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钱钱钱钱!这个崇祯太有钱!》 第143章 来,跟你爸道个别吧! 朱由检嘴角噙着一丝笑意,迈步走入大厅。 他的步伐沉稳,眼神清冷,身后侍卫紧随其后,杀气弥漫在空气中。 他环视一圈,忽然轻笑了一声,“谁敢做不敢当?” 话音落下,福王的几个儿子顿时全身一震! 他们脸色涨得通红,呼吸急促。 喉结滚动,双拳死死攥紧,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他们本是天潢贵胄,如果是寻常旁支,受点委屈也就算了。 可他们不是旁支! 他们这一脉,当年可是有资格竞争皇位的! 只因他们的父亲福王,为了让皇兄登基。 才被封了藩王,远离京城,避开皇权之争! 可现在呢? 朱常洛一脉坐稳了龙椅,他的后代便翻脸不认人! 刀架在他们脖子上,斩得果断,毫不留情! 他们的额角青筋暴起,眼神里充满了憎恨! “这就是朱由检……” “这就是我们当初舍命保下的皇帝?” 大厅内,一片死寂。 这时,福王缓缓抬起头,看向朱由检,嘴角浮现一丝冷笑。 “朱由检——” “你已经忘了立国之本。” “忠、孝、仁、义……这些你还记得几个?”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咬牙切齿的痛恨,眸中满是嘲讽。 “如此看来,大明也走不远了!” 话音刚落,“砰!” 王承恩上去就是一脚! “你他妈的放屁!!” “现在国家太平,贼寇已扫,如何不得太平?!” 他这一脚踹得又狠又准,正中福王的心窝! 福王猛地向后仰去,喘不上气,脸色瞬间涨得跟猪肝一样! “呃……咳咳!” 他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脸上的肥肉不停抖动,喘得像条死狗。 朱由检站在一旁,静静看着,忽然啧啧了两声。 王承恩一听这声音,心里一跳,顿时跪了下来,低着头,神情惊慌。 “奴婢该死!” “奴婢不该擅自……” “不该擅自对福王动手!” 可话还没说完,朱由检就淡淡地摇了摇头。 “大伴,你误会我了。” 朱由检嘴角微微勾起,语气悠然,甚至带着一丝戏谑: “我的意思是——” “抄家伙打,别脏了自己的鞋子。” 王承恩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直接站起身。 手腕一翻,摸出一根沉重的木棍,啪的一声杵在地上。 “陛下英明!” 史可法站在一旁,整个人都惊呆了! 他本以为,陛下在大殿之上,当众枪杀漠南使者,已经是够狠的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 对自己的叔叔,陛下竟然还能下得去死手! 这已经不是果断,而是冷血无情! 他心中震撼,甚至有些不寒而栗。 这位皇帝……到底想做什么? 就在这时,福王突然仰起头,嘶吼出声! “我好歹也是你叔叔!!” “你竟然叫一个阉人这样对我?!” 他的眼睛布满血丝,嗓音嘶哑,狰狞地盯着朱由检,拼命挣扎! “朱由检,你不得——” “啪!!!” 一个嘴巴子,直接抽了过去! 是王承恩! 他动作干脆利落,毫无半点犹豫,这一巴掌又快又狠,力道十足! 福王的脸瞬间歪到了一边,整个肥脸上的肉都荡起了 涟漪! “呜——” 他脑袋嗡嗡作响,耳朵里全是嗡嗡的回音! “啪!!!” 声音大到—— 连外面的士兵都听得一清二楚! 整个大厅,一片死寂。 “啪!!!” 王承恩这一巴掌抽得又狠又重,福王的脑袋猛地偏向一边,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他的整张脸上,清晰地浮现出五个红彤彤的手指印! “咳……咳咳!” 福王剧烈地喘息着,脸色涨红,眼中充满了愤怒与屈辱。 他浑身肥肉颤抖,眼里喷出几乎要燃烧的怒火。 胸膛剧烈起伏,咬紧牙关,恨不得扑上去将王承恩撕碎! 可他做不到! 王承恩却没有半点负罪感,反倒嫌弃地看着自己的手,眉头紧皱。 “呸——” 他甩了甩手,脸上满是厌恶之色。 “啧,这油腻得——” 手掌上全是福王脸上的油脂和汗渍,滑腻腻的一片,让他忍不住在衣服上狠狠擦了几下。 朱由检坐在一旁,抿了一口茶,淡淡地说道: “我都和你说了,要抄家伙,要抄家伙,你偏不听。” “史可法,你去给王承恩示范一下。” “怎么打,才算打得干净利落。” 史可法听到圣旨,心中一震,随即拱手领命。 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一旁的椅子上,毫不犹豫地伸手一扯—— “咔嚓!” 椅子的一条腿被他硬生生扯了下来! 史可法提着椅子腿,缓缓走向福王,目光幽冷。 福王望着他,浑身不由得一颤,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层! 这……这是那个曾经儒雅的书生? 福王双眼充血,心底泛起强烈的不安,他死死盯着史可法,声音嘶哑地说道: “史大人,你别忘了……当初是谁——” “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史可法手中的椅子腿猛地抡起,狠狠地砸了下来! “砰!!” 木刺狠狠扎进福王的后背,直接嵌进血肉之中! “嗷!!” 福王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身子猛地一缩,痛得眼泪都飙了出来! “史可法……你敢!!” 他惊恐地回头,看着曾经温文尔雅的文官, 如今却散发着彻骨的森然寒意,眼神淡漠,仿佛只是在处理一桩毫无意义的琐事。 “啪!!” 史可法再次抡起椅子腿,狠狠地砸了下去! 他早就看这帮宗亲不顺眼了,要不是理学皇权那一套框架限制他,他早就想带兵宰了福王! 此时,福王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嘴里不停地发出惨叫。 对面,他的几个儿子眼睛已经通红,他们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当着他们的面被活活打得满身是血! 他们的额头上青筋暴起,眼里充满了血丝,死死地盯着朱由检,眼中尽是无边的恨意! “狗皇帝!!” “不得好死!!!” 他们咬牙切齿,怒吼出声,声音里充满了不甘和仇恨! 大厅内一瞬间陷入死寂。 朱由检原本正悠闲地喝茶,听到这话后,嘴角微微一扬,噗嗤一乐! 他嘴里的茶水直接喷了出来。 “哈哈哈哈——” 他笑着摇了摇头,随即手腕一翻,直接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砸了出去! “砰——!” 茶杯带着一股劲风,直接砸向那个骂得最凶的少年! 他叫——朱由炜! “砰!” 瓷杯结结实实地砸在朱由炜的额头上! “呃啊——!” 朱由炜惨叫一声,额头瞬间被砸出一道狰狞的血口子! 鲜血顺着额头汩汩流下,顺着脸颊滑落,染红了锦袍。 与此同时,滚烫的茶水沿着伤口渗入皮肉,瞬间灼烧般的疼痛席卷全身! 朱由炜惨叫连连,疼得满地打滚,眼泪混着鲜血流了一脸,整个人缩成一团,不断抽搐。 “嗷啊啊啊!!” 他的手拼命捂着额头,可伤口的血根本止不住,茶水的滚烫让他疼得浑身抽搐! 福王看到这一幕,瞳孔猛地收缩! “不——!!!” 他的身子猛地一颤,挣扎着想要起身,可身后史可法的鞭打让他根本无法动弹! 他喘着粗气,心如刀绞,咬紧牙关,忍着浑身的剧痛,拼命地向朱由检磕头求饶! “陛下!陛下!放过你的弟弟们!” “算在我一个人头上!!”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和乞求,狼狈得不成样子! 朱由检摇头说道:“叔叔,你才300斤,承受不住这么多事情的!” “反正你生了这么多好儿子,一起承担吧!” 说着,他掏出腰间的左轮,冰冷的枪口抵在朱由炜的太阳穴上。 “来,跟你爸道个别吧!” ----- 感谢爱吃莜面饨饨的江兄打赏的催更符!!! 第144章 求陛下高抬贵手,饶了炜儿一命! “陛下……陛下……” 福王跪在地上,膝盖砸在冰冷的砖面,整个人已经哭成了一滩烂泥。 他的脸上,还带着史可法抽出来的血痕,嘴角破裂,渗出一丝鲜血。 可此刻,他已经顾不上疼痛。 目光死死地盯着地上奄奄一息的朱由炜,浑身颤抖,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哭腔。 “陛下!你放过他!” “我没生几个有出息的儿子,朱由崧已经死了……” “除了他,只有朱由炜能成点气候……” 他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仿佛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猛地磕头! “叔叔错了!之前都是叔叔做得不对!” “叔叔耽误了大明的发展!” 他额头砰砰直撞在地上,甚至磕出了血,声嘶力竭地喊道: “叔叔现在给你赔个不是!” “求陛下高抬贵手,饶了炜儿一命!” 大厅内,瞬间寂静无声。 所有人都盯着这哭得涕泪横流的福王,空气中仿佛能听见他胸膛起伏的喘息声。 王承恩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露出一丝厌恶。 “呵……” 这死胖子,还在拿亲戚那一套来压陛下? 他这是想给陛下扣上一个不近人情的帽子,逼迫陛下手下留情? 真是愚蠢透顶! 王承恩眼中闪过冷意,随手抄起一根木棍。 猛地一挥,准备狠狠抽烂福王的嘴巴! “砰——!” 一声突兀的枪响,猛地炸裂在耳边! 王承恩浑身一震,手中的棍子顿时停在半空! 他猛地回头,瞳孔微微一缩—— 陛下,已经扣下了扳机。 硝烟弥漫在空气中,一抹鲜红飞溅开来…… 朱由炜,胸口中弹,整个人僵直在原地! 他瞪大了双眼,嘴巴微微张开,像是想说什么,可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咯咯”的血泡声! 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如果当年父王登上皇位,我们一家人,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可惜,这个念头只在他脑中闪过一瞬,便彻底沉入了黑暗。 他直挺挺地倒下,砰的一声砸在地上,眼睛死死地盯着福王,满脸的不甘与怨毒。 “炜儿!!!” 福王目呲欲裂,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咆哮! 他脸上满是痛苦,眼睛充血,疯了一般瞪向朱由检,嘶吼道: “朱由检!你这个——”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 “你这个不认亲情的昏君!” “你这个该天打雷劈的——” “啪!!!” 话音未落,王承恩的棍子如同闪电般抽了过去! “砰——!” 棍子狠狠砸在福王的嘴巴上! “呜呃——!” 福王的嘴唇瞬间瘪了进去,嘴角的血肉裂开,上门牙“咔嚓”一声,直接崩飞了一颗! 掉落的门牙在地上弹了几下,最后滚到了朱由炜的尸体旁,染上了一层血迹。 “呸!” 王承恩嫌恶地收起棍子,冷冷地看着地上的福王。 而背后的史可法,长舒了一口气,抡起鞭子,继续狠狠抽打! “啪!啪!啪!” 福王的锦袍被抽得裂开,皮肉绽开,鲜血混着汗水滴落在地,但他早已麻木,只能无力地喘息着。 他的剩下几个儿子们,浑身瑟瑟发抖,完全不敢再吭一声! 他们这才终于看清了他们的堂哥—— 这个帝王,不是一般的帝王! 他心狠手辣,杀伐果决,连自己的叔叔、堂弟都能毫不犹豫地枪毙! 他们惊恐地看着朱由检,仿佛看见了一头从血海中走出来的猛虎! 朱由检则是神色淡然,随手抬起火铳,轻轻地吹了一口枪口上的白烟。 他眯起眼睛,目光淡漠地扫了一眼福王剩下的儿子,冷声道: “来人。” 士兵们立刻上前,单膝跪地。 “陛下!” 朱由检随意甩了甩袖子,淡淡地说道: “让外面的三团进来抄家。” “金银财宝全部搬到这里来,一一清点之后,再装车送走。” 士兵们轰然领命,迅速冲出大厅。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一阵巨大的翻扯声! “砰!——” 一个士兵踢开了一道暗门,露出里面堆积如山的银锭、黄金、珠宝! “报告长官!这里有一整屋子的白银!” “快,快搬!” 士兵们涌进房间,疯狂地翻找值钱的东西! 金灿灿的金砖、晶莹剔透的翡翠、稀世罕见的南珠,被一箱箱抬了出来! 一个士兵在床榻下翻找,猛地撬开了地板,眼睛瞬间亮了! “这里也藏着银子!” 他一把掀开地毯,下面赫然是厚厚的银锭! 士兵们激动地大喊着,手脚飞快,几乎把整个王府都翻了个底朝天! 福王听着外面银两被搬走的声音,眼神彻底灰败了。 他痛苦地趴在地上,满脸泪水,喃喃道: “完了……全完了……” 第145章 咱们就别做无谓的抵抗了! 福王府西南角,地势偏僻,远离前院的喧嚣,隐藏着一座规模庞大的府库。 这里用厚重的铁门封闭,门外挂着三四个铜锁,锁链交错,将库门牢牢锁死。 光是从外表看上去,这里就透着一股深藏巨财的气息。 府库墙壁比寻常建筑更为坚固,窗户也是厚厚的铁板包裹,根本无法窥探其中。 这地方,不需要多想,肯定藏着福王府最重要的财物! 然而,守卫在这里的三十名仆人,却和府中其他仆役截然不同。 前面二十人,身穿锁子甲,手握利刃,腰杆挺得笔直,身上带着一丝肃杀之气。 后面十人,手中端着弩箭,指尖扣在扳机上,眼神阴冷,随时准备放箭。 他们沉默地站着,没人说话,但他们的心里都清楚—— 他们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可他们听到了遥远的喊杀声,感受到了府邸深处传来的震动。 闯王打进来了? 这是他们的第一反应! 他们曾听闻,闯王李自成要将福王当做“多宝盆”,借此机会大肆搜刮财物,壮大实力!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 今日赶来的,并非闯王,而是大明的神机营! 远方,一支身影轻捷的军队缓缓逼近。 他们不同于寻常的明军,身上竟然没有穿甲! 但他们的身形隐匿在暗色战袍之下。 身上迷彩般的军服在富丽堂皇的宅邸显得格格不入 “这......这是什么军队?” 王贵等人不由得心生疑问——他们在福王府多年,见过不少明军,可从未见过这样简练轻便、装备精良的兵马! 更可怕的是,这些人手中端着的,竟然全部是火铳! 而且,不是普通火铳,而是最新改进过的火铳! 相比他们手中的冷兵器,这些武器绝对能在短时间内将他们全部歼灭! 王贵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他知道,来者不善! 他强行压下内心的惊惧,朝领头之人拱手作揖,试图以恭敬的姿态化解危机。 “大人,别误会!” 他抬起头,望着那名身披官服、手握佩刀的中年男子,心底不禁一沉—— “是史可法!” 这个人,不是寻常武将,而是朝中刚正不阿、极端刚烈的阁臣! 此人,最是不能被糊弄! 可即便如此,王贵还是努力挤出一抹笑,语气带着恳求,缓缓说道: “我等只是福王府的仆人。” “听说闯王来了,便私下购置了一些武器,以备自保!” “此事和福王无关,皆是我们这些下人擅作主张!”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史可法的脸色,试图找到对方动摇的迹象。 然而,史可法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中带着一丝嘲讽。 “擅作主张买武器?!” “你们脑袋上有几颗头够砍的?!” 史可法冷哼一声,猛地拔出腰间的刀。 刀光映在王贵的脸上,让他不由得吞了口口水。 “按照大明律法,藩王府邸,不得豢养家兵,更不得私藏甲胄与军械!” “你们统统把武器给我放下!” “本官还可以饶你们不死!!” 史可法的声音冰冷至极,不带一丝商量的余地! 刹那间,所有仆从都看向王贵! 他们的命,都掌握在王贵的手里! 王贵站在最前方,内心翻江倒海,呼吸急促。 他想降,可是—— 他全家老小,都还在福王的手上! 如果他投降,福王府里的人,绝不会放过他的家人! 他死死地咬紧牙关,手掌在袖子里紧紧握拳,指甲几乎嵌入肉里! 深吸一口气,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沉声道: “不好意思,大人。” “福王特地交代我等,要看好此库。” “大人还是请回吧!” 话音刚落,现场气氛陡然紧绷! 史可法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缓缓抬手。 就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神机营的火铳,已然缓缓对准了府库的守卫们…… 史可法冷眼扫视着这群持械的仆从,目光凌厉,杀意凛然。 “砰——!” 他猛地朝天开了一枪! 燧发枪的火光在夜色下炸裂开来,火药的硝烟弥漫在空气中,震得人心头发颤。 “啊!” 对面的仆人们一瞬间惊得后退半步,四五个人甚至腿开始发抖,握刀的手都不由得松了松。 史可法目光如炬,缓步向前,语气低沉而冷酷: “本官知道,你们大多是被逼无奈。” “但现在,你们丢盔弃甲,本官可以网开一面。” “若是继续冥顽不灵——” 他顿了一下,目光扫过那些还在犹豫的仆人,声音陡然一沉: “后果自负!” 他的话极具震慑力,瞬间,已有五个仆人浑身一颤,脸色发白! 他们看了看身旁的兄弟,又看了看史可法身后那些火铳随时可以爆发的神机营士兵,终于还是承受不住这种巨大的压力! “咚!” 他们咬牙,直接扔掉了手中的刀,随手撕开身上的锁子甲,头也不回地朝远处跑去! 王贵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丢盔弃甲,气得脸色涨红! “你们这些叛徒!!” “难道你们不在乎你们的家人了吗?!” 他的声音嘶哑,眼中充满了愤怒。 史可法冷笑一声,眼神中带着几分轻蔑。 “福王都已经被我们扣押了。” “估计今晚就要被处死。” “你们还指望他来救你们?” “还是别做困兽之斗了。” 他盯着史可法,嘴唇微微发白,心中的防线开始动摇。 他犹豫了一下,终于压低声音,悄咪咪地问道: “敢问大人……你们是不是奉了陛下之命?” 他之前听说过,辽东战场上,陛下让宗亲上战场当炮灰,那时候他就在想—— “如果陛下愿意来河南征兵,把福王送上战场,打不过别人,还能当食物备着!” 史可法淡淡地点头,目光凌厉。 “正是。” “本官奉了陛下口谕,前来抄福王的家!” 听到这句话,王贵顿时不再犹豫,目光彻底死灰。 他知道,这次福王是真的完了! “兄弟们——” 他猛地转过身,深吸一口气,朝着剩下的仆人们大喊道: “咱们就别做无谓的抵抗了!” “也别让大人难堪!” 说完,他直接伸手撕开自己身上的锁子甲,随手扔在地上,赤裸着上身走到一旁。 后面的仆人们看着王贵都投降了,犹豫了一下,也开始陆陆续续脱掉甲胄,纷纷扔下武器,站到一旁。 然而,就在史可法以为事情就此平息时,他的目光落在府库门口,微微皱起眉头。 那里,还站着十个人! 第146章 TNT炸库门,福王慌了! 他们没有投降,没有脱下甲胄,依旧死死地守在库门前。 他们的眼神冰冷,脸上没有一丝畏惧。 他们的手依旧死死握着刀,弩箭对准神机营,目光坚定无比! 这十个人,分明是誓死要守住这座库房! 王贵也看到了这场景,心里猛地一跳。 “你们……” 他瞪大眼睛,心底忽然升起一丝不安! 这些人,平日里很少说话,甚至连福王都极少召见他们。 可现在,他们竟然要拼死守护这间库房? 难道这里面藏着福王真正的秘密? 史可法目光微微一沉,不再犹豫,直接下令! “开枪!” “格杀勿论!” 枪声骤响,血流成河! “砰!砰!砰!——” 史可法身后的神机营,毫不犹豫地抬起火铳,连续射击! 燧发枪的火光闪烁,枪声震耳欲聋,黑烟瞬间弥漫在空气中! 府库门口的十个人,几乎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噗嗤!” 鲜血瞬间喷溅! 不到三秒钟,十具尸体齐刷刷倒下! 他们的身体抽搐着,血流迅速在地上汇聚成一片,染红了青石地面! 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血腥味,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王贵整个人呆住了! 他的背后,冷汗直冒! 他猛地回头,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喉咙狠狠地蠕动了一下,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 如果刚才他再犹豫半分…… 现在倒在地上的人里,也会有他一个! 他愣了好一会儿,终于缓过神来,咽了口唾沫,低声催促身边的人: “走!快走!” “别再犹豫了!” 身旁的仆人们也是吓得面无人色,连连后退,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也成了地上的尸体! “拖走!” 史可法一声令下,士兵们毫不犹豫地上前,拖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将它们随意丢到两旁。 血腥气在空气中弥漫,地上的血水慢慢渗入石板缝隙,暗红色的痕迹触目惊心。 史可法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些倒在血泊中的躯体,脸上没有丝毫怜悯。 他轻轻摇头,冷冷地吐出一句话: “愚忠。” 士兵们听到这句话,心里都是一震。 他们同样是大明的军人,可他们忠的是天子和国家,而不是某个被抄家的藩王! 史可法迈步来到库门前,抬头望着这座厚重无比的铁门,眼中闪过一丝凌厉。 铁门上竟然挂了整整十把铜锁! 这些铜锁锃亮坚固,一看就不是寻常货色。 “啧……” 他摸了摸下巴,眼神微眯: “这地方果然有大货!” “里面的财物,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多。” 他当即下令: “所有人后退五十米,火铳准备,抬高枪口,对准铜锁!” 士兵们立刻撤离至安全距离,迅速摆开射击队列,火铳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那十把锁。 “准备——射击!” “砰砰砰砰砰!!!” 一瞬间,枪声轰然炸响,燧发枪的火焰在夜幕下疯狂闪烁,火药的硝烟滚滚弥漫! 一轮射击结束后,史可法大步上前,仔细查看—— 铁门上的铜锁布满了弹痕,但仍然顽强地挂在门上,竟然没有完全被击碎! “嘶——” 史可法倒吸一口凉气,眼神瞬间变得阴沉: “这些锁是特制的!” 很显然,福王在这扇库门上下了大功夫,特意找了铁匠加固! 想要用子弹暴力开锁,根本行不通! 除非有钥匙…… 但现在的情况是—— 福王根本不会配合! 他已经亲眼看着两个儿子死在自己面前,怎么可能还会交出钥匙?! 史可法的眉头皱了起来,心里难免有些焦急。 这时,站在他旁边的营长,建议道: “大人,不必担心!” “既然子弹打不开,我们就用TNT炸开!” 史可法猛地一怔,随即猛拍额头,懊恼不已: “对啊!怎么把这个烈性炸药给忘了!” 他这些天一直在研究新式火器,竟然忘记了最简单直接的方法! ——TNT炸药,才是最快的解决方式! 很快,几名士兵迅速取出一箱TNT炸药,熟练地朝着库门安放炸药。 “快快快!这里放三块!” “这里再多加一块,确保爆破力度!” “导火索接好,别乱动!” 营长全程亲自指挥,不敢有半点疏忽。 TNT不像普通的黑火药,一旦爆炸,威力巨大! 所以,他们不敢用太多,只取了适量的炸药,确保炸开库门而不殃及其他建筑。 当炸药安放完毕后,士兵们纷纷撤离,迅速跑向远处的厢房躲避! 史可法也立刻跟着士兵们快步退到安全距离,藏身于掩体之中。 “点火!” 营长手持长柄引火杆,点燃导火索,火焰顺着细长的引线迅速窜了过去! “轰——!!!!” 一声震天巨响,炸药瞬间爆裂! “咣!!!” 府库的巨大铁门,被炸得直接飞了出去! “嗖——!!” 巨大的铁门在半空中翻滚,带着恐怖的冲击力。 狠狠砸在远处的石墙上,将整面墙壁都震出了一道巨大的裂痕! “哗啦啦——!” 碎屑四溅,库门附近烟尘滚滚,宛如尘暴席卷! 整个福王府都被震得剧烈摇晃,屋檐的瓦片咔咔作响,甚至有几块瓦片直接掉落下来! “砰——!!” 大厅内,桌上的茶盏直接被震得翻倒! 王承恩的脸色瞬间一变,一个箭步冲上前,挡在朱由检的身前! “陛下小心!” 他的手死死护住朱由检,防止震动造成任何意外。 朱由检眯起眼睛,看向外面,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冷笑: “看样子,史可法抓到大鱼了!” 匍匐在地上的福王脸上出现惊慌。 他知道能出现这么大动静的,只有西南角的府库! 另一边,王贵的脸色惨白! 他感受到大地剧烈震动,刚才那一声巨响,简直像是天塌了一般! “妈呀!!” 他吓得魂飞魄散,拔腿就跑,双腿迈得比兔子还快! “快跑!!” 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远离福王府! 再晚一步,怕是连命都没了! 第147章 你小子,还挺会过日子! “轰——!” 铁门被炸飞后,浓厚的烟尘滚滚弥漫,遮住了众人的视线。 史可法捂着口鼻,快步上前,抬手挥了挥,试图看清里面的情况。 烟尘缓缓散去,府库内部的景象,终于显露在众人眼前! 这一刻,所有人全都震惊得目瞪口呆! “这……这是人间金山?” 众人呆立当场,甚至忘了呼吸! 府库内,极为深邃,宛如一条巨大的隧道,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 但与普通的地道不同,这里没有黑暗与阴森,反而金光璀璨,光辉耀眼! 整座府库,到处都是金银财宝! “金子!全是金子!”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堆积如山的金砖! 每块巴掌大小的金砖,都泛着耀眼的光芒。 被整齐地码放在箱子里,但因数量过多,箱盖已经完全合不上! 这样的箱子,足足有两百多箱! 箱子叠放得比人还高,金灿灿的一片,晃得人眼睛生疼! 每一块金砖,拿在手里都沉甸甸的。 这金砖加起来,简直能买下半个江南! 除了金砖,最吸引人目光的,便是那些堆积如山的银子! 这些银子不是普通的银锭,而是铸成“冬瓜”的形状。 每个银冬瓜足有几十斤重,表面光滑圆润,像是一颗颗饱满的瓜果! “咕噜……” 有士兵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唾沫,这银冬瓜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 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银冬瓜,多得数不清! 估算一下,起码有上千个! “一千多个银冬瓜……这得是多少银子?!” 在昏黄的火光映照下,这些银冬瓜堆叠在一起,宛如银色的浪潮,令人头皮发麻! 它们宛如白色的山峦,一眼望不到边! 银瓜子,遍地铺撒,富贵随脚可拾! 更夸张的是,地上竟然洒满了银瓜子! 这些指甲盖大小的银瓜子,被随意地倒在地上,仿佛谷仓里的粮食,甚至连脚都踩不住! 士兵们的脚步一踏,银瓜子便叮叮当当地四处滚动! 银瓜子,是便于携带的财富,比普通的银锭更加灵活,在市面上极为流通。 可是—— 谁见过这么多银瓜子?! 地上、箱子里、甚至角落里,都堆满了这些白花花的财富! “大人快看!” 有士兵惊呼出声,指着最深处的一排雕像! 史可法定睛一看,发现竟然是一排金佛、银将! 这些雕像,都是实心铸造,以黄金或白银为原料,打造成各式各样的神像和将军雕塑! “这是用来储存财富的手段!” 史可法心中瞬间明白,福王为了最大程度保值,竟然铸造了无数金佛银将,将金银藏匿其中! 这些雕像高大精美,每一尊都价值连城,仅仅一座普通的银将,就能换来十万两白银! 而这里的数量,至少有数十尊! 史可法目光复杂地望着这座堪比金库的藏宝洞,心情沉重! “这些财富,运出去还算简单,直接砸开墙,装车即可。” “可运到福王府大厅,就是大麻烦了!” 他心中迅速估算:单是这些银冬瓜,每一个都重达数十斤! 至少需要两个精兵才能抬动一个! 如果要全部搬去大厅,日夜不休的情况下,恐怕都要花上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 福王府的大厅,原本摆满珍馐美馔的饭桌已被撤走,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金银珠宝的海洋! 这些金银珠宝,全是从福王的小妾、妃子、管家身上搜刮来的,随意地堆放在大厅之中,璀璨夺目。 各式各样的财物,无不彰显着福王府曾经的奢华与荒淫。 ——玉簪上,点缀着金丝和碎银,华丽至极。 ——衣服上的纽扣,竟然是用纯金打造,小小一颗就价值数两银子! ——香囊的坠饰,都是镶嵌珍珠的金片,光是这点装饰,就够一个贫寒人家吃上十年! ——妃子们的绣鞋,鞋头竟然嵌着翠绿的翡翠,连鞋底都镀了一层薄银片! 士兵们原本还想搜查丫鬟们的财物,但朱由检摆了摆手,淡淡地说道: “底层人的日子本就不易。” “她们也没多少钱,何必取之尽锱铢?” “就免了下人们的搜查吧。” 士兵们闻言,纷纷低头领命,不再去搜那些贫苦丫鬟的首饰。 大厅内,五名账房先生正飞快地拨动算盘,将这一堆金银财宝逐一清点、记录。 “这根玉簪,点金镶银,光是材料就值二十两!” “这是一件嵌满东珠的丝袍,东珠一颗五十两,这件衣服少说也有五百两银子!” “这整整三箱翡翠戒指,单颗价值最少三十两,三箱合计五千余两!” “金砖共五十块,按一块二百两算,加起来一万两黄金!” 账房先生们一边快速计算,一边惊叹不已,额头上的汗水都快滴在账本上。 “福王府的钱,怕是能买下半个大明!” 福王躺在地上,浑身是伤,嘴角还有未干的血迹,但此刻,他根本顾不上身体上的痛楚。 每听账房先生念出一笔财富的数目,他的心就像被刀子狠狠地剜了一下! 这种疼痛,远比被鞭打还要难受! 他感觉自己活生生被剥了一层皮! “这可都是我的钱!我的钱!!!” 可如今,全都变成了皇帝私人的!! 侄子朱由检口口声声说为了大明,不过是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 想到这里,他痛苦地闭上眼睛,两行浑浊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就在大厅里金银珠宝清点得如火如荼之际。 一名传令兵快步上前,单膝跪地,朗声汇报: “陛下!” “西南角库房已经打开,里面的财富过.....过于惊人!” 朱由检闻言,眉头一挑,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 放下茶杯,站起身,打算亲自前去查看。 但刚踏出门槛,他忽然停住脚步,眉头微微一皱,像是想到了什么。 朱由检转过头,淡淡地吩咐王承恩: “大伴,叫几个人,把福王和他几个儿子拖过去。” “让他们也见识见识。” 王承恩顿时眼睛一亮,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奴婢遵旨!” 他转过头,朝着身旁的士兵吩咐道: “去找几把‘铁鬃刷’过来!” 士兵们一愣,面面相觑。 一个士兵小心翼翼地问道: “大人,咱们要铁鬃刷做什么?” “那可是用来清理铁器锈迹的,表面粗糙又生硬……” 王承恩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眼里满是戏谑: “你懂个屁!” “福王金贵得很,当然得找点‘舒适’的东西垫着,才不会弄伤了他!” “咱们大明,对待宗室,可是很有‘礼数’的。” 众士兵一听,顿时明白了王承恩的意思,一个个忍不住露出狞笑。 可这时,另一名士兵皱着眉头,似乎有些犹豫: “大人,这么贵重的刷子,专门用来给福王垫着,未免太浪费了。” “不如……咱们用荆条吧?” 他眨了眨眼,笑得一脸憨厚: “荆条天然植物,环保又卫生。” “关键是……抽起来也更顺手!” “更换起来也方便!!!” 王承恩听后,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拍着那名士兵的肩膀,笑道: “好!就用荆条!” “你小子,还挺会过日子!” 旁边的士兵们纷纷大笑出声,随后便麻利地去寻找荆条,准备将福王等人“隆重请走”! 而福王听着这番对话,眼睛里满是恐惧。 这就好比过年杀猪的时候,人们当着猪的面,讨论等下尖刀从哪里刺进去......... 第148章 大家都姓朱!你装什么周公!!! 朱由检大步走到库门,刚一踏入。 眼前的景象便让他骤然一震! 金光璀璨,银海滚滚! 整座府库,宛如人间金山! 他虽曾见过八大晋商的内库,亲眼目睹过那些富可敌国的豪商金库,但—— 福王府的财富,比八大晋商,还要高出一个量级! 看着这满库的黄金、白银。 朱由检忍不住嗤笑出声。 “果然,对得上他那三百斤的体格子。” “如此富庶,百姓却穷困潦倒……好一个宗室藩王!” “陛下小心!” 史可法赶忙快步上前,抄起一根长柄刀,在朱由检面前挥舞了几下,将堆成山的银瓜子拨开,腾出一条道路。 这条金银铺成的小道,在火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流光溢彩! 朱由检缓步走入,低头一瞥,看到地面上随处可见的银瓜子,脚步微微顿了一下,随后轻轻笑了。 笑容带着冷意,眼中满是愤怒。 “外面老百姓苦成那样,福王却连一点银子都舍不得拿出来赈济?” “贪!太贪了!!!” 他伸出脚,轻轻踢了一下地上的银瓜子。 那些价值连城的白银,宛如废石般,被踢得叮叮当当,四散滚落! 朱由检的嘴角扬起一抹嘲弄的弧度,目光冷冷地扫过整个府库。 “既然他如此贪恋财富……” “那朕,就让他亲眼见证财富流失!!” 朱由检目光一凝,眼神闪过一丝疑惑。 “王承恩那厮,怎么这么久了,还不把福王拖过来?” 就在他话音刚落—— “嗷——!!!” 远处,传来凄厉刺耳的嚎叫声,宛如杀猪般的惨叫! 朱由检眉头微微一挑,眼底带着一丝冷意。 他缓缓转过头,声音悠然: “嗯?看来……” “王承恩做得不错。” 荆条倒刺,剥开福王的脂肪! 福王趴在地上,双手被士兵死死反绑,身上已然遍布血痕! 荆条的倒刺,宛如成百上千根细密的钢针,刺入他肥硕的肚皮! “嗷啊啊啊!!” “痛!!痛死啦!!!” 每往前拖一次,倒刺都会撕开他的皮肉,带出一缕缕黄色、白色的脂肪! “呃呃啊——!!!” 福王的身体猛地一抽,瞳孔放大,汗水混着血水顺着他肥硕的脖颈滴落下来。 起初,地面上的痕迹是淡黄色的脂肪油渍,随着伤口撕裂得越来越深,血管被扯断,血色终于浸透了地面。 血水一点一点渗入青石砖缝,留下蜿蜒的血迹! 福王已经痛得说不出话,只能嘴里含糊不清地喘着粗气,身子剧烈地颤抖着。 “住手!快住手!!” 福王的几个儿子被拖在后面,也承受着被拖之苦。 身上皮肤都被青石板拖出血迹,但好在没有荆条,没那么痛苦,能腾出精力为他们的父王求饶。 “我们愿意跪下磕头!愿意赔罪!” “求陛下饶恕我父王!不要再拖了!!” “我们愿意交出所有钱财!!” 然而—— 朱由检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眼神深邃而冰冷。 “放过你父王?” “他当初可曾想着放过河南、湖北那些饿死的百姓?” 这种畜生东西,就该狠狠地折磨! “拖过来!” 伴随着王承恩一声令下,士兵们狠狠地将福王拖行至朱由检的面前。 福王浑身是血,衣衫褴褛,整个人狼狈至极。 朱由检负手而立,站在金山银海之间,淡淡地扫了福王一眼。 随后伸手一指府库中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冷冷开口道: “这么多钱,你花得出去吗?” 福王听到这句话,眼睛顿时一红。 胸膛剧烈起伏,狠狠地啐了一口血沫,嘴里恶狠狠地骂道: “少特么在老子面前装蒜!!” “你整老子,不就是为了方便把这些钱转进你自己的内帑?!” “大家都姓朱!你装什么周公?!” 尽管他的嘴巴被王承恩狠狠地抽了好几下,肿得如同馒头一样,但此刻,他仍然咬紧牙关,拼命发出嘶哑的怒吼! “哈哈哈哈!你也是想吞掉这些钱!你有什么资格批判老子?!” “你比老子还要狠!你比老子还要贪!” 福王眼神狰狞,盯着朱由检,仿佛要用眼神将他撕碎。 朱由检闻言,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微微皱起眉头,侧头看向王承恩。 “大伴……” “平时不是叫你好好锻炼身体吗?” “怎么现在打人使不出力气?” “福王怎么还有力气骂人?” 此话一出,王承恩浑身一震。 冷汗瞬间冒了出来,连忙跪下,战战兢兢地说道: “陛下,奴婢该死!!” “奴婢这就展示真本领出来!!” 王承恩站起身,毫不犹豫地撸起袖子,露出他那一块块隆起的肌肉。 他的手臂肌肉结实,青筋暴起,整个人看上去充满爆炸性的力量! 众士兵看到他粗壮的胳膊,结实的胸肌,顿时心里一颤,心想: “完了,福王这下死定了。” “大伴这副身板,打下去可是要人命的!” 王承恩手持荆条,缓缓走向福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福王啊福王。” “您这么尊贵的身份,奴婢可不敢怠慢。” “既然陛下不满意,那奴婢就再好好‘侍候’您一番!” 说完,他猛地一抽打过去! “啪!!!” 荆条狠狠地抽在福王的嘴巴上,带起一片血丝! “呃啊!!!” 福王痛得整个人缩成一团,猛地将头埋进地上,试图躲避这疯狂的鞭打! 但王承恩嘴角冷笑,目光一寒。 “躲?” “你能躲得了吗?” 他手中的荆条骤然一变,猛地抽向福王的后背! “啪!啪!啪!” 一道道血痕交错着浮现在福王的后背上,血肉模糊! “呃啊——!!!” 剧痛之下,福王终于忍不住仰天长啸,整个人痛得眼泪狂飙,口水横流! 王承恩见状,嘴角勾起冷笑,突然变换目标,再次一鞭子抽向他的嘴巴! “啪!!!” 这一鞭子下去,福王的嘴唇瞬间裂开,牙齿“咔嚓”一声,又掉了一颗! 荆条上全是鲜红的血丝,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染红了青石砖。 看到自己的父亲被如此折磨、抽打、羞辱,福王的几个儿子再也忍不住了! 他们跪在地上,满脸怒气,双目通红,大声斥责道: “朱由检!” “你乃天子,竟然对子鞭父,不符合孝道!” “如此行径,必定被世人耻笑!” 他们的话语铿锵,带着愤怒和控诉,似乎试图用“孝道”来压制朱由检的作为。 这种说法把朱由检笑到了。 都tm这个时候了,还讲孝道。 看来这理学,自己也得抽空抓一抓!!! “来人!” 士兵们立刻上前,单膝跪地。 “陛下!” 朱由检目光冷厉,缓缓说道: “让福王的儿子们,也一起尝尝荆条的滋味。” “让他们和福王,面对面被抽。” “朕今天要好好欣赏一下鳄鱼的眼泪!” 士兵们得令,立刻将福王的几个儿子拖到他面前,一字排开! “啪!啪!啪!” 鞭子抽在肉上的声音,此起彼伏,整个府库外,都是惨叫和哭喊。 而与此同时—— 金银财宝,一箱箱地被士兵们端走。 在朱由检的铁腕之下,昔日的福王如丧家败犬。 第149章 朕的底线很灵活 “啪!啪!啪!!” 王承恩手中的荆条抽了将近一个时辰,他此刻已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浑身的衣襟都被汗水浸湿。 他的手臂因长时间的鞭打而微微发麻,但他仍然咬牙坚持,一鞭接一鞭地狠狠抽向福王和他的几个儿子! 地面上,早已血迹斑斑,染红了一大片青石砖! 朱由检端起一杯热茶,轻轻抿了一口,冷冷地看着地上的福王,随后淡淡地摆了摆手。 “大伴,先歇会儿,喝口茶。” 王承恩听到后,长舒一口气,放下荆条,拿起旁边的茶盏,大口大口地喝了几口,让自己缓过劲来。 福王与儿子趴在地上,血肉模糊 此刻,福王和他的几个儿子早已趴在地上,血肉模糊,整个人狼狈不堪! 他们的衣裳破碎,皮肉翻卷,血水与汗水混杂在一起,顺着地面缓缓流淌。 寻常人见到这一幕,恐怕都会心生怜悯,甚至觉得这太过残忍。 但—— 朱由检不会! 如果不是因为朊病毒的存在,他甚至恨不得把福王生吞活剥! 福王不但盘剥百姓,让河南、湖北的百姓活活饿死。 甚至在京城里疯狂敛财,让整个大明的财政千疮百孔! 这样的人,光是用荆条抽,已经算是便宜他了! 福王被打得满嘴是血,双眼已经肿得睁不开,但他的意识仍然无比清醒! 他意识到了朱由检的铁腕! 他不想死! 他现在已经明白,朱由检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但—— 好死不如赖活着! 只要他活下去,就有机会向朱由检报仇! 只有活着,才能给朱由崧、朱由炜报仇! 想到这里,他猛地提起全身仅存的一丝力气,用自己血淋淋的手指,在地上颤抖地写下几个血字! “剩下的钱、粮……可……减罪……” 他还有财富! 他还有藏货! 只要朱由检愿意放他一马,他就愿意用剩下的财富,换自己一条命! 朱由检目光冷厉地盯着地上的血字,嘴角浮现出一丝残酷的冷笑。 “呵——” “老毕登,居然还敢跟朕讲条件?”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嘴角的冷笑逐渐扩大。 “朕还以为你已经被打得老实了。” “没想到啊——” “你竟然还藏着一手?” 朱由检缓缓转头,眯起眼睛,冷冷地说道: “王承恩。” “去,把洛阳的刽子手叫来。” “凌迟处死!” 话音一落,福王瞬间脸色惨白,浑身剧烈颤抖,仿佛被雷劈了一般! 福王吓得魂飞魄散,跪地求饶! “不——!!!” 福王猛地睁大眼睛,瞳孔充满了恐惧与绝望,身体剧烈地抖动,像筛糠一样! 即便他刚才经历了无数的鞭打、折磨,但远不及凌迟的恐怖! 他怕了! 他真的怕了! 他疯了一样扑到王承恩脚下,死死地抱住他的腿,不断地磕头,眼泪鼻涕混着血,拼命地求饶! “陛下饶命!” “我全都交代!” “所有的粮仓、所有的金银,我全都画出来!” 他知道,自己再不招,就真的没命了! 他用颤抖的手指,在地上画出了一张简单的地图。 “福王府的东西南北四个角,各藏有金银和粮食!” “地上是金银,地窖里是粮仓!” “最隐蔽的地方……在大厅底下!” “大厅的下面,藏着大量的粮食!” 尽管嘴唇被打烂了,但他的语速飞快,全靠求生欲。 朱由检听完,微微眯起眼睛,目光深邃。 “王承恩。” “带人,去检查!” 王承恩带人清查,发现惊人粮仓! 半个时辰后,王承恩带着一队士兵,满身尘土地赶回。 他跪在朱由检面前,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 “陛下!!” “属下等人已清点完毕……” 他深吸一口气,眼中满是震撼和不可思议,然后沉声道: “在福王府的地窖、密室,属下等人发现了……” “整整—— 二百五十万石粮食!!!” 此话一出,全场死寂! 朱由检眼神冰冷,福王彻底崩溃! 二百五十万石! 这是什么概念?! 一石粮食,大约够一个成年人吃一年! 二百五十万石粮,意味着可以让二百五十万人吃上一整年! 而就在河南、湖北的百姓饿得吃树皮、啃泥土的时候,福王却在这里囤积了如此恐怖的粮食? 朱由检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神冰冷得仿佛能刺穿人心! “福王——” “你可真是该死啊。” 福王听到这个数字,心头猛地一震,整个人彻底崩溃! 他想爬过去继续抱住朱由检的腿,但—— “啪!” 王承恩抬起脚,狠狠地踢翻了他! 朱由检看着账房先生统计出的恐怖数字,眼神微微一凝,随即冷笑一声。 “二百五十万石……” “这要是早拿出来,河南的百姓何至于饿死这么多人?” 他随即果断下令: “传令下去!” “即刻调拨军队,将福王府的粮食 全部送往开封府!” “同时,福王所辖土地的百姓,今年税收全免!” “让百姓们好好修生养息!” 士兵们闻言,顿时精神一震,纷纷拱手领命。 “遵旨!!” 史可法站在一旁,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撼,随即深深地拱手,语气郑重而肃穆: “陛下之仁政,真乃圣王之举!” “以福王之罪,换百姓之福,正所谓‘取之于民,还之于民’,此乃大义也!” “如此圣明,实乃大明之福!” 而王承恩,满脸崇拜地看着朱由检,兴奋得搓了搓手: “陛下英明!陛下睿智!” “文韬武略,智勇双全,还能念及百姓!简直是旷世明君啊!!” 说完,王承恩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脸骄傲地补充道: “能侍奉陛下,奴婢这辈子值了!!!” 而此刻,福王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睁大眼睛,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不解,最后甚至带上了一丝愤怒。 “不、不可能……” “你居然把粮食全都送出去?” “还免税?” 他死死盯着朱由检,声音都带着颤抖: “你疯了?” “这些粮食,要是放进你的内库,你的财富至少翻三倍!!” “你知道这么多粮食,可以换多少银子吗?!!” “你怎么能……就这么白白送给百姓?!!” 福王完全无法理解! 在他看来,粮食就是财富!财富就是权力! 能用粮食换来的兵马、权势、美女,才是王道! 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朱由检居然愿意把这些“财富”全送出去,还减免赋税! 这不是在糟蹋粮食吗?! 这不是把好处往百姓身上推吗?! 这不是跟自己作对吗?! “你真是个疯子!!” “疯子!!!” 福王正因为朱由检的“浪费”而愤怒,可就在这时,朱由检忽然放下茶杯,悠然抬眸,淡淡地说道: “大伴。” “去,把洛阳的刽子手叫来。” 话音落下,福王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攥住! 他瞳孔猛地收缩,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你!!” “你还是不放过我?!” “我已经交出了所有的钱和粮!” “你堂堂一国天子说话不算数!做人没有底线!!” 福王的声音撕心裂肺,嘶哑而愤怒,仿佛要把最后一丝力气都用尽! 然而,朱由检只是微微一笑,语气平静地说道: “朕做人当然有底线。” 他抬起手,食指轻轻在桌面上敲了敲,语调悠然: “不过……” 他忽然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福王的脸上,眼中闪过一丝嘲弄的冷意。 “朕的底线……很灵活。” “对别人是一条,对你……是另一条。” 说完,他淡淡地抬起下巴,眼神平静地看着王承恩: “还愣着干什么?” “去吧。” 王承恩嘴角微微一扬,立刻拱手领命: “遵旨!!” 第150章 菜市场凌迟福王,百姓们齐欢呼!!! 福王这等罪大恶极之人,怎能轻易让他死去? 朱由检一如既往,将他送上菜市场的高台,进行公开凌迟! 让所有百姓都能亲眼见证,这个吸食民脂民膏的蛀虫,如何一点点偿还他的罪孽! 但—— 凌迟之前,必须空置一个时辰。 专门留给百姓,让他们亲自撒气! 让他们有机会骂个痛快,吐尽心中积攒已久的愤怒! 这还不够—— 为了让远近的百姓都能参与进来,朱由检特地搞了一波“策略”! 只要围观,就发钞票! 每人1000文! 王承恩听到朱由检的决定,忍不住皱眉,小心翼翼地说道: “陛下,这是不是太亏了?” “每人500文就行了吧?” “毕竟百姓们能看凌迟已经赚到了,这1000文是不是发得太大方了?” 朱由检闻言,眉头微微一挑。 “今天咱们赚了这么多钱,还不能与民同庆?” “王承恩,你的格局呢?” 王承恩听到这话,立刻低头,连忙点头称是,不敢再多言。 站在一旁的史可法,听到朱由检的这番话,顿时肃然起敬,连忙拱手深深一拜: “陛下此举,真乃大义!” “不仅铲除了贪腐之徒,还让百姓亲眼见证公道!” “更是能安百姓之心,激百姓之忠!” “如此行事,天子之风,仁君之德!” “圣明!圣明!” 王承恩听得连连撇嘴,心想: “不愧是读书人,拍马屁的话,果然一套一套的。” 洛阳的百姓们最开始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福王被抓了?” “不会吧?” “他可是皇帝的亲叔叔,谁敢抓他?” “是假的吧?朝廷哪有这么大的胆子?” 直到街上的士兵们四处奔走相告,他们才终于确定了消息的真实性—— “原来是陛下亲自来了!” 一时间,整个洛阳城彻底炸开了锅! 所有人都惊喜交加,议论纷纷! “天啊,陛下竟然亲自来了!” “福王那个狗东西,终于遭报应了!” “走走走,快去菜市场,看看陛下的圣颜!” “我听说陛下不仅要凌迟福王,还要发钱给我们?” “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假的,去了就知道!” 一时间,城中大街小巷,人流如潮,成千上万的百姓纷纷涌向菜市场,想要亲眼见证这一场旷世大戏! 百姓被要求排队,开始不解,得知发钱后激动万分! 来到菜市场后,百姓们发现,官兵们正在组织大家排队,顿时有些不解。 “排队?” “这凌迟还有座位号?” “怎么回事?” 官兵们站得笔直,朗声说道: “大家按队形站好,每人发1000文!” “发钱?!!” 听到这句话,百姓们顿时沸腾了! “陛下要给我们发钱?!” “真的还是假的?!” “我们光是来看热闹,就能拿钱?!” 官兵们微微一笑,大声道: “是陛下亲自下令的!” “陛下说,福王囤积的财富,原本就属于百姓,如今要把它还给大家!” 百姓们听到这话,顿时激动得双眼发光! “天啊!陛下果然英明!!” “这样的皇帝,才是真正的圣君啊!” “陛下果然是个明君!不像福王那个狗贼,天天搜刮我们!” “你们听说了吗?陛下已经下令,福王囤积的二百五十万石粮食,全送往开封府,还免了赋税!” “真的吗?!!”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福王吃得肥头大耳,让我们吃草根树皮,天理何在!” “幸亏有陛下,不然咱们百姓哪有出头之日!” “听说陛下还打算彻查所有的贪官,让咱们百姓能安稳过日子!” “这才是我们大明真正的天子!” “圣明!圣明啊!” 百姓们一边拿着刚刚领到的1000文,一边兴奋地等待着行刑的时刻。 “嘿嘿,今天可真是双喜临门!” “又能看凌迟,又能拿钱!” “福王这种狗贼,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陛下英明神武,果断铲除奸恶,挂念百姓,我们大明有救了!” 整个洛阳城,气氛前所未有的高涨! 百姓们的心,彻底倒向了朱由检! 福王被五花大绑地跪在台上,头无力地耷拉着,整个人早已吓得晕死过去! 他的身上满是鞭痕,血迹斑斑,衣衫破烂不堪,肥硕的身子跪倒在高台中央,宛如一只被剥皮的肥猪,等待最后的屠宰! 台下的百姓们早已义愤填膺,看到福王竟然吓晕过去,有人忍不住骂道: “这狗贼,死都不敢睁眼?” “醒过来!!你给老百姓看看!!” 一个脾气火爆的汉子,率先捡起地上的一块小石头,“啪”地一下砸在福王的肩膀上! “哎呦——!!” 福王的肥肉一抖,猛然抽搐了一下,但还是没有完全醒来。 “继续砸!” “让他看看,百姓的怒火!!” 百姓们纷纷响应,一块块小石子砸上高台,打得福王的脑袋、肩膀、后背不断颤抖,直到—— “呃啊——!!!” 福王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喘着粗气! 他睁开眼的第一瞬间,看到的就是无数张愤怒、鄙夷、仇恨的脸! 无数双眼睛,充满杀气地盯着他! 仿佛身处地狱! “这……这是地狱吗?!” 福王的嘴巴颤抖,眼神惊恐,他看到百姓们的愤怒,看到他们像是看着一头猪一样看着自己! “畜生!” “狗贼!” “祸国殃民的王八蛋!!” 百姓们的怒骂声、嘲讽声、咒骂声,像是一道道雷霆,在他的耳边疯狂炸响! 他猛然间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 他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宗亲藩王,再也不是富可敌国的福王! 他现在只是一个等待被千刀万剐的罪人! 一个所有人都恨不得啖其血、食其肉的猪狗不如的东西! 他的嘴唇哆哆嗦嗦地蠕动着,想要说些什么,可此刻的他,已经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甚至有一丝奢望:如果可以,他宁愿继续晕过去,什么都不知道,死得痛快一点! “咚!!” 就在福王惊恐万分之时,背后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锣声! “开始行刑——!!!” 王承恩的尖锐嗓音,在整个菜市场上空回荡,如同死神的审判,瞬间击穿福王最后的心理防线! “呃啊——!!” 福王猛然惊恐地瞪大双眼,身子剧烈颤抖,连手指都在疯狂地抽搐着! “不!不不不!!” 他疯狂地摇着头,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整个人已经彻底崩溃! “哗啦!” 两名身穿黑色行刑服的刽子手,面无表情地走上高台,他们的手中,各自提着一把锃亮的快刀! 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 “呃……呃……” 福王的瞳孔剧烈收缩,他直勾勾地盯着那两把刀,浑身疯狂地颤抖! “不要……!!!” 他的嘴唇颤抖着,想要求饶。 可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怎么也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第151章 世修降表的曲阜孔家 凌迟福王的消息还未彻底散去,开封府的一封加急信函便已火速送抵朱由检案前。 信是开封府的布政使所写,字里行间透着感激—— “陛下仁德,福泽万民!” “二百五十万石粮食救济开封,百姓已得温饱,民心大悦!” “陛下圣明,削藩除恶,使福王不得再剥削百姓!” 但信末尾的几行字,却让朱由检的眼神逐渐冰冷下来。 “陛下,微臣在推行现代教育之时,屡遭阻挠。” “孔家以‘礼教’为名,在河南大肆宣扬理学,阻止孩童学习新知。” “男童必须苦读四书五经,至于女子……连读书的资格都没有!” “她们只能做针线活,被告知‘女子无才便是德’。” “孔家势力庞大,手眼通天,望陛下明察!” 朱由检捏着信函,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 “孔家?” 他当然记得这个在华夏王朝更替中屹立不倒的家族。 千年来,王朝更替,帝王轮换,曲阜孔家却始终稳如泰山。 他曾翻阅史书,深知曲阜孔家素来‘忠君爱国’,但一旦国家危亡,他们的投降速度比谁都快! “高卢鸡的白旗还没绣完,曲阜孔家已经挂满了白旗。” “别人只是跪下投降,他们连投降撅屁股的姿势都换了四五遍。” 朱由检缓缓放下信函,眼神逐渐锋利。 “呵——” “这帮人,果然不出所料。” 如果只是孔家自身的投机也就罢了。 但他们以“道统”自居,垄断学术,让儒学成为了束缚民智的锁链! 理学至圣,百工贱业。 四书五经至上,工匠、商贾、科学皆为旁门左道。 朱由检深知: ——正是这套学说,让华夏文明停滞了数百年,科技、军事被西方远远甩开! ——正是这套学说,让无数寒门学子十年寒窗,最终成为庙堂中的空谈之辈! ——正是这套学说,让女子成为封建社会的牺牲品,终生活在三纲五常的阴影下! 他缓缓合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杀机毕现! “儒学这颗毒瘤,是时候清除了。” 朱由检提笔,回信给开封府官员,只有简短几句—— “儒门祸国,孔氏蒙昧。” “凡阻拦者,杀无赦!” “允许先斩后奏!” 写完,他放下笔,抬头看向王承恩。 王承恩此刻正站在高台之上,看着福王血肉模糊的尸体。 “陛下,福王的肉都被刮得差不多了。” “接下来……是不是该去江南?” “整治郑芝龙,剿灭海盗?” 江南富庶,财权勾结,郑芝龙等海盗作乱,确实该整治。 但—— 朱由检缓缓摇了摇头。 “不。” “先去曲阜。” 王承恩微微一愣,疑惑地看向朱由检。 “去曲阜?” “陛下,孔家虽是礼教大家,但毕竟只是文人,暂时还构不成威胁吧?” “我们不是该先剿海盗、收回商税吗?” 朱由检轻轻吹散案上的墨迹,嘴角扬起一抹森冷的弧度。 “剿海盗,随时可以。” “但孔家的毒瘤,必须先拔!” 他缓缓起身,目光如炬: “去曲阜,清除肿瘤!” 朱由检站在洛阳城的城墙之上,遥望东方的方向,眼中战意沸腾! “史可法!” “本帝命你,率八万大军南下江南,收回商税,剿灭海寇!” 史可法闻言,立刻单膝跪地,肃然领命: “臣遵旨!” 朱由检冷然一笑,目光一转,看向北方的山东。 “至于朕……” “带两万大军,去山东。” “彻底抄了孔家!” 当朱由检亲自率两万大军,踏上前往曲阜的征程时,这个消息很快传遍洛阳城! 洛阳城东市的一家老茶馆,此刻人头攒动,茶香四溢。 茶馆不算奢华,但青砖灰瓦,红木桌椅,陈旧却透着一股子烟火气。 进门处,一块漆黑的木匾高高挂着,隐约还能看出上面的三个大字——“得月楼”。 室内熙熙攘攘,茶客们三五成群,或围坐饮茶,或闲聊时事,空气中弥漫着茶叶的清香和水烟的味道**。 柜台后,店小二正用一把老旧的铜壶斟茶,沸水冲入茶盏,茶叶翻滚,热气腾腾。 而茶馆的角落,几个老者抚着胡须,闭目养神,似乎对世事已然淡泊。 可桌前的年轻人们却坐不住了,拍着桌子激动议论,嗓门一个比一个高。 “你们听说了吗?皇上不去江南剿海盗,反而要带兵去山东,抄了孔家!” “什么?!孔家?” “圣人的后人?皇上怎么能对孔家动手?!” “唉,我也不懂,孔子不是教人‘仁义’的吗?自古以来,历代皇帝哪个不敬重孔家?” “可不是嘛,连元朝的蒙古人都对孔家客客气气的,咱皇上怎么就要动刀子了?” 茶客们你一言,我一语,满脸疑惑,议论纷纷。 在他们的观念里,儒家那一套是好的,是教人‘孝顺’、‘忠义’、‘仁爱’的,怎么皇上突然要抄了孔家? “难不成是皇上被奸臣蒙蔽,走错了路?” “我看也不像,皇上打福王的时候,可是一刀一个准。” 正当众人议论得热火朝天时,一个穿着半旧蓝袍的老人放下手中的茶盏,缓缓开口: “尔等,怕是被儒生骗得太久了。” 众人一愣,齐刷刷地看向这位老者。 他是这家茶馆的常客,虽是白发苍苍,但腰板挺直,目光如炬,一开口便透着一股子见识。 有人恭敬问道:“老先生,您是何意?” 老者轻叹一声,语气沉重: “你们整天念叨‘仁义’,‘忠孝’,可知这几百年来,所谓的儒学,究竟成了什么东西?” “八股文,八股文,念得通了,你能当官,你能出人头地。” “可八股文是啥?” “是穷尽心力去阿谀奉承皇帝的东西,是为了吹捧皇上写的。” 众人一听,纷纷点头。 “没错,咱们村里有个读书人,满嘴‘天子圣明’、‘万岁无疆’,最后呢?连一亩地的税都交不起!” 老者冷笑一声,继续说道: “要是儒学有用,东林党那群书生早就带咱们吃饱穿暖了!” “何至于让这么多人饿死?” “对啊!那些儒生成天念‘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可他们什么时候真正把百姓放在心上了?” “百姓活不下去了,他们还是高坐在大堂里,谈天论地,说什么‘礼乐治国’。” “要是儒学真有用,辽东的鞑子也不用打了,漠南的蛮族也不用管了,咱们大明只要拿仁义去感化他们!” 众人一听,哈哈大笑,有的拍桌大笑,有的冷哼连连。 “要是真讲仁义,鞑子怎么不放下屠刀?蛮族怎么不纳贡称臣?” 老者眯起眼睛,缓缓道: “嘴上仁义道德,心里却全是剥削百姓的算计。” “皇上收一分税,他们这些人执行时,能收百姓八分!” “百姓交十石粮,最后能进国库的,连一石都没有!” “这些人,实在可恶!” “可他们为何能横行几百年?” 老者的眼神陡然一冷,缓缓吐出两个字—— “孔家。” 全场顿时一静。 众人呼吸一滞,心中隐隐有些明白了什么。 “圣人之后,为何要这样?” “他们不应该是传播学问的吗?” 老者轻轻冷哼,端起茶杯,慢悠悠地说道: “他们当然要传播学问,但只传播对他们有利的学问。” “什么是学问?” “是能让天下人摆脱愚昧,是能让百姓富庶,是能让工匠、商贾、农夫都能活得更好的学问。” “可孔家呢?” “他们教会百姓这些了吗?” “他们只会教人忠君、守礼、忍耐,让百姓认命。” “只要天下人不反抗,只要皇帝信任他们,他们就能继续享受荣华富贵。” “所以每当王朝危亡,他们第一个降。” “等新皇登基,他们再换一身衣裳,继续做他们的‘万世师表’。” 众人猛地一震,恍然大悟! “怪不得,怪不得!!” “难怪皇上要亲征曲阜,清除孔家!” “说得对,他们不过是靠‘礼教’在世世代代捞好处,背书历代的皇帝!” “只要他们活着,皇帝就有借口压迫百姓,让咱们忍气吞声!” “这种害人的世家,根本不是什么圣人之后!” “死不足惜!” 整个茶馆,气氛彻底炸了! 百姓们越议论,越觉得朱由检的决定英明无比! 此刻,洛阳城中,几乎所有人都在讨论这件事。 孔家的根基,开始动摇! 第152章 皇帝强推新学,意图颠覆礼教纲常!! 曲阜,这座承载着千年儒学的古城,被无数文人学子视作圣地。 千百年来,无数怀揣功名梦想的学子长途跋涉来到这里,只为在这片土地上寻求儒学的真谛。 多少年来,长辈们耳提面命,语重心长地劝诫晚辈: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这句话,几乎成为了天下寒门学子最坚定的信仰,他们相信,只要苦读儒家经典,终有一日能出人头地。 可—— 如果来到曲阜孔府,一定会发现,这句话居然是真的! 孔府的气派丝毫不输福王府! 只需一眼,便能感受到它的奢华与气派! ——高达十余米的朱漆大门,门环雕刻着盘龙,金光闪耀! ——大门两侧,金字牌匾“圣裔世家”,苍劲有力,威严无比! ——府门前,竟有百名护院,个个衣着华贵,威风凛凛! 走进孔府,四进四出的院落,雕梁画柱,飞檐斗拱,比寻常的王府更显尊贵! 府内的厅堂,比福王府还要宽敞,一张巨大的黄梨木书案上,堆满了历代皇帝御赐的诏书与金册! 再往深处走,来到孔府的后花园,这里的景致更是远超皇家园林! ——湖光山色,假山林立,亭台楼阁一应俱全,甚至比皇宫后苑更加精致! ——人工开凿的溪流清澈见底,沿岸种满了名贵的牡丹、兰花,每年花开时节,宛如仙境! ——一座巨大的琉璃瓦亭,正中央供奉着历代衍圣公的灵位,香火不断! 这里,是天下读书人向往的圣地! 但在这里,学子的梦想并不重要,孔家的利益才是第一! 此刻,后花园的主亭之内,当代衍圣公孔胤植端坐在太师椅上,身边围绕着来自各地的儒学大士。 他们低声交谈,神情凝重,然而与其说是在交谈,倒不如说是孔胤植在下达命令! 他目光锐利,声音沉稳,敲着椅子的扶手说道: “如今圣道危矣!” “皇帝强推新学,意图颠覆礼教纲常!” “若不设法反击,千年儒学将毁于一旦!” “当务之急,是加大儒学的宣传力度,巩固士人对传统学术的信仰!” 在场的儒学大士纷纷点头,神情严肃。 “衍圣公所言极是!” “当务之急,是要让天下百姓明白,儒学才是正统!” 一位儒生的异议,引发众怒 就在众人群情激奋之际,一名身穿青色儒服的年轻儒生,眼中闪烁着迟疑,轻声说道: “可是……我听过一些新学的课程,觉得其中有些道理……” 众人闻言,瞬间停下交谈,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他。 儒生有些局促,低下头,小声地继续说道: “上次我偷听了一堂课,发现他们讲的东西很有意思……” “比如,他们能解释为什么会下雨,说是水蒸气遇冷凝结成雨滴。” “他们还能解释雷电的形成,说是天地间有种‘电’的力量。” “甚至,他们还能解释人体的经络,如何治疗疾病……”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整个人显得局促不安,因为他发现,整个厅堂已经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下一秒—— “放肆!!!” “砰——!” 孔胤植猛地一拍太师椅,怒目圆瞪,脸色铁青! “你一个小小儒生,竟敢质疑圣道?!” “偷听几堂课,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 他猛地站起身,指着那名儒生怒斥道: “你可知道,如今考取功名,比过去难多少?” “不仅要会八股文,还要学算数,还要研究那些狗屁的‘物理、化学’!” “你知道这些吗?!你懂这些吗?!” 儒生被骂得头低得更低,不敢反驳。 孔胤植狠狠地甩袖,继续骂道: “陛下意图打破儒学垄断,削弱士人权力!” “可笑的是,你们这些学子还天真地以为新学能改变命运!” “你们以为,这些数学、物理、化学能让你们当官?” “告诉你,话语权不在我们手里,以后分蛋糕的权利也不在我们手里!” “难道你们想学工匠,做农民?!” 他愤怒地指着儒生,眼神犹如利剑: “你想一辈子种田?想一辈子当个下等人?” 这句话,犹如一记闷雷,让所有儒生心头一震! “做工匠?做农民?” 他们从小就被灌输—— “士、农、工、商,士为四民之首。” “只有读书才能出人头地!” 他们从未想过,未来竟然有可能会失去这份“士人”的身份! 厅堂中的沉默,孔胤植的杀机 厅堂中,气氛变得无比压抑,无人再敢质疑孔胤植的话。 但—— 孔胤植的眼神却更冷了。 拳头缓缓攥紧,眼中寒光乍现。 “必须尽快行动了……” “绝不能让陛下的新学改革,继续推行下去!” 他不知道的是,千里之外。 朱由检的大军,正快速逼近曲阜…… 第153章 简直是要让天下士人沦为平民 孔胤植扫视着四周,眼神阴沉,缓缓说道: “各位,如今新政尚未彻底推行,我们还有机会!” “儒学传承千年,岂能让一个毛头皇帝彻底颠覆?” “必须趁着皇帝的教育新政还未深入百姓,我们儒生要团结一致,共同抵制!” 他一字一句,语气铿锵,敲打着众人的心神。 然而,这时,一名身穿锦缎长袍的儒生,从袖中缓缓取出一张报纸,语气不善地说道: “衍圣公,我看事情没这么简单……” “现在的百姓,早就不吃咱们这一套了!” 说完,他将报纸摊开放在桌上,冷笑道: “这东西,正在毁掉我们!” 厅堂中的儒生们纷纷围拢过来,伸长脖子,探头看向报纸。 一名须发斑白的老儒生瞥了一眼,顿时脸色阴沉,猛地一拍桌子! “荒唐!荒唐至极!” 他愤愤不平地说道: “当今圣上根本不懂得如何治国!” “不去用仁义教化百姓,反而专注于这些小把戏!” “什么报纸?简直是邪门歪道!” 一旁,一名身穿深蓝色长袍的儒生冷哼一声,满脸不屑: “昔日王朝太平,靠的是什么?” “靠的是三纲五常,是仁义道德!” “如今皇帝鼓吹新学,妄图让泥腿子识字,还给女人办学堂?” “这要是让天下女子都读书了,谁还愿意相夫教子?!” “这等行为,祸国殃民!” 另一名儒生气急败坏,咬牙道: “还有那些工匠、商贾,居然也能读书!皇帝居然说工匠和儒生同等重要?!” “这是要让咱们士人跟一群贩夫走卒平起平坐吗?!” 听到这句话,在座的儒生们纷纷怒斥! “岂有此理!” “士农工商,士为四民之首,如今居然要让我们和工匠同列?!” “这哪是改革!分明是乱国!” 孔胤植听着众人的议论,原本还面带冷笑,但当他低头望向那张报纸时,瞳孔骤然一缩! “福王……被抄家了?!” “人……还被凌迟了?!” 报纸的头版上,赫然写着 “福王罪恶滔天,财帛粮食堆积如山,百姓怨声载道,终遭凌迟!” 而旁边,还有一张极其清晰的插图—— 那是福王在菜市场被百姓围观凌迟的场面! 他的身上伤痕累累,血肉模糊,脸上满是惊恐与痛苦。 但孔胤植的目光,却落在了报纸上的另一行字上—— “福王府抄出金银无数,土地二万顷,粮食二百五十万石。” “查抄金银财宝运往国库,粮食全部赈济河南。” 他的眼神顿时闪烁了一下,手心竟然渗出了一丝冷汗。 他不是因为福王死了而害怕,而是—— 福王府被抄出的金银、土地、粮食,竟然比他想象的还要多! 他下意识地捏紧报纸,心中隐隐发颤。 福王的土地有二万顷…… 而他孔家的土地,加起来也有近一万五千顷! 虽然比不上福王,但也远远超出了一般的亲王! 钱财呢?粮食呢? 他孔家也藏着大量的金银,甚至曲阜城内的米粮铺,有一半都是孔家的产业! 福王之所以被抄家,就是因为朱由检掌握了证据,知道福王囤积了粮食和财富,欺压百姓。 那如果朱由检知道自己也藏着这么多钱粮呢? 想到这里,他的手指微微颤抖,手心的冷汗越来越多! 他的异样,很快被在座的儒生们注意到了。 一名白须老儒生好奇地问道: “衍圣公,这报纸上写的是什么?” 孔胤植脸色阴沉,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 “福王……被抄家了。” “人也被凌迟了。” “什么?!” 所有儒生齐刷刷地愣住,随即,竟然爆发出一阵大笑! “哈哈哈!好!好啊!” “这个肥猪,终于死了!” “我早就说了,福王不该享有那么多财富!” “一个人坐拥二万顷土地,简直不讲道理!” “天下亲王的封地不过一万顷,他竟然是别人的两倍!” “陛下这次,倒是干了一件好事!” “难得,难得!” 在他们看来,福王虽然也是宗室,但他的财富实在太过分了! 如此奢靡,活该被清算! 听着这些儒生们的议论,孔胤植的脸色却更加阴沉。 如果福王可以被抄,谁能保证,下一次不会轮到孔家?! 他必须想办法自保! 他抬头看向厅堂中的众人,眼中闪过一抹狠色。 “不能再等了……” “必须尽快行动,彻底遏制皇帝的新政!” “否则…大家的家产都保不住!” 儒生们原本还在幸灾乐祸地议论福王被抄家的事。 可孔胤植忽然沉下脸,厉声呵斥,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有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衍圣公,福王是福王,我们是我们。” “福王那是宗室王爷,坐拥二万顷土地,我们不过是儒生,家里不过几百亩薄田。” “陛下再怎么折腾,也轮不到我们吧?” 其余人也纷纷点头,脸上带着不以为意的神色。 “是啊,福王被抄是因为他太贪了。” “我们这些书香门第,家里不过百亩田地,怎么可能轮到我们?” “圣人之后,难道还能和那等贪腐亲王同日而语?” 虽然大家嘴上这样说,但他们心里都在打鼓—— “衍圣公怎么这么激动?” “难不成,他是担心孔家也会被皇帝盯上?” 孔胤植狠狠地一拍太师椅,声音如雷,震得众人一惊! “榆木脑袋! “你们这些饭桶,怎么就看不明白呢?!”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犀利,指着那张报纸,冷笑道: “皇帝现在做的,分明是杀富济贫,杀鸡取卵!” “今天抄了福王,明天就要抄我们!” 众儒生一愣,眼神有些不安,但仍然有人不服气地说道: “衍圣公,您是不是太杞人忧天了?” “我们这些书生家里的田地,都是祖上为官时光明正大买来的,来路清白。” “他凭什么收?!” 孔胤植闻言,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和讥讽,嗓音阴沉地说道: “凭什么?” “凭他是皇帝!” 他扫视众人,语气逐渐加重: “你们觉得家里的田地是祖上辛苦置办的,陛下可不这么认为!” “在皇帝眼里,你们这些人,都是土地兼并的大户!” “你们的田地,按照他的逻辑,应该还给‘天下百姓’!” “你们的钱财,应该分给‘贱民’!” “你们的学问,应该让泥腿子和工匠来学!” 他的声音越发激昂,字字句句仿佛一柄利刃,狠狠剜进这些儒生的心里。 听到这话,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有人忍不住站起来,惊呼道: “这……这怎么行?!” “我们世世代代都是读书人,土地是我们祖上辛苦得来的,凭什么要分?!” 另一人也愤怒地说道: “皇帝此举,简直是要让天下士人沦为平民!” “世代书香之家,怎能和农民同日而语?!” “要是真的这么搞,我们的子孙后代怎么办?” “难不成以后要和那些粗鄙之人一样,种田、打铁、行商?” “这……这简直是毁灭科举,毁灭士人的根基!” 短短片刻,厅堂内的气氛彻底变了,儒生们一个个面色惊恐,议论纷纷! 第154章 不论天下归谁,孔家都能安稳度日 看到众人终于紧张起来,孔胤植嘴角微微勾起,眼中露出一抹深意。 “所以,想要保住你们的家业,就要行动起来。” 他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视着在座的儒生们,声音低沉而有力: “不要指望皇帝会突然改主意,唯一的办法,就是让百姓和皇帝对着干!” 众儒生纷纷看向他,神情疑惑。 “可百姓愚昧,怎会主动反抗?” 孔胤植冷冷一笑,语气带着几分森然: “百姓们最怕什么?怕饿死!” “我们要鼓动百姓去各地官府门前绝食示威!” “让他们哭诉,说皇帝推行新政,让他们失去田地、无法活下去!” “皇帝不是说爱民如子吗?” “既然如此,我们就看看,他到底如何自圆其说!” 听到这话,众儒生目光闪烁,有些已经开始思索其中的可行性。 一名老儒生摸着胡须,微微点头,眼中带着赞赏: “衍圣公深谋远虑,果然不愧是圣人之后!” 另一人也连连点头: “以百姓之苦,反制皇帝,果然高明!” “圣人教导我们,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让这些泥腿子绝食示威,他们哪里知道背后的算计?” “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正在替我们争取利益!” 听到众人的称赞,孔胤植微微一笑,眼神深邃。 “既然诸位都明白了,那就尽快行动吧。” “一旦百姓开始闹事,我们便可借此逼迫皇帝收回新政!” “如此一来,儒学依旧是正统,士人依旧能掌控天下!” 送走了各地儒生代表,孔胤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微微眯起眼睛,靠在太师椅上。 他感觉自己比皇帝还累。 “皇帝不过是下几道圣旨,可要让这儒学千年不倒,得靠我们这群人殚精竭虑。” 他揉了揉太阳穴,随即抬眸,看向一直守在门口的管家,轻轻使了个眼色。 管家立刻会意,弓着身子退了出去,不多时,低声回禀道: “衍圣公,扬州的戏子已经候着了。” 孔胤植微微一笑,嘴角露出一丝疲惫的笑意,缓缓起身,向后苑走去。 “儒者者,道统之守也。” 但事实上,儒家千年来,要求天下人严守礼法,却极尽虚伪与放纵。 他们要求女子必须守贞,自己却买妓养妾; 他们要求百姓节俭持家,自己却广积财富,奢华无度; 他们要求百姓不可逾制,自己却高居庙堂,享受帝王的恩宠。 “非礼勿言,非礼勿动”的道德训诫,只适用于天下百姓,却不适用于他们自己! 口口声声高举“道德、仁义、忠孝”,却屡屡为非作歹、贪污腐败、背信弃义,堪称伪善之最! 他们一边高举礼法,一边享尽荣华富贵,要求别人牺牲,自己却逍遥自在。 最典型的,便是汉朝的董仲舒。 —— 鼓吹“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推行思想专制,把其他学派全部赶尽杀绝! —— 但他自己呢?在朝廷里结党营私,家中姬妾成群,钱财无数,过着比皇帝还奢华的生活! —— 他还大力推行“三纲五常”,宣扬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让百姓服从权威,结果自己却毫无忠诚可言,见风使舵,活得比谁都圆滑! 汉武帝大肆诛杀功臣、迫害朝臣,董仲舒作为“儒家道统”的代表,却一句反对的话都不敢说! 这便是儒生的丑态—— “要求天下人严守礼法,自己却活得比谁都自在。” 与此同时,离开孔府的儒生们,聚集到了一处僻静的茶楼。 往日里,他们的聚会总是伴随着酒肉花妓,或去红衣巷寻欢作乐,但今天,他们却没有任何兴致。 所有人的心里都压着一块石头。 “福王的事,闹得太大了……” “若是孔家失败了,我们怎么办?” 空气顿时安静下来。 良久,一名儒生低声说道: “大家都知道,孔家是从不背锅的。” 众人皆是脸色一沉。 “你们可知,宋朝的时候,孔家甚至出现过两个‘衍圣公’?” 众人惊疑:“两个?” 一名年长的儒生叹了口气,说道: “当年南宋政权和金国都册封了自己的‘衍圣公’。” “一个在南方,一个在北方,各自为政。” “不论天下归谁,孔家都能安稳度日。” 众人听罢,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孔家世世代代都如此圆滑,绝不会自己涉险。 如果他们这次失败,孔家大可以向皇帝表忠心,但他们这些人呢? 有人低声问道: “既然如此,我们……不如暂时留在曲阜,看看事态如何发展。” 众人纷纷点头。 “孔家现在要让百姓去绝食抗议,我们且看看曲阜官府如何应对。” “若是成功,我们再回各地去效仿。” “若是不成……那便当我们什么都没听过。” “毕竟,脑袋只有一个。” 第155章 官府门前的蛊惑人心! 曲阜,黄昏的霞光洒满大地,原本安宁的平原上,忽然响起轰隆隆的机械轰鸣声! 滚滚烟尘之中,一支庞大无比的大军从远方开拔而来! ——最前方,是全副武装的机械化步兵,穿着厚重的防弹衣,手持半自动步枪,身上的弹匣足以让当前人目瞪口呆! ——侧翼,是一排排装甲车,履带碾过泥土,卷起滚滚黄尘,车头上的机枪冷光闪闪,等待着随时扫射! ——后方,数门迫击炮被整齐排列,炮口对准曲阜城,随时可以将任何胆敢反抗的势力轰成齑粉! 这支大军,宛如地狱降临人间! 坐在指挥车上的王承恩,精神极好,他的嘴角止不住上扬,兴奋地舔了舔嘴唇,仿佛已经闻到了血腥的味道。 他侧头看向朱由检,满脸兴奋地说道: “陛下,终于到了!” 他压低声音,眼中透着强烈的快意: “儒学这帮人,嘴上说得冠冕堂皇,实际上坏得很。” 王承恩想起了无数受儒家荼毒的百姓,心中愤恨不已。 “陛下,奴婢打小就看不惯这些狗东西!” 他一字一顿地说道,语气带着深深的厌恶: “他们鼓吹‘三纲五常’,说什么‘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但真正受苦的,永远是百姓!” “他们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结果呢? “科举只给士族世家一个出路,贫苦百姓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他们说‘女子无才便是德’,结果呢?” “他们自己家里的女儿偷偷读书学诗,普通百姓家的姑娘,却只能当生育机器!” “他们说‘仁义治国’,但每次朝代更替,第一个投降的,永远是这群人!” 王承恩目光灼灼,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舔了舔嘴唇,压低声音说道: “陛下,今天还是老样子吗?” 说着,他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眼神里充满了兴奋的杀意。 朱由检看着王承恩的动作。 “不。” “不是老样子,是——所有人都得抹脖子。” 王承恩听完,心里狂喜! 他咧嘴一笑,兴奋得差点跳出去跑几圈! “好!好啊!” 他心中狂喜,身上的血液仿佛都在燃烧! “跟在陛下身边,实在是太爽了!” “抄家灭族虽然比不上战场厮杀,但能亲手清算这些文人的老账,实在是痛快!” “今天,我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天道循环’!” 与此同时,曲阜官府门前,正上演着一场“忠义”大戏。 只见十几个儒生,身穿白衣,席地而坐,神色凄然,宛如一群被迫害的圣人。 他们手里捧着竹简,神情哀戚,嘴里不断高声吟诵着圣贤之言,宛如一群受尽欺压的道统守护者。 在他们身后,还跟着数百名“愤怒”的百姓。 但只要仔细观察,就能发现—— 这些人脸上带着一种油腻腻的光泽,嘴角甚至还沾着未擦干净的油渍! 显然,在绝食抗议前,他们刚刚大吃了一顿! 可他们现在的表情,却是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嘴里念叨着“百姓疾苦”、“新政祸国”,仿佛自己真的是受害者一般。 为首的一名儒生——陈文嵩,面色肃穆,神情激昂,他用力拍着胸口,声音哀怨地说道: “各位父老乡亲,你们难道看不出来吗?” “皇帝的新政,是要毁掉天下百姓啊!” “女子入学,会让家中的妇人忘记相夫教子,最后家道败落!” “工匠读书,会让工人们变得心高气傲,再也不愿意安分本分!” “新式税收制度,是要让官员没钱了,最后只能转而向百姓加税!” “没有了圣人之道,大明的礼法,难道还要靠那些洋学问去支撑吗?!” 他的声音哀怨无比,字字泣血,仿佛皇帝的改革已经让大明天崩地裂! 围观的百姓们,听得一愣一愣的。 “咦?听着好像有点道理啊?” “女子读书,真的会让家道败落?” “工匠读书,会变得心高气傲?” “不会吧……” 原本对新政充满期待的百姓们,此刻纷纷低头沉思,脸上露出了犹豫的神色。 他们被忽悠得开始动摇了! 不出半个时辰,聚集在官府门前的百姓,已经超过两千人! 有些人本来是来看热闹的,结果听着听着,觉得自己也是受害者,就干脆一屁股坐下来,跟着“绝食抗议”了! 就这样,抗议的队伍越来越大,人群密密麻麻,甚至已经堵住了整个街道! 陈文嵩的得意:衍圣公一定会看重我! 坐在最前排的陈文嵩,看到队伍壮大,满意地回头看了一眼,心中暗自得意。 “很好,场面搞得越大,衍圣公就越会对我刮目相看!” “等这件事办成了,我必定会得到孔家的赏识,日后前程无忧!” “甚至……” “我或许还能成为下一任的儒门大士!” 想到这里,陈文嵩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激动! 第156章 小孩的绝地反击,陈文嵩的惊讶! 跪坐在曲阜官府前的地上,陈文嵩的心情五味杂陈。 望着前方黑压压的百姓,他心里明白,这些人真正关心的,从来不是理学,也不是新学,而是自己的肚子能不能填饱。 可他自己呢? 他也曾是他们中的一员,一个穷苦百姓的儿子! 上山采药的辛酸,母亲被山猫咬伤 小时候,家里穷得揭不开锅,父母靠着卖草药,供他读书。 每天天不亮,父母便带着小篓上山。 山路陡峭,踩上去就像是站在刀尖上,稍不留神就会滑下山崖。 ——母亲曾经为了采一株“七叶莲”,从陡坡上滑了下去,摔得满身是伤。 ——更危险的是,山里有老虎,有野狼,还有毒蛇盘踞在林间。 ——他母亲的腿,就曾被一只山猫狠狠地咬了一口,血肉翻开,白骨森森,若不是被人及时救下,恐怕早就成了野兽的腹中餐! 每次看到父母的旧伤,陈文嵩的心里都难受得发紧。 他们辛苦一辈子,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自己身上,盼着他读书考功名,跳出农门,光耀门楣! 他不敢忘,也不能忘! “我必须要出人头地,绝不能辜负他们的期望!” 可如今,皇帝的一纸政令,让他觉得自己的一切努力都被白白浪费了! 他苦读十多年,熬红了眼,终于能进入上流社会,见识士人圈层的风光。 可新学一出,过去的八股文成了废纸,讲究的是算术、物理、化学! ——他辛苦背诵的《尚书》,如今没人考了! ——他琢磨了十年的八股文,科举里取消了! ——他一向引以为傲的对仗排比,如今连普通农民都瞧不上了! 甚至—— 他发现,自己在新学面前,竟然连一个农家学童都不如! 新学推行后,他看过一本新学的算术课本,当时他的手指都是颤抖的! 过去学算术,他得咬着笔杆子,来回琢磨半天。 比如一道题: “某人去市集买布,三尺白绢二百文,五尺青绸四百文,七尺红缎六百文,问买十二尺白绢,二十尺青绸,五尺红缎,共需多少文?” 过去的算术解法是: ——先把白绢、青绸、红缎的单价算出来,再用繁琐的文字描述计算过程。 可新学的课本里,直接简化成了一道方程式! 12×(200÷ 3)+ 20×(400÷ 5)+ 5×(600÷ 7)= X 只需一个公式,就能一目了然! 这是什么魔鬼算术?! 他那天翻完这本课本,双手冰冷,意识到自己过去十年的学习,可能真的比不上一个新学里学了几个月的孩子! 他能怎么办?他已经骑虎难下了! 他已经没有退路! 父母已经年迈,家里的希望都在他身上。 如果他现在放弃了儒学,去学新学,他还能拼得过那些新学的年轻人吗? 不能! 所以,他只能死死抱住儒学这根稻草,抵制新政,不让新学彻底取代儒家。 他不是为了孔家,也不是为了天下苍生,他只是为了他自己! 想到这里,陈文嵩的眼睛微微发红,可他不敢掉眼泪。 他必须坚强,必须坚定! 他攥紧拳头,正准备振奋士气…… “嗝——” 突然,一个饱嗝从他口中打了出来。 空气瞬间凝固了。 围观的百姓们听到这个饱嗝,顿时愣住了。 “……?” “啥?” 人群中有人低声嘀咕: “他不是在绝食抗议吗?” “咋还打嗝呢?” 百姓们相互对视,满脸狐疑。 站在后面的儒生们脸色一变,连忙出来打圆场。 其中一个儒生赶紧高声说道: “诸位父老乡亲,误会了,误会了!” “刚才陈文嵩是饿得不行,气血翻涌,所以才会有这种生理反应。” “这叫气冲丹田,不是打嗝!” 百姓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听不懂,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有人皱眉道: “可我以前饿了从来没打嗝啊?” 察觉到气氛不对,陈文嵩立刻端正身姿,语气铿锵地说道: “大家一定要团结一致,不要被皇上的谎言蒙蔽了眼睛!” “我们这群人,读书十年寒窗,可如今却被无情抛弃!” “新学,不但剥夺了士人的尊严,还妄图把百姓拉下水,让你们去做工匠,让女子读书,让商人也能做官!” “这是亡国之兆,是天下大乱的前奏!” “所以,我们才要站在这里,为天下百姓,为天下读书人,讨回公道!” “我们必须团结起来—— “为了国家!为了百姓!为了道统不灭!” “我们要战斗到底!” 说完,他目光激昂地扫视着人群,满心期待百姓们的响应! 然而…… 人群沉默了一瞬间,然后有个大嗓门的农民小声说道: “可我家里就三亩地,新学说能让我儿子去学算术,还能学木工手艺,过几年就能挣票子,这咋是坏事?” “我闺女也能读书识字,不用整天在家绣花,挺好啊!” “……” “……” 面对百姓的质疑,陈文嵩连忙上前一步,摆出一副“循循善诱”的神情,语气沉稳地说道: “诸位父老乡亲,你们难道忘了? “士农工商,各有分工,这是千百年来维系天下稳定的法则!” “士人读书治国,农民种田养活天下,工匠只是贱役,商人更是逐利之徒!” “你让你家孩子去做工匠,难道不怕他沦落为下贱之人吗?” 他轻轻摇头,语气中透着遗憾与怜悯: “种地虽然辛苦,但再怎么说,也有稳定的口粮。” “木工?那是给人打家具的活,虽说能挣些银子,但身份比农民还要低下!” “你儿子还是种地的好,别被新学蛊惑了!” “种地能糊口,才是安身立命之本!” “你们不要一时冲动,被人骗去学什么木工,最后后悔都来不及!” 陈文嵩本以为自己这番话肯定能让百姓认清现实。 可谁知,话音刚落,刚才质疑他的那名农民忽然撸起袖子,皱着眉头问道: “哎哟,读书人,咱们来掰扯掰扯。” “种地一年能挣多少银子?” 说完,他直接伸出五根手指: “一年到头,风吹日晒,旱涝不保,收成好时也就五两银子!” “可我堂兄学了木工,做个桌椅就能卖三五两银子,一个月就能挣个十两,一年能挣一百多两!” “木工活计不光能吃饱,还能存钱买粮食,为什么不做?!” 此言一出,人群顿时一阵骚动,百姓们纷纷议论起来: “对啊,做工匠挣得可比种地多多了!” “过去是没办法,只能种地,现在学了新学还能做工匠,谁还愿意一直种地?” “那些老先生说工匠低贱,谁愿意一辈子当穷鬼?” 百姓们的眼神开始动摇,他们本能地倾向于现实利益,毕竟肚子比什么都重要! 眼见局势对自己不利,陈文嵩额头冷汗直冒,连忙大声说道: “万一哪天粮食买不到呢?!” “你们可别忘了灾年的粮价!” “十年九旱,水患频发,灾年时粮价翻十倍、百倍!那时候,你们这些做工匠的,有银子又能如何?!” “手里没地,种不出粮,到时候全家老小岂不是要饿死?” 他狠狠一拍地面,目光犀利地扫视着百姓,继续说道: “别被眼前的小利迷惑了! “新学的算术、工艺,都是为了让你们抛弃土地,去给朝廷的工厂打工!” “等你们家里没地了,粮食掌握在官府手里,到时候你们还能说什么?” 他的声音掷地有声,带着强烈的蛊惑性,许多百姓听完脸色微变,低头思索,一时间竟然哑口无言! 就在此时,人群中,一个稚嫩的童声响起: “我老师说了——灾年国家会利用粮库调节粮价,让它保持稳定!” 百姓们顿时一愣,纷纷回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青布短褂的小男孩,站在百姓群中,眼神坚定,小脸上满是认真。 “老师说了,粮价是人为控制的,不是天灾导致的!” “只要官府粮库有粮,粮价就不会乱涨!” “所以大家不用害怕灾年!” 第157章 大伴,你还是太善良了! 听到这句话,陈文嵩瞳孔猛缩,心里一阵惊骇! 连一个乡间学童,都能用新学反驳自己?! 这……太可怕了! 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在他心底疯狂滋生! 陈文嵩的反驳:世道险恶,贪官太多! 但好在,他见识足够多,很快便稳住心神,冷笑着说道: “哼,你那老师天真得很!” “粮库官员贪污腐败,自己私吞粮食去高价卖,怎么办?” “这种事还少吗?!” “你们谁不知道,县衙每年收粮的时候,器具比之前的大多了?” “本该上交一石粮食,最后被‘克扣’的,连一半都不到!” “百姓吃亏,也不知道去哪里喊冤,只能默默承受!” 这番话一出,百姓们的脸色顿时变了! 这事他们亲身经历过! 朝廷的政策是好的,可一到了下面,就变了味道! 小孩也一时语塞,他毕竟年纪小,没办法反驳这些实实在在的问题。 百姓们低头议论,眼神中又浮现出了迷茫,似乎在思考,陈文嵩说的,究竟是不是事实? 就在这时—— “放屁!!” 突然,一道震耳欲聋的怒喝声,如惊雷般在人群头顶炸响! 紧接着,伴随着整齐的军靴声,一个身穿黑色军服,佩戴黄金龙章的男人,跨步走出! 朱由检! 王承恩快步上前,眼中带着狂热的敬仰,声音高亢地说道: “都给我听好了!” “这是当今天子!大明皇帝朱由检!” 轰——! 整个人群瞬间炸开! 百姓们惊恐地睁大眼睛,如同见了神明一般! “天子?!” “陛下怎么会在这里?!” 百姓们震惊,纷纷跪下! “草民参见陛下!” 几乎瞬间,所有百姓、士兵、围观者,纷纷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他们双手颤抖,脑袋贴地,大气不敢出! 就连刚才还趾高气扬的陈文嵩,此刻也脸色惨白,身子发抖! 他万万没想到,陛下竟然这么快就从洛阳赶到了曲阜! 要知道,洛阳到曲阜,足有一千五百里路程!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朱由检迈步上前,目光冷冽地盯着跪在地上的陈文嵩,声音低沉,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压: “你方才说的很有道理。” “剥削民脂民膏,克扣粮食,这种事朕也痛恨。” “那么,告诉朕—— “究竟是哪位官员,在剥削百姓?” “若你说出来,朕免你无罪。” 朱由检的话让在场的百姓眼睛一亮,他们纷纷屏住呼吸,目光紧紧盯着陈文嵩。 陈文嵩的脑子飞速运转,他的脸色变幻不定,最终,他咬了咬牙,说道: “陛下,这些事……是‘之前’的官员做的……” 他知道,现在的官员清廉得可怕! 新政一出,所有地方官员的考评系统完全透明化,百姓能直接向皇帝上报诉求,一旦查实,贪官立刻被斩! 甚至,他家最近刚刚得到了政府分配的田地! 而且官府考虑到他们家过去是采药的,不擅长种地,居然还主动提出—— “若不愿种地,可将田地回收,每年不仅免赋税,还能额外领取政府发放的粮食。” “这样的官员,怎么可能会贪污?” “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根本是诡辩!” 想到这里,陈文嵩的心中忽然一阵刺痛,他下意识地握紧拳头,脸上出现明显的挣扎和难为情的神色。 朱由检冷眼看着他,早已看穿了他的伎俩,毫不犹豫地举起手枪,朝天开了一枪! 砰——!!! “啊——!!” “快跑!!” 百姓们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刚才还在“绝食抗议”的人,瞬间作鸟兽散! 他们拼命推搡着人群,朝着四面八方逃去,恨不得爹妈给自己多生两条腿! 不出片刻,偌大的场地,只剩下几个儒生和雇来的演员! 不得不说,这些演员是真的敬业,拿钱办事,哪怕全场只剩他们,也没有第一时间跑。 他们蹲在地上,脸色惨白,瑟瑟发抖,但仍旧维持着“抗议者”的姿态。 眼见大势已去,陈文嵩知道自己活不成了,但他仍旧不甘心,仍旧想为儒学辩护! 他咬紧牙关,双目赤红,猛地抬头喊道: “陛下!新学万万不可开展!!” “它会破坏‘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 “若新学推广,女子能读书,她们就会要求婚姻自由!” “若新学推广,工匠能当官,他们就会不再听从士人!” “若新学推广,农民能读书,他们就会质疑天命!” “一旦三纲五常被打破,这天下将再无秩序!” “陛下,这不是开明,这是毁国啊!!” 朱由检听着这番话,满脸不耐烦地冷笑了一声。 “跟这种人讲道理,就是对牛弹琴。” “王承恩。” 朱由检转头,对王承恩微微一挑眉,只是一个眼神的示意。 王承恩瞬间领会了皇帝的意思,立刻大声下令道: “来人,把他们都绑起来,明天城门外枪毙!” 士兵们立刻上前,将几个儒生和雇来的演员按倒在地,开始捆绑! 可就在这时,朱由检忽然微微摇头。 王承恩的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意识到自己可能做错了事,他小心翼翼地靠近皇帝,低声问道: “陛下,奴婢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对?” 朱由检瞥了他一眼,语气淡漠: “大伴,你还是太善良了。” “朕要的是——现在诛杀!” 王承恩顿时精神一震,浑身兴奋地发起轻微颤抖,连忙止住前去捆绑的士兵,朗声道: “不必了。” 他回头看向那些脸色惨白、满身颤抖的儒生和演员,冷冷说道: “迂腐儒生,蛊惑人心,罪大恶极—— “立即枪毙!!” 王承恩接过士兵递来的轻机枪,熟练地拉动枪栓。 黑洞洞的枪口,瞬间对准了那些仍在跪地求饶的儒生和演员! 他扫视了一眼周围的百姓,语气平淡却透着森然杀意: “大家让让,子弹可不长眼。” 百姓们下意识地后退,还没来得及反应,枪声已然响起! 哒哒哒哒哒——!!! 子弹如狂风暴雨般倾泻而出! 瞬间,几个儒生和敬业的演员,身体被弹雨撕裂,血肉模糊! 鲜血洒满街道,残肢断臂散落在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陈文嵩瞪大双眼,感受到子弹穿透自己身体的剧痛,可他的意识,逐渐模糊…… 在血雾弥漫的幻觉之中,他仿佛看到自己成为了首辅,立于庙堂之上,文武百官皆对他毕恭毕敬。 他的府库里,金山银海,富可敌国! 他的府邸中,歌舞升平,美妾如云! 他的餐桌上,珍馐满席,山珍海味取之不尽! 他忍不住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可他的笑声,戛然而止。 下一秒,他的尸体,倒在了血泊之中。 第158章 陛下,奴婢这就去安排坦克! 在曲阜官府旁的一座茶楼,三楼的雅间中,坐满了地方士人。 他们原本正在悠然品茶,等待着这场“绝食抗议”掀起更大的风浪,甚至已经有人开始幻想,等事情闹大,自己该如何在孔家面前邀功。 可就在刚刚—— 他们亲眼看到,朱由检仅仅说了三句话,便直接下令处决! “迂腐儒生,蛊惑人心,罪大恶极——立即枪毙!” 然后,王承恩端起一把轻机枪,面对着跪地求饶的儒生和演员,扫射而去! 哒哒哒哒哒!!—— 弹壳掉落地面,鲜血溅满青石板,原本还在高喊忠孝仁义的那些人,瞬间变成了一具具破烂不堪的尸体! 短短几个呼吸间,官府前的“抗议队伍”便化作血泊,连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三楼的儒生们,全都吓得脸色煞白,浑身颤抖! 他们双手紧攥着茶杯,指尖发白,有人甚至惊恐得连杯子都拿不住,茶水洒了一桌子。 “机……机枪……这……这就是新军的武器?” “一瞬间就能把十几个人打成筛子……” “这还是人能抵抗的吗?!” “这……这已经不是杀人了,这是屠宰!!” 有人额头冷汗直冒,嘴唇哆嗦着,眼里满是绝望。 他们原本以为,朱由检只是雷声大,雨点小。 可谁知,这位皇帝根本不跟他们讲半点情面! “陛下真的铁腕……说杀就杀,总共没讲三句话,就直接下令开枪!” “我们要是被抓住,恐怕也得被一梭子打成筛子……” 恐惧蔓延,他们不再迟疑! “不能再和孔家有任何关系了!” “不能再和儒学扯上半点干系!” 有人直接脱下身上的儒生长衫,狠狠甩到地上! 有人更是从怀里掏出一本《四书五经》,上面还盖着衍圣公孔胤植的亲笔印章,毫不犹豫地扔到地上! “儒学完了,完了!” “别怪我无情,是孔家自己作死!” “如今皇帝亲自带兵来抄家,这要是被牵连进去,我们就是下一个陈文嵩!” “赶紧换衣服,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 短短几息之间,茶楼三楼的儒生们群情激奋。 你扔长衫,我撕《论语》,恨不得立刻换上一身短褂,把自己装扮成普通商人。 他们彼此交换目光,心照不宣——如今最明智的选择,就是远离孔家! 官府前的尸体还未冷透,王承恩已经兴奋地转头看向朱由检,眼里闪烁着狂热的光芒,语气激动: “陛下,接下来怎么办?” 朱由检目光一沉,抬手一挥,语气果断无比: “抄家!” 王承恩大喜过望,嘴角瞬间咧开,仿佛听到了世间最美妙的音符,猛地拱手作揖: “好嘞!” “最近抄家,奴婢可是太在行了!” “晋商八大家、福王府、京城各大达官显贵的府邸,全是奴婢带人抄的!” “今日再抄孔家,那可就更有意思了!” 然而,朱由检只是冷冷一笑,轻轻摇头,语气低沉: “这次抄家,与以往不同。” 王承恩闻言,眼里浮现疑惑,连忙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问道: “陛下,不同之处在哪?” 朱由检眯起眼睛,目光森然,声音低沉: “儒家统治这片土地千年,做恶无数,恶贯满盈。” “但他们的罪孽藏得很深,普通百姓未必看得见。” “所以,这一次,朕要让所有人——亲眼见证孔家的贪婪!” 王承恩愣了一下,紧接着瞪大眼睛,目光震惊: “陛下的意思是……?” 朱由检嘴角微微勾起,语气平静却透着残酷: “用坦克,直接把孔府的围墙推倒。” “让所有百姓,都能看到孔家藏了多少金银财宝。” 王承恩先是倒吸一口凉气,随后双目放光,脸上满是狂喜! 他忍不住拍了一下大腿,哈哈大笑道: “妙啊!妙极了!” “以往抄家,都是在宅子里搜刮,外人难得一见。” “但这次,我们让百姓亲眼看见孔府的金山银海,看见他们的贪婪,看见他们的奢靡!” “这样一来,天下再也不会有人替孔家喊冤!” 朱由检点了点头,眼神冷峻: “百姓不信口头上的罪行,只有让他们亲眼所见,才能真正见到孔家吃人不吐骨头!” 王承恩舔了舔嘴唇,心脏狂跳,兴奋无比地说道: “陛下,奴婢这就去安排坦克!” 官府门前的枪声犹如炸雷,不仅震惊了围观的百姓,也迅速传入了孔府。 此刻,孔府的后花园,却是一片醉生梦死的景象。 亭台楼阁之间,水榭歌舞,一群衣着华丽的年轻女子正在弹琴奏乐,丝竹声不绝于耳。 而在后花园的正中央,一张红木贵妃榻上。 当代衍圣公孔胤植正懒洋洋地靠在一名妖媚小妾的怀里,双手轻抚着她雪白的手腕,满脸惬意。 他的额头上,竟然还系着一条红色的绸带,搭配着他肥胖的身躯,显得十分滑稽! 而他怀中的小妾则娇滴滴地靠在他怀里,一边用兰花指喂他葡萄,一边娇笑: “老爷,这诗句念得好听极了……” 孔胤植嘴角微微上扬,装模作样地咳嗽一声,又拿起一本《诗经》,故作风雅地摇头晃脑,念道: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读到这句,他忍不住伸手在小妾的脸上捏了一把,眯着眼睛笑道: “好一个窈窕淑女啊,哈哈哈哈!” 周围的丫鬟、歌姬们顿时掩嘴娇笑,四处弥漫着一股浮华糜烂的气息。 然而,就在这时,远处的管家快步赶来,站在假山后,目睹了这一幕,顿时心里一阵厌恶。 “什么圣人之后?这分明就是个贪图享乐的酒色之徒!” “说什么礼义廉耻,自己却成天泡在女人堆里……” 管家心里一边骂着“荒唐”,一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不满。 眼下情况十万火急,他不敢耽搁,连忙清了清嗓子,提高声音喊道—— “老爷!大事不好了!!” “陈文嵩在官府门前,被皇帝当场下令枪毙了!!” 孔胤植瞬间没了兴致,脸色骤变! “什么?!” 正在把玩小妾手腕的孔胤植猛地一颤,本能地推开怀中的女人,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他的脸色瞬间惨白,额头上的红色绸带因为动作太大,滑落到了肩膀,显得狼狈又荒诞。 他紧紧盯着管家,眼中满是震惊和恐惧,声音颤抖地问道: “此、此事当真?!” 管家脸色凝重,狠狠点头: “千真万确,刚才官府门前,皇帝亲口下令,王承恩当场用机枪扫射!” “陈文嵩和那些抗议的儒生,全都被打成了蜂窝!” “血溅当场,惨不忍睹!” 孔胤植听到这话,额头冷汗直冒,浑身颤抖。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嘴巴微微张开,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不可能……” “不可能……” 第159章 免死金牌?给我死! 孔胤植额头冷汗未干,但他的脑子却迅速转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不对!” 他猛地站起身,朝着管家厉声道: “快!去找免死铁券!!” 管家一愣,迟疑道: “老爷,您是说……” 孔胤植冷哼一声,整了整衣襟,恢复了些许自信,嘴角微微上扬: “你们懂什么?” “历代帝王,都讲究一个‘祖制不可废’!” “免死铁券,不仅仅是一个赏赐,更是代表着政权的合法性!” “如果皇帝今天说这免死铁券不算数,那等于是在告诉天下人,他可以推翻祖宗立下的规矩!” “这可是他祖宗朱元璋亲自颁给孔家的!” “他朱由检,难道连自己的祖宗都不认了?” 说完,他的脸色明显舒缓了许多,甚至嘴角还浮现出一丝冷笑。 “想动我孔家?” “呵……没那么容易!” 免死铁券,乃是历代帝王对功臣、世家大族赐予的一种特权。 在法律规定内,持有此券者,可免除一次死罪,甚至有些特殊的,还能庇护家族后代! 自汉唐以来便一直是权贵们保命的底牌,朱元璋时期更是颁发给功勋卓著的将领和特定的世家,其中,孔家便是受益者之一。 这块铁券不仅仅是一块金属,更是对孔家“圣人后裔”身份的承认。 如果朱由检不认,等于否定了明朝的“正统性”! “不管这皇帝再怎么狠,也不敢砸自己的招牌!” “只要我亮出免死铁券,他就不敢对我下杀手!” 想到这里,孔胤植的情绪彻底放松下来,脸上的表情从恐惧变成了自信。 见事情有了解决办法,孔胤植的神色轻松了不少,转身又搂过身旁的小妾,笑着道: “来来来,咱们接着……” 小妾们见他刚才还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如今又若无其事地恢复“风雅”状态,便故作嗔怒,娇滴滴地嘟囔着: “老爷,刚才您把人家推开,害人家好委屈!” “可不是嘛,老爷明明答应今夜要多陪陪人家的!” “怎么一听到什么陈文嵩,立刻就不管人家啦?” 几名小妾撒娇着围上来,轻轻拽着孔胤植的袖子,娇声软语,一个个如同百灵鸟般婉转。 孔胤植哈哈一笑,一脸“贤者”模样地拍着她们的手背,安抚道: “好好好,老爷错了,老爷给你们赔不是!” “这回啊,老爷多陪你们一会儿,来,把葡萄再拿过来……” 站在一旁的管家,看着这一幕,心里不由得一阵厌恶。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玩女人?!” “外面皇帝的军队都快到了,他倒是沉得住气!” 管家心里一阵嘀咕,但脸上不敢表现出来。 如今大家都在一条船上,荣辱与共。 孔家没落,自己一家的生活水平也跟着下降。 他只能硬着头皮执行命令。 “罢了罢了,去找免死铁券吧。” 他心里叹了口气,拱了拱手,道: “老爷稍等,小的这就去库房。” 孔胤植挥了挥手,连头都没抬,沉浸在温香软玉之间,仿佛刚才的危机完全不存在。 管家走出花园,快步向东南角的库房走去。 这个库房与存放金银财宝的库房不同,这里专门存放历代皇帝颁发给孔家的文书、圣旨、赏赐的金印、玉玺等“荣誉象征”。 这些东西不直接产生金银财富,但在孔家看来,它们的价值远远大于金银! 因为这些东西,能让孔家继续世代富贵! “有钱不一定长久,但有皇帝的赏赐,就能保一辈子的荣华!” “到了。” 只见库房的大门高达五米,鎏金大字在灯光下闪烁着威严的光辉。 库房的门采用紫檀木打造,上面还包着一层厚厚的铜皮,雕刻着“孔子讲学图”,气派非凡。 “即便是孔家的管家,我们这些人也很少能进这里。” “毕竟,这里存放的,都是历代皇帝的赏赐,轻易不得动用。” 库房门口,站着四名仆人,他们见到管家急忙低头作揖,恭敬地问道: “管家大人,您怎么来了?” 管家微微皱眉,不想惊动这些人,便敷衍道: “哦,没什么,就是过来清点一下库房。” “你们几个给我守好了,最近风声紧,别让外人靠近!” 几名仆人纷纷点头哈腰,连连称是。 “是是是,管家放心!” 见他们没有多问,管家这才松了口气,迈步进入库房。 库房内部:忽然地面震颤,管家心生疑惑! 刚一进入库房,管家便感觉空气有些沉闷,他快步走向东南角的长桌,打算翻找免死铁券的存放箱。 可就在这时—— 地面突然微微颤抖了一下! 管家心头一跳,皱眉看向四周。 “奇怪……难道是地震?” 王承恩拿着无线电。 “全员注意!大家要分开点,加足马力!” 目光如鹰般扫视前方的坦克群,声音里满是兴奋和狠辣。 “咔——” 无线电的杂音响了一下,紧接着,各个坦克的通讯兵齐声回应: “收到!” “保持队形!推进速度拉满!” 坦克轰鸣,浓烟滚滚! “轰——!!” 坦克的引擎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尾气喷出滚滚浓烟,黑色的柴油烟雾在空中翻腾,如同战场上的狼烟! 几十辆涂着黑色战徽的坦克,排成三列,履带碾过青石街道,发出钢铁撕裂大地的轰鸣声! 百姓远远躲避,目瞪口呆地看着这股钢铁洪流,宛如一头头巨兽,咆哮着向孔府压去! 王承恩兴奋地搓了搓手,回头看向朱由检,眼里满是期待,压低声音问道: “陛下,要是坦克撞进去,里面的人敢反抗怎么办?” 朱由检白了他一眼,语气冰冷: “这还用我说?直接拿机枪扫!” “一个不留!” 王承恩脸上大喜,手痒难耐! “哈哈哈哈!” 王承恩顿时大喜,兴奋得差点跳起来。 一巴掌拍在驾驶员的肩膀上,激动道: “辛苦了老哥!马力拉满,等下我要开枪收人头!” 坦克驾驶员回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语气沉稳: “大人放心!交给我!” 驾驶员抓紧操纵杆,眼神一凝,脚下猛地一踩油门! “嗡——!!” 坦克的发动机瞬间轰鸣,履带下的石板被直接碾碎,厚重的车身微微颤动,随即猛然向前冲出! 见状,王承恩连忙爬上坦克,打开上舱门,站在炮塔上! 他熟练地端起一挺轻机枪,啪的一声拉动枪栓,子弹清脆地上膛! 他舔了舔嘴唇,嘴角浮现嗜血的笑意,双眼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等死吧!” 第160章 老爷,府墙已经被撞塌了 后花园里,仍是一片糜烂的温柔乡。 丝竹声声,小妾们依偎在孔胤植身旁,娇滴滴地撒娇。 她们一个个眼神妩媚,身姿摇曳,时不时轻轻拨弄孔胤植的衣袖,语气绵软: “老爷,奴家刚才听到外面好像有什么动静……” “好像地面也在颤抖呢……”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可此时的孔胤植,哪里顾得上外面的动静? 他满脸色眯眯地望着眼前的美人,心里想着的,全是如何消遣,哪里愿意去理会什么地面震动? 他眯着眼睛,肥腻的大手抚摸着怀中女子的细嫩手腕,语气懒洋洋地笑道: “呵呵,你们这些小妖精,怎么现在也学会骗我了?” “是不是想让我分心?” “告诉你们,没用的!” “老爷我的精力,可比你们想象的还要旺盛!” 说完,他竟还不忘往最近的小妾腰间揽了一把,引得小妾一阵娇羞躲避。 她们假装生气地嗔道: “老爷最坏了!人家是认真的!” “真的有动静嘛!” 可孔胤植却毫不在意地哈哈一笑,继续低头品香茗,完全沉浸在温柔乡里,哪怕外面的世界天翻地覆,也与他无关。 然而,就在这时,后花园的入口处,几名仆人仓皇跑来,脸色苍白,额头全是冷汗! 其中一名仆人气喘吁吁地冲进凉亭,跪倒在地,惊恐地喊道—— “老爷!不好了!!” “皇帝带着‘铁牛’杀过来了!!” 孔胤植的脸色瞬间变得不耐烦,皱着眉头,一脸不屑地看向仆人。 “什么?” “什么铁牛?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他本能地转头看向身边的小妾,想让她们解释。 但小妾们也是一脸迷茫,其中一人甚至小心翼翼地说道: “老爷……是不是哪家的牲口冲进府里了?” 孔胤植冷哼一声,更是满脸不耐烦: “哼!不过是个牛,有什么好慌的!” 可仆人们的脸色已经白得跟纸一样,他们的嘴唇微微颤抖,声音也在发抖: “老爷……不是牛!” “是坦克!!” “就是那种铁皮做的大怪物!!” “能喷火、能撞墙、能碾碎石头,坚不可摧!!” 孔胤植这才察觉到事情不对劲,瞪大眼睛,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什么?” “你说,现在大明居然有这么大的家伙?” “还能喷火,能撞墙?!” “真的假的?” 他的语气里满是怀疑,但还没等他继续追问,仆人又急匆匆地喊道: “老爷,府墙已经被撞塌了!!” “那些铁牛……不对,那些坦克,已经一路压到了大堂!!” “砰——!” 孔胤植猛地一巴掌拍在石桌上,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双眼几乎要喷出火! “岂有此理!!” “我这孔府不知道耗费了多少万两银子才建成的” “耗时整整十年,光是屋梁雕花,都从江南请来了最顶级的工匠!” “这一座府邸,曾是多少读书人心中的圣地?” “今朝……竟然要被一群铁皮怪物推平了?!” 孔胤植心疼得直咬牙,脸上的肉因为愤怒而不停地抖动。 小妾们早已花容失色,一个个吓得缩在一起,紧紧抓住孔胤植的衣袖,满脸惊恐地问道: “老爷,咱们……咱们该怎么办?” “皇帝真的要杀进来了?” “咱们不会真的要死在这里吧?!” “老爷,你快想想办法啊!” 她们双眸含泪,声音娇柔,看起来可怜极了。 然而,就在此时,孔胤植却毫无危机感,竟一边摸着她们的手,一边安抚道: “放心,放心。” “我早就让管家去拿免死金牌了。” “历朝历代,孔家都有免死金牌!” “你们几个啊,想死都死不了。” 说着,他还故意揉了揉其中一名小妾的手心,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 小妾们听到他这么说,脸上的慌张稍微散去了一些,转而又撒起娇来: “老爷最好了!” “奴家就知道,老爷一定能保住大家!” “等事情过去了,老爷可要补偿奴家哦……” “就是嘛,老爷一向最疼我们的!” 她们一个个脸上带笑,继续依偎在孔胤植的身旁,仿佛真的相信这块铁券能保住所有人的命。 然而,站在一旁的仆人,却忍不住在心里冷笑。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玩女人?” “皇帝已经开着铁牛冲到大堂了,他居然还在摸小妾的手?” “真是比皇帝都要快活啊!” 说曹操,曹操到! 就在孔胤植色心未泯,搂着小妾们安慰“放心,有免死金牌”的时候,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长廊传来! “老爷,免死金牌找到了!!” 只见管家满头大汗,怀里抱着厚厚一摞沉甸甸的免死铁券,脸色涨红,小跑着冲进了后花园! “呼——” 他气喘吁吁地停在亭子前,额头上全是汗,显然是一路狂奔,深怕来晚一步孔家满门被屠! 他还没站稳,便双手高举铁券,语气激动: “老爷,全都在这里!” 孔胤植见状,顿时双眼放光,连忙从小妾怀里挣脱出来,一把抢过管家手中的免死金牌,笑得合不拢嘴! “哈哈哈哈!好!好得很!” “你小子这次办得不错!” “果然还是本公看重的人,关键时刻不掉链子!” 管家听到这番夸奖,脸上堆满笑意。 孔胤植满意地看着桌上那一大摞沉甸甸的免死金牌,甚至伸手摸了摸,感受那冰凉的铁器质感,心中更是底气十足! 他得意洋洋地转头看着小妾们,摆出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语气轻松: “来!你们一个人拿一个!” 说着,他随手从桌上抓起几块免死金牌,递给小妾们。 “有了这个,就算是到了阎王殿,阎王爷都不敢收你们!” 小妾们一脸惊喜,娇滴滴地接过免死金牌,顿时喜笑颜开。 “哎呀,老爷对我们真好!” “嘤嘤嘤,奴家都快感动哭了……” “果然只有老爷最疼我们!” 她们一个个捧着免死金牌,仿佛拿到的是通往永生的护身符,亲了又亲,爱不释手,甚至还有一个小妾,捧着金牌放在胸口,小心翼翼地抚摸。 然而,站在一旁的管家,满心期待地看着孔胤植,心想: “老爷给这些小妾都发了,等会儿肯定也会给我发一个吧?” 自己毕竟是孔家的老人,这些年兢兢业业,为孔家操碎了心,眼下到了生死关头,老爷总不会把自己忘了吧? 可是…… 他等了半天,孔胤植只是对小妾们笑眯眯的,对他连个眼神都没分! 管家眼睁睁看着桌上的免死金牌被分掉一半,却没有一块落到自己手里,心里顿时一沉。 “我……竟然连一个扬州瘦马都比不上?” “我是孔家的奴才,他们只是外来的女子,可老爷的心偏得可真厉害!” 第161章 敢抵抗?杀无赦!!! 没有分到免死金牌的管家心里一阵苦涩。 脸上却还得保持恭敬的笑容,只能低头站在一旁,默默忍受这份失落。 转念一想,连老夫人都没份,自己就认命吧…… 然而,很快,管家就自嘲地笑了笑,心想: “算了,算了。” “连老夫人都没发,我还能指望什么?” 他瞥了一眼后院方向,想到老夫人年事已高,住在偏院,此刻恐怕也被外面的炮火声吓得心惊胆战。 可孔胤植却连自己的母亲都没想过要保她一命,更别提自己这个下人了! “真是荒诞的孝道啊……” “口口声声仁义道德,结果连自己老娘都不管。” 管家心里一阵叹息,却也无可奈何。 想到这里,管家轻轻咳嗽了一声,低声问道: “老爷,老夫人年纪大了,受不了惊吓,要不要把她接到后花园来?” “这样至少能让她安心一些……” 他本以为孔胤植多少会念及亲情,可谁知—— 孔胤植连头都没抬,随意地摆了摆手,语气淡漠: “不用!” “咱们先待在这里。” “反正我娘年纪也大了,如今走了也算喜丧!” 管家听到这句话,心里顿时五味杂陈,险些没忍住翻个白眼。 “好一个‘大孝子’!” “皇帝还没杀进来呢,他就先把自己老娘送走了?” “这要是传出去,孔孟的脸都要被他丢光了!” 孔胤植的膝上坐着小妾,桌上堆满免死金牌,而管家却被晾在一旁,像个透明人。 “老爷……至少也该招呼我一声吧?” “我好歹也是为孔家卖命的人,若不是我跑去找免死金牌,你现在能这么稳如泰山?” 管家心里一阵苦笑,但他清楚,孔胤植向来重色轻人,趋利避害,在他眼里,自己这个“老奴才”哪比得上怀里软香温玉的瘦马? “罢了,罢了。” “我既然跟了这位主子,这就是命。” 他低头站在一旁,脸上还是那副恭敬的模样,但心中已经彻底看透了孔家的本质。 后花园内,荒诞的一幕:等着皇帝上门,竟然还有心思划拳喝酒! 后花园里,众人等着皇帝上门,本该紧张得如坐针毡。 可孔胤植却悠然自得,甚至在小妾的撒娇怂恿下,竟然兴致勃勃地提议划拳! “来,来,来!老爷我心情不错,陪你们划几轮!” 小妾们见状,立刻娇笑着围拢过来,纷纷娇嗔: “老爷,那你要是输了怎么办?” “可不许耍赖哦!” 孔胤植捋了捋袖子,哈哈一笑: “输了?老子我何时输过?” “来!” 孔胤植和小妾们双手猛地一挥,开始大声喊着: “哥俩好——” “五魁首——” “六六六——” 结果—— 孔胤植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己伸出的两根手指,而对面的小妾得意地比了个五。 “哈哈!老爷输了!” “老爷快喝酒!不许赖账!” “快快快,酒来喽——” 小妾娇笑着端起一杯烈酒,亲手送到孔胤植嘴边,而孔胤植也是毫不推辞,仰头就是一口灌下去。 “咕咚——” 他喝完后,还砸了砸嘴,满脸惬意地抚摸着小妾的手,嘴角浮现一抹陶醉的笑意: “啧,这酒不错,比前天的还要香醇……” 然而,站在一旁的管家,看着这一幕,心里简直要翻白眼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划拳喝酒?” “外面皇帝的坦克都轰进来了,他倒是一点不慌!” “要不是我知道这是孔家家主,我真以为他是哪个烟花之地的老鸨!” 他无奈地低下头,强忍着心里的嫌弃,继续静静地等待着局势的发展。 “轰隆——!轰隆——!” 坦克履带碾压着青砖,一路推进到孔府大堂,周围烟尘滚滚,火光映照着夜空,宛如地狱降临。 王承恩和士兵们纷纷跳下坦克,踩着硝烟,踏入了这个象征着千年儒家荣耀的孔府大堂! 朱由检缓步走上台阶,站在大堂中央,声音冷静而威严: “所有人听着。” “不要难为普通人。” “不要难为下人。” “不要难为穷苦出身的百姓。” “他们只是被孔家利用的人。” 士兵们纷纷点头称是,可其中一名士兵忍不住开口问道: “陛下,若是他们坚决抵抗呢?” 朱由检还没开口,王承恩已经迫不及待地插话,眼里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冷笑着说道: “这还用想?!” “敢抵抗?” “杀!无!赦!” 话音落下,士兵们齐声高呼,声音震天动地: “明白了!” “明白了!” “明白了!!” 声音在夜色中回荡,甚至远远地传到了后花园。 孔胤植听到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吓得擦了擦嘴角! “砰——!” 划拳正到一半的孔胤植,忽然听到了远处士兵们的高呼声,手中的酒杯差点没拿稳! 他脸上的醉意瞬间褪去,猛地擦了擦嘴角,眼神开始变得惊恐! “皇帝……真的来了?!” 他死死盯着自己手中的免死金牌,双手用力,仿佛握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有免死金牌在,皇帝不敢动我!” 但,他的手心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士兵们如狼似虎地冲进孔府,开始逐一搜查! 凡是孔胤植的至亲,一个都不放过! 全部被捆起来,罪状逐一清算,严惩不贷! 至于下人们,士兵们委婉劝告: “赶紧回家吧,不要助纣为虐!” “这孔家已经完了,你们跟着他们,只会陪葬!” 在黑漆漆的枪口下,仆人们大都很理智,纷纷收拾行李,带着自己的家当离开! 他们早已见识过坦克的威力,步枪的精准,他们知道一个闪失,小命就没了! 仆人们走出孔府,发现外面的“人道安排” 当他们走到大门口,才震惊地发现—— 周围的墙壁几乎都倒塌了,唯独大门还屹立不倒。 而在大门前,皇家士兵正在搭建一个亭子。 亭子下面,有官员正在登记仆人们的家庭状况,并发放津贴。 仆人们拿到钱,感动落泪,纷纷称颂当今天子! “这是……给我们的?” 官员递过来钱袋,语气平静: “每人都有,路费和未来半年的生活补贴。” “皇帝体恤百姓,尔等非罪人,可自行回乡。” 仆人们接过银钱,泪流满面! “这才是真正的圣明天子啊!” “陛下仁德,连我们这种下人都顾及……” “这样的皇帝,才配让我们效忠!” 他们跪在地上,朝着皇宫的方向,深深叩首! 第162章 还好我没有道德! “搜!一个房间都别落下!” 在王承恩的指挥下,士兵们以班为单位,开始逐一搜查孔府的房间。 他们沿着长长的廊道推进,房门一个个被踹开,屋内的陈设尽收眼底。 “这里财物太多!” 一名士兵推开一扇雕花朱门,发现屋内堆满了珠宝、字画、绫罗绸缎,金银器皿摆得比粮仓的米还要多! 他立刻掏出无线电,对后方喊道: “这里需要支援!呼叫另两个班进来协助搜查!” 很快,又有两个班的士兵进来,十几个人迅速展开清点,房间里箱子被打开,墙上的暗格被凿开,地板甚至都被掀翻查看是否有地窖! 与此同时,在另一间华丽的卧房,刚刚被纳入孔府的小妾们,正穿着轻纱罗裙,满脸傲气地坐在雕花大床上。 当士兵们破门而入时,她们非但不害怕,反而一脸鄙夷,用看蝼蚁的眼神打量着这些穿着军装的男子。 “哼!你们是什么东西?!” “不过是一群贼人罢了!” 一名妩媚的少妇冷笑道,手指轻蔑地在桌上敲了敲,声音娇滴滴,却透着浓浓的不屑。 “堂堂衍圣公府,怎么可能容得下你们这些泥腿子撒野?” “怕是活腻了,敢来这里?” 另一名年纪较小的小妾,甚至捂着嘴笑出声,故意用嗲嗲的声音说道: “你们不会真以为皇帝能对孔府怎么样吧?” “告诉你们,这里可是圣人后裔的府邸!你们这些下贱的东西,连进来的资格都没有!” 她居高临下地瞪着士兵,语气充满了轻蔑。 “滚出去!这里不是你们这些贱民该来的地方!” 屋内的士兵们被这番话震住了。 他们本以为,面对皇军的铁血军纪,孔家的人早就该吓得跪地求饶。 可眼前这几个小妾,非但没有半点畏惧,反而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这些女人……怎么敢的?” “她们是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还是活在梦里?” 要是平常,士兵们或许还会耐着性子讲讲道理,告诉她们大明已经变天了。 但——今天,王承恩已经下令:遇到抵抗,杀无赦! 士兵无情地端起步枪! “哗啦——!” 十几名士兵,整齐划一地抬起了步枪,冰冷的枪口瞬间对准了小妾们! 其中一名士兵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装弹。” “咔——咔——!” 清脆的子弹上膛声在卧房里回荡,如同死神敲响的丧钟。 看到士兵们抬起枪,小妾们不但不害怕,反而笑得更放肆了! 其中一个妩媚的小妾,直接掀开轻纱,双手叉腰,嘲讽道: “这是什么破棍子?用来烤肉的吗?” “你们怕是没见过真正的利器吧?” 另一个肤白貌美的年轻小妾,更是娇声嗤笑: “看他们一本正经的样子,像是在装模作样!” “别吓唬人了,你们的烧火棍,能伤到我们吗?” 没有再多余的话,士兵们果断扣下扳机,子弹穿透木床、棉被、雕花屏风,在狭小的卧房里激起一片腥红的血雾! “砰!砰!砰——!!” 那几个曼妙的小妾,原本还坐在床上撒娇,如今却被子弹瞬间撕碎,娇柔的身躯如同破布一般倒下! “啊——!!” 尖叫声骤然戛然而止,她们的身体抽搐了几下,然后瘫倒在地,鲜血浸透了卧室的棉被。 一名士兵看了一眼,随手用靴子踢开一具尸体,语气平淡: “全部死亡!!!” 其他士兵们见怪不怪,收起枪,继续推进搜查。 不到半个时辰,士兵们已搜索至后花园! 几个小妾们,竟然还围绕在孔胤植身边争相斗艳,一个个娇声撒娇,极尽媚态! “老爷,奴家刚才划拳赢了,这下你该补偿人家了吧?” “对啊,老爷,刚才你输得最惨,今晚是不是该多陪陪我们?” “老爷,您最疼奴家的,奴家不要什么补偿,就要您多看看我几眼……” 她们一个个语气甜腻,粉白的手指轻轻地拽着孔胤植的衣袖,柔情似水。 而孔胤植,则一脸享受地捏着一个小妾的下巴,满脸淫笑: “好好好,等我摆平了这帮小兔崽子,今晚就好好宠幸你们……” 然而—— 他的话还没说完,远处的廊道口,骤然传来整齐的军靴踏地声! “踏、踏、踏——” 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迅速逼近! 士兵们推开后花园的雕花大门,刚迈进去,就看见坐在亭子里的孔胤植! “目标确认!” “衍圣公孔胤植就在这里!” 带队的士兵立刻掏出无线电,语气低沉而果断: “发现孔胤植!请求陛下亲自处理!” 无线电那头,沉默了半秒,随即传来朱由检冷漠的声音: “全员戒备,我亲自过去。” 不多时,朱由检身穿军服,身后带着一个加强连,军靴踏地声整齐划一,气势如山地逼近后花园! 王承恩快步跟在朱由检身后,屁颠屁颠地迈着小碎步,脸上写满兴奋! 他眼珠子乱转,满脸期待,心想这回可有好戏看了! 刚踏进后花园,王承恩便尖着嗓子,声音响彻整个院落: “圣上驾到——!” 瞬间,后花园里的一群人全都愣住了。 下一秒,扑通——! 他们集体跪下,跪得比上早朝还快! 孔胤植一边跪下,一边眼疾手快地从袖子里掏出免死金牌,双手高高举起,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 “圣上,臣知罪!” “但……” “请陛下过目!” “此乃太祖皇帝亲颁的免死金牌!” 一旁的小妾们余光一扫,看到孔胤植的动作,瞬间心领神会—— “孔家屹立千年,跟着做总没错!” 于是,她们也争先恐后地从怀里掏出各自的免死金牌,纷纷学着孔胤植的样子,双手举高,嘴里娇滴滴地喊: “陛下,求宽恕……” “求陛下开恩……” 甚至有个小妾机灵地把金牌贴在自己额头上,仿佛这样能多几分保命的机会。 朱由检冷冷地扫视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一阵好笑: “这又是在唱哪一出?” 他面无表情地摆了摆手,对士兵下令: “拿过来给我看看。” 士兵们立刻上前收缴免死金牌,两只手都快拿不下,足足捧了一大摞,递到朱由检面前。 朱由检拿起其中一块金牌,仔细端详。 这块金牌通体鎏金,正面刻着“钦赐免死”四个大字,背面则有朱元璋亲笔所题的敕令,内容大致为: “凡持此金牌者,世代免死。” 朱由检冷哼一声,指尖摩挲着金牌的边缘,嘴角浮现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 “好家伙。” “用太祖的名义来绑架我?” “用所谓的‘世代免死’来挑战我的政权合法性?” 还好自己根本没有道德,不吃这一套! 朱由检将金牌随手丢在地上,冷冷地开口: “全部,给我绑起来。” 孔胤植震惊,脸色煞白! “什、什么?!” 孔胤植猛地抬起头,脸色瞬间煞白,惊恐地看着朱由检,以为自己听错了! “陛下,这可是太祖皇帝的免死金牌啊!” “圣旨上写得清清楚楚,我们孔家世代免死……” 他不顾形象地连连磕头,额头重重磕在青砖地上,冷汗从鬓角滚落,身子已经开始颤抖! 可朱由检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嘲讽: “太祖的免死金牌?” “那又如何?” 说完,他转身,毫不犹豫地迈步离开,只留下一句话: “拖下去!” 士兵们如狼似虎地冲上前,将孔胤植和他的一众小妾统统按倒在地,用粗麻绳死死捆住! 第163章 我们是军医,不是刽子手啊! 当士兵们一拥而上,将孔胤植和小妾们死死按倒在地,手脚反绑,那群原本娇滴滴、趾高气扬的小妾们,彻底慌了! “老爷!快想想办法啊!” “不是说有免死金牌吗?!” “老爷,快跟皇上再说清楚啊!” 她们一个个哭喊着、挣扎着,目光惊恐地望着孔胤植,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这发展怎么和她们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她们原本以为,有免死金牌在手,皇帝顶多是训斥几句,再怎么说,也不至于被五花大绑! 可现在…… 这位当今皇上,根本不吃这一套! “陛下!太祖皇帝亲颁的免死金牌!!” “我们孔家世代免死!!” 孔胤植仍然不死心,拼命地扭动身子,嘴里一遍遍喊着。 他以为,是自己刚才说得不够清楚,皇帝可能没听明白,所以他不断重复,试图唤起朱由检的顾虑,让他停手。 可朱由检根本没有理会,甚至连正眼都没看他,反而绕开人群,走向后花园,欣赏起孔府的景致。 虽是冬末春初,但孔府的后花园仍有别样的景致。 劲松笔挺地立在花圃之间,四周的湖石假山,造型奇峻,曲折幽深。 残雪消融,露出青翠的草地,一旁的梅花树悄然绽放,红白相间,清香四溢。 石板小径蜿蜒曲折,通向一座精巧的竹亭,亭子四角微微上翘,绘着飞龙戏珠的金色彩绘,尽显儒家世家的尊贵。 就连池塘中的假山,也雕刻得精细异常,宛如一座微缩版的山川图景。 朱由检缓步走过,微微点头,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难怪孔家能在这片土地上存续千年。” “仅仅是一个后花园,便耗费如此心力。” “怕是这千年来,多少百姓的血汗,都被榨干成了这些砖石。” 他负手而立,静静地看着庭院中摇曳的松柏,神色不明。 孔胤植见皇帝根本不理会自己,反而在欣赏风景,顿时急了! 他深吸一口气,咬牙喊道—— “陛下!” “我是当代衍圣公!!” “我是圣人之后!”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他试图用自己的身份来压制朱由检,至少,让自己不要被当成乱臣贼子一样处决。 “孔家世代为天下表率!我乃万世师表的后人!你若对我不敬,便是对儒家不敬!对圣人不敬!” 他声嘶力竭地喊着,妄图用身份和道德绑架朱由检。 但这一切,在绝对的铁血皇权面前,如同蚍蜉撼树! 王承恩实在受不了这个人的絮絮叨叨,立刻转头朝士兵下令: “堵上他的嘴!别让他再聒噪了!” 士兵们立刻会意,有人从腰间抽出一块破布,直接朝孔胤植的嘴塞去! “唔——!!” 孔胤植见状,疯狂地摇头,拼命挣扎,试图避开破布,但双手被反绑,根本无处可逃! 士兵直接一把扣住他的下巴,用力一塞! “唔唔唔——!!” 孔胤植的嘴里瞬间被塞满,只剩下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但他仍然拼命扭动身子,试图摆脱束缚。 士兵见状,眼神一冷,抬起步枪,用枪托狠狠地朝他的后背砸去! “砰——!” 沉闷的撞击声响起! 孔胤植惨叫一声,直接面朝大地跪倒下去,额头重重磕在青砖地上,嘴里发出痛苦的闷哼。 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渗了出来,染红了地上的残雪! “唔……唔唔……” 他疼得浑身颤抖,眼神却仍然充满不甘! 小妾们看到这一幕,原本还在哭喊,瞬间吓得大气不敢出。 她们一个个缩在地上,脸色煞白,浑身颤抖,生怕自己也被枪托砸个半死! 整个后花园,一片死寂! 孔胤植仍然不服,口齿不清地骂朱由检 但孔胤植仍然不甘心,哪怕嘴巴被塞住,他仍然嘶吼,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唔唔唔!!”(“朱由检你是昏君!你是纣王!!”) 他拼命挣扎,眼神怨毒地盯着朱由检,试图用儒家经典来诅咒他。 “混账东西!竟敢辱骂圣上!” 王承恩气得脸色铁青,猛地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杀气腾腾地走上前! “陛下!” “臣这就划烂他的嘴,看他还怎么骂!” 说着,他就要狠狠地将匕首划下去! “住手。”朱由检抬手阻止道。 王承恩愣了一下,不解地回头看着朱由检 朱由检冷笑一声,淡淡道: “直接拿针线,缝起来不就好了?” 王承恩愣了一秒,随即眼睛大亮,一拍大腿,兴奋道: “圣上英明!!” “这可比割烂他的嘴更好!” “立刻去找大夫,让他们带针线来——!” 军医们接到了紧急召唤,立刻带着医疗箱小碎步狂奔过来! “快快快!抄家出意外了!” 他们一路气喘吁吁,生怕现场有伤员需要紧急救治。 到了现场,发现根本没伤员,军医们一脸懵逼 军医们匆匆赶到后花园,一进来就发现—— “诶?怎么没有伤员?” “这次怎么这么安静?” 往常他们被叫来,不是有士兵受伤,就是战俘被打得半死不活,可今天—— 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昂首挺胸,连个破皮的都没有! 而被制服的人,倒是全都挂了彩,五花大绑,跪倒在地,面色惨白,和往常并无二致。 唯一的区别是…… 这些被俘的人,比八大晋商、福王府那些人,至少体面了一点,没那么血肉模糊。 军医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心里不禁狐疑: “怎么回事?我们这次来是干嘛的?” 还没等军医们反应过来,王承恩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口—— “快去!把衍圣公的嘴缝上!” 军医们:??? 他们集体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扭头看向孔胤植,只见这位当代衍圣公嘴巴里塞着破布,脸色煞白,双眼布满血丝,跪在地上浑身发抖。 这……这特么是人说的话?!?! 军医们虽然久经沙场,见惯了血腥场面,但活人缝嘴,这活儿他们还是头一回遇到! “我们是军医,不是刽子手啊!” “这、这……这特么是医学该干的事?!” 他们心里一万个卧槽,但不敢多说一句。 他们很清楚,王承恩现在是司礼监掌印太监,算是当朝内相,他的命令背后就是陛下的意思。 这种情况下,哪怕再违背医德,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罢了罢了。” “干完这活,回去一定要洗洗手。” 其中一个军医深吸一口气,从医疗箱里掏出针线,随后拿出酒精灯和镊子,开始进行消毒。 “嘶——” 清亮的火焰瞬间燃起,烧红了针头,炽热的温度在空气中蒸腾出一股焦味。 看到这一幕,王承恩眼前一亮,忍不住竖起大拇指,满脸佩服: “您真专业啊!” “这样缝他嘴巴不光刺痛,还能造成烫伤绝了!” “还是你们医生会折磨人!” 军医手一抖,差点没把镊子扔出去。 “烫个屁啊!!” “老子这叫消毒!!” 他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咬着牙,脸上挤出一抹勉强的微笑。 此时,孔胤植已经瘫坐在地,他的理智告诉自己,这帮人绝对干得出来! “唔唔唔唔——!” 他拼命地摇头,眼神充满了恐惧和绝望,身子剧烈颤抖,试图挣扎,可双手被粗麻绳死死绑住,根本挣不开! 然而,没人理会他的反应。 军医们已经戴好手套,拿着针线靠近…… “陛下,这真要缝?” 朱由检微微一笑,淡淡道: “当然。” “缝得好看点。” “别让他死了,还要让他活着看着孔家覆灭。” 军医们齐齐打了个寒颤,但手上的动作却更加迅速…… 第164章 国家未亡,降表已修!!! “嗤——” 被酒精灯烫得通红的针头,在微微颤抖的镊子夹持下,缓缓靠近孔胤植的嘴唇。 “唔……唔唔——!” 孔胤植眼中充满了惊恐,额头青筋暴起,疯狂地摇头挣扎,嘴里发出含糊的呜咽,但无济于事—— 他的四肢被五名士兵死死按住,根本动弹不得! “扎——” 针尖骤然刺入嘴唇,瞬间穿透,钻入皮肉,带起一抹微弱的血丝。 “唔呃——!!” 孔胤植浑身一颤,剧烈挣扎,双腿猛地蹬了一下地面,指甲几乎抠进青砖! 可士兵们如同钢钳,牢牢压制住他的身体,丝毫不给他挣脱的机会! 一旁的王承恩,抱着胳膊,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忽然开口: “哎!大夫!” 军医抬起头,手上还捏着穿过血肉的针线。 “缝密点!” 王承恩眯着眼睛,意味深长地笑道,“别让这狗东西有机会再张嘴骂圣上。” “一针挨着一针,缝个严严实实!” 军医们心里一寒,齐声答应: “是,大人!” 缝合一半,孔胤植痛苦到极点 “嗤——” 又一针穿透血肉,线条慢慢拉紧,孔胤植的嘴唇开始紧密地合拢! 额头上的汗珠,如同豆粒一般,不断滑落,沿着脸颊滴在地上。 他的眼白泛起一片猩红,眼神里透着深深的恐惧和无力的愤怒! 他想大喊,想咒骂,可嘴巴早已被缝到了一半,根本张不开!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胸膛剧烈起伏,喉咙里发出一阵绝望的呜咽! 一旁的孔府管家,目睹这一幕,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他忽然意识到,如果自己被捆起来,那下场绝不会比孔胤植好多少! “陛下饶命!!” 他猛地趴伏在地,四肢并用,颤抖着爬到朱由检面前,磕头如捣蒜。 “陛下!小的……小的愿意招供!” “衍圣公这狗东西的罪行,小的知道得清清楚楚!” 朱由检微微一挑眉,冷冷地盯着跪在脚边的管家,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管家连忙磕头,额头砰砰作响,连声音都带着颤抖: “陛下!这些年,天下的文人墨客,哪个想扬名立万,不都得靠衍圣公?” “他们拿钱贿赂他,买他的赏识,他就能给他们封个‘儒宗’‘大儒’的名头。” “一旦被衍圣公认可,他们的文章就会在各地士林传播,所有读书人都会称颂他们……” “这样一来,那些文人就能名利双收,甚至能入仕为官!” “衍圣公这些年赚的钱,比京城的内阁大学士都要多!” “那些文人贿赂的钱,堆满了两座库房!” 管家越说越激动,仿佛终于把压在心头多年的秘密倾泻出来。 朱由检听完后,脸色越来越冷,眼神中闪过一抹森然的杀意。 如此说来,孔胤植,就是文化领域的皇帝! 想到这里,朱由检怒极反笑,目光森寒地看向军医: “缝合的时候,记得——” “针,蘸点辣椒水。” “唔——呃呃呃——!” 当蘸满辣椒水的针头再次刺入他的嘴唇时,孔胤植的身体猛地绷紧,整个脸颊瞬间涨得通红! “嗤——” 刺痛之中,还夹杂着灼烧般的剧痛! 辣椒水渗入伤口,每一根神经都像被火焰灼烧一样,孔胤植的眼睛瞬间充血,瞳孔剧烈收缩! 他的喉咙深处发出痛苦至极的呜咽,但他再也喊不出一个完整的字! 他疯狂地挣扎,身体抽搐如同触电,可五个士兵死死压住他,让他连动一根手指的余地都没有! 朱由检冷眼看着管家的模样,心里思索片刻,淡淡地说道: “行。” “看在你主动交代的份上,给你一个痛快。” “只杀你一人。” 管家听到这句话,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嘴里喃喃道: “谢……谢陛下……” 他的眼中浮现出一抹苦涩,幽幽地叹了口气: “我的……我的九族,总算保住了……” “皇上果然是个言而有信的人!” 朱由检既然答应只杀他一人,就不会食言。 但…… “我犯的罪,真的比孔胤植重吗?” “他可是衍圣公啊!” “他犯下的罪孽,远远不止贪墨文人、操控儒学这么简单……” 管家额头渗出冷汗,脑袋飞速转动,试图找出更多孔胤植的罪行、 让皇帝的怒火转移到衍圣公身上,自己才有活下去的机会! 朱由检饶有兴趣地坐在石墩上,冷冷地看着管家,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降表”二字出口,朱由检瞬间坐不住了! 管家看到陛下没有阻止,心里一横,再添一把火! 他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说道: “陛下……还有一件事,怕是您万万想不到的……” “孔家……早已修好了降表!!” “就藏在祀堂里!” “如果改朝换代,他们可以随时献上,以保孔家永世不倒!” “历朝历代,孔家都是这样做的……” “前朝未亡,降表已成。” 朱由检猛地起身,双眼陡然间迸发出锐利的寒光,整个人杀气腾腾! “你说——孔家已经修好了降表?!” 听到这句话,孔胤植的身体猛然一震,他瞳孔猛缩,眼中血丝暴起,死死地盯着管家,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 “唔……唔唔唔唔——!!” 他拼命挣扎,想要大吼,可嘴巴已经被缝得严严实实,只能发出痛苦而愤怒的低吼!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最信任的管家,居然会在关键时刻背叛他! 管家见状,神色复杂地叹了口气,低声说道: “老爷,怪就怪你骨头软,谁都想跪!” “但皇上不会跪,天下读书人,也不会永远跪着。” 朱由检眼中杀意如潮,毫不犹豫地大手一挥: “把他松绑。” “带路,去祀堂!” “朕要亲眼看看,这孔家到底修了什么东西!!” ----- 感谢爱吃家常炒米线的小善打赏的催更符~ 第165章 四份降表,孔府的骨气!!! 最南面的祀堂,是整个府邸最重要的地方。 祀堂依山而建,规模宏伟,朱红色的大门高达数丈,上方悬挂着一块金字匾额,书写着—— “衍圣家庙” 石柱巍然耸立,斗拱飞檐之下,雕刻着精美的孔家族徽,彰显着孔家千年的底蕴。 两侧青瓦白墙,院落幽深,前庭广阔,可容纳百人祭拜。 祀堂大门紧闭,门口站着几个孔府护院的仆人。 当他们看到朱由检一行人,瞬间脸色煞白,连连后退,根本不敢阻拦! 王承恩笑着对他们说道:“还守着干嘛?滚!” 孔府的仆人和他们府都是一个秉性。 见到大事不好,赶紧撤退! 什么忠诚,什么尽责,通通不重要。 祀堂内,供奉着孔家历代先祖的牌位,最中央的,便是孔子本人的神位! 牌位密密麻麻,按照长幼、世代排列,井然有序。 在供桌之上,三根高香正在燃烧,青烟袅袅升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厚的檀香味,透着肃穆与神秘的气息。 香炉里香灰堆积得如同小山,显然这里香火不断,每日祭拜之人络绎不绝。 王承恩瞥了一眼,冷笑一声: “呵,这香火比皇宫太庙还要旺!” 管家一路小跑,身形有些狼狈,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 他生怕自己说得不够快,皇上一个不高兴,直接让自己殉葬。 他跑到供桌前,边喘气,边低声说道: “陛下,孔家的降表,历代都是在这里撰写的!” “写的时候,只允许一个人在场,连家仆都不能靠近。” “怕的就是泄露出去,被人知晓!” 说到这里,他暗自庆幸,还好自己这些年取得了孔胤植的信任,否则根本无从得知这些隐秘! 朱由检的目光如炬,盯着祀堂内的供桌,缓缓开口: “降表呢?” 管家立刻指着摆满祖宗牌位的巨型供桌,恭敬地弯腰笑着说道: “陛下,这供桌便藏着降表。” “孔家每次要写降表之前,都会先问过老祖宗的意见。” “如果老祖宗默许,才会正式撰写。” “写完后,也怕被查出来,所以都会藏在牌位后。” “就藏在这最重要的几位祖宗牌位里。” 管家爬上供桌,鞋底踩出赫然脚印! 话音刚落,管家毫不犹豫地踩上供桌,竟然连鞋都没脱! 他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直接踩在一片密密麻麻的祖宗牌位之上! 原本一尘不染的供桌,瞬间出现几个赫然的脚印! 管家却根本不在意,手忙脚乱地在几个牌位后翻找,嘴里嘟囔着: “找到了……找到了!” 他伸手往几个特意摆放整齐的祖宗牌位后一掏,果然摸出几卷泛黄的宣纸! 管家小心翼翼地把降表呈上,朱由检伸手接过,缓缓展开。 “咦?” 他皱起眉头,降表居然分成了一、二、三、四部! “降表要写这么多内容?” “还分章节?” 朱由检忍不住冷笑,眼中闪烁着讽刺的光芒。 管家点头哈腰,连忙解释: “陛下有所不知……” “孔家为了确保家族的长存,特意写了四份降表。” “分别献给四大势力——后金,漠南、倭寇、李自成、张献忠。” 王承恩闻言,眼中带着几分玩味,皱眉问道: “不对啊,这不是五个势力吗?” “后金呢?” 管家点头,谄媚地笑道: “大人说得极是。” “但后金被灭掉后,那份降表早已被烧毁,所以只剩下四份。” 朱由检听完,心里一股怒火腾腾燃烧! 他猛地一拍供桌,震得牌位都轻微晃动,怒极反笑道: “好一个孔家!” “不但贪财,卖官,操控儒学!” “还光速滑跪!” “甚至连投降,都要写四份降表,以备不同势力入主中原?” 他脸色铁青,心中杀意大盛! 孔家…… 这哪里是什么“万世师表”! 分明是千年伪君子! “传令下去——!” “孔府全族,一人不留!” “从今日起,孔家在华夏大地上,彻底除名!!” 朱由检一声令下,王承恩激动得差点跳起来,脸上笑开了花,目光中充满兴奋与快意! “兄弟们!还愣着干什么?” “皇上发话了!抄家!!” 士兵们轰然应诺,杀气腾腾地冲进孔府各处,开始彻底搜捕孔家族人! 朱由检目光一厉,扭头对着身后的一队士兵冷声道: “按照孔家的族谱,一个都不准放过!” “所有在曲阜本地的孔氏族人,全部抓起来,送到城门口枪毙!” “至于那些不在曲阜的,立即让锦衣卫派出人手,逐个追捕!” “不论他们躲在哪个府县,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幼,全部就地正法!” “家产充公!” “所有田地,分给当地最贫苦的百姓!” 朱由检眉头仍然紧锁,显然在思考更深远的问题。 “仅仅抄孔家的田地,还不够。” “我们不能永远靠系统买粮。” “系统的粮食,是保底,是保证我大明任何时候都不会出现岁大饥、人相食的惨剧。” “但大明要长久强盛,绝不能让百姓永远等着救济!” “让农民种地,让他们知道种田是有奔头的,他们才会主动耕作!” “只有当百姓能够自己养活自己,这个国家才能真正强大!” 朱由检目光落在手中的降表上,缓缓展开—— 降表刚一展开,朱由检的瞳孔猛然一缩。 赫然发现,降表竟然有两份! 一份是用中文写的,另一份竟然是用日语书写的! 他迅速扫了一眼内容,脸色瞬间冷如冰霜。 降表: “大明天下未定,我孔氏一族愿助倭国成事。” “孔家千年文脉,可为贵国掌控中原士林。” “倘若大局已定,我族愿为贵国立儒学正统,令天下百姓皆心悦诚服,归顺贵国。” “若贵国愿以曲阜为封地,我孔氏一族愿效犬马之劳!” 两份核心意思都是孔家愿意辅佐倭寇控制中原,换取自身的安稳! 朱由检猛地合上降表,眼中燃起滔天怒火! “好一个孔家!!” “不止要投降,还给自己找了四条路!” “更可恨的是,居然要跪舔鬼子!!!” 他原本还想顾及百姓的观感,不让自己显得太过残忍,可现在…… “既然他们都要投降鬼子——” “那我只好炮决!!!” 第166章 你的血肉之躯,将化作炮弹,亲手终结千年的骗局! 孔胤植嘴巴被密密麻麻的针线缝得严严实实,唇皮已经被针脚紧紧缝合,完全无法张开。 血丝渗出伤口,但相比于最开始的剧烈疼痛,现在嘴巴已经渐渐麻木,只有一种钝钝的撕裂感。 他喉咙里不断发出呜咽的声音,眼神里满是绝望。 而就在这时,几个军医围在他身前,低声嘀咕了起来。 一个带着单片眼镜的军医,目光在孔胤植脸上来回扫视,忽然提议道: “哎,你们说——” “陛下向来嫉恶如仇,要不咱们几个勤快点,把他的眼睛也缝上?” 另一个年长些的军医摸着下巴,微微点头,思索片刻后说道: “行!不过这一次,咱们得有创新!” “上次陛下让咱们抹辣椒水,这次不能再用一样的招了!” “要更刺激,更别开生面!” 旁边的年轻军医眼睛一亮,连忙追问道:“创新?怎么个创新法?” 年长军医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缓缓说道: “左眼——浓硫酸!” “右眼——强碱!” “……” 短暂的沉默后,所有军医都倒吸一口凉气。 “妙啊!!” “这个好!左酸右碱,让这老东西体验两种不同的腐蚀!” “陛下要是看见,肯定夸咱们这次有创新精神!” “这玩意儿,可比辣椒水霸道一百倍!” 孔胤植听着他们的对话,瞳孔猛然收缩,整个人剧烈颤抖起来! 他虽然不知道什么是浓硫酸,但通过军医们兴奋的神情,他已经明白,这绝对比辣椒水恐怖百倍!! “唔!唔唔唔——!!” 他的眼睛死死瞪着军医们,瞳孔几乎快要炸裂,像是要把他们的模样刻进脑海深处! “不……不行!!” 他拼命地挣扎,头疯狂地在地上撞击,发出砰砰砰的闷响! 但士兵们死死地按住了他的肩膀,根本不给他半点逃脱的机会! 试图咬舌自尽,然而…… “不行……不行……” “不能死得这么痛苦!!” 孔胤植心里恐惧到了极点,他知道,自己再不动手,就没机会了! 他做了一个疯狂的决定——咬舌自尽! 尽管嘴巴被缝得死死的,但他仍然能操控自己的舌头! 他咬紧牙关,舌尖微微向上顶,准备猛地一口咬断! 然而,就在这时—— 王承恩尖嗓传来:陛下要炮决!!! “把衍圣公放进炮管里!” “把衍圣公放进炮管里!!” “陛下要进行——炮!决!!!” 王承恩特有的尖嗓,从身后传来,声音响彻整个后花园! “?!!” 孔胤植舌头刚准备用力,听到这句话,整个人直接僵住了! 刚才还在准备缝眼睛的军医们,听到王承恩的喊声,全都齐齐一怔。 紧接着,几个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军医忍不住感叹道: “果然是陛下!” “杀人都这么豪迈!!” 另一个军医惊叹着点头,语气里充满敬佩: “咱们刚才还在想怎么创新呢,结果陛下直接上大招!” “什么浓硫酸、强碱,和炮决比起来,全都小儿科!” “把人塞进炮管里,一炮轰出去,这才叫壮观!” 几个人越想越兴奋,眼中都闪烁着崇拜的光芒,仿佛能预见到接下来那震撼的一幕! 而此刻,孔胤植则是彻底绝望了…… 孔府后花园,百姓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所有人都在翘首以盼,等待着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衍圣公”迎来最后的审判! 而此刻,一门威武的榴弹炮,正被士兵们稳稳地架在场中,黑洞洞的炮口直指祀堂! 炮管粗大,漆黑的金属内壁泛着森冷的光泽。 孔胤植脸色惨白如纸,冷汗直流,当他看到这门榴弹炮时,眼中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唔!唔唔唔!!” 他拼命地挣扎,全身肌肉绷紧,像一只濒死的野兽! 可惜,每一次挣扎,都会换来士兵们毫不留情的毒打! “砰!” “咚!” 一拳砸在肋骨上,痛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又是一脚踹在膝盖,他直接跪倒在地,双腿再也使不上力气! “老实点!别浪费大家时间!” 士兵们拎着他的胳膊,把他拖到榴弹炮前,随后猛地一推——! “唔啊!!” 他的背脊被坚硬的金属壁挤压得生疼,他的双手死死扣着炮管边缘,试图阻止自己被完全推进去。 可惜…… 士兵们直接用刺刀,在他手背上狠狠一划——! 鲜血顿时迸溅! 孔胤植再也握不住炮管,整个身子被彻底推进深处,动弹不得! 他痛苦地蜷缩在炮管内部,浑身颤抖,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完了……这一次,彻底完了……” 他不再挣扎,因为他已经彻底绝望。 “反正横竖都是一死……” “少挨点打,快点死,也算是最后的体面了……” 百姓们认清孔家的真面目! “这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衍圣公?” “现在倒像条死狗了!” “平时装模作样,满口仁义道德,结果居然要投降四个势力?!” “真是个彻头彻尾的败类!” 百姓们的议论声此起彼伏,越来越多的人认清孔家的真面目,也彻底对孔家祛魅! 有些年长的老人,眼中满是愤怒,回忆起自己祖辈受到的孔家压迫,牙都快要咬碎了! “打着圣人后人的名义,做的却是下三滥的勾当!” “什么儒学传承?全都是骗人的把戏!” “怪不得这些人拼命反对新学,原来就是怕百姓开了眼,发现他们根本没什么了不起!” “一个世世代代靠投降活下来的家族,居然还想教我们忠孝?” “呸!呸呸呸!!” 朱由检缓缓起身,看着炮管里的孔胤植。 声音平静,但字字如刀! “孔家世世代代自诩儒宗,掌控士林,粉饰天下。” “可当王朝衰落时,他们从不抗争,也不捍卫!” “反而是第一个写降表,求活路!” “这哪里是圣人之后?” “分明是千年寄生虫!” “如此存在,必须铲除!” 他一挥手,示意王承恩执行! 王承恩指挥炮兵,瞄准祀堂! “调整炮管角度!目标——孔府祀堂!” 王承恩大手一挥,炮兵们立刻调整角度,将炮口正对祀堂! 如此一来,不仅不会误伤百姓,还能“杀人诛心”! ——你的血肉之躯,将化作炮弹,亲手终结孔家千年的骗局! 第167章 全部押到百姓面前,枪毙! 炮管里,孔胤植的身体被挤得生疼,他的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脸上满是惊恐! 透过炮口,他看见自己即将直冲向孔家祀堂! “不!不!!” 他猛地晃动身体,试图挣扎,但此刻已经太迟了! “为什么是这样?!” “为什么不是千刀万剐?!” “哪怕凌迟处死,我也认了!!” “但这样……” “我怎么有脸去见列祖列宗?!!” “我孔家的祀堂……居然要被我的尸体亲手摧毁?!!” “不!!!这不是我的结局!这不该是我的结局!!!” 王承恩看着地面上的影子,判断时辰。 等不了多久的他宣布。 “吉时已到——!!” 他猛地举起右手,朝着炮兵们大声下令: “开炮!!!” 轰——!!! 炮声震天,烈焰冲天而起! 炮管中,一颗重型炮弹,瞬间被点燃的火药推出膛口! 它携带着狂暴的冲击力,瞬间穿破了孔胤植的身躯—— “呃啊啊啊啊!!!” 他的身体瞬间被轰得四分五裂,血肉横飞! 炮弹带着他的残肢,直奔祀堂而去!! “轰——!!” 炮弹轰然撞击祀堂中央,瞬间炸裂! 巨大的冲击波席卷四方,火光冲天,气浪掀飞屋顶,一时间碎瓦横飞,烟尘弥漫! 供奉孔家列祖列宗的巨型牌位,瞬间化作齑粉! 木屑漫天飞舞,孔府供桌、香炉、蜡台,全都在爆炸中化为尘埃! 这一刻,孔家千年积累的虚假圣人光环,如同被捅破的肥皂泡,彻底化为乌有! 站在一旁的管家瞪大眼睛,看着这惊世一幕,内心充满震撼! 他的嘴角微微抽搐,望着那被炸得四分五裂的孔胤植,他竟然……有点想笑! “哈哈哈哈!” 管家在心里狂笑,眼中带着一丝复杂的快意。 “老爷,你真是千年的大孝子,连死都要带着列祖列宗一起走!” “陛下做得太对了!” 一旁的百姓们看到这一幕,更是目瞪口呆。 许久之后才响起经久不断的掌声。 “哈哈哈哈!这狗东西终于死了!” “孔家世世代代压迫咱们,天天说什么忠孝仁义,自己却拿着咱们的血汗钱投降!” “呸!圣人之后?狗都不如!” “说什么‘天命’,结果一个比一个会跪!” “这种垃圾家族,早就该灭绝!” “咱们活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看到孔家的狗头掉地上!” 曾经高高在上的“圣人之后”,不过是靠着孔子名声吃饭的寄生虫! 今日,这千年的骗局,终于被皇帝撕碎了! 王承恩兴奋地鼓掌,眼中满是狂热: “陛下这一炮,真是干净利落!” “千年儒学毒瘤,今日彻底铲除!” “从今往后,咱们大明再也没有所谓‘圣人之后’这回事了!” “百姓真正摆脱了思想枷锁!” 孔府后院,一众衣衫华贵的女子,此刻却满脸泪痕,惊恐地瘫坐在地! 她们原本是高高在上的孔家小妾,如今却如同丧家之犬,面对即将到来的死神! “陛下!饶命啊!!”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是老爷逼着我们进孔府的!!” “陛下,求您放过我们!哪怕……哪怕让我们去妓院!” 她们曾经锦衣玉食,珠光宝气,现在却浑身是泥,狼狈不堪! 为了求生,有的甚至解开衣领,露出雪白的肩膀,妄图用色相博取一线生机! 朱由检看着这些哭哭啼啼、卖弄风情的女子,眼中只有冷漠。 “呵。” “她们颜值加在一起还不如周皇后半分。” “东施效颦,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朱由检对着王承恩命令道:“全部押到百姓面前,枪毙!” 王承恩冷笑,拍了拍手,士兵们立刻押着这些小妾们,带到百姓面前。 “各位父老乡亲!这些女人并非贫苦人家的姑娘!” “她们出身富绅家庭,吃穿不愁!” “为了攀高枝,不惜自荐枕席,进孔府做小妾!” “现在孔府倒了,她们又想继续投靠权贵,苟活一世?” “这种人,留不得!” “执行枪决!” “砰!砰!砰——!!” 昔日锦衣玉食的女人,如今倒在尘土中,再无半点尊荣! 小妾们死后,轮到孔家子嗣! 一群身穿华贵衣物的公子哥,被士兵押到枪决场! 他们面色惨白,哭嚎着跪在地上。 “陛下饶命啊!我们还年轻,还没成亲!” “我们是孔家未来的希望,不能杀我们!” “我们愿意发誓效忠大明,愿意……” “砰!砰!砰!!” 子弹洞穿血肉,孔家的血脉,彻底断绝! 百姓们欢呼雀跃! “爽快!这些寄生虫,终于死绝了!” “圣人之后?呸!他们就是地头蛇!” “皇上英明!” 每轮枪毙完,紧接着就是分钱、分田地! 士兵们把孔家搜刮的田地,登记在册,全部分给当地最贫苦的百姓! “这一片田,分给张家!” “这一片地,给李大叔!” 朱由检考虑到曲阜孔家平日里兼并土地,特地宣布。 “今年分到地的百姓,免赋税三年!” 百姓们听到这句话,感动得泪流满面! “陛下是真正的明君啊!!” “我们终于能安稳种地了!” “以前种的粮食,一半进孔家,一半交税,哪还有活路?” “现在皇上收拾了孔家,还免税,我们这辈子头一次觉得日子有奔头!” 大家跪在地上磕头,感激涕零! 王承恩看着搜出的金银珠宝,堆成了一座小山,好奇地问: “陛下,这些宝贝怎么办?” 朱由检双手负在身后:“全部充公!” 第168章 巾帼不让须眉,秦良玉枪毙张献忠 夜色深沉,月光洒在孔府空旷的庭院上,映照着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如同一片耀眼的光海。 白银如雪,黄金如炬,各种首饰镶嵌着五彩宝石,折射出斑斓的光泽。 朱由检缓步走到这片“财富森林”前。 他随手捡起一块黄金,指尖触碰到那沉甸甸的重量,冷笑一声。 这些金银珠宝的数量多得惊人,就像是进入森林看到的树叶一样寻常! 一箱箱黄金整整齐齐地码放着,白银堆得像小山,首饰则是琳琅满目,精美绝伦! 有的是嵌满红宝石的凤钗,更有金丝缠绕、玉雕镶嵌的玉冠、宝环! 任何一件首饰,都价值连城,普通人一生都难以见到! 但此刻,它们只是朱由检脚下的一堆废物。 朱由检懒得一件件清点,直接伸手一挥,下达系统指令: 【收!】 霎时间—— 一道耀眼的金色光芒瞬间爆发! 一股无形的吸力从朱由检的身上席卷而出,所有白银、黄金箱子瞬间腾空而起,化作一道道流光,直冲系统界面! 嗡——!! 系统界面闪烁着耀眼的金色数字,一连串的数字疯狂跳动! 【当前余额:3亿两白银+6两/s】 【当前余额:5亿两白银+ 12两/s】 【当前余额:8亿两白银+ 16两/s】 最终,界面定格在一串惊人的数字—— 【当前余额:十亿两白银+ 16两/s】 朱由检满意地眯了眯眼睛。 “足够再打一场大战了。” 朱由检扫了一眼,吸入系统的只是金银,但还有大量的珠宝、首饰、文玩字画没有被收走。 这些东西带不走,但可以卖! “这批首饰,随便拿出去拍卖,六千万两白银不成问题。” “至于这些文玩嘛……” 他随手翻了翻,里面有不少孔家的字画、古董,但价值大幅缩水。 毕竟,孔家的权威已经被自己一炮轰没了! 谁还会花大价钱买孔家的“圣人遗物”? “早知道……” “早知道就偷偷杀了,至少还能让他们死得值点钱。” “不过没关系……”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冷笑道: “文玩在国内不值钱,但国外那些棒子、鬼子却把这玩意儿当祖宗供着!” “既然如此,那就卖给他们!” “既能换钱,又能敲他们一笔,何乐而不为?” 事实上,孔家不仅盘踞内陆,还涉及海外生意。 他们在倭国、棒子、南洋各地都有买卖往来。 甚至专门向海外贩卖所谓的“圣人之书”、“圣人字画”,欺骗那些海外学者。 就是不知道鬼子被自己核弹和燃烧弹炸完后,现在是什么样子。 1645年的的鬼子,并不像后世那样全都住在大城市,而是分散在各地。 即便这样在燃烧弹还有核弹的加持下。 总人口还是锐减了五成以上。 一夜之间,数百万人葬身火海! 无数“貌美如花”的艺伎,被火焰吞噬,皮肤溃烂,面目全非! 曾经引以为傲的白粉、红唇,如今变成烧焦的皮肉,混着流脓的脸,双目空洞,凄惨嚎叫! 那些曾经趾高气扬的武士道,此刻变成了碳化的焦尸,有的甚至还维持着握刀的姿势,死得凄惨而滑稽! 那些没被烧死的,更是生不如死! “救命啊!!!” “快救救我!!!” “好痛啊!!!” 火焰将他们的四肢烧成焦炭,他们还在地上拼命挣扎。 试图爬走,却发现自己的皮肉粘在地上,一动就扯下一块!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臭味,惨叫声此起彼伏! 剩下的人,不是死,就是重度烧伤,或者辐射病,再也无法恢复到以前的“盛况”! 这一次轰炸,直接让鬼子连一代人都没能留下! 朱由检抽回思绪,拿起无线电询问进度。 不知道孙传庭和秦良玉进展如何。 此刻的四川,天空高远,乌云翻滚。 一名白甲银枪的女将,身姿挺拔,眼神如电。 手里握着一把精致的手枪,枪口死死对准一个被绑在木桩上的男人! 正是张献忠! 这个曾经屠城如麻、嗜血残暴的乱贼,此刻如同丧家之犬,被捆得结结实实,毫无还手之力! 他整个人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败的! “这不可能!!” 他本以为女人做将军就是牝鸡司晨,天理难容!! 认知里,女人只会女红、相夫教子,怎么可能会统领大军?! 女将军就是天大的笑话,战场从来都是男人的天下! 他原本还信心满满,和秦良玉约定决战,大军刚刚摆好阵势,准备大干一场。 可明军根本没有入阵! 下一秒,地面突然剧烈震颤!! 轰——!!! 他猛地抬头,瞳孔骤缩! 黑漆漆的炮弹,密密麻麻,如同暴雨一般从天而降! 天空瞬间被炮火点亮! 整个大地,在这一刻化作地狱! “轰!轰!轰!!” 一连串的爆炸声,震得天地翻覆,火光冲天! 冲击波掀翻了战旗,炸裂了战马,无数士兵瞬间血肉横飞! 他的大军,甚至还没摸到明军的影子,就已经被炮火炸成了焦炭! 他自己也被震晕,等他再睁开眼…… 一柄明晃晃的火铳,正对着他的额头! 此刻的秦良玉,神情冷漠,如同在碾死一只蝼蚁。 传令兵疾跑而来,立正敬礼,语气中带着激动: “将军,陛下来电询问进度!” 秦良玉抬起下巴,嘴角带着一抹得意的笑。 “先等一下,我先把这贼寇毙了,再回复陛下!” 张献忠瞪大双眼,看着秦良玉嘴巴在动,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他听不到了。 他这一生,屠城无数,杀戮无数。 最终却连自己死亡的最后一句话都听不清楚! “砰——!” 秦良玉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火光从枪口喷涌而出! 张献忠的脑袋瞬间被子弹贯穿! 他的脑后炸开一个血洞,整个脑袋狠狠向后仰去! 尸体软软地倒下,后背的土地,被血染成一片猩红! 四川,迎来真正的安定! 第二天,《大明时报》头版头条! 正面:《圣人家族,竟是华夏之耻!——孔府覆灭,孔胤植炮决!》 报纸详细列举了孔府的罪行—— 以“圣人之后”自居,口谈仁义,实则兼并土地,奴役百姓!操控士绅,操控政局,与贪官污吏勾结,搜刮民脂民膏!早已修好四份降表,准备投降后金、漠南、倭寇、张献忠!甚至准备向鬼子投降,出卖华夏! 报纸的最后,附上了孔胤植被塞进榴弹炮轰成碎片的照片! 百姓们看着这张照片,纷纷拍手叫好! “哈哈哈哈,衍圣公也有今天!” “以前见了孔家都要下跪,现在?去他妈的!” “陛下英明!!” 背面:《巾帼不让须眉,秦良玉枪毙张献忠,四川平定!》 报纸详细报道了张献忠的恶行,包括成都大屠杀,焚毁城市,残害百姓。 同时,详细描写了秦良玉率军平叛,最终枪毙张献忠的全过程! 报纸上,还附上了一张秦良玉英姿飒爽、持枪站在张献忠尸体旁的照片! 四川的百姓们举报纸奔走相告,欢天喜地! 天下振奋,百姓齐声欢呼! “陛下英明!” “大明万岁!” 第169章 交不出来罚银的,先当着老子的面杀儿子。 江南,商贾云集之地,此刻迎来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 史可法,奉陛下之命,彻底清查江南商贾逃税,封锁南直隶和浙江省!重点监视商人! 江南自古以来就是轻工业的中心。 苏州府(江南丝绸与棉布的重镇) 松江府(江南棉纺业的中心) 杭州府(茶叶、湖丝、文玩交易地) 扬州府(食盐贸易的核心,盐商密布) 靠着经营这些物品。 浙江、南直隶富得流油,但商贾们世代积累的财富,却极少流入国库! 赚的都是大明的钱,吃的却是朝廷的饭,却不肯交税?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本官不客气了。” 史可法直接封锁江南,所有城门、码头、驿站、商路,全部布防重兵,严查南逃富商! 历史上,朝廷赋税难以落实,商贾们抱团死扛不交,甚至和地方官员勾结,把税赋压到百姓头上! 但这一次,情况完全不同了! “东林党都没了,我们……我们靠谁?” 他们再怎么傻,也都从报纸上看到八大晋商、福王的下场! “连晋商都保不住自己,我们江南商人更是完了……” 江南的商人个个聪明,最懂趋利避害! 在看到京城、孔府的抄家血案后,他们比谁都快做出反应—— 主动自首! “大人,我们错了!” “这些年确实有逃税,但我们愿意补缴!” “求陛下宽恕!” 他们有的人未缴税数百万两白银,但举报时却只说少交几千两,企图用这种方式保住大部分财产! 史可法冷冷一笑,拿起锦衣卫提供的账册,开始一家家抄查! “去年某商行,缴税五千两,实收利润二百万两。” “某盐商名下,土地千亩,库房堆满私盐,竟然十年没缴税?” “还有某丝绸世家,每年输送东南亚丝绸数万匹,向朝廷报税多少?” “零。” “你们,是真的不怕死啊!” 史可法直接命令军队,一户户搜查,凡是偷税漏税的,全部充公,罚银三倍! 交不出来罚银的,先当着老子的面杀儿子。 从嫡长子开始杀,一直杀到孙子。 靠着这个方法,史可法直接收获了2亿两白银! 史可法站在府门内,桌面上铺满了一张张抄家清单。 数字之夸张,连他自己都倒吸一口凉气! 南直隶+浙江商贾抄家总计: 白银:2亿两,黄金:3000万两,田地:超过300万亩。 丝绸布匹:堆积如山,仅松江府的存货就够全国百姓穿十年! 盐业专营权:盐商手中掌握的大量盐井、私盐渠道,价值难以估量! 海外贸易合同:近800份,涵盖东南亚等国! “嘶……” “这些狗东西!” 史可法惊叹不已,没想到江南民间居然这么富! 立即给皇帝发去密电: “陛下,江南富商的资产已彻底查清,共抄得白银2亿两,田地300万亩,海外贸易合同800余份。” “商人欺瞒朝廷,逃税漏税,本该杀无赦。” “然民间商贸网络庞大,海外生意往来多为私人操持,若一刀砍死,恐影响国家外贸。” “是否暂留商贾性命?” 他心中清楚,明朝的海外贸易虽然由朝廷操控大部分。 但真正的贸易纽带,仍然是那些活跃在东南亚、倭国、阿三洋的私人商贾! 这些人若一杀到底,贸易链条会断裂,短期内影响国库收入。 但若不杀…… 这群商人迟早又会变成下一代的晋商、盐商,继续侵吞国家财富! 收到电报后,朱由检第一时间感叹史可法效率确实高。 短短的半个月,直接厘清了江南的富商。 至于最后一个问题,朱由检直接来了一招杀鸡取卵,让当地官员陪同商人去谈生意。 等官员掌握了上下游,掌握了人脉资源,再去杀。 他立即回电:“暂不杀,让当地官员陪同商贾去谈生意。” “等官员完全掌握了上下游贸易,摸清商贾的人脉资源,再杀!” “江南商道不能断,但也绝不能让这些资本家再翻身!” “杀,必须杀,但要等官员们完全掌握了他们的生意门路后,再杀得干干净净!” 收到回电后,史可法深吸一口气,震撼不已! “陛下……果然算无遗策!” “对付这些商贾,一刀斩下固然痛快,但那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如今,先让他们为国效力,等把他们的产业、人脉都榨干,再一刀斩尽杀绝!” “如此天才之谋,堪称圣君之策!” 史可法越想越佩服,不禁感叹: “陛下为了让大明更加强大,简直是不择手段啊……” 他望着湛蓝的天空,想到古代皇帝只要手里有钱,就会盖宫殿,娶妃子,或者对外发动战争。 陛下虽然不盖宫殿,不娶妃子,但发动战争。 但发动的战争越打越强盛。 一边打仗一边肃清国内顽固势力。 把福王,晋商,东林党的钱全部充公,粮食田地分给平民。 百姓们反而在战争中越过越好了! 史可法翻开昨天的《大明时报》,看到两条大新闻,忍不住再次大声称快! “哈哈哈!” “这天下……终于太平了!” 漳州月港,东南沿海最繁华的内河港口,船只云集,桅杆林立。 这里不只是福建的财富中心,更是整个大明东南沿海对外贸易的命脉。 每年无数商船经由此地,将瓷器、香料、丝绸输往西班牙、荷兰、倭国、东南亚等国。 站在码头的正是郑芝龙,东南沿海最具影响力的海商与军事领袖! 郑芝龙,出身福建泉州,年少时曾在倭国、东南亚闯荡,最终在海上积累了惊人的财富与势力,不仅掌控了东南沿海的海贸,还建立了一支强大的私人武装,几乎与朝廷分庭抗礼! 他名义上是大明水师提督,但实际上他既是商人,也是海盗,还是一方军阀! “今日月色正好,风势平稳,该是装船出海的日子……” 郑芝龙站在甲板上,眺望着夜幕下的月港,海风带着湿润的咸味拂过他的脸颊,让他心中却莫名有些不安。 此时,月港内河静静流淌,港内停泊着数十艘大型商船,甲板上堆满了等待装载的货物,静候浙江商人将丝绸、瓷器、香料送来。 按照惯例,浙商们从未迟到,每次都会准时把货物送到,进行交割。 可今晚,直到三更天,码头上依旧空空荡荡! 郑芝龙眉头微皱,心中隐隐察觉到不对劲。 当机立断,命令手下去打探消息,并顺便买一份最新的《大明时报》回来。 自从大明推行报纸后,他便爱不释手,时刻关注着大明国内局势变化。 以前消息传递全靠口耳相传,信息失真严重。 很多时候他无法判断大明朝廷的态度,可如今有了报纸,至少能从朝廷官方的角度了解风向。 “浙江的商人不会无缘无故迟到,必然出了大事!” 不过一盏茶的工夫,手下急匆匆赶了回来,脸色惊慌失措。 “大人,出事了!浙江、南直隶的商人全被软禁,江南商会被朝廷抄了个干干净净!” 郑芝龙心中猛然一震,接过报纸,上面赫然刊登着江南商贾抄家的消息! “南直隶、浙江富商欺瞒朝廷,逃税漏税,资产共计2亿两白银、300万亩田地、丝绸布匹无数,现已全部充公。” “东林党已灭,江南再无庇护,所有逃税漏税者,将严惩不贷!” 郑芝龙手中的报纸被海风吹得微微颤动,他目光扫过最后一行—— “所有与江南商人有生意往来的海外贸易者,亦将列入调查!” “所有海外贸易合同,必须重新审核,未经报备者,视为违法私商,严惩不贷!” 郑芝龙脸色大变,手掌一握,报纸瞬间被他攥成一团。 “不好!所有船只,立刻出海!别再逗留!” 他再也顾不上其他,直接朝船队发出最高级别的撤离令—— “所有人听令!立刻装货,所有商船必须在一个时辰内出海,违令者,斩!” 一时间,整个月港轰然大乱,商船上的水手们手忙脚乱地升帆、解缆、推动货物,船队迅速驶向外海。 “妈的!” 郑芝龙心里骂了一句,他本以为朝廷只会针对东林党、针对浙商,没想到连海外贸易都要彻查! 他知道,江南商人虽然逃税,但他们至少每年会交上一点赋税,表示“臣服”。 可他呢? 郑芝龙不仅没交过税,还掌控着一支私人军队,几乎在沿海割据称霸! 他很清楚,若是大明真的要彻查海外贸易,自己一定是头号目标,斩立决诛九族的那种! 郑芝龙抬头望向港口的方向,心中一片沉重。 第170章 事重从缓?漠南曹变蛟杀疯了!!! 郑芝龙,在明末风云变幻的大时代里。 既是英雄,也是投机者,凭借强大的私人海军,多次击败荷兰东印度公司,保卫南海的海上霸权。 1633年,在泉州金门料罗湾海战中,他重创荷兰舰队,终结了西方势力在南海的霸权。 明廷嘉奖此役为“海上数十年未有之奇功”! 1628年,福建大灾,他招募数万灾民迁往宝岛,提供银两、耕牛、农具,让他们在宝岛扎根。 此举奠定了大陆向宝岛移民的先河,也为后来郑成功收复宝岛埋下伏笔。 郑芝龙垄断东南沿海贸易,过往商船必须缴纳“令旗费”以换取保护。 “通贩洋货,内商外客皆用郑氏旗号”——他几乎成为东亚海上贸易的主宰! 连荷兰殖民者都得向他缴纳通行费,可见其影响力。 “岁入千万计,富可敌国!” 然而,郑芝龙也不是单纯的忠臣。 1645年,南明隆武政权建立,他拥立唐王朱聿键,自封东南海上总督,掌握实权。 但他一边支持南明,一边暗通清廷,最终导致南明抗清局势恶化! 在他心里,任何信仰、忠诚,都比不上现实利益重要。 漳州月港,夜风吹拂,郑芝龙站在甲板上,眉头紧锁。 江南商人被抄家,自己的上游渠道被彻底斩断! “哥,这趟生意……就要认栽了吗?” 身后传来郑芝豹的声音。 郑芝豹,郑芝龙的五弟,平日里负责家族的后勤与移民事务。 在他看来,赔钱是小,没了信誉才是大! 这次浙商无法交货,海外客户都会怪罪郑家。 “咱们的商誉,一旦出了问题,以后还怎么做生意?” 郑芝龙没有回答,而是眯着眼睛盯着海面。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说道: “事重从缓,慢慢规划……眼下,先把第一批货交出去。” 郑芝豹皱眉:“咱们哪里还有存货?” “倭国那批货,不就现成的吗?” 郑芝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 “你忘了?上个月倭国被天火烤,他们的货还没离开港口。” 郑芝豹愣住:“你的意思是……把倭国的货卖给荷兰人?” 郑芝龙拍了拍他的肩膀:“生意就是生意,只看谁能交货,哪管货从哪里来!” 郑芝豹神色迟疑:“这样不好吧?倭国那帮人知道后,怕是又要找咱们拼命了!” 郑芝龙大手一挥,满不在乎地说道: “放心吧,据说整个东京都没了!” “就算德川家光知道,也未必敢来找咱们算账!” 漠南大营,孙传庭眉头紧锁。 手中一封封急报接连拍向前线,每一封都只有一个命令—— “让曹变蛟停下来!让他休整!他不休息,机器也得休息!” 传令兵来来回回奔波,但战线却丝毫没有放缓,甚至越拉越长! 前线,草原风声猎猎,夜色下火光四溅,机枪扫射的声音如雷鸣般回荡。 曹变蛟,大明最骁勇的战将。 此刻正带着五千精兵,在茫茫大草原上追杀游牧骑兵! 他已经杀红了眼,哪管什么休整? “跑?你们倒是给老子跑远点试试!” 他骑着一辆军用越野摩托,右手紧握车把。 左手抬起半自动步枪,枪口对准远处的游牧骑兵,狠狠扣下扳机! 砰!砰!砰! 黑夜里,子弹出膛的火光就像一颗颗炽热的光点,在草原上划破长空,直扑猎物! 漠南的游牧骑兵们,彻底崩溃了!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追兵—— 大明的骑兵,竟然全部换成了铁马! 没有疲惫,没有喘息,油门一拧就是狂飙! 他们的马再快,也快不过这些咆哮的钢铁巨兽! “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不按老规矩,接受我们的投降?” “为什么不留活口?!” 他们拼命驱策战马,却发现身后铁骑越追越近,四面八方都是机械轰鸣的恐怖声浪! 曹变蛟目光冷漠,嘴角勾起嗜血的弧度。 “想投降?你们配?” “当年你们屠城,抢女人,杀汉民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有今天?” 他猛地一拧油门,摩托车轰然加速,宛如黑夜中的死神,直扑前方一名游牧骑兵! “去死吧!” 砰! 子弹穿透那骑兵的后背,血花炸裂,他整个人直接从马上翻滚而下! 曹变蛟一脚踩住他的尸体,冷冷地吐了口唾沫。 就在这时,远处数百辆军用越野车、越野摩托车呼啸而至,疯狂围剿逃窜的游牧骑兵! 铁轮碾压草原,军队如狼群般围点打援! 那些曾经骄傲无比的游牧骑兵,如今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但无论他们往哪个方向跑,都会撞上一群全副武装、杀气腾腾的明军铁骑! 轰隆隆——! 黑夜中,机枪疯狂扫射,子弹如死神镰刀,一片片收割着曾经不可一世的漠南骑兵! 这一次,大明的军队不再是文弱书生掌控的军队,再也不是那个会被他们随意欺压、抢掠的羔羊! 而是铁血无情的杀戮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