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之风云录》 第178章 大鱼亲王 关羽和冉启燕见两人黑着脸出来,很识趣的啥也不问,就在后面跟着。 宋梁对包拯叮嘱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还请包爱卿秉公办理!”说完,就自行离开了。 包拯回到县衙之后,带着王朝、马汉等人开始实施抓捕行动。 很快逃亡的县令,长青知府等人被缉拿归案。 宋梁见长青这里的涉案人员,该抓的也抓齐之后,带着包拯等人浩浩荡荡的回了梁山。 因为怕上家劫道或者暗杀贼犯,所以宋梁调集了附近的兵部人马保驾护航,一路护送到梁山。人员众多,所过之处,烟尘滚滚。 此时,上家得知消息之后,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宋梁等人回到梁山后,包拯便带着尚方宝剑去兵部找卢俊义借精兵三千。 卢俊义见包拯手持尚方宝剑,见此剑如见圣上,也没有打啥马虎眼,更没有细问,直接拨给包拯三千步兵。 包拯领着步兵火急火燎地来到宗亲王府邸,一声令下,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各领一支人马包围了亲王府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严阵以待。 亲王府的管家何曾见到过这种阵仗,连忙跑到亲王面前跪下:“老爷,老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外面来了一群官兵把我们包围了,看样子是随时要攻进来啊!” 这位老爷,大梁的亲王,也就是宋梁的堂哥宋潭!当初开国大典时,宋梁给家里的堂兄弟们都封了亲王,有名无实,挂个头衔而已。 然而宋潭和宋老太公走得亲近,宋梁以孝治国,见宋潭如此体贴照顾自己的父亲,也对他礼让有加,这就显得在外人面前宋潭是宋梁身边的大红人,巴结他的人就多了。再加上当过一阵子皇帝,身边狗腿子也是有的! 人心不足蛇吞象,贪欲,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哪怕之后,知道自己错了,也晚了,根本收不了手,无形的关系网在一个劲地鞭策你的内心,贪无止尽。 宋潭就这样在利益和权力的熏陶下,越走越远,越陷越深。 宋潭闻言,眉毛一挑:“谁那么大胆,有没有看清是谁领的兵?” “老爷,是是是,是包大人!” “包黑子他怎么来了?他好大的胆子,是谁给他的狗胆,竟敢用兵包围亲王府!” 说着,气冲冲地奔向门外,不知道的还以为宋潭才是受害人。 宋潭推开大门一看,好家伙,包拯带兵,妥妥地将亲王府,里三层,外三层,包的如铁桶一般。 宋潭指着包拯大骂道:“包拯,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我是谁,你这样包围我的府邸,不怕皇上降罪吗?” 包拯呵呵一笑:“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你也不必如此大呼小叫,本官奉旨彻查倒卖私盐一案,查到宗亲王你才是真正的背后黑手,如今铁证如山,陛下受我便宜之权,我带兵拿你,正是皇上的意思!” “你放屁,我是皇上的堂哥,皇上见我都得礼让三分,你算哪根葱,还带兵拿我,我是亲王,没有陛下圣旨,我看谁敢动我!” 宋潭仗着自己的身份,嚣张的就差冲上去给包拯一个逼兜。 包拯也不吵也不闹,向身后作揖,然后将身后的尚方宝剑拿在手上,挥在自己的前方:“此乃皇上的尚方宝剑,剑所至之处,乃皇上亲临,尔等还不跪下!” 一众官兵,单膝跪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位将士起来吧!我有尚方宝剑在手,如何拿你不得,来人呐!给我捉拿亲王宋潭!” 官兵们手持长枪,一步一步靠近,宋潭也没想到,自己镇不住包拯,还来硬的:“包黑炭,我和你势不两立!” 正当官兵们快要走到宋潭身边时,只听身后传来一声:“我看谁敢动他!” 齐刷刷的目光汇聚在一位老者身上,老者目光如炬,虽然年过古稀,身体却无比硬朗,带着一根龙头棍。 来人正是宋梁的父亲,宋老太公! 宋太公走到包拯面前,语气咄咄逼人:“宋潭乃是当今皇上的堂哥,贵为亲王,岂是你一个小小的包拯能抓的?你包拯吃穿用度皆是我宋家给予,如今狗还要来咬主人了?” 包拯不急不恼,毕恭毕敬地回到:“还请老太公不要妨碍下官办案,来人呐,将老太公送回皇宫,给我摘下亲王的紫金冠,脱下亲王的滚龙袍,把宋潭捉拿归案!” 老太公着不住士兵的搀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宋潭被带走! 老太公连夜想去找宋梁批判包拯,哪知宋梁的影子都没有找到! 第二天,早朝,宋潭被带到朝堂上,宋梁高坐正中,文武百官双眼审视着宋潭这个贪官败类。 自从昨天宋潭被包拯拿下,他的事就众所周知了,现在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他的同党们都希望早日处决他,免得把他们供出来! 宋梁见人都到齐了,冷眼看着宋潭,“宋潭,你可知罪?” 宋潭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臣下不知身犯何罪,昨日被包拯莫名其妙的就拉了过来,倒是他包拯,无故捉拿亲王,扫了皇家脸面……” 他还想说着什么,就听宋梁啪的一声,双手拍在那龙椅上,怒声说道:“不知身犯何罪?还有脸提脸面?事到如今,你竟然还不知悔改!来人,将长青县令等人给我带上来!” 长青县令等人来到大堂之后,当场吓得失禁,还不等宋梁发问,就矛头齐刷刷地指向宋潭,知府甚至还将宋潭下令剿杀盐枭的手书拿了出来。 宋梁将手书砸在宋潭脸上,指着他鼻子骂道:“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不承认吗,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宋潭跪在地上,极力反驳:“那是他们的诬陷,诽谤!” 宋梁一听,低声呢喃道:“诬陷,诽谤吗?那好,只能让你亲眼见见你犯的罪过了!” 宋梁将混沌天眼的看透功能分享给了宋潭,只听大堂上出现一声声声嘶力竭的呐喊声,宋潭一边喊一边向后爬,眼神里布满恐惧,满是鬼魂的躯体,嘴里喊着:“不要过来啊!不要过来啊!不要!不要!”双手不停地在空中挥舞。 大堂中现在就像是厕所一样,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宋潭像蛆虫一样爬到宋梁脚下:“我都招,我都认,都是我做的!” 原来,包拯将地府的鬼魂都带了出来,大堂上向宋潭索命,害怕之下,宋潭全部都招了。 此案牵扯官员从上至下,一共三百人,全部被下令诛杀! 宋梁当即下旨,让处斩宋潭,家人逐出大梁,哪怕是老太公拦着,宋梁也要坚持执行。 第179章 无心则不会痛 宋梁出了地府第一殿阎王殿后,各阴司鬼魅又开始忙活着处理手中的游魂。 话说那游魂是人意识的集聚,更是人一生因果的精华,形似散而凝聚。 游魂们来到地府后,会被各方判官带到一面善恶镜前,评判一生的功绩。在此镜面前,隐无可隐,哪怕是踢飞狗子的饭盆这种小事也会尽显其中。 十恶不赦者,打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不忠不义者,来世沦为野草,遭万物践踏;不仁不孝者,挖其心肝,牛马炙加持,受劳碌之苦;睚眦必报者,万世不得善终;生命不息,害人不止者,魂飞魄散,沦为阴司下贱玩物…… 阎王忙完自身公务后,飞身来到阴司三尺高堂住处。 颜欣怡刚下地府时,阎王见她游魂不在三界之内,不处五行之中,惊讶之余,将她妥善安置于阴司住处,由牛头马面负责照拂一二。 牛头马面因相貌丑陋,吓得颜欣怡尽管多次照面也不敢直视他俩,让人一眼万年,忍不住要做噩梦。 颜欣怡也不知今日为何,在房内一直眼角有泪,擦不干又欲流,好像有什么珍贵的东西离去了一样。 或许出去走一走会缓解吧,一直流泪也不是个办法,拿定主意后,朝着门外喊道:“阿牛大哥,我想出去看看!” 牛头好歹只是形似,还有个人样,马面那脸就跟鞋帮子一样,看着令人磕碜,颜欣怡有事都只会找牛头,马面那叫一个气啊! 阴司能住的女游魂可不多,况且还是一个大美女,马面只能是硬实力不够,难入美人眼。 牛头听见颜欣怡温柔的声音后,也夹着嗓子回道:“好的,颜妹妹!” 说完,还不忘朝马面扔了一个得意的眼神,马面恨不得跳起来踢掉他的牛角。 都是单身不知多少岁月的阴司了,有机会还是要争取争取结个阴婚。 颜欣怡稍加打扮推门而出,那美丽直接让牛头马面沦陷,牛头乐呵呵地上前:“颜妹妹要去哪里看看啊?” 这话听的马面心里直痒痒。 “我想去……” 话还没说完,颜欣怡就看见阎王迎面而来,“哈哈哈,颜小姐今日这是要出门吗?” “民女见过阎王大人!” 当阎王走近看到颜欣怡通红的眼睛,身上的威压施展在牛头马面身上,立马责问:“你俩欺负颜小姐了?” 牛头马面承受着突如其来的威压,双腿一软,膝盖狠狠地亲吻着地面,嘴里零星地吐出几个字:“没……没,没有”。 颜欣怡见状:“阎王大人莫要误会了,只是民女今日也不知为何眼角有泪,好想哭,又哭不起来,这才让牛大哥和马大哥陪我去逛逛。” 阎王闻听此言,这才收了威压,牛头马面身体像棉花一般软塌塌的躺地上。 阎王也没管这二人,“既然颜小姐想要逛逛,那我来作陪吧,顺便有事给你讲讲,不知可方便?” 颜欣怡也没想到阎王今天会主动来找自己,连忙回应:“民女谢谢大人!” 两人一前一后,向着不远处的一棵柳树走去,柳树又是留,寓意游魂留下前生的意志,迎接新的生活,所以地府随处可见地种着柳树。 两人在柳树下来回踱步,似乎都有着各自的心事,颜欣怡不知阎王为何寻自己,表现得腼腆,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阎王。 终是阎王不受这尬住的氛围,抬头看着那摇曳的柳枝:“前几日,我观一人与颜姑娘命格同路,便忍不住问了一下,颜姑娘你猜最后怎地。” 听闻这话,颜欣怡胸口猛地刺痛一下,眼泪控制不住地流淌,“不瞒大人,民女牵挂之人,唯有宋梁,他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在梁山让我有了家的感觉,与我命格相同之人,想来应该是他,如果大人见到的是他,民女恳求大人带我去见见他……” 看到她泪如梨花带雨,阎王也有些触情,“正如你想的那样,确实是他!” “真的是他,真的是他!” 颜欣怡转悲为喜,自从来到地府,阎王告诉她,宋梁并没有死,还以为只能来生再见。 现在阎王在地府看到他了,想见而不能见的人,如今有机会见到。 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拉起阎王的衣角问到:“是谁害了他?他能给天下百姓带来庇护,这样的人,是谁害了他?” 颜欣怡转喜为悲,眼角再次湿润,像丢了魂一般,木讷地扯着阎王的衣角。 阎王看着眼前的泪人,又悲又喜,面部表情反复无常,终是一叹:“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罢了,哪怕受到天谴,便随她去吧!” 阎王一挥衣袖,一股雾气让颜欣怡回过神来。 “颜小姐莫要伤心,他并未死,其中原由你自去问他吧!” 颜欣怡擦了一下脸颊,“大人,民女和他如今阴阳相隔……” “本王决定了,让你返回阳间,去追寻你的心愿,毕竟你无法轮回,还有因缘未了,这里便留不住你!” “大人说的是真的吗?民女能去见他!” “自是不会骗你,一会我让牛头马面送你反阳!” 颜欣怡双膝跪地,“民女谢谢大人!” 阎王也没去扶她,这一跪他受得起! 颜欣怡初到地府时,判官将她带到善恶镜面前,怎么也无法观测她的因果,判官纳闷,唯有上仙不可探,这一游魂怎么会让善恶镜失效,判官拿捏不定,将她带到阎王面前定夺。 阎王刚开始以为善恶镜坏了,但是其他人都能观测一二,便将一抹元神打入颜欣怡脑中,至于看到了什么,阎王也是闭口不谈,只说是不在三界之内,不处五行之中。 “帮你帮到底,你因之前用剪子损坏了心脏,魂身不全会受法则限制,无心则不会痛,无心则感受不到阳间七情六欲,今日,我便赐你柳叶之心,你且先站起身来!” 颜欣怡起身,看着阎王,眼里充满感激,怪不得自己只会流泪,胸口刺痛,却感觉不了心的疼痛。 阎王在柳树下张开双手,“天地之界,以树为本,叶之心途,熔炼万物,起!” 口诀过后,柳树摆动身姿,摇落柳叶,柳叶线条般汇聚在阎王手上,阎王双眼一瞪,大喝一声:“凝!” 扑通扑通…… 一颗跳动的心脏出现在阎王手上,双手往前一推,心脏没入颜欣怡体内。 颜欣怡感受着心的跳动:“原来,无心就不会痛!” 阎王见此间事了,转身就消失在原地,临走前,还传声给牛头马面送她反阳! 颜欣怡对着阎王的方向拜了又拜,没有什么可以报答,唯有叩拜,方显真诚! 牛头马面来到颜欣怡面前将她扶起,“颜妹妹,走吧!” 第180章 初雪 时光如白驹过隙般匆匆流逝,转瞬间便来到了一年之中最为严寒的冬季。当那最后一片枯黄的树叶如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缓缓飘落时,冬天就这样悄无声息地降临。 宋梁拖着疲惫身躯走在回房休息的路上,今日可把他累坏了,就怨那冉启燕嫌京城脚下过于安宁,没什么事干,非得让宋梁带着她去军营逛逛。 冉启燕身为京城的地痞保安,早就如过街鼠一般人人喊打,她所过之处,必然鸡飞蛋打。 明明刚下完朝会,宋梁想回去睡个回笼觉,就被冉启燕拉着拐走了。 真是困得不行了,哈欠一个接着一个,感觉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可再看看旁边那小妮子,却像只欢快的小鸟一样,嘴巴不停地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没了。 她一会儿讲讲今天遇到的趣事,一会儿又对路边的花草评头论足一番,仿佛有着无穷无尽的话题和精力。 而对于此时困倦至极的宋梁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每一句都像针在扎耳朵一样刺痛。 宋梁一路上问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为什么不去折磨李逵啊!!!” 得到的答案也让宋梁内心吐槽。 “因为跟在你身边神气,每个人都要恭恭敬敬的,我享受!”说完,还不忘做个鬼脸。 身为大梁皇帝,那可是九五至尊!其威严如泰山压卵,正所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而对于那些镇守边疆、保卫国土的各路军寨兵士们来说,皇帝亲临更是一种无上的荣耀与激励。 于是乎,刻苦训练的士兵们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每一个动作都力求做到标准完美,每一声呼喊都用尽全身力气。 一天转了下来,宋梁近乎是昏昏欲睡了。入夜后,冷风吹的急,宋梁双手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走路的速度也加快了许多。 “今日这风好冷啊!” 回到房间简单洗漱后,便躺在床上沉沉地睡去,鼾声此起彼伏。 微弱的烛火在屋内轻轻晃动着,窗外传来阵阵沙沙声,那是夜风轻拂树枝的细微声响,更有无数絮状物在屋外如同精灵一般在空中肆意飘荡。 然而,这一切都没有惊扰到沉浸在梦乡中的痴人,今晚的觉睡得格外的香甜。 “快来看呐,好大的雪啊!” 一些早起宫女看着满天的鹅毛大雪,地上厚厚的雪毯,开心的互相打起雪仗来。 “啊~好冰,竟敢扔我,看我也扔你!” “啊!不要~” 宫女们互相追逐,打闹嬉戏,欢呼声也吵醒了宋梁。 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大吼一声“舒服!”便起床更衣。 推开门的一瞬间,冷风一下窜进去,迎面而来,脖子立马往里缩了缩。 不过,当宋梁看清外面一番景象后,也不由得迈步跨了出去,感受这一场瑞雪! 漫天鹅毛般的大雪在空中晃晃悠悠、飘飘荡荡,仿佛舍不得离开天空这个舞台一般,最终还是缓缓地落下,轻轻地亲吻着大地。 放眼望去,天地间一片洁白,宛如一个梦幻般的童话世界。房屋被披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色棉袄,整个大地被妆点得洁白无瑕,那纤细的枝条仿佛是穿了一件薄纱,如此的妖娆。 一步一个脚印,犹如踩在了脆硬的落叶之上,吱吱作响。远处的宫女们拿着雪球互相扔掷,嬉戏之声,不由得想起了欣怡。 要是她在,或许拿着雪球已经扔向了我,又或许抱在我怀里直呼好冷,或许自己在一旁堆雪人去了,或许…… 宋梁摇了摇头,甩开这无边的思绪,自个呢喃:“阎王说,要将欣怡送回人界,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实现啊!” 望着这漫天的飞雪,无人共赏,心里怎么能不落寞。 欣怡的侍女小红见宋梁独自站在雪地里看着天空,久久不回神,也是知道触景伤情,想自家主子了,连忙给他递了一杯温水,暖暖身子。 宋梁接过温水,一饮而下,捡过旁边的树枝,以地为桌,雪为纸,写起诗来。 馥郁随雪,宋梁 杯水止饮玄序静,寒窗雨冷草空青。 平生怎会相思雪,鹅毛纷飞冬月影。 写完最后一字,树枝直接插在雪堆里,转身进了屋,留下小红在原地直呼:“好诗好诗!” 宋梁进屋倒腾了一会后,裹着一件厚披风,拿着一个酒壶,奔着一个山头而去,那里正是颜欣怡的墓位。 小红本想跟着来,却被宋梁制止,这是属于他们的私人时间,如此良辰美景,怎能一人独食其味。 此时的颜欣怡早已被牛头马面送到了坟墓处,奈何尸身腐烂,不能直接还阳,游魂之物,白日不得现身,加上有神灵护佑此地,她不得随意出入,只能守在自己这一方小墓地。 今日初雪,颜欣怡也是看到了,但是她一点也开心不起来,之前宋梁给她说过:“初雪一定要和心爱的人一起看,寓意白头到老!” 望着这漫天大雪,无奈地叹了一声:“罢了,谁说没有一起看初雪就不能白头到老呢?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了!哈哈~” 突然,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谁啊?这么冷的天不在屋里呆着,还到处乱跑!让我看看是哪个傻子。” 当看清来人模样时,傻眼了,这憨包怎么来了,即使这样想着,眼泪还是顺着脸颊流淌,浑身颤抖,伸手却触碰不到,只能默默看着眼前这朝思暮想的人。 宋梁来到墓前,盘腿坐下,一手抚摸着那墓碑,一口一口喝着那烈酒,什么也不说,就坐在那,陪着那孤零零的一座坟。 两人就这样阴阳相隔,互相对坐,满眼都是对方。 不知过了多久,宋梁站起身来,抖了抖身上的雪,“初雪一定要和相爱的人一起看,都说心诚则灵,我现在多么希望这个传说它是真的!” 宋梁深深的望了一眼颜欣怡的名字,“我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颜欣怡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一定会用尽全力向你奔赴而来!” 第181章 天青玉鼎 “这一世,太漫长,却止步天涯间……” 屋外飘着大雪,寒风瑟瑟;屋内宋梁哼着小曲,并看着手里吴用送来的情报。 微臣吴用启禀: 大宋与顺朝交战正酣,水火不容。自王双将军战死后,大宋派出兵部侍郎陈子亮迎战庞万春,然被打得节节败退,连丟数个城池。最终,庞万春于洞庭湖一战,全歼陈子亮大军。自此,大宋为保全自身实力,避而不战。十一月,童贯推荐大将天波杨府杨延昭挂帅,向南征伐。此人极善用兵,麾下兵多将广,座下先锋细有:子,杨宗保;兄,杨延德;二人能征善战。如今两家大军对峙于长沙一带,互有伤亡。 宋梁看完奏报,不禁自语:“想不到,连一门忠烈杨家将都出动了,看来方腊他们要吃点苦头了,没记错的话,穆桂英是不是也到了适婚年龄了!” “穆桂英,穆桂英!” 这女子巾帼不让须眉,乃女中豪杰,持有帅才,此等人才,不为我所用,岂不可惜,为何偏要便宜那杨家小将! 我梁山人才济济,单拎一个出来,我看都比杨宗保强! “嗯!看来是得截胡一下,就是不知道最后便宜哪个小子!” 同时,远在军营的杨宗保“啊切”一声打了个喷嚏,用力晃了晃脑袋,“莫不是哪家小娘子在念叨我,感觉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宋梁将手中奏报扔进炭火中,躺在被窝中懒洋洋地动不了一点,既然一切都在正常发展,那就顺其自然。 双眼一闭,来到自己阔别已久的金域空间内,自从征伐倭寇以来,算算日子,好几个月没修炼了,实在是没见过比自己还懒的修炼者。 但是话说回来,修炼者也才见到一个,还被自己的灭神指打得灰都不剩。 “哟!稀客啊!还知道来啊!不容易,不容易啊!” 小灵都快郁闷死了,就没见过这种身怀大机遇,还不闻不问的人,早点突破,难道不香嘛。修炼不积极,脑壳有问题! “你就别在那酸了,我来这里是放松的,不是来听你唠叨的!” “行!不知道主人怎么个放松法啊?” “当然是来看看我桌子上的书啊!” “来看看我的书~”小灵阴阳怪气的语调,让宋梁恨不得冲上去给她框框两个耳光,让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宋梁自身实力是黄境二品,弱得不能再弱,也就比凡人强点,身具二牛之力! 修炼讲究心如止水,不可被外界所干扰,实力才能铮铮地往上提。 盘腿而坐在房屋中间,此处具有浓郁的天然灵气,也相当于宋梁的外挂,但奈何本人没有上进心,不然早就不是弱鸡的黄境二品。 周遭的灵气开始在宋梁身边汇聚,吐纳之间,污浊之气被净化,养身之气贯彻心灵。 体内如两条游龙在穿梭,筋骨八脉中的血液都在沸腾,忽听“咚”一声,睁开双眼:“成了!《始意》达到炼体第二层!” 《始意》有八层,一层洗毛伐髓;二层强筋健骨;三层力举五牛;四层铜墙铁壁;五层水浸不透;六层万火不侵;七层万毒不破;八层力拔山兮! 双手握紧,感受这炼体二层的力量,似有三牛之力,好想痛痛快快找人击剑一场,来个混合双打! 小灵这时也前来道贺:“恭喜主人,实力有所进展,继续多多努力哦!” “嗯,这还像句人话!还以为你只会挖苦嘲笑!” “唉,主人要体谅人家的小心心,人家可是一直期望主人能修炼成为大能,这样也能让小灵化形啊!” “嗯!我一定好好修炼!” 只是后半句宋梁没说,腹黑的表示,“等你化形之后,看我不好好赏你几个核桃!” “谢谢主人,谢谢主人,一定要加油啊!” 宋梁来到桌前坐下,书上还有一个黑点没有触发,让我看看这是什么! 拿起一旁的毛笔,笔尖稳准快伸向黑点,提示音响起“恭喜您获得神秘宝物,天青玉鼎!” “这就没了?也不做个介绍?我要个鼎有何用?还神秘宝物?” 宋梁看着眼前的鼎抱怨起来,通体透明如玉,浑身折射出天青色光芒,也没个什么标识,更没有花纹,妥妥地装饰物一个! “噗!哈哈哈~” 小灵嘲笑的声音让宋梁莫名起了一身疙瘩,“你现在笑的有多欢,化形后你就哭得有多惨!” “主人,您真笨!这鼎可强大了!” 宋梁眉毛一挑,“可强大了?难道是我没发现它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再次对鼎扫视一圈,鼎还是那个鼎,并没有跳起来说话啊! “算了,让聪明的我来告诉你吧!” “有屁就快放!” “这鼎名唤天青玉鼎,据说是上古时期某位大能所创造!只需每日往里面给予香火,以一月为期,内部总能给带出某样宝物!” “只要每日香火,那还挺简单!只是这宝物都有什么呢?” “宝物肯定是万千世界的稀有之物,也可能是别人爱之如命的东西,也可能是灵丹妙药,也可能是厉害的法器!” “那我明白了,不就是创造个东西玩盲盒嘛!看来上古大能也挺闲的!借着盲盒的理,挖别人的宝贝!” “主人所说的‘盲盒’是什么啊?这词很新,小灵没有听过!” “想知道啊?那叫声‘爸爸’来听!” “我叫你妹……” 此刻小嘴一张,鸟语花香! 宋梁硬生生的犯贱,被骂出了金域空间,很是狼狈! “想不到这家伙自尊心还挺强!只不过这鼎当真是好宝贝,要是来个什么长生丹之类的宝物,岂不是赚大发了!” 抱着身前的天青玉鼎,开开心心地向自己皇家的宗祠走去,宋梁撤掉了以往的盛香器皿,把鼎放了上去。 并交代宫女每日需香火不断,自己会每一月过来检查一次! 这些宫女只当是皇帝重视祖宗香火给养,对玉鼎盛香没有任何疑问,毕竟是皇家,就算是用金子成香也不足为奇! 第182章 变局 皇权至高无上,主宰着万千人的仕途,古今多少人为此帝位争得头破血流,至亲背叛,多少杀戮,多少白骨! 宋梁于朝堂之上抚摸着皇位上的扶手龙头,万般感叹,这把“交椅”可不好坐啊! 凡人只知风光无限,真正走到这个位置,才知其中多少辛酸。 想我梁山英雄聚义,不被朝廷所容,上不达天听,下不安其苟活,无奈之下,决然另辟蹊径。 自走马夺取东平府开始,我大梁与大宋多次交锋,建国后应对大宋分裂,斩杀周王、洛阳王,抗金援辽,战西夏,征高丽,剿倭寇! 先后有云里金刚宋万、摸着天杜迁、霹雳火秦明、急先锋索超、赤发鬼刘唐、赛仁贵郭盛、小温侯吕方等二十余将战死,他们都曾是与我一起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好兄弟! 今我梁山原部兄弟只剩七十余人,可这才到哪,到处烽烟不断,想开太平之盛世,又得失去我多少左膀右臂! 战争就是个绞肉机,是残忍的,有些事总要有人做,哪怕牺牲流血,就是为了让后来者不颠沛流离,幸福就是要踩在一些人的肩膀上得以存在! 随着冉启燕的最后到场,宋梁的思绪也被拉了回来。 原本每日朝会也没她一个小小的护卫什么事,但是宋梁为了鞭策她的上进心,要求她每日必来,不然就给李逵安排核桃,可见也是对她用心良苦! 太监见人都到齐了,深吸一口气,扯着尖锐的嗓音如同夜莺啼鸣般高呼:“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宋梁刚开始是反对让太监来这一嗓子,后来发现这竟有奇效,能让还在发懵的早起人精神抖擞,为之耳麻,无根之人最是激荡男人的春心! 吴用左右一瞟,见没人欲先言语,便站前一步:“皇上,臣有事要奏!” “嗯?军师有何所奏?” “皇上,据探子来报,大辽自耶律宗真继位以来,重振旗鼓兵峰直面大金,为光复帝业,上马杀敌,下马安民,有许多部落重新回归。在此严冬之际,两家兵马于达兰扎德签订和书,罢战,休生养息!” 宋梁闻言,眉头一皱:“签和书,罢战?” 要是你两家拼个你死我活,我倒是能浑水摸鱼,坐山观虎斗,得渔翁之利!要是罢战和谈,岂不是乱了我的布局! 包拯观宋梁眉宇紧锁,料定和谈非君王所愿,细细琢磨一番:“皇上,辽、金和谈,可能只是权宜之计!” “哦?依包爱卿之意?” 包拯也是娓娓道来:“如今正值严冬,北方草原之冷冽胜过我中原数倍,我们尚且有布匹也不能挡寒风入骨,何况身穿皮袍的外族,想来手下将士皮袍也未可有之!” 关羽身为包拯的好朋友,也出来力挺:“皇上,包大人所言正是,加之北方冬季时缺乏粮草,单说那战马所需也是供之不急,想来他们双方也都是面临同等问题,才签的和书吧!” 吴用、公孙胜、苏轼、卢俊义、王安石等人闻言也是点头赞许。 这时杨树禹也插声道:“经户部核实计算,今年我大梁对北方的布匹买卖占对内的不到一成。比之往年,北方今时简直就像完全不在乎布匹,如同不穿这保暖的布匹过冬!” 宋梁看着自己的库房大总管,很是满意,要是想找到第二个这样的速算人才,可真不容易啊! 也是点头回道:“我大梁的布匹对外卖的贵,北方交战不休,这是正常现象!” 卢俊义身为兵马大元帅,在打仗这一块肯定也要做出表态:“皇上,包大人和关将军所言不差,往日没到这个时节,总有北方游牧民族南下劫掠边境城镇,眼下两家和谈,需防备他们骚扰我边境!” 宋梁身为穿越者,自然明白北方军队在冬日要面临的是什么挑战,只是一不小心钻了牛角尖,经包拯和关羽等人提醒后,如拨云见雾。 随即安排道:“此事,就交于卢元帅去安排了,务必保证我边境子民的安宁!” 转头继续对吴用叮嘱:“必须时刻关注他们的一举一动,如有反常,立即来报!” “微臣,遵旨!” 宋梁看着包拯和关羽,这两一个黑脸,一个红脸,想不让人关注都难,原本不属于同一时期的人,现在却成了至交挚友。 “包爱卿和云长的见解真是一针见血,不愧是我大梁的股肱啊!” 两人连忙回应:“皇上谬赞了,微臣惶恐!” 宋梁微微招起右手,打断二人,面色凝聚,目光如神:“金、辽双方打起来不可怕,不打才是最可怕的,因为未知的不确定性如同爆竹,随时会引爆,被动接战的一方,往往于时局不利!” 宋梁接着扫视一眼下方,站起身来:“诸位爱卿,如今多方对峙,时局不安,狼烟随时会起,在此十年未有之大变局,对内唯有未雨绸缪,克勤克俭,无怠无荒,提升国家实力;对外不插足任何一方,以不变应万变。方能使我大梁安定,富强!” 这算是给大梁定下了近期对内对外的发展大纲,有了目标就不会迷茫;有了明灯,哪怕纵雾千里,也能指引前方! 只见朝堂之上,众多大臣们纷纷拱手而立,齐声高呼:“皇上圣明!皇上高瞻远瞩,实乃天下万民之福!微臣等人定当谨记,不敢丝毫懈怠。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声音如同雷霆一般,响彻整个宫殿,久久回荡不息。 宋梁感受着群臣们眼中的敬畏与尊崇之色,这马屁非常可以,一脸满足:“众卿家还有何奏?” 众人面面相觑,站立原地。 等了一会后,见没人继续奏报,刚想让大家退朝时,只听武德殿外有一小卒高喝:“报!顺朝使者求见!” 声音由远及近,大臣们才听了个清楚。 人人都在互相讨论,宋朝和顺朝正在交战,此时使者来访,意图为何?莫不会想让我大梁搭把手? 宋梁见人议论纷纷,小卒进殿告知原委后,“众卿肃静,有请顺朝使者!” 武德殿外的太监听清传话后,夹着男人的乐音高喝:“有请顺朝使者!” 第183章 李逵喜当爹 武德殿内,原本嘈杂的人声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那扇敞开的大门之外。 大臣们静声以待,心里都在琢磨顺朝使者来访,有多少“道道”可以谋划。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殿内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期待、肃穆的气氛。 终于,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和熙熙攘攘的声音。 紧接着,一名身穿束服的太监迈着小碎步匆匆走了进来,他身后紧跟着一群看似武将又身具秀气的人。 只见这些人步履稳健,很快就来到了大殿中央。 “顺朝使者到!” 随着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大臣们回过神来,纷纷评头论足,好奇地上下打量着这群远道而来的“客人”。 使者们人手一根黑色羽杖,羽杖顶端悬挂着精致的铜铃。 随着他们的走动,铜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当声,犹如一首欢快的乐曲在空中回荡,也许是在表达对此次会面的庆贺之情。 再看这些使者,一个个身材魁梧、膀大腰圆,透露出一股强大的气势。 他们的目光炯炯有神、坚定不移,仿佛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尽管穿着一身素雅的白色长袍,但却无法掩盖住他们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威严与庄重。 当他们看向端坐在龙椅之上的宋梁时,齐齐双手抱拳,深深鞠了一躬,然后高声喊道:“外邦使臣,见过大梁之主!” 声音之洪亮有力,久久回荡不息。 “贵使远道而来,一路辛苦!来人,传朕旨意,后庭设宴,款待贵使!” “外邦使臣,谢过大王!” “你我两家,何必言谢!不知你家大王近来可好啊?” “多谢大王惦念!我家大王龙虎精神,常念叨:‘有机会定和大王您小酌一杯,彻夜促膝畅谈呢’!” “哈哈哈,那就好,一定有机会的!不知贵使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哈哈哈,我等此次前来是有喜事要告知大王啊!” 宋梁一听是喜事,就暗自嘀咕:喜事?还能有什么喜事?莫非是联姻?这方腊该不会是想给我介绍他女儿吧?不过,这方腊的女儿好像也嫁人了吧! “哦,不知这喜从何来?我倒是想听听!” “我家大王听闻神射将军之妹夫喜添一子,尤为欣喜,特意让我等来大梁将这好消息告知常乐将军,希望他常回朝看看妻儿,以解其相思之情!” 宋梁听得一愣,满脸疑惑的喃喃自语道:“这都是哪跟哪?” 皱起眉头看着来使问道:“有问贵使,不知神射将军和常乐将军是?” 使者来忙躬身行礼:“回大王,神射将军是庞万春将军,常乐将军是大梁骠骑将军李逵!” “李逵”二字一出,全场震惊,虽然都知道李逵和庞秋霞那点破事,想不到这黑厮竟然连孩子都有了,让人不禁感叹惋惜: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宋梁也不敢相信,仿佛是听到了天底下最荒诞不经的事情,甚至都结巴起来:“你……你……你说什么?李逵有孩子了?这不会弄错了吧?” 来使被宋梁这般惊讶整得有些手忙脚乱,不知所措起来,脸上十分尴尬。 来使一时分不清宋梁是高兴还是愤怒,但是一想李逵那洒脱不拘小节的性格,估摸着是高兴吧! “回大王,正是李逵将军之子,我家大王还说,希望李逵将军为之起名呢!” 得到来使的确认,武德殿内众人嘴张得能放下一个鸡蛋,这太劲爆了! 庞妹妹的胃口好重,就那张臭嘴也能下得去口?一想到新婚之夜可能会出现的场景,大家都不禁面红耳赤,心中暗自揣测着那究竟会是怎样一番难以言喻的美妙画面。 “那还真是可喜可贺啊!来人,去请李逵到武德殿来,让他亲自高兴高兴!” 李逵就在偏殿等着,因为痞懒,尽管不上早朝,也被宋梁叫到偏殿等着,什么时候下朝,什么时候才让他离开,所以李逵一般都是在偏殿睡觉。 门外的侍卫听见传令后,眨眼间就跑开,只剩下尘烟在空中消散。 来使见状也是退到了一边,静等安排。 关羽平时就和这黑厮不太对付,主要是李逵一直违背宋梁的意愿行事,有时还太岁头上动土,连宋梁都敢破口大骂,简直就是恃宠而骄! 关羽一脸鄙弃:“哼!真是好大的福气!某倒要看看他等会能起个什么好名!” 包拯半开玩笑道:“云长莫要苦恼,等日后求皇上给你谋个好姻缘,一定强于那黑厮!” “包大人可不要戏耍于某,不是什么人也配和某比的!” 宋梁也及时出言制止两人:“云长、包卿不要失了礼节,让使臣笑话!” 那些使臣们自然也是察言观色之辈,眼见这一幕,纷纷陪着笑脸应和,但心中却暗自思忖:看来这位常乐将军在众人之中的人缘着实不佳啊! “哈哈哈,哈哈哈!俺有儿子了!大哥,俺有儿子了!哈哈哈,哈哈哈!” 门外面传来李逵的狂笑,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宋梁倒是不会在意。 旦见李逵手舞足蹈的走进武德殿内,掐着熊腰,原地仰头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这粗犷的笑声引得关羽连连皱眉,拳头捏的就想马上冲上去给李逵一顿胖揍,见李逵进武德殿后,关羽沉声道:“李将军,庙堂之上,还请沉稳!” 李逵一脸难以压抑的高兴,这异样的声音,顿时心生不满,寻声看去,看看到底是谁要和自己碰碰! 李逵和关羽两眼对视,看到关羽满脸黑线,就像是耗子见了猫,霎时没了脾气,笑嘻嘻的回道:“是是是,关大哥训的是,哈哈哈!” 宋梁见李逵到来,也是开玩笑道:“哈哈哈,你还真是给了满朝文武一个大大的惊吓啊!看来我梁山原众兄弟中,你是最有出息的!在座的各位也要再接再厉啊,为我大梁添砖添瓦!” 此言一出,满朝欢语! 众文武交头接耳,不少人为这李逵高兴,不少人也是背后蛐蛐,愤愤不平,为何世间竟有女子能看此等“黑人”,这黑厮真是天生的好福气! 李逵则是最高兴的那个:“哈哈哈,大哥说,你们都要向我学习!” 苏轼则高声道:“李将军,这里是朝堂,要喊皇上,贵使还在这呢!” 宋梁摆摆手:“无碍,今日高兴,朕不追究!” 来使这时也过来和李逵见礼,拱手道:“小臣见过李将军!” 李逵闻声看去:“原来是你啊!庞大哥和俺媳妇近来咋样啊?” 这来使还有一个身份,便是庞万春的副将,李逵气走顺朝时,常常帮助庞万春叫阵宋朝,也就和这个副将配合多了起来。 “李将军放心,都安好!” 李逵跑过去,拍了拍来使的肩膀:“那就好,那就好,俺最近可是很想她啊!” “李将军要是有空,可随我等一起回去探望一番!” “哈哈哈,俺正有此意,正有此意啊!” 随即,李逵转身祈求地望向宋梁,干巴巴地,作势要给宋梁跪下。 “皇上,俺……” “不用多说,朕知道你想什么!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吧!一定要好生照顾庞妹妹,不然,定叫你吃板子!” “哈哈哈,不用大哥说,俺也知道,自家媳妇,自己好好疼!再说了,要是俺欺负了自家媳妇儿,何用板子!大哥就把俺这颗黑头给砍了喂狗,俺也不会眨眨眼!” 说完,转身就把手搭在来使肩膀上,准备扬长而去。 来使不停地望向宋梁,见其没有任何回应,也就随着李逵去了。 第184章 真的是她 严冬真是一个漫长的季节,让人们不得不迷恋被窝的暧昧,整个京城梁山沉浸在一片冷且白的静谧之中。 寒风吹拂而过,似无数冰刃割扯肌肤。行人皆缩脖弓腰,匆忙赶路,口中呼出的白气转瞬即逝。 街头巷尾冷冷清清,往日热闹的集市如今只有寥寥几个大汉在吆喝冰糖葫芦,摊主们也是瑟瑟发抖,将手笼于袖中,时不时跺脚取暖。 城内的小河早已结冰,厚实得如同镜面一般。有顽童不顾寒冷,试图在冰面上滑行玩乐,却被家中长辈匆匆喝止,生怕这冰面下藏着危险。 富贵人家虽门窗紧闭,但仍挡不住寒意渗透。暖炉中的炭火噼里啪啦地响着,可离得稍远些仍是冰冷刺骨。 婢女小厮们忙不迭地添炭送热酒,主人们披着厚厚的狐裘布匹,围坐在一起,谈论着这天气的严寒,担忧着城外田地里来年的收成。 普通百姓只能安居在自己温馨的茅屋中烧着柴火取暖,祈祷寒冬早日过去。 天空飘着鹅毛般的瑞雪,纷纷扬扬,飘落于梁山每一寸土地之上。 那远处的山峰早已银装素裹,像是披着白色铠甲的巨人屹立不倒。房屋也被白雪覆盖,只露出些许轮廓,宛如一个个静卧的巨兽。 林冲走出房门,望着漫天飞雪,呼出的气息瞬间化作一团白雾。他紧了紧身上的棉衣,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白茫茫一片。 雪花落在脸上,带来一丝凉意,却也让林冲更加清醒。 他想起曾经在汴京的日子,那时的雪下得也是这般大,只是心境全然不同,心中多了几分自在! 脚下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他漫步朝着武德殿走去上早朝。 一路上看到太监正在清扫道路,也有一些宫女在互相打趣,笑声回荡在冰冷的空气中,让这寒冷的雪景添了不少暖意。 林冲心想,这梁山泊的雪,见证着大梁的崛起,也见证着大家同命运抗争的决心。 行至一转角处,忽然听见几个宫女和太监在低声议论。 “你们听说了么?那先皇后的坟墓最近有些怪异之事,每至夜晚总是能听到哭声啊!” “哭声?快说说,是怎么回事啊!” 其中一个太监连忙把手放到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莫要胡言,要是被人听到议论先皇后坟墓,是要掉脑袋的!” 林冲听了,心中好奇,便走出转角上前去询问。 “你们刚刚说的是什么?先皇后坟墓怎么会有哭声?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监和宫女一看,竟是大梁虎将之一林冲,立马都跪在地上:“上将军饶命!上将军饶命!我们不该乱说话,都怪这张臭嘴,上将军饶命啊!” 说完,立马狠狠地扇自己耳光,其余人也都学着,“啪啪”声响彻,只觉刺耳。 林冲见他们这样,招了招手:“下次再嚼舌根,小心你们的脑袋!” “谢将军,谢将军!” “你们刚刚说先皇后的坟墓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宫女回道:“上将军,我们这几日听说,看守先皇后坟墓的军士最近在夜间巡视时总能听到山顶传出阴森的哭声,还有人看到过一个身穿红衣的身影站在坟墓之上晃动,好似鬼魂作祟!” 林冲眉头微皱,不信这鬼神之说,难道说有人要打先皇后坟墓的主意?当下决定夜里前往查看一番。 林冲对着面前的几人言声呵斥:“世间怎有鬼魅!尔等休要胡言乱语,还不赶快散去!” “谢将军,谢将军!” 说完,林冲快步向武德殿而去。 夜幕降临,林冲带着长枪和巡逻的军士一起向着山顶走去。四周静谧得可怕,月光清冷地洒在地上,风声呼啸而过,偶尔传来的枯枝被积雪压断的轻微“咔嚓”声。 当靠近山顶坟墓时,果然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哭声。 “呜呜呜……呜呜呜……” 林冲大喊给自己壮胆:“是谁?莫要装神弄鬼,此乃梁山重地,岂容你在此兴风作浪!” 回应他的只有无边的安静,林冲握紧手中长枪,众人小心翼翼走近坟墓,突然一只夜枭惊飞而起,均是被吓了一跳。 到达坟墓跟前后,林冲围着转了两圈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故作轻松地说道:“原来这哭声只是风声作怪,那所谓的影子,不过是树枝摇晃又或者是刚刚的夜枭罢了。世间没有鬼魅,大家不要害怕!” 林冲释然,正欲快步离开,却听到一声娇叱:“大胆!是谁?竟敢窥探本宫墓穴?” 这突如其来叱责,让众人打了个颤栗,林冲反应极快,手中长枪格挡,跳起转过身来,眼神四处扫寻着那声音的来源。 只见这时月光暗淡着隐匿在云里,一阵阴风吹过,坟墓顶部雾气升腾,隐隐有一个身影浮现。 林冲握紧长枪,警惕地注视着,生怕有任何危险,这眼前的一幕已经超越了自己的认知:“大家快往后退!” 军士们握武器的手也有些颤抖,慢慢地往后挪着。 那身影逐渐清晰,林冲定睛看去竟是一身红衣的颜欣怡。 林冲心中一惊,大喜,喊道:“嫂嫂!嫂嫂显灵了!” 便对身边将士喊道:“还不赶快跪下,这是我大梁先皇后显灵!” “末将林冲拜见嫂嫂!” “我等拜见皇后!” 颜欣怡原本只是想吓唬吓唬他们,并没有什么恶意,立马说道:“大家请起!” 林冲起身,走近一看,只见颜欣怡身形若隐若现,面容苍白如雪却透着一股倔强。 “嫂嫂既然显灵,为何不去找大哥?大哥可是非常想嫂嫂啊!” 颜欣怡一听,双眼红润:“林教头,我也想找她,但是,但是我去不了。” “嫂嫂这是为何?” “你也看见了,我是阴魂,有些地方去不了,有门神和一些禁忌,让我去不了!” “那嫂嫂在这里等一下,我马上去找大哥过来!” “真的吗?好,我等你。” “嫂嫂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林冲丢下兵器,急忙转身朝宋江的住处奔去。 宋梁此时正沉浸在美梦中,梦里他与颜欣怡漫步在春日的花丛间,虽是幸福的场景,脸颊已然是泪水横流,有多少个夜晚,都是这样过来的,只是从未与兄弟们明说。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他硬生生拽出梦境,他猛地惊醒,心中涌起一丝不悦,擦了擦眼泪。 大声问道:“谁?” 门外传来林冲焦急的声音:“哥哥,哥哥快起床,哥哥快起床!” 宋梁皱眉,林冲不是这么莽撞的一个人,难道是有什么大事?顿时睡意全无,迅速披上衣裳打开门。 只见林冲一脸凝重,身后火把通明:“林教头,这是怎么了?” “哥哥,哥哥,是嫂子回来了,是嫂子回来了!” 宋梁激动地扶着林冲的肩膀:“你说的是真的?” 林冲上前将颜欣怡的魂魄显灵吓唬人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宋梁。 宋梁听后很震惊,颜欣怡是他一直深爱的人,等了那么久,她的魂魄终于回来了,看来阎王并没有骗我。 宋梁赶忙让人去召集众兄弟们,将此事说明,并冲在最前面去见颜欣怡。 一路上宋梁几次近乎摔倒,肌肤被一旁树枝刮伤,这丝毫不影响他的速度,见自己心中所爱之人,这点伤痛算什么! 待宋梁赶来,看到颜欣怡如此模样,心疼不已。 将士们见宋梁赶来,立马跪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宋梁对周围的将士们视若无睹,他的目光牢牢地锁定在了前方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身影之上。 而颜欣怡同样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宋梁,四目交汇的瞬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两人紧紧相连。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柔情蜜意和深深眷恋,眼眶里早已盈满了晶莹的泪花,嘴唇久久无法打开说出只言片语。 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变得安静下来,风不再吹拂,天地间的万事万物似乎都感受到了这份浓烈的情感,纷纷停下了自己匆忙的脚步,时间也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停滞不前。 等到众位兄弟和将士们收到圣旨赶到这里时,看见立如木桩的二人,皆是啧啧称奇,有人道:“大哥,既然嫂嫂魂魄显灵,定是上天眷顾。” “臣等拜见皇后!” “末将见过皇后!” “我等见过嫂嫂!” 又是一群人跪下,宋梁的思绪被拉了回来,眼神无法从颜欣怡身上挪开,“各位爱卿请起!” 宋梁一步一步走向颜欣怡:“欣怡,真的是你吗?你真的回来了吗?” 颜欣怡眼泪在眼眸里打着转:“是我,真的是我!我好想你!” “你终于回来了,你知道吗,我好想你!我每天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颜欣怡慢步向宋梁走去,当站在宋梁近前时,宋梁再也忍不住,双手紧紧地抱住颜欣怡。 宋梁声音带着些微颤抖:“欣怡,每一个日夜我都在盼着这一刻,我以为此生再也无法触碰到你。当知道你离去的那一刻,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你个傻瓜!以后不能这样了!” 他的眼眶泛红,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滴落,把颜欣怡抱得更紧,仿佛怕一松手她就消失不见。 “你以为我不心痛吗,他们告诉我你跳崖的那一刻,我的心就已经死了,真的好痛好痛!你个骗子,说话不算话,说好的要回来娶我,你个骗子!”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每当我路过你的房间,总会不自觉地想起你,仿佛就在我的身边。可是,我们却阴阳相隔。” “我们不要再分开了好不好?” “好,我答应你!” 颜欣怡靠在宋梁怀里,轻声抽泣着:“我在黑暗中徘徊许久,以为只能孤独地飘荡,没想到还能重回君怀。” 她抬起头,用手轻轻抚摸着宋梁的脸庞,眼神中满是深情与眷恋。 两人紧紧相拥而泣,众兄弟也为二人感到高兴,而林冲望着他们幸福的样子,也是想起了与自己阴阳两界的妻子,不禁潸然泪下。 “欣怡,你既然回来了,为何不去找我啊?” “我也想去找你,只是门神说必须要有放行证,所以我不能去找你,只能在这里吓唬吓唬他们,让他们帮我找你啊!” “原来是这样啊,你还挺聪明!” “嘿嘿,那必须的啊!” “不过,你刚刚说的放行证怎么弄啊?” “门神说,就是让你写个放行的字条,然后我就可以到处玩了!” “既然这样,那还不简单!” 宋梁立马让人准备笔墨纸砚,弄好放行条后,给颜欣怡烧了过去。 “各位兄弟们暂且回去,今夜我要和欣怡好好聚一聚!今日之事,希望不要外传!” “臣等遵旨!” 周围的兄弟们欢呼着各自散去,都在心里祝福着他俩。 宋梁牵着颜欣怡的手,走下山顶。此时的梁山,雪也似乎变得温柔起来,阳光洒在雪地上,反射出璀璨的光,如同他们此刻充满希望的未来。 林冲走在一旁,看着这对有情人心中满是感慨,护送着宋梁进了皇宫! 宋梁和颜欣怡相视坐在屋内,烛火跳跃,映照着两人幸福的脸庞。屋外的冷空气透过门缝钻进来,却丝毫影响不了屋内的温馨。 林冲独自一人皇宫外的小径踱步,寒风凛冽,吹起他的衣袂。他抬头望向夜空,繁星闪烁,思绪飘远。 喃喃自语:“娘子,你在那里还好吗?什么时候你也能像嫂子一样显灵,回来看看我!大仇已报,我也好想你!” 有道是:魂牵梦萦相思地,犹记当时对面泣。见面不多言语稀,难挡痴意有灵犀。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两茫茫! 第185章 雷击木和魂阴果 夜已深,烛火摇曳。宋梁与颜欣怡在屋内仍意犹未尽,好久不见,两人天南地北的聊着。 通过聊天宋梁得知,颜欣怡因为心脏受损,阎王给她现在身体里恢复的是柳叶之心,这让宋梁心疼不已,要不是他跳崖,颜欣怡肯定不会受此离心之痛。 想要让颜欣怡能够像普通人那般不惧怕白昼之光,并能在阳光之下自由地活动,关键在于将她的阴魂与原本的肉身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然而,颜欣怡原来的肉身已然遭到损毁,不复存在。只能去寻觅其他可行之法来解决这个难题。 宋梁心想:或许可以找一具与之相匹配的肉身替代品,又或者通过某种神秘的法术或古老的秘方来重塑她的肉身!公孙胜在水浒传的世界中,最终结局是修仙去了,看来可以问问他是否知道! 直至接近早朝时,宋梁才从颜欣怡的房间里出来,颜欣怡则独自在闺房中,坐在妆台前,手指轻轻抚过木匣中的旧物,垂眸浅笑,思绪飘远。 这里面还有宋梁曾送她的一把梳篦,那时宋梁还说要给她梳一辈子的头发,喃喃自语:“这家伙就知道骗人!” 不过宋梁说的有一句话却印刻在颜欣怡的心里:结发同心,以梳为礼! 宋梁走在去武德殿的路上,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宫墙外边传来太监的打更声,声声入耳,仿佛似在敲打着他的心弦。 他暗暗下定决心,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一定要让欣怡恢复肉身,不负这份生死爱意!一定要带她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带她去领略山河的壮阔! 宋梁想着想着,月光洒在他身上,照亮了那黑暗的路。 早朝很快过去,宋梁将包拯和公孙胜叫来后院一亭楀之中。 小亭四周翠竹环绕,竹叶随风沙沙作响,似在低语。周围也有花草,亭子为两层,榫卯结构,宋梁为了表达对颜欣怡的思念,取名为念怡亭。 宋梁坐在亭中石凳上,包拯与公孙胜相继落座。亭内石桌上摆放着三杯香茗,热气袅袅升腾。 三人轻轻地端起精致的茶杯,凑近鼻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那股清新而醇厚的茶香。小心翼翼地将嘴唇贴近杯沿,轻轻抿上一小口。 随着茶水滑过喉咙,一股温暖而甘甜的滋味瞬间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与此同时,那茶中升腾而起的缭绕水雾渐渐地弥漫开来,如同薄纱一般轻盈地舞动着拂过面庞,带来一种湿润和凉爽的感觉,让人的心弦不禁为之荡漾。 宋梁率先开口:“两位兄弟,这里也没有外人,那我就随性了!” 包拯拱手问道:“皇上今日唤我二人前来,可是有要事相商?” 公孙胜一甩拂尘,也是侧耳倾听,静等宋梁的下文。 宋梁轻抿茶水,缓缓开口:“两位兄弟,想必昨日之事,你俩也有所耳闻!昨夜与欣怡畅谈之久,才明白她处境之艰难!我今日找你们前来,实则是有一事想要问问!” 包拯手捋胡须,目光沉稳:“皇上所说之事莫非是皇后显灵一事?” 公孙胜则微微抬头,眼神透着几分惊喜,自己一身道术,大多数是招摇撞骗的,这阴魂显灵还是头一次遇到,也许,这也是自己的仙缘也说不定! 宋梁放下茶杯,神情严肃起来,说道:“并非是欣怡显灵,而是欣怡情况比较特殊。阎王赐她柳叶之心,虽能维持生机,却无法如常人般生活。除非阴魂与肉身融合,但为今之计难的是她肉身不在,需寻一物来承接阴魂融合,我思之左右,只能找两位兄弟来想想办法。” 包拯对这一块不了解,只能看向公孙胜。 公孙胜听完后,沉思片刻道:“大哥,我之前游访名山古寺时,无意间在一本古书上看到一物,想来可以帮皇后重塑肉身!” 宋梁一听,激动到差点把茶水喷了出来:“兄弟快说,到底是何物?” 公孙胜缓缓说道:“此物名为雷击木!” 触及到包拯的盲区,疑惑问道:“雷击木是什么?” “传说雷击木乃是被天雷所击中的树木,蕴含天地间至阳之力,可以与阴魂的至阴之力融合,能够承载魂魄重塑肉身。但是雷击木极为罕见,且须得是百年以上的柳木才有此奇效。” 宋梁面露难色:“这雷击木如此难得,还得是百年的柳木,世界之大,这到底要去哪里寻找啊?” 包拯也补充道:“况且就算找到,可能也被别人视为至宝,怎能轻易得到。” 公孙胜轻捻胡须:“大哥勿忧,至于这雷击木不知大哥可曾听闻过穆羽所创建的穆柯寨?” “穆羽?穆柯寨?兄弟莫非说的是那后唐将领穆羽?穆桂英的老爹?” “然也!大哥可知他们穆柯寨里有一尊降龙木!这降龙木正是雷击木所雕刻,还是有百年历史的柳木,符合当下所需!” “只是不知道降龙木有没有天波杨府拿走啊。” 公孙胜一脸不解:“天波杨府拿那个干嘛?” 宋梁自然知道星国历史中大宋为了对付大辽,让杨家将出征,而佘太君非要带上穆柯寨的降龙木,还成功收下了女帅穆桂英做儿媳。 只是自己穿越,而今大辽都快被大金搞没了,不知道杨家将还需不需要降龙木啊! 听说最近方腊和杨家将打得正欢,杨宗保也是军前显威,斗将连胜三阵!这时候看来穆桂英正是大好年华,是得截胡一下! “不干什么,我就随口说说!” “大哥,既然有了眉目,我们何不早做行动!” “嗯!正好李逵去了方腊那,让他给我打听打听,免得一天闲的惹出事端!” 这时包拯突然皱眉道:“就算我们找到了雷击木,如何确保它就能用于皇后的肉身重塑呢?或者说怎样才能让阴魂与雷击木融合?事关皇后安危,我们必须慎之又慎!” 公孙胜则道:“还是包兄心细,一语中的!想要彻底融合,必须要用魂阴果为引!” 宋梁挠了挠头,雷击木还能理解,这魂阴果都没听说过! “公孙军师,这魂阴果光听名字就能感觉这不是人间之物!我们应去何处寻找啊?” 公孙胜看包拯一脸茫然,便解释道:“传闻魂阴果生于极阴极寒之地,其果实形似人心,却是幽蓝之色,表面有着一层寒霜似的光晕。这魂阴果平日里吸纳阴寒之气,可中和雷击木的纯阳之力,使二者达到平衡,从而成为容纳阴魂的媒介。只是古籍这样记载,至于去哪寻找,我也犹未可知啊!” 宋梁沉吟片刻:“嗯……如此稀有的东西,正如包卿所说,可能并非人间之物啊!” 包拯试探性问道:“大哥,要不,我去找我兄长问问?” “哦?这事恐怕真得劳烦包卿了!” “为皇上分忧,乃是微臣的职责!” 公孙胜一听包拯竟然还有兄长,连人间没有之物也能略知一二,莫非和自己是同行,微微惊讶:“包兄家里现在不是只有长辈老母一人吗?何时多了位兄长?他也是修炼中人吗?” 面对公孙胜的三连问,包拯也不知从何说起,迟疑地看向宋梁。 公孙胜见包拯这般神情,对这位“兄长”更加感兴趣了,也看向了宋梁! 宋梁看着二人的表情,有为难,有惊喜,思之再三,还是准备和公孙胜托盘而出,毕竟欣怡重塑肉身之事还得依仗他! “包卿的兄长,正是……” 话还没说完便被包拯打断:“皇上,这真的可以说吗?” 公孙胜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都是聪明人,立即说道:“包兄放心,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大哥知,我公孙胜绝对不会和他人言语,否则便五雷轰顶,道心贱毁!” 宋梁听到公孙胜的毒誓,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包卿的兄长,正是那地府第一殿的阎王!” 公孙胜得知这个令人震惊的真相之后,整个人仿佛瞬间石化了一般,久久都无法回过神来。 他那原本不算大的眼睛此刻瞪得浑圆,几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似的。 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就好像刚刚被一道晴天霹雳给狠狠地击中了一样! “这……这怎么可能?” 公孙胜喃喃自语道,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惊愕与疑惑:“人居然还能够跟阎王称兄道弟?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由自主地摇着头,似乎想要把脑海中的这个念头给甩出去,但却发现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包兄,你到底是人是鬼啊?我想过一万种可能的秘密,也没想到过你能和阎王沾亲带故啊!” “其余的先不论,此事还需公孙军师保密,否则麻烦不断啊!” “包兄放心,我公孙胜说到做到!再说了,就算我有八个脑袋也不敢将此事拎出去乱说啊!那可是阎王!” “按照兄弟所说,只要我凑齐雷击木和魂阴果,就能帮欣怡重塑肉身吗?” “大哥,理论上是这样的!” “嗯,不管行不行,只要有方法,那就总要去试一试!” 公孙胜和包拯双双点头:“对,总要试一试!” “既如此,那我不留两位兄弟了,今夜就要辛苦包卿了!” 三人齐齐起身,包拯拱手道:“皇上留步,微臣这就回去准备准备!” “大哥,那我也先回去休息一下!” 宋梁颔首:“嗯!” 第186章 尸族 宋梁将包拯与公孙胜送走之后,只觉得一股深深的疲倦如潮水般席卷而来。 他拖着仿佛有千斤重的双腿,缓缓地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每一步都显得如此艰难,就好像是行走在泥泞不堪的道路上一般。 当推开房门的那一刻,如同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径直走到床边,重重地倒在了床铺上。 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感迅速传遍了他的全身,宋梁满足地深吸一口气,双眼缓缓闭上,进入自己的金域空间内。 “哟,让我看看是谁呢!稀客啊,好久不来一次,今天什么风把您给刮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多忙呢!” 宋梁不耐烦地说道:“你就别在那阴阳怪气的哈,我前些天刚来过,什么叫好久不来!” “啊,对对对!您说的都对!不知道主人有什么指示?” “我想问问你知不知道魂阴果?” 小灵立马警觉起来:“主人怎么知道魂阴果的?” 宋梁眉毛一挑,听这妮子的语气,看来魂阴果不简单啊:“嗯?你知道魂阴果?快给我说说!” “我确实知道,不过,我要知道主人您问这个干嘛!” 接着宋梁就把颜欣怡的事通通讲了出来,情真意切,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原来是主母需要,我就说主人您为何全身阴气缠绕,那我就讲讲吧!” 宋梁也顺势坐下,开始闭目修炼的同时耳朵竖起听魂阴果的由来。 小灵思考了片刻,组织语言说道:“魂阴果是灵冥界尸族强者的尸身舍利,滋养于极阴极暗之地!有着起死回生、重塑魂魄之力的作用,不过,周围常有不化骨等强者环绕守护!” 小灵的一番话,好似给宋梁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灵冥界?尸族?这些都是什么?” “叫您没事多读书,您还不信,跟个二傻子一样没有见识!这个世界共有五大界,分别是天仙界、佛明界、地府界、灵冥界和人间界!主人您就在人间界里!” 宋梁发出一声感叹:“看来这举头三尺还真有神明!” “对的!而且还有因果轮回,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不然报应不爽!” “你给我说这个干嘛,我可是好人!那这尸族是什么情况?” “尸族就是僵尸的集群!” 宋梁整个人瞬间愣住,仿佛被掐住脖子一般,呼吸都急促起来。 不过很快他就回过神来,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眼睛瞪得浑圆,瞳孔急剧收缩,其中充满了震惊和诧异。 “僵尸?你刚刚说的是僵尸?世界上真有这种东西?我还以为它们都是虚构出来吓人的玩意儿呢!” 宋梁的三连问,似乎想要从小灵的语言中找出一丝开玩笑或者说谎的痕迹。 “谁告诉您僵尸是假的?它们可是真实存在的!” “那你接着往下说!” 小灵缓缓说道:“第一类是游尸,吸收月光精华,还没有蜕变成僵尸,行动迟缓,最易对付!第二类则是白僵,全身白色,比游尸厉害,跳跃极快,惧怕阳光、鸡鸣和狗叫!若是被咬到,会感染尸毒!” “这咋和英叔出演的僵尸片一模一样,难道英叔去过灵冥界?” 宋梁得劲甩甩头,这简直不切实际,应该是巧合! “别打扰我,我不认识您的英叔!” 小灵继续说道:“第三类是飞僵,会飞,全身坚硬如铁,刀剑难伤,力大无穷,尸毒更加厉害,只怕阳光!第四类是毛僵,茹毛饮血,周身散发腐臭,生有灵智,还会法术!第五类是不化骨,尸骨不化,千年不朽,法术高深,身如磐石!” 宋梁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暗惊叹这尸族的恐怖之处。 “这尸族如此厉害,要是正面遇上,我该如何应对?” 宋梁刚问完,怎料小灵突然大笑:“哈哈哈,应对?主人您也太高看自己了吧!要是遇上就赶紧跑吧!按您目前的实力,是很棘手啊!一不小心就一命呜呼!” 宋梁深吸一口气,道:“那尸族还有没有更厉害的?” “那肯定有啊!僵尸始祖就非常厉害,您可知始祖不可辱,必遭天罚!始祖一出,赤地千里,所到之处旱灾连连,集天地怨气而生,拥有毁天灭地的本领!” “那这僵尸始祖对应在什么境界啊?” “肯定是天境强者了!” “竟然是天境吗!” 宋梁听完尸族如此强大之后,脸色如吃屎一般难看,自己仅有黄境二品的实力,这拿什么去夺魂阴果,后悔自己没有努力修炼! 一想到欣怡为他殉情,宋梁就握紧了拳头,眼神坚定起来:“无论如何艰难,我也要去尸族,哪怕身死,我也要拿到魂阴果!” “主人,虽然我很欣赏您对主母的这份爱意,但是我不得不提醒您,阴魂和人不能亲近,这违背世间法则,而且阴魂重塑肉身之事,本是逆天之举,恐遭天仙界上神阻挠啊!” “我才不管他们阻不阻挠,人挡杀人,神挡杀神,哪怕神魂俱灭,那又何妨!” “若是主人执意如此,将永世不入轮回,受羁押、百刑之苦,暗无天日!倘若这般,主人也还去尸族?” “我只能说虽九死其犹未悔!” “壮哉!主人越来越有‘始’的气魄了!我甚是欣慰啊!” 宋梁听完一脸黑线,咒骂道:“你他么就不能好好说话!” “行行行!我好好说话,咋就那么小气呢!” “对了,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我是人间界的人要怎样才能去灵冥界的尸族?” “只要让主人的血滴在那串佛珠上,再念一句‘道法亦然,唯我有道’就可以了!” 宋梁看了看手上戴的那串佛珠,正是起义时天降的佛珠:“我还以为你是道护身符,想不到你竟然是行走五界的钥匙!” “是,也不全是!” “哦,你都知道什么?” “哈哈哈,我肯定不告诉你啊!” “我他么真想请你吃笋子炒肉丝啊!再见!” “额,真奇怪!恭送主人!提醒一下,记得用混沌天眼之光清除一下身上的阴气!” 宋梁向后摆摆手道:“知道啦,感谢提醒!” 第187章 前往灵界 宋梁因为熬夜和颜欣怡畅谈的缘故,疲惫到睡觉如冬眠一般,从清晨一直睡到了傍晚。 其间,小红前来送饭,当她轻轻推开房门时,看到宋梁正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也不忍心将其唤醒。 随着时间的推移,小红只好一次次地更换着饭菜,不知不觉间,桌上的食物竟已被替换了三次之多。 夜幕逐渐降临,四周一片静谧,一个轻盈的身影出现在了宋梁的房间里。 她蹑手蹑脚地走近床边,但见宋梁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呼噜声此起彼伏,犹如阵阵闷雷在耳边回响。 颜欣怡见状,不禁掩嘴偷笑起来:“这个家伙,居然打起呼来了!睡觉姿势好难看!” 她小心翼翼地在床边坐下,目光如水般温柔地凝视着宋梁的脸庞。 在昏黄的烛光映照下,宋梁那轮廓分明的面庞显得格外迷人。 他的眉毛浓密而乌黑,高挺的鼻梁犹如一座山峰;微微上扬的嘴角仿佛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甚至连那不经意间露出的细小磨牙动作,都让颜欣怡觉得可爱至极。 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不知不觉地看入了神,正当颜欣怡想俯身看个清楚时,宋梁两眼一睁,霎那间,空气凝固几分,双目相对,愣神住了好几秒! 看着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半开玩笑道:“怎么?趁我睡着,想偷偷亲我啊?” 颜欣怡脸颊一红,握住粉拳直击宋梁胸口,娇声道:“哼,才没有呢!你怎么突然就醒了,倒是吓我一跳!” “哈哈哈,那我怎么没有见你吓得跳起来!” 颜欣怡背过身去,作势不理大梁:“哼,就知道欺负我!” 宋梁连忙哄道:“不生气,不生气。欣怡,我已经打听到帮你重塑肉身的方法,到那时,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真的?是什么方法啊?会不会有危险?” “你放心,没有危险的!我只需要找到魂阴果和雷击木就行!” “这两个东西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宋梁摸了摸颜欣怡的头,很是享受:“这些都不是普通的东西,没听说过很正常,不过你放心,我已经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它们了!” 颜欣怡拿下头上的那只大手:“你肯定在骗我,都说不是普通东西了,怎么可能轻易拿到!要是有危险,你就不要去!我宁愿一直这样,也不想再次失去你了!” 宋梁将颜欣怡抱在怀里:“你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颜欣怡也环抱着宋梁:“你要是再骗我,我就不理你了!” “傻瓜!骗你干嘛!” 不过在宋梁的内心深处却呐喊道:“你个傻子,你对我那么好,我怎么舍得离开你!” 忽然颜欣怡像是想到了:“对了,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里,你是不是已经妻妾成群了?” 宋梁心里发懵:女生的脑回路跳跃这么快的吗?那我逗逗她。 一脸贱笑道:“对啊!她们都可漂亮了,我一会还要去找她们侍寝呢!” 颜欣怡一听,天都塌了,从宋梁怀里挣脱,圆滚滚的泪珠直打转:“你已经成婚了,呜呜呜……” 眼前人已经是抽泣成泪人了,宋梁意识到玩过火了,立马煽嘴:“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逗你的,别哭,别哭,你哭我心疼啊!” 颜欣怡才不管这些,哭的更卖力了,就是要让有些人多心疼一番! “我宋梁发誓,目前没有一妻一妾,今生今世只爱颜欣怡一人,只会娶她为妻,有违此誓,天诛……” 看见宋梁举着右手,一脸认真的发誓,颜欣怡也不闹了,用手捂住宋梁的嘴:“别说了,我相信你!” 正当两人还想继续交流时,被小红的敲门声打断:“皇上,包大人和公孙大人求见!” “你带他俩去念怡亭等我!” 宋梁看向颜欣怡:“傻瓜,那我先去处理政事?” 某人心里暗自窃喜:“你才是傻瓜!去吧去吧!” 公孙胜和包拯见宋梁到来后,纷纷起身拱手道:“皇上!” “大哥!” 宋梁示意两人坐下,说道:“包卿,情况如何?” “皇上,臣惭愧!臣之兄长并不知道魂阴果。不过,兄长听臣提及魂阴果不是人间物后,给了臣八方鬼差令!” 说着顺势从兜里掏出一块黑色令牌往前递来,宋梁接过令牌上下翻转细看。那黑色的质地犹如被无尽黑暗浸染,深邃得能将人的灵魂吞噬。 令牌周身散发着丝丝缕缕的阴气,拿在手里感觉到如实质般的寒气在弥漫翻涌,寒意直透骨髓。 约有一掌长,呈规则的八角形状,边缘纹理复杂,很像古老符文又像神秘咒印,闪烁着隐隐的幽光。 公孙胜看着宋梁手里的令牌,不由从心底生出一丝惧怕,阴间之物,就这样出现在了人间,不违背天地法则吗? 再细细看去,就像有无数双冰冷的眼睛在令牌中窥视,稍有不慎,便会被那未知的恐怖力量拖入无尽深渊,公孙胜赶紧将目光挪向别处。 “阎王给的八方鬼差令不简单啊!拿在手里就能感觉到它承载着的地府神秘与威严!” “回皇上,兄长说这令牌可随时唤醒地府鬼差,帮助我们拿到魂阴果!” “真的?那这次可得好好谢谢阎王了!” 公孙胜插嘴道:“大哥,我们还是不知道魂阴果在哪,该何处去寻啊?” “兄弟勿急,魂阴果我已经有了眉目,它在尸族,不过此地甚是危险!” 包拯和公孙胜同时惊呼:“尸族?” 宋梁也毫不忌讳,将了解的情况有所保留的大致讲解,两人越听,越觉世界的神秘,越发的掉三观! 公孙胜拿佛尘的手都僵持在了空中:“大哥,你说的都是真的?那这魂阴果……” “嗯!都是真的!欣怡之事,朕定要亲力亲为,魂阴果我一定要去取,此行,你俩就……” 话到此处,明眼人都知道,宋梁不想让他俩跟着去承接这份危险,以区区凡人之力,怎能抵抗那白僵、毛僵,更何况还有那尸族始祖!恐怕只需动动意念,就能让他们魂飞魄散! 怎料包拯站起身子,拱手道:“皇上,此事关乎皇后娘娘,包拯身为臣子,岂能因前路危险而不替皇上分忧,臣愿同皇上前往尸族探寻魂阴果!” 公孙胜也跟着起身,“大哥,小弟也愿一道前去,梁山起义之时,小弟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我虽道法不精,但多少也能应对些危险。” 宋梁心中感动:“二位兄弟情谊,我宋梁记下了!事不宜迟,那我们明日便出发。” 两人来的快,去的也快,宋梁则回到房间继续与颜欣怡相聊。 翌日,在梁山的一处深宅大院里,发生了违背此间法则之事,只见宋梁用刀割破手指,血液一滴滴往外渗,滴到那串佛珠上:“道法亦然,唯我有道!灵界之门开!” 以血献祭,血浸入佛珠中,自然打开通往灵界的大门。 只见那佛珠泛出一阵金光,缓缓浮起,在空中旋转起来,随着它的转动,一道散发着神秘气息的大门渐渐浮现。 大门上刻满了古老而奇异的符文,仿佛诉说着久远的秘密。 公孙胜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那扇悬浮于半空之中的巨大门户。他从未见过如此壮观而神秘的景象,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强烈的震撼和恍惚。 回想起自己十几年来一心求仙问道的艰辛历程,四处游历、拜访名山古刹,却始终未能触摸到半点真正的仙缘。 无数次的失望与挫折曾让他心生迷茫,但此刻眼前这扇神奇的大门又重新点燃了他内心深处对仙缘的渴望之火,此时的他,心跳愈发剧烈,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这……就是灵界之门!” 见过鬼界大门的包拯则表现不同,泰然处之:“嗯!和鬼界之门一样充满了年代感!” 宋梁和包拯公孙胜对视一眼,推开大门,径直走了进去。 金光一闪,三人出现在了灵界的大地上,却看到了此生难以忘怀景象! 在灵界,一片死寂,阴森恐怖的氛围弥漫着每一个角落。这里没有一丝生命的气息,只有无尽的黑暗和寒冷。 放眼望去,尸骸遍野,白骨累累,仿佛是一片死亡的海洋。这些尸体有的已经腐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有的则还保持着生前的狰狞面容,让人不寒而栗。 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没有一丝风声,没有一点声响,仿佛时间都已经凝固。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凄厉的尖叫,打破这死一般的寂静,让人毛骨悚然。 天空中弥漫着一层浓厚的阴霾,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那阴霾是由无数怨灵的怨念汇聚而成,散发着无尽的恶意和诅咒。 在这片阴森恐怖的世界里,仿佛一切都已经死去,只有死亡和绝望在蔓延。 正当三人望着眼前的死寂愣神之际,突然一只浑身散发着黑气的游尸从白骨堆里爬了出来,对着三人怒吼示威。 第188章 灵界凶险 昏暗的灵界中,到处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原本安静躺在皑皑尸骨中的游尸,闻到了人类的气息,那是对血的渴望,一股欲望袭占整个尸骨! 离得最近的一只游尸,突然双眼暴睁,眼仁泛着诡异的幽光,张开黑洞般的大口朝着宋梁三人嘶吼着冲来,那吼声似要将人的灵魂都震碎。 宋梁心中一惊,头皮瞬间发麻,全身寒毛竖起。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却被地上的白骨绊倒,险些摔个踉跄。 三人慌乱之中,急忙伸手去腰间摸索,抽出那把随身携带的桃木剑。 三人来之前,准备了一些糯米和人手一把桃木剑,包拯和公孙胜不明所以,只知道宋梁说是有奇用! “孽障,休得放肆!”宋梁强装镇定,大喝一声,试图给自己壮胆。 游尸却丝毫不惧,速度分毫不减,如一阵白色的旋风般扑来。 宋梁惊叫:“我尼玛!这就是所谓的游尸行动迟缓?” 包拯和公孙胜对视一眼,暗自苦涩,这消息来源咋没一丁点靠谱! 宋梁是三人中武力值最高的,手中握紧桃木剑,迎着游尸冲去,猛地一剑刺向游尸的胸口。 然而,游尸的身体坚硬如铁,桃木剑只是从白骨上划过插在了一旁的肋骨上,未能对其造成实质伤害,也没有听到游尸的惨叫! 游尸趁势伸出枯手,抓向宋梁的咽喉。 宋梁连忙侧身一闪,那锋利的指甲擦着他的脸颊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宋梁稳住身形,不信邪地再次挥剑砍向游尸,这一次砍在游尸的手臂上,却像是砍在木头上,只是让游尸微微晃了晃。 宋梁见此,破口大骂:“这就是所谓的极易对付?” 豆大的汗珠从宋梁额头滚落,他现在深知这游尸极为难缠,可此刻退路已无,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与这可怕的游尸周旋,寻找它的破绽…… 包拯和公孙胜看着宋梁与游尸缠斗半天,没有丝毫进展,也是偷偷捏了一把汗! 宋梁此刻脸被游尸抓出一道指痕,直觉灼辣感痛击面部,时不时想伸手去挠。 包拯面色凝重,深知宋梁不是这游尸的对手,手伸向怀中,紧紧握着那八方鬼差令。 包拯大喝一声,将八方鬼差令高高举起:“天地玄黄,万炁本根!鬼差阴司,夜行让路!” 刹那间,狂风骤起,飞沙走石,周围温度骤降。 宋梁一脸发懵地看着包拯,这就开始召唤八方鬼差来助阵了?杀手锏不是应该最后用的吗? 随着一道道幽绿色的光芒闪现,形态各异的鬼差从黑暗中缓缓现身。 牛头马面目光如炬,黑无常手持哭丧棒,白无常摇着招魂幡,身后还跟着一群身形飘忽的小鬼,头顶日光盘的日游巡使,身背月光盘的夜游巡使,手提缠魂链的拘魂使…… 游尸看着眼前的鬼差,身上相同的阴暗气息使游尸发出一声怪叫,放弃与宋梁的争斗,率先朝鬼差们扑去。 鬼差们毫无惧色,牛头马面迎上前去,与游尸扭打在一起。 马面力大无穷,每一拳都带着呼呼风声;牛头则灵活多变,巧妙地躲避游尸的攻击。黑无常挥动哭丧棒,一道道黑色的阴气朝游尸袭去,白无常的招魂幡在空中挥舞,发出诡异的声响,扰乱游尸的行动。 小鬼们也纷纷涌上,有的抱住游尸的腿,有的扯住游尸的胳膊。 游尸虽凶悍,但面对众多鬼差的围攻渐渐力不从心。只见它一个踉跄,被牛头抓住机会,一拳击中要害,发出痛苦的嘶吼。 最终,在鬼差们的合力攻击下,游尸瘫倒在地,化作一滩黑水消失不见。 鬼差们完成任务后,在一阵幽光中隐没于黑暗之中,只留下三人望着那滩黑水。 宋梁捂着脸疑问:“这就结束了?” 包拯也不确定:“应该是吧!” “光这一只游尸就难以对付,要是传说中的尸族始祖来了,那不得玩完!” 正当宋梁、包拯和公孙胜三人准备小心翼翼地探索四周时,冷不丁,一阵阴森的气息弥漫开来。 突然,地面上破土而出无数白骨,如鬼魅般向他们迅猛袭来。那些白骨在黯淡的光线中泛着一股诡异的腐朽黑气。 包拯虽一向镇定,但此时也不禁神色凝重,眉头紧锁,迅速侧身躲避一根飞来的腿骨。 公孙胜惊呼:“怎么这下来了这么多?” 包拯疑问:“听说游尸喜食人血!会不会是我们让他们复苏了?” 宋梁则手持桃木剑,“应该是这样!”目光紧紧锁住靠近的白骨,奋力砍向那些白骨,试图为自己三人辟出一条生路。 包拯则又将手伸入怀中,准备再次使用八方鬼差令! 公孙胜则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快速结印,周身涌起一股神秘的力量。 只见一些即将击中他们的白骨在半空中被一股无形之力阻挡,纷纷掉落。可白骨源源不断,仿佛无穷无尽。 包拯和宋梁二人傻眼了,这公孙胜竟然真会道法! 公孙胜看着呆立的二人,无奈道:“情势所迫,我也只会些皮毛!” 两人都投来赞许的目光:“我们信你!” 突然,一根粗壮的臂骨直直朝包拯砸去,公孙胜眼疾手快,施展法术将其击飞。 三人背靠着背,在白骨的重重攻击下,努力应对。 他们的额头布满汗珠,却没有丝毫退缩之意,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然。 这时,黑暗中,腐臭的气息再次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令人几近窒息。 白骨堆中传出一阵沉闷的声响,白骨之间相互挤压碰撞,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咔声。 紧接着,一只苍白且浮肿的手从白骨间缓缓伸出,指甲里满是黑泥和腐肉。 随后,一个白僵奋力从白骨堆中挤出,它双眼凸出,毫无生气,嘴里还挂着丝丝缕缕未消化的秽物,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还未等三人从这惊悚一幕中回过神来,更多的游尸如潮水般从白骨中接连爬出。 它们动作僵硬迟缓,有的身体残缺不全,有的肢体扭曲变形。 周围的空气愈发寒冷,阴森的氛围愈发浓重。 无数的游尸从满地白骨中苏醒,其中还有些许白僵,准备将恐惧和死亡散播到世间。 就在这密密麻麻的游尸、白僵再一次靠近之时,宋梁掏出口袋内的糯米向前挥洒,糯米瞬间在白僵身上燃烧起来。 白僵发出痛苦的嘶吼声,但游尸却不受影响,公孙胜和包拯见糯米对白僵有用,也是把口袋内的糯米抛洒一空。 三人一边用桃木剑还击,一边后退。 那无数的白僵,似幽灵般隐匿于黑暗之中,此刻,也敏锐地嗅到了三人的气息。 只见它们身形扭曲,以一种极为怪异却又敏捷的姿态,从远处向着宋梁三人极速跳跃而来。 每一次跳跃,都带起一阵阴寒的风,呼啸着刺激三人的神经。 白僵们惨白的身躯在月光下若隐若现,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它们空洞的双眼闪烁着诡异的光,口中发出低沉的嘶吼,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 随着它们的靠近,空气中的寒意愈发浓烈,三人只觉脊梁骨发凉。 眨眼间,白僵已至身前,三人手中的桃木剑挥舞多次,随时都会断裂。 宋梁只觉手臂一阵剧痛,低头看去,竟是被一只白僵锋利的爪子抓伤。伤口处瞬间渗出鲜血,那殷红的血液在惨白的皮肤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 时间没过多久,伤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脓,浓稠的脓液混杂着血水,缓缓往外流淌。 宋梁惊恐地盯着手臂,那血液的颜色逐渐加深,竟变成了诡异的乌黑色,一滴一滴沉重地滴落在地上。 宋梁心中暗道:“不好,有尸毒!” 与此同时,他的指甲也在慢慢变长,原本整齐的指甲迅速生长,变得又尖又长,泛着冰冷的光泽。 宋梁想要控制,却无能为力,一种深深的恐惧笼罩着他。他的身体开始不受自己的控制,似乎有一股邪恶的力量在身体里蔓延。 随着指甲的变长,手臂上的黑色也顺着胳膊缓缓上移,像是在侵蚀他的整个身体,宋梁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 这时,空气剧烈的颤抖起来,似有什么东西在撕裂这方空间,一个个游尸、白僵都好像受到召唤一般,向着天空咆哮! 宋梁一猜,这可能是尸族强者要来了,自己得赶快离开这里,要不然强者一到,恐怕三人连渣都不剩,而且要是手臂尸毒大爆发,就要永远变成僵尸了! 趁着游尸和白僵停滞之际,宋梁毫不犹豫以血滴在佛珠上:“道法亦然,唯我有道,人界之门开!” 一道金光闪过,将三人带回到了人间界! 天空出现一个巨大的裂缝,尸族始祖破空而来,却扑了个空,看了看地上的血液,伸手一抓,极其苍老的声音响起:“万物之力,以果为实,凝!” 地上的血液如透析般光艳,聚集在一起形成血珠,飞到始祖的掌中,始祖用力嗅了嗅,忽地周遭被黑气吞噬,语气难以抑制的激动道:“人族?这是始源的轮回之血!哈哈哈,看来‘穿越量劫’将至,天界和佛界的诸天神佛们,准备再一次颤抖吧!哈哈哈!” 始祖说完,大笑着消散在空中! 在皇宫内,只见一名太监面色惨白如纸,瞪大双眼看着突然出现的宋梁三人,以及那只鲜血淋漓的手,仿佛见到了世间最恐怖的景象一般。 他浑身颤抖不已,喉咙里发出一阵惊恐至极的尖叫:“有刺客,有刺客啊!” 这声嘶力竭的呼喊如同惊雷般在皇宫上空炸响,瞬间打破了原本宁静祥和的氛围。 一时间,整个皇宫都陷入了一片混乱与恐慌之中。 宫门处的守将听闻消息后,心中猛地一惊,毫不犹豫地下令紧闭宫门,任何人不得外出。 沉重的大门缓缓合拢,与此同时,一队队训练有素的岳家军迅速行动起来,他们身着飞鱼服,手持绣春刀,如疾风骤雨般穿梭于皇宫的小巷之间,仔细搜寻每一个可能存在嫌疑的人。 关羽等猛将得到消息后更是怒发冲冠,他们手中紧握着寒光闪闪的大刀,迈着大步向着宋梁的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上,众人气势汹汹,引得周围太监、宫女纷纷避让,生怕被卷入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之中。 第189章 言于实情 宋梁三人去得快,回来的更快,只是精神状态天差地别。 公孙胜眉头紧锁,神色焦急,和包拯一左一右架着虚弱不堪的宋梁,脚下步伐匆匆。 宋梁面色如纸一般苍白,额头上冷汗密布,身体止不住地微微颤抖,手臂还在往外滴血,每呼吸一次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公孙胜望着宋梁这副模样,心中满是担忧,暗自思忖:这尸毒恐怕已感染五脏六腑,若不尽快找到解法,恐怕大哥性命难保。 包拯也是一脸凝重,眼神中透着关切与忧虑。 宋梁费力地睁开双眼,那双眼眸中满是疲惫与痛苦。 他边角带血的嘴唇微微颤抖,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声音,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艰难地吐出两个字:“糯米”! 公孙胜和包拯瞬间一怔,彼此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希望。 公孙胜立刻说道:“莫不是糯米能解这尸毒?” 包拯思索片刻后,用力点头:“想来的确如此,我们用糯米撒向白僵的时候,其痛苦不堪,或许有此可能,当务之急,得赶紧找来一些糯米!” 二人不敢耽搁,立即分头行动,包拯扶着宋梁回去休息,公孙胜则去寻找糯米。 关羽等人提刀赶到宋梁身前时,一看到宋梁浑身血污,衣衫褴褛,不禁神色一凛,浓眉紧蹙,凤目圆睁,眸子里透着无尽的愤怒。 关羽怒道:“是谁?安敢如此!” 包拯支支吾吾,不知如何解释,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关羽见包拯似有难言之隐,在众人面前也不再逼问,单膝跪地,目光柔和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仔细查看宋梁的伤势。 宋梁微微睁开双眼,看到关羽,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 关羽轻轻搭过他的肩膀,轻声说道:“大哥莫要多言,云长在此!” 那声音低沉却充满力量,仿佛要给宋梁注入了一股生机。 但宋梁的眼皮稍微挣扎一会后,又沉沉的闭上,全身也是一软,关羽见状,立马对一旁的包拯喝道:“快,和我一起,将大哥扶回屋里去!剩下的人,快去请御医过来!” 一大堆人跟着挤了进去,焦急地看着床上躺着的宋梁,一言不发地等着御医给出结论。 御医将手搭在宋梁的脉搏之上,这是死脉,没有一点生机,跳动极其微弱,翻开眼皮一看,瞳孔涣散,嘴皮污紫,黑色的血一滴一滴往外渗着。 御医连忙将手收回,转身跪在众人身前:“众位大人,皇上此症,脉象不稳,此毒微臣更是闻所未闻,微臣也是无能为力啊!” 屋内的众人听到这个消息后,如遭遇了一道晴天霹雳,有些麻木。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宋梁竟然受伤如此严重!要知道,宋梁可是大梁的顶梁柱啊,他的存在一直维系着整个国家的稳定和安宁。 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这可如何是好?” “大哥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各种担忧充斥着每个人的心头! 林冲闻言,急得拧起御医的领子,怒道:“你这庸医,如治不好皇上,我让你陪葬!” “将军,微臣也没有办法啊,这毒微臣确实没有见过,无法医治啊!” 林冲挥拳就想给御医一拳,却被关羽阻下:“林将军,不可!” 包拯也说道:“此毒,非一般人能解,将军不可莽撞!” 御医给宋梁用纱布包裹好手臂后,被众人轰了出去,关羽看着满屋的人也不方便:“众位将军,某知道大家都关心皇上,但是这屋甚小,大家在此也无济于事,还是出去等候吧!” 关羽被宋梁封为荡寇将军,更是前将军,其一刀斩子婴,三刀镇长雄的事迹还历历在目,见他发话,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全部退守门外。 屋里就剩下包拯和关羽,关羽看向包拯,见他目光闪躲,其中必有门道:“包大人,皇上为何会如此?” 包拯有口难言:“这……” “包大人,皇上命在旦夕,还有什么不可说的?莫非要某跟你翻脸不成!” 包拯也知关羽是宋梁近臣,而他的出现也是蹊跷,和古籍中记载的武圣关羽简直太像,冥冥之中也是早有了猜测,自从能够前往地府后,包拯对关羽的来历也是多了一分肯定! 面对关羽的质问,包拯说道:“关将军,此事另有隐情,且超乎寻常,包拯真的不好解释!” 关羽眉头紧皱,冷哼一声道:“哼,包大人,有什么不好解释的,如今皇上重伤昏迷,你又不肯言于实情,身为朝廷命官,你的忠君之义去哪了?还是说包大人有何不轨?” 包拯神色严峻,目光坚定地说道:“关将军,包拯一生清正,岂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关羽听了包拯之言,心中怒气稍减,道:“那就请包大人实言相告!不然,休怪关某不念旧情!” “包大人!真要如此遮遮掩掩?你心里藏的有话,真当关某看不出来吗?” 关羽语气重喝道:“包大人!” 包拯见关羽这般咄咄相逼,大家都是为了皇上安危,则将心一横:“关将军,你是不是来自三国时期和刘、张义结金兰的关羽关云长?” 关羽被包拯这一问弄的发懵,此事是他和宋梁以及关胜之间的秘密,他是如何得知? 关羽愣神之际,包拯看在眼中,看来是赌对了:“关将军,如不实言相告,包拯也无话可说!” 关羽指着包拯,怒目圆睁:“包大人如此不顾皇上安危,却要弄清关某来历,是何道理?” 包拯却将头一歪:“无可奉告!” 关羽咬牙切齿,包拯是宋梁近臣,自是不能斩杀他! “罢了,某确实来自蜀国,义结大哥刘备,三弟张飞!是皇上将我唤醒!” 见关羽坦诚相告,惊讶的同时,也给关羽讲了讲事情的来龙去脉。 “什么!这是尸毒!皇上中了尸毒!包大人,此毒何解?” “关将军莫要担心,公孙军师已去寻糯米了!” “区区糯米能解尸毒?这尸毒可是灵界白僵产物,我人界糯米怎么可能?” “我们刚刚扶皇上回来的时候,皇上说的用糯米!” “既然如此,我也马上让人去寻糯米!” 关羽刚出去,颜欣怡就闻讯而来。 颜欣怡刚踏入房间,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宋梁。他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紧闭着,面露苦色,手臂缠着厚厚的纱布,整个人显得无比虚弱。 这一幕如同一把锐利的刀,狠狠刺痛了颜欣怡的心。她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中打转,像断了线的珠子般簌簌落下。 “宋梁……”她颤抖着嘴唇,轻声呼唤,声音里满是心疼与无助。 她快步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握住宋梁的手,那只手冰凉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 颜欣怡的泪水止不住地流淌,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脸颊,滴在宋梁的手上。 颜欣怡也不傻,什么刺客能在皇宫伤到宋梁,肯定是为了那什么魂阴果和雷击木! “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让自己受伤……为什么非要去冒险!”她哽咽着,话语中满是责备,更多的却是深深的关切。 此刻的她,心乱如麻,满心都是对宋梁的担忧。那些和宋梁相处的美好回忆在脑海中不断闪现,每一个画面都让她的心疼得更厉害。 她伏在床边,身体微微颤抖,任由泪水肆意流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缓解心中那如潮水般涌来的痛苦与担忧 。 包拯也只能站在一旁,不知道该怎么劝说皇后,两人深情至意,虽然自己不是颜欣怡,但也能感同身受! 颜欣怡哭的泪眼模糊,脸色煞白如纸,眼眸中满是痛苦与自责。 “包大人,宋梁怎么会这样?” 包拯不想给颜欣怡透露太多,免得她担心:“皇上刚刚被刺客偷袭,想必一定是大宋……” “你不要骗我了,我都知道,我都知道,你们肯定去寻魂阴果,雷击木去了!你就不要骗我了,他都这样了,你还忍心骗我,我的心好痛!” “皇后莫要伤心,皇上一定会好起来的!” “那你给我说实话,他为何会伤的如此这般严重?” “这……” “包大人!” “唉!” 当得知宋梁是为了夺取魂阴果才被白僵所伤时,颜欣怡的心仿佛被重锤狠狠击中。 回想起宋梁前一天坚定的模样,对她轻声说一定会带回魂阴果助她重塑肉身,并没有危险时,颜欣怡的泪水止不住地滚落。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双手紧紧揪住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自责的悔意如汹涌的潮水般将她淹没,每一个念头都在拷问着自己。 若不是自己急需魂阴果,宋梁怎会不顾危险深入险境?是自己的缘故,才让他陷入这般危险的境地,是自己让他如今命悬一线,都是自己! 脑海中不断浮现两人过往的点滴,那些欢声笑语此刻都成了锋利的刀刃,割得她心痛难忍。 “宋梁,你又骗我,你个骗子!我再也不想相信你了!” 她紧紧握着他的手,仿佛想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他,期盼着他能快点苏醒。 这时门外响起了公孙胜的声音:“快让开,快让开,糯米来了,糯米来了!” 第190章 比武招亲 夜色深沉,皇宫内宋梁屋外站满了人,但无一人敢大声喧哗,只有风声在殿外低吟。 屋内烛光摇曳,映照出凝重的气氛以及颜欣怡和包拯的脸庞。 宋梁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身体时不时地打着摆子。他身中尸毒,已陷入昏迷,脉搏愈发细沉,仿佛随时可能离世。 颜欣怡坐在床边,紧握着宋梁的手,眼中满是心疼与无助。她的指尖冰凉,心中急躁不安:“宋梁,一定要撑住!你还要带我去看大梁的万水千山,你不能食言啊!”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哽咽,带着无尽的悲伤。 公孙胜匆匆赶来,怀里抱着一大袋糯米,额头上满是汗水,他一进门,便急切地问道:“大哥情况如何?” 颜欣怡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军师,你终于回来了!他……他已经昏迷,气息越来越弱了。” 公孙胜沉声道:“皇后放心,糯米已经齐备,只要让糯米覆盖于陛下伤口处,尸毒便可以驱散!” 颜欣怡闻言,心中稍安,却又忍不住担忧:“可是,这会不会有危险?” 公孙胜安慰道:“皇后不必担心,驱散尸毒的过程只会产生黑烟,不会有危险!” 他转身对侍卫吩咐道:“快去准备一个大木桶,将这些糯米倒进去,快!” 与此同时,关羽也匆匆赶回,手中拎着两大袋糯米粉末,他一进门,便焦急地问道:“军师也在!大哥怎么样了?” 公孙胜点头:“关将军,糯米已备齐,我们需尽快为陛下驱毒!” 关羽放下手中糯米,握紧拳头,眼中满是坚定:“军师,我来抱大哥。” 木桶很快被抬了进来,桶内装满了洁白的糯米,关羽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将宋梁抱起。 宋梁的身体冰冷而沉重,关羽心中一痛:“大哥,我们这就为你驱毒,你一定要撑住,云长绝不会让你有事。” 宋梁的身体被放入了巨大的木桶之中,刹那间,原本平静的桶内发生异变! 只见那洁白的糯米与宋梁身上散发出来的尸毒一经接触,就像是火星落入了火药堆一般,猛然爆发出滚滚黑烟。 这股黑烟异常浓烈,迅速升腾而起,如同一头狰狞的黑色巨兽张牙舞爪地冲向屋顶。与此同时,一种难以言喻的刺鼻气味也随之弥漫开来,充斥着整个房间,如腐败的尸体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让人闻之欲呕、呼吸困难。 宋梁的身体猛地一颤,剧烈的疼痛让他清醒过来,瞳孔放大,全身神经被针扎般疼痛,龇牙咧嘴地叫出声:“啊……!” 声音充满了痛苦与挣扎,四肢扭曲,经受着无尽的折磨。 颜欣怡见状,心如刀绞,泪水控制不住,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她扑到木桶边,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抚摸宋梁的脸,却又怕加重他的痛苦。 她哽咽道:“宋梁,你一定要撑住啊!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颜欣怡心疼不已,用力地抓着木桶边。 公孙胜紧紧盯着宋梁,心中默默祈祷:“大哥,你一定要坚持住,糯米正在吸收尸毒,只要再坚持片刻,毒气便会消散!” 关羽站在一旁,拳头紧握,眼中满是担忧,额头上也渗出汗水,心中也有些忐忑:“此法虽有效,但过程看着极为痛苦,大哥能否承受得住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黑烟逐渐减少,宋梁的叫声也渐渐微弱,呼吸变得平稳,脸色也恢复了红润。 终于,糯米完全吸收了尸毒,木桶中只剩下乌黑的糯米和疲惫的宋梁。 颜欣怡擦去眼角的泪水,轻轻握住宋梁的手,宋梁微微睁开眼,虚弱地说道:“欣怡,没事了,让你担心了!” “你下次不要再冒险了!刚才多疼啊!” 他的声音虽然微弱,却让颜欣怡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 关羽也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大哥,你终于没事了。” 公孙胜也如释重负,轻声说道:“大哥,尸毒已驱散,只需好好静养几日便可恢复。” 宋梁微微点头,目光扫过众人,心中满是感激:“这次草率行事,多亏有你们,若不是你们,我恐怕……” 他的话未说完,便被颜欣怡打断:“别说这些不好的话,你要好好休息,大梁可不能没有你!” 关羽转身看着众人:“大哥中毒已解,大家不必担心,都请回去吧,让大哥好好休息,改日再来看大哥!” 众人虽不情愿离去,但也没办法,留下也帮不上忙! 宋梁在大梁受着难,而李逵却在顺朝享着清福! 在顺朝的这些日子里,李逵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平凡却温暖的生活。 他的大舅哥庞万春将军,常常拉着李逵喝酒聊天,讲述着妹妹庞秋霞的童年趣事,偶尔还教他舞剑。 李逵虽然粗犷,但在这位大舅哥面前,却显得格外憨厚,甚至学会了几分耐心。 庞秋霞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李逵天天来逗,时不时地举高高,一天天的笑容从未减少。 她温柔体贴,总是为李逵准备可口的饭菜,还会在他练完拳脚功夫后,轻轻为他擦去额头的汗水。 李逵虽然大大咧咧,但对她的关心却无微不至,每天都会陪她散步,听她讲述对未来的憧憬。 李逵常傻笑着对庞秋霞说:“等咱娃儿长大了,我就教他练拳,让他也像俺一样威风!当个将军!” 庞秋霞听了,总是笑着嗔怪他:“你可别把孩子教得跟你一样莽撞就好!” 就这样,李逵在顺朝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成为一个有家有爱的莽汉。 直到这天,李逵收到宋梁来信说,帮他打听一下雷击木的下落,就在穆羽的穆柯寨里! 李逵向庞万春讨的大致方向后,往穆柯寨而去,庞秋霞还想粘着一起的,结果被李逵说是刚生完娃,要照顾好身子,就没答应她跟着。 穆柯寨里,阳光洒在寨子中央的擂台上,四周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擂台周围插满了彩旗,随风飘扬,显得格外喜庆。寨主穆羽站在擂台一侧,面带微笑,眼中满是自豪。 他的女儿穆桂英,身穿红色劲装,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英姿飒爽地站在擂台中央,炽热而耀眼,身姿挺拔如松,步伐坚定有力,举手投足间尽显英气与果敢,手中长枪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穆羽拱手道:“各位英雄好汉!我穆羽之女已然是为大姑娘了,然而寻不到中意郎君,现在设下比武擂台,要是谁赢了小女,那就招他做我穆羽的姑爷!切记,点到为止,不可伤人性命!” 台下一堆人挤着大叫:“好!” “那就现在开始吧!” 李逵也跟着凑热闹,跑到了擂台下看比武,当双眼看到穆桂英的时候,也是一愣,这女娃子长得挺水灵的! 她的脸蛋如同精雕细琢的玉器,轮廓分明,眉目如画。那双眼睛炯炯有神,鼻梁高挺,唇色红润,微微一笑,温暖而明媚。 李逵暗赞:“好漂亮,可跟颜嫂子一样漂亮!” 擂台上,阳光映出两道对峙的身影,一位身材魁梧的好汉,手持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满脸横肉,眼中闪烁着贪婪。 好汉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冲着穆桂英嘿嘿笑道:“小娘子,今晚你是我的了!” 穆桂英嫌弃地脸朝向一边,微微一笑:“就凭你?也配?” 话音未落,那好汉已不耐烦,大吼一声,双手握刀,猛地朝穆桂英劈来。 刀风呼啸,势大力沉,显然是想一击制胜。 然而,穆桂英身形轻盈,脚步微移,便轻松避开了这一刀。 穆桂英早已看穿对方招式中的破绽,只见她手腕一抖,长枪如灵蛇般探出,枪尖精准地挑向好汉握刀的手腕。 好汉只觉手腕一麻,大刀脱手飞出,重重地插在了擂台边缘的木桩上。 好汉大惊失色,还未反应过来,穆桂英的长枪已抵在了他的咽喉处。 她冷冷道:“你输了!” 好汉脸色苍白,额头上冷汗直冒,结结巴巴地说道:“女……女侠饶命!是在下输了!” 穆桂英收回长枪,淡淡道:“滚吧!” 好汉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逃下了擂台,狼狈不堪。 台下观众见状,纷纷鼓掌喝彩,为穆桂英的武艺所折服。 穆桂英站在擂台上,扫视四周,朗声道:“还有谁想上来试试?” “既然没人,那就我来!诸位且看我如何拿下这穆家小姐!” 擂台东侧突然传来一声长啸,但见一名身穿青衫的剑客足尖点地,凌空三折跃上高台。 他手中宝剑挽出三朵银花,剑尖颤巍巍悬在穆桂英咽喉三寸处。 “姑娘这梨花枪使得倒有模有样,只是不知经不经得起我这‘花间十三剑’?” 说话间剑锋斜斜下移,竟往穆桂英腰间玉带挑去。 “这是在江南当采花大盗的剑客!” 擂台下一老头突然拍案而起,手中茶盏摔得粉碎,“官府悬红十两的恶徒!” 人群顿时炸开锅,几个胆小的妇人慌忙掩面退后。 穆桂英双耳听得周遭议论:“原来是个采花贼!”唇角勾起冷笑,腰肢轻拧避开剑锋,红缨枪杆在木板上震出嗡鸣:“宵小采花贼也配舞剑?" 话音未落,丈二红枪已如白虹贯日直取中宫,剑客急使“灵蛇缠枝”之技,剑刃贴着枪杆螺旋突进,眼看就要削到握枪的十指。 穆桂英忽地撒手弃枪,人群惊呼声中却见她纤腰后折成拱桥,绣鞋精准踢中枪尾——那红缨枪竟似活过来般凌空倒转,枪纂带着破风声直砸剑客面门! “好一个回马枪!”剑客仓皇后仰,剑锋在木板留下深深划痕,他额角冷汗浸湿鬓发,心中暗惊:这穆家女子武艺竟然如此之高。 剑客正要变招,忽见穆桂英腾空跃起,红缨枪顺势罩下,剑客咬牙使出保命绝技“千树梨花”,剑影在手中舞得极密护住周身。 “叮!”的一声,金属交鸣声震得人耳膜生疼。 穆桂英借下坠之势将全身劲力凝于枪尖,泰山压顶般再多几分力道,剑客只觉虎口崩裂,剑身弯成惊心动魄的弧度。 在电光火石间,他瞥见穆桂英眼中凛冽寒芒,这哪是比武招亲的闺阁女子?分明是索命罗刹! “咔嚓!”一声,精钢做的剑断作两截,剑客踉跄跪地,胸中气血翻涌,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穆桂英枪尖挑起他腰间悬着的五色香囊,阳光下数十缕青丝飘散而出:“可恶的淫贼,今日我便替天行道!” 红缨枪杆重重拍在剑客后心,只见剑客差点瘫在台上,不见半分风流模样。 穆羽这时及时出口喊道:“桂英,擂台比武招亲,勿伤人性命!他纵是采花大盗,也与我等无关!” 剑客双手抱拳:“多谢穆寨主!” 迫于在穆柯寨,台下的人也没有动手,任由采花大盗离去! 穆桂英击败剑客后,甩了甩长发,目光扫视台下,声音清脆却带着几分傲气:“还有谁敢上来?我看你们这些男人,也不过如此!一天天净想着便宜事!连个女人都不如!” 台下众人闻言,纷纷低声议论,有的摇头叹息,有的则面露不忿。 就在这时,人群中传来一声粗犷的吼声:“小丫头片子,口气不小!让俺来会会你!” 只见一个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的大汉大步走上擂台。他身穿黑色短打,手持一对板斧,眼神凶狠,仿佛一头猛虎,不错,此人正是那李逵! 穆桂英瞥了他一眼,嘴角微扬:“哟,又来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报上名来我听听!” 李逵冷哼一声:“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梁李逵是也!小丫头,看招!” 说罢,他挥舞板斧,直扑穆桂英。 这时也有两名年轻男子挤了进来,一袭白色长衫,翩翩公子模样,来人正是杨宗保和大宋八王子殿下! “八殿下,刚刚此人说是李逵,可是那梁山贼寇?” “嗯,看此人模样,应该错不了!” “要是我俩能活捉梁山贼寇,你说,我父帅该如何奖励?” “我猜杨元帅定会在三军将士面前百般嘉奖!” “那我们先按兵不动,且看看这厮武艺如何!” 只见台上穆桂英身形一闪,长枪如灵蛇般刺出,直取李逵胸口,李逵连忙用板斧格挡,却见穆桂英枪势一变,横扫而来,逼得他连连后退。 “丫头,倒是有些厉害!” “你这黑大汉也不赖,不似前面那几个三脚猫!” 两人你来我往,战得难解难分,穆桂英枪法精妙,招式凌厉,李逵虽力大无穷,却始终无法近身。 穆桂英抓住机会,一枪挑飞李逵左手拿的板斧,随即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李逵狼狈地爬起来,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显得十分滑稽。 穆桂英收枪而立,冷笑道:“虽不是三脚猫之辈,但就这点本事,还敢替男人出头?摔得鼻青脸肿,真是笑话!” 台下一片哄笑,李逵羞愤交加,却又无可奈何。 这时,人群中传来一声轻笑:“连个女人都打不赢,真是个窝囊废!” 李逵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白衣、面容清秀的少年正站在台下,嘴角带着几分讥讽。 李逵顿时怒火中烧,骂道:“哪里来的撮鸟,也敢嘲笑俺?” 他大喝一声,冲下擂台,直奔那少年而去。 那少年正是杨宗保,他见李逵冲来,丝毫不惧,拔出腰间长剑,迎了上去。 两人交手,剑光斧影,战得激烈异常,杨宗保剑法飘逸,招式灵动,李逵始终无法占得上风。 战至数十回合,杨宗保一剑格挡住李逵的板斧,突然向下一划,胳膊拉开一条口子,李逵吃痛,迎面又接杨宗保一脚! 李逵挣扎着爬起来,怒目圆睁:“你这撮鸟,到底是谁?” 杨宗保微微一笑:“在下杨宗保,专抓你们这些梁山贼寇!”李逵闻言大惊,正欲逃走,却被杨宗保一把擒住。 “你这厮,不在梁山好好待着,竟然还敢跑到这里来比武招亲!” “关你鸟事,还不赶快把俺放开,爷爷一斧子劈了你!” “哟,嘴还挺硬,等你到了军营再看看你到底还硬不硬!” 杨宗保也不和李逵废话,直接一掌砍在李逵脖根处,李逵双眼一黑晕倒在地! 第191章 杨宗保硬钢穆羽 在穆柯寨的比武招亲擂台边上,阳光映照出杨宗保和李逵的身影。 李逵如一摊烂泥躺在地上,杨宗保从一旁抽出一根麻绳,正准备将他捆住。 就在这时,一声洪亮的喝止声传来:“这位好汉请慢!”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紧盯着杨宗保,此人正是穆柯寨的寨主穆羽。 他身着灰布长袍,虽年过六旬,但目光如炬,气势不减当年。 穆羽目光在杨宗保和李逵之间扫过,语气平和却不容置疑:“此处是穆柯寨,到了这里大家都是朋友。两位好汉若是有什么恩怨,不妨暂给老夫一个面子,就此作罢,如何?” 杨宗保冷眼看向穆羽,手中的麻绳微微收紧,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穆寨主,你可知他是何人?” 穆羽微微一笑,捋了捋胡须,淡然道:“老夫已经多年不问江湖世事,至于他是何人,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是穆柯寨!好汉在这里就想将人给绑走,也未免没把我穆柯寨放在眼里了!” 杨宗保闻言,心中冷笑:“一个小小的穆柯寨,可把你神气的!你个老东西,咋不上天呢!”他虽心中不悦,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冷冷道:“穆寨主,此人作恶多端,身负数十人命案,乃是朝廷通缉要犯,还请穆寨主行个方便。” 穆羽眉头微皱,语气依旧平和,却带着几分威严:“好汉,朝廷有朝廷的规矩,我穆柯寨管不着,但是穆柯寨不归朝廷管辖。你若执意在此动手,只怕老夫难以袖手旁观。” 杨宗保心中怒火中烧,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冷静,暗道:“这老家伙摆明了要护着这梁山贼寇,看来今日难以善了。” 接着深吸一口气,语气尽量平和:“穆寨主,我实话实说了吧,此人正是梁山贼寇李逵!还望寨主行个方便,将此人交予我,朝廷必有重谢!” 穆羽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年轻人,老夫再重申一遍,这里是穆柯寨,不受朝廷管制!你若是卖老夫面子,就请作罢,若是不肯,免得自取其辱!”说完,目光如刀,直刺杨宗保的双眼,似要将他内心的怯懦看穿。 杨宗保感受到穆羽目光中的压迫,心中恼怒,握紧了手中的麻绳,目光冷峻,一字一句道:“穆寨主,要是我执意如此呢!” 穆羽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两人目光交汇,杨宗保如有凌迟一般的痛感。 穆羽冷冷道:“年轻人,你是要试试我宝刀之锋利吗?”说完,缓缓起身,拿着手中宝刀,一步一步朝着杨宗保走来,每一步都是在践踏杨宗保的内心。 周围的侠义好汉见状,纷纷低声议论起来。有人冷笑道:“哪里来的小子,简直就是找死!穆寨主的地盘,也敢撒野!” 另一人附和道:“就是,到了穆柯寨还想拿人,怕是想拿悬赏想疯了!” 还有人不屑地说道:“穆寨主都出面交涉,这小子还执意如此,岂不是让大家都不好说话!” 更有甚者幸灾乐祸:“管他呢,有人寻死,破坏穆柯寨的规矩,就等着被大卸八块吧!” 杨宗保眉头一皱,感觉到穆羽的言辞中透出一股咄咄逼人的恶意,心中不免警觉,右手猛然一扬,长剑“铮”地一声,剑身寒光凛冽,直刺穆羽胸口。 穆桂英见状,心中一紧,手中的红缨枪不由自主地握得更紧,指节发白。 她暗自咬牙,低声骂道:“这小子,趁人不备先动手,真是不讲武德!”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穆羽身上,生怕他稍有闪失。 穆羽眼中寒光一闪,口中一声暴喝:“竖子,尔敢!”话音未落,身形侧身一闪,避开了杨宗保的剑锋。 同时,他右手一抖,宝刀“锵”地一声出鞘,顺势一挑,正巧架住了杨宗保的长剑。刀剑相撞,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 穆羽毫不迟疑,借势一旋,长刀横扫,直奔杨宗保腰间。 杨宗保见状,急忙后退几步,身形微晃,勉强避开了这致命一击,稳住脚步后,手中长剑再次刺出,剑尖毒蛇吐信,直取穆羽咽喉。 穆羽身形一转,宝刀顺势一挡,刀锋贴着剑身滑过,发出“嗤嗤”的摩擦声,接着手腕一翻,刀势陡然一变,刀身猛地倾斜而下,杨宗保后退一步,举剑格挡。 两人你来我往,战得难解难分。杨宗保剑法剑招变化莫测,阴柔似水。穆羽刀法刚猛霸道,每一刀都带着千钧之力。刀剑相交,火星四溅。 穆桂英看得手中的红缨枪几次想要出手,却又强自按捺住。周围的观战者则看得热血沸腾,叫好声此起彼伏。 战至三十回合,杨宗保突然变招,长剑一抖,直刺穆羽左肩。穆羽眼疾手快,宝刀一横,挡开剑尖,顺势一记斜劈,直奔杨宗保右臂。 杨宗保身形一闪,险险避过,反手一剑,剑尖直指穆羽胸口。穆羽不退反进,宝刀一旋,趁势一步跨出,刀锋横扫,逼得杨宗保再次后退。 杨宗保越打越心惊:“这老匹夫,刀法如此了得,看来今日不能善了!” 杨宗保不敢大意,全力应战。然而穆羽的刀法却愈发凶猛,每一刀都带着雷霆之势,刀的阳刚压抑着剑的阴柔。 穆羽见杨宗保舞剑力不从心,心中冷笑:“黄口小儿,在我穆柯寨,还轮不到你来撒野!”然后猛然一跃,宝刀极速劈下。 杨宗保举剑格挡,却被震得虎口发麻,长剑脱手飞出,脚步踉跄后退,脸色也是变得苍白。 杨宗保正要去捡剑再战,却被大刀架在脖子上,穆羽语色冰冷地说道:“老夫还以为你硬气的资本有多么雄厚呢,想不到就这点武艺,也敢出来嘚瑟!” 杨宗保被说的俏脸一红,也是不服气地说道:“剑只是我平时练来健身用的,长枪,才是我的武器!” “哼,长枪!老夫拿枪杀敌立功的时候,你小子还在娘胎肚子里!” 杨宗保看了看周围寨众许多,咬了咬牙,不情愿地说道:“穆寨主武艺高强,在下佩服,今日之事,那便作罢。” 穆羽收刀入鞘,淡淡道:“算你小子识趣,要不是今日比武招亲见不得血,早就把你剁了喂野狼!那就请回吧!” 擂台下的好汉见状纷纷鼓掌喝彩:“穆塞主威武!” 杨宗保捂着胸口,总觉得闷得慌,冷哼一声,心中虽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和八王子殿下一起转身离去。 穆羽望着杨宗保离去的背影,感慨道:“朝廷之人,终究与我等不是同路。但愿今日之事,不会为寨中带来祸端!” 穆桂英听到自家老爹的感慨,来到身前疑问道:“刚刚那小子是朝廷中人?老家伙,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穆羽被这声老家伙气的不轻:“还有外人在呢,你就不能懂点礼数?那小子满手老茧,一看就是握枪的手,不是战将还能是什么!” “原来如此,观察的挺仔细嘛!对了,这躺在地上的黑大汉怎么办?” “先让人把他抬进屋里,等他醒了再说!” 接着,穆桂英一个转身上了擂台:“还有哪个要上来挑战姑奶奶的!”然而,杨宗保这样的小插曲并未影响到众人打擂,热情依然高涨!