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到清冷班长后被迫遁走了》 1、开学 又是一年开学季。 a中校门口外。 中年司机颤巍巍地看着后视镜陪笑:“大小姐,你这回可真不能惹事了,要不然您父亲那…” “我知道!”申清不耐烦的下了车,车门也没有关,就愤愤离去。 a中,一座闻名于国际的现代化教育高中,有最雄厚的教育资金资源,大多都是社会上产阶级包括贵族才能就读的学校。 申清,17岁正是离经叛道的年纪,经常夜不归宿,和其他朋友出去玩,不服管教,欺负同学,申父不得不多次转学,直到来到a中,出发之前,父亲曾经严肃的和他谈过,如果再出什么事,就切断她的资金来源。 申清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不得不遵从父亲的命令,相对于母亲骗孩子的招数,父亲他是真的言出必行。 来到教室,牌匾上写着高二三班,因为申清姗姗来迟,所以课室里已经坐满了人。 一个满脸谄媚的中年男人从走了走来,连忙将申清请进了教室,男人是这个班的班主任,为人老实,喜欢钱财,所以时常巴结富贵学生,教学很好,对于普通学生,他也恩威并施,真正做到了一个当老师的责任。 “这是申清同学,新转来的学生,你们要多多关照。” 教室里一片哗然,他们都听说过申清的大名,这位大小姐可是出了名的不好惹。 还没等班主任说更多,申清就呵了一声,“欢迎就不用了吧,我的座位呢?” 班主任连忙陪着笑脸,给她安排了一个靠窗的位置,视野很好,方便她发呆。 申清的同桌是个活波开朗的人,她伸出手表示友好:“你好,我是吴湖,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同桌了!” 申清干笑两声,勉强伸出手回握一下:“哈哈,多关照多关照。”说完,申清就迅速抽离了手。 吴湖没说什么,悻悻收回了手。 申清坐在座位上,满脸不悦的环视了一圈班里的人,但凡有人目光和他不经意对上,都会迅速的闪躲,仿佛申清是什么财狼虎豹。 “一群无趣的傻子。”申清嘀咕了一声,就趴在座位上呼呼大睡起来,反正父亲对她的要求是不要犯事就好,只要满足这一个,其他的无所谓。 很快第一节课的铃声响起,语文老师走了进来,一番起立坐下后,语文老师就翻开了课本自顾自讲起了将进酒。 《将进酒》很重要啊,是默写的必考诗词之一,务必要给我背下来! 语文老师还在强调。 申清听得云里雾里,什么高堂明镜悲白发,什么人生得意须尽欢,她现在只想下课! “下午放假之前检查,听明白没有?!” “明白了!”学生们异口同声喊道。 叮铃铃—— 下课铃声响起,好不容易挨到下课,申清努力的爬起来去饮水机提前喝了几口水。 一天下来经历了数学课,英语课,历史课,化学课的申清几乎是头晕目眩。 等到放学铃声响起,申清立即冲出了教室,却在走廊拐角被一个面无表情的人拦住。 来人比申清高一个头,长的很好看,女生男相,相貌出尘,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清冷的味道。 “申清同学,你还不能走。”来人毫无波澜的说道。 “你是谁?拦我的路?” “我是你的班长兼学习委员,你可以喊我班长,或者,傅怀枝。” 傅怀枝,这名字有点耳熟。 等等,申清惊觉,父亲在她来之前曾经告诉过她,他会从一个叫傅怀枝的人知道申清学习的进度,不会就是面前这个人吧? “班长…你就是傅怀枝?” “对。” “你…”申清有点犹豫,怪不得父亲要从她这里获得自己的进度,又是班长又是学习委员,多方便监督。 “拦我有什么事吗?” “申清同学,将进酒背出来了吗?” 申清不可置信:“我?背将进酒?!” 傅怀枝上前一步,将申清逼回走廊:“怎么?背不出来吗?” “我…申清吞吞吐吐:“我只能勉强回忆起一点。”” “背。”傅怀枝毫无感情的下令。 申清眨了眨漂亮圆润的大眼睛:“我能不能再回去看一眼书?” 傅怀枝没有说不行,也没有拒绝她回去。 申清见状飞快的回到课室,靠着临时抱佛脚的心态默读了三遍。 傅怀枝站在她的身后,静静的看着申清。 “我试一试啊。” 申清合上书本:“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 完了,忘记了。 申清在心里直骂爹。 “还有呢?” 申清灵机一动:“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对。”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继续。” 申清惊讶于自己临时抱佛脚的办法,竟然如此高效,以前就算是被父亲临时抽查,她也背不出来一个字。 但此时他就仿佛被学霸附体,每一句诗都在自己脑海里跳出来。 等到背完最后一个字,申清感觉自己神清气爽。 “不错。” 傅怀枝说完这两个字拿出来名册,在上面打了一个勾。 “回家注意安全,明天记得准时到。” 说完这句话,傅怀枝就走向了办公室,她的背很薄,但看起来又很挺拔,像一棵清脆的苍竹,光是站在那里都让人觉得君子斐然。 申清如释重负,不管怎么说,第一次背出完整的是她还是很开心的,虽然她对学习一点兴趣都没有。 回到了别墅,申清瘫坐下来,无力的刷着手机,朋友圈里净是朋友出去玩的照片,申清把手机一甩,满脸烦躁的在沙发上翻来覆去,望着这空荡荡的别墅,最终还是认命地回了房间。 别墅是申父给申清买的,方便她上下学,当然,也方便能够随时监察她的行踪。 即使知道这一点,申清也无可奈何。 洗了个澡,申清在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闹铃响起,管家就在门口催促了。 申清憋着一肚子起床气,猛的按了闹铃,拖着行动缓慢的身体下了床,机械的刷牙洗脸,又吃了几口佣人做的早餐,最终来到汽车面前被佣人请了上去。 他们微笑着摆手:“大小姐再见。” 申清做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僵硬的笑了笑。 佣人们一愣,识趣的关上了车门,看着汽车绝尘而去。 来到a中,申清大力的关上车门,无声地向父亲宣泄着自己的不满。 司机不敢吭声,唯恐这位大小姐把他裁了。 申清几乎是每走一段路就叹一口气,她只是不想上学,有什么错。 等到了教室时,却发现班主任已经站在那里了。 “迟到了?” 申清看了眼手表,发现确实如此。 班主任见是申清,并没有多说什么,挥了挥手就让她进去。 申清自然的来到吴湖面前坐了下来,傅怀枝的视线在她身上一闪而过。 申清突然响起昨天傅怀枝那句如烟雾一般轻飘飘的话语。 “不要迟到。” …申清在心里说了句抱歉。 “好,现在我们开始上历史课。” 班主任打开了课本,滔滔不绝讲了起来。 “这个古代的经济啊,基本体现在男耕女织…” 申清强打起精神,但还是忍不住看向窗外。 自由…申清默念着这两个字,脑海中却又突然出现了父亲的身影。 她猛然摇摇头,张大了眼睛看着黑板上的ppt。 吴湖却在此时戳了戳她的腿,把一颗薄荷糖塞到了申清的手里,小声道:“提神的。” “干嘛?我不吃。” 申清拒绝了吴湖的好意。 吴湖讪讪的收回了糖,看着这位脾气古怪的大小姐,疑惑的扭回了头。 班主任的声音还在继续:“所以我们中国自古以来的田地分割都是…” 以前上课申清要么就出去玩,要么就倒头睡觉,还真没有像现在这样老实的看着讲台那么久,她第一次觉得,老师讲课的催眠力度能那么大。 眼见困意又上来,申清只好偷偷在课桌底下伸出了手:“那个,给我一颗薄荷糖。” 吴湖颇为意外的哦了一声,把糖递了过去。 “谢了。”申清扭捏的说了一声。 吴湖回了句没关系,他在心里想,原来大小姐会谢人。 一直到下课,申青都没有在犯困。 第二节课是数学小测,申清的数学基础薄弱的不能再薄弱了,傅怀枝接过数学老师手里的试卷,一行一行发过来,发到申清时,傅怀枝还多看了她一眼。 申清看不懂这一眼的意思,她只知道自己要倒大霉了。 按照自己的水平能拿20分,那就已经是菩萨保佑了,但这个数字显然不足以跟父亲交代,她一想到自己肯定会被骂的狗血淋头,她就害怕。 选择题全凭直觉选,填空题蒙几个常见的答案,至于大题…申清真的无能为力。 吴湖看出他的窘迫,把自己的试卷向她移进了一点,让她可以看到自己的答案。 申清衡量了一下接受别人的好意和被父亲责骂的后果后,还是心虚的偷瞄了好几眼。魔/蝎/小/说/m/o/x/i/e/x/s/.c/o/m 2、打架 考完之后,试卷就被收了上去。 数学老师改卷改的很快,当然这其中是因为分给了一部分给傅怀枝,傅怀枝握着红笔的手纤细而修长,她面不改色的批阅着大部分惨不忍睹的卷面,当批到申清时,傅怀枝还似乎投来了目光。 申清赶紧心虚的假装看书,她听到红笔在试卷上游走的笔势,那是一个严谨的“x”。 试卷发了下来,申清考了40分,她对这个分数很满意,父亲知道她的底子,这已经算是进步了。 但卷子旁边还有一个毫不留情的批注。 “不要偷看别人。” 申清猛然朝傅怀枝的方向看去,她倒是神色淡淡,一如平常。 …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 不对,小女子也能屈能伸。 致命的数学课终于结束了,申清走出走廊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吴湖也走了出来, 申清还是不习惯这位同桌的存在,默默拉开了和她的距离。 可吴湖还是跟了上来,左右查看了一番,煞有介事的说:“申清,你们家是不是真的很有钱?” 申清犹豫了一会,点了点头,钱的话,她家真有。 吴湖哇了一声:“那们家马桶真的是镶金的吗?” 申清有些嫌弃:“你听谁说的,那么恶俗。” “你来之前都传遍了,说你不学无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只会欺负人,他们不敢和你说话。” 申清无语:“那你怎么敢和我说话?” 吴湖支支吾吾:“我觉得你不是这种人。” 申清做出一个呲牙咧嘴的动作:“你跟我说过几句话,你就觉得我不是这种人了?” 吴湖被她突然的动作吓到,憋了几分钟才憋出几个字:“因为…因为直觉。” 申清无奈的说道:“那你离我远一点,你的直觉不准。” 吴湖吃了瘪,但还是一脸不信的看着申清,又被申清吓了一跳才飞快的跳回教室。 申清在走廊上看着风景,脑海里却回荡着吴湖的话,其实她说得对,自己确实没什么作为,打人自己也打过…但是这是他们活该。 下午没有课,因为新学期刚开始,所以很多教材书都还没有到位,所以他们需要去教务处搬书,傅怀枝派了很多男生去搬书,女生则去抱校服。 申清也在女生对列的其中,但是申清不想动,所以干脆就让老爸派来整天监视她的保镖去了。 保镖一个顶三,威武健硕的身材路上吸引了不少女生的目光,她们微笑着跑过,在保镖身后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 “好帅。” “这身材…可以上去搭话吗?” “人家是申清的保镖,肯定不行。” “申大小姐命真好啊,肯定交往过很多男朋友吧?” 回来时,傅怀枝在班里听到她们的窃窃私语,扫了一眼申清,而后走了过去敲了敲桌子,示意她们闭嘴。 女生们噤了声。 申清懒得听她们废话,刚好傅怀枝终结了话题,她乐的其所。 校服发下来之后,申清和其他同学一样打开包装试穿了一下,发现竟然大了好几码。 “好烦。”申清长呼一口气,跑到傅怀枝的面前就这样直直的站着,气鼓鼓的,也不说明来意。 傅怀枝抬起眼眸,冷静问道:“申清同学,怎么了?” 申清把衣服塞到了傅怀枝怀里,连同穿上的那件衣服也一起脱了下来,申清穿过的衣服带着一股淡淡的甜香,随着脱下来的动作飘进了傅怀枝的嗅觉里。 傅怀枝微动,移开了对视的眼神,查看起手里的衣服:“尺码大了?” 申清这才点点头。 傅怀枝:“大概你是新来的转校生,所以学校里没有记录你的尺码,我会去核实。” “行。”申清这才重新回到座位上坐下。 傅怀枝抱着衣服,把它交到了一个男生手里。 男生不明所以:“怎么了?班长?” “去换尺码小一点的。” “好。” 等等—— 傅怀枝扫过申清白皙纤细的胳膊和手腕。 “要再小一点的。” “我明白了。” 男生接过衣服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不一会,男生就抱着另一套校服回来了。 傅怀枝接过衣服,递给了申清。 申清再一次穿上,非常合身,这所学校的校服设计还不错,是她喜欢的。 “还不错。”申清眼里流露出一抹亮晶晶的笑意。 傅怀枝垂下了眼眸,转身离开。 等到校服和教学课本都到齐了,班里才恢复了秩序,班主任短暂的开了个班会,无非说些是说些天天向上,好好学习,距离高考还有多少天的话,申清又又又叒叹了一口气,堵上了耳朵。 放学时间。 申清飞一般跑出了教室,来了早已等待良久的车前,高兴的坐了上去。 司机看申清高兴,他就高兴,不用担心有被炒鱿鱼的风险。 车子开的很平稳,大概过了一半的路程,却突然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申清差点一个不稳。 “柳叔!怎么了嘛?” 司机为难的回答:“大小姐,前面有人。” “绕过去啊。” “但似乎是你认识的人。” “我认识?”申清犹豫了一会,满怀疑惑的下车,对司机说:“柳叔,你先回去,我等会自己回家。” 司机啊了一声:“大小姐,这不好…” “闭嘴,就这样。” “好吧。”司机无奈,只好先一步把车开走了。 申清向前走了几步,发现是吴湖被一群人围在中间问话。 “申清和你是同桌?” 吴湖欲哭无泪:“我是啊,你们想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的,不要乱来啊。” “那就好办了。” 为首的女孩站出来:“你告诉她,我们还有一笔账要和她算呢!” “什么账?” 申清冷着脸走了过去,女孩顿时脸色发变,硬着头皮退后了几步:“申清?” “是我。”申清站定:“听你的语气是有什么不满吗?我可不记得我见过你。” 女孩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回道:“哟,申大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妹妹和他男朋友被你带人打了一顿,你忘记了?” 申清回想,疑惑:“你妹妹?是谁?” 女孩气急发笑:“秦愉。” 申清的记忆被打开,脸色也沉了下来:“对,我打的,又怎么样?” 女孩冷笑:“当然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了。” 说完,她突然伸手就扇了申清一巴掌。 吴湖张大嘴巴,不可置信。 申清没回过神,几秒后迅速冷着脸反应过来把吴湖推开了几米远:“走!不关你的事。” 接着申清立即毫不客气的还了回去,女孩也愣住,两人迅速扭打在一起,一时一间,场面极其混乱。 其他蠢蠢欲动的女孩还想群殴申清,吴湖心一横,像头牛一样撞了上去,推开了几人。 幸而一直暗中跟随的保镖及时出现,轻而易举的将这几人分开了。 女孩一行人见势不妙,二话不说就逃跑了。 吴湖扶起地上的申清,急忙问道:“申清!你没事吧?” 申清摆摆手,见吴湖还没有离开,不免有些错愕,错愕之余还是迅速的转过身就给她一个傲娇的背影。 “快点回家,今天的事和你没有关系。” … 吴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慢吞吞的走了。 确定吴湖走了,申清才弯下腰扶住保镖的胳膊,艰难的开口:“带我回去。” “好的,小姐。”保镖迅速叫司机返回,将申清接回了别墅。 在车上,申清转着冷酷保镖的手,努力露出一个看起来友善的笑容。 “别告诉我爸,行不?” … 保镖不回答。 申清:“算你狠。” 回到别墅,佣人们看到申清脸上的红印记,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哎哟我的大小姐!”管家急得团团转。 佣人用冰块帮申清降温,又用鸡蛋敷上,一阵折腾后,申清总算觉得脸还没那么火辣辣的疼。 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佣人们也不敢问,只能小心翼翼的开口:“大小姐,饿不饿?” 申清摆摆手,捂着脸颊一脸生无可恋。 “你们都出去。” “是,大小姐。” 佣人走后,申清越想越气,辗转反侧,却还是难以入睡。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四只羊,五…气死我了!” 申清抓马的打开手机,搜索催眠视频,这才勉强睡着。 第二天,申清带了口罩去教室,这显然会和其他学生显得格格不入,非常奇怪。 这当然也吸引了傅怀枝的注意。 趁着下课申清去厕所,傅怀枝在门口拦住了她。 “傅…班长,你又拦我干什么?” “申清同学,口罩摘下来。” “不要。”申清果断拒绝。 “我再说一遍,口罩摘下来。”傅怀枝的语气不容置疑。 申清不满说道:“我戴口罩和你有关系吗?” 傅怀枝淡淡说道:“有。” 申清一愣。 傅怀枝继续说道:“你是不是,和其他人起冲突了。” 申清诧异,嘟囔了一句你怎么知道,就把口罩摘了下来。 白皙的脸上还有淡粉色的掌印残留。 傅怀枝:“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申清本来不想说,但鬼使神差的,她竟然真的将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魔/蝎/小/说/m/o/x/i/e/x/s/.c/o/m 4、送礼 “女生。” 司机说:“女生啊…那你可以送名贵化妆品,或者什么毛绒玩具,就像小姐你手里的这个。” “她不会喜欢这个的。”申清摇摇头。 傅怀枝这种人,送给她一般的礼物那实在是太肤浅了。 “算了,你先送我回家。” “好的小姐。”司机点头回应。 回到别墅,申清在别墅里逛了一圈又一圈,这别墅里的珍贵物品不少,她想从这其中挑一个送给傅怀枝。 名贵花瓶?不行。 项链金银?也不行。 逛来逛去,申清还是拿起了挂在房间里的一幅画,严格来说,这是一副非常像画的单面绣,上面绣了几根清脆挺拔的竹子。 申清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选这副,但是就是觉得和傅怀枝很相配。 申清叫来佣人,用心把这面单面绣拿了下来包装成精美的礼物,入睡的时候,申清还满意的看了看礼物,才堪堪睡着。 第二天,这份礼物就出现在班级里。 申清惴惴不安的在楼梯拐角处等待傅怀枝,这里是上课室的必经之路。 过了五分钟,傅怀枝的身影如期而至,申清却在真看见她出现时,又怂了起来,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傅怀枝走上了走廊。 申清连忙跟了上去,却被傅怀枝在拐角处抓了个现行。 “申清同学,在等我吗?” 傅怀枝的唇边竟然少见的弯起了一点点幅度。 “我…我…”申清有点犹豫,但想到手里的礼物,还是老实承认了。 “嗯。” “什么事?” “我想把这个给你。”申清扬了扬手中的礼物,声音细若蚊蝇:“我不想欠你的人情。” 傅怀枝看了一眼:“我不收礼物,我是班长,要对班里的人负责,包括你。” “真的不能收?”申清蹙眉。 傅怀枝又看了一眼:“拿回去吧。” 说完她就转身回到了教室。 “行吧。”申清嘟囔着,跟着她一起回到了教室,来到座位上,申清随手将礼物放在了桌子上,吴湖正在吃早餐,那是包子和牛奶,看见包装那么精美的礼物,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也顾不得嘴里还嚼着东西,就咕咕囔囔的道:“这是什么?好漂亮!” 申清回答:“竹绣。” 吴湖满脸写着喜欢:“这肯定很好看!” 申清递给吴湖:“给你吧,我留着也没用。” “申清,你真好!”吴湖张开手臂,申清咳了一声,推开了她的脸。 “好吧,不抱就不抱。” 吴湖接过竹绣,掰了一半包子给申清,这次申清没有拒绝,早上她过来学校的时候一直记挂着送礼物这件事,所以连早餐也没有吃,佣人反应过来的时候,申清已经在车上了。 申清结果包子啃了起来,一边啃一边愤愤看着傅怀枝的背影。 下课铃声响起,地理课代表急吼吼的要收地理练习册。 申清不紧不慢的掏出练习册,有了背书的前车之鉴,她聪明的在昨天下午就全部写完了。 傅怀枝在讲台上写下今天的英语抽背例文,转身时视线刚好扫过了桌上已经拆过的礼物。 傅怀枝的视线移向申清,眼眸暗淡下来。 申清考完讲台上要抽背的英语例文,就在课桌下把例文翻了出来,满脸惆怅的看着和思考着要怎么背,对傅怀枝的眼神毫无察觉。 “吴湖。” “嗯?” “这单词读什么?什么门?” “我看看。”吴湖凑前:“government,不过…这是什么意思来着。” “政府的意思。”傅怀枝毫无感情的声音传了过来,她掠过申清,来到吴湖面前带走了那副竹绣。 “上课时间,不要放在课桌上,会阻挡后面同学的视线。” 吴湖呆呆的哦了一声,申清愣愣的看着傅怀枝把这副竹绣放到了她的抽屉里。 …“真奇怪,这人。”申清心想。 英语老师迈着优雅的步伐来到讲台上。 “classbegin,openpage65。” 听了一节叽里呱啦的课,又迎来两节连堂高深莫测的数学课,申清一上午听的是心力交瘁,一下课就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中午柳叔送来了热气腾腾的饭菜,申清早就饿了,吃了许多才心满意足地擦了擦嘴。 柳叔笑眯眯问:“大小姐,还有饭后水果,需要吗?” “不用了。”申清摆摆手,看了眼柳叔又想到了什么,悄咪咪的问:“我父亲那儿,最近有没有说什么?关于我的话?” “没有,他只要我照顾好大小姐。”柳叔说的很平淡。 “真的?”申清怀疑,毕竟上一次和秦愉姐姐打架的事,冷酷保镖可没说答应申清不告诉父亲。 “真的。”柳叔回答。 “好吧。”申清停止了这个话题。 “那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去吧,下午放学的时候记得准时来接我。” “好的,大小姐。”柳叔收拾了东西,离开了课室。 这时吴湖从课室门口进来,和柳叔擦肩而过,满脸写着不高兴。 申清刚想问她这副模样是因为什么,吴湖的肚子就发出咕噜声。 吴湖叹了一口气:“饭堂阿姨总是手抖,菜又难吃,喝了一勺汤发现跟清汤寡水似的,好饿。” 申清挑眉:“有那么夸张吗?” 吴湖坐了下来,撕开课桌下的一包鸡腿,边咬边说:“什么夸张?这是留宿生的日常。” 申清来了兴致:“带我去饭堂,本大小姐倒要看看,什么食物那么难吃。” 吴湖一脸你确定的表情,申清却已经出了门。 “等我!”吴湖无奈,只能跟了上去。 因为是中午时间,来到饭堂的时候,依旧有很多学生在就餐。 申清扫视了一圈窗口,问道:“你说的难吃那个菜,在哪?” 吴湖指了一个方向。 两人来到打饭的窗口前,申清看了看打饭阿姨,她看起来和颜悦色,不像会手抖的样子。 “来一份酥炸鱼,再来一份酸甜排骨,再要一份茄子肉末,一份汤。” 申清犹豫着报出玻璃窗上的菜名,阿姨握住勺子,勺起手落,以肉眼不可见的抖速抖抖抖,看起来很多。实际到碗里的很少。 申清缓缓冒出一个问号,阿姨脸不红心不跳地把饭菜递给她。 吴湖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我都说了吧,我忍这个已经很久了。” 两个人随便端着饭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申清把打好的饭推到吴湖面前:“不是没有吃饱吗?吃吧。” 吴湖有些惊讶,她摆摆手手,将饭推了回去,可申清直接到窗口又打了一份饭,端在面前,大手一挥:“你一碗我一碗,现在好了吧!吃!!” 吴湖感叹:“真不愧是大小姐啊。” 两人同时抓起筷子吃了第一口,大概是因为荤菜,所以申清的第一感觉还可以,但越吃到后面就越来越不对劲,茄子里的肉末一股过期的味道,排骨不是排骨,而是最平常的瘦肉,还带着一点肥。 申清放下筷子,放下之后又拿起,又放下… 吴湖眨了眨眼睛:“你,感觉怎么样?” 申清欲言又止,怎么说,她感觉有机会应该告诉父亲把饭堂的负责人都给炒了。 “肚子…我先去上厕所。”申清扔下饭菜,往厕所方向走去。 过了15分钟,申清才回来,回来的时候,她整张脸都是苦巴巴的。 吴湖看她的模样,不免有点后悔带申清来这,她怎么可能会吃的惯这种东西。 “怎么了,我肚子还是有点痛。”申清愁眉苦脸。 “啊?”吴湖扔下饭菜:“那赶紧走吧,我带你去医务室。” “好。” 去校医室的路上,他们和傅怀枝不期而遇。 傅怀枝:“去校医室?” 吴湖点头。 傅怀枝:“你们谁受伤?” 吴湖指了指申清:“饭堂的菜申清吃不惯,肚子痛。” 申清没吭声。 傅怀枝顿了顿:“我陪你们一起去。” 吴湖点头。 三人又走出一段距离,结果申清因为太疼暴露直接晕过去了。 吴湖吓了一大跳:“班长!怎么办?她晕过去了!” 傅怀枝及时拉住了她往下倒的身体,在原地缓了一会儿,然后打横抱起了申清。 在傅怀枝的怀里,申清迷迷糊糊感觉到一阵清冷的焚香,她艰难的打开眼皮。 …原来是,傅怀枝啊。 “傅怀枝。” “我在。” “我肚子痛。” “我知道。” 傅怀枝没有再开口说话,一路把申清送进了校医室。 医生检查过后,微微蹙起了眉头:“吃坏肚子,又是吃坏肚子,今天已经有好几个这样的人了。” 傅怀枝垂眸看着申清,然后对吴湖做了个手势:“你先回去宿舍休息,我留在这里。” 吴湖看了眼时间,没有坚持留下来,她知道班长能照顾好申清。 吴湖走后,医生再度开口:“我们饭堂的食物可能有点问题,最好反馈一下。 傅怀枝点点头。 校医给申清打了点滴,又看了眼房间上的时钟:“大概半个小时之,后这位同学就会醒了。” 傅怀枝说了声谢谢。魔/蝎/小/说/m/o/x/i/e/x/s/.c/o/m 5、送医 医生:“不用客气。” 傅怀枝又看向病床上的申清,她的额头微微沁出了汗,眉头微拧,像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傅怀枝拿了纸巾擦去申清额头上的汗,又等了半个小时,她才慢慢转醒。 “好难吃!”这是申清醒来说的第一句话,动了动眼睛她,才发现床边站着的人是傅怀枝。 “班长?” “嗯,你在打点滴,不要乱动。” 申清顺着她的话这才发现自己在打点滴:“我们在医务室吗?” “对。” “吴湖呢?我记得她也在。” 傅怀坐了下来,漫不经心的回答:“她先回宿舍休息了。” “哦。” “要喝水吗?” 申清点点头。 傅怀枝到了一杯温水,往她的嘴边递去,申清张嘴去喝,却不经意间触碰到了傅怀枝的手。 傅怀枝捏着杯子的手一紧,又迅速变得自然。 喝完水,申清说了声谢谢。 “不用谢。”傅怀枝客气又疏离的回答。 申清又问:“所以我是不是吃饭堂的菜才吃坏了肚子?” 傅怀枝点头:“这件事我会去和他们交涉,你的肠胃不好,是不是经常不吃早餐?” 申清有点心虚:“也吃,但是不是天天都吃。” 傅怀枝看了她一眼:“以后,要准时吃。” “我知道了。”申清闷闷回答。 两个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傅怀枝话并不多。 等到点滴打完,下午的上课铃声已经响起,傅怀枝站了起来:“下午的课你先不用上了,回家休息。” “嗯。” “好,那我先回课室了。”傅怀枝走出了校医室。 “傅怀枝!” 申清又一次叫住了他。 “还有什么事?” “能不能…把你的微信给我?” 傅怀枝神情微动,没有回应。 “算了算了,不行也没关系,我才…我才不在…。” “可以。”傅怀枝轻轻回答。 啊? 申清以为自己听错了,傅怀枝却已经拿出了纸和笔,在上面写下了微信号。 申清接过纸,傅怀枝这才消失在了校医室里。 纸上面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串手机号。 柳叔接到消息迅速赶来了学校,在看到安然无恙的申清后才松了一口气。 “大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申清摇摇头:“柳叔,把我的手机给我。” “好。”柳叔翻出手机递给了申清。 申清打开微信,在上面敲出这一段号码,出现了一个极简头像,还有三个大字:傅怀枝。 申清勾起唇角,这确实是傅怀枝的风格。 “我是申清。”申清发送了好友申请,然后乘坐着汽车回到了别墅。 可能是知道了申清吃坏肚子,申父难得的打了一个电话过来。 “吃坏肚子了?” 申清不敢吱声,回了个嗯字。 老父亲那边沉默了很久,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回来了就好好休息,你妈妈晚上给你打电话,她关心你。” “哦,我知道了。” 短短几句话,申父就挂断了电话。 申清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手机传来一声叮咚,是好友申请被通过的提示音。 申清的头像是个可爱的橘猫,毛绒绒的占据整个头像空间,傅怀枝在看到这个头像时,眼里有了一点笑意。 申清忐忑的发了个称呼。 “班长。” “嗯。” “我…我好多了。” “嗯。” 两人的聊天可谓尴尬,申清的手敲了又删,删了又打,傅怀枝那边就一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最后,申清憋出来一句“那我休息了。” 对方沉默了几秒,这回回了个好字。 结束话题,申清长呼一口气,跟傅怀枝交流,比跟老爸交流还困难。 正等申清准备放下手机,聊天框里又多出来一个好友申请。 “我是吴湖。” 吴湖?申清点了通过,吴湖的网名叫:芜湖!好耶!申清笑了笑,这同桌还挺有趣。 刚点通过,吴湖就发来了消息:“申清,你送给我的那副竹绣…” 申清回:“怎么了?下课了班长没还给你吗?” 吴湖:“没。” 申清:“没有?” 吴湖:“班长带走了,她可能忘记这是我的了。” 申清:…… 吴湖:“咋办呀?” 申清:“我明天跟她说说。” 吴湖:“好。”“你现在怎么样了?” 申清:“还行。” 吴湖:“嗷,那你休息吧。” 申清:“嗯。” 结束话题,申清把手机放在床头,关上灯光沉沉睡去,明天还得早起呢。 第二天是星期五。 老妈昨天晚上打了个电话过来,但申清睡着了没有听见,结果她就发了十几条信息。 申清无奈只能一一回。 申清走进教室,睡眼朦胧间发现很多人都坐在教室里吃早餐。 吴湖见她来了,给了她一盒纯牛奶,看申清一脸奇怪,又说道:“昨天饭堂连夜整改了,绝大部分的阿姨都撤走了,换了新的。” 申清听完有所感觉,这回应该是父亲做的事。 吴湖继续说:“所以这几天,学生们只能自己带吃的。” “嗯。”申清点点头,虽然她不在饭堂吃饭,但改善其他留宿生的餐标,这也算是一件好事了。 今天是英语早读,英语老师抽了好几个学生背诵要检查的文章,幸好没抽到申清,要不然得罚抄好几遍。 早读过后,就是政治老师的课了,政治老师有事请假,将课堂时间全权交给了傅怀枝。 傅怀枝让她们复习讲的第二课,班里寂静无声,所有学生都在默默的翻书。 申清看了眼窗外飘落的树叶,初秋已经来到,风也透着凉意,翻了几页政治书,申清努力记下讲过的内容。 放在以前,这对申清来说简直是匪夷所思。 可自从来到这所学校,她竟然第一次在课室里没有感到束缚。 …好吧,当然主要还是有父亲这张大佛压着她不敢轻举妄动。 第二节课又是数学课,每到这个时候,申清都相当头疼,结果下午化学课还要来插一脚,看的申清是眼花缭乱。 一整个下午,申清脑海里都回荡着各种函数和化学公式的身影。 下午放学,吴湖拉了拉申清的衣袖,申清看着她努力扭向傅怀枝的眼睛,终于想起了还有事情没做。 申清朝傅怀枝走了过去。 “班长,那副竹绣在哪里啊?” 傅怀枝面不改色:“在我家里。” “啊?你为什么要拿回家,我已经转送给吴湖了。” “哦…是吗?”傅怀枝没有情绪的反问:“那我星期一带过来。” “…好吧。” 申清返回座位和吴湖说了这件事,吴湖点头向傅怀枝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她正在盯着申清和自己交谈的身影。 不知怎么的,吴湖突然感觉有点不自在。 班长的眼神很平常一样,又有点不一样,好像有点…阴暗? 什么啊…吴湖笑了笑,一定是她多心了。 申清倒丝毫没有察觉,她想好在明天终于是周末,终于迎来了喘息的机会,所以星期六一大早,申清就出去疯玩了两天,和朋友一起喝咖啡,逛公园,看电影,但这一切都在星期一返回课室里戛然而止。 回到课室的其他同学也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显然没调整过来,班主任过来看了眼早读,激励了两下就溜回了办公室。 早读结束后,傅怀枝来到了吴湖面前,把继续递给了吴湖,但礼物并不是原来的竹绣,而是一副画,申清从小看多了名贵东西,一眼就看出来这副画的身价只会在竹绣之上。 傅怀枝开口:“竹绣不见了。” 申清诧异:“不见了?” 傅怀枝嗯了一声,对吴湖说道:“这个给你作为赔偿,如果不喜欢,我会再选。” 吴湖反应过来后思考了一会,还是摆了摆手:“没关系的班长。” 傅怀枝见吴湖收了,这才转身回了座位。 竹绣丢了?申清半信半疑。 她怎么觉得那么奇怪。 礼物事件过去后,连着半个月,申清和傅怀枝都没有过交流,傅怀枝总是在忙其他的事,但无论多棘手的事,她永远都那么从容不迫,处理得当。 申清问吴湖:“傅怀枝她一直都是班长吗?” 吴湖点头:“班长从高一就和我们在一起了,她是在开学几天空降过来的,很神秘,话很少,刚开始见到长的惊为天人,后来同学们发现班长简直是个全能选手,学习又好,什么都会,选班长的时候几乎是全票当选。” 申清陷入沉思,空降过来的,神秘,排除同名同姓的可能,她觉得基本可以确定傅怀枝就是傅氏独女了。 那自己以后跟她说话还是小心点好了。 申清默默下了决定。 又过了一个多星期,每当申清看见傅怀枝,都会下意识的远离,傅怀枝见申清躲着她倒也没有什么反应。 直到第一次月考的到来。 其他科目申清都有进步,但是数学和英语这两科…申清表示无能为力,看着试卷上惨不忍睹的分数,申清从唇边溢出一声叹息。 申父那边,申清的成绩自然也第一时间传到了她那里,他知道女儿有进步,少见的没有苛责,申清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没想到…魔/蝎/小/说/m/o/x/i/e/x/s/.c/o/m 6、座位 第一次月考最高分是傅怀枝,全科全面发展,没一项弱点。 班主任按成绩排座位,所以第一个位置的选择权落在了傅怀枝的手里,她选了第三排靠窗的位置,那就是她以前的位置,没有改变。 吴湖的成绩中上等,挑了一个中间的座位,但她和申清坐了一个月,分开的时候长吁短叹的,说是不想分开。 申清想安慰她,但她又觉得还是先安慰安慰自己吧,成绩那么差,肯定在后面,可还没等到她挑剩下的座位,班主任就把她安排到了傅怀枝的旁边。 ?申清疑惑。 班主任说她的底子很差,需要靠班长提上来,还说,这是申父的意思。 父亲的意思…申清汗流浃背,看来她没有选择的权利了。 傅怀枝在旁边静静的坐着,跟申清如坐针毡的模样截然相反,此刻,申清好想念吴湖,她回头看了吴湖一眼,发现吴湖的表情复杂。 如果申清能听见人的心声,吴湖的表情明显是说:“我曾经的同桌,祝你好运。” 申清偷偷看了一眼傅怀枝,又错开眼神。 如此反复多次,傅怀枝终于有了回应,她放下书,语气缓慢。 “你很怕我吗?” “没有!”申清条件反射般回答。 “是吗?”傅怀枝放低了低声:“你已经连续两个星期躲着我了。” “如果没有这次同桌,你还要躲多久?告诉我。” “我真的没有躲着你。”申清声音低了下来,显得很心虚。 … 面对申清的回答,傅怀枝没有再开口,而是轻轻垂下了眼眸。 —— 一天的课程开始,每个老师都对这次月考做了总结。 “你们要向班长看齐啊,不要给班级拉后腿,听到了吗?” “好。”同学们高低不一的回答,目光都投向了傅怀枝,但是要追上班长,哪有那么容易,她就是个不败神话。 第二名也是个女生,叫做程柔意,差了傅怀枝整整六十多分,本来应该坐在傅怀枝旁边,但是班主任却把申清调到了她身边。 这让程柔意有些不爽,她一直都在明里暗里和傅怀枝较劲,但傅怀枝根本不在意,让她的追逐和敌意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这次她本来打定注意要和傅怀枝坐一起,看看她到底是怎么学的,没想到却阴差阳错的被调走了。 申清这样的人,怎么能和傅怀枝坐在一起? 只有她程柔意,才配和傅怀枝一较高下。 —— 一天繁重的课程开始了,经过一个星期的习惯,申清已经可以勉强集中注意力听课,即便底子还是很差,但至少算个好的开始。 只是傅怀枝,申清不知道怎么和她再开口,两人之间一整天都围绕着淡淡的尴尬,这让申清是如坐针毡。 直到下午,快放学时天色暗了下来,有些闷热,心不在焉的申清不小心把笔掉在了傅怀枝那边。 傅怀枝没有注意到,她在握笔写着今天课程所教授的东西,但申清的手又不够长,这让她不得不鼓起勇气向傅怀枝求助。 “班长。” 傅怀枝的手一顿,笔尖骤然划出一道痕,这是申清从早上以来和她讲的第一句话。 “嗯,什么事?” “我的笔…掉到你那里去了,可以帮我拿吗?” “笔?”傅怀枝低头往地板上看去,发现确实有一只黑笔,于是随手弯腰把它捡了起来递给了申清。 “谢谢你。”申清向傅怀枝露出一个甜笑,希望借此缓和这迷之氛围。 少女的笑容惹眼,晚风将她的发梢吹起,申清眼睛仿佛有星河,在傅怀枝的眼里自动聚焦,在这样一个阴沉的下午让人难以忽视。 傅怀枝转回了身体,有些慌张的错开了眼神。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悄然融化了。 放学的时候,申清还乖乖的跟傅怀枝说了声:“班长,再见。” 傅怀枝没有回应,只低头整理书籍,申清以为她没有听见,就放弃了再喊她的想法。 吴湖从后面的座位走上来,愁眉苦脸:“申清,我们两个去找班主任求他把我们两个重新调回一起吧!” “你都不知道和我同桌的那个男生,那嘴碎的,整天说下课了吃什么,一直说一直说,我烦死啦!!” 申清笑了笑:“这样啊?那…我们明天去试试?” “好!”吴湖喜笑颜开。 “座位已经定了,下一次月考才能调整。” 傅怀枝没什么温度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申清吓了一跳,她和吴湖都走出课室门口了傅怀枝怎么还能听见? 吴湖听罢啊了一声:“班长,真的不可以吗?” 傅怀枝沉默了一会,吴湖以为她在思考,结果她突然换了个话题。 “吴湖,你这次成绩退步了。” 突然问到成绩,吴湖紧张起来:“我我,这次没发挥好。” “继续努力。” “好的班长!” 傅怀枝点头,漫不经心的看了眼申清就离开了。 吴湖长舒一口气:“幸好没问更多。” 申清犹豫道:“所以我们还要去找班主任吗?” 吴湖摆摆手:“班长说不可以,那就是不可以,下次吧。” 申清叹了一口气:“好吧。” 晚上,申清又收到了一个朋友申请,名字叫程柔意。 程柔意?申清感觉这名字有点熟悉,思来想去终于想起这也是一个学霸。 申清点了通过,对方在通过以后发来了一个信息。 “要不要和我换座位?”程柔意直截了当的开口。 “啊?” “我坐傅怀枝旁边,这样你就没有那么大的压力了。” 申清犹豫的回道:“可是她说,座位在下一次月考时才能换。” 对面沉默了很久了很久,发来一个问号。 “傅怀枝真这么说?以前有人找她换,她全都同意了。” 这回轮到申清冒出一个问号。 如果可以换,那傅怀枝那么斩钉截铁的干嘛? 申清思索了一会又回道:“那我明天再跟她说说吧。” 对面没了信息,过了十几分钟才回了一个好字。 第二天,申清早早的来到座位上等待傅怀枝,她左顾右盼,先等来的却是程柔意。 程柔意看着申清的位置,目光里是势在必得。 “你是程柔意吗?”申清仰着头问道。 “对。” “哦。”申清看了钟:“那等下班长来了我就跟她说。” “不用了,我来跟她说。”程柔意目光坚定。 “那…也行。”正合申清的意,反正她也不敢和傅怀枝对视太久。 傅怀枝和往常一样踏进教室时,就看到了程柔意在申清的身边,她不动声色的慢下了脚步,脸也冷了几分。 程柔意见到傅怀枝,揣着手臂就迎了上去。 “傅怀枝。” “说。” “我要和你当同桌。” 傅怀枝看着程柔意,但聚焦点却不在她的身上。 “申清同意了吗?” “她昨晚就同意了!”程柔意毫不在乎的把手一挥。 傅怀枝听到这话向右移了一步,看了一眼申清,语气冷淡:“好。” “很好。” 程柔意见她答应,得意的敲了敲申清的桌子。 “申大小姐,把你的书搬走吧。” 申清有些错愕,她以为要商量好一会呢,申清站了起来,准备把书搬走。 “不准。” 傅怀枝的声音响起,她掠过程柔意按住了申清的桌子,语气是不容拒绝的命令。 “我说不准。” “…傅怀枝?”申清呆呆的叫了一声大名。 程柔意气急:“什么意思?傅怀枝,她成绩那么差,你真要和她坐一起?” 傅怀枝神色淡淡:“我和谁坐一起,那是我的权利,你没有资格干涉。” “好…好!申大小姐,你真有本事!想坐谁身边就坐谁身边!”程柔意铁青着脸回到了课桌,不再开口。 傅怀枝则是面无表情的坐了下来。 申清隐隐的感觉自己又做错了事,她偷偷的看了眼傅怀枝,懊悔不该私自换座位,又惹的她不高兴。 “申清。”傅怀枝开口。 “我在!”申清心正紧绷着,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就答应了。 “如果程柔意再来找你,不用理,我说的。” “…好,好吧。” 傅怀枝似乎还想在说些什么,但看着申清,最终还是什么话也没说。 —— 地理老师今天的心情特别不爽,他是隔壁班的班主任,最近在班级里查出了两对男女生早恋的事情,这把他气的火冒三丈,亲自找早恋的人谈话,又请家长,但那学生就是不改,背地里还是偷摸在一起。 隔壁班的班长也和学生谈过几句话,但效果聊胜于无,再不解决,整个班都要被拖累。 上课前地理老师整了整扩音器,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平时和颜悦色的地理老师消失不见,任凭谁都看得出来他现在的心情有多差。 “75页,今天我们讲地形对气候的影响!快点把书拿出来!” 申清被地理老师充满怒气的超大嗓门给吓到,差点手抖又把笔摔到地上。 这场课上的是兵荒马乱。 下课后,地理老师留下作业又急匆匆赶回了隔壁班,教导主任正脸色严肃的在课室门口等他。魔/蝎/小/说/m/o/x/i/e/x/s/.c/o/m 7、孤寂的山 申清听到教导主任一阵劈头盖脸的责骂,直到上课才罢休。 申清忽然心血来潮,如果是傅怀枝去处理这件事,她会怎么做呢? “申清,集中精神。” 傅怀枝看了过来,刚好发现申清在放空。 “…好。” “班长,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如果班上有人谈恋爱了,你会怎么做?” “于情于理,我都会交给老师和家长处理。”傅怀枝声音冷淡。 “这样啊。”申清觉得自己简直了多此一问,傅怀枝肯定铁面无私。 “班长,你谈过恋爱吗?” “没有。” “为什么?” “高中时期,应该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班长,那你以前暗恋过人吗?” “没有。” “班长…” “申清,闭嘴。” “…哦。” 其实申清不知道,傅怀枝被很多人暗恋,但傅怀枝就像木头,什么反应都没有,不知道傅怀枝喜欢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子。 申清真的很想知道,这样清冷孤寂的一座山,到底会为谁哗然。 走廊外突然一片混乱。 “班长!班长,我们班和隔壁班的人打起来了!你快去看看!” 一个男生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进来,大喊道。 傅怀枝站了起来:“在哪里?” “走廊。” 傅怀枝走了出去,申清也跟着快步走了出去。 门口两个男生正打的不可开交。 傅怀枝和对面班长同时赶到,对面班长率先把人拉开,挡在了人群中间。 傅怀枝走的更近了一点。 见到傅怀枝,班里的男生才冷静了下来。 “发生了什么事?” “班长…我,是对方先出言不逊的!” 男生余怒未消,恶狠狠的盯着对面同样吹胡子瞪眼的人。 对面的班长也发起了火:“平白无故的,打什么架?嫌班里早恋的还不够乱是吗?!” 对面男生怂了下来,低下了头。 傅怀枝叹了一口气:“说说事情的经过。” “校运会的项目名单下来了,四百米接力跑那方面去年我们没跑过对班的,站在讲台上拿个奖还阴阳怪气的嘲讽我们,你当时不要和他们计较,我们就没说什么。” “结果四百米接力赛领头的那个,就是他!在走廊上认出我是去年的接力赛队员之一,竟然阴阳我们班这次也会输给他们,我一时气不过…” 傅怀枝嗯了一声:“我了解大概情况了,你先进去。” “好吧。” 对面的班长也听到了男生的话,顿时恨铁不成钢的踢了一脚出言不逊的男生:“就是你,你先挑事的?!挑事!我让你挑事!给我回去!” … 赶走男生后,对面的班长叹了口气,朝傅怀枝走了过来。 “不好意思啊,我们班最近太乱了,你也知道在抓早恋,一锅粥。” “没关系。”傅怀枝淡淡道。 不过,说到校运会,也是该动员学生报名参加校运会了。 下午放学之前,傅怀枝站上了讲台打开了ppt。 “田径?:包括100米跑、200米跑、400米跑、800米跑、1500米跑、跳高、跳远、铅球等。 ?游泳?:包括50米自由泳、100米自由泳、200米自由泳等。 ?篮球?:包括男子篮球和女子篮球。 ?足球?:包括男子足球和女子足球。 ?排球?:包括男子排球和女子排球。 ?乒乓球?:单打和双打。 ?羽毛球?:单打和双打。” 我会发放一份表格给你们,以上这些项目,如果有人有意向参加,就把要参加的项目填到表格里,从第一排开始传,明天中午之前交给我,都听到了吗? “知道了班长。”同学们异口同声答到。 傅怀枝走了下来,班里开始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校运会,往年的校运会开三天,第一天早上是开幕式,这是固定的,接下来就开始进行各种项目,男生们关注的是他们终于能肆无忌惮打球,跑步,女生嘛… 她们想的是又能摸鱼三天了,真好。 但摸鱼的同时,女生们还会制作各种加油小纸条,负责班级后勤,端茶,买东西吃等等,班主任则坐镇主场,等待学生们给他赢下奖牌。 所以校运会是头等大事,即便是高三学生也会从厚厚的书里爬出来感受新鲜空气。 申清听到了男生在讨论。 “我一百米短跑啊,往年就是我。” “陈闻,你去跳高去!” “凭啥?我要去跳远!你去跳高!” “你们争去吧,反正篮球是我的主场。” 女生们则兴致盎然围城一群。 “四班那个,帅的一批,校运会的时候肯定更帅!” “六班有个叫黄郝,那才好看呢,到时候肯定有一大批人看,我爱看。” “行啦行啦,我们也看几个项目,要不然班长该说了…” “好吧。” 傅怀枝敲了三下桌子,示意他们安静,要不然该有老师过来了。 申清犹豫了一会,还是偷偷扯了扯傅怀枝的衣服。 傅怀枝看向申清:“嗯?” 申清:“班长,女孩的话一般报什么项目啊?” “羽毛球比较多。” “我也想去。” “可以。” 吴湖在后面耳朵尖的很,她仰前身体,小声的道:“班长,我也要去打羽毛球!” 傅怀枝回头看了她一眼,又看向申清。 “申清。” “嗯?” “你想要单打还是双打?” “都行。” “那你们两个组成一队。” “可以吗?!”申清惊喜。 “嗯。” 申清上手高兴的晃了晃傅怀枝:“谢谢。” 反应过来后又连忙松手,露出一个笑容。 傅怀枝眼眸微暗,她到底知不知道,她每次露出笑容,都像是在撒娇。 … 放学后,申清和吴湖去了一趟操场的体育用品储存室,距离校运会开始还有一个月,先和吴湖培养一下默契好了。 说打了就打,两人先从最基本的对打训练起,刚开始,申清几乎是打一个球就捡一个,吴湖也是,到后来练了半个小时能勉强接住对方的球后,第一天的训练才到此结束。 “我累了。” “我也累了。” 两人面面相觑,一致决定回家。 跟往常一样,申清坐着小车回到了别墅,这一天过的很充实,申清吃过饭洗过澡后就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早上六点半,申清又拖着沉重的身躯爬了起来,这是一天最艰难的时刻了,在床上缓了十分钟后,才刷牙洗脸吃早餐来到学校。 今天的课程对申清来说堪比恶魔的存在。 三节数学课!政治,语文,历史,两节英语。 好,好样的! 满脸憔悴的听完第一节数学课,申清昏昏欲睡,在头即将栽在桌上的时候,傅怀枝头也不抬的接住了她。 “中午留在课室,我要帮你补习数学。” “啊?”申清绝望的捂住脑袋。 傅怀枝看着她摇摇头,她的数学再不补就来不及了,至少在补习完后,上课不用那么吃力。 “好吧。” 中午,课室里就只剩傅怀枝和申清。 两人离的很近,申清的心不知道为什么跳的有点快。 傅怀枝翻开必修书,拿过笔指向了函数。 “现在你最薄弱的地方就是函数,常函数,幂函数,指数函数,对数函数这些我都会和你讲一遍。” “…等等,你前面的集合会了吗?” 申清心虚的咳嗽,她有点分不清交集,补集,并集的区别,什么真子集的… 傅怀枝沉默了一会:“集合我跟你粗略的讲一遍,重点是函数,你要听好。” 申清点头。 傅怀枝开始讲述。 “首先是常函数,常函数是最基本的函数,?常数函数的表达式为f(x)=c,其中c是一个常数?。它的值是不变的,假设x为3,那么c就等于3,明白吗?” 申清点点头,这个简单的她还是能听明白。 “好,然后是指数函数与对树函数…” 傅怀枝的语速缓慢,一点一点的把知识点抽丝剥茧送到申清脑子里,走廊外的风晃动着树叶,风扇轻轻转动发出嘎吱的声音。 很多年后,申清都记得这个画面。 中午午休两小时,集合复习了一遍,函数却才讲了三分之一,性质特征,图像,周期性,最大值最小值,奇偶性等等太多太复杂,傅怀枝就没有为难申清记那么多了。 “好,明天继续。” “…哦。” 申清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声,勉强打起精神上起下午的历史课。 历史老师是个儒雅的中年老师,不用看教材就可以侃侃而谈,唐宋元明清,近现代历史,外国历史那是张嘴就来,今天他给学生放了一部历史电影,说要我们写观后心得。 拉下了窗帘,课室里一片黑暗,每个人都沉浸在电影中,申清也同样看的入迷。 但一个扭头拿水喝的瞬间,申清发现傅怀枝正在看她,目光幽幽,视线相对的时间十分短暂,短暂到申清以为是错觉。 “班长,你刚才在看我吗?”申清问道。 “我没有看你。”傅怀枝声音平淡,不像说谎。 “那应该是我看错了吧。” 申清扭头继续看电影,直到下课都没有再发现什么。魔/蝎/小/说/m/o/x/i/e/x/s/.c/o/m 8、情书 下午放学,申清和吴湖又去练习了打羽毛球,操场上人很多,大多是为了校运会而做准备的人。 半个小时后,两人练习结束就打算回家,申清的手里却突然被塞了一封信,塞信的人跑的很快,连影子都没有看清。 申清懵圈的打开信,发现是一封情书。 吴湖在旁边大叫起来:“有人给你塞情书!” “小声点行不行?” “好好…” …… 申清看着信沉默了,她没想到换了个新学校还有人来纠缠,信的内容她没有去读,也不想去读,无非是些风花雪月的陈词滥调,一点新意都没有。 说不定,又是一个奔着她身份来的。 随手塞进书包里,申清就和吴湖拜拜就回了家。 第二天早上拿书出来,这封信掉在地上时,她才想起来还有这档事。 申清正准备去捡,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却率先拿了起来。 是傅怀枝。 “啊…班长,这是,这是情书。” “我知道。” “你知道?”申清看了眼上面大大的粉色爱心,也是,这谁看不出来? 傅怀枝:“你的?” 申清:“嗯。” 傅怀枝:“谁给你的?” 申清:“没看清人,跑的很快。” 傅怀枝不再询问,打开情书看了起来。 “申清,我是和你同一个班的某个男生,你不用问我是谁,你知道我喜欢你就好了,你第一天来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你长的好可爱,是我喜欢的类型,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约个时间见面好吗?如果你同意,你就在这里写上日期和时间,放到班里的图书角落,我会去拿的。” 傅怀枝收起了信,然后…面无表情的撕碎了。 撕完看了眼申清,离开去了办公室。 申清不知道她去办公室干什么,但傅怀枝很快就回来了。 一整个上午也相安无事。 中午又到了复习数学的时间,傅怀枝一如既往的给她讲着函数,虽然语速跟昨天一样,但申清很明显感觉到傅怀枝周身的气压很低。 她中午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班长,你怎么了?” 傅怀枝抬眸看向她,又错开。 “申清,你原来是打算怎么应对那封情书,为什么还带在身边?” 申清错愕:“我没打算要回信啊,我没有过喜欢的人。” “没有过喜欢的人?” “对啊。” 申清突然凑近傅怀枝,晃了晃她的手臂,笑得很开心:“有很多人说过喜欢我,但是我觉得,要喜欢就喜欢像班长你这样的,长的又好看,学习又好!” … 傅怀枝愣愣看着近在咫尺的申清,僵硬的抽回了手。 “又在撒娇了…为什么要对我撒娇?” “什么?”申清没听清。 傅怀枝站了起来,从申清的方向看过去,她的耳朵好红。 傅怀枝好奇怪。 十分钟后,傅怀枝回来了,她的脸色已经恢复一贯清冷的模样。 “继续讲题。” “…啊,好。” 第二天,傅怀枝把一个男生带出了走廊,那男生看了眼申清,明显焦躁不安。 申清偷偷趴在了窗户上,试图偷听对话。 “韦宋,申清的情书是你送的吗?” 男生面露难色,但在傅怀枝那双可以看透一切的目光下还是点头了:“班长,你怎么发现的?申清!申清她看了我的情书吗?” “监控。”傅怀枝简短回答,她去办公室把监控调向了图书角落,发现韦宋在等待申清给她回信。 “你喜欢申清?” “喜欢。” 傅怀枝:“学校里不允许早恋。” 韦宋点头:“我知道,我认罚…但是我想跟申清说说话,可以吗?” 傅怀枝淡淡回答:“不可以。” 在一旁偷听的申清觉得说说话问题不大,刚好自己也可以劝劝他,就跳了出来。 “可以啊,你想跟我说什么?” 傅怀枝:… 韦荣惊喜:“申清!” 申清干笑两声:“你叫韦荣?我不知道你对我是这样的想法,但是天涯何处无芳草呢…本大小姐很多人爱的。” 韦荣看着申清,目光坚定:“可是我喜欢你啊” 申清叹了一口气:“可是我不喜欢你啊,我喜欢班长这样的。” 几乎是一瞬间,傅怀枝的视线就扫了过来。 “班长谁不喜欢啊?学习好,长的好看,我超级喜…” “申清——”傅怀枝开口打断了她:“够了。” 为什么总是说喜欢她?总是跟她撒娇?总是说奇怪的话? 申清乖乖闭起了嘴。 韦荣看了眼傅怀枝,其实她说的对,自己确实配不上她。 只是,还是有点不甘心罢了。 傅怀枝再次看向韦荣:“这件事我会先替你压下来,以后,要专心学习,你上一次月考,成绩不太理想吧?” 申清有点惊讶,傅怀枝怎么谁的月考成绩都能记住?这个班长就该她当。 韦荣羞愧的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申清。” “嗯?” “你知道什么叫喜欢吗?” “喜欢不就是想天天看到对方?我就天天见到你。” “闭嘴。”傅怀枝脸上有了绯色,连问题都没有再问转身就离开了。 “不是吗?”申清疑惑:“她们是同桌,当然天天见面。” 结果第二天中午复习的时候,傅怀枝直接不出现了,她叫了一个成绩同样好的女学生来给申清补习数学,女同学说话轻声细语的,让申清听得想睡觉。 一连好几天都是这样。 在课堂上,傅怀枝也开始有意无意的拉开和申清的距离,偶尔和申清的视线对上,傅怀枝也难得的慌张起来。 好奇怪。 这几天下课,申清也一直和吴湖在练习打羽毛球,虽然不能说突飞猛进,但是小有进步还是有的。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下去,直到第二次月考前夕。 经过一段时间的数学补习和英语补习,申清的成绩总算有了起色,试卷一张一张发下来,她就一张一张的去写,最后的英语试卷交上去的时候,申清觉得这次总分应该能过四百。 事实也确实如此,经过两天的改卷时间,试卷也陆陆续续发了下来,数学满分一百五,得分七十五,语文一百零五,英语八十四,历史六十二,地理六十五,政治七十。 申清在看到试卷所有的分的时候都愣住了,这种成绩她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 父亲把她安排在傅怀枝旁边不是没有道理的,所谓近朱者赤,近黑者白嘛。 “傅怀枝,我总分过四百了!过四百了!!” “嗯。”傅怀枝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随后想起什么,又掩饰了一下,换了一副严肃的模样。 班主任按照惯例这次月考做一次总结,表扬了名列前茅的学生,也夸赞了进步很大的学生,这其中就有申清。 申父在昨天晚上已经打过电话,第一次对申清的分数感到满意,虽然数学和英语都不及格,另外三科辅科也徘徊在及格线上,但申父还是做出了表扬。 “不错。” 短短两个字让申清也露出了笑容。 班主任在总结完第二次月考之后,就说了校运会的事,校运会具体日期就定在了第二次月考之后,所以明天,就是校运会的开幕式了。 班主任说完,课室里响起一阵欢呼声。 “班长。”班主任喊道。 “你这次也是,要组织好啊。” “我明白。”傅怀枝回道。 班主任美滋滋的走了,有傅怀枝这个得力干将,校运会三天他也能忙中偷闲了。 傅怀枝站上讲台:“跟上一届一样,明天所有人九点操场集合,不许迟到,我要看到你们每一个人,明白吗?” “知道了班长!” “好,现在定一个关于三班的口号。” 此话一出,一个男生跳了出来:“我看就沿用上一届的口号就好了,三班三班,锐不可当!多简单不是!” “我也觉得,现在都快下课了,懒得再想一个新的口号了,班长,你说是不是?” 傅怀枝沉默了一会,勉强点头。 旗帜他们早已做好,也就等着明天校运会大展风采。 万事俱备,只欠校运会。 第二天一大早,操场人头涌动。 远远的,申清就看到班级的旗帜在一堆人群中格外晃眼,傅怀枝在旗帜下,拿着签到表站的笔直。 申清走过去签了名字,其他同学也陆陆续续的赶来签了字,一场声势浩大的校运会正式拉开了序幕。 操场上人山人海排列成方阵,大喇叭不停循环播放着激昂的歌曲,首先是庄重的升旗,教导主任,主任,副校长,校领导依次发言,最后校长在总台上清了清嗓子,大声宣布:“第二十一届校运会现在正式开始。” 人群中爆发出欢呼声。 申清也感到高兴,从前她逃课错过了高一的运动会,觉的无关紧要,但现在亲身感受到这种氛围,她突然懂了什么叫青春激昂。 傅怀枝站在班级的前面,也微微的露出笑容。 班级各自散开,第一个项目展开,是跳高。 三班有一个男生报名了跳高,申清也被拉着去看了热闹,男生腿脚很好,起步也很好,直接跳出了一米九的高度。 申清都看呆了,没想到班里还有这种高手。魔/蝎/小/说/m/o/x/i/e/x/s/.c/o/m 9、朋友 休息了一天,晚上吴湖又发来了消息。 “申清,程柔意跟班主任申清一起坐了,不过…按照排名她本来都是和班长一起坐,何必这样呢?” 听到这话,申清有点惭愧:“可能是怕上次一样我半路插了一脚吧。” 吴湖那边发了一个沉默。 申清没有什么所谓,她现在可以自己慢慢摸索了,傅怀枝和谁坐那是她的选择。 第二天,申清手缠着纱布来到了班里,一进去就看到傅怀枝盯着门口的方向,看见她出现之后似乎还松了一口气。 申清慢吞吞的来到她身边坐下,说了句:“班长,早上好。” 傅怀枝点头,目光扫过她的手臂:“还疼吗?” 申清老实回答:“还行。” “嗯,坐好吧。” 班主任这时从走廊外面进来,看见申清后轻点头,接着就开始了重新分配座位。 “全部同学站在走廊外面去,今天我们要重新分配座位了,你们要对自己的成绩进行反思,如果想分到心仪的座位,就要努力学习。” 学生们表情各异的站了起来,陆陆续续走到走廊外,班主任开始念起名单。 “傅怀枝,总分第一。” 傅怀枝看了一眼申清,走进教室依旧选了原来的座位。 “程柔意,总分第二。” 程柔软径直走到傅怀枝的旁边,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亲密的叫了一声怀枝。 申清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一起坐了一个多月,当然也有不舍,傅怀枝脸色淡淡,对程柔软的靠近不动声色拉开了距离。 班主任一个接一个念,直到念到申清的名字,此时班里已经坐了一大片人,申清有些犹豫,想要坐吴湖的旁边却发现她已经有同桌了。 无奈,申清又转移了视线,这时一个眼熟的男生向他招了招手,申清仔细一看才发现是道谢的那个人。 他的旁边没有人,申清想了想还是向他走了过去,男生露出一个笑容。 “一直没来得及跟你说我的名字,我叫陈玖,陈旧的陈,玖,王字旁加个久。” 申清:“好…好,那我就在你旁边坐下了?” “嗯,坐下吧。” 男生替申清拉开了椅子。 申清坐下后鬼使神差的往傅怀枝的方向看了一眼,傅怀枝没有转头,握着笔的手倒是微微泛着白。 剩余的人也陆陆续续落了座。 座位重新分配好,班主任满意的点了点头,就开始了今天早上的第一节课。 一直到中午下课,傅怀枝向申清走了过来,她的手里还拿着之前给申清补习的数学教材。 “申清。” “嗯?” “你的数学补习,由我继续辅导。” “好…” “不用了,班长,我数学也很好的,申清现在是我的同桌,我给她来辅导数学吧。” 陈玖不等申清说完,就自顾自应下了这件事。 傅怀枝侧目向陈玖看去,什么话也没说,陈玖突然有点起鸡皮疙瘩,班长的眼神跟平时的一样,但就是多了点让人不寒而栗的意味。 “申清,你觉得呢?” 面对傅怀枝的问题,申清犹豫了一会,她想着已经打扰傅怀枝太久了,再麻烦她就说不过去了,况且傅怀枝每天要处理的事情那么多,还是少给她添点麻烦吧。 想到这里,申清笑了笑:“不用麻烦了,班长,我可以自己琢磨了。” 傅怀枝盯着申清几秒,收回了视线,不冷不热的说了声好就离开了班里。 申清涌起一股意味不明的情绪,却又不知道是什么。 陈玖掏出必修书:“你有哪里不懂吗?我的数学虽然没有班长那么好,但要论数学,班里也没几个人可以比得上我。” 申清拿出书:“我想想啊。” 申清开始回忆,但她很快发现,在这一个月里,老师所提到的重点傅怀枝都给她讲了一遍。 无奈,申清只能摇摇头:“班长给我讲的很细致,我多刷刷题就好了。” 陈玖挑眉,的确,数学要想好,就得多刷题。 “好吧,如果有需要一定要跟我说。” “嗯。” 就这样,申清一中午刷了三道数学大题。 下午的是语文课,也只有这个时候,申清才能勉强放松,毕竟母语优势摆在那,过及格线很容易。 语文老师在讲长恨歌,说白居易写的那叫一个跌宕起伏,缠绵悱恻,申清听得是昏昏欲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下课了。 明天就是周末,所以申清在放学的时候很高兴,但让她没想到的是,一出校门口,除了柳叔的车,她还发现了两个熟悉的人。 看见申清,那两个人一股脑的涌了上来,那是申清在以前学校为数不多的“狐朋狗友。”一个叫汪棋,一个叫李佳星,她们和申清一样,家世都很好,所以能一起玩的来,从前经常一起筹谋用什么方法逃课,自从申清转到另一个学校,她们就一直想过来看看。 “终于见到你了!真是不容易啊申大小姐!”汪棋上来就拍了拍申清的肩膀。 “对啊对啊,我们专程过来看你!”李佳星亲昵的挽住申清的胳膊,还在她脖颈处蹭了蹭。 申清不知道怎么应对,她想说自己已经改过自新了,但话到嘴边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干笑说了两声:“好啊…好。” 汪棋蹙眉看出了一点不对:“怎么两个月没见,你拘束了那么多?” 李佳星却丝毫没有察觉,牵住申清的手:“说不定申清只是累了,这所学校肯定管的严!对吧?!申清?” “算了,我们好不容易聚聚,讲这些干嘛,走走走,去一起玩啊!” 还没等申清开口,李佳星就拽着她的胳膊猝不及防把她往前拉了一步。 “你们要做什么?” 傅怀枝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申清猛然回头,发现她就站在校门口的另一边看着三人,不知道站了多久,听到了什么。 李佳星拧眉:“申清,她是谁啊!冷冰冰的,不过…”李佳星笑了笑:“长的还挺温润如玉的,是你们班的男生吗?” 傅怀枝的目光在申清和李佳星相牵的手上一闪而过, “活爹,求你别说了!看不出来是男是女吗?”申清在心里暗暗吐槽,表面上还是撑起一个笑容。 “不是,这是我们班的班长,女生!”申清特意咬重来女生这两个字。 汪棋交叉手臂,语气里透露出不屑:“班长啊…成绩很好喽?” “岂止是好啊,冠绝全校的存在啊!” 申清心里默念着,头都大了,但面上还是得笑着说:“对的。” 傅怀枝盯着申清,说了句过来。 申清条件反射般的要过去,却被李佳星拦下,申清这才想起自己的手还被李佳星牵着,连忙挣脱开来。 李佳星看着自己的手被挣脱,面具不解:“申清,你怕她吗?她只是班长,何况现在都下课了,她管不着你的。” 申清看着对面傅怀枝越来越冷的神色,只能找了个借口。 “我还有点要紧的事要跟我班长说,你们先回去吧,改天,改天我一定去看你们!” 说完,申清就向傅怀枝奔了过去。 汪棋和李佳星面面相觑,在原地站了一会,见申清始终没有过来的意思,才脸色难看的迟疑退场。 “班长,我…” “以后少跟这些人来往,不然我就告诉你的父亲。” 申清呆愣了几秒,这才想起曾经老爸说会从傅怀枝那里知道她的事的事情,让老爸知道她和以前的那些朋友还有来往的话… 不妙,大事不妙。 “班长…”申清轻轻晃着傅怀枝的胳膊:“别说别说,是她们来找我的!不是我主动的!” 傅怀枝不为所动。 “真的不是我主动的!”申清继续解释:“平时也没联系了,真的!” “是吗?”傅怀枝幽幽说道:“她又蹭你,又牵你的手,平时真的没联系吗?” 啊? 申清有点意外,她没想到傅怀枝从头到尾都在看着,那岂不是说,傅怀枝一直在跟着她? “你跟着我?” 申清发出疑问。 傅怀枝从容的脸上有一丝慌乱:“你的手还没好,我跟着只是为了防止你跌倒。” “防止她跌倒?她是靠脚走路,又不是靠手走路。” 傅怀枝咳了一声:“你先不用管这个,你要跟我保证,平时不能再和他们来往。” “我保证我保证!”申清点头如捣蒜。 傅怀枝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一点:“去吧,去回家。” “嗯。” 申清这才荡漾开一个笑容,坐上了等待已久的柳叔车里。 周末,天气阴沉。 电视里正在播放着天气预告,上面写着阴转雨,而且还是雷雨,果不其然,天色越来越暗,在下午三点的时候,一声惊雷响起,随后就落下了大雨。 但申清却长舒了一口气。 她终于有了拒绝王棋和李佳星出去玩的理由,而且还是名正言顺的理由。 申清打算先斟酌一下措辞,再找她们两个坦白,现任同桌陈玖也给她发来了好友申请,申清通过后陈玖发来一个表情包就再也没有任何聊天了。 一个多小时,大雨还在下。魔/蝎/小/说/m/o/x/i/e/x/s/.c/o/m 10、团建 申清本来打算这两天就当一个大懒虫,好好过一个周末,可班主任突然在班群里发了一个消息,说是要开一个第二次月考的庆功宴。 年级处对三班这次的进步表示了赞赏,班主任一高兴,加上很久没有团建就打算放松一次,时间在今晚七点,地址是一家还算不错的酒店里。 因为是周末,班主任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说了句自愿参加,但他希望人多能热闹一点。 申清看了眼窗外倾盆的大雨,有些犹豫,过十分钟,班群里陆陆续续有了回应。 很多同学都说要去,超过了七成。 申清想了想,打出了一句:“我也去。” 申清放下手机,没到三秒钟消息的提示又响起,傅怀枝发了两个字:“我去。” 申清挑眉,她没想到傅怀枝也回去。 吴湖发来了短信:“申清,团建那个,你去对吧。” 申清:“嗯。” 吴湖:“我也去,我在想我要穿什么衣服,应该不用穿太隆重的吧,只是个普通的团建。” 申清:“平常的休闲服就好了。” 吴湖:“嗯,我也懒得打扮,我是去蹭吃蹭喝的嘿!” 申清回了个哭笑不得的表情包。 申清放下手机,柳叔端进来一盘水果,刚想离开,就被申清叫住。 “柳叔。” “小姐,什么事?” “晚上帮我准备平常一点的休闲服,我要去参加一个庆功宴。” “是,小姐。”柳叔思考了一会,就应下了。 下午六点,大雨终于停了,乌云散去,露出了一道少见的彩虹。 申清下了楼,柳叔连忙将准备好的衣服递给申清。 “大小姐,你要的衣服。” “嗯。” 申清接过,看第一眼就瞪大了眼睛。 “柳叔,这怎么是件裙子?” 柳叔不解:“小姐,既然是庆功宴,这不就是应该穿礼服吗?” 申清摇头:“去换一件新的,朴素一点的!…哎呀,时间来不及了!” 申清深深叹了一口气,只能无奈的去换上这件衣服,然后兜了一件外套,看起来才没那么扎眼。 “走吧,送我去酒店。” “是,大小姐。” 车子缓缓开启,驶出别墅,40分钟后就到达班主任准备的那个酒店,此时有很多眼熟的同学兜已经到了,申清庆幸有些女孩也穿了裙子,没显得她太异类。 傅怀枝还是在学校的那副模样,一样简单的衣服,一样的像枯木一样的清冷孤寂,但就是让人移不开眼,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其实是错的,时尚度的完成主要得靠脸。 班主任兴奋的在酒店门口招着手,在确认人都到齐后,才让大家进去。 班主任开了一个足够容纳所有人的超大房间,房间里已经准备好了各种零食和游戏,就等人来到,申清和吴湖挨坐在一起,傅怀枝在对面,其他同学在房间里的各个角落,有时聚在一起,有时又散成几团,班主任先让他们吃零食,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聊什么就聊什么。 申清拿了一盒牛奶吞吞吞喝了起来,辣条,饮料,各种坚果水果都有,程柔意拿了一杯水果酒递给了傅怀枝,似乎是想缓和一下彼此的关系。 傅怀枝看了一眼,接过了。 不知道是不是申清的错觉,傅怀枝像是往她的方向看了好几眼。 大家都是长身体的年纪,过了四十多分钟,零食就不太顶得住了,于是班主任提议要玩游戏,就玩最经典的真心话大冒险。 大家各自围成几个圈,然后猜起了剪刀石头布,很快申清所在的队里就有个男孩输了。 “猜吧,真心话还是大冒险?”众人起哄。 男孩支支吾吾:“真心话吧。” 众人点头,接着就问出了一个犀利的问题:“有没有暗恋过谁?” 男孩啊了一声,老实回答:“初中时候有一个,无疾而终了。” 面对男孩的答案,众人咦了一声表示无趣就转移了对象,这一次,申清输了。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心话吧。” “…好吧。”其他同学看着申清想了又想,最后神秘兮兮的问道:“申大小姐,你到底有几个男朋友?” 申清微愣,苦笑了一下,她就知道果然是这个问题:“一个都没有。” “怎么可能啊!”其他人纷纷发出质疑。 “真的。”申清无奈的又重复了一遍。 不对管教的那个时候,申清确实成天出去浪,但也只是局限于和一些朋友去一些好玩的地方,从小就见惯那些阿谀奉承的男人,所以对于和男人谈恋爱,申清一点兴趣也没有。 “…哦,那好吧。”其他人看申清不像说谎,半信半疑的就结束了询问。 申清这边刚结束,另一边就传来几声惊呼。 那是傅怀枝的方向。 众人的目光纷纷聚焦在傅怀枝的身上,只见她有些醉意朦胧,扶着额头,不胜酒力。 可能是程柔意给她那杯水果酒的缘故。 “班长输了,选了真心话,我们问她有没有被表白过,你们知道班长说什么吗?她说“很多,但是全都被她拒绝了。” “我们问他很多,是有多多?班长说记不清了,十几个。” 十几个啊!! 那么轻描淡写的就说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有人发出大笑:“我就知道班长心里就只有三年高考五年模拟!” … “等一下,班长好像醉了。”有人发现了傅怀枝的模样有点不清醒。 程柔意啊了一声:“不是吧,那是一杯水果酒啊,我只给她喝了一杯!就喝了一杯!” 傅怀枝勉强站了起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好了,你们先玩吧,我去趟卫生间。” 程柔意啧了一声:“要不要我扶你去?” “不用。” 傅怀枝扔下两个字,就去了卫生间。 程柔意看着捞了个空的手,神情复杂。 众人安静了几秒,然后继续起游戏,申清看着傅怀枝走出走廊,心念一动也跟了上去。 傅怀枝走路很快,申清跑了两步才勉强跟上了她。 “班…傅怀枝,你还好吗?” “申清?” “嗯,我是申清。” “你…为什么要跟来?” “我看你醉了。”申清握住了傅怀枝的手掌,带她走进了近在咫尺的卫生间。 “醉了?”傅怀枝露出一个寡淡的笑,目光朦胧:“我醉了吗?” 申清嗯了一声,很明显,傅怀枝醉了。 “大概是醉了吧。”傅怀枝自言自语着,将头靠在了申清的肩膀上。 申清一愣,及时抱住了傅怀枝摇晃的身体。 两人挨的很近,傅怀枝忽然很轻的说了句。 “申清,你好香。” “香?”申清今天并没有喷香水,她想应该是自己上次穿过礼服后留下来的淡淡遗香。 申清:“是衣服的味道吗?” 傅怀枝摇头:“不是,是你的味道。” “我的味道?”申清突然觉得脸有点红。 傅怀枝轻轻嗯了一声,然后抬起头看着申清,她似乎想把申清看穿,足足一分钟过去了傅怀枝也还在看。 申清正想问她看什么,傅怀枝突然来了一句。 “你为什么…总是要对我撒娇?” 申清不动了,她的脑子被傅怀枝这一句话弄的停顿了一下,什么叫总是对着她撒娇? 申清艰难开口:“…什么时候的事?” 傅怀枝又把头低了下去靠在申清的肩上,闷闷的说道:“你每一次对我笑,晃着…我胳膊的时候。” 申清沉默了。 这不是朋友之间正常的交流吗?这不正常吗?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申清转移了话题:“傅怀枝,你喝过酒吗?” 傅怀枝摇头。 “一点都没有喝过?” 傅怀枝依旧摇头。 申清了然:“行,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申清小心翼翼捧起傅怀枝微醺的脸,想要让她站好,可傅怀枝却突然握住她的手。 “你刚才说,没有谈过男朋友,是真的吗?” 申清哑然,她说自己没谈过男朋友的时候,傅怀枝正在选是真心话还是大冒险,这都能分的注意力出来听她说了什么?! 傅怀枝今天真的很奇怪。 申清无奈:“是啊,怎么?” 傅怀枝闷笑了一声,没有回应。 “好了,我真的要去给你倒杯热水了。” 申清扭正傅怀枝的头,匆匆离去,等她端着水回来的时候,发现傅怀枝正在那里乖乖的等着她回来。 申清心里一热,连忙走了过去把热水递给她。 “喝吧。” “嗯。” 傅怀枝乖乖接过热水喝了下去。 “要上厕所吗?” 傅怀枝摇了摇头。 “那我扶你回去休息?” “嗯。” 得到回答,申清就扶着傅怀枝走了回去,房间里的其他人还在玩着真心话大冒险,不断有人认输,有人被迫打电话恶作剧,有人被问有没有做过亏心事…… 班主任又买了很多吃的,为了融入学生们的群体,他也玩起了游戏,一局又一局,笑声充斥着每一个角落。 傅怀枝静静的靠着申清,酒意渐消。 等到了差不多九点,这场聚会才落下帷幕,大家简单收拾了一下,才一个接一个离开了酒店,班主任也在确定完人都走后,打车回了家。魔/蝎/小/说/m/o/x/i/e/x/s/.c/o/m 11、闹鬼 申清是最后走的,傅怀枝在酒醒了之后又恢复了一贯冷清的模样,对申清说了句谢谢后就离开了。 申清坐上柳叔的车时,还百思不得其解,傅怀枝今天实在奇怪,真的很奇怪啊! 回到家,手机上发来了一条消息。 那是傅怀枝的消息:“到家了吗?” 申清回:“到家了。” 那边沉默了一分钟:“我今天有说什么话吗?” 申清连忙装傻充愣:“什么话?班长你喝醉了,冲去厕所吐了一顿,就没了。” 傅怀枝:“…”“我知道了。” 话题结束。 …… “算了,睡觉吧。” 申清沉沉进入梦乡。 时间来到星期一,申清准时走进了课室。 还没到早读时间,他们就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谈论什么。 申清在陈玖旁边坐下来,问道:“他们在谈什么?” 陈玖一脸讳莫如深:“在谈最近学校发生的一起闹鬼事件呗。” “闹鬼事件?”申清疑惑:“那是什么?” “就是…”陈玖有点为难:“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说,就是我们学校不是有后山吗?晚上很安静,有同学去那里看书,结果说看见了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鬼!” “啊?”申清发出质疑:“你们该不会是道听途说吧?” “不知道。”陈玖耸了耸肩:“反正就这两天传起来的,越传越诡异。” 申清不信鬼神,扯了扯唇不再探究。 第一节课开始,语文老师走了进来,这节课讲的是清代诗人纳兰性德的“长相思”,在介绍了纳兰性德后,老师就开始东扯西扯。 “那么这个,说到清代的诗人那就有很多了,龚自珍,袁枚,郑板桥等等,但出名的小说家就不多,你们都知道的红楼梦作家曹雪芹,这是长篇的,短篇的,题材少见的就只有一个蒲松龄。” “那么蒲松龄,你们也知道他有一个非常出名的作品《聊斋志异》,大千世界,光怪陆离的人,鬼,仙故事都有,尤其是写鬼,家喻户晓的宁采臣和小倩…” “等等!老师,别说啦!” “干嘛?”语文老师蹙起眉头。 “别说鬼行吗?我们有点害怕。” 语文老师无语:“害怕?这光天化日之下,一堆人在这,你们害怕什么?” 有人压低了声音:“不是,老师,他说的是这两天传起来的闹鬼事件。” 语文老师先是疑惑,然后恍然大悟:“哦,你们说的是那个我有听说,但是要说世界上真的有鬼的话,那也不可能,你们别想的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听到没有?” “哦。” 学生们兴致缺缺的回答,琐碎无聊的课堂,当然要八卦一些东西才显得有趣。 申清本来是对这件事没什么兴趣的,但是一下课班主任就神秘兮兮的把傅怀枝叫了出去,班里有耳尖的人偷听到了他们在走廊上的谈话。 “怀枝啊。” “老师,你讲。” “那个那个什么闹鬼事件,你听说了没有?” “嗯。” “事情是这样的”班主任愁容满面:“后山其实是有监控的,监控拍到了一些很奇怪的画面,和我们三班有些关系,你能不能去处理一下?” 说的班主任掏出了手机给傅怀枝看了一段有些模糊的画面,看完后傅怀枝若有所思地朝班里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班主任得到傅怀枝的保证后才叹了一口气,慢慢离开。 墙角偷听的人被傅怀枝一个淡淡的眼神逼了回来,心虚的靠在座位上不再说话。 下午六点,课都上完之后,学生们陆陆续续都离开了教室,申清看着每天都这个时间准时走的傅怀枝陷入了思考。 那段监控里,到底有什么呢? 申清最终还是拿起书包走了,不过不是回家,她打了个电话让柳叔不要那么快来接她,自己则蹲在墙角。 晚上七点半,傅怀枝终于走出了教室,一到墙角就被申清拦住了。 “傅怀枝!” 傅怀枝的表情明显不悦:“申清,还不回家?” 申清答非所问:“我也要跟着你去后山。” “不行。” “为什么?” “不行就是不行。” “我不怕鬼,我是无神主义者。” “…” “让我去嘛。” “…” 傅怀枝还是作出了妥协:“真的不害怕?” “真的。”申清回答的斩钉截铁。 “可以,但是你要紧跟着我。” “好!” 申清拽紧书包:“那我们走吧!” 傅怀枝点头,两人一起走出了课室,走下了楼梯,又迈上了去后山的台阶,一路上灯光越来越少,也越来越安静。 后山占地面积1公顷,是相当大的一片区域,各种小路穿插其中,学校还在谢谢小路上放置了石桌石椅,方便学生空闲时间来散步,申清就这样一直跟着傅怀枝走,直到来到一片周围有树木已经相当密集的地方,她才停了下来。 申清压低声音:“这里就是闹鬼的地方?” “嗯。”傅怀枝又带着申清走了十几步,躲到了一颗相对粗壮的高树下。 “我们要躲在这里看是吗?” “对。” “班长,监控里到底有什么?”申清实在忍不住好奇心:“监控里拍到那个穿红色衣服的鬼了吗?” “不算,只拍到了背影。” “那就是真的拍到了?”申清哑然:“真的有鬼啊?” “嗯,连续三天的晚上九点,监控里都拍到了但是——” 傅怀枝继续说道:“鬼是不可能好端端的踩在地面上的,监控里的那是人,虽然穿着红色的衣服,行走的脚步也虚浮,但不可能是鬼。” 申清默默牵住了傅怀枝的衣服:“那就更可怕了,什么人会在晚上穿着红色衣服出现在后山里?” “她在烧纸钱。” “啊?烧纸?那个被拍到的人吗?”申清瞳孔地震:“那就更更可怕了,还烧纸钱…可是班长,为什么班主任要你要做这件事?”申清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这不是学校应该去处理吗?为什么跟班主任有关系?” 傅怀枝盯着前面那块“鬼”出没的地方,语气森然:“因为这只鬼很可能是我们班的人。” 没等申清反应过来,傅怀枝就接着说道:“监控里除了拍到她的背影,还拍到了一根黄蓝灰三中颜色编成的的绳子绑在她的手上,这是在去年3班进行一个活动时留下来的东西,当时还是高一,整个高一年级只有3班的人是这种绳子。” “所以,我必须来查。” 申清听完久久愣住,这也太恐怖小说了。 “我知道了。”申清沉重的说完这三个字,就不再多余的询问。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申清不停的抬手看手表,八点半,八点四十,八点五十。 还剩最后十分钟的时候,傅怀枝带着申清蹲了下来。 九点一到,一阵踩踏枯树叶的细碎脚步声就响了起来,申清下意识的低下了头。 先是一双红色的鞋出现在视线之内,然后是红色的衣摆,视线渐渐往上,一个红色的背影在他们视线内出现。 那人行动迟缓,确实像傅怀枝讲的那样脚步虚浮,而且她还带了一个烧纸钱的锅和一小袋纸钱,就这样在原地蹲着烧了起来。 烧着烧着,申清听到了一阵若远若近的呜咽,这哭声在寂静的夜里听着实在是让人起鸡皮疙瘩。 大约过了十分钟,纸钱终于烧完了,那人收拾了一下东西,在原地呆愣的看了会布满星星的天空,又原地踏了几步,才终于有了要走的意思。 “在这待着。” 身边响起傅怀枝的声音,接着申清就看见她的身影飞快掠过树木,来到了那个人的身边拦住了她。 那个人非常明显的慌乱起来,想拔腿就跑。 但傅怀枝比她更快扯下了她厚厚的遮帽。 “林韵?” 帽子下是一张女孩神情厌厌的脸。 林韵?申清走了过去,在脑海里搜索着这个名字,半天才终于有了结果。 林韵,存在感不强,整天沉默寡言,不爱说话,成绩中下等,学习还算认真,朋友也不是很多。 林韵的表情惊恐,她连忙重新戴上帽子,背过身去。 “林韵,为什么?”傅怀枝又叫了一次她的名字。 申清从后面看,发现她的身体隐隐颤抖了起来,似乎十分害怕。 申清思考了几秒,拦在了林韵的身前,对傅怀枝摇了摇头。 傅怀枝定了几秒,最终背过了身。 申清深呼一口气,握住林韵的肩膀,然后轻轻抱了上去,林韵身体一僵,竟然开始泣不成声的落下泪来。 申清慢慢开口:“我叫申清,你知道我的吧?毕竟关于我的传闻那么多…重点不是这个,我知道你叫林韵,如果你…你愿意的话,有什么话跟我说行吗?” “当然,前提是如果你不想跟班长说的话。 申清的声音逐渐心虚的变小。 “我爷爷走了。” “什么?”申清不是没听清楚,而是不敢置信的又问了一遍。 林韵僵直着身体,一副麻木不仁的模样。 “这个学校,不是我想来上的的”魔/蝎/小/说/m/o/x/i/e/x/s/.c/o/m 12、原因 傅怀枝转回身:“继续说。” 林韵看着申清的脸,又看了一眼傅怀枝的脸,嗤笑了一声。 “来上这所学校的学生都是非富即贵的,很多都是世世代代都是富人,比如说你——申清。” 申清微愣,不明所以。 林韵看着申清,继续淡淡说道:“但我的家和你们不同,我爸爸是个暴发户,农民出身的,中了彩票,很多很多钱,所以我才有机会来到这所学校上课。” “很多人对此求之不得吧?”林韵低下头又笑了一声。 “但对我来说也就那样,我本来在一所很平常的小镇高中就读,和我的爷爷相依为命着,我爷爷从我还是婴儿的时候就一直把我带在身边了,十七年,一直到我读高中。” “在中彩票之前,我爸是个混不吝的畜牲,整天不务正业,打我妈,还打我,因为偷盗还进去过几年,我妈早就对我爸失望透顶了,给我留了一笔钱就匆匆改嫁给别人,但我不怨她,我知道她没有选择。” “我爸中彩票以后欣喜若狂,财大气粗,也不管我愿不愿意,就把我安排到这里来读书,彰显他的身份地位,硬生生把我和我爷爷分开了,我爷爷年纪大了,身体本来就不好,破口大骂了几次我爸,就只能无奈的留在了老家,他不屑于和我爸去享所谓的清福,对我爸几次虚与委蛇的求和十分硬气的拒绝了。” “后来,爷爷过世了,我没能见到他最后一面,所以整天郁郁寡欢,我爸说是突然的心肌梗塞,但有一天我回爷爷家去收拾遗物,邻居却告诉我爷爷是活生生被我爸气死的。” “领居看见我爷爷倒在地上,痛苦的抽搐着,但我爸那个畜牲,却一直冷眼旁观着,我知道,他早就想爷爷死了。” “好累。” 林韵露出一个微笑,笑着笑着就泪如雨下。 “在学校里的每时每刻,我的脑海里都一直浮现着我爷爷的面容,从前,他最喜欢我穿红色的衣服,他说女孩子这样穿很好看,有福。” “我好痛苦。” 林韵蹲下了身体。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我不想在下课之后回到那个冰冷的家,我只能在后山一边又一遍的徘徊着,我也不知道我在徘徊什么,似乎多走一点路痛苦就会随着步伐多消散一点。” … 林韵停下了述说,端起了那个烧纸钱的盆子。 “我很抱歉,我知道后山不能这样做,我只是怕,怕没人给我爷爷烧纸钱。” … 听完全过程的申清百感交集,林韵平时的存在感确实很低,所以没人注意到她的情绪已经低落到了这种地步。 傅怀枝看着林韵,忽然说了声对不起。 林韵有些诧异:“说对不起干什么?” 傅怀枝:“我是班长,没能及时观察到你的不对。” 林韵的表情有点复杂:“但你现在不是来查了吗?不过…为什么是你呢?不应该是校领导吗?” 申清指了指林韵手上的编绳。 林韵低头,半天才苦笑道:“原来是这个啊,监控拍到了?” 傅怀枝:“嗯。” 林韵抬头看了眼远处的监控,此时三个人的脸都在监控里暴露无遗。 林韵叹了一口气:“所以,接下来我会收到什么样的处罚?” 傅怀枝轻声道:“什么处罚都不会有。” 林韵不解:“但是学校里现在都已经被我闹的人心惶惶了不是吗?” 申清摇头:“那也是只是人心惶惶嘛!你又没有做错什么事!” 傅怀枝对申清的话给予肯定。 林韵自嘲呵了一声,声音极低:“是吗?” 傅怀枝看了眼手表,声音柔和:“事情原委我都已经知道了,接下来的事我会处理,你们都先回去。” 林韵几乎是下一秒就开口:“我不想回我爸那里。” 空气中沉默了几秒。 申清小心翼翼的开口:“要不,去我那里?我那里有很多房间的!” 听完林韵的故事,申清能理解林韵不想回家的心情,刚好自己有个大别墅,多十个八个都无所谓。 林韵微愣,似乎是没有想到申清会邀请自己去她家住。 傅怀枝则看向了申清。 “……” 申清觉得傅怀枝像是有话要说,但最终又憋了回去。 林韵有些扭捏:“那,谢谢你了。” 比起那个冷漠刻薄的家,陌生同学的家对林韵更有吸引力。 申清挥挥手:“哎呀,问题不大!” 傅怀枝咳了一声,脸色有些不自在:“既然商量好了,就快点回去。” 申清嗯了一声,拉起林韵的手。 “班长,那我们就下山啦!” 接着也不管傅怀枝有没有回答,就飞快的走了。 看着申清的背影,傅怀枝的眼神变得有些晦暗,她看了眼地上残留的还没有完全燃烧殆尽的纸钱,又看了一眼远处的监控,也下了山。 而申清这边,在路边等待了十分钟,柳叔就驾车来到了,见除了自家小姐还有一个陌生的同学,于是小心翼翼的问起。 “小姐,这是谁?” 申清飞快答道:“这是我同学,今天晚上…算了,这一个星期都跟我住,柳叔,你快点驾开车,我饿了!” 林韵有点惊讶:“一个星期?不是今晚吗?” 申清唔了一声,作思考状:“既然你回到那个家那么痛苦的话,还不如在我这住几天,反正也没什么关系。” 林韵微愣,低下头轻轻的说一声谢谢你。 “哎呀不用谢!本大小姐能理解你的痛苦。” 柳叔竖起耳朵:“小姐,发生了什么事啊?什么痛苦不痛苦的?” 申清嘘了一声,神情严肃:“柳叔,你啰嗦了。” …“好吧。”柳叔虽然还有很多疑问,但最终还是收敛了好奇心,插进钥匙发动了车辆。 车辆很快回到别墅,早已等待良久的仆人们纷纷迎上来给申清整理东西,接过书包。 林韵看着这一栋低调又不失奢华的别墅,有些怔,她能感觉到这别墅有生活气息,不像林韵的家,那么冰冷刺骨。 申清拉着她走进了别墅,让她随便坐。 仆人们开始利索的端来各种晚餐,各种肉类虾类,应季蔬菜,用昂贵药材煲成的汤应有尽有。 “不要客气,你吃啊,林韵。” 申清催促着林韵动筷。 林韵啊了一声,这才回过神来尝了几口,食材鲜美是一部分,尝过之后林韵发现这厨子的水平应该也是非常高的。 “汤,很好喝的。” 申清给林韵舀了一大勺汤,放到了她的面前。 “谢谢。” 申清盛情难却,即使林韵没什么胃口也吃了许多,吃到后面,两人都吃不下了。 仆人们又收拾了饭桌,端来了饭后水果。 申清吃一块,就给林韵夹一块,直到林韵实在吃不下了才罢休。 吃完饭,就该洗漱睡觉了。 别墅里的房间很多,但是申清还是给林韵挑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房间,别墅里每个房间都有自带的卫生间和淋浴间,等到林韵洗完澡后,申清带到了林韵的房间。 申清:“有什么需要尽管的跟柳叔说就可以了。” 林韵嗯了一声。 申清犹豫了一会,突然从身后掏出一个红色的福娃娃。 “你…喜欢红色的话,我送你一个礼物,给。” 林韵看着福娃娃,呆呆的不好接过。 结果申清直接塞到她手里。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你拿着吧。” 说完申清就咻的一声溜走了。 林韵看着手里的福娃娃,目光渐渐变得复杂,喃喃自语:“申大小姐,你真的和传闻中的不太一样。” 第二天是星期二,申清依旧六点起床起来吃早餐,只不过这次多了一个林韵。 林韵和她一起吃早餐,接着一起来到学校。 傅怀枝已经静静的坐在了座位上,抬眸看了申清一眼。 课室里,其他人正在津津有味谈论着闹鬼的话题。 “最新消息,女鬼抓到了!” “抓到了?不能吧,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们说是有人在后山里种了一点东西,防止鸟来啄,就弄了一个稻草人,然后披上了红色的衣服…” “不是吧,谁那么离谱?真的假的?在后山种东西?” “谁知道呢?反正就是这样传的。” “真的没有女鬼?” “怎么?你很想女鬼存在吗?” “…那倒没有。” 申清和林韵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各自坐下。 申清觉得应该是傅怀枝和班主任已经协商好了。果不其然早读的时候,班主任就过来宣布了后山闹鬼事件纯粹是子虚乌有,让班里的同学不要人云亦云,扑风作影,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班里兴致不高,没了茶余饭后的乐子,繁重的课堂压的他们身心俱疲。 闹鬼的事情就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了。 接下来的日子,林韵就在申清的家里住了四五天,那张厌厌的脸看起来也有血色了许多。 有一天天气不太好,放学后申清坐在二楼落地窗前,看着天色一点点变暗,变黑,然后电闪雷鸣,狂风大作,林韵在旁边看书,看申清看的这样入迷,也忍不住加入进来。魔/蝎/小/说/m/o/x/i/e/x/s/.c/o/m 13、林韵 可看着看着,林韵却又变了脸色,匆匆起身离开进了房间,一直到晚饭都没有再出来。 久久没有等到人的申清带着疑惑敲响了她的房门,但意外的是房门却没有关紧,自己轻轻打开了。 房间里一片漆黑,林韵蜷缩在床上围成一团,没有关闭的窗户被风吹起,窗外仍旧在电闪雷鸣。 申清打开了灯,来到林韵面前俯身问道:“林韵,你怎么了?” 又一声惊雷落下,林韵条件反射的蜷缩的更紧。 申清看了眼窗外,意识到林韵可能是害怕雷,于是连忙拉上了窗户和窗帘,重新来到林韵身边轻轻的捂住了她的耳朵。 林韵微微的睁开了眼睛,入目的就是那张带着抚慰笑容的脸,那么温柔。 鬼使神差的,林韵抱住了申清,有些颤抖,后来就紧紧的抱住,想把恐惧都消弥在这个拥抱之间。 申清被她抱得有点喘不过来气。 “林韵,你…你松一下。” “啊…对不起。” 猛然清醒过来的林韵松开了申清,抱歉的说道:“我失态了。” 申清说了句没关系。 气氛一时凝固了。 林韵又主动开了口:“我害怕打雷,容易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实在是——” “我明白。”申清打断她的话,这个时候没有必要去回忆那些不好的事情。 “嗯。”林韵点头。 申清让柳叔端了饭进来:“不管怎么说,多少吃一点吧。” 林韵看着柳叔手上的饭菜,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双手接过:“谢谢。” “没事,你吃完就喊柳叔,然后好好睡一觉,我就在你隔壁呢!” “嗯。” 申清笑了笑,离开了房间。 林韵看着手里的饭菜,先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然后从口袋里掏出福娃娃,挂在了自己的书包上。 第二天一早,申清和林韵也一起来到了学校。 傅怀枝已经是第四天看着她们一起出双入对了…傅怀枝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觉,酸酸的,涩涩的,像是——嫉妒。 这个念头被顷刻间就被掐灭了,可傅怀枝的目光还是紧紧的留连在申清身上,这炙热的眼神像是要把人烧出一个洞。 看着她和林韵说话,看见她坐在陈玖身边,为什么…会那么的令人不爽。 申清若有所察的回头。 傅怀枝低着头看书,一片宁静。 中午,申清在解一道数学大题,用了一个小时死活都解不出来,无奈,申清将目光转向了陈玖,陈玖接过题目,试了一下发现也解不出来。 最后,申清又将目光移向了傅怀枝,傅怀枝一定能解开,于是申清带着题目来到了傅怀枝的身边,轻轻的喊了一声班长。 …… 傅怀枝明明已经听到她的声音了,却还是过了几秒才慢吞吞转过头。 “什么事?” “我有一道数学大题解不开。” “…拿过来给我。” “好。” 申清将题递了过去,自己则在一边站着等他解开。 “坐下来。” “什么?” “坐下来,程柔意不在。” “好。” 申清在傅怀枝旁边坐了下来。 傅怀枝的唇边无声扬起了一丝笑意。 大概等了十几分钟,傅怀枝就把题解开了。 “凑近一点,我给你讲。” “好。” 申清听话靠近。 “这是一道函数大题,这里面什么函数都参了一点,所以难解…” 傅怀枝边讲边扫过申清的脸。 申清眼睛很大,皮肤白皙,唇润而粉,眼波流转,盈盈秋水,看谁都是含情眼。 傅怀枝的语速慢了下来。 申清听着傅怀枝的声音一点点变小,最后消失,她疑惑的望进对方的眼眸里。 两人视线相交,一种难言的情绪同时涌上对方的心里,像有羽毛拂过。 申清率先躲避了眼神,傅怀枝真的很好看,好看到让人不敢和她对视。 傅怀枝则还是直勾勾的看着申清,入迷。 “咳,班长。” “……” “继续。” 傅怀枝很快恢复了正常,重新讲起了题目,题目讲完,申清也茅塞顿开。 “还有不会的吗?” “暂时没有了,有的话我再来问你。” “嗯。” “那我走了。” “等等。”傅怀枝开口:“申清,林韵——” “林韵怎么了?” “她还要在你家里住多久?” “一两天吧?说不定。” 傅怀枝捏了捏笔:“那…你和她一起睡吗?” “不是啊,我家房间很多的,她睡我隔壁。” “嗯。” 傅怀枝没再说什么,申清却突然觉得周围的气压松了很多。 “给你。”傅怀枝从抽屉里拿出了几颗奶糖。 奶糖,这是上次申清觉得喝药很苦的时候傅怀枝给她买的,没想到还有。 申清高兴的接过,放进嘴里。 “好甜!” “嗯。”傅怀枝点头,耳垂在看不见的地方悄悄红了。 门口一阵脚步声响起,来人是林韵,她手里拿着一包咖啡糖,在看到申清吃着奶糖的时候,神色慢慢冷了下来。 “林韵?你吃饭回来了?”申清来到林韵身边,却发现她似乎不太高兴。 “怎么了!你爸那边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林韵看了申清一眼,答非所问:“咖啡糖,要吃吗?” 申清听罢一顿,看了眼手里的奶糖,还是摇了摇头:“班长已经给了我糖了,吃太多会蛀牙。” 林韵闻言看向傅怀枝,闻言扯唇笑了笑:“这样啊。” 傅怀枝亦抬眸看向林韵,视线接触一秒后收回眼神。 申清有种错觉,她们两个之间似乎有一种剑拔弩张的紧张感。 下午天色又渐渐暗了下来,疾风骤起,申清顿感不妙,怕不是要跟昨天那样下一场雷鸣电闪的暴雨。 但通常是怕什么来什么,大雨以倾盆之势哗啦啦倒了下来,没有带伞选择贸然出去的学生被淋了个狗血淋头。 选择留在课室等待的学生也没有等来雨势转小,大雨反而在楼下形成了积水,让人难以跨越。 “这天气,怎么说变就变?” 申清小声吐槽,和不幸的大部分人一样,申清也没有带伞,走到校门口肯定会全身湿透。 又过了三十分钟,雨总算变小了,很多人趁此机会两两一队在雨中狂奔,申清本来也想走,可门前那混浊的积水实在让她望而却步。 申清今天来了姨妈,如果是平常趟趟浑水倒也无关紧要,但今天是特殊时期,所以不行。 林韵此时出现在她的身后,想要扶着她小心翼翼的往积水少一点的方向走,但傅怀枝拦住了她的去路。 “班长?…” 傅怀枝声音淡淡:“到生理期了?” “…嗯。” 傅怀枝不出声了。 下一秒,申清整个人就被打横抱起,如果申清没记错,这已经是傅怀枝第三次公主抱她。 傅怀枝身高172,身形瘦削,手臂和脚部力量却出奇的大,三次都能够轻而易举的把申清抱起。 傅怀枝抱起她淌过了那趟浑水,把她放到了干净的地方,林韵也跟了过来,目光复杂的看着傅怀枝。 傅怀枝分别扫了一眼两人,最后目光落回到申清身上。 “回家记得收拾一下,不要着凉。” 申清还有些愣,反应过来有些脸红,说了声好。 林韵也默默点头,看上去思绪万千。 柳叔的车刚好在这个时候来到了校门口,申清坐上后面车座后,习惯性的朝林韵招了招手。 可这次林韵却摇了摇头。 “申清,我想我该回自己家了,我虽然恨我爸,但也不能一直躲避,这些天,谢谢你了。” 申清有些错愕:“那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你打算回去怎么办?” 林韵依旧摇摇头:“还没想好,但总有一天我会跟我爸说清楚我爷爷的事,我要他亲口向我承认。” 申清看着脸色沉重的林韵,感慨万千。 “好吧,你一定要想好再说。” 林韵轻轻嗯了一声,转身离去。 申清在原地定了一会,才让柳叔发动了车辆。 回到别墅,傅怀枝难得的发来了消息。 “申清,洗澡了吗?” 申清打了两个字:“还没。” 那边沉默了一会:“多喝红糖姜水。” 申清:“好,我知道。” 申清发完消息后,手机显示对方还在编辑足足一分多钟,傅怀枝的消息才又发了过来。 “记得头发要吹干,被子要盖好。” …… 申清疑惑,傅怀枝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啰嗦了? 虽然疑惑,申清还是回了个好。 转天,申清也还是早早的就来到了课室,随着下一次月考的临近,班级里的气氛又变的紧张了起来,而且是前所未有的紧张。 因为第三次月考结束之后,学校每个班都要召开家长会了,申清已经在心里盘算了很多遍,如果是母亲来,那她还可以接受,如果是父亲来… 申清不敢继续想象,她只能祈祷这次月考成绩好一点,别再排那么后面,但除了紧张,申清又有一点隐隐的好奇,她偷偷的看了眼傅怀枝,不知道班长的父母会是怎么样的。 真的会是…传说中的傅氏集团吗?傅怀枝——真的会是傅氏集团传说中的独女,第一顺位继承人吗? 申清一直都好奇着。魔/蝎/小/说/m/o/x/i/e/x/s/.c/o/m 14、撒娇 不过在那之前,更重要的把这第三次月考考好,申清的目光再次投向了傅怀枝,这个班里能让申清全科全方位发展的就只有傅怀枝了。 于是申清开始一有时间就黏着傅怀枝,课间十分钟,午休时间,大课间,体育课,放学后短暂的逗留时间。 每次傅怀枝给申清讲完课,她都会进行一顿夸夸:“班长,你好厉害啊!” …又在撒娇了。 傅怀枝每次听到这个的时候都会看向申清,然后欲盖弥彰的说没有,接着别过脸不敢和申清对视。 去找傅怀枝的次数多了,申清也有点犹豫是不是太频繁,于是就停了下来,改问同桌陈玖,陈玖也倾囊相授,但不知道是不是申清习惯于傅怀枝的教学,还是另外的原因,她总觉得哪里不得劲。 但这种不得劲还没持续两天,她就在走廊尽头被傅怀枝按住了。 “这两天为什么不来找我?” “啊?”莫名害怕的申清想不到别的理由,只好实话实说:“我怕去的次数太频繁了,你会嫌我烦。” 傅怀枝听完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这样静静看着申清,经过漫长的一分钟,她才终于又开了口,声音暗哑:“不会。” “我不会嫌你烦。” 傅怀枝认真的重复了一遍。 她幽深的眸子居高临下的看着申清,目光却温柔:“申清,要来找我。” “别去…找别人。” 傅怀枝的最后一句话说的眷恋温柔,不知道是不是申清的错觉,还带着一股占有欲。 在那一瞬间,申清感觉自己的脸烧了起来。 她突然有点不敢和傅怀枝说话了。 距离第三次月考还有五天,申清听话的每天都去找傅怀枝做题,坐在她身边的程柔意似乎对此有些不满,但也没有在明面上表达出来。 只是有意识的将身体微微的看向傅怀枝,这种感觉让申清有点似曾相识,在最近每一次傅怀枝看向自己时的一模一样。 距离第三次月考还有四天,这一天很平常,班主任除了话里话外暗示要开家长会,让他们考好一点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事情发生了。 距离第三次月考还有三天,吴湖从后面跑过来塞给了申清两个面包,说是她吃不完,让申清吃掉,还说让她加油,申清乐的接受,用ok的手势回了个你也是,还把面包顺势塞给了陈玖一个。 距离第三次月考还有两天,林韵最近很频繁的来找她,中午还说要跟着她和傅怀枝一起学,申清没有什么意见,毕竟傅怀枝这个全能学霸可是行走的教科书,谁不想临时抱佛脚。 傅怀枝抬头淡淡的扫了一眼林韵,那目光有点复杂,申清看不透,林韵也对视回去。 申清又感受到那股剑拔弩张的气势了。 真的,很奇怪。 不过最终傅怀枝还是让林韵留了下来一起听,于是画面就变成下面: 傅怀枝:“所以综合以上,这道题就是这样解的。” 申清:“班长好厉害!” 傅怀枝勾起唇角。 林韵:“……” 距离第三次月考还剩最后一天,傅怀枝课间的时候忽然把申清带到了走廊外。 申清不明所以:“班长,怎么了?” 傅怀枝:“今天放学我有事,不能陪你补习。” 申清没太大意外,傅怀枝那么忙,肯定有事情做:“嗯,那我就自己看。” 傅怀枝沉默了一会:“考试的时候戒骄戒躁,我们不在同一个考场,我没有办法看着你。” 申清嗯了一声。 大概过了四五秒,傅怀枝又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申清。” “嗯?” “你…想不想和我坐在一起?” 申清微微睁大眼睛:“再做同桌吗?可是…可是我现在怎么可能赶得上你,要按排名来的。” 傅怀枝垂下眼眸:“那…如果可以自由选择,你愿意吗?” 傅怀枝说的很郑重其事,这让申清有些不知所措。 “我吗?如果不按排名…”申清微微嘟嘴,衡量起利弊,论舒服的话,她其实还是想和吴湖坐在一起,现在她们两个人的成绩也差不多了,每天打打闹闹的,不好吗? 可是论成绩和帮助的话,傅怀枝绝对是不而二的选择,可是傅怀枝的性格那么冷,最近倒不知道怎么变温柔了,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点,傅怀枝长的好看啊,每天光是看着都赏心悦目了。 … 申清犹豫了一会,决定本着谁在旁边就和谁好的想法做出选择,于是开始表演。 “当然是你啦,班长。” 申清拉起傅怀枝修长的手指放在自己心上:“我愿意和你一起坐。” 申清的胸口处一片柔软,傅怀枝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快速把手抽了回来。 “我知道了。” … 傅怀枝转身走了,步子还有点不稳。 申清歪歪头,唇边荡漾起一抹笑意,班长虽然最近总是心不在焉,但好像也意外的可爱。 下午放学,傅怀枝果然有事先出了课室门。 申清也在整理完书,给考场腾出位置后走出教室,来到了校门口。 但让她意外的是,傅怀枝竟然还在校门口,她目光平淡,旁边有一个申清差不多高的女孩,正亲昵的挽着傅怀枝的胳膊,满脸笑意。 那个女孩是傅怀枝的谁?为什么举止那么亲密? 申清的心里突然涌现出一点点的,难耐的酸涩,像有几只蚂蚁在她的心里啃咬。 这就是傅怀枝说的,要事吗? 申清不明白。 她想离开,手脚却不听使唤的上前。 那女孩相貌可爱,动作也娇俏,申清隐隐约约听到什么:“怀枝,你好久…没…” 傅怀枝脸上挂着浅浅笑意,申清微微看呆,原来那目光除了自己,在别人那里也有。 不对…申清自顾自的站的笑了起来:“那不是很正常吗?自己和傅怀枝只是朋友关系,这有什么。” “是的,没有关系。” 申清长呼一口气想要走,可脚步却怎么样都无法移动,怎么回事?这两条死腿! 申清苦笑起来。 可傅怀枝的目光却已经朝这里看了过来。 在看到申清之后,傅怀枝明显变了脸色。 她丢下那个可爱的女孩,三两步就来到了申清的旁边,目光定定。 不得已,申清只好嗫嚅着唇喊了一句:“班长?” 许久,对面才传来一声回应:“嗯,我…” 没等傅怀枝再说些什么,申清就蹦出一句:“我…我有事先回去了,班长你,你继续陪那个女孩吧!” 申清落荒而逃了。 傅怀枝似乎在背后说了些什么,但申清没有听见,火急火燎的上了柳叔的车后,就一路开回了别墅。 别墅的夜晚寂静,今晚是个多星星的夜晚,申清有一搭没一搭的在天台上看着月亮,脑子里却时不时的闪过下午在校门口撞见的画面。 那个女孩是谁?傅怀枝喜欢的人吗? 申清琢磨来琢磨去,发现自己没理由琢磨,于是又苦巴巴的回到了二楼,蒙上被子准备睡觉。 这一夜辗转反侧,申清烦躁的喝了很多口水,最后还是点开了催眠软件试图催眠自己。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傅怀枝。 她孤身一人站在漆黑的大厅里,落地窗外高楼大厦,星星点点,透进来的光把傅怀枝的影子拉的很长。 傅怀枝打开了手机点开了申清的聊天界面,伸出修长的手指打了几个字。 另一边,申清收到了消息,很简短,只有五个字。 “那是我表妹。” 申清从床上弹跳起来,傅怀枝主动发消息给她解释?为什么要给她解释? 那女孩是她表妹?申清心里的不悦突然被清空,不知怎么,她的心因为这句话雀跃了起来。 如果那女孩是傅怀枝的表妹,再亲昵的举动也正常。 申清把手放在键盘上,试图打出两个字。 可那手也像今天下午一样不受控制,迟迟没有按上去。 算了。 申清最终放弃了抵抗,没有回傅怀枝的消息,她转而点开了吴湖的聊天界面。 现在是晚上的十点十七分,吴湖肯定没睡,申清有点疑问想要问她。 申清:“吴湖,你还没有睡吧?” 那边很快发来了消息:“没有,怎么了?” 申清:“有点事想问你。” 吴湖:“问呗。” 申清:“如果你看到一个人抱着另外一个人,心里很不爽,很酸涩,这种是因为什么?” 那边回了两个问号 ?? “申清,你在学校里有喜欢的人了?” 申清:“什么意思?” 吴湖:“你真的不明白,这很典型的吃醋啊。” 申清:“吃醋?” 吴湖:“对啊,那么明显,是不是不想看到对方抱其他人?有占有欲?” 申清:…… 吴湖发来一个惊恐的表情包:“申清,不会吧,第三次月考近在眼前啊…说,那个人是谁?” 申清没有再回,她在思考吴湖说的话,如果这种是吃醋的表现,那不就代表自己喜欢班长吗? 我,喜欢班长? 我喜欢班长?? 申清反复在心里问了自己几遍,可没想到越问越慌张,最后只能中止。魔/蝎/小/说/m/o/x/i/e/x/s/.c/o/m 15、喜欢? 她喜欢班长吗? 申清不知道,也不敢知道,因为第三次月考已经近在眼前。 第二天早上,申清带着准考证和笔和草稿纸奔向了已经分好的考场。 这次考试还是和往常一样,考两天,然后第三天出成绩,申清驾轻就熟的接下发下来的考卷,在一阵有些刺鼻的没有干透的墨水的味道下开始了答题。 上午语文,下午数学。 第二天三科辅科考的申清有些疲惫,好在下午的英语听力还不算太难。 最后一个单词落笔,直觉告诉申清,这次她应该又进步了。 考试完,申清才够后知后觉的想起了傅怀枝,她在另一栋离这里有点远的课室里考试,对于她来说,考试应该非常简单,这次肯定又会是第一。 至于自己对傅怀枝到底是不是喜欢的问题,其实在考试的过程中申清确实满腹心事,不过被她硬生生压了下去,因为只要一想到傅怀枝,她就不能抑制自己。 这种感觉很可怕,是相当可怕。 所以再见到傅怀枝,已经是第三天的早上了。 她坐在班里,面色一如平常,看不出什么。 这天是出成绩的日子,整个班都在窃窃私语排名的问题,申清也有点紧张,等到班主任走了进来,班里才渐渐安静下来。 众人的目光都盯着班主任手里的成绩表默不作声,紧接着排名开始宣布。 第一名:“程柔意。” 第一名一出,班里立即整齐划一的啊了一声,紧接着就爆发出巨大的讨论声。 在他们的心里,第一名的位置从来都只有一个人,傅怀枝,班长从来没有下过第一名,一直立于不败之地。 这一次?为什么会这样? 申清也瞪大了眼睛,跟随者众人的目光向傅怀枝看去,傅怀枝没有一丝意外,似乎结果留在她的意料之内。 程柔意也第一时间转头看向傅怀枝,她蹙起眉头,又迅速的摇了摇头,扯唇:“这怎么可能,傅怀枝,你什么意思?” 傅怀枝亦转头淡淡的看向她:“没什么意思,这一次,你赢了。” 讲台上,班主任也目光复杂的看向傅怀枝,他的班长,可真是越来越难以猜透了。 在和其他主科,辅科老师联手改试卷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不对,傅怀枝似乎在控分,一些以前她轻而易举可以看到的细节却被遗漏了,而且还不止一处,英语单词错了两个,有涂改的痕迹,历史少答一个原因,要么就是语文错一道非常简单的选择题。 这不是傅怀枝的水平。 班主任敲了敲黑板,压下心里的疑问,示意众人安静。 第二名:“汪顺” 第三名:“杨凌云” 班主任一直宣布到第七位,才是傅怀枝。 …班里透着一股疑云,他们都在想班长这次的发挥为什么这么失常?就像被夺舍了。 申清听到傅怀枝的排名时有点不安,但她还是静静的听着排名,直到听到自己的名字。 “申清,第十七名。” 班里同学一共有46位,听到这个排名的时候,申清都怀疑自己听错了,这对她来说根本想都不敢想。 “陈玖。”申清叫了一下同桌的名字:“你听见了吗?我的排名!你听见了吗?!” 陈玖笑了笑,她能理解申清的激动:“你没听错,就是第十七名,这次进步挺大啊!” 申清没有回应,低下头笑了起来,总算…有了这个,她总算可以坦然应对即将到来的家长会了。 “柳河,第28名。” 班主任依旧在宣布着名次,直到五分钟过去,排名进行下一轮环节,选座位。 程柔意因为是第一名,所以第一个选,但既然是第一名,肯定就会有人坐在第一名的旁边,所以班主任提了一个排名末尾的上去,程柔软对此有点不爽,看向一脸无所谓的傅怀枝,仿佛也明白了什么。 傅怀枝控分,就是不想再和自己这个第二名坐在一起。那她想和谁坐呢?那个申清吗? 程柔意呵了一声,整理起书桌。 而由于名次靠前,申清这次终于能有更多的选择。 用目光扫视了一遍,申清却蓦然对上了傅怀枝的眼神,她的座位边空无一人,申清忽然想起之前自己之前对傅怀枝说过的话。 “当然愿意啦,有选择的话我要跟班长坐在一起。” …… 申清现在想把头低到桌子下面去。 傅怀枝的目光实在太炙热,申清没有办法,只好慢吞吞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 “班长,我可以坐在你旁边吗?” 傅怀枝轻笑:“可是你已经坐下来了。” …… 申清的脸又红了。 傅怀枝直勾勾看着申清,然后从抽屉拿出来一件礼物,那是一个很精致的立体熊猫。 “给你的,算是…这次你考的好的奖励。” 申清撇了眼熊猫,那熊猫完全就是缩小版的真实体,毛发松软,灵动有神。 申清的手伸了过去,做贼一样拿了过来。 傅怀枝突然吧申清的椅子拉进了一点。 “我那天给你发的消息,你没有看见吗?” 申清看着近在咫尺的如润玉一般的脸,啊了一声迅速摇头,反应过来又迅速点头。 又是一声轻笑:“那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回我信息?” 申清声若蚊蝇:“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其实班长你也不用跟我解释的。” “不跟你解释?”傅怀枝语调慢而缓,接近诱哄:“那你那时候为什么落荒而逃?” “我没有!”申清低下头,耳垂红的像是要滴血。 傅怀枝无声勾起了唇,没有再开口。 月考过后的第一节课是数学课,为了提高数学成绩,这一个月申清都泡在数学题里,有时候连梦里都有无数的数学题站起来追着她说解开这道题就放过她。 所以现在,申清是真的扛不住了,她的头越来越重,意识也开始朦胧,昏昏欲睡的…靠在了傅怀枝的肩膀上。 傅怀枝并没有叫醒她,她知道,申清是真的累了,傅怀枝把面前的书摆的更高了一点,给申清打掩护,申清的睡颜恬静,傅怀枝伸出了手想要触摸她的脸颊。 事实上傅怀枝也确实这样干了,她的手在申清的脸上一划而过,皮肤细腻的触感传来,很软,指尖下滑,傅怀枝触碰到了申清的唇。 申清唇润而饱满,比她的脸要软很多。 傅怀枝垂下了细长的眼眸,窗外的风吹来,无声的吹动发丝,但傅怀枝觉得风没有动,是她的心动了。 —— 一觉醒来,申清伸了个大懒腰,觉得神清气爽。 “醒了?”耳边响起傅怀枝的声音。 申清猛然一颤,这才发现她刚才是从傅怀枝的肩膀上起来的。 “班长,我睡着了?” “嗯。” “那,那现在是第几节课了?” “第三节。” 申清惊讶:“我睡了两节课?!” 傅怀枝点点头。 申清叹了一口气:“班长,你怎么不叫醒我?” 傅怀枝看了她一眼:“没有必要,这两个数学课是补月考前的知识点,你可以睡。” 申清听完这才稍微的放松了一点,目光惺忪的看了眼讲台,此时语文老师正在上面。 “这次月考我们班发挥的还算可以,比隔壁班的平均分高一点,明天开家长会,都给我总结一下,我上台说的时候要配合我啊!” 班里学生纷纷点头:“知道了。” 家长会… 申清考完都忘记还有这回事了,之前班主任说家长会他会通知家长,不需要学生们自己回去讲,不知道班主任通知的是父亲还是母亲,申清有点害怕。 想着想着,申清把目光看向了傅怀枝。 “班长,明天家长会,需要准备什么吗?” 傅怀枝看着书,没有抬头:“你不需要,但班主任,各科老师,还有班长要上去发言。” “这样啊,那还行。”申清摸了摸胸口,不用自己发言,到时候随机应变就好了。 “那班长,你的父母也会来吗?”申清问出了心里一直以来的疑惑:“我都没见过。” 傅怀枝的手一顿,慢了几秒后才说道:“他们有事不会来。” “为什么,难道让你一个人开家长会吗?那还叫什么家长会?” 傅怀枝笑了笑,轻声道:“我是班长,班长要协助老师安排好家长会。” … 申清沉默。 班长要负责的事,确实确实太多了。 申清想了想,认真问道:“班长,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有。” “什么?!”申清眼睛亮了起来。 傅怀枝扭正申清的头,淡淡道:“认真上课。” 申清:… 她就知道。 就这样,在申清对于明天家长会疯狂的设想下,一天时间倏忽而过。 晚上电话铃声响起,看到是申父的来电时,申清无奈的苦笑,果然接通电话,申父就表示自己会来家长会,还有最近的成绩他也会看。 申清听他说了半天,回了个好就挂断了电话。 傅怀枝发来了消息。 “明天家长会,要早点休息。” 申清回了个好的表情包,她发现最近傅怀枝给她发消息的频率是真的高了不少,而且发的还是些琐碎的事情。 申清笑了笑,这种感觉有点奇妙。魔/蝎/小/说/m/o/x/i/e/x/s/.c/o/m 16、家长会 家长会如约而至。 学校门口停满了各种车辆,家长也陆陆续续到齐,走廊被围的水泄不通,申清就在这其中艰难穿插,今天她被傅怀枝安排了为家长指路的任务。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一阵惴惴不安后,申清终于在不远处看到了申父那伟岸的身影,就算是隔着十米,那压迫感也令人难以忽视。 他来到申清面前,看了他一眼。 申清举着牌子恭敬的回道:“父亲。” “嗯,给家长指路?” “对。” “那我在课室等你。”申父顿了顿,上下打量了两眼申清:“瘦了。” 这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申清笑了笑,没有回答,目送申父上了走廊。 大概三十分钟后,剩余的家长也都到齐,申清才放下牌子跑到教室,着急的照到了申父的旁边。 申父看了她一眼,家长会正式开始。 首先是班主任发言。 “很高兴各位家长今天都能赴约来参加家长会,我是本班的班主任,这次家长会将与各位家长共同回顾上半学期学生的学习过程,以及对此的建议与反馈,最后将会对三次月考进行终结和确定下半学期的努力方向。” … 班主任断断续续的说了很多,大概五分钟后,班里响起了家长的鼓掌声。 接下来就轮到各科老师发言,在这个环节,每科老师都要对学生的成绩进行总结,包括最高最低分,进步大的,小的,偏科的,申清目光止不住的瞟向座位上的申父,唯恐他露出布满。 但幸运的是,因为申清一直在进步,所以各科老师对于申清的评价都还可以,至少申父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就是不错。 除了申父,其他家长最关心的也是成绩,有人焦躁不安,有人一脸从容,班里的气氛维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谁也没有多说什么。 各科老师漫长的发言结束,就轮到了班长傅怀枝,不少家长都伸长了脖子,想要见一见这个天之骄子。 傅怀枝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她迈着步伐站上了讲台后,才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 “各位家长好,我是傅怀枝,本班的班长,从高一到现在,成为班长已经有一年半,我收获了很多经验,也一直在成长,未来,我也会承担起班长的责任,督促在座的各位同学,不必为了过去的成就或者挫折停留,我们的目标依旧在前方,我仍愿与诸君共勉之。谢谢。” 傅怀枝发言很简短,声音不高但却掷地有声。 班里静默了几秒后,终于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但不知道是谁说起一句:“班长傅怀枝的父母在哪里?” 傅怀枝本来即将走下讲台的动作顿了顿,淡淡的回道:“他们有重要的事,所以缺席了。” 底下的家长反应不同,但申清听着他们交头接耳说的最多的就是一句话。 “怎么又缺席啊,三次了,这么优秀的孩子,父母怎么舍得不来参加家长会啊?见了鬼了。” 班主任连忙稳定现场:“请家长安静一点啊。” 傅怀枝走了下来,站在了申清的旁边,两人本来就是同桌,傅怀枝的父母没来,理所当然和申清站在一起。 “听他们这样讲,傅怀枝的父母好像一次也没有来参加过家长会?傅怀枝会伤心吗?” 申清看着她的侧脸,不知道出于什么情愫,忽然心念一动,借着两人挨的近作为掩护,偷偷的伸手握住了她修长的食指。 傅怀枝明显一怔。 但过了几秒,她就化主动为被动,修长的手指慢慢的拉过申清的手一点一点的摩挲,触碰。 一种若有若无的暧昧在两人之间留连开来。 但就要十指相扣的瞬间,申父的眼神望了过来,申清浑身一抖,猛然松开。 傅怀枝的眼神暗下来,瞥了申父一眼。 接下来的流程,就是点名表扬和批评环节了,因为程柔意这次月考第一,她的母亲在座位上那是春光满面,抑制不住自己的欣喜,只有程柔意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然后是几个排名靠前的同学,再是表扬进步大的同学,班主任特意夸了申清,至此,申父的脸上才终于流露出一丝笑意。 一套又一套流程下来,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申清一直站着,腿已经很酸了,她将身体靠在一旁的傅怀枝上,动作很轻微。 傅怀枝不动声色的勾起唇,轻轻将肩膀往她那边靠,申清注意到之后有些意外,她以为傅怀枝没有注意到。 又是半个小时,班主任作最后总结,又是洋洋洒洒的一大段,家长会才终于结束。 申清本来以为到此就结束,没想到申父突然向傅怀枝询问起最近的情况。 傅怀枝看了眼申清,浅笑:“申清,各方面都不错,她——” 傅怀枝轻轻接着说道:“很好。” 申清的脸莫名红了起来。 申父听到这话,看了一眼申清才满意略过她走下了楼梯,申清看着申父的背影,再次松了一口气。 “申清。” “嗯?” 申清回头,却看见傅怀枝正在看她。 “你刚才,想做什么?” 申清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傅怀枝逼近了一步,慢悠悠道:“你刚才,想和我牵手吗?” ! 申清瞪大眼睛:“我没有!” …… 傅怀枝轻笑。 那笑声让申清心虚,其实她牵傅怀枝的手只是想安慰她父母没有来,谁知道傅怀枝却一直拉着她的手摩挲,论想不想的,也应该是傅怀枝想牵手吧! 傅怀枝看着满脸通红的申清,收敛了笑意。 “好了,帮我整理课室。” “哦。” 申清松了一口气,赶紧回到班里打扫起家长会过后留下来的垃圾,其他学生也都自觉打扫起座位,不到半个小时,课室就恢复如初。 申清坐在位置上,忍不住偏头看了看傅怀枝的位置,一尘不染,整洁干净,从来都如此,但申清的座位有她喜欢的饰品,零食,各种文具,总体就略显杂乱,但傅怀枝那样一个整洁的人,竟然没有说过她一句要收拾桌子的话。 … 正想着,傅怀枝忙完坐了下来,申清赶紧回神,正襟危坐起来,看她一副欲盖弥彰的模样,傅怀枝无声勾起唇角。 家长会开完,老师还没有来到课室,于是课室里获得了短暂的休息时间,傅怀枝看见申清在日历表上面来来回回的看,最终在一个日期下面画了个圈。 “是什么?” 傅怀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个日期,代表什么?” 申清收起日历,似乎在犹豫最后又慢吞吞说道:“是我的生日。” “嗯?”傅怀枝挑眉:“你的生日?” “对。”申清点头:“不过也没什么好过的,过生日就只有我一个人,我爸妈忙生意,没人陪我。” 傅怀枝接过日历:“十月十一号?这个星期?” 申清闷闷嗯了一声。 傅怀枝:“是在星期天啊——“我陪你过吧。” “班长?”申清微怔:“你要陪我过?” “怎么了?不行吗?” “可以可以,但是…” “没有但是。”傅怀枝合上日历:“就这样决定了,这个星期天,我会去你家楼下。” 申清想说再看看,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好。 就这样,两人之间有了一个约定。 申清突然隐隐约约的,期待起这个约定的时刻。 星期六的晚上,申清给傅怀枝发了她家别墅的地址,然后就开始数着时间等待明天的到来,数到一半,申清还是从床上跳了起来。 她来到衣帽间,看着自己的衣陷入了沉思。 明天生日,穿件好看的吧。 裤子? 算了,还是穿裙子吧。 申清来到一堆裙子中间,开始挑起来。 黑色泡泡袖裙?不行。 白色一字肩?太素了。 粉色的?又太显眼了。 最终,申清拿下了一件青色的连衣裙放在床头,这件她曾经穿过很多次,不知道选什么选这个总没错。 挑好衣服后,申清总算勉强睡着。 时间来到六点,申清却突然醒来,怎么也睡不着了,她和傅怀枝约定的时间是八点,再睡一个小时也绰绰有余。 但申清还是爬下了床,佣人们都惊讶于她们大小姐的反常,只能提前准备好早餐。 申清洗漱完,吃了几口早餐就又爬上了二楼,她拿起那件青色的连衣裙换上,又到镜子面前照了照。 镜子中的女孩面容姣好,皮肤白皙,唇也透着粉,连衣裙将身体的曲线勾勒的恰到好处。 申清点点头,来到床边坐下,坐了一会又站起来开始捣鼓自己的头发。 她给自己的头发弄了一个简单的发型,瀑布般的头发倾泻而下,只有一边用一个可爱的发夹夹了起来。 嗯。 简单弄完,申清又来到镜子面前审视了一下自己,还算满意。 时间来到七点半,申清来回踱步,内心的慌乱却怎么也无法平息,她干脆来到落地镜面前就这样看着楼下,期待着傅怀枝的出现。 连申清自己都没发现,她的心到底有些多么雀跃。魔/蝎/小/说/m/o/x/i/e/x/s/.c/o/m 17、生日 时间来到七点五十分,申清的手机忽然想起提示音,申清连忙拿起来查看,发现果然是傅怀枝发来的,她说:“我已经到你家楼下了。” 申清错愕的放下手机来到落地镜前,一楼果然出现了一抹清瘦挺拔的身影。 心脏在霎那间疯狂的跳了起来,申清连忙穿上鞋子,背上包,来到一楼门前毫不犹豫的开了门。 站在对面的就是傅怀枝,她轻轻笑着,叫了一声申清的名字。 申清红着脸慢吞吞走了过去。 傅怀枝上下扫视了申清一眼,目光变得幽深。 “特意打扮的吗?” 申清的脸更红了,嗯了一声。 “很好看。” 申清欲盖弥彰的辩解:“我是,我是为了我的生日打扮的!” 傅怀枝笑而不语。 过了半分钟,她才重新开口:“上车。” 申清看向周围,发现停着一辆车,申清没见过那车的牌子,但看起来就价格不菲。 车上已经有一个司机在等候,等申清和傅怀枝都上车以后,才毕恭毕敬的缓慢驱车离开了别墅。 傅怀枝带申清来到了市中心。 两人下了车,司机向傅怀枝鞠了一躬,才又驱车离开。 两人就这样漫步在市中心的街头。 “班长,我们去哪?” “很快的,五分钟就到。” 傅怀枝带着她七拐八拐,走进了一个很幽静的院子,很奇怪,在最繁荣热闹的市中心,竟然有一个幽静的院子。 院子里各种花草树木都有,小鸟也叽叽喳喳的,一派生机盎然。 院子里还有一束花和一个奶油蛋糕,看上去应该是提前准备好的。 傅怀枝走上前,将花束递给申清,申清和她视线相对,心又跳了一下。 “不喜欢吗?”傅怀枝问。 “喜欢!”申清反应过来,连忙接过花束,那上面是娇艳欲滴的粉色玫瑰,还散发出阵阵清香。 可是…玫瑰不是送给爱人的吗? … 申清马上摁住了自己乱跳的想法,朝傅怀枝露出一个笑,指了指桌上的奶油蛋糕:“那,这是我的生日蛋糕?” “嗯。”傅怀枝笑意浅浅,她走到蛋糕面前,拿起了小刀。 “申清,过来。” “嗯。” 申清乖乖过去。 “伸出手。” 申清乖乖伸出手。 傅怀枝把小刀放到了她的手里,然后包住了她的手,往蛋糕上切了一刀。 申清听到傅怀枝轻轻说:“申清,生日快乐。” “谢谢你,怀枝。”申清也轻声回了一句。 傅怀枝有那么一瞬间愣了一下,这好像还是第一次申清叫她“怀枝”,轻轻的,像一只小猫。 傅怀枝敛下眉眼,握着申清的手紧了紧,一起将蛋糕切了下来装好后才松开手将蛋糕递给了申清。 “吃吧。” “嗯。” 申清接过,尝了一口。 “甜吗?” “甜!” 傅怀枝漾起一抹笑意,自己切了一块也尝了一口。 申清问她:“班长,是不是很好吃?” 傅怀枝吃着蛋糕,眼睛却直勾勾的看向她:“嗯,很好吃。” 申清低下头不敢直视傅怀枝的目光,那种表情就仿佛傅怀枝吃的不是蛋糕,是她。 吃完蛋糕,两人就在小院子里逛了起来。 院子不大,除了花草树木和一座亭子外,就还有一架秋千。 申清坐了上去,傅怀枝就自觉的在后面推,刚开始是小幅度的晃荡,后来就是大幅度的摆动,申清笑容明媚,在空中划过一道又一道线。 傅怀枝停手,秋千也就慢慢的停了下来。 申清意犹未尽的下来:“班长,你要坐上去试试吗?” 傅怀枝摇摇头:“不用了…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说着,傅怀枝从身上拿出来一条项链,项链上面镶嵌了一颗耀眼的钻石,这项链即使在白天也流光溢彩,珍贵程度可想而知。 申清一眼就看出来这东西价值不菲:“给我?” “嗯。” 傅怀枝没有给申清拒绝的机会,靠近一步就给她戴上了。 “不可以摘下来,这是我送给你的东西。” 傅怀枝言简意赅。 申清还是觉得不妥,想说什么傅怀枝却又抢先一步开了口:“这不贵,申清,别想那么多。” 不贵? 申清握紧手中的项链,和这相似的项链申清曾经在一家顶奢品展出中看过,价值两千万万人民币。 两千万人民币啊! 傅怀枝说不贵?!申清的爸爸,也就是申父,总资产加起来也不过五千万。 申清现在完全相信傅怀枝就是傅氏集团第一顺位继承人的说法了,对于傅氏每天赚的钱来说,两千万确实只是九牛一毛。 “啊…行,行。” 您,您说不贵就不贵。 傅怀枝看到申清接受,终于露出浅浅笑意,温声问道:“想去看电影吗?今天的时间还很多,或者,去游乐园玩?” 申清想了想:“我可以都去吗?” 傅怀枝勾唇:“当然。” 于是,申清就被傅怀枝先带去电影院看了电影。 最近上映的电影不是很多,精彩的电影更是寥寥无几,唯一能看的竟然只有一部尴尬的爱情电影和一部还算不错的恐怖电影。 两个人看着电影名单面面相觑,最终都选择了恐怖电影,幸好现在是白天,所以申清倒也不算太害怕,更何况,还有傅怀枝在旁边。 傅怀枝买了两杯可乐,两桶爆米花就和申清走进了影厅,人数也不多,只占了整个电影院的三分之一,两人找到自己的位置,挨着坐了下来,开始看前,傅怀枝开了口。 “害怕看恐怖电影吗?” 申清认真想了想,回了个还可以。 傅怀枝轻笑,似乎并不认可这个回答。 而事实也证明,申清的还可以都是骗人的。 画面中,一个已经浑身渗血,满脸扭曲的人突兀贴在荧幕上的时候,申清还是啊了一声,然后迅速低下头瑟瑟发抖起来。 下一秒,有一双微凉修长的手挡住了她的眼睛:“别害怕,已经没有了。” 申清下意识抓住那双手,然后从手指间微微睁开眼看去,屏幕上果然已经恢复正常。 …… 申清突然觉得,自己来看恐怖片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还能继续吗?”傅怀枝问。 申清刚要回答,下一秒,又一个贴脸的画面出来,申清一个激灵,拉着傅怀枝的手就走:“不,不看了!” 耳边有风掠过,两人飞快跑出了影厅,申清总算喘了一口气,也直到这时,她才发现自己一直拉着傅怀枝的手。 申清有些不自然的松开。 傅怀枝看着申清和自己分开的手,眼底闪过一丝不舍,但很快,傅怀枝就去前台倒了一杯热水给申清。 “休息一下,我们再去游乐园玩。” 申清接过热水,惊魂未定:“谢谢你,班长。” “申清。” “嗯?” “对我不要再说谢谢了,太客气。” “…好。”虽然有点不习惯,但申清还是改了口。 休息一会后,两人就上公交车去了最近的游乐园,因为是周末,游乐场人很多,大人小孩,老人都有,申清打算先在游乐园逛一圈,看看娱乐项目。 “摩天轮,过山车,旋转木马,海盗船,大摆锤,激流勇进…” 申清看着大大的娱乐项目介绍陷入了为难。 “班长,你说应该选哪…” 申清回头,却没看见傅怀枝。 “班长?班长?”申清喊了两声无果后,探出手机给傅怀枝打了个电话。 那边没有接,只回了两个字:“等着。” 申清放下手机,环顾四周,虽然不知道傅怀枝有什么事,但还是老实的等了起来。 大概五分钟过后,傅怀枝的身影出现在申清的视野里,她的手里还端着两只香草冰淇淋。 申清接过傅怀枝递过来的香草冰淇淋,惊讶道:“班长,原来你去买冰淇淋了?” “嗯,快吃,要不然融化了。” “嗯!” 申清笑起来:“班长,你最好了。” “又撒娇。” …… 申清不说话了,一口一口的咬着冰淇淋,把视线转回了娱乐项目上。 傅怀枝也跟着她的视线看向了上面:“看了那么久,选好玩什么了吗?” 申清摇摆不定:“其实,我想玩激流勇进。” “不行。” “为什么?” 傅怀枝咳了一声:“因为你穿了裙子…玩水,反正不可以。” 申清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裙子,无奈的低下头,继而想到什么,眼睛又亮了起来。 “那我们去玩过山车?这个刺激!” 过山车?傅怀枝微微皱眉,这是个相当可怕的项目。 可是… 看着申清那双期待的眼睛,傅怀枝又没有办法拒绝,于是申清如愿买了票,坐在了过山车的前排位置。 工作人员检查了很多遍,确认扶手扣上之后,才对这次的过山车下达了放行的命令,随着过山车启动,她们慢慢的向最高点的起始位置爬去。 申清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期待和兴奋,旁边的傅怀枝倒是淡定,申清问她:“班长,不害怕吗?” 傅怀枝笑的温柔:“过山车不是看恐怖电影,稳住身体就好了。” “说的也是。” 申清点点头,抓紧了扶手。魔/蝎/小/说/m/o/x/i/e/x/s/.c/o/m 18、醉酒 但过山车从最高点极速俯冲而下时,申清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这项目的恐怖程度。 呼呼的风被灌进整张脸,眼睛,耳朵,嘴巴,目之所及的范围因为吹过来的顶风变得一片模糊,身体也随着不断切换的上下起伏而左右摇摆,如果不是身上有扶手固定,整个人肯定会被弹出去。 申清本来扎起来的一边头发也被吹的散乱,挡住了视线。 “讨厌!我的头发——” 申清连忙去拨开,却又被过山车下坡的重力压了回去,就在申清眼前一片黑的时候,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帮她撩开了头发。 “恢复”光明后,申清立即转向了旁边,她知道是傅怀枝,果然,傅怀枝朝她笑了笑,在那样的情况下,她的脸竟然都没崩,还是那么的惊为天人。 过山车来回了好几次,申清下来的时候头发乱糟糟的,无奈笑着整理了一下,才恢复正常。 傅怀枝头发不长,恰好到处,所以她只是整理了一下衣服,问:“申清,好玩吗?” 申清点头:“好玩,就是脸快要被吹歪了。” 傅怀枝笑了笑,伸手揉了揉申清的头发。 “饿了吗?去买点东西?” 申清摸着肚子:“也还行,先休息一会吧。” 傅怀枝点头,带着她来到游乐园里的一家咖啡馆里。 店员见有顾客,拍拍身子站起来:“两位要喝什么?” 傅怀枝:“一杯拿铁…申清,你要喝什么?” 申清盯着点单台上的饮品,也不知道喝什么:“都可以,我想喝点甜的,能给我推荐一个吗?” 店员指向一款饮品:“这款还不错哦。” 申清没仔细看:“那就这个,这里喝,谢谢。” 店员:“好的,一共35,请扫这里。” “好。”申清正要付钱,傅怀枝却已经付了。 申清只好和她一起坐了下来,透过窗户看外面的人依旧很多。 店员端了个饮品过来,申清说了声谢谢抿了一口,味道还不错。 傅怀枝的拿铁很香,闻起来就很醇厚。 两人休息了一会,喝了一半,申清突然感觉头有点晕,但是她也没在意。 下一个项目,傅怀枝说要带她去坐摩天轮,这刚好和申清的想法不谋而合,于是她非常愉快的答应了,咖啡没喝完,申清干脆带着它一起去了摩天轮。 去窗口买了票,两人就正式登上了摩天轮。 摩天轮速度很慢,但这也方便于慢慢看窗外的风景。 申清坐在摩天轮里想要集中注意力,但她的头却越来越重,意识模模糊糊的,就好像是——醉了。 傅怀枝在对面静静看她,像是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几秒后,傅怀枝的视线移到了申清手里的咖啡,伸手把它拿了过来。 … “这咖啡里面包含有酒的成分。” 申清意识不清,低低应了声:“是吗?我没,没注意。” 傅怀枝看着申清胡乱的动作,推测这酒应该还是后劲很大烈酒,于是为了安全起见,傅怀枝坐到了申清的旁边。 “你醉了。” 申清不由自主靠在了傅怀枝的肩膀上,迷糊开口:“醉了?好像…是吧。” 傅怀枝轻笑了一声:“没喝过酒?” “嗯。” “怪不得。” 申清没有去分析傅怀枝这话到底是表扬她还是取笑她,她现在只觉得,傅怀枝的肩好踏实。 好想一直这样靠着。 申清闭着眼睛,忽然想起了自己曾经问吴湖,在看到傅怀枝和别的女孩亲近的时候,为什么会感到不高兴和酸涩。 吴湖说那是喜欢。 喜欢吗?申清不懂。 她艰难的睁开眼睛看向有些模糊的傅怀枝,莫名伸出了手触碰了她那张清瘦的脸。 真是好看。 “傅怀枝。” “嗯?” 傅怀枝循声低头,申清却吻了上来。 在傅怀枝的唇瓣上吮了两下,申清就放开了她,开始在傅怀枝的怀里自说自话起来。 “班长,那时候我在想,你的心到底会为谁哗然,我到现在还是没有结果。” “但是…但是…”申清闭着眼笑了笑:“我知道我的心为谁哗然了,是…” 摩天轮上,万物静寂。 “是谁?”傅怀枝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你。” 申清说完最后一个字,就沉沉睡了过去。 —— 等到申清醒来,已经是在家里的床上了,外面天黑了,柳叔在旁边看着,见人醒了,忙上去问:“小姐,你感觉怎么样?头疼吗?想吐吗?” “停。” 申清撑着脑袋:“我怎么回家里来了?” 柳叔一愕,犹豫道:“要不小姐你再回忆回忆?” … 申清开始回想,她记得自己最后是在摩天轮上,好像喝了酒,靠在了傅怀枝的肩上,睡着了? “傅怀枝送我回来的吗?” “是的,小姐。” “她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一句话都没有说。” “那就奇怪了。” 申清疑惑的下床,对柳叔挥了挥手:“你先出去吧,我静一静。” “好的,小姐。” 等柳叔走后,申清就来到落地窗的沙发前坐下,谁知道一瞥就瞥到旁边的全身镜里自己的模样。 申清不敢置信的上前查看,镜子里的她,嘴是肿的! ? 怎么肿的? 申清努力回想,却丝毫没有头绪,那酒太烈,实在是断片了。 申清决定询问傅怀枝,于是她拿起手机敲了几下键盘发了条信息。 “班长,白天…有发生什么事情吗?我的嘴肿了。” 那边沉默了很长时间。 大概两个小时之后,才发来了回信。 “不记得了?” 申清:“记得?记得什么?” 那边再次沉默了几分钟才回。 “没有发生什么事,你的嘴唇只是磕到了。” 说完,那边又发来了一句话:“痛吗?” 申清摸摸自己的嘴唇,回:“麻麻的,不是很痛,怎么感觉不像磕的,像有人咬我。” 那边不回了,无论申清发什么,傅怀枝都没有再回消息了。 无奈,申清只能等到第二天去教室的时候才再见到了傅怀枝,见到自己,傅怀枝的眼神暗了下来,似乎…似乎有点幽怨。 申清打了个招呼:“班长,吃早餐了吗?” 傅怀枝淡淡点头。 申清哦了一声,坐了下来,不知怎么,她老觉得傅怀枝今天有点不一样。 申清偷偷瞥了一眼,又收回了眼神,如此反复三四次,她以为自己没有被发现,结果傅怀枝头也不抬的就说了一句。 “看书,要早读了。” “…哦。”傅怀枝还挺敏锐。 早读,傅怀枝上去宣布了一件事情,学校要开始筹备关于元旦的表演节目了,每个班都要出一个节目,唱歌跳舞,或者是朗诵都可以,报名截止时间三天后。 申清对这个事情没什么兴趣,她唱歌跳舞都不在行,更别说是诗词朗诵了,所以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但下午放学的时候,林韵却找了过来,对申清她想要参加元旦晚会,申清觉得很奇怪,她如果想参加大可以直接报名,何必要和自己说呢? 林韵犹豫了一会,把申清带到了走廊尽头一个僻静的角落,那副厌厌的申清看着申清,隐隐的有些期待。 林韵说:“除了元旦报名的事,我还想和你说另一件事。” 申清笑了笑:“有事就直接说好了,为什么那么神秘兮兮的?” 林韵欲言又止:“我…” “什么?你说吧。” 林韵幽幽的看着申清,下一秒,说出了一句能让申清原地爆炸的话。 “我喜欢你。” 时间仿佛静止了。 申清在听到这句话后的十秒,二十秒,三十秒都像是被人定在原地。 “你…”时间过去五分钟,申清终于艰难吐出一个字。 林韵的个子比申清高一点,她的目光俯视下来,在有些昏暗的走廊里显得莫名的势在必得。 “申清,我喜欢你,从你那天到后山抱住我的时候就喜欢,可能有点可笑?” 林韵笑了笑:“我总是孤身一人,以前我什么也不在乎,直到你把我带回家,安慰我抱着我说不要害怕雷声的时候,那时候我就在想,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是在乎我的。” “在我住在你家的那些天,短暂逃脱我爸那个该死的牢笼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幸福,我相信你一定是来拯救我的。” 林韵自顾自说着,眼里慢慢变得狂热。 “那天我对你说,我不能一直躲避,我要回家的时候其实是骗你的,我根本不想回家,我想看你在我的旁边,无论多久都可以,申清,我喜欢你。” 申清看着她,后退了两步:“不…林韵,我想你应该冷静一下。” “为什么?我不要冷静!你知道没有和你说话的这些天我有多难受吗,我要看着你和傅怀枝天天在一起!” 申清蹙眉:“这关她什么事?” 林韵一愣,继而苦笑了起来。 “你还真是迟钝啊,难道真的看不出来班长喜欢你吗?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喜欢。” 申清微怔。 林韵却已经勾起她脖子上的钻石项链:“这条项链你以前从来没有带过,今天突然出现了,是傅怀枝送给你的吧?生日礼物?”魔/蝎/小/说/m/o/x/i/e/x/s/.c/o/m 19、疯狂 申清变了脸色:“你怎么知道这是她送的?” “不对,你怎么知道这是生日礼物?” 林韵挑眉:“我关注你,自然就能查得到你的生日,很简单,昨天我本来是想陪你过生日的,但是傅怀枝已经抢先一步把你约走了,直到晚上她才送你回来。” “这些,我都知道。” …… 申清不说话,警惕的看着林韵,这个人,对她的了解根本还远远不够。 林韵的眼神变得哀伤。 “申清,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真的喜欢你…很喜欢。” 申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可是我不喜欢你,对我来说,我和你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如果不是因为闹鬼的那件事情,我根本不会注意到你。” 林韵听完突然怒吼起来:“不喜欢我?那你喜欢谁?!傅怀枝吗?!” 申清退后几步,面露为难。 她在考虑是直接跑,还是先安抚她两句再跑,但申清又怕安抚她林韵反而会更加变本加厉,所以她决定扭头就跑。 但糟糕的是,在她决定跑的那一瞬间,林韵就仿佛洞穿了他的想法,率先一步死死拉住了她的手,接着用力把她抱到了怀里蹭了蹭。 申清从来没觉得一个女孩的力气能那么大过,林韵轻而易举就能按住她,把她禁锢在怀里。 大事不妙。 申清动弹不得,林韵却一直在她脖颈间嗅来嗅去,然后发出轻轻的喟叹。 此时有一百零八种逃脱方法在申清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可最终都被一一pass,对林韵这种有点阴暗的,硬的不行,那就只能来软的了。 于是申清放松了身体,艰难的伸出手抱住林韵在她背上拍了拍。 “林韵,你…你先放开我行不行?我们还是可以商量的嘛,对不对?” “不行。”林韵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申清见状,只能更顺着她:“喜欢是要循循渐进的嘛,我也喜欢你…咳,能不能先放开我?” 话音刚落,不远处就响起一个更冷的声音。 “放开她。” “林韵,放开她。” 申清眼睛亮了起来:“班长!” 傅怀枝靠近,居高临下的冷冷睨了林韵一眼,捞过申清的腰就把她抱了过来。 林韵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傅怀枝,你凭什么?!” 傅怀枝脸色淡淡:“凭她喜欢的是我。” 申清瞪大眼睛。 林韵怨恨的身影被抛在身后,直至模糊,傅怀枝把申清带到了另外一个僻静的地方,周身的气压低的可怕。 还没等申清解释什么,傅怀枝突然开始朝她逼近,目光幽深。 “申清,你刚才说,你喜欢她?” 傅怀枝语调很慢,完全不像是在审问。 申清忙摆手:“我那是权宜之计啊,我又挣脱不开她,有什么办法?” 傅怀枝呵了一声,慢慢捏住申清的下巴,微微用力。 “昨天,你也对我说过这种话。” “嗯?”申清一个激灵:“什么时候?不会是——我醉酒的时候吧?” 傅怀枝轻笑:“那你还不算太笨。” 申清涨红了脸:“那我发消息问你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你跟我说没有。” 傅怀枝捏住申清下巴的手微微向上,摩挲起粉润的唇:“这不重要,除了我说的这个,还想起别的了吗?” “还有别的?” “当然。” …申清眨了眨眼睛,突然想起昨天自己在镜子里见到的嘴上可疑的红肿。 “你亲我了?!” 傅怀枝满意的嗯了一声:“不过,是你先亲的我。” 傅怀枝修长的手指在饱满粉润的唇上来回撵压,语调慢而缠绵:“你说,你喜欢我,你说我长的好看,你还亲我。 “然后,你就不负责任的睡着了。” “申清,你要对我负责。” 申清觉得自己的脸要被烫熟了,她下意识的捂住脸,想要落荒而逃。 傅怀枝快而准的拉住了她的手:“要跑去哪里?” 申清见逃不了,慢吞吞的蹲下来,一字一句道:“傅怀枝,你流氓。” 申清好整以暇看着她,笑道:“我流氓?” “我只亲了你一口,你就把我的嘴亲肿了,还骗我说是磕到的。” “不是一口。” “什么?”申清错愕。 “是两口,你亲了我两口。” “……” 申清默默的蹲着转向了墙壁,如果按照吻的顺序来说,她才是流氓。 看着跟鹌鹑一样自闭的申清,傅怀枝脸上扬起笑意,她俯身把申清从背后抱了起来,就着这个姿势抱了很久才放开她。 申清脸红的不像话,傅怀枝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像亲一个稀世珍宝,双手也被她从身后抓着,傅怀枝的小拇指勾着申清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 “什么时候?”申清闷闷道:“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不知道。” “不知道?”对于傅怀枝的回答,申清有些不高兴。 傅怀枝认真的想了一会:“有很多个瞬间,我没有办法跟你细说。” “哦。”申清道。 傅怀枝又亲了申清一口,反问:“那你呢?” 申清努力忽略傅怀枝又亲她的事,认真想了半天:“可能,你长的好看?” “还有吗?” “那,学习好吧。” “还有呢?” “做事很认真。” “还有呢?” “傅怀枝!”申清恼羞成怒。 “好,我不问了。”傅怀枝笑意淡淡。 申清脑瓜一转:“傅怀枝,我有句话想和你说。” “说。” 申清转过身趴在傅怀枝耳边,轻轻开口。 “班里不许早恋。” …说完,申清就笑着跑了,只留下傅怀枝在原地凌乱。 傅怀枝张了张唇,发现自己无言以对,因为这话是她亲口说的,被申请钻了空子,她也没办法。 回到课室,傅怀枝发现申清已经拿着书包溜了,果然在走廊栏杆向下一看,就看见她正三步做两步的走,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看,唯恐傅怀枝追上来。 傅怀枝倒也没有去追,现在追也追不上了,所以她回到了教室,整理起今天各科老师交给她的学习资料。 林韵冷飕飕的话在耳边响起,她环视了一圈教室:“申清呢?” 傅怀枝头也没抬:“回家了。” 林韵不语,她紧紧盯着面无表情的傅怀枝,似乎想要看透些什么,可最终又无力的错开眼神,抓起书包离开,径直来到了申清的别墅门口。 申清坐在二楼的沙发上正吃着桃子,忽然就瞥见了楼下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 申清惊慌的站了起来,迅速跑到楼下,制止了刚准备开门的佣人。 “别开门!别,别放她进来!” 仆人不解:“小姐,她不是你的同学吗?你以前不是带她到家里住过一段时间吗,为什么不能开门?” 申清啧了一声:“你有很多问题吗?” 佣人低下头:“对不起,小姐。” 申清惊魂未定,摆摆手示意她离开。 佣人听话去打扫房间,申清就死死看着门口的监控,她实在不知道该什么办,林韵竟然追到这里来。 手机消息提示音响起,是林韵的:“申清,我求你出来和我见一面行不行?” “我知道你就在一楼和我隔着门,你出来,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林韵眉头皱的打结,回:“你都追到这里来了,还说不会做什么?你走,我不会见你的。” 林韵沉默了十几秒,才又回了一条语气卑微到极点的短信:“申清,别那么提防我,我只是喜欢你。” 申清无奈:“你走吧,我真的不喜欢你,这种事没有办法勉强的!” 林韵几乎是秒回:“傅怀枝,你答应她了是不是?!” “这和你无关。” 林韵看着申清回复的短信,抬头幽怨的盯着别墅大门,停顿几分钟后最终还是离开了。 没关系,反正第二天也还是会在课室上见到的。阿清,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申清在监控室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才终于缓慢的松了一口气,她点开手机的另一个对话框,给傅怀枝发去了一条短信。 “林韵在我家门口。” 傅怀枝不到两秒就回了:“等我。” 申清忙制止她:“她已经走了,你不用专程过来,累。” 傅怀枝这次停顿了几分钟,似乎在思考:“没事,我现在过去。” 申清没有再说什么,她知道傅怀枝说过来就一定会过来,大概在等待三十分钟后,傅怀枝的身影就出现在楼下,申清给她开了门,傅怀枝就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跟她面对面坐着。 傅怀枝上下看了两遍申清,问道:“她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申清摇头:“她想进来,我没有让她进来,然后她就走了。” 傅怀枝嗯了一声,随即站起走过去把申清抱了起来转了个圈。 申清脸又红了:“干什么?” 傅怀枝:“我确认一下。” “确认什么?” 傅怀枝答非所问:“今晚我住这里。” 申清惊讶:“不行。” 傅怀枝呵了一声:“为什么不行?之前你把林韵带到你家的时候怎么没说不行?” 申清嘀咕起来:“那又不一样…”魔/蝎/小/说/m/o/x/i/e/x/s/.c/o/m 20、共枕 “有什么不一样?” 申清涨红了脸:“她和我又不是,又不是…” 傅怀枝明知故问:“是什么?” 申清恼羞成怒,给了傅怀枝一拳。 傅怀枝不怒反笑,握住申清的拳头,把她拉过来抱在了怀里。 申清头顶响起她微哑的声音。 “明天,我会去找林韵谈谈。” “那你要怎么和她谈?” 傅怀枝没有回答,低下头亲了一口申清,转移了话题。 “我送你的项链带了吗?” “嗯。” “房间在哪里?” “二楼。” “带我去。” “…好。” 申清从傅怀枝怀里出来,慢吞吞带着她走向了二楼,傅怀枝踏进房间的那一刻就闻到了一股淡香,和申清身上的味道一样。 傅怀枝转身:“平时有喷香水的习惯吗?” 申清摇头。 “所以是你的体香?” 申清微愣,这才反应过来傅怀枝说的是她身上的味道。 “嗯…是体香。” 傅怀枝勾起了唇。 申清看不懂她那意有所指的笑,人有体香很正常啊,比如傅怀枝,身上就有一股清苦的松竹味。 “傅怀枝,你要不要去冲个澡?”申清道。 “不用了,我不习惯在除了家的地方外洗澡。”傅怀枝摇头拒绝。 申清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睡衣:“那你换我的睡衣吧,睡着舒服一点。” 傅怀枝视线往下看,那睡衣上的各种卡通图案让她皱起了眉:“不用。” “不用?” “丑。” 申清:“……。” 好吧,按照傅怀枝的审美,这睡衣确实是太幼稚了,尊敬的班长大人衣服除了那两件就是那两件,极简风格的中式衬衫,连松垮肥大的校服都能被她高而瘦削的身材穿的笔挺合身。 “我不换衣服了,明天还要上课。” “那…也行。”申清最终作出了妥协。 两人简单洗漱后,申清看着床制定了范围:“你睡左边,我睡右边,不要越过来,我会抢你被子的。” 傅怀枝看了一眼略显紧张的申清,幽幽的嗯了一声。就这样,头顶上的吊灯被熄灭,一片黑暗中,申清听到傅怀枝在她身边轻轻躺下来的声音。 一片寂静。 申清穿着可爱的丝绸式吊带睡衣,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头部,她胡思乱想着,还是忍不住侧身向傅怀枝看去,傅怀枝闭着眼睛,侧颜优越,呼吸也平稳,睡相也斯文。 “怎么连侧脸都那么好看?”申清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发出感叹,她小心翼翼伸出手在半空中勾勒着傅怀枝的轮廓,心里隐隐雀跃起来,这样好看的人,竟然也会喜欢人,而这个人还是自己。 窗外隐隐约约透进来路灯微弱的光,申清就借着这光贪婪的看着傅怀枝,淡淡的清苦味和不刺鼻的甜香交织,这让申清的心跳微微变快。 她突然想,抱一抱傅怀枝。 可是手伸到一半,申清又停止了动作,因为傅怀枝动了一下。她连忙闭上眼睛,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房间里又恢复平静。 半晌,旁边忽然传来一声极轻的笑。 “明天数学小测,你得拿到九十分,这是及格线。” 本来还在装睡的申清猛然睁开了眼睛,坐起身:“九十分?!” 傅怀枝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幽深的眼睛,唇边挂着浅浅笑意:“我会亲自看着你考。” 申清这回是彻底睡不着了,半夜突然想起被数学支配的恐惧,申清嘟嘟囔囔:“考考考…啊-好烦!你干嘛要突然跟我说这个!” 傅怀枝也坐了起来:“不是睡不着吗?” 申清哼了一声:“现在更睡不着了!” 傅怀枝没说话,重新躺了下去:“如果你能到及格线,那我就给你一个奖励。” 申清没好气的说道:“什么奖励?”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打什么谜语,无聊。 申清气鼓鼓的躺下,背对着傅怀枝缩成一团。 傅怀枝似乎把脸转向了她那一边,半分钟后,申清突然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圈住。 傅怀枝声音沙哑:“我知道,你刚才想抱我。” 申清还在生气,耳朵却不争气的红了。 见申清没回应,傅怀枝闷笑了一声,轻吐出三个字:“挺软的。” 霎时间申清整个人都红了,她咬牙切齿轻声道:“傅怀枝,你流氓。” 傅怀枝把手伸进被子里把申清的手捞出来拨弄,语出惊人:“那你打我吧。” 申清想说的话一时间如鲠在喉。 傅怀枝反手紧紧和申清十指相扣,语气肯定:“申清,你舍不得。” 申清:“…” 她闭上眼睛,努力的让自己睡着,傅怀枝渐渐没了动作,申清的意识也变得越来越模糊。 一夜好眠。 第二天六点多,申清如期被闹钟铃声吵醒,还没等她把铃声按灭,就有人把她从床上捞了出来。 “该洗漱去上课了。” 傅怀枝?申清赖在床上,一只手趴在床沿上:“让我再睡十分钟行不行?” “…不行。” “五分钟?” “…” 傅怀枝没回答,那就是答应,申清又在床上赖了五分钟,正当她又想多赖几分钟的时候,傅怀枝直接把她抱到了地上。 “洗漱。” 申清幽怨的看着傅怀枝,被无视之后只好拖着自己沉重的双腿走下了一楼。 洗漱完后,佣人给两人准备了早餐,在六点三十五分把两人送上了车里。 七点前,课室里准时出现了两人的身影。 傅怀枝往林韵的座位上瞥了一眼,神情淡然。 林韵也看了她们一眼,随后低下目光,不知道在想什么。 申清没注意这期间的暗流涌动,她像蔫坏的苦瓜一样往座位上一坐,就开始翻开数学练习册看,琢磨数学小测该怎么达到及格线。 可数学老师不会给她更多的时间,早读一过,数学老师就带着卷子走来,让数学课代表分发下去,同桌之间隔开一些距离,正式开考。 动笔前,傅怀枝敲了敲申清的小脑瓜,面无表情的开口:“好好考,不要乱瞄人。” 申清唔了一声,捂着脑瓜,满面愁容。 秉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申清无奈开始动笔,可光是选择题,都耗去她一节课的时间。 接下来是填空题,大题,申清紧赶慢赶,才终于在连堂课下课之前完成了考卷,傅怀枝告诉过她,哪怕写一个解字,都不能空着,所以她不管对不对,都写了答案。 落笔的那一刻,申清如释重负,她抬头朝傅怀枝看去,却发现她早已落笔,看着自己,眼带笑意。 数学老师把试卷收了上去,对在座的学生露出一个自求多福的迷之笑容,就风风火火的离开了课室,申清被他看的头皮发麻,数学老师一般是当天考当天改,所以她的成绩最晚下午放学前就会出来。 傅怀枝拉进了距离:“考得如何?” 申清叹了一口气:“感觉…还行。” 傅怀枝笑而不语,修长的手指伸到课桌下偷偷勾着申清的小拇指撩拨。 申清突然说道:“班长,我觉得你变了。” 傅怀枝:“嗯?哪里变了?” 申清:“你不高冷了。” 傅怀枝:“…”“我以前高冷吗?” 申清点头:“你以前眼里就只有班级的事情和学习,比现在正经多了。” 傅怀枝哑然失笑:“我现在不正经?” 申清脸红了,她低着头闷闷回道:“你调戏我。” 傅怀枝:“这是调戏?” 申清支支吾吾:“好吧,其实也不算。”毕竟她们现在是恋爱关系。 但是,申清还是有点顾虑,班里乃至整个年级都是不允许早恋的,她们俩这样那岂不是… 傅怀枝似乎看出她的所想,收回了抽屉里牵着申清的那只手,压低了声音:“不用多想什么,在班里,我只是你的班长。” 申清嗯了一声,余光突然看到往这边看的林韵。 申清转回了视线,问:“昨天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林韵聊?” 傅怀枝想了会:“中午吧。” “中午?” “嗯。” 申清犹豫了一会:“我也去好了,万一有什么冲突我也好及时阻止。” “不行。” 申清疑惑:“又是因为什么不让我去?” 傅怀枝声音冷了几分:“不许就是不许。” …… “好吧,无所谓。”申清知道她拗不过傅怀枝,干脆闭口不言。 中午,傅怀枝看了眼时间站了起来,把一整天都在往这里看的林韵带到了走廊尽头。 留守的申清真的很想听听她们都谈了什么,但傅怀枝说她和林韵出去的这段时间,要把政治最新一课最新的内容背下来。 … 傅怀枝是懂怎么控住她的。 申清只能愤愤的拿起了政治书,强迫自己静下心背诵。 走廊外。 傅怀枝和林韵在对峙着。 傅怀枝舒展了眉眼,率先开了口:“林韵,你到底想做什么?” 林韵面无表情:“傅怀枝,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我只是想要申清。” “她不喜欢你。” 林韵哽住,半天才苦笑了一声:“我知道,那又怎么样?我喜欢她就够了。” 傅怀枝看着林韵的眼睛,一字一顿:“你喜欢她?你怎么确定你不是把她当成一根救命稻草?”魔/蝎/小/说/m/o/x/i/e/x/s/.c/o/m“有什么不一样?” 申清涨红了脸:“她和我又不是,又不是…” 傅怀枝明知故问:“是什么?” 申清恼羞成怒,给了傅怀枝一拳。 傅怀枝不怒反笑,握住申清的拳头,把她拉过来抱在了怀里。 申清头顶响起她微哑的声音。 “明天,我会去找林韵谈谈。” “那你要怎么和她谈?” 傅怀枝没有回答,低下头亲了一口申清,转移了话题。 “我送你的项链带了吗?” “嗯。” “房间在哪里?” “二楼。” “带我去。” “…好。” 申清从傅怀枝怀里出来,慢吞吞带着她走向了二楼,傅怀枝踏进房间的那一刻就闻到了一股淡香,和申清身上的味道一样。 傅怀枝转身:“平时有喷香水的习惯吗?” 申清摇头。 “所以是你的体香?” 申清微愣,这才反应过来傅怀枝说的是她身上的味道。 “嗯…是体香。” 傅怀枝勾起了唇。 申清看不懂她那意有所指的笑,人有体香很正常啊,比如傅怀枝,身上就有一股清苦的松竹味。 “傅怀枝,你要不要去冲个澡?”申清道。 “不用了,我不习惯在除了家的地方外洗澡。”傅怀枝摇头拒绝。 申清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睡衣:“那你换我的睡衣吧,睡着舒服一点。” 傅怀枝视线往下看,那睡衣上的各种卡通图案让她皱起了眉:“不用。” “不用?” “丑。” 申清:“……。” 好吧,按照傅怀枝的审美,这睡衣确实是太幼稚了,尊敬的班长大人衣服除了那两件就是那两件,极简风格的中式衬衫,连松垮肥大的校服都能被她高而瘦削的身材穿的笔挺合身。 “我不换衣服了,明天还要上课。” “那…也行。”申清最终作出了妥协。 两人简单洗漱后,申清看着床制定了范围:“你睡左边,我睡右边,不要越过来,我会抢你被子的。” 傅怀枝看了一眼略显紧张的申清,幽幽的嗯了一声。就这样,头顶上的吊灯被熄灭,一片黑暗中,申清听到傅怀枝在她身边轻轻躺下来的声音。 一片寂静。 申清穿着可爱的丝绸式吊带睡衣,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头部,她胡思乱想着,还是忍不住侧身向傅怀枝看去,傅怀枝闭着眼睛,侧颜优越,呼吸也平稳,睡相也斯文。 “怎么连侧脸都那么好看?”申清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发出感叹,她小心翼翼伸出手在半空中勾勒着傅怀枝的轮廓,心里隐隐雀跃起来,这样好看的人,竟然也会喜欢人,而这个人还是自己。 窗外隐隐约约透进来路灯微弱的光,申清就借着这光贪婪的看着傅怀枝,淡淡的清苦味和不刺鼻的甜香交织,这让申清的心跳微微变快。 她突然想,抱一抱傅怀枝。 可是手伸到一半,申清又停止了动作,因为傅怀枝动了一下。她连忙闭上眼睛,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房间里又恢复平静。 半晌,旁边忽然传来一声极轻的笑。 “明天数学小测,你得拿到九十分,这是及格线。” 本来还在装睡的申清猛然睁开了眼睛,坐起身:“九十分?!” 傅怀枝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幽深的眼睛,唇边挂着浅浅笑意:“我会亲自看着你考。” 申清这回是彻底睡不着了,半夜突然想起被数学支配的恐惧,申清嘟嘟囔囔:“考考考…啊-好烦!你干嘛要突然跟我说这个!” 傅怀枝也坐了起来:“不是睡不着吗?” 申清哼了一声:“现在更睡不着了!” 傅怀枝没说话,重新躺了下去:“如果你能到及格线,那我就给你一个奖励。” 申清没好气的说道:“什么奖励?”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打什么谜语,无聊。 申清气鼓鼓的躺下,背对着傅怀枝缩成一团。 傅怀枝似乎把脸转向了她那一边,半分钟后,申清突然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圈住。 傅怀枝声音沙哑:“我知道,你刚才想抱我。” 申清还在生气,耳朵却不争气的红了。 见申清没回应,傅怀枝闷笑了一声,轻吐出三个字:“挺软的。” 霎时间申清整个人都红了,她咬牙切齿轻声道:“傅怀枝,你流氓。” 傅怀枝把手伸进被子里把申清的手捞出来拨弄,语出惊人:“那你打我吧。” 申清想说的话一时间如鲠在喉。 傅怀枝反手紧紧和申清十指相扣,语气肯定:“申清,你舍不得。” 申清:“…” 她闭上眼睛,努力的让自己睡着,傅怀枝渐渐没了动作,申清的意识也变得越来越模糊。 一夜好眠。 第二天六点多,申清如期被闹钟铃声吵醒,还没等她把铃声按灭,就有人把她从床上捞了出来。 “该洗漱去上课了。” 傅怀枝?申清赖在床上,一只手趴在床沿上:“让我再睡十分钟行不行?” “…不行。” “五分钟?” “…” 傅怀枝没回答,那就是答应,申清又在床上赖了五分钟,正当她又想多赖几分钟的时候,傅怀枝直接把她抱到了地上。 “洗漱。” 申清幽怨的看着傅怀枝,被无视之后只好拖着自己沉重的双腿走下了一楼。 洗漱完后,佣人给两人准备了早餐,在六点三十五分把两人送上了车里。 七点前,课室里准时出现了两人的身影。 傅怀枝往林韵的座位上瞥了一眼,神情淡然。 林韵也看了她们一眼,随后低下目光,不知道在想什么。 申清没注意这期间的暗流涌动,她像蔫坏的苦瓜一样往座位上一坐,就开始翻开数学练习册看,琢磨数学小测该怎么达到及格线。 可数学老师不会给她更多的时间,早读一过,数学老师就带着卷子走来,让数学课代表分发下去,同桌之间隔开一些距离,正式开考。 动笔前,傅怀枝敲了敲申清的小脑瓜,面无表情的开口:“好好考,不要乱瞄人。” 申清唔了一声,捂着脑瓜,满面愁容。 秉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申清无奈开始动笔,可光是选择题,都耗去她一节课的时间。 接下来是填空题,大题,申清紧赶慢赶,才终于在连堂课下课之前完成了考卷,傅怀枝告诉过她,哪怕写一个解字,都不能空着,所以她不管对不对,都写了答案。 落笔的那一刻,申清如释重负,她抬头朝傅怀枝看去,却发现她早已落笔,看着自己,眼带笑意。 数学老师把试卷收了上去,对在座的学生露出一个自求多福的迷之笑容,就风风火火的离开了课室,申清被他看的头皮发麻,数学老师一般是当天考当天改,所以她的成绩最晚下午放学前就会出来。 傅怀枝拉进了距离:“考得如何?” 申清叹了一口气:“感觉…还行。” 傅怀枝笑而不语,修长的手指伸到课桌下偷偷勾着申清的小拇指撩拨。 申清突然说道:“班长,我觉得你变了。” 傅怀枝:“嗯?哪里变了?” 申清:“你不高冷了。” 傅怀枝:“…”“我以前高冷吗?” 申清点头:“你以前眼里就只有班级的事情和学习,比现在正经多了。” 傅怀枝哑然失笑:“我现在不正经?” 申清脸红了,她低着头闷闷回道:“你调戏我。” 傅怀枝:“这是调戏?” 申清支支吾吾:“好吧,其实也不算。”毕竟她们现在是恋爱关系。 但是,申清还是有点顾虑,班里乃至整个年级都是不允许早恋的,她们俩这样那岂不是… 傅怀枝似乎看出她的所想,收回了抽屉里牵着申清的那只手,压低了声音:“不用多想什么,在班里,我只是你的班长。” 申清嗯了一声,余光突然看到往这边看的林韵。 申清转回了视线,问:“昨天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林韵聊?” 傅怀枝想了会:“中午吧。” “中午?” “嗯。” 申清犹豫了一会:“我也去好了,万一有什么冲突我也好及时阻止。” “不行。” 申清疑惑:“又是因为什么不让我去?” 傅怀枝声音冷了几分:“不许就是不许。” …… “好吧,无所谓。”申清知道她拗不过傅怀枝,干脆闭口不言。 中午,傅怀枝看了眼时间站了起来,把一整天都在往这里看的林韵带到了走廊尽头。 留守的申清真的很想听听她们都谈了什么,但傅怀枝说她和林韵出去的这段时间,要把政治最新一课最新的内容背下来。 … 傅怀枝是懂怎么控住她的。 申清只能愤愤的拿起了政治书,强迫自己静下心背诵。 走廊外。 傅怀枝和林韵在对峙着。 傅怀枝舒展了眉眼,率先开了口:“林韵,你到底想做什么?” 林韵面无表情:“傅怀枝,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我只是想要申清。” “她不喜欢你。” 林韵哽住,半天才苦笑了一声:“我知道,那又怎么样?我喜欢她就够了。” 傅怀枝看着林韵的眼睛,一字一顿:“你喜欢她?你怎么确定你不是把她当成一根救命稻草?”魔/蝎/小/说/m/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