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乱/综漫:审神者今天超度了吗?》
3. (改完了!)鹤与黑化刀
鹤丸国永说谎了。
嘛~毕竟是出身于平安时代的老刀,还是尊贵的皇室御物,曾经打下过弃养五任审神者的辉煌战绩。
“呦~不知道这里会不会有值得一试的惊吓呢!”
当战功赫赫的鹤丸第一次踏进116号本丸的大门时,扬起嘴角对他未来的同僚们说出第一句话,那些或站或坐的付丧神们就知道,面前这是只,即将暗堕的,灰色的鹤。
没有审神者,呆在本丸里粘稠而漫长的五年,足够这把刀看清楚很多事。
比如说,他的那些同僚里,有谁尚且站在阳光底下,有谁一只脚深陷泥泞,又有谁,早已在黑暗中蹒跚许久。
管他呢,这是人家的自由~
没有审神者时,红色的鹤是这样想的。
所以,在注意到整座本丸,甚至是本丸的定位仪都发生了时空紊乱的时候,他并没有阻止那些或干净或肮脏,但却一样全部麻木而绝望的同僚们结伴踏入深渊。
本来他也该走的,趁着还没有完全暗堕,尚能维持着干净体面的人形,痛痛快快地折断,然后安然回到本体身边。
但是审神者来了!在所有刀剑绝望赴死的时候,她竟然就这么姗姗来迟了!
鹤丸国永觉得憋屈,掰着指头数了数,数他还能给这位一看就懵懂无知的审神者留点什么念想——半暗堕的他,干净的鸣狐,以及完全暗堕的压切长谷部。
好吧,好吧,他应该带着压切长谷部一起走的,把完全安全的鸣狐留给不能结缘的主人防身。
但是抱歉,鹤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
所以鹤丸国永想到了好主意:再来一次惊吓吧,用精妙绝伦的恶作剧作为这场会面最后的落幕。
“当心当心!鹤要把充满惊吓的结果带给你喽!”
*
鹤丸国永是这样想的,直到他误打误撞带走了鸣狐,留下了压切长谷部……
从来没有说过脏话的优雅的鹤脑袋要爆炸!只能寄希望于那位丰裕时代来的审神者能听明白他的话,带上狐之助赶紧跑路。
但是,一股温暖的灵力缓缓淌满全身,不多,无法支撑化形,但也足够让他保持清醒,鹤丸国永愣住:“这根本就没走嘛。”
太平年代来的审神者都这么笨吗?明明鹤已经很努力地在提醒了说!
鹤丸国永烦躁地揉乱头发,嘴角却压不住地扬起来。
直到——
“哦哦!你们快看,瞧我捡到了什么!?”
一只粗粝的男性的手握住他的刀柄,把整只鹤从山上泥堆里拔了出来,让他直接翻了个面。
正在感动的鹤丸国永:诶诶!什么什么?什么东西?是新品种的惊吓吗,喂喂~鹤真的要被吓到了!
“不要乱捡东西啊,罗杰船长。”远处传来一声无奈的大喊。
男人举起刀,眯眼在太阳底下观察他,发出感叹:“真是把好刀啊。哈哈哈!雷利,把它带回去给御田当见面礼怎么样?”
真是的真是的!不要把别人的刀随便拿去送人啊!鹤丸国永警铃大作,鹤是有主人的!
*
压切长谷部,一把包括性格在内,各方面数值都十分优秀的刃。
虽然身高没有一米八,但主控的性格完美地补足了这个缺点。
以及,对于大部分婶婶来说,这是一把不可多得的,满足养狗XP,可以放心依靠的好刀!
“太好了!你是、你是——”折枝曾经在万屋花花绿绿的刀剑男子中见过这一位,但关于名字,她的脑子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
“压切长谷部,阿鲁金。”
“……没错!没错!”就是这个名字。
藤紫瞳色的半高大付丧神把被鹤丸国永一脚踹到地上的倒霉审神者拎起来,拍干净裤子上的土,然后,保持着微微弯腰的姿势恭敬站好,向新上任的主人自我介绍道。
“非常抱歉,现在本丸中留守的刀剑只有我一人。但阿鲁金无需担忧,我压切长谷部就是豁出这条命去,也定会保障您的安全。主上若是有命,无论何事,属下在所不辞!”
“那就拜托你了,压切……长谷部殿?”
霓虹国的姓名排序方式听上去和种花家差不多,都是姓氏+名字,之前狐之助叫那把加州清光的时候,是用“清光”加上“との”这个尾音来称呼的,经由万屋翻译器翻译成中文,大概就是“殿”。
所以,折枝选择称呼她仅剩的同事为“长谷部殿”。
“压切……”压切长谷部身体一僵,缓缓皱起眉,身上隐隐有冒黑气的征兆。
光杆、啊不,双杆司令折枝现在心情很微妙,根据那只鹤的说法,这里的刀剑男士们似乎并不想要审神者过来。
在来本丸的路上,她向狐之助打听过,这座116号本丸,自从她五年前错过邮件未曾响应征召后,前前后后换过三任主人。
说是三位主人,其实也可以称其为“无主”。
那些对再就业计划漠然无闻,却绝不想和流浪付丧神朝夕相处,仅仅只是想要出售多余灵力获得一份额外的薪酬,有自己本丸的审神者们,每隔一周会过来这里一次为本丸补充灵力。
也就是说,其实116号本丸的天守阁,真真正正空了五年。
狐之助还提到,即使未曾响应征召,本丸里的刀剑男士们还是会经常怀念起她。
怀念她什么?背地里念叨她吗?折枝打了个寒战。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她,刚被上一家公司辞职,响应号召满心欢喜地跟着人流来到新的公司,还没来得及展望未来呢,就被告知你们的部门领导不会有了,是的,任何一个小领导都不会有!
什么?你问我工钱日用哪里去领?哦不用担心,隔壁部门会以周为单位定时向你们投喂点剩饭剩菜,当然,四年之后你们部门连剩饭剩菜都不会有,想要吃饭?自己出去打黑工好了~
好惨,真的好惨,不要说这些刀剑了,换做她被这样压迫五年,她也得黑化。
折枝真的非常理解暗堕的压切长谷部殿,理解踹了她一脚还带走另一把刀的鹤丸国永,理解抱着把短刀逃出“囚笼”的粉发青年,理解大吼一声奔向战场的疤脸男士,理解拉着好几个人的手要去做“自由天狗”的小男孩,同样她也理解——
嗯?只见树林里,水蓝发色的青年沉痛道:“我不会任由这位姬君把我推上床榻!”
隐隐约约察觉到这位“姬君”指的正是她自己,但是,推上床……是什么意思?
——他觉得她想睡他?
折枝收回回溯之眼,默默把这座本丸两小时前发生过的一些重点片段记在心里。
良心未泯的人教版莲子精伸手给自己算了一卦:孽缘啊孽缘,一个裹着浓烈金钱气息的“大凶”。
对面的审神者一张脸皱的比他还厉害,眼睛和鼻子差点挤成包子褶。这让本就以主控出名的打刀心里“咯噔”一下,听到“压切”这两个字的不适感霎时抛到九霄云外。
心思敏锐的压切长谷部马上为主分忧:“本丸里的其他同僚只是暂时离开,只要定位仪还在,阿鲁金就可以凭借刀契感知到刀账上所有刀的位置,到时候,我压切长谷部一定把他们都给阿鲁金押回来!”
灰发打刀目露凶光,暗堕产生的骨化隐隐攀上他藏在发下的半张脸,似乎马上就要抽刀压切了他那些胆敢抛下阿鲁金私自出阵的同僚。
惊得折枝马上按住他的手安抚他:“冷静,冷静,长谷部殿,砍刀的事之后再说,能不能麻烦你先带我去天守阁激活本丸呢?”
“长谷部殿?”
压切长谷部低头紧盯住阿鲁金按在他刀柄上的手,瞳孔受惊似的骤然睁大,里面缓缓晕染开一滴血红色色泽,像墨汁坠入清水。
很快,打刀收刀回鞘,姿势僵硬地站好,一团又一团绣球似的樱吹雪糊了折枝满脸,灰发打刀连忙从花堆里捞人。
“啊!阿鲁金,您没事吧?”
狐之助已经被这把完全暗堕的压切长谷部吓得呆住了,一时间,竟也明白了鹤丸殿的良苦用心,这座116号本丸,或许,在狐狸式神为了找到审神者而在外奔波的两个月里,已经,完全变样了。
去天守阁的路上,狐之助想要提醒审神者赶紧逃走,意外的是,这位来自和平年代的女性审神者不知道是不是看不明白它的暗示,还是不懂暗堕付丧神有多危险,折枝躲躲闪闪,就是不肯看它。
“这座本丸里有一百一十振刀,”折枝翻着刀账说,“我能感觉到,并不是所有付丧神都已经暗堕掉了,你本来也是想救他们的不是吗?”
狐之助低头盯着自己脚上的白袜子,呐呐道:“这是因为,咱是那位大人救下来的狐狸,发过誓不能放弃这座本丸。可是审神者大人跟这些没有关系,没有义务卷进危险里。”
“总之、总之,咱会去想别的办法的。”
折枝盯着地上精神萎靡的一小团,毛茸茸惨兮兮的,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狐之助,缘分这种东西啊,实际上妙不可言,你看,按理说,我和这座本丸的缘分在五年前就应该终止的,但是五年后,我们又相遇了,这说明了什么呢?”
狐之助茫然:“说明了什么?”
折枝合上刀账,一本正经:“说明失业总会让缘分再续——不是,说明我跟这座本丸有缘。这是连刀剑付丧神的刀都无法切断的缘分,我,命中是有编制的!”
最后这句话说得极其大声,狐之助被她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这时,卧室的手拉门被人从外面敲响,本丸仅剩的一振刀端着饭食拉开拉门,托盘放到地上,压切长谷部端正跪坐在走廊里,藤紫色眼睛略显冒犯地看向屋内的主人。
“晚饭已经准备好了,阿鲁金。非常抱歉!现在只能让您吃到这些简陋的饭食。实际上,自从灵力用完以后,本丸里的作物再也没有长出来过了。但等今晚过去,属下马上就去万屋购买食材,明天早上一定让您吃上更加丰盛的饭菜!”
托盘上躺着一碗粥,一小碟咸菜,以及一条干巴巴的鱼干。
看上去的确很羞愧,压切长谷部的头越垂越低,几乎要羞愧到切腹自尽了。
“哪有的事!这一定是你做的吧,手艺真不错!”
激活本丸之前,折枝草草看过这里的情况,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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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萧条破败的景观,据说还被那些提前离开的付丧神们带走过一波,想必压切长谷部还能找到这些食材,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折枝端起碗,发现托盘上只有一份饭食,疑惑:“长谷部殿,你不吃吗?”
“啊,非常惭愧,”打刀语带羞哧,头埋得更低了,“实际上,本丸里找到的食材只够做一份饭食……”
“但是没关系!只要有灵力,我等不需要进食也能存活。阿鲁金血肉之躯,与我等粗糙之物不同,绝对不能饿到。”
“阿鲁金你吃!”
折枝把那条鱼干夹到咸菜碗里,倒了一半粥给压切长谷部。
粥碗递到手边,压切长谷部愣怔:“阿鲁金……”
折枝大方道:“你也吃,干活的人怎么能不吃饭呢?对了,现在本丸荒废的田地已经被灵力洗涤过一遍,我听狐之助说,可以种植一些谷物蔬果。万屋先不用去,等明早时政的补贴到了,你跟我去把其他刀找回来,咱们一起把本丸翻修一下。”
折枝吹着粥水上的浮沫,压切长谷部小心翼翼接过碗,捧着折枝分给他的半碗粥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找刀,阿鲁金……要带我一起去找刀?”
折枝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为什么不呢,你现在可是这座本丸里唯一一把刀,接下来要去的地方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危险。我之后的安危还要靠你呢,长谷部殿!”
折枝话音刚落,迅猛的樱吹雪瞬间塞满整个房间,压切长谷部神情激动,在一片樱花飞扬中一口气喝完那碗堆满他自己的花瓣的米粥,脑门砰地一下磕到地板上。
“阿鲁金放心,此行,压切长谷部自当拼尽全力护卫主公,直至战至断刀!”
“这可真是太可靠了,长谷部殿。”
一振完全黑化的压切长谷部被审神者好好顺毛撸了一遍,带着一头樱花,留下满地狼藉,肃容端着托盘离开天守阁。
离开前,他突然扭头对主人说了一句非常惊悚的话:“您能这样想我很高兴,至少我不用将您手脚折断,锁进部屋里藏起来了。”
“……”并不是没有察觉到暗堕付丧神的危险,只是不想失去工作,折枝狠狠掐了一把手心。
低头摸着狐之助柔软的皮毛,装作没有听到打刀的挑衅。
好在,压切长谷部没有再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很快离开天守阁。
折枝捂着自己并没有吃饱的肚子,往地板上的樱花花瓣上一瘫,抬起手,细长骨感的指尖上,缠绕着几缕藕丝,一端扎入折枝的皮肉,另一端,则连接着身处异世的付丧神们。
——藕派技能,藕断丝连。
狐之助突然喊她:“审神者大人!您快来看!”
折枝磨磨唧唧爬起来走到窗前:“我不是刚安抚好他吗——这次又出什么事了?”
在和天守阁仅隔着一道走廊的厨房里,使用过的餐具被丢在水池囫囵吞洗净,压切长谷部抱着轻装衣摆蜷缩在角落,埋头贪婪地呼吸着上面沾染到的审神者的气息,一双暗红到发黑的眼睛透过栏杆直勾勾盯着折枝所在的房间。
真是恶心啊……压切长谷部,就像下水道里窥窃阳光的臭虫一样。
压切长谷部自我唾弃道,半张脸上覆满阴森骨甲,像蛰伏在阴暗角落里的可怖异形,苍白指骨握住本体刀,冲着腰腹一刀、一刀地砍下,毫不怜惜,压切长谷部痛苦得喉中溢出喘息,脸上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他已经疯的够久了,想要不伤害到天守阁里的人,就只能通过这种自残的方式来让自己保持清醒,刺目的鲜血渗透木制地板,狰狞伤口却在灵力的作用下很快愈合。
他不能、不能发狂,不能再把她也吓走,那是好不容易盼来的主人!
他之所以没有跟其他刃一起走,甘愿继续忍受暗堕的痛苦也要继续等下去,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
压切长谷部不知疲倦地挥舞着本体刀,付丧神的血肉飞溅,愈合、又崩裂,再愈合、再崩裂……望向天守阁的眼睛郁色更浓。
终于被我等到了啊,主……
新上任的审神者突然默不作声后退一步。
狐之助疑惑:“审神者大人?”
没怎么见过血腥的太平莲子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折枝脸色刷白,捂住自己的嘴巴,冲到卫生间里抱着马桶狂吐起来!
“审神者大人?”狐之助冲进来担忧问:“您没事吧审神者大人!?”
“呕——我没、唔,没事呕——”折枝蜷缩着身体吐得天昏地暗。
晚上本来就没吃饱,这么一吐,胃里就更没有东西了。
折枝扎紧裤腰带,肠胃紧缩了一宿,以至于第二天拿到时政的物资补充时,她在压切长谷部一声声惊慌失措差点又要切腹自尽的“阿鲁金”声中,冲进厨房给自己下了碗面。
“好吃,好吃。”饿了一宿的折枝幸福地抱着碗流泪。
并没有来得及帮上忙,但也分到了一碗面的长谷部面色惭愧:“竟然让主饿成这副模样,都怪我无用……”
吃饱喝足的折枝摆手打断他的自我洗脑,小拇指上一根藕丝慢慢绷紧,那是
——鹤丸国永。
4. 海1:海上欺诈师
海圆历1522年。
当传说中“不可出鞘之刃”伴随着迷失的维克多岛重出海面的消息,由送报鸥散播到整个新世界的时候,爱与激情的德雷斯罗萨正陷入苦战之中。
“这是,线?”
折枝站在废墟上,惊诧地看着那些组成“鸟笼”的细长而坚韧的东西。
它们从空中纠缠着的顶端四散扎进大地里,坚硬到连刀剑付丧神的刀都只能勉强割破一点点线皮。
而“笼子”外面的土地更像是脆皮巧克力蛋糕,内芯被刀具切割过后,只留下表层向外翻裂的硬壳,以及顶端杂乱不堪的楼房装饰物。
那些被摧毁的楼房偏向近现代风,又有着西班牙特色,老实说,很难看出来它们到底是哪个国家的产物。
“这些到底是什么啊……”
没有一点灵力的气息,反而粘连着海水的湿咸味儿,像是从大海心脏里延伸出来的经脉。
“不清楚,阿鲁金。这里并不是存在于历史上的时间节点。”
满身冒着黑气的打刀攥紧被震麻的手腕收回刀,压切长谷部警惕地看了眼不断向内收缩的线网,转身抱起自己的主人往高地跑去。
“先离开这里。”
长谷部去的地方是一块要比周围高出不少的平台,突兀高耸的像一把参天而起的立筷,如果站在够高的地方仔细看,就能发现这座高地正是“鸟笼”收缩的中心。
地上充斥着硝烟和泥土的气息,不断有穿着脏烂的人从楼房里爬出来,也不断有穿着蓝白制服,手持刀具的队伍井然有序拨开流民,扣紧帽子赶往灾难最前线。
场面混乱不堪,折枝听到了婴儿的哭声,男女悲惶无措的大骂声,高大男性扯掉披风,高喊:“所有会用霸气的成员!跟着我一起上,阻止鸟笼继续收缩!”
然而这似乎是无解的,无论那些长相奇奇怪怪的人再怎么努力往外推,鸟笼收缩的速度也仅仅只是变慢了一点而已。
一个穿着简单斗士铠甲,樱粉色麻花辫的高挑女性在已经残破不堪的道路上飞奔,声嘶力竭高喊着:“跑哇!赶紧朝着高地跑哇!拜托了,请尽快赶往王之高地!!”
“这里是战场。”
毕竟是从战场上冲杀出来的刀,压切长谷部只用一眼就能判断出这场混乱的本质,并且准确分辨出敌我。
打刀深红色的瞳孔冰寒刺骨,语气复杂,落在耳边,宛若一声轻叹:“阿鲁金,我们恐怕误入了不得了的战场。”
“那些正在阻止丝线收拢的人,应该就是‘队友’。”
只是从目前来看,这些“队友”显然不怎么给力。
“要去帮忙吗,阿鲁金?”
压切长谷部下意识把选择权交给了折枝,但他很快意识到,这是个错误……至少不那么理智的决定。
怀里来自和平年代的审神者明显没有应付这种场面的经验,说不定连战场都没去过,虽然竭力保持住了镇定,但被call后脸上一瞬间的懵逼还是暴露了她的无知。
啊?正默默计算这场战争量级的折枝抬头。
“可是我只有在战后才能派上最大的用场,而且你想怎么帮?”这句话问得相当没有水平。
一想到后面还有好几个地方要去,即使是暗堕也特别靠谱的灰发打刀决定借着这次机会,好好给他不靠谱的审神者普及一下知识。
“阿鲁金,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
长谷部用刀鞘在地上划拉出一条线,线条左右两边各点上一个小点,代表正在交战的双方。
“一是帮忙阻止鸟笼收缩,这一点靠的是人力。据我观察,我们的敌人人数不多,至少比起友军的数量来说,很少。但他能操纵如此庞大的鸟笼,甚至把做到几道强大的气息牵制在战场边线,说明这个人绝对不弱。”
他在“敌方”那里画了一个大圈。
“但是有一点很奇怪,‘友军’里的人还需要再分为两个阵营:一是那些打扮穿着奇特,身上布满血腥气息的人,他们给我的感觉很像亡命之徒。但另一队人马则不是这样,”长谷部笃定,“他们是军人。”
“因此,属下斗胆提议,接下来我们务必与这些军人在一处,这也是为了保障阿鲁金的安全。”
“至于第二条路——”
“这个我知道,擒贼先擒王!”毕竟也是读过种花家古代史的莲子,折枝很快跟上长谷部的思路。
“虽然这条路比较危险,但也是最保险的方法。虽然敌方把多数强战力阻拦在战场边界,但是看这些人的气势,主战场未必没有核心战力在,我们并不需要和对军主力硬刚,只需协助核心战力进行攻打,不仅能解决自己的困境,还能获得感谢。以最小的损失,博取最大的好处。”
长谷部惊讶于审神者的一点就透,明明两人刚见面时,她还是那样古怪,且,呆……呆板。
虽然,这也只是一场根本算不上正式的小型军议而已。
心情微妙,有些欣慰,也滋生出些“如果她这么聪明是否就不需要我了”的危机感。
或许废物一点才是好的,他根本就不需要不用依靠他的主啊,但是太废物了也不行,一会不管就会出事……不对!他压切长谷部怎么会不管阿鲁金呢!?
情感矛盾的打刀还是不吝赞美审神者:“不错,阿鲁金着实聪慧!”
这是折枝第一次被除了老师和方丈之外的人夸,有点不好意思:“敌方主战力在那个——王之高地对吧?”
她记得地上那个麻花辫女性是这样称呼那座建筑的。
“待会儿我自会前往战场索敌,阿鲁金只需要呆在后方提供灵力,确保自己不会被敌军发现就可以了。”
长谷部用脚踩掉地上的沟沟壑壑,毁尸灭迹。
这听上去是个十分轻松的后勤工作,尽管越靠近王之高地,折枝心里越加不安,总觉得不应该就这样放任长谷部上战场。
明明这也只是一场,等级评估为“中级”的战斗而已。
她趴在长谷部背上给他算了一卦,得出的结论果然是“凶”。
这种不安感,在看到一个戴羽毛头盔的胖子,颤颤巍巍爬上高台,通过连接着奇怪蜗牛的扩音器引导人们大喊“路西”时,达到了顶峰。
为了鼓舞士气,胖子引用了一堆名号,什么“比武场上绝无仅有的天才”,什么“很快就会苏醒的救世主”,“绝对能打倒多弗朗明哥的天选之子”,“原身是草帽小子路飞”……
——嗯?等等,海贼!?
“让我们一起呼喊他的名字!”
“路西!路西!路西!!!”
“情况不对,阿鲁金。”
前方排山倒海一样的呼喊声中,长谷部迅速带着折枝躲到建筑后面,皱起的眉头似乎能夹死一只苍蝇。
胖子口中的多弗朗明哥——应该就是敌方主力,那个站在这栋楼不远处身披粉色羽毛大衣的男人,身上缠绕着一股强劲的气息,而正在跟他对战的人,竟然只是两名气息醇弱的女性而已。
那绝对不可能是己方核心战力。
“难道说,已经战败了?”折枝不确定道。
长谷部瞳仁紧缩,握住刀柄的手不自觉收紧,老练的战场经验让打刀马上切换策略。
“我去鸟笼那里换人过来,阿鲁金就在此等候。”
“长谷部殿,其实你不用……”折枝很想说光靠他们两个人也可以。
灰发打刀黑气升腾:“只有阿鲁金万无一失,我等才能放心上战场,所以绝对不可以离开这里擅自行动!”
还有这样一说吗……自家刀剑表情严肃,折枝收回想一脚迈出去的打算,连连点头答应,保证自己不会给队友添麻烦。
然而,长谷部走后还不到五秒钟,战场中心的多弗朗明哥就被胖子作死的挑衅惊怒,额头青筋纠结,狠声说出“凯兹”这个名字的同时,一把顶端黝黑的线矛戳进挑衅人的腹部,甩开的尾端甚至还顺手摧毁了折枝的落脚地。
好在折枝反应够快,“砰”地一下变回莲子,依靠着低度的受力蹦蹦跳跳从落石夹缝里逃生,逃出来后又“砰”地一下变回莲子,还在地上滚了两圈卸力。
等她反应过来后,人已经来到了刚刚在呼唤“路西”的人群里,只是现在现场安静如鸡,所有人都在看着被多弗朗明哥穿胸而过的凯兹,惊惧弥漫在每个人脸上。
这是一次警告。
强者如此一怒,让本就是蝼蚁,仅仅因为情绪高昂就不管不顾高喊出英雄的名字,此时却彻底被浇了一盆冷水的,绝望而无助的他们,彻底冷静下来。
“可是路西……他还没有来啊?”
名叫卡特的男性崩溃抱住自己的脑袋,跪在地上高喊:“路西没有来啊!”
他是那样惊恐,那样嘶哑,渴望救世的英雄在呼喊者受伤时也不曾出现。
这无疑是动摇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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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记猛锤。
好不容易鼓动起士气的凯兹躺在地上,听着天夜叉得意的低笑,气得手指头都跟着颤了颤。
“扶我起来……”凯兹说,“我还能、还能继续战斗……有什么事都冲着我来好了!绝对不能让他碰到维奥拉公主和蕾贝卡公主!”
不巧的是,折枝恰好站在这位卡特身后,当所有人的视线都即将从凯兹那里转移到他们这边的时候,就意味着他们即将成为世界中心。
被人瞩目的感觉很不好,微社恐莲子默默后退一步拉开距离,所以应该没人看到她吧?
“那是!那是——”在助手的帮助下爬起来,在看到隐匿在笨蛋卡特背后的那个人时,凯兹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毕竟,这怎么可能呢?那个人,早在马林梵多战争后就应该死了才对!
甚至连她的恶魔果实——微粒果实都已经被多弗朗明哥找到,作为此次格斗赛的彩头登上大屏幕了。
可是她确实是有影子的,那影子拉长,覆盖到另一个人的脸上,她抬头,疑惑看向这边。
活着的!活着的!那是活着的——
如果她在这里,是不是意味着白胡子海贼团也在这里?!
凯兹突然感觉胸腔中充满了斗志,咬牙站起来推开了助手扶住自己的胳膊。
“各位!在路西出来之前,我们即将迎来另一位重量级人物,她就是——”
极富感染力的播音腔通过播音电话虫传播遍整个鸟笼。
正在奋力阻止鸟笼收缩的绿藻头剑士听到“哈?”了一声,拧眉:“那家伙突然在乱说什么?”
“重量级人物?”旁边的海军大将藤虎沉思过后,否定,“不,老夫并未感知到德雷斯罗萨有这样一个人。”
“所以说,肯定是凯兹胡说八道的!想要打败多弗朗明哥,就给我好好呼喊路飞前辈的名字啊!”
多弗朗明哥已经用线控制住了德雷斯罗萨的两位公主,不,应该是前公主。
他现在很生气,生气于那只长鼻子海贼的突然搅乱,让他失去砂糖这位重要干部,生气于草帽小子多管闲事,带领海贼和精灵毁掉了他的玩具工厂,更生气于堂吉诃德家族是如此不堪一击,以至于那些微小的虫子,所有人,都敢越过警戒线爬到他的宫殿里来撒野。
额头上的肌肉更加紧绷,以至于完全纠结成了手中线一样的形状,但还没等他开始玩姑侄俩互相残杀的游戏,那道声音同样落入他的耳朵里。
重量级人物?
除了藤虎和革命军,以及早就成为手下败将的草帽小子之外,这里还能有什么重量级人物?
凯兹是个不错的播报员,多弗朗明哥承认他被这句话勾起了一点点兴趣,并不差这点时间的天夜叉,顺着凯兹的视线,像人群中投去漫不经心的一瞥。
之后,他凝固住了。
凯兹嘴唇激动的在哆嗦,他大声向整个德雷斯罗萨宣布这位突然降临者的名字:
“她就是——曾经从王下七武海之一,鹰眼米霍克那里骗取剑谱后逃走,”
“为了情报加入白胡子海贼团,却在危急关头弃同伴于不顾,转身投入红发海贼团的阵营,”
“隐瞒实力,骗取四皇香克斯的信任,在马林梵多战场凭一己之力救走白胡子爱德华·纽盖特以及波特卡特·D·艾斯的——
“将海贼大人物和世界政府玩弄于股掌之中,”
“白胡子海贼团!”
“海上欺诈师,莲笙——!”
留下这个足以敲响在场各位脑门的震撼消息,凯兹低头抹泪,哽咽道:“太好了,太好了,原来一切关于欺诈师死亡的消息都是假的!她现在——正站在这座战场上!!”
“那么我们可以猜测,关于欺诈师的死亡,是否也是她精心谋划的一场骗局呢?”
“真了不起啊,欺诈师!”
多弗朗明哥的脸色已经很不好了。
同样变臭的还有所有海军的脸色,藤虎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一位重量级人物。既然欺诈师出现在这里,那么白胡子海贼团,今天也会来吗。”
“这还真是,让人惊讶。”
“不对不对!如果那个欺诈师还活着的话,微粒果实就是假的,”巴托洛米奥内心惊恐尖叫,差点失手松开屏障,惹得周围海贼一阵破口大骂。
“那路飞前辈的哥哥,萨博前辈吃的到底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