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郡主无敌》 第五十四章 情蛊 “出去” 脚还没踏进去,里面就传来冰冷的声音。 北辰玲站在门口,一身妇人装让以前有点稚气的她多了点女人的韵味。 为了要讨好自己的夫君,她这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公主亲自下厨,为的就是希望楚流风别在这么冷落自己,日夜让她独守空房。虽有箔阳候与夫人的宠爱,但夫君冷落、下人的指指点点让她受到前所未有的羞辱。 多次求见,可一次又一将被拒之外门,再如何忍已经到了她的极限。 压下心中怒火,面带微笑的走了进去。眼前之人,因为连日来未好好休息,脸色憔悴,“流风哥哥,玲儿做了你最爱吃的虾仁糕,你快偿偿” 一盘精制的糕点摆在面前,可想北辰玲下了多少功夫。 扫掉桌上的糕点,楚流风是一刻都不想看见她。 花了几个时辰才做好的虾仁糕就这样看都不看的被他扫掉,一直隐忍的北辰玲终究还是忍不下去,“你到底想怎么样?” 在皇宫,我何曾这样低三下四过。 楚流风根本就不理她,就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她。 看着他的反应,北辰玲心里更加气了,“你到底要冷落我到什么时候,别忘了,我北辰玲可是你的妻子” 听到妻子两个字,楚流风突然笑了,而且是笑的很冷很冷,“我楚流风的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北辰云” 北辰云北辰云,难道也真的就那么爱那个贱人?“她已经死了,世上不会再有北辰云这个人” “你说什么?” 终于将他的视线拉回到自己身上,可当看到他的眼睛时,北辰玲有被吓的后退。 努力的使自己镇定下来,带着畏惧迎上他的视线,“北辰云她已经死……” 充血的双眼看着被自己掐着的女人,脸色涨红,一点也没有松手的意思。 “你把云儿怎么样了?说” 现在的楚流风,哪有平日里的嘻哈,整个人现在就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阎罗。 “我…” 北辰玲渐渐的感觉到自己快不能呼吸,死扯着自己脖子上的手,但她的力气终于是太小,根本没动它半分。 “放……手…” 脖子上的手越来越紧,不断挣扎的北辰玲几乎都感觉到自己下一秒就丧命于此,想叫外面的人帮忙,可嘴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住手” 突然赶来的箔阳候看到自己的儿子掐着北辰玲,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m.xfanjia 紧随其后的徐麽麽赶紧上前扶住了虚脱的北辰玲,看着她脖子上的红印,对楚流风的行为极为不满,可又碍于身份的原因不敢吭声。要不是自己叫候爷过来,公主这条命可就真的没了。 “咳……” 怒视着自己的儿子,箔阳候骂道:“孽子” 为了一个女人,他难不成想搭上候府所有人的性命吗? 楚流风根本就不理他这个父亲,看着拼命喘气的北辰玲,冷着张脸转身离开,身后的箔阳候被他这样的反应气的上气不接下气。 “公主,你怎么样呢?” “咳…我…咳…我没事”他竟然真想杀我,难道他就不怕父皇知道治他的罪吗? 箔阳候虽然气,还是先安抚北辰玲,“玲儿啊,风儿他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放在心上,一会我再好好教训他” “爹,我不怪他,我知道他心里还有气” 面对北辰玲的知书答礼,箔阳候心里甚是喜欢,“好孩子,你放心,只要有爹在的一天,玲儿你永远都是我楚家的媳妇” “谢谢爹” “傻孩子,谢什么,咱们可是一家人”风儿那个死小子,玲儿这么贤惠,他为何就偏喜欢北辰云那个水性扬花的女人? “公主,要不要回去休息下” 被徐麽麽这一提醒,箔阳候忙劝道:“玲儿啊,快回房休息,我这就去好好说说风儿那小子,你放心,一切有我给你撑腰” “爹,流风哥哥只是心情不好,你别怪他” “好了好了,你赶紧回去好好休息,至于风儿那小子,爹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见北辰玲还想说什么,立马抢在她前头说道:“放心,你现在回去好好休息”朝着旁边的徐麽麽说:“徐麽麽,送玲儿回房” “是” 北辰玲一转身,箔阳候脸上是阴沉一片,刚才若不是他来的及时,说不定这北辰玲就会死在楚流风手上。 回去的路上的,北辰玲被徐麽麽搀扶着。想到刚刚在书房的情景,她除了吃惊之外更是气楚流风这般无情。 “贱人,早晚有一天本公宫要让你生不如死” 旁边的人看她阴冷的脸,想到北辰玲刚才所说的话甚是满意,看来皇后娘娘对她的话起了一定的作用。 “嫂子” 身后的声音叫住前面的两人,转身看去,正是几日不见的楚妍玉笑脸迎人的走了过来。 “妍玉” “嫂子,在这住的可习惯” 看着楚妍玉那暧昧的眼神,自然是清楚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可一想到成亲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被自己的夫君碰过,她恨。 因为距离近,即使是北辰玲拉好了衣领,可楚妍玉还是发现了她脖外的痕迹。 “嫂子,你脖子怎么了?” 楚妍玉作势要细看,北辰玲赶紧将衣领拉高,她可不想被人看到她这么狼狈的一面。 “没事” “真的没事吗?”脖子都於青了,怎么可能会没事。 “徐麽麽你先回去,我有事想跟妍玉聊聊” “是” 徐麽麽一离开,楚妍玉便拉着北辰玲进了旁边的八角亭,趁她不注意,仔细的打量了下她脖子上的於青,心里已经猜出了几分。 哥也真下的去手,这八公主要是死在候府,那可是上面条性命陪葬。 “嫂子,我哥是不是还不接受你”听下人说这段时哥根本就不回房,天天都睡在书房,明天出去找人,就连每天给爹娘请安的事都忘了。 以他的脾气和性子,被爹娘和姑姑这样骗,肯定不会妥协,要不然这候府上下怎么会传出嫂子不受宠。 他就从来没有正面瞧过自己,“他是真的不喜欢我” “那你是想放弃?” 放弃?怎么可能,我北辰玲看上的人,除非我不要,决不会将他让给别人。 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拉近两人的距离,悄悄的在她耳边说道:“嫂子,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我哥爱上你” “什么办法?” 拿出一个小瓷瓶,神神秘秘的说道:“就是它” 细看她手里的瓷瓶,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它有什么用?” “这是情蛊” 情蛊? 见她不明白,将瓷瓶交到他手上说道:“此蛊会让我哥一心只爱你一人” 有这么厉害? “你要是不信,晚上试试不就知道了”瞧瞧的撇了眼北辰玲,继续说道:“我也是为了你和我哥才找来这个” 真的有这么灵吗?“你在哪找来的?” 见北辰玲问,楚妍玉只是马虎的随便应付了几句,“情蛊只要将它放在我哥身上便可,以后他就不会再想着北辰云了” 虽然对这个情蛊的来历很好奇,但楚妍玉最后的一句话让她心动。 “好”只要能让他爱上自己,下蛊又如何。 一旁的楚妍玉笑看着下定决心的人,她就从没有怀疑过北辰玲会不接受,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八公主有多喜欢自己哥哥。到也多亏了那个女人,要不是她给自己这个东西,到不知道世间还有这样的好东西可以让人爱上自己。 回到自己的院子,北辰玲便一直思索着如何将这蛊下到楚流风的身上。他现在是连见都不愿意见自己,想要接近他就更难了。 “徐麽麽” “公主,有什么事?” “去告诉世子,他要是想知道北辰云的下落,让他晚上回房” 听着的徐麽麽有点疑惑,以她对北辰玲的了解,断然不会将北辰云的下落告诉给楚流风。 “公主…” 知道她要说什么,“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题外话------ 亲爱的读者们,此文从明日起正式入v,感谢一直以来支持此文的读者,言莫今后会增加章节内,亲们有什么建议可以留言。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五章 皎洁的月亮爬上树梢,夜空繁星点点,即将入夏的夜晚有了知了歌声的加入,在这平静的夜晚增添一份自然。 轻纱薄裙,嫚条的身姿若隐若现,淡雅的妆容给性感的诱惑添上一份羞涩。翘首以盼的望着门口,坐姿紧绷的北辰玲带着期待与紧张等着心中的人。 右手紧紧的握着,那里面有着让她紧张又害怕的情蛊。回想着她白天所说的话,中情蛊者,所见第一人便是他终生所爱之人,她期待,期待那份只属于她的爱。 久久不见有人出现,坐立不安的北辰玲走到门前,望着今晚美好的夜色,想着过不久她便可以得到所要的人,笑容爬上她的脸,就觉的一向吵闹的知了叫声在今晚也动听了几分。 他马上就会是我北辰玲名副其实的夫君,过了今晚,我便是这箔阳候府真真正正的少夫人。什么北辰云,她永远也别想从我的手中夺走一切属于我的东西。 夜色迷人,人易醉;轻纱玉藕,盼君归。 站在门口许久,都未见心念之人出现,刚还有些期待的北辰玲心中不安。 “怎么到现在还没来?”徐麽麽难道没见到流风哥哥吗? 左等右等都不见人来,直到子时,北辰玲最后一点耐性完全没了。 从开始的期待到不安,再到现在的恼怒,北辰玲的脸上布满寒霜。 就在她确定要见之人不会出现时,院外传来了动静。 惊喜的跑到门口,就见不远处的灯光让她喜出望外。 来了来了,流风哥哥终于来了。 不快被惊喜所替代,整理着她一身的装扮,在确定没有什么问题时,安静的坐在床边。 脚步声一点点靠近,直到门开启的声音,紧张的北辰玲就听见外面的脚步声向内室走来。 徐麽麽看着楚流风进去,悄悄的将门带上离开。不管公主今晚要做什么,就白天公主的表情,怕是有些事情经过今晚会改变。 忙着处理事情的楚流风万般不愿的跟着徐麽麽踏进北辰玲的院子。要不是听到徐麽麽说她愿意告诉自己云儿的下落,他发誓就是死也不会走进她的院落。他有过怀疑,更有过犹豫,虽然他并不是很了解这个北辰玲,但他还是清楚一点,她决不会让自己找到云儿。 找了近半个月未找到自己的妻子,楚流风已是急疯了想杀人。如今北辰玲主动告诉他云儿的下落,就算是阴谋,他也不想放过这次机会。 脚步声停,刚一踏进内室,便看到端坐在床边的女人穿着薄纱,在朦胧的烛光中身姿若隐若现,小脸上的妆容淡雅不失妖娆。在这略感燥热的夜晚,如些香艳之画让身为男人的楚流风没有丝毫诱惑。 冷眼扫过精心打扮的女人,为她今晚的行为感觉可笑。她难不成以为自己与别的男人一样吗?这点小把戏,我楚流风还不看在眼里。 一直端坐着的北辰玲感觉到对面之人的视线扫在自己身上,紧张的心瞬间被提起。原以为他会有所动作,可等了半天也没见进来之人再靠近一步,抬眼看过去,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看到惊艳,有的只是冷漠的嘲讽。 为什么?为什么?此时的北辰玲心里,有太多她无法理解自己如此讨好一个男人,得到的却是他无声的嘲讽,她感觉到无地自容。 男人面对如此香艳的一幕在自己眼前,论谁也把持不住**跳动的心。另一种男人却是能将此景此人完完全全的忽略,即便是女人脱光了衣服,他也无动于衷。 不耐烦的看着搔首弄姿的女人说道:“云儿在哪?” 心里为自己今晚的行为感到好笑。她一心相信,只要自己努力便会得到所爱之人的心,无论做什么,她都觉的值得。今夜她终于明白,无论她做的如何再好,心不在了,终究也是空梦一场。 可是,自己不甘,不甘被人就这样比下去,先认识他的是自己,先上爱他的也是自己,为什么他会爱上别的女人? 北辰玲她不明白,爱情并不是谁先遇到就先爱上谁,她一直坚信的只是她自己的想法而已。 他难道就真的一点也没有喜欢过自己吗?“流风哥哥,你真的就一点也没有喜欢过我?” 眼前的女子,是那个从小就喜欢粘着自己的小女孩。可他心里清楚,这个女孩他一直只把她当成妹妹看待,虽然如此,他还是打心底的不喜欢这个娇蛮的公主。 “没有” “为什么?”我是那么喜欢你。 “你不要执迷不悟,感情不是你喜欢我,我就必须得喜欢你”不是所有人都得随着你公主的性子而活的。 执迷不悟,他竟然说我执迷不悟,他的心到底有多硬,喜欢他十三年的自己确比不过他认识才几个月的北辰云。 “我只知道,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即使不要,我也不会让别人拥有。 看着冥顽不灵的北辰玲,他突然觉的自己今晚不应该相信她的话跑来。 转身正准备离开,一直坐在床边的北辰玲见了急忙跑过去将人抱住,双手紧紧的圈着楚流风的腰身,势必不让他离开。 “放手” “不放,我不放”这一放手,流风哥哥你就永远不会是玲儿的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手。 腰间的手收紧,冷着张脸的楚流风低头看着,抬手要将她的手扳开。 从后面抱着他的北辰玲死死的抱着他的腰,不管他怎么扳就是不松手。而楚流风,本是不想伤她并没有太过用力,见她没有松手的意思,寒着眸子看着腰,双手用力向后一推,一直紧抱着他的北辰玲被他推倒在地上。 听到背后的响声,楚流风看也不看的抬脚走人,只是他还没踏出去半步,原本被自己推倒在地上的北辰玲突然抱着自己的脚。 “不要走,流风哥哥,你不要走好不好” 声音沙哑带着祈求,希望眼前之人能为了她而留在这里。然而她想的太天真了。 行动受限,楚流风想抽回自己的脚,却发现这次北辰玲抱的更紧,根本就抽不出来。俯视着脚边哭泣祈求的小脸,一股烦燥袭来。 “放手”该死,这北辰玲到底想做什么? 紧紧的抱住,她就是一点也不松开,“我不放,就是死我也不放” 已经被惹恼的楚流风冷寒的看着脚边的人。即便她是公主,他也要把她踢开。 “我再说一次,放手”否则就是被皇上治罪,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已经铁了心的不让他走的北辰玲根本就不听他的,死死的抱住,以此告诉他,就是想动手,她也不会放开他。 强忍的怒火决堤,楚流风正预给她来一记手刀时,突然浑身一颤便不在动了。 一直不肯松手的北辰玲抬头看了看,发楚流风神色呆滞的一动不动,小心翼翼的松开双手。 站起身,看着他眼中的呆滞,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瓷瓶,心里还是带着半分怀疑在楚流风的眼前晃了晃手。 “流风哥哥?” 呆滞的双眼看着面前的北辰玲没有任何表情,整个人木衲没有神彩。 脸上惊喜的看着他的反应,拉着他的手不停的说道:“流风哥哥,我是玲儿,我是你的玲儿” “玲儿” “恩,我是流风哥哥的玲儿,是你的妻子,你最爱的女人”妍玉给的情蛊果然有用。 “玲儿,我最爱的女人” 楚流风虽然眼神呆滞,可在听到北辰玲说她是他最爱的女人时,眼神中有什么闪过,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不是。可即是如此,他的一切行为都不受自己控制,脑子里说如何反抗也没有用。 终于从他口中听到自己最想听到的话,北辰玲激动的抱着他,即便是情蛊的原因,她也十分高兴能亲耳听到他说自己是他最爱的女人。 “流风哥哥,玲儿爱你”从怀里探出头看着他的双眼,引诱着他说道:“流风哥哥,你爱玲儿,你一生一世只爱玲儿一人” “我爱玲儿” “玲儿也爱你”终于,流风哥哥终于说爱自己。 昏暗的房间里,融于黑夜中的人透着月亮转动着手里的杯子,白玉般的手指在月亮的照射下晶莹剔透。腰间的葫芦形配饰突然抖动了两下,察觉之人解下配饰,如玉般的葫芦在手中又抖了两下,隐藏在黑暗的脸看不到任何表情,明亮的双眸正笑意浓浓的看着手里的葫芦配饰。 月色迷人,就连在这寂静夜晚赶路的队伍也停了下来。 摇晃的马车停下,一路被摇醒的云儿疲惫的睁开双眼,看着陌生的环境,想出声才发现嗓子干的动嘴都痛。 记忆回放,依稀记得自己被人追杀,途中遇到一个男人之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侧头看向旁边,这才发现自己是躺在马车中。 一直坐在角落的林宛发觉到她醒来,揎开车帘,月光照进,漆黑的马车内清楚的一目了然。 “醒啦” 侧头看过去,坐在自己对面的女子正笑意浓浓的看着自己,“你……” 近半个月都是被人用药掉着的云儿如今就发出一个音便没了下文。对面之人见她不出声,倒过旁边的水坐过来将她扶起。 “喝吧” 看了看身边的女子,渴的难受的云儿埋头喝水,直到见底,她意犹未尽的看着林宛手里的空杯,抬头看了看她,示意她自己还想喝。 林宛到也没恼,重新倒了一杯水给她喂下,在她感觉良好的时候坐回自己的位置。 因为干渴而痛疼的喉咙得到舒缓,云儿这才仔细打量起周围的环境,“你…是谁?” 一动不动坐在那里的林宛淡淡的看了看出口便问自己是谁的女人,“我是女人”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云儿听的呆愣了半秒,开始打量起坐在那不动的人。 发现她在打量自己,林宛到也很大方的让她看,一连几天坐在马车里照顾云儿,她早已无聊的整天数自己手指。 面对眼前似笑非笑的女人,云儿突然有种感觉这女人会很有意思。 “女人,我在哪?” 因为觉的无聊,见一直昏迷的人醒来,林宛想玩玩才故意那样回她,却未想到这醒来的人会直接把她话当真。如此反应,到是引起了林宛的兴趣。 “车上咯” 翻了翻白眼,谁不知道是在车上,本姑娘问的是这什么地方。想到昏迷前见到的男人,突然透过车窗朝外看过去,并没有看到什么。而这时一直注意她的林宛突然笑道:“美男不在” 云儿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她见过极品,像楚流风那样的极品,她以为已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到是没想到眼前这位美丽的大姐竟然也是这么滴极品。 “那请问,可否叫美男过来?”这女人真有意思。 “恐怕小女子请不动,若是你不勉强,那自己大声喊‘公孙美男快过来’,估计他能听的到” 真是太有意思了,之前遇到的一些女人,不是嫉妒心强就是缺心眼,到是眼前这个女人,比起那些心思乱七八糟的大小姐来有趣多了。 “夜深人静,小女子怕一声狮吼吓死所有生物” “无防无防,正因人静,你的一声狮吼更显的悦耳动听”有趣,比起那些娇滴滴的小姐们,这女人太有趣了。 与她同感,云儿越说越喜欢眼前的女子。 “小女子重伤未渝,怕是喊到半路哑了声” “哈哈……”少主真是救对人了,这个女人比起星雨那蠢驴有趣多了。 在外面休息的公孙羽与星雨听到马车里传来的笑声略感疑惑。旁边的人见自己主子没有过去的意思,为解心中好奇,星雨靠近马车问道:“大半夜的,你一个笑什么?” 突然加进来的声音引起了云儿的注意,转头看过去,就见一男子正从车帘外探头看了进来。 借着月光,星雨也发现了醒来的云儿,略感吃惊后离开马车向公孙羽的方向走去。 “少主,她醒了” 近半个月这个女人昏迷不醒,要不是自己少主执意要带着她,估计半路上自己就会将她扔在路边。 听到她醒,公孙羽锐利的双眼看向马车。 见到刚才的星雨,云儿好心情的调侃道:“他不会就是你说的美男吧” 虽然长的也不错,不过距离自己所理解的美男还是差那么一点。而林宛听了她的话,又是放声的大笑,根本就没有那些女子的矜持,一点也不娇柔作做。 听着马车里传来的笑声,一直未动的公孙羽盯着马车看,比起旁边很好奇的星雨,他是一点也不好奇林宛为什么这么开心。 “少主” 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单膝跪在公孙羽面前,黑色的衣服与夜色融为一体,一双眼睛如黑夜中的鹰眼。 “说” “木城的事情已经查实,却实有人背后做手脚,幕后之人正是与永德山庄作对的丰和原” 听到此话,一旁的星雨一脸不屑。小小的丰和原也敢与永德山庄作对,他这是找死。 公孙羽听后是一点也没有把这个丰和原放在眼里,一向他就不会去理会那些没有资格的对手。 “我不想在看到丰和原” “是” 得罪少主,下场只有一个,不是死那就消失。 马车里的笑声还在继续,星雨是十分好奇什么事情会让林宛笑的这么开心,但又碍于旁边的人在,他胆小的不敢过去。 开始对马车内的笑声不感兴趣,可这么久一直听到里面有林宛的笑声传来,公孙羽还是决定过去看一看。 脚才刚走近,便听到里面的林宛说:“小云美人,想不到你的见地这么深啊!哈哈……” “呵呵,我见地不是深,只是眼睛看的深而已” “哈哈…看的深,看的深,连第三条腿你都能看清,还有什么是你不能看清的” “这不是人心一好奇,便不由自主的多注意了点” “有个性,我喜欢” “我可是性别女,爱好男,你可别喜欢我” 嘴上虽这么说,云儿的眼里也尽是笑意,对这个仅一面之缘便趣味相投的林宛来说,她很高兴认识这么一个女子。 “哈哈,性别女,爱好男,” 外面的两人听到里面的对话,对云儿出口的那句‘性别女,爱好男’公孙羽脸上是面无表情,到是旁边的星雨一脸郁闷的看着马车。 马车轻轻一动,正相谈甚欢的两人看过去,就见公孙羽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 对上那双看透一切的眼睛,云儿突然有种感觉自己今后的日子可能不好过。 “美男,是你救的我?” 一旁见公孙羽进来的林宛已安静了下来,再听到云儿出口的话,又一次笑的前扑后仰。 眉心微皱,阴沉的双眼扫向与自己开玩笑的女人,“名字” 对于这种简言意骇的交流方式,云儿便想起了北辰寒那张面瘫,在对比起眼前的这个男人,两人在面瘫程度上还有些相似的,“云儿” 对于她的回答,公孙羽好像有点不满,眯起双眼,看着云儿说道:“身上的玉坠从何而来”? 一想到那个不辞而别的女人,公孙羽那与生俱来的降温功能随之而来。 不明白他为何问起自己的凝香玉,但一想到知道这玉坠的人并没有几人,便也很老实的回道:“从小的贴身物品,你说从何而来” 好端端的怎么会对自己的玉坠感兴趣,难道他真认识? 从来说一不二,人见人怕的公孙羽可从没遇到像云儿这样的女人,一直坐在旁边安静看着的林宛也是略感讶异的看着云儿,随后想到什么微微一笑。 面对如此你白痴的口气,公孙羽破天荒的竟没有发怒。引的一直关注里面的星雨连连咋舌。 牛,真牛,面对少主可怕的眼神,她还敢这样与少主说话,真不是一般的牛,简直是牛翻天了。xfanjia 就在星雨佩服的同时,里面传来公孙羽冰冻三尺的声音,“你的命是我的” “所以?” 有点意外第一次面对自己能如此平静的女人,看着她这张平凡的脸,总感觉她不应该是这样。 “贴身侍女” 等云儿反应过来时,马车里早已没了公孙羽的身影,到是一直静坐的林宛先她一步调笑道:“哟,速度快嘛,直接贴身侍女了” 听的出她在开玩笑,于是接着她的话说:“怎么?羡慕嫉妒恨了?” “哈哈……是有那么一点,不过我到是觉的公孙美男对你更感兴趣” “唉!没办法,人美就是这样” “噗…哈哈…你美…你美的天地失色”看着她这张平凡的脸,对于云儿的自恋,林宛是相当的佩服。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六章 一路上有林宛的陪伴,只能躺在马车上的云儿到也不觉的无聊。伤式渐渐好转,五日来的马车之旅终于在到达禄都时结束。 繁华的街道,各种声音传入马车。 挑开车窗的一角,街两边的商贩、酒楼、茶楼、衣铺、首饰铺等层出不穷。 “林宛,这是哪里?”这样繁华的景象一点不逊色京都。 “禄都” 禄都?难道这是昔属国? 这一路上云儿除了养伤便是没事与林宛聊聊天,两人从未提及她们所去之处,直到今日问起,云儿才知道。 通过几天的相处,林宛似乎也了解云儿,看着她莞尔一笑:“不知道你能卖个什么价钱?” 收回视线,转头看向与自己开玩笑的人,云儿一点也不担忧她真会卖了自己,“本姑娘这般倾国倾城之容,无价” “啧啧…你到是自信,我都不敢说倾国倾城”这丫头,她还真说的出来,真不知道她自信是哪里来的。 至于这脸上的人皮面具,云儿也没打算跟他们说明,再个她自己现在也不知道如何将它拿下来,索性就这样,说不定有这面具在,也省了她不少麻烦。 “你又何必自谦,虽说不是倾国倾城,到也国色天香不是” “噗……”刚进嘴里的茶水很不巧的喷了说来,无奈的看着她,“我说小云,你这自恋的功夫是哪学的?” “用学吗?天生丽质” 十句有九句半离不开夸她自己,现在是终于明白何为自恋狂了。 马车停下,林宛率先跳下马车,紧随其后的云儿脚刚沾地面,永德山庄四个字便出现在眼前。 此时已下马的公孙羽见云儿下了马车,看到她眼里的惊讶之色,冷冷的说道:“从今日起贴身伺候” 正在脑子里搜寻有关永德山庄信息的云儿突然听到冷冷的一句话时,侧头看过去,就瞧见某人甩都不甩她一眼进了山庄。 旁边一直注意他们的林宛见云儿发愣,悄悄的走到她身边小声说道:“加油哟,你可是少主第一个贴身丫鬟” 第一个贴身丫鬟?“我是不是应该感觉到荣兴” “庆祝下是可以的”身在福中不知福,这整个禄都哪个女子不想伺候少主,可惜这少主怪癖不喜欢女人,就连自己这个跟了多年的属下也别想靠太近。 白眼自娱自乐的林宛,就在她再想打量下时,星雨的声音突然传来:“你怎么还不去伺候少主” 不冷不热的哦一声,转而问向身边思绪乱飞的林宛,“你们少主是不是不喜欢女人?” “对啊,怎么了?”自己之前不是告诉过她吗? 不喜欢女人,那就好办法,贴身伺候是吧,本姑娘就好好‘伺候’你。 “没什么”踏入山庄大门,经过星雨身边时,淡淡的说道:“你不带路我怎么伺候” 从来都是他使唤别人的何时被别人使唤过,当然除了他最怕的三个人。 “跟我来”如今不知道少主对她是什么意思,自己还是少惹她为妙。 后面的林宛看着星雨那小心的样子偷笑。 楼台庭阁,这个永德山庄大的出奇。 步入轻羽阁,以黑色为主的室内低沉压抑。 视线扫射每一个角落,发现里面除了些日用家具便没什么奢华的东西,但细看会发现,那些木质家具可都是用上等的紫檀木做的。 好大的手笔,平常富贵之家顶多也就一张圆桌那么大的紫檀木,这家伙到好,从床到椅子再到桌子,全是上好的紫檀木,就单单那把椅子少说也要几十万两。烧钱,真烧钱,到这里偷东西,杠把椅子就够了。看到那椅子的大小,云儿打消心中的想法,那么大把椅子,就是扛也要扛半天,这么大一个山庄,估计这房门还没出就被人给歹住。 云儿一心为小偷考虑如何偷东西。而星雨见她深思发愣的样子撇嘴,这女人在想什么,从她进来就一直盯着里面的东西瞧,难不成她都不认识?也对,就她这长相,能认识这里面的东西才怪。 某人是不知道星雨的想法,现在她的注意力全在如何偷走这些上好的紫檀木上。 要是能将这些紫檀木都卖掉的话,少说也有上千万两,这样一来影宫的开销也有着落了,不错不错,这想法直得考虑。 云儿一边打着这些紫檀木的注意,连身边的星雨离开都未发现,在她面前站了半天的公孙羽看着她那双盯着室内桌椅发亮的眼神,眉心微皱。 “每日打扫三次” 冷嗖嗖的一句话唤醒了在天马行空的人,“额?你说什么?” “你现在是奴才” “谁说的?”本姑娘什么时候成你奴才了? 对云儿的态度公孙羽不满,沉着张脸说道:“我已说过,从今往后,你便是永德山庄的下人”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过本姑娘可没答应啊,“救命之恩当永泉相报,竟然你救了我的命,自然应你所求” 下人就下人,反正我现在还不能离开,索性在这养好伤,顺道看有什么发财之道可以学学。 “死小子,你总算是舍的回来啦” 人未见声先到,一阵风吹过,待云儿反应过来时,一年过半百年老头突然站在面前。 “死小子,老爹还以为你终于开窍要给我带个儿媳妇回来”突然看到旁边的云儿,一双眼睛发亮的看着她:“哟,臭小子,你带儿媳妇回来也不跟爹说声,好歹知一声好让老爹去接你们” 看着只发呆不出声的云儿,进来老头热情的朝云儿说道:“儿媳妇啊,叫什么名字?家住哪?父母是何人?多大了?有没有怀孙子?” 噼里啪啦的问了一大堆,问的云儿嘴角直抽。 侧头看旁边人的脸色,发现他一脸郁闷。 “额…那个…”云儿一时反应不过来该如何称呼眼前的老头。 “那什么,叫爹”虽然长的不怎么样,只要是母的就行。为能让这小子碰女人,自己可没少下功夫,这下好,他自个直接带个回来,老伴泉下有知也开心了。 叫爹?云儿其实很想来句‘你很奇葩’。可在看到他一脸兴奋的表情,她还是决定沉默。 见两个人都不说话,公孙冶急了,“说话啊,爹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是下人” “骗谁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害什么臊” 略感烦燥的瞪着自己的父亲,公孙羽从小到大最烦的就是他父亲的这张嘴。 “那…呕…” 云儿本想解释下,哪知刚开口,就感到胃里一阵翻腾。 来不及多想,云儿跑到外面干呕了起来。 发觉不对劲的公孙冶赶紧跟了出来,看见云儿扶在一旁吐,又没见她吐出什么东西,一双贼亮的眼睛兴奋的都快眯成一条线。 好家伙,还说不是,瞧瞧这可是铁正,他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 公孙羽是不懂自己亲爹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看着云儿现在的反应,眉头紧锁。 “哎呀我的好儿媳妇,怎么样呢?还难受吗?” 斜眼公孙冶那张脸,笑的跟朵菊花似的,那眼神,怎么感觉很猥琐。 “我…呕……我…不是” 瞧这丫头,什么不是的,这孩子都有了,难不成她还想嫁别人不成?肯定是这死小子还没娶人家姑娘,要不然她为什么一直不承认是我的儿媳妇。 “别说了别说了,爹懂的,你放心,有爹在,爹给你做主,让羽儿赶紧娶你” 莫说是云儿,就是公孙羽这下也急了,“爹,我都说了她不是,你不要乱点鸳鸯” 是啊是啊,老头啊,你热情过头了。你在怎么想儿媳妇也不能乱认啊。 “什么乱点”瞪着自己不开窍的儿子骂道:“人家姑娘都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就是再怎么不喜欢,总得对她负责吧” 臭小子,什么时候这么不负责认了。 公孙羽被他说的烦了,干脆转身进了房将门关上,眼不见为静。 云儿一边干呕,心里暗骂那个将她一人留下的公孙羽,而公孙冶见自己儿子不理自己,想到旁边的云儿,这时所有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更确切的说是在她肚子上。 火辣的视线让云儿全身起鸡皮疙瘩,偷偷看了眼盯着自己肚子不放的老头,心道他是不是有病,总盯着自己肚子瞧,那眼神怎么都感觉贼贼的。 肚子?突然想到什么,云儿悄悄的为自己把脉,只见她脸色越来越沉。 一直注意她的公孙冶见她脸色难看了起来,有点担忧道:“儿媳妇,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 周围的声音已听不进去,如今云儿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她怀孕了。 怎么可能,自己怎么会怀孕。一个多月?难不成是那次?被自己的猜想吓到。如她所想,风雅居那一次后她就没有喝避子药,从时间推算来,是那个男人的没错。 该死的,怎么就这么容易中标。 “儿媳妇……” 见她发呆,一直没走的公孙冶叫了老半天都没见她有反应。 “儿媳妇?” “恩?有事?” 瞧这丫头,应该是被羽儿这小子的反应给刺激的吧。 “儿媳妇,跟爹说说,你是怎么认识羽儿的?” 怎么认识,“他救了我一命” “救你?”难道是报救命之恩所以以身相许?“那你认识羽儿多久?” “半个多月吧” 听着云儿的回答,公孙冶疑惑了。 不对啊,半个多月,不可能怀孕的啊。 “儿媳妇,你没算错?” 奇怪他如此一问,她确信自己被救是半个多月前的事。 “没错” 那就怪了,难道这孩子真不是我公孙家的? “你真不是羽儿的心上人?” “不是” 听着她如此肯定的回答,公孙冶腌了。 真不是我公孙家的儿媳妇,这怎么可能,要真不是,羽儿那小子为什么要带她回来? “羽儿为什么带你回山庄?”以那小子的性格,看都懒得看女人一眼的他怎么会带个不是他喜欢的女人回家。 我哪知道,你不是应该去问当事人嘛。 “我不清楚” 现在只有一件事情让云儿纠结,这肚子里的孩子连他亲爹都不知道,生与不生很让她郁闷。 “那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是谁的我也不知道,看他一脸期待的表情,云儿无奈,“死了” “死了?” 连是谁都不知道,不是死了还能怎么样。想想今天后的几个月,难不成自己真要大着个肚子把他生下来? “你喜不喜欢我儿子?”怀孕了没关系,如果羽儿那小子真喜欢她,有个免费的孙子也不错,总比等自己死了也抱不到孙子强。 思维跳的太快,云儿纠结自己要不要生下这孩子,哪有听旁边人说什么。 “什么?” “我问你喜欢不喜欢羽儿”别的不讲,就单从羽儿把她带回庄这事看,估计有希望,公孙家的香火可不能在这死小子身上给断了。 “不喜欢” 现在轮到公孙冶吃惊了,不是他自夸,以他儿子的长相与身份,别说是他没成亲,就是他成亲了也有一大堆女人排队的想嫁给他。这丫头到回的干脆,不喜欢?怎么可能。 “别害羞,喜欢人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心里翻白眼,自己脸上有写着害羞吗?“公孙庄主,我是真不喜欢你儿子” “你不喜欢那他为什么带你回来”从来没见过有哪个女人见了自己儿子会不喜欢的,公孙冶是真心受打击了。 我哪知道他为什么要带我来。 “这个你得问你儿子”xfanjia 问他,问他要是能问到答案,我还问你做什么。 “你真的不喜欢羽儿” 见他还是不相信,云儿是真心想抽他了,“真不喜欢” 听到她的肯定答案,公孙冶失落看着她。可不到片刻,立马又变回了刚八婆的样子。 “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云儿” “我说云儿啊,你看你没夫君,如今又有孕在身,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着想不是”瞧她在听着,继续游说:“羽儿虽然脸冷了点,心眼还是挺好的,他不是救了你一命吗?这不就是缘份,我看你也别想了,干脆好好的在山庄住下,等你与羽儿熟了,我便为你做主嫁给他,你看如何?” 说了一大通,就是一个目的,要自己嫁给他儿子。也真是怪了,他怎么就那么关心他儿子的婚事? “我……” 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公孙冶脚底抹油赶紧离开,临走前还说了句:“公孙家的香火就靠你了” 看着人影消失的方向,云儿有点怀疑那公孙冶脑子有没有问题。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七章 果不其然,公孙冶昨天才想着如何让自己喜欢他儿子,今天就让人把轻羽阁主室旁边的房间打扫让自己住进去。 更加让云儿无奈的是,公孙羽的爹有事没事就往轻羽阁窜,旁敲侧击的在云儿面前说着自己儿子哪里好哪里好,感情他比女人还恬燥。 “研磨” 好不容易得以安静的云儿正神游,被旁边冰冷的声音给唤醒。 “哦” 作为贴身丫鬟,除了睡觉就连吃饭都时刻呆在他旁边。看着伏案忙着的男人,那刀削般的侧脸简直是帅的人神共愤。真想不明白这男人长这么帅做什么。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迷人,公孙羽他这样子,不是迷人,而要人命。 察觉到旁边研墨的人没有动,侧头看过去,就见她正盯着自己发愣。 眉角上挑,面色冰冷。 看到他转过来的脸,云儿这才回神,低头继续研墨。 不就是看下,有必要甩脸色给我看吗,又不会少块肉。 继续低头做事,只是那拿着笔的手迟迟没有落下。一直注意的云儿发现他保持着一个动作没动过,好奇的朝他面前的帐簿本看去。 帐簿上密密麻麻的记着所有银子进出的时间用途,只是整整如拳头厚的帐簿杂七杂八的都有记,要将一类的银子进出算出来,必须得一次又一次的将所有帐簿看完才能算出多少。 难怪他一上午都在看这些帐簿,原来他们的记法这样死,根本不方便统计查找。 “乱” 听到身边的低语声,公孙羽放下手中的笔问道:“为何?” 他心里虽然是清楚这帐簿记的太过繁琐,一但要查找起来确实很费时间,不过这已是最好的方法了。 放下手里的东西,云儿走近,一股幽香传来,坐在案前的北辰羽没像从前那样遇到女子靠近要么是躲开,要么就是直接将她挥出去。 玉手指着厚厚的帐簿说道:“分门别类” 坐立的人只是看着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拿起他刚放下的笔,找出一张白纸,在上面粗略的画着格子。 双眼盯着她在纸上所画之图。 “就拿酒楼为例,每日的食菜、酒、器具等,可以将它们化分开来,每一类标出进出两项,将每日的进出记帐,最下面就是所有类型一天的总计” 细看她所画的格子,如她所画,这样一看确实是一目了然,不用像以前的帐簿一样每一列细细查看。如此简单明细的记法,的确省了不少时间,略感惊讶的看着在纸上细画边说的女子。公孙羽又一次发觉她相貌与她的智慧不相符。 已讲的入神的云儿没有发觉公孙羽的打量,看着自己所画的表格,突然有种及为亲切之感。从小老头就教她读书识字,一切习惯都与常人无异,只有一点,那就是云儿写数字时,都是以非常简易的阿拉伯数字代替,除了她自己还有习以为常的老头和北辰煜,就没有第四个人能看懂这些蝌蚪文。避免他人发现异样,云儿很老实的用大写。 一想到北辰煜,画的入神的人突然停住,呆呆的看着手中的笔。离开京都快一个月了,也不知道师兄和爹爹怎么样了,这么久一直都没与影宫的人联系上,怕是他们已经急的团团转了。 察觉到她又在走神,刚还对她有点好感的公孙羽冷着个脸说道:“若不愿,不勉强” 思绪被打断,看着画了大半的表格,心思拉回。 “要是你信的过,以后让那些负责帐簿的人用这方法记帐,以后你查阅时可以省去很多时间” 起止是信,从她一开口起,公孙羽便确信这方法可行,他是生意人,最懂的如何精益求精。 “来人” “少主” 将手里云儿所做表格交给星雨吩咐道:“传话下去,以后用此法记帐” 看着方方格格的表,星雨一脸疑惑不解,令命带着表格离开。 永德山庄,昔属第一山庄,拥用全国的八成的经济,商铺遍布各地。除去昔属,麒、紫凌还有一些周边小国都有,富可敌国的财富是所有人羡慕又忌惮的存在。 作为第一山庄的少主,管理着整个山庄,那么多帐簿真不知道他以前是怎么看过来的。 “少主,我出谋划策是不是应该给点奖励啊”好歹让你省了不少看帐簿的时间,怎么的也要意思下吧。 撇了一眼讨赏的女人,冷冷的话从口中飘出,“为主子分忧,是身为下人的责任” 噗… 鄙夷的看着这个小气的男人,怎么看怎么都觉的这么一张人神共愤的脸怎么会是个铁公鸡,还是个不锈钢的公鸡。 “那我想出山庄可不可以?”影消他们没联系上估计是这山庄不易接近,如此一来只有自己出山庄去联系他们。 “不行” “为什么?”奖励不给,又不让出山庄,他到底要小气到什么程度。 “做好你份内事” 不高兴的瞪着某个继续伏案做事的男人,看着那完美的侧脸,真有种想甩他一耳光的冲动。 “呕…” 一阵反胃袭来,云儿来不及离开书房,扶着桌子的一角低头吐了起来。害喜的反应太强了,一天最起码要吐上个三四次,原本是想自己弄点药压压,一直没机会托到现在。 不悦的看着又打忧自己做事的女人,皱着眉看着她强烈的反应,不明白她这几日为何时常呕吐。 “你这样如何做事” 云儿她也不想,可这害喜哪是她说不愿意就不会有的。 “我…呕…我离…开下” 也不等他同意,呕吐不止的云儿赶紧离开。身后的那双眼睛盯着离去的背影,眉心紧锁。 花园假山旁,弓身呕吐的云儿虚脱和将身体靠在假山上。 “小云,这是怎么呢?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突然出现的林宛让云儿一愣,想着现在的状况,她能诉说的对象就只有她了。 “怀孕” “什么怀……”孕子还没出口,瞪大的双眼看着她惊讶道:“你怀孕了?” “恩” “少主他知道吗?”强,太强了,看样子不能小看小云,这么快就搞定少主,难怪庄主天天往轻羽阁跑,感情是要抱孙子了。 他为什么要知道? 奇怪林宛如此一问,但云儿还是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告诉少主?” “为什么要告诉他?”我怀孕跟他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我这个‘贴身丫鬟’还得汇报个人情况? 见她一幅不明白的样子,林宛是疑惑了,“当然要告诉少主,说不定立马与你成亲” 成亲?感情她是以为自己怀的公孙羽的孩子,她这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就算是自己真跟公孙羽有什么,认识才半个多月哪有可能怀一个多月的身孕。 “不是他”她是不是被那公孙老头给传染了,没事都将公孙羽与我扯在一起,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聊。 “不是少主?”听到她的话,林宛这时才想到问她:“你身孕多长时间了?” “一个多月” 一个多月,确实不是少主的,难道她成亲呢?为何星雨查不到她身份。 “孩子的父亲…” 一提到这个云儿就来气,莫名其妙的被人上,又莫名其妙的怀孕,此刻她恨不得将那个男人扒光了让一群大妈轮。 “死了” 书房里,公孙羽突然感觉到后背发凉,深琐着眉头看着手里刚刚接到的消息。 “少主,属下有一事禀报” “说” “近日成立的影宫宫主失踪” 放下手中的材料,听到这消息,比麒国的到更引起公孙羽的注意。 “如今身在何处?” “未找到,据探子来报,麒国敏慧郡主与影宫宫主是同一时间失踪,属下怀疑二者是否有关联” 敏慧,又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公孙羽对这个敏慧郡主越来越好奇。 影宫成立不到一月,便在江湖小有名声,行事作风低调,凌厉风行,很有手段,也不知道这背后之人是何身份。 北辰云,北辰云,锐利的双眼眯起,脑海里一直回想着这个名字,突然发现与某个女人的名字有点相似。虽只是猜测,但从救她的时间算起,与那郡主失踪到有几分吻合,脑海里出现那张平凡的脸,公孙羽打消心中的想法。 “派人暗中注意云儿” “是” 玉华宫 阴沉的寝殿内,北辰煜看着手中带回来的消息,那张淡然的脸此时如暴虐的狮子。 “王爷,言公公来传旨了” 握紧手里的纸条,再次松手时已化为灰尽。 “然王接旨……” 屈膝跪下,此时的北辰煜完全听不进圣旨的内容。 头顶的声音还在继续,直到一声钦此,心思不在的北辰煜被言公公唤醒,“然王,接旨吧” “儿臣领旨”接过言公公手里的圣旨,即便他没有听,他也能猜出这圣旨的内容,只是此时的他,根本就不再意去往何处,他最想做的是找到心心念念的人。 向来不受宠的皇子,如今封王去封地,孤身一人的他根本就不须要收舍什么,望着眼前宫殿,毫无留念的离开。圣旨让封王的各皇子立即启程前往封地,对于北辰煜来说,他一刻都不想呆在这个金笼里。 “五弟” 如今的大皇子,已是麒国的太子,未来的储君,看着正准备离开的北辰煜,加快步划向他走来。 “太子” 即没有刻意的恭敬,也没有刻意的冷淡。 “五弟,现在离开吗?”即已知道圣旨以下,但北辰博还是希望能多与这个少言少语的五弟多相处,自从云儿成亲至今,他就一直这样。 “恩”云儿已不在,留在这里有何意义,离开也好,无论如何必须找到云儿,她身上的蛊毒…… “不去与她告别一声吗?”即使她已为人妻,想必在五弟的心时终究还是放不下的人只有云儿了。 “不了,太子如果有空,多去看看她” 北辰博没有听出他话里的嘲讽之意,只当是他希望自己在他不在的时候多照顾她。 “放心,我会常去看她的”云儿如今已是箔阳候府的少夫人,五弟今日离开,不知也是否知晓? “太子” 北辰寒作为寒王,自当与其他皇子无意一起前往封地,到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他们二人。 “四弟” 如今他们几人一走,这整个皇宫里的皇子就剩下他一人。 “臣弟还要赶路”吩咐着旁边的人绕过他们离开,对于这次册封,他自己是如何心情也道不明讲不清。 “太子,告辞” 北辰煜也不做停留,在离开京都之前,他还想去趟镇南王府。 一连十多天未收到云儿的消息,开始还放心的北辰骅担忧,就连一路跟着的影消也没有找到她任何消息。若不是北辰煜发觉到异样,他也断然不会发现云儿失踪一事。 “王爷,然王来了” “请他进来” “皇叔” 看着他身后简易的行礼,宫里的事他多少也听说了,“今日就走” 即使不想,圣旨已下,不走不行。 “是,侄儿有一事想问” 知道到他想问什么,不等他问便直接告诉他:“云儿还没有消息”突然想到什么,略有担忧的说道:“苏常偏远,你一路要小心,到那里如果有什么麻烦,大可派人来通知本王” 这个煜儿为人执着,对云儿亦如此。庆兴他与云儿一起长大,而他心里怕是除了云儿已装不下任何人,如果可以,自己到是希望北辰玲将这个少夫人一直当下去。 “谢皇叔”权利自他不在意,但为了心中的那个人,他愿意为她扫平一切障碍。 箔阳候府,一得到消息便赶来送行的楚流风大老远的就看到北辰寒的马车。 “寒” “停车” 策马靠近,马车内的北辰寒探出头来。 “寒,要走怎么也不说一声”他还当不当我是兄弟。 另一头,随行的方子尘也看了过来,见是楚流风,笑道:“流风怕是舍不得我们吧” “是啊,好舍不得” 成亲一月有余,他们见楚流风的日子屈指可数,虽然疑惑,但想到他新婚便也没有主动去找他。却不想今日临走时他会过来送行。 “流风,我们还以为你有娘子不要兄弟了”他到是幸运,娶到云儿那样的奇女子,到是有点让人羡慕。 提到心爱之人,楚流风眼神呆滞的笑道:“羡慕的话你也娶一个” 相处久了,自然对身边之人一点变化有所察觉,二人细看,这才发觉他虽与平时说话语气无异,可那双眼睛呆滞没有神彩,这让马车里的两人深感疑惑。 “流风,你是不是病了?”方子尘第一反应便是他生病,而北辰寒只是沉默不语。 “病什么,公子我可健康的很,我也不耽误你们的时间了,就此别过,有空我会去齐周看你们的” “喂…” 还想细问的方子尘话还没问出口,楚流风便已策马离去,旁边的北辰寒深深的看眼他离开的方向,心里总觉的他怪怪。再个就是他的妹妹,一个多月不见人影,连自己今日离开也没见她出现,也不知道母后把她送去什么地方了。 莫说是他,就是方子尘也是同感。 “起启” 马车渐行渐远,这一次离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到这里。 凤坤宫里,一身凤袍的皇后站立窗前,看着窗外的天空,久久没有动。 “娘娘” “寒儿走了?” “回娘娘,四皇子刚出城门” 娇艳的花朵开的正盛,纤细的手抚上那娇艳的花,手指收紧,数朵花中那唯一一朵开的茂盛的牡丹被她捏断。脆弱的花在她的手中揉成无数花瓣散落,身后低头不语的苏麽麽见此拿着帕子上前为她擦拭手里的花汁。 “娘娘,小心脏了手” 任由苏麽麽为自己擦拭,望着无即的天空呢喃:“脏了又如何,哪一个人不是这样走过来的” “娘娘,探子来报,鬼影失踪还未找到” 抽回手,看着苏麽麽问道:“她呢?”xfanjia “没有消息” 该死,鬼影是怎么办事的,那女人越来越不可靠了。 “北辰云是何人所救?” “还没有查到,几次追查途中被人蓄意阻扰” “废物” 一甩长袖,皇后一脸阴沉。 “娘娘息怒,老奴有一事禀报” “说” “徐麽麽传来消息,楚世子最近对公主言听计从” 皇后看了眼苏麽麽,心里奇怪她所听到的,以她对这个外甥的了解,自己的新娘被调包,怎么可能会对玲儿那丫头言听计从。 “怕是风儿那小子心里在想什么”也只有玲丫笨的会相信。 苏麽麽到不这么认为,只是没有见到,所有一切也只是她们的猜测。 “皇上那边如何?” “近日皇上一直留宿在锦希宫” 指甲抓着窗沿,双眼眯起看向锦希宫所在的方向,沉声道:“加大药力” “是” 你就尽情得意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八章 “准儿媳” 声到人未到,不用想,自然也知道是那位天天想着给自己儿子找老婆的公孙冶。 怎么说云儿都觉的,天下第一庄的庄主威严沉稳,可这些天相处下来,威严何在?沉稳何在?完全就是一个脱线的老头,跟个长的太快的小孩一样。那张嘴就像村里的三姑六婆,没事就八卦。 双眼看天,无声的叹气。 “准儿媳?”怎么坐在这里?“怎么就你一个人在?羽儿那小子了?”臭小子,好好的机会不把握,天天忙些那破事做什么,钱多有老婆重要? “出去了”也不带我一起去,好歹我也是他的‘贴身丫鬟’。 “臭小子,竟然把你一个人扔在家里”回来非得好说说他不可。 瞧着为自己报不平的老头,云儿突然灵光一闪,甜甜的笑道:“庄主,你是来看云儿的吗?” 平常这丫头哪会笑的这么甜,突然这样子,八成是有什么事求我,嘿嘿,“是啊,准儿媳最近身体怎么样?” “还好,害喜没头两天厉害” “那就好”拿出一包东西递到她面前说着:“拿着,这个给你,胃里不舒服的时候含一个就会好点,以前羽儿的娘亲也是和你一样,吃一个酸梅就不那么难受了” 看着眼前一包酸梅,突然感觉这老头好细心,对自己的确是很好,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个未婚有孕的人这么好,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出自真心,当然也少不了他那点私心。 酸溜溜的感觉让人直吞口水,收下他的东西,真诚一笑,“谢谢庄主” “谢什么,咱们可都是一家人”我孤家寡人的可是等着你给我生个孙子出来玩玩,不是亲生的没关系,只要羽儿那小子加把劲,生一大堆都没问题。 嘴角抽抽了,只要一说话,这老头嘴里就决对会崩出这些话。 “庄主,你一个人在庄子无聊吗?” 走到她旁边坐下,以前自己的妻子在时,还能跟她下下棋养养花。如今她走了,羽儿那小子又是整天忙着外面的生意,他一个人确实是挺无聊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急着让公孙羽赶紧成亲生子。 “只要你赶紧给我生个孙子,就不无聊了”有这丫头在,等上几个月,自己以后可以跟孙子玩。 黑线划过,云儿是彻底被他的‘热情’打败。 “公孙庄主什么时候抱孙子呢?” 突如其来熟悉的声音让云儿好奇的看过去,这一看,整个人定在那里一动不动。 是他。 一身红装,妖冶的笑容魅惑可怕,凤眼含情,似笑非笑,一个大男人能将红色穿的这般自然,世上除了他,决不会有第二个。 姬禹视线扫过惊讶的女子,那双眼睛有点熟悉,但这张脸,让挑剔的他确信不认识。 察觉到姬禹看云儿的眼神,公孙冶护小鸡似的挡在二人中间,朝着这个妖孽般的男子说道:“禹小子,你可不能打我准儿媳的主意” 他这一反应,让姬禹放声一笑,“哈,老爷子,你也太宝贝你儿媳了吧,你就这么确信羽会娶她?” 长的这么一般,就是庄上随便一个丫鬟都比她强,还是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老爷子是不是想孙子想疯了? “我说娶就得娶”人家姑娘是长的一般,但好歹也是个姑娘,要那么漂亮做什么,又不能当饭吃。 云儿听着两人的对话,皱着眉头从公孙冶身后悄悄的打量着对面的姬禹,近距离看着这张脸,她再次确信不是自己看错。 “哦?羽可答应” 他答应还用的着我天天这么守着吗? “他…当然答应”我是他老子,他得听我的。 后面的云儿无奈翻白眼。真是睁眼说瞎话,人家哪答应了,况且他就是答应本姑娘还不答…… 呕…… 胃里难受,云儿顾不得其他朝着一旁狂吐,公孙冶听到声音,赶紧转身查看,见她又害喜,忙将她手里的酸梅拿出一颗让她含着。 姬禹看着他们一系列的动作,凤眼微迷,打量着弓身干呕的女人,他的确在她身上看不到一点直得公孙羽娶她的优点。 “准儿媳,怎么样?好点没有?” “没…没事” 还好有他给的东西,要不然真不知道会吐成什么样子。 “你怎么来了?” 刚回庄的公孙羽进院子就看姬禹站在那里,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脸色不太好的云儿正在一旁干呕。 “死小子,你媳妇都吐成这样了,你还才回来” 公孙羽并不理他,而是朝着一直看好戏的姬禹说道:“书房” 看来羽根本就不喜欢这女人,要是他真看上,自己一定觉的怪了,“恩” 两人一离开,后面的公孙冶气的跳脚,儿子把他当空气,他能不气么。 注视着离去的两人,云儿突然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来了兴趣,以姬禹对这老头的称呼,他们之间并不像普通朋友那么简单。 “准儿媳啊,别难过,羽儿他有事要忙,不是故意不理你” 是不理你才对吧,“没事” “你进去休息吧,憔你这小脸白的” “庄主,我能不能出去?” 疑惑的看着她,“出去做什么?” “我想四处逛逛”这么长时间了,自己必须得找个机会联系影消他们。 “不行”她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出去。 “我就是想看看禄城,没事的” “那也不行,你现在有身孕,得好好养着”万一有个什么人没回来可怎么办。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再说你是不准我出去玩,还是怕我跑了不成。 “听话,等你害喜不这么严重了,我在让羽儿带你出去玩可好?” 看着他哄自己,云儿有时都怀疑自己真是他儿媳妇,他这关心程度,都超过了她这个快要当娘的人。 “那好吧” 见她答应,公孙冶笑了。 书房里,似笑非笑的看着坐在对面的人,他突然很好奇从来对女人避如蛇蝎的他为何会带个女人回来。 “羽,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碰女人” 见他调侃自己,公孙羽也不气。 “如果你喜欢送你” “这么大方”勾唇一笑,继续说道:“不过还是算了,她这样的姿色,还真入不了本王的眼” 到是他怎么会带个这样的女人回来,那孩子真是他的? 知道对面的人想要问什么,未等他开口便说道:“不是我” 轮到姬禹惊讶了,“呵,有趣” “找我什么事?” 跳开话题,经他这样一问,姬禹脸色似乎变的认真了起来。 “帮我找个人” 抬眼看他,不用他说,公孙羽都能猜到他要找的是什么人。 “怎么?呼风唤雨的单王还找不到一个人?”那女人到底有什么让他这样感兴趣? 不恼他的嘲讽,脸上重拾笑容,美的妖冶而**。 “人多力量大” “耗时耗力” “养着这么多人,总得让他们干干活” “不做无用功” “二十万” “单王都找不到的人,我们这样的老百姓更难” “三十万” 见对面的人不开口,姬禹笑道:“五十万” “成交” 好家伙,真是一点挣钱的机会都不放过。 “预交二十” 听到他的话,姬禹差点没伸手掐死他。这又能怪谁,谁叫他自己送上门。 “好”突然想到什么,朝着一本正经的公孙羽戏谑道:“不做无用功,羽什么时候也喜欢捡破鞋了” 冷眼看着拿自己解气的人,根本理都懒得理他。 “单王不是也喜欢”都已嫁作他人妻,他不还是四处打听她的消息。 “呵呵,本王向来对美好的东西感兴趣,在没腻之前,自然是本王的东西” 是兴趣还是动心,只有他自己知道。以他的脾气,能对一个女人感兴趣这么长时间,还不惜借用自己的力量找到她,难道真只是兴趣那么简单吗。 “最近宫里开始有点动静,你最好小心点”虽然清楚他的能力,但人在有些时候,并不是什么都能防的住的,特别是向他这样自负的男人。 妖冶的脸上尽是冷笑,似乎对他刚所说的一点也不在意,“太安静了反而无趣” 知道他性子,自然也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对于宫里的那些人,他还是有那自信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影宫宫主失踪一事你可听闻?” “恩”影宫是一夜之间崛起,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势力已伸向各国,这样的能力,到是让人很好奇宫主是何人。 “你不觉的你找之人与失踪之人不是巧合” 这一点他早已想到,只是姬禹想不明白。她再如何聪明,但要在一夜之间集聚这么大的势力怎么是易事,再者她没有这个能力。 “你忽略了她父亲” 他的意思是…… “那支军队只是传闻,何以确信在他手上” 无风不起浪,无形不成影,“有的东西,不一定要亲眼看见” “若是真如此,本王到是更期待找到她” 昔属皇宫 端坐在龙椅上的男子支着头假眠,那张与某人七分相似的脸少了份妖冶多了点儒雅。 托地的凤袍随着主人每一步的动作而摆动,插在发髻八宝步摇被步行的轻风带动,脆耳的声音在安静的大殿内格外动听。 “皇上” 睁开双眼,看着站立在下面的皇后,龙椅上的姬頣问道:“皇后找朕何事?” 看着坐在龙椅上人的脸,与那张妖艳绝美的脸有着几乎一样的容貌,可是,自己在面对那张脸时,心里会害怕,会颤抖,只因为他单单的一个眼神。 “虽入夏,皇上在这里睡小心着凉” 端庄踏上阶梯,温和浅笑的看着龙椅上的人。“皇上,让臣妾来服侍您” 玉手搭上他的肩头,轻柔的按压着。 背靠向她的身体,闭眼享受美人服务。 居高临下的看着眉心舒展的人,温和的脸上淡出满意的笑容。 “皇后的手法越来越娴熟” “皇上如果喜欢,以后臣妾天天给皇上按可好?” “恩” 一站一坐,一笑一静。 享受着此刻安宁的二人,随着娇柔的一句“皇上”打断。 抬首看向被宫人拥进来的雪妃,皇后一心似乎都放在姬颐身上,并没有看她。而正享受着放松的人也没有看她。 进来之人被他们二人无视,在看皇帝靠在皇后身上放松的表情,眼里寒光闪过。 “皇上” 声音酥软无骨,哪个男人听了不动心。 看着他旁边的皇后,雪妃很不情愿的叫了句:“皇后娘娘” 不理会下面尽显风情的女人,对她一系列的表情根本没有去在意,停下手中的动作,轻声的唤道:“皇上,雪妃来了” “恩” 拉着皇后坐在身边,眼神淡淡的看着下面的人。 终于见皇上看自己,雪妃尽心将自己柔、媚发挥到极致,眼神撇过一旁的皇后,尽显得意之色:“皇上,臣妾…” 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姬颐看着有点烦燥:“何事” 没感觉到皇帝的不耐烦,也许是因为心中的喜悦让她没有注意到姬颐有恼意。 “皇上,臣妾是来道喜的”得意的朝皇后看了眼,喜不自尽道:“臣妾有一个多月身孕了” 坐在旁边的皇后听到她所说的话,脸上虽没有什么表情,可眼里一闪而过的伤痛让下面得意的雪妃注意到了。看到皇后伤心,雪妃脸上别提有多高兴。 姬颐听到略感意外,刚舒展的眉心又凝结在一起。 本以为听到自己怀上龙嗣会高兴,却不想在他脸上看到的是这样的表情。 “皇上?” “既然有孕,该在自己宫里好好养着” 虽是关心的话,可在雪妃听来,皇上明显不高兴。她想不明白皇上为何不高兴,自己怀的可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也许有可能是个皇子。 “臣妾想与皇上一起分享喜悦”朝着他旁边的皇后笑道:“皇后娘娘,马上您要当母后了” 母后二字深深的刺痛皇后的心,曾经她有过雪妃一样的喜悦。但怪自己不争气,孩子不足三月便滑胎,直至今天都未曾有孕。如今雪妃怀孕,对皇后来说,是件让她痛苦又为皇帝高兴的事。 “恭喜雪妃” “谢谢皇后娘娘” 雪妃脸上的炫耀她并不是没看到,只是她如今怀上他的子嗣,她又喜又忧。 手上一沉,大手抚上她放在双膝之上的双手,温柔的对皇后说道:“以后会有咱们的孩子” 看着这双温柔的眼睛,皇后莞尔一笑。 下面的人看他们二人如此亲密,雪妃原本得意的脸瞬间冷了下来,碍于身份,她不敢发作,只是看皇后的眼神毒了几分。 “臣妾想请皇上一起庆祝” “朕还有事要忙,等孩子出生后与满月一起庆祝” 本是抱着自信而来的雪妃未想他会当着皇后的面拒绝,而在看他对皇后的态度,心里不甘,“皇上,臣妾想……” 还未等她说完,姬颐打断:“好了,朕还有事,你先退下” 正欲还想说什么,在看到他不悦的眼神时,雪妃愤愤的退了出去。 身旁的皇后见姬颐对雪妃的态度,心里虽高兴,不免还是担心,“皇上……” 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未等她说完,姬颐笑道:“朕今天想吃你做的八烝鱼” “好,臣妾这就去给皇上做” 难得二人有空,皇后便也不在说什么转身去给他做吃的。 刚从颐柔宫出来的雪妃,面色阴沉,随行的宫女太监大气都不敢出。 高高兴兴的来,愤愤不甘的走,想着你浓我浓的两人,雪妃手里的帕子被她绞的变型。 “来人” “娘娘” “去告诉大将军,本宫要见他” “是” 淑柔,别以为你是皇后我就真不敢拿你怎么样,无权无势的商户小姐,你也只是个挂名皇后。论身份你不如本宫,论姿色本宫输你,凭什么你独得皇上宠爱。就连本宫有了皇上子嗣都不愿意陪本宫,要不是你,皇上起会连看都不看本宫一眼?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九章 明月高挂,繁星点缀。 寂静的夜晚,微风徐徐吹过,平静的湖上荡起层层波纹。 “夜色静好,无人欣赏” 望着高挂的明月,平凡的脸上是淡濙的忧愁。 两个月,也不知道师兄现在身在何处。山庄里一点外界的消息都探听不到,公孙羽的人嘴巴是不是太紧了。 低头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云儿眉头深锁。 这个孩子来的太突然太意外了,连对方是何人都不清楚就怀上他的种,以后自己该如何解释,如何让这小生命面对自己经后的人生。 孩子,也许你的命运就是如此,即使没有父亲,娘亲也会给你一个温柔的人生。 远处,黑夜中如鹰般的双眼望着湖边的人影。 身后的星雨,望着他所看的方向,“少主,这个云儿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只是最近她总有意无意的想从下人口中探听外界的消息” 外界的消息? “事关麒国皇宫” 看着湖边的身影问道:“她问些什么?” “镇南王与然王之事”看起来就是个普通人,怎么会跟麒国皇室扯上关系? 眉心一动,月光照在他的脸上,如无温度的雕塑。 阳春三月已过,燥热的天气已是日夜陪伴,一向怕热的云儿将身上的衣服尽可能的能脱就脱,手里拿着蒲扇,旁边放着从冰窖里搬来的冰块,冷气吹来,才微微将燥热吹散。 伏案之人虽低着头,可注意力一直没有离开过对面之人。看着香汗淋淋的云儿,端坐在书案前的公孙羽是没有半点不适。 大热天的,他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坐了那么久也没见他出一点汗,这天真是热死了。 与云儿相比,公孙羽的状态是一点夏天的感觉也没有。扯动衣领,凉风入内,一阵舒服感传遍全身。对面之人看着她大胆的动作,并没有因为男女关系而避开,而是认真审视着无女子形象的人。 有男人在,她亦能做的如此自然,在她眼里,还有没有男女有别? “少……”瞪大着双眼看着衣领敞开享受凉风的女人,星雨愣是说不出一字。 劲风扫过,好在他反应快,青影一动挡在还未发觉之人的前面。看着阴沉的脸,星雨这时才发觉自己看了不该看的,可这又不能怪他,他也不知道某位会有这么大胆的行为。 “怎么了?”热风吹过,阴影压下,云儿眼前的视线被挡。 转身怒视着还未明白的女人,这是公孙羽第一次表露自己的情绪,“出去”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就翻脸了,瞧了眼外面烈阳高照的天空,云儿很不怕死的坐着不动。 “我是贴身丫鬟”所以我要时刻呆在你身边。 让我出去,没看到我热成这样吗? 从来就没有人敢违抗他的命令,她是第一个多次不听自己命令的人。 “别让我说第二次”身为下人,不听主子的话,她到是嚣张。 尽量缩小自己存在感的星雨担忧的看了眼还不知危险来临的云儿,相比较为她担心,他还是很老实的站着大气也不敢喘。 “我不会偷听”这样防着我就别把我带家里来。 云儿误以为他嫌她在这里碍事,到不清楚自己这样形象让公孙羽火大 “认清你自己的身份,你没资格讲条件”是什么让她这样无视自己的命令。安慕小说网 夏天是很容易上火的季节,特别是面对毫无理由的怒火。 昂首看着怒火冲天的人,云儿理直气状道:“我清楚,不需要你的提醒” 若不是知道她有孕在身,公孙羽他很想一巴掌拍她出去。所以他讨厌女人,女人很麻烦。 一边的星雨是豆大汗直流,生怕自己的少主一个不高兴真动起手来那倒霉的可是他不是会是那位孕妇。 “少主” 怯怯的唤一声,不是星雨不怕,而是他真有急事不得不快点通知他的主子。 第一次被人挑起怒火的公孙羽视线扫过他,吓的星雨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少…少主,一品楼出事了” “怎么回事?” “对面新开铺子所做菜式、味道与一品楼相差无异,并且价格比一品楼的低一成,如今客人都往对面跑”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公然跟永德山庄作对。 听着星雨的话,公孙羽眉心凝结。坐在那没出声的云儿到也听清楚,看着两人的表情,估计也没想到会有人跟财力第一的永德山庄作对。 这人做的无非就是以同样的东西低价吸引客人,其成本亏损,估计也是笔不小的数目,不用想也看的出来是针对一品楼的。 “去一品楼” 如今也只有他到那看了才知道,身后的云儿听了,眼珠子一转,在他踏出房门那一刻叫住:“等等” 走到他身边,温顺的笑道:“我跟你们一起去” 公孙羽并没有立刻拒绝,想到那日她教自己记帐的方法,他突然觉的带她去也许事情会更好解决,生意人,利益为先。 见他没有拒绝,云儿跟了上去。 一品楼,禄都最大的酒楼,坐立在最繁华的街道中央,拥着最好的位置与厨师。 二楼的雅间里,一脸寒霜的公孙羽看着进来的掌柜没有言语,立在一旁的云儿从出来开始,眼睛就一直没离开过周围。 “少主” 掌柜战战兢兢的站在那里,害怕的不敢看坐在上面的人。 “对面怎么回事?” “回少主,三日前对面绝味楼开张,起初小的并没有在意,后来两天,一品楼的客人陆续见少,便见对面的绝味楼的客人全是一品楼的客人,小的让人去瞧瞧,发现他们酒楼里的菜式几乎与一品楼的一样,价钱少一成,而且味道也没什么差别……”抬头小心的看了眼,见他还没发怒,小心道:“小的以为是一品楼里的厨子有问题,细查发现并无不妥,可一品楼的客人越来越少,情急之下只好通知少主” 掌柜的说完,已是满头大汗,生怕上面的主子一个不高兴就地将他给办了。 公孙羽听着他所说的话,脸上的表情没有变过,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在大家以为他不出声的时候,他却看着旁边心不在焉的云儿冷语道:“你在找什么?” 从出门到现在,她眼神就一直四处瞧,似乎在找什么人。 “哦…没什么,好奇,随便看看”影消他们好像不在这里。 收回视线,公孙羽撇了她一眼便看向一脸好奇的掌柜。 “你下去” 本是抱着受罚心态的掌柜听到他让自己出去时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向来严厉的少主为何没有处罚他。 “少主?”不是自己听错了吧。 眼神一冷,吓的掌柜的立马点头离开,生怕自己慢了一步会将命交待在里面。 “我肚子不太舒服,去方便一下”难得出来,云儿怎么也要找个机会看能不能联系到影消他们。 身后的视线一直到她离开都没有收回,对于她一系列的反应,他很是猜疑。 “少主,要不要属下跟着” “不用”看向窗外,正可以看到对面的绝味楼客流不断。 找机会溜出来的云儿没敢直接从大门出去,而是绕到后院。 刚走到回廊转角处,隐约的听到轻微的着急声。 “他来了” “怕什么” “我当然怕,你不知道少主的手段,要是被他发现那就麻烦了” “他不会发现的” “希望是这样,可是我还是担心,万一事情暴露了……” “我说你怕什么,捉贼拿脏,又没有证据他不敢把你怎么样” “你说的到轻松,在这禄都,谁不知道永德山庄是不可得罪的,向我这样的小人物,就是十个也不够他们整” “放心放心,不会有事的” “我这不是怕万一嘛” …… 这声音好像是刚刚那个掌柜,不知道另个声音是谁。小心的探出头看过去,只能看到刚刚的掌柜站在一处转角与人对话,被墙挡到,根本看不到那人长什么样。 “咯,拿着,这是主子让我给你的” 接过一大包东西,只见刚刚还神色紧张的掌柜看到那包东西后马上露出惊讶的笑容。 “这……”怎么会这么多? “主子说了,这些是你应该得的,只要是好好做,以后的好处少不了你的” “在这干十年也挣不到这么多银子” “想要银子还不容易,好好的按主子说的做,以后比这多的是” “是是是…”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公孙羽这下是被自己的人背后捅刀,也不知他要是知道了会是什么表情。 正当云儿打算转身走人时,突然被人从后面捂住嘴巴带到一处角落。挣扎的想要扳开嘴上的手,可是她没有武功,只能不停的唔唔叫,正打算咬手的她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宫主,是属下” 松开手,云儿转身便看到一身小二服饰的影消。 “你怎么在这?”还穿着小二的衣服。 “属下护主不利,请宫主责罚” “起来”自己最然是主子,不过还是讨厌这没事就跪的规矩。 “是”恭敬的站立在一旁,影消对自己护主不利一事非常自责。 瞧他那样子,感情自己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子是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属下那日跟着蹄印到了禄都,一个月前发现宫主在永德山庄,但属下与影速他们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进去,便守在山庄外面等待机会”永德山庄果然名不虚传,里面的守卫一层压过一层,根本探不到里面任何消息。 一个月前?他们花了一个月的时间都没有进山庄,莫非那里面真有什么厉害的人? “京都的情况如何?” “太子已立,各王在一月前到各自的封地” 这么快?“然王在哪里?” “苏常” 苏常?好像很偏远,皇帝就这么不喜欢师兄?“寒王的封地在哪?” “齐周” 果然有娘的娃有奶喝,有皇后这个娘,北辰寒的封地比起师兄的不知道好多少倍, “通知影魅,派人暗中保护然王” “宫主,不回麒国?” “现在不回去”呆了这么久,自己才意识到影宫的经济资源太小,这么多张嘴,光靠情报、任务根本不行,必须得增加其他收入,“让影魑和影魅过来” “是” 影消离去,云儿这时才从转角处走出来,出来寻她的星雨正好看到,“云姑娘,少主找你” “哦” 一身青衣,孤傲而立,挺拔的背影给人以安全。 “你找我?” 转身看去,冷傲的公孙羽轻启薄唇:“解决一品楼的事情” “为什么?” 公孙羽虽然有解决的办法,但他更想看眼前的这个女人会如何做。看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喜悦说道:“你不是很想吗?我给你这个机会” 果然是生意人,心细如尘,既然正中她下环,云儿也不娇情:“我是想,竟然是合作,少主是不是应该拿出点诚意” 想让本姑娘白干,门都没有。 星雨不明白自己主子为什么自己能解决的事情要让云儿来做,再看她温和的笑脸,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认为你有资格与我合作?”聪明并不代表可以自负。 “对少主来讲,什么最重要?利益”笑看着面色如常的公孙羽,“而我的资格就是,带给你最大利益” 好大的口气,天下谁不知道永德山庄富可敌国,商铺遍布各国,到是想不到她还能给公孙羽带来多大的利益。 “是吗” 面对他的嘲讽,云儿也不气,毫不避讳的说道:“谁都不嫌钱多,而我,是借少主之手,互惠互利” 当然,我北辰云也并不是非与你合作不可,借助你公孙羽只是让我起步更快点。 “互惠互利,证明给我看” “好”爽快,“还有一事” “何事”不耐烦的看着得寸进尽的人。 接收他的不悦,云儿笑的处处动人,“既然是合作,自然要说清各方的责任义务”本姑娘可不喜欢口头支票:“第一,合作启动资金全由你出,自然今后在你我名义下的生意你占六成;第二,一切用人之处必须要经过我的同意;第三,双方不得插手对方与合作无关的事情;第四,风险双方承担,双方名义下所得的盈利四六分成;以上四条我会写出来,双方签字后一人一份保存” 云儿的这几条条款一出,除了看不出公孙羽的情绪外,就属旁边认真听的星雨越听嘴巴张的越大。 “好” 听到自家主子答应,星雨是彻底的合不上嘴。 “少庄主竟然答应了,那将一品楼关掉吧” 什么?她竟然要少主关了一品楼。 见他皱眉,云儿也只是笑笑:“对面的竟然照葫芦画瓢,一品楼开着还有什么意思,再者我计划中的第一步便需要一品楼” “好,给你一月时间,若不成……”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星雨,关了一品楼” 我到要看看是什么样的计划让你如此信心满满。 合作达成,让云儿第一件高兴的事便可随意出入山庄,这是她两个月来最想做的事了。可让她郁闷的是,一品楼一关,她就不在向那两个月那么闲了。 “小云,你真跟少主合作?”听星雨所说合作之事后,林宛一直不敢相信。 “恩” “你确定能打垮绝味楼”她这样夸下海口,以少主说一不二的性子,她要是没成功可真要将命交待在这了。 看着林宛眼中的担忧,云儿是无所谓的笑笑:“小林子要是帮我,我就更有把握了” “要我帮你什么?” 见她问,云儿突然猥琐一笑:“以后你就知道了” 林宛被她笑的一身鸡皮疙瘩,心想是不是自己答应的太早了。 “云姑娘” 见是一品楼的监工万掌柜,云儿问道:“怎么了?” “云姑娘让拆的地方已经拆好了,下面要怎么做?” 不是他提醒,云儿忙的都差点忘了,将随身带着的设计纸交到他手上说道:“按这个装” 接过她手里的设计图,万掌柜越看眼睛瞪的越大,而林宛看他的反应,于是好奇的凑过去,虽然她不懂这个,可看图子上的摆设格局,她还是略微看懂些,对里面的技巧与新鲜布局也是一惊。 “小云,这是你画的?” 林宛问出了万掌柜的心声。 “万掌柜,让他们按这图纸做,有什么不明白的直接来问我” “是” “小云,你还没回答我那图纸是不是你画的?”自己到是有点怀疑少主真没吃亏。 “天机不可泄露” 见云儿不说,林宛是十足的被她调起了味口,嚷嚷着 缠着云儿一个劲的问。 绝味楼后院,那日与原一品楼掌柜谈话的男人正恭敬的站立在一旁,书案前悠闲品茶的中年男子突然问道:“听说一品楼关了?” “回将军,关了,都已经关了六天了”还是将军厉害,量那公孙羽在如何有钱,还不是照样经营不了关了一品楼。 看他笑的那么开心,被叫做将军的男人并没有与他一样,深沉的双眼看着手中的杯子:“公孙羽会这么轻易的关掉一品楼” 答案决对是否。以他的性子,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反击。 “将军的意人都没有了,还开着一品楼做什么。 “派人注意公孙羽的一举一动,本将军到不认为他会这么老实” “是” 一品楼一关,就连剩下的那么几个老客人也只能选择对面的绝味楼。这近半个月的时间里,绝味楼是一天比一天客多,就连从门口经过的路人都能瞧见小二们忙的恨不得手脚并用。 “小云,你看,你这将一品楼一关,客人是连选都不用选进对面了” 透过虚掩的窗口看向对面坐无空席的绝味楼,“饿了自然要进去吃饭” 看着已经焕然一新的酒楼,是时候该开张了。 “明天开张” “啊”还没反应过来的林宛一脸疑惑。 黄昏归巢,已经忙完最后工作的云儿一进门就将某人手里喝过的茶抢了过去一饮而尽。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公孙羽皱眉。 那是他喝过的杯子,见眼前的毫不嫌弃的用,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脑子里划过。 连喝三杯水云儿才舒畅的呼口气,看着对面的人才想到自己刚刚喝的茶是从他手里抢过来的,“少主你可真悠闲” 姑娘我忙进忙出的,他到好,身为合伙人竟还有时间在这里品茶。 “我出钱,你出力” 这话说的多合情合理,一品楼是他的,楼里一切变动需要的银子也是他的,请来的帮工也是他请的,自然这个出力就是云儿的了。 奸商,一点便宜都不放过,“我准备明天开张” 那独特的布局是公孙羽第一次见到,由开始的吃惊变为好奇,想不明白她是如何想出那样的方法,更好奇她要如何经营,“酒楼的名字还没取” “我早取好了,牌匾明日便挂上” “何名?” “美食城” “美食城?” “对,集聚各国美食” “各国美食未必适合昔属” 这个我自然知道,“针对的不只是昔属,我查过,进出昔属到禄城的外地人很多,这是吸引他们的目的,其主要的是美食城专人调制的各种酒、点心、小吃” 近半个月的时间,她可以调制出昔属没有的酒? 公孙羽不信,不单是制作,就是酒的发醇也需要时间,何况在短短的十多天时间能制作出吸引人的酒,这根本不可能。 那怀疑的眼神没有逃过云儿的眼睛。将刚带回来的一小瓶东西倒进他刚喝过的茶杯:“偿偿” 半信信疑的接过,一股酒香冲击着他的嗅觉。酒香入口,清甜浓郁的酒滑入,公孙羽贪恋的喝下第二口。 “怎么样?” “好酒” “你刚喝的是用药做的酒,俗称药酒,与一般的药酒不同,它没有药的刺鼻味,它有一个很大的功效…”看着想知道答应的公孙羽,云儿嘿嘿一笑:“壮阳补肾” 尴尬的看着手里的杯子,没想到她会说的如此直白,经她一语,似乎都感觉到身上由刚刚的清甜转为火热。 云儿看着他的反应,脸上的笑容更大。其实这酒还没这么大的反应。唯一的答案便是她之前悄悄的在里面加点药而已,本是想捉弄下这个不苟言笑的公孙羽,到在她得意之时手腕被人扣住。 “你…想干什么?”只是一点点药,不会使人失了神智,他这是何反应。 锐利的双眼看着她紧张的神色,理智清醒的公孙羽突然想看她慌乱的样子。 距离拉近,相隔一掌的两张脸感觉到彼此的呼吸。 “壮阳补肾” 一字一句重复云儿刚才所说之话,话语刚落便看到她紧张的神色。长臂一捞,原本坐在他对面的人被他轻松的带到怀里。 大腿上,女子神色紧张、从立不案,眼前的男人双眼迷离,深遂可怕。 幽香入鼻,从不喜爱女子身上香味的公孙羽突然爱上了云儿身上的香味,闻着她身上的味道,总能感觉到那个女人就在自己身边。 腰间的手热的透过衣服烫上她的皮肤,挣扎的想逃脱,可在每动一下手上的力动重一份,身体与身体的距离也越来越近,近的她都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脑海里一次又一次回忆起那日她的生涩,她的娇嫩。呼吸一紧,就在云儿感觉到自己将要使出杀手锏的时候,腰间一松,刚刚还动了**的人此时满脸冷霜的推开自己。 搞什么,本姑娘可是孕妇,他就不能注意点。 对上他清明的眸子,云儿有种被打击的伤心。 刚刚还准备想在他动真格的时候来个冰封一柱,感情这家伙在耍我。 “公孙公子,你可要体谅下我这孕妇,可经不起你这样推” 刚刚的感觉让他恼怒,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何抱着眼前的女人会想到那日风雅居的事。看着她还平坦的小腹,心里再次为自己刚才的冲动不悦。 “你想玩,自然奉陪”那一点药力还不足以让人动情,只是她身上的味道…… “呵呵,只是开个玩笑”眼睛不经意间撇到一处定住,吃惊的看着那立挺的地方。 云儿脸色一红转过身,干咳咳两声赶紧闪人。身后的公孙羽看着她的反应,朝她刚刚所看位置一瞧,脸色顿时阴沉又尴尬。那里,男人最为骄傲的地方,此时正一柱擎天。 该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章 半月前,客流惨淡的一品楼终敌不过对面绝味楼的出击而关门。半月后,禄城一时家喻户晓的一品楼重新开张——美食城,集聚各国美食,特制酒水点心新颖诱人。 百姓们看着大的吓人的美食城,纷纷露出惊憾之色。这美食城,比起以前的一品楼,足足大了一半,两边的铺面全数打通与美城食融为一体,比起对面的绝味楼,单从气势上,那可真是一绝。 除去如此大规模的面积,就属从里传出来的香气,真是香飘万里。 “万掌柜” “云姑娘有什么吩咐”一抹头上的汗,万掌柜这是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手脚并用。 这才开张第一天,整个美食城的食材就眼瞧着急剧减少,要不是云姑娘有先见之明多备一份,估计这美食城开张不过半天就要打洋了。 “把进出口分开标识出来,以免人挤人” “是”好办法。 坐在一旁的公孙羽看着下面比肩继踵的一楼,这也是他第一次见识到什么是日升月恒。就连不懂生意的林宛与星雨都眼瞧着下面的情况而担忧,他们所担忧的是怕这些天准备的东西不够这些人吃。 “小云,会不会不够啊?”看这架势,就是多备了一份也不够这些人吃啊。 勾唇一笑,看着林宛担忧的眼神,不急不慢的说道:“不够最好” “为什么?”这客人要,不是应该尽量满足吗?这样才卖的更多啊? 云儿没回答她,反而问道:“有吸引你的东西,你今天全都偿遍了,明天你还想要吗?” 今天都吃遍了,明天肯定不想吃了。原来她是这个意思。 云儿刚说完,下面有的接待台已经挂上了售完的牌子,那里没偿到味道的客人也只能恋恋不舍的去看看其它台还有些什么好吃的。 此时的美食城门庭若市,到是之前一直客流不断的绝味楼冷清的只有三三两两的客人进去,还都是这美食城没有偿到美食才就进去绝味楼的客人。 见美食城如此情形,绝味楼的掌柜急了。 “这可怎么办啊?” “掌柜的,急也没办法,你瞧对面,就连站脚的地方都没了,再看咱们这,进来的人都是在对面没抢到的”今天这生意,我看都不用做了。 “你说这一品楼刚关门,怎么就突然蹦个美食城出来” 小二听了,悄悄的凑到掌柜的耳边小声道:“掌柜的,我听对面的美食城是个女人开的,说是这原来一品楼的老板与她合作” 女人?“什么女人?”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只是昨天无意间碰到在对面做事的朋友听他说的” “你在这招呼着,我得出去一趟” “是”干脆打洋得了,又没有生意。 一直暗中注意绝味楼的星雨朝身后打了打手势,就见有两人跟着形色冲冲的绝味楼掌柜。 细品手中茶的云儿似笑非笑的看着渐渐没了人影的绝味楼掌柜,唇角向后拉。才半天的功夫他们就坐不住了,心里承受能力未免也太差了吧。 身边的公孙羽见她如此,心里再次佩服起她的睿智。看着她脸上的笑容,突然脑海里浮现昨日傍晚的画面。神色不自然的收回视线,捏紧拳头压下心中的异样,双眼挣开已是清明一片。 将军府 绝味楼的掌柜神色冲冲的从将军府后门进入,一路向东,走了半刻钟的功夫便来到了将军府书房,守在外面的侍卫见是他,并没有拦下。 叩…… “进来” 踏进书房,端坐在书案前处理公务的凤宏泽抬头看去,见是绝味楼的掌柜便问道:“何事?” 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掌柜着急的说道:“将军,不好了,一品楼将绝味楼的客人全抢走了” 历经沧桑的双眼沉稳看着神色担忧的掌柜,“一品楼不是关了吗?” “将军,您不知道,今天一品楼又开张了,连名字也换了,叫美食城,现在整个楼里上上下下全是人”照这样下去绝味楼可真要关门了。 “把事情说清楚,一品楼怎么又变成了美食城”放下手中的事情,镇定的看着掌柜。 “将军,是这样的,今天美食城开张,就是之前关门的一品楼,而且这美食城还将两边的铺子也买下打通,里面大的出奇,这门才刚开,那些好奇的老百姓全都往那边挤,就连原本在绝味楼里吃饭的客人也跑了过去,整整一个上午,那对面就没见有一个客人出来,而绝味楼,就没一个客人进来,小的担心,所以才跑来告诉将军” 美食城?“老板是谁?” “听说是个女子买下的,原一品楼的老板也是合伙人”是真是假也不确定,不过那小二说的应该也错不到哪去。 “女人?”何时公孙羽那小子看的起女人了?“派人乔装成客人进去看看” “是”小心的瞧眼深思的人,掌柜的问道:“将军,那绝味楼……” “一切照旧”呵,想靠一个女人,公孙羽,你也太没出息了吧。 “爹” 掌柜的正好出去,便碰到进来的凤律颜。 “你怎么在这?” 见是大公子,掌柜赶紧行礼,“小的见过大公子” “颜儿” 里头凤宏泽唤,凤律颜也不多说走了进去。 “爹,绝味楼对面开了家美食城,把绝味楼的客人全抢走了” “我知道” 应该是刚刚那掌柜告诉爹的吧。“爹,你说会不会是公孙羽那小子搞的鬼?” “是与不是都是冲着我们来的,先按兵不动,我到要看看这美食城能支持多久” “爹,你可是没看到,那美食城才开门,听说里面卖的东西都供不应求,我们要是等下去,估计要关门的就是咱们的绝味楼了”之前同等食材低价一成卖出去已是不得已,要不是在酒水上加点价,要不然绝味楼可都亏跨了。 “原来一品楼的掌柜还在不在” “不知道怎么的,一直联系不上他”突然想到什么,凤律颜小声的问道:“会不会是公孙羽发现了?” “照这样,应该是暴露了”但为何公孙羽那小子没有动静?以他那性子,有人背叛,他不可能还有心思想着如何挣钱。 一路跟着绝味楼掌柜的两人将所看到事情一一禀报后,就见公孙羽的脸上平静的很,好像早猜的会是将军府的人。 “少庄主,看来你得罪了将军府”堂堂一个武将,竟然闲的没事跟个生意人比做生意,他这不是白骨精照镜有骨无肉嘛。 “羽,什么时候将你的一品楼弄的这么热闹” 闻声而来的正是听到消息的姬禹,妖艳的红装,绝美的俊颜,他的到来决对是一种毒药的散发。 眼睛瞟向他旁边的女子,还是那张平常的脸,听着属下人的禀报,开始还不信这样的女人会做出这样惊人的举动,比起北辰云那女人,两人似乎很相像。 “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道贺”凤眼微翘,唇角微勾,看向他旁边的云儿:“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这个女人,总觉的那么熟悉,身上的味道,就连名字都与她差不多。 撇眼危险的男人,云儿当然会说不认识:“小女子哪有这荣幸认识单王” “是嘛?本王到是觉的云姑娘眼熟,特别是这诱人的体香”靠近一闻,果然是与那女人一样。 错开身,拉开一点两人的距离,对姬禹的大胆云儿只有堤防:“王爷说笑了” 旁边的公孙羽见他如此暧昧的靠近身边的人,双眼一挑,“她不是你要找的人” 惊讶紧张这女人的好兄弟,姬禹脸上虽没表现出来,可那双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公孙羽:“羽,莫不是吃醋呢?” 被猜中心思,公孙羽也不躲:“你这么闲,看来不急于找人” 好家伙,竟学会威胁起本王来了:“人是一定要找,至于这急不急嘛,还不是要看你公孙少庄主意思” 找人?听着两人的对话,在看姬禹刚刚对自己的行为,云儿突然觉的,这家伙要找的人不会是自己吧? 想到这里心里就发毛,这男人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那心眼可别提有多坏,那次脖子被咬的事情还记得清清楚楚,要是再来一次,搞不好这家伙会直接喝血。 “单王要找什么?” “一个不听话的人”好好的家不呆玩失踪,她是欠调教。 不听话? 俊脸突然凑了过来,惊的云儿呆坐着一动没动,“云姑娘,本王到是想把她介绍给你认识,说不定你们会很投缘” 近距离的看着他那双狭长的凤眼,云儿害怕的咽了咽口水:“呵…呵呵,听单王这样说,我还到想认识下” 看不惯姬禹兴趣在云儿身上,公孙羽拉长着脸将她拉到他最近的位置坐下,看着兴趣浓浓的人冷言道:“听说雪妃怀孕了” 本还想调戏下云儿看看自己好兄弟会有多大反应的姬禹坐回自己的位置,“恩” “你们慢慢谈,我出去看看”一见两人谈起皇宫之事,云儿很识趣的找理由离开,背后那双凤眼直到她离开才收回。 “羽,他们已经开始对你下手” “我知道”呵,那种小把戏,我还不放在眼里。 看到他眼中的不屑,姬禹笑了笑:“我也到是好奇,凤家那老家伙竟然有胆量跟你比财力,真是难得一见的‘雄心’” 美食城刚开就将绝味楼的生意全抢走,到是想看看凤家那老家伙是什么表情。不过这出主意的人,本王到是很好奇:“羽,你到是捡到一块宝,看来老爷子没看错人,你这少庄主什么时候给人家姑娘一个身份” 看着他那暧昧的眼神,一向讨厌女人的公孙羽并没有生气,反而心里觉这样也不错,可嘴上却是硬的可以,“她与我只是合作关系” “是嘛?”刚刚为何还那么紧张生怕本王吃了那女的不成,“我怎么看你们到是很像一对” 以羽的条件,找什么样的姑娘不行,只是他这厌恶女人的性子,估计也没有人入的了他眼。到是这个云儿,有点手段,避女人如蛇蝎的他竟然还与她合作,不是动了心思又是什么。 “只可惜,这个云儿竟然是个有夫之妇,还大着个肚子”看见他微变的脸色,姬禹继续说道:“总不能让你堂堂永德山庄的少庄主穿别人的破鞋吧” “你要是闲的很,我很乐意将手里的事交给你”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听不得别人说她是有夫之妇。 见他真生气了,姬禹笑了笑不在说下去,如今他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在逗下去就没意思了。 “那些事还是你这个少庄主来做的实在,我呢,静候佳音”看眼一楼的盛景,姬禹提议道:“今晚可有兴趣陪我去永乐坊” “去那里做什么?” “听说尘欲开门迎客,这不好奇想与你同去” 对青楼他像来不感兴趣,连想都不用想回绝:“要去你自己去” “那我只好找云姑娘陪我去了” 果然,姬禹话刚出口,身后的公孙羽脸色一变,“你一个王爷,还想带着女子进青楼” “可以换换装,反正看那云姑娘应该也会感兴趣” “什么时候” “戌时” 出来的云儿看着一楼的盛况,笑而未语的转身进了后院,见四下无人,一直隐于暗处的影消走了出来。 “事情准备的怎么样?” “影魅已经将一切准备妥当” “你去通知她,晚上我会过去” “是” 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弄清楚这人皮面具,今天晚上是时候该露露脸了。 华灯初上,一时热闹的美食城早早的打洋,意犹未尽的客人只能带着满心的失落等到明日。 休息了一日的永乐坊渐渐的热闹了起来,各式各样花枝招展的女子挥舞着手中的丝帕,娇笑的唤着经过的路人。 在这里,有新开的青楼并不奇怪,能一直做下去的,可没有几家。 尘欲的门口,是站着两排服饰特别而又整齐的女子,与其他青楼不同的时,她们面代微笑,静立两边。 好奇的客人看到门口的女子,纷纷止步走进尘欲。应约而来的公孙羽见此时的场面,并没有闻到那股让人作恶的味道。 “二位公子,里面边请” 在永乐坊,各式各样的男人谁没有见过,但像今天这二位,还是这些女人第一次看到美的不像凡人的男人,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 迎面走来的女人,媚态百生,看到进来的二人,妩媚一笑道:“二公子,楼上请” 影魅看着对面一身红装的男人,有那么一瞬间惊艳,善于观察的她便看出了他们二人的身份。 还未正式开张,里面已坐满了人,而所有姑娘们的服饰,比起门口的那几位,真是各不相同,却各有特色。 “二位请” 二人坐定,影魅殷勤的介绍:“小女子是这尘欲的管事,二位公子可有什么喜欢的姑娘?” 女子的轻浮让公孙羽不悦。 “浮云姑娘什么时候出来” 大堂里的男人,可都是冲着这个传闻美若天仙,媚若妖姬的浮云姑娘而来。 “二位公子稍等,浮云准备好了自然会出来,如果没有什么需要,就不打扰二位公子” “恩” 就在影魅转身之即,脸上的笑容消息,退出雅间朝最里面的一间房走去。 “宫主” 女子一身红裙,清丽脱俗的脸与这环境独具一格。 “单王与公孙羽来了” 他们? “宫主,今天晚的表演要不要换人?”公孙羽先不说,那个单王可是认识宫主。 “无防”画上妆他应该认不出来。 原本就昏暗的灯光突然熄了一半,顿时所有的视线全部集中到台上。 花瓣飞舞,轻纱落下,隐约的看着嫚条的身姿缓缓落下。 笛声悠扬,裙摆舞动,红裙女子如轻羽般落在台上,浓妆艳抹,一点也没有庸俗之气,淡若如水的气质到是增添了一股迷人的妖娆之态。 下面的人惊呆的看着台上舞动的女子,红光闪过,妖媚的神态在脑中挥之不去。 坐在二楼的姬禹当看到出现的人时,一双凤眼死死的盯着台上裙舞飞扬的女子。 身形如此熟悉,有那么一刻怀疑台上的女子是云儿。随之否定心中的想法,身形虽同,却相貌相差甚远。 一出场,惊憾四座。就在大家意犹未尽之时,红光闪过,台上多出来了一个人。 同样的红装,不同的性别,却都能穿妖媚之美。 腰肢一紧,美人入怀,热气打在耳上,戏谑的声音传来:“让本王好找” 刚反应过来的云儿斜眼搂着自己的男人,笑的媚眼如花,“公子,请放手” 从第一眼,他便认出了这个女人,找了她近三个月的女人。他如何会放。 “何时郡主穷的要来卖笑了?”暧昧的唇碰上她的耳垂,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姬禹是一点也不忌讳。 电流经过,云儿身形一紧,心里十万个疑惑他是如何认出自己的。 “公子,你认错人了”死变态,他是怎么认出来的?就连影魅都说认不出自己,他怎么看出来的。 “是嘛?”声音拉长,就在云儿以为他会放开自己时,脖子一凉,某个不按理出牌的变态看着她的后颈。 那里,是他留给她的印记,无论走到哪,她都无法逃出他的手掌心。 指腹摩擦着那一排牙印,任谁也没有比他更清楚这是谁的。 下面的人早已坐不住,这突然出现的男人抢先一步抱着浮云姑娘,任他长的在如何惊人,也不能容忍。 “魅妈妈,这是怎么回事?” 有一就有二,台下的男人开始吵闹起来。 “不是说浮云卖艺不卖身吗?” “对啊” 下面的吵闹是一点也不影响台上的两人。 一句“那不是单王吗?”阻止不满的人。 听到这,所有的人向台上的男子看去,知道一二的人纷纷露出惊吓之色,而那些不知道的人见其他人的反应,也跟着害怕起来。说起这单王,就算不认识,他的传言可是如雷贯耳。 “是啊是啊,那是单王”这下麻烦了,单王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凤眼一瞟,所有人禁声。 “这里太吵,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聊聊’” 腰间一紧,云儿就这样被姬禹带离。一直观察着他们的公孙羽眉心郁结。 怀里的人紧紧抓住姬禹,虽已入夏,但夜晚的凉风打在单薄的身上还是感觉到徐徐凉意。 双脚着地,云儿立马推开搂着自己的男人。 “怎么?这么急着想回去卖笑?” 左一个卖笑右一个卖笑,云儿是彻底的怒了:“卖你妹” 哪知对面的人不但没生气,反应愉悦的笑了起来。 “哈哈,你还是那么粗鲁” 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当下云儿便准备闪身走人,脚还未动,手腕一紧被身后之人拉进怀里。 撞上坚硬的胸膛,一双眼睛怒瞪着动手动脚的男人。 “放手” “若是不放呢?” 不放?手指微动,还没碰到某人,便被他抓住。 笑看着总来这一招的女人,手指一用力,捏在手里的粉沫落入草中。 该死,他怎么每次都能发觉? 云儿吃痛,扭动着想抽回手,可抓他的人根本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良辰美景,何不与本王一同欣赏” 欣赏你个头。“单王,你我数不相识,还请放开” 见怀里的人还这般嘴硬,凤眼微眯,拉着还未知觉的云儿走到湖边。腰间一间,头被压下,冰凉的水淹没了整张脸,挥舞着双手的云儿无还手之力。后领一拉,差点憋不过气来的云儿一抹脸上的湖水,气的狠狠的朝对面的人就是一耳光,深知她性子的姬禹早有防备。 “混蛋” 经过湖水的冲洗,云儿脸上的浓妆已是洗的干干净净,清丽脱俗的脸正怒气冲冲的看着罪魁祸首。 抚上她的娇颜,他还是喜欢看她不施粉黛的样子,“这样多好看” “姬禹,我跟你有仇是不是”每次遇到他,自己总会被他弄的狼狈。 凑近她的脸,看着发怒的小女人,姬禹笑的格外媚人:“情仇” 我情你妹。 “想知道的你已经知道了,本郡主很忙,没有你单王如些悠闲”真是上辈做了什么缺德事,要不然自己怎么会碰到他这么个瘟神。 软香玉入怀,低头俯视着对自己不满的女人,“哦?箔阳候府少夫人,何时要到昔属来卖笑了?” “我卖不卖笑不关你什么事,还有,请你认清楚,你我只不过是陌生人” 他最讨厌的就是眼前的女人把他当陌生人,最气的就是这女人讨厌自己的眼神。 “唔……” 呼吸被夺,拼命挣扎的云儿硬是被他紧紧的圈在怀里。后脑被他按住,昂首承受着他霸道的吻。 月色美好,红装撩人。湖边的身影仿佛就像夜色中的妖精。柔和的月亮打在二人身上,光晕散开,一切变的那么不真实。 “嘶……” 腥甜入口,有那么一刻松开,然而只是呼吸之间,接着是更猛的侵夺。 向来我行我素的姬禹怎会去考虑别人的感受,如今的他,只想让眼前的女人明白,不能反抗他。 受制于人,云儿已经明白自己再如何做也斗不过眼前这人男。 “禹” 突如其来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二人。一直未见他回的公孙羽寻来便看到在湖边相吻的两人。曾有那么一瞬间看到这个女子是云儿。 被人撞见,姬禹是一点也不尴尬,占有性的搂着已经被他吻的全身无力的云儿,看向公孙羽笑道:“看来羽不用忙活了” 看向他怀里的女人,与之前浓妆艳抹的女子不同,此时的她不施粉黛,清丽脱俗。这是他第二次见到美的不像凡人的女子,那张容颜是如此的熟悉。 鹰眼微眯,公孙羽闪身抢过姬禹怀里的女人。这张脸,他在熟悉不过,就是化成灰他也认得。 “是你” 奇怪的看着公孙羽怒视的脸,云儿不解的看着他为何看到自己这般生气。 糟糕,他不会是认出自己了吧?可这脸与之前根本不是一个样,他怎么认出来的? 云儿是误以为他认出了自己与他身边的云儿是同一人,而公孙羽却是认得这个让他找了好几个月的女人。风雅居的那一幕再次浮现,熟悉的味道,一样的身体,唯一碰过的女人就在他的怀里。 感觉到他的呼吸起伏,怀里的云儿真的疑惑了。 怀里一空,姬禹奇怪的看着好兄弟的反应,看到他看云儿的眼神,伸手将呆愣中的云儿再次抢了过来。 “羽,兄弟妻,不可欺” 即使是兄弟,他姬禹也不容许别的男人碰他想要的女人。 一句‘兄弟妻,不可欺’敲醒回忆前事的人,鹰眼锁住那张娇颜,沉声道:“她是我的女人” 有多少个夜晚自己梦到她,梦到她妖嫩的身体,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如今找到,不会让她逃走第二次。 姬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双眼审视的看着对云儿势在必得的公孙羽,他很好奇是何原因让自己的好兄弟要抢自己的女人。 “公孙公子,你…认识我?” 弱弱的寻问声,面对云儿陌生的眼神,公孙羽怒了,“你不认识我” 那日云儿是被药所制,根本不清楚与自己欢好的男人是谁。 认识是认识,只是你那眼神,怎么好像我老早就跟你有仇是的。朝着他摇了摇头。 这一否认,彻底的激怒了公孙羽,而姬禹见了到是满意云儿的回答。 “公孙公子,我想你是认错人了” 见云儿极力否认,二话不说便又要抢云儿,这次姬禹有防备,抱着她一转,躲过公孙羽的手。 “羽,她都说了不认识,你确定她是你要找的人?”该死的女人,你到底招惹了几个男人,怎么连羽这个向来讨厌女人的他都看上你了。 “风雅居” 简单的三个字瞬间让云儿惊醒,不可置信的看着公孙羽。 看到她现在的反应,公孙羽是清楚了她想起来了。 怎么会是他?那日的男人是公孙羽?那么这孩子…… 一切来的太突然了,向来承受能力极好的云儿也没了反应。 “是你” “就是我,你的男人” 公孙羽特别强调‘你的男人’四个字,不用说明便知道他是说给某位在场的人听。 这下是真的乱了,彻底的乱了。 “你跟他在风雅居做了什么?”这个地方,姬禹在熟悉不过。 原来自己一直要找的人就在眼前,“公孙公子,你……” 听着她如此陌生的称呼,公孙羽眉心一动。 “羽,到底怎么回事?” 两人看着对方,身边的寻问声充耳不闻。 “禹,她就是我要找的人” 什么?“你确定?” “她就是”化成灰我都认识这张脸。 姬禹神色一紧,这一切来的太突然。 挣开抱着自己的人,云儿一步一步的走近公孙羽,看着他这张脸,回忆起那天的事,场景重合,模糊之中他就是那个人。 “王爷” 殷力的出事正好打断了尴尬的气氛。 “何事?” “皇上传召” 深深的看眼他们二人,姬禹带着殷力离开。 互视彼此的二人,都说不清楚他们现在关系该如何解释。 “你” “你” 异口同声,二人不自然的移开视线。 “你先说” 看着她害羞的表情,公孙羽突然庆幸自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跟我回去” “公孙公子,我的身份你应该清楚” 提及她现在的身份,的确她是有夫之妇,但她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如何” 如何?“那日之事就当是个错误” 听到她如此撇开关系,公孙羽不乐意了,拉着她的手腕,沉声道:“你是我的女人” 这句话他说了无数次了,云儿也清楚。但有些事情不是他说行就可以的,况且,云儿心里的那个人就不是他。 “那日你并没有吃亏,而我,心有所属”与你,终只能是陌生人。 她心有所属?是楚流风,还是北辰煜,还是禹。 “你心里是谁我不管,你已是我的人,我公孙羽就会负责到底” 兄弟,问题是我不想要你负责啊! “我可不可以不要你的负责?” “不行”就算我现在不明白自己的心,但我公孙羽做过的事情,就决不会不管。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一章 怦…怦…… “开门,开门” 怦…… “给我开门,公孙羽,你个混蛋,快点开门” 怦,怦…… “公孙羽,开门啊,混蛋” 敲了一晚上,云儿是又怒又无奈,谁会想到公孙羽他会霸王硬上弓,不答应,直接关人。 “混蛋,开门” 怦 也许是敲累了,声音渐渐小了,守在外面的星雨真心佩服里面的人的毅力。 原来就是她,查了这么久,夺了少主清白的原来就是云儿,亏她在山庄呆了这么久竟没发现。不过,少主要关她做什么? 死公孙羽,臭公孙羽,混蛋,大混蛋。吃亏的又不是你,关本姑娘做什么,搞的好像是本姑娘强了你似的。 “谁?” “宫主,是我” 听见声音是影消,“你怎么在这?”,星雨不是一直守在外面的吗? “属下让影魅把他引开了” 这时外门传来砸锁的声音,得已重见天日的云儿挡住刺眼的阳光,看着还一身黑衣的影消,真心捏把汗。 “影消,如果热,你可以换件别的衣服” “谢宫主关心,属下不热” 真的不热吗?一身黑衣怎么看怎么都感觉好闷热。 “儿媳妇,儿媳妇” 不好。 两人还没跨出去一步,某位庄主已经站在他们面前。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掐准了时间出现。影消挡在云儿前面,手握腰间的剑,作势只要对方敢动一下,他便拔剑出击。 “你是谁?”指着前面的影消,公孙冶双眼眯成一条缝。 外人的话,影消可以不放在眼里,自然这个将他的宫主关起来的人的父亲,更不会放在眼里。 见他不理自己,公孙冶瞧了眼他身后的云儿,瞪眼道:“儿媳妇,你可不能出墙” 黑线划过,云儿对公孙冶的话是真心无奈。 出墙?我连墙都没进。 “那个…庄主,我妈喊我回家吃饭” 不是不相信影消的实力,实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这里万一有什么动静,来的可不是山庄里的守卫,说不定公孙羽那混蛋也会过来,到时就真是擦翅也难飞了。 “回去做什么,庄里有的是吃的” 走了一小的,怎么又来一老的。我北辰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们公孙家的。 “我想回家” “回家,这不就是你家吗?”公孙冶眼睛一亮,自认自己猜对了什么,说:“云儿是想家人是吗?” “恩”所以的,你还是放过我吧。 “那好办,爹明天就让人把你父亲接过来,正好谈谈你跟羽儿的婚事”我怎么没想到,人家姑娘家嫁人总得有长辈在场。 云儿扶额,她是真心不想跟这脱线的公孙冶说话。 “庄主,我就实话实说吧,我已经嫁了人的”这样你应该不会让你儿子娶个有夫之妇吧。 嫁人?好像听星雨说是那个什么箔阳候的儿子吧,不是说箔阳候儿子娶的是八公主吗? “云儿,我听说跟你有婚约的那小子娶的是八公主啊” 消息到是灵通啊,连麒国那边的事情您老都这么清楚。 “虽是如此,世人知道的是北辰云而非八公主” “那简单,呆会我就让人把八公主嫁给那小子的消息放出去,这样一来你不就自由了?” 额,这下云儿被他给说无语了,她千解释万解释,就是不能将这公孙冶拉到她的战线上。 竟然这样,“我有心上人” 对面的公孙冶听了,当即乐了起来,“我明白,我明白,你姑娘家不好意思。羽儿那小子又跟个木头似的,放心,爹一定会让那小子开口的” 这什么跟什么啊! 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云儿正打算让影消托住公孙冶自己趁机逃跑,这想法刚蹦出来,一道欠揍的声音传来。 “老爷子,她说的心上人可是本王哦” 红装刺眼,凤眼撩人。姬禹带着殷力缓缓走来。 他怎么来了? “禹小子,你刚刚说什么?” “云儿的心上人是本王”好你个公孙羽,竟然将本王的女人关到家里来了,莫不是真要与本王抢不成? 看着姬禹眼里一闪而过的怒火,云儿真心觉的自己今天要倒大霉了,扯了扯实刻戒备的影消。 “宫主?” 食指放在唇边让他噤声,小声的在他耳边说道:“呆会一有机会,你就先走” “那宫主?” “放心,我有办法”两个人不好跑,况且论轻功,我还不至于跑不赢。 见影消点人,两人便开始寻找机会。 公孙冶听了姬禹的话,脸一拉,指着那张妖孽的脸吼道:“臭小子,她是你兄弟的妻子,什么时候你成她心上人了?” “老爷子,男未婚,女未嫁,什么时候云儿成羽的妻子了?” “我说是就是”好你个姬禹,抢起羽儿的心上人了,哼,好不容易那小子开窍看上人家姑娘了。说什么我老头子可不会把准儿媳妇让你抢走,我公孙家的孙子可还在云儿肚子里。 “呵呵,老爷子,你这说的可有点勉强”视线看向安静站在影消后面的云儿,那双凤眼笑里带寒,冻的云儿直冒冷汗。 视线被阻,公孙冶挡住他看向云儿的视线,一脸得意的说道:“禹小子,虽然云儿与羽儿还未成亲,这我公孙家的孙子可是已经在云儿肚子里” 臭小子,云儿现在怀了我公孙家的血脉,我看你怎么抢。嘿嘿,羽儿那小子果然做对了一件事,什么成亲不成亲的,把人家姑娘弄到手才是王道。记号打上,量那些苍蝇也不敢打主意。 云儿怀孕一事他清楚,可在听到公孙冶说出来,姬禹脸上的笑容还是僵住。 “老爷子那么确定?她肚子里的可能也是我的种” 框。 一语惊住所有人。背后的殷力瞧眼背对着自己的主子,王爷,你真是无所不用其及。 什么?是他姬禹的种?怎么可能。 “你放屁,云儿可是我公孙家的儿媳妇,怀的自然是我公孙家的血脉,你别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臭小子,想挑拔,门儿都没有。 “你怎么在这?” 公孙羽的声音一响,几人纷纷向他那看了过去。抓住时机的云儿朝影消使了个眼色便两人分开朝两个方向逃跑。待众人反应过来时,公孙羽已经朝着云儿所逃方向追去。后面的姬禹也没闲着,见公孙羽追了过去,他二话不说也跟着要追去。天宫不作美,就在他刚想动的时候,公孙冶贼笑的拉着他的手,就这一耽搁,早已没了公孙羽的人影。 身后的殷力知道公孙家与自家主子的关系,自然也不会去推开公孙冶。到是姬禹,黑着张脸看着笑的得意的公孙冶。 嘿嘿…臭小子,我看你怎么追,想打我家儿媳妇的主意,先得过老头我这一关。 “禹小子啊,咱们好久没聊了,来来来,陪我下会儿棋” 论武功,姬禹自然不怕公孙冶,但他知道,此时就是挣脱开他也无济于事。 “老爷子,你确信我不去,羽就能把她带回来?”哼,那妮子的手段可多了去了,本王就不信羽他能应付的来。 瞧着好像你很强似的,“放心放心,人家小两口想清静,咱们给他们机会就是” “好”看眼抓着自己的手,笑道:“老爷子是不是可以放开” 松手,公孙冶也不怕他趁机跑,“我这不是好久没见想你嘛,走走走,咱们下棋去” 话说云儿逃出来后并没有跑多远,也许是因为近日里她过于劳累的原故,她跑了没多久便感觉肚子有点痛停了下来。 嘶,怎么回事?把上手腕,只见云儿眉心一皱。 访死,动了胎气。 看了看周围,见没人才敢放心的坐下休息。 紧随而来的公孙羽就见树下的人满头细汗,看她脸色微白,略有担忧的跑了过来。 “你怎么样?”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云儿一跳,正准备把药散出去时便看到公孙羽那张着急紧张的脸。 “怎么是你?” 难道她希望是姬禹吗? “你想是谁?” 我想是影消。 “少庄主,你我真不合适”也许好好谈谈会让他想通吧。想到昨晚,云儿突然觉的自己这样想是错滴。 将坐在地上的人抱起,待云儿反应过来时,便见公孙羽自己坐在地上,而她却是坐在他的腿上。这样细心的动作让云儿愣着什么反应也没有。 “你有孕在身,不宜受凉” 大手付上她的小腹,近四个月的肚子有已微凸的迹象,想到这里是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唇角微翘,竟有种为慈父的光晕。 看着他一系列的反应,云儿心里一震,低头看着肚子上的手,那里很温柔。 “公孙羽” 抬头看她,这张倾国倾城的脸,他发誓,从第一眼开始,自己便沦陷了。xfanjia “恩?” “你是因为这孩子才想娶我是不是?” 她为什么这么问?“你是我的女人,是我孩子的娘亲” “我不需要没有爱情的婚姻” 如果你真是为了负责,大可不必如此。 难道她还不明白吗?我公孙羽想娶她,想她成为永德山庄的少夫人,我公孙羽唯一的妻子。 “我想娶你” 这我知道,只是为了孩子而娶我,伤害的不仅是你我二人。 “你喜欢我吗?” 喜欢?从小,女人就是个麻烦的东西,为了金钱利益,她们可以不折手段,我讨厌女人。但是,自从认识你以后,也许并不是所有女人都一样。她美,美的像仙子,她淘,淘气的像个小孩,她聪明,聪明的连自己都自叹不如。她的一切的一切,自己都想知道。 “我只想娶你为妻” “我……” 制止她要说的话,笑看着她:“开始,我的确是因为负责所以想娶你”望着远方,“从小,我讨厌女人,认为她都很虚伪,可自从认识你之后,我想更多的了解你,想知道你的一切” 看着他真诚的双眼。他这是在向自己告白吗?突然有点紧张起来。 “你是我第一个想认识的女人,也是我第一个想要拥有的女人”有时自己很感谢老天,那日她若不出现在风雅居,自己恐怕一生都不会遇到她。 面对他真诚的告白,说不动心那是假,可云儿自己心里清楚,她的内心深处住着一个人,那个只为她着想,只为她而活的人。 公孙羽,也许你我是在对的时间遇上错的人,“像你这样的男人,要什么样的女没有,但是…”看着他的双眼,云儿只能说抱歉,“对不起,我已有守护的人” 没有看到他脸上的失落,只是奇怪的笑看着自己:“北辰煜是吗?” 他如何知道? 她脸上的那种吃惊的表情,他觉的很可爱,搂紧她的腰身,温和的说着:“有些事情只要真心想知道,自然可以查到” “那你为何?”为何要执意要娶我? 知道她想什么,就连他自己奇怪为何知道她心里有人还执意要娶她,也许从一开始,他就在等着这一生中唯一的女人。 “云儿?” 不确定的声音传来,坐在公孙羽腿上的云儿侧头看过去,正是数月不见的北辰煜。 看到是自己心念之人,多日来的奔波之苦一消而散。 当看到抱她之人,一双眼由刚开始的惊喜转为冷然。 挣扎下来,云儿高兴的跑到北辰煜面前,看着风尘朴朴的他,数月来的想念终得以倾诉。 “师兄” 捧着她的脸,北辰煜觉的自己这些天的劳累值了。 “云儿,我好想你”从来你就没有离开我这么长时间,这段时间我才知道什么叫相思成疾,以后我再也不要离开你半步。 还未等云儿开口,身后的公孙羽不高兴了,“云儿” 看向她身后之人,北辰煜突然觉的危险降临。再看怀里的人,难道这几个月的时间她都是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吗? “师兄,他是公孙羽” 公孙羽?永德山庄的少庄主?难怪一见便觉他不是普通人。 “幸会” 说完便不在看他。正高兴遇见他的云儿没有发现两人之间的气氛。 “师兄,你怎么会来这里?”他不是应该在苏常的封地吗? “担心你,所以我就过来了”没有你的地方,即便是仙境对于我来说是地狱。 “云儿,你刚动了胎气,还是先回山庄” 一句话里,北辰煜就只听到胎气两个字,在次打量她身后的公孙羽,在看云儿闪躲的眼神,他确信自己没听错,也确信他没说假话。 抓着她的双手问道:“云儿,怎么回事?” 到底这几个月来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然王,云儿有孕在身,还是先带她回山庄休息”不理会北辰煜的惊讶,公孙羽拉过她的手将人带入怀中,占有性的说道:“云儿是我将迎娶进门的少夫人” “云儿,是真的吗?” 怀里的人想挣开,却因公孙羽抱的很紧挣脱不了,看着受伤的人,着急的解释:“不是的,师兄,不是你想的那样” 没有看她,而转向看着旁边的公孙羽,“放开云儿” 冷然的看着北辰煜怒意的双眼,公孙羽根本没有放开的意思。 劲风扫来,公孙羽松开怀里的人跳出去一丈远,然,北辰煜根本没有给他喘气的机会,第二次攻击迎面而来,已有防备的公孙羽接上他招式。 一旁看着两人打斗,云儿着急:“师兄,你们别打了” 已在气头上的人怎会听进去,招式越来越快,二人的武功不分上下,都没有在对方手上讨到便宜。 云儿着急,捂着肚子叫道:“哎呀,疼,好疼” 听到云儿的痛呼人,二人赶紧停下朝她飞奔而来。 “云儿,怎么了?” 抱着肚子蹲下,有气无力的说道:“肚子,好疼” 知道云儿刚才有胎气,公孙羽立即抱着她朝山庄飞去,身后的北辰煜立马跟上。 一脸春风得意的公孙冶躺在摇椅上乐呵呵晃着,想到姬禹离去时的那张脸,竟觉自己做了什么非常了不起的事情来。 “庄主” “什么事啊” “少主回来了” 听便公孙冶赶紧坐了起来问道:“少夫人呢?” “也回来……” 还未等星雨说完,摇椅上哪还有公孙冶的影子,只感觉脸上一阵狂风吹过,房内已没了人影。 “林宛” “少主” “快看看” 朝着床上直喊疼的人,在看旁边突然多出来的男人,林宛别有深意的在三人身上来回扫,瞧见云儿偷偷的给她眨眼睛,便明白了。 “云儿如何?” 本意是假装为云儿把脉的林宛突然皱眉,吃惊的看着故意装肚子疼的云儿,“小云,你……” 见林宛脸色,二人以为真的很严重,异口同声的问道:“云儿怎么了?” 林宛不说刚,二人脸色更难看了。 “林宛,到底怎么回事?” 这要我如何说,小云的身体,“少主,小云没事,只是动了下胎气” 两人松口气,而林宛深深的看了眼云儿转身退了出去。 “儿媳妇” 听到这声音,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闻声而来的公孙羽正乐自己儿子争气将云儿追了回来,未想到踏进房门便见里面多了一个人,还是一个与自己儿子不相上下的人,要说自己儿子冷若冰霜,那这个男人就是淡如云烟。 怎么走了个姬禹又来个俊男?“儿媳妇,你回来啦” “云儿,跟我回苏常”如果可能,我希望你能与我回到无名谷,在那里,也许不会有这么烦心的事与人。 好不容易赶走了姬禹,他又怎么会让突然出现的北辰煜将他儿媳妇与未出世的宝贝孙子带走。 “你是何人?我儿媳妇为何要跟你走?” 看向公孙冶,刚刚听他称呼云儿,便已猜到他的身份:“在下北辰煜,云儿的师兄” 北辰煜?“看招” 不明所以的北辰煜躲过突然出手的公孙冶,躺在床上的云儿见他们动手,本想起来阻止他们。身边的公孙羽见她要起来将她按住。 “放心,没事” “庄主认识师兄吗?”无原无故的大打出手,难不成之前他们有仇?这也不可能。 北辰煜?自己怎么就没想到,“爹认识他师父” 师父?他认识老头?“你说的是不是无名?” “恩” “那为何要对师兄出手?”看着只守不攻的人,云儿为他担心,好在公孙冶也没下死手。 看出她眼里的担忧,公孙羽眼里闪过不快,“确认” 就在云儿还想继续问下去的时候,那边两人已经停了下来,见北辰煜没事,云儿这才放下提着的心。 “不愧是老家伙徒弟”这小子,到是得了无名那老家伙的真传。 “庄主认识家师?” “认识认识,那老家伙就是化成灰也认识” 听这口气,两人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躺不住的云儿坐了起来问道:“庄主,你怎么认识我师父?” 师父?“儿媳妇,你说无名老家伙是你师父” 见她点头,公孙冶立马跳了过来,“巧了,一家人啊” 这感情好啊,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太好了,一家人就更不用见外了,就这样,我给你做主了,云儿与羽儿的亲事就这么定了” 当事人还没出声,一旁的北辰煜急了,“慢着”。 “公孙庄主,云儿不能嫁给你儿子” “为什么?” “云儿已为人妇”在名义上,云儿还是楚流风的妻子,怎可再嫁他人。 公孙冶无所谓道:“没事,明天老夫就把箔阳候娶的人不是云儿的消息放出去,这样一来不就解决了” 见北辰煜还想说什么,公孙冶抢在他前面说道:“如今云儿有身孕,你就是想带她走不也方便,如果你还有什么事情的话,还是等云儿把孩子生下来在说。” 公孙冶的这句话多多少少出自真心,但也出于他的自私,虽然他认准了云儿,可有些事情他还不至于老糊涂的看不明白。就拿姬禹来说,虽然他表面什么事情都不在意,但看的出来他是对云儿动了心思。而这个北辰煜,说是师兄到不如说是云儿的心上人,丙人的眼神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如今就他这个儿子八字还没一撇,唯今之计只有先让云儿生下孩子,让羽儿这小子在她待产的这段时间好好把握机会,希望他不要浪费爹的一番苦心。 虽然很想将云儿带走,但他说的话也不无道理,看着她还不是很明显的小腹,北辰煜没有说话。 “好了好了,你竟然是无名那老家伙的徒弟,也就是一家人,如果你没什么事情,那就住在山庄吧” 一切被公孙冶一锤定因给敲定,就这样北辰煜也住了下来。 昔属皇宫 “你刚刚说什么?” “娘娘,奴才刚听将军派来的人说单王最近时常出入永德山庄” “这并不奇怪,以他们的关系,自然会多往来。” “将军还有一句话要让奴才带给娘娘” “什么话?” “永德山庄里来了一个女人”这整个昔属谁不知道永德山庄少庄主讨厌女人,就连身边伺候的都是男的。 坐在镜前的雪妃转身看向身后的人问道:“什么女人?” “这正是单王最近常出入永德山庄的原因” 女人,单王,永德山庄?“可有查清楚那女子的身份?” “说是三月前少庄主在回禄都的路上所救” 是嘛?真是这样,为何公孙羽要将她带山庄?有意思,向来讨厌女人的少庄主学会起英雄救美了,本宫到是对这女子来了兴趣。 “去告诉将军,让人查清楚那女子的身份,还有,公孙羽与那女子的关系”也许没有弱点的公孙少庄主并不是无缝可击。 “是”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二章 除去无名谷的悠闲自在时光,就属在永德山庄的日子最清静。当然,除去某位天天来报道的单王。 超大的肚子并没有影响云儿嫚条的身姿,除去那大的出奇的肚子。云儿身上其他地方并没有什么改变,那一身散发着将为人母的光晕,在她脱俗的气质上增添了一份韵味。 举步艰难的女子扶着旁边的人,右手撑着腰,每踏出去步都看似那么辛苦。 看着她满头细汗,北辰煜非常担忧,“云儿,要不要休息下?” 坚持每天行走的云儿停下,将身上所有的力量靠在北辰煜身上,慢慢的调整呼吸,“我…我还好” 就是太累了,肚子太重,走起来很困难。 为她擦掉额前的细汗,看着她如此辛苦,对公孙羽即羡慕又怨恨。 “还是坐下休息吧”都快临盆了,在这样走下去,云儿到时哪来的力气生。 半个时辰都没走到,不能休息。不好好运动,到时生产的时候肯定好辛苦。 “不行,必须得走满半个时辰” 说完就准备站好继续走,而旁边的北辰煜知道自己劝不住只好小心的扶着她。 处理完事情的公孙羽刚到门口时,便见行动艰难的女子一步一步缓缓的在院子里来回行走,看着她笨拙的步伐,脸上散发着迷人的笑容。 自从云儿住到这山庄,不苟言笑的公孙羽常常看着云儿傻笑。 “云儿” 抬头看过去,正是公孙羽站在门口,朝着他菀尔一笑:“你来啦” 身旁的北辰煜听着这对话,怎么听都像是妻子等着丈夫回来的对话,这让他非常不爽。 “今天如何?小家伙有没有调皮”看着她高挺的大肚,那种即将为人父的喜悦让他做什么事情都觉的开心。 “没…嗯……” 抓着北辰煜的手一紧,发觉不对劲的他赶紧扶住,“云儿,怎么了?” 震疼一阵一阵传来,靠着北辰煜,此时公孙羽扶着她着急道:“快扶她进去,可能要生了” 思及此,二扶着云儿进去。 “林宛,林宛” “少主” “快去叫产婆,云儿要生了” 话间刚落,就见林宛施展着轻功去叫产婆。 轻羽阁东厢房外,神色担忧的两人在门口来回踱步,听着里面一声高呼一声的惨叫,整个心也被随之揪紧。 “啊…公…孙羽,你…混蛋” 第一次生孩子,云儿哪知道会这么痛苦,想到是因为公孙羽才这样,痛的她直想骂人。 “混…蛋,公孙…羽,你…混蛋,啊…” 腹部的痛并没有随着她的叫喊而停下,反而有加强的趋势。 作为男人,他们又起会知道生产的痛苦,听着里面的痛骂声,公孙羽焦急的想冲进去。 要是这样骂能让云儿好点,那她尽量骂,骂到她不这么痛苦为止。 北辰煜觉的,这一切都是公孙羽的错,如果没有他,云儿自然也不需要受这苦。现在她的叫喊声,比起毒发的几次更让他害怕。 里面突然没了声音,着急的二人正准备要冲进去时,守在里面的林宛跑了出来。 “不好了,小云生产触发了身体里的毒” 公孙羽听的一头雾水,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中毒。而旁边的北辰煜听了,当下脸色一僵,来不细想,推开面前的林宛冲了进去。正当他走近时,便看到脸色苍白,青筋已现的人躺在床上。 “云儿”把随身携带的药给她服下,拉开她的衣领,运起内力将另一颗药丸揉碎于手掌之上,此时云儿脖子上的凝香玉已呈乌青色。 跟着进来的公孙羽看着他一系列的动作,已明白了林宛刚刚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生产之人神知不清,对于此时的情况不容乐观。 “云儿中的什么毒?” “少主,云儿中的是蛊毒” 蛊毒?看北辰煜的反应,难道云儿中毒很长时间了吗? “少庄主,现在如何是好,少夫人没力气,这孩子生不下来啊” 刚被云儿的反应吓到的产婆回过神来便看到神知不清的云儿,心里着急着现在怎么办法, 要说生意,公孙羽自然知道要如何做,这可是生孩子,他是一点也不懂。 “少主,紫莲” 经林宛这么一提醒,公孙羽突然想起来了,立即吩咐下人将紫莲拿过来。 看着躺上昏迷不醒的人,公孙羽突然急切的希望她赶紧醒来过。 紫莲一到手,来不急捣碎,公孙羽一把将它含在嘴里咬碎,对着昏迷的人将花汁渡到她口中。一旁一直运功的北辰煜看他如此,根本没有时间去计较这些,而是专心的崔动内力。 紫莲,生长在极寒之地,千年开花,可遇不可求,世间能有这么一朵紫莲,乃是无价宝。如今已是云儿腹中物了。 原本清晰可怕的青筋正慢慢消退,有了紫莲的帮助,云儿这才渐渐苏醒,只是刚睁开眼,腹部又是一阵狂痛。 “啊……” 见她有了反应,产婆二话不说赶紧跑了过去。 如今的情况,已是没时间去讲究那些规矩,也没人去赶守在床边的两个大男人。 听到消息赶来的公孙冶站在外门,听着里面的痛喊声笑的一脸得意,想到刚才林宛来要紫莲,老脸突然一沉。 是哪个浑蛋这么缺德给我儿媳妇下毒,要是儿媳妇与孙子有什么三长两断,我老头一定会扒那人的皮,喝那人的血,抽那人的筋。 两只手被守着的两人紧紧抓住,身下一阵强痛袭来,抓着他们的手一紧,便听到一声啼哭软了下来。还没喘口气,床上的人又开始痛喊起来,吓的床边的两人神色更紧。 “怎么回事?”怒视着产婆,以为是她手脚不利索害怕的云儿又痛。 接收到公孙羽不悦的视线,产婆怯怯的说道:“回…回少庄主,还有一个” 还有一个?难道云儿怀的是双胞胎? “啊……” 外面的公孙冶听到婴儿的啼哭声乐的不行,还没笑出声来便听到里面的喊痛声又开始。然而这次比上一个孩子好点,云儿并没有多痛苦便将第二个孩子生了出来。 两声啼哭乐番了守在外面的公孙冶。 好啊好啊,儿媳妇生了两个,我公孙冶有两个孙子了,哈哈。 声音静止,床上的人已经累晕过去。林宛与产婆一人抱着一个婴儿走了出来。外面的公孙冶见了,笑的合不笼嘴。 “快让我瞧瞧” 一把抱过产婆手上的婴儿,本该皮肤皱在一起的婴儿粉嫩粉嫩的特别可爱,在看林宛手上的也是一样。想着这两个小家伙是他公孙家的孩子,公孙冶就差没直跑进去谢谢这位大功臣。 看着旁边的人如此开始,林宛也很高兴,“庄主,是对龙凤胎” “龙凤胎?”好啊,龙凤承祥,云儿真是给我们公孙家生了两个宝啊。 “云儿怎么样了?”虽然高兴,公孙冶自然也没忘了这位大功臣。 “累的睡着了”好在有紫莲,要不然这小少爷与小姐还不知道能不能顺力出生。 里面,一直守在床边的两人对两个孩子似乎并没有多大兴趣,一心全在熟睡之人身上。看着她安然的睡着,二人一直提着的心才慢慢放下。 单王府 “王爷” “她是不是生了?”算算时间,差不多是生产的时候了。 “一对龙凤胎,只是在生产的过程中诱发身体里的蛊毒” “她现在如何?” “已经没事,公孙庄主用了紫莲” 紫莲? 北辰云,你招惹的男人还真不少啊。招惹了本王还想招惹羽,到底你有几颗心可以付出? 老爷子喜得金孙,本王是应该去祝贺一下。 此时的永德山庄喜庆洋洋。两个小生命诞生,给严肃的山庄带来一份活力。 大堂里,一手抱一个的公孙冶笑着嘴巴都拉到耳后去了,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过,看着两个粉嫩的小家伙,好像他都要几轻十几岁。 “启禀庄主,单王求见” 一直美滋滋的公孙冶听见下人的回报,笑容一跨,不悦道:“他来做什么?” 本想着找个理由打发走这个抢他儿媳妇的单王,看眼怀里的两个小家伙,对着还没走的下人说道:“请单王进来” “是” 主位上,抱着两小婴儿的公孙冶正笑呵呵。刚走进来的姬禹看到他怀里的婴儿时,狭长的凤眼眯起。 “老爷子” 抬头看去,一脸得意的看着迎面走进来的姬禹,“禹小子,快来看看我的宝贝孙子和孙女” 看着他怀里两个粉嫩的小婴儿,有那么一刻希望这孩子是自己的该多好。 “恭喜老爷子” “同喜同喜,以后就有人叫你叔叔了” 听着这句特别强调叔叔两字的话,明知道这公孙冶是故意炫耀,他没有生气,只是笑道:“取名字了没有?” “还没,等云儿醒来让她一起来取”这么可爱的小家伙,当然是希望她们的娘亲来给他们取名字。 突然姬禹拿出两块玉配,对着公孙冶怀里熟睡的小婴儿说道:“老爷子,既然他们要叫本王叔叔,这个就当是给他们的见面礼” 一人一块,正是一对麒麟,看那质地,自然差不到哪去。 静立在一旁的殷力看到那对玉配时,有一时的惊讶。那对玉配可是王爷的母后留给他的,如今王爷送给云姑娘的两个孩子是什么意思? “那我替两个小家伙道声谢”好家伙,出手大方啊,这是讨好不了大的想讨好小的吗? 想来看看孩子的公孙羽就见姬禹也在。 “禹” “羽,恭喜” 此时的他与平常并没有什么差别,可公孙羽心里总感觉他不会那么轻易放弃,即使云儿已为自己生了一双儿女。 “恩,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吃饭再回去” 姬禹正想拒绝,转而想到什么便答应了下来。 整个下午,两个小家伙就没离开过公孙冶,众人担心,真担心他手酸伤到两孩子怎么办。 永德山庄添丁,一向喜静的公孙羽并没有大请宾客。除去一直住在这里的北辰煜,就属姬禹一人是公孙羽留下他吃饭。 整顿饭下来,公孙冶双眼就没离开过两个婴儿,其他三人看他这样也没说什么。 轻羽阁厢房里,睡了差不多的云儿幽幽转醒,看着只有她一人的房间,想到还未看见的子女,撑着床面坐了起来。 也许是生产时服了紫莲,此时的云儿比一般女子体力恢复的要快些。 走下床,并没有看到两孩子的身影,寂静的厢房里,只有她一人的呼吸声。 刚离开一会回来的林宛见她下床,忙跑到跟前扶住,“你怎么下床了,你刚生产完,要好好休息” “孩子呢?” “在庄主那里”都抱了一天了。突然想到生产时的状况,林宛突然问道:“小云,你身上的蛊毒是怎么来的?” 见她问起这事,想到白天的情景,云儿无奈道:“从小就有” 从小?“是什么人?”这么狠,竟然给一个还是小孩的她下蛊毒,这还是人吗? 云儿摇头,她自己也很想知道是谁下的。唯一的线索在那人消失后就断了。 “不说这些,我想去看看孩子”也不知道他们长的什么样子。 看她现在的状况,“你还没有恢复好,你在这等着,我去抱孩子过来” “恩” 想着降世的两个小生命,云儿期待着他们的长相。 “谁?” 警觉的云儿看向房内出现的几个黑衣人,一直守在暗处的影消现身。 “什么人?” 来人并没有说话,看着护在云儿身前的影消,寒光一闪,便向他们刺去。 房内空间小,根本让几人施展不开,刚生完孩子的云儿虽然能动,但体力还是没有完全恢复。 影消一人一边护着云儿一边挡着几人的攻击,想着大堂里的几人,抱着云儿跳出窗外。几个黑衣人察觉到他的想法,二人还没踏出院子便被拦下。 两人被团团围住,现在这个时候他们都在前院,根本听不到这里的声音。 “影消,想办法通知他们”他们根本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加上自己这个托油瓶,影消根本施展不开。 刀光剑影,云儿小心的躲着黑衣人的攻击,影消一边抵挡一边小心护着云儿。 来的人数太多,影消一个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几招下来已落了下风,身上也多了几处剑伤。就在他抵挡刺过来的一剑时,有人趁他不注意攻向他的后面。当云儿发现时,猛力的将影消一推,这才让他躲过这一击。 几人已经缠上了受伤的影消,而云儿这边,无还手之力的她不到三招的功夫便被他们抓住。人已到时,几名黑衣人正准备离开,这时抱着孩子过来的公孙冶几人正与林宛过来。看到院子里的几人,刚要去救云儿,就见黑衣人快速将她带走。 “站住” 来不急细想,公孙羽他们三人追了上去,抱着两孩子的公孙羽看地上受上的影消,脸上已没了之前的得意。 夜晚光线不强,几名黑衣人带着云儿一路向东,身后紧追的三人不敢有半刻停歇。 追了许久,一直穷追不舍的三人将他们逼到一处悬崖停下。看到被他们抓住的云儿,三人的脸色极为难看。 “放人” 公孙羽声音冷的可怕,比起寒冬的雪还要冷。 僵持许久,黑衣人终于有动静。 其中一个抓住无还手之力的云儿,其他几人分成三组纷纷向堵住他们去路的公孙羽他们袭去。 以他们三人的武功,自然不怕这些人,但顾忌在他们手上的云儿,一时之间并没有完全发挥。他们似乎也察觉到三人的顾虑,下手更快更狠。 看着顾虑的三人,云儿一时之间也想不到该怎么办。想有毒,可随身准备的东西留在山庄里。朝着打斗的方向看去,抓着他的黑衣人也正注意着那边。 这时,云儿突然抬腿向后一踩,使出吃奶的劲踩在旁边黑衣人的脚上。只见他一吃疼松手,想趁机逃跑的云儿才刚跨出去一步,身后的黑衣人狠狠的朝她胸前一掌。 云儿只感觉到眼前一晃,身体就向悬崖飞去。被围堵的三人看见云儿落下去的身体,双眼充血的冲了过去,但到他们赶来时已经晚了,悬崖下早已看不到云儿的身影。 三人看着深不见底的悬崖,姬禹转身看向身后。正准备逃走的几个黑衣人还没动便被此时如修罗般人给斩杀。那手段何其残忍,看着自己的同伴被劈成几断,还活下来的几个人想赶紧逃跑,可是已杀的兴起的姬禹根本就不给他们机会,只能瞪大着双眼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分肢。 血红的双眼望着一地的残尸,当殷力过来时,就看到自家的王爷站在一堆残尸中间,手里的长剑还在滴着血,整个悬崖上深红一片。 “属下来迟,请王爷责罚” 妖艳的笑容冰冻三尸,看着跪在地上的殷力毫无温度的说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身后的两个人已经开始找下悬崖路,而还留在上面的姬禹看着一地的残尸凤眼狭长。 话说云儿被人打下悬崖时,因为黑衣人的那一掌,身体还很虚弱的她在掉下来的那一刻便晕了过去。下面万丈深渊,急流的河水将一切冲涮的干干净净,等公孙羽他们一行找下来时,已看不到任何人影。 望着急流的河水,他们希望云儿不要是被河水冲走。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三章 三天,无日无夜的搜寻,每一处角落,就连方圆百里的地方也都未找到掉入悬崖之人。 几日的不眠不休,平时意气风发的三个男人,此时衣角带泥,胡渣满脸。 “少主” “如何?找到少夫人没有?”已经三天了,云儿到底在哪。 “没…有” “找,继续找”xfanjia 秋风。 落叶,不急不缓的河流冲涮着河沿。河水的到之处光滑如洁,飘零的落叶随着河中流向远方。 寂静的山谷,河流横穿而过,仿佛是这条银河在穿针引线般。 渺无人烟的山谷,一入秋,脚踏过踝的落叶静静的躺在地面上。 白衣似雪,儒雅如墨。 背着竹缕的方子尘一路细找,每到一处便翻看可有采之药。厚厚的落叶给整个山谷穿上了金装,想找到药材还细心的将落叶扫开。 眼神看向微凸的一处,那自是离河岸不远的地方。上前,当手碰到那片落叶时,白色的衣料露了出来。扒开所有的叶子,当里面的衣服露出来时,竟是一个人被落叶埋住。 看着纤细的身影,湿发遮住了她整张脸,轻柔的抚开脸上的湿发,出现在眼前的竟是让他熟悉的不能熟悉的容颜。 “云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云儿怎么会在这里? 看着她狼狈的样子,湿露的衣服让他一看便之是从河里爬上来,冰冷的双手正被方子尘握住,苍白无血的脸像是没有了生气。 微弱的脉搏让方子尘松口气,看着单薄的身体,将自己的外衣脱下为她盖上。 模糊之中,云儿感觉有什么凉凉的东西涂在头上,舒服的呻呤。 方子尘正为昏迷之人额头上的伤口上抹药,听到声音停下,发现她只是嗯了一句便没了下文。包扎好伤口,除去头上,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很多,但好在都只是皮外伤,最为重要的是额头这伤让方子尘伤神。 “她怎么样了?” 看向进来的人,方子尘无奈的摇头。云儿这次身上的伤虽然不重,但这头上的伤让他担忧。 望着床上的女人,北辰寒那双冰凉的眸子没有任何变化。 好好的少夫人不当,她怎么到处跑。每次遇见都是这么狼狈,到底她闯了多大的祸。 “寒,她怎么会出现在山谷?”身上这么多伤,分明是从哪里掉下来划伤与撞伤,还有胸口的那一掌。她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 北辰寒又哪会知道原因,就连他自己也疑惑云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流风不是应该在她身边的吗? “要不要让人通知下流风?”身为丈夫,流风他应该照顾好自己的妻子。 流风若知道,她又起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我会派人去通知,她什么时候能醒?” “不清楚,她身上的只是外伤,至是内伤没伤及要害,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她到也命大,漂到齐周都还没死。 永德山庄里阴沉一片,若不是两个刚出生没几天的婴儿哭声,不知道的都以为这山庄没有人。下人们纷纷低着头小心做自己的事,更不敢靠近轻羽阁十米内。 “羽儿,还没有找到云儿吗?”两孩子这几天没事就哭,好像他们知道自己娘亲出事了一样。 心情一直低沉的公孙羽看也没有看自己的父亲。 见他如此,公孙冶也没说什么,想到还在襁褓中的两个婴儿,劝道:“云儿下落不明,你这个做父亲的也多关心下孩子” 听到孩子两字,公孙羽脸上才有了表情。 “北辰煜他已离开了”沿着河流一直向下找,也未必能找到云儿的下落。 “少主,少主” 星雨匆匆忙忙的跑了进了,看见公孙冶也在说道:“庄主,有少夫人的下落了” 坐椅上的公孙羽了,连忙站了起来,“云儿在哪?” 将手中的一块衣服碎片递了过去,“属下在下游的一处河边上发现的” 看着手里的衣服碎片,那正是云儿当晚所穿的衣服。 “属下已派人到附近寻找”还好一路向下游寻人,若不去恐怕也找不到这块衣服碎片。“少主,属下还查到一件事” “何事?” “那晚的刺客属麒国人” 麒国人?“查出他们的身份什么有?” “麒国皇后的暗卫” 一旁的公孙冶听了,眉头皱的可夹死只苍蝇,“你说是皇后的暗卫?她为何要杀云儿?” “属下没有查到” 皇后?难道是为了她女儿?“箔阳候那边什么情况?” “整个候府的人都在传世子与世子妃夫妻恩爱,情比金坚” 怎么可能?世子妃都被人换了,这楚流风怎么还会无动于衷。 “有一件事属下很奇怪” “何事?” “据属下所知,箔阳候世子并不心属八公主”为何新娘被调包后他没有任何反应? 莫说是星雨不明白,就连公孙羽他自己也不清楚,“麒国那边先派人注意,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少夫人” “是” 星雨退出去后,公孙冶脸色沉重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羽儿,有件事你必须得明白,云儿名义上还是楚流风的妻子,但与你,已有夫妻之实,而她身后所背负的,爹希望你尽你所能的帮助她” 这句话不用他说,公孙羽自己也清楚,“我知道” 作为她的男人,孩子的父亲,给她平安是我公孙羽的责任。 “水,水” 将昏迷之人扶起,在一旁照顾了好几天的方子尘看着她狂饮生怕她会呛到自己将杯子的角度放低。 果然方子尘刚想这样做,怀里的人就已经呛到。 “咳…咳……” 看着她整张脸通红,方子尘急了,轻轻的拍打她的后背,好让她顺过气,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太过用力,还没咳几声,云儿一口血吐在床上。 “云儿,云儿”怎么回事?好好的云儿怎么会这样? 将人放平,查看着她的脉像,只见方子尘眉心越揪越紧。 银针刺下,这才制止了不停吐血的云儿,原本就脸色难看她此时几乎白的透明,床边的方子尘越看越是不解。 从脉像上看,云儿气血上涌,而且心脉很微弱,为何突然会这样? 难道是…… 思及此,方子尘不放心的再次为云儿把脉,果然在他的脸上看到震惊之色。 果然是蛊毒,若自己不细查,还真不能发现云儿身体里的蛊毒在啃食她的心血。 原因虽然查到,可方子尘却不知道如何解,向来蛊毒分子毒蛊,如今云儿身上的是子蛊母蛊还未确定,冒然用药只会是她的崔命符。 “子尘?” 进来老半天了,北辰寒就看他坐在床边发呆。 “寒,恐怕我们要尽快通知镇南王与流风” “发生了什么事?”看见床上的血迹,北辰寒察觉到事态的严重。 “她的蛊毒发作”如今连控制蛊毒的解药都没有,这样托下去,估计云儿活不过三天。“必须让人通知然王”,如今只有他身上会有控制云儿蛊毒的解药。 “已经通知了,流风那边本该昨天就收到消息,但至今也没有见他传来什么话”奇怪就在这,若是按照以前,一接到消息的他定会立马将三天的路程一天跑完。 更有一件事情让他们二人疑惑,自他们到齐周以来。除了他们离开之日见过一面后,之后楚流风一直没有联系二人,就连书信都未曾写过。刚开始二人以为他因为新婚所以没有时间,但半年多的时间,他连一封书信都没有写过,这让他们很不解。 “寒,流风最近是不是有点奇怪?” 不是奇怪,是很有问题,“也许他有什么事情” 他就是再有什么事,也不可能不管云儿,一定是京都发生了什么事。 “要不我明日回趟京都”他作为封王没有传召不能回京都,那也只能自己跑一趟。 “你走了她怎么办?” 现在云儿的心脉已经封住,除去找能下蛊之人,如果能在三天内通知然王过来的话,说不定还有救。 “你派人通知然王,必须让他三天之内到齐周,否则时间一过云儿就在也醒不过来”自己必须去趟京都,得搞清楚流风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人一谈好便各自行动。远在京都的楚流风,此时正陪着他‘心爱之人’游湖赏景。 女子娇羞的靠在男人怀里,看着碧绿的湖面轻语道:“夫君” “嗯?” “玲儿想要一个孩子”都快一年时间,为何自己一直没有身孕,公公婆婆虽然表面没说什么,可自己看的出来他们责怪自己没有怀上楚家的血脉,曾有几次婆婆旁敲侧击的想给夫君纳小妾,这如何能忍。 怀抱之人听到她的话后,温柔一笑,“玲儿想当娘亲了?” 看着他眼里的戏谑,北辰玲脸色一红:“讨厌,玲儿只是想为夫君生儿育女” “玲儿想,那便如玲儿所愿” 听到他这样说,北辰玲激动,但想到这一年来的时间都未怀上,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玲儿担心” “担心什么?” 自然担心自己不能怀上,都这么长时间没有反应,难道真是自己有问题吗?“没…没什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四章 白衣似雪,肤若凝脂。如今清丽脱俗的云儿自从生育一双儿女之后便多了分女人的韵味。 踏进院门,北辰寒就看着如梦如幻的女子坐在秋千上,望着远方的人就这样呆呆的看着,仿佛她是在等待着仙人的迎接。 醒来都已有数日,她一直不言不语,北辰寒多次来这看到的都是像今天这样,坐在秋千上望着天,无论谁与她说话都不回应,就连接到消息在这照顾她无数日的北辰煜,她照样也不说话。 两人很担忧现在的云儿,特别是她一系列的反应让他们二人深深不解。 “云儿,喝药了” 汤药一直都是北辰煜亲力亲为,可每一次他面对这样安静的云儿,让他心里深深的刺痛。 站在门口许久的北辰寒看向北辰煜,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情愫。 秋千上的人没有回应,仿佛她身边的一切都不在她关心的范围内。 四天了,云儿整整四天都没有说一句,到底掉山悬崖后她发生了什么?方子尘都说了只要解了蛊毒便没事了,为何她到现在还是这幅样子?希望公孙羽能尽快带着两个孩子过来,说不定云儿见了孩子会有反应。 看着秋千上发呆的人,北辰寒冷着张脸走过去。到了面前她还是没有反应,一怒之下北辰寒将她拉下秋千。 “你到底要看到什么时候?”她不是很能说的吗?她不是很讨厌我的,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她连看都不看周围的人一眼,她这样是做给谁看。 无防备的人被他粗鲁的拉下秋千,迷茫的眼神看着面前一脸怒色的男人,焦距再次变换,只有远方才能引起她的注意。 换作是从前,北辰煜看北辰寒这样对云儿说不定会动手,而现在,他只希望北辰寒这样做能让云儿有反应的话,他宁愿站在一旁看着。 “王爷,公孙少庄主到了” “带他进来” 当公孙羽带着两个孩子出现时,看到的就是云儿无神的双眼。 院里的二人看到公孙羽怀里的两个孩子时眼神有什么闪过,当看到他身后的姬禹时有不解,想到在禄城时他对云儿的所做的一切,好像又明白他为何出现在这里。 “云儿……” 熟悉的声音打动不了发呆的人,熟睡的两个婴儿在公孙羽的怀里躺着,走向孩子的母亲。 怀里的婴儿似乎感觉到自己的娘亲就在面前,睁开蒙胧的双眼,看到眼前的面容,欢乐的嘴角朝两边拉起。 看着孩子的反应,原本希望云儿会有什么反应时,几人看到还是依旧面无表情的云儿。 “云儿,你不认识咱们的孩子了吗?”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孩子?看着面前的一双婴儿,云儿的眼神终于有了焦距。 本还担忧的几人见她有了反应露出喜色,可就在他们报着希望的时候,看着孩子的云儿突然又开始望着远方,就连刚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发生过。 “少主” 本欲还要说什么的公孙羽转身看去,就见本在京都查探消息的星雨与方子尘一同回来。 “子尘,你怎么回来了?”看现他身后没有楚流风的身影问道:“流风了?” 说起楚流风,方子尘的脸上是难得一见的沉闷,“流风不会来了” “为什么?”难道他不想看看他的妻子如今何样子。 看着被众人围着的云儿,冷冷的说道:“他中了情蛊” 一记闷雷击中所有人,看向方子尘,希望他继续说下去。 “如今箔阳候府的少夫人是八公主,情蛊已让他望了云儿”想到自己去候府时所看到的,方子尘的脸色更加难看。“他已不在是以前的楚流风” 难怪之前离京都时他眼神怪怪,从那个时候之前就已中了情蛊。 玲儿?她怎么会在候府?母后不是说她去万业寺静养吗? 思及此,北辰寒一切都明白了,原来成亲那些日一直未见到北辰玲,是因为她已在成亲那晚与云儿调包嫁入箔阳候府,而这主谋正是自己的母后。 公孙羽根本不想管楚流风是否中了情蛊,他只想要自己孩子的母亲看看他们。 “少主,少夫人已被人所控”星雨的声音传来拉回所有人的思绪。 “什么意思?” “属下在京都的这段时间查到,皇后与人合谋控制少夫人体内的蛊毒,属下本欲找出解药被人发现”来人武功不弱,更厉害的便是一手毒。 除去所有人,就只有北辰寒震惊的不敢相信,冷若冰霜的看向说出此话的星雨,“可有证据” 毫不畏惧北辰寒的气势,“属下亲耳听见”,哼,堂堂一国皇后,背后使些这样阴毒的手段,她也配为皇后。 “是谁?”皇后为什么要害云儿? “南僵皇室” 南僵?几人怎么都没有想到会跟神密的南僵扯上关系。这一切变的太神秘了,量是这几人有多大的能耐,都未想到云儿会与南僵扯上关系,更不会猜到南僵的皇室之人会出现在中原。一切的一切都已不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六十五章 镇南王府,短短的几年已苍老许多的镇南王正埋首案前,两鬓白发诉说着他苍老。 “王爷” “何事?” “齐周传来消息,无名神医已经到了寒王府” 听到属下的回报,拿着笔的手一抖。惊喜的看着来人,“真的?” “是,无名神医如今应该正在寒王府内” 无名回来了?那云儿有救了。 “南僵那边如何?”想到这,北辰骅眼里迸发出来的是杀气,就连他对面的人也感觉到他家主子的杀气侵袭他的感观。 “南僵那边看守很严,安排的人如今还没有机会深入到内部”小小的一个南僵,守的秘不透风,这是为何? 南僵,从开国以来,都不曾见其与外界有任何往来,而其国小未被其放在心上。也许就是因为它的隐逸而被他人所忽视。仙儿如果真是南僵之人,为何在世之时要骗自己? “箔阳候府那边如何?”原本是段好姻缘,可惜云儿与楚家那小子无缘,也罢,箔阳候府上的人也未必乐意云儿嫁进他们候府。 “王爷,箔阳候府近日有些反常” 反常? 见书案前的人没有说话,继续说道:“据查,其因是八公主” “查到原因没有?”这北辰玲又开始不安分。 “没有,府里的人口风很紧,而近半个月都未有人看到楚世子” 半个月?楚流风有半个月没在府里? “王爷何必那么麻烦,想见晚辈让人通知一声便可”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主仆二人吃惊不小,惊讶的看着不应该出现在书房的楚流风,脑子里一下子蹦出了很多的疑惑。 面对他们的吃惊,造事者是一点也不意外。到是北辰骅反应快,看着神态正常的楚流风问道:“你没有中蛊?” “王爷,晚辈要真中了情蛊,还会站在这里吗?” “为何?” “如果说是为了云儿,王爷愿意信晚辈吗?” 说到云儿时,北辰骅明显看到楚流风原本嘻笑的脸变冷。 “如今皇上也默许了八公主与你的婚事,就算是此刻云儿回来,你们有缘无份”何况云儿现在还有一双儿女,又并非真爱于他。 袖下的拳头越握越紧,清冷的双眼里迸发着怒与恨。他的意思自然明白,云儿离开的这几年,有些事情自己早就知道。但是,云儿明意上还是我楚流风的妻子,即使她已为人母,她都是我楚流风的女人。 “至于晚辈与云儿是不是有缘无份,这还得见了云儿才知道,晚辈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何事?”这小子没死心?难道他还不知道云儿已有子女。 “晚辈有些事情必须亲自去做,世子不能不在候府” 话没有继续说下去,看到北辰骅眼里的惊讶时,便明白他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如何知道?”仙儿的易容术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他是如何知道的? “晚辈自有办法,今日过来,只想王爷能让‘世子’老实的呆在候府”三年来为了不被背后的人发现,事事都顺着北辰玲,可每当听到云儿在外遇害的消息,自己就恨不得立马飞到她身边保护她。云儿的痛苦,我楚流风发誓会一分一毫的加倍还给那人。 认真的打量眼前神态自若的男子,北辰骅突然感觉眼前的人并不是表面这般:“好” “多谢王爷” “先别急着谢,本王有个条件”有些东西不能强求。 “王爷请讲” “无论今后如何,本王要你尊重云儿的选择”不管如何,云儿现在并非爱他,而他与八公主已是夫妻,他的放手对云儿来说未常不是件好事,只希望这小子执着不深。 双眼对上,楚流风无比认真道:“晚辈尊重云儿的选择,但晚辈决不会放弃” 对面的北辰骅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而楚流风更是没有回避他的眼神。 衣随风动,发随风舞,“你在这” 背对之人没有回身,淡然的声音仿佛透着寒冬的刺骨,“三年” 与他并排,望着遥远的天空,沉声道:“是啊,三年了”侧头看向旁边已有变化之人,方子尘似有若无的叹了口气。谁说就他变了,就连他自己也感觉到这三年来的变化。 “公孙羽已经进入了南僵”花了三年的时间,可想而知这南僵有多神秘。 “云儿怎么样了?”师父至今都还没有消息,时间一晃就是三年,在这样等下去,云儿怕是…… 提及昏睡不醒之人,方子尘面露苦色,“还是老样子” 三年前若不是情急之下给云儿服下锁魂丹,比起失去她,他们几人宁愿这样一直守着活死人的云儿,至少在他们心中还有一点点希望告诉自己她还活着。 “煜爹爹,尘爹爹”稚嫩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回头望去,还只到他们膝盖的两个小孩欢喜的朝他们奔来,身后的丫环们似乎还不及两孩子的体力跑的气喘喘嘘嘘。 看到这两张脸,二人原本沉重的脸色有所好转,蹲下抱住冲过来的孩子,两人一人一个把这对龙凤胎抱起。 “念儿,找煜爹爹有什么事吗?”眼前的这张小脸,像及了小时候的云儿。思及此,北辰煜心中一痛。 年龄虽小,但细心的公孙念看到他皱眉,肉呼呼的小手想将他的眉心抚平。 “煜爹爹不烦,念儿很乖很乖” 如此懂事的念儿,北辰煜的心里越发的痛,越发的心痛从小没有娘亲照顾的他们。 “煜爹爹不烦,有念儿在,煜爹爹就不会有烦恼” 被抱着的公孙思挣着想下来,无耐方子尘把他放下,看着他一脸正经的样子,脑子里突然就想到第一次见面时的公孙羽。 “男子汉大丈夫,搂搂抱抱的像什么样子,念儿你也下来,女孩家家的小心以后嫁不出去”不满自己妹妹锅在北辰煜怀里,公孙思是十足的大人样看着他的妹妹。 怀里的念儿见自己哥哥说自己,也不生气,抱着北辰煜的脖子就是不下去。 公孙思被她的举动气到,还未开口,公孙念笑道:“哥哥你刚才不也让尘爹爹抱,那是不是哥哥以后也娶不到媳妇” 当事人还没说话,一旁的方子尘乐了,笑看着人小鬼大的公孙思:“思儿放心,尘爹爹一定会给你找个绝世美妻” 瞪眼取笑自己的人,公孙思不满道:“谁说要绝世美妻了,我以后要陪着娘亲,才不要取个管家婆回来,家里有一个就够了” 意有所指的看着北辰煜怀里的某人,却也没让公孙念有什么反应。 提到云儿,一时之间气氛变的压抑。 “煜爹爹,娘亲要睡到什么时候,爹爹说过睡懒觉的不是好孩子” 从小两个孩子就没有得到母爱,被念儿这样一提,二人心痛的看着他们兄妹。 正在二人不知道如何回答的时候,一直沉默的公孙思出声:“娘亲是累了,我们要听话,要不然娘亲醒来的时候就不高兴了” “念儿很听话,念儿和哥哥一样听话,娘亲不会不高兴的” “听话就赶紧下来” 哥哥的话刚一说完,念儿很听话的让北辰煜把她放下,走到哥哥旁边,拉着他的手,“念儿听哥哥的话” 看着这么懂事的两个孩子,多希望昏睡之人能醒来。 “然王,王爷请您到书房一趟” “我跟你一起过去吧”看着他们兄妹二人,方子尘柔声道:“思儿带妹妹去看看娘亲有没有醒,好不好?” 一提到去看娘亲两个孩子比谁都高兴。 书房,两人还没有踏进去,便听到里面爆跳如雷的声音:“混蛋,是哪个不长眼的跟老头我作对,竟欺负到我徒弟身上来了,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 这样熟悉的声音,没有谁比北辰煜更清楚,加快脚步,刚一走进去,就看到风尘仆仆的无尘正在发气。 “师父…” 正在发气的无尘听到身后的声音,转身看过去,不正是四年未见的徒弟之一。 刚高兴久别重逢的无尘脸色一拉,指着北辰煜恕吼:“臭小子,你是怎么照顾你师妹的,啊?为师临走前不是让你好好照顾师妹的吗?你是怎么照顾的?为师是怎么跟你说的……” 听着自己师父的指责,北辰煜根本没有回一话,只是站着默默的听着,就算是他有想反驳的话,他自己也原谅不了自己。 发完气了,无尘也停下,与其刚刚他是骂人,到不如是把心里的气趁机找个人发泄一下。 “丫头现在如何?”几年的时间,竟发生了这么多事,这丫头的命到底得有多难走? 一听无尘问起云儿的状况,一旁边的方子尘说道:“晚辈用锁魂丹将云儿的心脉封住” 看向旁边的年轻人,无尘听着他说的话,眼里露出赞许之色,“你就是圣手方子尘?” 在江湖早有耳闻圣手方子尘,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前辈抬爱,晚辈只是略懂医术” 够谦虚,他这叫略懂,那这世上就没有懂医的了。 “带我去见见丫头”马不停蹄的赶路,心里只念着一件事,那就是看看云儿。 东厢房里,两个孩子一人一边坐在床上,看着昏睡不醒的人,一边说着话一边给云儿擦脸。 当无尘走进来时,就看到两个孩子守在云儿身边。 这就是云儿生的两个孩子?看着男孩的脸,瞧瞧女孩的容,无尘的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与云儿小时候有七分相似的小女孩。 听到动静,床上的两个小家伙转头看过去,就见一身脏乱的老头盯着他们看。 见他眼睛总盯着自己的妹妹,公孙思脸色一冷看着无尘道:“你是什么人?” 闻声看过去,这小男孩与自己的徒弟一点都不像,在仔细打量,他完全可以肯定这小子不是煜儿的孩子。 念儿也发现有人进来,转头看去,跟思儿一样看到脏乱的无尘立在旁边:“老爷爷你是谁?怎么来娘亲的房间?你会吵到娘亲睡觉的” “师父,思儿和念儿是云儿三年前所生” 无尘没理会北辰煜的话,只是无比郁闷的嘟囔了一句“你不是他们父亲”。声音虽然轻,可在场的都是习武之人,怎么会听不到。北辰煜也是尴尬的看了眼两个没有反应的两个孩子。 思儿见眼前的老头要碰自己娘亲,突然认真的问道:“你可以把娘亲叫醒?” 一听到娘亲可以醒,爱干净的念儿顾不得无尘脏兮兮的衣服,拉着衣袖问道:“老爷爷,你能叫醒娘亲是不是?” “你叫念儿?” “恩” “他是你哥哥?”指着旁边一本正经的小男孩。 看了看旁边的哥哥,念儿再次点头。 “你们父亲是谁?” “公孙羽” 果然是那小子,刚开始还觉的有点像,这样一瞧,不就是那小子的翻版。臭小子,竟然让别人抢先一步,他脑子里是怎么想的?到手的肉都飞了。 无尘正纠结自己的徒弟不争气,一旁了解他的北辰煜怎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虽有无耐,却也是事实。 “思儿,念儿,来煜爹爹这” 怕打扰无尘,北辰煜把床上的两人叫下来。 臭小子,当别人孩子的爹还没自己生个强。 床上的人已消瘦不少,眼见那双眼睛都有陷进去。 屋内一再安静,谁也不敢打扰到为云儿诊脉的无尘,因为他们知道,所有的希望都在他身上。 时过境迁,当日的种种如今已经为回忆。 丫头她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年纪轻轻被人害成这样,是什么样的仇恨让那人如此恨透了她,非得将她折磨到死不可? 房里的其他几人看着无名沉重的脸色,心中那唯一的一点希望像是被人狠狠的掐着即将灰飞烟灭般。他们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等待的岁月,让他们每个人似乎都明白看着活死人的云儿比对他们凌迟还要痛苦。 一直默不出声的公孙思看到无名脸色时,小小年纪的他表现出来的竟是大人般的沉稳。几人的心思全放在无名身上,没有人注意他觉着的冷静。 “师父,云儿她…” 无名并没有看他,看着昏睡的人,眉心皱成川字。“也许还有办法” 丫头身上从小的毒虽然还没有办法解,但在南僵的那几年多少也了解到。唯今之计便是将丫头身体里的蛊毒让它再次活跃起来。 听到还有希望,几人脸上露出喜色。 “前辈真的有办法救云儿?” “要试才知道”死马当活马医,也不知道这方法行不行。 若是云知道无名此时的想法,估计会立马跳起来。 一听到娘亲能醒,最高兴的就属念儿:“老爷爷,娘亲真的可以醒来吗?” 看着这张翻版的小脸,无名拉着个脸说道:“叫爷爷” 好歹老头我是丫头的师父,这娃怎么说也是我孙女,什么老爷爷,听着生疏。 “爷爷?念儿有两个爷爷?” 面对念儿的疑惑,无名自然是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只要娘亲能醒,多个爷爷有什么不好,“爷爷” 一句甜甜的爷爷乐的无名笑开了花。 “乖” 见无名逗弄念儿,旁边的北辰煜急了,“师父…” “念儿和哥哥出去等着好不好?” 念儿还想说什么,到是旁边的思儿似乎明白。拉着妹妹的手无声的走出房间。 看着懂事的思儿,无名有点心慰。 其他几人没等无名说便自动离开,他们心里清楚,要救醒云儿,即使有希望,也是很渺茫。 “前辈,晚辈留下来帮忙” 想了想自己确实需要帮手,便也答应了方子尘的提议。 门外,等待的众人守着,不想任何有关里面之人的信息。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此时的齐周恰是如此。 原本春意盎然的天气,齐周的百姓却感觉似冬天。而这寒气的来源正是寒王府。 房门外一脸寒气的北辰寒看着风尘仆仆的男子,就连他旁边的北辰煜也与之相同的表情。 连日来赶路,楚流风已是没有了风流之气。 “你来做什么?” 清楚他们两看自己的眼神,而此时的自己也没有心情解释,只想知道心里的那个人现在如何?“云儿在哪?” 旁边的北辰煜从他一见面开始,便感觉到不对劲,看着神态正常的人问道:“你…” “是我”演了三年的戏,总算是可以松口气。 这是怎么回事?情蛊难道已经解了吗?“你的情蛊?” “我没有中情蛊”那日不是自己多留个心眼,说不定自己早已是提线的木偶任人罢步。 两人眼神一动,细细的打量,确实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为何?”如果他没有中情蛊,为何三年前云儿遇害子尘通知他的时候视若无睹? 知道他想要问的是什么,而现在他最想看到的人是云儿,“以后在跟你解释,我今天过来是想见见云儿” 提到见云儿,北辰煜脸上的表情更冷,“云儿不想见你” 明白他为何这样对自己,看向他旁边的北辰寒,似乎想从他口中得到答案。 迎上楚流风急切的目光,“她现在不方便” 想到云儿这些年的遭遇,北辰煜觉的有大部分是因为他,“你以什么身份见云儿?”难道他还想着自己是云儿的‘丈夫’吗?可笑。 提到身份,明显看到楚流风脸色有变,但很快便消失:“然王你又是以什么身份质问我?”师兄?还是爱人? 看到他的冷笑,北辰煜一惯的淡然随之消失,自从云儿遇害,他早已将他滴仙般的姿态埋葬。 在北辰煜眼里,楚流风早已没有了资格可以出现在云儿身边,无论他是否有苦衷,他都没有资格。 嘲弄的看着自以为是的楚流风,似笑非笑的说道:“驸马,本王的身份本王自然清楚” 一句驸马彻底的燩怒了楚流风,旁边的北辰寒见二人番脸,正准备说什么,一直关闭的房门突然打开。 “流风?” 看着满头是汗的方子尘,早已将北辰煜抛至脑后,“子尘,子尘,云儿怎么样了?” 楚流风的话正是其他两人所要问的,见他不说话,几人急了,正待继续问的时候开口了:“你们三个也不要着急,无尘前辈还在里面,依我看云儿应该没事” 听到没事,几个人乐了,“真的,云儿没事?” 说起来方子尘也不是很确定,主要还是无尘。 “吵什么吵,我们你们几小子,能不能给我安静”房里一句怒吼阻断了几个想问的话,虽然着急着云儿的安危,但几人还是老实的站在外面没有继续出声。 “煜爹爹,娘亲醒了吗?” 见是念儿,北辰煜弯身将她抱起。“娘亲没事,念儿很快就可以见到娘亲了” “真的吗?咦?”突然看到对面的楚流风,念儿好奇的问:“煜爹爹,他是谁?” 几人都没有出声,思儿看到几个大人的表情,若有所思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 看着那张脸,与他记忆中的人很相似,回想起属下近年来所查到的消息。看着这张脸,不用问便知道这小女孩是谁。 她就是云儿的女儿?发现旁边还有一个小男孩,低头看去,那小男孩正看向自己。看着他那双沉静的眼神,楚流风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只有三岁。 思儿发现有人看自己,抬头看过去,正是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男人。 “煜爹爹,爹爹他什么时候回来看我们?”我和哥哥都好久没看到爹爹了。 “念儿乖,爹爹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等他做完了就会回来了” 可是爹爹的事情为什么这么多,娘亲又天天睡觉,爹爹又不回来,难道就不想念儿和哥哥吗? 看着怀里的小人情绪有些低弱,旁边的方子尘一把将她抱过来:“念儿乖,娘亲不是马上就要醒了吗?难道你不想娘亲陪你?” “念儿当然想,念儿天天都想着娘亲能醒过来” 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可当亲眼看到,楚流风的心里依然不好受,自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生儿育女,而在此刻,眼前就是事实。 “她……” 就在这时,房里有动静了。 “丫头…,丫头” 听着着急的呼唤声,几人不做他想会冲了进去。床边的地上,一大滩血迹,可那颜色却是不正常的红。无名脸色焦急的给云儿输入内力,一旁看出端倪的方子尘赶紧将护住心脉的药给云儿服下。 看到这样的情形,几人的脸上已是无法形容的担忧。而两个孩子,像是感觉到什么,念儿哭了起来,而旁边的思儿锁眉不语。 怎么会这样?子尘不是说无名前辈有办法吗? 看着自己师父满头的汗水,一边的北辰煜不仅担心云儿,同时也担心自己的师父。 这是三年多来楚流风第一次看到云儿,看到那张削瘦的脸,嘴角的污血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云儿这些年来是如何过的。心里的痛都比不上云儿这些年所受的罪。 “念儿不哭”一边哄着怀里哭不停的念儿,北辰煜心里一边还要担心着床上的两个人。 几人之中最为冷静的就属北辰寒,看着啼哭不止的念儿,朝着旁边的下人吩咐道:“带小姐和少爷回房” “是” 思儿的安静从一开始就引起了北辰寒的注意,看着他乖乖的跟着下人离开,若有所思。 “寒、煜,快过来帮忙”见无名脸色发白,方子尘着急的唤来他们二人。 两人二话不说将自己的内力输给已虚弱的无名,不过片刻,几人就看到他脸色好转,心口松口气。 里面的情景一直在楚流风眼前晃动,突然感觉自己在这里很多余。 夜幕降下,云儿的房里也随之安静了下来。白天的情景并没有让几人因为夜晚而有所放松。 望眼眼前的几个人,无名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心慰。看到一直沉默的站在方子尘旁边的人问道:“你是云儿名义上的夫君?” 名义两个字敲醒发呆的人,看着同样看着自己的无名,楚流风在听到他那句话心里一痛。 “晚辈楚流风,见过无名前辈”即使是名义上的,云儿也是我的妻子。 上下打量,的确是一表人才,与其他几位比起来,似乎不分上下,只可惜…… “前辈,云儿她……” 瞟眼关心自己徒儿的楚流风,叹气道:“哎,我可怜的丫头” 一看无名那表情,心口一紧,以为无名也没有办法。 “前辈,只要能救云儿,无论要晚辈做什么我都愿意”就是死,我也愿意。 这小子,是真心喜欢云儿这丫头,“什么都愿意?” “是” 除了北辰煜,其他几人不明白无名为何这样说,从白天的情形来看,现在是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救云儿,但又不明白无名为何要这样问。 心里知道自己师父是为了楚流风娶她人之事整他,想到云儿这些年的苦,便也闭口不语。 “死,你可愿意?”哼,就算是你真心喜欢丫头,把丫头害成这样你小子也有责任。 北辰寒与方子尘一听,明显一愣。但看无名那认真的表情,似有不明。 就在这时,一直伺候在云儿身边的下人冲进大厅。 “不…不好了,王爷” 来人不敢看北辰寒,只是颤抖的跪在地上。 眉心一紧,冰冷的视线看着跪地的下人:“何事?” 似乎感觉到杀人的眼光,跪在地上的人颤抖的越发厉害,以至于出口的声音都开始颤抖:“回…回……回王…爷,云…云…” 还没说完,几人便一阵风的消失在大厅。 夜色虽好,心情却糟。夜凉如水,风如寒刃。整个寒王府的人都感觉到冰寒刺骨冷风吹的浑身发抖。 原本应该安静的躺在床上的人已无了踪影。若大的房间里就只有冲过来的几个人深深不解。 除了揎开扔在一旁的被子,房间里没有任何异样,可想而知,此人不但熟悉寒王府而且还轻松的将昏睡的人带走。 是谁? 在几人心里都有同样的问题。 “师父,如何?” 低头细细打量怀里的女人,双眼似有疑惑。 见自己的师父一直不语,姬禹再次问道:“师父?” 这小子,万年都不见他会为某个人担心,才短短几年时间,怎么就有心上人了? 心里好奇突然喜欢上人的徒弟,但此时她更对徒弟怀里的女人感兴趣。这脸好像在哪见过? “她就是你说的女人?”越看越觉的在哪见过,怎么就是想不起来。 “是” 虽然脸瘦的跟皮包骨样,不过这样子的确是在哪见过。奇怪了,老婆子我就算是见过也不可能忘了。 “禹儿,这丫头是什么人?” 师父突然问这个做什么?“麒国人” 麒国?那更奇怪了,“真的是麒国人?” 一心在怀里人身上的姬禹双眉一拧,“师父” 啧啧啧,瞧那着急的样,不就是多问句,还瞪起师父来了。真是个没良心的,有了女人不要师父。 不满归不满,手上也没闲着。就在把脉的时候,被唤作师父的老妇人惊奇的眯起了双眼。 有意思,有意思,难道这就是缘份?难怪这小子会喜欢上她。 见她笑,姬禹以为是有办法,急忙问道:“是不是有救?” 有救?斜眼迫切的人,阴测测的笑道:“是不是为了她你什么都愿意做?” “恩” 这样干脆的回答虽然意外,却也如她所料。 突然想起了什么,看着姬禹问道:“为师好像听你说过,这丫头师父是无名?” “恩” 啪,拿在手上的木簪应声而断,马车里的气氛突然急剧下降。不明所以的姬禹略有不解的看着情绪突然变差的师父。 “不救” “为什么?” “师父我高兴”救无名那老家伙的徒弟,哼,门都没有。 突然的变脸让姬禹真的又急又恕:“救还是不救?” 清楚自己徒弟的脾气,即使怕也硬撑着:“不救” 世上恐怕能救云儿的只有眼前的人,可姬禹又拿她没办法。想到刚刚她一听到云儿是无名的徒弟后,脸色立马变了。莫非与无名有什么关系? 承受着姬禹扫过来的视线,侧着脸看着马车外面。 “殷力” “王爷” “杀了无名” 突然的命令让殷力愣住了,而一直躲着姬禹视线的花无映听了急速转过头。 “不准” 唇角翘起,如他所料。 “师父的仇人就是本王的仇人”朝着外面的殷力说道:“杀了无名,任何方法” 见他真下令,花无映真的是急了,朝着还没离开的殷力就威胁道:“你要是敢动一下,正好让你偿偿老婆子我的新宝贝” 比起姬禹的命令,殷力似乎更怕花无映所说的‘宝贝’。 “救她” 看着自己徒弟的眼神,那是明显的威胁,不救这丫头,他就立马下令让殷力杀了无名那老家伙,决对说到做到。 虽然很好奇自己师父为什么这么紧张无名,不过有办法救云儿最重要。 臭小子,威胁起师父,白养你。 “想救她也行,你必须答应我件事” 斜眼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把无名给我抓来,但不许伤了他”说完也不看姬禹的眼睛,低着头将一药瓶里的药给没有知觉的云儿服下。朝着旁边只关心怀里人儿的姬禹说道:“伸手” 不明所意的将手伸了过去,寒光一闪,只感觉到手臂一痛。鲜红的血液顺势而下,正好滴落在云儿的嘴里。 对于姬禹来说这点小痛不算什么,而作为师父的花无映更是不放在眼里,只是那轻微的哼气声似有整人的味道。 “半柱香” 放半柱香的血?这下姬禹心里更疑惑了,可是只要能救云儿,就是放半个时辰的血他估计也愿意。 马车里血腥味渐浓,而姬禹除了保持着原先的动作后就一直没有动后,侧头看过去,之前还面色红润的人此时脸色渐白。 臭小子不要命了是不是?我说半柱香,他还真打算半柱香这样放血? “你不要命了?” 这女人到底哪里吸引他了?这样拼了命的要救她? 只要能救云儿,这点血算什么,“我没事” 没事?脸色都白的跟死人一样还叫没事?“臭小子,我不出声你是不是打算就这样一下放下去?” 姬禹没有回答,因为失血过多,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了。旁边看不过去的花无映点了他手上的穴位将血止住,又将一颗红色生血的药丸噻进他嘴里。 “老实坐着,她喝不了你那么多血”真是个蠢小子,说让他放他就真放这么久,难道不会想想老婆子我是在整他吗? “咳……” 就在姬禹调息的时候,怀里的云儿突然咳了起来,最后点嘴里的血不小心的吐了出来。 “云儿,云儿?” “叫什么叫?她只是被你不要命的放血给呛到了” 看来没有错,“每天给她半杯的血” “半杯?”是不是不够? “臭子小,难不成你想给一缸吗?”还真当自己的血是大白菜啊,可怜我的宝贝。那可是千金难求的好东西,换作是别人,别说是一滴血,就是看也不行。 擦干嘴角的血迹,看着对面的师父:“为何是我的血?” “你难道忘了?你小时候为师给你吃过什么?”没良心的家伙,真是有了女人望了师父。 小时候?“我的血可以克制云儿体内的蛊是不是?” 一语点醒,姬禹从来没有向今天这样觉的自己笨。如果早想起来,说不定云儿就不会整整三年来承受这些痛苦。 “万蛊之王成了你的药,这些芝麻绿豆的小蛊自然不在话下”这可是老婆子我花了近二十年养出来的好东西,怎么可能会只是克制。 一听真的可能救云儿,三年多来姬禹脸上总算是露出了轻松。 不过也奇怪,这丫头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除了蛊毒还有断颜,无名那老家伙也算是尽力,到底他不熟悉蛊毒。看来他是非常心疼这丫头。只是看这长相越看越熟悉,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见自己师父总盯着云儿看,担心出了什么问题,着急道:“云儿她?” “放心,难道还不相信你师父的能力,我说她没事就没事”真是见色望恩的臭小子,师父的话都怀疑起来了。 说完也不在理他,真心感觉自己这个徒弟望恩负义。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六章 天灰蒙蒙,似像有雨又未下雨。『**言*情**』闷热的空气压抑的整个人烦燥,而唯独禹王府的挽心楼,那空气中似乎飘散着浓浓的愉快味道。就连经过的下人,都感觉到他们的主子今日非常的奇怪。 守在外面的殷力就是不看里面,也知道自己主子此时心情非常好。比起以往,可以说是大不相同,主子今天的状况虽让他感觉到心里毛。可一想到是因为某个女人时,又觉的这是正常不过的事了。 天气虽然不好,可挽心楼的主人心情非常好。 认真打量着那双迷人的双眼,这是姬禹几年来一直忘不了的一双眼睛。转动的眼珠子像调皮的小兔子,左看看右瞧瞧,带着迷茫的眼神趁是可爱。 从今日起,本王至死都不放开你的手。“醒了?” 还在适应环境的云儿看着对自己笑的十分温柔的姬禹,脑子里正在搜索着对他的所有记忆。无论是哪一次,她从没见过笑的如此温柔又阴森可怕的笑脸。 拉紧被子,奇怪的看着对自己笑的男人:“你怎么在这?” 笑看着问的如此白痴问题的女人。“本王的房间,不在这会在哪?” 的确是陌生的环境,可再看到他那笑的越让人心里毛的笑容,身上到是不自然的寒毛竖起,“我怎么会在这?” 提到此,云儿突然想到什么,吃力的坐起拉着姬禹的手问道:“孩子呢?” 自己最后的记忆就是出生不到一天的孩子,虽然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可心里清楚,时间一定很长,也不知道两个孩子怎么样了?师兄他们又怎么样了? 一提到公孙羽与她的孩子,明显看到姬禹眉心一动。“你刚醒来,需要好好休息,有什么事等你好了在说” 该死的女人,醒来就是孩子,难道她心里只想着公孙羽吗? 云儿怎么会听他的,姬禹越是不说,她越是追着问。 “我没事,孩子到底怎么样了?他们在哪?” 换作是从前,以姬禹的脾气,决对会一掌将人扫出去。但是对云儿,他不想伤到她。耐着性子,看着得不到答案不罢休的云儿,无耐道:“放心,他们没事,想见他们,你得先养好身体” 云儿正想继续追问,花无映端着药走了进来:“怎么?老婆子我亲自照料,是不是不满意” 看着有所好转的云儿,瞪了眼她旁边的姬禹。臭小子,好歹我也是你师父,竟然一心就想着女人也不帮师父熬药。还让我亲自端过来,真心是白教了这小子,满脑子里都是女人。 虽感觉到自己某位老太太不高兴,到是姬禹一点没有将她放心上,眼睛始终是没离开云儿。 突然出现的人引起了云儿的注意。看向来人,银可见,脸历沧桑,却也不难看出那经历人生的脸年轻时貌美的神态。 “喝了”没好气的将药递到云儿眼前,一幅不高兴的样子好像云儿哪惹到她。 旁边的姬禹本想伸手接过药碗亲自喂云儿,哪知手还没碰到碗,就被花无映瞪了一眼收回去。 “这丫头又不是没手,用的着你喂吗?”真是个白眼狼,以前也没见老婆子哪不舒服的时候他亲自给我喂药啊。 不满师父的态度,本就在云儿提起两孩子时心情就不佳的姬禹是彻底气了。阴测测的看着不满的花无映,那凉嗖嗖的感觉就这样畅通无阻的从脚底直冲脑门。 生气了,果然一关系到这丫头的事情,禹儿这小子就容易动气。哪得理会姬禹,也许是因为害怕,朝着还处在呆愣中的云儿说道:“丫头,要不要老婆子我亲自喂你喝?” 侧头看向姬禹的表情,没有说话,接过花无映手里的药一口喝掉。药入口便感觉到苦,虽早有准备,不过还是被这苦药给整的皱眉。 小丫头不错嘛?哼都没哼声,亏的老婆子我故意加点料,真是白加了。 这药怎么这苦?闻了闻还有点药渣的碗,眉心一动。抬眼看向对面正看着自己的女人。苦介?这不是用来解火散热的药吗?怎么会用到自己身上? 花无映见她的眼神打量自己,看到她眼里的怀疑时一惊。好个厉害的丫头,竟现了药里的东西,莫非懂药理? “丫头,为何这样看着我老婆子?” 是不是故意并不重要,自己到是好奇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与她应该只是第一次见面,断然不会讨厌到要整自己。 “没什么,谢谢前辈的‘药’” 花无映自然是听出来她故意强调的‘药’字,也不怕她现,到是一直没出声的姬禹看着两人的互来回审视,似现什么但没有作声。 “云儿,你好好休息”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让她胖起来,三年来不吃不喝光靠药让她削瘦的不成样子。 某位吃位的师父可没这么好说话,看着云儿就问:“丫头,你懂药理?” “嗯”跟老头的那些年可没白学。说起无尘,云儿的眼光暗淡了不少。 旁边的两人都有觉,只是花无映不知原由。 “那你是不是知道你刚喝的药里有些什么?”难道是无尘那老家伙教她的? “是”放苦介那么幼稚的想法,怎么都想不出本姑娘是哪得罪了您老。 “无尘那老头教你的” “是”听听这口气,老头不会是得罪了这女人吧?这样想来就没错了,难怪她给自己的药里放苦介。这不分明拿本姑娘撒气嘛。 果然没错,哼,就他那点小医术还教徒弟,他好意思。 “前辈认识我师父?”或者是与老头有仇。 “怎么不认识,就是化成灰也认识”当年要不是他,老婆子我会在南僵呆了半辈子吗? 有戏。 就在云儿想继续追问的时候,姬禹真心不想被二人忽视,打断她们的谈话:“师父,云儿刚醒,让她好好休息” 听到这一声‘师父’,云儿才明白过来。 “崔什么崔,师父我知道”这臭小子,真是越来越不把我老婆子放在眼里了,当着外人的面也敢指责起我来了。 嘴上虽硬,心里是清楚云儿确实要好好休息,这张瘦的不成样的脸都有点担心要多长时常才能养胖点。 临走前也不忘嘱咐:“丫头,你现在虽然没事,但在你身体里十多年的蛊毒可没这么快好清掉,从今天起,每天给你准备的汤药要一滴不剩的喝光”好得我徒弟那宝贝血可不能浪费了。 “谢谢前辈” 瞪了瞪赶自己走的姬禹转身离开。 此时屋内安静的只有两的呼吸声,这样的气氛一时之间让云儿不知所已,悄悄的看了看姬禹,现他正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那种眼神,就像师兄看自己的眼神一样。被他这样温柔疼惜的眼神看的不自在,想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又不知道说什么。正想干脆躺下睡觉,旁边的人动了。 “你干嘛?” 警惕的抱着被子向床里挪,盯着突然躺在床上的姬禹。 调整位置,侧头看着神色紧张的女人,淡然道:“累了” 累了就回你自己床上睡去,干嘛躺在这里。 “回你自己床上去” 听着她的话姬禹心里笑,到是脸上一本正经道:“这就是本王的床” 还想继续说什么,肩上一紧就被某人拉进怀里。 头顶传来他的声音,怀里的人听后便不在挣扎。 安静的锅在姬禹的怀里,听着头顶传来的声音。他看样子好累。 师兄他们现在在哪?两个孩子怎么样了?此时的云儿有太多的东西想知道,可她清楚,以姬禹的性子,是不会这么轻易让她离开的。 南僵皇宫 没有麒国皇宫那般富丽堂皇,却也不失皇宫它本有的华丽与威信之态。 一身水蓝长裙的女子斜靠在宝座上,慵懒的神态像及了猫。修长的手子正把玩着宝座上的雕刻纹路。眼角微拉,那双平静的双眼仿佛能捕捉到任何事情一样。 “公主” 划动纹路的手反方向的抚摸着宝座,抬眼看向下面站立的人。 下面的人似乎有点害怕如此安静的眼神,原本就不敢直射上面的头低的更低了。 “公主,花祭司离开了南僵” 玉手停住,一直斜靠着的身体动了动,只是动没有坐起来,看着站在下面不敢抬头的人,红唇轻启:“在哪?” “禹王府” 大殿再次安静的吓人,坐在上面的女人一动不动的看着下面低着头的属下,指甲划动,刺耳而又鬼异的摩擦声响彻整个大殿。 也许是因为这人太过胆心,明显的看到他的身体在颤抖,额头上的细汗告示着他此刻的害怕。 花无映什么时候认识姬禹?还是他们原本就认识?呵呵,有意思。南僵大祭司,在本宫眼皮底下这么长时间,竟然没看出她还有这样的人缘。 轻轻的笑声在这安静而又鬼异的气氛中,显的格外的阴测。 “鬼影” 劲风一过,全身包裹在黑衣之中的鬼影如鬼魅般的出现在大殿之中,一直低头的人还未来的及反应,人已瞪大着双眼倒在地上,至死他都未明白自己的主子为何要杀了他。淡漠的看了眼地上的死尸,只是片刻,鬼影便将尸体清理的干干净净,只是那冒出来的白气更让人恐惧它的厉害。 花无映,姬禹。 “魅影,你说咱们这大祭司是不是自由了?” 站在下面的人没有回答,只是平静的看着宝座上慵懒笑的甜美的女人。 指甲经刚刚那一磨,好像没有影响什么,“连本宫都好奇大祭司什么时候与这昔属的禹王认识,看来是本宫太不关心咱们的大祭司了?” 南宫灵比谁都清楚为什么花无映此刻在禹王府。想到那半死不活的女人,世上能救她的就只有花无映,何况嗜心蛊那样毒药可是她的杰作。 隐藏的到是好深啊,大祭司。 “鬼影,你说本宫要不要去拜访下‘老朋友’” 站立如松的鬼影依旧没有出声,似乎宝座上人所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也不怕因此惹她不悦。的确,鬼影的安静一点也没有让南宫灵不快,她的自言自语似乎也不是想对鬼影说。 漆黑的地牢里,寂静的死水淹没了整个地面。站立在石梯之上的女人看着被锁在中间的人,唇角翘起:“好久不见,仙儿妹妹” 白色的衣裙早已被这一滩死水给泡烂,淹没在水中的下半身在这滩死水中根本看不到。双手被吊,整个人就这样被铁链拉着整个身体。 垂头之人听到声音,锁着双手的铁链响了响,在这安静的地牢里特别刺耳。 看着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的女人,南宫灵笑的越迷人:“真是姐姐的疏忽,让妹妹在这里‘静养’了这么久” 世上恐怕也只有南宫灵会用‘静养’两字来形容她所做的一切。 枯瘦如柴的双手又动了动,铁链相碰的声音加大,只是吊之人依旧没有言语。 听着那声挣扎,南宫灵别提有多开心,仿佛眼前就像是有人给她表演一般取悦她。 “仙儿这是怪姐姐来的太晚了吗?”在走下一个台阶说道:“姐姐今天来是想告诉仙儿一个好消息,仙儿听后肯定会高兴” 无声的回答没人知道被吊之人是否还继续在听,只是台阶上的南宫灵依旧按着自己的意思说着:“仙儿不知道吧,本宫那外甥女可真命好” 原本一直安静的女人听到南宫灵提及外甥女的时候明显动了,而且动作比起之前两次还要强烈。 看着水中人的反应,南宫灵脸上的笑容加大,继续说道:“十多年的断颜与嗜心蛊都没取她性命,到是身边的男人一个比一个多,本宫在想,外甥女莫不是学妹妹‘享受人生’?” 极具讽刺的话中传入她的耳朵,不停摇晃的双手只会让锁着她手腕的铁链一点一点的摩擦她的皮肤,不到片刻功夫就见血液顺流而下。 从始至终,被吊之人都未说过一句话,只是不停的晃动自己的双手想挣托锁着自己的铁链。她越是如此,站在台阶看着她的南宫灵越是心情好,就连她那几乎不可流的血也能激起她的好心情。 鬼影像死人一样的站在她的身后,面对自己主子所做的一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连眼睛都未曾动过,好像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以他的身份,确实与他无关,他的任何就是做好南宫灵所交待的一切。 “仙儿,怎么了?是不是很高兴?”脸上的笑容收住,看着挣扎不停的女人冷语道:“本宫到是好久没见外甥女,这次真得好好跟她聊聊仙儿你” 听到南宫灵要去找自己的女儿,南宫仙挣扎的越厉害,就连划破的手腕也不能阻止她的挣扎。但又能如何,她越是痛,越是反应强烈,南宫灵越是开心。 被关十六年,南宫仙早已适合了这黑暗的水牢。唯一让她恨的是,从前姐妹情深的亲姐姐,会将自己的妹妹锁在这不见天日的水牢之中。权利对她来说比亲人还要重要,如果是这样,她愿意让出自己的权利。可她要的不仅仅是这些,关在水牢十六年,她每一天都在想,她要的到底是什么?为何疯狂的如此地步?就连生她养她的父母都可以抛弃。 云儿。 “对了,姐姐悄悄的告诉仙儿一个秘密”看着水中的女人,阴测测的冷风吹过。“这次见到云儿,姐姐定会带她来陪伴仙儿左右” 咣!也不知道南宫仙哪来的力气,两条铁链被她扯动,但终究是徒劳。 “少主,齐周那边有情况” 听到齐周两字,公孙羽比任何时候都要紧张,他害怕听到他最不想听到的消息。 “说” “少…少夫人她……” “云儿怎么了?” 单风支支吾吾的更让公孙羽迫切想知道云儿到底怎么样了,就连他自己都没有现此刻正抓着单风的双手。 “少…夫人她…不见了” 不见了?“到底怎么回事?北辰煜他们不是一直守在齐周吗?” 花了三年时间还混进南僵,此刻要是离开,今后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次进入南僵。可是云儿…… 从小跟在身边的单风一眼便看出了自家少主的顾虑,“少主放心,然王、寒王他们都已经在找了,而且少夫人的师父如今也到了齐周,只要找到少夫人,也许不久少夫人的毒就可以解了” 能不能解他们谁都不清楚,但是只要有一线希望,公孙羽他都不会放弃。现今唯一让他焦虑不安的便是云儿的安全。 灵光一闪,公孙羽突然想到什么,原本神色焦虑的他安静了下来。 如果是背后的人,也许不只单将云儿劫走这么简单。能做出这事的,恐怕也只有他了。比起自己,对云儿的关心并不比我少,更确切的说,他更留住云儿在身边。 “让人传信过去,禹王府也许能找到云儿” 禹王府?公孙羽这样一提,单风瞬间明白,三年前他早有察觉禹王看少夫人的眼神不一样。被自己少主这样一提,也只有禹王会将少夫人悄悄带走。 “是” “少主,王宫那边有动静” “说” “探子来报,今天日南宫灵悄悄的带着鬼影进入王宫后山的树林” 王宫后山? 早已将王宫地形熟悉的单风一旁解释道:“十六年前由南宫灵下令不准任何人进入后山,属下曾派人查探过,后山虽无人看守,但树林里长年浓雾,根本看不到方向,怕打草惊蛇,没敢让人继续深入” 后山?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六十七章 繁星高空挂,明月笑弯腰。『**言*情**』 浓雾弥漫,在浓密的树林里根本找不到方向。四处飘散的浓雾遮盖了整片后山树林,只要踏进一步,便会身处在浓雾之中。 站在入口处,两人无所适从的看着不分方向的树林。 “少主”这里面根本看不到方向,贸然进去恐怕有进无处,不知道南宫灵他们是如何无阻碍的行走在这林间,还是他们有什么办法。 望眼看不到边的树林,公孙羽眉头紧锁。昨儿听单风所说还有点怀疑浓雾不可能全天不散,今晚一看确实让他惊奇。 后山离主殿虽有点距离,但这里的环境不是导致浓雾长年不散的原因。他们到底用什么办法将这浓雾汇集于此?想要进去就必须走出这片浓雾。 看了看周边,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就连一只鸟都未现,看来这不是一般的雾。 “谁” 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让两人警觉。 突然出现的鬼影看着自己暗队人衣服差不多的两人感觉到奇怪。这里除了南宫灵与他决不会有其他人会过来,这两人的背影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背对着鬼影的两人一动不动的站着,他的出现也是他们二人始料未及的。身后的声音渐渐接近,背对着的两人非常冷静的站着一动不动。就在鬼影快要碰到公孙羽的时候,旁边的单风剑气扫过,刹那间火花四射。 果然不是王宫里的人,虽带着面罩,鬼影一眼便看出他们非南僵之人。 装扮虽然一样,但却忽略了一点,南僵是蛊毒之源,在这里的老百姓都接触过蛊药,而他们身上,没有任何独有的气味。更让鬼影奇怪的是为什么会有陌生人出现在这里。 这边打动静引起了巡罗的卫兵注意,以鬼影的功夫对付公孙羽两人虽然有点吃力,但要完全托住他们等援兵来没有问题。两人非常吃惊鬼影的功夫,若不是两人,以他们一人之力恐怕要从他手上轻松逃走很难。 巡罗的卫兵已经到了,还没有脱身的两人被团团围住。 “什么人?” 如今已打草惊蛇,再想进入后山已是不行了。鬼影见两人没有出声的打算,手势一动,所有卫兵已经出手。寒光四溅,这些王宫卫兵根本不是公孙羽他们的对手,刚才停下的鬼影见如此情形也加入了战斗。果然,有了鬼影的加入,这些南僵王宫的卫兵减轻了压力。后山这边这么大动静,早已有人禀报在寝殿的南宫灵。 南宫灵一到,便见地上已倒了一片的兵卫,此时就只剩下十来个不到的卫兵与鬼影在。众人见南宫灵来,公孙羽与单风加快了速度,必须尽快想办法脱身。她又怎么会给他们逃脱的机会,长鞭一甩便直冲公孙羽的方向。 只感觉到寒气迎面而来,风中还带着一股奇怪的香味,正在鬼影交手的公孙羽一个虚招向后退了数步。看着提着长鞭站在对面的女人,虽有点讶异她的功夫,却更担心刚刚的那股香味。 南宫灵没有给他思考的机会,几人有了南宫灵的加入慢慢占了上风,公孙羽一对二有点吃力,一直关心他这边的单风速战速决将几名卫兵解决后加入了公孙羽他们的战斗。二对二,相对来说给了公孙羽喘气的机会,但南宫灵可不会这么想,长鞭横扫,强烈的劲风带着香味席卷而来。面对如此灵活的长鞭,公孙羽早在这之前就消耗了体力的他险些躲过。一边的单风想去帮忙,可被鬼影缠住无力脱身。 此人武功在本宫之上,之前若不是鬼影他们消耗了他大部分体力,本宫恐怕还不是他的对手。来后山?莫非他们现了什么?呵呵,有意思,本宫到好奇什么人会对王宫后山感兴趣,到要看看是张什么样的脸。 “阁下深夜造访,不知对王宫有何兴趣?需不需要本宫指引一二” 啪,长鞭一甩,地上出现一条深深的鞭痕。 斜眼地上的杰作,南宫灵优的笑道:“作为主人,让本宫好好的为你们指引” 也不知道这长鞭是有什么作的,公孙羽的剑根本无法将它斩断,而这长鞭在南宫灵的手上非常灵活,就像一条有着智慧的长蛇与之共舞。因为长鞭的原因,公孙羽一直无法近身,而南宫灵却能攻守兼备非常有利。 每当长鞭将要靠近,那股奇怪的香味就清晰可闻。心里清楚南僵上下都会蛊药,公孙羽一点都不敢怠慢这股香味。长鞭蜿如长蛇般的扭动,一边防守一边找机会近身的公孙羽一点一点的被长鞭击退。 劲风扫来,长鞭直冲门面,长剑一挥,长鞭如蛇般的缠上剑身。两人用劲力拉扯着对方,似乎不分上下。就在公孙羽想趁机越过长鞭时,南宫灵的嘴角突然向后一拉,一针几乎不可见的银针进公孙羽飞去。 银针来的太快,等公孙羽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眼见银针要射进他的眉心,不知从哪里飞来的一颗石头将它打偏射在不远的树杆上。 暗处有人,这是在场所有人的第一反应。公孙羽一脱身,迅速跳出危险范围。 呵呵,今晚还真是热闹不小啊,来一个又一个,竟都对本宫的王宫这么感兴趣。 鬼影的第一反应是赶紧护在南宫灵身前,小心的警惕四周,以免暗中之人会暗算他的主子。 经过这么久,王宫的警卫队已经到达,面对上千人的警卫队,公孙羽二人就是有在大能耐也不可能全身而退,何况功夫不弱的南宫灵与鬼影也在。 左右看了看,刚刚那石子飞出来的方向真是左边不远处的树上,长鞭一甩,旁边警卫的剑被长鞭卷住射向那棵树,预想的声音没有传来,到是树叶后面跳出一个人来。 同样是黑衣包裹,来人从身形看只能看出是个男人,而就在众人以为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又一把剑射向另外一棵树,果然,第二个人从树上跳下来。 “呵呵,真是热闹”嘲讽的看着眼前的四个人,今晚并没有因四人的闯入而生气,反而心情尚佳的看着他们。 公孙羽看向旁边刚救自己的人,心中疑惑。 本宫到要看看,你们怎么走出这王宫。 就在众人准备动手的时候,刚被南宫灵现的两个黑衣人朝旁边的公孙羽二人使了使眼色冲进了浓雾的树林。几人没有犹豫的消失在浓雾中。 站在外面的南宫灵意外,却更加高兴不知原由就跑进树林里的这四个人。 鬼影想继续追进去,前面的南宫灵拦住:“本宫到想看看他们怎么走出这浓雾” 不是她自信,她有决对的把握这些人走不出这片树林,浓雾里的毒可不是一般人都可以承受的。被拦的鬼影明白她的意思,站在身后看着白茫茫一片的树林,他也不相信这几人会活着出来。『**言*情**』 四人跳进树林就已经没了方向,四周都是浓雾,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这时其中的一个黑衣人将两颗药丸递了过去。已经开始感觉到不适的公孙羽二话不说便吐下,调息片刻后那阵不适渐渐淡去,旁边的单风也是如此。如他所料,这浓雾之中果然有毒,但更奇怪的是这两人为何知道,又为何有解药? 察觉出公孙羽的审视,刚刚用石子救他的黑衣人拉下脸上的面罩,露一张熟悉的脸。 “影消” 后面的人也将面罩摘下,不过却是张陌生的脸,对于影雾,公孙羽二人自然没有见过。也好在有她,要不然这树林里的浓雾会要了他们的命。 这时身后的影雾说道:“公孙少主,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出口,药虽不会让浓中的毒入侵身体,但也维持不了多久” 确实,影雾刚刚给他们的确不是解药,只能算是不让浓雾里的毒气侵入体内,时间维持不了多长时间。 时间紧迫,公孙羽也没有继续追问他们为何在这里,唯今之计便是赶紧走出这树林。 在这浓雾之中没有了方向,就有如失去了双眼。四人背靠背的观察四周,势必要找倒点线索。 要想出去很难,要想等能找到出去之路更难,以影雾的推算,她的药只能维持一个时辰,过了这个时辰在不找到出口,他们四个便会死在这里,即使南宫灵不杀他们,他们也难逃一死。 这样死守着也不是个办法,感觉到时间一点点流失,公孙羽却意外的冷静了下来。左右看了看,现这些浓雾是朝着一个方向飘过,在看向所过之处,这些浓雾似乎有头有尾,并不是无故在这林间乱散。察觉到这一点,公孙羽突然有了办法。 “跟我走” 几人跟着公孙羽慢慢的移动,在这没有方向的浓雾之中,他们根本就感觉不到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只知道紧随其后。 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其他三人似乎察觉到公孙羽的意图。几人提高警觉跟着,相互守着对方的背后移动。浓雾依旧遮挡了所有视线,几人已经感觉到他们走了快半个时辰了,可还是没有走出这浓雾。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他们四人若是在找不到出口,药效还只剩下半个时辰。 “少主” 旁边的单风出声,朝着前朝指了指,几人寻着他所指的地方看了看,虽看不清楚,不过几人还是看到了浓雾之中的一个黑影。四人加快了移动的速度,离黑影越来越近,视线也渐渐清晰了起来。承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山洞,洞口周围什么都没有,朝里看了看,洞口的路是朝下走,四人思索了片刻决定进去。 潮湿的洞壁渗着水,绿色的青苔爬满整个洞壁,比起一般的青苔,这里的过分的绿。进洞不过数米,四人就现外面的浓雾渐渐淡了,就连他们打开的火折子的光也更加亮了起来,虽有奇怪,更确定了他们进洞的想法没有错。安慕小说网 影雾停下脚步,用匕将洞壁上绿的不像话青苔挑下来一点。几个都朝那匕的青苔看去,表面并没有什么不同,就在单风看刚刚被挖的地方时,肉眼可见有什么东西在洞壁上蠕动。 “快看” 三人都看了过去,与影消看到一样,白色几乎透明小指粗细的虫子在里面蠕动,粘粘的液体覆在它们的身上,看的让人全身麻。公孙羽拿过匕将一大块青苔挑开,果然里面全是这些虫子。 “怎么会这么多的虫子?” 看来真不是一般的青苔,这么大面积的洞壁,如果青苔后面都有这虫子的话,那何只上万只,想想就让人浑身不舒服。 影雾拿着一根银针小心翼翼的沾上一点那些粘呼呼的液体,瞬间就看到银针一端变黑,“小心,这些东西有毒” 几人警觉,尽量不让身体靠近洞壁。外面是带着毒的浓雾,里面满是毒虫的洞壁,四人不敢有一刻的放松。 恐怕只有继续向里面走,“继续走” 越往里视线越开阔,光线也暗了下来,而公孙羽手上的火折子能照到的地方有限,除去眼前的路,周围的一切都看不到,比起刚进来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前面空间变大,举起火折子,抬头看去,根本看不到顶。 “少主” 旁边的单风正用剑想看看旁边的黑影,借着点光方看清楚是个火台。将火折子扔进去,怦!火花燃起,视线渐渐明亮了起来,走到火台的另一边,果然看到同样的火台,将其点燃,里面的视线再次放大。 四人被眼前的环境震惊到,高不见顶的洞壁,大的不像样的湖面,在他们脚下的石阶之下便全是水,寂静的没有任何动静的水。向中间看去,几人就看到自上而下的铁链锁着什么在水中央。 “湖中有人” 光线虽暗,却不影响他们几个人的视力,那黄变黑的白衣已是破破烂烂的挂那人身上,一头长垂立在平静的水面上,垂下的头让他们看不出是男是女。 这里的水太过表静,像是没有源头和尽头,就像滩死水。最奇怪的是湖中间被锁的那个人。 距离太远,有了刚刚洞壁上那些虫子的经验,他们不敢贸然碰这些死水。 安静的洞内出现链子的碰装声,四个人小心看向湖中的人,现只是那以被锁的手动了一下。 “什么人?” 无声的回答,单风再次问道:“什么人?” 依旧回答的还是安静。 想到如此隐蔽的地方关着一个人,南宫灵如此大费周张定然不是普通人。 “少主,距离太远” 本想跃过去,单风目测一看,打消了念头。 公孙羽看着这断距离,却实过不去,但想到那人被锁在那里,这锁她的人又是怎么过去,所有他想,这里肯定有什么东西是可能过通水面到那边。 “找找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三个人在火台周围仔细查找,公孙羽到是望着两边的火台呆。 因为现有人他没有注意,现在细看,他现眼前的这个火台摆放的位置好像与另一边的不一样。走近一看,右边的火台位置销向前,台柱突出来的地方正向着水面,而左边的火台正好相反。 握住火台的两侧,利用内力将右边的火台向右转动,果然如他所想,这火台是活动的,其他寻找的三个人看到公孙羽现了机关,单风走了过来帮忙,火台很大,两人合力才将它将方向转到与左边的一样。可位置一摆好就没有任何动静,就在公孙羽以为自己猜错的时候,就听到咕噜咕噜的声音,原本平静的水面冒起了水泡。 动静越来越大,水面的水泡也越来越多,黑的不见底的水中渐渐的冒出石柱,不只一个,自他们脚下的石阶开始,直到水中那人的地方,一条由石柱组成的路出现在四人眼前。 影消正准备踩着这些石柱过去,站在他前面的公孙羽拦道:“我过去” 单风有点担心,但他还没有说话老实的站在原地。 试探性的踩了踩第一个石柱,所有石柱离水面不高,下面情况不清楚,公孙羽只好小心的踩了踩,现没有什么问题才站了上去。石柱上的公孙羽每一步都走的很小心,即使没有现任何异常他也不敢马虎,直到最后十根石柱,长长的一长石柱路马上走完,离不中的人越来越近,公孙羽的视线也越来越清晰,那双被锁的双手,整双手臂枯瘦如柴。 站在最后一根石柱上,公孙羽离眼前的人只有不到一臂的距离。都到面前,也没有见眼前人有什么动静,小心的伸手撩开她的头,一张带着伤疤的脸出现在眼前。 她到底是什么人,要被这样锁着,脸上的伤疤看样子已经有很长时间了,枯瘦如柴的手臂。 这时,被锁之人动了动,吃力的抬起头,迷蒙的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人影,也许是因为体力不支,又有要晕过去的架士。 如今公孙羽也不管那么多了,看了看自上而下的铁链,轻轻的碰了碰,除了剑碰铁链的声音之外,根本看不到铁链的另一头,试着用剑对铁链砍了砍,只听到刺耳的摩擦声,根本没有铁链有任何反应。 一直站在火台那边等他的另外三个人,见公孙羽想砍断链子,其中的影雾朝着公孙羽说道:“公孙少主,我有办法” 听到身后的声音,公孙羽停了下来,小心的退回到石阶处,影雾立马走上石柱。看到眼前的情形,影雾意外的吃惊。看着她头上被锁的手腕,铁链缠着她一双手腕用锁给锁住,拿出准备好的药瓶,将里面的药水轻轻的倒在那把锁上。当药水接触到锁时,一股腐蚀的气味冲了出来。原来影雾是用药水将锁给腐蚀掉。 台阶那边的三人停了许久,终于看到影雾将半浸在水中的人捞起背在背上。好在影雾不比平常女子,她身形大,力量也比平常女子大些,将瘦的只有皮包骨的女人背在背上一点也不吃力。 “她被毒哑了” 难怪刚刚叫她的时候不回答,原来是被毒哑了。几个人看着她瘦的不成样的身体,还有那脸上的伤疤,都可以想像她之前受过怎样的折磨。 到底她是什么人要被南宫灵这样折磨? 人是救到了,可他们最担心的还是怎么走出外面的树林。 “影雾,那些雾为什么不会进这洞?”这是公孙羽进来时一直疑惑,其他几也有这感觉,现在冷静的想一想,也许这里面有什么东西可以克制外面的毒雾。 从进洞开始,影雾就现了洞壁上的青苔,从洞口一直到这里,那些青苔才消失,所以她想,也许那些青苔真的可以克制那些毒雾。 “也许可以用那些毒虫” 一想到那些粘呼呼的毒虫,几人没由来的反胃,加上现在还要带个不明身份的人出去,他们的压力大了些。 “我先试试将那些毒虫弄到外面,如果可以,也许能走出毒雾” 四人一至同意。嘱咐了影雾多加小心便耐心的坐在这里等着。 时间过了很久,就在影消想出去看看的时候,影雾走了进来。 “有用?” 影雾摇了摇头:“那些毒虫不能克制毒雾”出去一刻钟就死了,“我试了几次,那些毒虫没用,而洞壁上的青苔才是那些毒雾的解药” 为了确定,影雾反反复复试了几次,青苔确实可以克制那些毒雾。 “我们要怎么做?” 将早已准备好的青苔递到他们手中说道:“将它含在嘴里就可以” 一切准备好后,由影消背着从洞中带出来的女人,另外三人寻找正确的出口。 自信的南宫灵也许不会想到,她一心关着的妹妹被误入的四人带走。 啪! 暴怒的南宫灵看着鬼影:“你说什么?” “人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毒雾林他们怎么可能全身而退,给本宫找”不可能不可能,毒雾除了本宫与鬼影,没有人能通过。那?“南宫仙现在在哪?” 这是最让鬼影担忧的地方:“被带走了” 怦! 摆在南宫灵旁边的灯座被她一鞭子打断,可想此时她有多气。“没用的东西,给本宫找” “是” “站住” 准备离开的鬼影停下,想到什么的南宫灵说道:“从现在开始,任何人不得出入南僵,本宫到要看看他们能躲到哪里去” 南宫仙,别以为你现在安全了就真能逃出本宫的手掌心。 南僵上下现在乱作一团,而已经出来的五人现在正藏身在一处废弃的房子内。 “她怎么样?” “长年被浸在水中,下半身很难像正常人行走,她的嗓已经毒哑了几年,已经是不能说话了,脸上的伤疤只能尽力让它淡去,要想恢复如初,也许只有无尘前辈有办法”下人的这样的毒辢已经超出了影雾的想像,刚她所说的还都只是一部分,她身体里还有种毒不是她所能解的,大大小小的鞭伤不计其数。 公孙羽听着直皱眉,这时出去打探消息的单风回来。 “少主,外面全是搜查我们的人,南僵城门已经关了,南宫灵下令不准任何人出入南僵” 他们四人要离开到是轻松点,现在有个不能动就要麻烦。特别是她的身份很让他们好奇,可无耐她不能说话。 就在公孙羽苦恼要怎么离开的时候,旁边的影消突然说道:“在北面有处小道,我们可以从那里出去” 小道?“那里有路自然会有人看守” 这点影消自然有想到:“那边会有人接应” 的确,早已安排的影魉和影武一直守在那里,以防万一他们准备从那里离开南僵。 又是一个明亮的夜晚,借着月光,五人已悄悄的来到北面的大山入口,外面的守卫也正好在这里一带巡罗。几人躲在暗处小心的观察,正如他们猜测,一个出口都没有放过。他们五人太明显,不能这么轻易过去。 这时,一直守在出口的卫兵好像听到什么响声向另个方向追了过去,趁着这个机会,单风北着带出来的女人,几个人迅速的穿过前面草丛跑进树林。 “姬禹,你要关我到什么时候”每天禹王府内都要上演一场恕吼。 被关在王府里的云儿如今已经走动,加上有好好调理,现在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耐何刚能动,云儿就现身边有两个跟屁虫时刻的跟在身边,说是照顾她起居,到不如说是看着她,除了王府内,其他地方她都不能去,更别说是说出王府了。 看着生龙活虎的云儿,这些时间的阴郁已消散,对她的大吼大叫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本王不是让你自由走动吗?” 自由走动?“把我关在这里,这叫自由走动?” “好了,你身体还没康复,还是多休息”不想与她理论,姬禹很难得的依着她的性子。 云儿哪会领他情,瞪着一点也不内疚的姬禹骂道:“混蛋,本姑娘想出府” “不行” 很果断的拒绝。 闹了一上午,云儿早就消耗了体力,看着他坚决的样子也不在大吼大叫。她知道自己在怎么闹这家伙也不会放她所,至所以这样,只不过是想泄一下。 凶的时候比较可爱,“过来” “干嘛” 站在原地不动,警惕的看着朝自己靠近的男人。 长臂一揽,整个人被他拉进怀里,只属于他的气息瞬间传来。 “干嘛,放开啦” 心情大好的姬禹怎么会这么轻易放开,两个人独处早在三年前他就想过,如今有这样的机会,怎么会让她就这样离开。他的想要的是将她永远留在身边。 怀里的云儿挣扎着,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耐何力气悬殊,哪能挣的过姬禹,正怒目对上时,一张绝美的脸瞬间放大,来不及反应,强势的男人就这样吻了过来。 唔…… 挣扎也没有用,从头到身体都被眼前的人搂着死死的,唯一能动的就是她的手指。不干这样被他愚弄,捏着腰上的一点点肉,使出吃奶的劲扭,预想的痛呼没有传来,换来的是更猛烈的吻。 混蛋。 不远处端着药的花无映悠闲的坐在假山上看好戏,花园中的男女,吻的天昏地暗。 没想到这丫头一把她养正常了长的到是不错,配禹儿这小子很合适,就是这性子是不是太闹了。闹点好,禹儿这闷葫芦太阴了,有这丫头活跃的性子正好。瞧瞧那饥渴的样子,恨不得将这丫头拆入腹中。 话说回来,这丫头一养好,脸也正常了,总感觉这漂亮脸蛋在哪见过。怎么越看越熟,可就越是想不起来了?啧啧,难不成老婆子我真老了?阿呸,怎么可能,比起无尘那老不死的可年轻着,怎么可能会老,一定是不小心忘了,对一定是这样,这么熟悉的脸不可能忘了的,慢慢想一定会想起来的。 那头两人的激吻快接近尾声了,这边端着药的花无映也想的差不多了,就在云儿那一撇时,花无映眼前一亮,二话不说就冲了过去。 怒视着偷腥的狼,听到声音一看,见是花无映匆匆跑来尴尬的转过脸,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刚刚的一切她看到了。而姬禹到是一点也不意外,似乎早就知道坐在假山上观看的花无映。 好在轻功好,碗里的药一点也没洒,拉着云儿到跟着左瞧瞧右看看。 “前辈”想到刚刚一幕被她看到,云儿难得的不好意思低着头。 已经回忆起来的花无映只是一个劲的盯着她的脸看,最后才一幅原来是这样的表情说道:“果然是一样” “前辈,什么一样?” 旁边的姬禹也听着奇怪,见花无映脸上的表情,知道她有什么话想说。 “跟她长的真的一样,好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样”真像,太像了,之前因为瘦的不成样没看出来,今天这仔细一想还不就是一个样吗。 云儿听着云里雾里的,眼神看向姬禹,现他也是一脸奇怪。 “怎么了?” 药碗一递,命令道:“喝了” 这思维跳的太快了,云儿没有反应的余地将药喝掉,心里的疑惑还在好奇花无映刚刚所说的话。 “你记不记得你娘” 听到娘这个字,云儿立马认真了起来:“前辈认识我母亲?” “我想有可能认识”能长的这么像的,除了姐妹那就只有母女。 云儿有些激动,抓着花无映的手就问:“真的?前辈真的认识我母亲” “我也不是很确定,我只知道有个人与你很像” 很像?她承听爹爹说过,自己长像母亲,就连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误认自己是母亲。花前辈这样一说,有可能就是母亲。 “南宫仙” 怦!三个字重重的敲在她的心上,这是不就是母亲的名字。 两人看她的表情知道没有错,南宫仙就是云儿的娘。一想到这,花无映又皱眉,对于云儿的娘,她还是有所了解,更确切的说是她的那位姨娘。没有什么女人会像南宫灵那样阴晴不定、心思阴狠,虽南僵上下没有证据,可大部分人都清楚南僵王和王后,还有她失踪的亲妹妹。除了这位阴狠的大公主,不会有第二个人。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六十八章 “花前辈,我母亲现在在哪?” 看着云儿迫切的脸,花无映突然有点不想告诉她答案。之前一直觉的她好熟悉,原来竟是南僵上下人人喜欢爱的二公主的女儿。 二公主从十九年前就消失的没了踪影,有人说死有人说被大公主关了起来,可没有一个人可以证明,这么长时间,所有人都猜想她已遭遇不测。 见她表情为难,云儿有种不好的预感,虽然这种预感早在见到爹爹时就有,但还是抱着希望。 “花前辈,求求你告诉我,母亲到底在哪?” “丫头,我也好长时间没有见过你母亲”也许只有这样说才让她心里好受些。 希望破灭,云儿无法相信她所说的话,消息来的突然又意外,本就体虚的也一下没站稳晕倒在姬禹的怀里。担忧的花无映仔细察看,发现是因为太过激动导致才松口气。到是姬禹可没她这么轻松了。 “师父,你知道云儿的母亲?” “恩”南僵的二公主,生性善良美丽,是他们南僵百姓奉为的神,也是下任的南僵王。“一会跟你说,先扶她回房” 虽好奇,姬禹更关心云儿的身体,打横将人抱回住处,身后的花无映看着离去的背影,无奈的摇头。 安排好云儿后姬禹就急的想知道云儿母亲的事情。 看着他的表情不用问也知道他想要说什么,走到一边的椅坐下,忧忧的说道:“云儿如果真是南宫仙的女儿话,那她就是南僵二公主的女儿,是南僵王的外孙女” 南僵两个字再次出现在耳边,姬禹越来越好奇这个神秘的南僵。 “南宫仙是下任的南僵王” “恩,不过在十九年前南宫仙突然失踪,不到半年的时间南僵王与王后突然仙逝,如今的南僵是由南宫灵把持,因为没有南宫仙确切死了的消息,所以南僵王的位置还是空着”南僵王与王后是怎么死的,也只有南宫灵自己清楚,而南宫仙失踪,与她也脱不了关系。现在的南僵与其王的位置空着,到不如说只要南宫灵想,她便是南僵的王。 “这么说云儿体内的毒与南宫灵有关” 早在第一次为云儿把脉的时候自己就有怀疑,这两种毒切实也只有她有。 “恩,十有**就是她做的” 如果真是南宫灵做的,那云儿的母亲十六年前就在南宫灵手上。也只有这样时间上才相符,但云儿又是怎么逃出来的?xfanjia “嗜心蛊是不是师父弄出来的” 姬禹这么一问,花无映才想起来这嗜心蛊的确是她弄出来的。当年南宫灵提意,一时好奇就整出这东西出来,到不知道那南宫灵是想用在这丫头身上。 斜了眼脸色严肃的徒弟,突然有点怯怯的不敢看他:“是…是我弄的,谁知道会是给这丫头用”。再说了别人提出这么有趣的东西出来,人家好奇肯定是想办法研制出来,这别人要怎么用谁管的着。 “以后没我的同意不准弄这些东西”要不是这蛊毒,云儿哪会受这么多罪。 这下好,云儿所受的苦姬禹全怪到自家的师父身上。 臭小子,师父弄出来这么多药还不都是为了你啊,你以为师父想弄啊,再说这些东西弄起来不是廷有意思的嘛,当年怎么就没见你反对。有了女人就拿师父的药说事,好个白眼狼,要是成亲了还得了,眼里恐怕就只有他那心上人。 心里是这样想,不过花无映却没有说出来,现在她担心的就是云儿与南僵的事情。 “有件事情你不得不防” 眼神看着突然认真的花无映,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那丫头的身世现在还不能让外面的人知道”以南宫灵的性子,这丫头的命可就堪忧了。 姬禹明白她的意思,比起云儿的身世,他现在更担心的是云儿醒后会不顾一切要去南僵。 就在两人沉思的时候,外面传来恕骂声。 “姓姬的,给我滚出来”花了三天三夜的时间马不停蹄的跑到昔属,无尘心想自己从南僵到齐周,又从齐周到昔属,这中间就没让他好好休息过。想到那个把他宝贝徒弟带走的混蛋,心里的闷气全都往他身上发。 挑眉看向门外,却实有人在外面大喊大叫,听那口气,似乎一点也不把禹王府放在眼里。 这么熟悉的声音可是花无映到死都不会忘记,听着那话里的对象,积了几十年的怒气立马上来。 屋顶上,一身灰袍的无尘恕火中烧的看着出来的男人,指着鼻子就骂道:“姓姬的,你把我徒弟藏哪了?” 望眼一看,姬禹认识这个人:“无尘前辈” “别给我套近呼,谁是你前辈。还我徒弟”要不是你这臭小子,老头子我用的着这么跑来跑去吗?要是我徒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别说是禹王府,连是昔属皇宫都给揎啰。 相比较无尘的怒气,姬禹到是和气,他也自知自己悄悄带走云儿会惹他生气。 “老不死的,你骂谁了?” 同样怒气燃烧起来的花无映看到屋顶的无尘开口便不饶,何况还是骂她唯一的徒弟。 刚所有心思都在姬禹身上,只想把气给发了,到未注意到他身后的人。仔细一看,无尘惊讶的瞪大双眼,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见上面的人不出声了,花无映骂的越来劲:“老不死的,别没本事就在人家的地盘上大吼大叫,你羞不羞” 被人这样的侮辱,无尘哪会有心思去惊讶下面的人,指着花无映的脸就骂道:“什么叫没本事,老子是来找徒弟的,不是来跟你这泼妇对骂的”看向姬禹命令道:“云儿在哪?” 泼妇?他竟然敢说我泼妇? 花无映听完他的话后,气的就差眉毛没竖起来,指着屋顶上的无尘就骂:“老不死的家伙,自己没本事看住徒弟怪谁,就你那点医术,根本就是个庸医,没害死人就谢天谢地了” 站在不远处的殷力看着一上一下两个对骂的老人眼角抽了抽。堂堂的两位神医,加起来都一百多岁了,还跟个泼妇骂街似的站在那里对骂,让别人瞧了也不怕说三道四。看着自己家王爷不出声,殷力摸了把汗。 本想解释,现在自己师父与屋顶上的那位对骂起来,根本连一句话都插不上。无奈的看着这两个为老不尊的长辈,姬禹突然感觉站在这里有损他的身份。 “你个泼妇,专玩些毒啊蛊的,比起你老子那是救死扶伤,你别害人就谢天谢地了”庸医?切,这世上还没有比老子我的医术还好的人。 “老不死的,就你那点能耐,连自己徒弟都救不了好意思在这说‘救死扶伤’。你徒弟没被你医死就是万幸了”连个小小嗜心蛊都治不了,好意思说自己医术行。那张老脸他也挂的住。 “谁说救不了,要不是这混蛋把老子的宝贝徒弟劫走,云儿早就活蹦乱跳了” “我呸,还活蹦乱跳,没死就是你上辈子积德了” “你……” 比起骂人,无尘谁都不怕,可这世上翩翩就有两个人他是骂不赢,一个就是下面这老婆子,另个就是他从小养大的好徒弟云儿。 “怎么,无话可说了吧,差就是差,在怎么争也不会变成好”跟我斗,回娘胎重生都没用。 “好男不跟女斗”指着一边的姬禹:“你,把云儿交出来,要不然老头我揎了这禹王府” 好在的口气,这世上敢惹王爷的还真没看到。对无尘的无礼,殷力只能说是王爷惹了个麻烦。 “呵,好大的口气,就你这能耐还想揎禹王府?别笑死人了” 知道自己说不赢花无映,无尘也哪得与她争论,瞪着不说话的姬禹:“快点把云儿交出来” “前辈,云儿现在不能跟您回去”就是云儿身体好了,本王也不会让她离开。 “为什么?” 一边的花无映插了进来:“如果你想要她死的快可以现在把她带走” 没禹儿的血,别说是你无尘,就是十个无尘也别想救那丫头。 “你什么意思?”回想自己救云儿时的情景,无尘有点自责,要不是他大过自信,也不会让云儿血上加霜。 “前辈,云儿留在这里,家师可以救她” 听了姬禹的话无尘就有点相信的看了看得意洋洋的花无映。在蛊毒这方面,他确实不如她,可一想到自己救不了的徒弟被她给救,以后看到她还不得更得意。 “切,你说是就是,就她那技术,行嘛…”打死我也不承认那老太婆厉害。 “你放屁,无尘老不死的,别自己救不徒弟就真以为天下没人救的了了。我告诉你,这世上除了我花无映,没有第二个人能救你徒弟,不信你可以试试” 花无映就知道无尘决不会敢试,以他对自己徒弟的宠爱,怎么放任她的性命不顾。 你……好你个老太婆。会点蛊毒就得意,要是我老头肯学,准不定谁厉害。 见他们二人这架士似乎又要吵起来,姬禹赶紧抢在他前头说道:“前辈,如若您还有顾虑,大可留下看晚辈是否有说慌” 想想他话也对,要是这老太婆真能救云儿那在好不过。大不了我老头大方点承认她蛊毒学到家了就是。 “好,我到要看看你老太婆怎么救云儿” 见他答应了,姬禹赶紧吩咐下人给无尘准备房间。站在屋顶上的无尘飞身而下,晃了晃手急道:“先带我去见云儿” “云儿现在正在休息,前辈不如休息片刻,等云儿醒了再让人通知您” “好”突然想到什么,继续说道:“多准备几间房,一会儿老夫那几个徒弟女婿要过来” 殷力几人听着这口气,像是禹王府是他家的。瞧了瞧自家爷的脸,一听到说还有几个人过来,而且还是被无尘亲切的说是徒弟女婿,真心为他的王爷捏把汗。 “白吃白喝还想托家带口,老家伙你什么时候这么穷了”花无映是抓到点就讽刺,一点也不想错过机会。 无尘现在是知道自己怎么骂也说不赢她那张嘴,干脆也就不理她,吩咐完姬禹后大摇大摆的逛起禹王府来。 身后的几个人脸色各异,除了姬禹那张阴沉的可怕的脸。 正如无尘所说,一个时辰不到,北辰煜、方子尘、楚流风,就连北辰寒也丢下寒王府的事情跑到昔属来。大厅里几个人,可谓是活生生的美人图,惊的禹王府的一干丫头频频侧目。 坐在桌前好吃好喝的无尘看着这几个出色的男子,一想到是都是追着云儿而来别提有多得意,瞧着旁边撇嘴不满的花无映是乐开了花。 “来来来,徒弟女婿也累了,过来坐坐。这禹王府的吃的喝的还行” 比起无尘的随意,这几人更关心的是云儿。 “禹王爷,云儿在哪?”好在公孙羽没有猜错,云儿真的在他王府。 “云儿现在不便见客” 将界限划的相当清楚,云儿和他是这里的主,他们几个是客。按着他的意思,云儿与他是一家人。 这要成为一家人,那还得问过他们几个同不同意。 特别是与云儿名义上有夫妻关系的楚流风立马开口:“禹王,还请告知在下夫人在何处” 世上谁不知道镇南王之女嫁与箔阳候世子,可姬禹比谁都清楚真正的世子妃可是那八公主,与云儿没半毛钱关系。 嘲讽的看着楚流风,“楚世子的夫人不是在府上吗?何来在禹王府找夫人” 他与云儿的关系是楚流风的一大痛处,当年要不是他大意,也不可能让北辰玲有机会。 与其与姬禹争论楚流风与云儿的关系,这几个人宁愿站成一线一至对外:“禹王,云儿已是人母,两个孩子需要母亲” 提醒他云儿与公孙羽可是有两个孩,没有什么人更有资格要带走云儿。 看着北辰寒,姬禹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意思。就算是有孩子又如何,他姬禹认定的女人即使嫁过人他也不在乎。 说到这,外面又热闹了起来。从南僵逃出来的公孙羽五人二话不说就走了进来,看着大厅里的一伙人,视线停留在姬禹的身上。 里面几人吃惊公孙羽会出现在这,看着云儿属下影消和影雾两人也在,更好奇他们怎么会在一起,还有那个在影消背上的人。 他怎么回来了?这是姬禹的第一想法,以他得到的消息,公孙羽为了帮云儿解身上的蛊毒好不容易混入南僵,不可能这么快就回来。 现在禹王府可是热闹,无尘与公孙羽他们这一伙人一来,别说是十个姬禹了,就是二十个恐怕都阻拦不了他们带走云儿。好在现在的云儿还不能离开禹王府,没有他姬禹,云儿就是跟他们走也是死路一条。 无尘一直在打量这个云儿孩子的父亲,果然是一表人才,对他的外表是非常的满意。一想到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徒弟,悄悄的朝他方向瞪了眼。 “南宫仙?” 从公孙羽一行人进来开始,花无映的视线就一直在影消背上,看着那张带着伤疤的脸,某个人的记忆涌现了出来。 花无映的这一问,所有人的视线全都看向影消背上的人。除了花无映,其他人都没有见过南宫仙,但却知道南宫仙是云儿的母亲。 “前辈认识她?” 走到影消面前,这时他已将人放下。花无映仔细的看了看,突然吃惊的看着瘦的不成样的南宫仙。怎么会这样?这二公主怎么被折磨成这个样子。 “在哪找到她的?” “南僵王宫后山” 后山?就是那片禁地?被南宫灵下令任何人不能进的禁地?难怪这么多年来好好的后山突然被封,后山树林晨飘起了浓雾,原来是二公主被关在那里。 看着虚弱瘦的跟皮骨包的女人,想到当年的二公主,简直是判若两人。 “老太婆,你说她是云儿的母亲?”怎么可能,不是说死了吗?她这个样子怎么看一点都不像啊。 瞪眼好奇的无尘,她可以肯定这女人就是南宫仙。细查她的脉像,花无映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一旁的无尘见了,好奇的也把了下脉,脸色也是同样越来越难看。一边的几个人看他们两个人的脸色越看越奇怪。方子尘索性自己去看,只见他震惊过后是难以置信。 “子尘,怎么样?” 好狠毒的人。 “下半身可能是因为常浸没在水了,已经无法如正常人行走。脸上的疤痕是被人用利器所划,时间太久无法恢复到正常皮肤,体内的毒我不了解,恐怕也有些时间”什么样的仇要将一个正常人折磨成这样? 方子尘实在是看不下去,这样折磨一个人,他无法想像会有多大的仇恨。 在场的人听了他所说的话,与无尘他们是一样的表情。如果这女人真是云儿的母亲,若是云儿知道,她如何受的了。 北辰寒最先想到的便是如何告诉北辰骅。 “先扶她回房”希望还有的救。“老家伙,过来帮忙” 虽然不干愿被指使,但看在是云儿母亲的份上,无尘没有顶嘴:“你们几个先别告诉云儿她母亲的事,以她现在的情况,可不能受什么刺激” 交待完后,无尘与花无映带着南宫灵去了客房。大厅了就剩下一干美男干瞪眼。在外那么长时间,公孙羽除了担心云儿,还的就是他的那两个孩子。 “孩子怎么样?” “两个孩现在在老庄主那里,路途太远便没带他们出来” 说到这,北辰煜他们几个无不羡慕公孙羽,场所有人中,有云儿爱的人,有云儿孩子的父亲。而他们,除了满腔爱意,却没有任何与云儿的牵绊。 看向自己的好兄弟,公孙羽比谁都清楚他的心思。对于他偷偷将云儿带走的事他并不生气,也知道他是想救云儿,点了点头朝主院的方向走。禹王府他在熟悉不过,并不需要姬禹说他也知道云儿会在哪里。 几个人看公孙羽自然的向主院走去,便明白他要做什么。在场的几个人当中,也就只有他最有资格去。其他也没有说什么。 安静的房间内,服药睡下的云儿安静的躺在床上, 容颜依旧,只是憔悴了不少。从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说话,一次碰她,第一次见她笑,第一次见她生气。云儿的每个表情都在他的脑子里。 云儿,你知道我和孩子们有多想你吗?他们无时无刻都在唤着娘亲,思儿和念儿你有看到吗?他们现在估计长的很高了,说来也是我的错,三年来就没怎么陪着他们,至今我都不是他们两个小家伙有多高了。云儿,快点好起来吧,我们一起回家。 凉唇碰上她的额头。此时的公孙羽很感觉老天让他与云儿相遇。 “唔” “云儿,云儿” 似乎被吵醒,睡梦中的云儿迷蒙的睁开双眼。 模糊的影子出现在眼前,“唔?” 将人扶起,睡意蒙胧的人擦了擦眼睛:“谁啊?” 看着云儿这般可爱的样子,一直以来板着脸的公孙羽笑了。 “云儿,是我” 揉下眼睛,待视线清楚后,云儿才认清眼前的人:“羽?” 一声羽叫的面前的人心中一软,这是他认识云儿以来第一次这样叫他。 “云儿,是我”难以压制自己的激动,抱着心心念念人,生怕这一刻她会消失。 “你怎么在这里?” “我是来接你的,思儿和念儿在家等着我们” 进到两个未见的孩子,云儿紧张的抓着公孙羽的手:“孩子呢?在哪?” “孩们在山庄,放心,他们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就是我也很想见到两个孩子。 思儿,念儿,脑子里来回的念着这两个名字,看着高兴的公孙羽,云儿突然明白这名字的意思。说起来她认识公孙羽也是一场意外,因为那次的意外,他们之间才有了这样的牵拌。 “你……” “怎么了?” 有些东西不管怎么控制都无法按照自己的预想去,就像公孙羽一样,云儿自己不都知道应该如何形容她与他之间的关系。在她的心里面,一个总是守护在她身边的男人。 “没什么” “云儿” “嗯?” 想到救回来的南宫仙,公孙羽不知道如何开口,大定一至赞同现在不能让云儿知道她母亲的事,可是她早晚也会知道。 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云儿疑惑的看着他。 “北辰煜也来了”虽不想说,可早晚也会见到,何况她心里的那个人是北辰煜。 “师兄来了?” “嗯”见她听到北辰煜来了这么高兴,心里虽有刺痛,但只要她开心就行。 南僵王宫 灰蒙蒙的天蕴含着爆风雨。 啪,长鞭甩过,在坚硬的东西在它手上都变成一堆废口:“没用的东西” “大公主饶命” 跪在地上的人频频发抖,没有什么比大公主生气更可怕。 啪,这一鞭子,是直接抽在那人的身上,长长的一道裂痕闪眼见便出现。跪在地上的人来不及喊叫便被恨恨的抽了一鞭子。 站在一旁的鬼影淡漠的看着在地上鬼哭狼嚎的侍士。还未等南宫灵出来便一剑刺了中他的心脏。 “这群没用的东西,连几个人都抓不到” 该死的,这群没用的东西。 “不行,这次无论如何要斩草除根”当年如果本宫不一时性起留下那个孽种,也不会出现今天这么多事。南宫仙,本宫让你和女儿多活几天。 “鬼影,通知他们,谁能取南宫仙与北辰云的命,本宫给他加官进爵” “是” 麒国皇宫 皇后寝宫,散懒的靠在贵妃椅上的楚若兰看着已为妇人的女儿,笑道:“果然女人成了亲就不一样” “母后”娇羞的看着逗自己的皇后。 “有什么不好意思” “属下参见皇后娘娘” 闲聊的母女两看到来人,贵妃椅上的楚若兰不悦道:“什么事?” 从声音中就听出主子不高兴,来禀报的人也不得不得继续跪着。 “皇后娘娘,探子来报,寒与方子尘去了昔属,还有…”看眼旁边的北辰玲,继续说道:“还有驸马爷” “昔属?他们去那里做什么?,驸马不是在候府吗?” “属下已经确认过,的确是驸马” 一旁的北辰玲急了:“不可能,流风现在候府,怎么可能去了昔属” “公主,属下没有看错,确实是驸马,而且然王也和他们一起” 北辰煜?听着听着,楚若兰感觉有点奇怪。从贵妃椅上坐了起来,“你说然王也在?” “是” “说清楚”风儿和寒儿在一起,这怎么可能,玲儿都说他在候府,怎么可能出现在两个地方。 “寒王、驸马、然王、方子尘是前天到的禹王府,好像是为了敏慧郡主” 又是北辰云这个贱人,她怎么还没有死。提到这个名字,北辰玲就非常讨厌。 敏慧郡主? “一个月前禹王暗中将昏迷的敏慧郡主从寒王府劫,后寒王接到消息后便一同去了禹王府,南僵那边也在找敏慧郡主” “母后” 楚若兰怎么会不知道北辰玲的意思,可有些意思她要搞清楚。 “你确定风儿在候府?” “儿臣确定” 那就怪了,这世上不可能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除非…… 突然想到什么,楚若兰突然问道:“玲儿,风儿最近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被这样一问,北辰玲想着想着不确定道:“是有点不一样,好像比以前更冷淡,还有,他以前从不早上练剑的” 听她这么一样,好像明白了什么。 “风儿不在候府”脸一样身型一样,可生活习性是不可能一时学的一模一样的。那只有一点,就是候府里的根本不是风儿,而是替身。 “母后,怎么会这样?”那天天跟我在一起难道是别人。 看着一有事就手足无措的女儿,楚若兰非常不满意。 “你先回去,不要打草惊蛇,这事本宫会处理” “可是……” 见北辰玲还想说什么,立马命令道:“好了,你先回去” “是,儿臣告退” 北辰玲一走,楚若兰也将所有宫女支开,走到内室,对着床旁边的一处墙敲了敲。随着声音,墙面开始转动,正好容纳一个人进去的门口。 “主子” “召集所有死士,找到然王与北辰云,格杀勿论” “是” 镇南王府书房 “你说什么?” “回王爷,郡主已经找到了,然王与无尘神医已经前去昔属” “郡主怎么样?” “属下不知” 虽然是急着想到知道云儿的安危,但也清楚消息没有这么快传来。想到无尘也在,北辰骅心里放心不少。 不行,云儿接二连三的出现,本王无论如何也要去趟昔属。 “月星,准备一下,明日去昔属” “是” 禹王府这边从来没像今天这样热闹,而云儿却不知道,明天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