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从枪毙贾张氏开始》 第265章 丝线 有些事情,只有当事人知道。 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现在就处在生不如死的炼狱中。 关键这些真相,杨建民并不知晓,他听了刘海忠的讲述,错以为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过得很好。 肺管子都要气炸了。 将手里一份手写的东西,交给了刘海忠。 刘海忠低着头,看着上面的内容。 抬起头,正色的看着杨建民,脸上的表情认真却又诡异。 “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 “我希望老太太能早日康复,至于易中海嘛,也希望他尽早恢复,就算不能从事钳工工作,也可以发挥余热,帮厂里带带新人。” 杨建民化身成了画饼大师。 给刘海忠画着比天还大的馅饼。 “本来想提你当个工段的段长,仔细想了想,你好歹也是锻工车间的七级锻工,当段长,委屈了你这份本事,要当就当车间主任,只不过你的文凭,想办法提升提升。” 刘海忠的心,差点激动的飞出来。 好家伙,还真是提拔他当车间主任。 恨不得给杨建民磕一头。 “杨厂长,我知道自己要怎么做啦。” 杨建民朝着刘海忠伸了一下手。 刘海忠以为是在跟他索贿,愣神了片刻。 心里骂了几句脏话的杨建民,向前伸了伸手,把刘海忠手里的东西拿了回来,当着刘海忠的面,将其撕碎,丢在了旁边的废纸篓内。 刘海忠一副心领神会的表情。 偏方是方,但是杨建民这种身份,似乎有点神魔鬼怪的意思。 小心驶得万年船。 难怪杨建民刚才问他,有没有把纸上写的那些东西记在脑海中。 “杨厂长,您还有什么交代没有?” “没有了,你去忙吧。” “您也忙。” 刘海忠出了杨建民的办公室。 坐在凳子上的杨建民,脸色顿时发生了变化,和蔼的表情变成了狰狞之容。 李怀德装着上厕所的样子,故意跟刘海忠来了一个面对面。 刘海忠说了一句您如何如何的话,就没在理会李怀德,他一步三晃的出了办公楼。 看着杨建民的办公室,李怀德一度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探探杨建民的口风。 想了想,作罢了这样的想法。 ...... 王建设在54号大院内,跟院内的贫困户就对方的需求,好好的聊了聊,该记录的记录,该留档的留档。 形成了书面性的材料。 从大院出来,看着对面忙忙碌碌的55号大院,本来不想进去,转念一想,55号大院这么大的事情,身为街道主任的王建设,就事发当天露了一面,会受人把柄,也不符合王建设一心为辖区居民服务的理念。 十几秒后。 他抬腿进了55号大院。 前院的房子,还算可以,毕竟有中院充当了爆炸冲击波的缓冲。 最惨的是中院正房和后院后罩房。 玻璃被震得碎裂了。 有些墙壁上还出现了一些裂纹之类的缝隙,不能住人了。 这些人家,街道办协调处理,有亲戚的投奔亲戚,没亲戚的去工厂住宿舍,还有一些人被安排住进了招待所。 雷师傅见王建设进了后院,忙凑了过来。 作为街道有名的把式,翻修房子的事情,肯定交给他来做。 以为王建设是来催他加快速度。 没等王建设开口,雷师傅先诉起了苦。 “王主任,最快也得一个月的时间。” 他手指着中院正房的后墙和紧挨着东厢房爆炸点的后罩房。 用质量举例。 “一个礼拜其实也行,但是房子的质量,我不敢打保证,晚上睡觉,后墙裂了, 谁负责?冬天走风漏气,屋里的温度肯定很低,裂了都是好事,就怕墙壁坍塌,里面睡着一家老小,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情。” “我不是来催你的,房子的事情,你说了算,既要保证速度,还要保证质量。” 王建设这话,其实有点不要脸了。 鱼与熊掌都想要。 “我的王大主任,您的心情,我理解,您也得理解我。” “雷师傅,我理解你,就是过来看看。” 王建设的目光,望向了坍塌的东侧厢房。 这地方,昨天被人专门清理过。 确定没有地下室之类的东西,屋内的那些东西,也都被石青山带着人一样不落的全都收走了。 “王八蛋,真他妈不是东西,缺大德了。” 雷师傅开口骂道。 王建设笑了笑,迈步走到东侧厢房跟前,认真的打量起来。 不是发现了什么,也不是不相信石青山等人,纯粹的过来看看的心思。 地上还有少许的血迹。 付、雷二货害人不浅,有个同志今后一辈子都要在轮椅上讨生活,现在可没有后世那种科技,弄个轻便的假肢出来。 “肯定会抓到他的。” 王建设用手拍了拍雷师傅的肩膀,就房子的翻修事情,又聊了几句,要求质量, 还要是费用方面的节省,同时要求速度。 说完这些,他扭头折返回来,准备去别的大院走访。 就在王建设扭身的一瞬间,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了房屋的残垣断壁,一丝带着色彩的东西,映入了他的眼帘。 扭过去的身体,又恢复成了刚开始的模样,迈步朝着废墟走去,来到了刚才那一丝彩色映入他眼帘的地方。 目光投到了墙壁上。 来来回回看了几遍。 一无所获。 心里念叨了一声奇怪,又把身体折返过来,按照刚才的样子,歪了一下脑袋。 那一抹色彩再一次映入了王建设的眼帘。 嘴里长出了一口气。 在脑海中牢牢记忆了片刻,来到了刚才站立的地方,看到了好几根很细微的类似丝线的东西,就在墙缝隙里面挂着。 瞎猫碰到了死耗子,看得到色彩,其实是阳光反射在玻璃的折射光,并不是这几根丝线发出的色彩 算是误打误撞。 妥妥的遇到了意外之喜。 持着有枣没枣打几杆子的心思,准备把丝线收起来。 弯腰捡起地上的扫把,取了一根枝条下来,把枝条像筷子似的弄成两截,以夹饭的方式,把这根丝线很小心的从墙上弄下来。 第266章 真孝 王建设空着的左手,把肩膀上的挎包打开,从里面取出笔记本,胡乱的翻了几页,翻到了一处空白无字的地方。 他把这几根丝线很小心的挑落在了纸张上,右手的枝条被王建设丢掉,左手把笔记本合在一块。 担心行走的路上,因为颠簸的力道,把笔记本颠散开,让里面的丝线掉落在挎包内,破坏了这来之不易的珍贵线索。 隐隐约约有种感觉,觉得这丝线跟爆炸案有关。 本着有备无患的原则,王建设把猴皮筋固定在了笔记本上。 感谢易中海,感谢聋老太太。王建设手中的猴皮筋,就前段时间聋老太太给易中海除根的时候,剩下的猴皮筋,作为聋老太太残害易中海的证据被没收,继而落在了王建设的手中。 用猴皮筋固定住笔记本,王建设把笔记本装在了挎包内。 他没急着离开,目光再一次认真的观察起废墟的角角落落。 看看还有没有意外之喜。 站在院内的雷师傅,难得的长出了一口气,得亏他没带人在里面测量数据,要不然这丝线的线索也就不会被王建设发现。 三十几分钟过后。 王建设从废墟中走出来,朝着雷师傅说了几句,出了55号大院,朝着不远的其他院落走去,做走访困难户的事情。 一天时间,都是在这种走访中度过。 下班回家,见门房里面坐着一个不认识的老头,晓得大屁股和老秦头两人被调到了别的地方。 堵在王建设嗓子眼的大石头,便也消失不见。 没有看不起大屁股的意思,主要是担心大屁股会坏了自己的事情。 回到屋子,反插门栓,拉住了窗帘,打开了台灯,灯光下,观察起了今下午在废墟收获的丝线。 材质看着跟绸子差不多。 这东西,只有那些有钱人家才会穿,也有一些特殊职业的人穿,比如八大胡同里面的那些有名的窑姐。 当下,大部分都是那种细麻布做成的衣裳。 爆炸的废墟,如何能出来绸子? 鼻息伸到丝线跟前,用力嗅了嗅,一无所获。 最终熄灭了想法。 重新夹在笔记本内,依旧用橡皮筋绑扎,第二天交给张大宝。 ...... 刘海忠吃过晚饭,一个人坐在凳子上想事情。 手指头在桌子上胡乱的敲击着。 ‘砰砰砰’的声音,在屋内响彻。 二大妈把泡着茶叶的大茶缸,给刘海忠拿来。 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惊恐的看着刘海忠,在心里念叨着满天神佛,刘海忠千万不要生气,否则他们哥俩没有好果子吃。 刘海忠心情好了,打他们哥俩,心情不好,更变本加厉的打。 “他爹?” 刘海忠顺着声音,把头扭了过来。 嘴里嗯了一下。 不知道该怎么弄。 杨建民给他看的那张材料上,清清楚楚的写着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的病,寻常办法完全没有治疗效果。要想彻底的好起来,得剑走偏锋。 也就是上偏方。 偏方这东西,刘海忠知道,他一度听人说过,说当年在安丘,有个叫贾贵的人,为了给一个叫做黑腾小鬼子治疗牙疼,专门找人弄来偏方,新鲜的驴尿搅拌新鲜的驴粪蛋子,小火慢熬十分钟,喝到肚子内,百分之百治疗牙疼。 却也没听过偏方能把半身不遂的瘫子给治疗好。 一不扎针。 二不吃药。 就用露水,总感觉有些匪夷所思,不怎么靠谱。 心里拿不准主意。 思来想去,还是把自己犯愁的事情,跟二大妈讲了一遍。 “孩他妈,我跟你说,你说这件事有把吗?是不是听上......” “爹,我觉得挺好的。”二大妈没吱声,刘光天开了口,还把自己的理由给讲了出来,“露水又叫无根水,西游记里面都说了,唐僧西天取经,遇到了生病的国王,孙猴子给治病,用雨水加马尿加了一些别的东西,哪位国王吃下去,药到病除。” 天桥上有说书的艺人,说过西游记的故事。 刘光天隐隐约约记了一些。 也是为了不被刘海忠打。 “您刚才也说了,这是杨厂长跟您说的偏方,您好好想一想,杨厂长为什么不找别人,专门找您?” “为什么啊?” “爹,我二哥的意思,杨厂长这是没把您当外人,把您当成了他的心腹,轧钢厂好几千工人,随随便便喊一声,有的是人给杨厂长做这件事,但是杨厂长偏偏把这件事交给了您,说明在他心里,觉得您是最合适做这件事的人。” 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 今晚超常发挥。 相互打着配合。 “光福说在了点上,前几天,我听您跟我妈说,说您要当车间的段长,我估计这是杨厂长对您的考验,看您听不听他的话,您听他的话,他提拔您,不听他的话,您也别当段长了。” “杨厂长跟我说,要当就当车间主任。” 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的心。 激动的差点飞出胸膛。 刘海忠当了车间主任,他们哥俩就是车间主任的公子,将来找工作也好找一些。 再一次交汇了一下各自的目光。 说什么也得促成这件事。 “刘主任。” “叫啥刘主任?没任命呢。” “这不迟早的事情嘛,您帮杨厂长做了这件事,杨厂长肯定提拔您当主任,人家那么大一个厂长,也就一句话的事情。” “爹,我二哥这话,也是我想说的话,杨厂长是谁?轧钢厂的厂长。” “偏方别看也是药方子,被人追究起来,也是那个不切实际,就跟我们学校的副校长,他就因为听人说亲儿子指甲煮的水能治病,给他妈弄了一下,让人逮住,扣了一个胡搞乱搞的帽子,副校长变成了看大门的,杨厂长肯定就是担心这个。” 刘光天腾地一声,从凳子上窜起。 居高临下的看着刘海忠。 一脸的急促。 “爹,还等什么呀,我跟光福帮您,这件事肯定办的漂漂亮亮。” 二大妈看着主动请缨的两个儿子。 心里美滋滋的。 在旁边敲着两个儿子的边鼓,劝解着刘海忠。 第267章 全院大会 母子齐上阵。 三人轮番做着刘海忠的思想工作,让本就一脑子浆糊的刘海忠,思绪更加胡乱。 头脑一热。 定下了做的调调。 压根没往杨建民害他这上面想,信了两个不孝子的鬼话,觉得这是杨建民对他能不能当车间主任的考验。 当官的执念,冲昏了刘海忠头脑,他朝着两个儿子嘱咐了一句。 “通知大院的街坊们。” 刘光天和刘光福兔子似的跑了出去,两人分工明确,一个在后院挨家挨户的喊,一个去了前院,一家一家的通知,最后在叫中院街坊们的门。 “傻柱,我爹有事情要当着全院街坊们说,一会儿出来开会。” “太监易,半身聋,我知道你们能听到声音,我爹,这个大院的前管事二大爷,一会儿要宣布事情,你们别忘了。” 不一会儿的时间,前、后两院的街坊们,跟中院的邻居聚集在了中院,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圈。 刘海忠当仁不让的站在了人群中。 是全院大会,也不是全院大会,没有了之前那种彰显三位管事大爷身份的大桌子,更没有类似惊堂木的大茶缸,就刘海忠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之前摆桌子的地方。 借刘海忠一百个狗胆子,刘海忠也不敢在摆谱。 看着周围那些熟悉或者不熟悉的脸孔,刘海忠一时间也百感交集。 一共三个管事大爷,易中海成了太监,一天到晚流着口水,脑袋还斜歪着,闫阜贵去了大西北,院内甚至没有了闫家。 就他刘海忠硕果仅存。 要雄起。 “这么晚把大家伙召集起来,就是想开个简短的全院大会。” “二大爷,您还敢开全院大会?” 许大茂喊了一声。 这家伙的旁边,站着傻柱。 刘海忠看着许大茂,心里冷哼了一声,别看他是七级锻工,但是跟许大茂的电影放映员比起来,差了那么一丢丢。 想着过了今晚,帮杨建民做好这件事,他就可以当车间主任了,就是院内唯一的领导。 “怎么不敢开?我刘海忠有儿子,又没有算计人给我养老,我怎么就不能开了?” 易中海嗯嗯嗯了几声。 嘴里的口水都快形成小河了。 心道:你干脆提我易中海的名字算逑了。 聋老太太直勾勾的看着刘海忠。 她连易中海都不如,最起码易中海还能咿咿呀呀几句,聋老太太的嘴巴,彻底不能说话了。 “开全院大会这事,明天我会找王主任汇报,要是王主任说我刘海忠这全院大会开的不对,我认命,把我毙了都行。” 见刘海忠说的这么肯定。 许大茂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巴。 心里却在疯狂的吐槽着刘海忠的傻缺,白天在轧钢厂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他也在想,想刘海忠晚上能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千万别闹了笑话。 趁着刘海忠打量着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机会,许大茂用胳膊碰了碰身旁的傻柱。 “傻柱,你说刘海忠要说什么?” “不知道。” “轧钢厂的事情,你知道了,你说会不会跟那个有关系?” “不太清楚。” 许大茂白了傻柱一眼。 这混蛋,就得李秀芝收拾他。 “都别说话了。” 刘海忠说完这些话,把目光扭到了人群中的崔红霞两口子身上。 这俩口子见刘海忠先看了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又看着他们两人,心里咯噔了一下,眉头皱了皱。 难道他们两口子的谋划,被刘海忠看破了。 这几天,对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上演着软刀子杀敌的勾当,让两个对不起他们救命恩人的混蛋生不如死。 聋老太太不能说话,对付聋老太太的手段,更加直接一些。 易中海能咿咿呀呀,还能行走,手段稍微隐蔽一些。 说什么也不能让刘海忠坏了他们的报复计划。 养父母的遗照,都准备好了,会在一个适当的时候,出现在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的面前,让他们对着遗照谢罪。 转念一想。 又觉得不可能。 刘海忠这个人,什么性格,脑子是否聪明,这么些时日下来,梁满仓两口子或多或少都了解了一下。 脑子被驴踢了的那种人设。 他们的事情,怎么隐蔽,如何能被一根筋的刘海忠给看穿。 迎着刘海忠的目光,两口子笑了一下。 刘海忠突然提了梁满仓和崔红霞两口子的名字。 “在这里,当着满院街坊们的面,我以前联络调解员的身份,向梁满仓和崔红霞两人表示感谢,都知道这几天,是他们两口子在帮忙照顾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我两个儿子也帮着倒便盆,但洗洗涮涮的事情,是人家两口子在做。” 喘息了一下。 手背到了背后。 “久病床前无孝子,聋老太太给易中海洗了两天裤衩子,就不耐烦了,用了暖壶的塞子,用了猴皮筋,害的易中海彻底根除。” 聋老太太恨不得堵住刘海忠的嘴。 说这个干嘛。 “也算是坏事变成了好事,易中海不再是木头人,咱大院是个和谐的大院,就算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做了遗臭万年的缺德事情,也不能一棒子打死,要给她们改过的机会。” “二大爷,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反正我许大茂不跟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来往,什么东西,他们两口子的事情,我许大茂一概不参与。” “嗯。” 易中海气的嗯了一嗓子。 怎么就跟聋老太太是两口子了。 这是对他的诬蔑。 换成之前,肯定会让傻柱暴打许大茂一顿,在道德绑架许大茂,让许大茂承认错误,给他赔礼道歉。 现如今,也只能咿咿呀呀。 一着急,裤子里面的放水阀门漏了水,尿湿了裤子。 难闻的尿骚味道,充斥着全院大会的会场。 距离最近的人,都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还尽可能的远离了易中海这个尿裤子的混蛋。 “我下面的话,就是为了不让易中海再继续尿裤子,让他能够返回轧钢厂,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让聋老太太不再整日跟屎尿为伴。” 第268章 这哪是偏方,这是折磨 刘海忠没有卖关子。 他直接把用偏方治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瘫痪病状的事情提了出来。 错信了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的话,觉得杨建民把这件事交给他来办理,就是为了让他替杨建民背黑锅。 车间主任的职位,就是刘海忠在这件事上替杨建民背黑锅的代价交换。 自我脑补下,刘海忠将一切缘由,全都归拢到了他自己的头上,就一个意思,不能让人们知道这件事是杨建民让他做的。 “我找人弄了一个偏方,这不是封建迷信。” 担心步了贾张氏被枪毙的后尘。 刘海忠把后面一句话,专门加重了语气。 “是治病的方子,人家说这个偏方,专门治疗聋老太太的偏瘫,也可以让易中海恢复到之前的样子。” 街坊们面面相觑。 偏方? 刘海忠将他们招呼到一块,说了这么一通废话,就是显摆他给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找了治病的偏方。 梁满仓两口子的心,七上八下。 合着不是他们的计划暴露了,而是刘海忠脱裤子放屁。 转念一想。 真要是这样的话,他们的计划就要加快。 一旦聋老太太开口说话,他们的计划就暴露了。 见街坊们鸦雀无声,还看着自己,刘海忠一度以为街坊们被自己这番话给震慑住了,王八之气顿显。 草包肚子挺了挺。 “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知道露水吗?这个偏方就是用露水治病。” 照抄了两个不孝子的作业。 “露水在古代的药方子上面,又被叫做清圣水,晚上不让聋老太太回屋睡觉,就在院内躺着,就跟庄稼地里面的庄稼,身上缓慢的汇集一些露水,让这些露水贴在身上,把身体里面的病症给逼退出来。” 聋老太太眼珠子乱转。 她活了这么些年,从没有听过这种治病的偏方。 大晚上的在院内躺一宿,一准得死了。 还是不想死,最起码在死之前,要戳破梁满仓两人的伪装,现在大院里面的人,都在戳着这两口子的后脊梁骨,说他们在为虎作伥,把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当亲人的伺候着。 “老易,你的病,也得这么治疗,方法有点苦,但是能治病,病好了,回轧钢厂上班,争取过七级钳工。” 刘海忠赫然是一副领导说教下属的口吻。 街坊们都傻了眼。 “老梁,你们家你说了算,给老太太治病这事,没跟你们两口子商议,现在看看你们两口子是什么意思。” 只要是收拾聋老太太和易中海的事情,梁满仓两口子肯定不会反对。 忐忑心情彻底踏实了的两口子,瞬间达成了统一意见。 既然刘海忠想闹,那就让刘海忠闹呗,只要聋老太太不死,只要易中海不死,随便折腾。 “刘师傅,我们两口子听您的意思,偏方治病的事情,您说怎么弄,我们就怎么弄,我们配合,就如您刚才说的那样,易师傅早日康复,去轧钢厂上班,老太太早日康复,长命百岁。” 见两口子这么识相。 刘海忠也很高兴。 刚才还想着这两口子反对,他要如何如何说。 备用方案没有派上用场。 “老易,你什么意思?” “嗯嗯嗯。” 易中海当然不能同意。 还挣扎了几下身躯。 嗯嗯嗯的声音,看你怎么去理解,不同意,那就是易中海说了反对,同意,那就是易中海说了赞同。 许大茂觉得自己必须要发言,只要是收拾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事,他说什么也得帮帮场子。 “瞧瞧,老易为了尽早康复,这都兴奋的想要动起来。” 街坊们瞧着易中海的表情,晓得许大茂在故意说反话,全都装了一个没看到。 偏袒贾家,闹得易中海几乎被全院街坊嫌弃。 “那就这么定了,今天咱街坊们帮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开始第一次治疗,后面看看效果,要是好了,继续,要是不好,那就在坚持一段时间。” 街坊们都以为刘海忠说会一个换项目的话,结果撂了一个再坚持坚持的答案出来。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一个用眼神,一个嗯嗯呀呀。 伪君子站起来,颤颤巍巍的朝着西侧厢房走去,那种画圆圈的走路方式。 聋老太太气的肺管子都要炸锅了,好你个易中海,见势不妙,想要跑回家,你回家的时候,能不能带上你干妈。 可怜我还留在现场。 大院祖宗见易中海指望不上,可怜巴巴的看着傻柱,希望傻柱能帮她说句公道话,只要不在院内喂蚊子,咋都行。 傻柱把头扭向了一旁。 聋老太太的心,哇凉一片。 都怨王建设,都怨王建设啊。 很快,聋老太太的情绪好了一些。 因为易中海还没有走到屋门看,他被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给抓着按在了之前的凳子上。 持着我倒霉你也得跟着落不好这样心思的聋老太太,见易中海被抓了回来,难受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少许。 让你抛下我老太太一个跑,跑不了吧。 “爹,太监易不听话。” “半身聋没事,就是这个易蹲尿有点棘手。” 一会会的工夫,刘光天给易中海起了一个太监易的绰号。 刘光福给易中海起了一个易蹲尿的外号,意思是蹲着尿尿,聋老太太半身聋的绰号,是半身不遂老聋子的简称。 院内真他妈有人才。 “老易,你说说你,药吃苦的,不苦就不是了药,是糖了,抛开之前的那些事情,你就说说你,想不想有好了,你好了,咱大院的名声也跟着好了,可不能让街坊们失望,就这么待着,跟老太太作伴。” “爹,他不会待,肯定要跑。” “我二哥说得对,现在不跑,将来也是跑。” 刘海忠皱着眉头。 许大茂踏踏踏的去了后院,不一会儿的时间,踏踏踏的从后院跑到了中院。 这家伙似乎忘记了自己刚才说的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事情他不参与的豪言壮语,手里拎着一根绳子。 绳子往地上一丢。 “大茂,真有你的。” 刘海忠还夸着许大茂脑子活泛。 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看着刘海忠。 “动手,咱也是为易中海考虑。” 第269章 针 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在刘海忠一声令下后,三下五除二的把易中海捆在了院内的木头柱子上。 担心易中海挣脱开绳索,哥俩极其聪明的用了杀猪的猪蹄捆法。 主打一个坚实牢固。 易中海看着就跟粪坑里面蠕动的蛆虫似的,歪眼斜脖的瞅着在场的街坊们,嘴里咿咿呀呀的表达着他的愤怒。 这帮混蛋,真没把他当人看。 许大茂低着头,在地上踅摸了一顿。 没找到自己想要东西,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麻溜的脱下脚上的鞋,把两只脚上面穿着的臭袜子脱了下来。 “响应二大爷的号召,让易中海尽早的康复,我许大茂当仁不让,把自己的袜子无偿的奉献了出来。” 说着给自己脸上贴金的话,许大茂走到易中海跟前。 易中海鼻腔内,嗅到了一股扑鼻的臭味。 知道许大茂想做什么。 这是要给他塞臭袜子。 扭了几下脖子。 此举行为,落在许大茂眼中,这就是无用之功,伸手捏着易中海的下巴,把臭袜子死死的塞在了易中海的嘴腔内。 他在乡下放了好几天电影,今天刚回来。 时机恰到好处。 聋老太太因为不能动弹,自然没有这种捆绑的待遇,她本身就是一个活死人。 刘海忠看着眼前一幕,很满意这般结果,点了点头,朝着周围的街坊们,挥了挥手。 “都散了吧,快九点了,明天还要上班,别耽误了明天的工作。” 手顺势往背后一背。 迈着二五八万的步伐,朝着后院走去。 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跟在了刘海忠的身后,活脱脱两大狗腿子。 走了没几步路,刘海忠又折返到了易中海跟前,看着动弹不得的易中海,说了几句话。 “老易,别怨恨街坊们这么对你,这是为了你好,让你早日康复,好好养病,争取回到轧钢厂工作。” 也没忘记聋老太太。 “老太太,你也一样,早点站起来。” 心里石头终于落了地。 踏踏踏的朝着后院走去。 站在中院的街坊们,却没有回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围坐在一块,闲聊着这个偏方的办法。 有人还把自己的香烟贡献了出来,给周围抽烟的街坊们挨个散了一遍。 轮到梁满仓的时候,故意跃过了梁满仓,心里对他还是有些不满,街坊们都恨不得逼走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梁满仓两口子却照顾起了聋老太太和易中海。 梁满仓也知道街坊们不待见自己,他装作无事的样子回了东侧厢房。 街坊们见梁满仓回家,朝着他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 隔着玻璃,看着这一幕的崔红霞,一句话没说,她在安顿三个孩子睡觉。 梁家现在的房子,就是之前易中海两口子的房子。 王建设神一般的操作下,贾家去了鹿城,易中海住进了贾家的房子。 一共一大一小两间东厢房,也就是同人文中,贾家霸房事件中,穿越主角怼呛易中海的重要手段。 梁家三个孩子睡面积小的小房子内,梁满仓两口子睡旁边的大房子。 等院内的街坊们各自离去后,梁满仓两口子就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情况,嘀嘀咕咕了一番,最终定下了走一步看一步的调调。 崔红霞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一包针。 这东西可有来头,据说是宫里流传出来的玩意,那些妃嫔收拾惩治宫女或者太监的一种刑法,专门扎在身上,还让你找不出一点痕迹的东西,同时又能让你痛不欲生。 两口子相视一笑。 原本还想暗戳戳的做这件事,折磨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刘海忠今天晚上这么一闹腾,他们似乎可以光明正大的做这件事了。 打着给易中海和聋老太太针灸治病的旗号,用针扎聋老太太和易中海,谁也不能说梁家两口子坏,甚至还的说一声好,必要的时候,这些人还会帮着梁家两口子一块收拾易中海和聋老太太。 恩人的仇,也就报了。 意外之喜,妥妥的意外之喜。 两口子睡觉前,还拉开屋门,朝着外面看了看。 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 除了梁家两口子,院内的其他街坊们,别看人躺在了屋内,心思却在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身上,想着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会不会身死道消。 就仿佛约定好的,院内的街坊们在次日都早早醒来,睁着睡眼朦胧的眼睛,打着哈欠,围聚在了中院。 看聋老太太,看易中海。 聋老太太没事,眼珠子还能转,见到街坊们,一脸的委屈巴巴。 昨天晚上真是遭受了大罪。 易中海也没死。 刘海忠指挥着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人,赶紧给易中海松开绳子。 刚一松开,易中海就瘫在了地上,光天和光福两个王八蛋,把易中海架在了之前的凳子上。 “嗯,咿。” 易中海朝着刘海忠嗯呀了两声,声音跟昨天晚上比起来,小了很多。 捆在柱子上整整一晚,身上的衣服,被口水、尿液、露水浸湿,比落汤鸡都落汤鸡。 也就是命大。 换成别人,被折腾了一晚上,早死翘翘了。 “看到了没有?易中海的精神头还很不错,说明我们的这个治疗偏方是有用的。”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在心里骂着刘海忠的八辈祖宗。 你哪看到有用了? “今天晚上继续,争取上演四合院的奇迹,到时候院内的街坊们都跟着沾光。” 四合院奇迹这话,还是刘海忠今早晨上厕所那会儿,在厕所里面听人说,他记在脑海中,用在了这块。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 麻了。 还来? 再来就死翘翘了。 “嗯嗯嗯。” “老易,别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也是街坊们应该做的事情。” “二大爷,要不说您能当轧钢厂的七级锻工,就您这种觉悟,一般人不能有,就说易中海,在院内当了这么多年的一大爷,除了偏袒贾家,也没做别的事情。” 许大茂说着风凉话。 低头找着自己的臭袜子。 这东西,可不能丢,今天晚上还要给易中海嘴巴里面塞。 第270章 易蹲尿、半身聋 看到许大茂把臭袜子收起来。 易中海想起了昨天晚上被臭袜子支配的恐惧。 味道。 真他妈酸爽。 挣扎着动了一下,没站起来。 脚麻了,腿也麻了。 他的视线,很快看到了梁满仓。 梁满仓从自家出来,右手端着两个棒子面窝头,左手拿着一个沏满了茶水的大茶缸,这是梁家每天的必备日常,大部分时间都是梁大宝和梁二宝两个孩子做这样的事情。 专门戳两个老绝户的肺管子。 绝户没孩子,就让自家的孩子在绝户眼跟前晃荡。 主打一个杀人诛心。 窝头和大茶缸,被梁满仓放在了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中间的小桌子上。 大院祖宗和易中海连着好几天,都是棒子面窝头和凉茶水充饥,梁家也不会给他们张罗白面馒头。 梁满仓朝着旁边的刘海忠,笑着招呼了一下。 “刘师傅。” 又瞅瞅在场的街坊们。 “街坊们,都起的挺早的呀。” “老梁,我的说你几句。” 刘海忠有了瘾头,逢人就想教训人家几句。 他看到桌子上给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吃的窝窝头,心里委实不是滋味。 “窝窝头?” 聋老太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嘴巴都快淡出鸟来了。 想吃点好的,也不奢求山珍海味,沾着白糖的热气腾腾的软白面馒头,给大院祖宗吃一个就行。 到现在还没想明白梁满仓和崔红霞为什么收拾自己,一门心思的认为,梁家两口子跟她、跟易中海两口子,是一模一样的王八蛋,照顾她,是为了工作,又嫌弃给聋老太太端屎端尿,想把聋老太太提前送下去。 没往易中海养父母上面琢磨。 就算梁满仓姓梁,聋老太太也觉得这就是一个巧合。 “刘师傅,我也知道给老太太和易师傅吃棒子面窝头有些不合适,现在的条件,多艰苦,我真是有心无力。” 家家户户都难,一年到头也就过年吃顿白面饺子,还是半肉馅的那种饺子,最近两年,过年都是棒子面皮的饺子。 梁满仓叫苦,也符合事实。 却不知道错想了刘海忠,刘海忠可不是因为梁满仓给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送窝头这事,是昨白天在杨建民跟前看过的治病的偏方,上面写着露水浸身的次日,必须要空腹,空腹的时间越长,效果越好。 正在给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治病的节骨眼上,你梁满仓又是棒子面窝头,又是茶水,想要做什么呀,这是不想让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好了。 两人的好,关系着刘海忠能不能当官,说什么也不能让梁满仓给毁掉他当官的梦想。 “不是说给半身聋和易蹲尿两人非得吃白面馒头,我看的那个偏方,享受了露水,第二天要空腹。” 担心梁满仓听不明白,还好心的补充了一句。 “就是不能吃饭,要继续饿着肚子。” “昂,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一副恍然大悟表情的梁满仓,越看刘海忠,越觉得不错,简直就是神一般的帮手,他不动声色的把棒子面窝头和茶水抓在了手中。 朝着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故意说道:“老太太,易师傅,我差点耽误了刘师傅给你们治病的大事情,这窝头,这茶水,我先端回去了。” 梁大宝在自家老妈的指使下,专门跑过来。 从梁满仓手中接过窝头和茶水,回了自家屋。 “等你们病好了,我到时候张罗着看看谁家能借点白面,借点肉,给你们包顿饺子吃。”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物资匮乏的年月,借肉,借白面,谁家有这东西,更何况是给声名狼藉的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包饺子,有也不会借。 有人下意识的望向了西侧厢房。 借肉,这可是贾家的拿手好戏,在铎爷那院,贾东旭把大海碗都砸了。 “上班的去上班,在院内的,帮忙留点意易蹲尿和半身聋。” 易蹲尿和半身聋这两个称呼,刘海忠是越叫越顺口。 街坊们也都觉得不错。 “就算渴了,饿了,也不能喝水和吃饭,喝水,吃饭,等于昨天晚上的治疗就白费了工夫。” 刘海忠也不知道听谁编的瞎话。 越说越是没谱。 “人生病,就是因为人身体里面多了这个病的玩意,通过饿和渴这种方式,把身体里面的病给逼出来,病离开身体,也就好了,易蹲尿和半身聋两人又不是感冒或者别的病引起的毛病,是哪个被贾张氏给吓到了,不正常的病,只有用不正常的办法,才能彻底治好。” “二大爷,您说的太好了。” “时间差不多了,大家都去上班吧。” 街坊们零零散散的回了自家,拿着东西,出了四合院,朝着各自的单位走去。 没事干的街坊们,把中院当成了根据地,对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严密监视。 ...... 王建设骑着自行车,刚拐入南锣鼓巷巷子口。 就被崔红霞拦了下来。 看着这个被他猜中了底细的女人,王建设也就当了一个什么都不知道。 贾张氏的遗照事件,郑清明本来想深入追究一下,经过王建设一番从中布局,也就懒得在理会这件事,直至高升调走。 “有事?” “王主任,有件事想跟您说一声。” “就在这里说?” “我一会儿还要去上班。” 崔红霞的工作,还是王建设帮忙弄得,当时把杨建民气了一个半死。 “你说啥事就行。” “昨天晚上,我们大院的刘海忠师傅,张罗着.....” 崔红霞从昨天晚上刘海忠组织召开全院大会,在全院大会上拿偏方说事,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 王建设这才知道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被刘海忠给收拾了一顿。 真他妈高。 借着偏方治病的由头,把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丢在院内对付了一晚上,早晨起来,两人身上的衣服都被露水打湿了,而且刘海忠还不让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吃饭,说吃了饭,影响到后续的治疗。 就想说两字。 缺德。 第271章 有点不对劲 谁让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做了天怒人怨的事情。 活该被收拾。 王建设朝着崔红霞点了点头,意思是自己知道了这件事。 崔红霞随后把来意说给了王建设。 “王主任,说起偏方,我之前跟人学过一段时间的针灸,在家也帮父母针灸过,效果很不错,不会闹出乱子来的,老太太和易师傅两人的情况,您多少也知道一点,我的意思,我想没事的时候,晚上抽时间给老太太和易师傅两人进行针灸治疗,提前跟您说一声。”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合着是这件事,我知道了。” 王建设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出来。 手指着前面街道办的方向。 “我上班去了。” “王主任,您慢点骑。” 王建设骑着自行车,朝着街道办去了。 身后是向他挥手的崔红霞。 看着王建设远去的背影,崔红霞微微皱了皱眉头,面对王建设,她始终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哎!” 叹息一声。 朝着轧钢厂的方向走去。 只要能报复到聋老太太和易中海,替救命恩人讨回一个公道,即便镣铐加身,她也在所不惜。 ...... 王建设骑着自行车。 进了街道办。 自行车往门口一停,拎着挎包走进街道大厅。 小李看到王建设,忙站起身子,手里抓着闫家的记账本,他脸上的黑眼圈,说明这家伙昨天晚上熬了夜。 “王主任,王主任。” 叫喊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王建设停下脚步,扭过身,看着喊他的人。 不认识。 瞧年纪差不多四十出头,身上穿着轧钢厂的工作服。 整个南锣鼓巷,大部分人,不是轧钢厂的职工,就是轧钢厂的职工家属。 小李认识这人,第一时间喊破了对方的名字。 “刘老歪。” “刘同志。”老歪不可能是对方的名字,又不知道对方真名叫什么,王建设万金油式的喊了一个刘同志的称呼出来,“找我什么事?” 他是街道主任,刘老歪是街道辖区的居民。 找他,肯定有事。 这相当于是越级上告。 难怪小李的语气,不怎么好听。 “王主任,我儿子今天结婚。”刘老歪朝着王建设笑了笑,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小李,表明了来意,“女方家是昌平的。” 王建设想起了穿越四合院的主角,非要跟三娃寡妇秦淮茹发生点什么。 秦淮茹好像就是从昌平嫁过来的,至于嫁给贾东旭的原因。 同人文各种脑补,易中海是秦淮茹他爹,易中海乡下搞支援睡了秦淮茹,还有人因淮茹二字,把秦淮茹联想到了八大胡同,易中海逛胡同时认识的人,牵扯不断,让贾东旭当冤大头。 王建设朝着刘老歪正色的打量了几眼。 目前,城内的女同志,只要家里有富裕的粮食,随便娶,不会提房子、工作、手表、彩礼之类的东西,有口吃的就行。 随母落户的政策,乡下嫁到城内的女同志,在城内没有定量,生的孩子,户口也是落在母亲户口上,为农户。 贾家就是很好的一个例子,土改的时候,贪图乡下的土地,贾张氏和秦淮茹的户口,都在乡下,票据时代来临,闹得贾家就贾东旭一个人有定量,也是后面贾东旭死在轧钢厂的导火索。 城里的男同志,包括男同志的父母,都不会同意娶乡下的女同志,没有看不起的意思,纯粹养活不起,想想七大姑八大姨,就知道怎么一回事。 在王建设看来,放着好好的城内女同志不娶,娶一个没有定量的乡下媳妇,要么刘老歪脑子被驴踢了,要么这里面有什么不说的内情。 猜测是后者。 刘老歪要是傻缺,轧钢厂也不会要他。 王建设也明白刘老歪找自己的来意了,这是要借自行车,他直接把车钥匙交给了刘慧娟。 刘慧娟是街道办的管家,物资收取统计及发放,困难家庭补贴及福利发放,都归刘慧娟负责,也包括辖区居民找王建设借自行车这种事情。 王建设把自行车钥匙,直接交给刘老歪,相当于跟街道办没关系,反之,街道办类似于中介的身份,出了事,由街道办对接刘老歪。 刘老歪跟着刘慧娟,去财务室办理了借车的手续。 自行车毕竟是大件,要进行相关的台账登记,在登记表上面签了刘老歪的名字,盖上刘老歪的签名章,没签名章,那就直接按手印。 手续签署完毕,刘老歪拿着王建设自行车的车钥匙,从财务室走出来。 朝着王建设感谢了一下。 推着自行车,急匆匆的离开了街道办。 看着刘老歪远去的背影,王建设嘴里哼了一声。 “王主任,我觉得有些不对头。” 王建设把目光望向了说话的小李身上。 眼神带着几分审视的味道。 “刘老歪的脸上,虽然带着笑,却有种虚假的意思,不是那种发自骨子里面的笑。” “能高兴才怪。”小张接口说道:“嫁到城内,没有定量,后面再生好几个孩子,当下的条件又这么艰苦,愁呗。” “那为什么不娶城内的女同志呢?” “看对眼了呗。” “都别争执了。” 王建设打了一句圆场,没在理会小张和小李,推门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抓起桌子上的电话,给派出所打去。 电话接通后,就说了一句话,让张大宝来找我。 随后挂断了电话。 小李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抓着闫家的账本。 王建设的手,伸了过去。 账本被小李很识相的递到了王建设的手中。 目光落在了账本上面。 1958年5月6日,我去55号大院收取拖欠的书本费,学杂费,出来的时候,见到了崔有才,聊了几句,回到家,发现崔有才手里捏着一块绸缎。 哎呦喂。 这东西可贵,换成细麻布,能做一身衣裳。 真有钱。 王建设翻看了几页,内容很失望,清一色都是闫阜贵的抠门经。 上厕所忘记了带纸,周围没人,直接用袜子解决,嫌弃脏,把袜子丢了,在家里心疼的睡不着觉。 一句话。 真闫阜贵。 第272章 大包大揽刘海忠 见没有自己想要的资料线索,就一些抠门节省的理念,还涉及到了袜子擦屁股这一实验性行为。 王建设把账本合在一起,交给小李,让小李先拿着出去。 闫阜贵在账本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他亲眼看到崔有才拿着绸缎出来。 昨天下午王建设又在爆炸的废墟中找到了几根绸缎丝线,他心里的一些推测,得到了实质性的佐证。 等张大宝一会儿过来,丝线及聋老太太拐杖上谜题线索等事情,一股脑的交给张大宝去处理,王建设不再参与。 ...... 刘海忠看着就跟望夫石似的。 他从进入轧钢厂后,就一直密切关注着杨建民来没来这事。 昨天晚上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硬生生把自己变成了刘海忠的左右狗头军师,让刘海忠今天怎么怎么做,如何如何操作。 二大妈在旁边敲着边鼓。 闹得刘海忠便也信了这母子三人的鬼话。 一切为了当官。 几个徒弟,被他派出去帮忙打探消息。 徒弟们都把刘海忠的叮嘱当成头等大事来办,入门时间最短的周铁锤,跑来跟刘海忠汇报,说杨建民进了办公室。 刘海忠跟车间主任请了假,急匆匆的跑来见杨建民。 跟昨天一模一样,见到杨建民后,下意识的把屋门关严实,就昨天晚上自己在院内组织街坊们召开全院大会,在会上提出为聋老太太和易中海用偏方治病及治病的详细过程,一五一十的跟杨建民讲述了一遍。 心里就记着自己要替杨建民背黑锅这事。 “杨厂长,您放心,这件事跟您没有关系,就是我刘海忠一个人做的,半身聋和易蹲尿两人,今天没让他们吃饭,晚上我回去看看效果,不管效果如何,肯定把他们都给治好了....” 话里话外的意思,这件事跟您杨建民没有关系,是我刘海忠觉得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不应该在这么继续下去,想方设法弄来偏方,给他们治病。 杨建民在意的却不是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被收拾这事,刘海忠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大堆,他就记住了半身聋和易蹲尿两个绰号。 真他妈贴切。 抓起桌子上的香烟,从里面抽出一根,递给了刘海忠。 刘海忠用双手的方式,接过了杨建民递来的香烟。 心情激动到了极致。 看到了没有,杨建民给他送礼了,手里的香烟就是证明。 拍着胸脯说了几句保证,说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的事情,不用杨建民在操心,露水饥饿治疗法不管用,他在想别的办法。 这么多人,不相信寻不到给聋老太太和易中海治病的偏方。 在杨建民鼓励期盼的眼神下,刘海忠离开了办公室,把手里的香烟,夹在了耳朵后,晚上拿回家,跟家里人好好显摆显摆。 ....... 踏踏踏的脚步声,很快从外面传来,一个急匆匆的身影推门走了进来。 王建设的心情,经历了从激动到失落,屁股起来又重新落座在了凳子上。 看着上气不接下气跑进来的丁剑锋,一时间想不明白了。 这家伙怎么来了? “王主任,您刚才打电话到派出所,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您跟我说!” 没把自己当外人,一屁股坐在了徐有利几位前任坐过的凳子上。 沾沾前面几位的福气。 他这一开口,王建设才释然这里面真出现了误会。 张大宝的身份,丁剑锋并不知情,就以为一个很普通的公安同志,刚才王建设把电话打到了派出所,说让张大宝来找自己,偏巧旁边站着丁剑锋。 徐有利、石青山、张世豪、郑清明这四位,都是活生生的高升例子。 职称带副,狗屁不是。 人都有上进心思,丁剑锋也想把前面的副所长变成所长。 王建设能让徐有利他们高升,自然也可以让自己更进一步。 专门跑过来聆听王建设的教诲,看看有什么事情没有,比如案子的线索,等等。 昨天王建设挨家挨户的走访,这事被丁剑锋看在了眼中,让张大宝来找他,猜测是不是有了什么线索。 望着王建设的眼神,充满了期望。 王建设哭笑不得。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心里也想好了开脱的理由。 “昨天走访了十几户困难户,缺吃的,少喝的,我听人说张大宝有个亲戚在粮站工作,想通过张大宝跟这位粮站亲戚认识一下。” 王建设还故意期待的看着丁剑锋。 瞬间闹得丁剑锋无奈了,跟着打了退堂鼓。 供销社、粮站、屠宰场这些物资单位的负责人,就连王建设这个街道主任也得给人家几分面子。 手中有粮心不慌。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晓得自己捧了臭脚,丁剑锋用手挠了挠头发,“我现在回去就让张大宝来找您。” “让张大宝先跟他亲戚联系一下。” 一听王建设这么讲述,原本还持着一二分其他想法的丁剑锋,便也彻底打消了疑虑,起身离开,走的那叫一个快。 王建设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嘴里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理解丁剑锋的心情,想趁着一、二把手没有到职,先漂漂亮亮的破几起案子,有功劳傍身,真能把前面的副字给去掉。 二十分钟的时间很快过去。 张大宝从派出所急匆匆的来到了街道办,他在街道办门口遇到了送辖区居民离开的王建设,两人说了几句粮食长、粮站短的话。 让整个事情显得更加顺理成章一些。 跟在王建设屁股后面,进了王建设的办公室。 王建设从挎包里面取出猴皮筋捆扎的小笔记本,将其递给了张大宝。 这是一本新的用都没用过的笔记本,又把自己昨天爆炸现场无意中发现丝线的事实,讲了一遍。 张大宝眉头紧锁,看着王建设,牙齿咬了咬下嘴唇,他把笔记本打开,看了看夹在笔记本中间的丝线。 “小李,把闫家的账本拿来。” 要彻底佐证。 小李很快拿来了闫家账本,翻到了记录崔有才绸缎那一篇。 第273章 娄晓娥 张大宝把视线投了过去,看着账本,他没有浏览内容,而是把心思和精力都放在了笔记本的纸张及笔迹颜色上。 看纸张泛黄了没有,看笔迹的颜色有没有褪色,还嗅了一下纸张的味道。 现在的纸张,都是用麦子秸秆和水稻秸秆为材料制成的,它会有一种新鲜的类似草香的味道,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纸张的味道会逐渐演变成跟霉味差不多的味道。 不是怀疑王建设,张大宝搞多年情报工作的镶刻在骨子里面的习惯在作祟。 从笔记本纸张和字迹的颜色来分析,确定书写记录的时间在数年前。 精神一震,看起了上面的内容。 上半截是闫阜贵上厕所没带草纸直接用袜子解决的事实记录,丢掉的袜子,心疼的闫阜贵睡不着觉,嫌弃自己没直接上手。 下半截是崔有才绸缎的相关内容。 绸缎,真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东西。 王建设也没有闲着不动弹,趁着张大宝翻看闫家账本的机会,他将自己就任街道办主任以来,遇到的那些事情,跟张大宝说了一遍。 “贾张氏被枪毙后,赖三诬陷事件,物资消失事件,都是在......” 多次提到闫家账本,在闫家账本上面寻到线索这句话,还被王建设故意加重了语气。 见王建设脸上的表情,透着无限的真诚,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张大宝这才相信了王建设的话。 翻看了一个多小时的账本,见没什么其他的发现,把账本交给了旁边一直苦逼巴巴等候的小李手中。 小李拿着账本,离开办公室,闫家账本被他锁在了抽屉内,借口要去走访,上演了我惹不起但我躲得起的把戏。 直到王建设把张大宝送出街道办,小李都没有回来。 王建设改变了想法,没把聋老太太拐杖的线索说给张大宝,像之前那样,先去了老部队,又通过老部队见了大领导,把聋老太太拐杖上的几句谜题,告诉了大领导,大领导当着王建设的面,派人去处理这件事。 眼瞅着到了中午饭点,王建设没回去,在大领导跟前蹭了一顿饭。 吃饱喝足,这才顺着来时候的道路,回到了街道办。 一个很意外的人在等着他。 娄晓娥! 同人文中,穿越主角百分之百都要捅一下的娄子。 绰号傻白甜。 什么被聋老太太算计了还在给聋老太太数钱,什么为了傻柱,心甘情愿给院内的禽兽们养老。 电视剧中,无数观众意难平的根源,在港岛取得了一定成绩的娄晓娥,带着何晓回归四合院,跟秦淮茹争抢傻柱。 一副天下没男人的架子。 易中海担心傻柱会跟着娄晓娥跑路,不理会自己,说什么养育之恩大于生育之恩。 言下之意,棒梗、小铛、槐花别看跟你傻柱没有血缘关系,但就是比傻柱亲生儿子何晓强,说傻柱将来的养老得看棒梗三个孩子,何晓指望不上。 娄晓娥出钱开的饭店,秦淮茹一副当家做主的模样,请满院街坊们吃饭。 养老大院是刘海忠和许伍德等当初欺负过娄晓娥的人在住,都花着娄晓娥的钱,吃着娄晓娥的饭,感激着秦淮茹。 尤其刘海忠,那可是当初差点让娄家一家老小身死道消的缺德货色。 要不是导演为了后续剧情,安排傻柱求到了大领导跟前,娄晓娥一家人上吊都挽不迭绳子的那种下场。 王建设没有捅娄子的想法,他又不是没见过女人,对于娄晓娥来找自己,完全是一副惊诧的表情。 都说娄晓娥傻白甜。 有钱人家教出来的人,能是傻白甜? 所谓的吃亏上当,其实就是层面方面的认识误差,没钱人在意的那些东西,对有钱人来说,就是毛毛雨。 娄晓娥出身不好,有些事情,只能装傻,这也是许大茂敢在婚内睡秦京茹的一个想法,换成雇农或者贫农出身的人,借许大茂十个狗胆子也不敢。 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尽可能的抛之脑后,王建设领着娄晓娥进了街道大厅。 小李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正在做写写算算的事情。 王建设让娄晓娥坐在凳子上,起身给娄晓娥倒了一些开水,就算娄晓娥再三推辞,开水杯还是被王建设推到了娄晓娥的面前。 将从大领导那里顺来的茶叶,往娄晓娥面前的水杯里面放了一些。 娄晓娥脸色大变,目光很快落在了王建设的身上。 她认出了茶叶桶上面的标记,也从茶叶入水即泡的颜色,晓得了某些东西。 再结合王建设二十六岁的年纪,就当了街道主任。 不自然的吞咽了一口唾沫。 “娄晓娥同志,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同志二字,让娄晓娥动容了。 刹那间被感动到了一个一塌糊涂。 委实没想到自己一个有钱人家出身的千金小姐,被王建设称了一声同志。 她嫁给许大茂快一年的时间,那个被枪毙的贾张氏,好几次用杀千刀的资本家小姐来称呼娄晓娥。 娄晓娥还不敢跟贾张氏翻脸。 易中海又在旁边推波助澜。 她在四合院的日子,过得很难,为了让自己好过一点,跟聋老太太来往,无非想借着聋老太太的身份,达到一个被庇护的目的。 “当不得同志,你叫我名字就行,王主任,其实也不是什么事情。” 娄晓娥谦虚了一下。 把来意说给了王建设。 “上一次我跟秀芝两人,跟着二大妈来街道办佐证金翠莲和易中海不是两口子这事,我见您为了辖区居民,到处求爷爷告奶奶,我们家的情况,您也知道。” 脸上泛起了几分苦涩之情。 娄晓娥说话的语气,夹杂着几分无奈。 “有些东西,我们家不缺,我的意思,也是我妈跟我爸的意思,明天您派人来这个地方直接拉就行,多少也算我们娄家的一点心意。” 一张写着内容的小纸条。 被娄晓娥放在了王建设面前的桌子上。 压根没给王建设婉拒说不的机会,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第274章 秦凤茹、刘小歪 一张写着地址的小纸条。 被娄晓娥放在了王建设面前的桌子上。 压根没给王建设婉拒说不的机会,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娄晓娥突然又折返回来。 在王建设质疑的目光中,抓起刚才王建设给她倒的茶水,咕噜噜的喝了起来,一口气将其喝干净。 从口袋里面掏出手绢,擦了一下嘴。 笑了一下。 宛如心里石头落了地,迈着步伐,出了王建设办公室,出了街道。 普通人家喝完水,要么不擦嘴巴,要么用手背擦。 王建设抓起纸条,上面是一个地址,结合刚才娄晓娥言语中的那些说词,他明白这是娄晓娥给街道办捐赠的一些物资。 对王建设来说,不会嫌弃物资少。 有总比没有强。 他拉开抽屉,把写着地址的小纸条放在了抽屉内,明天安排人去拉物资。 刚才见到娄晓娥,还以为娄晓娥是来跟他告状,告许大茂的状。 同人文中,许大茂被称之为一血达人。 还以为许大茂乱搞被人发现了。 合着是物资捐赠的事情。 把娄晓娥喝过的茶水杯洗干净,放到了旁边的柜子内,抓起挎包,准备去走访困难户。 踏踏踏的脚步声,再一次飞入了王建设的耳帘,期间还听到了一阵‘刘会计,我爱还自行车’的声音。 上午刘老歪借自行车让儿子去娶媳妇,下午来还自行车,从杂乱无章的脚步声来分析,应该并不只有刘老歪一个人。 办公室的屋门,很快被推开。 刘慧娟走了进来,手里拎着王建设自行车的车钥匙。 “王主任,刘老歪把您的自行车还了回来,我检查了一下,没什么大的毛病,这是车钥匙,您收好。” 王建设接过车钥匙,丢在了紧靠窗户的桌子上。 刘慧娟出去后,刘老歪带着儿子和儿媳妇两人走了进来,手里抓着一包喜糖,二话不说的放在了桌子上。 说是让王建设沾沾自家的喜气。 送喜糖这事,谁也不能说什么,国情如此,王建设也不能免俗,他当着刘老歪三人的面,把小李喊进来,让小李把这些糖一颗不剩的全都送到孤儿院。 说是一包糖,其实也就十三四颗。 送孤儿院,主要是不想留下某些把柄,免得传出去说王建设收了刘老歪家的糖。 小李捧着散糖,离开了王建设的办公室。 王建设让刘老歪三人坐在凳子上说,借着让座的机会,打量了一下刘小歪。 没有看不起的意思,人家户口本上面的名字就是这个,亲爹刘老歪,儿子刘小歪。 刘小歪今年二十三岁,在轧钢厂清洁科工作,负责清扫厂区卫生工作。 清洁科一共两个工作组,一组和二组,刘小歪工作的组,就是一组,三年一换,去钳工车间或者锻工车间及其他车间工作,顶着学徒的头衔,工资却按入厂三年走,二组又被称之为改正组,像一些犯了错误的人,在这里工作,主要职能是掏厕所,按照受罚的限期决定工作的时限。 易中海得亏手脚使不上力气,走路颤颤巍巍,但凡能走能使得上力气,工作单位就是清洁科二组,在轧钢厂专门掏厕所。 电视剧中,傻柱因为秦淮茹打了李怀德,李怀德原本就想让傻柱去掏厕所,因为某些缘故,下放到了车间。 王建设在打量过刘小歪后,又看了看刘老歪。 相貌有些不怎么像。 没多想,以为刘小歪相貌随了母亲。 他又开始打量秦凤茹。 秦凤茹是刘小歪的新婚媳妇,老家昌平十二大队,秦淮茹是昌平二大队,差不多能有五十里的路程。 别看名字叫做秦凤茹,跟秦淮茹一点关系都没有,二十一岁,初中文化,身高在一米六五左右,相貌周正,脸上有一些缺乏营养的菜色。 当下,人人如此。 却没有极度缺乏营养的那种虚肿。 两条麻花辫子,从后脑一左一右的耷拉过肩膀,看着跟枯树叶差不多。 脚上是一双半新的布鞋,没露出脚趾头。 王建设看到了她光溜溜的脚背,猜测没穿袜子。 腿上是土灰色裤子,左腿靠近膝盖的地方,打着一块补丁,右小腿后面,有两块补丁,身上的褂子,不怎么合体,显得稍大,手肘处破了,用针线缝补了几针。 不知道是不是不好意思,两只干枯的手,无处安放。 晓得对方的来意。 办理结婚证。 王建设把手伸向了秦凤茹。 秦凤茹看着王建设,眼睛中带着几分茫然,茫然中似乎有点小小的惊恐。 “介绍信?” 王建设尽可能的用一种不让对方感到害怕的语调,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出门,介绍信。 结婚,更需要介绍信。 “王主任,他的介绍信在这里。” 刘老歪从口袋里面掏出两张折叠在一块的纸张,伸手递给了王建设。 王建设接过纸张,打开瞅了一眼。 一张是刘小歪的介绍信,信纸的抬头,是京城红星轧钢厂。 上面写着我厂职工谁谁谁,现有什么事情,街道办要如何如何,落款写着谁谁谁的名字,盖着轧钢厂的公章。 另一张是秦凤茹的结婚介绍信,信纸的抬头,写着昌平十二大队。 内容跟刘小歪的内容差不多,落款写着大队支书的名字,盖着大队支书的公章。 王建设抓起电话,当着刘老歪三人的面子,先打到了轧钢厂。 接通后,就介绍信内容真实性,向轧钢厂那头进行了专门的求证。 得到确切的答案后。 挂断了电话。 紧接着把电话打到了昌平十二大队。 应该是跟前没人,王建设连续拨了五遍,这才接通电话。 “我是京城南锣鼓巷街道办,我叫王建设,我正在为轧钢厂清洁科一组职工刘小歪与昌平十二大队社员秦凤茹办理结婚手续,给您打电话,就是想跟您求证一下,这份秦凤茹同志的结婚介绍信,是咱昌平十二大队出具的吧?” 王建设认真的听着电话那头的内容。 时不时的点点头。 “不是她犯了什么错误,就是专门求证一下,您知道这件事就行,好的,为祖国事业添砖加瓦,再见。” 第275章 怎么有点听天书的感觉 打电话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王建设这才开始手写刘小歪与秦凤茹两人的结婚证。 现在的结婚证,被后世之人戏称为奖状证,大小跟奖状差不多,上面没有男女双方的合影照片,就姓名和籍贯,字迹内容都是靠出证人手工书写。 一式两份,男人一份,女人一份。 将来离婚的时候,拿着结婚证过来办理离婚手续。 不管是男人犯错,还是女人犯错,但凡牵扯到离婚,进进出出都会被人戳后脊梁骨,名声非常不好听,在单位里面也没有了前途,领导不会提拔一个离过婚的人来补充管理层,所以很多人即便婚后生活不怎么幸福,整日鸡毛蒜皮的吵吵,却也在勉强对付着生活。 穿越过来三个月的时间,王建设鼠标手的症状是彻底消失不见,手写的字,字迹也好看了很多。 最起码能让人看着舒服。 两张奖状大小的结婚证,被王建设书写出来,在落款处盖上了街道办的公章,双手合十的将其递给了刘小歪和秦凤茹,嘴里说了一句恭喜的话。 刘小歪和秦凤茹两人,从王建设手中接过结婚证的时候,还把手在衣服上使劲擦了一下。 “在这里签上你们各自的名字。” 王建设从抽屉里面取出一本登记台账,指着第二页的两处空格,让刘小歪和秦凤茹进行登记。 台账上面也有其他人登记的名字,赵二狗,李二蛋等。 不算是对刘小歪和秦凤茹两人的刻意刁难。 刘小歪没多想,拿起笔,写了自己的名字,按了手印。 秦凤茹也有样学样。 王建设看的清清楚楚,秦凤茹写字的时候,握笔的右手和空着的左手,手心处有劳作的老茧,手指头上面还有镰刀划破的口子。 是劳苦大众就行! 收起登记台账的时候,还专门留意了一下刘小歪和秦凤茹两人的书写字迹,刘小歪的字,看着跟爬虫似的,真应了那句字如其人的俗语,一个歪囊括了所有,秦凤茹三个字,透着几分秀气的味道。 “结婚手续都办好了,从现在开始,你们两人就是合法的夫妻。”王建设说了几句,见刘小歪三人还一副有事不肯离开的模样,便问了起来,“还有什么事情?”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大眼瞪着小眼。 刘小歪动了动嘴皮子,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秦凤茹则一副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模样。 刘老歪见儿子不开口,儿媳妇也不吱声,只能他这把老骨头先顶上。 “王主任,还有一件事。” “说吧。” 刘老歪先朝着王建设笑了笑,手还挠了挠他光秃秃的脑袋。 “是这么一回事,不是我们家的事情,是我亲家的事情。” “秦凤茹家里的事?” 刘小歪小鸡吃米的点着头。 “不是我给你们泼凉水,南锣鼓巷是南锣鼓巷,昌平是昌平,这是两个不同的区域,我没有资格去对人家昌平的领导们说三道四,要求人家怎么怎么做,反过来,昌平的领导也没有必要听我去跟他们废话。” 口风一转。 “我打个比方,你们的家事情,你们邻居管不着,邻居家的事情,你们也没有资格去管,我这么说,你们应该明白了吧?” 王建设心里也在吐槽着眼前三人。 真把他当成神仙了。 还亲家,再亲家,他王建设也管不着。 “王主任,您误会我们的意思了,我们不是让您去给昌平的领导说什么事情,是我亲家的事情,得麻烦您王主任。” 秦凤茹见自家公公迟迟说不在点上。 打断了刘老歪的话茬子,自己跟王建设讲述起来。 “王主任,是我妈的事,我妈......” 经过秦凤茹这么一解释,王建设勉强捋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不是他想象的那种情况,是想象之外的一种情况。 秦凤茹十一岁那年,父亲因病去世,秦母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拉扯着她,干着地里的活,还要预防村里人吃绝户。 长时间劳作,身体彻底垮了。 自从秦凤茹长大后,村里有人给她说媒,有种粮的好手,有阉猪的能人。因为秦凤茹要带着亲妈一块嫁的条件,逼退了不少对她有想法的青年,婚事一直拖延到了现在。 为了不拖累秦凤茹,秦妈一度想过自我了结,绳子都挽好了,被干活回来的秦凤茹发现。 秦凤茹跟她老娘撂了一句狠话,你要是走了,我也跟着你一块走,到下面,继续当母女。 娘俩抱头痛哭。 嫁给刘小歪,纯粹因缘际会,用某些人的原话来描述,姻缘到了。 秦凤茹进城买药,迷路了,一个人蹲在马路牙子上,被刘小歪误打误撞的碰到了,刘小歪见天色已晚,想把她送招待所,秦凤茹心疼钱,刘小歪说实在不行去他家住,他到朋友家住,秦凤茹也没有同意,记挂家里的母亲。 刘小歪趁着夜色,把秦凤茹送回了昌平。 一来二去,两人就这么认识了。 一开始没有结亲的想法,后面被秦凤茹孝顺的一幕给感动了,对秦凤茹表达了爱意。 秦凤茹没有同意,说她不愿意拖累刘小歪。 刘小歪大包大揽,说婚后可以把秦凤茹的妈,也就是他岳母,接到城内来居住。 刘老歪不同意。 父子两人各自生闷气,最终老子输给了儿子,同意了这门婚事。 刚才刘老歪开口,就是想让王建设帮忙给秦凤茹他娘办理一个暂住的手续,毕竟身体有病,跟前需要人照顾。 又因为目前这种物资匮乏的年月。 京城隔三差五排查黑户野人,那种户口不在城内,又不是短时间借住探亲的那种人。 最明显的例子,95号四合院贾张氏。 她就是一个标准的黑户野人,易中海为了拿捏贾东旭,跟聋老太太合谋,走了王红梅的关系,这才让贾张氏连续好几年,一直生活在四合院内,过着寄生虫式的生活,直到王建设接替了王红梅的职位,一颗子弹送贾张氏去了下面。 秦凤茹的意思,让王建设把她娘的身份在街道办形成挂靠手续。 第276章 易中海:你们欺人太甚 秦凤茹说的有理有据,还跟孝道挂了勾。一口一个秦母除了她这个闺女,在十二大队再没有别的直系亲属。 王建设也不能狠心的说不。 传出去,他这个街道主任也得跟着倒霉。 名声肯定得坏。 “秦凤茹,我现在跟你确定一点,你妈现在在昌平?还是已经来了?” “王主任,今天接亲的时候,一块把我岳母接来了。” 秦凤茹没吱声。 刘小歪却抢着给出了答案。 还寻了一个完美的理由出来。 “我岳母刚开始死活不想来,说我们家娶得是凤茹,她这个老拖油瓶跟着像什么回事,说会被人戳后脊梁骨,是我跟凤茹再三说合,村里人也跟着说合,我岳母这才跟着一块来了京城。” 想到了什么。 刘小歪还把口袋里面的介绍信交给了王建设。 递交介绍信的时候,还懊恼的自我找补了一句。 “就记着来您这里办结婚证,把介绍信的事情,忘了一个干净,王主任,这是十二大队给我岳母开的介绍信,您看看。” 一张折叠在一块的信纸,出现在了王建设的手中。 打开。 上面的内容跟却秦凤茹的内容差不多,区别就是秦凤茹嫁入京城,秦母的介绍信则写着跟闺女和女婿一块生活这些描述。 下面还有一些人名,每个名字上面都按着手印,相当于保人,保了秦母。 “介绍信先留在我这里。” 王建设不准备把介绍信在还给刘小歪,他把信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正色的看着秦凤茹。 “秦凤茹,你说的这件事,我知道了,咱这么办,你先跟着刘小歪回去,写个申请书,让你们院内的街坊们在申请书上签字 ,要是能按手印就更好了,拿着申请书来找我,我帮你办理挂靠手续。” 不是推脱,是要把一些因素都考虑在内。 秦母住进来,是跟刘小歪他们大院的那些人打交道,短时间,无所谓,时间长了,真鸡毛蒜皮理不清。 这是一方面原因。 另一方面原因,秦家娘俩真要是过得苦,街道办到时候也会帮忙想想办法,比如补贴几斤棒子面。 有些话,不能说透。 刘老歪带着儿子跟儿媳妇,一前一后的出了办公室,朝着院内走去。 不知道在说什么,反正身在屋内的王建设,隔着玻璃,看到刘小歪和秦凤茹时不时的朝着刘老歪点着头。 目光又落在了介绍信上面。 看着上面的那些人名手印,把介绍信夹在了笔记本内,笔记本又被他锁在了抽屉内。 从办公室出来。 见小李低着头,不知道在忙活什么。 王建设便也没去打搅,把小张喊到了自己的跟前。 朝着小张耳语了几句。 小张出了街道办,去忙王建设交代的差事。 王建设则朝着95号大院来了。 娄晓娥刚才来捐赠物资的时候,说许大茂今天休息,在家睡懒觉。 整个街道辖区,谁跑的最为活泛。 自然是轧钢厂宣传科的电影放映员许大茂。 把许大茂当成了解惑的人,看看许大茂对秦母有没有具体的印象。 ...... 聋老太太很虚弱。 昨天晚上在院内冻了一宿,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 肚子里面没食。 五脏庙咕噜噜的叫唤着。 她一次又一次的抿着干裂的嘴唇。 目光时不时的望向对面那些做着针线活的街坊们,心里骂着他们的八辈祖宗,一点不尊老,眼瞅着这里就要饿死人了,还在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不奢求吃山珍海味了,给她来个硬邦邦的窝窝头就行。 大院祖宗无神的眼帘,就仿佛突然见到了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东西,瞳孔瞬间放大了很多。 她忘记旁边还有易中海啊。 使劲的想要挣扎起来,嘴巴和舌头也在尽可能的努着力,要发声,要喊话。 易中海让聋老太太破防的原因,是跟聋老太太一样饿的受不了的易中海,颤巍巍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使出吃奶劲的迈出了左脚,右脚在画了一个大圆圈后,超过了左脚,原地喘息了十几秒钟,左脚前迈,画了一个半椭圆的圈。 那种罗圈腿式样的走路方式。 心里骂着自己的愚笨,真把自己当聋老太太了,聋老太太不能动,他能呀。 进了屋,没吃的,先用凉水哄骗饱肚子。 易中海记得很清楚,昨天晚上好像剩下两口窝头没舍得吃。 跟李秀芝她们做着针线活的街坊们,像什么二大妈,狗蛋娘,都看着易中海。 故意没动弹。 易中海走路的速度,连一些会爬的孩童都比不过。 这帮娘们心里,还有别的想法。 那就是收拾易中海。 易中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进了屋,还没有喘口气,二大妈说教的声音,从伪君子身后传来。 “易蹲尿,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这么不体谅轧钢厂领导的苦心?为了让你早日康复,轧钢厂上上下下的人都在关心你,结果你把大家伙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怎么?嫌弃我们欺负你?我们这是欺负你吗?我们这是在帮你。” 踏踏踏的脚步声,距离易中海越来越近。 易中海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他都看到了昨天晚上自己吃剩下的那两口放在桌子上的窝头。 再走三四步,伸出胳膊,就能抓到窝窝头。 往常很轻易走出的距离,此时却堪比登天之难。 左脚的圆圈还没有画完,二大妈一帮老娘们来到了易中海的两侧。 “嗯。” “你也知道自己错了?知道错了,就好好改正。” 易中海伸手去解自己的裤腰带。 想用这种方式吓退二大妈她们这帮老娘们。 李秀芝和娄晓娥等一些小媳妇,叽叽喳喳的跑出了西侧厢房,还是脸皮薄,留下的,都是虎狼年纪的荤素猛人。 年纪清一色都在四十出头。 二大妈嘴里还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出来。 “听说偷东西的老娘们被抓住,为了脱身,脱裤子吓唬人家,你易中海也跟那些老娘们学,也要脱裤子,还真不怕告诉你,我们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