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叶做名侦探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1. 足球爆陨石
“天碍震星——”
宇智波斑话音未落,上空就传来空气撕裂般的风声,刹时地动山摇。众人抬头仰望,只见巨大的陨石隐天蔽日,伴随着轰鸣声徐徐降落。
“神的力量……吗?”
大野木轻化身体向上飞去,我爱罗抬起手心,无数沙砾迎风浮起。
联军众人惊叫着四散,心如死灰,以为即将迎来最后的终结。
“……螳臂当车。”宇智波斑站在高处冷哼,俯视忍者联军如同蝼蚁,“就算这颗抵挡住了,第二颗你们要怎么办呢?”
他再次结印,蓝色的须佐巨人拔地而起。然而就在他准备再次降下陨石之际,天边突然传来喊声——
“去吧——!!!”
“!”
刺目的光线一闪而过,刹那间,才有人意识到有什么正朝这边急速飞来,一路膨胀,烟雾绵延宛若浓云。
流星?!绝对不是……
“风影大人!土影大人!快走——”
“砰——!!”
还没等他们反应,那东西强势地撞上陨石。两秒后,巨大的烟花在半空中绽开,浓烟散去,天碍震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地碎石……以及半个陨石大的足球碎片,此时已经漏没了气,摊在地上像块饼。
足球。
等等……足球?
药师兜套在二代土影的壳子里目瞪口呆,恰逢宇智波鼬闯入他的藏身点,拿须佐劈他家山洞门,不由分说与他辩论。他忙着操控着秽土转生大军,还得分神安慰在足球上吃了亏的宇智波老祖宗,一时间焦头烂额。
该死,这是什么情况。哪儿来的足球?
药师兜心里直骂,生产队的驴子也不能这么使吧,起身结印解除了一些秽土体的控制权,动作间,几条蛇从衣摆下面钻出来探头探脑,看得宇智波鼬一股无名火,拽着他大谈秽土转生之人文主义危机。
宇智波鼬幼时即逃学,师从止水,学哲学数余年,讲起道理滔滔不绝,上能比肩别天神,下至嘴遁无对手。药师兜说不过他,山洞内空气稀薄,让他些许脑部缺氧,而外边又传来毫不掩饰的脚步声。
是熟悉的气息。
他回过头,宇智波佐助绕过几块破石头,堂堂正正从他哥劈开的大门走进来,大爷似的环视一圈。
小伙身为宇智波二少,没过上几天好日子,近年来的主要行程无外乎从一个山洞搬至另一个山洞,因而对此处适应良好,迈步走得离他哥更近了些:“追上你了,你来这种地方究竟……”
药师兜打量他,许久未见,他新剪了刘海,衣服也换了风格,拉链拉得老高。他思来想去,怀疑是面具男的手笔。此人阴险狡诈,诡计多端,浑身包裹严实如木乃伊,看不出还热衷给小孩做爹,花时间整治叛忍的着装问题。
他想着忍不住笑出声,惊了佐助一跳。
“!大蛇丸?不对……药师兜吗!”
佐助认出他,后撤步闪身,武器直指前方,亮得他一晃眼。
这位名义上的师弟从没给过自己好脸色,如今跟在他哥身后像个小尾巴,药师兜烦得要死,出于礼貌还是问了一句:“那么你现在,和谁站在一边?”
佐助不做言语,上前两步与鼬并肩。
三年师兄弟情呢?
药师兜自嘲着戴上帽子,顺手挡下佐助朝他扔来的手里剑。
那边兄弟俩久别重逢,寒暄过后就聊起弓箭和野猪。宇智波鼬说话向来一句话拐八个弯,药师兜先后跟过两个老板,他们都与鼬做过同事,因此耳濡目染,通晓宇智波鼬的语言艺术:两人时隔八年再次一同作战,人物场景对照,细节暗喻呼应,只待弯弓射野猪——野猪是谁早已不言而明。
药师兜听完全程气个半死,反驳道:“你们懂什么,我已经褪去蛇皮,化身为龙。”
宇智波鼬凉凉地看着他。
“少废话,迎战吧。”
佐助摆出战斗姿势,双眼一闭一睁已是转出万花筒,瞬间黑色的火焰自四面八方袭来。
师弟怎么拿天照烧他!
药师兜吓一跳,迅速旋转身体跃至半空,利用佐助目光追随的时间差快速结印,算准时机钻进大蛇肚子里,任凭替身蛇被烧得嘶嘶叫。
兜没功夫和他们打,依靠蛇皮良好的隔音效果,藏在角落不吭声,忙里抽空关注另一边战局。
自那个突如其来的足球击碎陨石,砂隐村今后又要花一大笔钱沙漠治理,那位16岁风影的黑眼圈更暗沉几分,不断叹气,愁得像条睡眠不足的狗。因无人员伤亡,此次危机算是意外化解。不过时机未免过于巧合……
而且足球……到底哪儿来的足球?足球有这么大吗?这得是给须佐能乎踢的吧!?
种种怪事迫使他闭上眼睛,以仙人之躯链接环境——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十跳。
一团糟。
气息几乎全然紊乱,虽不似尾兽般庞大,但四处乱窜。只是多了一人?远远不止……忍界已经变了天了!
他心觉完蛋,连忙让蛇把自己吐出来,光着膀子,半个身子还吞在蛇嘴里。佐助翻箱倒柜找他,听见动静回头,手里拎着一条焦蛇和他对视,眼神十分嫌弃。
“……这就是化身为龙的代价,比较容易爆衣,所以我批发了很多,”他尴尬一笑,“你们踢过足球吗?”
“突然说这个做什么。”佐助不太高兴,拔出剑来,看架势马上打算屠龙。
鼬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你在说什么,忍者平时都穿凉鞋。”
药师兜懒得解释,手指点手心做了个停战手势,手脚并用从蛇嘴里爬出来,脚底潮湿差点滑了一跤。
“呵呵呵……忍界大战已经不止是双方对立那么简单了,”他边走边结印,绕着圈把兄弟俩设为秽土转生管理员,开启视觉共享权限,“你们没必要这么防着我。”
药师兜时刻盘算着把宇智波当实验品,宇智波鼬则憋着大招,指不定要怎么害他,而佐助只是表面乖巧,心里早有自己的主意。
三人间暗潮涌动,不信任,不合作,在纯粹的防备中围了个圈坐下,一同观赏足球爆陨石的珍贵录像。
“……”
“……”
“砰”一声巨响,山洞里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
饶是宇智波鼬也没见过这种大场面,彩色烟花一闪一闪照得三人表情色彩纷呈。
沉吟好半天,鼬终于开口:“这……”
“等等,”药师兜打断,他怕了鼬,唯恐他说出“任何忍术都有他的弱点,而这个足球的弱点就是我”这种鬼话,先一步抢过话茬,“我提醒一句,这不是什么忍术,也不是仙术,它来自外界,是纯粹的未知力量。”
“雷遁吗……”佐助低头紧盯着手心,手指张开又握紧,“但是最后的爆炸又像……”
三人心里共同浮现一个派大星影子。
见鬼。
迪达拉现在还被关傀儡里呢。
药师兜开始后悔没给蝎和迪达拉装上配套装备,害得他们被轻易捉拿。秽土大军节节败退,他难过得直叹气,索性给自己找了件新衣服:“如你们所见,那个面具男是个假斑,真正的宇智波斑已经被我秽土转生了。”
宇智波鼬狐疑道:“你哪儿来的尸体?”
“我挖的?或者有人给的?”兜不太确定地敷衍,然后变得有点不耐烦,“总之你别管,反正你们祖宗现在复活了。”
宇智波斑这号人物,遗体定然被妥善保存施加层层封印,就为了防着这些后辈为非作歹,哪是药师兜能轻易挖到的……莫非是后者?
宇智波鼬越想越觉得其中有鬼,但外来者之事已是火烧眉毛,他只得暂且按下心中疑虑。
“难怪,这就说得通了,”佐助面无表情,“真正的宇智波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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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达拉估计有代沟,哪可能整天耍宝装女高中生。”
“……当年他逼我们涂指甲油,还对外装疯卖傻说是佩恩的主意。”鼬不禁回想起一些企业文化。
“他也让我涂,不过我没同意,”佐助在晓做过一段时间实习生,算是他哥的半个后辈,于是更加名正言顺地编排起老板,“从没明白他,可能是他个人癖好。”
药师兜来了兴致,转头看着鼬幸灾乐祸:“那会儿你才刚死,他就换了副面孔,拐了你弟弟发动四战。更可笑的是,我只不过给他看了斑的尸体,他就吓得卖了佐助……说到底你还得感谢我,如果我没有复活你,佐助今后又会如何呢?”
他说完畅快地大笑几声,三言两语说得佐助像那种被诱拐的小孩,佐助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狠狠瞪了他。
“佐助是一张白纸,”鼬旧话重提,“是我思虑不周,低估他了。”
“哥哥……”
鼬眉头紧锁,叹气道,“我早该怀疑他的身份,但一切证据都指向他是斑……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一个即便再不可思议,那也是真相。”
“不对吧?这是你的台词!?”药师兜震声道。
“你有意见?”佐助冷脸看过去,“哥哥是完美的。”
药师兜:“……”
-
另一边战场。
宇智波斑颇为赞叹地挑眉,与二代土影皮下搭话:“没想到如今的蹴鞠能发展这个地步,是我小瞧你们了。”
“……不,”药师兜冒了汗,把兜帽拉下来露出好几条蛇头,“斑大人,是这样的……好像出了点状况,和我们的计划有出入。”
“小鬼就是容易急躁,”宇智波斑全然不把危机当回事,他的年纪可以做在场所有人的祖宗,目前起到一个人生导师的作用,“世间事皆不遂人愿,与计划不同也总有取胜的途径,改变现实又有何难?不过就像带土那小子同我约定让人用轮回天生将我复活,到头来却是秽土转生……而且连尾兽也没抓全。现在的年轻人实在太过浮躁。”
“是、是吗?”
他说到一半开始数落起孙子,在场无一人认得带土,药师兜猜了个大概,心说面具男扮演他原来是有官方授权,当场收了挑拨离间的心思。
“斑先生,”宇智波鼬简单分析了现场状况,抢了麦和斑对话,“足球……蹴鞠并非这个时代的作战工具,是外来者闯入,现在我们应该一致对外……你听得见吗?斑先生?”
“你又是谁?”斑眼眸微眯,对后辈缩手缩脚的模样十分嫌弃:“连秽土转生都要团伙作案的家伙还轮不到对我指手画脚。”
“……斑大人,他们都是宇智波的族人。”
药师兜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不把灭族一事抖出来。这混账事也有面具男一半参与,要是几人就此翻脸,自己夹在中间很难有好下场。
“哦?是吗……现在又何必追随我,”斑冷笑了声,“罢了,先处理这些外来——”
霎时,子弹破空而来,斑反应极快闪身躲过,子弹擦着他头发飞过。
药师兜是秽土转生新手,此时尚未提升与二代土影的同步率,索性顺势中弹卧倒,让秽土体自行修补弹孔。
此物虽小,但以速度评估杀伤力不容小觑,且从穿透性来看,足够一击致命。比起苦无,这东西简直……
斑皱起眉头,循向子弹发射的方向,凭借轮回眼良好的视力buff能看见不远处几个身影踏风沙而来。狂风之下,几人轮廓在其间若隐若现。
为首的小男孩六七岁,穿着怪模怪样的衣服,鞋子“嗞嗞”直冒闪电,眼镜还反射着诡异的光。
斑飞身跃下高台,轮回眼跨越百米与他对视——
“你到底是什么人?”
小孩闻言停下脚步,慢慢抬起头,镜片光影流转露出一对漂亮的蓝眼睛。
“江户川柯南,是个侦探。”
2. 子弹杀不了的人类
……
死一般的寂静。
忍者联军交头接耳:
“侦探是啥?你知道吗?”
“足球爆陨石,够艺术……估计是新来的恐怖组织吧,反正晓的人刚死干净。”
“原来恐怖组织也要竞争上岗。”
……
宇智波斑板着脸回话:“侦探?什么侦探?从没听说过。
“怎么可能!?”
倒抽凉气的声音,定睛看去那小孩已是战术后仰,捂着心口,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打击。
“赤井先生……这世界为什么连侦探也没有……”
柯南显然一时没法接受现实。
——侦探,米花町死亡率的集大成者,身份成谜者与失业人员的不二之选,二十年来从业人数居高不下,侦探事务所遍布市区,十人里就有八人敢以此自居。
如此新兴产业,到这里竟是绝迹了!
“是吗?看来连你也要失业了。”冲矢昴悲伤地摸了小孩的头,肩上架的枪还冒着烟,像个惆怅的烟鬼。
药师兜看着那名眯着眼的粉发男子,脸色沉下去:“方才的攻击就是那人发动的,这个距离……他闭着眼也能完成此等高精度工作,恐怕实力同样不俗。”
“一般吧,”佐助反驳,“我哥小时候就能蒙眼扔手里剑。”
“佐助……”鼬弯起眼睛笑了。
宇智波斑很早就因为战力过高缺失常理,老得半截入土还能无眼开须佐,如今复活更是个落后老头,看不出这有什么值得惊讶的:“现在的忍者只有这种水平?”
“……你们不能少说几句吗?”药师兜烦得想解除秽土转生,他现在不得不一个人应付三个宇智波,其中两个是死人,更别提开战前还威胁了另一个,凄惨程度和迪达拉比只多不少。
奈何他无计可施,只能咬牙继续说:“不光个人实力问题,这些外来者,从穿着到武器都与我们截然不同,而且那个小孩……那个小孩能一脚踢爆陨石!!小孩怎么能踢爆陨石……不对。”
这真的是小孩吗!?
“斑先生,”鼬恭敬地问,“能麻烦您把方才那个用于射击的物体捡起来吗?我看它掉在下面的沙地里。”
他客客气气地用了敬语,却是在毫不客气地使唤祖宗。
药师兜被噎住,很明显能看出当年佐助使唤大蛇丸的毛病师承何处。
“啧。”斑出乎意料的好脾气,手掌上下翻转,子弹就出现在手心里。
“什么气味?”佐助问。
“小子,你哥没告诉你吗?”斑皱起眉头,随即大步朝着忍者联军走去,吓得几排人连连后退,“秽土躯体是没有知觉的,包括痛觉……哼,宇智波这代人果然是学艺不精。”
大野木站在最前面,双眼死死瞪着斑,内心暗暗盘算着他过来就用尘遁.原界剥离之术攻击,没想到还没来得及结印,猝不及防一只手怼到脸前。
“闻。”
言简意赅。
大野木活了太久,其寿命接近羽化而登仙,实在想不到未来还有这天:长辈大规模活过来,模样年轻且身体硬朗,自己明明年岁已高却还得佝着背给他们当孙子。
他颤颤巍巍凑过去嗅,一阵惊愕:“这……!像是起爆黏土的味道!”
“你确定?”
“我徒弟以前用它炸土影楼,绝对错不了……”
佐助几乎条件反射:“也就是说,这东西同样可以用雷遁克制吗?”
在宇智波斑那个时代,爱玩炸弹的只有每天琢磨互乘起爆符的千手扉间,没想到如今炸弹教还有了传人。
他感觉挺新奇:“你还能有这种徒弟?”
“可惜后来受了诱骗叛逃了,”大野木说,“他原本可以做土影的。”
宇智波鼬打了好大一个喷嚏。
“是吗?”斑向来对编制不甚在意,更何况他本人就诱骗了某位本可以做火影的少年,让他给自己打了18年黑工。
大野木见了他这幅态度更恼火:“也是你们宇智波家的人,而且他——”
“!诶呀土影大人,”药师兜生怕宇智波灭族一事被抖出来,慌慌张张转移话题,“你说迪达拉是吧,我记得他和假斑……和阿飞关系很不错哦。”
“阿飞?”斑皱着眉重复,像在念仇人的名字。
“就是那位……”药师兜想了半天,“……带土。”
“……”
斑罕见地沉默了,脸色难看得能吓死十个小孩:“这臭小子……”
“……带土?”宇智波鼬若有所思。
佐助问:“怎么了哥哥,你认识?”
鼬摇头道:“只是好像在哪儿听过。”
大野木不知这三言两语间又有谁惹了这尊大佛,看在老相识的面子上提醒他:“阿飞冒用你的身份,还仗着戴面具看不清脸骚扰我徒弟,自称是什么……暗恋前辈的女高中生?唉,咱们老年人真得注意信息泄露……”
这位徒弟兼孙子真是给他丢了好大的脸,败坏他的名声,使小孩的师父把状告到了他这里!
他压着火,说话不算好听:“我尸体都让人挖了,还谈什么信息泄露。”
药师兜冷汗淋淋,假装没听见,迅速关了麦。
旁边鼬和佐助已经聊了好一会儿,此时佐助正在问秽土大军统一着装的诉求是什么,以及药师兜的品味为什么这么差。鼬张口就来,说这是有意消除人格,以此制造群体服从性。
药师兜冷笑,好一个阴谋论。
只是衣服批发太多件而已!
这会儿功夫,那伙人已经走近忍者联军跟前,步伐坚定,看上去气势十足,打头的还是那个足球小子,眼镜不知何时又恢复了反光,从宇智波斑这个角度能看到他头上翘着至少三根呆毛。
“大叔,”他对着宇智波斑说话,语气深沉,“你们……”
秽土体完成修复,药师兜被那兄弟俩吵得耳背,迫不及待地驾驶二代土影凑过去,边走边腹诽,大叔?叫错了吧,这人少说和你差了5辈,该叫祖宗。
“你们是敌人吧……”柯南边说边确信抬头,下一秒和本该被射杀的二代土影对上视线。
“……”
“啊啊啊啊啊——”
-
赤井秀一没想过会在一天内连续遭遇职业生涯的滑铁卢。
今天他特意起了个大早,换了新牌子美瞳,然后洗菜,煮饭,熬一锅半人高的咖喱,照常送去博士家,让连吃了三顿咖喱的表妹更加脸色煞白。
在此期间,他的眼皮一直跳,随后就在新闻网站上刷到FBI大规模裁员的消息。
这不是好兆头。
尤其对于一个主线任务是做饭的假死FBI而言。
这可麻烦了啊……
他解下围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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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上街闲逛,高领服装热得他满腹心事。
这时候,一个通体漆黑之人鬼鬼祟祟与他擦肩而过,肩上挎着一个大包,双手紧紧挡住拉链处,一步三回头。
不对劲。
不对劲之处有二:
其一是那个大包,此人行迹诡异,让人很容易就联想到某些危险物品,比如炸弹。
其二,米花町本地罪犯长期与侦探斗智斗勇,具备良好的心理素质,胆大包天,作案时能够主动邀请侦探至现场。
他很快得出结论,这是个外地来的恐怖分子。
他当即紧随其后,行至毛利侦探事务所楼下时,柯南正抱着滑板下楼。
“赤、赤井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小孩很惊讶,拽着他的衣袖就往波洛咖啡店的反方向走。
赤井秀一透过变声器说话:“我真的只是路过,前面那个人很奇怪,身上可能带着炸弹。”
拉扯间,赤井秀一用余光瞟过波洛的大窗户:波本单手用托盘端着八杯饮料,健步如飞,穿梭自如,随时能卖去那种杂技团里做压轴。
“赤井先生,你来这附近还是要注意点,”柯南唠叨得像七十岁,“要是安室先生看到你,指不定又怎么朝你发火——最近客流量很大,你知道他打好几份工,忙急了眼,而且有时候贝尔摩德也会来店里坐坐……”
“贝尔摩德还能看上这种店?”赤井秀一很难不怀疑组织消费降级,想了想又问,“……监视吗?”
柯南调整眼镜,使其聚焦至前面的炸弹嫌疑人,“我前几天特意去问了安室先生,他说贝尔摩德很乐意欣赏别人累个半死的样子。”
炸弹嫌疑人在前面的路口左顾右盼一阵,趁着无人在意迅速右拐。
两人具备熟练的跟踪技能,同在海猿岛那样如法炮制,亲密地拉上小手,装作父子俩跟上,藏身于一处建筑物。
“如果真是炸弹就麻烦了。”柯南看着包的体积愁眉苦脸,从随身小包里摸出一些工具。
近日来,米花的炸弹袭击事件越来越多,柯南不得已私拆了不少炸弹,这迫使他的拆弹手法愈发熟练,即将发展出继足球小将、背后灵侦探、小学生以外的第四副业,工作量堪比某位金毛公安。
连小学生都如此内卷,这可不得了……
赤井思索一番:“我想我该再找一份工作,比如,比如……”
“嗯,”柯南听了个大概,等发现自己听到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什么?!”
他说:“比如咖喱店店员?我很会煮咖喱,土豆炖牛肉也行,而且我有固定的顾客。”
顾客?哪儿来的顾客?难道是博士和灰原吗!?
柯南的口型还停留在刚才的位置,闻言把嘴张得越来越大。
眼见柯南不说话,他继续畅想:“也许还应该拜毛利先生为师?……最近不是很流行吗,爱推理的餐厅店员,这种设定。”
然后每天端着咖喱上楼?
柯南不敢多想,自毛利小五郎收了两个弟子以来,他的饮食已经趋于固定。一三五波洛三明治,二四六协田寿司,未来还要再加上一个冲矢咖喱……然后呢?等待三人不期而遇在事务所引发战争吗?!
不敢想象……
柯南干笑几声,试图让他打消这个荒唐的念头:“……赤、赤井先生,别开玩笑了,犯人要走远了,我们快点跟上吧。”
3. 虚假世界
天色渐暗,犯泽按照指示穿过三个街区,途中好心地扶了老人过马路,然后拐个三个弯,走入一片废弃实验室。
此处算得上断垣颓壁,整块地皮荒凉无人,路灯闪得厉害,半空中来回穿梭着一些电线,除却远方传来的几声鸟鸣再无其他声响。
“……真的是这里吗?”他点亮手机看导航,原地转一圈,“就是这附近没错啊。”
他摇晃屏幕,逼得导航又一次给他指路,这回引着他来到一堵墙,那里赫然露着一个狗洞,有点光亮透出来。
犯泽一喜:“——难道就是这间!”
他揽过手臂,以覆盖的方式护住挎包,然后迈步转过墙角。大门就在墙的另一边,门内光源微弱,电流发出苍蝇一样的怪叫,他犹豫一番还是跨进去。
“赤井先生,你看到了吗?”
柯南跟上来躲在狗洞附近,整个人比洞口高不了多少。他们一路跟着人兜圈子,因为赤井秀一步行,他不好意思用滑板,短腿走了半天累得不轻。
“嗯,”赤井秀一怀疑道,“一般来说炸弹会安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吗?还是说这是交易地点。”
“不好说,我们先跟上去看看。”
两人悄无声息地靠近实验室正门,待那人走远,柯南才从隐蔽处露出眼睛:
此处陈设简单,墙边摆着一张沙发,其余就是实验器材,地砖、墙漆这类硬装一应俱无——根本只是个简易实验点。
赤井问:“怎么样?”
“嗯……”柯南把脑袋伸进去扫视一圈,“好像没什——”
话音未落,里面传来脚步声,另一人从里屋走出来,柯南缩回脑袋警觉起来:同伙吗?
炸弹嫌疑犯的身体将他挡住一部分,使柯南没法看完整,只能依靠走动中露出的部位一点一点拼凑描述:“男性,穿白大褂,中年,体重……体重未知但体型较圆滚……”
好耳熟……
赤井秀一听着听着皱起眉毛,外面套着的那张假脸变得紧绷绷的。
“胡子较为茂密但秃顶,戴圆框眼镜……等会儿!”
“阿笠博士!!!”
柯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阿笠博士正站在实验室的中心,一左一右握着两个试管,嫌疑人和他说了点什么,他的表情很快变得犯愁,于是嫌疑人又前进一步靠得离他更近。
不,不不!
“博士他,难道说被人威胁了吗?”柯南忍不住想抱头尖叫。
难道是被那种神秘组织抓住把柄(违法组装足球型炸弹、未经许可调配大量麻醉剂、非法改装滑板并提供给小孩无证驾驶),所以被关在废弃实验室秘密研制药物吗?!
柯南心乱如麻,这可不得了,他早该想到科学家都是珍稀动物,随时有一把恶人筹备着将他们绑架,是他大意了。
嫌疑人情绪变得激动,很快把手搭上博士的肩膀,另一手伸向腰间的挎包,滑动拉链……
不!!!
“阿笠博士!快躲开,是炸弹!”
柯南来不及多想,转身冲进实验室,赤井秀一紧随其后,在心里复习起截拳道招式,时刻准备攻击他人的眼睛。嫌疑人依然没有停止手中的动作,把手探进包深处。柯南脸色越来越苍白,抬起手腕在跑动中试图用手表瞄准,要是博士出了什么意外……
视线一秒也不敢从包离开,只见犯人两手一捞,从包里掏出——
……一条小狗?!
白色小狗清脆地叫了一声,柯南一个急刹,他的身高偶尔够不上成年人膝盖,很少有人能不低头直接看见他,身后的赤井秀一差点躲避不及被他绊倒。
“新、柯南,你怎么来了?!”阿笠博士听见动静从犯泽身后探出来,歪着脑袋问,“你刚刚说什么炸弹?”
“呵呵呵……”柯南尴尬地开始挠头,抬头微笑装得像个笨小孩,博美太郎从犯泽臂弯里跳下来,吐着舌头绕他小腿转圈。
冲矢昴蹲下身子摸博美太郎,心甘情愿地沾了满□□毛:“所以博士你为什么在这里?我记得我不久前刚给你们送了咖喱。”
你怎么还记挂着咖喱啊!
阿笠博士手忙脚乱放下试剂,秃头上流下一些冷汗:“说来话长,一开始我只是想请这位小哥帮我个忙……”
……
“所以啊……”柯南翻出一对死鱼眼,皮笑肉不笑,“是博士你在非法进行人体实验。”
阿笠博士抬手用袖子不断擦拭额头:“话也不能这么说……”
他身后的药水颜色怪异,咕嘟咕嘟冒泡,味道也不大好闻,让他看起来更像森林里那种吃人的巫师。
犯泽抱着狗解围:“博士帮了我不少忙,而且麻醉剂对身体没有伤害……对吧,只不过会昏睡三个星期而已。”
“……而已?!”
两人异口同声地叫出来,吓得犯泽后退一步。
你这家伙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犯泽笑得有些腼腆,露出和博美太郎一样的狗表情:“对啊,毕竟已经可以让大象睡着了。而且这次剂量更大,昏迷多久不好说,所以我才拜托博士帮我照顾它。公寓里那些家伙总忙着开派对,而且我打工的店里尽是些聪明动物,比如华生就能帮着白马收银,博美太郎帮不上忙,我不好意思把它放在那儿。”
主人指着宠物吃饭!?
白马好端端一个少年侦探竟要靠华生来养活,并且被大肆宣扬,柯南忍不住替同行尴尬起来。
柯南身边实在有太多不寻常的事,比起开车撞高铁的公安,收银的动物实在算不得稀奇,不过让大象睡着的麻醉……
“博士,”柯南转过眼睛问,“麻醉剂是一点一点提高浓度的吧?”
“对啊,就最近这一年半载的事,”阿笠博士又回去捣鼓自己的瓶瓶罐罐,把两管试剂混一起倒进烧杯,头迈得两米远。
柯南不禁陷入了沉思——
怎么可能?
就算是因为毛利大叔的抗药性需要逐步增加剂量,也该是个很缓慢的过程,可是麻醉剂现在都已经足够放倒一头大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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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短短一年半载有可能增加这么多吗?而且博士作为专业人士竟一点没察觉不对劲。
除非……
除非……这个世界是虚假的!!
柯南提出一个很惊悚的猜想,他几乎想要立刻否定,但静下心来一想在这基础上,很多怪事都得到了解释:
比如阿笠博士长时间从事违法研究,为什么从没有警察找来?
整个米花除了黑衣组织,真的找不到另一个全身黑衣的家伙吗?
自己假扮毛利大叔推理的时候,为什么从没人发现他的嘴根本没有开合?!
为什么自己随处都能偶遇犯罪现场,犯人永远留在现场?
而且米花町的人口从不变化,政策规定此地只许迁入不许迁出,简直像……简直像在特意将人引来,困在这里,其目的只为让自己不停前往犯罪现场,前去推理,为了让自己成为福尔摩斯!
像梦一样……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在一年内随意度过不管多少个情人节。也就是说,在这个虚构的世界里,时间是根本是不存在的,这些明显过量的麻醉剂就是证据!
柯南站在原地,从未有过的惊慌,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下,冷风呼呼从实验室的破窗里灌进来,裹挟着那些古怪药水的气泡吹得他眼眶刺痛。
真实的时间到底已经过去多久了……
“柯南君?你还好吗?”
一阵天旋地转里,冲矢昴关切地蹲下,手背触上他的额头:“难道是着凉了?”
……对啊,冲矢先生闭着眼睛怎么还能看清东西……太奇怪了,明明身边有这么多怪异的东西,自己却全忽视了。
“……我要离开这里,让我走。”柯南躲过他的触碰,挣扎着向门口走去,“这里不是真实的。”
废弃场地的夜晚死气沉沉,空气中隐隐透出药剂刺鼻的气味,天上只有一轮满月。
“柯南君——”
身后是慌乱的脚步声,柯南一步一步走出实验室,离月亮越来越近,他扶着墙壁大口喘息,心脏越来越快跳如鼓点。
“……古人认为满月会引发精神异常,直视满月会导致灵魂被月光偷走,产生幻觉,中世纪欧洲医学甚至将癫痫、梦游归因于月光的影响……”他紧紧盯着月亮,“如果这个世界只是个由月亮制造的幻境呢?”
刹那,风声乍起,云随风动遮住了满月的边角,下一秒,月光骤然变成如血的深红,印刻着年轮般的印记,缠绕的黑色纹路中卧着几个勾玉,像人的眼睛。
“……我猜对了吗?”
心脏的疼痛愈发猛烈,柯南无法承受地降低重心,整个人倚靠上墙壁,头脑却还在依靠惯性思考:利用月亮完成的大型幻术?难道真的有魔法这种东西存在?
风卷起地面的碎石,将他围在风暴中心,从月亮开始,夜空、建筑,这个世界的一切好像变成了完全透明的玻璃介质,自上方一点一点变得碎裂——整个世界即将瓦解。
柯南努力抬起眼睛直视月亮,在持续的风声中逐渐失去了意识。
4. 恶人师徒
“然后呢?你们就穿越了?”斑语气不善,脸拉得驴长。
“穿越”一词显然不是躺尸多年的战国老头能随口说出的,三分钟前刚有人给他科普,见多识广的小学生通读网络文学,熟记穿越三十六式,但亲自穿越起来还是头一遭,一时紧张地想啃手指。
斑有点不耐烦,手指敲击身上盔甲:“总而言之,你们看到了红月亮,然后世界碎了对吧?”
“是这样,准确地说,上面还有黑色纹路。”
犯泽当时跑在最后面,连根月亮毛都没看到,此时答不上话只能尴尬地快速摸狗。狗一直响,从嗓子眼里不断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红月亮,纹路……”斑心里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皱着眉命令,“画出来。”
“我记得有九个勾玉——嗷!”柯南蹲下就准备动手,手指接触沙地的瞬间,他被烫得一激灵,像通灵□□一样蹦起来,“好烫!”
他握着手指,想到最近看的科幻小说,阴恻恻地问:“你们这世界有几个太阳?”
“就一个,刚才这边着了点火,一会儿就凉了。”药师兜随口安慰几句,边说边往他手上放水遁,对豪火灭却的杀伤力绝口不提。
“啧。”斑没办法,用木遁给他变了个小树枝,两头尖尖,像糊弄小孩那样扔给他作画。
“这就是忍术吗?真方便。”柯南捧着树枝感叹,又学着忍者的样子结印,声音夹得像每一个傻小孩。
“可惜了,被用来战斗。”
阿笠博士盯着宇智波斑目光炯炯,眼睛像两个大炮,迸发出面对小白鼠的疯狂眼神,他看斑正值壮年,套近乎道:“小伙子……”
“我是你爷爷辈的,想清楚再说话。”
阿笠博士当场噎住。
宇智波斑看清了他身上的白大褂,他这辈子最讨厌科学家,其中绝大部分原因在于千手扉间,对这种眼神患有严重的PTSD。
大野木把斑拉到一边:“……你、你怎么连木遁都学会了?”老头子上了年纪,越发容易感到热,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冒汗,见宇智波斑使出木遁当场汗如雨下,“你上哪儿学会的?这招连千手家的人都没遗传……你、你你和初代大人到底什么关系?他传给你的?”
斑睨了他一眼:“你少管我,硬要说的话我也算你长辈,长辈之间的私事少打听。”
斑忙着用年龄震慑所有人的这会儿功夫,柯南已经完成他的大作:月亮里套三个圈,循序渐进地绕着九个勾玉,中间摆一颗实心圆。
——月之眼。
“怎么样?”柯南站起来仰着头问,手在身后把树枝藏进裤兜。
这下大事不妙,斑深呼吸几轮,压低声音对着药师兜的皮套说:“叫带土那臭小子给我滚过来。”
药师兜关了麦说:“你们宇智波都这么喜欢使唤人?”
“他应该往树林那边去了,”鼬提醒,“现在应该已经和鸣人他们碰上了。”
药师兜喊来几只白绝,吩咐几句,它们很快融进地里消失不见了。鼬这下亲眼见到自己的昔日同事的裸体,并且还无限繁殖,一时也有点麻木。
沉默半天,佐助突然说:“哥哥,我想起带土是谁了。”
“嗯?”鼬转过头看他。
“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睡在一起吗?”佐助想起那些早已远去的时光,眼神变得悠远,“那时候妈妈给我们讲过故事,13岁牺牲在神无毗桥下的宇智波小英雄。”
回忆往事,鼬露出那种痛苦又惊愕的表情:“难道他是卡卡西前辈的……”
-
三分钟后,宇智波斑身旁凭空出现一个漩涡,然后一个深蓝衣装白色面具的男子出现在那里。
“带土,”斑盯着他面具上的圆圈,劈头盖脸地骂他,“你脑袋上戴的什么玩意儿?”
带土不久前还拿锁链套着六只尾兽,虎虎生风地做了回遛狗大户,谁知形式急转直下,老头一朝复活,他被召唤过来给人当狗。他一时半会儿受不了这种落差,用斑的声音顶嘴:“你管我。”
带土长得已经比斑还要再高一些,往那儿一拄像个竹竿。不知为何,大野木突然生出一些看叛逆小孩的既视感。
斑冷笑一声:“抓尾兽一抓抓十八年,真有你的……轮回天生也成了秽土转生,”他盯着面具孔洞里露出的紫色眼睛,“轮回眼怎么在你这里?长门呢?”
“烦死了老头,你就不能一个一个问吗?”
带土的反派boss颜面毁了个一干二净,现在人人都知道他只是真正大boss的手下,干脆用回了自己的声音,存心让斑也不高兴:“长门死了,他用轮回天生复活了全木叶人。”
唯独没有复活你。
斑的脸色果然变得难看,恨不得把他头套薅下来。
“啊咧咧——”小孩的声音拖得很长,带土低头,一个眼镜小鬼对他笑,往额头上比划,“大哥哥,你是在cos二郎神吗?”
带土吓一跳:“哪里来的小孩?!”
小孩装出受惊的神色,无辜地看着他。
斑面无表情:“这得问你,他们说他们看到了红月亮,然后穿越了。”接着他用脚尖点点地上画着的月之眼,“你这些年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呵,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红月亮?难道是无限月读?”带土心中咯噔,手心里微微起了点汗意,他立刻复盘了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口中喃喃,“……我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啊——”
斑闻言瞪了他一眼,带土立刻反击:“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你心安理得地在地下躺尸,叫我不要工资全年无休替你干活?哪有这么美的事?”
忍者联军顿时指指点点起来:忍界修罗竟化身资本家诈尸,压榨后辈十八年。
议论一片,使他的脸面也有点挂不住。斑抑制住一拳将其抡翻在地的冲动,黑着脸准备开口骂人。带土竖起手掌,示意他不要打断:“你以为执行计划很轻松吗?我得同时做三份工作,偶尔也做点实验,比如限定月读……”话到这里突然顿了顿,“……等等,该不会是因为那次?!”
限定月读实验期间,他诚邀漩涡鸣人与春野樱二人参与深度体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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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为他们打造一个平行世界,实现了穿越的雏形。然而世界却被他们联手摧毁,于是他也没有再进行干涉,放着不管。难道就这样无意中连通了其他世界吗?
他大为惊骇,僵硬着脖颈回头,斑微笑着盯着他,一言不发——这是他生气的前兆。
冲矢昴猛地睁开一只眼睛,绿瞳孔看上去有点惊悚:“你也有这么多工作要做?那你很像我一个……呃,仇人,但你没有他爱上班。”
带土很惊讶,心想,这是什么话,难道在你们的世界,打好几份工并且拥有三个名字的家伙比比皆是吗?
他把多出的几人扫视一圈:老幼胖瘦俱全,外加一条狗。
柯南走到他跟前说:“因为我们先前的世界碎裂了,不确定除了我们还有没有意外穿越的其他人。”
得了,这下完了。
地下蛰伏十八年,一朝挑起战争,却不慎闯下大祸。带土凭空感觉面具里升起不少热气,温度上涨,他恍惚中觉得自己像困在蒸笼里的白面馒头。
“算了,事已至此,别摆出这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时空间串联的情况下,不知道无限月读能不能发动成功,当务之急是要查清楚这些不确定因素。”
斑比别人多活了不知多少年,显著的优势在于内核极其稳定,带土就目前而言算是与他志同道合的伙伴,于是他颇具人性地安慰几句,并伸出手去拍拍他的肩膀,然后……拍了个空。
带土心脏骤停,冷汗噌一下下来了。
完犊子了!!!
忘关虚化了!
黑色手套包裹着的手,没有任何阻碍地穿透了他的身体,像是在触碰虚影,掌心传来空气一样的质感。
“……”斑眯起眼睛盯着他,眉头蹙在一起,看得带土心里发毛,“解释。”
“……呃,”带土左顾右盼一阵,恨不得立刻发动神威逃跑,但神威空间里还关着自己带来的六个人柱力,此刻过了轮回眼的控制期像六条恶犬,只怕一脚踏进去就会涌上来攻击他。带土纠结半天,还是耸了下肩膀,“好吧,这是我的万花筒能力。”
“一直瞒着我?”斑冷笑一声,带土快要把头缩进壳里去,“我当年在幻术空间给你制定吊车尾快速提升计划,毫无保留,你居然一直留着这一手。对我如此防备,你是压根就没打算复活我吧。”
是肯定句。
瞧瞧这三言两语说得他像是那种不求回报的好师父,带土听完怒火中烧,索性破罐子破摔:“那又怎样,你在我心脏种下符咒,我难不成要特意复活你来操控我?”
大野木这下看明白了,这哪里是狼狈为奸的恶人师徒,分明是相互算计的仇人!
两人眼看即将翻脸,大战一触即发,大野木翻了个白眼,抬手再次准备结印。
这时候,柯南挤进两人中间,左右扭头观察他们的脸色。“大哥哥。”他叫完带土又转头去看斑,斑脸色铁青,他想起刚刚斑对阿笠博士说的话,试探着喊了声“爷爷”。
他笑眯眯地对着两人:“你们刚才一直在说的……无限月读,到底是什么呀?”
5. boss直聘
柯南仰着小脸,眼睛弯成两条缝,夹在这对爷孙中间,没能够到任何一个人的腰。这时候他就会想念起他的好哥们——服部把他当同龄人看,会拎他起来,让他拥有正常人的视野。
“无限月读?告诉你也无妨,”斑啧一声,稍稍退开一点,想起柯南方才的足球表现,皱起眉盘问,“但在这之前,小子,你老实告诉我,你今年多大?”
“诶,”柯南摆出一张傻脸,捏着嗓子回答,“柯南今年已经七岁了。”
带土装疯卖傻多年,是此领域评委席人物,听完这夹子音当场就乐了,和斑对视一眼,蹲下去逗小孩:“那么你得喊我叔叔而不是哥哥,除非……”
小孩的心悬到嗓子眼,怔怔地看着他,轮回眼的纹路一圈又一圈,他平白生出一些晕车似的眩晕感。
带土凑到他脸前,压低声音,把话说得很慢:“除非……你不止七岁。”
“是、是吗哈哈哈……”柯南干笑着流了很多汗。
“而且我辈分大,”带土退开一点,举例补充,“我家有两个小伙,一个十六,一个二十一,但他们按辈分都得管我叫小叔叔。”
斑从胸腔震出一声嗤笑:“这又是上哪儿攀的亲戚?”
“臭老头,真把自己当我爷了?”带土面对斑立马换了一副嘴脸,烦不胜烦,“你不知道吧?这几年大环境不好,况且因为你的缘故,宇智波不允许参政,我得帮着解决宇智波就业问题,那俩侄子还指着我发工资呢。”
他撑着膝盖起身,环抱双臂摆出一副大老板姿态,但因衣服上全是灰尘血迹,袖子还被扯掉一只,看起来极为穷困潦倒,像是连饭也吃不起。
冲矢昴发觉了什么,摸着下巴感慨:“原来就业是每个时空的共同问题。”
带土好奇地瞥他。来沙漠前,他用写轮眼从白绝那儿查看了记忆,对用“小石子”将人远程击毙的能力十分稀罕,闻言眼睛一亮,用那种电话推销员的语气说话:“你在为求职烦恼?”
“是、是啊。”冲矢昴条件反射说。
“我公司正缺人呢,地点在雨隐村,可以随时来面试。”带土很高兴,掀起衣摆往口袋里掏名片,打算boss直聘,风吹起他面具上绑的丝带,飞起来像虫子的触角,宇智波斑表情复杂地盯住他,像是见了什么脏东西。
他摸遍全身翻出名片,小传单似的给柯南也发了张:“柯南君也可以来,你的足球已经达到世界顶尖水平了。”
柯南被夸得心花怒放,脸蛋红红,但又知晓此人不简单,恐怕身份败露,尴尬地拎着手,找借口道:“可是雇用童工是违法的……”
“没关系,”带土把名片塞进小孩手里,“我们忍者小学毕业就开始给村子打工,全年无休,人均工龄三十年。你现在算提前实习,等小学毕业就是拥有六年工作经验的应届生了。”
这是在向小学生传播什么内卷价值观啊!
药师兜极其不赞同,刚想开口劝阻,转眼瞟到一边的我爱罗:肩膀上背着比人还高的葫芦,黑眼圈浓重不知为处理公务几晚没睡了,他忽然想起此人年仅16,尚未成年,但已经当了好几年风影。
内卷啊内卷,忍界毒瘤!
他实在受不了,坐到宇智波鼬跟前吐槽,佐助瞪着眼警惕地注视他,随时筹备着给他来一发天照。
宇智波鼬想了想,说他也不知道,他跳级毕业,年满13岁的时候已经换了三份工作。
冲矢昴捏着名片:黑色卡面,大大地印着血红的“宇智波斑”字样,字里行间点缀几名白色裸男,角落里潦草地画着嘶吼的蒙眼怪物,实在不像什么正经公司,他有些怀疑,“我听说这是家族企业?”
“……呃没错,但是为了保持稳定,总得吸纳些外族人。”带土隔着面具挠挠脸,眼睛望向别处。
——这是他心虚的表现,所谓家族企业,就算宇智波一族全员加入晓(宇智波鼬前不久因死亡离职,现已复活),也只凑得够四人。
柯南翻转名片至背面,正中间印着他那晚所见的血红月亮,纵向排列着“月之眼”几个字,相比于正面宛如广告弹窗的丑东西,已经算是足够高端。
冲矢昴求职经验丰富,很敏锐地向老板发问:“贵公司的主要业务是什么呢?”
带土苦思冥想,企图造出一些高大上的词汇,但因文化水平有限,只得作罢,转而打出感情牌,用传销的口吻说:“……让人做梦?为了实现理想,实现世界和平,总有人需要使用些手段为人们制造美梦。”
“所以我需要应聘梦境架构师?”冲矢昴不解道,“可是我只擅长狙击……呃,狙击就是……算了不重要,我是想说我的专业并不对口。”
“不不,梦境架构是我的工作,”带土使用了这个新词,“你平时只需要干些杀人放火的活。”
这更不对吧!?
柯南站在一旁,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和平、做梦、逃避现实……再结合月亮——他很快推理得出:无限月读是能够让所有人都活在理想世界中的大型幻术。
就比如他梦想成为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所以幻术为他生成了成百上千起案件,创建黑衣组织,并赐予他可靠的伙伴,只为让他凭借推理大显身手。梦中的一切都围绕梦的主人展开。
但只是这样而已吗?
柯南的眼镜再次发出一些白光,表情显露出明显不符合他这个年龄段的深沉。
总觉得还有什么尚未发觉的阴谋……
“……柯南君?”带土低头喊他,吓得小孩一激灵,眼镜也变得透明。
“!怎么了,带土哥……叔叔?”
带土在面具背后笑了笑,隔着手套摸上柯南的发顶:“柯南真是换个镜片就换个人格啊。”
“哈哈哈怎么会……”柯南笑着糊弄过去,扶了扶眼镜,把话题转移至别处,“带土叔叔,你说要让人做梦,具体方式是什么?难道你们已经发明出VR了?”
柯南观察了好一段时间,也没看明白这世界的科技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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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如何点亮。忍者们分明还在依靠脚力或乘坐马车,使用冷兵器作战,谁知人家已经可以放出人造陨石,操控月亮,忙活的净是些外太空的事。
果不其然,带土对VR一问三不知,很无所谓地一耸肩说没听过:“我们首先得集齐……呃,九只小动物,然后召唤出一颗大概几百米高的大树,这时只要把额头上的眼睛投影到月亮上,大家就会挂上睡袋去树上睡觉。”
“?”
柯南头顶浮起大大的问号,开始怀疑两个世界并非共用一种语言,刚才的那番话他一个字也没敢听明白。而且先是集齐动物,又是很高的树,还有什么额头上的眼睛——未免融梗太多了!
他很少见地噎住了,试探着发问:“……你在说什么童话故事吗?”
“什么故事?我没在编故事,这是真的。”带土表情严肃,一点不像在开玩笑。
演的吧……柯南无声尖叫,去看周围人的反应:大野木表情严峻,如临大敌,宇智波斑频频点头,很是赞许。只有穿越的另外三人一狗和他一样,脸色挂着麻木而绝望的神色。
科学呢?这世界科学吗?
他挣扎半天才从世界观崩塌的漩涡中爬出来,铁了心要把这抓马的鬼设定问个明白,悠悠地说:“……去睡袋里睡觉,那吃饭怎么办?”
带土思考一会儿说:“按逻辑来说,神树会提供必要的养分,就算不吃饭也不会饿死。”他说着拍拍自己腹部:“我小时候受过点伤,所以移植了柱间细胞……我猜是和神树差不多的成分?实不相瞒,我已经十几年没吃过饭了。”
大野木瞳孔地震,颤颤巍巍地看向斑,此人正以当世神医自居,沾沾自喜,恨不得往自己脖子上挂块锦旗。
“疯子,”大野木喃喃,“你们这些疯子,柱间大人知道你们这么研究他吗?被移植细胞的人不用吃饭,柱间大人本人却得服用一日三餐……”眼见他脸色越来越苍白,我爱罗赶忙过来搀扶,作为拐杖支持他和斑继续吵嘴。
斑看不惯他这副柱间铁杆粉的模样,冷笑一声:“这有什么?他弟弟不也藏了我的尸体,谁知道打算怎么研究我?千手扉间心思歹毒,相较而言,我只不过用了他一小块肉而已。”
但是你用别人的细胞繁殖人造人!大野木抖着嘴唇,气得说不出话。
“干嘛这么看我?”斑觉得莫名其妙,“忍者社会就是这样,以血脉为重,想提升实力就得去研究别人,宇智波一族早就被摸透了。你是土影,尘遁那招还算看得过眼,等过几年死了估计也得被拿去解剖。”
说完目光扫过我爱罗,使小伙也抖了一抖。想起赤砂之蝎算是自己的远方表亲,半个皇亲贵族,但一死就彻底丧失人权,无以下葬安眠,尸身沦为勘九郎的作战工具。
柯南简直想闭上耳朵。这究竟是怎样的世界……以血脉为重,发展宗家大族,看似封建十足,但又人人怀抱一颗科研之心,整日盘算着使用别人的尸体。阿笠博士听着默不作声,但眼睛已经开始发亮。
6. 无限月读的漏洞
犯泽听完全过程,发起愁来。他在不久前因缺钱沦为职业小白鼠,至今过去一月有余,此时踏入这个人体实验成风的忍者世界,不知是福是祸。他不禁担忧起博美太郎——自己并不会忍术,也用不了那些高精尖道具,此番危机,要如何才能保护好它呢?
博美太郎安安静静呆在他的臂弯里,时不时哼哼,像白色的糯米团子。犯泽心里被勾起一阵柔软,恨不得把命都给它。
“好可爱的狗狗!”一名女忍惊喜地凑过来,弯下腰满面笑意,随即又有点遗憾地垂下双手,露出腰上装满起爆符的小包,“可惜我手上沾了些硝烟味,怕吓到它。”
犯泽不擅于与女孩接触,慌乱中把博美太郎搂得更紧,狗毛蹭了他满脸,逗得女孩咯咯直笑。
犯泽惊讶于这种世界还存在爱狗人士,鼓起勇气请教道:“小、小姐,你知道这里有什么地方适合小狗生活吗?忍界好像不太安全,我想……我想尽我所能保护它。”
“当然是木叶村啊,”女忍不假思索,凑近他耳边说,“木叶火影换届选举,正在推行小狗友好政策。而且不光是上层,我记得木叶村有家族专门训练家传犬,从小一起训练,并肩作战,在那里狗狗就像家人一样呢。”
“家人……”犯泽头顶冒出粉色的小花。
女忍用力点头:“传说木叶有位忍者养了八条狗,每天一起散步,靠工作互相养活对方,简直是共轭主人的关系……我还听说啊,那位忍者,房间直到深夜还亮着灯——不知道是不是在洗狗。”
犯泽热泪盈眶:如此血腥残忍的废墟世界,狗狗竟在庇护下拥有一个温暖的港湾!
他用那种带着七分憧憬三分感动的眼神,乞求一般开口:“……我该怎样拿到木叶村的迁入许可呢?”
犯泽心思单纯,情感充沛,容易被幸福的表象迷惑,踏入米花后方知社会险恶,但依然没有丝毫长进,不知木叶和米花一样是有进无出的鬼地方——迁入后逃离将会被视为叛忍,印在那种通缉传单上。
“……这个啊,确实有点难,”女忍捏着下巴犯难,眉头紧紧拧起,半分钟之后,她突然想到什么竖起手指,“人才引进政策!要是有什么一技之长,木叶会很欢迎你,就比如说……漩涡水户大人!”
她说到这儿顿了顿,见犯泽没什么反应,只好展开解释:“……你不认识吗?就是那位忍者之神千手柱间的夫人!她精通尾兽封印术,享有专利,所以被八抬大轿迎进了村子。”
犯泽求知地问:“那难道不叫联姻?”
听见这个词,女忍哼了一声,沉下脸色,摆出高深莫测的表情:“你记住,婚姻是忍界的诅咒。”
“……这、这样吗?”
犯泽似懂非懂,额头上出现不少冷汗,睁大眼睛品味话中的意味,敬畏之情油然而生,女孩在他心中的形象瞬间高大起来。
冷兵器的忍者时代,人们的思想觉悟竟已先进到了这般地步!
“没错……在忍界,最重要的是不要弄丢自己的心。”女忍表情严肃地拍了拍胸口,像心灵鸡汤博主一样说教。
犯泽反应很呆滞,麻木地点点头,听她继续科普。
“尤其是当你发现身边的伙伴,不知出于何种原因,突然开始两两配平恋爱的时候……”她突然深呼吸一下,眼睛闭了闭,再度睁开时已是一副见到厉鬼的神色,漂亮的脸孔扭曲起来,在他眼前不断放大,“快逃,这就是诅咒!千万千万不要踏进婚姻的坟墓!!”
“?!”
犯泽被震慑住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哆哆嗦嗦把博美太郎贴近心口的位置。
这世界的种种设定实在超乎他的想象:天降陨石,挂树入梦……他深知人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却不知道连自己的心也控制不了!!
他只有博美太郎了!
他真的只有博美太郎了!!
女忍见他已经是一副快要哭泣的表情,后退半步,嘿嘿一笑说:“扯远了,总之你可以去木叶试试,村子里氛围很不错。当年的四代目火影有点脱线,创办了相当多莫名其妙的节日。就比如说……你是狗派吧?木叶每年都会举办猫狗之日,提供场地供猫派和狗派携宠物辩论。”
犯泽缓过神来,幻想村子里猫狗成群的场面,幸福地吟唱:"……猫狗之日?"
女忍把声音压低,伸出食指指向不远处的黑发炸毛男:“猫派的代表就是那些宇智波人,你看,很像长毛猫吧?”
循着指尖看去,宇智波斑正站在前方,身着深红色的铠甲,抱着双手身姿挺拔,头发毛刺刺地垂到腰间,粘着几张不知是谁趁乱扔上去的起爆符。
“像圣诞树。”犯泽小声说。然后他想起这个世界没人知道圣诞节,正打算解释,突然圣诞树枝叶晃动,一张布满裂纹的脸转过脸来,头发凶恶地翘着,目露凶光,像一辆炸毛的老猫。两人被吓得一激灵,低头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发一言。
犯泽在恐惧之下恶毒地想,忍者都是神经病吧,哪有会扔陨石的猫啊?!
-
“斑,”带土不耐烦地喊他,“柯南在问我们无限月读的事,你没事能不能别老往后转。”
斑转回头,看了他一眼说:“我听见有人在背后议论我——没人能站在我身后。”
“那你换个方向站?”带土翻了个白眼,开始敷衍他,“你死了这么多年,大伙想议论不就议论了,难道还要看一具尸体的脸色?我念小学那会儿书店就在卖《宇智波斑传》——当年爆款,三天断货。”
大野木咳嗽一声说:“在土之国也出版了。”还是他审批通过的。
“……书里说我什么?”斑挑着眉问,他并没有给出授权。
带土有点不耐烦:“不就风花雪月那点事儿吗?说你夺人妻,为漩涡水户和柱间大战三百回合。还有些章节写你和那对兄弟不清不楚地搞在一起……啧,你别瞪我啊,我没看过,你去问卡卡西,他收藏了。”
何等小孩!竟然连编排小学同学爷爷的黄书也看得进去!!
木叶就是这样进行素质教育的吗!
大野木熟读传记,补充道:“我记得有一页批注,九尾是你留给水户的定情信物。”
“胡说八道!”
宇智波斑勃然大怒,查克拉四溢,使沙漠上空霎时刮起一阵阴风,他的头发向上吹起,像一蓬泡发的海藻。
我爱罗花了些功夫才控制住那些乱飘的沙尘,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学习木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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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植树造林改善沙漠环境。
柯南听完严肃地说:“造谣诽谤在我们的世界是违法的。”
“但是这里没有法律,”我爱罗说出十分中二的台词,“力量就是一切。”
“……怎么会?”柯南难以置信。
“因为那是你的世界,”带土说,“你崇尚法律,无限月读会依照你的价值观创建社会体系。”
“在你的世界里,法律能维持和平吗?”斑平复了好几次呼吸,终于收起查克拉,头发落下来搭在肩膀上,遮住一小半脸,显得他年轻英俊,像个迷茫的青少年。
柯南想了想说:“国家之间在历史上依旧战乱不断,直到出现了一个神秘的黑衣组织,各国不得不联起手来对抗他们。”
“制造一个强大的敌人……吗?”带土想起佩恩在视频会议里壮志豪言,和在雨隐村雨幕下落寞的背影,这些愁绪都化作轮回眼上的勾玉,在他眼里转动,他叹气,“让世界感受痛苦,以战止战……这是长门的理念。”
斑侧目看着他,眉毛拧在一起。
他捡来的这个便宜孙子总是对世界充满爱,也许对晓也是如此,但同伴们一个接一个地离去,他甚至还得亲手送对方去死。
“……进入无限月读就能获得幸福吗?”带土半垂着眉眼问,声音很低,风吹得他的衣袍飘动。
“并不是,”柯南终于露出属于小孩的脆弱表情,“就算是在梦里,依然会有很多人死去,无论是我还是身边的同伴,和平之下所有人都不幸福。”
持续不断的谋杀案,响彻耳畔的月光鸣奏曲,宫野明美被泪水晕开的眼妆……
“为了实现每个人头脑中构建的完美世界,事件必须按照某种逻辑发展,牺牲和痛苦都是无法避免的。”柯南一股脑说出一些大道理,带土本来还在惆怅,闻言忍不住笑了一下——这是不打算隐瞒自己的真实年龄了吗?
柯南没注意到身边人的笑意,像知识分子那样推了下镜框,继续论证:“而且月读世界的底色是理念,如果现在发动无限月读,人们的思想就无法再前进,对社会体制的想象也就只会停留在现在——”
“……然后延续当今的忍村体系吗?”斑很快反应过来,抿了抿嘴唇。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一国一村的忍村体系已经被验证是错误的,如果任其继续发展……还是说在这之前,难道该先进行改.革?
但一个小孩怎么能知道这么多?
斑眼眸一暗,对着柯南半是惊叹半是怀疑,微微摇着头道:“你——”
“!”柯南的身体猛然僵硬一瞬,然后故作轻松地把双手垫在后脑勺,身体左右摇晃起来,笑得蠢笨:“哈哈哈哈……这些都是新一哥哥告诉我的……”
细看之下,手指还发着抖。
“新一哥哥?谁?”带土疑惑不已。
完了。
若是在原本的世界,没人会怀疑关东第一名侦探。但这是穿越后的第一天,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这些人都听过工藤新一的大名,鬼晓得他怎么在沙漠里联系上的工藤新一!
这波相当于自爆马甲。
柯南笑得比哭还难看,挠挠耳朵装作没听见,踱步躲到粉发男子身后去了。
7.老年人防诈骗指南
带土不得不重新思考起无限月读的可行性。
就以他自己为例,他将会被裹进那睡袋里做梦——重返小学时代,然后任其发展,创建一个有琳的世界。可他如今早已知晓忍界的黑暗,思想发生剧变,进入月读世界之后,这一切难道就全不作数了吗?
他可以忽视体制下的一切隐患,麻木又幸福地去做五代火影,但依照思维惯性,其背后必然纷争不断,无数人依旧会死于战争。
再退一万步说,就算他真能在梦中想出万全之策,给予世界和平——那么其他人的梦境呢?
政治家会梦到争端,将领会梦见敌军,救世主则会梦到战争……战争悬在每个人心中。
至此,他的心态不可抑制地摇摆起来,此想法一出,他反而更加崩溃,在心里唾弃自己。十八年的梦想怎么能因为小孩的几句话就动摇,这算什么?!
他觉得自己像那种少年漫里的反派角色,为毁天灭地筹划多年,然而主角一出现就被强行降了智。非但没早早杀了主角,还不断免费送去一些小兵使他打怪升级。
最可怕的是,那些漫画里的反派到了最后,还会因为主角的几句花言巧语背离初心,痛哭流涕,憋屈地死在战场上——此乃墙头草的悲剧宿命!
他打了个冷颤,仿佛看到自己的将来。
“怎么?这就打算放弃?”
突然一道声音传过来,同他心中的天人交战相重合,他身体一僵,扭头看见斑正脸色复杂地与他说话,眉头紧锁,眼里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嘲讽。
“我没有……”带土徒劳地狡辩,说了句流行语,“我是意志坚定带土。”
斑上了年纪,文学素养奇高,拥护战国古诗词,此时尚未接触流行文化,没接上他这句烂梗,啧了一声骂道:“叽里咕噜说些什么玩意?计划执行之前能发现问题是好事,来得及提前解决,否则……计划出岔子的时候我还得一个一个扒拉裹尸袋把他们叫醒。”
“睡袋。”带土纠正。
斑的语气让他想起在斑开办的补习班整天记背的日子。地洞补习班盛行个人崇拜,以宇智波斑的一言一行为纲,他每天须背默大量斑言斑语,以及成语使用专题试卷,交由卷卷绝助教批阅——每日产生大量错题,过得他痛不欲生。
到了晚上,斑照常批判木叶低下的素质教育水平,台下白绝一呼百应,只有带土木着眼睛发愁。斑十分心烦,当即给他灌下一碗鸡汤——大意是,趁他还没死,一切尚且来得及,不必焦虑,有问题求助于他(标准答案)就是。
带土暗自想,斑好像从来不懂焦虑为何物,就算面对失败,知晓木叶无法导向和平,也会很快另辟蹊径。他向来不知疲倦,所以忽视了弟子脆弱的心理问题,还像每个东亚大爹那样指使他干活。
“无所谓,称呼根本不重要,”斑并不与他就睡袋还是裹尸袋的话题展开扯皮,开门见山地说,“我们得在无限月读开启之前调整体制,然后以此为雏形,接下来就交给他们自己去做梦。”
“……我没听错吧?”带土惊讶地张了张嘴,礼貌地问,“您还打算进军政治领域?而且你还用了我们,我也要一起吗?”
斑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带土在那沉默的目光中败下阵来,低下头说:“老实讲,我的政治履历一团糟——我做过一段时间水影,但因为实在没什么政治才能,就被赶下了台。”
我爱罗不解:“木叶人为什么能做水影?难道你会水遁吗?”
斑说:“什么歪理?难道你会风遁?你这风影该让给那九尾小子来当。”
我爱罗脸色飞快地一红:“也、也不是不行。”
“我的天照大神啊你们消停一会儿不行吗,”药师兜受够了他们,“要是以水遁划分,最伟大的水影应该是千手扉间。”
——四代水影,血雾之里。
大野木见多识广,很快拆穿他的春秋笔法,指着他咬牙切齿,手指抖得像鸡爪:“你、你你……用写轮眼控制了矢仓?!”
带土没说话,移开视线当做默认。
那时晓遭受重创,正处在转型时期,他顺势入股做了幕后老板。之后为搞定启动资金和势力范围,他长期控制水影,让雾隐村掏空家底给了他们一大笔钱(后来这笔钱的一部分化作起爆符炸在了他身上)。但他不得不承认,这背后确实还有别的原因:因为琳的死,他对雾隐心怀怨恨。
仇恨的循环往复,就连他也不能免俗。
斑一眼看透了他,好像他的颅骨是玻璃做的:“仇恨永远无法泯灭,所以我们才必须开启无限月读,根本没什么好犹豫的。”
“歪理!”大野木气得脸歪,“你又没亲眼见过那劳什子红月亮,凭什么就妄下结论?宇智波斑你是真的疯了!”
而且拐卖小孩,反复给他洗脑,使得他坏事做尽。如果此地拥有未成年人保护法,大野木会当场报警抓他。
“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和我说话?”
宇智波斑才复活不出一天,就与多人发生口角,这些人无一例外是他的小辈,他丝毫不怀疑自身道德低下,而是疑心近年来忍界掀起了什么反父权运动。
“……斑爷爷。”柯南突然弱弱地出声,缩在冲矢昴身后露出半张脸,“如果你没有亲眼见过无限月读……我是说,它在这个世界也许只是个传说,你怎么会这么清楚它的发动步骤呢?”
柯南作为月之眼的唯一见证人,能为红月亮科研的持续发展提供理论支撑,斑对他的态度还算不错:“传说?差不多吧,宇智波有个祖传石碑,流传千年,上面刻着发动方法。”
“然后呢?”柯南满眼期待。
“什么然后?”斑眉毛一皱,“然后我就按指示去做了。”
柯南如遭雷击,嘴巴张得能塞下一整个鸡蛋,过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发出声音:“……你没有验证过它的真实性吗?也许……我是说也许,它被人篡改过呢?或者,也有可能只是一个古老的整蛊玩笑?”
带土心里隐隐开始感到不安,呼吸困难,长久以来的信仰在几个小时之内发生了前所未有松动。他想崩溃地大叫,想要在神威空间里狂奔,但表面上只是专注地做着解说员兼翻译工作:“石碑的内容需要写轮眼达到一定等级才会显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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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理解为它是加密的。”
“可它传承这么久,谁也说不准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不止你们能看到,也许还有些别的居心叵测之人。”柯南心如死灰,对老人薄弱的防诈意识绝望了。
阿笠博士不禁开始思考针对此地的商机。
也许该在这里做个科普讲座?再往每个人大脑里植入一块防诈芯片?
大野木听完乐了,忍不住讥讽:“还好你死得早,忍界这几年正在流行一种保健品骗术——满世界打广告,声称坚持服用就能觉醒六道之力,受众就是你这样的空巢老人。”
带土被噎到,柱间细胞竟也有了假货!
这个虚假的世界到底还有什么是真的?
斑恶狠狠地剜了大野木一眼,少见地陷入沉思。
如果真如这眼镜小鬼所言,无限月读只是一场怀揣阴谋的大型骗术,藏有某个目的未知的幕后主使,谁的嫌疑最大?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宇智波斑出身名门望族,从小与政治家(千手柱间)、科学家(千手扉间)等高风亮节之士打交道,心思单纯,为梦想戎马一生,哪里见过什么卑鄙小人?为找出电信诈骗的真凶,他一时想破了头。
柯南傻傻一笑,说:“我从电视剧里看到的,如果那些坏人想要计划一场阴谋,一定会埋伏在最近的地方,亲眼监视过程,确保万无一失——你们身边有这样的人吗?”
说完,他眼睛亮亮地看着斑。
那么可以推测,这个人既在自己身边,又在带土身边,知晓计划的全部内容,见证执行全过程,操控全局……
答案呼之欲出——
“黑绝。”斑面无表情地吐出这个名字,头发投下大片阴影,显得他脸色铁青。
“!”带土大惊,巨大的信息量让他头皮发麻,“他难道不是你的意志?”
斑憋出几个字:“现在还不好说。”
现在他们无从确定黑绝的真实身份,但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接下来就是进一步的验证。
药师兜意识到事况开始朝着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没敢再藏着掖着:“斑大人,是他给了我你尸体的线索。”
果然。
宇智波鼬心底早有猜测,但依然疑心:“如果他想要的只是无限月读,交给……小叔叔也是一样的,你们目的相同,黑绝又何必多此一举。”
“可能他觉得有些事只有斑才能做得到?”
带土心里烦得要死,多年来他像防豺狼虎豹一样防着黑绝,隔三岔五就躲进神威空间。偶尔为了隐藏行动,他还会拖上长门小南进去开会,为此他一番布置,精心准备了三个软软的坐垫。
直到后来,卡卡西掌握了神威,变着花样扔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时是炸弹,有时是断掉的手,他不得不定时撅着屁股擦地,清理垃圾然后分类(指单独挑出迪达拉的断手)。
如此千防万防,没想到黑绝还能四处挖坟找出斑的尸体——早知今日,当初就该把斑的尸体也藏进神威空间,让他和垃圾躺在一起。
他在心里大骂黑绝,心里已经不自觉把神威当成了垃圾桶。
8.神仙转世
宇智波鼬皱着眉毛重复:“……只有斑才能做到的事?”
药师兜愁眉苦脸地在山洞里来回走,佐助瘫坐在地上沉思,好像即将在这里开展一场研讨会。山洞里空气质量奇差无比,几人用脑过度差点缺氧。
另一边也是相似的场景。
大野木和我爱罗凑在一起,柯南围着着斑和带土两人踱步,眼镜直冒白光。而两位四战boss只能站在中间像吉祥物一样供人观赏,其中一人很快冒起火来,另一人则满心尴尬。
“所以究竟是什么……你做不到,但斑能做到?”大野木想不明白,索性直接问起当事人。
他认真算过辈分,自己的半个孙子迪达拉与带土交好,于是自诩带土的半个爷爷,坦荡地端起了长辈架子。
“没有,”带土快速扫过斑的脸,面不改色,“他能做到的我都能。”
“哦?”斑来了兴致,笑了声看着他,“很自信嘛臭小子。”
带土别过头去,活动着后颈不耐烦道:“你自己亲口说过,我就是宇智波斑。从手段到言行你全都考了个遍,每天小考每月大考,我哪样不是学得明明白白!而且我猜你不知道忍界有个新兴职业叫coser。”
“……阔……色儿?”斑有样学样地念这串鸟语,口音十分严重,但他不在乎,反而露出那种见识了新东西的表情,“这是什么?”
“是——coser,”带土牛逼哄哄地纠正了发音,他被奴役多年,一朝翻身做老师,很乐意让斑从自己这里学到点什么,“总而言之就是用些特定手段把自己打扮成另一个人,比如戴假发、化妆。现在很有市场。”
斑点点头:“那不就是你吗?”
“是我没错,你先别着急打断,”带土抬手示意,“我为了扮成你,留了至少两年长头发……注意不是假发,是百分百真发。另外,我还亲手制作了战国款式的族服。”
说完他原地旋转一圈,袖袍宽大藏着锁链,腰带经过改装过别着黑棒,开衩也改成了更高更方便作战的款式。
鼬惊叹道:“现在售卖的族服都是短袖,仿制复古款可真不容易。”
佐助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面料上好,立领安装拉链,而且考虑到自己过去的穿衣习惯进行了下装改良,背后还绣着精巧的族徽。
莫非是他……
这么一想,宇智波带土作为晓组织的幕后老板,大概率参与了黑底红云的晓袍设计。还有鹰小队那时的晓组织临时工制服,比起正式职员新加入了兜帽设计,他们四个人都很喜欢。
佐助单手握拳放在唇边,沉思良久,再次抬头时,眼里已经充满了对忍界知名服装设计师的敬意。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能完美模仿你的声音,”带土往后退了一点,清清嗓子,抬起双手当场演了一段,“活得越久,越是能体会现实里只充斥着无奈痛苦以及空虚……”
斑有点尴尬地眯起眼睛。
好一个悲痛厚重的老头音。
柯南不禁瞪大双眼,目光寻向他的喉咙——那里空空如也,并没有佩戴任何变声装置。
简直像怪盗基德和贝尔摩德一样!
阿笠博士的又一件发明在异世界失了用途,白胡子像棉花糖那样沮丧地垂下来。冲矢昴凑过去安慰了几句——这里的人连拿子弹打也死不了,变个声又能算什么,说不准一会儿就开上高达了。
“大概就是这样,”带土重新换回自己的声音,不太舒服地咳了两声,指关节抵着面具,“我想说我很敬业,只要是斑能做到的,我这个官方coser不会出任何岔子,我肯为扮演他花心思。”
大野木真的开始以带土的爷爷自居,心疼起孩子来,痛心疾首道:“13岁就在学老头说话——难怪嗓子如此沙哑,那时候还在变声期吧!”
柯南赞同地点头,露出担忧的神色:“我有个朋友,整天大声嚷嚷要吃鳗鱼饭,还有一位警官,经常在案发现场大喊大叫追击犯人。他们就这样搞坏了嗓子——你的声音听起来和他们一模一样。”
说完他有点伤心。侦探徽章手机等通信设备在来到忍界后已经无法使用,忍界如此之大,尚不知他们在何处,他真的还能与过去的伙伴们见面吗?而且在陌生环境,身处战争,他们没有武器该如何自保呢?
红月亮出现的时候,大家又都在哪里?
柯南捏着下巴思索,侦探团成员约定好今晚在波洛吃晚饭,灰原也一起,这样就排除了落单问题。小兰和毛利大叔在楼上,而且安室先生应该还没下班,拥有一些略懂拳脚的成年人,他们大概率是安全的。
凭借目前已知信息推测,穿越前后身边人员没有变动,应该不至于和黑衣组织成员碰到到一块儿。
他终于长舒一口气。
“别担心,”药师兜见状操控着二代土影搭上小孩的肩膀,力道控制不太熟练,使小孩被压弯了腰,“我已经吩咐白绝去找你朋友了……当然,也可能会找到些敌人。白绝们能感知到异样的查克拉,现在暂时没法把他们带到你身边,但是确定大致方位肯定没问题。”
柯南感激地看着他,耳朵像小狗一样立起来。静静听着他描述白绝,很快联想到警犬。
“不过呢,想见到他们也很容易,”药师兜示意他看向带土,接着说,“你带土叔叔会神威,可以随时去任何地方把人接回来。”
警车。
这下齐了。
柯南心里盘算,此地已经有了充足的条件,建立一所现代化的警察局即将提上日程。
“行了,废话就说到这里,”斑不耐烦地拉下嘴角,转过脸面对带土,“证明你是另一个我不能解决什么问题——呵,还真是像小孩一样幼稚。你该不会忘了吧,当务之急是找出黑绝选择我的原因。”
“有没有可能是写轮眼数量不足的问题?”鼬说,“我记得小叔叔的另一只眼睛送给了卡卡西前辈。”
带土很快反驳:“不太可能,如果是这样,黑绝会每天像催孙子一样催我进攻木叶,逼我把眼睛挖回来。再说,你和佐助的写轮眼都挺完整,他直接找你们不好吗?何必去复活一个百岁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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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这个道理。”鼬被说服了。
“所以你为什么不把眼睛挖回来?”佐助是个彻头彻尾的战力党,思考起问题来清纯不做作。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了带土,眼里满是探究。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带土烦躁地抓起头发,“送给别人的礼物哪有要回来的道理,显得我很小气。再说了,只要拿回眼睛,全世界都会猜测我还活着,我空一只眼睛方便用替换装伊邪那歧,换上轮回眼也方便。”
斑盯着他眼睛也不眨:“你总是有很多借口,我只用一秒钟就可以就取回眼睛。”
带土崩溃大叫:“谁还记得我小学同学是人而不是美瞳盒子?!我不想在木叶因为拿眼睛这种小事暴露行踪,导致计划出意外——而且他养了八条狗!”他发泄完情绪,叹了口气说,“……他那只眼睛算是为了救我瞎的,这算是老头你说的斩断因果。”
突然聊起挖眼换眼,当场触发了在场其他三位宇智波的精神问题,大伙各有各的忧伤,场面诡异地安静下来。
柯南一句话没敢接,和阿笠博士震惊地眉来眼去——
为什么说得眼睛好像零件一样可以随时安装啊?!这里的眼科究竟何等发达!
就算瞎如朗姆,来这里说不准也能治好眼睛了吧!
“是你们非要问的,”带土对这一结果感到很无辜,于是迁怒了更加无辜的药师兜,对着他的皮套恶声恶气,“你这家伙,把我和斑都研究透了吧?”
“……差不多,但还不够全面。”药师兜谦虚地说。
带土更加火冒三丈,想起住地洞那会,斑每晚睡前都念叨,让他遇见那些疯狂的科学家一定要绕道走,他烦得只能用枕头蒙住脑袋睡觉。
“所以我比起斑真正缺少的是什么?”带土想了想又说,“其实我觉得不是能力方面的,就像我和他的万花筒能力不一样,这很正常,我的确没法放陨石,他也不会神威。也许是更本质的东西,比如血脉、身体……?斑不是那什么老族长吗?难道血脉更纯正?”
药师兜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说:“我有个猜测,但不确定。”
“少卖关子,快说。”
药师兜深吸一口气:“你和他都移植了柱间细胞是吧?但只有他觉醒了轮回眼——你眼眶里这只轮回眼,你说是长门那里取回来的,但实际上就是斑的。”
“你连这都知道了?”带土稍微惊讶了一下,心烦地觉得在这种科研分子眼下根本没有秘密可言,“斑的轮回眼是在移植柱间细胞后过了几十年才开启的,我也不是没有可能——”
“所以我说不确定。”药师兜打断他,“斑是唯一拥有轮回眼的人,就像千手家一脉相传极强的自愈能力,但木遁能力却只有千手柱间一人持有。他们说不定是特殊的。”
带土一时语塞,绝望地闭了闭眼:“……行吧,就当他俩是什么神仙转世吧。那我们凡人该怎么办?”
药师兜透过二代土影,眼神前所未有的认真:“不管如何,如果这一切都只是黑绝的阴谋——那就只能放弃无限月读。”
9.死马当活马医
放弃无限月读。
药师兜的话在带土脑子里反复回响,像有一万只苍蝇在飞。
他抿了抿嘴唇,逃避一样看向别处:“就没什么别的办法吗?比如说杀了黑绝,我们都筹备那么久了。”
“其实你自己心里清楚,”药师兜冷静地说,“从刚才柯南君指出了无限月读的弊端开始,你就明白无限月读根本没法实现你想要的和平,只是将杀戮转移到梦中。死去的人不可能复活,所谓梦想只不过是活人的一厢情愿罢了。”
“是吗?”带土的脸色冷下来,“你想得这么透彻,那么当初何必与我合作。”
药师兜无所谓地摊手:“无限月读本来就不是我的梦想,我想要的只是一些能给我一席之地的东西。我从小是孤儿,大蛇丸死后我就彻底失去身份了。我只是想弄清楚我是谁,至于途径是战争,是无限月读,还是什么别的,我都无所谓。我原本以为你跟我一样,把自己的名字丢掉了。”
每一句话都戳在他的伤疤上,带土努力克制着没有把他一拳掀翻在地。这只是个秽土转生的尸体,而且是大野木他老师,此乃大不敬,他对自己说,那家伙的真身在别的地方,朝他发火没有任何鸟用。
药师兜不依不饶继续刺激他:“你自称自己是斑,可现在斑已经复活了,宇智波带土在十八年前就已经死了——无限月读对你而言只是一个工具,我不否定你世界和平的崇高理想,但再此之外,你需要用完成他确认自己的存在……我说过我们是同一种人。”
“科学家也选修心理学吗?”带土凉凉地说,“你去找宇智波鼬吧,你们念一个专业,可以小组讨论写一篇学术论文交给黑绝,问他无限月读是不是这么个理。”
“这样啊,那我们来说点实际的,”药师兜应对他很有一套,把他的刻薄话当成耳旁风吹过,一字一顿说,“……来聊聊关于白绝的蹊跷之处。”
带土烦不胜烦,心想你还能比我更了解白绝?白绝是他在地洞的衣服、玩伴、助教、查房医生,他们整日混在一起,使他这个根正苗红的好小孩接受了一些屎尿屁笑话的熏陶,由内而外地变了样。
他刚想骂,柯南就迅速地凑过来,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面对小孩,他的脸色有所缓和,走动几步给小孩挡住了一点太阳。
“行吧,你说。”他叹了口气,像是妥协。
药师兜点头:“你给我的情报上写:白绝是借助外道魔像所培育出的类人型生物,本质是柱间细胞。”
“是这样没错,”斑也踱步过来,加入了这场由争吵开始的对话。带土站旁边浑浑噩噩地驼着背,仿佛陷入了什么存在主义危机,斑上去就一巴掌拍在他后背,“垂头丧气的像什么样子,就算无限月读是假的,我们也还有时间去找到别的途径走向和平。这么轻易就放弃了,算什么救世主?”
带土没开虚化,被那一巴掌打得向前两步,同时灌了两耳朵说教,晕头转向,差点把柯南撞倒。他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斑真的在像抽孙子一样抽他。
斑看着他那张傻脸冷笑一声:“该不会真的忘记自己是谁了吧?我说过,你就是宇智波斑。”
“?”
大野木瞠目结舌,像看神经病一样看他。
这就是来自宇智波斑的安慰吗?分明是他夺走了小孩的名字,现在却还像给予什么恩赐一样,告诉他他是宇智波斑,强行给他安上一个身份。
有哪个正常小孩会搭理他?
下一秒他更加震惊:带土真的挺直了腰板,骂骂咧咧地回了句:“知道了,臭老头。”
——看模样好像真的被PUA好多年。
大野木不禁在脑海中想象出那十八年前所谓的地洞教学画面:远离社会的阴森巢穴,怪模怪样的大呲花,会说话的树精,脱离实际,脱离群众。斑于此地进行一些传销和精神操控,PUA小孩,使得小孩彻底疯了,被他同化,落得和他互相捧杀对方精神病的下场。
天啊……他想,天啊。
他们老一辈真是把孩子养得很差!
仔细回忆这些小孩:千手纲手沾染赌瘾,交了一群品行不端的狐朋狗友,整日黄赌毒;宇智波带土患上精神病,人格分裂严重,有时还出现性别认知障碍。而迪达拉只是追求艺术,爱玩点小炸弹而已!大野木难过地反省,自己是不是对孩子太过苛刻了,如果当初没有赶他走,现在大概也要接任土影了吧。
他越想越难过——纲手任职火影,带土当上水影,都做了公务员。只有迪达拉还勤勤恳恳在外打工,风餐露宿,和变态杀人狂当同事,一人抓两只尾兽还去追击九尾,完成公司三分之一的kpi,却还没混上优秀员工的名头……都怪他,都怪他自己,让小孩过了苦日子。
大野木悲从中来,不禁在痛苦中下定决心,一定要以此为戒,对忍界封建的家庭教育进行一点变革。
至于参考……可惜他身边这些家长都没有什么参考价值,品行一个比一个恶劣。
也许应该向精神健康的孩子取经?他转过头看向柯南,眼睛一亮——热爱运动,心理健康,究竟是什么样的家长才能培养出这种好孩子!
大野木走过去,在他面前慢慢蹲下,腿脚不便一摇三晃,像个土豆型不倒翁。带土条件反射想去扶,收获了斑一个似笑非笑的嘲讽眼神,于是又默默缩回了手。
“柯南君,”大野木笑起来,眼尾挤出一些友善的褶子,“你足球踢得那么好,平时家人会陪你练习吗?”
柯南警觉起来——
这莫非是在打探他的家庭成员,以进一步确认自己的身份?!
他吓得换了一副面孔,歪着脑袋,眨巴眨巴眼睛说:“不是呀,家人都在国外工作,我们已经很久没见过面了……柯南平时都寄住在毛利大叔家哦,他们一家人都特别特别照顾我。”
“……!这样吗?”
柯南用力地点点头。
竟然是留守儿童!
大野木颤抖着双手摸上自己的老脸,似乎马上要流出眼泪掩面痛哭,很快沉浸进自己忧伤凋零的精神世界里去了。
“他干啥呢?”宇智波斑抱着手俯视他,眼神十分嫌弃。
“谁知道,”带土俯身把大野木扶起来,搀着他的手臂,展现了作为照顾老人熟练工的冰山一角,眼神意有所指地扫过斑,“你们老年人总是这么阴晴不定。”
“有哪个成年人会跟小孩动怒。”宇智波斑冷哼一声,随后转身走到二代土影身侧,皱着眉头问,“你所说的有关白绝的怪异之处是什么?”
“这只是我的一个推论,”药师兜说,“按照你的说法,只有拥有外道魔像才能繁衍白绝,但外道魔像是由轮回眼召唤的十尾外壳——我的意思是,白绝绝不仅仅是柱间细胞的造物。”
斑把眉头越拧越紧,好像真的发现了什么一直被忽视的真相。
“十尾?”柯南仰起头问,“不是只有九只小动物吗?”
带土尊老爱幼地解释:“就是那九只小动物的集合体,把他们装进一个外壳里,叫做外道魔像,他们就成了十尾,也可以说是神树的雏形。”
“可是……”柯南有些犹豫。
“可是什么?”带土鼓励他。
“你之前说人们会裹进睡袋里挂在树上睡觉,神树会供给养分,但按照已知信息,神树不是一直在汲取外部力量吗?就比如那些被聚集的……呃,小动物。”他发现自己还是有些羞于说出这种低幼设定,一时舌头打结,好像这些词烫嘴一样,囫囵说完了。
“汲取外部力量吗……如果神树保持着这种吸收养分的状态,人们被缠上树包裹的瞬间就会被吸走查克拉,一段时间以后就会被吸成人干。柯南君你说得对,这的确是我们一直所忽视的,”带土夸赞几句,继续说,“也就是说,无限月读不一定会让人做和平的美梦,但一定会让人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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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带土有点无语地停下了,过了一会儿才接着问,“问题是这和白绝有什么关系……”
带土扶着悲伤的大野木走了几步,劈里啪啦在他耳边说了一堆话,吵得像半夜三更的狗,大野木脑子嗡嗡的,他原本只是因突然站起有些头晕,现在已经开始想吐了。
“当然有关系,”药师兜说,“你们有没有想过,历史上也有过发动无限月读的先例呢?”
“!你是说……”
“算了,你们这些家伙总以为自己是天选之子,根本不考虑自己以外的可能性,”药师兜随口扫射了在场很多人,耸了耸肩,“我是说,这些白绝极有可能是上一次无限月读中死去的人。”
“那些参战的十万白绝大军!”
“怎么可能!?”
“什么……”带土不可置信地喃喃,想起在地洞时卷卷绝问他便意是什么的场面,他们拥有人类的行动,会使用人类的语言,却彻底丧失了一切感觉,“他们什么都不记得了……无限月读真的把人变成了没有痛觉没有思想的兵器。”
“真是可怕的战斗力……”大野木回想起白绝大军在四战时的表现,冷汗涔涔。如果将忍者全都变成白绝,战力简直不堪设想……
“他们并没有就此陷入美梦,他们的灵魂还被困在身体里,”斑轻声说,“在无数年后,他们还是成为成为了战争的一部分。”
斑低下头叹了口气,他如此深切地渴望和平,为实现无限月读不惜花费大半辈子,谁料却一朝惨遭诈骗,背离初衷,差点为更大的战争埋下伏笔。
他很疲惫地说:“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场战争,需要靠把地球人都变成丧尸来实现,那必定是难以想象的超规模星际大战,而宇宙之外又有什么呢……如此这般,战争是无穷尽的。”
带土难得见到斑这副模样,本想冷嘲热讽几句,又想起自己算是与他志同道合的同伴,现在同样落得个失败者的下场,说不好还要回去坐牢,只好苦哈哈地怪笑几声,满头大汗地摘下面具,露出一张苦大仇深的娃娃脸。
柯南从小翻阅漫画,博闻强记,通晓少年漫的狗套路。无论是打架还是球类运动,当主角历经百战,终于登顶世界最强实现理想,不出三话,必有外星人降临,天下无敌,天上来敌,主角不得不拖着半死不活的身体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战争如此循环往复,世间再无宁日。那些离自己无比遥远的幻想之作,却成为了身边这些人的恐怖现实。
“好了,以上就是我的猜测,”药师兜打断他们的悲伤,“至于详细的内容,我们得去找黑绝问个清楚。”
带土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冷笑,说:“事已至此,就算杀了黑绝也没什么意义了。”
“——不,还没有结束。”
他抬起头,柯南站在他面前,用冷静的眼神看着他:“还有一些疑点,黑绝究竟为什么要复活斑?神树吸收了如此庞大的养分……你们称之为查克拉,究竟能够制造出什么?”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他继续说:“我也是进入无限月读的一员,但我并没有变成白绝,而是来到了这里——这中间一定存在着什么转机,而且……”他突然像小孩一样笑了,挠了挠耳垂,显得很不好意思,“就算这个世界永远充斥着战争,但是现在,新的变量不是出现了吗?”
他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和其他的三人一狗,狗高兴地叫了一声。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斑抽搐着眼角,露出看见九尾小子的头疼表情。
“行呗,”药师兜绝望地闭上眼睛冷笑,“就是因为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是天选之子,这个世界才会一团糟。”
柯南更加尴尬:“可、可是……集合两个世界的力量,也许真的能改变命运也说不定呢?”
带土双手搓了搓脸,声音变得闷闷的:“那还能怎么办,反正无限月读是假的,死马当活马医试试看算了。”
10.秽土转生.解
大野木将消息回传忍者联军总部。无限月读如今疑点重重,眼看着四战也打不下去了,两位四战boss的脸色也十分难看,似乎并不打算继续攻击。
但他知道宇智波斑是闲不住的,算下来,这是斑活的第二辈子,上一世他为无限月读耗尽了半生心血,精心布局:九尾、终结谷大战、地洞、继承人……环环相扣,一步接一步,亲眼见证忍界前后爆发的四次大战,他真的会因为这点没有证据的推测放弃梦想吗?
大野木突然深感无力,自己做了五十多年土影,至今未退休,再算上做上忍那点时间,工龄横跨他人生的百分之九十,谁路过不夸一句老当益壮?
可与宇智波斑比起来,他简直能算是低精力人群了。
此人结束战国,创立木叶,竞争火影却惨被民选票走,于是政治失意下又重新另谋出路,人造植物人,治疗残疾小孩,开办五大国名师在线教导培训班,专业跨度之大,种类之杂,不知究竟还有什么他不会的。他好像永远能不知疲倦地搞事,只要他没有真正死去,这个时代就不会终结。
更别提他现在还不算完全复活,就算秽土之躯受制于人,他也一定不肯乖乖去死。
大野木为忍界的未来不断叹气,人的寿命就几十年,对方却靠着外道魔像和秽土转生屡屡作弊,还手握一些写轮眼收藏品随时可以发动伊邪那歧。
要是再这么发展下去,这人的寿命搞不好能比肩王八!
造孽啊……
带土彻底不打算演斑了,开始零零散散卸下一些装备,作势要散伙,前脚才刚把面具扔地上,又急急忙忙解下焰团扇扔给斑。
“主动还我?”斑挑眉接过。
带土头也不抬:“这有什么可质疑的,老头就是心眼多。反正我又不太会用,平时最多只是挂身上当cos道具。”
“哦?”斑皱起眉,摆起师父架子批评道,“怎么连基础武器都不会?我当年怎么教你的?啧……镰刀呢?用得怎么样?”
带土顶着他不善的眼神两手一摊:“早扔了。”
“……扔了?我看你是——”
斑气得眼前发黑,欲揪着他的衣领再进行辱骂,被他虚化轻松躲过。
这个败家小子!
带土赶忙给自己找补:“我放神威空间的杂物堆里行了吧?你自己不也把它当拐杖使……而且老头,镰刀早就跟不上时代了,现在武器流行轻便款。”
大约是听见镰刀还在,斑稍微消了点火,带土抓住时机趁热打铁:“就比如柯南君的足球,还有冲矢先生的……呃。”
“来福枪。”冲矢昴笑眯眯地接话。
“……来福枪,”带土面不改色道,“你们战国人的东西已经落伍了。”
斑不怒反笑,把团扇往自己后背一别,随口问:“我当年把团扇和镰刀成套交给你,怕你毛手毛脚把东西弄丢,特意用铁链拴一起。结果两件武器你一件没学会……你说说,你这些年到底学会了用什么?”
带土把衣袖一掀,手臂上明明白白缠着一圈铁链,他坦荡地介绍:“这个,我用得很顺手。”
斑:“?”
“年轻人叛逆起来是这样的。”大野木表示理解。
-
很快,他们接收到来自忍者联军总部的消息,那边要求面见宇智波斑,宇智波带土为首的一众战犯,签订四战停战协议,并就战后重建与审判问题进行详谈。
大野木把具体要求一一转述,像个宣读圣旨的太监,那边恨不得在场两个宇智波能跪下当场接旨。
“审判?我没听错吧,”斑听完夸张地做了个表情,嘲笑说,“我以为战争停止与否的话语权在我们。”
“你还想打?!”大野木震声道。
“当然不,”斑耸肩说,“发动战争不是我们的本意,我们只是想改变现有的狗屁秩序。但如果你们还是打算毫无长进地维持现状,我们当然不介意继续造反。”
“!你你、你——”
“带土,”斑状似无意地发问,“一到七尾都在你手上吧?”
“嗯,”带土应声配合道,“一尾在外道魔像肚子里,剩下的被我关在神威空间,但事实上我已经拿到了八尾的章鱼脚和装着九尾查克拉的葫芦。怎么?需要我现在召唤外道魔像吗?”
他说着用食指勾了勾手套边缘,起手结印,衣袖随之晃动,露出缠绕在手腕处的一圈锁链。
大野木气得脸绿了又绿,挥手命令联军后退,忍者们纷纷露出那种面见阎王却还得上班的痛苦表情。
不是吧?!还要打?!
柯南急得团团转,腰带哪里还有足球存货?!他要是再放陨石可怎么办啊啊啊——
冲矢昴失魂落魄地背着枪,回想起多年前与威士忌组执行任务的那个下午,那时苏格兰的枪被世良认作吉他。还有海猿岛那次,他在波风公园伪装钓鱼佬……而如今狙击枪竟真的落得个打不死人的摆设下场,挎在背上死沉死沉。
这还不如吉他!
宇智波斑见状笑了,露出一张清俊但凶恶的脸,风吹得他头发炸起,发量蓬松,像森林里野生的豪猪,能止小儿夜啼。
犯泽瑟瑟发抖,抱着狗问身边的女忍:“这是猫?!”
女忍正往兜里掏出起爆符,速度快得像做法,闻言怪笑一声,像是疯了:“呵呵呵……你根本不懂。”
他当然不懂。
也根本不想懂。
犯泽拥抱博美太郎,虔诚地闭上眼睛:
如果天下的猫都是这副模样,他愿意永远做一个忠诚的狗派。
“尾兽算是集齐了啊,做得不错,”斑假模假样地夸了夸带土,“虽说我们现在没有发动无限月读的打算,但是做个十尾人柱力听起来也挺不错……带土,你也想试试六道之力吧。”
大野木打了个冷颤,连话都说不出。
十尾,传说中的生物,谁也不知究竟是何等存在。若是让他们中任意一人得到六道之力,即便是整个忍界也难以与之抗衡。到了那时,哪还有什么忍者联军,什么秩序……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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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战后审判的机会?
谁知这话落在带土耳朵里是另一层含义——
“……你威胁我?!”
带土怒不可遏,用两只异瞳一起瞪他。
斑投给他一个眼神:“你不愿意?”
带土冷着脸一言不发,在心里大骂,难道愿意就能让给他吗?
现在轮回眼在他眼眶里,心脏上还放着符咒,老头随时可以操控他复活。只要心上的符咒存在一天,相当于身上随时埋着一个定时炸弹,就算成了十尾人柱力又能如何?
斑满不在乎地转回头,目视前方:“看你意志如此摇摆,提醒你罢了。别忘了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他笑了笑又继续自说自话,“不过也怪不得你,你自小接受木叶教育,火之意志那一套已经入了脑,然后又到我这儿来,这叫什么,双重思想?”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带土骂道,“我只会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如果你真的想要我复活你,反而该听命于我。秽土转生的弊端你总不会不知道吧?受制于施术者,只要术者解除秽土转生,你就会重返净土。”
“差点给忘了,多亏你提醒。”斑心情不错地笑了声。
带土心里顿生一股不妙的预感:“什么?!”
斑没有答话,双手快速结印,俯下身单手触地——
“秽土转生.解!”
地面顿时涌起一阵寒光,顺着斑的手臂自下而上升起,包裹成一团刺眼的白光。
光芒再度散去之时,宇智波斑依然原封不动地站在那里,脸上布满秽土裂纹,看似没有任何改变。
只有药师兜崩溃地知道,斑断开了与自己的连接,无论自己如何调整查克拉重连,也无法再对斑干扰分毫。
“该死!”他破口大骂。
“你不该贸然使用秽土转生。”宇智波鼬不留情面地对他说教,“任何忍术都有它的弱点,更何况是禁术。”
“说这些又有什么用?”药师兜疲惫地叹气,到角落里给自己找来一张有椅背的椅子(因为长期做佐助的保姆,习惯性给他也端了一张),无力地瘫坐着。事到如今,他才终于知道,自己的无心之举究竟给忍界带来了多大变革,他本该乐见其成,但这一切早已失去了他的掌控。
“不死之身,无限的查克拉,”斑半垂着眼睛,扫过二代土影,“并且不受术者控制,完全的自由之身。”
大野木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战场瞬息万变,这才刚过去几分钟,他甚至没来得及将宇智波斑打算变身十尾人柱力一事转告总部,斑轻轻动了动手脚,竟是要永生了!
柯南和博士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对科学信仰崩塌的绝望。
无限查克拉?
这根本不符合能量守恒吧!
带土沉默了,很久以后他才开口:“你怎么对二代目发明的忍术这么了解。”
斑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我早和你说过,这是忍界的规则。研究是相互的,扉间研究我的尸体,我就不能研究他了吗?”
11.灭族之夜
"……你们赢了,"大野木疲惫得要死,把联通总部的任务扔给我爱罗,拖着步子走到两名宇智波面前,叹着气问,“你们的诉求是什么?”
“忍界改革?建立宇智波政权?”带土揣摩着斑的心思,不确定地说。
“宇智波政权?!别太过分了,你们一共就四个人?!”大野木不可抑制地大叫出声,两撇眉毛倒竖挤出一打抬头纹。
斑很迅速地品出不对劲来,眉头拢成一团:“什么叫一共四个人?”
完了完了完了!
带土脑内狂敲警钟铃声大作,震得脑袋天旋地转,他一动不敢动,僵着后背,差点连呼吸都停了。
“你不知道?哦对我忘了你刚复活,”大野木缓过神来,翻了翻眼皮,“四个……准确来说其实是三个……不对,两个。”
“什么两个三个?”斑耐性告急,冷冰冰地扫他一眼,“大野木,你老得不会数数了是吗?”
带土在旁边一言不发,这会儿眨了眨眼睛已经开始虚化了,心下盘算着斑一拳揍过来自己躲闪成功的几率,要是他当场就用符咒要了自己的命呢?
对生命的危机意识反倒使带土清醒了几分。
斑当年用写轮眼给他传输过一个网课压缩包,他解压后发现里面包含了斑一生的见闻和记忆(要考阅读理解,所以他背得很细致),其中就有泉奈死亡前的影像。
那时泉奈双眼缠着绷带,虚弱到甚至难以喘息,却还在为哥哥以及宇智波一族的未来而担忧。他心知兄长心思细腻,于是不断强调“不要相信千手一族”,并把宇智波一族的未来托付给他——这算是泉奈的遗愿。
而斑本人,虽是已经脱离宇智波一族,放话说他的族人没一人愿意跟随他,但他还是救了带土,这个素未谋面的宇智波族人。
带土不由得想到,如果长门还活着,也轮不到他轮回天生给斑做复活币。或许从一开始,斑就没打算让他去死。可是为什么?因为他像泉奈那样主动献出眼睛?和泉奈同一天的生日?还是老族长对宇智波的残留关怀?
带土一时摸不清斑对宇智波的态度,可无论如何,他都算是顶着斑的名号背弃了与泉奈的诺言,斑一定不会轻饶他。
大野木对斑的讥讽充耳不闻,反而摆出一张愁苦的老脸,唉声叹气道:“宇智波在八年前就已经算是灭门了。一夜之间,全族惨遭杀害!”
“那么凶手呢?凶手抓到了吗?!”
还没等带土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腿边突然凑过来一颗毛茸茸的脑袋,言辞急切,半个身子因情绪激动靠上带土的腿,然后……
靠了个空。
“啊啊啊没事吧柯南?!”
带土低头瞧见个小孩的从他膝盖冒出来,然后摔出去,吓得他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柯南显然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双手撑地,张大嘴巴盯着带土,头发上还粘了些沙子。他茫然地甩头将其抖落,像条不慎陷入泥潭的狗。
“我没事,”他不可置信地左转右转,指指带土的腿,“这这就是那什么神威吗?”
“没错,你可以理解为一个被动技能,它可以自动虚化身体,”带土说着,略带歉意地朝小孩伸出手掌。
“诶——好厉害!”
柯南拖长声音惊叹,腿部发力挣扎着试图爬起来,同时把重心搭上眼前那只手套包裹的手。
……然后再次牵了个空。
“噢不,柯南君——!”
等带土反应过来关掉虚化已经是为时已晚,柯南一屁股墩摔回地上,戴着被震歪的眼镜惨惨一笑,一对死鱼眼里满是麻木。
“柯南君实在抱歉,我这就扶你起来,”带土忙不迭蹲下,拍着自己的手臂肌肉,“你看我现在已经是实体了,绝对不会再出现意外——嗷!”
斑实在看不过眼,啧了一声,结结实实踹了他的屁股,力度毫不留情,使带土也坐在了地上。
“宇智波带土,”斑连名带姓地叫他,脸色看不出喜怒,“你从刚才开始就在慌张什么?心不在焉,万花筒都不会用了?”
带土和柯南坐在一起,手臂贴着手臂,感受着屁股下沙子的高温,听着斑的数落连大气也不敢出。
“而且好端端的你虚化做什么?”斑狐疑道,“刚刚我们聊到什么……灭族是吧,这事和你有关系?”
“……”
带土呼吸一滞,张开嘴却什么都说不出,眼看斑的表情越来越凝重,心想他不如直接认了得了。
“非也非也,凶手另有其人,”大野木绕到他们中间,挡住斑的视线,压低声音像那种村里的说书先生,“宇智波族长的长子,宇智波鼬,就刚才和你们通电话那个满口道理的小伙子,他13岁那年就开启万花筒写轮眼,在一夜之间屠尽全族,然后叛逃出村,只留下一个年仅八岁的弟弟。”
带土的手心都快被冷汗浸湿,这时终于反应过来,宇智波鼬才是明面上唯一的灭族刽子手。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柯南严谨地问起杀人动机。
大野木哽了一下,有点犹豫地背诵宇智波鼬的原话:“为了测试自己的气量?”
柯南:“?”
这里杀人不用坐牢吗?
而且这是什么理由?太扯了吧!
柯南从业二十余年,从未听过如此草淡的杀人动机,但他又想到九只小动物的故事,以及为之疯魔的控制欲狂人和精神分裂患者,忍界每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如此堪忧,恰巧这些人都是宇智波……
也许精神病在这里是常态呢?
此想法一出,他诡异地安下心来,安安静静听着两个老头讲话,在脑子里给那位杀人狂做起侧写——
残忍杀害族人,不排除反社会人格障碍,漠视生命价值,缺乏同理心和罪恶感。想到这里,柯南嗅到一丝疑点的味道——
若是真是如此,他又为什么要留下他弟弟?
而且从体型来看,一夜之间杀光全族人,年仅13就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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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等实力,也许是个满身肌肉的中学生大汉,现在更不知道成长到了何等地步。柯南的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身体健康八块腹肌京极真体型plus版。
斑闻言哼笑一声,显然是不信:“13岁灭族?”
大野木急了:“你别不信,这小子厉害着呢。我徒弟……我徒弟就是被他骗了!”
“哦?就你那个叛逃的徒弟?”斑说。
大野木打量一圈四周,确保套着自己老师外壳的传声筒站在很远的地方,咬了咬牙说:“那段时间我忙得要死,结果那臭小子还炸了土影楼,我一气之下就罚了他进庙里关禁闭。但是毕竟在村外,我挺担心他的安危,就顺便派了几只通灵兽去监视。”
斑点评道:“很典型的东亚家长,然后呢?”
“然后有一天,晓组织的人就来了,”他说到这里他开始深呼吸,像想到仇人那样露出十分恶毒的表情,“三个人,一个佝偻老头,一个鲨鱼脸,剩下一个就是宇智波鼬。”
斑疑惑地问带土:“这是你们公司规定的招聘流程?”
晓组织老板宇智波带土羞愧地低下了头。
其实是boss直聘,看中哪个人就让下属诱骗回来,并让他们给公司拉磨拉到死。由此观之,他简直深得宇智波斑真传。
大野木闭眼好一阵,终于平复了呼吸,摇着头道:“通灵兽给我传了录像——这俩人互放一波狠话,我徒弟起手就炸了庙,主动用炸弹把自己捆起来,然后盯着宇智波鼬的脸连说几句‘好美’,就跟着晓的人走了。”
“?”
柯南懵了,说好的壮汉呢?!?!
这不是把无知少年迷倒了吗?!
有人说他是彪形大汉,有人说他是像女人一样的男人,还有特别的眼睛……柯南倒抽一口凉气,不敢再细想。
“精通幻术的宇智波啊,确实有不错的天赋,可惜了。”斑点头道,“只是这点天赋还不够,我记得宇智波有个警卫队,每日训练,入队人员也是精挑细选,而且半夜应该有人值班,要是想悄无声息杀掉这么多人,他应该还有个帮手。”
大野木怔住了
“……你觉得呢,带土。”斑转过头来,眼里波澜不惊,似乎早就了然。
“……你、你都知道了。”
带土心下一颤,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留着两只眼睛紧盯斑的动作,心想要是他真的为此与自己拼死搏命,也不知神威空间能不能直接召唤外道魔像……干脆直接化身十尾人柱力拉倒。
“当然,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斑对弟子复杂的心理活动不甚在意,像是不经意般随口一提,“就算不是你做的,你也会想法子去收集写轮眼,但与他合作是最好的渠道……哼,这事肯定和你脱不了干系。”
带土连连点头,诚惶诚恐地摆出一副师父说得都对的模样,一言不敢发。隔了一会儿,见斑好像没什么发怒迹象,他反而开始觉得不对了,难道斑对宇智波一族真的毫无挂念?
12.会前准备
这场闹剧最终由忍者联军的妥协结束。以奈良鹿久为首的智囊展开商议,最终敲定于中立国铁之国展开停战谈判,地点定在五影会谈旧址——这里因不久前的一场混战损毁严重,房梁倒塌,处处是熔遁的痕迹,已经算得上一处废墟。
带土为此不得不提前叫醒大和,差遣他去完成一些房屋修缮的工作,使木遁物尽其用。
四战就此休战,忍者们很快收到了返回忍村的命令,纷纷一头雾水。
这场莫名其妙的战争刚打满一天半,他们先是与人造人交战,一路上惊悚地目睹死人诈尸、异世界穿越,然后又亲眼见证小学男生用足球踢爆陨石——每一件怪事都足以重塑他们的三观,再加之不慎摄取大量忍界明星的八卦……
忍者们敏锐地在空气中嗅到不寻常的气味,忍界这是要变天了!
女忍半蹲着,一手支撑膝盖,恋恋不舍地挥手与博美太郎告别。
“再见了博美太郎,我会想你的……”她哭丧着脸,眼泪几乎实体化,手悬在空中隔空摸狗。
犯泽于心不忍,嘴笨地安慰说:“以后会再见面的。”
“你不明白,”女忍抽了抽鼻子,“忍村恨不得把每个忍者都用铁链拴在村子里。”
“啊?!”
博美太郎对起爆符的硝烟味并没有什么应激反应,“汪”了一声,主动凑上去,用毛茸脑袋在女忍手心里蹭了蹭。
“!!!”
她眼睛瞬间迸发出一些爱心,脸蛋红红,转头问:“你们接下来会定居木叶吗?”
“大、大概吧,”犯泽有些不确定,“如果可以拿到迁入许可的话。”
女忍用拇指摩挲一阵狗脑袋,然后收回手,高兴地站直身体,“那么就约定了!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到木叶来!”
约、约约定!!
犯泽惊讶地张大嘴巴,脑内一片浆糊。约定?什么约定?!
是不是太暧昧了!
喉咙里酝酿着一大堆问题,时刻准备喷涌而出。他舌头打结,嘴巴张了好几下,却发现自己还是问不出一个字,于是嘴唇半张着,整个人沉浸在一种无边的迷茫中。
不等他反应,女忍很快找到一个和自己身穿同样色系服装的女孩,勾肩搭背地走了。行至远处,她才忽然想起什么,转过身子朝着犯泽挥手。
“这就是羁绊啊……”
背后突然传出一道幽幽的感叹,犯泽头皮一炸,差点跳起来,回过头发现那位年轻的风影不知何时站到了自己身后,频频点头,眼神透着点他看不懂的怀念。
“您是说……羁绊?”犯泽结结巴巴地问。
风影就像在回答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问题,点点头说:“是的,这是木叶特产。”
犯泽想了一阵,脸颊慢慢泛起一层可疑的薄红,挠着头辩解:“不会吧……我们才刚认识,都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呢,突然说是什么……羁、羁绊,啊啊啊我也……”
他的舌头开始不受控制地胡言乱语,慌慌张张吐出一大段不成句的字词。
我爱罗静静地盯了他好一会儿,未成年男孩并不十分理解成年人的羞涩,黑眼圈挤作一团,疑惑地开口:“你在说什么?我是说她和博美太郎。”
“?”
犯泽的话猝不及防被打断,红晕渐渐消退下去,脸色重新变得黢黑,发音停留在“啊”上,这口型使得他的表情更为惊愕。
我爱罗忽视了他的少见多怪:“我曾经也有一只宠物,是只狸猫。但一直以来对他很不好,所以他也不喜欢我,利用我的身体在村子里引发了一些灾难——”
“……您等会儿,”犯泽敬畏地打断他,“宠物?”
“是的,我们确实共用一个身体,”我爱罗面不改色。
“什么?!?!”
“在我们这里叫人柱力,”我爱罗并不过多解释,反而讲起别的话题,“我有个朋友,他和他的宠物狐狸建立了羁绊,所以狐狸给了他力量,他现在已经是……已经是会变身了。”
他特意选用了“偷摸大鸡”这个表述,脸上泛出点不好意思的神色。
不对吧……!
犯泽冷汗涔涔,抱着博美太郎后退几步。
变身成什么?变身狐狸精吗?
瞧给你小子迷的!!
……这到底是哪门子的羁绊!
犯泽能凭借直觉感受到,“羁绊”在这个世界已经丢掉了它本来的含义,成为了人人甚至是人兽之间复杂关系的遮羞布。难不成自己有朝一日也要成为博美太郎人柱力吗?
木叶……原来这就是木叶。
-
“所以说,到底干嘛费那闲工夫?”斑忍不住问,“换一处地方开会不行吗?你们是打算拖延时间还是想趁机展示木叶出色的房地产建造业?”
忍者联军接到命令后,有组织有纪律地撤离了沙漠,此地变得空旷起来,只剩几人站在中间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带土前脚刚回了一趟神威空间,把人柱力关进房间里,刚出来就听到斑的刻薄话,当即回怼:“这你就不懂了吧?能容纳这么多人的会议室铁之国只有一间。而且那里很冷,你总不能让大伙都在冰天雪地里吵架。”
“你还真是善解人意,”斑讥讽他,转头环视四周,“既然铁之国没地方,换个国家不就行了。依我看就近找一处……这儿是风之国吧?”
我爱罗的后背僵硬了。
大野木把风影护到身后,看着宇智波斑一副牙酸表情:“你看不出五大国都嫌弃你们吗?”
斑很纯良地一摊手:“何出此言?”
“……你没有自觉吗真的假的……联军总部为你俩大吵了一架。雷影说你俩都是木叶人,四战其实是木叶内政,申请把战后谈判开在火影楼,还要求木叶大额赔偿。”大野木揉着太阳穴,看起来十分疲惫。
斑不懂:“那就去木叶开呗,在哪儿不都一样。”
大野木一时语塞:“问题就在于没有国家愿意让你们进入他们的领地……纲手公主骂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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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说你们都是叛忍,跟木叶没有半毛钱关系,当场就要翻账本证明木叶一分钱没有。”
“纲手公主?”斑表情复杂地说,“木叶改皇帝制了?”
大野木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辩解道:“这是尊称!……纲手、纲手她是柱间大人的孙女,现在就任五代火影。”
“是吗?”斑并不感到意外,仿佛早就知道火影正统在千手,打趣了几句,“带土,你不是想做火影吗?……按照时间算算,你想做的不正好就是五代火影?真没想到被柱间的孙女抢先了啊……反正你们是平辈,不如去竞争试试?”
“臭老头我说过一百遍我不是你孙子!”带土捂住耳朵大喊,“我早就不想做火影了——而且现在晚了,火影换届选举,正在竞选六代目!”
“这不挺关注嘛,”斑笑了一声,拍拍带土的肩膀,语气恶劣,“放心,爷爷会给你投票的。”
“???老头你——”
带土从小受到良好的素质教育,被文明用语包办了语言体系,到了关键时候连句脏话都骂不出。他把脸埋进手心里,发出一串无意义的哀叹,浑身笼罩着被揭穿童年黑历史的阴霾,像是再也无法忍受和这些老头呼吸同一片空气。
大野木年纪大了就爱看这种相声节目,乐呵地嘲讽几句:“你不都叛逃了,哪儿来的选举权?”
斑不以为意地嗤笑:“在我之后木叶哪里还推行过什么民选?不就讲究一个根正苗红——火影的学生还是火影,火影的孩子还是火影……哦,我忘了,其他忍村也这样。”
作为土影学生的大野木和作为风影孩子的我爱罗:“……”
“所以我说这种体制很有问题,”斑扫了他们一眼,转移话题,“你们方才提到柱间孙女说,木叶一分钱没有,怎么回事?她总不能遗传了柱间那点破毛病吧?”
倒还真是……
大野木一哽,给他讲述了佩恩为抢夺九尾进攻木叶,地爆天星炸了村子,反被鸣人嘴遁,最后轮回天生复活所有人的故事。
“总之就是这样,木叶村被核平了,只能花大价钱把村子重建在坑里。”
带土心虚地看像别处,佩恩是他派去的,木叶经济落魄至此算是有他的一份功劳。
“是长门那小子?”斑十分不解,甚至懒得计较长门唯独没有复活自己一事,转向带土一通数落,“佩恩?你们年轻人怎么回事,怎么都流行给自己起假名?藏头藏尾像什么话。”
“……”
拥有假名无数的柯南和冲矢昴心里咯噔,停止了呼吸。
带土顶嘴:“佩恩——pain,洋文里痛苦的意思,用来纪念他朋友,相当于活死人的墓志铭,你个老古董不懂潮流罢了。”
“哦?”斑闻言冷笑起来,表情古怪,“那你的假名——tobi,又是为了纪念谁?千手扉间?”
Tobirama……
tobi……
“啊啊啊不是!!”带土简直要给他跪了,“我纪念他做什么?!”
13.神威快车
宇智波带土没法再和斑待在一起,他生怕自己迟早会无法忍受暴怒而起,而对方又是秽土之体,无限查克拉,无限复原,自己自然没什么胜算。
于是他找了个借口,说是要按照白绝给的地点标记,去用神威接送柯南的小伙伴——看架势完全已经把神威空间当成了校车。
“总之我先去接人,过会儿我们五影大会现场见,”带土匆匆交代了几句,走到柯南身边伸手,“柯南君和我一起,否则他们一定不肯跟我走。”
“我、我该怎么做?”柯南向来信奉科学,如今有人要带他瞬移,他少见地手足无措起来。
这可没在夏威夷学过!
带土觉得好笑,指尖朝他勾了勾:“牵上别松手就好,其他交给我。”
柯南很小心地把手搭上去——那只手很漂亮,骨节分明,五指修长,他端详一番,立即犯起职业病:甲缘较为干燥,指甲有打磨过的痕迹,甲面些许发白,也许是色素残留。
“带土叔你之前做过美甲吗?深色那种,”柯南握着那只手,坦然地发问,“应该是前几天才卸掉的对吧?”
霎时,所有人目光向他集中,尤其是宇智波斑。
大野木和我爱罗在五影会谈那会儿直面过他风骚的蓝色脚趾甲,此时多少有点见怪不怪。况且晓组织一直是这种非主流调调,这么多年早看烦了,没什么可稀奇的。
但斑完全不一样,战国老头思想封建,在他的认知里,指甲油是只有女人才会碰的东西。再结合此前听说的什么“暗恋前辈的女高中生”,他很难不怀疑孙子有什么性别认知方面的精神病,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你——”
斑欲言又止,眉毛半挑不挑地悬着。
带土看着斑艰难地吞咽口水,喉结滚动一下。
“算了……”斑深吸气后长叹,烦得挥手赶他,“去忙你的。”
带土长舒一口气,他不敢多逗留,生怕又触了斑的逆鳞,让他抓住更多把柄。于是把剩下三人一狗托付给大野木,迅速发动神威遁走了。
几秒后,原地只剩下神威漩涡卷起的些许沙尘。
-
带土带着柯南出现在神威空间的一块立方体上。
“!好厉害!!”柯南左右扭头环视着四周,嘴巴张成“o”型,止不住地惊叹。
神威发动时,柯南紧紧地攥住他的手,现在又是一顿夸奖,带土作为传统直男很享受这种被人依赖的感觉,顿时生出些装逼如风的快感。
“怎么样?这就是万花筒写轮眼的力量。”带土得意地哼哼两声,顺手揉了小孩的头。
柯南四处转悠,一直踱步到台阶边缘。这处地方没有日夜,也没有气候变化,像是现代那种全年恒温的空调房。整个空间都由灰白色的立方体组成,柯南很容易就联想到素描静物。
“柯南君,”带土翻出白绝给他的位置标记图,盘着腿坐下,头也不抬地说,“我知道你有很强的推理能力,但你不能看出什么都往外说,这样会无意间泄露别人的秘密。”
“你是说美甲?”柯南像小狗一样凑过去。
“呃……倒也不只是这样。”带土尴尬地抬起头,主动把标记图往柯南眼前挪了点。
柯南粗略地数了数画圈的位置,不是很多,而且总体而言位置较为集中。看来世界碎裂以后并不是全世界人都穿越过来了,大概只是与自己有关的人?想到这儿他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嗯?怎么了?”
“没什么,”柯南弯着眼睛摇头,“我是想说在我的世界,男子做美甲是很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包括女装也是。”
他脑海里浮现出怪盗基德的濑户瑞纪装扮。
“是吗?”带土着实吃了一惊,想不到柯南的无限月读世界如此走在时代前沿。
“嗯,我们那边正在倡导男女平等,”柯南一本正经说,“谁说爱美只是女性的事,男性也爱打扮自己,比如说化妆(易容)、穿搭(安室透指示风见给他买了一衣柜衣服并且挑三拣四);谁又说力量只是男性的武器呢,女性也都在前线作战。男性和女性其实并无差别——带土叔,时代在进步。”
带土闻言不禁反省起来:晓组织几乎全员为男,除了小南简直见不到半个女性身影(自己扮的女高中生不算),并且那名唯一的女性对他恨之入骨,恨不得用半生积蓄买了他的狗命。
这是他作为老板的失职。
而且三代火影猿飞日斩所创办的那什么小班教学本身也很有问题,美名其曰让学生在竞争中成长,事实上不过是把三人小队中的女孩当作了战利品,由此制造了大量的三角恋业障。
佐助在晓组织实习那会儿爱做噩梦,有一天早上起来他神情恍惚地找到带土请假,说是梦到了未来——战争结束,木叶重建,鸣人当了火影。在那个世界,他与他的小学同学俩俩都啵过嘴。
何等淫.乱的同学情!
带土想起如今的卡卡西班,还有当年的水门班——畸形的关系,凄惨的身世,可怜的小孩。
他的后背很快流出冷汗。
如果这就是火之意志……
“……我一定要斩断这种宿命,”他神经质地喃喃,“让它们全都断绝在我这一代。”
“诶?是吗……我会支持你的!”
虽然柯南不是很懂平权思想究竟给面前的成年男子造成了什么精神冲击,但此人似乎热衷于推动时代变革,如此想来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柯南指了指标记图上的某处,然后十分自然地牵住带土的手——熟练搭乘神威的动作。
“带土叔,我们先去这里吧。”
带土沿着他指尖的方向看过去,一片森林,如今已经被炸平了——这不就是自己此前与鸣人他们的激战区!
怎么穿越去那儿了?!
“……等等,”带土松开柯南的手站起来,两眼直发黑,“我面具呢?”
“你刚才扔在沙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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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说,“要回去拿吗?”
带土僵了一会儿连连摇头。算了,如今身份被拆穿,戴面具遮掩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再说如果他重返沙漠,斑肯定又会借丢三落四为由把他一通数落。
他叹了一口气又重新牵住柯南的手,提醒道:“柯南君,与直接移动到神威空间不同,这里是绝对安全的,但外面不一定。你千万别松手,有危险往我身后躲,知道了吗?”谁知道鸣人会不会一个螺旋丸砸过来!
“知道了。”柯南用力点头,露出那种扮猪吃老虎的傻笑。
带土顿时一阵无语,又被外表骗了,自己担心一个能一脚踢碎陨石的足球怪人做什么?!
他无奈地再次发动神威,两人被漩涡卷入,再度睁开眼时,他们已经站在了被烧焦的土地上。
“卡卡西老师!凯老师!面具男出现了——啊,他还绑架了一个小孩!”
鸣人的大嗓门几乎同时响起,引来了在场所有人——除了本就在原地的卡卡西、鸣人和凯,多出了不少陌生人:黑皮金毛的围裙做饭男、胡子醉酒大叔、校服女高中生(真)、金色长卷发的墨镜女人、还有四个小孩。
“柯南——你去哪里了?我们很担心你!”
那个胖乎乎的小男孩一张嘴就发出了和带土一模一样的声音,吓得他身体一僵。
“而且我们约好在波洛吃晚饭,你也没有来!”黑色短发的小女孩谴责道。
柯南干笑几声,开始摸后脑勺:“抱歉抱歉,临时有时嘛……我下次注意。”
“下次?”茶色头发的女孩挑眉笑了笑,“我们穿越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和你有关吗?”
“……有。”柯南消沉地垂下头。
卡卡西盯了带土好一会儿,瞳孔痛苦地紧缩了,难以置信地开口:“……莫非、莫非你是——”
“……带土吗?”
光是说出这个名字就好像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他面罩下的脸变得苍白,额头流下大滴冷汗,写轮眼因查克拉不足缓慢地转动着。
“……怎……怎么可能?”迈特凯后退一步,喉结艰难滚动,反复张嘴后才终于从喉咙里挤出一句,“他不是在十八年前就已经死了吗?”
带土一言不发,半张脸的疤痕昭示着他的过去。
如果按照原计划,他现在应该说出一些类似于“我是否活着,根本无关紧要”、“我要斩断世间的因果”之类的反派名言,舍弃过去,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可他如今失去了无限月读的理想,四战也宣告结束,人人知晓他的身份,再加之他还领着一个七岁小孩出场,显得毫无气势。他一时烦不胜烦,只想立马把这些人吸进神威空间打包带走。
贝尔摩德很感兴趣地扶了扶墨镜,意味不明地感叹:“假死十八年?真有意思。”
她熟络地搭上安室透的肩膀,凑在他耳边说:“你曾经也怀疑过赤井秀一假死,没想到还真有人能做到这种事……你说是吧,波本?”
14.新伙伴
安室透的身体僵硬一瞬,但他很快逼迫自己放松下来,恢复了以往游刃有余的做派:“是啊,但我调查过以后才确认,那家伙是真的死了。”
贝尔摩德不置可否地勾唇。
“先不说那个,”安室透把她的手从肩上扫下去,压低声音道,“就算是在新的世界,还是得注意隐藏身份——至少在他们面前,波本这个名字是不能用了。”
“那好吧,安室先生。”贝尔摩德心情很好地笑了笑,从善如流。
安室透:“……”
敬语就大可不必了!
安室透这时才稍微松懈下来,柯南就站在他们前面一点,被四个小孩团团围住。那个名叫灰原的小女孩依然把脸藏在帽子里,其他小孩则凶神恶煞地围着柯南,对他放鸽子的行为大肆批判,人群中不断传出“叛徒”、“骗子”这类词。
至于柯南一直拉着的那个疤脸成年人,则是陷入了另一边的修罗场。
“带土你……这些年到底都经历了什么?既然你还活着,为什么不回来?”卡卡西脆弱得快要碎掉。他年幼时亲眼目睹小学同学死去,多年后却又完全长成了另一副模样在他面前诈尸,他一时不知该用什么态度对待他,于是回忆往昔,使得这十八年的悲伤纷纷奔涌而来。
凯扶着卡卡西凑上前,顺势仔细打量带土——半张脸毁容,护目镜也不戴了,气质阴郁,甚至连眼睛都换了一副模样成了异瞳。他的脸盲症再次发作,只能尴尬地听着小学隔壁班同学叙旧。
“回去?”
带土闻言嗬嗬冷笑起来,想说是因为这个腐朽的忍界早就完蛋了,是因为你对琳见死不救,但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无限月读只是一场骗局,他终究创造不了真正的美梦,所以才不得不苟活于这个虚假的现实中。
“大和,你知道吧?”带土驴唇不对马嘴地问了一句。
卡卡西勉强打起一点精气神,诧异道:“你是说天藏?他果然被你们带走了啊。”
带土心说这人什么毛病,别人早早地改了名,他却还纠着对方的过去不放。他一直只能看到他愿意相信的东西。
“现在不是,我把他放了,现在应该在铁之国干活,”带土耸耸肩说,“你应该知道他身上木遁的秘密,也知道团藏和大蛇丸的实验室?”
卡卡西点头承认。
带土掀起右边残缺的袖子露出肩膀,那里拼凑着一大片白色物质,顺着袖口往衣服深处延伸,卡卡西瞪大了眼睛:“这、这是……”
“柱间细胞,”带土松开手,衣服重新垂下来,“当年我侥幸未死,被宇智波斑捡到,他用柱间细胞缝补了我的半边身体,算是救了我一命。就算琳的事没有发生……”他说到这里眼神黯淡下来,“就算我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回到木叶……你觉得我是能够顺遂地当上火影,还是会因为某种愿意自愿去做免费实验品?”
他尽量把话说得很直白,卡卡西面色更加苍白,口中喃喃:“对不起……带土,我……”
带土用一声叹息打断了他的歉意:“卡卡西,你不欠我什么。真正让琳死去的是战争,是黑暗的现实,只要忍者存在一天,战争就永远不会停止。我们只是走上不同的道路罢了。”
凯远离木叶的政治中心,对根部的黑暗一无所知,长期以来在木叶做着安居乐业的日子人。此时他依然在状况外,看不明白隔壁班同学之间的爱恨情仇。
带土有时候会想,他的无限月读会不会也是如此,像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为他屏蔽掉一切痛苦。也许他会像凯这样活着,做担当上忍,带着学生满村扶老人。可他的理想远远不止于此,如果放眼整个忍界,这点摇摇欲坠的幸福又算得上什么呢?
“带土叔。”柯南用气音叫他。
带土低下头问:“怎么了柯南君?”
柯南用一只手掩着口型:“这么多人真的能用神威转移走吗?”
“只要查克拉量足够就没问题。”
带土倒是丝毫不担心这个,毕竟他有柱间细胞做充电宝。他蹲下凑到柯南耳边:“反倒是你的这些……伙伴,他们看起来不简单啊。”
先不提远处那对一看就不好惹的金发男女;头上长角的女高中生像拎小鸡仔一样拎着他喝醉的老父亲,脸不红心不跳,挽起袖子露出一节小臂,肌肉.体块感明显,目测能一拳打碎一堵墙。
带土想破头也想不到,阿飞开创的肌肉女高赛道怎么还凭空冒出个竞争对手!
还有这几个小孩,对穿越一事仿佛毫无情绪波动,反而急吼吼地就围上来与伙伴打闹。带土见过不少智障儿童,可以说他小时候也是其中一员,热衷吵嘴,智商不高,但他从未见过小孩能缺心眼到如此地步——
你们不知道穿越可能意味着滞留另一个世界吗?!!
不过……
带土把眼神投向茶色短发的女孩,女孩感受到他的视线,垂下眼眸,欲盖弥彰地扯了扯帽沿。发丝晃动,阴影随之隐去半张脸。
他狐疑地皱起眉。
这女孩游离于人群之外,展露出远超年龄的冷静神色,敏锐的观察力,还有遮掩脸部的动作……
再结合此前对柯南真实年龄的怀疑……
难道说?!
“怎么会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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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柯南干笑着打断他的思绪,向前挪动几步挡住他的视线,“在米花町生活隔三岔五就会遇到危险,大家只是习惯了而已。”
很明显的遮掩动作,带土心下了然。
柯南生怕他再发现点什么惊天秘密,立马朝着伙伴们大张旗鼓地介绍了带土。
这是带土时隔十八年重新做回自己的第一天,脸部没有面具遮挡,面对众人探究的视线,他多少感到有点不自在。
贝尔摩德将带土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点评道:“这就是忍者的服装?这么冷的天却人人穿着凉鞋,是什么时尚吗?还有袖子,是不规则设计?”
带土:“……”不啊,这是打架扯坏的。
贝尔摩德并不十分理解当地人的穿搭潮流,明明用绷带绑腿便于行动,却还刻意露出脚趾和脚踝,整张脸几乎面罩全覆盖只露出一支眼,而且旁边的家伙紧身衣外穿到底是有什么目的,邪教吗?
她为此地审美深深叹气,又看向面前的宇智波带土——这人一只手臂是正常肤色,另一只手臂则明显苍白,她不禁怀疑对方去做了那种美白身体乳的测评博主。
小孩们涌上来将带土团团围住。
“呐,大哥哥,”小岛元太发出哑哑的声音,“忍者都会隐身,你也会吗?”
尽管不是第一次,带土听到小孩发出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声音还是觉得有点惊悚,替对方担心起声带健康来。
“隐身不算什么,”带土此时蹲着身子,右手小臂搭在膝盖上,“你们试着触碰我。”
他们的手很快从带土身体上穿过,仿佛这只是一团投影。
“好、好厉害!”小孩们围着他欢欣雀跃,使得他被围在中间像个邪教头领。
凯见此情此景,回忆起小学时代宇智波带土尊老爱幼的事迹,凑过去和卡卡西说:“这家伙……本质根本就没有变啊。”
卡卡西叹气道:“……他只是希望所有人都得到幸福,只可惜把路子走歪了。”
凯闻言很想问,难道除了无限月读,真的还有什么别的办法让每个人都生活在幸福中吗?没有杀戮,没有偏见,也没有牺牲……可卡卡西又怎么会知道呢?
他们都是因为真正感受过痛苦,却无能为力,才不得不困于一村,守护好自己仅剩的一点幸福。
“这是魔术吗?!”光彦向来信奉科学,此时难以置信地感叹,“……简直像怪盗基德一样!!”
柯南好久没听过这个名字,愣了一下。他和自己关系不错,长着一模一样的脸,指不定还有点什么亲缘关系。
该不会他也穿过来了吧!!!
15.忍术博士怪盗基德
“……怪盗基德?”
带土艰难地重复这个拗口名词——其中夹杂着一些英语单词。
带土是洋文初学者,为在老头面前装逼而使用,日式口音,具有浓重的大佐味。他像是感到有些尴尬地转移了话题:“你们的世界也有忍术使用者?”
步美高兴地大叫:“是魔法哦!基德sama是月光下的魔术师,他会好多好多好多魔法,而且英俊帅气,简直像王子一样呢!”
“哦?魔法?和忍术有什么不一样?”带土起身给自己换了个姿势重新蹲下,面色和善,宛如那种邻家的大哥哥。
“唔……”步美用食指一下一下戳着下巴,“比如说……比如说……”
“怪盗基德的瞬间移动?”光彦接过话说,“他‘嗖——’地一下从广场上消失,三秒以后就能带着宝石出现在楼顶了诶!”
飞雷神?
带土在心里暗自诧异,难道魔法和忍术是同源的?而且另一个世界竟然也有人能学会飞雷神……
“呐呐呐,我也知道!”元太举起手大喊,“怪盗基德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宝石突然消失不见!前面站着几十个警察,突然就冒出一阵浓浓的烟雾,然后他就瞬间消失了!要是我有这种能力,我一定要用来吃很多鳗鱼饭……”
神威?!
这家伙怎么连神威也有!!!
至于浓烟,该不会是雾影之术吧?
“步美也想到啦!”步美眼睛发亮,脸颊微红,“基德大人还能停在半空中,在不借助外力的情况下空中漫步!”
改变自身重力,难道是……
土遁.超轻重岩之术?
几个小孩还在争抢着要举例,你一言我一语,抱作一团互相拉扯,仔细听还零零碎碎能从对话里漏出“变身术”、“高空飞行”、“扑克牌攻击”这类词。
带土麻木地张开嘴。
这人怎么回事?
究竟有多少种查克拉属性?
忍术博士吗?
他噎了半天没说出话,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过了好一阵子才转回头:“柯南君,你不是说……”
“那不是魔法啦!是魔术,魔术!”柯南满头大汗。
每次魔术上演他都在场,并且无一例外全部被他拆穿。但媒体似乎有意维护基德的神秘大盗的形象,将魔术手法一笔带过,把所有人被蒙在鼓里,使得怪盗基德其人越来越邪乎,魔术隐隐有了朝着妖术发展的趋势。
几个小孩还在添油加醋:“有时候现场还会出现好多好多的怪盗基德呢!”
带土不敢置信:“影分身?!”
“不不不——”柯南把带土拉到一边,远离这些倒霉孩子,“只是魔术——我的意思是,都只是一些障眼法。比方说瞬间移动是使用绳索,空中漫步是靠直升机,凭空消失是因为变装和烟雾弹……仅仅只是用上了科学的力量罢了——至于很多怪盗基德,带土叔你知道的啊,是他的粉丝在cosplay!”
直升机这类现代专业名词涉及带土的知识盲区,他听了个大概,又想起踢爆陨石的那颗足球,不禁感到柯南对科学的定义有点奇怪。但转念一想,这算什么?他们这边的科学家都已经能把死人复活了!
他被这种荒谬感击中,忍不住低头笑起来。
“看来你们那边也有厉害的人呢。”
“啊啊,”柯南感叹几句表示认同,然后干笑道翻出一对死鱼眼,“虽然只是个小偷罢了。”
“诶……柯南君可是被称作基德克星,经常登报呢。”
身后传来陌生的声音,带土回过头一看,那位黑皮肤的金发帅哥正朝着他们走来,解下了围裙,露出里面的白衬衫和黑色马甲,再搭配挂钩领带,好一个潮男。
柯南无声尖叫:降谷先生你怎么穿波本的衣服啊!
“初次见面,带土先生,”他伸出手,眼神毫无躲闪地与带土对视,“我叫安室透,是一个私家侦探,叫我安室就好。”
“幸会,安室先生。”带土客客气气地与他握了手,随即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贝尔摩德——这两人同样是金色头发,打扮潮流,莫非是姐弟?虽然长得不大一样,肤色瞳色也不同,但这在忍界都不是稀罕事。
带土忍不住又回忆起斑在地洞给他放的幻术小电影,千手家那两兄弟长得不就截然不同吗?
安室透察觉到他的目光,笑着解释:“那位啊,是我的搭档,可以叫她……呃,小贝。”
柯南绝望地笑了。
怎么谈笑间就给贝尔摩德编了个假名?
是报复吗?绝对是吧!
带土对这些爱恨情仇一无所知,只是疑惑道:“小贝?真是和气质不符……”
安室透点点头道:“她是一名私家侦探,用这个名字方便行动。”
他顺势开始介绍起来,指着毛利小五郎道:“这位是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先生,我是他的大弟子;旁边的是他的女儿毛利兰小姐……说来也巧,她的青梅竹马工藤新一也是位高中生侦探,对吧,柯南君?”
“诶?”柯南猝不及防对上他笑眯眯的脸,硬着头皮欢呼雀跃,“柯南最喜欢新一哥哥啦!”
“……”带土哽了一下,“恕我直言安室先生,你们的侦探从业者数量是不是有些……过于庞大了?”
“是吗?”安室透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可这个工作还远远没有饱和……”
那是因为死的人太多了吧!!
带土一个激灵,低头敬畏地看向柯南——你的无限月读到底是多残酷的世界啊!
“哈哈哈……我们先不说这个,”柯南尴尬地傻笑,转移了话题,“我在想基德他有没有可能也穿越过来了。”
降谷零一大早就起来遛狗,晨练,后去警察厅打卡上班,沿途抓捕三个小偷,顺便处理黑衣组织的秘密情报交换工作,历经千帆后返璞归真回到波洛打工,制作一些美味三明治,还要防着隔壁店家偷走秘方——一整套下来,睡眠时长不足五小时。
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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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短短一天里,他先后经历了上班、近身肉搏、碟中谍、上班,穿越,这会儿已经差不多精疲力竭,只剩下脑子还在高速转动,梳理着穿越的来龙去脉。
“说起来,柯南君,”安室透捋了一把头发,苦恼地问,“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吗?那时候我正在波洛加班,今晚客人很多,梓小姐恰好不在。”还有贝尔摩德在坐在角落里幸灾乐祸,使他更加焦头烂额。
“后来我忙过一头,去外边透气。今晚月亮很圆,正好算作赏月了。谁知道看着看着,那月亮突然间变成红色……你看见了吗?好像还有黑色花纹,不过,我还没来得及用手机拍照,就失去意识了……”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我也看到了,”毛利兰闻言也加入对话,“不光是月亮,天空也突然变成了红色,我还以为是我眼花了。”
柯南点头说:“我们几乎是同时穿越的,因为世界碎裂了,但具体的穿越规则我还没有弄懂,只能初步猜测穿越者是……我们身边较为熟悉的人。”
他说了谎。
如果让他们知道柯南是那个世界的中心人物,所有人都会质疑他的身份,况且目前并不知道黑衣组织的穿越信息,如果这一切传到他们的耳朵里……
他向带土使了个眼色,带土立刻看懂他的暗示,朝他点点头。
“原来如此,难怪你怀疑基德也过来了。”安室透感叹道。
“因为他与我们在场的人都很熟悉啊哈哈哈……”柯南又熟练地开始打哈哈。
“说到基德……穿越的时候他应该正在铃木美术馆偷盗宝石,”小兰惊呼一声,“园子也在那里!”
应该还有中森警部……
喂喂,这家伙可别刚穿越过来就暴露了身份啊。
柯南不禁为自己这位老朋友祈祷了两秒。
安室透弯下腰凑近他,皱着眉毛道:“也就是说那些家伙很可能都……”
“不排除这个可能。”闻言,柯南的脸色也冷下来。
如果红黑双方都穿越到忍者世界,所有的身份也会很快摆上明面,这里并没有便利的交通(神威快车除外),也没有用于研制APTX-4869的实验室和药物,就连子弹枪械都难以补充。有的只是依靠查克拉而发动的忍术,而他们连查克拉也没有。再加之无信号和缓慢的信息传播速度……
这是对双方实力的削弱,但如果利用得当……
也许双方实力将会经历一次大洗牌。
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睛里读懂了这层含义。
柯南有些心虚,他再一次在安室透面前隐瞒了重要信息,如果一个不小心,当年的“骗子”“你可没资格这么说我”名场面也许会再次重演。可转念之间,他心里忍不住冒出个恶毒念头——安室先生不也没告诉他朗姆的真实身份吗?
见柯南神色怪异,安室透狐疑起来:“怎么了柯南君?”
柯南回过神来,慌慌张张道:“没什么没什么……我们快去找找其他人吧。”
16.酒厂尖头皮鞋之谜
带土重新拿出标记图。
白绝交给他的标记图附着特定的查克拉,能将异常的查克拉信息变化投射到地图,形成红色的小点。此时这些红色小点异常地闪动起来,有的颜色淡得快要消失,看起来极其不稳定。
“怎么回事?”带土愕然地眨了眨眼睛,皱着眉重新看向标记图,“……查克拉紊乱?”
柯南无比自来熟地凑过来,低头看了眼:“简直像现代的追踪器一样。”然后指着红点抬起头,“不过只有在追踪器遭到破坏的时候,这些信号才会消失。这边是发生什么了吗?”
带土在雾隐村实施暴政那会儿频繁使用标记图,其优点在于即使被追踪者死亡,附着的查克拉也不会消失。况且,这只是查克拉的投射,不会留下任何痕迹,自然也就不可能被切断——他利用这一特性完成了大量尸体的整理和收集工作,对雾隐村的血继限界进一步规划。
至于查克拉点减淡甚至是消失的情况,这还是头一回。
如果是那些初来乍到的现代人,怎么可能自己切断查克拉投射?
必然是又有人在搞鬼。
带土愈发觉得药师兜说得很对,忍界人人都自命不凡,出于种种目的,妄图在这一缸子浑水中横插一脚。
他们这才刚品出无限月读的bug,立马又如同雨后春笋一样冒出一茬新反派。如此循环往复,真不知忍界何时才能安宁。
想到这里,他满心疲惫,恨不得冲进神威空间一头撞死。
他最终长叹一口气:“柯南君,你和我去看看,那个世界的信息你更熟悉。”
还没等柯南点头,他又环顾四周,继续发号施令,举手投足间颇有当年做水影的气概:“还有其他人,我本想让各位在原地等我们回来。但考虑到未知因素,还是迁往神威空间更安全。”
凯双手交叠呈防御状,中气十足地大叫起来:“什么意思?!你想趁机抢夺八尾和九尾!”
“闭嘴猛兽脸,四战已经结束了,”带土一阵头疼,寄希望于小学同学,“卡卡西,我的眼睛只能通过触碰转移,挨个转移这么多人很耗费时间——只能就交给你了。”
“我来转移吗?”卡卡西难以置信,过去这么多年,竟然还有和小学同学并肩作战的机会,脸色奇异地生动几分,但他想了想又很快垂下脑袋,“带土,可是我的查克拉……”
他把后半句吞进肚子里:如果查克拉不足,他可能会扭断别人的身体。
“这你不用担心,鸣人能向你传递九尾查克拉,你放心去做吧。”
时间紧迫,带土没空与他多说话,伸手按上柯南的肩膀,目光看向远处——
鸣人的表情纠结又复杂,但始终一言不发,远远地用那双蓝色眼睛与他对视,相似的脸使他想起水门老师,如果水门老师还在……他深深地叹气,自己作为杀害他父母的凶手,又放出九尾毁村,让他多年来受尽冷眼。如今却摇身一变,丢掉反派身份,还成了要与他合作的战友,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吧……不,就算一怒之下杀了他也不为过。
他转出万花筒,从视线中间延伸出一道转动的漩涡,光影变化,两人瞬间消失在原地。
“哇——!”元太扑上去,在他们站过的地方打了一套空气拳,“真的什么都没有了诶!”
光彦也难掩震惊:“……居然连烟雾弹也不需要!简直比怪盗基德还厉害——”
“胡说,基德大人才是最厉害的!”步美不甘示弱。
几个完全没弄清现状的笨小孩以为这是魔术效果,为两个魔术师的实力问题开始真情实感地吵嘴,殊不知其中一人有挂,能只靠眨眼偷遍整座美术馆。
漩涡鸣人走上来,表情依旧拧在一起。卡卡西垂着眉毛看了他一会儿,痛苦地呼气,带土和鸣人都是他生命里重要的人,如果因为仇恨再失去其中一个……
“鸣人,带土他……”
“卡卡西老师,”鸣人皱着脸把眼睛挤成一条缝,苦恼地开口,“……带土叔,呃,带土哥,他是卡卡西老师你的同学吧,然后是我爸爸的学生,但同时还是佐助的小叔叔,我该怎么称呼他?但如果以好色仙人的关系来看,他是好色仙人的徒孙……啊!他还说自己被宇智波斑捡到了对吧!那他岂不是算斑的孙子?……不对,他怎么和纲手婆婆是一辈了?辈分全乱套了大碟把哟!!”
你一脸苦大仇深是在纠结这个吗?!
卡卡西眼睁睁地看着鸣人双手捂脑袋,摆出一副面对课本的痛苦神色。
这个连中忍考试数学题都算不明白的笨蛋,竟然有朝一日在为这些封建大家庭的狗屁关系算破头。他该不会真是个笨蛋吧?
还是说……鸣人他只是在顾及他的感受,故意胡乱说一些插科打诨的话,而他自己的心情,他却完全压抑了下来。
卡卡西忍不住有些担忧地叫他:“鸣人……”
鸣人转过头,露出招牌笑容:“卡卡西老师,你放心吧。我说过我会消抹仇恨,斩断‘以血还血’的忍界宿命”——现在当务之急是保护好身边的大家大碟把哟!说着,他伸手在身边比划个范围,显然是把这些来自异世界的家伙也当作了伙伴。
鸣人趁着卡卡西愣神的功夫拉住他的手,高高兴兴地说:“我这就让九喇嘛把查克拉传给你,我也想见识见识神威空间的说。”
卡卡西感受着查克拉的涌动,想到自己这些年为了缓解孤独连养了八条狗,狗很照顾他,在旗木老宅替他擦地,把他惯成了一个懒鬼。有时候他甚至懒得走路回家,就会直接结个逆通灵的印,瞬移进到满是狗的房间里——像在使用飞雷神,使他回忆起小时候水门老师带着他们用飞雷神穿行的午后。偶尔他会庆幸,幸好他身边还围着一群热热闹闹的狗。
而鸣人如今也交上了狐狸朋友,狐狸同属犬科动物,与他24小时待在一起,挤在一个身体里眼巴巴看着他吃拉面——木叶村的大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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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他,七班的大家会给他拥抱,还有佐助……如果他有一天也愿意回来,所有人都不会再孤单了吧。
-
森林某处树丛的角落,凭空出现一团漩涡,将两人吐了出来。
“标记图上的查克拉点还没有完全消失,照理说那些人应该还在这里。”带土打开写轮眼,绕着圈环视了一下这里的环境,说,“但是这里什么都没有。”
柯南熟练地蹲下身体,检查着泥地上的痕迹,很快在一条小路的边缘处发现一个可疑的脚印。
“带土叔,”柯南招手喊他过来看,“这个脚印形状是尖头皮鞋才能留下的……但你们忍者都穿凉鞋,也没有这种款式的鞋跟,基本可以判断是我那个世界的人。”
“我刚刚看过,这里没有打斗痕迹,他们是自愿走的?”带土在柯南身边蹲下,用写轮眼给脚印存了张照片,想了想又说,“不过也不一定,忍者想要对普通人动手实在太容易了。”
柯南很惊讶地转过头,感叹道:“带土叔,你有没有考虑过做侦探,或者警察?你从刚才就一直在习惯性地找线索、推理,说不定很有天赋呢。”
“是吗?”带土别过脸去,没敢说自己虽然没做过警察,但是在灭族之夜袭过警。
“对啊,”柯南用力地点头,随后跪趴下来,伸手往草丛里扒拉东西,“为了寻找真相而探索不是很有趣——”
他的话猛然停住,动作也顿了顿,然后手上动作加快,从草丛之间扫出个烟头。
“这是……”
柯南面色一沉,抬起头问:“我先暂且确认一下,这个世界有烟吗?”
带土用戴着手套的手拾其烟头,打量一番,又凑近嗅了嗅:“有是有,但不大一样。我当年处理过水之国的烟草进出口贸易和税收问题,基本了解整个市面上的香烟品牌,从没有见过这种款式……气味处理也更精细。”
“穿尖头皮鞋,而且有抽烟习惯……”柯南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惊恐表情,大口大口地呼吸,“只有我认识的那些人……他们居然真的过来了,我早该知道……”
带土从口袋里掏出个密封袋,把烟头放进去保存,然后伸手摸着柯南的后背,一下一下给小孩顺气。
“就是你说的那些黑衣组织成员?”带土回顾柯南说过的话,立刻反应过来,安慰道,“这里是忍者世界,他们暂时掀不起什么风浪。”
柯南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从脚印的新鲜程度来看,他们离开这里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但查克拉点从不久前才开始波动——就好像他们在处理完一切后才故意引我们过来,戏弄我们……”
“你是说他们伪造了标记图上的查克拉投射?”带土脸色冷下来,“我们发现的这些线索,也只是他们故意留下,希望我们看见的。”
柯南有些急躁地站起身,主动握上带土的手:“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标记图上显示的其他人,要是他们也被带走就糟糕了!”
17.决战小狗之巅
这才刚认识不满一天,小孩已经是如此熟练地搭乘神威。
四战战场之上,神威小到能虚化身体,大到能关押尾兽,随时能决战万花筒战力之巅,与轮回眼一比高下,如今却只落得个交通工具的下场——和平年代的神威也就这点用处,最多作为个移动房车装点一番,让自己不用背上房贷。
带土这么想着,同时发动了神威。
假如他当时在那时返回村子,神威大概会被用作扶老人回家的极速工具吧。
如果真的能创造一个和平的世界,丢掉这些作战的用途又有什么不好?
带土操控神威带着柯南降落在一处小溪边,与此前战场的阴森恐怖截然不同,这里阳光明媚,和煦的风透过神威吹拂在他们身上,使他们的精神稍微放松了下来。
“啊!有人来了……不对,这是什么!!”
女生的尖叫。
带土索性解除神威,以实体出现在他们面前,他粗略扫视一圈周围环境,此地并没有埋伏,只有面前站着的几个人。
只见一个戴着发箍的短发女生指着柯南暴跳如雷:“喂,小鬼!你怎么也在这儿?!”
“园、园子姐姐……哈哈这个说来话长。”柯南刚出神威就被劈头盖脸一阵问候,迷茫之下连眼都没敢睁开。
“真是,你可得跟紧我,”铃木园子垂着一对死鱼眼恶狠狠地揉乱柯南的头发,“小兰不在,保护你的任务就落在我头上,像你这样不省心的小鬼,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和她交代啊。”
带土没敢说话,他不知道一脚踢爆陨石的家伙有什么值得保护的。
柯南顶着鸡窝头笑得勉强:“园子姐姐,其实小兰姐姐也穿越过来了,还有毛利大叔……总之还有好多人,我们已经把他们送到安全的地方了,你不用担——”
“什么!?”园子怒气冲天,来回揪着小孩的耳朵,“那怎么现在才来救我!我可是在这提心吊胆了半天……”
柯南夹着嗓子惨叫几声,捂着耳朵躲到带土身后去了。然后,他看到不远处……
身穿蓝色校服的工藤新一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
倒抽一口凉气的声音。
园子注意到他眼神,将他们来回看了看,调侃道:“小鬼,这不是你最爱的新一哥哥吗?每天念叨他,这不,他现在也过来了,你怎么这副表情?”
闻言,柯南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目露凶光,恨不得当场把对方生吞活剥了。
……新一?
工藤新一?
带土心里嘀咕,原来他就是那位高中生侦探。但奇怪的是,如果说工藤新一确有其人,柯南方才又何必惊慌失措。
一阵困扰中,这位传说里的人物高高兴兴地走过来,扶着膝盖弯下腰,一笑露出两排大白牙:“好久不见呀,柯南。”
“你、你你——”柯南颤颤巍巍地用手指指着他,“你为什么也在这?还……”
还冒用我的身份!!
“工藤新一”毫不在意地直起身子,两手一摊:“我怎么会知道,当时我们正忙着抓捕怪盗基德,跟着他跑上天台,就眼睁睁地看着月亮变成了红色——你说是不是,中森警部?”
怪盗基德不就是你吗?!
怎么穿越异世界还要被人盗号啊!
柯南气得龇牙咧嘴,恨不得掀起表盖给他来一针。
他则是按下柯南的手腕,回过头朝向中森银三。小胡子警官完全心不在焉,西装敞开,领带绕在手上,衬衫也皱巴巴的,嘴里还叼着支没点燃的烟。
“中森警部,你还好吗?”他又问了一遍。
中森银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又让基德那家伙给跑了,穿越的时候我还想着能来个瓮中捉鳖,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在异世界又能逃到哪里去呢?谁知道他压根没有穿越,现在肯定美滋滋地拿着宝石回家了——而我却要被困在这里!”说着,他的情绪逐渐激动起来,牙齿咬合力剧增,像是要干嚼了嘴里的烟草。
带土不由得敬畏起来,穿越竟还惦记着工作,这是何等敬业的警察!
园子唉声叹气地附和,像个祈祷的少女那样双手合十:“就是啊,基德大人为什么没有穿越?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说不定能一睹基德大人的真容呢!”
喂,他就在这里啊,真容和你同学一模一样啊!!
柯南绝望地半睁着眼睛,抬头看向“工藤新一”,自己的脸报之以一个奸诈的笑。
“基德你是不是疯了!”柯南压低嗓子,用气音吼他。
“别生气嘛名侦探,”基德顺势蹲下来,脸色看不出一丝惊慌,“我这不是实在没办法吗?你总不能真的让我被抓住吧!”
“为什么不能?”柯南笑眯眯地说话,实际上下颌发力,快要咬碎一口牙。
基德笑了声,不紧不慢道:“如果我被抓住了,所有人就都会发现我们共用一张脸。先不说会不会有人怀疑我们的亲缘关系,进而影响到你的考公问题……先提醒你,我们家三代从贼;如果我的身份暴露了,你说毛利兰小姐会不会通过这点发现你的真实身份呢?”
柯南气得发抖:“你威胁我?!”
“哪里哪里,”基德嬉皮笑脸道,“这不是给你一个机会吗?假如你哪天想上大号了,有我提前在异世界给你注册账号,岂不是再方便不过?”
这倒也是。
柯南慢慢消了火,基德见状笑着起身,溜达到中森警部身边去了。
另一边,园子则=还在毫无察觉地继续抱怨:“……哎,真够倒霉,白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还得被当成嫌疑人对待。”
柯南这才注意到所有人脸上都有块红痕,似乎被人夹杂着怨气用力拧过,不光是园子和基德,就连旁边的风见也是……
等等,风见?!
柯南一个激灵。
风见裕也穿着那套经典的墨绿色西装站在一旁,脸上一块红肿,怀里还抱着个白色小狗。此时这一人一兽正露出一模一样的狗表情,迷茫地看着他。
……这不是安室先生的狗吗?!
不是,最近很流行带狗穿越吗?
而且贝尔摩德还待在安室先生身边,身边还尽是些只知道他安室透身份的小孩,如果这时候风见也过来,三副面孔集结。就算不考虑安室先生人格分裂的可能性,这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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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引发身份暴露的大危机啊!
柯南不敢多想,冲上去把风见扯到一旁,拉着他俯身,凑近他耳边问:“风见先生,你……我是说,你那时候怎么会在怪盗基德的犯罪现场?”
这个姿势使他的脸正对风见胸前,狗见状趁机舔了他的脸。
“!”
“抱歉抱歉,它确实有点调皮,”风见手忙脚乱地把手帕递给他,又轻轻拍了拍哈罗的狗脑袋,“降谷先生说今晚要加班,让我替他遛狗。哈罗一出门就往这边走,我没办法只能跟上。哎,真不知道是我溜它还是它溜我,狗随主人,它在我面前一直有种领导气质……咳,扯远了,总之我们就恰好路过铃木美术馆,后来我才知道怪盗基德在这里偷东西,人围了里外三层,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走不掉了。”
柯南擦干净脸,顺手摸了把笨狗的头。
风见继续叹气:“我愧对降谷先生,他托我出来遛狗,我却连人带狗一起穿越了……唉,我们怎么能丢下降谷先生孤身一人。”风见开始对着哈罗说话,哈罗“汪”了一声,像在附和,使得他们更像亲密无间的同事——在给降谷零做狗这一点上。
柯南冷汗涔涔,想起安室透做公安时的残暴嘴脸,然而现在还多了个安室哈罗。也许他们并非同事,风见处于这条食物链的最底端也说不定。
“风见先生,你冷静点,你先听我说,”柯南像拍小狗一样拍拍他的肩膀,“安……降谷先生也在这里,你不用担心。”
“真、真的吗!”风见激动得快要流下眼泪。
柯南连连点头安抚他:“真的,但他现在正在另一边,而且……组织的那些人也在。”
组织?
风见想起上司公寓里和车上频繁的神秘金发,想起上司隔三岔五的精神分裂,脸色渐渐凝固起来,柯南观赏完他的表情变化,继续说:“风见先生,所以我是来提醒你一声,千万不要叫出降谷先生的真名,可以和我们一起喊他安室先生。”
在柯南眼里,风见裕也是和服部平次一样的危险人物。其共性在于脑子转速慢半拍,嘴比脑子更快,总能在别人最需要隐藏身份时精准喊出别人的真名,所幸没有酿成大错,但风险尚存,大意不得。
柯南为这些不靠谱的家伙操碎了心,这年头谁没有几个马甲啊!
风见表示自己听懂了,随即举一反三,也搬出自己的假名:“飞田男六,这是我的惯用假名,身份是降……安室先生做私家侦探时的助手。这样就没人能利用我的真实身份查到安室先生头上了吧。”风见从现在开始扭转对上司的称呼,虽说感觉怪异,但初有成效,忍不住在心里给自己点头。
柯南换上一副死鱼眼表情,无奈地干笑。
原来这根本不怪米花町的刻板印象,你居然也有两副面孔!
如今这伙人人手好几重身份,一朝穿越让他们聚到一起,所知信息各有差异,身份认知也不对等,形成一个绝妙的修罗场。不光如此,他们还要面对一大群能操控水火的神人,他们人人手上沾着人命,却没有一所大监狱能将他们都关起来。怎么能让这两伙人碰到一起……纵然是平日冷静的柯南,这下也终于产生了崩溃的心理。
18.宇智波执事咖啡厅筹备计划
拥有四幅面具的宇智波带土轻咳一声,在群灰头土脸上班族和牛逼哄哄高中生面前,他保持着靠谱的成年人形象,此时不得不当起大家长,把这些人全部接走。
“各位叙完旧了吗?”他拍了两下手,像幼儿园老师一样让所有人闭嘴,然后走到人群中间,“我现在带你们去和老朋友会合。”
“太好了,咱们去找小兰他们吧!”园子这才从未来一阵子都见不到基德大人的沮丧中脱离出来,转而将目光投向带土——此男冷着脸气质老成,又顶着一张娃娃脸,像那种她经常在宴会上见到的富二代青年企业家;但又能看见他破袖子里露出的那只手臂,肌肉有力,线条明显,壮得堪比京极真。
是壮汉还是企业家?
园子犹豫一番开口问道:“大哥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带土闻言噎了一下。
他本想说自己在晓组织做大老板兼实习生,但现在无限月读没法施行,晓组织也因购买起爆符面临倒闭,不禁惨惨一笑:“我目前正在失业中。”
“怎么会!”园子将他上下打量一番,“你看你肩宽腿长身材好,脸也长得也不错,虽说有几道疤痕……你不懂,现在就是流行这种战损帅哥款!天啊,居然还是异瞳,简直是天生吃那碗饭的……”
哪碗饭?!
带土在惊恐之下突然治好了性别认知障碍——因为他发现他根本听不懂真正的女高中生在说什么:“……不是,这眼睛不是我的——”
“哦!理解理解,男人戴美瞳也不是什么大事,”园子善解人意地冲他点头,然后有些忧心地指指眼眶,“只是你这是全瞳吧,嘶,戴上的时候不会很痛吗?”
“……”
带土一时语塞了。
他哪能知道?!
宇智波一族从来都是徒手做眼睛热插拔手术,一整颗眼珠子挖出来,再进行点移植、融合之类的精细活。
园子见状摆摆手,说:“也罢,如果要做那一行,服美役是必要的,只有精致的外表才能赢得顾客的喜爱。”
话里话外竟然是要让他出卖色相!
“等等……哪一行?”带土眉心一跳,神色变得复杂起来。
“咦?这里没有吗?”园子惊讶道,“就比如说……那种执事咖啡厅?帅哥们都穿燕尾服,戴白手套,站在门口鞠躬,一起喊‘欢迎回来,大小姐’,然后送上茶点,用一张帅气的脸给女孩们服务……嚯嚯嚯真是。”谈及这类话题,园子激动起来,双手捧着脸,两颊飞上一些红晕。
带土呆滞地摇头。
他在制定九尾捕捉计划时曾跟踪过自来也,自来也常常带鸣人出入那种店,店里的漂亮女孩会围上来陪酒,与他紧贴着身体逗乐——自来也以此为素材,撰写一些黄书。
起初,带土只是发现自己的小学同学因常年看黄书看坏了脑子,然而不久后,他发现未成年的漩涡鸣人开始替自来也代笔……
未成年。
他吓得不轻,整日在大脑里盘算:
木叶向来实行高压政治,文娱政策却宽松至极,使黄书产业发展得如日中天。
娱乐至死!木叶究竟是什么时候把路走歪了?
三代目日斩是个色老头,四代目水门是自来也的学生,五代目纲手热爱赌博,对黄色产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出意外的话,亲热天堂系列的狂热粉丝卡卡西将会接任六代目,鸣人也总有一天会当上火影……
简直是端了黄窝了。
照这么发展下去,木叶就连亲热天堂也敢影视化了!!
带土猛然回过神来,见铃木园子正歪着脑袋看着他,他只好实话实说:“好吧,忍界确实没有,但是有性别相反的版本,就是那种……小酒馆。”
“落后!”园子狠狠地唾弃,“谁说享乐只能是男人的特权!”然后她很快从中嗅到了商机,喃喃道,“……也许我应该开这么一家店?再参考猫咖狗咖稍加改造……”
柯南抽搐着嘴角冷笑,真不愧是铃木财团的大小姐。
-
带土为婉拒在园子即将创办的执事咖啡厅打工,不得不大肆宣扬起自己的职业规划——神威司机,给所有人讲解了神威的搭乘方式,并示意他们贴近自己。
“你的意思是我们只需要触碰你,就可以立刻去到任何地方?”
中森银三满脸的不可置信,神色逐渐狐疑起来:“说起这个,你方才也是在我们面前突然出现吧,现在还要表演什么瞬间移动……”
他声音渐小,眼球来回转动几下,眼神很快由怀疑转向笃定。他夸张地蹦起来大喊,“你不会是怪盗基德吧!”
“哈?”
中森银三神经质地开始搓手,为制定基德抓捕计划熬了两晚的黑眼圈愈发清晰,笑容逐渐疯狂:“……没错,你早就穿越过来,只是趁机躲在暗处,然后从忍者那里偷来了全套衣服——没错,你最擅长这种小偷小摸的把戏。等我们终于筋疲力尽了,你再使点你那破魔术,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装得自己像个忍者呵呵呵呵……”
“?”
带土撤步后退,盯着中森银三扭曲的脸:“他突然间怎么回事?!”
什么怪盗基德?
而且就算偷衣服,他偷点逼格满满的红色盔甲不好吗?偷件破烂做什么!!
“基德sama?骗人的吧!”园子惊慌失措地捂住嘴唇。
如果这个疤脸帅哥真的是基德大人假扮的……
她都干了些什么啊?
她居然提议基德大人去执事咖啡店打工!
园子把脸埋进手心,不受控制地开始脑补起基德身穿白色西装,叫她“大小姐”,并为她端上咖啡的样子。她的眼睛不由得高兴地眯起,笑得宛如毛利小五郎。
柯南与带土颇为绝望地对视,小声道:“带土叔,要不你让让他吧,加班太久是会变成这样的。”
中森银三目睹此情此景后愣了愣,再次点头:“说起来……很可疑啊,你俩这么眉来眼去,刚才还一起出现,难道是谋划了什么?而且每一次那小鬼都能从基德手上拿回宝石,还因为这个被封为什么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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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克星……”他抿住嘴唇顿了顿,作势在思考,然后愕然伸手往前一指,“你和怪盗基德是一伙的吧?!
柯南:???
“我和那家伙没有半毛钱关系啊啊啊!!!”
小孩尖叫起来,露出一副恶心至极的表情。一边的“工藤新一”已经是笑得弯腰,双手捧腹,恨不得躺倒到地上打滚。
中森银三丝毫不理会,沉浸在自己的推理当中:“利用基德克星做噱头,然后借题发挥,登上报纸,真实目的实则是营销,”他绕着圈子来回踱步,“至于营销什么……毛利小五郎本就名声大噪,女儿还和关东名侦探工藤新一从小做同学,你这个基德克星小鬼还寄住他家,再加上那两个侦探徒弟,嚯,这是要搞垄断啊!”
身兼基德克星和毛利小五郎中之人,真实身份是工藤新一的江户川柯南:“……”
抱歉,他会独自一人垄断侦探行业。
“算了,这不归我管,我的工作只是负责抓小偷,”中森银三顺势从口袋里摸出手铐,怒气冲冲地朝带土走去:“邪恶的怪盗基德,老夫这就将你亲手……”
说着,他一个箭步靠近带土,伸手就朝他那半张好脸上捏。
带土本来都在虚化了,忽然想到这会儿卡卡西应该已经将孩子们传送进了神威空间,如果这时转移身体……孩子们就会看到天上凭空出现一颗不完整脑袋。
简直是恐怖片啊!
为了不给小孩留下心理阴影,他惊魂未定地关了虚化,下一秒中森银三的手就拧上来,伴随着猖狂的笑声:“束手就擒吧,怪盗基德!”
“中森警部!你误会了,他真的是忍者!”
柯南差点崩溃,奔走中趁乱给了真正的基德几个凶恶的眼刀。对方却笑得坦荡,全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
这群人的精神状态似乎都不太正常。
风见没见过这种大场面,抱着哈罗局促地站在工藤新一身边,不知为何,男高中生突然奸诈地笑起来。他在报纸上不一直是那种正直类型吗?怎么突然这副表情!他不敢问,只能惊恐地收紧臂弯,使狗不得开心颜,于是狗磨了磨牙,开始啃食他的西装。
“怎么会这样……”中森银三缓缓松开手,眼神变得迷茫,“如果你不是怪盗基德,怎么会那些魔术?”
“因为这是忍术。”带土面色如常,好像没有痛觉,那点红印子在柱间细胞的作用下几乎是立刻消失。像是为了验证所说的话,带土伸出手来,施展木遁,生长出一截小树枝,在他掌心里抽枝发芽。
“忍、忍忍术?”
中森银三在搜查二课上班好多年,坚守观赏魔术第一线,坚信一切不可思议都能够用科学和魔术解释,可是这这……
他顿时觉得自己的CPU严重过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带土收回树枝,将恢复如初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各位可以过来了,只要与我进行接触,神威就可以施展。”
带土大大方方地敞开双臂,很快,大家伙都靠过来,像装饰圣诞树那样挂满他的肢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