子韩大壮关系很好。 原本这次她就没想让青玉进宫来,但青玉说总不放心她,所以先进宫,然后再准备把她放走,韩嬷嬷一心为了自己和明氏,也算是操劳了一辈子,总得让她享享儿孙辈的福,至于蓝宁和欣美,则是要看她们自己的意思了! 而香姑姑的岁数不小了,一般是不可能再出宫的,而且她还曾经是生母的心腹,对于自己是前朝皇后的女儿,这个身份,她虽然并不知情,但是数次觉得象,而且以前明氏还曾经救过她,那时候在护国侯府的时候,香姑姑也多次私下里把香粉的方子传给她。 所以不管是从哪个方面来说,香姑姑都是可以信任的人。 宁雪烟自己照镜子的时候,曾仔细观察过,自己的前世和今生,实际上并不太象,但只有一双眼睛,是最象的,如果单看眼睛,蒙住脸的话,根本认不出来自己是宁紫盈,还是宁雪烟。 当然若有区别也不是一点也没有,宁紫盈的眸色更温柔一些,宁雪烟偏于清冷。 想起自己初见香姑姑时,香姑姑的反应,宁雪烟猜想自己应当跟自己的生母更象一些,否则当时香姑姑也不会如此失态,当然关乎前朝的身份,既便是香姑姑,宁雪烟也不愿意多说。 天下人都只有前只有一位长公主,而现在更多的人都猜到了宁紫盈就是那位前朝的长公主,既然这样,又何必再引人注意到自己。 总是香姑姑岁数大,管了自己这一宫的大小事,更方便一些。 “香姑姑来了后,你就带香姑姑,熟悉一下这里,这以后殿外的事,就让香姑姑去管,你们几个,只需服侍我就行了。”宁雪烟点点头,把香姑姑定位在一宫的管事大嬷嬷的位置上,至于蓝宁几个当然就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 “是,娘娘!”蓝宁点头应下。 欣美是从外面匆匆过来的,她这几天依然是在晚上的时候睡在正殿的寝宫里的。 “娘娘,奴婢昨天晚上,好象听到里面有动静,但后来又没了,不知道是奴婢听错了,还是真的有人来过。”欣美道。 真的有人来?宁雪烟皱了皱眉头,对于皇后宫里的那条秘道,她原本也不觉得会在意,必竟先皇后也己经说了,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人知道这条秘道的,不过对于敖宸奕的小心,宁雪烟还是愿意配合的。 “大约是什么时候?” “子时左右吧?奴婢是突然之间惊醒的,醒来后就一直注意听着后面的动静,但是之后再没什么动静了,好我象是奴婢听错了一样,但奴婢应当不会听错。”欣美对自己的能力,还是很相信的。 那么多天睡下来,从来没有过的,就是昨晚上突然之间惊醒过来。 “你一会再去仔细检查一下,不要进到里面,就在外面的口子那里,现在是大白天,不管有什么,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出现。”宁雪烟想了想吩咐欣美道,不管密道里有什么变故,先在出口处检查一下,才是最好的,以免的到时候欣美应变不及。 况且现在是大白天,不可能有人还敢在大白天,行这种不规之事。 “青玉,你跑一趟护国侯府,替我送一些补药给老太夫人。”这几天宁雪烟一直是隔几天送些药材过去,不管如何,老太夫人明面上都是她的祖母,既便心里无所谓,这表面的文章还是要的。 (本章完) 第615章 宫变,突然发难 第615章宫变,突然发难 青玉到护国侯府没多久,带回来一个消息,一个关于护国侯府佛堂闹鬼的消息。 据说看到的一个婆子都被吓得病倒了。 以前云影院的时候,就听说是闹过鬼的,那一段时间,云影院几乎不敢有人过去,既便是白天,也没有人敢随便的往那边走,之后虽然淡了下来,但是据当时深有感触的几个下人说,那情况还是很严重的。 所以这回虽然只是一个丫环看到,但立时传遍了整个护国侯府。 佛堂以前是太夫人最喜欢去的地方,但之后凌氏可是在这里面关过一段时间的,而凌氏现在也死了,谁知道这鬼是不是凌氏的,听说凌氏生前的时候恶毒,死后的时候,必然也是个厉鬼,不是云影院那边的情况可以比拟的。 “那个丫环看到了什么?”宁雪烟倒是没有把这事完全的当成一件趣事听,看了一眼青玉,皱了皱眉头。 “实际上也没看到什么,就是说佛堂那边无缘无故的居然燃起了烛火,而且还隐隐的听到有人在哭,那个丫环原就是管着佛堂这一块的,她记得很清楚,她之前看到的时候是没有烛火的,当然更不可能还有人跑到那里去哭。” 佛堂是在比较偏远的位置,而且那个地方,除了老太夫人喜欢去,还真没有人喜欢去哪里,就算是府里的下人有什么伤心委屈的地方,也不会特意的跑那里去,要是被人发现,那可就是一顿家法。 夜幕降临了下来,今天的天气不好,晚上也是乌云密布,宁怀远带着几个黑衣人,站在一块大的岩石后,这里是座山,周围全是石头,所以既便是这么一块大的岩石,也一点也觉得让人奇怪。 “宁公子,现在进去吗?”石头己被巧妙的推了开来,宁怀远脸色阴沉的看着新冒出来的洞口,这还是他离京后,第五次回京。 而这次回京,也是他主动要求的,他脑海里现在只有一个疯狂的念头,那就是一定要把宁雪烟带走,她害了自己的母亲,害了自己的两个妹妹,又害得自己颠沛流离,他也一定要让她身败名裂。 把她带到两军阵前,把她高高的挂到旗杆上,看敖宸奕这边的仗还怎么打! 一国之后,被那么吊上去,两军阵前,逼迫敖宸奕退兵,把安南从楚国的版图中划出去,宁雪烟这以后既便是重新回了宫,也只有死路一条。 堂堂一个皇后,被人劫走,这一路上,谁还相信她是清白的! 而他此来的目地,就是带走宁雪烟,他迫切的想看到宁雪烟震惊,惊慌的脸,想看到她哭着求自己,跪倒在自己的脚下…… 他要她死…… “走!”道路昨天己经探过,没有什么问题,这条密道,还是从前朝皇后的一个流落在外的宫女口里得知的。 道路弯弯曲曲,一看就知道是许久没有再用过的,几个黑衣人在宁怀远的带领下,小心翼翼的走到了终点,这个时候,宁雪烟应当己经就寝了,而敖宸奕却未必,听说敖宸奕一反之前逸王时的任性枉为,勤政的很。 这个时候必然还不安休息睡觉。 宁怀远是这么想的,只是他只猜到了表面,却没有猜到实质,敖宸奕今天偏偏就己经到了宁雪烟的寝宫,不但来了,而且还来的早早的,不过奏折他也带了过来,决定以后明正言顺的在宁雪烟的寝宫中占一席的地位。 洞口无声的打开了,一个黑衣人先跳到外面,看了看,没发现异样,对里面的人做了一个手势,于是里面的人应势,全跳了出来。 宁怀远走在第一个,转过床头,看到床上微微隆起的身影,微弱的暗影下,可以看到女子散落在枕头上的一缕秀发。xfanjia 手一挥站到身后,早有一个黑衣人从他身后过来,拿起刀柄,就往床上人的头上敲去,准备一下子把人敲晕,然后再从密道无声无息的带走。 突变惊起。 床上隆起的女子蓦的一个翻身,坐起,手极快的拉住递过来的刀柄,对着黑衣人的虎口一压,黑衣人的右手,立时觉得酸麻不着力,手中的刀,立时被女子夺去。 没待他发出惊叫声,大殿里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了十几个个侍卫,两帮的人己经完全对上了。 宁怀远这边的人数并不多,他千里迢迢带着几个侍卫从两军阵前过来,如果人数多,必然不能成行,所以对上宫里突然冒出的这么多的侍卫,根本不是对手,没几下,所有人便都抓了起来。 寝宫里灯火点起,通明一室。 侍卫们把连着宁怀远在内的几个人,一起推的跪倒在地上。 大殿的门开了,敖宸奕带着宁雪烟,缓步走来,早有人搬来了椅子过来,敖宸奕和宁雪烟分别落座。 宁雪烟看着被强压着跪在地上的宁怀远,眼中闪过一丝幽冷,青玉说起护国侯府闹鬼的时候,她就想到,应当是宁怀远回来了,否则不可能有人会到那个佛堂去,更别提有人会哭。 宁怀远恨她,她早就知道,凌氏是他的亲身母亲,宁紫燕姐妹是他的亲姐妹,而当初他也是曾帮着凌氏一起害她的,她不是圣人,不会去想什么普度众生的话,自然不会别人想害她,她反而伸手去救人。 “温雪然派你来的?”敖宸奕眯起阴鸷的眼睛,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宁怀远,颇有几分趣味的问道。 “是不是我们殿下,让我来的有什么区别。”宁怀远不是认不清自己的处境的,知道眼下这种情况,自己说什么都是一个死,索性硬气的瞪着敖宸奕道。 “两军对战,看起来温雪然那边是撑不下去了,才会想出这种用妇孺做条件的事来。”敖宸奕眼底闪过一丝凌厉,幽冷的眸色落在宁怀远的身上,勾起削薄的唇角,微微一笑。 “你胡说,我们殿下不过是顾及黎民苍生,想早早的结束掉这场战争,以一个女人,换取天下的和平,我想皇上也应当看得很清楚吧!”宁怀远一愣,但马上抬头反驳道。 “这么说,温雪然还是一个顾及天下苍生的好皇子了!”敖宸奕懒洋洋的话,带起一抹冷意。 “当然!”宁怀远傲然的道,“我们殿下当然是一位好皇子,一位一心为着天下苍生的好皇子,皇上,你若还念着天下的苍生,就不应当计较这种事,相比起来,我们殿下比皇上更是以大局为重。” “噢,那么说,朕还得好好谢谢你来劫我的皇后,好好谢谢温雪然,因为天下苍生,所以才谋反,把安南那边的百姓一起拖入战乱中,听说那边的百姓现在过的日子很苦,十室里面空了许多吧!这应当都是温雪然的功劳啊,朕的确应当多谢谢温雪然。” 傲宸奕邪魅的笑道,唇角的笑意,落在宁怀远眼中,更是如同嗜血一般的寒戾。 这话说的宁怀远一阵无语,安南三王叛乱,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有温雪然在,再把温雪然说的那么圣人,连他自己也不会相信。 “既然温雪然把你派了来,应当也是做好了你回不去的打算了!”敖宸奕漫不经心的挥了挥手。 过来几个侍卫,就把宁怀远几个往下拖。 “你是暴君,你居然问都不问,就要人性命,你果然还是以往那个修罗王,我们殿下,才是真命天子。”宁怀远敏感的觉得大事不好,一边拼命的挣扎,一边朝着敖宸奕怒骂道,目光扫过宁雪烟,只看到一脸的淡漠。 眼前仿佛闪过初见到她时的模样,梅花树下,其形清新脱俗,原以为自己己是忘记了,只想要了她的命,替自己的母亲,替自己的妹妹报仇,却原来,有些事,在不知不觉之间,早己进了心。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自己不用每天在强烈的愤恨中日日煎熬,生不如死,甚至许多时候,他宁愿自己死去,所以这次,他才会力排众议,进京来带走宁雪烟,这里面同样也代表失败后赴死的决心。 从此以后她是她,自己是自己,如果有来生,如果有来生,那就永不相见吧! 侍卫也没容他再说什么话,用力一把把他给拖了下去,皇上的意思己表示的很明显,居然敢动皇后娘娘的主意,那就是让他们以死谢罪,这几个侍卫都是敖宸奕的心腹,当然知道皇上对皇后娘娘的看重。 居然不知死活到进宫谋害皇后来了,若不是宁怀远怎么着也算是皇后的哥哥,恐怕是要诛九族的吧! “安南那边的局势己经明朗了?”宁雪烟随着敖宸奕站了起来,问道,方才宁怀远话里的意思,可着实不是那么简单的。 “安南的战役己拖到现在,应当是拖不下去了,温雪然己经打不下去了,九蛮国那边,听说也己经准备了兵马过来,安南压在九蛮和我之间,几乎己是寸步难行。”敖宸奕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伸过手来一把拉住她的手往边上的侧殿过去。 被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拉着手,宁雪烟脸一红,有些不自在的看了看左右,心里却觉得有些甜,水眸闪了闪,见身边的其他人,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口,装做什么也没瞧见的样子,索性脸皮老一下,也当做没发现,跟着他走了过去。 (本章完) 第616章 (大结局) 第616章(大结局) “那现在怎么办?”宁雪烟紧走两步,才能跟上敖宸奕的步伐,“和九蛮一起灭了温雪然?” “不会!”敖宸奕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意,“我会和温雪然谈判。” “谈判?”宁雪烟愣了一下,不明白的重复了一句。 “九蛮国的人,历来和中原不同,而且行为彪悍,行事之间更是蛮化的很,那么多年来,一直想入侵过来,若不是安南王在那里守着,九蛮国早就打过来了,所以相比起我的军队,安南王的军队,和九蛮国交手的次数更多,更容易战胜九蛮。” 敖宸奕淡淡的道,对于九蛮国,他根本没有好感,当年若不不是因为远往九蛮国腹地,九死一生,父皇不让他去,他当时就想打到九蛮国去。 “所以,你决定和温雪然谈判?”宁雪烟想了想,问道。 “不,是等他来和我谈判!”敖宸奕拉着宁雪烟进了侧殿的寝宫,其他人都没有跟进来。 “温雪然会派人来谈判吗?”宁雪烟诧异的问道,她现在被敖宸奕扣着纤腰,坐在他身上。 “会,他当然会,到了这种地步,如果再不会,那他就是蠢笨无比了。”敖宸奕漫不经心的抱着宁雪烟的纤腰,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宁雪烟的腰际。 温雪然蠢吗?当然不!能够在楚皇的眼皮底下,好生生的活下来,而且还一副风流大少的形象,居然没有让任何一个人查到身份,谁都不会说他蠢。 心头稍稍的松了一口气,对于温雪然,宁雪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莫名的总是想起,如果自己是位皇子,是不是也要担负着这种负国的重任?是不是也要一心一意的复国,可前朝己没,新朝己稳,实际上根本是没有胜利的可能性,温雪然难道会不清楚。 或者也是因为这种感觉,她不想看到温雪然被逼上绝路! 至少,至少他也是前朝的血脉,算得上是自己的亲表哥! 不过,这也只是她的希望,宁雪烟分得清国事和私情之间的关系,况且自己的这份私情,也只是私心里的一种感觉而己,对于温雪然来说,或者自己也只是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而己,虽然她认为自己不当棋子,己经很久了。 所以,她从未向敖宸奕问过温雪然方面的具体情况,不过现在能这样是最好的,天下黎民饱竟战乱,也迫切的想到安定下来,现在能一致对外,对付九蛮国是最好的。 “怎么,还在想温雪然的事!”敖宸奕见宁雪烟还在发呆,颇为不郁的伸手在宁雪烟有腰际轻轻的捏了两把。 宁雪烟立既伸手去推,娇嗔道:“痒死了,你别动我。” 她最怕痒了,而腰里当然是最痒的地方,一碰变痒的想笑。 无奈,敖宸奕可一点也没打算放过她,反身把她压在床下,伸手就往她的腰里呵她,宁雪烟左挡右推,可哪里是敖宸奕的对手,一时间,痒的她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最后不得不紧紧的拉着敖宸奕的手,不让他的手再乱呵她痒痒。 “你再动我生气了!”宁雪烟颇为底气不足的道,因为方才的一阵闹腾,小脸红扑扑的,最近调养的好,脸上的血色越发的足了,稍稍动了点力,就把小脸上的红绯之气调了出来,这会水眸还蒙上一层淡淡的迷雾,越发的显得人比花娇。 看得敖宸奕整个人烫了起来,想起昨天晚上,因为怜惜这只小野猫第一次,虽然没吃饱,但也不敢多要。这会养了一整天了,当然又轮到自己了:“生气就别生了,我们来生点其他东西吧,比如说生孩子。” 他的手轻而易举的从宁雪烟手中挣脱出来,一把扯去宁雪烟的外裳,惹得宁雪烟又是一阵低低的娇呼,想再回头去拉住他己是不可能,身上的衣裳一件件的被他扯了下来…… “你才生孩子!”华帐落下,传出宁雪烟的娇嗔声。 “好,我生,我们生,可不能让那些大臣们知道我们之前一直没生孩子,所以,现在得抓抓紧了!” “我不要!” “乖,要的,我们就生几个象你那样的可爱的孩子,好不好!” …… 安南的战事果然没拖多久,只不过一个月左右,温雪然那边派了使者过来,派来的使者是华云恒,是来跟敖宸奕谈判的,具体情况宁雪烟不太清楚,因为这会,她才被查出怀了身孕,天天在自己的宫里养胎,敖宸奕把她护的象个无价之宝似的,一点事也不想让她操心。 连敖宸奕也没想到,宁雪烟居然一下子就怀了孕,宁雪烟最高兴的是,当他听说自己怀孕的时候,那种喜不自禁的感觉,又是高兴,又是怕弄伤她,居然连碰都不敢碰她,从来没想过,曾经的那位天不怕,地不怕的逸王,如今的一国之皇,也会有这么惊喜慌乱的一天。 宁雪烟孕吐的很害,敖宸奕生怕她不懂事,又把明夫人来请进宫来照顾她,有明夫人看着她,所以安南那边的事,宁雪烟一点也不清楚,只在最后,听明夫人说,自己的舅舅要回来了,看起来安南那边的事算是解决了。 但说起是一回事,真正做起来,还是有段时间的,又过了两个月,明飞勇的兵马也没回来,明夫人焦急,忍不住问宁雪烟,宁雪烟问过敖宸奕才知道,明飞勇暂时还不撤军,和温雪然的谈判是这样的。 安南地区依旧归敖宸奕所有,温雪然带着自己的人退出安南地区,迎战九蛮国,而明飞勇也带着人马,助温雪然,立求在九蛮国中挖出一块地来,给温雪然。 宁雪烟曾经私下里问过敖宸奕,为什么会放温雪然一条生路,他可不相信那种表面上的理由,如果再打下去,甚至不需要和九蛮国之间有联系,灭了温雪然不过是时间问题。 敖宸奕也没有隐瞒她,之所以留着温雪然,当然是为了让他抵挡着九蛮国,相比起九蛮国来,他觉得温雪然至少还是有人性的,否则九蛮国的人冲进来,就是烧杀抢掠,而后就是剩下一地的残骸,两相对照,温雪然至少不会干这样的事。 而且有温雪然在前面,九蛮国想要攻入楚国,必须先过了温雪然这一关,从这上面说起来,对敖宸奕当然是极有用处的。 温雪然和敖宸奕的联手实力很强,几乎是势如破竹的把九蛮国吞掉了一半,而后明大将军得胜归朝,敖宸奕亲自带人迎到了城门外,和几年前明飞勇冷冷清清回京的样子,完全不同,他此时己成了百姓心中的大英雄。 战乱缓缓平息了下来,敖宸奕保存了楚国的国土,温雪然那边得了一半的九蛮国,他于是建立洛国,就在那边登基为帝,位置正处在九蛮和楚国当中,最让人想不到的是那位原本指给敖明宇的正妃沐铃郡主,竟然私奔到了温雪然那里,不久温雪然大婚,只是娶的是九蛮国当地的一位贵女,沐铃郡主和其余当地的几位贵女,一起为妃。 战事没了,大家也就该担心皇上的家事了,大臣们于是想起自家的皇上,才只有一个皇后,实在是太孤苦了,看看新上任的洛帝,一登基就立了那么多妃子,相比起来自家的皇上,着实可怜。 于是大臣臣纷纷要求,让皇上选秀女,大选天下。 天下既便承平,现在该考虑的也该是皇上的家事了,况且皇上的家事既国事,只是这些奏折,有一道奏折,不知怎么的被皇后看到了,于是宫里又是一阵手忙脚乱,说皇后差点流产,立时之间,皇上大怒,责令大臣们不许在皇后怀孕其间,说选秀的事,否则出了大事,诛他九族。 想起这位皇上曾经的狠戾手段,大臣言官们一个个都停息了下来,可别真的把这位皇后给气的流了产,那位的手段,可不会就是简单这么说说而己,反正这事不急,再等等,等皇后生下皇子以后再说吧! 十月怀胎,一朝分挽,宁雪烟在里面痛的大叫,敖宸奕外面急的差点摔跟头,后来直接就冲了进去,握着宁雪烟的手,这位曾经的嗜血修罗王,比生孩子的宁雪烟脸色还要差,待得宁雪烟好容易生下来,敖宸奕自己才觉得自己重新活过来。 宁雪烟之所以这么难生,其实是因为生了一对双生子的原因,虽然宫里的太医早早的就觉得宁雪烟的肚子过多,有可能生下双生子,做的准备也充分,但必竟是头一胎,所以生的时间长,把个敖宸奕几乎吓死。 皇上生下两位皇子,于是当然是大赦天下,被敖宸奕当时关在天牢中的宁怀远,也被放了出来,之前被抓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要死了,却想不到最后敖宸奕还留了他一命,站在护国侯府外的小山丘上,望着护国侯府许久,宁怀远才转身蹒跚的离开。 终其一生,再没回过京城…… 皇后一生完,那些大臣们又要逃出来说要皇上选秀,敖宸奕特地让几个跳的最厉害的,当着他的面说清楚,他为什么要选秀,答案当然是为了子嗣,不过敖宸奕现在底气很足,说他现在己经有了两位皇子了,既便以后不生了,两位皇子也是可以了,况且皇后和自己都年轻。 这以后想生几个没有!难不成自己是贪花好色的君皇,打着选秀的名目,就是为了自己的私欲。 这话是敖宸奕板下脸,阴森森的说的,那几个大臣吓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他们哪里敢说皇上是贪花好色的皇上,这不是存心找死吧!想想这位皇上以前的凶名,实在是没人敢顶他,这奏章选秀之事就慢慢的淡了下来。 而后,大家也就慢慢的接受了皇上就皇后一个女人的事实,必竟不是谁都有胆量面对这位年轻的修罗皇的怒火的,就当是皇上的私事吧,反正皇上自己不觉得委屈,自己这些人就不要多跳下跳下,徒惹这位的怒火了。 这事私事,皇上的私事!不需要太关注!为了大家的生命安全,看到这种奏章都要当做看不到,私事吗!当然是皇上自己说了算的! 【全书完】 (本章完) xfanjia 第617章 番外之温雪然【完】 第617章番外之温雪然【完】 “殿下,可以休息了!”大殿外传来更漏的声音,声声的敲着,代表己到了四更天,贴身的太监许高,看了看自家主子虽然英挺,却显得孤寂的身影,不由的关心的提醒道。 “都准备好了吗?”温雪然深吸了一口气,站直了身子,放下手中的笔,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微微发凉的空敢,就这么吹在他钝钝的头上,吹的他皱了皱眉头。 跟在他身后过来的许高,目光却是落在放置在桌面上的一张画纸上,心里一阵叹息,画卷上的少女,笑容盈盈若水。 “准备的怎么样了?”温雪然眸色平和的问道,那张妖娆花面上,透着一股从心里露出的疲惫。 “殿下,您这时候去往京城,实在太危险了,几位王爷不会同意的。”许高知道温雪然问的是什么,急忙上前两步,劝道,这到安南才没多久的事情,殿下私下里就决定着要离开这里,回京城的事,怎么不让他这个贴身太监,心急慌乱起来。 “无碍,我就只是去看看。”温雪然脸色沉寂的道,俊美的眸子里透出一股淡淡的笑意,但语意坚决,待得重新合上窗户,才缓步走到里间休息。 这一趟,他无论如何也会走一次…… 那个女子,不知什么时候走进了他的心里,而他居然一无所知,待得知道时,却发现她的心,早己不在自己这边。 他是前朝的皇室血统,前朝皇帝没有亲生儿子,而他就是那个血脉最接近的那个人,于是,他就成了前朝旧臣们卫护的中心,敏郡王府里,到处都是前朝的一些精英人手,而他在小的时候,便己经清楚自己的身份。m.xfanjia 他日,一定要光复前朝。 肩负着这样的重任,他只会觉得累,他觉得一点也不喜欢这样的人生,按着这样的规迹,活下来,并不是他所愿,他更愿意在游山玩水之间,游戏着过完他自由自在的一生,而那些老臣们,一再的强调,他才是皇室正统,他才是那个应当高高坐在皇位上的人。 这样的话,听的多了,只会让他嗤之以鼻,却又不得不顺应着旧臣们的希望,这么过下去,于是,他变得越发的游戏人生起来。 听说前朝的皇帝有一个女儿,逃出生天,他自然也派人去查,只是查到人的时候,也只是让自己的侍卫去盯着去看看,并不打算干扰她的生活,他只是觉得好奇,同为前朝皇室血脉的这位长公主,为什么过的看起来,比自己轻松。 为什么,她的养父母,可以把她守护的那么好,居然一点也不让她沾染前朝的事情,居然一点也没有让她为自己亲生父母,报仇的意愿,明明她才是最应当,站出来号令旧臣的人,虽然她只是一位公主,可是名份上,还是自己未婚妻的她,难道不应当卧薪尝胆,觉得责任重大吗! 当然,这所谓的婚约,温雪然,从来没在意过! 自己的前途己经被人安排好了,那么自己的婚事,总要让自己娶一个合心意的女子吧! 后来,宁紫盈死了,温雪然也没在意,他只是宁紫盈身边,一个隐形的路人而己,他不会喜欢宁紫盈那种,被温室中守护的那么好的鲜花,他的路注定是一条满是荆棘之路,他需要的是更坚强的人,而不是象宁紫盈那样的女子。 但是,做为前朝公主的宁紫盈的死,他做为前朝的皇室血脉,当然要调查一下,于是他发现了宁雪烟,那个小小的,看起来比宁紫盈更柔弱的少女,慢慢的进入了他的眼中,起初,他是真的不在意,只是觉得好奇。 而后,不知不觉得,她居然走进了他的心里,当他查清楚她的身份,居然觉得欣喜,既然前朝皇后,许了自己一个未婚妻,那么,就是她了! 只是,她居然拒绝了自己,在明白了她自己真实的身份后,居然拒绝了自己,这是温雪然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 黑暗中,那双妖灼的桃花眼,半闭半合之间,只有一个娇美的少女,带着几分清冷的面容,总是那么生动的出现在他的面前,让他梦寐难安,无论如何,他还得回一趟京城,不去这么一趟,此生,他都不会死心。 不努力一次,怎么知道,此生两个人就没有了希望呢,纵然清楚的明白,这希望是如何的渺茫…… 起程的日子,就放在第二天一早,温雪然只带了少数的几个人,匆匆的赶往京城,随后匆匆追来的安南王几个,只远远的看着他骑着马的背影。 温雪然进了京后,直奔夏府,这原就是他在路上预想的目的地。 到了夏府,等了一会,就看到夏宇航匆匆而来。 “我要宁雪烟。”温雪然这话说的极其自然,仿佛不知道他嘴里的这个宁雪烟,早己不是以往侯府里,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小姐,而是东宫太子敖宸奕的正室王妃,未来的皇后娘娘。 夏宇航是真的吓了一跳,下意识的问出了:“你要她干什么?” “我带走她,不是对你和敖明宇都有好处。”温雪然的笑容,一如既往的优雅,妖娆,根本不会让夏宇航查觉他笑容下的那丝不平静。 他要她,他是真的想要带走她,他甚至觉得,有了她的相伴,这以后复国的路上,就算再困难,他都无所惧,也觉得心甘情愿,为了他和她的旧国可以复辟成功,他做什么都愿意,而且他还要告诉她,他再不会算计她,再不会把她当筹码…… 从夏府出来,他直奔寒山寺,却迎来了另一个不速之客,云南王的女儿沐铃郡主,对于这位一直对他,很有想法的沐铃郡主,温雪然当然是心知肚明,而他也早知道,她一直关注着自己的行踪。 而沐铃郡主能这么快的找到自己,当然也是温雪然,故意为之。 他能在这个时候,偷偷进到京城,却不被人发现,又怎么可能这么简单的让沐铃郡主,一找就找到呢! “世子,你带我走。”沐铃郡主看着眼前一如既往的俊美男子,难忍心头的激动,紧走两步,就要拉住温雪然的衣裳,却被他轻巧的避过,再抬头时,那双妖美的桃花眼中,带着淡淡的冷意。 “郡主,请你自重,你己订有婚约。”温雪然在一边宽大的椅子上坐定。 “可是,那不是我愿意的。”沐铃郡主先是一愣,而后大喜,以为温雪然是在意自己的,急忙解释道,她是真的一心一意的想嫁给温雪然,从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成为敖明宇的未婚妻。 “我心上己有人。”温雪然抬起眼眸,冷冷的拒绝道,看她的眼神,更象是看一个陌生的人,没有任何的情义。 “是……是谁?”沐铃郡主狠狠的咬住唇,虽然那个答案,她早己知道,但这时候,问出口,心头却如刀割。 “你不必知道。”温雪然摇了摇头,没有给她留半点情面,直接拒绝了道。 “是宁雪烟对不对?她都己经嫁人了,居然还这么下贱的勾引人……”沐铃郡主气的脸色蓦的变了色。 “你走吧!”温雪然不客气的打断了她的话,冷冷的道,俊美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笑意,甚至还带着沐铃郡主,以往看不到的冰冷寒意,拿起桌上的茶杯,把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后,冲她侧着照了照杯子,示意送客。 而后,站起来,直接往里走去,看也不看在那里,又羞又气,脸色铁青,身子微微颤抖的沐铃郡主,唇角微不可见的闪过一丝妖炽的笑意。 有时候,一个嫉恨的女人,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还真不好预测,特别是现在这种被自己刺激的快要发疯的境地,如果沐铃郡主能逼得宁雪烟不得不离开,那就太好了,这也是他进京之后,想好的一着棋,和敖明宇联手,再逼得沐铃郡主站到宁雪烟的对面。 但是接下来的事,却是大出他的意外。 宁雪烟居然安然无事,敖明宇那边和沐铃郡主这里,两下联手,最后居然还败了。 “殿下,走吧。”许高焦急的催促道,能在这位厉害的太子殿下的眼皮底下,呆这么几天,己经是了不得的大事了,再住下去,必然会查觉到,两下正在交战,这时候殿下如果被发现,可就真的要出大事了。 此生,真的无望了吗…… 站定在车门处,温雪然回首,风扬起他乌黑的长发,俊美的脸,有种雌雄莫辩的倾城之色,但是那张一直笑若桃花的脸,却带着一种绝望的哀色,温雪然清楚的知道,这一次的离开,便再不可能于她有任何的交集。 而她,注定此生是他放入心底的唯一女子,他甚至不愿意亲自出面去逼她,只可惜,当他真的明白了自己的心意,真的看清楚了自己的心的时候,却是晚了一步,那些算计,那些以她为棋的事,以她的聪慧,应当早就看的清楚,所以,她才会这么远离他。 不给他一丝的机会! “殿下……”许高又在催促了。 “走吧!”这一次温雪然不再回头,举步上了马车,坐在马车里,缓缓的合上狭长的眸子,如同蝶翼一般的眼睫,掩去了他眸中的痛苦之色,如果有来生,如果他可以知道,自己会这么放不下她,他一定在初遇她的时候,就把她捧在手心里…… 来生,他一定会先于敖宸奕遇见她…… 【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