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病娇反派独占后》 20. 喜服 《被病娇反派独占后》全本免费阅读 披麻戴孝,退婚…… 难道是老侯爷……死了? 姬禾直到走至前厅外也仍未能从那震惊中回过神来。 夜间起了风,吹拂着满院的红绸,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远远便见厅内梁世许微微佝偻着身子,正与脸色铁青的岳昔雯说着什么,那身宽大的孝衣与周遭的红绸格格不入,甚至还有些刺目。 只是不知为何,姬禾竟从他的背影中瞧出几分恐惧。 “婚事是你们永安侯府说要就要,说退就退的?把我们征王府当做什么了?” 岳氏这几日的忙碌与谋划都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这会儿忍不住朝着梁世许发火。 更何况前来谈退婚的只是个才被认回不久的庶子,岳昔雯想到这里不免肝火更旺。 “还请王妃息怒。”岳氏歇斯底里的声音中夹杂着几声道歉与劝阻。 梁世许此人虽然莽撞却也真诚单纯,虽只与他短短见过几面,姬禾却已认定了这一点。 想来退婚这事,他也是临危受命,被梁家人给推出来做这里外不是人的事。 “姑娘,你听听王妃说的这是什么话?”云纱忍不住撇起嘴嘀咕,“那老侯爷都死了,她还不想退婚,难不成要让姑娘你嫁给一个死人么?” 说完她才后知后觉自己这话说得有些忒不吉利了,连忙呸了几声,“奴婢方才胡言乱语了。姑娘你一定会嫁得好郎君的!” “我并不奢求此事。”姬禾淡淡摇头,目光依旧停留在卑微的梁世许身上。 永安侯暴毙一事虽让她实打实松了口气,却也实在蹊跷。 京中人人都知,永安侯梁业虽好色荒诞,但年轻时终究是赫赫有名的战将。 他一生辅佐过大烐三位君王,熬走了两位,时至今日身子骨也硬朗得很。 如今此事一出,很难让人不相信他是死于非命。 “胡闹!”姬廷的声音及时打断了岳氏发疯,也将姬禾的思绪拉回。 高大的身影绕过影壁,气势汹汹朝前厅走来。 姬禾还没来得及躲起来,便觉身后有人扯住了她的手臂—— 耳畔有风呼啸而过,混着夏夜的热。 待回过神时,她惊觉自己已经被某人圈进了一方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角落。 这冷香…… 姬禾惊讶地抬眼看去,依稀能辨认出姬戍的轮廓。 见他此刻正垂眸盯着自己,脸上的情绪虽看不清晰,但她却莫名觉得他是在笑的。 “阿姐偷听也不知寻个隐蔽的地方,方才若是被父王发现可就危险了。”他果然是笑着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轻快。 姬禾不以为然,别开视线,“本就是我的婚事,过来听听又有何妨。” 姬戍应了声好,手掌轻轻贴在她的腰侧,指腹摩挲了几下,幽幽道:“阿姐打算如何谢我?” 这人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欺负她的机会。 就刚刚这么一下,也要她谢么?未免太过小气了。 姬禾这般想着,正欲将人推开,手掌抵住他胸膛的瞬间却倏地顿住。 等等,他说的不会是…… “阿姐别担心,我怎会让你嫁给别人?” 这人白天说的话恍然又回响在耳边。 姬禾的心都凉了一瞬。 “永安侯的死与你有关?”她诧异地看向他,指尖都不自觉地发抖。 她方才怎么没想到这一层,若是姬戍在其中做了手脚,那这一切便都说得通了! 却听那人低低笑了声,“这世上,果然阿姐最懂我。” 话音未落,温热的掌心已经包裹住了抵在他胸膛的小手,气息朝着姬禾逼近过来。 姬禾心都凉了半截,“是你杀了他?” “这种事情自然不必我亲自动手。” 提及此事,他竟有种炫耀自己“丰功伟绩”的自豪感。 姬戍抬了抬下巴,俊朗的眉眼落入些许光明之中。 他示意她去看前厅那些人。 约莫是退婚之事已定,下人们都臊眉耷眼地去摘红绸了。 而梁世许与姬廷也走至前厅门口,互相说着道别与安慰的话。 姬戍的气息扫过她的耳畔,“这世间可不止我一人愿意为了阿姐去做危险之事。” 这话的意思是……梁世许? 杀了永安侯的人是他的亲生儿子梁世许! 姬禾忽觉后背发凉,哪怕此刻被人拥在怀中也忍不住发抖。 若非借着姬戍手上的托着她腰的力道,她怕是早都跌坐在 21. 同生 《被病娇反派独占后》全本免费阅读 仅留的那盏灯烛上火苗跳动,惹得屋内光线忽明忽暗。 周遭静得几乎只能听到他们二人的呼吸声。 姬禾被他抵在桌上,身前又压着厚重的喜服,此刻不免有些喘不上气来。 她小脸煞白,呼吸越发急促,隐隐有旧症复发的征兆。 微凉的指尖用力抓住他的衣襟,“阿戍,我……” 他却倏地吻上来,唇齿间的占有欲丝毫没有掩饰,“阿姐,今日便作我们的新婚夜吧。” “不……不行,我……”姬禾死死抓着他的衣襟,意识也逐渐模糊,整个人几乎快要脱力。 强烈的窒息感让她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 可她还不能死,她还没看到阿娘的身体好起来,还没实现阿娘的愿望—— 正吻到动情处,姬戍却觉唇上倏地一阵痛楚,血腥味儿霎时间在口中蔓延开来。 他慌忙松开怀里的人,只见姬禾无力地倒在桌上。 她脸上几乎没有血色,唇角还淌着血,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越发急促起来! 意识瞬间清醒过来,姬戍将人从桌上捞起,大手覆上她冰凉的脸颊。 “阿姐……姬禾你怎么了?” 姬禾早已听不清他说了什么,这会儿只觉得心脏快要从喉咙跳出来。 一阵阵的腥甜往上涌,偏她此刻又呕不出来,只堪堪捱着,越发难受。 恍惚之间,似乎有人将她抱到了床上。 纱帐被粗暴地扯下扔在一旁,随后又有翻箱倒柜的声音回响在光线昏暗的狭小房间里。 夜风从四敞大开的窗户和门一起涌入,总算让她急促的呼吸有了些许的缓解。 微凉的杯盏被抵到了她唇边,有奇异的香味儿混杂在水中,身旁那人柔声哄着她:“阿姐,把药喝了。” 那味道并非是她所熟悉的,喂药之人又不是云纱,姬禾几乎是本能地抗拒着。 却忽听得耳畔那声音发颤,“阿姐,把药喝了好吗?” “求你……”他好像哭了。 鬼使神差地,姬禾张口一点点喝下了那杯不知是什么的药汁。 手腕被人紧紧握着,哪怕是此刻意识模糊,她也仍觉得那处的力道有些吓人。 她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可是好困,身上就连半点力气也用不上,偏偏体内的五脏六腑又如灼烧一般—— 一股腥甜猛地从口中涌出,暗红色的血溅在了床褥和两人的衣衫上。 她是快要死了么? 脑海中倏地晃过这个念头。 姬禾微微睁开眼,模糊的视线中,除了伏在床边的那道身影,似乎还有另一个闯了进来。 “天呐,这是遭贼了?” “世子……姑娘!姑娘你怎么了?” “姑娘撑住,奴婢现在就去……” 后面的话她断断续续地听不清楚,也辨别不出是什么,只觉整个人空悬着,有一双大手拉扯着她不断地往下坠去。 心口的痛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周身的灼热…… * “笃笃。”房门被人轻敲两下,随后走进来个高大魁梧的身影。 沉重急促的脚步声后,那身影垂头朝着里间的人禀报:“除了云纱,那些瞧见您在大姑娘房中的都已处理妥当。” 那人默不作声,只端坐在桌案前。 光将他的身影拉长,投落在地,笼着一层厚重复杂的情绪。 姬戍连眼皮都没抬。 他手里捧着一枚套着络子的玉佩,指腹反复地摩挲着。 手边那盏灯烛火苗轻跳,半透明的烟雾升腾寸许,又消散在空气之中,寻不得半丝痕迹。 无影躬身半晌,忽觉有血腥味儿蔓延开来,这才发觉自己衣角沾了血。 他踌躇片刻,见姬戍也再没什么要吩咐,便想着先告退更衣去,却听得那人缓声开口。 “我需要蕈兰蜜露的解药。” 无影身形猛地一顿,忽的想到了什么,不由脸色煞白,“世子,那东西……” 姬戍却像没听到他的声音一般,兀自道:“方才太医的话你也听到了,阿姐的旧疾该是不会再犯,证明蕈兰蜜露确实如传闻中那般可治百病。” 他说着总算抬起眼来,可眼底的猩红与眸中那诡异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无影发觉自己越来越不认识面前这个人了。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姬戍近乎失控的模样,“世子,蕈兰蜜露凶险万分,且会残留体内无法清除,不到万不得已——” “方才她都快死了,不是万不得已是什么!”姬戍厉声打断。 他攥紧了手里的玉佩,指节因用力而泛起白色,“我不会让她死的。” 他死死盯着面前的人,“何况有我试药,日后一定能够为她解毒。” “就算失败了,我还可以陪她一起死……阿姐终究不会孤单的。” “……” 无影认命地闭上了嘴。 他后槽牙都快咬碎了,这会儿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只匆匆告退出了书房。 可他方走出门便碰见端着药碗准备进隔壁房间的云纱。 无影下意识将人拦住,粗壮的手臂往人家小姑娘跟前一挡,当即吓得云纱白了脸色。 无影绷着脸,此刻又紧蹙眉头,俨然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云纱惊慌地后退一步,警惕地将药在身后护住,“你做什么?” 他犹豫一瞬,还是问出了口:“大姑娘可有什么不适?” “我家姑娘好得很!”云纱想也不想就回道,“今日若不是世子……” 她说着咬了咬牙,将原本后面那些话咽回了肚子里,“总之,姑娘说了她会搬回月映阁,这墨钧阁我们不会再多待了。” 云纱说完便要走,毕竟在她看来,姬戍虽然帮了很多忙,但最近屡屡害她家姑娘旧疾复发,就是坏人! 如今她也不想再给什么好脸色了。 却听到无影松了口气,“没事就好,若有异样,定要及时来找我。” “莫名其妙。”云纱扒拉开他的手臂,头也不回地端着药碗进了主子的房间。 彼时,房间里的光线昏暗,姬禾倚在床边思忖着什么。 已是深夜,刚刚太医的诊断却还回响在耳边,搅得她没有半分睡意。 “奇了,姑娘的沉疴竟已解了!不知是用了什么药,可否让我带回太医院仔细研究一番?” 那时刚巧姬戍佯装才回,他风尘仆仆地进了墨钧阁,征王夫妇的注意力便全被吸引了去。 回想起自己半梦半醒间喝下的那杯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姬禾心头有万分疑虑,却也毫无头绪。 她只得趁机打发了太医,努力想回忆起那时的细节。 可巧,云纱便进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姑娘,咱们还是早些回月映阁吧,这里的人都奇奇怪怪的。” 她撇着小嘴吐槽道。 姬禾回神,朝她笑了笑,脸色已比方才红润许多。 “谁又惹你了?” “没人,我只是单纯地看不惯他们。”云纱气鼓鼓,“刚刚奴婢想找人帮忙烧个水竟都找不到,这墨钧阁的下人可真会偷懒!” 姬禾无奈地给她顺毛,“我们本就不是这里的主人,借宿罢了。如今婚事取消,终是要回去的。” 云纱乖乖点头,看着姬禾将药喝了,却不由想起无影那会儿的话。 她接过药碗,小心翼翼去问主子,“姑娘可有哪里不适?” 姬禾摇头,目光却微顿,她偏头对上云纱的视线,“为何会这么问?” “没!”小丫头赶忙笑着摆手,企图掩饰些什么。 她心思飞转,“是那会儿奴婢随太医去拿药,回来遇见了表公子。表公子说明日要来看姑娘,奴婢想着……就以姑娘身子不适为由婉拒了。” 提及岳琮,姬禾心情不由又复杂起来。 那件事既不是岳琮做的,她终究还是该为自己对人家的误会道歉。 思及此,姬禾叮嘱道:“他若再说要来,便不必再拒了。” 云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姑娘你……不怕表公子了?” 约莫是太医给开的养神药起效了,此刻她竟有些困意。 姬禾捏了捏眉心,“不是他。” “什么?”云纱 22. 情敌 《被病娇反派独占后》全本免费阅读 姬禾一时手足无措,张了张嘴想安慰他却发现根本不知该从何说起。 岳琮却先开了口:“这是我第一次见你真正地对我笑。” “小时候你一直生病,我又总是做些欺负你的事,所以从没见你笑过。后来再见,你又总是躲着我,哪怕笑着也没半点开心模样…… “但现在,真好。” 说罢他自己也跟着笑了两声,那双澄澈的眸子中映出她愣怔的模样。 姬禾心底的愧疚复又漾开,层层叠叠,久久无法平静。 “姑娘。”正好云纱把针织的花灯拿了出来,转头又去帮岳琮把手里的那些东西卸下。 可这人像是把整条街都买了个遍,大大小小的包裹堆了半人高。 云纱搬着都忍不住嘀咕:“表公子这大手笔,快赶上世子了。” 偏岳琮是个耳聪目明的,早都把话都听了去,这会儿笑着挠挠头。 “世子送的东西肯定都是阿禾妹妹喜欢的,我除了知道她喜欢吃糖渍青梅,其他都是乱挑的,阿禾不嫌弃我就很知足了!” 说着将最后一篮子糖渍青梅递过来。 云纱还没来得及去接,篮子就被一只白嫩纤柔的小手拎住,“只这篮梅子便够了。” 姬禾说着将手里的花灯递过去,“当年是我对表兄误会深重,如今解开了心结,却不知该做些什么聊表歉意。这灯是我亲手缝制,若表兄不嫌……” “我很喜欢!”岳琮满心欢喜地把东西接了过去,“我记得,这是当年我们一起放的那盏!” 确实如他所说,姬禾所制这盏花灯就是那年他们一起在湖边放的样式。 可在此之前她也不敢相信,放灯竟是她所能回忆出与岳琮一起时,唯一不那么糟糕的事情。 “姬禾还欠你一个人情,表兄可以此为信物,日后无论有任何需要,只要我能帮得上忙,尽管吩咐。” “这,那我能……”他话说一半忽然顿住,满是期待的眸子定定望着她,片刻后又讪讪垂下眼去。 “嗐!”他别开头,不知何时耳根红了个透彻。 被那黝黑的皮肤衬托着,倒还有几分奇怪的可爱。 “怎么了?”姬禾有些懵。 岳琮摆摆手,“没什么,就是忽然想起有朋友说要为我饯行,约了一会儿要去吃酒。” 他本就是临时被姑母一封信从寒州薅过来帮忙的,如今姬禾的婚事告一段落,他也没有再留下来的道理。 明日便要启程返回寒州岳家了。 姬禾自然也听说了他明日离开的事,“那我便不多留表兄了,只是这些东西还请表兄都拿回去,我只要这糖渍青梅便好。” “啊?你全都不喜欢吗?”岳琮有些失落,却忽然想起什么,从一堆东西中挑出了一个包裹得格外精细的盒子。 “这个你得拿着!这是我那位朋友托我给你的,他说你的女红在京中素有盛名,想让你来试这第一批新线。” “线?”姬禾打开那盒子,里面确实是满满当当的彩色绣线,甚至还有颜色渐变的,于阳光之下熠熠生辉。 “对,他和朋友经营了一家丝线铺子,京中最时兴的他那儿都有。听说生意很不错呢!” 姬禾听他这描述不由蹙起眉头,一旁的云纱却已然想起了什么:“奴婢知道了,他是不是人瘦瘦高高,长相俊美,一股书卷气,然后这里还有一颗痣?” 她说着指了指右眼的眼尾处。 岳琮点点头,“是啊,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云纱还想再说,却被姬禾一个眼神给拦了回去。 “我之前叫她去买过丝线,应当就是那家。”简单解释过后,她总算将人哄着送出了月映阁。 这院子偏僻,倒也没那么闷热,可姬禾却不知何时额角冒了汗,隐约还有奇异的香气散发出来。 直到回了屋里云纱才发觉,她慌忙捏着扇子给姬禾扇风。 “姑娘从前只怕冷,如今病灶去了根怎么又怕起热来?难道是那药有问题?” 姬禾默默抿了口茶,不作声。 她心中隐约有个猜测,却也不敢妄下定论。 “对了姑娘,方才表公子提到的那个丝线铺子老板,上次去买络子绳的时候他就向奴婢试探过你的身份,不过当时奴婢给囫囵打发了。” 听云纱这么说,姬禾脑海中也浮现出那人的身影来。 大烐兴文,武其次,商贸还要再次之。且三代以内的商户不可参与科考。 国公府也是借着皇商身份,又常年借银给国库,几次帮大烐渡过难关,才有了如今的地位。 而一个浑身书卷气,甚至身上还染了墨汁与宣纸味道的人,为何会甘心守着一家丝线铺子呢? 她看向桌上那盒丝线,指尖不自觉地拨弄几下,眉头忽的皱起。 “原来是这个意思……” * 翌日清晨,夜色方才彻底褪去,岳琮便已匆匆踏上了回寒州的路。 姬禾避开岳氏去送行。 马车停在城门口,纤瘦的身影怀里揣着个盒子。 姬禾走下车,晨风拂动她帷帽上的白纱,隐约露出那娇容的轮廓。 岳琮慌忙扯住了马儿的缰绳,“妹妹,你怎么在这儿?” 姬禾上前一步没让他下马,只透过白纱仰头望向高大马匹上的那人,“我来为表兄送行。” 说罢也不等他开口,便将怀里揣着的东西塞进了他手里。 岳琮垂眼看向那雕花盒子,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觉手上那些细细密密的小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这贺礼我很喜欢,但我终究辜负了表兄的祝福。”姬禾顿了顿,垂下眸子不再看他,语气里带着几分苦涩的笑意,“既然婚事未成,这东西应当归还。” 岳琮眉头紧皱:“可你终究是要嫁人的。” “那便当做是我让表兄先帮我保管吧。” 姬禾说着稍稍后退半步,朝他盈盈行了一礼,“愿君一路平安。” 话已说到这份上,岳琮也再没理由拒绝,只得将东西收起来。 他宽厚的手掌紧紧攥着缰绳,目光不舍地流连在她纤瘦的身影。 片刻后,他终还是勾起唇角朝她摆了摆手,“外面风大,快回去吧!” “照顾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